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鵺鹿

【磁石】Love in Silence (一发完。)

没想到写得这么快。

灵感来自知乎。

「有哪些令人拍案叫绝的推理?」这个问题里面的部分答案。

希望你们也能觉得有趣。

——————————————

「我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是什么?」

他把笔记本打开,朝向我。

那上面是一个轻博客的界面,页面非常简单,所有设置都是网站默认的,头像则是一颗小小的,黄色的心。

用户名是一串字母:loveinsilence。

我英文不是太好,不过也知道那大概是love in silence (静默的爱)的意思。

「这个博客怎么了?」我握着鼠标随意地上下滑动了几下,问他。

在我看来,这个私人博客没什么有趣的地方,关注者才寥寥几人,留言板一片空白,一排排的日志都很短,几乎没有什么图片,粗粗...

没想到写得这么快。

灵感来自知乎。

「有哪些令人拍案叫绝的推理?」这个问题里面的部分答案。


希望你们也能觉得有趣。


——————————————


「我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是什么?」

他把笔记本打开,朝向我。

那上面是一个轻博客的界面,页面非常简单,所有设置都是网站默认的,头像则是一颗小小的,黄色的心。

用户名是一串字母:loveinsilence。

我英文不是太好,不过也知道那大概是love in silence (静默的爱)的意思。

「这个博客怎么了?」我握着鼠标随意地上下滑动了几下,问他。

在我看来,这个私人博客没什么有趣的地方,关注者才寥寥几人,留言板一片空白,一排排的日志都很短,几乎没有什么图片,粗粗看来,似乎是博客主人记录着日常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要说哪里有点特别的话,大概是大部分的日志都和一个「他」有关吧。

因为关注者少,日志也没有添加什么有趣的热门标签,几乎所有的日志都只有个位数的浏览量。

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他对这个博客产生了兴趣,不,不如说,我连他怎么发现的这个博客都不清楚。

于是我向他提出了这个疑问。

「我在网上搜索以前演过的一个角色的台词,」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意外地发现了这个博客,看起来这和我没什么关系,只是这个主人在一篇日志里引用了那句台词。」

他拉了拉鼠标,指着里面的一篇日志给我看。

“人对自己的尺度无法衡量的东西总是抱有恐惧感,所以我尽量地把自己的尺度拉开一些,也许这样我就会少害怕一点,不过目前来说我还没有成功,我只能继续躲在我自己的世界里,和恐惧保持着安全距离。”

我不解地歪歪头。

「这段的第一句,是我三年前演过的一个角色的台词。」他说,然后用那个角色的语气说了一遍那句台词。

我想起来了,我看过那部电视剧,虽然不记得具体台词,但我对他那个有特色的语气有印象。

「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这个博客到底哪里有趣?」我仍然不太懂,他把我叫来,给我看这个博客的用意是什么。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滑动起鼠标来。

「我觉得非常有趣。」

「你先看看,告诉我你觉得这是个什么样的博客呢?」

我坐下来,随意地点开一些日志。

“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种奇妙的感觉,他看待世界的角度真的很有趣,也许是我有滤镜,觉得他什么都是好的。”

“今天也是想着他的脸入睡的。”

“意外地被雨淋了个透湿,抖抖索索地擦干头发,看着镜子里的人,觉得有点寂寞,想找他说话。”

“终于抽出时间来去看了他说的那个电影,没有租DVD而是去电影院看的,出来的时候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人了,天可真冷。”

……

类似这样的短短的记录,在博客上满满地排了几十页,少说也有两三千篇,我把页面跳到最初一页,第一篇日志是十年前的六月发布的,而最新一篇则是发布于昨天下午四点。

第一篇的内容是这样的,只有短短一句话。

“突然发现,他真好看。”

昨天更新的那篇也很短。

“穿着大衣的他,挺拔得像一棵树,不知为什么,有点想吃巧克力了。”

我突然有点明白他说的「有趣」是什么意思了。

「看起来,这个女孩子,喜欢这个他很多年了。」

「如果从第一篇日志算起,十年一个月零三天。」他说。像是他的风格,什么事都喜欢精确。

「确实是件很难得的事,有点意思,不过我还是不懂,就算博主是个特别长情的女孩子,这和你,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唔,一开始我也只是好奇,好像无意间窥破了别人的隐私,不过既然她写在公开的博客上,应该没什么不能看的,所以我就看了看。」

「你很闲?」

「忙死了,最近都没好好睡觉……不是,你听我说,你觉得,这个博主,和她喜欢的人关系怎么样?」

「怎么样?」我又点了几篇日志,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她是单相思?」

「很显然,这个“他”不知道有这么个人,十年如一日地喜欢他,你看几乎所有的日志里,这种喜欢都是单方面的,我翻过了差不多所有的日志,博主从来没有说过自己告白或是打算告白,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暗恋。」

「我说,你真的把几千篇都看了?难怪你没有时间睡觉。」我忍不住吐槽,他只是笑笑。

「一开始我就是随便翻翻,不过我发现了很多不太合理的东西,这很有趣,让我停不下来想要探知更多关于这个人的事。」

「是什么?」

「方便描述,我们把这个博主称为N吧。」

「为什么是N……算了我不问了,你继续说。」

「然后N暗恋的那个人,我们叫他S好了。」

「首先你有没有觉得,暗恋一个人十年都不告白,甚至没有动过告白的念头,这种情况不太合理呢?」

「……唔,我不太懂,好像是有一点。」

「我特意浏览了N的全部日志,确实没有任何一条提到想向S告白,一条都没有,十年,三千多篇日志,三千多个日子,如果说N是一个特别羞涩的人,不告白说不定还有可能,但是连想都没有想一下,不是很奇怪吗?」

我已经不太想吐槽他看了全部三千多篇日志这件事了,只是默默地听着。

「我一开始想,也许N是个很自卑的人,觉得自己配不上S,所以完全不去想告白的事,不过很快我发现实际上不是这样,你看这里。」

他指着大概六年前的一篇日志让我看。

“又被告白了,这次是用mail告白的,明明就不了解我,只是看脸就说喜欢什么的也太差劲了,不过话说回来,一开始我也不就是因为他长得帅嘛,这么想想,我还真是双标得厉害。”

「注意到了吗,N在这里用了“又”字,而且几千篇日志里,类似被告白被追求的桥段还有几处,试想一个自卑又害羞的人,会以这种口气讨论别人的告白吗,在十年间不断有人向N示好,起码说明这是一个各方面条件还不错,挺受欢迎的人,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没想过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人呢?」

我想了想,这确实很奇怪。

「或许,她一开始就知道,S绝对不会接受她的告白,她不是S喜欢的类型?」

他看了看我,轻轻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你这么想很有道理,只有在知道结局的情况下人才会放弃所有的希望,但问题是,这个N,要从哪里确定S绝对不会接受告白,他们不会走到一起的呢?一个陷入这么强烈的爱情里的人,到底是怎么得出这个理智到残忍的结论的?」

我灵机一动。

「S已婚,又或者已经有女朋友了?」

他又摇摇头。

「你看这里,N提到二十一岁的S的口气,可以看出他们认识得很早,起码在N开始写这些日志的很久之前,他们就已经认识了。我不认为日志里的S会是一个早婚的男人,这点在博客里处处都有体现。」

「而且我发现S在某一段时期倒是真的谈过恋爱,从他开始谈恋爱,到分手,N都有记录,甚至那段时间的N,在日志里流露出非常多的复杂情绪,这也是引起我好奇的原因之一。」

「一般来说,喜欢的人有了女朋友,N应该是吃醋,妒忌,至少是不高兴或是不甘心的吧,但是这些日志里我们看到N只是冷静,或是故作冷静地描述着“听来的”“别人说的”S先生和女朋友的进展,她甚至流露出一种无奈地祝福的态度在对待这件事,哪怕是S分手以后,她也没有表现出哪怕一点点的喜悦,就好像她知道就算S回归单身,他们也不可能走到一起?」

「起码我们能看出来的是,S很长一段时间处于单身的状态,在他谈那段恋爱之前,和分手以后。」

「但是,N依然没有任何告白的念头,所以,阻力并不是S的感情状态。」

他说到这里,起身去倒了两杯水,递了一杯给我。

「确实奇怪,那会是什么样的阻力呢?」我接过水,不得不承认我被他的推理吸引了。

「那个我之后再说,你刚刚说,这是一个痴情的女孩对吧?」

「嗯,很显然啊。」

「但是很奇怪啊。」

「哪里奇怪,这个N暗恋一个人十年,明显是个痴情的人。」

「不是说那个,我是说,从哪儿能看出来N是女孩?」

一时间我没理解他在说什么,反应过来以后,我瞪大了眼睛。

「你是说……?」

他点击着鼠标,快速地向我展示了一些日志。

“球场热得像蒸笼,即使不停喝水,最后我还是觉得有点脱力,还是得喝运动饮料才对,回来就买了他常喝的那个饮料。不过今天那个全垒打真是带劲。”

“他把手表落在洗手台上,我都没注意到,洗手的时候表面上溅上了水,幸好表是防水的,拿回休息室去给他的时候,他还没发现手表丢了。”

“我总是对他毫无防备的亲近没有抵抗力,啊,倒不如说,就是因为这样,才越来越被他吸引吧。”

“穿了六年的外套破了一个洞,突然觉得有点沮丧,想起第一次穿的时候,他说这件外套很好看来的。”

……

他转过头,看着我。

「看出来了吗?」

「我一开始也觉得N是女孩子,但读着这些日志的时候,就觉得哪里不对,且不说女孩子会不会把一件外套穿六年穿到破,我们就当她特别喜欢那件外套好了,毕竟S曾经夸过好看,但是三千多篇日志,提到“衣服”的只有三四篇还都是别人说N“又穿着运动服就来了”之类的,N没有记录过去买衣服,或是其他女孩普遍会关心的流行饰品,让我对这个人确实是女生吗产生了疑问,再看其他几条,S和N在某处共用洗手台,S对N有种不设防的亲密,N在大热天去球场看棒球,还有很多其他日志里的日常细节,如果说N是女生,都有点不自然,而把N的性别换一换,就都说得通了。」

「而一开始我们的疑问,也就有了合理答案。」

我不由佩服起了他的观察力和推理力,果然头脑好的人确实不一样,我承认他说的很有道理。

「因为是同性,所以知道即使向对方表明心意,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所以这个N先生,从一开始,就没有动过任何告白的念头。」

他下了结论,我也觉得这大概就是真相。

谈话进行到现在,我还是不太懂他为什么对这个博客这么热衷,仅仅只是因为好奇一个男人暗恋另一个男人的故事吗?

「所以呢,对于这个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暗恋着同性的男人,你又希望得到些什么呢?」

「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那可不一定。」

「难道你还能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大概能。」

这下我真的有点吃惊了。

「没事吧你,你真的打算从这三千多篇日志里找到这个人?他都有可能不在日本吧。」

「不,他在日本,而且应该就在东京。」他笃定地说。

我夺过鼠标,一篇篇浏览那些日志,但过了一会儿我就放弃了,十年的时间跨度,那么多篇日志,在我看来都是一些毫无意义的日常记录,我怎么也看不出里面有什么线索,甚至连具体一些的地名都不怎么能看到,比如提到“球场”,他都没有具体提到是哪个球场,要不是最后的“全垒打”能看出来他是去看了一场棒球,连球的种类也不知道,这个人似乎刻意地在隐藏自己。

「他用日文写日志也不一定就在日本啊,而且你还能确定他在东京?」

「这个球场,是明治神宫棒球场。」他指着那篇“看棒球”的日志说。

「你怎么知道?」

「很简单,我把日期输进去,再加上关键字“棒球,全垒打”,万能的网络告诉我,那天只有在日本的神宫球场,大谷选手打出了一个全垒打。」

竟然这么简单。

「就算那天N在东京看棒球,不代表他就住在东京啊,我还跑去看过甲子园呢。」

「线索不只有一个啊。」

他拖动鼠标,找出一篇日志给我看。

“工作提前结束,却遇到了大塞车,慢吞吞地行进在回家路上,才发现今年街上的彩灯亮得特别早,不,也许是我太久没有注意四周的环境了吧,电视上说那个水晶灯也已经点亮了。”

「这篇日志写在去年11月6号,彩灯肯定是指圣诞节的装饰灯吧,那么水晶灯是什么呢,一定是有名的装饰灯才对,我想到了我们以前去看过的惠比寿那个巨大的水晶灯,每年十一月都会点亮,查了一下,去年水晶灯的点亮是11月5号,当时新闻也有报道,如果不是住在东京,应该不会特意提到这个地方吧。」

我记得我们很久以前去过那里,佩服地点点头。

「但是,就算他住在东京,你又怎么再具体地找到他呢,而且,你为什么要找他啊,这样好像一个stalker啊。」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

「那些都是后话了,我发现这个博客已经快一个月了,这个月我一直都记挂着这件事,好像已经停不下来了。」

「你可别做什么奇怪的事啊。」

「我知道。」他点点头,却又点开了一篇日志。

「其实刚刚说的那些,并不是最有趣的。」

「嗯?」

「这个N先生,本身就足够有趣了。」

我看了看那篇日志,觉得很平淡,没什么特别的。

「一个住在东京的男人,长得还行,有工作,喜欢棒球,看起来很普通啊,除了他喜欢一个男人以外。」

「你觉得他是做什么的呢?」他突然发问。

我又耐着性子看了几篇日志,摇摇头。

「这个人明显在刻意隐藏自己的真实信息,不但不写具体地名,也很少提到自己的职业,年龄也含糊不清,从日志里,我看不出来。」

「“很少提到自己的职业”,却不是一点都没有提到,比如说我们可以从他发表日志的时间来推测看看,用用排除法。他偶尔会提到自己“提前结束工作”或是“今天工作延长了”,但是我注意到,他发日志的时间完全没有规律,有时晚上八点多发“提前结束”,有时会在清早发“延长”,从这点可以看出来,他的工作时间不固定,不是那种朝九晚五的上班族,没错吧?」

「有点道理。」

「工作时间不固定,有时会一直工作到清晨,有时又很早收工,这种职业可不多。再看这个,“遇到了四年前一起工作过的人,现在已经结婚有孩子了,结了婚以后工作起来更拼命了啊”,N的工作伙伴也不太固定,四年前合作的人,四年后又在一起工作了,隔这么久又一起工作,一方面说明他一直在某个行业没有转行,一方面说明他的职业经常更换合作对象,可能是一段时间换一个团队的类型。」

「但是这条,“工作中途吃午餐的时候我把饭剩下了,被说了这么多年还是这样”,这条看起来,N先生的同事里,也有跟他一起工作很多年很了解他的人。」

「再看看N先生有没有假期呢,我发现,N先生实际上相当忙,几乎没有连续休息过,哪怕是黄金周也经常在工作,反而偶尔的平日他会在家待上一整天,除了新年会有短暂的假期以外,他的休息日程也是不固定的。」

「现在我们有很多线索了,工作时间不固定,工作搭档有短期的也有长期的,可能经常更换团队。」

他摸着下巴,看着我。

「不觉得和我们的职业很像吗?」

我想了想,不得不点头。

「我对其他行业不太了解,不知道是不是还有别的像我们这样的职业,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但也不能确定他一定是做这行的。」

「所以,你才对他的身份产生了这么大的兴趣?他也许和我们不一样,只是电视行业的从业者。」

「不仅仅是这个,还有更有趣的。」

他找到两篇日志给我看。

首先就是N先生昨天更新的那篇。

还有一篇是这样的。

“开车的时候无意中抬头,看到他的笑容,觉得有点刺眼。”

「哪里有不对吗?」

「我们一直在分析N先生的事,从种种蛛丝马迹推论出N先生可能是我们的同行,那这个S先生呢?这两篇日志可是意义重大。」

「昨天更新的日志,提到了S先生穿着大衣,对吧。」

「嗯……啊!」

我懂他的意思了。

「现在可是夏天,S先生为什么要穿大衣呢,或者说,S先生穿着大衣的样子,被N先生看到了。」

「开车时抬头看到S先生的笑容,不太可能是真人吧?广告牌,或是LED?」

「S先生,是演员?」

「多半是吧,不是普通的艺能界工作人员,而是会出现在广告牌里的艺人。穿大衣是在拍戏,或是拍广告。」

我抓住他的袖口,开始觉得有点紧张。

「还、还要继续查下去吗?我觉得这个展开有点不妙啊。」

他喝了口水,沉默了一会儿。

「我觉得很奇怪。」

我紧张地咽了口口水。

「这个N先生描述的日常里,常常带着一股既视感,好像在哪里看过,或是经历过似的。」

「我觉得,这个S先生,N先生暗恋了十年的对象,就是我。」

我吓了一跳,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什什什、什么…?!」

「S先生就是我。」

「别乱开玩笑啊,演艺圈那么多人,怎么肯定就是你啊!!」

「有很多证据,你要看的话,我可以一一给你列举,比如说S先生十年里谈的唯一那次恋爱,开始的时间和结束的时间都和我跟A子交往的时间一致,S先生做过的很多事,我都有印象自己在差不多的时间做过,包括S先生染发,受伤,出国之类的时间点也完全吻合,最近我拍的电影里一直穿着大衣。」

他打开一个手帐给我看,里面潦草地写着一些日期和行程,看来他为这个推理做了不少功课。

我又咽了咽口水,这是我完全没想到的展开。

「所以你知道了,我为什么这么执着地要研究这个博客。」

我提出了最想问的问题。

「那么,N先生是谁?」

「这个,我们接着看日志好了。」

「N先生肯定是我身边的人,你看,他送过我生日礼物,啊,这也是我确定的一点,S先生收礼物的日子,都在我生日前后。他经常能见到我,几乎每周都会见两三次,所以,他肯定不是特别外围的工作人员,也不是因为短期工作而朝夕相处的人,他和我认识了十几年了。」

「该不会……?」

「N先生应该是和我同一个团的成员吧。」

我呆呆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他不喜欢出门,工作完马上回家,饭量很小,还挑食,偶尔和熟人去喝酒,却不太喜欢结交新的朋友,他喜欢看棒球,是巨人队的饭,送我的礼物从游戏机慢慢变成迷彩的衣服裤子鞋子,他和我打打闹闹,却藏着不可告人的小心思,我搂着他跟他说悄悄话,他的耳朵都会红起来,他很多年前和我一起去看过水晶灯,以后每次快到圣诞他都会想起那次好像约会一样的行程。」

「他十年前喜欢上我,却不敢让我知道,只是默默地在博客上记录着心情,“静默的爱”,他的头像是一颗黄色的,小小的心。」

「他是二宫和也。」

「就是你。」

樱井翔合上手帐,看向我。

我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他的推理抽丝剥茧,滴水不漏,我纵使有一万种否认的借口,都会被他笃定的样子驳回。

「你有没有想过,N先生并不想让你做出这样的推理,N先生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要让S先生知道这份毫无意义的感情?」

他沉默了一会儿。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S先生知道了这份感情,它就不再是毫无意义的?」

「别开玩笑了,樱井翔,我们可是岚。」

「而且你又不喜欢男的。」

他没再说话,我忍不住,偷偷睁开眼睛看他。

他点了一支烟,眯着眼睛看着远处,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窗外我们的巨大广告牌在夕阳里沐浴着金色的光芒。

过了一会儿,他转过身来,把烟捻灭在烟灰缸里,慢慢地朝我走来。

我坐在电脑前,沮丧得全身僵硬。

他沉默着,在我面前站定。

然后他俯身抱住了我。

「我不喜欢男人,可我喜欢你。」

「虽然不一定之前有十年那么长,之后应该可以喜欢你再多十年,二十年。」

「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赶上你的进度吗?」

我的鼻子发酸,视线有点模糊。

我的声音带着点鼻音。

「别闹了,你再怎么赶也赶不上我的。」

「毕竟我可是会一直喜欢你的。」


End

苺🍓

7.13 播出的 2小时sp ババ嵐 番协repo
为了珍视这段回忆,以金鱼记忆水平码下了当天看到的听到的内容,真实性以其他人的repo为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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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马

【胖雨】兄友弟恭(二)

周雨回家的那一天,小胖到机场送他。很多队友都来了,虽然有很多不舍,但大家还是像往常一样说说笑笑,毕竟也不是以后都见不到了。只有樊振东一个人看上去是闷闷不乐的,也不参与大家的嬉戏打闹。看着周雨和别的队友在等候区有说有笑,樊振东只是一个人坐在一旁,不说话也不玩手机,就低着头,一个人发着呆。

周雨看到了垂头丧气的樊振东,走近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了小胖,怎么这么闷闷不乐啊。""我很舍不得你,雨哥。"樊振东抬起头,眨巴着眼镜看着周雨。周雨揉了揉小胖的头发,安慰道,"不用这么不舍,我们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着呢,你可是我最爱的弟弟啊!再说了,现在科技这么发...


周雨回家的那一天,小胖到机场送他。很多队友都来了,虽然有很多不舍,但大家还是像往常一样说说笑笑,毕竟也不是以后都见不到了。只有樊振东一个人看上去是闷闷不乐的,也不参与大家的嬉戏打闹。看着周雨和别的队友在等候区有说有笑,樊振东只是一个人坐在一旁,不说话也不玩手机,就低着头,一个人发着呆。

周雨看到了垂头丧气的樊振东,走近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了小胖,怎么这么闷闷不乐啊。""我很舍不得你,雨哥。"樊振东抬起头,眨巴着眼镜看着周雨。周雨揉了揉小胖的头发,安慰道,"不用这么不舍,我们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着呢,你可是我最爱的弟弟啊!再说了,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想我的话发微信给我我们就可以聊天了啊。"樊振东没再说什么,看着周雨笑了笑。"小胖啊,你一定会成为下一个王者的,之后我不能再在你身边照顾你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好好训练,注意身体,你要快快成长,我等你封王的那一天。我为你骄傲,小英雄。"周雨看着樊振东的眼睛,认真地嘱咐道。樊振东点了点头,"好,雨哥,我一定会努力的。"

过了一会,周雨回家的飞机要起飞了,大家和周雨一一拥抱作别,然后目送着周雨走向安检区,周雨一边向前走一别笑着和大家挥手再见,樊振东躲在人群的后面挥了挥手,轻轻地说了句,"雨哥,再见。"

从知道周雨要离开的那天起,樊振东的情绪就一直很低落,但他一直绷着,不让自己表现出来。直到送走了周雨,回到了宿舍自己的房价,樊振东终于绷不住了,失声痛哭。樊振东哭得很大声,隔壁房间的林高远和梁靖崑闻声赶到樊振东的房间,安慰他。大家都知道樊振东和周雨感情有多好,樊振东有多舍不得周雨。但两人的安慰似乎无济于事。

林高远叫来了马龙。马龙让林高远和梁靖崑先回房间,自己来和樊振东聊聊。马龙是男队的队长,温柔而无邪,是全队队员都最信任的队长,最愿意吐露心事的哥哥。樊振东也曾经和马龙讲起过自己对周雨的感情。所以马龙知道,他的不舍,不仅是对队友的不舍,还有对于自己所爱之人离开的不舍。

马龙什么都没有说,就是坐在樊振东的身边陪着他。樊振东把自己的心事趁着眼泪都说了出来。自己对周雨的爱,对周雨的不舍,对自己不够勇敢的遗憾,对自己不够成熟的失望。一个人难过的时候就需要大哭一场,要把自己的心事都说出来。樊振东渐渐停止了哭泣,马龙抱了抱这个弟弟,对他说:"小胖,哥懂你。哥知道你有多爱小雨。你现在要赶快振作起来,好好努力,让小雨看到你的成长。一切的怀念都会变成动力,一切的磨难都是你成功的垫脚石。就像当年我和你科哥不得不分开的那两年一样,我们都很想念对方,所以我们就很努力地训练,分开都只是暂时的,相爱的心永远不会被分开。分开,是为了更好地相遇。哥向你保证,在你封王的那一天,小雨一定会为你无比的自豪,你们一定会在一起。""龙哥,只要我成功,雨哥一定会和我在一起吗?"樊振东抬起头,含着泪看着马龙,好像看到了一丝希望。"嗯,我向你保证。"马龙看着樊振东,坚定地说。


TBC

山马

【胖雨】兄友弟恭(三)

马龙的承诺绝不是空穴来风。他知道的事情远比当事人樊振东要多。张继科是周雨最敬爱的大哥,马龙又是队长,大家的最信任的哥哥,自然,周雨和他们两个讲起过自己的心事。

其实他也是爱着樊振东的,但是他不想和樊振东提起这件事。他想把自己对樊振东的爱放在心底。"小胖还小,还不够成熟。我不想因为我们的感情问题影响到他。他前程似锦,我如果真的是爱他,就不该和他在一起。"周雨如是和张继科马龙说道。张继科和马龙对视了一眼,一时不知该和周雨说些什么。过了一会,还是张继科先开口了,"小雨啊,感情这种事情还是要看自己的想法,我们也不能说些什么,但你一定要想清楚了,你有多爱小胖我和你龙哥是知道的...

马龙的承诺绝不是空穴来风。他知道的事情远比当事人樊振东要多。张继科是周雨最敬爱的大哥,马龙又是队长,大家的最信任的哥哥,自然,周雨和他们两个讲起过自己的心事。

其实他也是爱着樊振东的,但是他不想和樊振东提起这件事。他想把自己对樊振东的爱放在心底。"小胖还小,还不够成熟。我不想因为我们的感情问题影响到他。他前程似锦,我如果真的是爱他,就不该和他在一起。"周雨如是和张继科马龙说道。张继科和马龙对视了一眼,一时不知该和周雨说些什么。过了一会,还是张继科先开口了,"小雨啊,感情这种事情还是要看自己的想法,我们也不能说些什么,但你一定要想清楚了,你有多爱小胖我和你龙哥是知道的,你不和他在一起你真的不会难过遗憾吗?""我想我不会的,只要他好就好了。"周雨摇了摇头。马龙在一旁叹了口气,张继科拍了拍周雨的肩,"也是,小胖还小,他也不知道怎么去爱,也许也照顾不好你。也许过个几年就好了吧。这事还是你自己做决定吧,我和你龙哥不会和小胖说这件事的。"周雨站起身,点了点头,"谢谢科哥和龙哥了。"说罢,转身离开了两人的房间。

"这两个孩子,明明都这么喜欢彼此,却都不敢说出口,真是......"马龙看着周雨离去的身影,望着张继科略带着些遗憾地说道。“龙,所以我们是多么幸运啊!"张继科一边说着一边把马龙搂进自己的怀里,马龙顺势把头靠在张继科的肩膀上:"是啊,我们真的要好好珍惜啊,也希望这两个孩子最后都能好。"

有人说,人活下去有的时候需要一点理由,当人为了自己所爱的人活下去的时候,这个理由就非常充分。樊振东就是这样的。他也不知道马龙当天对他所说的承诺是有几分可靠,但这就好像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想抓住。樊振东不知道有多少希望,但只要有一丝微光,他就不想放弃。

时间就这么一天又一天的过去,这道微光引导着樊振东一直向前。在他困难的时候,在他想要放弃的边缘的时候,马龙那句"在你封王的那一天,小雨一定会为你无比的自豪,你们一定会在一起"一次又一次地激励他,让樊振东重新振作起来,为了自己,也为了自己最爱的雨哥。

樊振东夺下了世锦赛冠军之后,离封王只差最后一个奥运会冠军了。一年后的东京奥运会上,樊振东不负众望,摘下了男单金牌,成为男子第五位大满贯得主,乒坛迎来了新的王者。

夺冠后,樊振东并没有什么庆祝的动作,只是向观众挥了挥手,然后对着镜头笑了一下。那年的樊振东瘦了,也长高了不少,二十岁刚出头的他若是个普通人,也不过是大学快毕业的年纪,依旧是"世界第一可爱",那一笑,融化了不少人的心。

"雨哥,我成功了,你看到了吗?"这是樊振东夺冠之后脑子里最先浮现的一句话。

几天之后,樊振东作为团体赛的一员,帮助男队夺下团体冠军。奥运会的乒乓球比赛终于结束了,樊振东的表现非常出色。他是国家的英雄。

比赛结束之后离回国还有一两天的时间。樊振东在团体赛夺冠那天完成赛后采访、尿检回到奥运村宿舍已经接近午夜了。他向主教练提出申请第二天想出奥运村去东京市区逛逛放松一下。刘国梁知道为了这次的奥运会,樊振东背负了多大的压力,东京是个大城市,也安全,去走走看看也没什么不好的。起初,刘国梁不放心樊振东一个人,准备让队友陪他一起去,但樊振东坚持要自己一个人去,刘国梁也就随了他,只是再三嘱咐要注意安全,也不要乱吃东西。奥运会还没有完全结束,谁都不想出什么差错。"刘指你放心,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樊振东郑重地向刘国梁保证。

TBC

山马

【胖雨】兄友弟恭(四)

第二天,樊振东没有刻意早起,而是难得地睡了个懒觉,让自己自然醒来。不过,出于一个优秀运动员的惯性,生物钟并没有让樊振东睡到日上三竿,樊振东醒来的时候也不过八点差几分。简单的漱洗之后,樊振东换上了一身休闲装。吃完不算太早的早饭,他一个人走出了奥运村。奥运村附近有一个近几年东京政府为了奥运会特意修的地铁站,樊振东沿着地图的指示很快来到了这里。但他还没有想好自己要去哪里。

"要不要去银座逛逛?"樊振东心里想着,思绪回到了六年前。六年前的2014年,团体世锦赛在日本东京进行。那次比赛,樊振东跟随队伍夺冠,超越马龙,成为中国历史上最年轻的世界冠军。周雨虽然没有参加比赛,但作为陪练,也随...

第二天,樊振东没有刻意早起,而是难得地睡了个懒觉,让自己自然醒来。不过,出于一个优秀运动员的惯性,生物钟并没有让樊振东睡到日上三竿,樊振东醒来的时候也不过八点差几分。简单的漱洗之后,樊振东换上了一身休闲装。吃完不算太早的早饭,他一个人走出了奥运村。奥运村附近有一个近几年东京政府为了奥运会特意修的地铁站,樊振东沿着地图的指示很快来到了这里。但他还没有想好自己要去哪里。

"要不要去银座逛逛?"樊振东心里想着,思绪回到了六年前。六年前的2014年,团体世锦赛在日本东京进行。那次比赛,樊振东跟随队伍夺冠,超越马龙,成为中国历史上最年轻的世界冠军。周雨虽然没有参加比赛,但作为陪练,也随队来到东京。比赛结束之后,教练放队员们去放松,樊振东就闹着周雨要周雨带着他出去玩。那时候的樊振东才17岁出头,任谁也无法抵抗这世界第一可爱的撒娇,更别说最疼樊振东的周雨了。周雨一边回复着队友们打趣地说周雨像樊振东妈妈一样要带小樊振东去见见世面的玩笑,一遍思索着要带樊振东去哪里。时间并不宽裕,去迪斯尼估计是来不及,周雨就决定带樊振东去银座逛逛吃吃。樊振东自然是开心地答应了。

两人先是一起在银座逛服装店,互相帮忙挑选买了几件衣服。周雨的眼光不错,替樊振东选了好几件耐看的私服。少年英姿勃发,好好打扮一下,倒真是青春最好的模样。那几年樊振东还在长身体,个子抽得很快,没一两年这些衣服就小了,但只要是周雨给他选的,他都好好的珍藏着。他一直都这么相信周雨,不管是场上还是场下。"雨哥说好的,那就是好的。"樊振东一直坚信着。

衣服买的差不多了,也大约是到了中午时分,周雨就领着樊振东去吃日式和牛。看着满满一桌美食的樊振东高兴坏了,之前几天都没有吃好的他吃得合不拢嘴。周雨坐在他的对面笑着看他吃。"雨哥你怎么不吃啊"樊振东往嘴里塞进一大块口,一遍嚼一边看向对面几乎都没怎么吃的周雨。"没有啊,我在吃呢,你多吃点。"周雨笑眯眯地夹起一小块肉放进嘴里,又夹起一大块肉放到樊振东的碗里。樊振东于是也就没多问,又一心一意地投入到"吃肉大业"中去了。樊振东在那时候毕竟还是个小孩,很多事情他也还不是很懂,他只知道有好吃的,有雨哥在,有雨哥照顾着他,一切就都很好。他喜欢雨哥,但他不知道自己的喜欢不只是弟弟对哥哥的爱,但他不懂,也就没有多想。可周雨不是。虽然那时,周雨也不过是二十刚出头的年纪,但向来比同龄人更成熟懂事的周雨心思更加细腻,他不知道樊振东对他到底只是弟弟爱黏着哥哥让哥哥疼爱他还是对他有一丝不一样的情愫,他也还没有理清楚自己对樊振东的爱,究竟是出于队友之间的友情还是哥哥对弟弟的亲情,亦或是爱情。但无论如何,看着樊振东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心思,只是埋着头大口大口地吃着肉,偶尔还抬起头看着自己傻笑,嘴里还有没有吞下去的肉,周雨决定不再去想这些事情,时间会告诉他一切的。于是他也就把这些事抛至脑后,开始好好享受与樊振东一起的时间。

那天可能是那些日子里樊振东最开心的一天了,还没成年的他不仅第一次拿到了世界冠军,还第一次看到了繁华的东京,更重要的是,吃了这么好吃的牛肉,而且是和他最喜欢的雨哥两个人一起吃的。吃完饭后,两人随意地逛了逛,在一家书店里看到了一份刚出版的体育周报。报纸上刊印着樊振东的照片,旁边有四个大大的中文字"中国神童"。虽然剩下的那些日文两人看不太懂,但也是知道日本媒体在盛赞这个"天才乒乓球手"。"小神童,很厉害呀!现在你也是国家的小英雄了。"周雨揉了揉樊振东的头发,笑着看着他。"雨哥,我不仅要做小英雄,我以后还要做盖世英雄!"樊振东昂起头,眼中闪着光。"你一定可以的,我相信你。"周雨拍了拍樊振东的肩膀。

"雨哥,其实我不只想做国家的英雄,我也想一直一直做你的小神童,你的小英雄,你的独一份,不是打球赢得荣誉,而是好好照顾你,保护你。"后来的日子里,在明白了自己对周雨的感情之后,樊振东总是这么想着。

周雨买下了那份报纸,说是回去之后要张贴起来,弄得樊振东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红了脸,"那雨哥你只能贴在自己的房间里。""好啊。"周雨一边把钱递给老板一边愉快地答应了,好像对于樊振东所有的要求,周雨从来没有拒绝过。

买完报纸之后就快要到归队的时间了,在回酒店的地铁上,周雨对樊振东说,"我听说浅草那边的浅草寺很美啊,浅草神社也很不错,算是东京的发源地,是个古色古香的地方,要是之后能去那看看,体验一下东京不同的一面就好了。"

"对,去浅草!"樊振东决定去这个雨哥和他说过很想去的的地方看看,即使现在身边已经没有了周雨的陪伴。


TBC

山马

【胖雨】兄友弟恭(五)

东京的公共交通系统非常发达,但奥运村和浅草还是有点距离,要转好几次车。以前樊振东和周雨两个人出去,都是周雨负责查好路线。周雨是个很细致的人,樊振东和他一起完全不用担心迷路的问题。虽然这次樊振东只身一人,对线路也并不熟悉,但对于"小神童"樊振东来说并没有什么是太困难的,近几年来他的英语也进步了不少,最终,他顺利到达目的地,在浅草站下了车。

走出地铁站没有几步路就到了浅草寺。今天游客并不多,大多集中在都在浅草寺这一边。樊振东沿着地图所说,在浅草寺的东北角看到了浅草神社。这里很安静,几乎没有什么游客。樊振东沿着台阶走进了神社。进门不远处就是一个签筒,樊振东摇了摇,摇到了一个号码之后...

东京的公共交通系统非常发达,但奥运村和浅草还是有点距离,要转好几次车。以前樊振东和周雨两个人出去,都是周雨负责查好路线。周雨是个很细致的人,樊振东和他一起完全不用担心迷路的问题。虽然这次樊振东只身一人,对线路也并不熟悉,但对于"小神童"樊振东来说并没有什么是太困难的,近几年来他的英语也进步了不少,最终,他顺利到达目的地,在浅草站下了车。

走出地铁站没有几步路就到了浅草寺。今天游客并不多,大多集中在都在浅草寺这一边。樊振东沿着地图所说,在浅草寺的东北角看到了浅草神社。这里很安静,几乎没有什么游客。樊振东沿着台阶走进了神社。进门不远处就是一个签筒,樊振东摇了摇,摇到了一个号码之后找到了了相对应的签文。是一支大吉的签。樊振东开心的笑了一下,把签放进口袋,准备好好保存。然后他走到了专门让人们系签的院落。门口的小屋里坐着一个穿着传统和服的小姑娘。大概是因为有很多中国游客来的缘故,她会讲几句算不上很流畅的中文。樊振东向她要来了一张用以祈愿的白纸条和一支笔,拿笔在签上写下:"希望我和雨哥可以在一起,一直一直在一起。"写完之后,樊振东把笔还给那个小姑娘的时候,小姑娘取出一枚护身符递给樊振东,"这个送给你,可以保佑你和你喜欢的人一直在一起。"樊振东先是一愣,然后开心地接过护身符,连道了好几声谢谢之后转身离开,准备去另一端的树上,把自己祈愿的签挂到树上。

来到那颗百年古树底下时,樊振东愣住了。树下站着一个人,背对着樊振东正踮着脚把祈愿签挂到树上。那个人穿着白色衬衫,牛仔裤裤脚卷起一层,露出的白皙的脚踝和那双白色运动鞋很是相衬。

"雨哥?"樊振东试探性地向正在挂签的人发问,虽然他很确定,那一定是周雨。尽管只是背影,但他一定不会认错。那人明显愣了一下,手中的动作也停顿了一下。但很快,他就镇定下来,把手中的签条用一根红绳系到了树枝上。那人是周雨,在樊振东叫他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身后的人是樊振东了。这是两人十几年的默契。即使是一个背影,一声叫唤,也足够分辨彼此了。

周雨转过身,朝樊振东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小胖,好久不见啊。"阳光透过枝叶打在站在树底下的周雨身上,斑驳婆娑,细碎的刘海铺在额前,双手背在身后。虽然是快三十岁的人了,但周雨看上去,还是当年那个清纯的模样,岁月似乎在他身上并没有留下任何的印记。

樊振东忍住泪水,跑上前去抱住了周雨。当年那个比周雨还矮一个头的孩子,已经比周雨还高大半个头了,身高的差距可以让周雨低下头把头枕在樊振东宽厚的肩膀上。"雨哥,真的好久没有见到你了。我好想你啊,我拿到奥运会冠军了,你看到了吗?"樊振东搂周雨的力道又加大了一点,好像要把它揉进自己身体里去似的。这个拥抱晚了三年,但至少,它还是来了。"看到了,我看到了,小胖,你现在已经是盖世英雄了,恭喜你,你的梦想实现了。我很为你开心啊。"周雨侧着脑袋靠在樊振东肩头,缓缓道来。

周雨不仅看到了,还是在现场看到了。他来到东京,就是想在现场看他的小英雄实现他的梦想,但他并不想让樊振东知道这件事,在体育馆也是坐在最后几排默默地观战,在樊振东夺冠之后,他也只是开心地笑了笑,连摄像机扫过观众席都没有拍到他。他知道樊振东可以,他相信他。至于在这里和樊振东能相遇,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大概,这就是缘分,是宿命了。这次,周雨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去考虑任何七七八八的事情了,这次,他要跟着自己的内心走。

神社可以给旅客提供午餐,两人决定在神社的一间房内享受一顿,就好像六年前在银座一样。两人盘坐在榻榻米上,门口的小姑娘帮他们把餐摆好,倒上一小杯清酒之后,礼貌地起身关上门离开了。房间挺大,两人坐在正中央,桌子并不大,环境显得很是空荡。不同于六年前,樊振东并没有一门心思地铺在食物上,周雨也一如当年,没有动筷子,双手搭在膝盖上,笑眯眯地看着樊振东,好像在等樊振东说什么。樊振东喝了一口清酒,问周雨:"雨哥,这几年你都在忙些什么啊,经常联系不上你啊。""我去旅行了,去了蛮多之前就一直很想去但没有时间去的地方。可能有时候不太方便,就不能回你的信息了。"周雨淡淡地回复着,然后也喝了一口清酒。

"雨哥,我们在一起好吗?你的余下的人生由我来照顾好吗?雨哥,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啊,之前我不懂事,又犹豫,错过了你,但现在我长大了,这次好不容易重逢,我不想再失去你了。雨哥,答应我好吗?"樊振东挺直了身体,两眼真诚又有些紧张地看着周雨。

周雨也看着樊振东,笑着回应道:

"好啊。"

End

煢芽。

【Y2】天城(ABO)中

被屏了,删文重发,走外链

对於给我点过小红心小蓝手留下评论的gn们感到非常非常的抱歉。

ABO预警丶架空预警丶私设有预警,如无法接受请绕道,谢谢。

前章:


>>点我。


「怎麽,你没标记他?」

整理好自己的樱井甫踏出房门便见到松本润双手环胸扭着身子斜倚在墙上,他挑起一边的眉看了过去,松本耸耸肩解释道。「普通的Alpha可能闻不出来,不过我可不是普通人,可以嗅到你只是暂时标记他而已。」

「为什麽不标记他?」

「我始终相信自己和他是平等的。从相识的那一刻起。」背着光,樱井的轮廓晦涩且冷,让人瞧不清他真正的情绪,低沉的声音在挑高的回廊里来回碰撞。「他只是因为打了...

被屏了,删文重发,走外链

对於给我点过小红心小蓝手留下评论的gn们感到非常非常的抱歉。

ABO预警丶架空预警丶私设有预警,如无法接受请绕道,谢谢。

前章:


>>点我。


「怎麽,你没标记他?」

整理好自己的樱井甫踏出房门便见到松本润双手环胸扭着身子斜倚在墙上,他挑起一边的眉看了过去,松本耸耸肩解释道。「普通的Alpha可能闻不出来,不过我可不是普通人,可以嗅到你只是暂时标记他而已。」

「为什麽不标记他?」

「我始终相信自己和他是平等的。从相识的那一刻起。」背着光,樱井的轮廓晦涩且冷,让人瞧不清他真正的情绪,低沉的声音在挑高的回廊里来回碰撞。「他只是因为打了针太过痛苦才需要Alpha,我不想在这种状态下绑订他的一生,他的自由不该被我左右。」

「我甚至觉得,他之所以选择进城,只是因为想要活得更久,就像每个Omega渴望从Alpha身上得到的一样,就算那个Alpha不是我也可以。」

松本笑笑地跟上樱井,他说,你一直策划着的未来是以他为蓝图描绘出来的吧?那还真是疯狂啊。

要继续吗?

樱井顿了顿,嗓音倦怠。「当然。」





【中,完。】


青崖

【Y2】雨天

※预警

※突如其来的脑洞

※不是BE

被闹钟吵醒的时候,他习惯性的抬起手揉眼睛,指尖却传来了绷带粗糙的质感。

被黑暗笼罩的生活已经有了三天。

一场事故伤了他的眼睛,父母经过邻居的介绍送他到了这个小镇,寄住在波多野医生家里。波多野医生是个很好的人,也是因为这一点不能常回来,幸好他的活动范围也仅限于家里。

他摸索着下了床,打算趁波多野医生没回来多在屋子里走走,尽量适应看不见的状况。

波多野医生住的是一栋小阁楼,已经很老旧了。他跌跌撞撞的走下楼,也不知道摸到了哪道窗,打开后窗外的声音骤然清晰起来。

今天天气应该很好。

大概是因为看不见的缘故,阳光的温度清晰的从衣服表层传入皮肤,有轻...

※预警

※突如其来的脑洞

※不是BE












被闹钟吵醒的时候,他习惯性的抬起手揉眼睛,指尖却传来了绷带粗糙的质感。

被黑暗笼罩的生活已经有了三天。

一场事故伤了他的眼睛,父母经过邻居的介绍送他到了这个小镇,寄住在波多野医生家里。波多野医生是个很好的人,也是因为这一点不能常回来,幸好他的活动范围也仅限于家里。

他摸索着下了床,打算趁波多野医生没回来多在屋子里走走,尽量适应看不见的状况。

波多野医生住的是一栋小阁楼,已经很老旧了。他跌跌撞撞的走下楼,也不知道摸到了哪道窗,打开后窗外的声音骤然清晰起来。

今天天气应该很好。

大概是因为看不见的缘故,阳光的温度清晰的从衣服表层传入皮肤,有轻柔的风越过他的肩膀,旋即空气中多了一道很淡的香气,像是春雨过后青草气息,或者樱花上的露水。

如果形容的话,不像香气,更像是雨的气息。

有人在他身后轻轻的笑了一声,雨气随着他的声音更重了几分。

「小家伙,你在这里干什么?」

他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身看过去的时候往后退了一步,撞在了窗框上,背上顿时传来了钝痛。他有些紧张的抓住了窗沿:「你又是谁?怎么会在波多野医生家里?」

「这个房间不属于波多野医生。」那个声音似乎近了一些,「至于名字……用你的名字来换才能告诉你。」

直觉告诉他那个人没有恶意。他松开手,犹豫着沿着裤缝擦了擦,向前平摊着伸出去:「二宫和也。」

他感觉到那人的手指落在自己的掌心,修剪整齐的指甲划过时带来了一点点酥麻,还有潮湿的水迹。那是个工整的『樱』字。

「樱井翔。」




二宫其实并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

他现在正处于年轻气盛的时期,染了一头的黄毛,喜欢一个人骑着车在公路上疾驰,对吉他很感兴趣,处处都露着锋芒,唯独在和樱井相处的时候,那些棱角都像被一层柔和的膜包裹了起来,再也透不出半分。

樱井是个奇怪的人,从聊天里二宫知道了他住在阁楼的一楼,屋子里有一扇窗可以看到后院,喜欢雨,和泡各式各样的茶。

虽然二宫看不到,但是他拿着那些茶罐给他闻,还带解说,这个香气是什么茶,那个味道又是什么茶。

他从不问二宫从哪里来,为什么缠着绷带,也不会提及任何私人的事情,好像比起问那些内容还不如让二宫尝一尝他泡的茶,然后说一些和他们无关的事情。

这种相处方式让二宫觉得很舒服。

他不知不觉的在樱井那里坐了一下午,直到樱井催着他去吃饭,才知道已经到了傍晚。

「如果你想的话……波多野医生不在的时候随时可以过来。」樱井起身送他出去,「他可不喜欢看到我。」

二宫点点头。随着那扇门关上,那股似雨非雨的、一直萦绕在鼻端的香气被隔绝在了另一边,空气中弥漫的依然是阁楼木质地板的味道。

他摸索着上了楼,从抽屉里摸出面包咬了几口,又躺回了床上。

希望明天波多野医生也不要回来。




第二天二宫摸索着找到樱井的时候,他似乎是坐在窗沿上喂鸽子,有翅膀拍打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而且应该不止一只。

「nino。」樱井压低了声音喊他,「过来。」

他慢慢的沿着墙边走,还没走到就被樱井握住手腕拉了过去。一只鸽子落在他手掌上蜷缩起来,樱井并拢手指在他的肩上叩了一下,笑着说:「它最不怕生,你可以摸一下。」

那个温暖柔软的小生命蹭了蹭他的指腹,发出了微不可闻的咕咕声。二宫小心翼翼的把它举起来放在脸侧,咯咯的笑了起来。

樱井也跟着笑,他摊开手换成搭肩的姿势看着二宫轻声说:「我知道你会喜欢。」

等二宫放飞了鸽子,身后已经传来了茶叶的香气。

樱井过来扶着他坐到椅子上,往他手里放了杯温度正好的热茶,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讲起了那只不怕生的鸽子。

二宫听得入迷的时候,樱井突然就停了下来,拿走了二宫手里的茶杯。他牵起二宫的手:「虽然很抱歉,不过还是下一次再过来吧?波多野医生要回来了。」

「……哎?」二宫一时没反应过来,任由着樱井把自己送出门外。

他迷茫的贴着墙出去,还没走到客厅就听见了钥匙转动的声音。

「nino?你又在练习了?」波多野医生惊讶的声音从玄关传过来,「不到一个月就可以拆掉绷带了,不用练习也可以的。」

「我就想练练。」那些尖刺像没了保护一样又冒了出来,二宫生硬的回了一句,又沿着楼梯上楼回去,锁上了房间的门。

他瘫倒在床上后细细的回忆起刚才樱井的行为,觉得自己应该遗忘了什么。这时倦意席卷了上来,他迷迷糊糊的闭上眼睛,感觉自己被熟悉的雨气一点一点的缠绕起来,但是温柔得不伤分毫。

他安心的睡了过去。




波多野医生过了几天才在中午离开了家,二宫蹲在楼梯口等了很久,拖着又酸又麻的腿去敲樱井的门。

「我想你这几天一定睡得很好。」樱井像往常一样搀扶着他坐下,又倒了一杯热茶。

二宫捶着腿点点头。

今天樱井接着上次没讲完的事讲了下去,中途又岔开到一边说了些随意的话题,二宫虽然感兴趣,可是总感觉有点困,提不起精神。

大概是看出了他心不在焉,樱井从柜子上拿下一样东西递给他,二宫摸索了一下才发现那是一沓硬卡纸,和那些商店里卖的不同,上面有不明显的折痕。

坐在旁边的樱井探过身子把下巴搁在他肩上,手握着他的手沿着折痕折纸,他说话的时候声音清晰的敲击着二宫的耳膜:「猜猜这个是什么?」

二宫艰难的照着他的指示折,思考了一下刚才的步骤后习惯性的扭过头说:「樱……」

无意识拉近的距离让他闻到了和平时不一样的、很重的香气,青草混杂的泥土的味道尤其的明显,还有若有若无的樱花香。有那么一瞬间,那个味道离他很近。

他似乎听见了有一根弦崩断的声音。

樱井迅速的抽走了没折完的纸折好,接着那朵纸花就抵在了他的唇上,那人几乎是虔诚的亲吻着纸花的花瓣,二宫却感觉到他在颤抖。

他侧过身向前伸出手,手指沿着樱井的锁骨往上,停在了眼角。他摸到了温润的液体。

纸花失去支撑点掉了下去,他茫然的看向樱井,有些不知所措的问:「你哭了吗?」

「nino,你该回去了。」樱井的声音依然和往常一样平稳,他扶着二宫站起身,照常送他到了门口,「我想你今天也需要睡个好觉。」

他关上了门。

二宫站在门口,突然意识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算隔着门他也能闻到雨气了。

这是怎么回事……?

他刚冒出这个念头,身体就不受控制就倒了下去。

醒来的时候波多野医生坐在他床边,看见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的时候赶紧倒了杯水塞给他,又扶着背让他坐起来,一脸担忧的问:「nino,你没事吧?怎么会突然昏倒在家里?还好我回来得早……」

二宫呆滞的喝了水,小声的说。

「波多野医生,我离拆绷带……还要多久?」

「如果你想拆的话,其实也可以了,只是怕有后遗症。」波多野医生揉了揉他的头发,「明天我给你安排一下,就回来接你去拆。」

二宫嗯了一声。

趁着波多野医生出去买食材,他踩着楼梯下了楼,去敲樱井的门。雨气在二楼都能闻得到了。

樱井没有开门,他的声音模糊的从另一面传过来:「抱歉,我暂时不能见人……怎么了吗,nino?」

二宫攥紧了手掌,靠在门上坐了下来。他蹭了蹭耳朵上的绷带,闷闷的说:「我明天就可以拆绷带了……那个时候,我能见见你吗?」

「……」

「呐,nino的眼睛颜色是什么?我一直很想知道呢。」

二宫没有去想为什么他用的是『一直』。目前为止每次只要去想樱井有关的事情他就会觉得困,等一觉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不确定的回答。

「我也不记得了,可能是茶色?浅蜜色?褐色?」

门底传来了窸窣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樱井塞了过来,刚好碰到自己的手掌边缘。他摸过去把那个东西抽出来放在手里摸索,才发现是那朵纸樱花。

花瓣上有凸起来的痕迹,他碰了碰发现是两个字,便一个一个的摸了过去。

再见。




光芒重新回到眼里的时候,二宫终于看清了那个总是不回家的波多野医生,他很精神,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元气。

波多野医生带着他回家,在看见阁楼的时候,他不受控制的跑了过去。

那扇门就在眼前,可是二宫敏锐的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变了————雨气消失了。他不可置信的推开门,才发现这里居然是一个杂物间,柜子上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灰蒙蒙的玻璃里装着一个又一个的罐子,屋子中央摆着两张椅子,有一张落满了灰尘。

波多野医生站在他身后叹了口气。

「果然……」

「这是怎么回事?」二宫转过头看着他,「这里发生了什么?」

「————是神明大人哦。」

波多野小的时候,在家里的杂物间遇到过樱井翔。

父母看不到他,久而久之他就不再和别人提起樱井的存在,只是经常趁着父母不在家跑去看他,因为他觉得神明大人很寂寞。

樱井是附近神社里的雨神。

神明大人说他是只属于一个人的神明,留在他家里是在等那个人,他在未来很久后会到这个地方来。人类碰不到神明,但是樱井有和他提起过神明可以用一部分代价作为交换来接触人类。

「如果你闻得到雨气,那应该是神明大人交换了他的神力吧。」波多野医生拍了拍他的肩,「既然是你的神明,那么总有一天会再遇见的吧?」




二宫回到了打工的便利店。

老板好心的让他住在了那里,他也顺便帮忙看店,每天放学回来就弹弹吉他,似乎和以前的生活没什么两样,除了他一直插在花瓶里的那朵纸樱花。

他像往常一样抱着吉他坐在柜台后面,结果不小心睡了过去,直到有个客人拍了拍他的肩。

那人穿着整齐的西装,胸前扣着律师的名牌,手里拿着一卷卷宗,另一只手向他挥了挥,指向放在他面前的一袋东西:「抱歉叫醒了你……能给我结个账吗?」

二宫愣了愣,旋即低下头按着计算器。

「这个纸樱花折得很漂亮啊。」那人的目光落到了旁边的花瓶上,「是很珍贵的东西吗?」

二宫抬起头,突然笑了起来。

「嗯,是神明大人的礼物哦。」

「樱井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