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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子景

【琛衍】同行-终章(刘琛×刘衍)

        匆匆时光。宣政殿上,满堂朱紫,没有那个人的身影;文德殿寝宫,他再也不敢住,迁去了西暖阁;定王府,空空荡荡。陈伯只留了几个小厮看家,其他人都去了朔北城,看门的小厮不认识他,差点没让他进门。

       这个王府,他曾经甚至比皇宫都熟悉。花园的锦鲤被他祸害了很多;合抱粗的桂花树上的口子,是他拿小剑磕的;小厨房里,永远都备着他的茶具和点心;衣橱里始终会有他的衣物,备着不时之需……从小到大,一直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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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匆匆时光。宣政殿上,满堂朱紫,没有那个人的身影;文德殿寝宫,他再也不敢住,迁去了西暖阁;定王府,空空荡荡。陈伯只留了几个小厮看家,其他人都去了朔北城,看门的小厮不认识他,差点没让他进门。

       这个王府,他曾经甚至比皇宫都熟悉。花园的锦鲤被他祸害了很多;合抱粗的桂花树上的口子,是他拿小剑磕的;小厨房里,永远都备着他的茶具和点心;衣橱里始终会有他的衣物,备着不时之需……从小到大,一直如此。

       他曾经以为这些都一直不会变,可如今满庭萧瑟,只剩了满地落叶无人清扫。

       刘琛独自在院里站了良久。真的就这么容易割舍么?为何刘衍就这么容易能做到?难道只有自己会这么难过……从头到尾,其实是他一个人在作茧自缚么?

       慕灼华递了奏本,自请去朔北城,负责户部与漠北诸部落开埠通商事宜,去配合定王实行养边策。刘琛迟疑了几日,终于还是召她来见。君臣二人在御园散步,刘琛长久不语,慕灼华真不想在这时候单独和皇帝相处。要去的理由她写的很清晰了,皇帝还有什么要问呢?能不能去,不能直接给个痛快话么?

       “慕卿,如果明知前路是错,你还会去追寻么?”没头没脑的,皇帝突然问她。

        慕灼华低头:“但求无愧于心。”

        “无愧于心……若是有人根本没有心呢?”皇帝幽幽道。

        “那便论迹不论心。”慕灼华还是低着头。定王与皇帝之间的纠葛大概没人比她清楚,慕灼华没想到皇帝居然会质疑定王的心意,不由吃惊。

       皇帝沉吟良久,忽然问:“慕卿,越州之时,你是怎么治好皇叔的?”

       此时才来问!她心底忿然:“臣不曾治好王爷。”

       刘琛猛的回头看她:“你说什么?”

      “臣只是祛毒。且这拔毒之法极为凶险,先用针法将人血气散尽,再用还阳散强行唤醒经脉。此法能祛毒,却伤及根本。”

        慕灼华还是低着头,她是真不想面对刘琛。朔北是什么苦寒之地,能养得住定王这样娇贵的病人么?藩镇朔北,看起来似乎没什么问题,其实和要定王死又有什么区别?天家之情,果然不外如是……

       刘琛愣愣看她:“你是……什么意思?”

      慕灼华跪下道:“臣请陛下允臣尽快去朔北城,通商事宜只怕不是一年两年就能有成效的,臣怕王爷在朔北撑不到那时候。”

       刘琛愣了良久,心底巨大的悲恸翻上来,几乎不能呼吸。皇叔为了彻底推开自己,甚至于不惜性命么?


        南方已经开春,可北地依然遍地冰封。朔北定王府,书房里张管家照例又在叨叨:“这里哪有一点王府的样子哦……”他给刘衍手里换上了另一盏热腾腾茶盏,“王爷,这炭也不太好,烟太大,实在不行,等明儿我自己去集市上找找……”

       刘衍笑眼看他:“哪就有这么娇贵了,这已经是朔北都护府能找到的最好的炭了。北地不易,张伯你就多包涵吧。”老人家不愿留在定京,非要千里迢迢来这里张罗,他哪能不知道老人家的心呢。

      执墨开门进来,满脸喜色:“王爷,慕来了。”张伯回头,“谁?你小子咋还是说不清话。”慕灼华抖落一身风雪踏进门:“王爷,是我。”她一见定王,眼眶顿时湿了,强忍了一下,憋住眼泪。

       定王正靠在榻上笑着,声音却难掩虚弱:“小慕大人,你放着中枢不呆,非要来我这朔北大都护府当个长史。图什么呀?”

       “属下见过大都护。”她笑着行礼,“那谁叫王爷是臣的外室呢?”

        张伯喜笑颜开,拉着执墨出去了。

        “说真的,灼华,你留在中枢前途会更好。”刘衍认真道,“在朔北会耽误你。”

        “王爷你明明知道自己做不了我的主,就别瞎操心了。”她从定王的裘袄中摸出他的手开始把脉,然后神色黯淡了下来。

       刘衍回握她的手:“没事,灼华,我这一生要做的事情都做完了,没有遗憾。若不是你,我本来也不会多活这么多日子。”

       “可……可我要做的事情还没做完,你不能就这么走。”姑娘的泪珠还是滚落下来。

        “别哭啊……我知道,你为了养边策嘛。现下漠北王庭已垮,冬日草原生计艰难,年节时朔北城已经设了互市司,已经开始与牧民通商了……”刘衍话未说完,开始剧烈的咳嗽,平复了一阵他才接着说,“放心,我死之前,边贸互市一定……”还未说完,被慕灼华捂住了嘴。

       “别说了!”她恨恨道,“不许说那个字!”

        

        朔北今年春天来的很晚,四月底城外草地才刚刚开始返青。朔北大都护府为边民设置的互市司,在冬日以粮食布匹和棉花换牧民手里的牛羊,一季下来,靠着互市草原活人无数。定王的朔北大都护府在草原诸部落一时威名赫赫,竟有不少漠北商人和牧民投奔,朔北城外出现了新的安居点,和原本的屯兵田亩交叉安置,夕阳下,竟然也现出了炊烟袅袅。

      定王此刻正在朔北城楼上,远眺这片辽阔原野。不想他有生之日,还能得见这片沙场血地变得平静祥和。他吹响了手里的竹笛,只是他的笛声再无法响遏行云,只是悠扬婉转,随风渐渐远去。

        慕灼华陪在他身侧,手捏着朝廷邸报。皇帝中宫已定,是一位清流人家的小姐,没有显赫家世,父祖皆是科举入仕,实乃今上良配。如今邸报昭示全境,半年后即将行册后大典。定王看完邸报,沉默了良久,心绪都掩在了羽睫之下。然后他就来了这朔北城北城楼。慕灼华不曾亲临去年的大战,却在战报里能窥见一斑。那时定王大概就是在这里看着陛下沙场驰骋的吧……

        笛声向晚,夕阳炊烟,城楼下穿行的商队驼铃悠然。慕灼华知道他已经放下了最后的牵挂。她看着定王衣袂翩然的背影,默默做了一个决定。夜晚,灯烛之下,慕长史替定王写完上呈皇帝的贺表,打开了另一份空白奏疏。她凝望了一会儿定王书房的方向,低头郑重地开始下笔。

       入春后,定王身体每况愈下,卧床时间越来越长。大都护府的政务开始更多由小慕长史分担。她却一直有些心不在焉,常常盼着驿路消息。

       “你在等什么?”刘衍微笑问她。

       “我写了份折子,在等陛下批复。”慕灼华递给他药碗,眼神晶亮,“王爷要猜我写了什么吗?”

       刘衍笑看她摇头:“鬼灵精的,猜不到。”

      慕灼华得意笑着:“我请陛下册封我为定王妃。”

      刘衍突然呛到,咳得止不住。慕灼华一看不妥,连忙帮他止咳。刘衍平复了喘息,哭笑不得地瞟她。慕灼华笑:“你别不信呀,我连聘雁都准备好了,就等陛下的批复。就能给你一个名分了。”

      刘衍倚靠在榻上,凝望她:“灼华……这一世终是我有负于你。”

       “怎么会?等我成了定王妃,不论你去到哪里,都一样得护着我……”她双手拢着他的手,细细低语等册封之后要如何如何,看他唇角含笑逐渐合眼睡去。

       她忽然想起自己那时翻墙夜探别院,被他抓了现行,那时她跪着,嬉笑着说,因为小人爱慕您呀……那时的定王挑着眉戏谑问她,你在说什么胡话…… 

        她趴在床侧无声地痛哭,不敢吵醒他。

        如果可以,她多想回到那天,认认真真的看着他的眼睛重新对他说…

        我…真的……真的…爱慕你呀!


       鸿胪寺正副使带着定王妃的大红的礼服和册宝一路赶来,结果还未进朔北城便远远见到满城缟素,定王大都护的旗帜已经挂了白。

        鸿胪寺使顿时跌下马来,跪地失声痛哭。

        定王府无数巨大的白色灵帆翻滚如浪。一身红色礼服的慕灼华跪地,听鸿胪寺说宣册、授册、行礼,定王妃行六拜三跪礼,在一片白色缟素里接过了大红色的册宝。

        定王灵柩出城回京,满城百姓批麻相送。春五月,朔北城外正是飞花之时,遍地哀思,反而似是下了很大的一场雪。

        皇帝不顾众人反对,孝服出京,迎灵柩停灵于皇宫内。

        空荡的灵堂里,刘琛默默盯着火盆里的纸渐渐烧尽。哀册送到他案上那一刻起,他就开始觉得世界都不再真实。直到此刻,棺椁就在他身后,灵幡在风里飘扬。慕灼华一身重孝,跪在棺椁边:“陛下回去吧……”

        刘琛垂着头,神色木然:“慕卿,这不是他想要的么,我不去朔北,我乖乖立后,这不都是他想要的么……为什么,为什么他还是这么狠心,还是要离我而去……”

      慕灼华忍无可忍,哭道:“你知不知道,越州拔毒时,他疼的死去活来,连执剑执墨都不忍心,想劝他放弃,他都不肯!”她抽噎着,“他说要回来,迷迷糊糊的,一直在叫你的名字啊,陛下……”她实在说不下去,伏地痛哭。

        刘琛心神巨震,一口血喷出去,痛苦便如开闸一般,再也收不住,洪流一般,将他压垮在地。  


         定王灵柩停灵宫中五年之久,直到皇陵修葺,皇帝亲自送葬入陵。定王哀荣,举世震惊。 山陵之上,刘琛看身侧的慕灼华,她如今已经是第二任朔北大都护,真正的封疆大吏。为了这个,刘琛废除了南宸女子为官不能婚嫁的律例。

       “慕卿,你说若有下一世,我是不是能陪他一路同行至此。”刘琛眼神迷蒙,“能够不必让他独自在这里等我这么久……”

       慕灼华淡淡笑了:“若有下一世……”她看向刘琛,“臣一定会早早抓住他的心。”

        绝不让你碰一丝一毫。







死同穴,不能说不是一种he!

这文里,皇叔绝对爱大侄子,但他永远不可能脱离自己是叔叔,是血亲这样的罪孽感和羁绊。至于大侄子,他太年轻了,还不能懂得怎么回应有人这样完全牺牲自我的爱他。

故事结束了,感谢大家陪我到此。

灼灼风流是部不完美的绝对好剧,我爱它,爱定王,爱大侄子,也爱灼华。就算是剧里,也是大侄子的爱才保住了皇叔余生幸福呀!定王这样恐怖的存在居没有被皇帝铲除,那还有什么可怀疑的,所以那就是真爱!

谢谢演员们,他们造梦,我们做梦。同磕开心!

有缘江湖再见👋!

对,看到这里的,免费红星兰手都不给就很过分,

赶紧的,不然白嫖伤了我的心,以后都没有江湖再见了哦!


       


柚子景

【琛衍】同行26(刘琛×刘衍)

       漠北荒原之上,北凉重骑正在向朔北城前进。从城上望去,已经能看见数里远处烟尘滚滚,遮天蔽日。刘琛看身边人,刘衍穿着藏青色的裘袄,脸色被衬得极白。刘琛有些担心:  “皇叔,你还好么?”

       定京内乱平定,他们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朔北城。一路上车马劳顿,刘衍的精神一直不太好,常常在车上倚靠着他,昏昏沉沉的一整日。刘琛实在忧心,怕离魂散太过伤身,有伤寿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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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漠北荒原之上,北凉重骑正在向朔北城前进。从城上望去,已经能看见数里远处烟尘滚滚,遮天蔽日。刘琛看身边人,刘衍穿着藏青色的裘袄,脸色被衬得极白。刘琛有些担心:  “皇叔,你还好么?”

       定京内乱平定,他们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朔北城。一路上车马劳顿,刘衍的精神一直不太好,常常在车上倚靠着他,昏昏沉沉的一整日。刘琛实在忧心,怕离魂散太过伤身,有伤寿数。

       “陛下说笑了,臣怎么能不好。”刘衍眺望远方,唇边带笑,“如此难得的机会,能将北凉精锐尽数引出全歼。若是毕其功于一役,这是陛下之福,百姓之幸。”

        他的计划最后一环,就是借济善堂的消息网将消息递给北凉,诱敌来犯。若能凭借这个机会,扫清漠北王庭,则能保南宸百年安定。以刘琛如今的心性智谋,必然成就一代盛世明君。

        “耶沐憬何等狡猾,若不是苍梧军先败诱敌,只怕他还不肯倾巢而出。这么难得的机会,真想下去亲手会会他。”刘衍有些遗憾,以他今时今日的身体,亲自上阵是不可能了。

       刘琛握住他垂在袖中的手:“我替你去。愿为元帅先锋。”

       刘衍回望他,五年前的少年皇子如今已经是气质沉稳的君王。城头苍梧军的军旗在他身后猎猎飘扬。刘琛目光炙热而坚定,似有日光落在里面。刘衍回握住了袖中皇帝的手,稳定而温暖。

        “臣等陛下凯旋。”


         北凉铁骑距城下不到一里,轰隆的震动震耳欲聋,千军万马踏得大地都在发颤。刘衍站在城头:“放弩!”

        城上旗号挥动,数十架巨弩机括作响,铁弦巨震,数十支一人多长的长弩呼啸着从城上巨兽一般飞入北凉军阵,数十骑人马对穿,撞得后军人仰马翻。

        “再放!”

        城弩三轮齐射,城下北凉重骑队形已乱。

        “弓箭手!齐射!”

        旗号再换,鼓声震耳。城上无数箭矢斜指天空,一阵弓弦嗡响,箭雨如云,铺天盖地而来。 

       北凉王旗下的耶沐憬诧异,一把拉过副将,大吼:“不是说朔北营苍梧军斗志全无么?这是怎么回事?”副将举起盾牌为耶沐憬抵挡箭雨飞蝗,“内线消息确实如此呀!大王!”

       朔北城大门铰链沉重的落下,一支悍骑涌出。阳光下,无数甲胄起伏,泛起的寒光像无边潮水泛开,铺天盖地地涌来。苍梧军大旗与皇帝金色龙旗交相辉映,在烟尘中滚滚翻涌。

        朔北城楼上,定王的战旗突然树起,迎风飘飘。耶沐憬大惊,刘衍没死!恐慌同时开始在北凉军中蔓延开:“定王没死!南宸皇帝杀过来了!”

        刘衍远望着奔涌而去的苍梧军,前军已经形成了楔形阵,插进了北凉军阵,在人海之中撕开了一个巨型口子。

       “发旗号,左右绥远军包抄上去。告诉何新将军,走漏了一个北凉大将,他提头来见!”

        “是!”旗兵领命疾奔而去。

       朔北城外,厮杀了整整一日, 烟尘蔽日,血红的夕阳中,北凉王旗终于倒在千军万马的尘嚣中。刘衍望着远处泛着金色光芒的皇帝旗帜,眼中泪光闪动微微笑了。

        他的小小少年,终于已经是一代雄主。万里风光,前路莽莽,他终于可以放心让刘琛一个人走了。


       庆功的酒宴还在外面欢腾喧嚣,刘琛回到中军御帐,就看见刘衍正俯身在写一份奏疏。

      “皇叔,我就在这里,你还写什么奏折?”他今夜饮了不少将官的敬酒,加之刘衍不能喝,基本都被他拦到自己肚子里了,现下已经有了醉意。他伸手拉过刘衍面前的奏疏,一眼扫过,酒意去了一大半。

       刘衍收笔看他。刘琛望他一眼,动手要撕奏疏。“陛下撕了,臣还会再写。”刘衍斩钉截铁。

       “你要将封地改到北疆?你请求就藩朔北?”刘琛不解,“北疆已然无患,皇叔你这是为什么?”

      “成年亲王就藩本就是祖制,臣已经违制多年,实在不能再耽搁了。不然日后陛下子嗣封王,又当如何自处?”刘衍说得极其自然。

       刘琛却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皇叔,你是何意?是要离开我么?”

       刘衍沉默了一刻,终于对刘琛跪下,郑重行礼:“臣刘衍,身为长辈却错诱陛下违背伦常。臣有负先帝深恩。然而大错已成,臣不敢求祖宗原谅,只求永镇漠北,以赎己罪。”他俯下身去。

        刘琛倒退了几步,愣愣看他。突然心头一片苍凉。所以,在刘衍心里,他们之间从头到尾就是一场错误么?

       片刻后,他突然意识到一个恐怖的事实:“所以,皇叔,”刘琛声音发颤,“这才是你计划真正的最后一环。是吗?”

        成就他,推开他,在他最开心放松的时候,在他以为前路一片坦途的时候,把他的心血淋淋地撕下来,用“违背伦常”四个字狠狠地践踏一遍,然后赶他走么……

       刘衍没有答话,只是伏身在地。直到皇帝掀帘远去,他久久不曾起身。泪水悄悄落在无人知道的角落。


        三日后,皇帝下旨定王刘衍移藩于朔北,另建定王府于朔北城。圣旨一出,辖下军民,欢腾一片,霎时城中鞭炮齐鸣,奔走相告,定王留在这里了!以后朔北城再也无患!

        皇帝回銮,刘衍和当地官员、驻军将官出朔北城南十里,跪送皇帝銮驾。车马滚滚,烟尘中,刘衍最终也没看见刘琛回头。

       执墨扶着他:“王爷不放心?”

       刘衍摇头:“放心。”

      执墨点点头:“执剑在陛下身边,陛下会有新的禁军,王爷,不用担心。”

       刘衍默默笑了,是呀,不担心,他的少年此去终于是江海苍茫,天高海阔。

        

 




这个故事怎么可能be,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三更,因为这段故事是完整的,还有一章结束。看我大国庆节辛苦的,我兰手红星呢?我都三更了,你三章都不给个免费的红星蓝手,合适不?


总有刁民想害朕

郡主有喜(七)——借尸还魂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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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琰口中的时机,又拖了足足七天才到。
这七天中穆青寝食难安,可偏偏怕暴露身份给穆王府惹麻烦不能亲自到天牢一探究竟,想要问姐姐姐夫,又见他二人自那天入宫回来就双双满腹心事的模样,不敢更惹他们烦心。越等越是慌张,几天下来整个人生生熬瘦了一圈。
好容易等到了宣聂将军夫妇入宫见驾的圣旨,他却又没来由地忐忑不安起来,不知皇上最终会如何处置他们。宫门内的红墙甬道仿佛通往刑场,穆青跟在姐姐的肩撵之后,每一步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肩撵在御书房门口停下。两扇朱漆大门虚掩着,门外早春的阳光明媚,显得门缝中可窥见的那一线室内越发幽暗。
大内总管何朴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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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琰口中的时机,又拖了足足七天才到。
这七天中穆青寝食难安,可偏偏怕暴露身份给穆王府惹麻烦不能亲自到天牢一探究竟,想要问姐姐姐夫,又见他二人自那天入宫回来就双双满腹心事的模样,不敢更惹他们烦心。越等越是慌张,几天下来整个人生生熬瘦了一圈。
好容易等到了宣聂将军夫妇入宫见驾的圣旨,他却又没来由地忐忑不安起来,不知皇上最终会如何处置他们。宫门内的红墙甬道仿佛通往刑场,穆青跟在姐姐的肩撵之后,每一步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肩撵在御书房门口停下。两扇朱漆大门虚掩着,门外早春的阳光明媚,显得门缝中可窥见的那一线室内越发幽暗。
大内总管何朴侍立于门前,见他们来了躬身行礼,却不说话,默默推开了门。
聂铎和霓凰对视一眼,并肩入内,穆青低着头跟了进去,门又迅速在他们身后合上。他抬起头,发现偌大的书房里一个宫人都没有,萧景琰独自一人负手而立,似是正在等候他们。
他脚边的地上有片白乎乎的不知什么东西,书房中光线比外面暗许多,穆青的眼睛一时不能适应,也看不清楚。
等到他跟着姐姐姐夫跪倒行礼参拜,再抬头时,却忽然定住不动了——
他看清了,萧景琰脚边的白色,是一块白布,一块盖着个人的白布。
萧景琰低头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忍,叹道:“你们先起来吧。”
霓凰和聂铎谢恩起身,穆青跪着不动,双眼死死盯着那块白布无法挪开,萧景琰又叹了口气,俯身掀开布单,露出下面的人的脸。
穆青喉咙中发出一声古怪的咕哝,膝行着朝前挪了两步,愣愣地看着那张脸,好半天才十分迷惑不解地扭头去看姐姐:“姐……”他原本开朗的声音竟然在这一瞬间就嘶哑了,他说,“姐……?这是……什么啊?”
霓凰别开脸躲开他的视线,虽然明知列战英是假死,可弟弟的伤心却不是假的,她实在不忍再开口雪上加霜。
“姐夫……?”见姐姐不理自己,穆青又惶惶然地看向聂铎。聂铎走上两步握住他一边肩头,低声道:“皇上。”他也开不了这个口,只好让萧景琰唱独角戏,把恶人做到底了。
萧景琰看着也是于心不忍,但说到底这计策要诓的不是穆青,而是霓凰,连他都不忍心了,霓凰想必更加心痛,所以硬着心肠演下去,开口道:“你们任性妄为,擅离职守,朕今天把他叫来,本意是想训诫一番,让他认个错,再给他娶一房妻室,从此留在京城任职,了断此事罢了。谁知他……他竟不肯体谅朕的苦心,说什么认错认罚,却绝不肯成亲娶妻。”
穆青猛地抬头看他,萧景琰本就不擅作伪,看他眼神惨然更加说不下去,避开了他的目光,语气已不太自然:“朕也是一时气头上,问他娶妻和鸩酒,他选哪一个。”可是他的不自然,听在穆青耳中却像是他心有悔愧之意,再自然不过了。
“君无戏言。他既然自己选了后面那样,那朕也只好成全他。不过事已至此,你擅自离藩之事朕也不想追究了,明日便回去吧。”萧景琰说完袍袖一拂,就想叫他们退下,谁知一直目光呆滞静静听着的穆青却突然朝前一扑,整个人扑到了列战英的“尸身”上,先是战战兢兢地伸手探向他口鼻处,果然半点气息也探不到。他的手不愿相信地在“尸身”鼻端停留了许久,才忽然收回,又一把掀掉了盖在他身上的白布,扯开他衣领露出光裸的胸膛,然后急迫地将自己的一只耳朵贴了上去。听了半天,又不死心地换了一只耳朵。霓凰看得实在不忍,轻声唤道:“青儿……”
穆青充耳不闻,一双原本十分明朗不笑也带三分笑意的眼睛布满血丝,神情可怖地转身揪住了萧景琰的袍角。聂铎和霓凰齐齐大惊,生怕他急痛之下犯上,聂铎离得较近,立即俯身一把抱住了他,一只手去掰他揪住萧景琰的手,一边在他耳边喊:“穆青!穆青!松手!你先松手!”
穆青死死揪住不放,也喊了起来:“皇上!皇上我知错了!臣知错了!臣罪该万死!你饶了他!你饶了列战英!不关他的事啊!是我先撩拨他的!是我先……都是我的错!求你饶了他!我马上回云南!我马上回去!永世不再进京不再见他!我会娶妻生子,你们叫我娶谁我就娶谁!真的!真的!皇上……皇上开恩啊……饶了他吧……”
他嘶声喊了这么一大串,最后几个字已哑得听不清楚,霓凰咬着嘴唇站在一边,已经忍不住流下泪来。
萧景琰摆手止住了扔在掰扯穆青的聂铎,沉声道:“穆青,你清醒一点。人死不能复生,你求朕也没用。”
穆青听了他这一句,呆了呆,忽然仰头声嘶力竭地狂叫:“啊————————”聂铎还没想好该不该拦阻,只怕这动静被外面的人听到,他的叫声却又像被谁一把掐断似的,伏在地上咳嗽起来。
咳嗽声很快变成了呜咽,又很快变成了嚎啕大哭。
聂铎和萧景琰相顾愕然,霓凰更是脸上变色——
穆青平时虽然笑嘻嘻地总有点小少爷的样子,但她知道自己这个弟弟有多要强。大约因为父母早丧,目睹了姐姐这么多年来的辛劳不易,他渴望长大,渴望变成一个能独当一面的男子汉的心情比任何同龄人都迫切。
别说萧景琰和聂铎没见过,她自己都不记得有多少年没见过弟弟哭了。上一次……似乎是父亲去世时。他哭过那一场,第二天就从一个上房揭瓦,整日闹得穆王府鸡飞狗跳人仰马翻的半大野小子变成了一个懂事的、总是想要照顾她保护她为她分忧的少年。
后来他成年袭爵,一天比一天更加稳重可靠。这次回云南,眼看他将偌大的穆王府和云南边军治理得仅仅有条,丝毫不比自己掌事时差,而且两年多不见,他似乎又沉稳了许多,只是对着她,还会露出孩子撒娇般的笑容……
可他现在正在嚎啕大哭。哭得五官都挤成了一团,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他也不知道擦,只是拼命地放声哭着,仿佛若不如此,就会窒息而死一样。
萧景琰的声音忽然沉沉响起:“如何,郡主?这是你想要的了断吗?”
霓凰茫然移过目光看他,泪水模糊了视线以至于她看不清萧景琰的神情,只听到他语气漠然地继续说:“依朕看就很好。郡主可即刻为他择一门亲事,朕做主赐婚,了你心头大事。穆王爷此刻虽然悲痛难忍,但有了娇妻美妾,说不定用不了多少时间就能忘记这段荒唐往事呢?”
他停了片刻,语气中带上了淡淡的讥诮:“当然,就算忘不了也没关系。朕相信穆王爷分得清轻重,毕竟穆王府的声名和血脉,比他一身一己的悲喜好恶重要多了。你说对吗,郡主?”
霓凰下意识地摇头,哽咽道:“青儿……”聂铎扶着穆青,又想去扶妻子,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希望萧景琰不要再说下去:“皇上!”
萧景琰却不理他,接着道:“只是朕有些好奇:若是聂将军不幸身死,郡主又当如何?朕若命你为了穆王府,为了大梁朝局另嫁他人,你可会遵旨?”
霓凰身子一震,忽然明白了——原来这场死别的戏码不是做给穆青看,而是要做给她看的。叫她看看真让弟弟失去了心爱之人他会是什么样子,以此令她心软逼她妥协。
可是就算明白了萧景琰的真正意图,她也依然没办法漠视穆青的伤心欲绝,依然不能否认萧景琰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
扪心自问,若是聂铎不在,自己要被迫另嫁,那大概唯有一死而已。
她当然看重穆王府的名声和血脉,可她并不想用弟弟一生的幸福喜乐来交换。她原本真如萧景琰说的,认为穆青和列战英分开后自然会伤心难过,但他还那么年轻,只要为他寻觅一两位品貌性情都上佳的女子为伴,再生得一儿半女,假以时日,难道还不能令他淡忘跟列战英相处的这短短两三年时光?
可现在看着近乎癫狂的穆青,她不得不动摇不怀疑——自己恐怕真的低估了他们的感情。
聂铎于她而言是任何人都不能替代的存在,那穆青心里的列战英为什么就能被遗忘被代替呢?穆青要是真的不能淡忘,终此一生都怀着与所爱之人死别的悲痛……以及他刚刚表现出来的自责后悔,那他这辈子,哪里还能有片刻的开怀?
她已经见识过心丧若死的萧景琰,她绝不希望那就是穆青未来的模样。
萧景琰看她怔怔不语,也不想再咄咄相逼,放缓了声气叹道:“郡主,你自己觅得如意郎君,就真的不懂,被迫和一个毫无感情的人过一生是何等痛苦之事吗?”
霓凰的视线从他脸上转到仍在痛哭的弟弟脸上,深吸一口气举起袖子拭干了眼泪,道:“皇上不必再说,霓凰明白了。”
萧景琰几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霓凰走过去取出锦帕给弟弟擦了擦脸,轻声道:“他……什么时候会醒?”
萧景琰道:“再过一个多时辰。”
霓凰轻轻点头,双手捧住穆青的脸硬将他扳过来对着自己,盯着他的眼睛道:“青儿,别哭了。列战英没死。”
穆青似是已全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看着她眼泪流得更凶了,嘴唇哆嗦着喊:“姐……姐……”
霓凰蹙眉,抬手啪地拍在他脸颊上,喝道:“穆青!”
穆青被她一打一喝回过神来,抚着脸颊止住了哭声,又喃喃喊了声:“姐。”
霓凰道:“他没死。”
穆青又露出听不懂似的迷惘神情,看看她,又低头去看躺在地上的列战英,抽了抽鼻子牤然道:“姐,你说什么?”
霓凰道:“列战英是假死的。皇上为了成全你们,让我看看他若不在了你会多伤心,才想出了这个计策。现在我看到了,也明白了。”她给弟弟拉拉揉皱的衣襟,柔声道:“你喜欢和他一起,那就一起吧。姐姐不再逼你了。”
萧景琰摸了摸鼻子,心道霓凰果然聪明,这样又哭又叫的情境下她还能立刻想通此节,难怪当年那么快就认出了小殊。啧……
穆青短时间内大悲大喜,脑子还有点转不过弯,愣愣地道:“可是……我刚才……他都没呼吸心跳了……”
萧景琰咳嗽一声道:“那是服了一种药,能暂时令人心跳呼吸停止。过一会儿醒了就没事了,不必担心。”
“哦。”穆青呆呆点头,霓凰推他一把,低声道:“还不快谢恩?”
穆青这才如梦初醒,对着萧景琰连连叩下头去:“谢皇上!谢皇上!”
萧景琰伸手相扶,说道:“起来吧。”
霓凰和聂铎对了个眼色,忽地一起跪下了,叩首道:“霓凰也要谢谢皇上,舍弟任性,皇上不但不降罪责罚,反为他劳心劳力。若非您以此计策提点,霓凰险些就铸成大错,毁了青儿一生。”
聂铎跟着叩首:“谢皇上对霓凰处处关切照顾。如此深恩,微臣夫妻纵肝脑涂地亦不能报答万一。”
萧景琰连连摆手:“罢了,罢了。朕不用你们谢。都快快起来。”看着他们感激涕零,他心中实在别扭已极——这一切明明都是梅长苏的功劳,想出计策的人是他,逆料霓凰心思不差分毫的人是他,提醒自己事先告知霓凰免她受惊的自然也是他,可被感谢被称颂的人却不是他。他只能静静待在圭甲宫中,明明对这个妹子担心挂念不已,却连面都不敢再和她见……
到了今天,难道他还要像夺嫡时那样躲在背后,功劳名声恩情都让自己去赚,骂名误解却由他来扛?
哼。
萧景琰一把拉起了穆青,侧身避开霓凰夫妇的跪拜,说道:“朕虽然有心成全你们,但这种计策哪里是朕想得出来的?你们实在要谢,就谢谢苏先生吧。”
穆青面露不信之色:“苏、先生?”
聂铎趁势道:“苏先生?可上次……他似乎对战英他们颇为不满啊?”
萧景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他那是替朕解围,也免得你们越闹越僵,御前失仪。”
聂铎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那真是要多谢苏先生了!”
霓凰插口道:“我们跟先生素昧平生,他竟肯这样费心相帮,看来外间传言果然没错。”
萧景琰顿时大感兴趣,问道:“哦?你们在东海也听过他的传言?都是怎么说的?”
霓凰道:“说先生才学渊博,文武双全。深得圣心却不恃宠而骄,弄权结党,一向与人为善,乃是真正的君子。”
其实苏伍在民间毁誉参半,她这些话不过是前些天在茶摊上听那位“拥苏派”的年轻人说的,可是世间千穿万穿,唯有马屁不穿。而在萧景琰面前拍梅长苏的马屁,那简直事半功倍,绝无被揭穿的可能。
果然萧景琰顿时龙颜大悦,点头道:“中肯。难得民间传言也能如此言之有物。”
霓凰用手肘轻轻地顶了聂铎一下,聂铎立刻道:“皇上,微臣夫妇想再拜见先生一次,一来是当面谢谢他,二来也该为上次在他宫中失礼道歉,三来先生如此人物,臣实在钦佩得紧,上次见面没能多请教几句就被打断了,这次无论如何……”
他说完满眼期盼地看着萧景琰,萧景琰迟疑道:“这个嘛……”梅长苏肯定不愿再和霓凰他们见面,可是聂铎说得在情在理,倒也不好拒绝。
何况他内心隐隐觉得,聂铎他们如此急迫地想要再见梅长苏一次,说不定是真的起了疑心,想要再亲眼确认什么吧?
嗯……不过两次照面,小殊还装成那个怪模样,哪里就能认出来了?硬是不见,才反招人疑心吧?
——何况就算真认出来了也没什么嘛。多一个故人和他相认哪里不好?虽然自己先前并不是很希望他和霓凰相认,但现在看着霓凰的大肚子,觉得这醋也吃得甚是莫名其妙,那就……
“咳,也好,那就明日一起到圭甲宫用晚膳。”
萧景琰说完挥挥袖子:“朕还有事,你们去吧。”
——自作主张答应了你们和他见面,朕还要赶回去挨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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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更文,格式什么的大家不要在意,等我回家再调整。












竹刀刀刀刀

【赤安】桥的小番外

*OOC预警,逻辑死,文笔稀烂,剧情血崩

*关于降谷零回去之后两个世界分别的故事。

 

(降谷零活着的世界)

当降谷零走过虫洞的通道时,其实是很紧张的。

毕竟阿笠博士在最后一次测试结束时有告诉他,尽管连接宇宙的路线不会出错,但他也不能百分之百做到能把时间也定位的那么精准,误差值最多大概在前后十年,而究竟他会落在哪个区间,谁都说不准。

因此当他走出虫洞,天降到某个把波本酒瓶摆了一屋子──其中半数以上都是空的──还一身酒气的混蛋面前时,很自然而然地先给了对方一白眼:「我说,要是我没回来,你还不得把自己喝死?」

接着他就被一个喝得烂醉的家伙扑了满怀,好在这时虫洞已经关上了,否...

*OOC预警,逻辑死,文笔稀烂,剧情血崩

*关于降谷零回去之后两个世界分别的故事。

 

(降谷零活着的世界)

当降谷零走过虫洞的通道时,其实是很紧张的。

毕竟阿笠博士在最后一次测试结束时有告诉他,尽管连接宇宙的路线不会出错,但他也不能百分之百做到能把时间也定位的那么精准,误差值最多大概在前后十年,而究竟他会落在哪个区间,谁都说不准。

因此当他走出虫洞,天降到某个把波本酒瓶摆了一屋子──其中半数以上都是空的──还一身酒气的混蛋面前时,很自然而然地先给了对方一白眼:「我说,要是我没回来,你还不得把自己喝死?」

接着他就被一个喝得烂醉的家伙扑了满怀,好在这时虫洞已经关上了,否则天晓得他们会不会因为这一扑重新跌进时空隧道,来一趟双人异世界蜜月之旅。

虽然对方看起来很可怜​​,但降谷零可没忘记另一个世界的赤井秀一告诉他的话,因此他抬起了手,直接了当地往对方脑门糊了一巴掌。

对方显然被这一掌给拍懵了,好半天没回过神来,还是降谷零拍拍他脸颊,告诉他这笔帐之后清算后又把他从地上拽起来按到椅子上,男人的眼里才稍微有了一丝清明。

他喊了一声:「零。」

降谷零没搭理他,卷起袖子找来一个纸箱,把空瓶子往箱里扔。

他于是又喊了一声:「零?」这次的语气多了点不确定和恐慌。

降谷零头都没回,只是甩给了他一个空酒瓶:「你要是好了,就来帮忙收拾,真是的,把别人家搞成这副模样,好意思啊你?」

赤井秀一只得摸摸鼻子,明白自己确实失态,安分地站起来帮着收拾。

等一切大功告成时,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坐下来,同时降谷零赏了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男人头顶一颗爆栗。

赤井秀一老实地受了,他自是清楚这一下是为什么受的。

「好了,你现在可以提问了。」降谷零给了他一个眼神,顺手捞起一瓶已开封没喝完的波本,直接就着瓶口倒到嘴里──非常奢侈、浪费的喝法,但绝对适合现在的氛围、场景跟心情。

然后他身旁的混帐FBI就开始提问了,从他掉进虫洞后有没有碰上什么危险,到他是穿到哪里去了,再接着便是他碰到了谁、看到了什么、怎么回来的等等等等。

他问,降谷零答,一来一往,差不多把整遭经历讲了一遍。

「所以,你看到了那世界的我?」赤井秀一的表情很怪:「他还带你游了美国?」

「对啊。」降谷零点点头。

赤井秀一捂着脸呻吟了一声:「那本来应该是我要做的事。」

「得了,我觉得实在是指望不上你。」降谷零不留情面地吐槽:「就你这我告白了隔整整一周都不给个回应的表现,我还不如考虑重找对象算了。」

「你会吗?」赤井秀一问道,降谷零则鄙视地横了他一眼:「我挺想的,但既然你给了回应,我就不找了吧。」

看着对方微微泛红的耳根,赤井秀一露出了舒心地笑。

「零,我喜欢你。」赤井秀一望着他,说:「对不起。」

「这倒提醒了我,明天我要狠狠揍你一顿。」降谷零反瞪了他一眼:「现在,我要睡觉了。」

「嗯。」赤井秀一偏过头,拨开了青年的刘海,在他光洁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吻。

躲掉对方飞来的拳头,赤井秀一抱住了他失而复得的人。

「你回来就好了。」

「嗯。」降谷零闷闷地应了一声:「以后有机会,再去美国吧。」

「好。」

 

--------我是切换番外的分隔线--------

 

(降谷零死后的世界)

降谷零死了。

FBI日本三人组得知这个消息时,是在将据点消灭后的隔天凌晨。

他们亲眼看见降谷零的遗体被运出来,胸前的破口让他看起来像个被什么给捅穿的布娃娃,那张看不出实际年龄的脸沾满血点,衬得它瞧上去愈发地脆弱。

任谁都很难相信,这个意气风发、曾经将茱蒂和卡梅隆差一步逼入绝境的强势男人,日本公安中的菁英,会就这么躺进了一个裹尸袋中。

可事实就是这样,达姆弹从他胸前洞穿,造成无可挽救的伤势,夺走了他的性命。

而赤井秀一,蹲坐在标了降谷零姓名裹尸袋旁边,神情平静,但他失去血色的双唇出卖了他的真实情绪。

但他们当时没多想,只是上前劝慰了几句,赤井秀一则静静地听他们说──现在想来,在那样的情境下,谁也不清楚他到底听进了多少。

后来,他们回美国了。

后来,赤井秀一辞职了,离开FBI,再没有人见到他。

后来,詹姆斯听到消息,说赤井秀一成了雇佣兵,现在在几处边境线出没。

后来,他们聚在了一块,谈论起赤井秀一为什么要做雇佣兵,詹姆斯分析是他想找到提供达姆弹的源头并亲手了结那些人,或者至少用被雇佣的钱来雇其他人一道去杀;茱蒂则悲观地认为赤井秀一是想靠着出入这些极端危险的区域,好让自己死在某次任务中;而卡梅隆,出于连他自己也说不出的缘由,他觉得这两个答案都是原因,虽然是挺荒唐的。

他们试图掌握赤井秀一的行踪,多少还是想尽可能保下这名昔日同伴的命,纵使赤井秀一可能会为此对他们的自作主张感到生气,然他们除了这件事也不能多做什么。茱蒂曾想过去当面再劝一劝赤井秀一,被詹姆斯阻止了。

降谷零的死成了赤井秀一的心结,更是一个死结,无解。詹姆斯这么说。

后来,茱蒂也就没有再提这件事,他们三人也仅是接续着暗中的动作。

再后来,他们收到了一条消息,来自赤井秀一。

他说,我见到零了。

降谷零认为这个世界的赤井秀一没有留下他的照片这一点,老实说不完全正确。

那是在一家民宿,阳光隔着白色窗帘透了部分到房间内,光线很好,被这样的光照着的正熟睡的人更好,好得让刚从盥洗室出来的赤井秀一失了神,身体不由自主地拔下充满电的手机,用相机保存了这一幕。

这张照片后来被他发给以前在FBI共事的三人,以此证明他没有疯,但在他们飞往日本的前一晚,赤井秀一就删了它。

这毕竟不是他的零,他不能妄想留下。

降谷零离开后赤井秀一回覆了卡梅隆发来说想见一见的邮件,非常没创意地约在了一家星巴克,四个人点了四杯美式咖啡围着一张小圆桌坐,三个人用审慎的目光打量垂着眼喝咖啡的男人。

「所以……他已经回去了吗?」作为曾经的上司,詹姆斯首先问道:「你现在呢?还好吗?」

「回去了,还好。」赤井秀一放下咖啡杯,答道:「挺好的。」

茱蒂面有忧色,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直视坐在她右手边的男人:「那你之后呢?秀,要继续接任务吗?」

赤井秀一看了她一眼,摇摇头:「也许会退出吧?」

「咦?」

「他说,要好好活着。」食指轻轻点着桌面,赤井秀一轻声地道:「他还说,他一定也希望我好好活着。」

「后面一个他,是……零吗?」卡梅隆不确定地问。

赤井秀一颔首,把剩余半杯美式咖啡一饮而尽。

「那赤井先生有什么打算呢?」卡梅隆又问:「回FBI吗?」

「也许,」赤井秀一笑了笑:「或者去我以前打工的那家餐厅,看他们还招不招手风琴手,或是自己开个小餐馆?虽然现在有点手生,但复习一下应该还行,这段时间赚的钱估计算充足……」

FBI的三人没有接话,安静地听着这个男人说。

他讲得很高兴,是真的打从心底很高兴,而看着这样子的他,同行的三人也稍微拂去了心底的忧虑。

也许,这样就很好。

-完-

若者のすべて

对毛茸茸割舍不下干脆两种都画了

Nick让我对痞子脸的爱达到了峰值..... 

对毛茸茸割舍不下干脆两种都画了

Nick让我对痞子脸的爱达到了峰值..... 

73858362

md。28太甜了。
不想面对下星期的四十米大长刀。

背锅背到进去什么的,


肯定都是扯淡的对吧怎么可能嘛诶呀不要开这种过火的玩笑了呀这是不好的啊原著什么的不存在的不存在不不不存在的根本就是一场巨大的骗局根本就是某个太太写的同人巨著嘛怎么可能是官方小说呢对不对!!



『关宏宇:“我永远也不会抛下你,就像你从来没抛下我一样。”』

妈妈呀!!!!!!!!

这就是传说中的玻璃渣拌糖吗?!!我想哭。先把嘴里的碎牙吐干净去再说了。

md。28太甜了。
不想面对下星期的四十米大长刀。

背锅背到进去什么的,


肯定都是扯淡的对吧怎么可能嘛诶呀不要开这种过火的玩笑了呀这是不好的啊原著什么的不存在的不存在不不不存在的根本就是一场巨大的骗局根本就是某个太太写的同人巨著嘛怎么可能是官方小说呢对不对!!



『关宏宇:“我永远也不会抛下你,就像你从来没抛下我一样。”』

妈妈呀!!!!!!!!

这就是传说中的玻璃渣拌糖吗?!!我想哭。先把嘴里的碎牙吐干净去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