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盆】晦涩春光
-ooc 勿上升
-1w+ 很用心的一篇 哭哭:(
-咖喱盆 踢盆
01.
地板上别别扭扭地跪了个人,被蒙着眼罩,反绑在身后的双腕上套着绳索,他极力摆脱着控制着他双肩的两只手。
“盆儿哥。”控制着那人身侧的两个人恭恭敬敬地朝张砚拙半躬了腰。却不注意手上一泄力就被地上的人逃脱开了。那两个人面色慌张地看了一眼嘴里叼着根烟的张砚拙,刚手忙脚乱地想重新钳制住他,就被张砚拙挥挥手示意遣散了。
蒙着眼也能感觉到面前站了个人,无形的压迫感迫使蒋文涵往后缩了缩。
“你是什么人啊。”张砚拙扯下跪在地板上的人眼睛上的...
-ooc 勿上升
-1w+ 很用心的一篇 哭哭:(
-咖喱盆 踢盆
01.
地板上别别扭扭地跪了个人,被蒙着眼罩,反绑在身后的双腕上套着绳索,他极力摆脱着控制着他双肩的两只手。
“盆儿哥。”控制着那人身侧的两个人恭恭敬敬地朝张砚拙半躬了腰。却不注意手上一泄力就被地上的人逃脱开了。那两个人面色慌张地看了一眼嘴里叼着根烟的张砚拙,刚手忙脚乱地想重新钳制住他,就被张砚拙挥挥手示意遣散了。
蒙着眼也能感觉到面前站了个人,无形的压迫感迫使蒋文涵往后缩了缩。
“你是什么人啊。”张砚拙扯下跪在地板上的人眼睛上的黑色布料,刚一摘下就被那人从下往上抬的眼神狠狠瞪了一眼。
还好屋子里的光不刺眼,他只适应了一会。蒋文涵盯着他没感情地看。蹲着的人面色白皙,脸有点肉长得讨人怜爱,嘴巴红澄澄的。
“咋那么凶嘛你。”语调语气都是完全出乎蒋文涵意料的,原本打算硬碰硬的他突然有点不知所措。张砚拙皱了眉头瘪着嘴,说话的语调都扬起来,他蹲下去跟他保持平视,一只手支在下巴上歪着头问他。
“你叫什么名字啊。”
“GALI。”
他突然顿住了,拧着眉头接着跟蒋文涵说。
“…我没问你AKA。”
蒋文涵觉得这个人有些烦,他认为他刚刚已经交代的够客气了。本来在对面那群人手底下就整天被绑着整出了一肚子怨气。当这群人端了押着他的那帮人的老巢把他从地下室里捞上来的时候,他以为自己终于被人解救了,结果只是刚离虎口又入狼穴而已,到这来接着被绑着。
蒋文涵看着那个人还面存笑意尚且有些善意的脸,又抬起眼神来看他的眼睛。这个人确实很不一样,想着刚刚那两个压着他的男人对着他毕恭毕敬,想来最起码也是个头头。可他确实跟别的头头看起来大相径庭。想到这他又动了动酸痛的肩膀。
之前押禁他的那群人的头目,眼里浑浊得很,蒋文涵透过他的眼睛什么也看不到,似乎连焦点都没有了。但他的眼睛亮亮的,眼神里最起码没掺杂别的浑茫的东西。
他舔了口有些起皮的嘴唇,张着嘴话堵在嘴边,思考了片刻还是对那个人说出了他的名字。
“蒋文涵啊,挺好听的。”张砚拙说的认真。蒋文涵看着那人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心里对他的认知更迷糊了几分。
“跟我来一下。”张砚拙起身拍开衣服上的褶皱,也不顾蒋文涵被绑着手跪在地上膝盖还疼着起身有多费力,迈开步自顾自地往前走。
02.
张砚拙把他带到了自己的卧室,一进去就是张砚拙身上的那种香味,但并不怎么熏人,蒋文涵鼻子虽然对气味敏感但也还处于能接受的程度。
张砚拙没有让他继续跪在地上,可也没有要给他松绑的意思,他手指了指床示意让蒋文涵坐到那里去,蒋文涵现在一头雾水,但也顺从着他。他坐在床上看着张砚拙自己拖了一把椅子吵吵闹闹有头没脑地隔了段距离坐在他前面。
“GALI哥哥你是怎么被他们抓过去的。”这一声给蒋文涵叫的浑身起鸡皮,再看张砚拙坐的板正,两只手乖乖地搭在膝前,完全没有个蒋文涵印象中黑帮老大的样子,他甚至开始怀疑张砚拙这么安分他会不会是他们头目的情人。
“没怎么。”蒋文涵敷衍着搪塞了过去。
看着面前的人有些下垂的嘴角和眼里闪烁的波光,他喉头一紧又补充道,“但我背后没有组织。”张砚拙总算又重新露出微笑,“那你加入我们好不好呀?”蒋文涵犹豫了,所有话都哽在喉头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如果他是立在悬崖对岸的人,那现在的张砚拙就是搭着木板冲他甜甜的笑伸出自己的手朝他走过来。
但谁知道掺了几分真几分假。
03.
手底下的人嘴没个把门儿的倒是传的凶。
“什么情况capper把GALI放了?”
“嗯。而且那GALI来的不清不白,谁知道他是不是对面为了复兴组织故意留下的余党派他来做卧底。”
“不知道这狗崽子在想什么,当初PACT就不该把老大扔给他当。”
谢锐韬刚停好车,一歪头过来就听见这两个人在稀稀碎碎地议论张砚拙。谢锐韬一股无名火上来直冲颅顶,心里啐了他们一口。一个人发现他发现得早,瞅着眼睛看他,用胳膊肘捅他那个同伴。被捅的对象浑然不知,扬着一脸横肉鄙夷不屑地四处看,直到对上了暗角里谢锐韬炙热烫人的目光。
“你俩倒是嘴巴碎得很,张砚拙不配当头子要不你俩来当?”谢锐韬靠着墙看着那两个嘴里没把门的两个人。“没…T哥…”那两个人现在倒是头低的没骨气,刚刚还得意着抖腿的俩人现在站得立正笔直。
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屋子里温和的光顺着门口的空挡投到谢锐韬三人身上。“T仔!你在门口干什么呢。”张砚拙扒着门把手冲外面望,朝谢锐韬挥了挥手。谢锐韬盯了一会两个人,那两个人手拧着放在小腹前,他把视线从那埋着头的两个人挪向张砚拙,对张砚拙皱着眉头放缓了语调。“这俩人我看着不顺眼。”
张砚拙挑了挑眉毛,脸上骤然阴翳一片,心里有了底。他松开门把手,朝谢锐韬跑去挽住他的胳膊。门内的蒋文涵被咣当一声关上的大门挡住了视线,垂头丧气地坐在床上,只能尝试解开手上磨人的绳索。
“不喜欢就让他们走好咯。”张砚拙回头斜着眼看了看他们,那两个人刚准备抬眼看就又被张砚拙的眼神顶了回去。张砚拙看着发颤的两人顶了顶腮再就一个眼神都不给他们了。
表态完了,至于是简简单单的收拾行李走还是真正意义上的走好,那就不一定了,但他喜欢玩文字游戏。
随即而来的就是两声枪响。
大门被重新打开,蒋文涵瞅准时机悄悄挪了挪靠近了点门口,只隐隐约约看见两个人把那两具尸体拖走了,留下门口的一地血泊。
一团黑色的影子笼罩下来,蒋文涵往外望的视线也突然被阻隔,“你看见什么了?”蒋文涵猛的一回神对上了张砚拙阴暗的眼神,他此刻弓着腰近距离看他,蒋文涵的视线无处逃窜,只能顺着他活动的手看去,张砚拙把枪放到了床头柜上,看着像刚用完,上面还冒着烟气。
这人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03.
太惊悚了。
谢锐韬一进门就看见了这个场面,张砚拙床上坐着个人,手还被绑在身后,张砚拙坐在他对面往手上缠那条蒙蒋文涵眼睛的黑色布料。
“卧槽capper你现在玩这个?”还当着我面?
后半句谢锐韬没敢问出口,他关紧房门转过身指着他们两个,大张着嘴巴很震惊的样子,谢锐韬也不管张砚拙的惶惑目光转到他身上,他只顾着瞪大眼睛仔细端详着床上那个人,他看清床上被绑着的那个人更震惊了。
太刺激了。
“这他妈不是GALI吗?!”这句话落地如惊雷。
张砚拙手上的黑色布料已经缠了他手腕两圈,听到这句话他又把它从手腕上拽下了,磨得手腕都通红,他翘着二郎腿后背靠在椅子上戏谑地看着谢锐韬惶恐的目光。“怎么着你俩认识?”谢锐韬对着张砚拙点头,但他就又摇了摇头,他跨步过去搭着手靠在张砚拙椅子上。“准确来说应该是我认识他。GALI嘛,他打枪很厉害的。”
“我靠!”张砚拙惊得从椅子上几乎要蹦起来,他的袖口大,几乎要捂住他的半张脸,眼里的水光亮铮铮的,他盯着蒋文涵看又盯着谢锐韬看,黑眼球来回的窜,眼神颤动。“你怎么知道的?你看见过?”
“嗯哼,当时我们一起……”
谢锐韬还没说完就被张砚拙打断了,他狐疑地抓了抓脑袋。“我的妈GALI原来是这么被抓的啊。”张砚拙手舞足蹈,手在空气中都快扇掉了,头发随着他的跳动一颤一颤的。
“…什么意思,这跟他被抓有什么关系?”谢锐韬有些生疑,张砚拙认真地看着他意味深长地对着疑惑不解的谢锐韬说,“T仔,你什么时候做这份工作的,你怎么不告诉我。你……”张砚拙一脸沉重地语重心长对谢锐韬说这样不卫生,谢锐韬还在懵,就被蒋文涵又一句话哽住了。
“你他妈要不要看看你到底在说什么。”只见蒋文涵黑着脸坐在床上,眼白占了大部分,麻木地有些怨念地瞪着张砚拙。
04.
蒋文涵还是很难相信这种drama的话竟然是从刚刚杀了人的嘴里说出来的,所以到底哪个才是他真实的样子。
不解。
05.
“蒋文涵你多吃点呀。”
这已经是张砚拙第五次给他夹菜了,张砚拙的筷子就没停下来过,蒋文涵看着碗里还没吃完的轻轻地把他的手按住。“你干嘛老给我夹。”蒋文涵眉头不展。
“因为我跟你亲,因为我喜欢你呀。”
这种烂漫天真的话似乎不该从张砚拙嘴里说出来的,虽然张砚拙总是有些未退却的稚气。饭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可周围门口全部是黑衣人背着身在看守,围得水泄不通。环境合理,但角色人设不对。
还是个小孩子。有些孩子气。
蒋文涵嘴巴微张轻轻吸了一口气,只冲着张砚拙微微点了点头以示无奈,看着张砚拙前几秒夹在他碗里的菜,拿起筷子硬着头皮吃了下去,尽管他已经非常饱了。
“因为你有点像我的哥哥,”张砚拙坐在他对面,低着头扒着碗里的米饭直到扒到碗底出现了一个洞,埋着头闷声嘟嘟囔囔的,“可惜他已经不在了。”
手里的筷子被蒋文涵摩挲了快千百遍,他一向是不会安慰人的,现在更是一瞬间愣住,脑子里仅有的几种安慰方法全部被他抓起来想了一遍。他扫视了一遍桌上的菜,伸出筷子夹了一块肉到张砚拙碗里。
对面的人可怜兮兮地凝眸看着他,脸上绽出了粲然的一笑。
“嘿嘿。你们打枪的都这么会疼人吗?”
蒋文涵几乎是即刻翻了个白眼。
“我日。”
06.
组织里对蒋文涵的意见好像没有那么大了,现在偶尔见面碰上了也会互相点个头,年纪比他小的还会叫一声GALI哥。
只是今天好像一直都没见到张砚拙,午饭没出来吃,甚至晚饭他都没出来吃。
本着担心张砚拙身体出问题的心情,他还是四处走了走去找他。蒋文涵自己平时是不会到后花园里来的,之前张砚拙硬拉着他来参观,说要给他看看自己种的玫瑰。玫瑰只有稀缺的十几株,而且还零零散散地分了几簇,根本填不满他的后花园,还空了很大一片土地,显着更空茫。
蒋文涵第一次来看见这幅场景就冲他笑,叉着腰端详着这些茂盛的灌木丛和茕茕孑立的玫瑰,开着玩笑,“你要不说这是后花园,我还以为这是无人区呢。”张砚拙倒也不恼,他一只手捧着蒋文涵的胳膊,另一只环上了他的脖子,“挺好的呀,那以后写一首歌就起名叫无人区玫瑰呗。”蒋文涵看着他笑没了眼睛,也跟着他笑。
“但你怎么不种点别的呢?”蒋文涵问。
张砚拙顿时双眉紧蹙,鼻子都皱起来。
“因为我喜欢玫瑰,所以我不想种别的,就只想种它。”
蒋文涵无奈地耸耸肩,观览着那一片空荡荡的地面。
不过现在那里坐着张砚拙,穿着白衬衫,只留下一个颀长略显单薄的背影。
天幕微微有点黑了,星星没有几颗,偶尔稀稀碎碎地洒了一点在天边,但是月亮皎洁。
“少抽烟。”蒋文涵伸手过去拿走了张砚拙手上夹着的还烁亮着熠熠的火星。张砚拙手上夹的不紧,蒋文涵几乎没用力就把那支烟从张砚拙手上截过来了,以为他会用力掐着不给所以故意使大了点力的蒋文涵还差点被晃了一下。张砚拙缓缓吐出嘴里留存着前面那支烟的最后那口烟雾,吸了吸鼻子,没抬头看他。他沉默着不愿说一句话,转手又在自己衣服口袋里摸,从烟盒里抽出另一支烟按开了打火机。
今晚没什么风,从打火机口里升起来的摇曳火苗在黑夜里格外显眼,映亮了张砚拙的部分面庞。月光洒向地上的一地烟头,蒋文涵眉蹙心痛,卸下了张砚拙的打火机。张砚拙却好似丢了魂,直接把尚未点燃的烟含进了嘴里。
“我没法传递快乐了,你先别管我了。”张砚拙有意地想推开他,却推不动。
蒋文涵有些没由来的心疼。
他蹲下去看着盘腿坐在地上的张砚拙,颤着声问他,“地上凉不凉,起来坐。”张砚拙长呼一口气,顺便把嘴里那支完整的烟吐掉了,那支烟掉在地上,激起一声不大的声响。张砚拙弓着腰胳膊肘支在腿上,两只手在头发上胡乱抓着,头发都抓的被叉在一起,显得乱糟糟的。蒋文涵沉默地看着他的动作,摸了摸他的后脑勺,把他的头发理顺,掰开他挡着脸颊的手注视着他的脸才发现张砚拙在无声地流泪。
蒋文涵顿时苍茫失措,“怎么了,有事你跟我说。”他握着他的手,细细揉搓张砚拙手腕上那块突出的骨关节,摸索上张砚拙的脸帮他拭去了眼泪。
张砚拙几乎是立刻扑上来了,突如其来的重量把他扑坐在地,蒋文涵一只手环抱着他,另一只手撑在地上去稳定重心。他现在顾不上地面会不会弄脏他的裤子了,张砚拙跨坐在他身上,脑袋埋在他的颈窝里抽抽搭搭,哭的厉害。他轻拍着张砚拙颤抖的脊背,背上的衣服早就已经被晚风吹凉了,他又摸摸张砚拙的头把他按在自己怀里。
“我家是破碎的,我爱我妈妈,从小我就被人欺负,但我妈真的很温柔,”张砚拙的声音哽咽,蒋文涵几乎是调动全身的器官去努力听清张砚拙闷在他颈窝里的靡靡之音。
“可是蒋文涵,我现在失去她了,永远的。”
蒋文涵什么都没说,他只是紧了紧抱在张砚拙身上的手,他眼里干涸着挤不出眼泪,单单只是鼻子酸。陪着他抽了一晚上的烟,他们一起坐着默默无闻就坐在后花园里,那几枝零星的玫瑰旁,呆呆地抬头望着黝黑的天幕,尽管没有星星。
07.
沉默着。
病房里的张砚拙脸色苍白,平时红润的嘴巴现在都没了血色,谢锐韬跟蒋文涵并排站在张砚拙病床旁。
张砚拙刚做了手术把体内的子弹取了出来,医生跟他们说还好张砚拙的手被蹭了一下缓解了一下子弹的速度,不然再深一点再准一点张砚拙就真的没了。
这真是真真切切的在死亡线上走了一遭了。
“那个组织为什么还有余党。”谢锐韬率先开口,然而这句话一经出口就割裂了两个人之间的空气。“而且为什么他们会埋伏在那条路上,那条路明明没几个人知道的。”
蒋文涵抱在胸前的胳膊微微紧了紧,他的眼神从张砚拙身上离开转过头去看着谢锐韬茫然费解,“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怕我们组织出了卧底啊。”可谢锐韬的目光只盯着张砚拙看,并不跟蒋文涵对接。
“你觉得是我干的?”谢锐韬眉毛轻挑,并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咂了咂舌。
门被打开了,两个人一起转过头去,护士有点被吓了一跳,那两个人的表情都阴沉的不得了,她的声音都带了些颤意,“哪位是家属,麻烦出来一下。”
“我是。”谢锐韬还没等护士声音落地就开口回答,好像怕蒋文涵抢了似的,他松开抱在胸前的胳膊,横眼看了一眼蒋文涵,错开他的身体跟护士出去了。蒋文涵不想目送他出去,他无语地转过了头,他不理解为什么谢锐韬会怀疑他。
张砚拙被袭击中枪是谁都想不到的事,回来的时候张砚拙就已经昏迷不醒了,他当时正在后花园里看着张砚拙新种的玫瑰发呆,偶尔帮张砚拙清理一下那些影响景观的杂草。
大厅里一阵嘈杂,一出去就看到张砚拙的小腹洇出来的血比他后花园中的玫瑰的颜色更鲜艳。
蒋文涵被吓得呆愣在原地,脑子停止了思考,他被迫接受着这画面里传出来的信息。谢锐韬的脸上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混着顺着脸颊往下滴,手心上还沾了些张砚拙的血液。
“……”
他沉重地注视着张砚拙熟睡的脸,低手理了理他褶皱的被子。
谢锐韬很快就回来了,蒋文涵坐在椅子上,谢锐韬就沉默地坐在一旁的空床上,他们都缄默无语,蒋文涵只希望张砚拙能赶快醒过来打破这剑拔弩张的气氛。谢锐韬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但他也并不想先离开,他们就这样一直僵持着。不知道是不是张砚拙在心里接受到了他急迫的呼求,他争气地醒了过来。
谢锐韬几乎立马就冲过去到他旁边了,蒋文涵看着谢锐韬急三火四的样子,本来也匆忙的动作他却故意放慢了脚步,似乎是故意晚了一步到张砚拙旁。
“我没事啊。”开口就是嘶哑的喉咙。
“要喝水吗?”
话都让谢锐韬说了。
蒋文涵看着谢锐韬往水杯里给他倒水,默默地把张砚拙从病床上扶了起来。
一杯水下肚效果还是很显著的,嘴唇不那么干了,一点一点恢复过来了它原本欲滴的颜色。
“袭击你的那个人抓住了,下午审。”谢锐韬的手撑在病床一旁的床头柜上。张砚拙不说话只微微点了点头,继而撇了个眼神给蒋文涵,蒋文涵跟他对视着。还是张砚拙先把目光移开,蒋文涵的眼神也飘忽,随即他又与谢锐韬的目光对上。
两个人都不清不白的。
08.
审讯室被带出来了一个面色阴沉的男人,双手反剪着被绑在身后,跟蒋文涵刚被绑来的时候如出一辙。听谢锐韬说这男人愣是死活不张口,他打算来硬的。
那个被绑着的男人嘴里塞了根布条,面色蜡黄,眼球都有些许浑浊,他抬起眼来对望着蒋文涵。蒋文涵的眼神有些懵地对上那个男人凝视他的眼神,最终被手下的人警告催促着拧过脖子那男人才把滚烫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再看,谢锐韬也停下脚步愣着神打量着他。
“GALI。”谢锐韬似乎是突发兴致,摆摆手示意手下的人先带那男人到地下室,“你不跟着一起来?”蒋文涵云里雾里地品味着那男人的眼神,却还是不知所云,只能顺着谢锐韬点了点头。
地下室的道具齐全,那些刑具上有的甚至还沾着血迹,时间久了凝成黑色的斑,也许是蒋文涵嗅觉灵敏,那股潮湿的气味直直奔着他脑子里来,他不得已地皱了皱眉头。
那男人显得丧气垂头,整个地下室的空气里都有些低沉。谢锐韬朝押送他的人使了使眼色,手下的人便有眼明手捷地扯下了塞在那男人嘴里的布条。
然而对方的第一句话就让所有人都傻眼。
“GALI哥,GALI哥我错了!我不该把你供出来!但我真的不想挨打!”
蒋文涵的神色突然变得古怪。他开始有些无措。
“你在说什么,我认识你吗?”蒋文涵脑子都乱了。明明是正常的语句,可在别人眼里却像无厘头的辩词。
一把尖刀被谢锐韬握在手里,他哑然一笑,站在那个跪在地上的男人面前,他又转过头看着靠在墙上的蒋文涵脸色惨淡,“认不认识…试试不就知道了。”
那男人好像急了,从嗓子里挤压出一股变了声音的嘶吼,句句都是求饶的话。“GALI不是你说的给我钱让我去杀了capper吗!不是你说这是组织东山再起的计划吗?!你怎么现在翻脸不认人了!”那人嘴里胡胡乱乱地嘟囔着不清的话语,最后嗓子都嘶哑着发不出声音,喊出来的话一句又一句的破音。
最后那人停下来喘粗气,嘴猛的一闭,眼睛一白,从嘴里流出涓涓血液,把着他的人手一撒,那男人便像断了线的风筝,直直的倒了下去,摔在地上,砰的一声。
手下上前迈了一步,用手扒开他还在流血的口腔,蹲着查看了一番,沾了一手的血迹。“T哥,他咬舌自尽了。”
“GALI,死无对证咯。”谢锐韬背对着他。
09.
张砚拙出院了。他康复的速度有些意外的快。
组织里对蒋文涵的谣言风云四起,蒋文涵也不想回去听,就整日整日地呆在医院里陪张砚拙,过得也算快乐。谢锐韬帮张砚拙管组织里的事,只有偶尔来,每次来都呆一下午,但蒋文涵都刻意跟他错开。
张砚拙回到组织,那些手下们拥着上来慰问着他,张砚拙被挤在中间笑得灿烂,当初跟着PACT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一干二净了,现在留下的人基本都是还信任capper的。
只是人们看到他都一阵寂默无声,蒋文涵低着头戴着卫衣帽子,默默地跟在张砚拙后面。太挤了,他被汹涌的人流挤到越来越后面,他离张砚拙的距离越来越远,他看着他被一群人簇拥着的背影,心里空落落的,站在原地不敢向前了。
他现在在组织里,被盖上了卧底的帽子。
他喑哑地张开嘴又闭上,尽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转身走向后花园。一直待在医院里,消毒水都快把他心脏洗净了,他该去看一看玫瑰了。
晚饭蒋文涵虽然没有出现,但话题总是无意识地提到他,把他跟“卧底”之类的词联系在一起,张砚拙心里听得烦也懒得听,他心里清楚就好了。他只是东张西望着到处看,期待看到那个人的身影。张砚拙静不下心来,旁边的谢锐韬还在谈笑着,他慢悠悠地放下手里的碗,勾住谢锐韬的脖子在他耳边撒着娇轻轻说要去上厕所。
谢锐韬听见急着放下筷子要跟着一起去,张砚拙却极力摆手,说谢锐韬帮他管着组织这么多天累坏了要好好多吃点,他把谢锐韬按在椅子上说他自己能行。谢锐韬还是一脸担心的神情,说,“你别把伤口崩开了。”
“不会!”
张砚拙朝他吐了吐舌头,俏皮地笑笑,小跑着走了。
他一出门就逃离了屋子里燥热的空气,他好像是跟蒋文涵心有灵犀,他觉得蒋文涵一定会在那里,所以七拐八拐地拐进了那座后花园。
还好他想对了,那个人果然在。
“GALI哥哥你在这里干嘛呀,怎么不去吃饭?”张砚拙腹上还有伤口,动作也不敢太大,只从后面虚虚地环了一下蒋文涵的脖子。
蒋文涵意外地没有转过头看他,只是虚虚的张口。
“张砚拙,你信我吗?”
张砚拙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眼前的人站着被清冷的月光环绕着,他也跟他过去并排站着。
“我信你。为什么不信。”
蒋文涵低低地笑,手摸上了他的后脑勺,胡乱撸了一把,又捏捏他的后脖颈。“你为什么信我啊…”蒋文涵苦笑了一声,尾音低低的闷闷的,说起话来有点黏黏糊糊的,张砚拙不喜欢他这样垂头丧气地讲话。
蒋文涵比他高了半个头,他拍了拍蒋文涵的肩膀,轻轻拉低蒋文涵的身体,直到蒋文涵的耳朵凑近在他眼前。他快速地转头用嘴唇贴了一下蒋文涵的脸颊,就急忙退开了。他先害羞了,迅速从蒋文涵身边跳开,一只手摸上脑袋,挠着头耳尖都染成红色。
蒋文涵看着局促的张砚拙,摸了摸张砚拙刚刚亲过他的地方,嘴角挂上一抹淡淡的不易察觉的笑。
他轻轻拉过小孩的手腕,介于张砚拙身上还没完好的伤,他的动作也不敢太大,矮了半个头的张砚拙靠在他的怀里,软软的脸贴着他的肩颈。
他的手箍着他的腰,稍微紧了紧,低下头去寻张砚拙漂亮的嘴唇,张砚拙明显生疏,到处都磕磕碰碰的,手不知道往哪摆,手腕就抵在他的锁骨上,他瞅着缝隙撬开张砚拙的贝齿,去纠缠他的舌。
张砚拙从换气空隙泄出了几声呜咽着的呻吟,他扣住张砚拙的脑袋,出一只手握住张砚拙的手腕,垂在身侧十指相扣。
然而后花园里不仅仅只有他们两个,谢锐韬站在阴暗的远处,看着他们唇瓣相贴。
10.
外面枪声四起,张砚拙手里握着枪,手都在颤抖,小腹上的伤口早就崩开了,像玻璃扎进心里撕心裂肺地痛。腿软到站不起来,大腿都在打着颤。靠在掩体后面额头上分泌着一层细汗,手捂着伤口处可血液已经泌出了指缝,他大仰着头张大嘴巴贪婪地吸入空气,汗水顺着下颌线不要钱似的往下滴。
“操。”谢锐韬拿着掩体挡着对面疯了一样扫射的子弹,有的甚至打在钢板上都打出了凹陷,一整个钢板都在震,麻的谢锐韬手差点拿不住。“张砚拙,快过来。”他过去搀扶起跪在地上捂着小腹的张砚拙,一个钢板挡住两个人有些费劲,他尽可能地去护着张砚拙,手臂上却中了一枪。
谢锐韬发出一声闷哼,还好中枪的不是拿着钢板的手臂,他握紧了掩体,和张砚拙转移上车。
蒋文涵坐在驾驶上,张砚拙满头大汗地被掺上来,看见两个人坐稳了就一脚踩下油门往前奔驰。后面追着他们的车辆乌泱泱的,他们疾驰在田野上,卷起一阵尘土,外面黄土飞扬。
张砚拙坐在车里撕了块布料,缠在手上伸进衣服里去捂住伤口,挣扎着拿起枪拉下车窗,朝后面车的轮胎射。
蒋文涵又急转弯想要甩开后面那群人,可他们咬得实在太紧,他从后视镜里往后望,谢锐韬和张砚拙都已经体力快耗尽了,汗珠如雨下,露出来的皮肤都被汗水浸润着泛着光。他咬咬牙说,“这样下去不行,等会前面那个拐角,你俩下去躲到田埂里,我引开他们。”
张砚拙又在咳嗽,也不管手上的血迹干没干,胡乱抹了一把,“要走一起走啊…你这样算什么…”张砚拙脸上全都是血,汗水和血水混在一起,他显得狼狈极了。
“活命,不然都要死。”
蒋文涵现在没什么语气,他平静似水,他已经拉开后面一段距离瞅准时机急转进拐角,张砚拙的枪没了子弹,在后座挣扎着呜咽,眼泪洗净了他脸上的污秽,留下两道清行。
车骤然停下,看着后面的两个人没反应他着实着急了,“妈的谢锐韬你拽他下去啊愣着干什么,都想死吗?”蒋文涵冲着后座的两个人嘶喊,谢锐韬鼻头红红的,他抹了一把眼泪,蹭光了从下巴上往下滴的汗,伸手到张砚拙腿弯里把他抱下了车滚进杂草丛生的田埂里。
蒋文涵坐在车上,静静地看着张砚拙被谢锐韬抱在怀中,脏兮兮地躲在田埂里,他眼里溢着眼泪,世界突然模糊一片了,他看不清张砚拙了。
“下辈子,张砚拙…下辈子我来找你。”蒋文涵留下一句话仰起头把眼泪都含了回去,耳边全都是张砚拙撕心裂肺的哭声,他哭的声音嘶哑,他好像再多听听张砚拙的笑声。可惜听不到了。他心一横,挂下档,油门踩到底扬长而去,连卷起的尘土最后也风吹云散。
谢锐韬紧紧捂着张砚拙的嘴,眼泪尽数落在他的手掌和张砚拙的脸间,仅仅只过了几秒那些人的车几乎是呼啸而来,轰鸣声从他们头前压过去了,一股热风猛的扑面而来,路边的石子盖了他们一头。
砰。
是爆炸的声音。
谢锐韬背着张砚拙偷偷的往反方向跑,他心里沉了一下,又紧了紧张砚拙的腿弯,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肩上的手骤然紧了一分,“T仔,那是蒋文涵吗。”
是疑问句。
“……”
谢锐韬从车上拿着掩体去救张砚拙时,蒋文涵就已经跟他交代好了,生存总是要牺牲的,他说他愿意做那一个,他嘱咐着自己一定要照顾好张砚拙。
“…不是。”谢锐韬迎着风跑,头发都扬起来,刘海也乱的不成样子,眼泪都刮进了耳朵里,潮湿着让人难受。面前带着沙土的风刮在他脸上生疼,可他不敢回头看一眼,只低着头狂奔。
张砚拙也不反驳,他心里也期盼着是这种答案。他的眼泪有的滴进了谢锐韬的衣领里,有的抹在了谢锐韬的肩上,他缩紧环在谢锐韬脖子上的手,紧紧地依偎在谢锐韬背上。
11.
旷日持久。
张砚拙小腹上的伤口好了七七八八,谢锐韬的手臂上还是打着绷带。
后花园里的玫瑰凋谢了一片,花瓣变成脆的,轻轻一碰就碎。土地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积雪,谢锐韬沉寂地揽着张砚拙的肩膀,“蒋文涵说的对,我确实该种点别的,”张砚拙握紧了谢锐韬的手,眼睛扫视着这一片狼藉,“全都谢了,死气沉沉的。不如假花。”
“看不到春天啊,T仔。”张砚拙和谢锐韬紧握的掌缝间已经泌出了汗,可他们还是紧紧握着不松开,反而更紧了几分。
“快要来了,再等等。”
“蒋文涵跟我们一起逃出来了吧,我昨天看到他了。他还跟我说他很想我,我们一起在这里看星星。”谢锐韬扭着头不解地看他,雪地里反射的光倒映在他眼睛里,他眼睛还是很清澈,只不过没那么有神了。
“可是我刚想抱抱他,我就醒了。”
“他一直在。”谢锐韬鼻头有些发酸,他摩挲着张砚拙瘦削的肩头,以前还嫌弃他吃的多太胖了,现在只想让他多吃点。
“我们一起等春天,等它们重新开花吧。”
“好,一直陪着你等。”
FIN.
吐水果症
*算是个下文
*上文戳前面
*论小丸子吻文为何吐水果
18楼真是个奇妙的地方。
起码刘耀文现在这么觉得。前有马哥吐向日葵,后有严浩翔吐洋葱皮贺峻霖吐香菜,现在自己还他妈吐上榴莲了。
卧槽,就这,够味。
刘耀文盯着地上那滩*一样的黄色东西,瞬间反胃又吐了几块。刘耀文翻了个白眼,这味道也真是绝了。
于是吻文小朋友慢悠悠的拿去自己的小包去找丁程鑫。
——
“你说你得了吐花症?”丁程鑫瞪大了双眼,这已经是他们团第三次得这种疑难杂症。
“是啊,但我吐的不是花。”...
*算是个下文
*上文戳前面
*论小丸子吻文为何吐水果
18楼真是个奇妙的地方。
起码刘耀文现在这么觉得。前有马哥吐向日葵,后有严浩翔吐洋葱皮贺峻霖吐香菜,现在自己还他妈吐上榴莲了。
卧槽,就这,够味。
刘耀文盯着地上那滩*一样的黄色东西,瞬间反胃又吐了几块。刘耀文翻了个白眼,这味道也真是绝了。
于是吻文小朋友慢悠悠的拿去自己的小包去找丁程鑫。
——
“你说你得了吐花症?”丁程鑫瞪大了双眼,这已经是他们团第三次得这种疑难杂症。
“是啊,但我吐的不是花。”
“还吐别的?”一个贺峻霖一个严浩翔就够奇葩了好不好。“摄像机?电视机?刘耀文你别告诉我你吐的洗衣机……我早就告诉你不要乱立flag不要乱吃东西,你咋就不听呢……”
“……”刘耀文有点无语他丁哥这想象力。“哥,我吐的水果。”
“嗯?那还好。什么水果?”
“榴莲。”
……
“你他妈离我远点。”丁程鑫反应过来接着从椅子上跳开,拿着灭火器就要喷刘耀文。
“…哥哥…”刘耀文小嘴一瘪,委屈屈。
“行行行,就这么说吧。”丁程鑫没辙,自从刘耀文发现撒娇可以得到一切之后,就信手拈来。
“我…怎么办嘛!我还小我不想死!我还得看着你跟马哥生白白胖胖的儿子呢!”
“……”丁程鑫嘴角抽了抽,这小孩怎么什么都说。不过生孩子到底是自己生还是马嘉祺生?This is a值得思考的问题。“你跟亚轩亲一个不就成了。”
“!!!”刘耀文瞪大眼睛,仿佛再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宋亚轩。
“就你们俩谁还不知道了。”
“全团都知道吗!”
“全球。”丁程鑫顿了顿,“当然除了宋亚轩自己。”
“那……”还没等刘耀文说完话,贺峻霖从外面一脚踹开门吓了两人一哆嗦。
“原来你在这儿呢刘耀文!”贺峻霖整个人仿佛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
“找爹有何事?”
“丁儿!刘耀文随地拉屎!”
“噗——咳咳——”丁程鑫水喝到一半,被贺峻霖的话呛到脸红。
“大哥?你有事儿吗!?你怎么也学严浩翔那连环螺旋拐弯屁呢?”刘·震惊我妈·文。
“你房间地上那坨屎,还是我给你清理的。”贺峻霖抄起手,“快谢谢爸爸我吧。”
“……那是我吐的榴莲!榴莲!你懂吗!”刘耀文想昏厥。于是他打了一个电话给严浩翔。
——
“也就说,你会吐榴莲?”贺峻霖跟严浩翔挤成一坨,乖乖听刘耀文解释。
“好兄弟,哥错怪你了,莫要怪哥,都怪严浩翔。”
严浩翔:?
“咳咳——呕……”几块榴莲落地,熏的众人想钻地。“快扫了,卧槽,我都受不了我自己。”
这种英勇就义的事,还是交给了贺峻霖。
“你们这帮土鳖,榴莲虽臭它是王啊!”
“你可别说话了,你今晚别上我床。”严浩翔捏着鼻子,语气里满是嫌弃的味道。
“都在呢,这么热闹。”马嘉祺打开练习室的门,一秒钟又关上了门。“你们在里面吃厕所里那玩意儿呢??”
丁程鑫觉得有福要同享,于是走过去开门把马嘉祺拽了进来。
“马嘉祺,有福同享呀。”
“这……泥石流火山爆发灾难吧。”不过没办法,谁让小马宠阿程呢。
于是小马也听了刘耀文吐的榴莲被当成屎的奇妙传闻。
“那你去亲宋亚轩啊。”
“马哥,你怎么跟丁儿说一样的话。可是我又不知道宋亚轩儿那小缺心眼的喜不喜欢我……我要是强吻他他肯定会把我当成变态!”
“不会啊,我只会把你当成山东大葱蘸酱干掉而已。”
刘耀文吓个半死。
宋亚轩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呲着一口小白牙站在刘耀文身后。
“……我刚刚,说了什么?”刘·暂歇性失忆·文上线。
“打断!我们走!”丁程鑫拉上小马哥拔腿就跑,而贺峻霖还在看戏。
“跑啊!贺峻霖你脑子指定哪缺根筋!”严浩翔一把捞起贺峻霖,管他三七二十一的,鞋跑丢了一只。
“……”剩下刘耀文独自凌乱。“我们这儿没c4炸弹吧?
“你刚刚说你喜欢我,还要强吻我。”宋亚轩依旧笑嘻嘻,笑的刘耀文出了痛苦面具。
“刘耀文,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呀?”
“是。”我刘耀文,敢作敢当,敢说敢认。
“你真的会吐榴莲吗?”
“会……咳咳……呕……”说时迟那时快,两瓣榴莲落地,看的宋亚轩一愣一愣。
“你……不嫌弃?”刘耀文差点没扇自己两巴掌。
“榴莲虽臭,它是王!”
这话怎么在哪听过。
“所以我能亲你吗?”刘耀文又问。
“能呀。”宋亚轩回答。
刘耀文把脑袋凑过去,轻轻地在宋亚轩嘴唇上打了个啵儿。
十二指肠都通畅了。
——
“马嘉祺,我问你一个严肃的问题。”
“嗯?”
“你生孩子还是我生孩子?”
马嘉祺些许无语些许无奈。丁程鑫是真傻还是假傻,两个大男人怎么生孩子。
不过他好像在暗示自己什么。
“别问了,造人吧。”
——
“贺峻霖,你洗洗澡好吧!”严浩翔拎着没洗澡就上床的贺峻霖丢到浴室。
“?”
“严浩翔,你信我,榴莲虽臭,它是王!”
严浩翔觉得他是个傻子。
——
张真源买完菜大包小包提溜着,好不容易走到练习室。突然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让张真源说不出话,接着他看到了地板上有坨不明物体。
“哇,这一定是我那帮兄弟们干的,好没素质哦。”张真源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提着菜快速冲了出去。
“臭了我的菜。”
听说TNT全都是A
*智障文学
*abo
*听说隔壁TNT全是alpha
众所周知,TNT是个纯a男团。当时这个消息一出可算是惊呆了半个娱乐圈,一个男团有三四个alpha就够了,这个半生不熟的弟弟团居然是个纯a团。
这气场,这排面。
据说李飞当天晚上高兴,一下子买了两卡车的拖鞋。
不过说纯a也不太准确,因为里面还有一皮不拉几的拽小孩刘耀文还没分化。这瓜娃子仗着自己有几个哥哥在学校为所欲为,昨天砸窗户前天偷老师拖鞋。
搞的飞总把自己满钻的拖鞋赔了一双。
为此老师还找团队大哥丁程鑫谈了话。
“你家这孩子跟人沾边的事是...
*智障文学
*abo
*听说隔壁TNT全是alpha
众所周知,TNT是个纯a男团。当时这个消息一出可算是惊呆了半个娱乐圈,一个男团有三四个alpha就够了,这个半生不熟的弟弟团居然是个纯a团。
这气场,这排面。
据说李飞当天晚上高兴,一下子买了两卡车的拖鞋。
不过说纯a也不太准确,因为里面还有一皮不拉几的拽小孩刘耀文还没分化。这瓜娃子仗着自己有几个哥哥在学校为所欲为,昨天砸窗户前天偷老师拖鞋。
搞的飞总把自己满钻的拖鞋赔了一双。
为此老师还找团队大哥丁程鑫谈了话。
“你家这孩子跟人沾边的事是一点也不干。”
结果回去之后丁程鑫拿着祖传荧光绿鸡毛掸子开始追孩子。
“刘耀文你给我站住!”
“哥哥我错了!”怕啥子怕,胆子要放大。
“说,你为啥子一点儿人事儿都不干?”
“因为我……我是奥特曼。”
真没救了,我的教育哪里出了问题。丁程鑫此时此刻很想把贺峻霖的脑残片喂刘耀文吃一吨。
就这么追着追着刘耀文突然没了人影,在一看直接趴在了地上,给丁程鑫吓了一哆嗦,紧接着120踩着小喇叭给拉到了医院。
刘耀文成功分化成了一个柠檬味儿的alpha。
到也没愧对刘耀文天天吹自己一定是个味道很a的alpha。
柠檬味,够劲儿。
丁程鑫一进门就看到了瘪着个嘴的刘耀文,全身上下散发着“你欠我钱”的气场。
“他咋啦?”丁程鑫凑到马嘉祺耳朵旁,红酒味争先恐后地进马嘉祺的鼻子里。
“正在纳闷为什么是个柠檬味的。”
“这有啥好纳闷的……马嘉祺你别摸我屁股成吗?”
——
这下TNT真成了纯a禁欲系男团,个顶个的a。一般参与正式活动会带屏蔽贴,但练习的时候一直秉持谁带谁孙子的准则。
搞的练习室里经常各种味道混杂。
尤其是易感期,TNT的易感期都是一个接着一个,根本停不下来。
最先开始的是刘耀文。睡在他旁边的宋亚轩是被一阵特酸的柠檬精给酸醒的,还没等反应过来是咋回事儿宋亚轩感觉后脖子一热,一阵熟悉的热流经过小腹,接着可乐味混着柠檬味叫醒了所有人。
“我吐了,刘耀文你酸个啥酸。”
这阵味儿太销魂,alpha易受其他a气味的影响,易感期会延迟也会提早。所以整个TNT目前面临易感危机。
易感期的alpha易爆易怒,敏感的不行还想揍人,就连那啥玩意的欲望也特别强烈。
可惜了,TNT只有两个成年人。
——
七个土豆子坐在沙发上,气压极低,个个不好惹。只有刘土豆有些瑟瑟发抖。
“哥哥们,我不是有意的,都怪宋亚轩。”刘耀文伸手一指,直接给宋亚轩扣了一头屎盆子。
“你真欠揍。”宋亚轩撸了撸袖子,准备让刘耀文尝试一下社会的毒打。
“行了行了,等会儿还得训练呢。”丁程鑫实在是受不了这味儿,柠檬加可乐,红酒配橙子,茉莉和雏菊,还混着一个苦不拉几的张真源。
“小马哥跟我去趟厕所。”
突然被cue的马嘉祺还沉浸在丁程鑫的红酒味里,就这么迷迷瞪瞪的被人拉着进了厕所最里面的隔间。
——
“马哥跟丁儿干啥呢。”刘耀文刚上完厕所,就听到最里面的隔间时不时地传出重重的呼吸声,再然后两声闷哼一前一后。
吻文不知道,吻文只看到丁儿跟小马哥是一脸潮红的走了出来。
——
练习室的味道比平时重了几倍,熏得工作人员不敢多呆。
“贺儿~”严浩翔躺在地上,身心被折磨,像条蛆一样谷堆来谷堆去。
“你好恶心严浩翔。”贺峻霖朝后脖子抓了一把雏菊味空气给严浩翔闻,结果遭到一对白眼。
严浩翔翻过身去,上演蛆的冬眠。
宋亚轩好受不了旁边这个柠檬味的大土豆,用山东话来说这就是个无敌地蛋。
“宋亚轩儿?”
“有事吗?”宋亚轩嫌弃的掐着鼻子回了他一句,不到三秒就被人摁在地上动弹不得。可乐罐子气的直冒泡。
宋亚轩赐了一个混杂着可乐味儿的屁给刘土豆。
“苏醒,猎杀时刻。”刘·酸地蛋·文。
——
公司好不容易找了一箱抑制剂来拯救这帮孩子,打完又贴上屏蔽贴。
“我活过来了!”冬眠的小严同志活了过来,从隔壁捞起贺峻霖开始老年迪斯科。
“……”贺峻霖一脸无语的看着严浩翔,“你好烦人严浩翔。”
严浩翔放下贺峻霖,默默地走到墙角一蹲,开始了下一轮冬眠。
宋亚轩见严浩翔在角落,于是一起过去跟着冬眠。就在宋亚轩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后脑勺传来了一个混着柠檬味儿的一个屁。
真他妈算爽。
一分钟之后刘耀文被宋亚轩严浩翔混合双打。
——
“贺儿,你有没有闻到一股红酒味?”宋亚轩不解。
“好像是,还混着一丝……橙子?”贺峻霖疑惑。
两个小狗鼻子顺着气味爬到厕所门口,听到了最后一个隔间传来的丝丝急促的呼吸声。
居心不良14
宋亚轩出国前的最后一晚,没做。
刘耀文根本没功夫想这码事,他心里被重重叠叠的沮丧、失落以及还未分开就深刻感受到的想念,给满满占据了。
他把宋亚轩搂过来,让人的脑袋紧紧贴在自己的胸膛上,搂紧了,手臂环着他,又不敢太用力。
怀里的这个人是精致昂贵的瓷,全世界只剩这一个,打碎了,就再也没有了。
“热…”宋亚轩嘟囔着,有些抵触地推他,力气很小,反被刘耀文扣住了手心。
十指相扣,手心的温度都能传到彼此的心里。
“轩轩,我叫什么名字?”
刘耀文忽然说道。
连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想问这个问题?好像是在从前的某个瞬间,或许是宋...
宋亚轩出国前的最后一晚,没做。
刘耀文根本没功夫想这码事,他心里被重重叠叠的沮丧、失落以及还未分开就深刻感受到的想念,给满满占据了。
他把宋亚轩搂过来,让人的脑袋紧紧贴在自己的胸膛上,搂紧了,手臂环着他,又不敢太用力。
怀里的这个人是精致昂贵的瓷,全世界只剩这一个,打碎了,就再也没有了。
“热…”宋亚轩嘟囔着,有些抵触地推他,力气很小,反被刘耀文扣住了手心。
十指相扣,手心的温度都能传到彼此的心里。
“轩轩,我叫什么名字?”
刘耀文忽然说道。
连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想问这个问题?好像是在从前的某个瞬间,或许是宋亚轩为他“家bao”出来澄清接受采访的时候,第一次喊了他的名字,这才让刘耀文忽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原来轩轩,之前从来没有喊过我的名字啊。
刘耀文也喜欢听宋亚轩喊他“文文哥哥”,可他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称呼有些怪。
本应该是亲昵的称呼,被宋亚轩喊出来,总是带着几分伤感。他的神态,像在缅怀一个难忘却得不到的人。
刘耀文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他摇摇脑袋,禁止自己再胡思乱想下去。
能好好过日子才是最重要的,乱七八糟的想法是给这段感情徒增烦恼,他宽慰自己。
“你抱着我很热。”
宋亚轩又在逃避,刘耀文更加不依不饶,但他还是稍稍放开了手,带着些不情愿和委屈。
“开空调了,23℃呢。”
“你身上就是很热。”
宋亚轩现在越来越少和他撒娇,语气总是懒懒的,偶尔不高兴了,还会变得强硬起来。
刘耀文喜欢他撒娇,也喜欢他现在的样子,或者说,宋亚轩的哪一面他都喜欢得不得了。
他唯一不喜欢的,是宋亚轩总出神,常说着说着就忘记自己的上一句话,或者逃避似的把视线从他的脸上移开。
“好了,那你喊我一句,我就放开你。”
刘耀文耐心地哄他。
“我明天一早的飞机,别闹我了。”
宋亚轩和他求饶,睁开一双眼睛看他,睫毛投下一片浅黑色的阴影。
“哪里闹你,喊一句老公的名字就这么难吗?宋亚轩,我们是合法夫妻啊。”刘耀文较真起来,一副听不到名字不罢休的样子。
他心里很委屈,甚至难过起来。
刘耀文从前从不这样,早在父母离世前他就异常独立,父母离世后他更是给自己打造了一身刀枪不入的盔甲,任凭外界风风雨雨,他自岿然不动,安定如山。
什么情绪波动,根本对他无用,刘耀文从来只看自己想要什么。
可宋亚轩是他机关算尽后的例外,他让他偏了航,错了轨,让他心里的那座大厦顷刻间坍塌。再也没有什么标准,从此以后,宋亚轩是唯一的标准。
“刘耀文,睡觉。”
宋亚轩的声音大了一些,撩了撩眼皮瞪了他一眼,却看得刘耀文满心欢喜,像个总算讨到糖的小孩。
他忙不迭地应着,“好好好,睡睡睡。”
“轩轩,你行李都整理好了吧,明天可别落了什么。记得到了给我发消息,真落了什么也别急,老公打飞的给你送过去。”
刘耀文吻了吻他的额头,心猿意马地将手伸进他单薄的睡衣,摸到那片熟悉的清瘦的骨骼。
宋亚轩毫无睡意,他心里沉重,恨不得拿些什么其他的来发泄一通,于是他干脆伸手去解刘耀文的扣子,语气有些着急。
“做吗?”
刘耀文咽了咽口水,他头一回在这个问题上犯了难。宋亚轩身体不太好,每次结束后都异常疲惫,他不想让他拖着这样虚弱的身体去忍受长途飞行。
“算了吧。”理智打赢了躁动不安的心,刘耀文按住宋亚轩的手,“轩轩,今天陪你好好休息。”
宋亚轩也不做纠缠,干脆利落地从他的怀里逃走,背过身去闭上眼睛,强迫自己进入睡眠。
“不做拉倒。”
他的动作太快,刘耀文的双臂仍悬在空中保持着拥抱的姿态。
刘耀文有些哭笑不得,“你逃这么快干嘛?”
“就这么不想被我抱着睡啊?”
宋亚轩今天的心情似乎格外差,他往床边挪了一些,“你心跳声很响,很吵。”
刘耀文听他这一句冷淡又不耐烦的话,心脏像被小刀划开了一个小口似的,嘶嘶往外漏着风。
疼,难受,心里冒着酸。
“好吧,那我也睡了,晚安。”
他甚至有些怪自己,关了灯的一片黑暗里,他轻轻捶了一下左侧的胸膛。
心想,你吵到他了。
睡不着,没人能睡着。
他们两个都睡不着。
不是情侣,但我们真的有在认真营业
*是轩文
*鑫祺霖翔已交往背景
*一点泗源暗示
*来看看小迷糊们的营业日常吧!
刘耀在网上冲浪的时候,有刷到过这样句话:
要想火得快,营业节奏记得带。
他看了眼趴床上摆弄手机的宋亚轩,又想起了之前老板找他谈话说的内容:
“耀文啊,公司有意安排你和宋亚轩组营业搭档,也不用太怎么刻意,偶尔来一下两下就可以了。”
虽然不承认网友”只有营业才能火”的观点,但老板的安排却不能不听,而且也确实没多大点儿事,就组CP正常营业而已,再说,我长得这么帅,和我营业这种好事儿乔治都遇不上,宋亚轩儿怎么会拒绝?
来电铃响了超过5秒之后,宋亚轩脸复杂地按下了接听键。...
*是轩文
*鑫祺霖翔已交往背景
*一点泗源暗示
*来看看小迷糊们的营业日常吧!
刘耀在网上冲浪的时候,有刷到过这样句话:
要想火得快,营业节奏记得带。
他看了眼趴床上摆弄手机的宋亚轩,又想起了之前老板找他谈话说的内容:
“耀文啊,公司有意安排你和宋亚轩组营业搭档,也不用太怎么刻意,偶尔来一下两下就可以了。”
虽然不承认网友”只有营业才能火”的观点,但老板的安排却不能不听,而且也确实没多大点儿事,就组CP正常营业而已,再说,我长得这么帅,和我营业这种好事儿乔治都遇不上,宋亚轩儿怎么会拒绝?
来电铃响了超过5秒之后,宋亚轩脸复杂地按下了接听键。
“宋亚轩儿我跟你商量个事哦。”刘耀文刻意把声音压得很低,“你还记得之前飞哥找咱俩说营业的事吗?”
“…嗯。”
“我想好了。我觉得这事没啥大影响,不然我俩明天就开始营业吧。”
“……”
“你咋不开口说话?还是说你改过自新再也不烧开水了?”
“…道理我都懂。“宋亚轩无奈地叹口气,“我就想知道,咱俩现在还躺一张床上的,有必要打电话吗?”
宋亚轩答应了和刘耀文营业。
刘耀文打开了微信。
乔治的小恐龙:翔哥
小兔的小熊: ?有事儿?
乔治的小恐龙:我和亚轩儿明天就开始营业了,通知你一声
小兔的小熊:这样啊
小兔的小熊:你们不是已经越过暗恋跳过谈恋爱直接婚了吗?
刘耀文吓得手一哆嗦,手机砸在了脸上,痛呼出声。
宋亚轩打开了微信。
山东白馒头:丁哥在吗?
别碰小马:?出啥事了吗
山东白馒头:没没没没没没有
山东白馒头:就是我和耀文儿从明天开始就营业了,特意来通知你一声
别碰小马:……
别碰小马:文轩超话稳居top前五每日都在过年,结果你告诉我你和刘文还没开始营业???
山东白馒头:轩文超话冷啊,我都混成超话管理员了,它还是冷
别碰小马:……你俩 没谈??
山东白馒头:没有丁哥,你想什么呢,我和刘耀文是全团最后的直男了。放心,真没谈
别碰小马:👍👍👍
别碰小马:记得分寸
别碰小马:以及,我坐等你俩打脸
山东白馒头:????
山东白馒头:
【文轩】未醒
*分手后求复合
*5k/一发完
*请勿上升
对于宋亚轩来说,分手之后遇到的第一件令人头大的事莫过于好不容易出来散一次步结果被前男友养的狗追了一整晚。
夏灿跑到半路给他打电话,气喘吁吁,“得了,您今晚跟狗过吧,人打电话给我了,我先玩儿去了。”
宋亚轩看了看咬着自己裤脚不让走的大型犬,咬牙切齿,“早知道放狗咬死你。”
脚边的萨摩耶听懂了人话,眨巴眨巴眼睛冲他呜咽几声。
宋亚轩在家躺了好多天,好不容易打起精神跟着夏灿捯饬一次,本来想着吃了...
*分手后求复合
*5k/一发完
*请勿上升
对于宋亚轩来说,分手之后遇到的第一件令人头大的事莫过于好不容易出来散一次步结果被前男友养的狗追了一整晚。
夏灿跑到半路给他打电话,气喘吁吁,“得了,您今晚跟狗过吧,人打电话给我了,我先玩儿去了。”
宋亚轩看了看咬着自己裤脚不让走的大型犬,咬牙切齿,“早知道放狗咬死你。”
脚边的萨摩耶听懂了人话,眨巴眨巴眼睛冲他呜咽几声。
宋亚轩在家躺了好多天,好不容易打起精神跟着夏灿捯饬一次,本来想着吃了饭刚好散个步消消食,等到十点再入场,酒吧里听说带了新人来,还能指定人家给自己倒酒。
宋亚轩明天是休息,不用上班,被劝了两句嘴里也松动了,心想反正不吃亏,那就出门玩一玩吧。
公园里一群大爷大妈正悠闲地攀谈,遛狗的缺心眼没栓狗绳,夏灿的后脚脖子被湿哒哒的舌头舔了一口吓得差点跳起来,抱紧了宋亚轩嗷嗷乱叫。
夏灿怕狗,一溜烟就跑了,只剩下宋亚轩跟白白净净的狗子大眼瞪小眼。
他实在是没办法,往前挪的每一步都拖着一只体重可观的大型犬,回过头瞪它结果只得到一个无辜的小眼神。
宋亚轩蹲下来冲四周张望,也不知道谁家傻帽,狗子丢这么久了也没见找的。
他摸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太对劲,这狗像认识他似的,被揉脑袋还要一拱一拱地往自己怀里来,小萨摩耶的脸蛋有点黑黑的,应该是在哪片土里蹭了一些上来,此时正冲他嗷呜嗷呜地叫着。
宋亚轩呆了一秒,这他妈不是刘耀文的狗吗?!
他用力去扯裤脚,狗子跟在身后寸步不离,他跑了几步又被追上,宋亚轩喘着气喊它,“土豆。”
“你那傻爹呢?”
萨摩耶转身看了背后一眼,回过头心虚地叫了两声。
宋亚轩等到十点才见到姗姗来迟的孩子他爹。
刘耀文跟个大爷似的从江边走来,气定神闲地挥挥手,“噢,好巧啊。”
宋亚轩翻了个白眼,气笑了,“是啊,太巧了,出来散个步都能捡到傻逼的狗。”
刘耀文给土豆栓上狗绳,揉了揉脑袋,小东西在底下发出舒服的叫声,他瞟了他一眼,意有所指,“不止散步吧?”
宋亚轩转身就往回走,一边拍衣服一边说晦气,“关你屁事。”
江边的凉风是舒服的,夏夜蝉鸣终于停歇,刘耀文回来的路上被蚊虫叮了一腿的红包,擦完花露水还得伺候小祖宗洗澡。
小狗在撒欢玩水,刘耀文任劳任怨磨出泡沫来均匀地铺在它身上,一边洗一边笑,“使唤你干点活儿还挺会给自己加戏。”
休息的日子通常是躺尸,宋亚轩早上醒来抱着巨大的玩偶翻了个身,眯着眼睛看窗外是阴天,心下一喜。
这个天最适合睡觉星人。
点开手机翻了翻,夏灿那狗东西穷嘚瑟还发了朋友圈,人模狗样的差点没认出来。
宋亚轩点了个赞,嘴贱地评论了一句,“哥哥好帅哥哥什么时候包养我。”
私聊的界面立刻蹦出一串几秒的语音消息来,夏灿骂他,“发春就给我滚出门去找对象,别一天到晚搁床上躺着。”
宋亚轩低下头看了一眼,哈哈大笑,“知我者,灿哥也。”
才洗漱完,门口响起小小的敲门声,宋亚轩用纸巾一边抹脸蛋一边探头问,“谁啊?”
刘耀文牵着小孩的手笑眯眯走进来自觉换鞋,“早上好啊宋亚轩先生。”
小朋友也举着肉嘟嘟的小手笑,回头看一眼刘耀文,奶声奶气地学,“早上好呀松雅轩先生。”
宋亚轩看了半天才认出来,“糖糖?”
小孩眼睛亮了,小短腿扑腾一会儿跑过来一把抱住了宋亚轩的小腿,仰起脸来,“雅轩哥哥!”
宋亚轩蹲下捏了捏肉感的小手,认真纠正,“是亚轩哥哥。”
糖糖的手指伸进嘴巴里吮吸一下,努力接受,“亚轩哥哥。”
刘耀文听见房间里打电话的声音,把小朋友抱在腿上,双手轻轻捂住了糖糖的耳朵。
宋亚轩的房门忘记关了,魏女士的声音显得各位洪亮,“你们俩一块儿带带孩子怎么了?你表姐和表姐夫有事得出差两天,耀文都同意了你计较什么?”
宋亚轩走了两步,无奈道,“您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魏女士听他的语气像是不太对劲,疑惑道,“亚轩,你跟耀文没事吧?”
他愣了愣,指尖无意识在用力,“没事啊,能有什么事。”
“知道了,带孩子嘛,不会亏待糖糖的,好……”
宋亚轩才出门,刘耀文抱着小孩站起来,这架势像是一直等着他似的。
小朋友进房间玩儿去了,刘耀文问他,“等会儿去哪儿?”
“什么去哪儿?”
“带糖糖出去玩一玩。”
宋亚轩头疼,小声嘟囔,“妈的,好想睡觉。”
刘耀文向他走过来,一边在问,“怎么,昨晚没睡好吗?”
宋亚轩抬头的瞬间愣了一秒,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刘耀文举起来的手停在半空中,没过多久讪讪然放了下来。
“我没别的意思,是阿姨拜托的。”他轻声说。
宋亚轩看着窗外,是暗暗的灰色,幸好这个天气很凉快,去哪儿都不会觉得烦躁,他回过头去在冰箱里找吃的东西,只是“嗯”了一声。
刘耀文抱着小孩坐在客厅等着,糖糖今年才四岁,放一部动画片就能安静下来的年纪,嘬着手指头在兴奋地指认,“这是佩奇!这是乔治!”
他抱着孩子,心却跟着宋亚轩还留在厨房。
又不好好吃早餐,一大早起来竟然喝的冰水,面包也是开封过的。
刘耀文心里一边想着一边觉得苦涩,宋亚轩跟他分手了,他现在好像失去了管他的资格。
要是以前,那个人扑在自己身上还来不及,怎么会有分寸地退后两步。
刘耀文怀里的糖糖跑开了,被宋亚轩牵着手去拿帽子。
他这儿没有小孩儿戴的那种有小风扇的帽子,只能挑了挑拿了黄色的渔夫帽,小孩儿身上肉嘟嘟的,手肘也是藕节状,拽了一个同色系的屁颠屁颠跑回来给刘耀文戴上了,扬起脸蛋笑出牙齿来,“雅轩哥哥的帽子。”
刘耀文把他抱在两腿之间,摸了摸糖糖的脸蛋,凑到他耳朵边上很小声地问,“糖糖知道该怎么做吗?”
小朋友懵懵地点头,“嗯,知道。”
“知道什么?”宋亚轩从房间里走出来,向小孩伸出手,“来,喷防晒。”
糖糖看一眼刘耀文又看一眼宋亚轩,跑过去被抱了起来,腿上手上都喷好了之后才拽着宋亚轩过去,“文文哥哥也喷。”
刘耀文站起来很老实地伸出双臂,宋亚轩单手抱着孩子随意对着他的皮肤挥舞两下,一秒也不愿意多待,“走吧宝贝,出门去玩儿啦。”
公园里新开了游乐场,宋亚轩花十块钱买了入场门票,小孩一放下来就闹着要牵手,一边牵宋亚轩,一边牵刘耀文。
好怪异的画面,宋亚轩心里吐槽,但是没办法,他妈妈还不知道分手的事。
宋亚轩跟刘耀文在一起三年,双方父母都知道对方的存在,分手才一周,他已经被迫偶遇了许多次。
有的时候是公司聚餐碰到了,有的时候是下楼倒垃圾打了个照面,还有的时候莫名其妙在路上迎面相遇,宋亚轩每一次都装作陌生人路过,多余的眼神一个也没分给他。
他的耐心有限,吵架如果超过二十四小时等同于分手,一开始就跟刘耀文说清楚了。
这样的纠缠不算难应付,刘耀文每次见到面就离开了,不说什么也不做什么,像是单纯来宋亚轩的生活里刷刷存在感。
宋亚轩最烦他这样,总要让人去猜他的心思猜他的想法,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这人到底要干嘛,又是为什么非得这样。
糖糖的小手抓起来是温暖的,指节上的肉肉堆在一起有点难以展开,拽着宋亚轩叫哥哥,“是不是心情不好,是跟糖糖出来玩不开心了吗?”
小家伙说完还要可怜兮兮地眨巴眨巴眼睛,低着脑袋抽抽鼻子。“糖糖只是太久没见哥哥了,好想哥哥。”
宋亚轩蹲下来摸摸他的脸蛋,心疼死了,“没有,哥哥也想你了。”
小朋友立马扬起笑脸,“那亚轩哥哥想耀文哥哥了吗?”
宋亚轩愣住,生硬道,“没有。”
糖糖小嘴一撇,脑袋耷拉着,“那亚轩哥哥不想见到我们。”
眼看就要委屈了,宋亚轩没听出偷换概念,赶紧拍拍小脑瓜哄了哄,“没有,想了,都想了。”
刘耀文站着看他俩,手掌心还牵着小孩,勾起嘴角对糖糖偷偷眨了一下眼,在宋亚轩看不见的地方竖了竖大拇指。
小朋友要吃棉花糖,宋亚轩看刘耀文买完回来只举着两个,一个在小孩儿手里,一个在他自己手里。
那人冲他这边举了一下棉花糖,“给你的。”
宋亚轩的气愤这才消下一点,拿过来才咬了一口就被抢走了,他抬头看,刘耀文抱着孩子在前边走,光明正大地在他咬过的地方舔了舔。
“你他妈变态是吧?”
刘耀文捂住糖糖耳朵,“小孩子面前不能说脏话。”
宋亚轩瞪他一眼,“刘耀文,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
小朋友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一脸兴奋地指了指,“亚轩哥哥,去玩转盘吧!”
宋亚轩买了票,站在入场口仔细看了说明,把小孩抱起来认字,“你自己看一下,一米四以下的小朋友是不能玩这个的,咱们玩点别的好不好?”
小孩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那就只能亚轩哥哥你们去玩了。”
宋亚轩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刘耀文拉住手腕带了进去做准备,一边走一边骂,回头看糖糖正兴奋地踩在小台阶上往这边看,抱着比脸蛋还要大的手机摇摇晃晃在拍照。
安全设施检查着,刘耀文低下头给他调整了一下姿势,宋亚轩用力踩他一脚,“你有病啊,那么小的小孩一个人放在外面?”
刘耀文往宋亚轩身边挪过来一点,满意地做好准备。“我已经拜托保安大叔了,工作人员那边还有女生,会照看好他的。”
宋亚轩仰头看了一眼,冷哼,“确实,女生多细心,口红都能落别人车上。”
刘耀文侧过身体说没有的事,还没来得及解释什么身体立刻被惯性一甩,胸前后背狠狠撞上发出沉重的肉体撞击声。
宋亚轩双手拉住身后的栏杆因为晚了一秒被摔在旁边,不受控制地头朝里倒在刘耀文身上。
刚刚还在话里话外地讽刺,这下倒是有点紧张了,腰上环抱住一只手,宋亚轩皱着眉头低声问他,“你没事吧?”
这个姿势很暧昧,幸好没人关注这边,对面的两对情侣以及好姐妹早早就抱成一团,剩下的两个人被晃得东倒西歪,坐都坐不稳。
空中转盘是刺激性的项目,宋亚轩咳了一声想挪开一点被刘耀文搂着腰压住了,他身上永远是暖洋洋的,像个火炉。
宋亚轩只能抬头用视线在人群里找糖糖的身影,又是一阵巨大的晃动,这下连刘耀文都没顶住顺着方向滑了一小段距离。
宋亚轩的腰被用力抱紧,刘耀文的下巴磨得他肩膀发痒,以前每一次他冲人撒娇的时候就用的这个姿势,从后背完完全全抱住对方是绝对的安全感供给。
刘耀文在晃动中牵住他的手,很小声地在宋亚轩耳边说,“我不应该让同事借我的车,我不知道她会偷偷坐副驾驶。”
宋亚轩撇开脸,“我不想跟你说这些。”
刘耀文把脸放在他的颈窝里埋了埋,自顾自地说,“我不应该大半夜还在回同事的微信,我以为她真的有工作上的急事。”
“我不应该因为出差就忘记回消息,我不应该让那个女的有接近我的机会。”
“乖乖,我真的知道错了。”
宋亚轩掰开他的手,“放开,你别喊我乖乖。”
刘耀文说不要,“我好不容易才抱到你。”
转盘还在颠簸着旋转,宋亚轩默不作声,眯着眼睛开始头晕,“刘耀文,以前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明明说好了,不会冷战的。”
“你对我有一点点不好,我就以为你不爱我了。”
“没有,没有不爱你。”
刘耀文用力拥抱他,心里一片害怕。“怎么会不爱你,我最离不开你了宋亚轩。”
公园是下午六点关门,宋亚轩把糖糖抱在怀里,一只手拖住身体另一只手轻轻护着后脑,刘耀文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
小孩中途醒了,小手捧着他的脸蛋亲了一口,开开心心地问,“雅轩哥哥我们去哪里?”
“哥哥带你去吃饭好不好?”
糖糖说好,乖乖搂住脖子趴着不动了。
肯德基里有套餐,宋亚轩把小玩具都倒在桌上供糖糖抓着玩儿,刘耀文在旁边撑着手肘看他,“先吃点东西吧。”
宋亚轩看他一眼,莫名别扭。“嗯。”
东西堆着放满一桌,小家伙玩着玩着容易乱跑,看着隔壁漂亮妹妹走不动道了,啃着手指一脸痴汉笑。
宋亚轩咬了两口汉堡,嘴里太干了,随手拿了右边的可乐喝了一口,要放下的时候才缓慢地想起来,这是刘耀文喝过的可乐。
他有点脸热,不尴不尬地把东西放下了,偷瞄过去又恰好对上那人的眼神。
刘耀文把杯子放在他面前,笑了笑起身,“你想喝哪杯就喝哪杯,我去弄点别的。”
小孩后来睡着了,不哭不闹却出了一身的汗,手指一直往脸上抓,白嫩的皮肤红了一大片。
宋亚轩跟刘耀文在天空完全黑掉之前终于找到一家药店,两个人围着糖糖坐在路边的座椅上,放轻了手脚慢慢上药。
小家伙醒过来抽噎两声,苦着脸搂着宋亚轩的脖子说好痒,哥哥帮我挠挠好不好。
宋亚轩的手掌伸进小孩的衣服里,轻轻拍一拍让他凉快一点,过了一会儿双手握在糖糖咯吱窝里把孩子抱起来哄着,“宝贝乖,咱们不挠,马上就不会痒了,冰冰凉凉的,涂药就会舒服了。”
刘耀文在一边看着,把小家伙送回家之后肩并肩迎着晚风慢悠悠走在路上。
他蹲下来拍拍宋亚轩的腿,“上来吧,我背你。”
宋亚轩双手搂紧了放松下来,身体在跟着慢慢晃动,闭上眼睛不动了。
刘耀文侧着脸颊蹭了蹭柔软的皮肤,宋亚轩的呼吸均匀绵长,也像个小朋友似的。
灯光把整座城市都笼罩在克莱因蓝的神秘色彩之中,他喊乖乖的时候总是轻柔的,他知道不能凶小猫。
宋亚轩是一只小猫,小猫拥有刺猬的习性,会下意识用全身的尖利来保护自己柔软的内心。
只记得宜城那条路很长很长,刘耀文在夏夜的蝉鸣声中听见一声小小的抱怨。
宋亚轩的手搂紧了,清秀的眉毛蹙着。
“你惯会拿捏我……”
————————
隐藏结局
【文轩】同学,你套掉了
*纯情处男小狗x坦荡校园男神
*甜/沙雕/校园
*全文3k
“同学,你套掉了。”
00.
如果社死也分等级的话,那么刘耀文早已连银河系都待不下去。
因为他是宇宙级社死。
还有什么比在自己暗恋的男神面前出丑更社死的吗?
刘耀文眼看着对面的人弯腰捡起自己掉在地下的东西,笑盈盈的递给他。
“同学,你套掉了。”
01.
刘耀文满脸纠结的站在大型超市的收银台旁边,零售货...
*纯情处男小狗x坦荡校园男神
*甜/沙雕/校园
*全文3k
“同学,你套掉了。”
00.
如果社死也分等级的话,那么刘耀文早已连银河系都待不下去。
因为他是宇宙级社死。
还有什么比在自己暗恋的男神面前出丑更社死的吗?
刘耀文眼看着对面的人弯腰捡起自己掉在地下的东西,笑盈盈的递给他。
“同学,你套掉了。”
01.
刘耀文满脸纠结的站在大型超市的收银台旁边,零售货架上是五颜六色的不可名状之物。
严浩翔个老六,自己忘记买,非让他捎回去。
刘耀文一副想杀人的样子对着手机上严浩翔给的名称,无比尴尬的从货架上找目标。
“哪个是冈本001哦......”
刘耀文今年读大二,室友叫严浩翔。室友是个风流倜傥的家伙,跟交往了两年的男朋友情浓意浓,套套也没断过。刘耀文就不一样了,20年人生里最出格的举动就是小时候偷摸邻居小姑娘的小手,除此之外纯情的要命,严浩翔让他帮忙捎盒套,他都不认识得挑半天。
导购小姐姐一脸热情的上来帮忙,还给他推销其他品牌的,刘耀文脸都憋红了,直摆手,“不不用了,我就、就这个就行。”
还结巴,还脸红,更可爱了。导购小姐姐盯着他满脸笑意,看的刘耀文头都不好意思抬,飞速结完账就走了。
他走得急袋子都没要,反正就一小盒就直接揣进了兜里。回到学校后天色还早,日暮傍晚,天空被晚霞染成粉红色。
他听见远处有歌声便拐去操场,夏日的校园操场总是热闹惬意的,唱歌的唱歌散步的散步,还有那种小型乐队演出。
乐队是学生自组的,几个热爱音乐的好朋友凑一起,拉着小音箱到操场随心的唱,气氛很畅快。
今天草坪上围了不少人,刘耀文挤进去看,大半个学校的男神宋亚轩就端着话筒站在最前面唱歌,唱一首爱你,唱的情意绵绵。
刘耀文看的满心荡漾。
他暗恋宋亚轩。
这个人好像会发光,唱的歌那么好听,笑起来也好看,不愧是我男神。
刘耀文就这么在操场听歌会听了大半场时间,完全将等着江湖救急的严浩翔抛之脑后。
严浩翔彼时正和贺峻霖在隔壁宿舍大眼瞪小眼,过了一会大灰狼上身,霖霖,你看这次确实没买回来宝宝嗝屁套,所以这次就不用了吧嘿嘿嘿....
要不说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像银河那么宽,严浩翔和小男友亲亲抱抱上全垒,刘耀文狗狗祟祟只能蹲操场上看男神唱歌,还满脸花痴。
乐队唱完便散了,围观学生也三三两两回寝室,刘耀文意犹未尽,盯着宋亚轩不肯移开目光。
宋亚轩和乐队其他好友击掌拍手表示辛苦了,转回来。他一正面对上刘耀文刘耀文就猛地转回去假装望天,要走不走的在原地磨蹭。
“走吧,都辛苦啦,晚安哦。”刘耀文听见宋亚轩跟大家打招呼,看着宋亚轩往自己这边走要回寝室,他也连忙转过身往前走了几步,打算装路人获得和男神一起散步同行的机会。
他没走出几步,听见宋亚轩的声音响起在他背后:“哎同学!”
什么?他在叫我吗?
刘耀文没多想,刚想继续走,宋亚轩这次彻底追上他了,拍拍他肩膀。
刘耀文大脑宕机了一秒,机械转过身。
宋亚轩在他面前笑,蹲下身去捡起一个东西,刘耀文如遭雷劈。
“同学,你套掉了。”
02.
如果阉割男人不犯法,严浩翔早已经是全国最帅的太监。
刘耀文举着刀一脸阴森的摁住严浩翔,笑的瘆人:“呵,呵呵....”
“耀文...冷静,冷静....”
“严浩翔,你还我男神!还我幸福!”
说来凄惨,刘耀文暗恋宋亚轩半年,一直都怂的不敢认识不敢搭话,第一次正面对上,居然还是在那种情况下的。
谁他妈会随身带套啊!!
尤其宋亚轩当时看他笑呵呵又一副小伙子真行的表情,一定会被误认为是变态的吧救命。
“怎么办啊....这辈子都没办法追宋亚轩了....”
严浩翔狗头军师,在旁边信口胡诌:“别悲观啊,说不定还因为这件事,他恰好记住你了呢。你俩还能有共同经历共同话题。”
刘耀文想起当时宋亚轩递给自己那东西的场景就头皮发麻,他接过后宋亚轩也没说什么,笑着走了。
似乎说明宋亚轩其实也不怎么在意这个事情。
刘耀文捂着脸倒在床上,仰天哀嚎。
严浩翔坐在他电脑椅子上,翻了翻手机说宋亚轩今晚好像要在学校排练节目,不如你买点润喉糖给送过去,还能热络热络,挽个尊。
刘耀文半信半疑,点头说好。
他起身穿衣服去学校超市,在糖果货架那边挑选。身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刘耀文一抖。
“哎,是你啊?”
他转头,宋亚轩抱着几瓶水在旁边,看见他也蛮诧异,对他还是很有印象的,笑着跟他打招呼。
“你、你你好。”刘耀文磕巴了一下。救了个大命,逛超市都能偶遇男神,他现在邋里邋遢的,穿着拖鞋就出来了,杀了他算了。
宋亚轩视线在他和他面前的货架上转了一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干巴巴比划了一下刘耀文旁边的套套货架:“呃,你,你又买这个啊....你需求挺大的哈....”
“.....”
气氛诡异的沉默了一下,刘耀文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光顾着挑糖,完全忘了旁边就是那啥货架。
“不是、我没有对象..”刘耀文结结巴巴的说。“我是来给你买糖的....”
宋亚轩环抱着水在他面前太好看,他眼神乱飘愣是不敢落人身上,听见宋亚轩疑惑的“啊”了一声。
蠢死了,蠢死了。
刘耀文内心为自己默哀,宋亚轩肯定觉得自己蠢死了,不仅是个频繁买套的变态,还是个脑子不太好使的脑残粉。
“那拜托你,可以帮我拿一下这几瓶水吗?”
宋亚轩往前迈了一步,他手里快要拿不住的矿泉水瓶就递到了刘耀文手上。刘耀文受宠若惊,红着一张脸近距离接触男神,从他怀里接过几个重重的瓶子。
然后刘耀文眼睁睁看着空出手来的宋亚轩,自然且淡定的从旁边货架上,拿了两盒冈本。
刘耀文倒抽一口凉气,一个字没敢说。
他现在看见那盒红色的小东西就脚趾抠地,更别提一脸清纯的宋亚轩手里塞着那么两盒。
画面很有冲击力,刘耀文脸通红。
比掉套更社死的是穿着大裤衩人字拖鸡窝头和浑身精致的男神偶遇在超市然后一起.....买套。
.....死了算了。
03.
男神跟我想的不一样怎么办。
刘耀文翻来覆去睡不着,把严浩翔摇起来。
“宋亚轩明明没有对象啊?他买那啥干什么。”
“你管人家啊,你只是暗恋,哪能管得了人家做事。”
刘耀文想了想,认真思考起来像只毛绒小狗,自己坐在角落里顺毛。
“男神肯定是没有对象的,不然我早就知道了。那他买那玩意干什么,应该也不是自己用,会不会也是给别人买的啊?”
严浩翔懒洋洋翻个身继续睡觉,留小狗继续在角落里碎碎念。
励志小狗靠意念把自己说服,然后又莫名燃起了斗志,握紧拳头:“为了不让男神被其他人觊觎,我这就去表白!再也不要暗恋了呜呜呜....”
他想法也很简单,直接莽上去,宋亚轩我喜欢你,我有糖也有套,你要糖还是要套。
严浩翔被他无语到,眉毛都快蹙天上去,一脸同情:“刘耀文,你脑干让谁挖了?”
你他妈问人要不要套会被当成猥琐变态打出去的吧喂!
他话说完没听到动静,翻身一看刘耀文早已没了影,只剩开了一半的大门在缓缓回收。
“草....”
刘耀文来到排练室门口,一眼就望到那个白皙高挑的身影。
“宋亚轩,你能出来一下吗?”
宋亚轩一脸疑惑的走过来,又是你啊同学,怎么啦?
刘耀文手指揪着裤缝,吭哧两声:“你、你能不能...”
“什么?”宋亚轩听不清,往前走了两步。
他离得近了刘耀文清楚的看到他的睫毛,浓密纤长,他咬着嘴皮子不住的磨,战战兢兢差点蹿出去,内心疯狂哀嚎。
你、你靠太近了!
“什么啊,说啊。”
刘耀文眼一闭心一横,从口袋里摸出买好的糖果往前一伸。
“我喜欢你!”
他闭着眼,就没看到宋亚轩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出来。
手心一空,刘耀文连忙睁开眼,糖果被宋亚轩接过去,他笑的眉眼弯弯却不说话。
他不说话刘耀文就心慌,手伸进兜里继续往外掏,一掏掏出来个红色小东西。
两人视线都落在刘耀文手上,空气又开始诡异的沉默。
太蠢了。
“我,我之前掉的那盒是,是买给我舍友的,不是我自己的。”
宋亚轩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那这盒是?”
刘耀文心都提上去了,“给、给你的.....”
宋亚轩没绷住表情:“.......给我干嘛?”
“你不是也买过吗?”
宋亚轩想了一下,没忍住笑起来:“那是买给我好朋友贺峻霖的呀。因为他说他男朋友买不回来就让我帮忙带。”
好,很合理的故事。
但是刘耀文想一头创死自己。
有什么比掉套、一起买套更社死的吗?
有。
送套送错人。
刘耀文哭丧着脸给他一个仰天折腰90度鞠躬,对不起!冒犯了!
他手脚僵硬的转身离开,听见宋亚轩在后面憋着笑喊他。
“同学。”
宋亚轩追上来,拉起他的手。
“嗯,没关系的,其实我也对你蛮有好感的.....”
刘耀文瞪大眼睛,内心狂喜。
“谢谢你的糖。”
刘耀文反抓住宋亚轩的手正要发癫问真的吗真的吗,就看着宋亚轩又一脸淡定的把一个东西塞进他手里。
“还有......”
“你套掉了。”
End.
有彩蛋!
【all轩】 Coisnini 第二章
♡娱乐圈
♡重生梗
♡有私设
♡勿上升!勿上升!勿上升!
“爱意不是海啸,是杂着威味的柔风”
“一件钟情是天赐的缘分”
——————————————分割线
“那个,你能先把我放开吗?”
宋亚轩就这么一直被男孩紧紧抱着,他看着男孩身后呆住的众人,脸颊不由自主地被烧红。他起初还尝试着反抗,但没有想到男孩看起来这么瘦小劲却挺大的,任凭他怎么推搡就是...
♡娱乐圈
♡重生梗
♡有私设
♡勿上升!勿上升!勿上升!
“爱意不是海啸,是杂着威味的柔风”
“一件钟情是天赐的缘分”
——————————————分割线
“那个,你能先把我放开吗?”
宋亚轩就这么一直被男孩紧紧抱着,他看着男孩身后呆住的众人,脸颊不由自主地被烧红。他起初还尝试着反抗,但没有想到男孩看起来这么瘦小劲却挺大的,任凭他怎么推搡就是推不动,干脆就这么被他抱着。
拥抱大概持续了4分钟,直到宋亚轩感觉到了肩上有处湿润地,男孩才松开了宋亚轩。
宋亚轩有些近视眼,结束拥抱时才看清楚男孩的长相。
这,这不是贺峻霖吗!?
宋亚轩在内心里震惊着。
贺峻霖,universe男团最火的成员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对,他不应该是在源时代娱乐公司吗?
宋亚轩有些吃惊地看着眼前的贺峻霖,心中的疑惑不减。
少年擦拭着眼泪,甜甜地笑着,脸上的章鱼烧粉嫩嫩的。
宋亚轩刚想问什么,舞蹈老师已经走进练习室,少年们开启了追逐梦想奋斗的旅程。汗水挥洒着,练习室里充斥了数拍声。
谁都想要成为一颗璀璨夺目的星。
“轩轩,你累不累啊?”贺峻霖一下课就立马凑到宋亚轩身边,递给了他一条白色的汗巾和一瓶矿泉水。
“还好,谢谢,不用了。”宋亚轩简短地回答了贺峻霖的问题,并拒绝了他递过来的东西。
贺峻霖也不感觉到尴尬与不恼,开启了他的耐克嘴模式,对着宋亚轩就是问长问短的。导致宋亚轩一度想逃离练习室。他怎么这么自来熟啊!
宋亚轩表示,这不是他所知的贺峻霖,他所知的贺峻霖是资料上所显示的——元气爱豆。但他着实是没有想到贺峻霖私底下不仅话多,还很“潮流”。手机壳是花色的,土味情话张口就来,土味舞蹈分分钟就给你来一段。
“那个,我先去上个厕所。”宋亚轩想火速地逃离练习室。他看到了其它练习生们向他们瞟来诧异的眼神,他只想找个地缝钻下去。这是在干什么,这么精力旺盛的吗?
宋亚轩发誓,他绝对不是想逃离贺峻霖!绝对不是!
“你好,我找宋亚轩。”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男人一把拉住刚走出练习室的宋亚轩。
“你们找他有什么事吗?”宋亚轩的身体在颤抖着,但还是故作冷静地问着。他的左眼皮子开始一直跳。俗话说的好,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况且,这个人好像来者不善,脸也太臭了点。
对!他想起来了!他见过这个人。这个男人是他们琐斌娱乐总经理简稔(rěn)的贴身助理。上辈子就是他把自己带到一个包间房里,被有心人拍到,才有了被金主保养的黑料。
而简稔也确实想要潜他,想要包养他,让他做自己的小情人。简稔是有家室的,并且他还是靠着他的老婆才得以坐上总经理这个位置的。
吃软饭的狗∥男人。宋亚轩在心中暗骂到,他咬紧后槽牙,手攥成了个拳头,他狠着身体本能的抗拒。毕竟他上辈子是从阳台跳下,才得以逃生。幸好楼下有个露天游泳池,简稔订的包间楼层也不高,是低层。不然他就没有个健全的身体了。但他还是在医院呆了3个月。
“简总要找他。”男人看着他,那眼神冰冷冷的,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宋亚轩控制不住地抖了抖。他最终还是听到了他最不愿听到的回答。他试图平复着呼吸,强忍着身体的反应,但还是无果。
突然而然的无数痛苦回忆涌入他的脑海。他仿佛又看到了父亲抛弃他与母亲的决绝;霸凌者那玩味的笑;键盘侠的污言秽语;外公因他而死去的样子……
突然一个人挡在了他的身前,隔绝了他与那个男人的视线对碰。
“不好意思,我要带走他。”
那个人只留下了一句话就牵着宋亚轩的手腕,带着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宋亚轩的眼泪飘流在空中,他还没有从痛苦的回忆中抽离出来就被带到了海边。海风很温柔,轻抚着他脸庞,拂拭去他的泪滴。
过了许久。
宋亚轩望着蔚蓝的大海,心也渐渐平静下来,身体也不再颤抖。
“好点了吗?”
“嗯,谢谢你。”宋亚轩这时才注意到身边的人。
标准的丹凤眼,眉目如画。精致的小翘鼻,身形高挑却又精瘦。
马嘉祺!?
马嘉祺在重生前与他就只有一面之缘,但他能感受到马嘉祺身上的那种清冷气质,有着疏离感,与任何人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他望着马嘉祺不禁出了神,明明距离见到马嘉祺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第一次见面是在他们这个团出道后的两个月因一次商务活动在厕所偶然碰到过。
怎么现在就见到马嘉祺了呢?贺峻霖的突然出现,简稔的提前潜规则都与之前的事情发展对不上。他脑壳痛!
“阿宋,你干嘛盯着我看,难不成你对我一见钟情啦?”马嘉祺语气上挑,带有磁性的嗓音把宋亚轩撩得一愣一愣的。
“阿宋,我能叫你阿宋吧?”马嘉祺看着耳根泛红的宋亚轩,嘴角上扬,竟伸手捏了捏宋亚轩的耳垂。完了,宋亚轩的脸已经熟透了,红彤彤的,更加可爱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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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不禁撩怎么办?(来自马哥真诚的发问)
我其实是不会告诉你是马哥对我们的亚轩一见钟情的!(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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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字踹我
感谢观看
喜欢的话就留下一颗小红心吧
【文轩】想睡我
rapper×驻唱
人设伪渣 我流破镜重圆
0.
“想不想睡我?”
1.
刘耀文被打了。
live house的现场,被喝多了的前女友拿啤酒瓶砸了一头,当场被120拿担架抬走。
前女友为什么打他?
因为前女友当天晚上才知道自己成了前女友。...
rapper×驻唱
人设伪渣 我流破镜重圆
0.
“想不想睡我?”
1.
刘耀文被打了。
live house的现场,被喝多了的前女友拿啤酒瓶砸了一头,当场被120拿担架抬走。
前女友为什么打他?
因为前女友当天晚上才知道自己成了前女友。
即使他们刚在一起一个星期,但已经有四天没说过话没发过消息了。
起因是因为前女友非要查刘耀文手机,要删他vx联系人,刘耀文没同意,她就赌气不回消息等着刘耀文来哄她。
但刘耀文不仅没哄人,还对此表示:四天没讲话了不是分手是什么?
前女友不这么认为,一口咬定刘耀文肯定是劈腿。
刘耀文吓得刚出急诊室就拿着手机发朋友圈说自己虽然前任多,但时间线绝对没有重合过。
club老板兼刘耀文好哥哥的丁程鑫评论:确实,隔一天也算不重合。
刘耀文笑得头上伤口差点又裂开。
用丁程鑫的话来说就是,刘耀文绝对是最有原则的波塞冬。
谈恋爱不骗小朋友,恋爱期间也绝对不约炮,不跟其他人搞暧昧。最多新鲜感一两天过去了分手再找下一个。
渣男骗人骗感情骗钱,他三不骗,绝对保证你情我愿。
有一把大跟他上过/床的前任大方的夸他技术好,也有被新鲜感冲昏了头脑,动了心说舍不得苦苦挽留的。
刘耀文倒不觉得晦气,只劝他们出来玩别动真心。
对,“他们”,男女皆有。
2.
刘耀文休息了几天,一出院绷带还没拆,扣了个渔夫帽照样出来玩。
丁程鑫一边鼓掌欢迎,一边禁止工作人员卖酒给他,顺便给他端了杯热牛奶。
刘耀文叼着吸管等驻唱上台。
听说这两天他不在,club里来了个新rapper和歌手,人气高得不行。确实让他好奇了一阵儿。
下一个就是新rapper,Yan。
声音一出来刘耀文就乐了,这人他不仅认识,还熟得穿过一条裤子。
再早两年,刘耀文刚开始唱rap的时候,在小酒吧认识的严浩翔。
他俩好像还谈过一段,但房都开了才发现撞号了。一阵笑骂过后握手言和做朋友,还一起写过歌。
后来严浩翔被自己的有钱老爹绑去加拿大当富少爷,刘耀文在重庆club里唱live house搞出了点名堂。
就是不知道那小子什么时候回的国,也不发个微信说一声,实属崽种。
走个神的功夫,严浩翔不知道从哪儿窜了出来拍了刘耀文一巴掌,乐呵呵的跟他打招呼。
“不好好看你哥哥我表演,坐这儿看着牛奶发呆?”
分明是许久未见的老友重逢,却自然得仿佛天天都见。
“回国也没给你爸爸我发个消息,该打。”刘耀文把牛奶放吧台上,作势就要打回去。
两个小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贴过来的,拿着手机期待的问严浩翔能不能加个联系方式。
严浩翔摆了摆手,直说自己有喜欢的人了不加陌生人。
小姑娘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并祝Yan感情顺利后离开了。只留下惊讶的刘耀文看着笑嘻嘻的严浩翔。
“我靠,你什么时候有的对象啊!”
“不是对象,还没追到。”
提起这事儿严浩翔的嘴角就没下去过,跟个二傻子一样给刘耀文讲自己喜欢的人有多好。
刘耀文听得正起劲,club原本躁动的音乐突然停了,响起了吉他声。
[我要的爱,只在你身上存在]
[要不是你,不会哭得笑得傻得像小孩]
刘耀文下意识抬头往舞台上看,有些眼熟的身影看得他一愣。
这……好像也是个前任。
讲着讲着没了回应的严浩翔又拍了刘耀文一下,看他望着驻场走神的样子笑到:“文哥这是看上了?需要我给你介……”
“宋亚轩唱多久?”刘耀文出声打断到。
严浩翔顿了一下,“下一个准备好了他就下班。”
刘耀文突然扭头看着严浩翔,双眼亮晶晶的说:“好兄弟,你想再唱两首对不对。”
被推上台的严浩翔:?
3.
宋亚轩背着自己的吉他下台推开休息室的门,他有点疑惑为什么严浩翔一个晚上要唱两场,自己分明记得下一个mc是个女生来着。
然后他一个没注意撞到了过道旁的人,一扭头在墙上磕了鼻梁。
“不好意……”
“宋亚轩。”
刘耀文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
宋亚轩这才抬头看着眼前的人。
冤家路窄,前男友。
“别挨我。”宋亚轩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了距离。
“甩我这么久了,还没忘呢。”刘耀文又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嫌麻烦。”宋亚轩甚至没有抬头看他一眼,侧身路过了刘耀文,进了自己的休息室。
刘耀文靠着墙望着休息室的门发呆。
他突然开始后悔自己今天脑子一热冲到后台的行为。
这种举动实属不算一个好的前任。
4.
跟宋亚轩在一起其实不算是一时兴起。
他只是写不出来歌坐个飞机去广州散散心,在小酒馆里遇到的宋亚轩。
用刘耀文的话来说就是,哪儿的club不是club,天下club都一样。
唯独那家的宋亚轩不一样。
宋亚轩跟老板签了合同,每天晚上都抱着一把吉他去那唱歌,也只去那唱歌。
刘耀文连蹦迪都不想蹦了,刚到广东每天晚上都在那家清吧里守着宋亚轩听歌,还回回早去抢台前的座位。
连续去了一个星期,宋亚轩认识他了。
所以当他把宋亚轩堵在酒馆后面的巷子口时,宋亚轩第一反应不是报警,而是问他要干嘛。
“泡你。”
“那挺麻烦的。”
“什么挺麻烦的?”
“后果挺麻烦的。”说完宋亚轩抬脚踹在刘耀文小腿上,趁着他分神的瞬间从他旁边钻了过去。
疼得龇牙的刘耀文伸手拽住宋亚轩的后衣领,把人扯回来按墙上。
“再麻烦我也要试一下。”
“行。”
突然得到回复的刘耀文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行。”宋亚轩扣住刘耀文的后脑勺,在他嘴角亲了一下。
“不过,养鱼不能找我,不太想跟哥哥弟弟姐姐妹妹们争奇斗艳。”
刘耀文顿了一下,笑着说:“好。”
5.
第二天。
宋亚轩收拾好下楼时,刘耀文正靠着他临时租来的代步车。
“没迷路啊。”
“比重庆的路好找多了。”
刘耀文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护着头等宋亚轩坐了进去,自己绕一圈坐进驾驶位。
“带我在广州玩玩?”
“我对广州不熟。”宋亚轩一边说一边扯过安全带扣上。
刘耀文完全没怀疑这话,踩动油门说:“那我带你随便逛逛?”
“行。”
车没开多久,宋亚轩指着前面路口说:“右转后下坡,第二个路口左转有家馄饨!巨好吃!”
“这叫不熟?”
“这叫该熟的数。”
6.
两个人吃完饭又去打了电玩,接着看了场电影。
出影院的时候天都黑了。
刘耀文坐在驾驶座上,问:“送你回去?”
“不想/睡/我?”宋亚轩笑眯眯的说出来,吓得刘耀文咽口水都被呛到。
“不…不想。”刘耀文拍了拍胸脯给自己顺了顺气。
“当代刘下惠啊。”宋亚轩撩开了遮住视线的刘海,歪头看着刘耀文,眼睛亮晶晶的说:“真的不想?”
“不想。”
“真的?”
“嗯。”
“那你送我回去吧。”
“开//房。”
宋亚轩大笑起来,往靠椅上一躺,嘴里喊道:“刘下惠破功咯。”
【假链接。】
第二天早上。
宋亚轩被电话铃声吵醒,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下意识摸过手机接通。
电话那边是清脆的女声,操着一口重庆话问刘耀文什么时候回去。
“你电话。”宋亚轩一脚把身旁睡得跟死人一样的刘耀文踹醒,把手机丢给他之后接着睡。
刘耀文睡得迷迷糊糊的,接起电话问:“谁啊。”
“刘耀文你不要脸!”
电话那头的声音大得旁边的宋亚轩都听见了。
他眯着眼睛盯着刘耀文。
刘耀文不耐烦的啧了一声,看了看来电名称,给电话开了免提。
“大姐,我们半个月前就分手了啊。”
“你说分手就分手?刘耀文你就是个渣男!”
刘耀文打了个哈欠,知道自己是又粘上狗皮膏药了,接着说:“你吵的架,你提的分手。咱俩微信都删了半个月了,你现在来管我是不是太迟了。”
“刘耀文,你……”
电话那边还没骂完,刘耀文挂了电话关了静音把手机一扔,闭着眼睛又把宋亚轩往自己怀里搂了搂接着睡。
宋亚轩迷迷瞪瞪的说:“忘了问你有没有病了。”
“没病,戴//套了。再睡会儿。”
7.
那个电话仿佛就像一个小插曲,什么都没影响。
没过几天。
两人刚吃完饭,一出门,宋亚轩被扇了一巴掌。
“你他妈。”刘耀文拉住那个人的手一看,就是之前打电话那女的。
“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怎么知道我被一个男人翘了墙角!”那女的抬手又想打人,被宋亚轩捏住了手腕。
“适可而止吧女士,跟我们俩动手吃亏的是你。”宋亚轩往上握住了她的手臂,接着说:“他为了跟我解释都快把微信翻烂了,分手快一个月了还来管东管西的,你不累吗?”
“你男人被我按在床//上操,你说我挖你墙角真没必要。”
宋亚轩拿出钱包数了六百块钱递给她。
“没什么事儿回去找个新的吧,这种喝酒泡吧一天一个对象的配不上大美女。”
女人被宋亚轩一套话说愣了,趁着她没反应过来,宋亚轩拉起刘耀文就跑,两步上车关门就开走。
“我被你按着//操?”
“我要是再挨一巴掌你就不止被我按着//操了。”宋亚轩摸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脸颊,不耐烦的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刘耀文顿了一下,回了句不知道。
“嗯。”
8.
当晚,两人回酒店时,那个女人就坐在大厅。
“我要是再挨一巴掌你就完蛋了刘耀文。”宋亚轩让刘耀文别动,自己小跑过去按了电梯,装作没看见那个女的。
“那个……”女人跑到他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怎么?”
“白天是我冲动了,不好意思。但是。”女人拿出手机,屏幕上是微信二维码。
这次轮到宋亚轩愣了。
“能不能…加……”
“你看上我了?”
女人没说话。
“不好意思,我喜欢男的。”宋亚轩进了电梯挥了挥手。
女人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离开了酒店。
一直站在门口盆栽背后的刘耀文才走出来上了电梯。
等他回房间开了门,屋里却没有人。
他拿出电话打给宋亚轩,一直是在忙。发微信直接是红色感叹号。
他发送好友验证申请直接被拒绝。
接着收到了一条短信。
【麻烦死了,回重庆吧。】
他刘耀文,被甩了。
后来他回了重庆,宋亚轩好像换了电话和微信,发出去的短信全部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复。
刘耀文咬牙切齿了好几天,觉得自己被甩了不痛快,但又无能为力。
他时刻提醒自己,合格的前任应该跟死了一样,而不是自己这样苦气白咧的发消息骚扰人。
时间久了,也就没那么在意了。
如果不是再遇见的话,他也以为自己真的忘了。
9.
莫名其妙被推上台唱了两首歌的严浩翔,一下台第一时间就是给刘耀文一拳。
“你他妈的,发什么神经病。”
挨了严浩翔一拳的刘耀文也不生气,直接问:“有没有宋亚轩联系方式?”
“问老板吧。”
“谢了兄弟。”刘耀文话都没听完,直接往人群里冲找丁程鑫去了。
丁程鑫坐在角落的灭火器箱上,正乐呵呵的回微信,被突然出现的刘耀文吓了一跳。
“什么意思哦!”
“哥,江湖救急,宋亚轩联系方式有没有!”刘耀文握住丁程鑫的肩膀,急切的问。
“有啊,你要干嘛?”
“快发我快发我,急得要死急得要死!”刘耀文恨不得直接抢过丁程鑫的手机翻。
丁程鑫一头雾水的把微信推给了刘耀文,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说:“不会吧,你不会是想泡他吧?我告诉你,这也是我弟弟,你敢下手会死啊!”
刘耀文一边发送好友申请,一边问:“他这么又成你弟弟了?”
“他是我对象的表弟,自己一个人从广州来重庆,多乖多单纯一小孩,你别动歪心思啊!”丁程鑫挥挥拳头警告到。
“乖?单纯?”刘耀文噗嗤一下差点笑出来。
“一共就谈过一次恋爱。还被骗了,被那个脑瘫的前任扇了耳光。多可怜一小孩,要让我逮着那脑瘫非得给他吊起来打。”
这一通话给刘耀文说愣了。
他难不成是……宋亚轩的初恋?
看着丁程鑫气愤的滔滔不绝的样子,刘耀文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哥……那个脑瘫有可能或许大概应该是……我。”
“你开什么玩笑,人家才从广州来……你他妈几年前去广州那一个月还谈了恋爱?”丁程鑫说着说着,噌的一下子从灭火器箱上站起来,揪住刘耀文的耳朵喊:“什么意思哦!你别哄我!”
“哥哥哥哥哥!我没骗你我没骗你!”刘耀文疼得滋儿哇乱叫:“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他甩的我!是他甩的我!我要联系方式不就是道歉嘛!你放开我放开我!我头疼!我头疼!”
才想起他头上还有伤的丁程鑫连忙松开了手,又坐回灭火器箱上,一脸“你最好给我好好解释”的模样。
“这件事吧,就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了。但是吧,现在时间这么紧急……”刘耀文跟泥鳅一样转身就跑,钻进人群人就不见了。
丁程鑫的手机响了响,是刘耀文的微信语音。
【我先去给你追弟媳了!】
10.
刘耀文站在休息室门口敲门。
“宋亚轩,开门啊——”
“你是把自己关进死路了嘛?”
“那就是不出来了呗?”
“那别出来了。”
一直敲门敲不应的刘耀文气得往墙上一砸,就盯着那扇关着的门。
又过了一会儿,门开了。
刘耀文直接往里冲,从门缝里挤了进去。
他掐着宋亚轩的腰把他挤在墙角,贴着他耳朵说:“让我逮到了吧。”
“松开我!”
“松开什么松开,你他妈的一言不发就把我甩了,现在来重庆让我抓到还想让我放过你?”
“你不放过我又能怎么样?让你前女友砸完你的脑袋再砸我的脑袋?”宋亚轩扣着刘耀文死命的把他推开了。
“别用你养鱼的那套快餐式恋爱来套我,麻烦,没用。”
宋亚轩捡起沙发上的外套走了出去。
刘耀文想也没想,关了灯拉过门就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到了路口。
“宋亚轩!”刘耀文跟在他背后喊。
宋亚轩没回头,脚也没停。
“宋亚轩你他妈的来重庆是不是为了我!”
宋亚轩停下了,转身看着他说:“我是来找我哥,来赚钱的。跟你屁关系没有,别自作多情。”
“你在广州一个月能挣的绝对比在重庆的多。”刘耀文跑到宋亚轩面前跟他面对面,接着说:“我不管你来重庆是干嘛,但现在我单身,你也单身。我们勉强算半个同事,我要追你没问题吧。”
“你又知道我是单身了?”
“丁程鑫告诉我的。”刘耀文扣住宋亚轩的后脑勺亲了上去,浅尝辄止,“这是你欠我的。”
宋亚轩被刘耀文整无语了,他皱着眉看着刘耀文。
刘耀文抄着手看着他。
“我听丁哥说了,我是你初恋。”
“我骗我哥那套你也信?”宋亚轩突然笑了起来。
“信啊。”刘耀文挑了挑眉,“为什么不信?反正我是你第一个告诉哥哥的对象。”
家教再好的宋亚轩见次也还是骂出一句:“傻逼。”
“傻逼要追你,好友申请通过一下。”刘耀文抢过宋亚轩的手机,借着他的指纹解了锁进了微信,同意了好友申请。
不是他想看,是他真的没办法看不到。
加回微信好友之后,宋亚轩的聊天背景,是他跟刘耀文几年前的合照。
两个人看着那张照片突然同时沉默了。
“宋亚轩?”
过了一会儿,宋亚轩才答应道:“嗯。”
“想/睡我吗?”
“不想。”
“真的?”
“嗯。”
“那我想/睡你。”
刘耀文抬起头来看着宋亚轩,眼睛有点泛红。
宋亚轩不轻不重的“啧”了一声,说了句嗯。
老福特我亲爹,求求你过审吧。
第一篇文轩,能给点评论吗好哥哥们
纯恶
祺轩文△
养成失败
黑化强占
上升滚蛋
1.5w➕一发完
‖
“你是我养大的,你只能爱我!”
马嘉祺掐着宋亚轩的脖子,双目通红,向幽暗的墙角步步紧逼,全然不顾宋亚轩此时挣扎的双手,无视因呼吸不畅洁白的脸上泛起的艳红。
宋亚轩感觉自己要死了。
死在他曾经最敬爱的哥哥手里。
如果说,他是一朵无依无靠的花,马嘉祺就是好心收留他的花园主人,他像呵护一朵玫瑰那样爱护他,可宋亚轩知道,马嘉祺第一眼见他,就妄想驯服他。
‖
宋亚轩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
父亲做生意失败,所有的资产全部被做空,一时间沦落众叛亲离,他们不得不搬离曾经的大房子,躲到破旧肮脏的废...
祺轩文△
养成失败
黑化强占
上升滚蛋
1.5w➕一发完
‖
“你是我养大的,你只能爱我!”
马嘉祺掐着宋亚轩的脖子,双目通红,向幽暗的墙角步步紧逼,全然不顾宋亚轩此时挣扎的双手,无视因呼吸不畅洁白的脸上泛起的艳红。
宋亚轩感觉自己要死了。
死在他曾经最敬爱的哥哥手里。
如果说,他是一朵无依无靠的花,马嘉祺就是好心收留他的花园主人,他像呵护一朵玫瑰那样爱护他,可宋亚轩知道,马嘉祺第一眼见他,就妄想驯服他。
‖
宋亚轩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
父亲做生意失败,所有的资产全部被做空,一时间沦落众叛亲离,他们不得不搬离曾经的大房子,躲到破旧肮脏的废弃楼里。
母亲还是每天都去菜市场上买鸡蛋给他吃,父亲也不会每天都夜不归宿,只是头发花白了许多。
有天突然下雨了,宋亚轩被母亲支开,去菜市场给王婆送东西,路上他漫不经心得踩着水坑,溅起水花湿了裤脚,王婆的儿子喊他留下,一起吃了剩下的两只糖葫芦球。
宋亚轩在酸甜的口感里快乐得笑出来,叽叽喳喳得唠叨着一天的学堂里都学了什么,又被王婆的儿子哄着一起给院里的小鸡喂食,承诺等他回家就给他两个鸡蛋,他高兴得应下。他不知道的家里已是一片狼藉,宋亚轩父亲曾经的商敌找上门来,开口只要宋亚轩母亲陪一晚,就肯借钱让他爸度过难关。
他爸自然是不愿意的,可他那满脸的难堪,痛苦无助的颤抖手臂,让宋亚轩善良单纯的母亲看了心疼。
她是纯粹的傻姑娘,年纪轻轻从家里跑出来和父亲私奔,两人从无到有,又从有到无,但她从不肯放开那个早就变了样的父亲的手。
后来,宋亚轩经常被支走,母亲的脸也变得越来越枯黄瘦削,他把母亲塞给他的鸡蛋都攒起来,准备给妈妈做鸡蛋羹补一补,他知道妈妈很累很累,累到不肯再和他一起睡觉,累到一拥抱就会流眼泪。
曾经富有的时候,每一个父亲“外出应酬”的夜晚,宋亚轩都会从门缝里瞥见在灯光下悄悄抹泪,听见动静便探头向外,痴痴呆望窗户,眼神守着门口的母亲。
母亲在等什么呢?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父亲今晚不会回来了,他曾在公园见过父亲牵着另一个女人的手一起向别的小区走。
为什么无论贫穷富有,她总是在夜里落眼泪。
他就不肯哭,因为母亲不让他哭。
所以即使被孤立,被欺负,被辱骂,他都不会哭,他要保护妈妈。
可母亲离开的那晚,他哭得快要死去,父亲只呆愣着看着地上散落得七七八八的红色钞票,然后,弯下了腰,伸出被烟草渗黄的手,一张一张慢慢得捡起来。
可他的母亲明明在床上赤/裸着!浑身是伤的赤/裸着!
父亲把钱收拾好,转身去了赌/场。
他坚信能用手气赢回一笔本金。
宋亚轩哭着摇晃母亲冰凉的尸体,稚童的嚎啕大哭吸引来了来看热闹的邻居,一句一言的闲言碎语,宋亚轩听不懂的肮脏词汇打在母亲身上。
要是她还醒着,肯定要红了眼眶。
她那么爱干净,那么要面子。
于是宋亚轩拿起那把夺走母亲生命的刀,红着眼睛向围观群众刺去,挥赶着用语言亵渎他死去母亲的好事邻里。
几个吐沫星子横飞的妇女被宋亚轩的狠劲儿吓得四散逃脱,走时还不忘一口一个“贱/人养的”“疯子”得喊着,辱骂着。
父亲浑身劣质烟草味回来的时候,宋亚轩已经替母亲擦拭好了身体,此时她正静静得躺在床上,像只是睡着了一样,如果可以做到忽略她手上一道道可怖的伤疤和血痂。
“叫你妈给我拿点酒。”
见没人应答,他向里屋走去,凑到宋亚轩母亲身边,晃了晃她雪白却布满淤青的胳膊。
“你妈睡着了,你给我拿点酒,就在架子上那瓶白的。”
宋亚轩不回答他,转身进了厨房拿起菜刀,面对父亲的红着脸慌张的大声呵斥,死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小憋犊子,反了你了,你妈平时怎么教你的,敢拿刀对着你老子?”
“我妈已经死了!你滚出去!她不想见你!”宋亚轩大声喊着,手中挥舞着的沉重的菜刀让好久没吃饱饭的宋亚轩手臂轻颤,可他紧紧抓着刀柄,企图和高大的父亲对抗。
宋亚轩父亲明显一愣,望着屋里躺着的宋亚轩母亲,指了指,“你别胡说,小丽不在那儿睡着呢吗?听话,去把她喊起来。”
“你滚!”宋亚轩发了狠,拿着菜刀向高大的男人冲去,男人慌乱得躲开,眼神中闪过的清明也很快消失,争夺着宋亚轩手里的菜刀,宋亚轩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紧握着菜刀不肯松手,哪怕粗糙的刀柄把他的手磨出了血。
警察赶到的时候,宋亚轩的眼前已经模糊得看不清人影了,他被喝醉酒发疯的父亲揪住衣领朝桌角上猛撞,却怎么也不肯松开手上的刀。
警察把他送进了医院,宋亚轩的小手指着房间里躺着的母亲,他嘴里喊着“妈妈”,想让警察也救救他可能真的只是睡着了的妈妈。
最后他头裹着纱布在医院醒来,一个女警察守在他身旁,大人们说着奇奇怪怪的话,可他只想找他妈妈。
最终父亲被送进了监狱,光强迫妇女卖i淫和家暴罪就判了好几年,而宋亚轩也在三年后被一家富人收养。
在被送往富人家里的路上,宋亚轩听说父亲死了。
死在了监狱里,是自鲨。
嘴里的鸡蛋干涩得要命,宋亚轩像饿坏了的孩子,不要命得向嘴里塞着,很快被噎得直咳嗽,眼泪一滴一滴豆大的落在餐桌上,随行的女警察递过纸巾,轻轻拍着他的背。
鸡蛋明明那么不好吃,为什么母亲要给王婆帮一天的忙,也要给他带回来呢?
他还没攒够鸡蛋呢,怎么母亲就睡着了呢,是不是他昏倒前喊得不够大声,人们才没注意到他母亲睡在屋子里了呢?
宋亚轩像突然醒悟般,挣脱女警的怀抱,向列车的尽头跑去。
可他只从过往的车窗里见到了不熟悉的连绵的大山,过往座位上的人都好心得寻问他的父母在哪里,需不需要帮忙,可宋亚轩却低着头沉默不语,默默走向了女警身边,像一个哑巴般,面对女警带着关心的斥责也不肯开口说一句。
这样的情况直到他到了收养他的那户人家里。
女警同大人做着交涉,宋亚轩望着桌子上摆放的新鲜玫瑰发呆,那捧鲜活艳丽的玫瑰,安静得在精致昂贵的花瓶里绽放着最后的美丽。
“喜欢花吗?”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宋亚轩抬头,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从楼梯9上走下来,带着微笑向宋亚轩靠近。
宋亚轩向后退了两步,警惕得看着马嘉祺逼近,不肯开口回答。
“不喜欢?”马嘉祺又笑着开口,从花瓶里抽出一束玫瑰,花茎上还带着水珠,又从口袋中拿出绣着精美花纹的手帕,慢慢擦了擦已拔去尖刺的花茎上的水,转头递给宋亚轩。
宋亚轩又退后两步,不肯接下马嘉祺手中的花。
马嘉祺挑眉笑着,却把花强硬得塞进宋亚轩手里,在宋亚轩想要撒手的时候捏紧了宋亚轩的手腕,拉着他向女警和管家那里走去。
“他很乖。”马嘉祺牵着宋亚轩的手,朝女警笑笑,宋亚轩扭着身子要从马嘉祺怀里挣脱出来,马嘉祺低头又摸了摸宋亚轩的头,用眼神示意他安静。
“果然很乖,送去随便的一个孤儿院和那些他不熟悉的孩子相处可是可惜了,他同我也很亲近,就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留下呢。”
宋亚轩不说话,只是努力挣着马嘉祺的手,同看似瘦弱力气却大得出奇得马嘉祺做着斗争。
“去孤儿院的话,他母亲留下的那些东西可慢慢就要卖做废品了吧,其中有些小手工艺品很不错呢,不知道如果卖做废品还有没有人欣赏。”
宋亚轩僵住,怔怔得望着马嘉祺,那个人还还带着微笑的嘴角,像温柔的毒药。宋亚轩终于安静了下来,像是妥协,任凭马嘉祺牵着他的手,许久,终究朝目露关切的女警点了点头。
“愿意。”
‖
马嘉祺是个奇怪的人。
宋亚轩不止一次这样想。
他会大早上把他叫起来去看带着露水的玫瑰花还没开的样子,又笑着把它们揪下来戴在宋亚轩头上,再出言调戏宋亚轩像个民国时会卖唱的漂亮姑娘,看见宋亚轩从睡眼惺忪,到对着无理取闹的马嘉祺发火,直到把花夺下来扔到地上恨不得踩烂的样子,眼神中流露出近乎疯狂的愉悦。
可他会给他过生日,尽管送的礼物都是昂贵却又没什么实用的摆设物,但他会打听他老家的菜,会亲自下厨,做的还很好吃。
也会在他感冒生病的时候冒着大雨,身为未成年人却敢开车带他去医院吊水,两个人蜷缩在一张病床上互相依偎,马嘉祺好像没什么东西在身旁就睡不好,所以不肯让他住宿。
可宋亚轩没来之前,马嘉祺又是怎么睡着的呢?
马嘉祺对他很好很好,但很多时候看他像在看一个雕琢的物品一样,他教宋亚轩很多,读书,弹琴,甚至是怎么开枪,怎么用手杀人。
可马嘉祺也是纸老虎。
宋亚轩也这样想。
他除了用母亲的遗物威胁自己以外,没有别的招数,并且他好像并不像个太平的人,每次晚于十一点回来的日子里,总是一身的血腥气。
马嘉祺总会轻手轻脚得卧倒在宋亚轩身旁,不说一句话,也不肯去处理伤口,只是静静得躺着,像块流/血的木头。
他不会痛吗?
她不会痛吗?
他为什么不叫醒我?
她为什么不叫醒我?
——依赖我,很难吗?
宋亚轩蹑手蹑脚得朝马嘉祺凑过去,被马嘉祺当做抱枕般搂在怀里,用力蹭蹭宋亚轩的头,“怎么还不睡啊,不乖的小孩?”
宋亚轩探出一个头,指着马嘉祺正流血的伤口,艰难得开口,“你流/血了。”
马嘉祺皱皱眉,松开了宋亚轩,坐起来扯扯血/肉和衣服粘在一起的一处,忍着痛问,“血/腥味很重?熏到你了?”
“没有。”宋亚轩摇摇头,从床上跳下来,又从自己带来的蓝色布包里拿出碘酒和纱布,点亮一盏台灯,凑到马嘉祺伤口前,用棉签小心翼翼得消毒。
“呼呼吹吹,痛痛飞走。”宋亚轩板着一张小脸,替马嘉祺消完毒,轻轻吹了吹伤口,正经得念着什么口诀一样说着孩子妈妈常哄孩子的话。
“谁教你的?”马嘉祺弹了宋亚轩一个脑瓜崩,看着宋亚轩吃痛捂着头还要假装正经得模样,忍俊不禁,杵着下巴问。
“自己学的。”
宋亚轩轻轻扒开马嘉祺血肉模糊的地方,仔细检查哪里还有没有落下没处理,不小心碰到哪块淤青的时候,马嘉祺也不肯说,只是轻轻得颤动一下肩膀。
“你以后疼了就跟我说。”宋亚轩拿出来新的衣服,递给光着上半身的马嘉祺,看着马嘉祺轻轻穿好衣服,才又关了灯,凑到马嘉祺身旁。
两人平躺着望向天花板,马嘉祺许久都不说话,宋亚轩只当他明白了,又转过去准备睡觉。
“你转回来。”马嘉祺柔声细语,像是恳求。
宋亚轩愣了愣,还是向马嘉祺那面转过去。
宋亚轩的眼睛很亮,现在关了灯,只有月光,可他的眼睛像星星一样。
马嘉祺把两颗星星收在眼里,低声问着,“你怎么还没睡?我是指我回来前。”
“睡着了,又醒了。”
马嘉祺笑出来,“还以为你担心我担心得睡不着呢,小没良心的,原来是被我吵醒的啊?亏我还故意轻手轻脚了呢,下次就该要死要活得回来,吵得你再也睡不着才好。”
“好。”宋亚轩一脸郑重得点点头,“那你下次受伤回来,千万要和我说,我照顾你。”
“我不是希望你下次打架还输了的意思。”宋亚轩见马嘉祺看着他许久不说话,以为马嘉祺会错了意,连忙补了一句。
可马嘉祺最终也没有开口,只是搂住了宋亚轩的腰,在宋亚轩挣扎的时候沉沉睡去。
宋亚轩听见马嘉祺的轻鼾声这才安静下来,窝在马嘉祺怀里,嗅到碘酒的味道,也安心下来睡着。
第二天醒来,宋亚轩身边早就没了人,宋亚轩早就见怪不怪,起身洗漱穿好衣服,叼着三明治准备去学校上课。
“你每天就吃这个?”马嘉祺的声音从客厅传来,他穿着白色的浴袍,领口大开,头发丝上还带着水珠,抱着手臂懒洋洋得靠在书柜上。
“怪不得这么瘦,抱着都没多少肉。”马嘉祺踢踏着拖鞋走过来,从微波炉里拿出肉包子和豆浆,摆在宋亚轩面前,宋亚轩不动,马嘉祺就笑着用手轻刮了刮他的小鼻子,“不是说以后要照顾我吗?不吃得壮点怎么照顾?”
宋亚轩这才不紧不慢得凑到餐桌旁,拿起肉包子慢慢吃起来,马嘉祺见他吃相斯文,逗他玩,笑他吃得慢,像个小少爷似的。
小少爷听了这话,马上停下了包子,圆鼓鼓的一张脸愤怒得看着马嘉祺,拿起书包转身就走,马嘉祺在后面喊他也不回头。
“嘭”的一声,大门被宋亚轩用力关上,马嘉祺这才醒过来,宋亚轩以前,可不就是个伊甸园里的小少爷吗?
这是踩了小亚轩的底线了。
马嘉祺摇摇头,转身上楼,“陈叔,今天我陪着去接小孩。”
‖
宋亚轩坐在车上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生气,他只是很抗拒,很抗拒那镜花水月一般的以前,失去得那么惨烈难堪,还不如一开始就没有过。
一上午的课都很枯燥无味,这里的同学和废弃楼周边的不同,他们穿着干净漂亮的衣服,面上的表情也全带着微笑和希望,不会凑到一起琢磨怎么捉弄老师和瘦小的孩子,也不会躲在拐角把人拉进去讨要零花钱。
宋亚轩在班上人缘很好。
他长得漂亮,家里还有钱,虽说不太爱说话,但总默默无闻得帮助着老师和别的小朋友,像个小大人一样。
一上午的功夫桌子上就堆了好些零食,宋亚轩抱着零食下楼,在路边等车来接。
跑着急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人,零食散落了一地,捂着额角站起来,同样是私立小学的校服,那人的衣服却脏得要命,宋亚轩皱着眉捡起来零食,又盯着在地上不知所措的小孩。
“你是谁?”
“对不起。”
‖
“今天怎么出来的这么晚?”马嘉祺取下墨镜,看了眼背着书包两手空空的宋亚轩。
“有点事,今天你怎么来了?公司不忙?”
“诶呦,今天话挺多啊?”马嘉祺给身旁的宋亚轩递过去一杯柠檬水,让陈叔启动车子准备回家。
“嗯。”宋亚轩乖巧得吸着塑料水杯里的柠檬水,鼓着腮帮子点点头,马嘉祺从后视镜里看着小孩,笑出了声。
“今天想吃什么?”
此后的每个中午,马嘉祺都来接宋亚轩去附近的餐厅吃饭,宋亚轩很喜欢吃面条,马嘉祺观察下来,尽管他筷子用得不那么灵活,可他真的很喜欢用筷子挑起面条,然后鼓着嘴巴吹吹,再小心翼翼得放进嘴巴里,被汤汁溅到的时候会委屈得皱皱眉,再如临大敌般小心翼翼得挑起新的一注。
很认真,很可爱。
宋亚轩发现马嘉祺很不喜欢吃饭,每次中午吃饭,马嘉祺都要把自己的那碗晾半天,然后美其名曰看着他吃饭,他不知道这个高中生有多无聊,明明他要去他爸妈留下的公司实习,还要去上很多很多的课,甚至还要去打架。
看小孩吃饭有什么意思。
可有人陪着也蛮好的。
马嘉祺已经有段时间不逼他学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例如怎么肘击杀死一个比自己体型大的人,怎么用身体格挡冲拳,有人掐着脖子的时候怎么呼吸和反击。
宋亚轩曾经甚至以为马嘉祺要把他培养成一个保镖。
“你怎么不吃了?”马嘉祺问。
“你吃我就吃。”
马嘉祺愣住,这才发现自己盯着小孩出了神,半天没动自己的面,“不好意思”这种表情很少在他脸上看到,此时马嘉祺只是拿起筷子装模作样得掩饰着被戳穿的不自在,还好宋亚轩又开始低头吃饭,没看见他的窘迫。
这小孩,真的不乖。
时间飞速得过,宋亚轩的个子也跟着猛蹿。
马嘉祺的生日又到了,宋亚轩琢磨着怎么给这个审美要求很高的哥哥做个他能心满意足的礼物。
记得他很喜欢玫瑰。
“那你给他买捧玫瑰不就行了吗?”刘耀文含着棒棒糖,在一旁出着主意。
他已经在马嘉祺不知道的角落陪了宋亚轩很多年,自从冒冒失失得出现在宋亚轩面前之后。
“他可不缺玫瑰。”
毕竟家里种了满园的玫瑰,要花好大的心血养着。
“嗯…那我也不知道送什么了。”刘耀文搂过宋亚轩的肩膀,朝一旁路过的篮球队队员挥挥手。
“你又突然搂我干什么!”宋亚轩别扭得扭动身子,想要挣脱刘耀文的亲近,却被刘耀文笑呵呵得搂得更紧。
“他们都说你是我小情人儿呢,我寻思着这不得宣誓一把主权吗?”
“你臭不要脸。”宋亚轩拍开刘耀文想占便宜的手,跳下台阶,刘耀文也提拉起两个人的书包,向宋亚轩凑过去,“你生气啦?”
“没有。”
“你要是介意的话,我下次不说了,也不让他们说好不好?”刘耀文低头用余光瞥着宋亚轩的表情。
“都说没事了。”宋亚轩被他盯得脸色发红,路上行人时不时朝他们两个露出什么奇怪的眼色,不知道的以为刘耀文在哄生气的男朋友呢。
“不介意就行。”刘耀文这才放下心,又笑着抬起头,搂过宋亚轩的肩膀,宋亚轩认命般闭了眼,觉得眼不见心为净。
“你想不想吃柠檬蜜塔?我明天给你带怎么样?”刘耀文又问。
“不想吃。”
“好嘞,那我明天给你带两个。”
“我说我不想吃。”
“你刚才耸鼻子了,哈哈,我就知道你喜欢。”
“刘耀文!”
“在呢!”
‖
最后刘耀文陪着宋亚轩去木艺店里雕刻了一束木质的玫瑰,上次做木工还是妈妈陪着他一起去上木工兴趣班,是很多年前了,所以生熟了很多。
“宋亚轩,你小心点,手都破了几回了。”刘耀文夺过宋亚轩手上的工具刀,又从随身的口袋里拿出一次性碘伏棉签和创口贴,小心翼翼挑出木刺,又观察宋亚轩的表情看他下手重不重,然后贴好创口贴。
“没关系,又不是什么大伤。”
“什么没关系,我跟你讲,小伤越积越多,就成了大伤,所以要从源头开始,就……”
“把刀给我。”宋亚轩打断刘耀文的絮叨,拿过刘耀文一边演讲一边挥舞着的刀,又开始小心得雕刻那朵不小心沾了血的玫瑰,没事的,反正都要上红色颜料。
“你对你哥真好。”刘耀文杵着下巴,看着宋亚轩一脸严肃得雕刻,小声得嘀咕了一句。
“我哥对我也很好。”
“那我对你好不好?”刘耀文握紧手里雕刻得有些简陋的萨摩耶小狗,汗浸湿了满手。
宋亚轩放下手中的玫瑰,缓缓抬头,对上刘耀文那双炽热的眼睛,他觉得此刻刘耀文的灵魂有火,两人久久得对视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留。
“很好,很好。”
‖
事实上,刘耀文遇见宋亚轩的那天,实在是天公不作美。
他确实也是个富家子弟,只不过是不受待见的那种。
原因是他妈曾是他亲爹的小秘书。
而他被指着脊梁骨骂了好几年的私生子。
他妈本是个没心没肺的上江孤女,从小漂泊四方,靠一张足够艳丽的脸,和好心人的同情,才上完了大学。
遇见他爹的时候,她也才只有十八岁。
那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啊,优雅绅士,温柔富有,把她前十八年从未享受过的爱一并全给了她,这要她怎么不沦陷呢?
年轻的诱惑是致命的,她深知这个道理。
她或许是耀武扬威的,在挤走原配之后。可她也曾深夜惊醒,太太离开别墅时那深深地一眼让她惶恐不安。
可她不会爱得束手束脚,她缺爱,太缺爱了,那个男人只是给了她一点余光,她就拼了命要抓他的全部。
刘耀文的出现恰如其分,原配太太是不生孩子主义,而刘耀文的父亲需要这样一个孩子,那个小小的,尚在襁褓的孩子,成了她除了年轻漂亮的另一个筹码。
可太太离开前嘲笑的目光让她无所适从。
她开始患得患失,恐惧他有一天也会看上别的漂亮姑娘。
毕竟他出过轨。
毕竟他那么好。
所以她开始疯了般得紧跟着他,直到他厌烦。
没有人注意那个孩子,他从一个保姆手里到另一个保姆手里,他见父亲母亲的机会少的可怜,可被欺负打骂的次数却越来越多。
遇见宋亚轩那天,他刚饿着肚子从高年级的堂哥手里逃出来。
“你饿不饿,给你吃吧?”
从此一束光照进了他灰暗的空堂。
——“松开他。”
“宋亚轩,你快走,他们打人不要命!”
——“宋亚轩儿,要不要喝柠檬水?”
“不要。”
“林哥,来两杯!”
‖
宋亚轩吃着雪糕坐在校门口的花坛上等着陈叔的车,刘耀文在他身后为他挡着夏天刺眼的夕阳。
“你哥的人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晚?”刘耀文撇了撇嘴,手里的橙子味雪糕还剩一半,被他叼着一口一口吃完,舌尖冰冰的,可闷热的天气让人平白烦躁。
“可能忙吧,你怎么不早点回家?”
“等会儿你,等你回家了我再回去。”
——“他们不是不找你麻烦了吗?”
尽管升入新的高中,找刘耀文麻烦的人也不在少数,宋亚轩凭着马嘉祺教的那些幼时觉得奇怪的招数,把欺负刘耀文的人一次次打退。
可两个人又能是多少人的对手呢,每次都要挂彩,刘耀文就要含着眼泪一边给他上药,一边骂自己没出息。尽管他尽全力挡在宋亚轩前面,挂彩得更严重。
“你很勇敢,比我强。”宋亚轩捧起刘耀文的脸,眼神中的安慰不做假,可更多是真切的遗憾。
——“嗯,我想多陪你会儿。”
宋亚轩抬头,刘耀文站在他的正后方,恰好挡住一个太阳,此时锋利的五官变得柔和,一双湿漉的眼睛带着不知道是夕阳的光还是什么,静静得望向他的眼睛。
“好。”
陈叔的车总算是在太阳落山下赶到了,宋亚轩跳上了车,犹豫着打开了车窗,和刘耀文挥手告别,刘耀文跑到车窗前,试探着凑近,宋亚轩一瞬间的僵硬又让刘耀文后退,只是笑着看着宋亚轩的眼睛,最终宋亚轩还是升上了玻璃,看着还在原地微笑的刘耀文,心里扑通扑通直跳。
他刚才是想亲我吗?
他是不是喜欢我?
“亚轩,到家了。”宋亚轩胡思乱想了一整路,陈叔出口提醒才意识到早就到了目的地。
“谢谢陈叔。”
“亚轩啊,你哥他今天心情不太好,你记得不要惹他生气啊。”
“知道了。”
‖
马嘉祺心情不好。
他那不负责任的爸妈,联合他们那名义上的亲家,把他灌醉了往联姻对象床上送。
姑娘身上的香水味浓得呛人,在他怀里的时候手也不老实得解他扣子,马嘉祺拧着眉抓住姑娘的手,把人甩了出去。
马嘉祺夺门而出,凭着所剩无几的理智找到停在大堂外的司机,冷目瞪着怒视着他却不好发作的父亲,重重得关上了车门。
他想回家,想见到宋亚轩。
等待的时间尤其得漫长,许是药/效发作,马嘉祺满脑子都是宋亚轩那双柔情的眼睛,总像在低声叙说着委屈,又倔强得不肯落泪。
一开始收留这个孩子,他是在报纸上看到的新闻,贫穷落后的县城里,发狂的父亲,死去的母亲,浑身是伤的他。
他到最后也没有放下手里的刀,即使被打得头破血流也没有哭。
马嘉祺直觉这个孩子不一般,他很有趣。
这样的孩子,执拗又单纯,只要稍加引导,就能控制他的心性,让贫瘠的土壤上开出恶之花。
纯恶的人性,往往体现在这种人身上。
可什么时候不一样了呢?
对这个孩子不一样了呢?
他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宋亚轩肯定离不开他,他现在也很想见到宋亚轩。
这是他的所有物。
“哥,我回来了。”
宋亚轩终于回到家,马嘉祺几乎是冲向宋亚轩般,带着刚冲完凉水澡的冷气,抱住了还带着夏天专有热气的宋亚轩,碎发紧贴在宋亚轩耳畔,冷热一旦接触便要拼个你死我活,宋亚轩身上的热量被快速夺取,哆嗦着回抱住马嘉祺,怕他因猛冲而站不稳。
“哥?”
宋亚轩柔声发问,马嘉祺从怀里退出来,红着眼睛紧盯着宋亚轩,宋亚轩被眼中的占有欲和情/欲吓了一跳,摸了摸他哥的额头浑身都是凉的,只有额头烫得吓人。
“你待着别动,我去给你拿醒酒汤。”
“别走。”马嘉祺拉住宋亚轩的衣角,低哑着喉咙出声,又沉默着抱了宋亚轩一会儿,这才又说,“我没事了,你先去休息,一会儿吃饭。”
马嘉祺转身又走进了浴室,打开了冰冷的水龙头。
还不可以。
会吓到他。
宋亚轩在原地僵化,马嘉祺的眼睛里奇奇怪怪的感情让他疑惑,却也没有放在心上,转身去厨房里做了醒酒汤。
可能只是喝醉了罢。
马嘉祺再走出来,桌子上摆放着还冒着热气的醒酒汤,却也不见宋亚轩的身影,大概率是去楼上睡觉了,马嘉祺一口喝下,一旁亮着的手机屏幕吸引了他的视线。
刘耀文:明天一起上学不?
刘耀文:还醒着呢吗?小宝贝?
刘耀文:晚安。
后面跟了一个小小的红色爱心。
这是谁?亚轩怎么没有提起过?
“亚轩,还醒着吗?”马嘉祺打开屋内的灯,只能看着宋亚轩坐在床上,呆愣愣得望着月亮。
“嗯。”
“你怎么了?”询问刘耀文的话没有问出口,宋亚轩现在这个样子更让他心疼。
“没什么。”
“早点睡吧。”
两人面对面,宋亚轩紧闭着眼睛,马嘉祺关了灯,在黑暗中借着月光看着宋亚轩的睫毛。
好长好密。
又翘得像月儿的弯刀。
宋亚轩不知不觉已经长大了,瞒着他的事也越来越多。刘耀文会是谁呢?是同学?是朋友?还是男朋友?
最后一个设想让马嘉祺屏住了呼吸,他不敢想,宋亚轩会离开他,去到另一个人身旁的模样。
他的所有物从来都不能被剥夺!
马嘉祺握紧了拳头,轻吻在宋亚轩额头,见宋亚轩眼角颤动,紧紧抱紧了宋亚轩露在外面的半面身子。
这是我的。
‖
“宋亚轩,给你,柠檬蜜塔,林哥加了七分糖。”刘耀文笑着走过来,把手上的甜点递给宋亚轩。
“你那朵小玫瑰风干好了,今天一起去拿吧。”刘耀文坐到宋亚轩身边,看着宋亚轩小口小口得吃着密塔,笑着开口问。
“你哥肯定会很喜欢的。”
宋亚轩点了点头,刘耀文本来坐在宋亚轩身边絮叨,突然有个女生被簇拥着向他们靠近,刘耀文下意识拥护住了宋亚轩。
“刘耀文,我喜欢你!”女生在一群人的起哄下红着脸向刘耀文正大光明得告白,宋亚轩手中的密塔落在了地上,孤零零得,不一会儿吸引来了不少蚂蚁。
刘耀文愣住下意识去看宋亚轩的表情,宋亚轩只是无所谓得低头看着蚂蚁,刘耀文在心底叹了口气,转过身面向女生,“谢谢你,不过我有喜欢的人了。”
宋亚轩停住来回晃动的脚,安静下来,坐在台阶上静静得听着。
起哄声戛然而止,女生勉强一笑,看着刘耀文身边的宋亚轩,一个人点点头,然后拨开人群飞速离开。
铃声响起,活动课结束,刘耀文回教室拿书包,宋亚轩则静静得在台阶上等他。
原来,刘耀文有喜欢的女孩子了。
夕阳打在穿着蓝白校服的两个少年身上,他们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个子相当,他们的影子也像在并排走在颠倒的街上,只不过更加亲密,他们的头紧紧得靠在一起,像依偎着得一双飞鸟。
“宋亚轩,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你有喜欢的女孩子了?”
两人沉默许久,又同时开口。
一时的沉默寡言,两人面对面尴尬得对视着,如果不是太阳的罪过,宋亚轩的脸和耳垂都是羞红的。
刘耀文飞速低下头,不肯再对上宋亚轩的眼睛,要怎么样呢,要怎么样解释,宋亚轩才能知道自己喜欢他呢?
两人相伴来到木艺店,那朵玫瑰很漂亮,艳丽鲜活,却不用担心它的枯萎与死亡。
工作人员同时递给了刘耀文一个小袋子,里面发出碰撞的响声,宋亚轩疑惑得看着刘耀文,“你也做了手工吗?”
“嗯,很早之前就做了,现在这个刚刚好。”
“是什么?”
刘耀文不再说话,只是紧盯着宋亚轩的眼睛,下意识得吞咽了一口口水。
“是萨摩耶,和一条狼。”
宋亚轩想要看看刘耀文的木艺,刘耀文却紧张得捏紧袋子,不肯给宋亚轩看。
“……是给你喜欢的人的礼物吗?”
刘耀文呆呆得点点头。
“……哦”
宋亚轩像蔫打了的茄子,走出木艺店的时候,气愤得踢走路边的时候,怪罪太阳的不忠,竟热得他又红了脸。
“宋亚轩,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朋友追你的话,会有几率成功吗?”刘耀文紧跟在身后,踩着宋亚轩的影子,低声闷闷得询问。
“如果是你的话,说不定可以。”宋亚轩停住脚步,刘耀文却还在低头走着,撞到了宋亚轩的后背,听到宋亚轩的话放大了眼睛。
“不过你有喜欢的人了那……”
“宋亚轩,我喜欢你。”刘耀文红了眼睛,急不可切得说出口,“非常非常喜欢,很久之前就喜欢,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宋亚轩也呆愣住,两人在空无一人的老街上,面对着快要落山的夕阳,燃烧炽热的灵魂,凝在少年人的眼里,无言诉说着爱意。
刘耀文颤抖着手捧起宋亚轩的脸,又颤抖着唇亲吻,宋亚轩也紧张得不敢呼吸,却没有躲开,默默承受着这个青涩的吻。
“好啊。”
‖
宋亚轩回到家的时候,马嘉祺正沉着脸坐在沙发上,看他进来,冷笑一声,又盯着他手里的袋子。
“还知道回来?”
宋亚轩皱眉,不知道马嘉祺生什么气。
“确实回来晚了一点。”
也不过是半个小时而已。
“跟谁鬼混去了?刘耀文?你的小男朋友?”
宋亚轩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得看着马嘉祺,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你派人监视我?”
“我是为了保护你!”马嘉祺也站起来,大声反驳着,宋亚轩吓得后退一步,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脸色变得苍白。
“确实是我男朋友,但也和你没关系。”
“你说什么?!”马嘉祺怒吼出声,上前两步,像要把宋亚轩逼到墙角。
“你知道他是谁吗?刘氏集团老总的儿子!当年做空你爸的就有他爸出手,你他妈疯了和仇人儿子谈恋爱?!”
“那你呢!马嘉祺!那你呢?当年我爸出事你没插手吗?你爸给你的所谓的练手,就是联合别的公司做空一个小公司的所有资产吗?”
“……你都知道了?”
“我不该知道吗?”
“你有没有把我当做哥哥过?这么多年,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你到底……”
“我不计较过去,你永远会是我哥哥。”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说过你喜欢我!”
宋亚轩僵在了原地,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无法动弹,僵硬得转动身体看着马嘉祺,“可是你拒绝了。”
“你说的,是你说的,你只是我哥哥。”
马嘉祺的眼泪几乎倾泻而出,他怎么也没想到,想保护宋亚轩而说出的狠话,居然成了他和宋亚轩错开的理由。
“那是气话好不好,你回来好不好?”马嘉祺拉住宋亚轩的手,轻哄着,却瞥见了宋亚轩红/肿的嘴唇,和手里紧握着的小狗木艺。
“……他碰/你了?”
“嗯。”
“啪”一个巴掌落在宋亚轩脸上,宋亚轩皮肤娇嫩,很快变得红肿,可他倔强得抬着头,不肯流一滴泪,也不肯道歉。
为什么要为他和刘耀文的爱道歉?
“我喜欢他。”
马嘉祺发了怒,揪住宋亚轩的衣领,生硬得向楼上拽,宋亚轩没有反抗,却始终紧握着手中的玫瑰和刘耀文质朴的礼物。
“自己进去反省,反省不出来不许去上学,也别想见他!”
一间空落落的房间,宋亚轩从地板上爬起来,好不容易站稳,却透过月光看见了门外的刘耀文,宋亚轩睁大了双眼,打开窗户挥手让刘耀文离开。
刘耀文却没有看到,还站在门外,犹豫要不要把他落下的书包送进来。
马嘉祺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刘耀文面前,宋亚轩瞳孔收缩,大喊着要刘耀文离开,刘耀文迟疑得迈动步子,却被马嘉祺的人拉扯着进了一辆黑色的轿车。
宋亚轩着急得要去开门,却被马嘉祺反锁了,咬了咬牙,想要从二楼跳下去,正准备时马嘉祺开了门。
“你把刘耀文送去哪了?你把刘耀文还给我!”
马嘉祺像往常那样摸了摸宋亚轩的头,却被宋亚轩警惕着眼睛躲开,“亚轩,你最爱的不是我吗?”
“不爱了,我只要刘耀文。”
马嘉祺的手停在半空,又迟缓得落下来,“撒谎。”马嘉祺咽了口口水,缓缓的说。
几乎是一瞬,马嘉祺握住了宋亚轩想要攻击的手,“所有功夫都是我教的,用来对付我啊,小孩,你真的不乖,也不够聪明。”
马嘉祺拉住宋亚轩向浴室走去,打开水龙头浇在宋亚轩的脸上,宋亚轩眯着眼睛大口呼吸着,溺水般得窒息感让他快要昏过去,在临界点被马嘉祺又拎起来。
“我的玫瑰是只属于我的玫瑰。”
马嘉祺三下两下扒/开了湿透了的衣服,像审视一块艺术品一般看着雪白透亮的皮肤。
“我的玫瑰也要为我负责才对。”
‖
“马嘉祺,你疯了。”宋亚轩躺在床上,浑身的青紫,声音低哑沙暗。
“昨晚,我直播给了你的小狼。”马嘉祺笑着拨弄宋亚轩的手指,看宋亚轩苍白了脸又红了眼,只觉得有趣。
“你猜怎么着,他气得发狂,打倒了我两个人,最后还是被拖下去,按在了水里。”
“你放了他。”宋亚轩泄了气,恳求着马嘉祺放人。
“那可不行,他可妄想偷走我的玫瑰,他是小偷。”
“我跟你好不好,听你话,你放了他。”
马嘉祺眼里闪过奇异的光,像只得到安抚的猛兽,高兴得点了点头。
“那说好了,你要是再敢去找他,我就杀了他。”
宋亚轩无力得点点头,闭上了眼睛,终究没有流一滴泪下来。
“宝贝,我觉得你哭起来会很好看的。”
“……”
“你休息得怎么样?”
“……你别碰我!”
‖
马嘉祺搂着宋亚轩出席上流人士的聚会,无视他父母警告的眼神,故意在场内牵着宋亚轩的手,给宋亚轩穿着低领蓝色西装,像是炫耀着宋亚轩脖颈上的痕迹。
刘耀文在父亲的背后咬牙看着马嘉祺耀武扬威,宋亚轩对上刘耀文眼睛的一瞬间又很快躲开,像在逃避着什么。
“走吧,去打个招呼。”马嘉祺笑着把宋亚轩像刘耀文面前领,看着刘耀文的父亲说着祝福的话,笑意慢慢漫上了嘴角。
“马嘉祺,我累了。”宋亚轩沉默着不肯说话,终于在刘耀文忍不住发作前开口,在刘耀文不解的眼神中任凭马嘉祺牵着去了酒店二楼。
马嘉祺笑着不语,像是很满意今天宋亚轩的表现。
马嘉祺关好门,留宋亚轩一个在房间里。
宋亚轩实在是累了,五个月,长长五个月的囚/禁,让他不得不跟马嘉祺妥协。
“扣扣”
传来敲门声,宋亚轩不好的预感传来,果然,进来的人是刘耀文。
宋亚轩皱着眉要赶刘耀文出去,刘耀文只是从口袋里拿出了创口贴,小心得贴在了宋亚轩的手指上——上面破了个小口子,正在渗血。
“你怎么看到的?”
“你一进来我就一直在看你。”
“你走吧。”
“如果我说不呢?”
宋亚轩没了办法,刘耀文像只撒泼的大狼狗,粘在他身旁,“马嘉祺不会放过你,懂不懂?!”
“那就别放过好了,我只想要你。”
刘耀文拉住宋亚轩的手,飞速得向外面跑去。
“你想做什么!”
“私奔。”
宋亚轩在黑暗中看不清刘耀文的脸,只记得他当时的眼睛很亮,写满了坚定。
‖
宋亚轩的手臂无力得挣扎着,看着地上昏倒的刘耀文和眼前掐着他脖子的马嘉祺,突然想起来马嘉祺教过他的,教过他怎么反击的。
这朵没有被驯服的玫瑰亮出了尖刺,挣脱了束缚,拿起了地上的水果刀。
马嘉祺不可置信得看着宋亚轩,他拿着刀,对着自己,十几年前,对着他的父亲。
他不明白,宋亚轩眼中的恨会不会是同样的,或者说,宋亚轩现在眼里的到底是不是恨。
刘耀文醒过来,他被打得奄奄一息,最后的时候还在护着宋亚轩。
傻瓜。
没有能力,却还要拼命保护别人,这不是傻是什么?
马嘉祺也捡起刚才刘耀文的刀,挑眉对着宋亚轩,向要冲刘耀文刺去,宋亚轩睁大了眼,飞速向马嘉祺冲去。
没有想象中的痛苦,只是猛得钝痛。
宋亚轩在最后一秒倒转了刀柄,两把刀同时刺进了宋亚轩的腹部,鲜/血正汩汩得涌出。
马嘉祺愣住了。
那朵恶之花终究是盛放在了血液里,只不过被操控人性的纯恶成了试图驯服玫瑰的他。
他看着宋亚轩倒地,刘耀文痛呼出声,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彻底失败了。
刘耀文那不负责任的父亲带着警察进来的时候,马嘉祺正傻傻的抱着宋亚轩,无助得用手去堵那两个大大的血/洞。
宋亚轩终于落了滴泪在马嘉祺手背上,轻轻抹去了马嘉祺眼角的泪花。
“哥,你得到你想要的了。”
马嘉祺到底爱谁?
宋亚轩不知道,他觉得马嘉祺很奇怪,觉得马嘉祺只爱他自己,对于宋亚轩,他是什么感情呢。
依赖,占有欲,还是单纯的驯服。
宋亚轩不明白。
也不想明白。
‖
“太好笑了吧。”
马嘉祺看着手里那朵颜料都掉得七七八八的木质玫瑰,眼泪滴在了土壤里。
什么是纯恶呢?
这似乎只发生在单纯又执拗的人身上。
【文轩】【轩文】所爱(十五)
*私设勿上升
*今天也是狠起来对自己下手的轩哥
15.
刘耀文不在总部,严浩翔驱车带他到了一座半山别墅。
宋亚轩提着文件下车的时候四处打量了一番才收回视线。
“你俩最近总失踪就是在这儿?”
“对。”严浩翔尴尬的笑了笑,当着宋亚轩的面按了密码让人进门“耀文儿在二楼书房。”
宋亚轩抬步上台阶,先敲了敲书房的门,听到刘耀文在里面说“进来”之后才推门进去。
但没想到在这里居然看到了张真源。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里绝对不是刘耀文买来金屋藏娇的地方,可是先是严浩翔又是张真源这一个两个怎么都在这里?
看出他的不解,张真源先笑了笑走到他面前站定“重新认识...
*私设勿上升
*今天也是狠起来对自己下手的轩哥
15.
刘耀文不在总部,严浩翔驱车带他到了一座半山别墅。
宋亚轩提着文件下车的时候四处打量了一番才收回视线。
“你俩最近总失踪就是在这儿?”
“对。”严浩翔尴尬的笑了笑,当着宋亚轩的面按了密码让人进门“耀文儿在二楼书房。”
宋亚轩抬步上台阶,先敲了敲书房的门,听到刘耀文在里面说“进来”之后才推门进去。
但没想到在这里居然看到了张真源。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里绝对不是刘耀文买来金屋藏娇的地方,可是先是严浩翔又是张真源这一个两个怎么都在这里?
看出他的不解,张真源先笑了笑走到他面前站定“重新认识一下,源安安保老板张真源。”
源安是东城最出名的一家安保公司,客户好评度很高,员工素质很好,没想到居然是张真源的。
但是刘耀文和张真源要谈什么事情,需要到这么隐蔽的地方来。
“不是说找我有急事?”刘耀文被冷落了太久,终于开口。
宋亚轩这才想起来找刘耀文的确有很重要的急事。
把文件包里的两份资料递给刘耀文,指给他圈出来的重点。
“左边是温亚上个季度新品发布的具体数据,右边是金海论坛上振诚分享会上的资料,宋若诚以振诚最新研发产品为例做的说明,你重点看这里。”
宋亚轩指着自己用记号笔标明的地方,刘耀文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没有一家公司会把自己的软件核心公开发布,但是就振诚新品和我们上个季度的产品对比来说,除了硬件有几个参数不一样之外,实现的功能基本都是一样的,这里就是问题所在。”
张真源坐回椅子上听宋亚轩继续分析,严浩翔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来了,手里还给几人带了水,刘耀文示意宋亚轩继续说。
“上个季度发布新品的时候我还没来公司,但是孙哥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琢磨开发温亚自己的系统核心,所以我在金海的时候特地打电话问过他,上次的产品,有没有温亚自己独创的部分,孙哥说有。所以市面上基本不可能出现和我们的产品能实现的功能完全一样的产品。”
“你怀疑振诚抄袭?”
宋亚轩摇了摇头“我怀疑我们的系统核心被流出了。”
核心技术泄露是比被抄袭还要严重的事情,振诚也是个大公司,在这样的分享会上公开一个涉嫌抄袭的产品实在没必要,无疑是给自己抹黑,除非宋若诚真的脑子被门挤了才会做这样的事。
但是万事必然会事出有因,宋若诚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公开他们的新品就说明他还有后手,宋亚轩从金海回来之后就隐隐不安,现在更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温亚是刘耀文的底牌,知道刘耀文是幕后真正老板的人不多,只有各个部门的主管,这些人也都是刘耀文亲自从身边调过来的心腹。
但底下的员工不一样,西城的人没办法亲自安排人进来,但总有人会为了钱铤而走险。
如果真的查出来温亚的核心技术被泄露,那一定算得上是泄露商业机密。重点是刘耀文辛苦筹措一年多的底牌就成了一张废牌。
宋亚轩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刘耀文听完之后先是陷入了沉默,然后开口“去查,无论是谁都要把这个人揪出来。”
严浩翔正要说他去帮忙,被刘耀文拦下“你不能去,张哥去。”
严浩翔的确不能再出现在温亚了。
之前严浩翔在温亚晃荡那些日子里,不知道有没有被那个人看到。
虽然每次来都是直接去贺峻霖办公室,顶楼的总裁办公室也不是随随便便就有人可以进来的,但现在敌在暗,他们在明,如果这个时候严浩翔再被人撞到查温亚内鬼的事,几乎就是告诉西城那边温亚的幕后老板是刘耀文。
只能让脸生的张真源去。
张真源不混商场,认识他的人不多。
张真源站起来拍拍裤子说“耀文儿,你可欠我一个人情,想想怎么算。”
“放心,亏待不了你。”刘耀文正说着,就见宋亚轩在这间书房打量半天。
“这里很安全。”刘耀文以为宋亚轩是怕这里被人盯上。
“我知道。”然后把视线落到刘耀文手边的裁纸刀。
刘耀文顺着他视线看过去的时候,立马就明白了宋亚轩要做什么,下意识就去拿裁纸刀,可还是晚了一步,小刀落在宋亚轩手里,刀尖抵上皮肤,左胳膊未彻底消退的疤痕上添了新伤。
突然这么一下,房间里其他三个人都没反应过来,刘耀文去抢,把裁纸刀拿回自己手里,又拉开抽屉扔进去,指着宋亚轩直骂“你他妈简直就是个疯子。”
“我有分寸,伤口不深。”
严浩翔拿了医药箱来,刘耀文帮宋亚轩大致处理了一下,全程冷着脸看出来是真的生气了,最后打结的时候故意用了力,疼的宋亚轩直吸冷气。
“你轻点。”
“不是不疼吗?”刘耀文站起身来的瞬间又被宋亚轩一把抓着手腕拽着俯下身。
宋亚轩仰起头来凑着要吻他,被他避开。
严浩翔和张真源看到刘耀文脸色阴沉的时候就已经很识时务的出去了,此时书房里只有他们两个。
宋亚轩知道刘耀文生气,故意拽着他的手腕不让人起身,本来就离得近,又眨了眨眼睛,眼底湿漉漉地问“不亲吗?”
刘耀文发了狠扣着宋亚轩的后颈吻上去,强硬地像要把他吞掉,即使这样还记得避开宋亚轩受伤的那条胳膊。
这个人从来不知道珍惜自己,也从来不知道他受伤了的话自己真的会心疼。
他们接吻过很多次,不服输要比较出高下的,动了情呜咽出声的,离别时浅尝辄止一触即分的,可宋亚轩从来没有感受到现在这样的感觉。
刘耀文的手臂用着力,全身紧绷着站在他面前,俯下身虔诚专注的闭着眼睛吻他。
狂风骤雨之下,宋亚轩竟然察觉到刘耀文亲吻着的嘴唇有些轻微的颤抖,他在害怕。
不待宋亚轩多想,有东西掉落在两人相接的唇齿间。
刘耀文哭了。
眼泪偏咸,偏苦,但是烫的宋亚轩心尖一颤。
微微退开些,拉开两人的距离,刘耀文好看的卷翘睫毛上还挂着颗泪珠,宋亚轩又吻上去,把泪珠抿入唇中。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一个举动竟然会让刘耀文哭。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刘耀文这幅样子。
他的不安,害怕,和脆弱。
好像他才是那个受了伤的人,睁开眼的瞬间,眼底的委屈还没散尽被宋亚轩捕捉到。
只觉得好笑“伤的是我,你哭什么?”
“我发现我好像接受不了你受伤了。”刘耀文说的是实话。
马嘉祺早先知道他俩认识的时候就和他说过,宋亚轩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不少,看起来不像最近才有的。
刘耀文可以想到宋亚轩过去的18年过得有多难熬,也在宋亚轩向他袒露真实身份的那天就决定了再也不要让宋亚轩受伤。
可他还是没能做到。
让张真源顺理成章进入温亚的方案不少,但是成为宋亚轩的保镖是最快的途径。
他们等不起,因为他们不知道现在的技术泄露究竟到了哪一步。
他们必须赶在振诚有下一步动作之前把温亚的内鬼揪出来。
和时间赛跑不可怕,可怕的是和未知的时间赛跑。
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场游戏就会终止,他们只能尽力去掌握游戏的主动权。
马嘉祺也早就说过宋亚轩做事极端,狠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
早些年刀尖舔血的日子,让他看到血会越来越兴奋,从良几年,身体里的恶性因子只是暂时沉寂,可他从来不会对自己手软。这也是为什么每次打架,他明明可以毫发无伤,却总是非要上赶着把自己递到刀跟前的原因。
伤疤大概是唯一能证明他还活着的证据。
宋亚轩自己无所谓,可刘耀文心疼了。
宋亚轩皮肤嫩,轻轻一掐就会留下红痕,有时候做些亲密事情的时候刘耀文都不敢用力,生怕把人掐疼了。
哪儿能想到这人自己对自己划起刀子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刘耀文气的肺都要炸了。
就是这样的宋亚轩才会让刘耀文有种他随时会消失的不真实感。
宋亚轩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能又软了声音去哄人“这是最后一次。”
刘耀文在他额头上落下重重的一个吻没再说话。
刘耀文检查过,伤口的确不深,只是做个样子。
只是气他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这次是在胳膊上,下次呢,手腕还是颈动脉?
刘耀文赌气不看他,宋亚轩最后那点耐心都耗完了。
不耐烦的踹上刘耀文的小腿“老子都和你道歉了你还要怎么样?都说了下次不会了。”
刘耀文被他这一踹也踹出一些火气来“宋亚轩你自己的身体自己不爱护你能不能想想我?你这次割的是胳膊,下次的刀尖对准哪儿?这儿还是这儿?”刘耀文的手指划过他的脖子又抵在他的心脏上。
宋亚轩颤了颤,站起身来“我不会做那种事,我答应过我妈好好活着。”
刘耀文突然哑了火,宋亚轩和他讲过他妈妈的事情。
宋亚轩的妈妈是个知书达理的小镇老师,当年宋国涛去镇里考察住了几个月,住的就是宋亚轩妈妈家的老院子。
老人走的早,院子空着,宋亚轩妈妈就把院子打理干净,偶尔小镇来旅游或者学习的人都来这里住。
宋亚轩和宋国涛长得五分像,宋国涛年轻时候的确很帅,英气卓越的城里人和知书达理的小镇老师在镇子里度过了他们最美好的几个月。
后来宋国涛回了西城,宋亚轩的妈妈才知道,这人在西城有家有室。
不过一个被渣男骗了感情又骗了身体的苦命女人。
他妈妈发现怀上宋亚轩的时候,已经快三个月了。
本来身体就不太好,生理期不规律,往常几个月没来的情况也有过,也没太在意。前几个月不显怀,宋亚轩也乖,不闹腾,没孕吐,后来肚子越来越大。小镇里闲言碎语也越来越多,单身女人怀着孩子,在那个年代少不了一些指指点点。
她辞去了工作,挺着大肚子拿着所有的积蓄去了另一个城市。
在那里没人认识她,没人知道她发生了什么,周围的邻居只当她是个可怜女人,孩子还没出生就没了爹,对她也好,过年过节也帮衬着。
宋亚轩出生的时候,他妈妈大出血,好不容易被救过来又落下病根。
宋亚轩年少的记忆里,那个女人脸色总是苍白,却总是挂着温婉的笑。
女人接了些家教的活补贴家用,脸色越发难看,却还是不忍心去医院看病,太贵了,她舍不得。
拖拖拉拉,终于还是在宋亚轩6岁那年永远闭上了眼睛。
彼时宋亚轩还小,记得的事情不多,但那句让他“好好活着”的话一直记得,记到现在。
刘耀文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彻底熄了火,把宋亚轩搂进怀里,手还在背后轻轻摩挲着哄人“好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说这样的话了,别生气。”
刘耀文何时给人这样道过歉,宋亚轩闭了闭眼睛,还是把头埋在刘耀文颈窝,手环上他的腰才开口“你说得对,我得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