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奇文】信息素禁区
*ABO|破镜重圆|1.1w+
*一发完|ooc|勿上升|HE
凛冽雪松奇&雨后青苔文
实验室的蓝光在左奇函的镜片上投下一片冷色,他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着最后一行代码。国家第二性别研究所的中央空调永远开得太足,即使穿着白大褂也能感受到那股刺骨的寒意。
“左博士,科瑞生物的代表到了。”助手林峰敲了敲敞开的门,"他们说是预约好的技术对接。"
左奇函头也不抬:“让陈副主任去接待,我没空。”
“但对方坚持要见您,说是……关于新型抑制剂的人体试验数据。”
键盘声戛然而止。左奇函推...
*ABO|破镜重圆|1.1w+
*一发完|ooc|勿上升|HE
凛冽雪松奇&雨后青苔文
实验室的蓝光在左奇函的镜片上投下一片冷色,他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着最后一行代码。国家第二性别研究所的中央空调永远开得太足,即使穿着白大褂也能感受到那股刺骨的寒意。
“左博士,科瑞生物的代表到了。”助手林峰敲了敲敞开的门,"他们说是预约好的技术对接。"
左奇函头也不抬:“让陈副主任去接待,我没空。”
“但对方坚持要见您,说是……关于新型抑制剂的人体试验数据。”
键盘声戛然而止。左奇函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这个课题是他负责的核心项目,但对接事宜本该由商务部门处理。
他看了眼日程表,确实有个被标为紫色的重要会议——他习惯用紫色标注所有与Omega相关的研究。
“带他们去3号会议室,我十分钟后到。”
左奇函起身整理白大褂时,闻到自己袖口残留的Alpha信息素味道。自从三年前那个人消失后,他就再也没能找到与之匹配的Omega信息素。
现在他的气味里只剩下冷冽的雪松,像极了那年冬天被遗弃在雪地里的圣诞树。
3号会议室的玻璃门映出他挺拔的身影。三十岁就当上国家研究所的首席研究员,左奇函有足够的资本骄傲。但此刻他的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速,仿佛有什么超出预期的事情即将发生。
推开门的一瞬间,左奇函闻到了那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味道。
这气息像一记重拳击中他的胃部。三年来他试过无数种香水、香薰、空气清新剂,却始终找不到与之相近的气味。而现在,它就突兀地出现在研究所的会议室里,附着在一个绝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身上。
“杨博文?”
坐在会议桌另一端的人抬起头,公式化地微笑:“左博士啊,久仰久仰。”
那确实是杨博文的脸,但好像又不是。
我好像有点认不出他了。
记忆中的杨博文有着柔软的黑发和总是泛红的耳尖,笑起来会先抿一下右嘴角。而现在这个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表情像是从商务礼仪手册上复印下来的,连声音都像是被砂纸打磨过,失去了所有少年气的颤抖。
最让左奇函窒息的是——他闻不到任何Omega信息素的味道。雨后青苔的气息被某种化学制剂的刺鼻味道覆盖,像是有人用漂白剂粗暴地擦去了世界上最美的画作。
“科瑞生物派我来对接S级抑制剂项目的合作事宜。”杨博文推过来一份文件,“这是我们初步拟定的……”
“你是Beta?”左奇函打断他,声音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嘶哑。
杨博文的表情纹丝不动:“对。有什么问题吗?”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捅进左奇函的胸口。三年前那个在他怀里**,哭着要他标记的Omega,现在居然面不改色地声称自己是个Beta?左奇函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溢出,雪松的味道瞬间充满整个会议室。
杨博文的鼻翼微微翕动,这是重逢以来他第一个真实的生理反应。但除此之外,他连睫毛都没颤抖一下。
“按照研究所规定,所有外来人员必须接受基础信息素检测。”左奇函听见自己公事公办的声音,“特别是要接触抑制剂项目的。”
杨博文终于露出一丝裂缝:“这不在协议里。”
“这是国家实验室的SOP。”左奇函站起身,“跟我来,或者取消合作。你们公司应该很需要这批数据吧?”
他看见杨博文的手指在桌下攥紧了西装裤,骨节发白。但最终,那个曾经最讨厌被威胁的Omega站了起来,脸上重新戴好那副商业假面。
“当然,配合研究是我们的义务。”
检测室的门关上时,左奇函终于撕下了伪装。他一把抓住杨博文的手腕,将人按在墙上:“你他妈在玩什么把戏?”
杨博文的眼睛在冷光下呈现出一种不真实的琥珀色:“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左博士。请放开,你现在的行为已经构成……”
“构成什么?性骚扰?”左奇函冷笑,“一个Alpha骚扰一个Beta?法律上可不成立哦。”
他俯身靠近杨博文的颈侧,那里曾经有一个甜美的腺体,会在他靠近时自动散发出雨后青苔的邀请。现在他只闻到令人作呕的化学制剂味道。
“你知道我们的检测仪能测出什么。”左奇函松开他,转身启动机器,“脱掉外套,卷起袖子。”
杨博文照做了,动作机械得像在执行死刑前的最后程序。左奇函注意到他苍白的手腕内侧有细小的针孔,排列整齐得像是某种长期实验的标记。
检测仪启动时发出轻微的嗡鸣。这台价值七百万的设备能在三十秒内分析出一个人的第二性别、信息素等级和腺体健康状况。左奇函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感觉自己的心脏正在被那些数字凌迟。
【检测对象:杨博文】
【第二性别:Omega】
【信息素等级:S(严重抑制)】
【腺体状态:纤维化Ⅲ期(濒临坏死)】
【抑制剂滥用指数:9.7(已进入危险值)】
警报声尖锐地响起,红光在检测室里闪烁。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雪松的味道浓得几乎具象化,左奇函的声音像是从冰川底部传来,“用我的信息素治疗,或者我立刻公开你的真实性别。”
杨博文的脸终于彻底失去了血色。他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左奇函知道他在计算什么——一个濒临坏死的Omega腺体意味着什么。没有Alpha信息素的滋养,最多三个月,他就会彻底失去信息素分泌能力,随之而来的是内分泌系统全面崩溃。
“为什么……要帮我?”杨博文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
左奇函摘下眼镜,用白大褂擦了擦:“我可没在帮你。一个Omega伪装Beta混入国家实验室,这足以让科瑞生物失去所有政府合约。”他重新戴上眼镜,声音恢复了冷静,“每天下班后来我办公室,治疗期间禁止使用任何抑制剂。”
杨博文系上袖扣的动作顿了顿:“我不能……”
“或者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安保部,告诉他们有个Omega试图窃取国家机密。”左奇函打开手机,“你知道在ABO性别欺诈这条罪名下,他们会怎么处理你吗?”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但左奇函不在乎,他早就不是三年前那个会跪下来求杨博文别走的Alpha了。现在的他是国家研究所的首席,掌握着最尖端的性别研究技术,以及……他看向杨博文颤抖的睫毛——一个垂死Omega的最后生机。
“……几点?”杨博文最终妥协。
“晚上七点。带上你所有的抑制剂,我要知道你都往身体里注射了什么毒药。”
杨博文离开后,左奇函默默从电脑里找出了他的电子版检测报告。
纤维化Ⅲ期。
他想起自己博士论文里写过的案例:到这个阶段的Omega,90%会在一年内出现信息素系统全面崩溃。而杨博文的情况更糟——那些针孔表明杨博文绝对参与了某种实验性抑制剂的测试。
雪松的味道突然变得苦涩。左奇函打开通风系统,却怎么也吹不散三年前那个雨夜的气味。那天他回到家,发现杨博文的所有东西都消失了,只剩床头柜上一瓶几乎见底的抑制剂,和一张写着“别找我”的纸条。
治疗从第二天开始。左奇函特意选了研究所最偏僻的实验室,确保不会有任何人打扰。杨博文准时在七点出现,手里拎着一个银色保险箱。
“全部?”左奇函挑眉。
杨博文打开箱子,里面整齐排列着二十多种抑制剂,有些甚至是左奇函只在机密文献里见过的实验型号。
“你是在自杀还是在做人体实验?”左奇函抓起一支标着"X-9"的蓝色药剂,声音陡然提高,“这可是科瑞生物三年前被叫停的项目,它会导致腺体不可逆损伤的你不知道吗!”
杨博文平静地回望他:“所以你们才需要我们的数据,不是吗?”
左奇函把整个箱子扔进危险品处理柜:“脱掉上衣,躺下。”
治疗床上的杨博文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很多。他苍白的皮肤上布满了细小的针孔,腺体位置有一块不自然的灰白。左奇函戴上医用手套,触碰那块濒死的组织时,杨博文整个人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疼?”
“……不疼。”
骗子。左奇函简直太熟悉杨博文说谎时的小动作了——他会不自觉地一直咬住左下唇,直到那里渗出血丝。三年前每次**期假装没事时也是这样。
“我要释放信息素了。”左奇函摘掉手套,直接用手掌覆住那块灰白的皮肤,"可能会有点……强烈。"
雪松的味道在密闭空间里炸开。左奇函刻意控制了浓度,但对一个长期抑制的Omega来说仍然过于刺激。杨博文的身体猛地弓起,手指抓住治疗床边缘,指节发白。
“放松。”左奇函用另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反抗只会更痛。”
这是他们重逢以来第一次真正的信息素交融。雪松遇到雨后青苔,即使后者已经微弱到几乎消失,但基因层面的契合度仍然让两种味道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左奇函感到自己的犬齿开始发痒,这是Alpha遇到匹配Omega时的本能反应。
杨博文的情况更糟。他全身泛着不自然的潮红,额头抵在左奇函肩上,呼吸急促得像刚跑完马拉松。长期压抑的Omega本能如洪水决堤,他无意识地用腺体位置磨蹭左奇函的手掌,像只濒死的动物寻求最后一丝温暖。
“够了……今天够了……”杨博文的声音带着哭腔。
左奇函强迫自己收回信息素。抽离的瞬间,杨博文发出一声小动物般的呜咽,随即羞愧地别过脸去。
“疗程需要三个月。”左奇函递给他一杯温水,“每周四次,每次半小时。”
杨博文机械地点头,穿衣服的手指仍在颤抖。左奇函注意到他后颈渗出细密的汗珠,打湿了衬衫领口。
“谁让你用那些抑制剂的?”左奇函突然问。
杨博文系扣子的手停顿了一秒:“公司要求。”
“撒谎。”左奇函逼近他,“X-9项目三年前就被伦理委员会叫停了,普通员工根本接触不到。”
“那你觉得是为什么?”杨博文猛地抬头,眼睛里终于有了点活人的气息,“因为我想忘记你!因为每次发情期我都像个瘾君子一样渴望一个不要我的人!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左奇函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震住了。他看见杨博文眼眶发红,却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和三年前他们最后一次争吵时一模一样。
“我没有不要你。”左奇函声音沙哑,“是你消失了,连张像样的字条都没留。”
杨博文抓起外套走向门口:“治疗我会继续,但别指望我会解释什么。有些事……知道对你没好处。”
门关上的声音在实验室里回荡。左奇函站在原地,雪松的味道里混进了一丝苦涩。他弯腰捡起杨博文掉落的一枚袖扣,金属表面刻着科瑞生物的logo——一个被锁链缠绕的Ω。
治疗持续了两周,杨博文的腺体状况有了轻微改善,但两人的关系却比实验室的墙壁还要冰冷。
每次治疗都像一场沉默的角力,左奇函释放信息素,杨博文忍受随之而来的生理反应,然后迅速离开,连眼神交流都尽量避免。
直到第三周的周四,左奇函在常规检查时发现了异常。
“你手臂上的针孔不对劲。”他抓住杨博文的手腕,“这可不是自我注射的痕迹。”
专业训练让左奇函一眼看出差别。自我注射的针孔通常方向一致,而杨博文手臂内侧的针孔明显是放射状分布,就是被多人多次注射的结果。
杨博文试图抽回手:“我们公司医疗部的技术不好。”
“医疗部怎么可能用这种针头做静脉注射?”左奇函的声音冷得像冰,”这可是实验性药物注射的规格。谁在你身上做实验?科瑞生物?”
一滴汗从杨博文额头滑落。左奇函知道这是疼痛反应——腺体修复过程中,Omega会对压力异常敏感。
“这不重要...…”
“不重要?”左奇函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爆发,”他们在用你的身体测试非法抑制剂!杨博文你知道这个行为的严重性吗!”
杨博文突然笑了,那笑容甚至让左奇函有点害怕。“你以为他们不知道你在治疗我吗?每支抑制剂都有追踪剂,我的每一次信息素波动都会被记录。”他拉下衣领,露出锁骨下方一个微型芯片植入的疤痕,"我父亲说...这是为了科学。"
“你父亲?”左奇函如遭雷击,“杨教授?”
三年前反对他们恋情最激烈的就是杨博文的父亲,ABO性别研究领域的泰斗杨振明。老人家坚信Alpha和Omega的结合只会导致科学理性的丧失,甚至公开批评左奇函的论文“充满情感谬误”。
“他现在是科瑞生物的首席科学家。”杨博文轻声说,“X-9项目就是他主导的……专门针对高匹配度却拒绝标记的Omega。”
左奇函感到一阵眩晕。所有的碎片突然拼合——杨博文的消失,抑制剂的滥用,那些奇怪的针孔。这不是自愿的选择,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矫正治疗"。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抓住杨博文的肩膀,“三年前你明明可以……”
“告诉你什么?”杨博文终于崩溃,“说我父亲要用我做实验品?说他会毁了你的事业?”他的声音哽咽。“那张字条是他逼我写的。”
雪松的味道突然变得温柔,左奇函将颤抖的Omega拥入怀中。杨博文起初抗拒,但生理本能最终战胜了理智。他像溺水者抓住浮木般攥住左奇函的白大褂,将脸埋在那片熟悉的雪松气息中。
“杨博文,听着。”左奇函轻抚他后背,“我要你明天请假,带上所有证件来研究所。”
杨博文抬头:“为什么?”
“因为我要标记你。”左奇函的声音不容置疑,“临时标记已经不够了,你的腺体需要深度修复。”
“不行!”杨博文猛地推开他,“我父亲会……”
“我会处理你父亲。”左奇函拿出手机调出一份文件,“看到这个了吗?国家研究所刚刚批准了我的新项目——Omega腺体再生技术。你是第一个志愿者,受国家特殊保护。”
杨博文瞪大眼睛:“你什么时候...”
“从发现你腺体状况的那天起。”左奇函轻轻擦去他眼角的泪水,“你以为这两周我只是在释放信息素?每次治疗我都在收集数据,就为了申请这个项目。”
杨博文的表情像是看到了神迹。左奇函忍不住吻了吻他的额头,这个动作让两人都愣住了——太像三年前的习惯了。
”明天九点,”左奇函退后一步,恢复专业口吻,“带上所有医疗记录。这是……医嘱。”
杨博文离开后,左奇函立刻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林峰,我要科瑞生物所有非法实验的证据,特别是涉及杨博文的部分。”他望着窗外的夜色,雪松的味道里混入了一丝铁锈般的决心,“是时候结束这场闹剧了。”
第二天早晨,研究所的监控显示杨博文在八点四十五分到达地下停车场,却始终没有出现在左奇函的办公室。当左奇函拨通杨博文的电话时,听筒里传来机械的女声:“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雪松味的信息素瞬间暴涨,实验室的玻璃器皿在Alpha失控的力量下微微震颤。左奇函扯开领口,强迫自己深呼吸。三年前的无助感如潮水般涌来——杨博文又一次从他生活中凭空消失。
“左博士!”林峰急匆匆推开门,手里举着平板,“停车场C区的监控拍到杨先生被三个人带上一辆黑色厢车,车牌是伪造的。”
左奇函夺过平板,画面中杨博文被两个穿白大褂的人架着胳膊,后颈处贴着一块抑制贴。就在上车前,他突然抬头看向摄像头,右手在身侧比了个奇怪的手势。
“是科瑞生物的紧急代码。”左奇函的瞳孔骤缩,“他在说非法拘禁。”
平板电脑在他手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响。三年来积累的悔恨与愤怒在此刻沸腾,雪松的气息里混入硝烟般的暴烈。但下一秒,左奇函已经恢复了可怕的冷静。
“联系国安局特别行动组,就说国家机密项目的重要志愿者被劫持。”他脱下实验服,露出里面早已换好的战术服,“把杨博文近三年所有论文调出来,特别是关于Omega信息素依赖性的研究。”
林峰瞪大眼睛:“您早就准备今天会出事?”左奇函从抽屉取出一支银色注射器别在腰间。
"我准备了三年。"
科瑞生物的地下实验室比左奇函想象的还要森冷。穿过三道需要虹膜识别的安全门后,他在监控室里看到了被束缚在检测椅上的杨博文。
那人脸色惨白,额发被汗水浸透黏在额角,白衬衫领口晕开一片血迹——有人粗暴地撕掉了他后颈的抑制贴。
“数据显示实验体Omega信息素水平异常升高。”扬声器里传来杨教授冰冷的声音,“准备X-9强化剂,我们不能让三年的心血白费。”
左奇函一拳砸在监控台上。屏幕里,穿防护服的研究员拿着装有蓝色液体的注射器走向杨博文。那是昨天在杨博文带来的箱子里见过的致命抑制剂,足以让已经纤维化的腺体彻底坏死。
“他们还有多久?"左奇函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
“至少得二十分钟了。”
“来不及了。”左奇函拔出配枪,“给我实验室结构图。”
当左奇函踹开最后一道安全门时,注射器的针头已经抵在杨博文手臂的静脉上。雪松味的信息素如炸弹般爆开,实验室里三个Beta研究员瞬间跪倒在地——这是顶级Alpha对普通人的绝对压制。
“杨教授。”左奇函的枪口稳稳指向举着注射器的人,“放下毒药。”
白发苍苍的老人转过身,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诧异:“左奇函?你是怎么……”他的目光落在左奇函身后全副武装的行动队员身上,突然笑了,“为了个Omega动用国家机器,你比你发表的论文还要感情用事。”
“这不是感情用事。”左奇函一步步逼近,“你非法拘禁、人体实验、蓄意伤害,足够你在监狱度过余生了。”他的余光看到杨博文在检测椅上微弱地挣扎,雨后青苔的信息素里混着血腥气。
杨教授突然按下控制台上的红色按钮。警报声响彻实验室,所有出口同时落下金属闸门。
“你以为我没准备后路?”老人从口袋里取出另一个注射器,“这支X-9浓缩剂能在三秒内彻底摧毁Omega的腺体功能。”他微笑着将针尖抵在杨博文颈动脉旁,“现在,放下你们的武器。”
检测椅上的杨博文突然睁开眼睛。左奇函看到他嘴唇无声地开合:相信我。
下一秒,杨博文用尽全身力气向后撞去。检测椅轰然倒地,杨教授踉跄着后退,浓缩剂摔碎在地。左奇函如离弦之箭冲上前,却在距离三米处被突然升起的玻璃墙挡住——实验室的紧急隔离系统启动了。
“没用的,左奇函。”杨教授擦着溅到脸上的药液,“这防护罩能隔绝所有信息素,你……”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杨博文正艰难地从破碎的检测椅上挣脱。他的右手鲜血淋漓,却死死攥着一块锋利的金属碎片。在所有人反应过来前,青年已经将碎片抵在自己腺体上。
“博文!不要!”左奇函的拳头砸在防弹玻璃上,指节迸裂出血。
杨博文望向他的眼神温柔又决绝:“你说过……腺体坏死会死得很痛苦。”他的声音轻得像羽毛,“但比活着当实验品强。”
杨教授脸色骤变:“拦住他!不行!数据还没采集完!”
疯子。
就在碎片即将割破皮肤的刹那,整个实验室突然剧烈震动。天花板喷洒出白色雾剂,所有电子设备同时失灵。左奇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中和剂味道——这是行动组的电磁脉冲武器。
防弹玻璃出现蛛网般的裂纹。左奇函后退两步,用肩膀狠狠撞向裂缝。玻璃碎裂的瞬间,杨教授举起麻醉枪对准了杨博文。
枪响的同时,左奇函扑到杨博文身上。麻醉弹深深扎进他的后背,但他已经抱住了浑身发抖的Omega。雪松的气息如潮水般将两人包裹,杨博文像濒死的鱼回到水中,贪婪地呼吸着Alpha的信息素。
“抓住他!”行动组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左奇函模糊地看到杨教授被按倒在地,但世界正在迅速变暗。麻醉剂的药效来得又猛又快,他最后的意识是杨博文捧着他的脸,温热的泪水落在他唇上。
当左奇函再次醒来时,首先闻到的是消毒水与雨后青苔混合的气息。研究所医疗中心的天花板在视线里缓慢聚焦,他试着动了动手指,立刻被一双温暖的手握住。
“……博文?”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杨博文的脸出现在视野里,比三天前看起来健康许多。青年眼下还带着青黑,但腺体位置已经贴上了正规的修复贴,雨后青苔的信息素不再有那种病态的苦涩。
“你睡了十九个小时。”杨博文用棉签沾水湿润他的嘴唇,“医生说麻醉剂里混了神经毒素,差一点就……”
左奇函突然挣扎着坐起来,扯得输液管哗啦作响:“你父亲?”
“在国安局审讯室。”杨博文按住他的肩膀,“行动组恢复了实验室的监控数据,他承认了过去三年用我做实验的所有罪行。”他的睫毛颤了颤,“包括...当初强行带走我。”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病床上投下条纹状的光影。左奇函注意到杨博文手腕上的针孔已经结痂,后颈处的修复贴边缘露出健康的粉色皮肤。他伸手触碰那块肌肤,感受到Omega本能的颤栗。
“腺体扫描显示纤维化程度减轻了15%。”杨博文低着头,“医生说……如果有匹配Alpha的完全标记,恢复几率能提高到70%。”
雪松的气息突然变得浓郁。左奇函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你知道完全标记意味着什么。”
杨博文的瞳孔微微扩大,雨后青苔的味道里泛起甜蜜的涟漪:“意味着我的每一次发情期都只能由你来解决,意味着我的信息素里永远会有你的味道。”他深吸一口气,“还意味着……我要搬回三年前的那个公寓。”
左奇函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他扯掉输液针头,将Omega拉进怀里。杨博文的嘴唇比记忆中更软,带着泪水的咸涩和蜂蜜般的甜。当他们分开时,两人的信息素已经交融成雨后的松林。
“有个问题。”左奇函轻咬杨博文发红的耳尖,“为什么三年前用的是X-9抑制剂?那时候你父亲还没开始那个项目。”
杨博文的身体僵了一瞬:“……那不是他给的。”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是我自己偷的。那晚他派人来接我时,我……我想彻底变成Beta。”
左奇函的呼吸停滞了。最痛苦的真相往往藏在最细微的褶皱里——当年杨博文不是被迫离开,而是试图自我毁灭。
“为什么?”
杨博文把脸埋在他肩窝:“因为父亲说……我会毁了你的前程。”温热的液体渗透病号服,“顶级Alpha研究员和Omega学生的丑闻,足以让你被学术界除名。”
左奇函收紧手臂,犬齿隐隐发痒。现在他理解了杨教授实验的恶毒之处——那些抑制剂不仅摧毁Omega的身体,更会扭曲他们的认知,让他们相信自己对Alpha的爱是种疾病。
“听着。”他捧起杨博文的脸,“明天我就提交伴侣登记申请,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Omega。”雪松的气息温柔地包裹着对方,“至于你父亲……他会亲眼看着我们发表腺体再生技术的论文。”
杨博文眨掉睫毛上的泪珠:“用他的项目救更多的Omega?这比监狱更痛苦。”
“不仅如此。”左奇函露出重逢以来的第一个真心的笑容,“论文作者栏只会有左奇函和杨博文,就像三年前我们约定过的。”
当左奇函的犬齿刺入那片重获生机的腺体时,杨博文闻到了三年来第一场真正的雨——混着雪松的根系,渗进每一寸龟裂的土壤里。
他仰起脖颈,感受着Alpha的信息素如甘霖般注入体内,那些被抑制剂灼烧的神经末梢终于得到了救赎。这一刻,他仿佛回到了三年前那个雨夜,只是这一次,他不再是被迫离开的逃兵,而是心甘情愿臣服的Omega。
标记完成的那一刻,杨博文浑身颤抖着倒在左奇函怀里,后颈处传来阵阵酥麻的刺痛感。他看见左奇函的嘴角还沾着一点血迹,Alpha伸出舌尖轻轻舔去,眼神里满是餍足与占有欲。
杨博文恍惚间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他蜷缩在陌生的床上,用颤抖的手给自己注射抑制剂时,也曾幻想过这样的场景。那时的他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闻到这样纯粹的雪松气息了。
“疼吗?”
左奇函用指腹摩挲着那个新鲜的标记,声音低沉而温柔。他的另一只手紧紧扣住杨博文的腰,像是怕他再次消失。这个动作让杨博文想起他们第一次接吻时,左奇函也是这样,一只手捧着他的脸,另一只手牢牢扣住他的腰,仿佛要将他揉进骨血里。
杨博文摇摇头,眼角还挂着生理性的泪水。他伸手抚上左奇函的脸颊,感受着对方同样急促的呼吸。
三年来第一次,他不再需要压抑自己的信息素,雨后青苔的气息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与雪松的味道完美交融。实验室的仪器发出轻微的嗡鸣声,显示屏上杨博文的腺体活性指数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回升。
“你看,”左奇函指向屏幕,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欣喜,“纤维化程度已经降到35%了。”他低头亲吻杨博文的发顶。
“我就说过,我的信息素是最适合你的药。”
他们还在大学时,每次杨博文熬夜赶论文,左奇函都会这样吻他的发顶,然后强行把他按在床上休息。
杨博文突然想起什么,挣扎着坐直身体:“那个追踪芯片...”
“已经取出来了。”左奇函从口袋里取出一个透明密封袋,里面是沾着血迹的微型装置,“国安局的技术人员说,这里面存储着你父亲所有的实验数据。”
他的眼神暗了暗,“足够让他在监狱里度过余生了。”说到这里,左奇函的手不自觉地收紧,直到杨博文轻轻"嘶"了一声才松开。
窗外,初夏的晚风送来栀子花的香气。左奇函将杨博文搂得更紧了些,在他耳边轻声道:“从今往后,你的每一次**期,我都会在这里。”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们的公寓还是最初的样子,你最喜欢的那盆绿萝……我养得很好。”说到这里,左奇函的声音有些哽咽,"我每天都在想,要是你回来看到它枯萎了,一定会难过。"
杨博文闭上眼睛,任由Alpha的气息将自己完全包裹。他能感觉到标记带来的微妙变化——身体里某个长期空缺的部分被填满了,就像干涸的河床终于等到了雨季的来临。
左奇函的怀抱温暖而坚实,与记忆中分毫不差。这个拥抱让他想起他们第一次同居时,左奇函也是这样抱着他,说要把所有缺失的温暖都补给他。
"欢迎回家,杨博文。"左奇函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
杨博文睁开眼,看见窗外繁星点点。他知道,这场漫长的雨季终于结束了,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他抬头看向左奇函,发现Alpha的眼角也泛着红。这一刻,所有的言语都显得多余,杨博文只是轻轻吻上左奇函的唇,用这个吻诉说着三年来所有的思念与歉意。
左奇函加深了这个吻,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才分开。他抚摸着杨博文后颈的标记,轻声道:“明天我们就去登记伴侣关系,好吗?”见杨博文点头,他又补充道:“然后我们一起去买新的窗帘,你以前总说实验室的窗帘太丑了。”
杨博文忍不住笑出声,这个笑声让左奇函愣住了——他已经三年没听过这样清脆的笑声了。Alpha突然将脸埋进Omega的颈窝,闷声道:“答应我,再也不要离开我了。”
“我答应你。”杨博文抚摸着左奇函的后脑勺,感受着指尖传来的温度,“这次,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不会放手了。”
实验室的灯光温柔地笼罩着相拥的两人,墙上的时钟指向午夜十二点。新的一天开始了,对他们来说,是新人生的开始,是属于左奇函和杨博文新人生的开始。
左奇函轻轻抱起杨博文,走向休息室的沙发。今晚,他们终于可以相拥而眠,不用再担心任何人的打扰,也不用再害怕明天的分离。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来时,左奇函已经醒了。他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Omega,杨博文的睫毛在晨光中投下细碎的阴影,像是蝴蝶停驻在花瓣上。后颈上的标记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痂,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左奇函轻轻吻了吻那个标记,唇齿间还残留着昨夜雨水的清冽。他想起三年来每一个辗转难眠的夜晚,想起办公桌上那盏永远亮着的台灯,想起日历上被红笔圈出的每一个**期日期。现在,所有的等待都有了意义,所有的思念都化作了此刻指尖真实的温度。
杨博文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往左奇函怀里蹭了蹭,嘴角微微上扬,像是梦见了什么美好的事情。
左奇函收紧手臂,将爱人搂得更紧了些。窗外的梧桐树上,知更鸟正在歌唱,歌声穿过晨雾,在房间里轻轻回荡。
阳光渐渐爬上了床沿,为相拥的两人镀上一层金色的轮廓。左奇函望着杨博文被阳光亲吻的侧脸,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世上最动人的风景,不是日出时分的云蒸霞蔚,而是历经漫长黑夜后,终于能在晨光中相视而笑的容颜。
窗外,城市正在苏醒。而在这个安静的房间里,两颗终于完整的心跳声,正以相同的频率轻轻共鸣。
左奇函知道,从今往后的每一个清晨,他都能像现在这样,看着阳光在爱人脸上跳舞,听着时光在呼吸间流淌。这就是命运给他们的,最好的补偿。
END.
【奇文】那你亲我一下
*哨向|非典型先婚后爱(因为早就在双向爱)|结合后再暧昧的一对神人
*摸鱼产物,一个小段子(写成大纲了感觉,之后会有完整版🤲🏻)
*钓系温柔垂耳兔向导×绿茶纯情赤狐哨兵
—
左气焊和杨波纹是塔里的媒介人介绍之后结合的,两人待在圣所里的时候就认识了,关系还不错,被对方性格和魅力吸引但都从未开口过。
两个人都是优秀毕业生,能力很强。虽然杨博文是向导,但战斗力却不低。他的精神体是只有着雪白皮毛的垂耳兔,叫绒绒。左奇函的自控能力比一般哨兵都要强,战斗力强且作战思维敏捷,精神体是赤狐,名叫焰尾。
圣所里记录着每个哨兵...
*哨向|非典型先婚后爱(因为早就在双向爱)|结合后再暧昧的一对神人
*摸鱼产物,一个小段子(写成大纲了感觉,之后会有完整版🤲🏻)
*钓系温柔垂耳兔向导×绿茶纯情赤狐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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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气焊和杨波纹是塔里的媒介人介绍之后结合的,两人待在圣所里的时候就认识了,关系还不错,被对方性格和魅力吸引但都从未开口过。
两个人都是优秀毕业生,能力很强。虽然杨博文是向导,但战斗力却不低。他的精神体是只有着雪白皮毛的垂耳兔,叫绒绒。左奇函的自控能力比一般哨兵都要强,战斗力强且作战思维敏捷,精神体是赤狐,名叫焰尾。
圣所里记录着每个哨兵向导的信息,每隔一段时间媒介人都会来,每次都会介绍一两对匹配度高的哨兵向导认识,进行结合仪式是最好结果。
那天媒介人来圣所翻信息册的时候,左奇函和杨博文已经认识两个月了。在发现两个人匹配度高达96.19%的时候就立马报给上面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两人都挺惊讶的,没表现出惊喜也没反对,只是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悄悄转过头又红了耳尖。
为了降低两人在之后的战斗中进入神游状态的可能性,当天晚上塔里就让他俩出圣所同居了。
两人待在房间里,就一言不发地坐在床上装矜持。左气焊尴尬地扣手的时候,没忍住瞥了一眼趴在墙角的绒绒,莫名感觉这小家伙的绒毛今天好像变成了粉色。
再下一秒就发现焰尾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精神图景里跑出来了,溜过去围着绒绒转圈,垂耳兔瞬间炸毛,给左气焊吓了一跳,赶紧转头去看杨波纹反应。
看了之后又吓一跳,杨博文整个人都烧的粉红,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草莓味,是他的向导素。
左气焊当即就觉得完蛋了,杨波纹这是结合热了。他赶紧挪过去抬手探杨波纹脑袋,发现烫的吓人,着急地开口问了句怎么办呀要我帮忙吗,被杨波纹抓住手腕压在床上,伸手就去解他扣子,喘着气说:
“别磨蹭了,借机会完成塔里任务吧”
“你想好了?”
毕竟结合可不是儿戏,甚至事关生死。
杨波纹不知道左气焊怎么想的,真以为自己藏的很好吗?明明他都没藏好。这种时候还问这个弄得他有点恼,对着左气焊的肩膀就咬了一口,说你到底来不来,怎么话这么多。
左气焊吃痛倒吸一口凉气,一咬牙给人反压回来,两人这天晚上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结合了。
后来结了婚,战斗配合什么的都打的很默契。
后来有次左奇函单独出任务,杨博文后面赶到的时候左奇函已经陷入昏迷了。他几乎是冲到左奇函身边帮他打开精神壁垒,随后赶紧伸出精神触手给他进行精神梳理。
旁边战友告诉他,左奇函刚被敌方刺激,差点进入狂化了,强制自己恢复后就晕过去了。杨博文眉头紧锁,赶紧让绒绒去他精神图景里看看焰尾怎么样。
焰尾没什么事,但杨博文通过精神触手看见小家伙浑身抖动着,带着金色的漂亮红尾巴将自己整个身体裹起来,任凭绒绒怎么蹭他都不给反应。
后来左气焊在静音室呆了两天,醒过来之后躺在病床上又待了一周。在治疗的时候杨博文每天都来病房陪他,但是一句话不和他说,硬是和他冷战生气了近十天。左奇函心虚,也没敢找他讲话也没敢问。
后来好不容易治疗结束了,他们回到塔里给配的同居公寓里。杨博文一回来就进房间了,绒绒就跑去窝里。左奇函在外面转着圈走不敢进,焰尾就从精神图景里钻出来在旁边急得跺脚,这个讨厌的哨兵害得小兔子这几天都不肯亲近他了!૮₍ɵ̷﹏ɵ̷̥̥᷅₎ა
靠人不如靠己,焰尾拿脑袋一顶给左奇函一个没站稳撞到了门上,这下好了不得不进去了。小狐狸心满意足抖抖尾巴,跳了两步又去围着小兔子转圈圈了。
左奇函小心翼翼开门走进去,看到杨博文正在看书,见他进来看了他一眼,又继续看。左奇函垂头丧气,轻手轻脚过去坐到杨博文身边,一下一下晃着凑近,哄着问杨博文是不是还生气呢。
杨博文受不了他,把书放到一边就伸手推开左奇函的脸,结果那人耍流氓在自己掌心亲了一下。
杨博文不可置信地看了自己的手心两秒,再看向左奇函的时候眼睛都睁大了。他沉住气深呼吸了几次,冷静之后跟左奇函开口:
“塔里当时不是给你发向导素了?”
有安抚情绪的东西不用赶着去送死,杨博文不生气才怪。
不过一提起这个左奇函就来气,看着杨博文委屈巴巴开始控诉。
“塔里发错了,草莓发成薄荷了,用不了”
杨博文气到都有点无奈了,看人这样又耐下性子放软声音跟他讲道理:
“可是关键时刻不是保命最重要吗?这次运气好你控制住了,万一你情绪失控真陷入狂化怎么办?”
左奇函垂着脑袋沉默半晌,再开口时声音听着更委屈了,感觉下一秒要哭出来,他说:
“可是杨博文,我是你的哨兵。”
结合过的,结了婚的,怎么可能用别人的向导素。
杨博文愣了,生气是心疼左奇函,但好像也确实不该怪他,也不该和他生气冷战这么久。他盯着左奇函半天不知道作何动作,最后抬手摸了摸左奇函的脑袋。
“对不起,我只是气你不在意自己身体。左奇函,我们是一体的,你出事了我怎么办”
左奇函抓住杨博文的手,握进手心。
“可我本来就受伤了,你还不理我,还对我摆臭脸,没有安慰没有关心什么都没有。总之,我特别特别难过,真的……”
杨博文想反驳说那那几天不还是他亲自照顾的,哪里没关心了。但想想还是算了,冷战这么久让人长记性就好了,足够了,还是要哄一哄。
于是他凑近,在左奇函脸颊上亲了一下,凑到他耳边说:“那我来哄哄你。”
左奇函一瞬间耳朵爆红,灵敏的感官捕捉到门边的动静,焰尾不知道什么时候叼着绒绒过来了。
刚好一进来就看到那一幕,这小家伙一下就把绒绒放下来用尾巴圈住,自己捂起眼睛缩墙角害羞。
???
左奇函满头问号,扭头就看见杨博文在憋笑。气的他转头去控诉焰尾,说你作为一个高级哨兵的精神体你就不能矜持一点,我哪里有害羞啊!
再扭头差点和杨博文鼻尖碰鼻尖,杨博文笑得特别开心,逗他说:
“真没害羞?”
左奇函坚定摇头。
杨博文继续坏笑凑近,波澜不惊地开口:
“那你亲我一下”
砰的一声,左奇函脑子宕机,耳尖爆红。
——滴滴,婚后暧昧拉扯大赛,左奇函宣告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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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想出奇文狐兔塑的简直是天才!随手摸一下结果摸多了,会有完整版的!一定!暑假会让大家看到,可以在plq蹲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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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写这篇其实是为了庆祝这个→🍓 也是完成立的flag哈,给大家传好运૮₍˃̶ꇴ˂̶₎ა
病变
*高冷反差医生文×富家忠犬小少爷
*伪现背丨姐狗文学丨拉扯丨反差丨ooc预警
*私设丨勿上升丨一万五丨一发完
——“顽疴痼疾要从病根拔除”
——“杨医生,你知道你的腰窝是身体的开关吗?”
左家的小少爷是圈内出了名的疯犬。
天生心脏病的他被早早踢出左家继承人的斗争中,可左奇函是左家夫妻老来得子,这么一个病弱的小儿子来之不易,哪怕身体不好,也是金尊玉贵,被惯着长大的。
可这人丝毫不顾忌自己的身体,蹦极、跳伞、潜水、冲浪……上天入地,凡事刺激心脏的事情他一个都没落下。
他倒是一点事儿没有,可担心儿子的...
*高冷反差医生文×富家忠犬小少爷
*伪现背丨姐狗文学丨拉扯丨反差丨ooc预警
*私设丨勿上升丨一万五丨一发完
——“顽疴痼疾要从病根拔除”
——“杨医生,你知道你的腰窝是身体的开关吗?”
左家的小少爷是圈内出了名的疯犬。
天生心脏病的他被早早踢出左家继承人的斗争中,可左奇函是左家夫妻老来得子,这么一个病弱的小儿子来之不易,哪怕身体不好,也是金尊玉贵,被惯着长大的。
可这人丝毫不顾忌自己的身体,蹦极、跳伞、潜水、冲浪……上天入地,凡事刺激心脏的事情他一个都没落下。
他倒是一点事儿没有,可担心儿子的二老倒是快得了高血压。
于是乎,二老便专门找了一个家庭医生,一方面照顾儿子的病情,另一方面,也能约束一下他那些危险的活动。
左奇函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见到突如其来的杨博文,没有任何预兆,夹带着生人勿近的冷漠对他伸出手,“你好,我是你的家庭医生,我叫杨博文。”
Chapter 1
左奇函摘下耳机,窝在游戏椅里漫不经心地打量了对方一番。简单白色衬衫熨帖地穿在身上,腰窝间空隙处的衬衫堆出褶皱,紧贴着肌肤的地方隐约可见一颗黑痣。
他吊儿郎当地伸出手,杨博文几不可察地蹙眉,将手抬高了几分,只余指尖与其简单相触。
“以后你的身体健康和三餐饮食都由我负责,希望在我的帮助下,你的身体状况能更加健康稳定。”
左奇函闻言挑眉,“杨医生?”
“叫我杨博文就行。”
“我觉得我的身体状况挺好的,没什么需要改善和调整的地方,明天我和父亲说一声,你不用再来了。”
杨博文抚了一下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暗光在眸间闪过,“既然这样,左少明天有时间吗?”
“怎么?你要约我?”
杨博文不置可否,“还要看左少有没有时间赏脸。”
原本,对于面前这样正经端方的人的邀约,他向来是没有兴趣的,可是大约是被对方腰间的痣晃了眼,最后左奇函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明天上午九点,我来接你。”杨博文通知完时间后不再纠缠,转身离开了左奇函的房间。
左奇函则懒懒地看着杨博文离开的身影,等到房门关上,视线被阻隔后,又重新戴上耳机继续在游戏里激战。
一楼客厅——
左母看到杨博文这么快下来,焦急地迎了上去,“杨医生,你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我家奇奇是不是又拒绝了?”
杨博文缓缓摇头,“还有待商量,左夫人不用担心,我会尽力的。”
左妈听了后有些意外,但顾及身份,还是礼貌点头,“多谢杨医生了,如果我家奇奇答应下来,我们一定会优待您的。”
“等明天之后再说吧,”杨博文眉毛微挑,视线扫过二楼左奇函的房间,眼底闪过玩味。只是等再看向左妈时,又恢复了一丝不苟的样子,“目前看来,左公子是顽疴痼疾,还得从病根拔除才是。”
“很严重吗?”左妈闻言目露担忧。
杨博文笑着摇头,“别担心,我说的不是病情,是旧俗。”
他说完,和左妈礼貌道别。
翌日——
杨博文在约定时间之前便到了左奇函家外等着,左奇函趿拉着步子坐到副驾驶上,漫不经心地扫了身边人一眼,他今日穿着黑白棒球服搭着灰蓝调牛仔裤,比昨日见面时多了几分青春气息。
杨博文看他坐好,启动了车子,一边淡淡开口,“系好安全带。”
“哦,”左奇函闻言从善如流地系安全带,一边开口问到,“我们去哪儿?”
“跳伞。”杨博文开车驶离左家,“玩过吗?”
左奇函原本的兴致在听到答案后变得索然无味,他将脑袋靠在车窗上,“玩过,没什么意思。”
杨博文察觉他的语气骤变,插空瞥了眼对方。而后车子从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子上重重碾过,左奇函的脑袋猛地磕在车窗上。
“艹!”左奇函揉着脑袋怒骂,他皱眉瞪杨博文,“你故意的?你有病是不是?!”
杨博文不置可否,避开左奇函的质问继续道,“蒙眼,双人跳伞。”
左奇函听到这里一脸疑惑,杨博文嘴角牵起淡淡笑意,“我来操控方向。”
“哈?”左奇函反应过来后冷笑一声,身子重新靠在椅背上,“你的意思是我们两个双人跳伞,我蒙上眼睛,你来操控方向?”
得到杨博文肯定的回答后,左奇函再度开口,“我看起来很像傻子吗?让一个素不相识甚至蓄意接近只为有利可图的人来决定我的生死,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
杨博文听到左奇函的话猛踩刹车,将对方滔滔不绝的讽刺和攻击堵了回去,“不凭什么,左少既然不愿意,下车回去就是了。”
差点脑袋再度遭殃的左奇函用尽所有忍耐力压下喉间的脏话,他轻嗤一声,解了安全带开门就走。
杨博文没有丝毫阻拦的意思,拿出手机将一条信息发出去后,指尖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击着方向盘,一副尽在掌握的笃定模样。
chapter 2
左奇函没走几步,兜里的手机一震,就看到张桂源——他的死党发来的信息轰炸:
“大事不好了!”
“大哥!你在吗?看到信息快回我,真的出大事了!”
“听说你家老爷子准备将老二提拔至恒业总公司总经理的位置,这不就是准备继位给他了吗?!”
“小道消息群已经炸了,链接发你,你快看看!”
左奇函越看眉头越紧,他点开张桂源发的链接,果不其然看到某软件里的讨论小组刷新了几十张讨论,每贴下面都是高楼。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分析左家子女当前处境的,自然,其中有不少和他有关。毕竟——左家老二和他关系势同水火。
他们两人的恩怨,可以说是天生的不对付:一个小心恭谨,却不被重视,一个状如疯犬却被细心呵护,自然,对父母的憎恨在年月的变迁中也会不自觉地转移到被偏袒者身上。
凭什么你轻松就能得到的一切我要费尽心思,凭什么你一个天生残疾的废物却能吸引走所有人的注意,凭什么一个该死的人还要耗费别人的心力?!
扭曲和阴暗的不甘如附骨之疽,寸寸啃食着跃动的心脏,将一个健全的人破坏的面目全非。
于是,偶然的心念一动,左家老二左翼枫将左奇函从楼梯上推了下去。
可惜左奇函命大没死成,但两人再也不能称之为兄弟,关系也无可弥补。
事后左奇函懒得揭穿他,可对方却揣测左奇函不怀好意,认为他暗中筹谋着在关键时刻给他致命一击。
于是此后年年,大大小小的绊子在左奇函身边层次不穷,这样的情况多了,就算是泥人也有了三分脾气,更何况左奇函这条圈内出了名的疯狗。
一来二回的,左翼枫被左奇函连血带肉地撕扯了好几回后,动作渐渐少了,可两人的梁子结下了,也在业内传开了。
左奇函敲下几个字,“你从哪儿得知的消息?”
张桂源秒回道,“有个不认识的人说是你的朋友,还附带了语音证据,对了,对方让我转告你,看完消息记得加上他的好友。”
张桂源将对方的微某号推了过来,左奇函一看,那人就这样简要明了地用本名来做账号名。
左奇函看了一眼,将手机收了起来,转过身往回走。
杨博文没等多久,副驾驶的门被再度打开又狠狠甩上,左奇函面色不虞地坐在副驾驶上,杨博文见此情形也不多问,默默启动了车辆,还贴心地提醒了一句,“安全带。”
左奇函的怒火已经临近爆发,他忽略掉杨博文的提醒,一把攥住对方落在换挡手柄上的手,眼神冰冷地凑了过来。
“你来做我的家庭医生,又机关算尽地让我知道这个消息,想必对我也有所了解。”
杨博文转过头,神情自若地对上他的眼睛,“不多,一点点。”
“那你应该知道,如果今天不能让我满意的话,你的下场会是什么?”说到这里,左奇函嘴角上扬,微眯的眼睛里露出凶光和威胁。
他自知别人暗里明里拐着弯骂他,说他是圈内短命的疯狗,出生时就有的病症,挣扎了这么多年,他早就认命了。
但是……就算他左奇函要死,生时也不会让得罪他的人好过。
“什么下场?”
左奇函看着杨博文似乎还一无所知的模样,心底被往事牵扯起的情绪不断翻涌,他嘴角的笑渐渐加深,眼底的漩涡却深邃外扩,“可能是被我食肉寝皮,也可能……”
左奇函语气更加恶劣,“被我拖着一起去死也说不定。”
杨博文的睫毛一颤,眼神中如左奇函预料一般地露出一丝恐慌。
还未等左奇函为自己威胁成功而舒心一点,就看到杨博文的神情一变,一种上位者的蔑视被弯起的笑眼遮挡住一些,“我拭目以待,左少。”
chapter 3
到了目的地,左奇函和杨博文并肩进了跳伞俱乐部,签完安全协议之后,两人穿戴好装备跟着一个教练上了直升机。
两人今天穿的都相对干脆利落,升空过程中,左奇函兴味索然地靠着椅背闭目养神,可他着实不是一个能静心的人,还没休息一会儿,就烦躁地睁开眼睛,周围没什么可看的,他的视线就自然地落在了杨博文身上。
没看两眼,杨博文察觉到视线似笑非笑地看过来,“怎么?紧张吗?”
“啧,”左奇函对他的质疑表现出十万分的不满,“或许你更应该担心自己才对。”
杨博文耸肩,不欲和他争辩,转头欣赏窗外的景色。
飞机即将升至4000米时,杨博文检查完核心装备后拿起背带与容器,自己先行穿戴好后,朝左奇函伸手。
左奇函冷瞥了眼,避开杨博文的手站到他身前将自己也穿戴好。
一切准备就绪,杨博文将准备好的特殊材质的防风镜递给左奇函,左奇函接过来,没有犹豫地戴在眼睛上。
果不其然,如杨博文所言,这个防风镜的涂层知是什么特殊材质制成的,带上去之后,周围的一切都陷入黑暗之中,什么都看不清。
左奇函的心跳开始渐渐加快,他听到直升机旋翼转动的嘈杂声,身后杨博文衣料摩挲,而后,他又将什么东西套到了自己头上。
左奇函猜想大约是防风罩,增加一重保险。
“咔哒”两声脆响之后,不知是防风罩里的什么小机关和防风镜扣在了一起,左奇函不太清楚,如今所感知到的一切大都来自于并不熟悉的耳朵。
没有给他过多的准备时间,轰鸣的螺旋桨暂停的一瞬间,机舱门被一把打开,高空的强风毫无预兆地扑面而来,左奇函下意识地呼吸一滞,几秒之后才渐渐恢复。
“Ready?”左奇函听到身侧那位跟随的外国教练询问道,两人先后点头。
左奇函感觉到身后传来推力,他跟着杨博文的步子向前走,半小步之后,他凭借感觉推测自己应该已经到了舱门边缘。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因未知而不断在脑海里喧嚣尖叫的心跳,却忽然听到杨博文凑到他耳边说道,“听闻左少一心求死许久,或许今天,你的愿望可以实现了。”
左奇函皱起眉头,心底的不安开始冒泡,“你什么意思?”
他感受到身后杨博文因轻笑而传来的震动,“你不是要拖着我去死吗?现在,是看左少本事的时候了。”
“咔哒——”随着扣带被解开的声音传来,左奇函的腰间一松,身子下意识地往前倾去。
左奇函原本稳定下来的心跳在短暂的抑制之后如今爆发出更高频的轰鸣,他觉得杨博文真是一个愚不可及的疯子,居然企图用这么明目张胆的方式害死他?
然而,又是‘咔哒’一声,左奇函的心跳随着身体愈发倾斜悬空而隐隐作痛,他的脸色逐渐苍白,额头上附上冷汗,身侧响起外教惊恐的喊声:“Nonono!”
“忘了告诉左少,这家俱乐部的老板是我的朋友。若是今天您不幸发生意外,改日您的葬礼上我会深表哀思。”
“对了,以后,记得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要这么容易失控,被人利用。”
话落,左奇函的腰部被人猛地一推,从飞机内部翻了出去。
左奇函心头一凉,他的身体在巨大的风速中急速坠落,他甚至来不及喊叫,失重感迅速充斥心脏和胃部,突然面临死亡的恐惧和意外让他的头脑一片空白,目之所及仍是一片漆黑,左奇函的心脏愈跳愈烈,超负荷的频率让他呼吸逐渐困难。
而后,一只手忽然揽住左奇函的腰间。
杨博文一手拉开降落伞,而后按了一下左奇函防风罩头盔一侧的按钮。左奇函所带的防风镜镜片‘啪’地下滑,他诧异偏头,看到杨博文挑着眉,一脸戏谑地看向他,左奇函原本沉入谷底的心忽然变速,错拍了一个频率。
降落伞打开后,两个人急速下坠的身体被拽住,往上一滞,降落速度大幅度降低。
杨博文空闲出来的手安抚似地拍了拍左奇函的心口,相当奇异地,左奇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逐渐和缓下来,只是仍然跃动地相当有力,一下一下,透过频率,传到杨博文胸口。
chapter 4
回到地面之后,反应过来自己被耍后的左奇函脚一沾地就用胳膊抵着杨博文的喉咙,将他狠狠撞在机内的椅背上。
在目睹了杨博文疯狂行径以及左奇函凶狠眼神的威胁下,外教唯恐避之不及地先回了俱乐部。
“耍我好玩吗?”
被钳制的杨博文眼神里闪过阴翳,他抬臂挡开左奇函的手臂,原本想缓和一下气氛的话在嘴边一转,“还行,但要看和谁比。”
“呵。”左奇函甩了一下被打开的手臂,又欲动手,被耐性到达极限的杨博文按着胳膊一个翻转摔在了地上。
水泥地上的灰尘荡起,翩然落下全部被左奇函的私人订制沾染上去。杨博文俯身,膝盖抬起压在左奇函胸口,然后微微使力。
随着力气逐渐施加,左奇函的心脏再度浮现轻微的绞痛,他情不自禁地张开嘴大口喘息,对上杨博文俯视的目光——平静、淡漠甚至透出一丝看客般的轻蔑。
“你忘了,我在空中叮嘱过你,以后记得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杨博文的膝盖提醒一般地猛然下压,“记住了吗?少爷。”
完全处于被压制状态的左奇函状态肉眼可见的开始恶化,杨博文依然是冷漠的静候状态,丝毫不因膝下人的易碎而动容,仿佛对方口中不说出令他满意的回答,便会从容地送他去死。
“哈……”左奇函看着他的样子,忽然笑出了声。
他笑得越来越大声,整个胸膛都跟着震颤,这颤动甚至连带着波及到杨博文,丝毫不顾及胸口的压制,直到整个人被呛到开始咳嗽。
杨博文早在他发疯狂笑开始就收了腿站起身,他目光不解地看着趴在地上又咳又笑的左奇函,一直到他停了举动,笑弯着眼回应杨博文。
“好啊,杨医生。”左奇函仰躺在地上,双臂撑着上半身,一改之前面对杨博文时的不耐与抵抗,“从今天开始,我都听你的。”
他说完,将支撑上身的双臂收起,双腿一盘,仰着头朝杨博文递出右手,浑然一个亟待拯救的流浪小狗。
杨博文看他卖乖,也收了一身戾气,顺梯子将他拉起来,还安抚性地替他拍去头发、后背沾上的灰尘,“我送你回家。”
“嗯。”左奇函点头,杨博文看了他一眼,对上他无辜乖巧的笑眼。
一路回到左家,杨博文在驾驶位没有下车,而是简单嘱咐了左奇函两句,“我一会儿将你每日的食谱和锻炼规划发给左夫人,你按照上面的内容严格执行,既然答应了,就不要食言。”
“知道了——”他懒懒地拖着调子,等他嘱咐完后却变了脸,拿出手机朝他殷勤地递了过去。
杨博文一时没有懂他的意思,左奇函将手机又凑过去一点,“好友……”
“我不是让你朋友把我的号推给你了吗?”
“不要,”左奇函瞥嘴,而后紧紧盯着他,“我不加无关痛痒的人,但若是要加一个人,那就要认真地当面加上才行。”
杨博文不太理解左奇函这种莫名其妙的仪式感,不过只要不是危及生命的大事他顺着他就是。
于是他拿出手机,扫了二维码,向对方发了好友申请。
左奇函接收到信息后眼睛亮亮地滑动页面,在一顿输入和操作后,邀功似得将页面展示给杨博文——备注着杨医生的账号赫然在置顶处。
杨博文笑笑,也拿出自己的手机点了几下,一旁的左奇函悄悄地斜眼看着,就见杨博文将他的账号备注改为“少爷”后,同样置顶了。
杨博文给他看了一眼最终成果,哄孩子般地开口,“行了,回去吧,有事给我发消息。”
“好。”左奇函转身下了车,站在车外对着手机又敲下几个字,透过未合上的窗户对着杨博文挥挥手机,“回家看,路上注意安全。”
杨博文点头,随后合上车窗驶离左家别墅。
在身后建筑被弯道截开看不见时,杨博文停下车打开手机,点开置顶,好友打招呼的消息下面跟着一条新的消息——
少爷:杨医生,我很中意你。
chapter 5
左奇函确实说到做到。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他都严格执行着杨博文指定的计划,左父左母眼看着自家小儿子一直略显苍白的脸色逐渐红润起来,心里对杨博文更是感激不尽。
月末周日——
左母提前联络了杨博文,和他敲定好时间后,专门在家里准备了晚餐答谢他。
当晚——
杨博文到了左家后,左父将其请到书房议事,刚从外面赶回来的左奇函回到家中没有看到杨博文的身影,随口问了一句在餐厅帮忙的母亲。
“妈,你们不是请杨医生来家里吃饭吗?怎么不见他人?”
“你爸爸将人请到书房讲事情去了,正好,菜都准备好了,你上去顺便把他们叫下来吧。”
“行。”
左奇函得了命令,将手头东西随意甩到沙发上就朝书房走,到门口,还不等他敲门,里面的对话传入耳中让他的动作一顿。
“杨医生,这段时间以来多谢你费心照顾我家小儿子,他最近气色好转,多亏了你的帮助。”
“左总没事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既然答应了来做左少的家庭医生,这些就是我的分内之事,不用再额外感谢我。”
“你客气了。虽说是本职工作,可你也知道,奇函是我和夫人老来得子,又天生有心病,所以我们对他一直疼爱有加。可他一向好玩,整天不顾自己的身体折腾个没完,如今多亏杨医生,我和夫人都能放心不少……”
“其实我这几个子女里,奇函是最聪明的,对于公司的一应管理也最有手段,可惜……”
门外,左奇函原本握住门柄的手缓缓松开,落在身侧紧握成拳,亲生父亲对儿子残缺的句句可惜化作利刃,将他划破开来。他嘴角无声牵起,明明在笑,身上却笼罩着一层厚重的阴霾。
其实,父亲说的这番话,他不是不知道。
这些年的疼爱里夹杂了多少愧疚,多少同情他也一清二楚,只是他自欺欺人,总是蒙骗自己,将这些视作是父母纯洁无私的爱。
“恕我多嘴,”屋内,杨博文忽然开口打断了左父接下来要说的话,“左总,左奇函是有心脏病,可他不是废人。”
“人的一生无数意外疾病让他们有许多和死神擦肩而过的机会,别人觉得左奇函是个定时炸弹,可您身为他的父亲,我想让您知道,您的儿子,只是生来就拥有比常人更接近生命极限的天赋,仅此而已。”
屋里的对话还在继续,门外,听到杨博文的话,左奇函的眸光微颤,原本自嘲的笑变了情绪,竟然透露出几分真情实感的动容。
他想起自己一月前发给杨博文的那句——我很中意你。
原本只是欣赏中夹杂的一些调侃,毕竟多年以来,他是唯一一个不会因为他有心脏病对他忍让,鞍前马后地百般照顾,却又眼神中暗含可惜或轻视的人。
或许在杨博文眼里,也是瞧不起他的。
可那不是因为他有心脏病。
双人蹦极的那天,结束后被压在地上逼迫甚至威胁到生命的时候,左奇函的心里却莫名生出了一丝畅快。
仿佛多年来困住他的牢笼被人毫不在意又轻而易举地掀翻开来,那时他才明白自己多年的疯狂、极限、自我放逐有多么懦弱,所以他大笑出声,笑得呛咳不止,笑得眼泪几乎都要夺眶而出。
所以他说,从今天开始,我都听你的。
因为突破生命的藩篱,是杨博文教给他的。
所以杨博文说的,他听。
左奇函的思绪被拉回现实,他撇了眼面前的门,往楼梯那里退了几步,而后扯着嗓子用懒散的调子喊,“爸,杨医生,可以吃饭了!”
他佯装一无所知地回到门前,推开门,对上两人同时投过来的视线。
左奇函看向自己的父亲,“爸,妈让我喊你吃饭。”
而后,他的视线才缓缓挪向杨博文,盯着他莫名认真的说了句,“杨医生,谢谢你这段时间的费心,一起下去吃饭吧。”
chapter 6
那天之后,两个人的生活似乎又回到正轨,他们两个一个是事务繁忙的医生,一个是娇生惯养的少爷,似乎本来就不应该有过多牵涉,退居医患关系似乎才是正常的。
杨博文是这样想的。
可左奇函偏不遂他愿。
自那天吃完饭后,这个人就忽然转了性,日日跑到他那里献殷勤,有时是送一日三餐,有时是专门开车接送杨博文上下班,有时则是送一堆招摇又骚包的礼物。
左奇函又一天来接人下班,杨博文安稳地坐在副驾,趁着红灯车子暂停时斟酌开口,“这段时间麻烦你了,其实你不用每日这么殷勤,明天开始就别来了。”
“为什么?”左奇函有些诧异地转过身,对于杨博文的拒绝有些不甘愿。“难道你看不出我在追你吗?你这是拒绝我了?”
“追我?”杨博文敏锐地捕捉到话里的重点,他有些诧异,“你喜欢我?”
“不明显吗?”
杨博文听到左奇函的询问轻笑,“我们认识不过短短一月,你就喜欢上我了?更何况我们的初见并不愉快,你也不像是会一见钟情的人,我以为你不讨厌我已经很好了。”
左奇函听着杨博文有些轻佻的态度,情绪浮起不满,他皱眉打断杨博文的话,“如果我说不只是喜欢呢?”
听到左奇函的回答,杨博文觉得相当荒谬,可对方说的认真,话出口后就紧紧地盯着杨博文反应,一时之间,杨博文竟然分辨不出来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嘀!——”信号灯变色,后面的汽车长按喇叭,刺耳的嘀鸣将凝滞尴尬的气氛搅乱,左奇函心情郁结,挂了挡一脚油门飞飙了出去。
杨博文身子猛地后仰,在椅背上发出不小的闷声,左奇函听到后绷紧嘴角,却还是放缓了汽车的速度。
没走多远,他找了一个车位停好车,而后再度用偏拗的眼神紧紧盯着杨博文,等着他的回答。
杨博文眼见无法躲避,叹了口气,“抱歉。”
“你现在不喜欢我没关系,只是总要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
杨博文不想过多纠缠,干脆和他说明白,“少爷,我们两个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身份不同,性格相异,或许你的喜欢只是一时兴起,但我没有时间配合你的深情,也承受不起。”
左奇函耐着性子,“我不是左家继承人,父母也不会干涉我的婚姻,我不会拿自己的感情开玩笑,更不是你所说的一时兴起。”
杨博文觉得有些好笑,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缠让他有些烦躁,言辞也变得犀利,“短短月余,就让左少这个业内的浪子变情种,我还真是有本事。”
左奇函还想开口辩解,被杨博文截断了话直接堵了回去,“爱我?左少,你是不是对于自我认知有什么误解?”
杨博文撕开平日矜傲自持的伪装,用一种上位者的高傲姿态俯视左奇函,“左少知道怎么训狗吗?”
“桀骜野蛮的狗往往需要先用棍棒压制他的凶性,在他最狼狈虚弱的时候,给予适当的安抚和引导,如此反复,便是再凶狠的犬也能被驯得服服帖帖。那你说,恶狗认主,这是因为狗爱主人吗?”
左奇函的脸色随着杨博文的不断输出已经变得阴沉可怖,他咬紧牙关,来接心上人时的喜悦和坦白心迹的紧张被羞辱般的言辞一扫而空。
最该死的是,他的心脏真如杨博文所说的一般,像动物被驯化后的下意识反应一样,被训导者的话不断牵动而隐隐作痛。
左奇函眼底布满红血丝,干涩的双眼收敛原本炙热的目光,双手握紧陷进肉里,几乎要将掌心的血肉碾得一片模糊才能堪堪压下他想要掐死杨博文的心情。
杨博文看出他状态压抑,不甚在意地笑笑,他抬手摸了摸左奇函的后脑勺,“冷静一点,不然对你的心脏不好。”
“滚……”左奇函咬牙吐出一个字,杨博文的手一滞,左奇函直接抬手将杨博文的手甩了回去,嘴里的话又重复一遍,“滚下去!”
杨博文从容地收回手,听到左奇函的话,脸上没有丝毫被折辱的怒意,他听话地解开安全带下了车,临关门之前,还贴心地叮嘱,“下一次,别错认了爱。”
chapter 7
将杨博文赶下车之后,左奇函一路飙回了家。刚进家门,就听到母亲惊讶的声音,“什么?杨医生,你有事情不能看顾我家奇奇啦?”
她正试图挽留杨博文,却恰好和刚进门的左奇函对上目光。
左妈张口想询问左奇函发生了什么,却见他脸色更阴沉地疾步回了房间,没有给左妈留下一丝插嘴的空间。
他回到房间,杨博文讽刺的话语还萦绕在耳边,左奇函倒在床上反反复复不得宁静,到最后,他干脆倒了两片安眠药,将房门反锁,手机一甩,埋在被子里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药物开始发挥作用的,左奇函缓缓沉入梦乡。梦里面,他站在楼梯边缘,一抬头,便看到左翼枫抬手一推,他因作用力后退,脚下踩空,向后跌倒过去。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左奇函眼前场景一转,左母将他抱在怀里,似乎心有余悸地长舒一口气,“吓死我了,还好我及时接住了,奇奇,你没事儿吧。”
不等左奇函开口安慰母亲,她又自言自语地说,“你是母亲最疼爱的小儿子,可千万不能有闪失啊。可惜,如果不是你天生心脏病……”
她说着,抬手抹掉眼角的泪珠。
左奇函哑然无言,也抬起手,想要擦掉母亲的眼泪安慰她,眼前的场景却再度变化,他跌在地上,一只手伸到他面前,将他拉起。
左奇函顺势望去,是杨博文。
对面的人认真地看着他,“你不是废物,只是生来就拥有比常人更接近生命极限的天赋,记住了吗?”
左奇函呆愣了一下,点头,“我记住了。”
“噗——”没想到,得到他肯定回答后,杨博文脸上的认真一扫而空,他满脸轻视地嘲笑着他,“我骗你的,废物就是废物,怎么可能和天赋扯上关系。”
他可惜地摇头,又抬手拍在左奇函肩上,“你太天真了。”
杨博文手腕一动,抬手将他朝后推去,左奇函的身体再次悬空,他瞪大眼睛,眼前的杨博文消失不见,他自千米高空坠落,这一次,没有人接住他。
“砰!——”左奇函满脸冷汗地起身,胸口不断地起伏,不知从何而来的动静将他从噩梦中忽然唤醒,他身心俱疲,只觉得耗尽了所有精力。
“奇奇,李阿姨不小心将盆栽撞到了,没吓到你吧?”门外传来左妈关切的声音。
左奇函稳了稳心神,随后扯着声音回她,“没事!”
而后整个房间再度陷入宁静。
左奇函揉了揉太阳穴,下意识皱紧的眉头随着动作和缓一些。他想起这场荒唐的梦境,不免又回忆起杨博文的话,心绪再起波澜。
他瞥向窗外试图转移注意力,却正好扫到床头张贴的杨博文所列的每日计划,他目光停滞,一瞬后暴起将它撕了个粉碎。
一个医生而已,没什么忘不掉的。
他和别人也没什么不一样,左奇函垂眸。
原本也不过只是有一点感兴趣,原本也不过是觉得他说的那句话有些不同,原本也不过……是错觉而已。
左奇函拉开床头的抽屉,拿出里面的一个宝石蓝丝绒盒子,连带着里面的东西一起扔进了垃圾桶里,决心不再想这些东西。
这世界上确实没有谁离不开谁。
后来的一周里,左奇函的生活似乎也恢复了原本的样子,他又开始颠三倒四的作息和一些极限运动的尝试,左父左母前段时间放下的心又被狠狠吊起,只能私下联系张桂源帮忙劝劝他。
张桂源接到任务,趁周末试探性地给左奇函发过去消息,“今晚王家小子注资的酒吧开张,听说装修挺不错的,来不来?”
左奇函很快扔了两个字:不来。
张桂源为难地挠挠头,打了几个字想劝他但又不知道怎么劝,急得他又挠了挠头。
谁知,下一秒,左奇函又反悔了:算了,时间地点发给我。
张桂源暗自握拳,随即麻利地将地点和时间发给他。
晚上十二点,Eternity酒吧——
左奇函简单的宽松衬衫外搭美式复古铆钉结构皮衣,下面是一条土棕色的牛仔裤,整个人看起来桀骜不训。
张桂源接到左奇函快到的消息,提前到门口去接他,见到人,他几步上午揽着对方,“今天为了给王家小子撑场子,热闹热闹,没有定包厢,在大厅卡座,你包涵一下。”
“无所谓。”左奇函将脑袋上作装饰的墨镜挂在胸口的衬衫口袋上,跟着张桂源去了卡座。
在场的都是圈里人,看到左奇函来,冲着他背后的左家,都纷纷起立。左奇函撇了一眼,有些烦躁地轻啧,随即直接坐到了最边缘的角落里。
众人一时尴尬,还是张桂源缓和了气氛。
在安抚好其他人后,左奇函凑到张桂源耳边,示意他给自己弄点这里的招牌,张桂源有点犹豫,响起左父左母的嘱托想要阻拦,可被左奇函凶神恶煞的死亡视线看着,他不敢不从。
这边酒一上,左奇函就自顾自地开了往嘴里灌,张桂源拦截不及也不敢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不停灌酒。
过了十二点,酒吧里的气氛达到高潮,卡座里有一男人悄悄打量了左奇函许久,见他喝了不少,眼睛一转,捧着笑脸凑过来。
“左少,听闻您心脏不太好,要不然还是少喝点酒吧。”他原本想着关心一下左奇函,博点好感好忽悠对方,没想到这一下直接踩到了左奇函的雷区。
原本安静喝酒的左奇函瞥了眼他,对方还是笑嘻嘻的谄媚模样,左奇函嘴角勾起,“好啊。”
他抬手将原本往嘴里送的酒从那男人头上浇了下去,对方“啊”地一声站起身,周围的人听到动静都往这边看。
那人正要发飙,张桂源及时赶来将人带走,左奇函则是仍然眼也不斜地继续喝酒出神,一副无聊至极的样子。
经过这一番闹,别人也不敢招惹他,纷纷离开了卡座去了舞池里玩。
chapter 8
灯红酒绿的舞池里,男男女女交错身体在其中舞动。左奇函坐在卡座上,静静看着众人小丑般的样子,眼前的酒换了一批又一批。
不知道第几批撤换下去,左奇函叹了一口气,仰头倒在卡座里,因酒精上头而模糊的视线居然看到了杨博文。
左奇函皱眉晃了晃脑袋,眼底杨博文的身影晃了一下又稳稳地落在那里。
他今晚上的穿着和第一次见到左奇函时有些像,微透的真丝衬衫被光扫过像是水波纹在晃动,胸口的纽扣被扯开几颗,所以内里贴着锁骨的水钻链清晰可见。
左奇函见过类似的设计,隐在薄衫之下的胸口两侧是一层层荡起收拢在锁骨处的水钻,向下延伸会圈住腰腹,人一晃动,链条上的水钻随之晃动,荡起阵阵涟漪。
左奇函内心烦闷,仰头又是灌了一大口酒,脑海里不断回想着杨博文离开前的话来自虐,企图以此换回自己濒临崩溃的理智。
直到有男人朝杨博文的方向走去,弯腰发出邀请的时候,视线无所顾忌地顺着领口往里攀爬。
左奇函‘砰’地砸掉杯子。
去他/妈的理智。
他冲到杨博文面前将那个心怀不轨的男人踹开,不顾杨博文询问的目光和反抗将人一把扛在肩上就往楼上走。
这酒吧是张桂源的一个狐朋狗友新开的,一楼是舞池,刷了卡往顶楼走就是休息室。
左奇函一路畅通无阻地回到张桂源给他提前准备好的房间,甩上门后就将杨博文丢在床褥上。
自觉被欺辱的杨博文回过神来抬腿踹向左奇函,左奇函双腿一绞,将他的腿牵制住压在身下,双手从容地见招拆招,将杨博文素日里折腾人的功夫摸了个十成十。
好不容易将人捆住,左奇函轻喘着气,侧脸埋在杨博文颈窝。
缓了一会儿后,左奇函偏头,唇瓣故意擦过他的耳垂,“一直没有告诉你,从双人跳伞那一天之后,我除了听你的安排之外,还有在偷偷健身,练习格斗。”
浓烈的酒气打在脸上,杨博文略显厌恶,想要偏头避开却被左奇函察觉出来,捏着他的下巴不许他躲避。
“我练习的成果如何,杨医生还满意吗?”
没等杨博文说完,他就继续自言自语道,“原本是想着等到练成那一日,将你对我的戏耍、玩弄全都报复回来,可没等到那一日,我就改变主意了。”
他的语气中透出浓浓的自嘲与怨怼,“我舍不得那样对你了,杨博文。”
左奇函的目光痴缠地扫过杨博文的脸庞、眼睛,身体……空出的左手也随着视线在杨博文身上流连。
“还记得你离开那天说的话吗?”左奇函的左手按在杨博文脸上,将他的视线牢牢固定在自己这里,“你说你不爱我。”
“没关系……”左奇函低喃,“那我今晚就一直做到你爱我为止。”
他对上杨博文的目光,那双如烟雨朦胧的江南般的眼睛,一层层荡漾开柔波和春色,在温度渐渐升高时,还会泛起海棠一般的艳色。
左奇函怕被蛊惑心软,避开对方的眼神,俯到杨博文耳边,想起对方残忍轻视的话语,左奇函的声音染上狠意,“杨医生,你凭什么那么有把握能够驯化我?嗯?”
“我承认顽疴痼疾或许找到根源能一并拔除,可你忘了还有两句话——”左奇函掐住杨博文的腰窝,听到对方的闷哼声满意地继续道。
“一句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还有一句,叫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他的脑袋向下滑去,口中的话在杨博文耳中逐渐朦胧恍惚,“控火时,小心玩火自焚。”
“我爱你。”因被钳制而自觉受到侮辱、沉默抵抗的杨博文忽然开口,左奇函的动作一顿,抬起头,那双盛了春色的眼睛果然如他想象中拢起春水,染上了花一般的颜色。
杨博文楚楚可怜的目光递了过来,他认真的语气透出几分深情,“我……”
“骗子。”左奇函忽然出声打断了他的话,而后张口咬住杨博文锁骨处的水钻链猛地一扯,杨博文欲言的深情变成呻吟,被链子狠狠擦过的地方颤抖着波及全身。
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大雨,被狂风暴雨摧残的樱桃树枝丫相互摩擦,书上的果实被尖利的树枝划破,经风一吹,掉在地上,惊起‘啪嗒'的雨声后破碎开来,红色的果汁从缝隙中流淌出来,和地上的泥浆混在一起,看上去一片泥泞。
雷雨还在继续,酒精挥发冲上大脑,将左奇函的意识扯远了些,他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蹦极时的场景——
数十米高台,脚下是山谷,谷间是潺潺流水,他义无反顾地俯身,强力的阻碍让他额头泛起汗珠,在最接近谷底的时刻,翻滚的水流溅在他脸上,而后弹力绳回收,他在山谷间忽上忽下,那是他第一次全身心的释放。
这是第二次。
chapter 9
翌日清晨——
杨博文睁开眼睛,清晨刺眼的阳光透过未合上的窗帘射进来,打在杨博文脸上,将他唤醒了过来。
他不适地皱眉,偏头转向另一个方向,没想到只是一个转头的动作,从脖子到腰间再往下的地方都被牵扯着泛起酸痛,杨博文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原本的睡意一扫而空,他睁开眼睛,左奇函的脸庞近在咫尺。
杨博文的意识回笼,他扫过左奇函的眼睛、鼻子,嘴唇……而后收回视线,看到对方还没醒,杨博文转回头,轻手轻脚地往外挪。
而后腰间忽然一紧,左奇函的身躯靠过来,脑袋窝在他颈窝里蹭了蹭,“去哪儿?”
杨博文自知逃不过,干脆又转过身,抬手想要将左奇函推开——失败了。
杨博文有些惊奇,左奇函短短一个月练的这么好,这小子是什么遗落世间的练武奇才吗?!
“睡都睡了,你的怨气也撒了,天亮了,是该桥归桥路过路了。”
左奇函原本因餍足而大好的心情忽然荡到谷底,他脸色阴沉,咬牙切齿地道,“谁说要和你桥归桥路归路了?”
杨博文观察左奇函的神情,见他仍然一副固执得无可救药的样子,软下语气换了个说法,“你想让我喜欢你?”
“你会吗?”左奇函一脸怀疑,被耍弄过后的他对杨博文所说的话警惕性拉到极点。
杨博文没有正面回答他,“我不喜欢死缠烂打的人,当然,也不喜欢懦弱的废物。”
左奇函听到后面半句话神情一变,杨博文察觉到,出声打消了他即将燃起的怒意,“不是指你的病。”
左奇函一愣,杨博文艰难地抬起右手摸上他的脸,“左家二子不能和你相比,别让区区心脏病和别人的言辞限制了你,左奇函,我喜欢九天翱翔的鹰,而不是金笼里的凤凰。”
“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杨博文的语气轻缓温柔,配上左奇函躲不开的目光,让他顷刻间再度沦陷。
他几乎下意识地想点头,反应过来,却也没有拒绝,只是咬牙切齿地确认,“你最好不是又在耍我。”
“我说到做到。”
左奇函得到承诺,暂时将心放下一些,于是天之骄子的傲气便又显现出来,“我也说到做到。”
杨博文满意地笑了,他起身,被子滑落,身旁人跟着起身,目光却落在其他地方。
杨博文抬手捞起一旁被撕裂的衬衫就想甩到他脸上,没想到被左奇函挡了下来,他摇着脑袋,像在主人面前得意卖弄的小狗。
炫耀过后,却又拿过自己的皮衣披在杨博文身上,“穿我的吧。”
忠心护主。
杨博文在心里暗自评价,他倾身过来,左奇函看着他暧昧泛着水波的眼睛,下意识地仰起了唇,可杨博文却只是在他额头落下奖赏般的吻,“做得好。”
奖励完,杨博文撑着身子避开左奇函想要搀扶的手坚强地进到洗手间穿戴整齐,属于左奇函的衣服罩在杨博文身上,除了宣誓主权,还多了一份独属于杨博文的气质。
临出门前,杨博文回头看向左奇函,“下次见面,不要让我失望。”
chapter 10
那天之后,整整半年杨博文都没有再见过左奇函。
他也不甚在意,无论对方是践行自己的诺言亦或者是得手后便抛诸脑后,没人来烦他,他正好落得清净。
那晚被摘掉的水钻链子被杨博文收了起来,再也没拿出来过。也是在那晚之后,他没再去过酒吧之类的地方消遣,整个人也全身心地投入忙碌的工作中。
杨博文确实是一个守信的人。
他嘴上心里说着落得清净,可是在收到确切的消息前,他在用行动为左奇函守身。
其实杨博文从始至终都明白,他们两个不是一类人,左奇函骄傲狂狷,又生性爱刺激和自由,不是良配,更不适合托付真心。
但大约他生性也是有点好赌的。
在左奇函盘着腿眼巴巴地伸手看着他的时候,在左奇函说很中意他的时候,在左奇函准点接他,风雨兼程、披星戴月的时候。
人非草木,更何况对一个忠犬护主的小狗。
自己亲手调教出来的,总会有几份感情的。
杨博文第一次见到左奇函,是左父去年为他办的生辰宴上,声势浩大,极尽宠爱。
原本他跟在院长身后,只是一个混在宴会里的局外人,直到正在交际的左父忽然朝他们的方向走来,举起酒杯,“听闻杨医生是业内有名的心脏外科医生,我正好有件事情想劳烦您,可否借一步说话?”
杨博文和院长示意后,跟着左父走到一旁,他指向角落里神色恹恹的左奇函,“那是我的小儿子——左奇函,今天是他的生辰宴。这孩子,天生心脏病,身体不好,可他总是爱寻求刺激,让我和他母亲担心得不行。”
“我想问问杨医生,是否愿意做我儿的家庭医生,帮忙调理和看顾他的身体,薪资待遇您不用担心,绝对不会让您吃亏。”
杨博文没有立即答应,只是先推说自己考虑考虑。
等左父离开去应酬时,剩下的时间杨博文都在观察左奇函,便恰好看到左家声名在外的左翼枫走到左奇函身前,不知说了什么招对方讽笑,几句下来,面目铁青地离开了原地。
杨博文觉得相当有意思,外人眼里的病秧子,看着却凶恶要强得狠啊。
宴会结束后,杨博文通过各路消息打听了左奇函这个人,得知他的行事作风,好奇心更胜,在一番考虑之后,答应了左父的邀请。
杨博文收回思绪,今日不算忙碌,他提早下班,天气已进入冬天,出门才发现竟然飘起了小雪。
这时,自动伞弹开的声音响起,一抹阴影罩在杨博文头上,他转过头,左奇函挑眉,“看到我怎么不意外?”
杨博文笑笑,没有说话。
他却不满了,“你不问我怎么忽然出现在这里?”
杨博文看他急着炫耀的样子,顺着他的话问,“为什么?”
左奇函打开手机,里面是今日发布会的新闻——恒业公司大变动,左千恒小儿子左奇函正式任职公司总经理。
“干的不错。”
听到他的夸奖,左奇函洋洋得意地开口,“我说过,我说到做到。这半年,有没有想我?”
杨博文偏开头,看着大雪故意逗他,“我也很忙的……”
话还没说完,被左奇函揽进怀里的动作打断,这人还和之前一样,抱住他,将头埋在颈窝里蹭了又蹭。
杨博文抬起手顺着脑袋安抚,感受着对方的心跳,沉稳有力,不似之前跳跃激进。
真的长大了啊,杨博文暗自感慨。
片刻后,左奇函稍微松开杨博文些许,额头抵着他的额头,“你还记得你答应我什么吗?”
“嗯……有点想不起来了。”
左奇函听到气急,“你不是说自己说话算话,就算你现在不喜欢我,也得先做我男朋友,你若是言而无信,我就……”
杨博文微踮脚尖,轻柔的吻落在左奇函唇瓣上,一触即离,“嗯,知道了,小男友。”
“……”左奇函瞪大眼睛,“你、你这是……”
“奖励。”杨博文眼睛弯起,“做的不错,我很满意。”
左奇函崩起的心神一松,顺杆子往上爬,牵起杨博文的手,“走吧,男朋友,送你回家。”
“对了,为什么要叫小男友,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吃完饭还有奖励吗?我今晚上能留在你家吗?”
“我……”
……
越来越大的雪花在伞面上堆积起来,偶有一些被风落到两人的头发上,一路往回走,就像携手白头到老一般。
远远望去,两人的风格依然不甚相同,一个冷静端庄,一个桀骜不驯,可处在一个伞下,被雪一衬,倒也是独特的风景线。
差距很大也没关系,毕竟——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end——
灵感爆发,抽时间完成了这篇文,希望大家喜欢~
这篇文写的真的很爽,好喜欢这种独特的设定,看的人心暖暖的——
喜欢的宝宝请多多点赞推荐好吗,好东西发给自己的朋友欣赏一下,欢迎多多在评论区多多互动呀🌸🌸🌸
暴雨即兴曲
外冷内热rap担奇X完美主义舞担文
OOC|勿上升|小甜文|相互拉扯|偶像男团 |1.8k➕
暴雨夜共舞,心动悄然滋长
舞蹈室的镜面墙蒙着薄雾,左奇函扯下卫衣兜帽时带起一阵薄荷味的风。凌晨三点的日光灯管在头顶滋滋作响,他盯着镜子里杨博文绷直的脊背,舌尖顶了顶腮帮。
"第七次。"杨博文转身时运动鞋在地胶上划出刺响,汗湿的刘海黏在眉心,"副歌第二段的队形,你第三次踩到我衣摆。"
左奇函把矿泉水瓶捏得咔啦响:"老张设计的动线反人类,c位转身带起的弧度根本..."话音被突然逼近的体温掐断,杨博文揪着...
外冷内热rap担奇X完美主义舞担文
OOC|勿上升|小甜文|相互拉扯|偶像男团 |1.8k➕
暴雨夜共舞,心动悄然滋长
舞蹈室的镜面墙蒙着薄雾,左奇函扯下卫衣兜帽时带起一阵薄荷味的风。凌晨三点的日光灯管在头顶滋滋作响,他盯着镜子里杨博文绷直的脊背,舌尖顶了顶腮帮。
"第七次。"杨博文转身时运动鞋在地胶上划出刺响,汗湿的刘海黏在眉心,"副歌第二段的队形,你第三次踩到我衣摆。"
左奇函把矿泉水瓶捏得咔啦响:"老张设计的动线反人类,c位转身带起的弧度根本..."话音被突然逼近的体温掐断,杨博文揪着他卫衣抽绳往前拽,柑橘香混着汗味扑面而来。
"出道考核只剩72小时。"杨博文的虎口压在他锁骨上发烫,"收起你那些自以为是的小聪明。"
张桂源举着自拍杆撞开门时看到的就是这幅画面。手机镜头里左奇函的后腰抵着把杆,杨博文的手卡在他颈侧,两人交错的影子被月光拉长投在镜面上,像支未完成的双人舞。
"哇哦——"张函瑞从张桂源肩后探出头,手机闪光灯亮起的瞬间,陈奕恒已经抱着吉他哼起婚礼进行曲。
左奇函推开杨博文的力道没收住,后背撞上音响时闷哼一声。接着杨博文也没反应过来,脚没有站稳向后摔了。张函瑞看到小小的惊叹了一声,连忙去那药箱。杨博文只是冷冷的看着左奇函揉着发红的手腕笑:"下次编队形记得带脑子,不是所有人都要为你的即兴创作买单。"
暴雨突至的凌晨五点,左奇函在天台角落找到蜷成团的杨博文。白色耳机线蛇一般缠在腕间,湿透的衬衫紧贴着蝴蝶骨,随呼吸起伏成振翅的弧度。他踢开滚落的易拉罐,碳酸气泡在积水里嘶嘶炸开。
"你跳的是现代舞还是僵尸蹦迪?"左奇函把毛巾甩过去时,杨博文正在重播考核视频。平板电脑幽蓝的光映着两人交叠的倒影,雨幕将世界切割成封闭的玻璃房。
杨博文突然抓住他手腕:"这里。"指尖点在屏幕定格处,"如果我后撤步接地面动作,你从右侧切进来..."湿润的指尖在左奇函掌心画弧线,雨水顺着发梢滴进他卫衣领口。
“你有听我讲话吗?”杨博文发现左奇函根本没有在听他的话,本来平复的心情又有点被眼前这个人烦到。说完他站起来就想走,没走两步才发现自己的脚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肿起来。”左奇函也发现他不对劲,没管刚刚杨博文说了什么,只是一味的将他打横抱起,走进练习室。杨博文不理解他的做法,明明自己说什么都不听,还要一味骚扰他。杨博文看到走进练习室,就开始不停的乱动着,不得不让左奇函把他放下来。杨博文红着眼看着他,还一边推促着左奇函“你能离我远一点吗。”动作幅度不断增大,左奇函不能在当个木头人,他按着杨博文不让他乱动“你现在不能这样,有什么晚点再说。”
当张函瑞抱着医药箱冲进练习室时,正看到左奇函把杨博文压在镜面上。杨博文的右脚踝肿得像颗水蜜桃,指甲深深掐进左奇函小臂:"说了不用你管!"左奇函拿着张函瑞递过来的冰袋。
"再动信不信我把你绑去医务室?"左奇函的鼻尖几乎蹭到杨博文耳垂,冰袋在红肿处压出暧昧的水痕。陈奕恒举着gopro从门口路过,吹了声绵长的口哨。
暴雨在黄昏时分转成细雨。杨博文单脚蹦到录音棚时,左奇函正在调试混音器。他的卫衣袖子卷到手肘,小臂上还留着淡淡的月牙印。
"喂。"杨博文把U盘拍在控制台,"我重新编了舞。"
左奇函挑眉点开视频,杨博文的身影在屏幕里舒展成流云。当放到某个旋转动作时,他突然按下暂停:"这里,我需要你补一段rap。"
湿漉漉的睫毛轻颤,杨博文撑着控制台俯身:"敢接吗?"
监控镜头记录下这个雨夜的全部秘密。当张桂源第N次重播两人在录音棚的互动时,张函瑞正在给陈奕恒的膝盖贴膏药。"赌不赌?"张桂源把薯片咬得咔嚓响,"左奇函新歌的hook部分绝对藏了杨博文名字的谐音。"
暴雨冲刷过的星空格外明亮。杨博文数到第37颗流星时,左奇函的卫衣兜帽突然罩住他头顶。"听好了。"带着薄荷味的热气拂过耳廓,左奇函按下播放键。
鼓点混着雨声在耳机里炸开,杨博文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逐渐与beat重合。当左奇函的flow滑过某个音节时,他猛地转头,眼里有点不可置信的目光还泛着泪珠,鼻尖蹭过对方微凉的唇峰。
远处传来张桂源找自拍杆的哀嚎,陈奕恒的吉他声乘着夜风飘上天台。左奇函的拇指擦过杨博文泛红的眼尾:"这次队形,我设计的。"
End
作者大大第一次写关于这样的文章 有什么意见都可以提出来 不是玻璃心可以改正 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坚持下去的 喜欢的话点点赞哦 可以关注我的wb也会在那里更新
爱是一轮永悬不落的红日
*奇文/竹马/双向/恋爱日常/7k
*私设 勿上升
含一点桂瑞 不是主线
00
红日东升,爱与相守等长。
01
又一年冬天,左奇函受邀给聂玮辰做伴郎。
接到电话时,天刚五点过一刻。左奇函拿过手机,看了一眼身旁大半张脸淹在被子里,睡得正熟的杨博文。他朝手机里小声嘘了一声,轻轻掀起被角,要往外走。
没成功,被人拉住了衣服,左奇函捂着手机回头,对上了一双睡眼惺忪的眼睛。
杨博文睁不开眼,也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嘶哑地问了句:“谁啊?”
见人醒了,左奇函放开了手脚,顺势躺了回去,倚在床头。杨博文伸出一只裸露白皙的手臂,够着按亮了卧室的...
*奇文/竹马/双向/恋爱日常/7k
*私设 勿上升
含一点桂瑞 不是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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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日东升,爱与相守等长。
01
又一年冬天,左奇函受邀给聂玮辰做伴郎。
接到电话时,天刚五点过一刻。左奇函拿过手机,看了一眼身旁大半张脸淹在被子里,睡得正熟的杨博文。他朝手机里小声嘘了一声,轻轻掀起被角,要往外走。
没成功,被人拉住了衣服,左奇函捂着手机回头,对上了一双睡眼惺忪的眼睛。
杨博文睁不开眼,也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嘶哑地问了句:“谁啊?”
见人醒了,左奇函放开了手脚,顺势躺了回去,倚在床头。杨博文伸出一只裸露白皙的手臂,够着按亮了卧室的灯,又怕冷似的缩回被子里,眼依旧眯着。
左奇函将被子往上拉,一手捂住杨博文乍然开灯后还不适应的眼睛,一手夹起电话在耳边,好像刚刚想起电话那端的聂玮辰,懒懒问:“怎么了,小聂子,大清早找你爸爸干啥?”
男人至死是爸爸......
聂玮辰倒抽了一口气,没细究刚才电话中传出的模糊人声,只有愧在先于大清早扰人清梦,又是请人帮忙的事情,便不顾左奇函的故意调戏,屏息凝神,只笑呵呵地在电话里告知了自己即将结婚,并诚挚邀请他当伴郎的好消息。
左奇函微笑着听聂玮辰在电话那端高谈阔论他与现在这位白俄罗斯妻子一星期恋爱、两月结婚的浪漫爱情故事,另一只手仍旧虚虚放在杨博文温热的眼皮上。
杨博文睡不着了,不停眨眼睛,睫毛刮过左奇函的掌心,痒痒的。左奇函被刮得心尖痒,干脆用了点力,掌心结结实实盖在了杨博文的眼睛上,作乱的睫毛不动了。
“千儿,千儿,”聂玮辰在电话里兴奋地说,“这就是罗曼蒂克,是命中注定啊。”
杨博文烦不胜烦,好像终于受不了一直被遮着眼睛,拽开左奇函的手,停了一会儿不知该放回去还是如何,便把那手放在自己的脸下,靠着当个枕头,又悠悠地闭上了眼睛。
左奇函笑出了声,“知道了,小聂子,新婚快乐,一定按时到。”他放轻声音,向电话那端的新郎官保证。
“还有,我带个家属。”
在聂玮辰猝然炸起的尖叫声尾音还没结束时,左奇函挂断了电话。
02
聂玮辰婚礼当日,是北市三十年难遇的暴雪天,那一天,全城区暴雪封路,但他俩的婚礼场馆,选在了城郊南山的半山腰,一个北欧风的城堡建筑,除了宾客来往不便,也没受太大的影响。
婚礼在晚上,但伴郎要提前到位,左奇函下午三点推开场馆门时,场馆里只有十来个,正在布置现场的工作人员,还有站在舞台钢琴边,那位与钢琴师正低声交谈着什么的新郎。
聂玮辰遥遥看见左奇函,眼睛一下就亮了,边招手边向左奇函跑去。两具身体撞上,撞落了满地的雪,左奇函拍落西服上的雪花,明目张胆的,展示般的朝聂玮辰翻了个白眼。
“你选的好日子,这么大的雪,我在山脚下困了半天,生生爬上来的你知道吗?”左奇函眼神瞄向四周,“张桂源呢?几点了,还没过来?”
聂玮辰赔着笑,亲密拉过左奇函:“你不懂,我专门选的今天,我老婆家乡下的雪可比今天大多了,但至少有就行,她看见也不会那么想家吧,好像在自己家里结婚一样。”
说着又闭眼沉醉道:“而且,今天也是北市的初雪,一起看过初雪的人能相守到白头,多好的寓意啊。”
左奇函把新婚礼物放在一旁桌上,看着这位大学损友,不置可否的扯了扯嘴角。
“至于张桂源,”聂玮辰看了眼腕表,“他没那么快,他早上的飞机,但航班推迟了,不知道几点能到呢,到晚上再看吧。不过函瑞快到了,实在不行你俩先上。”
左奇函点点头,转身帮忙摆放桌椅。
聂玮辰拉住他,指尖攥紧的地方,在家熨好的粉色西装上留下了几道褶,聂玮辰向四周望了一圈,勾着嘴角一脸狐疑道:“怎么说,还藏着呢,家属呢?”
刚听到左奇函要带家属来的时候,聂玮辰承认他是震惊的,震惊之余又多了几分好笑。遥想当年,他们几个潇洒在英伦圈,左奇函帅气多金,又爱玩会玩,对人对鬼总带几分笑,根本不缺老少男女的追求者。
但左奇函这人奇怪,纯粹的玩可以,但床上的事绝对不要想,更不要提谈恋爱,平常从他嘴里多听几个不认识的人名都是难事,一双深情眸,竟是绝情鬼。
他们甚至怀疑,左奇函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其实要说真没提过谁也不绝对,除了......
左奇函朝大门口轻轻抬了抬下巴,眼神一下子变得柔情,像蕴着满包的泉水一般。聂玮辰汗颜,顺着左奇函腻死人的目光望过去。
那是一个看起来和他们差不多大的男孩,或者比他们小一些,穿着深色的蓝色牛仔裤加白色连帽卫衣,外面套着一件很厚实的,大概和旁边这位...同色系的粉色羽绒服,卫衣有点厚而宽大,叠加着羽绒服让男孩看起来有些臃肿,臃肿的有点可爱。
礼堂里开着空调,男孩大概也有点热,眉头微微皱着,拽着羽绒服的衣领。那是一张十分清瘦、白皙,却艳艳绝尘的脸,聂玮辰莫名想到这个词,他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并不好接触,嘴角绷着,好像比窗外的白雪还要冷硬几分。
男孩的眼神原本还是缥缈的,没有光点的,直到它慢慢旋转,落在了左奇函的身上。
冰雪消融,细碎的光在他眼底凝结成两簇火焰,火光微弱,却足以让天地换了颜色。
“这...这是...”聂玮辰的脸上风云变幻,惊喜又不敢置信地指着杨博文,“你是,yang...yang...?”
“博文,”杨博文红了脸,看了眼左奇函,继而坚定又温和地说,“是杨博文,你好,新婚快乐。”
“你就是那位竹马,哦,不对,远房亲戚,”聂玮辰与杨博文握手,恍然大悟道,“原来左奇函在国外一直念叨的人就是你啊。”
常常出现在左奇函来电讯息上的那个名字,午夜夜聊时被左奇函反复提起的,他儿时最好的伙伴,一起长大的小竹马,他远方姑姑家的小孩,还有左奇函耗费天价邮递费,也要将节日礼物从英国寄回中国的那位收件人。
原来就是他,原来都是他。
聂玮辰默默痛心疾首,心想左奇函心狠手辣,辣手摧花,荼毒人家小男孩,一把年纪了,臭不要脸。
聂玮辰给了左奇函一拳:“你怎么不早说,杨博文就是你对象啊,还亲戚......”
左奇函捂着被打的地方,又一把拉过一旁懵懵站着的杨博文圈在怀里,不顾有人在场,捏了捏杨博文滚烫的耳垂,笑得一脸荡漾:
“那不是当年还没追到嘛。”
03
好汉不提当年勇,聂玮辰转身就走,不想听左奇函在这儿大谈他年少情深的风光伟绩。
左奇函作为伴郎团无法抽身,杨博文被安排在了聂玮辰的亲友桌。一大桌的人,包括聂玮辰从幼儿园到大学的所有朋友,杨博文全都不认识。
看见左奇函搂着人的肩膀过来,朋友们大多明白了怎么回事,纷纷客气微笑地与杨博文点头招呼。
杨博文一一回应,坐下来挣开左奇函的手,准备脱下过于臃肿闷热的外套。
左奇函摁住他的手,把脱了一半的衣服往上拉,抬眸找了一圈空调的出风口,他温声说:“穿着,冷。”
“不冷,我热,”杨博文眉心慢慢拧在了一块儿,倔强的把穿好的衣服往下挣,“我要脱。”
又拉过左奇函,凑在他耳边轻声说:“太丑了。”
左奇函哑然失笑,抬手捏了一把杨博文根本没有几两肉的脸颊,杨博文偏头要躲,他妥协道:“脱吧,等会儿我有的忙了,陪不了你,你自己和他们玩。”
杨博文不动声色嗔了他一眼,又看到他乱了的领带,顺手要解开重系。
杨博文坐着,左奇函站在一旁弯腰任他动作。杨博文平日很少有穿西装的场合,系领带并不熟练,他耐心系了几个回合,又在某一步骤上解开重系数回,他眉头慢慢皱起,让左奇函举起手机给他看教程。
左奇函听话举着手机,垂眸看着杨博文扑漱扇动的眼睫,又看他嘴唇微动,小声跟着视频讲解念步骤,直到成功系好,方才仰起笑脸,求夸似的向左奇函挑眉,“很简单。”
左奇函靠近他,笑眼弯弯,故意用只有他俩听得到的声音夸张惊呼道:“哇,太厉害了,宝宝。”
“可惜没带相机,这一定是要拍下来上我们家光荣榜的事情。”
他们家有一个光荣榜,记录了杨博文许多个第一次:第一次爬山登顶,第一次吃云南的竹虫,第一次尝试活体章鱼,第一次走鬼屋不叫他名字,还有第一次升职,第一次舞蹈比赛获奖......
每一个光荣奖牌旁边,都配以及时记录的证明照片。
无数个第一次,构成了杨博文完整的成长。
左奇函惯会顺杆爬,杨博文不好意思的看了眼四周,让他小声点。
左奇函张了张嘴还没说话,突然响起一声急促而兴奋的尖叫声,杨博文被吓了一跳,还没等他看清尖叫声来源时,那人便一阵风般窜到了他面前。
那一定是一股来自热带的风。
那人同样穿着小西服,但与周围的人都不同,他化了眼妆,勾起上挑的眼线,那双笑得弯起的眼睛含情而灼热,杨博文心头震动,心想这人竟漂亮的像位明星。
左奇函压着嗓子,阻止那人要直接抱上杨博文的冲动,叫了一声:“张函瑞。”
这就是张函瑞,聂玮辰的三位伴郎之一,他们在英国留学时最好的朋友。
“太幸福了,太幸福了,好感动!”张函瑞克制着想拉着杨博文转圈的冲动,盯着看杨博文清秀懵懂的面孔,竟然又短促的小小的尖叫了一声,他压抑着声音,鼓掌惊叹说,“左奇函太幸运了,这么漂亮可爱的老婆啊。”
杨博文一口水差点没含住。
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人,漂亮肆意的像戈壁滩上的花朵,生来不供人观赏采撷,只兀自凌冽盛放。
杨博文和张函瑞一见如故,说了许多话,等到伴郎们回到位置时,他们又凑在了一起。
杨博文耐心回复着张函瑞各种天马行空的问题,又好奇听他讲左奇函在国外的许多趣事。他一只手放在桌下,桌布盖着,被左奇函紧紧捏在手心。
左奇函坐在杨博文右边,等张函瑞说到糗事兴头上时笑着呛他别说了。偶尔吃一口杨博文在他忙时,早早为他盛好的,满满一碗的蔬菜鱼肉,再偶尔喝着四边敬来的酒。
左奇函松开手,起身与人敬酒周旋,待到坐下,又紧紧牵着杨博文的手。
他微烫的指尖摩梭,杨博文被捏的满手心的汗,一点点要挣开,左奇函笑了一声,这才松开。
杨博文性格安静,但无奈模样太好,又顶着左奇函家属的身份,一圈的朋友纷纷向他敬酒示好,敬到最后,竟隐隐有一种左奇函是谁不重要,只要和杨博文说话就好的趋势。
杨博文虽不擅长于人际往来,但自小也是书香教育着长大,礼数周全,不留人半分口舌。
大家都喜欢他。
左奇函微靠在椅子上,看杨博文左右逢源,没有半点吃醋的意思,一脸的骄傲。
好像在说:“杨博文,我的,最好的。”
04
婚礼全程梦幻美丽,等到扔捧花环节,白俄新娘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话,邀请在场所有有伴没伴的未婚人士上台,抢夺一份新婚的福气。
台下骚动了片刻,不间断有几位上台。
左奇函松开手,一口喝完杯中最后一点酒,脱下西服,转身朝杨博文轻轻眨眼,他笑得狡黠。
“杨博文,看我抢捧花。”
张函瑞带头尖叫鼓掌,起哄左奇函赶快上去。杨博文感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身上,他垂下头,脸颊是自我能够感知的急速滚烫,多不好意思啊,他恨不得逃到天涯海角去。
起哄声逐渐平息,台上的捧花候选人跃跃欲试。
杨博文终于抬起头,但仍不敢看台上盛况。他转身给张函瑞夹了一块酒酿米糕,向这位刚才的带头起哄者随口问道:“函瑞,你怎么不上去抢?”
张函瑞夹起米糕的手一顿,片刻才说秘密似的拉过杨博文,低声说:“我才不要结婚,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
杨博文:“啊?”
张函瑞正声:“我开玩笑啦,博文。”他想了想又说,“我认真的,这福气对你们真的是好的祝愿,有情人终成眷属,多好啊。”
张函瑞话说到一半,礼堂门口传来骚动,嘈杂中,杨博文听到了张函瑞未说完的后半句。
他说:“对我,不是。”
在抢捧花活动即将倒计时的那一瞬,大门开启,所有人的目光随之转移。
那位风尘仆仆的,沾着满身风雪姗姗来迟的,竟然就是聂玮辰的第三位伴郎,张桂源。
05
杨博文听过这个名字,也见过他。当年左奇函还在英国读书,与张桂源是室友,杨博文晚上给左奇函打电话,偶尔会看见裸露着上半身的男人从视频前走过。
每当这时,左奇函就会用手遮住镜头,黑暗一片的视线中,杨博文听到左奇函在电话那端咬牙切齿地喊:
“张桂源,再不穿衣服,滚出去。”
那会儿杨博文正处于无法直视内心感情的阶段,见到左奇函身边另外一个亲密的,朝夕相处的男人时,第一反应是挂掉电话。
等到左奇函再拨回电话解释时,杨博文才后知后觉明白,自己究竟在变扭什么。
等张桂源走到礼堂中央,聂玮辰和左奇函相顾无言,一人一巴掌,结结实实拍在了张桂源的背上。等张桂源大叫着求饶,许久不见的三人这才相视一笑,搂在了一块。
张桂源辩解:“飞机延误了,我好不容易赶到这儿,我自罚三杯,哥哥们就绕我这一回吧。”
说着,又牵过旁边一直笑呵呵站着的女孩说:“介绍一下,这我女朋友,Aria。Aria,来,快祝你小聂哥新婚快乐。”
女孩很漂亮,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祝了好。
聂玮辰与左奇函对视了一眼,没说什么,分别向女孩打了招呼。
这下所有人都到齐了,音乐声起,新娘站在中间,身后张桂源与左奇函领先而站,互相摩拳擦掌,两双眼睛紧盯着捧花,谁也不让过谁。
左奇函为杨博文,张桂源为Aria。
台下,杨博文也被勾起了兴趣,伸长了脖子看热闹。其实抢不抢得到捧花到是次要的,他就是有点好奇,左奇函这种什么游戏都要第一名的人,与他这位室友的较量,孰赢孰败?
杨博文忙着看戏,没注意到身边,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默然无声的张函瑞。
等音乐的擂鼓敲到最高潮,三秒倒计时声起,所有人翘首以待时,杨博文也跟着兴奋起来,他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张函瑞。
那一刻,所有的灯光都聚集在礼堂中央主角们的身上,台下是昏暗连绵,无论你我的几十张脸。
模糊中,杨博文看得分明,张函瑞那双美丽勾人的眼睛,竟然早已蓄满了眼泪。
“3——2——1——”
“恭喜——”
等到杨博文从张函瑞这的惊愕中回神时,台上已决胜负。张桂源夺得了捧花,又转身将花献给了女朋友,女友依偎在他怀里,两人笑得一脸甜蜜幸福,是世间天造地设的另一对佳人。
佳人旁边,站着一位哭丧着脸的左奇函。
左奇函隔着人群对上杨博文的眼睛,嘴角下撇,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实际上,左奇函并不完全可怜,他不是一无所获,他在这场争夺里,从那捧花束中夺下了珍贵的一支。
一支圣心百合。
左奇函把那支百合送给了杨博文,杨博文不好意思旁人盯着,避着人,悄悄从桌下接过了花。
“有点抱歉,没给你最好的。”
左奇函摸了摸杨博文的发梢,轻声抱歉道。
杨博文轻闻花的芳香,心底软成一片,他把头朝左奇函的掌心靠,小声嘀咕:
“我已经有过最好的了。”
在杨博文的十二岁,初次见面,他就收到了来自十二岁左奇函的一大捧玫瑰。
小小的左奇函,并不明晰送玫瑰的特定寓意,他只是见到了随杨妈妈第一次来到小巷里的杨博文,他的心就被扔下了两颗小石子,连波荡漾。
他喜欢这个安静却美丽的同龄人。
他的喜欢无以慰藉,他什么都没有,只有手心里,那捧刚从土地里摘出的新鲜玫瑰。
他把新鲜玫瑰全部送给了男孩,太过热情了,已至于玫瑰的尖刺刮破了男孩的脸颊。
男孩没哭,他却在母亲的责怪与连连道歉里,答应赔偿,直至赔了自己从幼时至青葱的数十年。
左奇函对杨博文是不加掩饰的好,他好像一开始就给自己对待杨博文的模式定了性,一路勤勤恳恳,爱护关怀。
直到年轻身体的第一次迸发,脑子里是杨博文的脸,嘴里是杨博文的名字,他也没觉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不过是从左奇函的一种爱,到另一种爱,都是爱而已。
杨博文对自我情感的醒悟来得更迟些,高中毕业,面对左奇函的告白,他红了脸落荒而逃。等到左奇函出国读书,他又在长久的不适应与想念中辗转反侧,他打跨洋电话,一句话没出来,先哽咽着流了满脸的泪。
左奇函什么都知道,他不让杨博文说出口,隔江跨海,他先在电话那端轻声呢喃,叫他名字:
“博文...博文...乖一点。”
等到左奇函回国,他俩顺理成章在一起,没多久又搬到一块儿,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脾气秉性、生活习惯都不需要磨合,一上来就谈完美恋爱。
太容易了,从不吃苦,爱无曲折,实在令人艳羡。
可又不得不承认,这世上就是有人,特别幸运,不走爱的泥泞路。
06
婚礼结束,时间已过凌晨。
风雪早就停了,礼堂门口,山路上的积雪也早已被打扫干净,热闹落下,一群人聚在门口分别。
左奇函与杨博文不顾聂玮辰的百般阻挠,拒绝了他住在酒店或叫车送他们回去的安排,坚持要走路下山。
“没办法啊,今天要上班,”左奇函把羽绒服披在杨博文的身上,让他穿上,无奈对聂玮辰说,“别送了,就这样哈,我俩走走,我喝多了,消消食,你忙你的去吧。”
聂玮辰看着左奇函的确微醺泛红的脸颊,也就忍住了再劝诫的话。
另一边,Aria先上车,张桂源后脚要跟上,他看着左奇函,对聂玮辰说:“别劝了,让他俩走走吧,左千,咱们得空下次好好聚,今晚我先走了。”
张桂源说完这话,眯着眼向周围看了一圈,好像在找什么。
找了一会儿,张桂源收回目光,低头苦笑了一瞬,转身上车离开。
雪夜路滑,车开得很慢,但再慢,终究卷进黑夜里。
杨博文皱眉,想起那张脸,也在人群中寻找,刚要开口问,一辆山地车停在了他们面前。
车上张函瑞带着头盔与护腕护膝,万事俱备,笑着与他们告别。
聂玮辰嘴巴张老大:“张函瑞,你没事吧,你要这么下山?”
头盔后张函瑞啧了一声,笑他大惊小怪,他又转头与杨博文点头告别。
杨博文仔细看张函瑞的眼睛,干干净净,已经没有眼泪了,杨博文放下心。
之后,他与左奇函勾着手蹒跚往山下走的路上,他看了眼天边逐渐亮起的日光,突然问左奇函:
“那个张函瑞,他和张桂源不认识吗,他们怎么一句话不说?”
“怎么可能,”左奇函酒意上头,树懒般完全挂在杨博文的身上往前走,“我们都是大学同学,他俩特别点,还是高中同学呢。”
“别管了,他俩啊,脑子有问题。”
杨博文噤声,他没力气再弄清张函瑞的那双眼睛,因为他快被压死了,左奇函这人借酒装疯,死抱着他不撒手。
杨博文慢慢掰开手指。
左奇函又搂上去,很好意思的轻声恳求,“我醉了,博文,抱抱我。”
杨博文继续劝:“我们得快点回去,61和77一天没吃了,等着我们回去喂呢。”
61和77是他俩捡的两个流浪奶牛猫,奶牛猫血统纯正,一饿更发疯。
“那你叫我一声老公我就快点走。”左奇函嘬了一口杨博文的脸颊,得寸进尺。
杨博文冷冷道:“不行!”
“你不是叫过嘛?”
杨博文脸红得彻底,“左奇函!”
“好了好了,不说了,博文,快天亮了,我们别回去了,爬上山看日出去吧。”
杨博文震惊了:“不喂猫了?不上班了?”
左奇函一下子站住,拉着杨博文就往山上跑,看不出一点醉了的样子。
东方,红日一点点吐出红色,山间积雪消融,鸟鸣阵阵,一片祥和安宁。杨博文爬的气喘嘘嘘,拉着左奇函的手让他慢一点,休息一会儿。
想来想去,杨博文还是不太赞同左奇函这种破罐子破摔,放下一切的做法。
“你只是刚好参加了一场半山的婚礼,就要去追逐一场每天都有的日出。难道以后一遇到这样的情况,你就要浪费半天的工作时间,浪费在家好好休息的机会,去看一场再平常不过的自然景观吗?”
再仰头,山林间,他听到左奇函的笑声。
“对,和你的话,都浪费。”
-全文完
【奇文】摩尔曼斯克
*ABO|上流社会|HE
*耐心温柔总裁×别扭抑郁甜心
*冷杉×冰川雪
*带桂瑞
*ooc预警
*6.9k+
00.
摩尔曼斯克——北极圈唯一的不冻港。
01.
A市地王大厦底层宴会厅。
吊顶的水晶灯毫不吝啬地洒下暖调光,不算激昂的音乐为空气点染优雅。各个总裁董事长一次次轻巧的碰杯,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的生意就纷纷落地。
这是左氏集团少爷左奇函的生日宴,他小时候鲜少大费周章过如此精美奢侈的生日。但今年不一样——这是他接手左氏集团后的第一个生日,自然要赋予更多的意义。不过与其说是亲朋好友的聚会,倒不如说是商界名利场。
左奇函...
*ABO|上流社会|HE
*耐心温柔总裁×别扭抑郁甜心
*冷杉×冰川雪
*带桂瑞
*ooc预警
*6.9k+
00.
摩尔曼斯克——北极圈唯一的不冻港。
01.
A市地王大厦底层宴会厅。
吊顶的水晶灯毫不吝啬地洒下暖调光,不算激昂的音乐为空气点染优雅。各个总裁董事长一次次轻巧的碰杯,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的生意就纷纷落地。
这是左氏集团少爷左奇函的生日宴,他小时候鲜少大费周章过如此精美奢侈的生日。但今年不一样——这是他接手左氏集团后的第一个生日,自然要赋予更多的意义。不过与其说是亲朋好友的聚会,倒不如说是商界名利场。
左奇函陪着几位老总喝了几杯,也有人过来奉承他,在场的人没有哪个不知道左氏集团是龙头企业。左奇函时不时看向手腕上的名表,满钻的样式是家里那位挑的。他打着去找其他人谈谈的名号暂且离场,抛给助理一个眼神便转身进入内场——左奇函特意安排了另一个小一些宴会厅给从小到大关系不错的几个少爷,他也得以在累人的商战上抽出空隙喘息。
厅里的酒味不浓,几个年轻人聊聊天兴致来了喝的大多是果酒和香槟。左奇函环视一圈,并没看见最想见的人。
坐在皮质沙发中间的张桂源率先开口:“终于来了。礼物我叫人送到你家了。”
张函瑞倚在他怀里,没使劲捶上张桂源覆在他腰上的手,慵懒地开口:“真是不解风情。谁关心你礼物,人家想问小博文去哪了。”话音刚落便拨开张桂源的手,走向一旁的桌上拿起礼物盒递给左奇函。
“小博文说有急事,把礼物带过来就匆忙走了。”张函瑞补充道。
左奇函双手接过礼物,白色的礼盒闪着珠光,沉甸甸的,没猜错应该是前几天他看上的一套咖啡杯,珐琅的质感他很是心水。不过他现在无暇细细端详这份礼物了,左奇函现在首要想法就是赶紧能和杨博文待在一起。
左奇函点开微信对着杨博文的对话框飞快打字,得到对面omega说刚刚有急事现在自己在家的回答才松了一口气。
“行了,我要回家。”
02.
密码锁的设定提示音响起,拉开家门的瞬间,左奇函便被杨博文抱了个满怀。alpha凭借优秀的核心稳稳接住突如其来的拥抱,杨博文整个人堪称是挂在左奇函身上的,距离过近,他连左奇函的心跳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左奇函把被杨博文压住的手抽出,缓缓摸索到他身后,不怀好意地手探进毛绒绒的居家服里,趁着怀里人一阵颤抖的空隙又把他往上颠了颠,抱得更稳些。
“对不起呐,我突然有急事,就没过去。”
闷闷的声音从左奇函肩头传来,光听声调就知道声音的主人此时心情并不好。一双腿缠上左奇函的腰,树袋熊似的挂着。杨博文很瘦,左奇函怎么让家政阿姨变着法给他做好吃的都没用,怎么养都瘦得没几两肉。唯一手感好点的地方除了脸颊便是大腿根,这样拥抱的姿势,这两处是一个也没守住。
“没事的,宝宝。”左奇函不在意。毕竟是多年的情侣关系,他当然知道杨博文不喜欢像刚刚那种名利场,尽管这个杨氏集团的少爷也握着公司不少股份。他更怕杨博文去了心情不好,倒不如他突然有急事缺席,回家再见面来得两全其美。
杨博文闷哼一声,往左奇函嘴角轻啄,软绵绵的触感从嘴角传来,在alpha的嘴角留下薄荷唇膏的香气。左奇函不老实的手完完全全从大腿根开始摸了个遍,薄荷的香气清凉,正如杨博文的信息素冰川雪一样,不解风情的人大多会觉得没有味道,可有且仅有左奇函能驶着破冰船凿开极寒的冰层,抛下铁锚,等雪消融后沉入海底,与广袤的北冰洋合为一体。
左奇函把人稳稳当当抱到卧室,小心翼翼把小可爱放在床沿,细长有力的手覆上杨博文柔顺的头发,慢慢开口:“你喜欢的那个珠宝品牌的销售给我留了言,说是有个做木雕的VIP活动,你喜欢的话我就回复品牌方。”
杨博文眸子闪过一分难以察觉的错愣,大拇指指甲不受控地刮上隔壁的食指,那一块使力的地方迅速充血,稳了稳语气故作思考状再道:“哪一天啊?最近公司还挺忙的,这个季度的股东大会还没开。”
“明天?”左奇函争取着杨博文的意见,后者是实打实的工作狂魔,有拉他出去玩一玩放松放松,顺便增进感情的机会,左奇函肯定不会放过。
杨博文松了一口气,终于放过自己的手指,语调愉悦地应答:“好啊,明天可以。”
左奇函双眼溢满温柔,对上杨博文上目线,猛地拉近距离,偏头吻上omega的嫩唇,粘腻里发出滋渍的水声。这样突然的吻在两人之间算作寻常之事,所以杨博文在左奇函低头靠近的那一刻就缓慢闭上了眼睛,全心全意投入这个吻,睫毛颤动,缱绻动人。
“我先去洗漱。”绵长的吻久久才结束,左奇函捏了捏omega脸颊肉,哄小猫一样又怜惜地揉上杨博文手心。
待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杨博文放缓了步子,贴在浴室门处确认那门锁叩上,omega才终于放下所有掩饰,皱起眉头。倒春寒的风吹啊吹,杨博文双腿徐徐地发着颤,勉强撑着墙壁走去书房,熟稔地拉开最里层的抽屉,从药瓶里倒出两颗淡黄色的药丸,顺手抓起桌上的杯子,也没管里面的水是否隔夜,药丸就水咕噜咕噜就灌下去,理了理头发又拍拍脸逼自己清醒体面点。
双臂在办公桌上撑了有一会儿,杨博文再次揉了揉眉心算作结束。他没想到左奇函会回来得这么早,以至于他还没有吃药。不过想想也是,自己没去生日宴,左奇函偏偏又这么宠他爱他,这样的日子不和爱人一起过还有什么劲,回来早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杨博文挺害怕让左奇函知道自己生病了。
整件事情的诱因杨博文早都不记得了。左奇函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杨博文从小身体就不是很好,红眼航班太多了。后来左奇函被家里安排去国外留学,杨博文考上了A市顶级大学,分别几年。杨博文明晃晃感觉自己病了,瞒着所有人请了私人医生来看,反反复复查了很多遍结果都是抑郁症。他强撑着意志力依旧管着公司的股份,药罐子空了一罐又一罐。后来左奇函回国,两人同居,杨博文压着心事不肯说,爱人的陪伴让情况有好转但终究还是治不好。
不告诉左奇函的理由很简单也很单纯,纯粹是觉得没必要。杨博文生来要强,总之是不想因为这个病折腾最爱的人,就一直没有开口。叫私人医生上门治疗的日子也是专门挑左奇函不在家的时候。
无所谓理由多奇怪,杨博文铁了心不想让左奇函知道。很别扭,很坚决。
“博文?在哪里?”
左奇函的声音从书房外传来,杨博文才发现自己在书房呆的时间有些长了,贝齿咬上略显苍白的嘴唇,渴望能给它添上气色。
“博文?”
Alpha的声音再一次传进耳朵,杨博文小跑着去拉开书房门,正好与左奇函担忧的眼神撞个满怀。
“这……怎么了?嘴唇这么白。”
杨博文皱眉,咬嘴唇没用,该苍白还是苍白,他有点恼火自己为什么要咬嘴唇,痛觉来得太明显,最后还是没有掩盖住他一丝一毫的脆弱。
杨博文一直以来都很讨厌那种付诸行动,最后却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感觉。就像被困在驶入不见前路的冰山的破冰船,抛锚搁浅,咸海水灌满全身的不适。
左奇函见杨博文不语,便轻轻拉起他的手腕,一把把人抱回卧室,腾出一只手来摸杨博文后颈,有规律地按摩着肩胛骨。
左奇函刚洗完澡的身体还是热的,温热的体温源源不断地给怀里的omega补充着热量。杨博文双手环着左奇函的肩膀,嘴上说:“好冷,下次我多穿点衣服。”
从书房到卧室的路不过也就两层楼梯,却被左奇函走得格外漫长。没开暖气,杨博文被冷风吹得难受,把左奇函环得再紧了些,眼眶不知不觉就聚了泪,手背揉揉眼睛所幸没让泪水流下。
“左奇函,我好困。”
窝在被窝的人眯着眼,半撒娇半认真朝左奇函说。哭腔被掩盖地很好,听起来就是困倦后的音色。左奇函侧坐在他身旁,盯着杨博文看,拥抱狂魔躺下来把搂他进怀里,抵着omega的耳畔低语——
“小可爱,晚安。”
03.
做木雕的穿搭不需要太精致,左奇函和杨博文不在公司就会走休闲的风格。一黑一白的卫衣配同款牛仔裤,很是养眼。
杨博文和左奇函去得早,VIP室里除了几个接待员就没别人。两个人十指相扣地入场,气质更凌冽些的那个不知道是不是在专车上被omega逗笑,脸上的笑容藏不住。
“您看看做个什么样的?我们有帆船,小鹿,玫瑰花的都可以做。”接待员适时打断了两人的眼神拉丝,捧着平板给杨博文看木雕款式。
杨博文仔细对比着,他还挺想做玫瑰花的,不过难度看起来是几个中最大的,有些犹豫。左奇函对木雕兴趣不大,凑过来看了看倒是很肯定地说:“帆船?”
杨博文扭头,眼睛亮亮地对左奇函说:“什么寓意?”
左奇函嘴角抽动了下,他刚刚嘴比脑子快,感觉杨博文不是很喜欢帆船,还擅自做了决定,轻声说:“我乱说的,没什么寓意。你要喜欢别的就做别的。”
杨博文笑着摇头,白皙的手指向平板上的帆船样式,向接待员示意就要这个。“这个最好看,我喜欢。”
左奇函前胸贴着杨博文后背,审美得到小可爱赞许了!他在后者看不见的地方把嘴角扬起来,偷溜出来的笑声细细碎碎跑到杨博文耳朵里,左奇函那因为笑意而变得急促的呼吸精准迸发在omega后颈。
兴许是品牌方考虑到VIP客户的时间有限还有许多人手艺并不灵巧的缘故,说是做木雕,其实无非就是把几块木匠已经打磨好雕得精致的木头再用铆钉之类的组装起来。
杨博文和左奇函都不是心不灵手不巧的人,对他们来说这事不难。开始一切顺利,杨博文细长的手握着手工锤啪嗒几下就把铆钉插进去,富有韵律感的敲击声格外美妙,杨博文难得心情这么舒畅了。
“博文,我一个人搞不了,帮我。”
他扭头看左奇函,后者拿着木锤看起来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有什么可怜的事依然眼尾下垂。杨博文把目光移下左奇函面前未成形的帆船——前前后后拢共就需要十颗铆钉,alpha自己都敲到了第八颗,就剩最后两颗铆钉居然还能腆着脸说自己不会做了,简直天理难容。
杨博文碍于公共场合没给左奇函白眼,大腿藏在桌下收着力碰上左奇函,却被alpha眼疾手快地用手捏住,轻拍两下让软肉晃动。绯红色蔓延上杨博文脸颊,毫无攻击力瞪了左奇函一眼,却被男人一笑了之。
“我也不会。”杨博文决定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左奇函突然咧起了笑,把眼前快完工的帆船推到杨博文眼前,没等omega反应过来就把木锤包在他手心,整个人从背后环住杨博文,alpha指节分明的手攀上怀里人儿的腕子,再缓缓向上,直到彻底包裹着杨博文的手——
“不会啊?那没事,我会,咱一起。”
杨博文腹诽着左奇函,面上抿着嘴不知道如何应答,索性不说话。看着他无动于衷,左奇函也不恼,带着笑意把杨博文的手带着上下捶。后者觉得稍微有点尴尬,但被男朋友完完全全抱在怀里真的很有安全感,从左奇函的连招开始他就没有抗拒,一丝愉悦抢占大脑最后的位置。
一起插上带有品牌标识的旗帜,就算大功告成。杨博文的相机屏幕上的背景从VIP室特意设置的主题墙转场到家里的各个精致角落,拍个不停。
“这么喜欢?”左奇函悄悄用手机记录下了眼睛放光的omega的模样,看着杨博文的手反反复复摩挲着那风帆上的旗子,问道。
“特别喜欢。”
04.
一个月后。
左奇函出差去S市的分公司视察两周。
两周听着不算长,但也足足有半个月,对左奇函而言过长了。出发前,左奇函特意和秘书沟通,不论工作多忙都腾时间给杨博文打电话。于是这两周,每晚九点半,都是杨博文和他的固定的视频时间。
杨博文其实是舍不得左奇函的,即使他送左奇函去机场的时候只在安静得有点过分的空气里飘过一句起落平安。
他最近好累,心里有话堵着没和左奇函说。股东大会开过了,他想收回B市那块地皮,奈何阻力太大,棘手的事情是一件接着一件。好像病得越来越重了。有时候觉得一死了之也行,但杨博文转念一想又觉得好可惜——左奇函这几天不在,没有人吻他。
他不知道怎么把抑郁症的事和左奇函瞒下去了。兜了这么大一圈子,他不知道说出来左奇函到底是什么反应——他知道左奇函爱他宠他,但杨博文真的太怕麻烦左奇函了。alpha不在家,杨博文不怕勾起某人的欲望,肆意放出淡淡的信息素,任信息素里冰川的冷调乍破这明亮的月光。
“杨博文杨博文杨博文……”
视频电话接通,手机另一边是左奇函。他还穿着西装,只不过一开口就是念念叨叨地喊杨博文名字,确实是想念极了。
“干嘛呀。”
“想你了。”左奇函最擅长的就是打直球。
杨博文莞尔一笑,这种话左奇函每天都要讲,一开始他还有点害羞,现在早已习惯alpha突如其来的臭屁。
杨博文的手从镜头前划过,左奇函眼尖地看到指尖包裹的创可贴,眼神从放松变得担心:“手怎么了?怎么伤了?”
杨博文眼光飞快地闪到手上,他心一难受就不放过自己的手,这个伤不记得是哪一天掐破的了,他把手机推得偏了点,脸藏在镜头外面,右手食指轻轻触摸着创可贴,使力一按便让痛意贯通全身,泪盈盈挂在睫毛上,手指一蜷扫掉那份脆弱。
“不小心刮到了,没事的没事的。”
左奇函不知道怎么回答杨博文的话,他分明看见了杨博文眼睑上残留的泪痕,又从那茶色的瞳仁里一分不差地窥见了委屈的神色。他好想冲进屏幕抱抱杨博文,告诉他哥哥在,有什么委屈都可以说,哥哥永远都在——
爱的最高境界是心疼。
还没宣之于口的关心被杨博文堵了回去,他淡淡说了一句晚安就关掉了视频通话。
没事?真的没事么?
左奇函的心快要被担忧撑破,飞快地和秘书线上沟通了过几天的日程安排,把日后的工作统统压缩到两天内完成,越快越好——他等不及要回去陪杨博文了。
今夜的月色是苦的。
07.
自那夜和左奇函打了视频通话后,杨博文整个人就不太好。没由来的心情差,郁郁寡欢,他好想左奇函,又好怕左奇函担心。
药的用量在咨询医生后加大,没原因的泪又自眼眶坠落。发|情期意外到来,冰川雪不受控制地降临在整栋别墅,杨博文大脑昏沉,连周遭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而凛冽。
“左奇函……左奇函……”
杨博文在飘窗抱膝坐着,每念一次左奇函名字眼角都要渗出泪花。冰川的气息再一次被加重,湿润潮水环绕,迎面而来的就是寒流。
左手是抑制剂,右手是药。杨博文无力地倒在榻榻米上,把自己蜷缩成一小团,蝴蝶骨微微颤抖,疲惫地眯眼。
“博文,博文?”
熟悉的声音从耳畔传来,杨博文昏昏沉沉间好像在梦里听见左奇函叫他,直到鼻腔间透进依赖的冷杉气息,杨博文被搂进木质香的怀抱。他不真切地往左奇函怀里拱,确认了是熟悉的人才小口小口地呼吸这着,汲取冷杉的温柔。
左奇函轻轻吻过他的眉骨,又蹭到淡粉的嘴角,轻柔地用指骨拭去脸颊湿润的痕迹。杨博文拉着alpha的手,把那瓶药交到左奇函手心。左奇函不认得这个药,正拿手机来查就听见杨博文重归平静的声音——
“抗抑郁的。”
房间的空气快骤降到冰点,冷杉上像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雪,两种冷调的信息素交织在一起,试图分走体感温度。左奇函一言不发,只是拿过原本就搁在桌上的温水,小心翼翼地喂给杨博文。他再把怀里的人搂的更紧些,有规律地拍着杨博文的后背。
杨博文感到一滴泪滴落在他的锁骨,聚成一个小水洼。这泪不属于自己,是左奇函的。他仰头看alpha的神情,看着从未在他面前落泪的人望着自己哭。
“多久了?”左奇函把语气放得很轻。
“忘了。”杨博文捏着纸巾给左奇函拭泪。他被左奇函搂紧怀里的时候就不想哭了,心情不好但熟悉的安全感回笼——他知道左奇函很爱他。
“辛苦了宝宝,辛苦了。”左奇函给杨博文按摩着腰,“那天你没来宴会,也是因为抑郁吗?”
杨博文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那天约了医生。我弄错时间了。”
左奇函怜惜地又把他抱得更紧,拭去自己的泪后,把持着黑茶色的瞳色,半阖着眼,说:“怎么不早点和我说?”
“怕麻烦你。”
“老公不就是用来麻烦的吗?”左奇函把杨博文换了个姿势抱着,感受全身发热的小人窝在怀里的温度,“杨博文,你可以一直相信我,这些事不是麻烦,你不说我只会更担心。你怎么样都是好的,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
“嗯。”杨博文被他说得有点脸红,丝丝燥热攀上脸颊,发|情期的omega对标记自己的alpha毫无忍耐力,何况他们还任由信息素轻易覆盖对方身体。
左奇函这个回答觉得不够,哪里单单只是一句嗯就可以的。他轻轻挑起杨博文下巴,把压在怀里的人扶正,腾出一只手扶住他后背,等杨博文移上目光和他对视:“左奇函很爱杨博文。复述一遍。”
“啊?”杨博文听懂了,害羞地不可思议。
“我说。左奇函很爱杨博文。”左奇函眼里揣着笑,很认真地又说了一遍。冷杉味再次加重,挤占冰川雪的生存空间。
“复述一遍。”
“左奇函很爱杨博文,反之,仍成立。”
他主动再添了恒成立的逆命题。粉红的脸颊夹着羞,被左奇函的眼神盯得发毛。说完,杨博文便主动凑上去索吻,却被左奇函伸出食指抵在唇上,后者眼神多了几分侵略感,坏心思地在唇瓣触碰到前一秒克制住,偏头轻咬omega的脸颊肉,又飞快地放开,那白团子上留下三两浅浅的齿印。
杨博文猛地一抖,痛感伴随着害羞同时抢占大脑的所有空间,他脸皮本来就薄,哪里经得住这样的调情。反应过来后没亲到人的委屈分走大脑一番田地,可怜巴巴地想要掉眼泪,欲拒还迎地推搡着左奇函,白皙的手抚上自己脸颊触碰着那淡淡的齿印。
“身体不舒服还不告诉我,就这样罚。”
杨博文钻进左奇函怀里,双颊发红说不上来一句话,只好眨巴几下大眼睛算作回应。左奇函捏着人腰上的软肉,把omega从怀里拎出来,唇瓣相贴的同时手也没放过杨博文的腰,肆意掠夺着他口腔内的空气。
星垂云稠,月色正浓。
炽热的体温点燃整个房间,冰川雪不仅没灭火还成为了助燃剂。冷杉的气息生来浓过冰川雪。沉静的木质香一扫积雪,蕴含着冷峻幽深的能量蔓延上杨博文全身。
北纬六十八度掀起风暴,他们是不冻港相撞的船。
end.
后记:
三月快乐!一转眼二零二五竟然已经过去两个月了,真是不可思议啊。山山最近很忙,所以尽可能见缝插针地抽时间写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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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观山。
【奇文】游园旋律
内热外冷稳重奇x温柔真诚感性文
现背丨oe丨微搞笑丨吃醋梗丨性格互补
*感谢桂橹恒出场
请勿空口鉴抄 6.6k一发完
小学生文笔勿喷 禁上升
-我们真的只是朋友吗
#
2025年2月7日这一天,左奇函还在和王橹杰、陈奕恒一起从长白山回重庆的路上,丝毫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的左奇函还在开开心心的和陈奕恒聊天。
“雾草,我完了…”
笑容消失术?刚回到家的左奇函上一秒还一边打字一边笑着和陈奕恒聊天,手机铃声响起看了消息来源后嘴角的笑立马垮了下去。
亲眼见证左奇函超绝变脸后的陈奕恒一脸懵的看着...
内热外冷稳重奇x温柔真诚感性文
现背丨oe丨微搞笑丨吃醋梗丨性格互补
*感谢桂橹恒出场
请勿空口鉴抄 6.6k一发完
小学生文笔勿喷 禁上升
-我们真的只是朋友吗
#
2025年2月7日这一天,左奇函还在和王橹杰、陈奕恒一起从长白山回重庆的路上,丝毫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的左奇函还在开开心心的和陈奕恒聊天。
“雾草,我完了…”
笑容消失术?刚回到家的左奇函上一秒还一边打字一边笑着和陈奕恒聊天,手机铃声响起看了消息来源后嘴角的笑立马垮了下去。
亲眼见证左奇函超绝变脸后的陈奕恒一脸懵的看着他。
“你咋了bro?”
左奇函嘴里一边嘟囔着完蛋了完蛋了一边拿着手机疯狂敲字,间隙还打开那没注册账号的微博不知道搜索了什么看了一眼后一脸痛苦的关闭了微博界面。
最后左奇函一脸沉重的看向了陈奕恒,陈奕恒被盯的有点发毛。
“你别盯着我啊,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陈奕恒…你要不先为我节哀吧”
“?”
【哈哈哈】奔奔我和你讲,长白山可好玩了,我会永远爱滑雪的嘻嘻嘻哈哈哈
【哈哈哈】下次我带你来,包玩的开心的,你不会滑雪我教你,免费
【哈哈哈】骄傲.jpg
【木易北北】嗯
【哈哈哈】?怎么了
【哈哈哈】今天怎么这么没有热情
【木易北北】我没事啊,我挺好的
陈奕恒了解完事情始末后,虽然他可能没听懂,但还是一脸左奇函究竟是怎么做到每次都能把杨博文那么温柔一个人惹生气的的神情望着他。
但是杨博文的语气好像也不是生气了啊?左奇函为什么会断定杨博文生气了。
“六百六十六”沉默过后的陈奕恒也只吐出了这句话。
“啊啊啊啊啊完了,快帮我想想怎么哄”
“她们都在说些什么啊!!”
经过左奇函的搜索,他现在一打开微博就是他和陈奕恒,看得他自己都有点心烦。
他不就是和陈奕恒好好说个话,遇到好笑的事情没忍住笑了一下而已吗。
“没事的兄弟,要不我们现在把杨博文叫出来去玩?”
“现在都几点了?他能出来我跟你姓呗”
“你试试呗”
试试就没事,左奇函很想说杨博文明明就是生气了但是他不张嘴怎么办?
【哈哈哈】你生气了吗奔奔?
【木易北北】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生气了?
【木易北北】我倒是还没有偏激到会干涉你的交友自由
【木易北北】你在四代有多受欢迎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呀
【木易北北】所以我并没觉得有什么好生气的,我为什么要生气??
左奇函缓缓打出“我还不了解你吗?”又缓缓删掉,他知道杨博文这个人要面子,他如果真的把这句话发出去那他一会就又要进杨博文的小黑屋生活了。
杨博文他左奇函还能不了解吗?
于是左奇函只能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哈哈哈】好吧,那你现在可以出来吗?我和陈奕恒等你
【木易北北】我们仨?不用了吧,你们玩的开心。
【哈哈哈】那你早点睡啊,明天早上我去找你,我们两个
【木易北北】嗯,你也别玩太久,早点睡,晚安。
【哈哈哈】晚安
“看呗我就说他铁定不出来”
左奇函默默放下手机抬头。
“我感觉我完了,陈奕恒你真的要准备给我节哀了”
“如果命苦是种天赋,我好崩溃啊”
陈奕恒看着面前一脸命苦样的左奇函打算安慰一下他。
“没事的哥们,你明天一大早直接堵他家门口”
“而且你命苦就命苦,怎么还扯到天赋了”
“闭嘴”
好的。诶?左奇函怎么还在emo。
左奇函:0个人懂我的痛
手机这边的左奇函不好过,手机那边的杨博文其实也没好到哪去。虽然理智告诉他他和左奇函只是朋友,左奇函人缘好大家喜欢和他玩是正常的,他们其实也只是认识了两年多而已,但是杨博文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想生气的情绪,杨博文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只要一看到左奇函跟别人玩的好他就生气,但是他又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左奇函还是决定试试陈奕恒的主意,一大早还穿的是昨天从长白山回来的裤子就打车到杨博文家门口敲门。
门一打开左奇函就看到一脸没睡醒的杨博文头发还乱哄哄的,在看清来人后杨博文吓得直接把门关了。
“你你你你你怎么来这么早啊?”杨博文躲在门那边喊。
“想你了,已经找借口跟公司打过招呼了,你妈妈那边也同意”
突如其来的直白让门内的人感觉这整个世界的时间都停了一瞬。
“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开门啊奔奔”
安静一瞬后再次听到左奇函的声音杨博文才好似如梦初醒般。
“你等我一会我收拾一下!”
“好”
“怎么今天想起我来了啊?”
走在路上左奇函被突然的质问打的错不及防,本来他还在想怎么和杨博文解释来着,既然杨博文都开口问了。
“哪有才想起你,我昨天晚上一到重庆第一时间就是给你发消息”
“结果又不知道是哪个小醋包生气了对我那么冷淡”
“谁是小醋包?我才没生气!”
左奇函离杨博文越走越近,杨博文转头还被吓了一跳。
“是吗?我可没说是哪位小醋包呢”
方才意识到自己被套话的杨博文真的要气急败坏给左奇函一拳了。
但是当然,他怎么可能舍得真的打左奇函呢,最多也就是轻轻拍一下。
“走开,离我远一点”
“讨厌死你了”
杨博文一路都是跟着左奇函走的,大早上街上没有什么人,他们两个今天要出去的事倒是除了陈奕恒外没人知道,毕竟是陈奕恒出的主意,不过或许陈奕恒会告诉王橹杰这件事。
“游乐园?我们上次不是来过了吗?公司还给包场了呢”
杨博文正疑惑,左奇函拉住杨博文的手。
“那个时候要拍vlog,还有工作人员拍根本玩不尽兴”
“我包场,这次只有我和你”
左奇函进游乐场的第一件事就是拉着杨博文去茶杯转椅那里,杨博文说他很喜欢玩,上一次他也笑的很开心,虽然他当时感觉自己要晕过去了。
但是左奇函想让杨博文多笑笑,所以愿意陪杨博文玩任何他想玩的。
不管是刺激的恐怖的,亦或是平稳的安静的。只要杨博文想,他左奇函就一直愿意陪他。
两个人玩久了玩累了就在游乐场散步,前面正摆着卖发箍的摊子。
杨博文看到那个摊子眼睛一亮跑上去左挑挑右挑挑,最后选了个带着狐狸耳朵的发箍。
“这个适合你,好萌”
杨博文将发箍带到左奇函头上,然后拍了拍手看着左奇函点头,似乎很满意自己的眼光。
“小狐狸”
左奇函哼笑了一声走上前也挑了一个带着兔子耳朵的发箍给杨博文带上。
“又是狐狸呀,也不知道给我换一个呢”
“给你也带一个,其实我觉得你更适合小兔子,工作人员上次还非要我给你挑一个带小羊元素的头饰”
“最后我跟你挑了一个贝雷帽,那个也很可爱”
左奇函在给杨博文带好发箍后也和杨博文做了同样的动作,惹的杨博文一阵发笑。
“干什么学我呀,好幼稚”
“我觉得你很适合小狐狸,上次公演又正好是九尾狐的身份”
“我就觉得好贴合,所以才给你选的狐狸呀”
“好好好,你说的都对啦”
“很萌”
“听歌吗?”左奇函将自己的耳机分给杨博文一只。
“这是什么歌?”
“跳楼机”
左奇函很喜欢边走路边听歌,每次出去玩兜里总会备一对,而杨博文一般带着耳机也是听英语听力或者那些繁琐的课程,所以对左奇函来说杨博文没听过这首歌是正常的。
baby我们的感情好像跳楼机。
“这歌词好有意思,感情像跳楼机吗?忽冷忽热?哈哈哈”
左奇函在旁边轻轻嗯了一声。
“不觉得很像我们吗”
“什么?”
这句话左奇函说的时候声音压的太低了,杨博文没听清,其实左奇函本就不打算让杨博文听见,他自己一个人考虑这件事就好了。
左奇函不想要杨博文陪着他一起担心。
“没什么,我自言自语呢”
“噢,那好吧”
左奇函真的觉得他和杨博文应该认真审视一下彼此之间的关系。
他们真的只是朋友吗?
他们好像不只是朋友。
那种说奇怪不奇怪说好又不好的关系氛围他早都厌烦了,他觉得是时候应该找杨博文聊聊。
但是这些的前提是,他得先把杨博文哄好,他明白虽然杨博文现在明面上看起来是开心的,但是左奇函明白要是和他说不清楚的话,这件事就会因此在杨博文心中埋下种子,然后渐渐生根发芽,跟随时间推移,这颗种子便会越埋越深、越来越难除掉。
上一次还是张桂源借着游戏的名义让他们说开帮了这个忙。
但是以左奇函的性子他绝对不可能因为自己的事情麻烦别人第二次。
“杨波纹儿!”
“咋啦?”
杨博文还在这边拍风景转头就看见刚才还在自己身边的左奇函已经跑到离自己200米远的摩天轮下面喊他。
本来说好等他拍完照再过去的,结果左奇函一个人自己偷偷先过去了。
“摩天轮!这里!”
“来啦”
杨博文转身收起相机跑到左奇函那边去,可能是跑的有点急,被路上的石头勾了一下,幸好左奇函反应快一把把杨博文捞进了自己怀里杨博文才没摔到。
在左奇函怀里的杨博文松了口气又重新站好,左奇函摸了摸杨博文的头。
“吓死我了,左奇函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啊呜呜呜”
“笨死了,急什么,你要是摔到了我怎么和你妈解释”
“谁让你先偷偷到这里来的,我怕你等急”
“好好好,是我的错好嘛”
“以后不用这么急,我会一直等你”
在一系列drama的事情过后两个人也是坐上了摩天轮。
杨博文趴在窗外看风景,左奇函左手撑着头看杨博文。
到摩天轮顶上的时候。
“杨博文,转过来”
杨博文听到后转头还没反应过来左奇函就凑上前离他很近,杨博文只觉得脑袋一热,嘴唇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触碰不到一秒过后又离开。
左奇函看着面前懵懵发呆的杨博文觉得他可以现在先下手为强,什么都不管先坦白再说。
“杨博文,他们说在摩天轮上接吻就可以永远在一起,我喜欢你,是想和你在一起的那种喜欢”
“但是我明白我们是什么身份,我从未敢跟你提起”
“我真觉得我们彼此之前应该好好讨论一下之间的关系”
“这种两个人独处的时间太少,我们很少可以这样交谈了”
“我本以为我们只是关系比其他人好,所以我一直格外关注你,每次轮到你我都会比轮到其他人激动”
“但是当我发现自己每当你和别人聊的很开心我会烦躁会挂脸会不爽时我就明白我对你早就不是单单的朋友情”
“我总是希望你可以离张桂源远一点离其他人远一点即使我明白你们之间只是普通的兄弟情”
“杨博文,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你…能不能和我在一起”
在杨博文反应过来前左奇函就一股脑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这还让杨博文懵的更久了。他没想到一向以稳重理性代名的左奇函会这样。
看着说完的左奇函立马低头等待挨批时杨博文就想笑,摸了摸他的头。
左奇函和杨博文总是喜欢互相摸对方头,不管是对方干了什么。
“有多喜欢我?”
左奇函倒是也没料到杨博文会问这个,他还以为杨博文会和他说上一大堆大道理然后拒绝他呢。
“喜欢的要死了”
“所以你没征求我的同意就亲我?”
杨博文这话是笑着说的,但是在左奇函看来还以为这个爱笑里藏刀的杨博文下一秒要给他扔出摩天轮。
“我。我只是…”
“嘘”
嘴唇上再次传来温热的感觉。
“这是我给你的答案”
杨博文用行动回答了左奇函的问题。
这下子轮到左奇函没反应过来了,刚刚杨博文是…亲了他吗?那杨博文是不是也喜欢他?杨博文是不是同意他的表白了?
左奇函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杨博文先不满了。
“左奇函,别发呆看着我”
左奇函缓缓将视线挪到杨博文上,他才反应过来。
“杨博文…你真的考虑好了吗”
“如果我们做朋友,那我们就可以大大方方的”
“如果真的要做恋人,我们身处同一个公司,以后的关系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左奇函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杨博文听的不满意了。
“左奇函,是你先表的白,怎么你先说上大道理了”
杨博文不满的嘟起嘴,给左奇函萌的心要化掉了。
“我只是不希望你因为一时冲动毁掉自己的前途”
“我没有冲动,我都明白,我很早就喜欢你了,只是我没想到你也喜欢我,我看你和别人玩我也会生气,但是我没有资格去干涉你的交友”
“左奇函,我也很喜欢你的”
“在同意之前我就想好了所有后果”
摩天轮已经转了两圈,门已经打开了。
杨博文刚要下去就被左奇函拉住。
“等一下,再坐一轮”
杨博文虽然不理解但是听话再次坐下。
“怎么了吗?是你太激动了没缓过来怕一会到地上腿软吗哈哈哈”
杨博文还是喜欢跟左奇函开玩笑。
“才不是,还记得我刚才说的话吗”
“听说在摩天轮顶端上接吻就可以永远在一起”
“干嘛啊啊啊啊啊”
杨博文想到一会要干什么突然就很热脸很红,害羞的把头埋进左奇函怀里,但是无济于事,左奇函把他从自己怀里提溜捞起来看着外面。
到摩天轮顶端了。
从摩天轮上下来后,几分钟前还在嘲笑左奇函是不是腿软不敢下来的杨博文自己先腿软的不行,直接倒进左奇函怀里了。
左奇函笑着从背后抱住他。
“第一次接吻怎么紧张成这样?”
杨博文转头瞪了左奇函一眼,其实左奇函也很紧张,接吻的时候很小心翼翼的捧着杨博文的脸,好像生怕吓到他。
“你自己不也很紧张吗?”
“那是…那是…第一次早恋还接吻才紧张”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嘴硬奇,谁不是一样”
左奇函带着杨博文坐到游乐园的休息椅上。
“左奇函,现在你可以…”
杨博文后半句没有说出来,但是左奇函好像还是明白了他想问的是什么,只是明白的好像过早了。
“博文,你听我说。我和陈奕恒王橹杰去长白山是三家家长带我们一起去的,我和陈奕恒前前后后说不上多少话,只是那个太好笑了,我才和陈奕恒笑的很开心。其实陈奕恒一直都是和王橹杰一起睡的,我都是单人床”
杨博文觉得左奇函慌忙解释的样子真好玩。
“噗,谁问你这个了,虽然我是想一会再问来着,我想说的是,现在你可以明面上吃醋了我的男朋友。”
“真是个醋王”
“你也是个小醋精”
被捏脸的杨博文也不生气,他终于和左奇函在一起了,也终于能光明正大的提出他的不满。
从游乐场出来时已经快天黑了,两个人脑子还是懵懵的,他们两个真的就这样在一起了吗。
真的就这样在一起了。
后来就是左奇函陪着杨博文逛夜市,杨博文想吃什么就买。
这种事没在一起时他俩也没少干。杨博文负责买单,左奇函负责付钱。但是杨博文好像总是吃不完,最后只能打包带回家,左奇函本来想劝杨博文扔掉就好他有钱不用心疼,但是转念一想浪费食物是不好的也就没开口。
“明天见,男朋友”
已经很晚打车送杨博文回家的左奇函在杨博文下车后道了别,杨博文转头冲他笑笑。
“明天见,我的男朋友”
杨博文提着一大堆好吃的回家的时候他的妈妈是很震惊的。
“博文回来了?怎么买这么多东西,又乱花钱?”
杨博文累死累活的将手上的东西全都放到桌子上。
“妈我都要累死了你第一反应居然是我乱花钱!我还是不是你的好儿子了?这些都是左奇函买的,我不要他硬塞给我的”
杨博文直接说谎不打草稿,其实都是他求着左奇函买单的,左奇函还每次让他叫句好听的才给买。不过幸好左奇函好哄,叫声哥哥就心满意足意满离了,再贵的也要给杨博文买。
千说万说就差给左奇函弹个通话过去让证明杨博文妈妈才终于信了杨博文的话。
【木易北北】不容易啊,我妈终于信了
【哈哈哈】什么不容易?信什么
左奇函那边几乎秒回,杨博文还在思考什么消息就先弹过来了。
【木易北北】我妈硬说我乱花钱,后面我解释好久就差给你打电话了她才信
【木易北北】虽然我就说是我买的我妈也不会骂我
【哈哈哈】哎呦,你应该一开始就给我打电话的,只要我没睡着我就一直在,会一直秒回你消息的
【木易北北】我这不是怕打扰你,你这个时间还没回去吧就有空回我消息?
【哈哈哈】特别关注呀,我刚到家
【哈哈哈】家里只有我一个
【哈哈哈】我要洗澡了
【木易北北】好,我也要洗澡了
这两个人在一起后的聊天真的很像人机聊天,聊聊自己的感受呀、怎么喜欢上对方的呀、也会聊练习什么的,看起来还不是很适应谈恋爱的过程。
即使这样他们也聊了很久很久,最后互道晚安以左奇函主动垫底结束了这个聊天。
【木易北北】晚安
【哈哈哈】晚安,明天见男朋友 我垫底
经历游乐园的表白后,左奇函杨博文的相处方式还是没有变化,只是比以前更亲密了,其他小伙伴也没有发现异常。
就这样每天黏在一起,只是没多久他们就又要分开了。
“杨博文明天就走了”
士大夫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好几个人都下意识看向左奇函,只见刚才还笑的很开心的左奇函再次立马变脸感觉能杀了所有人一样。
不过大家应该都习惯了,每次提到杨博文他总是人群中反应最大的那个。
他们在一起还没一个月,接下来他们将要面对的是中考,长达四个月的闭关。
幸好没在一起前就经常是异地,对于左奇函杨博文来说已经习惯了,只是后面和对方聊天时间会变得比平常更短。
想拥抱的都抱了过去,这个时候不知道有谁说了一句让左奇函抱杨博文,然后他们就开始一直喊让左奇函杨博文抱一个。
其实只是一个抱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他们两个在一起了,而且大家都不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两个人都很害羞。
张桂源王橹杰一直在推左奇函,左奇函被推的向前倒比了个ok的手势就上去抱住杨博文。左奇函抱的很紧,就差把头直接埋进杨博文肩膀里了,旁边都是起哄的小伙伴。
闭关前的最后一次拥抱一定要珍惜。
杨博文是和左奇函几个一起进的电梯,两个人从进电梯后就一直在看着对方,好像这样时间就能过的慢一点,他们就不用闭关。
明天这个时候就不是左奇函和杨博文了,就是左奇函一个人了,要珍惜最后的时间。
他们道了别,左奇函转头准备走的时候突然被从背后抱住。
“中考顺利左奇函,我会想你的”
“好你也是,我也会想你的”
腰上的手松开,左奇函在过了一会听到车启动的声音才走。
“中考顺利,我的杨博文”
PS:结局oe 我们小暖的故事未完待续 祝左奇函杨博文中考顺利 也祝各位要中考的中考顺利 还有祝我自己中考顺利~
BGM-LBI利比(时柏尘)《跳楼机》
【奇文】小狗汪汪
| 奇文 | 双性转 | 互追 | 姐狗 | 超甜 | 全文1w+
| 拉吧老板高冷姐感T×舞蹈生软萌甜妹狗系P
| 强制 | 浴/缸play | kiss狂 | 奇是姐文是狗。
—“姐姐,那你来教教我怎么接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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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那你来教教我怎么接吻吧🥺”
*
大学生的暑假可以分为两种类型:一种是无聊的要死每天都宅在家里的;一种是天天出去玩感受新鲜阳光到各地旅游的。
杨柏雯是第二种。
*
小店门推开伴随着一阵风铃的轻响,雨丝混着一股安娜苏的香甜味涌进来。杨柏雯拍了拍小熊背包上的雨水,将自己的外套从头顶放下来。
吧台的短发女人朝这里看了一眼,继续用毛巾擦拭着玻璃杯,这是MIUS最安静的时段,再过一个小时就会热闹起来,傍晚六点刚过,吧台旁的小桌子上坐着几个常来的熟客。
店里的小蓝牙音响正在播放着韩国女团的抒情歌曲,声音较小,柔和的声线浮在暖黄的光晕里。靠窗卡座衣架上挂着几件带着湿气外套,两个年轻女孩头挨着头看手机屏幕,短发那个忽然笑出声,听到风铃声响,她们齐齐转过头来。
“雯雯!”短发女孩朝着杨柏雯招了招手。
“韩蕊!”杨柏雯朝着她走过去,张韩蕊已经为她腾出了位置,她挪到长条沙发外侧,拍了拍身边的座位示意杨柏雯可以坐。
被雨打湿的针织衫外套被杨博文随手搭在沙发背上,她抽了两张面巾纸,擦拭着小熊背包拉链上挂着的小兔子玩偶,一捏还能捏出水来……
“雯雯,你们今天下课还挺晚的诶,我和小媛等你可有些久了哦~”张韩蕊挽住身边女生的手臂,半个身子都靠在她怀里,后者也是很配合的揽住她的肩膀往怀里带,张韩蕊总是喜欢穿一些领口较大的衣服,被张瑰媛一揽,领口又往下了些。
“小蕊给你点了红茶,一会儿就来了。”张瑰媛替张韩蕊拉好拉链,又在她唇瓣轻啄。
杨柏雯叹了口气,这两个人自从谈了恋爱就时时刻刻腻歪在一起,她早就习惯了,自觉的挪到她们对面的小椅子上去。
“茶来了。”
杨柏雯突然觉得自己被一股浓浓的玫瑰香包裹,几缕并不属于她的发丝垂在她肩膀,身后的人俯下身来,那股香气直往杨柏雯鼻子里窜,整个人被熏得晕乎乎的,还没反应过来,一块毛巾盖在她头顶,身后的女人在她头上轻抚,“小朋友,头发还湿着,别感冒了,赶紧擦擦。”
杨柏雯缩了缩脖子,小脸肉眼可见的噌的一下就红了,接过女人递来的毛巾,道谢的声音磕磕绊绊。
“谢……谢谢啊,姐姐。”
“不客气。”女人的语调轻快,随着店里的音乐轻哼着回了吧台,从冰箱里拿出冰块开始准备调酒。
“帅吧。”张韩蕊适时出了声,“左琪涵,这家拉吧的老板,无数小女孩的梦中情t,我们平时都叫她小涵,你叫小涵姐就行。”张韩蕊给了杨柏雯一个眼神,示意她看向吧台那边,左琪涵的发型就是普遍长发t都喜欢留的鲻鱼头,可能是有些挡眼睛的缘故,她把头发半扎上去,用一个小小的鲨鱼夹夹住,在杨柏雯的角度恰好看见的就是左奇函优越的侧脸和垂下的几率发丝。
太吸引人了,杨柏雯就默默的盯着,手中捧着那一杯热乎乎的红茶,眼睛直勾勾的,像是要粘到左琪涵身上去。
张韩蕊还从来没见过杨柏雯这个样子,悄悄从手机里下单又给杨柏雯点了一杯特调——桃花运。祝愿她们宿舍最小的妹妹可以抓住自己的桃花运。
左琪涵摇壶的动作干净利落,冰块撞击发出清脆的响声,杨柏雯点开相机对着那个身影放大,指尖按下拍照键的一瞬间,昏黄的小店里被一阵闪光灯照亮,杨柏雯立刻放下手机把头转回去,心里担忧着左琪涵到底有没有发现她在偷拍。
一旁正在闲聊的女生也转头过来,一瞬间,杨柏雯感觉所有的眼睛都在盯着自己,她有些无地自容,像一只干了坏事的小狗,红晕从脖颈慢慢爬上脸颊,她能明显的感受到自己的脸颊在发烫,心跳也变得急促起来,而刚刚被偷拍的主角看着已经害羞到把自己缩成一团的杨柏雯,突然觉得有些可爱,她拍醒薄荷放在浮出的冰块上,端着那杯特调再次走过来。
左琪涵一直觉得喜欢穿制服小裙子齐刘海扎双马尾的女生很可爱,遇见杨柏雯之后这种感觉就越来越强烈。
“小朋友。”玻璃杯在小桌上渴出一声脆响,“你刚刚想拍什么?”
张韩蕊张瑰媛一脸吃瓜的表情,她们还从没见过杨柏雯害羞成这个样子,她平日里都是活泼的很,像一只跟在人身边活蹦乱跳的小狗,今天不子怎得,遇见了左琪涵就变得敏感起来,她们对视一笑,不约而同的打开了手机的录像,双机位拍摄下杨柏雯害羞的场面。
左琪涵继续进攻着,杨柏雯支支吾吾着不回答,她就直接坐在杨柏雯身边,半个身子都倾向她,杨柏雯再往后靠就要摔倒在地上,可左琪涵的脸近在咫尺,她脸上挂着那副带有些调侃意味的笑,问过了问题还要挑下眉毛耍酷,她额前的发丝随意的垂落,眼下那颗小痣更是勾人,明明生的一张凌厉的脸,杨柏雯却看出她表情十分柔和。
“怎么不回答我呀,是在拍我吗?”左琪涵又往前凑了一点,杨柏雯下意识的往后退,可惜小凳子太窄,她差一点就要摔下去。左琪涵一伸手拦住他的腰往怀里带,杨柏雯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一篇玫瑰田。
好香,特别香,香得杨柏雯想把头埋在她胸口。
左琪涵的手掌还残留着刚握过酒杯的凉意,她垂眸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的杨柏雯,她双手抵着自己的胸口,手指蜷缩在一起,眼睛湿漉漉的,应该是羞赧染上的水汽,她鼻尖几乎要蹭到左琪涵锁骨,却又慌忙的想推开。
左琪涵突然想起刚才杨柏雯偷拍不小心开了闪光灯以后手忙脚乱的样子,就是一只活脱脱的小马尔济斯犬——小小一只,尴尬的时候喜欢把自己团起来。
“想拍我吗?”左琪涵松开楼主杨柏雯的手,语气淡淡的,从衣服的口袋里摸出一颗桃子味硬糖,轻轻剥开塞进杨柏雯嘴里,甜味在唇之间蔓延,“想拍我直接来找我就可以了呀。”
杨柏雯含着糖果,耳尖红的发烫。
“左琪涵,那我昨天找你拍照你怎么不同意?”张瑰媛看着左琪涵已经接过杨博文的手机准备合照,突然出声调侃着。
左琪涵轻哼一声,有些不屑,“不和有对象的t子合照。”举着杨博文的手机,就这样脸贴着脸按下了拍照键。
“哝,给你吧。”左琪涵拆开把做好的桃花运推到杨柏雯跟前,转身回了吧台,现在没有人点酒,时间也还早,左琪涵拿上手机就又回来坐在杨柏雯身边,手臂有意无意的贴着她。
“加个微信,你把合照发给我吧。”左琪涵调出自己的二维码,杨柏雯加上微信的时候还是懵懵的,直到左琪涵拿着她的手机给自己改了备注她才后知后觉的兴奋起来。
“谢谢姐姐。”她轻声道。
“你怎么不叫我姐姐呀雯雯,我也正经大你两岁呢。”张韩蕊还真是会问,一句话就把杨柏雯问又害羞起来。
“嘴贫。”左琪涵这句是替杨柏雯说的。
小凳子有点矮,杨柏雯双腿并拢端正的坐着,左琪涵和对面两个人闲聊,顺便给自己开了瓶啤酒,她手臂搭在杨柏雯腿上,手指若有似无的勾着她的蕾丝袜边,杨柏雯下意识把膝盖并得更紧,她偷瞄了一眼左琪涵,对方正若无其事的和对面两个人聊天,仿佛那只手不是她的。
杨柏雯面上不显,内心已经在尖叫了。
“左老板今天怎么不穿你那一身露腰小皮衣了?”张瑰媛突然探头,目光在两人之间游走,“雯雯前几天看了你穿皮衣的照片,喜欢的要死。”张韩蕊赶紧接上话。
左琪涵勾着蕾丝边的手并未停止,她仰头灌了口啤酒,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爆珠,叼了跟烟出来,“热呗,巨热。”
左琪涵的打火机帅的恨,开关向上一推,一摇就燃起火苗。
杨柏雯盯着左琪涵吐出烟圈的样子,一层薄薄的烟在眼前,她喉间发紧,她假装低头品尝着那杯桃花运,感受着桃果香混着乳酸菌的甜味与气泡水耳鬓厮磨的岁月,香甜的味道刺激着舌尖,心跳已经越来越快。
左琪涵停下动作,转而轻轻捏了捏她的膝盖,杨柏雯手一抖,险些把被子掉在地上。
“你介意你们多一个合租室友吗?”左琪涵眼疾手快的帮她扶住杯子,收回放在她腿上的手,拿起啤酒又抿了一口,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杨博文。
“什么新室友?”杨柏雯刚刚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没听到她们仨再聊什么。
“完了呀左琪涵,你给我们雯雯撩傻了。”张瑰媛放大声音,引得周围几桌女孩都转过头来,“就是下个礼拜左琪涵可能要跟我们一起合租了,现在我和蕊蕊一个房间,还多出来一个空房间,左琪涵想搬过来。”
“是啊,雯雯,我自己一个人租房子好贵的,你不会介意我去的对不对?”左琪涵向她挑眉,声音带着一丝戏谑。
“我……我不介意。”杨柏雯支支吾吾的,心里要乐开花了。
*
她们四个合租了一间三层的小洋房,本来都是家里独生子,身上也富裕着,之所以合租就是因为在学校住宿舍太拥挤,而且宿管学生会事太多,租一个大房子好姐妹们在一起就刚刚好。
杨柏雯和张瑰媛都是舞蹈系,刚入学那会儿张瑰媛也是杨柏雯班上的助教学姐,两个人追同一个男团,关系也因此走的越来越近;后来张瑰媛谈了女朋友,杨柏雯见了张韩蕊第一眼就觉得她简直是美的不行。
她经常喜欢穿一些紧身上衣配上各种颜色的包臀短裤,在张瑰媛介绍两人认识以后,她们感情随速升温,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张韩蕊也热衷于帮着杨柏雯研究一些新穿搭。
左琪涵是张韩蕊的前室友,两个人在大二以前都住宿舍,关系好的不行,左琪涵是学设计的,上了大二以后突发奇想要开一家拉吧,说做就做,成了拉吧老板,也搬出宿舍住了。
*
左琪涵搬进来第一天。
她带来了两个大箱子,一个里面是日常调酒的工具和她觉得味道不错的酒;另一个箱子里就是用来设计衣服的工具。她在一楼客厅对着两个箱子发呆。
“我放哪儿啊……”她蹲在箱子旁边喃喃自语。
“我去……左琪涵你真是功力不减当年啊!这么多行李!”张韩蕊刚睡醒,还穿着睡衣从楼上走下来,然后就多了一个陪着左琪涵在箱子旁边发呆的人。
“姐姐!”杨柏雯从楼梯上小跑下来,毛绒玉桂狗睡衣的耳朵随着她的动作一颠一颠的,小狗拖鞋在地上随着她的脚步啪嗒啪嗒的轻响,像只扑腾着要抱的小狗。
“需要帮忙吗!!”她站定在左奇函和张韩蕊跟前,摘下小帽子,扎好的双马尾因为起了静电变得有些毛躁,黑色粗框眼镜显得她脸更加小巧。
“啊啊啊啊啊雯雯,太萌了我揉揉。”张韩蕊直接上手去揉她的脸,将她脸揉的皱巴巴的才肯放手。
“所以,小蕊,你给我支个招。”因为站的有些急了,左琪涵眼前一黑,扶着额头。
“好办啊,你去跟雯雯一间房睡,把这些东西放空房间就好了呀。”张韩蕊搂着杨柏雯,右手去捏了捏她的脸颊,“雯雯愿不愿意呀。”
“我当然愿意喽。”杨柏雯几乎是立刻就答应了,又小跑着回楼上要给左琪涵收拾房间腾地方。
“蕊蕊!你蟑螂跑我这屋来啦!”上楼没有一分钟,杨柏雯又匆匆忙忙跑下来,一把抓住左琪涵的袖口,睫毛扑簌扑簌的颤着。
“卧槽!蕊蕊你快来啊!你的蜥蜴带着蟑螂从保温箱越狱啦!!”张瑰媛本来还在睡着,被杨柏雯的叫声惊醒就看见一只黄色蜥蜴趴在地上,直接弹射起步跑出房间,在房间门口看见了一只蜥蜴的食物——杜比亚大蟑螂。
张瑰媛跑下来拎着人的衣领就跑了。
左琪涵低头看着自己牛仔外套被扯出的褶皱,又看向杨柏雯睡衣领口歪掉的蝴蝶结,和已经掉在鼻尖的眼镜。
“她那蜥蜴还活着呢?”左琪涵笑着。
“是啊,蕊蕊说那是她最好的朋友”杨柏雯松开她的衣角,整理着自己的蝴蝶结。
左奇函忽的弯腰凑近,指尖轻轻把她的眼镜推回鼻梁上,“雯雯,那要麻烦你帮我收拾下行李喽。”
杨柏雯站直做了个敬礼的动作,“保证完成姐姐任务!”
“答应的这么痛快,不会不适应突然有人和你一个被窝睡觉吗?”
杨柏雯时时刻刻都想感叹,左琪涵究竟是什么样的脑回路,每次对她说话都像是要把她魂都勾走一样,她往后退两步,又在不自觉的卖萌“不会呀姐姐,你香香的,和你一起睡一定很舒服。”
*
四个人一起收拾行李顺便将房子来了个大扫除,结束这场“恶战”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晚上七点,四个人齐齐瘫倒在沙发上。
“左琪涵,你今天去店里吗?”张瑰媛已经累的闭上了眼睛。
“不去不去,我好累,今天休息吧。”
张韩蕊和杨柏雯是闲不住的那两个,一个是因为左琪涵能和自己一个房间开始兴奋,一个是因为精力太旺盛玩心大起。
四个人就如此开启了一场真心话大冒险。
*
客厅的落地灯撒下暖黄色的灯光,张韩蕊盘腿坐在地上,手机里的转盘写着四个名字,“转到谁谁就选啊,做不到就罚三杯,冰箱里还有烧酒。”
杨柏雯抱着抱枕缩在沙发角落,她偷偷瞄了一眼左奇函,对方正坐在单人沙发上,穿着短裤,上面就是简单的白t和灰色外套,她懒洋洋的坐着,手里鼓弄着那枚打火机。
第一轮,转盘停在张瑰媛的名字上。
“真心话。”张瑰媛毫不犹豫的选择。
左琪涵一脸坏笑着凑近,“你和蕊蕊第一次接吻是在哪儿?”
张瑰媛脸一红,瞪了左琪涵一眼,“在学校图书馆,趁她睡着的时候。”
“什么?张瑰媛你敢偷亲我!”张韩蕊语气诧异,手指着张瑰媛的鼻尖,“你倒是趁着我醒着的时候亲啊笨蛋!”
第二轮,转盘停留在左琪涵的名字上。
“大冒险。”左琪涵放下打火机,语气平静。
张韩蕊眼珠一转,灵光一现,“那你和我们其中一位,隔着纸巾接吻十秒,我不介意你选小媛哦~”
空气凝固几秒,杨柏雯下意识抓紧抱枕心跳快的几乎要冲出胸膛,完全没注意到左琪涵的目光正停留在她身上。
杨柏雯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左琪涵单手撑着沙发,附身靠近,食指拇指捏着杨柏雯的下巴直直吻了上去。
左琪涵嘴里有一股淡淡的蓝莓味,是她喜欢抽的蓝莓爆珠烟的味道,杨柏雯配合着闭上眼睛,她没谈过恋爱,更没接过吻。
所以左琪涵就这样夺走了杨柏雯的初吻。
杨柏雯觉得自己脸烫的就快要烧起来,手指无意识的抓住左琪涵,后者本想加深这个吻,奈何试了几次,杨柏雯就是不张嘴,她好像不太会接吻……
十秒很短,杨柏雯还没来得及细细品过她嘴里的味道,这个吻就结束了。
“继续。”左琪涵淡淡道。
第三轮,杨柏雯光荣被选中。
“我选……大冒险。”她小声说,心跳还没从刚刚的吻中平复。
张瑰媛和张韩蕊相视一笑,决定悄悄从后面推她俩一把,如此相配的两个人,必须在一起!
“给微信置顶的星标朋友发一段你上个礼拜的heels视频。”
杨柏雯打开手机,张韩蕊明明知道她的置顶星标就是左琪涵,她再次抬眸的眼神竟然添了一丝心虚。她咬了咬唇,把自己上个礼拜去跳heels的视频发进了与左琪涵的聊天小窗。
视频发出去的瞬间,左琪涵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拿起手机,点进去看了一眼。
视频里杨柏雯眼神魅惑,一身黑蕾丝短上衣,包臀热裤加上漆皮高跟靴,每一个动作都随着音乐鼓点延伸或定点的刚刚好。
“收到了,我很喜欢。”
杨柏雯的脸瞬间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四个人的真心话大冒险有些无聊,张韩蕊提出再玩最后一轮,就吃个夜宵。
第四轮,左琪涵再次被选中。
“真心话。”
张瑰媛思考了一番,“用一个动物来形容我们仨,并说出原因。”
左琪涵挑眉,对这个问题很是满意,“张瑰媛的话……龙吧,因为名字,小蕊的话就是小蜥蜴吧,看着凶凶的其实憨憨的。”
最后,她把目光落在杨柏雯身上,“雯雯的话,小狗吧……小狗很听话,很可爱。”
“你也是个肤浅人儿啊左琪涵。”张瑰媛一脸嫌弃的关上了手机。
*
吃过夜宵,又陪着她们闹了一会儿,杨柏雯本想泡个澡就美美睡觉了。
浴室的热气将镜子铺上一层雾气,杨柏雯正坐缩在浴缸里刷着舞蹈视频,泡沫她堆在下巴处。
“咔哒——”一声,左奇函穿着睡袍推门而入,与真缩在泡沫里的杨柏雯面面相觑。
水珠顺着脖颈留下来,杨柏雯的下巴还留着些许泡沫,她慌忙把手机放在洗手台上,一起身,春光被左琪涵看了个遍,意识到不妥她有慌忙缩回浴缸里“我……我忘记锁门了。”
左琪涵没说话,指尖勾住浴袍系带轻轻一扯。浴袍滑落的簌簌声里,杨柏雯猛地转身扒住浴缸边缘,后颈红得像熟透的蜜桃。水面倒映出左琪涵修长的腿跨进浴缸,杨柏雯感觉后背贴上一块柔软。
“没关系,可以一起。” 杨柏雯触电般缩到角落,玫瑰浴盐的香气混着左琪涵惯用的雪松香水,在水面织成密不透风的网。她盯着对方浸在水中的锁骨,那里缀着颗小痣,随呼吸起伏若隐若现。
水面突然晃起波纹,左琪涵的脚背蹭过她小腿。杨柏雯触电般蜷起脚趾,却听见身后传来轻笑:“小狗,你湿漉漉的。”
左琪涵越来越得寸进尺,借着帮她擦背的借口,指尖从蝴蝶骨慢慢滑落到腰窝,故意加重了力道,惹得怀中人一抖。
“痒……”杨柏雯往前躲,却撞进左琪涵怀里。浴缸太小,她的后背紧贴着对方胸口,能清晰感受到心跳的共振。雾气蒙住所有感官,只剩左琪涵的唇擦过耳尖:“转过来。”
张韩蕊声音适时的响起,她推开房间的门,“雯雯!你那套蕾丝睡裙我找到了,在楼下沙发靠垫后面,我操这俩人呢?……”
“在浴室。”左奇函大声回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张瑰媛不得了了!”几乎是一瞬间,张韩蕊激动的叫声就响彻整栋小洋房。
杨柏雯扑腾着要离开,却被左琪涵扣住手腕按回胸口。水花溅湿了左琪涵的睫毛,她贴着杨柏雯烧红的耳垂呢喃:“原来小狗一直在跟我卖萌装纯?”
水面下的脚踝突然被勾住,杨柏雯失去平衡向后仰倒。左琪涵的手垫在她脑后,薄荷味的呼吸缠上来:“没亲过吗?”
杨柏雯终于转过身,小狗直勾勾的盯着左琪涵的眼睛,“没有,姐姐,要不你教我怎么接吻吧。”
左琪涵挑眉,抬着她下巴吻上去。
“张嘴。”
左琪涵的指尖陷进杨柏雯的下颌巴软肉,将她的脸又抬高三分。唇瓣相贴的瞬间,左琪涵的手从下颌处移到脖子。
"唤气啊。"她含混的命令从唇缝溢出,虎牙轻咬住她舌尖,另一只手箍住她腰肢,杨柏雯薄薄一片,像是被左琪涵融进身体里。
原来接吻真的会缺氧,眩晕感顺着相贴的鼻梁唇瓣舌尖直冲天灵盖,像被人灌下一整杯马天尼。
舌尖扫过上颚的刹那,杨柏雯喉间溢出呜咽,左琪涵垂眸看见她湿漉漉颤动的睫毛,"换气都不会?"
水声在纠缠的唇齿间变得黏稠,杨柏雯后腰抵上浴缸边边。左琪涵的手掌垫在她脑后,指缝间漏出几缕被水浸湿的发丝,另一只手沿着腰窝游走,在髋骨处打着圈按压:"你腿抖什么?"
破碎的喘息漏出来,又被更深的吻堵回去。杨柏雯尝到舌尖泛起的铁锈味,分不清是谁先咬破了谁的克制。左琪涵退开半寸时,银丝扯出暧昧的弧线,手指向下探去。
“第一次?”
杨柏雯感觉到花苞被人轻触,点了点头“嗯。”
“可以吗?”
杨柏雯几乎是气声,从喉咙里挤出一句“可以。”
*
张韩蕊一早起来就看见杨柏雯给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现下是夏天,杨柏雯竟然穿了一身毛绒连体毛衣,抱着平板一个人默默发呆。
“我去,小雯你疯了!”张韩蕊惊呼。
“大早上喊什么呢?”左琪涵也刚睡醒,头发被小鲨鱼夹夹在后脑勺,额前留着几缕碎发,她倒了两杯柠檬水,一杯自己拿着喝,一杯放在了客厅的桌子上。
至于左琪涵,她就没有那么避讳或者害羞,脖颈上几处红痕就大咧咧的展示在张韩蕊眼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张瑰媛不得了了。”真怪不得张韩蕊是剧团首席,高音真是稳得一批,直冲人天灵盖。
张瑰媛被张韩蕊拉着倒了客厅,四个人坐在沙发的面对面,一边是双手抱胸一脸审视的张韩蕊和张瑰媛,另一边是鹌鹑一样的杨柏雯和一脸平静的左琪涵。
“那个戴帽子穿的跟头小熊似的,帽子拿下来!”张瑰媛一副大姐头的样子命令着,杨柏雯只好摘下帽子,露出脖子上几处红痕。
“你们俩什么情况?”张韩蕊的质问紧随其后。
“睡了。”
杨柏雯就纳闷,左琪涵到底是不是喜欢她,昨晚一夜冲动,又是叫她小狗又是亲她,做的急了哄着她叫了两声妈咪,今天早上还能一副这么冷淡的样子。
杨柏雯:不会真是把我当免费泡友吧?!
“睡了?!你入住第一天就干柴烈火你有没有点矜持和自制力。”张韩蕊抓起身边的抱枕咋过去,左琪涵身子一偏,抱枕砸在两人中间。
“我在追她。”左琪涵解释道。
“追?去你妈的,追人第一天你和她浴室酱酱酿酿,你真不是个好t!”
“蕊蕊,我自愿的。”杨柏雯蕊蕊举起小手,“别生气了。”
“我会负责的。”左琪涵将人搂的紧紧的。
*
杨柏雯开学了,大三还是有些忙碌,成为了舞团的首席,杨柏雯很少能在合租房里和大家一起吃饭,只能是晚上拖着一身疲惫回来洗个漱一头栽在床上睡觉……一般这个时候左琪涵都在店里上班。
左琪涵说的负责,倒也没多负责嘛……
恰好赶上一天周末,没有加课和舞团排练,杨柏雯买了两张游乐园的门票。
MUIS今天人很多,许多长相漂亮或者秀气的小女生都坐在吧台看左琪涵调酒,今天她的助攻小情侣没来,没人帮她看着左琪涵,所以她一进门就看见左琪涵正一边调酒,一边和坐在吧台的小姑娘有说有笑。
“老婆!”杨柏雯喊的大声,直接走进吧台里面。
左琪涵擦着酒杯的动作一顿。
杨柏雯今天的一身都是张韩蕊给搭配的——豹纹露脐抹胸、毛绒包臀短裤配上棕色毛绒腿套和黑色松糕鞋。一头长发不再是两个双马尾,很普通的黑长直齐刘海,首饰就带了副豹纹大圈耳环,豹纹项圈,豹纹过膝黑丝袜和豹纹腿环,头顶的眼睛也是豹纹印花边框。
是张韩蕊最近掉进豹纹窝里了,所以给杨柏雯打扮成了一只小老虎。
她一手支着岛台边缘,另一只手里拿着两张游乐场门票,“姐姐,我买了两张游乐场夜场门票,有烟花秀,有摩天轮……你愿意和我进行一场老派约会吗?”
周围的起哄声不绝于耳,杨柏雯就这样举着门票,靠的越来越近。
“那我马上打烊。”左琪涵放下酒杯。
“诶,姐姐,这是明天的夜场票,今天你这人多,我也玩一会儿,蕊蕊和媛媛一会儿就来啦。”
这天晚上是左琪涵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失控。
周末人多,音乐也放的大声些,左琪涵一个人调酒做小吃,杨柏雯就跟着她们一起玩真心话大冒险或者国王游戏,这种游戏一般都是由MIUS的大红人张韩蕊来带。
第一局国王游戏临近尾声,杨柏雯被起哄着到前面跳舞,还借了左琪涵的平板放音乐,杨柏雯随便找了个音乐就在空着的地方跳起来。她身材好,腰细腿长,就是太瘦太薄了,要是多点肉会更性感更好看;座位上已经有几个女孩举起手机对着她拍,杨柏雯把视线投向吧台,左琪涵正低头擦拭着酒杯,连眼都没抬一下。
小狗吸引姐姐的第一招就这样失败。
第二局国王游戏,杨柏雯抽中的牌数惩罚是和在场她认为最有好感的姐姐喝一杯交杯酒。杨柏雯径直的走向坐在自己斜对面的女生,她今天和左琪涵穿衣风格差不多,杨柏雯看着就舒心,她已经准备好和对面的女生挽手,左琪涵抢先一步,掐着杨柏雯的下颌吻了上去。
“不好意思,我占有欲比较强,这个不许撩。”
今天已经被第二次起哄了,甚至有几个和左琪涵相熟的带头开始叫老板娘,就属张瑰媛张韩蕊喊的最兴奋,杨柏雯被左琪涵带回吧台打下手,这种小游戏,她们两个就先退下了。
临近打烊,四个人收拾好酒杯和餐具,就由唯一一个没有喝酒的左老板开车送回家,今天玩得有些累了,张韩蕊和张瑰媛一上车就靠在后排眯着了,杨柏雯是被左琪涵拎到副驾的,左琪涵不说话,她也没想做先开口那一个。
“玩够了吗?”
“我还以为姐姐不在乎呢。”
左琪涵的指尖轻敲在方向盘上,车载显示屏的蓝光打在她侧脸。杨柏雯想闭目养神一会儿,闭上眼睛靠在窗户,手指却无意识的抠着安全带的锁扣。
来到拥堵的十字路口,左琪涵停下车,红灯还很长加上夜晚行车太多,要等个几分钟了。
左琪涵忽然倾身过来,蓝莓混着烟草味的气息笼住杨柏雯的呼吸,她本能地后仰,后脑勺却抵上车窗,左琪涵的手指捏着她耳垂,“咔哒”一声解开被卡住的安全带“这么怕我?”
“谁怕了!”杨柏雯梗着脖子反驳,却不敢直视对方近在咫尺的眼睛。余光瞥见左琪涵唇角微翘的弧度,像极了那晚把她逼在浴缸角落的表情,“我也没做错什么啊,我怕什么。”
绿灯亮起,车子往前挪了挪就又被堵住。
左琪涵攥住杨柏雯的手腕,拇指按在她虎口,温度透过皮肤烫进血管,“下次再拿自己当诱饵,我就把你拴在吧台当吉祥物。”……
“宝贝,下次再拿自己当诱饵,我就把你拴在吧台当吉祥物~”一回头,张瑰媛和张韩蕊正在后排热演一场车内爱情故事,张瑰媛一手撑着后座把张韩蕊圈在怀中,张韩蕊双手握成拳头抵在下巴,“哎呀姐姐,人家敲害羞的~”
对于两个人夸张了不止一星半点的模仿秀,左琪涵杨柏雯只是对视一笑,然后左琪涵拿起手边的小毛绒挂件给了张瑰媛一个头锤。
*
杨柏雯刚下课,穿了他和左琪涵第一次见面那身制服小裙子,配上白色西服外搭,头发扎成两个低马尾,贝雷帽上还有两只小羊耳朵,她为左琪涵也准备了发饰,是两只狐狸耳朵,与左琪涵甚是相配。
游乐园人多,杨柏雯举着棉花糖,牵着左琪涵的手穿过人群,她难得没有穿以往的运动风,今天杨柏雯也磨了她好久才让她穿上自己精心挑选的制服长裙。
“姐姐,我们先去坐茶壶好不好,那个可好玩了!”茶壶属于休闲项目,所以玩的人少,她们两个没有排队就坐上了泡泡茶壶。
茶壶转起来时,左琪涵的狐狸耳朵被风吹得向后倒伏。杨柏雯举着棉花糖凑过去,糖丝黏在对方的鼻梁上,她慌慌张张去擦,指尖却被含进温软的唇间。
“沾到糖了。”左琪涵舌尖卷过她指腹,在震耳欲聋的欢快乐曲里,声音轻得像句咒语。杨柏雯耳朵尖的红从贝雷帽边缘钻出来,头顶小羊耳朵随着剧烈心跳一颤一颤,“这都停下了姐姐,你转快点!”
茶壶突然加速旋转,杨柏雯整个人栽进左琪涵怀里,左琪涵单手握着转盘稳稳接住她,“不是说要开快一点?”左琪涵单手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护住她被风吹乱的贝雷帽,茶壶的速度又慢下来。
*
“姐姐你看!”刚从茶壶下来,杨柏雯突然指着天空惊呼。左琪涵下意识抬头,脖颈却被套上冰凉的项链,坠着颗粉蓝色玻璃制的小狐狸。
“上周逛手作店偷偷做的。”杨柏雯揪着自己的小狗项链,贝雷帽的小羊耳朵也跟着害羞地耷拉下来,“水晶的形状是我自己刻,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呀。”
“喜欢的。”左琪涵指腹摩挲着杨柏雯亲手烧制的玻璃小狐狸,虽然形状不是很规整,但很可爱。
游乐园的最后一站是摩天轮,左琪涵一直觉得,买一些吃的去坐摩天轮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和喜欢的人一起去就更好了。
陪着杨柏雯玩过了她喜欢的项目,最后一站,就是摩天轮。
轿厢升到半空时,杨柏雯正巧捏着草莓巧克力往左琪涵唇边送,“这个好甜的,姐姐。”
“杨柏雯,你喜欢我吗?”左琪涵用手接下那块巧克力攥在手里。
“姐姐笨蛋!你怎么能问出这种问题,我以为你早就知道我喜欢你了!”杨柏雯语气里带着些埋怨,在左琪涵听来倒像是撒娇,她攥住杨柏雯的手腕,俯身靠近,将她整个手掌贴上自己的心口,“我知道啊,我想听小狗亲口说喜欢我。”
轿厢即将到达最高处,即使是2025年,许多人也依然坚信着在摩天轮的顶端接吻,就会抓住一场永不失去的爱情。
所以左琪涵同每次亲吻她一样,扣住她的后脑勺,指尖穿进发丝,唇齿相贴一点一点掠夺她唇间的空气,去品尝她。
左琪涵捡到一只小狗,她说不管是谁家的,她捡到了就是她的,拒不归还。
游乐场的烟花秀开始了,烟花一串一串升上天空,五颜六色的火星散开,火光照亮大地一瞬。一吻毕,又一束烟花盛放,最后散成一颗爱心的形状。
好巧。
“杨柏雯。”她连名带姓的叫,指尖却温柔的帮她整理额前的碎发,“其实我很喜欢你拍我,从初见那天你偷拍我开始,我留恋你的镜头。”
小羊耳朵随着杨柏雯点头的动作轻颤,眼泪已经蓄满在眼眶里,随时都要凝成晶莹的水珠落下。
“因为镜头外,小狗的注视比闪光灯更耀眼。”
*
张瑰媛和张韩蕊累的满头大汗才把烟花全部搬过来,看着烟花升上天空,两个人兴奋的击掌,欢呼。
“看看朋友圈,雯雯藏不住事肯定要发的!”张韩蕊急匆匆的点开朋友圈,新一条竟然是左琪涵发出来的九宫格。
第一张,是在MUIS的第一次相遇,她偷拍左琪涵却不小心开了闪光灯的那一张。
第二张,是左琪涵和她的第一次合照。
第三张,是那个荒唐的晚上,左琪涵给她脖子咬了许多红痕,左琪涵搂着皱着眉头的她的合照。
第四张,是杨柏雯亲手做的两个项链,她们举着项链,笑的很开心。
第五张,是一吻结束后的绚丽烟花,一个粉色行心形烟花。
第六张,是昨天杨柏雯惹了左琪涵吃醋之后拍的,杨柏雯穿着左琪涵的黑色衬衫,颈间小狗choker坠着一根银链,另一端被左琪涵握在手里。
第七张,是某天暴雨后,左琪涵忘带了伞,一个转头就看见杨柏雯举着一把橘色小伞蹲在便利店门外等她。
第八张,是杨柏雯压力太大,晚上在被窝里哭鼻子。
第九张,是她们在接吻。
朋友圈配文是:“成为了小狗的饲养员。”
再次刷新朋友圈,杨柏雯发了一模一样的九张照片,配文是:“小狗汪汪!”
*
“姐姐,看看我吧。”
——————————————————
很刺激我也写的很爽的一篇
改了六七次才发出来 所以大家给我留下红心蓝手吧~
大家喜欢可以多评论!多讨论讨论剧情吧!
彩蛋🤲🏻是醉酒雯雯叫老婆😘粮票即可解锁哦~🥰
【奇文】菠萝包
现实向/灵感来自《星期五练习生》82
“左奇函,就算我说你穿增高你也不能打我。”
杨博文被左奇函抓着手腕按在创作室的门板上时,嘴角还挂着菠萝包的面包渣。
“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小气的人吗?“
明明那么瘦一个人,吃起菠萝包来却跟个小猪似的。脸颊被撑的鼓鼓的只知道低头嚼嚼嚼,连面包渣粘在了脸上也没有发觉。左奇函有些好笑,用拇指和食指将白色的一小块捏在手中。
“那你把鞋脱了证明证明。”
说两个人是对抗路小情侣属实一点都不算冤枉,一个对谁都有一副好脾气偏偏对着左奇函分毫不让,另一个则干......
现实向/灵感来自《星期五练习生》82
“左奇函,就算我说你穿增高你也不能打我。”
杨博文被左奇函抓着手腕按在创作室的门板上时,嘴角还挂着菠萝包的面包渣。
“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小气的人吗?“
明明那么瘦一个人,吃起菠萝包来却跟个小猪似的。脸颊被撑的鼓鼓的只知道低头嚼嚼嚼,连面包渣粘在了脸上也没有发觉。左奇函有些好笑,用拇指和食指将白色的一小块捏在手中。
“那你把鞋脱了证明证明。”
说两个人是对抗路小情侣属实一点都不算冤枉,一个对谁都有一副好脾气偏偏对着左奇函分毫不让,另一个则干脆以把杨博文逗生气了再哄回来为乐趣。
“脱就脱,谁怕谁啊。”
方才被揭了老底的人就默默的在心里记了杨博文一笔,如今被人一激,蹭的一下就脱下两只鞋来,光脚站在了地板上。
“肯定是你穿的鞋比较高。”
事情尴尬就尴尬在虽然正值生长发育期,左奇函也确实抽条长高了不少。奈何运动鞋的鞋底实在不算薄,仅仅是脱鞋一个动作,就让那刚刚高出来仅仅几厘米的身高优势荡然无存。左奇函看着面前笑意已经直达眼底的人不禁有些恼火,蹲下身去就去解杨博文的鞋带。
“你也把鞋脱了。”
“幼稚不幼稚啊你。”
左奇函在自己面前总能干出些幼稚到幼儿园小朋友都不愿意去做的事情,杨博文嘴上嫌弃着,却在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握住自己脚腕时,鬼使神差的没有躲开。
“现在比你高了。”
左奇函被杨博文配合的动作取悦到,站起身来将手举过两人头顶虚虚的比了比。见到杨博文嘴角越来越放大的笑容,有些无奈的用手在人的头顶揉了揉。
“你笑什么?“
“看你好笑。”
自春节假期回渝,士大夫为了屯物料每天加班加点的拍摄,连轴转的录制让杨博文有些疲惫。瞧着站在自己面前笑的眉眼弯弯的人,伸手环住了左奇函的腰,将下巴靠在了人的肩膀上。
“你叫我过来不会就是来脱鞋的吧?”
左奇函常年有喷香水的习惯,嘉伯丽尔后调淡淡的檀木香被杨博文戏称为渣男香。有些疲惫的人将口鼻埋在黑色卫衣的领口处,温热的体温和着清冷的木质香气,恰到好处的缓解了满身的疲惫。
很难不对左奇函产生依赖感。
这是杨博文闭眼靠在左奇函怀抱中唯一的想法。地板砖的凉意顺着脚心直往身体里钻。杨博文有些耍赖般又往前贴了贴,将两只脚完全踩在了左奇函的脚背上。
反正他总会纵着我。
“累了是不是?“
正如杨博文对左奇函的了解般,他是个温柔又体贴的人。因为青春期发育而稍显单薄的肩膊,却能在无数个心烦意乱的瞬间给足自己抚慰与安全感。闭着眼睛的人不想说话,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回应左奇函的询问。
“还是我好靠吧,垫肩哪有真肩膀舒服。“
“烦死你了。“
杨博文决定收回左奇函温柔又体贴的话。这人皮起来真是没边。刚刚酝酿出的睡意被左奇函的一句话搅散,被惹毛了的人气呼呼的推了人胸口一掌,光着脚哒哒哒的走到一旁,一屁股坐在了转椅上。
“既然烦死我了,那菠萝包我去找张桂源吃啦。“
贱兮兮地终于把杨博文给逗弄生气的人暴露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一只手拎着菠萝包的袋子,另一只手已经摸上了门把手。
“我要吃,我要吃。”
方才录制时就没有吃够,杨博文在看到菠萝包的瞬间眼睛都亮了起来。没等左奇函转向门的方向,就跳起来扑到了人的身上。
“还烦不烦我啦?”
菠萝包在手的人仿佛拿到了钓杨博文这只小猪的秘密武器,一只手环着扑上来的人的腰,另一只手高高举起将菠萝包拿的离杨博文愈发的远。
“不给我吃就烦你。”
抢夺无果的人倒退着在自己和左奇函之间拉开些距离,双臂抱在胸前装作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上目线无辜的看向自己,真像一只吃不着草的小羊。左奇函想着,将面包递到了杨博文的面前。
“好给你吃,给你吃。”
可爱的人都是会变脸的。左奇函看着前一秒还气鼓鼓的人,在手指触碰到面包上裹着的塑料袋的瞬间就变得喜笑颜开起来,于是没忍住伸手捏了捏杨博文的脸颊。沉迷于吃菠萝包的人已经全然对左奇函的动作没有了反应,嗷呜一口咬上金黄色的面包体,嘴里再次开始嚼嚼嚼。
“你说你跟陈浚铭谁是小猪?”
吃到美食的人也变得好说话起来,被左奇函搂着腰坐在人腿上,也只是安静的嚼嚼嚼,没有产生任何抗议。
“我不是小猪,我只是和菠萝包比较投缘。”
坐在左奇函腿上的人吃的头也不抬,双腿因为愉悦不由自主的晃动起来,看得左奇函也跟着心情一起变得好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没吃够?”
从澳门带回来的菠萝包确实只有四个,自己的被陈奕恒和张桂源瓜分掉近一半后,剩余部分早早的就进了肚子。左奇函手里这个只能是他自己的。杨博文将菠萝包递到左奇函的嘴边,看着人就着自己的手咬下一小口后,有些不满意的开口。
“你咬大口一些。”
“我不馋,你吃。”
论起对菠萝包的喜爱,左奇函确实不如杨博文。而且比起将奖励自己吃掉,左奇函还是更愿意看杨博文在自己面前吃的双颊鼓鼓的模样。
喜欢一个人就是想让他开心。
左奇函在看到杨博文的菠萝包被陈奕恒和张桂源瓜分掉一半后,便默默的将手里未开封的菠萝包藏了起来。如今看到杨博文因为菠萝包而开心的模样,左奇函觉得这可要比自己吃掉开心许多倍。
“杨六一”
“嗯?”
“有时候不开心也可以拒绝。”
杨博文在别人面前总是这副好脾气的模样,事事都以别人的感受为主,有时候难免委屈了自己。就像这次吃菠萝包一样,明明自己都不够吃,还是好脾气的将面包分给了队友。
左奇函看在眼里,其实有些时候比起本人,更在意杨博文是否受委屈的反倒是自己。
“左千,我没有不开心。”
其实对于杨博文来说,菠萝包只是一个可以被抛之脑后的小问题,但是被左奇函放在心上的滋味属实要比多吃到一个菠萝包甜蜜许多许多倍。
“但是被你放在心上的感觉特别特别的好。怎么办?好喜欢你。”
“那要一直这么喜欢我,杨奔奔。”
关于杨博文喜欢左奇函这件事,远比菠萝包重要许多倍。
对象已谈 03
*生活区up主 × 美食区up主
*⚠️灵感就是主播太爱看某站了!!
点个赞看都完了
chap3. 我们相处起来有点不一样
/正文
“朋友的梦想豪宅”第一期正式开录!
张桂源开录前一天晚上在群里发了公告:
【明早九点前请大家到!!】
【位置】
还没等人到,张桂源的相机就已经启动启动,还有这个麦克风!
“我赌一定有人迟到!”张桂源对着相机说,又举着相机进到卧室去拍正对着满柜衣服挑的张函瑞,张函瑞却反手遮住镜头,“别拍,这身穿搭不好看。”
“好好。...
*生活区up主 × 美食区up主
*⚠️灵感就是主播太爱看某站了!!
点个赞看都完了
chap3. 我们相处起来有点不一样
/正文
“朋友的梦想豪宅”第一期正式开录!
张桂源开录前一天晚上在群里发了公告:
【明早九点前请大家到!!】
【位置】
还没等人到,张桂源的相机就已经启动启动,还有这个麦克风!
“我赌一定有人迟到!”张桂源对着相机说,又举着相机进到卧室去拍正对着满柜衣服挑的张函瑞,张函瑞却反手遮住镜头,“别拍,这身穿搭不好看。”
“好好。”张桂源走出卧室。
“你不去接接他们吗?”
“又不是没来过咱们家,保安也让进的。”
张函瑞不说话,继续挑衣服了。
门铃一响,张桂源箭步冲过去打开门,门外站的是王橹杰,手上还抱着一个枕头?!
“不是,你带枕头干吗?我家有啊。”
“不习惯,还是自己的好,有这个枕头躺哪都是睡。”
“那你别睡床了。”
“不行!”
王橹杰前脚刚进房间,门还没关,聂玮辰就来了,手上拿了一个黑盒子。
“这是什么?”
“投影仪,要不要?不要我拿走了。”
“要要要!聂少大气!”
王橹杰、聂玮辰和张桂源先坐在了客厅沙发上等人。张函瑞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张桂源!陈浚铭说他今天突然排了个品牌方的活动,来不了了。”
“啊?那么可惜!那我们下一期就去陈浚铭家!”张桂源贴近相机说。
左奇函磨蹭了会,九点半左右到了张桂源的小区,一下车就看见杨博文一个人在看着手机,好像在找位置。
“杨博文。”
杨博文寻声扭过头,是左奇函。
“你找不到位置吗?”
“是,我有点晕地图…”
“没事,跟我走,我知道他家。”
杨博文点点头,跟着左奇函走。
两个人也没怎么说话,除了左奇函在快到张桂源家时说了一句,“他在群里发的位置不对,肯定是晚上遛弯想起来了,随便定位的。”
杨博文点点头。
左奇函和杨博文一起站在张桂源家棕红色的大门前,摁了两次门铃,开门的是张函瑞。
“啊博文,我刚要去接接你。”
“张龙眼呢?他发的位置不对,小羊又没来过你家,他刚才一个人在那找。幸好我今天没有和平时一样早到,遇见了杨博文。”左奇函开门第一句情绪带点激动。
“别给你的迟到找借口。”王橹杰默默开口。
“啊对不起小羊老师,快请进。”张桂源的语气很愧疚,再加上张函瑞听到左奇函说的张桂源发的位置不对,一记眼刀让张桂源现在就像犯了错的幼儿园小朋友。
“没事的没事的!”杨博文出声缓和氛围。
齐聚一堂。
在客厅里张桂源宣布了今天的规划:“我们今天上午先一起做饭吃,吃完饭一起玩一个游戏,接着就大家开始自己的工作,给观众朋友们展示自己的日常生活。然后晚上我带大家去烧烤!听懂掌声!”
王橹杰把手高高地举起来,凑到张桂源耳边,用力地拍了几下。玩尬的。
“好了好了,我们接下来要两两分组,决定谁去买菜,谁去为我们家添置零食,谁去做饭!”张桂源说。
“黑白配来决定。”
黑白配,配出来两组,两组里的三个人又继续配。配出来三组:
第一组:聂玮辰 王橹杰
第二组:张桂源 左奇函
第三组:张函瑞 杨博文
聂玮辰高兴地说:“让小羊做饭吧!我想吃正宗美食博主做的饭!”
“你要不看看和他一组的是张函瑞。张函瑞敢做你敢吃吗?”左奇函开始夺笋。
“你什么意思啊左奇函!会做饭吗你!”
“会啊,那你去和张桂源一组,让我露两手!”
“好,我同意了!”张桂源对着张函瑞说。
聂玮辰和王橹杰也知道张函瑞的厨艺如何,都点点头表示同意。
还记得一年前陈浚铭去找张桂源玩,当时正值夏天,两个人要来点啤酒,张函瑞主动下厨去做了两道下酒菜。一道麻酱豆角,一道尖椒炒牛肉,张桂源又去开了包花生,装进盘子里。
只记得,陈浚铭当晚没回家直接去的医院挂吊瓶,最后发语音告诉张桂源:“我知道你为什么只吃花生了,告诉张函瑞,他的豆角没熟。”
最后,聂玮辰和王橹杰去买菜,张桂源和张函瑞去买零食。
坐上车,聂玮辰对着镜头说:“我和王橹杰现在要去买菜。张桂源非要我们去菜市场买,他说超市的他不吃。”
“左奇函和小羊在家等我们买菜回来再开始做饭,所以我们要速战速决!我早饿了!”
另一边的杨博文坐在餐桌边对着电脑剪视频,左奇函一直坐在沙发上看手机。
up主的专业素养就是相机一直是开着的,必须录素材!!
“你在剪视频吗?”左奇函出声询问,又起身走到杨博文身旁。
“对,这个视频鸽了好久了。”
“各位朋友你们追更小羊老师的可有福了,小羊老师现在还抽时间为你们更新!”
“额,左…7神。”杨博文本打算叫他的真名左奇函,可在录制,左奇函或许不想被实名。
“怎么了?”
“这种转场怎么剪?”杨博文举着手机问,手机上放的是左奇函给自己剪的“超燃游戏转场”。左奇函没想到杨博文还会看自己的视频。
“你还看我的视频?”
“你经常上热门呀,视频质量很高,我主页经常刷到你,很有意思的视频。”
“小羊一说我都不好意思了。”左奇函对着镜头故作有点害羞的表情。
“好啦,你先教教我怎么剪这个。”杨博文这句话的尾音拖长,有点像在撒娇。
左奇函愣了一下,眼睛对上杨博文,还是那张记忆中的脸,肤色白皙不显一点暗沉,眼睛还是和之前一样亮晶晶的笑眯眯的,只是棱角更加分明了。
左奇函其实一直想问杨博文记不记得自己,可他问不出,他害怕杨博文真的不记得了,因为两个人之前读书时就待在一起一个月,说的话还少之又少。
胆怯席卷左奇函的内心,妄图撕开左奇函的心口,一窥他的勇气。
左奇函没说什么,只是把手里的相机放到了杨博文手里,自己坐过杨博文的位置,去帮杨博文剪视频。
杨博文对着镜头,又用食指在屏幕里指了指正在剪视频,看起来很严肃的左奇函,接着又比了个大拇指,然后开始接着角度差在左奇函头上比小猫耳朵。
“好了。”
左奇函转头,正好看到杨博文想比手势微微弯的手悬在半空,杨博文脸上的表情像是小朋友闯祸被发现了一样,有点害羞、有点脸红,还有一点尴尬。
左奇函抬起手抓住杨博文正悬在半空中那只手的手腕,轻轻一拉杨博文,把他拉到自己旁边。“来看看我剪的可以吗?”
杨博文就被扯着,歪着身子站到了左奇函身边,弯下腰去看电脑屏幕。
“这个转场真的巨好啊,好专业啊7神!”
“那当然啦,”左奇函还想说点别的,一想到这是要做视频,还是选择抖点活,“我们要低调低调啦。”
Two hours later.
聂玮辰用肩膀撞门铃,响了好几声,杨博文开的门,接过聂玮辰手里提的青菜,王橹杰在后面一只手提着肉,一只手划拉着手机。
“累死我了。”聂玮辰抓起客厅茶几上的矿泉水就喝。
“买个菜就累死你了,聂玮辰没买过菜吗?”
“我这个人比较外卖风。”
“那你也太美团了。”王橹杰说。
“这里立一个广告位招租哈哈。”杨博文开口,在聂玮辰旁边用手比了个“方形”。
杨博文把聂玮辰和王橹杰食材都摆在了张桂源家大厨房里的长桌子上,有多大的厨房呢?左奇函是这样说的:“那么大厨房,不知道的以为张桂源要转行新东方烹饪了。”
一句话给杨博文逗笑了,杨博文问:“你想吃什么样的土豆呢?”
“什么?”
“他们买了好多土豆,你要吃薯条呢?薯片呢?还是薯饼或者土豆泥拌饭呢?”
杨博文说话时加的语气词都很可爱。左奇函承认,这是他头一次在外面说话也能轻言细语,甚至在心里打草稿怎么回答杨博文的话。
“薯片!”聂玮辰冲去厨房大声说道。
“我要薯条!”王橹杰推开扒在门框上的聂玮辰。
“好,那我们就炸薯片和薯条。”杨博文答应下来。
左奇函努努嘴,盯着一齐扒在门框上的两个人,奇怪,杨博文明明是问我的呀!
左奇函不敢靠近油锅,他选择切土豆。
别看张桂源家那么大的厨房,其实只有一个切菜板,一把张桂源从之前的房子带过来的菜刀,还有一把估计是张函瑞买的HELLOkitty的水果刀,其他的工具都没有,连刮皮刀都没有!!
“没有刮皮刀怎么去皮?要不不去皮了,让他们尝一尝炸土豆皮。”
“左奇函你可真是好朋友!”杨博文说完就拿起一个洗好的土豆,和那把菜刀,教左奇函怎么不用刮皮刀去皮。
锃亮的刀刃侧着贴到有点皱皱巴巴的土豆皮上,一摁一划就削掉了皮。
“这样有点生猛了,可不用吃土豆皮的,你会了吗?”
“会了会了!”
“真的会了?你小心点啊,不要切到手。”
杨博文把菜刀交给左奇函,自己转身去洗菜,抬头对着橱柜上贴着的相机说:“我感觉他没有学会。”又用食指对着屏幕指了指背对着自己的左奇函。
杨博文打算给他们做番茄牛腩面,还有炸薯片、炸薯条,和清炒小白菜。
面下锅时,左奇函才给那些土豆削好皮,他走到杨博文身后,稍微弯了腰,头虚靠在杨博文肩上,假装吸了吸鼻子,“好香啊小羊老师。”
杨博文的脖子间感觉到一股热气,和有点异样的接触感、摩擦感。微微转头,对上左奇函的眼睛,左奇函不做掩饰地也直视着杨博文的眼睛。
杨博文能想到他们现在的样子多少有点暧昧至极。
见左奇函还是不撤回吗股炽热的目光,杨博文只好自己转了头,又问道:“你切好土豆了吗?”
“没有,我去弄。”
左奇函转身去切土豆,这个聂玮辰和王橹杰也真是的,一个要吃薯条,一个要吃薯片。左奇函还要听杨博文的话,把这些土豆切成条状和片状。
刀敲在木质菜板上的声音和外面大门打开的声音压到一起,张函瑞大喊一声:“小小的老子回来了!”
他和张桂源一人提了一大袋零食,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摆在面前的零食,对视了一眼,说:“不愧是我还有张桂源,晚上我们就得吃零食了!”
“好香啊~”张桂源飘来一句。
跟着香味走到厨房,左奇函正生无可恋地切着土豆。张桂源驻足看左奇函切。
“左奇函你会切菜吗你就切?哈哈哈哈,杨博文这是他切的土豆丝一块看!”张桂源捏起一根土豆条。
“龙眼你没吃过薯条?切那么厚的是薯条!”左奇函想去把张桂源好好举起的土豆条夺下来。
“不做土豆丝,聂玮辰他们说要吃炸薯条和薯片,7神在切。”
“咋还叫他‘7神’ 了,他本命左奇函,大胆放心叫!”
“我知道,可他不是不喜欢被叫本名吗?”杨博文看向左奇函。
左奇函直播时确实装凶对粉丝说过不要叫自己本命,可视频底下喊他本命的粉丝还是猖狂,左奇函也不是很抗拒,对刷他本命的粉丝的态度,也就半纵容半生气,但还是纵容多点。
“没事,喊什么都行。”左奇函回答。
“那我可以喊你宝宝吗?左气焊饱饱。”
说话的是聂玮辰,聂玮辰夹着嗓子,凑到左奇函身旁。左奇函看到聂玮辰这熟悉的又来给自己犯贱的样子,默默推开,回了句,
“我有市立医院电话,你去看看好吗?”
其他人都在客厅看电视,只留左奇函和杨博文在厨房。
左奇函炒了一盘小白菜,是在杨博文的指导下做的,盛到盘子里时杨博文还夸了一句:“感觉比我做的都好吃!”
左奇函还是以视频素材为主,回了句:“我要进军美食区了,这是我的竞争对象小羊老师。”
一切都做好,左奇函招呼大家来端菜,最后一起坐在餐桌旁开了饮料一起吃饭。
“小羊老师做的番茄牛腩面无敌了!可不可以把配方给我!”王橹杰边吃边夸。
“好呀好呀。”杨博文笑的很开心,夹了一口左奇函炒的小白菜,哦,有点咸了。
杨博文看了一下对面的左奇函,他也正嚼着小白菜,接着两个人灵魂对视一眼,笑了。
张函瑞夹着薯条的筷子停在半空,看着这两个面对面低着头笑的人,“你俩咋了?”
“没什么。”几乎是同一时刻说出来的。
杨博文为这莫名其妙的默契染红了脸颊。
“你们下午打算干什么?”左奇函神不知鬼不觉地悄悄转移话题。
“和博文拍一期视频。”张函瑞回答
“打不打switch?”张桂源问
左奇函、聂玮辰和王橹杰一致同意!
end.5k+,你们看的时候会晕字吗?
还好不是很多₍ᐢ •⌄• ᐢ₎
୧꒰•̀ᴗ•́꒱୨张桂源的视频内容还没有结束,下一篇依旧是奇文含量满满的,敬请期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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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法则》
代码恋人·奇文情人节48H联产活动
伪现背|冷战但小甜饼|一发完|5k+
“温暖胜于严寒。”
1.
浴室里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暖黄的灯光照射在模糊处理过的玻璃门上。透过玻璃上的光影变化,左奇函判定出来杨博文正在脱着卫衣。
那件六一儿童节当天他送出的雾霾蓝限定款。
离接满浴缸应该还有好一阵,杨博文不紧不慢脱下上衣,开始解腰带。
左奇函有些狼狈地收回视线,纵使心里有气,也还是进衣帽间拿了贴身衣物挂在浴室门把手上。
杨博文洗澡从来都不会自己拿衣服,每回都是裹着浴巾在浴室瑟瑟发抖催左奇函帮忙拿,等左奇函开门进来后再可怜巴巴往人怀里挤...
代码恋人·奇文情人节48H联产活动
伪现背|冷战但小甜饼|一发完|5k+
“温暖胜于严寒。”
1.
浴室里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暖黄的灯光照射在模糊处理过的玻璃门上。透过玻璃上的光影变化,左奇函判定出来杨博文正在脱着卫衣。
那件六一儿童节当天他送出的雾霾蓝限定款。
离接满浴缸应该还有好一阵,杨博文不紧不慢脱下上衣,开始解腰带。
左奇函有些狼狈地收回视线,纵使心里有气,也还是进衣帽间拿了贴身衣物挂在浴室门把手上。
杨博文洗澡从来都不会自己拿衣服,每回都是裹着浴巾在浴室瑟瑟发抖催左奇函帮忙拿,等左奇函开门进来后再可怜巴巴往人怀里挤。
左奇函老是笑话他到底是要衣服还是要抱,杨博文知道他最吃哪一套,总是笑意吟吟看他说那你抱着我穿。最后往往是两人在浴室里胡闹一通,左奇函还得再帮杨博文清理一遍。
大半年来养成的习惯在今晚被他生生克制住,左奇函轻敲浴室门:“衣服在门把手上。”
能明显感受到人影的停顿,直到门内传来一声闷闷的嗯声,左奇函便没再管,狠下心回到卧室继续躺下,最后索性关了灯,强迫自己不去关注浴室的动静。
十一摇着尾巴从卧室走过浴室,又吊儿郎当巡视到卧室里,轻车熟路走到自己的窝窝里躺下化作一滩。
家里的两个人类好像吵架了。
以前两人总是会一起回家,进门换掉拖鞋后第一件事就是满屋子找它给它续上狗粮再玩会儿球球。但今天却一反常态,前后脚回家就算了,还不来找它玩。
小十一侧躺着轻轻拨弄掌心里的玩具球,渐渐困意袭来。
小主人买的窝窝太软了汪。
2.
黑暗充盈着整个卧室,左奇函躺在他们一起去家具城挑的双人床上辗转反侧,还是伸出左手摸索到床头打开了小灯。
要是太黑摔了怎么办。
初春的北京气温还没开始回升,空气中还带着些微的凉意。朦朦胧胧的月光被定制的奶黄色窗帘阻隔在窗外,房间里唯一的光源来自左奇函身边。
——上次双人外务在游乐园里杨博文送他的伸出圆手多来A梦小夜灯。
左奇函再度缩进被窝,心想杨博文真是小气,明明是送给他的礼物,最后还不是用来给自己照明。
成团以后除了单人拍摄,他们几乎没有在分开过,几年以来的异地终于换来了现在的相依。总是在自己身侧的软软一团还在浴室吹着头发。左奇函在床上不断蛄蛹着,最后终于认命般承认——原来他才是那个需要对方在身边才能睡着的小孩。
玻璃门被从内打开,浴室里氤氲的水汽争先恐后溢出,好像长了眼睛似的涌向他,把他拉进回忆里,有些喘不上气。
3.
和历代的所有师兄们不一样,他们成团以后并没有被强制要求住在宿舍里。有像杨博文一样在北京长大的本地人,也有像他一样家里人放不下心直接在北京买房住下的成员。再加上师兄们的发展如日中天,他们并不算得上是公司重点照顾的对象。
一言以蔽之,除了拍摄,其余的休息时间他们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只要不耽误工作,上面的人乐得清闲。
杨博文是第一个响应这条规矩的人,最初也确实是在家里住过一段时间。家里有爱他的爸爸妈妈,还有小金毛十一,比起冷冰冰的宿舍单人床,他当然更愿意回到家里那个只属于他的温暖的小房间。
但有时候不得不承认,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在任何人身上。
事情发生在夏天的尾巴,这样温暖的小房间,杨博文在北京拥有了第二间。
和左奇函。
4.
刚出道时的日子真的很艰难。
彼时刚出道的少年们心比天高,出道曲的demo和舞蹈视频缠着老师改了又改,只为最后尽全力呈现出最好的结果,为以后的发展开一个好头。
他们晕头转向流连于每个练习室,忙得脚不沾地,在某个时刻看着天边泛起鱼肚白,围成一圈感慨原来长大后的世界是这样的。
可年轮生长出一圈又一圈,他们兜兜转转,没有离开过这样小小的一层楼。
公司给的歌中规中矩,一群人没日没夜练习着,到了练习室拍摄的那天,所有人都像是发条绷紧的机器人般不敢松懈,拍到最后已经到了凌晨。
导演喊出最后一声“卡”,所有人一起鞠躬,向工作人员道谢。
除了左奇函。
杨博文说不清第一个发现左奇函捂着腰蹲下时是怎样的心情,只记得自己不过是鞠躬后条件反射望向他,下一秒就冲上前把人揽在了怀里。
盛夏本就炎热,他们录了一天也跳了一天,手心里早已经积蓄了薄薄一层汗。杨博文把手贴上去有规律揉动时,脑子里炸开的想法竟是左奇函可是出了名的有洁癖。
舞蹈本就不是左奇函的强项,这些年为了舞蹈表现力不知道付出了多少日夜。直到出道后的这刻,大大小小的腰伤累积起来,发作时也不比从小训练的杨博文好多少。
还在宿舍时他俩就肩靠肩坐在一起学了不少按|摩手法,近两年来左奇函翻身露出整个后背的动作越发熟练,不住同一间房时杨博文串门的次数也越发频繁。
其他人一窝蜂围了过来,杨博文手上动作不停,甚至有精力帮左奇函解释。
在场的成员都是这么多年从练习生时期就并肩的伙伴,身上多多少少都带着点伤。见左奇函虽然症状有些严重,但杨博文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便也没多想,关心两句就被带走卸妆去了。
他俩平时就走得近,杨博文肯定更了解左奇函一些。
不消片刻,有一只手覆在了杨博文手上,白得晃眼,顺着望过去,是已经缓过来的左奇函。
杨博文收回右掌,没给他一个眼神,径直走向化妆室等着排队卸妆。
左奇函扶着墙缓缓起身,看着快步离去连后脑勺都仿佛写满怒气的背影,知道是又把人给气着了。
受伤难受的是自己,杨博文生什么气?
疼痛被缓解,但仍然细细密密像针扎。刚刚录制时被擦去的汗水又分泌出来,混着化妆师姐姐辛苦半小时的杰作,随着他轻轻眨眼进了眼眶。
好疼。
哪里都疼。
5.
每当其他成员之后回想起出道这段时光,每每感慨一番伙伴的热血,除此之外便是被支配的恐惧——左奇函和杨博文冷战起来实在吓人。
出道后公司为他们配备了一批新的工作人员,在团综拍摄抽签选惩罚的环节里,导演已经劝说到第三遍,抽中跳一段双人舞的两位仍然冷着脸跳完直接分开,不带一点互动。
倒不是故意甩脸色,只是一看见对面那张脸就有些来气。
为了维持好镜头前的和睦,其他成员为此付出了持续时长为两天半的努力。
6.
第三天晚上,团综拍摄又是到了凌晨,大家索性都在宿舍睡下。在无人知晓的黑暗里,左奇函抱着枕头爬上了杨博文的床。
就像小时候每次杨博文要回北京的前一晚那样。
从十五岁那年开始,他就一直比杨博文高上那么一点儿,又有意增肌,此刻很轻易就把杨博文圈在怀里。
“我错了,你别生气。”呼吸间轻吐出的气息还带着左奇函的温度,喷在杨博文锁骨处,让他有些不自在。
没有挣开这个怀抱,但他小幅度扭头,不去直视左奇函的双眼,低声应他:“又不是我受伤难受,我生什么气。”
“好。”
“但你要是受伤难受了,我肯定会生气的。”
所以我知道,你也一样。
杨博文轻阖上双眼,许久不再开口,久到左奇函快要认为他睡着。
终于,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明亮的双眼不再有任何阻碍,直直望进左奇函心里,说出的话却让他连心跳都漏掉一拍。
“你家还有空房间吗?”
7.
最初是真的只打算借住一段时间,等左奇函把腰伤养好一点就接着回家里住。——杨博文是这样跟父母说的。
父母俩对视一眼,欲言又止没有开口,最终送他去了十分钟车程外的小区,只叮嘱他也要注意休息。
在盛夏的一个傍晚,他住进了左奇函家。
那时候还是左奇函一个人在的家。
8.
左奇函表白那天杨博文正踌躇着要怎么开口提出搬回家里。
这个房子里他留下的痕迹越来越重,让杨博文有些莫名的心慌。
直到离开公司后,杨博文坐在副驾驶,渐渐发现这不是通往家里的方向。
心里隐隐似有预感,手心里有冷汗冒出,他侧头从单向玻璃往外望,视线从步履匆匆的行人间一一掠过。
最后车停在没人的河边,他跟着左奇函下了车。
左奇函从后备箱取出一早就定好的洋桔梗,单手关上门朝他走来。
“刚刚是不是猜到了?”
杨博文点点头,看着左奇函罕见地因为紧张而有些无措的动作没有出声。
“杨博文,那你有猜到我喜欢你好久好久吗?”像是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左奇函抱着一大束花,越说越小声,说到最后仿佛情人间亲密的呢喃。
杨博文盯着因为高温已经有些蔫的桔梗,后知后觉刚刚在内心作出的九十九种假设最后都有着统一的指向。
——比起身份转换带来的不安,他更不想让左奇函难过。
“现在知道了。”这样说着,隔着那束洋桔梗,杨博文就这样抱上左奇函。
左奇函愣住,他其实还有好多话想讲。他想说我其实想给你一个更正式的告白,但哪里都是人,只有凌晨三点的河边愿意为他们提供片刻的静谧;他想说清晨的鲜花最新鲜,所以自己早早买好花束藏在车里但没想到只一天就蔫成这样。
最重要的是,他还想告诉杨博文,洋桔梗是他忙里偷闲差了好久好久才选定的花。
“我对这个世界充满戒心,但在你面前我愿意卸下所有防备拥抱你。”
可直到真正被抱住,往常被他圈在怀里的人此刻正小心翼翼护着这束花向他贴近,直到杨博文的右手攀上他的肩。
左奇函喉结上下滚动着,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拥抱不过片刻,还没等左奇函回抱住他,杨博文便松开了手,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还不把花给我吗?”
左奇函郑重地将手里的花递了过去,在杨博文额头上印下好轻好轻的一个吻。
如朝圣一般,他希冀了无数个日夜的一个吻。
9.
在一起之后的日子和之前没有什么不同,他们还是喜欢黏在一块儿,针对游戏分组的方案制定了一个又一个。
现在想想,他们或许早就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谈了一场暗戳戳的恋爱,早就在彼此身边拥有了别人无法替代的专属位置。
唯一不同的是,杨博文在左奇函家里的生活用品,都被陆陆续续换成了情侣款。
客房的床榻再也没有等来它曾经的主人。没多久,又一次相拥着从主卧醒来的两人当天就亲自去家具城挑了新的双人床带回家。
他们躺在床上脸对脸痴痴地笑,短短十几年所经历的太多太多。
他们依偎在一起,终于跨越1640公里的距离,近得只容得下一次呼吸。
就在这个夏天的尾巴。
10.
杨博文回自己家里的次数越来越少,父母俩再迟钝,也从左奇函每次坚持接送的举动里品出点不同寻常的意味。
在得到杨博文肯定的回答后,两人久久不言语,倒也没说什么。但到终于放下心来也是经过了好一番考察,渐渐地便不再多管。到后来更是常常把十一送到他们家里,夫妻俩四处旅游去了。
家里的东西又变多了些,这次是十一。
杨博文带回了新的窝窝,关上房门时连头发丝都洋溢着愉悦。
他是在爱意里长大的小孩,从小被理解与包容浇灌,领略到的一直是幸福的模样。
所以十一也要是幸福的小狗。
11.
十一有些难过。
具体表现于在睡梦中多吃了两个小狗罐头。
意识到小主人和另一个人类在冷战对于它这样一只聪明的狗狗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但它没能很好地掌握人类语言,没办法参透冷暴力之下的内核是对于彼此的过于担心,也没办法口吐人言告诉他俩嘴长来就是要说话的。
不过小狗之神来到了它的梦里,送来了好多好多和好罐头。
小十一嗷呜一口吃掉第三个。
12.
杨博文走进卧室时,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他蹑手蹑脚走进床头,在关掉小夜灯前发现了装睡的爱人。
浓密的睫毛不受控制颤抖着,杨博文站在原地半晌,转身轻轻拍下小圆手。
他知道左奇函在跟他生气。这人在人际交往中长袖善舞,魅惑人的本领一套又一套,偏偏在他这里是最较真的小孩。
更何况这次冷战确实错在自己。
房间里再度回归黑暗。
还没挪开步子绕过大半张床走到另一侧,就有人圈住他的手,轻轻一带便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角落的空调还在兢兢业业工作着,洗完澡后脸上的潮红还没褪去,不属于自己的体温正攀附上来,一点一点包裹住他。左奇函把被子往他身上盖,衣料摩擦间杨博文嗅到了和自己身上相同的沐浴露味道。
杨博文走神感受着十一有规律的的呼吸声,却听见头顶传来轻飘飘的一声叹息。
“不准不理我。”明明是好凶好凶的一句话,却偏偏是无比恳切的语气。
杨博文抬手摸摸左奇函的头,比平时安抚十一还要认真:“对不起。”
组合处于上升期,正是最需要他的时候,能出个人外务对于他们这样的新人来讲已经是可遇不可求。相比之下,还没痊愈的旧伤和去医院复查完全可以为之让步。
但很显然左奇函不这么想,他可以为了练习时拍摄强忍疼痛,但杨博文不行。
杨博文明明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即使知道是为了所有人的发展着想,左奇函也不愿他一个人受苦。
可偏偏他俩一个比一个别扭,爱与心疼光藏在眼睛里,融于每一次视线交汇。
在爱人这一方面,他们学了好久好久。
“明天到了记得和我报平安,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尽快联系助理老师,给我发消息也行……”
话音还没落下就被怀里的人捂住嘴。
“我又不是小朋友。”是嗔怪的语气,但贴上唇的动作昭示着杨博文的好心情。
钢筋水泥造就了这座城市,而他们在这座冰冷的城市里相依着为彼此奉献出真心。
13.
回到北京是三天后的事情了,两人连哄带骗请走了助理,左奇函亲自开车来接他的宝贝回家。
“以后不要吵架了好不好?”等红绿灯的间隙里,杨博文抓住左奇函的右手把玩,状似不经意间问出这样一句。
绿灯很快亮起,左奇函拐了个弯把车停到路边,侧头捏住杨博文的下巴,视线对上对方眼里放纵他的笑意,吻上心心念念的爱人。
“再也不吵了,吵架太难受了。”
他就说左奇函惯会魅惑人,哼哼唧唧抱住他的样子实在是让杨博文有些招架不住。
人性天然抗拒压迫,但愿意回应温暖。
哄人花了好一番功夫,再度启程是十分钟后。
他们一起回家。
驶往春的方向。
而温暖胜于严寒,气温终将回升。
彩蛋是日常相处甜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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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这篇可以得到喜欢与评论🥰
【奇文】糟了!我追更的主播好像是隔壁主播的地下男友 01
*双主播
*人前Bking人后撒娇小狗的音乐区主播左千×有点抽象实则腼腆的生活区情感主播小羊
*直掰弯
*OOC致歉,勿上升
*部分直播体【】内为直播弹幕内容
01
又是一个周末晚八点,杨博文准时坐到了电脑前打开了直播页面。
3 2 1 开始直播
“哈喽大家好啊,今天是准时到达的小羊情感小屋。我们等一会儿上上人哈。”杨博文熟练地打开自己的直播歌单随机播放。
【小羊宝贝!妈妈来啦】
【宝啊,咱能不能换个歌单了,你这几首歌我都听会了】
【今天有没有连麦答疑环节!有没有有没有】
是的没错,如你所见,...
*双主播
*人前Bking人后撒娇小狗的音乐区主播左千×有点抽象实则腼腆的生活区情感主播小羊
*直掰弯
*OOC致歉,勿上升
*部分直播体【】内为直播弹幕内容
01
又是一个周末晚八点,杨博文准时坐到了电脑前打开了直播页面。
3 2 1 开始直播
“哈喽大家好啊,今天是准时到达的小羊情感小屋。我们等一会儿上上人哈。”杨博文熟练地打开自己的直播歌单随机播放。
【小羊宝贝!妈妈来啦】
【宝啊,咱能不能换个歌单了,你这几首歌我都听会了】
【今天有没有连麦答疑环节!有没有有没有】
是的没错,如你所见,这个白天的舞蹈老师小杨,夜晚是D站生活区的主播一名,直播间的定位是为粉丝们进行情感指导和情感疏导。业务范围包括但不限于连麦粉丝解答情感困惑,追人小妙招分享,情感歌单分享,情感书籍分享……
每天最受粉丝欢迎的就是连麦解答情感困惑的环节。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上周六的直播连到了一个狂热的男粉,在直播间对着主播好一通激情表白,给杨博文吓得后面几次直播都没有再开启这个环节。
“哈喽大家好呀,这是一个情感直播间,有什么情感问题可以在弹幕中发出来,主播将会为你倾情解答。”杨博文等了一会,看直播间的人数差不多到达平时的平均人数了,正式开启了今天的直播内容。
“连麦答疑环节今天重磅回归,限量开放哦,仅限三人,我们一会再进行这个环节。”弹幕快速地刷过屏幕,杨博文挑了几个问得最多的回答。
“歌单啊,我最近有考虑在换,你们有什么建议吗?”
【哦耶!我最爱的连麦环节回来了,宝贝抽我】
【上面的,你这句话有歧义】
【文明直播间文明直播间正能量正能量】
【宝贝,想听《热恋情节》】
【宝贝,你去某云搜sunny day,超级好听的melody rap】
【前面的千粉已被我抓住,话说我刚才看到左千也开播了】
【梦一个联动,宝贝我想听你唱sunny day】
刷了一会的弹幕逐渐跑偏了,杨博文再次看弹幕的时候发现弹幕都在刷着同一首歌。“sunny day 我搜一下听听啊,是哪个小爱豆出的新歌吗,那我们刚好可以打打歌呀。”
【不是小爱豆啦】
【宝贝,是隔壁音乐区一个主播出的新歌,但是真的很好听哦】
“是吗!咱们平台的啊,那我更得去支持一下了。”杨博文说着就把音乐界面调了出来,清新欢快的小甜歌顿时充斥在直播间内。
杨博文忍不住跟着音乐的节奏晃动身体,压抑不住身体里想要舞动的躁动因子。
【感觉主播想给我们跳一段】
【前面的不知道吧,小羊是JZ的舞蹈老师哦,课贵贵的呢】
【这个世界多我一个有才艺的怎么了】
“好了,家人们,言归正传,开启我们今天第一个连麦吧。”杨博文把歌曲暂停换成了舒缓的纯音乐,在连麦列表里挑挑选选,接通了今天第一个连麦申请。
“哈喽,可以听到吗?”杨博文托着脸靠近麦克风一本正经地开场。
“天哪!真的是我吗,小羊宝贝妈妈爱你啊啊啊啊啊!”被连麦的粉丝一声划破天空的惊呼震得杨博文赶紧把耳机挪远了一点。
不过显然杨博文已经适应了粉丝这种激情的表白了,“我看你的名字叫摄氏度,那我可以叫你天气小姐吗?”
杨博文总是喜欢根据连麦粉丝的昵称给粉丝起一些可可爱爱的小称呼。“当然可以!”对面女孩子还是很激动。
“那这位天气小姐,请问你有什么情感问题需要我的帮助呢。”杨博文不安分的手开始绞着耳机线。
【小羊听话,放开这个耳机线,你上一个耳机就是这么报废的】
【笑死了,主播平均两个月薅断一根耳机线】
杨博文显然看到了弹幕内容,噘起嘴来但是放过了耳机线。
“我……我就是最近在追男生嘛,但是那个男孩子有点憨憨的,就像看不懂我的意思一样,总是理解错我的意思,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连麦的粉丝支支吾吾地说着自己的感情困惑,懊恼的语气超级明显。
“这样子啊,你说他憨憨的,那可能真的在爱情方面少点天分,我觉得你可以先打直球,比如说送礼物啊就直接说送给我喜欢的人,这种直球试一下。如果这么直球还不领情的话,那他八成对你没意思,就是在装傻,我们马上就跟他拜拜好不好。”杨博文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给出了一些指导意见。
“好的好的,谢谢小羊,祝你身体健康早点谈到恋爱哦!”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对面的粉丝已经憋不住笑了。
杨博文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眼睛微眯起来,抿起嘴来扯着嘴角,一脸无语的小表情。
【笑晕了,小羊又被贴脸开大了】
【什么什么,新粉求科普!!】
【上面的,是这样的,虽然我们小羊是一名情感主播,但是他母胎solo】
【啊,这当什么情感主播,这不是骗人吗】
【诶,此言差矣,小羊大部分时候给的情感建议还是很准的】
【小羊小羊,你的理想型是什么呀】
“你们怎么又绕到我身上来了!”杨博文双手叉腰佯装生气的样子,但是在直播间粉丝们的眼里看来真的是超级可爱。
“理想型啊,我觉得我应该会喜欢那种开朗活泼一点的女孩子吧,我比较闷,需要一个人带动我一起。”虽然嘴上埋怨着粉丝,但是杨博文还是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自己的理想型。
【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前面的我也是】
【我也】
【什么什么啊?别打哑谜啊】
【主播,你真的不喜欢男生吗】
【附议】
“什么东西!我怎么会喜欢男生,我是直的好吗,直的!!!”杨博文一看到这个话题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毛了。
“谁再说我喜欢男生,叉出去,统统叉出去!”杨博文用手指指着弹幕的区域,威胁式的比画了几下。
【你又没谈过,怎么知道到底喜欢男生还是女生】
一条弹幕悠悠飘过,但是被快速滚动的弹幕顶了上去,杨博文并没有看到。
此时抒情音乐刚好结束,歌单再次切回sunny day。杨博文一边翻看着和他开玩笑的弹幕一边跟随着音乐晃着身体。
【这么喜欢这首歌,不如给我们freestyle一下呢小羊老师】
【支持支持,好久没看老婆跳舞了】
“你们这些奇奇怪怪的称呼,我真的是。”杨博文话没说完,举起了一个拳头在摄像头面前比画了两下。
“我今天心情好,就浅跳一下吧”说着扯开了凳子,简单清理了一块区域方便跳舞。
另一边音乐区的直播间内,左奇函正在逐一感谢着粉丝们在弹幕提供的其他帮忙打歌的主播的ID。
左奇函,D站ID左千,原因是名字读快了像左千。作为音乐区五年老人,大部分音乐区的主播左奇函都是认识的,他这次发新歌大家帮着打歌,其实私下里已经感谢过一波了。但还是要在直播间里进行一个场面化的感谢流程。
但是一个陌生的ID突然进入了左奇函的视线,“六一是小羊?这是音乐区的新主播吗,第一次见这个ID诶。”
左奇函说着操作电脑在音乐区搜索这个ID,但是并没有查找到内容。
【这是生活区的主播】
【老公,生活区生活区】
“我天,生活区,我们的人缘已经好到可以有主播跨区帮咱们打歌了吗,这我不得去直播间亲自感谢一下。”左奇函看到粉丝们刷屏的分区,很诧异会有跨区的宣传。
【人家是个情感小主播,你别过去把人家吓坏了】
【情感主播都能打歌了,你俩是不是有点别的关系啊】
“请苍天辨忠奸啊!家人们,真不认识,你们不信我们现在就过去看看。”说着就带着直播间一众人马访问了杨博文的直播间。
杨博文正在直播间刚好一曲舞蹈结束,脸上渗出了薄薄的一层细汗,显得白皙的小脸此刻白里透着红,好看得很。
【跳得好棒宝贝】
【真的好棒,你看直播间多了这么多人】
不看还好,一看直播间比平时多出快五千人,这可给杨博文吓坏了。“不是,咋突然多了这么多人,我们正经直播啊,没有擦边,审核明鉴啊!”
【哈哈哈哈哈这个小主播怎么有点可爱】
【好乖,千总你的菜呀】
【你们都是哪里来的】
【上面的我们是跟着隔壁音乐区的左千一起过来的,听说这边再给我们打歌】
【妈呀,羊儿,你把原唱跳来了】
杨博文显然还没有弄清楚状况,一条来自同平台主播的连麦申请突然弹了出来,“左千,音乐区?啊啊啊啊啊你是那个歌的原唱!”杨博文读了两遍名字和分区才恍然大悟。
“哈喽哈喽,你好呀!”比起和自己的粉丝连麦,此时的杨博文看起来拘谨了不少。
“你好啊,我是音乐区的主播左千,你叫我左千就好,我听我的粉丝们说有一个生活区的博主在帮我打歌,我好奇过来看看。可是我进来的时候好像刚刚结束,你是唱歌的吗?”左奇函显得就更为自如一点,看着对面白净的男生,心里控制不住的好感升腾而起。
“啊,你是第一个不用我起名字的诶。我不是唱歌的啦,我唱歌不好听,刚才是随便跳了一点舞蹈。”杨博文双手并拢放在腿上,像被老师提问的小学生一样做的板板正正的。
“什么起名字,你不用紧张,我们就聊聊天,我是过来感谢你的。”左奇函看出了杨博文有点不自在,放软了语气怕吓着对面的人。
“啊,就是我的粉丝们和我连麦的时候,我会根据她们的ID给她们起一个小昵称,比如天气小姐,草莓小姐这种。不用感谢啦,歌真的很好听。”杨博文看着屏幕里那张不笑有点冷酷的脸,笑得一脸乖巧,内心里却在哀号“哥,能不能赶快聊完啊,聊完我马上就下播,我也没想到能把原唱招来啊。”
“那小羊老师也给我起一个昵称呢,我很好奇你会叫我什么?”左奇函听完他的解释笑着挑了挑眉毛。
【笑得好宠,是我的错觉吗】
【前面的,你不是一个人】
【你不是一个人】
“左千,百万是我,那你叫千万先生吧。刚好可以适配那个送你三千万,千万要平安,千万要开心,千万要幸福!”想到了一个完美昵称的时候,杨博文总是会笑得很开心。
左奇函也被他的笑容带得更加开心了。
“小羊老师,既然是帮我打歌,我都来了,可不可以我唱一小段,然后你再即兴跳一点,我的粉丝们都很想看生活区主播是怎么打歌的呢。”
【这算盘珠子蹦我一脸】
【到底谁想看我不说】
【这门亲事我同意了】
“好呀,没问题!”杨博文现在只想快点把这尊大佛送走,自然是他说什么杨博文都答应的。
不过不得不说,听网络音源和听现场版的就是不一样,左奇函略有低沉温柔的声音一直萦绕在他的耳畔,尤其是副歌最后的那个偷笑,更是把杨博文的耳朵都笑红了。
“跳得好棒啊小羊老师。”左奇函在镜头里卖力地鼓着掌,“我听说小羊老师是情感主播,那小羊老师在恋爱中?”
“没有啦,我还是单身,没谈过恋爱的。”杨博文笑嘻嘻地坐在镜头前,如果杨博文能够预判左奇函接下来说的这句话,那他一定会选择给家里断网断电。
可惜,他没有预判到。
“那小羊老师考虑考虑我呢,可以做你男朋友吗?”左奇函带笑的声音听起来真的很撩人,杨博文霎时愣在了当场。
“没关系,你可以慢慢考虑,我把我的绿泡泡后台发给你了,记得添加啊小羊老师。”左奇函看着愣住的小人,笑得更加开心了,带着坏主意得逞的小骄傲离开了直播间。
【WC,好直白的求爱方式】
【这就是大主播吗,好刺激】
【宝,我刚才帮你侦查过了,还不错,要不你就从了他吧】
“啊!”杨博文一声尖叫随后关掉了直播间。
——————
左奇函:家人们,一见钟情了怎么办啊,直球出击了。
让我 01
*一些构想
*要把最好的都给小妙
*始于4.23
“张函瑞!出来玩啊!”张函瑞揉了揉眉心,这人怎么老咋咋呼呼的,吵得他后脑勺一阵一阵疼。
点开语音,那短暂又大声的喊叫不是汪浚熙还能是谁呢,也是,张函瑞突然咂了咂嘴,汪浚熙总又是叫不出王橹杰才来找他的吧,毕竟他俩平时最疯最野了。
“不好意思,鄙人最近忙的很,没有时间来陪你逛那些无聊的文具店。”
张函瑞有时候真的很不懂这人,文具店到底有什么好逛的,汪浚熙总是喜欢买些奇形怪状的笔,上次拿着一个羽毛笔煞有其事跟他介绍羽毛笔的好处。
...
*一些构想
*要把最好的都给小妙
*始于4.23
“张函瑞!出来玩啊!”张函瑞揉了揉眉心,这人怎么老咋咋呼呼的,吵得他后脑勺一阵一阵疼。
点开语音,那短暂又大声的喊叫不是汪浚熙还能是谁呢,也是,张函瑞突然咂了咂嘴,汪浚熙总又是叫不出王橹杰才来找他的吧,毕竟他俩平时最疯最野了。
“不好意思,鄙人最近忙的很,没有时间来陪你逛那些无聊的文具店。”
张函瑞有时候真的很不懂这人,文具店到底有什么好逛的,汪浚熙总是喜欢买些奇形怪状的笔,上次拿着一个羽毛笔煞有其事跟他介绍羽毛笔的好处。
对不起,汪浚熙,那实在是太无聊了。
其实张函瑞是真的有事,他忙着考钢琴六级,这是初级的最后一个级段,对他来说很重要。
张函瑞把手机丢到身后去,全然不顾那头汪浚熙的骂骂咧咧。
“函瑞,休息一下吧。”妈妈走进来,看见张函瑞又坐在钢琴旁边,不禁心疼起来。
张函瑞马上初三了,说来也怪,他们那里的高中没有从初中就开始招收艺术生的说法。
所以张函瑞还是需要文化课和艺术特长两手抓,必须要先以能过线的文化课成绩上了高中再说。
上了高中才有资格谈喜欢,才有资格谈梦想。不过张函瑞丝毫不管有多苦,只要能让他一直弹琴就好。
“没事妈妈,我再弹三遍就休息。”张函瑞是个完美主义者,所有的事情都想做到最好,有些时候固执地就像有牛脾气一般,妈妈也说不过他。
不过妈妈表面上任由着他来,暗自却一直关注着他,害怕他那软软的身子骨有一天会承受不住极限压力而突然崩溃。
张函瑞知道妈妈在担心什么,但是他告诉自己可以办到,而且他也不是只有钢琴,他还有汪浚熙,还有王橹杰,还有好多好多其他的朋友。
张函瑞考六级是初二暑假在准备的事情,九月和十月就是秋季考级的时间了。他还需要先进行初三的开学典礼以及起始阶段的学习。
王橹杰发了一场高烧,把人烧的有些不对劲,开学第一天不但没有收敛,反而跟着汪浚熙一起继续胡闹混日子。
“够了,我说够了,两位。”王橹杰叉着腰在一旁看热闹。
汪浚熙拿着他从文具店新淘到的猫和老鼠图案按动笔激情介绍。张函瑞真的要把白眼翻到天上去了。
王橹杰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他一把推开汪浚熙,把张函瑞拉到一边去,神神秘秘地要跟他讲些什么事情,留下汪浚熙一个人气得脸红脖子粗。
“我跟你说,我暑假躺床上的时候在网上偶然发现了一个乐器交流群,我给你留意了,我觉得真的不错啊,看着那里面的人都挺靠谱的,你要不进去看看?”
张函瑞第一反应就觉得王橹杰遭遇了电信诈骗,绝对是时间长了群里面就开始推荐各种乐器报班,然后骗个大几百甚至上千的那种。
“王橹杰,你脑子没毛病吧,这种群你也敢乱进?”“你个愣头青懂什么,里面哪来的诈骗,都是喜欢演奏乐器的人,种类可多了,钢琴也有啊。”
王橹杰说的张函瑞有点心动了,张函瑞不住校,学校不收走读生的手机,所以他晚上可以回家使用手机。
张函瑞拿着从王橹杰那里抄来的群号,犹犹豫豫地发送了申请,没想到被群主秒过。
一进群,张函瑞就受到了热烈的欢迎,张函瑞看了一下,加上他一共十个人,除他之外,还有一个学钢琴的。
群主是学吉他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群里学吉他的占了一半,不过有一个学架子鼓的,在一堆人中显得极其亮眼,而且这个人刚刚也没有欢迎他。
张函瑞点开这个人的个人信息,头像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网名是开头大写的Dragon,地区在爱尔兰,可能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的居住地。个性签名没设置,主页干干净净的。
张函瑞对这个有个性的人产生了兴趣,他给他发过去申请加好友的信息,只加了他一个人,学钢琴的那位不太想加。
很明显,Dragon没看手机,直到张函瑞收拾睡觉,都没有通过他的好友申请。
张函瑞没有多想,这件事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的影响。
第二天一早,他刚跨进教室,王橹杰就上来摇他的肩膀,一脸兴奋地问他乐器交流群怎么样,有没有跟学钢琴的人取到一些其他经。
张函瑞这才想起来,他加的是个学架子鼓的,而且那人还没通过好友申请,张函瑞索性丢下一句:“没进群,忘了。”
王橹杰脸垮了下来,一脸无语地看着张函瑞,不过想到是张函瑞又觉得很合理,他总是忘掉一些事情。
第一节课开始,班主任领着一个人从门口进来,那人没有把书包背着,而是拎在手里,张函瑞看了那个书包,一看就是没装几本书,或许因为是新生,还没领教材,里面装着草稿本和文具用品。
台上那个人已经开始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是从隔壁一中转来的,叫张桂源,希望能尽快融入班级。”
他的介绍中规中矩,过于官方,直到这个时候张函瑞才看清楚他的正脸,皮肤黑黑的,像小黑人,想到这里,张函瑞偷笑。
毕竟他真的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黑的人。王橹杰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他这是健康的小麦肤色,哪像你,白的吓人。”
张函瑞瞪大眼睛,朝着王橹杰努嘴,像是反驳他的说话。“那你就坐在第二组最后一排吧,等会儿去新生报道处领教材,先跟你的同桌看一本。”
张桂源的位置在张函瑞的斜后方,张桂源提着书包,从张函瑞身边走过,张函瑞敏锐闻到张桂源身上的味道,不算特别好闻,是洗衣液的味道。
张函瑞转头看了一眼,张桂源也正好对上他的视线,不过两三秒,张桂源就把视线收了回去,跟同桌的女生搭话,看起来是在礼貌向她借教材一起看。
张函瑞的目光太过于赤裸裸,把王橹杰整的不好意思,他使劲扯张函瑞的衣角:“我靠小哥哥你干什么啊,这么看人家,他脸上是有什么脏东西吗?”张函瑞被迫移开目光。
黑是黑了点,不过他好好看啊。
To be continued.
对象已谈 02
*生活区up主 × 美食区up主
*⚠️灵感就是主播太爱看某站了!!
点个赞看就完了
chap.2 心有灵犀
/正文
杨博文两眼一睁,微信群里“7神”拍了拍所有人,张函瑞发了一句:“希望有关部门能管管。”
这句话不错,杨博文复制到了备忘录,打算剪辑的时候用。
下楼散个步,在包子铺解决了早餐,杨博文就回到房间开始剪视频,补录素材。忙活半天,一段音乐素材选来选去,裁来裁去始终没有满意的效果,打开手机发现“朋友的梦想豪宅”群发了新的群公告:
【群公告:我们今天晚上 7点到我订的餐馆集...
*生活区up主 × 美食区up主
*⚠️灵感就是主播太爱看某站了!!
点个赞看就完了
chap.2 心有灵犀
/正文
杨博文两眼一睁,微信群里“7神”拍了拍所有人,张函瑞发了一句:“希望有关部门能管管。”
这句话不错,杨博文复制到了备忘录,打算剪辑的时候用。
下楼散个步,在包子铺解决了早餐,杨博文就回到房间开始剪视频,补录素材。忙活半天,一段音乐素材选来选去,裁来裁去始终没有满意的效果,打开手机发现“朋友的梦想豪宅”群发了新的群公告:
【群公告:我们今天晚上 7点到我订的餐馆集合,录制这次活动的开头预告片!收到请回复!】
杨博文很快地点了个完成,回了个“好的!”,后面陆陆续续大家都跟上了,除了,左奇函!
张桂源给左奇函播了个语音通话,“你看群消息了没?”
“没。”左奇函刚捞到床头柜上的手机,躺在床上,半睁眼地听张桂源说话。
“你个傻****(鸟语花香)”
张桂源这么一顿输出,左奇函也醒了,“你有病,有事说事,骂我那么大一会了。”
“该骂你的,你忘了你前几天答应我陪我去买礼物吗?”
“自己不能去吗?还是张函瑞和你分手了他不陪你?警告你,他和你分手了我也不你谈。”
“左奇函你有病吧,左奇函你脑子还好吗,左奇函别干了回家,回家好不好?”
张桂源又一阵输出,左奇早就习以为常,把手机放在卧室里,调大音量听张桂源输出,自己则是到洗手间刷牙去了。
刷完牙洗完脸,左奇函算是清醒过来,把张桂源通话挂了,发了条消息过去:
【下午三点我开车去找你,我看过群消息了。】
他早就知道张桂源安排的流程:
第一篇《预告》每个up主带一份礼物参加聚餐,吃过饭后每个up主随机抽礼物。张桂源说这样安排是为了拉进我们每个人之间的距离。
左奇函当时回了他一句:“距离拉的太近,负距离了怎么办?”
张桂源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对谁有意思?”
这句话给左奇函呛住了,连忙找补“0人,无人哈。”
左奇函没吃早饭也没吃午饭,一直对着电脑剪视频到了下午两点半。看快到时间,左奇函赶紧换了个衣服,挑了双鞋,拿上车钥匙就走了。
接到了张桂源,相机开关一摁,麦一别,这期可以开始拍素材了。
“Hello大家好,我是你们的桂源!现在我在7神的车上,出发去买礼物!”
录了个开头,效果异常不错。
“你怎么和那个小羊咩咩认识的啊?”左奇函问。
“不是我认识啊,不太熟,张函瑞和她认识。”
“哦,我说就凭你他就不会来。”
“你想干嘛!凭你你都不认识啊!”
认识,怎么能算不认识呢。杨博文或许不记得他那一个月的临时同桌,但左奇函会一直记得,记得那一直散不尽的茉莉香。
到达商场,开关一摁,又开录了。
“你买什么?”张桂源举着的相机问左奇函。
“我不知道,你呢?”
“我打算买乐高!”
“除了你和聂玮辰谁有时间拼?”
“是的哈,叫我再想想。”
左奇函脑子里过了无数遍“要买什么”的字条,旁边的张桂源虽然嘴上说着“再想想”,其实早就前脚迈进乐高店,后脚扫码付款了。
左奇函举着相机指着张桂源拎着的、在张桂源家见过最多的荧黄色的亮眼的乐高袋子,“这就是他说的再想想,都别信这个人。”
左奇函最终按照小某书上礼物挑选建议的帖子去买了一个小八,他自己对这些玩偶并不感兴趣,只知道这个蓝耳朵小猫表情包挺火的。
将近晚7点,左奇函和张桂源推开订好的包间门,里面早就坐着张函瑞、聂玮辰和杨博文。
“你们来那么早啊?!”张桂源又又摁开相机。
什么是up主的专业素养,就是一下车打开相机就是拍素材。
“你们怎么不早到一会?”张函瑞反问。
“都怪他,”张桂源相机怼上左奇函的脸,“他有选择困难症,我们刚才去买礼物,他从名创出来又进了无印,又去了楼下的jellycat,然后又这样走了一遍。”
“又怪我喽?”
等到七点,开始上菜,人才到齐。
“我们先吃饭,吃完饭就进入我们激动人心的随机抽礼物环节!”张桂源架好相机。
“哎等一下,我们都先做个自我介绍嘛,可能有些频道的小伙伴没看过我们视频呢。”张函瑞说。
“对,我们依次给大家做我介绍。”
“大家好,这里是篮球场的三分球王者桂源!”
“我是你们的Harry啊!我旁边是我们的新朋友,漂亮的小杨酱!”
面对切过来的镜头,杨博文第一次觉得做自我介绍那么不容易。
“我是小羊咩咩呀!”
“观众老爷们我是你们的陈陈…陈吉米!”
“嗨我是lulu。”
“我是聂少玮辰,后期记得给我配一个cc猫微笑的表情包。”
“7神是我。”简短的一句,但淡淡的薄荷嗓音吸引了杨博文的注意。
他从这个7神进门就觉得眼熟,但说不上为什么。这个声音也很熟悉,但有点想不起来了。
杨博文寻声抬起头去看左奇函,左奇函正对着相机招手。令人觉得疏离的下三白,浓郁的眉色,不显山露水的单眼皮下是一双不可琢磨的眼睛,眼睛下还有一颗泪痣。
更熟悉了。
这一桌上杨博文除了张函瑞和聂玮辰,其他都不熟,可以说就是刚认识。吃饭时他没怎么参与聊天,只是听他们讲。
大约待到八点半,下一个part开始进行了,就是“随机抽礼物”环节。
陈浚铭自告奋勇,决定先来,“Hey siri。1到7随机数。”
“6。”
镜头对着排在地上,都用黑布罩着的礼物,从左往右数第六个,掀开是乐高!
“一眼就是张桂源买的!”陈浚铭喊。
接着是左奇函,他刚想说又停顿了一下,“我们这样玩最后一个不是没得挑了吗?”
“哎对啊,我都没想到这个游戏有个bug。”
“我们这样,按刚才座位自己左边人的生日月份来挑礼物。”
“可以。”
“那我呢?”陈浚铭疑问。
“你就收好我亲自挑选的乐高吧!”
最后乱抽一通。杨博文买的礼物被聂玮辰拿走了,拆开是一只小八。
王橹杰抽的是左奇函买的礼物,拆开也是一只小八,甚至和杨博文买的那只造型、大小都一模一样。
“这俩谁买的站出来!”聂玮辰和王橹杰化身小八战神,分别走向默默举手的左奇函和杨博文。
“左奇函是不是你买一送一故意的。”
“杨博文是不是你ctrl加c复制左奇函的!”
左奇函看了杨博文一眼,
“这是默契。”
“这是心有灵犀。”
两个人的声音重叠,“默契”是杨博文说的,“心有灵犀”是左奇函说的,说完之后左奇函发觉有点不对劲。
…………
饭局结束,张桂源和张函瑞打算蹭左奇函的车回家,张函瑞还拉上了本来要打车的杨博文。
左奇函对着想拒绝的杨博文说:“别打车了,我顺路送你。”再加上张函瑞的真拉扯,最后上了左奇函的车。
“左奇函导航绿都万佳园,杨博文在那住。”
“哎博文,你为啥买只小八啊?还和左奇函的一样,你俩是不是认识?早就商量好的?”
“啊,不是,我从网上看到的说非常建议送小八作为礼物。和7神…左奇函这不刚认识吗,可能注定要成为朋友吧,所以买了一样的礼物!”
张桂源的相机还在录,他丢了刚进包间聊天的那一段素材,他得多录一段补齐。
“好,我们当好朋友啊。”
“左奇函你咋那么正经,你还是你吗?”张函瑞说到。
张桂源又发问,“左奇函为什么买小八?还有,杨博文在哪看的小八适合当礼物。”
最后得出结论:左奇函和杨博文看的是同一篇小某书帖子。
张桂源和张函瑞住得近,先下了车,下车前张函瑞还嘱咐左奇函一定要给杨博文送到家!
张桂源和张函瑞走了,车里剩左奇函和杨博文,还有冷冰的氛围。
“我们加个微信吗?”左奇函问。
“啊?”
“不是说要当好朋友吗?”
“嗯嗯,当好朋友。”
杨博文找到“朋友的梦想豪宅”的群聊,向左奇函发送了好友申请。
“发过去了,你要记得同意哦。”
杨博文的声音真的和视频里一样,稚嫩中透着一股可爱的感觉。左奇函不觉地也放慢了语调,不再是和张桂源说话时说飞就飞的二踢脚。
“一定会同意的,通过了你记得找我聊天。”
“好。”
送到杨博文的小区,左奇函才发现这原来是自己住的小区旁边的一个新小区。
杨博文下车,和左奇函连说了几声拜拜,左奇函笑着点点头,看着杨博文走进小区才调头回家。
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通过杨博文的好友。
左奇函正看着杨博文的朋友圈,就弹出了一条消息,是杨博文发的。
【你到家了吗?】
左奇函打字很快,回了一句:刚到家
【谢谢你送我回来。】
没事,我们住的地方离得挺近的。
【嗯嗯】
好冰冷的两个字“嗯嗯”,左奇函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快十一点了。
给杨博文发送了一句:晚安好朋友。
【哈哈,晚安我的新朋友。】
左奇函走到阳台,凝望着天空上那一弯瘦削冷傲的月亮,杨博文好像不记得自己了。
没关系,又认识了一遍。
两个人也再次出现在了彼此的世界里。
3.7k+码字不易。
都看到这了,就给这个栀栀知知点个赞和推荐吧(⌯¤̴̶̷̀ᴗ¤̴̶̷́⌯︎)✧
掐脖吻
奇文 勿上升 伪现背
私设已交往
s1m0/s0m1 其实是没太分清
杨博文躺在教室地板上,不知道自己抽的什么疯心里烦闷的厉害。他长叹一声,滚了两圈揉了揉头发
很好,成鸡窝头了。杨博文说着爬起来够沙发上的手机给左奇函发去了信息
Yang:亲嘴吗?
远在大厅的左奇函正刷着手机,看到这条信息弹出。起初他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反复揉了很多遍才确认,“这是杨博文?!”左奇函愣住。他抬头确认四下无人才开始回消息
Zuo7函:啊?!你被盗号了是吗
Yang:来杂物间
回完这句话杨博文站起来拍拍屁...
奇文 勿上升 伪现背
私设已交往
s1m0/s0m1 其实是没太分清
杨博文躺在教室地板上,不知道自己抽的什么疯心里烦闷的厉害。他长叹一声,滚了两圈揉了揉头发
很好,成鸡窝头了。杨博文说着爬起来够沙发上的手机给左奇函发去了信息
Yang:亲嘴吗?
远在大厅的左奇函正刷着手机,看到这条信息弹出。起初他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反复揉了很多遍才确认,“这是杨博文?!”左奇函愣住。他抬头确认四下无人才开始回消息
Zuo7函:啊?!你被盗号了是吗
Yang:来杂物间
回完这句话杨博文站起来拍拍屁股走向杂物间这会大家应该都在上课。他和左奇函刚排演完《绝配》双人舞,那人准备休息而他留在舞室
于是就发生了刚刚的一幕
左奇函半信半疑,他平时也没跟杨博文少亲这还是杨博文第一次主动提出来
杨博文比左奇函先到一步,他推开门观察着走廊。左奇函当然注意到了,一个毛绒绒的脑袋探了出来左顾右盼再缩回去。这一幕可把他逗笑了,杨博文好萌
他推开门,杨博文正把自己蜷缩成一团蹲在地上。
“怎么了乖乖?“
杨博文不语,只是一味低头。
左奇函见状拽着那人的卫衣帽子把他提溜起来杨博文勾了勾左奇函的手,他视线漂到了那人脖间的反光物,是项链。
一股恶趣味上升。他拽着左奇函的项链亲上去只是短暂的唇瓣相贴,离开再亲上。每一次都浅尝辄止。左奇函缓过神拿回主动权,扣着杨博文脑袋加深这个吻
杨博文拽着左奇函衣角,他轻轻咬了一口左奇函可算是分开了。杨博文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再亲下去,他早晚倒这
给足了杨博文换气时间,左奇函把杨博文推到墙上,一只手掐着他的腰。不知什么时候左奇函突飞猛涨,已经比他高了一个头。现在杨博文完全被左奇函搂的在怀中
“不是你发消息要亲的吗乖乖,不许躲”
杨博文不听,每次都把头偏开。
左奇函忍无可忍用空闲的手掐住杨博文脖子,大手禁锢着杨博文。他瞪大着眼,感官被无限放大。铺天盖地的吻袭来。又急又凶,他用舌尖逼杨博文张嘴。铁锈味传来,不知谁的嘴破了。杨博文被左奇函亲的腿软。
良久,左奇函才放开。他抱了抱杨博文
“有什么不开心?跟哥哥说说”
【奇文】挂科
大学生情侣/记一次吵架
“阿姨,杨博文把我关在门外面了。”
凌晨两点,君姐被一通电话从睡梦中惊醒时,工体夜店里的气氛才刚刚达到高潮。
“大半夜的,谁啊?“
电话那头的声音不大,隐隐约约的带着些哭腔,在寂静的深夜中显得格外明显。一旁的老杨往坐起来的人身上披了件开衫,打着哈欠问道。
“小左”
人到中年大半夜的能收到电话属实是稀奇,只是左奇函这孩子向来稳重,想来确实也不是随便会打搅人的性格。君姐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拢了拢肩上的毛衣,下床穿上拖鞋准备出卧室查看。......
大学生情侣/记一次吵架
“阿姨,杨博文把我关在门外面了。”
凌晨两点,君姐被一通电话从睡梦中惊醒时,工体夜店里的气氛才刚刚达到高潮。
“大半夜的,谁啊?“
电话那头的声音不大,隐隐约约的带着些哭腔,在寂静的深夜中显得格外明显。一旁的老杨往坐起来的人身上披了件开衫,打着哈欠问道。
“小左”
人到中年大半夜的能收到电话属实是稀奇,只是左奇函这孩子向来稳重,想来确实也不是随便会打搅人的性格。君姐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拢了拢肩上的毛衣,下床穿上拖鞋准备出卧室查看。
杨博文不是在家吗?
“mouse啊,他怎么了?被老鼠夹子夹着了?“
要么说同性相斥,从杨博文把左奇函带回家的第一天开始,老杨这嘴就没消停过。倒也不是歧视同性恋,他纯人身攻击。好好一孩子非说人家长得像小老鼠,放着大名不叫,非要叫左奇函耗子。私底下跟自己叫叫就算了,还偏偏让杨博文听见了,弄得儿子发了好大一顿脾气,这才妥协折了个中变成了mouse。
“你儿子把人关门外面了。“
君姐顾不上耍贫嘴的老杨,握住门把手打开了卧室门。客厅里灯火通明,向来不熬夜的人正盘着腿开着电视看一部纪录片,只是飘忽在门口的视线,将杨博文的心不在焉暴露无遗。
“什么?我儿子关门把mouse脚夹着了?“
看到君姐出门,老杨也跟着咋咋唬唬的起了身。杨博文被父亲的大嗓门惊到,后知后觉的注意到站在主卧门口的两个人。
“妈,你们怎么起来了?”
刚跟左奇函吵完一架的人属实没有睡觉的心情,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呆呆的冲着门口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左跟我打电话说,你把他关在门外了。”
已经是上了大学的人了,生起气来却总像个小孩。君姐走上前去摸了摸杨博文的脑袋,用手指将儿子后脑勺处竖着的几根毛抚平,像是在抚平小朋友的情绪一般。
“现在外面零下八度,总该让人家进门不是?”
母亲的话算是给了气头上的人一个台阶,杨博文趿着拖鞋推开厚重的防盗门时,坐在门口水泥地上的人正努力的把自己缩成一个小团。脑袋埋在膝盖里身体一抽一抽的,听到开门声红着眼睛望向穿着一身白色毛绒睡衣,站在门口的杨博文。
“哭什么?”
杨博文大概也没想到推开门是这幅场面,手忙脚乱的蹲下身去,从睡衣口袋里摸出纸巾来,想要给左奇函擦眼泪。哭得双眼通红的人脸也红扑扑的,龙舌兰辛辣的气息笼罩在左奇函的周身,闻得杨博文皱了皱眉头。
怎么又喝了这么多?
“耗啊,遇上啥事了?给叔说说呗。”
老杨艰难的从门缝里弹出一个头来,看见坐在地上的人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不由得立起了贴心长辈的人设。
“啊?”
喝醉了的人反应比平时慢了好几拍,骤然间听见自己的外号,硬是没懂老杨在说什么。
“我爸说好,让你进去坐坐。”
虽说自恋爱以来两个人没少吵架,但是杨博文也是第一次见左奇函在自己面前哭。平日里总是笑嘻嘻的人,喝醉了缩在自己家门口哭的梨花带雨的,杨博文一边手忙脚乱的替人擦眼泪,一边又怕老杨的语出惊人让本就伤心的人哭的更加厉害。
“走吧,快回去睡觉吧。”君姐被自家这个跟准儿婿不对付的老公弄得一个头两个大,本着孩子们的事情让孩子自己解决的原则,推着老杨又回了卧室,临走前还不忘叮嘱杨博文先把喝醉的人带进来。
“博文,外面冷,把小左带进来说。”
“别哭了,喝口水。”
家长的离开让问题重新回到了两个人之间,杨博文将加了蜂蜜的水放在左奇函面前的茶几上,用指腹抹去了人眼角的泪花,心里头微微有些无奈。
挂科了还跑去喝酒,最后蹲在自己家门口哭。
这几件事无论哪件都让杨博文觉得荒唐且很难不让人生气。
“酒醒了明天早上就回去吧。”
“杨六一,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正准备返回卧室的人刚站起身来,手掌就被人牢牢的握住。指尖的冰凉暗示着左奇函在楼道里待的时间或许不算短,杨博文有些心疼,犹豫着回过头去,却见左奇函将额头贴在自己的手背上,滚烫的泪珠一颗一颗的落在皮肤上,烫的杨博文心里一颤一颤的。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挂科的,我下学期一定好好学习。”
说来两个人吵架的原因也确实不是什么大事。前一天刚出了期末考试的成绩,杨博文又是年级前三,而左奇函同学则维持着吊车尾的成绩,甚至还不小心挂了一科。如果光是这一件事,倒是也够不成杨博文将左奇函关在门外的理由。早上刚刚出了成绩,下午就联系不上人,甚至在晚上收到了同学拍的左奇函在酒吧喝酒的视频,这才彻底让杨博文炸了锅。
“不用学习了,你去酒吧继续喝吧。”
人与人的性格本就不同,其实杨博文对左奇函的成绩并没有像自己这般的高要求。左奇函爱玩喜欢社交,有许多的兴趣爱好,这些都是自己所羡慕的性格特质。只是对学习不上心到挂科,杨博文觉得属实是有些过分。
“从成绩出来你就没有联系过我,发脾气也没有。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才去酒吧喝酒的。“
倒也不算假话,在学习上左奇函对自己的学霸小男友总有些敬畏之心。尤其是杨博文是个对学习很认真的人,左奇函总觉得是自己拖了杨博文后腿。
“左千,你知道我会生气。”
“所以我才不敢联系你,别人会说杨学霸的男朋友考试不及格。”
像只委屈的小狗般,左奇函用手臂环住了杨博文的腰,将脸贴在了人的肚子上。
“本来没有想去喝酒的,是我室友说要去借酒消愁,才硬拉着我去的。杨六一,我本来是想晚上来找你承认错误的。”
结果就是同样挂了科的难兄难弟在酒吧里越喝越上头,室友痛心于五十九分的成绩,教授多一分都不捞。而左奇函更大程度上则是担心杨博文一声不吭的态度。越不联系越不敢联系,等到喝了八分醉的人终于鼓起勇气拨通了杨博文的电话,电话那头却是一言不发直接挂断。
“杨六一,我以后不去酒吧了。我好好学习,你不要不要我好不好。”
杨博文的沉默让左奇函愈发的慌张,肌肤相贴的温热触感令左奇函讨好般的用脸蹭了蹭杨博文的肚皮。
“重点都整理好了。左奇函,我等了你一整天。”
白色的笔记本被砸在身上,左奇函有些发懵抬起头来,被俯下身去的人用双手捧住了脸颊。
“傻瓜,我的男朋友不用别人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