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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潇

【群像】当你社的受被欺负时

突如其来的脑洞搞一下


内含 九辫   堂良   何尚   龙龄   九亭   晗芳   贤梅   南甜   金东


关于最近一些事的有感而发:

我台上和颜悦色三十分钟,你就真当我乖啊

 

没事,咱不惹事,事来了,咱也不怕事

 

还有点梗发了,大家快去看吧!!!!!救救孩子啊!!!!!...

突如其来的脑洞搞一下

 

内含 九辫   堂良   何尚   龙龄   九亭   晗芳   贤梅   南甜   金东

 

关于最近一些事的有感而发:

我台上和颜悦色三十分钟,你就真当我乖啊

 

没事,咱不惹事,事来了,咱也不怕事

 

还有点梗发了,大家快去看吧!!!!!救救孩子啊!!!!!

 循序渐进(1)      循序渐进(2)


请勿上升

 

 

 

 

 

 

九辫

 

 

张云雷是真的没想到,他只是和杨九郎出来吃一顿晚饭,就能碰上闹事儿的。

 

大晚上的去撸个串儿,碰见喝醉了发酒疯的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就是一点很奇怪。

 

张云雷一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乖乖地吃着串儿喝着饮料看戏,怎么就还能被盯上了呢?

 

他发誓他真的什么也没干,他连屁股都没挪一下,那背对着他的大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一回头,两个人的视线就这么对上了。

 

张云雷还挺懵,睁着一双眼睛不知所措,还没等反应过来准备移开视线呢,那大哥就说话了。

 

“你小子看什么呢!咋的也想挨揍啊!”

 

来者不善啊!张云雷低下头默默懊悔自己为什么没反应过来移开视线。

 

要是换以前自己可能真不怂他,但现在不一样,就现在自己这身子骨。

 

“哎,大哥,咱这有话好说,别老是动粗。”杨九郎率先站起来,不动声色地当住了那大哥看向张云雷的视线,并且在背后悄悄比了个手势让张云雷赶紧打电话报警,“您说您要是真在这闹出事儿了,这以后传出去也不好听。”

 

“你算老几啊,我干什么用的着你指手画脚?”那大哥显然是喝了不少,说话都是飘的。

 

“这,我算老几当然不重要了,关键是万一败坏了您的名声就得不偿失了。”杨九郎显然是不想惹事,好不容易有空能和自己媳妇儿出来吃顿饭,他不想把这次宝贵的机会因为别人的打架闹事儿浪费。

 

那大哥没说话,一把推开了杨九郎,然后冲到张云雷面前揪着他领子问他刚刚瞅什么。

 

“哎,你是不是那个整天喊‘相思赋予谁’的那个相声演员啊,怎么着?你觉得你出名了就了不起了?我跟你说,哥哥我喊一句相思赋予谁也能和你一样,你以为救你自己能喊,就你自己特殊吗!”那个男人好像是认出来张云雷。

 

张云雷本来还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给人道个歉也就完了,但是现在这个人说的话让他根本忍不了,直接黑了脸。

 

这一句“相思赋予谁”承载了多少,这是他几次退隐复出,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之后的劫后余生,是他和他的丫头们之间的纽带,是谁说用就能用的吗!

 

这是张云雷的底线,而杨九郎的底线是张云雷,在他心里,谁都不能说张云雷,更何况揪着他的领子说他。

 

重新站稳身子,杨九郎毫不犹豫一脚就把人踹翻了,趁那人喝了酒反应慢,在地上准备爬起来的时候又一脚踩了上去。

 

“我刚刚和颜悦色的跟你说了没,非不听,还要找麻烦,干嘛呀?你真当我乖啊?”

 

 

 

 

 

 

 

堂良

 

 

这天孟鹤堂和周九良下班比较晚,走出小园子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九点了。

 

小园子离家并不远,他们两个一般都喜欢步行回去。

 

回家的路上会路过一个小巷子,走小巷子的话,一般会快两三分钟到家,之前下班比较晚的时候两个人有走过这条小巷子,里面没什么人,也不危险。

 

今天下班也是挺晚,两个人也都累了,互相看了一眼,就决定从小巷子里穿过去了。

 

但显然这次挺不凑巧,巷子里面蹲着三个小混混,一见孟鹤堂周九良来了,都纷纷站起了身,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周九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孟鹤堂的脸色也变了,但是嘴上的语气倒还是十分温和。

 

“我说你们三个小伙子这么晚了在这也不回家,这是干嘛呀,就算你们不回家,但是能麻烦让个道让我们回去吗?”

 

那三个人只是看着他们两个不说话。

 

周九良烦了,拽着孟鹤堂的手转身准备走,谁成想转过身步子还没迈一步呢,为首的那个小混混对着周九良的后背就来了一脚,直接踹得周九良一个趔趄。

 

孟鹤堂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了,这几个小屁孩还真是给脸不要脸啊。

 

那三个小混混看着周九良略有些狼狈的样子和孟鹤堂铁青的脸色,互相对视了一眼就开始笑起来。

 

孟鹤堂算明白了,这几个人要么就是专门蹲在这找人打架泄愤的,要么就是准备干点不好的勾当的。

 

也没说什么,孟鹤堂余光瞥见周九良已经恢复一如既往冷淡平静的样子,再转过注意力时直接就对着为首的那个小混混来了一拳。

 

那个小混混也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温温柔柔十分好捏的人会下手,而且还一下子就那么狠,没有准备直接被打到了地上。

 

第二个连忙跑过去想要帮忙,但是还是直接被孟鹤堂一拳撂倒在地,第三个想过来时直接被周九良从背后踹了一脚,和他兄弟们躺一块去了。

 

“我就想回家睡个觉,半路上居然还碰上你们这一群玩意儿。”周九良翻了个白眼不屑地说。

 

孟鹤堂也嗤笑了一声开口。

 

“真是,一开始对你们和颜悦色,你还真以为我乖啊!”

 

 

 

 

 

 

 

何尚

 

 

家里垃圾攒的有点多,尚九熙说他要下去扔一下垃圾。

 

何九华不知道为什么也非要跟着去,尚九熙拗不过他,也只好让他跟着自己一块下去,两个大男人拎着一袋一个小女生就能扔掉的垃圾往垃圾桶走去。

 

扔完垃圾回家的路上,何九华一直在逗尚九熙,两个人谁也没好好看路,就这样不小心撞上一位正在低头看手机的男人。

 

“干嘛啊?找死啊?”那个男人就跟个炸药似的,一点就炸,这边两个人道歉的话还没说出口呢,那边就已经吼上了。

 

“不是大哥,真对不起,刚刚没看路。”尚九熙连忙鞠躬给人道歉。

 

“对不住啊大哥。”知道这件事自己也有责任,毕竟也没好好看路,何九华也微微弯了一下身子。

 

“哦,鞠个躬道个歉就完了?”那个男人显然对于尚九熙和何九华的道歉方式很不满。

 

“那,这位大哥,您想怎么样?”尚九熙是个怕麻烦的人,也最烦惹上麻烦事,现在这种情况也只想着是快点解决。

 

“这样吧,你俩跪着跟我说个对不起就算了。”那个男人理直气壮地说。

 

“你别得寸进尺啊我警告你!”何九华本就是个脾气暴躁的,一听这话火气也上来了,指着那个人的鼻子就开始警告。

 

“你横什么,你来撞得我你横什么?”那个男人也不甘示弱,一巴掌拍掉了何九华指着他的手,还又推了何九华一下。

 

“我说大哥你别太过分,撞了你是我们不对,但是我们也道歉了,我们这双膝盖,跪天跪地跪父母跪师父跪观众,你是我们什么人啊就让我们跪你?再说你刚刚走路的时候没有看手机?”尚九熙也黑了脸了,做什么事都要有限度,过了这个限度,那这个事就要另当别论了。

 

“跪不跪?不跪你俩小子等着,我叫人来!”

 

“我让你叫!”何九华一拳直接挥上去了,“还跪?今儿不把你打到跪在地上叫我爸爸我就不叫何九华,我就对不起我胳膊上纹的大杀四方!”

 

那个男人刚准备起身回击,何九华就又给了他一拳。

 

“走吧九华,给他两拳稍微教训一下就行了,以后这种人避着点走吧。”尚九熙拽了拽何九华的袖子说道。

 

何九华不解气似的又狠狠踢了一脚那个男的。

 

“我冲你和颜悦色几分钟,你别真以为我乖!”

 

 

 

 

 

 

龙龄

 

 

张九龄真的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生气过了。

 

过几天是王九龙的生日,张九龄想着要写点什么东西纪念一下两人相伴的这六年时光,纪念他们的点点滴滴。

 

张九龄思索了将近一个星期,修修改改了好多次才把这个代表着两人六年时光的作品写好,等到王九龙生日那一天,亲自送给他。

 

王九龙生日这天,不少玩得好的师兄弟们聚在一起给他办了个生日趴,当大家纷纷送出自己的生日礼物和祝福时,张九龄觉得也是时候送出花了自己不少心血的礼物了。

 

但是等他准备在包里拿出那个有着他亲手写的作品的本子时,却发现那个本子不见了。

 

张九龄一下子慌了神,拼命回想可能是在哪落下了,终于想起之前王九龙在前台订包间的时候自己坐在一旁待客的椅子上拿出来看来着,这么一想,应该是落在那呢。

 

转眼一看已经收完一圈礼物的王九龙已经满眼期待地看着自己了,身旁的师兄弟也在起哄,张九龄一时觉得有些尴尬,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

 

“那个,大楠,你等一下,我给你的礼物,好像落在前台了,我现在就去拿回来给你!”说完,张九龄头也不回地就飞速冲出了包间。

 

等到张九龄跑到之前他坐的那个椅子的时候,上面已经又重新坐上了一个人,并且那个人手里还翻看着他的那个本子。

 

“不好意思先生,这个本子是我的,请您可以把它还给我吗?这个本子里面记着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东西。”张九龄脸上挂起了温和的笑容,礼貌地问道。

 

“你怎么能证明这本子就是你的?”那个男人手里拿着本子,一脸不屑地看向张九龄。

 

“我在这个本子的扉页上写上了我自己的名字和我自己的联系方式,您要是不放心可以试一下拨打扉页上的那个电话,看看是不是我的号码。”张九龄心里觉得大抵是这人比较谨慎吧,怕自己是来冒领的,虽然他也不知道一个本子干嘛还要怕别人冒领。

 

那个人翻到了扉页,按照上面写的那个联系方式拨了过去,果然几秒钟之后,张九龄的手机就响了。

 

“先生,现在你能还给我了吗?”张九龄又问道。

 

“原来真是你的啊。”那个人笑了一下,“但是那又怎样呢,我看这里面有个写得不错啊,那个吾什么兄的那个,你不如把这本子送我呗,回头我发到网上,我也能涨涨知名度。”

 

“先生,先不说您在明知道这个物品是属于我的之后还不还给我的这种抢劫行为,咱们就来说说,这作品的原著是我,您想就这么发到网上去当您的作品,您好意思吗?”张九龄有点生气了。

 

我的东西你不但不还给我,居然还想要自己的名义发到网上去?

 

这里面是几句话的事吗?这是他和王九龙搭档了六年的纪念品,是他们六年一路风雨走过来的最后的总结,是他们的回忆是他们的心血,说拿就拿就发就发,谁给这个人的胆子!

 

“先生,您到底换不换给我,不还给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张九龄虽然已经尽量保持自己的语气和他刚才一样,但是最后还是咬牙切齿地给那个人下了最后的通牒了。

 

“我就不还了,我还偏要发,你能拿我怎么样吧?”那个男人也站起来了,恶狠狠地盯着张九龄,还伸手推了他一下。

 

张九龄一看这人态度也不再废话了,直接就往他肚子上打了一拳。

 

“老大?怎么了?”王九龙看张九龄出去那么久还不回来,不禁有些担心,于是就打算出来找找,结果刚一到就看见张九龄一拳打上了一个人的肚子。

 

“大楠,他抢了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不还给我。”张九龄语气带着愤怒地说道。

 

“哦?是吗?”

 

那个男人刚站起来,王九龙就接着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王九龙本来就高,再加上他见不得人欺负他家老大,一生气,气场一下子就强大起来,那强烈的压迫感几乎要把那个男人压垮。

 

“老大,是那个本子吗?”王九龙回头问张九龄。

 

“对,我在里面写了东西,想要送给你,当做是纪念我们这六年的风风雨雨。”张九龄点了点头回答道。

 

“你胆儿挺大啊!”王九龙听了也不含糊,直接一拳就往人脸上招呼上去了,把人打倒在地之后还不解气,又踹了一脚才捡起刚刚打斗中不小心被扔在一旁的本子。

 

“行了老大,东西拿回来了,咱走吧。”王九龙搂着张九龄的肩打算回包间。

 

张九龄回头看了一眼趴在地上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起身的男人冷笑了一下。

 

“我一开始一直对你和颜悦色的,你就真的以为我很乖啊!”

 

 

 

 

 

 

 

九亭

 

 

刘筱亭和张九泰今天难得有时间有精力出来逛一次超市,两个人都很兴奋,刘筱亭好几次坐在购物车上让张九泰推着他跑,说是喜欢这种感觉。

 

一晚上下来两个人都特别开心,买了不少东西,最后来到了收银台准备结账。

 

晚上超市的人一般都特别多,又恰巧今天是周末,所以格外多,刘筱亭带着张九泰转了好几圈,才找到那么一个看起来人相对少一点的收银台开始排队。

 

排队的时光总是格外漫长和无聊,刘筱亭甚至好几次想要把购物车里的东西放回去然后直接拉着张九泰走。

 

但是也只能这么想想,不可能真的吧东西都放回去,有放东西的这些空,早就排完队了。

 

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看着前面仅剩的两三个人,刘筱亭觉得自己终于迎来了胜利的曙光。

 

可是就在这时,突然有个不长眼的一下子挤到了刘筱亭前面去。

 

刘筱亭当即就冷了脸,回头看了一眼张九泰,张九泰的阴沉了脸。

 

“先生,您这当众插队不太好吧,我们排了这么久才排到这里,您一句话不说,连个理由都没有就挤进来不太好吧。”刘筱亭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说道。

 

“我有急事不行吗,不就还剩两个人了嘛,让我插一下队怎么了,又不会掉块肉。”那人回头瞅了一眼刘筱亭不耐烦地说道,或许是看刘筱亭比较瘦小,甚至还拍了拍他的脸伸手推了他一下。

 

“先生,劝你手放干净点,插队还这么理智气壮真是让我惊讶,九年义务教育教的素养都被你还给老师了吗?”张九泰本来还打算只是在旁边看着,毕竟他觉得就他家小土豆的身手肯定不会吃亏,但是一看那人上来就开始动手,张九泰就不行了,虽然自己打架一般,但是怎么着也是个相声演员,骂他两句还是绰绰有余的。

 

“你谁啊,我插不插队跟你有什么关系吧,我就插了你能怎么着我吧!”那个男人显然没意识到他即将面对的到底是什么,还是十分嚣张地说道。

 

“您还真是有意思,那就不能怪我没手下留情了。”

 

刘筱亭从小练武,一个人打倒一个没有身手的成年男子根本不算什么大问题,拽着那个人的衣领从队伍里走出来,来到一个稍微空旷一点的地方,接着一脚就毫不留情地踹了上去,那人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然后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刘筱亭一拳又打他脸上了。

 

最后刘筱亭看着靠在货架上勉强站起身的人冷哼一声说道。

 

“我和颜悦色好声好气地跟你说,你就真的以为我特别乖是吧!”

 

 

 

 

 

 

 

晗芳

 

 

孙九芳一直知道这世界上有那种情商低不长眼的人,但是他也真的没想到一个人可以情商低成这个样子。

 

基本情商所有人都会有,孙九芳因为肩宽比较窄的原因,总是给人一种他头很大感觉,这个事儿其实孙九芳一直不是特别在意,但有时候说多了也会让他觉得不舒服,但是毕竟大多数引起这个话题的时候都是在台上,当个包袱乐呵乐呵就过去了,平时私底下其实很少会有人拿他的头大说事,毕竟到底对别人外貌的一种不尊重。

 

但是他真就没想到有人会那么不会说话,那么不长眼。

 

这天他和郭霄汉和往常一样在下班回家的途中去便利店买了一点零食和快餐,便利店没多少人,他们两个和另外两个小青年,他们在那两个小青年的后面结了账,期间有一个小青年一直在瞥他们,孙九芳和郭霄汉只以为可能是看过他们节目觉得眼熟的观众,也没想别的。

 

只是等到他们结完账出门,就听见一个小青年对另一个小青年说:“你刚刚看见没,咱们在后面结账的那个男的脑袋好大啊。”

 

那个小青年并没有压制自己的音量,让郭霄汉和孙九芳听了个清清楚楚,偏那个小青年还转身要把人指给另一个小青年看,就这样,四个人的视线就这样对上了。

 

孙九芳知道自己现在脸色肯定很不好,毕竟听到有人在背后说自己的长相肯定会生气。

 

郭霄汉的脸也黑了,毕竟听到有人在背后说自己对象的长相肯定会生气。

 

那个小青年像是故意的一样,又对着自己的朋友说了一句:“你看到没?我说的就是这个人!”甚至还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孙九芳。

 

“嘴巴放干净点行吗?就算你们说别人坏话评价别人外貌,但是能不能麻烦先小点声,起码让你们说的对象听不见行吗?”孙九芳强压着火气说道。

 

“怎么?你长这样还不让别人说了?有本事换个头去啊!”那个青年不屑地说道。

 

“侮辱别人外貌不是什么好事,你自己也不是长得十全十美。”郭霄汉现在还算冷静,只是握紧的拳头显示出他现在有多么的生气。

 

“那又怎么样,起码我没有这么大的脑袋,跟个外星人一样。”小青年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语气,肆无忌惮地说着那些侮辱人的话。

 

“我最后再说一遍,你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孙九芳向前一步直直地盯着那个青年的眼睛,眼中的怒火几乎可以实体化。

 

“滚一边去,你威胁谁呢,就说你了怎么着!”那个青年一看就是个刚开始混社会的小混混,到处想要靠惹事冲突显摆自己有多厉害,说还不算,居然对着孙九芳的额头使劲推了一下,推得孙九芳一个趔趄。

 

“我说你别给脸不要脸!”郭霄汉一看那人居然对孙九芳动手,理智立刻就被怒火燃烧殆尽,上去一拳就把人狠狠打倒在地,原本站在一边的另一个小青年还打算还手,但是一看到郭霄汉下手这么狠,立刻就怂了。

 

“说什么呢!说什么呢!”郭霄汉跨坐到那个人身上又给他来了两拳才觉得出了口恶气。

 

“一开始没冲你们使脸色,没想和你们动手,我们稍微忍着点,你就真的觉得我乖是吗!”

 

 

 

 

 

 

 

 

贤梅

 

 

下了班去酒吧玩一会儿再回家已经成了梅九亮和秦霄贤的生活常态。

 

平时酒吧里的人都是为了取乐,很少有那种没事找事的人,但是不赶巧,今儿还偏让梅九亮和秦霄贤碰上了。

 

梅九亮在舞池里玩了好一会儿才又回到吧台找秦霄贤,但是秦霄贤并不在座位上,想来是去上厕所了。

 

酒吧里本来就比较闷,刚刚他又在舞池里疯了那么长时间,梅九亮此刻也觉得热了,就伸手解开了两颗衬衫扣子。

 

“小帅哥,一个人啊?”一个男人突然过来搭讪,坐在了刚刚秦霄贤坐的位置上。

 

“不是一个人,我男朋友也来了。”梅九亮见怪不怪地喝了一口酒。

 

在酒吧,搭讪这种事情很常见,但是一般听见别人这么回复的话,都知道对方要么是真的有另一半了,要么就是不想搭理你,所以通常搭讪的人听到这句话都会知趣地离开,毕竟人有那么多,没必要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但是显然今天这个人不一样,或许他是把梅九亮的拒绝当成了欲擒故纵。

 

“是吗?那我怎么没看见你男朋友啊?”那个男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一直胳膊已经伸过来想要揽住梅九亮的腰了。

 

“这位先生还请你自重一点,我真的有男朋友,他去上厕所了。”梅九亮一把拍开了那人的手,站起身就准备走。

 

“别走啊,我说小帅哥,欲拒还迎也要有个度,你这样就没意思了。”那男人一看梅九亮要走,立刻就伸手拉住了他,还把他拉进了自己怀里。

 

秦霄贤刚上完厕所出来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自己媳妇被一个不知道的人搂在怀里,梅九亮拼命挣扎,但是那个男人死活不放手。

 

秦霄贤立刻就怒了,顺手拿起旁边一个喝空的啤酒瓶就走了过去。

 

离得近了,秦霄贤听见梅九亮一直在说他有男朋友了,而那个男人却不依不饶,抱住他不肯放手。

 

秦霄贤一点也没多想,一个啤酒瓶就轮到那个男人背上了。

 

“他说他有男朋友了,你是聋吗?没听见吗?”

 

那个男人刚想回头破口大骂,却又被秦霄贤的气势给吓得发不出声。

 

“能不能赶紧滚?还想再挨个酒瓶子是吗?”秦霄贤出声威胁道。

 

“我男朋友一开始对你还算和颜悦色,你就真的以为我们乖啊!”

 

 

 

 

 

 

 

 

南甜

 

 

今天难得放假,张九南和樊霄堂便打算今晚出来逛逛街压压马路。

 

有时候你这一天过得太顺心,老天就会特意在最后整点让你不开心的事作为一天的结束。

 

两人正走得好好的,突然就窜出来个把头发染的五颜六色的人,一下子就把樊霄堂撞倒在地上。

 

“怎么回事儿啊,走路不看道吗!”

 

张九南眼看着那人把自己家小孩儿撞到,还没来得及发作呢,就先听那人说了这么一句。

 

“我说,您能搞清楚事实吗?我们在路上走得好好的,是您突然冲出来撞到了我们家甜甜,不应该是您没看道,您道歉吗?”张九南一边扶起樊霄堂一边说,其实他真的很想现在就狠狠地揍那个人一顿,毕竟把自己家小孩撞这么狠,但是他知道樊霄堂不喜欢他跟别人打架起冲突,只能先尽力忍着,刚刚他看了一眼,小孩儿的胳膊肘都磕秃噜皮了。

 

“那只能说你们走得这个地方碍事,不知道往旁边躲躲吗?”被张九南这么一说,那个人似乎还上脾气了,伸手往旁边推了张九南一把,“起开,别挡我道。”

 

“我再说最后一遍,道歉,听见没,现在就道歉。”张九南的火“噌”就上来了,居然还会有这么没素质的人。

 

“道歉也应该是你们道歉,再说一遍,让开,听见没?”那个人又使劲推了一把张九南,还不散伙地又推了一把樊霄堂,推得两个人皆踉跄了一下,然后就想走。

 

“让你道歉你聋是吧!”张九南觉得没必要忍了,也不想再忍了,直接一脚就踹那人的后背上了,踹得那个人直接趴在了地上。

 

“我说你真是给脸不要脸,和颜悦色跟你说,不想跟你吵,你就真当我好欺负,真当我乖啊!”

 

 

 

 

 

 

 

金东

 

 

所有人都知道,李鹤东虽然有个外号就奶东,但其实一点也不奶,毕竟也是当初混过的人,动起手来一点也不心软。

 

但是自从进了德云社和谢金搭档了之后,就几乎再也没动过手了,一是改过自新了,二是谢金不太喜欢他动手和别人打架。

 

但是有时候就是你不惹事,事也会自己找上门来。

 

没事不惹事,事来了不怕事。这就是李鹤东的信条。

 

所以当那个喝醉的男人抬拳想要往谢金脸上招呼的时候,李鹤东直接拿起一个刚刚喝空了的空酒瓶子抡到了那个男人的后背。

 

那个男人正准备回头看是谁的时候,谢金也一拳给他补上了。

 

要不说默契呢,两个人你一下我一下,真就把那个男人打到蜷着身子抱着头躺在地上不敢动弹。

 

两个人都有分寸,没下重手,只是让他脸上带了点彩。

 

谢金蹲下去轻轻地对着那个男人说道:

 

“我刚刚和颜悦色几分钟,你就真当我乖啊!”

 

 

 

 

 

高亮!!!!!!!!!!!!

 

写这个文,我想里面一些隐喻大家看得懂,但是心里明白就行了,我不希望这件事搞到评论区里,我还是觉得评论区留给大家讨论文章内容,让大家开心乐呵一下比较好,要是真有心里觉得受不了的小伙伴,可以给我发私信纾解一下,如果有不知道的,也别再评论区问,私信我或者问你认识的有知道的人就行了

 

再就是我希望大家看文都图个开心,别死死抓着一个小细节不放,毕竟我写的是小说,不是纪实作品,不可能与现实完全贴合,不要要求与现实完全贴合

 

还有就是,大家都去看看点梗吧!!!!点完梗怎么没有去看的呢!!!!

 

 循序渐进(1)      循序渐进(2)

 

最后一件事!!!!!!!!!!!!!!!!!!!

这里是我给大家准备的小惊喜,希望大家可以点进去看一下,感激不尽!

我爱你们!!!!!!!!!!

 

>>>惊喜在这里<<<


另外说一句,“没事不惹事,事来了不怕事”是杨绛先生的名言,在开头语和文中都是是引用的这句话,不是我自己原创!

我也知道《相思赋予谁》是好妹妹乐队的歌曲,但是这句“相思赋予谁”的确承载着二爷的一些经历和回忆,是二爷和丫头们之间的一个纽带 

一蓑烟雨任尔平生

徐徐图之

张云雷态度软化的转变,杨九郎很敏感的察觉到了。

也是,他的心思和为数不多的耐心全都放在这人身上,这人的喜怒哀乐都牵动着自己的神经, 两人间的一点一滴他都刻在脑子里,这样大转变他怎会错过。媳妇终于有些心软了。杨九郎欣慰的同时把握时机趁热打铁,他如今唯一的心愿就是赶紧做父亲。

于是.这些天张云雷都害怕了晚上来临,杨九郎白天的温柔俱化作风散尽,剩下的蛮横和力气全用在了自己身上,被那人握着手脚疯狂撞击配合各种荤话.常常欺负的张云雷欲哭无泪,奈何力气又敌不过,只能无助的被那人翻来覆去各种姿势深入的“照顾”。好几次第二天下不来床,走路都要人搀扶着,脖子.胸口上的印记去了旧的又添了新的。对此,...

张云雷态度软化的转变,杨九郎很敏感的察觉到了。

也是,他的心思和为数不多的耐心全都放在这人身上,这人的喜怒哀乐都牵动着自己的神经, 两人间的一点一滴他都刻在脑子里,这样大转变他怎会错过。媳妇终于有些心软了。杨九郎欣慰的同时把握时机趁热打铁,他如今唯一的心愿就是赶紧做父亲。

于是.这些天张云雷都害怕了晚上来临,杨九郎白天的温柔俱化作风散尽,剩下的蛮横和力气全用在了自己身上,被那人握着手脚疯狂撞击配合各种荤话.常常欺负的张云雷欲哭无泪,奈何力气又敌不过,只能无助的被那人翻来覆去各种姿势深入的“照顾”。好几次第二天下不来床,走路都要人搀扶着,脖子.胸口上的印记去了旧的又添了新的。对此,张云雷愤怒而又无奈 ,而杨九郎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丫头们习惯了尽职尽责的每日换洗床单

然而事情总不会尽人意,杨九郎想.要是自己这日没有临时返回撞见那幕 估计还会被蒙在鼓里傻傻的憧憬未来

这日杨九郎早早起来去上朝,张云雷还在睡着,夫妻俩昨晚少不了一顿折腾,许是累了 张云雷连眼皮都没抬,杨九郎轻吻了人额头就出门了,他走后,张云雷睁开了眼。

杨九郎走出大门忽觉得少了点什么 上下摸摸身上 想起怀里那把小木剑没有带 这是他几年如一日的习惯,去哪都带着 暂时还改不了,昨晚上和媳妇亲热时弄到了衣服上,早上换了套衣服走的急给忘了, 犹豫半晌决定回屋里去拿。还是带着安心些!

张云雷刚把碗里的药喝完杨九郎就推门而进,看得主仆俩都似乎呆住了,他笑道,这么快醒了?咦,喝的什么,走进闻到了淡淡药味奇怪道:“这大早的喝的什么呀 一股子药味,哪里不舒服吗?昨晚不还好好的么”

张云雷忙眼神示意阿瑞下去,随即淡淡道:无事 是一口补药 开胃的,你怎么又回来了”,杨九郎拿起木剑道:“忘了这个,有这个在身上如你随行一般,我安心”,说完笑笑亲了亲人额头出门了。

一出门杨九郎脸色冷了下来,走到僻静处挥手招来暗哨:去查一查阿瑞那个碗根 看看是什么 ,下午我回来报给我!”

“是”!

杨九郎坐在书房里听完报告后 ,捏紧了手里的毛笔。一脸冰霜浑似风暴聚集,跪在桌案前的暗哨背后一阵冷汗,早上将军吩咐后他紧跟着阿瑞趁人不注意取回碗里剩余残渣去查验,没想到结果全是含有剧烈避孕成分的药材,想到不知何时夫人瞒着将军开始喝这个的…… 遂低头不敢再想!

静默半晌,杨九郎什么也没说挥手示意人退下,他要冷静一下,他此时心里是怒极悲极的,他一直以为凭自己的努力,自己和张云雷可以慢慢的冰释前嫌,尤其是最近张云雷对他的态度软化 甚至某些方面开始对他有回应了,他那时惊喜异常,他觉得自己和张云雷未来有希望了,如果能抓紧要个孩儿,那么这辈子张云雷和自己估计就再也分不开了,一辈子守在一起,每每想到这个场景,杨九郎都激动的想落泪,可万万没想到~!如果不是今天早上突然返回,他还要被蒙在鼓里多久,怪不得他们几乎日日都亲热的情况下 快半年了张云雷肚子还没有动静,他还以为自己不够努力,还以为那人身体弱些.还以为…就是没想到到头来是这样的,那个前一刻还对他娇嗔软语的人一转身就喝下一碗碗的避孕汤药,这是对他有多大的恨,多大的不甘呢,云儿 你真的是……好狠的心呐!我该拿你如何才好!






十七日尾灯

想吃我做的饭,就成为我的人

想吃我做的饭,就成为我的人


★全文1.8W,一发完

★ABO设定

     【[果酒]张九泰】

     【[蜂蜜柚子茶]刘筱亭】

★勿上升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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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刘筱亭醒来时,是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闻着满屋子都是自己的蜂蜜柚子茶味,刘筱亭大脑当机了一瞬间,才慢慢反应过来自己在自己不认识的地方,立马检查了一遍自己,发现只是衣服被换了,别的都没有问题。他下了地,抬起手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大了好多。皱了皱眉,也没有继续追究为什么那么大,走到房间门前,...

想吃我做的饭,就成为我的人


★全文1.8W,一发完

★ABO设定

     【[果酒]张九泰】

     【[蜂蜜柚子茶]刘筱亭】

★勿上升正主


——————————————


→01.

刘筱亭醒来时,是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闻着满屋子都是自己的蜂蜜柚子茶味,刘筱亭大脑当机了一瞬间,才慢慢反应过来自己在自己不认识的地方,立马检查了一遍自己,发现只是衣服被换了,别的都没有问题。他下了地,抬起手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大了好多。皱了皱眉,也没有继续追究为什么那么大,走到房间门前,犹豫了一下,打开了房门。


顺着楼梯走到一楼大厅,一路上刘筱亭感受着这个房子的阔气,心想着这个房子的主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应该很有钱吧。走了一圈,刘筱亭才在厨房里看到了一个男生,穿着围裙正在做饭。刘筱亭又往前走了走,看着那个人从水槽里拿起两根胡萝卜,手起刀落,胡萝卜便成了厚一点的片,然后刘筱亭看着他又做了一些什么,才把一盘子胡萝卜放在一边。紧接着又从水槽里拿出西兰花,掰成小块。然后又剥了两个鸡蛋,拿出了两个类似于盆一样的东西,刘筱亭站的稍远,没有看清。最后看他拿起了旁边一盆白色的类似于酱的东西倒了进去,又捣鼓了一下,才把两个东西放入了烤箱。


刘筱亭在后边看的有些入迷,以至于那人突然转过头看向自己时,吓了自己一跳。那人倒也没说什么,笑着问道:“醒了,身体还难受吗?”


刘筱亭害羞着挠了挠头:“不难受了。那个…我怎么会在这啊?”


“忘了?作为一个Omega,自己的发情期都不记得吗?”


“发情期?”被他这么一说,刘筱亭才想起来昨天自己干了些什么。


“嗯。也不知我怎么就碰上你了,看你难受成那样,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就把你带回来了。你放心,我把你带回来给你打了抑制剂,衣服脏了给你换了身衣服,没对你做别的。”


刘筱亭低着头听着,红了脸:“对不起啊,昨天出了点意外,那个…麻烦你了。”


“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不过你穿着我的衣服倒是真大。桌子上有张阻断贴,你换上吧。”


答应了一声,刘筱亭便乖乖去换阻断贴。撕下后颈上应该是那个人给他贴的阻断贴,一瞬间他似乎闻到了自己的蜂蜜柚子茶中夹杂着一些别的什么味道,下意识耸着鼻子闻了闻,也没分清楚,大概是那人的信息素吧,他这么想着,然后双手往后够着贴阻断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贴不好。


这边的人看着那边的人捣鼓半天也没贴上,便走过去拿了过来,然后贴在他的后颈上:“不知道你平常用什么样的,我就在这附近买的,应该没关系吧。”


“没关系没关系,我都可以,谢谢你。”刘筱亭连忙回答。


“没事。”



→02.

这时候烤箱响了,刘筱亭抬头看那人带上手套从烤箱里把刚才做好的东西端到了自己面前。刘筱亭才知道,原来那两个像盆一样的东西是两个面包皮。


“吃吧,我刚做的,里面放的都是蔬菜。”


被端到桌上的食物,胡萝卜被切成片后又被他弄成了五角星形状,西兰花一块一块铺在上面,鸡蛋也被弄成波浪状,最上面还有一层芝士,配上了被烤的有点焦的面包。刘筱亭那口水立马就有了,然后又被自己咽了下去。


“怎么了?嫌弃啊,你别看它外表不是那么好看,吃起来还是不错的,你可以试试看。”


刘筱亭一边接过递来的勺子,一边解释自己不是嫌弃,只是有点被震撼到了。


“你是傻吗?这么一个吃的,有什么可被震撼的。”


刘筱亭没有回话,因为他迫不及待想赶紧品尝一下,结果刚一进嘴就被烫着了。


“你着什么急,没人跟你抢,刚从烤箱里拿出来。”


刘筱亭摆摆手表示不用担心,然后接过那人递来的纸巾,擦了擦嘴:“看着这样,觉得肯定特别好吃,就想赶紧尝一尝。忘了它烫的事了。”刘筱亭我越说越没底气,心里懊恼自己真是傻,好丢脸啊。然后抬头看到那人似笑非笑的表情,又害羞的低了头。



→03.

本来就是打趣一下他,没想到能看到这人这么害羞可爱的一面,张九泰表示很满足:“解释吧。”


“解释?解释什么?”


张九泰用勺子搅了搅食物,散着热,抬头发现那人也跟着自己学,不禁觉得好笑:“我一个单身Alpha,突然被一个发情期的Omega缠上了,得给我一个原因吧。”


说完这话,张九泰看着那人瞬间表情就变了,不由得皱了皱眉:“要是不方便,你可以不说。”


“没事,只是想起来一些事。我昨天是来这附近找人的,没想到到了发情期,更没想到会麻烦你。真是对不起。”


“来找你的Alpha?”


“不是,只是一个…朋友。”


明显听到了那句朋友的停顿,张九泰也没有揭穿,只是答了个哦。


“对不起啊。”


“行了,算上这遍你已经跟我说三遍对不起了,我把你带回来,又不是听你说对不起的。”


“你真是个好人,做的东西还好吃。”


被称赞为好人的人没有说话,因为他心里在想,我要是好人昨天就不会把你带回家了。



→04.

“那个,你帮了我这么大一忙,我得谢谢你,不然这样,我请你吃饭吧。”


“请我吃饭。你都觉得我做饭这么好吃了,你觉得我会喜欢外边餐厅的饭吗?”


“那怎么办?”刘筱亭皱着眉头:“不能我也给你做饭吧。”


“好啊。”


“什么?”刘筱亭没有反应过来。


“我说,你给我做饭好啊,这样也算是和我打平了。”


“啊…也行,不过我做饭可没有你做的好吃,你到时候不要嫌弃。”


“那就说定了。”又想了想,张九泰又开口说道:“我还是要一个你的联系方式吧,要不然到时候找不到你,我可就亏了。”


刘筱亭笑着:“肯定不会的。然后那个我叫刘筱亭,我的微信号就是我名字的全拼。”


“刘筱亭…”张九泰下意识的重复着眼前的这个刚才好像大概笑到自己心里的人的名字。


“那你呢,你叫什么。”


“张九泰。”


“哦,这名字真不错。”


张九泰心里发笑,有这么夸人的么。



→05.

吃过饭后,刘筱亭就想回家了:“那个,再次谢谢你,我就回去了。你的衣服我拿回家洗了再还给你吧。”


张九泰表示衣服倒是没事,不过你自己一个人回家可以吗。


“放心吧,没事的,抑制剂也打了,阻断贴也贴着呢。”


“就看你昨天那一出,你的话都没有什么可信的。”刘筱亭自知理亏,便没说话。“这样吧,我去换身衣服,我开车送你回去。”


刘筱亭刚想开口拒绝,张九泰一个眼神过来,没了勇气说话。“在这等着!”


很快张九泰就换好了衣服,出门的时候看见刘筱亭正在望着对面隔着两间房子出神,张九泰顺着视线看了看,没有什么异常,但心中还是有了想法。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对着还在出神的刘筱亭说:“上车吧。”


车子开动了,刘筱亭报了一个地址。过了二十多分钟,就到了刘筱亭家楼下。


“张先生,我到家了,谢谢你。”说着,解下了安全带。


“你真的确定家里有抑制剂?”


“我确定。张先生,你已经说了一路了,放心吧,一个Omega的家里是一定会备着抑制剂的。”


“你这样的,我还真是不放心。”说完这句话,张九泰看着刘筱亭甚是好玩的表情,不由得笑了出来,这人怎么这么好玩,一捉弄一个准儿。


听到笑声,刘筱亭才明白那人是在取笑自己,撇了撇嘴:“张先生,我先走了。”


张九泰看着有点小生气的人喊了一句:“别忘了我的饭。”


“放心,忘不了。回去开车注意安全。”张九泰看着站在车外撅着嘴的人,笑的更厉害了,结果就是那人被自己笑走了,只留下自己看着他走进楼才驱车离开。



→06.

回家之后,张九泰就立马拿出了手机加了刘筱亭的微信。从这以后两个人也就有了联系。


不过一连过了几天,请自己吃饭的事仿佛石沉大海一般再没被提起来过。张九泰相信刘筱亭不会爽约,但又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久还没提起来,自己又不好意思跟他说,只当那人可能是工作忙。但眼看一周就过去了,张九泰实在是忍不下去,主要一周没见那人还有点想他,便提了起来。


“那个,说好请我吃的饭呢,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消息,是不是忘了

( ´^` )”发出去的时候怕人误会还配上了个颜文字。


“没有,一直在准备,还没准备好,就没告诉你。”


“准备?准备什么准备这么长时间?”


“你做饭那么专业那么好吃,我不能太随意吧,所以专门学了几道菜,做的还不是太好,想再做好一点再告诉你的。”


看着手机显示的那人发过来的消息,张九泰笑的那个开心,原来是特地为自己学了菜啊,真好,真的很想尝一尝呢。虽然是这么想的,但还是安慰了那个人“没事,不用太麻烦,你做什么吃什么,不挑食。”


“那好吧,这周末放假,你来我家吧。”


看着这条信息发过来,张九泰激动的由躺在沙发上变成了坐在沙发上,连忙发出“好啊好啊。”


发完消息,张九泰做了个太棒了的手势,果然,机会还是得自己抓过来。


“那就周末见了,我睡觉了,你也早点睡,晚安”


“好的,晚安。”张九泰眼角都带着笑意的把信息发了出去,然后把手机一扔,在沙发上一蹦老高。



→07.

掰扯着手指头数着日子,终于挨到了周末,张九泰一大早就收拾打扮好了自己,开车直奔刘筱亭家。因为不知道具体哪一家,张九泰给刘筱亭发了消息,刘筱亭便下楼来接他。看到那人出现在自己面前还笑着跟自己招手,那一瞬间张九泰觉得自己的世界突然亮了一下。


“怎么来的这么早?”


“在家呆着也没事,醒了就来了。”


“那跟我上楼吧。”



→08.

刘筱亭家里很简单,两室一厅一卫,不算很大,但处处透漏着温馨,到处还散发着房子主人的蜂蜜柚子茶味的信息素。不知道怎么的,张九泰一进来就觉得很舒服。


“你先看会电视吧,我去厨房准备准备。”


“我跟你一起去,正好看看你特地为我准备了什么。”


刘筱亭打开水龙头洗了洗手:“也没什么了,本来打算做几个家常菜来,但觉得像你这样会做饭又是餐饮公司的老板,应该吃不惯,就学了几道。”


正在扒拉菜的张九泰听到这话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你们公司新开的店的展会是我们公司负责的,那天去你公司谈工作时在一楼大厅看见了那张海报。”


张九泰撅着嘴点点头:“哦。”


刘筱亭突然凑到张九泰身边:“没想到你还挺自恋啊。”


突然的动作吓了张九泰一跳,然后赶紧解释:“那是公司里员工非得要挂的,不是我让的,说了好几次他们也不换,我没办法,就只好挂着了。”


“我就那么一说,你着什么急。”张九泰看着刘筱亭似笑非笑的样子,明白这人是在那捉弄自己呢,也笑了出来。平常都是被自己捉弄的人,今天也捉弄了自己一回。


“不过,这么看来,你和你们公司的员工关系挺好啊。”


“一个公司的人,关系弄那么严肃干嘛。”


“真好。有你这样的领导真好。”刘筱亭一脸羡慕。


“怎么的,听你这语气,你领导对你不好?”


“也好,就是太严肃了。可是我这个人偏偏就怕人严肃。算了,不说了,你去沙发上坐着吧,一会儿饭就好。”


“你呀,不用给我做什么多么好的,我的餐厅全是那个,我天天吃,都吃腻了,你要是能给我做点家常菜更好。”


“你这个人,还挺特别。行了,你赶紧出去吧,你这个大神站在这影响我发挥。一会儿开饭叫你。”



→09.

张九泰出了厨房,坐在沙发上,拿起了旁边的一个土豆抱枕。呵,别说,还真像他。不过这抱枕跟家里的鸡腿抱枕怎么还有点像,再看几眼张,九泰觉得自己还是想多了。


把土豆抱在怀里,立马就问到了浓浓的蜂蜜柚子茶的味道,看来这人应该是经常抱着这个抱枕。不过不知道,这土豆跟蜂蜜柚子茶配起来是什么样,下次研发新菜品时可以试试。


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人就坐不住了,开始满屋子的看。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最终在电视柜上发现了一个像是相册一样的东西。然后这人就乐了,一步窜过去,打开来看。


只不过第一张就让他皱眉。这本相册大大小小的照片都是一个人,正脸侧脸背影各式各样,仅有几张是刘筱亭和这个人一起的合影。这个人看着瘦瘦高高的,倒也挺好看。不过张九泰总感觉每一张照片里那个人的好看主要都来源拍照片的人的爱意。


合上相册,张九泰转头看向那个厨房里正在忙碌的身影,心里不是滋味。自己碰到他那天,他是去找这个人去了吧,他应该很喜欢这个人吧,那那天是因为什么才出现那样的事呢。


张九泰放下相册回到沙发上,抱着那个土豆,本来甜甜的信息素味道让他的心里更不是滋味。晃晃脑袋想让自己好受起来,发现只是徒劳,便任由自己想下去了。



→10.

过了很长时间,张九泰听到了厨房里叫自己去吃饭的声音。拍了拍脸,努力收拾好了自己情绪,去了餐厅。


“张先生,我可是按你说的做的全都是家常菜,你要是吃了嫌弃不好吃可不行啊。”


张九泰扯出一个笑容:“看这样子一定不会难吃的。还有啊,你别叫我张先生了,感觉太像跟人谈判了。”


“那我叫你什么啊?”


张九泰看着刘筱亭眨着眼睛问自己的样子,竟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就叫我九泰吧。”


“也行,那你也叫我筱亭吧。”


“筱亭。”张九泰重复着:“怎么感觉没有你叫我九泰的亲近呢。”


“那要不你叫我二哥吧,我朋友都这么叫我。”


“占我便宜。”


“没有没有,我朋友真的都这么叫我。”刘筱亭低头又想了些什么:“不然,叫佳佳,这我的小名。”


“可以吗?那不然你也叫我小名吧,仔仔。”


刘筱亭看着张九泰突然发亮的眼睛,有些不好意思:“那好吧。快吃吧,不然要凉了。”


张九泰拿起筷子夹了口菜放进嘴里,愣了愣神。的确如刘筱亭说的没有像那些高级餐厅的大菜味道那么横,但这入口带着辣味,辣味又卡的恰到好处,一点没影响菜主要味道的家常菜,竟也十分好吃,还十分符合自己的口味。


张九泰放下筷子,看着面前那人紧张的看着自己的样子,笑了出来。“怎么了怎么了,是不好吃吗?”


本来想逗一逗刘筱亭的张九泰到底也是没忍心:“我要是说很好吃你信吗?”


刘筱亭摇摇头:“不信。”


张九泰又夹了一大口菜放入嘴里,含糊不清的说:“可就是很好吃啊。”


“真的吗?”


“真的。很合我的口味。”


刘筱亭看着面前那个人一口又一口看起来吃的还很香的样子,才相信张九泰说的好吃,一颗心放了下来,眉眼弯弯的说道:“你喜欢吃就好。”



→11.

不知道为什么,刘筱亭做出的饭菜那么合张九泰的口味,连着吃了三碗饭张九泰才放下筷子,看着刘筱亭有些不好意思:“我平常饭量没这么大的,实在是你做的菜太好吃了,才多吃了点。”


刘筱亭表示没事,你这大神愿意吃我做的菜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张九泰看着刘筱亭,捏着筷子,犹豫了又犹豫,才问出来:“那个相册里的人是谁啊?”


看着刘筱亭瞬间失落下来的表情,张九泰也瞬间就后悔了,闲的没事干,提这事干嘛:“那个,我就是看到相册了,有点震惊,相册都是他,才问的,要是说错话了,我向你道歉。”


面前的人挤出个笑容,淡淡的说:“没事,那个人是我高中时候的一个学长,是个Alpha。”


“你很喜欢他?”张九泰试探的问出。


面前的人这回顿了顿,皱着眉答了一声嗯。“我进高中的第一天就认识他了。那个时候的我特别认生,所以上学第一天为了躲避同学们互相介绍自己,下了课就跑到自习室里躲着。在自习室里坐了没一会儿,就有个人问我可不可以坐到我座位的里面,因为别的地方没有座了。我答应了。他坐好后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他冲我笑,就那一个笑容,配上那天夕阳透过窗户投过来的光,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移不开眼睛了。从那以后,我就经常去自习室里学习,每次去都能碰到他,然后我们就熟悉了起来,每次都为对方留着那个位置。就这样直到他毕业。”


张九泰看着心不在焉戳着碗里的饭的刘筱亭,那股子酸酸涩涩的滋味又涌上了他的心头,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刘筱亭,毕竟话题是他先提起来的。


“不行了,吃的太饱了,我刷碗吧,让我消化消化。”


“不用不用,你上那边呆着吧,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干活呢。”


“你啊,别把我当外人,刷个碗而已。”说着,收拾了两人的碗筷走向水槽。刘筱亭见拗不过张九泰,便由着张九泰去,自己则收拾了剩下的饭菜。



→12.

吃过饭张九泰又在刘筱亭家里呆了一会儿,不过看着刘筱亭兴致不高的样子,张九泰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家了。


“那个,二哥,我回家了。”


“哦,你等一下,我有东西给你。”


张九泰有点懵,是…有东西给我吗?然后他看着刘筱亭拿着那身自己的衣服走了出来,瞬间张九泰身后刚摇起来的尾巴耷拉了下去。


“衣服我已经洗了,还给你。”这两件衣服,刘筱亭是从张九泰家里穿着回来的,到家以后刘筱亭就脱下来洗了,因为那件衣服满满的都是张九泰的信息素味道,就算是洗完了还有淡淡的——果酒的味道。


“不过衣服在我家放久了,可能会粘上点我的信息素味道,不介意吧。”


张九泰接过来衣服:“不介意。那我就走了。”


出了门,张九泰还是不放心,转过头刘筱亭说:“别硬撑着,有事可以跟我说说,我也算是你朋友。”


“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回去路上开车小心点。”然后刘筱亭关上了门。


张九泰对着门叹了口气,刘筱亭难受的时候,他是想陪在他身边的,可是,他没有任何可以陪在他身边的理由。


坐在车上,张九泰翻着那两件衣服。刘筱亭说的没错,衣服上确实沾染了他的信息素味道,蜂蜜柚子茶,甜甜的,这时候却让人心烦。他放下衣服,想着刘筱亭那句小心开车,然后驱车离开。



→13.

再一次见到刘筱亭得说是半个月后的展会了。新开的店并不是餐厅,而是个烘培店,同样性质的店开的多了,新开一家店便缺少些吸引力,所以公司就有人提议举办这么一个展会,展示店里做的蛋糕和其他烘培食物。虽然感觉有些荒唐,但这样做一来展示了自家店的蛋糕,让顾客直接有个了解;二来展示烘焙师的能力;三来,这样做一定会有四面八方的人关注,再有公司护着,新店的头炮一定能打的很响。


展会当天,张九泰在现场巡视了一圈,顺便跟各行各业的来参加的人打了招呼。想起刘筱亭说这次展会是他们负责的,心里就止不住的感觉满意。在台上发言时,张九泰在底下的人群里找了找,便看到了那个黑黑的可爱的人。那个黑黑的可爱的人发现自己在看他,还对自己露出了一个好看的笑容。


下了台,张九泰就火急火燎的找到了刘筱亭,走到了他身边,然后闻到了熟悉的蜂蜜柚子茶的味道。“贴阻断贴了吗?”


刘筱亭气极,这人用不到见自己一次说自己一次吧,我一个Omega,不贴阻断贴就来人这么多的地方,我是疯了吗!!


张九泰皱着眉头,那为什么他就闻到了那股子甜甜的蜂蜜柚子茶味了呢,难道是太想面前的人,幻闻了?


他晃了晃脑袋,不再去想。低头又看到那人盯着玻璃罩里的蛋糕盯的认真,于是他笑了,这人怎么这么可爱:“怎么样,是不是做的特别好。”


刘筱亭没抬头看他,继续盯着蛋糕看:“嗯,像是个艺术品一样,九泰,你们公司的烘焙师也太厉害了,看着就好好吃。”


“夸奖我就收下了,不过你相中的这款蛋糕是翻糖的,今天纯是摆出来看的,吃是不太可能了。”


“啊~这样啊。”


张九泰看着刘筱亭那失望的表情,没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脸,把刘筱亭吓了一跳:“你干嘛!?!”


“想吃啊?”


“嗯…”刘筱亭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想吃的话明天来我家,我给你做。”


“这不太好吧…而且…”


看着刘筱亭的样子,张九泰不太清楚他在想什么,是因为那个人吗,不过他还是很强势的说道:“不许拒绝,你要是因为没有交通工具,我可以明天去你家接你。”


“那…好吧。”


“就这样说定了,我明天在家等你。店那边还有点事,我过去看看。”


“好,你去吧。”


张九泰跟刘筱亭作别,转过身就让抑制不住的微笑绽放在自己脸上。他才不会让人知道,如果刘筱亭这次来吃饭,他就又能蹭刘筱亭一顿饭,好久没吃他做的饭了,而且这样做两个人就能有更多联系了,他的小算盘打得可精了。




→14.

第二天,刘筱亭如约来到了张九泰家,从张九泰一打开门刘筱亭就闻到了香味,匆匆打个招呼就跑到了厨房,但在厨房里看了一圈也没看到吃的。


“着什么急,还没做好呢。”


“你做的什么啊?”


张九泰看着刘筱亭亮亮的眼睛,心里嘀咕,昨天不还犹豫着不想来吗,这就等不及找吃的了:“你昨天不是想吃蛋糕吗,我给你做了蛋糕,刚放进烤箱里,估计还得等一会儿,坐着等着吧。”


“哦。”刘筱亭答应了一声就坐了下来,但眼睛盯着烤箱的方向。


张九泰觉得这个人真是太可爱了,想摸摸他的头,可刚抬起手就愣在原地。“怎么了?”刘筱亭问他。


“没事,我特地给你调了饮料,要不要试试。”张九泰略微有些尴尬的收回手。


“好啊。”


“等着。”


过了两三分钟,饮料就到了刘筱亭手里。刘筱亭喝了一口,就喝出来了味道,便瞪着眼睛看张九泰。


张九泰被瞪得心虚:“怎么了,不好喝吗,我特地调的。”


“我喝出来了,蜂蜜柚子茶,挺甜的,好喝。”


“还好吧,我是按照那天闻到的味道调的,再甜也没有那天的甜啊。”说完,张九泰就回头去查看蛋糕怎么样了,没有去看那个人现在是什么表情,不过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又害羞又生气,然后奶奶的瞪着自己,想到这,张九泰的嘴角就忍不住翘了起来。



→15.

一顿饭,刘筱亭解决了张九泰做的两个大蛋糕。他在张九泰家里,摸着肚子一直待到下午才打算打道回府,不过临走前也没忘记说下一次来我家吃饭。却不曾想,这正中张九泰的计,张九泰赶紧答应了,身后的尾巴又翘了起来。


可是,意外在此时出现。


送刘筱亭出门的张九泰看到了一个人。几乎是看到那人的同时,张九泰就打了个激灵,他认得他,从刘筱亭那本相册里认得的他。张九泰看着楞在原地的刘筱亭,想上前安慰,却像是被钉住了一般,留在了原地,只能看着刘筱亭红着眼睛向那人走去。


那边的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那个人先开了头:“来这找朋友啊。”


刘筱亭没说话,只是红着眼睛看着他。他不想哭,可是看到他,那天的场景就不断闪现自己面前。


“挺好的,你也该多认识些人,为自己打算打算。”


刘筱亭像是听到了什么不能听的话,紧张的一把抓住那人的衣袖:“不是的,不是的,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的。”忍了又忍,刘筱亭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


那人也有些无奈,叹了口气抓住刘筱亭的手:“筱亭,我是你的学长。”


“我知道,可那又有什么关系?!!”


那人皱着眉,还是把刘筱亭的手从自己的衣袖上拽了下来,吸了口气:“筱亭,我有喜欢的人了。”


瞬间,刘筱亭眼里的光就灭了,然后他又想起了什么:“所以那天,你看到我了,你看到我了是不是,是不是?!”刘筱亭又急着抓上了那人的衣袖。


那人挣脱了刘筱亭,坚定的回答了一个:“是。”


“你看到我了…你看到我了…你看到我了…你看到我了,所以你才不来认我…”刘筱亭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不断的重复着。


这个时候驶过来一辆车,在车上下来一个好看的男生,走过来把手搭在那人身上:“亲爱的,走吧,一会儿来不及了。”然后那个男生看了看刘筱亭和张九泰,又转头问那人:“怎么了,你认识啊?”


那人抓住男生的手,拉着他向车的方向走去:“就两个邻居,不算认识,走吧。”


车开走了被车卷起的尘土却还没有落地。刘筱亭像是失去了全身力气,跌坐在地上,张九泰见况立马从后面跑过来抱住了刘筱亭。


“他说不认识我…他说不认识我…九泰你听到了吗…他说不认识我…我们从高中就认识了,我们明明认识了好多年,他怎么能说他不认识我…”刘筱亭心里因为那句不认识被扎上了一把刀子,痛的他直不起身来,趴在张九泰身上嚎啕大哭。


看着这样的刘筱亭,张九泰的心也仿佛被揉捏着,他只能抱住刘筱亭,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的说:“佳佳,没事…我在呢…没事…我在呢…”



→16.

那天,刘筱亭哭了很久,哭到累的在张九泰身上睡着了。发现人睡着后,张九泰由搂抱着刘筱亭改为公主抱,看着怀里的人哭的红肿的眼睛,心里止不住的心疼。


其实,从抱住哭着的刘筱亭那刻,张九泰也不例外的和他一起哭了出来。他伸手把刘筱亭脸上的泪痕擦干净,然后抱着刘筱亭回了房间。


刘筱亭醒来时已经是深夜了,借着床头灯,刘筱亭睁开眼便看见了坐在地上的张九泰,还有满屋子自己的蜂蜜柚子茶:“是发生什么了吗,怎么都是我的味道?”


看到刘筱亭醒来,张九泰立马从地上站起来坐在了床边:“没事,你就是情绪激动,睡觉又不能控制,便散发出来了。”


刘筱亭心里懊恼,怎么老有这种事:“又麻烦你了,对你影响很大吧。”


张九泰笑了:“没事,我习惯了。”张九泰本来想逗逗刘筱亭让他开心的,可看到那人却不像以前那样瞪着自己,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张九泰心里也酸酸涩涩的难受。想了想,还是用手摸摸刘筱亭的头:“我去给你倒杯水。你晚饭也没吃,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刘筱亭只是摇摇头:“我不饿,你不用管我,我想自己一个人呆一会儿。”


“…好吧,那你有事叫我。”我可以陪着你的。后半句话张九泰没有说出口。


出去的时候,张九泰看着那颗小土豆钻进了被窝,小小的一个,那么惹人心疼。他不禁握紧了门把手,最后还是轻轻的关上了门。



→17.

过了一会儿,刘筱亭感觉有人在叫他,便从被窝里探出来个头,回头就看到在夜里被昏暗的床头灯一照还有点亮的张九泰在冲着自己笑:“晚饭没吃,下午又哭了那么久,你肯定饿。别跟我说不想吃,心里难受也要顾忌自己的身体。”说着,张九泰端过来一碗面条。


刘筱亭本想拒绝,却奈何张九泰用话堵死了自己的出路,只好借着张九泰的力坐了起来:“可我真的不想吃。”


张九泰把面条又往刘筱亭面前端了端:“你确定你真的不想吃吗?”


面条的香味扑鼻而来,立刻勾出了刘筱亭的口水,他下意识的吞咽了一下,本来什么感觉都没有的刘筱亭突然就觉得饿了。张九泰挑着眉看他:“我做的面条味道也应该不错,真的不想试试吗?”


刘筱亭又咽了一下口水:“…那…也不能在床上吃吧。”


张九泰喜出望外:“那下楼去餐厅吃。”


刘筱亭点了点头。


张九泰看着面前吃的正开心的人,心里止不住的泛起满足,琢磨着想开口问问他,又不知怎么说才能不惹他难受,才看着他心情好了一点。皱着眉一边想着,一边从衣兜里摸出早就备好的阻断贴,走到刘筱亭身后,给他贴在了后颈上。


刘筱亭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倒有些不好意思,只好低着头吃着面条。一碗面条吃完,刘筱亭摸着有些圆的肚子,倚在椅子上对张九泰说:“好吃,你怎么做什么都这么好吃啊。”


“吃饱了吗?”


刘筱亭嗯了一声,然后拿起碗走向水槽,张九泰也没有阻止,想了想,他还是开口:“二哥,我明天带你去个地方吧。”


“去哪儿?”刘筱亭洗着碗,背对着张九泰。


“明天你去你就知道了。”张九泰看着转过身来看着他的刘筱亭,有些着急:“你不许拒绝,不许说不想去。”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些严肃,又走近点刘筱亭,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去吧,顺便散散心。”



→18.

第二天,刘筱亭在张九泰一声又一声的二哥中收拾好了自己,坐到了张九泰的车上。开车前,张九泰塞给刘筱亭一个保温杯。


“什么啊?”


“你尝尝看。”


刘筱亭打开保温杯,喝了一口,甜甜的味道在口腔里散开。是蜂蜜柚子茶,还是温热的。温热的蜂蜜柚子茶和常温的感觉不一样,不知道为什么,刘筱亭竟感觉自己心里也暖暖的。


车开了一段时间才到达目的地,刘筱亭懵懵的被张九泰拉下车,进了一家餐厅,又拉着他一路进入厨房,看着张九泰挨个跟厨房的厨师打了招呼,又带着他进到一间房子。


“这是哪儿啊?”刘筱亭打量着这间房间问出来。


房间里是一应俱全的厨具,不用想都知道这是个厨房。不过刘筱亭不明白的事为什么会在厨房里单独又隔出一间小厨房。


张九泰收拾着房间里的厨具:“这家餐厅是我开的第一家餐厅,我曾经在这里当了很长时间厨师,对这里很有感情,所以给自己留了一间单独的厨房。我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烦心的事,都会回来这边做做饭。有的时候也会来这边研究新菜品。嗯…这算是我的小天地吧。”


刘筱亭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才走向正在收拾的张九泰:“那你带我来这干嘛啊?”


张九泰愣了一下,才笑着对刘筱亭说:“想不想学做饭。”


听到这话刘筱亭眼里仿佛冒出了光:“想,你要教我吗?”


“要是想学的话,我就可以教。”看着刘筱亭来了兴致,张九泰才满足的想自己果然没挑错地方。


张九泰在外边厨房里弄了一些食材,按着刘筱亭想学的,一样一样的教给了他,刘筱亭认真的时候,张九泰会不错眼的看着刘筱亭;刘筱亭因为做的好笑的时候,张九泰也会开心的和他一起笑。张九泰心想,他是没救了啊。




→19.

然而,意外又在此时到来。今天起来的时候,刘筱亭就觉得自己的脑袋晕晕的,但他觉得可能是昨天的事影响的,便没有多加注意。来到这,被张九泰这么一搅和,刘筱亭早就忘了这事。但现在身体反应越来越强烈,他赶紧摸上自己的阻断贴,问张九泰:“今天是几号?”


张九泰答了个日子,刘筱亭说了一声糟了,便控制不住自己软了身体。幸好张九泰在旁边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刘筱亭,察觉到刘筱亭的不对劲,张九泰也想了起来,今天是刘筱亭的发情期,上个月他就是在今天这个时候遇到刘筱亭的,着急的说着:“都怪我,想着让你出来散散心,竟把这事给忘了。”


这时候的刘筱亭根本无暇顾忌其他,红着眼睛对张九泰说:“九泰…赶紧带我回家…”


张九泰看着他这样,心疼,伸手把刘筱亭的阻断贴撕了下来,腺体已经烫了起来,浓郁的蜂蜜柚子茶味也在瞬间充斥了整个屋子,当然也不例外的挑逗着张九泰这个Alpha。


张九泰被刺激的无意识的散发出了自己的信息素,他没有注意到,但这对发情期的Omega来说,这是极大的刺激。


刘筱亭的理智告诉他不能再麻烦张九泰,但他Omega的本能却又忍不住的靠近张九泰。张九泰看着刘筱亭的情况回家是不可能了,便抱着他去了自己的休息室,把刘筱亭放到了床上。


看着刘筱亭难受的样子,张九泰着急的不行,赶紧给助理打了电话,让他带着抑制剂赶过来。正打着电话的时候,刘筱亭的手抓上了张九泰的衣袖,嘴里一直在说着什么,张九泰听不清,只好蹲下来安慰他:“佳佳,我在呢,你再忍一下,再忍一下抑制剂就到了。”


刘筱亭已经听不进任何话语,他只知道面前这个人是个Alpha,他红着眼睛,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靠近他,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果酒味道。


张九泰这边也不好过,他一面受着刘筱亭散发出来的信息素,一面又担心刘筱亭的情况,一面又懊悔着怎么就忘了这事。当刘筱亭再次靠过来的时候,张九泰看到了他后颈上早就凸起来的腺体,又看了看门外,估算着助理现在带着抑制剂在哪段路上,然后看着刘筱亭,温柔的问:“佳佳,我能给你做临时标记吗?”


刘筱亭没有回话,只是断断续续传来一些呜咽,张九泰狠了狠心,最终还是咬上了刘筱亭圆圆的腺体。一瞬间,刘筱亭的身体里像是从后颈部位钻进来一股电流,顺着就流遍了全身。巨大的刺激使得刘筱亭抓紧了张九泰那只握着他的手,忍不住呻吟一声后,便没有了意识。



→20.

“二哥,你醒了,渴不渴,我去给你倒杯水。”


张九泰给刘筱亭递水的时候,刘筱亭面无表情的看了张九泰一眼,然后接过水,递到嘴边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看着刘筱亭这个样子,张九泰凉了一半的心现在是彻底凉透了。那一半的心是他给刘筱亭留临时标记时凉的。当时,刘筱亭看了张九泰一眼。那个眼神,张九泰想了很久,总感觉透露出来是刘筱亭的不愿意,这么想着,他的心也就凉了一半。


刘筱亭没有意识了之后,他就带着刘筱亭回了他的家,想着Omega的家总比Alpha的家准备更齐全些。


在刘筱亭还没醒来时,张九泰坐在他旁边盯着他的脸想了很多。想他在刘筱亭醒了之后,他该怎么跟他解释临时标记的事;想他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而讨厌自己;想他该怎么告诉刘筱亭,他喜欢他。


没错,张九泰喜欢刘筱亭。虽然见到刘筱亭的第一面的情况比较特殊,但他从来没遇到这样的人。明明脸上已经满是眼泪,却还执拗的一遍又一遍的跟别人强调自己没事,不用担心;明明已经抵抗不了发情期,却还顽固的离远了眼前的Alpha,是因为不想影响他,给他添麻烦。


这是张九泰被刘筱亭吸引的引子,之后两个人发生的事,都是帮张九泰把这份吸引促成喜欢罢了。


“二哥,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想要给你留临时标记的。当时情况紧急,抑制剂又没有,我才这么做的。你别生气,我跟你认错。”


刘筱亭停下喝水的动作,张九泰赶紧接过杯子放在一边。“我没生你的气。”张九泰感觉自己终于松了口气。“我在生我自己的气。”


“那你不如还是生我的气吧。”


刘筱亭被张九泰逗乐了:“我在想自己真是过糊涂了,发情期每月固定的那一天我都能忘,还得麻烦别人。”刘筱亭直视着张九泰的眼睛:“对不起啊,又麻烦你了,还…是这种情况,真是抱歉。”


“二哥,你没有对不起我,你不怪我不经你同意就给你留标记我就很开心了。”


张九泰忍不住伸手顺了顺刘筱亭有些炸起来的头发:“饿不饿,想不想吃我做的饭?”


刘筱亭点了点头。


“那你起床,我去给你做。”




→21.

两人吃过饭,张九泰就让刘筱亭回屋休息了,刷碗的事他来就行了。


刷完碗的张九泰坐在沙发上。刘筱亭家里虽然不小,但只有一间卧室,据刘筱亭说自己解释是因为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也没有什么朋友来住,就把另一间卧室改成书房了,平时会在那里办公。


张九泰叹了口气躺在了沙发上。他这个个头躺在这张沙发上着实有些不舒服,但他不能去跟刘筱亭说和他躺在一张床上吧,他也不敢回家。说是不敢,更多的是不想。


空气里还存在着淡淡的刘筱亭被标记后留下的蜂蜜柚子茶和果酒混合的味道,张九泰耸着鼻子使劲嗅了嗅。他不得不承认,闻着这个味道,不仅身体上满足,心理上也十分满足,毕竟那是他喜欢的人。不过,这满足,总伴随着愧疚一起来临。


想着想着刘筱亭的脸就突然出现在张九泰面前,把张九泰吓了一跳。“想什么,这么认真?”


张九泰从沙发上坐起来:“没想什么,只是没注意你来,你怎么不在屋里休息跑出来了?”他看到刘筱亭手里抱着一床被子,想来应该是拿来给自己。


“想来看看你是怎么在沙发上窝居的。不过现在看来,这沙发对你来说确实还是小了点。”


“没事,挺好的,你快去回屋休息吧,我在这睡就行。”


刘筱亭抱着被子咬着下嘴唇,没有答话。屋子安静了一分钟后,张九泰听到刘筱亭说了这么一句话。“别在沙发上睡了,去屋里睡吧。”


“什么?!!”张九泰惊讶的连说话的声调都无意识的升了好几个。


“我家没有客房,你只能跟我睡一屋。”


张九泰的脑子一瞬间被炸成了浆糊,有一个声音让他赶紧答应刘筱亭,但又有一个声音告诫他不行,绝对不行。他晃了晃脑子,想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最终还是口不对心的跟刘筱亭说:“不用了,我在这睡就好。我睡着了自己不会控制信息素散发,再影响你。”


“都已经这种情况了,还有什么影响不影响的,走吧。”说着,刘筱亭就把张九泰从沙发上拽起来,推着他进了屋。


张九泰没了反抗的法,被推着进了屋,实际上心里美成什么样他才不会告诉你呢。


把怀里抱了半天的被子递给张九泰,后者接过来后就把自己紧紧包在被子里。刘筱亭也没管他,钻进自己的被窝里,关了床头的灯:“睡觉吧,今天你也够累的。”


床另一边的灯依旧亮着,张九泰并没有想要关上它的念头。床上的两个人背对着,没有人知道他们各自在想着什么。张九泰抓着被子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想了想,他还是决定问出来:“佳佳。”


被叫的人在床的另一边哼出了个声,表示他在听。


“佳佳,你…还想他吗?”


又被叫的人在听到这话后睁开了眼睛,顿了一下:“想他干什么。”


“你不是…”


话没说完,那个被叫的人抢着又说道:“人家已经有男朋友了,也说不认识我了,我还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事干嘛。”


刘筱亭转过身平躺在床上,接着又说:“我虽然性格上懦弱了点,但不是那种拿不起放不下的人。喜欢就认真喜欢,不该喜欢的时候也绝不拖泥带水。”


认真听讲话的人这时候心里不由得泛起紧张,他想转过身去看看刘筱亭,却没想到对上了刘筱亭的视线。


房间只有一盏床头灯在坚强的驱散黑暗,但刘筱亭的眸子清亮,看得张九泰有些心虚。但他不想放弃,机会是要自己抓过来的不是吗!


“佳佳…那…既然这样的话…你能不能…能不能考虑考虑别人…比如……比如…你…身边的人。”


张九泰抓紧了被子,似乎是被那清亮的眸子摄了心智,忍不住向前伸了身子,凑到刘筱亭面前,想要在刘筱亭嘴唇上留下一吻。但在嘴唇与嘴唇刚碰上一点点的时候,他就像触电了一般缩了回来,然后立马跟刘筱亭道歉:“二哥,对不起,对不起,我…”


话没说完,空气里就传来一声平静的没事,睡觉吧。


听着这平静的声音,张九泰想再去看看刘筱亭,却只看到后者转过了身背对着他。张九泰那颗凉透了的好不容易有了着热气的心,此刻又凉透了。不但凉透了,好像还被人摁到冰水里肆意揉捏,让他喘气十分的艰难。


没错,他表白了,可是却得来一个不痛不痒的答案,没有任何波澜。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不对,是拒绝了吧,毕竟,没有人会在这样一个情况下接受别人吧。但他不后悔,张九泰是这么想的,至少他说出来了。可是他又很怕,怕刘筱亭不再愿意理他,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最最严重的后果。


他伸出手,把一旁还在亮着的灯关掉了,房间瞬间黑暗。


过了很久,张九泰听到了身后传来的那人均匀的呼吸声,伴着空气中信息素的味道,让他心里不禁又泛起了丝丝的心安。



→22.

一晃时间就过去了大半年。这大半年里,张九泰很开心刘筱亭没有再提起那天晚上的事,也很开心刘筱亭并没有因此讨厌他,还和他如以前一样相处。不但如此,张九泰还感觉他俩的关系更近了些,邀请对方来家里吃饭是经常的事,有时天晚了,还会留下对方在家里来休息。不过张九泰还是更喜欢去刘筱亭家里,因为这样,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刘筱亭躺在一张床上了。


虽然关系更近了,但他还是想知道刘筱亭的想法。到现在他都说不出那天早上他战战兢兢起床准备好面对狂风暴雨时,却看到一个微笑着问自己鸡蛋是想煎着吃还是煮着吃的小土豆心里的感受。他是真的很想再问清楚,却又怕打破了现在两个人和谐的关系,所以他选择了闭口不言。


快要过年啦。张九泰坐在刘筱亭家里的沙发上,看着窗外飘下来的雪花,这么想着。


转头再看看厨房,是刚才被自己劝了半天正在给自己做饭的刘筱亭。一说到这张九泰就特别不明白,明明自己是个餐饮公司的老板,什么样的料理他没吃过,他怎么就这么喜欢吃刘筱亭做的饭呢。他想不明白,所以趁着过年,又想着那间屋子,嗯,那间屋子,张九泰就从超市里买了一堆吃的,然后心安理得的赖在了刘筱亭家里。


过年晚上那天,两个人一人占了一边沙发,刷着手机,回复着朋友家人的祝福。窗外亮起了一朵又一朵的烟花,不过也比不上屋里亮堂,毕竟屋里开着灯呢~


张九泰低着头,突然听到哐当一声,抬起头一看,发现是刘筱亭把手机扔到了茶几上,然后拿起了遥控器把春晚调了出来。


“怎么了?”


刘筱亭没看张九泰,眼睛继续盯着电视屏幕,晚会已经开始了,缓缓地说:“他们俩已经结婚了,过了年就准备移民国外。”


看着刘筱亭的样子,张九泰摸不准他心里在想着什么,也把手机放下,咬了咬下嘴唇,然后问他:“该包饺子了,想吃什么馅的?”


面前的人思考了一下:“我想吃土豆馅的,能做吗?”


张九泰笑了,捋了一把刘筱亭的头发:“能,我再往里面加点鸡腿肉,味道应该会不错。”


“真的能做出来吗?”刘筱亭的眼睛里闪着光。


“等着吧你就。”说完张九泰转身进了厨房开始忙活。


过了一会儿,空气里就传来了一丝一丝的香味,勾的沙发上的人赶紧穿上鞋跑去了厨房。进了厨房,就冲到了饺子馅前:“哇,你真的做出来了,好香啊。”


张九泰正在和面,面粉沾了满手,不过面粉是白的,张九泰也是白的:“那是,要不要一起来包饺子。”


“好啊。”


“你会吗?”张九泰一脸狐疑。


“开玩笑,以前过年的饺子都是老子自己一个人的包的,我能不会!!”



→23.

说干就干,两个人把阵地转移到更为宽阔的餐桌上,配着春晚的节目,映着窗外的烟花,包了一个又一个的饺子。


刘筱亭蹲在地上,用手扒拉着张九泰刚包好的一个根本站不住只能软趴趴的躺在桌子上的饺子,毫不隐藏他的笑意:“张九泰,你这也不行啊,还问我会不会。”


“谁说我不行的。”


“它说的。”刘筱亭眯着眼睛,指着那个饺子。


接下来,只见张九泰一手饺子皮,一手装馅,两只手上下“翻飞”,一个漂亮的饺子就呈现在了刘筱亭眼前。


刘筱亭撅着嘴,从地上站起来,站到一边一句话不说接着包饺子。张九泰看把人惹生气了,赶紧跑到人身边,用身体拱了拱刘筱亭:“哎呀,二哥,别生气,我不是想逗逗你嘛。我错了,别生气。”


身边的人没有搭理自己,又担心的凑的更近一些,却一不注意被那人抹了一脸的面粉,然后就是那人肆意的笑声。


“好啊,你故意捉弄我,你别跑,你等着。”


刘筱亭才没那么傻呢,绕着餐桌就跑了,一边躲着张九泰的攻击一边又用双手捧起了一把面粉,趁人不注意,全吹在那人的脸上,这回那人是彻底不能追自己了。


“二哥,佳佳,别笑了,我睁不开眼睛了,你快帮帮我。”


听到那人的央求的话,刘筱亭在一旁叉了腰:“说声好的来听听。”


“佳佳最好了,世上最好看,世上最可爱,世上最善良,世上…”


“好了好了,不要说了,我帮你擦。”被张九泰夸的有些不好意思的刘筱亭在桌上拿起了一张纸巾,沾了水,开始给张九泰擦脸。在张九泰试图想要睁眼的时候,刘筱亭说了声闭眼。


张九泰委屈,但他很享受这个过程,自己喜欢的人正在温柔的给自己擦着脸,甚至还能感受到刘筱亭呼出的气。


“好了,可以睁眼了。”


张九泰睁开眼睛,一下子就对上了刘筱亭的目光。房间里的气氛也一下子变的有些暧昧,果酒味不自觉就散发了出来。刘筱亭感觉到了,也没有说出来,继续擦着剩下的最后一点面粉。


“好了,都干净了。”做完事,他就想拍拍手走人了。


但刚一转身,就被人抓住了胳膊,接着就是一个力气,他被拽进了一个怀抱。


也许是今晚的气氛太好了,也许是今天是一年一度的年节,也许是窗外的烟花太漂亮了,也许是春晚的节目太精彩,也许是这些事在心里真的藏了太久了,张九泰突然就想趁着现在把他心里的话都说出来。


“佳佳。”


“嗯?”


“我做饭好吃吗?”


“好吃啊。”刘筱亭没明白他要干什么。


“那你喜欢吃吗?”


“喜欢啊,一直都很喜欢。”刘筱亭更懵了。


“那既然你这么想吃我做的饭,就成为我的人吧,好不好?”


看着表情一点没有变化的刘筱亭,张九泰只觉得自己已经要紧张的不行了,一颗心被人攥在了手里,好像要喘不上气来一样。是拒绝还是答应,您倒是跟我说一声好不好。刘筱亭只是抿了抿嘴唇,也问了一句:“那我做的饭呢?”


“嗯?”


刘筱亭伸出手搂住了面前这个也被自己一句话弄懵了的人的脖子:“我说,我做的饭好吃吗?”


“好吃啊。”张九泰对刘筱亭突然的动作有些受宠若惊,他不敢动,只能连忙回答。


“那你还想再吃吗?”


“想吃,我想再吃一辈子。”


“那没办法了,你既然想吃我做的饭一辈子,只好成为我的人了。”


张九泰还没来得及惊讶,就被刘筱亭搂着脖子亲在了嘴唇上,软软的嘴唇是那么的甜。没有过多纠缠,只是唇与唇之间的触碰,像是完成了那天晚上张九泰的遗憾。然后,张九泰就听到耳边传来奶奶的声音:“或者…我成为你的人也行。”撩完了人,趁着人不注意,小土豆就一溜烟跑了。


反应过来的大鸡腿立马在后边追,最终是把人摁在了卧室的房门上。


他用胳膊把人圈了起来,有些激动,还在喘着气。喘出来的气悉数落在了刘筱亭的脸上,让人不自觉的红了脸,一点不似刚才撩人的样子。


因为激动,信息素不受控制的散发了出来。“九泰,信息素,我…”


被提醒的人赶紧收起了信息素,然后又紧张兮兮的看着面前的人:“佳佳,你是答应我了是吗?”


“怎么,不想我答应。”


“想想想,我想。我都想了好久了。”然后又激动的把人抱在了怀里:“佳佳,我太开心了。”


“傻样。”被抱在怀里的刘筱亭是这么评价现在的张九泰的,可他自己不也是嘴快咧到耳根了吗。


张九泰又把刘筱亭松开,将人再次摁在门上,啃上了他的嘴唇。这次的吻,混合着果酒和蜂蜜柚子茶的味道,深入,缠绵,直到喘人不上气来,才舍得放开。看着面前的人已经有些红肿的嘴唇,又亲了一下,才把人又紧紧的抱在怀里。



→24.

搂在一起腻歪了一会儿,两个人才想着把剩下的饺子包完。整个过程中张九泰就凑在刘筱亭身边一直笑,起初刘筱亭还会说他两句傻,后来也就随他去,和他一起笑了,自己也开心不是嘛。


饺子下锅煮熟捞出,和其他两个人一起做好的食物放在了餐桌上,接着被两个人一口连着一口的塞进嘴里。吃饱喝足后,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跑到沙发上继续看春晚了。


张九泰坐在沙发上,伸着腿以便刘筱亭躺着。他低着头,不错眼的看着面前的人,手里还轻轻的揉着他的耳垂。


一个Omega哪能受得了这样对待,不一小会儿刘筱亭就有些受不住了,拍掉了张九泰的手。张九泰也不恼,接着去摸刘筱亭的脸。无奈,刘筱亭只好抓过来张九泰的手,自己把玩着:“你就不能老实看会儿春晚吗?”


“不想看,想看你。”


刘筱亭没回话,嘴角却偷偷上扬了。


这样的场景让张九泰觉得有些幸福的不真实,这个人真的答应了他和他在一起,真的答应了他,这么想着他就问了出来:“佳佳,为什么答应我啊?”这人,多会破坏气氛。


不过,怀里的人没有计较这些,转了个身,平躺在沙发上,又转转头,以保自己可以舒适的躺在张九泰腿上,手里还抓着张九泰的手,一会捏捏这根手指,一会又动动那根手指,玩的不亦乐乎。


他认真想了想,这些事他也应该跟张九泰说明白了的,所以,他直视着张九泰的眼睛:“在你家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这个人挺帅的…”


“你夸我帅啊。”


“闭嘴,还想听不!”


“我闭嘴,你继续说。”


“那个时候我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个人会做饭啊,而且还做的那么好吃。不但如此,人还好,把我这个麻烦带回家,还认真的照顾了我。”


“谁说你是麻烦的!”


“张九泰!”怀里的人又因为自己的插嘴,出来一句奶音。张九泰眯着眼睛:“我错了,你接着说,我保证再不打岔。”


刘筱亭收回目光,不再看着张九泰,又开了口:“从那以后,我不但跟你有了联系,还特别巧合的和你们公司有了业务联系。给你准备那顿饭的两周,我真的学了好几道菜,本来是想简单做几道就好了,却没想到隔两天就知道了你是这个餐饮公司的老板。不过,最后看你吃的那么开心,我也真的是很开心。再然后,就是出了那档子事。那个时候的我是真的很难受很难受,喜欢了那么久的人说那么说不认识我了,就只因为他有男朋友了。可是我很幸运,因为那段不开心的时光里有你陪着我。”


刘筱亭停了一下,又抬头对上了那人温柔的目光,继续开口说道:“那天你为了让我开心,带着我去了你的小天地,那天我是真的挺开心的,也特别感谢你陪着我。只不过没想到后来出了临时标记的事。出了这事后我是真的很自责,你明明只是我的朋友,并不喜欢我,却一次又一次的帮我度过这种事情,没想到晚上,你就对我表了白。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只好当做什么事没发生的样子,却没想到,跟你多相处后,我喜欢上了你。”


他终于不再玩弄张九泰的手,而是把自己的手顺着指缝滑了进去,和张九泰十指相扣:“一开始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做的饭,不论这一天有多么累,多么不开心,吃到你做的饭,我都不再感觉累。后来,我发现我更喜欢往你身边凑了,喜欢你对待我温柔的样子,温柔的语气;开始期待每天能见到你,期待你为我准备的小惊喜。时间再长一些,我就知道,我是喜欢上你了。知道你这段时间一直对这件事心存芥蒂,我也不好过,总感觉如果接受了你就像是为自己找了下家,总感觉对不起你。所以后来我自己去了大理,去看了苍山洱海。那段日子里我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因为见不到你,我会想你,很想很想你,想到自己难受的躺在床上睡不着,只能半夜给你打电话才得了心安。回来后一直就想找个时间跟你说,我很喜欢你,一直也没机会,没想到今天晚上你先说出来了。”


刘筱亭说了一大堆话,说完后就眨着眼睛等待张九泰的下文,可张九泰只是保持着看着自己的动作,他不由得有些着急:“怎么了,九泰?”


“叫我仔仔,告诉你之后,你还一次没叫过呢。”


刘筱亭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小声叫了出来:“仔仔。”


张九泰抿着嘴,没有说话,身体向下亲在了刘筱亭的嘴唇上。


他想他的那些话没有比这个吻来的更有说服力和震撼力吧。


被亲了的人咬着下嘴唇,转头看见电视上正在倒计时,他跟着一起数了出来。


当电视里传来新年快乐的时候,他已经揪着张九泰的衣领亲了上去,间隙中还不忘跟张九泰说一句:“仔仔,新年快乐。”


被叫作仔仔的人也回了一句:“佳佳,新年快乐!”然后,又啃上被叫作佳佳的人的嘴唇。



→25.

这时候,窗外绽放了一朵巨大的烟花,这回就算屋里开着灯,它也把屋里照亮了。


然后,它渐渐熄灭,隐匿在城市的璀璨灯火中。似乎是在说,真好,他们的爱情,和新年一起到来了。






——————————————



☆番外

     非彼时欢喜,但现时挚爱 







Endorphins【貌似被限流了】

【晗芳】一厢情愿就要愿赌服输,这一次,我赌赢了(下)

第一次写文

文笔过于渣

还请见谅


请勿上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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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是孙九芳回来了,郭霄汉也赶紧收拾了一下情绪,结果他发现,收拾情绪真的不容易,尤其刚刚一直沉浸在情绪的世界。好不容易压住了一直酸疼的心,装作平常问了刚进门正脱外套的孙九芳一句:“你给又孟哥出什么鬼点子了?”小钢炮孙九芳上线:“鬼点子?!鬼点子像话吗?你才是鬼,你全家都是鬼!我那是为孟哥提供了充满爱意的小点子!”“哦,我家

有个大头鬼。”老汉日常不做人系列。“郭晗!你成天就说我头大!”芳芳委屈但芳芳不说。郭霄汉看着孙九芳这个气鼓鼓的模样,憋着笑把...

第一次写文

文笔过于渣

还请见谅


请勿上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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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是孙九芳回来了,郭霄汉也赶紧收拾了一下情绪,结果他发现,收拾情绪真的不容易,尤其刚刚一直沉浸在情绪的世界。好不容易压住了一直酸疼的心,装作平常问了刚进门正脱外套的孙九芳一句:“你给又孟哥出什么鬼点子了?”小钢炮孙九芳上线:“鬼点子?!鬼点子像话吗?你才是鬼,你全家都是鬼!我那是为孟哥提供了充满爱意的小点子!”“哦,我家

有个大头鬼。”老汉日常不做人系列。“郭晗!你成天就说我头大!”芳芳委屈但芳芳不说。郭霄汉看着孙九芳这个气鼓鼓的模样,憋着笑把他揽到怀里:“你说,孟哥每次都和个三弦争个什么劲儿啊?周九良又不可能真的和三弦过一辈子。”听到他这句话,孙九芳愣了一下,然后起身去洗漱了,什么都没说。留下一头雾水的郭霄汉,不知道自己又说了什么让孙九芳不开心了。孙九芳洗漱完就直接躺在郭霄汉身边睡了。

其实孙九芳今天心情本来没有那么糟糕,总之比郭霄汉以为的好很多。九泰问他情人节怎么过的时候,他确实有点失落,但是毕竟三年了都一个样子,他也很快能调整过来心情。再加上上台前老汉亲了他一下,还叫他宝贝,心情一下子就好了。以至于每次帮别人想了情人节浪漫计划之后的失落也被压下来了。可回了家又被郭霄汉的一句话勾的今天的委屈全部涌上心头。孟哥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完全不需要和三弦斗,他只是想让他的周宝宝开心,别人有的周宝宝也要有。可怎么简单的表达爱意的行为,在郭霄汉眼里就是孟鹤堂无理取闹,做毫无意义的事吗?不知道为什么很多人在晚上都会多愁善感,孙九芳也一样,那一瞬间都快哭出来了。可他硬生生忍住了,如果这个时候哭出来不就是郭霄汉眼中的无理取闹了吗?那老汉就会对他厌烦了,那老汉就会不要自己了。芳芳不能哭,芳芳没有输。

可是芳芳自己越想越委屈,侧着身子背对老汉躺在床上,听着老汉平稳绵长的呼吸声。他应该是睡着了吧,孙九芳想。反正郭霄汉睡着了,想哭就哭吧。孙九芳的眼泪就往下哗哗的掉,但不发出一点声音,只是肩膀微微抖动。郭霄汉躺在床上一直在回想两人在一起之后的事情,越想越觉得对不起自家宝贝。于是他睁开眼,支起身子想趁孙九芳睡着偷偷亲亲他抱抱他。谁成想一眼看到芳芳满脸泪水,毛茸茸的锡纸烫也随着他无声的抽噎在抖动。如果要问郭霄汉看到芳芳哭心疼吗?郭霄汉也不知道,因为他心都碎了,哪里还能知道心还疼不疼。慌忙的给孙九芳擦眼泪,一边擦一边问:“芳芳,怎么了?怎么哭了?谁欺负你是不是?和老汉说啊,别哭了宝贝儿!”谁欺负他了?你也好意思问?你!就是你郭霄汉!忽然被发现的芳芳,措手不及,吓得一下止住了眼泪,转身环住老汉的腰,毛茸茸的大脑袋在老汉胸前蹭,带着哭腔的声音,因为抽噎断断续续:“我…我做噩梦了…我梦到…梦到你不要….芳芳了!你不要芳芳了!”郭霄汉听完瞬间觉得哭笑不得,不过好像自己的心回来了。他从怀里捧起孙九芳的头,盯着他蒙着一层水雾的大眼睛,一字一句,认认真真的说:“我不会不要你。郭晗永远不会不要孙树超。郭霄汉也永远会在孙九芳身边。听明白了吗?”芳芳可能是被老汉的认真惊住了,竟没有反应过来,傻傻的盯着郭霄汉,懵懵懂懂的嗯了几声。郭霄汉看着自己家宝贝这个傻傻的样子,忽然特别想欺负他,于是低头吻住宝贝的嘴,加深这个吻,直到孙九芳因为快要喘不上气把他推开。原来因为哭蒙着一层水雾的大眼睛现在更加水汪汪的了,如果不是因为明天俩人还要上台,他一定不会放过孙九芳。把头埋在孙九芳的颈窝,说了一声睡吧。孙九芳哭也哭了,还讨到了一个吻,很快就睡着了。只是苦了老汉,心抽疼了一天,现在还只能看不能吃,过了好久才睡着。

第二天,孙九芳依然是忙碌的一天,小园子演出还要帮师兄弟想情人节计划,在这个全是男人的德云社,大部分男生都不知道该给自己女朋友或者男朋友选什么礼物,所以孙红娘的存在对于他们来讲就是救星一般的存在,大家都想送对象的礼物可以讨得对方欢心。中午演出完孙九芳又被何九华叫走了,可怜的老汉又没来得及和自家搭档说什么….

转眼间就到了情人节,孙九芳一醒来就看到老汉穿戴整齐准备出门,说是和老秦约好了去打游戏,孙九芳有点纳闷为什么打游戏大早上八点半就出门。但是迷迷糊糊的芳芳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很沉,便又躺下睡觉了,毕竟昨天晚上老汉不做人,把他折腾到半夜两三点才睡觉,自己的腰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迷迷糊糊中他感觉好像老汉走之前来床边吻了他额头一下,然后他很开心的睡着了。再次睁眼已经是快下午一点了,老汉不在,芳芳想了想,好像今天情人节呢。算了吧,反正也不过节,就当平常的一天过吧。但是偏偏大家就是不让芳芳平平常常过一天,微博上土豆萝卜秀恩爱,朋友圈队长携队长夫人秀恩爱,九熙九华微博加朋友圈秀恩爱,芳芳发现无论用什么软件总逃不过被别人塞狗粮,诶,等等,为什么我要吃狗粮?我明明不是单身狗啊!芳芳委屈但芳芳不说。两点,三点,四点,五点,六点,天都黑了,老汉为什么还不回来。家里一片暗但又不能说黑的看不见,孙九芳拿着手机边刷微博边犹豫着要不要去开灯的时候,老秦打来了电话,说老汉喝多了,吵着闹着要芳芳来接他。孙九芳一听郭霄汉喝多了,穿起衣服就往外跑,等他打上车,坐在车里忽然想起,这不到七点就喝多是咋喝的?当孙九芳赶到老秦所说的酒店包厢时,天已经彻底黑了。孙九芳推开包厢的门,映入眼帘的首先是透过包厢窗户看到的万家灯火,忽然房间里亮了一盏灯,郭霄汉抱着吉他站在角落里看着他在笑。孙九芳还在愣愣的站在包厢门口,脑子里想的是,喝醉的人这么爱折腾吗?忽然被一个瘦瘦高高的类似螳螂精的生物拉进包厢,把门关上。吉他声响起,爱人的嗓音响起


他是一个小朋友

你的名字

他记得最熟

他喜欢追着风对你笑

也答应和你一起变老

他吸引你的地方

是他的微笑里泛着阳光

你栓住了他的眼光

无法挪动 无法在歌唱

他是我的小朋友

不让人省心的小朋友

他有着人小鬼大的温柔

也有着稚气不脱的时候

……….

郭霄汉的声音还在随着吉他声一起飘向孙九芳耳边,可孙九芳好像什么都听不到了。就像歌词里写的那句“他吸引你的地方,是他微笑里泛着阳光”此时的孙九芳,眼里只有那个笑起来就仿佛在发光的大男孩郭霄汉了。

歌唱完了,孙九芳还站在原地,只是用大眼睛呆呆的看着正从房间角落走向他的郭霄汉。他缓缓走到他面前:“芳芳,这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三年,今天本应是第三个情人节,但今天却是我们过的第一个情人节。我一直觉得过节没什么意义,但因为你,我的小朋友,闯进了我的世界,从此所有美好的日子都有了意义。在我的世界里,所有有意义的事物,都是你,也只会是你。你可以像小朋友一样撒娇,像小朋友要不到糖时那般无理取闹,像小朋友一样索要生日礼物,节日礼物,因为你我的小朋友。芳芳,很抱歉三年里一直忽略了这些有意义的日子,但是往后余生,所有有意义的日子我都陪你一起过。宝贝,情人节快乐!”

不知道何时,孙九芳的眼前开始模糊,后来忽然感觉脸上有凉凉的水,哦,是自己哭了啊。好像周围还有很多人呢,好像有队长,有老秦,有二哥,有九熙,好像哭的有点丢脸….

一头扎进老汉怀里,把眼泪都蹭在他胸口的衣服上好了。而把自家宝贝抱了个满怀的郭霄汉笑了,收紧手臂,把宝贝紧紧抱住,还不忘呼噜两下那看起来蓬松又好rua的锡纸烫。等孙九芳哭的差不多了,郭霄汉把他放开,从旁边桌子上拿来了个小盒子。“孙九芳小朋友,这里有一个礼物哦,这个戒指戴到手上你可就永远是我的人了哦!”还真把他当小孩子了吗?孙九芳心里吐槽。看着郭霄汉把情侣对戒的其中一个戴在他手上,细碎的钻石在外面映进屋子里的光下仿佛一片星辰。

孙九芳拿起另一枚戒指,拉着郭霄汉的手,抬起头用乌黑的眼睛盯着郭霄汉,缓缓的说到:“我一直以来自认为的一厢情愿,一厢情愿就要愿赌服输,可这一次,我赌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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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有耐心看完了


那我非常感谢


最后,各位情人节快乐呀!❤️

巳笙

【香贤】这个杀手不太冷

  • 劫匪香 × 富二代贤


  • 主香贤,副的你们猜


  • 内容跟题目没太大关系,懒得起名了😂


  • 内容OOC!全是假的!


  • 勿上升真人!!!


——————————————————————————————————————————正文分割线


秦霄贤深夜蹦完迪朝着家的方向溜达,身上的酒味还没散去,转角就被捂住了嘴巴拉进了胡同儿里,冰凉的金属贴在脖子上,立刻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没等他反应过来,耳边响起了低沉的声音


“想活命,把钱交出来”


秦霄贤猜到发生了什么,也是活见鬼了,伸手摘下耳机...


  • 劫匪香 × 富二代贤


  • 主香贤,副的你们猜


  • 内容跟题目没太大关系,懒得起名了😂


  • 内容OOC!全是假的!


  • 勿上升真人!!!


——————————————————————————————————————————正文分割线



秦霄贤深夜蹦完迪朝着家的方向溜达,身上的酒味还没散去,转角就被捂住了嘴巴拉进了胡同儿里,冰凉的金属贴在脖子上,立刻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没等他反应过来,耳边响起了低沉的声音


“想活命,把钱交出来”


秦霄贤猜到发生了什么,也是活见鬼了,伸手摘下耳机,背后的人把刀刃凑的更近


“别乱动”


无奈的晃了晃手里的耳机,也不管对方看见了没有,先塞进了裤兜,挺贵的一会在掉了咋整,冷静的思考了两秒


“你想要多少?”


对方犹豫了一下,语气都透着心虚


“两……两万”


有抢钱只抢两万的吗?也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不得威胁家人来个几百万,顺便分自己点那种,要在平时也就给了,对于他两万也就是个零花钱,可寸就寸在小少爷刚跟家里闹完矛盾,老爷子一气之下把他卡全给停了,他现在还靠着兄弟救济呢,哪有钱乐于助人,可万一把大哥惹急眼了,真往脸上划一道啥的就太吃亏了,还得靠脸吃饭呢,关键时刻,脑子里灵光一闪



“大哥,我很想帮你,可是我实在没这个能力,你要想拿我威胁家人也是白费力气,他们已经抛弃我了,没有人在乎我死活的”



“你别耍花招”



“我得了绝症,活不了多些日子了”



对方明显动容了,他能感觉到手的力度松了很多,随着一声叹息,那人消失在了夜色里,秦霄贤不敢回头更不敢去追,赶紧回了家,坐在沙发上才敢回想,捂住扑腾扑腾的小心脏,这也太刺激了。



洗完澡躺在床上还臭屁的想着自己要是去当演员没准能拿个奥斯卡。



孙九香回到家直接进了浴室,冰冷的水浸透衣服顺着皮肤滑落,右手握拳打在了墙壁上,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居然去做抢劫的事。



换了身衣服坐在沙发上,桌子上摆放着吃剩的泡面桶跟医药单,从兜里摸出烟盒,只剩最后一根了,从单子下边掏出烟灰缸,里边盛满了烟灰,抖了抖点着的香烟,将手里的烟盒攥成一团丢在了垃圾桶旁边,他需要冷静,右手被水冲的发白,血已经不流了,只是隐隐作痛,从桌子下边摸出创可贴盖上,他其实不在乎的,但他怕有人心疼。



桌子上的手机响了,是医院,额角 突然开始抽搐,冲出家门的时候,烟头在烟灰缸里泛着红光,最终化作一阵烟雾消散。



坐在手术室在双手止不住的发抖,他只记得医生说情况恶化,不容乐观,自己就是一个废物,保护不了任何一个人,父亲的离世他还没有太多记忆,他只记得母亲从小对他的照顾与疼爱,支起了一个家,给了他完整的回忆……



现实没容他回忆更多,医生出来摇了摇头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不过未到伤心处,他趴在母亲的床边,听着她微弱的呼吸跟最后的遗言,母亲说



“儿啊,我没有遗憾,与其每天折磨的痛苦,不如让我早些去见他”



母亲说完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一个三十岁的人在这一刻哭成了孩子,他知道母亲是有遗憾的,自己没有让她过上好日子,没有娶妻生子,没有让她在世间多停留几年……



安葬完母亲的一切,他把家里收拾的干净整洁,如同母亲在世的时候一般,银行卡里还有五万块钱,是母亲留给他的。



站在相同的地点,他希望可以遇到那个男孩,也许上天有意安排这场相遇,秦霄贤还穿着上次的衣服,红色的卫衣很是显眼,孙九香把手里的包塞给了他



“好好活着”



秦霄贤莫名其妙的接了东西



“大哥,你谁啊?”



没有得到回答,只有离开的背影。



秦霄贤打开包里边是一沓现金,看着有几万,现在还有在街上发福利的?买彩票也不带这样的吧,意识到事情不对,将背包挎在身上追了出去,他跟着男人来到了桥上,看他毫不犹豫的抬起腿赶紧冲了出去,抱住他的腰不放手



“喂,你要干嘛啊,你自杀也别把钱给我啊,警察在以为我给你害死的”



孙九香挣脱了几次挣脱不了,索性放弃了



“放手”



“不放!”



“我不是自杀”



“那也不放!你……不自杀?那你刚干嘛呢?”



“我只是想坐在边上看风景”



……



两个人第一次正面沟通就闹了个乌龙。



孙九香像是对着树洞一般,把压抑了很久的心情都倾诉给了他听,秦霄贤知道了那晚抢劫的人就是他,给他钱是希望他好好活着,不要留遗憾。



他们聊了许久,秦霄贤到最后也没说出那只是他即兴编出的故事,他觉得孙九香这样悲伤,不该往他的伤口处再撒一把盐。



“你可以照顾我吗?”



秦霄贤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鬼使神差的说了这句,也许是因为他的善良,也许是怕他哪天真的想不开



“我的意思是……反正我……”



“好”



孙九香找了份工作,是餐厅的配菜师,希望多赚点钱帮他买好点的药,秦霄贤也去了那个餐厅工作,那是他兄弟朋友的餐厅,他想去只要一句话就可以,他让所有人保密他的身份装作不认识,当了普通的服务员,他知道孙九香是把对家人的希望寄托到了自己身上,抛开身份来讲这是第一个无条件对自己好的人,秦霄贤想多去了解他。



为了不揭破这个谎言,他找了一个下午说去医院检查,安排好理由不让孙九香陪同,其实是去见哥们。



咖啡厅里



秦霄贤搅着杯子里的咖啡,低头沉思着,连何九华站在面前也没发现



“兄弟,你是从良了?不约夜店改咖啡馆了?”



“你先坐下”



何九华坐在位子上继续发着牢骚



“我说你什么情况?听说打工去了?至不至于的,服个软不得了嘛,准备自力更生啊,早晚饿死你……”



“闭嘴!废话真多,你也知道我为什么离家出走的,他逼我跟市长家的女儿相亲,凭什么啊?他喜欢他娶啊?我跟他出柜了,估计能把他气出心脏病”



“真是个不孝子,不过你也不喜欢男的,出什么柜啊,不娶不得了”



“叛逆懂不懂,纯粹为了气他”



“啧啧啧”



秦霄贤看着手机里弹出的消息,孙九香问他排队的人多吗,才想起出来是因为有正事,他把跟孙九香相遇的来龙去脉交代了个清楚,如今发展到这一步算是个什么事



何九华听完只觉得新鲜,憋了半天就蹦出来两字



“卧槽!”



消化了一会才继续说到



“你有心找人当朋友就坦白呗,要是等人家捅破这事就麻烦了”



“我知道坦白,就是不知道怎么坦白,如果他知道我都是骗他的,肯定不理我了,万一想不开怎么办,我可不想年纪轻轻搭条人命”



何九华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你把你家老爷子气出心脏病都不在乎,这会装什么好心人,别在是对人家另有所图……”



“我图他什么?图他年纪大?图他不洗澡?”



话题终结在了这里,谁也没在开口,何九华摇了摇头,点开微信置顶的聊天窗口



『要不要赌一局?』



『赌什么?』



『赌秦霄贤会出柜』



『可拉到吧,当所有人都跟你似的,他在夜店少泡妞了?我可没见他对哪个壮汉激动』



『就说赌不赌』



『赌注?』



何九华腹黑一笑



『赌点大的』



『我去,你不是要赌命吧』



『那倒大可不必,大冒险吧,输得无条件服从』



『这算什么大的,成交』



秦霄贤愁的一脑袋浆糊,抬头就见何九华对着手机笑的一脸宠溺,鸡皮疙瘩瞬间掉了一地



“把你猥琐的笑容收一收,我先回去了,记得买单”



“不是你请我喝吗?”



“没钱”



何九华看着秦霄贤离去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小混蛋越来越放肆了,还把他这老大哥放眼里嘛。



秦霄贤站在门口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也许是该解释清楚了,拧开了门把手,屋里一片漆黑,九香应该已经回来了,怎么没开灯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孙九香捧着蛋糕有些不好意思



“我看你我微信上写的今天生日,也不知道对不对,下班太晚了,蛋糕店没有大蛋糕了,买了个小的你先凑合一下吧”



其实微信上的时间是他随便写的,不过他想吃蛋糕了,闭上眼睛乖乖的许愿,有些不舍的吹灭了蜡烛,此刻的心跳比那一夜更快一些。



坦白的事情变得不了了之,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着。




直到秦霄贤因为偷懒没吃早餐,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孙九香脑袋里嗡的一声,相同的情景恍若重演,他抱起秦霄贤打车送到了医院,整个人麻木的坐在长椅上。



“谁是秦霄贤的家属?”



“我,是我,护士,他……还能活多久?”最后的声音带上了哽咽。



护士姐姐低头一笑“瞧给你吓得,他就是低血糖,又不是绝症,什么活多久?”



孙九香站在原地愣了许久,没有绝症,他不知道此刻应该开心还是气愤,回到病房拿出秦霄贤的手机,给置顶的另一个人拨通了语音,交代清楚离开了医院。



秦霄贤醒来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何九华啃着苹果看着他



“醒了?”



秦霄贤看了看四周



“九香呢?”



“走了”



“什么?”秦霄贤猛的坐起身“你为什么不拦着他?”



“我又没见到他,他给我打的语音,还是用你手机”



秦霄贤拿过手机拨通了孙九香的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完了……



一切全完了……



拔下手上的针头,浑浑噩噩的朝外边走着,路过的护士喊他也没能让他驻足,何九华把苹果核丢进垃圾桶随后跟了出去,他倒是要看看这小子作什么死。



“你别跟着我,我要回家,我要去找他”



说完秦霄贤关上车门,徒留何九华在原地。



秦霄贤把自己锁在家里,为什么不说实话,为什么要骗他,如今解释什么都来不及了,自己在他心里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坐在灌满水的浴缸里,任由水磨过头顶,直到喘不过气才坐起来,他没哭,只是水有些冰。



门外有人在敲门,秦霄贤听到了没有动,他没有心思去敷衍别人,他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咔嗒



孙九香站在浴室门口,秦霄贤背对着他没有说话,只是一点一点把自己沉到水里



“不准备解释解释吗?”



秦霄贤回过头看见孙九香,抱着膝盖肩膀微微颤抖着,孙九香知道他在哭,没有过去安慰他,只是站在原地等他开口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求你相信我……”



孙九香扯掉挂钩上的浴巾丢给秦霄贤



“站麻了,出来说”



秦霄贤裹上浴巾跟在孙九香的身后,看着他坐下才接着开口,把整件事情的经过都交代了个清楚。



过了许久孙九香叹了口气,早在秦霄贤交代之前何九华就已经跟他解释过了,生气吗?那是当然,他全心全意对他,结果是一场骗局,他在母亲的墓碑前坐了很久,他也想清楚了,相比骗他能看他健健康康的更重要,自己也经受不了同样的事情发生第二次了。



“我不怪你”



孙九香把钥匙放在了桌子上,既然一切已经尘埃落定,那他们的关系也该结束了。



秦霄贤没有拦他,只是跟在他身后,湿透的衣服灌满了凉风,在第二次打喷嚏之后,孙九香停了下来



“你这是干什么?”



“我……我有一点没骗你,我真的没人要了,我家里已经不管我了,你能收留我吗?”



“我不是慈善家,没有钱养你”



“我可以做服务员养活自己”



“你是大少爷,只要开口一句话就可以继承家业,不用跟我这种人混迹在一起”



“我不是大少爷,我们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我可以全部放弃”



“疯子”



孙九香说完快步朝家的方向走着,秦霄贤就默默跟着他,罢了,乐意跟着就跟着吧。



砰的一声把秦霄贤关在了门外,孙九香靠着门坐在地上,听着门外没了动静,他差一点就心动了,这样也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总该回归现实。



『感谢你陪我度过了那段难捱的日子』



站起身把屋里整体收拾了一遍,他需要一些事情让自己冷静下来,拎着垃圾袋打开门,走到楼梯口看见了熟悉的背影,跺了跺脚把声控灯点亮,秦霄贤还是没有回头,走近才看见秦霄贤脸上泛着潮红,闭着眼靠在墙边,手掌贴近一试,发烧了。



从衣兜里掏出秦霄贤的手机,轻而易举的找到了何九华的联系方式,指尖停留了很久迟迟没有摁下去。



秦霄贤醒来发现自己在孙九香的沙发上,额头上还贴着退热贴,他还是关心自己的,桌子上一张纸条一杯水跟两颗药



『这是退烧药,吃了药就走吧』



好不容易有机会进来的,怎么可以就这样走,秦霄贤厚脸皮的赖在孙九香家不走,孙九香去哪他就跟着去哪。



最终孙九香认栽了,谁让当初非抢他,算是把自己赔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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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在一起何九华是第一个知道的,截图发给置顶的人


『愿赌服输,说吧。』


『做我男朋友。』


『这是大冒险?』


『也可以是真心话。』





景四

【九辫】土财主和他的童养媳(沙雕向一发完)

🍪很久很久前的文,我终于写完啦~

🍪因为是在wb写的所以格式可能稍有不妥介意勿进

🍪全文1.3w,我也不知道沙雕向为啥这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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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方圆百里顶有名的土地主家的傻儿子成亲了,娶了个小媳妇,听说是与土地主差不离的另一个地主家里头的童养媳,但是那个土地主童养媳预备好了,儿子死活没能生出来,闺女是一个接一个,听说这童养媳长得怪俊俏,二号土地主家里头的闺女见天在家里头为这童养媳争风吃醋。

  你说要是光吃醋也就算了,土地主二号就当自己没看见,眼不见心不烦的,问题是这几个闺女太不省心,差点没把他家里头房子点着了,他怕了,想起来好友这儿有个傻儿子娶不上媳妇,就把这童养...

🍪很久很久前的文,我终于写完啦~

🍪因为是在wb写的所以格式可能稍有不妥介意勿进

🍪全文1.3w,我也不知道沙雕向为啥这么长

——分割线——


1

  方圆百里顶有名的土地主家的傻儿子成亲了,娶了个小媳妇,听说是与土地主差不离的另一个地主家里头的童养媳,但是那个土地主童养媳预备好了,儿子死活没能生出来,闺女是一个接一个,听说这童养媳长得怪俊俏,二号土地主家里头的闺女见天在家里头为这童养媳争风吃醋。

  你说要是光吃醋也就算了,土地主二号就当自己没看见,眼不见心不烦的,问题是这几个闺女太不省心,差点没把他家里头房子点着了,他怕了,想起来好友这儿有个傻儿子娶不上媳妇,就把这童养媳送了过来。

  土地主正发愁呢,儿子傻就傻吧,百年之后家产不能就这么没了,好歹家里头这么多亩地,这么多头牛,全过继了怪可惜的,这童养媳送过来正是头疼了给了个枕头,土地主千恩万谢的接了过来,一算日子,三天后就成亲!

  这童养媳的名字倒怪好听,叫张云雷。

  2

  张云雷不仅不傻,还是个聪明人,他知晓在土地主家里头不会好过,童养媳的下场往往不怎么地,所以故意勾的那几个傻丫头为了他做这做那的,到时候土地主厌了他,就会放了他的身契让他做个自由人,这样子天高任鸟飞,他有的是活法。

  谁知道这姜还是老的辣,土地主转手把自己卖给了另一个土财主,还立马就给自己量体裁衣,三日后就出嫁。

  张云雷不是个认命的人,可他在心里头一盘算,土地主这儿子是个傻子,自己过了门,还愁抓不住一个傻子的心?再过上几年,土地主两腿一蹬,这偌大的家产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这么一想,张云雷高高兴兴的就准备嫁了,这边的几个姑娘还不舍的不行,抹着眼泪来送他出嫁,他虚情假意的寒暄了一会儿,装作无意的提了句,“那傻...那家少爷叫什么啊?”

  “叫杨九郎。”

  听着就不像个好人。张云雷撇嘴。

  3

  张云雷出嫁的时候还为了杨家的阵势颇咋舌了一番,好家伙,看着不声不响的,流水席居然能摆那么多桌,杨家的傻儿子娶上了媳妇,杨老爷觉得脸上倍儿有光!走路出门脊背都挺得直直的,他大办酒席并不因为他看重张云雷,而是他觉得没面子了这么多年,多少想炫耀几分罢了。

  这事可跟张云雷不挨着,张云雷只需要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待在新房里头等那个傻少爷过来就成了,想起那个傻少爷杨九郎,张云雷还颇是思量了会儿,觉得刚才拜堂的时候隐约能感觉出他身形还挺高大的。

  可惜了。

  他哪儿顾得上什么礼仪,这地方不讲究这,被送进新房没多久就饿得咕咕叫,自个儿掀了盖头吃桌子上头的点心,还别说,杨家的厨子手艺着实不错,起码以后吃喝不愁了。

  张云雷吃的正带劲,一不小心噎住了,急急慌慌的找水喝,正找着呢,一个杯子递过来,他忙咽下去。

  “谢了...诶?”张云/发现这小眼睛穿着红衣裳,低头看看自己的,再看看他的,一时间吓得点心都掉了。

  “杨杨杨杨...杨少爷?”

  那小眼睛男子咧开嘴笑了,张开手臂把张云雷搂进怀里。

  “媳妇!”

  ✨ 4

  关于误打误撞见着了本该在外院喝酒的杨九郎,张云雷心里其实也很憋屈。

  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位少爷是个傻的!他倒是想跟人家喝酒,也不看看那脑子清楚的跟他喝不喝啊,一个无聊,可不就跑进他这个新房里来了。

  张云雷看着杨九郎,不确定的问了句,

  “你知道我谁吗?”

  杨九郎笑起来眼睛就更小了, 本身也不怎么能看,也就是身量大点人白点,不过有一说一,看着倒不像是个脑子不清楚的。

  “我媳妇啊。”杨九郎说的理直气壮,把张云雷打的腹稿全噎死在了肚子里,他疑心是不是刚才吃的那些个点心太生硬不克化,要不自己怎么这样子噎得难受。

  张云雷想说的话在嘴里头转了一大圈,最后露出自认为好看又招摇的笑意同杨九郎说:“那您知道今晚该干嘛吗?”

  杨九郎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奶娘让我跟你做。”

  那就好,张云雷心里头吁了口气,心想着这还不算是最差劲的情况,他伸出食指抵在杨九郎唇边。

  “那你要听我的话哦。”

  他虽然是认了命,私心里却不愿意把身子这么不清不楚的交付出去,尤其是不愿意给这么一个傻子,想到这儿,他看了眼坐在床边玩幔子的杨九郎, 杨九郎似乎有感应,也抬起头冲他笑了笑。

  即使他是个好人也不成。张云雷咬了咬牙,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5

  但是既然已经暂时的结成了这个夫妻关系,张云雷还是很识时务的,毕竟傻子虽傻,却往往最容易说出真心话,自己稍微做错点什么,可得吃点苦头。

  毕竟杨九郎虽然是个傻子,可他爹土财主可是个一等一的精明人。

  想到这儿张云雷恨不得一口口水吐在地上:tui!这有钱的就没有好人!

  杨九郎傻乎乎的,可喝酒却是一把好手,屋子里头放了合寝酒,趁着张云雷走神的功夫杨九郎一个人喝了大半壶,张云雷好说歹说,留下来两杯能当交杯酒使的。

  喝完了合寝酒,张云雷给杨九郎换衣服,反正都是男的,也没多长什么少长什么的,张云雷也犯不着害羞,既然杨九郎心智只有七八岁岁,他就当自己养了个儿子。

  换了衣裳后杨九郎眨巴眨巴小眼睛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滚啊滚的滚进了床的最里面。

  张云雷心里松口气,他还怕杨九郎不肯睡里头呢,他自己睡姿不太雅观,回头把杨九郎要是踹下床去...张云雷眯着眼想了会儿,不寒而栗。

  终归是不大好的...把人家从小千娇百宠的小少爷给踹下床,自己干脆别在杨家混了。

  他摇了摇头,躺在杨九郎身边,给杨九郎压了压被子,“睡吧,新婚大喜昂。”

  说完,他一吹烛火也闭上眼睛,谁知道还没来得及睡着,就感受到一双热热的大手扒在他寝衣前,就想往开扒。

  一转头,杨九郎的脸凑在他脸跟前。

  “你你你你你你干嘛!”张云雷吓懵了,心想这瘪犊子玩意儿莫不是装傻呢!杨九郎咧开嘴笑了,狠狠的抱住了张云雷。

  “我娘说了!要脱光光才能有小宝宝呢!我要小宝宝!”

  “啊?”

  6

  最后张云雷还是没听杨九郎的,他觉得杨九郎丫就是个骗子,还是个力气不小的骗子。

  张云雷没法跟杨九郎解释这个脱光光就会有小宝的事情,毕竟杨九郎的娘已经去世多年,死者为大,他也不好胡言乱语。

  最后两边折了中,他没脱衣服,但是是抱着杨九郎睡的。

  张云雷小时候过得不好,即使当了童养媳那土财主也没想着给他提高生活质量,所以身子骨弱,睡着了就爱往热乎地方钻。

  巧的是这傻乎乎的杨九郎,一身傻力气不说,偏偏还周身烫的跟热窑一样,张云雷早晨起来一睁眼,看见自己钻在杨九郎怀里,当时就吓了一大跳。

  “你你你你你你你…”张云雷吓得话都说不利索,杨九郎倒是醒的早,睁着一双小眼睛看他。

  傻子不会说话曲折,出口便也是直白,“你昨晚睡着睡着钻进来的,我看你那么冷,我就抱住你啦。”

  他笑的天真,他娘小时候告诉过他,这是好事,应该大声说出来被表扬才是。

  张云雷羞的脸通红,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凶巴巴的吓唬他。

  “不准告诉别人!”

  杨九郎点点头又摇摇头,不太懂为什么张云雷不夸夸他,最后把张云雷冰凉凉的手揣进自己手里。

  “现在就不冷啦。”

  你不冷了,那你就应该夸我了?小傻子心里想。

  7

  大清早起来,按理来说要敬茶,但是杨九郎是什么人?不睡到日上三竿绝对不会起来的主儿,张云雷早八百年就把这打听的一清二楚。

  土财主爱儿子,哪怕是成亲,也不会那么要求那些个繁文缛节。

  干脆就着杨九郎的体温,张云雷又睡了个回笼觉。

  这个回笼觉睡得很舒坦,杨九郎却睁着一双小眼睛迷茫了。

  我做的不够好吗?为什么不夸我?

  张云雷醒来的时候是真的该吃午饭了,日上三竿,肚子也饿了,他别别扭扭的问杨九郎哪儿有饭吃。

  杨九郎兴冲冲的拉着张云雷往饭厅跑,一边跑还一边念叨。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

  这下轮到张云雷迷茫了。

  这土财主家里吃这么好的吗?

  杨九郎是傻子,土财主却不是,早早的等在饭厅,看到张云雷,面色一沉。

  他早听说这童养媳心比天高,把他好友家搞得风风雨雨,若不是实在没了人选,他不会选他。

  张云雷悄悄松开了杨九郎的手,怯怯的喊“公公”。

  土财主没吭声,也没让他坐,淡淡的让杨九郎吃饭。

  这原本是当婆母的给作儿媳妇的立的规矩,他妻子去世早,他却要磨一磨这张云雷的脾气。

  杨九郎刨了两口饭,看到张云雷咬着嘴唇站在那里,站起身把他拉过来按在凳子上,给他夹了一大筷子菜。

  “你快吃啊,你那么瘦,要多吃点!”

  8

  土财主其实对这个儿媳妇并不满意,但是谁知晓他这个不怎么爱搭理人的傻儿子居然对这个姓张的青眼有加,一时间心里有了主意。

  难得碰到一个儿子喜欢的,他也不好就这么让儿子难受。

  看来以后拾掇这儿媳妇得背着他儿子了。他这样想完,咳嗽了声,没再看张云雷。

  “吃饭。”

  张云雷忐忑不安的吃完这顿饭,想着吃饭容易,可是以后会遇到什么谁也不好说,毕竟...他瞅了眼杨九郎。

  他嫁的这人是个傻子,哪儿能指望他来庇护自己呢。

  吃完饭,便该是一大清早该做的敬茶,土财主没想着第一天就为难张云雷,安安分分的过了这个关,土财主喝完茶,看张云雷。

  “昨天夜里,你同我儿可做了什么?”也亏得这童养媳是个男子,若真嫁过来个女子,这样的话他倒是不好问了。

  他就是害怕他的傻儿子被人蒙骗了去,这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买卖呢。

  张云雷一时间不知晓该怎么答,怎么说?他倒是有心想扯谎,可身旁这个人是个傻子,难保他说破了。

  正在他犹豫的当口,杨九郎傻里傻气的声音响起。

  “我和磊磊睡觉觉啦!”

  “脱衣服睡觉觉!”

  9

  总而言之,土财主这一关过得是有惊无险。

  张云雷在回自己屋子的路上点了点杨九郎的额头,“你呀你,真是傻人有傻福。”

  “什么叫傻人有傻福啊?”杨九郎努力睁大自己的小眼睛,奈何先天条件太强大,张云雷又点了点他鼻头,“就是夸你的意思!”

  这话杨九郎爱听,乐的跟四五岁小屁孩似的,张云雷看着这挺好满足的杨九郎,终于扭扭捏捏的开了口。

  “你有叫点心的权利吗?”

  “啊?”杨九郎有一点点茫然,他挠了挠头。

  张云雷扯了扯杨九郎的衣裳,“就,你爹太凶了,我没吃饱。”

  吃饱喝足的张云雷表示:杨九郎绝对是宇宙第一善人。

  10

  杨九郎家里头有个表姐,长得也算是挺好看的,今年算年龄也不小了,比杨九郎还大三岁呢。

  以前人说,女大三抱金砖,但是张云雷听到这话就 tui 一口,谁说这话他能啐这人一身唾沫星子。

  是,女大三,整挺好呢,可那也得是好姑娘吧?

  杨九郎这位表姐,除了长得还看得过去,这么多年就没做过人事,杨九郎见表姐来家里头的第一天就委屈巴巴的缩进房子里不出来。

  张云雷拿杨九郎没辙,土财主拿杨九郎更没辙,谁的心头肉谁心里头最清楚,这样失礼的事土财主都不说,家里就更没人说了。

  表姐气的咬碎了一嘴的牙,把枪口就对向了张云雷。

  “呦,这就是弟妹吧,你们成亲的时候我没来,可遗憾的我不行不行的了。”

  得,不仅性格不好,还不会说话。

  张云雷内心翻了个白眼,他努力维持着面子上的体面,“表姐要是遗憾,赶明儿表姐成了亲,我和我夫君去赴宴的时候不随礼钱就是了,好歹抵消些您心里头的遗憾。”

  表姐你你你了半晌,实在不懂为何土财主家里一家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的人里能冒出这么个伶牙俐齿的张云雷。

  “你给我等着!”

  表姐气的红了眼,张云雷扬了扬帕子,“那我等着表姐嫁出去那天。”

  11

  杨九郎虽然是个傻子,可从来心眼都不坏,对他稍微好一分,他都能把心眼子都掏出来给人家,张云雷刚进门也是图土财主过两年一蹬腿家里钱都是他的来着,可日子过久了,他居然觉得杨九郎真是个好人。

  回头土财主真没了,他带着这么一笔钱另嫁,又怎么能担保嫁的人就不贪图他的钱财呢?那人也能像杨九郎一样对他这么好吗?

  张云雷心里头头一遭吃不准了。

  晚上他抱着杨九郎给他讲故事,杨九郎今天看到表姐来着实吓着了,哆哆嗦嗦个没停,张云雷怜惜的摸了摸他脑袋。

  “怎么啦,我在呢。”

  杨九郎委委屈屈的哭,鼻涕眼泪都抹在张云雷寝衣上头,张云雷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疼,认真的思考了好久,一会儿这衣裳要不要直接扔。

  毕竟他现在不是寄人篱下的童养媳了,杨九郎宠他,他就是这家里头的主子,扔件不值钱的衣裳算什么,咱有的是这条件。

  杨九郎哭的有一搭没一搭,张云雷听了半晌才听懂什么意思。

  不过就是看人下菜,这表姐觉得杨九郎是个傻子,小时候没少捉弄他,捉弄完了,把他惹哭了,还得吓唬他不许告诉土财主。

  土财主那么忙,还真以为表姐是对杨九郎好呢。

  他哪里知道他当心头肉的傻儿子,被这个恶女人关在小黑屋子里头一整天,任凭他哭哑了嗓子都不给他一口水喝呢?

  张云雷听完,眼神一冷,心里头暗自有了打算。

  12

  其实在某种程度上,表姐打的和张云雷一个主意。

  她确实从小嫌弃杨九郎,觉得为什么一个傻子会有这样的好福气,她也是有爹妈的人,她自诩自己模样脾性也说得过去,可她爹爹从来不会对她那么好。

  她一开始宽慰自己,说是因为自己是个姑娘家,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回头就成了外姓人了。

  可后来看到杨九郎,她不明白了。

  为什么一个傻子,也会被这样珍重对待呢?杨夫人为了生下这个傻子,把命几乎搭了进去,后来也是油尽灯枯,杨九郎四五岁的时候就撒手人寰。

  土财主不该恨他吗?不该责怪他吗?不应当续弦然后生更好的孩子继承家业吗?

  一个傻子,凭什么?

  所以她小时候欺负杨九郎,如今她上了年岁,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便又觉得能嫁给杨九郎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毕竟杨九郎是千娇百宠,回头她嫁过来,土财主一蹬腿,她便是真正的掌权人。

  可恨土财主手脚太快,她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张云雷已经嫁了进来。

  13

  表姐打的主意杨九郎可不知道,张云雷虽然看表姐横看竖看不顺眼,可好歹来者是客。

  再者说,张云雷在土财主这里也还是不过关的,他哪儿有闲工夫再去管那什么玩意儿表姐。

  土财主对张云雷管得严,要他晨昏定省,又要他守规矩懂礼数,其实张云雷这个人脾气也不怎么好的,好几次想要跟杨九郎发火甩脸子,都被杨九郎不露声色的关心逼退了。

  算了,傻子又懂什么啊,跟他发脾气有什么用。

  这一天他在土财主家里头的祠堂吃了一天的规矩排头,腰酸背痛的往自己屋里头走,就听到里头推推搡搡的。

  还有姑娘家的声音。

  张云雷沉了脸色,“哐”的把门推开了。

  里头纠纠缠缠不清楚的,可不是那位金尊玉贵的表姐呢?她拉着杨九郎的手,张云雷的目光看向那只手,看了半晌,谁知道表姐居然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模样。

  被他戳破了,仿佛更加的理直气壮,她理了理衣裳。

  “弟妹既然看到了,我也不瞒你,我和他是青梅竹马,本来就有着情谊的,你还是接受的好,毕竟伯父也不怎么喜欢你的,对不对?”

  她便是仗着杨九郎是个傻子,遇到这件事有理说不清,她是姑娘家,吃了亏,又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土财主定然不会亏待了他。

  说不定,将正室的位置给了她都是有可能的。

  她看着沉默的张云雷,在一旁坐着不说话的杨九郎,笑得更开心了。

  14

  张云雷以为自己不在意的,毕竟他进这个门的一开始的目的也不过是杨九郎家里头的银钱,至于杨九郎喜欢谁稀罕谁,这和他说到底也没有什么关系。

  可是...张云雷忽然觉得牙疼,他咬着后槽牙挤出来一个笑意。

  “你这一面之词,可做不得数的。”

  表姐自然没想到她话说到这个份上张云雷还有什么妄想,虽说她以前对杨九郎也不怎么好,可是听闻这个张云雷也是个没有好脾气的人,相比相较之下,杨九郎应当更加信任她才是。

  她这样想着,心头颇为定了一定。

  谁知想自打张云雷一进门就乖巧坐着的杨九郎忽然站起来直直扑进张云雷怀里头,他扯着嗓子哭嚎。

  “媳妇!她身上臭臭!”

  “她往我身上扑我躲不开啊呜呜呜呜呜我今晚要洗三遍澡呜呜呜呜媳妇抱!”

  张云雷一时间哭笑不得,他拖着杨九郎的身子,别说杨九郎还真的有点沉,他嗅到这空气中的香粉味,其实倒也是好闻的,毕竟这位表小姐在某些方面还是审美在线的。

  他扭过头拍了拍杨九郎的脑袋。

  “就是,她身上臭,咱们可得离她远点。”

  表姐气的一句整句都说不出,指着杨九郎和张云雷你你你了老半天,张云雷可不是好相与的性子,把杨九郎护在身后,叉着腰就指桑骂槐起来。

  最后转过身,拉着杨九郎。

  “刚刚离她稍近了些,着实挺臭,咱俩离远些。”

  表姐一张俏脸气的铁青,她指着张云雷骂:“你个有爹生没娘养的东西,给人家家里头作童养媳,是个什么玩意儿!”

  到了这个地步张云雷反而不生气了,他抬起手来看自己的指甲,笑了。

  “是,我有爹生没娘养,那我也嫁出去了,那你呢?”

  表姐一下子没了话说,张云雷冷笑,原本不准备再搭理她的,谁知道杨九郎忽然一把把他搂紧怀里,转头看着表姐做了个鬼脸。

  “没!人!要!”

  15

  这件事最后自然是张云雷赢了,土财主疼爱儿子,以前是杨九郎不跟表姐计较,可如今这姑娘蹬鼻子上脸了,杨九郎再傻,也不愿意让自己媳妇生气。

  前因后果这么一说,土财主哪里还容得下这个居心叵测的女人,不过顾念她这么多年在他眼前长大,再加上张云雷多多少少求了几句情,最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没再继续追究下去。

  毕竟这个时代对女儿家太严苛了,一旦传扬出去,这位娇滴滴的表小姐,只剩下一条绳子上吊的路可以走。

  张云雷虽不是个善良的人,却也不喜欢对于人命这样轻贱。

  可是白天里这样大度,晚上他还是忍不住委屈,是啊,他是有爹生没娘养,不然也不会从小寄人篱下看人脸色生活,也不会被迫嫁给一个傻子,如果他爹还在,他怎么会受这样的委屈...

  这事不能细想,一想就禁不住吧嗒吧嗒掉眼泪,张云雷坐在床上哭,杨九郎凑过去抱住他,拿脑袋蹭他脖子。

  “好媳妇你别哭啦,我愿意做你爹!”

  张云雷正在喝水,一口水没兜住,当场表演了一个口吐莲花。

  杨九郎委屈,杨九郎想哭,杨九郎:我媳妇好凶哦。

  气的不行的张云雷忽然感受到抱着自己的身子下头起了变化,他一巴掌打在杨九郎胸口:“汝老母的把你那狗东西拿走!”

  杨九郎更加委屈:“呜媳妇我不是狗。”

  “...”

  “呜媳妇我这里痛痛,要呼呼。”

  “呼你奶奶个腿!”

  16

  说不感动是假的,张云雷长到如今这么大,还是头一遭有人无条件的信任他,对他好,说什么都不会怕,都不离开。

  傻子有傻子的好处,张云雷后知后觉的感受到。

  故而在表姐归家后不久,杨九郎的生辰那天夜里,张云雷喝多了酒,他以前不敢放肆自己做任何事情,可如今不同了。

  杨九郎抱着他在屋里头转圈圈,笑得好开心,张云雷点他的嘴唇,醉意朦胧的问他。

  “小傻子,你想要个孩子吗?”

  “属于你的,会叫你爹爹的孩子。”

  杨九郎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又点点头,“可是我做不好。”

  “你很好,小傻子,你最好,没有人比你更好。”张云雷见他点了头,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凑上去亲他,“我教你,你一定做得好。”

  他伸手解开了床幔子的扣,床幔子慢慢散下来,掩住了张云雷的身影。

  17

  老爷是看不惯张云雷的,他听闻人家城里头大户人家,凡是有底蕴的人家,对媳妇都看的很严,媳妇孝顺婆母,这些是本分。

  而杨九郎的母亲早亡,老爷自己便觉着要顶替这些工作。

  于是晨昏定省立规矩,罚跪,一站就是两个时辰,要他比着大家闺秀的路数。

  晚上被杨九郎折腾一宿,白天还要立规矩,铁打的身子都扛不住。

  杨九郎也曾经据理力争过,说爹爹这是在无理取闹,乡下人家干嘛学人家家里的臭规矩,可是他这样说,老爷却觉着是张云雷撺掇的自己儿子,对张云雷更没有好脸色。

  一来二去,张云雷便生受了,也拦着杨九郎不许他多说。

  只是嘴上不说,不代表心里头不委屈,夜深人静的时候,张云雷会说梦话,晚上睡熟了,会缩进杨九郎的怀里掉眼泪。

  杨九郎半夜被哭声吵醒了,默默的抱紧了张云雷。

  张云雷没什么特殊的爱好,就是喜欢钱,喜欢赚钱,更喜欢数钱,逢年过节底下庄子的孝敬钱,够他开心很久的,他对杨九郎说他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坐炕头数钱,不过就是这个也得偷偷摸摸的,怕老爷看到了说他眼皮子浅。又是一桩罪过。

  有一日老爷要出一趟远门,少说也得三五天才能回来,张云雷恭恭敬敬的把老爷送走了,心里头开心极了,觉着好歹这几天能睡懒觉了不是,还凶巴巴的警告了杨九郎不许吵他睡觉。

  第二天果然睡到日上三竿,醒来的时候,张云雷傻眼了。

  一屋子的钱,什么样子的都有。

  杨九郎爬上床拽他衣角。

  “媳妇,这是我所有钱了。”

  “你数吧,数完了就别难过了好不好。”

  “你要是不难过,你就别走了好不好,我好喜欢你啊。”

  张云雷怔怔的说不出话来,他也是这时候才知道,他说梦话的时候,说过自己想走。

  可他哪里舍得啊。他抱住杨九郎,蓦地红了眼眶。

  18

  老爷回来那天,杨九郎去了他爹屋里头,两个人在书房里面谈了很久,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张云雷心里大概明白,是为了他的事情,他虽然觉得难做,可他更不想他的杨九郎因为这样的事受到伤害,他不舍得。

  那么好的杨九郎,如果因为这个被他爹爹罚,张云雷自己良心上都过不去。

  张云雷很焦急,可是他又不能冲进书房里头去,于是心里头反复默念着。

  跟着杨九郎的小厮看见了,不由得心中喜悦感动,夫人如此为少爷着想,真是情深意重!自家的傻少爷真是傻人有傻福!小厮抹了一把感动的泪水,给张云雷奉上茶水。

  然后听到张云雷小声叨叨“虎毒不食子虎毒不食子...呜呜呜不会连累到我吧?”

  小厮面无表情:白感动了。

  书房里头,杨九郎跪在地上,可是不肯低头,老爷脸上没有笑意,“你非要护着那个破落户的儿子?”

  杨九郎没直接回答,他想了会儿,一贯傻傻呆呆的脸上居然也有淡然,“爹,如果我娘也这样被祖母为难,您会难过吗?”

  “他和你娘怎么能比,他不过是...”老爷急火火的就想反驳,可被杨九郎堵了回去。

  “一样的,爹,这在我心里头是一样的。”杨九郎说的平静,是肺腑之语。

  老爷忽然便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老爷当年也是伉俪情深,因为太爱了,夫人明知自己身子骨不好,还要为杨家留下血脉,没过几年便油尽灯枯,也正因为无法将爱意分给他人,即使他们的孩子是个傻子,他却不肯再续弦。

  他只是拼命挣钱,只为了百年之后,有人能够善待他的傻儿子。

  杨九郎已经记不清他娘的模样了,他娘已经去世了太久,老爷也已经孤身了太久。

  老爷拼命抑制着,不让眼泪落下来,他从杨九郎的眉目中想看出亡妻曾经的音容笑貌,可不过是徒然,他忽然不想坚持了。

  “你真的喜欢他吗,你想好了吗?”

  杨九郎叩下一个头,站起身,透过窗户看到窗外那个不断踱步的身影,再转身过来,神色坚定。

  “爹,我想保护磊磊一辈子。”

  19

  春来秋往,已经是张云雷过门的第二年秋。

  按理来说,秋天这样的好天气,不冷也不热的,张云雷和杨九郎都喜欢,可是今年他们却高兴不起来。

  杨九郎不高兴是因为张云雷不让他欺负了。

  张云雷不高兴是自己不能蹦蹦跳跳的了。

  一个孩子,就这样降临在毫无准备的小两口身上。

  什么孩子呀,这两人还是正儿八经的孩子呢,土财主知道后直摇头,也不过多的苛责两个人没大没小的,只是又多派了些丫鬟婆子的照顾好张云雷。

  自打杨九郎当时那么一跪一哭,土财主也算是彻底看开了,即使是妻子还在,想来也不会这样对张云雷的,妻子心中,只要她的儿子幸福快乐,都一千件一万件事情都强。

  心里头这样想着,刚过了年,土财主就病倒了,这下子吓坏了全家老小。

  毕竟如今杨家说白了,就是土财主顶着,万一他有个好歹的,这一家老小可怎么好。

  原本土财主是想等着杨九郎的孩子长大了,能撑得起杨家了再撒手,可如今看着两人是一心的,也渐渐放下心来,再加上平日里看他俩真情切切,不由得思念亡妻。

  他也是看出来了,杨九郎有个好媳妇,张云雷是有手腕的,能撑得起这个家,他实在是撑不住了。

  到第二年的五月末,张云雷产下一个男婴,还没来得及洗三,土财主就不行了。

  回光返照的时候,他将杨九郎和张云雷叫在床前。

  20

  其实老爷这人也不坏,他也只不过是张云雷刚嫁过来的时候为难过一阵子他罢了,跟张云雷打小寄人篱下比起来,老爷已经是个大大大大大好人了。

  所以骤然晓得老爷似乎要不久于人世的时候,张云雷自己是不愿意相信的。

  他觉着老爷的身子骨明明平日里看起来也爽利的很,哪有这样病重的道理呢?他和杨九郎侍奉床侧的时候,在老爷断断续续的描述中,他似乎知道了老爷不愿意再坚持下去的原因。

  老爷这辈子只爱过夫人一个人,若不是他实在放心不下他的傻儿子,他早早的会陪伴爱妻共赴黄泉,不会让亡妻等待他这么多年。

  “她一定很冷吧,可是她应当不怕,她胆子很大,小时候就能带着我背着爹娘出去做些他们不允的坏事。”

  老爷笑的有些落寞了,他艰难的伸出手把张云雷的手搭在杨九郎手上。

  “我承认我以前对你不好,可如今看你俩这样和美,我也放心了,我的儿子痴傻,却也痴情,万望我走了之后,你不要辜负这份深情。”

  杨九郎哭的满脸都是眼泪,拼命摇头,可眼泪堵住了喉咙,他连句“不要”都说不出了。

  张云雷坚定而认真的点了点头,仿佛这点头便是一件极为庄严的承诺,老爷便笑了。

  “你这个儿媳妇很好,我没有挑错人...”

  如此,杨九郎同张云雷一样,此后除了彼此,也成为了孤家寡人了。

  不,也不能够这么说,他们俩还有一个孩子,他们之间,始终是血脉相连。

  21

  杨九郎的父亲还没过头七,宗族就闹了起来。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很单纯的为了土财主留下的遗产闹腾,这是家家户户都存在的事情,再者说土财主哪儿都好,就是太仁慈,导致那些个凭着他才略微致富的穷亲戚们起了许多不该起的心思。

  这次闹的原因无非是说,土财主留下的偌大财产,怎么能交给一个傻子,这样岂不是将杨家拱手他人了么?没日没夜的闹,一定要杨九郎给个说法。

  其中以他的三叔闹的最厉害,他觉着他是土财主的堂弟,这些财产理应交给他打理,假若杨九郎识趣儿,应该主动把管事的权利交给他才是。

  谁知道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那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张云雷居然站了出来,刚产育过的身子不好,站久了整张脸都煞白,可还能冷冷静静的把一桩一件安排的井井有条,土财主的丧葬做的比全镇都漂亮。

  三叔呆不住了,带了宗族的上门去索权,要张云雷把财产交出来。

  张云雷坐在太师椅上斜着眼睛看三叔,声音里头的讥诮藏都藏不住,“不是我说,我常听人说人要脸树要皮,我以为这高门大户更要脸面,谁晓得都是唬人的。”

  他笑吟吟的用指节敲击桌面,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侄媳我倒是忘了,杨家原本就是我公公白手起家,我公公心善,许这个那个来打秋风,如今杨家是我当家做主,我可不明白这些弯弯绕绕,倘若有什么言行不当得罪三叔的地方,还请三叔见谅。”

  22

  糊涂的中年男子心里头满是踌躇满志,以为自己在大哥庇佑下做出的那么一丁点小小成绩能够撑得起整个家族,但是也许他并没有想这么多,他只是想让自己好过一些就好了。

  他当场就被张云雷不留颜面的讥讽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猛拍了许多下桌子,张云雷不慌不忙的靠在椅子上,“三叔小心些,拍坏三两个桌子椅子的都没什么,侄媳着实担忧三叔的身子骨。”

  “你不过是个外人...”三叔指着张云雷的鼻子破口大骂,张云雷瞬间阴冷了眸子,他站起身来与三叔对视。

  他福了个礼,不卑不亢的开口。

  “敢问三叔一句,什么算外人?”“你个异姓...”

  “我是你们杨家明媒正娶回来的正妻!是我公公独子的妻子,我丈夫是杨家的继承人,日后我死了,碑上头刻的也是杨张氏,三叔这句外人,恕侄媳不知从何说起了!”

  他态度坚决,满堂满座的人被他说的气焰矮了一截子,随后有人弱声弱气的开口,“那大少爷,到底是个傻子...”

  话音未落,张云雷饱含杀气的眼神瞬时间就扫了过去,“原来诸位打的是这个主意...倒是我无知了,不晓得这高门大户也能如此无耻下贱!”

  此话一出,众人皆觉脸上无光,恨不得此刻便将张云雷沉江,才能挽回些颜面,“侄媳妇...你这话,着实重了。”

  “重又如何?”张云雷挑眉而笑,“我本是乡野偏僻之地长大,最是鄙陋无数,诸位撺掇我公公将我娶进门时,也没想过我是这样的硬茬子吧?”

  他转身抓起一旁披麻戴孝的杨九郎的手,将他带至人前。

  “我夫婿是什么人我比你们清楚,我公公的家产是白手起家,和你们这群白眼狼一分一厘都没有关系,我和我夫婿已经有了一个孩子,我还依旧能生下孩子,杨家就依旧后继有人,不容诸位操心了。”

  众人仿佛热锅上的蚂蚁叽叽喳喳起来,这才有人来糊弄杨九郎,“你媳妇这样强势,怕不是要私吞你家的财产。”

  守灵了一整夜的杨九郎一句话未曾开口,听了这句抬起头来,干枯裂了口子的嘴这才张开。

  “难道叔叔伯伯们,不想私吞吗?”

  傻子的话不顾及诸人颜面,加上张云雷的态度实在强硬,满宗族的人讨不了好,最后只得灰溜溜的离去。

  张云雷这才松了口气,早已耗光了全身的力气的身子重重跌回椅子里头。

  “小傻子,我也算是没辜负你爹爹的嘱托了。”

  23

  有很多事都得是凭着一股子气力才能够做得成,一次做不成,那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譬如三叔一门心思夺杨九郎的权利的事情。

  谁也不晓得算计来算计去教唆土财主娶的这个乡野村夫手段竟然如此了得,三叔不服气,又暗自布置人手去闹,没过多久,主屋里头丢出来几个仆人,连着身契一并送到了三叔屋里。

  仆人瑟瑟缩缩的传达张云雷的话。

  “三叔有一句话说得对,侄媳我终究是外姓。”

  所以他对以前这些凭借同姓作威作福的亲戚们,是不会有太多的容忍度的,也有宗族中的人不相信,明里暗里的去作妖,被主家或是要账的撵上门去,收走了五亩良田并三个铺子,众人这才惊慌起来。

  以前依仗土财主心软所得来的东西,怕是要一件一件的吐出去了。

  张云雷是极有手段的人,满打满算不过一年多,便将杨家打理的井井有条,众人似乎也默认了他才是杨家的主事之人,不然如何呢?靠那个心思如稚童的杨九郎吗?他也就能陪小公子玩了。

  转过眼,便是张云雷的生辰,他原本是被父母遗弃的,后来寄人篱下,自己都不晓得自己生于何年何月,可他掌了权,居然有人费尽心机去搜罗这些,硬是要办上一场。

  办就办吧,也能与其他生意人稍作联络,更关键的是...他能够专心的待在家中几日了。

  这些年他忙于打理土财主留下的生意,常在外交涉,回到家中也往往压不住眼底的戾气,稚童对这东西很是敏感,不怪他的孩子见到他会啼哭不止,杨九郎哄劝也无济于事。

  可那毕竟是他十月怀胎为杨九郎生下的孩子,他嘴里头宽慰杨九郎说自己不难过。

  不难过终究是不能的。

  24

  张云雷的生辰上头杨九郎没出面,不是他存心给张云雷难堪下不来台,是他着实前一天夜里头吃多了果子拉肚子。

  给张云雷气的够呛,本来就睡得晚,被他折腾起来,大半夜的去请郎中,迷迷瞪瞪的给杨九郎揉肚子,一整夜也没怎么睡得好。

  但是终究是他的生辰,杨九郎人难受哼哼唧唧躺在床上补眠也就算了,他却是不能够的,于是强打起精神来应付客人。

  但是有明眼人却自作多情的看出张云雷同杨九郎关系并不融洽,本就有了想法的心里头更是活络起来。

  宴席刚散,张云雷满脑子回屋里头睡一会儿,让杨九郎给自己揉揉背,就被个眼熟记不起名儿的人挡住了去路。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人家看起来是好人,张云雷就悄悄掐了自己一把,整个人稍微精神了点。

  “你是…”

  那人朝着张云雷鞠了一躬,“您不必晓得小的的名字,贱名恐污了清听,只有一件事,小的冷眼看着,藏在心里头多时了,实在是不得不吐露一二了。”

  张云雷心里头有了计较,他一时间没答声,低下头转手上的戒指,镶了红宝石的,这样艳俗的颜色自然是杨九郎买给他的,他笑杨九郎眼光差,算算也戴在手上两年多了。

  “你说,我听着。”张云雷说。

  那人见张云雷有应允的意思,自然是喜不自胜的,他凑了几步道,

  “如今这里里外外可不都是您在张罗忙活,小的实在心疼你劳累,小的说一句直肠子话,左右大少爷是极为粗鄙痴傻的,您何不弃了他,另找一个会疼人的,您年纪轻,不该为了这样的人耽搁了。”

  张云雷低垂着眼睛,半晌没答话。

  25

  他没吱声,那人却将沉默当做了默认,言语间更是眉飞色舞起来。

  “他本是最拙劣不堪的,您为何要委屈自己呢…”

  张云雷只觉得脑子嗡嗡的疼,他扶了扶一旁的柱子,另一只手揉了揉眉心,刚抬头准备答话,却看到另一端杨九郎慢慢走过来。

  杨九郎看了他一眼,张云雷还来不及安抚他,杨九郎的眼神就飞快的躲避了开去,他低下头去扯自己的衣角。

  “…他说的对,我,我什么也做不了,我帮不上你,还拖累你,让你被好多好多人笑话…”

  他把哭腔掰碎了压在牙根底下,“你找别人吧,我管孩子,成…成吗,你要是觉得不好,我就,一个人也走,也可以。”

  张云雷的眼神一瞬间凌厉起来,他抬眼看那洋洋得意的小厮,冷笑起来,伸手将杨九郎拉在自己身后。

  “没有人比他更好。”

  “他就是这世上最好的人,,我爱他,我下辈子还爱他,无论他怎样我都愿意和他共度余生。”

  这是张云雷第一次说爱。

  那人说的不错,无论怎么看他都没必要再留着杨九郎,他大可以再寻良人,可他们又有什么好?

  不是杨九郎,便一点都不好。

  杨九郎被张云雷突如其来的告白吓的一愣,只觉得过年时候才能玩的炮仗在自己心里头砰砰锵锵炸个不停。

  杨九郎开心且难过。

  难过的是张云雷晚上再不许自己碰他,那天他问张云雷自己能帮他什么忙,张云雷瞪了他一眼。

  宜喜宜嗔的。

  “你若是有心想帮我呀…晚上轻点就成了。”

  张云雷想到这里“噗嗤”一笑,食指勾着杨九郎的腰带,“别把你闺女弄没了。”

  杨九郎大喜过后又是大大的一懵,他看看张云雷,看看自己,“什么闺女?”

  张云雷刚才没被那小厮气到,却被这不开窍的傻子弄的气不打一出来,扯着杨九郎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你闺女!你自己辛勤耕耘天天折腾我折腾出来的闺女!”

  张云雷越想越气,抬脚就踹。

  “躲开我这儿!”

  ……

  后来又过了四五年,杨九郎给俩孩子讲睡前故事,闺女好奇,问这个傻傻的爹,“爹,我是怎么来的啊?”

  杨九郎暗自思衬了许久,抬眼看了下一旁看账本的张云雷,不确定的说,

  “我…我辛勤耕耘出来的?”

  下一秒账本砸在杨九郎头上,张云雷气急败坏。

  “杨!九!郎!”



  (全文完)


————

景四很甜🙄,谢谢大家❤️❤️❤️

大风起兮_

基因配对(中)

• ABO设定 私设如山 不上升


两个人在狼藉的床上睡了一夜,奇怪的是发/情/期经此一战消失的无影无踪。结已经消了,何九华肚子有点鼓,是昨晚被灌的满满当当的证明。 

但是尚九熙醒来之后发现,何九华发烧了。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烧起来的,嘴唇干裂,脸色难看的要命。尚九熙吓了一跳,光着身子出去倒水,赶紧把何九华弄醒。 

“醒醒,”他急了,“九华,醒醒。” 

何九华迷迷糊糊一睁眼,动了动嘴却说不出话。尚九熙把人扶起来喂了一杯水。又摸了摸额头,说:“不行,得去医院,你温度有点高。” 

何九华摇摇头。 

“不去不行,烧傻...

• ABO设定 私设如山 不上升



 

两个人在狼藉的床上睡了一夜,奇怪的是发/情/期经此一战消失的无影无踪。结已经消了,何九华肚子有点鼓,是昨晚被灌的满满当当的证明。 

但是尚九熙醒来之后发现,何九华发烧了。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烧起来的,嘴唇干裂,脸色难看的要命。尚九熙吓了一跳,光着身子出去倒水,赶紧把何九华弄醒。 

“醒醒,”他急了,“九华,醒醒。” 

何九华迷迷糊糊一睁眼,动了动嘴却说不出话。尚九熙把人扶起来喂了一杯水。又摸了摸额头,说:“不行,得去医院,你温度有点高。” 

何九华摇摇头。 

“不去不行,烧傻了怎么办?” 

何九华指了指自己,又勉力瞪了尚九熙一眼。 

他这才恍然大悟,两个人这一身体液味道,出了门简直等于举了个牌子写着“我们上/床了”。何九华这会儿烧的头重脚轻,尚九熙只能拧了毛巾给他擦身,又找出两套衣服把他和自己收拾利索,这才架着晕晕乎乎的人出了门。 

附近有社区医院,是个退休的beta医生开的,医生问询了几句就开了药。尚九熙把人放在病床上,看着护士扎完了针打算下楼去问问需不需要注意些什么。 

医生正送走了一个病患,见他进来说道,“正好,关于你配偶的事情,我还要嘱咐你几句。” 

尚九熙点点头,医生把何九华称作“配偶”,尚九熙觉得有点奇怪,他抓了抓头发,跟着进了问诊室。 

“这个情况在常年使用抑制剂的omega里很常见,不用太担心。”beta医生托了托眼镜,“现在需要注意的问题有这么几个,第一个是他的发/情/期会紊乱大概半年的时间,可能会进入无预兆发/情,要随时注意身体情况;第二个是他绝对,绝对不能再吃抑制剂,最好喷雾也不要用;第三个最重要,这一年里因为身体机能紊乱,怀孕的可能性很小,但是你要注意,他现在的情况绝对不能怀孕。” 

尚九熙点点头,又追问到,“为什么?” 

“omega的身体机能是为了更好的繁衍后代而进化。他吃抑制剂的时间太久,身体机能和激素水平需要一个自我调整的时间。如果仓促怀孕,身体可能会受到非常严重且不可逆的伤害。”医生有点无奈的看着他,“虽然你的配偶看起来并不柔弱,可他始终是个omega。” 

“omega生来就需要被保护,”医生说,“这不是歧视,而是现实。” 

尚九熙叹了口气,点点头。 

何九华的身体状况目前大概是不容乐观,社区医院很难对他的具体情况进行具体诊断,他们只能明天去大医院进行检查。 

尚九熙又进了病房,何九华烧的昏昏沉沉,大约是听见了动静,抬起眼来看了一眼尚九熙,勉力笑了笑。 

“发烧而已,”他用手机打出一行字,“你回去吧。” 

尚九熙有点懵,完全没料到为什么他会这么说。 

“我走了你怎么办?” 

何九华用没扎针的手指了指药瓶又写道,“我能行。” 

尚九熙点了点头,给他接好了热水起身离开。输液室的门上有个小窗户,他躲在门后找了个角度,从小窗偷偷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何九华听见关门声,强撑的精神立刻放松下来。他盯着药水瓶子看了一会儿,单手把医院的被子拿到床脚单手展开盖在腿上,又艰难的伸出手去够搭在床边椅子上的一件外套。护士就在不远的配药室里,这会儿打针的人没几个,他完全可以喊一声,请护士帮忙拿一下。可是他没有,只是小心翼翼又努力的伸长了胳膊,直到把那件外套勾在了指尖。 

他有点洁癖,不肯把医院的被子完全盖在身上,这会儿只用外套盖住上半身和脸。 

他刚才明明可以跟尚九熙说的,说他冷,说他不想盖医院的被子,要求他回去拿长长的厚外套来给他。 

他可以说。 

但他没有。 

在尚九熙的记忆里,何九华几乎不向旁人寻求帮助,他总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也不像普通omega一样娇弱,所以有太多的人几乎忽略了他的第二性别。 

“虽然你的配偶看起来并不柔弱,可他始终是个omega。” 

医生的话言犹在耳。 

尚九熙看着完全盖住自己的何九华,觉得自己心里抽着疼了一下。他不知在门外站了多久,推门进去的时候何九华一动不动,一点儿也不关心来者是谁。尚九熙掀开他盖在脸上的帽子,愣住了。 

何九华在哭。 

他把衣服盖在脸上,躲在自己制造的小小黑暗里流泪。面无表情的红着双眼,浓密的长睫毛被打湿,一簇一簇的粘在一起。 

“哭什么啊……”他用手去擦,“别哭了,我没走。” 

滚烫的眼泪落在手上,尚九熙坐在床边有些无措。何九华不说话,就是看着他,像拧开了的水龙头似的流泪。 

“别哭,”尚九熙难得耐下性子来哄,“我真没走,我刚才就在门口,我不会走的。” 

枕头上晕出一块不小的泪痕。何九华抿了抿嘴,哑着嗓子小声说道:“对不起……” 

他今天说的第一句话,是跟尚九熙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呢?对不起自己的发/情期压制不住,对不起自己连累了他,对不起他给了选择自己还是恬不知耻的没有放手,还是对不起被他标记?何九华说不清,只是觉得很抱歉。 

很抱歉突然改变了尚九熙往后的人生。 

何九华不想这样的,虽然他从前要求过临时标记,可是尚九熙恋爱之后就没有了。虽然他也想过用信息素引/诱他,可是这个念头盘桓的几年之间他都没有真的想过要去做。唯独这一次不知自己怎么就没忍住,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脑子不清楚的故意没有拒绝。三级标记,主动权完全握在了何九华手里。他知道,如果他要求结婚要求负责,那么无论是道德层面还是法律层面,尚九熙都无法拒绝。 

他是个普通人,他喜欢尚九熙,他想跟他在一起,想过一辈子。 

可尚九熙不喜欢何九华。 

 

 

“什么对不起啊,”尚九熙有点担忧的摸了摸他的额头,“烧的说胡话了。”输液的那只手冰凉,他把自己的手垫在下面,又把那只手用衣服轻轻盖好。“什么也别说,这儿有水,你多喝点,有什么事等你退了烧我们再谈不迟。” 

能看得出来,何九华心里有事儿,有九成可能这事儿跟他有关。或许是因为自己未经允许的标记?尚九熙不知道,他心里有点沉甸甸的,像是被置身在了一片荒芜的原野,没有路标没有方向,他四处看看,却只能站在原地。 

要说何九华的身体素质是真的不错,挂完水的第二天就能明显感觉到了清醒。只是嗓子还哑着,满身痕迹也没消失,看起来依旧是有点凄惨。尚九熙再登门的时候,他穿着一件毛绒绒的睡衣,端了一个小企鹅杯子来开门。大概是因为发烧所以没洗头的缘故,他把刘海在头顶扎了起来,用了一根带着朵软陶小玫瑰的皮筋儿。 

“你怎么来了……”他有点吃惊,“我不用打针了,吃药就行。” 

“哦,”尚九熙应了一句,“我就是过来看看你。” 

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现在这一身形容之凄惨还不都是拜你所赐。何九华把这句话咽了回去,说:“进来吧。” 

尚九熙跟着进了房间。那天浓郁到呛鼻子的信息素味道被散了个干净,就连何九华身上也没有了多少他的味道。尚九熙皱皱眉,对峙一样的坐在了沙发上。 

“标记的事儿……” 

何九华不等说完就打断了他,“你不用担心这个,我会去做手术。” 

尚九熙眉头皱得更深,瞬间变了脸色。 

如果一个omega出现了意外被标记,或者他/她的alpha因为意外去世是可以去医院做消除标记手术的。但是omega的身体脆弱,术后反应会让大多数人生不如死,以至于有些omega宁愿自尽也不愿去尝试。 

AO的标记并非是简单的身体契合,而是彼此之间镌刻在基因里的印记。对于一个omega来说,往后的一生里,他/她所有的情/欲波动都来自于给予他/她标记的人,信息素不会被别人闻到,也没有人能在发/情/期时给予有效抚慰。因为有了标记的那个人,其他人都已经与之无关,其他的信息素无法产生安抚作用。 

而标记去除手术最大的副作用,就是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使omega的腺体失去活性。腺体形成的原因之复杂,即使是现代医学发展如斯也依旧不能完全解释。在这样精密的器官上做手术,没有医生敢保证百分百的成功率。因此很少有医院愿意做这项手术,同时手术的价格和后期护理费用的高昂是很多人望而却步的原因。 

更重要的是,一旦腺体失去了活性,那么omega将再也没有发/情/期。怀孕几率无限趋近于零,并且直接导致影响寿命。 

何九华高考五百多分上了中传,他不可能连最基本的初中的生物知识都不知道。 

“我没那意思,”尚九熙说,“我可以负责。” 

何九华笑了笑,坐在了一旁的单人沙发里,“负责?怎么负责?” 

尚九熙被他问的懵了一下,结结巴巴的说:“结,结婚?” 

“结婚啊……”何九华笑了笑,“真的吗?” 

尚九熙没说话。 

“手术而已,不必多想。”何九华喝了口水,“就当没发生过,对我们都好。” 

事情的发展跟尚九熙想的完全不一样,他本来是想来探病,然后照顾一下自己的搭档,顺便再跟他讨论一下以后怎么办。可是这么一来,何九华把他的计划全盘打乱,他只能被牵着鼻子走。 

“我不是来让你去做手术的……”尚九熙有点无力,“我就是想来看看你,照顾你一下,你要是好点了我们再说往后的事儿。” 

“往后的事儿还是刚才的问题。”何九华冷静的双眼看着他一瞬不瞬,“你要跟我结婚吗?跟我在一起一辈子,陪我度过每一个发/情/期,我们住在一起,日夜相见寸步不离。或者再往后,会有一个也许几个孩子,我们共同将他们抚养长大,度过几十年,在不知道何时来临的一天里去世。”何九华看着尚九熙认真的问道,“你要跟我一起,走过这漫长的一生吗?” 

尚九熙没有回答。 

何九华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揉了揉他的头发。 

“别想了,相比无情,我更受不了同情。”他哑哑的嗓音竟然十分温柔,“况且不是你的错。” 


 

 

那天晚上,何九华详细的说明了他自己的信息素。 

三枝九叶草,又名淫羊藿,是一味很有名的催/情/草药,他说很少有alpha能在omega的发/情/期中保持理智,更何况是这么特殊的信息素。他说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所以在刚刚成年的时候他就预订了某私立医院的标记去除手术。他说你别有什么心理压力,不是你也会是别人,要是别人我宁愿是你。 

尚九熙坐在自己车里,脑子翻来覆去的过何九华说过的话。他想着想着,却又记起了那天抿着嘴用指尖儿够衣服的何九华。他很独立,也很坚强,如果不到万不得已永远不会主动开口寻求帮助。 

可他也会躲起来哭,用衣服蒙着脸,不出声的哭到满脸通红。像个受了天大委屈却无人倾诉的小孩子,只能一个人躲着,对着墙角偷偷落泪。 

尚九熙就这么杂七杂八的想,一路上开车实在没留神,在小路口起步的时候差点追尾了前面一辆车。他浑浑噩噩的回了家,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他很少见的在想何九华。48个小时以前他们还在床上妖精打架,而现在,他得到了一个内心深处想要,但是被良知和理智谴责到不敢冒头的答案。 

他有了答案,可一点儿也不安心,总像是做了坏事。他无法跳出这件事来公正审视自己的行为,于是他也无法替自己开脱并没有做错。 

因为那天他是可以走的,送了人回家可以不用再回去,让何九华选择的时候可以推开他,给了临时标记之后也能喂给他一片抑制剂再送他去医院。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或许是迷恋何九华皮肤的手感,或许是被他潮红又媚气的表情吸引住了视线,又或许是,他根本就觉得,他们早该走到这一步。 

尚九熙从床上坐起来,感觉自己背后下了一身冷汗。 

胡说八道,他骂自己,应该个屁,他们又不是恋人,他们又不相爱。一对不相爱的人做了最最亲密的爱人该做的事,这是他们对自己的自制力太过自信而得到的最大惩罚和嘲笑。 

尚九熙躺在床上长叹一口气,闭上眼睡了。 

第二天尚九熙进了园子,远远就闻见了何九华的味道。不是三枝九叶草,是何九华。 

他几乎是蹭了过去,听见何九华和秦霄贤躲在旮旯子里不知道在说什么。 

“……嗐,凑活过呗,能去死咋的。”秦霄贤说。 

“别太悲观,过上一个月我兴许就能陪你了。”何九华声音带着笑意,“比你还惨,哈哈哈。” 

“这有什么可笑的?”秦霄贤有点急了,“标记手术是小事儿吗?这要整出啥事儿来,下半辈子谁管你啊。” 

“这不有你吗,咱俩都不行,凑活过吧。” 

秦霄贤急了,烟头差点戳在何九华脸上,“谁不行?我可行了!” 

“是,你可行了。”何九华的声音还是哑,懒洋洋的调笑,“我真不得了,你就不管我了?” 

秦霄贤没接话,过了一会儿就有衣服的窸窸窣窣声传来,“跟你说认真的,我认识一个触发型alpha,跟你年龄性格都合适,家里老有钱了。要不你接触接触试试吧?” 

“成啊,”何九华还是懒洋洋的,“微信推给我,成了我请你吃饭。” 

俩人从旮旯子里出来,迎面看见了站在那儿的尚九熙。 

“来了?”何九华说,“走啊。” 

他语气平淡,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秦霄贤低着头看手机,只伸了手扯他,“哎,你看一眼,我给何九华找的人怎么样,是不是文质彬彬一表人才。” 

尚九熙瞄了一眼,也没记住那人的样子,只是点头。 

“你也说好?”何九华回头看了他一眼,“那应该真不错。” 

尚九熙随着他俩往里走,他看着何九华的背影又开始愣神。他如此表现,没有一丝一毫流露出两个人之前发生了什么。除了仿佛已经被预订好的那场标记手术和三天前的混乱,他们什么也没有发生。 

 

 

又过了几天,何九华倒是真的抱着手机谈起了网恋。 

据说那哥们儿出差在国外,还要半拉月才能回国。何九华抱着手机每天面带笑容,一脸的春风得意。 

“是个律师,”何九华笑着说,“业余时间据说在挖矿。” 

“是吧,没钱没脑子谁挖矿啊,”秦霄贤说,“人好着呢,名牌大学毕业又能赚钱,养个你还不是绰绰有余。” 

何九华笑着点头。 

半拉月过去精英男回了国。而尚九熙也在何九华身上闻到了别的味道,是一个alpha的味道。他一把拉过何九华的手腕,拖着他往角落里走。 

“你身上什么味儿?”他问道。 

何九华低下头闻了闻,“什么味儿?没味儿啊。” 

“没有?”尚九熙几乎是炸了毛,“这么大的alpha味道,你自己闻不到么?” 

何九华愣了愣,抬头给了他一个好笑的眼神,“是alpha,那又怎么样?” 

“你有标记,他应该能闻得到,跟有了标记的omega鬼混,这人人品也不怎么样,你还是离他远点好。” 

“尚九熙,说话注意点态度,”何九华后退一步双手抱胸,十足十的防御架势,“有些事儿不该你管的,你别插手。” 

“什么叫不该我管?我标记了你,你是我的omega,你带着我的标记去跟别的alpha约会,还让我不要管?!” 

原来是这样,何九华恍然大悟的笑笑,接着抬起手捏捏他的脸,“知道了,下次我会用喷雾盖住他的味道。” 

AO之间一旦标记,alpha对自己的omega会有极强的占有欲,怪不得尚九熙发火,生物本能,他抗拒不了。 

“你还要见他?” 

何九华有点吃惊的看了他一眼,“不然呢?” 

事实证明,情侣吵架不要用反问句,不然下场就会跟何九华一样被摁在墙上,尚九熙拉开他的领子在腺体处舔了两下,紧接着狠狠一口咬在了腺体上。何九华软了腿,浑身的力气都被卸了,他死死揪住尚九熙的袖子,默默承受着突如其来的临时标记。 

何九华扶着廊里的架子缓气,老秦出来抽烟,坐在了他的旁边。 

“卧槽!”他刚坐下就捂着鼻子跳起来,“尚九熙有病吧?” 

何九华没抬头,手指紧紧抠在木板上。 

“这么狠的标记,驱逐性也太强了。”秦霄贤扇了扇风坐在何九华对面,“我都闻不了,你怎么进屋,别人还待不待了?” 

“进个屁,”何九华摆了摆手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进去给我找瓶抑制喷雾,快。” 

“操,真是有病!”老秦扔了烟头就蹿进了屋。他左翻右翻,后台所有人都在看他。 

“找什么呢?” 

“喷雾呢?快点,再不找出来就出事儿了。” 

尚九熙正换大褂,闻言一个激灵。何九华现在都没进屋,他心里一慌,穿着短袖就跑了出去。 

果不其然,在他的标记之下,三枝九叶草的味道蠢蠢欲动。何九华看向他,那一双眼睛又一次盈满了水汽。他看着他笑起来,浑身弥漫出来的皆是引诱。像是童话里的海妖塞壬,坐在远远的礁石上对着被迷惑的船员挥手。 

“尚九熙,”他叫他,“过来啊。”

 

桃夭

老秦事务所

“喂,您好,这里是老秦事务所,请问有什么需要?”


“贤儿,我想让九熙开个窍。”


“收到!你现在就放开了喝酒。”


此时九熙和九华正在一起喝酒,看到尚九熙和一群人喝的那么high,九华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自己明示暗示了那么多次就差直接告诉那三个字了,这个尚宇直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过了10分钟,老秦掐着点走了进来,“诶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们华儿好像喝的有点多,我今天先送他回家吧。”


后面有些人开始起哄,何九华已经有点上头了,晕乎乎地靠在电线杆子身上,秦霄贤揽住就要往外走。


“等等。”尚九熙站了起来,“你这个点该蹦迪去了,不麻烦你了,酒吧和他家又不顺路。”...

“喂,您好,这里是老秦事务所,请问有什么需要?”


“贤儿,我想让九熙开个窍。”


“收到!你现在就放开了喝酒。”


此时九熙和九华正在一起喝酒,看到尚九熙和一群人喝的那么high,九华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自己明示暗示了那么多次就差直接告诉那三个字了,这个尚宇直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过了10分钟,老秦掐着点走了进来,“诶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们华儿好像喝的有点多,我今天先送他回家吧。”


后面有些人开始起哄,何九华已经有点上头了,晕乎乎地靠在电线杆子身上,秦霄贤揽住就要往外走。


“等等。”尚九熙站了起来,“你这个点该蹦迪去了,不麻烦你了,酒吧和他家又不顺路。”


“不行,他喝多了容易逮着谁亲谁。”秦霄贤轻轻抓了一下何九华,何九华也明白了什么意思,唯一不淡定的只有尚九熙。


“正好我也差不多了,我送他。”


小企鹅抓起衣服披上然后从老秦怀里捞走何九华,出门打了辆出租车,何九华的头自然地搭在了cc的肩上,九熙没动作。


沉默了很久,直到下了车,尚九熙看着靠着自己吐了一次清醒的差不多了的三旬老汉,“不说你乱亲人吗?我都等一路了?”


三旬老汉激动地流下了眼泪(bushi)


——微信到账——


“您好这里老秦事务所。”


“旋儿,怎么才能让周宝宝喜欢我呢……”


“呃……了解。”


周九良下了台就被秦霄贤一下揽住,“老闭,你不是颜控吗?”


“滚。”


“你看我怎么样?”


这句话说出去真的是让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然后每天老秦都会给周九良带一份烤冷面,还买了几身同款的衣服,孟鹤堂虽然不知道秦霄贤打算干什么,但是多多少少有点吃醋,眼泪窝浅的人一伤心就能看出来。


终于在周九良忍住不拿三弦抡秦霄贤的第七天,周九良把孟鹤堂堵在墙角追问为什么这几天不理他了。


“你和老秦……是不是……”


“我不可能喜欢那个傻子,再说了……我其实还挺喜欢那个姓孟的鹤字科师哥的,你帮我转告一下吧,可以的话让他当我男朋友吧。”


第二天周九良搂着孟鹤堂耀武扬威地走到了后台,还啐了老秦一口。


——微信到账——


“您好这里是老秦鸭!”


“行行行,老秦,帮个忙。”


“有什么需要?”


“我想追我侄子。”


“收到!”


接下来的几天老秦天天拉着他蹦迪去,总之就是不回宿舍,正好寝室那两个人搬出去了,筱亭怕黑,熄灯之后只有张九泰溜到他床上陪他睡才能睡着,可是张九泰那个怂货到现在别说腰了,手都没摸过。


其实老秦就是去喝饮料的……然后找了一个美女要了个口红,在张九泰衣服上印了个唇印,拍拍张九泰肩膀,“行了,回去吧。”


宿舍的门推开总有吱呀一声,刘筱亭裹着被刷手机,张九泰走到他床前。


“九泰……你最近干什么去了……”刘筱亭的眼睛黝黑黝黑的,张九泰刚想开口,筱亭就看见肩上的口红印,“呃……交……交女朋友了嘛?”


张九泰平时嘴碎,一到这个时候忽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漂亮嘛……温柔嘛……她也很白嘛……”


“可不可以不搬出去啊,就我一个人我有点睡不着……”


说这话时候满满的委屈,“实在不行你把女朋友带这住来也行……”


张九泰终于噗的笑出声来,“你想什么呢,没交女朋友。”


“那你这……”他指了指口红印。


“老秦发神经说给我印一个的。”张九泰蹲下来,“想让我不离开你?可是有条件的。”


“做我男朋友。”


——微信到账——


“喂,我是老秦,需要什么服务。”


“我想让老汉多陪我待一会。”


“好的。”


敢做敢当的诚实老秦把宿舍的网线剪了,孙九芳获得了老汉,秦霄贤获得了一顿毒打。


——微信到账——


“喂,师爷,我老秦,啥事儿?”


“啊,我就想让你听听我和东子的爱情故事。”


“不听。”


最后还是听了。


——微信到账——


“啥事儿?”


“我听小哥哥说你这能帮别人……”


“你和九郎哥分了??”


“没有,我想让他吃个醋。”


后续剧情,老秦获得了一顿毒打。


——微信到账——


“干哈?”


“让王九龙那sb知道我有多重要。”


又一顿毒打。


——微信到账——


孙九香也来找老秦了,老秦看了连连摆手,“九字科的活不接……”


“那我自己解决,小旋儿,不过愿不愿意帮我个忙?”


“行吧……”


“喜欢我一下。”

好好吃橙子派

【何尚何】尚总裁和何秘书

  写在文前,请先看这个

      这是篇何尚何,何尚何,何尚何,答应我不能接受就不要点进去看好吗


    (1)


  关于自己被睡了的这事儿,尚九熙硬是琢磨了一早上。虽说自己一老爷们也没亏啥,但是总觉得,这人憋着想睡自己的劲应该不是一天两天了。


  “何九华,你进来。”


  尚九熙端着胳膊靠在椅背上,看着面前这个还是笑的一脸温柔的何九华自己气不打一处来,当初老妈为了不让他和秘书搞出什么事情来,专门给他配...

  写在文前,请先看这个

      这是篇何尚何,何尚何,何尚何,答应我不能接受就不要点进去看好吗



    (1)

 

  关于自己被睡了的这事儿,尚九熙硬是琢磨了一早上。虽说自己一老爷们也没亏啥,但是总觉得,这人憋着想睡自己的劲应该不是一天两天了。

 
 

  “何九华,你进来。”

 
 

  尚九熙端着胳膊靠在椅背上,看着面前这个还是笑的一脸温柔的何九华自己气不打一处来,当初老妈为了不让他和秘书搞出什么事情来,专门给他配了男秘书,还专门挑了个看着斯斯文文能干事的何九华,现在没想到,不光能干事,还能干尚九熙。

 
 

  “你是不是要给受害人解释一下昨晚的事儿?”尚九熙板着脸问他。

 
 

  何九华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他太了解尚九熙了,跟了他这么多年,即是生活助理也是工作助理,都能帮他买内裤了,可能不知道的也只有尚九熙的保险箱密码。就是因为这么了解,他才敢睡了他老板。

 
 

  “老板您想听昨晚哪一节?”何九华现在的样子让尚九熙觉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这棉花还长着倒刺刮得他心一颤。

 
 

  “你还知道我是你老板啊,年底了我是不是得给你颁个奖,最大胆员工奖,睡老板!”尚九熙一双小眼睛瞪圆起来,论生气吧,他倒是也还行,就是这么不明不白的让人睡了,还是很亏,自己钢铁尚总裁的人设一夜之间全部崩塌。

 
 

  何九华被他说的这话逗的一笑,向前了两步撑在面前的办公桌上冲着尚九熙挑了下眉说到“尚总裁这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咋俩的关系呀,我很乐意让你给我颁奖,不知道你还愿不愿意颁。”

 
 

  也是,这奖要真在年会上给何九华颁了下去,就底下那些Linda, Susan, Selena,还不分分钟给他俩添油加醋整一篇总裁和贴身秘书的爱恨情仇同人文来。尚九熙没说话,只是抬眼撇了他一眼,过了一会才从他的话里思考出来另一个问题。

 
 

  “咋俩什么关系?”

 
 

  何九华看尚九熙钻进了自己的话套里,更向前凑了凑离他更近了点,扬起嘴角声音不大的说到“老板你更喜欢哪种?对比炮友,我可更喜欢男朋友这个称呼。”何九华把问题重新抛给了他,他看着尚九熙舔了舔后槽牙一服上了套的样,心里满意极了。

 
 

  “你憋着想睡我这劲多久了?”尚九熙问何九华。

 
 

  “还行,也就几年吧。”

 
 

  “你怎么比狐狸还奸啊你?”

 
 

  “老板,狡诈这个词会更好听一点。”

 
 

  尚九熙一咂舌翻了个白眼冲何九华摆手让他赶快出去“出去!合着我半天夸你呢?”

 
 

  何九华出了总裁办公室,冲着墙角的监视器笑着比了个耶,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开始工作,显示器那边看着这个耶的尚某人被气的一愣一愣的,电视剧里不应该是总裁睡秘书吗?凭什么到自己这了就变成总裁被秘书睡?

 
 

  

 
 

  (2)

 
 

  何九华是尚九熙男朋友这事,全公司上上下下除了当事人以外没人知道,在外何九华依旧是那个温柔体贴照顾着生活不太能自理看着还不大聪明的尚九熙的何秘书,在内只对尚九熙的时候,他就是变着法的给尚某人下套的狐狸何九华。

 
 

  尚九熙也发现了,自己当初让何九华住一起就是个错,当初是为了能一起处理工作方便,顺便找个人给自己收收屋子做做饭,这才让他住了进来,自己住二楼他住一楼。现在可倒好,自己可是提供了极其大的便利。

 
 

  “这床太大了,我怕你一个人睡冷,我和你一起睡。”何九华跟着尚九熙从屋里出来,他穿着和尚九熙同款的睡衣,连脚上穿的毛拖鞋都是一样的。

 
 

  “你可拉到吧,你就想占我便宜。”尚九熙让他别跟着自己,床冷了有的是办法暖,让何九华暖床他害得付出报酬,不出钱只收尚九熙。

 
 

  何九华还跟着他,尚九熙在前面走,何九华在后面按着他的步调跟着,走着走着故意踩掉了尚九熙的毛拖鞋,拖鞋后面粘着的熊尾巴被留在了原地。

 
 

  尚九熙回头看自己拖鞋后面的小圆尾巴还在何九华脚旁边,拖鞋连接尾巴的地方还露着点棉花,他插着腰一脸不乐意的冲何九华嚷嚷“你怎么还把我尾巴踩掉了。”

 
 

  “尾巴掉了?我看看?”何九华上前一步趁着尚九熙还没答应过来摸到他尾巴骨的位置,又向下在手感极其不错的圆臀上拧了一把。这一下让尚九熙条件反射的锤了何九华一下,心里也不禁的骂到这人怎么老占自己便宜。

 
 

  何九华看尚九熙现在气鼓鼓的样伸手捏了下他的耳垂,惹得他又要动手打自己的时候,一把握住他的手搂住他的腰向卧室带去。

 
 

  “尾巴掉了没关系,我给你吹吹一会就不疼了。”

 
 

  尚九熙伸腿踢他,嘴里还骂到“一会就他娘的不光是尾巴疼的事了!”

 
 

  

 
 

  (3)

 
 

  也不知道是谁发现了尚总裁和何秘书不一般的关系,公司论坛里突然就出现了一篇,8一8何秘书和总裁的甜蜜日常的帖子。

 
 

  1.总裁最近用的腰带,好像是何秘书的那条gucci经典双G?这是早上起床记错腰带了吗?有图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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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何秘书之前的香水应该是大吉岭茶,最近像是换成了银色山泉,之前我闻到过一次,总裁的香水味像是银色山泉。

 
 

  3.我好像看到了何秘书去捏总裁屁股?

 
 

  jpg.

 
 

  

 
 

  这帖子一时间点击率飙升,尤其是那张看似何九华捏尚九熙屁股的照片,公司各个没有老板的群里都在传。尚九熙看着那张图一脚把何九华从床边踹了下去,虽然何九华确实爱占他便宜,但是这图明明就是错位,那手明明就没挨到自己。

 
 

  “怎么了这是,踹我干嘛。”何九华重新坐到尚九熙旁边拿过他手机,看了遍这扒他俩的帖子顺便还有地下的评论,没人敢说总裁坏话,全都是清一色说他的。

 
 

  “嘿我怎么成狐狸精勾搭老板上位了?什么玩意我强迫你和我在一起的?”何九华被评论气的脑子抽着疼,扔了手机面对面的看着没出声的尚九熙。

 
 

  “我被人说是狐狸精,说我勾引你。”何九华撇嘴不乐意。

 
 

  “他们想的太简单了,你是直接睡了我。”尚九熙撑脸看戏,反正没人敢嚼他。

 
 

  “那我勤勤恳恳工作多年,你作为老板奖励我一下,这不哪哪都合理。”狐狸摊手耍赖。

 
 

  “我呸,合着我把我自己奖励给你了,我真大方。”尚九熙心里骂骂咧咧两句,虽然和何九华在一起自己没有什么意见,但是怎么算自己也是受害人。

 
 

  “他们说我勾引老板上位。”狐狸不耍赖了,开始委屈。

 
 

  “你没上位,你上了床。”

 
 

  “老板,我干不下去了,我被同事们歧视排挤了。”何九华拉着尚九熙胳膊就往他怀里钻。

 
 

  “他们哪都歧视你啊,小姑娘一天变着法的加你微信约你吃饭。”尚某人带着酸味的抽回手,他就随便划拉了两下何九华的消息列表,虽然都没答应,但是这也可以看出来这狐狸得多招人。

 
 

  何九华连忙再次搂住他的胳膊“我没长嘴,我不吃饭,我的嘴只和熙熙吃饭和亲嘴。”

 
 

  尚九熙咦了一声,让他往旁边躺躺回他自己位置去,然后摸过自己手机打了个电话,找人删了这帖子,顺便想想该怎么公布他俩这个事情,毕竟那评论里说的话确实不咋好听。

 
 

  公司年会的时候,尚九熙作为一个大方并且了解时尚潮流的老板,请了几个小爱豆来表演节目热热场,顺便还整了两对最近大火的相声演员来给大家说几段相声热闹热闹。

 
 

  尚九熙也故意准备了一套和何九华一样款式的西装,在年会开始前说完开场词便去换了身衣服,在所有节目都结束以后才出现。

 
 

  “要整就整点大的,不然怎么突出我尚九熙的格调。”

 
 

  在年会的最后时间里,所有员工都收到了一张夹着迪士尼门票的邀请函。在所有人都忙着惊讶的时候,尚九熙拉着何九华上了台。

 
 

  “下次发帖之前先看清楚腰带是不是有两条,我是不是从不喷香水,是借位还是真碰到了,虽然,我和何九华确实是情侣。请帖和门票收好,记得去参加我俩的婚礼,不去的全都算旷工。”

 
 

  尚九熙看着员工的反应满意的笑了下,双G腰带是他去年送何九华的礼物,自己也留了一条,他从不喷香水,大吉岭茶和银色山泉都是何九华的,占便宜可从来都是在家里占。

 
 

  最后,不是尚妈妈怕尚九熙和女秘书瞎搞,是尚九熙第一眼就看上了放着头发帘乖乖坐在门口准备面试的何九华。

 
 

  狐狸哪有那么容易当,这得看兔子愿不愿意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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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在文后,请也看一下

      这篇文是我写的,故事是我想的,所有知识产权包括解释权都是我,是我,是我。还有,我本来就是冲着无差写的,你单凭一句谁睡了睡,就说我这不是无差,那我问你,无差文里的两个人就没有性生活吗,必须轮流当1才能算无差是吗?我自己的文章我定义攻受了嘛?我说谁就是妥妥的o了吗?还有说一方tag里全是无差的,我们都已经标清了是无差了,既然雷干嘛点开?tag警察当的爽?

这篇就是无差,死死的无差,你的理解和我的想法不一样我不能强求,但是你也别在我这叭叭。

大家都是平等的,不要上来就口气賊硬随便指责谁,谁也不欠你,你会说,别人也长了嘴。

我写了四十几万的德云社cp同人文,被人指责强行无差。

行吧,那你来写。

我如果稀罕tag热度我就应该打一串!何必光打两个!


 
 

  

 

姑苏城外老汤面

姻缘有份(十二)

我说我要停更,然后我就掉粉了!我有个粉丝我容易嘛我!哭着给你们更文还不行吗😭😭

勿上升真人!!

正文

郭麒麟盘着腿靠着沙发坐在地毯上,身旁搁着一袋橘子,手里还拿着半个剥好的不停往嘴里塞。他孕吐地厉害,看见什么都反胃,倒是对酸的东西欢喜地不行。都说酸儿辣女,郭麒麟猜测他这肚子里揣的八成是儿子没跑了。

电视正停在少儿频道上放着郭麒麟丝毫不感兴趣的幼稚动画片,一旁窝在沙发里的人却看得不亦乐乎,时不时地捧腹大笑。

“老舅,你平时不是不爱看动画片的吗?”郭麒麟觉得很反常,他发现张云雷从昨晚被杨九郎送回来开始就一直怪怪的。

“啊?我以为你有了宝宝会喜欢看这些呢!”张云雷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

我说我要停更,然后我就掉粉了!我有个粉丝我容易嘛我!哭着给你们更文还不行吗😭😭

勿上升真人!!

正文

郭麒麟盘着腿靠着沙发坐在地毯上,身旁搁着一袋橘子,手里还拿着半个剥好的不停往嘴里塞。他孕吐地厉害,看见什么都反胃,倒是对酸的东西欢喜地不行。都说酸儿辣女,郭麒麟猜测他这肚子里揣的八成是儿子没跑了。

电视正停在少儿频道上放着郭麒麟丝毫不感兴趣的幼稚动画片,一旁窝在沙发里的人却看得不亦乐乎,时不时地捧腹大笑。

“老舅,你平时不是不爱看动画片的吗?”郭麒麟觉得很反常,他发现张云雷从昨晚被杨九郎送回来开始就一直怪怪的。

“啊?我以为你有了宝宝会喜欢看这些呢!”张云雷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不看早点睡吧,你现在可不能熬夜”

郭麒麟还是觉得不对劲“老舅,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跟我舅妈吵架了?”

“没有啊!”张云雷一脸无辜“吵架我还能让他送我回来?”

“那你怎么突然想着回来了?这不到一个星期就过年了!”

“我回来看看你还不好?”张云雷顺手从郭麒麟手中掰了瓣橘子扔进嘴里“酸死了!”他眯起眼睛,被满嘴的酸涩味儿逼得直想流泪。

老爷子是因为心脏问题才在医院留院观察,昨晚医生说情况已经比较稳定,老爷子便嚷嚷着要出院回家里养伤,一晚上都不想多待。

没办法,杨父杨母只好收拾了东西,当夜就把人接回家去了。

既然人都回家里了,杨九郎张云雷自然不需要再这么不间断地陪着。两个人又被杨母像赶鸭子似的催着该干嘛干嘛去!杨九郎只好把张云雷载着回他俩自己家。

张云雷是在车开到半道的时候,突然提起要回郭家的。

理由很简单,他暂时不太想跟杨九郎单独相处。

但他并不会把这话老实告诉杨九郎,他只是说想家了,想回去看看。杨九郎虽然不情不愿,可也找不到合理的理由挽留,只能又调转了方向,把人送了过去。

“不酸啊!”郭麒麟皱着眉反驳,还疑惑着他老舅什么时候这么挑食了。

“大林,怀宝宝什么感觉啊?”张云雷突然伸出手贴在郭麒麟肚子前,带着一丝好奇和莫名的憧憬。

“除了想吐,吃不好,没什么感觉”郭麒麟把张云雷手移开,低声笑了起来“老舅,你是不是也想要孩子了?”

张云雷被问住。杨九郎妈妈之前明里暗里跟他提过抓紧时间备孕的事,他们想抱孙子的心他能理解,以及考虑到爷爷身体因素,他这个时候如果能有孩子,对杨家来说绝对是天大的喜事。

可是……

杨九郎有了小池,有了属于他和她的孩子。

也许那天在医院,杨九郎已经想办法说服老爷子接受了小池。

不然为什么,他们爷孙俩的关系,会突然缓和这么多?

想来,一切都走上了正轨,他们杨家很快会迎来他们盼望的孩子。现在,只需要等这个年一过,杨九郎再跟自己把婚一离,小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进杨家的门了。

而他张云雷,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局外人,也只会是他杨九郎生命中的匆匆过客罢了……

“嗯,是啊……”他薄凉地挽起嘴角。

他竟然想跟杨九郎有个孩子,很荒唐吧……

第二天早上张云雷从房间出来,就看到小小一团的郭麒麟正躺在阎鹤祥腿上,闭着眼睡得那叫一个香。

阎鹤祥依然只是礼节性地不痛不痒地跟张云雷打招呼,两只手紧护着身下的人,像抱着个宝贝似的“大林跟我说他晚上经常睡不好”

张云雷了然,可能怀了孕的确是辛苦一点,自己外甥本又爱粘人,因着家规,还未出嫁也不能跟阎鹤祥住一起,亏得阎鹤祥尽心尽力把他宠着,大白天的啥也不管不做,就为了让郭麒麟能在他怀里睡一觉。

“有定下来什么时候结婚吗?”张云雷轻声开口。

“就下个月8号,大林生日那天”

张云雷在心里算了算,那个时候,刚好过完年没多久,他应该也已经跟杨九郎离婚了……

“挺好的”他打心底里感到高兴,大林有了好的归宿,姐姐姐夫操了一辈子的心也就可以放下了。

“到时候,你跟九郎还得为我们证婚呢!”阎鹤祥诚恳地发出邀请“这是大林跟我都希望的”

张云雷抿着唇感到有些尴尬和失落,但很快就笑着掩饰“好,我会跟九郎说的”

吃饭的时候,郭麒麟还是一闻到油腻味儿就憋不住地恶心,往洗手间跑了一趟又一趟。一家子人又心疼又无可奈何。

张云雷起身倒了杯温水给郭麒麟漱口,看着他无精打采的样子,跟着干着急。

口袋里的手机突兀地响起,他一边掏手机,一边祈祷着千万别是杨九郎。

可看着屏幕上杨九郎三个大字,他止不住地叹气,还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喂,什么事?”

“我爷爷又把我银行卡冻结了,老地方,快来救我”

张云雷脑子里有无数个疑问,为什么爷爷又断杨九郎资金?他不是接受小池了吗?为什么杨九郎又去夜总会?小池不是怀孕了吗?怀孕不应该跟郭其林一样在家养胎才对吗?

张云雷发誓,这将是他最后一次去给杨九郎解围!

张云雷以最快的速度感到现场,他不喜欢这种地方,以前不喜欢,但因为杨九郎,他不得不来;现在更不喜欢,但因为杨九郎,他还是不得不来。

“张先生您好,杨先生在二楼包厢,他让我带您过去”有人过来给张云雷引路,他心下紧张,只能跟着上了楼。酒保帮他打开门,他往前走了两步,落入眼帘的除了坐着喝酒的杨九郎,还有一个,不出他所料,是小池……

看来打从上次见过一次以后,杨九郎倒不再把她对自己藏着掖着了……

张云雷大大方方走进去,扫了眼桌上的酒“需要多少钱?我去结账”

杨九郎勾起唇角,一把把人拉着坐到自己身旁,宽大的手臂从身后环了上去“一起喝一杯吧,难得……”说着,拿过一只空杯子往里面倒酒。

张云雷不可置信地睁大眼,难得?也是,他们三个人坐在一起的画面,还真的是难得“你发什么疯?”他在杨九郎怀里挣扎。

“我没有啊”杨九郎一下子耷下眼皮,像个被错怪的孩子“你不想喝,那就不喝了”他把装满酒的杯子端起来,灌进了自己肚子里。

“那你是让我在这难堪呢?”张云雷从没觉得自己像现在这样憋屈,从来没有!

“你别生气啊!”杨九郎吓得够呛“我找你,是有正事要跟你说!我怕你不肯来,只能那样骗你了!”

张云雷的心更冷了,他们之间还能有什么正事需要他撒谎把自己骗过来?他看了眼一直不说话全程看戏的小池,终于想明白了,是要彻底摊牌了吗?

“你说吧,我听着呢!”张云雷收起七七八八的矫情,这件事,他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

“张云雷,九郎说的正事,我来告诉你”

还是那个娇娇媚媚的声音“你知道我怀孕了,但我想你一定不知道,孩子不是九郎的”

张云雷脑子嗡地一声,一时半会儿无法反应。

“我一直都清楚,就算我不再是这里的舞女,九郎爷爷也不会让我进杨家的门的。你知道,人都是自私的,我想光明正大地过好日子。我想离开九郎,可又觉得太绝情。所以是我给他出主意让他找个人假结婚,我想万一他假戏真做了,那我也就不算背叛他了!即使没有,两年的时候,也足够让我找到上百个理由跟他提分手!但是那天看到你之后,我就笃定他会爱上你。所以,我也就没什么顾忌了……”

“不过,我心里的这点小九九,九郎也早就看穿了。所以当他知道我怀孕的时候,丝毫没有震惊和愤怒,反而是释怀。因为他心里很清楚,他早就不喜欢我了!”

“所以,如果要说背叛,那也是我跟他彼此背叛了彼此,谁都不欠谁的!”

“张云雷,我这么跟你说,你明白了吗?”

张云雷当然听明白了,他只觉得喉咙又干又涩,给自己倒了酒,大口大口喝了半杯。

“虽然我跟杨九郎的初衷都是利用了你,我向你道歉。但是,事实证明,我现在该祝福你们,是不是!”小池拢了拢头发,看了下手机站起身“今天是九郎拜托我一定要来亲自跟你解释清楚,我还是难得看他向谁低头!哦对了,还要告诉你一件事,他跟你结婚那天开始,就再也没跟我上过床……”说完,她套上厚厚的外套,干脆又利落地转身离开。

包厢内瞬间变得谜一样地压抑,张云雷清楚听到自己的心跳得越来越快,他该说什么做什么?杨九郎又会对他说什么做什么?

他伸出手还想倒酒,被杨九郎一把制止“跟我回家!”

一路上,张云雷都望着车外,故意避开杨九郎时不时暼来的目光。

“张云雷,其实,那天亲完你以后,我想说的是……”

“你先别说!”张云雷及时打断杨九郎呼之欲出的话“我有问题要问你”

“什么?”杨九郎憋地快要吐血。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那天被爷爷发现后,我看你那样子,以为你压根就不喜欢我,所以…就像爷爷说的,我何至于再继续糟践你!”

“那你那天在病房,是跟爷爷坦白了?”

“嗯!我怕你会误会我是被甩了才要跟你在一起,也就没让爷爷跟你说!”

“行,我问完了。你可以说了!”

“张云雷,跟我在一起吧,好不好?”杨九郎拿出比他平常正经一万倍的姿态。

“不好!”张云雷回答地痛快果决。

杨九郎气到内伤“为什么不好?你是不是还惦记着那个老男人?”

张云雷被逗笑“什么老男人,人家有名有姓,还比你有风度!”

“张云雷,不带你这样的!你敢再想着他我把你就地正法了你信不信?我不管,你都把我亲了,你得对我负责!”杨九郎说着就往张云雷眼前凑,吓得张云雷赶紧把人推正“你注意开车,出事了怎么办?”

杨九郎趁机抓住人的手,紧紧扣住他的手指“答应我好不好?”

张云雷又想起了白天郭其林在阎鹤祥身边安稳睡着的样子,那种现世安好的感觉他曾经也体会过,是在他过敏那几天,杨九郎抱着自己的时候……

“那我…勉强给你个机会试试吧…”

试试?杨九郎皱眉,不过很快就洋洋得意起来——张云雷,我的五指山,你休想翻出去!


















姑苏城外老汤面

我的将军啊(五)

将军郎X大家闺秀辫儿,男男可婚可育背景,不喜勿入,上升真人我把头薅下来给你!


——————

永和帝初见了张云雷,直叹百闻不如一见,他的一颦一笑美而不妖、一举一动温婉端庄,倒也当真衬得起将军夫人的身份。皇上甚至毫不吝啬以诗赞其波湛横眸,霞分腻脸,盈盈笑动笼香靥。 

“朕若未应下这门婚事,他便得入宫去了”永和帝啧啧表示遗憾,直言不讳对张云雷的欣赏与好感。 

杨九郎也不气恼,嘴角上扬嘚瑟反呛“皇上后宫佳丽三千还嫌不够?您相中一个便要他们入宫,可真入了宫您又留了几分情给他们?” 

这话若从任何一个旁人嘴里说出,怕是早就触怒龙颜了,可杨九郎一向如此狂妄惯了,嘴...

将军郎X大家闺秀辫儿,男男可婚可育背景,不喜勿入,上升真人我把头薅下来给你!


——————

永和帝初见了张云雷,直叹百闻不如一见,他的一颦一笑美而不妖、一举一动温婉端庄,倒也当真衬得起将军夫人的身份。皇上甚至毫不吝啬以诗赞其波湛横眸,霞分腻脸,盈盈笑动笼香靥。 

“朕若未应下这门婚事,他便得入宫去了”永和帝啧啧表示遗憾,直言不讳对张云雷的欣赏与好感。 

杨九郎也不气恼,嘴角上扬嘚瑟反呛“皇上后宫佳丽三千还嫌不够?您相中一个便要他们入宫,可真入了宫您又留了几分情给他们?” 

这话若从任何一个旁人嘴里说出,怕是早就触怒龙颜了,可杨九郎一向如此狂妄惯了,嘴毒胆又大偏偏说的句句真实,永和帝对他是又爱又恨毫无办法。 

杨九郎说得对,一入后宫深似海,帝王本无情,整个后宫都是他的,他却无法给他们对等的情谊,不像杨九郎,能坦坦荡荡毫无顾忌许给张云雷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 

说不嫉妒,那是假的。永和帝心酸一笑,他与杨九郎是君臣,但因着打小跟同一先生读书识字,到底结下了不浅的私交,每每交谈争锋相对偏又谁都不愿吃亏,杨九郎同他炫耀,他自是得予以反击才觉痛快“如今娶了正妻琴瑟和鸣,朕替你高兴,待过些时日有合适的,朕再指一妾侍进门服侍你,也可叫将军夫人少些操劳” 

杨九郎瞬间沉了脸,毫无商量余地断然拒绝“还请皇上收回这个念头,臣此生只娶一次亲,也只会对一人全心全意,那人便是臣的夫人张云雷” 

“杨将军此言差矣,寻常百姓三妻四妾都是常事,你的身份地位家族荣耀更不容许你只娶一妻。况且朕也没要你现在就娶,将来你自己来求朕也说不定”永和帝了解杨九郎的脾气,他说不要就算拿刀架他脖子上也不会动摇半分。虽说现在也不会真逼着定要给他纳妾,只是看杨九郎脸红脖子粗的样子,他这口气儿才觉痛快。 

“皇上放心,绝不会有那一天”  


打从那日见了皇帝,张云雷便总觉得杨九郎说不出来的怪异。他也旁敲侧击问过一次,是不是皇上叫他为难了。杨九郎只说二人谈了些朝堂琐事再无其他,却在每晚吹了蜡烛落了幔帐后要他要地愈发凶狠。

张云雷性子再好也禁不住杨九郎这般折腾,终是在某个深夜自欢/爱的喘息中百般委屈狠狠咬上他厚实的肩膀“你是要拿我撒气么?” 

“为夫没有啊!”杨九郎只觉得舒爽,抱着心爱之人在怀里怎么都不舍得撒手“又弄疼你了是吗?我尽量轻点儿”嘴上这般说,可真当交缠的呼吸深重起来,他便又不自觉失了控,掐着白皙腰肢的手一下一下把人往身下巨/物上送,手掌拂过的肌肤留下触目惊心的红痕与掌印。 

张云雷自小养成的良好家风在这一刻统统不见,眼眶渐红泫然欲泣“九郎,不要了,不要了好不好?” 

二人新婚,杨九郎又正直欲/火旺盛的年纪,闺中事索要地多张云雷也都善解人意处处依他,可是近几日实在太过频繁,再这般放任,先不说心不心疼他的身子,光是自己就像是被妖怪吸食了精/气,怕是第二日连床都下不来。 

杨九郎瞧不得他哭,忙好声好气亲他哄他,身下快速释放完,才恋恋不舍从他身上翻下来,没脸没皮往他耳边蹭“夫人骂我荒唐也好不要脸也罢,我就是想时时刻刻占有你,我忍不住” 

张云雷被他小孩儿般无赖的模样闹得面红耳赤,轻轻挣脱他的束缚,扭了扭腰低喃“你不抱我去洗洗吗?我身上没力气了” 

杨九郎怎么能不在这样的娇人身上折腰,忙低低应下,又撩开幔帐冲外头守夜的九天喊话吩咐备好热水,这才下了床找来厚一点的披风,替咬着唇楚楚动人的张云雷严严实实裹好,轻松把人捞起抱在怀里“夫人抱紧我,别受了风冻着”

 “知道了,话多”张云雷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身上却一点力气不使,软绵绵地全身心地窝在他胸口,就这么浓情蜜意地一同去泡了个鸳鸯澡。  


过了那晚,杨九郎在床上便留了分神,虽还是几千几万个把持不住,至少慢慢慢慢学会了如何控制力道,不再把身娇体弱的心头肉给掐疼、顶/弄地流眼泪。

可每每昏昏欲睡前,张云雷看着满身不是被吸就是被咬出来的印记,还是羞耻地欲哭无泪,只能在心里默默腹诽:他的夫君不愧是将军,功夫当真了得,无论床下还是床上……  

两个人就这么过上了一段蜜里调油的快活日子,正如杨九郎说的,将军府没有那些个规矩要守,夫夫俩夜夜春闺梦帐中,张云雷就日/日/睡到日/上三竿起,在他睡得昏天黑地之时,杨九郎便去上朝,下了朝又去校场训练那群毛孩子,等他回到屋里,张云雷便也起了。 

没有人会指指点点他们的生活,这里的每一个下人都老实本分、尽职尽责,没人嚼舌根,没人说闲话,更没人揣坏心思要害这个害那个。就连墨竹都忍不住感慨“将军府的日子真是神仙过的” 

张云雷正提着半桶专门制作的粮草悠哉悠哉给追云喂食,听得墨竹这般快活,不禁打趣他“你不是看不上杨将军么?怎么翻脸比女子翻书还快了?” 

“公子你可当真被将军宠地大变样了,搁以前这浑话万不会从你嘴里说出来” 

张云雷不置可否,甚至觉得如此没什么不妥,他拍了拍手心被追云蹭到的口水,看一眼养地肥肥壮壮的大白马,心情莫名雀跃,不禁露出几分小女子娇容“那你觉得以前的我好还是现在的我好?” 

“自然是现在,公子自入了将军府,身子养起来了,话也多了,脸上挂着的笑容就没见有消下去过的”墨竹边说边凑到跟前,抓了把不似寻常马匹吃的干草塞进追云嘴里“您嫁给杨将军是对的” 

主仆二人正聊地热络,杨九郎从前院过来便看到张云雷双手抱着追云脖子笑地开怀,他止不住跟着一起笑起来“说什么呢这么欢乐?” 

张云雷听见声音,忙把追云丢在一边,迈着小碎步就往杨九郎怀里撞,他双手交握勾住他的脖子,一抬头便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你回来了” 

墨竹赶紧撇过脑袋与追云脸对脸,他家公子是越来越放肆了。没眼看没眼看。

追云自打被当成聘礼进了将军府,还没出去溜过弯儿。一匹良驹整日里被下人好吃好喝地养着,就因为杨九郎吩咐过,这是夫人的爱马,要是马儿瘦了病了叫夫人伤心,有他们好果子吃! 

眼看着天色还早,万里无云,杨九郎不免来了兴致垂眸问黏在身上的人“带你出去散散心可好?” 

如今杨九郎说什么张云雷都觉得好,自是点头点地飞快。 

解下自己的披风罩在他身上系好绳结,杨九郎又去马厩牵马“夫人,敢吗?” 

张云雷的思绪顺着话飘回到他俩第一次见面,当时他与杨九郎共骑一匹马都吓得魂飞魄散,可再看一眼神采奕奕的追云和身旁满是鼓励神色的人,他止不住暗戳戳勇敢了一回“有何不敢!” 

被杨九郎护着小心翼翼上了马,张云雷僵硬了身子抓着缰绳,还是惴惴不安变了脸色。 

“有我在,别怕”杨九郎翻身跨上另一匹马与他并肩“我拉着你,真要摔了,也是摔我怀里”  


夕阳西下,在一片朦胧的霞光中,两道旖旎身影在旷野上奔驰。渐渐掌握了骑马要领的张云雷,也能撒欢拍一拍追云屁股叫他跑起来,随着颠簸笑声层层叠叠飘向云端。 

对于每一个初学者来说,屁股底下的马儿再听话再通人性,也会有马失前蹄的时候。也不知受了什么惊吓,追云突然一声嘶吼,两条前腿高高抬起,眼瞧着张云雷身体失控要摔下马,杨九郎眼疾手快,歪着身子长手一伸便箍紧了他的腰身猛地把人提溜到自己马上“没事儿没事儿,吓坏了是不是?” 

张云雷很快从惊魂未定中回过神,竟第一次体会到了除害怕之外的感觉——刺激。他紧紧攥着杨九郎后背的衣服,乖乖把脸埋在他胸膛,好半晌才低笑出声“好玩儿” 

他从没觉得这般快乐,那是与写字读书画画下棋全然不同的快乐。 

马儿慢慢地缓了下来,晃晃悠悠往前踱着蹄子。张云雷仰头,杨九郎低头,两人一时无话,含情脉脉盯着彼此看了好一会儿。 最终,杨九郎情难自禁地抬手捏住他下巴,在落日余晖下,闭上眼睛轻轻吻上了他的唇……  


回到府邸,天全黑了。张云雷搂着杨九郎胳膊边走边问他晚上想吃什么,就碰上李九天不知从哪个黑暗角落蹿出来,朝着二人下跪禀报“爷,魏小公子来了,在厅外跪了小半天了” 

张云雷一听是魏清寒,忙问道“出什么事了?他为何要跪着?” 

“属下也不知,让他起也不起,非说要见了夫人才肯起” 

杨九郎冷哼,换了个姿势与张云雷十指交握“走吧,去瞧瞧我这外甥儿到底耍什么花招”  


——————

今天也是爱杨将军的一天🤭🤭

郁修

【何尚】你哭啥啊?

【请不要:抄袭/换头/撞梗/续写/改编/模仿/套用/外传我的文,谢谢。】

两位先生前途似锦,我当为此浮一大白。


今天终于确定,我找到了我的人间。

——————————


从粗粝的一生中榨尽所有温柔,悉数奉献与你们,我仍觉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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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九熙就知道回去何九华要笑话他。


果然,等下了台,何九华把他揽在怀里又拍肩又摸后背,还时不时亲亲额头和眼角的把他哄好了以后,这个人流氓一样的本性就开始暴露。


“一米八的尚九熙先生,我能问问你为啥吗?”在保姆车上何九华就开始了,勾着他的肩膀把脸凑过来笑,“你看看粉丝们都笑...

【请不要:抄袭/换头/撞梗/续写/改编/模仿/套用/外传我的文,谢谢。】

两位先生前途似锦,我当为此浮一大白。


今天终于确定,我找到了我的人间。

——————————

 

从粗粝的一生中榨尽所有温柔,悉数奉献与你们,我仍觉不够。

 

—————————

尚九熙就知道回去何九华要笑话他。

 

果然,等下了台,何九华把他揽在怀里又拍肩又摸后背,还时不时亲亲额头和眼角的把他哄好了以后,这个人流氓一样的本性就开始暴露。

 

“一米八的尚九熙先生,我能问问你为啥吗?”在保姆车上何九华就开始了,勾着他的肩膀把脸凑过来笑,“你看看粉丝们都笑话你呢?”

 

尚九熙低着头揉搓自己的衣角不理他。

 

他越不说话何九华越要逗他,怕他一会又自己瞎想什么哭出来。

 

他学着郭麒麟的样子抑扬顿挫的给尚九熙念超话上的话。

 

“首专何九华哭,尾专尚九熙哭,这也算有始有终了。”

 

“这个男人七次专场没掉眼泪,是什么让他今天哭成这样呢?”

 

他把自己的手机递到尚九熙眼皮子下面,语气像是调戏:“你看看你看看,眼圈红的,哭起来丑死了,跟个小猴子似的。”

 

尚九熙抬起头来,眼眶还是红的,嘴角带着一点都不真实的笑推他一下,扭过头去看窗外飞快倒退的景色,嘴上十分不满:“差不多得了啊,我上次也没怎么嘲笑你。”

 

他作出一派轻松的样子,可何九华才不会被他骗了,硬是伸手把扒着车窗往外看,头也不回的人搂回来摁进自己怀里,温热的手掌扣着他的脑袋枕到自己的肩膀上,语气突然温柔下来:“唉,这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哭包,自己趴窗户那又准备因为啥掉眼泪呢?”

 

他的手指成梳状插进怀里的人柔软的发丝,慢条斯理又下手轻柔的在他头上抚摸着,感受到尚九熙听到自己的话突然僵硬身子慢慢放松下来,伸出另一只手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

 

“不舍得了?看着这么多喜欢你的人,害怕明年她们就走了?”何九华侧侧头,嘴唇贴着尚九熙的耳朵小声地问他。

 

怀里好半天没动静,何九华也不催他也不出声,就跟哄小孩子入睡一样慢慢的抚着他的后背。

 

助理把车子开的很平稳,车厢里安静又平和,后座只有两个人轻浅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还有因为拥抱在一起而感受到的两个人频率同步的缓慢心跳。

 

何九华感觉到自己肩膀处的衣料正一点点被洇湿,他的小孩安静的在他怀里靠着,手指紧紧的攥着他胸口的布料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他在尚九熙的耳侧、脖颈轻柔又温情的落下一个又一个沉默的吻,带着安抚和理解,手臂收紧,把人紧紧的锁在自己怀里。

 

这个时候什么话语都是多余,他只想给他的搭档一个用力到不能更用力的拥抱。

 

不是说要带我出名带我成功吗?

 

你都做到了,多棒啊。

 

你是我的角儿,尚九熙。

 

他努力的想通过这个拥抱把自己想说的话传递给他怀里哭得肩膀轻轻耸动的人。

 

台上像个小皮猴子一样嘴碎又人来疯,台下安安静静待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管怎样都不像是爱哭鬼的人忽然伸手,两只手臂环住他的脖子,轻轻动了动头,何九华感觉到温热的液体一点点落在他裸露出来的脖颈上。

 

他永远骄傲的像个小王子一样的爱人鲜少在他面前摆出这样脆弱又没有安全感的姿态。

 

“哥…”尚九熙带着哭腔开口,不是在台上耍宝逗笑的喊一声哥,不是在台下撒娇耍赖的喊一声哥,也不是两个人确定关系那天,夹杂在两个人充满侵略和热情的亲吻里的一声哥。

 

而是不安的,有些无措和内疚的,像是在向他求助一样的一声呼唤。

 

“…我今天…是今年最后一次给她们唱这首歌…”尚九吸吸鼻子,带着浓浓的鼻音,“我哭了…唱的一点都不好…”

 

他又带着沙哑的颤音重复了一遍:“我今年最后一次给她们唱…唱的一点都不好……我不好…”

 

何九华愣了愣,叹口气,又忍不住笑了,把藏在自己怀里不肯抬头的人拉起来,双手扶着他的肩膀,额头轻轻地抵着尚九熙的额头。

 

“看着我…”他的额头轻轻蹭一蹭尚九熙的额头,声音有些严肃,眼底却全是温柔。

 

他的小哭包憋了一路的眼泪,红着眼圈儿抽抽搭搭地看他,死死的抿着嘴不让自己哽咽出声。

 

何九华心下叹息,忍不住又亲亲他泛红的眼角,然后才重新看向他,眼底反射着车窗外的灯光,眼神灼灼发亮。

 

“你哪里不好?”他哑着嗓子问尚九熙,像是指责,又像是感慨,“尚九熙,你告诉我,你哪里不好?”

 

他除了台上玩笑很少直呼全名的叫尚九熙,总是带着钩子一样的,上挑着尾音,叫他“尚老师”、“文博儿”、“九熙”。

 

尚九熙看他一眼,又重新垂下眼去,紧紧抿住的嘴唇绷成一条直线,再开口的时候只觉得嗓子哽的生疼:“我……”

 

他刚开口就被何九华轻缓而不容置喙地打断。

 

“你特别好。”

 

何九华认真的看着他,像是他每一次在台上专注的容不下其他事物的看着尚九熙一样,坚定又温柔的看着他,眼里盛着几乎要溢出来的爱意和骄傲。

 

“尚九熙,你特别好。”他揉揉尚九熙软趴趴的头发,被汗水打湿以后,硬硬的发胶消失不见,柔软的发丝乖顺地贴在头顶,像是他的小孩胸腔里藏着的温柔细腻的心思。

 

“为什么让我先上台说定场诗?”

 

“你一直想给我一次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欢呼和掌声是不是?”

 

“为什么演出结束不肯下台?”

 

“舍不得那些跟你挥手让你不要哭的粉丝们是不是?”

 

他的声音不快,却很紧凑,没留给张开嘴的尚九熙任何打断的机会,他紧紧的盯着尚九熙,看见他眼底的无措和紧张。

 

“尚九熙……”

 

何九华的声音里有些叹息,说出的每一个字像是一个重锤,一下一下的砸进尚九熙的心里,震的他全身发麻,连耳朵里都轰鸣作响。

 

“你能不能对自己也这么好?”

 

“你凭什么感觉自己配不上我们的喜欢?”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那么没眼光?”

 

何九华扶着他肩膀的手滑下去,两只手都和他十指相扣,那双被粉丝们称赞为满目星河的眼睛里从来都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

 

“就好像今天唱歌的时候一样,我知道我跑调,可是我不管那个了,我不会让你唱给大家的最后一首歌断掉。”

 

“我会救你,尚九熙,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何九华从来说话算数。”

 

“我不会走,大家也不会走。”

 

“我们全都爱你,你知不知道?”

 

“让我上去独享掌声和欢呼是你这脑袋瓜什么时候想出来的傻念头?嗯?”

 

何九华凑过去在尚九熙的嘴唇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带着惩罚的意味,却又舍不得真的弄疼他。

 

“你知不知道,我站在你身边,你站在我身边,这才是完整的。”

 

“尚九熙何九华,这两个名字是不能分开的,你知不知道?”

 

他和尚九熙的手还十指相扣着,他轻轻的把尚九熙的胳膊往后圈住,环住尚九熙,下巴在他的头顶上轻轻的蹭了蹭:“那些很可爱的女孩没告诉过你吗?”

 

“你是人间值得。”

 

每天顶着烟嗓装流氓的男人清清嗓子,重新把播音的专业捡起来,启唇出口的一字一句都带着无法掩盖,也不想掩盖的深情,像是今天倒映在尚九熙眼里的闪闪星海:“在台上我没告诉你吧?”

 

“尚九熙也是我最喜欢的相声演员。”

 

他眨了眨眼睛,终于能说出口那句他在第一次专场就想说给尚九熙的话:“你是我的角儿。”

 

“你哭啥啊?是你的何九华没保护好你吗?”何九华冲他眯着眼笑,像是一个登徒子。

 

尚九熙眼眶红得更厉害了,何九华瞪着他,轻轻咳一声,带上假的不能再假的凶巴巴的语气:“不许哭了,不然我亲你了。”

瑾言

【何尚/华熙】企鹅怎么了?企鹅就没有鹅权?

快用烂了的小企鹅梗

毛绒玩具成精
 7000+一发完,小甜饼

别问,问就是小企鹅太可爱以至于瑾言上头了

我爱熙熙华华

-------------------------------------------

(1)

刚过立秋,何九华搬进了新家。

新家离几个小剧场近一些,比原来的能大个十几平方。其实就多一个卧室,但何九华还是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粉丝们知道他喜欢毛茸玩具,小兔子布朗熊什么的都在上货的时候给他送,他下班就会抱几只回去,多的这个屋子正好用来放他那一大堆毛茸茸。

“话是这么说……但这玩具,也太多了点……”秦霄贤看着那堆满整张床的玩偶,有些心累:“华儿你晚上难道要睡在...

快用烂了的小企鹅梗

毛绒玩具成精
 7000+一发完,小甜饼

别问,问就是小企鹅太可爱以至于瑾言上头了

我爱熙熙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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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刚过立秋,何九华搬进了新家。

新家离几个小剧场近一些,比原来的能大个十几平方。其实就多一个卧室,但何九华还是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粉丝们知道他喜欢毛茸玩具,小兔子布朗熊什么的都在上货的时候给他送,他下班就会抱几只回去,多的这个屋子正好用来放他那一大堆毛茸茸。

“话是这么说……但这玩具,也太多了点……”秦霄贤看着那堆满整张床的玩偶,有些心累:“华儿你晚上难道要睡在玩具堆里?”

“我倒是想睡在里面,耐不住夏天热啊。”何九华在小箱子里翻翻找找,掏出一只巴掌大的企鹅玩偶,给端端正正放在大号兔熊怀里,“晚上我睡另一间,这屋就放玩偶好了。”

秦霄贤摇头表示不理解,明明三十多岁的大老爷们现在竟然还保持一颗少女心,真是神奇。

(2)

搬进去的第一天,何九华睡的不好。

晚上总有什么吱吱格格的声音响,他只当是楼上住户大晚上穿拖鞋走来走去。第二天依旧如此,第三天除了吱吱格格,还多了咔哧咔哧嚼东西的声音,第四天,第五天……

何九华忍不了了,他本来下班就晚,回家收拾一下就接近一点,第二天要是周五还要赶午场演出,因为外部因素睡眠不足简直要命。他跑到楼上敲门,半天没人应——这家根本就没住人。

奇怪,难道家里闹耗子?

买了药塞角落里,本想着能安静些,结果还是一样。一星期后,何九华睡眠严重不足,台上口误好几次,差点没法圆回来变成舞台事故。

队长找他谈心,孟老父亲语重心长:“九华啊,我知道你和旋儿关系好,但不能天天晚上和他去蹦迪,次数多了伤身……”

不队长你听我解释,这不是蹦迪的事儿,我不是,我没有。

周一轮休,何九华在家翻箱倒柜企图找出家里闹耗子的痕迹,失败了,家里干净的连小虫都没有,更别提耗子了。

那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何九华百思不得其解。

又一个晚上,半夜一点来钟他躺在沙发上边玩手机,太困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又听得什么在响,窸窸窣窣的,好像还有人在说话。

他在沙发上翻了个身,声音戛然而止。

又过了大概十来分钟,声音再度响起,吱吱的脚步声往厨房去了,何九华悄摸摸爬下床,拿起手机,又在书架上摸了本书卷成筒,一点一点往厨房挪。借着微弱的灯光,能看见冰箱门半开着,一个小小的黑影正努力往里边爬。

“别动!”

何九华啪地打开手机的手电筒。

“唉呀妈呀!”

小黑影尖叫一声,叽里咕噜从冰箱口滚下来。

灯光映照着这小东西,何九华眯起眼睛,圆滚滚的身材,小小一只都没他手大,灰扑扑毛茸茸,两只小黑豆豆一样的眼睛,两只小小的翅膀,身上背一个小黄鱼包……

企鹅?

小家伙努力从地上爬起来,抖抖身上的灰,拿翅膀尖尖朝他挥手:“呃……大哥,hello?”

何九华:“……”

救命,我家里闹企鹅了。

(3)

“说吧,你是个什么玩意儿。”

何九华语气严肃的仿佛审讯犯人,而打扰他睡觉并连续一周影响他睡眠质量的罪魁祸首正坐在他面前的茶几上,眨巴着豆豆眼一脸无辜。

“我是一只企鹅吖。”

何九华开始头痛:“你不是真企鹅吧,我是说,你应该是个毛绒玩具。”

“可是我就是一只企鹅吖。”小家伙站起来转个圈圈,“你看,我有尖尖嘴,有翅膀,还有尾(yi)巴,和电视上的一样,所以我是一只企鹅。”

那你怎么不说自己是公鸡呢。何九华头更痛了,“那你为什么要到冰箱里去……”

“电视上说企鹅应该生活在南极,冰箱里全是雪,和南极差不多。”小企鹅一脸理所应当,“我是一只企鹅,我应该住在像南极那样的地方。抱歉啊大哥,晚上进冰箱把你吵醒了,以后我会尽量轻点的。”

何九华的头开始剧烈地疼起来。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他从手机找到企鹅的百度百科给小家伙从头到尾讲了一遍,从体态大小到日常食物,甚至扯出它身上日本旗舰店的商标,就为了证明它不是一只真企鹅——不用每晚上跑冰箱里待着,就算不在冰箱里也不会热死。

他可能是给它讲明白了,小家伙抱着鱼包垂头丧气,好像有点失落,何九华不忍心,蹲下来和它平视,手指点点它毛绒绒的小脑壳:“其实你在玩偶里面也算是一只企鹅,开心点。”

“真的吗?”小家伙噌一下抬起头,黑溜溜的眼睛好像在放光,它拿两只小小的翅膀尖搂住何九华的食指,脑壳在他指腹上边蹭蹭:“谢谢你吖!”

哦豁,可爱暴击。

“那我可以吃鱼吗?”

“都说了你不是一只真企鹅了……”

(4)

企鹅熙熙在何九华住了下来。

哦,它说它叫熙熙,刚起的名字,至于为什么叫这个,它觉得自己就应该叫熙熙。

何九华被迫接受粉丝送给他的毛绒小企鹅成精这个设定,收留了无家可归的可怜熙熙(小家伙自己说的)并在小企鹅有能力实现徒步跑到内蒙古的愿望之前,给熙熙提供食宿。

唉,毛绒玩具能吃什么啊。

至于为什么要到内蒙古,这也是熙熙自己说的。

“我~觉得生活百无聊赖~干点什么好呢~去内蒙古吧~说走就走,背上我的小鱼包,滑小滑板,现在已经走到北京了……”

“我特别的励志,半个身子都磨没了~就拿两块板砖,举个小钢盆~”

“行行好啊,给我点鱼吧!一场无情的~雪崩~摧毁了~我的家园啊!你~入学的~新书包~有人给你拿~谢谢好心人,好心人一生平安!”

一口东北大碴子味。

何九华憋笑憋到肚子疼,偏偏小家伙瞧见了,摇摇晃晃滑到他跟前:“嘿!你乐了!”翅膀尖毛绒绒的去拍他脸:“你看那猴屁股,红滴~圆滴~”

何九华再也忍不住了,笑倒在沙发上,笑到肚子疼胃疼肋骨疼。他用两只手指提起熙熙,小企鹅惊慌失措乱扑腾翅膀:“哎呀太高了,大哥行行好把我放下来!”

“你以后少在电视上看小品听相声,不然就把你炖了。”何九华抹掉笑出来的眼泪,拿手去戳熙熙软绵绵的肚子。

熙熙气呼呼拿脚脚踢他:“臭流氓,不要碰我!”

“怎么,不让我碰?”三十多岁老男人戏精附体,悲痛欲绝地把头埋在手中“亏我还好心收留你,我竟然连摸你一下都不行……”

小企鹅当真了,不安地在桌子上边晃啊晃,看何九华仍垂着头,犹豫了一会儿摇摇摆摆走过去,拿小脑袋去蹭何九华,细声细气安慰他:“你伤心啦?对不起,我让你摸……就一下,就一下啊。”

“就一下吗?”

“两下其实也行的……你别伤心啊……”

老男人何九华计谋得逞,抓住企鹅吸了个爽。

(5)

其实养熙熙这件事情就如同养了个小宠物,不过熙熙不吃东西更方便照顾。唯一的缺点,是这只毛绒企鹅,实在是嘴太碎。

那天何九华在改周六晚场的本子,熙熙晃过来爬到他肩膀上偷看他改后的内容。

“你叫何九华吖”

“嗯,对。”

“可是你那个小本本上边明明写着何健——何——健。”

“九华是师父给的名字。”何九华觉得有必要和这小家伙好好解释,不然它又要问个不停“何健是本名。我们说相声的,都要由师父起一个艺名才行。”

“那我也可以拥有一个吗?”熙熙叽里咕噜从他肩膀上滚下来,“那个九字真好听,我也想要。”

何九华憋笑:“可我师父不会收一只企鹅啊,你那么小,连桌子都爬不上去,怎么说相声?”

熙熙挥舞起它的小鱼包:“这都可以解决的!你可以带我去见师父啊,我会画画,还能给他唱歌……我得有一个姓,尚就挺好,尚——尚九熙,多好听啊…”

是挺好听。何九华笑着看它在桌上转圈,一边转一边自言自语:“大家好,我叫尚九熙,尚九熙是我的名字,我的名字叫尚九熙,尚九熙这个名字属于我,我是尚九熙,你们要是不鼓掌我就一直尚九熙下去……”

哎呀这嘴怎么这么碎呢,简直和张九泰有一拼。

但是熙熙比张九泰可爱多了。

张九泰:???谁骂我?

过了没多久熙熙研发出新的自我介绍方式:“尚,时尚的尚,fashion~九是七八九的九,nine~熙,这个熙字呢,是康熙的熙……”

“熙字用英语怎么说呀?”何九华笑眯眯看他。

小企鹅翻了个白眼:“哎呀你真笨,那不就是ABC的C嘛!”

何九华:我怀疑你这只鹅在鄙视我,并且我有充分的证据。

(6)

熙熙和他生气了。

因为何九华夜不归宿。

又一个周日,晚场结束秦霄贤约他去夜店蹦迪,何九华心想着反正第二天轮休,晚点回家也没事,就快乐地跟小孩跑了。

偏偏就忘记了家里还有只可怜巴巴等他回家的小企鹅。

于是凌晨何九华回家看到的是一个圆滚滚气呼呼的背影,熙熙坚持不给他正脸,只用一个后背对着他。

“我生气了。”

熙熙郑重而气愤地宣告。

它气的连小鱼包都不要,执着地用小屁股对着何九华,灰黑尾巴尖气的一抖一抖,嫩黄色小鱼包被扔在一边,可怜兮兮的。何九华自知错在自己,慌忙去安慰它:“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以后不这样了……别生气好吗?”

小家伙气鼓鼓在桌子上打个滚,继续用屁股对着他。

“别生气啦……我以后晚上一定早回来,熙熙最可爱了,生气就不可爱了,会变丑的……”

“何九华是大猪蹄子!”

熙熙跳起来,拿翅膀尖尖指他,可惜太小太过可爱,毫无威胁性。

“是是是,我是大猪蹄子。”何九华把小企鹅捧起来,揉揉它毛乎乎的小脑瓜,“你不是一直想去小园子看演出吗,后天我带你去,不气了好吗?”

“……下不为例。”

“还有,我才不是要看你演出!”熙熙在他手上跳来跳去,“大猪蹄子何九华!”

“对对对,你说的没错。”

何九华安慰着愤怒的小企鹅,在心里叹气,这怎么跟哄女朋友似的。

还有大猪蹄子这个词儿,小家伙是从哪儿学到的?

(7)

遵照约定,周二晚场的演出何九华和小家伙一起去。

熙熙把自己趴在手机壳上伪装成一只傻了吧唧的企鹅挂件,一路上它东张西望,用只有何九华能听到的声音和他悄悄说话,不安分地扭来扭去。

“九华九华,这个姿势不舒服。”

何九华把它翻了个身,让它肚皮朝上:“现在呢?”

“好多啦~”小企鹅拍拍肚皮,“还有多久能到啊?”

“快了,转过这条街就是。”何九华轻声对它说,“一会儿人会很多,别害怕,乖乖待着别动,她们不会发现你是活的。”

“我才不会害怕……我可是土生土长东北企鹅。”

“……可我记得你的商标是日本的。”

“辽宁抚顺产的怎么辣!东北鹅难道就没有鹅权?”

嗯对,你说的都对。

何九华从街角转过去往剧场那条胡同里走,后场门不出所料挤挤挨挨全是人,大多是年轻小姑娘,看到他走来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小范围的惊呼,又刻意压下去。姑娘们纷纷举起手机摄像机对准他一阵狂拍,何九华只觉得周围全是举起来的方方正正的屏幕,他被手机和姑娘们的目光包围了。

“九华好帅!”“九华你今天真好看!”“九华九华,看这里!”

他点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匆匆往后场门走,输密码的时候他听见有女孩在问同伴:“华儿手里那只企鹅好可爱,在哪里能买到啊?”

他为这个称呼打了个哆嗦,虽说秦霄贤喜欢这么叫他,但粉丝直接叫出来还是感觉怪怪的。拉开门迅速进后台,何九华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小企鹅两只翅膀尖尖揪着自己的脚丫,好像被刚才的场面吓到了。

“害怕了?”何九华心疼的给它顺毛,小家伙只是只毛绒企鹅成精,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见。

熙熙抬起头,很慢很慢的摇脑壳:“不算上害怕吧……只是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我觉得她们没必要在这里等着啊,前边不就是入场口吗,可以直接进去听相声啊。”

“嗨,还不是为了看我们入场。”何九华笑笑“她们算是挺克制的,这没影响到演出也没什么。你是没见过下班后老秦被粉丝堵在商场角动也不能动,就为了要个签名合张影……”

“不提这个了,来,我带你去更衣室看我的新大褂。”

熙熙乖乖窝在何九华手心里,男人的手心温热,暖意从它的布绒皮毛传过来。何九华走的很稳,它也很听话,没有乱扭乱动。后台真大,熙熙想着,真好啊

何九华把它带到更衣室,确认里面没有其他人后反锁上门,把小家伙放在桌子上边。橘红大褂被抽出来,在白炽灯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鲜亮。

“哇……我喜欢这个颜色。”熙熙拿小翅膀鼓掌“好看耶!”

何九华笑:“好看吧,我也很喜欢这个,要不要给你做件迷你的?”

“好啊好啊!”

小企鹅兴致很高,快快乐乐问他:“说相声的都有搭档,你的搭档是谁啊?”

搭档……何九华整理衣服的手一顿:“我还没有固定搭档呢。”

说起来也好笑,二九的大师兄入科十年竟然还没找到固定搭档,其实师父也问过他,他也试着和不同的师兄弟搭过,但总是感觉差那么一点。时间久了他也就不在意了,他又不是不会说单口,缘分到了,自然就会有合适的。

说相声的搭档就好比夫妻两口子过日子,有时候找一个合适默契的搭档真真是比找媳妇儿还难。

熙熙嗯了声,若有所思。

(8)

今天按节目单演的是窦公训女,何九华和秦霄贤搭。临上场前他把熙熙藏在侧目条的布帘子夹缝里,叮嘱它不要乱跑,乖乖等着他。

“我就这一场,你在里边藏好了不要乱跑,就在这里看演出,等我演完了就来找你好吗?”

小家伙努力点点头,小模样怎么看怎么可爱。何九华仍是不放心,絮絮叨叨又说了好多,直到主持人开始往台上走才起身准备上场,往场上走的时候还回头看它一眼。

熙熙很听何九华的话,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只漏出一个小脑袋,从外边看根本瞧不出帘子里藏了个小可爱。

藏好了自己就该好好听相声,熙熙一屁股坐下来,美滋滋看何九华演出。那个叫秦霄贤的是螳螂成精吗?好瘦啊,称得九华都不显瘦了……九华挥扇子真好看,他穿大褂真好看,他敲秦霄贤的头的样子也好看……

嘿那个秦霄贤,你怎么能抱他呢!我都没抱过!

小企鹅气呼呼扯布帘子,心里不知怎的泛起一阵酸意。嘿你还往腿上坐!熙熙小小的心里酸的咕嘟嘟冒泡,它又愤怒地踹了下布帘的一角。

于是二楼吊票视角的姐妹们:

“侧目条那个帘子好像动了你看到没?”

“看到了,可那里没有人啊?”

“确实没人……不会是别的‘东西’吧?”

“姑娘你别吓我,这里可是湖广……”

熙熙不知道自己给听相声的小姑娘们造成了小范围的恐慌,它酸了一会儿后看到何九华楔了秦霄贤好几下,嗯,突然就开心了。

从它的角度能看到何九华的正脸。男人乖巧地立在一边,手藏在大褂袖子里只露出指尖来,一手按在桌子上,脸上带着浅笑看向身边那个叫秦霄贤的青年,眼底好像有星星。

灯光打在他身上,台上的人儿似在发光。

想站在他身边,被他用这样的眼神注视……

想成为他身边的那个人,想和他一起走下去。

小企鹅揪着布帘,期待的看着台上那人。

台上何九华好像抖了个邪门包袱,秦霄贤哎呀一声:“你怎么那么娘呢?”

何九华气呼呼反驳:“熙……尚九熙都没嫌弃我,你凭什么嫌弃我啊?”

秦霄贤:????尚九熙是谁???

台下的姑娘们:????尚九熙是谁???

藏在侧边的小家伙愣住了,扑通扑通,小小一颗心突然开始狂跳,它莫名其妙觉得脸上的绒毛在发烫,头晕晕乎乎的,心好慌。

它当初给自己取的名字,经由何九华嘴里说出来,竟然有种不真实感。

就好像……自己真的是他的搭档,陪他走了很久很久,和他一起渡过了无数风雨,并且还会一直走下去。

如果它不是一只毛绒企鹅,是一个真正的人,那该多好。

(9)

熙熙从听完他演出后就一直兴致不高,何九华感觉到了。

不会是自己说的太差让小家伙失望了吧?他慌张起来,四处找好玩的让小家伙乐,甚至和它说可以在家里听二人转(这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但熙熙仍是闷闷不乐无精打采,连最喜欢表演的内蒙古企鹅滑滑板都不玩了。

唉,哄企鹅不易,何九华叹气。

又一个晚上,何九华喝醉了,何九华又夜不归宿。

天地良心,这可不是他愿意的。七队团建,连队长都带自家周宝宝参加,他一个说单口的不去实在说不过去。酒桌上乱糟糟闹哄哄,一群大老爷们玩手心手背,输了就罚酒——何九华输了六次。

结果可想而知。

等秦霄贤把他扶起来的时候一队的人都醉的差不多了。张九泰抱着刘筱亭死不撒手,孟鹤堂对着周九良嘿嘿傻乐,周九良趴在桌子上和酒瓶子说悄悄话,本来就自闭的三弦老艺术家更自闭了,芳芳搂着郭霄汉一条胳膊哭诉道老汉你不爱我了,郭霄汉在给芳芳顺毛……一个那么大的七队,也就老汉能清醒一点。

秦霄贤也醉的难受,但本着要把华儿送回去的那么一点点奇怪的责任心,他还是努力扛起醉到说胡话的何九华把他塞到出租车后座,自己再跟着上去。

“师傅,去……”

“去……去我家!”

秦霄贤:???你醉成这个鬼样子你跟我说你要回家???

何九华一巴掌拍在他脸上:“我要回家!”

“华儿你醉成这个亚子回家干什么啊,在我家睡一晚上得了……”

“不要!我要回家!”

行吧,醉鬼撒泼最为致命,听他的。

秦霄贤又用了好大力气把醉成一摊的人搬上楼,在他身上翻来翻去企图找到钥匙,还没等他找到钥匙,何九华的家门自己开了。

里边出来一人,男的,三十岁上下,身材匀称,眼睛不大但很有神,长得不是特别帅但很耐看。穿着何九华的衣服,穿着何九华的裤子,穿着何九华的拖鞋。

秦霄贤蒙了。

怎么回事?何九华背着我在家里养男人!

“你是……”

男人愣了下:“我……我是尚九熙,何九华的……朋友。”

妈呀,你就是那个何九华台上都念念不忘的尚九熙?

秦霄贤觉得自己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偏偏何九华这时候清醒了一点,嘴里嘟嘟囔囔往尚九熙那边靠,整个人跟没骨头似的。尚九熙从他手里接过何九华,客客气气问他:“进来坐坐?”

“熙熙……嗯……”

何九华脸靠在尚九熙肩上,蹭来蹭去。

气氛很明显的尴尬起来。

秦霄贤觉得自己跟个亮晶晶的灯泡一样,慌忙摆手说不用了,飞快跑下楼,仍有一种男人偷香被正宫发现的诡异感觉。

这边尚九熙把醉鬼拖到沙发上,气呼呼踹他一脚:“一天天的,就知道喝喝喝!喝死你算了!”

变成人的企鹅今天也很累。

(10)

何九华迷迷糊糊醒过来,头因宿醉痛得厉害,他努力爬起来,厨房里有个人影在忙碌。

听到动静那人转身:“醒啦?起来喝点水,早饭一会儿就好。”

何九华坐在沙发上反应了一会儿,大脑显然没转过弯来,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熙熙呢?”

“你还知道熙熙?”男人气冲冲过来戳他脑壳,“它在家等了太久,一着急变成人想出去看看,结果等来你这么一个醉鬼?”

他盯着男人的单边耳钉发呆:“你是熙熙……?”

“……算是吧,你以后还敢不敢这么晚不回家?你要是再这样我就离家出走……唔!”

尚九熙被何九华抱了个满怀,嘴巴被堵上,唠唠叨叨碎嘴小企鹅暂时失去语言能力。

这个吻持续了一分来钟,尚九熙差点被憋死。

“老流氓!”他气得去捏何九华的脸,手却被握住,老流氓笑的像捡到了宝。

“以后再不会了,我错啦。”

(11)

你问以后?

小灯一关你情我愿哎呦我去。

毛绒企鹅熙熙很可爱,准相声演员尚九熙很好看。

别想了,都是何九华的,没你们的份

             ----end

 

八千不周

我想我前男友做我弟夫很久了

九亭,私设,勿上升。

毒舌医生泰x洁癖医生亭

我喜欢你,我更喜欢你成为我弟夫  yeah!

“你知道吗,我抢到票了!”

“我天?你找多少人抢的!什么座儿?”

“发动了我所有社交圈,前排”

“我太酸了,我都没抢到,我也好想去看德云社啊”

“下次,下场我帮你抢”一群新入职的小护士们聚在一起讨论中午的开票。

“别说了,刘医生来了!”

刚还扎堆的孩子们一哄而散。

“又是七点五十整,一分不差啊”

“你看看他穿着白大褂进来的,肯定又带回家洗了”

“他的小白鞋比我的粉底还白”

“据我目测,他的左右腿裤脚卷起的长度差值波动在毫米”

“这个,十级...

九亭,私设,勿上升。

毒舌医生泰x洁癖医生亭

我喜欢你,我更喜欢你成为我弟夫  yeah!

“你知道吗,我抢到票了!”

“我天?你找多少人抢的!什么座儿?”

“发动了我所有社交圈,前排”

“我太酸了,我都没抢到,我也好想去看德云社啊”

“下次,下场我帮你抢”一群新入职的小护士们聚在一起讨论中午的开票。

“别说了,刘医生来了!”

刚还扎堆的孩子们一哄而散。



“又是七点五十整,一分不差啊”

“你看看他穿着白大褂进来的,肯定又带回家洗了”

“他的小白鞋比我的粉底还白”

“据我目测,他的左右腿裤脚卷起的长度差值波动在毫米”

“这个,十级处女洁癖精啊,不过我好爱”

“啊啊啊,他长的好可爱啊,十八我也信啊”

“他单身吧?”

叽里呱啦,八卦之魂雄起。







刘筱亭发现最近他可能不太好。

洁癖精刘筱亭医生,居然得了阑尾炎,这消息要是传出去那还了得?

在刘筱亭看来,他不是个会社交的人,他的表达能力欠缺的很,有些内向,容易害羞,为了避免再次被一群小丫头弄得大红脸,筱亭觉得他少说话最好了。

后来的小护士们看到的就是高冷但又可人疼的样子了。

刘筱亭也确实没有女朋友,眼看着也奔三的人了,交过不少女朋友,他是个不太懂得拒绝的人,一眼看着不讨厌的,跟他表白就会同意,但是基本这样的结果都不太好,总会因为十次约会九次要做手术而推掉,还有一次还是在消毒水弥漫的医院,诸如此类的原因,总之合得快分的也快。

刘筱亭自己也没有很在意,他先拥有的工作,后拥有感情,先来后到的原则,爱情如果接受不了事业,那就不要勉强了,他很热爱他的工作。

感情的事先放放,先处理的先是他的身体健康问题。

他不想成为被别人谈论,哪怕是善意的。

所以这个手术要在他自己给自己切和去别的医院切之间选择,结果还是去别的医院了。



“喂?筱亭?你居然想起我了?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想到我了呢”某一任前女友的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存的联系人,这时候还就用上了。

“怎么这样说呢”抬眼看了三回“丈母娘家”的五个字的备注,努力回想着。

:这谁来着?是王婆介绍的还是张婶介绍的?



“毕竟你是一次也没叫对我名字的”女方一语中的。

刘筱亭尴尬的不敢接话,做好被挂电话的准备了。

“找我有什么事直说吧,还有五分钟我老公来接我”

“你都结婚了啊?什么时候的事啊”

刘筱亭惊讶的说

“是啊,我原来真的从没有结婚的想法的,但是遇见你以后,那种有个人陪我走每一个朝起暮落的冲动瞬间充斥了我的心,可惜,这个人居然不是你”女方的语气有些惋惜,也有些庆幸。

“祝你幸福”刘筱亭真心祝愿。

“你也是,所以你找我到底要问什么的?”

“那个,你不是做过隆胸吗,效果不错的话,可以把那家医院联系方式给我吗?”

“嗯????我前男友变姐妹?”前女友表示震惊我妈。

/

前女友也算是个心大的,不然就凭这条名字不记得就记得隆胸这事就能杀过来捅他一刀解恨了。

在刘筱亭苦口婆心解释了半天后,前女友恍然大悟。

得论:原来医生做隆胸都不在自己家医院做啊。

刘筱亭按着前女友给的地址,开车去了。

前女友那边

“老弟,咱们去医院做个预后体检,我看看我这个胸”

刘筱亭实在记不得前女友的脸。

但是不妨碍他一眼就看出停车场门口向自己冲过来的“波涛汹涌”是假的。

“亭亭!”

“停!”刘筱亭一看架势招架不住,飞快躲回车后面去。

“走走走吧,我老公不在,啊不是,他开会去了,我没别的意思啊,我就是来看看我弟弟,他在这儿上班”

“那你熟门熟路,麻烦你带路了”

在被前女友推进整形外科的大门后……

“卧槽!”

还好孩子跑得快,一进门就被按床上啊,回想起来,刘筱亭都后背发凉,不对,是前边儿才对。

后来好不容易排上了阑尾炎手术。

又遇到了个憨……

“你家里人有带你去美黑过吗?”

“有人说过你去了头发真的很像土豆吗?”

“你肚皮挺白的啊,是美白了吗?”

“绿色显白,你看看,喜欢的话,八十我送一块给你”

……

“你家里人辛苦了”

这个毒舌男,穿着手术衣,露出的白皙的皮肤就让暗肤色的筱亭不太喜欢,刘筱亭避开毒舌男的手,自己给自己裹好了。

张九泰是个医生,有些自傲一人,不喜欢他的手术有别人参与,他认为他的事情他自己就可以完成。

所以这些术前准备都是他自己完成,但是他的毒舌也是“美名远扬”的,尽管技术高明,但那张嘴也让不少患者“闻风丧胆”。

“我可以请求让医生来做手术了吗”在张九泰第四次问到土豆这个词后,刘筱亭忍不住了。

“你急什么,我这是在安抚你的情绪”九泰慢慢悠悠的调整着护理盘,圆溜溜的眼睛有意无意瞥向刘筱亭,从上到下。

“我是个医生,我知道我现在的情况再不做手术,这里可能就要发生一场搏斗了”筱亭咬着后槽牙说。

“真巧,我也是个医生,搏斗可以,不过我只接受文斗武斗之外的斗,你挑吧”

:和你床斗,我比较感兴趣

刘筱亭……

“你闭上你的嘴,行吗?”

“我觉得不行”

“我怕我会院内感染,追加个心脏病回去”

“嗯……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问!问完闭嘴”

“我想笑很久了,能让我笑会儿吗”



“我不做了,我不做了,我不做了,啊啊啊”刘筱亭败了,他感觉他这辈子的所有脾气都被磨没了。

“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你不做手术了,可以做我男朋友吗?”

张九泰突然欺身下来,闯入刘筱亭的亲密距离,近到呼吸可闻,鼻尖最熟悉不过的消毒水味儿,这时候没有丝毫安抚到刘筱亭,反倒让他神经紧绷。

刘筱亭瞪圆了眼睛,屏住呼吸,被眼前人瞳孔里的自己吸引了,一时忘记了反应。

“你知道你自己再说什么吗?还有你脑门上的汗不要掉我脸上”

“我姐喜欢你,想让你做她弟夫很久了”

“我靠?你别过来,别过来啊,你先把我阑尾炎切了行吗!”

子规啼

【群像】孩子我不太想要了,能塞回去吗?(五十八)

秦霄贤自打怀了孕,基本就是足不出户了,孙九香也没法拿他迟到砸挂了,大家也都挺关心秦霄贤的身子的,毕竟那骨瘦如柴的样子,怀不怀的住都是另一说,在被迫躺在床上养胎,经历了一个月狂吃狂喝的日子,秦霄贤是成功的胖了20斤,并且坐稳了胎,然而秦妈妈和孙九香依然不放他出门,于是,他们的到了一只抱狗怨夫,因为闹别扭,孙九香已经好久没有抱到秦霄贤了,他的位置被两只狗霸占了:

“璇儿,你就让我上床吧,我想死你了。”

“哼,让你不让我出门,我都快憋坏了。”

“宝贝啊,你这不是前段时间身子虚嘛,别气别气哈,这样好不好,明天工作日,比平日人少,我带你去小园子看看,他们这周在天桥。”

“这还差不多,哼。”要不说...

秦霄贤自打怀了孕,基本就是足不出户了,孙九香也没法拿他迟到砸挂了,大家也都挺关心秦霄贤的身子的,毕竟那骨瘦如柴的样子,怀不怀的住都是另一说,在被迫躺在床上养胎,经历了一个月狂吃狂喝的日子,秦霄贤是成功的胖了20斤,并且坐稳了胎,然而秦妈妈和孙九香依然不放他出门,于是,他们的到了一只抱狗怨夫,因为闹别扭,孙九香已经好久没有抱到秦霄贤了,他的位置被两只狗霸占了:

“璇儿,你就让我上床吧,我想死你了。”

“哼,让你不让我出门,我都快憋坏了。”

“宝贝啊,你这不是前段时间身子虚嘛,别气别气哈,这样好不好,明天工作日,比平日人少,我带你去小园子看看,他们这周在天桥。”

“这还差不多,哼。”要不说秦霄贤好哄,孙九香三言两语,奶球就已经从床上降位到了房间门外,并且得到了八宝怜悯的眼神。


秦霄贤是没想到,自己不上班比上班还来得早,早到什么程度,早到小园子刚开门,经理都才来,他和孙九香提溜着一堆吃站在后台了,不过还好两人早发信息说会到小园子,坐了没一会,郭霄汉抱着半睡半醒的孙九芳来了,张九泰带着起床气的刘筱亭来了,尚九熙何九华一前一后的进来了,好家伙,七队队傻怀个孕,劳民伤财:

“秦霄贤,要不是看在你好不容易坐稳胎,老子现在就楔死你。”刘筱亭半睡不醒的瘫在沙发上。

“佳佳啊!!!我一个多月没瞅着你,你都不想我了!”好一个孟姜女哭长城,秦霄贤扑倒刘筱亭,两人在沙发上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躺着。

“想你干哈,想你欠我的烤冷面昂,你也是很有勇气昂,我看你晚上咋回去。”

“emmmmm。”待会估计没那么容易回去了。


秦霄贤悄咪咪的搬了张凳子看着台上的郭霄汉孙九芳,他也嘴巴痒了,想说相声,想他的lnm了,台下有了小骚动,多是有人看到了侧目条里的秦霄贤,孙九芳扭头就来了一句:

“嘿,大肚子的,进去进去,抢我风头了。”

“略略略,我肚子还没你脑袋大呢!”

“你给我等着。”孙九芳气的手发抖,要不是他是孕夫,他现在就楔死秦霄贤,小插曲过后秦霄贤回了后台,躺在孙九香的大腿上打起了盹,怀孕后的人都特别嗜睡,秦霄贤自从怀了孕,不对,自从和孙九香一起领了证,别说去酒吧了,烟都不带抽的,备孕那些日子,小东西,三餐正常,还给自己加了夜宵,挑食的人都逼着自己把不爱吃的都吃了,孙九香看着都心疼,郭霄汉看着腻腻歪歪的两人:

“我说你们两,搁家里腻歪得了,还要跑到后台来。”

“怎么着,羡慕嫉妒恨啊,抱你的大头去。”

“······”郭霄汉没说话了,最近和他孙九芳有了点小矛盾,不是很大,确实很持久的一个问题。

“吵架了?为了啥?”

“还不是为了孩子。”郭霄汉放低了声音,不想让孙九芳听到,也不想打扰了秦霄贤休息。

“随缘不就得了,我们这工作方式,能给孩子多少。”

“我还没想要,九芳觉得我嫌弃他不成熟,这哪是成不成熟的事。”

“那是啥事,你们俩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有啥事不能好好说。”孙九香看着带着忧郁青年范的郭霄汉,郭霄汉和孙九香差不多大,但是这白头发,长得比自己都快多了。

“上次体检,医生和我说,芳芳现在的身体不适合生育,他的信期非常不稳定,而且每每都会伴随着抵抗力下降,发烧咳嗽,而且他浑身疼,又不能碰他,这身子都没调养好,生什么孩子,自己命不够长吗。”郭霄汉这话说的沧桑,但是也确实担心,他第一次知道孙九芳的信期并不乐观的时候,就没想过孩子的事情,再给他些时间吧,让他再好好疼疼他心爱的人。

“这只能养着了,一切还是身子重要。”


秦霄贤后悔了, 还是家里好,天晓得他和二哥两人是怎么出来的,门口的lnm有点吓人,瑟瑟发抖的坐在车里捂着肚子,吓得孙九香一度以为秦霄贤出事了,安抚了一下后才放心,两人坐在前排,车后座一堆礼物,吃的喝的,玩的,玩的还能给秦霄贤留着,那些吃的喝的还是到家后扔了比较好,不是不信任那些姑娘,而是现在秦霄贤身子重要,看着傻berber在玩玩具,孙九香也安心多了,到了家,秦霄贤拿着玩具急匆匆就上楼了,孙九香认命的清理那些东西,回到家的时候,秦霄贤正在玩着给孩子准备的玩具:

“你这把孩子的玩具玩了,孩子玩啥呀。”

“哼,你就知道孩子孩子的,那也是我买的,玩一玩怎么了,让我这个当爹的先过过瘾嘛。”秦霄贤不爽的玩着儿童风铃,这个捕梦网是他的白月光们送的,说是挂在床头或者门框上,可以带来好运,秦霄贤决定把这个放在孩子床头。

“好好好,都是你的,来,把今天的药吃了。”孙九香拿来每天要吃的也算和维生素,端着水递到秦霄贤面前,立马就看到小孩嘟起了嘴巴,

“不要,我不吃。”他每天都吃,吃的都烦了,吃饭没吃饱,反倒是吃药吃饱了,把捕梦网挂好在婴儿床的床头,秦霄贤麻溜的躲开了孙九香的手。

“好了乖乖,今天不多,就三粒,来,吃完这个药,我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我今天做了蛋挞,待会给你热几个。”

“4个。”

“2个。”

“3个。”

“成交!”


他的旋儿真是傻小子哟,秦霄贤的肚子7个月了,可算是让秦霄贤胖到了110,费了孙九香和秦妈妈老大功夫了,孙妈妈甚至寄来了不少老山参和老母鸡什么的,都是城市里弄不到的土产品,可算是把秦霄贤养成了肉眼可见的胖了;看到孩子的四维图像的时候,秦霄贤在孙九香怀里哭了,哭啥呢,也不知道,就是哭了,但是孙九香隐约的能感觉到,秦霄贤并不是感动,而是觉得即将有个他都舍不得欺负的孩子要和他抢玩具了,倒是医生多嘱咐了几句:

“孩子发育很健康,有点偏胖,产夫的营养勉强算跟上了,产夫最近吃的怎么样。”

“最近胃口不错,三餐正常,还增加了夜宵,也没有大补,就是尽量多餐吧。”秦妈妈心疼秦霄贤,这孩子从挑食,到营养不良也算是被自己惯成这样的。

“那就是自身吸收不好,以胎儿的体积来看,我们建议准备剖腹产比较好。”

“好的医生,这都不是问题,那大概要什么时候准备呢,他这才7个月。”

“这个时间还早,预产期前一周我们会通知您的,这个秦总和我们交代过了,秦夫人放心。”

“那就好,那就麻烦张医生了。”


陪着秦霄贤产检这十几次,孙九香是彻底感受到了什么叫富贵人家,秦霄贤产检的医院是配备有独立月子中心的私立医院,服务堪比海底捞,或者说是医院界的海底捞,秦霄贤确定怀孕的那天,秦家就在这家医院订好了月子中心,找了最好的产科医生,什么都没让孙九香操心,他只需要陪着秦霄贤:

“哥,你怎么了?”秦霄贤虽然是个粗枝大叶的人,但是身边的人情绪还是让他很敏感的,从医院出来,他就感觉到了孙九香的情绪不对。

“我没事,走吧,今天想吃什么,检查一上午了,你也饿了吧。”孙九香揉了揉秦霄贤的小脑袋。

“那我想吃你做的烧大排。”

“得嘞,那我先送你回去,然后去买菜。”

“咱就别这么麻烦了,我们一起去。”秦霄贤挽着孙九香的胳膊往车上走,完全忘了自己身后有个妈。


秦妈妈看着自己这宛如泼出去的水一般的儿子,真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不对他儿子是下面那个,

秦妈妈还记得,当时秦霄贤非常坚定的和自己说,要养好身子,想给孙九香生个孩子,托着自己到处找养身体的方法,那一顿一顿的中药,平日里不爱吃的东西,他都逼着自己吃,怀了孕之后,家里出了保姆阿姨来打扫一下卫生,也不用做饭干别的事情:

“你们两大老爷们,平日里又不在家的,有人给你们做顿热饭不好吗?”

“妈~家里已经很好了,阿姨来帮忙打扫卫生就够了,不能总让九香哥和我一样什么都不干吧,九香现在不让我进厨房,也不让我帮忙做家务,本来我们家庭条件差距就大,如果什么都不让他做,他会多想的,您可不能让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哥哥就这么没了。”

“好好好,都依你,只要你喜欢,都听你的。”秦妈妈看着还像个孩子一样的儿子,能说出这一番话,是真的长大了,孙九香比秦霄贤大了不少,她总感觉孙九香比他小不了几岁,有几个刹那,她感觉他的儿子给自己找了爸爸,再看看秦霄贤的亲爸,虽然平日里不怎么表露情绪,但是知道旋儿有了孩子,他还是很开心的,给孙子准备的那些用品不只是她一个人购置的,看到孕检报告的当天,他就吩咐秘书去采购了,要不是她拦着,怀疑秦霄贤他爸会买下一间婴幼儿用品店。


关心秦霄贤的不仅仅是两家父母,德云社的师兄弟也关心,旋儿之前有低血糖,师兄弟们千防万防就担心他,现在秦霄贤现在肚子大了,不能上台,刘筱亭何九华没事就打个视频电话,开着视频让他看看台上的情况,这天孙九香家亲戚有点事,把他喊过去帮忙,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轻悄悄的进了门,客厅里开着夜灯,秦霄贤抱着奶球和八宝在沙发上睡着了,揉揉的灯光洒在秦霄贤的侧脸上:

“唔····”奶球扭头看着回来的孙九香,轻轻的爬起来,跳下沙发跑到孙九香脚边撒娇,孙九香不在的时间里,它已经快被揉成球了。

“哥,你回来啦。”

“怎么不去房里睡?”孙九香走到秦霄贤身边,给他擦擦流出的口水,在沙发上的睡姿不太好,流了不少口水。

“想等你回来嘛,怎么样怎么样,处理完了吗?”

“恩,没事了,你这怀着孩子呢,睡沙发不舒服。”孙九香把秦霄贤抱进怀里。

“今天怕是睡多了。”其实秦霄贤最近情绪不太对,孙九香能感觉得到,但是又不能逼着他说。

“怎么啦?是不是孩子闹腾了?”

“哥···你会陪我进去的对不对。”秦霄贤突然有点怕了,他怕他给不了孩子最好的,他怕他不能做好一个母亲的角色,他更怕,孩子出生之后,他会失去一切。

“你去哪我去哪,不要怕旋儿,我都陪着你。”

“那··那你也不能因为有了孩子,就不管我了。”

“怎么会,傻berber。”孙九香把秦霄贤搂进怀里,秦霄贤最近情绪很不稳定,总是患得患失,

“孩子是咱妈的事,你是我的事。”


秦霄贤生产的时候,孙九香全程都跟着,陪着他进产房,看着他手术全过程,甚至亲手剪了脐带,是个小胖子,非常健康,秦霄贤也很好,各方面都挺稳定的,看到小胖子的那一刻秦霄贤哭的不行,这个小胖子太丑了,怎么长得和泡发了的猴子一样,秦霄贤回到病房的时候,孩子也回来了,安安稳稳的睡在小床上,父母都围着孩子,孙九香围着秦霄贤,秦爸爸特意推掉了一个商务会议,就为了来看孙子第一眼:

“孩子就叫啥呀,定了吗?”刘筱亭都不知道是来看人的,还是来蹭饭的,和秦霄贤两人坐床上吃着月子餐,虽然刘筱亭刚怀上没多久,但是他表示这个月子餐真好吃。

“叫孙宇航呀,嘿嘿。”

“看你这是憋着要二胎的节奏。”

“什么话,儿子不跟爹姓,跟谁姓。”秦霄贤生了孙宇航第二天就和孙九香把名字定下了,看都没看家里父母的表情 。

“秦大公子心真宽,这月子中心的饭菜还真好吃诶。”

“要不你每天来我这蹭蹭,我感觉会好无聊啊。”

“我才不要呢,陪你个大傻子玩。”刘筱亭说是这么说,夹了一筷子鸡肉喂给秦霄贤。

“哥,咱要个二胎吧。”秦霄贤没头没脑的来一句。

“吃你的饭,这一胎才出来,就想二胎,我看你是被虐的少了。”孙九香翻了个白眼,给他擦擦嘴角的汤汁,他的傻小孩,不要再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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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有何华(五)

  戏里我与你娇妻麟儿,百岁无忧;

  戏外我与你分道扬镳,走散人海。

——————————————————————————

  势态开始严重,是从孟哥突然空降开始。

  长春回来的第一周,七队没有节目单。大家好像都瞒着他,即便迟钝如尚九熙,这时候也察觉到了,没有节目单的原因肯定不止张九泰生病这么表面。

  直到周二周三,忙着天南海北跑商演的孟鹤堂和周九良突然空降来了队里。​队长回队里自然是要开会的,会议的正式通知里,提到了何九华,也提到了尚九熙。

  孟哥说

  “九华这是没办法的事,咱们也都也理解,但是说归...

  戏里我与你娇妻麟儿,百岁无忧;

  戏外我与你分道扬镳,走散人海。

——————————————————————————

  势态开始严重,是从孟哥突然空降开始。

  长春回来的第一周,七队没有节目单。大家好像都瞒着他,即便迟钝如尚九熙,这时候也察觉到了,没有节目单的原因肯定不止张九泰生病这么表面。

  直到周二周三,忙着天南海北跑商演的孟鹤堂和周九良突然空降来了队里。​队长回队里自然是要开会的,会议的正式通知里,提到了何九华,也提到了尚九熙。

  孟哥说

  “九华这是没办法的事,咱们也都也理解,但是说归说,以后九华午场万一赶不上,后台各位还是多担待点儿。”​

  开完会孟哥单独叫了九熙出去

  “九熙你别有太大负担,该怎么着还怎么着。……那什么,栾哥知道你这事儿过阵子可能会给你介绍新搭档。”

  孟哥突然卡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继续说

  “我觉得你是聪明人,这条路你没法一个人走,你心里也清楚。也没说让你现在就找。就是…合适的你先接触,别太抵触…也让九华能放心点儿走,行吗?”​

  说完用力拍了拍九熙的肩膀,回后台去了。九熙心里想,孟哥向来能言善道,今天这段话也几次三番卡壳。

  大概是真的,太难了吧。

  相声演员最忌换搭档,换好了则罢,换不好这辈子都再难出头。来德云社的,哪个不想鲜花锦簇,一路把专场开到全国各地去。可这突然换了搭档登台不被观众撵下去都是好的,他尚九熙还能再等多久,等和新搭档熟悉起来,找准风格再翻红?

  更何况,他梦里的鲜花锦簇,康庄坦途,从来都是有何九华并肩的。没法想,也不敢想,那个时候身边如何站着别人。

  可是,偏偏他尚九熙比谁都清楚,预示着他和何九华分离的那块钟表齿轮,从今天开始,不可逆的向前转动起来,把他们各自推向不同的世界。

  队长在的时候工作效率高了很多,新的节目单已经发在小群里了。

  一次性发了两周的,尚九熙一边翻,心一边往下坠,胸腔里撕扯的生疼。

  何九华的悄然脱离,是从午场的演出开始,从第一周的三次午场全勤晚场,到第二周一次午场三次晚场。

  那第三周呢?第三周如果是一次晚场,那第四周呢?第四周尚九熙的名字后面,是不是就看不到何九华了?

  胸口翻搅的疼痛让他只能蹲下来,这时候如果有人能看到,就会发现,楼梯拐角处蜷缩的背影,像极了雨天找不到家 还被淋得透湿的小奶狗。是明明待在楼梯间里,却还是让人觉得他从头到脚都在滴水,瑟瑟发抖搂着自己,看起来单薄又绝望。

  缓了许久的九熙站起来的时候晕了一下,扶着楼梯感受眩晕的时候,眼前一片荒芜和黑暗,一如离开了何九华的,他的未来。

  他突然想起来,刚跟何九华搭伙的时候,那人梳着整整齐齐的背头,侧边剃的剩下一层短短的发茬,眼神冷漠又与世无争,待人接物冷冰冰的,可这些都不影响他帅。帅的像是北极圈里生活的狼,眼神冷酷,穿梭在千年寒冰的冰川上,漫不经心的度过寒冬,再等候夏天。

  可是搭档久了,危险的狼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变成了大金毛,染过的头发柔柔顺顺垂散下来,覆盖住额头,在灯光底下散发微微的金棕色。湖广会馆的冬天那么冷,可是有何九华在的每一场演出,九熙光是看着那个金棕色的蠢脑袋就觉得心生暖意。也忘记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眼里的千年冰川都化成了一汪春水,看过去就会溺毙在其中。背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被他留成了看起来蠢兮兮的锅盖头,给他冷硬的侧脸平添几份感性温暖。连说话都格外温柔,声音低沉又好听,偶尔哄他的时候让人着魔似的跟着点头。

  怕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他下了情蛊。

  回去听了队长的聚餐安排以后该下班了,一路都浑浑噩噩的九熙一直到家还在设想。想他这辈子最想要的,就是经年如一日的和何九华说相声。这里头的要素是相声,更是何九华,缺一不可。至于其他的,房 车 妻子 孩子 成不成名,在这些面前仿佛都无足轻重,有可以,没有,也并无关系。

  我好像,爱上他了。

  九熙对自己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这个念头觉得可笑又无话可说。这可太糟糕了,笑出了眼泪的尚九熙想。

 

他们这行里常说:相声演员台上说相声就和两口子过日子是一样的。

  可没说,台下也会想和那个人一起过日子啊。

   我尚九熙又何德何能,拉着那么好的人,放弃他光明优越的人生,来陪我在园子里日复一日,欲海共沉沦。

  喜欢是放肆,但爱是克制。

  我长大很多年了,该懂得这个道理。

  何九华下班没能顺利回家,被约走去了孟哥家里。

  心思澄明的人之间不需要太多解释,九华抬头痛苦的看向孟鹤堂的时候,孟鹤堂就什么都明白了。

  “真不能不走吗?咱们这行你也知道,这个年纪换了搭档基本就再无出头之日了,他一个人在北京,真的不容易。”

  “我知道,我在想办法了。本来不用的,可是我叔叔最近突然住院,他那边儿在谈的生意目前只能我来跑。我还有一堂姐跟美国呢,正商量着要不这阵儿过去了她回来顶着。但是最近俩月,是真没办法。”

  “那我还多少放心一点儿,我还想着你要是真走,九熙也不会照顾自己,我又顾不上队里,换了新搭档那不得再褪一层皮呀。

  “孟哥,我比谁都更心疼他。”

  沉吟许久的何九华没头没尾的冒出来这么一句

  “我知道。可是话又说回来了,既然你不打算真走,那你心疼他他知道吗?要我说,你俩总得有一个把话说开了吧。”

  “我把心都拿出来给他当醒木了,他还是不懂。我都,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了。”

  “我看他那难受样儿也不像正儿八经不开窍的啊。这人呐,有时候还是得逼一把才能让他知道他心里要的究竟是什么,这么着,你不真走这事儿我先跟谁都不提了,至于他那边儿,你自己掌握分寸。”

  “…就怕你舍不得”

  “我是舍不得,可再舍不得下去,我怕我就抓不住他了。”

  和预想的一样,何九华在往他人生应该去的方向前行,每天来剧场都是踩着点儿急匆匆的来,人模人样穿着西装打好了领带,袖扣 领带夹 钻表 豪车钥匙无一不齐全,一进后台,好一个亮堂堂的富家少爷,袖扣的钻石折射着灯光,晃的九熙眼睛酸痛,悄悄揉眼睛,不着痕迹把湿润的眼角擦干。

  有时候午场结束就要赶去公司,于是小心翼翼的将西服妥帖挂好在柜子里,以免生了褶皱。九熙看着挂在他西服旁边的,自己傻里傻气的休闲运动挂的衣服,偶尔也笑出声,觉得自己确实是智商不高的亚子。

  上场前转头看了看身旁换上和他同个颜色大褂的人,心想 这才是我的何九华,长衫大褂,温润如玉,公子端方。

  这么好的人,站在我身旁。

  于是这场的九熙格外开心,返场的时候难得放弃了小曲小调,唱起了《小幸运》,是唱给观众听,更多的,是唱给何九华听。有句歌词是“原来你是我最想留住的幸运”,唱到这句的时候,尚九熙撑着桌子的手,悄悄勾到了何九华的手,只一瞬,就在对方还未察觉的时候缩了回来,连带着缩回来的还有尚九熙心底那些没法说 也不能说出口的喜欢。

  何九华却误以为他热,偷偷打开扇子在后面给他扇风。

  你瞧瞧,多好一人。

  也不知道将来便宜了谁。

  他的九华很好,可是离开了他的何健,可能会更好。

  如果有幸,再演最后一场窦公训女吧。还是想听他叫自己夫人,温温柔柔的问他:“夫人,咱们的女儿哪去啦?”

  戏里我与你娇妻麟儿,百岁无忧;

  戏外我与你分道扬镳,走散人海。

  如此,便罢。

  成年人的时间,往往消失的毫无痕迹。

  一周眨眼过去,到了队里聚餐的前一天,给老板打电话确认之后,九熙再一次奔赴天津。去给他的星星,拿一份情意满满,但却永远也不会让他知道的礼物。

  名家不愧是名家,扇子做工精细,令人爱不释手。扇面是当初选好的,洒金宣纸扇面,写了他想写的那两句诗。湘妃竹的大边握在手心里传出阵阵凉意。

  难得的精巧物件,该送给配得上它的人。

  夜里回到家的九熙躺在床上,从绒布袋里掏出扇子把玩,盯着扇面上的“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十四个字看了许久,直到眼泪从眼角流进耳朵才发现自己哭了。擦了擦眼泪暗暗骂自己没出息。

  一点半的时候,躺在床上握着扇子快一个小时的尚九熙,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似的,闭上眼睛在扇面上虔诚又遣眷的落下一个轻吻。

  何健,我决定把你还给更广阔的世界了。德云社很好,以后我会更努力热爱相声,连带你那份一起。你也会很好,会拥有再完美不过的人生,拥有你想要的一切。

何九华这个名字,连同他曾经的一切,就麻烦留给我吧。这么多年辛苦你站在我身边,陪着我一起成长,一起站上更大的舞台,做我的骑士。从今以后,就让何九华先生住进我心里,这次换我来守护你,我不会让别人发现你,会将你与何健分割,然后只属于我一个人。

  我会在心里偷偷爱你,希望你永远也不会发现。

  临睡着之前,九熙想着,栾队打电话来说的那个搭档,明天聚会过后,也应该去见一见吧。

 

 

 

 

 

  ​

1N0A9N6A9_∞

只是一家人03

七队全员登场

脑洞源自现实但都是OOC

严重年龄操作

请勿上升

CP即官配,只吃官配谢谢合作

------------------------------------------------------------------------------------------------

赶着十一放假,孟鹤堂举家搬进了尚九熙何九华所住的小区,一是亲戚之间方便照顾,二是这里的房价确实是便宜,后来一窝孩子都大学毕业了以后孟先生才发现这处房产是秦家的生意,那便宜的价格真真实实是亲情价

对于孟家的迁入最开心的不过是尚九熙和同在一个小区的张九泰了

他们俩个都因为同一个人开心

大家可爱的黑...

七队全员登场

脑洞源自现实但都是OOC

严重年龄操作

请勿上升

CP即官配,只吃官配谢谢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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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着十一放假,孟鹤堂举家搬进了尚九熙何九华所住的小区,一是亲戚之间方便照顾,二是这里的房价确实是便宜,后来一窝孩子都大学毕业了以后孟先生才发现这处房产是秦家的生意,那便宜的价格真真实实是亲情价

对于孟家的迁入最开心的不过是尚九熙和同在一个小区的张九泰了

他们俩个都因为同一个人开心

大家可爱的黑侄子刘筱亭

尚九熙拜访孟家只一见就喜欢上了这内向的黑侄子,两个人性子中的温柔十分相投,花了好久才和刘筱亭关系变好的孙九芳吃醋了好久,这一搬家,尚九熙更爱往孟家跑,刘筱亭性子温柔也喜欢这个一看自己就笑的叔,两个人常常窝在书房远离外面的一群疯子画画听周九良弹弦子

相比尚九熙,张九泰就是讨厌的白胖子了

小奶音乖宝宝,太对张九泰的喜好,可傻胖子是个只会喜欢你就欺负你的小学生,吐槽两句黑,憋坏吓人

同是叔叔待遇不同,一辈子也没怎么开口叫过尚九熙哥的大盲流子没了办法,只能讨教

尚九熙曰“坏,可以犯,那叫情趣,但柔情似水才是真爱”

这不张九泰敲开了孟家的门,周九良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要干什么

黑白菜要被白猪拱了,管还是不管?

当然是不管啊,猪是我们家的,白菜是岳哥家的,可可爱爱小侄子被猪拱了才能成为自家人,我支持你白猪!!!

跟孟鹤堂打了个招呼,张九泰就钻进了三个孩子的房间里,果不其然刘筱亭在自己的小书桌前一脸难过

小时候练武放在学习上的精力少,再加上确实也不是什么特别聪明的孩子,靠努力学习好的刘筱亭总是要在同一道题上纠结很久,而他最“讨厌”的张九泰却是天生聪明那种,早自习从来不来却稳居全年级前三

“二哥,你物理写完了吗?”轻车熟路进了屋不忘了丢给宋昊然两本漫画书算是收买了小酒窝

“没~有!!!!”被物理弄得浑身烦躁的刘筱亭不负众望的起高了

起高的小奶音萌的张九泰又是一脸的血“我写完了,给你抄,你把语文作业给我抄好不好”

刘筱亭连头都懒得抬,把手边的语文作业直接丢给了张九泰“别闹我了”

张九泰知道刘筱亭还是想自己想,拉开了刘筱亭对面孙九芳的座位,老老实实的抄他的语文作业

宋昊然还是在自己的床上看着漫画,刘筱亭写作业,张九泰抄作业,难得在这个房间来了张九泰后有了安静的时刻

张九泰虽然懒但是,抄作业的速度早就练了出来,还抄错几道题省的被发现

中间宋昊然拿起自己的小水杯走出了房间大概是去接水了,刘筱亭和张九泰也没做出什么反应

在只有两个人的小房间里面,张九泰听到了小小的啜泣声,张九泰疑惑地抬起头

刘筱亭还是深深的低着头,张九泰也只能看到他的小脑瓜顶,太阳光越过窗户照在刘筱亭的身上有点金灿灿的,张九泰目不转睛的盯着刘筱亭看才能看出小黑小子微微颤抖的双肩

张九泰像是卖萌的萨摩耶一样趴在了桌子上,才看到了刘筱亭圆鼓鼓的可爱脸颊上流下的亮晶晶的泪水

“这个人这么瘦怎么脸还是圆嘟嘟的呢”张九泰这么想着,尽量不惊动刘筱亭地移动到了他身边,刘筱亭面前摊着物理作业,刚刚张九泰进门的时候刘筱亭写的那道题还是毫无进展,边上的草稿纸已经写满了两张了

被做不出来的题气哭了

张九泰想明白刘筱亭的金豆豆因为什么掉下来的时候被萌的笑了出来,也不管会不会吓到刘筱亭了,张九泰直接拉着宋昊然的椅子坐到了刘筱亭的身边

被椅子拖拽的刺耳声音吓了一跳的刘筱亭抖了抖,跟个小兔子似的,小兔爪子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一脸惊慌的看着坐在自己边上的张九泰

张九泰实在是忍不住上了手,揉了揉刘筱亭的头,好像手指间能伸出兔子耳朵一般

“你…你干嘛!”奶凶奶凶的知道吗?就是现在的刘筱亭

张九泰笑的痞气十足,拽过作业本,看了看题,在脑子飞速旋转,这一年的脑子都用上了,要不说张九泰确实是聪明,思路一下子就捋清楚了,抄过刘筱亭手上的笔还耍酷一般的在手上转了一圈“这题,我教你”

刘筱亭虽然是个学习好的孩子,但是确实不似张九泰那么脑子活,只是需要有人点拨,有人给他讲明白了,底子好的刘筱亭一下子就知道这道难题怎么做了刚刚还流过眼泪的刘筱亭眼睛亮晶晶的,红红的像是小兔子一样,眼睫毛则被泪水沾的湿漉漉的,总之就是特别可爱,现在还一脸崇拜的从下面仰望着张九泰“九泰!你好厉害啊!”

张九泰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什么红心箭头的丘比特之箭射中了,他是喜欢刘筱亭,但是现在这个喜欢可能已经变得和其他人不一样了

就在张九泰被萌的红了耳朵尖的时候,接完水回来的宋昊然推门回来了

自己可可爱爱小侄子脸上带着泪痕,刚刚还坐在孙九芳位置上抄作业的张九泰现在搬着自己的椅子坐在了刘筱亭边上,还一脸诡异的羞涩(???)

宋昊然毫不犹豫转了头,冲着客厅的方向“孟哥!张九泰那个死白猪把咱们家刘筱亭气哭了!”

周九良闻声提着三弦赶到现场,张九泰吓得差点直接跪在地上,刘筱亭则一脸懵懂的歪着挂着泪痕的头看着门口,孟鹤堂急急忙忙赶到孩子的房间也是一脸的懵

反正出去打完篮球回来的孙九芳就是看到了这么一副诡异的画面


十一假期结束就要开始无限没有假期的超长学期了,一群皮孩子从开学第一天就没了精神

热爱学习听话可爱刘筱亭肯定是好好的交上了作业,宋昊然当然也是马老师的乖宝宝,张九泰依旧不出意外的交了一半写了一半,数学物理基本上一笔没动

这边隔壁班就热闹了,秦霄贤少年毫不犹豫的迟到了,不过提前被孙九香打了预防针的郭霄汉也没有惊讶,但是虽然活分但是早已是乖孩子的孙九芳竟然一个作业也没有交

初中部升上来的孩子,郭霄汉是打听了孙九芳不是什么坏孩子却想不明白为什么他没有交作业

班里几个见识过孙九芳实力的混孩子则细细嗦嗦的坏笑起来,人前小太阳人后小炮仗的孙九芳这是找到了要对着干的人了,他们虽然不干惹孙九芳但是他们可是很乐于看热闹的

郭霄汉看着各科老师的汇报有点不知所措了,孙九香察觉到了自己的这个新同事的烦恼,虽然他和孙九芳接触不多,但是也从秦霄贤那里听说过不少孙九芳的事儿,用大手拍了拍郭霄汉的肩膀“我去让璇儿给你问问,芳芳不是不听话的孩子”

郭霄汉对于老大哥孙九香表示了感谢“哥,谢了,你说…我是不是去和他家长联系一下”

“还是算了”孙九香也是比较了解孙九芳家里的情况“小孟和九良都挺忙的,九芳也不是坏孩子,还是先了解一下情况再说吧”

“行吧…”郭霄汉有点生无可恋的趴在桌子上想撸猫,他实在是不明白没什么大家嘴里的好孩子到他这里就不交作业了

孙九芳到是意料之中秦霄贤会来自己这里,大头少年趴在桌子上,有点懒洋洋的并不想回答秦霄贤的问题“老秦啊…你说我去烫个锡纸烫好不好看”

“不是,芳芳,我是在问你为啥不交作业,我刚去找九泰他们了,艺哥说你写作业了啊”秦霄贤还是穷追不舍问着

孙九芳有点无奈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是不是你家教让你来问我的?”

“胖哥哥!我哥!”秦霄贤气得再次变身大螳螂坐在了孙九芳面前

“好好好,你们家胖哥哥”孙九芳无奈的翻了翻书包掏出了数学作业丢给了秦霄贤“去给你的胖哥哥吧,别来烦我了”

秦霄贤翻了翻,孙九芳娟秀好看的小字儿写的认认真真“你看你这不是写了吗?”

秦霄贤拿着数学作业给孙九香的时候,郭霄汉更加迷茫了,实在是不懂孙九芳这一顿操作是为了个啥

郭霄汉对面的马霄戎抬起了头,“要不,我让孙九芳的弟弟去问问他?就我们班宋昊然”

马霄戎对宋昊然很有好感,那个孩子对谁都温温柔柔,时不时和张九泰刘筱亭闹的时候也有小孩子该有的可爱样子,笑起来有好看的小酒窝,而且这个小酒窝什么班委都没有做,却做了自己的语文课代表

“艺哥,你说我弄个锡纸烫好不好看啊”孙九芳对于宋昊然的到来也毫不惊讶

宋昊然翻了个白眼“我觉得还是我烫吧,能掩饰我秃了后脑勺”

孙九芳却笑的跟个太阳花似的“不,你就是头发少点,一点都不秃,语文作业是吧没给你,不是…你啥时候给你们班主任关系这么好了?”

宋昊然接过作业,这作业里面想不明白的题还是他们俩和刘筱亭一起研究的,他也不知道孙九芳为什么不想交作业“我是语文课代表啊,而且马老师对我们挺好的”

“快去吧快去吧,快去找你的马老师吧”孙九芳挥了挥手,又爬回桌子上研究起了他的头发

宋昊然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不是,芳芳,你干嘛不交作业啊?要是郭老师生气了…你也知道最近孟哥他们俩都挺忙的”

“我知道。我不会给孟哥添乱的,快去吧”孙九芳永远对宋昊然都是温柔的

宋昊然把语文作业带给马霄戎的时候,张九泰正好也在办公室,虽然时间不长但是他还是挺喜欢他们英语老师的,郭霄汉声音好听发音标准,除了有的时候翻些邪包袱都挺好的

明明是学生,张九泰像是兄弟一样拍了拍郭霄汉的肩膀“老汉老师啊,我帮你把所有科目的作业都要来吧,但是,我估计芳是不会给我英语作业的,你还是直接和他谈谈吧”

“唉…”郭霄汉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也看出来了,孙九芳只是要跟自己对着干,看来不谈谈不行了“行吧,交给你了…不是刚才你叫我啥?”

张九泰赶紧捂住了嘴,他刚才不小心把他们这群学生给郭霄汉起的外号给叫了出来

当然外号不知郭霄汉一个人有,比如马霄戎的流氓兔老师和孙九香的大香香老师

“没什么没什么”张九泰捂着嘴快速往外逃

“诶,你记得帮我要作业,还有,帮我把孙九芳叫过来”郭霄汉并不是很纠结称呼问题,反正他被叫老汉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他现在只在烦恼孙九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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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很久更新了~~~

因为有人想看

这个故事的结局应该是他们几个谈了恋爱定了终身吧

慢慢更吧…


郁修

【何尚何】微博热搜之后

【请不要:抄袭/换头/撞梗/续写/改编/模仿/套用/外传我的文,谢谢。】


“真行,又上热搜了。”何九华靠在车座椅背上,把手机往旁边的座位一扔,仰着头感慨一声,“还一下俩。”


尚九熙坐在副驾驶上回头看他,他正伸手揉着自己的眉心,后座不大的空间也要执着的翘起来二郎腿,闭着眼啧了一下:“到了年底怎么犯太岁呢?”


尚九熙重新低头看手机,上下滑了几下,锁了屏放进口袋里,声音不高不低:“好在粉丝们都很棒,没让他们闹出什么幺蛾子。”从背包里掏出眼罩扔到后座,自己也闭上眼睛:“睡会吧,昨天没睡几个小时,一会儿到了机场我叫你。”


何九华笑了...

【请不要:抄袭/换头/撞梗/续写/改编/模仿/套用/外传我的文,谢谢。】





“真行,又上热搜了。”何九华靠在车座椅背上,把手机往旁边的座位一扔,仰着头感慨一声,“还一下俩。”

 

尚九熙坐在副驾驶上回头看他,他正伸手揉着自己的眉心,后座不大的空间也要执着的翘起来二郎腿,闭着眼啧了一下:“到了年底怎么犯太岁呢?”

 

尚九熙重新低头看手机,上下滑了几下,锁了屏放进口袋里,声音不高不低:“好在粉丝们都很棒,没让他们闹出什么幺蛾子。”从背包里掏出眼罩扔到后座,自己也闭上眼睛:“睡会吧,昨天没睡几个小时,一会儿到了机场我叫你。”

 

何九华笑了一声,把眼罩带上,黏黏糊糊的开口:“谢谢奶奶熙。”

 

尚九熙回手拍一下他的腿,没有说话。

 

昨天专场结束以后几个人又出去逛了逛,回了酒店没睡多久又起来往机场赶,之前也是忙的分身乏术,两个人眼下都带着乌青。

 

助理的车开的很平稳,闭着眼睛根本感觉不到移动,眼睛一阵酸疼,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透着疲倦。

 

可是尚九熙睡不着。

 

他脑子里来来回回的是自己刚才用小号在微博里看到的那句话。

 

“二十六岁的龄龄都有女朋友了,某两个三旬老汉什么时候安排一下啊?”

 

他一直刻意忽视的问题就这么直白的被问了出来。

 

何九华,何健,你什么时候找个女朋友谈恋爱啊?


什么样的女孩啊,能够让你把满心满眼的温柔与爱都倾泻在她的身上,牵着她的手说想要白头到老?



尚九熙重新睁开眼睛,从后视镜盯着戴着眼罩开始补觉的人。

 

盯了半晌他又闭上眼,几不可闻地叹口气。


关他什么事呢。

 

暗恋的人和粉丝没什么区别。



你喜欢的只是台上的他,他也只是台上才站在你身边。

 

台下何九华的生活,和尚九熙有什么关系呢?

 

我们只是台上交情。

 

尚九熙侧侧头,皱着眉避开耀眼的阳光,打个哈欠,在弥漫上来的困倦中强行停止胡思乱想。

 

 

 

 

听着前面尚九熙渐渐平稳的呼吸声,何九华摘下眼罩,舌头顶着口腔侧壁凸起来一块,他直勾勾地看着斜前面偏着头睡的很不舒服的尚九熙,放下翘着的二郎腿,直起身子向前探过去,把副驾驶的遮阳板放下来,轻轻拍拍助理,小声地告诉他开慢一些。


只有他自己知道,刚才心里那股无名火更多的来自于他窥屏时看到的粉丝们似真似假的调侃。

 

“没捎带谁,就说你俩呢,三十多了,还没对象丢人不?”

这丢人算什么?

 

要是尚九熙真的有了女朋友他才叫丢人。

 

丢了心上人。

 

他把被自己扔到一边的手机重新拿回来,又去微博翻来翻去,大家大多是讨论昨晚的专场,刚才看到的那条微博已经不知道沉到哪里去了。

 

只是偏偏在何九华心里过不去。

 

把微博关上又重新打开,再关上,手机又一次被扔到一边,何九华重新戴上眼罩,坐在后座一动不动,心里却翻江倒海。


尚九熙喜欢的女生会是什么样的?


笑起来眼睛要一闪一闪的,能和他聊艺术,陪他去巴黎,会在他画画的时候撑着下巴一脸崇拜,也会在他说相声的时候满眼骄傲。


要活泼一点,这家伙台下太安静了,宅在家里一天不动地方,该有个人拉着他出去动动。

 

不,还是安静一点吧,他不太喜欢闹腾。


可是太安静了两个人过日子多闷得慌。

 

何九华舔舔后槽牙,叹了口气在心里骂娘。


想把全世界最好的给你,又觉得谁都配不上你。

 

 

 

 

尚九熙睡得并不安生,没有做梦,偏偏脑海里各种画面光怪陆离变换个不停。


熬到深夜对活时看到的昏黄灯光,第一次专场时看到的写着尚九熙和何九华的名字的专场海报,不记得哪天晚上烧烤摊前二哥九泰半哭半笑的敬过来的酒,他站在台上不经意的回头时何九华带着笑的眼神……

 

还有那些不知道是真是假的,也许哪天就会成了真的对话……

 

“文博儿,我有女朋友了。”


“文博儿,我要结婚了。”


“文博儿……”


“文博儿……”

 

他在梦里张皇失措,强撑着笑脸回答着一声声呼喊,头昏脑胀的想要寻找一个避身处,挡住源源不断传进他耳中的声音。

 

忽然一声轻叹飘过来,声音很轻,却盖住了耳边让人无处可避的呼唤,脑海里像是被针刺了一一下一样,尚九熙猛地醒过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


他上身向前,手肘撑在膝盖上,把脸埋进手心里,眼前一阵晕眩般的发黑。

 

“文博儿,怎么了?”何九华的声音传过来,和刚才梦境里的声音重合,却是截然不同的温度。

 

何九华巴着副驾驶椅背上俯过身来,温热的手掌贴上他的后背,安抚性的轻拍着:“就这么一会也做噩梦啊?”


何九华看尚九熙不想回答,带着玩笑的口吻逗他。

 

尚九熙没有动,声音闷闷的传过来:“是啊,做了噩梦,”他的声音软软绵绵,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茫然,“不过我在梦里听到了你叹气的声音就醒了,师哥你救了我啊。”

 

尚九熙甚少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带着撒娇和玩笑,仿佛调情一样,何九华没反应过来,一下愣住了,连手上的动作都顿住。

 

尚九熙似乎也意识到了,语气又回复了平常的样子,作为师弟的恭谨和搭档的亲密,还带一些艺术生的跳脱。

 
 为什么说跳脱,是因为他的话题变换的太快:“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啊何九华?”



还真是这辈子没有过默契。


何九华笑了笑,继续轻拍着他的后背:“长得好看的。”

 

豆豆眼,招风耳那种。

 

“这不废话吗,除了这么肤浅的呢?”尚九熙抬起头来,重新靠回副驾驶,何九华也就收回了手,又一副没骨头的样子坐了回去。

 

他装模作样的想了想,看着尚九熙从椅子背上露出的呆毛尽量不那么明显的描述:“最起码大学学历吧…”
  

尚九熙把秦霄贤划了出去。


“身上软软的,有点肉抱起来舒服。”何九华想起来粉丝们都说尚九熙胖了。



哪胖了!软软的多可爱?

 

尚九熙再次把秦霄贤划了出去。

 

“见多识广一点吧,比较有话题聊。”最好去过欧洲,再确切一点就是喜欢巴黎,还通晓艺术史略。

 

尚九熙在脑海里不断搜索何九华认识的人里有谁附和这些条件,嘴上随意应付着。

 

“话多一点唠唠叨叨的挺可爱的,”何九华摸着下巴补充,“但是要能静得下心来,耐得住寂寞。”
  

 

这话是尚九熙说给他的。

 

他说,哥,我能静得下心,耐得住寂寞,我不会拖你后腿的,咱俩以后一定越来越好。

 

是两个人刚搭档的时候说的,他当时笑了笑,没把小孩的话放在心上,没成想记到了现在。

 

尚九熙听他的话难免不舒服,心里像有个小虫子在作怪似的,出口带了点火药味儿:“这不精分吗?”

 

谁的择偶标准这么自相矛盾?

 

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他全是在照着他喜欢的人的样子说。

 

不是说梦都是反的吗?

 

尚九熙拼命压抑着自己心里不断冒出来的酸意和苦涩,表面上波澜不惊。

 

他早该做好心理准备等待这一天的到来。
  

 

回应他的是何九华长久的沉默。

 

尚九熙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话里的那点刺,下意识的道歉:“不好意思哥,我……”

 

“嗯。”何九华打断他,又沉默了几秒钟,似乎在犹豫要不要继续开口,声音里听不出来情绪,“…原来你也知道自己像精分。”

 

什么?

 

尚九熙愣了一下, 手指瞬间收紧,扣在真皮座椅上,发出让人牙酸的声音,他却没有感觉,只是愣愣的回了一下头看向何九华。
  

“……什么意思?”他看向坐在后座的人,汽车还在行驶,车窗外光影变换,映的何九华神色不明。

 

“没什么意思,我就是想说……我的择偶标准是你。”何九华扭头看着窗外,又沉默了几秒钟,带上点破釜沉舟的决绝,“都三十多了,尚文博,什么时候做够了少年,来做我的先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