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海に行こ
· 虽然说着要开学且生病了不再写但还是写完了的前后隔了几个月的精神不稳产物,除了浪费五分钟读一篇流水账之外什么都得不到。因为太困到最后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了,大概会修改,谁知道呢。
· 戳我主页可以看场景参考*私养ob11娃注意*
“是海!阿弦,是海哒——”
晴从大巴上跳下来,一脚陷进了沙子里。松软的沙子一下子吞没了鞋面,于是晴又吱哇乱叫着单脚跳回路面,从鞋子里倒出一大兜沙砾来。不过接下来他又一脸阳光灿烂地提着鞋子转过身招呼弦月,差点被其他奔下大巴的小孩子以及追在身后的一连串慌慌张张的家长带...
· 虽然说着要开学且生病了不再写但还是写完了的前后隔了几个月的精神不稳产物,除了浪费五分钟读一篇流水账之外什么都得不到。因为太困到最后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了,大概会修改,谁知道呢。
· 戳我主页可以看场景参考*私养ob11娃注意*
“是海!阿弦,是海哒——”
晴从大巴上跳下来,一脚陷进了沙子里。松软的沙子一下子吞没了鞋面,于是晴又吱哇乱叫着单脚跳回路面,从鞋子里倒出一大兜沙砾来。不过接下来他又一脸阳光灿烂地提着鞋子转过身招呼弦月,差点被其他奔下大巴的小孩子以及追在身后的一连串慌慌张张的家长带得踉跄起来。
“是海。”他凑到弦月身边嘿嘿地笑,感叹号变成了句号。弦月让大巴颠得有些难受,被晴拉着手下车吹了海风,很快也觉得舒服了许多。于是他也笑了起来——“是海。”他肯定道。
弦月把最后一根铆钉插进沙地里。晴在旁边帮一个小孩子系帐篷上的系带,轻声细语地教他帐篷的扎法。晴总是这样——能最快地和周围的小孩子熟悉起来,明明自己也跟个小孩子一样。或许这就是他受孩子们欢迎的原因吧,同类相吸?弦月撑着下巴正盯着那个摇摇晃晃的毛绒后脑勺出神,后脑勺就转过来,朝他咧开一个看起来不太聪明的笑容。
“弦月——”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跑过来,撑着膝盖检查帐篷的铆钉。“一个人把帐篷支起来了好了不起~”一副还没从刚才哄孩子的状态中转换过来的样子。
弦月挑了挑眉。他倒是不介意晴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只是看他这样开心,忍不住起了点戏弄的心思。“我一个人铺不了,要晴大哥哥跟我一起铺……”他把防潮垫拎起来,故意捏起里声用了跟小孩子一模一样的语气。晴小声哀嚎着抗议起来,但还是接过垫子和弦月一起把它塞进帐篷里铺开。
帐篷里空间有些狭小,将将能并排睡下两个成年男性。晴卖力地把防潮垫铺展开来,肩膀和弦月的磨蹭在一起。
温热的体温靠了过来,眼前一暗,吓了晴一跳。弦月身上的香味笼了过来,接着鼻尖被轻轻咬了一下。他下意识地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抬起睫毛——弦月没有继续吻他,只是一脸戏谑地停住,额前的刘海随着歪着的头垂下来,露出弯起的紫色双目。它们在遮光的帐篷里显出浓稠的黑色来,眼睛的主人抿着嘴,笑得晴一下子烘出一身汗。
于是没有被亲吻的双唇张了张,发出的声音微不可闻:“真是的……”
小孩子尖叫的笑声从后侧方传来,晴如梦初醒地睁大眼睛,手忙脚乱地爬出帐篷。弦月掀起门帘的时候看到他已经跑出了几步,又有几分不好意思地转过身,脸涨得通红。
“我去看看海。”晴丢下这句话就一路踢着细沙奔下海滩,仗着刚刚脱掉鞋子,直接一脚踩进海水里。“好冰!!”他下一秒就咋呼起来。初夏的海水还没被晒暖,虽然不是刺骨的寒冷,但也算不上暖和。
他提着裤脚,交换着腿轮流站在水里。海浪很是柔和,白色的泡沫抚过脚背,再顺着脚心慢慢退去。适应了温度之后他又往水里走了几步,脚很快陷进柔软的细沙中,沙粒爬上指缝,随着海浪的冲刷一点一点包裹住脚面。弦月不慌不忙地跟在后面,撑着脸蹲在海水冲刷不到的地方。
晴朝弦月笑了起来,扬起声音喊他下来一起玩。“沙子特别软你快来踩!”他说,像是见到新玩具的小孩子,很快就把刚才的窘迫抛诸脑后。
从黄昏到夜晚似乎只是一瞬,太阳就沉入海岸的那边。海边点起了篝火,有小商贩乘机叫卖烟花棒。带孩子的家庭和腻乎乎的情侣都买了不少,他们两个也跟着凑了个热闹。
晴捏着烟花凑近篝火,有些紧张地探过身去点燃。脸上被燎起一层层热浪,明亮的金红色火焰将木柴烤得噼啪作响,然后跳跃着,点燃起一丛更加明亮金黄的火花。“甲斐田——”弦月拖长了声音喊他。“快转过来,我要拍照片。”
于是晴带着哔卟作响喷撒彩色星火的烟花棒转过身,被弦月框进镜头和夜色里。
“你看!”他后退几步,用烟花的流光写字给弦月看。
“反了,”弦月笑他。“这样我又看不懂。”
“那这样呢?”
烟花的光芒挥动着,在视网膜上留下亮色的轨迹。左边的弧线和右边的弧线连在一起,勾勒出一个闪闪发亮的心形。晴不死心又连画了好几个,直到火花逐渐黯淡熄灭,木棒尖端燃成亮橘色。他这才看清,篝火照亮下弦月的脸也被燎出一层橘红色的热浪来,藤色的眼睛倒映着晶亮的火光,安定地注视着他。
热度这才后知后觉地爬上晴的脸颊。他磕磕绊绊地想说点什么,最后决定抽出一根烟花棒塞到弦月手里。“你也点一个……玩……”莫名心虚的有几分发抖的声音一点一点融化在弦月勾起的嘴角。恋人弯起眼睛时候瞳膜的颜色会暗下去,又映出篝火的光点,晴收回手捏紧了指尖,突然没了直视那双眼的力气。
“谢谢。”晴窘迫涨红的脸、慌乱的表情和两侧摇摇晃晃的碎发都让弦月心情大好,眼睛弯起的弧度愈发加深。
海边的温度降得很快。没了各式各样的霓虹灯和电灯,星空就显得格外耀眼。弦月让自己坐在夜间微凉湿润的沙地里,晴柔软凌乱的脑袋压在他身上,热热沉沉的。
“那个!是天狼星噢。”晴喝了点酒,情绪高涨地将那颗星星指给他看。“你看,在猎户座的旁边,最亮的那颗星,就是天狼星,又叫大犬座α星。”
“他是最——亮的星星了,很好观测的。”他转过头来,脸挨得有些近,腾腾的温度贴过来。或许是因为酒的缘故,他的眼睛有些湿润,闪烁地倒映着快要熄灭的篝火,亮晶晶的。
“嗯嗯,是最亮的呢。”弦月答。他没看向天空,就那么侧着头,看着晴微醺餍足的侧脸。篝火的热风在暮色中上升,拂起他脸侧细碎的卷发,弦月拿手指去勾,弄得晴脸上痒痒的,抗议地去抓他的手指。
“你根本没在看啦,”他嚷嚷着,声音不大,脸上很快晕起了醉酒的红润。“那可是最亮的星星!”
“在看哦。”弦月弯起眼睛,声音被身后小孩子的嬉戏打闹盖了过去,又随着皮肤,顺着骨骼,轻轻震动着传到晴的耳朵里。
“啪!”
烟花在天边炸裂开来。
推着小车的小摊小贩不止贩卖些烟花棒,还有大份的烟火。“咚、啪——”墨蓝的夜色被各色的烟火划破、点亮,再噼里啪啦化作金色星点垂落入海面。晴很快把弦月的话丢在脑后,干脆盘腿坐在沙地上。
指甲无意识地在沙子上戳出小洞,再划出没有意义的曲线。晴其实没喝多醉,融着细密海浪声的夜风吹过之后,头脑就清醒了些许。正因如此,他才恰巧看到了那朵绽放在弦月紫藤色眼眸里的烟花,绚烂又转瞬即逝。弦月细密的睫毛一闪就盖过了那朵小小的七彩的花,晴假装扭头欣赏烟花,期待烟火的色彩能盖过自己微红的耳廓。
营地理所当然发下的是两个睡袋。他们一番折腾把自己塞进睡袋里之后,晴突然笑了起来。
“怎么了?”弦月蠕动着转过上半身。
“不……”晴笑得更厉害了,“就是……你在那里……那里面…好像……虫………………”一段话断断续续说了半天,晴笑得几乎断气,没注意弦月越来越沉下来的脸色。
“这方面我们还是彼此彼此。”他提高了声音。
“……诶?”晴从爆笑中分出一个呼吸来回复他,接着就被恋人捏住了脸颊两侧。刚刚费劲把自己塞进睡袋的双手烘得温热,捏得晴被迫嘟起了嘴巴。于是晴也艰难挣脱出来进行反击,两个人下半身都裹在睡袋里,打得像是两只不可开交的毛毛虫。
最后晴在弦月的挠痒痒攻势下喊了暂停,悬挂在帐篷中央照明用的小手电筒摇摇晃晃晕头转向地慢慢停下来。
“弦月。”晴轻声叫,声音还带着刚刚打闹的喘息。
“嗯?”
“明天一起看日出吧?”他说,眼睛亮晶晶的。
“好啊。”弦月低声应着,小指勾到了晴的小指。心里细微地颤动了一下,不远处海面传来连绵的海浪声,帐篷区传来熬夜玩乐的年轻男女笑闹的声音。弦月轻轻靠过去一些,身体遮住手电筒的光线,在小小的帐篷里投出一大片阴影,晴的呼吸轻轻颤抖着,明亮湿润的眼睛和他对视了一瞬,又不确定地移开些许。
然后他们共享了一个吻。
“呸。”传来晴小小的颤抖的声音。“吃到沙子了。”
弦月轻轻笑起来。“谁让你刚刚乱闹把沙子都弄进来了。”
“快起床——”弦月拖长了嗓音喊他,声线高高的,显得很是开心。“是日出啦,甲斐田,快起床——”
“欸……”晴不情愿得仿佛昨晚提出建议的人不是他,本就不习惯早起的人在接触到清晨四点的冷空气之后显得越发萎靡,缩在睡袋里——像虫一样——扭动着把头从帐篷里探出来。
“诶……!?”马上他就清醒了过来。“好漂亮……!”
玫瑰色、橙色、金色和粉蓝色融在一起,慢慢延伸至海的尽头。柔软的晨风带来海的清亮气息。同行已经有人醒了过来,散布在莫奈般的沙滩上,形成一个个深紫色的影子。
“对吧?”弦月踢着沙子走过来,很明显已经去海边转悠了一圈。“有点冷,出来记得穿外套哦。”
“呜哇——”
这会儿晴已经洗漱完毕,嗓子还带着些刚醒的低哑,但大脑已经在兴奋中清醒过来。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沙子,围着弦月转着圈,慢慢又冷静下来,带着感叹盯着那柔柔的玫瑰灰和蓝灰交界处的最亮点。
“真漂亮啊……”他的声音放得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弦月柔顺的淡紫色发尾也泛出暖黄的金来,他背着光,面部线条在淡紫的阴影中柔软漂亮。“今天的日出时间是5:10,一起等日出吧?”
手好像很自然地就牵在了一起,柔软的、干燥的,温热地重合在一起,不知道属于谁的心跳擂鼓般响起,在耳边鼓动。
暖金色的光芒随之撒落。莫奈般的沙滩、淡紫的人影、重重的帐篷,都在此时蓦地染上橘黄的色彩。晴似乎是下意识地朝弦月望去,却撞进缀着淡金边缘如同紫水晶般透亮的眼眸里。那双睫毛颤了颤,缓慢地凑近了。这次晴没有移开视线,慢慢地、主动地靠过去,接受了这个吻。
温度在朝阳的照射下逐渐回升,攀上他们的脸庞。
归程总是显得格外珍贵,标志着这两天来之不易的假期的最终章。在这段时间里他们暂时不让工作和生活延伸进这间小小的包厢,安静地享受着这个时刻。他们互不打扰地看书,把一部手机放在桌子上,两个耳机分别带在不同的耳朵上听着同一首歌。晴抬起头看着电线杆或是树木从窗口飞快后退,偶尔突然瞟到路边越过一辆牛车或是奇形怪状的建筑,赶紧戳了戳弦月说快看啊但是火车已经开过去了,于是又连比带划地讲述刚刚看到了什么。再后来看书看累了,他们便只是单纯地聊天,聊工作,聊好笑的事情,猫咪狗狗,租不到的2LDK,薯片巧克力,要做的工作,谱写的曲子。
路过漂亮的景色,晴会悄悄地拿出手机来,拍下田野的暮色,飞去的鸟和树梢,以及坐在窗边的弦月。
“怎么了?”相框中弦月的眼睛转了过来,弯起漂亮的弧度。镜子反射出纤细的睫毛和白净的侧脸,看起来仿佛能登上杂质的封面。
“嗯嗯,”晴摇了摇头,“只是很漂亮啦。风景什么的。”
相片被偷偷点进了收藏。
END.
Circles. <中>
再不写就被官方剧情打脸打尽了所以赶紧码一下陈年老故事。大概是讲得不是很清楚的一个中篇故事,含有主线剧情的捏他。埋了一些小细节,希望能知道大家的看法,欢迎大家评论区讨论≧≦(争做谜语人.jpg)
全部发完之后可能会进行一次从头到尾的修改编辑!
⚠️重要角色死亡前提⚠️
00.
寂静、黑暗、黏腻。他好像在奔跑,双腿却仿佛陷入泥泞中,沉重地令人生厌。那些黑暗似乎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令他呼吸困难。远处传来心跳的声音。
05.
他猛地抽气,从床上惊醒过来。他不记得...
再不写就被官方剧情打脸打尽了所以赶紧码一下陈年老故事。大概是讲得不是很清楚的一个中篇故事,含有主线剧情的捏他。埋了一些小细节,希望能知道大家的看法,欢迎大家评论区讨论≧≦(争做谜语人.jpg)
全部发完之后可能会进行一次从头到尾的修改编辑!
⚠️重要角色死亡前提⚠️
00.
寂静、黑暗、黏腻。他好像在奔跑,双腿却仿佛陷入泥泞中,沉重地令人生厌。那些黑暗似乎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令他呼吸困难。远处传来心跳的声音。
05.
他猛地抽气,从床上惊醒过来。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了,只记得自己久久地、沉默地坐在床边,一直到深夜。那些自己以为早已释怀的记忆被再度唤醒、将他淹没,他被给予了希望,又被重新夺走。
“怎么了?”柔软沙哑的声音从洗手间的方向传出来,接着毛茸茸的冷茶色脑袋也探了出来,嘴里还含着牙膏沫。“你还好吗?”
——“甲斐田?!”
弦月瞪大了眼睛。
“呜哇!?怎么了这么大反应,吓我一大跳!!”
他无视了晴的大叫,猛地冲过去检查日历,接着是手机、电脑。是那一天。他又回到了前一天。这真的是神开的一个玩笑吗?有了一次机会,还会再有第二次、第三次吗?他在喜悦和震惊的冲击之下一阵阵恍惚,大脑高速运转着。不管怎么说自己的行动受到限制,不可以直接用语言通知,也不可以用行动阻止。第一次的尝试时间太过紧张,他甚至还没来得及仔细思考,但现在他了解了一部分的游戏规则。
……
但他失败了。
他以为自己的计划已经足够缜密,但是还是出现了差错。既然不能通过自己的口中传出警告,那么或许可以拐弯抹角、通过其他人阻止晴。为了防止目的太过明确被察觉,他甚至拜托了不同的人去完成单独的步骤。弦月会装作不舒服的样子将晴支出去买药,之后的药店老板、巡查员、街角画符咒的女人……他们会一点一点拖住晴。但他所拜托的每个人都出现了微妙的偏差,仿佛无形之中有一只手轻轻的一拂,就将即将偏离原定路线的命运推回了正道。死亡像是注定降下的阴影。
在经历了第三次、第四次以及更多次失败之后,弦月确定了自己重复这一天的次数似乎是没有限制的,他可以进行无数次的尝试,无数次地试图阻止死亡的发生。
他尝试了陪同晴一起去,借由魔的力量潜入殿中,仅凭自己的力量依然无法阻止这一切。他试过向侍奉的神明求助,但祂们却对自己的祈求无动于衷,仿佛默许了死亡的发生。他在晴出发之前就前往樱魔殿想要替晴抵罪,但被锁在家里的晴却不知怎的想办法逃了出来,自己的顶罪变成了魔物侵蚀人类的证据。但这些尝试全部都失败了,晴还是会迎来一次又一次的死亡,过去不曾见过的痛苦扭曲的死状愈发清晰。
每一次的失败都会给他带来更大的打击。接近了、接近了。他无数次这样想着,却无数次眼睁睁地看着无法拯救的命运回归正轨。弦月会在晴死去后的时间里把自己关在黑暗的房间里。为了让自己集中精力,他只在房间里留下一处光源,身边堆满了各种各样的纸张和零碎的笔记。他把从过去失败中总结出来的规则记下来,列出所有能够绕开阻挠、改变命运轨迹的办法,并在黑夜带来的昏迷之前敲定下一次尝试的方案。有时候他恍惚间觉得房间里的黑暗仿佛是一座巨大的囚笼,把他和晴牢牢地困在其中,每一处黑暗都跳动着,告诉他自己是不可能成功的。
他还是会在每一个夜晚梦见那片令人厌恶的黑暗。梦境中潮湿温暖的黑暗仿佛一遍又一遍的死亡般如影随形,耳边充斥着诡异的鼓动声,随着每一次的入梦越发清晰、越发震耳欲聋。他在恐惧中艰难地前进着,朝着不知名的、或许永远无法到达的方向。
但最终,他还是崩溃了。晴在他面前被捅穿胸膛的时候他发出无声的尖叫,随着刀刃的抽出温热的鲜血喷溅在他的脸上,他听到晴的喉咙里发出哽咽的、痛苦的咕噜声。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直面晴的死亡。之后他只是擦去了脸上的血,如行尸走肉般回到了那个房间,身上还沾染着洗不掉的晴的血腥气息。在黑暗之中逐渐凌乱的笔迹一片片扭曲重组,变成晴死前痛苦的脸,变成他流泪的双眼,变成无法逃离的命运。
他想逃。
于是在下一次清晨的到来,在晴困倦沙哑的早安声中,他允许自己靠在恋人身上无声地大哭一场。
06.
“诶,诶?!弦酱……怎么了?”晴像是无数次自己在他面前流泪那样有些慌张地安抚着,无措地擦去他的眼泪,最后慢慢地安静下来,轻轻抱着他。恋人稳定的心跳和淡淡的气味将弦月包裹起来,他无声地摇头,只能越发用力地抱紧晴温热的身体。
也就在这一刻,弦月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近乎荒唐的念头。“跟我来。”他甚至没跟晴解释,直截了当地扯着晴的手腕朝玄关走去。他不在乎那股力量要对他们做什么,也不想在乎什么规则什么命运。至少,哪怕只是暂时的,他想带着晴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他已经不想再看到晴痛苦的死状了。他没有想自己的行动是否会再度被阻止,几近崩溃的大脑也没有再多思考的余地了。
直到大门在他身后砰地关上,他才慢慢回过神来。
“弦月……?”晴的声音有些小心翼翼地从身边传来,弦月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的行为并没有被阻止。
第一天的教训让他不敢在行动上进行再多越界的尝试,更没有想过直接带着晴离开。他在巨大发现的冲击之下兴奋地微微颤抖,他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的行动没有被阻止,但现在比起思考原因,很明显在被发现异常之前利用这个漏洞是最重要的。
“弦月,是要做什么事吗?”晴被紧拽着的手慢慢握起了拳头。比起询问对方出了什么事,他总是更倾向于在这时候纵容对方的所作所为。话语不一定能解开对方的心结,但晴从不吝于付出陪伴和时间。
“今天稍稍陪一下我吧。”弦月朝他露出一个笑容,眼睛亮晶晶的。
述职的事或许可以推后一些。
“您的焦糖玛奇朵~”店员轻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晴眨了眨眼睛,似乎刚从呆愣中惊醒过来,“啊”地从口中发出小小的惊呼。“谢谢。”他朝店员露出得体的微笑。他又点了焦糖玛奇朵,比起尝试新事物,晴总是更加倾向于自己熟悉的口味。他习惯性地搅了搅——这是他心不在焉的时候常有的动作——然后有几分困惑地看向对面。弦月歪着脑袋、撑着下巴,颇为入神地盯着他,瞳孔追随着他的动作,连带睫毛也微微颤动着。恋人专注的神情让他近乎窘迫起来,无措地挠了挠脸侧,流苏耳坠在一边轻轻晃动起来。“怎么了?弦月在看什么,有哪里不对吗?”
“没有,只是觉得……能这样坐下来歇一歇喝茶,真好啊。”弦月垂下眼睛。他故意挑了这家他们常去的咖啡厅。这里距离樱魔殿有大半个城区的距离,而且平日店里客人也很多,至少在这么多人面前不会出现什么离谱的意外。自己所坐的位置正好能看到晴背后墙上的表,以及街上的行人。他静默地等待着那个时间节点的逼近,有些神经质地从木糖醇小蛋糕上切下薄薄的一片送入口中。他不知道为什么今早的行为没有被制止,或许“阻止晴”的动作目的太过明显,而“提前带走晴”就不会被察觉异常。这是他之前没有思考过的路线,因此对于后续,他也没有明确的计划。但至少目前为止,让晴远离事发的樱魔殿,挺过那个时间节点,是必然的事情。咖啡厅里播放着旋律悠扬的钢琴曲,女孩子们清脆的稍稍压抑着的笑声时不时从某个角落传来。钟表的声音本该被这一切掩盖过去的,但随着时间一步一步逼近,表盘上秒针咔嚓咔嚓的走动声仿佛震耳欲聋。
“咚!”
“咚……咚……咚…………”
报时声仿佛惊雷般沉重地敲击着弦月的耳膜,他有些泛红的紫色眸子猛地转向晴。恋人的微笑有些惊诧地凝固在脸上,“怎么了”的询问仿佛在耳边隔了一层棉花,显得遥远而飘忽。“弦月?”晴有几分担忧地又叫着,“弦月。”弦月颤抖的双手被晴轻轻握住,他仿佛被惊醒一般,钢琴曲、咖啡杯触碰碟子的脆响、店员和顾客交谈的声音……一下子回到耳边。晴的手轻轻附在他的上面,平时都低于他的体温的双手此刻在温热地包裹着他,烘出了一身的薄汗。
晴的手依然是热的。
在那一瞬间弦月想要流泪,但最终他的嘴角颤抖着,只是朝晴露出一个微笑。
“欢迎回来,晴。”
他低语着。
“……诶——!?”晴看起来很想送他去看医生,但最后只是悄悄将弦月的手握得更紧了些。“你的蛋糕要融化掉了。”他用下巴指了指弦月盘子里逐渐垮塌下去的甜点,指尖挠了下弦月有些汗湿的掌心。“能给我吃一口吗?”
“可以哦。”他回答,声音轻轻的,有些飘忽的高。蛋糕又被切下一角,然后喂进晴的嘴里。晴吞下蛋糕的时候发出小小的吐息声,口腔的温度呵在弦月的指尖,让他越发清晰地认知到晴还活着的事实。
“到底怎么了嘛。”晴小声问,有些担忧地皱起眉头。“今天起一直到刚才都很紧绷……真的有事的话,一定要讲出来哦?”
“不,我只是……很高兴。”他轻声说,睫毛轻轻颤了一下,又颤了一下。
“我可以吻你吗?”
07.
于是他们倾过身去,交换了一个带着甜味的吻。
08.
回到家里的时候弦月还是有点紧张。他已经习惯性地讨厌起了这栋房子里的黑暗,在进门的时候他脚步略有滞塞,落后了晴一点。“啪”的一声,晴点亮了玄关的灯,然后是客厅的、走廊的。暖黄色的灯光照亮了他们的家,晴转过身,整个人都笼罩在暖色之中,显得柔和模糊。“欢迎回家!”他说,“站在门口做什么?快进来换鞋啦!再不关门蚊子都要跑进来了!”最后一嗓子尤为大,把弦月从些微的恍惚中震了出来。
“抱歉、抱歉啦……”他笑起来,将门在身后带上。“我回来了!”
晴的呼吸稳定而缓慢地喷吐在枕边。窗外淡淡的霓虹光亮洒进来,弦月借着冷蓝的夜色用目光一遍一遍描摹着他舒展的眉、随着呼吸颤动的睫毛、以及薄而柔软的唇。温热的体温从身侧阵阵传来,弦月悄悄把手塞进晴的手心,感受着皮肤之下细微的搏动。晴活下来了、他把他留住了……他一遍一遍确认着这个事实,欣喜得难以自已,直到意识再度被黑暗包裹。
00.
深深的黑暗。阵阵鼓动声在耳边震动,他艰难地前行着,心中的焦躁和恐惧越发强烈。倏地远处出现一点淡淡的光亮,黑暗中扭曲的、诡异的触感瞬间被驱散了大半,一直以来如影随形的、令人不安的心跳声也随之弱了下来。那是一个小小的玻璃球,在黑暗中发出和煦而深远的光。弦月的脚步停顿了一瞬,接着再度进发,依然缓慢、却越发地坚定,朝着早已决定的方向。
tbc.
Circles.<上>
再不写就被官方剧情打脸打尽了所以赶紧码一下陈年老故事。大概是讲得不是很清楚的一个中篇故事,含有主线剧情的捏他。埋了(将会埋下)一些小细节,希望能知道大家的看法,欢迎大家评论区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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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角色死亡前提⚠️
⚠️微量恐怖⚠️
00.
寂静。
黑暗。
黏腻而恶心的温暖。
眼前的画面在不断闪现,直至停留在一家商店的橱窗里。...
再不写就被官方剧情打脸打尽了所以赶紧码一下陈年老故事。大概是讲得不是很清楚的一个中篇故事,含有主线剧情的捏他。埋了(将会埋下)一些小细节,希望能知道大家的看法,欢迎大家评论区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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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角色死亡前提⚠️
⚠️微量恐怖⚠️
00.
寂静。
黑暗。
黏腻而恶心的温暖。
眼前的画面在不断闪现,直至停留在一家商店的橱窗里。
那似乎是什么大人的节日,到处挂着气球和彩灯,商店的香水和食物的芬芳混合在一起。年幼的他在橱窗前止步,盯着那个小小的、亮晶晶的透明球体。
“妈妈。”
他转过头,向一个面目模糊不清的女人发问,幼童稚嫩的声音从口中发出。
“这是什么啊?”
女人没什么耐心回答。“是水晶球。”她有几分粗暴地扯着小男孩的手臂,想把他带离这里。
“水晶球?里面为什么关着小人啊?”
他这才注意到水晶球里的小人。两个盛装的小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随着音乐发条机械地旋转着。
妈妈扯得小男孩一个踉跄。“好啦,快回家做功课!”
小男孩亦步亦步被拉扯着离开了,一边扭头回望那个水晶球。“他们为什么一直在转圈?他们不需要从水晶球里出来了吗……”
声音渐行渐远。
只剩下水晶球里那对相拥的情侣,依然在旋转。旋转。旋转。
旋转。
直至一切归于温暖而诡异的黑暗。
01.
弦月猛地抽气,然后从床上乍然坐起。梦境中的不适感仿佛附着在了骨头上,一路蜿蜒上脊柱。他有些茫然地盯着天花板,一时之间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直到熟悉感渐渐涌上心头,他才意识到这里是他自己的家。
但是不对。有哪里不对。
他起身下床,下意识地伸手去拿自己的外套。衣服还在熟悉的位置摆着,床头的台灯与盆栽也是。究竟是哪里不对呢。
洗面池那边传来些许窸窣的声响。他试探着走过去,然后看到了在洗面池前睡眼惺忪洗漱着的晴。不习惯早起的恋人很明显的没有睡醒,眯着细长的睫毛动作有些迟缓。他穿着有点宽松的白色家居T恤,柔软蓬松的头发在透过窗棂投下的晨光中闪着细细的光。听到弦月的声响他眼睛也不睁地朝他的方向含含糊糊地问好,带着晨起低哑的“おは”融化在牙膏的泡沫中。
弦月先是僵住了。他一瞬间明白了一切违和感的原因,无声的惊愕让他的大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紧接着莫大的悲伤和困惑席卷了他,强烈的感情冲击之下连四肢都在发冷发麻。
“诶,诶?!”晴显得比他更惊愕,“怎么了,お弦……怎么哭了?”他慌乱地丢下牙刷,嘴角的泡沫也没来得及擦。“做噩梦了吗?眼睫毛进到眼睛里了吗?”温热的手指擦拭着弦月的眼角,指尖上薄茧带来的触感粗糙而又真实。
而弦月只是无声地流泪。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清楚是什么样的原因让晴能够重回自己身边。他只知道此时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温暖的、真实的——那个自己早已死去的恋人。
02.
时间是一切发生前的那天。他反复确认过了,是那个日期,他记得很清楚。
确切的说,他已经记不清那天发生了什么了。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给那段时间的记忆都蒙上了一层灰,连带着过于强烈的情绪也变得没那么尖锐,只在脑海里余下一个无法磨灭的符号。
而这确实是那一天。
他有那么一会儿怀疑自己来到这里的原因,但很快“晴回到自己身边”的事实就占据了他全部的大脑。几乎是马上他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他会阻止这一切,阻止晴离开家,阻止他的死亡。他会把晴重新留在身边。
弦月被晴推到洗面池前,微凉的水流扑在脸上,他很快调整好了情绪。晴显得有些局促,很明显恋人毫无征兆的失态让他摸不着头脑,又有些担忧。
“弦月……没问题吗?有什么就跟我说出来哦?”晴特有的柔和偏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好像已经好久没听过这样的声音了,又好像没过多久。晴……离开之后,弦月没再回他们同居的屋子。有段时间,他一直在自己的房间里反复听着晴在录播里的声音,笑着的,大叫的,哭泣的,平静的,一直听到再也打不开他的首页。在页面终于跳动着转白的时候,他习惯性地按了好几下刷新按钮,然后才慢慢反应了过来。研究部门派人封锁了晴的全部仪器,包括用于连接现世和樱魔的那架。听说所有物品都被贴上泛着光的符文,就连房子的门窗也被一一封印起来。他们暂时不敢接近和研究这些危机四伏的装置,唯恐自己会成为下一个被侵蚀的人。弦月没有提过回去,也没有继续维持这些装置运转的想法。现世的直播从那天起就暂停了,少了晴也没什么继续进行下去的必要了。就这样因为缺乏维修和供能,那些装置很快就停止了运转,于是,他们和现世的最后一点联系也被切断了。
之后是什么呢……他好像就这样沉默地坐在黑暗中,想了很多,又什么都没想。电脑冷白的光成为唯一的光源,房间里只余下时钟的指针细微的声响,安静得仿佛死亡。许久之后他才长长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皮质的电脑椅随着动作发出摩擦的吱嘎声。最后一片空白的页面也终于被关上了。
但其实研究部的人完全不必那么紧张,晴根本没在那些仪器中留下什么——它们只是一些无害的、充满那个人天马行空想法的机器罢了。
“嗯,只是噩梦罢了,做了个很糟糕的梦。”弦月弯了弯眼睛,声音很轻柔。“不过现在醒了。”
晴看起来更担心了,他张开嘴试图说什么,却被肚子里咕噜一声鸣叫打断了。他和弦月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然后双双笑了出来。
“要吃早饭吗?虽然还没做。”
“要吃。”
弦月把面包片放进烤面包机中,视线转向正在另一边煎蛋和培根的晴。平时他是不会起这么早的,正有些困倦地打着呵欠,眼角溢出一点生理泪水。和习惯早起(“某种程度上确实是很早呢”,晴这样吐槽过)的自己不一样,他喜欢工作到凌晨,再一觉睡到十点。
因为今天是述职的日子,晴要早早起来,穿戴好自己、整理好研究资料和重要成果,再前往樱魔殿述职……并迎来自己的死亡。他会阻止这一切,至少一定要让晴躲过今天的述职。
“晴。”他开口,叉子戳开煎蛋的表皮。
“嗯?”晴抬起眼睛,那双蔚蓝的、澄澈的眼睛看过来,还带着点睡意的迷蒙。
“暂时不要去述职,至少今天不要。”他打定主意解释说是神谕,反正神经常会搞出些莫名的预言来,晴不会不听的。可当他看向对面,浑身的血液却突然冷了下来。
晴依然抬着眼睛,用那双蔚蓝澄澈的眼睛望着他,仿佛被按了暂停键一样一动不动。
“你……”
“弦酱有什么要说的吗?”在他开口的同一时间晴有些困惑地眨了眨眼。半熟的蛋液从破了皮的煎蛋上缓缓滑下。
“诶?”弦月敏感地嗅到了不对。
“诶?”晴笑起来,“是困傻了吗?怎么叫了我又不讲话。”
弦月张了张嘴。“我说,不要去樱魔殿,这是……”
“什么啊,保持沉默干嘛啦!在耍我吗弦月!”晴笑着打断了他,抗议似地戳了戳弦月盘子里漏掉的煎蛋。“再不吃就要流干净啦,快吃快吃。”弦月盯着他不掺杂质的笑容,心脏缓慢地、缓慢地沉了下来。
“煎蛋做得很好吃哦。”他说,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对吧——!”
餐刀割开留有大大小小气泡坑洞的煎蛋边缘,将流空的蛋黄劈作两半,在餐盘上剌出细微的声响。弦月面色如常地垂下头,指甲在餐刀上用力到发白。晴听不到自己的警告。他被送回自己的身边必然有其他的力量参与,或许这就是那种力量的限制。他现在参与了一场拯救自己恋人的游戏,就必须遵守这些游戏规则。但一定有办法,一定还有什么办法,不然晴被送回来又有什么意义……
03.
他的瞳孔逐渐放大。
不能用声音、那么就用文字,他是这样想的。但当他想在纸上写下警告的时候却发现那些文字根本无法被书写,笔尖划过的纸面洁白如新没有一丝笔迹。手机上发出的信息会因网络问题发送失败,打在备忘录里展示给晴看也无法被接收,晴看到的都是其他无关痛痒的内容。
晴的身边似乎布下了天罗地网阻止自己通知他,一切的力量都被用来对抗他的挣扎。
“真的没事吗お弦?你今天从早上起看起来就很不对劲……”晴有几分担忧。按平时他早就能察觉出弦月有什么想要告诉自己,但现在的他却仿佛被下了心理暗示般意识不到事情的不对劲,很快就收拾停当,在门厅蹦跳着提上皮鞋。“我要出门了哦?有什么事情记得跟我发信息,如果真的不舒服的话我很快就能回来。”
你不能走。
晴抬起手推开门的动作仿佛被放慢了无数倍,强烈的恐惧和慌乱仿佛把他的心脏炸裂开来。阻止他。弦月猛地站起身冲向门边的晴,紧紧地拉住他的手腕——
但事实是,他纹丝未动。弦月的身体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固定在原地,无法动弹,无法出声,无法改变表情。他被迫保持着温和的表情目送晴关上门,被迫听着恋人的脚步渐行渐远,他试图挣脱,试图使出法术,试了一切办法,血液在他身体里咚咚跳动,震得他耳朵隆隆作响,但他最终只是凝固在这里,什么都做不到。
在漫长的静默的时间里,他沸腾的思维渐渐冷下来,最后脑海里只余下一句话:你救不了他。在绝望即将淹没他的时候禁锢他的力量突然消失,长时间紧张的身体一下子软倒在地,他挣扎着爬起来,又猛地燃起一丝微茫的希望。或许他还来得及,或许还能赶上晴被处死的前一刻。他甚至来不及思索自己要做什么、如何从樱魔殿手中救下晴,但只有去做才会有阻止这一切的可能。他从画卷中召唤出魔,以拼了命的速度赶往那座魔气冲天的宫殿。还来得及、还来得及,只要最后一刀没有刺进晴的胸膛,哪怕只有几亿分之一的概率,都依然存在着救下晴的可能性。就差一点,他就可以把晴留下来了……
但很明显,那股力量算好了一切才会松开他。它太过残忍,留给弦月的时间恰好够他赶到殿前,然后亲耳听到晴死前最后的悲鸣。
被揭穿与魔进行意图邪恶的契约交易和恐怖的研究内容,恼羞成怒的晴在大殿上当场魔气失控疯狂伤人。为了避免伤害进一步扩大、影响樱魔人民安危,又因其与魔结合过深烙印无法祛除,樱魔高层不得不忍痛将已经不是人类的他处死。
至少这是事发之后、那群道貌岸然的人对大众给出的说法。
一瞬间所有力量都被从弦月身体里抽走了。他茫然地跪倒在冰冷的石板路上,被不认识的人架走,尖锐的耳鸣之中隐隐约约听到那些先前被魔气推开不敢上前的守卫耀武扬威的叫喊声。“魔气消散了!”他们喊着,“杀了他!把他砍成两半!不要让魔复活了!……”弦月想喊些什么,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然后视线也被守卫的身影挡住了。晴死亡的事实被再度切开摆在自己的面前,比上一次还要更加真实、更加鲜血淋漓。在那一瞬间他不明白这股莫名的力量目的何在,让晴回到自己的身边,再把晴从自己的身边夺走。是要嘲笑自己吗?还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但那些都和他没有关系了。
他又一次没有留住晴。
tbc.
晚睡事故
由灰烬提供梗和灵感,写了tjhr的小情侣腻歪文学 内含哭哭晴(个人怪癖 慎点⚠️
弦月盯着天花板上那颗明亮的光斑。
明明已经很努力地把窗帘拉好,掩好了窗口的每个角落——还是从斜上方的缺口里漏出来一点月光。是月光、还是这个时候外面没有熄灭的灯火余晖?不知道。他飘忽地思考,思维顺着深夜稀薄的空气从窗口飞出去、沿着街道发散到市区的各个角落,捕捉一只不知道何处很卖力在叫的猫咪。喵呜,喵呜——
太阳穴处传来警告一样的钝痛。
失眠了。弦月评论自己,你这个连失眠的理由都找不到的失败者。
他有点难以控制的烦躁,于是小心翼...
由灰烬提供梗和灵感,写了tjhr的小情侣腻歪文学 内含哭哭晴(个人怪癖 慎点⚠️
弦月盯着天花板上那颗明亮的光斑。
明明已经很努力地把窗帘拉好,掩好了窗口的每个角落——还是从斜上方的缺口里漏出来一点月光。是月光、还是这个时候外面没有熄灭的灯火余晖?不知道。他飘忽地思考,思维顺着深夜稀薄的空气从窗口飞出去、沿着街道发散到市区的各个角落,捕捉一只不知道何处很卖力在叫的猫咪。喵呜,喵呜——
太阳穴处传来警告一样的钝痛。
失眠了。弦月评论自己,你这个连失眠的理由都找不到的失败者。
他有点难以控制的烦躁,于是小心翼翼地手肘发力,试图把自己翻个面来寻求更舒服的姿势。但是床垫的弹簧年久失修太过不争气,稍微一动脖子就发出咯吱咯吱的悲鸣,在昏暗死寂的卧室里活像开了混响。
于是烙了一半的煎饼僵硬在原处、等待余响散去,再泄愤似的重新把自己摊开,变成一张水没加够的硬面团。更睡不着了,他几乎是幸灾乐祸破罐子破摔地想。活该。但是为什么甲斐田可以睡得这么香?啊啊也难怪,应该是白天拼命工作了好几个小时的原因……
…等等。
弦月突然意识到什么,立刻屏住呼吸仔细听房子里的动静。客厅的挂钟在响,单调有节奏感的哒哒声,除此之外整栋房子安静得像昏过去了一样。他扭头看身边睡成一团看起来很老实很乖、甚至被子都盖得很整齐的人,立刻洞悉了违和感的出处。
——一点声音都没有的甲斐田晴明显在装睡啊。
“甲斐田。”弦月藤士郎几乎是一瞬间从睡不着的焦躁状态变成带着窃喜的跃跃欲试,凑到晴耳边压着嗓子喊他,“你睡——着——了吗——?”
晴的睫毛微不可查地一颤,没有回应。刚刚为止都在沉静的人,被喊过话的那一侧耳朵逐渐晕开水一样的绯红色,还突然欲盖弥彰地有了刻意的鼻息,让弦月险些没憋住笑出声,像准备恶作剧的小孩子似的心情逐渐亢奋起来。
他从被子里小心翼翼拉出晴暖乎乎的手,用食指在他掌心开始轻轻挠刮。对方很快不受控制地有了肢体反应,手指细细颤抖着想要蜷起来,却又被用很轻的力度重新掰开、开始新一轮的骚扰。晴怕痒,掌心的皮肤也敏感,清楚这一点的弦月充分利用敌装睡我明醒的优势进行了效果显著的针对性攻击。
但是装睡的敌人竟然没有被他唤醒,只是全力压下搔痒感持续昏迷着。
好努力哦,弦月想。
他认真犹豫片刻,决定换种法子为难晴。于是得寸进尺地把胳膊伸进人家的被窝,摸索着找到衣摆,然后偷偷把手探进去搁在腰部。就在手指放稳的一瞬间,晴像通了电一样全身一颤,肌肉微微紧绷又迅速松弛下来。他好像打定了主意装睡到底,以破釜沉舟的态度放软身子放松神经,感觉要把魂魄都从身体里释放出去。
这些细微的较劲无一例外被弦月察觉,他稳操胜券地开始挠晴的腰窝;只挠了一小会儿,他就发现刚刚还慷慨赴死一样的勇者绷紧了身体,发丝微微抖动,从枕头里面发出小猫一样细弱的呜咽,听起来好委屈好可怜。
放过他吧。罪魁祸首不忍地作出决定,但是也同一时间察觉到了问题所在。
被这么骚扰的晴早应该发现自己被识破装睡,迅速醒来吓唬他了。像小学生一样拿自以为很凉却其实早已经被捂热的手冰他,和他半真半假地吵架,甚至自说自话直接开始聊天。但是今晚的甲斐田晴好像不止是失眠,还像是赌气一样一直不回应他,铁了心要沉默到底。这不对劲,像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他索性从枕头上爬起来,凑到晴的正上方,盯着对方的脸看。
晴大致是感觉到了,睫毛有些紧张地扇动起来,头也有了小幅度扭动,像是想要避开他凝视的小动物。但是弦月很有耐心地一动不动,看着这张伪装平静的睡脸从安静到紧张再到逐渐变得委屈,眉头一点点蹙起,眼角也渐渐有了闪动的水光,最后攒成一颗小小的眼泪滚下来。最后终于也知道自己装不下去,晴抬起手臂挡在脸上,抖着嗓子逐渐漏出强压的抽泣声:“弦月你别、别弄了,我想睡觉——”
这种时候明摆着不可能再逗了。弦月一边飞速回顾晴这一整天的情绪表现,一边沉默着帮他抹掉眼角滚落的泪珠,把沉浸在突然情绪中的晴也一并抱进怀里,像哄小孩一样慢慢抚摸他的背、等待他这阵毫无预兆爆发的呜咽慢慢消退。晴求助地扯住他的衣角,使劲把布料全都攥成一团,急促地喘气试图把眼泪咽回去。
他早就迅速从神志不清中清醒过来了,现在的掉泪更多反而来源于弦月稳妥安抚的怀抱。为了掩饰自己的丑态,晴把脸埋进弦月肩头的睡衣,湿热的眼泪和抽噎的吐息一起浸染那块布料,把弦月的心脏和那里的衣服一起变得又皱又软。
“不要哭。”弦月哄他,“发生什么事了,是工作上的事情吗?愿意跟我讲吗?”
“不是的弦月……不用这样。”晴已经勉强冷静下来,说话还带着很浓重的鼻音,“不用你来安慰我……是工作的问题,一天下来就变得很焦虑,原因和弦月没有关系。不要担心哦。”
把不明的情绪加给恋人是很不负责的行为,他想,这样做会给弦月增添多余的负担。作为成年人因为工作不顺利睡不着就焦虑到哭,已经是很丢脸的事了。
他其实很清楚自己只是想要撒娇而已。昨天中午弦月比起点外卖更想去店里吃乌冬面,而自己因为不想出门耍赖待在家里。从这个时候开始工作,一直到现在都基本没有挪过窝,还因为过度缓慢的处理进程和不够完美的最终效果产生了焦虑。
本来是很小的事情,自己也打算睡一觉就把一切忘掉,情绪却因为接连两晚的失眠被不断放大了。
他想——可能只是一直不想麻烦弦月、又找不到撒娇的时机,才会突然一下子爆发出来的吧。
“不觉得这种话听起来特别无情吗?‘和你没有关系’这样的。”弦月没有正面回应他,手臂动了动似乎是想要抽回去,随即察觉到了晴的紧绷而保持在原处没有动弹。他沉默了一小会,轻轻地问:“白天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跟我说呢?”
他其实自己已经猜到会获得什么样的答复。所以在晴支支吾吾寻找理由的时候、抢先一步断了他的后路:“是怕麻烦我吗?”
晴沉默。一直到弦月以为他不会答复自己,才用鼻音发出很微弱的肯定声。
“因为弦月,最近明明也因为工作的事情很烦躁嘛。我想…我也想帮到忙啊。”
没办法帮到弦月任何忙已经是一根横在他心里面的刺。作为同期和密友,他还是更多地希望自己能够作为一个可靠的成年人,来给予年龄较自己更小的弦月一点帮助。但是眼下,他连己方阵地都岌岌可危,更别提帮助弦月摆脱烦心事。
甲斐田闭上了眼睛。无措和压力再次从心脏里蓬勃地鼓动着冲出来,几乎撞得他整个人一哆嗦。他很明显不想再继续现在的讨论,扯着弦月的睡衣袖口自己把脸擦干净:“所以快睡。你也不想熬夜了吧弦月…快睡。”
弦月不轻不重地踢他一脚。被子蒙住头准备装睡的晴很给他面子地惨叫。
“刚刚还在哭,现在一下子又装成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是觉得谁会信。”弦月怼他,装作有点凶巴巴地把被子从晴头上扯下来。“好好听人说话。”
“呜。”
“我根本没有要求你来解决我的烦恼嘛,怎么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愧疚感。”
“照你这话、那你刚刚也没有必要来安慰我嘛…”
“甲斐田——。”
“…呜。”
弦月深深呼出一口气。他知道现在应该很晚了,但是一直郁结于心口的那股阴暗气息奇异地变得透亮起来。他甚至有一点点想笑,因为刚刚那段完全称得上无厘头的嘴仗。
“……晴。”
“嗯?”
“听你刚刚这么说我其实蛮高兴。”
“为什么啊。因为我遇到瓶颈吗,好恶劣的笑点哦。”
“…你是不是完全不会听人讲话。”
“是又怎样,你这半夜三更狂挠人腰窝子的变态。”
弦月真的笑出来了。他很轻地一拳揍在对方胳膊上,晴不甘示弱地还手。他一边若有所思地拦住晴乱捣的手臂,一边突然问:“那现在,是不是应该轮到你安慰我了?”
“是,现在觉得把你揍到嚎啕大哭再安慰是个很不错的方式。”
“…好过分。”
弦月偏过头,凝视着晴还湿润着的明亮的眼睛。又柔软又令人安心的目光盛在他圆圆的眸子里,突然让人的心情变得宁静起来。他突然不合时宜地说:“我根本没有觉得安慰你对我来说是麻烦事。”
“我知道。但是弦月,你可以跟我撒娇的。”
晴的困意很汹涌地冲上来了。他迷迷糊糊地强调说:“因为我喜欢你。弦月,你可以和我说的。有什么烦恼的事情…我愿意帮你的。我想成为,…”
弦月听到他逐渐平稳的鼻息,很安心地跟着合上眼皮。街上的猫咪没有再不懂眼色地乱叫,他沉入梦境,伴随客厅朝黎明小跑的挂钟声。
记得睡觉
时隔期末和军训和贤者时间我终于写了(写了)。
是勺酱点的哭哭晴、由于想象不出晴哭的场面在林恩的帮助下完成了场景的设定!
研究的紧要阶段、长时间的工作、助手送来的咖啡、低血糖、晕倒与打翻咖啡的手。
如果这一切不那么巧地凑在一起就好了。
晴从嗡嗡作响的眩晕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棕褐色的液体已经浸入了大半资料,将上面的字迹融成一条条浮在表面的颜料。大量数据的丢失意味着计算的重新开始,在那么多天的高压工作之下他几近崩溃,把脸埋进掌心缓缓地吸气,又颤抖着吐息。
现在再怎么后悔都没有用了,更没有时间让自己崩溃。要做的是尽快弥补错误。尽管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但是时间更加宝贵,包括回到家的...
时隔期末和军训和贤者时间我终于写了(写了)。
是勺酱点的哭哭晴、由于想象不出晴哭的场面在林恩的帮助下完成了场景的设定!
研究的紧要阶段、长时间的工作、助手送来的咖啡、低血糖、晕倒与打翻咖啡的手。
如果这一切不那么巧地凑在一起就好了。
晴从嗡嗡作响的眩晕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棕褐色的液体已经浸入了大半资料,将上面的字迹融成一条条浮在表面的颜料。大量数据的丢失意味着计算的重新开始,在那么多天的高压工作之下他几近崩溃,把脸埋进掌心缓缓地吸气,又颤抖着吐息。
现在再怎么后悔都没有用了,更没有时间让自己崩溃。要做的是尽快弥补错误。尽管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但是时间更加宝贵,包括回到家的时间也要充分利用。
直到弦月推开了他的房间门,他都还没什么反应,长时间的高速运转已经让他的大脑麻木了。
“晴。”弦月轻声叫他,身上裹挟着着深夜的冷气。“晴,休息一下。”
晴顿了一下,有些迟钝地扭过头:“不行的,弦月。来不及的。”他的眼下带着浓重的黑眼圈,看起来憔悴得吓人。
“晴,晴。”弦月皱了皱眉头,靠过去按住恋人的手腕,轻声叫着他的名字。“晴,你不能再这样硬撑下去了……”
晴挣了一下,接着手中的笔也被抽走了,弦月按在他肩上的手力气并不大,却很坚定。
突如其来的情绪击中了他。“不要管我!”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从嘴里吐出来,像是大坝吐出积压的泥沙一样停不下来。“研究很重要、计算数据都丢了,这样的情况下我怎么休息?”弦月的手被猛地打开,悬在半空中颤抖着,又最终落在身侧。“你又不明白!我是首席,我不能出纰漏,弄丢数据已经是我的错了,我需要弥补!”
那只手握了起来。“那也不是你这样透支自己的理由。”弦月尽量压着自己的声音。甲斐田情绪有些失控了,他明白的——
“这是研究院的事情不是我个人的也和你没有关系!你能不能不要再打扰我了,让我好好工作行不行!”他破音了,声带都在隐隐发痛,带着隐隐作痛的怒气,气喘吁吁地瞪着弦月。
“好。”弦月说。“好。”
他猛地转过身离开了房间,留下晴盯着他的背影,接着那道视线也被砰地合拢的房门切断了。
直到门被关上晴才渐渐冷静下来。他缓缓地意识到自己对弦月说了什么,大脑一片混乱。朝着恋人撒气这种事他本来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做;弦月肯定是为了我好;我吼了他,他好像生气了;文件还没补完,怎么办;我吼了他;我怎么可以吼他……
视线一点一点模糊,这几天来强迫自己建起的心理防线终于溃堤,压力、烦躁以及内疚一起压得他透不过气来。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他的肺,它们皱成一团,随着呼吸颤抖、逐渐染上哭腔。眼泪伴随着耳鸣一起涌了出来,刚刚大吼过的后果就是缺氧缺糖带来的头晕目眩,混进眼泪里变成苦涩的漩涡。
我搞砸了。不仅是研究,还有弦月。
他无法控制地这样想着,哭得越发厉害,但顾虑到弦月可能在门外,还是将声音尽数忍在嘴里。
但其实离开房间大概两分钟之后弦月就开始担心了。紧闭的房门里静悄悄的——晴不会真的继续工作了吧?那个工作狂能做出什么样的事,弦月真的不能确定。
但是当他再度推开房门的时候,却发现刚刚还在怒气冲冲的晴在哭。
“弦月……”晴在书桌前缩成一团,听见推门的声音呜咽了一下,“对不起,我最近、最近实在是有些奇怪……”不喜欢在别人面前哭出来的晴狼狈地用掌跟擦着眼泪,刚刚一直在房间里咬着嘴唇咽下声音,但在看到恋人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哽咽出声。
弦月几乎是立刻就心软了,凑过去抱住抽泣起来的晴。
衣服袖口被抓住了,晴哭得越发内疚。“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吼你的,明明是我自己的问题、”
“嘘——”弦月轻轻拍着他的背。“不是你的错。”
“我把杯子弄翻了。”晴把自己的额头抵在恋人的肩膀上。
“是因为你不好好吃饭吧?”弦月提高了一点声音,又很快软了下去,“在工作之前的是你的身体,不要搞反了。”
晴没吭声。
“我去给你倒杯糖水。”
起身的一瞬间晴低低地喊他的名字。弦月停下来侧过头看向他,看见晴抬起沾着眼泪的睫毛,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你没有生气吧?他小声问,很没有底气的样子。
弦月皱紧了眉头,看着晴一瞬间瑟缩了一下。“如果你好好照顾你自己我就不生气了。”他说。
压力之下的流泪本就没有那么容易停下来,弦月回来的时候发现晴还在可怜巴巴地抹着眼泪,不由得就放轻了语气。“甲斐田?来喝点水,能补充糖分哦。”
晴这会儿也没心思反驳,默默地凑过去就着弦月的手喝掉了泡得颇有几分甜的热水。
“不是晴的错,”他坐在晴身边,“累的时候效率也不高吧?与其现在着急还不如好好休息之后再容光焕发地工作。总之现在先休息,可以吗?”
热水的温度从胃部慢慢扩展到全身,血糖升高驱散了耳鸣与头晕,并让晴很快犯起困来。刚刚剧烈的哭泣消耗了太多的体力,但也排解了相当的压力,恋人的体温和气味让他很容易就进入昏昏欲睡的状态。
“困了吗?困了就睡吧。”弦月的声音压得很低,在耳边令人舒适地震颤着,将晴的眼皮坠得更沉。
于是晴久违地靠在弦月的怀里闭上了眼睛。长时间过度负荷的大脑一旦放松立刻陷入几近昏迷的沉睡中,连弦月轻轻将他放倒在床上的动作都没意识到。
ps:再度醒过来的时候晴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非常想要消除昨晚的记忆,对自己失控的情绪进行了长时间的道歉,并对弦月像对待小孩子一样哄自己的语气表达了适当的不满,具体表现为扭过头嗫嚅着“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并在弦月微笑着询问他说什么的时候假装什么都没有说。
当然研究也顺利地进行下去了。(在神官首席对研究员首席身体状况密切的监视下)
【Lofelios】
我想和你一起生活在某个小镇
共享无尽的黄昏和绵绵不绝的钟声
在这个小镇的旅店里——
古老时钟敲出的微弱响声像时间轻轻滴落
有时候,在黄昏,自顶楼某个房间传来笛声
吹笛者倚著窗牖,而窗口大朵郁金香
此刻你若不爱我,我也不会在意
——茨维塔耶娃《我想和你一起生活在某个小镇》
自用红蓝自取
禁商禁二传二改
【Lofelios】
我想和你一起生活在某个小镇
共享无尽的黄昏和绵绵不绝的钟声
在这个小镇的旅店里——
古老时钟敲出的微弱响声像时间轻轻滴落
有时候,在黄昏,自顶楼某个房间传来笛声
吹笛者倚著窗牖,而窗口大朵郁金香
此刻你若不爱我,我也不会在意
——茨维塔耶娃《我想和你一起生活在某个小镇》
自用红蓝自取
禁商禁二传二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