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飞云系】诸事浪漫 ·折花
※全是编的,别上升plz。
※如有雷同,也是我编的。
※一个小番外,在正文时间线六年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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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飞宇最近传了桩绯闻,声势闹得还挺大。
对方是他上一部电影的女主角,名叫沈鸢鸢,05年生的小姑娘,刚二十出头,艳丽明秀,美得很有侵略性,放在这一代小小花里,也算是翘楚人物。
事情是在八月的某天下午两点,人流量最大的时候爆出来的,热搜上明晃晃地挂了两个人的同款和同游照片,配上暧昧得若有所指的文案,说得很像那么回事儿。
偏偏陈飞宇最近在甘肃拍个...
※全是编的,别上升plz。
※如有雷同,也是我编的。
※一个小番外,在正文时间线六年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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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飞宇最近传了桩绯闻,声势闹得还挺大。
对方是他上一部电影的女主角,名叫沈鸢鸢,05年生的小姑娘,刚二十出头,艳丽明秀,美得很有侵略性,放在这一代小小花里,也算是翘楚人物。
事情是在八月的某天下午两点,人流量最大的时候爆出来的,热搜上明晃晃地挂了两个人的同款和同游照片,配上暧昧得若有所指的文案,说得很像那么回事儿。
偏偏陈飞宇最近在甘肃拍个主旋律献礼片,正没日没夜地吃着沙,而黄斌新带了个小艺人远在巴黎,有整八个钟头时差,公关处理都有延迟,对面的团队钻了这层空子,等到晚上热搜撤下去的时候,这桩无中生有的绯闻早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这个消息刚传出来的时候,罗云熙其实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陈飞宇前不久满了二十六岁,年纪大了些,是株已经长成的乔木,兼之模样出挑,身世清贵,明里暗里想和他有那么点露水情缘的人多了去了,他要是介意这个,一年下来恐怕压根不得闲。
也正因如此,当晚收到沈鸢鸢约他见面的短信的时候,他还很讶异地挑了挑眉,有些不敢置信。
这小丫头,比起之前那些个莺莺燕燕可有手段多了。
距离《皓衣行》播出已经过去了整整五年,罗云熙不知不觉混到了戏骨的年纪,不再多靠流量吃饭,国民度也有,故而这两年他的工作步调放得不疾不徐,一年顶多拍两部戏,大多是主流正剧,只偶尔会去古偶里特出一下,担主是不再担了。
他和陈飞宇的关系没有特意公开,圈里知道的人虽然七七八八,被问起时也大多心照不宣地打着太极,纯属只闻风声不见实锤。所以沈鸢鸢找事能直接找到他身上来,这让他有点啼笑皆非,从没想过自己到了这个年纪上,竟然还能被卷进后来者想要逼宫上位的豪门戏码里。
对面把话说得讳莫如深,是威胁口吻,大有他不答应见面就把他和陈飞宇的恋情公诸于众的意思,罗云熙听得直想笑,倒是很配合,装出如临大敌的样子。
见见也就见见吧,他心想,总不好拂了小辈的面子。
见面地点由他来定,是陈飞宇从前带他约会的时候常去的一家咖啡馆,熟人开的,偏幽地段,干净又安静,往来都是些京城名流。
两个人约下午三点,沈鸢鸢矜持地迟到了十五分钟,盛装亮相,明明一米六七的个子,非要踩双细高跟,撑得跟他差不多高,像只盛气凌人的孔雀。
“您就是罗老师?”小姑娘斜着眼看他,很傲慢。
“老师称不上,”罗云熙好脾气地笑了笑,“虚长一辈,你叫我罗叔叔也行的。”
他们之间相差十七岁,也的确是隔了辈。
沈鸢鸢十八岁出道的时候,罗云熙最火的那会儿已经过去了,她演青春片演得多,和罗云熙也没有合作的机会,这个名字在她的印象里不过是个看不见摸不着的前辈。
前辈么,娱乐圈多得是前辈,这儿又不是个靠辈分说话的地方。至于前辈还是自己的情敌,那就更好办了,玫瑰园里要折芳,不过是各凭本事说话。
所以其实她来的时候,踌躇满志,艳光逼人,根本没想到自己第一拳就会砸进棉花里。
罗云熙叫来服务生:“沈小姐喝什么咖啡?我请。”
沈鸢鸢说:“那就清咖吧,谢谢,我请。”
“这边是会员制,您恐怕请不了,还是我来吧。”
他没看沈鸢鸢突然有些着恼的眼神,也无所谓小朋友要喝什么,自己倒先点了杯拿铁,又加了双倍的奶和糖,捧起来喝得很香。
沈鸢鸢觉得这太一言难尽了,忍不住问:“你怎么敢吃这么多糖?!”
罗云熙知道她介意什么,喉咙里笑漏了一个音,说:“谢邀,天生吃不胖。”
其实这两年他比之前还是长了点肉,陈飞宇养他养得很精细,动不动就小蛋糕投喂,连他口味都被养得偏甜起来,是再吃不得一点儿苦了。
长不胖这件事戳了很多人的软骨,特别是娱乐圈里最注重身材管理的女星。沈鸢鸢有点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一时间摸不清他是在以这种方式给自己下马威,还是真的只是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罢了。
这和她想象中的场景实在相差太远了。
沈鸢鸢坐在罗云熙对面,开始认真考虑自己约他见面的决定是不是下得太过于武断。
罗云熙是那种和年纪没什么关系的美人,岁月或许会让他变老,但这不影响他好看。年近不惑还是很漂亮一张面孔,除了眼角一点细纹,放在剧里估计能和她演情侣。
她被他似笑非笑的眼神盯得有些心悸,简直搞不懂眼前这个男人,比自己大了快二十岁,还是个男的,竟然还能没事人似的来见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
她自认为占尽优势,年纪,相貌,学历,身世,哪样不比罗云熙出挑,除了还不如他红以外。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娱乐圈改朝换代太快,岁月的浪涌一波一波地往前拍,她是这片岛礁上最耀眼的珍珠之一,被人嵌上王冠只不过是时间问题。陈飞宇大概也就是喜欢他好看而已,可再好看能好看几年呢,这里又从来不缺鲜亮面孔。
但罗云熙怎么能这样,他坐在那里,像一株绿意盎然的植物,平和,温柔,对她像在对一个闹脾气的小朋友,而不是会对他的恋情造成威胁的情敌,这让她倍感沮丧。
“所以,沈小姐找我有事吗?”罗云熙见她不说话,不得不开口问。
沈鸢鸢立刻正襟危坐:“我想问问罗老师,您跟陈飞宇在一起多久了?”
罗云熙哑然失笑:“小朋友,你把身上的录音设备拿出来,我们再好好说话吧。”
“……?!你怎么会知道?”
“原来真的有吗?我不知道,我只在诈你。”
“……”
沈鸢鸢尴尬得面色通红,这其实还是她的经纪人帮她支的招,说要么能从罗云熙嘴里套出点话来,也算是握住了把柄。也不想想罗云熙在娱乐圈十多年了,什么事没见过。
现在的小孩初生牛犊不怕虎,真是什么话都敢说,罗云熙叹了一口气,想到陈飞宇二十岁那年追他的时候不也是这样,不管不顾,横冲直撞的。
他的心情因为往事而变得愉悦起来,漫不经心地舔舔嘴唇上的咖啡沫:“沈小姐其实不必这样的,您要是喜欢陈飞宇,大可以去追,不用跟我说什么。”
“你……你不介意?”沈鸢鸢一愣。
“我当然不介意,恋爱自由嘛。”
“可你们……”
“我们怎么?”罗云熙反问,“如果你已经对他志在必得,我们怎么样对你有影响吗?”
他看着小姑娘错愕的目光,难免起了点坏心思,又问:“不过,我倒是想知道,你又为什么会喜欢陈飞宇呢?”
因戏生情,这在娱乐圈里已经不算是什么稀罕事了。
沈鸢鸢想起她和陈飞宇一起拍戏的那三个月,他们拍一部青春片,朝夕相处,演着故事里那些怦然心动和缠绵悱恻。故事里的男孩勇敢而女孩烂漫,但那一生中波折和坎坷颇多,直到经年以后才求来一个圆满。
那是上一年冬天的事了,剧组在苏州,雪落下来很快化成水,又结成冰,冰晶般的世界很美,但潮湿又阴冷,陈飞宇在戏里背她的时候会替她暖住冰凉的手,会烤热气腾腾的小蛋糕分给剧组所有人吃,没戏的时候同组男演员们都会打手机游戏,只有他坐在那里织围巾,还勾出小猫的图案,递过来问她是不是很可爱。
“你会织围巾?”
“嗯,织给家里人的。”
她记得那时候陈飞宇的眉目低垂,柔和得像个少年人。当然事实上,他本来也就才走出少年的范畴不久。
他们一起拍的最后一场戏是吻戏,拍完就要杀青,陈飞宇捧住她的脸吻得很动情,片场的工作人员们都在笑着起哄,让沈鸢鸢有一种他们也要迎来Happy Ending的错觉。她直觉陈飞宇在接吻这件事上不是个新手,打趣着去问,结果陈飞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立刻变得轻快而甜蜜起来,像在回味一段芬芳的恋情。
其实在那个瞬间,沈鸢鸢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他或许已经有了恋人,虽然之前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
但是她也是在那个瞬间怦然心动,想要去成为那个让陈飞宇想到就会笑的人。
罗云熙大约猜到是怎么回事,但真听当事人说起,还是有点哭笑不得。
他心想陈飞宇这厮是不是误人终身上瘾啊,祸害他就算了,怎么连这么大点的小姑娘都招呢,少女情怀总是诗不知道吗,焚琴煮鹤的多不好。
可是笑着笑着他又叹了一口气,觉得这其实不能怪陈飞宇。
陈家小少爷从小接受绅士教育,对搭档,特别是女性搭档从来谦让有礼,给同事烤小蛋糕更是惯例,至于在剧组织的那根围巾,则是他去年送给罗云熙的圣诞礼物之一。
罗云熙当初严正抗议过,觉得他勾出来的那颗猫猫头实在太可爱,导致他压根戴不出去,所以后来那根围巾被陈飞宇突发奇想,开发出了某种香艳而旖旎的用途,这件事不提也罢。
沈鸢鸢身上那点锋芒不知何时散去了,她大概是此时才真的意识到自己的心仪对象是眼前这个人的恋人,有些不安地问:“罗老师,那你又为什么会喜欢他呢?”
她从手提包里摸出一只录音笔,拔下内存卡,很坦诚地推到了罗云熙面前:“没有录音的,我保证。”
罗云熙看着她姣好的眉眼,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沈鸢鸢,她那点少女绮思,不过是被无意流水徒惹了的落花。
陈飞宇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的话——
“我其实……”
刚要说话,来电铃声嗡嗡地响了起来。
罗云熙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拿起手机一看,先愣了一下,竟然是陈红。
陈红在那边喊他和陈飞宇中秋记得回家吃饭,其实她先问过了小儿子,不过陈飞宇说这事自己做不了主,让她去问罗老师,言辞间很是护短的意思,让当妈的人简直哭笑不得。
她只好又把电话打到罗云熙这边来,说今年陈凯歌在家,陈雨昂也要带女朋友回来,中国人讲团圆,一家人缺一个那就都不算团圆。
罗云熙陪她说了一会儿话,好声好气地应了,放下手机再看眼前剑拔弩张的小朋友,突然觉得有点无趣,也不知道自己跟她在计较些什么了。
“沈小姐,我是88年生人,年纪的确不小了,”他叹了一口气,望着沈鸢鸢的目光慢慢变得柔和起来,“您很年轻,也漂亮,明白自己的优势在哪里,这很不容易。”
咖啡厅内壁灯柔和,为小女孩儿明丽的五官喂上了一层薄薄的釉,她是那么美,那么锋利,像一把才出鞘的蝴蝶刀,能将世人剔骨剜心,为她魂牵梦萦。
“但是你信不信,”罗云熙说得很笃定,“等再过五年,十年,甚至二十年,陈飞宇还是只喜欢我。”
他看到沈鸢鸢陡然瞪大的双眼,美人含泪,是很秀致的场景,让人颇有惜玉之心。
可惜,陈飞宇不是俗世亿万人。
他只是罗云熙的小朋友。
晚上十一点,小朋友本人给罗云熙打来电话。
通话主题是卖惨。
他说自己这个点才下戏,真的好可怜好可怜,又说甘肃这几天闹风沙,吹得他眼睛都睁不开,也好可怜好可怜,言辞间像是想磨着罗云熙去给他探班,还说自己好想好想他,想得要简直睡不着觉了。
罗云熙哪管他睡不睡得着,他自己倒是刚洗完澡喝了牛奶,生出点困意来,听陈飞宇在对面撒娇简直烦不胜烦,说:“你给我立正站好,我还没找你算账呢,绯闻对象今天都砸我场子来了。”
陈飞宇听得皱眉:“谁啊?”
他愣了一下:“……你说沈鸢鸢?”
罗云熙点点头,把白天的事跟他讲了,倒没说小姑娘多天真单纯尖锐挑衅,只说自己多威武犀利捍卫正宫权益,末了又叹气:“你说你怎么这么招人喜欢呢?”
结果陈飞宇勃然大怒:“改天我让黄斌清算她去。”
“哎呀去什么去,不就是一个小孩子,”罗云熙拦他,“都沉不住气,你当初不也这样。”
陈飞宇板起脸:“罗云熙,你在指桑骂槐地骂谁?”
罗云熙也板起脸:“陈飞宇,你怎么不喊我‘罗老师’了?”
陈飞宇拿他没辙,当即化身成一颗没人疼爱小白菜:“情敌当前,你就不能警惕一下吗?罗老师,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啊。”
“没有呀,爱你的。”罗云熙扯了个哈欠,哄他,“我只是想起你当年,觉得她也挺可爱的。”
“可爱在哪啊?我跟她又不熟,”陈飞宇愤愤嘟囔,“你有没有把话说清楚?”
“说了,”罗云熙想想还有点不忍,“我已经尽量安抚她的情绪了,但她还是哭得很惨,失策,我本来不想欺负小孩的。”
陈飞宇磨牙:“对,你不欺负小孩,你只欺负我。”
“……你么,你早就不是小孩了。”
他说到这里,声音慢慢低了下去,陈飞宇本来正在背隔天的台词,听见对面没了声,才抬头看一眼手机屏幕,见罗云熙已经困得睡着了。
年长的恋人眉眼温秀,含着搪瓷一样小巧的下巴,倚在床头睡得很香,像一朵开得正好的白海棠花。
陈飞宇莫名笑了起来,隔着屏幕,轻轻摸了摸罗云熙的脸。
他一生中唯一的一次“有意”就给了这个人,所以,罗云熙一定会懂的吧。
如果他真的喜欢谁的话——
无论他是有意或无意的流水,他都一定会在那朵白海棠开放之前,就将它折进手心。
他才舍不得它久侯枝头,再去做那逐流的落花。
—完—
【萧炎x润玉】炎帝养徒弟的日常(三)
·师徒年上,师父炎x徒弟玉
·红鸾的系列番外,大体可见于合集第一篇【登仙】
·车实在是发不出来拉倒了,更新个幼年团团玉萌混过关
·梗源 @彼得有颗红宝石
(五)
宠归宠,但是该读的书要读,该修炼也要修炼,这一点萧炎从未忽略过,润玉也很懂事,从来没有叫过苦叫过累。
他知道萧炎是为了他好,哪怕是要求再高他也咬着牙做完。有一次萧炎试他,对修练术法的时辰做了双倍要求。炎帝心里有数,即使他已经一直用药液调养润玉的身体,但他年纪还小,训练中途需要休息,是做不完的,他只是想看...
·师徒年上,师父炎x徒弟玉
·红鸾的系列番外,大体可见于合集第一篇【登仙】
·车实在是发不出来拉倒了,更新个幼年团团玉萌混过关
·梗源 @彼得有颗红宝石
(五)
宠归宠,但是该读的书要读,该修炼也要修炼,这一点萧炎从未忽略过,润玉也很懂事,从来没有叫过苦叫过累。
他知道萧炎是为了他好,哪怕是要求再高他也咬着牙做完。有一次萧炎试他,对修练术法的时辰做了双倍要求。炎帝心里有数,即使他已经一直用药液调养润玉的身体,但他年纪还小,训练中途需要休息,是做不完的,他只是想看看润玉的毅力。润玉果然没让他失望,对他的要求没有半点异议,从清晨练习到天黑,哪怕到后面手臂都在抖,也一点懈怠都没有。于是萧炎满意的夸奖了徒弟几句,看着他洗漱去睡了 ——
然后没过多久,深更半夜,萧炎习惯性笼罩着帝峰的神识发现润玉自己揉着眼睛摸黑出来了,他还以为徒弟是要来找自己,就见润玉自己找回了白日练习的地方,继续练习补时间。
他吓得赶紧出去把润玉抱回来哄他赶紧睡觉不必如此。润玉还要争辩几句自己白日的任务没做完,被他直接按进被子里,疲惫交加,被师父强迫着闭上眼没过会就真睡着了。
后面萧炎再也没敢给润玉留过这种作业。
不提这些事情,润玉喜欢剑,虽然萧炎自己用的是重剑,但是触类旁通也懂一点,指导润玉绰绰有余。
就如现在,萧炎瘫在软椅上看润玉练剑,不时屈指弹出一道灵力指点润玉的问题,一边吃橘子——虽然进食并非必要,但他有的时候也会吃零嘴,不然在山上天天闲着,哪怕指导徒弟也很无聊啊。他抬头看了眼天空算算时间,咬着一瓣橘子突然皱眉,沉思片刻,招了招手: “来,玉儿,练了半天了累不累?”
润玉乖乖收剑走过来,听到师父问话,乖巧的摇摇头:“不累。”
“好,真棒。那我们下午学别的,教你呼风唤雨。”萧炎当然不会说自己是昨天临阵磨枪刚学的水系术法,这也没办法,属性相克嘛,索性以他的实力教一个润玉绰绰有余,“橘子要不要吃?”
润玉犹豫了一下,似乎想从萧炎脸上看出来他是希望得到肯定还是否定的答案。
最后他还是点了头:“嗯。”
萧炎笑了笑,把手里的橘子递给他,半途中改变主意,直接一下子塞进润玉嘴里。
润玉对师父毫无防备,一口咬下去汁水在口腔里爆开,对味道的感知后知后觉传来…
好酸。
孩子粉白的小脸一下子僵硬住,稚嫩的眉眼簇起来揉成一团,纯属身体的本能反应。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最后强行咽下去,像是被卡住脖颈的小天鹅,那叫一个艰难险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酸吧!”
而萧炎拍着腿早已乐不可支,人差点没从软椅上笑的翻下去了。显然,他虽然不敢在严重点的事上骗润玉了,小事情上还是很喜欢欺负徒弟的。
润玉:“……”
他委屈的看着萧炎。
萧炎笑够了,伸手摸摸他的头,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个玉瓶,轻车熟路的启开倒出颗雪白雪白的丹药:“来,酸到了给你润润嗓子。”
润玉轻轻嗯了声,哪怕刚刚被师父坑了这一把,他对萧炎仍然有着无比的信任,刚刚拿过来,萧炎便补充了一句:“含着就好,不要咽。”
——是甜的。
而且因为刚刚那瓣酸橘子的荼毒,甜美的味道更显得格外清晰与可贵。润玉抿了抿唇,乌黑的眼里终于又亮亮的有了笑意。他话不多,但是萧炎了解自己的小徒弟,看了眼就知道小家伙在想什么:“这么喜欢甜的啊?那师父这一瓶糖都给你好不好?”
“是糖?”润玉好奇道,他至少也知道炎帝是炼丹师的。
“是补充灵力的糖。”萧炎笑着又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将那一瓶丹药都塞进润玉手里,“不可以多吃,一天只能吃一颗,多了你受不了。”
“是。”润玉认认真真答。
“嗯,那师父好不好?”
润玉捧着丹药仰起头,眼睛像是星星:“师父一直都好。”
萧炎被他逗笑了,眼眸弯弯,想着小家伙怎么这么单纯天真:“刚刚喂你吃橘子也好啊?”
润玉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然后他又迟疑了一下,转身去把长剑放回兵器架,再走到萧炎面前。他人小手短,要趴到萧炎膝上才能勉强抱住师父的腰,声音稚嫩却坚定:“师父永远是最好的。”
萧炎把他捞起来抱进怀里,孩子顺势搂住他的脖颈蹭了蹭,像只养熟了的猫。
于是他忽然明白过来,不是单纯,也不是天真,润玉只是喜欢他而已。
于是后来很多年,萧炎一直保持着炼丹给润玉当糖吃的良好习惯。比起专业做糖的商铺,他的“糖”也许味道没有那么妙,只是贵在能补充灵力,为润玉量身定做。在外面万金难求的炎帝丹药,在帝峰只是润玉例行的糖果而已。
直到有一天,这个糖不能再送出去了。
润玉下山游历之后,萧炎盯着炼丹炉边的玉瓶,难得的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抱着灵兽来看他热闹的薰儿帮忙出主意:“那你就拿出去卖了嘛。”
萧炎不高兴:“这不是丹药是我亲手炼制的糖,这天下就没有第二份,卖了?”
薰儿摸摸灵兽的毛:“那你就扔了呗,留待有缘人。”
萧炎冷笑一声,想都不想:“本座亲手炼制的糖,别人没缘!”
薰儿波澜不惊,还觉得这个人脑子进了水:“啊……那你就收起来嘛。”
萧炎:“你话怎么这么多?”
薰儿:?
薰儿:“滚!你才话多!”
被妹妹劈头盖脸痛骂一顿的萧炎抬起手揉了揉眉心,露出很是苦恼的表情。待得薰儿看完热闹转身都走出几丈路了,他才如梦初醒,猛然出声:“薰儿!”
“有话说话。”
“……帮我给老师带句话,我出门一趟。”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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