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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甜饼铺

【堂良】鱼塘养猫01

实力与颜值并存的一线演员堂×没什么上进心但为人正直的龙套良

二人各有缺点,错综复杂的bao养文学,社会阴暗面,介意勿看。

内含大量ooc私设,勿上升。


正文


当每天处在被无数双眼睛紧盯着的高强度工作压力下,人就会有高强度需要释放欲望的需求。


夜晚十点,随着导演“咔”的一声喊停,开机第一天的夜景拍摄任务算是暂告一段落。

五六个作人员手里拿着大大小小的东西朝着孟鹤堂所在的位置蜂拥而上。

一个小团瞬间被簇拥而成,有递水的,有卸妆的,还有助理来询问他晚上想吃什么的。


“先卸妆,其他的一会儿再说。”孟鹤堂是圈里出了名的好脾气好演技,虽然他很讨厌这种被围...


实力与颜值并存的一线演员堂×没什么上进心但为人正直的龙套良

二人各有缺点,错综复杂的bao养文学,社会阴暗面,介意勿看。

内含大量ooc私设,勿上升。



正文


当每天处在被无数双眼睛紧盯着的高强度工作压力下,人就会有高强度需要释放欲望的需求。


夜晚十点,随着导演“咔”的一声喊停,开机第一天的夜景拍摄任务算是暂告一段落。

五六个作人员手里拿着大大小小的东西朝着孟鹤堂所在的位置蜂拥而上。

一个小团瞬间被簇拥而成,有递水的,有卸妆的,还有助理来询问他晚上想吃什么的。


“先卸妆,其他的一会儿再说。”孟鹤堂是圈里出了名的好脾气好演技,虽然他很讨厌这种被围着的感觉,但心里再不舒服也只是不易察觉的微微皱起眉头,然后声音温柔地一一回应着一些废话一般的问题。


“咔了吗?”

黑夜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抬起一个毛茸茸的卷毛脑袋,迷茫望着前方的小眼睛和微张的嘴巴透露着一丝可爱。

“咔了,走,领盒饭去。”穿着侍卫服的秦霄贤拉起趴在地上演死尸的小太监二人直奔大锅饭。

演死尸这个工作周九良可太喜欢了,不用背台词,不用酝酿情绪,只需要简单地往地上一趴,就能美美的领到一天一百块钱的工钱,而且还有一个额外的只有演死尸才有的红包。

红包的说头是因为演死尸不吉利,冲兆头才有的。


但是今天他还是在自己最擅长的角色上还是跌跤了,场务人员说他趴在地上的时候屁股太翘了,有点抢镜,让他正面躺着不要让他的屁股有过多存在感。

周九良说“好”,于是今晚夜景他是用自己不喜欢的姿势在地板上睡了半个多小时。


如果导演愿意仔细一帧一帧的拉一下镜头,就会发现有一个应该已经死翘翘的小太监,嘴角却流下了几滴晶莹剔透的哈喇子。


“孟叔,这是您明天的工作安排,中午需要用休息时间接受一个十分钟的采访,下午需要提前去剧组半个小时补一个您自己的单独镜头,晚上有一个慈善会的拍卖,给您发了邀请函。”

这个管孟鹤堂喊孟叔的孩子是孟鹤堂的远房外甥,叫刘筱亭,辈儿小,上初中的时候不好好学习,下来的早,现在大城市工作不好找家里便让孟鹤堂给安排一下。

如今的社会,学历是个大问题,孟鹤堂思来想去也没找他合适的岗位,最后只能托人把他送去培训考经济人证,最后留在自己身边当私人助理。


回到酒店,孟鹤堂卸下一天的伪装,拿着手机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上休息,耳边听着刘筱亭汇报明天满满的工作安排。


夜晚的窗外安静了下来,酒店淡黄的灯光朦胧的笼罩着暗藏欲望,孟鹤堂累了,伸手拽了拽自己的领带,让呼吸更顺畅一些,“好了二哥,不念了,天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刘筱亭十分尊敬孟鹤堂,合上手里的文件夹,替他倒了杯开水,“好的孟叔,您今天也辛苦了,晚安。”


“嗯,好。”孟鹤堂叼了根烟,名贵的打火机啪嗒一声燃起了一束蓝色的火苗,烟草的香味弥漫开来。

“对了筱亭,你走的时候让他们把我选的人带过来。”

刘筱亭短暂的停顿了两秒,“是。”


平时剧组是没有晚上还有盒饭这一待遇的,今天那么好是因为拍摄时间晚,又赶上开机第一天,好多媒体蹲在这儿。

剧组为了营造好的口碑,除了照顾好那些明星大腕,还得给立个善待群演的人设。


周九良才不管这些有的没的,吃的好就行了,两菜一汤,米饭随便续。

秦霄贤和周九良两人坐在马路牙子上,一手端着盒饭,眼睛欣赏着过路的车辆。

男孩子嘛,都喜欢车。

周九良和秦霄贤是室友,相识于跑龙套的招募地,一块在北京租房子。

秦霄贤是职校的表演专业出身,周九良根本没学过表演,但因为家里条件还不错又是老小,趁着年轻也就由着他瞎作了。


“诶!旋儿,你瞅见没有,这白菜里面居然还有肉。”周九良用筷子挑着那得用放大镜照着的肉丝乐开了眼,一口扔进了嘴里。

“哎呀卧槽,别那么可怜,你要想吃,这周有空咱整一顿的去。”

“你懂啥,那都是肉了,就没那么新鲜了,物以稀为贵,这里面我扒了半天才看见这一块的。”话是那么说,周九良傲娇的小表情,让人看了想笑,秦霄贤乐的把自己的帽子扣在他头上,“瞧你那样儿!”


“人呢?”导演栾云平守在酒店门口看着孟鹤堂点的小生死活不来急得够呛。

负责孟鹤堂的场务比导演还急,一切都安排好了,临到叫人的时候,突然接到那个新人助理的电话,说是拉肚子拉的特别严重人已经蹲在厕所起不来了。

火烧眉毛,栾云平气得直咬牙。


“栾导,我看孟老师脾气也挺好的,要不咱先和孟老师商量一下,换个人行吗?”

“换一个人?”栾云平正因为小生放鸽子在气头上,说话的声音也情不自禁的大了一个调,“他他他…我现在去哪给他找个零,还得是那种干净的没怎么被人碰过的男的!你这话说的可真不腰疼,为了这个剧我可把身家都投进去了,要是弄个不干净的给孟鹤堂得罪了,咱们都别活了。”

“栾导你先别着急,我现在去找,我马上去找找试试。”

眼下没有别的办法,栾云平只能认栽,“对了,你现在通知下去,把那个小生给我封杀死了,我踏马可再也不想看见他了。”



场务急得举着电话围着酒店一圈圈走,手里的电话是播了一个又一个,前仆后继想往孟鹤堂床上去的小男孩一抓一把,但是干净的从来没被碰过的是真的一个没有。

娱乐圈是个名副其实的大染缸,在大染缸里混的人又有几个能片叶不沾身。

所有合作过剧组的导演都知道孟鹤堂性瘾大,还只要干净可爱小男孩,导演们为了留住孟鹤堂都是提前一个月选出一个干净的,再把照片发给孟鹤堂,孟鹤堂点头了,选出来的人就有福了。

但这次万无一失之中还是出了百密一疏。


“饱了。”秦霄贤饭量小,饭盒吃了一半,周九良把他剩的菜扒到自己碗里,指责道,“你这玩意老剩饭可不行,农民伯伯种大米容易嘛!”

“好了,你快吃,天不早了起蚊子了,我骑摩托带你回去。”

周九良比了个ok的手势,三两口就把盒饭扒了个干净,两条小粗腿倒腾着往对面垃圾桶跑,“等会我,我把咱两这些个饭盒垃圾扔垃圾桶去。”


路灯下照着的人影有些看不清,场务只是觉得远远朝自己跑来的那人有些眼熟,“诶,你过来!”

场务朝他招招手,周九良惊讶的指了指自己,然后看了看后面,“我?”

“对,是你,你先过来!”


周九良认识他,就是他说自己屁股翘抢戏的那个人。

“场务老师,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场务松了口气,“我还以为我认错了。”

因为以后还得指望着这个场务选他跑龙套,所以周九良的语气特别乖,即使听不懂,也只是顶着满头的问号。

周九良那一瞬间呆萌的眼神,让场务仿佛看到了剧组活下去的希望,尝试着诱他上钩,“你想不想演有台词的角色?”


不知道是不是天上掉馅饼了,周九良还不太相信场务问自己这话自己是不是在梦里,开心的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想…想呀?”

“那你谈过恋爱吗?”

周九良诚实地摇摇头,“没有。”他都母胎solo二十年了。

“太好了!那你跟我走!”周九良从来没见过场务如此开心的模样,牵着他不容分说地就往前走,手里还提着垃圾的他,一瞬间都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


“栾导!”到了酒店门口,场务兴奋地把周九良给推了过去,“我刚找的,您看行吗?”

栾云平从头到脚打量了周九良一遍,认真思考道,“白是挺白,这个不有点肥吗这个???”


周九良:“???我可以减!”周九良以为自己要得到什么重要的角色,呲着一口小白牙狂点着头格外的配合。


已经让孟鹤堂等了半个多小时了,眼下没有别的办法,栾云平和场务对视了一眼,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送他过去吧,看看孟鹤堂说什么。”


三分钟之后,周九良就被火急火燎地送到了孟鹤堂的房门外。

“来酒店干啥,要对戏吗?”什么都没被告知的周九良还在状况外,顶着一副天真的小模样东瞧瞧西问问。

场务什么都没说,只是让他交出手机,然后搜了搜身,“进去吧,明天给你新剧本。”

“嗯????”

周九良一脸懵的来到门外,一脸懵的被收了手机,又一脸懵的被送到了孟鹤堂的面前。

场务很是识相,怕孟鹤堂发现不对劲儿一秒都没多留,人送进去就赶紧溜了。


算是两人第一次正式见面吧,虽然周九良早就听说过孟鹤堂的大名,在剧组也打过照面,但因为身份差着好几个层次也没说过话。

孟鹤堂刚洗完澡,身上只裹着一层白色的浴巾,湿漉漉的头发被抓成背头,露出整张脸精致的五官。

骨子里带着颜狗属性的周九良看呆了,在心里默念了一句,“真不赖那些看见他就嗷嗷叫的小姑娘,这是真他娘的好看……”


孟鹤堂坐在沙发上帅气的笑着打量着眼前的人,好像和印象有哪里不一样,“别站着,找个地方坐,我又不吃人。”

孟鹤堂看出了他的紧张,毕竟一会儿要做更亲密的事儿,给他那么大的压力不好,要是那人放不开,会影响体验感。

“抽烟吗?”孟鹤堂主动掏出烟盒,周九良摇摇头。

“哦~原来是个乖宝宝呀。”孟鹤堂又起身去西服里翻了翻,掏出个橙色的方块扔给他,“不抽烟那吃块糖?”

因为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周九良尴尬地张着小爪子接过糖攥在手心里,想笑一下缓解尴尬,但是笑出来的模样比哭还难看。

“笑死了,你是照骗吗?”孟鹤堂翻出手机上栾导曾经发过来的照片人选,再抬头看看面前的人,不能说是一模一样吧,那也得是毫不相关。

“嗯?您说什么?”孟鹤堂三两句话已经让周九良快沦陷在孟鹤堂的温柔漩涡里了,因为没听明白孟鹤堂的问题,他又小声问了一遍。


不一样就不一样吧,孟鹤堂看着眼前的小孩也挺可爱的,主要是这嗯嗯的小奶音挠的人怪心痒痒的,平时说话都那么奶,在床上叫的肯定也好听,想到这孟鹤堂下 腹就不自觉燃起一股 邪火,整个人迫不及待了起来。

“天不早了,去洗澡吧宝贝,卫生间有专用的管子,记得冲一冲。”说完孟鹤堂突然想起了什么,“不会可以叫我,我帮你~”


周氏甜饼铺

【堂良】王爷专属小弦师

题材:穿越

文:周氏甜饼铺   甜宠he


表面风流内心专一的王爷堂X清冷又爱吃的穿越弦师良

本故事内容完全虚构请勿上升


感谢老板@饼干 @郭奇林的生父叫于谦@张良计过墙梯  @周公解孟 @周公解孟 @时光何以染尘埃 @恩 们的打赏~


第六章


正文


孟鹤堂让周九良在王府午休,周九良揣着点干粮抄起自己早上晒干的大裤衩就要走,一副要闯关东的模样,“你自己留这儿吧,醉生楼的姐姐们需要我,我要回去。”

孟鹤堂不气反笑一语道破:“你弦子都没了,姐姐们还要你干什么。...


题材:穿越

文:周氏甜饼铺   甜宠he


表面风流内心专一的王爷堂X清冷又爱吃的穿越弦师良

本故事内容完全虚构请勿上升


感谢老板@饼干 @郭奇林的生父叫于谦@张良计过墙梯  @周公解孟 @周公解孟 @时光何以染尘埃 @恩 们的打赏~


第六章


正文



孟鹤堂让周九良在王府午休,周九良揣着点干粮抄起自己早上晒干的大裤衩就要走,一副要闯关东的模样,“你自己留这儿吧,醉生楼的姐姐们需要我,我要回去。”

孟鹤堂不气反笑一语道破:“你弦子都没了,姐姐们还要你干什么。”

周九良回过头一记犀利的小眼神扫过去,“要你管?”

孟鹤堂语气平淡的说:“你是我的人,我不管你谁管你。”

周九良白了他一眼,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霸道总裁了。

孟鹤堂知道他不愿呆在这里,拉着他赶紧找了个台阶下,“好了,不在王府待了,走,本王带你寻弦子去。”


孟鹤堂牵着他的手推开门,几个在门外假装路过的女人热情地跑过来和王爷打招呼,眼睛却在周九良身上扫个不停,嘴里还有一套准备好的词儿,“王爷整日操心国家大事一定累坏了吧,臣妾那有上好的...诶!王爷!”

周九良才不管那女人嘴里说的什么,拽着孟鹤堂就跑,远离疯婆娘们,刻不容缓。孟鹤堂也是被他拉着一脸宠溺的笑,回头还假装无辜的耸耸肩,意思是自己也没办法。

几个女人气得原地跳脚。


七王爷定的时间和客栈,杨九郎带着张云雷先到了。

张云雷不死心地凝视着杨九郎的小眼睛又问了一遍,“你确定我们不是在拍戏吗?还是在玩什么剧本杀,谁先出戏谁就输了?”

杨九郎对张云雷这几天说胡话的这种行为已经见惯不怪了,叫来了郎中给张云雷看病,也只是说他抑郁成了心疾,会胡言乱语。

杨九郎抓着他的手握着说,“七王爷家的小弦师,性子爽朗可爱,你们一定能聊得来。这几日你胃口不佳,让他多带你吃点饭。”

张云雷很烦躁因为杨九郎永远不回答他的问题,“算啦算啦,从你嘴里什么也问不出来!”,他抽出自己的手走到窗边透风。


夏季的风裹杂着燥热,越吹越心浮气躁,张云雷撑在窗边突然就红了眼眶。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夜晚的南京站,和朋友喝完酒之后自己一个人赶火车,只是喝的有点多,所以头脑一直晕晕乎乎的,唯一有清晰的感觉便是他好像在站台迈出一只脚,然后整个身体便突然失重了。

再醒来就是在杨九郎的马上,后面跟着的全是穿着盔甲的战士,没过一会儿,自己就被颠吐了。

自己问他这是哪,杨九郎兴奋地亲了他一口告诉他,自己带他回京城了,然后自己没忍住又呕得一声吐了出来。


“应该快到了。”杨九郎走过来揽着他的肩膀陪他站在窗边,虽然不知道这景色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张云雷叹了口气心累的说,“别见了,咱们走吧,我谁也不想认识。”

杨九郎拉着他纤细的胳膊不让他走。“瞎说什么呢,乖,再等等。”


张云雷小学四年级就辍学了,古文都没学过,却要听这些人在这里说什么之乎者也,到他耳朵里无异于—鸟语。

听一个人说鸟语就很烦了,再来好多人和他说鸟语,他还活不活。


门外脚步声响起,周九良和七王爷到了,杨九郎开门迎接。

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周九良小眼睛直直的愣了,扒拉开堵在前面孟鹤堂凑近脑袋仔细瞧了一眼。天啊,这不是他们说相声一个单位的杨九馕嘛。

他怎么也来了。


“九良!”张云雷抬起脑袋看见来人激动地喊了声。

“师哥!”两人的声音一个比一个激动,互相在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了不一样的光彩,都跑过去紧紧地抱住了对方,周九良把头埋在张云雷怀里,兴奋地拱来拱去,“师哥~我都想死你了。”


满头顶着绿的孟鹤堂和杨九郎互相对视了一眼,那眼神,好像是看对方不顺眼,又好像是看对方的人不顺眼。

但两人都有共同的疑惑,为什么一个中原人和一个京城人,他们会认识。

二人默契地皱起了眉头。


周九良在张云雷怀里拱了好长时间,时间久到孟鹤堂已经不乐意了,上手提着周九良衣领,把他从那人怀里薅出来的。

“你给我差不多得了,本王还在这儿呢!”

“你干嘛,你别拽我!”周九良挣脱开孟鹤堂的手,再次撞进了张云雷的怀里,张云雷的小身板承受不住飞过来的那么大的重量,连连后退了两步。


杨九郎心疼了,但是又拿王爷的人没办法,只好牵着张云雷的手尴尬地搬开椅子“王爷,咱们坐下来聊吧。”

张云雷心疼地摸摸周九良的脑袋,自从他那闺蜜结婚之后这孩子就在医院昏迷了一年多,靠着葡萄糖吊日子。孟鹤堂相声也不说了,婚也离了,每天就在床边等着他的小搭档醒来,社里去了一波又一波人去劝,谁也劝不动。

张云雷哪能成想,他到了这里。


周九良跟在张云雷屁股后面走,先落座的孟鹤堂对小胖子说:“上本王这来坐。”

周九良摇摇头,拒绝地很干脆,“我不去,你挨着杨九郎。”

“不得无礼。”孟鹤堂训斥了他一句,“怎么能直呼杨将军名讳!”

孟鹤堂突然生气起来,杨九郎连忙道:“无妨无妨。”

周九良有些委屈,低头闷声站在张云雷旁边乖乖听训斥,没办法,这他娘的是古代,规矩多破事儿多,官大一级压死人。


“大家坐吧。”七王爷发话了。

周九良一屁股把杨九郎挤开,坐在张云雷旁边,腚都不带抬起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他带来了的人了。

孟鹤堂:“......”

杨九郎:“??????”


孟鹤堂一直以为他答应来见面是因为杨九郎那把上好的三弦,现在看来是他低估了周九良,这狗狗起来才是真的狗。


四方桌子,南北两条长凳,杨九郎不敢挨着周九良坐,怕王爷要了他的小命,但如果坐在七王爷的旁边更是坏了规矩,于是尴尬地在屋里走来走去,端个茶倒个水,把店小二的活都抢着干了。

孟鹤堂看出了他的无助,说:“你可以再搬个凳子坐这儿。”

孟鹤堂指了指桌子西边的位置,杨九郎站在原地愣了三秒恍然大悟,好像确实是那么回事。


“二位是怎么认识的?”孟鹤堂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周九良回答他说:“我们的三弦是和一个师父学的。”

“哦?”孟鹤堂继续问道,“张公子是中原人士,你生长在京城,怎同承一个师门?”

张云雷看出来了,这里的这个孟鹤堂不是跟他们一道的,因为说话也是之乎者也之乎者也的,听着别扭

因为孟鹤堂刚才凶他,所以周九良跟他杠上了:“离得远怎么了,孔子还有好几百个徒弟呢,不也是遍布大江南北!”

周九良说话直爽,这点倒是让习武之人的杨九郎喜欢,笑着扭头看向张云雷,张云雷瞪了他一眼。

孟鹤堂不问了,因为他知道再问下去,周九良嘴里也没几句实话了,不如自己派人去查。


房间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周九良说:“你们两个要是还有事就先去忙吧,我和师兄一会儿吃饱就去醉生楼。”

孟鹤堂揭发道:“你明明在王府吃饱了才出来的。”

张云雷没忍住笑了出来,他这个师弟,就是愿意吃饭,随时随地都能吃,永远吃不饱。


“好了,您不是在王府还有事儿吗,赶紧回去吧,王府不能没有王爷啊!”周九良有些送客心切了,孟鹤堂不起来,他就拽着孟鹤堂起来。

“你呀。”孟鹤堂看着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从袖中拿出两个银锭放在周九良手上,明明有些生气,到嘴边的话说出来又很宠溺:“不打扰你们了,本王先回去,喜欢吃什么就自己买,晚上派人接你。”

“好哒~”周九良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孟鹤堂语气柔下来,他也乖了不少,还贴心又敷衍的送了孟鹤堂两步。

走到门口,孟鹤堂刚想说不用他送了,再回头,周九良已经和人家聊得热火朝天了。


杨九郎是想留下来陪他们的。

但是张云雷让他滚。

杨九郎站在门口卑微地说:“那我也晚些来接...?”

张云雷嫌他话多,不耐烦地皱着眉头。

杨九郎:“好的....”

“等会!”张云雷喊道。

杨九郎兴奋地扭过头,以为自己不用走了。

张云雷手一伸,“给钱!”

杨九郎仿佛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孙九芳把王府上午发生的事都一五一十的调查清楚后,王爷也不在王府了,问管家王爷去哪了,管家说王爷带着那位公子已经走了。

孙九芳百无聊赖的薅了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找了个台阶坐下,这王爷要是想带这小弦师回来住真的没那么容易啊,先不说周公子愿意不愿意,就昨夜这一晚,后院的这帮女人已经给捅到黎太后那去了。

这王爷晚回来一刻,王府就多安宁一刻。

一会儿等王爷回来,还不知道,这世界上又得消失多少人呢。


这时王府门外传来一声尖锐的细嗓儿。

“太后驾到!”

“我去!”孙九芳急忙吐掉嘴里的狗尾巴草,从台阶上爬起来,焦急地念叨,“哎呦!王爷还没回来让我怎么应对这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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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良】王爷专属小弦师

题材:穿越

文:周氏甜饼铺   甜宠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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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正文


孟鹤堂在心里发觉事情不对劲儿,醉生楼是他的地盘,谁敢在这里闹事儿。

所有的客人都已经被老鸨提前送走了,老鸨站在门口便看见门外七王爷黑云密布的脸,心脏砰砰直跳。

今儿那小弦师受了伤,...


题材:穿越

文:周氏甜饼铺   甜宠he


表面风流内心专一的王爷堂X清冷又爱吃的穿越弦师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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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正文


孟鹤堂在心里发觉事情不对劲儿,醉生楼是他的地盘,谁敢在这里闹事儿。

所有的客人都已经被老鸨提前送走了,老鸨站在门口便看见门外七王爷黑云密布的脸,心脏砰砰直跳。

今儿那小弦师受了伤,这整个醉生楼都别想好过了。

孟鹤堂从她身边走过,老鸨屏住呼吸,一双手紧张的控制不住地在抖,世人都传七王爷温文尔雅,可只有他们这些跟了王爷那么多年的人知道,七王爷手段到底有多狠厉。

“王...王爷,都是我的失职...”

“自己去领罚。”

孟鹤堂眼神凌厉,步伐直奔二楼的包厢一脚踹开了大门,入目桌椅倒地一片杂乱,打斗的痕迹还在,屋内却空无一人。


“那个李成呢?”孟鹤堂问向隐藏在暗处的暗卫。

暗一听到王爷的召唤,立刻像影子一般瞬间出现在孟鹤堂身边行礼参拜,“王爷,人已经被我们关在暗格地下室了。”

孟鹤堂问:“查清楚了吗?”

暗一点头,恭敬地如实禀报,“回王爷的话,审问清楚了,他说背后指使人是...皇上。”

孟鹤堂听后眸色转深,神色复杂,藏在袖中的手指逐渐收紧,攥出轻响,“确保消息属实?”

暗一立刻跪地表忠心,“暗一不敢欺瞒王爷。”


孟鹤堂转身下楼,暗一在隐蔽处跟在孟鹤堂的身后,二人来到了地下室的暗格。

李成和他随身带来的两个侍从被人绑在了刑具上,身上的累累鞭痕是刚才被暗卫审问过的痕迹。

三人都疼得昏睡过去,孟鹤堂背手而立,森冷的目光打量着三人。


一盆盆带盐的冷水泼向刑具上的三人。

李成醒来看见孟鹤堂脸的时候直接害怕得一哆嗦,随即哭嚎了起来。

这七王爷那马上要杀人的眼神哪有半分李公公说的好欺负的样子。


“王爷,我求求您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李成哪还有半分蛮横样子,两条腿抖若筛糠,泪流满面的求饶。


孟鹤堂指尖点了一下座椅的把手,嗜血的眼神扫向三人,问,“方才是谁踢了本王的弦师。”

李成额头冷汗直冒,浑身抖得更厉害了,说话都说不清楚,“王爷,王爷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我我我...没有来得及踢到他,他就自己把自己绊倒了...”


暗一看到了,李成确实说得没错,他本能在李成出腿前救下周公子的,但是周公子防卫的过早,跳起来的时候自己把自己绊倒了。


李成等待着自己的命运宣判,他还想在为自己求情,但是孟鹤堂已经张口了,“拖下去,把他双脚砍了,再和这两个一起,找个地方活埋。”

李成吓得再次晕了过去,但是紧接着就是更为痛苦嚎叫声。


孟鹤堂继续吩咐道:“暗一,吩咐暗五去朝中易容顶替李成。”

暗一领命:“是。”


孟鹤堂走出了暗格,回到了醉生楼,他没想到短短时间皇上果然还是把手伸到了他身上,本以为二人是一母同胞,不至于把事情做到赶尽杀绝的地步,但是他现在明白了,他这样想,不代表皇上这样想。

孟鹤堂心里燃起了一个把孟鹤楼拉下皇位的念头。


黎太后是孟鹤楼和孟鹤堂的额娘,孟鹤楼是嫡长子,出生时就被先皇封为了太子,自幼性格孤傲做事心狠手辣。

后来黎太后又生下老七孟鹤堂,孟鹤堂小时候要比孟鹤楼乖,所以黎后更疼爱小儿子一点,但是当她亲眼看见因为争宠,自己的大儿子把小儿子推入池中的那一刻,她便预测到了,如果鹤楼日后登基,自己的小儿子会过得很艰难。

于是她把自己从娘家带来的十个暗卫全都交给了自己的小儿子,如果出事,暗卫定能护他周全。


自从父皇去世,孟鹤堂便带着这十个暗卫成立了暗格。

暗格盖在醉生楼的下面,上面是收集朝廷信息的妓院,而下面确是他培养训练暗卫的地方。


孟鹤堂回到房间从桌上抓了两个蜜饯,喂到小弦师嘴里,撩起衣摆蹲在床边,从袖中取出一瓶擦伤药,看着那张挂了彩的小脸,温柔的语气不自觉带着点责备,“你看看,鼻头都破了,能让我省点心不,一对三的阵仗你都敢上。”

“我要你管!”周九良嘟着小脸气哄哄地坐在床上,一旁的三弦被摔成了两半,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看样子应该刚哭过。

周九良的语气可横,孟鹤堂皱了皱眉,上药的手惩罚性的重了些,周九良疼得身子向后一缩。

孟鹤堂说:“该。”


周九良像小孩闹脾气似的倔强,能挂油瓶的小嘴噘得老长,一看就是受了委屈,想和家长告状,又觉得自己是个男子汉,告状这种行为有点幼稚,所以只能把话憋在嘴边,越憋越憋屈。


上完药,孟鹤堂盖上药瓶,拾起一旁断裂的三弦,看看还有没有修复的可能。

周九良看见三弦更难受了。

因为这把三弦是孟鹤堂生辰时送给他的,无论是音色还是手感都是一等一百年难遇的好琴,但是现在被那个王八蛋踩断了。


孟鹤堂知道他受了委屈心里难受,伸出一条胳膊揽着小弦师的头靠在自己怀里,拍拍他肉肉的肩头,安慰道,“没事儿,我再给你寻一把一模一样的。”

“不用!”周九良强忍的情绪绷不住了,豆大的泪珠从夺眶而出,“你别费这个钱!我要让他赔我!”


周九良抱着孟鹤堂的腰,肩膀一抽哒一抽哒,哭得可伤心,一扭头把哭出来的鼻涕眼泪抹在孟鹤堂的衣服上,然后再在他身上找块干净布料继续哭。

本来穿越到这个地界,就人生地不熟,没有空调没有WiFi看不见爸爸妈妈,还要在这里受这种侮辱。

周九良突然就很想回家了。


虽然周九良哭的很伤心,但是孟鹤堂有点想笑,因为自己一条胳膊都快抱不过来这团委屈巴巴的小肉球了,只能放下另一个手里的三弦,两条手臂一块圈着他。

哭了一会儿,周九良哭累了,睿智的脑子也逐渐清晰起来,孟鹤堂多少也是个王爷,怎么也能给自己撑腰,于是身上那股子能耐劲儿又上来了,在孟鹤堂怀里拱了两下之后撸起袖子就要说去找那个李大人算账,表情奶凶奶凶的,“上次是我没发挥好,让着他了,我必须要再跟他打一次,让他知道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周九良站起来就要走,孟鹤堂站累了在床边撩衣坐下,低头拽起自己衣服上深一块湿一块的地方皱起了眉头。

周九良走的气势汹汹,下意识的认为孟鹤堂一定会跟着他一块去,还故在门口大声虚张声势说,“王爷,一会儿你就站在我身后,我怕打斗的场面太激烈伤着你,你藏好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的!”


孟鹤堂隔着老远听见,坐在床上没忍住用气声笑了两声,这个扬言要保护自己的肉团团,两分钟之前还在自己怀里哭得像个要奶吃的孩子。

“那你先去,我歇会儿?”

“啊?”周九良听见这话转过了头,才发现孟鹤堂没跟着自己,脸上的小表情肉眼可见的慌张了,一路小跑返回原地,苦恼地拽着孟鹤堂的手,“孟哥~你跟我一块去!”

“嗯?”孟鹤堂被逗得忍俊不禁,手上轻轻一使劲,拉着周九良趴在他身上,上手捏着小孩肉乎乎的脸蛋儿。


小孩脸上擦破的这几处伤口到有点像今天自己抓的那两只小兔子了,楚楚可怜。

“我站那不影响你发挥吗?”孟鹤堂配合着周九良想当猛男的自尊心一脸认真地说。

周九良趴在孟鹤堂的身上垂着眼眉更难过了,就算是两人在床上颠倒了位置,表情也是攻受分明。


周九良哼哼着说,“你就一点都不想为我报仇吗,你都不问问我今天发生了什么吗?”

“不难过了,乖乖。”孟鹤堂弓起身子,亲了亲小孩的嘴角,侧过身让他躺在自己身边。

周九良有亿点沉,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


“本王跟你保证,你再也不会看见他们了。”孟鹤堂捏捏周九良的耳垂,用最平淡的语气告诉他那三条人命的结局。

周九良没明白过来,但是身子比脑子快的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反应过来后,他倏地转过头,一双小眼睛写满了震惊和恐慌的看着孟鹤堂,“你不会把他们...!”

孟鹤堂平静地点了点头,一双眼晴观察着周九良脸上的反应。

周九良是害怕的,他忘了,他忘了这个年代没有法律至上,他忘了皇权贵族一句话就能要一个人的性命。

孟鹤堂伸手蒙住那双惊慌的小眼睛,拥他在怀里咬住他的耳朵说,“只要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太阳快下山了。

孟鹤堂换了身新衣服要带周九良去猎区换换心情,

周九良这小胖子不记仇,烦恼来得快去得也快,一听孟鹤堂要带他去烤野味,兴奋地跑到后厨准备起调料。

“我要多带点盐,这肉得腌入味了,烤的才好吃,等会儿啊王爷您别急,这辣椒面我也得带点。”

孟鹤堂本来想张嘴告诉他,四王爷带了烧烤的厨子了,转念一想,小哭包今天受了那么大委屈,他怎么开心就怎么来吧。


打猎结束时间到,曹鹤阳和杨九郎热出一身汗骑着马匆匆往出口赶,身后的士兵拖着他们今天丰盛的猎物,有山羊,有鸵鸟,有鹿,有羊驼,有野猪,攥着两只兔子的孙九芳站在士兵中间略显刺眼。

曹鹤阳玩开心了,站出来提议,“快,一人挑一个猎物,咱们晚上直接烤了吃了!”

周九良听见这个兴奋了,坐在地上龇着一口小白牙两只手拍的比谁都响。


曹鹤阳率先挑了一只自己打的野猪,肥硕得很,抬手吩咐士兵拖下去褪毛。

杨九郎也站了起来走向自己的猎物,挑了一只羊驼,也很肥硕,抬手吩咐士兵下去处理。

男人的胜负欲让孟鹤堂看着自己那头瘦弱的鹿,觉得有些拿不出手,惆怅的视线巡视了一圈逐渐转移到周九良身上。

倏地眼前一亮。

周九良和孟鹤堂的目光对视上,霎时间慌了。

刚刚还喊着要吃烤肉的小奶音瞬间成了哀嚎的哭腔,抓着孟鹤堂的手不让他抬起来叫士兵,“我不行!我还不够肥!你再换一个!”


白桃酒泡花生

【良堂】盛夏27

❤️破镜重圆   一点点追妻


❤️校园AU    一场从校服到西装的恋爱


❤️一路轻甜无虐   ooc   结尾HE


❤️感谢你在那个夏天给予我疾风骤雨般的盛大欢乐


以下正文


孟鹤堂早上醒来时,手机上周九良的消息已经停了好久。

  

猛然睁开肿痛的双眼还有些不适应,孟鹤堂随手抓了一个软靠垫后背,两只手艰难的撑着沉重的后腰往上移,咬紧牙关忍着越来越难忍的刺痛,沁的整条大腿发酸发胀。

  

回复了消息后看了看时间,周九良应该快回...

❤️破镜重圆   一点点追妻


❤️校园AU    一场从校服到西装的恋爱


❤️一路轻甜无虐   ooc   结尾HE


❤️感谢你在那个夏天给予我疾风骤雨般的盛大欢乐


以下正文



孟鹤堂早上醒来时,手机上周九良的消息已经停了好久。

  

猛然睁开肿痛的双眼还有些不适应,孟鹤堂随手抓了一个软靠垫后背,两只手艰难的撑着沉重的后腰往上移,咬紧牙关忍着越来越难忍的刺痛,沁的整条大腿发酸发胀。

  

回复了消息后看了看时间,周九良应该快回来了,大抵就这两天的事。

  

那人离开的这两天他想了很多,未来的事情还是个未知数,过去的遗憾也注定无法穿越回去弥补,每个人都活在当下。

  

经过昨天晚上的那一出,此时此刻,他孟鹤堂,非常非常想见到周九良。

  

这算喜欢吗?如果算,那便是了。

  

如果不算,那……既然遇见,他即使拼尽全力也不想再放人离开了。

  

那些现在以前的矫情借口还是算了吧,孟鹤堂像是闹别扭的孩子突然想通了一些事。

        

这年头爱是一件多难的事情呢?我们越大越不敢提及的奢侈字眼,在行为中表情里一点儿不落全显出来了。

  

我们都好忙,肯在另个人身上浪费时间本身就是一种喜欢。

  

两个人有的没的聊了几句便断了,周九良做着最后的收尾工作,今天把工作结束,明天上午就能回去了。

  

孟鹤堂早上出门时和周九良发了个消息,附了张图,下雨了。

  

恰逢今天他车限号,只能坐地铁走,地铁口和他家之间有段距离,打车太浪费,所以他一般都是坐公交或者扫共享去的。

  

今天下雨了,孟鹤堂在包里背了把伞,其实下得不算大,地上都没全湿,举了会儿觉得太重就收起来了。

  

他不喜欢打伞,个人习惯,好多人都知道。

  

一路上风景很好,一排排的房子花木飞驰而过,像是活在油画里,连我们一起都变成了上帝的景观。

  





等晃晃荡荡到画室便不下了,空气中泛着凉凉潮潮的味道,周九良此时也已经忙完了工作,收拾东西准备返程。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给孟鹤堂去了个电话,雨已经停了,他在地铁站正排队扫码。

  

周九良心中莫名浮现出一种很安定的感觉,像是一个飘了很久的人终于落了地,连带着全身心一起沉静下来。

  

但这种想法又很快被打破,因为两人之间的种种原因导致他们这种关系也仅仅是表面的平衡。

  

他们不是情侣,所以他们不会一直这样的。

  

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像是你身处温柔乡,却有把刀无时无刻架在脖子上。

  

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落下,也不知道它会不会拿开,想逃走舍不得周遭的一切,想留这种逼迫的感觉又压着人胸口。

  

无奈之下原地踏步,跟着时间向前走。

  

天气真的阴晴不定,孟鹤堂出站时的狂风几乎要将他掀翻,豆大的雨点打在脸上,很凉。

  

树枝被吹得摇摇晃晃几欲催折,叶子落了一地浸在水汪中,萧条得丝毫不见白日的葱茏。

  

风太大了,伞骨被吹得摇摇晃晃,孟鹤堂拽不住干脆收了就那么淋着,两只胳膊拼命拢着身前的衣服,雨水顺着脸颊滚落,站在路边抬着头不错过任何一辆出租车。

  

手机上的滴滴开了又关关了又开还是很久没人接单,他淋着雨一步一步朝家的方向走,所有的坚强悉数被雨水打穿,走走停停接着在马路牙子上站定。

  

周九良的消息晾在屏幕上好久没回,孟鹤堂刚才光顾着拦车没看到,这会儿看到了,心里滚过好多念头又重新锁上。

  

没回复。

  

雨眼看着越下越大,他浑身上下的上衣裤子鞋湿了个透,包顶在头上,最外面的小夹层里甚至蓄了一汪水。

  

淋了半路,他几乎觉得自己被浇得都能拧出水了,十字路口处一辆滴滴停下,里面的乘客正好下车。

  

孟鹤堂紧跑慢跑,袜子在鞋里挤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但好在是赶上了。

  

司机重新接了单,此时离孟鹤堂家也剩不了几公里的路程。

 

师傅看着他淋得那个惨,好心送他到楼下,孟鹤堂连声道谢,手忙脚乱的将东西一把抓起,打开车门站在冷风阵阵的电梯口,将他在车里好不容易暖上来点儿的体温打回原形。

  






磕磕绊绊的进了家门,孟鹤堂将湿衣服脱在门口,光着脚踩在瓷砖地上竟都觉出温热,一路跑回房间拿上最厚的棉睡衣裹在身上进了浴室。

  

周九良收不到孟鹤堂的消息,电话语音一遍一遍打,消息一条一条发,别说回应连个标点符号都看不见。

  

心脏失重一点点下沉,周九良已经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在高铁站候车。

     

指肚恨不得将手机攥裂开,盯着一格一格向前跑的秒针,机械性的播着电话,一遍又一遍。

  

大脑早就停止思考,回忆如潮水将他淹没,很久之前他们就是这样,不理不睬的错过了,白白蹉跎了几年的岁月。

  

当初那件事他不止一次的怨过恨过后悔过,如果当初的自己放下该死的面子里子,不顾一切的冲过去见他,结果一定会不同吧。

  

他们应该,就有以后了吧。

  

据之后周九良同组人员回忆,他当时差点以为这人接到了什么万分重大的类似于与拯救地球同等的任务,不论怎么劝,哪怕自己掏路费也得走。

  

最早的票,现在!立刻!马上!出发!

  

孟鹤堂泡完澡后躺在床上,大脑一阵一阵昏沉,恍惚间看手机差点没被吓醒,几十个未接来电,电话语音,几十条消息均来自于同一个人。

  

他的心突然就被这些填满了。

  

等着回拨过去时,那人的声音是他从未听过的疲惫。

  

“你在哪儿?”

  

孟鹤堂显然没想到自己的一点点小心思会造成这句局面,着急时说话声已经带上了哑,“这边下的可大,我打不到车淋着回了家,刚洗完澡躺下。”

  

周九良那口气松得有点大,全身细胞猛然间放松下来竟有点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只有右耳带着耳机,一个上了年纪的中年妇女坐在他旁边悄悄递给他一包面巾纸。

  

“小伙子你还这么年轻,别哭了,现在遇到的困难都不叫事。”

  

孟鹤堂堵心得厉害,已经很困了还是强打精神和他说话,“你这会儿在哪儿?”

  

“回去的火车上,还有一个小时下车,不到两个小时到你那儿。”

  

“好……”

  

孟鹤堂已经困得不行,两个眼皮沉得直打架,大脑不受控的晕眩,可能是刚才淌凉水的缘故这会儿四肢寒得有些不正常,身上又热得像是要烧起来。

  

发烧了,这是孟鹤堂最后的意识。

  





等到他醒过来,身边已经多了个人。

  

周九良阴沉着脸,任劳任怨的帮他换额头上的湿毛巾,见他睁眼也不说话,跟没看见似的继续忙活,胸腔却在背过身时偷偷长松了一口气。

  

孟鹤堂见他要走下意识拽住他的胳膊,上身想坐起来腰又疼的厉害,没办法最终只能以一个十分诡异的姿势拦住了他。

  

“你生气了。”表情是在询问但语气十分坚定,说罢放下手,身体没劲儿支撑不住摔回床上。

  

周九良还是一言不发,只又等他侧过身往人腰又放了一个靠背,端起桌子上的水继续往外走。

  

孟鹤堂不拦了,他了解这人正如同这人了解他一样,他明白他的愤怒,更体会到他的心疼。

        

他会再回来的。

  

果然周九良很快便折返,孟鹤堂拍了拍身边的地方让他躺下,自己侧着身,头枕着胳膊看他。

  

“我错了你也别生气了,说句话,别不理我啊。”

  

这句话服软的意味太严重,尽管孟鹤堂瞪着一双红通通攒着水的眼眸,说的那么顺理成章也还是搅动了周九良的心弦。

  

“我烧到几度了?”

  

“38度7,您还知道你发烧了?我要不回来你一晚上就准备这么干挺着?”

  

“那这,以前也不是没挺过……”

  

“什么?”周九良以为自己听错了,结果那人用实际行动再次向他证明自己的听力加理解能力确实没问题。

  

“我说我以前也不是没挺着过。”

  

如果刚才周九良是心疼大于怒气,这次是真有点埋怨了,连语气里都有了急躁,“这就是你自己生活这么多年照顾出来的结果?腰上的旧伤越来越严重,天天吃外卖饿到胃疼,时不常感冒发烧38 9度。”

  

“这就是你给我说你过得挺好的?好成这样?我刚才翻医药箱连盒退烧贴都没有?”

        

“我什么时候说我过得挺好的?”

  

孟鹤堂被凶得莫名其妙,心里腾起怨气嘴上也不甘示弱,“秦霄贤那个逼都给你说了点儿什么玩意儿?”

  

周九良被突如其来的答案砸蒙了,愣了会儿才回过神来,脑海里呼之欲出的答案冲得他说话都有些磕绊,“那你过得不好,怎么也不想着再找一个……”

       

组织了半天语言就说了这么一句屁话。

  

这句话说出口周九良都想抽自己一大耳光子,他也是疯了,快被自己的猜想激动疯了。

  

“我靠周九良你自己听听你这说得是人话吗?别装大尾巴狼告诉我你踏马一点儿都不知道,老子不相信。”

  

孟鹤堂身上实在太烫,顺其自然的寻找身边冰凉的物体,不知不觉便从抓着胳膊到埋进那人的怀抱。

  

周九良的大掌也放在人腰上紧紧贴着。

    

        

原本以为心里憋闷了这么多年的委屈和怨愤等见到他那天会发个三天三夜不带停。

        

但没想到真看见那人了,脑子里只剩下了之前的那些个好,什么怨什么恨,那些话太伤人,他一句也舍不得让那人听。

  

        

“老秦还给你说什么了?”

  

“没,没了。”周九良这次是有也不敢说了。

  

“秦霄贤,我真,有时候我真不知道是该夸他还是该骂他。”

  

孟鹤堂控诉般的发泄完之后又重重叹了口气,无上的委屈再次将他淹没,胸口的怨气忽然散了,瞬间脱力似的用气音儿叫他的名字,声音颤悠悠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断了,“周九良,九良……”

  

“这么多年,我也好想你啊。”


周九良不说话,只坐在床头安安静静等着,等他的后话。


“要不……我们再试试吧。”


———————————————————

终于和好了!!!

撒花!!!


终于甜了!!红心蓝手都给我刷起来!!!

白嫖的我要撒泼了!!!





Crispandice

【良堂】周导小孟二三事

孟孟生日贺文 导演良x演员堂 伪包养

意识流车 OOC预警

轻松向甜饼 大纲文 1w字

纯脑洞 请勿当真 勿上升真人


#

孟鹤堂是个热爱演戏、乐观向上的小演员,心眼儿好能吃苦,下戏之后还老爱帮别人忙。

他干啥都客客气气的,剧组工作人员给他道谢他还不好意思。

“嗨呀,我就帮个忙,你们别老夸我。”

他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转来转去,脸都红了一半。

看他一副羞到不行又好欺负的模样,工作人员更爱开他玩笑了。


#

孟鹤堂一直没火。

他拍戏好些年了,一年四季泡在剧组也从...

孟孟生日贺文 导演良x演员堂 伪包养

意识流车 OOC预警

轻松向甜饼 大纲文 1w字

纯脑洞 请勿当真 勿上升真人

 

 

#

孟鹤堂是个热爱演戏、乐观向上的小演员,心眼儿好能吃苦,下戏之后还老爱帮别人忙。

他干啥都客客气气的,剧组工作人员给他道谢他还不好意思。

“嗨呀,我就帮个忙,你们别老夸我。”

他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转来转去,脸都红了一半。

看他一副羞到不行又好欺负的模样,工作人员更爱开他玩笑了。

 

#

孟鹤堂一直没火。

他拍戏好些年了,一年四季泡在剧组也从来都是演小配角,什么咖啡厅的服务生啊,银行大堂经理啊,女主角二舅的邻居啊,之类不起眼的小角色。

按理说他长得好看,演技不算差,也刻苦,《演员的自我修养》都琢磨好多遍了,读书笔记都写了好几本。

晚上睡不着他还爱自己写戏,写着写着情绪进去了,能整宿跟着故事里的主人公一起哭一起笑。

但要在娱乐圈演戏哪儿能光看这几点呢,他一没资本二没人缘儿,还不是科班出身。

想拿好角色,哪儿这么容易呐。

 

#

孟鹤堂这回又接着一个角色,男主角爸爸的专职司机,一天下来只有两句台词。

“明白了。”和“老板,到了。”

小孟儿准备得认真,趁着中午片场还没开工,仔仔细细看司机的戏份,自己脑补角色的生活性格和人物细节,差点儿还给这个角色写个小自传。

他正脑补到司机的感情生活,场务尚九熙来敲了他的门。

“诶孟儿你在啊?帮我个忙,把这袋儿东西送到最里面那个房间里去,我闹肚子,得赶紧跑厕所,哎哟难受死了。”

孟鹤堂看他一副脸都皱成包子褶儿的模样,连忙应下来:“你快去快去,把东西放这儿,我帮你送。”

尚九熙扭头就捂着肚子往厕所跑,跑三步一回头,叮嘱:“记着一定帮我送到啊!”

 

#

周九良在影视行业摸爬滚打了好些年,还没毕业就开始拍摄实习。

最开始从广告和MV拍摄做起,再逐渐转到大荧幕。厚积薄发,因为自己的一部电影一炮而红,成了大导演。

有了自己的团队,自己的工作室,拍自己喜欢的片子。

大导演连拍了几部电影,反响都不错,有投资人邀请他拍电视剧。

说实话,周九良没怎么想过去拍电视剧。

但架不住投资人砸钱。

于是挑了个轻松的本子试试手。

 

#

“这个本子简单,不像八点档电视剧又臭又长。真的好拍,信我。”他的助理兼经纪人何九华拍着胸脯给他打包票。

周九良一抬眼,小眼睛似睁似闭,何九华以为他在考虑什么深层次的原则问题。

结果周导沉吟片刻,说饿了,中午想吃葱油面。

 

#

拍摄第一天还算顺利,但好像投资方不太爽。

“他们想用一个小演员,估计是没啥表演基础吧,硬塞怕您不满意,说待会儿给您送礼来着。”何九华拿着小本本解释。

周九良觉得累,点头说自己知道了,然后摆摆手让何九华去忙。

回到导演休息室,一路上的人都对他点头哈腰笑脸相迎,乐呵呵的跟他打招呼,一开口尽是“周导好”,“周导辛苦了”,“周导您别累着。”

搞得像领导视察一样。

没意思,一个个阿谀奉承的,真的没啥意思。

 

#

周九良刚看完各部门的预算,就有人敲门。

叩叩叩三下,等他说了“进”才轻手轻脚地把门打开。

可比何九华敲门的时候有礼貌多了。

 

#

周导一抬头就看见面前站着个小圆脸。

眼睛大大睫毛长长嘴角翘翘脸颊红红,鼓起的苹果肌一看就招人稀罕。

……就是眉毛有点儿淡。

他眼睛忽闪忽闪,怀里抱着个不小的礼盒。

“老师,他们让我把这个送给您。”

小圆脸声音还细,甜滋滋的,小话儿直往人心里钻。

 

#

“这什么东西?”周九良问。

“唔……”小圆脸疑惑地挠挠头,说:“我也不太清楚,就让我送给您来着。”

送给我?

周九良直勾勾的目光扫上扫下,差点把小圆脸看了个对穿。

“你是谁?干什么的?”周导咄咄逼人。

他一凶起来就有点儿吓人,冷着脸又没表情,把小圆脸吓了一跳。

“我叫孟鹤堂,组……组里演戏的。”

小圆脸委屈到声音都有点儿颤了,自己好心来送东西还被莫名其妙地凶一顿。

这个人穿这么体面,长这么端正,说话怎么还这么凶呀。

孟鹤堂瘪着嘴,不敢看周九良。

 

#

组里演戏的?

周九良一想,怕不是投资方塞给我的吧?投资方的礼物就是这个??

现在的投资方送礼都喜欢搞这一套??

想起刚刚看的那一堆预算报表,周导的那个“不”字就瞬间被咽回了肚子里。

……投资方爸爸可不能得罪,不然一堆报表谁来报销啊。

以防万一,周导又试探着开口问:“……给你个好角色,你想演吗?”

一听到好角色三个字孟鹤堂的两眼放光,也不委屈了也不瘪嘴了,瞬间兴奋得不行。

“想呀!!!”

周九良一看他这个模样,心下了然。

是投资方的礼物,没跑儿了。

 

#

“行,你想要什么角色,直接给你。”周九良一说完,小圆脸直接愣了。

啥意思?孟鹤堂想,这个人想干啥?

他呆呆地看着面前这个人,视线向左移,看到桌子上放着的工作牌。

上面几个黑体字十分醒目:“导演:周九良”

嘎——

孟鹤堂心里倒抽一口气,小脑袋瓜转来转去,想起刚才对方看他的眼神,心里头一惊。

紧接着小脑袋里拍板:导演不会是想包养我吧!!

他整个人都傻了。

 

#

周导以为小圆脸想爬他的床。

小孟以为大导演想潜规则他。

于是周导和小孟的故事就这么开始了。

 

#

最开始的时候两人都纠结。

主要还是尴尬。

周导虽然喜欢小圆脸这个模样吧,但是他常年沉迷于艺术,精力全拿来搞创作了,从来没搞过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更不知道怎么对待要爬他床的小圆脸。

小孟就更懵了,他演艺生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第一次遇见一个大导演,还没来得及开心就发现人家居然要包养他。

他能咋办呀?这个事情又不好意思去问别人,只能等导演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

周导一言九鼎说到做到,第二天就满足了小孟儿的愿望,把他调去演男主角的弟弟。

小圆脸戏份多了不少,台词都有厚厚的一叠。

孟鹤堂又开心又难过,司机的自传写了那么多,现在都报废了。

 

#

他俩这个关系,按理说,肯定是要发生点儿什么的。

孟鹤堂都做好800%的心理准备了,可这都一周过去了,周九良连他的手都没摸过,最多就是收工之后把小孟儿叫到自己房间去给他讲戏。

周导有点儿近视,讲戏爱戴眼镜,认真起来帅得小孟儿整个心都在颤。

他戏讲得好,理解也透彻,说小孟演得哪哪儿不对,情绪哪哪儿没铺垫好,下回应该怎么投入感情,说得有理有据,一针见血。

孟鹤堂爱琢磨,学得快,一点就通,周九良也爱跟他讲戏。

这么一周下来,孟鹤堂跟着学了不少东西。

他可太崇拜周导了!周导是个什么神仙呐!

小孟儿在线星星眼。

 

#

又是给小孟儿开小灶的一天。

小孟是真的喜欢表演,虽然听得仔细,但碰到两个人有争执的地方,他也有自己的坚持。

不会都听周九良的。

他觉得周九良说得不对,就直接说“导演,我觉得不是这样的。”

鼓起个小圆脸,认认真真地跟周九良说我觉得你哪里说得不对,给他讲自己对角色的理解。

一点儿都不逢迎周导。

 

#

什么叫有效沟通?

这就叫有效沟通。

所以周九良爱找他聊天,至少孟鹤堂跟他在一块儿的时候是真实的。

和片场其他阿谀奉承的人,都不一样。

 

#

快过年了剧组也不开工,周导讲完戏就已经大晚上了。

“早点休息吧,年后见,提前祝你新年快乐啊。”周导把眼镜一摘,站起身。

小孟儿跟着站起来,看着周导,不说话也不迈腿走。

周九良都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了,问他:“怎么了?”

小圆脸心里五味杂陈。

他是很崇拜周导的,周导给他好角色,给他讲戏,在片场还照顾他,每次都叮嘱他天气冷,下了戏必须穿好羽绒服。

可周导这么做,都是有原因的呀!

……但是别说潜规则,到现在了潜字的三点儿水都没出来。

小圆脸着急,他得了周导的好处,不能白得,虽然他从来没主动动过这些乱七八糟的歪心思,但既然别人是因为包养他才对他好……

那某些好处他也必须要还给人家。

 

#

小学语文书上都写了,滴水之恩要涌泉相报。

更何况……

周导长得挺精神的呀!

 

#

小圆脸一想到这儿就羞起来了,说话支支吾吾,声音细得像蚊子叫。

周导凑过去也没听全,就只觉得对方声音又甜又软,像嘴里含了颗糖。

他把孟鹤堂的脸抬起来,发现对方的脸都红了一大半。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小孟儿的脸更红了,声音也跟着怯起来,手指抠呀抠,最后才软着声音发问。

“周导,你……你什么时候跟我睡觉啊?”

孟鹤堂睁着一双大眼睛,又羞又窘,话里带了蜜,仔细听好像还有点儿埋怨的意思。

反正就听得周导心里直痒痒。

 

#

夜深人静的时候,情绪就容易上头。

周导情绪一上头,就把小圆脸带回家去了。

周九良家大,床也大,床垫软乎乎,特别有弹性。

孟鹤堂被推倒的时候,心里想,有钱真好,家里的床都特别舒服。

  

>>>点我探究周导家的床到底有多舒服


#

孟鹤堂生活习惯好,生物钟也准时,无论前一天睡得有多晚,第二天早上六点半铁定醒。

都不用定闹钟。

他醒的时候周九良还在睡觉,半张脸埋在枕头里,一只手搂着他的腰。

孟鹤堂看了他一会儿,心里甜甜的,咕噜咕噜地冒着粉红色的泡泡。

怎么办,他好喜欢周导呀。

可是周导是他的金主,周导只想包养他。

孟鹤堂心里一酸,粉红色的泡泡啪嗒一声,一连串破了好几个。

 

#

周九良打着哈欠出卧室的时候,正好看见孟鹤堂端着一盘儿锅贴饺子从厨房出来。

小圆脸围着一个廉价的塑料围裙,围裙上印着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

周九良想起来了,围裙是买橱柜的时候商家送的,他从来不在家做饭,围裙早不知道被他塞到哪里去了。

没想到被小圆脸翻出来了。

——嘿,他穿着还有点儿好看。

“冰箱里什么都没有,就只剩速冻饺子了,”小圆脸叫他:“过来吃早饭呀。”

 

#

孟鹤堂刘海儿长了还没来得及剪,脑门儿上扎着一个小揪揪,他一动小揪揪就左摇右摆。

周导看着那个晃晃悠悠的小揪揪,想起昨天晚上小圆脸被他抱起来顶的时候……

小圆脸前边儿的那个东西跟着动作,也晃晃悠悠……

 

#

周导帅脸一红,心想不好。

我怎么一大早就对着人畜无害的小圆脸有这种想法。

周九良,你变了。

变得好污。

啧啧啧啧。

 

#

两人安静吃完早餐,小圆脸站在客厅,抠着手指说自己该回去了。

的确,再待下去好像就有点儿尴尬了。

周九良把餐盘放进洗碗机里,让小圆脸等他一会儿,自己去换个衣服。

“我送你回去。”周导一边说,一边打开电视放新闻。

他有个习惯,早上爱打开电视听声儿。

孟鹤堂坐在沙发上乖巧点头,注意力逐渐被晨间突发新闻吸引住。

“心形罐装病毒蔓延速度加剧,由于病毒传播速度快、传播范围广,我市卫健委号召广大人民群众自我居家隔离。我市许多街道及小区已陆续开展隔离工作,下面请看前方记者发回的报道……”

周导穿着一件看着就很贵的外套从衣帽间出来,看着小圆脸,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他。

“……我们小区被封了,不让出门,昨天晚上提前发短信通知业主了,我没看到。”

 

#

他发誓,他真的不是故意没看到通知短信。

毕竟昨天晚上……咳咳。

周导帅脸又红了。

 

#

小圆脸张张嘴,哭丧着脸,犹豫半天才怯怯的出声儿。

“那我怎么办呐……”

“先住这儿呗……”

“……可是,我没有换洗衣服啊!”

“穿我的。”

“可是,可是……”孟鹤堂脸红成一个圆苹果。

声音越来越弱:“……我贴身的内……也没有换的。”

周导:“……”

帅脸红了第三次:“没有的话……那不穿也可……”

小圆脸呼地一声站起来,不等对方说完就睁圆了眼睛蹬他:“不行!”

小孟羞得跺脚。

周导不仅是坏蛋,原来还是个臭流氓!

哼!

 

#

小区锁了,买菜也只能叫外卖。

小圆脸住的公寓也不让随便进,他想回都回不去。

天时地利人和。

周导和小孟的同居生活开始了。

 

#

不得不说,一直独自生活的小孟真的什么都会。

不仅洗衣做饭这些家务活门清儿,连烘焙和调饮料都会做。

简直就是个可爱又勤劳的大宝贝儿。

“我以前演的角色多,什么职业都有,所以为了贴近角色我什么都学,都会一丁点儿。”

小圆脸穿着周导多出来的那件家居服,笑得眉眼弯弯。

一直甜到人心里。

 

#

周导一年四季都很忙,虽然挣得不少,房子也大,但始终没有什么家的感觉。

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冰箱是空的,床单是灰蓝色的,家里的气息都是冰冰凉凉的。

诺大的客厅里只有电视机里的广告声。

但小圆脸住进来之后,一切都欢快了起来。

冰箱里塞满了食物和水果,床单被他换成了暖色系。周导早上起来拉开窗帘,感觉自己的心都是甜的。

小圆脸的出现,像是给常年冰冷的角落里撒了一抹暖暖的阳光。

不仅暖,还带着甜味儿。

连带着把周导都带着活泼起来,在家里心情都好了不少。

说实话,他喜欢这一抹叫孟鹤堂的甜。

 

#

周导的书房里有一整墙的书架,里面塞满了书。

自我隔离的无聊下午,周导在书房里看书,小孟也抱着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和布莱希特的书读得津津有味。遇见不懂的地方就问周导,抓住一切学习的机会。

小灶都开到家里来了。

周导看着小孟认真读书的模样,倒也没觉得烦。

只觉得他可爱。

 

#

周导家里比书更多的,是电影碟。

孟鹤堂喜欢得不得了。

他小时候家里穷,买不起电影票,工作后又忙,所以好多想看的电影都没机会看。

晚上两个人拉上窗帘窝在沙发上看电影。

周导专门做了个投屏幕布,像个私人影院,视听效果不比电影院差。

当他把收藏的一抽屉影碟拿出来的时候,小圆脸眼睛都在放光。

仔细一翻,抽屉里装着的什么类型都有,什么国家的都有。

堪称电影博物馆。

 

#

小孟选了一个上个世纪的美国电影,是个得了好多奖的片子,讲战争和爱情的。

接近四个小时的电影,看着看着小圆脸就困了。

阖着眼打盹,下巴一点一点,看得周九良心痒痒。

他轻轻一揽,小圆脸就顺势枕在他肩上,睡得更熟。

投影幕里斯嘉丽与白瑞德深情相拥,甜蜜相吻。

周导看着怀里的小圆脸,没忍住,也低头亲了他一下。

 

#

唉。

周导轻声叹气,心里又甜又苦。

要是小圆脸也喜欢他就好了。

……可惜小圆脸爬他的床,只想要好角色,不想要他。

 

#

小圆脸是个心细的人,没多久就摸清周导的喜好了。

周导爱赖床,不太爱运动,喜欢吃蘸酱菜,很少下厨,一般爱做葱油面。

其实小圆脸不知道,周导也知道他的习惯。

比如爱吃甜,爱琢磨,喜欢吃水果。

衣服喜欢挂着不喜欢叠着,因为叠得再整齐也会有印儿。

有印儿他就会不开心,就必须要拿甜的东西哄。

比如小糖果,小蛋糕,小饼干。

实在哄不好可以捏着脸亲,亲得他脸红就自然而然忘记生气的事情了。

周导喜欢小孟儿羞得脸颊红红的样子,也喜欢他气喘吁吁的样子。

 

#

说到气喘吁吁。

嗐,天天晚上睡一张床,哪儿可能就盖着被子纯睡觉呢?

小圆脸虽然羞,但一直很配合,周导想怎么来都依,睡着躺着坐着趴着,墙上沙发上厨房里浴室里。

姿势和地点,无限排列组合。

无聊的宅家时光都是这么度过的。

反正小圆脸被这些甜蜜时光折腾得够呛。

但这也不能全怪周导。

家里有个软软糯糯的小圆脸,可爱又俏皮,勾人又不自知。

总让周导产生不该有的冲动。

 

#

最近周导很开心,因为小圆脸越来越黏他了。

以前抱一会儿都会脸红,现在也会主动去亲周导了。

靠近在脸上啵啵两下,甜得不行。

说到好笑的事情也会凑过去跟他讲,就算不说话也爱靠着他。

两个人安静地待在一块儿。

可靠着靠着小圆脸就会伤感,好想是想到了什么伤心的事情。

不一会儿眼圈就红了。

周导不懂啊,看他眼圈红就亲他眼睛,再亲亲脸蛋儿和嘴巴。

这一招果然是奏效的。

不一会儿小圆脸就又开始喘了。

一切不开心都被抛在脑后。

 

#

疫情没那么严重后,大家可以带着口罩去逛超市了。

有一回周导和小圆脸出门买菜,他搂着小圆脸,说了句逗他的话。

两个人的脸凑在一起,鼻尖对鼻尖。

周导还隔着口罩,飞速地亲了一下小圆脸。

怎么看怎么甜蜜。

结果就不知道被谁拍下来了,第二天直接上了热搜。

标题起得要多扎眼就有多扎眼。

“惊!著名导演周九良和一神秘男子同逛超市,全程牵手,更是当街亲吻,甜蜜互动羡煞旁人。”

 

#

再怎么说,周导也是得过大奖的导演,也算是个有名气的人物。

他的新闻一出来就炸了。

热搜话题旁边都是个红彤彤的爆字。

但其实还好,周九良从来都是靠作品说话,之前也没有绯闻。

大多数围观群众对他都是保持一个吃瓜的态度。

但对小圆脸就不是这样了。

小圆脸收到了无数恶意的谩骂和攻击。

 

#

按理说,他俩都带着口罩,小圆脸又不出名,理应认不出来是谁。

但有人去翻周九良导演电视剧的演职人员表,发现原来是男N号的小圆脸突然变成了男三号。

仔细一对比,大圆眼,长睫毛,高眉骨,浅眉毛。

这下所有人都看明白了,周导牵着的人是演员孟鹤堂。

一时间,小演员勾引大导演上位的言论层出不穷,铺天盖地。

甚至还有的人用脏字骂小孟的爸妈。

小圆脸好委屈。

刷着微博,眼泪都要下来了。

 

#

何九华保持着经纪人的专业性,在周九良的新闻铺天盖地的时候,没有跳脚也没有发火。

他见过大风大浪,他很专业,也很冷静。

但在和周导视频商量对策却突然看到小圆脸入镜的时候,何九华还是没忍住,骂了一句我靠。

原来不仅是一起逛街?

还同居了??

周九良你可以啊,这年头都流行突如其来的给人塞狗粮是吗?

正在写笔记的右手,气到微微发抖。

可视频那头的周导还拉着小圆脸的手,旁若无人地安慰。

“乖乖去看电视,我待会儿过来陪你。”

何九华:……

在?接受一下我刚写好的辞职信?

 

#

经纪人给的方法很直接,最好的方式是顺其自然,不承认不否认。

就当自己进了深山老林,被断了网,啥也不知道。

大家的注意力总会被新的东西吸引过去,时间一过,你还是那个拿了奖的大导演,前途无量,未来可期。

亲自下场怎么都会惹一身腥。

牵扯自己的人缘儿不说,还可能会影响电视剧的收视率。

何必呢。

“如果需要,可以为了保住自己反咬一口。”何九华非常专业地无情补充。

“绝对不行。”

“那就装瞎,什么都不回应。”

 

#

周导不愿意。

他要是把这件事糊弄过去了,小圆脸怎么办?

虽然小圆脸是想爬他的床,但他真的不忍心。

他是真的喜欢小圆脸。

小圆脸是个很认真的演员,也有能力,以后肯定会火。

但路人缘都没了,他以后还怎么演戏?

到处都是恶意谩骂,他还怎么接喜欢的角色?成为大明星?

但何九华不听,他列出一堆利害关系,条条都戳到周九良心口。

气得周九良和自己的团队大吵一架。


#

孟鹤堂在客厅看电视都听到了他们在书房里吵架的声音。

他心里难过。

周九良和他们吵得好凶。

 

#

两个小时之后周九良从书房出来,揉揉太阳穴,往孟鹤堂身边儿躺。

“没事儿了,别担心。”

可他发着愁,明明就是一副事情根本没解决的样子。

眉毛都皱成一团儿,可还要哄小圆脸宽心。

 

#

可孟鹤堂看不得他这个样子,更看不得他因为自己变成这个样子。

他好喜欢周导。

喜欢看他认真讲戏,喜欢看他盯着摄像机调度。

喜欢看他笑,也喜欢看他把脸埋在枕头里呼呼大睡,更喜欢他凑过来亲自己,说甜蜜的话。

周九良纠结难过的样子,看得小圆脸胸口疼。

 

#

他刚在看电视的时候就想好了,他只是个小角色,都不出名。

不像周九良,书柜里好几个奖杯,微博粉丝两百多万,团队里的人还等着他下令开工。

他们身份悬殊,什么都差一大截。

小孟自认为,自己最大的特点,就是知足。

即使是包养,他和周导在一起这么几个月,他也好开心。

 

#

和周导在一块,他真的很知足。

就是一想到不能再和周导待在一块就胸口疼。

……好舍不得。

 

#

小孟红着眼睛跟周导说:“你就听他们的吧,或者把脏水往我身上泼也可以,我不介意。”

周九良揉太阳穴的动作都停了,一双小眼睛瞪得老大。

“……什么?”

“虽然我们是包养关系,你当时要潜规则……我也答应了,我也有责任。”

小圆脸还在继续说。

“经纪人老师说得对,你前途比我远大,利益相较之下,牺牲我也没什么,顶……顶多就是被人骂嘛,我不害怕,我以前也常常被骂的,我可以很快就适应。”

孟鹤堂憋着一口气,一汪眼泪含在大眼睛里,边说边抽抽,但就是倔着不让眼泪流下来。

“我……等下就走,我今天问了,我住的公寓可以让人回去了,我待会儿再去楼下和保安大哥求求情,就可以收拾东西离开了。”

说到这儿,小圆脸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了,哗啦一下全部流下来。

“我东西其实都收拾好了……谢谢你借我居家服穿,我把它脱下来洗了,现在在洗衣机里甩干,我走了你要记得晾……”

“冰箱里还有我买的车厘子,虽然是打折买的,但是真的好甜,再不吃要坏了……”

 

#

妈的。

周九良看着他这副样子,只觉得心在被谁揪着。

心脏被拿泡过盐水的粗绳子绑着,小圆脸多说一个字绳子就紧一分。

麻绳生生把心脏勒出伤口,紧接着伤口就被盐渍伤。

小圆脸哭了。

小圆脸要离开他。

小圆脸说他以前被人骂过很多次。

周九良冷着脸,只觉得锥心刺骨的疼。

 

#

“我让你看电视,你就是这么看的?”周导抓住小孟的手,咬牙切齿。

他要气死了。

“什么叫我的前途比你远大?有这么贬低自己的吗?你在这儿自我牺牲干嘛呢?”

他越捏越紧,小孟的手腕都被他捏出红红的指印儿。

“我让你牺牲了吗?啊?你还要回去?我什么时候让你回去了?”

“谁要吃那个车厘子啊?要不是你喜欢谁会买那么多水果回家屯着?你当我要上街摆水果摊吗!”

他凶极了,手上的劲儿又大,一时间把小圆脸吓得说话都开始哆嗦。

“你……你放开我。”小孟使劲扒拉周九良的手,却怎么都扒不开。

“周九良!”他第一次彻头彻尾地喊了对方的名字,气焰却低得像只没成年的猫儿。

“你、你不能因为包养我了,就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要自己回家!”他眼睛是红的,嘴唇是红的,脸蛋儿也因为情绪激动,染上一层粉色。

周导还没来得及感叹原来自家宝贝凶起来也这么可爱,突然意识到了一直遗漏掉的重点。

他皱着眉头问。

“……我什么时候包养你了?”

 

#

孟鹤堂连抽噎都停了。

他没想到,周九良是这么一个拔吊无情的人。

凶我就算了,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就算了!

现在连包养我都不认了!

小圆脸控制不住,眼睛里又涌出一股泪,一脸悲哀地看着周导。

 

#

周导看着小圆脸的眼泪,更懵了。

“……不是你想爬我的床吗?”

一听他说完这话,小圆脸委屈到濒临崩溃,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周导不仅是流氓,还是渣男!!

他哭的时候突然想起前些天看的那部宫廷剧里的一句台词,特别应景。

——这些天的请爱与时光,终究是错付了!

 

#

周导好几次开口劝,小圆脸就是不听。

他应该是真的伤心了,眼泪流个不停,擦都擦不干净,嘴里还含含糊糊地骂他,说出来的字和哭腔混成一块,周导一个字都听不清楚。

这可咋整?

眼看小圆脸的眼泪止不住,周导只能使出老办法。

他捧住小圆脸的脑袋,倾身去亲个没完。

孟鹤堂使劲推他,唔唔唔地骂他渣男。

“明明那天就是你一直盯着我看然后问我要不要换个好角色……唔唔你走开渣男——”

小孟拼命反抗,可根本推不开周导。

周导以前弹三弦儿的,手劲大着呢。

 

#

等周九良亲够了,小圆脸的眼泪也暂时止住了。

孟鹤堂耷拉着眉眼,委委屈屈地看着他,眼睛都哭肿了。

“你不喜欢我,不要再亲我了,我不接受你的包养,我再也不要不演你的戏了……”

小圆脸嘴巴一瘪,又要哭出来。

周导连忙去牵着小圆脸的手,看着对方水汪汪的眼睛,认真地告白。

“我不管当初是你要爬我床还是我要包养你,但现在我想跟你交往。”

“……啊?”

孟鹤堂眼泪流到一半,傻眼了。

 

#

“我想跟你谈恋爱,当你男朋友,当老公也行,我喜欢你,不想包养你,这回听懂了没?”

小圆脸眨眨眼睛,点了点头,又犹豫着问了一句:“真的吗?”

周导凑近亲他的脸:“真的,我发誓。”

小孟一眨眼,漂亮的眼睛里又滚出一行眼泪。

他哭着说出了之前一直没说出来的那句话。

“呜呜呜呜怎么办我也好喜欢你啊——”

 

#

两个人讲明白的那天晚上小孟流了好多眼泪。

伤心的、委屈的眼泪后来全变成开心、满足的眼泪。

最后哭累了,还没到凌晨就在周导怀里直接睡着了。

周导把他抱回床上,出来收拾小圆脸准备带走的行李。

他翻到一个厚厚的笔记本,里面密密麻麻全是笔记。

周导从头翻到尾,认认真真看了大半夜。

他靠着床头把孟鹤堂的笔记看完,又转过头看了看睡得正熟的小圆脸。

周九良又凑过去亲了亲,掖好被子带着笔记本去了书房。

 

#

然后熬夜写了个粗糙的分镜头,准备过段时间给小司机这个角色拍个自制小短剧。

用笔记本里的小司机自传来拍。

让孟鹤堂来演。

 

#

第二天早晨六点半,小圆脸的生物钟准时响起。

周导还在睡觉,一头乱毛埋在枕头里,怎么看怎么可爱。

孟鹤堂开心地抱着他看了会儿,想偷偷亲又觉得不好意思,就靠着他发了会儿呆。

准备起床刷牙的时候,孟鹤堂习惯性地打开手机查看消息,却发现自己微博爆炸了。

铺天盖地的留言评论私信,根本看不过来。

——他又上热搜了。

周九良凌晨发微博@他。

导演周九良:

他是一个认真努力的好演员,也是我爱人。

@小演员孟鹤堂 下回逛街记得主动亲我。

 

#

小圆脸心跳得厉害。

内心的幸福泡泡把他填满了。

也顾不上不好意思,手机一扔窝回周导怀里,飞快地亲他一口。

怎么办嘛!

他现在喜欢周导喜欢得快要死掉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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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孟生日快乐!

愿快乐与幸福按期而至,越来越多♥


 


*有个采访体的小番外,已更新。

*喜欢的话,请点赞/推荐/评论让我知道,谢谢大家(・ω・)ノ゙


周氏甜饼铺

【堂良】童养橘39


文:周氏甜饼铺


集霸道温柔于一身的孟老师X叛逆调皮又可爱的周奶包受

ooc私设全部架空背景,请勿上升


孟鹤堂五岁的时候,妈妈最好的闺蜜周阿姨怀孕了,周阿姨说要给孟鹤堂生个可爱的小姑娘做媳妇,自从孟鹤堂听见这话后,方方面面做得比周叔叔都到位,家里的所有好吃的都必须给周阿姨肚子里的小媳妇留着,出门看见卖大黑葡萄的,就拉着妈妈的手一定要给周阿姨买,说吃黑葡萄娃娃眼睛大,小媳妇生出来之后漂亮。

孟鹤堂就这么每天隔着肚皮尽心尽力地守护着自己的小媳妇,直到降临。

后来医生把周阿姨肚子里“带把”的小媳妇裹着襁褓抱出来的时候,孟鹤堂哭嚎的声音,比隔壁孕妇顺产时叫的声音还要大,怎么也哄不好...



文:周氏甜饼铺


集霸道温柔于一身的孟老师X叛逆调皮又可爱的周奶包受

ooc私设全部架空背景,请勿上升


孟鹤堂五岁的时候,妈妈最好的闺蜜周阿姨怀孕了,周阿姨说要给孟鹤堂生个可爱的小姑娘做媳妇,自从孟鹤堂听见这话后,方方面面做得比周叔叔都到位,家里的所有好吃的都必须给周阿姨肚子里的小媳妇留着,出门看见卖大黑葡萄的,就拉着妈妈的手一定要给周阿姨买,说吃黑葡萄娃娃眼睛大,小媳妇生出来之后漂亮。

孟鹤堂就这么每天隔着肚皮尽心尽力地守护着自己的小媳妇,直到降临。

后来医生把周阿姨肚子里“带把”的小媳妇裹着襁褓抱出来的时候,孟鹤堂哭嚎的声音,比隔壁孕妇顺产时叫的声音还要大,怎么也哄不好。


“啊啊啊啊啊,他怎么和我一样有小鸡!!!!”

周九良出生没多久后,周家发生了一场变故,父亲患癌,全家去美国治疗,孟鹤堂不仅没了小媳妇,弟弟也再也没见过了。



感谢老板@九良爱吃堂 @秦凯旋不是秦凯璇 @饼干 @郭奇林的生父叫于谦 的打赏,实在对不起各位老板,这章有点虐



第三十九章:噩梦噩耗



正文


尽管欲望上头,孟鹤堂潜意识里还在努力地隐忍和克制,一双眼睛盯着小孩的双唇,声音都沙哑了起来,“要不再来一次,试一试?”


周九良可是清醒得很,把脑袋摇成拨浪鼓,想从孟鹤堂的身下爬出来,但是双手双腿都被牵制住了根本动不了。


“不行?”孟鹤堂从鼻尖闷闷地哼了一声,腾出一只手来,从额头到下巴缓缓下移轻轻摩挲着周九良脸颊的轮廓,停留在喉结,张口咬在脖颈,留下一个不明显的牙印,低声骂道:“你真是个小坏蛋。”


周九良仰着脖子紧闭上嘴巴连喘气都不敢了,被抚摸过的脸颊痒痒的热热的,想挠一挠,但是又不敢,只能紧紧地抓住身下的被子干忍着,从嗓子眼里干巴巴地挤出来一个字,“停...”


孟鹤堂像惩罚似的在小孩肩膀重重地咬了一口后,动作真的停了下来,附在小孩的耳边喷洒着热气说:“记住,我就再饶你最后一次。”


孟鹤堂利落地翻身下床前往卫生间,紧接着哗哗的水流声喷洒在地上。


周九良说不害怕是假的,皱着眉头摁着肩膀头被咬过的地方揉了揉,迷茫的小眼睛望向孟鹤堂所在的浴室。


外面的天空还是黑的,两人的心却都无法安静下来了。


床上只剩了周九良一个人东张西望,浴室的水流声一直没间断过,都是男人,孟鹤堂正在做什么他心里也能猜得到。


只是想到刚刚有一瞬间,自己似乎也有过想妥协的举动。


浴室里被喷了香水,遮盖住了原本的味道。


孟鹤堂擦着毛巾再出来的时候,周九良已经睡着了,只是睡得不太安宁,小表情皱巴巴的,像是受了什么委屈。


孟鹤堂叹了口气,放轻动作,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轻轻地爬上床,再轻轻地环腰抱住小孩,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而周九良在黑暗中睁开了双眼,一番思想挣扎后,翻身回抱住男人。


在路上耽搁了那么长时间,天很快就亮了。


勤劳打工的闹铃响了一次又一次,都被孟鹤堂无情地关掉了。


周九良也被吵醒了,拽着被角转了个圈,成功把孟鹤堂那半边被子也夺了过来,自己裹得像个蝉蛹宝宝似的滚到一边。


孟鹤堂的眼底带着昨夜没睡好的痕迹,有一层淡淡的乌青,一晚上拢共没睡几个小时,是真的不想起床,但是今早还有第一节课,只能拖着沉重的身体从床上爬起来,拍了拍旁边的大肉虫说,“九良,我早上有课,你等我上完课回来再给你做饭行不行?还是说给你点外卖?”


孟鹤堂等了一会儿,根本没有回应,周九良又沉沉地睡了过去,只好给小孩关好门窗,自己先去上班。


秦母的预判完全正确,秦霄贤的学艺之路似乎进行的比想象中的还要顺利。

天生的一张男团脸,喉咙里自带一台小低音炮,光是先天条件就能敲开多所知名影视院校的大门,只要文化课能到最基本的文化线,上个大学根本不成问题。


秦霄贤本身就招桃花,学了表演之后更像一棵桃花树一般,扑上来的男孩女孩都不在少数,他不善言辞,每天光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人际关系就累得够呛。


麦当劳取餐口,孟鹤堂和秦霄贤碰面了。


秦霄贤先看见的孟鹤堂,伸手打了个招呼,看见孟鹤堂提了一大兜子,似乎买了很多。


“孟哥,您今天没课吗?”

孟鹤堂顺着声源回头,将近有一个多月没看见秦霄贤,突然撞见还有点意外,“你不是集训去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秦霄贤挠挠头,在熟悉的人面前憨憨的样子还是没变,“我们机构放假了,这个月就回学校学文化,等下个月再回去。”


孟鹤堂点了点头,拿了两个吸管装进袋子里,趁着秦霄贤等餐的时间又聊了几句。


五分钟后。


孟鹤堂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估摸着小孩在家也快醒了,“行了,我不在这跟你聊了,九良还等着我回去给他送饭呢,我先走了,你多吃点,一个大小伙子瘦成这样。”


“好嘞,孟哥您慢点。”秦霄贤看着孟鹤堂离开的背影不禁感叹,要是自己也有一个这样会疼人的哥哥该多好。


周九良睡得很熟,丝毫没有想起的迹象。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孟鹤堂拿出一个汉堡打开包装放在周九良的鼻子前,不一会儿就有一张嘴咬到了汉堡上,嘴之大,半个汉堡都装得下。


孟鹤堂伸出一只手指把周九良的鼻子顶成小猪的模样,语气里都是满满的宠溺,“起床了,一会儿还得去医院给你看看呢。”


周九良慢悠悠的从床上坐起,嘴比脑子快,拿着汉堡啃了起来,孟鹤堂把他弄到被子上的面包屑捡起来扔到地上,拿了张纸给他垫在下面,“你接着点,别跟嘴漏似的。”


周九良三两口解决掉手里的汉堡,抱着手里的枕头懒洋洋地说:“还是不去医院了,因为做个梦去看医生,我感觉这才跟有病似的...”


孟鹤堂看了他一眼,“随你,我都行。”


话题到这里结束,屋子里就这么安静了,孟鹤堂自顾自地收拾着床铺,周九良嚼完嘴里的汉堡整个人闲了下来,开始想昨晚孟鹤堂对他做的事。


“哥,你真的喜欢男的啊?”许是刚睡醒,大脑还没开始正经运作,周九良问得很直接。


孟鹤堂想都没想,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我以前有过女朋友,你还觉得我喜欢男的嘛?”


孟鹤堂回答的那么干脆,反倒让周九良开始自我怀疑昨天晚上发生的到底是梦还是事实,自言自语嘟囔了半天说,“我可能真的得好好睡觉了,我都快出幻觉了...”


孟鹤堂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周九良的小眼睛里装着复杂的情绪,让他看不出来小孩在想些什么,但是骨子里带的腹黑让他反问了一句,“你老是问我这个问题干什么,你该不会喜欢男的吧?还是说喜欢我?”


周九良慌了,开始不自觉地目光躲闪和下意识的耸鼻缓解焦虑,屁股上就像扎了根针一样来回晃动,“我我我怎么可能....我可是钢铁直男。”


孟鹤堂坏笑着挑了挑眉,眼神中带着一丝怀疑,移动地目光停留在了小孩裤    裆的位置。


“你个老流氓!”周九良被看得恼羞成怒,耍起了小脾气,从床上跳了下来,挥动着毫无威力的拳头就要去和孟鹤堂大战几个回合。


即便和孟鹤堂回了家,周九良还是每天晚上会做噩梦。


连续着好几天看着小孩频频在半夜惊醒,孟鹤堂看着都心疼,“我带你去找周姨吧,总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深夜,孟鹤堂用手把周九良额头上的汗擦干净后才发现小孩眼角还噙着泪,又心疼地把人搂进怀里,隔着被子安慰地拍了拍,“别害怕,孟哥在呢,没事儿,孟哥陪着你呢。”


“哥,怎么办,我真的有一种特别不好的预感。”周九良把头无力地搭在孟鹤堂的肩膀,他真的被这个噩梦折磨的好累。


孟鹤堂把周九良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用力抱着他,力所能及地给他安全感,“别瞎想,明天我们去看看,到时候见到面就好了。”


周九良小小的“嗯”了一声,看看钟表上的时间,漫漫长夜,还剩下难熬的三分之二。


“还睡吗?”孟鹤堂小声问。

周九良摇摇头,他不想再闭上眼睛了。


“好,那我陪你。”孟鹤堂也不睡了,在衣柜拿出两个厚的毛毯,牵着小孩下楼去。


电视很久没人看了,两人平时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孟玉米也不会开机,就这么挂在墙上闲置着。


周九良在手机上选了一个香港古惑仔的电影,孟鹤堂直接投屏到电视上,孟玉米被吵醒后也跑来凑热闹。


家里很安静,还没开灯,电视投放出的灯光有种影院的氛围,却比电影院温馨。


孟鹤堂在看明天一早的动车票,周九良把自己身上的毛毯分给孟鹤堂一半儿,孟鹤堂又给他盖了回去,“我不冷,你自己盖好了,别感冒了,票已经买好了,等天亮了我们就出发。”


电影看到一半,正到高潮部分,周九良的心脏却感到一阵猛烈的刺痛,孟鹤堂都被怀里人的抽搐吓了一跳紧忙问“怎么了?”


凌晨五点,乡村公路的小道上,一道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撕裂了原本宁静的夜晚,进村运输的大货车撞上了一辆准备出村回家的小轿车,前座的一对儿夫妇当场死亡。


小轿车的后座放置了五六个保鲜盒,都是妇人用最新鲜的海鲜为儿子准备的饭菜,小龙虾被排列整齐的摆盘,都是用手剥好的虾尾。


还有最下层三鲜的煎饺,被妇人特意闷成好吃又不扎嘴的程度。

饭菜还是热的,妇人却再也没有了温度。



Ps:等到童养橘最后完结 抽评论眼熟的一个小朋友送实体本➕周边

阿蕊吖(退圈啦,看置顶哦!不许不看!)

哪里有彩虹告诉我(十八)

第十八章


孟鹤堂没想到周九良会忽然这么做,掌心传来的温度让他有些失神,一时间竟忘了把手抽回来,就这样呆呆的任他握着。


周九良好像没注意到对方的神情,只是低头将那只好看的手拉到眼前,拇指轻轻的摩挲着掌心那层薄薄的伤口,神情认真的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品。


“疼吗?”周九良微不可闻的声音包含着无限的疼惜,像一阵风似的倏然消逝在房间里。


孟鹤堂心跳漏了一拍。


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然后又立刻摇了摇头。孟鹤堂不知道自己刚刚是怎么了,只觉得脑袋更晕了,脸颊也隐隐发烫。依旧如鼓的心跳似乎昭示着什么,可他不知道那是什么。...


第十八章

 

孟鹤堂没想到周九良会忽然这么做,掌心传来的温度让他有些失神,一时间竟忘了把手抽回来,就这样呆呆的任他握着。

 

周九良好像没注意到对方的神情,只是低头将那只好看的手拉到眼前,拇指轻轻的摩挲着掌心那层薄薄的伤口,神情认真的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品。

 

“疼吗?”周九良微不可闻的声音包含着无限的疼惜,像一阵风似的倏然消逝在房间里。

 

孟鹤堂心跳漏了一拍。

 

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然后又立刻摇了摇头。孟鹤堂不知道自己刚刚是怎么了,只觉得脑袋更晕了,脸颊也隐隐发烫。依旧如鼓的心跳似乎昭示着什么,可他不知道那是什么。

 

愣神的功夫,周九良已经放开了那只手,俯下身来查看他腿上的伤口。膝盖部位毕竟被磕了两次,看起来要更严重一些,除去青紫的部分,还有几处被地上的石子划破。刚刚孟鹤堂洗澡的时候也没注意,伤口附近被水泡的隐隐发白,如果不消炎的话说不定会感染。

 

“啧,”周九良皱了皱眉,又问了一次,“药箱在哪儿?”

 

“啊,药箱…”孟鹤堂回过神来,连忙摇了摇头,试图把裤腿放下来遮住伤口,“没事的,这点小伤用不着上药,我一点儿都不疼,刚刚是逗你的。”

 

周九良眉头皱的更深了,拉住他的胳膊阻止了他的动作,小心翼翼的把裤腿又重新挽了上去。

 

“在哪儿?”这次带了些不容拒绝的意味。

 

“我们家没药箱。”孟鹤堂眼神飘忽。

 

“好,那我去问阿姨好了。”周九良说着就要起身往外走,然后果不其然的被身后的人拉住了。

 

孟鹤堂又一次露出了那种可爱的表情,恶狠狠的盯着他,却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幅样子根本没一丁点威慑力。

 

“啊啊啊烦死了干嘛什么事情都要找家长,告诉你不就完了,就那儿,往前走几步底下那个柜子里就有。我可告诉你啊,你只问了我药箱在哪儿,可不代表我同意上药了。”孟鹤堂自暴自弃的说着,理不直气也壮,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怎么还急了。周九良失笑,他没有立刻去找药箱,反而是凑近了些坐了下来,一脸玩味的看着缩在床角的人问道:“孟鹤堂,你是不是怕疼啊?”

 

“哪有!”孟鹤堂立马炸毛了,“我怎么会怕疼!”

 

周九良挑了挑眉,心说自己果然猜对了。

 

看着周九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孟鹤堂来劲儿了,坐直身体挺起胸膛,一脸不服气的说:“上药就上药,我才不怕呢!我刚刚…刚刚那是因为我怕麻烦。”

 

周九良眼中带着笑意,配合着点点头,然后站起身来揉了揉孟鹤堂的头发说:“放心啦,我很会上药的,一点都不疼。”说完就转身去找药箱了。

 

“……什么啊,干嘛把我当小孩子。”孟鹤堂红着脸低下了头,无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周九良拿来药箱,熟练的找出镊子和酒精棉球。他小的时候受的伤可不比这少,每次给自己上药都已经习惯了。

 

孟鹤堂咽了咽口水,紧张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就在酒精棉马上接触到伤口的前一秒,他实在没忍住往后缩了缩。

 

“别动!”周九良轻声阻止,腾出一只手握住了孟鹤堂的脚踝不让他乱动。孟鹤堂的脚踝很细,一只手就能握住,周九良无意识的又捏了几下。

 

“嘶!”孟鹤堂浑身肌肉一瞬间紧绷了起来,“你骗我!你明明说不会疼的!”

 

周九良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笑意从嘴角蔓延到了眼神眉梢,笑的肩膀都在微微颤抖,略显低沉的笑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你笑什么啊,”孟鹤堂又一次脸红了,周九良的笑容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如此的吸引人。

 

“轻点儿行不行……”声音越来越小,还带了点委屈,像是撒娇。

 

“好好好,我轻点就是了。”周九良眼睛里漾出温柔,对着伤口轻轻的吹着,帮他驱赶疼痛。

 

适应了酒精的刺痛感后,后面的环节就好忍受很多。周九良的动作很温柔,孟鹤堂也配合着没再大呼小叫,两个人谁都没说话,气氛却好的不得了。想到自己一个晚上在周九良面前丢了好几次脸孟鹤堂就觉得很懊恼,不过低头看了看半跪在地上认认真真给自己上药的人,他就决定不计较了。

 

“好了,这两天记得别再沾水了。”周九良收好药箱放回原处,嘱咐道。

 

孟鹤堂松了一口气,把裤腿放下来,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周九良四处看了看,像是在找什么东西,目光在屋子里巡视了一圈也没有收获,于是问道:“我的书包呢?”

 

“奥,我看你书包都湿透了,就把书拿出来晾在阳台了。反正明天周末,作业明天再写也来的及,这么晚了早点睡吧。”孟鹤堂眨了眨眼睛。

 

周九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然后目光又一次在房间里寻找起来。

 

“你在找什么?”孟鹤堂疑惑。

 

“……你们家还有被褥吗?”

 

“?要被子干嘛?”

 

“……我睡地上啊。”

 

“?谁要你睡地上了,”孟鹤堂瞪大了眼睛,伸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过来睡床啊。”

 

“我们一起…睡床?!”这次轮到周九良震惊了,他从来没想过要和孟鹤堂睡在一张床上。

 

孟鹤堂都要气笑了,他不知道周九良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自己都主动邀请他来家里住了,怎么可能让他打地铺呢?

 

“你放心啦,我很瘦的,不占地方,而且晚上睡觉也很老实,不会打扰到你。”

 

“不不不,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周九良赶紧否认。

 

“那你还杵在那干嘛,快来快来,我都困了。”孟鹤堂边说边打了个哈欠。

 

周九良还没缓过神来,紧张夹杂着期待,一种莫名的情绪开始蔓延。他无意识的咽了咽口水,手心隐隐出汗。虽然两个大男生睡一张床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可对方是孟鹤堂啊,他说不清楚孟鹤堂对他来说和别人有哪里不一样,但这个人就是不同的。

 

犹豫了几秒钟,周九良还是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一角躺了进去,姿势僵硬的背对着孟鹤堂,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都能再睡一个人了。

 

“过来点儿好不好?我又不会吃了你。”孟鹤堂无奈的说,他都害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周九良就从床上掉下去了。

 

周九良呼吸一滞,半晌后往里面挪了挪,但几厘米的距离实在没什么效果。

 

孟鹤堂叹了口气,只好自己凑了过去,一只胳膊箍住了周九良的腰把他往床里面带了带。看着对方一脸惊慌的转过身来看向自己,孟鹤堂无辜的眨了眨眼睛说:“不然会透风的。”

 

不知道为什么,孟鹤堂隐隐约约感觉到身体有些泛冷,周九良体温偏高,靠过来之后就感觉舒服了很多。孟鹤堂开开心心的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手臂无意识的贴在了身边人的后背上,然后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周九良背后紧绷,想挪开一点却又舍不得。房间里,被子里,满满的都是孟鹤堂的味道,让他不能自拔。半晌后他在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小幅度的伸手关掉了床头的小台灯,房间顿时陷入黑暗。

 

总觉的好像忘了些什么呢,周九良这么想着。

 

黑暗中孟鹤堂露出了一个微笑,这下好了,终于没人再逼他喝药了。

 

翻来覆去的,周九良有些睡不着。身后的人呼吸已经变得平稳均匀,看样子是睡着了。周九良轻轻的翻了个身看向他,眼睛适应了黑暗后就隐隐约约能看见他的轮廓。

 

脑中回想着今晚发生的一切:孟鹤堂一个电话就飞奔过来找他的身影,那把伞,那个拥抱,很多很多。如果今天没有他在,自己可能找不到弟弟,就算最后找到了弟弟,也会一味的按自己的想法对他发脾气,强迫他跟自己回去。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黑暗中周九良喃喃的问。

 

无人回答,睡着的人听不到他的疑惑。

 

孟鹤堂的胳膊露在了外面,周九良小心翼翼的拿起来塞进被子里,一时间又不舍得松手。现在的他,丢了工作,丢了那个从小生活到大的“家”,连父母也远在千里之外,或许明天一睁眼,所有的麻烦和困难就会一股脑的压过来。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他的心里异常平静,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人给了他这样的勇气,让他不再害怕面对一切。

 

我原本可以忍受黑暗,只因我从未见过彩虹,可既然你来了,就请别走了好吗?

 

不知不觉,周九良就这样睡了过去,一只手还握着孟鹤堂的手腕。

 

窗外,风停雨歇,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


















睡了睡了睡了,满意吗小可爱们😏😏

明天,考试,休息,懂?

demi鸭~

新文预警

依稀记得那是个仲夏夜。

恍惚之中他抬起头,一个白色的小团子从树上掉进他怀里。

然后瞪着他明亮的眸子伸手捧着他的脸,眼中流露出点点星光,他张开粉嫩欲滴的小嘴憨笑着喊他

“漂亮姐姐”

他笑着伸手将他脸上沾染的灰擦掉,伸手点着他的小鼻子笑着说

“是哥哥哦”

后来……

他们像你却都不是你

卿卿类堂,曾似旧人否?

依稀记得那是个仲夏夜。

恍惚之中他抬起头,一个白色的小团子从树上掉进他怀里。

然后瞪着他明亮的眸子伸手捧着他的脸,眼中流露出点点星光,他张开粉嫩欲滴的小嘴憨笑着喊他

“漂亮姐姐”

他笑着伸手将他脸上沾染的灰擦掉,伸手点着他的小鼻子笑着说

“是哥哥哦”

后来……

他们像你却都不是你

卿卿类堂,曾似旧人否?

大白鹅儿

拥抱你【十六】

“文清平,你居然躲在这里?”小ж林ж大ж佐拿着枪指着文清平的脑袋,“你居然躲在我妹妹这里!”

妹妹?文清平靠墙坐着,他用手背擦掉自己嘴角的血,咳嗽两声,看向跪在一旁,抓着哥哥衣角的小林清美,她哀求自己的哥哥,让他放过文清平,她可以保证文清平不会做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情……

“你,真的是他妹妹?”文清平目光冷冽,他看着小林清美,这个陪他赏雪堆雪人的人,这个要他教自己中文的人,这个发现他传递消息之后一直帮助他的人,居然是杀了文家人的罪魁祸首的妹妹。

“哥哥……我求求你,不要杀他,哥哥!”小林清美站起来跑到文清平面前,张开手臂挡在了文清平,“你不可以杀他,我已经有了他的孩子!”...





“文清平,你居然躲在这里?”小ж林ж大ж佐拿着枪指着文清平的脑袋,“你居然躲在我妹妹这里!”

妹妹?文清平靠墙坐着,他用手背擦掉自己嘴角的血,咳嗽两声,看向跪在一旁,抓着哥哥衣角的小林清美,她哀求自己的哥哥,让他放过文清平,她可以保证文清平不会做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情……

“你,真的是他妹妹?”文清平目光冷冽,他看着小林清美,这个陪他赏雪堆雪人的人,这个要他教自己中文的人,这个发现他传递消息之后一直帮助他的人,居然是杀了文家人的罪魁祸首的妹妹。

“哥哥……我求求你,不要杀他,哥哥!”小林清美站起来跑到文清平面前,张开手臂挡在了文清平,“你不可以杀他,我已经有了他的孩子!”

小ж林ж大ж佐震怒之下,要她打掉这个孩子,小林清美抢过一旁匕首,架在自己脖子上,“哥哥,求求你……”

“你疯了吗!怀上这个支ж那ж猪ж的孩子!你难道还想留下来吗!”小ж林ж大ж佐把怒火发泄在文清平的身上,小林清美却扑到他身上,用自己的身体去保护他。

小林大佐心疼妹妹,最终拂袖而去。

小林清美握着文清平的手,连声说着对不起,文清平叹了口气,伸手把她搂进了怀里。

“卡!过了!”

赵毅赶紧走过去伸手把周九良拉起来,“你没事吧,我刚刚没伤着你吧!”

“没有,别这么紧张好不好,你又没打着我肚子。”周九良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刚刚三个月的肚子就跟吃撑了一样,只是微微有点凸出来,被厚厚的戏服一裹,压根看不出来什么。

小林清美的角色换成了顾冉,顾冉好奇的把手掌贴在周九良的肚子上,“什么感觉啊?”

“什么?”

“就是怀孩子,是什么感觉?”顾冉微微皱眉看着周九良的肚子,荼荼之前就说想要个孩子,可是顾冉的母亲就是因为难产去世,她实在是害怕。

这件事情顾冉很早就和周九良聊过,周九良是知道的,他笑起来,握住顾冉的手腕,“其实孟鹤堂最开始并不想这个孩子。”

“什么!!!”

 

孟鹤堂确实不想要这个孩子,从他们高中恋爱开始,孟鹤堂的打算都是领养一个孩子,女孩最好,男孩也可以。这个孩子被检查出来的时候,他也是纠结的,他知道周九良是要这个孩子的,但是他不希望周九良为了他去鬼门关走这么一遭。

那天晚上,周九良起夜发现孟鹤堂不在自己身边,便出去找他,他站在窗边,手里夹着一支香烟,不知道在和谁打电话。周九良知道他是不抽烟的,估计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他原本是想上前安慰几句,却听见孟鹤堂说了一句,“……可是我不想要这个孩子……”

“你说什么?”周九良突然出声,吓得孟鹤堂差点把手机给丢出去了。

孟鹤堂慌张的挂了电话,想伸手抓住周九良,想和他解释,可周九良却往后退了一步,皱着眉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孟鹤堂,“你不想要这个孩子?”

“……是,我不想要这个孩子。”孟鹤堂抬手在自己眉心处掐了一下,“我不想要。”

“为什么?这个孩子有一半你的血脉!孟鹤堂!你这个混蛋!”周九良的眼泪不争气的顺着脸颊滴在了地毯上,“我……你知不知道现在是我事业的上升期,我怀孕了就要休息,这部戏拍完,我接下来的一年时间就只能在家里呆着,之后复出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你现在跟我说你不想要这个孩子?孟鹤堂,你还是人吗!”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办!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要你给我生孩子!你知道怀孕会多艰难吗?你知不知道就算是医疗技术发达的现在,生孩子也是会出人命的!我告诉你周九良!如果有一天保大保小,我只会保住你!”孟鹤堂吼完,双眼通红,他弯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周九良,我只要你。”

两人就这个面对面站着,都想向前给对方一个拥抱,却又害怕自己尚未收起来的刺伤到对方……

直到周九良的肚子突然响了起来,他怀孕之后老是容易饿。

孟鹤堂搓了搓脸,“我去给你下碗面。”

他从周九良身边走过去,周九良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孟鹤堂,我愿意给你生孩子。”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孟鹤堂转身看着周九良,声音沙哑,“孕后期,你会抽筋,身材会走样,腿会水肿……你爱吃的火锅这些多油多盐的都不可以吃……生的时候,也会很危险……”

“我不怕,”周九良亲在孟鹤堂的下巴上,“孟鹤堂,我想要一个和你有血缘关系的孩子,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

孟鹤堂深吸一口气,把周九良紧紧抱在怀里,“对不起……”

 

“所以你不要害怕,荼荼愿意给你怀宝宝,足以说明她有多爱你,所以冉冉,你也要勇敢一点。”周九良挺着肚子让顾冉可以摸到他微微隆起的小腹,“勇敢一点吧,冉冉。”

“好!”

 

周九良杀青之后就飞了回去,还有一周就是新年了,白烟和周家爸妈都赶了过来,准备和孩子们一起过年。

“崽崽!这里!”白烟大步走过去,握住周九良的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他,“还好还好,咱们崽崽没瘦!”

周九良笑嘻嘻的抱着白烟撒娇,“妈,你怎么来了?”

“他们都在家给你做好吃的,我什么都不会,就出来接你了。”白烟牵着周九良的手,“走吧,咱们回家。”

“回家!”

到了家门口,周九良看见门口站着一个雪人,上面用小树枝在肚子上拼出了一个周字,一看就是孟鹤堂做的。白烟点了点周九良的鼻子,“堂堂一大早起来给你堆的,走吧咱们先进屋,外面太冷了。”

屋子里暖气开得足,周九良进了屋就脱了外套,只穿着一件毛衣,他蹑手蹑脚的走到孟鹤堂身后,捂住他的眼睛,粗着嗓子,“猜猜我是谁?”

孟鹤堂反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是我的宝宝吗?”

“是你的大宝宝!”周九良跳到他面前,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肚子上,“这里是你的小宝宝!”

孟鹤堂捧着他的脸,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你是咱们家唯一的宝宝。”

周家爸妈去超市采买回来,看见儿子坐在沙发上搂着白烟撒娇,邢念把东西一扔就跑了过去,“九良,快让妈看看我的乖孙!”

“妈……这孩子还小呢。”周九良乖乖的撩起衣服让妈妈看自己的肚子,四个月的肚子微微隆起,冬天衣服宽松,平时并看不出来什么,此时他把衣服撩起来,才看得出来一些。

周文齐哼哧哼哧的把东西拿进厨房,把要冷藏冷冻的都塞进了冰箱,“小孟啊,中午咱们吃鱼好不好?”

“九良今天回来了,咱们吃火锅吧,他爱吃火锅。”孟鹤堂指了指一旁已经咕嘟咕嘟煮开的牛油火锅锅底,“爸,你能吃辣么?不然我再弄个清汤的。”

“这孕夫不能吃这些重口味的东西,你忘了?”周文齐看着那一锅红通通的火锅锅底直皱眉,“你也太惯着他了。”

“没事的爸,这不是要过年了吗,再说了偶尔吃一顿也没事的。”孟鹤堂试图为自家媳妇儿争取到这一次吃火锅的机会。

“不行,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我去找九良说说。”

“诶?不是,爸,爸!”

周文齐走到客厅,坐在茶几上,随手拿过旁边的杯子喝了一口水,“孕夫不能吃那么重口的牛油火锅,怀孕后期容易水肿,你吃这些多盐多辣的更容易水肿,现在不控制你到后面更控制不住,而且你本来冬天就容易上火,吃了火锅万一出现胃疼,牙龈发炎的症状,你现在又不能吃药,难受的还是你。好了,我方陈述完毕,有请对方辩手。”

目瞪口呆的周九良看着他爸眨了眨眼睛,“我这刚回来……爸,你要干啥啊!”

邢念倒是听明白了,和老公统一战线,不许周九良吃火锅,周九良撒泼打滚都不行。白烟看着他们一家人拌嘴,默默的起身进了厨房去看儿子。

“中午做点清淡的吧。”白烟关了火,看着那一锅牛油火锅,突然红了眼圈。

“妈?你是不是……”孟鹤堂洗干净手,拿纸巾给她擦掉眼泪,“妈,你要是哭了,爸爸会怪我的。”

白烟听他提到孟兆国,连忙擦掉眼泪,“是啊,我哭了,兆国也会心疼的,我不能哭……”

说着,她抬手摸了摸儿子的脑袋,“时间过得真快啊,不知不觉我的堂堂都有自己的孩子了,兆国在天上也会为你高兴的。”

“妈……”孟鹤堂把母亲搂进怀里,“我会替爸爸好好照顾你的。”

“傻孩子,你替代不了兆国的,”白烟在儿子的背上拍了拍,“你应该去好好照顾你的九良,守护着他们父子才对。”

周氏甜饼铺

【堂良】童养橘17-18

文:周氏甜饼铺


集霸道温柔于一身的孟老师X叛逆调皮又可爱的周奶包受


ooc私设全部架空背景,请勿上升


孟鹤堂五岁的时候,妈妈最好的闺蜜周阿姨怀孕了,周阿姨说要给孟鹤堂生个可爱的小姑娘做媳妇,自从孟鹤堂听见这话后,方方面面做得比周叔叔都到位,家里的所有好吃的都必须给周阿姨肚子里的小媳妇留着,出门看见卖大黑葡萄的,就拉着妈妈的手一定要给周阿姨买,说吃黑葡萄娃娃眼睛大,小媳妇生出来之后漂亮。


孟鹤堂就这么每天隔着肚皮尽心尽力地守护着自己的小媳妇,直到降临。

后来医生把周阿姨肚子里“带把”的小媳妇裹着襁褓抱出来的时候,孟鹤堂哭嚎的声音,比隔壁孕妇顺产时叫的声音还要大,...



文:周氏甜饼铺


集霸道温柔于一身的孟老师X叛逆调皮又可爱的周奶包受


ooc私设全部架空背景,请勿上升


孟鹤堂五岁的时候,妈妈最好的闺蜜周阿姨怀孕了,周阿姨说要给孟鹤堂生个可爱的小姑娘做媳妇,自从孟鹤堂听见这话后,方方面面做得比周叔叔都到位,家里的所有好吃的都必须给周阿姨肚子里的小媳妇留着,出门看见卖大黑葡萄的,就拉着妈妈的手一定要给周阿姨买,说吃黑葡萄娃娃眼睛大,小媳妇生出来之后漂亮。


孟鹤堂就这么每天隔着肚皮尽心尽力地守护着自己的小媳妇,直到降临。

后来医生把周阿姨肚子里“带把”的小媳妇裹着襁褓抱出来的时候,孟鹤堂哭嚎的声音,比隔壁孕妇顺产时叫的声音还要大,怎么也哄不好。


“啊啊啊啊啊,他怎么和我一样有小鸡!!!!”


周九良出生没多久后,周家发生了一场变故,父亲患癌,全家去美国治疗,孟鹤堂不仅没了小媳妇,弟弟也再也没见过了。


感谢   @周大橘 @孟归航 @二悦歌歌 各位老板的打赏~



第十七章:你别不理我



正文



站在厕所外依旧能听见里面哗啦啦顺畅的水声,孟鹤堂买火锅食材的时候,提了一大瓶快乐肥宅水,两人一杯接一杯地没少喝。


“周九良,我限你三分钟尿完给我从厕所出来。”孟鹤堂的声音带着隐忍的怒意,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周九良连忙甩了两下提上裤子,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进厕所前的记忆还停留在那张惨不忍睹的数学卷子上,“怎么了哥,怎么了,我错了多少道?”


望着小孩清澈的眼眸,准备质问的话卡在了嘴边,犹豫再三,孟鹤堂还是憋了回去,把周九良的手机藏在了自己的口袋里,拧起了手边的耳朵。

“你跟我过来看看你作业写成什么了,一放假就糊弄成这样了,简单的题也错,难的题也错,你这不是欠揍是什么!”


孟鹤堂平时健身,手劲儿不小,周九良疼得嗷嗷缩着脖子,可怜的小耳朵被拧得红彤彤的,“哥哥哥,疼疼疼!!!”


孟鹤堂气哄哄地走到了书房也就松了手,周九良赶紧捂着自己耳朵揉了揉,然后就看见自己的卷子上被平铺在桌子上,上面满满一大片红叉号。


“给你二十分钟的时间,拿着笔自己改,一会儿我来检查。”

孟鹤堂是真的有被气到,先是拉着张脸凶了小孩一眼,随后趁九良不注意悄无声息的把小孩的手机放在一边,溜达了一圈后关上门走了出去。


孟鹤堂不会去打扰周九良的交际圈,秦霄贤也好,尚九熙杨九郎也罢。

没有人本质上是坏孩子,而且青春期的男生凑一块看个片儿,抄个作业也是极为平常的事情,但是孟鹤堂就是觉得心里很别扭。


别扭到这一下午都对周九良不理不睬的。


周九良提前改完题,见孟鹤堂还没有进来,便打开自己手机看了看。


群里所有人都在等着自己回话。

周九良心动了,发了个OK!

倒不是欧美的光碟,有谁会不愿意和自己的小伙伴凑个热闹呢!


外加上尚九熙还弄到了作业的答案,如果自己能把作业写得特别好,孟鹤堂肯定也能跟着高兴高兴。


心动不如行动,周九良拿着改好的数学卷子,下楼去找孟鹤堂。


孟鹤堂抱着玉米躺在单人沙发上刷手机,知道周九良走过来了,也故意当没看见。


“哥,我改完了,您老人家过目下!”周九良趴在孟鹤堂躺的沙发边上,双手恭恭敬敬地把卷子递了过去。


知道小孩故意做这个讨喜的样子,孟鹤堂忍住了没笑,依旧板着长脸严肃地接过来看了看。

改的确实是差不多了,除了一点小细节,但也可以忽略不计。


孟鹤堂点了点头,“上去把地理和历史写了吧。”


周九良抓着孟鹤堂胳膊,两只手没有章法的按摩着,一脸讨好的笑,“哥~商量个事儿呗,剩下作业我想去老秦家写,你看行不行~”


已经看过聊天记录的孟鹤堂,对周九良想要干的事一清二楚,刚刚稍有缓和的脸色一下子又阴沉了下来。


“不行!”

孟鹤堂拒绝的很干脆,周九良开始委屈了起来,起身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不解道:“孟大老师,今儿是周六,我去好朋友家玩玩这不应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儿吗?”


孟鹤堂撇了撇嘴,在心里暗道:去朋友家玩确实很正常,但是去朋友家聚众看yellow片这就应该很不正常了吧!


孟鹤堂心里这样想着,但是到了嘴边却又换了一套语重心长的说辞:“怎么想的,你俩凑一块写作业,一个学渣一个学差,学渣给学差讲题,一个敢讲,一个敢听。”


周九良不乐意了,拿回自己的卷子摸了摸玉米的头,跟孟鹤堂叫板了起来:“哼!我就去!”


看着小孩负气的身影,孟鹤堂摇头,叹了口气,随他了。


……



等周九良背着书包赶到的时候,杨九郎和尚九熙已经就位了。


秦霄贤从冰箱开了几瓶没什么度数的鸡尾酒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大家把手机都调成静音啊,今儿八点之前谁也不能提前走,晚上咱们一块吃外卖,看电影!”


杨九郎举双手赞成说:“我没问题,我家门禁九点,我八点半走也来得及!”


尚九熙嘚瑟地笑了笑:“我比你还富裕一个小时,我十点门禁,我还能多玩一会儿!”


唯一有些难为情的是周九良,他负气跑出来的,肯定不能是那么晚回家,但是为了不扫大家的兴,还是说自己也可以,然后给妈妈发了条信息说今天晚上在孟哥家吃了,晚点再回去。


最开始一帮人真的有认认真真地抄作业,每个人写完的科目都不一样,再加上尚九熙还有答案。

当然,秦霄贤真的是刚刚才开始动笔,自从放假回家书包就原封不动的扔在沙发边上。


像这种百年不遇的努力时刻,秦霄贤掏出手机十分刻意地摆了个学习的姿势,拉着小伙伴们一起入镜拍了张自拍。


是的,十分刻意。


一边要努力凹和大家一起认真写作业的造型,一边还要顾及镜头里的自己帅不帅。


搞得自己贼眉鼠眼的。

但是耐不住当事人看着很满意。

然后邀功似的给妈妈发了过去。


二十分钟后,一个6666的转账红包便发了过来,配文是儿子最棒!



写完作业后,已经将近六点了,明亮的天空逐渐被染上了一层黑墨,秦霄贤看着妈妈发来的四个字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跑到沙发上把最新款的平板拿来:“大家想吃什么随便点,晚上我请客!”


“哦吼吼~”由尚九熙带头的一阵欢呼声响起。


桌上乱七八糟的作业被推到一边,一帮人围在平板前,点了一堆炸鸡烧烤还有肯德基。


孟鹤堂在家被小王八蛋气得够呛,越想越不痛快,最后只能在微信群里叫上好兄弟一块出来聚聚。


细想和栾哥饼哥几个人自从工作忙了起来,也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没聚了,已婚男人比不上未婚男人自由,出来吃个饭要经过老婆大人的层层审批,得到批准后,还得在几点几点前,准时回来。


栾云平选了个三人以前常去的饭店,以茶代酒,一顿互诉衷肠,吃饱出门的时候,正好碰到公司聚餐解散的周母。


两人打了个招呼。


周母一看孟鹤堂旁边并没有自己儿子,发觉不对,“诶,孟孟,九良不是说今天在你那儿吃吗?”


孟鹤堂一听便知道那小王八蛋又干了什么好事,皱着眼眉掏出手机给周九良打了个电话。


没人接。


周母又用自己的手机给儿子打了个电话,还是没人接。


周母有些着急了。


孟鹤堂关上手机安慰说:“没事儿阿姨,您别急,他跟我说了去同学家,我先回去找找他,找到他我再给您去电话,放心,肯定丢不了。”


这已经不是周九良第一次用自己撒谎,孟鹤堂开车回去的路上就很生气。


二话不说,下了车之后便直接去秦霄贤家提人。


“咚咚咚”的三声敲门声响,四个人谁也没在意,都以为又是送外卖的,还是一顿石头剪刀布后,才角逐出来的秦霄贤去开门。


“孟孟孟老师……!”

门一打开,发现是班主任的时候,秦霄贤吓得话也说不清楚了,傻傻地靠在一边,孟鹤堂便当是他为自己让路了。


“谁呀老秦,是咱们点的烧烤到了吗?”

屋里传来了一句问话,听声音像是九熙。


孟鹤堂黑着脸走了进去,电视里不出意外的在放着秦霄贤说的欧美小电影,几人都看的都很尽兴。


“九良。”孟鹤堂忍着怒意叫了窝在沙发里边的小孩一声。


或许是看得投入,周九良用了将近五秒钟才反应过来。


“孟哥?”周九良惊讶地喊了出来。


“九郎,快把电视关上!”秦霄贤从孟鹤堂的身后溜过来拍了杨九郎一下。


屋子里一下子尴尬极了。


三人慌乱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来。


垂死边缘,尚九熙试图挣扎了一下:“老师,我们看的是一个外国的恐怖片,您来之前,我们还吓得够呛呢,真没成想他现在尺度这么大…….没成想……”


孟鹤堂从左往右冷冷地扫了一眼,根本不信尚九熙的说辞,对着周九良留下一句“收拾好书包跟我回家”便从屋里走了出去。


因为自己的原因,搅和了这场聚会,周九良有些气不过,拿着书包走进电梯对着孟鹤堂抱怨了一句:“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了我在老秦家玩会儿吗!”


孟鹤堂根本没搭理他,摁下一楼的按键,电梯开始缓缓下降。


不知道是电梯里空调的缘故还是孟鹤堂身上气压的缘故,让这个密闭的小空间寒气十足。


周九良别扭地站在电梯的一角,幽怨的小眼神盯着孟鹤堂的后背。


其实倔强的小表情背后更多的是心虚和害怕,因为靠着电梯还不停哆嗦的大腿出卖了他。




第十八章:负臀请罪



正文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孟鹤堂迈着大长腿走了出去,周九良攥着自己的书包带不情不愿地跟在他身后。


孟鹤堂边走边在外衣口袋掏出手机给周母打了个电话,声音顺着风的方向,吹到周九良耳朵里。


“周姨,对,人我找到了,您别着急了,我现在叫个车把他给您送回去。”


“搞什么!”周九良以为孟鹤堂跟妈妈告状了,一下子更烦躁了,三两步跑到孟鹤堂面前,“不是吧,孟鹤堂,我出来的时候不是跟你说了吗,你至于因为这点事儿跟我妈告状吗,好歹也是个大老爷们,怎么办事磨磨唧唧的!”


“孟大老师,这不是在学校,你是不是管得有点多了!”

周九良正在气头上,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话到嘴边就顺嘴秃噜了出来。


带着怒气的小眼睛和孟鹤堂对视了还没一秒钟,就频频败下阵来,最后把头撇到一边。


孟鹤堂的眼神真的太有杀伤力了。


他真的想揍死眼前这个和他叫嚣的小王八蛋了!

手里的拳头攥起又放下。


不想再和他言语什么,孟鹤堂在手机上给周九良叫了辆车,把车辆信息截图发到周九良手机上后,自己一个人离开了。


或许这口气真的是杵到肺管子上了,孟鹤堂走的时候连个眼神都没给周九良留下。


“小气鬼!”到底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看着孟鹤堂离去的背影,周九良愤愤地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子用来解气。


孟鹤堂叫的是快车,周九良并没有等多长时间,一辆黑色的大众便到了,朝他鸣了下笛。


六班四公子的群里已经安静了,没人敢说话。

秦霄贤友情小窗问候了一下周九良,‘还健在吗?’

周九良坐在快车上,敲打着手机键盘,‘我现在没跟老孟在一块,一切安好。’


又点开四人的群聊发了一长溜抱歉的话。


很快就收到了大家的回复。


尚九熙: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放心老周,这都不叫事!

杨九郎:我也不觉得有啥事,男的看个片儿不应该是很正常的嘛,没准你哥看的比咱们看得还刺激呢。

秦霄贤:同上!


周九良看着杨九郎的话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欣慰地关上手机,嘴角不自觉地轻轻上扬,有这么一群好兄弟陪在自己身边真幸福。


——


这已经不是周九良第一次用孟鹤堂当借口骗妈妈了,光是被发现的就已经有两次了。


周母决定和儿子好好谈一谈。


周九良回到卧室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还是很生气孟鹤堂和自己妈妈告状的事情。


“咚咚”两声敲门声,周母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儿子,妈妈能进去吗?”


周九良跑下去把门打开。


周母关切地问道:“你晚上吃饭了吗?”


周九良点了点头。


“下次不许骗妈妈了啊,妈妈又不是不让你去同学家玩,怎么老想着拿哥哥糊弄我!”


周九良乖乖点头说好,随后垂下头赌气地说:“以后不去孟哥家了!”


周九良虽然说的很小声但是还是被周母听见了,小声训斥道:“可不许那么说,你孟哥对你多好啊,要不是妈妈今天晚上在公司聚餐的时候碰见你孟哥,我现在肯定还以为你在你哥家吃饭了呢!”


“我问他怎么你俩没在一块,你孟哥立刻开着车着急忙慌地去找你,傻小子,就算你有个亲哥可能也没人家对你那么好啊!”

“给你讲作业买好吃的单独补习,你哥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钱下了多少功夫,这些你得比我更清楚!”


听明白事情缘由,周九良郁闷地叹了口气,些许自责地说:“原来是你们碰见了,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你孟哥和我告的状?”

周母精准的猜到了儿子的心思。


周九良愧疚地点了点头,难过地拉过被子盖过了头顶。


看着儿子闷闷不乐的样子,母子两又唠了一会儿。


直到夜深了,周母像小时候哄他睡觉一样,隔着被子温柔地拍了拍儿子的背,“那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吧,妈妈先去睡觉了。”


听见关门声响,周九良叹了口长气,在被子里翻来覆去地翻身就是睡不着觉,一闭眼都是孟鹤堂生气的那张脸,最后实在忍不住了,下床把自己的手机拿了过来。


周九良打字比较快,点开孟鹤堂的聊天框,编辑好了一长段信息,像是灵感来了挡也挡不住一般,写作文都憋不出那么多字数。


多半是道歉的话,为鸡毛蒜皮的小事道歉,为自己曾经和他撒过的谎言道歉,甚至还有两人第一次在酒店,为自己说过不想负责的话道歉。


可能因为天黑了网抑云气氛的渲染,周九良写着写着便动了真情,眼眶不禁酸了起来。


可就在忙活最后一段漂亮的总结文字结尾的时候,手机电量提示过低,没等他跑到充电器那里,便自动关机了。


功亏一篑。

周九良更伤心了。



……



凌晨五点半。


玉米都还在睡觉。

周九良就已经跑到孟鹤堂家里的厨房做葱油面了。


孟鹤堂一开始时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香味切切实实地飘到自己屋里的时候,才从睡梦中惊醒。


孟鹤堂吓坏了,以为家里进贼了。


光着脚丫踮着脚怕出声响,在屋里左翻右翻,才找出一根装饰性的棒球棍护身。


就在孟鹤堂准备打电话报警的时候,门外传来蹬蹬蹬上楼梯的声音。


孟鹤堂在屋里环视了一圈,实在是没什么好藏身的地方,急中生智拿着棒球棍钻到了大衣柜里。


“哥,我给你做好饭了,面一会儿不吃……..”

“诶,人呢?”

周九良打开灯,迷茫的小眼睛在床上看了又看,甚至趴到地上看看他哥是不是滚到床底下去了。


这时,衣柜的门,“咣”的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了,孟鹤堂黑着脸从衣柜坐起身来。


周九良被吓了一激灵。


孟鹤堂抬头看了眼床头的表,五点五十五分。

乡下的鸡都没有起那么早的。

满脸不解与无奈地问道:“你是梦游来的吗?”


周九良抿着小猫唇表情乖乖地摇摇头,带着讨好的小奶音道:“就是想来给你做顿好吃的,想给你个惊喜~”


孟鹤堂:“……”

这属实真的不是惊喜,这是惊吓啊!


虽然还想回去接着睡觉,但是扛不住周九良期待的小眼神,孟鹤堂还是硬着头皮下楼吃饭了。


餐桌上,两碗精致的葱油面,上面还摆了两片火腿肠装饰。


小孩的手艺确实不错,真的很好吃。

就是刚睡醒,嘴里有点发苦。

这火腿肠也不错,就是没什么味儿。


等等,家里什么时候有火腿肠了…….


“你买火腿儿了?”


周九良摇摇头,“没有啊,冰箱里不是有两根吗,我就拿出来切了切。”


孟鹤堂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是上面印着狗脑袋的那两根儿吗?”


周九良点了点头,去厨房把剩下的半根拿了出来。


孟鹤堂看了一眼后,立刻把嘴里的火腿肠吐了出来,“那是给玉米买的宠物零食。"


“我不知道,对不起……”周九良好心办了坏事有些委屈。


"没事。"孟鹤堂摇摇头,本来也没想着怪他。


这一上午,周九良迫切地在孟鹤堂面前刷存在感,左一句孟哥右一句好哥哥,但是孟鹤堂还在生昨天的气,对小孩仍旧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好在由于周九良这一上午过于殷勤的表现,孟鹤堂气已经消的差不多了。


直到周九良又拿出了昨天的作业把自己再次推到了火坑。


卷子上一点做题痕迹都没有,但答案是全对的,包括周九良平时最不擅长的理科。


连奥赛的附加题都是满满当当的。


周九良呲着一排小白牙站在孟鹤堂旁边,一脸等待表扬的小表情。


孟鹤堂感觉自己这个脑袋瓜子嗡嗡的,血压蹭蹭的都上来了。

叹了口气,把手里的一沓卷子撂在前面的茶几上。


“你这不都有答案了吗,全对的卷子还让我看什么。”

"我没…我没答案…”周九良试图狡辩了一下。


周九良一撒谎,孟鹤堂更生气了,“你翅膀硬了,我现在也管不了你了,正好你也不愿意让我管了,回家吧,咱们就别互相耽误彼此的时间了。”


周九良没想到会被孟鹤堂看破,也是昨天抄急眼了,光想着快点抄完好一块玩了,忘了改错几道了。

看着孟鹤堂失望的眼神,急忙握着哥哥的手道歉:“哥~我错了,我重新写行不行~”

“你别这样~我大早上起来跑过来给你做饭就是想给你道歉的~”


孟鹤堂还是摇摇头,示意他回去吧,然后把一旁趴着的玉米抱到怀里,不去看他。


“哥~孟哥~好孟哥~”

周九良难过地从鼻子里哼哼了两声,像只癞皮狗一般把自己挤进了玉米和孟鹤堂中间,玉米嗷的一声从沙发摔到了地上。


(孟玉米:在做狗这方面,我确实不如你!)


孟鹤堂下定决心让小孩涨涨教训,尽管周九良怎么撒娇也不理他,一把把玉米捞了回来,指了指旁边的方向,让周九良去那里。


最后的最后,实在没办法了,自己磨破了嘴皮子,孟鹤堂也只管把他当空气。


周九良哭丧着张小脸,一本正经地把玉米抱到地上,自己趴在了孟鹤堂的腿上。


然后抓着孟鹤堂的手 放在了自己的屁股上,一扭头便是要哭不哭的可怜小表情,“能轻点打吗?我虽然肉多但真的不抗揍…"


周九良屁股上的肉是真的很多,孟鹤堂憋笑着点了点头,勾着小孩的运动裤,发现穿的是自己买的裤衩。

“你先把裤子脱了再跟我谈条件,你看谁家小孩挨打穿着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