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酿》 (出猿,出伏)
(上)
脱下身上齐整的制服,伏见拿起一旁的苏打水灌了下去,即使是战役结束,他也不曾得到过一刻的安宁,以前那些纷乱的,已经被自己抛弃被遗忘的记忆,如那深海的泡沫般萦绕在心头,对此,他早已心知肚明。
他和赤组的草薙出云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类似于曾经的培养人和接班人。
这是青组和赤组官方承认的说法,然而,只有他们自己清楚,那些所谓看似很光明正大的关系,是真真正正的嘲讽。
当初的自...
(上)
脱下身上齐整的制服,伏见拿起一旁的苏打水灌了下去,即使是战役结束,他也不曾得到过一刻的安宁,以前那些纷乱的,已经被自己抛弃被遗忘的记忆,如那深海的泡沫般萦绕在心头,对此,他早已心知肚明。
他和赤组的草薙出云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类似于曾经的培养人和接班人。
这是青组和赤组官方承认的说法,然而,只有他们自己清楚,那些所谓看似很光明正大的关系,是真真正正的嘲讽。
当初的自己,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会与草薙发生关系,而且就在那间酒吧,那个吧台上,伴着慵懒悠扬的蓝调音乐,他们同喝了一杯金色的鸡尾酒,然后,他就跟这个男人做了。
说来也是可笑,一个平日里连低酒精度数的饮料都不让八田碰的草薙,居然给自己喝了这种极度危险的SCORPION(天蝎宫),看着那装饰精美的鸡尾酒,伏见笑了,他并非不懂酒,但这真是有意思不是吗?那个男人的酒,和他眼中黄昏般的光,他就这样看着这个男人把自己抵在吧台边,任由他失控般的撕开自己的衬衫,伏见咯咯的笑出声,就像草薙失去了自己的王,他也失去了珍视的小世界,两个可怜鬼,即使再蓝调的掩饰下,也无法忽视这场名为逃避的性%爱。
之后,伏见明显可以感觉到草薙对自己不一样了,算什么?愧疚?同情?还是所谓的同病相怜?真恶心,甩开草薙的手,伏见不顾身体状况的回了屯所,却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追到青之氏族的领地,还顺利的进到了自己的宿舍,用道明寺那被马蹄踢了的脸想都知道,估计是他那个一脸冰霜的直属上司的功劳。
“草薙先生,吃相真是很难看呢。”伏见懒懒的趴在床上,任由男人检查自己的身体,反正昨天都看光了,也没什么好矫情的了。
草薙的手放在伏见的腰上,轻柔的按摩着:“是啊,伏见……”
“就那么喜欢我的身体?”伏见咧开一个嘲讽的笑:“还真想不到草薙先生是那个圈子的人呢。”
“哎…好吧,我想已经算是了吧。”男人含糊的应了一句,转身去弄吃的去了,从昨天出状况到现在,伏见一直在奔波着 ,而且之后又在醉酒的情况下,跟自己做了一个晚上,结果今天立刻发了高烧,这孩子一向不懂得珍惜自己,那么以后就有他看着吧。
伏见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伸手摸出枕头下的终端,切换界面,两个纠缠的人影显现出来,蔚蓝色的眼睛蒙上了不解,根本跟任何感情无关不是吗?明明只是单纯的活塞运动罢了,可感觉居然这么好……
不得不说,即使沉醉于酒精的伏见,也承认这个男人的技术不错,从那以后,
在伏见的默许,草薙的私心下,两人就发展成为了这种类似于床伴的关系。
不过…他们似乎很久没见了,上次是什么时候?大概是这个男人说着要把自己送进医院吧,明明穿着高级定制的礼服,却说出了流氓一样的话。
好吧,如果他活下来的话,去医院也不是不行,看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瞳,伏见暗自心想,看吧,他被那杯天蝎宫灌得神智不清了都,居然在妄想着未来。
他最终还是活了下来,尽管他自己都不愿意相信。
但在最终战役中,他的身体受到了石板的影响,不过,他个人更喜欢称之为病毒,就像那个男人一般,无孔不入的病毒。想到这里,喉咙不由得一顿,透明的苏打水沿着嘴角滑下,沿着脖颈没入那令人遐想的衬衫,说不出的色情。
装着苏打水的瓶子滑落,伏见面无表情的套上一件外套。
(中)
纤长的手指捻了一撮洁白的盐, 手腕微微颤动间,用盐把杯子做成雪糖杯形,
转身从冰柜中用冰夹取出几块晶莹剔透的冰,将冰块倒入果汁机打成碎冰, 盛出来却正好是四分之三的一盎司杯,柜台后的酒架上摆满了各种名贵的酒,男人却只拿了龙舌兰和蓝色柑香酒,以龙舌兰为基调,加入蓝色柑香酒,盐,和一茶匙的砂糖,想着那人的眼睛,草薙又加入了一些通宁水。
小心的把壶盖盖好,慎重的样子像是在对待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拇指勾住壶盖,草薙以一种优雅的姿态,均匀且富有节奏型的摇起了摇酒壶。
蓦地,草薙扬起了唇角。
门上的风铃叮咚响起,开门的正是伏见。
而草薙的酒也刚好调好,将蓝色的酒液倒入杯中,草薙伸出指尖抵着杯底,轻轻的把酒杯推向伏见,墨镜后的双眼温柔的注视着坐在对面的人。
伏见举起杯子,定定的看着蓝色的鸡尾酒,只觉得这颜色莫名的顺眼,只见草薙微微一躬身,眼底浮现出伏见熟悉的色彩,低沉优雅的声音回荡在耳边:“FROZEN BLUE MARGARITA (冰冻蓝色玛格丽特)请品尝。”
伏见放下了酒杯,像是犹豫了一下,问:“ 三年前,为什么生气?”
三年前,伏见和八田发生了矛盾,被失手推到吧台边,当时伏见的手中还拿着小刀,为了不划伤草薙的吧台,伏见反手把小刀的刀尖对准了自己,鲜血立刻从伤口中涌了出来,染红了白衬衫,而草薙却是看着,全程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简单的看着。
然后,他为自己调了这杯酒,FROZEN BLUE MARGARITA (冰冻蓝色玛格丽特),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要求自己全部喝下去’的命令意味,而本可以反抗的伏见,不知为何,却也稀里糊涂伏答应了草薙的要求,还是孩子的伏见自然无法抵抗酒精的威力,一杯酒下肚就昏昏沉沉的趴在了吧台上,但即使如此,他还记得那双抚摸着自己背脊的手,和那声无力的叹息。
伏见知道,这个男人处于盛怒之中。
虽然是问句,但伏见却以一种陈述的语调说出来,草薙一愣,像是想起了伏见所说的事,叹了一口气:“你觉得我为什么生气,伏见?或许在你看来,不,或许,你根本没办法理解我们这些人,我清楚的,你本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但是,你为什么会认为,吧台会比你更为重要呢?”
“哈?”伏见吐出了一个语气词,像是不屑于回答,但在男人咄咄逼人的视线下,还是老实交代了:“啧…谁叫您做出一副离开吧台半步就会孤苦一生的样子,感觉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没有吧台入你的眼。”
开什么玩笑,他还印象深刻的记得八田和镰本曾经的下场……
其实不是,伏见清楚的记得,草薙曾经让犯困的自己趴在吧台上睡,但这并不能让他的心情变好,相反,简直糟糕透了,这段时间,自己老是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这样不对,那块破石头老是在自己脑袋里面叨咕一些无聊的东西,呵…什么真心,他从来没有这种东西。
“伏见,或许我没有说明白。”草薙挫败的放下手中的杯子,双手撑在吧台上,靠近伏见道:“是的,这个吧台是价值昂贵,而且对我来说也是一份纪念,但是…吧台再贵,也没有你重要,你明白吗?!”
伏见心中一颤,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是地中海青柠檬盐啊。”
草薙无奈的伸出手,触碰了一下伏见的脸颊:“你又是这样,算了,喝完这杯上去睡一觉吧,你一定很久没好好休息了吧。”
伏见挑眉:“一起?”
草薙感慨的捂脸,这孩子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明明当初那么青涩可爱的一个小少年,怎么越大反而越发的恶劣了?好吧,即使是恶劣,自己也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啊,哎…明明以前很有威信的,到底哪里出问题了?
伏见像是看清的草薙心中的想法,笑容中染上了一丝挑衅:“罪魁祸首还真的没资格这么想呢,草薙先生,对未成年出手的您,也不是什么善于之辈呢。”
“啊啊…真是败给你了。”草薙俯身趴在吧台上 ,偏过头呢喃道:“还真是,长大了呢……”
(下)
“天哪伏见!”草薙觉得自己的心脏遭受了激烈的冲击,在这大早上的,伏见居然就这么穿着自己的衬衫下来了!
但是,真的很吸引人,草薙感觉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对于伏见来说略大的衬衫更加凸显那削秀的腰形,衣摆才刚刚及至大腿,行走间不经意露出的脖颈,活色生香。
草薙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伏见瞥了男人一眼,似是轻蔑的瞄了一眼草薙腰线以下的位置,咂舌道:“果然啊,大人都是这样的动物,草薙先生原来也喜欢这种东西。”
“伏见……”草薙无力的捂脸,这个动作,甚至已经成了草雉的习惯了,这要他怎么说啊,他是正常的成年男性啊,怎么可能没有感觉。
冰块碰撞的声音回响在耳边,草薙闻声抬头,伏见站在吧台后,正把冰块倒进摇酒壶,空气中弥漫着的酒香让草薙会心一笑:“是AMARETTO(安摩拉多利口酒),还蛮识货啊。”说着走到吧台边坐下,看着伏见道:“你要做BUCCIE BALL(布希球)吗?作为佐餐酒,是不错的选择呢。”
伏见没有回话,一个抛起,摇酒壶在空中划出圆滑的曲线,横向翻转,纵向旋转,正倒手,背后直立起瓶,绕腰抛瓶,反向外抓,一个个高难度的动作衔接的如此绚烂流畅,真是一场视觉的盛宴。
草薙心底微微惊讶,十分骄傲的同时,心底泛起微微的酸涩感,就像喝了足足的一杯通宁水,当初在那样的情况下,抱了伏见后,就一直自责,但是却不会后悔,多多良和尊的死,更加让自己明白了,伏见在自己内心的地位,如果不去争取,摆在自己眼前的道路,又跟他们有何分别呢?
琥珀色的酒液恰好倒到被子的八分处,伏见把杯子推向草薙:“请。”
看着那酒液的颜色,草薙笑了,“光有酒可不行啊。”说着,转身去厨房端来了早餐,不是伏见以为的咖喱饭,而是讲究的西餐。
伏见绕过吧台,坐在了客桌边,红酒牛排点缀着小颗的番茄,意大利肉酱面里面放了自己喜欢的薄荷叶,培根卷里面加了莴笋,但不是无法接受,罗宋汤的浓度正好,柳橙沙拉清淡爽口。
一切,都很合伏见的口味,伏见抿了抿唇,接过男人递来的半杯酒,有一口每一口的打发着时间,草薙喜欢调一杯酒,然后跟他两人共喝,虽然这个习惯在伏见看来想当奇怪,但是时间长了,自己也竟然下意识的调了一杯酒。
他不知道自己如何看待这个男人,他只觉得跟他在一起很舒服,就足够了。
悠扬的蓝调回荡在酒吧中,伏见懒懒的抬头,草薙正站在他的身旁,微微躬身,向自己伸出手,伏见爱答不理的嗤笑了一声,却也把手放了上去,一个跟步,草薙带着伏见绕过所有的桌子,“Very honored(非常荣幸)。”男人的眼底泛着那杯BUCCIE BALL(布希球)的柔情蜜意:“我帅气的伏见先生。”
伏见翻了一个白眼,草薙那莫名其妙的罗曼蒂克是伏见永远无法适应的,不过感觉不坏就是了。
被人环在怀抱中,伏见清楚的明晰明晰一件事,这个男人不仅仅只是温柔和绅士,对于所有物,也是一样的贪婪和珍视,他真的很好奇啊,挚友接二连三的逝去,都没能打倒他,如果自己死掉了,这个男人会是怎样的表情呢?
伏见跟着草薙跳出一个滑步,怀着隐秘的恶意,转头凑近道:“Cause you and I, we were born to die (我们都难逃一死)”
“you are right , my mister(你是对的,我的先生。)”
全文 END
作者有话说:咳咳……其实我是隔壁写宗伏的,但由于好友兼粉丝的要求,心软之下就有了这篇出猿,当然,鸡尾酒梗是釉子自己构思的,自己的锅自己背,对于文中大量的鸡尾酒名词和调酒专业词语以及人物ooc带来的阅读不适,釉子深感抱歉。
【K】[草薙出雲] It's all about someone else 別人的故事
(——如果你現在不殺了我,就讓我把這悲喜苦樂,全數帶進墳墓罷。)
It's 別
all ...
(——如果你現在不殺了我,就讓我把這悲喜苦樂,全數帶進墳墓罷。)
It's 別
all 人
about 的
someone 故
else 事
——……先生,還沒到時間呢。
——喔,你真是貼心……不過我今天還有事。後會有期,寶貝。
對方的目光帶著錯愕,或許是失落於他的失陪,也或許是感歎他的慷慨。當他從皮夾裡大方抽出數目可觀的紙鈔輕輕疊在床頭櫃上,看起來還不到飲酒年齡的孩子從床上伸出光裸的雙臂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印下綿軟香甜又含糊不清的幾句,大意是欣喜於和他的萍水相逢、希望真的後會有期、電話號碼,之類的,都沒有什麽關係,他的生活還沒有纖細到會認真記憶每一個認識不到兩小時的玩伴的臨別愛語的地步——更何況對方還在高潮時把他的名字喊得顛三倒四,令情趣瞬間變得好笑起來。
雖然,也的確不是什麽了不起的問題。
『你會做一頭熱的事嗎?』被這樣問起的時候,草薙出雲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經歷的事情一多,反倒摸索出了更上乘的解決之道,那就是:不要去想。有人成了王,這很好。不要想太多。酒吧老是赤字,沒關係,總有辦法。不要想太多。鬧哄哄的小鬼越來越多,不要緊,有天總會長大。不要想太多。東京的天空亮了又暗,美麗的人去了又來,是人總有死期……沒關係,沒關係。總會好起來。不要再想了。
——嗚嗷嗷!草薙哥輕一點,好痛……
——啊?是哪個臭小子不聽我的話自己亂來給受的傷還在亂叫啊?
——對、對不起……可是是那些混球先說吠舞羅的壞話——
假如有人比自己更愛HOMRA,算不算得上是一件好事——每當他看著八田又爲了諸如此類的緣由而激動起來的樣子時,就難免會這樣想。雖然,每每在好不容易正要享受大人的歡愉時卻接到電話說誰和誰又在什麽地方鬧出各種沒什麼新意的蠢事、這種事情——多來個幾次,也差不多快要厭煩了,只是一看到那張掛彩的臉,還理直氣壯地跟他大聲告狀,就忍不住想要——好好地給那顆笨笨的小腦瓜來上那麼一下。
十束又開發了新的興趣,導致平常應該是吧台前聚滿不安定分子的時間,小鬼頭們跑得一個也不剩。安娜裹著他的外套在沙發上睡著了,不發出一點聲響——假如自己有孩子的話,像是這樣,安安靜靜的就好了。然後他搖搖頭揮去這不切實際的想法,對著酒杯上的倒影自嘲地笑笑。門響了一下。尊從外面回來,一臉再走兩步就要睡著的樣子,轉頭瞥見沙發上酣睡的小姑娘,卻反應極快地伸手擋住了打開的酒吧門差點在門框邊沿撞出來的聲響。
叮鈴鈴。只是迎客鈴輕輕唱隻歌。
——我以為你還在樓上睡。
——喔。
——一早出去買菸?
——沒。昨晚喝完酒泡澡去了。
——泡澡嗎?真難得。
——哼。
——遇到誰了嗎。
——啊?
——你看起來挺高興的。
——……你看錯了。
——哈哈。
……就是這樣吧。各有各的人生,別人多說也無益。如果能早一點明白的話就好了。
終端屏幕上不太有印象的號碼,一句曖昧的邀約。不算是很稀罕的事。只要心情還不算差,他也會用禮貌的調情語調回電。
也沒什麽永遠不永遠的。只不過是今天懊悔昨天早晨錯過的咖啡,到明天又全都拋諸腦後,去看看那新鮮的笑顏,雪白的手掌上開出嬌豔的小花朵,還有什麽是不能忘懷的。
也或許有。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