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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街杰x依障蝙】背德-24
杰森高中毕业后选择留在家里度过他的间隔年，这样他就有了整整一年的时间陪在布鲁斯身边。对外宣称是还没有想好学什么，再一个富豪家的孩子有很多和他的选择一样。他们不需要担心工作，这一年基本上都出去增长见识或是回自家公司实习，毕业后若是没有深造想法就回来继承公司，杰森混在那群人里一点都不起眼。
威尔直接上大学，最后还是去从政，毕竟他那个身板扔部队里就废了，威廉只好退而求其次让他未来去参政，虽然杰森看着威尔好像也不开心，不过他未婚妻也上大学，他只是嘟哝几次就偃阵息鼓。
布鲁斯对他留在自己身边觉得很对不起，他本应该趁着现在多出去玩乐，留在哥谭每天面对那些疯子，即使精神再坚韧对于一个刚成...
杰森高中毕业后选择留在家里度过他的间隔年，这样他就有了整整一年的时间陪在布鲁斯身边。对外宣称是还没有想好学什么，再一个富豪家的孩子有很多和他的选择一样。他们不需要担心工作，这一年基本上都出去增长见识或是回自家公司实习，毕业后若是没有深造想法就回来继承公司，杰森混在那群人里一点都不起眼。
威尔直接上大学，最后还是去从政，毕竟他那个身板扔部队里就废了，威廉只好退而求其次让他未来去参政，虽然杰森看着威尔好像也不开心，不过他未婚妻也上大学，他只是嘟哝几次就偃阵息鼓。
布鲁斯对他留在自己身边觉得很对不起，他本应该趁着现在多出去玩乐，留在哥谭每天面对那些疯子，即使精神再坚韧对于一个刚成年的孩子来说依旧不好。他和凯特商量让她代班，领着杰森出去玩了一个星期。
一切都是按照在有限时间内能旅游的最大程度去做的，他们玩了很多，相应的也很累，要不是他俩体质好，还真不一定能承受住。
回来之后杰森明显比之前更加开朗，突然有了大把时间让他不用再像之前那样白天上学晚上夜巡，中于重新拥有充足睡眠。
杰森的制服又更新一遍，布鲁斯驳回了杰森想让他再造一辆蝙蝠车的请求，给他的摩托重新升级。反正他平时夜巡也是和自己在一起，坐蝙蝠车。再做一辆没有必要，顶多需要分开解决问题的时候才用，而这种情况很少，每次发生都是与阿卡姆群犯越狱有关的大事件。
由于杰森和布鲁斯一样不出国旅游，久而久之外界媒体在他们身上找不到什么爆点，只能称他们为‘沉默的父子’。
布鲁斯知道后平时也会带杰森出去玩，一般是冲浪、游艇、和威廉一起海钓，要么就是出席宴会、打打台球，还有参加公益慈善，拍广告。他也会领杰森去一些娱乐场所，所有都面向私人，普通人连名字都没听过，邀请的只有各种名人。不过杰森对这种不太喜欢，后来布鲁斯也就没再领他去。
有空他们也会去孤儿院看看孩子们，布鲁斯长得高大又不怎么说话，孩子们都害怕他。
杰森则喜欢笑，也喜欢给他们吃糖讲故事，每次他一去，准有一群孩子挂在手臂上跟他撒娇，然后布鲁斯就坐在不远处看着他跟孩子们玩，嘴角会挑起一个笑容。
阳光洒在杰森和孩子们身上，布鲁斯看着他抱起一个孩子将脸埋进鼓出来的肚皮，痒的孩子咯咯直笑，放下后又扭着站不稳的身子向他伸手要抱抱。
布鲁斯偷偷掏出手机拍张照片，打算回去洗出来放在他们床头。
心脏暖暖的，就像在那天明媚的午后，他抱着杰森在树荫下乘凉，摇椅微动，杰森睡着了，轻微的呼吸声吹拂在耳边，自己仰头看着斑驳的阳光，微风沙沙吹过树叶。
真好，也许这就是幸福的感觉。
布鲁斯觉得自己开始能感受到一些情感。
收养杰森的这些年，布鲁斯在逐渐往公司渗透。他暗中剔除一些人，让自己掌握的权利逐渐扩大。到杰森成年后，布鲁斯已经在公司重获话语权。
同时，他也开始带杰森去公司，让他参加一些会议，几乎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告诉他们，杰森即将继承这个公司。当一切都在变好时，突然一张照片在各大网站刷屏，那是他和杰森的亲密照片。
照片中布鲁斯躺在游艇的沙滩椅上，男孩拿着一只酒杯向他嘴旁伸去，脸上带着笑。杰森的手撑在布鲁斯胸膛，一条腿拄在男人打开的两腿中间。
有些暧昧，但并不过分。
是他们俩之前在私人游艇上晒太阳的照片，杰森想坑自己喝酒，被严词拒绝后不依不饶想要往里喂。因为他们做过更‘亲密’的，在当时没反应过来这略微超出父子界限，再加上当时没有人，两人也都没太注意。
男人微微松口气，他还记得呢杰森当时可是想嘴对嘴喂的，幸好被自己拒绝，否则真的洗不清。
简单在网络上看一下风向，经过这么多年的更改舆论，现在的人们更倾向磕他俩的CP，但都是善意，已经不像过去那样恶意揣测，连磕CP都是开玩笑的口吻。
大部分都是在说父子二人身材好的，很多人在舔屏，也有叫布鲁斯sugar daddy 的，各种刺激的话语看得布鲁斯很无奈，甚至下面还开始写小短文或者画同人图。
现在他和杰森已经算是哥谭人喜闻乐见的事，大部分都看的是父子情。
布鲁斯这次没有让人把这件事压下来，只是叮嘱手下的人将人们的注意力都放在‘父子’上，而不是‘情侣’。
这是一次纰漏，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注意过偷拍的事，毕竟之前参加宴会二人都约定俗成的距离远一些，即使有人拍，也是真正的父慈子孝。不过他没有警告偷拍的人，毕竟人家什么都没说自己找上门会显得心虚，他只是在心底记下来防止在外和杰森太过亲密。
将此事抛在脑后，布鲁斯关上手机准备夜巡。
阿卡姆疯人院。
翠绿色的眼睛看着月光穿透栏杆，嗤嗤笑了起来。
【站街杰x依障蝙】背德-22
“哼哼、哼哼哼~”
杰森唱着歌接过威尔给他拿的零食，上高中后威尔和他还是同班，虽然没有杰森身材好，但也不像小时候那么胖。他和他女朋友表情古怪的看着杰森美滋滋的开吃，女孩戳戳威尔，他咳嗽着开了口。
“咳咳，我说杰森啊，你和布鲁斯和好了？”
“嗯？你怎么知道的？”
难道他知道自己和布鲁斯的关系了？杰森警觉。
得到肯定的二人松口气，威尔大咧咧的拍一下杰森的后背，趁机把手上的水擦干。杰森习惯性的又锤他一下，反正这么多年他俩都是这么互坑的。
“除了他还能有谁能把你气成那样，你身边除我以外也没别人了。”
“我表现的很严重吗？”
“严重？天，老哥，你难...
“哼哼、哼哼哼~”
杰森唱着歌接过威尔给他拿的零食，上高中后威尔和他还是同班，虽然没有杰森身材好，但也不像小时候那么胖。他和他女朋友表情古怪的看着杰森美滋滋的开吃，女孩戳戳威尔，他咳嗽着开了口。
“咳咳，我说杰森啊，你和布鲁斯和好了？”
“嗯？你怎么知道的？”
难道他知道自己和布鲁斯的关系了？杰森警觉。
得到肯定的二人松口气，威尔大咧咧的拍一下杰森的后背，趁机把手上的水擦干。杰森习惯性的又锤他一下，反正这么多年他俩都是这么互坑的。
“除了他还能有谁能把你气成那样，你身边除我以外也没别人了。”
“我表现的很严重吗？”
“严重？天，老哥，你难道没察觉到那段时间没人敢和你说话吗，连老师都不点你回答问题。”
杰森回想一下，好像是这样，只不过当时他在和布鲁斯生气，也懒得注意这些，毕竟在他眼里同学知不知道都没什么用。
“我表现的那么明显你怎么不告诉我？”
“你那脸臭到蚊子飞过去都得挨两巴掌，再一个我也打不过你……”
行吧，威尔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还想办法让自己开心来着，虽然当时作用不大。杰森淡定的把那些事抛在脑后。
“所以你到底因为什么吵架？”
威尔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凑杰森面前打听。他从小到大都这样，如果不愿意说倒也不会再问。
“啊，他想让我去商学院，但我想学哲学。你呢？高中毕业后是直接上大学还是再等一年？”
杰森随便扯个借口糊弄，威尔垮下脸。
“我爸想让我去军队，再不济也要从政。”
杰森接受布鲁斯灌输这么多年，自从凯特·凯恩从军队被开除后，凯恩家族在军队方面减小力度没再试探，看来威廉·凯恩野心不小啊。杰森没继续问，那是布鲁斯该担心的问题，他和威尔可是纯友谊。
杰森换上妥帖的西装，布鲁斯低头给他调整领带。
自从那天他们和好后，二人关系又迅速恢复。布鲁斯彻底把他当做和自己一样的男性，除了课业和夜巡以外，杰森干什么都不需要和之前一样进行报备，布鲁斯有什么想法也会和他讨论，总之杰森的地位大幅上升。除了还没能反攻布鲁斯以外，杰森对一切都非常满意。
布鲁斯左手的无名指上依旧带着那个戒指，他们二人每天晚上变成了回布鲁斯卧室睡觉。杰森认人不认床，躺布鲁斯旁边怎么都能睡着。
今天的慈善宴会原本布鲁斯应该推掉，但他也知道再不出现，外界又会出现‘韦恩父子疑似不合’的传言，因此他们受邀赴宴。
走之前，布鲁斯摘下戒指，纠结一会儿，用银链穿起戴在脖子上，再放进衬衫内，这样外界只能看见一根链子，不会有问题。
原本布鲁斯想给杰森挑戒指来着，可以他的身份不能出面，用其他身份买的又不够珍贵，最后在杰森的要求下自己在蝙蝠洞给他做了一个。二人做的半斤八两，都不好看，不过杰森很开心，虽然依旧不能带出去，但他已经看开，夜巡时候学布鲁斯当做项链带上，当个保护符。
一出门，二人之间的的气氛立刻改变，这是这么多年他们练出来的反应。在外他们只是一对关系还不错的父子，暧昧气氛消失无踪。布鲁斯防止别人发现他们气味相似，每次出门之前还会专门用另外气味的沐浴露冲个澡，随后喷上和杰森不一样的男士香水，可以说做到了极致。还好他不常出门，否则得累死。
二人一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将车钥匙交给侍者，布鲁斯带头走入宴会。
他们熟练的周旋在人群中间，不经意间流出的默契让外界谣言不攻自破。还是布鲁斯端着一杯香槟和人们聊天，杰森空闲下来就会站在他斜后方一步，等提到他，再上前一步，布鲁斯就会将手摁在他肩膀，这就是他们在外界最亲密的动作。
不过杰森早就不在乎，装就装呗，反正他们光滚床单都滚了这些年，就当是情取扮演，这么一想还挺有意思的，嘿。
宴会结束，父子二人毫无破绽的告别。回到家布鲁斯长腿一迈，抢先坐在沙发上，依旧是熟悉的瘫懒，整个人窝在沙发里放松，杰森也把自己扔进沙发。
目光交错，二人相视一笑，然后继续瘫着。
夜巡比宴会简单很多，不用跟人打交道，连空气都凉爽一些，反正布鲁斯是这么想的。戒指项链除洗澡以外他全天都带着，夜巡就放在战衣里，有战术背心隔着，不影响动作。
莱斯丽在他们和好之后又回来继续教导杰森，基础理论这些年已经教完，只剩下临床试验。杰森一直都是拿教具来做，还有些生疏，不过他倒心大，毕竟用不上就意味着没有人受伤，严重到需要进行紧急救治。
流畅的定位、赶去、解决，再定位、赶去、解决，只要阿卡姆那边没出事，任何事情在他们配合下都顺利解决。
打开臂甲看看时间，今天很安稳，他们足足提前四十分钟，将哥谭筛查一遍。莱斯丽提前离开，杰森心情很好，跟在布鲁斯身后，爪钩枪带他飞到了韦恩塔顶。
韦恩塔几乎是哥谭最高的建筑，另一个和它差不多高的就是钟楼，都是布鲁斯的地盘。钟楼算是他的大本营，负责监控哥谭，实现精准打击，而韦恩塔则是布鲁斯最常来望风的地方。
今天的天气很好，杰森在布鲁斯身边坐下，低头俯视着整个哥谭。熟悉的光污染，不过云层很稀薄，透过浅灰色的云能看到银白的月亮。
深秋很冷，杰森很快为自己不愿穿秋裤付出了代价。
韦恩塔上狂风呼啸而过，蝙蝠厚重的披风被吹得向上飞起，更别提罗宾那斗篷。
他们在外面，但也许，自己可以靠近一点。
罗宾瞟一眼沉默的蝙蝠，他正坐在边沿，悠悠的晃着腿，对此没什么反应。
向左一点，再向左一点，鸟儿伸出了他的爪爪，冰凉的手碰到战术手套，手指弯曲，撑开缝隙将食指和中指伸入手套中。
手腕翻转，杰森轻轻挠了一下男人的手心。
可怖的面罩向他转来，蝙蝠低下头，看向杰森侧脸。也许自己现在脸红了，杰森微微抿嘴，努力让自己看着面色如常的望向远方。
通红的耳尖暴露了他的小心思。
“kid……”
手心传来细微的痒意，二人披风交叠处，手套已经脱掉，在隐藏的阴影中，二人十指相扣。
杰森心里小小的炸开了一朵烟花。
他嘴角微弯，向蝙蝠那边又靠近一点，直到紧贴在男人身侧。
布鲁斯的热量被战衣挡住，唯一能给杰森取暖的只有交握的手。
“我冷。”
罗宾鸟叫着，试探着啄了一下大蝙蝠黑漆漆的耳尖。跳开，又跳回，歪着头，张开翅膀呼扇呼扇，直接蹦进了蝙蝠怀里。
漆黑的披风突然张开，小小一只的鸟儿骤然失去光亮，杰森全身都被裹进布鲁斯的怀抱。
蝙蝠怀中鼓起一大块，哦，我们的罗宾鸟被吃掉喽——
一双绿色的靴子在外面一晃一晃。
布鲁斯顺着杰森靠近的力道微微后仰，男孩趴在他胸膛，冰凉的手抚在男人下巴。漆黑的披风内，温度在逐渐升高，将狂风挡在外面。
光亮被吞噬，二人都看不到彼此的脸，只有带着温度的呼吸慢慢靠近。
他们在黑暗中偷偷接吻。
【站街杰x依障蝙】背德-19
莱斯丽拒绝了布鲁斯送她离开的建议，他看着大门猛地被关上，房间内重归安静。布鲁斯坐回椅子，脸埋在双手中间，用力上下揉搓。
蝙蝠洞内的杰森此时被他们二人谈话中透露的信息震惊到，整个人缓慢从扶手滑坐到地上。
他拿出手机现搜索什么是抑制型依恋障碍，输入的时候想起这个根本没在布鲁斯收养自己时的诊断书上给出过。可杰森知道，他当时没给是因为这对于那些更严重的心理疾病来说微不足道，甚至没必要写在诊断单上。
杰森早就知道布鲁斯的心理问题，和他平时相处也能意识到这一点，但他没想到，就连爱自己这一情感都是模拟出来的。
如果他不爱——
页面加载完毕，出现的信息唤回...
莱斯丽拒绝了布鲁斯送她离开的建议，他看着大门猛地被关上，房间内重归安静。布鲁斯坐回椅子，脸埋在双手中间，用力上下揉搓。
蝙蝠洞内的杰森此时被他们二人谈话中透露的信息震惊到，整个人缓慢从扶手滑坐到地上。
他拿出手机现搜索什么是抑制型依恋障碍，输入的时候想起这个根本没在布鲁斯收养自己时的诊断书上给出过。可杰森知道，他当时没给是因为这对于那些更严重的心理疾病来说微不足道，甚至没必要写在诊断单上。
杰森早就知道布鲁斯的心理问题，和他平时相处也能意识到这一点，但他没想到，就连爱自己这一情感都是模拟出来的。
如果他不爱——
页面加载完毕，出现的信息唤回杰森的注意力。
抑制型反应性依恋障碍：主要表现为自我封闭，过度压抑、抑制情绪，忽冷忽热或者性格孤僻，对他人关怀反应迟钝或者表示抗拒。即在社交中，长时间难以与人开展互动，或者不能在某一场景中表现出合适的反应，反而表现出与该有的反应截然不同的行为，或者出现过度矛盾、过度抑制的反应。患有依恋障碍的人对爱的理解都不同时。他们很难真的亲近。经济缺乏信任感，对外呈现出自己想要的。对内则压抑、敏感、孤独。
患有依恋障碍的人，如果想要治愈自己，就需要看到自己情感上的矛盾与颠倒，孤独、纠结，主动放弃，没有回应或是你爱而不得的关系，在心理上开始自我养育，或者在咨询师和恋人的帮助下，逐渐的敞开心扉，疗愈创伤。另外，不要去轻易放弃寻找或放弃维护一段经营。要学会与恋人沟通思想，表达自己真实的感受，切勿压抑。在心理上需要与恋人建立一种超越亲密的伙伴关系，并帮助彼此疗愈。
所以布鲁斯孤僻，对外人的表现虽然不善交际但仍能说上几句，而一回家就又恢复成那个黑暗骑士，冰冷，自闭、对外界没什么反应。布鲁斯从遇见他开始就一直在对自己坦诚，包括今天也是。杰森知道像他这么匆忙安上的监听器布鲁斯一定早就发现，让自己能听到现在都是他放任的结果。
杰森知道他不会骗自己，但莱斯丽也不会骗人。他感受不到爱，他一切的行为都是模拟，没有爱人的能力。
手指从密密麻麻的文字上划过，最后停在屏幕上。
‘需要与恋人建立一种超越亲密的伙伴关系’，可什么才能称为超越亲密关系的伙伴？难道他们现在的关系还不够亲密吗？就算布鲁斯拿自己来治疗他，那杰森也心甘情愿，他相信自己的感觉，布鲁斯对他一定有爱意，问题是他该怎么办。莱斯丽说他们二人关系曝光的后果杰森没有多想，如果真的曝光，如果他被劝退，杰森打算和布鲁斯隐姓埋名去一个小国生活。
只是……杰森知道哥谭在布鲁斯心中的地位，让他放弃这里跟自己离开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就算他被布鲁斯送走，最后所有恶毒的语言都会由布鲁斯一人扛起。
至于一旦抛弃布鲁斯，自己会被他锁在蝙蝠洞什么的，杰森才不信呢！他那天都把布鲁斯气成那样了，最后不还是好好的嘛？
可怜的小杰森完全没想过，如果那天的误会没解开他会面临着什么结局。他只是不能接受，不能接受他在布鲁斯心里不是特殊的，当初选择带他回来，只是报恩，明明就算他不提醒，他顶多受伤，也不会死。
所以他还是特殊的吧？
杰森不敢确定了。
地上和地下的二人都在沉默，最后电梯打开，杰森看去，里面空无一人。
他坐上电梯向上赶去，书房中没有男人的身影。
杰森慌忙跑向卧室，拉开卧室门，里面依旧没有人。
他这才开始慌了，掏出手机给布鲁斯打电话，很快接通，大提琴般低沉的嗓音让杰森怦怦直跳的心平稳下来，布鲁斯说他出去办点事，今天晚上回来。
现在是凌晨两点，杰森掐着点。平时夜巡是从十点多开始，这也就意味着一切都和平常一样，刨去睡觉和上课，他放学回来再等几个小时就能见到布鲁斯了。
杰森在手机上发了一堆话，最后布鲁斯只是让他好好睡觉，他正往莱斯丽那边开，让杰森不用去。
杰森睡着了，睡得不太安稳，因为旁边没有布鲁斯在。
他又梦到熟悉的晚宴，那是他刚被收养、还不懂和人交谈的时候。杰森全程紧跟在布鲁斯身后，看着模糊的男男女女从他们身边走过，只剩下空洞的眼睛或是涂着口红的嘴。
他很害怕，拽拽布鲁斯衣角，男人弯下腰将手放在杰森单薄的脊背上，以不被人注意的保护姿态将瘦削的小杰森环在怀里。杰森抚上布鲁斯胸膛，男人靠近他的耳朵，问他累不累。
梦很美好，杰森惊醒，身旁依旧是空荡荡的床。
他侧头看着朦胧的月光，将自己又蜷了蜷
他知道，以他的身份不可能奢望有一天他们能牵手走在阳光下，走在众人的目光里，然后布鲁斯宣布，杰森是他的丈夫。
他也知道，即使哥谭允许同性结婚，他也不可能和布鲁斯有这么一天。
他只能卑微的、以韦恩养子的身份停留在他身旁，在媒体的闪光灯下假笑着，连目光都不能交接。就算以养子的身份，他也不可能和布鲁斯肩并肩站在媒体前，总是在距离布鲁斯后侧一步的地方站定，永远只能在距离他一步的地方站定。
布鲁斯隐晦摁在自己肩上，掌心的温度透过西装外套，那是他们在外界最近的距离。
杰森是贪心的，他坦然承认着自己的贪婪。他不愿以金丝雀的身份留在男人身边，于是金丝雀飞呀飞，变成了罗宾鸟，他也变成了他的儿子，他的搭档，他的士兵。
他爱的也有很多，他爱钱，爱权，爱一切，最爱的只有布鲁斯。
布鲁斯想要将杰森束缚在他身边一辈子，杰森又何尝不是呢？他缓慢的渗透进他的周围，将他身边的一切都染上自己的标记，让他无法忍受与自己分离。
可杰森又是胆怯的，他想将自己和布鲁斯之间发生的所有故事写进本上，提起笔，却只能写下满满一本的名字。
布鲁斯、布鲁斯、布鲁斯……
如果布鲁斯是毒药，那么杰森早已无药可解，病入膏肓。
他写完，又点起一把火烧掉，连布鲁斯的名字都不敢留下。铅笔写下又擦除，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们之间畸形的爱意。
珠宝店中售卖着钻石，他们打着一生只卖一人的旗号，可坚硬的钻石承载不起他们之间的爱。
各种款式、大师手作，定制或是世上唯一，林林总总，摆在他们眼前，不低头看不到，每一枚都有同一个字——爱。
小孩子能看到这个，他们带着戒指形状的爱。大人们更加缜密，他们会将爱戴在心里，从此爱是各种形状、瞬间和呼吸。
所以他们之间的爱是什么形状呢？杰森不知道。
他只知道，那是一段距离，只要他走进这个距离中，一切的烦躁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布鲁斯和自己安定的心。
是他的儿子又怎么样？杰森不在乎。
起码他姓韦恩，冠以他的姓。
布鲁斯低头看着哥谭，在这座夜之城，灯光整晚都不会熄灭。光污染让天上的星辰隐没，他没有穿战甲，以韦恩的身份去俯瞰这个城市。
他骗了杰森，没有去找莱斯丽，而是在韦恩塔顶层的室外阳台老老实实的隔着栏杆看。
蝙蝠侠可以在顶部停留，而布鲁斯·韦恩不能。
他知道莱斯丽说的对，可他舍不得。
他也知道自己总是喜欢逃避，不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一直都是。布鲁斯拒绝行动，拒绝想如果杰森真的被发现该怎么办，也拒绝想如果他真的要和杰森分开该怎么办。
他还不够坚强，起码在杰森的事上还不够
腿跨出栏杆，习惯性的刚想跳下，反应过来又缓缓跨回去。
他已经习惯蝙蝠装了，可脱下战衣后的他又是谁呢？
过年给自己买了根撬棍当新年礼物，这怎么不算杰森周边呢？🥴
p2、3是杰森的明信片，非常细节。
p4是我做的蝙蝠灯，喜欢的可以在评论区说一下，我会发教程。
p5、6、7是撬棍参考大小，我觉得我买的正好。杰森自用的是黑色，小丑自用的是银色，喜欢的朋友可以按照这个尺寸选择喜欢的颜色。
p8、9是我咨询的客服和买完之后的评价(地狱中带着一丝快乐)
桶粉的精神状态就是这样的。
最后谢谢大家一年来的支持，祝大家新年快乐呀！
😘😘😘😘😘😘
(ps:桶粉，一款人形自走地狱笑话机器)
过年给自己买了根撬棍当新年礼物，这怎么不算杰森周边呢？🥴
p2、3是杰森的明信片，非常细节。
p4是我做的蝙蝠灯，喜欢的可以在评论区说一下，我会发教程。
p5、6、7是撬棍参考大小，我觉得我买的正好。杰森自用的是黑色，小丑自用的是银色，喜欢的朋友可以按照这个尺寸选择喜欢的颜色。
p8、9是我咨询的客服和买完之后的评价(地狱中带着一丝快乐)
桶粉的精神状态就是这样的。
最后谢谢大家一年来的支持，祝大家新年快乐呀！
😘😘😘😘😘😘
(ps:桶粉，一款人形自走地狱笑话机器)
【站街杰x依障蝙】背德-16
布鲁斯把睡着的杰森抱回他的卧室，自己房间的床已经不能住人，能洗就洗不行就换，同时他选购一款防水床单，留着以后备用。虽然他不在乎换新床，但每次买都要等一天，耽误时间。
低头看了一眼杰森，他拧干毛巾把杰森身上的口红擦掉，处理他肩膀上的牙印。
今天确实做的过分，如果杰森喜欢这样，他可以在适当范围内进行。而且他们二人都经过训练，耐力、体力、爆发力和柔韧度都很好，什么种类都可以，只是不能再像今天这样做的这么过分。
将杰森安顿好，布鲁斯打开蝙蝠电脑继续处理东西。看到屏幕上的信息，男人垂头无力的捏着眉心。
杰森不应该用这种方式来试图激怒他，没有人比布鲁斯更知道外面的那些人...
布鲁斯把睡着的杰森抱回他的卧室，自己房间的床已经不能住人，能洗就洗不行就换，同时他选购一款防水床单，留着以后备用。虽然他不在乎换新床，但每次买都要等一天，耽误时间。
低头看了一眼杰森，他拧干毛巾把杰森身上的口红擦掉，处理他肩膀上的牙印。
今天确实做的过分，如果杰森喜欢这样，他可以在适当范围内进行。而且他们二人都经过训练，耐力、体力、爆发力和柔韧度都很好，什么种类都可以，只是不能再像今天这样做的这么过分。
将杰森安顿好，布鲁斯打开蝙蝠电脑继续处理东西。看到屏幕上的信息，男人垂头无力的捏着眉心。
杰森不应该用这种方式来试图激怒他，没有人比布鲁斯更知道外面的那些人究竟造了多少谣言。
杰森的过去确实不光彩，他偷窃抢劫混过帮派还试图买银。布鲁斯在收养杰森之前将这些事情都解决完毕，这才换来了名正言顺的领养。但布鲁斯也不是万能的，总有地方保留着杰森的消息，层出不穷，防不胜防。
虽然在他每天的镇压下，相关的事情还没有传到杰森耳朵，但越来越优秀的杰森已经让一部分人产生警惕。他在压制自己的才华，可压制的还不够，只有杰森和布鲁斯一样不管公司事务，那些人才不会针对他。
电脑上显示的消息是关于他和杰森的绯闻，这也很正常。回哥谭这些年几乎不出门的韦恩突然高调领养一个小男孩，更别提这个小男孩长的还很好看，谁知道领养是不是为了掩盖这层关系而进行的呢？
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无数的谣言真真假假难以分辨，大部分是布鲁斯操控的。
但今天的绯闻明显有所突破。
布鲁斯点开，看见一张照片，他牵着杰森的手给他买冰激凌，那是他还没正式收养杰森的时候。
他和杰森在外面很正常，除去拉手就是系鞋带这种动作，即使有亲脸，那也没有超过父子的范围，其他不正当的事都在房子里进行，没有直接把柄。
布鲁斯点开评论区，下面的人分成两拨。一波是说布鲁斯一定是包了杰森，另一波人认为这只是再确认领养之前的培养感情。
这下面明显是有人为操控，布鲁斯没有试图封号，封号则会让人觉得就是因为说对心虚，才这么做，因此他只是买了些水军，让帖子倒向有利自己的一方。
原本的谣言大多数是杰森偷窃，那些世家都以血统划分，韦恩家族作为最正宗、从哥谭建立初期就存在的家族，到了布鲁斯这一代将位置传给一个少年混混，导致所有人都在暗中围攻他。
随着杰森的长大，像他这样半大小子都会谈恋爱，杰森这些年孤身一人拒绝了无论男女的表白，让原本没人在意的‘包y’关系变成了讨论的主流。
布鲁斯隐隐觉得这件事后面有人操控，他联系了凯西（奥利芙），她表示没有人来找过，回到原先的房子周围检查，也没有痕迹，旁敲侧击保安，依旧没获得线索。布鲁斯什么都没查出来，只能作罢。
他看着水军更改完舆论风向，又用众多身份中的一个收购了网站背后的公司，这已经是他为了杰森收购的不知道第多少个。
男孩被布鲁斯珍视的捧在手心，不让任何谣言传到他的耳中，但这又能保持多久呢？
布鲁斯不知道。
他能做到的只有进他最大可能，一直保护到自己能力的尽头为止。
直到电脑屏幕熄灭，男人才回神，换上战衣去夜巡。
第二天布鲁斯驱车去威尔家，在威廉不解的目光中递给威尔一管口红。限定款，未发售，布鲁斯通过关系搞到的，是女孩子都爱用的色号，当做赔礼。
威尔的暗恋算是在威廉面前彻底曝光，布鲁斯不知道后续他们父子说了什么，直接开车回家。
杰森已经清醒，依旧是不能下床。反正他们还没开学，顶多不能去夜巡，一切正常。
杰森确实被做过劲了，他整整缓了三个月才恢复之前的习惯。现在二人做的类型又增添很多，总体来讲让杰森又累又爽（布鲁斯有分寸）。
肩膀咬的牙印变成伤疤，留下淡淡的痕迹，布鲁斯有点后悔。
他没后悔给杰森打上属于自己的标记，而是有些担忧杰森被发现后不好解释。
正常开学去上课，布鲁斯还在压着各种谣言。谣言越演越烈，杰森也听到一点风声，但他们都不敢在杰森面前说，杰森也就没告诉布鲁斯。
威尔倒是问过杰森怎么不找对象，毕竟追他的人很多，他总是回绝，说像布鲁斯一样是独身主义，这辈子不结婚。
布鲁斯布鲁斯还是布鲁斯，威尔总是听见杰森说布鲁斯，他听过那些风声，欲言又止。
杰森没注意到威尔的目光，他还在想着一会和威尔游泳。
开玩笑，杰森敢说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比得上布鲁斯。
他会在意自己所有的喜好，尊重自己的想法，在自己说话的时候静静听着从不打断，然后再提出问题。他会教自己各种东西，给自己讲新奇的故事，哪怕自己犯错也不会批评，而是直接说出自己错在哪里。
没有讽刺，没有愤怒，布鲁斯真正做到了将自己当成一个和他一样的人平等对待，而不是像其他人对自己那样。他们也会尊重自己，只不过带着一丝傲慢与轻蔑，他们从未平等地看着自己。
情人、爱人、伴侣、搭档、伙伴。
爱者与被爱者，父亲与儿子，战士和他的助手……
不知不觉间，杰森和布鲁斯的关系紧密到几乎没有再进一步的空间，他们二人早已被绑在一起无法分离。
布鲁斯占据了杰森的一切，他扮演了杰森生命中所有重要的角色，所以还有什么必要和别人谈恋爱呢？
他只想和布鲁斯一辈子都在一起，哪怕是以父与子的身份，杰森不在乎。
他爱他。
威尔倒是和杰森游泳的时候看到他肩膀上的牙印，问了他。杰森嘻嘻哈哈的糊弄过去，威尔也再就没问过。
时间过得很快，杰森白天要上课，晚上要夜巡，每天的睡眠时间不够，只能在找时间补觉。布鲁斯比杰森情况好些，毕竟他不上班，只是开会的时候去一下，平时只需要专注夜巡，那些人也乐得看他继续这么‘草包’下去，因此他有时候会帮杰森做一些没有必要的实践作业。
布鲁斯看杰森终于缓过来，看着还跃跃欲试的杰森发现自己之前给他的‘惩罚’没有达到什么效果。
他还需要'惩罚'。
今天是杰森来公司的日子，他和杰森一大早就到了公司，然后直接上了顶楼。
摁下按钮，书桌后面的遮阳帘直接关闭，但因为薄薄一层，还有很多的光从里面透出，起到一个遮挡的作用，让外面看不清大致情况，仅此而已。
“哦~想玩点刺激的？”
杰森立马心领神会，直接往书桌一跳，坐在桌角，非常自觉的开始解男人的领带。
祝大家新年快乐！非常私心的想让大家看一下我给自己买的新年礼物，是杰森周边呦~
【站街杰x依障蝙】背德-12
布鲁斯重新向杰森介绍了卢修斯和莱斯丽，后者早就预想过这件事，因此她只是摸摸杰森的脑袋，给他塞了些好吃的。莱斯丽负责晚上的监控和各种调度，辅助布鲁斯执行夜巡任务，卢修斯则负责装备更新。他现在很尴尬，布鲁斯把监视器的事情告诉他，卢修斯也没想过有一天他能被孩子坑。
杰在二人面前过一遍之后，杰森就开始了蝙蝠洞的锻炼生活。
是锻炼，不是训练。即使杰森的锻炼量已经超过正常的范围，但布鲁斯仍不打算让杰森参加夜巡。这根本不需要解释，哥谭的夜晚太危险，杰森是最清楚的。男孩还没有放弃，每天都撺掇布鲁斯领他出去。
跟在他身边是肯定不可能的，但布鲁斯允许他坐蝙蝠车副驾，然后开车在蝙蝠洞里跑几...
布鲁斯重新向杰森介绍了卢修斯和莱斯丽，后者早就预想过这件事，因此她只是摸摸杰森的脑袋，给他塞了些好吃的。莱斯丽负责晚上的监控和各种调度，辅助布鲁斯执行夜巡任务，卢修斯则负责装备更新。他现在很尴尬，布鲁斯把监视器的事情告诉他，卢修斯也没想过有一天他能被孩子坑。
杰在二人面前过一遍之后，杰森就开始了蝙蝠洞的锻炼生活。
是锻炼，不是训练。即使杰森的锻炼量已经超过正常的范围，但布鲁斯仍不打算让杰森参加夜巡。这根本不需要解释，哥谭的夜晚太危险，杰森是最清楚的。男孩还没有放弃，每天都撺掇布鲁斯领他出去。
跟在他身边是肯定不可能的，但布鲁斯允许他坐蝙蝠车副驾，然后开车在蝙蝠洞里跑几圈。自从蝙蝠洞被杰森入侵之后，布鲁斯痛定思痛，为了防止其他人发现这里，不仅在庄园做了很多布置，连验证都变成了指纹瞳纹加声纹。即使进入蝙蝠洞，电脑和武器系统也不会打开，只有进行生物验证后才能使用。
当然，杰森拥有一定的权限，放学后在布鲁斯不用蝙蝠洞的时候，可以在屏幕就三米多高的蝙蝠电脑上打游戏，超！爽！
在布鲁斯完全坦诚后，杰森就开始放飞自己，开始蹬鼻子上脸。
杰森总是会在布鲁斯办公的时候在他身边晃悠，弄出些声响吸引他的注意力，布鲁斯看过去的时候又乖巧一笑，转回头还继续。要是布鲁斯还不理他，杰森就会蹭进布鲁斯怀里，在男人批评之前仰头亲一口下巴，感受到布鲁斯周身气氛缓和后笑嘻嘻的跟他一起看，布鲁斯就会给他讲东西。
有时候是公司的事务，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有时候是黑门监狱和阿卡姆疯人院里面的罪犯。
布鲁斯最开始是打算让杰森了解他们的手段，在外面碰到的时候好逃跑，再不济也能保护自己，可杰森对这些人有着浓厚的兴趣，他喜欢听布鲁斯夜巡发生过的事情，就连每天晚上睡觉之前读故事的活动都改成了各种事件。但布鲁斯后来发现杰森听完会兴奋的睡不着，一直缠着他问东问西，最后还是改回了睡前故事。
大部分的时候二人都是在蝙蝠洞度过，洞里面很冷，杰森被冻的吸鼻子，但没办法，这里面确实有蝙蝠群栖息，一旦布鲁斯让洞内变热，会破坏它们的栖息地，杰森只能穿厚些。
布鲁斯从来没打算单打独斗，他每天教杰森一些电脑知识。在他的打算里，如果哥谭爆发什么大事件，杰森可以辅助莱斯丽进行定位报点等操作，这样可以减轻莱斯丽的压力，同时覆盖范围更加全面。
不能跟着夜巡浇灭不了杰森的热情，在布鲁斯留在蝙蝠洞的时候，杰森总是会从各种地方突然窜出来偷袭。
“嗨——呀！”
杰森突然从柜子跳下，向布鲁斯踢去。
男人已经见怪不怪，单手握住杰森的脚腕，杰森脸色猛地一变，没等他采取什么行动，就被掼在练功用的垫子上，整个人甚至还上下弹了弹。
“嗷~布鲁斯，你不能总是这样。”
杰森抱怨着从垫子上支起身，又跳到拉环上做了几个回环，整个人灵动又充满活力。。曾经怯懦自卑、看人脸色的杰森消失，换成了这个又闹腾又调皮的杰森，整个人就是一只活力猫猫，又皮又爱闹，可偏偏布鲁斯又不能拿他怎么样。
杰森一个后空翻又坐在大恐龙上，惬意的晃荡着小腿，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脸无奈的布鲁斯，嘚瑟的挺起胸膛。
哦~他当然知道布鲁斯没生气，谁让他爱自己呢？
被娇惯的小野猫惬意的在主人怀里打着哈欠，又开始闹腾。爪子乱踩，但爪尖老老实实的收回，只是拿粉嫩的肉垫踩着主人的脸。
恃宠而骄。
杰森在几个月的时间内迅速吸收知识，已经比同龄人了解的多很多。
其实这种灌输对男孩不好，过早的意识到人性的险恶有可能扭曲他的三观，让他丧失对哥谭的期望，但布鲁斯意识不到。他大部分时间将杰森当做同龄人对待，虽然是尊重又平等的，从未因为他是一个孩子就不尊重他的想法，但不适合杰森。好在杰森流浪那么久，早就认识到那些人都是个什么东西，没有受到布鲁斯影响。
“对了，布鲁斯。”
刚才还洋洋得意的杰森想起一件事，挺起的胸膛塌下去，他小心翼翼看一下布鲁斯的表情，确认他还是那么平淡后开了口。
“咳咳，威尔邀请我寒假和他去滑雪。”
“威尔·凯恩？”
“对，他说去纳尔维克滑雪。”
“是个不错的地方，运气好还能看到极光。”
“所以你同意了？”
杰森的眼睛刷的亮起。
“嗯，你跟着去就行，一切我都会为你安排好，享受就行。”
“耶！我就知道你爱我！”
杰森从恐龙上跳下来，搂住布鲁斯脖颈，男人被他带的向前迈一步，托起杰森试图稳定他的情绪。
那当然不可能稳定住。杰森从布鲁斯怀里跳下又开始绕着他转圈，这是他兴奋时的标准表现。
“哦！我是不是应该买一套滑雪服？我上网搜了一下有单板双板，他们说初学者最好学双板，住宿怎么办？是不是要坐飞机？哎呀我想尝尝他们那边的好吃的，还有极光唉——”
耳边又传来熟悉的嘟嘟声，也许杰森有那么一点话唠，但布鲁斯早已习惯。
“一切都不用你操心，机票住宿雪板吃食都会安排好，我也会给你雇一个老师。你可以和威尔商量一下，两人住一间，一般男孩不都喜欢在一起聊天吗。记得到那边我对你的训练不能停，但不能让威尔看见，跑步游泳之类的都可以，但不能打拳，记住了吗？”
“当然！”
“你们什么时候去？”
“放假就去。”
成功把美滋滋的杰森哄去睡觉，布鲁斯在蝙蝠洞等了一会，掏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
正在洗澡的凯特抬头看见手机屏幕亮起，伸出胳膊拿过来，看见布鲁斯给她发的消息。
“威廉·凯恩。”
凯特琢磨了一下布鲁斯的意思。
她不知道威尔和杰森玩的很好，只当是威廉来找布鲁斯合作，试图缓和他和凯恩家族的关系。
布鲁斯父母去世后，韦恩家族就剩他一个遗孤，而他母亲这边还有很多‘亲戚’。当时布鲁斯还小，这么大的家业守不住，最后还是莱斯丽出面将一部分产业主动划分给凯恩家族，这才让小布鲁斯正常长大。
后来布鲁斯长大回到哥谭接手韦恩集团，虽然他只是明面上掌权，但凯恩家族完全没打算将过去划分的产业还回来，毕竟太久了，就算布鲁斯想要回来，也有的是借口堵住他的嘴，甚至这些借口听着都合情合理。但即使布鲁斯没实权，他流露出的一点意向也会被其他人夸大，这也就造成了自从他回来之后，跟凯恩家族合作的人变少了一些。虽然没有直说，但一点微不足道的态度就会影响到他们。
这是很正常的，毕竟没有人会愿意将巨大的利益让出来，家族和黑帮的区别只是家族的借口冠冕堂皇。
但凯恩家族内部也是分团体的，当年拿到利益的那一支是主支，而威廉代表的是另一分支。近年来分支逐渐做大，自然想要找到布鲁斯寻求合作。搏一搏，他会借着布鲁斯的力量在家族拥有话语权，一旦出事，他就是家族抛出来的弃子。
但布鲁斯没有将这件事告诉杰森。他当然在开学之前就将杰森周围所有人的资料都调查出来，没有阻止威尔的靠近。
威尔和杰森的友谊是纯洁的，不带有丝毫利益，一切只是大人之间的交锋。
布鲁斯当然没有给杰森安排好一切，杰森所花的钱全记在威廉账上。假如布鲁斯让他给杰森找个老师，威廉甚至会非常荣幸的去安排。
这样布鲁斯就会欠他一个人情，有时候欠人情才会让联盟变得更牢固。
外界过去几秒，手指在屏幕敲打，凯特给布鲁斯回了话。
“有野心，危险程度较小。”
凯特又等了几分钟，屏幕没有亮起，她知道布鲁斯已经没有问题，继续将自己浸入浴缸里，放松的泡澡。
布鲁斯将手机收回衣兜，心里了然。
凯特·凯恩是他的表姐，原本在军队服役，后因女同性恋的身份被开除，失踪一段时间，来到哥谭成为蝙蝠女侠，在凯恩家族里的身份仍是失踪，现正在跟GCPD的探员芮妮·蒙托亚谈恋爱。
也许凯特知道她被从军对中开除真正的原因不是因为同性恋，而是那些人不允许凯恩家族的人在掌控经济、政治后又妄图染指军队，所以她被赶出来了，作为一个牺牲品。所以后来凯特隐姓埋名，借着蝙蝠女侠的称号在哥谭打击犯罪，没有起过回家的想法。不论这其中的暗流如何涌动，她现在是布鲁斯的忠实盟友。
布鲁斯没有将凯特的身份告诉杰森，他尊重凯特不希望被别人知道的想法，等到她想表明身份的时候再说。
他套上战衣去夜巡。
第二天，布鲁斯领杰森出门，在买完雪服雪具后，布鲁斯又领杰森去买表。
杰森看着那一排比他命都多的价钱，偷偷扯布鲁斯衣角。
“我不用戴手表的。”
“你需要一个。”
“是因为你之前说的什么，额，男人的手表是看出财富与品味的重要标志？”
“你不需要将手表用作装饰，我教你的那些只是拉近关系的方法，就算你什么都不带，穿着一件普通衬衫去参加活动也没人说你，他们还会夸你低调。”
“我们不需要手表去证明自己有钱，那只是一些人用来虚张声势的东西罢了。只要你往那一站，这张脸就是有钱的证明。”
“那为什么你还给我买手表？”
“因为你今天上学迟到了。”
杰森有些尴尬，他昨天晚上太激动，失眠了……
“你这阴阳怪气是跟谁学的？”
不能啊，就布鲁斯这性格，踹一脚他都问自己脚疼不疼的人，什么时候会阴阳别人了？
“跟一个人学的，他-总爱讲这种英式冷笑话”
杰森没再询问，老实的让布鲁斯给他挑了一块手表。
男人还有些不满意，这种匆匆挑的终究不够用心。
杰森哪知道布鲁斯内心想的什么，开开心心戴着手表回家了。
期末考之后就是假期，由于挪威从十月份到次年六月都可以滑雪，一放假杰森就和威尔一起去了纳尔维克。杰森从来都没滑过雪，他和请来的老师在初级赛道上慢慢练，有些羡慕的看威尔坐缆车去上面滑。
不过杰森不气馁，事实上，他一直对自己都非常有自信。他的身体素质、反应能力可不是那些从小生长在安全环境中的孩子能锻炼出来的。
他们在这边玩了很久，威尔父亲先回哥谭，剩下他们留在这里，有专门的人负责照顾二人。
挪威是个非常平静的地方，这里寒冷，人少，大部分人交往其实不太密切，和纸醉金迷的哥谭比起来简直就是养老的地方。这边犯罪率也很低，再加上杰森受过训练，二人每天都会出去玩。他们白天打雪仗，晚上躺在床上一起聊天，少年人之间的友情总是很纯洁，而且不管男女都喜欢八卦。
杰森是插班生，他听着威尔给他绘声绘色讲其他班男女生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啧啧称奇。甚至后来听不过瘾，他又给威尔爆了一袋爆米花倒盆里放他腿上，然后开了一瓶饮料给他递过去。为了让他多讲点，杰森就差喂他嘴里了！
杰森也想跟威尔八卦啊，但是他总不能说，嘿，老弟，我爸是蝙蝠侠，我还坐蝙蝠侠车了呢。
所以他只能说自己正在接受布鲁斯的锻炼，用来强身健体，杰森还下地给威尔打了一套，脸颊肉肉的威尔盘腿坐床上给他鼓掌。
就这样，二人打打闹闹，过了半个月，最初的新鲜感已经褪去，杰森每天依旧专注滑雪，他像完成游戏任务那样每天坚定的刷够几个小时，在被冻感冒之前回去，威尔就在杰森身边跟着他滑，上下左右来回乱窜，整个人看着欢快的很，这下杰森恍惚明白他每天缠着布鲁斯是什么感觉了。
又过了几天，威尔的父亲有些担心他，杰森和威尔就一起坐飞机回去。回去后杰森看见来接他的布鲁斯，整个人往他怀里一撞，男人闷哼一声，接住他转了一圈。
不是电视剧中男女主见面时那种爱的转圈圈，完全是杰森太沉，冲进又大，整个人跟个黑熊幼崽一样冲过来，布鲁斯只能消力。
“想你啦，布鲁斯！”
布鲁斯和威廉友好的点一下头，和他告辞
“走，回家。”
回家。
这简单的二字让杰森心底泛起暖意，他什么都没说，原本牵着布鲁斯手又握紧一点。
杰森憋了大半个月，本来晚上回来打算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布鲁斯腹部的伤口又暴露出来。
跟上次差不多，伤口还是在侧腹，杰森脸刷一些就沉下来，但布鲁斯不理解杰森的表现，受伤早已是家常便饭，甚至这么久才有两次比较严重，已经非常幸运了。
“怎么弄的？”
“夜巡。”
如果说上次杰森担心，是因为他当时的身份是布鲁斯的糖宝，那么现在杰森的生气是因为他把布鲁斯当成了爱人和家人。
布鲁斯将衣服拢好，想给杰森盖被子然后再惯例一个晚安吻，失败了。
“所以你一会又要去夜巡？”
“对。”
“你就不能不去吗？”
布鲁斯皱眉。
“我觉得你搞错顺序了，杰森。从最开始我没遇见你之前就已经在夜巡，收养你的时候我也咨询了你的意见，你不在乎。”
“我没说！”
“我说过我会死，你也可能会死。”
“但、那谁知道你是蝙蝠侠啊！我以为就是刺杀首富什么的……”
“从带上面具的那天起我就没想过活下去，死亡对于我来说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杰森知道布鲁斯的心理状况非常严重，但明明他来之后在改善了，为什么他还有自毁倾向！
“去看心理医生吧，我不想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
“我有心理学博士的资格。”
“我不知道你有学位证？”
“只是资格，那些人不会允许‘废物草包’脱离他们的预期。而且，医者不能自医。”
“那我呢？你死了我怎么办？”
“遗嘱已经立好，你是我唯一继承人。”
“我不要那些东西，我他妈就要你！”
看着气到哆嗦的杰森，布鲁斯试图安抚，被挡回去。
“后来我也想活下去，因为你在等我。”
“但……你需要知道，如果真的发生波及全哥谭的大事件，而且必须有人牺牲的话，我依旧会这样选择。”
弯腰将视线和杰森平齐，他摸上杰森脑袋，杰森微微歪头，到底没躲开。
“所以你狠心留下我一人？”
“……我会努力照顾好自己的。”
“你的努力照顾就是受伤随便包扎一下？”
“错了。”
杰森低着头，直到布鲁斯手背感到湿润才发现他哭了。
杰森拿袖子干脆利落的一擦，眼睛泛红，却又坚定的看着布鲁斯。
“我要和你夜巡。”
“不行。”布鲁斯想都没想就打断。
“我已经符合和你行动的标准了，你难道没意识到这两年你都是在拿训练佣兵的要求训练我的吗？”
“不，我只是想让你能自保。”
“自保？你是指面对四个人围攻把他们打趴下，还是如何在暗处偷袭敌人让他们陷入昏迷，抑或是如何熟练使用蝙蝠电脑和定位器？”
“这样能加大你的生存几率。”
“你都用上‘生存几率’这四个字了，清醒点吧布鲁斯，你从来都不是按照这个要求培养我的，我能成为你最得力的助手。”
“我只是想让你长大后接替莱斯丽的工作，她太累了。”
“我有力量，有技巧，有能力，不可能一直在幕后帮助你。等你四五十岁的时候呢？你的体能下降，你的反应变慢，最后能顶替你的只有我。”
“也许到那时候不再需要蝙蝠侠。”
“你教的我，你比我更知道那不可能。”
“杰森，小丑知道我的身份，他会对你下手”
“所以呢？你觉得我是什么贪生怕死的人吗？他要真对我下手，我下地狱都会拉他陪葬。”
“可我不想失去你，杰森。”
“我也不想失去你，布鲁斯。”
二人开始激烈的眼神交锋，布鲁斯率先避开，转身向门口走去，他该去夜巡了。
“不可能。”
【站街杰x依障蝙】背德-11
杰森第一次和卢修斯接触是八天后的晚上，布鲁斯把监控设置成准备好的替换视频，就领杰森避开一切有人的地方，蝙蝠侠宗师级别的潜行杰森根本感觉不出来，他只是跟在布鲁斯身后光明正大的直接走过去，就到了卢修斯办公室。到那之后布鲁斯先是和卢修斯单独商量一下蝙蝠设备更新，随后就让杰森留在他身边，自己去体验最近研发出的新设备，看看合不合适，提出改进意见。
等卢修斯领着杰森来后面找他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多小时后，杰森进门看见玩的正欢的布鲁斯有一种被他背叛的感觉。他在前面一直努力吸收知识，结果他在后面玩的这么开心？不过杰森很快被转移注意力，在布鲁斯讲解下跟他一起玩那些设备。
按照布鲁斯身材定制的臂甲...
杰森第一次和卢修斯接触是八天后的晚上，布鲁斯把监控设置成准备好的替换视频，就领杰森避开一切有人的地方，蝙蝠侠宗师级别的潜行杰森根本感觉不出来，他只是跟在布鲁斯身后光明正大的直接走过去，就到了卢修斯办公室。到那之后布鲁斯先是和卢修斯单独商量一下蝙蝠设备更新，随后就让杰森留在他身边，自己去体验最近研发出的新设备，看看合不合适，提出改进意见。
等卢修斯领着杰森来后面找他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多小时后，杰森进门看见玩的正欢的布鲁斯有一种被他背叛的感觉。他在前面一直努力吸收知识，结果他在后面玩的这么开心？不过杰森很快被转移注意力，在布鲁斯讲解下跟他一起玩那些设备。
按照布鲁斯身材定制的臂甲在杰森身上很大，男孩把小臂放进那个‘筒子’内，布鲁斯双手按住，杰森按动按钮，臂甲的倒钩弹出，再按一下又回去。弹出时再一用力还能拔出，就是一个没开刃小型回旋镖，戳回去再按动另外一个按钮还会飞弹而出，小半个倒钩射进靶子，尾端还在颤悠。
杰森完全不知道他玩的就是蝙蝠臂甲，卢修斯是技术总监，负责研发高科技武器等，而这只是初版，外表是材质本身的颜色。没有涂上涂层，看着更像是飞镖，更别提杰森虽然见过一眼蝙蝠侠，但没有看到隐藏在披风下的臂甲，更别说他知道蝙蝠臂甲的倒钩会飞了。
卢修斯看着陪杰森玩的布鲁斯，觉得他可能是在暗示自己以后会让男孩知道蝙蝠侠的身份，因此只是站在旁边看他们父子二人玩，没出声。
没有哪个男孩子能拒绝这么酷的装备，杰森对这些有着浓厚兴趣，最后还是布鲁斯把杰森从卢修斯那拖走，走之后杰森还恋恋不舍的问什么时候能再去。
杰森当然留了个心眼，卢修斯在介绍装备的时候有说到监控器，他当时没表现出什么，但打算搞一个过来，这样就能知道布鲁斯每天晚上都去干什么了。
第二次去公司见卢修斯，杰森依旧按兵不动，这个月只有两次见他的机会，刚见面就要监控器说不过去，因此杰森在他面前好好表现，同时在晚上去他家的时候打算要一个。
布鲁斯一个月会抽出几天晚上开车送杰森去卢修斯家，虽然二人都做了伪装，次数依旧不能频繁，算上公司的见面，每个月大概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杰森能见到卢修斯。杰森很聪明，卢修斯也愿意给他讲解，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欣赏这个孩子。
在第三个月时，杰森看着时机差不多成熟，装作对监控器兴趣很浓，想让卢修斯为他讲解。杰森在旁边认真听着，时不时提些问题，最后打着了解结构的名义从卢修斯手里要到个监控器。他没有让卢修斯别把这件事告诉布鲁斯，一旦他这么说可能会引起怀疑。布鲁斯一般天黑把杰森送过来，夜巡之前接他回家，因此杰森做的小动作男人并不知道。
卢修斯也认为布鲁斯正在对杰森缓慢渗透，也许有一天他会坦白自己蝙蝠侠的身份，因此他尽心尽力的教导杰森。再加上布鲁斯对监控器需求量很大，随便给一个没什么问题。
卢修斯甚至想，他们二人对监控器都那么感兴趣，不愧是父子俩。
就这样，杰森阴差阳错逃脱了蝙蝠侠的注意，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拿回了一个先进的监控器。
监控器很小，因为布鲁斯的要求，是微型的，设置后可以用蝙蝠接收器接收，在周围没有接收器的情况下会将视频储存在芯片里，别看小，但内存绝对够用。
杰森对监控器有了初步的了解，对监控布鲁斯的把握大一些。他没有专门的接收器，因此打算固定在布鲁斯必经之路上。
杰森花了二十来天，等布鲁斯走之后就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他的脚步声。不论是他从卧室出去还是直接出房门，脚步声最后都指向一个地方——书房。
杰森还专门做了测试，在估算布鲁斯进入书房、又等了一个小时后，杰森抱着被子敲隔壁的卧室，里面没有声音，这更加验证了杰森的想法。
又等了小半个月，杰森准备实施行动。他在卢修斯那里以有改进的新想法为由再次借到了监控器，而且距离他们下次见面起码有一个星期，这也就意味着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内他有充足的时间去蹲点布鲁斯。
自从布鲁斯开始培养杰森后，现在的书房他已经能进入，虽然大部分的时候布鲁斯都在，而且看之前的经验，他不论在哪里都能被布鲁斯发现，杰森做好最坏的打算，书房里可能有监控。因此他必须找到借口，让布鲁斯不看监控也能顺利混入。
“我笔落那了。”
布鲁斯让他回去取。
杰森顺利的进入书房，放置监控器的最佳地点早已被他提前决定。迅速放好，确认不会被发现，杰森拿着笔离开。
他耐心的等了几天，在见卢修斯之前拿回来监控器，将视频导入手机里。
杰森不可能放在高处，那样容易被发现还浪费时间，会引起布鲁斯注意。他最多能做到让镜头对着书桌，而且还有些偏斜。
调倍速，他看着布鲁斯和往常一样进来办公。视角的原因，杰森看不清文件上是什么，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然后走出了视角范围内。又过了几个小时，杰森才看见他又重新回到视野内，离开屋子。
视野是呈扇形分布，以布鲁斯书桌为起点，到门口逐渐扩大。但布鲁斯没有出现在这些地点，只剩下书桌两侧的盲区。
杰森又调回布鲁斯起身的时间点，将声音开到最大，降低倍速看着布鲁斯缓慢起身。
这次杰森听见了钢琴声，声音模糊不清，但杰森有在学钢琴，他将声音反复播放背下了这个旋律。应该就是钢琴了，韦恩庄园一定有什么秘密，他跟布鲁斯相处这三年早就知道他的秉性，可能会有危险，但绝对不会危及生命。
其实杰森怀疑的是卧室，他不了解书房里面放钢琴的可疑之处，外人来也只会感叹布鲁斯性格的古怪。这个钢琴杰森甚至很熟悉，有时候布鲁斯还会给他弹一曲，他学钢琴也是因为布鲁斯弹得很好听。
后天就要去见卢修斯，杰森不确定自己把视频删除之后会不会被发现，他只能在明天有空的时候去琴房把这个旋律复刻出来。
第二天一切正常，杰森放学后有自由活动时间，他跟布鲁斯说去琴房练琴。在琴房试了四十多分钟，最后排除了猜想，确认下顺序。
时间很紧迫，为了避免事情暴露，布鲁斯改顺序，杰森决定今晚就直接去找他。
晚上，杰森定好闹钟，到点立刻起来，抱着被和自然的向书房走去。
扭动门把手，没打开。杰森心里迅速盘算，应该用布鲁斯教自己的方法开门还是直接暴力破门。
“布鲁斯？”
杰森敲门，‘箜箜’的声音在黑暗中传来，杰森的心紧张到砰砰直跳，但没有人应声。
他舔一下嘴唇，继续试探。
“布鲁斯，我肚子疼，去你卧室没人。”
杰森不确定，但他知道卢修斯那些‘小玩意’里有一旦拧门后就能报警的东西，因此杰森直接选择暴力破门。
杰森的举动是正确的，布鲁斯确实用的是卢修斯的警报装置，杰森拧动门把手的时候就收到警告，但他看见是杰森，又听到他的话，准备一会就回去。蝙蝠洞四通八达，他完全可以从厨房上来，跟他解释自己晚上饿去吃饭，然后给他倒杯温水揉肚子。
他了解杰森，再等一会如果没有人回应就会回去，不会出事。
然后他看到杰森开始撬门。
布鲁斯猛然调转车头往家开去。他的卧室也有警报装置，杰森根本没去！布鲁斯当然对这个门进行加固，但还是平常门应该的范围，甚至他连家里进贼都考虑好了，把公司的部分文件放在保险柜里，这样就可以吸引视线，根本没想过做成一个铜墙铁壁，这样岂不是让那些小偷意识到里面有非常重要的东西！
其实这也不能怪布鲁斯，他已经足够谨慎。第一，负责庄园保洁的人都是他信得过的，也是常年负责的，根本不可能有叛变的可能。第二，布鲁斯每隔一段时间会拿机器扫一下是不是有监控器，一般都可以扫出来。
但杰森的监控器不一样，和布鲁斯用的是同一种，扫描之后会被认为是己方，根本不会警告，再加上杰森速战速决，没放几天就拿走，没给布鲁斯反应的机会。
布鲁斯在自己书房没有设置什么机械，整个庄园能进书房的除了保洁就是他和杰森，根本没有人来，严密的安保也让小偷根本进不来。再加上他设置的顺序是所有钢琴曲中都不会出现的，哪怕有人乱弹一通也不会触发，这就造成他对自己设置的措施非常自信，没有拦截杰森的手段。
自己的蝙蝠洞可能暴露了，但他还不确定杰森究竟知道多少。
蝙蝠车发出低沉的轰鸣，布鲁斯开始飙车，回到庄园还要一段时间，他的心开始下沉
杰森开门直接向钢琴跑去，刚才撬门就已经耽误，他不确定自己这样会不会引起布鲁斯的注意。速战速决，掀开钢琴盖按照顺序弹奏，十几个音符跳动后，杰森脚下站着的圆形装饰下沉，带着他迅速下降。
视线一片昏暗，杰森刚想打开手机灯光，随着下降，周围的灯一扇扇依次打开，整个蝙蝠洞呈现在杰森眼中。
“哇哦——”
杰森的高度能将大半个蝙蝠洞都收拢眼底，平台内安放的各种战机、装甲、武器等被下面的轨道推出在他两侧，一直延伸到杰森视线尽头。
最远处一个巨型门伫立着，纯黑涂层，透着哥谭特有的重工业气息。门的厚度杰森不知道，但看这个样式就算把韦恩公司那个核弹扔过来都不一定能炸开，也许和地下金库有的一拼。
地洞很宽阔，甚至可以用广阔来形容。刚才的蝙蝠战机只是其中一层，剩下地方摆放着蝙蝠电脑、布鲁斯的各种战利品和运动器械，以及占地最大的练功房、医疗设备、链接外面的车道，还有开拓的潜艇水路等。
“欢迎，装备程序已初始化。”
杰森被女性声音吓了一跳，什么都没看到，随后反应过来应该是设定好的语音。
随着继续下降，他看见最中间地板上喷着的漆黑蝙蝠。平台停止移动，安稳落到地上轻微一晃，蝙蝠标志打开，装备台升起，露出各种蝙蝠战衣、蝙蝠镖、备用抓钩枪、毒素血清——以及最中间的空空如也，明显刚被穿走。
“我、我操啊——我他妈都干了什么？布鲁斯·韦恩是他妈的蝙蝠侠？”
杰森抬头向上看，通道已经关闭，他被关在这里。后背出了一层冷汗，杰森知道这个秘密太过爆炸，自己这条小命真的要交代在这了。四处乱跑去找出口，跑了十多分钟，他终于停下来，只不过是被迫停下来的。
厚重的大门打开，蝙蝠车径直开进，停在专门区域，蝙蝠侠从车上下来，向杰森走去，蝙蝠侠自动交由机器进行每日基础检修。
这是杰森这辈子第二次看见全副武装的蝙蝠侠，第一次他凶残的样子还留在他心中，别看杰森觉得蝙蝠侠超酷，真看到该怂还得怂。
一米九的布鲁斯身着纯黑蝙蝠装，极具压迫感的披风随着步伐摆动，连等灯光都遮挡住，光凭借影子就将杰森整个人都遮盖。
手臂从披风包裹中伸出，抓向杰森，他一看，那他妈不就是自己一个月之前玩的臂筒吗？！现在这倒钩可一点都不好玩，杰森确定，只要他往上撞一下，第二天他就会有个崭新的坟头。
“别杀我啊啊啊啊！”
布鲁斯伸向杰森的手顿住，意识到自己这身装束的压迫感太强，应该是吓到小杰森。一把脱掉头盔，露出男人有些无奈的脸，钢蓝色眼睛还是和原来那样看着杰森，没有因为被发现他是蝙蝠侠就改变态度。
“我不杀人。”
“我错了，布鲁斯，我真错了，我什么都没看见！对，我还是失忆了，哎呦我耳朵怎么还聋了——”
“杰森。”
杰森闭着眼睛往外跑，布鲁斯直接抄起来又把他拽回去。
“杰森！”
男孩在自己怀里闹腾不停，布鲁斯试图和他交流，奈何杰森完全不听，挣扎着逃出去。
那还有什么办法呢？布鲁斯向来不会说话，所以他选择身体力行。
杰森一直叭叭不停的小嘴被堵住，布鲁斯扣住他后颈来了个法式湿吻，最后在杰森憋不住气的时候才松开。
紧闭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布鲁斯那熟悉的脸让杰森放松一点，他也反应过来自己跑也跑不走，选择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
但这不是布鲁斯想要的，杰森低头避开他的目光，他知道男孩还在恐惧自己。
强势的将他禁锢，二人整整亲了十多分钟，最后杰森快缺氧才停止。
趁着杰森迷迷糊糊，布鲁斯迅速换下战甲，只剩下战术背心和长裤，把杰森抱在怀里迅速回到他卧室。
回到熟悉的地方最大程度削弱了杰森的恐惧，他也知道布鲁斯并不会杀死自己，试探着亲一口他的脸，讨好的笑着。
“错了嘛~”
“我是蝙蝠侠。”
布鲁斯这一句话让杰森脸上好不容易出现的笑容又憋回去，熟悉的窒息感，他还是这么不会说话。
“全世界旅游是假的，我是去各个地方拜师学艺。二十三岁回到哥谭成为蝙蝠侠，二十五岁以韦恩的身份回到公司，一直到现在。”
“不告诉你身份是因为我周围很危险，一旦我的身份暴露，下一个受伤的就是你，而且我不希望你参与这里面，太危险。”
“当初选择你是因为你救了我。”
“所以你对外说的其实是真的？但-就算我不说那人也伤不到你，而我只是个普通人，没有什么能被你看上的地方。”
“普通人可不会敢和蝙蝠侠讨价还价。而且最开始给你安排房子只是因为那群人可能会找你麻烦，后来——”
“后来？”
“后来喜欢上了你。”
“但我也不想骗你，我已经做好被你发现真实身份的准备，只不过没想到发现的这么早。你是怎么发现进入出蝙蝠洞方式的？”
杰森张开手，掌心躺着卢修斯给的监控器
“他没告诉我你的身份，我管他要到这个，然后拿来看你每天晚上都干什么去。”
“好吧。”
纵然杰森钻了漏洞，但能做到这一点已经超出布鲁斯的预期。
布鲁斯知道那些大家族的人非常注重血脉，他们歧视穷苦的孩子。杰森浑身犯罪巷中的气味洗刷不掉，不可否认，他狡猾、自私又胆大。
他能忍快两个月只是为了调查出布鲁斯的踪迹，他懂得讨好别人获取他人的欢心，他光明正大的从卢修斯手里借走监控器而没让他怀疑。他是天生的政客，也是天生的义警。
天赋异禀。
布鲁斯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甚至对杰森所做的事情而感到骄傲，毕竟自己像他这么大时可做不到这样，他比自己优秀太多。
“干得漂亮。”
“额？我以为你会骂我？”
“你很优秀，你也有权知道更多。”
杰森目光刷的亮起，“你没生我气？那我能和你晚上一起出去吗？”
“不能。”
杰森蹦下床在地上开始呼哈打拳：“可是你看，我都这么厉害了。”
“不行。”
“嗷~↓”
布鲁斯摸摸低落的杰森，补上了下一句：“但以后书房你可以进入，接下来的训练将会在蝙蝠洞进行，我会为你重新介绍一些人，公司以外的事情你也有权知道，一切不会再对你有所隐瞒。”
“哥谭的暗面将对你彻底开放。”
杰森仿佛听见封禁被一层层解开的声音，未来光明一片。
他在布鲁斯怀里嘿嘿笑出声。
“所以我真的fuck Batman 了？”
“嘿！注意言辞，小子！”
【站街杰x依障蝙】背德-9
“欢迎光临~”
女人看着推门进来的男人，一眼就明白男人身上这套衣服价值不菲，同时心里暗暗警惕，但依旧非常有‘职业素养’的招呼着他。
布鲁斯走进店里，忽略周围充满暗示色彩的装修，径直走到凯西面前，摘下帽子礼貌的向她点头。
“你好女士，我想和你做一个交易。”
“当然客人，我们上后面说？”
“不是皮肉交易，我需要你离开哥谭。”
凯西脸上的笑容收起，脑子疯狂转动思考着自己最近有没有惹什么人。有些不善，但害怕布鲁斯背后可能存在的势力，没有撵他出去，而是打算和他在床上谈，试图用自己换取情报或利益。
手指轻抚布鲁斯的胸膛，被他退后一步躲开。依旧是礼貌，但掩埋...
“欢迎光临~”
女人看着推门进来的男人，一眼就明白男人身上这套衣服价值不菲，同时心里暗暗警惕，但依旧非常有‘职业素养’的招呼着他。
布鲁斯走进店里，忽略周围充满暗示色彩的装修，径直走到凯西面前，摘下帽子礼貌的向她点头。
“你好女士，我想和你做一个交易。”
“当然客人，我们上后面说？”
“不是皮肉交易，我需要你离开哥谭。”
凯西脸上的笑容收起，脑子疯狂转动思考着自己最近有没有惹什么人。有些不善，但害怕布鲁斯背后可能存在的势力，没有撵他出去，而是打算和他在床上谈，试图用自己换取情报或利益。
手指轻抚布鲁斯的胸膛，被他退后一步躲开。依旧是礼貌，但掩埋在表象下更多的是不近人情。钢蓝色眼睛波澜不惊的看着试图勾引的凯西，女人渐渐冷下了脸。
“不好意思先生，没有什么理由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布鲁斯看着紧绷的女人，没有费力气和她争辩，将杰森最开始穿着红色兜帽衫的照片递给她。
“你认识这个孩子。”
是肯定句，凯西知道自己可能已经被调查个底掉，没有在他面前辩解，低下头没回话。
“我想收养这个孩子，因此——”
“因此你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过去，对吧？”
凯西意识到她手里有一个把柄，而她可以借着这个把柄要钱。上下打量男人一身衣服，狮子大张口。
“六十万。”
“可以。”
“可以？”
布鲁斯掏出卡，放到桌子上将它推向女人，凯西把信用卡放在pose机上一贴，一长串的零弹出晃了她的眼睛。布鲁斯耐心的等着女人反反复复数了好几遍，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他。
“一、一百五十万？”
布鲁斯摁住女人想要拿走的卡，“当然，附加几个条件。”
“您说。”
“第一点，这间房子必须给我。我会在中心城给你安排一个公寓，给你拟一个新身份和新过去，医保、驾照、身份证，银行卡等等所有能证明你这个人存在的证件都是新的。在那边没有人认识你，哥谭这边一切过往都会消失，从此是一个清白的人，但永远不能回哥谭，也不能将这个男孩的事情说出去；第二点，这个卡里的钱你可以随便花，我会另给你一笔现金支撑你到中心城，在那边的银行取钱。在你离开哥谭境内前，卡里的钱不能提取，如果有人察觉到，你可能会有杀身之祸，我很认真的提醒你，女士。”
“可是我-”
“我会对背后控制你的黑帮进行打击，保证那群人永远都不可能再找你麻烦。当然，你原来的所有东西包括手机卡都不能用，我会给你一个新的手机卡。同时采取一些手段确保你不会将他的经历说出来，但只要你不做出损害他的事情，我永远都不会动你。当然，钱是一次性给清的，如果有人想要对你做些什么，你可以直接给我打这个电话。”
布鲁斯把名片递给凯西，女人敏锐的从布鲁斯嘴里听出有危险，但这诱惑太大了，而布鲁斯给她的未来又太光明，凯西接过了这张上面只有一个电话号的名片。
“能透露一下会有谁伤害我吗？”
“一个……喜欢玩游戏的疯子。”
不该知道的别问，在哥谭能被称为疯子的人都非常危险。凯西虽然有些不安，但没有说出口，她也没问布鲁斯那个疯子究竟是谁，能付得起这么多钱，她这辈子都不可能玩的过
看出凯西的疑问，布鲁斯先解释了。
“如果你好奇我是谁，那么半个月后就会知道了。”
“我什么时候离开？”
“越快越好。”
“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现在进屋收拾你的东西，如果可以的话，八月十六日那天希望你打一个电话，祝贺他被收养，以后不要轻易拨这个电话。另外问一句，你可以给自己的新身份取一个名字，有什么喜欢的吗？”
“奥利芙。”
“你母亲的名字，很适合你。介意姓史密斯吗？”
“不介意。”
“好的，那么你过去的经历将会根据你的学位来制定，更加方便你扮演。”
凯西——现在是奥利芙，没有回话，把卡揣兜里回到地下室迅速收拾东西。她当然听出这是布鲁斯对她的警告，暗示他知道她的一切，别想逃走，但她也没打算逃。如果这辈子真的能这么过下去，她还得好好谢谢那个孩子呢。
值钱的东西很少，大部分她都没有拿走，只带走了证书和母亲的遗物。接过布鲁斯手里的钱和船票，奥利芙没有留恋，坐上车往港口赶去。
布鲁斯站在门内等了一会，随后开始调查整间屋子。
其他知道杰森过去的人，布鲁斯都调查过，但他没有敲打那些人。毕竟如果杰森出来流浪后不偷不抢在哥谭根本活不下去，甚至那些被偷过的人可以让杰森的经历更加真实。即使后来有人站出来证明杰森是个小偷，凭借自己的手段也能压下去，对杰森构不成影响。
布鲁斯脱掉外套露出方便活动的衣服，钻进地下室开始检查。
女人的手机已经留在这里，里面没有和杰森有关的东西。但布鲁斯没有掉以轻心，将这个房子和他所调查出所有的方面都慢慢筛查。整理持续了整整四天，布鲁斯将一切痕迹都毁掉，这才放心的回到了庄园。
今天是杰森的生日，他换上定制的西装。
活泼俏皮的背带裤，袜夹紧箍在小腿，将肉勒出一点点，配上裸露的膝盖，透露着朝气与活力。杰森坐在椅子上晃荡着另一条腿，看着布鲁斯蹲下身仔细的把袜夹给他夹好，随后抬起，在男孩光裸的小腿上吻了一下。
布鲁斯今天也打扮的非常正式，他暂时没有换上西装外套，用臂环将袖子调节到一个合适的长度，给杰森换衣服。
顺着袖口可以隐约看到一节肌肉紧实的小臂，大手在自己腿上移动，手背上的青筋在不经意间吸引了杰森的注意。
一切都彰显着成熟男人的魅力，杰森每次都会感叹就算布鲁斯一无所有，只要他站在那里，所有豪门贵女都会抢着养他。
然而从今天起这个男人就是他的了。
杰森嘿嘿笑出声，布鲁斯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穿上外套。检查一遍袖扣和领带夹，他牵着男孩的手向门外走去。杰森紧靠着布鲁斯，随着走动，腿部固定夹露出一点端倪，杰森将手贴上去，顺着轨迹上下摩挲。
他们二人的西装款式相同，布鲁斯特意提前一段时间邀请设计师来韦恩庄园测量二人的身体参数，和他们讨论一下，最后有了这套西装，为了给杰森惊喜，今天才拿过来。
“情侣装？”
“亲子装。”
“切。”
杰森失望的撅嘴，布鲁斯拍掉男孩不老实的手，把手垫在车门上防止他撞脑袋，在杰森上车后也跟着坐在他旁边。
今天的事情很多，他们会忙上一天，因此布鲁斯没有自己开车，选择和杰森坐在一起。上车之后杰森就不说话了，紧张的握住男人的手，布鲁斯安慰的反握，拍了拍。没有拍脑袋，否则弄乱发型杰森该生气了。
车很快就平稳行驶起来。二人今天起的很早，正遇上一群孩子去上学，杰森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背着鲜艳的书包，叽叽喳喳在聊天，眼里露出羡慕的目光。布鲁斯顺着视线看去，知道杰森从认识他的时候就想上学，但因为自己的原因一直耽误，内心传来一阵愧疚。
“抱歉。”
“没事啦，我这不很快就能上学了么？”
“嗯，我已经提前打过招呼，过一阵你就能去，是我上过的学校。”
“那我要最好看的书包！”
“陪你买。”
布鲁斯韦恩收养孩子的事情肯定不可能瞒住，因此他在杰森同意那天就已经将消息散播出去。今天儿童收养中心外面聚集一堆人，好长时间没有露过面的韦恩先生今天要收养一名孩子，各大记者早早在外面蹲点。
豪车刚停门口，闪光灯就透过车窗将杰森闪的眯起眼睛。布鲁斯率先打开车门，旁边保安出来维持秩序，在确认现场安稳后他牵过杰森的手，把他虚拢在自己怀里向收养中心走去，以一个完全保护的姿态。
记者被拦在门外，杰森僵硬着身子走进房间，将一切嘈杂都隔绝在身后，他才放松一些。所有的资料布鲁斯早已准备好，因此杰森只是走个流程。由于布鲁斯提前打过招呼，流程很快，四十多分钟就办好。
杰森看着文件都被盖上鲜红的戳，从此刻开始，他彻底是布鲁斯的人了。
悄悄握住布鲁斯的手指，男人低头询问。阳光洒在二人身上，一切都美好的不真实。
“This is the best day of my life.”
他们走出了大门。
布鲁斯本想先回庄园，没拗过杰森，和他先去买书包。教材学校准备不用他们担心，二人很快挑完文具用品去选书包。杰森在挑了好久最后选了一个黑色的书包。布鲁斯看着上面蝙蝠的标志，坚决的让他们把书包又拿回去了。
“为什么，我超喜欢那个的！”
“你喜欢蝙蝠侠？为什么？”
“因为我见过他一眼。”
“换个书包。”
“不嘛，他超~酷的！”
布鲁斯低头看着杰森，他没有将蝙蝠侠的理念告诉他，也不认为朝不保夕的义警生活有什么酷的，只是让杰森换一个书包。男孩不甘心的看着书包被拿走，只好在布鲁斯建议下换了一个可爱风格的。
奶黄色书包有些丑，但老父亲一般的审美让布鲁斯认为这能很好的体现杰森的活力，杰森自己又挑了一个红褐色的，也买了下来。
回去之后就是准备晚上的宴会，布鲁斯邀请哥谭名流参加，目的当然是为了将杰森介绍给他们。宴会开始之前一个电话打进来，布鲁斯把手机递给杰森，他很疑惑，但仍接了。
“小子，恭喜。”
“凯西？”
“你的那位daddy让我给你打电话祝贺一下。放心，我不会把你的事情说出去。”
凯西早就到了中心城，正拿着杯星巴克在电话亭里给杰森打电话。布鲁斯收养孩子的事情提前几天就在报纸上预热，因此凯西认出了那个男人，同时放心的拿着钱住进公寓里。反正都是被监视，哥谭阔佬总比黑帮强吧？
“总之，祝你愉快。”
凯西挂掉后立刻走出电话亭，消失在人群中，开启了她的新生活。
“我给她一笔钱去生活，不会再打扰咱们了”
杰森和布鲁斯腻歪一会，随后被他赶去准备晚上的舞会。
之前让杰森摸不着头脑的舞蹈课终于派上用场，男孩紧张的拉着布鲁斯跳舞。
其实他不想跳也没关系，人们不会为难一个孩子，但布鲁斯喜欢和杰森跳舞，就由着他去了。
到了晚上，按部就班的接待宾客，布鲁斯举着香槟和大家攀谈，杰森跟在他身边有些局促，不过布鲁斯的手一直摁在杰森肩膀，很大程度上缓解了杰森的紧张，再加上一直上的礼仪课，这让他在那些人面前表现很好。杰森长的漂亮，不是那种乖巧的类型，但没有人能否认这张脸。再加上他一直挺着腰小大人一般装成绅士的样子，总会有女士弯下腰捏捏他的小脸蛋逗他，或者有先生摸摸他的脑袋，杰森都一一和他们聊天。
布鲁斯也不再沉闷，会说一些俏皮话，或者和他们谈论着哥谭最近发生的事情。那些人没想到‘足不出户’的布鲁斯对哥谭很了解，再加上杰森优异的表现，让他们对二人很欣赏，当然有多少人暗地提高警惕就不知道了。
今天下午布鲁斯就更改了遗嘱，原本的遗嘱在他死后将一部分财产赠予莱斯丽，剩下的不动产如韦恩庄园会变成孤儿院。现在则是将除了莱斯丽以外的资产都留给杰森，从此以后，杰森就是他的法定继承人。哪天他真的遭遇不测，扣除手续费，留给杰森的财富依旧庞大惊人。修改后的遗嘱当然没有传出具体内容，但明眼人都明白眼前这个小孩子就是未来韦恩产业的继承人，因此所有人对杰森都很好，即使知道他是被收养的，也没有人表现出来，现场其乐融融。
莱斯丽和卢修斯也过来了，莱斯丽站在远处向布鲁斯举杯示意一下就远离，自从她在韦恩夫妇去世时选择帮助布鲁斯，得罪了很多人，因此她只是在手机上祝贺杰森又匆匆离开。布鲁斯领着杰森走到卢修斯面前，为杰森介绍他的得力助手。
“这位是卢修斯·福克斯，韦恩集团的总裁兼技术总监，也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为公司研发一些高科技装备，以后你可以跟在他身后学习管理公司。”
卢修斯一推眼镜，借着反光看布鲁斯一眼，男人微微摇晃酒杯，卢修斯就明白杰森还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因此很正常的和杰森打招呼，攀谈一会。看着周围又凑上来的人群，明智的退后，将父子二人留给那群想要巴结他们的人。
董事会的人都来了，卢修斯的简短对话被人群衬托的毫不起眼。布鲁斯当然知道里面那些人有很大一部分对他有二心，因为他表现出来的‘草包’样子，再加上他常年不管公司事务，倒没人想过害他，毕竟有个傀儡还是很好的，大家表面和和气气攀谈起来。
等将所有人都送走已经很晚了，杰森今天只睡了六个点，又一直忙了十多个小时，即使下午休息一阵也顶不住，迷迷糊糊的被布鲁斯抱进屋里睡觉，返回书房的布鲁斯开始处理成堆的信件。
将信件和包裹都进行扫描，确认没有炸弹、笑气、恐惧毒气、神经毒素、生化武器等哥谭罪犯能找到的所有武器，布鲁斯带上手套开始一封封拆开。
右手旁很快摞成一堆，在摸过倒数几个信封的时候，布鲁斯手一顿，掏出防毒面具带上，用拆信刀小心的拆开。
里面很薄，只有一张纸和一个U盘。
深紫色纸周围的花边非常典雅，但上什么都没有。布鲁斯知道这可能是新型研发出来的，但他不可能让自己真的看不出来，这又是他的一个‘解谜游戏’。
返回蝙蝠洞，根据之前的样本制作出溶液喷在上面，过了一段时间，翠绿色的字出现在上面。龙飞凤舞的花体字像字迹本人一样吵到了布鲁斯的眼，他看着这写的满哪乱窜的字就能想象出小丑那怪异又欠揍的语调，但他知道这封信是安全的。
早在下午的时候他就更改了遗嘱，让杰森成为他的法定继承人。布鲁斯知道小丑一定会看到这个消息，这也是他对小丑隔空的对话。他让小丑知道自己立了遗嘱，这也意味着他可以毫无顾忌的和小丑玩他的‘游戏’，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杰森的安全。
亲爱的小蝙蝠：
哦！我为什么要写的这么正式——算了，谁让我超喜欢遵守‘规矩’了呢？
放心~我不会对那个孩子做什么，J叔叔最喜欢小孩子了！当然，如果你不介意我还想邀请他来参加我们的茶话会，哈莉很想见他，还在她的锤子里藏了送给小杰森的礼物呢！这样当锤子砸下来的时候，礼物就能直接送到他的脑子里了！是不是很棒？
哦对，最近鲨鱼王又开始吵着要吃好吃的，他吃了半个警卫，正拉肚呢~可怜的小鲨鱼。
希望你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别忘来玩哦？
不那么无聊、暂时还懒得出来的，
J
布鲁斯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他知道小丑暂时不会出来，同时他送自己的礼物包括约束一下外面的罪犯，意味着今晚也不用夜巡。
他们之间的羁绊致命又疯狂，二人都了解彼此，但他们了解的过于深了。二人都是哥谭痛苦中诞生的怪物，各自选择了属于他们的极端。
小丑极度疯狂，而布鲁斯又过于理智。从他看见小丑的第一眼开始，就感受到他大脑中粘稠的黑暗与混沌，黑油一般粘稠又软烂，顺着皮肤的毛孔向里钻。小丑没有动弹，但仅仅是看着他，布鲁斯就觉得自己大脑被黑暗侵蚀。
他不在乎人类的活与死，他们的哀嚎与尖叫在小丑眼里和虫子的嗡鸣没有什么区别，顶多吵闹了些。中立、善良、邪恶……通通不是。小丑是无序的，没有人知道他脑子想的是什么，可能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许他突然想要冲人脑袋上开一枪，在下一秒又突然不想。他的思维很快，并且根本停不下来。
小丑享受这种感觉，一个个念头在头脑中碰撞消散，或者结合成更大的念头，无数的念头飞舞着，最后才化为了行动。所有的想法都被放在大转盘上，在转盘停下之前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最后会做出什么选择。他总是不由自主的观察、联想，并且觉得这真是太棒了！
当然，小丑很聪明，非常聪明，连布鲁斯都承认，一旦他认为要干的事，哪怕花再大的代价也要做成，甚至不在乎会花多少年。小丑又是混沌的，但在某方面意外的纯真。布鲁斯将信封里的U盘插上，里面的资料是关于阿卡姆罪犯的，诚意十足，而且绝对正确。当然，这份诚意只向着他的‘小蝙蝠’。
布鲁斯换上制服去阿卡姆，加固了鲨鱼王的水牢，在武器收缴处打开哈莉锤子，找到了稻草人藏在里面的新型恐惧毒气，拿回蝙蝠洞分析。
等杰森眯一会下床找布鲁斯的时候，男人正在书桌后埋头写回信。有价值的手写寄回，没有相交价值的用人工智能写出大致模板，布鲁斯检查一眼就打印下来。
杰森穿着拖鞋蹭到他身边，拿起一个打开的信件看。用词华丽，情真意切，洋洋洒洒夸着布鲁斯，同时对杰森有着很高的赞誉。又看了几张，上面都是夸他的，这让小杰森很开心。
“嘿布鲁斯，你看这些人都在夸我。”
“他们在商谈利益。”
“可这上面一字没提啊？”
布鲁斯接过杰森手上的信纸，扫一眼：“塞恩想要获得港口一部分卸货权利。”
“这有什么利益？”
“走私。”
“那这个呢？”杰森又抽出一张。
“凯恩家族在示好，同时暗中点我，让我应该收回集团控制权。”
“这个、这个和这个？”
“这个背后是猫头鹰法庭，想要吸我加入他们；这个……应该是最近新起来的富豪，打算投靠韦恩家族；这张是科波特家族正在和埃利奥特家族争夺钻石区的商业街，想要和我联合共同打击对面。”
布鲁斯一一将恭贺信背后埋藏的错综复杂的关系给杰森讲解，男孩听了半天倍受打击，把下巴贴在桌子上垮着脸。
“难道就没有一个人不谈利益、单纯因为你过的好而为你开心吗？”
“没有。”
布鲁斯想到抽屉里那张紫色信纸，也许小丑是唯一一位不是因为利益而为他写信的人。
真讽刺。
被收养后，杰森变得更加忙碌，已经习惯的作息时间被颠倒，杰森每天都没有精气神。他收到了校服，是灰色学院风西服，布鲁斯的奶黄书包和杰森的红褐书包谁也没比谁好看哪去，最后只能又重新买了一个新的。
布鲁斯熬个大夜，一上午没睡，亲自开车送杰森去学校。这几天杰森在家做了学校的试卷，在他努力学习下，进度甚至比别人早半个学期。学业上完全没问题，杰森担心的只是如何与同龄人相处。
布鲁斯透过镜子反光看着杰森看着窗外的景象，紧握着书包带的手暴露了他的紧张情绪。
“不用担心，我和你的各科老师谈过，他们会关照你的。”
布鲁斯停车好，把准备好的小甜饼塞进杰森手里，将他领带扶正，向老师微微点头返回睡觉。
下午布鲁斯又去接杰森，他刚上车小嘴就没停，一直说着今天的事情。杰森把小甜饼给同学分了，收获了一大波好感度。虽然是插班生，但和大家都聊得来，也没有人欺负他。
“给，布鲁斯，这是他们给我的，可甜了。”
布鲁斯低头将杰森手心的糖抿到嘴里，很甜，他终于放下心。
杰森嘴甜又会来事，不仅和同学关系很好，连老师都被哄的非常喜欢他。布鲁斯确实分不开身，杰森表示谅解，每天乖巧的任由司机接送，只是不能陪布鲁斯正常睡觉了。
二人的时间已经错开，布鲁斯会在杰森吃晚饭的时候和他一起吃午饭，在杰森睡觉之前给他讲睡前故事，然后给他一个晚安吻再去夜巡。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进行‘深入交流’，杰森每天完成他的课业之后还会接受布鲁斯的训练，累的受不了，关灯就能睡着，布鲁斯总是讲着讲着一抬眼看见男孩已经呼吸平稳进入了梦乡。
杰森欠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他不缺脑子和知识，他缺的是眼界。那些人家的孩子从小就生活在富裕的环境中，已经形成了思维模式，而布鲁斯能察觉出大部分时间杰森和其他人的想法是不一样的。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钱在杰森的规划中是需要储存起来留着以后使用的，而在那些孩子的思想里，钱就是拿来花的，以钱生钱。这就是最根本的思维差距，虽然差距微小，但背后代表着两种阶层的碰撞。这种差距后天很难弥补，只有通过系统性的学习才能强行更改，杰森需要很努力，才能将原本的思维方式转换到和周围同龄人一样，这对于他来说很累。
那些小孩的人生从胎教起就普通民众不一样，他们在刚会走路的时候就有老师领着滑雪，暑假寒假会出国去世界上各种国家旅游，学习他们的文化习俗和语言，平时接触的人也都是精英。他们很小的时候就对自己的人生有比较清晰的规划，不用为了吃饭而担心，有着充足的时间去追寻自己的兴趣爱好或者思考自己的未来。而且只要不是太混蛋，只要花些钱搞到大人物的推荐信，分数也差不多，就会上哥谭大学，或者其他国家的好大学。布鲁斯可以保证他会给杰森最好的教育，让他的眼界变得更加宽广，但这不是一段时间的恶补就能将水平拉到和那些从小就习惯这种生活的孩子一样。
连贵族家的宠物罐头都比杰森吃的好，狗窝都比杰森房间大，甚至还有专门伺候狗狗的仆人，而杰森要靠偷盗养活他自己。在有些人眼里，街头流浪汉的价值远远比不上一条狗，甚至那些人宁愿他们去死，原因仅仅是蓬头垢面，让他们觉得影响市容。
在哥谭，只要你有钱，你就能让自己孩子度过一个无忧、快乐的童年。恶性事件的发生概率虽然高，但大部分富人活动的地方很少有罪犯能突破那些安保人员的封锁，就算遇到劫匪也大多抢一笔就走，完全不用担心人身安全。整个哥谭最危险的是中产之下的人，他们没有钱也没有人脉，如果不是成规模的聚集区，很容易遇见抢劫。在贫民窟居住的人最惨，除了有阿卡姆疯人院、黑门监狱的威胁，甚至他们周围就充斥着自己人的威胁，为了活命只能努力，因此哥谭民风彪悍。
虽然很残忍，但这就是哥谭。
布鲁斯毫无保留，完全将杰森当成自己的继承人培养，但过于繁重的学业压得杰森喘不过气。终于有一天，杰森支撑不住，抱着一堆作业去找布鲁斯。
杰森看到布鲁斯的时候男人还在忙，好像每次看到他的时候都在忙，他们已经很久都没有呆在一起或者出去玩了。
“布鲁斯，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我学这么多的东西。”
“因为这些你以后都会用上。”
“礼仪和交际舞就算了，为什么我还要学诗歌欣赏、香水辨别这些啊？！”
“这是让你以后可以更好的和人进行交流，攫取利益。”
“利益利益，都是利益！为什么你们就不能单纯的交朋友，而不是因为他们背后的势力或者能给自己带来的什么！我不想学什么金融、政治，我只想和你待在一起！”
“但杰森，这个世界就是围绕着利益转的。”
“但这代表不了全部！我留在这里不是因为想要继承你的公司，是因为我爱你！”
“谢谢你的爱，杰森。”
突然赤诚的表白让布鲁斯有些猝不及防，思考再三，他决定揭开哥谭黑暗的一角，将其展示在杰森面前。
布鲁斯接过杰森的课业本将它放在一旁，把杰森在自己怀里，二人坐在沙发上。托起杰森的脸，男孩还在跟他怄气，但在布鲁斯认真又温柔的目光中低下头。虽然还在生气，但态度已经软了下来。
“我会讲一些你厌恶的事，请耐心听完，好吗？”
杰森抿着嘴没回话。布鲁斯低头吻住男孩的额头，最后听到他低低的‘嗯’了一声。
“你学的所有东西，像是交际舞甚至香水评鉴，都是服务于经济，也就是利益。”
杰森皱起眉头刚要反驳，布鲁斯压住他的肩膀。
“安静，忘了你答应我的了吗？”
“我们先从国家的层面谈。”
“战争是政治的延续，政治是政客的手段，而政客为什么要发动战争，大部分原因是为了利益。这无可厚非，每个人都希望自己过得更好，只不过再往上，体现的就是国家意志。”
“所有的战争都渴望一个，那就是占据道德制高点，这样他们就可以放肆的侵略那些没有他们强大的国家，从人家的国土上拿回各种资源，强大自身。”
“但这会死很多人。”
“他们知道，但他们不在乎。战争可以将国内矛盾转移出去，让他们的政权更稳固，这是他们需要的。”
“无论是正面参战还是背后操控，挑起战争的借口有的时候很简单，有时候只是一句‘怀疑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那他们有吗？”
“这不重要，他说有，你最好真的有。如果没有，如果这些国家比较弱，那就不会有好结果。”
“那不是诬陷吗？”
“对，就是诬陷，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不会有人提出来。诬陷你的人比你自己更知道你是冤枉的。”
“我们再从房地产的角度谈。你知道哥谭上东区的全租房制度吗？”
“不知道。”
“全租房就是你去租房，然后给房东50%~70%房价的租金，到期房东会把钱再原封不动的退回去。”
“难道他们就不怕卷钱跑了吗？”
“所以他们会让银行担保。”
“我还是不理解……”
杰森在犯罪巷长大，这边治安混乱，别说租房了，你把钱借别人超过一天都有可能卷钱跑，银行担保都没用，更别提银行不会给他们这种人担保，因此杰森想象不出为什么。
“上东区和钻石区接壤，犯罪巷想要去那边需要过一段桥。钻石区是最繁华的商业街，上东区更偏向钻石区的地方住着一群没到中产、但也有一定资金的家庭。你知道，哥谭本地人买房的比较少，大部分都是外来富翁，本地中有很多都是通过租房定居，甚至有的会租一辈子。”
“那些人有钱，但没有有钱到会为了买房而使用为子女准备的教育费，因此全租房是他们的首选。”
“可是为什么？你给他钱，然后他再还给你，让你白住几年？”
“这涉及到‘机会成本’。简单来讲，你给房主一千元，他拿去炒股，收获一千二，还你一千还剩二百，他也赚到钱，你也有房住。”
“双赢？”
“如果稳定的话，是这样。”
“如果不稳定呢？”
“全租房是一个链式结构，房子主人拿到钱用其中的大部分加上贷款再去买房，买到的房子再租出去，用得到的钱继续买，时间长你知道会怎么样吗？”
“他的房子会越来越多，但欠债也越来越多”
“那一旦银行加息缩表，类似于他炒股亏了呢？”
“那……他的钱还不上，而且会欠下很多的钱。”
“对，租房的人会被赶出去，他们没有理由还；背着贷款的房主没钱还，欠的钱最后只能由银行还。”
“我们进行一个极端的假设，假如整个哥谭的房子都采取全租房的形式，一旦那些房东破产欠下贷款，造成好多好多的的钱都要银行去偿还，会发生什么？”
“银行破产？等等，银行会破产吗？”
“银行也分私人银行和央行，我们的名下就有好几家私人银行，当然会破产。私人银行破产央行会介入，但如果央行都承担不起呢？”
“央行也破产？”
“嗯……类似吧。简单来讲哥谭的经济会变得很坏，影响会顺着哥谭向外扩散，最终波及到全球，造成全球范围的金融危机，到时候每个人都会活的很艰难，而引发这个的原因仅仅是房主还不上钱。”
杰森已经被布鲁斯的描述吸引，他想象不出为什么这个小事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有些害怕。
“那咱们真的会变成这样吗？”
“当然不会，哥谭一半的房地产都是我的，我能暗中操控，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杰森松了一口气，随后布鲁斯话锋一转。
“当然，这个不能发生，在哥谭发生的一些事比这更恶劣。”
“我刚回哥谭的时候，还没有掌权，发现集团内部的人会定期雇佣罪犯去一个地区大肆破坏。发生恶性事件后周边的房价会下降，他们又低价收回去。哥谭人的流动性很强，过一段时间又会有人入住，他们就提高价格再卖出去，这样会大挣一笔。”
“如果你居住在穷人区和富人区的分界线会更明显，有的人会在穷人区放火，将他们的房子和财物都烧毁，然后再‘友善’的收购他们的地，给他们很少的安置费，然后那片地就归他们了，他们就可以扩建富人区，挣更多的钱。”
杰森瞪圆了眼睛，脸都气红了，揪着布鲁斯领口使劲晃。
“那些人呢，他们是韦恩集团下边的员工？”
“对，所以那些人后来让我送进了监狱，现在还在里面蹲着呢。”
杰森好些了，松开布鲁斯的领子在生那群人渣的气。
“接下来我们再从哥谭经济方面讲。我们有桥梁、隧道、机场和港口，但哥谭是一个岛，如果有人将这些道路截断，或者单纯不进行贸易往来会怎么样？”
“我、我想不出来。”
“哥谭是由四大家族建立的，我不敢保证我的祖辈创建的时候有没有什么‘黑活’，但我敢保证现在的哥谭有很大一部分的钱就是来源于那些。赌博、走私、军火……只要你有钱，哥谭的暗面就会为你敞开。这里是洗钱的地方，混乱、无序，又充满机遇，只要你有能力，有魄力，以小博大就能赚的盆满钵满。剩下的钱则依赖于码头、化工厂和屠宰场，哥谭的港口吞吐量很大，除了哥谭本地供应，还是航道上的中转地点，又是一个捞钱的好地方。”
杰森了然的点头，布鲁斯之前就对他说过走私的问题，更何况哥谭现在明面上的收益就是赌博，甚至宣传标语都是有关赌博的。
“但我们根本没有种植业，一旦所有通道切断和外借的交易，光凭粮食涨价就会引发全哥谭的恐慌，更别提那些其他的生活用品。”
布鲁斯一想起那些没事就炸桥的罪犯脑袋就疼，大到阿卡姆里面的罪犯，小到能搞到炸药的帮派分子，那么多人他根本抓不完，而一旦让他们控制住这些通道，哥谭不仅仅是恐慌，还会延伸到帮派混战，到时候商业街上炸弹满天飞都算轻的了。
他捏着眉心，让自己稳定下来。
“所以会死人，会死很多人。”
“甚至让哥谭混乱起来更简单，你知道尿素吗？”
“额，尿？”
“……。尿素作用很多，最大的作用有两个，当化肥或者做武器。化肥暂且不提，如果我们不能购进武器，同时也不能制造武器。一旦尿素停止供应，虽然ACE化工厂的机械标准能制造，但页岩油杂质多，达不到使用条件，同时价格贵，拿来做尿素得不偿失，最后依旧会乱起来，还是会死人。甚至没有高纯度尿素，柴油车都开不了。”
杰森大脑都不够用了，他从未觉得哥谭原来这么脆弱。
“最后，我们从人性的角度讲解。如果哥谭食物涨价，而四大家族手里有足够全哥谭人食用的粮食，你猜最后会怎么样？”
“大家都吃饱饭呗？”
“不，还会死人，而且是饿死的。”
“为什么？明明够吃还要死人？！”
“因为那些人会抬高价格趁机获取利益，放任那群人饿死。”
“一切皆起于利益，一切都为了利益。”
杰森沉默了，他终于明白‘利益’二字背负着多么沉重的人命。
良久，有些嘶哑的开了口。
“我明白了。”
布鲁斯将杰森搂住，搭在他后颈上安抚他，这些东西还是过于黑暗，现在还没到应该告诉他的时候。
“我从未要求你拯救他们，杰森。我只是想培养你，让你看明白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你大可以享受，大可以玩乐。你可以当一个无忧无虑的富二代，我从未强迫你做什么。”
“我只有一个要求，杰森，你必须记住。”
“我要你牢牢记住自己是谁，来自哪里。”
“你甚至可以醉生梦死，但千万、千万，不要成为那群人渣中的一员，用他们的鲜血与痛苦，滋养你的快乐。”
“不要背叛你的过去。”
“我错了布鲁斯。”
杰森在摸泪，他明白布鲁斯的用心，同时对自己之前不想学习产生了深深地愧疚。布鲁斯吻掉杰森眼角的泪，安慰着男孩。
杰森很快整理好情绪，坚定的从布鲁斯怀里下来。
“我要救他们。”
“这是很难的，想要改变现在的哥谭不是自上而下的改革，也不是自下而上的起义，而是上下同时进行，在颁布便民法案的同时也要清扫黑帮的压迫。现在黑帮和政客勾结在一起，甚至正在竞选市长的奥斯瓦尔德手里就不干净，更别提其他我没调查出来的人，很难突破取得成果。”
“但也许呢？我还有那么多年，我可以和他们慢慢耗，总有一天能做到的。”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你不可能白天黑夜一直和他们斗争，就连我都做不到。我只能保证努力维护夜晚的安宁，打击黑帮，但我不会有精力再参与到议会中。我有钱，但没有人脉，更别提议会早已被猫头鹰法庭侵蚀部分。”
“所以你每天晚上是去帮助人，对吗？”
杰森眼睛闪闪发亮，布鲁斯的身份终于从‘干黑活的佣兵世家’变成了‘助人为乐的富豪’，在杰森心里实现了质的飞跃。
“那我能帮你吗？如果你帮助哥谭底层，我可以打入议会当卧底，这样就是上下两层的夹击了！”
“好好学习，我等你长大。”
一大一小两只手紧握在一起，郑重的上下挥了挥。
【站街杰x依障蝙】背德-8
杰森明显感觉到从那天他们‘坦诚相待’后布鲁斯对自己的感觉变了，不再是之前的刻意对待，一切都顺其自然，二人之间的氛围平静又美好。杰森也在关注布鲁斯的习惯，布鲁斯也记着杰森喜好，二人之间磨合很棒。
布鲁斯网购了一大批健身器材放在一楼，每天醒后就会下去锻炼。杰森原本消瘦的下巴被布鲁斯养回婴儿肥，但由于之前流浪，身体营养跟不上，身高长的很慢。布鲁斯有时候会给杰森添些衣服，或者买一些他喜欢的书和玩具，把卧室旁边的房间改成了休闲室，里面装满了杰森喜欢的东西。
他们二人开始装修房子，除了杰森最开始买的那些，衣柜里又填了好多布鲁斯的衣服鞋帽，家里的东西都从一份变成了两份，属于男人的印记开始...
杰森明显感觉到从那天他们‘坦诚相待’后布鲁斯对自己的感觉变了，不再是之前的刻意对待，一切都顺其自然，二人之间的氛围平静又美好。杰森也在关注布鲁斯的习惯，布鲁斯也记着杰森喜好，二人之间磨合很棒。
布鲁斯网购了一大批健身器材放在一楼，每天醒后就会下去锻炼。杰森原本消瘦的下巴被布鲁斯养回婴儿肥，但由于之前流浪，身体营养跟不上，身高长的很慢。布鲁斯有时候会给杰森添些衣服，或者买一些他喜欢的书和玩具，把卧室旁边的房间改成了休闲室，里面装满了杰森喜欢的东西。
他们二人开始装修房子，除了杰森最开始买的那些，衣柜里又填了好多布鲁斯的衣服鞋帽，家里的东西都从一份变成了两份，属于男人的印记开始变得随处可见。
杰森知道他彻底接受自己了。
布鲁斯依旧在衡量收养杰森的问题，他有意识的给杰森安排适当的锻炼，同时会教他一些防身术。他打算慢慢教，直到他能保护好自己。
男人完全没有意识到他教的这些不是一个普通孩子能接触到的，他甚至开始领杰森认识各种枪支弹药，被人劫持的情况下应该怎么处理，被抓到后怎么降低劫匪警惕。
他将这个房子周边进行改造，‘蝙蝠侠’式的改造。没有设置陷阱，但有足够的报警装置，还给杰森留下些小玩意，确保他再碰到坏人时就算没有一战之力也来得及逃跑并告知他。
杰森倒是察觉出布鲁斯的用意，他仍认为布鲁斯做的是黑活，只不过从他本人是佣兵进化成了韦恩家族世代以地下贩卖军火积累财富。杰森收获了一堆训练计划，每天过的很充实，同时他和布鲁斯的关系迅速牢固。
“额，我觉我不用练这个。”
“不，杰森，提肛是有必要的，这样对身体有好处。”
杰森有些脸红，自从那天之后，布鲁斯继续和杰森保持着关系，只不过频率是半个月一次。
半个月做一次，一次缓半个月。杰森还是太小，同时布鲁斯考虑杰森的身体承受能力，每次都不太过。男人精力很旺盛，一旦挑起就很难消下去，最后总是变成用手或者用嘴。
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像金主和金丝雀，而是普通情侣，杰森也享受到布鲁斯的温柔对待，只不过这样下去，男孩还是有点虚。
现在的杰森比布鲁斯最开始碰到他时已经开朗很多，不再是小心翼翼，他会表达出自己的想法，想要什么布鲁斯也会给他买，当然，如果太过分的不行。
“求你啦布鲁西，就给我买一个嘛~”
杰森拿着小脑袋蹭着男人，他就知道布鲁斯吃这一套。
“你今天已经吃两个冰激凌了。”
“可现在是夏天！超热的！”
“不行。”
“求求了，daddy~”
“你叫我什么？”
“你不就是我的daddy吗？”
杰森无辜的眨眼。他们二人对外的称呼当然是父子，只不过，布鲁斯知道杰森的daddy叫的可不是正常的‘父亲’，而是床上的‘daddy’。
“那你以后要吃绿叶菜，不能挑食。”
“成交。”
为了防止杰森反悔，布鲁斯只好给杰森买了个冰激凌。
虽然每次他反悔的时候布鲁斯都无可奈何，但是要再不给杰森买的话，他嘴里可就开始飙虎狼之词了。
海鲜加冰激凌，果不其然，杰森拉肚了。
布鲁斯看着杰森一遍遍跑厕所，嘴角轻微上抬。
杰森看着幸灾乐祸的他，给他个白眼。现在的杰森不用担心被抛弃，已经可以放心耍赖。他躺在床上闷闷不乐，心疼今晚吃的海鲜大餐。
布鲁斯就坐在床头给他拍照，被发现后光明正大的走过去给杰森揉肚子。
现在布鲁斯揉肚子的手法可是炉火纯青。杰森最开始胃不大好，有时候吃多了会疼，布鲁斯就会把他抱在怀里用热乎的大手给他揉，一点点把他的身体养好了。
八月份，杰森过生日，他们坐飞机去迪士尼乐园玩。早上睡觉前上飞机，睡醒玩，晚上又飞回哥谭。布鲁斯不能停下夜巡，因此他们只能玩一天，他觉得对不起杰森。
但杰森已经很满足，连他都快忘记自己的生日，甚至没期望布鲁斯能知道他的生日。原本布鲁斯打算买下迪士尼送给杰森做生日礼物，被男孩制止，最后只是给他办了会员，二人走的通道，排队没花多长时间。
迪士尼很大，一天没玩完，他们约好等有空再去。
杰森把买的各种玩偶、周边和二人的合照摆在卧室，原本的大床看着小了一圈，布鲁斯躺在床上和卡通玩偶看着格格不入。
杰森把米老鼠的耳朵发卡戴到他脑袋上，脑袋上多了两个圆的布鲁斯看着更好笑了，杰森毫不留情的的嘲笑，最后得到了他一个包容的吻。
二人的生活每天都很充实，特别是对杰森。对于布鲁斯来说，和杰森在一起就是他放松的时候，而对于杰森来说，每天都被看着学习锻炼，脑子里塞满各种知识，即使杰森知道这些都有用也受不了，试图撒娇逃课被布鲁斯挡回去。
杰森每天都很忙，布鲁斯针对他的防身课程已经升级，直到设备跟不上才维持在一个稳定的锻炼范围内。
杰森就这么又忙到了深秋，忙到了他被布鲁斯收养的那天。
当布鲁斯又拿着一堆钱放在桌上的时候，杰森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现在已经到一年的期限了，这是下一年的钱。”
脸上笑容慢慢消失，杰森垂眸看着桌上的钱。比前年多了一倍，但这不是他想要的。
杰森看了快一分钟，才伸出手把钱抱在怀里。
“谢谢恩客。”
布鲁斯发觉杰森又重新称他为恩客，还是把他的决定对杰森说了。
“我的身边很危险，杰森。”
他向杰森靠过去，然后看着男孩瑟缩一下，没躲开，是站在金丝雀的立场上才没躲开。
“我想把你留在我的身边，但我保证不了你的生命。”
杰森听到前半句，原本暗下的目光又亮起，他知道布鲁斯这么说一定会有后话。
“你应该察觉到这段时间我对你的训练了吧”
“对。”
“如果你选择留在我身边，那么这种训练还会难很多倍，我依旧不能百分百保证你的安全。”
“我能！只要你别再抛下我。”
“有很多人想杀我，多到我根本数不过来。他们可能会将注意力转移到你的身上，通过折磨你来对付我。”
“这是最后的选择，杰森。第一种，我会资助你上大学，作为一名普通的资助者；第二种，留在我身边，但有死亡的风险。”
“如果选择第二种，我能永远留在你身边吗”
“能。”
“那我选第二种。”
“杰森……”
布鲁斯不明白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杰森抛却性命也要留在他的身边，但既然杰森选择了，他就不会允许有人将这个孩子从他身边夺走。
他会保护好他，不能再有人因为自己的原因丧命了。
布鲁斯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杰森知道他通过了。男孩在纠结要不要把钱还回去，只要还回去，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会改变，不再是供人取乐的金丝雀，而是更紧密、可以托付性命的关系与羁绊。
“给你。”
布鲁斯看着快哭出来的杰森：“不用，以后你拥有的会比现在还要多。”
他看着欢呼着把钱抱在怀里的杰森，低头摸了摸他的脑袋。
【小半个哥谭都是你的】
布鲁斯最近都没有在杰森这边停留，庄园需要大清扫。原先的韦恩庄园跟荒废差不多，布鲁斯雇人把雕像上的白布揭下来，清理落灰的油画，将后院凌乱的草坪修剪出来做一些造型，雇人把每个房间都打扫干净。
清扫直接持续了大半个月，即使他这几年的深居浅出让小道记者抓不到东西，看着最近来来往往的车辆也能猜出里面发生些什么事。等到完全清理完毕、将庄园维修一新后，布鲁斯牵着杰森的手站在了大门外。
是杰森坚持要这么做的，他把‘家’里的东西都打包运过来，即使那些能再买一份杰森也舍不得丢，连牙刷都拿了过来。布鲁斯知道杰森的紧张，没有阻止。
大半个月的打扫改变不了庄园整体基调，高耸的镂空门扇依旧看着很瘆人，再加上车道两旁匆匆打理的树杈在地上投下阴影，直接拿来拍恐怖片都没问题。
布鲁斯暗暗记下，打算买些小彩灯做装饰，推开大门牵着杰森的手走进去。
他们没有徒步，旁边停着一辆观光代步车。布鲁斯开车，杰森坐在旁边看着周围后退的景色。即使坐车也开了一段时间才来到大门，杰森彻底被庄园的占地面积震惊到，一路上加深对布鲁斯的富有程度的‘刻板印象’，但刻板的非常真实。
他的房间被安排到布鲁斯旁边，一整层都被装修完毕。男人将杰森的休息室格局复刻一遍，里面的东西没有动，还是用杰森带过来的东西摆放。
二人忙活了三四天才将所有的房间布置完毕，布鲁斯将上下四层都让杰森随便玩，只是进他书房之前要先打招呼。杰森知道书房可能有一些商业的核心资料，老实的没进去。
搬进来之后，布鲁斯又花了一个星期将庄园内部给杰森介绍完毕，杰森也收获了一个专属于他的训练室。地下的蝙蝠洞当然不能被发现，但上面的训练室已经够杰森锻炼了。
安定下来后，杰森又恢复上课和锻炼的日子，只不过锻炼难度又增加很多。
每天跟之前差不多，布鲁斯还是到点就消失，到点又回来。最让杰森讨厌的是，他有了属于自己的房间，但布鲁斯不让自己晚上去找他，甚至这段时间他们都没有做，杰森好久都没有钻进布鲁斯的怀里了！
失去男人的怀抱让杰森非常不适应，他开始晚上睡不好觉，晚上去找布鲁斯也只能得到一个紧闭的房门。运气好，敲门布鲁斯会拉开门问他有什么事，运气不好，杰森在外边蹲半天都没有回话。庄园空荡到杰森喊一声都有回音，每天只有锻炼和睡前才能看见布鲁斯。
他究竟是干什么的？这个问题扎根在杰森心里，像是一个刺，虽然不疼，但总归憋的难受。庄园空旷又寂静，每到晚上根本没有人，所有的佣人都会回家，到第二天早上再回来。即使有住家保姆和医生，杰森找他们也没有理由，只能晚上抱着玩偶睡觉。男孩抱着他的玩偶，将自己脸埋进去嗅着，幻想着布鲁斯在自己身边，不安稳的睡着了。
幸好布鲁斯每天高强度的训练让杰森的身体和脑子都没有时间去想他的事情，而且到现在男人都没有进一步表明什么，杰森还是见不得光，他也不敢去和布鲁斯说这件事。
耳畔没有了杰森安稳的呼吸，布鲁斯也睡不好，但现在没有精力在意这些问题，他必须将这个事情压下来，让外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布鲁斯永远都不会小瞧小丑，即使他现在就被关在阿卡姆疯人院，一旦杰森的事情被传出，他相信小丑马上会知道。
犯罪王子和黑暗骑士，谁也奈何不了谁。但布鲁斯知道，自己的手段还没成熟，现在对上小丑很难赢，甚至他觉得现在小丑被关在阿卡姆都是因为他‘愿意’进去，而不是自己真的能将他关进去。
布鲁斯当然知道阿卡姆内部也不牢固，但他回到哥谭只有六年，那些人掌握的资源、人脉比他多出很多个六年，更别提他们是一群，而自己只有莱斯丽和卢修斯。因此他在努力，他在成长，总有一天能彻底镇压住那群恶棍。
忙完之后，布鲁斯又和杰森住一起，不过是在杰森的房间。布鲁斯的房间是禁区，杰森进去过，没发现有什么差别，顶多他的床比自己硬一些。除了卧室和书房，整个韦恩庄园对杰森毫不设防，他有空就会漫无目的的四处溜达，但每次都被布鲁斯找到，哪怕杰森提前看过周围并没有监控。
回到庄园的布鲁斯经常会做噩梦，虽然他没对自己说过，但杰森在每次他梦呓的时候听见布鲁斯在乞求。把破碎的话拼上，发现是都关于他父母的。
布鲁斯确实有心理问题，这一点杰森一开始就知道，但他的心理问题好像在回到庄园之后变得更加严重。
除此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日子又过了好几个月，逐渐逼近杰森生日。
在距杰森生日大半个月之前，布鲁斯领杰森去了莱斯丽那里。他不知道二人都谈了什么，只看到房门关闭又打开，莱斯丽和杰森走出来。布鲁斯有些紧张的看着笑得一脸正常的莱斯丽，又把目光放在杰森脸上。
男孩在面对长辈时有些束手束脚，但明显双方谈的非常愉快，愉快到杰森很快忘了布鲁斯，和莱斯丽坐在沙发上和她聊天，他们二人都没搭理被挤到角落里的大蝙蝠。莱斯丽没有讲布鲁斯身份告诉杰森，杰森也没告诉他们二人的关系，只是简单的聊天。属于长辈的关照让杰森很快放松下来，小手抱着茶杯低下头小口吹气让它凉一些。
‘叮’的一声，莱斯丽起身从烤箱里拿出小甜饼放在桌上，杰森嗅着熟悉的香味，认出这是布鲁斯给自己做的那个。味道差不多，不过莱斯丽做的应该更好吃。
“你之前吃过？”
莱斯丽看着杰森意外的表情问了一句。
“是的女士，布鲁斯之前给我做过。”
“啊，这是他唯一做的味道正常的东西。”
杰森深感同意的点头，莱斯丽摸摸杰森脑袋：“多吃点。”
杰森把盘子推给莱斯丽，在看她先吃后，自己才拿了一个塞进嘴里。小甜饼很好吃，连一直坐在角落里的布鲁斯都挪过来拿了一个。看着杰森吃的很快乐，莱斯丽调皮的眨下眼：“想学吗？”
“想！”
“加个联系方式？”
杰森老实的掏出手机和莱斯丽互换手机号，听着莱斯丽将布鲁斯小时候的糗事咯咯直笑。
等他们离开后已经是晚上，但还没到他们睡觉的时候。布鲁斯把杰森送回去让他今晚别等自己，转身回了卧室。
兜里的手机震动，莱斯丽给他发了消息。
“确定了？”
他盯着上面的字，直到屏幕熄灭也没回话
还差最后一次，他还需要确认最后一次。
布鲁斯将手机扔到床上，脱下衣服。他裸着身子走进衣柜，在步入式衣柜最里面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取出一套叠得四四方方的睡衣，换上。
睡衣是棉质的，在八月份的天里穿着非常热。布鲁斯退出来，深灰色睡衣完全不符合男人的身材，不至于紧绷，但看着款式总像是小孩穿着大人衣服，给人一种不协调的感觉。
他走到床头按下台灯，又逆时针拧了一百二十度，墙壁逐渐向两侧移动，露出了隐藏的空间。
里面漆黑一片，没有、也没安装灯。随着布鲁斯摁下里面的按钮，墙壁合拢，他将自己关进里面。
没有光，没有风，里面一切都静悄悄的，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在空间内响起。布鲁斯闭上眼睛，手指顺着自己熟悉的路径挨个拂过，抬起，上面有一层薄灰。
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回来过了，虽然在进来前已经换过里面的空气，不至于太闷，但依旧有一股腐朽的气息。应该是哪里长了霉斑，他没有睁开眼看。
右手摸到扫把，像在明亮的房间那般，毫无阻碍的将周围收拾干净，依旧闭着眼睛。
整个房间的布局和他的卧室差不多，布鲁斯向前几步，躺到床上。
床很大，在两个枕头中间放着一个儿童枕头。布鲁斯躺在上面，说实话，很不舒服，但他一直紧绷的心情放松了。把身旁的被子堆成人形，将自己夹在中间，带上睡帽，只露出一张脸。
歌声断断续续从布鲁斯嘴里传出，那是玛莎曾经唱过的歌。布鲁斯把自己缩起来，脸颊蹭着柔软的枕头，等着他的体温将被窝热好，将他身边的被窝也热好，就好像那里真的有人一样。
愧疚和不安逐渐淹没布鲁斯，这是他从决定领养杰森后第一次回到这里。
如果他们知道会对自己很失望吧，布鲁斯想
歌声逐渐停止，布鲁斯听着周围的声音，什么都没有，只有他的心跳声。
男孩抬起一只手伸到空中，试探着抓了一把空气。
手指在空中又试探着抓了几下，最后缓缓缩回去，放在自己胸膛上。
“Mom, dad. ”
他歪头听着，就好像那两个熟悉的声音真的在回应一样。
什么都没有。
布鲁斯依旧闭着眼睛，努力回想着。
也许托马斯正温柔的看着自己，玛莎撑着脸颊侧过头给自己一个吻。暖洋洋的阳光洒在她的头发上，泛着金色的光晕，点下他的小鼻子问，“我们的小布鲁斯怎么了呀？”
也许周围会有属于他们的味道，布鲁斯了解很多香水的品牌，但那个味道他从未再次闻到过，他说不出来。
属于他们的回忆变成一个个温暖的光团，在他的脑海里漂浮，早已模糊不清。他记不起周围的细节，记不起那气味，记不住当时的感觉。过去的一切是温暖的，但也只是温暖的。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温暖的光团被汹涌的痛苦淹没，被掩埋在他脑海深处。布鲁斯不敢动这里的一切装饰，他怕动过，就再也想不起来了。
睁开眼，依旧是一片黑暗，冰冷代替了温暖，腐朽代替了香气。布鲁斯仍期望着他们的眼睛能透过黑暗看到自己。
即使他察觉不到。
即使他知道这是自欺欺人。
“我想要收养那个孩子。”
布鲁斯又等了一会，轻轻的下床，退出了屋子。
他们同意了。
“杰森。”
第二天，布鲁斯身着正装一本正经的将杰森叫到了他的书房。二人相对而坐，中间隔了一张桌子。
男人把一沓资料推到杰森面前，他打开，黑色的字映入眼睛。
【收养协议】
杰森猛地抬起头，直接从椅子上站起，上半身支在桌子上，看着布鲁斯。
“你要收养我？！”
说不清是开心多一点还是自卑多一点，手指将纸捏出了皱，心脏激动的怦怦直跳。
“我，我……我自私虚荣任性，满脑子都是钱。我不温柔理想完美无缺，我有很多缺点，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觉得我卑劣，我配不上你。”
“我也从未想领养什么完美的人，杰森。你纯粹、真实，有种不顾一切的勇气。你是尖刺、是火焰，想要把你捧在手心需要承受代价。你有很多缺点，但正因为你的不完美，你才是你，是最真实你。”
“我也不完美，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人，即使那个人存在，他也不是你。”
“我要你，从头到尾要的只有你。”
杰森僵在原地，嘴唇哆嗦着。
他突然把手里的文件一扔，跳到书桌上搂住布鲁斯脖颈吻上去。
炽热又颤抖，布鲁斯感到杰森在咬着他的嘴唇。
男孩哭了，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流到嘴角，布鲁斯尝到了味道。
是咸的，但很甜。
杰森抹了把眼泪，不好意思的冲布鲁斯笑
“但还有些事情需要告诉你。”
布鲁斯捡起扔在桌上的文件，把压在下面的递给他。
“这是我的检测报告。”
杰森低头翻看着，是布鲁斯的心理检测报告。上面白纸黑字的显示着眼前的男人心理问题很严重。杰森看不懂，布鲁斯的问题太多了，一个接着一个，从常人眼光来看，他不是合格的抚养者。
“我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你。你会细心的照顾我、会记住我所有的喜好，纵容我的小性子，陪我玩闹。”
杰森把诊断报告‘啪’的一声拍在桌上。
“你不是由这些冰冷的数据堆叠而成，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所以你愿意被我收养？”
“当然啦布鲁斯！！！”
杰森拽过刚才的文件，开始迅速翻找签字的地方，恨不得现在就写上，然后他就是布鲁斯的人了。
“签字地方在哪呢？”
“真正收养需要去登记处登记。”
布鲁斯无奈的看着杰森翻找着，他翻了一会没看到，又开始满地转圈圈。
“哎呀，现在是晚上了，登记处该不会下班了吧。要不明天？我查查啥时候开门……我是不是应该换套衣服再剪个头？算了，剪残了该怎么办。啊对！我应该洗个澡，我得洗澡——”
布鲁斯看着不停转圈的男孩眼晕，摁住杰森肩膀，他嘴里还在不停嘀咕。
“明天不去。”
“为什么！不行，你不能反悔！我绑都得把你绑到那去！”
“我的意思是说，把这个当做你的生日礼物怎么样？”
杰森脚步停下，眼睛越来越亮。他蹦起来搂住布鲁斯的脖子，男人被带的往前趔趄一下。
“那将会是我最棒的生日礼物！”
杰森又松开布鲁斯，开始满屋子乱窜，发泄着内心的激动，时不时再喊几声，吵吵闹闹的不消停。
布鲁斯看着激动的杰森，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微笑。
年长者向他的男孩弯下了腰。
“所以，再给我一个吻？”
【站街杰x依障蝙】背德-7
依旧是走地下暗门，进来时看到莱斯丽正哼着歌收拾桌面上的东西，看到布鲁斯示意他先坐。
“今天心情很好？”
莱斯丽看一眼布鲁斯，他这次没有坐在专属难过的角落，换成了‘布鲁斯思考椅’。
“当然，我还要谢谢你，最近来找我看病的人少了一些，哥谭夜晚安稳很多。”
莱斯丽擦擦手，心里大致了解大蝙蝠想要问什么。
“是关于那个孩子的吗？”
“我喜欢他，莱。”
“非常好的进步。那么，你想怎么对待这个孩子？”
“想让他留在我身边。”
“以什么身份？”
“没想好。”
布鲁斯向来对亲近的人有话直说，只是需要有人耐心引导。大蝙蝠确实不善言辞，但...
依旧是走地下暗门，进来时看到莱斯丽正哼着歌收拾桌面上的东西，看到布鲁斯示意他先坐。
“今天心情很好？”
莱斯丽看一眼布鲁斯，他这次没有坐在专属难过的角落，换成了‘布鲁斯思考椅’。
“当然，我还要谢谢你，最近来找我看病的人少了一些，哥谭夜晚安稳很多。”
莱斯丽擦擦手，心里大致了解大蝙蝠想要问什么。
“是关于那个孩子的吗？”
“我喜欢他，莱。”
“非常好的进步。那么，你想怎么对待这个孩子？”
“想让他留在我身边。”
“以什么身份？”
“没想好。”
布鲁斯向来对亲近的人有话直说，只是需要有人耐心引导。大蝙蝠确实不善言辞，但在真正需要阐述的时候会直指问题中心，从不添油加醋，一切都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莱斯丽坐在他侧面，避免眼神直接接触，给他倒杯茶。低头啜饮一口，茶的热量冲淡外面风雪带来的寒冷，布鲁斯逐渐放松下来。
但他不可能把他和杰森昨晚的事情告诉莱斯丽，他知道自己做的不道德，也知道女人一定会异常愤怒，因此布鲁斯试着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描述的正常些。
“我喜欢他，不是因为我父亲，而是我自己喜欢那个孩子。但是我不确定，我对那个孩子的喜欢究竟有没有掺杂着父亲对儿子的爱。”
“能描述一下你对那个孩子的感觉吗？”
“就是，喜欢？”
“更细化一些，你是怎么推理出自己喜欢那个孩子的。”
没错，是推理。即使到了现在布鲁斯对感情也非常迟钝，他知道自己喜欢杰森，这是总结自己所有的反应和当时感觉得出来的结论。虽然这种推理得出来的结论非常冰冷，但比纯粹的感情更加牢固。
布鲁斯喜欢杰森，不是一时的荷尔蒙上头。由于激素产生的感觉最后会在时间的冲刷下消失的一干二净，而他的结论脱胎于二人之间的契合，他平时的感受。
大蝙蝠的人生很单调，相应的也不会发生太大的改变，只要杰森还在喜欢他，他相信自己会一直喜欢下去。
爱情是荷尔蒙的冲动，婚姻才是平淡中的包容。
布鲁斯没有将他的感情往爱情和婚姻上想，但他认为自己更偏向把杰森当做家人。
那么问题来了，是伴侣、还是父子？
布鲁斯想不明白。伴侣是他不能接受的，二人相差太大，杰森的思想还没有成熟，等他长大之后会喜欢上别人，杰森会意识到二人之间的关系是病态的，自己被操控着喜欢他，到时候布鲁斯就成了那个‘诱拐孩子的变态’，而杰森是他的‘洛丽塔’。
父子是他回避着不愿思考的，他将杰森照料的很好，那是年长者对年下者的关照，是兄长，是长辈，他没有将杰森当成普通人。原因无他，他们相差实在是太大了，整整十七岁，从年龄来算他真的能当他的父亲。况且，‘父子’是不会发生亲吻、拥抱、和……那种关系的。
他看向莱斯丽，女人依旧在等着他的回话，这让他内心难得出现一些愧疚。
“我喜欢他看向我的眼睛，喜欢他的声音，喜欢他对待我的方式，喜欢将他搂在怀里听着他安稳的呼吸，喜欢……他的一切。”
不了解真相的莱斯丽脑海中已经出现布鲁斯非常有父爱的哄着小孩子睡觉，或者蹲下身细心给他穿衣服，完全想不到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是如此疯狂，因此她只是欣慰的笑了。
“那个孩子呢？他对你的感觉是什么？”
“他说他爱我，想留在我身边，让我不要丢下他。”
莱斯丽也喝一口茶，她需要将所有的解决办法摆到布鲁斯面前，然后让他自己选择。
“那么我们排除你抛下他的选择，只剩下三个方法：送去孤儿院、资助他、收养他。”
送去孤儿院布鲁斯首先排除，他不能忍受杰森被他人收养，不再是他的杰森，而是什么人的‘儿子’。资助他，布鲁斯又不甘心，他想让杰森留在自己身边，想继续这段关系，而不是变成熟悉却不亲密的人，甚至到最后要避嫌。
因此只剩下最后一种选项。
“收养他。”
莱斯丽后背挺直，茶杯放在茶托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布鲁斯看着一脸严肃的她也坐直，认真起来。
“布鲁斯，收养一个孩子需要付出的事情很多，你需要关注他的心理健康，给他充足的物质生活，给他必须的陪伴同时确保他的安全，尊重孩子意愿以及让他接受足够的教育。”
“我相信你能承担起父亲的责任，但你要给他足够的感情，对他的情感也要做出足够的反馈，而不是单纯的模拟。这一点对你来说很难，孩子。”
莱斯丽像母亲一样，即使他已经成为了‘黑暗骑士’，即使她只到自己的胸膛，在她面前布鲁斯永远都是个孩子。
他开始难受的握拳，也知道这些都是自己做不到的。
“更别提你的另一个身份，布鲁斯。”
“即使他被你收养，也是一个单亲家庭，你需要将缺失的另一半也弥补给那个孩子，可你晚上的角色怎么办？黑暗骑士‘无所不能’，但摘下面罩的你只是一个普通人。你连自己的心里问题都解决不了，会伤害到那个孩子的。你不能确认自己能活多久，一旦你出事，孩子怎么办？”
“我在变老，我已经不能像年轻时候那样帮助那个孩子赶走想要侵吞韦恩家族财产的人，重担会压在那个孩子肩上，他会比你小时候更加难熬。”
“更何况当初我做的也很失败。”
“很抱歉布鲁斯，如果我当初做的再好点，如果我能注意到你的感受，也许一切会变得更好。”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莱。”
“还不够，我没做到最好。”
周围安静一会，莱斯丽率先打破沉默，将话题带回到杰森身上。
“小丑知道你的身份，连你自己都不能保证在和他的对决中百分百胜出，如果他选择针对那个男孩怎么办？你不能保护他一辈子。”
“我能。”
“不，布鲁斯，你不是神，你没有足够的精力在收养他的同时进行夜巡。你和正常人的生物钟已经错开，连最简单接送他上下学都做不到。”
布鲁斯沉默了，他知道莱斯丽说的对，但不甘心。
看着低下头的大蝙蝠，莱斯丽叹口气。她不是想阻止布鲁斯收养杰森，相反，她非常期盼有一个人能陪伴布鲁斯，但应该给那个孩子最起码的生命保证。如果他真的被布鲁斯收养，很可能会丧命。小丑没有将布鲁斯身份说出来是因为他对‘韦恩’的身份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是他的‘小蝙蝠’能和他玩‘游戏’。一旦布鲁斯收养孩子，分散和他玩'游戏'的精力，小丑绝对不会放过杰森。
她不能因为布鲁斯，看着这个孩子送死。
“你会为哥谭付出自己的一切，但如果需要付出那个孩子的命呢？”
“我知道了。”
布鲁斯起身，把茶杯拿去洗。莱斯丽看着厨房的布鲁斯，看得出他最近改变很多，应该是因为那个男孩。
“你还在纠结。”
“……”
“我没有阻止你的意思，只不过在收养之前需要考虑好。”
“明白。”
“如果真的决定这么做，收养之前带这个孩子来一趟吧。”
“好的。”
布鲁斯夜巡完就回去，迟了四十多分钟。
他以为杰森睡了，轻手轻脚从窗户爬上去，又和看书的小杰森对上眼。
现在的男孩已经对布鲁斯每次都爬窗户习惯了，把书放在旁边要抱抱。
即使是蝙蝠侠，在冬天也要老老实实穿羽绒服。布鲁斯把衣服上的雪拍掉，才弯腰给他一个拥抱。他看着杰森旁边的食物，才想起走之前没有给他准备东西，他可能是自己下床做的。
“抱歉。”
“没关系的先生。”
男孩明显对自己有些紧张，布鲁斯知道他应该是查到自己名字，现在有些害怕自己。
“你可以叫我布鲁斯，也不用紧张，和平时那样对我就行。”
“先-韦恩先生，您为什么当初选了我？我的意思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长的也不是那种乖巧男孩。”
“因为我喜欢你。”
杰森的脑袋像埋在沙里的鸵鸟，骤然拔出，愣愣的看着布鲁斯，从没想过会从男人嘴里听到这句话。
“我确认我喜欢你，杰森。”
这句话让男孩原本的瑟缩消失一些，但没有像往常那样扑过来要亲亲，因此布鲁斯替他做了。
依旧是温柔的吻，没有丝毫欲望，布鲁斯轻抚杰森后背，将他抱在怀里。
过了二十分钟，杰森终于被哄好，紧张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是平静的依恋。
“叫我布鲁斯。”
“布鲁斯。”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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