
[鼠sk除夕12h]00:00 第一棒E-STORM
——壁垒之下
又是白花花的刀刃兀立在胸口。起先是疑惑这到底是什么,待神经把疼痛传递到大脑,两腿早已不受控制的倒下。血液好似被打翻在地的泔水,蔓延出肮脏的血洼。他现在该是什么感受?他尽全力地把眼向上翻,看到那个把刀插进自己胸口的人,正在用看死鱼一样的眼神看着他。听觉和流动的意识一样的涣散。
“我们经历了那么多,但 还是走到这个分叉口了,Joel,如果我能决 定,我也不 想这么做……但是我要为那些死去的人负责。”
接下来的话Joel实在难以听清,或许就这么顺从了死亡的意识,就这么涣散了也会少...
——壁垒之下
又是白花花的刀刃兀立在胸口。起先是疑惑这到底是什么,待神经把疼痛传递到大脑,两腿早已不受控制的倒下。血液好似被打翻在地的泔水,蔓延出肮脏的血洼。他现在该是什么感受?他尽全力地把眼向上翻,看到那个把刀插进自己胸口的人,正在用看死鱼一样的眼神看着他。听觉和流动的意识一样的涣散。
“我们经历了那么多,但 还是走到这个分叉口了,Joel,如果我能决 定,我也不 想这么做……但是我要为那些死去的人负责。”
接下来的话Joel实在难以听清,或许就这么顺从了死亡的意识,就这么涣散了也会少一点痛苦。但他是人类,经过几万年自然选择的人类,在死亡面前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人类。生存的本能让他还要继续挣扎。
一只手攀上他的脸,那双眼睛好像变得不那么可恨了。奇怪啊?明明很长一段时间以来那双深黑的眼睛里只有冷漠、仇恨,和深不可见的城府来着?为什么这次凑得那么近,却只看见了泪花呢?他还要说什么呢,那张抽动着吞吐不出话语的嘴唇?
意识如雾一般,只需死亡的轻轻一吹就不复存在。不断模糊的视野终于开始发黑,直到一个声音响起。
“这就是你记忆的最远处。”Joel睁开眼,发现那只野兽就在自己面前。
它昂起头颅环顾四周,“从此之后的记忆就有了心墙。”
“你?”
“看来你记忆中的我和你很疏离啊……”野兽的语气不似以前具有脱离人世的神性,而是像追求掌控全局,玩弄别人于股掌之中的王,狡诈阴险不择手段。“也是啊,像你这样无能又弱小的人类,也只配在他的对话里出现了,我可不想和你多费唇舌。”
“你是来嘲讽我的?专门进入我的梦中?”
“我有一部分控制丝弦的能力,所以我可以将两个人的意识用线进行连结,从而实现意识的共享。”
“读心术?”
“这是在双方都同意的情况下。”
“我没同意。”
Owsla甩了下尾巴,“在情感起伏强烈的梦境下,人类的防范意识是最弱的,所以我可以介入,然后窥探。”
“所以你全都看到了?”Joel的喉结滑了滑。
“你放在壁垒之后的那些我无法看到。”见Joel不语,它解释道:“人类都有不想让他人知晓的秘密,这些秘密承载的信息会被人类无意识地层层包裹,在什么情况下都属于被保护的警戒状态,除非他们自己卸下心防,否则我无法看到。”
“你也这么对sonny做过吗?”
“哦,我很尊重他的个人隐私的。”owsla这句话带着几分自认为的幽默。“如果过去的回忆会给他带来噩梦,我会保护他的。”
“说的倒好听。”
“那你呢?你对他当初的承诺,到你死了之前实现了多少,你又真的保护了他多少呢?”owsla把话锋一转,直直刺向Joel的胸口,逼得Joel倒退了一步。凌厉、尖锐,冷漠,还有玩弄他人的嘲笑。Joel看见了这只野兽上扬的嘴角。音兽居然会笑吗,还是他的错觉?“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你的回忆很无聊,只有后半部分稍微有意思一点。”owsla后腿站立,如同饿狼观察猎物一般环绕他转圈,“你到底怎么突破卡拉比丘秩序限定的?”
“我听不懂。”
Owsla定了下来,沉默片刻,随后爆发式地冲到他面前,吻部几乎贴着他的脸,血红色的双眼里翻涌着愤怒的火焰。它的声音好似雷霆,“别装傻,我在梦里也可以把你的意识撕成碎片!如果不是考虑Skrillex的感受我早就把你杀了!你以为我没有感情就看不懂你做了什么吗?!”
owsla的愤怒压在他身上。Joel想颤抖,他决定把指甲扣进掌心让自己平静下来。“我不会伤害他。”
Owsla将信将疑地退开,“现在一切尚不明朗……我姑且信你一次。我承诺不会将这事说出去,但是你自己也最好知道什么不该做。记住,我能闻出来谎言的味道。”
Owsla转身将走入黑暗,Joel叫住了他,“你很关心Sonny。”
听不出来是一句夸奖还是疑惑。
野兽回头看着他,看不出表情。“我还不懂人类的情绪。如果你是想问为什么的话,我想帮他完成他的愿望。”
“什么?”
“成为brostep的王。”
“嗯?”owsla懒懒应道。不知道话题怎么聊到这的,但是思绪本就是流动的,走在回酒店的路上,和这只音兽聊着,话题就变得轻松宏大起来。Skrillex耸肩,“那些酸不溜秋的英国佬说我的音乐不应该叫dubstep,给它起了个brostep的名号。”
“嗯。”
“给点反应啊,bro!我在和你说我的雄心壮志呢!我不认为那是一种贬损,你明白吧?”
“……很难理解。”
“啊……可能的确有点超纲了。但是,我想说的是,我喜欢brostep这个称呼。它代表了我的音乐是独一无二的。我想,我想带着brostep打遍全球,成为,别人无可匹及的,这个领域的强者!”Skrillex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一定闪着光,他总是喜欢对他的未来粉饰美好的想象。Owsla只是稍微思考了一会,按照它的理解说道:“你想成为王?”
“能这么说?我一直想着成为厉害的人。不过,owsla你自己也是一种王吧,音兽之王?”
“我是喑极,音兽中万中无一的存在。当然是一种王者。”
“你很自豪嘛。”Skrillex笑着看它。这只音兽既有实力也有智慧,的确有自豪的资本。“我生来如此。就算是神也没办法让我低下头颅。不过祂不会这么做,只有可悲的人类才会想着让我臣服在他们刀下。”
“快到酒店了,还是过会再聊吧。”Skrillex环视四周,说道。Owsla和往常一样化作莹莹紫色的丝线回到Skrillex体内。打开房门后,Skrillex轻手轻脚地回到了床上,看着熟睡的Joel,先前经历的事情在脑中飞速地闪过。他还是决定把疑惑藏在心底,于是闭上眼。他听见Joel翻来覆去的声音,他也会睡不着吗?
Owsla从Joel的体内出来,正好撞见那只猫直勾勾地看着他。“喵,你知道猫在晚上也会很活跃吗?”Owsla听得出来它的弦外之音,于是直接用意识传输的方式对它说道,【如果有问题可以到屋顶。】
它转身走了两步,正想帮meowingtons打开房门之际,猫咪说道:【不必了,我能自己开门。】说着猫咪走到它身边。Owsla在看见猫咪是怎么开门的以后倒是略带惊奇,【这种能力很少见。】
【大概是那位大人的功劳】
【呵,祂就爱搞这些乱七八糟的。】说完,owsla走了出去。
屋顶很斜,两只兽坐在屋脊上。“如果神没有创造音兽,夜晚会不会更明亮?”meowingtons看着只见点点星火的夜景,说道。
Owsla看向天空,“但是这样也看不到星星了吧。”
“你从Joel那里看到了什么?”
“你想知道?”
“不想,我只相信我所认为的Joel。至于你说的,偏离我的认知的Joel,我一概不想听。”
“这是个好选择。你为什么这么相信他?”
“他给了我一个家,所以我想尽全力扮演好他的宠物的角色,他就是这么看我的。”
“祂赋予你这能力,你就这么算了?”
“owsla啊,你比我更明白祂是怎么想的吧,毕竟像你这样的,肯定是祂直接的产物,不是秩序的演化啊。——因为我找到了我的答案,所以我不用再去寻找什么。”
Owsla想不明白,“你的答案就是他?”
“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我能问问看,你为什么要把你的能力交予Skrillex呢?除了抹除你的气味,一定还有别的目的吧?”
“我想从人类身上寻找答案,所以我要选择一个人类学习。而且,我有灵魂和智能,我对他有感情。”说这句话的时候,owsla看向meowingtons。“你的时间可比其他音兽短得多。一只音兽本来也就和一只猫的寿命相差无机,更何况是你,喑极在不被其他音兽围猎的情况下,你也就5-8年的寿命吧。你觉得他会有多伤心,在你离开的时候?”Meowingtons的这句话多少有点让owsla少见的心情复杂了一下。它看向天空,望着天上闪闪烁烁的那串群星。“是的,所以我想在我走之前为他做点什么。”
“羁绊越深,在离别的时候就越痛苦。”
“我还没有经历过离别,我不知道那会怎么样。”
“既是利用的工具也是相处的伙伴,很难想象你是怎么把两者结合到一起的。”猫咪站起来,沿着屋脊线走远,这句话没有什么褒贬的意味。“反正以后的路还很长啦,一步步走,你总会明白的。”
Owsla留在原地。
神到底怎么想的?owsla知道一点,但还是觉得难以理喻。它想像以前那样质问祂,然而在这里,想要见到神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它很明白之前那群黑衣人到底想要什么。
无心去在意天空是否阴沉,站在墓碑前,怎样也不会有明朗的心情。这里原本是喑极事件的悼念墓园(十几年前也有这么一个),没有围栏,是一块长满草的土丘,一块白色大理石的墓碑矗立在最高处,来纪念这场事件的死者。然而更多的人却并不死在这场事件里,而是死在后续的风波中,就像地震后的并发灾难一样并不猛烈但影响深远。于是这些人的遗体和骨灰也被移到了这里。再到后来这里也就成了普通的墓园。谁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死的?一圈圈坟墓围绕着中心的墓碑而规律地“生长”起来。一束花被放在了一块墓碑前。新鲜的花,挂着一丝水雾,却要供奉死者。墓碑上的字是冰冷的,谁能想象这些石刻的逝者的名字背后,轻描淡写了多少热烈的人生?睫毛微微触动,是谁又想起了那些真诚而美好的回忆?然而最终只是一句叹息,到底是惋惜过早失去的人生还是对从前的追忆?还留下一句喃喃自语:
“我们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Joel?”
墓碑上,刻字里的金漆还尚未被风化剥落。
JOEL T ZIMMERMAN19▊▊-20▊
没有悼文。没有停留多久,他还是转身离开。死者又何须他记挂?胡茬里混入了几根白色,他早就褪去青涩,变得更加老练和成熟。亲近的人一直在变,无论是Joel还是diplo,或者是fred again和four tet。他明白自己追求的并不是真的友谊,而是在这些人在一起时,创造的新的音乐所带来的愉悦。
他花了很大的代价才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么,然而十几年前他却不会想到他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那个时候的Skrillex,还无法接受自己是sonny Moore。
他叹了一口气,把一束花放在墓碑前。墓碑上刻着两个人的名字。Skrillex拂去名字上的浮灰。“嘿,爸爸妈妈,我回来了。”他握紧了拳头。“我现在成为了一名DJ,有很多联赛和club邀请我去打比赛。也在为了别人的生命安全而奔波,你们看吧,你们当初的担心完全是没道理的!就算是音乐,也给了我这么多。”说完,Skrillex黯淡下来。
“我,我还是没办法接受……如果你们能看着我走到这一步就好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Skrillex转身走在墓园的石子路上。
【你很愧疚。】owsla说。
【嗯。】即使是今天这么好的天气,他也无法通过阳光感到一丝明媚。既是因为tomorrowland中途取消的原因,也是因为来到这片死者的悼念园。
【你不必如此,他们的死不是你的错。】
“我知道——”Skrillex说出了声,“我只是在想,如果那时候我陪在他们身边,就算不能一起活下去,也好比只剩我一个人活着强啊。就算他们不是我亲生的父母,我也想,……想在他们最后的时刻陪伴他们。”
【所以你只是痛恨你没有陪在他们身边?】
“嗯哼,对。和他们吵架了,我就一气之下跑了……谁能想到就会,就会……”
【喑极的出现谁也没办法预测。】
Skrillex抽吸了一下鼻子,稍微平复了一点,通过和owsla交谈,他才稍微了解了一点喑极这种存在。隔几年就会出现的超型音兽,破坏力极强。“不过,为什么音兽会围猎喑极呢,明明都是音兽?”
【这就是卡拉比丘秩序所设定的规则了,因为音兽并非一般的生物,为了保持音兽生态的平衡,需要喑极和其他音兽的围猎和厮杀来保持数量的相对平衡,以免破坏其他秩序。】
“所以你寄居在我的体内……是为了躲避其他音兽?那这样就好理解多了。”Skrillex觉得owsla越来越好说话了,既有边界感,也有适度的关心。就像Joel一样。他不知道之前有没有想过这点,但这也无妨。
回到美国后,sonny暂时没有出现,这或许是件好事。就让过去的sonny离的远远的,就让所有人都只知道Skrillex的存在。
忽然,Skrillex嗅到了一丝奇异的味道。“这个气味是……”
【音兽】
owsla替他回答道。
瞬时之间Skrillex召唤出双刀,顺着气味的方向追踪过去。尘土扬起,一只音兽在其中现身,摩拳擦掌,和Skrillex对上眼。
Skrillex握紧了双刀。
远处stiler和chaos两人分别站在教堂的十字架的两端上。Chaos举着望远镜查看Skrillex的动向。“这次的serum倒是发挥的很快啊。”
“根据DJ的特性量身定制的。”
身后又多出来一个黑衣人,“serum注射完毕,成功吸引到目标了吗?”
Stiler没有开口说话,chaos说:“Skrillex已经到达现场。不过,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多此一举?你知道这对owsla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我知道啊。”stiler回答道,“反正这个DJ在未来也会变成音兽的,我倒是想知道,在人性和正义之间,Skrillex会选择什么。
[JJMartin] FUNK
*ooc预警!
*不完全架空
*不完全cp向
*微血腥,比较扭曲
←————————————————————→
我小跑到门口去拿披萨,在返程时表演平地摔完美地坐倒在Julian桌下,不慎碰翻了他桌上的奶盒。盒内液体带着不属于牛奶的腥味顺着我的碎发一直淌到鼻尖。我下意识摸了一把,看着手上的猩红色倒吸一口凉气,抬头撞上了Julian投来的眼神。
“早上好,Julian。”
他一言不发地扶起奶盒拧紧盖子,递来一包湿巾。我忍住恶心仔细擦拭着脸上和头发上变得有些粘稠的血液,撑着地面站起来。
“早上好。”他也站起来,弯腰捡起地上的披萨盒放我手里,随后拿着空了...
*ooc预警!
*不完全架空
*不完全cp向
*微血腥,比较扭曲
←————————————————————→
我小跑到门口去拿披萨,在返程时表演平地摔完美地坐倒在Julian桌下,不慎碰翻了他桌上的奶盒。盒内液体带着不属于牛奶的腥味顺着我的碎发一直淌到鼻尖。我下意识摸了一把,看着手上的猩红色倒吸一口凉气,抬头撞上了Julian投来的眼神。
“早上好,Julian。”
他一言不发地扶起奶盒拧紧盖子,递来一包湿巾。我忍住恶心仔细擦拭着脸上和头发上变得有些粘稠的血液,撑着地面站起来。
“早上好。”他也站起来,弯腰捡起地上的披萨盒放我手里,随后拿着空了大半的奶盒离开。
或许应该称之为血盒。
过了一会门开了,Julian的脚步声往听起来比以往懒散,“披萨再不吃凉了。”
我仍然沉默,用余光瞟向他。
“不是人的。”
“什么意思?”
“你洒掉的那300ml多的血没有一滴来自于人类。”
我闻言,略微放松戒备拉开椅子背对着他坐下,电脑还在FL的工程界面,这是我们在这间工作室里合作新曲的第三天。“那是什么血?”
“牛。”
“好喝吗?”
“不好喝。”
我们沉默了一会。
“喂,我现在很饿。”Julian走近,敲着桌子看向正往嘴里送披萨的我,变作血色的眼睛盯得我如坐针毡,“你把我饭碰洒了不赔吗?”他麦色的皮肤褪作毫无血色的白,獠牙从唇间露出。
我把视线从他诡异的面容里抽离,瞟向工作室的门——该死,关着,“别这样,Julian.......我想你可以再点一瓶牛血,像你之前那样.......或者我是说,用点其他的什么代替.......”
他一言不发地稳步绕到我身后,恐惧驱使我从座椅上弹起。紧接着一只手从背后抓住我右肩,冰冷的手指用力扒在我锁骨上,向内狠压,剧烈的疼痛几乎麻痹了我全身。
“坐下。”他贴到我耳边轻声说着,把我按回座椅上,但没松手。
“Julian......”我从右边拧过头去看他,用颤抖的气声念着这个单词,也许算求饶。
他不作答复,双眸充斥着残暴的兽欲。伸出左手,从前面掐住我的脖子,上挑食指,顶住我下颚骨以强行把我的头掰到一旁。我肌肉紧绷着,双手扒住他作恶的左手,试图把它扯下来——没用,无济于事的挣扎只能让身下的转椅吱吱作响。救命,我拼命呼吸着,但窒息感没减弱丝毫。
Julian俯身,湿凉的唇轻贴在我颈部的皮肤上。
颈部的疼痛瞬间击溃了身体方才攒下的麻木感。我瞪大眼睛,还勉强挂在Julian左手上的双手触电一般收紧,顷刻又脱力软垂。股股湿热的流动感从脖子蔓延全身。Julian把右手从我肩上松开,环住我的胸口以防我滑下去。我轻轻痉挛着,心跳愈发急促而强烈,整个颅腔都嗡嗡作响,和身后人逐渐放缓的吞咽声掺在一起折磨我。
松开了吗?温热的液体顺着我的脖子流进领口,我无力地瘫倒在椅子上,眼前一片恍惚的橙黑,锁骨传来的阵痛提醒我自己还活着,但很快这条信号也弱了下去。
←————————————————————→
睁眼,茫然地看向天花板,过了好久才对上焦——哦天,我怎么在自己卧室?
肯定是断片了。我用肘部撑住床面挣扎着坐起来,脖子上传来一阵刺痛,我忙伸手捂住痛源,只摸到了几层纱布,“What the.......”
“Hi Marty? ”闻言我循声看去,这才注意到在门口站了不知道多久的Julian。
“Fuck.”
我撑住床扭过身去拽住窗帘,“Marjin!”他喊着,我惊得一颤,手软得险些让我栽到床头上,但我仍没松开窗帘,“不,不,别这样,”他举起双手用气声小心翼翼地说,“我不想伤害你,真的,我发誓。”
抓住窗帘的手无力地下垂,“我躺了多久了?”我转回身来抬头问他。
“一天多。”
“那你昨天吃饭了没。”
“我无意往你往你冰箱里塞血罐子,”他拉过转椅来坐下,胳膊撑在膝上,双手交叉,“但是你肯定更不希望我趁人之危。”
“All right. 话说你怎么把我带回来的,那天STMPD厂里没有其他人吗?”
“那天是周六。”
“周六......Blinder不是也在吗?你没碰上?”
他皱眉,保持沉默。
“我饿了,Julian。”,我长叹一口气,“能帮我拿点吃的吗。”
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我伸出手扯过桌上正在充电的手机,用打颤的手在联系人界面里翻找,拨出了Blinder的电话。
我紧盯门口,绝望地听着耳边传来的“无人接听”提示音。
门开了,Julian沉着脸端着盘子走进来,手上还拿着巧克力酱和糖粉,他沉默地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坐在床边给面包片抹巧克力酱。
良久他开口了,“你给Blinder打电话了。”
我没说话,情绪比自己想的稳定。
他把手里的面包递给我,简单擦擦手后从口袋里掏出了Blinder的手机,钢化膜碎得惨不忍睹。“需要我简述一下他的情况吗——在罐子里。”
我不作答复,他拿起第二块面包,“我没别的办法——”
“我知道,你们被灭族过。”
轮到Julian沉默了。把第二片面包塞给我后他拿起了我的手机。关机,插针,拔卡,把卡掰断。我安静地看他,不做反抗——反正没用。
“你刚刚应该报警。”
“你会死。”
他冷笑一声作为答复,拿起第三片面包。
“不必了。”
“你最好是在我把你吸干前多吃点。”
“你不会。”
“巧克力酱腻了吗,要不要换番茄酱。”
“嗯。”
我细品着自己方才的平静,直到Julian拿着番茄酱和水杯进门才回过神。他把水杯放在我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坐回转椅上给面包抹番茄酱。直到他端着空盘离开,我们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
这天我醒时窗帘开着,桌上放着我的手机和一张新的手机卡,Julian呢?
“Julian?”我喊着。
我坐起来,蹬上放在床边的拖鞋走到客厅去。餐桌上放着松饼,还有张纸条。
“bye bro——Julian”这是纸条上的内容。
倒挺仗义,等我能正常走路了才离开。我长舒一口气,吃饭,洗澡,换衣服,给手机插新卡。
Julian卸载了我手机上除YouTube外的几乎所有软件,此刻我不得不惊叹于五天能攒下的消息数量。我给亲友报了平安,谎称自己工作太忙忘了看手机,顺便也互通了电话号码。
我不算惊讶地在家庭工作室电脑的桌面上发现了合作曲的demo。哦天,他还新做了不少——看来我睡觉的时候他没闲着。
←————————————————————→
每天都会路过的电线杆上贴了张纸,寻人启事,Blinder的。
←————————————————————→
我们仍在工作室一起做歌,只是话少了很多,午餐时他也不再躲我了。STMPD厂所有人都十分默契地没再提起Blinder,好一场漫长而沉默的哀悼。
和凶手一起。
←————————————————————→
柱子上贴了新纸,寻人启事,不用细看我就知道一定是——这已经是我近一个多月看见的第三张了,不包括Blinder那张。
“Julian,”我推门走进工作室。
“早。”他转过身来,和往常一样微笑着向我问好,“看看我新捏的音色?”
“最近失踪了好多人。”
Julian,做出些表情来,惊讶一点,惶恐一点,别太平静,求你。
但没有,我们在死寂中对视,你眼里未泛起丝毫波澜。良久你垂眼,勾起一抹满是讽刺的冷笑。
“对,我干的。”
“为什么?”
“我天性如此,如何呢?人类把我们灭族的时候有谁问过为什么?
Blinder只是第一个。”
你抬起一双血红的眸子看我,我竟感到几分释然,抽动着面部肌肉笑起来,“你不怕我现在报警吗?”
“你不会。”
你起身走到我面前,瞳色褪作水绿,然后绕到我身后,推门离开。
←————————————————————→
第四张寻人启事。
十五天后是第五张。
其实我能救下他们的。我狠狠地捶打着桌面,把Julian之前坐的那张椅子猛踹到角落里。
然后我站起来,在原地呆愣了许久,走过去扶起那张椅子推回桌旁。
我想不通自己在干什么。
.......
“Martin? ”Brooks叫住我。
“怎么了?”
“Julian和你闹矛盾至于消失这么久吗?他是不是出事了?”
我垂眼,沉默着转过身去拉开车门。
“那么多人失踪了!”Brooks拽住我,“你就不担心Julian?! ”
“我也联系不上他,况且寻人启事不应该由他的家人写吗。”
←————————————————————→
“Julian Dobbenberg(Julian Jordan),男,出生于1996年8月20日,于本年九月中旬失踪......”
我带了根胶棒,耳机里播着BFAM,把凶手贴在受害者们身旁。你看,Julian,我是不是还编得有模有样的。
←————————————————————→
今天是第六张。
红灯还亮着,我皱眉,仔细读着寻人启事上的内容解闷。
等等,谁?我不可置信地把那则简短的告示反复读了三遍,直到身后的汽车鸣笛才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当初抢我版权的S厂老总?
我动用全部的理智开完了最后一分钟的车程,冲进工作室扶住桌角不停喘粗气。我贪婪地享受着这份Julian赠予给我的罪恶的快感,我不该这样,但谁又管的了我。
←————————————————————→
第七张,是个小姑娘,三天前还找我问过路。
第八张。这次只隔了十天。
第九张,隔了六天。我的邻居。
我把合作曲的demo文件删了,扶起角落里原属于Julian的落了灰的椅子,然后给那间工作室上了锁。
第十张。五天。
我不想再看到那根柱子了,近地面部分黑色的柱身已经被糊满了寻人启事,他们的家人怀着怎样的心情贴上了那些早已无意义的求助?
还怀着一线希冀的他们会知道自己日思夜想的亲人早已遇害了吗?
会知道他们早该举行一场空着棺材的葬礼了吗?
绿灯闪了几下,灭了,身后没有鸣笛的催促声——已经没多少人愿意上街了,谁知道下一个失踪的会不会是自己。
我下车,从柱子上找出我贴的Julian的寻人启事, 一把扯下,撕得粉碎。
你怎么还没被发现。你怎么还不去死。
第十一张。三天。
那晚Julian的Discord上线了,给我发送了一个定位后又匆匆下线。
我知道他又赌在我不会报警——他赢了。我叹口气,带上许久前买的短刀跨进车里。
月光下街道空旷得让人感到陌生。你带来了多大的恐慌啊,Julian。
←————————————————————→
我把刀藏在背后,推开虚掩的木门,昏暗光线下的你低头端坐在沙发上,头发仍偏梳向两侧,细细地打了胶,皮衣依旧黑亮,身前的餐桌上摆着两杯香槟酒。我把门关上,紧盯着你。
缓缓地你抬起头来了,灯光为你碧玺般的水绿色眼睛蒙上一层悲怆的灰。
“晚上好,Marty,来叙叙旧吧。”
我沉着脸,站在门口默不作声。
“让我猜猜你带了什么,香槟还是刀?”你挑眉,继续说着,“我猜是后者。”
我咬牙握紧刀柄,太阳穴外涨。
“Martijn Gerard Garritsen,先把酒喝完再刺杀我也是来得及的。”
你长叹一口气,端起一杯香槟仰头一饮而尽,最后撑桌站起来,缓步走向我。
“S厂那个想抢你版权的老油条被我宰了,不感谢我吗?”
我不知道。脑海里浮现出他在法庭上不屑的面孔,握刀的手提到腰间,微微颤着。手心攥出一层薄汗。
“告诉我,你得知他失踪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我不知道......
“很开心,不是吗?”
我不知道!我哽着发不出声,咬紧牙关后腿半步,肘部顶在门上。
“日后人类还会再把我们两个称作 '荷兰双子星' 吗?”
║“Marjin!你猜专辑介绍里把我们两个称作什么?”十年前的Julian亮着眼睛冲进我的工作室,“荷兰双子星!”║
天啊,我不可置信地将他融进你陌生的面孔中。“我不知道!”我带着哭腔吼道,眼睛酸涩,手愈发抖了,面部肌肉也不受控制地抽动。
“别哭,Marty,把刀拿好。”你抬起右手,冰冷的手指轻抚着我的脸,“不会了吧......人类会称颂说:'Martin Garrix舍小情为大意,只身一人刺杀了曾经是他朋友的吸血鬼——Julian Jordan。' ”
你右手顺着我的侧颈滑下,轻搂住我的后腰,左手抓住我紧握着刀的右手,以不可抗拒的力量向自己的下腹刺去,下压,割出一道瘆人的豁口,黑红色的血液喷涌而出。你又抬起头来看我,癫狂地狞笑,瞳孔周围浸上一圈血红,又迅速扩散到整个虹膜。
你颤抖着松开我握刀的右手。“不要,不要。”我用气声说。扔下短刀,伸手用力把你扣入怀中,我在发抖,眼泪顺着双颊流在你的皮衣上——不,冷静,不要这样。没有温度的血浸湿我的衬衫,很快就饱和得向下滴落。不要,不要这样。
“以后人类会为你立碑.......你要成英雄了,Mar-tin。”你贴在我耳边,用虚弱的气声一字一顿地说,左手从背后缓缓攀上我的左肩。
“闭嘴.......”
“你后悔吗,Marty,后悔刚刚没有坐下陪我叙叙旧?”
我咬牙,点点头。
你冷笑着,“结果是一样的,我喝的那杯下毒了。
Marty,吸血鬼杀人魔马上就要死了,你感觉如何?”
闭嘴啊,疯子。
“我感觉很好,你早就该死了——你不该在灭族那天活下来。”
也许过了很久,你的手脱力了,我忙下环住你的腰,试图向自己掩饰你正不受控地下滑的事实。
“You fuckin' freak.”我咬牙切齿地说着。
“So do you bro.”
干什么都没用了,你滑了下去,僵硬地跪倒在地板上又机械地仰头倒下,两声结实的撞击声砸进我的耳道,你真该死,天啊,你真该死。我跪下来,你血红色的虹膜镀着悲怆的灰,嘴角仍僵硬地提着。不,别笑了。我合上你的眼睛,趴倒在你身上抽噎。
也许过了很久,我站起来,走到桌边把另一杯香槟端起来一饮而尽。我偷走了你放在卧室的我们的合照,从你的笔记本电脑桌面上考走了那首demo的文件,踉踉跄跄地走出门去。
←————————————————————→
我回到那间工作室了,擦干净两张落灰的转椅,把沾着血的合照摆在桌上。我没对demo再做多大改动,或说,我不想抹了你的印记。
我把那首歌命名为FUNK。
恐怖,怯懦,臭味。
正适合我们。
←——————————完——————————→
补充设定:
吸血鬼日常活动所需热量可以由人类的食物提供(不过人类的食物对他们来说味同嚼蜡),但饱腹感/维持人类形态所需的能量/维持类人类体温所需的能量只能由血液提供。且吸过人血后会感觉动物血难以下咽。
Julian一直喝牛血充饥不是因为他多温良,而是曾经就是因为没喝过人血才侥幸躲过了灭族,也因为一直没喝过人血所以也不觉得牛血难喝。
喝牛血都是每天最低限度,保证自己不饿死而且能维持人类的样子,不过在咬完MG后血脉觉醒大开杀戒了。
解释一下结尾:
原文取了“恐怖、怯懦、臭味”这三个翻译。
恐怖:
指吸血鬼Julian,不用解释
怯懦:
Martin对自己的讽刺,没勇气报警,没勇气杀了JJ,也没勇气跟着JJ走
臭味:
指血腥味
←————————————————————→
后记:
现在看见的已经是二次编辑过的内容了,十分感谢@混着玩的 @班僚 提出的建议。(现在是三编,感谢@1986 提出的建议及@Ciel Kyer. l'Impér 提出的改正方式)
很抱歉没能一开始就认认真真地打磨好了再发。本篇一开始只是为了写开头那一点地方,并没有出全篇的想法,能写完发出来完完全全就是意外。用时短、没有仔细规划、未经打磨,所以一编看起来十分粗糙,脏了大家的眼睛,深感抱歉。
二编效果虽说依然不尽人意,但不至于进黑历史。
最初定下的结局是Martin主动把匕首刺入Julian下腹,Julian咬穿Martin的颈静脉,两个人抱在一起,然后倒在血泊里:
“如果我选择坐下来和你叙旧呢?”
“结果是一样的,bro,两杯酒都下毒了。”
“you fuckin' freak.”
“so do you.”
改成现在的这样是因为我想给Julian一个更疯狂的结局——他只应、只能死在自己手里,他也不可能狠心杀了Martin。
他一直在下着没有悬念的赌注,赌了三次Martin不会报警,赌了一次Martin不会亲手杀了自己,赌了一次Martin不希望自己死。
最后走向Martin时说的那些话是希望Martin放下刀陪自己聊天,“反正我已经喝下毒酒了,反正我已经命不久矣了,你明明不可能狠下心来杀我,又为什么不能放下刀呢?”
攥着Martin的手拿Martin的刀刺向自己,这个动作是套着一层“帮Martin还愿”的皮做的,可以理解为Julian对Martin的无声责骂,如果细剖一下Julian的一些弦外之音的话大概是这样:
“别哭,Marty,把刀拿好。”
(你不是下定决心要杀我了吗?)
“以后人类会为你立碑,你要成英雄了。”
(你站到他们那边了。)
他恨人类不恨Martin,也不把Martin视作人类中的一员,所以Julian始终是说的人类如何如何,而非你们/他们如何如何。
不过也许最后一刻他是恨Martin的,所以他决心去死的同时也决心让Martin痛苦,但他恨地不彻底,所以Julian会不伤Martin分毫但死在他怀里,以此责骂他,诅咒他。
换句话说,他对人类一样恨地不彻底,才会决心去死。
感谢你读到这里,不要吝啬评论。这篇文章我在接下来的时间会继续删减、修补,有问题还请尽管指出。
(开了互动抓人,要求已关注+喜欢+推荐+评论,被抓到的没有奖励😋)
【edm七夕24h】E-storm3
上一棒:@板栗🌰🐔
下一棒:@c01ander
【观前提示】
本剧字数1w+
较少skrillmau5成分避雷
oc私设注意⚠️
(本文较多的是对世界观的补充和人物形象的完善,鼠sk糖的含量较少,如果只喜欢男同谈恋爱的请自行离开)
Skrillex看着手臂上的图案,一直困扰自己的疑惑好像得到了某种未经证实的解答。他试探性地询问道:“owsla?”
【嗯。】
“你现在,能出现了吗?”
【热。】
简简单单一个字,就拒绝了他的请求。
sk往窗外一看,太阳照得树影都模模糊糊的,叶子上全是蜡质的闪光。
外面是挺热的,但是室内有空调啊!而且音兽...
上一棒:@板栗🌰🐔
下一棒:@c01ander
【观前提示】
本剧字数1w+
较少skrillmau5成分避雷
oc私设注意⚠️
(本文较多的是对世界观的补充和人物形象的完善,鼠sk糖的含量较少,如果只喜欢男同谈恋爱的请自行离开)
Skrillex看着手臂上的图案,一直困扰自己的疑惑好像得到了某种未经证实的解答。他试探性地询问道:“owsla?”
【嗯。】
“你现在,能出现了吗?”
【热。】
简简单单一个字,就拒绝了他的请求。
sk往窗外一看,太阳照得树影都模模糊糊的,叶子上全是蜡质的闪光。
外面是挺热的,但是室内有空调啊!而且音兽还怕这些吗?
“好...好吧。”sk只能顺着它的话这么说。不过,OWSLA能这么和他交流,也从某种角度说明,owsla已经突破了原有的限制。
Skrillex头望着天花板,想起了些什么,叹了口气,直直地倒在床上,被弹簧晃了两晃。“owsla?我在比赛的时候,你察觉到对方有什么不对劲了吗?”
【嗯。】
“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我们的羁绊还没有强到我能突破限制和你沟通的地步。】
“好吧......那你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吗?”
【不知道。】
“啊,你也不清楚吗?好吧...”
【我不是维基百科。】
Skrillex皱眉,这野兽聊起天来怪咄咄逼人的,但是又不知哪来的幽默,想到这他又笑了,“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会发生那种事,DJBM(disc jocky board of management)已经介入调查了,但是结果还没出来。我总觉得这不是意外。”
【嗯?】
“嗯...我不觉得...我感受到了一股奇怪的能量波动,不属于bigroom house的能量。”
【嗯。】
听到这些回复,Skrillex陷入沉默,OWSLA也不嫌尴尬的以沉默回应。过一会,他说道:“下次,你能多说点话吗...?”
【嗯。】
“...”
“喵,我开门进来咯~”随着一声轻摇的开门声,猫咪踏着轻快的步伐进来,“你身上音兽的味道变重了哦。”
闻声,Skrillex坐了起来。
【什么东西。】owsla问。
“那是meowingtons,我觉得你应该认识了。”Skrillex悄声说。
【不,没仔细看。】owsla说,“把它拿起来,让我好好瞧瞧。”
Skrillex只能说声好吧,然后下床把meowingtons抱在手上举起来。
“喵?”喵总歪头,纯真的黄色大眼睛看着他。
【有意思的东西。】
“喵?我怎么听到有人在叫我。”
“owsla?你朝它说话了吗?”
“它原来叫owsla吗。”
看起来一场碎嘴的唠嗑即将开始,这时候Joel开门进来,“哟?你们俩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Skrillex把meowingtons还给Joel,也不打算把owsla的事告诉给他,他自己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就不多给自己添点解释的麻烦了。
“DJBM怎么说?”Skrillex问。
Joel耸肩,说道:“很奇怪。原本违规选手被关在在禁闭室,但是DJBM去打算去审问的时候人就没了,房间里只有音兽挣扎的痕迹。”
Skrillex听了这话垂下头,不知受到什么因素的影响,心中略有不安。“这样吗...”
“很可疑啊。”Skrillex接着说。
“我也觉得。”
Skrillex听到这话愣神了一会,因为owsla和Joel几乎是同时说出这句话。
“你也这么觉得?”Skrillex问。不敢回复OWSLA。
“对,”Joel说,“不过我们什么也做不了。”他又看似无奈地耸肩。
owsla沉默着,但sk却觉得它在透过自己的眼睛看着Joel。
想不通。
Skrillex说了句他想出去透透气,就走出酒店了。
“你刚刚在想什么?”Skrillex找到了契机,问道。
【刚刚那个Joel。】OWSLA只是这么说道。
路上的人越走越多。“Joel,他怎么了?”
【他和他的猫一样奇怪。】
“为什么?”Skrillex还想继续问下去,但是没等到回复,左肩就感受到一阵不痛不痒的撞击,把他推移了原来的路线。
两个人都发出一声轻呼,Skrillex揉揉左肩,看向身后,却只剩下惊讶立在原地。
“你没事...”对面看到Skrillex,也以同样的震惊面色看着他。忘记了话语的下一句,几乎是以一种遗忘在记忆深处的推力让她喊出了他的名字,“sonny?”
就算岁月把她的面容又雕刻了一遍,但她看起来依然没有大变。眉宇间的柔情,婉和的气质,优雅的英式口音,这都是打开Skrillex记忆的钥匙,自己深藏的面容从密码箱中取出和眼前这个人重叠在一起。
只有她喊出来的sonny不会让Skrillex反感,连sonny都把她列入白名单,没办法再说出刻薄之语。他和Skrillex一样轻轻挥手,目光留在她身上,“hi。Ellie?”
时间在分隔的这段时间悄悄种下思念的种子,刚好等到两个人久别重逢时绽放喜悦的花朵。“真的是你?!”两个人都往后退了半步,Ellie拿手捂住了自己的嘴,sk则开怀地笑了。
“我真的,我真没想到能在这里...我以为你...”Ellie走近前,一手捂着嘴,许久才放下,一手轻轻拉着Skrillex的上臂,难以置信地上下打量着他。“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Skrillex眼里的笑绝不是装的,他看着Ellie,“我还活着。话说,你现在在干什么?”
“我啊,我成了一名歌手,现在马上要在这里表演了。”Ellie解释道,那双温润没有一点尖利的黑眼睛看向他,“你呢?”
“你已经,已经当上歌手了吗?恭喜啊!”Skrillex没办法不为她高兴,问到自己,“我吗?”Skrillex倒有种复杂的情绪,但是他坚定地看向Ellie,“我现在是一名DJ,参加联赛来的。”
Skrillex有种向她交卷的释然,就好像终于完成了她很久之前抛出来的问题。
“DJ?你都当上DJ了?太棒了!”Ellie脸上依然是文静的英国女孩笑容。
好像该叙的旧情已经没了,Skrillex也不想多聊些你这些年怎么样的矫情话。重逢的欣喜消散,被阻隔的愧疚翻过记忆的高墙爬出来,他忍耐不住自己想对她说了那么多年的话。他真的很想说出来。
Skrillex的手无处安放,一会张开一会合拢一会揪着衣服的边缘,低垂的眼神道尽岁月的遗憾,“Ellie,我很抱歉...”
Ellie面色也软下来了。“不,sonny,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抓着衣服的手变硬了,他抬头,“Ellie,我一直想说...”
而Ellie在Skrillex抬眼的这一会朝他身后招手呼喊,“hey,come here!”
Skrillex微感不妙,眼睛眨巴眨巴的。不过几秒,身边就经过一个高大的男士,来到Ellie旁边。
Skrillex现在被强行打断了思考,眼睛像自动跟踪的摄像机盯在那个人身上。
男人看着高大又有气质。Ellie指着Skrillex,对那个男的说:“乔纳森?这是sonny,我的朋友。”
“sonny?这是乔纳森,我的爱人。”
乔纳森友好的伸出手,sk看他的笑容有种看一位帝国理工高材生的感觉。“啊啊,你好。”sk的语调平板没有一点感情,变成了机器人完成社交任务。
乔纳森看着一点恶意也没有,但是Skrillex总觉得有人在这不舒服。“呃,我现在的艺名是Skrillex。”他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长发撩到耳后。
乔纳森笑着说:“那你好,Skrillex?”
很有礼貌,说话也很得体。
Ellie想起了什么,对Skrillex说:“啊,son...Skrillex,我今晚要在俱乐部表演,你会来看我演出吗?”
Skrillex怔了下,“好,好啊!哪里的俱乐部?”
就当Ellie说完地址的时候,大地发出一声巨响,伴随着颤抖。Skrillex稳住重心,朝声源方向望去,而乔纳森把Ellie护在怀里。
视线里远处有一只音兽。人群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有音兽!你带着Ellie先躲起来!”Skrillex回头朝乔纳森命令道,同时双手召唤出双刀。
怎么会?这里离比赛场地很近,委员会不可能对这里不做防护措施,怎么会有音兽混入这里?
来不及细究了,眼下得先把音兽干掉。
Skrillex驱动体内的能量,甩出一道剑风,打在音兽青绿色革质的皮肤上。
音兽立起耳朵,搜集音波攻击的来源。随后朝着Skrillex大吼一声,气浪将Skrillex的长发吹向后头。周围的人群四散奔逃,留出一片空地。
Skrillex拿刀一指,“你的对手是我,Skrillex!”
音兽摩擦它的一只前爪,迸发星点火花。吻部微张,喉部一张一结,凝聚起能量,随后一把吐出,Skrillex大腿蓄力,往旁边一跃躲开了。
噪音球在远处地面上砸出一个大坑,砖石与尘土飞扬。
Skrillex转头看着被攻击出来的凹坑。
不行,这里终究是闹市,就算没有人也不能对建筑物产生太大破坏,得速战速决。
啊...虽然不是很喜欢有人干预自己的战斗...但是为了其他人的安全...
“OWSLA?”Skrillex回头,目朝音兽。
【谨遵尔谕。】右小臂发烫。
说完Skrillex就感受到一股强大的能量在体内膨胀,连刀身都附上了紫色的流萤。
“好。”用袖子拂去鼻尖的汗,Skrillex做出起跑姿势,后脚一蹬,霎时移到音兽面前,他再往下一踩,一蹦两丈高。
好高!蹦到空中的sk还没完全来得及体验失重的感觉,就拿起双刀,空中转体蓄力,两道紫色月牙形的wobble 音色从刀尖飞出,凶猛异常,拦腰把音兽砍成了两节。
Skrillex回到地面,看向自己的双腿,两道淡紫色的同心圆分别套在自己的小腿上,Skrillex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什么。
“future,bounce?”Skrillex没办法不惊讶。
【学的。】
“啊?什么时候?”
“你在和那个DJ对战的时候。”
一些记忆闪回,Skrillex好像理解了,但依然不明白,“你...”
“我说了,我一直在透过你的身体观察世界,不断学习。”
“holy...”Skrillex只剩下这个词。
【Skrillex?那只音兽还没死全。】
Skrillex警觉地看向音兽的两节身体,上半截还在爬行试图逃脱。
“看来它体内的音核还没击碎。”Skrillex往前走两步,想要给它最后一击。
可音兽朝天大喊一声,声音震碎了玻璃,Skrillex一时被突如其来的声浪差点吹倒。超高响度的分贝音量让OWSLA在一瞬间召唤出护盾保护Skrillex。待Skrillex反应过来,音兽丢下了他的下半身,上半身化作原始的声波流逃走了。
Skrillex拿着刀立在原地。
逃走了?
不对!
Skrillex想起了当初对着电脑学乐理的时候。
“音兽...嗯...形态各异,....”
Skrillex记得最后一个很小很微弱的知识点,因为它实在太容易被人忽略了,存在感轻的让人好笑,反而被Skrillex记住。
“音兽,不会有求生的欲望?”
也就是说,音兽宁可战斗到死,也不会逃跑!
所以,这是,意外吗?
视线里有什么移动的东西刺激了他的视网膜神经,Skrillex抬头往周围屋顶上看,只有一个黑色人影闪现了一下,消失了。
“什么...东西。”Skrillex挡住头上的阳光,疑心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DJBM的管理人员随后赶到,还带着Joel。
“Skrill!你没事吧?”Joel问。
Skrillex笑了,“这么个音兽还想对我怎么样?”
管理人员过来,想简单对战斗现场做一番记录。
Skrillex在犹豫要不要如实告诉他们音兽的异常。
看着不断移动记录的笔,他叹了一口气,就算他不说,通过现场的痕迹也能确定音兽逃走了。
管理人员没有对这个疑点作出符合Skrillex预想的反应(因为谁会在意这个?),他们走后,Joel压低他的帽檐,透过眼睛的阴影看向蓝得没有一丝云彩的天,手搭上了Skrillex的肩膀,“喂,要不要喝点什么?今天这么热,你也没有比赛。”
“好啊,两瓶冰啤。”Skrillex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说。
Joel走去买啤酒。Skrillex则找了一处咖啡馆的露天部分,坐在了阳伞下的椅子上等Joel回来。
腿上有什么软软的东西在蹭,Skrillex移开椅子。“meowingtons?”
“就是我呢喵。听说有情况我也赶过来了哦。”meowingtons说着跳上了咖啡桌。
身体里有股能量不收控制的溢出,化作盈盈丝线来到体外,缠绕,聚合成野兽的模样。
“喵。”
Skrillex扶着把手想要起身,“OWSLA,你怎么出来了?”
“喵,原来长这样。”
“好奇。”OWSLA淡淡地这么说,“现在没人,也看不见我。”
“喵,喵喵。”
Skrillex一下还没反应过来,随后才意识到OWSLA离开自己体外,没办法再和兽类交流了。
“只要我想就可以,这取决于我。”OWSLA看穿他的疑惑,解释道,“我需要和这个东西单独聊聊。”见Skrillex怔在原地,又不咸不淡地加上一句“请”。
“噢噢,好的。”
“(什么什么东西,看不出来我是只猫吗?)”
Skrillex没听见OWSLA在说话,但meowingtons却捕捉到了它朝自己发出的频率。“(猫?你当我真信?)”
“喵~”meowingtons不紧不慢地舔舔爪子,并不很慌张,“(既然你知道我是什么,那又何须多言?)”
“(我还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的)”
“(你现在不就见到了?)”
“(很奇怪,和你的主人一样奇怪。能干出这么奇怪的事的,也就只有祂了。)”
Skrillex看见猫咪的毛发竖立,又看看OWSLA千年如一日的冰山表情,猜想是不是OWSLA谈论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你说Joel?他怎么了?)”
OWSLA抬头俯视它,冷酷的红眼,微微张开,惯常的冷漠中透露出惊讶。“(嗯,既然你也不知道,我也就没必要说了。)”
“(喂喂,你很没礼貌啊。)”猫咪弓起身子。
“(彼此彼此。)”
OWSLA尖长的耳朵动了两下,“那个谁回来了,我不奉陪了。”说完便以丝缕的形式重新回到Skrillex体内。
“他叫Joel哦!”Skrillex提醒他。
“嘁,拽什么。”meowingtons头和身子一甩,背对着他,对OWSLA的表现出不满。
不一会,Joel就提着一牛皮纸袋的啤酒,酒瓶子搁楞搁楞地响,听着就很冰冰凉凉。“呜呼,冰啤酒来了哦!”他提起手中的袋子,纸袋斑斑点点地被水珠浸湿。Joel拿出棕色的小酒瓶放在桌上。
Skrillex也不推辞,打开瓶子就是干。喉结一上一下,一点液体从嘴角漏出来,冰凉的酒液滑过喉咙的声音Joel都听见了。“爽!”Skrillex把喝光的酒瓶子“邦”的一下砸在桌上,留下一圈水痕。
Joel就喝得比较文雅了。喝完他一提Skrillex的袖子,说道:“走吧,过会DJBM就要解除行动禁令了。”
“喂,那你怎么买的酒啊?”
Joel做了个鬼脸,“你猜。”
“Joel!”
“好好好我说,我给超市留了纸条和钱好了吗?”
走在回酒店的路上,OWSLA突然开口讲话,【Your soul, why is it swaying for that girl?。】
【hey,what?】Skrillex用意念回它的话。
【原本我不想在乎,但是看到sonny和你对她都没有恶意,我反倒有点好奇——你把过去锁在一起,我难以看清。】
【你叫我sonny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啊——】Skrillex不可觉察地叹气。
高中对sonny来说,不是什么闪亮的回忆,它更像灰色的碎片,尖锐的边缘刺痛他的神经,提醒他受到的不公。就像现在他被一只手摔在储物柜上,头骨内撞击造成的钝痛回荡。
笑声此起彼伏,灌进意识尚未理清的大脑里,像水凝土一样凝固,尊严被瓦解,分解出泪水。
“我的,吉他...”
“都停下!”
sonny扶着红肿的额头踉踉跄跄站稳,模糊的视线里逐渐清晰了一个身影。
她逆着光站着。
这就是Ellie了。
【sweet,然后呢?】OWSLA说道。
回到了酒店房间,Joel带着喵总去买猫粮,留下Skrillex正好讲述他的过去。
Skrillex耸耸肩,“我们后来和其他人组了一个乐队,每天放学就到一个废弃仓库里一起练习。”
他笑了,“那时候,那时候我就盼望着放学铃一响,然后背上书包就去和他们见面。我们播放迈克尔杰克逊的音乐,一起吃点什么喝点什么...我真挺开心能遇到他们这群人的。那段时间是学校日子最漫长的时候...”
“我想一直和音乐在一起,我想一直和你们在一起!”
这句话好像还在耳边回荡。
“A sullen heart kicking under the ground——”
歌声停住了,吉他伴奏也停了。
Ellie坐在秋千上,十指相扣,两脚勾着,在半空轻轻荡。“我要去音乐学院,去真正的学唱歌。”
“你要走?”
“我很抱歉...”
其他乐队的成员安静地听完了Ellie的叙述。sonny倔强地一个人靠在墙上,不想回应Ellie的投来的目光。
sonny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sonny!”
不知道是谁在喊,sonny没有在听。
房间的光线幽暗,甚至还有点逼仄的压迫感。他把窗帘全拉上了,甚至门也锁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就想这样。
妈妈在门外敲门说有朋友来。sonny把被子拉上来盖住头,声音闷闷的让妈妈去拒绝见面。
也不知道过了几天,sonny也觉得这房间的空气沉闷了。他走出房间,来到屋外,朝路的两边看,观察来往行人。
他可能还在暗暗期待他们会再来找他。
可能不会。
他怅然,身子也低了下去。转身想回去,却发现地毯边缘露出了点什么白色的东西。
sonny拿住它的一角,把它拉了出来。
这是被折叠好的一张纸。
上面的字很平整,但是让他的心在翻滚。
不不,他其实没有那么生气,他只是,只是不想接受现实。
sonny把纸折好,突然又想起时间,顿时腿软了一半。
人来人往的火车站,Ellie看着手表,一只鞋尖敲打在地面。
“他会来吗?”
车轮子快要在地面上磨出火来,风声呼呼地灌满了耳朵,两腿用力过猛,感觉沉重,喉咙里有丝丝的甜腥味。
“就快,就快到了。”
她能感受到大地的微微颤抖,脑海里不断上演的戏码终究胎死腹中,没有再现的可能。
“看来他还是...”
sonny已经隐隐约约地听到了火车进站的声音,一到火车站就把自行车丢下,就算腿酸得快站不起来了甚至肺里的空气都发烫发热了,但是他不能停下。
“Ellie,E-L-L-I-E——”sonny一跑进来就大喊,环视一圈,决定去追缓缓开动的火车。
“Ellie,Ellie!!!”sonny看着火车越来越远,疲惫和伤心终于压倒了之前的信念,把他按在地上,跪着大口喘气。
眼泪混合愧疚一起恣意地决堤。
汽笛鸣叫,好像在嘲讽他。
“That's it.”Skrillex结束了他的故事。
OWSLA开口:【所以你觉得很对不起她?】
“是......我实在,太一意孤行,非要...装着那么倔强...”Skrillex眼神黯然。
【不是你的问题。】OWSLA说。
“你好像很了解人类的样子啊。”Skrillex语气里颇带一种玩味。
【不了解,所以我还在学。】
“我还没对别人说过这些话...”
【因为你不放心,】OWSLA替他说出为什么,【“不过我不是人,你可以放心。”】
“哈哈,好。”Skrillex被这冷幽默给逗笑了。
【你对Joel也这样吗?】片刻,它又问。
“什么?我?嗯,对。我对所有人都保守我的秘密。”说到这Skrillex又笑了起来,“但是Joel不一样,他不会,他不会主动越界去窥视我的秘密,你可以说他冷淡,但是这就是让我很舒适。”他耸肩。
【你们人类真烦。】它吐槽道。
“哟,你大爷我回来啦!”Joel揣着猫咪踢开门就进来,还带着他买的猫粮。
“真不礼貌啊喵...”
“Joel,回来了?”
“不是我是谁?晚上去哪家club玩一下?听说欧洲的酒度数都很高哦。”Joel好似幼稚园里跟别人说悄悄话的小朋友,希望别人给出一个同样幼稚的反应。
Skrillex拒绝了。“不,我有约了。”
Joel耸耸肩,“好,玩得开心。”
他很庆幸Joel没有继续问下去,这样他就不用被迫解释他的过去。
把笔记本电脑拿出来,还有一点时间,他打算修磨一下音色。
Joel凑了过来,“我一直有个事想问你。”
Skrillex盯着屏幕,温敦地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
“你的bass是怎么做到这么狂躁的?我第一次看你攻击就想问了。”
Skrillex打开了之前做的一个工程。指着其中一段对他说:
“人耳对高频音色更敏感,所以我把这个...sub bass...”他一边说一边推这个音色。
“推到失真。”Joel盯着屏幕,说出下一句。
“对,就是这样,你现在听听。”Skrillex点击播放键。
“喔,真的。”
Skrillex再拿出便携式碟机,通过数据线把电脑和碟机连接在一起,再按下load按钮。碟机上转盘转动,几缕蓝色电光闪现,就凝聚出来一个音色核。
Joel把它握在手里,类似玻璃质的珠子里好像嵌进去一道闪电。
“great。”Joel看着他,说。
“放回去,我还没弄好呢。”Skrillex拿下巴一指。
“真小气。”Joel一手叉腰,嘴好像要撇到天外去。
Skrillex笑了,“Joel,放回去嘛。”
“嘁,好吧。”
差不多到点了,Skrillex走出酒店,之前打了辆出租车现在已经停在门口了。
陌生的街景对城市的陌生人来说别生一种美感,但是就快到宵禁时间了,街上的人流和车流也渐渐少了。
嗯...如果没有联赛的安保限制,这里应该会热闹很多。
音响设备被搬上台,演奏人员在调试他们的乐器。
“Ellie,辛苦了。”乔纳森来到她身边,“这一场对你意义非凡啊。”
“是啊。”Ellie低下头,“我真希望我以前的朋友们都会来看。”
乔纳森把手放在Ellie肩上,“至少Skrillex回来不是吗?”
Ellie把手掌放在他的手背上,不确定地点头,“嗯,大概吧。”
司机猛踩了一脚刹车,Skrillex顺着惯性往前倒下,幸好被安全带护住了。
“怎么了?”从思绪中缓过来的Skrillex扶住车把,问。
“广播发来通知,前面附近有音兽。”司机指指闪烁的指示灯。
“shit。”Skrillex松开安全带,“让我下车,我是DJ。”
Skrillex边跑边召唤出双刀。
不合理,根本不合理!
现在环境音量这么低,怎么可能还会有音兽出现?根本吸引不来啊!
来到一个十字广场,音兽的身影逐渐在黑夜中显现。Skrillex辨认出来他是今天对战的音兽。
“这么快就恢复了?”Skrillex难以置信。
音兽的体型感觉比之前更加庞大。月光下,Skrillex看见它头上有什么凸起,再一瞧,好像是个人影。
【背后必有人指点。】OWSLA见状,说。
人影闪烁不见,留下残暴的音兽朝他大吼,气浪扭曲空气成一圈圈波纹。
Skrillex将能量灌入双刀,刀刃上附上白色火焰,在黑夜中格外显眼。
Skrillex围着它转,同时双刀挥舞使出wobble音色。音色击打在音兽皮肤上爆出一圈尘云,音兽吃痛,大喊一声,身边聚集起一堆噪音音色。
音兽一声喊,所有音色都冲向Skrillex。Skrillex双刀一转,后撤半步双刀甩出各种bass音色,与噪音音色音相相消。
一波攻击结束,Skrillex得意一笑,“就这样?”
音兽摩擦牙齿,发出咯咯响声。前爪向左交替迈步,后脚跟上,退化的眼睛没有办法定位,只好用耳朵对准他以便瞄准攻击。
Skrillex也目不转睛地盯着它。
音兽定住,头朝向Skrillex,发出一道激光。Skrillex腿部发力往旁边移动,在地上打了好两个滚停下。
Skrillex看着旁边冲出来的一道沟,握紧刀把。
音兽抬头望月,发出嚎叫,口中喷出一缕缕丝线,绕成一个大球,把二者围在里面,形成一个立体屏障。
Skrillex仰头看向屏障。“what?”
音兽又轻轻嘶吼一声把Skrillex的注意力吸引回来。它又在空间内凝聚起许多音色。噪音音色呈淡淡的荧光橙色,表面似波纹一样起伏。如果不是Skrillex的安全受到它们的威胁,这也倒算一件艺术品。
但是Skrillex可没有时间欣赏。
立体空间,简单音色。
这是...bigroom house?
不对啊不对啊!?音兽的攻击怎么可能呈现出流派性?
脑子高速运转,之前收集的碎片一瞬间涌上思绪。
——DJBM去禁闭室的时候人都没了,只剩下音兽挣扎的痕迹。
wa,wait?
Skrillex马上打消了这个想法。
眼下还是先专注战斗。
周围的音色很难搞啊,他的防御力不足,就算用音相相消的方法也很难顾及其他方向来的攻击。
而且再拖下去...他和Ellie的约定...
“OWSLA!”
“在。”
“帮我消灭它,越快越好。”
“谨遵尔命。”
Skrillex的面前缓缓浮现和手臂纹身一样的图案,只不过它更大,线条处燃烧着紫色烈火,火焰根部是宝石般的彩色光泽。OWSLA就从那里出来,两条前腿踏在地面,随后是头和身子,血色双眼看不出一点感情,黑色毛发在月夜下散发光泽,健壮的后腿彰显野兽的魅力,还有一条粗长的尾巴,一扫而过能掀起一阵风。
它就立在中央,即时身边的音色球随时都能发起攻击,也依然没有畏惧,风度依然。
音兽对准OWSLA,鼻子一缩,闻出了那令它生厌的味道,吼叫一声,所有音色便全都向一人一兽冲去。
“幼稚。”OWSLA说,身上膨胀起淡紫色的防护罩,拢住了他们两个。音色砸在防护盾上,能量爆发消散,但伤不了防护罩分毫。
好充足的能量。Skrillex感慨。
攻击结束。OWSLA脚下蹿出火焰,冲破限制空间,一步步走向音兽,吐息间也染上能量的火焰。“אתה כל כך לא מכבד, אני מלך חיות הצליל, אלה שמעזים להכעיס אותי, מתים(尔等何其不敬,吾乃音兽之王,胆敢触怒吾者,杀之!)”
OWSLA踏着火焰向前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音兽身边,前爪扣住它的身体,把它推倒在地,牙齿咬住脖子,硬生生扯断音兽的脖颈,一些液体从断口喷出,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便没了气。
OWSLA嘴角带着音兽黑色的血,转头看向愣在原地的Skrillex,“更需吩咐?”
“啊,我,好样的,不对等一下现在几点了!”Skrillex双手抱头。
不行啊现在已经是宵禁时间段了,离那家club还这么远,根本打不到车啊!
“我觉得我跑得比车快。”OWSLA主动请缨。
“什么?”
OWSLA坐了下来,“上来。”
Skrillex抓着它的毛发,踩着它坐上了背部靠前的位置。
OWSLA起身,身体微微震颤,变大了些,摩擦前爪,吐出一口气,“抓紧。”
Skrillex抓紧了它脊背的毛发。
“出发。”
OWSLA说完便向风一样飞了出去。Skrillex被风吹得睁不开眼,压低了身子,把脸埋在它的毛发里。
“这么跑在大街上,不会被看见吗?!”
【谁看得清?】
Ellie手上已经握着麦克风了,观众们鼓掌,期待她的演出。
依然没有他的身影,Ellie把手垂下,打算接受这个事实。
观众席里挤进来一个小个子,他朝Ellie挥挥手,“Ellie!”
多年前的回忆在此刻被释放,Ellie对着他笑了,就像当初那样。
Ellie尽量不让自己的呼吸声影响表演。前奏开始,随后沉静平和的歌声传遍每一个人的心里。
“A sullen heart kicking under the ground——”
这是...Skrillex怔住了。
啊,原来是这首。
“Ellie?我们一定要给他们听听这个,他们一定会对我们刮目相看的!”
他笑了。高中的记忆碎片就像幻灯片一幕幕在他眼前播放。无论是痛苦还是遗憾,亦或是空隙之间的小小欢乐。好像都在一瞬间,释然了。
乘着那辆错过的火车,向远处离开了。
sonny站在旁边,以沉默的眼看着她。
表演结束,掌声雷动。
Ellie的朋友们在庆祝她的成功演出,Skrillex也不例外。其他人走后,他来到她面前,“hey,Ellie。”
Ellie手上拿着香槟,把乔纳森招呼走。“hey,skrill...Skrillex?”
听到她喊这个名字,Skrillex多少有些陌生,但他也不想让她再改口,毕竟自己也不再是sonny了。
“表演很不错。”他说。
“是啊,他们最喜欢最后那首。”
“summit,对吗?”
Ellie低下头,“对,summit。”
“Ellie,我其实有话想对你说。一直想说...”低头思考了片刻,他还是决定说出来。
“嗯?”Ellie等待着他的回答。
“我...其实一直以来都想说——
谢谢你。”
Ellie愣了一下,看着Skrillex,随后又笑了,她已经从他的眼神中找出答案。
“哦,我也想对你说,谢谢你给我唱这首歌的机会。”Ellie眼睛弯成两道月牙,皓齿微微露出。
“哦——”看着她的眼睛,没有一点回避,Skrillex上前给了她一个拥抱。
Ellie拍着他的后背,轻轻说了声:“thank 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