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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吃什么鱼

【博君一肖】青山白鸟01

《青山白鸟》


HEHEHE绝对HE

双面贵胄少爷博X病弱在逃皇子战

严重oooooc!!!!


有快一个月没怎么写东西了…不停地准备各种考试…余下的时间用来冲浪看宝贝

迟到地祝家人们 新年快乐!!!!!


被猕猴桃大夜气到了 凌晨发两章存货试试水…

诱捕后面推翻了重来 还在一点点磨QAQ

1.27的考试杀了我吧

—————————


01


云蒸雾涌茫茫荡荡氲了千百里山岱,水汽沿着长街迢递进京都的城门。

拢鹤栏的姑娘们顾不得去收松竹叶尖儿上雨雾凝成的水珠,全都披了烟罗衫往门口涌。


黑色蟒皮的靴子踩过长街雨后...


《青山白鸟》


HEHEHE绝对HE

双面贵胄少爷博X病弱在逃皇子战

严重oooooc!!!!


有快一个月没怎么写东西了…不停地准备各种考试…余下的时间用来冲浪看宝贝

迟到地祝家人们 新年快乐!!!!!


被猕猴桃大夜气到了 凌晨发两章存货试试水…

诱捕后面推翻了重来 还在一点点磨QAQ

1.27的考试杀了我吧

—————————


01


云蒸雾涌茫茫荡荡氲了千百里山岱,水汽沿着长街迢递进京都的城门。

拢鹤栏的姑娘们顾不得去收松竹叶尖儿上雨雾凝成的水珠,全都披了烟罗衫往门口涌。

 

黑色蟒皮的靴子踩过长街雨后未干的积水,栏槛雕镂牡丹的倒影被踏得迸溅着碎裂。

轿框罩着缎黑的厚绸,用金线暗绣着牡丹祥云,流苏坠着颗颗宝珠。听说那是南海进贡的夜明珠,到了晚上,温润莹亮,能给轿子镀上光,照亮一方天地。

 

江瑶倚在拢鹤栏顶层的窗边,望着下头缓缓驶过的轿辇,金顶用玉石镶了个牡丹图出来,花芯嵌一颗完整的明珠,晃得她直眯眼。

 

“这牡丹镶在轿顶,也不知是给谁看的。金谷,你说这王家做东西倒是想得周全,威风一把也没忘了我们这种在楼上瞧热闹的。”

 

被唤作金谷的小丫头笑出了声,递给江瑶一杯酒,江瑶尝了一口便皱眉道:“甜腻过了,我不是说煮时加点松竹露么?”

 

金谷叹了口气,

“二当家,这松竹露剩得不多了,公子来了还得用呢,您就将就将就吧。”

 

“湘莲没唤人去收?”

“入春之后一共没下几场雨,谁道那样不巧,次次雨后晨起,王夫人都要打咱门前过,您看看今儿这架势,拢鹤栏哪还有人记得去收松竹露啊?”

 

江瑶放了酒,起身转了转撑得僵硬的手腕,

“叫她们都进来,别在门口丢人现眼的。平日里给她们吃的穿的都不输京都贵女,怎的王家的轿辇一过,个个儿都成了没见识的。我还做不做生意了?”

 

金谷躬身替她理了理度花裙的裙边,又拿了柜里的菊纹罩衣给她披上,待看江瑶一身锦素穿戴整齐了,才合手笑道:

“哪有什么生意,这王家轿辇一出现,连客人都跑到门口去了,姑娘们还能守着空荡荡的拢鹤栏做生意么。”

 

江瑶嗤笑一声,对镜描眉,小心地将菊花花钿贴到额前和鬓角。

“满京皆知王显继是个爱书画的,文人风骨盛,他家这轿辇却是俗不可耐。”

 

“我听说王太师都是骑马去上朝的,您也不看这轿里坐的什么人,谁家后院儿还没个厉害的。二当家,京里的那些酸书生嘴里可都说,咱们拢鹤栏是全京城最俗的地儿了,您倒好,在这风尘场里还嫌别人家俗。”

金谷笑着替江瑶盘发,然后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撇撇嘴,叹了口气,说道:

“自打王家想要让博少爷娶亲,他可一次都没来过拢鹤栏了,听说是闹着不同意,结果被王夫人给关起来了。姑娘们想他想得紧,每次只能看看马车解个相思苦,到底也是凑个热闹。”

 

“他不来最好,他不来,我是桌椅不必修了,帷幔也不必换了,碟子和碗也没什么能碎的。”

江瑶起身顺了顺袖口,又沾了点菊花蜜点在手腕处。

“往些时候他给的那些银子,都用来替他自己善后了,他再多来几次,我都怕哪日这拢鹤栏能塌了去。”

 

金谷的眼睛滴溜溜转,憋着笑轻声说:

“博少爷哪有那般不堪,他身上没有宗室外戚子弟那股子看不起人的劲儿,对姑娘们好,也不把咱们当风尘人看,京都哪还能找得出这样的好人。”

 

江瑶没答话,挑了菊瓣耳坠子戴上。

长街边的热闹声小了,小贩又开始叫卖着,对面琼楼酒肆的跑堂在门口高声吆喝着今日菜品,玉阳大街人来人往,楼下的清乐奏起,姑娘们的娇笑声在觥筹交错中此起彼伏。

看来王家的轿辇过了。

 

京都立都百余年,高门贵府宗室外戚便盘根错节陪了百余年。

如今都城里,年轻的公子少爷不少,拢鹤栏的姑娘们又天下闻名,美人烟火地便是他们常常光顾之处。

一众的公子哥儿里,博少爷最讨得姑娘们的喜欢。

 

姑娘们口中的“博少爷”名唤王一博,表字灵昭,是中书省丞相兼宣朝太师王显继唯一的儿子,王家嫡子。

王家是现今京都里最受皇上倚仗的,历代家主在朝中也都大权在握,到了王显继这一代,更是在朝中坐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新康二年,皇上废弃中书令,命王显继兼任中书省左右丞相,加官太师,位极人臣。


但全都城的人都知道,王显继惧内。

王夫人阮思源善妒成性,娘家又是江南首富阮家,握着宣朝半数的米粮生意,哥哥阮年更是在南疆戍边的镇南建威大将军。传言王显继从不敢插手指摘她的决定,因此王家后院虽然花儿多,可这么些年,却只有两个嫡出孩子。

 

大女儿王展眉如今封号瑜贵妃,与皇上是青梅竹马的年少情谊,多年来盛宠不衰,吃穿用度皆与中宫平起平坐。

外界都说,只差一枚凤印,王展眉便可将中宫取而代之。

可王家似是没有想再进一步的心思,三年前皇上想升她为瑜皇贵妃,硬是被王显继在早朝连磕了好几个头才劝了回去,瑜贵妃自己更是不爱理后宫事,皇上虽对她放了权,可她也从不越过皇后一步。

 

姐姐是后宫龙床上独一份儿的枕边风,父亲在官场权倾朝野,母亲更是江南首富阮家的嫡女,舅舅又守着宣朝的南疆命脉,这一座又一座的后山都结结实实立在了王家这一代的嫡子王一博身后。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王一博投了个好胎,王家多年未曾出过一个男孩,王显继年过四十,终于老来得子,喜不自胜。王一博自小锦衣玉食,王夫人更是对这唯一的儿子万般疼爱。


王一博八岁那年,带着二十个侍从,在皇宫上书房里把太子暴揍了一顿,一战成名。

那时瑜贵妃刚入宫一年,还是瑜贵人,为着弟弟的事儿放低身段,在帝后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皇后最终没有责怪,连皇上瞧见自家儿子被打成那样,竟也只是骂了王一博几句。

 

传言说,博少爷年幼时便好看,粉雕玉琢的一团,爬到龙案上撅着嘴喊皇上“姐夫”,这称呼虽是逾矩,但却逗得皇上笑出了泪,连罚都一并免了。

说来也怪,许是不打不相识,自那次上书房一战后,宫人们再瞧见太子,竟都是和王一博勾肩搭背的,偶尔微服出宫,也都要被王一博偷偷领来这拢鹤栏里饮酒寻欢。

 

京城皆知,博少爷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酒和姑娘。

如今年方二十,不科举不入仕不从军。前年皇上笑说想把他送去南疆,跟着他舅舅在沙场历练一番,吓得王夫人一连入了好几趟宫,王显继更是在早朝时声泪俱下,才断了皇上的心思。

 

但朝中琐事似乎并没有影响到王一博,他每天仍嬉皮笑脸地带着他那些狐朋狗友,在拢鹤栏里一掷千金。

直到王夫人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总得找个配得上又拴得住自家儿子的姑娘稳住后院儿才行。


可先不说拴不拴得住,只“配得上”这一条,京中就没有入了王夫人眼的姑娘,宫里也没有适龄的公主,更别提还差了辈分,怎么样都不成。

王夫人思来想去,决定不要这条,放宽要求,不取正妻,先纳个贵妾。只要是家世不差的,能拴得住王一博的就成。

 

虽是妾,但也是王一博后院儿的第一个人,寻常贵女若入王家为妾,倒也不算下嫁,况且听闻博少爷好看极了,虽时常浪迹拢鹤栏,但对姑娘们都好,从不冷落谁,雨露均沾,因着王家的门槛差点被媒人踏破。

 

王夫人从入春起,便一家一家的去看,总觉得是要亲眼瞧瞧姑娘的脾性,才能挑出来个中意的人。

这一月有余了,也没个消息,倒是王一博因为不想成亲,在家一哭二闹三上吊,被王夫人狠狠心关进了祠堂里,每日找人看着,好吃好喝供着,却哪也去不了。

 

少了博少爷吆五喝六的京都倒是多了分寂寥。

 

江瑶敛了神思,对着铜镜又照了照,半响之后才起身,拢着罩衫出了屋。

 

串绣着珍珠的彩绸从雕着秋菊的宝顶垂落在戏台四周,白玉镂刻的飞鹤壁灯嵌在檀木梁柱上,戏台地铺蓝田暖玉,内嵌银丝勾成的五茎莲花,自楼上向下望,被明灯晃得熠熠生光。

戏台上的姑娘们赤足轻点,柳腰轻摇,指尖似是沾了媚药,水袖勾了看客魂,清乐里裙摆绽得步步生莲。

下座的客人们一手搂着美人儿,一手举着酒杯叫好,拢鹤栏里又一副歌舞升平的热闹景象。

 

“湘莲的舞跳得越来越好了。”

江瑶望着领舞的人,不觉得笑了笑。

 

金谷立在她身后道:“前些日子,御史中丞家的崔三小少爷拿了三万两黄金要给湘莲姐姐赎身呢,只可惜,湘莲姐姐是公子的人…”

 

“崔三…崔屹之?年初的时候不还说,崔常祯为着燕北流民捐光了家产,皇上感动得直接在早朝落了泪么?这才几个月,三万两黄金,御史台这种得罪人的清水衙门来钱倒是快得很啊。”

 

“许是皇上赏的呢…不过我听说,这金子是崔三小少爷偷拿的,回去就被崔大人动了家法,到现在都下不来床呢!”

 

江瑶冷哼一声:“倒是个蠢的”,转身往后院去了。

 

金谷急忙跟上,

“二当家可别这么说,崔三少爷作的文章连皇上都赞不绝口呢,人长得也俊俏,是崔家这辈里最聪慧的了!”

 

“一些臭墨烂笔的小聪明罢了。”

江瑶提着裙摆,绣鞋轻踏过还未被日头晒干的碎石小路,尽头莲池边的雅亭里忽忽传来笛音。

 

她脑中一愣,随即转身轻斥金谷:

“怎么公子来了也不知,心思尽搁在旁人碎嘴子的传闻上了!”

金谷脸一白,急忙低下头,追着江瑶来不及提的裙角,快步往亭边去。

 

“让公子候着了,是阿瑶的错。”

隔着帷幔,江瑶躬身行礼,慌乱垂下的发丝勾住了菊瓣耳坠子,缠在一起晃着。

亭子里的笛音未停,悠长荡过远处的空山。

春燕在墙头闹了许久,江瑶不敢起身,躬着的膝盖逐渐酸痛,却也咬牙撑住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莲池里乍然跃出一条锦鲤,水花飞溅的碎声止住了笛音。

帷幔被剑柄挑起。

 

“阿瑶,起来吧。”

“是。”

江瑶起身,同挑帘的人对视了片刻。那黑衣的侍卫眼神微动,轻轻点了点头,她才暗暗长舒了一口气。

 

“朝宗,眉目传情倒不必避着我。”

 

江瑶急忙撇开目光,指尖抠进掌心,耳垂上的环痕泛起点红来。

 

“公子说笑了。”

被唤作“朝宗”的黑衣侍卫收了剑,垂眼让身退到一旁,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江瑶抬头望向刚刚笛音的主人。

一身宽大的素色衣袍,显得人单薄了些,乌发被白绸束起,春潮浸润的眉目里,沉着一汪雪化的泠泠泉水。

他淡淡笑得暖意横生,翦水秋瞳,似是沉了世间三千黄粱梦,卷着簌簌细雪,眼尾那点子惊心动魄的丽色,赛过了前院楼里拢鹤栏所有的姑娘。

 

“阿瑶,可嫌我罚得重?”

他笑着走过来,衣摆被风吹得轻扬,拂过江瑶心里的湖,撩起了一圈又一圈水纹。

 

江瑶垂眼轻轻摇头,说:“哪里算罚,公子不恼我便好。”

然后目光不经意间落在那人腰间的玉牌上,“忘筌”。

 

京都的拢鹤栏,是宣朝美人儿的聚处,更是男子们寻欢作乐的天府。

江瑶年纪轻轻,却能打理得了这拢鹤栏上上下下,她生了副芙蓉面,但性子刚烈狠辣,被人尊称一声“二当家”。

只唤“二当家”,是因为,拢鹤栏真正的主人不是她。

京都人尽知,拢鹤栏有一位从不露面的“大当家”,不知名姓,被姑娘们尊称一声“公子”。

除了江瑶和她的贴身侍女金谷外,只有拢鹤栏的头牌湘莲姑娘见过他。

 

对于旁人来说,这位“大当家”名姓不知,相貌也不知,但唯一知道的便是,他不差钱。

拢鹤栏能在几年间吞并京都许多妓馆,一家独大,做到在整个宣朝都远近闻名,靠的就是钱。它是被真金白银生砸出来的。

除了楼内的装饰极尽华丽,这些美人儿的气韵眼界也都非同一般,吃穿用度更是赛过京中半数高门贵女。


寻常青楼妓馆里的姑娘们会念几句诗就已经算是稀罕,可拢鹤栏里的姑娘们,不仅诗文作得让许多国子监的学生都汗颜,琴棋书画的技艺更是师从名家大儒。

能让那些意比山川的大家们屈尊到这烟柳风尘之地为些青楼女子授业,想必这幕后之人定是家财万贯,身份不凡。

 

京都多方势力都曾派人来探听这幕后主人的身份,可最终个个儿都无功而返,虽如此,但拢鹤栏似乎无意掺合进前朝后宫那些搅不清的浑水里,因此各方势力也渐渐不再忌惮。

日子久了,百姓们也就只把这当成茶余饭后的趣事来谈了。

 

江瑶收了目光,挥退了金谷,轻声问道,“公子今日从宫里来?”

肖战低头扯下了腰间的玉牌,笑了笑,

“嗯,倒是忘摘了。”

 

“忘筌”,是肖战的字。江瑶不知道这个表字是怎么得来的。

平常人家的父母都会为孩子择个寓意好的表字,或希冀,或祈福,再不济,也是劝勉和告诫。

可肖忘筌呢?

“筌者所以在鱼,得鱼而忘筌”,这不是个好字。

金谷初开始读书时曾问过她,公子的表字取自得鱼忘筌,该做何种解释?

那时江瑶愣了愣,不知道怎样答她。

她能如何说?

得鱼忘筌,无非是忘恩负义,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兔死狗烹。

 

但肖战好像并不在意。

他曾对江瑶说:

“阿瑶,在很多时候,过河拆桥可以免去你腹背受敌。”

江瑶不懂,只觉得有些让人心酸。

 

“公子可是有事要吩咐阿瑶?”

江瑶收回目光抬眼看着肖战,肖战微微颔首,说:

“阮思源想寻个拴得住她儿子的缰绳,那我们不妨帮她一把。”

他的发尾被莲池旁的风撩拨得不安分起来,眼里润着水汽,望过去,清透得不掺半点儿算计。

 

“记得安排妥当些,王显继的眼睛可比他那位夫人毒得多。”

江瑶神色一凛,点头应了,她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问道:

“若是博少爷不肯…”

“这事儿还轮不到王一博做主。”

 

肖战回身,朝宗拿了他的竹笛递上。

“公子这便走?”江瑶轻声问,“金谷的茶还没…”

 

“今日忙,改日再来。”

肖战望着她笑了笑。

江瑶的手指在菊纹广袖里绞着。

 

肖战拍了拍她的肩,

“阿瑶快过生辰了吧,想要什么便告诉朝宗,到时我都替你寻了来。”

江瑶垂眼片刻,行礼应了。

 

似是又想到了什么,肖战顿了须臾,说:

“崔常祯疼儿子,下不了重手。这么些日子了,崔屹之估摸着也能下床了。让湘莲不必拘着了,崔家那三万两黄金,我好奇得很。”

“是。”

 

肖战笑笑,转身离开,未回一下头,背影渐渐消失在了后院石林间。

江瑶在原地愣了半响,然后伸手抚上自己袖口的菊纹,又解了同菊瓣耳坠子缠在一起的发丝,指节贴着自己发烫的面颊,似是毫无察觉。

 

“二当家,公子走了?”

金谷端了茶水过来,见后院无人,胆子便大了起来,撇撇嘴,说:

“这茶我可是用松竹露煮的,公子也不喝一口再走。”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

江瑶正了正神色,白了她一眼,提了裙摆便往回走,“端到我房里吧,一并把湘莲叫来。”

“是。”

 

金谷小心地端着茶,没注意到江瑶眼里一闪而过的落寞。



六一

破晓缠绵13

“肖总,这是您上次让我预定的票。”


“票?行,你放桌上吧。”


肖战摘下眼镜揉了揉酸痛的眼睛,秘书默默的递过去一瓶眼药水。


“我帮您排一下时间吧,项目这边完成度已经很高了,收尾可以让技术部门做。”


“嗯,最近你们也辛苦了,待会我在群里发几个红包,你提醒大家去抢。”


肖战的眼睛一直不太好,加上最近项目的事情忙的他脚不沾地的,眼睛更是难受。王一博不知道上哪做了一堆功课,零零散散的买回来好些眼药水,五颜六色的瓶子,不同语言的说明书,他一个一个做了标注让肖战带到办公室里去,累了就滴一滴缓解一下。...



“肖总,这是您上次让我预定的票。”

 

“票?行,你放桌上吧。”

 

肖战摘下眼镜揉了揉酸痛的眼睛,秘书默默的递过去一瓶眼药水。

 

“我帮您排一下时间吧,项目这边完成度已经很高了,收尾可以让技术部门做。”

 

“嗯,最近你们也辛苦了,待会我在群里发几个红包,你提醒大家去抢。”

 

肖战的眼睛一直不太好,加上最近项目的事情忙的他脚不沾地的,眼睛更是难受。王一博不知道上哪做了一堆功课,零零散散的买回来好些眼药水,五颜六色的瓶子,不同语言的说明书,他一个一个做了标注让肖战带到办公室里去,累了就滴一滴缓解一下。

 

“我……表弟最近放假回来了,我得带他出去走走,公司这边就辛苦你们了,有问题随时和我联系。”

 

 


王一博不算一个细心的人,但是他知道肖战有些强迫症,领带要按颜色摆放整齐,皮鞋每天要擦得亮亮堂堂的。

 

他就每天认认真真的扫地拖地,将垃圾分类完拿出去扔掉,给花园的花花草草浇浇水,两个月也过得不亦乐乎。

 

今天他发现后花园的地上出现了一个蚂蚁洞,于是蹲在烈日下用树杈帮忙运送了两块食物残渣,突然开始数了起了。

 

肖战回来的时候便看到了这幅场景,看王一博专注,特地放轻了脚步。

 

“88只、89只、90只……”

 

看来是在数蚂蚁,他忍不住扑哧一笑。

 

“你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吗,王一博。”

 

“不是!”

 

王一博很大声的应着他,脸上的奶膘一颤一颤的,却不回头,依然很坚持的数着蚂蚁。

 

“91、92、93、94、95……95……”

 

王一博拿着树杈翻来覆去,还想再找出来几只蚂蚁,肖战过去拿起他的鸭舌帽,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喂,王一博,我回来你都不看看我,只看这些蚂蚁。”

 

王一博这才抬头看着他,肖战脑袋小,戴着自己的帽子压着刘海,有些挡眼睛。他扔了手里的树杈,往衣服上蹭了蹭,才伸手帮肖战正了正帽子。

 

“我想数够一百只蚂蚁。”

 

“为什么是一百只啊。”

 

“因为……100是满分,是一个圆满的数字。”

 

感觉到对方有些沮丧,他笑着拨开王一博被汗湿的刘海,很认真的盯着他的眼睛。

 

“我觉得95分也很完美,你数到什么数字,就说明它是你命中注定的,那对于你而言,就是最完美的。”

 

王一博咬着的嘴唇,松开了一点,他迎着那人带笑的目光,觉得心脏被狠狠的捏了一下。

 

肖战,你说得对,95分也很很好,就像我遇见你一样,可能不是最完美的缘分,但确是我的命中注定。

 

 


“你怎么不提前说是李荣浩的演唱会!《年少有为》的演唱会!”

“怎么,说了你还要盛装出席吗。”

 

肖战看着他激动的巴不得跳起来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拉着他衣服上垂下来的带子,往自己身边扯。

 

“门口那些,让你加微信送各种闪闪的应援棒的,你都不要理。”

 

“干嘛,肖战,你怕我被那些小姑娘拐跑了?”

 

“猪啊,那些东西带不进去,安检都给你扣下了。”

 

“哦……我没看过演唱会嘛。”

 

肖战拎着两杯冰可乐,用力吸了一口,弹了弹他的脑门。


“以后我有时间就带你看。”



 

果不其然,看完演唱会的王一博一副感触很深的样子,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摆弄手机,回看录的视频和拍的照片,肖战吃醋的嘟了嘟嘴。

 

“你现在有李荣浩,都不要我了。”

 

王一博这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将刚刚用软件剪裁好的照片设置成了壁纸。

 

“肖战,你说他们为什么没有在一起。”

 

“你说MV?因为年轻的时候,就是这样啊,你会有很爱的人,很喜欢的事情。可是呢,却什么也抓不住。”

 

“为什么会抓不住呢?如果是我,21岁决定的事情,81岁也会坚持的。”

 

“所以说你还年轻!”

 

“那我也没觉得你有多老啊。”

 


肖战缠着他要买小面包当早餐吃,王一博把货架上那一排都各挑了一个放到了盘子里。

 

“不要买太多,容易坏,你每个尝一下,以后喜欢那个告诉我,我出来给你买。”

 

“你也要吃的,猪,各拿两个吧。”

 

在外面王一博不会主动拉肖战的手,他总是跟在肖战的后边,保持半个身位的距离。

 

微风拂过他的脸颊,肖战被吹起的衣角蹭着他的小臂。看着路灯下两人几近重叠的影子,王一博故意歪了歪头,看着两人的影子好像在接吻一般,满足的点了点头。


“肖战。”


“怎么啦。”


“晚安!”


“什么啊…”


肖战的心一颤,回头看着王一博。


那人恶作剧般的跑到了前面,向还楞楞地站在原地的肖战用力的招手,用最大的声音冲他喊着:


“我说,肖战,晚安!”



(❤️文中啵崽设成壁纸的照片,是我去年看《年少有为》演唱会时拍的,很喜欢,也送给你们。)

阿草

蓝忘机中心 问灵 01

汪叽的十六年,正剧向偏暗黑,大概是跟剧版走,有二设,大概是个wifi长期掉线的忘羡……和部分曦瑶仪追出没……如果能写到那里还没有坑的话

当然是HE……如果不坑的话……

  

  问灵 01

  

  蓝忘机受罚的那天大概是蓝氏宗祠这么多年来最血腥的一天。

  

  大抵是因为犯的事比蓝忘机还重的,要么直接干脆地被清理门户了,要么根本挨不到这么多下就被清理门户了。

  

  蓝忘机是姑苏蓝氏第一个挨到三十三戒鞭还活下来的。

  

  当时目睹了这一场刑罚的蓝家小辈们都留下了很多年的心理阴影,以致于后来的那十几年里真是没人敢行差踏错半步,好管束了许多,直到蓝景仪这一...

汪叽的十六年,正剧向偏暗黑,大概是跟剧版走,有二设,大概是个wifi长期掉线的忘羡……和部分曦瑶仪追出没……如果能写到那里还没有坑的话

当然是HE……如果不坑的话……

  

  问灵 01

  

  蓝忘机受罚的那天大概是蓝氏宗祠这么多年来最血腥的一天。

  

  大抵是因为犯的事比蓝忘机还重的,要么直接干脆地被清理门户了,要么根本挨不到这么多下就被清理门户了。

  

  蓝忘机是姑苏蓝氏第一个挨到三十三戒鞭还活下来的。

  

  当时目睹了这一场刑罚的蓝家小辈们都留下了很多年的心理阴影,以致于后来的那十几年里真是没人敢行差踏错半步,好管束了许多,直到蓝景仪这一辈。师兄们师姐们常说蓝景仪他们长成这等活泼随性的,大抵是因为没见过当年含光君的光景。

  

  皎皎如明月不染尘的含光君,所有弟子的楷模和偶像,那一日被蓝启仁几乎打成了血人。血浸没了一身白衣,一地青砖,祠堂青砖缝里的血直到很久以后才被完全清理干净。

  

  蓝启仁执鞭,下手毫不留情,鞭鞭要命。

  

  初时观刑的族人里有些被蓝湛所伤的还有些愤恨解气,到了十五鞭以后已经有些不忍侧目。虽说是一鞭还一人,但三十三戒鞭早已超出了惩戒的范畴,再这么打下去,不死即残。

  

  也许在很多人心里,这不是与蓝忘机相配的下场。哪怕是一剑了结了清理门户,也不该是被戒鞭活活打死或者落个终身残疾跌落尘埃的下场。

  

  可他犯的事,没有人能求情。

  

  蓝曦臣也不能。

  

  他也并没有求情。

  

  他是兄长,也是家主,立场注定了他一个字都不能说。没有让他执刑已经是最大的仁慈,所以他一直坐在蓝启仁身后,坐在宗祠里属于家主的那张冰冷雕花红木凳上,神色冷肃地看着。

  

  打到第二十五鞭上,蓝忘机终于昏死过去。

  

  蓝启仁手一顿,蓝曦臣终于站起来,拉住蓝忘机的脉门探了一下他的情况,神色微变,站起来道:“金丹已有裂痕。”

  

  众人皆哗然。

  

  蓝启仁执鞭的手微微颤抖:“三十三鞭,一鞭都不能少,挨不过,就是他的命。”

  

  正要再举鞭,却被蓝曦臣拦住了。

  

  蓝启仁看他:“曦臣,你身为家主……”

  

  “我不是要袒护他。”蓝曦臣截住了蓝启仁的话头,从他手上接过了戒鞭,捧在身前,对堂上一众长辈道:“忘机忤逆长辈,伤害族人,罪无可恕,不让他偿清了这笔债,曦臣不管作为家主还是兄长,都于心难安。叔父也累了,这剩下的戒鞭,就由被忘机冒犯的长辈们轮流执刑吧。”说着便将戒鞭捧到了在一旁观刑的乱葬岗上受伤的长辈之一蓝丰的面前。

  

  蓝丰有点惴惴地从蓝曦臣手里接过戒鞭,有些惊疑不定。

  

  蓝曦臣微一作揖:“望族叔给足忘机教训,宽恕于他。”

  

  蓝丰看着蓝曦臣作揖的手上还沾满了戒鞭上蓝忘机的血,正顺着虎口往下淌,“叭”得一下砸在祠堂的青砖上,再去看面无表情的蓝曦臣,不由心头跳了一跳,对于一向温和的蓝曦臣来说,没有表情已经是个很可怕的表情了。

  

  蓝丰悄悄咽了下口水,环视了一眼堂上,已经有点明白了蓝曦臣的意思。

  

  蓝氏的嫡系一脉俱在堂上,一人执刑,一人受刑,一人监刑。

  

  如今蓝忘机金丹已裂生死一线,若是蓝启仁打死了蓝忘机,谁也不能说什么,可如今蓝曦臣突然说让苦主执鞭,便是把蓝忘机的生死交到了他们手上,若他们真要蓝忘机死,三五下不留水分的狠手下去,蓝忘机必死无疑。若他们当真在祠堂里打死了蓝忘机,明面上虽然没人能说什么,但这就真正是把家主嫡系一脉得罪到死了。蓝曦臣这一动议暗含的意思隐晦又清晰:你们是不是真的要打死我弟弟?

  

  蓝启仁显然也听明白了,皱了皱本就皱紧的眉头,没有表示反对。

  

  蓝丰执鞭上前,举鞭又犯了难,蓝忘机已是个血人,背上无一处完好,想放水都不知道哪里安全,生怕一个掌握不好误杀了他,那才叫冤。

  

  犹豫半晌,蓝丰才朝他腿上落了一鞭,将戒鞭递给下一人,恨恨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蓝曦臣朝他一揖:“曦臣代忘机谢长辈教训。”

  

  有了开头的这个,后面哪还有不明白的。小辈们瑟瑟发抖,长辈们混了这么多年的老江湖可都心如明镜着,不管是真的觉得蓝忘机罪不至死的,还是不想把蓝曦臣得罪到死的,都依葫芦画瓢,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罚完了剩下的七鞭。

  

  随着最后一鞭落下,这一场血腥的刑罚结束,蓝忘机躺在血泊里生死不明。有的胆子小一点的孩子见这等惨烈的场面都已经吓哭了,不知道他们仰慕的含光君是不是已经死了,人群中传来轻轻的啜泣声,长辈也多侧目不看,跌足叹息。

  

  蓝曦臣并没有第一时间着人救治,而是环视厅堂一圈,对所有观刑的族人道:“今日罚过,恩怨两清,也望我姑苏蓝氏弟子,引以为戒,恪守正道,不可行差踏错,否则家规不容情。”

  

  众弟子都喏喏应是,这才纷纷散去。

  

  蓝曦臣把蓝忘机抱回了静室,蓝启仁也跟了过来。

  

  今日蓝曦臣横插这一手大出他意料之外,恐怕也出乎一众族老的意料。蓝曦臣向来是循规蹈矩的雅正君子,这个家主做的也温和的很,家族内务,凡是蓝启仁决定的事,他从不反对,甚至很多时候没什么家主的存在感,后来不管是誓师不夜天城,还是围剿乱葬岗,他都没有表示过明确的反对,直到今日这不动声色的胁迫,着实让很多人暗暗吃惊。

  

  蓝家的医师对蓝忘机的伤几乎不知从何下手,蓝曦臣和蓝启仁轮流给他输了一整夜的灵力,才吊着蓝忘机一息尚存让医师处理伤口。

  

  天色微明时,医师终于把蓝忘机裹成了粽子,好歹伤口不再流血,也是没多少血可流了。

  

  精疲力尽的蓝启仁和蓝曦臣终于停下手,默默守在榻边。

  

  半晌,蓝启仁忽然问道:“曦臣,你昨天是怎么想的,能跟叔父说说么?”

  

  蓝曦臣道:“曦臣也想问叔父,昨日我若不那么做,叔父当真要打死忘机吗?”

  

  蓝启仁面露痛苦纠结之色,胸膛起伏半晌才道:“我又何尝忍心,何尝忍心!可是曦臣,你是家主,他若不是你弟弟,做下这等事来,不如此,有没有可能被轻易放过?你如此袒护,会落人口实的。”

  

  “叔父,”蓝曦臣淡淡道,“即便忘机不是我胞弟,我也会那么做。”

  

  蓝启仁显然一脸不信。

  

  “您要理由,我便给您一个家主的理由。”蓝曦臣站起来,目光落在床头剑架上的避尘,不由小心抚上,轻声道,“叔父,虽然您教导有方,我和忘机在外面博得个蓝氏双璧的响亮名号,但恐怕您也清楚,我们这一辈的蓝氏子弟,大多资质平平,并无多少出挑的,经过火烧云深,射日之征和不夜天城乱葬岗这一番乱斗,更是折损不少,忘机一直是蓝氏最大的倚仗之一,从前是,现在也是,以后,至少未来这十来年里,我还没有看到哪个蓝氏弟子有取代他的可能。眼下大战方歇,正是重建秩序,各家洗牌的时候,若您在这个当口折了忘机,蓝氏何以在仙门立足?单凭我一人么?曦臣自问没那么大能耐。这便是曦臣作为家主给您的理由。”

  

  蓝启仁半晌说不出话来。

  

  “更何况,魏婴已死,忘机便是有千般的错也犯到头了,您罚他又有何用呢?如今正是他万念俱灰的时候,往日或许他还能挨得这三十三戒鞭,今时今日却是真会要了他的命,还是由得他疯一阵罢了。”

  

  蓝启仁疲倦地叹了口气。他一手拉扯大的两个弟子仿佛都在一夜之间长大成人,而他却不知道这是何时发生的,而且长大的方向似乎都不是他期望的样子,不由有些挫败。

 

  但今日站在他面前与他说话的,确实已经不是自己的侄儿了,而是蓝家的家主,他也要开始适应这种转变了。

  

  “曦臣,你既然如此说了,我也实话交代与你,”蓝启仁一手支额,沉沉开口,“他与夷陵老祖之间的事,我且不与他辩个忠奸对错,但他手上沾了族人的血,不挨这三十三鞭,无法对族人交代,你无法交代,他也无法在蓝家立足,灵力再高强也没有用,甚至会有反效果,忘机是你胞弟,是蓝氏嫡脉,若族人与他离心离德,你这个家主的位子都有可能坐不稳,你可明白?”

  

  “曦臣明白的。”蓝曦臣并无异色,平静点头,“但忘机不能死。”

 

        “罢了,你既然什么都清楚,我也不说什么了,现在想来也没别人能出这个头,你昨日的做法已经是折中之法了,罢了罢了。”

  

        榻上昏迷的蓝忘机唇边溢出几声呓语,蓝启仁凑近了去听他说什么,听清了只一脸铁青,一拂袖,起身离开了静室。


-失灵-

官方回答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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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错了吗?” 


“……” 


“说话!” 


“……知道了。” 


“错哪儿了?” 


王一博耷拉着脑袋,老老实实回答说,“我不应该这么晚了还下赛道让哥担心。” 


肖战轻轻哼了声,手指屈起在王一博额头上轻轻弹了下,“让我担心是其次,最主要是你的安全,跑了一个下午还不够?非得摸着黑开?” 


王一博小声嘀咕,“这不是有灯呢么……” 


肖战毫不留情地又弹了一记,看着捂着额头讲一张脸都皱起来的王一博,没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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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错了吗?” 


“……” 


“说话!” 


“……知道了。” 


“错哪儿了?” 


王一博耷拉着脑袋,老老实实回答说,“我不应该这么晚了还下赛道让哥担心。” 


肖战轻轻哼了声,手指屈起在王一博额头上轻轻弹了下,“让我担心是其次,最主要是你的安全,跑了一个下午还不够?非得摸着黑开?” 


王一博小声嘀咕,“这不是有灯呢么……” 


肖战毫不留情地又弹了一记,看着捂着额头讲一张脸都皱起来的王一博,没好气说,“灯很亮吗?你这属于疲劳驾驶懂不懂?” 


王一博自知理亏,声音弱下来许多,“下次不会了。” 


肖战无奈地弯起唇角,他总是拿王一博没办法,“吃饭没?” 


王一博摇了摇头。 


“走吧,哥带你去吃饭。”他搂过王一博肩膀把人往外带,先前与小明星那顿基本没怎么动筷子,又惦记着王一博,也没来得及吃点东西垫一垫,这时候胃有点隐隐作痛,但还是开口问说,“想吃什么?” 


“想喝粥。”王一博说,“粤式的那种,我知道有一家餐厅,他们家的粥煲的特别香。” 


肖战的目光软下来。 


从王一博小时候开始,明明那时他们还不亲近,他却总能莫名其妙的投其所好,父亲管的严,王一博误打误撞地给他争取了许多玩耍时间,重新创业时他常常忙得没空吃饭,王一博就会在放学之后给他打包饭菜拎到小工作室里。


现在也一样,肖战胃不太舒服,王一博就刚好想要去喝粥,所有的想法都恰到好处与肖战的需求所吻合,让他想不对这个孩子好都难。 


“好,”肖战十分顺手地揉了揉王一博的发,“你带路。” 

 




 

 

餐厅里遇见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肖战邀请过来拼桌,这时候王一博与肖战的差距便会拉得无比大,他就像是跟在长辈身后蹭饭的小屁孩,大人们谈公事,他只需要埋头吃饭就行。 


这位广东客户今日刚得一女,在饭桌上与肖战他们炫耀,手机里的照片翻了好几页,脸上的笑就一直没有消下去过。 


后来他朋友打趣,说这位客户特别宠女儿,以后找了男朋友,还不知道得是什么样儿。 


肖战乐呵呵看戏,也不说话,客户被噎了好几轮,连忙把肖战给扯进来,“你呢?肖总更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多一点?” 


王一博在心底替他答,都喜欢。 


肖战果然说了句都好,说话间不忘往王一博的水杯里又倒了些热茶水,笑着说,“如果是我的话说不定会比他更过分,我比较宠女孩子。” 


王一博眉间一抽,下意识转脸去看肖战。 


“要是交了男朋友,估计我都不会给他好脸色看,不仅管得严,连底细也必须得查清楚。” 


肖战唇角边噙着淡淡的笑,明明手上拿着一杯温水,却好似在西餐厅里端着红酒杯,看得别桌的食客偷偷望过来好几次,王一博嘴上什么也没说,握在掌心的水杯却差点被他给捏碎。 


过了许久,他才松开用力到泛红的手指,盯着掌心的纹路看了两眼,露出一个特别浅的笑容来。 


不急。 


还有的是时间。 

 





 

 

盯着肖战的人不少,无论是混生意场上的,还是情场上的高手,再加上他似乎没有明确表示过更对男人还是女人感兴趣一些,所以就有更多机会,小明星是一个,现如今找上门来的这个富二代又是一个。 


这就是单纯的因为合作认识而对肖战感兴趣的,约出来吃过两次饭,隐晦表达过一些有的没的,但肖战却好似没那么感兴趣,只不过让王一博有点想不通的是,他也并没有拒绝。 


本来还在收拾着准备开学之后的事情,却不得不分心出来盯着助理那边发来的动向,直到周六晚上肖战让王一博在家吃饭不用等他,而自己却换了衣服跟富二代去唱K,王一博才终于出手。 


富二代还叫了其他朋友一起来,都是事先打好招呼的,本想着趁今晚把肖战给拿下,特别是看见对方穿着一身松松垮垮休闲服饰进来的时候,那股慵懒劲要多招人就有多招人,明明看着你的时候在笑,却好像有他抬着下巴巡视全场的错觉。 


可刚灌两杯酒下去,肖战的手机就响起来,富二代本来还以为他不会接,不曾想肖战瞥了眼备注的姓名,立马站起身来,冲着自己说了句不好意思,出门去接电话了。 


只要不是实在不方便接电话,肖战一般不会让王一博的名字挂在未接来电那一栏里,本以为小孩儿只是打电话来问问自己什么时候回去,一接起来,听到那头声音,自己都愣了。 


过了一分钟,肖战重新推开门,富二代脸上挂着笑刚要说话,对方就急急忙忙地说了句不好意思又急事儿,就这么走了,留着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在苦情歌的背景里小心翼翼问,“这人是不是对你没意思啊?” 


富二代面无表情地咬碎了一口牙。 

 

 




 

肖战赶回家里,王一博的房间被反锁着不说,门缝里也没有光亮透出来,要知道他可是最怕黑怕鬼的,为这下雨天还总跑自己房间来要跟他挤一张床睡。 


肖战见状更忧心,拿了备用钥匙开门进去,屋里黑漆漆,床上鼓起一大包,隐隐有声音传出来,他这才稍稍松下一口气,拧亮了台灯,坐在床沿去拍那一团,轻声说,“……一博?” 


这一团又往床里边缩了缩。 


肖战耐心哄说,“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跟我说好了,没关系的。” 


王一博没吭声。 


肖战又说,“我们俩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出了事情你都不愿意跟哥哥说吗?” 


过了一分钟,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来,肖战看见连忙握上去,对方平时像小火人儿似的,这会手指却冰得很,缠上了肖战的手指不肯松开,还往里面拽了拽。 


肖战想了想,转身把台灯给关了,待屋内重新陷入黑暗之后,才拽着被角钻进去,顺着王一博的手去摸他脸颊,轻声说,“怎么了?” 


“……对不起。”王一博憋了半天,就挤出这么几个字来,嗓音微沙着,听得肖战有些不是滋味,“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他往前挪了挪,在黑暗中摸索着去搂王一博的肩膀,有些诧异地发现这孩子不知什么时候肩宽了许多,甚至好像已经超过自己。 


熟悉的气息贴着他,肖战轻轻在他背上拍了两下,“究竟是什么事情?” 


说实在的,他也挺担心王一博心理状况,小时候在孤儿院里没少受欺负,后来被领回来,又经历许多变故,上学后也没什么朋友,除了跟自己,与其他人也没有话说,曾经也想过带他去看心理医生,却被王一博强烈拒绝了,今晚接到这一通哽咽着喊他哥的电话,肖战的心沉了又沉,回来路上还闯了两个红灯。 


王一博把脸埋在他颈窝里,慢吞吞把事情说完,肖战听后愣了一愣,“只是因为那个女孩子跟你表白你很抗拒……?可万一只是因为你不喜欢她,所以才……” 


王一博瓮声瓮气,“她还凑过来亲我了。” 


肖战愣住。 


他自己都没察觉,捏着王一博手臂的力道在听见这句话的瞬间加重了许多,甚至连语气都冷下来,“她亲你哪儿了?” 


姓名,身份,地址,所有的资料,等会他全部都要调查到手。 


王一博搂着他更紧,“我躲开了。” 


“而且我觉得恶心。” 


“哥……对不起,我可能……” 


肖战抬手摸了摸他的发,“没亲到就行。” 


王一博:…… 


他顿了顿,又说,“但是我可能……” 


“没关系。”肖战又恢复了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不就是可能喜欢男孩子么,别怕,你没什么不正常的,哥哥也这样。” 


他说着,将蒙在两人头顶的被子扯下来,“为这点事儿憋这么久,真有你的,下次有什么直接跟我说好吗?” 


肖战的眼睛适应了黑暗,勉强能看清王一博的轮廓,便伸手去捏了捏对方的脸,“你才十八岁,没必要那么急着谈恋爱,等开学了到大学里也是,如果真的不喜欢女孩子,那些男的你也离他们远点,还有,干脆也别住宿舍了,反正课也不像高中那么多,我让司机接你就是了。” 


王一博沉默着听他说完,这才发现他那天在餐厅里随便联想到的小手段有多好使。 


肖战对别人触碰自己可谓是非常的避讳,甚至到了已经越过王一博有可能会喜欢他的这个重点,就在刚刚那一瞬间,王一博甚至感觉到他整个人都绷紧了。 


这让王一博内心的占有欲极大程度的被满足。 


以至于他当晚留下了肖战在自己房里后,趁着对方熟睡之时,用唇轻轻碰了碰对方唇下那一颗淡色的小痣。 


就像是落在他心头的一滴血。 


肖。战。 


王一博在黑夜里轻声叫着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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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窗

心动搁置 46-47

*确实是,喜欢得要死。


46


第二天肖战一睁眼,就看见王一博侧着头看着他。尽管已经连续两天在王一博的注视下醒来,肖战还是被小小地吓了一跳。


王一博觉得他眼睛倏忽一下瞪大的样子很好玩,伸出手来温柔地摸了摸肖战的脸:“醒了?”


肖战觉得好笑,反过来摸摸他的手,声音还有一点嘶哑:“王一博,你怎么这么喜欢看别人睡觉。”


王一博打了个哈欠,又往枕头上蹭蹭,脸颊肉被挤出来一点,乖得像个小朋友:“就喜欢看你睡觉。”


肖战狠狠地捏了一下他脸上的嘟嘟肉,疼得王一博吸气,才笑着说:“你是不是怕我又跑了啊...



*确实是,喜欢得要死。



 

46

 

第二天肖战一睁眼,就看见王一博侧着头看着他。尽管已经连续两天在王一博的注视下醒来,肖战还是被小小地吓了一跳。


王一博觉得他眼睛倏忽一下瞪大的样子很好玩,伸出手来温柔地摸了摸肖战的脸:“醒了?”

 

肖战觉得好笑,反过来摸摸他的手,声音还有一点嘶哑:“王一博,你怎么这么喜欢看别人睡觉。”

 

王一博打了个哈欠,又往枕头上蹭蹭,脸颊肉被挤出来一点,乖得像个小朋友:“就喜欢看你睡觉。”

 

肖战狠狠地捏了一下他脸上的嘟嘟肉,疼得王一博吸气,才笑着说:“你是不是怕我又跑了啊,王一博小朋友。”他顿了顿,食指压上王一博脸上的软肉,对天发誓一般:“不偷跑了,不会有下次了。”

 

“嗯。”王一博像只狗狗,一下子咬住他在自己脸上肆意妄为的手指,伸手抱住他,慢慢地顺势滚了过去,等肖战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人压在身下了。王一博到处胡挨乱蹭,眨着眼睛问他:“哥,我小吗?”

 

如果不是昨天的狠戾肖战还记忆犹新,他差点儿要被王一博这副乖样骗了,这会儿警铃大作地把这人从身上扔下去,控诉道:“呵呵,昨天对我那么凶,大清早的干嘛?”


王一博笑得眼睛都弯了,又从床边蹭过来:“你说干嘛?”他抓着肖战的手要亲他脖子,一个吻落下去说半句话:“那哥你是喜欢凶的呢,还是,乖的呢?”

 

肖战被他连亲了三四下,双手捧着这人的脸把他架住了,无奈道:“喜欢你,满意了吗?”

 

两人在床上磨蹭到十一点才起来,肖战虽然有些酸痛,但倒也没有到传说中走不了路的地步,甚至精神还算不错。洗手池并不宽敞,属于站一个人就能把镜子占满的地步。偏偏王一博要挤在他旁边刷牙,两个人胳膊挨着胳膊,镜子里谁也看不全。

 

肖战素来喜欢边看着镜子边刷牙,有种较真的仪式感,这会儿被王一博胳膊肘往旁边挤,两人满嘴泡沫地就你挤过来我挤过去的,最后薄荷的牙膏凉得嘴都麻了才有时间冲掉,洗完了脸还撑在水池边笑了半天。

 

肖战来得急,没带什么衣服,胡乱套了件王一博的外套,一低头就被熟悉的气息包围,让他不自觉地嘴边漾笑。

 

王一博穿上外套从背面看又是一副手插口袋,谁也不爱的样子。但是一转过身来,嘴都要咧到天上去了,低着头看蹲在地上系鞋带的肖战,手从口袋里伸出来耐心地悬在空气里等他,直到对方系好鞋带,把人一把拉起来,才道:“走,带你去吃好吃的。”

 

也许是心情变化,肖战不禁觉得南京的秋天也变得可爱了起来,不再是瑟缩的阴冷配上无尽的雨,而是打从湿意里透出的生命力。


他们钻进地铁站,手插着口袋等车。肖战穿着王一博的运动外套,等车的时候,倒影映在玻璃上,他们像极了两个大学生。

 

王一博或许也联想到这里,忽然侧头问肖战说:“你觉得大学好玩儿吗?”

 

肖战知道王一博大一结束就休学专职玩乐队了,并没有经历过完整的大学时期,想了想道:“你说好玩儿也好玩儿,但是大多数人就是在浑浑噩噩,怎么舒服怎么过,到头也没把自己琢磨明白。”他顿了顿,又说:“你觉得好玩吗?”

 

这时候车来了,王一博在地铁轰隆隆的进站声里说:“我觉得,非要管比自己大一丁点的人叫学长,挺傻逼的。”

 

肖战没想到他的点是这个,一下子被王一博无意展露出来的叛逆少年的刺头戳中了笑点,笑得蹲下身体捂住脸,等到地铁门开了,才被王一博连拉带拽地扯进车厢里。

 

这趟地铁平时人就不少,正值中午了更没位置,王一博就靠在门上看着他笑,直至肖战终于缓过神来,靠在另一边,眉眼弯弯地问他:“那管比自己大很多的人叫学长呢?还傻逼吗?”


王一博看着他,没说话,到地铁停稳了到下一站要开门的时候,才闪过去一把把肖战搂了过来。肖战被吓了一跳,这才看到他刚刚稳稳靠着的门忽然开了。

 

“你故意的吧,明知道下一站这边开门,还等着看我出糗。”肖战手指戳戳他的胸口,要把他推开。这时候地铁门口涌进来很多人,这一推没推成,反而让对方把他搂得更紧了。方才不算拥挤的车厢一下子密度变得很大,王一博顺势就把人抱怀里了,这会儿笑着跟他说:“学长,站不稳就抱着我。”

 

旁边站了两个女孩子,一听这话一个激灵就扭过头来偷看,边眼神交流边掏出来手机发消息。肖战见她们在偷笑,一下子羞红了脸,捏着王一博的肩膀让他放开,王一博却歪着头笑:“不放,你摔倒了我还要把你扛回去。”

 

肖战就作势要踩他脚,低头一看王一博雪白的球鞋,提着腿看了半天,哪儿哪儿都不忍心下脚,半天才长叹了一口气,红着耳朵尖说:“回去收拾你。”

 

 

在车上逗了肖战一下,王一博心情好极了。下了车他们就踩着还没干的人行道往明瓦廊走。肖战好奇王一博要把他带到哪儿去,连着追问了几次,王一博才笑着捏捏他的手心说:“不是什么厉害的店,但是我上大学的时候就特别爱吃,隔三差五地就要来吃一次,老板娘都眼熟我了。”

 

他们低头跨下几级台阶,钻进不算大的门面里,店里香气四溢,果然坐了不少人。王一博挑了个离门口远一些的位置,老板娘就在旁边的灶台上切羊肉,见了王一博,便笑道:“今天竟然不是一个人来啊。”说着她冲厨房里头喊:“再来两碗羊肉粉。”

 

王一博伸手开旁边的冰柜,问肖战:“你喝什么?”

 

肖战想了想说:“七喜吧。”

 

王一博应下,却给自己拿了瓶冰可乐,然后关上冰柜门从旁边的纸箱里拎了一瓶常温的七喜给肖战。肖战一脸好笑地看着他:“你这人怎么这样,不给我拿冰的还开着冰柜问我。”

 

“喝冰的回头胃疼。”王一博像个恐吓小孩的家长,“今天也不要吃辣的,乖。”说完他还伸手摸摸肖战的刘海,哄小动物一般。

 

肖战低头抠玻璃瓶,心里一下子软和了,却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愣愣地回了个“哦”字。

 

羊肉粉果真香得不行,汤汁浓郁可口,连羊肉也分量很足。肖战慢慢吃了半碗下去,整个身子都暖和起来了,他拿了个小勺子舀汤喝,抬头看王一博,好奇道:“你一般什么时候来吃?”

 

“下雨的时候。心情差的时候,还有心情好的时候。”王一博一口气喝完那瓶可乐,喉结在肖战眼前滑动,莫名得看得人浮想联翩,“第一次来是有天下雨淋得浑身湿透,冷得要命,路过这儿才吃了碗粉才缓过来。”

 

肖战懂极了那种心情,人在很冷的时候获得的一点暖意都可以成为余生之中念念不忘的火光,成为某种寄托般的存在。


其实仔细想来,王一博就像他的羊肉粉店,对于店主来讲,端出来的是平平无奇一碗汤粉,对于淋雨的过路人在当下却是全部。

 

他忽然很想问王一博喜欢自己什么,但是怎么想怎么矫情,又笑了笑自己,低下头来乖乖吃粉。

 

 

47

 

吃完粉肖战说想随便逛逛,他本来就不喜程序化地逛景点,这会儿觉得有王一博陪,在街上闲逛也十分得趣。

 

王一博带他去先锋书店,自个儿拿了本漫画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等着肖战挑书。


肖战翻了一会儿挑了两本摄影集,这种本子一般用纸厚重讲究质感,跟板砖似的,抡起来能砸人。王一博任劳任怨地把影集从肖战手里接过去,一手拎了一本,跟在他后面走,肖战回头看他,看一眼笑一次,笑得王一博瞪大的眼里满是疑惑。

 

“我感觉自己带了个小弟。”肖战慢下脚步来等他,“你不笑的时候特别像出来打人的。”

 

王一博气笑了:“我什么时候打人了?”

 

肖战侧头看他一眼,眨眨眼睛回忆道:“上次在欧拉大戎说你一打四,是什么故事,我可以采访你一下吗。”

 

“他被人抢劫,我路过。”王一博言简意赅,实事求是,“我就打了两个,剩下两个自己跑的。其实他们都怂,我就照着肋骨踹的,估计也就断个两根,不会怎么样。”

 

王一博把右手里的本子换到左手,腾出一只手来牵他,肖战的手骨骼分明,但是略小一些,被王一博比他大一圈的手就这么一把包住了。肖战没有着力点,就软软地握住王一博的大拇指,被他拽着往前走。

 

“王老师,你打架这么厉害,以后让让我呗。”肖战笑眯眯地开玩笑,一脸无辜的样子,“万一我们以后吵着吵着打起来,我比你大这么多还打不过你,多丢人,你可以适当给我放一下水,打个平手就行,放过我的肋骨。”

 

听了这话,王一博哭笑不得地转过来拿板砖似的影集轻轻敲了一下肖战的头,轻叹了一口气,道:“捏你一下下巴都要掉眼泪,还打架,想什么呢。”

 

肖战感觉自己的男性尊严受到了挑战,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兔子,狡辩道:“喂,你捏那么用力,很疼的,不信你也让我捏一下,保证疼哭你。”

 

王一博被他的锱铢必较逗笑了,很配合地把脸送过来,说:“来,让你捏。”


他的眉睫在书店暖黄色的灯光下投下漂亮的阴影,肖战看得愣了一下,真的伸出手去捏他下巴,这下子捏得不轻不也重,离开的时候指腹还蹭了一下下颚尖,挠得王一博心头一痒,一下子扬起嘴角:“哥,你这是报复还是勾引啊。”

 

肖战却挑了下眉,丢过来一个得意的眼神,心情不错地往前走去。

 

书店里不仅仅有书籍区,还有咖啡、周边和CD、耳机之类的音乐制品。肖战对南京本土的独立乐队知之甚少,除了大热的流行曲目,对摇滚乐队也甚少了解,Beckon甚至能算的上他的入门乐队了。


王一博说起这些来话就很多,他把那一张张碟片翻过去,给肖战讲哪首歌好听,哪首歌背后有怎样的故事。

 

肖战听了个新奇,感叹道:“好多歌都是因为姑娘才写的啊,姑娘真是推动音乐长河的发展,情歌的灵感缪斯。”

 

“也有不是的,你要不要听?”王一博听了这话,抬眼看了一眼肖战,又翻出手机和有线耳机来,从缠绕的线堆里理出一头递给肖战。


这个动作让肖战霎时间就想到了从胡志明去美奈的车上,王一博理起耳机线的动作也漂亮得干脆利落,递过来耳机的时候手背触感微凉。

 

音乐区人很少,肖战就靠在灯光照不到的架子边,王一博站在他身前,呼吸声也听得见,低垂着眼睛看他唇下的一颗小痣。


肖战闭了眼睛听,前奏是干净的木吉他,听上去有些悲伤。男声开口的第一句他就认出了这是王一博的声音,猜测这是不是曹喆威说的王一博那首Acoustic版本的歌。

 

“夏天是梦还是记忆…”

 

很久很久,肖战的脑海里只有这一句歌词。他倏忽睁眼,看着眉眼低垂的王一博,有些不确定地问:“这是写给我的?”

 

“嗯。”曲子放完了,王一博却没有扯掉他们的耳机。音乐就像是储存心情的罐子,每一次打开,钻进去,就会看到上一次自己留在这里的情绪。王一博缓了一下,轻叹了一口气,说:“这首歌我只唱过一次,在重庆场。”

 

肖战抬眼看他,眼神温软,下一秒就把他的失落都抱进怀里。他们就这样安静相拥了一会儿,直至路过的人也投来目光,肖战也没有松手,他低声对王一博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后来又来找你吗?”

 

王一博摇了摇头,又说:“不知道。”

 

肖战轻轻扯下耳机,拿在手里绕圈,轻声说:“我才搬了新家,又忙得要命,好久才有空收拾衣服,就在一件外套口袋里找到了我拿走的你的那只AirPod,我突发奇想地给它充了电。”


他顿了顿,眼里揉出一丝笑意来:“它根本没坏,王一博。”

 

王一博也看着他笑了,嘴上还不承认:“它就是时好时坏的。”

 

“得了吧。”肖战把王一博的耳机也扯下来,把两根线揪起来打了个蝴蝶结才塞还给他,“你就是喜欢我喜欢得要死,王一博,承认吧。”

 

王一博罕见地害羞了,拎着肖战的摄影集快步往前走,溜到收银台区结账,生怕走慢了一步人家就要下班了似的。

 

肖战就这么逗了他一路,一直逗到小区门口,心情大好,都哼起了歌。

 

王一博看着肖战,忽然觉得这样的他既陌生又可爱,不似先前那样小心翼翼地试探和礼貌克制地维持距离,还能笑嘻嘻地歪着头说“你喜欢我”,就像一只警惕的猫,你原来连他的脑袋都摸不到一下,这会儿却对你伸出肉垫,轻轻揉捏了一下,爪子就开出了花。

 

“哇!”肖战走得比他快一点,在前面好像发现了什么很新奇的事,这会儿很急地冲他招手:“桂花开了!!”

 

他像王一博缺失的一部分,是清晨露水,是昼夜黄昏,是下雨后聚起来的小水滩,是他没想过要去抓住的早餐摊的热气,是匆匆路过鼻尖却从未成为生活一部分的花香。

 

王一博从小到大都想站在云上,在自己的领域一飞冲天,甩开旁人一大截,接受众人的仰慕和钦佩,他们也会半玩笑半真心地叫他一句“博神”。但是这时候看着肖战冲他招手,他忽然觉得,做个凡人也不错。

 

“你再说一次,刚刚那句话。”王一博走到了肖战身边,柔声道。

 

肖战不明所以,笑着又说:“桂花开了呀。”

 

手上的袋子“啪嗒”一下掉在地上,王一博圈过双臂来,在桂花香里吻住了他。



-失灵-

恋爱症候群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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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纯属虚构


慢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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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猪呢?”


王一博转过身去看走在自己身后的人,唇红齿白的,棉衣的拉链拽到了脖颈,呼出热气一团团,在空气中迅速散开。

谁也不知道这儿会这么冷,或者说,没有这样的心理准备。

“人家家里养猪了呗。”李大厨一挥手,“走,咱们看看去。”

他一面走,一面朝王一博说,“你见过猪吗?我说是活的那种。”

王一博忍不住笑,乖乖回答说没有,脸颊边浮现一对对称的小括号,毛线帽衬得脸肉嘟嘟,顶着一张素颜便跟着李大厨去看村民家里养的猪。
还不忘拽了把身后的肖战。

只是眼神回避,低着脑袋露出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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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纯属虚构


慢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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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猪呢?”


王一博转过身去看走在自己身后的人,唇红齿白的,棉衣的拉链拽到了脖颈,呼出热气一团团,在空气中迅速散开。

谁也不知道这儿会这么冷,或者说,没有这样的心理准备。

“人家家里养猪了呗。”李大厨一挥手,“走,咱们看看去。”

他一面走,一面朝王一博说,“你见过猪吗?我说是活的那种。”

王一博忍不住笑,乖乖回答说没有,脸颊边浮现一对对称的小括号,毛线帽衬得脸肉嘟嘟,顶着一张素颜便跟着李大厨去看村民家里养的猪。
还不忘拽了把身后的肖战。

只是眼神回避,低着脑袋露出头顶一个小小的旋,他比对方矮一点,这人又穿了老爹鞋,看起来便更高了。

说来也奇怪,固定嘉宾的名单早就递到了他手里,除去前辈陈老师和李大厨外便是他和肖战,隔着屏幕不觉得,可一见面,对上肖战的眼睛,王一博反而下意识的想要逃避对视。

尴尬的成分并不多,他是个慢热的人,除非主动cue,有这两位前辈在,也不用他来热气氛提供梗,干活吃饭就行。

再稍微配合一下节目组给的剧本,跟这位哥哥搞好关系,提供点素材给剪辑老师,也好洗一下不知道哪儿来的,一直传他俩关系不好的谣言。

肖战选秀出道,队内C位vocal,如今也是红了半边天的顶流,而他从国外转战到国内,主持人,演员,最后因为当了选秀节目的导师而爆红,虽然跟肖战有一些小小的交集,但怎么也没到粉丝口中的那个地步。

录制前一天的晚上王一博跟助理闲聊天提起这个,结果对方却像是熟知来龙去脉一样给他科普。

“肖战出道晚你知道吧?”

王一博点点头。

“他参加选秀节目前,曾经去看过你的演唱会来着。”

王一博啊了声,“所以呢?”

助理一拍大腿,“所以粉丝就觉得,他是在演唱会上看见你之后才想逐梦演艺圈的啊!”

王一博:……

助理继续说,“他出道的那个选秀,你去当过飞行嘉宾你记得吧?”

“记得啊。”王一博说,“可我不是他那组的帮唱。”

“所以啊!”助理更来劲了,“爱而不得,因爱生恨知道吗!”

王一博:?

“还有还有,就上个月的慈善晚会,你中途去过一趟洗手间,回来的挺迟的那次,肖战也中途不见人了,但是回来却是跟你差不多时间。”

王一博说,“我是去休息室看了场直播比赛来着……”

助理摊手,“粉丝又不会管这些,她们说你俩去私会去了。”

王一博迷惑,“不是因爱生恨了吗?”

助理想了想,“那可能是破镜重圆了,回头我去超话补补课。”

王一博嘀咕,“还超话……”

还破镜重圆。

扯呢。






王一博不自在的来源并不是这些。

他出道好多年,网上纷纷扰扰,通稿谣言,拉踩泼脏水,对他来说都已经是再为寻常不过的事情,一切交给公关团队处理,他只用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这点乱七八糟的臆测也只能作为饭后谈资,并不能让他放在心上。

反而是当他在这种环境下见到肖战,盯着对方那双眼睛时,他忍不住想躲了。

眼睛很漂亮。

怕看久了被对方察觉。

这里不是选秀综艺,也不是在隔壁练舞房打招呼时的匆匆一瞥,更不是晚会糟糕灯光下,隔着大半个场地的遥遥一望。

无论谁的角度来看,他们都不熟。

肖战的目光又瞥过来了。

瞳仁清亮,琥珀般的蜜色,与王一博对视时会弯起眼笑。

他们看完了猪,又在村子里随便逛了逛,见时间不早,便说要回去做晚饭,冬日天黑的早,夜里冷,事情最好还是提前做,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回拍摄地。


屋子不算大,小一点有安全感,一张大炕得四个人睡,王一博与肖战挨着,床品都安排的明明白白。

有客房——给嘉宾的。

小年轻们被派去打下手,洗菜池那么点大,俩人肩膀靠在一起挨挨挤挤,隔着厚衣服没什么,王一博刷刷刷将那把葱随便冲了冲,刚要放进盘子里,就被肖战给拦住了。

他轻声说,“没洗干净。”

肖战教他拽掉边上的葱叶,掐顶部的须须,将泛黄的尾部折掉,绿油油一把在温水底下冲了两遍,才放进干净的盘子里。

王一博说,“你会做饭吗?”

肖战说,“会啊,做的还行,如果以后有机会让你尝尝。”

说着抬起眼来看了王一博一眼,由下而上的角度,眼珠格外的圆,刚好陈老师掀了门帘出来拿东西,屋内暖光的灯光在他眼上扫过去,看得王一博心尖上猛地一跳,连忙去洗剩下的菜。

节目录十来期,怎么都会有机会尝味道,王一博没接话,跟着肖战把剩下那些都给解决了,端着盆一前一后往里走。

肖战手里拿着东西不方便,王一博越过他伸长了胳膊帮他掀门帘,肖战换了鞋进去,下意识蹦了两下,像只兔子似的。

王一博脸颊边的弧度弯了一下,又很快消下去。

晚上吃火锅,这边条件差点,在乡下录,没办法炒料,便去超市买现成的锅底,肖战重庆人能吃辣,但歌手保护嗓子,加上一个不吃辣的王一博,李大厨虽然什么菜都能做,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鸳鸯锅锅具安排不上,只能烧了两个小炉子,清汤和辣锅摆上去,雾气升腾起来,风向朝他们那边飘,将脸都给遮住了。

陈老师看得不住笑,拿了节目赞助的手机给他们拍照,王一博跟肖战并肩坐在一起,第一次合照在这种情况下,有些奇异的滑稽感,偏偏陈老师举起手机之后,他跟肖战就无比默契的举起了手。


“这是什么,七吗?”


肖战晃了晃手,“不是,这是枪啊。”


“枪是什么意思?”


“枪就是……”肖战朝王一博比划了两下,“biubiu!”


也不知道这句哪里戳中了王一博的笑点,他忽然就停不下来了,手臂一横遮住大半张脸,肩膀不住抖,看得肖战胆战心惊,觉得他手里的杯子随时会翻掉,便连忙接过了,“不是,点在哪儿呢?”


王一博仍然在笑,被李大厨说了两句傻孩子,肖战也很无奈,起身去给杯子里添热水,回来的时候,王一博果然笑完了。


见到肖战过来,王一博举起手,朝他比枪Biubiu了两下。


好幼稚。


肖战腹诽着,还是回应了他。


陈老师说,“你还理他啊。”


肖战笑着说,“弟弟小嘛,还是个小朋友。”


王一博:?


谁是弟弟?


“小朋友?”王一博指了指自己,“我吗?”

肖战一手搭在他肩膀上,语气听起来有点敷衍,“不小不小。”


他这句说的安慰说的十分寻常,只是自己都没有想过,很久之后他才发现,这位21岁的年轻人,的确‘不小’。


虽然被cue了年纪,但看在肖战陪他玩了两轮比枪之后,王一博心里那点介意也消失了个干净,他身边的人要么是哥哥要么是长辈,照顾起人来一把好手,可愿意陪他幼稚的却几乎没有,哪怕他并不是很认同这个形容词。


很好玩不是吗。


肖战从辣锅里捞了肥牛出来,王一博瞥了一眼,他就主动说,“要吃吗?”


王一博说,“很辣吗?”


肖战唇边带着一点笑容,不正面回答问题,“试一下?”


王一博的筷子伸向了辣锅。


一分钟后,王一博在厨房拎着一瓶容量不小的矿泉水灌。


肖战在旁边扶着桌子笑,看王一博的嘴唇被辣得红彤彤,一边喝水一边瞪自己,手不自觉的扶住他的手臂说,“好了好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以后他自己也会注意的,王一博想。


他可能真的吃不了辣。


饭桌上互相再次介绍,陈老师问说,“你们以前有见过吗?”


王一博还不知道该不该点头,他身侧的肖战就主动说,“见过的。”


“我出道的那个综艺。”肖战端着搪瓷杯,嘴唇的颜色被辣味染得深了些,脸上的妆明明很淡,五官却有种锋利的美感,说话间扑面而来,引得人目不转睛。


“王老师作为飞行嘉宾来帮唱,只不过不是我那个组。”肖战说,“他的舞跳得很好。”


王一博的筷子停住不动了。


陈老师和李大厨跟着附和了两句,他们都是老人了,恰到好处的夸了王一博几句,说他十几岁时起的练习生生涯,王一博对于夸赞总有种莫名的羞涩和得意,介于两种情绪中跟着点头,思绪却飘到了那个综艺里。


肖战跳的是什么来着……


哦,极乐净土。

 

 



 

晚饭后洗碗,肖战拦住了陈老师自己动的手,王一博要帮忙也没让,只好靠在旁边静静看着肖战动手。


在这个节目播出之前,任谁也脑补不出来这一副画面。


肖战主动说,“不知道你认不认床,等会我热了牛奶给你,喝完好睡一点。”


王一博抱着胸斜靠在冰箱边朝他挑眉,“牛奶?”


得,还是在把他当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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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灵-

隔岸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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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里加入新的part,幕后的聚会转到幕前来,导师们妆发都来不及卸,挨个进屋在长桌前坐下,肖vocal本想离王dancer坐的远些,结果对方好似早就知道他的打算,在入座前无比自然地拉了他一把,淡淡说,“肖老师坐这儿吧。”


跟着就在他身旁入座,伸直了长腿在膝盖处压了压,侧过脸去看肖vocal,“你的是清汤锅?”


肖vocal笑了下,来之前都换过衣服,因为天热的缘故,又在晚上吃这种食物,便让助理拿了件丝绸质地的黑衬衫,垂感极好地套在他身上,衬得一张脸染上许多清冷感,倒是坐在他身边的王dancer普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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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里加入新的part,幕后的聚会转到幕前来,导师们妆发都来不及卸,挨个进屋在长桌前坐下,肖vocal本想离王dancer坐的远些,结果对方好似早就知道他的打算,在入座前无比自然地拉了他一把,淡淡说,“肖老师坐这儿吧。”


跟着就在他身旁入座,伸直了长腿在膝盖处压了压,侧过脸去看肖vocal,“你的是清汤锅?”


肖vocal笑了下,来之前都换过衣服,因为天热的缘故,又在晚上吃这种食物,便让助理拿了件丝绸质地的黑衬衫,垂感极好地套在他身上,衬得一张脸染上许多清冷感,倒是坐在他身边的王dancer普普通通的穿了件背后印着椰树的白T,像是大学还未毕业的漂亮年轻人,眼珠清亮滚圆的盯着自己。


肖vocal应了声,嗓音含着笑解释说,“最近嗓子不是很舒服。”


他偏偏要说最近。


可明明因为职业的原因,要更好的保护嗓子,他已经戒辣好久了。


王dancer看了他一眼,对方歪了歪头,抿着唇,脸上笑意更甚,“王老师就没有这种烦恼吧?”


王dancer笑了下,没说话。


只是为了让他不痛快,肖vocal也能难得地崩一下人设,惯用的面具短时间失效,幼稚这种从来跟他挂不上钩的词也能出现在王dancer的脑海里,他伸手招了助理过来,让对方在自己常背的那只包里拿了些东西,在桌下动作略强硬地塞到了肖vocal掌心。

这part录这么长,根本不可能全部剪进去,王dancer也没有要跟节目组打招呼的打算,从那晚将肖vocal留在自己家里开始,坦荡两个字在他身上初现端倪,且有越演越烈的迹象。


肖vocal瞥了眼镜头,低声说,“这是什么?”


王dancer看着那袋印着花里胡哨图案的小袋子,惜字如金开口,“龙角散。”


肖vocal张了张嘴,下意识地就要拒绝,就被王dancer给打断了,“我不收退回来的东西,你不要就扔掉,垃圾桶在你左手边。”


肖vocal:……


他顿了顿,还是将那袋水蜜桃味的龙角散塞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那晚过后的几天里,肖vocal就像是抱佛脚似的疯狂喝水与吃保护嗓子的含片,今天的录制才没出什么问题,在外人看来,更是轻轻松松地各种飚高音,技巧性极强地改了几个转音。


这袋龙角散,是王dancer欠他的。


这么一想,肖vocal自然了许多,偶尔搭几句其他导师的话题,只是在食物上桌之前,王dancer神色有些微妙地在肖vocal身上转了几圈,把自己的外套扔给了他。


肖vocal拎着外套只是想笑,来吃火锅穿了一身的白,连外套也是,两条袖子在灯光下闪得要命,莫名的贴了些王dancer的风格。


王dancer坐在他身侧,自然熟稔地在辣锅里下肥牛,下贡菜,肖vocal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换的口味,明明这孩子以前是一点辣都沾不得的,如今却也能面不改色的吃下这许多。


导演组的人帮他问出了心中疑惑,所有人的目光落在王dancer身上,肖vocal也能不避嫌地盯着对方那张脸,染了颜色的发垂在额前,被他用手指勾了勾,语气平淡回答说,“是被认识的朋友影响的,他以前就这么吃。”


肖vocal恍惚了下,想起从前他们俩人在热气腾腾的街边火锅店里,对面的小孩被辣的满脸通红,仰着脖颈咕嘟咕嘟疯狂喝水,而自己则是满脸无奈的笑容劝他说,都说了要鸳鸯锅了。


后来他帮对方调味碟,那样吃不太容易上火,对方嗯嗯嗯点头,将许多涮熟了的菜夹在自己面前的碗里,脸颊边浮起一个漂亮的小括号。


肖vocal低头搅弄自己面前清汤锅里的娃娃菜,唇角隐隐约约地,有一丝笑纹挂在上面。


坐在王dancer对面的导师随口问说,“是圈内的朋友吗?”


肖vocal刚把目光投向王dancer,对方就迅速的出声否认,“不是,圈外的。”


方才那丝笑纹无声无息的从唇角消失。


那位提问题的导师明显感觉到肖vocal的神情冷了许多,也不知道自己无心扔给王dancer的这个问题哪里戳了对方的点,但在镜头前也不太好开口问,便讪讪地闭了嘴,专心应付自己面前的虾滑,将脸藏在超大的啤酒杯后面。


肖vocal垂着眼,盯着锅里的素色,自嘲的弯了弯眼。


也对,这么多年了。


他随手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搭在了王dancer的椅背上,方才那个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正忐忑着的导师连忙说,“吃热了?”


肖vocal的神情更冷,“嗯。”


导师:……


 

 

 

 

录制结束已经凌晨,肖vocal长腿大步迈得极快,连招呼打得也十分敷衍,那件外套孤零零地躺在王dancer的椅背,没有任何要被他拿走的意思,他脸上虽没有什么表情,但助理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肖vocal的不悦,连忙挪车出来打算把自家艺人送回酒店好好休息一下,就被王dancer在停车场里给拦住了。


对方的臂弯里挂着那件外套,在车灯旁格外刺眼,“你在生什么气?”


肖vocal瞥了眼明显没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的助理,开口说,“你先在车外面等一下。”


助理战战兢兢地偷瞄了眼像是来与肖vocal算账的王dancer,忐忑地帮他打开了车门,低声说,“王,王老师,您……”


王dancer十分不客气地钻了进去,将门狠狠一摔。


车里灯光暧昧,肖vocal看得莫名不耐,车门一关上,便硬邦邦说,“我没生气,你有事要说吗?没事我要回酒店休息了。”


王dancer挑起眉,语气有些固执,“你明明就生气了。”


肖vocal脸上没了在镜头前百用百灵的笑,在几个呼吸间强行将怒火压下来,淡淡说,“这跟你没什么关系。”


王dancer好笑说,“我怎么不知道肖老师现在脾气这么大了?”


肖vocal侧过身来,舌尖在脸颊一侧顶了顶,冷笑说,“我怎么也不知道王老师什么时候有关系这么好的圈外朋友了?”


这话一说出口,他自己也愣了。


但说出口的话注定不是微信消息,还能有两分钟的撤回,他疲于应付年轻人的好胜心,便挥了挥手,垂下眼说,“算了,你回去吧,我今天累了。”


王dancer按住他的手,手指贴在皮肤上一点点捏紧了,似笑非笑说,“肖老师,记性太差了。”


肖vocal微怔。


王dancer说,“肖老师总不会忘了,你在离开我之前都还没有进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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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灵-

隔岸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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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dancer很快意识到这一举动的危险性,在肖vocal还未来得及将他推开之前,把人拽进了车里,摔门声极其响,像是在发泄自己因为定力不够的懊恼,坐在副驾驶的肖vocal忍不住弯起唇角来,笑着看板着一张脸的王dancer从另一边钻了进来,换了造型之后显得一张脸更加的幼,脸颊看起来软绵绵鼓起一点点的弧度,很想让人伸手去捏一捏。


王dancer单手打方向盘开出停车场,后视镜下的吊坠一晃一晃地,琉璃质感被车灯折射出白光,使它看起来像是一颗星星,光芒太过耀眼,反而忘记了它原本的模样。


肖vocal说,“去哪儿?”


王dancer依旧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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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dancer很快意识到这一举动的危险性,在肖vocal还未来得及将他推开之前,把人拽进了车里,摔门声极其响,像是在发泄自己因为定力不够的懊恼,坐在副驾驶的肖vocal忍不住弯起唇角来,笑着看板着一张脸的王dancer从另一边钻了进来,换了造型之后显得一张脸更加的幼,脸颊看起来软绵绵鼓起一点点的弧度,很想让人伸手去捏一捏。


王dancer单手打方向盘开出停车场,后视镜下的吊坠一晃一晃地,琉璃质感被车灯折射出白光,使它看起来像是一颗星星,光芒太过耀眼,反而忘记了它原本的模样。


肖vocal说,“去哪儿?”


王dancer依旧沉着脸,“我家。”


肖vocal的嗓音含着笑意,带着一点故意的成分,“王老师,去你家做什么?我们好像并不熟。”


话音刚落,王dancer果然侧过脸来瞪他,眼珠圆溜溜,给他平添了几分稚气,不过在肖vocal心里,大多数时候也的确将他作为孩子来对待。


王dancer开口,冷冰冰的两个字,“不熟?”


肖vocal冲着他笑,略长的眸弯起漂亮的弧度,“不是吗?”


王dancer用力踩下油门,跑车轰鸣声中盯着前方,一字一句说,“怎么不熟,前男友。”

 

 

 

王dancer的家里还是这样,极致的断舍离风格,极具个人色彩的生活用品几乎看不见,反倒是与他兴趣相关的,专门辟开一块空间拜访,头盔,滑板,乐高,肖vocal盯着那些东西微笑,仿佛这样可以弥补他错过的那些时光,这是在镜头里看不见的东西。


肖vocal来不及细看,就被王dancer攥着手腕重新扯了过去,背抵着冷硬的墙面,每一块骨头都在隐隐作痛,可他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脸上依旧在笑,年长者的温和面具没有一丝缝隙地贴在他脸上,日积月累,早就变成了习惯。


王dancer与他离得很近,哪怕是气愤,也未将他的面孔染上一丝狰狞,就像是他在节目里被导演调侃失去了表情管理,一帧帧截图下来也依旧很好看一样。


“分手的理由。”


他这么问。


肖vocal又笑了,长睫在眼睑下铺开一片阴影,“还是这么在意?”


王dancer抿着唇,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如果他说‘是’的话会落得下风一样,“我只是想知道答案。”


“没有答案。”肖vocal说,“包括不告而别也是。”


王dancer的手指用力,将他两只手的腕骨挤压在一起,痛到肖vocal的眉间皱起一丝很淡的痕迹,却也只是在那么一瞬间内,很快又被抹平开,他轻声说,“都过去了。”


王dancer死死盯着他的脸,


三年多,他也觉得都应该过去了才是。


冷静,果决,一向是贴在他身上的标签,个性艺人的代名词,没有人可以将喜恶做到他这般分明,毫不掩饰。


可这个人,这个看似温柔亲和,说话做事挑不出一点毛病的人,却再一次地打破了自己的底线。


肖vocal见他只盯着自己不做声,便主动开口说,“问完了,我现在可以回去了吧?”


王dancer松开了手,眼底的怒气平息下来,淡淡说,“礼尚往来。”


肖vocal说,“什么?”


王dancer说,“你一次,我一次,才算扯平。”


肖vocal失笑,“王老师,这未免有点幼稚了吧?”


“我是在通知你,没有跟你商量。”王dancer站直了身体,锋利的眉眼朝自己方向扫了过来,不容拒绝的口吻说,“你没有理由拒绝。”


肖vocal挑眉说,“再谈一次恋爱,然后换你来甩了我?可是王老师,现在的你跟以前可不一样,看看你微博粉丝后的数字,想想你的那些代言,综艺,那些私生,狗仔,你觉得现在你还有这个机会在我身上找回场子吗?”


王dancer压低了眉凑近他,喉结滚了滚,低声说,“那是我要考虑的事情,肖老师。”


“你不是很会装吗?那肯定也能在镜头面前演好戏吧。”


“毕竟对你而言,我跟其他人,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肖vocal的眼皮猛地一跳。


如果别人说这句话,肖vocal的内心不会有任何的想法。


可若是王dancer,他已经有了千万句反驳的话悄然滑到了嘴边,只要他一张口,就会争先恐后地挤出来,将对方反驳得无话可说。


他可是王dancer。


这么多年以来,肖vocal见过最特别,最独一无二的人了。


王dancer的手绕到肖vocal身后,不轻不重地捏住了他后颈那处,整个人都贴了上来,唇隔着一点点的距离贴在他的嘴角边,湿润的热气慢慢拂过去,“合作愉快,男,朋,友。”


肖vocal近距离地看着对方明显张开了的眉眼,更加锋利的线条,舞台上满是野性的面容,被这一句叫得头皮发麻,下意识跟着对方的动作仰起脸来,嘴唇微张着,唇面薄薄被铺开一层水色,是他刚刚习惯性舔唇时留下的。


王dancer用力地咬住了他的嘴唇。


野兽在黑暗中蛰伏已久,幽红双眸闪烁,此时骤然出笼,将猎物压倒在身下,毫不留情地享受他预谋已久的盛筵。


银白月光落在王dancer的背上,一道道红痕顺着脊背落下去,他发尾微湿着,五官挂着汗珠,从眉滑落到睫毛,在不断的顶撞中摇摇欲坠,落在肖vocal的眼尾,滚烫液体如同他的泪水一般,融合得毫无违和感。


王dancer抬手掐住他纤细修长的脖颈,看着他张唇呼吸,上扬的眼角被抹开一片殷红,睫毛湿漉漉,一缕缕黏在一起,水洗过的面容极纯极欲,极致矛盾却又和谐,哪怕快要喘不上气,肖vocal也未开口求饶一句。


地点不断更换,肖vocal以另外一种形式参观了这位站在金字塔顶端年轻人的私人领地,任何能够抚平对方怒气的话语他都不想说,哪怕这无形中更加激怒了精力旺盛的小豹子。


就在他快要撑不住,腰身下塌,整个人都快趴在床上的时候,王dancer从身后覆上来,灼热的气息紧紧贴着他,狠狠在略长发下的后颈留下一个咬痕,肖vocal这才从喉间挤出一丝呜咽声来,整个人下意识拱起,脊沟浅浅地一条痕迹里尽是晶亮汗水,再被王dancer给捞了回去。


肖vocal隐隐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事情。


从这一步开始,再也不容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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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灵-

隔岸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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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某卫视的跨年舞台上,肖vocal才终于见到了这位呆在了热搜榜上大半年的王dancer,对方领着自己在比赛中一举赢冠的舞团在台上跳candy shop。


节目组要求,他不好拒绝,哪怕那是一首跳过了许多次的歌。


便在密集的巡回表演的训练中挤出时间来重新排舞——节目组只指定了歌曲和某个标志性的动作,其他的可没有要求一模一样,一首歌到他手里,总会有千百种花样。


似乎是故意,他与编舞的团员将多样舞种融在几分钟的时间里,从第一个鼓点落下开始,到他们集体鞠躬下台,录影棚里的观众也未能从炸到让人头皮发麻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平时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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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某卫视的跨年舞台上,肖vocal才终于见到了这位呆在了热搜榜上大半年的王dancer,对方领着自己在比赛中一举赢冠的舞团在台上跳candy shop。


节目组要求,他不好拒绝,哪怕那是一首跳过了许多次的歌。


便在密集的巡回表演的训练中挤出时间来重新排舞——节目组只指定了歌曲和某个标志性的动作,其他的可没有要求一模一样,一首歌到他手里,总会有千百种花样。


似乎是故意,他与编舞的团员将多样舞种融在几分钟的时间里,从第一个鼓点落下开始,到他们集体鞠躬下台,录影棚里的观众也未能从炸到让人头皮发麻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平时觉得奢侈的座位也变成了摆设,掌声经久不息。


被一群舞者簇拥着的王dancer从舞台一侧的小通道里往休息间去,迎面撞上了出来准备的肖vocal,方才还情绪高涨与舞者们谈论某个他们练了许久,在镜头前默契且完美呈现出来动作的王dancer几乎是在看见他的一瞬间就冷下了脸。


挑染的绿发一丝丝掺在墨色中,被细细的一条发带扎着环到脑后,一个小小的蝴蝶结不知是谁的杰作,倒有点像他的风格,被他从许多年前藏好在秘密基地里的稚气与可爱,只有偶尔才能被人窥见一角。


耳钉项链与戒指,造型师总能将他所需要释放的野性通过许多细节配合到极致,只是这样总免不了受伤,领口开得低,脖颈一片蔓延开的粉,衬得他肤色愈发的白,哪怕在这样糟糕的幻境里都透着莹莹的光。


舞者中有认识肖vocal的,甚至在以前的舞团里还合作为他的舞台跳过,也知他和善好相处,便太高了手臂与他打招呼,肖vocal笑着点头回应,可目光还是没从王dancer脸上离开。


对方也盯着自己,只不过是看陌生人的眼神,不在镜头前,连装也懒得装,侧着避开他,领着乌压压一群人往休息室走,肖vocal回过神用目光追寻他的背影,却发现这孩子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肩膀宽阔的大人,作为一个曾经怕黑怕鬼的人,站在所有人的前面,头也不回地朝着自己的方向大步走去。


几年了?


啊,三年九个月零五天。


他们已经分手这么久。


久到肖vocal已经忘了王dancer笑起来该是什么样子。




 

 

 

从那晚开始,被强行隔开的平行线重新开始交汇,经纪人打电话来告知他某选秀节目的邀约,导师组里王dancer的名字赫然在列,他盯着对方微信发来的PDF文件愣神,犹豫说,“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经纪人语气疑惑,“这个资源很不错啊,你不满意?”


肖vocal顿了顿,慢慢将身体陷进柔软的沙发里,闭眼说,“那就接吧。”


经纪人说,“好,那我去跟节目组交涉下。”


肖vocal说,“其他导师……是都已经确定了吗?”


经纪人回答说是。


肖vocal便挂了电话。

 




 

王dancer拎着一瓶被灌了一半的矿泉水,汗水将整张脸与脖颈洗得泛着水光,眉与睫都挂着汗珠,他仰头将剩下的一半冰水倒进嘴里,领口的布料洇开一片湿意,几乎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胶在他身上。


肖vocal站在台下,其他导师跟着哗啦啦鼓掌,他在嘈杂的尖叫声中微笑,想起几年前一舞结束会冲到台下拥抱自己,明明知道自己发挥的非常完美,却还要固执地问他索要一句夸奖。


而现在他如同一头巡视领地的野兽,尽情享受着这些属于他的赞美与所有为他而迸发的欢呼。


肖vocal侧过头调整自己的耳返,在控场喊他姓名的时候抬脚上台阶,蔚蓝浓烈的香气与风从他身边吹过,王dancer目不斜视的下了台,发光体一般在人群中穿梭而去,在导师休息区里坐下,顺手拿起了手机。


他并不在乎肖vocal的彩排表现如何,甚至于喊来助理戴上了耳机,将自己淹没在随机播放的摇滚曲单中。


肖vocal抬起手,指尖在半空中做了个手势,音乐便随他指挥响了起来。


他并不介意王dancer对他何种态度,相处时间再多,节目录制时间再长,到该结束的时刻,一样会结束。


刚被炸过的场子不能冷下来,肖vocal一时兴起,轻轻松松飚了三个跳阶的高音来,一片惊喜的欢呼声中,王dancer慢悠悠点开一个街舞赛事直播视频,丝毫不为所动。

 

 

 

彩排完提议去吃火锅,肖vocal刚换了身便服出来,浅色系清爽,一张脸被衬得更幼,他微笑着被其他导师拉走,在包厢坐下来的时候,卸了妆的王dancer刚好坐在他对面,垂着眼用大麦茶烫碗筷,脸颊莫名得多出一点看上去手感很好的弧度来。


肖vocal侧着脸听rapper导师与他说话,镜头前后的笑容没有丝毫出入,他一向礼貌亲和,对谁都是。


王dancer是辣锅,肖vocal是清汤,大部分时间是其余两位导师在说话,王dancer话少,而肖vocal善于倾听,一顿饭毕,看起来好似导师们的关系亲近了许多,没有人发现两位风头正盛的dancer与vocal从始至终没有一同在同一个话题里张过嘴。


不认识,不熟,也无话可说。

 

 

 

王dancer讨厌肖vocal的滴水不漏。


讨厌他的周到,他的温柔,他的纵容。


因为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从他这里获得特殊待遇。


王dancer忍过了跨年,忍过了彩排,忍过了饭局,他觉得自己可以这么一直忍到节目录制结束,两人再没有交集。


可偏偏在昏暗的地下停车库里,肖vocal又用那张营业面孔笑吟吟与他们道别时,王dancer觉得自己大概到了极限。


肖vocal目送其他两位导师上车离开,只剩他与王dancer还站在车边未上车,也觉得自己没有再多话好说,便想朝着对方点头示意,算是打了招呼,保持了礼貌,可偏偏他才侧过脸看了对方一眼,就被对方捏着手腕大力扯了过去,压在了车门边。


王dancer第一次对自己开口。


叫的是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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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ye-

情迷菠萝饭

伪·双绿茶🍵

校园一发完,甜文而已,记得看到最后。

题目纯属瞎想

又名暧昧事故


想吃菠萝饭。


吃竹筒饭吧。


但还是想吃菠萝饭。


可这周只有今天有竹筒饭。


那就吃竹筒饭。


可菠萝饭怎么办。


肖战百无聊赖地在桌角上画下一个菠萝,又画了一节竹子。

挑兵挑将,骑马打仗。

有钱喝酒,没钱就走。

小公鸡点到谁我就选谁。

谁。

谁。


他把笔摔去文具袋里了。


手机屏幕适时亮起,嗡的一声,从桌板传去他小臂。他抬眼瞧了瞧台上正激情论证洛必达法则的老张,低头躬身拿手机。

微信通知。xxxyibo:我通...





伪·双绿茶🍵

校园一发完,甜文而已,记得看到最后。

题目纯属瞎想

又名暧昧事故





想吃菠萝饭。


吃竹筒饭吧。


但还是想吃菠萝饭。


可这周只有今天有竹筒饭。


那就吃竹筒饭。


可菠萝饭怎么办。


肖战百无聊赖地在桌角上画下一个菠萝,又画了一节竹子。

挑兵挑将,骑马打仗。

有钱喝酒,没钱就走。

小公鸡点到谁我就选谁。

谁。

谁。


他把笔摔去文具袋里了。


手机屏幕适时亮起,嗡的一声,从桌板传去他小臂。他抬眼瞧了瞧台上正激情论证洛必达法则的老张,低头躬身拿手机。

微信通知。xxxyibo: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嘁。这人也上课玩手机。


他轻轻笑了一声,将手机按灭屏幕丢回桌斗里,透过窗户看向教学楼另一侧、正与一班对应的那个教室。

拉着窗帘,米白色,他看不真切,只能撞见临近中午的太阳。

橘色的,很亮,像菠萝味硬糖。


中午吃菠萝饭。


他的心情莫名其妙地好了起来,连同看台上洛必达他老人家都顺眼了很多。x取到正无穷,x-1分之……

前座女生转头丢来一个纸条,小巧的字:“他通过好友了?”

他写:“还没有。”


烦。


于是丢完纸条过去就躬身拿起手机,低着头对那个还未发一言的对话框发去第一句话:“你好呀。”

配一个兔子表情包:哇。


那边没有回复。


他有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抬头越过老张极度危险的发际线看见钟表上的时间,分针正在走十二点下课铃打响前的最后一圈。十一点五十九分,五十九秒,五十八秒,漫长又难熬,五十二秒,五十一秒。

他没等下去就揣着手机走出了教室。

身后传来不知道是老张还是洛必达他老人家的怒吼,他摆了摆手,只管朝教学楼的另一侧走去。


走到七班后门口的时候下课铃正巧打响,他拦住一个正打算冲去买竹筒饭的同学,温声笑道:“我找王一博。”


王一博出来的时候后脑勺上有两撮头发还在倔强地翘着,校服外套松松垮垮地搭在肩上,颇有种刚睡醒的懵然。

肖战于是有恃无恐地向后往栏杆上一靠,隔着一条走廊与他对望。


“王一博同学你好,我是一班的肖战。我来看看你为什么不回我消息。”他这样说。


他这话的话音落下的时候整栋楼才开始真正地喧嚣起来,一千八百人的吵嚷声吵到菠萝糖,很有些盛大的,如同此刻穿廊而过的风。


“我发去一只兔子,那个就是我,”肖战就在那喧嚣里摇摇手机,又接着说,“要记得回我啊。”


他没有等王一博回答就转头离开了七班走廊,初夏正午的风裹着阳光扬起校服外套的底端,拉链晃晃荡荡,任风钻过回廊又牵住指尖,等一场心动酝酿。


去吃菠萝饭。


五十秒。衣兜里手机再度嗡地一声响,xxxyibo迟到地回复一句话来:对不起啊,刚才没有看到。


看到不看到都没所谓,他也并不是就要他一定秒回——可是他一定要将自己在他的好友列表里放得突出些,骄矜的,却不咄咄逼人。

要见面,要让王一博看到他的面容五官。

他要自己在王一博一众微信好友里脱颖而出,好让他记住他。


于是放缓步伐慢条斯理地回复,打好字又删掉,好叫王一博对着这对话框多盯一会儿。

xz-:没事呀,刚才是我太着急了。

xz-:午安。


轻飘飘的一句,有什么话就憋着,晚上再来找我。



-



“午安。”王一博说。

室友应了一声盖上被子,觉得王一博今天突然说午安可能是犯了什么神经,黏黏糊糊的,像校园里牵个手都要用咳嗽掩饰脸红的小情侣。

他最后向床下看了一眼,正巧能看到王一博的手机屏幕。

是个微信对话框,空荡荡的,像是才说了三两句话,不消翻一翻就能看完,也不知道他究竟在盯什么。


“你谈恋爱啦?”他随口问道。

“也不一定,”王一博说,“得等到晚上才知道。”



-



“我不知道,你去问今天听课了的人,再帮我交一下,”肖战把卷子给同桌一扔,“洛必达到底讲的什么玩意儿。”


菠萝糖晕然由橘色变白,日薄堆满卷子的西山。他写过最后一张数学题,手机锁屏空荡荡的一片,王一博还是没来找他,前桌倒很殷勤地又递来一张纸条。


烦死了。


他接回来摊开,看纸条上写:他还是没通过吗?


通过没通过有什么区别吗?加了好友也不说话,一句对不起飘飘然带过,都到了晚上也不来问加他做什么。


他有些自暴自弃的,在纸条上龙飞凤舞:“通过了。”


前桌女生的肩在看到纸条的时候猛地抖了抖,似乎是种无可名状的兴奋,帕金森似的,几乎是立刻就传回来:快帮我问问呀!有没有女朋友有没有理想型有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行。


是你找的他,不是我。


嗯。


绝不是我。


所以他将那张纸条拍过去了。

附文:来意。

够冷酷。


虽然坑到前桌女生,至少他自己还是很有面子。


他盯着对话框出神。对面很快显示正在输入,倏尔又变回昵称,由此周而复始五分钟,界面终于停在了昵称上。

王一博看到了,但没有回复。


他又把笔摔了。



-



啪嗒一声,王一博将笔捡起来,七班教室万籁俱寂,他有些抱歉地对四周说了句“对不起”。

短短一天里他已经说过两句对不起,第一句是在喧嚷里对一个长得很好看的人,第二句是在寂静里对一群卷子先生,而前者明显更有意思。

桌斗里手机锁屏已经很久没有亮起了,发兔子的那人也沉寂,仿若受了打击一般的,再也不肯回复,连同中午的骄矜也荡然无存。

这位兔子大概会觉得很没面子。


那他就得哄。


王一博在对话框沉寂了二十分钟后堪堪回复:“请我吃饭团,放学告诉你。”


此刻窗外的天空已经落成黑紫色,他用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桌面,很小的声响,与心跳齐平。

肖战不会立刻回复,但他还是莫名其妙地在期待着。


三百秒,不能再多,他抓了下头发拿起手机,在那句“请我吃饭团”后面加了一句:“紫菜的。”

给足那人面子——快点回我。

肖战果然秒回:“那你记得等我。我也要紫菜的。”


记得等我,在有风与橘黄色光接吻的回廊。



-



“紫菜的,”王一博把钱递去小卖部窗口,“我没有女朋友,但是你还是劝劝你那个朋友,让她找别人吧,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肖战从窗口将两只紫菜饭团接过来拿好,又举起一个递给王一博,慢悠悠地“哦”了一声,又说:“那理想型咧?”

王一博看了他一眼,一秒,两秒,三秒,然后说:“你猜。”


他说过这话就抱着饭团往前走,步子缓慢留给肖战一个一点五米的距离,好叫人跟上。



-



不跟。

肖战很有些愤愤地抬头看了王一博一眼,然后刻意站在了原地。

“我肩负人家使命呢,快说,”他很凶,“理想型是什么——你总得给人家个余地好努努力啊。”

“没得努力,”王一博拐回来,揪住他的校服袖口又攥住他手腕,牵着人往前走,“你帮我劝劝人家就是了。我跟她真不行,去找别人就好。”


“那有恋爱打算吗?”肖战由着他牵,看着眼前人的背影又咬了一口饭团,“仨问题呢,你起码得回答俩啊。”


“有,”王一博的声音散在操场的风里,“回答完了。”




他们一前一后走上天桥,玻璃的顶,带灯,是夜色深处的一点光明。

桥下汽车呼啸而过,城市的尾气裹挟着夜色杳杳而来。他们在喧嚷上空也在光明尽头,虎口与手腕相贴,不深不浅的力度,心旌摇曳欲坠,浓郁的,夜晚是最暧昧的事故。




“诶,那女生特好看,”肖战絮絮叨叨,“就化妆之后特别好看,你去看看呗。”

王一博不理他。

“性格也挺好的,虽然学习上需要别人一点帮助,但我们班男生都特别愿意去帮她,”肖战嚼着紫菜,“都没有人愿意帮我的。”


王一博还是不理他,手指兀自紧了紧,握他的脉搏也攥他的心跳,一秒两次,持续升温。


肖战不放弃:“然后她那几十个前男友我看都是追她才成了的,她也就追你这一个,多难得啊,你有什么可不答应的嘛。”

他们走过拐角,迈向月色最里边。

“然后还有——她这个,老是跟身边女生吵吵闹闹的,特别活泼,你看你这么安静,肯定要喜欢活泼的人呀!”


王一博终于停下脚步来了,手指松开下滑,指尖擦过指尖,变作十指相扣。


“你干嘛,”肖战佯装要挣开,抬了眼瞥他,“你牵我手干嘛,我不认识你。”


“你装什么装。”王一博把人拉近了一些。

于是月亮也近了。


“吃个醋而已,非得搞那么大阵仗,还装不认识我,删了我微信又加回来,下午也不找我,”他说,“今天一天都没亲我了,男朋友。”







女生不知道他俩谈恋爱了所以拜托肖战帮忙认识一下王一博然后打听打听

学校背景和《遇猫》一样但是是不一样的故事,平行时空吧。


想要红心评论蓝手呜呜呜(._.)

Donald

年年今日

BGM:我想 

[图片]


“哥,没事你不用过来,我这没准得录到半夜呢。”王一博拿着手机走到角落里发了条语音给肖战,眼前人来人往的工作人员认认真真地忙碌着,今天以及明天都是个普通的工作日,却也是他的生日。


好像人一旦过了十八岁就会失去一些过生日的仪式感,年纪越大越是如此,更何况王一博从小就离了家,漂泊的日子有些久了也就忘记了当初一家人围在一起吹蜡烛切蛋糕的场景了,好像那种东西只该存在于儿时的回忆里。


他收回手机走到场地中央继续录制节目,嗓子因为说话多了有些干疼,含了两颗糖之后又喷了几下止咳喷雾。


他这人原本是不太在意这些细节的东西的,总觉得自己年轻,身...


BGM:我想 



“哥,没事你不用过来,我这没准得录到半夜呢。”王一博拿着手机走到角落里发了条语音给肖战,眼前人来人往的工作人员认认真真地忙碌着,今天以及明天都是个普通的工作日,却也是他的生日。


好像人一旦过了十八岁就会失去一些过生日的仪式感,年纪越大越是如此,更何况王一博从小就离了家,漂泊的日子有些久了也就忘记了当初一家人围在一起吹蜡烛切蛋糕的场景了,好像那种东西只该存在于儿时的回忆里。


他收回手机走到场地中央继续录制节目,嗓子因为说话多了有些干疼,含了两颗糖之后又喷了几下止咳喷雾。


他这人原本是不太在意这些细节的东西的,总觉得自己年轻,身体还扛得住,跳舞的时候不带护膝,咳嗽的时候也忍着不吃药。


这些东西,都是肖战告诉他的,肖战大他六岁,生活经验比他丰富,王一博有时候会笑他考虑的太多太操心,但却也默默感受着这份独属于他的关心和体贴。


成年人的世界需要个出口,一个安稳又可靠的出口,否则当来自生活的压力积压得太多的时候,小宇宙就会崩塌。


对于王一博来说,肖战就是他唯一的出口。


工作太累的时候不可以发朋友圈,但可以打给肖战抱怨。滑板受伤的时候板仔朋友会让他站起来重来一次,但肖战会买药给他,尽管有时候贴个创口贴没那么酷。主持的时候和嘉宾一起吃辣,哪怕在镜头面前肖战也会提醒他,这个有胡椒你不能吃。


其实成年以后要面对的生活没那么难,只要有一个人陪着你,而你知道他会始终陪着你,一年又一年,就这么慢慢长大,慢慢老去,就会无比安心。


成长了二十多年来,王一博身上已经养成了一些固有的习惯,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性格也在逐渐的改变。


过生日最开始于王一博来讲是父母的礼物和蛋糕,那个时候的他还是个可爱的孩子。后来过生日是哥哥们的祝福,那个时候王一博是个别扭的弟弟。再后来,过生日对王一博来说开始变得不太一样,一面是冰冷的弹幕,一面是屋檐上的星星。


会有个人在夏日的夜里,伴着徐徐晚风和知了蝉鸣为他倒数,大声地喊,王一博生日快乐!


好像就要把全世界的祝福都捧到他面前,以至于那个场景王一博记了很久很久,几乎替代了过往里所有有关生日的回忆。每当有人提到过生日,他就会想起那个温柔的夏夜,想起肖战在星空下的侧脸。


中场休息的时候王一博才又拿出手机看肖战回给他的消息,说那就先跟你说句生日快乐,明天再见面。


王一博回了个好,让他早点睡觉。


他喝了口水,这边编导来找他说节目组给他准备了生日蛋糕,让他一会儿配合一下,他点点头说好。


于是还不到零点,他就在人群热烈的附和声中切了蛋糕,对着镜头,看起来惊喜又开心。


仪式走了个过场,心里没有半点波澜,稍作休息又开始继续录节目,有时候工作和生活就是这样,哪管你有多少情绪。


平平淡淡的结束了一期录制,大家都劳累的很纷纷散去,直到过了零点也没有一个人和他讲生日快乐。


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酒店,刚一进门面对黑漆漆的房间还没来得及开灯,忽然被一个温热的身躯拥住了。


“王一博,生日快乐。”


带着窃喜的声音响在他耳边,王一博僵住了片刻缓缓抬手环住对方的腰。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明天再见吗?”


肖战的声音于王一博来说像是掺了蜜糖,“零点过了,现在就是明天了。”


“我是第一个和你说生日快乐的人吗?”


王一博闭上眼睛感受着怀里真实的触感和温度,轻轻嗯了一声。


“许个愿望吧,我帮你实现。”


“我想…每年都有你陪我过生日。”


肖战轻轻在他背上打了一下说,“有没有点追求,这哪算愿望,这是事实。”


王一博沉默了半晌,脑海里盘旋过无数种场景,最后他只是更用力地抱紧了肖战,像在拥着一整个世界。


“我别无所求。”


于二十三岁的王一博来说,生日,是肖战温柔的亲吻。






椒妍月饼

【双向奔赴|17:00】《鸳鸯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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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注意到王一博是因为一张外卖上的便签。


公司午休时间很紧,肖战作为总裁每天中午都叫着几个高层聚在一起订餐。他特意留心过,只有自己那份会上贴一张明黄色的便利贴,左上角还印一个小小的菠萝图案。

像是某人的专属水印。


——每天都是素沙拉,明...


官方号@GUI crane观星不摘星 博肖 

上一棒@整条gai最靓的R崽 

下一棒@假面在下棋【博君一肖】 


  • 实习啵✖️总裁赞

  • 扮猪吃老虎

  • 一发完  4k+ 要啥有啥小甜饼


 

 

肖战注意到王一博是因为一张外卖上的便签。

 

公司午休时间很紧,肖战作为总裁每天中午都叫着几个高层聚在一起订餐。他特意留心过,只有自己那份会上贴一张明黄色的便利贴,左上角还印一个小小的菠萝图案。

像是某人的专属水印。

 

——每天都是素沙拉,明天换换吧,吃点肉。

——零度可乐真的好喝吗?

——袋子里有颗糖,喝完冰美式甜一下。

——少吃辣,对嗓子不好。

……

 

 

起初肖战以为又是哪个没有自知之明的女下属搞这些花里胡哨,可他对于老员工的手写字基本熟悉,这张便签却陌生。再说了,哪会有女孩子的字写成那样子七拐八绕的,开始还板板正正,后面就像小心思被人发现似的越写越小快要起飞。

 

“Simon,你把最近招进来那批实习生的资料拿给我看一下。”

面试实习生这种小事肖战从来不参与,Simon觉得新奇却没多问,痛快给了。

有个叫“王一博”的男孩一下子跳入肖战的眼睛,不知为什么,自己私心里希望与他有关。

 

于是当晚,所有实习生被要求写一份产品策划方案,内容不限,要求只有一点——手写。

肖战捏着一份皱巴巴的信纸,左上角的订书钉歪歪扭扭的,下面还订坏了一次留下两个刺眼的小洞。

他灿烂一笑把它收进文件夹封好,剩下几份全都团成纸球丢进了垃圾篓。

“Simon,叫王一博来我办公室一趟。”

 

 

 

温热的夏日晚风灵巧钻入停车场,混着暴晒过的沥青味道和易拉罐开瓶清脆声,再过几个小时人生余额又要减去一。

王一博还在回忆刚才的事——除了给公司各位大佬送外卖,他还从来没因为其他事情去到那么高的楼层。

肖战穿着和自己类似的衬衫西裤,一对纤细的脚踝从桌下的缝隙里露出,若有所思地瞧着自己,漂亮的脸上有叫人捉摸不透的神色。

 

“怎么了?”

肖战见王一博有点望而却步的样子,小臂搭在驾驶室那边的车顶上温柔地问道。

“...肖总,你这车门怎么开?”

肖战淡淡地走过去,手指伸进外手柄下轻轻一扣,剪刀门便斜向上徐徐升起。王一博的眼睛愣愣地跟着它划开一块高度,嘴巴长成一个小小的O形。

“请进。”

肖战挑下眉尾,回到驾驶那侧打起火。

 

 

 

八月正值伏天,车内空调的温度开得刚好,王一博伸手抹一把下巴上摇摇欲坠的汗珠,故意不往肖战那一侧转脸,若无其事地盯住窗外的风景发呆。

“王一博,你多大了?”

“二十二岁。”

“真年轻。实习累么?”

“还好,就是赚得不多。”

“为什么给我写纸条?”

 

这话题换的快到叫人出其不意,有点兵行险招攻其不备的意思,王一博咽口唾沫愣住,脱口而出一句“你怎么知道”。

肖战笑盈盈地瞥他一眼,把车子稳稳停在待行区的白线内,“你的字很好认,但你好像没听清我的问题,我没有问是不是你,我是问原因。”

“我关心老板,不可以?”

王一博死鸭子嘴硬,掏出手机想缓解一下尴尬,可按开锁屏幕一条新消息都没有,只好悻悻地放回裤子右边的口袋里。

 

肖战喜欢他这样,笑笑没作声。

 

粉紫色霞光从远处渐渐晕上来,将人的瞳孔也染成美妙的暖调。

王一博感觉自己被动得有点明显,咳嗽一声不自然地摸一摸后颈,“那你干嘛要叫我一起吃饭?”

“我关心员工,不可以?”

这下被噎得没话说,王一博噘着嘴重新跟街景较劲,脸上不争气地泛起绯红。

 

难不成请实习生吃饭是公司企业文化啊?

 

 

“你想吃点什么?”

肖战的问题让王一博受宠若惊,又有点底气不足,只好紧着嗓子实话实说,“只要不是特别贵的,都…都可以,我不挑。”

“嗯?”肖战不解地歪一下头,心想这小屁孩还怪会给自己省钱,“为什么不吃贵的?”

“咱俩得AA制,太贵的我吃不起。”

肖战憋着一股笑——这实习生怎么能这么傻,哪有两个大男人出来吃顿饭还要AA制的,真是大学刚毕业,天真得让人想爱。

“那就…吃火锅吧。”

 

 

 

只是略略过了一眼菜单肖战就把点菜的任务交给了王一博,自己倒好两杯酸梅汁放在一边。

“鸳鸯锅?”

服务生端着汤锅走来时肖战正在群里布置后天的会议内容,小声问一句。

“你不是爱吃辣么。”

“看来你不太吃辣椒,等会儿我教你个小料的调法,可以解辣。”

 

肖战已经记不起上次来火锅店是什么时候了。客户应酬要去酒店订包间,朋友聚餐也是西餐日料,听着昏昏欲睡的轻音乐聊些无关痛痒的内容,再嘴馋也要等到最后才吃得到甜品。

他不是一个喜欢讲求这种格调的人,可大家似乎已经将他归为了那一类人,确实,要他跟朋友来平价火锅店点一桌菜的画面也不太和谐。

但坐在王一博对面时,店里音响里最火爆的单曲,沾满红油和汗滴的纸巾,甚至是桌上偶尔滴下的酱汁都浑然天成,让他自在。

 

 

“我来吧。”

菜上齐了,肖战故意没有主动下手,看王一博笨手笨脚往锅里扔肉片才颇有上司风范地包揽过来。

“谢谢肖总。”

“…我有名字,别老肖总肖总的。”

“可你是我上司啊。”

“上司可不会陪员工来吃火锅。”

 

火锅里煮的不是汤汁,是暧昧。

 

王一博夹起一块变色的牛肉,裹上麻酱和香菜一口塞进嘴,烫得他下意识吸了口冷气,肖战便自然地把盛酸梅汁的杯子推近一些。

“那个,肖…战,你每天中午怎么跟喂兔子似的,吃的那么素能饱么?”

“我91年的,不像你们这些小年轻代谢那么好了,吃多了会胖。我挺好奇,你最近每天都在外卖上贴便签,不会被人发现么?”

“你和其他部门主管的午餐都是我给拿上去的,谁会发现啊。”

 

锅沸得有些厉害,肖战调低一点温度把丸子和菌类下进去,“每天都是你?”

“对啊,实习生嘛,给大家拿外卖打扫卫生饮水机换水什么的不都正常?”

肖战微微噘一下嘴巴,眼神很定,“我知道了,以后都不需要你再去拿外卖了。”

“啊?”王一博怪不高兴地皱眉,“那我不是没办法给你写纸条了么?”

“想提醒我好好吃午饭的话发微信会不会?不会的话我教你,不会谈恋爱我也可以教你。”

 

 

一半茭白一半血红,王一博出神地盯着沸腾的鸳鸯锅,氤氲白气遮住了肖战忽而明灭的眼睛。

 

他心尖一颤,不知是否是自作多情。

天啊,这是要搞什么?

本来王一博到这实习纯粹是混点钱赚,可打从见到办公室文化版上老板的工作照起就心痒痒了,立志一定要转正,要是能有个一官半职就再好不过。

所以论贼心起得早还是自己更胜一筹,不吃亏。

 

因为肖战这突如其来的一番话,王一博愣着愣着就把刚下过辣锅的公筷伸进了菌汤锅那半,清亮的汤料表面立刻浮上几粒鲜艳的红油滴,像极了他和肖战这两个从头到脚都不同的都市生物,混在一起如此刺眼。

“那个…我去上个厕所。”

王一博着急地撂下筷子,抄起桌边的手机撒腿就往大门方向跑,一溜烟便瞧不见人了。

“……洗手间不是往那边走啊。”

肖战哭笑不得,摇摇头嗦一口水晶粉。

 

 

 

已经快要深夜,两人聊到火锅店要打烊才尽兴,以王一博微信转来的165.8块钱结尾。

坐回车里,肖战突然体味喧嚣离去的落寞感,连CD里悠扬的英文老歌也显得多余。

肖战扭过上身帮王一博把安全带扣好,耳朵贴在青涩实习生重重的鼻息旁侧,几乎听得到他脸上的透明绒毛在跟着空调风左右摇摆。

 

亲还是不亲呢,肖战心里冒出这样一个念头。

 

“去哪啊?”

王一博战战兢兢地问一声,好像他已经被肖战五花大绑要卖给富婆似的,正顺手要把手机塞进右口袋,转念一想却放进了左边。

“送你回家啊。怎么,没吃饱,还想再蹭我一顿夜宵?”

“肖战,你平常喝茶么?”

年轻人果然不按常理出牌,肖战疑惑着点头说喝,但茶叶茶具都在家,车上没有。

“那蹭你碗茶喝可不可以?吃完火锅有点腻,喝点茶缓一缓。”

“当然可以。”

说罢,他轻轻吻向副驾那人的脸。

 

 

 

夜深人静,肖战小区里大多户已经已经黑着,连楼道上声控灯亮起来都觉得有些吵人。他摸出钥匙闪进门内却轻轻一推把王一博留在外。

“干嘛?”

“你不是要喝茶么,门口等着,我泡好了拿给你,你喝完回家睡觉。”

王一博笑起来嘴角依旧弯起一对小括号,却一改刚才饭桌上的清纯模样,痞里痞气地半倚在门框上,“亲都亲了,却连门都不让我进,过分么?”

 

肖战心里噗得炸开一朵烟花,可脸上不想表现,便还是硬邦邦的不让步。

“好吧,”王一博眯起眼靠在肖战耳畔,几乎是用气声一字一顿地,“那我走了,肖总晚安。”

寂静的夏夜包围住这块战况热烈的温柔地,漆黑楼道中只有月光不遗余力地馈赠光亮,故意压低的声线便多了额外情味。

 

“站住。”

肖战伸长指尖勾住王一博腰间半松半紧的皮带,拉着人往屋里走,下一秒却自被一个狂风席卷的拥抱蛮不讲理地困住。

 

“这才对,肖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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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看漏了哈





午夜,街灯昏黄,疾驰而过的汽车开着远光在浅色窗帘上照映出变幻的颜色,来了又走,像是将二人淹没又浮起的海浪一般。

床头的电子闹钟轻轻“滴”了一声,肖战满身是汗伏在爱人胸前,王一博侧过脑袋,闹钟显示数字:


00:00,August 5th

 

“肖战,我二十三岁了。”

 

二十三岁的第一秒是和你窝在被子里一起过的,这真值得吹一辈子。

 


 

怪谁呢?

怪这晚的好天气,怪没喝到的那一碗茶,怪桌上沸腾好味的鸳鸯锅。

 

 

 

 

 

 

 

 

(全文完)

 

 

 

 



致博肖 还有点梗的我的皎皎@重慶森林 

痞子王0805生日快乐 愿平安喜乐 爱意永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