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身饲狼》①
《以身饲狼》①
——
双重人格性瘾症啵vs成熟精英好哥哥赞
注:非现实向,纯YY之作,通篇瞎扯,请勿上升蒸煮!!!
——
①
接到俱乐部电话时,肖战正在应付一位难缠的女客户。
对方约莫二十五六的年纪,身量高挑,穿了条修身连衣裙,掐着一把甜腻腻的嗓音,指名道姓要他这个老板亲自设计。
醉翁之意不在酒。肖战毕业逾五年,并非初出茅庐的大学生,应付这些绰绰有余。
一套说辞,拒绝得委婉又果决。
女客户皱眉,握着包包手柄的手指下意识收紧。
乍见肖战,以为他的性格应当如外貌般和煦温柔,很好说话。一番交谈后,只觉得这位年轻的设计师...
《以身饲狼》①
——
双重人格性瘾症啵vs成熟精英好哥哥赞
注:非现实向,纯YY之作,通篇瞎扯,请勿上升蒸煮!!!
——
①
接到俱乐部电话时,肖战正在应付一位难缠的女客户。
对方约莫二十五六的年纪,身量高挑,穿了条修身连衣裙,掐着一把甜腻腻的嗓音,指名道姓要他这个老板亲自设计。
醉翁之意不在酒。肖战毕业逾五年,并非初出茅庐的大学生,应付这些绰绰有余。
一套说辞,拒绝得委婉又果决。
女客户皱眉,握着包包手柄的手指下意识收紧。
乍见肖战,以为他的性格应当如外貌般和煦温柔,很好说话。一番交谈后,只觉得这位年轻的设计师看似温和,甚至眼尾眉梢都挂着浅淡笑容,给人的感觉却十分的清冷疏远。连礼貌的注视你的时候,都有一种隐隐的压迫感。
令她不好意思再死缠烂打。
直到电话响起,肖战摸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却来得十分时宜。
“抱歉,接个电话。”肖战朝着客户礼貌颔首,叫了别的设计师接待这名女士,而后起身,阔步进了一旁空闲的会议室。
电话是王一博的教练打来的。
王一博是他的弟弟。准确的说,是和他维持了九年兄弟关系的前弟弟。肖战16岁的时候,父亲再婚,女方带着个男孩,正是才10岁的王一博。那时候肖战虽然年纪还小,却并不反对父亲再婚,甚至对这位新弟弟,也持有友好欢迎的态度。只是王一博不太喜欢他就是了,还带着那么点幼稚的敌意。肖战没放在心上,也没有刻意去讨好。
就这么在同一屋檐下生活着。
直到有一天,外面下大雨,父母外出,家里停电。肖战找了半天,总算在厨房找到了半根蜡烛,点亮后去了客厅,却发现王一博不在。回两人的房间一看,只见下铺床角缩着很小的一团。肖战轻轻把烛台放到书桌上,脱了鞋袜,径自上了王一博的床,和他钻进一个被窝里,然后和他说:“小啵,哥哥有点怕,今晚我们一起睡好不好?”
王一博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外面电闪雷鸣,这夜之后,兄弟俩的关系开始改善。
后来……
肖战也搞不懂,后来为什么又疏远了。也许是叛逆期到了吧,那时王一博才16岁,不顾家里反对,执意进了电竞俱乐部,成了一名职业选手。在那之后每天关在基地进行封闭式训练,很少回家。
直到两年前,双方父母离婚。
现在教练打电话和他说,王一博和队员打架,希望他过去一趟。
大概是王一博忘了改紧急联系人……
肖战没有犹豫,和他说:“好,我大概半小时后到,麻烦您先照顾一下我弟弟。”
教练说:“行,那你快点来。”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一博他……情况非常不好。”
肖战愣了愣,不太清楚教练的意思,也没时间细问。
挂完电话,回到自己办公室,迅速拉开抽屉取了车钥匙,拿起外套,就匆匆离开了工作室。到了走廊,刚好电梯停在这一层,肖战进去后,摁亮负二层,电梯匀速下降,十几秒后,抵达车库。
二十分钟后,肖战到了王一博所在的电竞基地。隔着透明玻璃门,肖战看到里面坐在电竞椅上的王一博,侧着身,低着头,身上穿了件黑色连帽衫,拉链敞开,里面的T恤有点皱,大概是刚打过架的缘故,短发稍显凌乱,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攥得很紧……也正是看到王一博的这一瞬,肖战才明白,教练口中的“情况非常不好”是什么意思。
因为王一博整个人都是紧绷着的。
像一只弓起背脊的猫,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警惕和敌意,似乎只要稍有靠近,他就会露出獠牙和爪子,无差别的发起攻击进行撕咬。
“那是我们俱乐部的心理医生,正在疏导。”教练和他说。
肖战这才注意到了里面另一个人。
坐在离王一博比较远的位置上,正在和他说什么。王一博却始终低着头,似乎半点也没有听进去。但只要心理医生想尝试着靠近,稍稍挪动椅子,王一博就会抬头,保持随时进攻的姿态。
肖战皱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博他……”怎么会变成这样?现在想想,肖战的确算不上什么称职的哥哥,虽说名义上,他也不算什么哥哥了。可毕竟那几年的感情还在。
教练和他说,类似的情况发生过好几回了,只是这次比较严重,打伤了一个,现在送去了医务室。至于这次具体是什么原因,教练说:“好像是因为U盘……
“U盘?”
教练点头:“也许是里面存着很重要的照片之类的吧……”对方也是毛毛糙糙的男生,当时就站在王一博边上,看他打游戏,看到一波极限操作后,一激动,就不小心把水洒到了王一博桌上放着的U盘上。
肖战不清楚。应该是父母没离婚前,王一博一家三口的回忆。王一博的妈妈很喜欢给他拍照,很久之前,肖战就看过几张王一博小时候的照片,脸肉嘟嘟的,很可爱,也很爱笑。
教练说:“之前心理医生就和我提过,一博的精神状况不太好,具体情况我也不太了解。医生说,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有信任的家人陪在他身边,把他带回家住一段时间……”
王一博是天才选手,这几年带领战队取得了骄人的成绩。电竞选手的黄金年龄就那么几年,已经21岁的王一博,已属老将。但教练觉得,以王一博的状况,还能再多打两年,给他的训练任务依旧繁重。
肖战无奈扯了一下唇角,有些抱歉的说:“那我未必能胜任。”打架事件,他这个哥哥倒是可以处理。但帮他治疗心理方面的疾病,肖战自问没那个能耐。
教练张了张嘴,正想说话,里面骤然传来一阵巨响。
“砰”!
肖战吓了一跳,整个人轻轻一颤。反应过来,侧头一看,就看见电竞椅倒了,里面的王一博正举止粗暴的揪着心理医生的领子,直直把人从椅子上拎了起来,小臂和手背的青筋凸起,眼神墨黑阴沉,全身都笼罩着一层暴戾气息,好像下一刻就会杀人。
几乎是下意识的,肖战立马推门进去。
里面的人听到声响更加警惕,头转过来,视线冰冷冷的扫过来,仿佛只要有人敢进来,他来一个揍一个……
“放手!”
肖战伸手去拽王一博的手。他是领教过王一博的力气的,原本以为很难拉开,结果他的手碰上去,轻轻一拉,那双拽着衣领的手就像被拉开抽绳的蝴蝶结一样,一碰就散。
肖战微微怔了下,去看王一博的脸。
只见王一博正眼睛一眨不眨注视着他,顷刻间浑身戾气散去,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喜悦,委委屈屈叫他:“哥……”
你打人,你还委屈上了?
要不是肖战亲眼看到他动手打人,还以为是他被人打了呢。不过……好像的确是被人打了,近距离看,王一博的脸上有些许擦伤,他皮肤白,看着非常明显。
心理医生抚着脖子咳了几下,教练立马扶住了他:“李医生,没事吧?”
心理医生摇摇头,说:“没事。”
而这边,在肖战进来的那一刻,王一博的目光就黏在他身上没有挪开过了。大概是肖战的表情有点严肃,王一博安静了几秒,一双眼睛眨巴了几下,然后伸手,缓缓抬起……
那双刚刚揪过人领子、打过架、还沾着血迹的手,现在正悄悄攀上了肖战的手臂,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并拢,捏住肖战雪白平整的衬衣,带着点讨好意味的,轻轻的晃动了几下……
“哥。”
肖战有点懵。
教练和心理医生也有点懵,扭过头,面面相觑,似乎心有灵犀似的,一瞬间两人的心里就有了决定。
——
“不是,医生……一博的确是我弟弟,不过我们双方父母已经离婚,我虽然很乐意照顾他,但这件事情,告诉他母亲会比较好。”王一博和他妈妈虽然话不多,但是母子关系还是挺好的,虽说因为他为了搞电竞不念大学,和妈妈发生过争吵,可到底是母子。
“我知道。”
心理医生坐在自己椅子上,握着笔,正在填写王一博的病历报告。
他抬手推了推眼镜,看着眼前这位漂亮的先生。
漂亮这个词用在男性身上或许有点不恰当,可偏偏,用在这个人身上,却很合适。眉目疏朗,轮廓深邃,一副标准的俊朗面孔,却唇红齿白,还带了点温柔和秀气。分明是一副温良无害的长相,却一眼看去就顿觉惊艳。
接着继续提笔。
钢笔笔尖在纸张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办公室很安静。
写完后,心理医生放下笔,双手交叉,一改方才差点被病人揍的狼狈姿态,耐心的和他说:“你没发现,他看到你的一瞬间,整个人就变温顺了吗?”
好像……是的。肖战皱眉。即使之前,在他和王一博的关系还不错的那几年里,他也没有对他撒过娇。
刚才那的确算是撒娇吧。肖战回忆着王一博软乎乎的嗓音,低头,看了一眼被他扯过的衬衫一角,似乎上面还残留着他的气息。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太对劲。
“你也许不太清楚自己对他的影响。”心理医生说:“在你之前,他的第二人格出来后,对谁都是保持着敌意,包括他最尊重的教练和最信任的队友,别说触碰,只要一靠近,就会挨揍……”
等等……
肖战愣了愣,眯起眼睛:“第二人格?”
心理医生点点头,伸出一指,把桌面上的病历报告推到他的面前:“我想你应该有资格看。”
肖战抬手接过,低头详细的阅读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
“这份病历书,详细记载了这几年他的诊断情况。除我和他本人以外,没人看过。”心理医生缓缓的说,见肖战皱眉,便解释给他听,“通俗一点的讲,王一博患得这个精神疾病就是人们常说的‘人格分裂’,刚才你见到的,就是他的第二人格……每个人内心都有阴暗面,大多可以压制,并不会引发精神疾病,形成人格分裂更为罕见。这是一种心理的缺陷,有可能是遗传,也有可能是因为后天的刺激,形成的概率不到万分之一。”
“王一博就是一万人里的那一个。”
“王一博的第二人格敏感、偏执、暴力,是藏在内心深处最黑暗最阴暗的一面,但是面对你时,就像个普通的孩子。”
心理医生略微一顿,看向肖战。
肖战抬眸,略有疑惑,微微侧头:“所以?”
“你还不清楚吗?这是他潜意识里对你的态度……”心理医生勾唇微微一笑,“这说明,他的内心对你完全信任。”
正在此刻,办公室门“笃笃笃”的被敲响。
门是虚掩着的,肖战和心理医生寻声看了过去。
门慢慢的,被推开一条缝,推开后,门后面探出一个圆圆的小脑袋。
是王一博扒在门框上,一双黑白分明的干净眼眸看向他,眼里似乎只看得到他,乖乖巧巧的问:“哥,你好了吗?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啊?”
……………………
说好的不挖坑了= =
这是前两天存的稿子,修了修还是忍不住发了。不爱留言、吃霸王餐的人太多的话,我就每次只挖坑不填坑!
诶嘿~
美滋滋~
《当我跌跌撞撞地奔向你》(破镜重圆/追妻火葬场/HE)1.
炸号补档。
随缘阅读。
[图片] 1.
三年后,六月的一场巡回舞台上,当主持人在临近尾声时提及“最怀念的事物”时,聚光灯下握着话筒静静而立的王一博神色依旧平静,脑海中第一个浮现出的,却是一个身影。
来自一位许久未见的人。
王一博其实并不奇怪主持人为何会提此话题。
今年三月,他发行了第一张个人专辑。
专辑的封面很简单,是黑暗宇宙中因反射了太阳光芒而微微发亮的月球。
分布着无数环形山的冰冷天体安...
炸号补档。
随缘阅读。
1.
三年后,六月的一场巡回舞台上,当主持人在临近尾声时提及“最怀念的事物”时,聚光灯下握着话筒静静而立的王一博神色依旧平静,脑海中第一个浮现出的,却是一个身影。
来自一位许久未见的人。
王一博其实并不奇怪主持人为何会提此话题。
今年三月,他发行了第一张个人专辑。
专辑的封面很简单,是黑暗宇宙中因反射了太阳光芒而微微发亮的月球。
分布着无数环形山的冰冷天体安静而孤独的悬于真空环境,四周有几颗散落的星,微光黯淡。
再无其他。
专辑的名字也很简单。
——《念》。
那张专辑中只有一首歌,与其同名,作词作曲皆由他独立完成,耗时两月有余。
他会唱歌,但于作曲来说算是个彻彻底底的小白,那六十多天中,他推掉了所有能推的代言,每日手机保持六个小时以上的飞行模式,从早到晚泡在录音棚,对着FL Studio和CUBASE中尚未成形的旋律反复修改、试听、与音乐老师进行讨论、增减音符,然后再修改、再试听。
两个月后,歌曲终于成型了。
三月,《念》于零点在两大音乐平台上线,一天内便突破了百万的销量。
令人大跌眼镜的是,那张专辑的售价仅为0.1元。
#创作歌手 王一博# 的热搜在榜首挂了足足一个上午。
那是首很不错的曲子,节拍温缓,前奏以吉他和拇指琴开篇,中段伴奏以钢琴为主,带着点蓝调的忧郁意味。
能听得出欢快,却又好像夹杂着隐隐的忧伤。
那首歌在新歌榜一度登顶,并获得了几位专业音乐人的肯定。
「流量艺人新专仅售0.1元,娱乐圈的业界良心从此觉醒?」
——打着这类标题的新闻比比皆是。
王一博唱歌时的声线不比寻常的低音炮,显得格外温柔,也格外醉人。
“我大概在念一位不能念的人,一切的思忖早已全部落了空。”
——曲子高潮时的歌词如是。
发行之后,粉丝早已在弹幕和评论下炸了锅。
「这曲子是耶啵作的词。」
「总觉得听起来有点伤感。」
「哥哥这样不会赔钱么?」
「王一博怎么突然开始写歌了。」
「甜甜唱的太深情了。」
「哥哥好嗓 !」
「太良心了吧...... 0.1元的专辑?!」
「好听!路转粉 !」
......
王一博得空时去草草翻过那些评论。
无非不是夸赞词曲或感慨售价极低的评论。
他略略看了一眼,便尽数都划过去了。
当然也有怀疑他用低价博眼球的反面消息。
「这年头流量小生不惜做亏本生意出头,啧啧。」
「他粉丝不是挺多么,不至于一毛钱一张吧。」
「王一博的知名度已经可以了吧,只能说野心不小。」
「路子这么深?」
那些评论条条尖锐,带着十足的恶意。
他神色未变,只是抬了手,一并划了过去,没有理会。
出头?
博眼球?
城府?
呵。
那些人怎么会懂。
他们不懂。
一点都不懂。
那张专辑是他联系私人音乐工作室帮忙出的,两个月来租用场地、雇请老师、后期修音调音的成本并不低,一切费用皆由他自己承担。
他按十元的售价给版权商分利,却强调了很多遍实际售价必须是0.1元。
面对着合同中低到令人发笑的售价,对方有些迟疑。
“张总,没问题就签了吧。”王一博无视掉男人的错愕,神色淡淡地递了笔。
确实是笔亏本买卖。
看着可惜而傻。
——于旁人来说或许是桩买卖。
但于王一博来说,这不是生意。
他写歌,作曲,推掉无数的商机与合作,迟迟不接下一个戏,自己不顾劝阻定下0.1元的售价,不是为了赚钱,也不是为了给自己立什么良心牌坊。
歌词是写给那个人读的。
曲子是唱给那个人听的。
封面是设计给那个人看的。
与旁人,皆无关。
一分一毫都没有。
“那么一博是否会有这种念想呢。”
耳边蓦然响起一道男声。
主持人与粉丝互动之后,将话题再度移到了今天的主角身上。
他的话将王一博的思绪自遥远拉回现实的舞台。
他顿了顿,站在原地。
聚光灯此刻尽数打在王一博的身上。
四周一片黑暗,台下的灯海与应援牌显得格外耀眼。
他看向无尽的黑暗。
他此刻的眸却比黑暗更加深邃。
他想说,有。
有。
有一个人,我很想他。
有一个人,我在思念。
唇动了动,那个简简单单的字到了口边却又彻彻底底的尽数哽住。
最终,粉丝的尖叫中,舞台灯光的缭乱中,主持人的殷殷目光中,王一博听到手里的麦克风响起了自己的声线。
“没有。”
回声一圈圈散开,似是湖中惊起的涟漪。
犹豫。
踯躅。
冷漠的保护色下毫无底气。
彼端
英国 · 伯明翰
伦敦时间下午二时。
布林德尔酒店的顶层套房中,落地窗旁着了一身藏蓝西装的年轻男人静静坐于床边,身姿笔直,一动不动。
他微微低着头,未做发型的短发刚刚洗过,还是湿漉漉的,额前的碎发有些凌乱的随意垂散着,让人看不清此刻究竟作何神情。
身侧放了一部平板和一只手机。
平板电脑中正在放着视频,似是直播,画质有些模糊不清,是被静了音的。
像是演唱会的画面。机位在舞台和观众席间来回切换。
有舒缓的音乐声从手边的手机中传出。
在空荡寂静的偌大房间中便显得格外明晰。
“黑色宇宙中静静悬了一颗灰色的星。”
“无光无温,伤痕累累,凹凸不平。”
“一面努力向阳,一面瑟缩于晦暗的孤寂。”
那首歌的曲调蛮舒缓的,演唱者声线温柔,虽然有些淡淡的伤感,却也是给人放松之感的音乐。
但不知为何,随着歌曲进度条一秒一秒的向前推进,男人垂在身侧的手却还是不动声色的缓缓攥住,攥紧,直至用力到骨节发青。
他似乎有些紧张。
“纵有微光,也不过尽数来自遥远滚烫的恒星。”
手机中的男声还在唱。
“某日的一个梦境,梦境中的我,便是那颗星。”
“默默无闻,终日环绕无休止的卫星。”
“......”
肖战突然想起了自己曾说过的一句话。
——“我深爱着一颗寂寞的星星。”
寂寞的星星。
“......”
“无法自控的愈离愈远,直至脱离原本的轨迹。”
“我虽无畏无边的黑暗与寂静,但我想保护我的行星。”
“......”
“远离轨道的星星,或许也会思念属于它的行星。”
“我或许在思念一颗不能念的星。”
“嘭——”
蓦地,手中握着的滚烫红茶坠落至地,茶水飞溅,玻璃杯支离破碎的响声格外刺耳。
肖战仍坐在原处,瘦削的面颊神色怔愣。
几秒后,他终于有了反应。
第一个动作不是去顾被红茶溅到的裸露脚踝与西装裤脚,而是有些手忙脚乱的去摸手机,解锁,关掉了主页的播放器工具栏。
歌曲在高潮处戛然而止。
慌乱中,不知何时,手指划过屏幕,竟将歌词滑到了顶端。
醒目的白底黑字深深刺痛了肖战的眼。
「作词:王一博」
「作曲:王一博」
目光又扫过歌名。
《念》。
“......”
这是他第一次听这首歌。
或者说,是第一次鼓足勇气点开了这首歌。
很遗憾,他依旧没能听完全程。
肖战盯着手机屏幕,黑眸不聚焦却又似是聚了焦一般的放空了很久,半晌,直到脚踝泛起的疼痛一下一下变得尖锐起来,他这次回了神,下一秒不自觉的狠狠打了个哆嗦。
不知原因为何。
或许是烫伤的锐痛,又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东西。
良久,肖战眨了眨眼,俯身撩起裤腿看了眼已然泛了红的皮肤,未做过多理会,起身,拿了手机给酒店的前台打了电话。
“I'm sorry I just broke a cup. I'll pay for it. Just record it to my room number.”(很抱歉刚刚打碎了一只杯子,我会照价赔偿,请直接记到我的房号下。)
“Besides ,I need a cleaner .”(另外,我需要一位保洁人员。)
在英国住了将近三年,肖战的英文已然流利非常,当地人的俚语也已是懂了大半。
道过歉后,他又翻了临时管家的号码,再度拨了一通电话。
“Please give me a scald ointment.”(请帮我买一支烫伤软膏。)
管家答应的很利落。
电话这端的肖战却在说完这句话后,突然默然了。
他的神色变得有些复杂。
唇几度开合,却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电话未挂,他就那样保持着举着手机的姿势,站在原地,一如刚刚听歌时的神态那般,似是放空,又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Um...... Hey?”彼端的管家等了半晌也不见其他指示,以为肖战掉了线,有些迟疑的开口询问道。
“Zhan?”彼端的管家看着自己满格的手机信号,蹙了蹙眉,再度唤道。
“......”
良久,神色恍惚的肖战这才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般,他微微挪了挪手臂,,将手机离自己更近了些,然后用英文缓缓开了口:
“请帮我订一张下个月一号的机票,我要飞北京。”
肖战已经将近很久没有接戏了。
他花了四个月的时间重拾了设计师的基本功,在英国报了专业的培训班,开始专攻高级设计师资格证。
他的事业正处于上升期,资源质量与数量都够可以,突然在此时出国专攻设计师资格,令人不禁大跌眼镜。
不过肖战很淡然。
“工资照开,亏损算我身上。”
他对工作室的人说。
开了个简单的发布会,告诉媒体和大众自己没有退圈,只是暂时息影,出国深造。
粉丝自然是不舍的。
于是他又发了一条微博,以扎实的文字功底做了长达千字的解释。
将一切处理妥当,利落的退出登录,将微博的管理权交给了经纪人。
“看着偶尔发几条就行。不发也行。随意。”肖战如是说。
那时他已然有了自己的工作室,和原来的公司解了约。晋升为老板的肖战获得了更多的话语权,也更加自由了些。
虽然不解,不过碍于他最大股东的身份,尽管开了两次会议,最终也是无人阻拦。
“你现在处于上升期,光靠代言和平面拍摄是不行的。等CEAC证书到手,这边的课结了后,还是要回国接上几部正剧,才能更快的转型。 ”
经纪人劝他。
电话彼端的肖战当时正握着登机牌坐于北京首都国际机场的候机室,口罩遮掩下的面容神色淡漠,他握着手机,看向落地窗外的停机坪,无数飞机或升或落,或起或降,一片井井有条的繁忙景象。
“好。我会考虑。”他盯着远处天际渐渐泛起的暮色,最终给了这样的答复。
他到的时候伯明翰正值夏季,温带海洋气候笼罩下的城市倒也不算很热,时常有雨,空气湿润多雾,一如伦敦。
住进了提前约好的小公寓,就在上课的学校附近,两室一厅,带了室外的露天阳台和英格兰住宅惯有的小院子,里面被房东种了很多种花,此时正开的郁郁葱葱,不大,看着却也舒坦 。
肖战倒是也没倔着性子的往死胡同里钻,到了英国后,他顺带着完成了两个与外国品牌的代言合约,拍了一组杂志图,也算忙碌了一小阵子,不过戏却是说什么也不肯接了。
闲下来后,他背了画板走了很多地方。
国外不比国内,被跟拍、认出的概率小了很多,他可以不带口罩和帽子,穿鞋提包直接出门,不必顾虑很多的东西。
自然是轻松了不少。
肖战租的公寓就在市中心,地理位置四通八达,交通十分便利。
他在一日黄昏时首先去了同处于市中心地段的圣马丁教堂,坐在水泥台阶上拿着铅笔对着眼前之景勾勾画画。
夕阳下的古建筑被微光镀了金辉,显得格外庄严优美,散着浓浓的圣洁气息。
几年没碰画笔,肖战的手已然有些生了,速写时横扫画板的手腕显得有些僵硬。
但他还是耐心且执着的勾描着教堂斜下方的阴影,尽量做到写实,再慢慢修改细节。
回公寓途中,他路过了一家卖司康饼的小铺。
甜甜的气味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
厨师正烤制着新的一炉,上一炉大概也是新鲜的,此刻正散着腾腾的热气,松软糕体上缀着的草莓和巧克力豆看起来诱人极了。
肖战便停了脚步。
理了理画板的背带,凑过去隔着玻璃橱窗向里看。
不加犹豫的便向店家打了招呼,想到自己接下来没有了工作安排,不需要考虑上镜的形象问题,便将手势换做了“2”。
“Double,thank you .”(双份,谢谢。)
咬着松软的甜饼,不知怎的,路灯下缓缓走着的肖战突然想起,王一博好像挺喜欢草莓的。
英国的草莓好像比北京的更甜了些,个头也大,他大概会喜欢吧。
“......”
呵。
想什么呢。
又何必。
......
那晚,年轻男人背着画板的颀长身影在昏黄灯光下显得格外孤寂。
孑然一身。
茕茕而立。
此刻,一年后,当肖战握着回北京的登机牌,坐在来时降落的伯明翰国际机场,带着耳机静静等待登机时,脑子中还是有些乱的。
他将行李箱向腿边拢了拢,继而下意识的向落地窗外看去。
他总是习惯性的坐在靠窗的位置,似是只有这样才得以几分舒心 。
窗外仍是或起或落的客机。
还有忙碌着的地勤人员。
一如当时来的时候。
其实他很想问自己一句。
当初为何来?
说不清楚。
全然为了设计师资格证?
好像不是。
现在为何回去 ?
亦无法解释。
为了工作?为了事业?
或许吧。
却又似是少了点什么至关重要的原因。
北京的深夜不算寂静。
许是灯红酒绿与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远处的高楼大厦仍是霓虹闪烁不歇,主路上车水马龙依旧。
一年了。
这座城市好像还是那个老样子。
于他来说,繁华而冷漠,似是事事人人都与自己无关,终究融入不进那个乖僻的圈子。
肖战出了机场,拖着行李箱在街上走。
他带了口罩和渔夫帽,裹了层挺厚的大衣,整个人就露了双眼睛在外面。
深夜的机场人迹寥寥,街上的行人也少了很多,倒也不必太担心被认出。
除了伯明翰的临时管家,没人知道他回国的事,家人没告诉,经纪人没告诉,助理也没告诉。
没专车来接他。
肖战也没有任何约车的想法,就那样拖着行李箱在人行道上不急不慢的走,轮子摩擦着粗糙的地面,时不时发出磕过水泥砖缝的摩擦声。
耳机里偶尔冒出一句高德地图略显冰冷的电子女音,简练的提醒着前路作何。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两边的街景这才渐渐繁华了起来。
现在还开业的大抵都是些酒吧,KTV什么的,离了老远都能听到嘈杂的喧闹声。肖战路过那些闪着镭射灯彩光的门店,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转身拐进了一条巷子。
一切喧闹似是在一刹那被尽数隔绝开来。
巷子挺旧,却有路灯,零零星星的开着几处小店。
找了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面馆,进去,落座,对着菜单随意点了一样。
葱油面。
老板是个操着京腔的中年女人,店里就肖战一个人,上菜速度很快。
还很贴心的给他端了调料。
道了句谢,肖战从旁边的竹筒里抽了筷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捞着碗里的面,却也只吃了几口,一双眼盯着手机屏幕。
「00:36」
没倒时差的他虽疲惫,却丝毫没有困意。
热腾腾的面泛着氤氲的雾气,缓缓上升蒸腾着,落在脸颊变得有些湿润。
肖战翻了挺久手机。
北京公寓的钥匙放在了助理那,此刻也没法去拿,于是他先订了处市郊的酒店,然后又存了几个号码,忙忙碌碌了一阵,最后才退出了APP。
又挑了几筷子面吃,说实在的挺香,却有点食不知味。
面馆的后窗是临街的,肖战透过不大的玻璃向外看,只看到街上愈发零星的车辆,和两家24h营业的药店牌子。
疾驰而过,无影无踪。
随着时间的推延,路灯一盏接一盏的灭了。
整座城像是终于陷入了睡梦之中,渐渐安静了下来。
除了他。
他有心事。
心事为何。
——算了算,国内巡回演出的王一博今天应该是在北京的。
虽然是不动声色的,但肖战一直默默记着他的场次与地点。
默了良久,还是忍不住划开锁屏,打开了微博。
动作利落的翻到了他的话题,指尖带着刻不容缓且无法掩饰的急迫。
果然。
北京场。
绿海,灯光,舞台上清隽灵动的人儿。
熟悉而陌生。
原来, 这座城中,他在,他亦在。
同一片土地,同一片苍穹,同一缕空气。
市郊的酒店离机场路挺远,出了面馆,肖战站在街边叫出租车,凌晨时段正赶上司机交接班,没人愿意接单,最终他带着箱子在夜风中站了将近四十分钟,才约到了一辆车。
到达市郊酒店的时候已是凌晨两点了。
酒店的前台人员很利落的给肖战办了入住手续,看他帽子口罩裹得一副严实模样,年轻的小姑娘还不忘有些狐疑的多看了几眼。
——身份证上写着肖战。
她总觉得这人听起来耳熟,但一时还想不起是谁。
也对,娱乐圈后浪推前浪,新人层出不穷,三年,足以使大众遗忘一个人。
肖战无心顾及那些,提了房卡低低沉沉地道了句“谢谢”,然后便拎着箱子直奔电梯。
四星酒店的设施还算舒服,折腾了一天的肖战早已忘了倒时差这一说,没了一点困意。
将箱子拉进房间,他简单洗漱了下,然后在屋子里绕了几圈,最终有些疲惫的坐在了床边。
窗帘没有拉,透过干净明亮的玻璃,外面是近郊的夜景。
零零星星几盏路灯,主道时不时飞驰过一辆尾灯明红的车。
肖战有些茫然地盯着那扇窗户,迟迟没了反应。
他将近20个小时未睡了,却丝毫没有任何困意。
半晌,肖战才有了反应。
他眨了眨眼,一双狭长的瑞凤眸漆黑深邃。
原来,他回来了。
回到这座不属于他的城。
原因不明。
理由未知。
许是昨晚在夜风中吹了太久,肖战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只觉得嗓子像是被堵住了般,吞咽皆是一阵剧烈的疼痛。
他掐着嗓子蹙了蹙眉,然后意识到自己大概是感冒了。
却也无暇顾及那些,去房间的吧台喝了杯水,翻了包里带着的润喉糖,含上两粒,肖战从枕头边摸出手机,给经纪人打了电话。
报备自己已经回国。
“来车接我一下。我回公寓。”
彼端的经纪人语气带着惊喜,连着说了三遍“你终于回国了。”
毕竟他一天不回国继续工作,经纪人和工作室便一天没正经事可做。运营也定是不如原本顺利流畅。
肖战哑着嗓子答了两句,示意经纪人可以进行工作安排了,两人沟通明确后,他便又给家人打了电话。
“妈,我回北京了。”
开了口,在上一个电话时还平静沉着的语气此刻却没由来的发涩。
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
眼眶发酸,他眨了眨眼,强忍下眼底的那抹雾气。
“坚果还好吧。”
“嗯,有空就回重庆。”
“好,你们也要注意身体。”
......
和父母聊了将近一个小时,挂断电话后已经将近八点,肖战叫了餐,勉勉强强喝了点粥,然后便收拾好箱子,去楼下退了房 。
助理的车已经等在了酒店门外,上车后,肖战拿了公寓的钥匙,然后便顺口问了句工作安排。
“如果你觉得状态已经调整好了的话,今天下午便可以做一个内页的专访。”
“你也知道,粉丝对你回国的消息表示很惊喜。”
助理一边开车一边道。
肖战转着钥匙想了想,然后哑着嗓子回了句:“可以 ,就下午吧。我先回去准备。”
助理察觉到他的异样,微微扭了头,看向车镜:“感冒了?”
“嗯。”
“记得吃药 。”
“嗯。”
肖战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手中划着手机屏幕,有些漫不经心。
正如助理所说,他回国的消息已经传开了。
热搜的第一条便是#肖战回国#
第二条是#肖战 复工#
下面是各种营销号的料。
揣测他回国原因的。
真的假的,有的没的,五花八门,一堆一堆,下面却都配了他在首都国际机场向外走时的一张背影图。
大概是昨晚蹲点的人偷拍的,有些模糊不清,却能从身形看出确实是他。
心中暗暗腹诽狗仔的敬业与执着,继而目光自然而然的向下扫去,下一秒,却在某处定格。
——热搜的第三条白底黑字,赫然入目:
#王一博 全国巡演北京站 终章️❤️#
我才不信什么日久生情(1)
*又名《我和我租来的男朋友假戏真做了》
*挡烂桃花博 × 逃避相亲 战
*架空,OOC,狗血预警。
*“可是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你了。”
【1】
这是肖战的邻居阿姨给肖战妈妈介绍的第八个对象了。
肖战看着对面这个邋遢大叔嘴边还挂着半根没擦干净的面条,嘴巴里莫名哈出来一股大蒜味,肖战觉得自己跟前的咖啡也并不能掩盖什么尴尬。
“呃……”肖战试图找到什么突破口可以挽救一下现在的局面。
对方笑了笑,“肖战哈,你妈跟我妈说了,你好像是给人拍照的?拍照赚的...
*又名《我和我租来的男朋友假戏真做了》
*挡烂桃花博 × 逃避相亲 战
*架空,OOC,狗血预警。
*“可是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你了。”
【1】
这是肖战的邻居阿姨给肖战妈妈介绍的第八个对象了。
肖战看着对面这个邋遢大叔嘴边还挂着半根没擦干净的面条,嘴巴里莫名哈出来一股大蒜味,肖战觉得自己跟前的咖啡也并不能掩盖什么尴尬。
“呃……”肖战试图找到什么突破口可以挽救一下现在的局面。
对方笑了笑,“肖战哈,你妈跟我妈说了,你好像是给人拍照的?拍照赚的钱多吗?和我比谁多一点?我总觉得你这个拍照的工作啊,不是很稳定,我觉得你还是要找个稳定点的工作,这样我俩以后还房贷什么的也没什么压力,你说是不是?你有车吗?好像有吧,你既然已经有了,我觉得后面就不用再买了,怪折腾的,是吧。我呢,之前也谈过几个对象,我都没看上,哈,我觉得你各方面条件还挺不错的,我俩还是一个地方的人啊,都在这大城市打拼,不容易,互相做个伴,挺好的,你觉得呢?”
肖战一直在憋气,脸都有点憋红了,终于对面的人不说话了,肖战这才松了口气,开始呼吸。
“我是摄影师,不出意外应该我赚的比你多,房贷你自己还吧,我买房子会自己按揭的,有车,也是我自己买的。我觉得我一个人过挺好的,咖啡的钱我付过了,有缘再会。”
肖战说完拿上手机和车钥匙就迅速逃离现场,留下邋遢大叔一个人喝着饮料。
肖战还在去和朋友聚会的高架上,就接到了老妈的电话。
“你怎么和人家说的?不是约的四点钟吗?现在才过了多久,你们聊完了?这么快?说什么了?”妈妈的声音连珠炮一样冲进肖战的耳朵。
“妈,你就算是给我介绍对象你也给我找点靠谱的啊。”
“怎么不靠谱,你张阿姨跟我讲啊,说这个小伙子三十岁,准备买房了,工作也稳定的,我看照片么人看起来也是孔武有力的,你嘛那么瘦,两个人刚刚好互补的呀。”
“我怀疑他出门来见我之前吃了大蒜还不洗脸。”肖战看着前面停一停动一动的车流,叹了口气。
“你说说看,第几个了?光今年就第几个了?你再这样下去真的三十岁也找不到对象了战战。你条件明明就不差的,你……”
“妈,你也知道我条件不差的,何必着急呢,我觉得三十五岁之前都是可以接受的啊,我还有两年才三十岁呢,我现在这么着急愁什么呢。”
“话不是这样子说的呀,你看人家张阿姨的儿子,那年初婚礼都办好了呀,叫你去,你又说工作室忙了要回北京了,你说说看,你有人家的速度,那妈妈也就不催你了啊。”
“那又不是非要结婚的……”
“是,不是非要结婚的,你看看,这都十一月份了,马上再过几个月就要过年了,你这样下去今年回老家,亲戚们一聚,好,又只有我们家一点动静都没有。”
“妈。”肖战无语,“这种事情就没必要攀比了啊,有空你攀比攀比年收入什么的还可以哈,我绝对数一数二。”
“我跟你说,这不是……”
“好了妈,我客户电话进来了,不说了,还有别再给我介绍对象了,就这样。”
肖战飞快地挂了电话。
十一月傍晚的风吹进车里有阵阵凉意,窗外的路灯因为阴天又或者雾霾早早的亮起。肖战开车去往朋友的饭局,本来想着这场相亲最久会控制在半个小时,现在比肖战预计的还要早一点。
晚上吃完饭回到家,妈妈又打来电话,肖战一时没忍住说了几句,这下妈妈也生气了,爸爸在中间做和事老。
妈妈说,给你找又不满意,自己又不找,假如找不到对象过年干脆别回家了。
肖战直接撂了电话。
他盘腿坐在沙发上,环顾着自己租来的这个小小的公寓,感觉这样大小的空间其实自己一个人住刚刚好。电视上正放着阖家团圆的广告,肖战面前是朋友从国外拿回来的巧克力。
肖战随便拿了一块放到嘴里。
意外的苦。
总觉得这生活处处都在和自己作对,却又明明找不到任何一个敌对对象。
肖战躺在沙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昏昏沉沉地睡去。
“不去。”王一博坐在房间地上拼着乐高。
“高阿姨的女儿,国外回来的,比你小两岁,你们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的。”王一博的妈妈靠在门边尽力游说。
“太小了,没意思。”王一博继续拼乐高。
“才两岁!怎么就太小了,胡说八道呢。一博啊,你说你好不容易回家一趟,怎么天天就是滑板乐高呢。”妈妈一脸嫌弃的样子。
“妈,你也知道我是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啊。”王一博回头看了妈妈一眼,一脸小可怜的模样,“我就想好好在家里待着休息休息,上班已经够累了,还要出去见这个见那个,你就说我已经有对象了不就好了吗,哪儿还有这么多事儿啊。”
“那怎么办,都跟人家高阿姨说好了的呀,不行,你今天去也是去,不去也是去,下次再跟你商量。”
王一博停下了手头的动作,皱着眉头看着老妈,“还想有下次?”
妈妈过来拉起了王一博,推着他换衣服。
“反正就当是多认识一个朋友嘛。”妈妈看王一博肯站起来了,情况还算不错。
“妈,你打算什么时候停止对我的摧残啊,我才几岁啊。”
“等你找到结婚对象咯,毕竟这种事情一拖两拖就变成剩男了哦宝宝。”
王一博听着妈妈把“宝宝”和“剩男”两个词语说在一起,总有种格格不入的怪异感。
王一博就算是跟着去了,也没改变什么。人家女孩儿兴致勃勃地和王一博搭话找话题,王一博就是对着手机上的跑跑卡丁车来劲,时不时地嗯一声,有答没答地说两句,直到吃晚饭了,人家姑娘还是没等到王一博的自我介绍,哪怕仅仅只是说个名字。
虽然妈妈已经告诉过自己了。
王一博回到家,不,回家的路上就已经开始遭受了妈妈的连环攻击,王一博满脑子的“我不生气,生气给魔鬼留余地”,一直到了家,这个情况才在王一博钻进厕所洗澡的时候得到了缓解。
既然说找到对象了才可以停止这毫无意义的饭局,王一博心想,找一个真的难,找个假的还不容易吗?
这年头只要用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算问题。
至于钱,王一博多得很。
他洗完澡就在朋友圈屏蔽家里人发了一条招租合约男友的启示,不到五分钟,刘海宽的电话打过来了。
“我有个朋友,比你大点,也饱受相亲困扰,你俩要不聊聊?”
半小时以前。
刘海宽在朋友圈刷到了肖战吐槽嘴边有面条、说话喷大蒜的相亲对象,并呼吁到底有没有人能救救他,还附上了他和老妈在还有老爸的三个人的群里,句句令人感到窒息的吵架实录。
转眼又看见王一博在朋友圈哀嚎,刘海宽瞬间就想到给这两个人搭个伙岂不是皆大欢喜。
“靠谱吗?”王一博这边一边又拼起了乐高一边问。
“摄影师,工作自由,月收入稳定,颜值嘛我觉得配你那就是绝配,配别人我觉得亏了。”刘海宽在电话对面说得句句恳切。
“我没啥别的要求哈,反正我们把一些原则性的问题约定清楚了,跟我约会应付我家里这边的话,费用我都会出的,他不用操心。”
“那不就巧了吗!肖战也是这样跟我说的!”
“明白人啊。”王一博好像看见了自己被解放的点滴希望。
“那我把你微信给他吧,你俩自己说去吧。”刘海宽一看这事儿有希望,可以速战速决了。
“他叫啥,你给我发一下,什么小赞的,刚才没注意听。”
“行,我一起给你发过来。”
王一博加了肖战好友,迅速改了备注,因为刘海宽已经帮两个人互相说明过原因,所以没有过多的客套,两个人直接约定次日见面,可以详细说一下两个人的情况,对一下口供,以防日后突然被查岗的不时之需。
肖战加到了这个弟弟,别的都挺满意,就是年龄好像挺小的,心想明天见面的时候要好好编一编故事,不然怕糊弄不过去。
第二天中午十一点。
肖战和王一博约在一家火锅店见面,肖战先到的,给王一博发了桌号。
点完菜以后服务员问肖战要什么锅底。
“特辣。”
“鸳鸯。”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肖战抬头一看,是王一博来了。
肖战有一瞬间的恍惚,这个穿皮衣的男孩子,在自己被无数个邋里邋遢的相亲对象伤害了双眼以后,净化了肖战的视网膜——
也太好看了吧!!
肖战有那么一瞬间,心想要是自己真的能跟他谈恋爱就好了。
服务员还在两个人中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所以,锅底到底……”
“鸳鸯。”肖战妥协了。
“特辣。”王一博鼓起了勇气。
“……”服务员无语。
王一博只是觉得,对面这个合约男友,起码看起来,还是值得自己吃辣锅的。
TBC.
————————————
哈哈哈哈新坑不是掉马是非典型假戏真做
谁知道日久了到底生不生情呢!
大家看的还喜欢吗!
我欲成魔01
冰冷恨意魔头啵 × 神爱世人美神赞
一切与现实无关皆为ooc,请勿上升正主。
设定框架借鉴部分东方神话故事,其他都是我瞎编的。
相传,天下分四荒以前本为大荒,天帝明武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便镇守大荒,他虽为神体,却难免劳心伤神。
再强的法力也有亏空之时,当天帝明武再一次倒在镇荒台之上,在金明宫醒来后,他便下定决心要将这大荒重整。
法力恢复至巅峰,天帝明武手持当年盘古所用的开天斧将大荒劈作四分,以东、南、西、北命名,一荒作一处地界,每个地界由一位法力强盛富有威望的神君镇守。...
冰冷恨意魔头啵 × 神爱世人美神赞
一切与现实无关皆为ooc,请勿上升正主。
设定框架借鉴部分东方神话故事,其他都是我瞎编的。
相传,天下分四荒以前本为大荒,天帝明武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便镇守大荒,他虽为神体,却难免劳心伤神。
再强的法力也有亏空之时,当天帝明武再一次倒在镇荒台之上,在金明宫醒来后,他便下定决心要将这大荒重整。
法力恢复至巅峰,天帝明武手持当年盘古所用的开天斧将大荒劈作四分,以东、南、西、北命名,一荒作一处地界,每个地界由一位法力强盛富有威望的神君镇守。
天帝明武坐镇东荒金明宫,九天玄女坐镇北荒梅华殿,邀月赤离坐镇西荒揽月居,悯珏肖战坐镇南荒蓬莱岛。
说起悯珏神君肖战这名号的由来,也是一件美谈。
悯珏神君还未成神之前乃是一只精雕细琢的白玉猫儿摆件。
制他的玉石原石是从蓬莱岛一处千年灵脉开凿出来的,当玉雕师将那白玉猫儿雕琢成型之时,那玉璞本就被那灵脉里充沛的灵气熏染已久,以巧工做了一对琥珀眸子将白玉猫儿的双眼一点,那白玉猫儿便得了灵,汲取天地灵气日夜修炼。
虽然这白玉猫儿做得很是传神可爱,但由于做工精细却价格高昂,竟是摆在玄珍阁数年亦无人问津,渐渐地便被遗忘在角落。
说来也是缘,这白玉猫儿修炼多年,偏巧有一日被游历人间搜罗奇珍异宝的邀月君赤离发现了蹊跷以一两金子买下以后带回了揽月居。
当时天下未分四荒,仍是天帝明武独统大荒,邀月君乐得清闲,将那白玉猫儿带在身边宝贝似的,就连修炼冥想时亦放在身侧。
日子久了,白玉猫儿汲取的天界灵气越来越浓厚,最终在两万八千年前化作了人型,肤若凝脂,面容俊美,轮廓分明,一双眸子在光下泛着琥珀的颜色,皮相极好。
最初时,就连邀月君也险些以为他是个女仙,可当白玉猫儿开口时那温润如洞箫的音色便让他晓得这猫儿是个男身。
物件有灵的很多,可能修出人型的屈指可数。邀月君寻思,这白玉猫儿总该有个名字,不然一直叫他白玉猫儿,总觉得带着些调戏意味,古怪得很。
白玉猫儿觉得很是有理,便借阅了邀月君的各种典籍,最终为自己取名“肖战”。
“你道我声若洞箫温润低沉,我便取‘箫’作姓写为‘肖’。天下苍生平安喜乐再无纷争乃我夙愿,以战止战,取名作‘战’。”
邀月君反复品了许久,最终露出一个意味深远的笑容:“肖战,好名字。你既以苍生喜乐作你夙愿,真身又为灵玉,不若我替你取号‘悯珏’,悲天悯人,灵玉为珏,你以为如何?”
肖战学着邀月君的模样品了品,回以一个和煦的微笑:“悯珏甚好。多谢邀月君赐号。”
灵玉初具人形,肖战只能算作有了仙体,距离修出神体还有很长远的路。邀月君赤离见此子天赋异禀,本想讹他作自己座下弟子,可肖战虽刚有人形却早有灵智,柔柔拒之,只自己回到蓬莱岛修炼。
一万八千年前,大荒天降下五轮天劫,每轮九九八十一道,落于人间与仙界交界之地蓬莱仙岛,惊动天界众神。共计四百零五道天劫皆落于一人身上,道道残暴的紫蓝色电光劈落,触目惊心。
天帝明武开天镜邀众卿以观之,邀月君赤离一眼便认出那是一万年前从自己这离开的悯珏仙君肖战。
玉本有灵,经修炼可修出仙体,而仙体若要修成神体便要历经天劫,法力越高强者历的天劫越多,雷电威力越强。肖战这次历劫的凶险程度仅次于当年的天帝明武,也难怪惊动天界众神来观这渡劫洗礼。
极少有仙君仙子的仙体能熬过三百道以上的天劫,尤其还是威力最强的紫蓝色天劫,当肖战的天劫数目已经落到了三百八十八道时,众神才见他嘴角渗出一道血痕来,暗红色的血划过他唇角的痣,再到他瘦削的下巴,最后地落到他纯白色的衣衫之上,有一种别样的凄美。
天劫造成的内伤十分严重,若他熬不过去便有可能玉碎于此,可若他能熬过去便将修成神体飞升为神,众神看着他一道接一道地受劫,皆有些不忍。
恣花神君瑶心是最先别过头不忍去看的,她黛眉轻蹙轻叹道:“如此之多的天雷,这小仙子可怎能受得住啊。”
邀月君见她将肖战认作女身,先是一愣,而后想要开口,却又被灼华神君芍心抢了话头去:“是呀,看这小仙子皮相甚美,这天雷要是没挺过去,劈坏了可真是作孽呀。”
这恣花神君与灼华神君乃是秋冬季与春夏季的司花花神,平日便最是见不得血腥惨烈,天界的女神君本就少,除却九天玄女便只有她二人,此时眼看着“同胞”被天雷折磨至如此境地,她们自然是不忍的。
听得她二人还在滔滔不绝,邀月君忍了又忍,实在是忍不住了,便清了清嗓子。
两位女神君被他一打断,颇有些奇怪地看他一眼:“邀月君可是神体不适?”
赤离一手环胸,另一手轻轻地摸着自己的下巴道:“这位正在渡劫的仙友,可不是女身。”
灼华奇怪地偏过头去看他:“你如何得知他不是女身?这皮相如此美丽,怎会不是女身呢?”
赤离待还要再说,这第四百零五道天劫便已轰然落下。
这威力,不仅是人间,就连天界也是动荡了一番。
天劫已落于肖战身上,通天电光便逐渐散去,众神屏住呼吸不敢眨眼,待电光彻底消散后,却发现肖战竟于天镜之中消失不见。
“莫...莫不是陨了,连丝残魂都没留下?”恣花神君说出这话时,连声音都颤抖不止。
“谁陨了?这位神君可是在说在下?”
陌生的声音从镇荒台中心传来,紧接着一名白衣飘飘,容貌气度皆是不凡的男子便缓步走来,不是凭空消失的肖战又是谁?
天帝明武感知到他强大的法力场忍不住笑着点头:“真是后生可畏啊。”
肖战谦逊地行礼:“悯珏见过天帝。”
“悯珏神君历劫成功,吾心甚慰。”明武畅快地笑着,“卿既来自蓬莱,这蓬莱又无定居之神君,便以蓬莱仙岛作卿之地域,可好?”
肖战微笑着颔首:“那么,悯珏便在此谢过天帝赐居了。”
赐居蓬莱后,肖战并未离开天界,反倒是去了邀月君赤离的揽月居寻人。
彼时赤离正在摆弄他的奇珍异宝,见肖战来了便立即拽着人往屋内走:“来得正好!悯珏你快帮我看看,这璎珞坠子配我这宝器离魂扇可好看?”
邀月君赤离的宝器名唤离魂扇,顾名思义便是此扇灌之以法力扇风可致使人魂魄离体陷入酣梦之中,须得大梦三生才能醒过来。
而他的离魂扇,自锻成以来已经三万多年了,可这挑剔如斯的邀月君还是没能找到配它的扇坠,他自己炼造又炼不出来好看的,因而才总是到人间去搜罗奇珍异宝,顺便看是否有合适的扇坠配自己这宝器。
肖战从锦盒之中拿起那枚璎珞扇坠细细看了一番:“这坠子雕工精细,将这桃花雕得仿若真花一般,实乃上品。只是你这离魂扇由注灵的紫檀木制造而成,从颜色上看较为深沉,这璎珞坠子颜色太过鲜艳,配你的扇子怕是不妥。”
赤离闻言长长地叹了口气:“可不嘛。三万年过去了,我还没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坠子配这离魂扇。我看啊,离魂啊离魂,你是要一直这么秃着了。”
那离魂扇有灵,听得赤离这么说,当即在他手里晃动了几下表示不满。
肖战浅笑着将那璎珞坠子放回锦盒之中,看着那离魂扇思忖片刻:“你若不急,我可以试试替你炼一只扇坠。”
赤离听他这么说,眼神一亮。
“你莫不是讹我的罢?”
“我岂能像你这般无聊至极。”肖战无奈地摇摇头,他本就生得美,是雌雄莫辨的美,额间那白玉眉心坠随着他的动作闪过浅浅莹白光泽,让他透着一丝若即若离的缥缈之感。
赤离听他反噎自己一句,撇嘴展开离魂轻轻地扇风:“说到做到啊,悯珏。现在开始,你可欠我一只扇坠!”
根本就只是提议一下的肖战惊了一瞬,一双琥珀色的眸微微瞪圆,红润的唇因为惊讶而微张,露出两颗洁白的兔牙。
半晌,他又好气又好笑地举着食指在空中点了点:“好好好,我欠你邀月君一只扇坠,给我一月时间,包君满意好吗?”
赤离笑出一口大白牙,看起来傻乎乎的:“一言为定一言为定!”
一月后,肖战如期交给赤离一只白玉雕龙纹扇坠,赤离大为惊叹,当即便用上了。
因为一个扇坠,两位神君结了交。
闲时,赤离也会悄悄从人间带美酒佳酿回揽月居,再邀请肖战来对月酌。可惜肖战的酒量不好,第一次喝醉了以后便十分克制地每次都只一杯酒饮到赤离喝得烂醉。
大荒分四荒以后,要管的事情多了,邀月君也无暇再去想些有的没的,只顾着管他的西荒。
相比之下,蓬莱岛的悯珏神君,倒是两袖清风,闲得很。
接手南荒以后,肖战发现此地甚合他心意。南荒人民民风淳朴,安居乐业,乐善好施,肖战初到南荒之时便匿于人海中观察了数月,也跟着勤劳的人民学了些种地、烹饪、织布、制衣的本事——虽说这些他只需要动动手指消耗一丝法力便可,但肖战就是觉得,亲手做与用法力做,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成就感。
回到蓬莱仙岛后,肖战便在蓬莱岛上自己辟了一片地种自己爱吃的蔬菜。渐渐地,肖战每日除了修炼便如凡人一般耕作、织布、烹饪,他本想学着养蚕抽丝,可发现要将那蚕蛹烫死后便念了几句“罪过罪过”,放弃了这一念头,只种了棉花来纺线织布,倒也乐得其所。
数千年过去了,就在肖战以为自己要这么安居乐业下去时,他在大雨滂沱之中捡到了一头奄奄一息的狮子幼崽。
那头狮子幼崽身上的伤口都已经被雨水冲刷得泛白,甚是骇人,只有微温的体温与起伏的腹部告诉肖战它还坚强地活着。
肖战将狮子幼崽护在自己怀中,小心地不去碰它的伤口,打着油纸伞回到了自己在蓬莱岛用法力建的殿宇——若珏宫。
小心翼翼地烧了热水用木盆兑成温的,避开伤口将那狮子幼崽身上的脏污轻轻洗净,再用柔软的棉布替它擦干后,肖战才去取了治伤的止血散与他自己炼制的护灵丹来。
将止血散轻轻洒在它的伤口上,许是有些疼,那狮子幼崽搐了两下,一双黝黑的狮瞳微微张开,却只见肖战给它喂了一颗护灵丹,极尽温柔地继续上药。
“别怕,我不会害你的。”
温润的嗓音与带着淡淡九里香味道的气息让狮子幼崽不由自主地放松,眼皮耷拉着很快便睡了过去。
小心地包扎完狮子幼崽的伤口,肖战看着它沉沉地睡了过去,不由得柔柔一笑。
伸手轻抚它的脑袋,幼崽的脑袋在他温热的手心轻轻蹭了几下,睡得安然。
“睡吧,睡吧。”
/TBC
《监J之恋》65
.
鬼生这辈子头一次有了私心,他没有先给心中最为崇敬和畏惧的少爷打电话,反而在快要濒临崩溃的时候拨通了肖站的号码...
“少爷身上的毒是一个叫刘志年的人下的,他刚才把毒又喂给了阿方,他说中毒的人活不过35岁,我求你救少爷...救阿方..求你...我求你...”
肖站蹲坐在房间的角落里紧闭着双眼,听完电话那头的自白之后,顿时瞪着惊恐的眼睛!
他有气无力的扶着墙站了起来,手里的电话还亮着屏,里面的声音已经停止,仿佛在等待...
.
鬼生这辈子头一次有了私心,他没有先给心中最为崇敬和畏惧的少爷打电话,反而在快要濒临崩溃的时候拨通了肖站的号码...
“少爷身上的毒是一个叫刘志年的人下的,他刚才把毒又喂给了阿方,他说中毒的人活不过35岁,我求你救少爷...救阿方..求你...我求你...”
肖站蹲坐在房间的角落里紧闭着双眼,听完电话那头的自白之后,顿时瞪着惊恐的眼睛!
他有气无力的扶着墙站了起来,手里的电话还亮着屏,里面的声音已经停止,仿佛在等待什么答案一样....
“那个人说..”鬼生哑着嗓子又开口道:“让你去老房子里跪着,什么时候跪到他满意,他什么时候给少爷和阿方解毒。我没敢给少爷打电话,他肯定不让你去,他宁愿死也不愿意让你去冒这个险。我知道我这样做对不起少爷,也对不起你....可是,我不想让他们死,真的不想...所以,我求你,救救他们,求你...”
肖站撑着墙面努力挺直身子不让自己倒下去,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跳,认真说道:“鬼哥你没错,你做的很对!这件事决不能让小少爷知道,除了我们三个人以外,你谁都不要说,听到了吗?”
电话那头有些呆滞.....
肖站急忙从床头柜里找出王一搏之前送他的那把枪,匆匆套了个黑色风衣外套,把枪揣进内兜,小声冲电话里说道:“你答应我鬼哥,这件事谁都不能说,我现在就去找刘志年!不管我之后下场会怎么样,你一定要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不能告诉小少爷!他要是问起你我去了哪里,你就说我外出旅游散心!他要是问原因,你就说伤伤走了我心里不舒服。听到了吗?答应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
“你答应我啊!!!!!那是两条人命,你答应我,别把我的行踪说出去,不然我接下来做的事就前功尽弃了...答应我!”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颤抖,“你...别去了。”
肖站急的咬牙切齿!苍白的脸上眉头紧蹙,“你个死榆木脑袋!你相信我!相信我好不好?!你就照我说的做,我保证老沈和一搏安然无恙!既然已经知道了毒的源头,那就是好事!我去找刘志年,你放心,我不会有危险,你只要保密就好,知道吗?”
“阿方说...”鬼生顿了一下,“他会杀了你。”
“不会不会!”肖站努力的扯了个不怎么真实的笑,“他是看着我长大的,不会真的下死手,顶多教训教训我。”
听着肖站这一副云淡风轻,鬼生有些半信半疑,“真的?”
“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肖站蹙着眉无奈的笑了笑,“你赶紧答应我吧,你鬼生的一个承诺可比千金都重,只要你答应了,我也就放心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响.....
“你小心。”顿了顿,“还有...谢谢你。”
肖站长舒了一口气,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苦笑,“等我好消息吧。”停了一下,捏了捏怀里的枪,“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要是...回不来了,你..你跟小少爷说,不必等我。”
*
鬼生抱着昏迷的老沈坐在沙发上,右耳畔的电话声响刚结束,就传来滴滴滴的挂断声.....
再拨过去,已经显示对方关机。
为了两个人的病,牺牲一个人的命。
这样做,对吗?
少爷26了,离35岁还有9年。
他还能活9年....
沈方32了,离35岁还有3年。
他至少还能再活3年...
肖站呢?
他这一去,还能活多久?
*
漆黑的夜,破旧的老房子缺砖少瓦,沉闷的阴雨天给本就寒彻的心又添了几笔凄凉。
肖站跪在漏水的老房子里,仰头看着露出阴霾天空的房梁,任凭雨水打湿微睁的眸子,再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凝聚成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珠挂掉在下巴上,最后啪嗒一声坠落在冰凉的水泥地里,与万千雨水融合在一起,分不清哪滴是泪,哪滴是水....
天色黑的厉害,天空的阴霾已经成了一团没有光的黑暗,整个老房子都没有光,哪里都没有。
他已经跪了6个半小时,一个姿势,没怎么动过。
仿佛怕这场游戏进行不下去,老天爷难得开眼把雨停了,挥去阴霾露出初升的乍阳,洒出片片清光映照在残破的老房子中,汇聚在浑身湿漉的男人身上...
“这么乖?”突然有一道低沉的狞笑声从他身后传来。
肖站脸上的苍白顿时加重了几分,唯独挺直的背依旧纹丝不动,带着几分不屈服的倔强和无奈轻声说道:“我一直都很乖。”
“是啊。”刘志年拍拍腿上的溅湿的雨水,弯着腰若有若无的笑了一声,“死而复生的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
刘志年顿了一下,眉头微蹙直起身子,唇角的笑意猛然扩大了几分,“你觉得是死了好呢,还是活着好?”
肖站跪在原地不曾回头看过身后的人一眼,慢慢垂上眸子叹了声气,“只要能让您满意,都好。”
“讨好我呢?”刘志年脸色一黑顿时大步跨过破旧的门栏进了屋里!双手扒在肖站的肩头狠狠的捏了捏,恼怒的磨着后槽牙依附在他的耳边,低声怒言道:“嗯?是不是?”
肖站不动弹,也不反抗,轻轻嗯了一声。
“那好!求我,哭着求我~”刘志年歪着身子掰着肖站的下巴,使了使力气,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笑意,“求我啊!你不是为了姓王那小子来的吗?你不是为了他什么都愿意做吗?”说着使劲把他的脸抬起来,迫使那顺从又空洞的目光坐落在面前的那堵墙上,恶狠狠的吼道:“哭着磕!看着这面墙,一直磕下去!!!”
肖站缓缓睁开眸子看他,白皙的下巴被捏的一片深红...
“磕啊?你不是爱他吗?”刘志年猩红的眼睛对上肖站苍白无力的眸子,紧捏下巴的手猛地松开!指着地面怒吼道:“磕!”
地上的身躯淋了一夜的雨之后更显单薄,顺滑黑软的头发此刻湿漉漉的紧贴着前额,冰凉的雨水不仅褪不去这幅身体急速升高的温度,反而又加剧了不少,弄的肖站有些头痛难忍...
他蹙着眉弯下腰,前额贴在地上,双手浸在地面上的雨水里,一下又一下的磕着.....
刘志年的怒气并没有因为他的顺从而减少半分,反而棱角分明的脸上多了些狰怒的杀意!
“哭!!!老子让你哭着磕头,你的眼泪呢?都TM流给那些该死的王家人了是吧?给老子哭...哭啊!!!!!”
肖站默不作声的继续磕头,额头贴地面的声音一次比一次响,白皙皮肤上的伤痕一次比一次多.....
“你就算是把自己磕死了老子都不会心疼你一丁点儿!!!”刘志年咬牙切齿看着地上一直不做声的人,心头一狠,猛地踢翻了一旁破旧的老木桌子!恶声恶语的骂道:“你今天流再多血都没有流一滴泪来的实在!你不是想让老子救王家那个宝贝少爷吗?那老子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你不是大爱无疆吗?你的爱不是伟大吗?那你哭啊!!!哭给老子看啊!!!!!”
肖站顿了一下,仰着满是血迹的脸睁着水泠泠的眼睛望着他,微微垂下眸子任由纤长浓密的睫毛遮住眼帘,那根根分明的睫毛上沾了滴滴剔透的水珠。闭着的眸子轻轻一颤,水珠一分为二,破二为三,愈来愈多....
刘志年怔楞着看着地上那张苍白带泪的脸颊,心里顿时疼的不是滋味。
这小子是他看着长大的,打小不爱说话,沉默寡言的就像个哑巴。
也不爱哭,也不爱笑,安安静静的,也不爱闹。
刘志年没见过他哭,打得再狠都没见过。每次逼着他跪在老房子朝正前方的土胚墙磕头,磕的头破血流也没见他哭过。
无声的泪慢慢多了些哽咽,渐渐的,哽咽变成了轻微的哭声。最后那人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哭声又逐渐薄弱,只剩下空洞的眸子里,那一副停不下的泪流满面...
刘志年就这么呆愣在原地,手脚僵硬的看着地面上倒地昏厥的男人,听着那被溅起的水花打破呜咽声,眼眶也突的红了起来。
*
王一搏早上9点多处理完A市的合同之后快速回了酒店,关上门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家里的乖老婆发短信。
【起床了吗宝宝?早饭喝点小米粥,不要吃辣萝卜干,对胃不好。】
【糖被我放起来了,不要再想着偷吃。】
【别总惦记着伤伤,以后我们自己要一个孩子,别难过了。】
【昨天夜里谈合同去了一趟酒吧,我听你的话没有喝酒。】
【凌晨一点的时候我给你发了条短信,我好想你。】
【醒了记得回复,我明天夜里9点的飞机,大概半夜12点左右到家。】
【不用等我,你先睡,别熬夜】
【还有最后一句,老婆我爱你。】
面带笑意的把手机放到床上,褪去有点勒脖子的高档领带抱着浴袍走进了洗手间.....
熬了一夜,他需要好好的补个觉。
*
老沈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鬼生那张带着黑眼圈和焦虑的眼睛,还有那张感觉失血过多略显苍白的脸颊。
“老公。”
鬼生拿着水杯慢慢把人扶了起来,将杯口轻轻贴上老沈恢复血色的唇上,轻声道:“喝水。”
“嗯,”老沈乖乖的把水倒进嘴里咕噜咕噜喝完,然后任由鬼生拿着纸巾轻轻蘸着嘴角.....
“老公你没休....”话没说完,老沈瞳孔突然放大!紧盯着鬼生宽松的睡衣袖子里露出的缠着纱布的小臂,顿时倒吸一口冷气...牙齿打颤道:“你你...你受伤了!”
“不碍事。”鬼生把纱布藏进袖子,将杯子放到床头柜上。
“昨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好像做了个噩梦!我梦见刘志年回来了,他说他要杀了老肖...我还梦见我刚要打电话给王家小少爷的时候他一下子把我打昏!他是不是伤你了?”老沈越说哭腔越浓,“老公我不是在做梦对不对?是不是他弄伤的你?!”
见鬼生不说话,老沈突然眼眶通红掀起被子就冲下床!
“去哪?”鬼生拉住他的胳膊。
“老子要去杀了他!!!!!!”老沈红着眼嗷嗷着, “敢动我沈方的男人?老子去跟他拼命!!!!!!!!!”
鬼生心头一暖,拽着人一把紧紧搂进怀里,下巴贴在他的头发上,慢慢闭上眼睛,“别乱跑,让我抱一会儿。”
怀里挣扎的人逐渐安静了下来,胸膛起伏着平稳呼吸,“老肖呢?”老沈突然问道。
鬼生不说话,闭着眼睛紧紧抱着他。
“你胳膊上的伤哪来的?是不是刘志年弄的?”
“不是他。”
老沈从他怀里挣出来,睁着红彤彤的眼睛问道:“谁弄的?我去打死他!”
鬼生嘴角浮现一丝苦笑,“我自己。”
老沈眼睛顿时放大!张着嘴不敢相信,“老公你疯了?”
“你被刘志年在身子里下了毒,和少爷一样,往后不喝血...就会活不下去。”顿了顿,“你昏睡的时候,毒发了。这种毒性最开始发作的时候必须先把血喂够,不然会很难受。”
老沈嘴角微微一颤,双腿发软跌了下去!鬼生迅速弯腰把人扶了起来打横抱进怀里,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将唇贴在他的额头小心啄了一下,轻声哄道:“会好的,总会有办法的,乖...”
“老肖呢?”
鬼生的唇停了下来,有些艰难的离开,顿了一下,“去找刘志年了。”
“你怎么不拦着他?”老沈浑身哆嗦着咬着牙,“都是我害了他...他去了就是送死你不知道吗?!你怎么不拦着他啊!!!!”
鬼生把人抱的愈来愈紧,将脸狠狠的埋在他颈窝里叹了声气,“是我...是我求他去送的死。”
*
肖站醒来的时候,感觉浑身像是被火烤过,又被车轮碾压过一样。
看着窗外渐落的夕阳,计算着此刻的时间。
大概下午六点多了吧?
手机早在挂完鬼生电话之后关机留在了家里,那孩子又发短信了吧?不回消息他会不会着急?他着急了会不会又发病?走的时候带的血够吗?他什么时候回来?他要是发现自己不在了...会不会哭啊?
肖站浑身酸痛滚烫的厉害,除了心里胡思乱想一些事情以外,连眼睛都有些张不开,更别提抬抬手指掀开身上的东西了这一类的动作了...
“别乱动!你发烧了,好好躺着,我去拿药。”
这声音太过耳熟,耳熟的有些讽刺...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刘志年弯着腰从抽屉里拿出一盒退烧药,拆开密封的盒子抽出一板,扣了三颗红白的药丸放在手心里,“不是毒药,死不了人。”
肖站死死的盯着他手里的药丸,平复了一下虚弱的气息,用着略显沙哑的嗓音问道:“为什么救我?”
刘志年冷哼了一声,笑了出来,“说的什么狗屁话?就发个烧而已,又死不了,说什么救不救的!你命这么脆啊?”
肖站闭上嘴巴不再说话,死死的看着他,眼神复杂万分...
“既然醒过来了就别瞎想了,你那小身板儿扛回来的时候直接烧到40度,再胡思乱想的...烧傻了老子可不管!”
肖站嘴唇动了动,环顾了一圈四周的摆设,问道:“这是哪?”
“老子家!”刘志年把接好的水递给他,“赶紧喝。”
床上的人努力的撑着床面想起来,可是试了几下之后再也使不上力气...
“算了,你还是直接把我杀了吧,杀完别忘了给他们把毒解了。”肖站彻底放弃,又躺了回去。
刘志年蹙了蹙眉,捏着水杯的手有些发抖,磨着后槽牙狠狠的瞪着他,“你就这么想死?”
肖站不再看他,偏过头看着白色的纱帘,“你不是讨厌我吗?从小就恨我,巴不得我死,又巴不得我生不如死。”
“你TM说的太对了!!!!”刘志年砰的一声把水杯砸到地上,玻璃渣和着水花溅了他一身,面目狰狞道:“老子巴不得你死!”
“那还说什么?动手吧。”
“你这个贱人....”
肖站有气无力的闭上眼睛,仰着脖子露出白净的皮肤,轻声笑了笑,“用刀用枪,都随你。别忘了你答应的事,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刘志年猛地扑上去用右手死死的掐住他的下巴把脸掰了过来!又把左手手心里一直捏着的退烧药狠狠的塞进他的嘴里,瞪着猩红的眼睛等着因疼痛而无法闭合的小嘴把药丸咽进喉咙,这才愤恨的将手松开.....
“药是刚买的,上午家里最后的几片被你吃光了,刚才你睡着的时候又量了一遍,38度7。再好好歇歇吧,我去做饭,做你爱吃的。”
肖站忍受着下巴剧烈的痛感,皱着眉头看了眼已经离开的身影....
“别在心里瞎嘀咕,有什么想问的直接说出来!厨房离的不远,老子能听见。”
肖站收回目光,并没有做声。
“不想问?”刘志年刚才那副要杀人的神情早已经被一脸平静所替代,唇角微扬走进旁边的厨房拿了条围裙系在腰上又走到卧室,靠在门框上边双手背后边打结边看着床上闭着眼睛的人,笑了笑,“那我主动点儿吧。”
“之所以带你来这里,是因为这房子就是买给你的。离老房子很近,你没事可以多去磕几个头。”
肖站一愣,猛地睁开眼睛看向他!
“本来想着吧,把王家一锅端了之后就不让你干了。”刘志年打好身后的结之后,又把手伸到脖子上收紧挂脖子的围裙带子,微微低着头说道:“那时候想着给你拿点钱做个小生意,找个不错的女孩当媳妇儿,把日子给安定下来。”松开手转身回了厨房继续大声说道:“谁知道老子养了条白眼狼啊!不仅没把王家端了,反而还成人之美了。”顿了顿,“等你病好了,给老子滚去老房子再多磕几个头!”
肖站瞳孔一收,眯着眼睛细细回味着刘志年带着回音的每一个字....
博君一肖之莫挨老子 9
“什么?!第一个就玩过山车?!”王一博目瞪口呆的看着导演,“你不是要我们好好约会的么,上来就过山车几个意思啊?”
导演一脸嫌弃的摆了摆手:“你们两个大男人约会肯定要玩刺激的啊!总不能坐旋转木马在那儿转圈圈吧,娘不娘?”
“……”王一博竟被说的哑口无言。
“走吧一博。”肖战搀住了王一博的胳膊,把他向过山车拖去。
两个人被安排在了过山车第一排。摄像组在两人正前方安装了小摄像头,安全人员给他们固定好了保护措施,这才将其他路人乘客放进来。
“这个过山车有60米高,怕吗?”王一博问。
肖战笑了笑:“这有什么好怕的,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
王一博抱着安全装置的手腾了一只出来...
“什么?!第一个就玩过山车?!”王一博目瞪口呆的看着导演,“你不是要我们好好约会的么,上来就过山车几个意思啊?”
导演一脸嫌弃的摆了摆手:“你们两个大男人约会肯定要玩刺激的啊!总不能坐旋转木马在那儿转圈圈吧,娘不娘?”
“……”王一博竟被说的哑口无言。
“走吧一博。”肖战搀住了王一博的胳膊,把他向过山车拖去。
两个人被安排在了过山车第一排。摄像组在两人正前方安装了小摄像头,安全人员给他们固定好了保护措施,这才将其他路人乘客放进来。
“这个过山车有60米高,怕吗?”王一博问。
肖战笑了笑:“这有什么好怕的,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
王一博抱着安全装置的手腾了一只出来,伸到肖战跟前:“怕的话就抓紧我。”
肖战客气的摆了摆手:“不用,真不用。”
轰隆——
随着一声巨大的轰鸣,轴承伴随着慎人的齿轮声,绞着链条带动着长长的过山车,开始缓速前进。
到达了上升阶段,所有人被迫后仰,开始了漫长又煎熬的攀登过程,映入眼帘的只剩下蓝天白云,还有一条狭窄的,在天空的某处突然消失的轨道。
肖战轻松嬉笑的表情慢慢变得严肃起来。
刚才在下面看,好像没觉得有什么。现在置身于此,突然有种自己要被迫升天的感觉。
他开始慌了。
“导演,为什么把过山车提到第一个项目啊?”工作人员好奇的看着原本的安排,“不是应该先一起去逛店铺吗?”
“你没发现吗,他们两个今天都有心事,完全放不开。要是先录那种需要刻意互动的场景,肯定又会冷场。所以需要一些刺激的东西强行助攻一下,把两人之间距离拉近,打破别扭感,接下来才好录。”导演努了努嘴,示意他看屏幕,“瞧着吧,一会儿有好戏看了。”
眼看离最高点越来越近,肖战的心渐渐提到了嗓子眼。此刻的天再蓝,云再白,风再凉爽,对他来说都是极其可怕的东西。
肖战微侧过脑袋,瞄了眼下方的风景,这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令他感到呼吸更困难了。
肖战最终还是不争气的把目光投向了旁边的人。
王一博平静的倚靠在座位上,两只眼睛淡漠的看着天空,风将他额前的刘海吹的有些凌乱。
他的手仍放在肖战身旁,随时等着被需要。
肖战望着他宽厚的手掌,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勇气去牵。
过山车已经到达了顶端,进入了令人提心吊胆的俯冲前最后的平静,所有人慢慢从仰躺变成了平视,接着又朝向下,眼前蓝天白云切换成了俯瞰视角下的游乐园。
啪——
王一博放了很久的手终于被另一个手紧紧握住了。
他侧过头看了肖战一眼,只见他闭着眼,眼皮都在颤抖,手紧紧的抓着王一博,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的紧。
王一博露出欣慰一笑。
过山车瞬间开始极速下滑,如同坠落一般的速度,从高空冲向地面,随后又是一个极速的上升,转弯。
“啊啊啊啊啊!!!”
整列过山车传出人们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除了第一排安静的两人。
王一博的视线一直落在旁边那个紧闭着眼,一声不吭的男孩身上。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害怕的模样,感受着他抓着自己手的力度,体会着此刻被他需要的感觉。
若不是此刻画面上王一博的头发随着风的方向乱舞,背景也在飞速旋转着,难以想象这么冷静的他是在坐过山车。
就在这时,肖战鬼使神差的睁开了双眼,转头朝王一博看了过去。
“……?”
“……?”
两个人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对上了彼此的视线,在这混乱的天旋地转中,两个人安静的四目相对着。
一个360度大旋转外加极速下降,两个人的头发全都失重向上飞了起来。
肖战的注意力被吸引到了他的头发上,一个没憋住,笑出了声:“……哈哈哈哈,一博,你的发型,哈哈哈哈……”
王一博看了眼肖战乱飞的头发,也破了功,嘴角止不住扬了起来,发出了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鹅鹅鹅鹅鹅鹅……”
两个人就这么看着对方不停狂笑,无视外面天旋地转的世界,眼中只有彼此温暖的笑靥,像太阳一样耀眼。
从过山车下来,王一博看着肖战凌乱的头发,伸出手耐心的帮他整理起来。肖战也抬起手帮王一博梳理头发,仔细的帮他把乱翘的刘海抚平放好。
“你们两个当随行的发型师是摆设吗?”导演走过来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负责发型的小姐姐一脸磕瘟的傻笑,乐呵呵的拿着梳子帮两个人重新打理头发。
“导演,我们接下来干嘛?”王一博问。
导演指了指远处的购物街:“逛店铺,你们可以给对方买点东西……”
肖战眼睛突然闪光:“节目组出钱吗?”
导演被他这眼神吓到了,轻轻点了点头。
经历了过山车一难,如导演所推测的那样,两个人之间尴尬的壁垒神奇般的消失了,逛店铺的时候也自觉地靠到一起,迈着同频率的步伐,慢慢走着。
肖战回头看了眼摄像师,离他们有一段距离,应该听不到他们说话,于是凑到王一博耳边小声道:“一博,反正节目组掏钱,给我多买点东西呗?”
王一博早猜到肖战要打这样的小算盘,打趣道:“怎么感觉你不是来参加节目的,而像是来骗钱的啊。”
“啊哈哈哈……”肖战尴尬的抓着耳朵,眼神有些心虚的看向别处。
“我开玩笑的,别往心里去。”王一博抬起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最好别占节目组的便宜,怕他们对你印象不好。我知道你最近手头紧,想买什么可以私下跟我说,我买给你。”说完,王一博注意到肖战正呆呆地看着自己,连忙清了清嗓子,“咳咳……说了要把你当好兄弟的,总不能看着你挨饿吧。看看你最近都瘦成什么样了。”
“我说过的,我是在减肥啦,不是没钱吃饭……”
王一博忽然想起了什么:“你瘦多少斤了?”
肖战摸着下巴想了想:“大概……七八斤吧。”
王一博笑了笑:“快了呢。”
“什么快了?……难道是……”肖战伸出自己的小拇指,笑嘻嘻的看着他,“你答应过,瘦了十斤就背我!是不是!”
“是。”王一博认真的看着他,“我一向说到做到。”
路过一家店铺的玻璃橱窗,里面一对特别的情侣装吸引住了肖战的目光——那是两件纯白底色的情侣卫衣,左边那件的图案是一个男生闭眼瞄准,向右边开枪发射爱心,而右边衣服上的男生捂着胸口,一脸陶醉的做中枪后倾状。
肖战忍不住侧过头,多看了它们一眼,又不动声色的把头转正,静悄悄的走过。
“喜欢就买吧。”
“啊?”肖战茫然的看向王一博,却见他已经直直走进了店里。
“你好,我想要橱窗里的那套情侣装。”
营业员笑了笑:“先生您可能没看清楚,那套衣服上面是两个男……”
还没说完,就看见另一个帅气的男生跟进店里,站在他身后拽了拽他的袖子:“你干嘛买这个啊?”
王一博把头往后瞥了瞥,低声道:“你不是喜欢吗?”
肖战一脸无辜:“我哪有……”
转眼营业员已经火速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全新的递给他们:“衣服是均码的!两位帅哥这么瘦!穿上一定很帅!”
“谢谢。”王一博从她手里接过衣服,看了看上面的图案,一手拿一个展示在肖战面前,“你要哪个?开枪的还是中枪的?”
“我……我……”肖战不安的手在两件衣服之间来回纠结,最后锁定了右边中枪的那个,刚准备伸手去拿,王一博却将它收在了自己身后,把另一件塞到了肖战手中,笑道:“你还是开枪吧。”
“……”肖战无语的抽了抽嘴角。说好的让自己选呢?
从这家店出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换上了情侣装。
肖战低头看了看自己和王一博的衣服,脑补了一下路人视角下看到两个人这样穿该有多暧昧,别扭的摸着脖子,走路姿势都僵硬了:“干嘛非要穿情侣装啊……也太羞耻了吧……”
“录节目而已,别往心里去。”王一博淡定的说着,然而扬起的嘴角却将他此刻暗爽的心情出卖个彻底。
终于逛完了商铺,两人分别手持一个圆筒冰淇淋,边吃边跟随着团队前往下一个项目地点。
肖战好奇的打量了一眼王一博手上的蓝白色冰淇淋:“一博,你那个什么口味啊?”
“海盐。”王一博把冰淇淋举到他跟前,“要尝尝吗?”
“可……可以吗?”肖战望着王一博咬过的冰淇淋,又一次陷入了纠结。
“都是男的,怕什么啊。”说着王一博又将冰淇淋抬了抬,“快点,再不吃要化了。”
“哦,好……”肖战凑上去吃了一口,瞬间两眼放光,从内心发出一声感叹,“好吃!”
王一博转了个身,面对着肖战,倒退着走在他跟前,用眼神指了指他的冰淇淋:“给我尝尝你的。”
肖战憋笑着,故意不理睬,把眼睛看向别处,装作没看到他,还挑衅的当着他面吃了起来。
“好啊你。”
王一博直接俯下身,咬上了他正在吃的冰淇淋。
“嗯???!!!”肖战发出一声惊恐的闷叫,两眼瞳孔地震般望着王一博近在咫尺的脸。
王一博的注意力从冰淇淋转移到了肖战脸上,突然意识到自己又干了蠢事,原本玩闹的眼神瞬间清醒了一般,两眼微微睁大,屏息的看着他。
两个人的双唇就这样紧贴着冰淇淋的两面,鼻尖也似有若无的触碰着对方的鼻尖,彼此的呼吸携着冰淇淋的凉意和香气,互相传递着。
最终是肖战先败下阵来,慌张的后撤了两步。
王一博无所适从的东张西望了一下,看到身后的大部队已经走远了,总算是找到了话题:“走吧,快跟上他们。”
“嗯,好……”
当两人到达下一站,看到那栋阴森的建筑,还有铁门上摇摇欲坠的血字招牌——“恐怖医院”,同时石化在了原地。
“糟了,是鬼屋……”肖战担忧的看了眼脸色煞白的王一博,连忙跑到导演旁边恳求着,“导演,咱换一个项目好吗?”
“怎么能换呢,里面的人员,道具,摄像机,都已经准备好了,说不录就不录?”导演也知道王一博向来怕鬼,回头瞅了他一眼,见他那副傻眼的模样也有点于心不忍,想了想,对肖战说道,“要是一博实在玩不来这个,你一个人进去也行。反正总得有个人进去走一圈。”
“好,我去。”肖战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王一博听了,有些惊讶的抬起头:“肖战你……”
肖战拍了拍他的肩:“安心啦,我经常看恐怖电影的你忘啦?在这里等着我哦,一会儿就出来。”
“……”王一博咬着下唇,眉头紧锁。
肖战转过身正对着鬼屋大门,深呼吸给自己打了打气,迈着决绝的步伐向里走去。
肖战的身影刚消失在视线中,工作人员就忍不住小声交谈了起来:“听说这里是市内最恐怖的鬼屋哎,几个人结伴进去都能被吓傻。他一个人进去,真是找死。”
“那有什么办法,你不知道王一博最怕黑怕鬼吗?他要是进去,估计得吓出心病。”
肖战拿着工作人员发给他的小手电,战战兢兢的摸着墙壁走进了鬼屋里。
刚踏足黑暗的领域,耳边就开始响起可怕的背景音乐和惨叫声,望着前方深不见底的黑色隧道,排山倒海的恐怖感向他袭来。
跟这种身临其境的恐怖相比,平日里看的那些电影简直就是小儿科。
“完了……”
肖战置身于黑暗中,孤苦伶仃一人,连个可以把背安心交出去的队友也没有,唯一可以依赖的支撑物竟然是这面不知何时会冒出奇怪东西的墙。
他越想越怕,身体开始止不住的发抖,脚步也像钉了钉子一般,向前迈的勇气越来越小。
就在这时,一只手揽上了他的肩膀,随即他的背靠进了一个温暖的胸膛里。
肖战浑身一个战栗:“谁?!”
“别怕,是我。”
王一博的声音回荡在这片空间里,温暖的如同阳光,撕破了黑暗,直直冲进了肖战的忐忑不安的心脏,溅起了千层涟漪。
·法外禁区·后记
.
(还没开始看的别点这个 会被剧透哈)😂
这个故事,原本是一场凄凉的悲剧。
好朋友相继离世后,最终只留下深爱的两人,为了对方能逃出生天,想尽办法除掉自己,进行了一场痛苦又窒息的心理博弈。
一开始的构想中,并没有柳暗花明的美好结局。只有最终射穿心脏的枪声,倒地的爱人,和胜利者绝望的哭喊。
杀人游戏线大纲完成后,我一直没有动笔去写的勇气。
因为我心理承受能力很差,我怕写到一半自己会崩溃。所以我本想放弃这个故事,让它就这样压在我心底,可是啊,始终忘不掉,它时不时就...
.
(还没开始看的别点这个 会被剧透哈)😂
这个故事,原本是一场凄凉的悲剧。
好朋友相继离世后,最终只留下深爱的两人,为了对方能逃出生天,想尽办法除掉自己,进行了一场痛苦又窒息的心理博弈。
一开始的构想中,并没有柳暗花明的美好结局。只有最终射穿心脏的枪声,倒地的爱人,和胜利者绝望的哭喊。
杀人游戏线大纲完成后,我一直没有动笔去写的勇气。
因为我心理承受能力很差,我怕写到一半自己会崩溃。所以我本想放弃这个故事,让它就这样压在我心底,可是啊,始终忘不掉,它时不时就从脑海里蹦出来折磨我。
直到后来,有一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听起来很玄幻是不是。我梦到死去的人在现实世界重新遇见了,在法外禁区的一切就像一场噩梦一样。
我半夜醒过来,强迫自己不要忘记这个梦,好像找到了什么出口似的,我不停的想,不停的想……
……如果法外禁区的悲剧收场不是终点,而是另一个美好世界的起点,会如何?
这个念头出来的时候,我眼眶一下就红了,就像跟最后剩下的胜利者共情了一样,原本压抑的心脏突然就缓了过来。
是的,悲剧可以发生,但是不能作为结束。给所有牺牲者们一个交待。以及,他们两人的爱情,在我的故事里必须终成眷属。
我终于确定下了完整的故事大纲,先BE后HE,然后开始码字了。
正是因为知道最后是好结局,我才能有勇气全程共情式跟进这个让人心痛的故事,虽然中间几度心梗,但一想到美好的结局,我还是挺过来了。怕有些读者挺不过来,我过程中有反复强调最后会好的,会好的。因为特别担心有人看一半被虐跑了,就再也看不到最后的美好了。
幸好看到这里的你们都选择了相信我,坚持过来了。谢谢你们。
我知道也有一些BE控的读者,比起后面反转的美好,更喜欢凄凉悲伤的结尾。你们可以选择只看到杀人游戏结束的BE部分,那也是一种结局,如果你们愿意承受的话。
之所以后来让他们回到法外禁区过完那一生,是因为想完成一些执念,是我的执念,也是他们的执念。
第一,是希望他们能拥有一个孩子。不是领养,也不是强行让某一方怀胎生子,而是通过创建人物的方式,叠加两人的数据和样貌,设置人物关系,创造出一个真正属于他们的孩子。正是因为这里是游戏世界,所以能把现实中很难实现的事情变为可能。
第二,是希望在上一世中遗憾死去的人,都能拥有一个美好的结局。因为经历过一次,所以两个人知道怎样做才能引导事情往好的方面发展,就连杀萧远山救北区也因为知道该怎么做而容易多了。这是对配角们的救赎,也是对两人后来犯下的罪孽的一种弥补。
第三,是希望他们能一起走过两辈子。现实中的他们,身在娱乐圈,处处小心,秘密相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自由。而在法外禁区,他们是顶尖杀手,不会任人宰割,只要他们想,没有他们不敢做的事。在法外禁区热烈的相爱着过完一生后,还能给现实的他们留下了一段漫长的回忆,或许法外禁区的故事可以给予他们勇气,去面对娱乐圈的纷纷扰扰,也为以后的公开埋下力量的种子。
游戏里还有一些没交代清楚的地方,因为后来实在是没办法让他们俩在幸福过日子的时候突然冷静分析杀人游戏里的事情(笑)。
1. 其他九十八个明星真人后来不在会场了,为什么游戏里还有?
答:游戏里的他们是以前明星玩家在法外禁区里留下的数据和人格(有提过游戏预热期,即出生到杀人游戏开始前的时间,那是包含一百个玩家的完整世界,所以该在的都在。),时间重置后的他们跟现实中那些明星本人完全没关系了,只存在于游戏世界里,可以当做跟王毅龙一样的npc来理解。
2. 重置后陈老头还是坏人吗?
答:陈老头跟其他人一样成了npc,但他的权限仍在,依然可以搞界外的东西。赵乾说过工作人员是通过网络下载的方式给法外禁区提供的东西,具体怎么操作你们问陈老头吧,我懒得想了(笑)。由于杀人游戏消失了,陈老头所有不好的想法也跟着消失了,现在他只剩赚钱和养孙女了。可以理解为是商店老头npc,问他买东西就完事了。
3. 刺青是9月1日浮现的,为什么他们两人被传回到9月5日(开学第五天)?
答:这是我正文里一直没有机会再交代的地方,在这里我好好解释一下。
在9月5日东哲【96/100】之前已经死过三个同学(肖老师当时还一副破案的样子),东哲之后的周末又死了两个同学(喻小雨口述),这五个人文章中没有出现凶手,因为根本没有凶手。
这五人是系统为了提醒大家杀人游戏开始了,并注意到刺青的事,才在开始第一周自动清除的五个人(如果对应到现实的五个明星,可以理解为咖位最低或是得罪了高层所以被穿小鞋了,才不幸被选为游戏初始就自动牺牲的炮灰角色)。
东哲是因为自己作死才被杀,是意外插到他们中间去的。
所以杀人游戏真正开始的时间其实是肖老师杀东哲的那一刻。
两个人当然就被传送回了那一天。
(嗯,9月5日,其实我对这个日期也有执念。九五天选。)
关于游戏的遗留问题就讲这么多,只能说尽量做到无BUG,若还是有没注意的地方,只能希望大家海涵啦。
来说一说这篇故事里的王一博吧。
他是杀人游戏的获胜者,是活到最后的人,自然也是最痛苦的人。
因为他见证了所有人的死去。
从北区屠城和水明曜去世开始,他就不再是曾经那个小朋友了。为了进入杀手训练营,他不惜杀害无辜的一家三口,明亮的赤子之心一步步沾染黑暗。而肖战报完南区的仇,开始替他扫除杀人游戏的障碍,肖战本是想独揽罪孽,保住王一博内心的纯净,可他低估了王一博对他的爱,这样做反而加速了王一博的黑化。为了挡住肖战的罪恶举动,王一博自己成了西区的雨夜杀人魔。这是王一博心态的一个转折。
人一旦杀多了,心渐渐就麻木了。王一博渐渐从内到外成为了一个真正的杀手,对生命的敬畏淡化了,甚至开始贪婪的期待游戏的胜利。学校的四个新生也好,戴安和李杰克也好,他们是无辜的,可王一博都杀的很果断。赤子之心不复存在了,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跟他的肖老师成为同一种人。
而这个时候,关星河的出现刺激到了他,让他想起了曾经和水明曜在一起时向往和平的自己。
他开始陷入矛盾,一边在训练营杀人如麻,一边却一次次留下关星河、林宝儿、陈诺颜等人。或许有人会问,万一其他人全杀完了,最后就剩这些朋友,王一博会杀了他们吗?其实王一博自始至终都没有想好要拿这些同样有刺青的朋友怎么办,只是先留着他们,到时候再说。而最后,老天爷并没有给他这个到时候再说的机会,因为朋友们都先后因为各种原因死去了。
游戏后期,王一博遭受的最大打击是发现了肖战刺青的秘密。这是王一博心态的另一个转折。
在这之后,也就是十人决赛阶段,他没有再主动杀人,因为他不希望游戏太快结束,甚至希望游戏中止,大家一起等死。后面基本都是陈老头在搞事,陈老头离开后,只剩三人了,王一博明显是想和平的。只是没想到,另外两个人都瞒着他巨大的秘密,关星河刺杀肖战被王一博反杀,王一博也知道了肖战被打入强化剂的事,这时他才意识到,最后只能活一个的命运是逃不过了。最后的博弈,他本以为肖战赢定了,没想到肖战找到了不死之身的弱点,开枪自杀。
王一博在这场杀人游戏里经历了太多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和离别,这个胜利的获得,对他来说是一件极其残忍的事。
若不是后来在外面的世界重新找到了肖老师,王一博想必也活不下去了。现实的博哥或许会被法外禁区的王一博操控着自杀了,到时候,现实的战哥也会崩溃。这就是另一个更大的现实悲剧了。
只能说,一切的一切,幸好。
再说说肖战吧。
肖战的心路历程不像王一博变化那么巨大,因为初遇他时就已经是个杀人如麻的顶尖杀手了。
他的心态一直很简单,保护王毅龙-保护王一博-报南区之仇-送王一博出法外禁区-帮王一博除掉其他障碍(包括他自己)。
他不会为任何人的死去而感到心痛,他所有情绪的来源都是王一博,王一博会心痛的人他才会跟着感到心痛。他对王一博的爱既疯狂又理智,虽然为他做了很多残忍的事,但自始至终未伤害过他的朋友。当然,如果杀人游戏最后只剩王一博的朋友们了,那么肖战到最后一刻会下手的。
肖战最大的变化其实是到后期,不是对其他人态度的变化,而是对自己的。他说王一博是全世界最好的爱人的时候,他已经从毫无求生欲,开始有了舍不得死的想法。但他也只是舍不得,是拖着,并没有改变过要去送死的决定。直到游戏的最后,他也秉承着他最开始的决策,自杀了。
拥有接近不死之身的优势,第一反应不是赢,而是拼命找自己的弱点去送死,若没有对王一博深沉的爱,又怎么能做到呢?
所以,与其说是BUG救了他,也可以认为是爱救了他。
最后回顾一下他们在法外禁区的爱情吧。
西区,是爱情开始的地方;北区,是爱情确定的地方;南区,是爱情加深的地方;东区,是爱情永恒的地方。
(仔细一想,每个区都滚过床单了。笑)
套用一下一博对肖老师说过的话:“实现全地图跨越成就,法外禁区第一对横跨东南西北的情侣,哇哦。”
(本文部分设定参考《饥饿游戏》《盗梦空间》《刀剑神域》《贝克街的亡灵》等)
(最后补充一下,法外禁区的一切或许对于现实中的人而言只是一场游戏和记忆,但对于文中的肖老师和一博而言,他们是法外禁区活生生的人,他们有思想有人生有故事。希望大家不要站在现实博哥战哥的角度去看文,他们不是主角。经历过生死的肖老师和一博才是,他们真情实感过完的一辈子,对他们来说绝不是一场游戏。)
感谢一直陪伴着我的读者们。
感谢肖战,王一博。
最后,愿你们在法外禁区的一生,平安喜乐,幸福美满。
泊喵喵
2020.02.16
一觉醒来我变成了坚果
又名一觉醒来我家坚果变成了公猫
堵车时突来的脑洞,变成猫什么的不知道有没有人写过,如有撞梗,纯属缘分
大致就是杀青后两人在有好感的阶段,王一博去重庆找肖战住了一晚之后发生的事情,对没错就是把他还给他见家长之后的剧情。
王一博是被人呼噜肚子呼噜醒的,长这么大他还从没有被人这么摸过肚子。可是那只温暖的大手却让人丝毫不会感到抗拒,反而舒服的不愿意睁开眼睛,甚至还下意识的拱起肚子,让人再多揉几下。
“哼哼……”耳边响起一声温柔的轻笑,王一博耳朵一动,这……是战哥的声音?
大脑逐渐苏醒,王一博想起来他从北京来重庆找战哥,晚上就是在战哥房间睡的。
这……这才一个...
又名一觉醒来我家坚果变成了公猫
堵车时突来的脑洞,变成猫什么的不知道有没有人写过,如有撞梗,纯属缘分
大致就是杀青后两人在有好感的阶段,王一博去重庆找肖战住了一晚之后发生的事情,对没错就是把他还给他见家长之后的剧情。
王一博是被人呼噜肚子呼噜醒的,长这么大他还从没有被人这么摸过肚子。可是那只温暖的大手却让人丝毫不会感到抗拒,反而舒服的不愿意睁开眼睛,甚至还下意识的拱起肚子,让人再多揉几下。
“哼哼……”耳边响起一声温柔的轻笑,王一博耳朵一动,这……是战哥的声音?
大脑逐渐苏醒,王一博想起来他从北京来重庆找战哥,晚上就是在战哥房间睡的。
这……这才一个晚上,战哥就……呃,对自己动手动脚的。
脑中含着大大的疑惑,王一博不知自己该不该睁开眼睛,可是自从知道那双手是战哥的以后,浑身就被摸的越来越热。
不能再装下去了,王一博轻轻翻动身子,做出一副要醒来的样子,然而那双手非但没有拿下去,反而因为他这一翻更加得寸进尺,在他敏感的脊背上也呼噜了两把,王一博差点当场蹦起来。
这……战哥趁他睡着偷偷摸他,这也太害羞了,为了不让战哥尴尬,王一博再次闹出两场动静,暗示战哥自己要醒了,快收手吧。
“哎呀,好了,快起来了。”战哥的呼吸就在耳边,嗓音是他从没有听过的温柔与宠溺。
王一博不确定的半睁开眼睛,就看到战哥迎着阳光清爽的素颜,看到他睁眼,还凑上来无比自然的给了一个亲亲。
柔软的唇瓣离开自己的嘴唇,王一博立刻原地僵成化石,自己这不是穿越了吧。
看着目瞪猫呆的的坚果,肖战戳了戳它小小的额头,“怎么了这是,门锁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望着身体崩成一个棍子的坚果,肖战又忍不住戳戳它柔软肚子,“啊?还敢上床了?”
一大早就被战哥的温柔融化在床上的王一博愣了好半天,才后知后觉的回答,“不是你昨晚让我在你床上睡的嘛?”
一出口王一博就愣住了,他这发出的是什么声音。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肖战也愣住了,随即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还没听过坚果一下子喵这么多下。
“干嘛啊,你还想说话啊。”肖战调侃着掀开被子起床,“一大早王一博哪儿去了?”
“……”
王一博愣愣的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粉色的小肉垫,白绒绒胖乎乎的肚子。
这、这不是、坚果!
我变成坚果了!
肖战开门出去寻找王一博,以这家伙的性子,不睡到太阳晒屁股是很难起床的,难道是为了在自己家好好表现?
“妈。”
肖妈妈从厨房探出头,“醒了啊?好不容易放假怎么不多睡会儿,小一博呢,你问问他,是想吃粥和包子还是豆浆油条。”
“一博没出来?”肖战吃惊。
“啊?没看到他啊?”肖妈妈忙活着手里的活“会不会一大早晨跑去了?”
“他才不会晨跑。”肖战在家里转悠了一圈,阳台楼下都张望了一圈,也没见到人影。
这边王一博蹦跶着小短腿窜起来,先是不确定的挥动了一下四肢,好像的确可以受自己控制,扑腾到浴室窜了半天却发现身体太小看不见镜子,急的原地团团转。
终于鼓起勇气猛地一窜跳到了洗手台上,还未来得及安抚受惊的心脏,就看到镜子里圆圆的大脸和充满震惊的瞳孔。
他吃惊,镜子里的小猫也瞪圆了嘴巴,他探头,镜子里的小猫也跟着凑近镜子,他干脆跳了个舞,镜子里的小猫也用滑稽的舞姿扭了起来。
“呃……坚果?”肖战张着嘴巴站在浴室门口,看着坚果突然在镜子前一阵抽搐。
坚果目瞪猫呆的扭过脑袋,还保持着滑稽的姿势站立着。
“这是怎么了?”肖战过来一把抱起坚果,三百六十度的转了一圈,“没生病吧,怎么这么不乖。”
被突然抱紧怀里的王一博僵着身体不敢乱动,哪能想到有朝一日会被人以这样的姿势抱在怀里,感觉过于玄幻,王一博干脆放弃了思考。
“坚果,你有没有见到王一博啊?”肖战抱着坚果坐到了床头,手机也拿走了,却没有给自己留下任何消息。
“喵喵喵喵喵~”我也想知道,所幸肖战并不是真的要问坚果,拨通电话的时候好笑的揉揉坚果的小爪子,“你今天怎么叫的这么奶。”
“……”
王一博生无可恋的低头,却看到战哥正在拨通自己的号码,来不及思考什么,小猫就近乎凶狠的扑到手机上,“哇哇哇哇”的叫的很是凄厉。
肖战手机被打落在地,僵着举着手机的姿势目瞪口呆的愣在原地。
坚果今天是怎么了?
“哇哇哇哇哇”坚果继续发疯,跳到地面上围着肖战的裤脚又扯又踹,然后“哇哦”一声扑出了房门。
“哎~”肖战捡起手机追了上去,坚果平时虽然就是一只神经兮兮的小猫,但他还没见过它这样子过。
王一博守在墙角,看着战哥又去厨房找肖妈妈,才一溜烟窜回了房间,疯了一样把房间窜了个遍,才在床头柜和床之间的夹角里找到了自己的手机,他睡觉喜欢吧手机放床头,估计是不小心掉下来了,才让战哥以为他拿着手机离开了,不然可就不好解释了。
好不容易把手机拍开,王一博凑上了自己的脸,‘人脸识别失败’,好吧,他现在是猫脸,幸好还有数字密码,就是小肉垫摁数字的时候容易点错,王一博废了半天力气才解开手机,第一件事就是先把手机静音。
正巧战哥的电话打了过来,几乎是下意识的,王一博爪子一划拉挂断了通话。然后点开微信给战哥发消息。
“我有事,先走”。光是这五个字,王一博差点打崩溃,为什么猫的肉垫要长这么大。
“坚果,坚果!”肖战在外面找猫,王一博把手机扒拉,再扒拉,成功把手机推进了床下,这才舒了一口猫气,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水踱到了门外。
做人难,做猫为什么也这么难。
被战哥从地上一把捞起,王一博先是被惊了一下,然后乖乖瘫倒在战哥的臂弯里,一方面是真的累了不想动了。一方面就是在努力学习坚果乖巧矜傲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知道自己变成坚果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不能让战哥知道。
“妈,坚果最近有没有什么不一样?”肖战抱着坚果回到餐厅。
“有啊,最近特别嫌弃你,你看看,都不想搭理你。”肖妈妈笑的一脸骄傲,“坚果,到奶奶这里来。”
肖战看着一脸生无可恋的坚果,认命的把坚果递给妈妈,结果却被一双小爪子死死搂住衣服,肖战几乎一秒就看懂了那圆溜溜大眼睛里的不愿意。
“还是我来抱着吧。”
坚果好不容易能跟亲爹相处,肖妈妈也乐见其成,疑惑的看了两圈,“小一博呢?”
“走啦。”肖战失落的撅嘴,单手给自己盛了一碗粥,“说是有事。”
等他再问的时候,连消息回复都少了许多。
“什么时候走的啊?”
“不知道,早上吧。”
“那得多早。”肖妈妈感叹“我五点多起床到现在就没看到一博哎。”
“半夜走的?我回头问问他。”
“哎,这孩子,就是太辛苦。”
辛苦的王一博蹲在肖战的大腿上,爪子撑着桌子看着桌上香喷喷的小笼包和黄橙橙的油条,默默咽下了口水。
哇哇哇,我好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