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样才算爱的深10
🚷🚷🚷
主 朱我
姜念是真的累极了,一觉睡到中午,醒来时他们几个都去公司里,手机里很多消息,大多是左航的叮嘱姜念吃东西,姜念穿衣服发现布料磨得红肿的胸前生疼,就只穿了短裤在被子里躺着,可能是饿过劲儿了,姜念也没食欲,便没吃什么东西。
快傍晚的时候姜念在群里发消息说想吃寿司。朱志鑫提着寿司进屋时就看见姜念裹着小被子,朱志鑫搬了床上小桌子来,把食物从打包盒里拿出来摆好,看姜念依然围着被子以为是她冷了,便准备开空调热风。
“哎,不是冷,我就是不想穿衣服”姜念直接松开被子,……
mm0000 ,别再问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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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 朱我
姜念是真的累极了,一觉睡到中午,醒来时他们几个都去公司里,手机里很多消息,大多是左航的叮嘱姜念吃东西,姜念穿衣服发现布料磨得红肿的胸前生疼,就只穿了短裤在被子里躺着,可能是饿过劲儿了,姜念也没食欲,便没吃什么东西。
快傍晚的时候姜念在群里发消息说想吃寿司。朱志鑫提着寿司进屋时就看见姜念裹着小被子,朱志鑫搬了床上小桌子来,把食物从打包盒里拿出来摆好,看姜念依然围着被子以为是她冷了,便准备开空调热风。
“哎,不是冷,我就是不想穿衣服”姜念直接松开被子,……
mm0000 ,别再问啦。
野风惊扰我3
上流社会/全员恶人/强制爱
重度OOC
请勿上升
01
张泽禹刚下课就收到张极的信息,他说他很快就到他学校门口了,垂下眼睑,细密的睫毛扑朔了两下,把手机放回口袋里,跟随人流走向教学楼下,刚出班门,下意识收紧了些校服外套,临近十一月的天气有些冷。
空气中传来淡淡的烟草味,不是很好闻张泽禹皱了皱眉,老远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校门口,是张峻豪,张泽禹的心沉了沉,踌躇了下还是走向前,他有种预感,张峻豪在等他。
“一起回去吗?”张峻豪伸手掐灭了烟扔进垃圾桶里,转头看向他,语气里是不容置喙,好像不是在询问张泽禹。...
上流社会/全员恶人/强制爱
重度OOC
请勿上升
01
张泽禹刚下课就收到张极的信息,他说他很快就到他学校门口了,垂下眼睑,细密的睫毛扑朔了两下,把手机放回口袋里,跟随人流走向教学楼下,刚出班门,下意识收紧了些校服外套,临近十一月的天气有些冷。
空气中传来淡淡的烟草味,不是很好闻张泽禹皱了皱眉,老远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校门口,是张峻豪,张泽禹的心沉了沉,踌躇了下还是走向前,他有种预感,张峻豪在等他。
“一起回去吗?”张峻豪伸手掐灭了烟扔进垃圾桶里,转头看向他,语气里是不容置喙,好像不是在询问张泽禹。
张极的车估计也快到了,一想到这两个人会见面,张泽禹就头疼,反正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三个人的身份听起来很亲近,是家人,可他们的关系,任意两个人挑出来都觉得尴尬万分。
尤其是他和张极的关系,更是难堪。
身边不断有同学经过,偶尔会和张峻豪打招呼,微妙的目光落在两人的“对峙”上,张泽禹眯了眯眼,想着有什么方法能把张峻豪打发走,那天张峻豪亲眼见他上了张极的车。
他和张极的关系,张泽禹不敢说张峻豪十有八九猜到了,但是肯定心生疑惑。
既然知道他和张极关系不简单,为什么还把他堵在校门口,是想验证些什么吗?还是单纯想让他难堪。
张峻豪见张泽禹沉默着不回话,便伸手去够他的书包,看来今天张峻豪势必是想让张泽禹跟着张家的车回去了,“走吧,别愣着。”
校服口袋里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张泽禹不是很想拿出来,他知道那是谁打来的,张泽禹挡了下张峻豪伸过来的手,低头去看手机屏幕,显眼又刺目的两个字暴露在空气中。
果不其然是张极打来的。
“宝贝,你在干嘛呢?”张极好听醉人的温柔嗓音在手机另一边响起,些许玩味的语气在张泽禹耳朵里就没那么好听了。
“我……在校门口……”张泽禹抬起头,他知道张极肯定在附近,他已经到了,目光扫视附近一圈,努力去找张极的车在哪,果然在车辆群中看到熟悉的那辆。
张泽禹一眼就看到漆黑模糊的看不透的车窗,幽深的让人好像要陷进去,他不知道车主人此时此刻是什么表情,但也能从声音中想象出来,“你还不过来,是要我亲自下车接你吗?”
“……我过来了。”
张极面无表情的挂断电话,他在这里待的有一会儿了,看到张泽禹和张峻豪在校门口拉拉扯扯,不知道在说什么,司机也注意到和张泽禹站在一起的张峻豪,微微一愣,有点不敢回头去看张极的脸色,小声的嘀咕道,“这不是张少爷吗……”
张泽禹走到车边,拉开车门就和坐在车里的张极对视一眼,相对无言,少年清清冷冷的气质和精致惊艳的漂亮面容闯入张极的视野,一下就能吸人眼球。
也难怪那天那老总仅仅只是看了张泽禹一眼就被勾了魂,心心恋恋了那么久,这份独特的清冷少年感确实是少有的,看着就觉得干净,清纯的不得了。
张泽禹从车窗外看到张峻豪上了张家来接他的车,想起刚才张峻豪突兀的拉住他的手腕,似乎是想找他对峙什么,张泽禹不太喜欢这种触碰,下意识想挣脱,不轻不重的甩开他的手,回头,清亮的眸子毫不退缩的看向张峻豪的,如一汪泉水,平淡的让人害怕,“正如你所想的。”
02
三人心照不宣的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张泽禹和张峻豪看上去依旧是以前那副漠视对方的陌生人态度,尤其是这几年的关系好像更差了些。
张泽禹不知道张峻豪是出于哪来的好奇心,想去探究他和张极的事,如果让张峻豪知道了他和张极的事,多半对两人是没有好处的。
但是张极似乎不在意,张泽禹不知道张极这份毫不在乎的勇气从何而来,更可能是……张极从来没有把那一家人放在眼里过。
即使是知道了,也无所谓,丝毫影响不到他。
张极走在张泽禹身前,跟着一些亲戚寒暄,好似感情真的很好一样,张泽禹在张极后面,跟着他一一打招呼,这是张家,倒也给面子和张泽禹闲扯了几句就走了。
按照以前,对张泽禹可就不是这态度了,毕竟老爷子还在,老爷子是出了名的宠张泽禹,放在心尖尖上的那种,比亲生的还宠。
老爷子比起张峻豪更喜欢张泽禹多点,外人都能看的出来。张泽禹想,大概是他父母的缘由,老爷子不大喜欢他的父母,跟着也对张峻豪没有好感。所以后来想收养张泽禹可能是有这么一部分的原因在。
可是,他张泽禹,作为养子最后还是闹出了个笑话。
张家,唯一一个没有被写在老爷子的遗嘱里的人。
张母在房间门口拉着张峻豪不让他往里面跑,凑近了点闻了下张峻豪身上的味道,皱着眉道,“你是不是抽烟了?啊?别跟你父亲学,小孩子不学好,以后不许抽了。”
张峻豪敷衍的点点头,听到楼下一堆亲戚在聊天,说的是最近本市的数学竞赛,能在这个比赛中拿到名次的,不仅会有B大的保送名额,还能代表本市参加全国性数学竞赛,表现优异的,还有机会去国外名校参观就读。
“诶,泽禹,听我儿子说,你也参加这个比赛?”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来,聊着好好的突然提到张泽禹。
突然被cue的张泽禹抬起头,放下手中的茶杯,点头道,“嗯,参加的人很多,毕竟这是一个很难得的机会。”
“那你有几分把握啊?”
张母听到楼下的谈话,拍了下张峻豪的肩膀,“儿子,你有没有参加这个竞赛?你能不能拿到这个名次啊?要不要我去给你报个班什么的,补习一下?”
张峻豪撇嘴,不屑道,“那是高三生才能参与的,我一个高二的凑什么热闹。”
“啧,你这小孩,怎么这么不热爱学习,我哪天就把你屋子里的篮球全扔了,而且啊,你赶紧把你的篮球社什么的给我退了,什么玩意儿啊?对学习一点用都没有……”
唠唠叨叨的。
张峻豪有些厌烦的闭了闭眼。
“好了好了,我知道……”张峻豪推开他母亲的手,懒懒散散的往里面跑,书包一丢,门一关,把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关在门后,便听不见楼下张泽禹的声音和门外他母亲的声音,世界瞬间安静。
几分把握?
张泽禹不敢讲,先别说这种比赛有没有资本的参与,就怕有人早就内定好了名额,去比赛也不过是走个过场,这种人自然是斗不过的。
“没有多少把握,重在参与。”张泽禹轻轻笑了笑,笑容和语气都恰到好处让人挑不出来一点毛病。
对面穿着花枝招展的妇女露出一丝鄙夷,但很快消失,笑的有些牵强,早就听她宝贝儿子说想拿到这次竞赛的第一,但是听说有张泽禹在可能有点悬。
张母听着张泽禹这话虚伪的笑了笑,走到张泽禹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泽禹就是比较谦虚,都要加油哦。”虽是这么说,但心里估计是恨得牙痒痒。
她一直都看不惯张泽禹,从他刚来张家时,那时候张泽禹还小,但性格比较乖巧讨喜,倒也没惹什么麻烦让张母钻了空子,但终究只是小朋友,犯了错就会揪着不放,最后还要拿一副看在你不过是外人的份上就原谅你了的态度。
长大后,就很少找麻烦了,一来是张泽禹长大了学聪明了,二来是张泽禹确实让人挑不出来毛病,无论是学习还是相貌礼仪为人处世。
保持他的完美形象在这种险象环生的情况下生存,或许是张极也看上了他这点,一皱眉就露出的清冷感易碎感,既让人想去保护他又忍不住去破坏这份美好,谁不想看漂亮美人崩盘的模样。
张极的出现算是彻彻底底惊扰了张泽禹原本平淡的生活,或是说,他的出现将原本平淡的表面掀开,露出丑陋不堪的一面,将张泽禹的生活往深渊处又推了一步。
趁着没人注意这边,张泽禹才敢转头去看张极,微微动了下被张极握在手心里把玩的手指,压低声音道,“有人……”
两人坐的极近,又做着如此暧昧的事,等会被人看见,张泽禹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但是张极没什么表情,低头把玩着张泽禹的手指,细长漂亮,指甲修剪的干干净净,指尖如笋尖般粉嫩秀气。
“宝贝很想拿第一吗?”张极低声道。
张极一直都是这么喊他,但是张泽禹没觉得张极有多宝贝他,对于他们而言只是一个听起来有些许暧昧的称呼罢了。
张极问的是数学竞赛。
“确实很想,不一定能拿到第一,但会尽力而为。”张泽禹说话一直这样,让人挑不出来毛病,但又觉得怪怪的,说敷衍的话,但确实他很认真的回复你。
就是过于官方,无论对谁都这样,话语中保持着距离感,听不出半分与你的亲近之感。
张极放开张泽禹的手,没什么表情,起身道,“去吃饭吧。”
张极发现,他给张泽禹的那张卡,里面的一分钱张泽禹都没有动过,他答应过,只要两人还保持着这种关系,他就会每个月往张泽禹的那张卡上打钱。
算是交易。
现在一个多月过去了,那张卡的余额还是和以前的一样。
张泽禹平常也够节省,吃的是学校食堂的饭菜,平时穿的也是校服,鞋子品牌也比较普通,看得出来是一个没什么物欲的人。
确实是养子没错,但也不至于如此节俭,不像个富裕人家出来的小孩。
03
按照辈分坐,张泽禹理应和张峻豪坐一起,但是餐桌上坐的顺序,又是按照股份以及在公司的权利排的,张极和张父坐在了一起,张泽禹坐在张极对面。
原本张母想拉着张峻豪坐在她旁边,张峻豪看起来极不情愿,甩了下手,跑到张泽禹身边坐下,坐下的那瞬间,他能感觉到张泽禹很明显把身子往旁边移了移,尽管没什么意思,但是张峻豪还是注意到了。
餐桌上的气氛算是愉悦,但是暗地里波涛汹涌,比如张父突然问向姨夫前几天市里竞标项目的事,语气听起来没什么问题,但是姨夫还是捏把汗,又比如提到公司前几天开的会议,有个股东出了问题被开除,女人们的话题就更有意思,名牌包和孩子们的学业。
总是离不开这几个话题,张泽禹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想夹菜的手慢了一步,红虾眼睁睁的从他眼底溜过去,他刚想缩回手,红虾就出现在他盘子里。
张峻豪继续面无表情的吃饭,他看起来也很厌烦这些话题,张泽禹没想到张峻豪这么好心,微微分析了下,也想不到张峻豪这么做的理由,还是小声道了句,“谢谢。”
但是之后,张泽禹再也没有动过那盘红虾。
晚餐结束后,佣人在收拾餐盘,餐桌上的人聚一起,几个女人们约着等会去搓麻将,张泽禹不确定张极是打算留在这里住,还是回他的别墅,下意识想去看张极,两人莫名对视。
张泽禹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下,低头看了眼屏幕,示意张极他要出去接电话了,张极没说什么,点了下头,面色沉了沉,看向张泽禹走出去接电话的背影。
张峻豪注意到这一举动,低头喝了口清茶,脑海里全是之前张泽禹跟他说的那句,正如你所想的。说实话,他有点不敢相信张极和张泽禹是这种关系,这么敢,不怕被人知道吗?
这算什么?乱lun吗?倒也不算,毕竟他们没有血缘关系。
看不出来啊,张极喜欢张泽禹这款。
张峻豪在心里冷笑了声,真是家门不幸。
电话是沈家那边打来的,虽然张泽禹现在不算是沈家的人,但毕竟是亲生父母,有血缘关系的那种,一直有保持联系。
但是这种联系大多是金钱来往,不要想多,不是他们给张泽禹生活费,是他们找张泽禹要钱,这倒不如没有联系,有这样的父母更让人寒心。
这次是他的亲生哥哥打来的,在张泽禹离开沈家之前,他有个大他几岁的亲生哥哥,不过他这个败家哥哥这么多年硬是没有帮助到沈家一点,反倒是这几年越来越落寞。
最近一年还染上了赌瘾,零花钱不够就从家里拿,不想被发现就找上了张泽禹。
“你到底有没有钱?”对面不耐烦的吼了声。
张泽禹举着手机沉默着,手机另一端的人说话一句比一句难听,“张家不是挺有钱吗?你没钱吗?他们不给你钱吗?他们给你的钱拿来给我用用有什么的,我又不是不还给你?”
见这招对张泽禹没用,语气又软了起来,苦求道,“弟弟,我的亲弟弟,算我求求你了,好不好?我跪下来求你,我真的没钱了,我不能被我爸妈知道,他们会打死我的……”
他们才舍不得打死你,他们只会助纣为虐,张泽禹有些嘲讽的想。
“真的。我再不还钱,我会被砍手的!你也知道那些人的手段?对不对……你就看在我是你亲生哥哥的份上……”
张泽禹确实没钱,他这些年存的钱已经被沈家的人霍霍不少去了,除去张极给的钱,也就只剩下几千块不能动的奖学金,可谓是真的身无分文。
他原本的计划是存钱,高中毕业申请保送国外的大学,离开这个鬼地方去国外生活,结果计划的第一步存钱就把他难倒了。
好像总会有意外发生,牵扯住他的手脚,让他动弹不得,无法前进。
“你要是不方便,明天我去你学校找你好不好?等你有空了……我……”
“……你要多少……”张泽禹有些机械性的开口,无奈的扶了扶额头,甚至头疼,张极给的钱他是真的不想用,毕竟来源太过于肮脏。
“一百万……你放心只要我下次赢了,我就立刻还给你……”
“明天到账。”张泽禹冷冷的丢下四个字,就挂断了电话,他实在是没想到他的亲生家庭才是真正给他带来麻烦的,简直就是隐藏的祸患。
TBC
头狼【极禹】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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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三天后,他们才陆陆续续的醒来,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操着酸疼的腿,一手扶着墙,另一只手拿着输水杆,四处逛病房,看看兄弟们都回来没有,然而所有人都是兴奋的去,失落的回,有几个人看不到了,他们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们走了分岔路。
这些消息张泽禹是从别人嘴里听来的,他身上的伤过重,醒来的也比较晚,得知消息后心里有一种不可言状的感受。
在考核开始之前,他就知道不会所有人都能通过,但他幻想过,在考核之后,还是那些人,还是他们一起肩并肩前行,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只能说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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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三天后,他们才陆陆续续的醒来,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操着酸疼的腿,一手扶着墙,另一只手拿着输水杆,四处逛病房,看看兄弟们都回来没有,然而所有人都是兴奋的去,失落的回,有几个人看不到了,他们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们走了分岔路。
这些消息张泽禹是从别人嘴里听来的,他身上的伤过重,醒来的也比较晚,得知消息后心里有一种不可言状的感受。
在考核开始之前,他就知道不会所有人都能通过,但他幻想过,在考核之后,还是那些人,还是他们一起肩并肩前行,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只能说果然,然后叹口气,为那些离开的兄弟感到惋惜和不舍。
但他调整的也很快,或许是认清现实够快,也或许是隔壁床的林子豪一直变着法逗他开心。
说起来林子豪,他仔细去想林子豪的变化的时候才会后知后觉的感到惊讶,刚开始来的时候林子豪体力不行,格斗不行,胆子也不行,什么都落后一大截,但一直在咬牙坚持,到现在,也是一个顶天立地,能够独当一面的男子汉了。
男子汉每天都在变着法逗他,讲讲小时候跟同伴去林子里用弹弓打鸟,去河边用石头比赛打水漂,上课的时候偷偷吃零食,被老师发现后还要面壁思过,作业写不完被叫家长,爸妈揪着他的耳朵把他领回家……
张泽禹几乎跟着林子豪去他的童年走了一遭,走完这一遭后他们就出院了,这次回去,身份就和以往不一样了,张泽禹心里还有些隐隐的兴奋。
车再次驶入基地,教官们像第一次见面一样站成一排,这次是十七个人从车上跳下来,每个人的都是狼狈褪去后如获新生的样子,见了教官恨不得上去狠狠地亲一口。
然而张极脸色还是一样的沉,学员们……不,特战队员们看到后哄闹的声音渐渐落了下去,张极锐利的眼神在他们身上扫过,淡然开口:“吵什么吵?!闹什么闹?!过了考核你们就了不起了?!”
气氛渐渐沉重起来,特战队员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
下一秒,他们听到张极轻声笑了:“你们是挺了不起!”
话音刚落,特战队员们还没来得及惊喜,五位教官就从身后拿出了礼炮筒,轰的一声,彩带漫天飘扬,落在他们的头发上,肩膀上,这是祝贺,祝贺他们成功走完四个月以来不算顺利,甚至要人命的征途!也代表新生和蜕变,他们从一个个稚嫩的小狼崽蜕变成为了迅猛的头狼!
“恭喜你们!我的特战队员们!你们让我刮目相看!”张极带头鼓起掌,掌声震耳欲聋,让特战队员们的眼眶有些湿润泛红。
回想这一路——地狱周的彻夜不眠,泥潭、水坑、越野、武装泅渡等等等等,每天累的腰酸背痛,累的半条命差点没拾回来,战俘营的非人道折磨,身、心上的摧残,那些不把他们当人的日子,考核期间的突破极限,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持续作战数日……
这一切他们都挺过来了、熬出头了,这一仗,赢得曲折但漂亮!
“把你们的眼泪都给我憋回去!男儿有泪不轻弹,多大人了,哭什么,丢不丢人。”张极的声音带着笑意,“好了,今天给你们接风洗尘,准备好迎接属于你们的狂欢了么?!”
“时刻准备着!”
“得了吧。”张极一摆手,“这还时刻准备着,挺像样啊。”
张极给了他们洗澡和修整的时间,众人回到寝室后,每个人的床铺上都放着一个精致的小礼盒,打开礼盒后是一条项链,项链上挂着一枚子弹壳,子弹壳上刻着对应的名字,项链下面垫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三行字——
标签:野狼特战队
所有人:你
意义:第一次射击训练的第一发子弹
张泽禹拿起那条项链,弹壳静静的躺在手心,他不可避免的想起了他的第一次射击训练,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那次他的成绩很差,差的让他都有点无法直视。
是谁来着?哦对,是张极,站在旁边纠正他的动作,虽然言语扎人,但好歹功不可没。
想来他张泽禹能有今天,张极绝对是最大的功臣,而这位大功臣从他刚下车就一直盯着他看,看的他浑身不自在,那目光过于炽热,好像要把他点燃一般。
他敢肯定,张极那眼神放到gay吧,随随便便都能把一个人看硬。
想到这,张泽禹不自觉的叹口气,谁能想到和他针锋相对的人会喜欢上他呢?
“你笑什么?”
“啊?”张泽禹飞远的思绪被坐在床边的童禹坤召回,他莫名其妙的问道,“什么笑什么?”
“你啊,你笑什么?”童禹坤凑近他,盯着他的眼睛,“笑得跟花一样,想谁呢?”
想谁?想张极。他想着张极笑了?关键是他自己都不知道。
张泽禹突然有些慌乱,潦草的把项链放回盒子里,推开童禹坤:“去去去,什么想谁呢,我想我成功了,不行么?”
“行啊。”童禹坤疑惑的看着张泽禹,“你……你有点不对劲啊?”
张泽禹还没来得及反驳,童禹坤就被朱志鑫拉起来,他揽着童禹坤的肩,揶揄道:“干嘛打扰人家思春啊,不道德。”
张泽禹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往两人屁股上分别踹了一脚,当语言不好使的时候,暴力就是最便捷有效的途径,而这两脚好像成为了导火索,他们顿时乱作一团。
相比较之下,寝室外的小广场上就显得井然有序很多,整理食材的整理食材,点火的点火,拌调料的拌调料。
张峻豪哼着歌用破旧的扇子小心翼翼的扇着他的小火苗,维持小火苗随时可能凋零的生命,张极走过来在张峻豪旁边蹲下,啧了两声,嘲讽道:“就这啊张峻豪,柴火已经准备好了,可别到你这掉链子。”
“怎么着?瞧不起我的小火苗?你知不知道一句话叫做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学白上了?”张峻豪扬着下巴回击。
张极冷笑一声,刚要还嘴,鼻子一痒,一个喷嚏就出来了,呼出来的气不偏不倚的吹过小火苗,羸(léi)弱的小火苗就这么熄灭了,结束了它短暂却被赋予期望的一生。
“操?”张峻豪一撂扇子不干了,“你他妈故意的吧?”
“你他妈下次不把喷嚏憋回去我弄死你。”张极瞪了他一眼,张峻豪这话说的,跟谁想打喷嚏能憋住一样。
“嘿?”张峻豪撸起袖子要跟张极干一架,被过来的左航打断,左航看了他俩一眼,无奈的搓了搓额头,打消想把这两位战友扔到荒山野岭喂狼的想法后对张极说:“你的羊到了。”
张极立刻跳了起来,跑到基地门口去迎接他的羊,可怜兮兮的被处理干净的小羊羔由几个人抬着抬到了小广场,余宇涵看到后瞪大了眼睛,指着羊道:“今晚全是肉了。”
“不啊,还有两筐蔬菜呢。”张极看了看腕表,“马上到。”
一伙人就这么准备到天色渐晚,肉烤得滋滋冒油,肉香四溢,蔬菜一串一串的码好放在盘子里,上面满是烧烤料,看着都入味,还有用啤酒摞成的山,颇有点不醉不归的意思。
被召集到小广场的特战队员们显然被这一幕震惊了,自从来到这,哪吃过这么豪华的大餐,正儿八经的荤素搭配,色香味俱全,在这之前他们只有看别人吃的份,今天终于轮到他们了。
张极用起子撬开啤酒瓶盖,举起来,对着他们说道:“别的什么话我就不多说了,大家吃好喝好。”
“好!”
张极说完,放着大肉串的桌子边就围满了人,烤熟的羊也被围住,那肉串肥瘦正好,吃起来一点也不腻,还很有嚼劲,肉块大的只用一块就能把嘴巴塞满,羊肉的膻味被去的一干二净,咬在嘴里一股子炭火的熏香味儿,撒上辣椒粉和孜然,光是看都能让人垂涎三尺。
五位教官被人围着敬酒,啤酒一瓶接着一瓶的干,没过多久,脚边就堆满了翠绿色的空饼子,撞在一起叮叮当当的响。
张泽禹也喝了不少酒,头有点晕乎后就没继续喝了,他不喜欢宿醉的感觉,于是坐在横放着的木桩子上,看着不远处的一群人喝酒吃肉打闹,突然,眼前横过来了一个酒瓶子,瓶口冒着白汽,一看就知道是刚打开。
他顺着拿着酒瓶的那只手看过去,是面色微红的张极。
张泽禹接过酒瓶子后说了声谢谢,但没有喝,只是拿在手里,低头看着里面的气泡晃晃悠悠的从平底飘到酒面。
张极在他身边坐下,胳膊肘搭在曲起的膝盖上,目视前方,两个人一时都没说话,静静的一口接一口的喝酒,半晌,张极终于开了口,浸了酒精的嗓子有点哑,但又杂糅着过分的柔情,他道:“恭喜你。”
“嗯。”张泽禹低声笑了笑,要放在之前,他绝对没想过有朝一日,他和张极可以坐在这,隔离在喧嚣之外,平和的说上几句好听话。
“你……考核的时候我一直在看着你,嗯……我很惊喜,也……呃……也挺那啥。”张极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挺心动的。”
“嗯?”张极的声音有点小,张泽禹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下意识偏过头寻问,却正好对上张极的眼睛,那眸子不是一片深沉的黑,而是泛着细碎的光,眼角微微挑起,喝了酒的原因眼底有些泛红。
张泽禹一时间愣住了,张极也没再说起刚刚的话题。
时间好像就在这一刻变慢了,世界上只有这一亩三分地,这一亩三分地装着他们两个人,和两颗跳动的心脏。
忽的,张极凑近张泽禹,张泽禹没反应过来,瞳孔逐渐失焦,他的身体仿佛被按了定格键。
恍然之间,张极带着试探又夹着克制的吻落在他的唇角,那两瓣唇很凉,带着湿意,只是微微的触碰,让张泽禹猛然惊醒,身体下意识后撤。
张极也如梦初醒一般,脸立刻烧了起来,磕磕巴巴的解释:“我……呃……我有点喝醉了,对,对不起。”
张泽禹咳了两声,坐正,往嘴里灌了一口酒,气泡在口腔中炸开,冰凉的液体划过喉口进入食道,他仿佛能清晰的感知到液体流进胃部的触感。
不远处的人群仍然一阵哄闹,没有人注意到这里,也没有人能感受到他们之间骤然上升的暧昧。
两个人再次陷入沉默。
直到这场狂欢结束,众人相互搀扶着回到寝室,张泽禹大概是最清醒的,他躺在床上,时不时能听到战友的梦呓。
嘴角被吻过的地方有些凉,那片湿意迟迟没有褪去,他怔愣的用手指盖上去,又触电一般的缩回,脑内一片混沌,他有些理不清自己的思绪。
不知道小广场的那簇篝火有没有熄灭,不知道那股浓烈的肉香有没有被山风吹散,倘若山风吹灭了篝火,吹散了肉香,又留下了什么呢?
或者,又带来了什么。
——T.
把“张极牛逼”打在公屏上👍
终于亲了😭我好欣慰
彩蛋是张极的个人小剧场。
头狼【极禹】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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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阳当头照,照的人脑袋发昏,射击场周围一棵树都没有,唯一的阴影就是缺德教官支起的伞下,空气中仿佛都有赤烤的热浪,席卷人的感官和四肢。
张泽禹头发已经湿透了,作训服上还有汗渍,热出来的汗被烤得火速蒸发又会有新的汗留下来,滴在水泥地上还会发出微弱的滋滋声,他的眼前逐渐变的模糊起来,头晕脑胀。
周围有人倒地的声音,都被卫生员抬下去,除了教官没人知道他们会不会有资格继续呆在这里,会不会在醒来后被送回原部队。
张泽禹的身形开始晃,脚步也有点站不稳,挂着石头的枪杆越来越重,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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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阳当头照,照的人脑袋发昏,射击场周围一棵树都没有,唯一的阴影就是缺德教官支起的伞下,空气中仿佛都有赤烤的热浪,席卷人的感官和四肢。
张泽禹头发已经湿透了,作训服上还有汗渍,热出来的汗被烤得火速蒸发又会有新的汗留下来,滴在水泥地上还会发出微弱的滋滋声,他的眼前逐渐变的模糊起来,头晕脑胀。
周围有人倒地的声音,都被卫生员抬下去,除了教官没人知道他们会不会有资格继续呆在这里,会不会在醒来后被送回原部队。
张泽禹的身形开始晃,脚步也有点站不稳,挂着石头的枪杆越来越重,重的他要拿不起来,重的要连带着他一起倒下去,这时,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退出吧,少校。”
他猛的惊醒,看着站在他身侧的张极,咬着牙振作起来,他一定要让张极看着他变好,看着他留到最后,那样他就可以狠狠地嘲笑张极狗眼看人低。
张极看他没有要退出的意思,转战下一个目标,这时候所有人都临近崩溃点,只要微微一击,就会有人受不了的让自己心里建设彻底崩塌,果然,在张极不怀好意的诱导下,又退出了几个,提出退出的那一刻,他们就倒在地上,哪怕皮肤像被灼烧一样疼,他们也没有力气起来,最终半死不活的被卫生员抬下去。
张泽禹余光可以看得到不远处的童禹坤,可以看得到他紧绷的下颌,童禹坤在坚持,他也像这里所有人一样临近崩溃点,但是他的目光坚定,视线的终点是太阳伞下悠闲晃脚的余宇涵。
那一刻,张泽禹勾了勾嘴角,他不仅要打张极的脸,还要看着童禹坤把余宇涵拿下,他要胜利,也要看着童禹坤胜利。
张极悠闲的背着手,绕着学员走了一圈,最终站到队伍最前面,说道:“看看你们的样子,才两个小时,就能把你们折磨成这样,上了战场,你们就是第一批战死的!敌人都不需要费什么力都能让你们归西!一群废物!”
队伍里鸦雀无声,张极勾着嘴角笑了笑:“还有没有要退出的,医务室有空调,有冰水,回家了有美食,有大餐,有女朋友,有家人,有没有要退出的?”
没有人回答,没有人退出,他们会一直坚持到自己的极限。
“没有是吧,好。”张极点点头,“现在放下你们手里的枪,负重三十公斤,二十五公里越野!鲨鱼阿顺带路,饺子阿皓拿装备,我要让他们看看,什么是地狱!”
山上有几条布满沙石的路,轮胎碾过会发出石子碰撞的声音,一辆哈雷在队伍最前方,一辆在队伍中间,队伍末端是一辆军用山地越野车,张极一直手里拿着遥控器,一直手里拿着喇叭,左航架着步枪时不时往掉队学员的脚边开一枪,苏新皓慢悠悠的开着车。
“跑快点蜗牛们!”张极拿着喇叭喊,另一只手按下遥控器的按钮,路旁灌木从中埋好的炸弹爆炸,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我操!”张泽禹喊了一声,差点跳起来,“真他妈不是人。”
“真刺激。”朱志鑫笑了笑,加快步子跑到前面去。
“勇士。”张泽禹感叹一句,没有加快速度,山路本来就崎岖,难以均匀分配力气,跑起来费劲吃力,他不敢太快,毕竟现在已经有点吃不消了。
有不少人中途跪在地上一通吐,喉口火辣辣的疼,起得来的继续跑,能被伙伴扶着跑的搭个伙,跑不了、起不来的被抬下去视为退出。
张泽禹的胃也在翻腾,脚腕和脚底都针刺的疼,步子越来越沉重,背上还有三十公斤重的背包,肩膀连带着肋骨都是疼的,心肺也一阵阵紧缩,突然喉口一甜,他冲到队伍外呕出了一口血,手掌被锋利的石头隔出印子,膝盖跪在上面也疼的要命,他突然觉得自己要死在这了。
“张泽禹!”童禹坤跑过来想扶起他,却没拽动,看到地上一摊血后脑子一懵,“我操,你,你没事吧。”
张泽禹摆了摆手,把嘴里的血沫子吐干净,嗓子疼的要命。
“呦,怎么了这是。”张极从车上跳下来走过去,弯着腰凑近张泽禹,“吐血了啊,要不要退出啊?”
张泽禹瞪了他一眼,借着童禹坤给的力站起来,操着沙哑的嗓子说:“你退了我都不会退。”
张极挑了挑眉:“那你加油啊,小少校。”
“谢谢你,上校!”上校两个字被张泽禹咬的很重,仿佛要把张极撕碎后放在嘴里狠狠地嚼一样。
张泽禹拖着临近散架的身体,重新踏上越野的路,背囊随着他的动作一颠一颠的,张极就这么看着张泽禹的背影。
这倔脾气,真的很像当初的他,很像很像,当初他是自愿加入,不过心高气傲,谁都不服,那一届他是被收拾的最惨的,也是最优秀的,他真正成为了一个可以在战场上杀敌的战士,或许,张泽禹以后也会在战场上英姿飒爽。
即使他开始欣赏张泽禹,也不会给张泽禹开后门,他只会由衷的希望张泽禹可以历经磨难,挺到最后,成为野狼的一员,就像他期待朱志鑫的加入那样,不过还是有很大的差别,他敢肯定,朱志鑫一定会坚持到最后,但张泽禹还难说。
跑完二十五公里越野后差不多也到了饭点,他们被带到食堂,这还是他们来到这里以后第一次进入食堂,食堂的桌子上什么都没有,只是光溜溜的桌面,不少人都心存疑惑。
没过多久,张极走进来,身后跟着两个人抱着两个大塑料筐,塑料筐被放在地上后那两个人就出去了,并没有下发食物。
“今天让你们吃点肉,每个桌来一个人,一盘肉,一盘馒头,速度快,你们只有五分钟吃饭时间。”
张极话音一落,塑料筐前就围满了人,领完晚饭回去,揭开上面盖着的布后,众人才知道所谓的“肉”,指的是什么,他们看着食盆里蠕动的蚯蚓,蚯蚓身上还带着泥,胃里泛起一股恶心。
“报告!”
张极看了他一眼:“讲。”
“这怎么吃?”
张极笑了笑,慢悠悠的说:“用嘴吃,这还需要我教么?”他走到桌子前,“这是我和鲨鱼亲自给你们抓的,好好享受。”
其实蚯蚓并不算什么,慢慢的,他们看到了在蚯蚓下藏着的乳白色的肉虫。
张泽禹慢慢拧起眉头,他看出来了这个白色的虫是蚕蛹,可是他没吃过生的,上次吃还是去旅游的时候,被朋友摁着吃的炸好的。
张极看了一眼腕表,走到最前面:“你们还有三分钟时间,吃不了的,趁早退出,三分钟后不管你们吃了多少,吃饱没有,都结束用餐。”
“报告。”张泽禹站起来。
“讲。”
“生食非人工纯净饲养动物会生病。”
“哦?”张极看着他,“难道在作战时,你要升起一堆火烤着吃么?然后告诉敌人,我就在这里,快来打我呀。上了战场!你就是活靶子!”
“可是……”
“不能吃就退出!”
张泽禹还想说什么,被旁边的童禹坤拽了一下,他只能坐下,苦兮兮的,看着对面坐着的朱志鑫,朱志鑫其实也有点下不了嘴,但他知道必须要经历这一步,率先拿起馒头,掰开一半,另一只手抓起一只蚯蚓夹进去,呼了一口气,送进嘴里。
张泽禹看着他痛苦的面部表情,默默的竖起一根大拇指。
“你们还有两分钟。”张极催促到。
朱志鑫开了个头,不少人都效仿他,张泽禹在心里默念,它是熟的它是熟的,然后闭着眼皱着眉,吃进嘴里那一刻,他瞪大了眼睛,嘴里满是沙子,又苦又涩,难以下咽,幸好有馒头配着,不然他无论如何都吞不下去。
就这么潦草的吃了几口,就被张极叫停:“真窝囊,好心给你们补充蛋白质,给我浪费这么多,我很生气,所以你们会很难受。”
“给你们三十秒时间,泥坑,俯卧撑五百个,去!”
学员们一窝蜂冲出去,张极绕着桌子看了看每个桌子的食盆,馒头几乎都空了,但蚯蚓和蚕蛹还满满当当的,他撇撇嘴,想着下次上点猛药,蚯蚓和蚕蛹还生龙活虎的,他叫人收下去,随后走向泥坑。
“怎么样?”左航问他。
张极摇摇头:“一群窝囊废。”
左航笑了笑:“咱们当时也差不多。”
张极没说话,看着泥坑里的学员,他想起来,他当时被迫吃这些的时候,也是差点吐出来,当时的东西比现在多,还有活蹦乱跳的田鼠,一刀下去,血到处流,蚯蚓在嘴里还能继续动,怎么想怎么恶心,但在战场上,这些都是不可多得的食物,不想饿死就只能吃这些。
他还记得他当初理所应当的问他的教官“要压缩干粮有什么用?”,他的教官第二天硬是一天没让他吃饭,最后在他饿得昏昏沉沉的时候,他的教官丢给他一只田鼠,告诉他:“上战场不是让你野炊,你以为你能带多少压缩干粮?不想饿死,就吃,吃不了就滚。”
想起这些往事,张极笑了笑,当时一腔热血,谁都没拦住他来到这里吃苦受罪,最后成为野狼的一员,在战场上和敌人斗智斗勇,留下一身光荣的伤疤,现在泥坑里的这些人,又有多少能留到最后和他们这些老兵并肩作战呢?
——T.
他叫《头狼》不叫《战狼》
《头狼》的寓意是,在狼群中为首的那只,最强悍,最凶猛的狼。
彩蛋是这一章的幕后故事。
头狼【极禹】1
特种部队体裁
教官×学员
非专业人员不保证专业知识绝对正确
🈲上升
几辆迷彩军事越野车开进特训基地的大门,刚停稳,就有不少新兵冲下车趴在地上吐的天翻地覆,来的路上翻越不少崎岖的山路,搞得大家都有点晕车。
张泽禹捏着鼻子跳下来,呕吐物的味道实在不好闻,他把包里来之前带着的矿泉水拿出来递给离他最近的一个人让他们传着喝一两口,随后就站远不少,皱着眉观察这个基地,随处可见的训练场所,大大小小的泥潭,泥潭里摆放的柏木柱子,各种各样的障碍,都在告诉他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他是被他亲爱的老爹压过来的,家里那位威严的中将过于凶狠,他不敢反驳,只能暂时抛下医院里的...
特种部队体裁
教官×学员
非专业人员不保证专业知识绝对正确
🈲上升
几辆迷彩军事越野车开进特训基地的大门,刚停稳,就有不少新兵冲下车趴在地上吐的天翻地覆,来的路上翻越不少崎岖的山路,搞得大家都有点晕车。
张泽禹捏着鼻子跳下来,呕吐物的味道实在不好闻,他把包里来之前带着的矿泉水拿出来递给离他最近的一个人让他们传着喝一两口,随后就站远不少,皱着眉观察这个基地,随处可见的训练场所,大大小小的泥潭,泥潭里摆放的柏木柱子,各种各样的障碍,都在告诉他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他是被他亲爱的老爹压过来的,家里那位威严的中将过于凶狠,他不敢反驳,只能暂时抛下医院里的事跑过来混个几天再打道回府,回去继续好好当他的军医,救死扶伤。
“干嘛呢!干嘛呢!聚成一团干什么!”几个穿着黑色短袖的人走过来,各各带着墨镜和黑色帽子,对着倒成一团的人一通吼。
倒在地上的人赶忙爬起来,跑到场地中央的旗台前站定,他们之间混杂各种迷彩服,绿色黑色蓝色等等。
张泽禹活到现在,最讨厌的就是站军姿,每次都会站的腰酸背痛,但是眼前几个教官不开口,他们也没法动。
过了十分钟,又走来了两个人,手里拿着一沓纸,脸上带着笑交谈什么,其中一个站在几个教官的正中央,墨镜挂在领子上,扫视了一圈才开口:“下午好各位,今天你们的运气很好,是个大晴天,这让你们接下来的训练也会舒服很多。”
“我来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本次的主教官,野狼特战队队长张极,代号King,我身边这几位是……”张极停下,说道,“来,你们自己介绍。”
几位教官表面面无表情,心里都快笑疯了。
张极右侧的人往前跨了一步,说道:“我是野狼特战队副队长,左航,代号……饺子。”左航脸有点黑,他其实早该对这个代号免疫了,但是在这么多人前,说出这个曾经在学员时期因为饺子太好吃,吃了太多就被叫出来的代号还是有些不满。
“苏新皓,野狼特战队队员,代号阿皓,皓月当空的皓。”
“张峻豪,野狼特战队队员,代号阿顺。”
“余宇涵,野狼特战队队员,代号鲨鱼,可以叫我鲨鱼教官,但是不可以叫我鲨教官,特别是那些个发音有问题的,让我知道了就收拾你。”余宇涵说这些话的时候是笑着的,却有说不出来的狠戾,墨镜下的眼睛看着一处,手背在身后握成了拳头。
“好。”张极鼓了鼓掌,开始翻阅刚刚拿着的纸,翻到一处忽的一笑,“诶,余宇涵,过来。”他把那张纸抽出来递给余宇涵,“这个学员你待会好好交流交流。”
余宇涵哼笑两声,拿着纸重新站回到刚刚的位置上。
张极却突然起了兴趣,兴致勃勃的继续往下翻:“呦,一个少校,军医来这种地方,让我看看是谁找虐呢?”他往人群里看着。
张泽禹听到他这种轻蔑的笑就觉得心里不舒服,翻了个白眼喊道:“报告,我。”
“啧,瘦的跟竹竿一样,会搏斗么你?”
“报告!”张泽禹已经开始咬牙切齿,是个人都能听出来他的不爽,“老师告诉我们,不要以貌取人,请问九年义务教育是抛弃了您么?”
“你很狂啊?”张极两步走下台阶,绕过几个学员走到张泽禹面前俯视他,“你只需要回答,会,或者不会,话多的人,在战场上,往往是第一个牺牲的。”
“报告,会!而且我觉得,你,话,也,不,少。”张泽禹一字一句的说着,瞪着眼前的人。
张极嗤笑两声:“嘴皮子挺溜,希望你的训练之路和你的嘴皮子一样溜。”
“报告,借您吉言。”张泽禹挑了一下眉。
张极回到众人前方,手里的a4纸草草翻阅几下,又抽出一张,看着上面的武警特战队,按照上面的一寸照片在人群中巡视了一下,随后指着一寸照片低声对左航说:“这个特别盯一下,程峰手底下的人。”
“朱志鑫。”左航也在人群中看了一眼,笑着说,“我直接给他安排定位得了。”
“去你的。”张极把纸夹回去,随后原地一撒,佯装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手滑了,我本人比较懒,不想捡,所以该怎么让我记住你们,就要看你们的表现了。”
“现在,回头看看你们身后的山,那是你们接下来要徒步十公里的地方,你们自己带的行李就是你们要负重的东西。”张极低头看了一眼腕表,“现在是下午六点,我希望在六点五十前可以看到你们回到这个地方,回不来的,没有晚饭,出发。”
余宇涵和张峻豪一人一辆四轮越野摩托开出去,一个人在人群前引路,一个人在后面催促。
“快点!快点!乌龟都比你们快!”张峻豪一手握着车把,一手拿着喇叭。
“操。”张泽禹低声骂了一句,“乌龟跑的本来都很快,用蜗牛都比用乌龟好。”
旁边传来一声轻笑,那个人跑到张泽禹身边:“你好啊,少校,我是童禹坤,认识一下?”
“啊?哦。”童禹坤笑的很明媚,看起来是一个开朗的人,张泽禹对开朗的人没有抵抗力,语气也不由得好了许多,“我叫张泽禹。”
童禹坤揽了一下肩膀上的带子:“你为什么来这里啊?”
“我爹押我过来的。”张泽禹叹口气,“我哪敢不来。”
“啊,那你爸爸还挺好的,我爸妈都不知道我来这。”
“为什么?”张泽禹疑惑的看着他,不小心被拌了一下,踉跄几步,被童禹坤扶住才算没有摔倒。
“我爸妈不想让我来特种部队,说太危险。”
“那你为什么来?”
童禹坤看着前方一个身影沉默了一会,笑道:“我来追我未来的男朋友。”
张泽禹又踉跄了一下,微微瞪圆了眼睛:“什么?追什么?”
“未来的男朋友,接受不了么?抱歉,我……”
“没,没有,我只是,没反应过来。”张泽禹打断道,他对同性恋并不抵触,一直持尊重祝福的态度,只是人生中第一次离同性恋那么近,他有些惊讶。
童禹坤松了口气:“不恶心就行,看你那反应我还有点后悔跟你讲。”
“哎,这有什么的,不过是喜欢的人正好是同性而已。”张泽禹安慰似的拍了拍童禹坤的肩膀,有些心疼童禹坤的敏感,“你男朋友也在我们里面么?”
“不,他不在,他……”童禹坤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你们两个!说什么呢?”张峻豪骑着越野摩托到他们两个身边,“不累的话就加训,累不累?”
“累累累。”张泽禹敷衍的点点头,拉着童禹坤的袖子往前跑了跑,他掏掏耳朵:“真的是,我又不聋。”
他把刚刚两个人没说完的话题忘的一干二净,心里只记得这些教官一样烦,烦的很。
十公里很长,虽说行李并没有多重,但是上坡下坡导致用力不均,时间也有限制,加之一路来这里的奔波让大家本身都有点疲惫,到后半段,几乎没有几个在继续跑,都是用尽剩余的力气往前快步走。
“我操。”张泽禹喘着气,看着队伍最前面还在负重跑的人,跟童禹坤说,“他怎么那么牛逼。”
“他好像是武警大队的,和风雷突击队隶属同一个单位,蛮厉害的。”童禹坤也有点喘,虽说之前也有训练,但大部分时间都是坐在电脑前,勤勤恳恳的作为空军电子对抗兵工作,这突然的十公里,他多少吃不太消。
张泽禹深呼一口气,点点头,没再说话,嗓子里的血腥味过于明显,他觉得下一秒就能吐血倒地,十公里,太折磨人了。
最后一公里的时候,他几乎是被童禹坤拖着走,整个人半死不活的,腿已经失去知觉了,胳膊也酸痛的抬不起来,肩膀被背包袋子勒的生疼,脚底板也又痛又麻。
“你别管我了。”张泽禹往前推了一把童禹坤,“你往前跑吧,别管我了,别让我拖累你。”
“不行。”童禹坤不想丢下张泽禹一个人,又重新抓着他的手臂,“没有我,你一个人更难熬。”
“你是个好人。”张泽禹已经没有力气挣脱了,只能任童禹坤拖着他跑,慢慢的就能看到终点的位置有人站在那里。
“001。”张极把号码臂章递给朱志鑫,拿着喇叭催促后面的人,“快点,现在已经六点四十七了!我看是谁不想吃晚饭!”
“071。”张极把臂章递给童禹坤,看了站在一旁黑着脸的余宇涵一眼,觉得有些好笑,那么多年都没答应人家,怎么现在这个表情。
“072。”张极嘲讽的笑了一下,“你不行啊,小少校。”
张泽禹白了他一眼,伸手抽出张极夹在指缝间的臂章,贴在左胳膊的衣服上:“神经病。”
“100。”张极把最后一个臂章递给最后一个人,走向瘫在地上瘫成的一团前,“所有人都在六点五十前回到这里,让我有些意外,你们的表现不错,所以我打算给你们吃点好的。”
随后,苏新皓和左航一人抱着一个筐子走过来,扔在地上的时候还带起不少尘土,张极走过去把盖在上面的白布掀开,一个筐里装满了馒头,另一个筐里是袋装的咸菜。
“一人两个馒头,一袋咸菜,过来领,不要挤,不要少拿,不要多拿,不要浪费,余宇涵张峻豪去发一下,苏新皓和左航跟我过来。”张极说完,就带着苏新皓和左航回到不远处一个棚下。
棚下有一张桌子和几个椅子,桌子上摊着几张a4纸,上面是训练计划,张极点了点:“一会等他们吃完,下泥潭,俯卧撑五百个?”
“两百个吧。”左航提议到,苏新皓和张极奇怪的看着他,都以为左航良心发现,不虐新人了,谁想到下一秒左航就笑了起来,“两百个俯卧撑,两百个蹲起,一会上水压枪。”
“牛。”苏新皓撇了撇嘴,摇着头为左航鼓掌,“还得是你,没有心。”
“啧。”张极也没忍住笑了,往后一倚,“怕是有些人吃不消哦。”比如那个小少校,可能会崩溃。
“吃不消就滚蛋,反正他们想走就走。”苏新皓也变得没有良心起来,兴致勃勃准备水压枪去了。
——T.
本文只着重描写极禹线,涵坤线两笔带过。
本文只有极禹涵坤两对cp。
都是铁血汉子,硬汉,强强。
❗️❗️❗️阅前须知:点一下
如若不相遇 41 大结局 (下)
如若不相遇 40
ABO文学/BE?HE?/一千个哈姆雷特
主 角 :Alpha总裁极 VS 明星禹Omega
张 极:总裁,顶级古龙信息素Alpha,疑似多重人格,阴晴不定,酷爱小游戏
张泽禹:三线明星(暂退),薄荷信息素Omega,内心柔软,忍者十级,委曲求全
内设:三张一童水火不容,纯属瞎扯!!!!!三观跟着五官走!!!!!!
私设AO可生子,严重OOC预警!!!!!!
私设勿上升!!!!!!...
如若不相遇 40
ABO文学/BE?HE?/一千个哈姆雷特
主 角 :Alpha总裁极 VS 明星禹Omega
张 极:总裁,顶级古龙信息素Alpha,疑似多重人格,阴晴不定,酷爱小游戏
张泽禹:三线明星(暂退),薄荷信息素Omega,内心柔软,忍者十级,委曲求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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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设AO可生子,严重OOC预警!!!!!!
私设勿上升!!!!!!
童嫣然走了过来,拧着眉指着他手中的糖果纸。
张极将手中的糖果纸收进了掌心握着,淡声回:“只是一颗糖而已。”
童嫣然碎碎念:“我看你是不想要自己的身体了,医生说你在动手术前要健康饮食,这种靠化学物质拼成的糖,就是垃圾食品。”
张极懒得接她的话,转身往一边离开。
童嫣然看了几眼,闷闷的跟了上去。
这五年来,她的命运还是没有改变,原以为张泽禹走了,张极就会看到她的好,但事实上,还是她在追着他跑。
离开机场后,张极跟童嫣然径直去到了一家医院。
张极此番过来英国,是来动手术的。
早些年前,张极的胃就闪起了红灯,童嫣然老是替他操碎了心,但他就是不上心,也不爱惜自己身体,烟酒更是没停过,以致现在恶化到不得不动手术治疗。
张极动手术的日子是三天后,但术前有各项检查,他必须得提前住进来。
彼端
张泽禹牵着儿子坐在了飞机上。
他们此次回国是去看狱中的父亲,张峻豪本来是想和他们一起回去,但临时通知公司有一个重要会议,所以只能他俩自己回国。
张泽禹也没想到会在机场遇上张极。
小男孩看着脸色不太好的张泽禹,担忧的问道:“爹地,你怎么了?不舒服了吗?”
张泽禹转头看着他,温柔的说:“爹地没事,可能是空调温度有点低吧。”
“念念,你自己看会儿动画片,爹地睡会儿。”说完张泽禹给找了一部《熊出没》动画片给他看,还在他身上盖了一小毯子。
做好之后,张泽禹转过头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陷入了沉思……
国外医院
转眼夜已深,张极躺在病床上,辗转难眠,自白天在机场偶遇了张泽禹,他现在睁眼闭眼都是他的模样。
这一夜,张极一直失眠着,他不停摩擦着手腕上的转运珠,心里喃喃道:“没有他的日子,我真的有好运了吗?”
过了好一会儿后,他从床坐起,伸手往床头柜上拿来自己的钱包。
将钱包打开,放照片的位置上,放着一张他跟张泽禹的合照。
张极将照片取了下来,细细看了好久好久之后,便将照片放在了枕头之下。
别笑他幼稚,他只是想与他在梦里相见……
国外
一个月后的早上。
“念念,起床了,该上学了~”张峻豪看着在小床上久久不醒的小男孩,宠腻的唤着。
“哎呀~我好困,我再睡一会嘛~”
这时,从门口跑进来一只柯基狗,一下子就跳到床上用舌头去舔床上的小懒娃。
“啵啵,别闹了~再闹不喂你狗粮了哈~”刚说完,果然小狗停止了爱的“攻击”趴在小主人旁边。
张峻豪见状苦笑,又假装威胁道:“再不醒,我就去叫你爹地了哈!”
果然,床上的小人一听说要找张泽禹眼睛顿时就睁得老大了,着急忙慌一下子就弹起来了,吓得旁边的啵啵忍不住“汪汪汪”直叫。
他快速起身,自己穿衣服,穿鞋,一转眼就跑进了卫生间洗漱,快的连张峻豪都难以置信。
啵啵也随着小主人一摇一摇的跑走了。
“这孩子,果然还是怕小宝哈~”张峻豪微笑的低下身整理小床上的乱七八糟的娃娃和被子枕头,整理完了才下了楼。
楼下,张泽禹手上拿了一片吐司,正给摸吐司酱,看到了张峻豪从楼上下来道:“顺顺,早呀,快来,吃早饭了。”
小男孩喝了一口牛奶,上嘴唇一圈白色痕迹,也看着张峻豪了,冲他微笑着眨了眨眼睛,好不可爱。
张峻豪看着心里泛着一阵阵的幸福,嘴角不自觉的扬起笑容。
“好”他微笑的回。
张峻豪到了餐桌拉开椅子坐下,拿了一张纸巾轻轻的擦了留在小孩嘴边的牛奶痕迹:“念念,在学校可得听老师的话哟,不得欺负别的小朋友,知道吗?”
“哎哟~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都四岁多了好不啦~”他朝张峻豪调皮的吐了吐舌,又朝张泽禹说道:“对吧,爹地~”
张泽禹把吐司递给儿子说道:“是是是,我们念念长大了,都是读幼儿园的大朋友了。”
张峻豪拿了一牛角包放进嘴里,嚼了几下对张泽禹说:“小宝,今天我就不能送他上学了,公司今天有个重要会议,待会只有辛苦你送他去了。”
“没事,你忙你的,我送就行。”张泽禹温声的说。
愉快吃完早饭,张峻豪就去忙着公司上班,张泽禹则把儿子送进学校。
然而刚出校门口,就遇到了久未谋面的童嫣然。
童嫣然依向来偏爱于深棕色卷发,张泽禹仅看了一眼,就把她认出来了。
但不晓得是童嫣然经过了岁月的沉淀,还是他自己待人的包容度提高了,张泽禹觉得童嫣然好像没之前那么的扎人,面相看起来和气多了。
想起以前,童嫣然每每见到他,总恨不得将他劈开两边才好,可今天,她格外的和颜悦色,脸上还有淡淡的笑。
童嫣然朝他主动走过来,站到他的身前时,提议道:“一起去喝杯咖啡吧!”
张泽禹犹豫了一下,终是点头答应。
五分钟后,两人对坐在附近的一家咖啡馆里。
彼此点了一杯咖啡后,便各自无言中。
好半晌,张泽禹才开声说话:“你今天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童嫣然淡笑着:“我们认识这么久,还是头一回坐在一起喝咖啡,你就当我是来找你,听我发发牢骚。”
张泽禹轻拧眉,总觉得童嫣然今天带着一股伤感,一点都不像以往那个嚣张跋扈的样子。
末了,童嫣然深深的叹了口气,感慨道:“你知道我这些年来有多羡慕你吗,我比你先认识张极,待在他的身边也比你久,但他却从来都不看我一眼,他满眼都是你。”
张泽禹打断她的话:“抱歉,这感情的事,我不想再提了。”
童嫣然打了一个“o k”的手势,后再次拾起话题:“你既然不爱听我这些事,那我就跟你说说他在国外打拼的那段日子吧。”
童嫣然抬头朝张泽禹看了眼,见他没有异议,方才继续。
“当年你爸夺了极哥的公司,让他背上了巨额债务,幸好他的两位好兄弟余宇涵、苏新皓,纷纷出手帮他渡过了难关,这才让他能顺利的出国。”
“只是啊,去到国外就等于一切推倒从来,他开设了新公司,但之前的债务让极哥的征信出了问题,那边的银行一直批不下贷款,资金一度周转不来。”
“那段时间,极哥都快被这重担压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他整天忙得跟个陀螺似的,一天三四个应酬,每晚只睡两三个小时,为了生意,他的胃都快喝烂了,但就是不见起色。”
“再加上,医院里还躺着一个要靠天价药物续命的母亲,他可以不吃不喝,但病人不行啊,极哥为了让母亲可以有钱医治,只能暂时放弃自己的事业去赚快钱。”
童嫣然说着哽咽了,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他找了个打拳的地方,里面刚好举办了一个拳王比赛,奖金极其丰厚,极哥冲着奖金而去,一路势如破竹的闯进了总决赛。”
“眼看胜利在望,可就在比赛的前一晚,那个主办方找到他说,外界对他的呼声太高了,纷纷买他赢,若他输掉比赛,就能帮主办方大赚一笔。”
“于是,主办方给了他一张支票并向他施压,要么就是输掉比赛,要么就是取消他的比赛资格。这笔奖金是他等着拿去给母亲治病的,在生活所逼之下,他心里就算再不想打黑拳,也被迫答应了。”
“当时,他为了输掉比赛,硬生生的被人打到半死,我把他送到医院治疗,医生让他卧床休息半个月,但生活压力巨大,他不敢有片刻的休息,最终,他一天都没休息过,又继续去赚钱了。”
“可他当时一身的伤,还能做什么工作,无奈地,他又去拳击馆当陪练,一天天的被挨打。”
说到此,童嫣然又突叹了一道,接着一下没话了。
张泽禹提起了心,问她:“那后来呢?”
童嫣然再叹:“后来啊,幸得一位冯姓富商的赏识,把他旗下的娱乐场所交给他来管理,这生活才有了转变。极哥对那位冯姓富商一直怀有感谢之恩,所以即便他的公司重新营业了,他还是会抽空去替富商打理生意,但一个人做两份事,白天一家,晚上一家,而且规模都不小,他的身体能不垮吗?”
童嫣然抬眸,定定的望着张泽禹的眼睛,几秒过后,她突地一改话风,变成直白的问:“张泽禹,你现在对张极还有感觉吗?”
就冲童嫣然三番四次把话题往张极身上引,张泽禹便知童嫣然是有备而来的,他皱眉:“所以,你到底想要干嘛?”
两人对望着,童嫣然又展着淡笑:“你放心,我对你没有任何的恶意,我找你只是想跟你说个消息罢了,是我自己止不住内心的忧愁,一时多说了几句,你若不爱听的,那我就言归正传。”
童嫣然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放下咖啡杯时,她已将笑容敛起,面部带着严肃,沉声说:“我今天是来告诉你,张极他……他已经去世了。”
听到这一句,张泽禹手中拿着的勺子,一下掉回了杯子里,里头的咖啡都溅到了桌面上。
他原本平淡的面容无法再淡定了,张泽禹神情凝重的问:“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月前就走了。”童嫣然叹了口气,“他做了胃癌手术,术后的第三天突然间就变成了昏迷不醒,之后就醒不过来了。”
张泽禹的心急剧的往下沉,他难以置信的结巴问:“他......他有胃癌?”
童嫣然点点头,一脸忧伤藏不住:“很久以前就有了。”
张泽禹听此才想起早在五年前,他无意在张极的电脑知道了他身体抱恙的事,但他却半点也没往癌症这边想。
童嫣然的声音适时传来:“这是我在他的衣服口袋里找到的。”
童嫣然低头从包里拿出了一张照片,还有转运珠放在他这边的桌面上。
张泽禹低眸一看这照片是他跟张极谈恋爱时所拍的合照。
这转运珠是刚离婚后送给张极的,就算张极不爱他了,但他也希望张极能一生好运。
可如今……
“那天在动手术之前,他跟我再三叮嘱,说他要是死在了手术室,就把他葬在这座城市里,我那天问他为什么啊,他还骗我说他喜欢这里。”童嫣然施了一点苦涩的干笑,“他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他就是想离你更近一些。”
童嫣然朝张泽禹投来目光,“作为情敌,我其实并不想你去看极哥的,但是一想到极哥知道你去看他时的那个开心模样,我又觉得无所谓了。”
张极离世之后,童嫣然一切都看淡了,她将握在手心里的一张纸条放在桌面上,“这是墓园的地址,您哪天有空的话,不妨去看看他,毕竟他临走前,最牵挂的人还是你。”
童嫣然走后,张泽禹还一个人坐在咖啡厅许久,他低头看着那个墓园的地址,最终他收起了转运珠和照片还是动身去了。
来到墓园,按照童嫣然所提供的位置,张泽禹顺利的找到了张极的墓地。
他杵在墓碑前面,视线一直盯着墓碑上面的照片在看。
他还清楚的记得,就在一个月前,两人还在机场碰到,那时的他,有血有肉,还看见他带着自己送的转运珠跟他说了一声好久不见,可没想到,消息来的猝不及防,就在转眼间人就没了。
方才在来时的路上,张泽禹还骗自己说,这是童嫣然骗他的,可现在看到张极的照片,还有他的名字刻在墓碑上方,他的心顿时空了一块。
一直强忍的泪水如同洪水般涌出来,他抿紧嘴唇,用手背捂着嘴巴。
等泪意止住一些后,张泽禹对着墓碑说:“张极,你是故意的吧,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活下去?”
一看到那张黑白照片,总能刺痛着他的眼,鼻子一酸,眼泪又再次冒出来。
张泽禹抬手抹泪,等平复了几秒,才再次开声:“你以前说过,无论我们最后有没有在一起,你都要比我活得更久一些,你说不会让我一个人孤独的活在这世上,可你瞧瞧,你食言了,你是不是已经忘了曾经答应过我的事?”
张泽禹脸容失落的盯着墓碑在看,只有阵阵风声回应他。
心里实在难受,张泽禹就曲着双腿坐在地上,背部靠在张极的墓碑,将脸埋在膝盖哭了很久。
再次抬起头时,太阳已快下山了,张泽禹抬手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已经到了放学时间,纵使再想陪他多待一会儿,但他必须要去学校接回儿子了。
张泽禹从地面上站起来,伸手摸摸了他的照片,方才步伐缓慢的离开。
沿着墓园的台阶一步步的往下走,走了几步之后,他又突然停下脚来。
转身看回身后方,张泽禹多希望能有奇迹出现,能看到张极站在背后,但遗憾并没有。
目光定格在墓碑那边,张泽禹应景的想起了《走着走着就散了,回忆都淡了》那首诗中的最后一句:回头发现你不见了,突然我乱了。
他当下的心情,正是如此。
张极不在了,他的心突的也空了。
第二天。
张泽禹带着儿子一同出现在了墓园里。
他右手牵着儿子,左手捧着一束向日葵,两人沿着台阶慢慢的走着上来,最后来到了张极的墓碑前。
一看到张极的照片,张泽禹便控制不住情绪,眼睛发酸着。
小男孩看到上方的照片,就把张极给认出来,他抬头问:“爹地,这是上回在机场看到的那位叔叔吗?”
张泽禹红着眼眶点点头,后蹲下来,将手中的鲜花递给儿子,他温声说:“念極(jí),叔叔他喜欢向日葵,你把鲜花送给他吧。”
张念極听话的接过向日葵,后把鲜花放到了地面上,末了,他还跟张极说:“叔叔,我会想你的。”
听着儿子的话,张泽禹哽咽着,眼泪一时没忍住流了下来。
见张泽禹哭了,张念極急得用小手去帮他抹眼泪,他小脸透着担忧问:“爹地,你怎么哭了?”
张泽禹抹了抹眼泪,朝儿子认真问:“念念,你以前老是问我爸爸是谁,你现在还想知道吗?”
张念極转了转眼珠子,最后说:“幼儿园的同学都有爸爸,念念也想要爸爸,可顺顺叔叔说,爸爸要在国外打怪兽,很忙很忙的。”
张泽禹缩了缩鼻子,抬头看着墓碑的照片,叹气说:“张极,你听到了吗?这是你儿子的心声啊。”
五年前,张泽禹跟张极分开后,就随张峻豪来到了英国,他当时并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只是偶尔觉得头疼不舒服。
最初那时,张泽禹只当是水土不服,但后来情况越来越严重,张峻豪只好带他去医院看病,结果一查,却被告知他怀孕了。
这怀孕一事,来得猝不及防,愁得他失眠了好几晚,曾经有过片刻,他也曾想要放弃这个孩子的,但终是舍不得,选择了把他生下来。
怀孕过程中也十分的痛苦,初期没有张极信息素的安慰,孕吐反应也很腻害,每晚都闻着他当初从别墅离开时仅仅带着一件张极衬衣上的信息素入眠,可后面味道越来越淡。
最后在张峻豪没日没夜的照顾,才有所好转。
这些年他也挺感谢张峻豪的陪伴,事无巨细的照顾他们两。
张泽禹本无打算让张极知道张念極的真实身份,但今天他还是改变主意了,他看向儿子如实道:“张念極,这位叔叔就是你的爸爸。”
张念極有点绕不过来,挠着小脑瓜满是疑惑的问:“叔叔怎么就变成爸爸了?”
张泽禹抬起系有转运珠红绳的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解释:“待回家后,爹地再跟你慢慢说。”
张念極点点头,表示知晓。
张泽禹轻握着儿子的手,拿起口袋里的另一根原本应该系在张极手腕上的转运珠手绳系在了张念極的小手腕上,试着问:“张念極你喊一声他爸爸吧!”
张念極害羞,轻轻的唤了一声“爸爸”之后就扑进了张泽禹的怀里,将脸埋了进去,不愿意出来。
张泽禹抱着扭着身体的儿子,视线则再次看向张极的照片,温声说:
“张极,你想要的儿子,我给你带来了,你呢,你有在想我吗?”
向日葵有个很好的花语,
入目无别人,四下皆是你,
有你时,
你是太阳,
我目不转睛,
无你时,
我低头谁也不见。
可它还有另一个花语,
说不出口的爱。
【完结】
🌦🌦👀👀
【极禹】我要你活着
BE预警
明星极×素人禹
雷者勿入
请勿上升小孩
上升的吃飞飞子拖孩
哎,你知道张极吗?
张极?我知道啊。我男朋友。
每当有人问张泽禹这个问题时,张泽禹总喜欢这么回答。
别人只当他是张极的粉丝,也没说什么。...
BE预警
明星极×素人禹
雷者勿入
请勿上升小孩
上升的吃飞飞子拖孩
哎,你知道张极吗?
张极?我知道啊。我男朋友。
每当有人问张泽禹这个问题时,张泽禹总喜欢这么回答。
别人只当他是张极的粉丝,也没说什么。
但是没人知道,张泽禹说的是实话。
除了张极和张泽禹。
“我回来了。”凌晨一点,张极才带着一身酒气回到家里。
“回来了,我煮了醒酒汤快喝点吧。”张泽禹揉了揉眼睛,走出来迎接张极。
“嗯,知道了。”张极淡淡的回了一声,喝了醒酒汤后就上楼洗澡去了。
没和张泽禹多说一句话。
张极拿着淋浴头直接从头顶往下冲,也不管水温是多少。
一天天的,烦死了。
张极最近接了一部新剧,结果还没开机呢,主演一个一个出问题,黑料不断,主办方还没什么做法,反而酒席是一场接着一场。
要不是合同已经签了,违约金还不是一笔小数目,张极早就甩手走人了。
有个女演员还时不时往自己身上靠。
切,不就是看在他最近上涨的人气,想要蹭个热度吗,这种女的他张极见多了。
简简单单洗了个澡,张极套上睡衣就钻被窝里去了。
“最近这么辛苦啊,把我们极宝累成这样。”张泽禹坐在床边,轻轻揉了揉张极的头。
张极把头往另一边撇了撇,不让张泽禹碰到。
“嗯。”
张泽禹盯着自己悬空的手,什么话都没有说。
“时间不早了,晚安。”张泽禹躺在了床的另半边,轻声说了句晚安。
“晚安。”张极也敷衍的回了一句。
两个人虽然跟以前一样睡在同一张床上,却貌似回不到以前了。
张极和张泽禹在一起已经快七年了。
在张极还躲在小出租屋里吃泡面时张泽禹陪着他。
在张极刚进公司时,张泽禹在外边打工为张极补填所需的费用。
当张极最苦最累的时候也是张泽禹一直陪在他身边。
张极很感谢张泽禹。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
张极感觉自己好像不爱张泽禹了。
是什么时候呢。
是张极和张泽禹第无数次因为娱乐绯闻的事情而吵架的时候吗?
是张极每天面对张泽禹繁琐的唠叨感到厌烦的时候吗?
还是张极每天累死累活到家时却发现张泽禹悠哉悠哉的在家里的时候。
张极不知道。
反正他好像真的已经不爱张泽禹了。
剧组过了一阵子好不容易开机了。
一切都还算顺利,张极也交了不少好朋友。
尤其是女二号林墨初。
林墨初是一个极其温柔的人。
她会在张极有些疲惫的时候送上一杯咖啡,会在闲暇时候陪张极聊天,更会关注张极记住张极每个生活上的小习惯。
跟她相处很自在。
这种自在是张极近一年来都没有感受过的。
像是回到了刚开始恋爱的时候。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个人的关系也越来越好。
还约出去一起玩。
不料被狗仔拍到,闹出一波绯闻。
说实话,张极公司没多在意只是澄清了一下。
毕竟张极饰演的是男二号,正巧跟林墨初饰演的女二号是一对,公司想借着这个收点好处,给张极赚些知名度和粉丝。
可张泽禹很在意。
因为张极在照片里笑得很开心。
他已经很久没见张极笑得那么开心了。
他有点慌了。
“极宝,今天的娱乐头条又是怎么回事啊。”张泽禹估摸着张极拍完了今天的戏份,给张极发了条消息。
手机消息的提示音引起了林墨初的注意力。
“小极,你不看看消息吗?”
小姑娘说话的声音很好听。
好听到张极觉着这消息发过来格外刺耳。
张极拿出手机看了看。
又是张泽禹。
他怎么老是揪着这么些事情不放。
真烦。
“没什么事情,我们继续聊。”张极不想回张泽禹的消息,他怕张泽禹一条条消息发过来打扰他。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有了跟林墨初两个人聊天的机会。
他可不想被张泽禹搅和。
张极设置了消息免打扰,也就没管张泽禹。
尽管这是他男朋友。
“哈哈哈哈哈,这真有意思。”面前的小姑娘听着张极说的小故事笑得合不拢嘴。
他们聊的时间挺长的。林墨初把脸埋进杯子里喝咖啡。
很可爱。
张极越发喜欢这个小姑娘了。
“小极,你这么好,有对象了吗?”林墨初有些忸怩的问道。脸和耳朵都红的不像话。
张继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怎么了嘛。”小姑娘好像有点生气。
“没什么,看你太可爱了。”
“所以呢,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张极看着林墨初精致的小脸,脸上的红晕给她添上了一抹性感。
张极看得出了神。
“没有。”
张极是这么说的。
那天之后,张极和林墨初关系更进了一步。
就像热恋中的情侣一样。
“初初别动,头发上粘东西了。”张极握住林墨初的肩膀,细心的将她头上的异物取了下来。
张极比林墨初高了一个头多,从张泽禹这个角度看过去。
两人像是在接吻一样。
他也没想到自己过来探个班居然会看到这一幕。
“极宝?”张泽禹轻声叫着张极。
张极一回头看见张泽禹就黑了脸。
“初初,我先失陪一下。”语气很温柔。
“跟我来。”语气很生疏。
张泽禹愣了神,任凭张极牵着他走。
走到了杂物间,见四下没了人,张极甩开了张泽禹的手。
“你怎么来了。”张极不耐烦的看着张泽禹。
之前怎么就没发现他这么烦。
“你一直不回我消息,我不放心就过来看看。”张泽禹挤出笑容。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不要过来探班吗?我们的关系还不能让别人知道。”
“我错了,我就是放心不下嘛。”张泽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不自然,“对了极宝,那个女生是谁啊。”
听到这话张极气头就上来了。
“你怎么又这么疑神疑鬼的,我一天天的快被你搞烦死了。”张极的语气不免得凶了起来,“什么事情都要管,你烦不烦啊。”
“我......我就只是问问而已。”张泽禹咬紧牙关。
他不知道张极怎么就生气了。
“说到底你就是不信任我了。”
“张泽禹,我们分手吧。”
“这样的生活我不想过下去了。”
张极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没办法。
他不爱张泽禹了。
“极宝......你别开玩笑了......我......”张泽禹的脸变得煞白煞白的 一句话没说完就被张极打断了。
“我没在开玩笑,张泽禹,我们分手吧。”
张泽禹一双漂亮的狗狗眼里蓄满了泪水。
他不傻。
他清楚的知道了。
张极不爱他了。
“好。”
张极送张泽禹去了车站之后就回了剧组。
一切好像都没有变。
杀青后张极回到家里,张泽禹已经搬走了。
回家了没人说一句“你回来了啊。”还真有点不习惯。
张极简单收拾了一下屋子。
发现屋子里突然变得好冷清啊。
“七年了吗,难免的。”张极这么对自己说到。
张泽禹把张极的微信拉黑了,电话也显示是空号,估计是想彻底断了来往。
这样也好。
张极心里对张泽禹还是愧疚的,毕竟人家陪了自己七年。
他让经纪人往张泽禹银行卡上打了一笔钱,至少够张泽禹生活几年的了。
两不相欠吧。
对谁都好。
没了张泽禹的家好像变得不是家了。
张极没多在意,反正自己长时间不在家。
有蛮长一段时间张极一直在外出差,知道林墨初说想去他家做做客时他才再一次回了这个“家”。
出乎张极的意料,家里还是很干净。
经纪人给他请了保洁吗?
“哇,小极你家好漂亮啊,不过有些冷清。”
“没办法啊,好些时间没回来了。”张极揉了揉小姑娘的头。
林墨初坐在了沙发上,两只腿一晃一晃的,很是可爱。
张泽禹以前也是这么坐的。
张极觉得自己有些荒唐。
想他干嘛。
“初初你先看会电视,我去煮杯咖啡。”
“好。”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张极煮咖啡。
“谁啊。”张极去开会门。
门外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孩子,长的很漂亮。
“你是......”张极有点懵。自己不认识这个人啊。
“张极是吧。”来者的语气不是很好,对自己好像有莫名的敌意。
“是我。”
话音刚落,张极就被门外的人打了一拳。
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很难受。
“不是,大哥你有病吧,你打我干嘛。”张极感到很莫名其妙。
“打的就是你,你这个渣男,大混蛋!”朱志鑫还想再打,却被后赶来的苏新皓拦住了。
“朱朱,冷静一点,冷静一点。”
“苏新皓你别拦我!我今天一定要打死这个渣男!”
吵闹声引来了林墨初。
“小极,怎么了这是。”
朱志鑫看着有个女生从客厅过来还愣了愣,随即更激动了。
“好啊你个张极,跟我们小宝分手了就找下家了!你看我今天怎么打死你!”朱志鑫急红了眼。
他家张泽禹一天天过的是什么日子。
他张极过的又是什么日子。
公平吗!这公平吗!
“朱朱,朱朱,冷静冷静,别激动。”苏新皓抱住了朱志鑫,把他搂在怀里安抚着。
“凭什么啊!凭什么你张极就能这么快活,凭什么什么事情都让我家小宝遭罪啊!该受罪的应该是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渣男!”朱志鑫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凭什么是他家小宝啊。
应该是张极才对!
现在躺在医院里的应该是张极才对!
苏新皓心疼的安抚着心上人,看张极的眼神也充满这敌意和不满。
“抱歉,我爱人有些激动,方便聊一聊吗。”
“进来吧。”张极忍着满腔的怒火让朱志鑫和苏新皓进了屋。
四个人在客厅坐着,气氛极其尴尬。
“说吧,你们找我是因为张泽禹吗?”张极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是。”苏新皓回答的,他怕朱志鑫控制不住自己。
“想必你们二人都知道了,三个月前我和张泽禹已经和平分手了,两不相欠,没什么可说的。”张极冷漠的说着。
冷漠到朱志鑫想再上去给他一拳。
“两不相欠?这个词你TM还说的出口!”朱志鑫冲张极喊着,想再动手却被苏新皓拦了下来。
“张泽禹陪了你七年!整整七年!不管你的处境怎么样张泽禹他无怨无悔的跟了你七年!你最苦最难受的时候哪次不是次都是张泽禹陪你过的!他是一个名牌大学的优秀毕业生,他本来可以有更好的未来!可他为了你辞掉了他梦寐以求的工作!跟着你吃了不知道多少苦!两不相欠你是怎么说出口的!你知不知道你欠了张泽禹多少!”
朱志鑫临近崩溃的嘶吼着,嗓子已经哑了。
他的小宝本来可以有更好的未来。
可他现在连未来都没了!
张极没有说话。
朱志鑫说的是事实。
通过他怎么一说他才意识到自己欠了张泽禹多少。
欠了好多好多。
苏新皓搂着朱志鑫努力帮他平复心情。
“之前我们也来找过你,可你一直不在。”苏新皓缓缓开口,“我们这次来只是想通知你一下。”
“小宝住院了。这件事你应该要知道。”
张极心里咯噔一下。
“那我和我爱人就先走了,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事想问的就打给我。”苏新皓递给了张极一张名片,带着朱志鑫走了。
临走前,朱志鑫是张极说了一句。
“这个姑娘,跟当年的张泽禹很像。”
张极愣住了。
一样的坐姿,一样的喝水习惯,一样的说话语气。
张极知道为什么他会对林墨初这么有好感了。
他忘了。
他忘了张泽禹有着一样的习惯。
他忘了张泽禹对他的重要性。
他忘了自己有多么喜欢多么爱这个名叫张泽禹的男孩子。
他以为自己不爱他了。
他以为他喜欢上了另一个女孩子。
结果他发现他喜欢的不过是这个女孩子身上,属于张泽禹的影子。
完了。
真的完了。
张极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他把他的小宝弄丢了。
“你好,我叫张极,同学你叫什么啊?”
“我叫张泽禹。”
“喂!小宝!一起去吃饭吗?”
“可以啊,我请客,你付钱。”
“行行行,我都听宝sir的。”
“张泽禹!我喜欢你!做我男朋友吧!”
“好直男的告白啊,一点特色都没有。”
“不过我喜欢。”
“芜湖!我张极有男朋友了!”
“极宝,你爱我吗?”
“我爱你,我很爱很爱你。”
“我会爱你一辈子。”
“张极会爱张泽禹一辈子。”
张极忘记了自己对张泽禹许下的承诺。
张极许诺过要爱张泽禹一辈子的。
他违背了自己的诺言。
“小极?”
林墨初的声音把张极的思绪拉了回来。
张极双眼无神的抬起了头。
“我虽然不清楚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从刚刚的对话我能知道,你很爱那个叫张泽禹的人。”林墨初很聪明,她什么都明白,“我希望你能正视自己的内心,不要错过自己所爱的人,我对于你而言只不过是一个替代品而已,这不是爱。”
“你爱的人始终是张泽禹。”
张极红了眼眶。
他慌慌张张打电话给了苏新皓。
“喂?张极吗?”
“小宝在哪个医院?我要过去看看。”张极没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
他慌了,切切实实的慌了。
“市一医院。”苏新皓的声音很平淡,“重症监护室。”
张极的脑袋一片空白。
他冲出家门,不顾林墨初的喊叫,在街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就走。
“师傅!市一医院!快点!”
司机师傅见张极慌里慌张的样子加快了速度。
“小伙子,有亲人在医院啊?”
“我爱人,我爱人在医院。”
“好嘞,我尽量以最快的速度给你送到。”
进了医院张极没过多久就找到了张泽禹的病房。
一进门就看见张泽禹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朱志鑫和苏新皓在一旁照顾着。
“小宝!小宝!”张极快步走到张泽禹床边,紧紧握住他的手,“小宝!我来了,我来了。”
张泽禹抽出了自己的手,沙哑的嗓音让张极感到很陌生。
“张极,注意分寸。”
尽管自己的眼泪已经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
尽管自己见到张极还是会开心。
尽管自己依旧还是那么爱这个名叫张极的人。
可张泽禹好恨他。
张泽禹好恨张极。
“小宝?”
张极的眼泪顺着脸庞滴落在床上。
小宝真的不爱他了。
“怎么,现在舍得来了。”朱志鑫克制住自己的冲动,咬牙切齿的说道。
“张极,你跟我来一下。”苏新皓开口叫走了张极。
病房外,张极握住苏新皓的肩膀怒声询问。
“小宝怎么了!他怎么会病成这样!”
“你不应该问问你自己吗?”苏新皓冷着语气拍开了张极的手,“恶性脑肿瘤。”
“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张泽禹只剩下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了。”
“他和你一起生活了那么久,你怎么就没有察觉出他的异常啊?要是你能早一步发现......”
“要是你能早一步发现,张泽禹就不会这样了,他就不会死了。”
苏新皓有些哽咽。
张极愣在了原地。
张泽禹跟他说过自己不舒服。
张泽禹跟他说过自己头很疼。
张泽禹向他求救过。
可他张极却亲自扼杀了张泽禹活着的希望。
张极,是你害了他。
是你害了张泽禹。
是你自己害了自己最爱的人。
“不会的,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张极跌坐在墙边。
眼泪如同洪水般喷涌而出。
他不爱哭。
这是他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哭的这么厉害。
苏新皓没管张极,只是呆呆地跟他并排站着。
现在后悔有什么用啊。
你早干嘛去了。
你早干嘛去了张极!
张极向公司请了长假,每天都在医院照顾张泽禹。
有些狗仔拍到张极进出医院在网上造谣。
张极没多管,发了条微博。
我爱人在医院,我现在只想好好照顾他。
张极没管这条微博掀起了多大的浪。
他现在只在乎张泽禹。
他现在在乎的只有张泽禹。
“小宝,我给你带了你之前最喜欢的那家店的,咱们吃点好不好。”
“张极,你何必这么假惺惺的,我们已经分手了,你没有义务再管我。”
“小宝,我错了,我很爱你,我自始至终爱的都是你,我......”
“张极你够了,现在说这个有意思吗?”
张泽禹气的脸色更不好了。
张极只能闭嘴。
张泽禹希望他走。
他希望张极走的越远越好。
永远不要出现在他身边。
他恨张极。
可他更爱张极。
张极的出现总是能让他想要活下去。
可他活不了了。
他不想抱着遗憾死去。
一点都不想。
张极像是没听到张泽禹说的话似的。
他还是每天都来医院,每天给张泽禹带吃的,每天陪张泽禹聊天,不管张泽禹怎么骂自己。
“张极......我要死了......”张泽禹看着坐在自己床边的张极,红了眼。
“呸呸呸,说什么呢,不会的,不会的......”张极握住张泽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你死了,你要我怎么办啊张泽禹,我好爱你。”
张泽禹摩挲着张极的脸。
他瘦了好多,人也憔悴了好多。
“张极你知道吗?我好恨你。”
“我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让你尝尽这世间所有的疾苦。”
“我想诅咒你这一生不得好死。”
“可我现在改主意了。”
“因为我发现了,你很爱很爱我。”
“我发现张极很爱很爱张泽禹。”
“所以我要你活着。”
“我要你带着对我的思念,爱而不得,痛苦的活下去。”
“我诅咒你能活很久很久。”
“所以,张极你这个王八蛋。”
“我要你活着。”
“我要你好好活着。”
张泽禹早就泪流满面。
张极又何尝不是。
“好......好......我会的我会的......”
张泽禹满意的笑了。
想睡觉了。
睡一觉吧。
床上的人儿没了声响。
整个病房里就只剩下仪器“嘀”的一长声以及张极逐渐崩溃的哭喊声。
“爸爸,今天我们又来看爹爹啊。”张念禹拉着张极的手,站在张泽禹的墓前。
“对啊,爹爹很害怕孤单一个人,所以我们要常来看看爹爹。”张极摸了摸自己乖女儿的头。
张念禹是张极从孤儿院领养来的。
“念念知道吗,爸爸那时候特别傻,傻到把爹爹弄丢了。”
“爹爹特别讨厌爸爸。”
“不会的,念念相信爹爹一定很爱很爱爸爸的。”张念禹抬头一脸认真的说道。
张极哭了,他抱着张念禹在张泽禹墓前哭的特别大声。
张泽禹很爱很爱张极吗?
张泽禹很爱很爱张极。
可他直到死,都没有再对张极说那句
我爱你。
—END—
【TF三代群像文|大逃杀】《人狼游戏:全员恶人》【航润篇】视频
实际上,在写作中途,我就已经开始思考起来,【航润篇】的视频授权,到底要怎样给出去才好。
因为这是我最最心爱的一条故事线了,所以在人选上,一直以来都很小心谨慎。
一般来说,我不会去干涉剪辑老师自己的灵感,给出去的授权一律以太太们的创意为主,因为这样出来的成果才会有她们的个人色彩在其中。
可对于【航润篇】而言,如果真的要把它剪辑成视频的话,从选歌到取材,我自己必然会有很多很多的想法,也就要难免地,要经常性地去叨扰未来将要接手的剪辑老师,彼此之间反复地沟通磨合。
最后,尽管从来没有剪辑过视频,我还是决定自己来试一试吧。
我本人是个彻头彻尾的技术盲,绝对无法和任何一位专业...
实际上,在写作中途,我就已经开始思考起来,【航润篇】的视频授权,到底要怎样给出去才好。
因为这是我最最心爱的一条故事线了,所以在人选上,一直以来都很小心谨慎。
一般来说,我不会去干涉剪辑老师自己的灵感,给出去的授权一律以太太们的创意为主,因为这样出来的成果才会有她们的个人色彩在其中。
可对于【航润篇】而言,如果真的要把它剪辑成视频的话,从选歌到取材,我自己必然会有很多很多的想法,也就要难免地,要经常性地去叨扰未来将要接手的剪辑老师,彼此之间反复地沟通磨合。
最后,尽管从来没有剪辑过视频,我还是决定自己来试一试吧。
我本人是个彻头彻尾的技术盲,绝对无法和任何一位专业的剪刀手太太相提并论,更是剪不出什么好看的故事线给大家,但是我也想要尽力把我个人的一点想法融入进去。
因此,在这里也对所有期待着【航润篇】视频的朋友们说声抱歉,这完全是出于我的一己私心,才会让大家看到如此不成熟的作品。
这是2021年的夏天,我留给自己最后的纪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