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暴食与懒惰与极光(上)
//暴食与懒惰:人性七宗罪之二
末世恋人
50K粉福泥 老张创作巅峰(bushi)
前排感谢@阿莓 @长长长💚 @书酒 @虔嗔 @江柚 @艮山谦 @酒果 @野慎 @沈辞_Licht. 投喂//
挪威 斯匹次卑尔根群岛: 黄河站
“2026年2月11日,人类病毒...
//暴食与懒惰:人性七宗罪之二
末世恋人
50K粉福泥 老张创作巅峰(bushi)
前排感谢@阿莓 @长长长💚 @书酒 @虔嗔 @江柚 @艮山谦 @酒果 @野慎 @沈辞_Licht. 投喂//
挪威 斯匹次卑尔根群岛: 黄河站
“2026年2月11日,人类病毒爆发第三年五个月零七天。全部十二支补给队于2025年11月29日出发。最后一次联系时间:一个月前。”
年轻男子坐在椅子上,面对整墙数十块巨大的电子屏幕,设备齐全,每块上都闪动着不同画面,它们连接全球卫星,监视着地球每一个残破颓败的角落,平静到残忍。
他轻轻放下智能耳麦:“汇报,完毕。”
经历挪威的漫长极夜,能看到太阳实属不易。
男子慢慢走出监控室,来到通道小小的窗户前,遥望去,眼神里不带波动。
红日从海平面上一跃而起,在世间发出巨大回响。
万里浮冰,没有尽头。
而此时若留心,便会发现这偌大的观测站——只剩他一个人。
中国 上海: 小巷
王一博干脆地手起刀落,从车后突然窜出的一个黑影便应声倒下,脑浆四迸,定格在面目狰狞的画面。
面无表情地将沾满黑血的刀在尸体衣服上来回蹭了蹭,继续往前走。刀面银闪发光,反射到对面高楼玻璃上,晃眼。
他压低身体,灵活躲避着这些行尸走肉,尽量挑小路走。
今天是觅食日。
根据很久之前与其他人的情报共享,这个方向过去有一家巨大地下超市当庇护所,他依靠模糊的印象摸索过去,但愿会有好运。
三年前的王一博还在职业摩托车队打比赛,一条全球新闻下来,世界颠覆。他靠过硬的身体素质进了非正规的外编特种部队,结果意外发现,自己很适合这项鲜活见血的工作。
几年下来,政府都摇摇欲坠,他所在的队伍早已解散,亲人朋友一个个失踪或被感染,天下人各自保命,吊着口气留在世间。
可惜人类苟延残喘到现在,也气数将尽。
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王一博这样无所谓地想着,转身又是自下而上漂亮的一刀,将背后的偷袭者掀翻在地。
能过一天…是一天吧。
挪威 斯匹次卑尔根群岛: 黄河站
不监控和发讯息时,肖战喜欢窝在实验室研究这群病毒携带者。
它们被WHO分为两类:暴食和懒惰。
【暴食】对人脑和活体无比感兴趣,速度快,能力强。
【懒惰】则反应迟钝,只会僵硬重复生前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
这群“生物”与人们过去臆想中的丧尸不同。
他们的眼睛并非昏黄布满血丝,而是陶瓷般的乳白色,毫无瑕疵,如同珍贵艺术品。
——病毒刚出现时,人类未受其害。黑市里这样的眼珠,一颗能炒到天价。无知者的悲哀。
啧。
肖战摇摇头,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
基地最后派出去的一支救援队也失去了联系,他已经四个多月没亲眼见过活生生的人,只能透过冰冷卫星眼,俯视着地面上残存同胞的逃亡,挣扎,躲避,抗争。
中国的状况比美国还要糟糕些。
人口密度太大,很多城市一夜沦陷,求救都不曾发出。
他看见在外滩疯狂追逐人群的【暴食】,看见写字楼里依旧木呆呆坐着的【懒惰】,看见耸立依旧的东方明珠塔上爬满的白眼人。
肖战想,他是上帝之眼。
如果有人能联系上他,他愿意倾尽所有。
睡前,他向中国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土地传送讯息:
“无论宽频、低频、甚高频、超高频、天网通讯,在任何一个地方,只要你能接到信号,你就能找到我。”
“请回复,拜托。”
中国 上海: 地下停车场
越往里走,越是恶臭弥漫。
王一博不自觉皱起眉头。超市正门已经被饥饿的【暴食】攻占,他从停车场绕进去,气味实在不大好。
这里曾经被情报人员称为上海最大补给站,有弹药,有食物。
他悄悄攥紧手中的尖刀,后腰上别住的短枪硌住他,随时能被拔出来。
停车场没人,空空荡荡,估计已经被【暴食】洗劫过。他们像蝗虫,迁徙不断,寸草不留。
王一博顺着味道,走到停车场与超市相连的一个偏门,做好心理准备,缓缓推开暗灰色铁门。
他面色瞬间苍白,往后退了半步。
入眼是成山的腐烂尸体堆积在一起,四肢纠缠凌乱,碎肉绽开,将原本就狭窄的楼道堵得严严实实。
没戏了。有些懊恼,迅速反身,按原路跑出去。
就在即将踏出去的一刻,他听见几声微弱的“滴滴、滴滴”。
电子产品独有的这种声音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见,因此格外敏感。王一博身形猛然一滞。
他轻轻绕过辆黯淡无光的大众牌汽车,发现车后面躺着个人。
准确来讲不算“人”,他只剩半截身子,能依稀辨认出是套墨绿军装,裤子口袋里塞着一个黑色对讲机。
对讲机顶部,隐隐有红光闪烁。
挪威 斯匹次卑尔根群岛: 黄河站
“2026年2月14日,人类病毒爆发第三年五个月零十天。全部十二支补给队,无人回复。”
肖战中午第三次发出信号。
之前几天的每次呼喊都静悄悄沉入大海,半朵浪花激不起。所以这回也不报什么期望。
熟练地撕开压缩饼干的包装袋,仰头,和水吞咽下去。
嘴里惨淡无味,和眼前日子一模一样。
哎…能活几天是几天吧。
肖战想。紧接着像是在反驳他的心思,左下角一块主屏幕突然闪烁,电波线快速上下抖动,活跃得要命。
“靠!”肖战一个激灵,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按下接通按钮:
“喂?有人吗?!”
听筒中电流“滋啦”作响,信号略微紊乱。
他屏住呼吸,心脏被狠狠揪起来,耳膜嗡嗡作响,浑身冰凉。
那头犹豫下,过了两秒,一个男声坚定地回答道:
“有。”
中国 上海: 某公寓 十三层
王一博摸着路回到暂时落脚点已经天黑。他没有贸然应接那对讲机,把它带回了住所。确认四周一切安全后,深吸口气,接通。
“喂?有人吗?!”
他还来不及开口,那头已经发问了。
虽然因为激动拔高了音调,但能轻松分辨出是个好听,且令人安心的年轻声音。
几个月不曾与外界交流,王一博嗓子干哑,舔了舔嘴唇,他说,有。
“我先定个位…”
那人情绪高涨,而后一阵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
“啊,上海?你们是第九支队?那边情况怎么样?”
“抱歉。”
王一博压低声音:“对讲机是捡的,你的队友…可能已经都,不在了。”
“啊。”那人沉默一下,说:“好。还是谢谢您。”
“可以重新认识,我…很久没见过活人了。”
他又舔舔下唇,说:“我叫王一博,二十三岁。”
“肖战,比你大点…二十九。坐标挪威,黄河站。原先是科考队员,三年前被强征进军队,然后就坚守到如今。不过现在,站里只剩我一个…”
“我也是一个。”王一博回答,握紧对讲机。
“哦,您也独狼玩家啊。”
那人不轻不重开了个玩笑,似乎是想活跃气氛:
“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
“嗯?”他被问住,有点懵:
“什么日子?我连今天几月几号都不清楚。”
“啧。2月14啊。”
那人有点小得意地说:
“王一博,情人节快乐。”
挪威与中国: 斯匹次卑尔根群岛 与 上海
“下一个路口左转,我帮你黑进监狱电网,让外墙短暂通电。”
“收到。”
王一博手持对讲机,飞奔在街道:“我接近了。目前没看见【暴食】。”
“还是小心点。我帮你查查里面的补给。”
肖战挺直背,紧盯屏幕:“不愧是市长呆过的地方,东西多得很。”
“那好歹是监狱诶。肖战,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他掠过路边垂着头,拖身子挪动的【懒惰】,吐槽道。
那【懒惰】活动一下僵硬的脖颈,白色眼珠往他的方向转,露出点点迷惑神情。
这几天两人渐渐熟稔,不大拘束了,有什么话可以放开讲。
“王一博同学,请感谢我的合作伙伴。”
肖战口气严肃地说:
“国家总参谋情报部。”
“嘘…到了。”
他声音放轻:“被你猜对。爬着满墙的【暴食】啊…幸好墙够结实。”
“稍等。我启动电网。”
王一博将身子尽可能缩起来,潜伏在一堆零乱的砖块旁边,望向不远处那高耸的监狱墙壁,以及苍蝇般密密麻麻附着其上,想要翻越进去,吼叫的【暴食】。
“东北方向有个缺口,挺高。上的去吗?”
他目测一下:“没问题。”
“好。给你六秒钟。”
肖战指挥道:“它们目前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我断电五秒,趁它们没反应过来,翻过去。”
“啧。”王一博勾起一边嘴唇笑,自信道:
“战哥,最多四秒。”
“切,破孩子还挺自信。”肖战挑眉:“行。看你的。”
王一博点点头,将对讲机塞进前胸口袋,握住刀柄,弓下腰,做出起跑姿势。
“三、二、一。走。”
他如离弦之箭,敏捷地冲出去,踩住墙根处一只【暴食】的肩膀,借力扒在缺口,轻巧地踏到墙体上。
那【暴食】发出一声怒吼,伸出布满伤痕手去抓他脚踝,飒飒风声刮过。
反手掏出手枪,王一博对准它的脑袋,头往旁边一歪,嘴里说:
“嘭——”
“三秒四九,不错嘛。”肖战鼓掌:“第一次看你玩枪啊。”
“枪的声音大,麻烦。”
他跳下监狱外墙:“接下来怎么走?”
***
“运气不错…纯净水、压缩饼干、罐头、自热米饭…”
王一博左手举手电筒,在食品仓库内四处翻找:
“靠,这什么…自热火锅?市长待遇真好。”
“火锅?!”肖战的声音从前衣口袋漏出:
“天老爷,我太想了。牛肉虾滑宽粉鱼丸年糕…哎。谁现在给我一口我就娶谁。”
仿佛看见他一脸向往的模样,王一博憋笑:
“战哥,倒也不必。”
“干嘛额??”肖战往软椅后背一靠,翻个白眼:“瞧不起重庆人?”
“重庆?喔。重庆女生都很好看。”
他摸摸下巴,问:“你长得好看吗?”
“呵,我亚太第一。”
懒得理这小孩儿:“抓紧时间,找找电池药物啥的。”
“肯定好看。”
王一博自顾自说,放下火辣辣包装的自热火锅,在背包里塞了水和饼干罐头。然后往犯人住的牢房走,抬头看看编号:95。
今晚就睡这了。
这座监狱曾经名扬在外,专押重型犯,因此设备齐全,防范严密。
病毒爆发后,地面上一片混乱,无人管这群犯人死活,没几天便跑空。而它最后被使用,是作为本市市长的转移安置点。
旧日污浊之地,当今唯一净土。
“喂…知道明天什么日子吗?”
王一博躺在硬邦邦床板上翻来覆去,对讲机响了。大概是因为刚刚换过电池,声音尤为清晰。
相同的把戏,他沉默着,没有回答。
于是肖战继续说:“是新年…新年。所以,现在是,中国的除夕夜。”
“明天,一起过年啊,王一博。”
“哦。”他含混不清地应声:“好。”
紧接着又是大段的默然。
肖战敏锐地捕捉到了一点点抽泣声:“诶,王一博,你是哭了吗?”
“我已经好久好久没过年了…”
中国 上海,王一博躺在95号牢房,头顶一方小小窗子外的寂静天空,几粒星子闪闪烁烁:
“战哥,这世界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呢?”
远在七千多公里外的北欧挪威,黄河科考站,肖战也卧在气垫床上。挪威的黑夜于他总是漫长且难熬,但这次,不孤单。
两个人望着同一片漆黑夜空,为全人类祈祷。
“好啦…王一博小朋友不要难过。哥哥明天带你去看极光。”
***
“2026年2月17日,人类病毒爆发第三年五个月零十三天。中国新年。”
王一博独自在偌大空荡的监狱里穿梭,继续寻找有用物品,听着肖战跟他絮絮叨叨。
“跟你说,这是我珍藏的最后一包泡面啦,全球限量,美国总统都没的吃。”
肖战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活像个橙色粽子,蹲在考察站风口,哆嗦着端个面碗:
“我挑了最佳视角,就是有点冷。老人家扛不住。极光么…还得再等等。”
王一博低声笑了下:“哪里老哦。”
肖战装作没听见,脸有点发烫,迅速转移话题:
“哎哎,出来了!极光,出来了。我给你唱首《绿光》怎么样?”
战哥张口就来:
“触电般不可思议,像一个奇迹,划过我的生命里…”
远处高空极光轻盈飘荡,忽暗忽明,如同不知疲倦跳跃着的绿色精灵,铺天盖地,灿烂如此——只配供人合掌加额,长跪而拜。
肖战眼眶突然湿润。
“对了,你有什么梦想啊?我帮你许…世界和平不算。”
“梦想?唔…娶亚太地区第一美人算吗?”
“滚。”
王一博爬到顶楼,俯视外沿无尽涌来的白眼人,在阵阵嘶吼声中,正色道:
“战哥,新年快乐。”
肖战曾经独自在人间地狱,苦苦支撑,整个人快被冰封去,没掉知觉。
但这时候有人勇敢地拉了他一把,将他从冰窟窿里拽出来,还塞给他一颗暖暖和和,冒着热气的心。
那人是他活下去的勇气,他的全部希望,他燃烧在高空的永恒极光。
——他叫王一博。
tbc.
(新年快乐orz 早三小时发我就是预言家了
《假如博君一肖拍了香炉篇》
④
收工回酒店的车上,王一博戳着手机来来回回的扫。
看的是他问导演要的百凤山初吻特写小视频。
这场吻戏前后加起来拍了六条,王一博存的是最后一条,也是导演和肖战最满意的一条……王一博又刷了几遍,就把身子歪到肖战这边。
不仅举着手机给肖战看,还两指放大:“哇哦,战哥,这样看起来你嘴好软。”
又开始了是吗?
早在片场,肖战就揍过王一博几顿了。
今天的王一博倒是没有用十倍力气打回去,笑哈哈的挨打,不然就片场乱跑,躲他哥的揍:“来人哪,肖老师打人啦。”
年轻人体力旺盛,肖战自叹不如,打了一会儿就没力气和他闹腾。
...
④
收工回酒店的车上,王一博戳着手机来来回回的扫。
看的是他问导演要的百凤山初吻特写小视频。
这场吻戏前后加起来拍了六条,王一博存的是最后一条,也是导演和肖战最满意的一条……王一博又刷了几遍,就把身子歪到肖战这边。
不仅举着手机给肖战看,还两指放大:“哇哦,战哥,这样看起来你嘴好软。”
又开始了是吗?
早在片场,肖战就揍过王一博几顿了。
今天的王一博倒是没有用十倍力气打回去,笑哈哈的挨打,不然就片场乱跑,躲他哥的揍:“来人哪,肖老师打人啦。”
年轻人体力旺盛,肖战自叹不如,打了一会儿就没力气和他闹腾。
只深吸一口气,感概:“欸,我说王一博,你怎么越来越不要脸了?”
即使再尴尬癌,敬业的肖战还是把每一条都看了。这场戏,除了最开始两条,他和王一博都有点不在状态,后面的几条,打归打闹归闹,发挥的都挺好的。
而最后一条,王一博加了一个小细节。
就是在咬完唇之后,又在他的唇下痣上啄了一下。
导演喊了“过”。
肖战看完之后,也觉得这条拍的最好。
“……我这不是在努力追赶肖老师嘛,毕竟吻戏也是演员应该学习的一部分。”
王一博理很直,气很壮。
话虽如此,但是肖战还是觉得王一博是故意的。
实在是太欠揍。
连着拍了这么多场吻戏,王一博嘴肿得很明显,颜色深红。
而肖战的唇更肿,下嘴唇都被咬破了,摸起来都疼,完全不能看。而且不管是嘴唇,里面舌头都发麻了。
肖战开始烦恼明天的戏份……
剧组主演就剩他俩。现在的王一博能名正言顺的黏着他哥。
回酒店洗完澡后,王一博就着半干的头发,迫不及待来敲肖战的门,屁兜揣着剧本,美其名曰找肖老师对明天要拍的戏。
“Yoho~战哥~”
“战哥?”
“肖战,肖战哥哥,我来了,开门啊!”
里面肖战刚写完工作日记,打开门,就看到一张放大的脸直接“啪”的怼进他的视线。
就像他这个人,在他的生活里横冲直撞。
王一博小朋友抿着唇,露出甜甜括弧笑。
脸蛋妆容卸得干干净净,牛奶般的皮肤,眼眸乌润,全然一副温良无害的小男生模样。笑起来的时候,声音也夹杂着小奶音:“战哥,你干嘛呢?我叫你这么多声。”
“没什么,写日记呢。”他看着王一博,忽然警惕,“你干嘛?
“我能干嘛?”
王一博嘟了下嘴,坏笑,“……找你对戏啊。”光明正大的从屁兜抽出剧本。
肖战:“……”
行,故意的是吧。
兔子急了咬人,肖战性格再好,也是有脾气的。
他嘴角勾了下。
他堂堂春风化雨大总攻,还收拾不了这个97年的小朋友?
呵。
“也行,只是——”肖战忽的挑了下眉,歪着头说,“我突然很想看一部片子,要不然,你陪我看完,再一起对戏?”
王一博背脊一凉,一下子就猜到肖战想看什么片子。
他开始撒娇:“战哥,你知道的……我怕黑怕鬼怕虫子……”王一博并不觉得男孩子怕这些东西有什么丢脸的,他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像他哥这种看上去温婉居家的男孩子,居然喜欢看那种血腥刺激的恐怖片。
“哦……我知道啊。”
肖战抱着靠在门框上,饶有兴致的说,“所以呢?你要不要进来。”
“……我要。”
……
王一博没有给自己考虑的时间,就径直进了肖战的房间。
大晚上的,抱着抱枕,修长的四肢全都缠在抱枕上,脸藏在后面,连悄悄看一眼都不敢,光是闭着眼睛听声音,就已经瑟瑟发抖吓掉了半条命。
肖战镇定自若,悠闲的吃着薯片,大眼睛偶尔悄悄瞄一眼王一博,观察他的反应。
听了王一博小朋友两个小时的哀嚎。
这一整天被调戏的气总算是消了。在电影结束,王一博抓着他手臂不肯放,红着眼说:“我不管,战哥你赔我……我一个星期都不敢自己睡了,今晚我就睡这儿。”
王一博胆子是真的小。
其实肖战特意挑了一部并不是那么恐怕的片子……只是小朋友胆子是真的……小到爆炸。
行吧,一起睡就一起睡。
看完恐怖片,王一博觉得哪哪儿都不安全,看不到他哥就心里慌。跟个腿部挂件似的,寸步不离跟着肖战。
就连肖战要去洗澡,都靠在门口,非得要和里面的肖战说话。
浴室门特意留了一条缝,里面透出光亮,王一博心里才踏实。
肖战十秒钟不回他的话,王一博就冲着里面开始嚷:“战哥,战哥!”
生怕他哥在浴室里凭空消失。
“听着呢。”肖战又无奈又好笑,“这样,你唱首歌,唱完我就洗好了。
赞赞牌点唱机王一博上线:“那战哥,你想听什么?”
“都行,唱你喜欢的。”
“哦……那我唱咯。”
浴室水哗哗的响,外面传来小朋友清润干净的嗓音,王一博的声音很好听,他现在唱得这首歌,深情空灵……这首歌似乎是哪部电影里面的,有些许熟悉,却又想不起来。
听着歌声,肖战心情愉悦,跟着他也轻轻哼了起来。
果然,一首歌唱完,肖战就洗完澡出来。
即使比王一博大六岁,现在看上去,肖战俨然一个清爽帅气的大男孩,冲着他微微一笑,边擦头发边问:“这歌挺好听的,叫什么?”
王一博的眼神在肖战湿漉漉的锁骨处徘徊几番,而后直视肖战笑眼,回道:“……你是我的。
……?
肖战擦头发的手停了下来,看向王一博,眼神飘忽了下,喃喃道:“什、什么?”
王一博一扫被恐怖片吓到的阴霾,骄傲的双手插口袋,背脊挺直:“我说,这首歌叫——《你是我的》。”
对上王一博笑嘻嘻的眼,肖战光着脚丫子就走出来。
还来是吧……肖战抄起拖鞋准备揍他:“王一博,你今天很皮啊,来来来,陪哥哥再看几部片子,不看完不许睡!”
王一博撅嘴,赶紧讨饶。
“哥,我错了。”
“哥,我真的错了。”
哥,我下次还敢!
……
今天要拍摄的是藏书阁。
有两场激情戏:一场少年时期,一场婚后夫夫时期。
前面那百凤山吻戏,比起这两场戏,简直是清汤寡水。
导演给两人讲戏。
肖战听得很认真。
王一博听着导演仔细描述着待会儿他要对肖战做的动作,眼睛亮亮的,瞪得老大,抿着的唇抑制不住的扬起,被他一遍一遍的努力压抑着。最后实在控制不住,弯起一个漂亮的弧度,轻咳了下:“这样……不太好吧……”
“……”
语气明显到连工作人员都听得出他很期待。
肖战伸手就在他屁股上打了下:“好好听。”
“……哦。”王一博开心的摸了摸被他哥打过的地方。
这场戏开拍之前,导演悄悄在王一博耳边说了几句话,王一博听了,脸上难得露出些许不好意思。最后看了眼他哥,轻轻点了点头。
导演和他说完话,王一博就走了。
肖战正在记台词,看到王一博忽然走开,不明所以的问导演:“导演,一博呢,他去哪儿?”
导演笑了下,回答他的话。
待会儿要拍的戏份,虽然不是真刀实枪,但是少不了肢体接触。王一博年纪还小,血气方刚,身体摩擦,恐怕避免不了起生理反应。
所以导演先让他自己去纾解一下,免得到时候尴尬。
额……
“…………”肖战。
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当事人就是……非常后悔。
(这是一条时间很长的分割线)
王一博从卫生间出来,正洗着手。
水流哗哗滑过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王一博抬头,看了眼镜子中帅气的面孔,满意的扬了扬下巴。
待会儿要拍的第一场戏,他不需要怎么脱衣服,在镜头前,算是衣衫完整。
倒是肖战,得被他先扒裤子,再扒衣服……除了重点部位不会被拍到,几乎算是全·裸。
王一博觉着,到时候要面对的是他哥的屁股蛋子,他现在撸多少发都没用。
还是得硬。
………………………………
感谢三百多位姐妹的关注。
如果能多些留言我会更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