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追
周深✖️毛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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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时,才敢默写你的名字。
毛不易觉得周深没那么矫情会默写他的名字。
他更像一支五彩斑斓的画笔,在自己这张白纸上肆意涂抹,一点点填满到没有缝隙。
“嗨!毛毛。”
不论再见多少次,他向他打招呼都那么亲昵又自然。果然在不在一起,对周深来说都没什么区别吧,毛不易想。
他们分手,是在毛不易生日的第二天。
周深这个人,每年29号都忙得不着家,但却会在次月1号的晚上早早结束工作,去给毛不易买花买礼物。
总能看见他身上挂满了礼盒,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摁开家里的指纹锁。
“你叫我呀。”毛不易听见门口叮...
周深✖️毛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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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时,才敢默写你的名字。
毛不易觉得周深没那么矫情会默写他的名字。
他更像一支五彩斑斓的画笔,在自己这张白纸上肆意涂抹,一点点填满到没有缝隙。
“嗨!毛毛。”
不论再见多少次,他向他打招呼都那么亲昵又自然。果然在不在一起,对周深来说都没什么区别吧,毛不易想。
他们分手,是在毛不易生日的第二天。
周深这个人,每年29号都忙得不着家,但却会在次月1号的晚上早早结束工作,去给毛不易买花买礼物。
总能看见他身上挂满了礼盒,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摁开家里的指纹锁。
“你叫我呀。”毛不易听见门口叮铃咣啷的声音,无奈地替他把门打开。
“哎!先别关门。”周深放下礼袋,气喘吁吁地跑了出去。再回来的时候。毛不易就猝不及防的被超大一捧玫瑰花撞了满怀。
“毛毛!生日快乐。”
毛不易抱着那花好像在等他说下一句。周深以为是自己的话太干瘪,只好现借了一段口号做祝词。
“一年有四季,深深有不易!”
毛不易折出一支花插在了周深胸前的口袋。
“又欠我一次给你过生日的机会。”
周深撇撇嘴,满不在乎的样子。“我这个岁数的人早就不过生日了。”
“你去年、前年,也是这么说的。”
“对啊。”
“可是我也已经到你前年的年纪了。”
周深一边哼哼唧唧地主动投怀送抱,一边心虚地耍赖,“那又怎么样,你也还是比我小两岁啊。”
毛不易较起真来可不好哄,但也经不住年上哥哥对他卖萌撒娇。
“周深。我有时候真想亲死你那张嘴。”
“哇哦,毛毛说荤话了。”周深给他了一个揶揄小孩的眼神。“那可以现在就亲我吗?”
毛不易皱了皱脸。
“不想给你这个奖励。”
周深不常回来,但他完全不会对这里感到陌生,
毛不易听见厨房里哗啦啦洗手的声音,快步过去弯腰从身后把他抱住,关掉了水龙头。
“点个外卖就行了。”
“我不在家你总要这么吃。”周深无奈地说,言外之意拒绝了他。
“你辛苦。”毛不易摘下他的围裙,轻声哄道。
“不做了。”
周深执拗地整理着厨具。“你生日,我也难得下厨一次,不觉得辛苦。”
“给我点别的吧。”温热的胸膛笼罩在他肩头,毛不易用纤长的手指蹭在他脸侧,鼻息间的热气肆意在他脖颈处倾洒。
痒痒的。周深拂开了他的手,“晚上再……”
毛不易轻柔又强硬打断了他的话。
“给我一点能面对面看着你的时间,好吗。”
或是郑重地拥抱,或是一言不发地对望。他们面对面在沙发上,在施布什么虔诚的法阵。
而对于周深,他正在单方面被毛不易凝视着,温热的眼睛里正在添着一把又一把的火,快要把他烫伤了。
周深最终败下阵来。
“昨天电视里不是有播我最新的节目吗。”他说,“你没看嘛。”
“不一样。”毛不易斩钉截铁地抢过话柄。“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也还是两只眼睛一张嘴。”
“你离我太远了。”毛不易无措地形容道,“我没办法,我抓不住断线的风筝。”
他垂下头,眼睛里淡淡的失落。
“当然你不只属于我,也不是我的风筝。”
周深拉过他的手放在胸前,引导着他触碰在腹部,大腿,小腿,手臂。
“现在你抓住了,喜欢可以亲一亲他。”
毛不易的吻很沉默,只有肌肤相贴时撞出的火花噼啪作响。他像隐忍蛰伏过太久的野兽,吸吮着猎物的骨血。周深被咬得痛,安抚地摸摸他的头发,提醒他不要在衣服盖不住的地方留下印子。
“你今天可不可以是我的。”
毛不易带着重重的鼻音,请求的话在口中变为不容置疑的陈述句。“你是我的。”
他们的确相隔过太久才得以见面,周深不忍看他这样,便在当下冲动地纵容他去了。
“嗯。想怎么就怎么吧,开心一下。”
毛不易却在此时清醒过半分。
事实上他们总是轮流扮演更加克制的角色,他抱着周深的手轻下来,无可奈何地埋在他胸前。
“对不起,失态了。”
他好不容易才将他变成自己的枕边人,如今又要亲手把他推开。周深一早看见已经被收拾好的行李,在短暂的失语过后,得体地笑着说没关系。
“吃早饭了吗。”
毛不易偏过头,“不用你操心了。”
“我能吃了再走吗,借用一下厨房?”
“好。”
周深和他相比理性得太多。
仅有的、也许是表达不满的行为就是在短短的一个早上。毛不易忍着饥饿坐在沙发上,饭桌上传来香味,周深没有多说,没问为什么,只是自顾自地吃完一人份的早餐。
然后把碗刷干净,离开。
说在一起的是自己,提分手的是自己,更在意的是自己,转身离开后在夜里流泪的还是自己。
毛不易熄灭了烟,得出一个结论。
他没爱过。
“嗨!毛毛。”
毛不易停下脚步,他本来想当没看见的。
行了,大方一点。他跟他日后还有无数次见面、同台,甚至合作。所以说千万不能和同事谈恋爱,万一分手就尴尬了。
经验之谈。
“周深。”毛不易面无表情,淡淡地应道。
“我刚刚就从你面前过去,都看不见我。”周深一如往日般神采飞扬,弯着眼睛拍在他胳膊上。
毛不易的大脑立刻被他摸在身上的触感占据了,意识远远地躲开,留下躯壳面对周深的喋喋不休,耳朵没听得进一句。
“怎么不说话。”周深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没休息好吗。”
毛不易推离了他,说,“你怎么一点都没有分手的自觉。”
“我应该有什么自觉?”
“跟我形同陌路,老死不相往来。”
周深就笑。毛不易问他笑什么。
“你是不是还要把我的账号全拉黑?然后在各个社交平台上屏蔽掉周深这个关键词?”
“……”
毛不易道,“没有。”
周深发出好长一阵笑声。
“哈哈哈,可爱得很。”
还得做好朋友。我们在镜头前的人设就是这样,周深说,不然装不像。
毛不易说好的。
其实他真的没有拉黑他的他的联系方式,也没有屏蔽过他的名字。
于是周深对待他,还与恋爱前毫无二致,被扔在地上的数据线绊了一跤这种屁大点无关紧要的事都会与他分享。
毛不易从未回复过,只是每次都盯着那个弹出的头像看好久。他爱他那些平日里的鸡毛蒜皮,又不懂现在的自己该对他持着一个什么样的口吻回应。
他吃了什么,做了什么;在为什么开心,为什么难过。一条条语音或文字在毛不易心尖上灼烧。
周深说,上海今天下了好大的雨。
毛不易看了眼窗外的艳阳天。
回复道,北京也是。
在同个城市工作时,周深会偷偷来探班。请他的工作人员喝茶,在他的桌子上放个小礼物或是一束花。
毛不易下了台看见那些东西。
问,他呢。
助理说,已经走了。
毛不易不经意地向楼下看,也没能追得上周深离开的影子。心中怅然若失。
助理说,走了一会儿了。
毛不易说,谁看他了。
从来都像指缝中流过的水。周深为人做得太满,总是爱他,又好像爱得不止是他。只有多到溢出来的偏心,才能让他感觉到周深的天平向着自己倾斜了一点点。
好像与以往有些不同。毛不易看见,那束花里,夹了一张带着字条房卡。
落款是一个地址,和周深的名字。
房卡悬在感应槽上,他的手却又顿住了。
他已经失去了对周深讲爱你想你的权利,见面只会徒增想念罢了。
毛不易心一横,利落地刷开房门。
周深正坐在床边,一句“来了”还没说出口。
毛不易没不用正眼看他,把卡扔茶几上,转身就要走。
没人能坚持用热脸贴太久冷屁股。周深快走两步抓紧了他的手腕,“毛毛。”
毛不易还是很冷漠地回应,“周深。”
周深露出一个难搞的表情,无奈地绕到前方抱住了他。“还生我气吗。”
“我没有生你气。”毛不易说,“我们已经分手了,就生疏一点,你要习惯。”
“不闹了。”
“我没有。”
“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你认真的要和我分手吗。”
“不然呢。”
“我还以为,我一直以为……”周深来回踱步,停下来揉了揉眉心。
“我以为你那天是在跟我闹脾气。”
“不是的。”毛不易说。
他这次没像上次那样直接离开。
“我哪里做得不好。你说出来我可以改。”
周深拉着毛不易的手,一个劲地剖析自己的问题。“是我话太多让你烦了吗。”
“是不是因为我不回家。”
“是我忘掉了哪个节日?”
“你爱上别人了吗。”
毛不易立刻否认道,“没有。”
“我尊重你的选择,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
“因为,”毛不易没敢看他的眼睛。
“你不爱我。”
“有人比我更爱你了,是不是。”周深扯了扯嘴角。他突然想到什么,在焦头烂额之际还把无辜的外人扯了进来。“是不是刘宇宁那小子在追你,你还请他去看你的演唱会了。对吗?”
“我不清楚。”毛不易的确不清楚。
“别这样。毛毛,别那样对我。”周深沉默了一会儿,心如死灰的语气仿佛接受了这个事实。
“你们多久了。”
毛不易一脑袋问号,不爱的明明是周深,为什么现在是他变成了需要做出解释那个。
大脑一片空白,他脱口而出了那句经典的台词。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但他是真听不懂。
“我又不会怪你。”周深说。
“我本来就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
“那你为什么会觉得周深不够爱你,是不是有别人比我更爱你?”
“没有别人。”
“有也没关系。”
“本来就没有。”
“你可以对我说实话。”
毛不易头都大了,难道这就是彻底决裂的前兆吗。
“我说的不爱,是你根本不需要我,你没了我一样过得很好。”
戳到了痛楚,毛不易几乎忍着钻心的难过将自己摊开给周深看。“可我这些天,看到你的名字心里就会发酸。半夜醒过来想到你以后还会属于别人,我难受得恨不得去死。……甚至今天会放下脸面跟你说这些。”
“但是你,你好像根本没必要从我这里索取什么。你不想我,对我和对其他的朋友没什么不同,逢年过节的浪漫像在完成工作。”
毛不易一吐为快,后又觉得自己说这些话太过分了,像是在否认周深之前对他全部的好。
于是补充道,“我的意思是你很好,但对待男朋友和对待朋友的区别不大。”
周深没有生气,他干笑了两声。“可我真没那个闲工夫去照顾别的朋友。”
“对。”毛不易又被点醒了切入点,“我与你应该是谈情说爱的关系,不是需要你来照顾的小孩。你可以向我表达软弱,向我表达欲望,赋予我你的一切。
“但你总把自己藏得那么完美,像个超人一样独自解决所有的问题。所以我总觉得自己离你很远。我也希望能被你拥有,被你需要,而不是我单方面地想要抓住你。”
“在想什么。”
毛不易不满地问。
周深摆摆手,“没有,你说得很好,我插不上嘴。”
“你还是不懂。”毛不易说。
“你是不是想听我这么说,”周深夸张地捂住胸口。
“毛毛,我刚刚很怕你真的承认你爱上别人了,我怕得要死,心跳地飞快,出了一手心的汗。如果你离开了我,我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当场坐在地上哭给你看。”
“……”
听完,毛不易拧着眉头。
“你是在开我的玩笑吗。”他问,“还是想告诉我,你根本对我讲不出这种话。”
“不是。”周深握住他的手,掌心微微潮湿。
“我想跟你说,这是真的,刚刚我的感受就是那样的。我很害怕失去你。”
毛不易开始从里到外发红,嘴上仍旧不饶人,“天呐,那你形容的真比看起来要爱我得多。”
周深向前轻轻拥抱住毛不易,深吸了一口气。
“他总觉得自己比你大一点,所以不该这样黏人。要是你爱听,他就常说。”
毛不易心也跳得飞快。
满脑子都是,他爱我。他在挽留我,可以不分手了,还可以说爱他,可以说想他,可以像以前那样贴贴抱抱整晚都不分开。
“那你这几天有没有像我想你一样那么想我。”
毛不易故作镇定地问。
“有。”周深学得很快,立刻就能讲给他。
“我晚上睡不着的时候,翻来覆去地想自己哪里做错了,想怎么才能哄你开心,祈祷你千万别丢下周深。”
“今天约你来,是我想你想得受不了了,想亲你跟你接吻。”周深说。
“我对朋友可没有这种想法。所以你打算继续分手,还是低一点头?”
毛不易迅速坐到了床上,急促地呼吸着。
“请尽管来。”他说。
END.
如果感到幸福你就拍拍手(部分扩写)
扩写@我的妈天瓜子 老师原文冠军夜
⛔全架空 项圈狗狗 ⭐虐待
为满足个人xp写作,全部occ,🚫上升
酒过三巡,明日的兄弟们先行离开,他红着眼睛和他们道别,却已经有些脚下不稳,胃里隐隐有些不平静,让他觉得似乎连带着心脏也跳得快了些,胸腔里直犯慌。他的流量并不好,特别是经过长期的高强度的透支。
他不喜欢这样的场合。趁着刚吞下一杯酒、应付了擦肩而过的似乎是哪个制作人的当儿,他连忙四下里找寻还不太熟悉的经纪人和公司老板。
他们人都不见了。刚才还坐在哪个电视台、节目组负责人身边谈笑风生的人全都不见踪影,整个熙熙攘攘的会场里没有一个脸熟的伙...
扩写@我的妈天瓜子 老师原文冠军夜
⛔全架空 项圈狗狗 ⭐虐待
为满足个人xp写作,全部occ,🚫上升
酒过三巡,明日的兄弟们先行离开,他红着眼睛和他们道别,却已经有些脚下不稳,胃里隐隐有些不平静,让他觉得似乎连带着心脏也跳得快了些,胸腔里直犯慌。他的流量并不好,特别是经过长期的高强度的透支。
他不喜欢这样的场合。趁着刚吞下一杯酒、应付了擦肩而过的似乎是哪个制作人的当儿,他连忙四下里找寻还不太熟悉的经纪人和公司老板。
他们人都不见了。刚才还坐在哪个电视台、节目组负责人身边谈笑风生的人全都不见踪影,整个熙熙攘攘的会场里没有一个脸熟的伙计。
他感到不安,但又不能未卜先知——长周期的比赛把他的精神和力气消耗殆尽,在赛场上强忍着的咳嗽和鼻塞让他此刻被酒精麻痹的大脑昏昏沉沉,只觉得再不离开这里可能就要丢丑;却不知此时有多少双眼睛正像鬣狗一般追逐这他的表情和举动。他半倚在会场的门边掏出手机,手指飞速地打字、希望得到信任之人的援手,他想放下骄傲说些服软的话,求丹妮姐或是马昊姐或是任何什么别的人,带他离开这个虚与委蛇的会场。
当猎物耗尽气力,就是鬣狗最好的猎杀时刻。
被攥紧手腕带上顶楼的套间时,毛不易脑子里尚是一团浆糊。被不甚温柔地推搡进富丽堂皇却透露着阴森气氛的中厅正中央时,他打了个寒颤才发现自己已经出了一身冷汗。他面前摆着那张白金唱片,反射出的冷光晃在他脱妆的脸颊上。
唱片上,是一只红色项圈。
他是聪慧的孩子,纵使草根出身,前二十年干干净净地活过,也没过多久他便反应过来个中含义。恐惧弥漫上他心头,他转身拼命拍打着房门、用力扭动把手,试图在铺满隔音砖的房间里呼救,却已经是徒劳。他此刻又觉出刚才某一杯酒里的诡计来,四肢的力气如掌中的细沙般簌簌地流失。仅仅几分钟的功夫,他只能无法扶着墙壁直立,只能勉强靠着门瘫坐在地,腿脚重如千钧。
……
他知道,从那天起,王维家的世界就崩塌了。
“如果我在角落里遇见他”
“拥抱我吧,或者我拥抱你”
那是毛不易写给在岁月里流浪的青年王维家,可他知道,他们是再无法相互救赎的同一个残缺的人。
中间的就不在老福特发啦,加Q取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