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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卡】失忆(暗部失忆卡x黑化谁也不是堍)

 maryy太太@maryy2013生日快乐!感谢有您一直以来的支持,我才有信心为带卡发电!(❁´◡`❁)*✲゚*


是之前答应你的回村堍!

……………………………………………………

if卡短暂失忆,堍回村。


暗部失忆卡x黑化的谁也不是的男人


是失忆的另一条线,有重合

———————————————

“咯吱——”


一声刺耳的推门声,身穿黑色戴兜帽长袍,脸带虎纹面具的男人走进了林中的木屋。


一进屋,他的目光就投向了屋内唯一的一张木床,那上面竟然躺了一个人。


凌乱的银色头发、左眼的伤疤、被黑色面罩捂的死死的脸,每一样都昭示着这个人的身份——木叶的冷...

 maryy太太@maryy2013生日快乐!感谢有您一直以来的支持,我才有信心为带卡发电!(❁´◡`❁)*✲゚*


是之前答应你的回村堍!

……………………………………………………

if卡短暂失忆,堍回村。


暗部失忆卡x黑化的谁也不是的男人


是失忆的另一条线,有重合

———————————————

“咯吱——”


一声刺耳的推门声,身穿黑色戴兜帽长袍,脸带虎纹面具的男人走进了林中的木屋。


一进屋,他的目光就投向了屋内唯一的一张木床,那上面竟然躺了一个人。


凌乱的银色头发、左眼的伤疤、被黑色面罩捂的死死的脸,每一样都昭示着这个人的身份——木叶的冷血忍者,写轮眼卡卡西。


面具男眼中平静无波,他走到床前注视了昏睡的人一会儿,突然捞起了卡卡西的手。


他仔细地看着这只手掌,说实话,这实在不像个忍者的手,白皙,细嫩,修长,唯一能体现主人忍者身份的,大概就是指腹处的薄茧,和手上未干的血迹。


似乎是觉得血迹碍眼,面具男粗鲁地拿起自己的长袍使劲擦拭着这只手,不一会儿,原本白皙的手就变得通红,连昏迷中的人都皱眉呻吟了一声。


似乎是被呻吟惊醒,面具男打了个激灵猛地甩开了卡卡西的手,连退了三步远。


床上的人颤了颤眼睫,缓缓睁开了眼睛。



头好痛,这是哪儿?我又是谁?


卡卡西在清醒的一瞬间就被突如其来的剧痛弄得闷哼一声,空白一片的大脑更是带给他无法言喻的危机感。


他睁开双眼,第一时间注意到离他不远的面具男。


“你是谁?”尽管下意识地觉得这个人很眼熟,卡卡西还是警惕地问道。


似乎被他这个问题逗笑,面具男笑了两声,然后说:“我?我谁都不是。我只是游荡在这黑暗世间的一个幽灵!”


卡卡西皱眉 ,幽灵?


“你怎么不说话?”面具男好整以暇地问。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卡卡西一脸冷淡。“我可能失忆了。”当然也有可能被眼前的人洗去了记忆,不过卡卡西下意识地在脑中删去了这个可能。


“什么?”面具男下意识地就要把他抓过去。


卡卡西反射性地就想使出千鸟,但直到他的手被面具男握到手里,他的千鸟都没有发出去。


“我……认识你吗?”卡卡西眼里有些迷茫。


他虽然失去了记忆,可常识没丢,他知道自己是个忍者,身上隐隐作痛的伤口也说明了他并不是在做什么和平的工作,可他居然对面前的人下不去手,再加上从醒来就一直感受到的熟悉感……


“我认识你!”语气无比坚定。


“你的确认识我。”对卡卡西的认知感到诧异,在确认了卡卡西是真的失忆了后,面具男的心里一片复杂,但这不影响他变幻嘴中的说辞。“因为你是我的助手。”


撒谎。卡卡西下意识地想道。但意外地是,他并没有拆穿他。


我应该不是这样宽容的人。卡卡西想。那么他应该是我很重要的人。


……比助手还要重要。


“你在想什么?”面具男无比熟悉卡卡西,就像卡卡西熟悉他一样。他一眼就看出了卡卡西在走神。


“我在想我是什么助手,幽灵先生。”卡卡西回神。


“无限月读。”面具男激动了起来。


“这个世界满是黑暗,我看不到一丝的光明,只要有人的存在,世界上就不会缺少斗争!这样的世界,已经让我绝望了!只有无限月读!只有它才能实现真正的和平,在月读的世界里,所有人都能得到真正的幸福!这才是通往和平的唯一选择!而你, 卡卡西,你就是帮助我实现无限月读的那个人!”


“和平吗?”卡卡西看着面具男,“如果这是你的愿望的话。”


“对了,以后我叫你什么呢?就叫幽灵先生吗?”卡卡西问。


“随便你怎么叫。”面具男冷酷地回答。“因为我谁都不是。”


“那……带土?”卡卡西的脑中下意识地出现了这个名字。

“你叫我什么?”面具男质问道。这一瞬间,他险些以为卡卡西没有失忆。


感受到面具男的气息变得危险,卡卡西疑惑:“不能叫吗?”


“我讨厌这个名字。”面具男说,“他是我的死敌。”


“死敌……”卡卡西有些失落。他觉得这个带土是他很重要的人,和幽灵先生一样重要。


“那我叫你什么?”


“……你可以叫我,阿飞。”



阿飞虽然话语冷酷,可还是为了卡卡西养伤而在小木屋里待了三天。


“阿飞,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个废物。卡卡西,你话太多了。”


“对废物也那么好,阿飞你真是个好人。”卡卡西捧着阿飞给他带的盐烤秋刀鱼,笑着给他发了一张好人卡。


“……别笑了,笑的丑死了。”


“应该是太久没笑了,没关系我练习一下就好。”


“……”



“阿飞,你在看什么?”卡卡西拎着一条鱼进来的时候,阿飞正装模作样地在看一份卷轴。


“你可以自己看。”阿飞把卷轴抛给他。


“……木叶上忍旗木卡卡西失踪。”卡卡西念道。他抖了抖卷轴,看向阿飞:“你给我看这个干嘛?”


似乎是没得到自己想要的反应,阿飞生气地上前扼住卡卡西的脖子:“你还在装什么!以你的聪明,不可能看不出我之前在骗你!”


“那又怎么样?”卡卡西挂在带土的手上,丝毫不在意自己会不会被掐死。


“你是木叶的上忍,火影的弟子,甚至未来还可能会是下一任火影!你在木叶有师父有朋友!你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为什么不走?”阿飞的面具后面闪过红光。


“要是我走了,阿飞你会杀了我吗?”卡卡西歪了歪头。

“……会!我决不允许背叛的人存在!”阿飞扼住卡卡西脖颈的手一紧,勒得卡卡西忍不住呛咳出声。


if    回村线


“咳、咳……痛。”卡卡西手搭在阿飞扼住他脖子的手上。


“……”阿飞松开了卡卡西,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卡卡西因为窒息而身体发软委顿在地下不停地呛咳。


“不只是你了解我,卡卡西”阿飞说。


“你看出来了啊,带土。。”卡卡西平息了喉咙的瘙痒,抬头看着阿飞,不,是他的同伴,带土。


“大名鼎鼎的写轮眼卡卡西,不顾暗部发放的任务停留在外,是想要当叛忍吗?”带土在面具后挑起轻蔑的冷笑,“还是说,你想要以身饲魔,来把我这个堕入黑暗的同伴拉回木叶?” 

   

 “不,我没那么高看自己。”卡卡西说,“我知道,自从我……杀死了琳,你就再也不可能原谅我了。” 

   

  忽视带土身上猛然暴涨的杀气,卡卡西闭上了眼:“都是我的错,我没有保护好琳,也没有遵守和你的约定,带土,你杀了我吧。” 

   

  “闭嘴赝品!”带土一把扼住了卡卡西的咽喉。“你怎么有脸提她,你不配!” 

   

  “对,我是赝品,可是带土,你是我的英雄。”卡卡西没有反抗,他看向带土:“带土,杀了我,然后回木叶吧,你不是说要做火影吗?” 

   

  “我早就不想做火影了!”带土大声道。察觉到自己的激动,他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 

   

  “卡卡西,你还真是天真。”带土冷笑。“你凭什么以为我杀了你之后会回木叶?” 

   

  “因为……你是带土。” 

   

  “我不是!宇智波带土已经死在了神无毗桥,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只是个谁也不是的幽灵!” 

   

  “幽灵也好,带土也好,对我来说都是你!”卡卡西喊道。他激动地喘着气,失控地抓住带土的手,露出流泪的左眼:“杀了我啊!我已经受够了!父亲,你,琳,为什么我总是在失去!你不是恨我杀了琳吗?那就让我去死啊!”为什么不动手,为什么不在看到我的第一眼就杀了我! 

   

  似乎是被卡卡西的突然爆发吓住,宇智波带土一个激灵甩开卡卡西的手,闪身消失在屋内。 

   

  卡卡西被甩到一边,他看着空无一人的木屋,失魂落魄地说: 

   

  “就算拥有你的眼睛,我也看不清未来了……” 

   

   

  夜晚 

   

  “不,啊——!”一声惊叫,卡卡西从噩梦中醒来。 

   

  好多血……卡卡西蜷着身子流泪,好多血,父亲的,琳的,带土的…… 

   

  “卡卡西?卡卡西!”宇智波带土出现在床前,他伸手将颤抖的卡卡西抱在怀里 ,眼中带着不自知的紧张。 

   

  他虽然也去过木叶几次,却都是白天去的,从没遇见这种情况,卡卡西他,一直都在做噩梦吗? 

   

  “带土……” 

   

  看着卡卡西就算紧闭着也一直在流泪的左眼,宇智波带土伸手帮他拭去了眼泪:“真是狡猾啊,不光让我帮你看清未来,还要让我帮你哭吗?” 

   

  “不要怕,卡卡西。”在寂静无人的深夜,宇智波带土终于释放了他压抑已久的柔软,他怀抱着卡卡西安慰他:“琳的死不是你的错,错的是这个黑暗的世界。我会创造一个让英雄无需在坟墓前忏悔的世界,一切的痛苦和黑暗,都会消失的。” 

   

  “可是,只有你存在的世界,才能给我幸福。”暗哑的声音响起。 

   

  从噩梦中挣脱出来的卡卡西,紧紧地抱住带土,吐露出压抑已久的心声,肆无忌惮滑落的泪水浸湿了带土的肩膀。“什么无限月读,什么真正的带土,我不需要,我只要你……” 

   

  “……”带土沉默。 

   

  “带土……”带着委屈的哭音。 

   

  “……真是太狡猾了,笨卡卡。” 

   

   

  波风水门没想到自己的宝贝弟子给自己带回来这么大一个惊喜。 

   

  “带、带土?”水门看着整个人环着卡卡西看也不看他的宇智波带土惊讶地话都有些结巴了。 

   

  宇智波带土沉默。他虽然答应了卡卡西要回来,但还没有答应原谅波风水门。 

   

  “水门老师。”卡卡西歉意地看向波风水门。“带土他……” 

   

  “没关系,回来就好。”波风水门看着身上写满抗拒的带土,小心翼翼地问:“带土……我们谈谈?” 

   

  “不……”宇智波带土条件反射地想要拒绝,却又在目光触碰到卡卡西恳求的眼神时把话咽了下去。“……嗯。” 

   

   

  卡卡西站在火影办公室外,满脑子胡思乱想。他们会聊什么呢?带土不会对水门老师动手吧?水门老师能不能把带土劝回来?火影办公室的封印结界太犯规了,根本什么都听不到…… 

   

  “咔嚓——”身后火影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宇智波带土红着眼眶走了出来,整个人都埋在了卡卡西的背上。 

   

  “好了,卡卡西你先带着带土回旗木老宅吧,关于带土的身份问题,我会解决的。”水门说。 

   

  “水门老师,你的眼睛……”卡卡西看着波风水门乌青的左眼眶抽了抽嘴角。 

   

  “啊,你说这个,嘶——”水门按了按左眼眶,斜视了一旁刚出来就紧紧抱着卡卡西的宇智波带土一眼 。“没事,一会儿我去医疗班领点药就好了。”混小子,拉他进神威空间打,还招招都下狠手,要不是火影袍遮着,卡卡西看见的就不止这一块乌青了。好在结果是好的,弟子总算拐回了自家地里。 

   

  “对了,记得今天晚上去我家吃饭。” 

   

  说起来……他是不是该给卡卡西准备嫁妆了?想起带土看向卡卡西的眼神和两人黏糊的动作,水门陷入沉思。 

   

   

  小剧场: 

   

  “卡卡西……”(迟疑) 

   

  “嗯?”(回头) 

   

  “当初,你在小木屋那里抱着我哭……不会是算好的吧?”(后知后觉) 

   

  “想到了?一半一半吧,想哭是真的,想借机带你回木叶也是真的。”(笑) 

   

  “……你怎么知道我会跟你回木叶,万一我不回来呢?”(嘟囔) 

   

  “从我恢复记忆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一定能把你带回木叶。”(微笑) 

   

  “为什么?明明我那时还恨着你啊……” 

   

  “因为,面对失去记忆毫无反抗能力的我都没有下杀手的带土,根本一点都没变。”(回身抱住带土) 

   

  “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 

   

   

   

   

   

  

  

   

   

   

   

   

   

   

   

   

   

   

   

   

   

   

   

   

  

若吾永恒星辰

【带卡】九十九次你的死亡【10】

Chapter 10 第十三次你的死亡

"带土,你没事吧。“

对方已经以这个“Orz”的伏地姿势好一会儿了,卡卡西上去蹲下拍了拍带土的肩膀。

刚接触到那一瞬间带土就突然蹦起来,一把揽住卡卡西的腰,然后脑袋,准确的说是面具在胸部拼命的蹭啊蹭的,嘴里还叽里咕噜的吐着一些意味不明的话语。

“唔啊啊啊啊啊,卡卡西前辈,阿飞以后再也不会跟踪你了。”

“卡卡西前辈,阿飞知道错了!”

“卡卡西前辈,阿飞再也不会这么做了,呜呜呜呜呜。”

被称作“卡卡西前辈”还被又搂又抱又蹭的人此刻已是一脸黑线。

“带土你冷静点,你先给我下来。”

无奈阿飞状态的带土实在跟牛皮糖一样,软硬不吃,油盐不...

Chapter 10 第十三次你的死亡

"带土,你没事吧。“

对方已经以这个“Orz”的伏地姿势好一会儿了,卡卡西上去蹲下拍了拍带土的肩膀。

刚接触到那一瞬间带土就突然蹦起来,一把揽住卡卡西的腰,然后脑袋,准确的说是面具在胸部拼命的蹭啊蹭的,嘴里还叽里咕噜的吐着一些意味不明的话语。

“唔啊啊啊啊啊,卡卡西前辈,阿飞以后再也不会跟踪你了。”

“卡卡西前辈,阿飞知道错了!”

“卡卡西前辈,阿飞再也不会这么做了,呜呜呜呜呜。”

被称作“卡卡西前辈”还被又搂又抱又蹭的人此刻已是一脸黑线。

“带土你冷静点,你先给我下来。”

无奈阿飞状态的带土实在跟牛皮糖一样,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强拉也拉不开,好言相劝不知道是真的没听见还是装作没听到的样子,掰开他的手就会重新黏上来,而且更加的恶劣,手臂和脚都缠上来整个人像被绑在他背上。

“卡卡西前辈!你原谅阿飞吧!原谅阿飞吧!”

“真是的,知道了。不要在我背上蹭来蹭去了。”卡卡西对对方的无赖行为实在是毫无办法,“我原谅你了,你下来吧。”

“真的?”

“是真的。”卡卡西有气无力的呻吟了一声,“我骗你干什么。”

“好!果然卡卡西前辈最好了!”对方愉快的叫了一声,然后从卡卡西的背上跳下来。

就是手还继续抱着。

“带土,你能先放开吗。”卡卡西回头对身后的人说。

“不——行——哟,卡卡西前辈只说下来,没说不能抱啊。”

再次一脸黑线的垂下了头。

不知道带土又犯了什么病,启动了阿飞人格自我放飞。

于是现在两人就变成了以拥抱着的姿势进行严肃的谈话。

好吧,其实也没严肃到哪里去。

“带土,你放开我,你让我去按按钮……你再这样我动手了……”

卡卡西说着凝练起查克拉,手上噼里啪啦的放出了一个小型的千鸟。

“我真的会动手的……”

“卡卡西前辈动手好了。”带土将下巴搁在卡卡西的肩膀上,“反正阿飞已经死了,阿飞倒也想看看自己能不能死了再死。”

“唉……”

挫败……

手上的小型千鸟慢慢小了下去最后消失。

跟耍无赖的讲道理是讲不通的,何况带土耍赖这项技能的技能点是满的,卡卡西只好另辟蹊径。

他反手摸了摸带土的头。

“阿……阿飞怎么了,为什么不开心啊。”

说出这个称呼的时候,卡卡西感觉自己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带土夺走了。

“卡卡西前辈终于肯听阿飞的了!”对方像个小孩子一般用着夸张的声线欢呼,“那个按钮老是让前辈死掉,阿飞不许前辈再碰它!”

“但是不碰它的话,阿飞和我都无法出去啊。”卡卡西也用哄小孩子一样口吻和阿飞讲话。

“才不是的!谁知道最后到底能不能出去!总之卡卡西前辈不许再碰了!就算要碰也是阿飞来碰!”

似乎没有妥协的余地,卡卡西只能叹口气任由带土继续死缠烂打。

过了一会儿,带土似乎是可以了,放开卡卡西对着按钮一阵暴力的猛踹和狠踢。

“卡卡西,你这次看好那几个小鬼儿。务必撑到我过来。”

“……”

熟悉的塌陷感传来前,卡卡西的听到恢复正常严肃语气的带土这句话第一反应是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带土自己还和鸣人和佐助对阵和合作过呢。

要是这两个孩子管得住,自己至于这么累吗!小樱虽然好一些,但也不是省油的灯。

想到这些年带学生的辛酸劳累,卡卡西就不经翻了个白眼。

来到桥上的时候正好听到鸣人大喊一声,然后就冲进了白的魔镜冰晶里面

果然这次也是要完……

卡卡西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个穿越的运作机制,迄今为止什么线索也没有给,要说如果带土的判断是正确的,那如果最后结局还是坏的那该怎么办。

至少带土,失败了这么多次,这么不顺的人生,都是死后了应该有一个幸福安宁的归处才对。

再不斩挥舞着斩首大刀砍来,卡卡西赶紧垫脚后撤一步。

“卡卡西,和我对战还敢分心,是被小看了啊,既然这样,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真是强行小看,还是把眼下的战斗应付过去再说。

话说自己真是越来越消极了,记得上辈子这时候他还和再不斩叨叨了半天各自的徒弟来着,自己还貌似说了很热血的话。

现在是感觉怎么样都好,变得越来越随意,是死的次数多了很习惯了,还是人老了也变的越加懒散起来。

再不斩使出了雾隐之术,依照惯例摆出迎敌的架势。

话说上一次是为了救突然失误的佐助被再不斩砍了,那这一次,出问题的很有可能是鸣人。

要想办法靠近白的魔镜冰晶,才有机会再救助两人的同时自己也能保住自己的性命,这个距离根本来不及。

依照带土的话来看他应该马上会过来的,自己要撑到那个时候。

想着想着思绪就开始飘远。

自己是不介意死亡的,倒不如说,伤痛,流血和战死对忍者来说都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对自己来说更是,带土似乎是非常担心,但是自己实际上并没有那么痛苦。

到不如说如果没有这么多次死亡,他和带土都不能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也不能将有些话讲通,心意相互理解。

但是就算自己不痛苦,对方很痛苦倒是真的,就像关系最好的朋友遇到了不顺利的事情,就算对方说着我没事我很好,而实际上对方也是真的没事,但是你还是会为他担心难过。

无数的手里剑从背后打开,卡卡西赶紧回过神挥动苦无将它们挡下。

“卡卡西,看来你是很自傲啊。”

再不斩很不满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分心和对自己的看轻。

闪身到小樱和达兹纳身后,刚挡下了再不斩的攻击准备出招,突感感觉到了一股不祥的查克拉。

这是……九尾的查克拉。

虽然之后九喇嘛也算得上是同伴,不过现在的九喇嘛脾气可还是很不妙,还是小心为上。

刚准备应付可能暴走的鸣人,没过一会儿,这查克拉突然又如断开一般消失了。

果然鸣人那边出了问题。

“卡卡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再不斩发出了得逞的笑声,“哼哼哼,虽然不知道刚刚那股查克拉是什么,但是你别想过去,我之前已经说过了,就凭那两个小鬼,是打不过白的。”

我就说了鸣人和佐助怎么可能看好。

想起临来前和带土的对话,卡卡西使出了土遁追牙术。

再不斩被召唤而来的八只忍犬置住了自由,动弹不得。

“若是眼睛和耳朵派不上用场了……那就只能靠鼻子去追踪了,不好意思了再不斩,虽然很想现在解决你,不过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解决。”卡卡西进一步用土遁术困住了对方,然后火速跑去找佐助和鸣人。

果然,记忆里这时候白已经被鸣人打飞,但是现在魔镜冰晶却依然存在。

站在外围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也不知道佐助和鸣人的情况如何了。

卡卡西直接使用雷切暴力破除了一定范围的魔镜冰晶,虽然白拥有独有的血迹限界但是到底还是个经验尚浅孩子,自己对付一下还是绰绰有余。

“佐助!鸣人!”

眼前是倒在地上的浑身插满了千本的佐助,还有浑身是伤正挪动着试图爬起来的鸣人。

白的千本从各处窜出试图阻止卡卡西,他用完备的三勾玉写轮眼和苦无一一挡下。

“鸣人。”卡卡西赶紧前去扶起鸣人。

“卡卡西老师,佐助他……都是我没用,可恶!”鸣人在卡卡西的搀扶下抬起满是血污的脸,拼命忍住的眼泪还是从眼眶里流出。

“你看起来很强,但是对不起,为了再不斩先生,这也是必要的牺牲,那个孩子,我很抱歉。”白的声音从四处想起,不停的用千本攻击来干扰卡卡西。

“没事,你们已经很努力了,这个任务本来就是超额的。而且白的术也不是你们可以解决的”

果然,刚开始爆发了九尾查克拉,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被打断了,有可能是这次白的攻击比较及时。

待在魔镜冰晶里面终究是不安全的,卡卡西想先把鸣人带出去。

“卡卡西老师,先带走佐助……”

鸣人肯定很愧疚……

这次卡卡西没有以小队队长身份命令鸣人必须出去,他听了鸣人的先将鸣人腿上的千本拔下,千本本身不是很有威力的致命武器,但是白非常厉害,运用速度和精准的操作将它使用的出神入化。

他一面应付白的攻击一面简单清理了一下鸣人的伤口,然后让鸣人赶紧顺着自己打开的道路走出魔镜冰晶自己会在缺口前面挡住白的攻击,就去找佐助。

佐助满身都插满了千本,包括要害,鸣人大概是以为佐助已经死了……

卡卡西仔细探了探佐助的脉搏,果然还有一些微弱的跳动。

“鸣人!佐助还没有死,他还有心跳!”他对着一旁的鸣人喊道。

“真的!”鸣人欣喜若狂的应了一声,然后试图爬起来走过来。

“你先别过来,我给佐助处理一下。”

卡卡西给佐助处理伤口,突然心中冒出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自己虽然破坏了魔镜冰晶的一部分还设下了陷阱……

但是白为什么不使用攻击佐助和鸣人的方式攻击自己而是运用自己使用雷切进来后就知道无用的千本进行毫无意义的攻击。

有可能是因为他觉得打不过自己只能尽量推延时间和干扰,也有可能是……

“糟糕!鸣人快跑!”

卡卡西转身,这时候雾气一下子变浓。

他本想先丢开佐助好行动,但是佐助身上全是千本和伤口,这一丢搞不好真的会没了性命,于是他只好一面跑一面将佐助护在怀里冲向鸣人。

“卡卡西老师!”鸣人从另一个方向冲上去。

“别过来鸣人!”

浓雾中极速的伸出了斩首大刀的影子。

“卡卡西我说过了,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先是这个小鬼。”再不斩的声音随着攻击的到来也幽幽地从浓雾中飘来。

“阿飞这次肯定赶上了!”带土从时空间出来,就是这样一副再不斩从卡卡西和鸣人中间穿过浓雾,卡卡西怀里护着佐助冲向鸣人的场景。

他火速上前推开了卡卡西,斩首大刀还是堪堪擦过卡卡西的脖子,在上面留下一道很深的伤口。

带土的面具也被劈开,他恼羞成怒,火速结了豪火球的印攻击再不斩。

巨大的火球冲向雾气被扑了个空。

扑过来的鸣人也一头撞上了带土,他抬头看着带土半脸的狰狞的伤痕吓了一跳。

“你是谁……新的敌人么!”

鸣人拉开距离,准备攻击,带土只是瞪了鸣人一眼,二话不说将他吸进神威空间,然后转身去找卡卡西。

卡卡西看上去很疲劳的样子,他让佐助靠在自己腿上,一手捂着脖子,伤口不断流着血浸染了绿色的马甲。

“不好意思带土,这个伤口还挺严重的,大概会……”卡卡西眯起眼睛,对着赶过来的带土露出了抱歉的笑。

带土着急了。

“你居然还笑的出来!我不是让你看着这两个小鬼吗!”

“你想一下小时候水门老师有哪一次看住过我们吗。”

“你还有闲情逸致提小时候!而且和小时候的我们有什么关系!”带土拿出绷带和止血贴胡乱地想止住卡卡西的血,如他所言虽然没有到一击毙命的地步,但是伤口很严重,大概最后仍然是……

死亡。

一想到这里,带土觉得眼前有些模糊不清起来。

如果马上去医院处理的话也许还有救,但问题就是不可能马上去医院。

或者有医疗忍者,但是那个粉毛丫头现在看上去还不是医疗忍者。

“我要带你去医院。”带土不由分说就要抱起卡卡西,然后发动神威。

“不行,鸣人和佐助怎么办!还有小樱和达兹纳,这等于是放他们去死。”

“这样不就行了!”带土将佐助也吸进神威空间,“将所有人一起带出去,你给我乖乖的。”

“好,但是我要和你一起去把小樱和达兹纳带走。”

“卡卡西你能不能有一次……”

带土话还没说完,浓雾中突然射来了好多冰箭。

他挡在卡卡西面前,使出火遁消融了冰箭。

“虽然不知道你那边新来的那位是谁,不过看上去你快不行了啊卡卡西。”

眼前赫然站着再不斩,旁边是白,还有被劫持的小樱和达兹纳。

“卡卡西老师!”小樱试图挣脱束缚,无奈被白用冰加固了脚踝以示让她老实点。

“切,可恶。”带土看了看身后已经开始支撑不住的卡卡西。

看来现在只来得及在回到白色空间之前给卡卡西报仇了。

罔我最后还被鸣人说服反水了!这个世界果然是虚假的!

带土愤愤地想着,脑中快速的掠过他能记起的所有战斗知识,然后冲向再不斩……

回到白色空间。

带土任由自己摔在地上不想起来。

卡卡西则是先直起身习惯性的确认了一下数字。

『13/100』


URURU

【带卡】除妖祭(完)

和风AU,随手写的小短篇。
总的来说,是一个定时打卡的故事。HE。
————————

1

这是一个妖怪横行的蛮荒年代。

故事发生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偏僻山村,村子里有一位和奶奶相依为命的小男孩,名叫带土。

2

每年年初的某一天,村子里都会举行独特的祭典。白天是热闹的集会,太阳落山后,全村人都会集中到神社前面的空地上,观看神官们的祭祀之舞。

传说数百年前此地有一名大妖怪在此作乱,杀人无数。后来妖怪被除妖师所击败,为了纪念这一胜利,保佑这片土地不再被邪祟侵袭,祭典就此作为定例流传了下来。神官们所跳的舞蹈,就是在重现当年除妖师们勇斗妖魔,将其镇压的过程。

扮演妖怪的是一个白色头发的年轻人,名字叫卡卡西。

3

从小带土就听村里...

和风AU,随手写的小短篇。
总的来说,是一个定时打卡的故事。HE。
————————

1

这是一个妖怪横行的蛮荒年代。

故事发生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偏僻山村,村子里有一位和奶奶相依为命的小男孩,名叫带土。

2

每年年初的某一天,村子里都会举行独特的祭典。白天是热闹的集会,太阳落山后,全村人都会集中到神社前面的空地上,观看神官们的祭祀之舞。

传说数百年前此地有一名大妖怪在此作乱,杀人无数。后来妖怪被除妖师所击败,为了纪念这一胜利,保佑这片土地不再被邪祟侵袭,祭典就此作为定例流传了下来。神官们所跳的舞蹈,就是在重现当年除妖师们勇斗妖魔,将其镇压的过程。

扮演妖怪的是一个白色头发的年轻人,名字叫卡卡西。

3

从小带土就听村里的老人讲,卡卡西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妖怪,被降服后失去了力量,之后就关在神社里,只有每年祭典的时候才会被带出来。

他们对此确信不疑。正常人哪里会有那样怪异的银白色头发?怎么会百八十年容颜不改,从来都不会变老?又怎么会不论受了多重的伤,都能很快恢复如初?

带土对银色的头发不感兴趣,他今年才十岁,也不知道卡卡西是不是在奶奶小时候就长成这副样子。但最后一点他是亲眼见识过的。

祭祀之舞的最后一部分,是妖怪被按在地上,除妖师用刻着梵文的降魔杵重重地砸向他的后背。每年祭典带土都站在最前排,棍子挥下的虎虎风声,击打肉体的沉闷声响,白色浴衣下透出的青紫伤痕,布料上晕开的殷红血迹,每一次他都听得清清楚楚,看得真真切切。

正常人被那样折磨过后,就算不死也要元气大伤。但带土从记事起参加过六次祭典,奶奶已经参加过六十次;村里不断有人出生也有人死去,卡卡西却依旧在每次祭典上现身,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带土觉得卡卡西很可怜,但村里人却都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态度。

“他是曾经给我们的祖先带来无数劫难的大妖怪。”他们不以为然地说,“你同情他做什么?”

4

这天,带土家的兔笼没关好,有一只小兔子溜了出去。带土追着兔子一路跑,穿草丛钻狗洞,回过神时已来到了一处陌生的小院里。

兔子在一双穿着木屐的脚旁边停了下来,带土看到那只左脚的脚踝上扣着一个铁环,锁链一直延伸到后面的屋子里去。白而修长的手指捉住了兔子,把它抱了起来。

带土抬起头,和那双手的主人打了个照面。他这才意识到自己闯入了村子里的禁地——关着卡卡西的神社后院。

“给你。”卡卡西说,把兔子递给他。

带土呆呆地接过。

“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卡卡西说,转身向屋内走去,锁链拖在地上哗啦作响。

直到锁链都被收了进去,纸拉门也关上了,带土还站在那里。

每次祭典时卡卡西都是低着头被带上来,舞蹈结束后又很快被拖下去。期间不论被打得多么狠,他都从来没有发出过半点声响。所以尽管带土按村里的规矩,每次都站在最前排,却还是第一次真正仔细看到卡卡西的脸,听见他说话。

他魂不守舍地回了家,直到晚上吹熄了蜡烛躺在床上,脑子里转着的还是那双手,那张脸,那声音。

带土想,卡卡西长得真好看,声音真好听。

这样温柔又漂亮的人,就算不是神明,又怎么可能是凶残的妖怪呢。

5

从此带土的心里就长了草,总想去神社看卡卡西。

围墙上的小洞掩盖在杂草之下,很隐蔽,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辗转反侧了几天,终于还是没忍住,又偷偷跑了过去。

卡卡西瞧见了他,脸色很不好看。

“我不是告诉你不要再过来了吗?”他严厉地斥责带土。

带土很委屈。我觉得你太孤单,太可怜了,想过来陪陪你,和你说话,你居然凶我!

他气鼓鼓地跑走了,决定再也不去管卡卡西这个不知好歹的笨蛋。

可惜他的倔强只坚持了不到十天。

卡卡西发现了他的踪迹,却只当他不存在。

带土蹲在草丛里扁着嘴。

6

渐渐地,去看卡卡西成了带土的习惯,每天晚上他都会跑去神社那边呆一小会,然后回来。

卡卡西还是不理他。

“带土,你怎么每天都这么晚才回来?”奶奶发现小孙子最近行踪异常,于是询问。

“啊……我去小河边玩了。”带土心虚地打着哈哈。

接下来的三天晚上,他老老实实呆在家里陪奶奶,没敢再出去。第四天,他到底还是没忍住,又偷偷跑去了神社。

钻过矮洞,带土看到卡卡西站在院子里,神情很寂寞。

他钻过来时草丛晃了晃,卡卡西立刻朝这边转过头来,看到带土时眼睛明显一亮,寂寞的神情也消失了。

“大夏天的窝在那儿,不怕被虫子咬出一身包吗?”他叹了口气,在木头长廊上坐下,拍了拍身边。

“送饭的人已经走了。过来吧。”

7

带土总算和卡卡西说上话了。

卡卡西面对他时脸上也总算不再冷冷淡淡的,偶尔甚至会弯起眼睛露出一个微笑。

他们在夏天伴着蝉鸣数星星,在秋天收集漂亮的叶子夹进书本里。卡卡西有很多书,阅读是他打发时间的唯一途径。他教带土识字,给他念书上的故事,带土听得十分入迷。

然而在入冬前的某一天,他们的秘密会面差点被神社的人发现了。虽然卡卡西及时掩护带土,打发走了来人,但两个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从那天之后,卡卡西对带土就又恢复了原来的态度。

“你不要再过来了。”他面无表情地对带土说。

“我会更加小心。”带土坚持,“我不怕被抓住!”

“但我已经失去陪小孩子玩的耐心了!”卡卡西厉声说,转身走进屋子,嘭地关上了门。

带土瞪着那扇门,眼底泛起了泪花。

笨蛋卡卡西!我再也不要管你了!

他用力抹了把眼睛,钻出矮洞跑走了。

8

赌气的带土决定与卡卡西冷战一阵。

这个冬天特别冷,奶奶生了病。带土忙着照顾奶奶,后来就算气消了,也没有工夫去神社了。

转眼间又是一年除妖祭。

今年扮演除妖师的神官是个刚进神社的小伙子,年轻力壮,下手没有分寸。卡卡西被带下去的时候,带土瞥见他嘴角有血。

心立刻就一抽一抽地疼了起来。

9

第二天他等不及太阳落山就跑去了神社。

卡卡西正坐在池塘边,看上去和从前没什么不同。见带土出现,他很无奈,却并不意外。

“你……你的伤怎么样?”带土吞吞吐吐地问。

“你要看看吗?”卡卡西神情莫测地盯着他,突然说。

带土愣住,看着卡卡西站起身来,转过去背向他,解开了浴衣。布料顺着肩膀滑落,露出的后背白皙光洁,没有半点疤痕。

就像昨天带土看到的斑驳青紫都是错觉一样。

卡卡西很快又穿上了浴衣。他弯腰从地上拾起一块尖利的石片,对带土说:“看好了。”

他举起手,将石片的边缘对准自己的左眼,用力划了下去。

带土倒吸了一口冷气,双眼猛地瞪大。鲜血喷出来覆盖了卡卡西的半张脸,眼睛明显是保不住了。

但当卡卡西掬起一捧水,洗去脸上的血污后,带土看到那只黑色的左眼完好无损,正在平静地看着他。那道伤口也不见了,除了卡卡西浴衣前襟上开出的粉色樱花之外,刚才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下你明白了吧。”卡卡西说,“我不是人。以后离我远点。”

带土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转头跌跌撞撞地跑走了。

10

带土再次来到神社是在五天后。

“我想明白了,”他握紧拳头对卡卡西说,小脸上写满执拗,“你就是故意要吓我走。可我偏不!我就要每天都过来,每天都来陪你,就算你把自己的眼睛挖出来了,手脚砸烂了,也没有用!除非你对我动手,像对你自己那样对我,否则别想阻止我继续出现在你面前!”

卡卡西睁大了眼睛。他沉默着,久久地望着带土,有一瞬间带土几乎以为他要哭了;但他并没有。

“……随你。”他只是转过头去,闷声说。

11

不知不觉间六年过去,带土长成了十七岁的英俊少年。村子里不少女孩子都暗恋他,希望他能成为自己的丈夫。

但带土永远不可能回应她们,因为他已经爱上了卡卡西。

带土觉得卡卡西也是爱自己的,银发青年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在诉说着这样的事实;但他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感情,不论带土多么热烈地剖白心迹,他都不肯在嘴上回应半句。

就像是在逃避什么一样。

而且带土还发现,随着自己一天天长大,卡卡西眼底的焦虑也越来越浓,越来越重。

就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不可避免的噩耗一样。

终于有一天,他对带土说。

“赶紧逃。”

12

村子里有很多古怪的规矩,新生儿必须把生日汇报给神社是一条,小孩子在祭典时必须站在最前排是一条,十八岁前任何人不许踏出村子半步又是一条。

“我走不了。”带土告诉卡卡西,“村子里有规矩,唯一通向外面的道路也被牢牢看守着。”

“你必须逃走。”卡卡西斩钉截铁地说,紧紧攥着他的手,力道之大开始让带土感到疼痛。“必须在十八岁之前离开这里。”

“那你和我一起逃。”带土反手握住他的手,“我们两个人,说不定会有办法。”

卡卡西看着自己脚上的镣铐:“我走不掉。”

再过半个月,又是除妖祭了。

“我受不了再看着你被打了!”带土烦躁地说。

“我又不会真正受伤。”

“但你会疼!”

卡卡西没有回答。

此后每一次见面时,他都会重复让带土逃走的话。

“除非和你一起,否则我不会走的。”带土坚决地告诉他。

卡卡西看起来很绝望。

13

除妖祭到了。

每年村子里有男孩即将成年时,神官们下手就会格外地狠。

带土站在前排最中间,死死咬着牙,握着拳头,看着棍子一下一下地打在卡卡西的背上,有血迹渐渐从浴衣下面渗出来。

听到骨头裂开的声音时,他再也忍不住了。

“住手!”他大吼,冲上台子,用力推开了两个神官。

周围的空气一下子转为死一般的寂静。

年迈的神社主人突然从垫子上站起身来。昏花的老眼睁得极大,他用枯瘦的手指指向带土,喉咙中发出嘶哑的喊声。

“就是他!杀了他!”

14

带土悚然抬头。

台下所有人都在望着他。除了尚且懵懂的孩子们外,平日里慈祥的爷爷奶奶,淳朴的叔叔婶婶,热情的哥哥姐姐,村子里的成年人都在用陌生而冰冷的眼神望着他,脸上是一片麻木不仁的空白。

如果奶奶两年前没有过世,她会不会也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带土的脑海中飞快地掠过这样的念头。

袖子被人向下扯住。带土恍然回神,看到卡卡西挣扎着爬了起来,握住他的手。

脚上的镣铐只在每年祭典时才会卸下。

“跑!”他冲带土大喊,鲜血与声音一齐从口中流了出来。

15

两个人奋力冲开人群,向村外的山林中跑去。

村民们取来了捕猎的弓箭——他们似乎早有准备。箭矢破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卡卡西挣脱了带土的手,扑到他的背上。

耳边响起的隐忍闷哼让带土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咬紧牙关,背起卡卡西,头也不回地向前跑去。

他不知道他们能去哪里,只知道一定不能停下。

16

逃跑失败了。

带土和卡卡西被困在了一座小山头上。村民们在山下点起了火,借着风势一路向上烧来,将整座山头化作火海也只是时间问题。

他们想要活活烧死带土,再把卡卡西带回去,为明年的祭典做准备。

意识到已经走投无路后,卡卡西从带土的背上爬了下来。他用力抽出插在肩上与背后的羽箭,动作果断到近乎冷酷。他按着带土的肩膀,让他坐在地上,自己则跪坐下来,用身体将带土再次护住。

“火烧尽后他们未必会立刻上来。”他说,把带土的脑袋死死按在自己的胸前,不许他抬头或争辩。“我不知道被烧伤后需要多久才能复原……如果你能活下来,不要管我,赶紧跑,永远不要再回来。”

“我说过了,如果不和你一起,就算我一个人逃走了,活下去,也根本没有意义!”带土奋力挣脱了卡卡西的钳制,反过来抱住他。

“让我最后陪你一阵吧。”他温柔地说,吻上卡卡西的双唇。

17

火势蔓延到半山腰,烧红了整片夜空。

带土和卡卡西坐在一棵大树下面,并肩抵足,十指相扣。

“这辈子我恐怕就要到此为止了。”带土说,望向卡卡西。他的脸上看不到恐惧,只有直面命运的平静。

“等着我,下辈子我还来找你。下一次,我们一定能成功逃出去。”

卡卡西怔怔地看着带土;这一次真的有泪水从他的眼中流了出来。

曾几何时,也有一个人这样说着,在他的怀中停止了呼吸。

正是这句话支撑着他挺过了数百年的折磨与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守护着他的理智,让他不至于在漫长的等待和孤寂中疯掉。

“好。”他哽咽着说,用力点了点头,“我等你。”

18

火舌近在咫尺,两个人已能感受到那炽烈的热度。

最后交换了一个带着苦咸味道的吻,他们抱在一起闭上眼睛,静待不可避免的分别降临。

当——当——

遥远处传来了寺庙的钟声,照例在每天夜晚的最正中敲响。除妖祭之日过去了。

带土的身体突然猛地一颤。

他缓缓睁眼,三勾玉在红眸中绽放。

“我全都想起来了。”他喃喃说。

19

数百年前,有大妖盘踞一方,名为宇智波带土。

他有一个人类的恋人,叫旗木卡卡西。

为了与恋人永不分离,带土将卡卡西变成了不老不死之身。可惜好景不长,数年后,除妖师抓住卡卡西逼带土就范,最终将他击杀于降魔杵下。

“宇智波带土不是普通的妖怪,谁也没办法真正地杀死他。”名叫黑绝的除妖师头领告诉村民们,“每隔数十年,他就会转世到你们某一人的孩子身上。必须在十八岁前找出他,杀掉他,否则他会在十八岁生辰当天取回自己的记忆和力量,彻底复活。”

“我们该怎么办?”村民们一筹莫展。

黑绝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微笑,降魔杵指向一旁空地上、抱着恋人尸身的白发青年。“用他。”

于是除妖祭就此成为传统,日期定在宇智波带土死去的二月十日。数百年过去了,妖魔的名字事迹在口耳相传间被张冠李戴,渐渐模糊,再无人记得清楚,唯有祭典被忠实完整地保留了下来。每一年,所有未成年的男孩都会被带到人群最前排,看着妖魔永生不死的恋人承受刑罚,以此来试验出他的真身。

在村子里代代相传的氛围的影响下,只有宇智波带土的转世才会不顾恐怖的传说与禁令,去见卡卡西,去救卡卡西,去爱卡卡西。

这并不是带土的第一次转生,但之前的每一次都失败了。有的转世早早就被找出来杀死,有的转世在逃亡途中身陨,有的转世眼看着离自由只有一步之遥,却在听到今生血亲的哀求哭喊时脚步踌躇,最终被对方亲手断送了性命。

只有他是不同的,因为他在神社登记册上的生日是假的。

他不是奶奶的亲生血脉。老人的儿子在打猎途中坠落山崖,儿媳怀着遗腹子,临盆时又遇难产,一尸两命。老人原本准备埋葬了儿媳和孙子就跳河自杀,却在拾到了顺着河道漂流而下的小小婴孩时改变了主意。

她将那婴儿抱回村子,对村民宣称孙子还有一口气,又活了过来,把他当做自己的亲骨肉养大。登记册上的生日是那个没能来到世间便已夭折的孩子的,不是他的。

十八年前,他的出现给了奶奶继续活下去的希望;十八年后,老人的善行报以他改变命运的机会。

一切将在今生今世终结。

20

带土站起身来。他一扬手,原本已逼近的烈火如同得到了号令,违背风向,转头向山下扑去。

“带土……?”卡卡西茫然抬头,在对上那双红眸时猝然收声。

“对不起,笨卡卡,我迟到了。”带土把他扶起来,又亲了亲他的脸。

“我们走吧。”

漩涡状的裂隙凭空开启,闭合时山头上已无两人的身影。

21

那场大火整整燃烧了三天三夜才停息。所有追击的村民都被火焰灼伤,尽管留下了丑陋的疤痕,却无一人落下终身残疾或丧命。

唯一的祭品不知所踪,延续了数百年的除妖祭,终于也不得不在此时画上句点。

从此再无人听说过卡卡西和带土的消息。

(THE END)
————————

严格来说这文只能算是个半成品,完成度70%的那种。很多情节都没有细化,一来是最近没精力,二来除了最后的逃亡(这部分已经写得相对详细了)之外,前面的场景一直都是在神社小院和祭典上来回loop,真的慢慢写出来反倒会令人看得犯困。
我个人最喜欢的场景是13、14小节,堍冲上台子救下卡,祭典上气氛突变的那段。封闭的小村庄,血腥的祭典,恐怖的传说,古怪的禁令……然后平日里熟悉亲切的人突然齐齐变脸,有种刺激的掉san感23333
卡在这文里就是一个没有什么武力值的人类,不能对他抱有太多期待。至于堍几百年前到底干了什么搞得被除妖师围剿……大概是志向太远大,想创造一个妖怪与人永远和平共处的世界吧(。)
总之就这样!感谢阅读~

URURU

【带卡】世界之敌 31

宇智波带土想要毁灭大家都得到了幸福的完美世界。长篇HE。
前文:传送门
————————

三十一、初见与诀别

雨隐村,西部高塔。

除了阵亡的蝎以外,晓的其余七名成员齐聚在塔顶,沉默地等待着首领的现身。

他们没有等多久。伴随着查克拉的微弱波动,空间漩涡绽开一道裂隙,鸢从中大步走出,身披黑色斗篷的卡卡西跟在他的身后。

飞段吹了声口哨,打量着银发的转生者:“几天没见,怎么换了一个?”

“昨天头儿讲话时你没认真听吗,飞段?”迪达拉说,“等这次从雷之国回来还要再换一个呢,嗯。”

“都准备好了吗?”没有理会那两人的插科打诨,鸢望向绝,问道。

“白绝们已经就位了。”黑色的那半边回答。

“很好。”鸢说,转向他的其余部下。“现在开始...

宇智波带土想要毁灭大家都得到了幸福的完美世界。长篇HE。
前文:传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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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初见与诀别

雨隐村,西部高塔。

除了阵亡的蝎以外,晓的其余七名成员齐聚在塔顶,沉默地等待着首领的现身。

他们没有等多久。伴随着查克拉的微弱波动,空间漩涡绽开一道裂隙,鸢从中大步走出,身披黑色斗篷的卡卡西跟在他的身后。

飞段吹了声口哨,打量着银发的转生者:“几天没见,怎么换了一个?”

“昨天头儿讲话时你没认真听吗,飞段?”迪达拉说,“等这次从雷之国回来还要再换一个呢,嗯。”

“都准备好了吗?”没有理会那两人的插科打诨,鸢望向绝,问道。

“白绝们已经就位了。”黑色的那半边回答。

“很好。”鸢说,转向他的其余部下。“现在开始行动。飞段角都,出发去执行你们的任务,随时通过白绝报告行踪进度。迪达拉和鬼鲛跟着我,先到天地桥与大蛇丸汇合,随后一同前往云雷峡。至于佩恩和小南……”

“我很明白自己的职责。”佩恩说。

“我们会守护好的。”小南紧随其后。

鸢深深地看着他们。“交给你们,我再放心不过了。”半晌,他终于说。

气氛莫名有些僵硬,唯有白绝柔和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别担心,我也会帮忙看着这里的。”

鸢没有接话。他抬起头,望了望上方永远遮蔽着阴云的天空,片刻又回过头来看向卡卡西;眼神微动,一瞬间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收回了这个打算。

最终他也只是再次沉默地转回头去,扬起手短促有力地下令:“散!”

几道黑影随着他一声令下奔向四面八方。
————————

紧急会议两周后,木叶为云雷峡之行、以及随后的五影会谈所做的准备已大致完成。

经过简短协商,水门与雷影艾已达成一致,双方约定在与鸢见面之日的两天前碰面。前往雷之国的人选也已定下,水门亲自带队,村内事务暂时由三代目与纲手共同掌管,自来也另有秘密任务在身,数日前已经离开了村子。与火影同赴云雷峡的除了他的学生带土——纲手为他制定了一套能够在短期内完全康复的、地狱级难度的复健方案,带土以惊人的毅力完成了它——琳和鹿惊之外,则还有另外一名与他们同期的上忍精英。

木叶首屈一指的体术高手,高傲的苍蓝野兽,迈特·凯。

自从鹿惊来到木叶时起,其身份就被水门定为最高机密,除了与水门班关系密切的一小圈人之外,他的存在并没有被木叶所广泛知晓。尽管命运的走向不尽相同,这个世界的凯也依旧是卡卡西的好友,并理所当然地以后者永远的对手自居;在卡卡西被宣布殉职后,他很是消沉了一段时间,并曾主动请求去执行对抗晓的任务。

虽然当时出于种种考量,水门拒绝了凯的请求,但这件事他却一直记在心里,挑选人手去云雷峡时,便第一时间想起了凯的名字。恰好此时鹿惊找上门来,以凯在自己的世界里曾与晓多次作战不落下风为由,推荐他一同前往,两人一拍即合,就此敲定。

把至今为止发生的种种事件一股脑地灌输给凯,其过程竟然意外地容易,简直大大出乎水门和鹿惊的预料。不论是鹿惊被错误召唤,卡卡西被大蛇丸所转生,还是如今他们将要应鸢的要求交换两人,凯都在短暂的震惊过后很快恢复过来,毫无障碍地点头接受了这些事实;唯有在水门挑破鸢是另一个世界的带土的真相时,他才终于陷入了相对长久的沉默。

“你也是想去找他的,对吗?”沉吟片刻后,他看向鹿惊,问。

心里感叹着友人一如既往的敏锐直觉,鹿惊回答:“是。”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凯向他挑起大拇指,露出一口熟悉的闪亮白牙。“不管你有什么打算,既然是另一个世界的我的永远的对手,就一定会马到成功的!”

诧异的表情渐渐缓和了下去,鹿惊弯起眼睛,向他报以微笑。“多谢,凯。”

经过一系列紧锣密鼓、有条不紊的筹备,在离出发还剩下两天的时候,一切均已就绪。与木叶永诀的时刻在步步逼近,和鸣人、佐助等人一一告别过后,鹿惊的活动范围最终缩小到了唯一的一处地点。

——木叶医院顶楼的特别病房,朔茂的所在地。

亥一已于五天前苏醒,虽然身体还十分虚弱,但人已经脱离了危险期。朔茂的情况则要比他更加严重复杂;根据纲手的诊断,几近完全解放布都御魂所带来的副作用不仅仅是查克拉的严重透支,他的经络和各项身体机能都遭到了极大的损伤。解除雷神附体后能留得一条性命,是因为布都御魂的力量没有被释放到最大限度,但在那之后能够一直活到现在,则全是凭借着朔茂自己的求生意志。

但这份意志虽能保他一时不死,将来他是否能够清醒,醒来后身体最终又能恢复到怎样的程度,就都是未知数了。

夕阳再次落入地平线下,这将是水门小队在出发之前、留在木叶的最后一个晚上。病房里没有点灯,室内的两人一坐一卧,都如雕像般凝固不动。

又过了不知多久,外面遥遥传来巡夜忍者敲响梆子的声音,啪,啪。等到第十二声、也是最后一声落下,始终守在床前的鹿惊终于轻声叹了口气,离开了那把他坐了超过四十个小时的椅子。

“我去收拾一下东西再来陪你。”他低声对床上沉睡的男人说,站起身来。

将窗户打开刚好供一个人出入的缝隙,鹿惊悄无声息地跳上窗台。正当他将要离去时,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极度微弱的声音——

“……卡卡西?”
————————

被按响的紧急呼叫铃打破了医院的寂静。十分钟内,纲手、水门、玖辛奈、琳和带土陆续赶到,团团围在朔茂床前。

“不管怎么说,命保住了就是最好的消息,其他事情都可以慢慢再说。”经过一番细致的检查过后,纲手直起身来,尽管面容依旧严肃,双眉却肉眼可见地舒展了不少。“你醒来的正是时候,朔茂……也省得这孩子留下遗憾。”她说着,向鹿惊投去一眼。

白牙的视线在老友与儿子之间逡巡,脸上带着疑惑。在他开口询问前水门率先说道:“朔茂先生需要休息,我们就不多打扰了。卡卡西,早上你可以晚一些再过来。”

“多谢您。”鹿惊感激地说。

玖辛奈拍了拍鹿惊的肩膀,跟在丈夫的身后。琳和带土也分别向鹿惊点了点头,与老师一同向门外走去。几人鱼贯离开,走在末尾的纲手关上门后,病房里就又只剩下了旗木父子。

沉默在两人之间无声蔓延。

“你要去哪?”最终朔茂开口。

“晓。”鹿惊回答。

“鸢是谁?”

“他……是我的世界的带土。”

朔茂闭着眼睛没有说话。许久,他终于长长地叹了口气:“从那次听了富岳的猜测后起,我就一直有点怀疑……果然是这样啊。只可惜,我到底还是没能赶在你的前面拦下他。”

他睁开双眼,费力地掀开被子,向鹿惊伸出手。后者连忙上前,在床边单膝跪下,双手将那只消瘦的手小心握住。“父亲,我……”

“先不要说这个。”朔茂无力地摇摇头,打断了鹿惊的话。他望着鹿惊,眼中透出期盼与恳切。“难得的机会,最后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好吗?”

“……好。”
————————

鹿惊开始了他的故事。

不同于最初为了粉饰太平而向亲友们说出的谎言,也不同于避重就轻的履历报告,这一次他向朔茂所讲述的,是自己三十一年的生命当中、完全真实的人生经历。不论是漫长而深重的苦难,还是短暂却珍贵的快乐,都一点一滴事无巨细,向对方尽数道来。

只有在面对这个男人时,他才可以暂时放下所有被外界所赋予的身份,肆无忌惮地倾诉一切,而不必继续强装他不疲惫,不痛苦,不在乎。

这是子女在父母面前的天赋特权。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天空渐渐发白。朔茂在半途便已再次闭上眼睛,被子也被卡卡西为他重新盖好,父子二人的手仍然紧握在一起。尽管父亲似乎已经睡去,鹿惊却依旧没有停止讲述,病房里一直回荡着他低沉柔和的声音。

“……这就是我的人生终点了。”第一缕阳光冲破云霞时,鹿惊的讲述也到了尾声。“最后是为了保护木叶的同胞而死,对于这样的我来说,也算是个不坏的结尾了吧。至于之后的事……既然带土来到了这边,想必鸣人一定可以应付的。虽然我是个半吊子的老师,但自来也大人把他教得很好,他将来一定能成为超越水门老师的伟大火影,我对此深信不疑。”

没有回应。

“我该走了,父亲。”鹿惊轻声说。

他把手从被子下面小心翼翼地抽了出来,起立,后退,转身,朝窗口走去——

“那边的我……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

鹿惊的脚步猝然定格在原地。

“不论原因是什么,他毕竟选择了以死解脱,将你孤零零地抛在了这个世界上。尽管如此,尽管经历了很多坎坷,你还是长成了一名身心强大的出色忍者。听到你所讲述的那些事情,在为你心痛的同时,我也感到由衷的自豪和欣慰。”

“如果可能的话,我多想把你留在身边,哪怕只有几天也好,让我多陪陪你,尽到作为父亲本该尽的责任,努力去补偿一点你所缺失的那些东西……”朔茂吃力地说着,渐渐抑制不住嗓音中的哽咽,“即便是到了现在,我也无法像其他送别子女的父母那样说,注意安全,要学会好好照顾自己,有空记得给我写封信,说说你的近况……”

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鹿惊茫然地盯着前方;明明知道秽土之身不可能流泪,此时此刻,他却觉得自己眼眶发热,视线模糊。

面罩下的嘴唇张了张,却没有发出声音,他向后方偏过头去——

“不要回头!”在完全转过脸来之前,他的行动被朔茂所喝止。白牙的声音在一瞬间恢复了平静,尽管虚弱,却从中透出铁一般的果决强硬。“忍者的归宿是战场,为了守护至亲至爱,守护村子,守护世界,总要有人去流血,去做出牺牲。在技巧之上,能够决定忍者生死成败的唯有觉悟,对于这一点你已无需质疑。”

“放手去做你想做的事吧,卡卡西……你永远是我旗木朔茂引以为傲的孩子。”

颤抖的手停止了。略一放松,很快又紧紧地攥成了拳头。

“是,父亲。”鹿惊低声说。

阳光透过微微拂动的纱质窗帘洒入室内。病房里静悄悄的,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床上的男人已重新陷入沉睡,眼角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
————————

两日后,云雷峡。

一向人迹罕至的八尾人柱力隐居之地,今天却迎来了数名稀有的到访者。往日与云雾一同萦绕回荡在山水之间、奇拉比荒腔走板的歌声,今日已无从寻觅,天地间一片死寂,空气凝重得像是要滴出水来。

云雷峡主峰脚下,水门、带土、鹿惊与凯呈卍字阵型站立在水上,将琳护卫在当中。将查克拉聚集于感官处,五个人都在聚精会神地注意着周围的情况,不敢错过半点最细微的异动。

“雾好像越来越浓了……”片刻后,水门打破了沉默。他突然神情警惕起来,扭头望向不远处的一片水面。“来了!”

众人心中一凛,齐齐循声望去。仿佛要印证火影所言非虚,只见浓雾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四个高矮不一的人影,一字排开静静地站在水面上。不存在的微风扫过,这一处的雾气犹如受到操纵般散开,露出了晓一行四人的真容。

大蛇丸,鸢,卡卡西,迪达拉。

将视线从站在晓之首领旁边的学生身上移开,水门望向木叶的叛忍。“大蛇丸……”

“好久不见,水门。”蛇仙人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哑笑声。“猿飞老师和自来也还好吗?听说最近连纲手都回到了木叶……为了对抗晓,你们还真是煞费苦心呐。”

“居然与晓合作,你终究还是堕落到了这个地步了吗?”水门低声说,握紧了手中的苦无。

大蛇丸摊开双手:“别这么说,我可是被迫卷进来的无辜人士。说起来这还要拜你的好学生带土所赐……”他扫了一眼身旁戴着面具的男人,“无论哪一个都这样不请自来地上门踢馆,还真是让我头疼得很呀。”

“闲话到此为止,我们今天到这里可不是让你来叙旧的。”鸢终结了两人的交谈。他将目光投向对面,视线一一掠过水门、急切地盯着卡卡西的带土、琳和凯,最终落在了正望着他的鹿惊身上。“让我们……开始交易吧。”

这一句宣告在水面上空回荡开去。鹿惊沉默地收起了战斗的姿势,将苦无放回腰后的忍具包里。

“鹿惊……”带土喃喃开口。

“老师,大家,这段时间以来承蒙关照了。”鹿惊没有看向他,轻声说。“如果今后还有再见面的机会……请你们一定不要手下留情。”

说罢,他便迈开脚步,向对面的晓走了过去。

另一边的卡卡西解下斗篷,露出里面如出一辙的暗部装束。什么也没有说,他同样越过鸢,朝亲友所在的方向走去。

大蛇丸开始结印。

一时间云雷峡安静得出奇。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看着那两名如镜像般的银发忍者一步步走向对方。两人之间的距离逐渐缩短,最终在水面中央相遇,驻足,面对面地望着彼此,用同样暗色眼白的双眸端详着对方。

“值得吗?”卡卡西问。

“这是只有我才有资格评判的事。”鹿惊以温和却不容反驳的口吻回答。

解!”大蛇丸喝道。

白光在卡卡西的周身泛起,将他整个人包裹在内。光团渐渐扩大,光芒越发强盛;随着轻微的碎裂声,那道光脱离了卡卡西的身体,冲破雾气直达天际,很快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内。

封!”此时大蛇丸已再度结好手印,发动了另一道忍术。

另一道白光从空中降下,笼罩住鹿惊,争先恐后地涌入他的身体。年长的转生者闷哼一声,向后踉跄倒退了两步,身体微微佝偻起来。

“秽土转生的操纵契约已经重新订立,交易完成。”看着那道白光从鹿惊的身上隐去,鸢说。“现在——”

“雷遁·绝牛雷犁热刀!”

“水遁·千食鲛!”


他的后半句话被淹没在震耳欲聋的爆鸣声中。先前还平滑如镜的水面,此时突然好似沸腾了一样翻涌不休,双方埋伏在暗处的人手几乎在同一时间发动了攻击:晓的这边,雷遁查克拉模式的艾与包裹在尾兽衣内的奇拉比双双从水下跃起,杀向鸢;另一边,大量的鲨鱼从水中窜出扑向四名木叶忍者,同时鬼鲛在带土后方现身,挥舞鲛肌斩向他的腰间。

砰!砰!

两声巨响,巨大的水柱拔地而起,又很快如暴雨般纷纷落下。巨量的查克拉爆发暂时冲淡了雾隐之术的效果,水雾散尽,露出了两边各自僵持的情景。

木叶一侧,卡卡西瞬身出现在带土身后,鲛肌正卡在他破碎的身体当中。无视旁边的惊呼,他以左手抓住鲛肌,右手抬起,高密度的耀眼雷光开始在掌心积聚。晓一侧,雷影兄弟将鹿惊一前一后夹在当中,被手刀斩下的头颅正在重新自我修复,双目望向对面震惊的艾,左眼旋转的勾玉定格在万花筒的纹路上。

“神威/雷切!”

“卡卡西——!!”

两声
呼喊被激荡的电流与水波所吞没,两名转生者一齐发动了攻击。

“大哥,快躲开!”奇拉比吼道,一只章鱼脚从他的身侧探出,刺向鹿惊的后心。秽土之身被轻易贯穿,鹿惊的身体剧烈地摇晃了一下,神威就此中断。

“撤!”艾如梦初醒,大喝。两人不再恋战,一跃而起离开晓众人的攻击范围,朝木叶忍者们所在的方向退去。与此同时,鬼鲛也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了卡卡西的雷切,三两步退回鸢的身旁站定。

这场不约而同的伏击开始得突然,结束得也同样突然。短短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内,云雷峡已重归平静,双方再度回到了对峙的状态上。

唰——唰——纸片飞舞,是秽土之身在缓慢重组。

“卡卡西!”带土还惊魂未定着,却已下意识转过身去,紧紧地抱住了身后的银发青年。似曾相识、却又不再相同的触感令他一瞬间鼻头发酸,几乎要就此落下泪来。“你这混蛋……”

直至此时他才觉得,自己心中自从开眼之日起便缺失了的一部分,现在终于短暂地修补完整了。

战场的另一边。

鸢没有动。面具遮住了表情,他死死地盯着鹿惊的背影,仿佛在看那颗头颅会不会再一次在他的眼前从肩膀上滚落下来。

“大蛇丸。”他开口,声音嘶哑得厉害,当中压抑着暴怒,“不要再……自作主张。”

大蛇丸啧了一声,放下结印的双手。“我明明在帮你的忙,真是不懂礼数的小鬼。”

“回去之后立刻把他的控制权移交给我,别耍花招。”鸢冷冷瞥向他,眼中带着不加掩饰的警告。说罢他收回视线,再次望向对面;视线掠过还在紧紧相拥的那一对,最后落在奇拉比的身上。

“至于现在……”锁链从袖子中垂落下来,被他握在手里。“狩猎的时刻到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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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段&小迪:头儿真是见异思迁,没几天身边已经换了三个不同款式的旗木卡卡西(指指点点)
说明一下,雷影兄弟攻击鸢的时候是艾在前,奇拉比在后,鹿惊出现在艾和鸢总的中间,奇拉比穿透过鸢后来不及收力,两人的合体技就打在了被大蛇丸操纵赶来的鹿惊身上。双方的距离并不远,在瞬身之术可以瞬间赶到的范围之内。
两个卡终于各自归位啦!云雷峡之战一触即发!

URURU

【带卡】世界之敌 30

宇智波带土想要毁灭大家都得到了幸福的完美世界。长篇HE。
前文:传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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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最后的请求

卡卡西被秽土转生的消息听在带土耳中,正犹如一道晴空霹雳迎头落下。一时间他僵立在那里,全身动弹不得,只觉得血液发冷,手脚冰凉,大脑一片空白。

当初他以为卡卡西已死,凭着一腔冲动去找大蛇丸,心中满是不计代价也要将对方带回身边的执念,为此甚至不惜用自己的眼睛做筹码。后来阴错阳差将鹿惊召唤至这个世界,并得知卡卡西还没有死,紧接着又经历了一连串的大惊大悲,很快他就将音忍村的一切抛在了脑后。直到现在鸢又提起大蛇丸,他这才如同遭受迎头棒喝,猛然警醒。

不知从何时起,卡卡西便已被囚困在音忍村暗无天日的地下研究所内,...

宇智波带土想要毁灭大家都得到了幸福的完美世界。长篇HE。
前文:传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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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最后的请求

卡卡西被秽土转生的消息听在带土耳中,正犹如一道晴空霹雳迎头落下。一时间他僵立在那里,全身动弹不得,只觉得血液发冷,手脚冰凉,大脑一片空白。

当初他以为卡卡西已死,凭着一腔冲动去找大蛇丸,心中满是不计代价也要将对方带回身边的执念,为此甚至不惜用自己的眼睛做筹码。后来阴错阳差将鹿惊召唤至这个世界,并得知卡卡西还没有死,紧接着又经历了一连串的大惊大悲,很快他就将音忍村的一切抛在了脑后。直到现在鸢又提起大蛇丸,他这才如同遭受迎头棒喝,猛然警醒。

不知从何时起,卡卡西便已被囚困在音忍村暗无天日的地下研究所内,灵魂禁锢在虚假的躯壳当中,行动半点不由自主,而他却对此一无所知;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心脏抽痛,几乎站不稳当,完全靠鹿惊的搀扶支撑,才没有瘫倒下去。

面对这个冲击性的事实,不只是带土,其他人也受到了不小的震动,各自陷入了失语的状态。在场者当中只有水门还保持着冷静,抬头仰视鸢:“云雷峡?你的目标是八尾?”

他说着,朝玖辛奈的方向踏出一步,将失魂落魄的妻子护在身后。“而且,我们凭什么相信你所说的都是实话,大蛇丸确实转生出了卡卡西,又把他交给了你?”

他的质问让众人都看到了一丝希望,纷纷回神望向鸢。晓的首领歪了歪头:“你们会有这样的怀疑倒也不奇怪……也罢,正是为了应对这种情况,我才把一起带过来的。”

神威发动,漩涡在他的右眼处生成。“就让你们看看我的诚意吧。”

见他不再束手就擒,暗部们紧张地想要动手,却被水门以眼神制止。空间裂隙逐渐扩大,一个全身覆盖在黑色斗篷之下的身影从中浮现,单膝跪地落在圆桌上,正对着四代目火影;他抬起手,轻轻摘下了兜帽。

视线对上那张熟悉面容上、陌生的异色双瞳时,水门不禁呼吸猝然一滞,睁大眼睛后退了半步——尽管已经从很多人的口中有所耳闻,但是在那场始料未及的离别过后,他还是第一次直面自己死去的学生。

“这具尸体,我先物归原主。”鸢说,“如你们所见,要是被转生的卡卡西不在我那儿,我就失去了和你们交涉的唯一筹码。怎么样,现在是不是能更多相信我一点了呢?”

“……好。”水门终于将目光从卡卡西的脸上移开,重新看向鸢。“我们会赴约的。”

“果然识时务,不愧是您……水门老师。”鸢缓缓念出那个称谓,声音中带着几分挖苦的讥诮。

金发的火影抿紧了嘴唇,沉默不语。

“如果再没有其他疑问的话,就这样说定了。”鸢说。他环视四周,尽管身体仍处于重重禁锢之下,他的语气却依旧带着高高在上的倨傲,自信到近乎狂妄:“随便你们带几个人过来,想要联合雷之国甚至水土风影也无所谓……结局不会有任何改变,我终将得到我所想要的东西。”

再次发动瞳术,他的身影开始变得飘忽起来。“那么,我这就——”

“雷切!”

炫目的蓝白色光芒在身后猛然炸开,打断了神威的传送。在那只缠裹着闪电的手破开红云黑袍、即将刺入他身体前的一刹那,鸢及时将能力切换到虚化,挣脱开所有的束缚,从圆桌上跃下。他向前奔出几步,直到快来到墙边时才停住脚步,转过身来,望向方才出现在他身后的转生者。

四目相对,各自的情绪在眼底暗流涌动。

“十多年没见,这就是你打招呼的方式吗?卡卡西。”宽袖遮掩下,鸢紧握着的双手松开了。“别忘了,这个世界的你现在在我的手里,还是不要贸然动手的好。不过真稀罕呐……那个在战场上向来冷酷无情,精确得像一台机器的你,居然会在最后一刻失去了准头。”

“不瞄准心脏可是没法杀死我的……就像你多年前所做的那样。”

听出他话里的影射,雷切的电光如受惊的蝴蝶般颤动了一下,却没有消散。

“如果另一个我在这里的话,他也一定会同意我的做法。”鹿惊开口,语气出乎意料地平静。“况且就算瞄准了心脏,也未必就能将你杀死,不是吗?带土。

闻言,鸢眯起了眼睛。“你——”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突然闪现了在他与墙壁之间。形状奇怪的苦无被反手握紧,在鸢来得及说出第二个字、亦或做出反应之前,那锋利的尖端已带着坚决果断的力道向前递出,刺入了他的后心。

鹿惊的双眼蓦地睁大。

猩红的液体喷涌而出,溅射到雪白的墙壁上。一切进行得都太快了,在无人察觉前便已结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所有人都不禁愣在原地;直到听见一阵痛苦的咳嗽声才回过神来。

“咳咳……”鲜血从面具下的缝隙中滴落,鸢挣扎着转过头去,望向他异世界的师长,红瞳中难掩震惊。“你……怎么会……那只苦无……明明在……”

“和那只苦无无关。”回答他的是水门冷静到近乎冷酷的腔调,“从你出现时起,我就感应到你的身上有熟悉的飞雷神印记,应该是另一个我在多年前所印下的。不论经过多少年,那痕迹都不会消失……他恐怕从来没有告诉过你这一点。”

木叶的黄色闪光一边说着,一边将飞雷神苦无又向前推了几分,直到鸢的身躯被穿透,一点寒光在胸前起伏闪烁着。他的脸上同样溅了血,两相映衬之下,蓝眸愈蓝,鲜血愈红。“身为老师,我可不能总把责任都推给弟子们来担负。”

震惊的神情从鸢的眼中散去了。肩膀颤动,他发出了嘶哑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不过,这也只是……白费力气罢了。我已经说过……这场战争的最终胜利……只会是我的!”

他挣扎着转回脸去,将最后一眼投向站在对面的鹿惊。“我一定会让……完美世界……在此……降临……”

话音刚落,他的头便已垂了下来,不再动了。与此同时,还半跪在圆桌上的卡卡西也如同失去了控制一般,朝一旁歪倒下去。

啪嗒,啪嗒。会议室里一片死寂,鲜血滴落的声音清晰可闻。所有人都错愕地盯着那具尸体,只觉得一阵无可言喻的荒唐漫上心头:平行时空中走上扭曲之路的宇智波带土,将这个世界搅得天翻地覆的幕后黑手,他们的头号大敌——鸢,居然……就这样死了

这时,鹿惊动了。

众人的目光追随着他的动作,看着他一步步走上前去,在那个死去的男人面前站定。手指紧攥成拳又松开,如此重复两次之后,他终于抬起手臂,揭下了那张面具。

倒吸冷气的声音在房间里此起彼伏地响起——露出的那张脸容貌普通,没有疤痕,怎么看都和带土毫无相似之处。难道他不是鸢?可如果他不是鸢,又怎么能动用神威的能力?

“火影大人,他是……”鼬喃喃出声。

水门将苦无用力抽了出来。尸体在原地小幅度摇晃了一下,向后倒去被他接住。将死者的脸扳过来一看,他也忍不住惊呼出声:“这是……暗部三班队长雪鸮?半个月前三班全员外出执行任务,后来下落不明,竟然是落在了晓的手里……”他话音一顿,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原来如此,这是……”

“没错。”鹿惊出声肯定了老师的猜测。他呼出一口气,肩膀也像卸去了重担一样地垮了下去。“看来您和我得出了一样的结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来也忍不住问。

“这是鸢的术。名称未知,大概也是轮回眼的能力之一。”鹿惊转过身来,向其他人解释道,“当初在那边的世界里,晓率先袭击了砂隐村,五代目风影我爱罗被叛忍迪达拉击败并掳走。我受火影之命带领卡卡西班支援砂忍,在与千代大人一同追踪对方的时候——”他看了一眼鼬,“——遭到了晓的其他成员的拦截,当时他们所用的就是这个术。根据砂隐村事后的尸检报告,施术者可以将自己的一部分的查克拉分配给被操纵的活傀儡,从而将自己的外貌体征和所有能力都投射到被操纵的活傀儡身上,包括血继限界。在施术者解开术,或是被击败后,活傀儡就会恢复成本来的相貌,即使没有受到致命伤,也会因耗尽查克拉而丧命。”

“这是威胁。”水门脸色严峻地说,“他在警告我们……如果不按照他的意愿进行交易的话,所有在村子外面执行任务的木叶忍者,都会成为晓狩猎的目标。”

他凝重的尾音在会议室内飘荡开来。又是一阵安静,然后——

砰!紧握的拳头重重地捶在了桌子上。

“带土,你的手流血了!”琳惊呼。

其余人都循声望过来。黑发的宇智波抬起了头;他的双眼已恢复到原本的颜色,此时里面正满溢着悔恨,泪水顺着脸颊不停流下。“都是我的错……”他痛苦地说,“如果我没有去找大蛇丸,卡卡西也就不会……”他说不下去了,哽咽着再度垂下脑袋,双肩颤抖着。

水门叹息:“这正是当初我最担心的事情。大蛇丸生性狡猾谨慎,就算你许诺把写轮眼给他,他也绝不可能在不留后招的情况下出手帮忙。其实先前你们带回卡卡西的死讯之后,我就派出暗部刺探过音忍村,可惜一无所获;更糟糕的是,如果与晓的战争最后能分出个结果,卡卡西也终究还是要回到净土去的。而只要大蛇丸不死,他就随时都可以将卡卡西转生出来对付我们。在这件事上,带土,你确实应该反省下自己的草率行为。”

见学生愧疚得无以复加,水门也缓和了语气。“好了,都已经过去了,再后悔也于事无补。如今我们得先在鸢的威胁下存活,这样继续讨论将来的事才有意义。而且你的举动所带来的也不全是负面的结果,要不是你意外地将鹿惊召唤到这个世界,我们面对鸢时的劣势只会更大,伤亡只会更加惨重。能将损失控制在眼下的程度上,同时与鸢对抗到此等地步……这已经足以令人欣慰了。”

话虽这么说着,火影的神情却依旧黯然。这也难怪;战死的是他的学生,木叶原本未来数十年的暗部司令官,重伤的是情报审讯部门的头领,以及村子里最顶尖的战力之一——同时还是那位殉职忍者的父亲。

提起这个话题,大家心头都沉甸甸的。最终打破沉默的人是鹿久:“所以,现在该怎么办?从木叶到云雷峡,就算昼夜急行军也得十天左右,挑选人手刻不容缓;而且我们最好能比与鸢约定的日期稍早几天到达,做好布置抢个先手。还有和云隐村方面的交涉,如果大批人马贸然杀过去,那位暴躁的雷影可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反应来。”

“不用那么麻烦。”水门说,蹲下将雪鸮的尸体轻轻放在地上。

鹿久愕然。四代目火影起身走向桌边,御神袍在他的身后无声飘动着。“鹿久,马上派使者前往砂隐村、雾隐村和岩隐村,请三位影务必于次月今日驾临木叶,共同商讨应对晓的策略。玖辛奈,召集封印班,在最短时间内于木叶已有的结界上再加一层防护,将重点放在查知与干扰时空间忍术上。鼬,去通知三代目大人、富岳阁下、日足阁下和伊比喜,两小时后在这里召开紧急会议。自来也老师去告知纲手大人,请她于会议开始半小时前来火影办公室见我。琳,带卡卡西和雪鸮的遗体去医院,接下来的会议你也一起出席,我希望至少能看到最初步的验尸报告。”

随着一条条命令的下达,他的意图也渐渐变得明晰起来。鹿久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四代目,您难道……”

“七年前前往云隐村订立和平盟约时,经雷影艾的准许,我在距云隐村三十里外的一处哨所里留下了飞雷神的印记,约定除非紧急事态否则不会启用。”说话间水门已回到原位,双手按在圆桌上。“十五日后我会亲自带人前往云隐村,并在战斗结束后携雷影共同返回木叶,以火影的名义召开五影会谈。”

他说得斩钉截铁,从每一个字中都透出凛然决心。受这股气势所感染,包括自来也在内,被点到名的五位忍者都不由得立正站好,大声说:“是!”

“那我呢?”匆匆抹去泪水,带土急切地问,投向水门的目光写满了恳求。“请给我也分配任务吧,老师——不,火影大人!”

“对于你来说,目前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好好养伤,带土。”水门望着他,以不容辩驳的口吻说,“我事先将丑话说在前面……虽然你的写轮眼是我们对抗鸢的最大倚仗,但如果两周后纲手大人或琳判定你还没有恢复到足以胜任高强度战斗的程度,我将会禁止你前往云雷峡。”

见带土瞪大了眼睛正要抗议,他周身凛冽的气势突然软化下来,露出一个微笑。“马上就要再见到卡卡西了,你也不希望他看到你是现在这副样子,对吧?”

焦躁的情绪从带土的眼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重振旗鼓的坚定。“是!”

“很好!”水门一点头,“现在解散。”又看向鹿惊,“你先留一下。”

会议室大门开启,鹿久、自来也和玖辛奈各自前去执行火影的命令。鼬在离开前对部下们做了几个手势,三人点点头表示明白,迅速与他们的现任上司分头行动起来。一人开始动手清理现场的血迹和战斗痕迹,其余两人则分别抱起卡卡西和雪鸮的遗体,来到琳的面前。

“野原上忍,”抱着卡卡西的那名暗部说,“我们会协助你把长官与雪鸮队长的遗体带去尸检室。”

琳做了个深呼吸,面上浮起赶赴战场般的表情。“有劳了。”她严肃地点点头,转身率先向门外走去。

“我和你们一起回医院。”带土也说,架起双拐跟在三人后面。他的视线一直追随着从前方暗部肩头露出的一小丛银发,直在离开会议室前才短暂地收回目光,扭头看了还站在原地的两人一眼。

留下来的暗部很快将会议室收拾干净,无声退下并带上了门。房间里只剩下了水门和鹿惊两人;金发的火影吐出一口气,疲惫感终于爬上他的面容。“事态到底还是发展成了这个局面。”他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歉疚地望向银发的转生者,“抱歉,卡卡西——”

在水门继续说下去之前,鹿惊打断了他的话。“您不需要道歉,老师,这原本也是我的意愿。而且说不定这样反倒更好一些……我总有一天要离开这个世界,如今大蛇丸失去了要挟木叶的后手,来日只要将年轻的我一直留在这边,他也就无法再打带土眼睛的主意了。”

水门看着他:“先前我对带土说我们得先在鸢的威胁中生存下来,才能去考虑大蛇丸的事,这并不只是一句为了转移他注意力的说辞。”

“我知道,”鹿惊则如此回答,“但我也相信带土。我相信,如果有谁能扭转命运,拯救这个世界,那个人一定是带土,也只能是带土。不过……”

他略一停顿,眼帘垂下又很快抬起。“那也是万一我失败之后的事了。一切的因果都出自于我们原本的时空……我会尽力担起这份责任,与鸢做个了断。”

水门痛惜地看着鹿惊。身为唯一看过完整报告的人,他对鹿惊的人生履历最为了解,因此又何尝不知每一次对方说出这样的话,都等同于向自己的心头刺下一刀。但事到如今他已不能再说任何劝阻或安慰的话——那无异于质疑一名与他同等优秀的忍者的觉悟。

所以他只是走过去,张开双臂,将他的学生紧紧抱住。“尽管发生了很多事情,但能够见到你真的是太好了,卡卡西。另一个世界的我也一定会为你而感到自豪的。”

鹿惊因这句话而发出了轻微的吸气声;但他旋即便也放松下来,同样回抱住水门。“您过誉了,老师。能成为您的学生与部下,接受您的教诲与领导……这是我的荣幸。”

两人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拥抱在一起。片刻后鹿惊放开了水门,后退一步,直望入四代目火影的眼中。“有件事一直想和您说……在前往云隐村之前,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希望老师能够帮忙。”

“是什么?”水门温和地问,“只要是我能办得到的,尽管说。”

然而鹿惊的回答却令他在一瞬间瞳孔紧缩,心脏也随之狠狠地颤动起来——

“我希望,您能将尸鬼封尽之术传授给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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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总用的就是象转之术,大卡认得出来但是不知道名字而已。
其实小堍当初去找蛇叔真的很冲动,就算那时候小卡已死,成功被秽土,就算最后木叶能打倒鸢总赢得战争,战后蛇叔手握小堍的万花和小卡的DNA,还是想怎么搞事就怎么搞事。但他当时精神已经很不稳定了,基本处于见不到小卡就要疯魔的状态,所以大家就体谅他一下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要不是小堍去找蛇叔结果意外秽土出了大卡,以完美世界这帮人的战力和情报掌握度,真心打不过手握半部剧本的鸢总……最主要是乱了敌方BOSS的心啊!(震声)
这两天捋了一下后面的情节,开始强烈怀疑自己能不能在五十章内完结……总之不要怂,写就完事了!也希望能有很多小伙伴一起陪我走到最后!
祝周末愉快~

URURU

【带卡】世界之敌29

土哥2019生日快乐!
宇智波带土想要毁灭大家都得到了幸福的完美世界。长篇HE。
前文:传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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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不速之客

在药物的帮助下,带土这几天来难得经历了一次无梦的睡眠。次日醒来时天已大亮,四下安静得很,只能听见墙角仪器单调的嘀嘀声。

他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状况。至少在静止不动的状态下,黑棒所造成的贯穿伤已不会给他带来多少疼痛,以过往的经验来看,想必一周左右就可以恢复到正常活动的程度。令带土担心的是自己的眼睛;尽管还不明显,但他觉得自己的视力似乎出现了轻微的下降。

——万花筒写轮眼虽好,也不能在战斗中完全依赖它,尤其是须佐能乎这样威力强大的禁术,不付出代价是不可能的。民众不会接受一个失明的人成为...

土哥2019生日快乐!
宇智波带土想要毁灭大家都得到了幸福的完美世界。长篇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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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不速之客

在药物的帮助下,带土这几天来难得经历了一次无梦的睡眠。次日醒来时天已大亮,四下安静得很,只能听见墙角仪器单调的嘀嘀声。

他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状况。至少在静止不动的状态下,黑棒所造成的贯穿伤已不会给他带来多少疼痛,以过往的经验来看,想必一周左右就可以恢复到正常活动的程度。令带土担心的是自己的眼睛;尽管还不明显,但他觉得自己的视力似乎出现了轻微的下降。

——万花筒写轮眼虽好,也不能在战斗中完全依赖它,尤其是须佐能乎这样威力强大的禁术,不付出代价是不可能的。民众不会接受一个失明的人成为火影,哪怕他立下过再多战功……你明白的吧?

昨晚带着族里的医忍过来为他检查时,富岳所说的话还回响在带土耳边。当初从大蛇丸的音忍村回来后,在他的恳求下水门答应帮忙隐瞒,所以直至今日,宇智波的族长依旧对他曾拿出自己的双眼做交易一事毫不知情。

而在经历了近几个月的波折之后,带土觉得,相比起其他更重要的事情,他对于成为火影似乎已经没有从前那么大的执念了。现在的他所记挂的是另一件事:在击败鸢,完成卡卡西托付给他的责任前,他绝对不能失去写轮眼的力量。

至于在那之后……反正都要交给大蛇丸,失明与否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带土轻呼出一口气,闭上眼睛。

第三次与鸢交战,尽管在其他方面上有所收获,但他们这次依旧没能把卡卡西夺回来。唯一万幸的是那只是一具死去的躯壳,至少卡卡西的灵魂已经在净土安息,不必再为人世间的种种所困扰。

身在净土的他,是否也看到后来所发生的一切?他对我的表现还满意吗?发现鸢是另一个我的时候,他是什么想法呢?想到他自己是死在了“我”的手里——

窗帘拂动带起轻微的声响。带土恍然回神,睁开眼睛,便看到窗台旁多了一个身影。

“水门老师!”他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

“早上好,带土。”四代目火影向他微笑着,“恢复得怎么样了?”

“都是皮肉伤,没什么大问题。”带土也对他报以笑容,“你有没有去看玖辛奈?”

水门点点头:“我与纲手大人聊过,她已经没事了。这次我到医院除了来看你,也是为了接她回去。”

“那就好。”

寒暄过后,师生二人陷入了沉默。带土低下头,盯着被子上的浅色花纹。

“……老师,”他吞吞吐吐地开口,“鹿惊的事情……怎么样了?”

水门的笑容悄然隐去了。“你是想问他和琳之间的事吗?”

“……嗯。”

“那个世界的琳是自杀的。”迎着带土投来的震惊目光,水门轻声说,“雾隐的忍者将她抓住,把三尾封印进她的体内,打算等她回到村子里后就放出来袭击木叶。为了守护村子……她自己撞在了鹿惊的千鸟上。”

带土搭在被子上的手指猛地攥紧。

“……原来是这样。”半晌,他终于喃喃开口。“是我……错怪他了。”

得知鹿惊并没有杀死同伴、背叛木叶,他的心头有一瞬间的放松,随即很快又被涌上来的愧疚所吞没。最痛苦的明明是鹿惊才对,那时他刚刚了解到鸢的真相,而后又受到同伴的怀疑……

“我得去向他当面道歉。”带土低声说,懊恼地捶了下自己的腿,“只可惜现在行动太不方便……等一出院我就去找他!”

“那你可要抓紧时间。因为……鹿惊很可能不久之后就要离开木叶了。”

“离开木叶?”带土猛地抬头,“为什么?”

水门垂下眼帘:“昨晚琳告诉我,鹿惊想要去找鸢,以自己做筹码换回卡卡西的遗体。”

……什么?

床头的钟表到了整点,发出咔哒一声清脆的轻响。这声音令带土回神;意识到水门刚才说了什么,他不禁火冒三丈。

“不行!”他咬牙切齿地说,一把掀开被子,将打着石膏的双腿挪向床边。“他打算牺牲自己吗?怎么叫旗木卡卡西的都是这种只会自作主张的混蛋!”

“你要去哪儿,带土?”看着他伸手拿起倚在床边的双拐,笨拙地把自己架起来,水门问。

“这还用问吗?”带土气呼呼地反问。房门被他大力甩开,撞在墙上又弹回,可怜地摆荡着。“我要去找鹿惊,撬开他那颗泥巴脑袋,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

上午九时的木叶已完全苏醒。尽管巡逻的忍者明显比以前增加了不少,但到目前为止,晓与五大国之间的搏杀尚且还未对普通人的生活造成太大的影响。带土不甚熟练地拄着双拐,朝自来也家的方向走去,拐杖的每一次落下都会在地面上砸出一个小小的浅坑。

——我也不赞成鹿惊的决定,但我无法说服他,因为那是他认为正确的、他应该去做的事。在了解了另一个世界的我所做的事情后……我说不出劝阻他的话。

离开医院时他碰见了琳。得知带土要去找鹿惊,她沉默许久,最终这样说道。

我明白。他在心里回答,我都明白。我只是……

左脚开始疼了。手背上的绷带因用力而渗出血来,带土咬着牙,艰难地横穿过木叶最繁华的一条商业街。正当即将路过一家鱼店时,带土听见了老板的吆喝:“客人,这是您的两条盐烧秋刀鱼!承蒙惠顾!”

随后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多谢。钱我放在这里了。”

拐杖叩击地面的笃笃声停下了。带土转过头去,恰巧看到穿着全套暗部制服、戴着面具的鹿惊从鱼店里出来,左手提着食盒,右手拿着一束白花。

四目相对,两人都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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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土跟着鹿惊去了第三训练场。

他们来到了慰灵碑前。带土看着鹿惊蹲下来,熟练地将祭品和花一一摆放整齐。银发的转生者双手合十,悼念在这个世界同样早逝的自己。

“再等等。”他听见鹿惊说,“很快你就可以落叶归根了。”

“落叶归根……”带土重复着这四个字,先前被意外相遇所冲淡的恼火再次涌上心头,他又记起自己是为什么跑出来的了。“这就是你想用自己换回卡卡西的理由?你觉得这种愚蠢的打算会有人赞成吗?你觉得你做出这样的决定,真的会有人为此而感到高兴吗?”

“……”

带土提高了声音,怒意开始从他的语气中显露出来。“你把你自己当成什么了,又把我们当成什么了?躲在后面把你推出去的冷血混蛋吗?如果可以这样轻易地舍弃掉你,当初大蛇丸错误地将你转生出来的时候,我又何必依旧付出自己的双眼为代价,把你带回木叶!”

鹿惊不作声地听着,似乎并不意外带土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想法。“不。”等带土说完后他才开口,“换回卡卡西只是顺带。我真正的目标……是带土。”

“想来也是。”同名的黑发上忍发出一声苦涩的冷笑。“你想说服他回头吗?你难道真的相信,他会因为你的三言两语就改变想法?在达到目的之前,他绝对不会停手……对于这一点再清楚不过。”

鹿惊沉默了一下。“或许吧。”他低声说,“毕竟我从来都没有资格要求他什么,我的话在他那里也不会有任何分量。我知道这种想法很不切实际……但我总得试一试。如果不成功……”

“你要亲手杀了他,对吗?”带土接过他的话,尖锐地发问。

回答他的是鹿惊的默认。

拐杖“啪”地一声倒在了地上。怒火压抑了疼痛,带土三两步走到鹿惊身边,扳过他的肩膀,揪着衣服前襟把他扯了起来。“杀了他?你办得到吗?秽土之身不是万能的!”他大吼,用赤红的眼睛瞪着面前的男人,“他现在有多强,你也见识到了,上次要不是朔茂先生出手,我们就全都死定了!没有结果的自我牺牲,究竟有什么意义?!”

歪戴在头顶的面具在脸上投下阴影,鹿惊垂下眼帘,避开带土的瞪视。“……总得试一试。”他将这几个字又说了一遍,“总得有人去阻止他,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他来到了这个世界,随后我也被你召唤而来……也许这就是命运在冥冥之中的安排,注定要由我去担负起这份责任。”

“如你所说,秽土之身不是万能的……但至少死人不会再死一次。”

鲜血沿着绷带的边沿渗出来,滴落在鹿惊的衣服上。带土迫近他,目光如两道尖锥,直刺入他的心底中去。

“你的人不会再死一次了,”他一字一句地说,“但你的可以。”

鹿惊的身体狠狠一颤。他抬眼望向带土;一直以来被理性所压制的痛苦受这一句所牵引,顷刻间尽数翻涌而出,在那双鲜红的凝视之下无所遁形。

他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四下一片安静。一阵微风拂过,包裹着花束的浅色彩纸发出沙沙的响声。然后带土松开了鹿惊,转过身去,一瘸一拐地回到原地,拾起双拐。

“其实我早就知道。”重新站直时他低声说,没有回头,“不论我说什么,都无法动摇你的决定。如果你想要离开木叶去找他,以神威的能力,也没有人能拦得住你。我只是在为自己没能强大到可以让你放心依赖的程度而感到失望。”

“……”

“如果你没能和他做个了断,那么我会继续接过这份责任。”带土最后说,架起双拐。“还有琳的事……对不起。”

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渐渐远去了。鹿惊仍站在原地,看着带土慢慢地穿过第三训练场,朝村子的方向走去。直到宇智波的身影几乎消失在了视线尽头,他这才收回目光,重新望向慰灵碑。

“似乎不论在哪个世界,我都只会让带土难过。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比我做得更好吧。”

他望着石碑上自己的名字,弯下腰,将手搭在慰灵碑上。“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带土伤害他的。”

“这一切就由我来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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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火影塔地下一层大会议室。

这并不是一次正式的高层会议;出席者也只有水门、琳、带土、鹿惊、自来也、玖辛奈和鹿久七人而已。而他们聚集在圆桌周围的目的,当然是为了讨论鹿惊所提出的方案——与鸢做交易,用他自己换回卡卡西的遗体。

“……大体上我的打算就是这样。”转生者以这样一句话结束了自己的说明。说罢,他又从忍具包里拿出三枚卷轴放在桌上,朝水门的方向推了过去。“这些是这两天我根据记忆所总结的、没有在之前的报告中提及过的情报,涉及在我原来的那个世界里、五大国及其忍村在二十年间的发展动态,以及一些从各方渠道打探到的机密。虽然两个世界并不完全相同,但是也许可以给老师做个参考。”

“这是我最后能给木叶留下的东西了。”

会议室里一片安静。自来也神情复杂地看着鹿惊,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而坐在他与水门中间、同样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的玖辛奈则再也忍不住,一拳捶在了桌子上。

“你别做傻事!”她焦急地看着鹿惊,“鸢虽然强大,却并非完全无法对抗,上次我们不也曾成功地将他限制住了吗?和他交手的次数越多,我们就对他越是了解,就越能找到击败他的办法。你没必要一个人把所有责任都承担下来!”

“也许您是对的,但在击败他之前,谁也无法确定还会出现多少牺牲。”见玖辛奈猛地哽住,鹿惊继续说,“这是眼下所能做出的最佳策略……也是能将伤亡降到最低的唯一策略。”

见红发女忍还想说什么,他抬起手制止了对方。鹿惊环视所有人,弯起眼睛露出一个微笑。“带土,琳,大家……能在这个世界看到你们都还好好地活着,我真的很高兴。曾经的我有过太多的遗憾和无能为力,但这一次,似乎我终于拥有弥补的机会了。”

“至少在这边的世界里,请让我以自己的方式来守护你们吧。”

闻言,玖辛奈和琳都不禁红了眼眶。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鹿久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清了清嗓子。

“抱歉……虽然可能有些不合时宜,但我还是得问一句。”他说,看向鹿惊,“你的计划我们已经了解了,确实有可行之处。但问题是,这只是你单方面的打算,你又怎么能保证鸢会同意你提出的交易,接受你并送回卡卡西?”

“因为这只眼睛。”鹿惊并不意外他有此一问,指向自己的左眼。“写轮眼之间彼此克制,如果我离开木叶到他的身边去,来日与木叶交战时,对他的神威的牵制就少了一个。”

“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鹿久说,“我们无法确定,你去找他能为我们带来比你留在木叶、和带土一起对抗他要更大的胜机。如果你反过来被他控制,成为了制约带土的工具,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据我所知他并没有掌握秽土转生,他的轮回眼虽然能操纵尸体,却无法控制我。我不会对带土造成妨害,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被他封印……但在那之前,我会尽力做到我该做的事。”

鹿久看上去并没有被他完全说服。沉吟片刻,木叶的智囊说道:“不过这倒是给了我一个启发。你到了晓之后,以你和带土的写轮眼为媒介,我们就可以搭起一条直捣敌方腹地的通道。如果能够把握住机会,说不定可以向晓的基地内部发动奇袭——”

“没想到你们也在讨论同一件事,看来我到的时间刚刚好。”

正当鹿久说话的时候,圆桌上方的空间突然悄然扭曲了起来。一个声音从漩涡中飘出;玖辛奈、带土、琳和自来也都不约而同地变了脸色。

红云黑袍在眼前飘动。下一刻世界的公敌,他们正议论着的那个男人,已堂而皇之地从裂隙中出现,在圆桌上落定。

“这样一来,交涉就容易多——”

话音未落,四名暗部突然凭空出现在鸢的身旁,四把忍刀直指他周身要害。正对他的暗部司令官反手持刀,利刃迫近他咽喉,一双写轮眼在面具下熠熠生辉。与此同时,影子束缚术、金刚锁链、乱狮子发之术也已将他的身体层层缠缚,一枚飞雷神苦无被掷在他的脚下。

数把椅子翻倒在地上,后知后觉地发出嘭嘭的响声。瞬息之间,小小的会议室内已是剑拔弩张,杀气四溢。

鸢没有反抗。从现身的那一刻起,他的目光已锁定了银发的转生者,对加诸己身的重重攻击毫无反应;而鹿惊——他是在场众人当中唯一一个没有站起来的——也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睁大眼睛回望着他。

一时间,他们的世界里似乎只剩下了彼此。

“居然敢一个人大摇大摆地闯进这里来,即使是你也太狂妄了吧!”带土的怒喝打破了僵持的局面。万花筒的纹路在双眼中浮现出来,他紧盯着鸢,随时准备打断对方的虚化。“事到如今你还带着那可笑的面具做什么?不敢面对你曾经的同伴们吗?”

鸢似乎终于意识到了其他人的存在,朝带土的方向转过脸来。他一动,房间内紧张的气氛立刻又拔高了一个台阶;迎着那只望过来的眼睛,带土下意识后退一步摆出防御的姿势,却因为腿上的伤而踉跄了一下,眼看就要摔倒。

带土!”听到他忍痛的闷哼,鹿惊如梦初醒,连忙起身一步上前,搀着黑发上忍的胳膊帮他稳住身体。“小心。”

将两人的互动收入眼底,鸢的眼睛眯成了一道危险的细线。但他什么也没有说;他的视线一一掠过众人,在以绑在手臂上的毒针对准他、向他怒目而视的琳身上略一停顿,最后落在了水门身上。

“别这么心急,今天我不是来战斗的。”当他开口时,他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冷静,甚至带着点轻蔑。“我只是想和你们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水门沉声问。

“很简单。”鸢说。“大蛇丸将卡卡西秽土转生了出来——”见所有人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他的心底升起一丝隐秘而扭曲的快意,“——而他现在在我的手上。”

“二十日后,雷之国云雷峡,带着那边的赝品过去,与我交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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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剧情·八尾之章即将突入!更加激烈的修罗场近在咫尺,两个卡终于要各自归位啦!
不知不觉已经是陪土哥过的第三个生日了,今年也请和笨卡卡一起幸福生活!

URURU

【带卡】世界之敌27

宇智波带土想要毁灭大家都得到了幸福的完美世界。长篇HE。
前文:传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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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替身与赝品

恢复记忆后,玖辛奈的第一个感觉是疼。

全身像是散架子了一样,每一块骨骼和肌肉都在叫嚣着疼痛,皮肤上仍残留着火辣辣的灼烫感。单纯的战斗显然不会对她的身体造成如此之大的影响,毫无疑问,这是尾兽化的副作用了。

那只死狐狸……想要抬起手臂却被剧痛逼出一声呻吟,玖辛奈在心里偷偷骂了一句。

“对待救命恩人就是这种态度吗?”体内的野兽不悦地低吼,红发的人柱力几乎能想象出它双爪交叠趴在大藏书塔的地板上,颐指气使的模样。“有时间在这儿嘀嘀咕咕,不如赶紧去做你该做的事!”

“玖辛奈姐,你醒了?”她发出的声音吵醒了趴在床边...

宇智波带土想要毁灭大家都得到了幸福的完美世界。长篇HE。
前文:传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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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替身与赝品

恢复记忆后,玖辛奈的第一个感觉是疼。

全身像是散架子了一样,每一块骨骼和肌肉都在叫嚣着疼痛,皮肤上仍残留着火辣辣的灼烫感。单纯的战斗显然不会对她的身体造成如此之大的影响,毫无疑问,这是尾兽化的副作用了。

那只死狐狸……想要抬起手臂却被剧痛逼出一声呻吟,玖辛奈在心里偷偷骂了一句。

“对待救命恩人就是这种态度吗?”体内的野兽不悦地低吼,红发的人柱力几乎能想象出它双爪交叠趴在大藏书塔的地板上,颐指气使的模样。“有时间在这儿嘀嘀咕咕,不如赶紧去做你该做的事!”

“玖辛奈姐,你醒了?”她发出的声音吵醒了趴在床边打盹的琳。女医忍一脸疲色,但还是很快振作起来,起身查看病人的情况。玖辛奈睁开眼睛,看向在视线中渐渐从模糊转为清晰的琳,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还好,没什么大事。我睡了多久?其他人怎么样了?亥一和朔茂先生的伤势稳定下来了吗?”

“你只睡了几个小时,现在是晚上。亥一先生和朔茂先生都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期,目前纲手大人正带着雾隐村支援的医忍在看护他们。”琳的神色微一黯淡,很快又换上安慰的笑容,“不过有纲手大人在,想必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玖辛奈点点头,“带土呢?他还好吗?”

琳正要回答,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她还未出口的话。站在外面的正是两人在谈论的那名宇智波:“琳?玖辛奈的情况如何?”

“我已经醒了,”玖辛奈提高声音说。她撑起手臂,费力地想要从床上坐起,琳赶紧过来帮忙。“进来吧!”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门外探进来一个脑袋,向屋里张望一番;随后拄着简易拐杖的带土便一瘸一拐地走进了屋里,为了防止吵到别人,拐杖的底端已特地用绒布包住。他仔细端详着玖辛奈,如释重负:“你没事真的太好了。呃……”他抓抓头发,“方便的话,我能和你聊聊吗?”

我也正想和你聊聊,玖辛奈暗想。于是点点头说:“当然。”

“那……琳,”带土将视线转向琳,语气有些不自然,“你也很累了,要不要去休息一阵?我来替你的班。”

琳的眉毛高高扬了起来,脸上极罕见地露出了不快的表情。一瞬间她看起来像是要提出反对,但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默然起身离开了。

房门在琳身后沉闷地关上。带土抿了抿嘴唇;他的眼中有一抹红色转瞬即逝,玖辛奈感觉到有幻术笼罩了整个房间。确认两人的对话不会被人窃听后,带土这才拖着双腿走到床边,在琳刚才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低垂着头,双手平放在并拢的膝盖上,拘谨的模样活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

看出他的挣扎,玖辛奈决定由自己来打开话题。“我已经知道鸢的真身了。是九尾告诉我的。”

带土猛地抬起头来看向她。他的表情出现了些微的放松,似乎是因为不必亲自开口道出这个难以启齿的事实——但很快脸上就浮起了内疚和沮丧的神色。他重新把头垂下去,双手十指交叉,焦虑地来回伸缩着。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简直……太讽刺了……”他低声开口,“他把忍界搅得天翻地覆,犯下了那么多十恶不赦的罪行,杀了卡卡西,要对你和止水下手,现在朔茂先生和亥一先生成了这个样子也都是因为他……亏得我还义正辞严地说要把他除掉,结果到头来这一切却都是……我现在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大家——”

“打住,带土。”玖辛奈身体前倾,努力伸长胳膊去握住带土的手,打断了他的发言。“他是他,你是你,你们是两个完全独立的个体。做出那些事的是他,你为什么要因此而产生负罪感?”

“可是……”

“别急着可是,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觉得鹿惊和卡卡西是同一个人吗?”

没想到玖辛奈会突然问起这个,带土疑惑地抬眼望向她,犹豫着回答:“是……又不是。”

“这样吧,我换个问法。你会像爱卡卡西那样爱鹿惊吗?”

“当然不会。”这一次带土的回应就快多了。脱口而出后他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眼睛微微睁大。

“你这不是挺明白的嘛。”玖辛奈松开手,靠回琳之前给她枕在腰后的靠垫上,舒服地长出了一口气。“你不会因为鹿惊和卡卡西是不同世界中的同一个人,而将你对卡卡西的爱转移到鹿惊身上,那你又为什么要觉得我们会把对鸢的敌视和仇恨转嫁到你的身上呢?如果揭示出鸢的身份不是另一个世界的你,而是我,是水门,是自来也老师,你难道会因为他做出的事情而对我们心生芥蒂吗?”

听了她的话,带土的神情一瞬间有些释然;但很快他的脸色又黯淡了下去,低声说:“可是,未必所有人都会这么想。而且这个消息一旦传开,一定会给别的国家以攻讦木叶的借口,如果水门老师袒护我的话……他也会被卷入舆论当中的。”

玖辛奈失笑:“不愧是要当火影的人,想得还真远。不过,既然现在还是你的老师坐在那个位置上,就让他去头疼那些事吧。不用操心水门,连自己的学生都保护不好,还有什么资格去做火影?如果你问他的话,他一定会这么说的。”

“相信我们,也要相信你自己。堂堂男子汉宇智波带土,可不能因为这点事就自暴自弃,一蹶不振!你的表现,会成为对质疑者们最强大的反击!”

带土望着玖辛奈。随着红发女忍铿锵有力的话语,他的眼睛也一点点地亮了起来,虽然看上去还没有完全恢复往日自信满满的样子,但至少已经从先前那种茫然无措的情绪中解脱了出来。他重重地点了点头:“我记住了。谢谢你,玖辛奈。”

“这还差不多。”玖辛奈露出了满意的神情。“这件事现在还有谁知道?”

“亥一先生还在昏迷当中,我也不知道他看到了多少鸢的记忆。除了我们两个之外,就只有……鹿惊了。”

“那正好,你也可以去和他谈谈。他与你和鸢之间的渊源比我更深,想必开导起来也比我更……”玖辛奈话说到半路,却注意到带土的表情有些古怪。“怎么了?”

“鹿惊他……暂时被自来也老师封印了。”

“封印?为什么?”

“因为亥一从鸢的记忆中,看到他……杀死了另一个世界的琳。”

这个回答是玖辛奈所始料未及的。她呆坐在原地,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回想起之前在村子里和鹿惊几次短暂的接触,银发转生者对自己的恭敬有礼,对鸣人溢于言表的喜爱,还有那一大篇关于螺旋手里剑的详尽分析……这怎么可能呢?

不过这样一来,她倒是理解带土为什么要在刚才支开琳了。

带土在椅子上动了动。玖辛奈回过神来,眨了眨眼睛,慢慢问道:“自来也老师……问他了吗?他是怎么回答的?”

“他说亥一先生看到的事情是真的,但是却拒绝透露更多细节,只说等回到木叶之后,他会将一切向水门老师交代清楚。”

闻言,玖辛奈的心神稍稍安定了下来。虽然鹿惊没有否认琳是由自己所杀,但至少他表态愿意将来龙去脉告诉水门,而不是向所有人掩盖事实,这就证明他并不希望与木叶对立,事情还有转圜的机会。也许当时情况极其特殊,也许鹿惊有什么实在迫不得已的原因,也许他当时被敌人所操纵,并非出于自己的意志而对琳出手……一切都有可能。

毕竟鹿惊所来自的世界比他们的更加残酷,经历比他们的更加坎坷,这已是不争的事实。

“带土,这件事你怎么看?”她问道。

“我……我暂时不想擅自下任何结论。”带土沉默了一下后说,“我希望相信鹿惊不是会杀死同伴的人,但他也必须给出一个足够令人信服的解释。我想,还是等我们回到木叶,他向水门老师坦白之后再看吧。”

“眼下也只能这样了。”玖辛奈点点头,“相信水门吧……他一定会做出正确的判断。”
————————

玖辛奈坚称她只是太过疲惫需要休息,没有专人看护的必要,以带土自己还是个伤员为由把他轰了出去。离开玖辛奈的房间,迎着敞开窗户吹进来的、带着水畔湿意的微风,带土深深地吸了口气,又长长地吐了出来。

虽然心头还沉甸甸的,但是至少先前那种软弱的感觉已经消失了。玖辛奈说得对,能为他正名的唯有他自己,只要他在对抗鸢与晓的事业上竭尽全力,那些因鸢而起的质疑自然也会不攻自破。不论前方有怎样的困难在等着他,他都得打起精神去面对,这也是卡卡西托付给他的责任……带土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他笨拙地架好拐,正要回到来时的病房去,身后突然有一人开口说道:“等等。”

听见这个声音,带土心里不禁一沉。他转过身去。

从暗处悄无声息现身的不是别人,正是琳。她完全舍弃了往日里温柔耐心的样子,神情异常严肃地走到他面前,开门见山地问道:“你们在瞒着我的究竟是什么事?”

“瞒……瞒着你?”带土底气不足地搪塞,“我们哪有什么瞒着你的事……”

“我可没那么好骗。”琳又踏前一步,气势竟有些咄咄逼人,“先是自来也老师又是你,说什么去照顾玖辛奈,去休息,最根本的目的都是把我借口支开,不是吗?”

“……”带土不知道说什么,唯有沉默。琳继续说:“是我和鹿惊之间的事,对吗?所以自来也老师才把鹿惊封印了起来?关于那个世界的我的?”

带土愣住,下意识问道:“你怎么知——”话说出半句才反应过来不妥,连忙收住了话头。

琳忧伤地摇着头:“你以为我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吗?他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样子就很奇怪,和与水门老师和朔茂前辈相见时的反应都不太一样。刚才在战场上,我们摔倒时他要扶我,你却把他的手拍开了,为什么?他说他明白了,他明白的是什么?你们两个似乎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突然有了一个关于我的共同的秘密,随后自来也老师也知道了,并且你们所有人都想把我排除在外!”

带土这下真的慌了神——琳不是没对他发过脾气,但她这般又愤怒又伤心的样子,他还是头一次见到。他不知所措地站在那儿,张开嘴又闭上,重复几次后才嗫嚅着说:“我们……不是想把你排除在外,只是……事情实在是太离奇了,就连我和自来也老师一时间都很难接受,我们担心……担心你会……”

他的声音在琳的再次逼近中逐渐小了下去,终至完全消失。两人近在咫尺,琳怒视着他,眼中却有泪光闪烁。“宇智波带土,你还当我是个上忍吗?你还当我是和你们并肩作战了二十年的同伴吗?你说卡卡西自己丢下担子一死了之,没有问过你的意愿,那你每次做决定的时候又可曾问过我的意愿?丢下我一个人去找大蛇丸时是这样,这一次也是这样……还是说你觉得我就该留在后面,被保护得好好的,等你们在前面流血拼杀,把一切都做完了,再轻飘飘地丢给我一句‘都过去了’?”

“我……”她的质问带土无法回答。见琳转身要走,他连忙伸出手去扯住她的衣袖。“对不起,琳,我……”

琳吸了下鼻子,没有回头。当她再开口时,声音中已经听不出哽咽,取而代之的是无可阻挡的坚决。“你不告诉我,没关系。等回到木叶后,我去问水门老师,去问鹿惊本人。另一个世界的我是怎么死的,我是最有权利知道的人,而且这件事我也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

说罢,她甩开带土的手,身影快步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

卡卡西觉得,那个男人看向他时的神情变了。

之前他还活着,被关在晓的地下密室里养伤的时候,鸢虽然来得不多,也并非每次都会和他交流,可是只要卡卡西移开目光不看向他,就总能感觉到鸢在注视着自己的背影,目光强烈得不容忽视。偶尔他也能捕捉到面具下面的那只眼睛,眼中的情绪在激烈涌动,但很明显,这波涛虽然由他而起,却并不是因为他而存在的。

鸢一直在透过卡卡西,看着另一个人。

但现在却不同了。他看向卡卡西时的神情依旧与看着大蛇丸、药师兜等人时不同,但那些汹涌的情绪已经沉淀了下去,转变为更不易察觉的暗流。他不再透过卡卡西去看别人了,而这种改变的理由似乎只有一个——

他已经没有继续这样做的必要了。

大蛇丸与鸢的密谈细节,卡卡西当然无从知晓。谈判很成功,双方达成了合作意向,他们离开地下研究所时,卡卡西的控制契约已经移交到了鸢的手里。鸢没有直接用神威把两人传送回晓基地,两人经过数小时的行走来到了田之国边境,坐在大鸟上的迪达拉正在那里等着他们;金发的艺术家好奇地打量了卡卡西几眼,分给他们一只大鸟,展翅朝雨之国的方向飞去。

次日拂晓,三人抵达了雨之国,在西部高塔的塔顶降落。鸢打发迪达拉去休息,自己则带着卡卡西通过神威进入了之前关押对方的那间密室。

“接下来几天内你就呆在这里,”他言简意赅地说,“再过半个月左右,你就可以和你的同伴们团聚了。”

“你大费周章做了这么多准备,想用我去交换他,可你有没有想过木叶拒绝交易的可能性?”见鸢要走,卡卡西突然问。

开启的空间裂隙关闭了。鸢微微向后偏过头来。“拒绝?”

“想要打倒你,我并不是必须的战斗力。但另一个我拥有万花筒写轮眼,他和带土联手,可以对你形成有效的牵制。如果将我们交换,只会令实力此消彼长,这并不是明智的决定。”

鸢沉默着,片刻后转过身来,面向卡卡西。

“把人命与利益摆在天平的两端衡量,这正是我憎恨木叶这样的村子的理由。”他的语气一如他话中所说。

“我已经死了。”卡卡西平静地说,“而且我本人也支持木叶拒绝这桩交易。”

“即使我会像操纵你的尸体那样,强迫你去和他们厮杀?”鸢眯起眼睛。

闻言,卡卡西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动摇,但很快就又坚定了下来:“是。”

“不。”又沉默了一阵,鸢断然说,“交易会成功的……因为那个赝品一定会来找我。”

卡卡西挑了挑眉:“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鸢发出了嘶哑的冷笑声。

“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一个蠢货。只要他认定是对的、会对木叶有利的行为,不论生前死后,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去做的。”他回答,“只可惜他同样是个废物;嘴上说着大包大揽的漂亮话,到头来却总是一事无成,许诺的事情从来都无法兑现。”

“按你这么说,那他还确实是个废物。”卡卡西居然点点头,赞同了鸢的说法,“想不到另一个世界的我居然会长成这么一副令人厌恶的模样。”

鸢立刻不悦地看向他。卡卡西却恍若不觉,继续说道:“虽然不知道他做过什么事,导致你对他的评价如此之低,但既然你的怨气这么重,想必是他曾经向你做出过某个承诺,然而却没能办到所许诺的事情。难道这和你现在成为这个样子的原因有关?果真如此的话,那么不单是你,他也是将这边与那边的世界卷入灾祸的罪——”

“住口!”

鸢的怒喝声在斗室中回荡着。随之而来的是一片死寂,然后男人抬起手,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尽管已经是秽土之身,再次见到这张酷似带土、却又如此不同的脸时,卡卡西依旧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他努力不去看其他的地方, 将视线全部集中在那双异色瞳上——这是对方与他的带土最大的区别所在。

“你这副高高在上的傲慢口吻,还真是和那个年轻的我如出一辙。”鸢冷冷地盯着转生者。他似乎选择将火气压了下去,而不是继续发泄出来。“没有经历过我们所经历的一切、没有体会过同等的绝望的你们,有什么资格去评判我们?”

听到他突然回护另一个自己,卡卡西却没有露出任何意外的表情。再开口时,他却突然换了一个话题:“你如此执着于得到他,是因为他的眼睛会对你造成妨碍,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你叫他赝品,那么对于你来说,我就是赝品的替身吗?”

“在你眼中,真正的旗木卡卡西又该是什么样的?”

没有料到会面对这样一个问题,鸢不由得怔住。回过神来,他偏过头去,避开了与卡卡西的对视。

“这和你无关。”他低声说,简单粗暴地结束了这场对话。“乖乖留在这儿,不要自作主张地搞小动作……如果你不希望我用符咒完全控制你的话。”

说罢,这次他没有再给卡卡西留下他的机会,通过神威离开了。

空间漩涡重新闭合,很快消隐无踪。卡卡西又在原地站了一阵,这才走到床边坐下。他的身体微微放松下来,叹了口气。

通过言语的方式审讯或套取情报,这一项算是他的相对短板——从前在暗部时,这种工作多数时候都是交给鼬的。激将法虽然起了作用,效果却极其有限,除了证实先前的猜测之外并没有什么意外收获。也许他有些操之过急了,以鸢的头脑之敏锐、戒心之深重,略一细想就能发现卡卡西是在故意贬低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来观察他的反应;接下来的几天内,卡卡西恐怕没法再从对方的嘴里撬出任何信息。

事态变得越发棘手了,卡卡西暗想。鸢对这桩交易志在必得,如果另一个自己也有同样的意愿,那么双方交换势必不可避免。此举木叶算是吃了亏,如果鸢找到大蛇丸,设法将另一个他也纳入契约的控制之下,那么来日战场相见,被两个神威持有者所针对的人就不再是鸢,而是带土了。除非这两人之间那些不为人知的纠葛真的能让局势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改变……

他这样想着,思绪渐渐偏离了正轨。如果真的回到木叶的话,就可以重新见到带土、父亲、琳和老师他们了吧?当初分别得太突然,遑论告别之言,除了带土之外,他甚至没来得及见其他人最后一面。而带土……

黑发青年抱着他流泪的样子再次浮现在卡卡西的脑海之中。从前那些风平浪静的日子,如今已当真成了“隔世”,再也无从追溯。哪怕最后他们战胜了鸢,将世界恢复正轨,他和带土也注定要再次迎来别离……

转生的死者佝偻起肩膀,将脸埋进双手里。
————————

七日后,木叶,火影办公室。

水门坐在书桌后面,面前摆着一份长长的任务报告。在他的左手边还有另外一张卷轴,被用三条带子小心地捆扎整齐,外皮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封”字。

另一边,送来报告的自来也并没有立刻离去,而是双手环胸站在窗边,默然注视着学生的背影。

水门终于看到了报告的末尾。他将卷轴重新卷起,放到一边;沉吟片刻后开口:“老师,关于这件事你的看法是?”

自来也张了张嘴又闭上。“我不想让我的观点影响你的判断。”他朝封印卷轴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当事人就在这儿,你还是自己去问他吧。”

水门将视线移向那枚卷轴。他神情复杂地端详了它半晌,然后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将三根丝带一一解开。然后他将卷轴在桌面上摊开,结下一连串手印后,一掌拍在卷轴当中的咒阵上:“解!”

密集的嗖嗖声响起,如同当初进行封印时一般,大量写满了符文的布条从封印中窜出,扑向书桌前的空地。布条飞快地旋转着,逐渐形成一个人形,随后只听“嘭”的一声烟雾腾起,待散尽时,银发的异界来客已经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鹿惊僵立在那儿,久久未动一下,双眼空洞地看着前方;一时间他看上去就像是成了座雕像,而被禁术约束在现世的灵魂则早已重归净土。水门和自来也交换了一个忧虑的眼神——没有人知道转生者在被封印的这段时间内是什么感觉,也从未有人尝试过将被封印的转生者再次解放出来。水门试探着唤了一声:“……卡卡西?

一秒,两秒,三秒。第五秒时,鹿惊终于有了反应。他极缓慢地眨了下眼睛,视线渐渐移向金发的火影:“老师……

那迷茫的声音听得水门禁不住心头一颤。

可此时鹿惊已经从封印刚刚解除的状态中缓了过来。刚一恢复神智,他立刻退后一步单膝跪下,低下头去:“……失礼了,四代目大人。”

一片难言的安静。

“鹿惊,现在我们已经回到了木叶。”自来也清了清嗓子,打破沉默。“之前在水之国哨所,你说你会把事情向水门和盘托出,现在他就在这里,你是不是也该兑现自己的承诺了?”

“当然。”鹿惊回答,“非常抱歉,四代目大人。当初我交给您的履历报告并非完全属实,出于某些原因,我隐瞒了部分细节与事实。不过现在……似乎已经不适合再隐瞒下去了。”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他抬起头,对上了水门的双眼。

“请找一位信得过的山中族人过来,我愿意将自己的记忆全部开放给您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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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木卡卡西固有属性:嘴遁负分(bushi)
换卡即将到来!究极四人修罗场进入倒计时!

URURU

【带卡】世界之敌26

宇智波带土想要毁灭大家都得到了幸福的完美世界。长篇HE。
前文:传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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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交易

“我不能说。”

几乎在自来也话音落下的同一瞬间,鹿惊已经给出了回答。从仅有的、能够观察到的面部表情来看,他对自来也会有此一问并不惊讶——倒不如说,更像是从他们自战场上撤离后起,他就一直在等待着这句质问的降临。

似乎是没有料到他会如此迅速地做出反应,自来也先是一愣,随即神色便彻底冰冷了下来。可还没等他说话,鹿惊又补充道:“至少不是在这里。但是等回到木叶后,我保证会将一切向四代目和盘托出。”

“……”自来也张了张嘴又闭上,再开口时,语气总算稍稍有所缓和。“告诉我也不行吗?如果你担心在这儿隔墙有耳,我可以带你去...

宇智波带土想要毁灭大家都得到了幸福的完美世界。长篇HE。
前文:传送门
————————

二十六、交易

“我不能说。”

几乎在自来也话音落下的同一瞬间,鹿惊已经给出了回答。从仅有的、能够观察到的面部表情来看,他对自来也会有此一问并不惊讶——倒不如说,更像是从他们自战场上撤离后起,他就一直在等待着这句质问的降临。

似乎是没有料到他会如此迅速地做出反应,自来也先是一愣,随即神色便彻底冰冷了下来。可还没等他说话,鹿惊又补充道:“至少不是在这里。但是等回到木叶后,我保证会将一切向四代目和盘托出。”

“……”自来也张了张嘴又闭上,再开口时,语气总算稍稍有所缓和。“告诉我也不行吗?如果你担心在这儿隔墙有耳,我可以带你去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交谈。”他按了按背后的通灵卷轴。

“非常抱歉,自来也大人。”鹿惊的声音中透出歉意,但除此之外的坚决却不容错认。

“那么至少告诉我一件事,就当做是满足我的好奇心。”自来也说。他有些烦躁地踢了踢脚下粗糙的地面。“你……亥一在鸢的记忆中看到的那一幕,究竟是假的还是……真的?”

这一次鹿惊沉默了一下后才回答:“是真的。”

“为什么?”在一旁听着两人对话的带土忍不住问,“为什么你……会对琳下手?你们遇到了什么?而这一切又偏偏被——”

“目前我所能说的就到此为止了。”鹿惊提高声音打断了带土的话。“余下的事情, 只有见到四代目后我才会说。”

“……你!”

“冷静点,带土。”鼬快速走到带土身边,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情绪太激烈写轮眼就会发动,你刚刚觉醒过须佐能乎,需要休养。”

“你也知道,这次出来水门给了我临时决断的权力,特别是有关你的事情。”自来也朝带土的方向摆了摆手权作安抚,视线却一直停留在鹿惊的身上。“我已经提出了折中的建议,是你自己拒绝了它;既然如此,恐怕我暂时得对你采取一些限制的手段。”

“这是应该的。”鹿惊平静地点点头。顿了一下,他又说,“我并非不信任您,自来也大人……只是有些事,还是眼见为实才最有说服力。”

自来也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神情微动。一瞬间他似乎有些迟疑,但很快又果断下来,从怀中取出一枚卷轴,蹲下身铺开在地上。

“不好意思,要委屈你一阵了。”他低声说,“现在这里伤兵满营,不论出于哪种角度的考虑,我们在回木叶的路上都禁不起再出任何变故。”

“我理解。请……替我照顾好父亲。”

“这个用不着你嘱咐。”自来也嘟囔。他飞快地结了手印,一掌按在卷轴正中的圆形咒阵上,大喝一声:“封!

卷轴上的符号应声发出光芒,整个房间被笼罩在了蓝光当中。数道写满封印咒的布条从自来也的掌下飞出,如同有自我意识一般地扑向目标,而鹿惊则站在原地,毫不反抗,任凭那些布条将自己层层缠起。

“等等!”带土大喊。双目传来刺痛,他却全然不顾,推开阻拦的鼬作势要跳下床去。“现在就给我解释清楚,你到底——”

就在这时,从他们自战场上撤离后起、便再也没有和带土有过任何形式的交流的鹿惊终于抬起眼帘,朝他望了过来。几乎只是短短一瞬,那双属于死者的异色瞳已被布条遮住,隔绝了两人的对视;但这一眼已足以将带土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目光相触的时间太过短暂,短到无法传递任何具体的讯息,但带土却觉得自己什么都明白了。

对自来也的质疑立刻做出回应,打断他的问话,拒绝向自来也说出内情,鹿惊所做的这一切,归根结底都只有一个目的。从他拍开那只伸向琳的手时起,鹿惊已明白他知晓了鸢的身份,并且不愿他在激动之下言多必失,还没有做好面对他人反应的准备就将真相脱口而出。在这件事上,除了他们的老师水门以外,鹿惊不相信其他的任何人

可正是这个宁可被暂时封印也要掩护他的鹿惊,却在另一个世界的他的面前,亲手将琳给……

“带土?带土!”

鼬的摇晃让带土回过神来。抬眼望去,鹿惊的身影已从原地消失,自来也也站了起来,正在将重新捆好的卷轴小心地放进怀里。

“……抱歉。”迎着二人关切而困惑的眼神,带土从牙缝中挤出这两个字——这似乎耗尽了他残存的所有力气。“我大概是太累了……请让我休息一阵。”说罢,不等鼬和自来也回答,他就重重地倒回了床上,并且再次用被子蒙住了脑袋。

一阵无言,随即是脚步声,拉窗帘的声音,在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出去、房门关上之后,病房里彻底安静了下来。带土蜷缩在床上,紧闭着眼睛,只觉得心头涌起一阵前所未有的、强烈的虚弱感。

一个月以来发生的所有事如走马灯般从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不同的是这次记忆中的鸢摘掉了面具,露出了本来的相貌。那张与他如出一辙的脸上神情冰冷,一红一紫两只眼睛盯视着他,就像是在挑衅地问他有何自信手段,能将这注定崩毁的世界从他自己的手中拯救回来。

他想要就此沉沉睡去,醒时发现大家都还好好的,异世界的入侵者并不存在,他既不必恐惧自己成为了十恶不赦的罪人,也不必纠结他最珍惜重视的两名家人是否一个死在了另一个的手上。

他渴望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漫长的噩梦
————————

“你究竟还要睡多久?”

低沉而响亮的声音在耳边回荡着。玖辛奈慢慢睁开双眼,视野中出现的景象熟悉又陌生,螺旋状的阶梯盘旋向上仿佛永无尽头,周围书架上的卷轴码放得整整齐齐,外封在烛火映照下反射着古老而智慧的光芒。

涡潮隐村的大藏书塔,在数十年前的那场浩劫当中早已被付之一炬——而这里,也只不过是她的内心世界所投射出的残像罢了。

“我……怎么了?”她迷茫地发问,按着额头从地板上慢慢坐了起来。视线投向左边,本该是书桌群的位置清出了一大片空地,橙红色的野兽蜷伏着,四爪缠着锁链,链条的另一头则牢牢地钉在地上。

“在你被鸢杀死之前, 我把力量借给了你。”九尾哼了一声,尾巴在身后不耐烦地甩来甩去。“但人类的躯体并不能完全承受尾兽的能量,所以你也稍稍吃了点苦头。”

“那现在外面怎么样了?”敌人的名字让玖辛奈立刻清醒了过来,心弦也随之绷紧。“战斗结束了吗?我们赢了?鸢呢?大家都——”

“冷静点。战斗已经结束了,鸢逃走了,山中家的小子和白牙都受了重伤,是死是活还不好说。不过至少你没被抓走,水门引蛇出洞的目的也达到了,这次的任务可以算得上是成功。”

“哪儿成功了?!”玖辛奈懊恼地一跺脚,“我们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还是没能把鸢成功留在这儿。也不知道亥一探察到了多少他的记忆,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收获,或是他没办法……在短期内清醒过来……”

“关于这一点倒是不用担心。就算山中亥一死在这儿了,也没有任何关系。”迎着玖辛奈的怒视,九尾毫不在乎地说,“反正我一早就得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信息。”

“什么?”

“作为尾兽我对查克拉极其敏感,这一点你也知道。早在鸢最初发动轮回眼的通灵能力时,我就发现他和你们那个宝贝学生带土,两个人的查克拉是完全一样的。”

白森森的牙齿在烛火下闪闪发亮,九尾狐露出了近似狞笑的表情。

“基于那个从其他世界转生过来的卡卡西,我几乎可以百分之百地确定,鸢和带土就是同一个人。”
————————

千里之外,田之国音忍村,地下研究所。

“生命是这世上最脆弱无常的事物。强如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博学如千手扉间,大限将至也同样难逃一死。”单向玻璃背后,大蛇丸双手插在口袋里,悠然注视着实验室里发生的一切。手术台上,被皮带死死绑住的活体实验对象正在痛苦地抽搐着,嘴巴大张发出惨烈的嘶喊,却无法传达到玻璃的另一边。围在手术台旁的医疗忍者们则对此充耳不闻,继续将各种各样的针剂注入他的体内。“亲历过从生到死、又从死到生,你对这一点的感受想必是最深的吧?卡卡西君。”

“与其这样‘’着,我情愿死个痛快。”在他后方不远处,隐藏在黑暗中的前暗部以毫无感情的语气回答。

“真的?如果我现在解除对你的控制,只怕你会立刻跑回木叶去吧。不会受伤害也不会再次死去,查克拉无穷无尽,只要摆脱了契约的束缚,转生者所能获得的自由将远超出寻常忍者。从这个角度来讲我还真有点羡慕你们——你和你的那个替代品。”

“……”

“说起来,晓和木叶在水之国的交手也该分出个结果了吧。你觉得哪一方会赢?木叶宁可冒着你会落入我手中的危险也要留着替代品,看来他所掌握的另一世界的情报真的对他们很重要。旗木卡卡西生来就是要为木叶赴汤蹈火的,又受到这样的信任和重用,替代品不可能不竭尽全力。再加上如今他已是秽土之身,说不定真的能帮助木叶击败鸢——”

“白日做梦。”

第三个声音在这间密闭的观察室里突兀地响起。气氛在瞬间由松弛转为剑拔弩张,大蛇丸的查克拉剧烈地波动了一下,肩膀微耸,似乎下一刻就会转过身去,对不速之客发起攻击;但他却没有这样做,而是在原地又站了片刻,这才慢慢转身,面向来人。

“哎呀哎呀……这样不请自来,可不是晓之首领该做的事。还有卡卡西君,你身为我的护卫,在这种情况下不是应该出声提醒吗?”

“我更想看你们两个同归于尽。”卡卡西冷冷地说。

凭空出现在房间里的不是别人,正是鸢——如果不是神威,恐怕也没有哪种忍术能够完美地越过层层蔽障,使人不受阻碍地潜入蛇窟深处了。一如往常,他穿着红云黑袍,真容隐藏在漩涡面具后面,周身上下好像看不出有任何不久之前、那场发生在水之国边境的恶战所存在过的痕迹。

除了那只露出来的红色眼睛,内里正跃动着比往日更甚十倍的执念之火,从中透出强烈的、志在必得的意味,仿佛一切挡在他达成目标之路上的障碍都必将被清除、摧毁、粉碎。

“与我合作,大蛇丸。”不加寒暄,鸢开门见山,直入主题,显然没有拐弯抹角的耐心。“把卡卡西给我,作为交换,我向你提供柱间细胞的复制体,让你开发出承载长生不老之术的完美容器。”

听到他所说的最后四个字,大蛇丸的眉毛轻轻跳了一跳,表情上却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如果我说‘不’呢?”

鸢没有回答。空间扭曲,裂隙应声开启,从中掉出一个浑身是血,半死不活的人,重重地摔在地上。那人艰难翻过身来,眼镜片上的血污使他看不清东西,只能摸索着向前爬行。“大……大蛇丸大人……”

“那么他就是你这蛇窟里所有人的榜样。”一只脚踏在了药师兜的背上,紧接着,鸢冷酷无情的声音在上方响起。“也是你的榜样。”

“难怪实验开始了却见不到你的人影,原来是在这儿。”看到头号助手狼狈的惨状,大蛇丸的神情已不如之前那样自然。他重新抬头看向鸢,这一次眼底的戒备与敌意比先前又露骨了几分。“容我多嘴问一句……我听说你已经利用轮回眼的能力把卡卡西的尸体做成了傀儡。他一心向着木叶,绝无可能臣服于你,契约控制下的转生者所能做到的事,你的傀儡同样能做到,甚至更加如臂指使。”

“既然这样,你又为什么非要得到他不可?”

“为什么?”闻言,鸢眯起眼睛,语气就像是大蛇丸问了一句答案再明显不过的蠢话。

当然是用他当筹码和木叶做交易,把那个赝品换过来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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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说12月更新,我做到了……(心虚小声)
时间精力所限暂时不会开新坑和更新其他旧文了,一切以完结世界之敌为优先。不太忙的情况下尽量周更,忙的话就……随缘吧……
2019年我还在继续爱着带卡!祝大家新年快乐!啵啵!

boy A

(带卡)卡卡西的表白 下 完

带土穿的是黑色西装,今天比以往显得更帅气精神,站在水门边上交谈发出笑声。鸣人正试图爬上带土的背。

该来的人都到齐了,连宇智波一族的人也来了不少。

刚到的卡卡西没有过去打招呼而是靠在边上,静静打量着带土。

十三年了。。。那个小小的少年怎么就变的这么快。带土笑着,依然是当年爽朗带着傻气的笑容,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卡卡西注意到带土眼角显出一丝眼纹。

是玖辛奈发现的他,“卡卡西!快过来”

果然连一刻都不能闲呐。卡卡西苦笑一声,走来。

“怎么样旗木卡卡西,今天哥这一身帅吧,阿斯玛陪我挑的。”带土一脸臭嘚瑟,做作地扯扯领带。

“嗯。”卡卡西从头到脚仔细看了一遍,“至少不傻了。”

“靠,今天...

带土穿的是黑色西装,今天比以往显得更帅气精神,站在水门边上交谈发出笑声。鸣人正试图爬上带土的背。

该来的人都到齐了,连宇智波一族的人也来了不少。

刚到的卡卡西没有过去打招呼而是靠在边上,静静打量着带土。

十三年了。。。那个小小的少年怎么就变的这么快。带土笑着,依然是当年爽朗带着傻气的笑容,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卡卡西注意到带土眼角显出一丝眼纹。

是玖辛奈发现的他,“卡卡西!快过来”

果然连一刻都不能闲呐。卡卡西苦笑一声,走来。

“怎么样旗木卡卡西,今天哥这一身帅吧,阿斯玛陪我挑的。”带土一脸臭嘚瑟,做作地扯扯领带。

“嗯。”卡卡西从头到脚仔细看了一遍,“至少不傻了。”

“靠,今天我结婚你还损我。”带土咬牙切齿地说。

看两人一见面又要斗嘴,水门赶紧插进来。“哈哈,那个,二十七了啊,卡卡西你有没有想过退出暗部,我这边可以给你批准。”

卡卡西看了一眼正望着他的带土,“也是,该退休了。”

“卡卡西叔叔厉害嘛,竟然当了这么久的暗部。”鸣人一脸的崇拜,手开始从扯带土衣服转到卡卡西。

“是哥哥。”玖辛奈拍拍鸣人的脑袋。“卡卡西,嗯。。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给你介绍下。”

“谢了师母,不过还是算了。”卡卡西笑笑。

“哦哦!”带土好像想起什么,一脸兴奋地说:“如果你要是结婚的话,嘿嘿嘿,我儿子一定要泡到你女儿。”

卡卡西笑了起来,“那咱俩就是亲家咯。”

“呦,那还真是。”

之后婚礼如常举行,卡卡西没有太注意过程,一愣神的的功夫就看见带土和琳正交换戒指。琳看起来笑的很幸福,洁白的婚纱衬的她美丽无暇,带土完成了自打小时候就一直憧憬的愿望,宠溺地看着琳,完成一吻。

到了深夜才散场,大家三三两两地离开,剩新婚的小夫妻恩爱。

卡卡西没有喝太多,冷静地往自己家走。

“卡卡西!”波风水门叫住他。“要不要去小酒馆再坐坐。”

“还是。。。”

“别拒绝嘛,就当陪陪我这个中年大叔。”水门搭上肩膀,笑眯眯地说。

那也不好意思拒绝了。

跟着水门进了家酒馆,店里蛮破旧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里面没有客人,只有他们两个。

“以前我爸经常来这,现在我晚上下班了,就来这喝杯。”水门朝老板比了手势。

“嗯。”卡卡西沉默不语。

“你觉得带土和琳怎么样。”水门话题一转,问。

卡卡西低头想了一会儿。“琳是个好女孩,她应该有这样的结局。”

“那带土呢。”

“挺好的。。。”

“作为老师啊,我可是看着你们长大的,你们之间的心思我怎么又会不清楚。”水门歪着头,沉浸在回忆里。“琳喜欢过你,你不知道吗。”

知道。

“从来不回应,就已经说明了你的心意。琳便被一直喜欢她的带土吸引。”

老板端上两壶清酒,水门给自己和卡卡西都倒了一杯。卡卡西拿着杯子,一饮而尽。

“明天就批准你退出暗部,出去散散心吧。”

“忘了木叶的事,什么时候释怀了再回来吧。”

“你还年轻,还有很多事,很多人没经历过。”

“卡卡西啊,不要太逞强了。”

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还是酒精的缘故,卡卡西觉得脑袋晕乎乎的,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

。。。。。。。。。。。。。。。。。。。。。

这篇写我心如刀绞啊,下一篇打算写点开心的乐呵乐呵一下。

boy A

(带卡)卡卡西的表白 中

单向暗恋,慎入

刚完成了一个刺杀任务,卡卡西带着一身的伤回家。左腿隐隐渗着血,这是低估对方忍者实力的下场。

现在已经是深夜,路上一个人都没有,风已变凉,往脸上刮。

里家灯亮着,自己已经一个月没回去了,动动脚趾就能想到是谁在。

卡卡西打开门就看见宇智波带土躺在地上呼呼大睡,桌上还有些没吃完的食物。

“啊!好痛啊卡卡西!”

带土揉揉被卡卡西敲疼的脑袋坐起来,不满地喊道。

“那就别老没事就跑我家,无所事事的笨蛋吊车尾。”

带土一下子就炸毛了。

“谁是笨蛋了啊你这个白毛蠢货!老是做任务,你家这么冷清,我只是帮你家添添人气!”

“哦,我看是和琳吵架了才会跑过来吧。”

卡卡西进厨房接...

单向暗恋,慎入

刚完成了一个刺杀任务,卡卡西带着一身的伤回家。左腿隐隐渗着血,这是低估对方忍者实力的下场。

现在已经是深夜,路上一个人都没有,风已变凉,往脸上刮。

里家灯亮着,自己已经一个月没回去了,动动脚趾就能想到是谁在。

卡卡西打开门就看见宇智波带土躺在地上呼呼大睡,桌上还有些没吃完的食物。

“啊!好痛啊卡卡西!”

带土揉揉被卡卡西敲疼的脑袋坐起来,不满地喊道。

“那就别老没事就跑我家,无所事事的笨蛋吊车尾。”

带土一下子就炸毛了。

“谁是笨蛋了啊你这个白毛蠢货!老是做任务,你家这么冷清,我只是帮你家添添人气!”

“哦,我看是和琳吵架了才会跑过来吧。”

卡卡西进厨房接了杯水。

“哼。”带土撇撇嘴,说:“谁让琳整天待在医院都不回家陪陪我,我只是想引起琳的重视。”

“所以你引起琳重视的办法就是跑到我家赖几天?你不是还要带几个学生吗,都当老师了还这么游手好闲。”

“游手好闲?!教学生很累的好吗!”带土气得把地捶的砰砰响。

把房间里的医疗箱提出来,看了一眼发脾气的宇智波笨蛋,嫌弃地说:“你把地捶的再响也改变不了本质。”

看到医疗箱,本来要叫嚣打一架的带土一下子就拉耸着个脸。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受伤了就去医院啊,你又不是专门学医疗的,你看你腿都那样了。”

卡卡西没接话,卷上裤脚,把棉花用酒精浸湿,开始给伤口消毒。

带土嘴巴上碎碎念,但手还是把卡卡西的腿拉过来,帮他上药。

“都那么久你怎么还是笨手笨脚的”

往伤口注入了些查克拉止住血后,抹了些药膏。

“记得以前你水平可没那么好的。”

“嘿嘿,和琳一起住久了,自然就耳熟目染了嘛。”

带土笑嘻嘻地说。手上不停,拿过绷带,给卡卡西的腿缠好。

“都给你打乱了,我来你这可是有重要的事情。”停下手,带土看着卡卡西说。

“哦”

“我要结婚了。”

“哦”

“我靠!你难道就不惊讶吗”

“这不是迟早的事吗。”卡卡西挠挠头。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呦,还快呢,卡卡西,我都多大了。”

好像。。二十七了吧。。。

卡卡西一直逃避这些事情,逃避一些注定的事情,就是明白事迟早的,却也不愿去面对,就好像自加入暗部起,原来都已经过了十三年了。

“下个月,我和琳的婚礼。老师、阿斯玛、凯、红他们都会参加,我可不想水门班缺席。”

带土抓着卡卡西的肩膀,认真地说。

“我会到的。”

“那行了,我就先回去了。下次受伤了记得一定得去医院啊。”带土起身,往门口走。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可以滚了。”

“嗨哟,你这个家伙,讲话可真是。。。算了,不和你个伤员计较。”

手上的青筋跳了又跳,某个笨蛋气呼呼地穿鞋子。

卡卡西抓着门框,目送带土离开。

无头男尸-

【带卡】弥补(四十三)

◇试图开始在胡扯的边缘试探


带土根据你提供的信息和我们得出的结果是卡卡西的灵魂和肉体脱离了,那个操控傀儡术的敌人我们已经查清了他开发的忍术就是针对人的灵魂,虽然这么说很华唐,但是灵魂是存在的尸土转生就可以证明,另外水门老师也对灵魂之术有经验,老师现在试图从尸土转生上截取部分术用来搜索卡卡西的灵魂,只希望…他没有破碎吧。



现在的卡卡西只有身体的记忆和一些本能在行动,另外带土你要带卡卡西熟悉他一起做过的是,不至于我们找到卡卡西的时候身体对灵魂做出排斥,拜托你了,带土我们可以相信老师对吧。



我们必须相信,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他牵着卡卡西来到了家里,琳的话依旧在耳边萦绕。卡卡西一...

◇试图开始在胡扯的边缘试探


带土根据你提供的信息和我们得出的结果是卡卡西的灵魂和肉体脱离了,那个操控傀儡术的敌人我们已经查清了他开发的忍术就是针对人的灵魂,虽然这么说很华唐,但是灵魂是存在的尸土转生就可以证明,另外水门老师也对灵魂之术有经验,老师现在试图从尸土转生上截取部分术用来搜索卡卡西的灵魂,只希望…他没有破碎吧。



现在的卡卡西只有身体的记忆和一些本能在行动,另外带土你要带卡卡西熟悉他一起做过的是,不至于我们找到卡卡西的时候身体对灵魂做出排斥,拜托你了,带土我们可以相信老师对吧。



我们必须相信,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他牵着卡卡西来到了家里,琳的话依旧在耳边萦绕。卡卡西一直在对他微笑,虽然没有任何的情绪,他现在能做的是照顾卡卡西然后等待老师的结果。



拉着卡卡西坐倒沙发上准备起身做饭却又再次被拉住了衣角,卡卡西的笑容不见了脸上充满了平时绝对不会有的恐惧。



卡卡西他从来都不会把自己的感情溢出来。



“忘了,平时这事都是你做的。”抓住那有点冰凉的指节,再把整个手掌都捧在手里。
最起码卡卡西是活的,而且是会回来的。



“走吧,一起。”带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拉着卡卡西到了厨房然后把冰箱里提前切好的配料和鱼拿来出来放在蒸炉上,然后让卡卡西站在台前,从后面抱住了他。



“卡卡西,你还记得吗?以前也是这样,做饭的总是你,那时候你特别的用心,我就会偷偷从后面把你一把抱住,你有时候会下一大跳然后劈头盖脸的骂我一顿,可我还是不知悔改,愈演愈烈,我控制不了,现在也一样。”微微蹭了蹭卡卡西的脖颈,然后握住他的手。



“锅要开了,这个时候你往往会提前做一下增味汤,这些配料都是你准备的,我当初还想你怎么忽然给我准备这么多的配料,这一趟下来我是明白了你的用意。”



“……可是,真是笨蛋啊,这些配料可不够吃一辈子,你还要继续给我做,一年,两年,一辈子,直到你和我都死了,明白吗?”带土一边说着一边握着卡卡西的手,控制着他在锅中翻炒,喋喋不休的说着,每一个卡卡西做饭的细节,他的动作原来的记得都这么清楚。



喋喋不休啊,过去式的复述,进行时的动作。



“做好了,这是你最喜欢的东西了,我喂你怎么……”带土放开了卡卡西来到他的正面,忽然看到空洞眼神的他愣住了,心很乱,卡卡西忽然又对他笑了。



“…抱歉,刚才走神了,对了你还记得上一次我喂你吗?那一次受伤了你的手都是颤的,我还把你按在桌子上换了衣服,后来的后来你还亲了我。”拿着筷子加起秋刀鱼喂给卡卡西,他特别的乖,每一次递过去的都会吃掉。



就这样一直到了晚上卡卡西还是一步都不愿离开他,索性带土就拉着他都自己的床上睡了。



“你怎么总在笑,你在笑什么,明天,或者后天我就知道了,你会回来的。”带土摸着卡卡西的脸颊,笑着的卡卡西像天使一样美,尤其是在着月光的烘托下,他会从边缘线开始模糊然后他会消失,回到属于天使的地方。



可那是不可能的,他不会让卡卡西离开。他是恶魔,贪婪自私的生物,所以当年当他抓住这只快要坠落的天使的时候他就发誓再也不把他放开了。



“晚安了,我的天使。”



【第二天】



带土被卡卡西吓坏了。



早上带土起床的时候卡卡西还在睡,毕竟还没有到卡卡西的生物钟时间,摸了摸卡卡西的银发就起身去准备早饭了,就这样估摸着时间把早饭给卡卡西端去,然而开门的那一瞬间带土就把手中的早饭扔了出去。



卡卡西确实是醒了,他把自己缩在墙角像是充满了痛苦一般的捂着脑袋,带土踩着摔碎的瓷碗就跑了过去一把把他抱在了怀里,一遍一遍的告诉他自己还在,告诉他不要害怕。



带土好多年前就可以读懂他了,特别是这种毫无保留毫不顾及溢出自己情绪的卡卡西。



“准备好了吗?”水门顶着黑眼圈看着自己的学生三个学生。



“是的,老师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深吸了一口气带土看了琳一眼,琳也朝他点了点头。

“带土……我只想说如果这次失败了,卡卡西或许永远就回不来了。”从术式阵上站起来的水门神情严肃,他们现在做的无法就是扭转生死的事。



“……我知道老师,放心做吧。”带土握紧卡卡西的手,淡淡的笑了下。



水门也再不啰嗦抬手快速结印一把按在了地上,术式开始散发微光,一个身影从阵术的上方慢慢显现,银白色的头发在光辉下显得耀眼,虽然有点透明却可以看见他开始张望让后方向定在了带土哪里。



“带……”人影发出一个很遥远的音节然后就破成了光点,水门三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僵硬无比。



“……等等,带土,我再试试。”水门摆了摆头再次结印这次却连那个身影都没有再出现,术像是一下被什么打断了一样,金发的施术者也被震出了一口血,回过神来的琳红着眼睛上前阻止准备继续尝试的水门。



其实带土的世界里已经没有声音了,水门那疯狂的颤抖音线发出的“再让我试一次”还是忽然打了水门一巴掌的琳,他都没有听到了,就从卡卡西发出那个音节开始。



“老师你已经尽力了!停手吧!作为医疗忍者的我是不会让你继续下去了!我不想再失去一位老师。”



“老师,琳说的对,我也已经有准备了,就先带卡卡西回家了,老师还是好好让琳处理一下伤,就这样吧,走了。”



撇下两人离开的带土不敢看他们的表情,他告诉自己他已经释怀了,他会一直陪在卡卡西的身边照顾他,就算是再也听不到他说出一个音节。



就和前面说的一样带土最擅长的就是自我催眠,但是卡卡西最擅长的就是在带土以为自己已经无懈可击的时候一下打破他的所有防御。



带土崩溃在了卡卡西的又一个微笑里,他一把把卡卡西推到了床上,银色发丝挡住了卡卡西的眼睛,这让他看起来就和卡卡西一样。



带土付下身子,他已经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就在快要映上身下人的嘴唇的时候带土却又看见了他的眼睛,所有的动作在一瞬间戛然而止。



对啊,卡卡西啊在这种时候明明应该在奋力的挣扎,把他推开而不是安安静静的接受。



“哎?为什么会有水,为什么?”盯着卡卡西脸的带土忽然发现有水珠掉落在卡卡西的脸上就好像是他掉落的一样,然后水珠越掉越多,他的视线变得模糊不清。



一只手附在他的脸上擦去了往外溢的水珠,带土才发现自己在咆哮,像一只受伤的野兽,才发现水珠都是从自己眼眶掉落的,他明明不想这么做的。



慢慢把头放在了卡卡西的肩膀,双手抓住他胸前的衣服,一双手环抱了他,正在抽噎的他。



又是一场不眠夜。

无头男尸-

【带卡】弥补(四十)

◆诈尸!(你以为我会告诉你我是懒得发文吗?)

◆脑洞非常的新奇所以你们要看下去要做好准备

◆来吃刀

“带土,停下吧,来不及的,你明白的。”在带土怀的卡卡西,脸色苍白的说道,因为疼痛,眉头还紧紧的皱在一起。

“你说什么呢,你看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笨.蛋卡卡西,不会有事的,再等一会儿就一会儿就到木叶了,只要找到老师,只要找到了琳,你马上就没事儿了。你知道的,琳的医术现在可厉害了……拜托了卡卡西。”带土的身上划满了伤痕,一路上洒下星星点点的血迹,汗水从额顶慢慢的向下滑去,嘴却笑的很淡然,那轻松自在般的话语又是给谁说的呢?或许是给卡卡西的又或许是给带土他自己的吧。

“带土,放弃吧……放弃吧...

◆诈尸!(你以为我会告诉你我是懒得发文吗?)

◆脑洞非常的新奇所以你们要看下去要做好准备

◆来吃刀

“带土,停下吧,来不及的,你明白的。”在带土怀的卡卡西,脸色苍白的说道,因为疼痛,眉头还紧紧的皱在一起。

“你说什么呢,你看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笨.蛋卡卡西,不会有事的,再等一会儿就一会儿就到木叶了,只要找到老师,只要找到了琳,你马上就没事儿了。你知道的,琳的医术现在可厉害了……拜托了卡卡西。”带土的身上划满了伤痕,一路上洒下星星点点的血迹,汗水从额顶慢慢的向下滑去,嘴却笑的很淡然,那轻松自在般的话语又是给谁说的呢?或许是给卡卡西的又或许是给带土他自己的吧。

“带土,放弃吧……放弃吧。”卡卡西伸出手来轻抚了一下带土的脸,像是要记住带土脸颊的轮廓,对自己下了咒的语气又从嘴里挤出。

再一次,又是这么平淡的语气?太刺耳了,这声音太刺耳了,刺的带土的耳膜阵阵发疼。脚下一个失神,两人一下就跌入了那个布满花瓣的桃花林里,那里的粉红色花瓣会应声而起,会透过刚刚升起的太阳,就像是天女撒下的花雨,却又是如此的转瞬即逝,摔落在土地上,甚至碎的凄惨找不回原来的样子。

带土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丢弃了那沾染血的花瓣,他向前走去脚步是那样的泥泞和艰难,最后彻底底的附倒在了卡卡西的身旁。

神啊,太阳,它又升了起来,一缕缕阳光撕破长夜洒在两人的身上。

就这样望着吧,望着那未能被桃树枝干所遮掩的天空,平
静的唯有被吹破的夜空,这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不管是过去的,现在的,还是将来的,都将没有发生过…………

“吊车尾,你这家伙实力还算不错,却是要了命的爱逞强,什么事儿啊,总喜欢冲在最前面。你啊明明就是一个只有冲劲的笨.蛋罢了。”卡卡西忽然偏过头了,用着平时很少用的语气,像是在开玩笑一样的说道,但不同的是这次带土再已无力反驳,不管是身还是心。

“但就是像你这样一个笨蛋,却像是一个太阳一般。就是像你这样一个笨.蛋,却教会了我要保护我的同伴。和水门老师爱木叶的程度简直一模一样,天天就知道在我耳边嚷嚷着,说什么一定要当上火影,听的我的耳朵都快出茧了。”尽管卡卡西的脸色苍白还布满了冷汗,却硬是做出了一副不屑的样子。而此时的带土则出了奇的安静,眼睛紧紧地盯着卡卡西,或许在他们俩都已经不想再放过任何关于对方的一颦一笑。

“不过你呀,是一定能当上火影的。”这次卡卡西用着十分认真的语气,带土的瞳孔也是缩了缩。

“真想看看啊,看看你这个白痴吊车尾穿上那一身白色的火影袍会是什么样子,哈哈……一定…是史上最差劲的火影。”卡卡西又望向了天空,就像是看到了那个穿着火影袍的带土一样。

“真想…………亲眼看看啊……”微眯眼睛,卡卡西笑的很开心,很幸福,但带土却觉得笑的比哭的还要难看。

“你呀经常不按时吃饭,就算吃东西也挑三拣四;整个人又笨的跟头猪一样,指不定哪天就被别人给骗了团藏那个老.家伙你一定抵抗不来;做什么事儿都会迟到,还总是编一些乱七八糟的理由;受伤了不知道处理,回家倒头就睡!”只见卡卡西说的越来越激动,脸上充满了愤慨不干还有……悲伤。

“可恶!你就是个白痴!什么事都不会做!指不定哪一天死到外头了都没有人知道……可恶!可恶,可.
恶………你让…我怎么安心离……”

“卡卡西!”带土猛地爬了起来惊恐的打断了卡卡西的话,一下子扑到了卡卡西的身上,双手在他头的两边撑着,“什么安心离开?开什么玩笑,谁容许你离开我了!居然想看我成为火影,竟然那么不放心我,你就留下来,你留下来啊!卡卡西。”

“你知道的,不是么?所以不要在骗自己了,那没有什么意义。”卡卡西的眼下竟是青色,黑色的瞳仁却还是那么的有神,紧紧盯着带土那愤慨的眼睛。突然卡卡西他笑,眼睛眯的和个月牙似的“对啦今天是我的18岁生日呢,难得的记住了。”

“卡卡西,你别这样……”带土的脸色有些阴沉,瞳孔微微的放大。是的,他最怕的就是这种语气了,这种跟他交代遗言似的语气,比起几年前在贝壳里听到的那个声音还要让人恐惧,让人痛彻心扉。

“本来就跟你约定好了,今天就要给你答案的……”卡卡西的脸色苍白的吓人,说的每一句话都好像在拼上自己的性命。

“卡卡西,快停下!不要再说了!”带土紧紧地抓住卡卡西的肩膀,整个人像是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中一样。

“带土……”

“不是说了!我叫你停下!把你的话都收回去!别再说了!我不想听!”

“你活下来好吗?”

“卡卡西求你了,别这样,不要离开我,求你了,卡卡西。”

“连着我的那份,用我的眼睛帮我看遍山水,用我的眼睛替你看清未来,所以活下去好吗?求你了,带土!”

这种祈求的语句,这种哀求的语气,却是带土从来没有听过的最可怕的请求,没了你我还剩下什么?

只是一具空壳罢了!

卡卡西就像是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猛地坐了,猛的对上了带土的嘴唇。

两人就像约定好的一样,忘情的吸噬着这带着毒药的吻,谁也没有离开,谁也没有想离开,彼此深情的回应着对方,直到两人都无法呼吸才缓缓的离开。卡卡西的眼神是那样的深情和温柔,还有带土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得那份留恋和悲伤,或许就和现在卡卡西眼瞳里的自己的那份一样。

带土抓着卡卡西的手附在自己的脸上,说出了等待了几年的疑问。

“带土你想要答案我……八年了我的答案是…不,忘了我,把我彻彻底底的忘了吧。”

“如果你真的爱我,在我被葬后就彻底忘了我,开始新的生活。”卡卡西的手轻柔的拂过带土的眼角,眼眸中充满了深情好像有什么呼之欲出然后忽的破碎收敛了所有,唯嘴唇上下动着。

带土他愣住了,然后猛的按住了卡卡西的脑后,摸着他那头银发,再一次的吻上了他,不顾卡卡西的挣扎,卡卡西他在骗人,他的眼睛已经告诉了带土。

像什么奔溃在了带土给予的温暖和这迷恋的吻里,最后卡卡西放弃了挣扎就在这只有两人的世界中,忘情的给予着对方,卡卡西缓缓用手闭上了带土的眼睛,然后一只手摸索着把那个被红线连接的铃铛系挂在了带土的手上,再用双手紧紧地环住了他的颈脖。

带土不甘的闭上了眼睛,听着熟悉而清脆的铃铛声,抚摸着卡卡西脸颊的手却感到了湿润,卡卡西,他竟然流泪了,哪怕是受了暗部酷刑的卡卡西都不曾流过泪,但是卡卡西他现在竟然在哭,竟然还为此夺走我能再多看你一会儿的时间,可.恶,卡卡西你怎么总是走在我的前面,连死这种丢人的事都要赶在我的前面,竟然还这样残忍的让我活下去……

带土能感觉到,卡卡西的手从自己的颈脖慢慢向下划去,没有了力度,他的舌头没有再缠绕自己,尽管自己卖力的吸闵着。带土没有停下来,也没有睁开眼睛,只是一遍一遍的吻着卡卡西,带土他不会再害怕了,这现实般残酷的东西。

带土他知道,不管他怎么做,卡卡西都不会再回应他了,

那个喊自己吊.车尾的可.恶的家伙。

带土他知道,眼前的人现在一定是双目无神的,再也看不到那个鄙.视的眼神,所以他没有睁开眼。

带土他知道,那个他所爱的灵魂已经不复存在,但是,他还想再骗自己一会儿,哪怕就是一会儿。

带土没有流泪,因为他早就和那个骄傲的笨.蛋卡卡西约定好了,以后再也不会流泪了。当然,也再也没有谁值得他流泪了……

林中回荡着清脆的铃铛声,久久不肯消散,桃花却依旧飘得灿烂,一瓣一瓣轻落在两人身上,美得像那个夜晚天空中绽放的烟火,以这晚了八年的回答作为告终。

带土告诉自己,在卡卡西被葬后他会和琳结婚,然后开始新的生活。

可是……

十指相扣以作为契约,交换的眼睛已经成为媒介。

他已经没法实现卡卡西遗言里交代的那个要求。
对不起,就让我把这作为活下去的理由,生存的必要品,让我不要忘了你,就这样永远的活下去吧。

卡卡西……

我爱你。

骑鹿君

【带卡】囚徒

#墙裂OOC预警#
#大家中秋节快乐!团圆饭肯定都很棒吧(≧▽≦)#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突然写了这么个东西出来#
#可以说有点变态?#
#慎入⊙ω⊙#

        1.

        房间里没有开灯,窗户也被厚重的刺绣窗帘遮住,看不到一丝光线。

        黄昏时分妈妈们做菜发出的锅碗瓢盆碰撞声,小孩子们放学回到家的开门和吵嚷声,电视机里永远不知道在讲什么的连续剧的声音,这里...

#墙裂OOC预警#
#大家中秋节快乐!团圆饭肯定都很棒吧(≧▽≦)#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突然写了这么个东西出来#
#可以说有点变态?#
#慎入⊙ω⊙#












        1.

        房间里没有开灯,窗户也被厚重的刺绣窗帘遮住,看不到一丝光线。

        黄昏时分妈妈们做菜发出的锅碗瓢盆碰撞声,小孩子们放学回到家的开门和吵嚷声,电视机里永远不知道在讲什么的连续剧的声音,这里全部都听不见。

        只有钟表在不知疲倦地嘀嗒嘀嗒走着,还有一个人轻缓又绵长的呼吸。

        时间来到了七点整。

        这栋房子的门口出现了一个西装革履的,挺拔俊朗的男人。

        他一手提着公文包,一手拎着从超市买来的新鲜食材,看起来就像是个非常普通的,勤奋上进又顾家的上班族。

        门咔哒一声被打开了。

        他将食材放进厨房,将公文包和外套都挂在衣架上,然后几乎有些急切地拧开了卧室的门。

        客厅里的灯光爬进了卧房,贴在床脚和床边的地毯上。床上的人因着这些微的明暗变化就立刻醒了过来,他呼吸的节奏稍稍加快,然后缓缓抬起身子靠在了床头。

        被子因他的这一系列动作而滑了下去,露出他赤裸的肩膀和胸膛。斑斑点点的吻痕指痕层层叠叠缀在上头,分不出哪些是新的哪些是旧的。

        他无意识地伸手想要将被子提起来,却在听到哗啦一声响后突兀的停住了。他盯着腕上连接着床头的铁链看了几秒,而后才若无其事地抬起头,声音沙哑,“你回来了……带土。”

        站在门口的带土逆着光,脸上的表情隐在黑暗里模糊不清。他抬手解开了衬衫最上头的两颗纽扣,似乎是笑了笑,说,“我回来了……卡卡西。”





        2.

        “晚餐做秋刀鱼,还有豆腐味增汤和厚蛋烧,”带土坐在床边,摆弄着卡卡西修长的手指,“今天的豆腐和鸡蛋都很新鲜。”

        “好啊,”卡卡西低声道,“让我也到厨房去吧,我想看你做菜。”

        带土似乎有些犹豫,并且犹豫了长达一分钟的时间,但最后他还是点了点头。

        他松开了缚着卡卡西的铁链,牵着他的手来到厨房,然后让他坐在料理台对面的椅子上。

        “不需要我帮忙吗?”卡卡西问。

        “秋刀鱼是处理好的,味增汤和厚蛋烧也很好做,”带土朝他笑了笑,挽起袖子开始洗锅,“你只要看着就可以了。”

        于是卡卡西没有再说话。

        厨房里很快弥漫起温热的水蒸气和浓郁的香味,偶尔带土会问卡卡西一句“要多一点酱油吗”或是“加点糖好不好”之类的话,卡卡西就会温声回应他“好”或是“不用了”。

        气氛和谐又温馨,就好像他们是一对寻常的,刚刚开始同居生活的恋人。





        3.

        晚上洗澡的时候,带土又稍微有一点失控。

        他们在浴室里折腾了快两个小时,回到床上时卡卡西感觉自己像是被大卸八块了一般动弹不得。他靠在带土怀里,身上又新添了不少痕迹,胸前也因摩擦而红了一片。

        带土心疼地亲了又亲。

        临睡前,带土又拿出了那条铁链。

        “我们一晚上都睡在一起,”卡卡西握住他的手,“你抱着我,握着我的手,为什么还要锁住我呢?”

        “因为我会闭上眼睛,”带土说着,将锁链上镶着柔软内衬的的手环扣上他的手腕,“只要你不在我的视线里,我就会害怕。”

        害怕你会从我身边逃开,害怕你会消失,更害怕你遇见别的什么人,你会跟他说话,对他笑,半点不反抗地任他抱住你。

        这样的幻想只需稍稍冒出头,就足够让带土愤怒和恐慌。

        “卡卡西,”将锁的牢牢的恋人紧紧环住,带土轻吻着他的额头,声音泛着点不明显的嘶哑,“你恨我吗?”

        “你已经问过几百遍了,带土,”卡卡西轻声说,他甚至闭上眼睛微笑起来,“我爱你,我也已经回答过几百遍了。”

        “可我是个混蛋,我是个变态,我是个疯子,”带土把脸埋进卡卡西的颈窝,深深嗅着他身上的味道,“为什么你还会爱我?”

        “谁知道呢,”卡卡西说,“也许我也是个疯子。”
        随后他睁开了眼睛,目光落在带土深黑的发梢上,“你该剪头发了,带土。”

        “或者我可以把头发留长。”

        “那不会很难打理吗?”

        “你帮我。”

        “也对。”

        ……





        4.

        我把你困在这里。

        那么我也就被困在了这里。

        你是我的囚徒,而我也是你的。

        我们谁也不能逃走,谁也不会逃走。





        5.

        “晚安……带土。”

        “晚安……卡卡西。”

沙场醉魂

【带卡】好久不见所以我来见你啦!

  • 没头没脑的一个故事

  • 我也挺闲着没事干的

  • 超级ooc

  • 以后可能还会写这种没头没脑的故事

  • 标题肯定会越来越傻逼


我的文章目录


“……好久不见啦,带土。”


白发少年晃荡着双腿,坐在这片空间的边缘上,远处坠落的夕阳模糊了少年的轮廓,让他看起来仿佛要融化在黯淡的光芒里。黝黑色的双瞳一直凝视着那份光芒,他留给带土的只有一个背影,宛如带土离开他的那一天。


“……卡卡西?”


带土有些怔愣地看着眼前的少年,他下意识抬起手,却穿透了卡卡西的身体。


“嗯,是我,带土。”白发少年转过身,给了他一个眉眼弯弯...

  • 没头没脑的一个故事

  • 我也挺闲着没事干的

  • 超级ooc

  • 以后可能还会写这种没头没脑的故事

  • 标题肯定会越来越傻逼


我的文章目录




“……好久不见啦,带土。”

 

白发少年晃荡着双腿,坐在这片空间的边缘上,远处坠落的夕阳模糊了少年的轮廓,让他看起来仿佛要融化在黯淡的光芒里。黝黑色的双瞳一直凝视着那份光芒,他留给带土的只有一个背影,宛如带土离开他的那一天。

 

“……卡卡西?”

 

带土有些怔愣地看着眼前的少年,他下意识抬起手,却穿透了卡卡西的身体。

 

“嗯,是我,带土。”白发少年转过身,给了他一个眉眼弯弯的笑容。

 

“真的是卡卡西?可是你不是……不可能……你怎么会?”带土皱起自己的脸,眼睛已经不由自主地变成了红色。

 

“因为我想念你啊,”白发少年在平台边缘一撑,干脆利落地一个后空翻站到了带土面前,他伸手去触碰带土,和带土之前一样,手直接穿透过去了,“最近过得好吗?”

 

“……我很好。”

 

“琳怎么样,水门老师和师母呢?”白发少年又坐下来了,他还伸手扯住了带土的衣角,把这个高大的男人也拉扯到了地上,他们紧紧依靠着,可是不管是谁都知道,他们再也依靠不到了,除非……两个人再次重逢。

 

“他们都很好……老师和师母现在满心都是鸣人那小子,琳也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那真是太好了呢,你呢,带土?你知道的,我不想听那种‘我很好’的空泛回答。”

 

“……我很想说我很好,可是你知道的,我怎么可能会觉得好呢,我很想你啊,卡卡西。”

 

“我也很想念带土啊,”白发少年的眼神柔软,“可是不行的,带土,你知道的,我们还不能那么快见面,这是你说的啊。”

 

“嗯……等我啊,卡卡西。”

 

带土在黑暗中睁开眼。

 

写轮眼早已不自觉的打开了,他凝视着自己的掌心,仿佛还能看到那些血红色的痕迹,可是他知道的,那些红色的液体早就消失了,是他自己一点一点抹去的,尽管他的内心有多想留住那些冰凉又炙热的痕迹。

 

这是神无毗桥之战结束的第一千零一天,在那场战斗中诞生了两个英雄,其中一人的名字被刻在了慰灵碑上,而另一个人则成为了宇智波的再一次崭露的头角,活跃在了五大国的传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