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hp乙女】当你尝试一些御姐行为
被窝文学
喜闻乐见的老男人组
包含西里斯、卢修斯、西弗勒斯
西里斯
“站在我身后!”你向前半步,将他挡在了自己的右后方。
哗啦一声巨响,巨大的水花向你袭来,将你的衣衫湿透,甚至连脸上都沾满了水珠,你从嘴角尝到了海水腥咸的苦味,但是你遵守着在麻瓜面前不能使用魔法的规定,没有用魔咒将自己的衣服烘干。
水族馆里的人很多,所有第一排的人都被淋了个透湿,你自然也不例外。
“喂——”西里斯在身后轻轻拉扯你的衣角,“只不过是海豚表演而已——”
但他很快住了口,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你的前...
被窝文学
喜闻乐见的老男人组
包含西里斯、卢修斯、西弗勒斯
西里斯
“站在我身后!”你向前半步,将他挡在了自己的右后方。
哗啦一声巨响,巨大的水花向你袭来,将你的衣衫湿透,甚至连脸上都沾满了水珠,你从嘴角尝到了海水腥咸的苦味,但是你遵守着在麻瓜面前不能使用魔法的规定,没有用魔咒将自己的衣服烘干。
水族馆里的人很多,所有第一排的人都被淋了个透湿,你自然也不例外。
“喂——”西里斯在身后轻轻拉扯你的衣角,“只不过是海豚表演而已——”
但他很快住了口,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你的前胸,眼珠子简直要掉了出来,“哇哦,宝贝儿,你衣服湿水的模样可真诱人——”
===============
卢修斯
清晨,你赤脚踩在他的胸膛上,抱着双臂,微微眯起眼睛,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卢修斯铂金色的头发逶迤与地板之上,光亮柔软如同融金,他蓝色的眼睛有如午后慵懒的长空,他薄唇勾起,手指轻抚着你的脚背。
你脚上痒痒的,又差点被这个男人的外表所迷惑,“别以为我会原谅你,我已经迟到很多次了。”你冷哼一声。
他张口,用舌头一个一个地湿润你圆润的脚趾,然后顺着你的小腿往上抚去,慢慢地伸向裙下——
“手……手不要再往上了!”你生气地说。
“哦?”他飞快地舔过嘴唇,冲你一笑,“是腿又软了吗?”
==================
西弗勒斯
“没有人能对我说不!”
你宣布。
他挑眉看着你,“所以你想干什么?”
“今晚我要在上面!”
他嘴角抽搐,似笑非笑,身体向后倾去,在沙发上舒展了自己的身体,然后拍拍自己的膝头:
“还用得着等到晚上吗?现在上来就是——你马上又会喊累了——”
【D/Hr】魔法部长的一天
分级:G
Episkey绝望卡文脑洞产物(;´༎ຶД༎ຶ`)
一发完结小短篇 时间线婚后 德赫身体互换老梗 轻微斯罗(Scorpius Malfoy x Rose Weasley) 私设如山预警
祝食用愉快w
【D/Hr】魔法部长的一天
1.
德拉科上一秒还在自己圣芒戈明亮又宽敞的办公室里批阅文件,觉得有些困乏撑着下巴合了合眼,重新睁眼时就发现自己正坐在某个灰色调的会议室里,下首整齐地坐了两排男女巫师——其中他最熟悉的那个疤头正偷偷捂着下巴打哈欠。
他想不到除了在马尔福庄园聚餐外有...
分级:G
Episkey绝望卡文脑洞产物(;´༎ຶД༎ຶ`)
一发完结小短篇 时间线婚后 德赫身体互换老梗 轻微斯罗(Scorpius Malfoy x Rose Weasley) 私设如山预警
祝食用愉快w
【D/Hr】魔法部长的一天
1.
德拉科上一秒还在自己圣芒戈明亮又宽敞的办公室里批阅文件,觉得有些困乏撑着下巴合了合眼,重新睁眼时就发现自己正坐在某个灰色调的会议室里,下首整齐地坐了两排男女巫师——其中他最熟悉的那个疤头正偷偷捂着下巴打哈欠。
他想不到除了在马尔福庄园聚餐外有什么场合能看到波特像现在这样老老实实地坐在他下首的——或许他在做梦?他清了清嗓子正准备说话,才发现他刚才发出来的声音高亢尖细,更可怕的是还十分熟悉。
之前正在慷慨激昂发言的褐发男巫师止住了话头——“格兰杰部长……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格兰杰部长——德拉科这辈子只认识一个格兰杰部长,并且现在对方拒绝同他说一个字。他并没有很快搞清楚状况;事实上,他现在能拥有的最好表现就是假装镇静地宣布暂时休会,然后装作身体不适地离开会议室拐进了最近的女士盥洗室。
他宁愿相信这是某种诡异的梦境,尤其是在凝视镜子里那张不属于他的、但是日夜相对的脸的时候:他昨晚没能够睡个好觉,毕竟对任何一个结婚多年的正常男人来说被迫回单身公寓过夜都是一种折磨。
他没想到赫敏居然会为了斯科皮那个小蠢蛋和他冷战:如果早知道有这一天,十五年前他会做一切努力阻止斯科皮来到这个世界上,这样那个小混蛋现在的罗曼史就不会成为他恩爱父母矛盾的导火索。
或者不需要(德拉科想他还是爱自己那个傻儿子的),他应该像十八年前那样再一次把韦斯莱揍得鼻青脸肿然后决裂,彻底断绝他们未来成为亲家的任何可能性。
德拉科毫不否认这将会是他的终极计划,如果仁慈的马尔福夫人对此不做任何干预的话。的确,罗斯·韦斯莱是一个可爱善良又大方的女孩,但无论她多么讨人喜爱都不能改变德拉科对任何同韦斯莱或波特家关系更进一步可能性的抗拒。
整整一年,德拉科都在尝试拆散这两个似乎互相有好感的年轻人:上个暑假敏锐如他发现了这两个孩子之间的某种苗头,于是他果断地将马尔福家例行的夏季旅行地点定在了某个猫头鹰都会迷路的孤岛上;开学后他贿赂了作为级长并且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也十分抗拒斯科皮和罗斯有任何发展的小詹姆,就他所知这两个孩子在詹姆的干预下没有一次成功独处超过十分钟过;就在前两天,他还借参加霍格沃茨董事会议的机会偷偷留校观察了他儿子两个小时,斯科皮像他母亲上学时一样安静地坐在图书馆里写论文,期间没有同任何人说过话,直到他那几个斯莱特林的朋友来叫他吃晚餐。
德拉科本以为这场青春期的躁动很快就会过去,他也不必再像一个跟踪狂一样操着老父亲的心——直到昨天,他在波特家起居室茶几上发现了小詹姆写给他父亲的信,就地点来看这是波特故意放在那儿等他发现的。
信里详细阐述了詹姆是怎样在他那个越老越精明的混蛋父亲的指导下帮着斯科皮和罗斯瞒着德拉科他们新萌芽的恋情。德拉科甚至都不能确认这颗嫩芽还算不算的上新鲜——那两个孩子前天在霍格莫德庆祝了他们的半周年纪念日——他们的乔治叔叔还为此让笑话店停业了一整个下午——而他作为其中一个孩子的父亲、笑话店的重要合伙人,直到刚才都还被蒙在鼓里。
他和波特当然就此展开了一轮全新的争吵,战况比过往的每一次都要惨烈,直接将在厨房清理的赫敏和金妮引了出来。
然后当然的,赫敏在知道事情原委后直接爆炸了。
“如果你执意要自私地干预你儿子的感情生活的话,你就和你该死的偏见一起见鬼去吧!”
在赫敏对他吼完最后这句话离开后,他悲哀地发现他没办法正常进入马尔福庄园了。
他真后悔在结婚后将庄园的所有保护咒语全部告诉了赫敏,真的。
2.
回到镜子里的那张脸,赫敏·简·格兰杰的脸。
顶着这张脸的德拉科狠狠瞪着镜子里的自己——容光焕发,她甚至还化了一个精致的妆。他不得不承认他是昨晚那场冷战的唯一受害者。
这让德拉科感到异常气愤。
愤怒是种丑恶的情绪,常常引导人做出许多不理智的、愚蠢的决定。这一点在德拉科身上尤为明显,并且在他收到赫敏口信时体现得淋漓尽致。
那只水獭看起来异常公事公办,语气严肃干瘪——“德拉科,显然我昨晚搞错了某个保护咒语——根据书房里那本《保护咒语及其副作用详解》的内容来看,我们俩今天要互换身体了。直到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我还以为虚惊一场……但是无论如何,希望你收到消息后能尽快请假,我在克里格街的那家咖啡店等你。”
去你的格兰杰——德拉科在守护神消失后整了整衣领,然后大步离开了盥洗室——德拉科·马尔福今天绝对不要再顺从他太太的任何一句指令了。想想吧:一整天的魔法部长,更别提他还可以借此收拾波特和斯科皮(他们俩刚巧都敬畏他现在身体的主人),这种好机会可不是天天有。
部长的工作并不难,尤其是在赫敏习惯将每天的待办事项用便签条黏在书桌上的情况下。他关上办公室的门,粗略地扫了一眼那张写着6月13日的纸条:提醒某人昨晚的事(但是这一条被她胡乱地划去了)——她还是不愿意轻易承认她的任何错误,哪怕是一个小小的魔咒失误;修改《狼人生存境况保障条例》——旁边画了个小小的勾;十点整各部门月初会议——德拉科挥了挥魔杖在这一行字旁边也打了个勾,哪怕他根本不知道这场持续到十一点半的会议到底讨论了些什么;接下来是签署文件——他就知道他们的工作本质上差距不大,然后是十二点同亲爱的罗恩与哈利例行午餐。
德拉科不确定在看到这行恶心的字以后他是否还有心情吃饭。
他故意无视掉了波特传来的纸飞机(我和罗恩忙完了,提前去餐厅等你)——十二点整碰面是他的极限,为此他需要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他翻看起她桌上堆得很高的那一摞文件准备开始拖延时间:当然,他选择把傲罗办公室发来的所有文件全部压到最底部,同那些国际关系司的一起——他早有听闻保加利亚即将与英国正式建交,并准备下个月在伦敦举行仪式,至于这种正式场合某个国宝级前球星会不会出现……他可说不准。
他想了想,还是抽出了写着活动安排计划的那份文件,认真地批注——“英国方面只允许保加利亚魔法部正式职员随行入境英国并参加活动”。
权力。甜蜜的权力。德拉科一边感慨一边在拨给圣芒戈额外的政府预算的文件上签字(那当然是他寄的,然而赫敏看起来对这个提议兴致不高——她把它压在了所有文件的下面),然后一刻不停地让助理将这份文件送往财务科——“我需要看到这笔款项在午休前到达圣芒戈”。
还没等德拉科就门钥匙滥用一事回复帕西·韦斯莱的急件,桌上一个他从没见过的小盒子突然发出了连续的、尖锐的警报声,受到了惊吓的他下意识给那个东西来了个“四分五裂”:声音停止了,他希望这不是什么赫敏特别钟爱的东西——他这样想着,将桌面清理一新。
他低头一看表——十二点整——他派出了魔法部的猫头鹰替他向麦格回信(是的,“她”会作为嘉宾按时出现在她下午三点的变形课上),然后补了补口红,走出了办公室。
关门后,他对着办公室门侧边那个写着赫敏·简·格兰杰 魔法部部长的金属牌皱了皱眉头,然后一挥魔杖,改成了赫敏·简·马尔福,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3.
他一直很怀疑赫敏·马尔福那两个拖油瓶朋友是怎么成功找到女人愿意同他们结婚生子的,尤其是在他刚一落座,那个疤头就问他:“你为什么吃饭前还要补口红?”,并且那个红毛也在一旁满脸疑惑地望着他的时候。
随时保持妆容整齐难道不是每个女人的天性吗——这,两,个,白,痴。
所幸话题很快转向了别的方向,某个他也——十分——关心的方向。
“罗恩,我真高兴你想通了,罗斯和斯科皮的事。”
红毛闷闷不乐地拨着面前的土豆,嘲讽地冷笑一声:“这是当然,我可不是那只脑子结石的死白鼬——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波特认同地点点头——“马尔福那个老顽固在这件事上的确不可理喻。他昨天还和赫敏在我家大吵了一架呢——”他转向德拉科,“要我说你当年决定和这个疯子结婚还是太草率了,赫敏。”
现在还不反驳他德拉科·马尔福就是个圣人:“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丈夫和父亲——当然我也不指望你们理解这一点。”
波特戏谑地挑了挑眉——“你火气怎么那么大?今早也是一副没休息好心不在焉的样子……你们还没有和好?他还没有道歉?说真的,赫敏,现在离婚还来得及——斯科皮也是个大孩子了,趁着法律司那个赫伯特·克罗洛特还在追求你……”
赫伯特·克罗洛特——德拉科默默在心底记住这个名字:“我们当然和好了!”
“他让步了?毕竟你如果让步了,我都不相信坐在我对面的人是赫敏·格兰杰。”
“对!他!让!步!了!”德拉科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以及,赫敏·马尔福——我是绝对不会离婚的。”
“真的吗?马尔福?”红毛几乎没办法止住他的大笑,“我以为你永远不会用他的姓呢。而且我用我前天刚买的跑车跟你打赌——他不会让步的,至少不是真心的——他恨我的程度远胜于我恨他,我可以为了罗斯妥协,但是他?为了斯科皮?别逗了;他的心里永远只有他自己。”
这句活完全踩到了德拉科的死穴:十六年前他最痛恨别人说德拉科·马尔福不是一个好丈夫;而现在——不是一个好父亲。
现在德拉科是否真的会开一辆麻瓜汽车已经不重要了——“说定了,红——罗恩。”
“来一个牢不可破咒?”波特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赫敏,你赌什么?离婚怎么样?如果马尔福那个混蛋让你输了的话,你知道的,下周一晚你还可以赴克罗洛特的约。”
德拉科挑挑眉(三人组的友谊也不像他想象中那么牢固),然后搭上了红毛的手臂——“这是自然。”
某种意义上他真后悔自己当时错过了疤头一脸奸计得逞的笑容。
4.
德拉科在前往霍格沃茨的路上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他是否真的太自私了呢?
平心而论,斯科皮已经十六岁了,他有自己的判断力;德拉科这个年纪的时候早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虽然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所幸现在这个年代斯科皮不用再面对这些了。罗斯·莫丽·韦斯莱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姑娘——这听上去总比某个莫名其妙冒出来勾搭他儿子的妖艳贱货要好,更不用说她的弟弟雨果、堂弟阿不思都是斯科皮非常亲近的朋友。更重要的是,这两个孩子互相喜欢——德拉科知道这种感情有多么珍贵。
但是他也有无数个理由阻止他们在一起:比如他们经历太少太年轻,因而对一段关系的看法过分天真——他自己同斯科皮的母亲经历了许多才走到一起,因此一定程度上他认为这些磨难对于一段成熟的关系而言是必要的;又比如他们的父辈一直有些不大不小的摩擦,再加上社会的舆论——这些东西永远不应该被强加到一段年轻的恋情中去;而最重要的,他认为这很可能是一种不理智的青春期冲动,它来势汹汹,褪尽后只剩下无法掩饰的尴尬——就像他年少时对米莉森无可救药的暗恋一样(他当时也几乎认为那是一辈子都不会改变的真爱了),赫敏和那个红毛的友谊、他们两家人的友好关系(至少是表面上的)或许经不住这个挑战。
但归根结底,与其说是因为以上罗列的种种,不如说他有些嫉妒这两个孩子:没有战争,没有血统,没有家庭强加的偏见与仇恨——他们未来有一切他和赫敏过去没有的可能性。
他叹了口气;他永远也不可能像爱自己那样去爱斯科皮,但他认为他们应该好好谈一谈了。
他提前了将近一个小时到霍格沃茨。斯科皮之前已经回信告知了他课程表,是以德拉科在黑湖旁的某片开阔空地上等着他。
“……妈。”斯科皮似乎犹豫了很久才同他打招呼,并且拥抱他——这个男孩也到了觉得亲近母亲令人尴尬的年纪了,就像他当年一样。
“好久不见,斯科皮。你最近怎么样?”
“都挺好的。您知道的,O.W.Ls下周才开始——我挺有信心魔药学能拿O。事实上我有些担心保护神奇生物课。您知道的,自从海格受伤退休以后,这节课就不再那么好玩儿了……”
这的确像是斯科皮会和他N.E.W.T全O毕业的母亲谈论的话题。在德拉科再三保证他绝不会因为斯科皮拿任何一个不是O的成绩而对他失望以后,斯科皮才终于松一口气,开始谈论其他话题。
“我希望爸爸没有生詹姆的气——哈利回信说爸爸什么都知道了。”他慢吞吞地说,斜眼觑着德拉科的表情。
“哦。托哈——利——的福,他的确什么都知道了。”
“妈,您跟我说的,您当年不顾众人反对坚持和爸爸在一起的故事是真的吗?”
德拉科觉得他的嗓子有一点干——“当然。”
“那当时外公外婆也像爸爸这样生气吗?”
德拉科想起格兰杰夫妇得知他们的准女婿就是当年惹得他们一向自信坚强的女儿整个青春期情绪低落自我怀疑的那个混蛋时,他差一点被准岳父打断腿的事。他们生气——毋庸置疑,但他也记得在婚礼上格兰杰先生强忍泪水朝他露出的微笑:他们为了他们唯一的女儿妥协了。
“或许吧。”
“我不希望爸爸那么生气,所以我一直没有告诉他,”斯科皮自顾自地说着,“但是我也不希望就这样放弃罗斯。我第一次这样喜欢一个人——哪怕我现在还不知道我们未来会怎么样,但是生活不就是这样的吗?你永远不能指望将一切都掌握在手里。就像您当年竞选魔法部长的时候,您也不是那么势在必得呀。”
哦不,小子——德拉科腹诽道——你的母亲对那个位置可是十年如一日的势在必得。但除了这个失败的例子以外,他不得不承认斯科皮说的一切都是正确的。他想起他向赫敏求婚前去询问卢修斯画像的意见:抛开一切不谈,卢修斯·马尔福仍然是他的父亲,他希望他的婚姻得到他父亲的认可。
不难猜到他失败了:他的父亲用他所见过的最轻蔑的表情捏着嗓子让他滚出马尔福庄园,如果他执意要娶赫敏的话。他用一块灰色的绒布遮住了这幅画像,第二天就去求了婚。他给那幅画像所在的走廊施了咒语,确保赫敏不会不小心走过去发生不必要的争吵。这种情况直到斯科皮出生五年后才慢慢得到缓解,现在卢修斯对赫敏能做出的最刻薄的评价大概不过——“你要记住你是个马尔福!不要再整天带着你那个愚蠢的麻瓜姓氏晃来晃去了!真是耻辱!”
他不止一次为这件事暗自指责他父亲的狭隘与自私。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他与当年他的父亲站在了一样的位置。当年的他与斯科皮最大的共同点,不过是他们都知道他们的父亲是错的;而他们最大的不同,就是斯科皮比他更在意自己父亲的感受。
德拉科凝视着这个几乎与他一模一样的男孩:尖瘦的面庞,灰色的眼睛,金色的头发(他的发色没有随着年纪的增长而变深,感谢梅林)。但就在这样一个男孩身上,他看到的更多的是赫敏的影子:斯科皮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会为之去争取与坚持,并且最重要的,在这个过程中,他不会轻易忽视别人的感受。
德拉科必须承认他的儿子比他当年要优秀得多。
“你说的对,”他放轻了声音,“谁也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但我想我们至少可以帮你避开罗斯的婚礼——如果你不是新郎的话。”
斯科皮看起来开心了一些,“我真希望我也能这样说服爸爸,毕竟我已经邀请罗斯暑假的时候和我们一起度假了。”
这样先斩后奏的速度,真不愧是他的好儿子。但德拉科还是说:“我确定他会理解你的。他爱你,也爱你的母亲。他不会让我们为难的。”
5.
德拉科很少有机会和斯科皮像这样敞开心扉交流,是以这场对话结束的时候,德拉科腕表的时针已经指向了4点。
变形课早就结束了。德拉科飞快地往城堡赶,他想他至少要为了赫敏”永不迟到缺席“的名声好好向麦格教授解释一下。鉴于今天的一切到目前为止都进展顺利(真正的赫敏竟然现在没有赶来堵截他),他希望这种好运气能够继续——梅林保佑他能够在他最恐惧的变形课教授面前冒充她的得意门生而不穿帮。
他并没有为此担心太久,因为他有了更值得担心的事:在他抄近路走过某个空无一人的走廊的时候,他看到前方不远处靠墙站着另一个格兰杰-马尔福(他预感到这个称呼将是赫敏所能做出的最大的妥协)——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手里把玩着一个装着复方汤剂的玻璃瓶。
“你今天玩得开心吗,马尔福先生?”她现在的表情昭告着德拉科最好立即跑路以保命。
该死的霍格沃茨为什么不能幻影移形。
6.
德拉科为他这一天的得意忘形付出了代价:接下来一年的大小聚会中,他再也没有对波特和韦斯莱形形色色的挑衅回过一句嘴。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赫敏和斯科皮对此都十分开心,并且韦斯莱甚至比他更郁结——他每次单方面说刻薄话都会被小韦斯莱夫人狠狠地教训。
斯科皮和罗斯订婚的那天,斯科皮脸上露出了德拉科见过的最灿烂的笑容。赫敏泣不成声,他紧紧地抱着她,将她的头轻轻按在他的肩膀上。他在经过男士盥洗室的时候听到里面来自红毛的咆哮——“我的确说过我同意!那是因为我以为马尔福那个混蛋永远不会同意!现在好了,我们要做亲家了!和马尔福!”
这一切都让这一天无比珍贵。
订婚宴结束后马尔福夫妇手牵着手回了家。睡觉前赫敏在他耳边对他道谢,他只是搂过她,拍着她的背让她早些入眠。
他想他真的成熟太多了;再早十年,他一定会在这个时候向赫敏炫耀他做了多么大的牺牲,像个傻子一样被他们耍着玩儿。
是的,他看过赫敏收起来的记忆(他甚至怀疑赫敏是希望他看到的)。她为了她儿子的幸福设计了她的丈夫。身体互换,不过是高明的魔法和巧妙的激将法。当然,那个无处不在的波特是另一个主谋。赫敏知道他一定会用她的身份去和波特和斯科皮接触,波特也自然将计就计用一个牢不可破誓言让他和韦斯莱一起对孩子的感情失去了话语权,更别提借他的手处理了政敌克罗洛特了。
这两个阴险的政客,身上几乎没剩下什么格兰芬多的影子了。
不过韦斯莱或许更惨一些,毕竟德拉科现在已经会熟练操作那辆从他手里赢来的跑车了。
并且他也相信赫敏知道他知道。她办公室门前的名字再也没有更改过,并且总是在有人叫她“马尔福部长”时回应地更快,相比“格兰杰部长”而言。
————————小剧场————————
在保加利亚访问英国的第三天晚上,英国魔法部设宴招待保加利亚代表团,同时邀请了英国各主要机构部长及负责人以“促进两国更深一步的交流与理解”。
德拉科作为圣芒戈的院长参与了晚餐,坐在他的妻子右下首第五位,正对着保加利亚的体育司司长。
交流是不可能了;他甚至没有办法看着克鲁姆那张阴沉的脸愉快地享用晚餐。
宴会结束后他同马尔福部长一起回家。他咬牙切齿地问对方:“那个愚蠢的鲨鱼头怎么当上的体育司司长?而且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对晚餐气氛心满意足的部长回敬道:“你也没告诉我我什么时候开始用夫姓了,或者你为什么私自给圣芒戈拨款了——fair play.”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