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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纪末期AU 贵族威X骑士克

你听过那羽翎掠过静谧的云杉，皓雪淋尽整片山谷，它的每一寸绒羽，都能背诵凌风的名字。

直到翌日的晨光出现在它梦里，在缮抄室里休憩，那洒在木桌上的杏仁奶，干涸的石榴糖浆粘附着它的翅足，不假时日，它又将迎风飞起。

但在落日前，在它开口前，你是否听过——它将那半截诗歌，和蓝色的桔梗，坠入流经卡梅洛的溪河*。

C1 纸王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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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念】老早之前就想舞的一个脑洞，太久了以至于我自己忘记了（？哈哈哈）翻电脑找文档才突然发现（年少无知），现在不仅不记得要写什么了而且还没时间xxxxx 

but我真的好想舞骑士阿克！在比武夺冠后把桂冠献给老威暗搓搓表白的阿克（hh）不知道能不能写完，我怀疑我写不完。只是建立在自娱自乐基础上的产物，如果还有喜欢类似AU的朋友请务必投喂我！！！！！

【警告】很少写AU，克里斯的POV，肯定有bug，肯定有角色ooc，烂梗俗套，有历史捏造

以下是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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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肯伯爵，我第一眼见他就明白了为什么许多人更愿意称呼他为灰隼的原因。

那是个冬日，我奉命前去庞蒂弗拉克城堡，刺骨的寒气和弥散的腥味染透了铺路的鹅卵石，城头一片死寂。当我理好马鞍，和同行的巴瑞注视着这一切时，心底一紧---不得不说这的确有几分慎人，我不是没有见过残肢断头，只是当这些和你熟悉的人联系在一起时，他们生前的模样难免在你面前一一浮现。

我还没有半匹马高的时候就认识理查德大人了，回忆起在巴纳德的日子，留给我的大多是倚墙而生的雪松和能俯瞰河谷的方形窗户。在进行骑士训练的间隙，我通常会和爱德华玩抓纸牌的游戏，他有时看见我们，只是默不作声地站在墙后，有时又会叫爱德华去把文书从拉丁文翻译成英文。作为父亲效忠的公爵，他几乎是看着我长大的*。那会疯王还不是疯王，虽然他不像他那个法兰西国王亲戚，成天在枫丹白露宫痛苦尖叫、用屎尿涂抹自己---他疯得显然更安静一些，他变成了一个不会思考的木雕泥塑，别说王座了，他连床都没法亲自爬上去。这样的疯魔不仅淹没了国王，更吞噬了整个英格兰。因为这位神志不清的、生活无法自理的国王，英格兰爆发了数场战争，无数的贵族平民被卷入冲突，一切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我失去了双亲，还有这位......

直到远处传来皮靴踩在溶雪上的轻微声响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才转过身。

为首的男子停在远处，他胸前系的别针缓释了风掀起披风的幅度，那是一枚银制的猎隼。他没有注意到我，而是仰头盯着一根木桩---约克公爵的头颅被悬挂于此，戴着一顶纸糊的王冠，王冠因为沾染了飞溅的血滴和星星雪花而变得蜷缩，淋漓的鲜血滴在正下方石路中的红色玫瑰花瓣上---这里铺了一路的红玫瑰花瓣，灿如朝晖。

面对这无声的嘲弄，他没有流露一丝感情，钢灰色的眼眸里倒映着这条血红色的花径，娇嫩的花瓣在步履间被皮革辗入石缝，花汁如鲜血般肆意淋漓。

看着他的侧脸，我忽然明白，众人称呼他为灰隼，不仅仅是因为他的个人徽章、他虹膜的颜色、甚至是他偏好的那身几近全黑的装束，更多的是因为他本身就像极了一只猎隼，他将兰开斯特的家徽---那些鲜艳的红玫瑰---踩在脚下，令我情不自禁地想起那种会用后趾撕扯猎物的猛禽，与花色相仿的液体在它的爪趾间悄然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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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灰色眸子再次进入我的脑海，已经是3个月之后的事了。

不，或许准确地说，是现在，我现在依旧能清晰地看到那些湿漉漉的满是烂泥的小山，第二天就该是棕枝主日了，我本该手捧棕榈枝走在约克郡的石路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踩着由劈砍开的死尸、负伤或冻得半死的士兵堆起来的“桥梁”趟过湍急的河流*，拿着利剑刺入那些纹有鲜红玫瑰的铠甲。

雪花撕裂了兰开斯特的旗帜，受伤战马的嘶鸣和垂死士兵的惨叫，回荡着整个平原。听令于爱德华，我跟随右翼的骑兵冲向兰开斯特的弓箭手，那些因为背风连弓都拉不开的、眼睁睁等死的士兵，在长枪刺穿铠甲下的人肉和骨头时，他们只能在头盔缝隙间看到黑色猎隼的旗帜在暴风雪中猎猎飞扬。

我看着爱德华处死了最后一个被抓住的兰开斯特贵族，亲手替他的父亲报了仇。在这场漫长而激烈的战斗后，沉默的不止那位突然肩负重任的青年，似乎所有人都觉得，这更像是一场令人半盲的、模糊的噩梦。

没有人在走动，他们或许在等爱德华的下一个命令，或许是他们的思绪已经不在这片血色草甸上，除了那个黑色身影，他缓步走向爱德华。

“天佑吾王爱德华！”漫天大雪中，我又看见了那个被称作灰隼的男子，他带头将长剑刺入这片被鲜血浸染的草甸，单膝下跪。雪花落在他黑色的长袍上，金色的头发随风向后拂去，人群纷纷随着他向爱德华跪下，报以海啸般的呼喊，“吾王万岁！”

“吾王万岁！”那些木革酒杯相撞的声音将我从陶顿又唤回了这间喧嚣而又昏暗的酒栈中，唯一的光源来自酒栈角落里摇曳的烛光。这已经快接近六月末了，但当我回忆起那场噩梦的时候，仍能感觉到雪花刮擦着脸庞的滋味。

“那个兰开斯特的疯子终于从法庭王座上滚下去了，”妓女和战争，酒栈永恒的话题。我喝了一口艾尔酒，看向对座的三个士兵，他肥厚的嘴唇像条石斑鱼一样上下翕动，“‘衔回白玫瑰的灰隼’，他该是能直接挤进御前会议最靠近国王的位置了吧？随他遣唤的扈从、发光的金子、女人的胸脯，这下要什么有什么了。”

我骤然想起那双脏冰一样的眸子，像是暴风雪来临前的雾天，灰隼，现在他头上的名号又多了一个，拥王者。

毕竟，他在约克公爵死后即刻找到爱德华大人，又和沃里克伯爵反击兰开斯特，把英格兰的真正继承者带回来，将疯王和魔后赶到苏格兰，他功不可没。

“我不见得他会想要最后一个，他的伯爵夫人死之后他都没再娶，听说他很爱那位伯爵夫人*。”另一个身形精瘦的士兵开了口，“你是活在什么修士歌谣里吗？依我看他可能更爱捅男人的屁眼。”“那你是期待着被他捅屁眼还是怎么？你是不是活在什么火刑架的幻想里？”他们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争辩着，但令我有些讶异的是，我竟然一直在听这些没有意义的对话。

“嗨！”我顺着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望向他的主人，原来是巴瑞，“让我逮到你了。未来的巴斯骑士，听说你一箭射穿了克利福德男爵的喉咙？”

“他太贪恋脖甲里的葡萄酒了，”我耸耸肩，说罢便往巴瑞的木杯里斟满了艾尔，“但其实那根本比不上这种会散发麦香的液体。”

但以后我再回想起自己说过这样的话时，我又觉得哭笑不已。

“要是爱德华国王赐给你新的金马刺，你能不能把现在这个送给莫伊拉？天哪，她总嚷嚷着要我给她一个，我想没有哪个神明能明白她怎么会喜欢这些东西，而不是普通贵族少女都喜欢的布娃娃。”他一口将杯中的酒饮尽。

“当然当然，但她和克莱尔一样可爱，她们的爱好也出奇的相似，不是吗？”我想起了我可爱的妹妹，她酷爱骑马，论马术我想整个约克郡没有哪位小姐能胜过她。

巴瑞随即和我笑起来，罢了顿了顿，又问我，“她现在怎么样？”

“很好，很好.....至少比这里好，爱尔兰现在至少没有一场一天会死三万人的战争，”想着克莱尔和我隔了一个海峡，我叹了口气。开战前，我常会犹豫于到底要不要写信给她，还是等战争胜利了再传去捷报。说实话我害怕她会日夜因此担心，就像我担心她一样。“我怀疑连法兰西人都要怜悯我们这个民族了。”

巴瑞拍了拍我的后背，我盯着见底的木杯，抬头才发现对座的那几个士兵早就离去了，酒栈变得安静起来。

他们已经谈论完那位伯爵的故事了？可我还是有些好奇.......

受潮的蜡油竟然散发出硫磺的气味，混着酒气变得有几分难闻的浑浊。

奇怪！我怎么老在想那只灰色眼睛的隼鸟？

TBC

【以下是废话一箩筐】

[1]罗勒：它的拉丁学名与古希腊皇室同源，古希腊时期被称为国王的香草，由于被制成国王的精油，它常常和皇室王亲联系在一起。但在罗马尼亚，它却有着浪漫的含义。这种对爱本能的追逐和权力渴求的冲突或许是我想写这篇AU（也是我想搞WC）的初心，没错，我就是爱老威昭然若揭的野心和欲望。

[2]卡梅洛：亚瑟王的城堡。传说中有一条流经卡梅洛的河流，河流中的孤岛上住着一位被诅咒的夏洛特小姐，她每天只能在塔中通过面前的镜子看人来人往、日出日落。直到兰斯特洛骑士骑着高马路过她的窗前，夏洛特小姐被兰斯洛特的英姿所折服。她决定去窗子前亲自看他一眼，即是代价是香消玉损。在黄昏，她将自己用雪白的绸缎包裹着，向着卡梅洛的方向望去最后一眼，最后平静的躺在小舟中，任由河水将她带向卡梅洛，在水上安静的死亡。

[3]这里的设定是克里斯的父亲作为约克公爵的骑士，在正篇开始5年前死于玛格丽特皇后和约克公爵的摄政之争。而他从7岁就被送往巴纳德城堡进行骑士训练，现在是巴瑞伯顿的侍从，也就是说，他几乎和比他小3岁的约克家长子爱德华（之后的爱德华四世）一同长大。

通常骑士之路从7岁开始，贵族家的男孩被送往上级贵族家做侍童，14岁成为侍从，学习骑士七艺，在21岁授封后正式成为骑士。这里的克里斯21岁，战争结束后按理很快就能成为骑士了。

[4]死人桥与血草地，英国历史上的血腥战役。因为这篇AU是克里斯作为一个约克派的POV，可能会存在一些黑兰开斯特的现象，亨六其实上也算一个可怜可悲的傀儡国王，继承了他外祖父的疯病基因，性格软弱，被老婆和一堆权贵卷入长达数十年的充斥着血腥、痛苦和仇恨的权力斗争。而爱德华四世的形象就比较正面了，军事能力优秀、和蔼可亲，虽然后世的记载也差不多就是这样，但还是那句话，毕竟这是克里斯的POV

[5]爱德华当时指挥自己的主力部队，并抽调了不少人马支援死人桥，所以阿克会出现在老威的军队中。

[6]我想你也知道，这当然是他众多的谎言之一。伯爵夫人设定是艾克塞拉，她是理查德·金雀花的妹妹，在正篇开始前6年死去。也就是说，老威是约克公爵的姻亲，也就是爱德华的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