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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鸭这里也太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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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叫了几声杰森 然后大概是又提醒了小嘉的裤拉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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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寒不诉离殇

争执之后有一段车里的戏,居然给删减了,而且关于那段争执,也想分享一下这个不同的版本,没有好坏,但是感觉这个版本更有头有尾一点,正片感觉删减了好多,一定要看的后面,后面一分多钟正片根本没有,直接给删减了,另外,纯粹分享,给各位太太提供一下完整素材,不妥删

争执之后有一段车里的戏,居然给删减了,而且关于那段争执,也想分享一下这个不同的版本,没有好坏,但是感觉这个版本更有头有尾一点,正片感觉删减了好多,一定要看的后面,后面一分多钟正片根本没有,直接给删减了,另外,纯粹分享,给各位太太提供一下完整素材,不妥删

糟糕情书

【守真】早早(下)

*接第五集原剧至HE结局

*上篇链接

裴守一想,如果余真轩想要他的心,他会毫不犹豫地把胸膛刨开,将跳动的心脏整颗挖出来放在余真轩的手上。


余真轩一连几日都没有醒来,他的高烧反反复复,睡也睡不安稳,不知梦到什么,时常剧烈地挣扎,表情十分痛苦。高仕德怕裴守一再刺激到余真轩,可一出急救室,裴守就一不顾阻拦,将余真轩接到了自己家里。

高仕德放心不下,下了班会过来。倒是裴守一开始很少去酒吧,把大大小小的事托给老杨,又找了两个伙计帮衬,只有高仕德在时,他才偶尔去看看。高仕德知道,裴守一这是再不敢把余真轩一个人放在家里。

那日夜里,屋子里一片寂静,高仕德在客厅吃过外卖炒面,想进屋叫裴守一来吃些...

*接第五集原剧至HE结局

*上篇链接

裴守一想,如果余真轩想要他的心,他会毫不犹豫地把胸膛刨开,将跳动的心脏整颗挖出来放在余真轩的手上。


余真轩一连几日都没有醒来,他的高烧反反复复,睡也睡不安稳,不知梦到什么,时常剧烈地挣扎,表情十分痛苦。高仕德怕裴守一再刺激到余真轩,可一出急救室,裴守就一不顾阻拦,将余真轩接到了自己家里。

高仕德放心不下,下了班会过来。倒是裴守一开始很少去酒吧,把大大小小的事托给老杨,又找了两个伙计帮衬,只有高仕德在时,他才偶尔去看看。高仕德知道,裴守一这是再不敢把余真轩一个人放在家里。

那日夜里,屋子里一片寂静,高仕德在客厅吃过外卖炒面,想进屋叫裴守一来吃些东西,走向卧室,远远地透过半关的门,看到裴守一的侧影。余真轩还没醒,侧卧在被子里沉沉地睡着。裴守一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忽然,慢慢地俯身伸出手,探了探他的呼吸。半晌,裴守一收回手,紧绷的肩膀松下来,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高仕德站在门口,心里莫名有些酸涩,没有开口叫他,轻轻地退回了客厅。

裴守一每天都在卧房里,有时是写些酒吧营业的账目,更多时候,他花大量的时间给余真轩胳膊上数不清的伤痕消毒和擦药,或是就坐在床边怔怔地出神。

 

整整四天余真轩才醒过来,刚醒的几日,他精神状态很差,尤其非常抗拒裴守一。他明明睡了很久,仍然很疲惫,像是完全封闭自己,每天只清醒一会儿,就又昏昏沉沉地睡着,沉沦在那些痛苦的梦里。才短短一周多,余真轩就瘦了好多,他本就清瘦,这样下去更是看得人担忧。

平时如果是周书逸喂余真轩吃些粥,即使过会儿有可能会吐,他还会勉强咽下几口,但如果是裴守一喂,余真轩就真的一口都不愿吃。余真轩不再喜欢拿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盯着裴守一看,他像避开其他人的视线一样,不去看裴守一,连带那双失去神采的眼睛,沉默地把自己关起来。

更让裴守一难受的,是余真轩整日整日地不说话,却偏执地抱着那件被血染脏的白大褂,十二年前高中校医的工作服。明明曾穿这件衣服的裴守一就站在面前,可余真轩好像眼里只有那件衣服。白色的衣料沾着大量发暗的血渍,一片叠着一片,余真轩却只要醒着便死死地攥着。他本就脸色苍白,映在血迹下,看得人触目惊心,几次裴守一看见这样的场景,都会想起那日晚上找到余真轩时的模样,心脏狠狠地疼痛。

日子一天天过去,高仕德却愈发感到不对劲。以往余真轩没醒的时候,裴守一日日陪在身边,余真轩清醒的时间,裴守一却很少出现在卧房,有时甚至站在门口却不进去。

“裴守一,你怎么回事。”吃晚饭时,高仕德忍不住问他,“你要一直逃避下去吗。”

裴守一拿着木筷的手僵在空中,久久没有说话。这几日裴守一整夜整夜地睡不着,他心里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就像一样东西卡在胸口,看到余真轩的痛苦,他也连着感到痛,复杂的情绪几乎要将他吞没。

 

如果余真轩想要他的心,裴守一想,他会毫不犹豫地把胸膛刨开,将跳动的心脏整颗挖出来放在余真轩的手上。可是余真轩想要他的爱,他不知道怎么给他。

 

周二的黄昏,家里只有裴守一和余真轩两个人。裴守一煮了些清淡的蔬菜粥,他以为余真轩睡着,端着粥直接推门进去,直到将碗轻轻搁在床头柜上,才发觉余真轩正静静地看着他。

可裴守一刚与他对视,余真轩的目光就轻轻地垂下去。床头立着输液架,细细的针头插进余真轩青白的手背,他几乎不愿吃什么,只靠这些冰凉的液体维持生命。只是,余真轩乖顺输液的模样,比他挣扎着拔针的样子,更让裴守一心里发涩。

以前的余真轩总是情绪饱满甚至过激的,如今却好像苍白下去。

裴守一艰难地开口:“吃点东西。”

余真轩却没有反应,好像这四个字融散在了橙黄的夕阳里,寂静得可怕。过了很久,余真轩忽然偏过头,看向裴守一站的方向。这是他清醒以来,和裴守一说的第一句话,他说:

“你不要我,为什么要管我。”

相似的字句,却没有了当时的倔强和赌气,只剩下一片灰蒙蒙的艰涩与茫然。

“我不能看着你——”裴守一本能地说出口,却又蓦地停住。

“我没有想去死。”余真轩猜到他后面的话,轻轻地接过去,他的脸上似乎一瞬间有转瞬即逝的笑意,像在嘲笑裴守一的大惊小怪,可他却神情淡然地启唇,“我只是不想一个人活着。”

“余真轩。”裴守一的声音有些颤抖。

余真轩没有再回应,而是慢慢地把自己蜷缩起来,整个人埋进厚厚的被子里。他的身体里泛起一股疼痛,从额角的太阳穴,从满是划痕的手臂,从心脏砰砰跳动的胸口。余真轩惧怕裴守一的怜悯,只好把自己藏起来,发狠地拿关节抵住自己。

意料之外的,裴守一没有走,他停在原地,看着那碗蔬菜粥。他想去热一热,试着学周书逸的样子哄余真轩哪怕吃上一点。终于,他还是察觉到余真轩的不对劲,揭开被子发现余真轩把自己缩成一团,疼得浑身都在抖,连嘴唇都咬出血。

裴守一慌了,去扳他的肩膀:“哪里疼?”

余真轩不说话,紧紧地闭着眼,输液的手因太过用力而回血。裴守一控制住他左手的手腕,很快意识到余真轩不是真的哪里的伤口痛,急忙去隔壁找了止痛药给他挂上。

之前几次发生过这样的事,余真轩疼得满头大汗却找不到原因,送到医院做检查也查不出什么。最后医生说,余真轩的身体和心理状况比较复杂,极有可能是心理问题引发的神经性疼痛,只能靠止疼药缓解。

挂上止疼药以后,余真轩的情况稳定下来,沉沉地睡着。那碗蔬菜粥最终还是没有吃,放凉后裴守一端了出去。

 

一两周后,余真轩手臂上的刀口浅些的开始慢慢结痂愈合,这时候本就是最痒最痛的,他又满手的伤,一条条血口子看得人心惊。醒着时倒还好,余真轩夜里睡得沉,半梦半醒间意志薄弱,本能地去抓,常常把结好的伤口又抓得鲜血淋漓。

裴守一嘴上不说什么,看着床单上斑驳的血印子却是难受得紧。

于是,裴守一夜里等余真轩睡着了,悄悄到余真轩房里,他半靠半坐在床头浅眠,握住余真轩的手腕,控制着不让他抓自己的伤疤,早上再轻手轻脚地离开。裴守一想,若是余真轩知道他这样做,定是会抗拒,幸好他因身体虚弱睡得沉,不曾发觉。

这样下去,余真轩手臂上的伤果真好得快许多,不少浅浅的口子都愈合起来,露出淡粉色的新长的皮肤。

只是,裴守一清晨轻手轻脚地带上门出去后,没有看见余真轩望着紧闭房门的目光。

 

日子一天天过去,慢慢入了深冬。余真轩开始能够下床走动,他依旧不太言语,但也再没有过激的行为。裴守一依旧常常在家,转为负责酒吧一些后台的工作,他兜里一直装着厨房的钥匙,进出上锁,将家里所有的利器都收起来,甚至由于余真轩总光脚在地上走,在客厅和卧房地板上铺上了厚厚的地毯。

裴守一没有提过让余真轩搬走的事,还托高仕德去余真轩家里收拾了衣物,余真轩看着,也没有说什么,就这样一日日沉默地相处,平淡如水。

只有两个人在家的时候,总是寂静无声的。裴守一不擅长说话,所有的情感都堵在心里,从前是余真轩话多,如今他不说了,便静下来。偶尔高仕德和周书逸他们会过来,一起吃饭聊天,家里才会热闹些。

 

一月末的一日夜里,几年不曾下雪的台北,落下了轻薄的细雪。裴守一清晨起来,发觉窗台上蒙了一层雪碎,看了一会儿,便披上外套,简单地洗漱,准备去做早餐。

谁知,裴守一一出卧房,就发觉对面余真轩房间的门开着,里面空无一人。他有些急地想去找人,很快看到余真轩蹲在阳台的背影,心才落到地上。

阳台的门开着,冷风清冽,余真轩只穿了件薄薄的单衣,蹲在客厅和阳台的交界处,静静地看外边飘落的雪花。裴守一走过去,没有多想,自然地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从背后轻轻地披在余真轩的身上。

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余真轩的肩膀却猛地颤了一下,然后久久地停住。那一刻,裴守一也后知后觉地愣住。十二年前,他和余真轩的那场初遇。

半晌,余真轩缓缓转过身来,他仰起头,对上裴守一的目光。他的眼眶通红,就这样无声地盯着裴守一,一滴眼泪顺着脸颊落下来。

余真轩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直视过裴守一的眼睛。此时,他却像从前喜欢做的那样,用那双清澈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裴守一。他的表情平静,可一眨眼,就有更多的眼泪淌下来,却又固执地不愿移开目光。

裴守一被那双眼睛揪住了心,他再也忍不住,蹲下来,伸手将余真轩拥进怀里。他将余真轩抱得很紧很紧,用力到余真轩肩膀的骨头硌在他胸口生疼,却还是将怀里的人搂得更深。

过了很久,直到余真轩闷哼地喊了声痛,裴守一才意识到他的力道太大,弄疼了怀里的人。他轻轻松开余真轩,却看见余真轩眼睛里的悲伤。

余真轩缓缓地抬起手,触上了他的脸颊。

裴守一也伸手去摸,竟是一片湿润。

 

冬日清晨,阳光透过玻璃窗子照进卧房。外边是干燥的寒冷,前几日连绵的初雪将将融化,一切仿佛笼上一层淡蓝的雾。屋里是暖和的,余真轩一醒来,就看到侧倚在自己床头的裴守一,他还睡着,抓着余真轩手腕的力量却丝毫没有松,像是已经刻入习惯,余真轩想轻轻地取出手,却始终动不了。

从他轻生被裴守一带回家,到如今睡醒看到身边裴守一的脸,余真轩想,一切都好像一场梦一样。他每天入睡前,都很怕,怕第二天醒来,自己还是躺在公寓染满鲜血的床单上。

这些日子平平淡淡、安安静静地过去,裴守一虽然总是沉默,但再没有说伤人的话,他像以前一样,给他无声的温柔。

只是,余真轩知道,他们两个的沉默始终是别扭的。从前是裴守一在逃,他拼了命地去追,如今裴守一停了下来,他却没有力气和勇气上前了。

人心是肉长的,余真轩也是,他痛得狠了,就怕了。

可是,只要他还活着一天,就没有办法不爱裴守一。余真轩想过,他不如真的死了多好。可他每每看到裴守一,看到他在厨房给自己煮粥,看到他坐在桌前的侧脸,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感受到他递勺子给自己时触碰到指尖的温度。余真轩就舍不得死了。

裴守一醒来时,本能地去看余真轩,却对上那人完全清醒的眼睛。他怔了怔,心下一惊,下意识地想要站起来离开,却被一股轻微的力量拉住了衣角。

是余真轩的手。他仰头看着裴守一,直直地他的眼睛,轻轻地喊了句他的名字:“裴守一。”

裴守一停住步子,他想他应该解释一下自己的行为,但犹豫很久,只是将余真轩的手放回被子:“你再睡会吧,我去煮早饭。”

然后他逃似的离开卧房,将自己锁在厨房里。裴守一机械性地洗菜、煮粥,看着白粥在锅里咕嘟咕嘟地翻滚,胸口涌起一股悲哀。

其实,一直以来,不敢面对自己内心的,都是他。

 

午后,裴守一在茶几上削苹果,余真轩就抱膝坐在一旁看他。锋利的刀刃划开苹果的表皮,裴守一刀工很好,那双大手捏住两端,轻而易举地削成一个漂亮的圆。平时,所有的尖锐物和刀都被裴守一锁进厨房,不让余真轩有机会碰到,此时也是,小小的水果刀握在裴守一手里,他把苹果切片放进碗里,又去拿第二只苹果。

余真轩也不先吃,就那样看着他削苹果的动作。

忽然,裴守一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左手沾满苹果的汁水,黏糊糊的,就顺手把水果刀搁在茶几上,把电话接起来。

电话那头是老杨急切的声音,说一个订货的供应商出了些问题,要裴守一把上周红酒订单的货号和数量报给他。裴守一三言两语安抚了老杨,匆匆起身回卧房的书桌抽屉里找订货单。他的东西向来理得井井有条,几下就处理好,挂掉电话回到客厅,面前的一幕却让他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余真轩坐在温暖的阳光里,手里拿着水果刀,神情平静地,往自己的方向划下去。

裴守一手里的手机砰地掉在地上,他几乎是本能地冲过去,力气极大地一把夺过余真轩手里的刀,看也没看地朝远处扔了出去。小小的刀子被甩在地上,滑出去好远,撞到墙才堪堪停住。

“余真轩!”裴守一按住余真轩的肩膀,目光停在他表情有些受惊的脸上,再缓缓地向下。他害怕看到血,更让他怕的是,余真轩竟然又一次拿刀划向了自己!

幸好,余真轩的手上、身上都干干净净,没有一点新鲜的血迹。

裴守一如释重负,按着余真轩的手甚至有些颤抖,心脏快要跳出胸口,急得几乎有些喘不上气来,猛地咳了一阵。

余真轩看着裴守一,伸手拉住他的胳膊,犹豫着轻轻开口:“我只是……想把苹果削了。”他看裴守一去接电话,便拿起裴守一削了一半的苹果,想替他削完。

只是,裴守一过激的反应,让余真轩心里一酸。

裴守一听到余真轩的话,这才注意到那个刚刚因为自己用力夺刀而滚落在地上的苹果。那圆圆的苹果上,一大段是裴守一工整顺滑的切痕,再往下,真是一小段深深浅浅、几次断掉的果皮。

裴守一眼里的担忧和急切满溢出来,不用他说,余真轩也猜到裴守一想到什么。

“你是不是以为我又……”余真轩欲言又止,深深地望着裴守一紧蹙的眉,忽然,他看着看着,就笑了,语气软下来,“裴守一,我现在舍不得了。”

这句话落在裴守一的心头,蓦地轻颤。

客厅里一片寂静,天气已经开始慢慢回暖,严寒的冬天即将过去,柔和的日光斑驳地落在客厅毛茸茸的地毯上,映出漂亮的纹路。

“对不起。”裴守一艰涩地开口,尾音颤都不成样子,他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去爱你……”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爱你。裴守一曾经说着这句话推开过余真轩。

可这一次,余真轩听懂了。

不再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去爱你,所以请你离开我的世界。

而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去爱你,所以请你等等学得很慢的我。

 

春末的夜风已经有了暖意,但裴守一还是固执地给余真轩披上自己的外套。周一晚上是酒吧最清闲的时候,两个人吃过晚饭去酒吧转了转,沿着河边一路慢慢往家的方向走。

裴守一走路时的控制欲很强,总要伸手把余真轩整个人搂在怀里,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真实地拥有怀里的人。一开始余真轩不习惯,后来也就由着裴守一。

余真轩在公司门口租的房子退了租,所有东西都搬进裴守一家里。后来,自从那一夜余真轩在沙发上看电视睡着,裴守一将他抱上了自己的床,他的所有衣物就顺理成章地收拾到了同一个卧房。裴守一还是习惯于睡着时将余真轩的手腕抓在手里,夜里余真轩偶尔做噩梦的时候,他便一言不发地把人搂进怀里。

后来,高仕德对裴守一说,他以前从没见过裴守一用那样的眼神看过一个人,他说裴守一变了。当时听到这些话,裴守一不置可否地没有回答。他不知道,也许,是因为他学着在心里装一个人。


走着走着,两个人路过一个卖西瓜的小摊,春末初夏的日子,西瓜刚熟,不会太甜,可余真轩说想吃西瓜。

“西瓜刚熟,还不甜。”裴守一耐心解释。

余真轩的脾气有时就像小孩,天真又执着,几分撒娇的语气,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裴守一:“甜的。”

裴守一败下阵来,去买了一个小的,拎在左手。

河边的夜风吹拂在脸上,很是舒服,余真轩仰头看裴守一,笑着感叹:“夏天就要来了。”

“嗯。”

“回去切半个挖着吃。”余真轩的大眼睛里满是笑意。整整十二年过去,他终于得到那个人笨拙的、又沉又重的爱意。

裴守一也笑了:“好。”

 

看着那双清澈的眼睛,裴守一的目光就不忍移开。他和余真轩本是缺失了一部分的人,即将坠入暗黑无边的谷底,却在粉身碎骨前抓住了彼此。

只是,裴守一想,不是他抓住了余真轩,而是余真轩抓住了他。


END


全篇1.6w字完结,在明天的剧结局前写了出来。

这也许是我理解中的裴守一和余真轩,他们在我心里的故事。就像我写的:如果余真轩想要裴守一的心,他会毫不犹豫地把胸膛刨开,将跳动的心脏整颗挖出来放在余真轩的手上。可是余真轩想要他的爱,他不知道怎么给他。

他们是彼此相爱的两个人,只是跌跌撞撞地学着去爱。下篇里的他们,更多的是如何去愈合伤口。伤口里有刺,永远都在痛,上篇中的他们把伤口撕裂开来,把刺取出来,下篇的他们学着擦药,让伤口愈合,这样就再不会痛。

希望你们会喜欢这个结局,谢谢你们读到这里。

Iris_Archer

一八一四(2)

/菲彬

****请勿上升真人****


“热忱至死。” 

/菲彬

****请勿上升真人****


“热忱至死。” 

sniff。sniff。

【虾坛】出大问题(chē)。

兄弟们。懂得都懂,出大问题。



⬆️五十块钱一趟。


(写得很菜)。(待多久随缘)。


(卡密,孩子想吃坛右粮)。

兄弟们。懂得都懂,出大问题。




⬆️五十块钱一趟。


(写得很菜)。(待多久随缘)。


(卡密,孩子想吃坛右粮)。

共犯者

214(完)

对不起,我废了,不知道在写什么,一点也不hot,大家再见

不好说算不算车但是慎,见 ↓↓↓

啊还有214快乐

感谢二位的直播


对不起,我废了,不知道在写什么,一点也不hot,大家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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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还有214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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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on.

本题略

*旻彬

*短

*勿上升


“哥为什么突然开始运动了呢?”


一个无伤大雅的疑问句,纯粹为了填充气氛而生,连提问者都不期待答案。 李旻浩搅拌蛋白粉的动作停了一瞬,看着徐彰彬从机械上轻快地落地,手中又逆时针继续拌着,抛出一个:


“因为想呗。”


“唉——” 徐彰彬拉伸着自己酸痛的胳膊,嘴巴就那么不乐意地撅起来,“哥怎么每次都这样不回答,或者给没有灵魂的回答。”


“那就是为了有力气把你连同你的床一起举起来,再扔出去。”


“又来残忍的话,又来!”


李旻浩只是笑。这个弟弟和他所认识的任何一个都不一样,或许是年龄离得最...

*旻彬

*短

*勿上升



“哥为什么突然开始运动了呢?”



一个无伤大雅的疑问句,纯粹为了填充气氛而生,连提问者都不期待答案。 李旻浩搅拌蛋白粉的动作停了一瞬,看着徐彰彬从机械上轻快地落地,手中又逆时针继续拌着,抛出一个:



“因为想呗。”



“唉——” 徐彰彬拉伸着自己酸痛的胳膊,嘴巴就那么不乐意地撅起来,“哥怎么每次都这样不回答,或者给没有灵魂的回答。”



“那就是为了有力气把你连同你的床一起举起来,再扔出去。”



“又来残忍的话,又来!”



李旻浩只是笑。这个弟弟和他所认识的任何一个都不一样,或许是年龄离得最近的缘故,又或许是在开玩笑时总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总能在他身上找到难以言喻的亲近感。他们身处同一空间时,他就想起琥珀,想起树脂是如何缓慢流淌下去,包裹一只昆虫或一片树叶。徐彰彬就是这么一点一点困住他的。在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无法遁逃了。



“哥会做得比我好的。”



陷在一片甜腻里,李旻浩的反骨精神不服输地反向生长。然后他记起来了,为何一下子想锻炼,变得强壮,根本不是出于自己的职业操守。他记起来,徐彰彬的力气不小,而他从十月份起产生了要超过他的欲望。起始是与打赌无异的较量,之后不知不觉地变质成原始冲动。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抵住反抗,看他不知所措直到别过头去。看他闭起眼睛,极力否定一种难以否定的喜悦。看他哭,但只为他,而且只为能够得到他。看他——



叮当一声,他吓了一跳,没拿稳的勺子直直掉到了地上。



徐彰彬又从钢铁的纵横交错之中探出半个脑袋。没事吧,旻浩哥?他在家里总是称呼他的本名,音节也像浸入树脂一般黏黏糊糊地缠绕。之前那个问题的答案他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但万幸是徐彰彬也不必通过听觉来知晓。



“没事。” 他又变回一只被困的,无辜的,没有威慑力的昆虫,看似永远不会僭越命运,“你继续吧,我马上就来。”





共犯者

新春快车(完)

大家新年快乐

要身体健康

心想事成

万事如意

————

希望成功,求求了

ABO

A辰XB彬 🚗

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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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音设备(完)

长假其实还是干了点事的

肝了好几天……我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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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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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你还没说喜欢我》(一)

一不小心磕了对冷cp,只能自己动手来产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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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预警

    “听说你上班啦哈哈哈哈哈哈!”

    徐彰彬一接通电话就听见黄铉辰那独有的笑声,“干嘛,打电话找你哥我有事吗?”

     “你干嘛这么小声?”

     “我在上班啊小子!”徐彰彬气急败坏却还是只能按着手机小声回答。

     “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是真的哈哈哈哈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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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预警

    “听说你上班啦哈哈哈哈哈哈!”

    徐彰彬一接通电话就听见黄铉辰那独有的笑声,“干嘛,打电话找你哥我有事吗?”

     “你干嘛这么小声?”

     “我在上班啊小子!”徐彰彬气急败坏却还是只能按着手机小声回答。

     “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是真的哈哈哈哈哈哈…”

     “没事我挂了!”

     “别别别,”黄铉辰急忙正色,“晚上出来聚聚啊?好久没见了的。”

    “好好好,等我下班给你打电话!”徐彰彬一抬眼就看见办公室主任大步走来,撂下一句话急急忙忙挂了电话。表情严肃地盯着电脑,一副认真工作从未开小差的模样。

   “嘁!”黄铉辰看了看自己被挂掉的电话,“搞得跟真认真上班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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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剩三十秒,徐彰彬暗自抓住了工作牌,脚尖悄无声息地指向了打卡机的方向。“滴,徐彰彬”六点整,徐彰彬准点下班,分秒不差。

    “哥!这这这!”刚一迈进酒吧,就听见黄铉辰的声音。“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天哈哈哈!”

    “你能不笑了吗?”徐彰彬无力地翻了个白眼,转头对吧台小哥说“来杯啤酒吧。”

    “你真穿了身西装来酒吧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天呐,太不像哥了。我就多在国外待了一年,你这向现实妥协地也太快了吧。”黄铉辰难以置信地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还是觉着好笑。

    “我这不是下了班就赶来见你!”

     “不过说真的,你这是真要认真上班,每天朝九晚五的啊。”黄铉辰收起了笑容正色道,“老爷子怎么想的啊,真要让你从基层往上慢慢爬吗?”

    “哪能啊,说让我先体验体验基层,了解情况,以后好开展工作。”徐彰彬摆摆手,“不说这个,你回国几天了啊,也不和我说。不够意思啊你!”

    “我这刚回来两天的,不也得在家安生两天。我吧,找了个舞蹈室上课。”黄铉辰一脸神秘地往徐彰彬前又凑了凑,“你周末跟我一块去呗!”

      徐彰彬眯了眯眼,嗅到一丝阴谋的气息。“不去!”

    “为什么啊!你以前不还是舞蹈社的!”黄辰拍案而起。

    “你不说清楚心里打的什么小算盘我是不会去的。”

      被看穿的黄辰逐渐萎缩,嘟嘟囔囔,“我,我能打什么小算盘。我就是太久没见你,想和我最好的朋友徐彰彬!分享一下我的兴趣爱好!”

    “那请你体谅体谅你朝九晚五的好朋友,让徐彰彬周末在家睡个懒觉吧!”

    “哎呀,晚上的课,绝不打扰你睡懒觉!我请你吃早午饭!怎么样!够体谅够哥们了吧!”

     “黄铉辰,”突然在面前放大的彰彬脸吓了黄铉辰一跳,“你到底什么居心?是不是有看上的姑娘想让我给你作僚机啊!行啊你,这才回国几天,就想着找女朋友……”

    “停停停!!”黄铉辰立刻打断徐彰彬越来越没谱的猜想,“我黄铉辰还需要僚机才能撩到妹吗!我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我?”

    “恩!为了你!徐彰彬!”黄铉辰头点的徐彰彬都怕他下一秒会掉下来。
   “我和你说,我们舞蹈室的那个老师,那长的,太帅了!一看就是你的style!那个眼睛那么大!那个睫毛这么长…”

      徐彰彬的那个手毫不犹豫地糊在了黄铉辰的帅脸长,恨不得直接推出酒吧大门。

    “呜!呜呜呜…”黄铉辰张牙舞爪地逃离了魔爪,“你干嘛!我还没说完呢!”

    “黄铉辰,国外待两年你弯了?”

    “咳,咳咳咳!”黄辰一口酒差点没呛死,“我直的不能再直了好吗?你瞎说什么。”他越想越委屈,“我这还不是尽量站在你的角度看问题吗?你说说我一直男,我多难啊。我搁那观察一大男人长的帅不帅,好不好看…的…”

    “喂!”一扭头,发现徐彰彬自己喝着酒根本没想搭理自己。“徐彰彬!”黄铉辰推了他一下,“你说!你是不是还惦记着高中那个那个那个李什么的社长啊!”

    像是被戳中了痛处似的,徐彰彬砰一声放下了酒杯,“喊谁徐彰彬呢!没大没小的!”
   “不就是去跳舞,我去!早午餐我要吃披萨!”徐彰彬站了起来,“不早了,走吧。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好嘞!彰彬哥您慢走!周日不见不散啊~~”黄铉辰挥着小手喊着。

    “快走!”徐彰彬催着出租车司机,无情地摇上了车窗。天呐他怎么有这样的损友,好丢人。

--
     他错了,他真的错了。他徐彰彬千不该万不该答应黄铉辰的无理请求。他明明知道的,黄铉辰就没有靠谱过。

      如果他没有去见黄铉辰,他就不会去酒吧。如果他没有去酒吧,他就不会喝酒。如果他没有喝酒,他就不会头脑发热要来什么舞蹈工作室。如果他没有来这工作室,他就不会……

      徐彰彬越想越懊恼,顺便恶狠狠地扭头瞪向他旁边的黄铉辰,都是这个家伙!无声地磨了磨牙,他开始构想等会要怎么样揍黄铉辰这家伙一顿才好。

      而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离开做到消无声息地这个该死的练习室。一步,两步,三步,很好!徐彰彬慢慢伸出手,还差一点!再来一步就能碰到门把手了!

    “哥!你往哪去呢!”练习室一下安静了。

      黄铉辰你个猪!徐彰彬深吸一口气,想着一鼓作气直接冲出去得了。

      摸到把手了!摁下去!推门!

    “哦?是说今天新来的那位朋友吗?徐彰彬xi?”温柔又熟悉的声音在教室前方响起。

      像是有魔咒一般,徐彰彬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他明明推门就出去了,可是就是动也动不了了。他知道自己向来没什么出息,却也没想到时隔三四年再次听到这声音,也会让他紧张的直接僵硬,任由黄铉辰把他拉了回来。

    “是是是,就是他。糯哥他第一次可能怕生哈哈哈哈,别在意哈。”

      他想出声反驳黄铉辰那猪,生个屁!我跟他比你跟他熟多了!可是他说不出话来,就连抬头与前方那个人对视的勇气他都没有。

      徐彰彬不敢抬头,他不知道李旻浩还能不能认出他来,他甚至不知道他希不希望李旻浩能记得他。记得他又怎样,不记得他又怎样呢?

-TBC-

墨言

【翻譯】推特上的cp小段子(黃餅)

沙雕小段子翻譯

不專業翻譯還請多多包涵了


鉉辰:哥,你嘴上沾了點東西。【溫柔地用手指抹掉了】 

彰彬:寶貝你嘴上也有欸。【親了親鉉辰尼】 

旻浩:你們覺得我買紙巾回來是給誰用的 :)? 

https://twitter.com/skztxts/status/1063240279648595968 


鉉辰:彰彬哥有空嗎? 

彰彬:【面帶微笑地轉身】噢鉉辰尼,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呢? 

⋯⋯ 

鉉辰:哥你不要再這樣了⋯⋯ 

https://twitter...

沙雕小段子翻譯

不專業翻譯還請多多包涵了


鉉辰:哥,你嘴上沾了點東西。【溫柔地用手指抹掉了】 

彰彬:寶貝你嘴上也有欸。【親了親鉉辰尼】 

旻浩:你們覺得我買紙巾回來是給誰用的 :)? 

https://l.bst.126.net/cms/18031/404.html?1&2=/skztxts/status/1063240279648595968 

 

鉉辰:彰彬哥有空嗎? 

彰彬:【面帶微笑地轉身】噢鉉辰尼,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呢? 

⋯⋯ 

鉉辰:哥你不要再這樣了⋯⋯ 

https://l.bst.126.net/cms/18031/404.html?1&2=/skztxts/status/1063456752182730754 

 

鉉辰:【摸著彰彬的臉】天啊,哥你很熱—— 

彰彬:謝了寶貝! 

鉉辰:不我說真的,哥,你發燒了! 

https://l.bst.126.net/cms/18031/404.html?1&2=/skztxts/status/1063560046251032576 

*** "hot" 可以解釋成性感

 

彰彬:【站在鉉辰房門前,拿著寫著「一起去舞會嗎?」的牌子】 

菲利:【從房裏出來】噢天啊,當然可以! 

彰彬:不是,你跟鉉辰說! 

菲利:好啊! 

         鉉辰啊,我要跟你男友去舞會了! 

https://l.bst.126.net/cms/18031/404.html?1&2=/skztxts/status/1063740186134237184


彰彬:【看著鉉辰】哇,他長得真好看啊!為甚麼世上會有這麼好看的人?這不公平。 

燦尼:彬尼你不用這樣的,你也長得很好看啊! 

彰彬:哥我不是嫉妒,我是看上他了 ❤️ 

https://l.bst.126.net/cms/18031/404.html?1&2=/skztxts/status/1063849880693686273


——190220


彰彬:我最喜歡你了,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哦! 

鉉辰:哥,我覺得其他人已經充分認識到這點了。 

https://l.bst.126.net/cms/18031/404.html?1&2=/skztxts/status/1064150423358111744 

 

燦尼:彬啊,你手機裏怎麼只有你的自拍和鉉辰尼的照片啊? 

彰彬:我只會拍我覺得好看的。 

https://l.bst.126.net/cms/18031/404.html?1&2=/skztxts/status/1064657042164641792 

 

鉉辰:唉⋯⋯我都不肯定彬哥那樣是不是喜歡我⋯⋯ 

Kkami:他天天都在稱讚你好看 

            又每晚都去你房間抱抱你、親親你 

            每個人和他們養的狗都知道他喜歡你了! 

⋯⋯ 

Kkami:我是說⋯⋯汪汪! 

https://l.bst.126.net/cms/18031/404.html?1&2=/skztxts/status/1064662274198183938 

 

【全員一起玩遊戲】 

彰彬:我要給鉉辰尼一點提示讓他可以贏~ 

鉉辰:【做錯了】 

彰彬:哎呀鉉辰尼不清楚規則啊,再給我們鉉辰尼一次機會吧! 

鉉辰:【又做錯了】 

⋯⋯ 

彰彬:我不管我就是要看到我鉉辰尼贏! 

https://l.bst.126.net/cms/18031/404.html?1&2=/skztxts/status/1064873980568526848 

https://l.bst.126.net/cms/18031/404.html?1&2=/darkchangjin/status/1064532070368653312 

 

鉉辰:【到處聊天開玩笑】哥,如果我怎麼了,你可以—— 

彰彬: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鉉辰:😳 

https://l.bst.126.net/cms/18031/404.html?1&2=/skztxts/status/1064934836702519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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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刀chadao

【池陆】第四种难得

“三光者,日月星。”
 日月星辉之外,你是第四种难得。

  
 我叫池震,曾经是一名律师。

有人说律师干的是良心活,我听了苦笑,所有的法律从业者听了都要苦笑:也许律师这一行里面,确实有少许人物敢拍着胸脯说自己有良心,这就算是守住了自我底线,对得起一撇一捺的人字儿,已然属于个中翘楚。但是要问,哪一位律师没有干过丧良心的活儿?同行们面面相觑,都会低下头,顾左右而言他。

跨入这个行业,一生都要身不由己。

我从业以来,见过的案例成百上千,人上一百,形形色色,见得多了,我只想冷笑。

想当初,在下也是初出茅庐的少年,站在自家门口。只知道命运难测,却不知道天大地大,梦想剑挑江湖,一...

“三光者,日月星。”
 日月星辉之外,你是第四种难得。

  
 我叫池震,曾经是一名律师。

有人说律师干的是良心活,我听了苦笑,所有的法律从业者听了都要苦笑:也许律师这一行里面,确实有少许人物敢拍着胸脯说自己有良心,这就算是守住了自我底线,对得起一撇一捺的人字儿,已然属于个中翘楚。但是要问,哪一位律师没有干过丧良心的活儿?同行们面面相觑,都会低下头,顾左右而言他。

跨入这个行业,一生都要身不由己。

我从业以来,见过的案例成百上千,人上一百,形形色色,见得多了,我只想冷笑。

想当初,在下也是初出茅庐的少年,站在自家门口。只知道命运难测,却不知道天大地大,梦想剑挑江湖,一人可当百万师,心里憧憬,只要走出去了,这日子大约就不会那么苦了。

直到真正看见世道,见过大大小小的人和事,到最后,还叫人踢出了伟光正的律师队伍,转而又在生意场上混,要长袖善舞,曲意逢迎,我都修得很精了,这时才明白。

世人皆苦;而人与人,不过浮萍与转蓬,有缘无缘,有仇无恨,最终只是相见一场。

擦肩时,有人掷出刀子,有人给予拥抱,但人只要还活着,就能走下去,就要走下去。

 

2.
剧中展开讲过,当初我是被一位叫做陆离的警官百般刁难,以至于退出了律师队伍。相信观看《原生之罪》的列位都很清楚其中过程,我就不再赘述,毕竟也是伤心事一件。

我们两个人之间很有些龃龉。陆离看着像肾虚似的,一动手就见真章,每每给我打成满脸花。我没有办法,袭警什么后果我最知道了,只能对着媒体镜头痛骂:loser!u loser!很愤懑。

后来在法庭上,一锤子敲下来:剥夺从业资格终身。

为什么说劝人学法,千刀万剐,列位,您知道多少年、多少辛苦才能熬出来一个像样的律师?这句话对律师来讲就是个噩梦。

当时我听完这一句,脑袋嗡嗡的,回头看见陆离吊着一对圆圆的三白眼冲我一歪头,眼神真冷,冰凉,只那一眼就燎了原,燎起的火也是冰凉的,我愤怒羞恼一起冲到头顶。当时真有心宰了这个多管闲事的小白脸儿。

但是后来吾日三省吾身,发现了,我这个人的活法就是玩儿,佛系,很多人看重的事儿我都不那么重视。
后来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想一想,也想明白了:法不容情。我们这一行,是最该懂这句话的,我已经钻了足够多的空子,总有一天要湿鞋,栽谁手上不是栽。
也就没再那么恨陆离了。

不恨归不恨,但还是膈应。从心底里膈应。

 

3.
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看陆离。

陆离是仇人,冤家,他那衣冠禽兽、猪狗不如的爹,杀了我的胞姐,还要拒不承认——哈哈哈哈哈,拒不承认有什么用?此人后半辈子都扔在监狱里了!这就是我信奉法律的原因。法律很有用。

他还毁了我一个金牌律师的前途。——我就想问问他,他知道一个我这样的律师一天能赚多少钱吗?我告诉列位,包养十八个他都够了,吓死他个小公务员。

 

后来,时运不济,造化弄人,陆离,千真万确的陆离,成了我的搭档。

 

我这才体会到一绝世箴言:看人不能片面。有句话怎么说,不要因为一片云而忽略了整片星空?好像是,我也不知道,我还是文青的时候背的诗歌儿都是为了追姑娘,姑娘们还小的时候都喜欢情调。

反正就是不要管中窥豹。要看到一个人的全部,不要轻易为他人下定论:如果你真的认识了陆离——
你会发现他不仅缺德,而且这小子工作狂,热衷于没事儿找事儿,没案子还不好?你看鸡蛋仔,没案子人家溜溜儿地奔泰国找妞儿去了,人家那叫享受生活。陆离不想找妞,陆离喜欢帮人家找狗。
反正我看着他那张脸就憋屈,小白脸儿没好心眼儿,小弟领教了,有一百八十个心眼不够他使的,他就是个筛子,他还暴躁,极其暴躁,在座列位观众有目共睹,他妈的,我还总挨揍,我最知道了。

 

4.
但是到后来,我也觉得他还像个拍档的样子,挺能干,心好,精明,叫人挑不出大毛病。面冷心热,偶尔还会笑一笑,你们是没怎么见过,我见得可多了。
那笑可是十足十的温柔。

 

5.
我一朋友说了,池震到哪儿都能活下去。

承蒙祖师爷照顾,鄙人还算有才,还能碰上有钱的东家,有房子住,喝着假酒,用一张俊脸在夜场跳几个来回的老年迪斯科就能勾搭到姑娘,日子过得很滋润。

结果,陆离又来了。

 

我像个狗似的被李先生、董局长——主要是陆离——使唤了好几个来回之后,才终于要收回之前的想法。

 

陆离这个人,对我来说,是人不如其名:他绝对不是什么浮萍,什么莲蓬。他就是块热胶皮,是一块儿口香糖,颜色很好看,但是胶黏,黏在你身上甩不掉,你伸手去摘他,他还会冷着脸说:“你个大傻b,你黏着我干什么?滚!”
我想不太通,一块口香糖哪里来的资格冷脸。

陆离也像一条诱人的尾巴,跟在你身后,不情不愿。
玲珑、脆弱、然而杀伤力无限。

反正,两个人的命运就是一把海草海草浪花里舞蹈,已经缠在一起,无可挽救,我每每深夜无眠,回看过往,可以说是悔不当初。

 

6.
这一天没有案子。我们家队长陆离平时也不是很敬业,今日又一次早退,驱车进行工作之余为数不多的放松活动:偷看小女儿一诺。

上梁不正下梁歪,他下班儿,我也下班儿。跟他前后脚从警局出来,我一看他神色就知道了他要去做什么。

两个人一块儿办案,无形之中默契增加了很多。陆离一抬腿,我就知道他要往哪儿走……陆离一嘟嘴,我就领会了陆离的意思,是要我套话。

之后又无限悔恨,他万一是在索吻,我可就真是个天纵奇才的大傻逼了。

我打着了火,一趟油门,车就不远不近地缀上了陆离。结果没开出一个街区,陆离微信电话来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掐掐鼻梁,接了起来:“……喂?”

陆离车速减下来,跟我并行,降下车窗,冲我抬抬下巴,“有事儿啊?”

我看着他,挠了两下后脖颈,说没事儿。

陆离翻白眼,这人眼睛太大,黑眼仁翻上去再撂下来,吓人。撩起眼皮看了我一眼,说,“想让我陪你看电影啊。”

我就懵了。陆离眼神里边戏很足,睨着我,还接着说,“‘不如去野餐啊?’”

哦。我就反应过来了,这话挺似曾相识的。

 

6.
陆离坐在驾驶室里看着一诺,我排了十五分钟的队,拎着两杯奶茶回来,啪一开车门,他还叫我吓一跳,“哎!”

“我靠,这队排的,真长。”我抽出吸管,规规矩矩、恭恭敬敬地先给插上,比起保姆阿姨也不遑多让,陆离接过来吸溜一大口,还得评论一句:“大老爷们儿的,喝什么奶茶。”

他一喝东西腮帮子就鼓起来,特别好玩儿,我看着他笑了,心说这小子好像只松鼠,就说:“不喝你给我。”

陆离鼓起的腮帮子瘪下去,喉结上下一动,接着就不动作了,一只松鼠用猫头鹰的大眼看着我。

我怵了。我在陆离面前没有不怵的时候。我说:“您喝着,要是不合口,小的再给您重传御膳房。”

 

7.
“我一直以为你家那小姑娘叫诺一呢,”我说,“我还跟鸡蛋仔说,陆离真会起名儿。”

陆离说:“她叫一诺。”

我隔着车窗看着小姑娘,“没毛病,确实比诺一好看。”

车里很沉默,只有陆离喝奶茶的吞咽声。我和他一起看着校门口成熟英俊的男人把小女孩抱在怀里,和女人一起坐上车,驶离学校。

完美的一家人。

我在心里暗想:如果是被作为一个父亲、一位丈夫看待,那么陆离比起那个男人明显要略逊一筹。他阴鸷、沉默,年轻,却也因为年轻而缺少很多一个家庭需要的东西;他在孩子和前妻面前可能还要更加不知所措,褪掉暴戾的保护色,那张俊秀、又有点孩子气的脸上就会满满都是无措。

 

……陆离有时候是会像个孩子,我想,睡着的时候,吃东西的时候。

 

可是我知道,他的灵魂中有一团火。烧得火热。固执、暴躁,同时也迷人、温柔,富有才华,一腔热血。

然而路过的人都只看到烟。

看到他敏捷,果断,雷厉风行,是一个好警察,好队长;也会看到他是个强奸杀人犯的儿子,寡言,暴躁,永远冷漠。

只有我池震,慧眼识珠,观察更要仔细:这个男人是个悲观主义者,会迷茫,探寻职业的意义。即使没能探寻清楚,也继续为这个职业搏命。他敬畏生命,嫉恶如仇,尽他所能去做那场桦城的定时雨,尽管一场雨只能使城市干净几个小时。

他因为他的孤勇而显得性感诱人。如果你有胆量伸出手去碰触他,去撩起他前额的刘海,就能看见他漂亮的眼睛里蕴含着怎样的深挚。

 

8.
那辆车在我们俩眼前掉了一个头,终究是开走了;陆离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把空了的纸杯放在一边,发动了车,说:“走吧。”

 

9.
我俩一直也没说话。陆离开着车,眼神儿好像在发呆,我估计这小子魂儿都跟着闺女飘走了。别的不怕,我就怕他一个不留神,在大马路上施展碰碰车技术,他死了,伸伸手把我也带走了,那就不好,我还没骚够。

我刚想出声,后边一辆揽胜就疯球了似的变道,陆离还在出窍状态,我刚心说我命休矣,他方向盘一打,很及时地往旁边一闪,让揽胜超过去了。

我叹为观止。

陆离看着揽胜的后屁股,骂了声操,又开了一段,转头问我:“你回家?”意思是想把我捎回去。

 

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有点做贼心虚,陆离没看出来,用疑问的眼光注视着我。

 

我看着他那双大眼睛,就感觉良心受到谴责,避而不见,摩挲自己下巴,问,“你一会儿有事儿没有。”话一出口自己都觉得有点儿意意思思的,只想把自己舌头揪下去。

陆离只是暴躁,情商不低,也很敏锐。就有点儿懵逼了,意味不明地看我一眼,说,“什么事儿。”

“我请你喝酒,”我说,“咱俩这搭档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说有闲时间聚聚,都没个搭档样儿了,像什么话呢。”

陆离看着我,忽然笑了。

 

除去冷笑,陆离真心的笑容可以算是屈指可数,只有在没案子的日子里才能偶然见上一见。此时在车内,密闭空间,两人离得又近,我险些被他这一笑晃花了眼睛。

我首先要承认,我最初确实是被陆离的色相吸引,后来才确定自己爱上他。我有罪,但是我没错,不要试图抨击我,你想一想,陆离和老石摆一块儿你选谁?大家都是视觉动物,要互相理解,互相宽容。

 

我说,“咋了。”

陆离从前的偷看,大概从来是喜悦中带着酸楚。个中滋味,苦不堪言。这次不一样了,也不知道是那杯奶茶比较甜,还是我太欠揍,在这一刻,陆离的眼神放松而满足,看不见太多的苦闷。

 

陆离说:“没事儿。走吧,喝酒去。”

 

10.
我说实话是存了点儿酒后乱性的心思,但是我有自知之明,知道此事行不通。因为陆离喝酒,怎么说呢,非常实在,喝多少是多少,且面不改色,不像我在酒桌上常常偷奸耍滑。

我俩去了索菲工作的酒吧,坐在卡座里。陆离吹了三个瓶,往桌上一撂,就那么看着我,目光中满含期待和谴责。
我拿着小酒盅坦然和他对视,酒我不会喝,脸我可是最会不要了。

陆离笑了,拿着烟盒先散给我,自己也点了一颗,中指和无名指夹着,一边笑,看了我一眼,“也不知道谁说的要来喝酒。”

我也有些羞愧,张嘴就扯淡,“喝多少重要吗?重要的是你跟谁一起喝,跟谁喝有滋味儿,对不对,我告诉你,你喝不多是因为跟我在一块儿你高兴,你自己喝试试,一个白的你就跟马桶作伴去了。”

陆离说,“你可快滚吧。”

 

11.
说出来列位可能不信,那天陆离还是喝多了。

千帆过尽,我看出来他逐渐对我有一些依赖,也更加信任我。扶他回车上,我有一些窃喜,心说陆离防备心最强,他和别人在一起,大概不会醉得如此随意吧。

 

陆离喝多了很沉默,跟平时判若两人,说话的声音也要更软。我扶他坐在副驾驶,他小声说冷,我把西装外套脱下来盖在他身上,他就攥紧了西服的袖子,低下头安静地睡了。

酒我只抿了两口,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室,偏头看了他一眼。

我说酒后乱性,心里却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人说,发乎情,止乎礼。我向来不懂什么叫礼,不如说是止乎珍惜。

我就那么看着他。

陆离侧脸很清俊,此刻如果睁着眼睛的话,眼眶还要较平时更红一些,脸颊上却更没有血色。

 

我清楚,我爱陆离,是逆风执炬,每时每刻都有烧手之患。我们之间横亘着许多无解的怨念,是举起一把卸下弹匣的枪,是倒扣在桌的照片。

要说命,可能是冥冥中有谁在以戏弄我为乐吧。

 

12.
我伸出手,又放下,最终起身,为他把安全带系上;我耳朵轻轻擦过他的眼睛。

眼睛。依我看,他的眼睛比我经历过的任何姑娘都美,且也许后也无来者。

那只是一刹那的事情。下一秒,安全带的卡扣嵌合,我坐回驾驶位。耳尖上还有一些余温;

我心中悲哀地明白,这也许就是我与他之间可拥有的最大温情了。

我几乎有些绝望地坐回驾驶位。

 

下一秒,陆离说:“池震。”

我以为自己幻听了,看他一眼,他很安静地睡着,不像刚刚说过话的样子;结果我刚一发动车,他又小声说:“池震。”

我转过身,在狭小的驾驶室里凑近他一点,说,“怎么了?”

他没声音了,抽了两下鼻子。我以为他是冷的,就想把后座的衣服拿过来给他穿。陆离睁开眼睛,一行亮亮的水痕从他脸上蜿蜒地流下来。
我懵了。

他执着地凝视着我,眼神不似平常。看我半天没有动作,就转过头面向车窗。我听见了他沙哑的呜咽声。

 

13.
陆离常年脸色不好。也许是因为心事太重,缺少睡眠,眼下常常一片青黑,而眼眶则从来是泛红的,像一只永远含泪燃烧的蜡烛,美而脆弱。
这一次,烛泪忽然盛不住,叫我看见了真容。

我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哪里,无措地靠近他,用拇指把他的泪水揩掉,纠结到底应该说“别哭了”还是“我在呢”。陆离也不避开我的手,他的脸颊是温凉的,让我有亲吻的冲动。

 

陆离轻声道,“没事儿,”笑了一下,自嘲,“喝多了就是。没事儿。”

 

我想抱他一下,又觉得不像男人之间该有的安慰方式;只拍了拍他肩膀。心说,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么矫情过了,可能是爱情使人矫情。

“我那个,”我搂了一把刘海儿,舔了舔嘴唇,“陆离啊。有什么事儿跟我说,别那什么,委屈自己。”

陆离没说话,仰头靠在靠背上,下颌骨的线条利索漂亮,眼泪顺着那些线条不停地滴下来。我只好再次伸手把他眼泪擦掉,动作中轻轻碰到了他被眼泪打成绺的睫毛。

 

14.
“谢了,”陆离好像清醒了点儿,这时已经要到午夜,“谢了,池震。”

他的神色是一种半醉不醉的状态,我也没有合适的话要讲,只好讪讪地说,“客气呢怎么还。”

 

“我遇见你,挺幸运的,”陆离醉眼朦胧地看着车外,桦城深夜的霓虹在夜色中喧哗着,“真的。我以前,从来没想到自己能碰见你这么个人……其实我这辈子都不怎么苦,挺幸运的了。”

 

我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把他搂进怀里,拍他的背,“行了陆离。”他的背单薄极了,透过薄薄一层夹克传递着体温。

醉酒的陆离很顺从,也不抗拒肢体碰触,把头靠在我肩上,絮叨,“我挺幸运的。这一路上,楚刀,王局……楚刀真缺德。我结婚时候,他给我当伴郎,他妈的,我可没找他,他自己非要给我当,太不要脸了。他还帮着伴娘藏鞋,你说他藏哪儿了?他给我拿透明胶粘窗帘里了,你说缺不缺德。”

陆离骂楚刀,骂着骂着就开始哭,就骂不下去了。我心说楚刀是挺缺德,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我要是陆离我直接搂头就揍他,陆离可能是平时话太少,一喝多,真心话全说出来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说:“是挺缺德。”

 

陆离抬起头看着我,冷冷地说:“你骂谁呢?”

 

我一个激灵,赶紧找补,“没有,我骂我自己。楚刀这哥们儿,顶好的一个人,谁敢骂他我给谁打成高位截瘫。”

 

“你说对了,”陆离说,“顶好的一个人,真的。外线侦查他第二没人敢说第一,我佩服他,你没见过他抓人池震,真他妈牛逼。我刚毕业时候出外勤,他妈的,那帮王八蛋一个比一个阴,没他我都死多少回了,我欠他好几条命。”

“我欠他好几条命,”陆离喃喃地说,“他自己那条命,也搭我身上了。”

我把他勒进怀里,“行了,别说了陆离。别说了。”

我从心里感谢楚刀,这位已亡的战友,没有他也许也没有了现在鲜活的陆离,哭的笑的,平静的暴躁的,都是陆离,都是他。
可我心里也有一些怨他——我知道我没资格怨他。楚刀兢兢业业十二年,不知道立了多少功,最后却被冤死,我们系统里任何一个人,都没资格说他一个不字。要是有人说了,不要说陆离,我第一个也要愤怒。

可我还是有一点隐秘的怨:楚刀是陆离心里最沉重的痛苦,沉重,尖锐,一经想起,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陆离整个人都血肉模糊。陆离很苦,属于楚刀的记忆应该被他安顿在内心深处,而不是日日想起,日日自责。

 

“我对不起他,”陆离发着呆说,“我做错了,我总是做错。”

 

15.

我看着他,与他对视,放轻声音说:“陆离,看着我。看着我。”
陆离缓慢地转过头。

“楚刀都知道。”我捧住他的脸,他的眼睛有一些无神,像是费了一些精力才听明白我说的话。

我一字一句地说:“当时在烂尾楼,只有你想救他。到今天,只有你拼命要为他翻案。他救你救对了,你该活着,知道吗陆离,你活着才有人记着他。”

陆离茫然地看着我。

我们相对着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我叹了口气,把落下的外套给他盖到肩膀,说:“回家吧。”

16.
陆离妈妈在家,我要把他送回去,他死活都不干,说他妈妈看见他满身酒气会担心得哭。
喝多了的陆离非常不拿自己当外人,我就说:“那你去哪儿?”陆离理所当然地看着我,我只能调了个头,把这醉鬼收留回我家。
那天我和索菲没有吹牛逼,我那个住处确实是没谁知道,我本来也不打算让陆离知道。但是要是这个情况的话就是老天的意思了。
佛说:举心动念,无不是罪,我不知道犯了多少罪,怎么着也是遭报应的种子选手。我跟索菲说过这句话,她气得发疯,要我“呸”三声,不然就打死我,我只好呸了。
我每每深夜反思,总是想不通我为个什么,每天不是让索菲熊,就是让陆离熊,一个小丫头,一个小白脸儿,人间不值得。
17.
我把陆离扶到床上,他已经睡死了,呼吸很均匀。此人睡觉竟然没有任何恶习,我叹为观止,因为我认识的同行没有一个睡觉不打鼾的,而且往往其声如雷而不自知。
我像个老妈子一样,把他夹克扯下来,鞋袜脱了,吭哧吭哧给他找出一床新被。转念一想新被子没洗过,又撤下去,重新为他盖两床毯子。他妈的,以后我得让陆离给我当牛做马,我妈都不让我这么伺候。
陆离睡着了之后样子要较平时可爱不少。眉目舒展,嘴唇微微向上翘,整张脸叫人挑不出一丝毛病的好看。
我坐在床边看他,心想这人心中有多少沟壑和回环,竟然只有入睡才肯展一展眉;再多看几眼,一颗心便止不住地悸动痉挛,恨不得他永远要在这张床上,只为我笑,只为我哭。
但这恶念,在我脑中只闪动一刹。
只要是男人,多少都会对爱恋的对象心怀不轨,至于是否付诸实施就要看各人的自制力深浅了。
我自制力还算很强,从没有想过要乘陆离之危,用尽浑身力气忍住,只在他眉间轻轻落下一吻,随后为他掖被关灯,轻轻退出次卧。
18.
我刚退在门口,身后陆离轻轻道:“池震。”
低低一声,在我耳中有如惊雷。
几乎是瞬间我四肢僵硬,后脑发凉,脑海里全是刚才那个冒失的吻。
我几乎有些哆嗦地回过头,在一片昏暗中去找他的眼睛。陆离的眼神意味不明,或者是我一厢情愿地认为意味不明。也许那双眼睛里满满都是厌恶。
陆离低声说:“把灯打开。”
他知道了,我绝望的想。完了,他知道了。一切都完了,池震,你是个绝世的大傻b,为什么要吻他?他曾经有妻女,他到现在可能还爱死了他的妻子,你怎么敢,池震,你怎么敢亵渎他!
我抬起手,几乎抖得碰不到灯的开关,试了好几次,终于,灯啪地亮了。
我的,扭曲的感情,也在灯下无所遁形。陆离看着我,眼神平淡极了,我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平淡,他的眼中好像空无一物。
我的脸色肯定差得一批,以至于陆离微微地露出了点笑容。
我看着他的笑脸,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我有生以来三十年,第一次面对着谁竟想要转身逃走。
“你站那儿干什么,”陆离说,撑着床坐起来,支着膝盖,还是没醒酒的样子,“都吓人。”
我稍微放下一点心,同手同脚僵硬地走过去,站在他面前。
“我没别的意思,”我说,耳边嗡嗡直响,“你别……”
我想说你别多想,经典的狗血剧台词。没等我说完,陆离一骨碌下了床,站在我面前,跟我面对面站着,鼻尖几乎顶着我的鼻尖。我让他吓死了,条件反射猛地往后一退,结果后边就是衣柜,没疼死我。陆离这小子故意的,缺了大德了他。
“池震,”陆离说,“你刚才是亲了我一下?”
我瞪着他。
他继续说:“我觉得我应该不是做梦。”
我才觉得他有点像在调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怒火蹭蹭地往上窜,看了他一眼,闪身就想走;结果陆离一个背摔把我撂在地上了,按着我肩膀,说,“我问你呢,聋了。”
我说:“是!操,是!我他妈看你还挺顺眼的,所以亲你一下,我们家祖传的就这个习惯,我还亲过鸡蛋仔呢,我还亲过老石呢!不信你问他们去!——你松手,快点儿的!你松不松?我告诉你——”
陆离笑了。
我先是松了一口气,认为陆离要么是脾气变好,要么是彻底断片了。可是他笑起来就不停,我仔细听了一会儿,认为此笑声中包含着满满的嘲笑,立刻使我的尊严受到了挑战。
具体是怎么个笑法,列位可以参考剧中鸡蛋仔不幸对人妖一见钟情时陆离的笑声,基本是一样的,要说哪里不一样,就是他喝多了,从而声音更大。
我让他气死了,偏偏打他不过,在地上扑腾了半晌,他还是按着我在狂笑。
这小王八蛋。我有时候真想揍他,真的。
19.
陆离笑够了,低头看着我。
我瞪着他,等他说话。
“那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陆离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此刻嘴角没了笑容,眼睛还是笑着的,说,“我家也有这么个传统。但是我看鸡蛋仔和老石都不太顺眼,你……反正也就将就过得去吧。”
20.
我懵了,接着也聋了,不知道自己听了什么。
因为陆离抓着我的头发,低头亲了下来。

  —————————

  (略 请移步a03)

  -----------------

  我是池震。
我的前半生,一切破碎。施予与夺走,是最常常发生的事情,我像一个原罪,用我的整个童年,把我的家庭变成一个苍白的社会生活单位,换来我始终行走在流离失所中——始终。
我成为一位律师,又成为一位警察。
我以为我在举火向雪原,我渴望照亮一方,我信奉法律,我随遇而安,我愿做一声惊雷。
可我回头去看,片片大陆都沉为海。有人无辜地死,有人曲折地活,天地之间,一片茫茫,听不见一声嘶哑的呼喊。
我在寒冬中等,我滚烫地沉默在黑暗中,我一人喧哗在孤山里,四下皆是人,四下皆无人;我如此孤独,我如此缺憾的孤独,但春信不至——春信迟迟不至。
我遇见陆离,是倦鸟归林,归鸦背日,是这个世纪最深重的温柔。

大不了打一架

这对我嗑昏头!!忍不住了!!我要爬我要画!!

陆队长对自己名字的介绍我真滴心疼【。

我觉得这两个人是互相救赎QCQ!
池震把队长从黑夜里扯出来
陆离挥开池总心里的黑云

(陆队长对池怂越来越温柔了555555

这对我嗑昏头!!忍不住了!!我要爬我要画!!

陆队长对自己名字的介绍我真滴心疼【。

我觉得这两个人是互相救赎QCQ!
池震把队长从黑夜里扯出来
陆离挥开池总心里的黑云

(陆队长对池怂越来越温柔了555555

離小孟

【黃餅】Why so serious?


CP第七日挑战:COSPLAY


伪现实PARO,OOC可能有。本篇状态是私下交往中  

🚫上升真人,切拜~~😭


年末最忙的时候还能有黄饼,真是幸福(T⌓T)

无法成为10月份月末文,当11月的开场还是不错的。

今天是小甜派,虽然有摸到一点车钥匙,但还是算清水 就看lof放行不~~


*****


10月某天,对于今年的万圣节,Straykids的成员们一致约定精心打扮来办个快闪PARTY,今年打扮主轴是帅气的英雄,赢家可以一个月不用插手宿舍的家务,输家则要担负起半个月的家务。...



CP第七日挑战:COSPLAY

 

伪现实PARO,OOC可能有。本篇状态是私下交往中  

🚫上升真人,切拜~~😭

 

年末最忙的时候还能有黄饼,真是幸福(T⌓T)

无法成为10月份月末文,当11月的开场还是不错的。

今天是小甜派,虽然有摸到一点车钥匙,但还是算清水 就看lof放行不~~

 

*****

 

10月某天,对于今年的万圣节,Straykids的成员们一致约定精心打扮来办个快闪PARTY,今年打扮主轴是帅气的英雄,赢家可以一个月不用插手宿舍的家务,输家则要担负起半个月的家务。


当晚于【某聊天室对话】


KKAMI BOBO:重磅消息!今年万圣节请多多期待~~


连结短片  标题:KKAMI爬楼梯好可爱  KEKEKE


披萨RAPPER:你在说什么?还有,KKAMI爬楼梯的影片和万圣节有什么关系?


KKAMI BOBO:嗯?很可爱我就分享啦~~


披萨RAPPER:......


送出一个比赞的贴图

 

******


万圣快闪派对当天,徐彰彬严阵以待,一身装扮在自己最常待的练习室内等待着黄铉辰。


「HO!HO!HO!Trickor Treat?」


声甫入耳,徐彰彬目不离手机屏幕,手指漫不经心的在颊边轻敲,屈坐在沙发上的身躯倒是姿势端正了下。他强忍自己嘴角的笑意,压下想立刻回头看看黄铉辰在万圣节是什么装扮的冲动,声调和平常揶揄铉辰时一样带点黏糊的鼻音。


「铉辰啊,HO!HO!HO~~那个是圣诞老人的笑声,这你也能搞错啊,嗯?」


咳嗯,够不疾不徐了吧,要显示出哥哥那种见惯一切的气场真的是很不容易啊!


对于这次帅气英雄的COS主轴,徐彰彬自认是做了十成十的准备,但他实在很放心不下偶尔信息会接错线的黄铉辰啊!尤其是几天之前在KAKAO中收到这小子没头没尾的万圣节宣言之后,做哥哥的好奇到用尽各种办法来套铉辰的话,岂知这小子几年相处下来眼色跃升十级,一开口就知道他的目的。还一脸神秘的挤眉弄眼,得瑟的直晃着头小幅度的跳着舞,让他完全忍不住只能正面追问──铉辰才低声说了句「你猜」就一溜烟的闪人了。


这还不打紧,后来他在KAKAO上又问了黄铉辰一次,到底他万圣节想COS什么?


这小子居然和他挑衅!他居然跟他挑衅!气势万千的回应:历代级,超帅气。敬请期待!哥要小心接下来半个月要洗我油腻腻的碗盘喔!


很好很好,他徐彰彬的品味跟才气又到了充分展示的时候,赌上他所有的sense!他这个天才RAPPER的精心打扮是不可能会输给黄铉辰的!


来吧!正面对决!


一转头,徐彰彬瞠大了眼。


一身贴身剪裁的深紫色西装将颀长的少年体魄衬出绅士风情,用暂染喷雾染上一头的深绿,白皙的面孔,鲜血一般的红唇似笑非笑的微扬,烟熏妆将少年本就有的俊色衬得更为危险。


少年斜倚在门边,一手插在西装口袋之中,一手拿着一副牌色为同花顺的扑克牌。


「Pick one?」


徐彰彬还在震撼之中。


黄铉辰跟JOKER的扮相未免太过适合了!让他完全没有惊喜感!但是──


「好帅啊!超帅的!」


黄铉辰邪肆一笑,对他哥的连声称赞很是受用,还想再多听听彰彬哥对他的称赞。于是他刻意压低声线,徐徐的靠近徐彰彬的耳边,轻声地说:「Why so serious?」


「哇!真的很帅啊!」


很好很好,他就是喜欢听彰彬哥称赞他,黄铉辰满意的颔首。


「......但是......等等,铉辰啊,JOKER是很帅,但他算是英雄吗?」


徐彰彬真心求解,黄铉辰无语怔住,空气瞬间变冷。


「嗯.....但是他.....很帅......很会说英文......」


「喔?」他哥的声调平板。


少年楞楞的看着自己手中的牌,整个人的气场都就像干枯的小草一样萎了。

「......我想,他大概也很会玩扑克牌吧......」


「嗯?」


「要有反派,英雄才会精采!」词穷的黄铉辰不满的微噘嘴唇。


他哥则力持镇定。「喔...... 嗯,你说得真好,不过啊,你下次还是考虑扮下钢铁侠吧。」


徐彰彬深吸一口气,背过身往墙边走去,他表情悲怆的用力鼓起脸颊,将一肚子的笑意用力吞下!


天啊!黄铉辰的回答也太有趣了吧?!要为了弟弟的面子忍住不笑真的是高难度的挑战,哇!不能笑不能笑千万不能当着黄铉辰的面笑出声来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徐彰彬笑到搥墙。


少年双肩低垂,幽怨的眼神直盯着那笑到不停耸动的背影,对着没心没肺的彰彬哥,他委屈的开了口:「哥要笑我就算了......说起来,今年万圣节哥到底是COS了什么?」


「你居然没看出来?」


徐彰彬又笑了好一会儿才消停,他满脸笑意地对着少年道:「我这一身明明超明显的好嘛?你再看仔细一点。」


黄铉辰上下打量徐彰彬的穿著:宝蓝色的MLB鸭舌帽,金边圆框眼镜,黑T桖外披着一件蓝色外套之后又穿上一件防风外套......以室内控温的环境来说,这也穿得太厚重了吧?不过,这一身的装扮怎么看起来莫名熟悉呢?


「......这跟哥平常的穿著好像一样啊?」


「啧啧啧,这可不流于表面的COS! 你要用心才能看穿......等一下,黄铉辰先生,你在干什么?」徐彰彬愣愣的任着黄铉辰把他的两件外套都脱了下来,看着那双直视着他的热切瞳眸,他有点防卫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


黄铉辰则自顾自地把他的外套折好放到沙发上,一边从背包中取出手帕递给徐彰彬,还顺手把练习室的门给反锁了。


「哥都热到流汗了,要小心在秋天感冒,我们行程很多,要注意身体。」


徐彰彬不自在的咬了口下唇,看了被锁上的门后,又往后退了一步,心跳加速到他无法直视黄铉辰。


少年彷佛没发现他的不自在,支着手径自绕着他走了一圈又一圈。


「我放弃!哥根本就跟平常一样啊!」打量无果,黄铉辰两手一摊。


「你也放弃的太干脆了......」连猜都不猜,让他反倒有点自尊受伤哩。


「我认证,哥的sense完全超越了我能理解的范围。你直接公布正答吧!」


「......喂,你的说法怎么听起来让人不怎么愉快?」


「没有的事,是彰彬哥你太敏感了!」少年回给他一个完全无辜的笑容。


「......虽然还是有点不太高兴,但看你这么诚心想知道答案的份上,公布正解也不是不行的啊!」徐彰彬腼腆地搔搔鼻子,眼角含笑瞇起。


「吧梆!这不就是在SMTM上露过面的RAPPER HERO的彰彬尼吗~~」


徐彰彬两手食指轻戳两颊。黄铉辰目光冷静。


徐彰彬唇线下拉。黄铉辰继续看他。


空气瞬间变冷。


对视还在僵持不下。


过了几秒钟之后,不知道是谁先轻笑出声,然后两个人都笑成一团。


黄铉辰边笑着边自然的把他彰彬哥压到沙发上当大型抱枕去了,他哥也没有抵抗,两个人乔了舒服的姿势,慵懒的窝在一起说话。


「才短短的几分钟,我们居然能让空气冷上两次,真是也很不容易啊。」


「完蛋了,我们两个一定会一起负担起接下来一个月的家事。」黄铉辰趴在徐彰彬的胸前,指尖不住的在桃心下唇上轻压,感受那份弹性。


「没关系,我洗碗,你负责洗衣服吧!」


闻言,黄铉辰的指尖转向猫笑的很腼腆可爱的哥哥的脸颊上招呼去。


「哥,我妆都上了,等一下真的是要这身打扮过去参加派对的。」他哥闪他手指的动作太过拼命,让他又认不住笑得更欢快了。「你确定不换个装扮吗?就算打扮成Minions(小黄人)都比我这个JOKER还强呢!」


「喂,所以你是真的认为你哥我这个扮相不是英雄唷?」徐彰彬双手枕在头下,对黄铉辰玩笑式的露出狺狺呲牙。


「当然不是啦!哥超棒的~~真的!」黄铉辰转攻徐彰彬的下巴──怎么哥都没什么双下巴可以玩,等下的派对,他一定要让哥吃多一点。


「你知道就好......说起来,想不到我们都这么忙了,还可以像去年一样大家一起过万圣节啊。」


「明年我们也还是会一起过的!」


「明年我们干脆叫他们把主题改成坏蛋,这样你就稳赢了!」他哥格格笑出声。


「我其实也只是想要让彰彬哥看到我很帅的样子罢了。」弟弟无奈瘪瘪嘴。


「你哪天没帅过了?!」


闻言,黄铉辰的眼神像星辰一样闪亮,徐彰彬用力的弄乱他的头发。


「好痛~~」


「你每天都是这个德行啦!」


黄铉辰笑而不语,一直一直看着徐彰彬。只要每多看一秒,他的心就越发软烫,好想把世界上美好的一切都捧到彰彬哥的面前。


「反正哥等一下还要穿回那两件外套吧?」


徐彰彬被黄铉辰突如其来的双臂压制禁锢,仰往着少年含着水光的眼眸,虽然动作尚算温柔,却有一股强硬的味道。他不知所措的咬了下唇,却感到少年俊丽的脸庞贴得更近了──几乎是贴着他的嘴唇在说话了。


「彰彬哥,我绝对是预谋犯案......门我刚刚锁上时只是怕哥出丑,不过现在正好呢......所以我今天可不可以在哥哥的喉结上面,留下一点记号呢......」


他才想开口,少年丰厚的嘴唇便温润的印在他的喉结上,既湿且热的一口一口轻咬,时而舔上一口,让他皮肤感触敏感得疙瘩都冒了起来。


更要命的是,他们贴合的曲线一点缝隙都没有,少年游戏般的蝶吻让他的身体好像起了一点点的变化,他难为情的脸红到要炸开来的程度。


「彰彬哥,你?」当少年发现他生理上的变化时,眼睛先是瞠得大大的,而后像只坏心的狐狸一样吃吃一笑。


「臭小子,你快下去啦!」徐彰彬恨恨地想把这臭小子甩下来


「呵呵。」少年甜腻腻又BO上一口。


「这是自然的反应!」猫哥哥无奈道。


小狗弟弟不住的用鼻尖蹭着他的脸颊,却发现哥哥的颊边有道上了妆绝对看不出来的伤疤。


「怎么弄受伤的?」


「喔,那个啊,翻起来那个动作的时候吧。」


少年在他浅浅的伤疤上不住的轻啄,他又痒又心里发软,但是少年压着他的

动作看起来比刚刚规矩许多,应该是不打算对他做什么「没有规矩」的事情了。


这样也好,不然他真不能想象自己等一下用什么表情面对团里的兄弟们,他肯定会脸红到到难以解释吧?


「哥要小心一点。舞台上的意外,谁都阻止不了。」


「好啦。」


真是的,为什么和他在一起的每件小事都甜美到让人难以承受,自己真的会有习惯的一天吗?


徐彰彬好奇的想着。


*****

 

万圣节派对之后,徐彰彬和黄铉辰被指派为宿舍下个月的家事担当。

 

【当晚,某聊天室对话】


KKAMI BOBO:哇,今年万圣节根本是DC跟MARVEL的大对决~~


更新相簿  标题:万圣节PARTY 图片数:81


披萨RAPPER:......这本相簿你的自拍居然有40多张耶......


KKAMI BOBO:嗯?难道我拍得不好吗?


披萨RAPPER:......


送出一个比赞的贴图。


披萨RAPPER:铉辰啊,因为有你,哥每天都更期待明天的到来呢!


KKAMI BOBO:哥是吃坏肚子吗?KEKE~~好肉麻,不过我也是喔。


披萨RAPPER:所以啊~~可以把相簿中我的丑照都删掉吗?你拍照的技术也太厉害了吧!是我的ANTI吗???


KKAMI BOBO:撒郎黑~~why so serious?kekeke~~


更新相簿:彬尼哥丑照集PART1   图片数:100


送出一张WINK的贴图。

 

 

 

 

完。

Laxymud

Voices (日常向)

以SKz的歌作为灵感写的小故事,一切都是虚构虚构虚构的。

———————————————————

徐彰彬是个十分神奇的存在。


在一些事情,他鸡毛得让人头疼,比如词曲上的事情,比如关于rap的一切。


但,通常他都是心宽到让人匪夷所思,比如驱赶彬这个设定,比如弟弟们毫无忌惮的平语,比如那些烦不胜烦的流言蜚语。


有时候,连黄铉辰都会替他的心宽着急——


“哥你既然脸都长得这么dark了,你脾气能不能刚一点。”


徐彰彬那时边吃音乐中心的大热三明治,边用手机检查自己的预录,闻言哭笑不得:“呀小子,什么叫脸dark,我是门面好吧?”


“哥,那不是重点,我说你脾气!脾气...

以SKz的歌作为灵感写的小故事,一切都是虚构虚构虚构的。

———————————————————

徐彰彬是个十分神奇的存在。


在一些事情,他鸡毛得让人头疼,比如词曲上的事情,比如关于rap的一切。


但,通常他都是心宽到让人匪夷所思,比如驱赶彬这个设定,比如弟弟们毫无忌惮的平语,比如那些烦不胜烦的流言蜚语。


有时候,连黄铉辰都会替他的心宽着急——


“哥你既然脸都长得这么dark了,你脾气能不能刚一点。”


徐彰彬那时边吃音乐中心的大热三明治,边用手机检查自己的预录,闻言哭笑不得:“呀小子,什么叫脸dark,我是门面好吧?”


“哥,那不是重点,我说你脾气!脾气!”


黄铉辰回想起刚才在卫生间通道的话,心底的气还是拧不过来。


刚有个小子路过卫生间,黄铉辰不知道他长啥样,声音倒听得清晰:“JYP那个新男团好像有个挺装的,妄言自己是rapper,那些粉丝一直吹嘘他rap有多好,好的话就不会当idol早混地下了。”


“听说他去过smtm,就是不出名的时候去混不怕丢人,现在出道了怎么不参加,还不是怕坏名声。”


这些话恰好被在卫生间整理衣服的黄铉辰听见了,而讨论的中心也正蹲下身帮自己弄裤脚,还碎碎念:“黄铉辰你裤脚要这样子撸上去才会显腿长,我知道你有先天优势,但你也不能这样浪费模特身材啊。”


“哥…”


徐彰彬抬头,眯着那双近视眼,模糊中看到自家弟弟那眼里那还来不及消退的怒火反倒笑了,拍了拍他大腿:“没必要对所有事情都上心,我们门面消消气,苦着脸等下见到粉丝就不帅气了。”语气活像一个哄小孩的老爷子。


到底年轻气盛,黄铉辰看徐彰彬那笑嘻嘻毫不在意的模样只想出去把碎嘴的人揍一顿。


直到舞台录制完,黄铉辰还在后台搜寻那把令人生厌的声音,以及一直对徐彰彬表现出自身恨铁不成钢的情绪。


徐彰彬好说歹说,哄了自己弟弟一天。


之后有一日,他们练习之后三三五五地去食堂吃饭,刚好他跟方leader凑了个对儿。


吃饭的时候,他看到电视在重播那天的舞台。


他怎么觉得他那心大的哥在那天的舞台里眼神比平日更烈,活像要把人剜了吃。


黄铉辰在心底琢磨,看着眼前吃得正开的方leader,就装作随意提了那天的事。


当然,在方leader眼中,这孩子并不随意,语气里是掩不住的愤懑不平。


“彰彬哥其实也生气吧。他只是不想表现出来。”


方leader心中了然,夹了块萝卜干给弟弟:“你彰彬哥从进来公司那刻就被diss到现在,他还说这是rapper的宿命。我看他挺享受的。”


黄铉辰愣了愣,回忆起他哥刚进公司的时候——是挺招非议的,这有色眼镜他本人也戴过,两个星期后就打脸脱下了。


“彰彬哥不能像以前一样,出个什么diss track回击一下。”


方leader挑眉,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彰彬正嚼着吃呢。”


然后,再过上两个星期,voices就出来了。


他看着歌词儿,听着他哥那浑厚有力的导唱,觉得方leader没得说错。


他哥的内心如同一片温暖而潮湿的土壤,以承受过的流言蜚语为养分,疯狂吸收,野蛮成长。


当那些杂 碎还在背后嚼舌根,固步自封之时,他哥已经踩着他们,走向他们没想象过的上方。

他哥正享受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