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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dicaux libr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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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警    哑乌向

如题所见一般恶俗

(绿色青蛙五个字)

谨慎食用此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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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编:  修改了一些词句上的bug

            优化了部分段落

            移除了h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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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警    哑乌向

如题所见一般恶俗

(绿色青蛙五个字)

谨慎食用此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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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编:  修改了一些词句上的bug

            优化了部分段落

            移除了h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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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关住的第五分钟]



乌尔里希抱着胸,手指哒哒哒的敲在臂环上,对此忍无可忍的哑谜心生怨气,扯开乌尔里希的手。



“干嘛?!”磁流体炸开,像从高空低落的咖啡液,同样都是一副难以清理、油盐不进的样子。在这道不满的电流中,还夹杂了诸多的警惕。



警惕倒也正常,哑迷现在也不想触碰乌尔里希。介于他们两个被关在一间滚屏显示不亲吻×3就不能出去的房间,他自己感觉恶心奇怪的要死,胸口闷胀气短。宁愿宅在办公室痛写三天的工作报告。



于是他靠在墙上,以一种毅然决然的姿态决定与墙融为一体。



……



[被关住的第十分钟]



乌尔里希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也许这是什么神秘术?抱着这样的想法,乌尔里希第三次检查了这间房间。纯白,整洁,干净。黑白格子地板颇有基金会的风格。但很遗憾,房间稳定、几乎没有神秘术的波动。就连显示着出门条件的屏幕都是电子的。



他又敲了敲墙板,很厚。他抡着哑谜都打不破墙体,哑谜抡着他估计也不能。



“显而易见,我们被困住了。”哑迷倚在墙面上,不无讽刺的盯着乌尔里希敲敲打打。



“哦,是吗?阿德勒。那您又有何高见呢?”电流难以掩饰那微微恼火的声音。就在刚刚,他几近莽撞的用电流破坏了显示屏,现在还时不时的冒出火花声。



开门条件两个人都看见了,那句话如哽在喉般卡住了两个人的试探。两位不约而同的想:


如果现在问对方要不要接吻就像输了。



如果阿德勒提出来的话,实际上也不是不行。乌尔里希想起桌子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就有些头疼,如果办公桌也移进来的话他根本不在乎能不能出去,只要能完成工作,哪里都可以是办公室。



但这显然不能,他只好寄希望于开门之后还有足够的时间处理工作。



如果乌尔里希主动一点的话,自己也不是不能接受。哑谜意味不明的盯着磁流体动作,这个房间里面既没有水,也没有食物。就连通风管道也不曾看见。他很怀疑磁流体真的会生生耗到自己被渴死饿死。



还不如回去处理文件,他想不出有什么情况比现在更加糟糕。


……



[被困住的第二十分钟]




墙体悄无声息的移动了,哑谜感受到背部微微受力,于是退开两步。房间就这么在两人的眼皮子底下缩小了一半。



乌尔里希和哑谜面面相觑,也许这就是乌尔里希破坏房间结构的惩罚也说不定?



就在哑谜100%确定自己会绝望的死在这个房间时,磁流体沉到了缸底,一副舍我其谁大义灭亲正义凛然的声音问他。



“阿德勒…你……呃…要不要出去?”



……



这下哑谜会笑话自己一辈子的,乌尔里希如临大敌的想。


这下乌尔里希一辈子都要拿这个说事了,哑谜如临大敌的想。


“……可以。”




……



两个人很没默契的贴上对方,哑谜的工牌刮蹭到乌尔里希的制服,吓得他后退半步。然后哑谜开始问自己,怎么亲?


亲同样的地方算一次还是算三次,亲手算吗,亲玻璃脑袋呢?不会真要亲本体吧……


“你要怎么亲?”磁流体很没情商的问出来了。


“一种一种试过去,比如先假设亲四肢同样的地方可以出去。”哑谜不是很想承认自己对磁流体的脑缸有点下得去口,那样是不是太变态了。


“呃嗯……”磁流体听出言外之意是有可能要亲很多次,意义不明的哼了一声。


哑谜假装没有听见,拉起乌尔里希的一只手,轻轻贴在嘴角。


“啾。”


哑谜吻了吻乌尔里希的指尖,感受到他惊吓似的抖动,明黄色的绑线跟着晃动,磁流体早就炸成一团。于是哑谜的心情也变得怪异起来。


三下


大门巍然不动,倒是被扯断的电线闪了两下。状似嘲讽。



……


呃,那下一步是亲裸露的机体 。乌尔里希裹的好像有点太严实了,他不想扒别人衣服,那样显得好像变态。


哑谜只好抚上手套的绑线,扯开。一手捏着手套的指尖部分,一手探入其中,慢慢的褪下这只手套。他没敢看乌尔里希现在的表情,只感觉自己耳朵烫烫的。


他亲了乌尔里希的手腕,三下。


这次乌尔里希几乎没有什么反应,也许是他把触觉系统给关掉了吧。哑谜想。


门没开。


……



哑谜不知所措的捏着摘下来的那只手套,几乎没有勇气再尝试下去。


我现在宁愿死在这里面,这太丢人了。哑谜没有转身,打算把体面留给自己,不去看他臆想出来对准他的沙包大的拳头。



“也许要亲不同的部分呢?”他听见乌尔里希冷静的声音传来,像每一次报告,一如既往。



“……好吧。”


哑谜现在至少知道暂时不会有沙包一样大的拳头向他挥过来。


他拉近距离,嘴唇视死如归在乌尔里希颈窝关节处点了一下,哑谜尝到了转瞬即逝的金属气息。这下乌尔里希颤抖的很厉害,哑谜的姿势几乎把他整个遮住了,看不到门。


“阿德勒?”


“等一下,组长。”


哑谜第二吻落在胸口上,嘴巴硌到金属卡扣。乌尔里希微微把手撑开,方便哑谜动作。时间稍稍长了点,他现在才看到哑谜脸红到不正常。


“呃……你真的不……”


“马上就好!”哑谜慌张的直起身子,只剩下一个地方没有亲了……


他紧张的贴上玻璃,心里想的却是自己的脸透过玻璃会不会变形到扭曲,会不会在玻璃上留印子。


接下来乌尔里希会怎么做,他透过睫毛,悄悄地观察着。


磁流体在缸中犹豫了一下,游过他的唇边。隔着玻璃轻轻地在他眼睛前贴了一下。一条黑色的小鱼同时游动在两片金色中。


哑谜迅速扯开乌尔里希,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个动作几乎直在告诉了磁流体自己刚刚在偷窥他。


门没开。



“其实刚刚我想说的是,那个门有没有可能需要拧一下才能开。”乌尔里希一边说一边握住门把。




哑谜不太能确定门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启的,只觉得自己刚刚已经死过一次了。乌尔里希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开了,几乎很像,如果他没有忘记手套的话。



哑谜现在面临着把手套还回去,然后面对着金色鱼缸脑袋克制不住重温一遍当时的场景,或是随便丢在哪个角落,让乌尔里希自己找去。


他选择了后者。




小叶榄仁:)

哑乌 柑橘致幻


  留守儿童大半夜加班被噩梦吓醒后立马找组长安慰的故事

  也有可能因为吃了过期的橘子食物中毒产生幻觉

  深夜emo了孩子

  7000+,ooc

  

  

  吵,好吵,怎么有人能做到这么吵的?

  可以骂人吗?

  外面似乎有数不清人在说话,在说什么?如同隔着一层厚厚的帘幕般只能造成人类鼓膜的细微颤动,听不真切,趴在桌上小憩的研究员仿佛被包裹在一个不透风的薄膜内与世界隔绝。有人在急切地敲门,咚咚,咚咚,哑谜迟迟没有回应,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但外面的人要等不及了,房门锁扣处传来滴滴的按钮声。

  砰。

  黄色的光芒如刀锋般将门外与门内划成两半,气势十足,......


  留守儿童大半夜加班被噩梦吓醒后立马找组长安慰的故事

  也有可能因为吃了过期的橘子食物中毒产生幻觉

  深夜emo了孩子

  7000+,ooc

  

  

  吵,好吵,怎么有人能做到这么吵的?

  可以骂人吗?

  外面似乎有数不清人在说话,在说什么?如同隔着一层厚厚的帘幕般只能造成人类鼓膜的细微颤动,听不真切,趴在桌上小憩的研究员仿佛被包裹在一个不透风的薄膜内与世界隔绝。有人在急切地敲门,咚咚,咚咚,哑谜迟迟没有回应,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但外面的人要等不及了,房门锁扣处传来滴滴的按钮声。

  砰。

  黄色的光芒如刀锋般将门外与门内划成两半,气势十足,潇洒肆意,但着并不是来人随意进出负责人办公室的理由,还不打招呼。

  “你现在还趴在这里是在干什么?我们现在很着急没有时间给你在这里消化你那脆弱的情绪。”

  “乌尔里希?我记得是在工作...很忙,有很多事情要做。”

  “很高兴你对当前的处境还有一定认识,现在,立刻,带着你最好已经清醒脑子从你的宿舍里出来,我们需要一切可能的手段。”

  “等一下,不要拽我衣服我还没穿好!”

  这里并不是令人讨厌的办公室,他现在在宿舍?太好了他终于要远离那个让人反胃的工作室了吗。

  磁流体快速接近,拽住刚刚起身到一半人的袖子往外走,为了防止乌尔里希抢走自己的外套哑谜只能小跑一阵跟上它并以一种奇怪的别扭姿势穿上能给自己一些安全感的大衣。除开有研究任务的情况,乌尔里希很少会这么着急,何况是这么急匆匆地亲自来宿舍逮他,最近有需要他们一起合作的大项目?

  “暴雨24H预警已经发布了,我们需要立刻在这个完美实验环境里找到一些有用解决方案,重塑的面具已经被判定为无用的方向,现在,你,跟着我一起去整理信息,看在拉普拉斯已经无偿给你支付八年工资的份上,动动你那未被知识污染的大脑吧。”

  乌尔里希拉住哑谜的手腕在跟他解释当前情况的同时一边快速穿过杂乱无序的走廊,这里发生的由于面具副作用导致的暴乱刚刚平息,地面还残留着不知名的黑色粘液,远处被推走的同事还在高喊“我看到了世界的真理!”。理论上来说无关人员不应该进入事故现场,不过忙疯了的磁流体现在可顾不上这些,时间紧迫,它需要以最快速度到达破译组。

  “要是真的这么容易那我肯定第一个戴上它,可怜的道金斯。”乌尔里希放开哑谜的衣服在走廊上快速穿行以避开那些看着就让人感到不适的液体。

  道金斯?

  有什么地方好像不对劲,但乌尔里希还是一如既往的惹人讨厌,哑谜开口想要询问乌尔里希是什么意思却发现对方已经在距离自己有六、七米的前方空地上靠在一个实验室门边等他,看来它真的不喜欢重塑的那些东西,他加快速度向它的方向跑,不清楚到底要干什么,但潜意识告诉他应该跟着乌尔里希。

  哦,它背后的门开了,有同事要出门吗蠢货磁流体还不给人让个路。拉普拉斯终于还是觉得要聘请重塑成员来增加物种多样性吗?为什么会有重塑的怪物出现在实验区走廊!

  鱼缸头有危险,一瞬间他加快速度想要继续往前,理所当然,比哑谜先到达乌尔里希身边的是落下的巨锤,当然就算他到了也做不了什么。乌尔里希在看见哑谜的表情剧烈变化之后转头并举起手想要进行防御,只是距离太近所有人都来不及。爆裂声骤然炸响,无数蛛网状裂纹快速蔓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交织成网,球状玻璃碎裂,金黄的液体裹挟着玻璃碴倾泻而下,失去控制的义体倒在地上造成神秘学家头部再一次的创伤,在怪物模糊不清的咆哮声中静静流出一片黄金。

  哑谜脸色惨白地注视着眼前的凶杀现场,他拼命拍打着最近的安保呼叫按钮,人都去哪了?其他人都在干什么?为什么没有人来?

  整座走廊都只是静静地看着失去保护脆弱至极的磁流体颤颤巍巍地向距离最近的庇护物移动,眼看怪物似乎没有攻击的意图,哑谜也俯下身向它靠近准备接应,在刺耳的警铃音背景下怪物又落下一锤作为绝佳的休止符,乌尔里希现在看上去和走廊上的黑色液体没什么两样了。

  人类呆愣在原地,手还保持着向前伸的动作,基载液挥发散出一阵奇异的刺鼻香味,熟悉又难以分辨,世界似乎变得灰白,只有眼前的金色如此刺眼,身后响起许多纷杂的脚步声,

  “唉,又要清理这些东西了。”他听见同事的叹息。

  他醒了。

  太好了原来刚刚是梦,果然他现在应该在办公室老老实实批阅那些该死的文件而不是再经历一次暴雨24小时对吗?

  昏暗、温暖、安全,目光所及的一切告诉他这里是他亲手布置的熟悉的相处了八年的宿舍,为什么那扇门又开始响了。

  对吗?

  剧烈跳动的心脏告诉他刚刚一切的真实性,刚才只是恶梦,或者是什么关于未来的警示预言,他回到了过去并且这个所谓的过去比应该有的真实还要魔幻?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再不放门外的乌尔里希进来它又要踹门了。哑谜朝门外吼了一嗓子让它等着,拎起一把防身用便携电击枪拉开门,“去破译组办公室对吗?那从楼上过去。”

  乌尔里希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处理不了现在的场景,它看上去对哑谜带着电击枪工作的新爱好有些疑惑也可能是想到了哑谜终于要对它赶尽杀绝的可能性,但人类带着那个东西头也不回地就那么走了,它也只能选择尊重同事个人习惯。

  “走这边?从楼下坐电梯过去更快吧”

  “就当我太久没锻炼想去外面散步。”

  等乌尔里希跟上来之后哑谜率先走在左边靠房间门口更近的一侧保持警戒的状态,等着又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窜出来就给它来上一下然后扯着乌尔里希赶紧跑。上一次乌尔里希一死他又离开回到了当时的场景,对于现在的情况根本一无所知,必须保证乌尔里希的存活才能收集更多信息,比如说后续的咒语破译阶段会不会按照他的记忆发展或者变得更荒谬,需要验证。

  好在一路上有惊无险,倒是显得他有些过保护了,两个人顺利活着到达了破译组,只是比哑谜先进门的是他的电击枪,

  “你真的没事吗?虽然时间急迫但是先让你喘口气也不是不行。”

  乌尔里希把枪放在一个角落之后对扶着门框大口喘气人类的身体健康表示怀疑,“呼..我,没事,你们先去忙你们...的,哈”,哑谜拼命大口喘气,肺部最大程度扩张以保证最大量的空气一次性吸入,他对自己八年没运动的身体太过自信了,尽管后期在自己坚持携带的情况下乌尔里希还是接过了他的电击枪减轻了负重,但长距离快速奔跑还是过于勉强。摆手婉拒了助理的搀扶,哑谜缓慢移动到了一个椅子上靠着椅背回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件,话说这好像是乌尔里希的位置?那果然,抢了它的椅子就是舒服,耳边隐约传来乌尔里希和实验助理的谈话声,

  “组长..你的..他,加入”

  “让他去...露西...破译”

  憋闷的心情总算因为给乌尔里希找不痛快明朗了些许,照印象接下来的步骤是维也纳传来的密文,还有海岛那边的卷轴,哑谜漫无目的地想着,总之要先告诉他们解除副作用的方法,绳结,霍夫曼结。

  说实话他并不喜欢这个梦境,先叫它是梦吧,就算它毫无逻辑充满怪异甚至房间还放了一堆根本来不及吃他也不可能吃的水果,背后映射出它的那段记忆终归是惨痛的、悲伤的,曾经他亲眼看到的牺牲也只是很小的一部分,更多的情况是被暴雨冲走连痛苦的权利都不曾被赋予。

  门口的密码锁传来验证通过的声音,随即露西女士快步走进办公室,她已经顾不上戴上那张脸了,与正好靠在门口的乌尔里希交谈几句后,磁流体点点头接过她手里的密钥准备向外传输被时刻注意当前情况的哑谜拦住,

  “等等,说不定这个咒语有副作用呢?,你们难道不记得重塑他们只接纳纯血神秘学家吗,他们的面具也可能具有筛选的作用。”机器人女士简短思索一番认同了他的结论,“乌尔里希研究员,你现在没有不良反应?”得到对方的肯定答复后点头对办公室内的人类宣布“那你们可以去别的地方帮忙了,现在是属于意识唤醒者的领域。”其余研究员刚刚升起疑问又迅速被一声短促的惊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只见实验助理朵拉捂着嘴指着破译组长的方向。

  朵拉?

  意外又出现了,它总是会把本就糟糕的事变得更差,乌尔里希为什么会念那个咒语,接到咒语的第一瞬间就念出来了?以前怎么没见它这么健谈?第一个咒语的受害者明明是朵拉,哑谜盯着曾经特意给他唱德语生日歌如今却浑身颤抖的女孩,她没有再次死在这里当然再好不过,但是这个梦会允许吗?已经发生的事被改变?他又听到乌尔里希在说什么了。

  模糊不清参杂着液体翻涌的声音,像无数次他恶毒的幻想一样,它的本体被沸腾的水搅得在狭小的缸内旋转,扭曲的音调甚至听上去让人感觉它在笑,

  “看来这是第一个副作用症状,体液升温,不算很友好的死亡方法,我在哪里处理结果影响最小?”

  没人回答它,办公室内所有的同事只是错愕地看着眼前的惨剧,唯一维持正常思考能力的露西女士在向它微微点头后迅速更改了后续研究方向,但她不熟悉破译组的内部布置同样无法回答磁流体的问题,好在它现在也不需要了。

  玻璃缸在制造之初大概率没有考虑过出现内层高温的情况,它不可避免地出现裂纹再一寸寸炸裂,煤油里开始掺杂玻璃碎片,但它们无法起到阻止爆沸的作用。像一个被塞进微波炉加热的橘子,橘皮无法保护来自内部的攻击,只能无奈地开裂任由果肉四散飞溅,徒留已经不再完整的橘瓣缓慢流淌汁液。

  距离事故中心最近露西女士阻挡了大部分高热液体,现在她正在与赶来的医务人员交代处理措施,哑谜感到脸上传来灼烧感紧接着是一阵刺痛,他努力往前试图挤进包围圈看清那个躺在地上缓慢流淌金色血液的无生命机体,透过缝隙他看见乌尔里希的本体被装进一个小罐子,连着它的义体一同被推出办公室,黑色液体毫无生机地趴在罐底,完全失去了以往叫人上班的嚣张气焰,像一团从未产生过任何意识的普通磁流体,仿佛名为乌尔里希的意识唤醒者从未存在过。

  人类瘫坐到宽大的扶手椅上,耳边传来朵拉压抑的啜泣声,他早应该想到的,想要让乌尔里希好好活到后面根本不可能!就算这个该死的梦完全按照他的记忆走也要反复来上好几次,他根本不知道真实里的乌尔里希死了多少次!它是运气好最后可以试到那个小数点后四位的细微概率从而免疫副作用,谁知道它实验了多少次才成功?他总不能每次从宿舍开始提心吊胆跑那么长一段路护送它到办公室又因为它一个开心念着那个咒语再把自己烧开。

  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看来他要再次回到他忠诚的宿舍了,至少这次的经历很正常,没有发疯的同事和杀人狂一样的重塑怪物,只有代替别人命运死去的乌尔里希,多么高尚啊,高尚的乌尔里希又在敲门了,可以不要管他让他直接睡到下一次重新开始吗。

  猛地打开门,仔细打量一番对面的磁流体以确定这次没有什么异常,不等乌尔里希开口嘲讽立刻拎着他的电击枪再揪起磁流体的研究服衣领往露西女士的办公室走。

  “阿德勒你不能这样,就算是露西女士让我来叫你工作你也不能直接闯进总负责人办公室对她进行攻击!”

  “你的脑子是真被煤油填满了吗?我有了对暴雨的设想现在向她汇报很合理!”

  见乌尔里希盯着他另一只手拿着的电击枪,哑谜想都不想张嘴就开始胡编乱造:“这是我这几年开发的新型防护用具一起拿去给她看,有问题吗?”

  磁流体闭上了它的嘴,大概是觉得哑谜终于因为过量摄入酒精导致脑部结构损伤,等到哑谜终于拖着两个机器到达办公室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可能看上去真的像一个闯进拉普拉斯的劫匪挟持了破译组组长现要到总负责人面前讨要赎金。绑匪进了门把人质丢在一边准备和家属商讨具体事宜,人质十分不满,“我接触的前沿理论部比你多凭什么背着我。”哑谜不想与乌尔里希交涉过多浪费时间,拍拍它的肩膀示意它原地坐好便向机器女士走去,

  “我有一个想法。”

  哑谜事无巨细地交代了平衡伞的制作原理和方法,看到机器面部代表眼睛的条屏规律闪动,紧绷着的弦终于放松,有了现成的理论也就是在这个梦里没人会牺牲,所有人都会活下来,乌尔里希不会死,他也能摆脱这个循环。

  机械义体上的光不断跳动,露西女士向哑谜伸出手,“阿德勒!”后背传来巨大的推力,哑谜仓促回头却目睹了磁流体被大小不一的激光束穿透胸腔的画面,“露西”发出一板一眼的机械音,

  “检测到异常,抹杀”。

  哑谜现在觉得有必要感谢一下那帮把自己推上负责人位置的家伙们,如果不是因为熟悉这间办公室的大致布局他早就已经和地上的乌尔里希一起躺板板了。他狼狈地在以各种珍贵仪器为原料制作的烟花间快速穿梭,稍慢一步就会被激光打爆脑袋,这个梦终于不演了是吗?从多周目循环直接改成大逃杀?这么刺激?

  逃窜间被乌尔里希的尸体绊了一脚摔在它旁边,现在他终于有空在临死之前好好近距离观察一番乌尔里希,发现乌尔里希居然还在嘲笑他,就算它的发声器报废了他也认得出来那个熟悉的波动频率:

  “笨蛋。”

  他真的很想暴起把它扔到楼下去,可惜无论是在这个假的露西还是在真的露西面前都不能,看来要一起等死咯。面对机器人的黑色枪口,哑谜很是坦然地闭上了眼睛,说不定他死了就可以从这个梦里脱离出来了呢?他感到身上一重,是乌尔里希勉强移动身体压在了他身上,有区别吗,激光可是穿透性武器,他近乎嘲笑地想着,不过还是要谢谢我们的乌尔里希组长关心组员的生命安全,即使是临时的。激光穿透义体只能造成机体功能受损,这一次发射口对准的是它的脑袋,他们都要完蛋了,在死亡降临的前几秒,哑谜隐约听到它的声音,但它的发声系统不是已经坏了?

  “都是假的。”

  未尽的话被淹没在一片灼热的白光之中,引起人类心脏的剧烈震颤。他逃离了那个被杀死的结局,睁眼又是熟悉的宿舍,这里是安全的,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是他所掌控的领域。

  即使早那么一毫秒的时间乌尔里希的死也会造成一切重来,一切都是虚假的,那真的在哪里,它死了吗?被留在办公室当机械靶?被砸碎了脑袋还是随着咒语副作用失去了生命体征?现在在外面敲门的是乌尔里希吗?

  最开始那种诡异的信任感又出现了,无视愈发急促的敲门声,哑谜在桌前枯坐,等到外面的敲门声逐渐变味拍打再到一声声沉闷的撞击,模仿乌尔里希音色喊出的“阿德勒”也渐渐变为含混的呓语,“—%阿*#∞勒&^_出”,乌尔里希在哪?这一次才刚刚开始他肯定还活着,门口的怪物在那里那它去哪了?!

  哦对,乌尔里希因为他死了,第一次因为去找他,第二次因为他改变了人员站位,第三次他更是直接拉着它去死。乌尔里希不应该死,它明明之前还在和我吵架,它找我批准材料一个劲的执意要往外跑,它说它要去...南美。

  像是给了幕后的始作俑者灵感一样,转眼间场景变换,他又登上了一艘埋在记忆里的大船,完全不像是现在该有的科技水平,残破、笨重,却又被无数金色和银色的东西装点,像是一个穿戴着仿制金银财宝的流浪汉,那些东西是乌尔里希,船上到处是乌尔里希。

  面对无数支离破碎的,毫无生机的机械义体残肢,哑谜想起来他之前吃的橘子,仿佛是被移植出现了一段记忆:那时乌尔里希还没走之前来找他时顺带给他拿了一个橘子说是要给他补充维生素,它说哑谜忙得看上去比之前缩在房间里的时候还要憔悴。哑谜不喜欢吃橘子,尽管品质优异的橘子会给舌头带来富含水分的甜味,但它们中的大多数还是太酸了,会让他的口腔分泌出大量唾液后再由酸味逐渐转变为苦涩,停留在舌根难以散去,他本来是想靠着那东西提神来着。

  脚微不可闻地后退一步,手下意识伸进口袋,里面有一个表皮粗糙的球状物体,是乌尔里希之前给他的橘子,他想到他应该干什么了,乌尔里希根本不在拉普拉斯,而他因为人手的缺乏和工作量的激增正在加班,还有工作呢,是时候该醒了。哑谜用指甲撕裂干瘪的橘皮,剥出一个勉强可以下嘴的口之后再恶狠狠地一口咬下也不知道在向什么人赌气,好像没剥干净,咬到橘子皮了,好苦。

  寂静的办公室内有了一点动静,哑谜终于从他无休止的噩梦里醒来,周围很空、很大,哦,终于不是在他那个小宿舍里醒了,他维持着刚醒的姿势默数十秒,很好,乌尔里希没有进来,这里是现实,现实这么安静?现在好像是凌晨一点,他只是在熬夜加班。

  感谢乌尔里希的实验成功,哑谜如今也被迫成为万恶的工作狂中的一员。夜晚的建筑内没有一点白日里的喧嚣,透明窗户把室内和室外分割成两个世界,外面是无光造成的黑暗内里是白炽灯散发的冷光,一样的空旷,一样的令人生厌。

  他开始想念自己狭小无光的宿舍,至少有人知道他在那里还会进来给自己过生日。

  手臂没有知觉,应该是压久麻了,哑谜定定地盯着手上被扣成一块块的橘子皮,由于时间过长,失水的橘子早就变得难以剥开,他只能用指甲一点点扣开干涩的保护组织,任由果肉粘连着果皮一同掉落,汁水四溅,指甲缝里留存一团分不清是什么的橘子残骸。人类捧着破败干瘪的橘皮,神经纤维暂时失去了它应有的作用,让他觉得自己像一个自己生命的旁观者。

  不进行任何缓释动作用力收缩肌肉,手指开始动弹,像是有无数细密的针在戳刺他的皮肤,使不上力,有难以忍受的酸麻感,手臂比以往都要沉重、酸胀,哑谜努力使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好在他现在可以控制自己的躯体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饿意,他晚上吃了的唯一的东西就是那个干巴巴的橘子。

  哑谜觉得乌尔里希真的是非常讨厌自己,不仅在他的梦里面一次一次地以各种方法死去甚至人都已经在大西洋的船上了还不忘提前留下一个橘子给自己下毒,它肯定是料到自己会被迫主动加班以至于吃不上饭所以故意设置一个诱饵再算好了时间等着他主动跳进去,太过分了,他现在就要打电话控诉磁流体。

  拿起办公桌上触手可及却许久未投入使用已经积攒了一层薄灰的电话,不用进行任何思考快速拨出那串不算简洁的号码,讲听筒举在耳边听着频率稳定的滴滴声等待电话线对面人的接通,他需要立刻控诉磁流体。

  “拉普拉斯研究员乌尔里希,你好。”

  熟悉的音调,与梦中的声音相似又完全不同,是真的乌尔里希。

  “你什么时候回来?工作我一个人要做不完了,快点”不等乌尔里希反应哑谜又加了句“对了,回来的时候记得给我带几个橘子,那边的特产也行。”

  

  

  

  

小叶榄仁:)

哑乌 我,我的同事,和他的胡萝卜抱枕


  新剧情也可以勉强捡一口吧,组长一下就听出来了哑谜的声音这又怎么不算爱呢?让我们恭喜阿德勒先生在新剧情里以语音包的形式登场。

  灵感来源于某个梗图,内含些许哑谜猫塑和吃谷人的究极幻想

    ooc,5000+

  

  人类的创造力是无穷的,所有优秀个体在时间和空间的尺度上分散排列构筑独属于人类的群星闪耀时,在暴雨连绵不休的当下汇聚各路世界顶尖大脑的拉普拉斯在宏观的尺度上观测更像是一个不断进行聚变的超巨星,高热高亮,将目光所及的一切用作燃料进行永恒燃烧。组成物质的粒子们总是在永恒运动着,仿佛拥有无穷的活力,或许拉普拉斯更像一片星云?诞生无尽的恒星在各自的领...


  新剧情也可以勉强捡一口吧,组长一下就听出来了哑谜的声音这又怎么不算爱呢?让我们恭喜阿德勒先生在新剧情里以语音包的形式登场。

  灵感来源于某个梗图,内含些许哑谜猫塑和吃谷人的究极幻想

    ooc,5000+

  

  人类的创造力是无穷的,所有优秀个体在时间和空间的尺度上分散排列构筑独属于人类的群星闪耀时,在暴雨连绵不休的当下汇聚各路世界顶尖大脑的拉普拉斯在宏观的尺度上观测更像是一个不断进行聚变的超巨星,高热高亮,将目光所及的一切用作燃料进行永恒燃烧。组成物质的粒子们总是在永恒运动着,仿佛拥有无穷的活力,或许拉普拉斯更像一片星云?诞生无尽的恒星在各自的领域散发恒久不熄的光芒,星星总是无害且又调皮的,顶级大脑里溢出的算力总是会在工作之余使他们冒出一些新奇想法,比如:把同事塑成比格犬和暹罗猫,再把他们的顶头上司描绘成一个苦着脸的胡萝卜,霍夫曼先生就这么被开除哺乳动物籍,索性当事人没空管这种肖像权这种无伤大雅的小事看热闹的人又层出不穷,四舍五入就相当于得到了拉普拉斯的全体支持。

  现在我有一个想法,你有能把它实现的技术,甚至还有配套的语音包?简直太妙了。

  拉普拉斯科算中心吉祥物堂堂诞生!

  其实并不是,严格意义上来说在一众研究员们开发出来的小玩意里它大概是最不可能获得官方认证的那一个,你这么敢假定在代理负责人面前指着一根胡萝卜说这是他会发生什么?你又不是乌尔里希可以和他吵的有来有往还丝毫不怵他那张嘴。好在拉普拉斯还不至于经费紧缺到要出卖员工的肖像权才能勉强维持运转,用那些多余物资作为人道主义关怀做出来一些试用品送给那些感兴趣的研究员还是没有问题的。

  哦,这个东西可以用在你的戈登堡机械里?送你一个;你需要用它来磨牙?送你一个;你对胡萝卜近似的圆锥形很感兴趣?送你一个;你喜欢植物?送你一个;你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路过?送你一个。总而言之不知名的邪恶交易在拉普拉斯逐渐蔓延开,所有的人在这件事上保持了异常的默契,规模庞大以至于最近这一时期与拉普拉斯交接的其他机构以为他们特意为什么事更换了新的标识,进而导致在一次对外交流会上走漏了风声,流传度甚广的小东西们还是引起了最高决策者的注意,好在它们幸运地得到了认可,这下是真的成吉祥物了。

  至于每次提到苦脸胡萝卜原型无可避免也要提及的乌尔里希,它得到了该形象创始人的全套周边产品赠送,根据对方所说它一直是“哑谜受害者联盟”的精神领袖,协会内一位有东方血统的研究员给那个小萝卜安了一个东方的大姓:“张得勒”,也是此刻乌尔里希手上把玩的毛绒挂件的大名。

  要问磁流体对哑谜与萝卜联系在一起有怎么看,它会说我站着看,乌尔里希当然知道这个冷笑话的含义,它也确实不在乎哑谜在同事眼里的形象,事实上它除了工作都不是很在乎。只是同事热情相赠它也不好拒绝,而且谁又能拒绝一只免费的笔呢?于是磁流体把一堆胡萝卜制品搬进了实验室,企图将同事们的“人道主义关怀”变成某种更实用的东西。秉持着实用主义的磁流体就这么把自己所有的工作用品都换成了张德勒的模样,张德勒形状的笔,张德勒挖空做成的杯子,张德勒等比例缩小的毛绒小挂件,还有巨型张得勒抱枕,因为占地面积过大而得到了享受乌尔里希单间宿舍的殊荣,不过乌尔里希使用时间最长的还是那个捏一下会发出含糊不清音节的小玩偶,被本人退货的人道主义关怀对乌尔里希倒是产生了一些积极作用,尤其是面对一些讨厌的文件还必须强压下不满认真回复时——拿出穿着制服的臭脸胡萝卜,

  “那些人真的很讨厌对吧。”

  捏一下,小东西叽里呱啦一阵,再捏一下,

  “混蛋!混蛋!”

  加上那张看什么都不爽的脸,磁流体开心了,精神胜利法可耻但有用,至少有张德勒在它犯不着把自己气得均匀分布在脑缸里。

  毛绒小萝卜在一众周边制品中得到了一家之主的肯定,连带着它原型的地位也水涨船高,乌尔里希看哑谜本人都感觉顺眼了不少,所以当哑谜到实验室找它看见被胡萝卜包围的磁流体露出仿佛看见兔毛手袋过境的表情时乌尔里希难得没有立刻抓住对方不符合社交礼仪这一点进行抨击而是平静地就着陶瓷张德勒的脑袋喝了口咖啡“有什么问题吗?阿德勒研究员?”

  哑谜,张德勒原型也可以说是张德勒本人正对着一堆长着他脸的胡萝卜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应该感谢乌尔里希对他外貌的认可吗?看起来橙色的萝卜和黄色的磁流体还挺配,毕竟在光谱上属于相邻的波段,黄色灯泡最终还是趁机他不注意把属于它那一半实验室占地改造成了胡萝卜乐园,大型张德勒痛屋。

  压抑住蠢蠢欲动的吐槽欲,哑谜向后带上附有张德勒冰箱贴的金属门经过贴着张德勒海报的告示板,用手护住张德勒树脂摆件绕过桌角到达乌尔里希的座椅旁边看见被遮挡住的张德勒靠枕、张德勒圆珠笔、张德勒文件夹,最后在看见和工牌享有同样待遇靠在乌尔里希胸前的张德勒徽章彻底时忍不住了,

  “这些...是我对吧”“准确来说是以你为原型的衍生产品,你当时也同意了这个计划,所以这应该不算是侵犯你的肖像权。”瞧瞧,他还什么都没说这就维护上了,哑谜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正常一些,

  “看起来你挺喜欢这些萝卜?”“还好吧,我最满意的是这个。”说着乌尔里希堂而皇之地在哑谜的注视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那个棉花填充的张德勒,

  “它对于缓解我的工作压力有很大帮助。”用的是接近夸耀的语气。“哦,是吗?那么我们的组长一定知道这个文件上的章是这么一回事吧?”

  和哑谜的话一起掉落在乌尔里希桌面的是一份需要他们共同签署的文件,为了分担工作压力以往也都是乌尔里希看完哑谜再给通过走个过场,只是事情总有些意外,比如现在大刺刺印在文件上张德勒说着“谁问你了”的表情包就仿佛在嘲笑它,看上去应该是它之前被别的什么事气得神志不清时盖错了章。

  肯定是它自己的问题,张德勒只是一个胡萝卜,小胡萝卜又能做错什么呢?仅仅一秒乌尔里希就已经决定痛快担下弄脏文件的责任,它坦然而又迅速地承认“没错,是我没注意盖错了章,要着急用的话我现在就跑一趟去要备份。”

  什么东西能让乌尔里希在哑谜面前痛快的承认错误啊,排除它本身对工作的负责态度,不就是张德勒颇得乌尔里希宠爱吗?它只是一个毛绒玩偶!甚至都不是真的胡萝卜。能看到乌尔里希服软让哑谜觉得自己搬回一局,看到乌尔里希那不容置疑要去为自己行为善后的动作又立刻把它拉住“用不着,也不是什么急事。”“不,我的失误我会补偿的”磁流体对自己工作上的差错显得十分重视,它示意哑谜稍等之后就离开了实验室徒留哑谜和一群张德勒面面相觑。哑谜实际上是因为很久没见乌尔里希特地用文件找了个借口推脱工作到这边来,他当然知道泛制周边的事,当初那个协议可是过了他的手的,只是现在,看着张德勒们苦成核桃的脸哑谜总感觉自己被挑衅了,没有任何理由的。

  也许是因为太无聊,等待的时间都仿佛被拉长,乌尔里希也不知道碰上什么事很久都没有回来,原本只是老实站在办公桌边上用视线巡视周围的哑谜开始蠢蠢欲动,他先是戳戳张德勒的抱枕,觉得手感不错就顺便把它拎在手上再翻看桌上其他的小东西。锲而不舍的黑色大猫在同事的桌上挑挑拣拣最后找到了一切的开端——印着张德勒头像的印章,刚刚准备拿着它在哪张废纸上按按,手里东西的所有者就推开门拿着和他刚刚一样的文件进来,身上负重过多的大猫躲闪不及只能把印章迅速塞进口袋再把抱枕往身后藏。

  “你喜欢这个?那你留着吧,我宿舍里还有一个大的。”哑谜真的要不开心了,他在这里等了那么久乌尔里希进来的第一句话居然还和那个萝卜有关,明明他就是那个萝卜的原型乌尔里希居然因为它们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这么久,乌尔里希因为那个萝卜都不跟他说话了,明明是他都来主动找乌尔里希了,想到就连乌尔里希的宿舍也被张德勒霸占哑谜就更加不爽,面前就是磁流体特地跑一趟拿回来的文件,他在想要不要搞点什么小破坏。

  乌尔里希的确是想在这把文件就地解决,等了一会发现人类暗自“哼”了一声后认命般地趴到它的桌子上开始现场看文件,像那什么无视主人命令一味霸占工作时电脑桌被娇惯的宠物猫,哦,仔细一看猫爪子里还攥着刚刚昧下的小玩具。它倒是没想过哑谜会对那个印章那么感兴趣,于是乌尔里希绕到哑谜的左边用手肘顶顶哑谜示意他往边上靠,人类的手被一只机械手抬起,举着它转了个方向换到合适的角度,在人类不满且疑惑的眼神下乌尔里希掏出另一个印章往哑谜空闲的左手上按下,又一个“谁问你了”新鲜出炉。

  偷溜出来还要继续被工作折磨正的哑谜眼神逐渐转为错愕,对上面前形成一个“✔”的黑色流体,乌尔里希没有说话,但它看上去很开心,一直游离在大部分本体外的一小团磁流体在雀跃游动着。不知为何哑谜跟着也开心起来,他小心按了按那块红色印记,差不多快干了,于是人类走到更接近光源的地方想要看清苍白皮肤上模糊不清的图案。

  油墨没按均匀,鲜红的染料顺着人类皮肤的纹路生长为某种神秘的图腾,张德勒线条较为集中的脸被糊成了一团,这么看着大片红色间透露出的细小白色缝隙倒像是特意空出的古怪图案了,乌尔里希还手抖,张德勒本来两条只有线一般细的腿变成了颜色稍淡的马赛克,很丑,但乌尔里希难得表现出明显喜恶,看在磁流体这么喜欢的份上哑谜决定不立马去洗手让它在自己手上保留至自然消失,尽管它远比不上之前那个文件上的“谁问你了”清晰明显,也没有很喜欢这个东西吧,但是既然盖在他手上了那就是他的了,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哑谜很是得意地结束了本次会面,带着他的两份战利品一起。

  好消息,张得勒的原型亲自承认了张德勒的存在合理性,还是好消息,冷漠无情的哑谜也被张德勒的魅力所俘获。

  继哑谜被人发现手背上带着个模糊得几乎看不清的张德勒表情包在整个拉普拉斯范围内到处张扬行事后又公开在会议上带着那个会叫的小东西故意在一片寂静中发出“真悠闲,真悠闲!”的嘲讽声,如果不是电子合成成分过于明显倒说不定真的会被误会成是哑谜终于忍不住台上人滔滔不绝的废话决定带头掀起反抗大旗了,但话又说回来怎么不可能是他故意的呢?以过于无聊以至于无意识捏了一下解压小玩具为借口,看着那帮灰白格子强压着怒意嘴角抽搐着还要装作一派友好的样子说没关系,就算当时不在场的人听着这个描述都会觉得十分解气。

  “看来还是我给你的灵感?我们的代理负责人真是聪慧,居然能想出让毛绒玩具代替自己发言的好主意,下一步是不是要和X研究员一样造出来个‘另一个阿德勒’来帮自己处理工作了?”因为临时出外勤任务而不在场的乌尔里希在实验室里听完哑谜对那场漂亮的言语交锋绘声绘色的描述后依旧不忿,因为哑谜现在正把它的张德勒玩偶挂在手上转圈。

  “那倒也不至于,拉普拉斯有我和那么多张德勒已经足够了,如果真的要搞一个什么仿真机器人的话我觉得还是把它做成胡萝卜的样子比较好。”即使面对磁流体如此明显的不满,人类依旧秉持着给乌尔里希不爽他就开心的想法,并且由于过于得意一不小心把手里的小东西给甩飞。

  “混蛋。”

  张德勒落在地上的冲击力触发了发声装置,它是不是有些太灵敏了?好吧,有时候给物品装上语言包的确不是一个好办法,因为你难以避免地会感到一丝愧疚,哑谜瞬间改变了斜靠在桌边的姿势在乌尔里希彻底发火之前急忙跑过去把它的张德勒捡起来。顶着磁流体不善的目光,哑谜拍了拍胡萝卜身上不存在的灰“别那么看我啊,它还好好的,我不是把我的也给你了吗?它不也挺好,语音功能还更完善。”

  乌尔里希随即捏了捏手里的玩偶“今天天气:多云,空气:良,紫外线...”它之前的确没往多功能语音助手的方面去想,不过这可是拉普拉斯出品,有天气预报和准点报时之类的功能才不会让它显得愚蠢的格格不入,怪不得它的张德勒总是会发出叽里呱啦不规则的噪音,原来是接触不良造成的故障,此前它还以为是同事们人道主义关怀的溢出。但它还是喜欢那个只会说几句脏话的小萝卜,只知道播报今天天气的人机当然远远比不上能帮着一起骂人的朋友,

  “把我的给我,它就算再破也是同事给我的,不可能因为它不好看就不要了。”受制于人的乌尔里希只能强压下怒火勉强好声好气的对哑谜提出合理提议。看在磁流体被气得马上要变成磁流体溶液的份上,哑谜总算停止了折磨胡萝卜的行为将它还到了所有者的手上,再看着乌尔里希就那么直接塞进自己的研究服外套口袋。

  “你要真的这么喜欢你的萝卜可以直接去买,相信他们看在你是原型的份上会给你打折的。”“我去了,但是他们说最开始的限量版只有五份,他们还只送给了他们的精神领袖,我的全套产品集齐就剩下它一个。”

  限量版,特指张德勒仿真版巨型玩偶,身上的衣服都是真人大小可替换的那种,全拉普拉斯只有五个的稀有存在其中之一正被放在乌尔里希宿舍的角落里,“你要想要我可以给你,反正意识唤醒者用不着这种东西。”

  无私的行为却引发了人类的纠结,理论上来说张德勒是他的衍生产品,乌尔里希就那么轻易地把限量版的他送给随便一个有同样爱好的人他当然不爽,它甚至都不考察一下对方是不是真心喜欢;但连他的衍生产品都能享受乌尔里希的照顾他本人却只能时刻受到对方的言语攻击又让他想把那个碍眼的、时刻提醒他自己正在遭受磁流体区别对待的萝卜给扔到一边。

  仿佛如猫科动物捕食前都要在原地踏步预判猎物行为一般,哑谜面对全图鉴的诱惑踌躇许久还是不情不愿地答应了,如果不是乌尔里希送的他肯定就毫不犹豫地接手限量张德勒了,或者在它身上再加上一个“乌尔里希倾情赠送”的标签可能会增加一些单方面对哑谜的吸引力。

  尽管乌尔里希不明白为什么这种免费赠送的事情还要哑谜犹豫半天,但还是恭喜阿德勒先生终于集齐了全套张德勒周边并成功将张德勒从乌尔里希的宿舍驱离,

  可喜可贺。

  

  

小叶榄仁:)

哑乌 永恒斗争相对同一


  ooc,因为我实在太想让他们有点实质性进展了所以阿德勒先生可能有点恋爱脑

  7000+,本文最大受害者为哑谜的头

  他们两个真的很配那什么对立统一

  

  代理负责人和破译组长又吵架了。

  很正常,他们随时随地吵架的身影在量子层面叠加在整个拉普拉斯,这次争吵的特别之处在于他们吵完之后就此拒绝和对方交流,哑谜虽然按现在的职位来说不可能做到但在性格方面还是有一点可能的,关键是乌尔里希,工作狂磁流体居然会因为和人吵架生气到拒绝与对方交流进而影响到它的工作效率,简直闻所未闻,拉普拉斯的同事们更高兴于他们组长的人性化程度又提高了不少,有谁会拒绝一天强度大幅度降低的工作呢?于是习......


  ooc,因为我实在太想让他们有点实质性进展了所以阿德勒先生可能有点恋爱脑

  7000+,本文最大受害者为哑谜的头

  他们两个真的很配那什么对立统一

  

  代理负责人和破译组长又吵架了。

  很正常,他们随时随地吵架的身影在量子层面叠加在整个拉普拉斯,这次争吵的特别之处在于他们吵完之后就此拒绝和对方交流,哑谜虽然按现在的职位来说不可能做到但在性格方面还是有一点可能的,关键是乌尔里希,工作狂磁流体居然会因为和人吵架生气到拒绝与对方交流进而影响到它的工作效率,简直闻所未闻,拉普拉斯的同事们更高兴于他们组长的人性化程度又提高了不少,有谁会拒绝一天强度大幅度降低的工作呢?于是习惯了可怕工作量的研究员们就开始把多余的精力放在了别的上面,比如说聊天八卦,比如说导致这次小型休假事故的前因后果。

  01.

  (一阵游戏开机的背景音乐)

  开始本次事件探索。可供探索地点:茶水间、总负责人办公室、大厅、食堂、破译组办公室、实验室(已上锁)

  >选择:<大厅>

  临近下班,已经有众多研究员借外出采风的名义聚集于此等待那一神圣时刻来临,方便他们以最快速度回到他们赖以栖居的休息室中。这里并没有出现你想见到的两位当事人之一,据周围知情人描述他们正在玩一种“不跟对方说话”的幼稚小游戏,明明可以站起来走几步直接去隔壁房间说面对面清楚但非要坐在椅子上折腾几个下属来回传话。“都是些无聊斗嘴的废话咯,好像是因为上午他们一起的什么合作项目搞砸了就一直吵到现在。”当事怨种牛马下属更是仰头闷了一大口汽水作出一副要借酒消愁的模样“其实挺好的,做一些从他们吵架内容推断到底发生什么事逻辑的小练习比那些文件表格有意思多了。”她打了一个汽水嗝,高举已经见底的汽水瓶“感谢组长和负责人!”此举引起周边一群不明真相研究员的欢呼,仿佛他们要立刻拥护乌尔里希和哑谜成为新任拉普拉斯无冕之王。

  获得“研究室第三人的当场爆料”

  >选择:<茶水间>

  二楼走廊中间茶水间的咖啡机种类增加了许多,许多研究员都喜欢集中在这个另类休息室谈论一些研究上的问题以开发思路,你在这里遇见了X研究员,估计是因为发生了些有趣的事情,他看上去心情不错,微微咪起他的眼睛一手端着咖啡举起另一只手向你打招呼,

  “嗨~你似乎在打听关于他们两个吵架的事,毕竟这可比无聊的行政审批工作有趣太多了不是吗,我们一起用这个‘跳跳神父机’为我们的负责人先生祈祷吧”“?哎呀,你还不知道?上午我路过实验室的时候听到了阿德勒先生的声音呢,听上去不太好,那么响的一声隔着一层门我都感到一阵幻痛。”

  正说着,X还配合着做出了一个害怕瑟缩的动作。“不过阿德勒先生似乎没有察觉到我发现了他们的争执,之后他到我的实验室里顺便还和我探讨了一番咖啡种类与口感的微妙区别,不过我想那就是他的主要目的,把讨论工作当作幌子这种事我还是有一些经验的,如果他没有被那束花正中额头的话,我想我们会度过更愉快的一小段时光。”异色的双眼中含着些许狡黠,看得出来他已经对这事有了大致的判断但只是模棱两可地透露给你一些模糊信息,你决定在接下来的一小段时间里报复性地称他为字母小子。

  获得“字母小子的证词(疑似幸灾乐祸)”

  >选择:<食堂>

  晚餐期间的用餐场所总是吵吵嚷嚷的,工作一天的疲惫人们在此补充生存所必须的能量,美味的食物总是能治愈被生活磋磨的心,但勇往直前的比格犬只会对所谓“世界的痛吻”狠狠来上一口。在一众低声交谈声的衬托下兔毛手袋研究员的抱怨显的尤为明显,仔细分辨还可以在咆哮声的间隔中听到爱兹拉研究员的小声安抚,

  “他凭什么不通过我的申请?不批就算了那个表情感觉我还倒欠他钱,拉普拉斯在他手上终于要因为经营不善濒临破产了吗?**那么一点经费都拿不出来?(金额数目过大已做消音处理)之前就已经把那么多核素批给了那个破坏预算的家伙现在又说我要的东西属于稀缺物品?!我要去找露西女士让她把这个人的工资停掉让他在这里无偿打一辈子工!”兔毛手袋愤愤不平地咬着手里的叉子仿佛把它当成了无良上司的头盖骨,咯吱作响。

  “你可以暂时换一个研究方向?之前你找我要的真菌品种我已经找到了,”爱兹拉试图转移话题说起另一个对兔毛手袋来说的好消息,正说着金发小天使似乎想起来什么压低了音量凑近那颗乱糟糟的白色脑袋,一金一白两个毛球就那么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只能说不愧是爱兹拉,你的脑内隐约还有嗡嗡的回音,但是至少现在,世界安静了。

  获得“比格犬的控诉”

  >选择:<破译组办公室>

  破译组所属的办公区域很安静,可能是因为没有人了吧,透过玻璃可以看见物品摆放整齐的工位,像从前在这里工作的人的另一座墓碑。白色的世界中出现了一团红蓝相间的色彩,是星锑,她抱着一沓资料正在从破译组长办公室推门而出。

  星锑!星锑!稀有星锑!伟大星锑!传奇星锑!本世纪最著名的摇滚海盗船长!你相信可以从她这里得到你满意的答案。“呜呼,你很上道嘛,是不是想知道组长和哑谜的事?今天起码已经有六个人问我了,但是谁会嫌胡椒博士多呢?”戴墨镜的女孩好哥们似地搭上你的肩膀,从嘴角的弧度可以看出如今的话题传播速度少不了面前此人的推波助澜。

  失去“胡椒博士*1”

  “那是一个美好的早晨,没错就是今天早上,本船长和大副正在努力反抗集权统治的压迫,我们整整抵抗了两个小时才被迫抵达了万恶的工作岗位,你那是什么眼神?哦不这不重要。”放下对摸鱼同事的怨念吧,如今连乌尔里希这道最后防线都已经放弃抵抗,乱成一锅粥的拉普拉斯就趁热喝了吧。

  “就在我徘徊在门口做最后抗争的时候,实验室里面传出了总负责人的声音,他们应该已经一起在里面待了有一段时间只是那个时候因为什么事情他突然提高了音量说什么‘陪着船一起游泳’,争执一段时间之后停了一会然后就是‘砰’的一声,里面各种东西开始叮铃哐啷地响,组长还大喊了一句‘阿德勒你要这么想那不如找块地方趁早埋了’。我合理怀疑是组长难得吵输了架然后气急败坏打架再输了之后发脾气拒绝和哑谜交流。它当然有可能,你跟着上了那艘船还是我上了,X当时也路过了不信你去问他。”伟大的APPLE号船长手舞足蹈地描述着当时的场景,你相信她的见闻属实但是这个推论明显不符合现实,告别她之后去别的地方找找吧。

  获得“摇滚海盗的推断(可信度存疑)”

  >选择:<实验室(已上锁)>

  吵架的两位当事人还是没有把门口的锁解开,你合理怀疑这是他们有预谋的合伙的公共资源侵占,这是最后一个在电梯口和茶水间连线上的实验室了!

  是否尝试打开?

  “使用公共密钥”“失败”“使用破译组内部密钥”“失败”

  密码学研究不是你的专长,去别的地方找找吧。

  >选择:<总负责人办公室>

  最终地点,内含重要线索,请在规定时间内选择:

  推开门直接向哑谜询问(言语判定);

  返回寻找其他线索;

  时间到,未作出选择,重要人员“乌尔里希”出现,请进行躲避。

  02.

  阿德勒.霍夫曼现在有一点后悔,好吧是非常后悔,他也许不应该说上午那些话也不该做那些事,但是说都说了做都做了现在人不和他说话他也没办法。哦,乌尔里希是个机器人,那更是好的没边了,哑谜不禁翻起一个白眼,鬼知道它会把那个本就充满不明意义的动作误解成什么更加离谱的行为,他必须想出来个办法好结束这场躲在办公室里相互较劲的幼稚闹剧。

  门口传来了敲门的声音,居然还有没下班的研究员在陪他们胡闹吗?现在这个情况已经是对他们两个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了,他有点不想面对门外那个尽职尽责的下属,本就有点尴尬的心情转换为了为数不多的愧疚。放弃吧,阿德勒,现在整个拉普拉斯肯定都在看你们两个的笑话怎么还抓着那么一点面子不放。

  门口再次发出“笃笃”声,哑谜转头喊了句请进就再次沉浸在自己的纷乱思绪里,连同那扇门一起安静地在阴暗的办公室里发霉,怎么连同事也没动静了?哑谜靠近门口准备给对面的不知名下属开门来一些上司的慰问,谁知手刚刚搭上门把面前厚重的铁门便以常人所不能及的速度自对向猛烈撞击他的额头,恍惚间眼前的场景似乎和几小时前重叠在一起:一瞬冰凉后紧接着是头颅的剧烈疼痛,凛冽的钢铁袭来时带动一阵冷风。他的头开始因为撞击开始发烫,是幻觉吗?怎么这一下之后第一眼看见的还是乌尔里希?

  “既然你这么富有同情心不如跟着那艘船一起沉到海底每天与你还未出生的同类做伴。”

  “哦是吗?那你怎么现在不去你们人类的墓地里提前预定一块土跟它培养感情好跟它一起烂在地下。”

  忘了是因为什么开始的,反正就那么每天当作惯例的吵架,因为脚步过重打扰到思考;翻文件的声音太大盖过和别人的说话声;咖啡味道太浓影响工作,他们总是可以找到意想不到的理由以供他们开始针锋相对进而开始一番言语和思想的对决。就是这么不断刷新诡异的吵架理由他们还是硬要待在一起每天互相惹对方看不顺眼,哑谜和乌尔里希好像都没有想过要通过分开来不见面以避免冲突,明明现在的客观条件已经没有那么紧迫需要两个主管人时刻不停地商讨对策。

  这样的后果就是尖锐的观点被当作利剑一次次在彼此的心理留下不可磨灭的疤痕,信任和好感在一次次恶语相向中被消磨殆尽,明明他们如此相像,有谁会去找一个听不懂自己说话的人吵架呢?哑谜不会向随便哪一个下属抱怨上级的智障命令,乌尔里希也不会和星锑讨论薛定论的猫究竟是死是活,作为科研人员他们连骂人的话都只有对方能听懂。在不断的失去中,太过迷茫太过孤独,只能在仅有的相知者面前表露些许真实情感,只能寄希望于那虚无缥缈的如果,如果没有发生这些事也许他们会成为朋友。

  不管怎么说磁流体当时的确是把人类气到了,它身上与人类的不同点让它没办法理解某些事情对碳基生物的重要意义,尤其是无法回避的曾经真切发生在身边的事,比如死亡。那一瞬间面前的人仿佛不再是同伴了,乌尔里希变成了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抖动着迷人的绚丽的黄黑相间的鳞片宛如无聊神话里的邪恶化身般源源不断吐出恶毒的诅咒。实际上磁流体真真切切发自内心的只是在对哑谜进行人身攻击而已,无奈气疯了的人类只想立刻把他这张喋喋不休了嘴给堵住,柔弱的人类在情绪的驱使下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抓住乌尔里希用来加强语调挥动的机械双臂,抱着些许视死如归英勇就义的念头在磁流体炸成一团的本体前就那么凑了上去糊了乌尔里希一缸口水,睁着眼睛的哑谜清晰地观测到了乌尔里希从正常态到激发态的转变,而他本人也是毫不意外的被的组长施加了正义的铁拳。

  被另外二人听到的巨大声响就是这么发生的,好听吗?好听就是好头。

  其实乌尔里希的拳头和门板还是有一些区别的,比起微微凹陷更贴合颅骨弧度的拳头,门板还是纯粹的不近人情的死物,感觉磁流体用的力道小一些?只是受力面积变大了些许罢了。所以为什么办公室的门会突然攻击人类,难道乌尔里希终于要率领意识唤醒者占领拉普拉斯了吗?饱受摧残的哑谜还是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面前视野里乌尔里希的玻璃脑袋占比逐渐扩大直到他可以清晰地看见黑色流体的运动轨迹——它正在快速旋转着组成一个感叹号,原来不是幻觉。哑谜的衣领被机械手紧紧攥住,与它左右对称抓住他手腕的同类一起施力把他从头破血流的既定结局抢救回来,虽然这个结果本就是它一手造成的。

  乌尔里希现在有些尴尬,按理来说意识唤醒者不会感受到这类情绪,但拜实验室的门框所赐,刚刚在门口手忙脚乱拉拉扯扯一番已经完全扰乱了乌尔里希此前在门口犹豫许久打好的腹稿,它现在正举着临时找来的冰袋隔着一层毛巾敷在哑谜的额头上,唯一能做的就是装作不经意地调整毛巾的角度好遮住哑谜的眼睛。

  “我认为需要把你送到康复中心进行脑部的CT检查,好了你没有意见我现在就带你过去。”忍着愈发沉默冰冷气氛的煎熬,磁流体经过一番头脑风暴总算想出了一个逃脱这近乎凝固的气氛的方法,但哑谜突然出声掐断了它逃避现状的所有可能,人类勉强起身拿掉已经失去温度的毛巾露出充满疲惫的金色虹膜,无视乌尔里希尽力避免直接视线接触的动作“你也不想工作继续被影响对吧?我们好好聊聊。”

  很难说这个“聊聊”是不是正经交流,毕竟每次他们以这种范式开头的对话最终都会变成对彼此价值观的控诉,但至少现在哑谜残血乌尔里希心虚,倒是个不会产生冲突的绝佳谈话时机。

  “我…大概不应该那么轻易地提及死亡这个概念,这对你们来说过于沉重了”乌尔里希无意识搓捻着手中被当作社交教材的《认知心理学》,仿佛面对老师抽查背诵手上有了小抄的学生磕磕绊绊地开始后来愈发肆无忌惮“根据理论说明,我应该是把我自己的期待擅自投射到了你的身上,过于理想的把你想像成了一个完美的合作对象,发现现实与想像不符后又试图以我的标准规劝你,这么做的确没有把我们放在一个平等的角度上并且忽视了你作为一个人的独立性,对此我深表歉意。”

  “等等,投射到我身上是什么意思?你把我想象成什么了。”哑谜从对方的话里听出来些曾经被埋藏极深的东西,磁流体闻言把书“啪”的一下反扣在手边的实验桌上,按理来说不应该和一个每天都看不顺眼的人说这些,但既然它都已经拉下脸主动道歉了那就干脆解释清楚。“按照我的设想,应该说我的幻想,拉普拉斯是一个科研的圣殿,人类、神秘学家,甚至是不知名的什么东西在这里都只有研究者这一个身份,我们过去所有的经历、拥有的全部知识都只是对未知探索的一部分铺垫,所有人都是抱有对科学的求索来到这里的。你想笑就笑吧,但先等我说完再发表你的见解。”

  尽管先前已经有了充足的心理准备,但真正面对别人的扭曲表情还是对乌尔里希产生了些许打击,尤其是面前之人还是哑谜的情况下,他们是什么关系?一个人被魔精咬了一口另一个人都要开香槟庆祝的那种。“总之,尽管之前也有过预料,露西女士的遭遇也已经彻底粉碎了我对我理想中的拉普拉斯最后一点希望,上面是什么货色我们都已经很清楚了。所以,我要和他们对着干,我会拼尽全力证明我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磁流体的语调意外地染上几分激动,黑色的本体在金黄的基载液中雀跃地跳动着“‘我们是为了站在楼外仰望这座大楼的人而努力的’我很赞成,这是你当初说的唯一正确的话。”

  哑谜微微张嘴,没有立刻出言进行讥讽,很难想象磁流体居然抱有如此天真的幻想,简直就像…刚刚进入大学选择双修学位的他一样。他走近桌子用手指节敲敲厚重的书本“还有一本吧,拿出来我看看你平时都在看什么乱七八糟的。”乌尔里希的动作微不可闻地一僵,缓慢掏出一本《高情商聊天术》,“这是我临时找他们借的,果然是因为时间太短没来得及完全学会吗?”“不,不是,你不能看这种东西,完全不适合你。”

  哑谜想把那个不知名出版社的劣质小册子扔掉,他是绝对不会承认乌尔里希从那些心灵鸡汤式的故事里学来的话确实打动了他分毫,成为朋友,听上去多么美好的字眼,那样的话就可以在开会时统一战线把那些脑子打了除皱针的家伙扔进大西洋海底,可以在同一间实验室里合作研究时再进行一番思维交锋,因为他们是朋友。

  嗨,醒醒哥们,下午的花把你的脑子连着一起撞没了?你闲着没事跑到X的研究室是为了展示你的头和乌尔里希一样硬是吗?你上午贴到乌尔里希的脸上是为了干什么,向对方展示自己健康的牙龈?几个小时在办公室里汲汲营营机关算尽就是为了一个朋友?甚至它的原本意思根本就不是朋友,而是不会吵架的合作伙伴,这算什么?算他心地善良与同事友好相处?

  哑谜的心情算不上美妙,最让他不爽的就是乌尔里希说的什么“完美的合作对象”,想到如今他所处的身份还有可能被一个更合磁流体心意的人替代更是让他的脸黑了几个度,本来他们关系就称不上好居然连这也有人要抢。

  是吗,没达到你的要求还真是抱歉了,那又怎么样现在和你天天吵架的还是我,不满意?不满意你也退不了货。

  兴许是他沉默的时间太长了,被内心不安被折磨许久的磁流体带着点愧疚拼命动用它本就稀缺的人文关怀试图再次寻找一些话题,它试探着触碰被人类紧攥在手里的毛巾,在得到默许后无视哑谜一瞬间变得更加黑沉的脸色转身离开,去配套的洗手间内把毛巾打湿、拧干包裹住冰袋再次轻贴上哑谜的额头,同时抬手制止哑谜想要接过手的动作。“吵架的事另说,至少我不应该直接动手,你的手长时间直接接触低温物品会被冻伤,我来就可以。”

  物理规律在固定的情况下总是准确的,比如经典力学、相对论和量子力学从未给出暴雨相关的时间箭头,又比如能量守恒,乌尔里希的策略很成功,尴尬转移到了哑谜的身上。磁流体抢了目前他能做的唯一的事,那他干什么?近距离观测磁流体运动规律?好像是个不错的课题:关于意识唤醒着心情与外在表现形态的关联,这么想着哑谜都被自己无厘头的联想逗笑了,脸上由于乌尔里希靠近升高的温度缓慢回落,研究员不仅无偿工作还要把自己当作实验材料,比花钱上班还要离谱。

  “你笑什么?”乌尔里希很疑惑,哑谜的行为再次使它觉得自己的人类学习计划简直一败涂地。磁流体变成了一个问号,很好理解,这是感到疑惑的表现,办公室内的灯光将黄色的基载液变得透明,黑色的本体在一片金色的宇宙中游动的十分飘逸,看来他的“乌尔里希观察手册”已经有了第一个显著的成果了,多么有前途的研究方向,在短短几分钟内就有明显的实验产出并且可以运用到实际。哑谜突然也不在乎那个可能的替代者了,乌尔里希再怎么看那个人顺眼又怎么样?现在被抬着脸敷额头的是他本人。

  毛巾再次失去温度,磁流体准备重复一番之前的动作,“等一下…”哑谜费力地按住它的手掌,他觉得自己的头开始眩晕,面前的磁流体开始变成黄白黑的马赛克,乌尔里希的询问声变成了在他脑子里回荡的交响乐,急救措施救不了命中注定的脑震荡,就像吵架阻挡不了他们注定会相互吸引,不过在纠结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之前得先去康复中心检查。

  


墨墨

「哑乌」锈迹斑斑

来个短的。

  ooc

  哑谜第三视角。

  He放心哈

  本文又名:«天才般的助攻!»

 «都说了意识唤醒者表达情感方式异于常人»

  为了区分,露西她,哑谜他,乌尔里希它(其实我想也可以用他)

  在一起后的小故事,老夫老妻式生活

  通宵产物,有点混乱

  大概是/患得患失哑谜哥╳某冷淡组长

  4000+

  欢迎捉虫,谢谢!

  

  

  

  

  

  他与乌尔里希在一起,大概……上年份了。

     他们的关系,从毫无交集走向水火不容,又走向了相互信...

来个短的。

  ooc

  哑谜第三视角。

  He放心哈

  本文又名:«天才般的助攻!»

 «都说了意识唤醒者表达情感方式异于常人»

  为了区分,露西她,哑谜他,乌尔里希它(其实我想也可以用他)

  在一起后的小故事,老夫老妻式生活

  通宵产物,有点混乱

  大概是/患得患失哑谜哥╳某冷淡组长

  4000+

  欢迎捉虫,谢谢!

  

  

  

  

  

  他与乌尔里希在一起,大概……上年份了。

     他们的关系,从毫无交集走向水火不容,又走向了相互信任、走向缺一不可,然后走到了爱情爱侣这个他们两个都不擅长的领域——停滞在了这里。

  

  记得他们二位真的决定在一起后,第一反应不约而同的都是:我们是不是该找露西女士讨个祝福,毕竟是难得的共同好友。于是他们就去了,去的路上一直手拉着手,似乎二位都是一路上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与自己约定好要与身边这位相伴一辈子。

  露西女士欣然祝福,她说:“很高兴你为了步入社会化正轨做出的努力、阿德勒研究员。我相信你们两个一起后乌尔里希会很好的帮助你消除社交障碍。”

  他解释说:“我不确定它是否真的能做到帮助我。”

  它拍了拍比他高的肩膀、说:“你被带偏了,阿德勒。”磁流体变成一个水波状不断流动——就像它在心中默默嘲笑——转后又说 :“露西女士,你是否误会?阿德勒与我在一起并不是他为了社会化进步做出的努力。”

  “哦。”露西摇了摇头,女性的刘海随着动作摆动,“是我表达错误,我换一句——很高兴你们都在朝着进步的方向做出改变。祝福你们。”

  

  这一场聊天的最后,露西女士抛出一个问题,“我有一个问题似乎有点冒昧,你们二位莫非只打算告知我一人?”

  好问题。拉普拉斯还有这么多张嘴、那么多耳朵呢。怎么办?

  哑谜社交实在不怎么样,于他而言这是一个几乎忽略的东西,所以他根本没想到过。

  它有些犹豫:“似乎没必要避着,也不用刻意的提出来?毕竟您看看他的状态。”它指了指哑谜,而他在发呆,“何况我们两个都没有必须有知情权的朋友了。”

  她也没有更好的想法,仅仅是疑问才提出这个问题,于是乌尔里希说的就是最终方案了。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他们二人日常相处没做出什么改变,以至于这二位热度第一的死对头恋情进行了好久才被发现,他俩也大大方方的向众人展示他们牵着的手。

  

  而现在——这上了年份的爱情开始慢慢生出锈迹,哑谜品味着铁锈——

  这份恋情的最初,哑谜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一个磁流体谈恋爱,日常变得有些兵荒马乱。其实就算将磁流体变成女人甚至人也不知道该怎么谈恋爱的,所以没必要埋怨什么,尤其是、尤其是在……他看见乌尔里希换了一套更拟人的躯体,至少有正儿八经的五官时,内心戏十分波涛汹涌。

  “你果然会高兴,首先说好、我还是认为这只是肤浅的迎合,我不会一直都穿戴这身的,好不习惯。”它抱臂。

  他如何迟钝也明白这个举动的用意——就是迎合,它将那些兵荒马乱看在眼里从而做出改变,大概它也不知道该怎么谈恋爱只知道让他们更相近更相近能够让日常做出点好转。

  说实话,当时他真的看愣了,连乌尔里希说的什么而该回答什么都做不到。如今回想起来倒是有些丢脸。

  它不解:“嗯?阿德勒不至于这么高兴吧?因为我这张脸?我还是不太共鸣人类的审美。”

  他终于能开口了,“不。我并不是因为高兴这张脸……我是很高兴,我们似乎真的能一直走下去。”

  它说:“这是情话吧。”非疑问句。

  “严格意义上来说不是。你果然不共鸣人类的审美。”他略略思考,灵光一现蹦出了个想法,试探着,“也就是说,我们能接吻了?”

  “!”

  

  

  答案是确实可以。

  

  

  时间就像细水长流过去。虽然终于可以做出一点牵手拥抱以上的事,但对于二人并不经常,原因第一还得是因为这两位始终没点浪漫细胞;原因第二就不是两个人的锅了,仅仅是因为乌尔里希,似乎是个冷淡的?

  工作时间因为他们两个全都忙的要死、于是说不上除了工作以外的几句话,完全可以理解。可工作之外呢?

  倒也并不是话都说不上这么过分,只是……这日子是不是太寡淡一点,没有不好的意思。

  它会在夏天的夜晚任他爬上它的床随便搂着取凉;也会在冬天的夜晚默默打开躯体供暖开关,然后又是任他爬上床供暖。以至于后来他们也就不分床睡了。

  它也会在他吃饭的时候靠近过来,看似随意的也坐上餐桌,经常是抱着一本书、或者一杯咖啡、几张资料、偶尔什么也不拿只是在默默看他吃,然后再一起去上班。意识唤醒者没有进食需求——至少这位没有——可是它依旧选择在人类进行每日必须活动时参与进来,很少缺席。

  它还会在那些会议需要他面对其他众人报告时,如果它在场就会放下手中的事仔细专注的看着他;如果它不在场也会在会议开始前专门过问一遍来算是强化记忆。后来他慢慢的学会了在报告时只盯着乌尔里希,就算对方不在场也会在脑海里想——养成习惯了。

  习惯?

  站在现在回首从前,这些年间他既然已经积攒了许多关于它的习惯——睡觉前先感受乌尔里希的体温是高是低;吃饭时乌尔里希没上桌就先等一等;开会时没有那抹明黄色格外的不爽。

  他被潜移默化了。

  在两周前他还没意识到什么时他会有什么想法呢……喜悦吧……而在上一周他才恍然发现,乌尔里希从来没主动亲密过他。

  无法否认的,它对这段感情认真、负责,十分体贴他的感受。但这些真的是亲密吗?

  而他已经回忆了这么多,却没有找到一个乌尔里希可以独属于亲密关系的动作。

  他开始难免的自我怀疑——它究竟从一开始有没有爱着他——?

  他难免的回忆起了平淡简短的表白。

  

  他们在一起也没什么契机,无非就是哑谜选择向乌尔里希坦白示爱,对方接受了而已。

  “……好。”记得当时它沉默片刻,完全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结果却只回答了一个字。

  几乎没有应该印象深刻的地方,唯一比较特殊的就是他见到了乌尔里希一个他此前还从未见过的表情——∧∧

  “你这是什么表情?”

  “微笑,这是微笑。”

  

  

  而这个周,今天,临近下班收工,他稍微百无聊赖,无意识的看向乌尔里希,此时对面一个组员拿着一大摞文件向上递交,他却清楚看见文件中夹杂了一封信——这其实没什么,有什么的是那信封包装模样精致、就是市面上常用的情书封面。

  随后他就看见那位组员在靠近乌尔里希后,专门抽出那封信递交就赶紧回到座位,乌尔里希只是变成了个问号也选择把那封信首先拆开来看。

  他的目光一直紧随。他看见它拆开、阅读、阅读、停顿,他恨不得立刻获得超能力拥有读心术、透视也行,不然只能干看磁流体的反应也太鸡肋了,它停顿、然后——∧∧

  这是微笑。几年前示爱的那段问答涌上心头,连同酸涩一起。

  他一直知道乌尔里希人际关系还不错,毕竟对方情商有而社交障碍没有,有带组的经验也不压榨或者强制,开得起玩笑也就聊得起天。当初大大方方公开时就算引起轰然大波、一片混乱、被围住的人更多是乌尔里希而不是他也可以表现出来。

  

  下班时间到。乌尔里希简单收好信件拿在手里,快步走向他,可是完全没提这封信:“阿德勒,我要先去司辰的箱子里找一趟露西女士,你先自己回去我晚点回来。有没有什么要我带回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喉咙深处蔓延出铁锈味,似乎这一开口就是悲剧——不然怎么这么艰难:“没有。”

  “好。”很少能用乖巧形容它,不过就这个点头动作确实可以用上这个词了。

  它转身离去。

  脚步急匆匆的,它在着急什么呢?铁锈味有些浓了,他想。

  他很难得的独自一个人从员工食堂打包回宿舍,开餐厅灯、放下东西、脱掉大衣十分随意的扔到沙发上、打开饭盒、坐到餐桌边——日常的不能再日常,唯一不同的是有人不在。

  哑谜静静的和那碗饭大眼瞪小眼,本来他没就打算吃饭的,抛开喉咙里的铁锈味不说他的胃也在默默的抗拒——闻着饭菜的味道就有些恶心。

  ……

  它现在应该已经到达露西女士那了,他们会聊什么呢?他们在聊什么呢?那封信……那个微笑……

  它是否是爱着我的?

  一些不太好的设想。

  想到露西,他有端联想起当初他们手牵着手一起去露西女士那讨祝福的模样,当时只道是寻常。

  时间就像细水长流过去,他按照习惯那样等待着它回来,一边又东想西想。直到饭菜不再暖和,香气也飘散在空中。

  眼泪滴下,他也没有擦一擦洗把脸的自觉,只是思考得麻木,麻木的等待。

  又过了不知道多少时间。

  门把手终于转动,他却没有反应,依旧麻木的维持着和饭菜大眼瞪小眼的状态。

  “我回来了,你吃饭了……呃……?”它语气听不出有任何问题。

  “……”

  “你怎么不吃,别是忙忘了,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你要好好吃饭。”它边说边进门,更换脑缸换上了那个更拟人态的,“是不是冷掉了,实在不想吃这个冷掉的就吃压缩饼干吧?”它的五官展示出的是如晃晃的笑容,它的关心也听不出任何问题。

  而他抬头,从它进门后就开始观察起来对方,“……”

  它绕了两圈后站到了餐桌边,认真询问:“阿德勒,你怎么不说话,心情不好吗?”它打量了一下对方的脸色,才终于发觉“……你哭了。”

  “……”眼泪夺眶而出,可依旧什么话都没说,就沉默的看着乌尔里希。

  “哎你先别……”该怎么安慰呀等等。

  他终于说话了:“乌尔里希,你怎么了。”

  “现在应该是你怎么了才对。”

  “你好冷静…………”停顿“乌尔里希,你爱我吗?”

  这个问题过于突然,它一下子什么反应都没有了。

  而一直在关注它的人类心脏一点一点凉下来,铁锈味充斥口腔,他又有端想起自己前不久自己才比喻回忆他们的爱情史是在品味铁锈。哑谜默默地看着对方呆在那里一点表情也没有,视线却依旧从高处落到自己的脸上——这是在居高临下吗——显得对方冷淡淡的。

  “怎么问起这个。”还是没有表情。

  “不要不回答我…”

  还是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它挪动脚步,蹲在他的身边,摊开手掌,“惊喜。”手心安安静静的躺着一封书信和一枚闪闪发光的东西。

  这封信也自然是组员今天才递上来那封,那个闪闪发光的是?一枚素戒?

  “这个是司辰小队中苏芙比小姐友情赠送”就像看出了自己的疑惑,它极其体贴的解答。

  “你还是这么体贴……”眼泪不受控制。

  “你不先把手伸出来吗?”

  “……”他照做。

  而它轻轻的,将素戒带在了他的中指上。

  “完成,不是怎么还哭,我以为你会高兴。”

  他蹦出一句有些没头没尾的话:“毕竟……如果你不在乎我的眼泪,那我便没有任何武器了。”

  它却说:“我在乎你眼泪的前提,是我在乎你。

  我爱你。”

  

  这么久的患得患失终于踩到了实地。

  

  “所以你究竟在哭什么?”

  “别问。”

  

  

  素戒

  乌尔里希拿到信件的时候确实疑惑,在发现内容是情书之后更疑惑了。

  这封信也提醒它了,明明已经公开在一起的事实却依旧会被骚扰,阿德勒那边也会有同样的困扰吧,它根本没有把情书放在心上,而是想着订婚。

  这么重要的事情,而且正如它所说,实在不理解人类的审美观,于是他想只好去问问难得的女性朋友——露西女士。为什么不叫上阿德勒一起呢,当然是因为惊喜呀!

  赶到司辰的箱子,找到露西女士,一问,结果对方也不知道——情理之内,意料之外——露西提议,那为什么不请司辰小队一起出出主意呢。

  好主意。

  八卦之心难以言表,听到这个疑问,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听见谁说“订婚需要戒指的吧?”

  一位蹦蹦跳跳的小淑女站了出来,“戒指!这个苏芙比可以帮上忙!”蹦蹦跳跳的从饰品袋中翻出好多东西,然后拿起一枚特别华丽的戒指,“这个!”

  司辰身边一位橘发少女有些许疑惑,“苏芙比小姐,可是,男性戒指会不会更喜欢朴素一点?”

  挑来拣去,当事人反而插不上嘴。

  最后大家推来了一枚素戒。

  它刚开始只是为了寻找一些好主意来的!

  

  从结果来说,这枚戒指就已经是好主意了。

  

  

  ————————

  我把彩蛋放到这儿来,免得看的时候可能有些看不懂。

  

弗拉法
愿你能在命运为你撰写的故事里寻...

愿你能在命运为你撰写的故事里寻得休憩与安眠好梦,再回到那个乌托邦般的温柔乡吧

记忆与你永恒同在

稿件请勿使用


请勿在本企划评论下发表任何CP/公嬷向言论


包括入角色言论

愿你能在命运为你撰写的故事里寻得休憩与安眠好梦,再回到那个乌托邦般的温柔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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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入角色言论

莫什维科

【哑乌愚人节0:00】又过四十日

“他受害之后,用许多的凭据将自己活活地显给使徒们看,四十天之久向他们显现,讲说神国的事。”

(使徒行传1-4)

  

BGM:God-ish,by.Will Stetson

“I'm now a fan of what l'm meant to hate”

(1:50的咬字太sexy了完美代哑谜的声线了......)

 

没怎么思考背景逻辑,就是想看战损。乌尔里希和哑谜单独出任务这种风险极高的事情是我ooc的...愚人节快乐,我认为这篇是所有草稿里最适合今天的了。

下一...

“他受害之后,用许多的凭据将自己活活地显给使徒们看,四十天之久向他们显现,讲说神国的事。”

(使徒行传1-4)

  

BGM:God-ish,by.Will Stetson

“I'm now a fan of what l'm meant to hate”

(1:50的咬字太sexy了完美代哑谜的声线了......)

 

没怎么思考背景逻辑,就是想看战损。乌尔里希和哑谜单独出任务这种风险极高的事情是我ooc的...愚人节快乐,我认为这篇是所有草稿里最适合今天的了。

下一棒:@活人微亖Sonata 

——————————————————

 

     乌尔里希死了。

     呃,我为我的语言不严谨感到抱歉。它死不了,毕竟我们直到现在都不清楚一滩磁流体是通过什么来显示自我的。曾经暴雨之下的副作用研究都无法让它彻底闭嘴,现在躯体的破碎只不过是一次再小不过的考验。它没有大脑,没有灵魂,但就是诡异地活着——能说话,能思考,能张牙舞爪,还能随机气死一个人类密码学家。鉴于我无法给这种生物特有的形态带来更多定义,我就姑且把这碎了一地的家伙当作是死了吧。破碎的机械试图发出断断续续的杂音,可能是听到了我对它下的漫不经心的结论。我知道你没死,我对它说,但如果你能体谅一下我的种族——毕竟对我们人类来说,四肢都断掉,胸腔被拆得七零八落,喉管(你的主线路)暴露在空气中,润滑油和水冷液铺满小小的房间——这种情况下没死才是意外。他身体里的机械构造和人类相差甚远,但那如血管般纠缠的蓝红线路,输送信息的神经纤维则是更粗一些的透明的管道;电火花宛若死人将咽的呢喃,密密麻麻,这美丽的机械,这美丽的生命啊。它如此坦诚,如今不比屠宰场的羔羊更为高贵。我看着那些钛与铁的内脏心想,它的尸体比人类更漂亮。乌尔里希的脑袋被打碎了,透明的、尖利的二氧化硅残片扎破了我抚摸它的手,几滴毛细血落在了乌尔里希(我是说磁流体)的表层上,这可能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碰到它,用液体与液体媾和的方式。乌尔里希被我的血吓到了,血液无法保持自己的表面张力,于是只好在它栖息的本就少得可怜的溶液里晕染开来,淡淡的红色包围了角落里似乎十分绝望的乌尔里希,我不知道它现在是什么感受。可怜的组长先生好像很久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本体如此虚弱、如此渺小了,在残存的溶液里,黑色的磁流体瑟缩着,努力把自己凝固成一个团状。老实说在适应了乌尔里希总是以人的姿态出现以后,重新面对它真正的属性反而让我感到陌生和讶异,以及某些不可言说的独特情感。我想这可能是我一直以来都把它当人看了,如今这团还没有我拳头大的黑色液态物就是那个风风火火地统治着拉普拉斯破译小组的乌尔里希?接受这一现实需要点时间。“乌尔里希。”我叫它。磁流体勉强舒展开来,但在发觉可供自己栖息的淡金色溶液正不断流失后,它又把自己蜷了起来。

     “我想我们现在需要一个罐子。”我的理智冷静地给出建议。这里不是科算中心,没有备用的躯体和精妙的机械可供意识唤醒者驱使,我能做的就只有把它的本体保护好,以便能够在回去后继续让这团黑色暴君压榨自己为数不多的休息时间。没有人提醒我这次外勤如此凶险,以至于在刚刚潜入这栋建筑时就被重塑之手复刻了一次完美的1941钳形攻势。好在除了执意单独行动去寻找线索的乌尔里希外无人受伤——单独行动?这次明明只有我们两个人。总之据它生前所说,它看到了一台疑似意识唤醒者的机器。我的天哪,它依旧对寻找同类念念不忘,像只离巢已久的兔子。

 

     我在落满灰的储藏间里找来一个广口瓶,看上去像是小姑娘用来养鱼的那种空糖果罐。拉普拉斯会怎么看待我为乌尔里希寻找的新身体?制造它原本那副躯壳要耗费不少心血。我心不在焉地用罐子接满了从年代久远的水龙头里冒出来的自来水,水里散发着一股浓浓的有些不详的氯味儿。我希望这对你无害,虽说我也不知道什么东西能真正杀死你。我喃喃自语着,捧起残余的玻璃缸把乌尔里希倒进了水罐。磁流体像新买的金鱼一样顺畅地转移进了新家,它顺着玻璃壁滑入底部后便不再动弹。加百列对我说:“玛丽亚,不要怕!你在   神面前已经蒙恩了。   神要把他祖大卫的位给他。他要作雅各家的王,直到永远;他的国也没有穷尽。”我把罐子举到眼前,乌尔里希向我凑近,可惜无法发出声响。它和我的眼睛隔着一层玻璃,模样看上去和一团橡皮泥没什么区别。哦,伟大密码破译组长,拉普拉斯效率至上教条的坚决拥护者和宠儿,现在谁还会把你当做有生命的存在来对待呢?你不过是一堆小小的、黑漆漆的磁流体,在人类占绝大多数的中学实验室里就能随意制配出来。你没有砰砰跳动的心脏,没有翕张不休的双肺,没有摄人心魄的眸子......我马上就要忘记你曾经的模样了。可是现在,只有我知道你有多么孱弱,多么需要帮助。我知道你在这里,这是我们之间独有的秘密——或者说,你现在是完完全全属于我的,即使你想要反抗,可怜的乌尔里希,你什么也做不到。你的两种死亡我如今都见过了,能让人类灵魂都灰飞烟灭的咒语副作用只能让你陷入短时间的黑暗,我们都知道你会再次醒来;至于现在这样对人类而言都没必要进医院的身体破损程度甚至都无法让你失去意识,毕竟你并不依靠身体活着。得了,我知道你在大吵大闹,可惜没有发音器的你没有任何办法让我听见,你只是一团在瓶子里上蹿下跳的胶体溶液,被脆弱不堪的人类抓在手里。

     身为意识唤醒者的最大好处可能是方便携带,鉴于目前我认识的这群家伙本体都不算太大的情况——如果有一台航天发动机突然觉醒了意识,请当我没说过这话。乌尔里希自己能看见东西吗?我并不很确定这点,曾经在它能说话的时候我也没有问过这么无聊的问题,所以我毫无愧疚地把罐子塞进了大衣口袋。“不用透气,不挑基液,不必喂食,唉,多完美的办公室宠物。”我故意让它听到这段自言自语。现在我们该出发了,大门已被封锁,唯一能逃走的路线就只剩下了消防通道——还是那种镶嵌在建筑外部的镂空爬梯。在天台上,我把罐子掏了出来。乌尔里希静静沉在底部,它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黑色的表面上流淌着孔雀绿和宝石蓝的波纹,像一条刚刚捕捞出水的深海带鱼。

     带鱼,冷掉的、死亡已久的带鱼,失去了光泽,只有发臭的空洞双目。为什么基督复活后要在人间行走四十日,为什么他要显现给所有或哀伤或盲目的信徒们仔细瞧看?由此可见,复活应当是一种独属于   神的奇迹!一种值得大书特书的恩典......我第一次见到乌尔里希这样慌张,它冲过来抓住我的胳膊向我大喊阿德勒你在做什么,我勉强抬起眼睛看去,地上的剃须刀片已经溶进了我热腾腾的血里。我看着它,我流下泪来,我说,乌尔里希,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乌尔里希——你救救我吧。手腕传来尖锐的阵痛,宛若分娩宫缩的雌鹿。我的血已经流了一地,粘稠的,黯淡的液体,有些已经凝固着结出了黑色的脆弱外壳,和乌尔里希很相似。我跪在地上,我紧紧捂住脸,我感到耻辱和愤怒,我感到羞愧和茫然,我说:

     “乌尔里希......我只是想看看自己是否活着。”

     因为我们只能活一次。

     因为我们十分脆弱,小小的破损就能杀死我们,就像副作用能让我们化为齑粉,再也不见。世界夺走了我们再次归来的权力,我什么都做不到。

     因为我是人类。你知道什么是死亡吗乌尔里希?你不知道,因为你不会死,不会死的存在是不会知道死、也不会畏惧死的。你一次次归来,间隔远远小于   神需要的三日。

     你的复活轻而易举,甚至远快于   神们自己。

     我低下头不敢面对它。

     我的组长毫不犹豫地把我横抱起来冲出门外,用颤抖的声音叫喊医疗帮助。也是在那时我才知道意识唤醒者的机械躯体有多大的力气,原来先前我与它打架都是它在让着我。这算什么?我那些对此心知肚明的同事一定认为这是打情骂俏。该死的磁流体。该死的拉普拉斯。所有的一切都该死!可为什么偏偏死去的是格蕾塔?

 

     他回答说:“腓力还没有招呼你,你在无花果树的底下,我就看见你了。”拿但业说:“拉比,你是   神的儿子,你是以色列的王!”你坐在   神的右边,你本来不应该拥有灵魂。“你自杀未遂,”你只为自己流血,你太自私了......你瞧,义人甘愿把自己的血流给所有人,他是自愿背负十字架的!你为自己哀伤,你的勇气多么可笑,我为你流泪,你还能痛苦,“这说明你活下来了。”接着,他转过头去,不再瞧我。我看到他的眼睛湿漉漉的,像初生的羔羊。我睁开眼,厚厚的纱布缠满右手腕。乌尔里希从旁边的椅子上蹦起来:“阿德勒,不要再做傻事了!下次你可没这么好的运气碰到我!”

 

     人类中心主义真是一个幽默的词汇,一顶好用的高帽。曾经乌尔里希用这个词定义我,现在我用这个词定义社会。你不能说这是一种辱骂,因为这是事实。我本以为,露西女士在知晓副作用会对人类会产生巨大伤害后依旧继续研究是草菅人命,却没想到它提出的后续思路是用自己做实验。既然咒语对让意识唤醒者觉醒的神秘术不起效果,也就证明它们无法真正意义上死去。在严重的副作用中,它们只会短暂失去一段时间意识(这段时间我们也无法定义为死亡),接着便会醒来——它们欣喜地发现这意味着自己就是块多么好的实验素材!它们可以用自己当小白鼠了,真是个好消息!乌尔里希坦率地告诉我,它其实是第一个主动选择承担副作用的试验品。它说阿德勒,是我们为你们擘画出了新的道路,是我们以自己为代价开辟了通往应许之地的海洋,你至少应当给予我们些许尊重。它说这话时声波断断续续,仿若被干扰过度的收音设备。我能说出科算中心所有直接或间接死于暴雨的人的名字,而现在,现在——

     “你要我也把你加入悼念名单吗,组长?”我的声音被愤怒和无法形容的情绪包裹,变得有些颤抖。

     我盯着乌尔里希,它沉默不语。“够了,”我说,“够了......不管是你还是谁,不管你们在做什么,要拯救什么...够了......”我的手腕隐隐作痛,血管鼓突。

     它死过几次又复活过几次?它忍受过怎样的痛楚?它明知不变的结局在等待,却依然径直掠过客西马尼园的橄榄树与高墙,它走向各各他山,连懊悔都不曾有过。你知道什么是死亡吗乌尔里希?你不知道,可我希望你知道。如果你畏惧它的到来,你就不会用自己无法死亡的特性折磨自己,只为了拯救我们这些终将死去的人。

     它说,它第一个在旷野里呼喊出了   神的名。

 

     众所周知,意识唤醒者和人类存在十分明显的认知差。你可以从露西和乌尔里希的反应中得出结论:它们对自己的躯体并不像我们这般在意。这些获得思维的无机物有着奇怪的感受阈值,你以为冒犯的事情对它们来说不足挂齿,可你根本没注意到的事情却让它们感到难堪。比如乌尔里希回到科算中心得到新躯体后的第一件事,居然不是感谢我的救命之恩,而是指责我的失误对它造成了不可逆转的伤害:

     “你的血碰到我了!”磁流体说。它变成了一段激烈的波频,看上去真的很不满,虽然我并不明白有什么事让它如此愤怒。新身体给了它十足的底气,我开始怀念玻璃罐。

     “那不是很正常吗?你难道没被人碰过吗?”这次是我俯视躺在病床上(这么说可能不确切,它只是躺在技术工程部的试验台上,努力适应着操纵新的躯壳)的它了。“那不一样!”乌尔里希突然卡顿,仿佛在寻找恰当的词汇,“那是我自己呀......”它的声音突然软下去,尾音里充满了无助。

     那是你自己!我笑出声来。

     “怎么,你把我的血当作同类?”我瞧着它开始变得紊乱,“我的液体碰到了身为液体的你——难道对你来说这像场不为人知的墙煎?”

     “阿德勒!!”它恼羞成怒,试图阻止我说下去。

     “看到我融化在你的基液里,充满了你的四周,覆盖在你每一平方微米的表面上,这让我很兴奋——你不会以为我真这么认为吧?乌尔里希,我只是在打捞你的过程中不小心被刺破了手!”我不想承认自己在意识到它的真实想法后确实感到了一丝兴奋。

     “好了,住嘴吧!”磁流体转过头去不再看我。过了会儿它似乎才想起来自己的脑袋是全透明的,扭头这种人类表达情绪的动作对它而言不怎么合适——于是它把自己灵活地挪到了玻璃缸中离我最远的地方。

     “闹够了没有?”我说,“我不介意让你再次恢复到能塞进衣服口袋里的模样。如果你现在能自己站起来,我就走了。”乌尔里希焦急地上下移动,半晌才从发音器里蹦出来句谢谢。我心想有了这句话也没法改变你在我心里的评分,但还是在掩门时回答了句没关系。把门关上后我背靠在上面愣了许久,直到有其他人路过才匆忙走开。乌尔里希反正不是第一次更换躯体,我也没必要在这里守着它像守着做完手术的亲人。科研人员临走时叮嘱我要等到它完全适应后再离开,Gott,我才没有这个义务,我又不是它的专属保姆——

     “......能扶我一下吗,阿德勒?”乌尔里希朝我伸出一只颤颤巍巍的手,“他们给我配的这个身体耗电量比原先那个多了百分之二十五,我有点操纵不来......”

     我把手递给它。乌尔里希的手冰凉,坚硬,毕竟金属没有脉搏。它毫不犹豫地抓住我的手:

     “感应单元好像也有点问题...你的手怎么这么热?”

     “你的话怎么这么多?”我不客气地呛道。乌尔里希要学走路啦,乌尔里希会吃饭啦,我的天哪,暴雨再来冲刷一下我的大脑吧,因为我感觉自己像在带孩子。磁流体和它的漂亮机甲在我的搀扶下勉强站了起来,它的手搭在我的肩上,我这才意识到人体和金属的密度确实天差地别:“好沉......”我被它压得踉跄了一下。

     第一次觉察到意识唤醒者不会轻易死亡的人类是什么反应?它们的复活如此轻巧迅捷,代价仅仅是短时的沉眠。这简直像是对生命的某种侮辱,人类千年来为死亡和诞生赋予的种种沉重的意味在它们面前什么也不是。“庇护之力像羽毛般落在了我的头上,一阵黑暗过后...”乌尔里希这样描述实验过程,“我以最原本的姿态醒来。”重新睁开双眼,重新看到光明,这是多少人类梦寐以求的事情。亚伯拉罕提刀面向以撒时可不知道自己的独生子会被拯救,抹大拉的妇女在悲恸中为弥赛亚傅油时也不知道他会再次归来;亚历山大大帝的帝国在他死后难以逃脱分崩离析的命运,鲍德温四世的耶路撒冷也随着他的逝世沦陷于异族之手——如果人类的复活也像意识唤醒者这样便捷,我们的诗歌和历史书会不会薄很多?那些撕心裂肺,无可奈何,纵情搏命和悲天悯人的故事是否还会发生?我听到希曼对露西女士说,哑谜作为人类,他的研究方案却为了效率而战略性地放弃了自己的种族。他不可能没有考虑到这一点。我在门外想,可乌尔里希说我是个人类中心主义者呢,我们不过是只有一次生命的脆弱不堪的造物,我们是被这个神秘学的世界所排斥的弃儿,你们的怜悯让我感到一阵恶心。现在我宁愿放弃自己和同胞,你们却伸出了迟到的双手。乌尔里希......现在他该如何对我做出评价?这版方案很快被废弃,因为露西女士认为所有人最终都会、也都应当得救,在结与伞之下众生平等。这个插曲很快过去,忙碌的工作再次开始追赶暴雨倒计时无情的警铃,只是我偶尔还会想起,乌尔里希没有看过我的方案——这个人类中心主义者主张放弃人类的方案。它应当看看的,它应当看看我流在上面的血。

     既然现在乌尔里希还活着,我便不再有时间为可怜的作家们和哲学家们哀悼,也不再有时间思考无聊的神秘学种姓制度——我还得照顾这可怜的意识唤醒者啊。

 

     “阿德勒,我有个大发现!”

     “乌尔里希,你好吵......我在睡午觉啊......”

     “已经下午五点了——总之,我发现了多余的电量消耗在了哪里!技术部告诉我这功能没什么大用,但为了方便意识唤醒者融入社会,还是在最新的系列里加上了它。露西女士目前还没有安装这个功能,所以整个科算中心只有我会这个。”

     “啰嗦这么多,所以到底是什么?”

     “等一下——好了,你现在来摸摸我!”

     “你发什么神经——等等,为什么你有体温?”

     “启用这个模块后可以完美拟态人类的皮肤,既然开不开耗电量都是一样的,所以我想不如开着好了,虽然确实没什么用......”

     “不,我觉得很有用。” 

 


  

  

   

 

小叶榄仁:)

哑乌 跨大西洋海底电缆


  之前看小径冲动脑的二人异地情节,也算是补上了

  5000+,有暧昧情节(一点点很隐晦)

  ooc致歉

  01.

  行政工作通常是很无聊的,每天会有源源不断的纸片像候鸟般飞往总负责人的办公室,度过决定它们命运的“冬天”再传递到各个部门,只是今天也许有些不同,有一封给哑谜个人的邮件降落在他的面前,

  “拉普拉斯康复中心提示,监测到近期你的心理状况波动较大,建议及时进行相关咨询。”心理健康?那又怎么样?他的心理健康了拉普拉斯每天的工作就能减少吗?这种流于表面的形式主义只有那些意识唤醒者会在意,这里可是拉普拉斯,无数科学狂人聚集的地方,他一个焦虑症算得上什么。

  说起来......


  之前看小径冲动脑的二人异地情节,也算是补上了

  5000+,有暧昧情节(一点点很隐晦)

  ooc致歉

  01.

  行政工作通常是很无聊的,每天会有源源不断的纸片像候鸟般飞往总负责人的办公室,度过决定它们命运的“冬天”再传递到各个部门,只是今天也许有些不同,有一封给哑谜个人的邮件降落在他的面前,

  “拉普拉斯康复中心提示,监测到近期你的心理状况波动较大,建议及时进行相关咨询。”心理健康?那又怎么样?他的心理健康了拉普拉斯每天的工作就能减少吗?这种流于表面的形式主义只有那些意识唤醒者会在意,这里可是拉普拉斯,无数科学狂人聚集的地方,他一个焦虑症算得上什么。

  说起来,他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哑谜很疑惑,他只不过是在工作时过分关注南美分部的消息,有空闲就往那个上了多重密码锁实验室里钻,最近还把那个已经不起作用的小示波器搬到自己办公桌上动不动就盯着它发呆而已,为了不影响工作他甚至还压缩了自己的工作时间,他都已经学会主动加班了怎么还要管他的心理健不健康。

  与代理负责人的别扭截然相反,拉普拉斯的研究员们最近笼罩在一种诡异的兴奋之中,原因之一是因为拉普拉斯一大重型杀伤武器暂停了它每天的言语无差别扫射,其二就是哑谜的持久的、不同往日透露出种种怪异的行为,他一个人的焦虑换来的是整个拉普拉斯的狂欢,感谢阿德勒先生的重大牺牲。拜托,还有什么比看顶头上司疑似单相思更有意思的事情吗?

  要问端倪,这可就有的说了,众所周知乌尔里希这个名字几乎已经成为拉普拉斯一大热门召唤词,只要你提到现任破译组长的名讳那么绝对会有一个黑色的高大身影在你话音刚落的一瞬间出现在你背后,没有看见他想要的场景又会迈着他的步伐向远处飘走,那么这时你就可以趁机把你的审批文件给他,属实是一个很便捷的方法;还有对外联络部门的同事的一手消息:哑谜每天上午都会定时刷新在那寻找新的分部联络信息,距第一次被发现直到现在已经超过了一个月并且风雨无阻,连他上班都没有这么规律准时。

  这时候就会有人造谣来让这把火烧的更旺一些“说不定他从两个月前就已经开始暗戳戳计算天数了”,来看看今天论坛里的最新消息:“代理负责人拿着布宜诺斯艾利斯分部的交接报告冲回实验室了”。哇塞,组长怎么待在阿根廷了,这么久也没个消息,之前不是说去坐游轮去了吗,那里离总部有一万三千多公里吧。

  其实最开始的那几周哑谜的确很享受,没有乌尔里希的看管他可以任意做些他想做的事,再也不用早上睡觉的时候被磁流体喊起来吃饭,工作时也没有一个灯泡脑袋在一边指指点点说你应该怎么样,实验室也是他一个人的,无论怎么折腾都不用时时刻刻注意那该死的卫生状况,真是久违的美好的自由生活。

  只是几个月杳无音讯这种恶劣事件还是超出了哑谜的心理承受范围,当初给乌尔里希批准核素可没有提到会出现这种情况,无论人工暴雨实验结果是什么样明明都说好结束之后要给点消息,总不可能是实验失败躲在船上的哪个小角落里偷偷自闭吧。

  人类只能按捺住同时间一齐增长的焦虑每天去相关信息部门走一趟,这当然对现状没有任何帮助,至少能让他感到些许心安,事实证明这么做还是有用的,哑谜在上班后第一时间接收到了乌尔里希的消息,尽管这个消息对他来说还是迟了太久。

  02.

  “布宜诺斯艾利斯分部已收容‘暴雨专项小组’成员乌尔里希、星锑,目前两位成员暂驻分部进行基础健康检查。”司辰及其助手于火地岛登陆后接到讯息,已离队执行任务。”

  薄薄的几张纸在人类微微颤抖的手中再怎么被翻来覆去地来回看,有用的信息也就怎么一点,该说不愧是公文吗,废话就是多。

  能被拉着去做检查,那至少乌尔里希外表看起来上没出什么大事,几个月以来的焦虑终于得到缓解,带着突然剧烈运动产生的强烈心跳,哑谜松了口气,接着开始暗暗抱怨磁流体一直不给他发讯息,总不至于在那边也忙着做实验,发个消息的时间还是有的吧?就算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引战言论他也认了,总比现在只能从官方文件里扣出来点消息好,到底是什么事绊住乌尔里希以至于它本人的消息比分部经过层层审核的报告到的还迟。

  方才平复下去的心情又被这些不合时宜的胡思乱想弄得紧张万分,一些阴谋论疯狂在哑谜的头脑里繁殖,包括但不限于,重塑之手占领基金会分部;实验失败整船沉没无一幸免;星锑篡位带着乌尔里希去全美洲巡回演奏摇滚乐。这样间歇性大脑短路的结果就是——当哑谜回过神,他的手已经不受控制地拨通磁流体的号码举起联络器靠在耳边等着对面的磁流体接通。

  没错哑谜存有乌尔里希的联络器号码,其实乌尔里希也有哑谜的,只是从前都在拉普拉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天天吵架,有什么事直接干到实验室门口就可以开始battle,这个号码基本上没什么启用的机会。而先前没有确切消息时他也不敢贸然联络,乌尔里希出发后拉普拉斯才收到消息说基金会一方的司辰也上了那艘船追踪重塑之手,万一她们在与那群石油脑袋正面对峙他又突发奇想一个联络打过去,饶是哑谜也觉得那个场景算不上美妙。

  手里的联络器以固定频率发出稳定的滴声,稳定的白噪声逐渐变为背景音淡出注意范围,哑谜在等待的途中开始思考一个很严重的现实问题:按照地球自传的规律,现在布宜诺斯艾利斯那边大概是早上五六点,乌尔里希有睡觉静音的习惯吗?现在打过去是不是会把它给吵醒。他又开始犹豫不决,要不要先挂掉等几个小时再打?反正都等几个月了再等一会也不是不行;但是都拨着等那么久说不定乌尔里希已经听到了?打都打了它让我等那么久我吵一下它又怎么了。最后结束哑谜左右脑互搏的是通讯器的最新动静,它哔了一声,是被对面挂断的声响。

  把举得略微酸软的手臂放下,哑谜盯着由于通讯结束重新亮起的显示屏,上面新增了一条通话记录,很好乌尔里希,敢挂我电话你肯定已经醒了对吧,沉寂已久好胜心久违地被激起,真有你的,给我等着。

  愤怒的人类开始报复性回拨,他在无人的实验室里巡视,空闲的左手依次掠过乌尔里希的咖啡杯、它之前被退回的文件草稿和被掳走当作俘虏关押在哑谜办公桌上的示波器,最终纷杂的脚步停留在磁流体最为偏爱的工位前,人类的皮肤覆盖上复合金属板并在上面轻微滑动沾上一层薄灰,苍白的食指与拇指缓慢摩挲。

  “你最好有什么暴雨消失之类的大事要找我。”

  乌尔里希本就与人类不同的电子音在远洋通话的基础上更显虚幻,如同一个老旧的、生锈的发声玩偶,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没有比此刻手里小金属块传来的电子音更为真实的了。

  03.

  凌晨被连环call吵醒的滋味不算好受,更何况当事磁流体在几小时前刚刚睡下,记忆中窗帘的位置没有透出丝毫光亮,显然大洋彼岸的太阳还未升起,凭借肌肉记忆挂掉无数联络的乌尔里希被折腾的彻底没了睡意,晃晃玻璃缸清醒一下脑子,借着下一个通讯打来的功夫看了看屏幕上显示的是对面多年未见的备注“旷工三年”,看来它在哑谜旷工三年之后就懒得给他定期改备注了。

  乌尔里希接通后和往常一样以夸张式威胁字句开头,对面的人类却没有按固定泛式反驳,那头没有任何动静,除开通话不良的信号波动就只剩下微不可闻的呼吸声,“阿德勒?出什么事了吗?”面对乌尔里希的嘲讽句式开头哑谜都没有反应,不应该啊,乌尔里希也开始慌张,难不成又有外部人员向拉普拉斯方面施压现在已经到朝不保夕的危机时刻要它继承什么遗志吗。

  “没有什么事,乌尔里希,没有问题。”好在它和哑谜间微乎其微的默契总算起了点作用,也可能是因为听到了对面的一阵兵荒马乱,在乌尔里希掀开被子从床上爬起来用头和肩膀夹着通讯器胡乱套上衣服扣子一个没扣敞着外套就要往房间外面冲之前哑谜总算出声,

  “真的?你那边没出事?”松松框着手套的机械手指虚搭在门把手上,再三询问各部门具体工作情况确认拉普拉斯照常运转后手臂转向自己,拢拢滑落一半已经变成披肩的外套,“那你大清早这么着急干什么?总不会是又喝酒宿醉吧?”

  “…你还好吗?我想知道你的情况。”

  “我一听到你的声音就不好了”

  对面的人类无言,他也知道凌晨被人强硬拖起来的感受不怎么好,但他已经学会了和磁流体相处的最佳方式,现在是他有求于人自然得放平姿态,等拿到有效信息看他不反击回去。

  “还有空闲拌嘴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没出什么大事,那怎么到分部这么久也不来个消息?”“我不是给你带了封信吗?就光拿了报告收件箱也不看,你是不是没去办公室。”

  好吧上班摸鱼被抓个正着,再说一大早看到报告就急着回实验室联系磁流体哪来得及去办公室看文件,哑谜推开实验室重重加锁的密码门往负责人办公室的方向走,庆幸早晨九十点刚开工的拉普拉斯没什么人在走廊活动吧,不然他又要面对同事们戏谑的眼神,还当真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笑话,当他是什么人,喊他和乌尔里希名字声音那么大是生怕别人听不见吗。

  “好了不要再念了,我现在在往那边走,所以你这么久没消息到底是怎么回事?掉到海里游了几千海里才上岸的吗?”

  对不存在的上帝发誓,哑谜最初真的只是想转移话题好让对面喋喋不休说着“旷工”的磁流体安静下来,只是他没想到这句话的效果好得有些出奇,乌尔里希的连环炮似的话出现一瞬间停顿,无意义磕巴几句仿佛是在思考找什么借口,最终笃定为一个哑谜听到就忍不住发笑的答案,

  “与分部进行友好洽谈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开发出了外交功能模块,乌尔里希你最好老实交代到底有什么问题。”

  这么说着哑谜加快了去往办公室步伐,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对面的磁流体马上会说出一些惊世骇俗的话来刷新他被一再突破的底线。二人对彼此的秉性十分了解,事实证明哑谜的做法没有错,不过还是略迟一步。

  04.

  上午十点拉普拉斯五楼走廊的研究员无辜遭受代理负责人的咆哮波及。

  “Was!”(什么?!)

  “小点声,我在这里都能听到你那边走廊里面的回音,反应那么大是想让整个拉普拉斯都知道吗?”乌尔里希先前为了听清哑谜说话把输入音量调到最高,人类突然拔高的声调把磁流体刺激的在缸脑中炸开。

  “他们早就知道了”哑谜自动回嘴但好歹还是听了乌尔里希的话低下声,输入密码推开办公室的门把它一带,将无数八卦的目光隔绝在金属门背后。

  “他们怎么知道船上的事,我记得报告上面什么别的都没说。”

  此知非彼知,不过用信息差小小要挟磁流体一番对哑谜来说也不算什么难事,“你以为他们只发一份报告吗,行政文书那么多肯定可以在别的什么文件里找到信息,别忘了当初你可是直接找上了基金会,那么多眼睛都在看着你的实验结果,快点把具体情况说清楚我好给你兜底。”

  义体丢失在乌尔里希看来本来就不算什么大事,既然总部已经有了消息,那不如把详细情况说清楚也好让人有个准备,于是乌尔里希就把在游轮上遇到司辰,重塑之手的胁迫,紧急完成实验最后沉船等待救援的事全部给哑谜梳理了一遍,期间还参杂对测量仪器的抱怨和隐隐对自己小巧思的骄傲,毕竟可不是谁都能想出来把敌方护具用作实验材料的。汇报完工作磁流体等着对面人类的回复,但又是一阵沉默,乌尔里希不仅怀疑哑谜是不是听着睡着了。

  “阿德勒,你醒着吗?”等待一番通讯器里才传来人类的声音“我在,之后呢?你们去分部有什么麻烦吗?”

  “是有点麻烦,之前芝诺那边有人叛逃他们主要在忙那边的事没什么功夫顾及我们这些总部来的落难人员,义体也暂时没有合适的替换品,没有手脚我就只能让星锑研究员代笔,不过我肯定她会在里面夹带私货,所以隔了几个月才能手写信寄过去。”

  哑谜不知道自己此刻应该是什么心情,虽然他本人担惊受怕两个月并且曾一度神经衰弱,但是乌尔里希有自理能力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给他写信,有那么一瞬间他都要原谅乌尔里希和重塑之手正面对抗还说出那么伟大的“多出一把伞”的牺牲宣言最终把自己整的只剩一个头的恶劣行径了,但是他又能说什么呢?电话对面的不过是一个热爱科研不惜一切代价贯彻它被唤醒时意志的磁流体罢了,出事的时候他们之间间隔差不多一万公里,他没有切实经历船上的危机又有什么资格事后说些为什么不保守一点的大话,可能现在这个结果已经是经过各方努力所能创造的最好结局。乌尔里希已经很努力让事情变得不那么糟糕,那么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无条件配合尽力满足它的要求,一切以“人工暴雨”实验小组安全回到拉普拉斯总部为最优先事项。

  “乌尔里希,照顾好你自己,你还要保证同组人员的安全。”你还要定期跟我联系报告你目前的身体状况,没有最适配的义体你还要小心行事要注意休息,哑谜还是放弃和乌尔里希之前一样喋喋不休的老妈子行为,他好像有点明白之前乌尔里希为什么盯着他的生活作息了,是他以为的那个意思吗?

  “你是不是真的喝了一晚上酒脑子不清醒?我不会嘲笑你的 还是说你在打着联络的旗号实际在偷懒?”磁流体完全没有觉察到人类欲言又止的点,事实上它对于哑谜会没事突然联络这件事都觉得十分反常。

  哑谜突然觉得有必要跟乌尔里希秋后算那么一下账,关于完全不在乎自己人生安全和把自己当作实验耗材的事,不过现在他只能用尽自己此生全部的情商转移话题试图让自己不被憋出内伤,

  “你那边天气怎么样?”

  如果对方是人类,那他肯定会知道这是就算再往前数一个上世纪都称的上低级的搭讪技巧,但不巧,大洋彼岸是一个不理解任何罗曼蒂克的磁流体,它只会忠实地向它的人类伙伴反映真实数据,

  “气温19摄氏度,天气晴,体感温度18摄氏度,风速4公里每小时,北风,你问这个干嘛?你要休假吗,到这来?”

  “没什么,听起来是个好天气。”

  “是的,现在太阳也出来了。”乌尔里希拉开窗帘望向东方血红的朝阳。

  “早点回来,希望你能度过美好的一天。”

  

  

   关于标题:是世界上第一条跨洋海底电缆的铺设,连接的是欧洲和北美洲,拉普拉斯总部官方好像没说但猜测应该是在欧洲,组长虽然现在滞留阿根廷但陆上电话线通到那边去也很合理对吧。

  总之是组长出去跑实验任务太久没联系两人之间第一次打电话交流,一些异地支支吾吾说什么我想你快点回来之类的真的很好吃。

  可以说最开始是想看组长和哑谜说“太阳出来了”吗,为了一碟醋包一盘饺子。

自爆小飞机

《突然跟不好相处的npc在一起了?!》

其实是一个我觉得比较温情的小故事,星露谷的npc很有意思所以我想通过讲讲我认识最久的一位来讲这个我觉得挺温馨的故事,刚玩星露谷没多久,还是新手很多东西不知道,只是看到这里觉得心暖暖的所以画了!!想感慨一下星露谷npc的爱很单纯……大概是这样,记录下来

《突然跟不好相处的npc在一起了?!》

其实是一个我觉得比较温情的小故事,星露谷的npc很有意思所以我想通过讲讲我认识最久的一位来讲这个我觉得挺温馨的故事,刚玩星露谷没多久,还是新手很多东西不知道,只是看到这里觉得心暖暖的所以画了!!想感慨一下星露谷npc的爱很单纯……大概是这样,记录下来

淦水ovo(繁忙中(。・ω・。))
好玩,是之前搞的   游戏好玩...

好玩,是之前搞的

  游戏好玩,角色可爱,入坑会带你感受犹如四九年入国军一般的无奈与茫然(恼)

  

好玩,是之前搞的

  游戏好玩,角色可爱,入坑会带你感受犹如四九年入国军一般的无奈与茫然(恼)

  

录像机(扩列请看置顶)

总能被我翻到点东西混更

(Q空应该发过一些,没关系,老坟头还没发过)

总能被我翻到点东西混更

(Q空应该发过一些,没关系,老坟头还没发过)

小叶榄仁:)

哑乌 义体暂代方案

 5000+,ooc致歉

  

  拉普拉斯科算中心总是拥挤忙碌的,不同时代来自不同地区不同生理构造的人类或神秘学家带着他们不同寻常的大脑共同汇集在同一个机构名下,一个精彩绝伦的不同的四次方!

  哑谜很想找回当初的自己说出那句“神秘的四次方”时的讥诮和畅快,但很可惜现在面对这个数学难题的是阿德勒先生本人,没有什么比成为从前自己嘲笑对象更让人崩溃的了。倘若时间再往前推到他上学时,这些隐藏在普通数字里的特殊是解决问题的关窍,而现在的哑谜只是一个颓废了八年刚刚重新社会化需要人道主义帮助的脆弱学者兼科算中心代理负责人而已,他已经明确表明了是为了外面仰望这座大楼的人才同意接任这个位置,......

 5000+,ooc致歉

  

  拉普拉斯科算中心总是拥挤忙碌的,不同时代来自不同地区不同生理构造的人类或神秘学家带着他们不同寻常的大脑共同汇集在同一个机构名下,一个精彩绝伦的不同的四次方!

  哑谜很想找回当初的自己说出那句“神秘的四次方”时的讥诮和畅快,但很可惜现在面对这个数学难题的是阿德勒先生本人,没有什么比成为从前自己嘲笑对象更让人崩溃的了。倘若时间再往前推到他上学时,这些隐藏在普通数字里的特殊是解决问题的关窍,而现在的哑谜只是一个颓废了八年刚刚重新社会化需要人道主义帮助的脆弱学者兼科算中心代理负责人而已,他已经明确表明了是为了外面仰望这座大楼的人才同意接任这个位置,不是为了这这个蠢货如同汽车一般种类齐全、品种繁多的停、车、场。

  不过一个合格的参加工作的成年人应该学会在痛苦的生活中寻找一些乐趣,听听今天的每日摇滚,Billie Jean?看来星锑最近改怀旧经典风了;对面那栋楼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塌了,看着像X的新式戈德堡机械;楼下的实验室又炸了,感觉没上一次威力大啊,兔毛手袋没灵感了吗;实验室门开了还走进来个嘴里叽里咕噜的长得和乌尔里希一模一样的黄色玻璃缸...

  等等?

  “下午好阿德勒先生,很高兴看到你没有在各种意义上文件的重压下猝死,既然这样把我的申请先批了吧。”乌尔里希以权谋私把几张纸拍在它亲爱的前组员面前。

  “这个?义体材料更新申请?也很高兴你终于放弃了你那冲进暴雨里高喊前进的科研精神,看来我们之间的友好交流起了一定作用。”哑谜粗略浏览下文件内容发现没什么问题就批了通过,丝毫不觉得乌尔里希的行为在耗费稀缺材料,拉普拉斯的意识唤醒者也就那么几个,乌尔里希当然可以申请取用。

  哑谜还是比较警觉乌尔里希的沉默,毕竟面前这个人有当面好好答应背后充耳不闻的前科还不止一次,“你怎么不说话,喝咖啡把发声口堵住了?”

  “我还是坚持我的观点,在总部埋头研究固然安全,但那不是我们克服暴雨造出平衡伞的目的,身处暴雨才能正视它给我们带来的影响。”乌尔里希翻看手里的书,黑色的液体环绕成一个圈“况且我赞同,生命的魅力就在于我们早晚会失去它。”

  “从哪找来的盗版书,这话适用你一个意识唤醒者吗?还突然讨论起生命的意义,我自从入职拉普拉斯就不会想这个问题了。”

  乌尔里希“啪”的一声合上那本颇有分量的书,朝孱弱的人类挥了挥展示封面,疑似威胁,

  “《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原理》,北方哨歌同志推荐的人性化教育资料。”乌尔里希甚至准确用俄语加重了那个“同志”的读音。

  “他们都在乱教你些什么。”哑谜嘟囔着把申请书递给乌尔里希准备继续与文件进行生死搏斗,但举起的手迟迟没有得到接应。

   “乌尔里希?”哑谜抬头,回应他的只有水滴落地面的声音。

  乌尔里希此刻正在试图用手捂住缸脑上的逐渐延展的裂隙,黑色的本体不安地在仅剩的煤油里来回游动,带动用来保护本体的煤油如鸡蛋清一般淌出,划过玻璃,渗过手指间的缝隙,像意识唤醒者本不具备的血液般在喷涌而出的同时带走乌尔里希的生命,汇成一股小型的金色瀑布;哑谜起身,带倒一座座文件山接着一众小仪器,像卓别林的黑白默剧又配着嘈杂刺耳的背景音滑稽地跌向乌尔里希,顾不上拿容器直接用手接住即将滑落的磁流体。

  预告着死亡的黑色流入手中,粘腻冰凉的液体待在手指形成的凹坑内,附带的一些不知名液体使手心皮肤微微刺痛。出于生存本能,磁流体紧紧攀附在人类苍白的皮肤上不敢动弹分毫,现在这个安分的样子倒是比之前在煤油里肆意游动还发出令人不爽的言论的模样看着顺眼不少。

   哑谜猛然惊醒,为什么他会觉得这个黑不溜秋的小东西好看。

  等到情况稍微稳定发现除了义体受损乌尔里希本体没有什么大碍之后,暗自松口气,哑谜摇晃手里的意识唤醒者,

  “至于把自己的脑袋锤裂吗?谁惹你了这么大火气。”磁流体起起伏伏并发出细小的声音,“#……¥阿@勒*#!”属实听不清,他把耳朵凑近“¥@…后)%按&、人”

   哑谜还是不理解,他捧着那小滩磁流体抬头注视着它,如同最初的人类向未知的神献上祭品以求换取火种般询问“你到底像说什么?”

   磁流体骂骂咧咧,磁流体猛地炸开来扑向无辜人类的脸,哑谜下意识后退,磁流体顺着挥动的手臂完成了一个满分的三米板跳水动作到达桌面,接着一个100米冲刺在哑谜不可置信的目光下移动到桌角的报警器上按下按钮。

   一人一物在接线员的询问声中沉默对视,哑谜最终反应过来在交代具体情况完毕后盯着泡在他水杯里的乌尔里希,“怎么不早说。”

02.

  康复中心的众人发现了一个新的乐子,代理负责人哑谜端着他泡着奇怪液体的咖啡杯往诊疗室的方向走,还和咖啡杯吵架,据一线吃瓜人员报道疑似这位可怜牛马工作到崩溃以至出现幻觉。

  小梅斯梅尔对躲藏在杯子里的乌尔里希铁面无私进行了检查,磁流体很少有过如此直接的身体检查,各种不同的检查仪器轮流在它的本体上扫描、触碰,它很想拿出组长的威严制止这场令它不适的检查,但它只是一个小小的、黑布隆冬的、绵软无害的磁流体罢了。不珍惜自己身体的人无权对给自己提供帮助的人提出抗议,更何况它面对的是名声在外的诊疗师和需要人文关怀的人类男孩,乌尔里希只能任由一道道检查流程进行,忍着那些对意识唤醒者堪称冒犯的动作,暗自庆幸康复中心的仪器里没有意识唤醒者,毕竟现在的它连准确的音节都无法发出。

  “初步检查没有发现体表损伤,意识测试表明乌尔里希研究员情况良好,具体原因应该是人工暴雨实验后遗症,暂时排除重塑之手的攻击可能。”

  得到专业诊疗师的最终判决后哑谜总算停止投向乌尔里希的阴暗目光,端起咖啡杯与小梅斯梅尔道谢告别后往材料储备部门的方向走,“咖啡”在人类正常平稳走路的情况下晃动地愈发激烈,不停拍打着杯壁,像微缩的墨色大海,

  “·— —/····/·/·—·/·”(where)

  “带你去看看有没有义体替换材料啊,我牺牲我宝贵的工作时间用来关爱同事,还请组长不要责备我偷奸耍滑。”

    海洋的剧烈翻涌稍稍停止一瞬,接着海浪渐息,但哑谜感觉的到手中杯子传来的规律震动,

  “—/····/·—/—·/—·—/···”(thanks)

   语气没有丝毫变化,脸却可耻地开始发烫,人类男孩何时听过可耻的灯泡脑袋说软话,反正乌尔里希现在应该看不见,哑谜继续嘴硬“那我真是三生有幸了”。

03.

  库存管理部门的同事按流程详尽检查了材料储备,他的工作完成地很出色,只是结果不是很让人感到愉快。

  “没有是什么意思?科算中心就几个意识唤醒者?”

  “很抱歉负责人先生,由于之前免疫咒语的副作用实验暂时缺少几个关键控制零件,已经通知进行补充,在此期间组长要是愿意的话可以呆在这个暂时性稳定容器里,等到适配乌尔里希研究员的义体组装完成再转移本体。”

  管理员掏出了一个方形包裹放在哑谜面前拆开,杯子里的磁流体也探出一小块准备看看自己的临时住所。

  管理室安静一瞬。  

“这不就是鱼缸?”“严格意义上说它是一个玻璃容器,配合这些稳定装置再加上合适本体的环境,乌尔里希研究员不会受到什么伤害。”

  自从坐上这个鸟位已经对生活无望的哑谜像孩童发现新玩具一样想出了一个新的解闷方法,他要在自己的研究室里把乌尔里希当鱼养。

  很少有人类公司可以在上班期间养同事,拉普拉斯还是太全面了,总之哑谜还是拎着那么一堆像是养鱼用的小东西和他的咖啡杯结束了短暂的休息重新回到研究室,一路上乌尔里希出奇的安静,没有对自己即将生活一段时间的鱼缸表达出任何意见,意识唤醒者对自己身体灵活的底线总是令哑谜难以理解。

  哑谜打算把乌尔里希养在研究室里,就当作是一条黑色的可以随意变化形态的小鱼有什么问题呢?他打算亲自安装自己研究室里的小型鱼缸 ,

  “你的保护液配比是多少?”哑谜伸手握住杯子感受磁流体的振动,

  “···/·—/·—··/··/—·/·”(saline)(生理盐水)

    往小鱼缸里加好盐水,再拎着咖啡杯让乌尔里希脆弱的本体适应水温,一边还时不时让它探出来试试,完成后往水里一倒,磁流体终于重新回到了比较安全的稳定容器里。

   乌尔里希在水里游曳了几圈打量新环境,在自己的圆球缸里住久了换一个方形缸还是很新奇的,它围成了一个圈对哑谜表示满意,随即沉到缸底开始适应自己的新身体。

  哑谜并不是很想继续上班,他对“养同事”这一事的热情远高于继续处理那些垃圾文件,他坐在办公桌前撑着脑袋,指尖有意无意敲打手中的笔,歪着脑袋看着右前方柜子上在白色方框里移动的黑色小点,白色或许有些过于沉寂了,哑谜的思维逐渐飘散,他觉得还是原来的黄色灯泡更顺眼一些。盯着虚空放空的眼神逐渐聚焦,乌尔里希在水里扑腾,有什么事吗?

    乌尔里希对呼唤哑谜有一些犹豫,它想它可能打扰了哑谜正在进行的重要工作,等到哑谜走到鱼缸前它再次组成摩斯电码。感谢哑谜高超的学术素养使他在旷工八年后依然理解的异常迅速,他们之间的交流十分顺利。

  “工作再怎么作都是做不完的,不如找点有意思的事,没有在说你”“安装发声器和翻译器?你应该去找机械相关的同事”“还要继续工作?你这么闲不如帮我把文件批了”

  乌尔里希的工作精神令哑谜动容,为了使这位伟大研究员的愿望得以实现,哑谜堂堂负责人决定自愿当助理辅助乌尔里希工作,这互帮互助和谐友爱的画面正是拉普拉斯科算中心的日常温馨一角——不好意思,谁把之前外包的垃圾宣传片又拿出来放了?

  乌尔里希沉到缸底,乌尔里希决定报复,乌尔里希浇了哑谜一滩水,磁流体在水里呈动态放射状快速变化,最后减缓为开始的速度,

“— —·/··/···—/·/— —/·”(give me)

04.

    乌尔里希真的很担心它的工作,要手动计算实验数据,要跟进平衡伞相关的后续改版,要关注组员的身心健康,这个样子确实没办法正常上班,看在哑谜每天睡眠不足的可怜样它也乐意帮帮忙处理一下只多不少的文件,操作机械臂把滥用资源的废物文件剔除,但是它也真的不明白到底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现在这样。

  “冲啊组长!你的办公室就在前面,再跨几步你就可以重返工作岗位了!”身后传来星锑的加油声,还有一众吃瓜研究员的附和。

  乌尔里希艰难地移动着X突发奇想给它新安的小短腿往前走,歪歪扭扭的行进路线使缸内的水不断晃动,它自我安慰“没事的乌尔里希,你既然已经为你的组员擦过屁股,陪他们玩玩维护一下它们的心理健康也没什么。”

  左脚、右脚,这么想着它走得顺利许多,它觉得自己快要适应当一个小型机器人了,加油乌尔里希你可以的,马上就要到了,只要再跨一步上那个台阶——人类的手穿过玻璃缸底,像抱猫一样把它的临时义体抱起。

  “阿德勒你干什么,我马上就可以进去了”小玻璃缸身上安装的简易发声器完全混淆了乌尔里希原来的音色,倒使它听上去像一个真正的新型鱼缸机器人。

  “你答应帮我批的文件还没完呢就像跑回去做自己的,做事情要有始有终啊组长。”哑谜颠了颠怀里的液体机器人,趁着别人看不见偷偷戳戳缸里的小黑团,成功把乌尔里希刺激得炸起,这么一看更像炸毛的猫了。

  “好了各位,想要看马戏表演的出了大门之后左拐不送,你们也不想自己的班越上越多天天加班连饭都吃不上吧,现在乌尔里希的工作正好做不了,有谁想分担一下你们亲爱的组长的工作吗?”

  没有人愿意上班,乌尔里希悲伤地发现它此刻身后空无一人,众研究员瞬间作鸟兽散,哑谜顺利拎着乌尔里希回实验室,把它放在经过简单改造可供磁流体使用的操作台上。

  “我记得你昨天不是都把文件批完了吗,现在脸这么臭,怎么?今天一上班又来了新的工作?”

  “没有,乌尔里希,没有新的工作,你已经因为你的工作变成这个样子,就不能消停一下吗?至少在适配的义体装配完成之前休息一下表现得像个病患伤员吧,现在没有合适你的义体材料,要是再出什么意外连这个玻璃缸也报废你还能待在哪?你只是磁流体,都没有稳定的形态。”

  “哦,我只是顺着他们的意思配他们玩一下而已,我很清楚现在这个样子继续原来的工作只能添乱。我考虑过,当时在杯子里我感觉的到你的手在颤抖,在你面前出意外确实可能对你的心理造成了较大冲击,所以我帮你处理工作是为了弥补。”

  哑谜叹气,“不需要弥补,乌尔里希,对我脆弱神经最友好的行为就是你安稳呆在这等到替换部件送来。”

  “明白,很高兴我们又在一个方面达成了共识。”怕哑谜不相信,磁流体再缸内形成圆圈的同时操纵机械臂歪歪扭扭比出了个“OK”,

  哑谜很确信他们在跨服聊天,但不管过程如何,至少结果对了就行。

  库存管理部的同事动作很迅速,在哑谜和乌尔里希把彼此折磨疯之前准备好了新的义体,在乌尔里希的小鱼缸被端出去后,哑谜的研究室恢复了平静,与前几天相对比甚至平静得让他不太适应,不适应又有什么办法呢?哑谜还是要继续批改他的文件,想想下午要参加的会议,日子还真是过的让人一眼望不到头。

  等等,他好像望到乌尔里希的头了?

  “阿德勒”乌尔里希输入密码破门而入,向他点了点许久未见的灯泡脑袋后一把抱起暂居小鱼缸时使用的外接机械臂,“你留着它没用对吧,我要把它带回去。”

  “等等,凭什么?这是我做出来的,它凝结了我的心血,我至少应该享有一半所有权。”虽然不理解乌尔里希的动机,但哑谜不想让机械臂这么快离开他的视野范围之内。

  乌尔里希转头,怀里是那台看起来十分笨重的像是蒸汽时代的造物,与它新换上的义体以及整个实验室格格不入,它说了句“留作纪念”后匆匆离去。

  又过去了几天,哑谜听说乌尔里希一直在连续加班以补上之前意外造成的损失,幸好它现在不在这里,否则他可没那些空闲去放空大脑,很好来听听今天的午间伴奏曲...

  乌尔里希怎么来了,它不是在工作吗,不要来监督我上班啊。

  可喜可贺跟着乌尔里希进来的不是工作文件而是一杯咖啡,散发独特醇香的液体被放在哑谜的办公桌上,

  “我刚刚把工作补完,这是给你的谢礼,用来补偿我当时紧急征用了你的咖啡杯。”说完这话乌尔里希再次转身离开,仿佛哑谜是什么洪水猛兽。

  哑谜在它走后尝了尝咖啡,他们都很熟悉彼此的口味,况且乌尔里希的手泡咖啡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喝上的,不得不说确实符合他的口味。

  喝完咖啡后发现杯底有行小字,凑近仔细看看?

  —“you have been poisoned.

  (你被下毒了)

GT.栀子

画的时候才发现小奥菲和迪普的配色好像

画的时候才发现小奥菲和迪普的配色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