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网易轻博

*给大结局写的一点后续

*拉扯+日常

*这拉扯得回有点长，能看到最后的都是有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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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一切结束之后罗坚去给师父扫墓，去完成自己早就该做的事情，他在师父的墓前流泪，后悔愧疚还有什么别的悲伤，一同变成难得的眼泪流出来。

罗坚送走了苏英，以革命战友的身份，在一片哀叹他没有好好把握机会的声音里，他听着不去理，只当耳边风，心里觉得好笑。他和苏英要是能有故事，那在十二年前就该有，又何必等到今天。

以往重案结束后总有一个比较空闲的时期，但这回却没有，队里依旧忙得连轴转。众人叫苦不迭，罗坚却乐得每天窝在办公室里，偶尔移驾去趟宿舍拿点东西，廖双大智姜浩没有一个不劝他，全被他敷衍。罗坚天天盘踞在警队，家里钥匙被他放在抽屉角落里积灰，要不是青城房价居高不下一直在涨，罗坚甚至觉得他应该把房子卖掉。

今天周末，他们三队又接了个案子，嫌疑人确定得很快，但人数众多，团伙作案，罗坚不得不大晚上把队里所有人全都喊回来出警，安排好一切分开队伍各司其职，又把自己的位置安排去第一线。

这案子牵扯利益人姓张，罗坚在行动开始之前给他打电话，没说两句话就看见团伙有人露了头，他匆匆挂断电话放进口袋，随后就再也顾不得手机。抓捕还算顺利，四路就只有一路出了点岔子，罗坚当时车离得最近，他从还没停下的车副驾上跳下去抓人，纠缠半天，还差点跟一辆面包车碰上。

好在人抓到了，罗坚把手松开交给身后的同事，松口气的功夫才发现外套右胳膊手肘到袖口处被对方那把小刀划了个彻底，成了两块勉强挂在胳膊上的布条，入秋了，凉风顺着那两块布猛烈地往里灌。

“罗队，太危险了，下次别这么拼，又不是抓不着。”

庞大智和姜浩劝他，罗坚瞪了他们一眼，叹了口气，活动两下感觉右手手腕是有点挫伤，于是也不再逞强，把收尾交给他们，上了副驾驶拿对讲把任务一一确认好，各组确定嫌疑人都在控制之中，罗坚把对讲放下，催促开车回局。

这回的案子涉及的团伙人挺多，但其实案子本身不复杂，罗坚算个轻微伤员，把审讯的任务都交给其他人办，自己在审讯室外面看着，站了好一会儿，想拿出手机通知受害人，掏出手机来却发现手机屏幕还亮着，随即震惊的看见他的手机显示正在通话当中，而且通话人还是……庄文杰。

罗坚手抖了一下，他的手机烫得像块烙铁，他连忙走去走廊外没人的地方仔细看，发现通话时间已经长达一小时二十五分，把时间往回倒一倒，大概是他行动之前打完电话塞回口袋那会儿，一着急没有锁屏，手指又按到了庄文杰那一栏把电话拨了出去。

罗坚心情复杂，但又控制不住心跳加快，他把手机贴在耳朵上，对面没有声音，罗坚感觉自己在紧张，踌躇了一会儿，才喊道：

“文杰？”

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他跟庄文杰说他要离开他的生活，并且也真的努力做到不去打扰他的生活，到此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时间，算起来比他俩之前相处的时间还要长。

按理来说一个月能做很多事情了，例如他们队这个月分到的案子量十个手指都数不过来，例如他写的报告都堆满了电脑桌面，例如他在办公室里，垃圾桶满到不能再满才会去倒，但即使如此这一个月他也已经问楼下要过好几次垃圾袋。二十一天可以养成一个新习惯，而种种这些理应不用养成，因为这本身就应该是他的生活，跟庄文杰相处的那半个月明明才是他的意外，可为什么当他想要恢复到从前没有庄文杰的正常生活，他又要来重新适应。

为什么？明明就那么几天，数也数的过来的那么几次见面。

罗坚把手机贴在耳朵上，感觉到烫度透过皮肤传来，他仔细去听，又跑去了走廊尽头，他站在窗边，等了几秒，听见那边终于有了回音，清晰的、熟悉的、几乎已经朝思暮想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罗队。”

罗坚欣喜一瞬间，又冷静下来，理智嘶吼着要回归，另一个罗坚开始在他心里骂自己，全是脏字。罗坚咳嗽一声，把手机换到耳朵另一边，

“对不起啊，我不小心拨给你了，”罗坚尴尬地笑笑，在右右耳都过分安静的环境里自嘲，“你也是，我这边又没动静，你也不说挂了。”

罗坚说完，听筒另一边停了很久，似乎有风声，罗坚隐约听到庄文杰叹了口气，于是赶在庄文杰说话之前脱口而出：

“怎么了？”

“你有……”

罗坚把心里那个唾弃的声音按灭。

“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吗？”

庄文杰停了几秒之后才开口，语气犹豫：“我在警局楼下，罗队。”

罗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又跟他确认一遍，庄文杰也又重复了一遍，罗坚对着手机说要他等等，接着便拔腿跑到电梯口，电梯显示他刚刚错过一班。罗坚转身推开楼梯间门，二队的同事在身后跟他打招呼，祝贺他们今晚又马到功成，罗坚扬了下手，来不及说话，三步并作两步跨过台阶往楼下迈。

他一路跑出大厅，跑到院口，果真看见庄文杰站在那，对方也看见了自己，罗坚慢下脚步，平复呼吸，走过去，尴尬、生疏又熟练地跟他打招呼。

庄文杰先挂断那通电话，罗坚无视刚才一直震动的电量报警，把滚烫的手机放回口袋，被缠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还穿着刚才那件挂彩的外套，右手两根破布，会随风飞扬，十分不体面。

罗坚把右手揣进裤兜装作无事发生，他看着庄文杰，后者似乎刚剪过头发不久，刘海短了一些，隐约露出眉毛来，但感觉已经很不同，是个和之前不太一样的庄文杰。他没有背包，穿得很少，上身只有一件卫衣，罗坚又不由自主地担心起他在这种深秋的晚上会不会冷。

“你也不说多穿点……也怪我，不小心拨出电话去了也不知道……害你……你怎么跑过来了？”

庄文杰看着他，舔了舔唇面，似乎不知道该先回他哪句话，罗坚也知道自己说话混乱，他偏过头，想让自己的理智上线，但没用，因为庄文杰已经开始回答他。

“我听见你这边似乎有动静，但是有没有回音，我怕有事情……就过来看看……”

“今天没课，也不用去打工，”庄文杰视线跟他的黏在一起，说得很慢，听着很诚恳，“罗队，没关系。”

“您下次出任务的时候，也别太拼，要注意安全。”庄文杰勾了勾嘴角说着，却算不上一个笑容，他指了下罗坚藏起来的右手，罗坚意识到他并不是在误拨电话的这一个多小时里挂机，而是有认真听。

罗坚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块木头，说不出话，做不出动作，庄文杰也不再说了，他俩在冷风里对视，罗坚想起他单薄的穿着，犹豫要不要把自己身上这件挂彩的外套脱给他。

“那没事我就先走了。”庄文杰说着，看着他，停顿了几秒才转身，罗坚终于在那一刻醒过来，连忙上前拉住他。

“等等，”罗坚语塞，想了片刻才找到一根稻草，他着急得问庄文杰，“你怎么来的？骑车吗？”

庄文杰还没说话，罗坚就又打断他，拉着他的胳膊说道：“算了，不管你怎么来的，我送你，我送你回去。”

罗坚一手拉着他，另一只手慌乱地去掏口袋，但口袋里除了一个发烫的手机之外什么都没有，他站在原地懊悔，右手衣袖跟口袋已经纠缠在一起，庄文杰看着他，又转过身站回到他对面，依旧算不上一个笑的勾起嘴角，“没关系，我自己回去也很方便。”

“罗队你不还有事要忙吗？”

“没有，没那么要紧，”罗坚摇头，又点头肯定自己的说法，他看了眼庄文杰，缓慢松开抓着他胳膊的手，反身就要往回，“我上去拿个钥匙就下来，很快，你等会儿。”

他走了几步，又折回来，慌乱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递给庄文杰，恳切地命令他：

“你帮我拿着，我没下来不许走。”

庄文杰笑了，今晚上头一回真的跟他笑，乖巧说“好”。罗坚转身跑回大厅，依旧错过一班电梯，他没耐心，也没时间，推开楼梯间门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去。

他一路跑进办公室，急得像是要去救火，门板弹到墙面上声响更是惊到了自己队里一众人，罗坚来不及解释，从桌子上拿过钥匙就要走，廖双问他出了什么事，他不说，只告诫他们好好审人好好记录，说着又想起庄文杰的衣服，于是折返，从柜子里抽出件自己的干净外套来。

罗坚又急匆匆下楼，这回他终于赶上了一班下行的电梯，站在里面却觉得比走楼梯更难熬，下到一层他冲出门，冲出大厅去找庄文杰，却发现刚才的地方已经空无人影。

罗坚感觉像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庄文杰走了？

下次呢？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再等到这么一个意外。

罗坚把外套搭在肩上，感觉自己就像是苦情戏里的男主角，就缺一场瓢泼大雨。

罗坚看着院门，等了一会儿，等到冷风把情绪全都冷却下来才转身离开，他走到大厅，又错过一班电梯，罗坚伸出手，按了两下才按亮上行键。

电梯走到顶层开始下降，罗坚听见熟悉的声音喊他。

庄文杰匆匆跑进来，风把他刘海吹乱，他跑到自己身前，比刚才还要近，罗坚也上前了一步，在之前的相处里，他有用过十几种语气跟庄文杰说话，但从来没有像这一刻掺杂过委屈：“你去哪了？”

庄文杰也很急，没先回他的话，先把手里的一摞塞给他：“你手机不要了？”

罗坚这才想起自己的手机，接过来发现还连着一个充电宝。

“我去旁边便利店借的，你手机没电了。”

“你手机没电了，”庄文杰喘着气，说得很着急，甚至在重复，“我没走，只是网络不好，耽误了一会儿。”

“我没走。”

罗坚开车，庄文杰又坐在他的副驾驶，穿着他拿下来的那件外套，很安静，从坐进来就没再说话，罗坚心里浮动万千，说不清摸不准，他尽量去专心开车，打方向的时候感觉右手手腕钝痛，他甩了甩，又放回方向盘上，庄文杰意识到他的不对，手慢慢伸过来，撩开挂在他手臂上那半截破了的衣袖。

“没事儿，就是扭到了一下。”

罗坚说着，也没说清楚事情到底如何。庄文杰没回应，手又慢慢收回去，他俩继续在车内空间里沉默，罗坚把窗户降下一道缝透气，冷风细细吹进来，他俩便也只坐着，沉默听风声。

他上一次来庄文杰家还是对方住院之前，一路开过来都有些陌生，罗坚把车停在小区门口，熄火，解开安全带，看向庄文杰。

庄文杰没有要立马下车的迹象，他还在看窗外，看了一会才转过头看他，勾起嘴角：“我走了。”却并没动作。

罗坚移开视线看别处：“早点休息。”

庄文杰点点头，按开安全带扣，他把罗坚的外套脱下来，有点想笑，说实话外面才冷，车里即使开窗也很温暖，可他却只能在车里穿外套，在外面吹风。

罗坚没制止他，对方如果留下他的外套就代表着他俩还能有下一次的见面，他私心想，希望庄文杰能穿走，但显然庄文杰并不打算这么做，那他也没理由强求。

“罗队再见。”庄文杰把外套叠好放在座位旁边，手握着把手跟他再见，罗坚看着他，勉强笑了笑，说不出话来。

庄文杰推开门下车，随即转身走向楼梯，罗坚一直看着他直到消失在视线中，又盯着那空处看了几秒，他收回神来，拿起手机解锁开屏，随意翻看了下微信消息，退出又点开通话记录页面。

罗坚手腕不适，换了下手，被充电线限制，他把线捋顺，继续机械地翻看通话记录，翻到下面好几栏猛地又滑回到第一栏，来回滑动好几次比较才发现，他跟庄文杰的那通电话，竟然是庄文杰打来的。

他并没有一次误拨，是一次误接才对。庄文杰也并不是接通了他的电话被动去听，而是打通了他的电话一直在等。

他有话要跟自己说。

罗坚来不及细想，立刻推开车门下车，一路跑到庄文杰家门口，时隔多日，他终于又重新敲响这扇门。

屋里人响应得很快，几乎是立刻就把门打开，对方看见是他有些惊讶，但很快那些惊讶就变成别的，闪动在他眼睛里。

罗坚克制住自己的心跳和紧张，克制住嘴角的抖动，尽量让自己自然地笑着。

他摒弃掉所有无用的寒暄和关怀、所有虚假的试探和口是心非，咽回原本要问他的话，直奔主题地开口：

“庄文杰，”

“我有话要跟你说。”

日子一转眼就到了冬天，今年青城冬天不算冷，庄文杰特地挑了个天气好的周末搬家，此时此刻正在他住了将近一年的出租房里打包最后的行李。其实他昨天已经忙活了一整天了，但还是没全部弄完，平日里看着一个房间东西不多，真的开始打包起来也堆得地上快没下脚的地。

庄文杰拿胶带给纸箱一个个封口，刚弄好一个就听见有人敲门，他连忙把胶带卷粘在桌子上，起身去开门，惊讶的发现竟然是姜浩和庞大智站在门口。

马上快要年底了，刑警队的案子这段时间虽说变少，但罗坚作为支队队长却有其他一堆事要忙，坐在办公室里总是冷不丁被叫去开会，今天来签个到的功夫又被点到了，说要去参加局里办的讲座，各个队队长还要发言。罗坚无语，本来说好了今天要去帮庄文杰搬家，让他俩彻底结束两地分居，结果又去不了，他还正在想着要怎么办，一队队长和老马就分别打电话来还催促他快点到达现场。

时间紧张，他如果给庄文杰打电话说下午再搬，对方肯定会自己搞定，庄文杰前段时间感冒咳嗽刚好没几天，他才舍不得让庄文杰一个人干重活，罗坚正发愁，走到窗外扫了眼下面，正巧看见两个在角落里拿着手机凑着脑袋一块笑的优秀下属。

罗坚拿着本下楼，庞大智和姜浩看见他过来连忙把手机收起来，罗坚心里不平衡，明明都是一个队的，案子少他俩能在这打游戏，他却要连轴开会写思想汇报做文字作业，真是不公平。

于是罗坚凑到他俩跟前，严肃地敲着桌板：“你俩没事儿是吧？”

姜浩和庞大智被他吓一跳，被逮了现行不敢扯谎，吱吱唔唔说是。俩人刚想承认错误，话到嘴边了罗坚又换了副面孔。

“那帮我去办点私事儿。”

庄文杰给他俩问好，他俩也挺客气，两个高个站他门口有点局促，热情地跟他打招呼，就是喊他的名字磕磕绊绊，似乎是拿不准到底该叫自己什么。

庄文杰本来觉得还好，意识到之后也感觉有点尴尬，忙问道他俩来有什么事。

“罗队叫我俩来帮你搬家，他被叫去开会了，一时半会结束不了。”

庄文杰回头看了眼屋里，虽说东西多但是也着实不用三个人：“不用，我自己也行，也没那么多东西。”

姜浩看出他的顾虑，忙劝他，“别客气，今天我俩也没别的事，而且罗队难得有点私事让我们帮忙。”

庞大智明显没姜浩那么客套，更实在一点附和道：“就是，你别有心理负担，我俩上班摸鱼被抓了，这忙不帮他也不能放过我们。”

庄文杰笑了，只好点头说谢谢，让他俩进来跟自己一起忙活，剩下的工作不是很多，庄文杰很快被他俩排除在外，只能坐在一边干看，不时跟他俩客套，又说谢谢。

“你就别客气了，这么多年罗队就从来没让我们谁给他帮过忙。”

“我基本上没见他回过家，之前一直以为罗队就是那种彻头彻尾的工作狂，生活和工作不分那种。”

“没错，之前成年累月瞧不见罗队回家，跟你好了之后，开始准时下班了，甚至还开始早上迟到了，好几次早会……”

庞大智还想说，被姜浩拿胳膊肘怼了下，连忙噤了声。

罗坚把车钥匙扔给他俩的时候特地提醒过，来到之后说话要注意，庄文杰脸皮薄，要少跟他开玩笑。

他俩当时答应得很好，结果进屋还没十分钟就绷不住了。

行李打包好，庞大智和姜浩帮庄文杰搬行李下楼装车，三个人各自跑了两趟，庄文杰两回都只拿了很小的包裹，基本上没什么出力点，看他俩大冷天里辛苦，又眼见快到午饭时间，庄文杰坐上车，从书包里找出包上次林芷悦送他和孙志坚的饼干，拆开了分给他俩。

姜浩接过来说谢谢，庞大智边吃边启动车子，嘴上没个把门，早把罗坚的话丢去耳边。

“你别说，你这还真挺像警嫂的。”

车里尴尬了一会儿，但庄文杰看他俩也愣住在后悔，忍不住先笑起来，结果他一笑不要紧，搞得前座两人全都抛弃原则，开始直白地跟他八卦。

中午十二点，搬家行动终于圆满成功，姜浩和庞大智终于肯放过他，收敛住各自八卦的心。庄文杰看着满屋的箱子，答应他俩不跟罗坚打小报告。

姜浩和庞大智回了警局，庄文杰点了个外卖吃完开始收拾，快到两点的时候才接到罗坚的电话，问他有没有搬完。

“搬完了，我已经在收拾了。”

“我这边结束了，马上回去帮你。”

“要我带什么吗？”

“帮我把上次落你办公室那副手套拿回来。”

“嗯，好，拿着了，”罗坚答应着，又问他，“其他呢？想想，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嗯，”庄文杰边想边在屋里走动，罗坚房子里除了家具基本上没什么和生活有关的东西，他绕到厨房去开冰箱，打开发现冰箱上下两扇门里，就只有一袋还没开封的速冻水饺和几个鸡蛋。

鸡蛋还有个破的，庄文杰皱着眉头收回手，没忍住笑了一声，“不用了。”

“笑什么？”罗坚毫无意外地捕捉到问他。

“没什么。”庄文杰把那个破了的鸡蛋扔进垃圾桶里。

“一会一起去趟超市吧，快过节了家里什么都没有。”

“好，都听你的。”

“我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