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今天没有日落 今天没有日落 的推荐 songwoyikexiaoxiongruantang.lofter.com
冷枪

新年快乐

*年戏年无差/现背衍生/别上升

*敲碗等年夜饭途中一个流水账速打 祝大家新年快乐


0.

我扔了正安检中的那趟航班的机票临时改飞北京的时候,严浩翔正驰骋在下着雪的高速上,我警告过他很多次别独自开夜车,否则没收他驾驶本,都被他两句玩笑躲过去,他这人就这样,浑身上下写着四个大字:不服管教。虚心认错,下次还敢。马嘉祺说我要是想掰扯严浩翔起码得先去私立小学锻炼两年,不然没戏。


除夕夜的机场实在人迹寥寥,平时跟我身后的小姑娘们再不懂事也不至于不懂事到大年三十不回家,于是我乐得清闲,被请进贵宾室喝了一碗热粥,皮蛋瘦肉的,还配了颗流油的海鸭蛋。吃完我给陈姐发微信,跟她说我要回北京...

*年戏年无差/现背衍生/别上升

*敲碗等年夜饭途中一个流水账速打 祝大家新年快乐



0.

我扔了正安检中的那趟航班的机票临时改飞北京的时候,严浩翔正驰骋在下着雪的高速上,我警告过他很多次别独自开夜车,否则没收他驾驶本,都被他两句玩笑躲过去,他这人就这样,浑身上下写着四个大字:不服管教。虚心认错,下次还敢。马嘉祺说我要是想掰扯严浩翔起码得先去私立小学锻炼两年,不然没戏。


除夕夜的机场实在人迹寥寥,平时跟我身后的小姑娘们再不懂事也不至于不懂事到大年三十不回家,于是我乐得清闲,被请进贵宾室喝了一碗热粥,皮蛋瘦肉的,还配了颗流油的海鸭蛋。吃完我给陈姐发微信,跟她说我要回北京,明天那个导演不见了,让她帮我祝对方新年快乐。消息发送出去的下一秒火速关机。我太了解她,再晚分毫我这位敬业到全年无休时刻在线的女经纪人就会打电话追踪我的行程。我知道她会说什么,她会说小兔崽子,被你放了鸽子这导演还快乐个屁,这一年他想起你都不会快乐。而如果这时严浩翔在旁边,他应该会说:但我快乐就行呗。


但我快乐就行,现在我也想这样说。


我循规蹈矩二十年,刻苦训练,友善待人,干过最没谱的事是跟严浩翔谈恋爱,更没谱的是跟团队一起上春晚,倒计时里我的手穿过队友的背把尾戒递给他,除夕夜听着鞭炮声在酒店房间拿出我藏了一整天的蛋糕和玫瑰花,在落地窗前就着高楼大厦得璀璨夜景亲吻他。


我们三年没一起过过年,今天我有一点想他。


1.

胖儿说想请个假的时候是过年前三天,他跟我第二年,全年无休,时刻待机,从无怨言,第一次提想休假,在我的严刑拷打之下坦白是学生时代的女神今年因疫情回不去家,被困河北一个人过年,他想去看看。那时候我们正准备大年初二一场石家庄的音乐节,有位前辈老婆将生,档期突变,我和另一哥哥每人多出十五分钟,三首歌,正临时改脚本忙得焦头烂额,我抬眼对上他同样熬了一通宵的通红双眼,问她重要吗,他点头,擦汗,看着就差要给我跪下,说:“严哥,这可是爱情,你懂吗,爱情。”


我不懂,滚他妈的爱情,我只知道我烟盒空了,让他滚出去给我找软中,多转了五百块,高铁票钱。


精神层面而言我其实有个男朋友,是我公司同事,往日队友,十字出头认识,十字中段重逢,十字末尾确认关系,纪念日在除夕夜,过完这个年算是开启在一起的第五年。为什么说是精神层面,因为从名义而言我俩地下恋情无名无分,肉体层面我俩许久没见全靠柏拉图。和明星谈恋爱如同守寡,两个明星谈恋爱就是合葬,忙到从不担心会被媒体曝光。一来我们性别相同,友情与爱情那道线落实到具象表现上不好分辨;二来一年见不上两面的浅薄关系,真被抓到私会上新闻的那次,比起猜测我俩拍拖,倒是不合传闻愈演愈烈,网友猜测我们互相有多两看相厌,涮个火锅还一前一后装陌生人。我坐在他大腿根儿上刷微博界面那个热搜,戏谑地笑他果真多此一举,搞这么一出连带着从前记载我与他各种不睦的旧帖都被翻出来,两张青涩的脸放在一起公开处刑。丁程鑫于是咬着后槽牙给我一记深顶,凶神恶煞地表明自己不服气。但他虽然嘴硬,后来倒是剩了这些多此一举,我俩一致默认放弃为遮掩恋情装不熟的傻逼方案。反正在大家心里我俩本身就真不熟。


和他谈恋爱很方便,几乎不会被抓,也不方便,因为我们互相也抓不到对方。势均力敌,你懂什么叫势均力敌。


2.

我和严浩翔谈恋爱第二年在北京买了套房,四环的小loft,一起凑的首付。我俩的闲暇时间也只能用来交首付,后来装修等一切事宜是我大学室友帮忙操办的,代价是这小子坑了我一个本,但也好,他做副编剧来得比外头人五人六的那群让我省心。装修是极简风的,黑白灰一体,严浩翔很喜欢,我打电话质问室友为什么装成这样子,他说他为求我俩百年好合真是操碎了心,于是以这种方式,从物理层面逼我俩永结同心,因为这屋子只有做情侣爱巢还能有点人味儿,一旦分手,一个人住这里堪比鬼屋,以此强迫我俩不敢分手。我嘴上应承,夸他心思缜密,后来见面的时候朝他屁股踹上三大脚,让他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第三年的时候我俩刚巧对上了小半个月空档假期,深居简出在这屋里打炮打到腻,为了别真相看两厌,一时上头买了条狗,起名用了两个半小时,各种谐音,字典翻到手酸,后来决定叫它小贷,,取他的严我的程,顺成严惩不贷的贷。寓意是谁离开谁就严惩不贷。我说为什么不取个更好点的,比方说延年益寿,用粉丝给我的那个花名年,顺下去叫小寿好了。严浩翔叼了根烟,倚在门框上看我,说行啊,小受,改天你给它找个小攻,凑一对得了呗?还免他结扎之苦,好人道主义的主人。


可惜贷哥终究是被我俩辜负了,小假期过完后我俩一口气连轴转了半年,前两个月本还妄图挣扎,想着先送宠物中心托养,以后总能抽出空来,接回去就是了。到最后宠物中心的负责人要给我俩退钱,说不明白我们这狗到底是给谁买的,好像我俩做人父母——哦不,做狗父母唯一的任务只是起个名,像极了从前偶像剧里那种给襁褓里塞个姓名的字条就勇敢弃婴的不成熟成年人。于是这狗最后也送去了我室友家中,跟他的猫凑了个对。严浩翔那表情像是要送出嫁的闺女,一脸的痛心疾首,最后的嘱咐是让我室友注意,严禁猫狗杂交,反科学。


猫和猫才是天选,他来亲我的脖子,一边这样说。哑了几分的烟嗓揉碎在情欲的风情里,恍惚间反而透出粘稠的软腻。我去捏他同样软的屁股肉,想要给这里塞上一条猫尾巴。


3.

我去借车的时候纯属一时兴起,主办方倒很爽快,崭新的大奔就从车库开了出来。他说他不常开这辆,总之也是地库埋灰,不如做个宝贵人情。顺带附赠了我后备箱的一条金利群。


从石家庄到北京不很远,三百来公里,只是天气太冷,路面难免结冰,所以他们都劝我不如高铁一把。我说高铁就不浪漫了,谁二十多岁不是浪漫至死呢?或者致死。换来一地的唏嘘起哄声。其实主要是高铁会被我妈知道,我从小各处跑,忙起来时常顾不上跟家里报备,我妈养成了从航班和高铁信息得知我近日行程的习惯。她知道春节唯一的活儿在石家庄,说好了演完就回重庆的,如果查到临时回北京的信息难免担心,或是起疑猜出什么端倪。我妈是个特别聪明的人,我对着她其实很难扯谎,我怕我真大年初一跟她说我为了搞对象临时回了趟北京,我很怕她会一脸平静地问我是不是疯了,这样我会真觉得自己疯了。


上高速已经晚上八点,上之前跟主办方他们吃了桌名义上的团圆饭,他们其实很想八我的卦,邀我出席时满眼都是精光。因为日常工作时我几乎闭口不提私生活,这次借车之举让他们觉得找到了突破口,只可惜我要开车喝不了酒。我本就擅长打太极,更何况滴酒未沾乐得清醒。


其实没什么好八卦的,比起他们臆想出的浪漫场景,我的动机只是想回去住一宿,是“回去”,除了重庆,只有北京对我而言有点像家,而在北京,只有那里对我而言算是家。虽然其实我住在那里的总时间甚至比不得拍戏进组时一个连住月余的酒店,但人有时候确实是很不讲道理的,依赖什么,眷恋什么,从来不是凭时长分胜负,而是凭喜好,凭偏爱,凭感觉。我把北京这套房子当家,因为丁程鑫在的地方就很像家,我喜欢跟他窝在小沙发上吃泡面,胜过同他人在五星酒店推杯换盏山珍海味。


我太累了,一年到头未寻至片刻安定,辛苦时只想找个安稳处落脚,有时候我觉得我甚至不需要丁程鑫在,我只需要跟他留下来的东西相处就能睡一个好觉。


但其实我还是希望丁程鑫会在。虽然我不会这样说。


4.

严浩翔有个微博小号,是有次他睡过去却忘记关手机屏时我看到的,粉丝里除开僵尸号就只有微博助手,发一些旁人就算是看了也看不懂的日常。我却能分辨出,被马赛克掉的显示屏上是将近完工的新曲,凌晨四点的天空是赶夜戏时的困倦,而彼时,八点多的那张车灯下的夜路景是他要出发回北京。


他从不说想我,我俩的生活常态就是你猜我猜你瞒我瞒,一年到头说不上几句真心话。但他会在这个小号说几句旁人看来前言不搭后语的真心话,比方说很烦国产男导演,我知道他说的是很烦那个想跟我搞点潜规则被拒后就四处给我使绊子的下头男导演,比方说想吃罗森的三明治配咖喱饭,这是我们从前在北京群宿时常一起去吃的夜宵餐品,指代的含义四舍五入就是在说想我。这些话后通常被加上一些他惯用的emoji,看得久了我竟觉出那些emoji就是他本人,笑闹都很鲜活,很立体,不是一维的。我从这个不见光的入口去窥视他的生活,有些卑鄙,却是唯一最接近他的真心的地方。


而我们又有很多默契所在,这让我总能十之八九地解读出他的真实心意,所以他打算松开手的时候我会把他往回拽,他耷拉下脸不说话的时候我会特意越过另一个队友去捏他的脸逗他,他在飞机上睡着的时候我会及时用手托住他的脑袋。


我跟马嘉祺说,这证明我们其实挺合适的,不是吗?


他就笑了,他说其实不是。其实不是合适,不是般配,“只是你喜欢他,你在意他,你舍不得他难过。”他拍我的肩膀,那时我们的团队早已各自分开许久,聚不齐一个完整的餐,马嘉祺身上还带着上一场酒会的香水味儿,他喝得略有些多了,偶尔露出那副少年老成的脸上难得一见的天真神情,他说丁程鑫,你俩一定要好好的呀。


我们这场少年筵席从来躲不掉各奔东西的结局,我回握他的手,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盛大的分离里,只有你俩逆着拉扯的张力强行把彼此绑在一起。这是羁绊,是年少的肆意,是这辈子绝无仅有最真的真心。


我知道他想表达这个,也知道他透过我俩在想谁。那天他酒喝得不少,目光都裹了浑意。我想起多年以前,他们分道扬镳后的第一次正式相遇,马嘉祺对我说,造化弄人,我们不过是时局中一抹浮萍。


我其实想反驳他的,造化弄人,可人不是一定就得输给时势和命运。我不记得严浩翔和我曾经有多少次也曾在想念贪欲与聚少离多的拉锯里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但我们还是咬着牙撑下来,因为我觉得在他面前我可以抛弃一部分面对外人时的体面和清醒,而他在我这里也甘愿卸下伪装,露出罕见的任性。


马嘉祺太骄傲了,李天泽更是。马嘉祺有多懂只有真正的喜欢和不端着的在意能留下一个人,就有多不愿为了感情把自己和对方都变成另一副样子。


我说他活该孤独百年,他也点头称是。我说没关系,百年以后重新投胎,换个脑子。他说那做只猫算了,摇一摇尾巴,就能明白地表达欢喜。


我和马嘉祺一同训练,一同长大,作为团队的大哥和队长互相扶持。我们的位置决定了我们必须时刻清醒,识大体、顾大局。我和他是一体两面的人,所以其实很多事情要对他说句无耻的感谢,因为我在他身上看到了后果和教训,所以换到我自己,面对严浩翔时多了一份由心。


所以虽然其实,在看到他拍了一张高速收费站的照片上传时我并不能百分百地确定他是不是和我一样想念北京的那个家,但那不重要,就算猜错了也不重要。我不求万事尽随我意、功德圆满,我只想随我心走,看能不能碰巧撞出一个欢天喜地的大结局。


说句不要脸的,潜意识里我一直觉得,我和严浩翔,只配得上欢天喜地的大结局。


5.

开到市区已经十一点多,我提前联系了丁程鑫的那个大学室友,问他小贷能否借我一天,他惊讶道你不知道吗,丁哥刚才来接走了,也就半小时前的事,你俩没商量吗?


我俩其实是做事前不大爱商量的人,商量本身就意味着一种束缚,不自由,所以更多时候我宁愿一个人做很多抉择,包括爱他这件事。我并非一定要把感情宣之于口的人,喜欢他是我自己的事,得到回应则是另一件事,是一种出格的期待,所以我宁愿藏好一点让大家觉得我们没那么熟,也不想露出难堪的马脚。尽管团体活动的那些年,他其实是我在队里最为熟悉的人。


后来他告诉我他也如此,只不过演技略逊我一筹,没能继续装下去。其实这话说得可笑,哪有能不能,全看想不想,他表白那年我十九,他二十一,人生中第一部电影上映,写出新篇章,于是有了事业上的底气,觉得自己可以浅尝一下爱情。于是来跟我讨爱情。


其实我能猜到的,无论是那时的你藏我藏,还是如今的奔赴北京。我和丁程鑫总有这种默契,马嘉祺说这其实不算什么默契,不过是因为你俩互相在意。


我把那辆大奔停进楼下车位时已是十二点将近,春晚演至尾声,烟花在我脑袋顶上炸开,我俩那户亮着灯。丁程鑫也够贼,他肯定猜到我回北京第一件事也是去接小贷,电话播到他室友那里我们俩今晚毫无预演的双向奔赴就会真相大白,于是干脆亮着灯没给我准备惊喜。但我还是控制不住的激动,像是握着餐刀预备切蛋糕的那一刻,又像是领奖前等待念名字的那几秒,等待拆礼物的心情让我抖着手抽了根烟,突然觉得早上六点爬起来重录音轨把一切行程提前的决定比什么都酷。


我抽完一整根利群,又吹了两分钟的冷风,听了两分钟的鞭炮声,才捏着钥匙摁响我家的门铃。


丁程鑫抱着小贷站在我面前,身上是我们曾经一起挑选的情侣睡衣,脚上是属于他的那双狐狸棉拖,餐桌上是烛台、玫瑰、红酒和奶油蛋糕。


我收回我刚才说的,他肯定没给我准备惊喜那句话。这一刻我要幸福死了。


6.

严浩翔勾着我的脖子抱我,像一只冬天里耐不住寒冷的小猫,他在颤抖,我知道不是因为零下的天气。然后有液体顺着睡衣布料滑进我的后脖颈,他占据了小贷原本的位置,后者正蹭他的裤腿不放,我们就这样在玄关站着抱了很久,直到电视机里传出主持人的倒计时声,然后是交叠着传出的新年快乐。


我听见窗外此起彼伏的烟花声,爆炸在天边成就一瞬的绚烂,其实放在以前我会很讨厌这样短暂的美丽,因为不持久,因为留不住。


我凑近他的耳朵,说,宝贝,新年快乐。严浩翔,新年快乐。


但是因为后来有了爱,才明白很多事瞬间即永恒,在当下这一分钟鲜活而漂亮的爱是无可替代的,所以就算明天要爬起来赶早班机,就算仍要面对被丢下的一地鸡毛,也很值得。


我是说,我爱他这件事,很难空口许诺未来,只能说时至今日仍在继续。而当下我们一起感受的这一分钟,瞬间就是永恒。我会永远记得这一分钟。


7.

丁程鑫,新年快乐。听见了吗,新年快乐新年快乐新年快乐。


8.

以及我们的大宝贝小贷,新年快乐。


Fin.


月圆周

「昔年」 天上星

「人间八月」 番外篇二


       我在别人设定的角色里拼命挣扎,以为那是我要的人生。...



「人间八月」 番外篇二



       我在别人设定的角色里拼命挣扎,以为那是我要的人生。

                                                     ——萨拉 帕坎南




      十四岁那年,我用了一个下午缠着staff说服她让严浩翔来演猫猫,“邈邈可以设定成那种小奶猫啊,没经历什么事儿,傻乐傻乐的那种小猫,它现在还小嘛,总有一天,它会变成高冷猫咪的!”


      我当时还不知道一语成谶是什么意思,只一门心思想在严浩翔身上占点哥哥弟弟的小便宜。所以那个下午成功后,我快乐的端着饭盒在练舞室蹦啊蹦,悄咪咪给敖子逸打电话,他在那边说;“老丁,你可真喜欢那小孩。”

 


      当然了,谁能不喜欢严浩翔呢。

      12岁的严浩翔像个奶团子,很活泼很淘,在公司的一堆小屁孩里当孩子王,爱蹦蹦跳跳搞恶作剧,天天被staff撵来撵去。

      我很喜欢他又臭屁又乖的样子,装着小大人的样子十分得瑟,但又喜欢黏人,挂在别人脖子上要一块巧克力。我爱逗他,要他叫哥哥,说剧里的台词:“我哥是世界上最帅最厉害的喵。”


      我曾偷偷问敖子逸,我这算不算联通癖啊,敖子逸说你就比他大两岁,恋个屁的童。


 

      是啊,那个时候,我应该也还算个小孩吧。也会绷不住脾气发火,也会压力太大难过,也会挡不住眼泪在镜头前哭得很难看。


      而严浩翔很早就晓得了,要在别人哭的时候用自己的掌心遮住对方红肿的眼皮。

      我因为接连的淘汰终于奔溃的那一次,严浩翔踮着脚拥抱我,他的嗓子也有点哑,低低的,像烟和巧克力的混合。

      严浩翔说:“阿程哥,没关系......”

 


      他很喜欢安慰别人说没关系。我想起我和他很多次合作舞台偶尔进展不顺的时候,想起我牵着他的手偷溜出去买巧克力被发现批评的时候,想起大夏天的重庆,我们分吃一根冰棍,他吐着舌头被冰的嘶嘶哈哈,然后在夜里肠胃炎,融化在掌心的牛奶糖水黏黏腻腻蹭到衣服上的时候。

      他总说,阿程哥,没关系。

 


      但显然世上并非每一个人都像严浩翔那样,会对我反复说没关系,更多的,他们在说:小丁你是哥哥,小丁你要懂事,小丁你要承担起责任,小丁听话别闹了。

 


      我很明白自己是什么、象征着什么:一个毫无背景、毫无技能、毫无经验的普通人,一朝被发掘成18楼的养成体系下的小爱豆。


      我是这间工厂里的合格产品,我是源源不绝流水线上的标准模子,我要做范本,我要做公式,我要担住这个所谓的标准养成系,我要替18楼先走过这条路,站好小房子的第一班岗。

 

      从程程到小丁到丁哥,公司的员工都换了两批,而我还在这里。从四子到十二子到五子到十子到台风少年团。我的前缀一直在变,被叫去谈了无数次话。

      李总说,“小丁,你必须要撑住,你是旗帜你是灵魂你可千万不能倒。”

 


      于是,我在别人设定的角色里拼命挣扎着,以为那是我要的人生。


 

      淘汰朋友时掉过的眼泪,被决定命运时的歇斯底里,再次被宣布前功尽弃时的茫然疲乏,加在一起的疼,差不多约等于严浩翔没再回到十八楼的那年冬天。

      真冷啊。

 


     我能使小手段,丁妙妙能当严邈邈的哥哥,但严浩翔的哥哥却始终是黄宇航。他信了黄宇航,他爸妈信了黄锐,故事就这样滑去了一个我无法把握的方向。

 

     我还以为可以有机会看着严浩翔长大。看他一点一点轮廓更明朗,看他一点一点性格变稳重,看他一点一点朝着梦想前进,成为所有人都知道名字的大明星。


      我以为我们能一起长大,但忽然就被割断一切。

      我牵着手,掌心湿湿凉凉的小朋友,就这样去了一个遥远万里的地方。

 

      他不发朋友圈,微博营业的也少,我观察他状态的方式只能是看他时不时更换的微信头像。

      有时候是某个外国rapper,有时候是动漫人物,还有时候是可可爱爱的简笔画,最新奇的是有一次换了自己Cosplay 怪盗基德的他拍,但留了不到一天就替换了,我猜估计是什么小惩罚吧。

      

      这种时候,我就又有点羡慕黄宇航。在他那里,严浩翔的成长应该是一条完整的有迹可循的直线,不像我,只剩断断续续的顿点和自己猜测莫须有的虚线。


      但我还是更讨厌这个人一些,理由太多,最大的一个应该是,他带走了严浩翔,却没有保护好他,最后把严浩翔要回来的消息一股脑砸我头上,又了无音讯。我不想听他的不得已,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但我也可怜他,不知为什么,在他身上我总看到自己的影子。


       严浩翔喊他,哥。

 

      这句话把他钉死在那里,他甚至判断不出自己是得到了还是永远失去了。


       而我早有一种预感,他退一步的方向似乎是我必将走向的彼岸。

 



      严浩翔要回来的那天,整个公司的staff都在窃窃私语,摄影师老早就去停车场放了机位,还布置了一个采访间。

      大家都爱看这种戏码,看久别重逢,看当事人尴尬的无所适从,看有人被道德情感绑架,看有人失控绷不住面子,最好来个集体情绪爆发洒出一坛狗血。

 

      但我不想满足他们这种看热闹的好奇心,于是闯进采访间叫停了那场安着隐藏摄像头的访谈,见到了时隔很久没见的严浩翔。


      那一瞬间其实有点恍惚。

 


      他长得真快啊,已经和我差不多高了,很白,头发薄薄一层搭在眼前,露出细长的脖子,手腕很窄,血管是淡淡的蓝色,嘴唇动了动,却没法出声音。

      我拥抱了他,很久违的,拥抱我的严邈邈。

 


      我想,没关系,别害怕,阿程哥会保护你的。

 


      “叫我丁哥就好,浩翔,欢迎回来。”

 







      我以为会是我来保护他,我也早就习惯了这种身份。可那天晚上,我从腰疼和低烧中恢复过来,却是严浩翔坐在我床边,递过来一杯水。他的手指很漂亮,神色很沉静,鼻梁的弧度坚毅,侧脸的小痣也很熟悉。

      “丁哥,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近三年的时间啊,他变了好多,但骨子里的冒险和狠劲儿却一如往常。

      我朝他眨眼,“那我们还需要拉一个人入伙儿。”

 

    “我知道”,严浩翔有点为难的摊手,“但小马哥的态度我还拿不太准......”

 


      我答应严浩翔会帮他说服马嘉祺,但其实早对答案心知肚明。

      马嘉祺那个人,看似漫不经心无事在意,但骨子里也藏着韧性跟狠劲。




      他们的亲近可以说是天然中的必然,马嘉祺会第一个选严浩翔其实也在我意料之中,他们都是聪明人。



      一开始,严浩翔的水杯是红色的,被我逮住两次在杯子里偷偷倒可乐喝后,他很讨好的看着我笑,尖尖的小虎牙都露出来,我就没舍得惩罚他,只是给他买了个透明杯子用。而小红杯闲置后,我变得很喜欢在那个杯子里热牛奶喝,总觉得红色的物体似乎只是捂着,热感就非常明显。

     他偶尔也会偷喝半罐啤酒,那是他在那三年里留下的某种习惯,马嘉祺总陪着他一起喝,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不知道。



      我想他们应该都是聪明人。直到“重逢”音乐会的时候,敖子逸跟我半夜出去骑车,车轱辘滚过一遍南滨路,他说:“丁程鑫,到底什么时候你能为自己想想?”他踩在凌晨的斑马线,“你再不出手,有人可要抢先了。”



      我不知道,说真的我其实并不清楚,我的边界在哪里。


      

      不当队长以后,我学着练就了一身凡事不挂心上的处世之道,闲情逸致之下连带着记性也变差了,忘记了昨天吃了什么,忘记了上次游戏赢家是谁,忘记了staff的采访问题是什么。

      熟悉的工作人员调侃我,“怎么成年人忘性这么大。”

      我打着哈哈,“年纪大了,年纪大了……”


      其实是因为越来越觉得,记性太好不是好事,不想记得了。


      可真正想忘的却怎么也忘不掉。

      我用很长的时间去画画,自己一个人编舞,练习拍照。可天性不能背弃,本能无法忤逆,所有的得不到和放不下,在每一个深夜都不肯放过我。



      敖子逸问我,小马跟贺儿,到底怎么回事?我才惊觉自己已经游离了太久,对身边事的感知那么迟钝。


      他们比我要勇敢,却没我以为的聪明。





      马嘉祺啊马嘉祺。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像飞蛾一样扑过去,像火焰一样燃烧,然后狠狠淋了一场大雨。


      他会输啊,我说过,和贺峻霖没有关系,跟任何人没有关系,他想赢就必然会输。


     我想起黄宇航,看着马嘉祺,只觉得一个个都像我的前车之鉴,又像极了我的注定归宿。




      高考之后,我开始进组,呆在宿舍的时间越来越少,连偶尔的合体也要缺席。剧组里的白天是夜晚,冬季是盛夏,我演的人物喜乐哭闹,我好像拥有了短暂的、不一样的人生。



      我总在收工后跟他们通电话,每次视频那边能有几个人也不固定,偶尔群里没睡的就只有熬夜写歌的严浩翔,我说浩翔不是要养生吗,别熬夜。

      他摸摸鼻子,说灵感来了,就这一次。



      我有幸做了几次第一位听众,很捧场的尖叫鼓掌。

      确实也好听,严浩翔天赋和努力哪个都不缺,即使不太懂行也能听出他的旋律和歌词都进步飞快,听一遍就能哼哼了,剧组里的同事问我,小丁哼的什么啊,怪好听的。


      我说这是我弟新歌,原创唱作人,rapper严浩翔,很牛的。

      “喔喔,我知道他!前段时间去了rap节目做助力嘉宾是不是,太帅了太帅了!”



      我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还要纠正,“不仅帅,还很有才。”

      化妆师姐姐示意我闭上眼,还忍不住笑,“丁老师对弟弟真好啊。”



      是啊,我对弟弟真好。




      弟弟对我也挺好,二十一岁生日的时候,我拿到了很久之前严浩翔说要送给我的歌。旋律是他很少用的纯抒情,词也写的内敛缱绻,听说花了他很久的时间耗了很大心力。歌名叫,天上星。



      我扒拉了很久的回忆,才想起几年前,我解释自己的名字说:“丁程鑫是,成为天上星。”


      




      我没有喔,没有喜欢过谁。

      那天我摸着严浩翔蓄的有点长的发尾,看他低垂下眼睛,有点悲伤。


      喜欢不能勉强,不勉强别人,更不能勉强自己。但却似乎是可以忘记的,永不说出的话长长久久晕染在心里,变成我涂抹不出的一幅画,变成演苦情戏时容易掉出的两滴泪,变成我看着严浩翔出门走远,还能理智的提醒他郊区风大,掖好衣领。




      我不喜欢苦情,更不喜欢输赢,偏偏贺峻霖和马嘉祺把这两件事做到了极致。

      我只是看得太清楚,从不奢望做他唯一的哥哥,也不要做他任何一个不得不,和最特殊。


      我就做他的哥哥之一,朋友之一,队友之一,亲人之一,足够了。



      不放弃自己的任何东西去交换他,也不要他拿出任何东西示好。

      而是边想着他边在很长很长的人生道路上找到真实的自己,人生不是只做值得的事情,人生要去做想做的事情。



      我演了很多不一样的角色,在蜷缩着喝热水等戏的功夫听他的新歌,然后在群里约一个大家共同休假的时间涮火锅。



      喜欢严浩翔从没让我丢掉什么,倒是让我什么都不害怕,甚至于那些短暂的痛感我也很珍惜。他会找到自己真正想要的,我也在路上。



      丁妙妙和严邈邈,很幸福、很快乐。



      而阿程哥和严浩翔,都会成为天上星。







南那个宋

【文严文】沉舟 73 下

 73 (下)

刘耀文是被疼醒的。

梦里像是被一根铁链勒住了脖子,铁链上生出层层倒刺,扎破他的喉管,殷红的鲜血渗出来,点燃了烈火,将他整个人包围,灼烫感真切。

他突然就被惊醒。

冷汗已经湿透了他的病号服。

他花了一段时间,反应过来自己是做完腺体摘除手术,现在麻药下去了,疼痛感来自他脖子上的伤口。

伤口其实不大,但是因为牵扯到腺体,所以整个脖子都被绷带围了一圈。如果不是在医院,又不是穿着病号服,这个绷带和他平时上台戴的choker没什么两样。

只是现在他脸是苍白的,嘴唇也没什么血色,整个人看上去有些脱力,所以无论如何这样一圈绷带,让他看上去有些吓人。

他试着转...

 73 (下)

刘耀文是被疼醒的。

梦里像是被一根铁链勒住了脖子,铁链上生出层层倒刺,扎破他的喉管,殷红的鲜血渗出来,点燃了烈火,将他整个人包围,灼烫感真切。

他突然就被惊醒。

冷汗已经湿透了他的病号服。

他花了一段时间,反应过来自己是做完腺体摘除手术,现在麻药下去了,疼痛感来自他脖子上的伤口。

伤口其实不大,但是因为牵扯到腺体,所以整个脖子都被绷带围了一圈。如果不是在医院,又不是穿着病号服,这个绷带和他平时上台戴的choker没什么两样。

只是现在他脸是苍白的,嘴唇也没什么血色,整个人看上去有些脱力,所以无论如何这样一圈绷带,让他看上去有些吓人。

他试着转了一下脖子,还好,能动。

有些渴,医生嘱咐只能喝温水。看着床头柜上盛着已经冷掉的水的一次性纸杯,他从病床上起来,拿了新的一次性纸杯去接水。

割腺体的事儿他谁都没告诉。唯一一个丁程鑫正在家里帮他收拾东西,还没过来,现下只有他一个人,医生再三建议他找个护工,他觉得没必要。

大概是,一个人习惯了吧。

"爹地,六月再也不想打针了。好疼啊。"六月皱巴着一张小脸窝在严浩翔怀里小声抱怨着,输液室里这个时候人太多,来来回回的人走着,严浩翔小心地护着六月,帮他调整了一下吊瓶的高度:"知道疼还不听话?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玩水?淋完水还跑出去疯玩儿?"他无奈地戳了戳白团子的脸:"爹地有没有告诉过你,你不能发烧?"

"唔,告诉过了。"六月撅着嘴巴:"可是爹地总是骗人,真真假假的,我都不想相信爹地了。"

严浩翔哭笑不得地捏他的脸:"我骗你什么了?"

"说好是爸爸带我们来医院呢,怎么最后还是唐澜叔叔带我们来的啊。"六月委屈的不行,小手捏着严浩翔的衣角控诉道。

严浩翔叹了口气,没想到这小崽子烧的那么厉害居然还记得这茬,他替六月整了整衣领:"唐澜叔叔不好吗?"说着他顿了顿,转而笑道:"让唐澜叔叔做六月的爸爸,好不好?"

"哎?"六月一时间没转过弯儿来。爸爸还能换的么?

"不好。"

严浩翔头顶传来一声冷冰冰的回答。

都不用看就知道是林醉。

"醉叔叔!"六月一看到林醉甜甜地叫了声。

林醉表情才有所缓和,温柔地捏了捏六月的小手:"干儿子,乖。你别听你爹的,你爸不长唐澜那样。"

"我哪样?"

林醉一听这个声音,就拉起了一级警报。

冷冷回头看,果然是唐澜。

那人手里正拿着一堆药,身上的大衣没有一丝褶皱。

哪样?

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林醉没搭理他,只是又简单检查了一下六月的情况道:"没什么大问题,幸亏这次发现的及时,不过还是得注意。明后天还得再吊水。"说完又看了眼站在那里保持着礼貌看他的唐澜,嗤笑一声,隔着空气恶狠狠地指了指严浩翔,用嘴型跟他说了句:你真的是眼瞎。说完就借口自己还要查房走了。

严浩翔习惯了林醉这样,只是怕唐澜觉得不舒服,可看向唐澜时,他并无不适,或者说,是那种事不关己的淡然。

"唐澜,是不是打扰你工作了。"严浩翔斟酌了一下还是问道。毕竟这一折腾就是一天。

唐澜本想回答没有。但是钟意的话一直给他敲着警钟。于是他淡淡道:"还好。"

这一个还好就和没有不一样了。

透着淡淡的疏离感。

给人的潜台词就是,你确实打扰我工作了,但我还是来了。

严浩翔有些失落。

他其实有明显感觉到唐澜这次回来对自己不一样了。

从上次他没拿蜂蜜茶开始他就觉出来了。

但是唐澜是他十六岁时就喜欢上的人,这种执念和感情不是一朝一夕一蹴而就的,更不会因为一个回答和一个表情就改变。

他只苦笑道:"是挺麻烦的对吧。带着个小拖油瓶。"

唐澜皱眉。

他从回来就一直想跟严浩翔好好谈谈。他觉得严浩翔现在有很多问题,对待感情,对待人事,都和当初他教的不一样。

"你觉得他是累赘?"唐澜沉声道。

六月刚才就有些困了,现下已经睡着。唐澜怕吵醒他,声音很低。

"累赘?"严浩翔一愣。

不算吧。

他不知道。

现在他想和唐澜好好在一起,刘耀文也同意离婚了,唯一的芥蒂还真是这孩子。

但是这是他的孩子。

这个孩子对他来说意义有太多重了。

他不知道如何定义。

"严严。"唐澜欲言又止。

"嗯?"

看着严浩翔一脸疲态,唐澜犹疑了几秒,将本来要脱口而出的话吞进去,改口道:"水快没了。我去叫护士。"

说完他转身离开。

怀里的六月却悄悄睁开眼。

拖油瓶。

累赘。

原来自己在爹地心里是这样的存在吗?

更想爸爸了。

六月委屈的想哭。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连一面都没见过的alpha爸爸执念这么旺盛,但是他就是想见。

"儿子,走了,回家。"严浩翔看着护士拔了枕头,帮他理了理领子。

"我来吧。"唐澜从严浩翔手里接过六月,把自己的外套递给严浩翔:"穿上。"

他其实很纠结。

这个行为有些暧昧了。

如果放在以前,他不会多想。但是现在他不得不时时刻刻把握两个人交往的界限和刻度。

但是严浩翔出来的时候穿的太少,六月又生病,再病倒一个,情况只会更麻烦。

权衡再三,在容易让他误会和先保证身体健康之间,只能选择后者。

严浩翔披上唐澜的外套,唐澜一手抱着六月一手拎着药,三个人往停车场走。

刘耀文接完水就去了吸烟区。

去了才想起来自己现在不能抽烟。于是捏着一次性水杯靠在窗边透了透风,才准备回去。

安全通道的门半开着。

有脚步声传来。

刘耀文打开安全通道的门,正好挡住了往外走的两个大人一个孩子。

不知道为什么,脖子上的伤口突然疼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裂开了,于是他没敢停留,急忙回到了病房。

"爹地。"六月突然从唐澜怀里抬起头:"我看到爸爸了。"

严浩翔心头一紧:"你说什么?"

六月指着停车场里那辆迈巴赫:"你看,是不是爸爸的车。"

严浩翔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居然真的是刘耀文的车。

他皱了皱眉头。

"嘶。"严浩翔摸了摸自己的腺体周围。

"怎么了?"唐澜看他表情不太对。

"没事。就是突然好疼。"严浩翔摆摆手:"可能之前打抑制剂太久的副作用吧。这几年腺体情况一直不太好。"

他压抑下心中强烈的撕裂感和不安,没说实话。

抑制剂一直在打,但林醉说其实还好,因为自己已经习惯,所以副作用已经感觉不到了。

刚才那股钻心的疼到底是什么?

刘耀文为什么在医院?

他来不及细想,就晕在了唐澜怀里。

===tbc==

作者有话说: 哭哭

摘星达人正常甜

香槟星


※偶像摇滚歌手X地下摇滚歌手
※傻白甜

1. Don't Look Back in Anger


- 不要把你的生命寄托在摇滚上,它只会将你的生命耗尽。

    
“我组过两个乐队,”丁程鑫伸出食指和中指,“第一个解散了,第二个也解散了。”主持人一眨不眨盯着他完美脸庞非常配合地作回应,五分的笑话笑出一百分效果。

  
“在上个月刚结束的台风奖中,你的新专辑得到七项提名,但是……都与奖项失之交臂,你觉得可惜吗?”主持人面露遗憾,眼神却闪着兴奋的光芒,聚光灯虎视眈眈,台下小型...


※偶像摇滚歌手X地下摇滚歌手
※傻白甜

1. Don't Look Back in Anger


- 不要把你的生命寄托在摇滚上,它只会将你的生命耗尽。

    
“我组过两个乐队,”丁程鑫伸出食指和中指,“第一个解散了,第二个也解散了。”主持人一眨不眨盯着他完美脸庞非常配合地作回应,五分的笑话笑出一百分效果。

  
“在上个月刚结束的台风奖中,你的新专辑得到七项提名,但是……都与奖项失之交臂,你觉得可惜吗?”主持人面露遗憾,眼神却闪着兴奋的光芒,聚光灯虎视眈眈,台下小型骚动起来,神色各异的人相同点是都难掩好奇。

   
丁程鑫依旧倚着沙发,眉眼桀骜不驯,张扬艳丽:“我觉得无所谓,奖项是用来哄家养宠物开心的骨头,我的定位又不是这个,大家是期望我没拿奖就变成丧家犬吗?”

  
观众稀疏地笑出声,他继续说,“大众审美是很奇妙的东西,你懂我意思吧,可能大家更认可偶像歌手的《超人日记》,觉得这个水平可以一脚踢进摇滚名人堂,和绿洲涅槃谈笑风生,你懂我意思吧?”

  
主持人尴尬又惊悚,脑袋正超负荷转动,就看到丁程鑫直起身来,认真看着镜头,用十足骄傲的语气说:“我相信,约翰列侬站在我这边。”

  
录像放到这里停了下来,贺峻霖揶揄地看着马嘉祺:“在这段采访里,地下乐队出身的丁程鑫影射了你的《超人日记》,还称你为偶像歌手,不知道刚把各大奖项拿了个盆满钵盈的小马哥有什么感想?”

  
马嘉祺依旧温柔地笑,从头到尾没有丁点不适,他习惯性地点点头,说:“这个可以理解,地下歌手总是带着对主流天生的抗拒。其实获奖有多方面原因,我只不过是天时地利运气好,现在摇滚乐复兴浪潮这么猛,优秀人才多得不得了,我从来没有过进名人堂这种奢望。”

   
“不过,既然瞧不起主流,又何必在乎主流奖项的肯定,话还是不要说太满,要有一天丁程鑫真获奖了,是不是得直播砸奖杯?对我来说人生的意义是摇滚,只要做出自己喜欢的作品就很开心,其他都是次要的。为此含沙射影,有失风度吧。”

  
说完又对着贺峻霖加了一句,“你懂我意思吧?”

  
黄金档的王牌节目因为人气偶像的参与收视爆棚,刚席卷各大音乐节和颁奖典礼的人给足了粉丝底气,当晚丁程鑫门可罗雀的微博就被刷爆了。

  
一派趾高气扬骂他活该永远被马嘉祺压一头,一派明嘲暗讽“要不要给你集资一个奖杯[微笑]”,中间夹杂着零星的不争气粉丝起哄:“大家骂丁程鑫可以,骂我不行。[吃瓜]”

   
一直忙到晚上九点才有空吃饭,公司的一群小师弟缠着要跟马嘉祺一起吃,席间叽叽喳喳问他,又是创作心得又是获奖感想,还有个上升期的小爱豆羞涩地问增肥方法。

   
马嘉祺应付这种场面得心应手,边笑着剥虾边说多通宵熬夜搞搞创作,水肿发福很快的。小师弟们看着他挺拔身姿和精雕细琢的脸颊,纷纷选择不相信。

   
吵吵闹闹香气氤氲中马嘉祺手机突然一亮,微博特别关注的提示音微弱响起,他从容地擦干净手指拿起来看,几秒钟后笑得宛如中年晒娃般慈祥。

   
小师弟们自然猜不到这位人气超新星的特别关注是谁。

   
@ 丁程鑫:不要说把人生的意义寄托在摇滚上这种小学生宣言,你会失望的,我说了,约翰列侬站在我这边。

     
马嘉祺看了好一会儿,才放下手机,已经听不进师弟们人间烟火的话题了,满脑子都是那位唇红齿白的小美人抬起下巴骄傲的样子,狐狸般的眼睛挑着,全世界都不放在眼里,见谁都要亮爪子,满脸写着“我是真理”。

    
还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到底谁才是小学生嘛。他一边把虾丢进嘴里一边笑。

   
可能是最近被迫回想过去太多遍了,丁程鑫觉得自己已经麻木,再想起来好像是一部彰显核心价值观的老电影,又红又专又荒诞。

  
前几年暑假《台风有摇滚》大爆,突然之间所有人都变成嫉世愤俗的摇滚斗士,刚过了几期,夺冠大热门的丁程鑫就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多出来很多智障粉丝。

   
还经常有人过来留言:阿程哥,你一定要赢马嘉祺,守护摇滚的尊严!丁程鑫尴尬出一身鸡皮疙瘩。

   
马嘉祺业内黑称台风亲儿子,每次他出专辑那一年必然要横扫台风奖。丁程鑫觉得他偶像组合出身,多年来唱唱跳跳跟耍猴似的,全靠刷脸成为国民好哥哥,风头无两但也无趣得很,一板一眼透着循规蹈矩的沉闷。

   
没想到单飞后跑过来参加地下乐队的综艺,海选的时候场馆里挤满甜甜软软的女孩子,山呼海啸呼吸急促,但凡嘲讽马嘉祺的选手统一被盖章嫉妒。

    
粉丝们泣不成声替他讲述一个从偶像到实力派的转型血泪史,万年乖乖牌唱摇滚的反差满足大众的白日梦,节目组顺水推舟,早就定好冠军的位置。

   
丁程鑫在地下认识的人都把马嘉祺嘲讽一圈,说这是台风有儿歌吧,不用比了,我单方面宣布马嘉祺是中国优秀摇滚代表,来朵小红花奖励。

    
决赛那晚是现场直播,宣布马嘉祺夺冠那一刻丁程鑫心情平静,他很自然地觉得全场只有他一个正常人,其他人都疯了。

     
马嘉祺站在他右侧,隔着喷射而出的不要钱彩带看他,只能看到神色漠然的侧脸,低眸的时候睫毛像困住的蝶,安静,困惑,又凛冽。

   
马嘉祺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巴黎世家感谢台风TV,温和谦逊完美,丁程鑫已经冷冷地走开,十分钟后他发了一条微博:

    
“我认为摇滚史上有三个最重要的人物,第一个是查克贝里,第二个是约翰列侬,第三个是今晚的冠军。前两位都比不过第三位的历史贡献,因为他让我们知道,摇滚真的死了。”

予安

暗涌 (全员现实向 翔霖 )

 

      18     游戏

 

 

  距离上次的组合PK的日子已经过去一星期了,七个人都单独被叫进小黑屋过,出来之后的表情或多或少都不怎么好。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知道自己淘汰与否挺重要的,但这个知晓的范围,太小。所有人都紧绷着,表面上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准备自己最后的solo舞台。


  工作人员为了缓解他们的情绪,准备了一次夜谈,摄影机一直开着,想来也知道这是录制夏令营的...

 

      18     游戏

 

 

  距离上次的组合PK的日子已经过去一星期了,七个人都单独被叫进小黑屋过,出来之后的表情或多或少都不怎么好。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知道自己淘汰与否挺重要的,但这个知晓的范围,太小。所有人都紧绷着,表面上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准备自己最后的solo舞台。

 

 

 

  工作人员为了缓解他们的情绪,准备了一次夜谈,摄影机一直开着,想来也知道这是录制夏令营的内容。七个人任意分成两组传话,听的那个人必须戴着耳机,错的最多的那一组要接受所有人的爆料。

 

 

 

  马嘉祺第一个,提示版上的内容是:你今天开心吗?比划了半天,戴着耳机的宋亚轩依旧是懵懵的,从这里开始错,宋亚轩给贺峻霖传达的时候,就一错再错。丁程鑫是另一组的第一个,他的内容是:昨晚睡得好吗?第二个的张真源很快就理解到了对方的意思,传达给刘耀文的时候也很顺利,最后轮到了严浩翔,平时游戏王的他今天不怎么在状态,刘耀文没办法只好指了一下贺峻霖,再做了个睡觉的手势,严浩翔表情严肃起来,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摘下耳机脱口而出:我昨天是一个人睡的。

 

 

 

  话刚说完,一群人起哄着问平时是不是跟贺峻霖一起睡的,小兔子瞪大了眼睛站起身让他们住口,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鉴于两组人员玩游戏都失败了,工作人员临时改变了游戏规则,直接拿出一个大箱子,让所有人匿名爆料,一个人最多可以写三个爆料,每个人只要能猜出两个就算获胜,获胜的人可以拥有豪华零食大礼包,孩子们喜欢玩游戏的氛围,拿着纸和笔躲在角落写秘密。

 

 

 

  贺峻霖是主持人,抱着大箱子坐在中间,其他六个人围着他,从箱子里掏出一张纸,缓缓打开,

 

 

 

 

    “丁程鑫手机里有秘密。”

 

 

 

   一片寂静,半分钟后刘耀文大大咧咧回答,

 

 

 

   “这个不算爆料吧,我都知道,上次不小心接了丁儿的电话,简直都被他的眼神杀死了,哈哈哈,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贺峻霖咳了两声,问有没有人猜是谁写的,张真源和刘耀文互相指认,宋亚轩指了马嘉祺,其他人选择放弃。

 

 

 

 

    “贺峻霖手机通讯录里只有三个人。”

 

 

 

    小兔子念完自己都笑了,说那是半年前的事情,最后指了张真源。

 

 

 

 

 

   “马嘉祺其实不喜欢黄桃味儿。”

 

 

 

   严浩翔立马接话,

 

 

 

  “可是我经常看见小马哥房间有黄桃味的零食。”

 

 

 

  马嘉祺笑着,语气温柔,

 

 

 

  “那是本来就要丢掉的东西,我确实不喜欢黄桃味,这个应该是亚轩儿写的吧?是吗轩儿?”

 

 

 

   宋亚轩似的标准笑容,乖巧的点了点头。

 

 

 

 

  “贺峻霖很容易生气,生气了就喜欢不理人。”

 

 

 

  小兔子把纸揉烂在手心,假意笑着望向严浩翔的方向说,

 

 

 

  “这是谁写的,不要让人误会好不好,我从来没有跟在场的各位吵过架,开玩笑似的吵架都没有。”

 

 

 

   小熊瘪了瘪嘴角,一副委屈的样子,低着头不说话,贺峻霖立刻又把话题引向了别处。

 

 

 

 

   “宋亚轩把曾经很宝贝的项链扔了。”

 

 

 

  “觉得没价值就扔了,很正常吧?”

 

 

 

  对方过于平淡的回答,让其他人找不出破绽,倒是让气氛冷了下来,爆料环节逐渐变成了回击环节,发展开始不受控制......

 

 

 

 

  “张真源心里对某些事情有隔阂。”

 

 

 

  贺峻霖有点不知道改怎么圆场,手里捏着纸条也不好乱说,摄像机每次都会给镜头,

 

 

 

  “这个也可以播吗?本来就不是一帆风顺,有隔阂也很正常吧?”

 

 

 

  尬笑着,原组合的几个成员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工作人员没有喊停,贺峻霖只得继续主持。

 

 

 

 

   “刘耀文搬了床,却唯独留下了玩偶。”

 

 

 

   “我已经敢一个人睡觉了,不需要玩偶。”

 

 

 

 

 

   “严浩翔的回来有知情者。”

 

 

 

  话题突然被转移到自己身上,小熊好不容易产生的安全感被一点点撕破,尴尬到无以复加,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贺峻霖攥紧手心的纸条,放下盒子,对着工作人员说,

 

 

 

   “这样就没意思了吧?播出去也会引起粉丝骚乱。”

 

 

 

  工作人员交头接耳,最终关上了摄像机。

 

 

 

 

   贺峻霖叫住正打算离开的张真源,

 

 

 

  “逞口舌之快谁都可以,但你如果把握不到那个度,我会让你意识到自己错的离谱。”

 

 

 

  门带上的声音很大,挟持了风钻进练习室肆意乱舞,宋亚轩回来拿衣服,提醒道,

 

 

 

  “你不该针对严浩翔,也没有必要试探贺峻霖的态度,他从未站在你这边,不是吗?”

 

 

 

   “没到最后,谁也不能妄下定论。”

 

 

 

   “这次淘汰的人选已经出来了,虽然我们彼此都不知道究竟是谁。不要那么急迫,这样只会让人觉得是你在心虚。”

 

  

 

 

   刘耀文拉筋后没站稳,不小心扭到了脚踝,马嘉祺用毛巾裹着大块儿冰块轻轻贴在他裸露的脚踝皮肤上,丁程鑫蹲下来换下马嘉祺,幺儿挪了一下,完美错过丁程鑫的动作,气氛往下冷了几个度,

 

 

 

“过来。”

 

 

 

空气凝结,刘耀文没有动,盯着他看,

 

 

 

“不用了。”

 

 

 

拖着脚想往外走,被丁程鑫拉住,马嘉祺带着张真源和贺峻霖出去顺便带上了门,训练室只剩他俩,电风扇“呼呼”的吹着,

 

 

 

“耀文儿,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出来,这样你心里不舒服,我也不舒服。”

 

 

 

“你为什么排斥严浩翔?”

 

 

 

“我没有,可能是因为某些时候某些动作让你误会了,我只是看到他,会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情,所以尽量让自己不和他有交流。”

 

 

 

“之前我们玩游戏选曲的时候,你骗了我。”

 

 

 

“可你不也没信吗?”

 

 

 

“对,我没信,可是丁儿啊,我在为你辩解站在你身后的时候,你又在瞒着我和谁考虑如何进行下一步的动作呢?”

 

 

 

小狼崽般亮晶晶的眼神,藏满了乌云,因为训练产生的疼痛使他烦躁,站直身子,就像没有受过伤一样,骄傲的和对方平视,

 

 

 

“你也不用和小马哥特意演着岁月静好的样子了,我们谁都不是傻子。”

 

 

 

“耀文儿.......”

 

 

 

贺峻霖咬了口苹果,发现牙龈出血得厉害,只好把苹果肉吐出来,转身去卫生间漱口,一时没找到牙膏,随便挑了个顺眼的,刷到一半意识到不对劲已经来不及了,严浩翔站在旁边,默默说了句,

 

 

 

“原来你喜欢我的牙膏味道啊。”

 

 

 

吓得贺峻霖一口泡沫差点吞进去,三下两下就漱完了口,严浩翔一步步靠近,空气中的草莓味儿甜腻的诱人,贺峻霖伸出手挡住对方愈发靠近的脸,

 

 

 

“说话不用靠这么近。”

 

 

 

严浩翔右手靠着门框,左手拦着他,仿佛一偏头的距离就能碰上,语气平缓道,

 

 

 

“贺峻霖,我觉得我很无辜,你莫名其妙的疏远我,甚至搬出了那个房间,让我整宿整宿都睡不好觉,觉得自己一定是做错了什么,才会让那么喜欢我的小兔子生气不理人,可你前天又在外人面前那么维护我,我以为你不生气了,但是一回来,你还是和之前一样,不理我.....”

 

 

 

“我没有不理你,你以为现在是谁在跟你说话呢?”

 

 

 

“你看,你又这样,我想道歉都找不到原因。”

 

 

 

小兔子牙龈疼的厉害,抿着嘴,不说话,

 

 

 

“我不想这样,如果是我的问题,我来解决,只要你别不理我就行。”

 

 

 

咬了咬口腔里的软肉,小兔子开始回击,

 

 

 

“是我的问题,严浩翔,你不用道歉,也没什么需要解决的。”

 

 

 

“你有事情瞒着我是不是?”

 

 

 

“我能有什么秘密.......唉,小马哥,你过来一下。”

 

 

 

马嘉祺只是路过就被叫住,双手拿着冰块走过来,手冻得通红,严浩翔下意识的去接,贺峻霖看着刚刚还“质问”自己的小熊,转个身就能去关心别人,默默的收回往前踏的脚。

 

 

 

“什么事儿,耀文儿还等着我呢。”

 

 

 

“就是想借一下你的牙膏。”

 

 

 

“你哪次用了我的东西跟我打过招呼的,今儿还这么客气,奇了怪了。”

 

 

 

夺过严浩翔手里的冰块儿,马嘉祺一脸无趣的走了,贺峻霖抵住门做了个请的手势,严浩翔装作没看见,挤到洗脸盆也要刷牙,熟悉的气味一靠近小兔子就万分警惕,想要推开找不到理由,只好快速刷完牙离开......

 

 

 

年少的时光美好又短暂,稍不留意就会变成限定记忆,以后回想,总会觉得可惜。

 

 

 

紧绷着的神经在丁程鑫打破瓷盘的那一刻爆发,碎了一地的渣露出锋利的锐角,破碎的切割面“龇牙咧嘴”着,仿佛在嘲笑众人......

 

 

 

丁程鑫蹲下身捡碎片,不小心划破了指腹,贺峻霖把垃圾桶拖过来,赤手想去捡其他碎片,马嘉祺扯过他衣袖,让严浩翔拉住他,自己转身去整理残渣。一滴腥红的血滴在地面砖上溅开,刘耀文拿着棉签和创口贴,单膝跪在丁程鑫面前,细心的给他擦血渍,最后贴上创可贴。掉落的泪水打在幺儿收拾东西的左手虎口上,丁程鑫环抱着自己,把脸埋进膝盖,肩膀一耸一耸,发出轻微的抽咽声。张真源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宋亚轩身子往前倾了倾,严浩翔双眼盯着小兔子,马嘉祺停下扫地手,空调散发出的凉风直击每个人的心,丁程鑫用疲惫不堪的嗓音问,

 

 

 

“我觉得好陌生啊,明明我们彼此间都那么熟悉,为什么又要淘汰人,为什么啊.....”

 

 

 

少年人的心思起初都很纯洁,被资本主义的游戏操控而变得浑浊,做幼稚的“把戏”试探对方的“真心”,自作聪明的盘旋着,所有人都像背着超重荷的“包裹”一步一步走向泥潭,深陷其中......

 

  

  

   

 

 

 

 

 

 

 

PS:大家多多给漂亮弟弟投票啊。

    禁止上升   喜欢就多多评论推荐关注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