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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博男菩萨不会线下联谊07

文/癫晃

◎不要催不要催不要催（痛苦地蠕动）现充真的太忙了，晚上好，吃了吗，我在这支个肉夹馍小摊

　　[Childe]：[图片]

　　[Childe]：多谢款待

　　专门从胡桃的“收藏”里挑出那么一张发出去就是要给公子看的，这没必要遮掩也遮掩不住，达达利亚一定能领会到这份送给他的“礼物”的意义——一点点用作调情的筹码，显而易见，公子欣然收下，且给了他不错的回礼。视觉刺激很快转化成神经兴奋，钟离出了口短气，轻飘飘擦过鼻腔，而后又试图靠深呼吸缓和心跳，太快太响，以致于耳膜隆隆。胡桃睡了吗？应该无所谓，她的卧室离这儿还远，况且她一直都会锁门。思维碎片连不成一块，钟离掀起衬衣的下摆咬进嘴里，堪称急切地将手往下探。

　　嗡嗡。手机振动了一下。

　　[Childe]：给我点反应

　　[Childe]：小兔子

　　[Childe]：你现在在做什么？

　　小兔子。钟离没有余力把手机握进手里回消息，他半张脸埋在枕头间，费力地去看屏幕上的方块字。他的体型和小字可不沾边，在男性里也是较高的那一档，“小兔子”的称呼应该算至冬人的习惯……他们总喜欢用小动物式的可爱代称代指情人与爱人。不过最后一句，听着好像公子猜到了他在干什么一样，有种被抓包的错觉。

　　……不想了。

　　咬着衬衫衣角是为了忍住声音，可惜没什么用，他自以为不会起反应，但身体和思维不在一个步调，到头来还是忍不住。高朝时他把呜咽声用力压在喉咙口，而后脱力般大喘气，胸腔起伏剧烈，薄汗沾了一身。

　　嗡嗡。

　　不知道躺了多久了。卧室里没开灯，手机屏的亮光有限，像一颗流落的星星，影影绰绰映着钟离的脸，一串碎光。

　　[Childe]：结束了吗？

　　[Childe]：那晚安，小兔子

　　钟离盯了这寥寥几行字半晌，最终选择将对方的猜测坐实。

　　[Morax]：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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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是个工作日，胡桃身为高中生很早就出了门，钟离今天的排课在十点左右，因而他时间充裕，得以在家吃一顿不敷衍的早餐。也就是那样巧，等他收拾妥当要出门，开门时猝不及防和达达利亚对上了视线。

　　事实证明达达利亚是个好演员，把Childe的角色和现在的自己分得很开，此时他正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个精致的四方皮箱，波尔坎半个身子都出了门，正摇着尾巴缠着他，不让达达利亚走。

　　钟离缓缓眨了下眼，他有点轻微近视，除了工作时一般不戴，所以现在看人要稍微眯眼：“早。”

　　“汪！”热情的金毛如是回应。

　　达达利亚半蹲着，一手摸着狗狗脑袋，箱子放在身侧地上，腾出手来示意：“早啊，钟离先生。你这是……？”

　　“我要出去上课，”他顺理成章说出了自己的职业，“啊……我是隔壁璃大的教授，偶尔讲两堂课。”

　　交流的当口达达利亚已经用力摸完了狗头，把波尔坎哄进室内关上了门。他拎着那个惹人注意的小皮箱，与钟离一先一后上了电梯，“那我得改口叫钟老师了。”

　　“称呼而已，怎么叫都无所谓。”既然是闲聊，问一句对方出门做什么去也很寻常，“你呢？这是要去哪？”

　　“我吗？昨天忘记说了，我来璃月是为了做生意——我是宝石商，这一箱子，”达达利亚晃了下手里的皮箱，眨眨眼，“这一箱都是各种宝石的原石，个头都不大，先生有兴趣看看吗？”

　　“不用了，开箱再整理好合上很麻烦，我看你时间紧迫，还是算了。”钟离很是体贴，末了不忘客套一句，“你要去哪？顺路的话，我可以送你。”

　　“很感谢，但我要去市中区的商圈，不顺路。”达达利亚的脸实在太优越了，俏皮的小表情出现在他脸上也可爱得惹眼，“就在这分开吧，欠你一顿饭，我还没忘，晚点来问你的安排。”

　　钟离坐上驾驶位时没急着发动车，他把装了课本和U盘的公文包放在副驾驶，先拿出手机，点开了达达利亚的微信账号。

　　年轻的宝石商人，按照他中文口语的流利程度，应该不是初来乍到，但达达利亚的社交账号有些太过公事公办的干净，钟离没法从这儿获得更多信息。两个人在这儿唯有的交集就是在昨天见面加了好友之后达达利亚发过来的一个打招呼的表情包，小狐狸贴贴，配字你好。钟离为表礼尚往来，在收藏里翻找了好久，才找到了个同种类型的回过去，现在一只兔子和一只狐狸已经在简单的聊天界面互相问了一个晚上的你好了。

　　好吧。钟离收起了他的探索欲，转动车钥匙发车，之后他还有很多时间了解达达利亚，可再不走，他就赶不上十点的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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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雇主的要求很多也很无厘头，让达达利亚去最热闹的商圈等一会儿才有人来接他——达达利亚对此适应良好，毕竟对方光定金就给了一大笔，有钱有权的大人物有些奇思妙想，完全在他承受范围以内。周一的早上，就算是最繁忙的商圈人也算不上很多，达达利亚选了一家街边的咖啡店，找了个靠窗能一眼看清外面情况的地方落座。没什么讲究，这只是他的习惯，相比于其他能合法持枪的国家，璃月国内的治安很好，达达利亚得以有闲情逸致，在清晨的阳光下奢侈地享受一回热饮。

　　他喜欢甜的，所以点的咖啡也是偏甜口，方糖还要再加一颗，糖分让他精力充沛。店里的人太少，达达利亚一边盯着手机等人消息，一边百无聊赖拨弄手提箱的搭扣。箱子弹开一个不大的缝隙时又被达达利亚按下去，吧嗒一声重新扣上。

　　那杯甜腻的热饮见底时，达达利亚终于等到了他想要的消息，窗外路边停了辆车标很吸睛的车。他核对了一下车牌，拎着箱子起身往外走。

　　这个时间点在店里的人不多，但达达利亚确实不是唯一一个。在他背后不远处坐着位年轻的妈妈，带着她三岁的孩子等人。小孩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目送达达利亚出门，然后拉拉妈妈的袖子，用口齿不清的奶音说：

　　“妈妈，刚刚那里坐着的那个黄头发的外国哥哥，他箱子里有枪。”

　　“枪？”年轻的母亲自然而然将之认为是模型玩具，将孩子抱到腿上，放缓嗓子哄，“什么样子的枪呀，宝宝想不想要？”

　　小孩子鼓着嘴巴，“要。”

　　“好呀，等爸爸来接我们，我们就去前面那家店一起选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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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钟离没什么事，他去医院继续做重复了无数次的复诊和拿药，四点左右收到达达利亚的消息，问他有没有时间，择日不如撞日，就在今晚请钟离吃饭。钟离只用了不到一秒就做好了决定——不单指赴约。

　　【山石不移】：我现在恰好就在外面

　　【山石不移】：现在就出发吗？

　　【流水易转】：可以啊

　　【流水易转】：不过胡桃小妹妹怎么办？

　　【山石不移】：她今天不回来吃晚饭

　　【流水易转】：哈哈，好，到这来

　　出医院时钟离手里拎着装了近期病历单和药的袋子忍不住发笑。这小孩，明明他记得昨天时看到的用名还是Маленькие звездочки，小星星。

　　请客吃饭的过程很寻常，虽然明面上两个人认识时间不长，但钟离不会冷场，达达利亚擅长热场，动筷间歇穿插着聊天，也算宾主尽欢。唯一的插曲是那个印了璃大附院的袋子太明显了，达达利亚小心翼翼问了他一句是谁生病了，钟离以“不是大毛病”的话一笔带过，在对方准备结账时将病历袋搁在桌上，去了洗手间。

　　达达利亚不急着付账，人陷在椅子里，随手点开了推特。这家餐厅过道留得窄，有人路过时难免碰到超出桌子边沿的东西，于是那个装了一摞病历的袋子被蹭到地上，里头的纸撒出了几张。

　　达达利亚第一反应当然是去捡。他眼疾手快捞起地上所有的病历单，完全出于好奇地快速扫了一遍上面的内容。生化报告……体格检查……这些都被一眼略过了，他要找的是诊断结果。

　　……诶？

　　两性畸形？

　　钟离往脸上扬了一把冷水。

　　他的问题源自基因，出生时就是这样，所幸他的父母没有将他遗弃，彼时他太小，禁不起大手术的磋磨，更何况当时的技术也不足，所以放弃了手术治疗。他的男性器官发育得更好些，父母按照医生建议，把他当男孩养大。

　　等他年纪再大点，手术条件完备，但开刀切除一整套女性器官，一则风险大，二则遭罪，身体稳态可以靠药物维持，医生也建议保守治疗，才一直保留到现在。

　　嗡嗡。

　　[Childe]：小兔子，我猜你在吃晚餐

　　[Childe]：我烤了兔子姜饼

　　[Childe]：[图片.JPG]

　　公子人明明就在外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存的图，或者是拜托真的还在至冬的亲属做的？毕竟新鲜烤出来的姜饼确实是小兔子形状，不算多见。

　　[Morax]：你连老师都不肯叫了吗

　　[Childe]：如果你喜欢的话当然可以，我可以一直叫，不过现在我更喜欢小兔子

　　[Childe]：想尝尝我家配方的小姜饼吗

　　[Morax]：可以一试

　　[Childe]：只吃姜饼？

　　[Morax]：……现在还没到晚上

　　[Childe]：那意思是到晚上就可以说点别的了吗，小兔子？

　　钟离退出界面，将手机息屏，然后走出了洗手间。倘若他注意了达达利亚的眼神，就能知晓对方看他第一眼的落点在他的下腹。

　　“耽误时间了，”他的口吻拿捏着恰到好处的抱歉，“我们现在回去？”

　　达达利亚将桌上的病历袋递给钟离，“介意走回去吗？就当散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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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离到家时胡桃还没放晚自习。他走了很长一段路，又加上晚上在外面吃饭，身上不可避免地沾了香辛料的味道。他觉得现在第一件事应该是抓紧时间泡个澡消除一下身上的乏累，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有件事需要确定。

　　他把病历袋里一摞纸拿出来，简单翻了一遍。顺序已经变过了。总的来说，顺利得有些意外，这让钟离心情好过了头，脱衣服时甚至哼了半首歌。　

　　【流水易转】：钟老师准备休息了吗

　　【山石不移】：打算先泡个澡

　　【山石不移】：下次过来我家吧，尝尝我的手艺

　　【流水易转】：真的吗，那我申请带波尔坎来，多一张嘴

　　【山石不移】：波尔坎小朋友爱吃什么呢

　　【流水易转】：他喜欢生的，有动物肝脏最好了

　　【山石不移】：没关系，家里有给小猫准备的肝冻

　　【山石不移】：希望小朋友喜欢

　　【山石不移】：大朋友也能喜欢

　　【流水易转】：[狐狐高兴.GIF]

　　钟离开始解衬衣扣子。小狐狸没高兴多久，因为推特来了消息提醒，达达利亚的马甲切换自如，Childe的消息总是来得很恰好。

　　[Childe]:睡前

　　[Childe]：我能得到您的一点小奖励吗

　　衬衣的扣子解到了最后一颗。

　　[Morax]：你想要什么

　　[Childe]：我不贪心，老师，一点睡前素材就好

　　[Morax]：啊……手边恰好没有

　　[Morax]：那我就现拍一张吧

　　大约五分钟后，钟离给出了他的“奖励”。

　　严格来说那不算是张裸照，毕竟只有后背，散开的头发蛛网一样爬在背后。但又极明显的是他在拍照时不着寸缕，已经拍到了腰臀衔接的弧度，皮肤上甚至还有一点被贴身衣物勒出来留下的痕迹。这张照片拍得很随性，只是他在要进浴室换浴袍之前突发奇想搞了着这么一出。负责地说并不多么刺激感官，但钟离知道达达利亚想看什么，人的想象力总是能自动补上缺如的那块拼图，尤其是达达利亚在今天应该看到了他的病历单，再看这张照片的第一反应都会想，要是镜头再能往下一点就好了——犹抱琵琶半遮面，留了空白才好臆想。

　　[Childe]：……老师，你真过分啊

　　[Morax]：调情是不兑现的性交许诺

　　[Morax]：在这一点上，我觉得我无可挑剔

　　[Morax]：今夜好梦^_^

TBC

　　高手过招，招招致命

关于达的身份设定问题我塞进彩蛋了，用粮票就行别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