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松月 松月 的推荐 songyue801.lofter.com
他和他的小虎牙

清居奏突然变小了!

ooc预警


平良的一天从欣赏国王的睡颜开始,早上醒来平良先是在心里感谢神明能让他拥有在国王的金色河流里守护的机会,然后转过身欣赏国王神圣的睡颜

  

“诶,诶,诶!  国王不见了! ” 平良使劲揉着眼睛,他不敢相信这个事实,“难道是神明收回了对我的赏赐,还是说和国王相处的时光都是我做的梦,神啊,这简直太残忍了” 平良痛苦的流下眼泪

  

“你在那说什么胡话啊,天还没亮呢……怎么回事! 我怎么被蒙起来了,平良你在哪,平良”

  

正在感伤的平良,恍惚间听到了清居的声音,“啊,是我的思念太深以至于都出现幻觉了,鸭子队长请...

ooc预警


平良的一天从欣赏国王的睡颜开始,早上醒来平良先是在心里感谢神明能让他拥有在国王的金色河流里守护的机会,然后转过身欣赏国王神圣的睡颜

  

“诶,诶,诶!  国王不见了! ” 平良使劲揉着眼睛,他不敢相信这个事实,“难道是神明收回了对我的赏赐,还是说和国王相处的时光都是我做的梦,神啊,这简直太残忍了” 平良痛苦的流下眼泪

  

“你在那说什么胡话啊,天还没亮呢……怎么回事! 我怎么被蒙起来了,平良你在哪,平良”

  

正在感伤的平良,恍惚间听到了清居的声音,“啊,是我的思念太深以至于都出现幻觉了,鸭子队长请给我指引吧”

  

“Kimo!!! 平良,我就在这里,不要再念叨什么鸭子队长了,快把这个东西弄走”

  

“清,清,清,清居,真的是清居的声音” 终于意识到自己不是幻听的平良,开始四处寻找清居,把被子掀开的那一刻他看到了坐在一堆衣服上的清居

  

“平良,你怎么变得那么大了?”

  

“是,是,是你变小了” 平良说完就把脸转了过去 ‘啊,觊觎国王的身体真是罪该万死’

  

“哈?” 清居想站起来反驳平良,可等站起来才发现自己竟然没穿衣服,而且周围的一切也都变得巨大无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经过了早上那一幕,平良迅速给清居制作了一套小衣服,甚至还用牙签和铁片做出了一套小餐具

  

吃着特制大小的早饭清居感叹道,“平良在某些方面来说,真的是个天才” 不过这话他可不会对平良说出口,那只不过是区区平良罢了

  

  

  

吃完早饭后两个人开始寻找清居变成这样的原因

  

“喂,平良,我昨天有做什么和平常不同的事情吗”

  

“没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

  

“那为什么……喂,你不要总是抖啊”

  

“啊,对,对,对,对不起,因为一想到此刻清居国王坐在我的手心上,我就兴奋的发抖”

  

“Kimo,你又在说奇奇怪怪的话了” 清居知道平良又开始犯病了,“那我们今天就呆在家里吧,找一找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变回去”

  

“好,好的” 只要能跟清居在一起平良做什么都愿意

  

  


为什么人会变得像仓鼠一样小,清居指挥着平良敲下这句话,“怎么样有搜到什么吗” 清居迫不及待地问

  

“有人说这是不可能的事,有人说这只会在故事里出现”

  

“都是些没有意义答案啊”

  

“这里有个人说,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只要挺过一天就会恢复原样了”

  

“那现在也只能按他说的做了”清居有些失望,他还以为能找到马上恢复原样的方法,“不过,时间不能浪费,平良,去把我的剧本拿来,我要利用这个时间背台词”

  

“好,好的” 平良飞奔着去取来剧本交给了清居,‘真不愧是国王,只消极了一会就立马打起精神来了’ 平良这样想着

  

由于剧本太大了,想要看的完整就只能一直在本子上走来走去,就在清居不停的走动时,耳边传来了相机的咔咔声,于是他停下来看向平良

  

“啊,对不起,我打扰到你了吗”

  

“没有,但是你又在拍什么啊”

  

“我在拍清居,我想记录下来清居的每个时刻,现在的清居变得鸭子队长一样大,感觉看起来更漂亮了,而且看着这样的清居我就能想象出来小时候的清居会是什么样子,看着这样的清居我又感受到了自己漂浮在金色的河流中,真的好想就这么一直看着清居”

  

“你还真是Kimo,算了,随便你吧想拍就拍吧” 其实变小之后的清居心里非常不安,但是看到平良还是像以前那样他的不安也被缓解了,但是他才不会告诉平良是平良让他变得安心

  

一时间屋子里响起无数咔咔咔的声音

  

  


好不容易熬到吃完晚饭,马上这一天就要过去了,但平良却临时被野口叫去了

  

“真的很抱歉,我一定会尽快回来的” 此刻平良非常讨厌叫他出去的野口

  

“随便你,反正我也不会想你”

  

听见关门的声音之后,清居有些后悔,自己就应该命令平良让他尽快回来,才刚刚分开自己就开始想他了,这难道是变小的副作用吗,心理也会变得像小孩子一样

  

因为身体太小做不了什么,清居干脆把自己摆成大字型躺在床上,他想起了自己小时候也像是这样一个人等着妈妈回来,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自己和无穷无尽的等待,当时看着电视里热闹的场景就想着一定要成为电视里的人,这样自己就可以摆脱孤独了,可真的成为演员之后才发现,他们的目光并不能为自己驱散孤独

  

而那个真正让自己感觉到被强烈注视着的人,只有平良

  

  


“清居,清居,清居你醒醒”

  

“唔,平良,你回来了啊”

  

“是的,清居你做什么噩梦了吗,我听见你一直在说不要”

  

“平良,你把手伸过来” 清居爬到平良的手上,“你把手放到胸前” 平良听话的把手放到了自己胸前,清居拽着平良的衣襟,把耳朵贴在平良的左胸上

  

‘太好了,还有心跳,幸好那只是个梦’ 清居终于松了一口气

  

“清居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累了,我现在就要睡觉”

  

“好,好的,那我现在去洗澡”

  

“不用去了,你也过来,现在就睡”

  

“诶,好,好的”

  

就这样平良小心翼翼的托着清居躺到了床上,期间清居一直没有放开攥着平良衣服的手

  

  

  

其实刚才清居做了一个梦,他梦见那时平良为了救他和安奈的狂粉打斗,结果却被刺成了重伤,最后只留清居一个人活在世上,那种孤独比小时候经历过的要深刻的多,梦境太过真实,导致被平良叫醒之后他还有些恍惚,所以才想去确认平良是否安好

  

在彻底陷入沉睡之前,清居在心底里许了个愿,“如果真的有神明,那请让我变回原来的清居奏吧,那样我才可以保护平良,保护我最爱的平良”


  

  

“好刺眼” 清居抬起胳膊挡住了耀眼的阳光,“诶,我变回来了,平良你看我变回来了” 清居想马上跟平良分享这个好消息,结果一扭头就看见平良正看着自己,“什么嘛,你早就醒了,怎么不把我叫醒啊”

  

“清居睡得很香,而且很好看,我,我不想叫醒清居”

  

“真是Kimo” 这么说着的清居耳朵却悄悄变红了

  

此时的平良正在庆幸,自己保住了每天早上都会欣赏国王睡颜的秘密

  

  

  

  

  

  

End.

我是小号我怕谁~

【银零】我的王爵叫麒零 18

自从玄沧的白银祭司消亡,灵冢的真面目被看破后,关于每个人一生只能进入一次灵冢的规矩也在冥冥之中被破除。


但是介于玄沧如今的情况并不稳定,这个规矩依旧试用于整个玄沧的考核制度,但是对于麒零和莲泉他们来说,这都不是什么大事。


如今的玄沧没有了漆拉,自然也没有了那随意穿梭空间的能力,虽然对于现如今的麒零来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手段,但是鉴于现如今的他确实不宜再动用任何力量,是以一行人一番合计,还是选择由海底进入灵冢。


等三个少年收拾好了自己要带的东西,麒零便带着几人出了府,不费吹灰之力地甩掉了尾随他们的人后,便直奔莲泉的住所。


莲泉所在的林间驻地距离灵冢的海底入口并不算太远...

自从玄沧的白银祭司消亡,灵冢的真面目被看破后,关于每个人一生只能进入一次灵冢的规矩也在冥冥之中被破除。


但是介于玄沧如今的情况并不稳定,这个规矩依旧试用于整个玄沧的考核制度,但是对于麒零和莲泉他们来说,这都不是什么大事。


如今的玄沧没有了漆拉,自然也没有了那随意穿梭空间的能力,虽然对于现如今的麒零来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手段,但是鉴于现如今的他确实不宜再动用任何力量,是以一行人一番合计,还是选择由海底进入灵冢。


等三个少年收拾好了自己要带的东西,麒零便带着几人出了府,不费吹灰之力地甩掉了尾随他们的人后,便直奔莲泉的住所。


莲泉所在的林间驻地距离灵冢的海底入口并不算太远,麒零带着人抵达之后,两人也不多寒暄,直接召唤出了彼此的灵兽,载着一群少年们直奔灵冢而去。


从外部突入灵冢,麒零和莲泉也不是第一次做了,由于事先做过提醒,从进入灵冢到抵达目的地,没有出现一丝纰漏,更没有惊动祝福,在一行人抵达早已经成为废墟的传送门之后,麒零和莲泉便自行从灵兽上跳了下来,将一群少年们留在了苍雪之牙身上。


“苍雪之牙我就不收回了,让它跟着你们以备不时之需。”


仰头看着骑在狮背上的一群少年们,麒零的脸上满是忧色,犹豫了很久才伸手摸了摸苍雪之牙的雪羽,凑到它耳边轻轻叹了一口气。


“三天之后,依旧在这里会合,我和莲泉会在这里等着你们……帮我照顾好他们,尤其是银尘,明白了吗?”


雪白的灵兽乖乖点点头,跟大猫似地使劲地蹭着主人的手,这才恋恋不舍地对着眼前的麒零低吼一声,转身向着灵冢之上的天空飞走了。


银尘骑在苍雪之牙背上,回头去看崖边的麒零,见他的身影依旧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心中莫名地涌起一丝感伤来。


见他频频回头去看,格兰仕也不由得伸长了脑袋看向越来越远的高崖之上的两个身影,等他们的身影彻底在视野之中消失后,才回头瞥了一眼终于不再回头看却满脸失落的银尘,没忍住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三天……才三天啊银尘!你看看吉美!都把我和东赫丢给麒零王爵三年了!我们都还没怎么样呢,你有什么好委屈的!该委屈也该是我们好吧!”


银发少年抬头看了一眼凑在他身边说风凉话的格兰仕,默默的爬起来走到一边把蹲在一边看好戏的东赫拖过来隔在他和格兰仕中间,才一言不发的又坐了回去。


这种反应格兰仕自然是见怪不怪,和银尘生活的这三年来他算是见识了这小子那双标到了极致的态度,在他们面前,这就是个八棍子打不出一句话的焖罐儿,偏偏在麒零王爵面前那叫一个春光灿烂,多少次都让他和东赫有种不能直视的错觉。


有些茫然的用眼神询问东赫银尘现在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但是明显被拉过来挡枪的东赫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操作,格兰仕傻了半天,干脆伸长手臂戳了戳银尘的肩膀,才碰了他肩膀的衣服一下,就眼看着他满脸嫌弃的扭头盯着他摸过的地方,翻来覆去前前后后的瞧了好一阵,才又默默的往前挪了挪,直接挪到了他的爪子够不到的地方后才抱着手规规矩矩地坐了下来。


靠!这小子的洁癖还是看人下菜的么!?


似乎感觉到了格兰仕的怨念,银尘回过头,默默地看着对方那张憋屈的脸,半晌,才不咸不淡的一击致命。


“麒零说了,让我以后少跟你说话,你会把我带坏的!”


被这句话戳的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格兰仕默默的捂住内伤的胸口,差点没当场以泪洗面。


银尘个没良心的东西!老子费心费力的给你出主意是为了谁啊!


眼看着他们一行人闹成一团,一直坐在苍雪之牙尾部的幽花却已经翻了十好几个白眼,刚想插嘴让这些烦死人的声音消失,却骤然感到前方没入云端的山峦之中传出了一道非常强烈的灵力波动。


她顿时兴奋了起来,立刻借此机会开口打住了这些人幼稚的斗嘴。


“都别闹了!快看那边!那边有灵器力量的波动!时间有限,咱们赶紧过去吧!”

 

———————————————————————— 

 

眼看着银尘他们随着苍雪之牙扎进云层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麒零却依旧站在崖边,久久不肯离去,直到莲泉站在他身边,看着他的模样忽然一声轻叹,走上前按了按他的肩后,才沉默着回头看向身边的女子。


“他们已经走了,麒零,我们也该出发了。”


麒零回头,看向莲泉脸上那虽然平静,却同样担忧的面容,沉默半晌,才轻轻嗯了一声。


他明白,莲泉也明白,现今所有人之中,真正能够和他感同身受的人,除了莲泉,恐怕再无他人。


“放心,我没事。就只是……你懂的,有点担心。”


点点头,莲泉表示自己明白,却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召唤出了自己的灵兽,和他一前一后的越上了它的后背,驾驭着它向着和苍雪之牙飞离的反方向行进了许久,才在麒零的示意下停下了下来,回首看向身后的人,目光中明显带着些催促和紧张。


他们现如今所在的地方是一片空旷得没有遮挡物的云海,那广阔的云层之下有着怎样危险的存在,无论是莲泉还是麒零,都心知肚明。


然而麒零显然并不在意这些潜在的威胁,掌心间灵力微闪,一个两人都无比眼熟的坠子便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这便是在五年前,莲泉托吉美带到福泽镇交给麒零的东西。


此时此刻,那晶莹透亮的坠子在麒零雪亮灵力的冲击下慢慢的出现了一丝丝的裂痕,随着那外壳的一点点碎裂,坠子内里那透亮的光芒在两人眼前越闪越烈,随着麒零的灵力输送,更是散发出犹如心跳般的鼓动,一点点的响彻在这片空旷的上空。


灵力如同流水一般不断的涌入那奇怪的坠子之中,麒零的脸色也随之越见苍白,心口间随着那光芒跳动的刺痛越来越明显,明明这个过程痛苦至极,他却依旧仿佛视若不见般,磅礴的灵力不断的向着那前方的灵光不知疲倦地冲击着。


莲泉守在他身边,时时刻刻盯着他的状态,全身的神经都紧绷到了极致,她掌心里掐着的复生灵术随时准备放出,却愕然的发现,眼前的麒零面对这种过量的灵气抽取,竟能硬撑着一声不吭。


灵气原本就是灵术师的本源,如此过量的抽取自身的灵气,不仅仅会对自身的灵魂回路造成损伤,所要承担的痛苦都是相当可观的,而能够在这种情况下做到麒零这个地步的人,如若不是意志强大到极致,决计不可能做到。


而更让她惊骇的是,眼前的坠饰所吸取的灵力,几乎超越了一个王爵所拥有的灵力极限,可眼前人体内的灵力却好像永无止境一般,没有丝毫减弱的态势。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的坠饰外壳终于完全粉碎,而内里的灵光也彻底得到了解放,炫亮的光芒在两人眼前闪耀开来,满溢着灵气的辉光绕着两人转了一圈后,便仿佛感觉到极致的危险一般,转身就想逃跑,却不料麒零早就防着这一出,指尖上不知何时早已凝了一滴鲜血,在那灵光逃跑之前,就已经侵入了它的体内。


那朵灵光闪避不及,在那滴鲜血侵入之后,很快便停止了挣扎,好似驯化的幼兽般凑到了麒零脸侧轻轻蹭着他撒娇,直让麒零毫无血色的面容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


“怎么样,成功了吗!?”


看到这团灵光的模样,莲泉虽然知道已经尘埃落定,却还是有些担忧,见他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之后,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件灵物虽然是她寻来的,但是却是当初麒零失踪百年后突然回归,灭杀三名白银祭司之后,亲自委托她以五度王爵的天赋操控大批灵兽,最终在四大疆域最中心的一座从未出世的暗岛上找到的,至今为止,除了麒零自己,没人知道这团灵物的作用究竟是什么,显然,连麒零这样几乎立于奥汀大陆顶端的强大存在,要收服这团灵物也需要耗费如此大的能量,那么这件东西的作用,必然比寻常的灵器灵物,更加可怕。


轻轻摇摇头,麒零抿了抿唇,也没避着莲泉,棱镜般的结晶体随着他的手诀瞬间出现在他身前,光芒大盛间,莲泉只感到周身的黄金灵雾在那个小巧的晶体出现的刹那间,便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深海漩涡,源源不绝地向着那棱镜一般的晶体涌去,那吸取的速度之恐怖,收取的能量之庞大,甚至让她觉得周围的空间都出现了诡异的断层。


但这样的感觉,却仅仅只存在了那短短的一瞬间,在那之后,棱镜晶体又再一次消失在她眼前,而麒零,显然也在那转瞬即逝的时间中,由极致耗损的状态恢复到了最初时的全盛,速度之快,直让莲泉忍不住都咂舌不已。


如此可怕的灵器和恢复速度,甚至比永生天赋的修复能力还要迅捷可怖,也不知道眼前的这个青年到底是从哪里找到的如此诡异的灵器的。


但对于不是自己的东西,莲泉从来不会过问,也从来不会过多探究,这一点,也是最让麒零为之敬佩且信任的一点。


将晶体收起,麒零的掌心微动,那团刚刚收服的灵光便再次跳跃在了他的手上,他注视着手上灵光的灵动模样,忽然轻轻地对身边的莲泉说了一声对不起。


——————————————————


格兰仕:说好的没有洁癖呢?

银尘:那是对麒零。

格兰仕:说好的话唠小可爱呢?

银尘:那是对麒零。

格兰仕:那你现在想跟我说些什么?

银尘:离我远点。


好了开始打副本了,两边明明刷的副本不一样,最后还是会打到一起去蛤蛤蛤。

你们都不爱我了TAT都不给我小红心小蓝手了嘤嘤嘤QAQQ

沐沐呐

窥屏[154×922]

完全私设,我觉得有些地方并不合理,希望不喜勿喷,就是圆个梦,一直想写这个~

没有从154的角度写过毁掉系统之后的故事,尝试一把。

————拉线————

  今天是恢复意识的第一百五十四天。

  154在系统核心盘里为自己盘算。

  自从他作为修正程序与系统的核结合后,已经失去意识了不知多少日。

  所幸在核心盘里的一堆乱码和遗留数据里,他缓慢地恢复了意识,凑齐了曾经组成自己的大部分数据。

  核心盘里的一切都是混乱,他从哪里得知的准确日期呢?

  是外界传入核心盘中的信息。

  他收到了多少条早安,他便知道...

完全私设,我觉得有些地方并不合理,希望不喜勿喷,就是圆个梦,一直想写这个~

没有从154的角度写过毁掉系统之后的故事,尝试一把。

————拉线————

  今天是恢复意识的第一百五十四天。

  154在系统核心盘里为自己盘算。

  自从他作为修正程序与系统的核结合后,已经失去意识了不知多少日。

  所幸在核心盘里的一堆乱码和遗留数据里,他缓慢地恢复了意识,凑齐了曾经组成自己的大部分数据。

  核心盘里的一切都是混乱,他从哪里得知的准确日期呢?

  是外界传入核心盘中的信息。

  他收到了多少条早安,他便知道过了多少天。

  记得他刚刚恢复意识的时候,收到的第一条信息就是一句问候

  “早。”

  一个字一个符号,让他有些疑惑,不知是谁发出的信息。

  他想要回复,却发现核心盘内信息过于纷杂混乱,他的回复总是只有一个红色小叹号的警告回应。

  他很无奈。

  渐渐,他发现收到的信息越来越多,并且语气也明显不同,他好像可以猜出些发出者了。

  都是原来同自己在系统中的伙伴。

  他发现早安是轮流发的,他认真地辨认了一下,发现了大部分人的习惯。

  老大会直接称呼他“154”,除了问早安不常说多余的话,有时会提些部队训练的事;

  A的早安比较冷淡,一个字一个符号,不多不少,他收到的第一条信息应该就是A的问候,他突然觉得还蛮荣幸的;

  楚月的问候普遍比较亲切,一开始还告诉他自己的眼睛已经治好了,叫他别担心,大家的情况都很好,大家都在等他回来之类的,看得他总有一种酸涩的感觉;

  高齐赵嘉彤在系统里与他并不熟悉,但也致以问候,轮着问早安,时不时高齐会吐槽部队里面不听话的新兵,消除了一些他在核心盘里的枯燥感。

  除了几位留在部队的人以外,154猜测其他人的消息应该都是代发,毕竟是部队,不能任谁都让进来。

  于闻的问候总是最迟的,应该是因为睡懒觉吧,估计上课总是迟到旷课。偶尔从于闻那里听些大学校园里的故事,他觉得还是蛮有意思的;

  狄黎的问候总是规规矩矩得过头,154总觉得他应该是过于拘谨了,“154先生”这个称呼他听着还是有一点奇怪。狄黎确实是个小学霸,他有几次还向他分享了几本自己正在阅读的书籍;

  杨舒和吴俐的消息也收到过,她们可能太忙于实验研究了,出现的次数比较少。他们的身份不难猜,问早上好的时候都会直接自报家门,因为接触不多的缘故,所以语气略生疏。

  其他人的消息也收到过,只是个别,就不列举了。

  收到的最多的消息,终究还是922的。

  这也是154最想收到的。

  每天早上的问候,是所有人轮着来的固定节目,而每天向他问晚安的,154很清楚,只有922一个人。

  每天晚上922都会来跟他说些话,有时候多一些,有时候少一些,有时候可能是不知该说什么,就会隔一段时间才说一两句。

  一开始922会说些关于系统核心盘的研究计划,说大家都希望他能够回来,说希望可以得到回复的消息之类。

  过一段时间,他说的话的内容不在掺杂着很多“大家怎么怎么样”“大家觉得什么什么”了,都变成了“我”。

  “我很想你”

  “我今天又梦到你了”

  “我发现没有人叫我傻子其实挺不习惯的。”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到S大队去,我担心不能再给你发消息了,我很想你。”

  “我最近总是梦到你,梦里系统的声音渐渐都变成了你的声音,每次都会惊醒,然后就再睡不着了。”

  “我把核心盘关联到了我自己的手机上,这样你发消息过来,我就不会错过了。”

  “今天我们训练很累,跟你说说话,不知道会不会就不累了。”

  “154”

  ……

  每一条,154都看到了,并且看了一遍又一遍,几乎要背熟了。

  真是个傻子,不好好睡觉,训练累了也不好好休息,真是让人……

  担心。

  154何尝不也像922想念自己那样想着他,而且,他连可以宣泄的窗口都没有,只得堆压在自己这里,每一天都在满溢出来的情感里尽力地喘息……

  他承担着双份的痛苦,一份是自己对922的想念,一份是看着922的信息却无力回复和安抚的心疼。

  他是一个无奈的“窥屏者”。

  这个身份和这种痛苦驱使着他 ,不停歇地整理核心盘里混乱的数据与信息,企图解开不知哪里来的影响他向外传送信息的保护或封闭机制。

  搞定了这些,他就可以同922对话了。

  有一天,154收到了一些不寻常的信息。

  那天922说部队里休了假,他们一起去喝了酒,他应该是喝多了。

  “154,我们今天去喝酒了,我可能喝多了……头很痛,喝了醒酒茶也不是特别管用,A架着老大一起回了宿舍,于闻打了车带老于回家,赵嘉彤拖着高齐哥回来了,其他人也都回家了……”

  “我不知道该去哪里,就来找你了。”

  “我不想回家……”

  “我不该喝这么多酒的,你看见了肯定要骂我的,我喝了酒头晕还撞在了酒吧的玻璃门上,你看到了肯定会笑我的。”

  “我不怕你笑我了。”

  “头太疼了,你要是在,一定知道怎么可以缓解它的……”

  “我发现我大概真的是个傻子吧,以前很多事情都问你,现在什么问题都没地方求解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还是有你最好了。”

 

“154……”

  154看着一条又一条的信息传了过来,暂时中止了一会对核心盘内信息的整理。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读着这些信息,莫名的情绪在翻涌。

  他确实想骂一骂这个人,质问他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也确实想嘲笑这个人,嘲讽他为什么越活越退步,明明在系统里都可以照顾好自己,怎么出来之后反而……

  对面突然陷入了一段时间的沉静,很长时间没有消息了。

  再一次发过来的消息,便让154无法淡定了。

  “我从做监考官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你了。”

  “我没告诉过你。”

  “现在告诉你,你不要生气啊”

  “我很想你,很喜欢你。”

  “154。”

  后来922还发了很多条消息,就都是154的名字了。

  154看着每隔一段时间便传过来的内容只包含自己名字的信息,愣住了。

  缓过神来后,他不再管是否可以发送成功了,编辑了一条信息,犹豫再三还是确认了发送。

  不过,给予他的答复依然是一个红色的叹号。

  那个闪动的红色叹号映出的红光是那么强烈,那么冰凉,冷漠地宣告着他“窥屏者”的身份。

  他只得删掉了那条信息,感慨了一句自己怎么跟922一样在犯傻。他很清楚,对核心盘内的整理虽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还远远未及成功,他的尝试没太大意义。

  但他实在太需要宣泄一下这种情绪了,哪怕只是对着一个显示发送失败的感叹号。

  “我也喜欢你。”

  这是那条没有发送成功的信息。

  后来的几周,922晚上说的话就莫名少了一些,不知道那晚的事情,他酒醒后还记得清楚几分……

  154整理系统核心盘的工作进行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接近尾声的时候正赶上中秋节前后。

  那几天,他收到了许多条祝福。

  马上,他就可以回复他们了。

  他那几天时常这样想着。

  过了几日,他收到的这样一条消息让他不得不再加快了一些自己的进度。

  “154,在过几周我可能就要回到S大队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可能要等一年左右吧,等新系统可以试用了,再回来一次……”

  154很清楚信息的发出者一定是922。

  他在系统里执行过那么多的任务,遇到过那么多的突发情况,从来没有像这次一般着急过。

  他努力了这么久,可不能错过了。

  所有的工作终于在几天后完成了,154认真地上上下下检查了很多遍,几乎可以确信核心盘内所有可能形成自我维护措施的情况都被消除了。

  他决定再试一下传送信息了。

  他希望这一次一定要成功了,他真的无法再承受失败之后的那种无奈了。

  就在他斟酌着语言编辑信息的时候,突然外界向核心盘内传送了很多条信息,而且每一条信息都没有内容,都是空格。

  154一瞬间有一点害怕了,不知道是不是外界有人无意间按错了什么按键,核心盘内的环境才刚刚相对稳定下来,如果突然密集接收这么多的信息,不知道会不会引起核心盘内环境再一次紊乱……

  他赶紧将刚刚编辑的所有信息都删除了,他记得922曾经跟他提起过,922的手机是与核心盘关联的,这个时候提醒他应该来得及让他制止信息的传递吧。

  他不敢一次性发太多的内容,于是只打了三个数字和一个符号。

  922?

  会发送成功吧……

  154在确认发送后焦急地等待了几秒,核心盘才给出反应。

  发送成功

  出现在这四个汉字之后的,是一个荧光绿色的小对勾。

  他不再只是“窥屏者”了。

end~

我尽力了,没有写出想要的感觉……

最后几段是我想法在将我私设的内容和原文结局联系起来。

我知道逻辑上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

感谢阅读!

芜落荒花❁

醉酒赞合集,哎呀~这个小乖乖甜死我了💓💗

醉酒赞合集,哎呀~这个小乖乖甜死我了💓💗

乐乐

妖云物语

9
九华山

在公布最新排名的那个晚上李权哲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头沾在枕头上的时候脑子里混混沌沌的,眯着眼睛,哪怕眼睛因为哭过而变得酸涩发胀,他仍是不能安稳的进入梦乡 。

即使是妖精,也是和人类一样有七情六欲的,他难过的要命,但心里却又在为同公司胜利的同伴而开心,两种情绪矛盾的冲击在一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毕雯珺睡在他对铺,两人头对着头,劳累了一天的他本来已经结结实实的进入梦乡,但浅眠的他被权哲弄出的声响吵醒了,睁开眼睛时整个屋子暗暗地,他看不见李权哲的样子,只感觉他在被子里微微颤颤带着床也有一点点发颤。

“权哲?”他试探着去喊小仓鼠,压低了声音怕吵到其他舍友。

李权哲突然被叫到名字,打...

9
九华山

在公布最新排名的那个晚上李权哲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头沾在枕头上的时候脑子里混混沌沌的,眯着眼睛,哪怕眼睛因为哭过而变得酸涩发胀,他仍是不能安稳的进入梦乡 。

即使是妖精,也是和人类一样有七情六欲的,他难过的要命,但心里却又在为同公司胜利的同伴而开心,两种情绪矛盾的冲击在一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毕雯珺睡在他对铺,两人头对着头,劳累了一天的他本来已经结结实实的进入梦乡,但浅眠的他被权哲弄出的声响吵醒了,睁开眼睛时整个屋子暗暗地,他看不见李权哲的样子,只感觉他在被子里微微颤颤带着床也有一点点发颤。

“权哲?”他试探着去喊小仓鼠,压低了声音怕吵到其他舍友。

李权哲突然被叫到名字,打了一个激灵,小心翼翼的从被子里探出头。

“怎么不睡?”

“我,我睡不着,可能,一会就睡了,你先睡吧,我一会就睡。”小仓鼠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串,小心翼翼的又翻了个身。

毕雯珺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心思,他今天哭过了而且也见到了排名,正是压力极大的时候。在乐华那会儿,按人类的年龄算,李权哲也算是忙内档里的,而且长相又可爱,哥哥们都宠着他,没让他经历过什么委屈,而如今失眠肯定是因为得知成绩后过大的压力导致的。

“睡不着?”说着毕雯珺从被子里伸出手,轻轻地抚在小仓鼠柔软的头发上的,一下又一下,温柔的像是对待自己的珍惜之物。

他不知道这一招对李权哲有没有用,但对李希侃却很适用。每次这样轻揉小狐狸的头发时他都会乖巧的用头顶轻蹭自己的手掌。

果不其然,李权哲小小的哼唧了两声,乖顺的顶了顶雯珺的手,呼吸逐渐平稳,慢悠悠的阖上眼皮,睡了过去。

直到听到权哲睡觉时标志性的哼唧声,雯珺才悄悄收回手,吐了一口气,将被子往上拉盖到耳际。

但闭上眼满脑子回荡的都是小狐狸尖尖的牙齿,薄唇勾出一个小弧度微笑的样子。

权哲睡着了他却睡不着了···

毕雯珺叹了口气,直起身子,拿了件放在身侧的外套披在身上,晃晃悠悠的从床上爬起来,给睡着的李权哲掖好被角,拖着拖鞋走出宿舍。一点多这个时候,大家应该都在睡着吧。

想着想着毕雯珺裹了裹身上的外套,认命的往安全通道走,他爸妈说过,如果睡不着的话,加大运动量就能累得睡着了。所以他打算去安全梯跑上几圈再回来睡觉。

刚走到拐角,距离安全门还有差不多两步的时候,耳尖的他却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好像是脚步声。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心虚,身子蹭地一下就贴到了墙边,偷偷去看,透过安全门的玻璃,却见着熟悉的人脸。

正哥?

朱正廷的表情很古怪,素净的小脸紧绷。

站在他对面的郑锐彬更多的是无措,虽靠墙站得笔直,但却显得萎靡不振,手指不自觉地搅在一起。

这是什么修罗场?毕雯珺有些迷糊。

“所以说咱们之前是有过什么事吗?丞丞支支吾吾的说不明白,我更想听你给我解释一下,还有你和丞丞打架是什么意思?”

毕雯珺还是头一次见到朱正廷的表情这么差,语气低了他平时说话的调子不止一个度。

“我···”郑锐彬欲言又止,眼神整个钉在了朱正廷的身上。

毕雯珺心下直叫不好,犹豫着要不要去劝,他怕两人打起来。这几天打架的人怎么这么多……

郑锐彬鼓足勇气,上前两步,朱正廷皱着眉头后退了两步贴到了墙边,再无退路,郑锐彬又走了两步,朱正廷抱着肩眯起眼睛打量他。

两人越凑越近几乎都要贴到了一起。

“你到底要干什···”

朱正廷的声音戛然而止。

毕雯珺回过神来,侧头透过玻璃看了两人一眼。

郑锐彬张开的双手小心翼翼的托着一根金色的羽毛,那羽毛带着暖暖的光芒,驱散了冬日的寒意。

“这是?”

朱正廷凑上去看,鼻翼间涌进一股熟悉的气味。

“这是你的羽毛,我保留了千年,雷劫之时为了护住它,肩膀那里还被劈了一个洞,不过还好如今化为人形也看不出来什么异常。”

或许是他的语气太过凄凉,朱正廷不由得褪去一身刺,语气也温和了很多。

“你为什么?”

“我只是九华山的一棵松,你肯定不记得我了,毕竟世人皆道梧桐栖凤,万年前你我也是擦肩之缘,是我不肯看清事实,欺骗自己······”

郑锐彬眼中的光芒越来越暗淡,神情颇为脆弱。

朱正廷紧张了,他不知道自己过去曾做了什么,他历过两次大劫,记忆偏巧流失了大半。而山海经中记载的凤凰相关又并不齐全。世人只知凤凰代表着吉祥,身披五彩羽毛,周身缀有暖光,大如孔雀,百鸟遇之必然围绕站立。

“你·····你别哭哦·,我····我·····唉,我的记忆中断过,很久以前的记忆像是被格式了一样,而如今的记忆只有从95年开始,所以记不得你我真的很抱歉。”

“真的?”郑锐彬迟疑着。

“是的,如若不信,可以去问那人参娃娃,我们挺早就一起的,他帮了我很多。”

人参娃娃?郑锐彬记起黄明昊那张稚气未脱的脸,眼中闪过了一丝不明不白的情感,似是嫉妒,但朱正廷并没有看到。

两人又低低的说了几句,门外的毕雯珺贴着墙没有听清,心脏却在剧烈的跳动,他没想到半夜出来溜达都能撞见这样的事儿。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郑锐彬的心思朱正廷猜不懂,但他这个旁观者却看的一清二楚,但他又不好多做评价,毕竟情这个字,他又何尝没有陷进去过呢。



而另一边,坤音宿舍的四个也没睡好。整个宿舍都笼罩着一股子的阴郁之气。

灵超抱着膝盖整个人缩成小小一团,头埋在膝盖中,头发软软的贴着手臂,兔子耳朵耷拉下来,被子盖到脚踝,看着让人心疼。

卜凡打着哈哈想劝弟弟,但弟弟坐在上铺最里角,靠着他洋哥的床,他也够不着。

木子洋洗漱完毕后就被岳岳和卜凡一左一右架着,弄上了床。

“洋子快,劝劝小弟。”

木子洋也心疼,想过去摸摸弟弟的头发没想到灵超吭叽吭叽的直接哭出了声。

“小,小弟?”木子洋被灵超头一次这么放肆的哭声吓着了,搂着小弟的胳膊一个劲儿的摇晃“别哭了啊,没事的,你看你洋哥的成绩,你洋哥都没哭,你怕啥?”

“对啊,弟弟,往好处想,咱不能因为一次跌倒就哭啊,给咱投票的还有呢,别难受了啊。”

灵超抹着眼泪,回头看着他洋哥,他整个眼睛都变红了,鼻子也红彤彤的。

木子洋皱着脸,猫须弹出了几秒,爪子凑到脸边儿,小小的喵一声,以往他这样叫冲弟弟撒娇的时候,灵超都会特别开心的。

灵超抽噎着,鼻子动了动,突然间打了个嗝,嘭的一声,烟雾缭绕。

卜凡和岳岳在底下看得发懵,岳岳从来没见过灵超冒烟的样子被吓住了,只有卜凡和木子洋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木子洋手飞快的伸进烟雾,抓住差点摔到床上的兔子,一把搂进怀里。

“小弟化原形了卧槽!”




falsesympathy

雨中的操场 1

同人皆脑补

————————————————————————————

黄明昊伸手往裤兜里摸,摸了半天才想到,钥匙应该在书包里。他背过胳膊去,试图直接从外侧那个夹袋里把钥匙掏出来,掏了半天没掏着,他有些急躁地啧了一声,嘴巴里呼出一团白气,今天温度很低,他的鼻头冻得通红,手也已经有点僵了,额前的碎发不时拂过眼睛,有点影响视线,他干脆把包从肩膀上一把扯下,包里除了课本、教辅书、作业本、卷子、运动水壶和文具盒,还塞着一个用来装毛巾和换洗衣服的抽绳包,总共十好几斤重,他把书包垛在地上,蹲下去找,结果手指刚碰到钥匙,面前的门就被拉开了。

“我还以为是谁呢。”屋里的男孩穿着围裙,一手搭着防盗门的门把,...

同人皆脑补

————————————————————————————

黄明昊伸手往裤兜里摸,摸了半天才想到,钥匙应该在书包里。他背过胳膊去,试图直接从外侧那个夹袋里把钥匙掏出来,掏了半天没掏着,他有些急躁地啧了一声,嘴巴里呼出一团白气,今天温度很低,他的鼻头冻得通红,手也已经有点僵了,额前的碎发不时拂过眼睛,有点影响视线,他干脆把包从肩膀上一把扯下,包里除了课本、教辅书、作业本、卷子、运动水壶和文具盒,还塞着一个用来装毛巾和换洗衣服的抽绳包,总共十好几斤重,他把书包垛在地上,蹲下去找,结果手指刚碰到钥匙,面前的门就被拉开了。

“我还以为是谁呢。”屋里的男孩穿着围裙,一手搭着防盗门的门把,一手戴着还在滴水的橡胶手套,“怎么不敲门?”

“噢,我……”他拖着书包肩带站起来,无用地扯出那串钥匙,嗓音里的慌忙只暴露了不过半秒,就变成了傻乎乎的轻快,“我想着你肯定在厨房,不方便开门啊,反正我带钥匙了。”

男孩笑了一下,搭着门往后退,他跨进去,把书包拖在腿后面,脱鞋时也没放开。穿围裙的男孩上前一步,他瞬间停顿住,但对方只是过去把他背后的门关上,接着就转身回了厨房,他松了口气,迅速换上拖鞋,三步并作两步地跨进自己的卧室,把书包扔到电脑桌下头。

“Justin,过来帮我一下!”

“好!”

他回头应了一声,但没有立刻转身。他蹦到床头边,打开衣柜,对着柜门内侧的镜子快速扫描了一遍自己,虽然之前他已经在公共厕所洗过了手,外套和裤腿上的灰也都拍干净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还是要再检查一遍。

“人呢?”

“来了!”

他踮起脚探着头应了一声,最后看了一眼镜子,抬手在脑袋上抓了一抓,关上衣柜走出了卧室。他来到厨房,蔡徐坤站在燃气灶前,正忙着往锅里添水,他眉开眼笑地伸脑袋凑过去,“你还会烧排骨啊?”

“不会啊,这是第一次。”

“那你是拿我的胃当试验品?”

蔡徐坤转过头来,丢给他一个表示心痛的白眼,“你说得好像害怕会被我毒死一样。”

“没关系,毒死我也甘愿。”

“对哥哥有点信心好不好!”

“我有的,我相信你肯定不会把我毒死。”

大厨放开铲柄,伸过手要来揍他,他眼角一眯,拖住对方的胳膊不让揍,不仅不让揍,还自顾自傻笑起来,半天都没直起腰,整个人都挂到了蔡徐坤身上。蔡徐坤花了一番功夫把他从自己身上解开,冲旁边的案板一指,“喏,帮我剥几颗蒜。下锅之前忘记了,我现在誊不开手。”

黄明昊抓起那一小把蒜,转身在垃圾桶前蹲下,悠闲地剥了起来。他动作不太熟练,但还算挺有耐心,两分钟过去,几颗坑坑洼洼的蒜瓣被他献宝似的捧到案板上,“现在放吗?”

“放吧。”蔡徐坤挪开锅铲。

“直接全部丢进去就行?”

“怎么,你还想怎么花式丢进去?”

黄明昊嘿嘿一笑,抬手做了个浮夸的假动作,不知是天女散花还是拳皇放大招,总之很浮夸,做完了才把蒜瓣扔进锅里。锅里斩成小段的排骨滋滋冒着油,还没有下老抽上色,他其实不知道会不会好吃,只觉得他的蔡徐坤哥哥握着锅铲翻炒的姿势很像那么一回事,他们并不经常在家下厨,大多数时候都是点外卖吃,或者出去吃,或者从外面店里买了带回来吃,但是外面卖得味道再好,顿顿吃也难免会生厌,何况这附近除了学校就是辅导班,不是什么商业中心地段,吃饭的选择并不多,所以蔡徐坤最近开始带着黄明昊一起去超市采购食材,学做一些简单的家常菜,目前为止他的手艺只能说还过得去,不很好吃,但也不算难吃,这次排骨是第一次做,不知道成果如何,从他故作镇静的神情来看,黄明昊觉得他似乎可能真的有点紧张。

不知道为什么,这让黄明昊更开心了。为什么紧张?是怕我觉得不好吃而紧张吗?他歪着头站在一旁,笑眯眯地瞅着燃气灶前穿围裙的人,瞅着他在锅里升起的油烟中轻轻咳嗽,这间出租屋很有年头了,抽油烟机的排气口不太通畅,他凑近过去,抬手把抽油烟机开到最高档,蔡徐坤后退半步,伸过手挡住他:“你出去等,这里呛。”

“我帮你把窗户打开。”

“打开不太好,容易往楼上蹿,没事,一会儿加水炖上就不冒烟了。”

“噢,好。”黄明昊听话地退到后面,没有坚持,“那我先把碗和筷子拿出去摆。”

“还有电饭煲,你把插头拔掉端出去。”

“好。”

黄明昊从橱柜里拿出碗、饭勺和筷子,把它们颤颤巍巍地堆在电饭煲上,拔掉插头,一口气端着跑了出去。客厅不大,电视机前挨墙支着一张小小的餐桌,旁边摆着两把折叠椅,他把电饭煲放到椅子上,碗筷放到桌上,电饭煲盖子的表层有镜面效果,他对着它瞅了瞅,觉得自己看起来还是有一点破绽。

于是他走回卧室,摘了外套,再脱下穿在里面的球衣,换了一件印着海绵宝宝图案的天蓝色帽衫,把外套重新套上,又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才重新回到餐桌旁坐下,对着电饭煲的盖子露出灿烂一笑,检查自己现在看起来是否万无一失了。


*** *** ***


今天周六,是校足球队常规训练的日子。其实校队周末的训练之前取消过半个月,因为学校想在周六加课,给这届高一搞集体补习班,毕竟全省的市重点都在这么搞,校领导看这势头就急了,我们也不能落下哇,谁知道刚搞了不到两周,就被不知是头脑拎不清的家长还是孩子假扮的家长举报到了教育局,他们是省示范,向来容易被树靶子、抓典型,又恰好撞上全国素质教育改革,这一举报,集体补习的计划彻底吹了,校队训练也回归了,黄明昊快活死了,每个周六都要在足球场上跑得一脖子汗。

但今天回来的路上,他的球衣没有被汗浸透,脸蛋没有发红,胸口也没有一起一伏地喘气,没有像是刚刚在学校操场上变速跑了十多公里,他的运动水壶甚至还是满的,一口水都没少,如果仔细看,会发现瓶身上蹭了一点砖红色的灰尘。他坐在餐桌边,手里握着电视遥控器,屏幕里是央视新闻频道,非洲某个国家的反政府武装又发动进攻了,欧洲什么地方又展开什么公投了,他转头望向厨房,隔着毛边玻璃门看不清什么,只能隐约看出一个瘦长的侧面轮廓,蔡徐坤特别瘦,但已经比他们刚认识时稍微胖了一点了,他转回脸,低头陷入回忆之中,他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就在这个客厅里,妈妈先把他介绍给了蔡徐坤,然后才对他说:“这是蔡徐坤哥哥,他也是从外地过来的,今年复读,我跟他说让他有时间的话可以辅导辅导你——哥哥学习特别好,去年他考了好多分你知道吗?过一本线三十几分!”

但是从他的脸上,黄明昊只看到了一丝害羞和窘迫,好像这个在他妈妈和他眼中高高在上的分数,对他来说不仅不值得骄傲,反而会令他羞耻。他长得很好看,讲话轻声细语,只是脸色不太好,而且太瘦了,后来他们聊到了运动,他说他以前在校队打篮球,大前锋和后卫都打,黄明昊还愣了一下,这么瘦打大前锋?不过他只愣了半秒,就被妈妈在后面拍着背敦促,傻愣着干什么,快点跟人打声招呼,说来奇怪,他向来都是很机灵、嘴很甜的那种小孩,待人接物从不用大人提醒,那次也不知是怎么了,只站在那儿望着对方的脸,半天都没想起要喊一声“蔡徐坤哥哥”。

厨房里抽油烟机的噪声停止了,他回过神来,忽然注意到自己左手骨节上有一道发紫的红印子,手心还分布着少许浅浅的血痕。他从椅子上起身,略显慌张地四处望了望,他看到茶几上放着纸筒,但用纸擦没什么用,他又看了一眼厨房,里面的人佝着背,似乎正在盛菜,他转回脸试着冷静下来,把袖口往下拽了拽,挡住大半个拳头,既然刚才都一直没被察觉,只要他注意点儿,就不会暴露。他在心里这么想着,回到餐桌旁坐下,蔡徐坤从厨房里走出来,小心翼翼地把盛满排骨的大瓷碗放到桌上,排骨的卖相并不是太好,感觉老抽放少了,但闻起来还挺不错,黄明昊很捧场地把脸凑过去,拿着筷子戳戳捣捣,蔡徐坤抬起手把围裙解开:“你先盛饭,还有个芹菜炒牛肉,我去端出来。”

“我去。”

黄明昊一溜烟进了厨房,把盖在炒牛肉上用来保温的汤碗移走,端着盘子出来,蔡徐坤已经盛好了饭,看着他把第二盘肉菜放到桌上,突然皱起眉头,“好像做重复了,都是肉……”

“都是肉好啊。”黄明昊喜滋滋地抓起筷子,“总比上次都是青菜好吧?”

蔡徐坤对着他的腿肚子踹了一下,生气的样子还没坚持超过两秒,就笑得有点不好意思,“我说过别对我要求太高,我以前又不做饭。”

话音未落,眼前的小孩已经夹了一块牛肉丁丢进嘴里,很认真地点评道:“这个好吃。”

“干不干?”

“你不说我还没感觉……”他又夹了一口,边嚼边点头,“你一说,就感觉真有点干。”

“那熟不熟?”

“熟当然熟了啊。”

听了这话,蔡徐坤眉开眼笑地把手一挥,“那就行,凑合吃吧!”

看他这么容易自我满足,黄明昊忍不住装作噎住的样子:“但是真的太干了,越吃越干!我要喝汤。”

“我没做汤诶。”

“我要喝汤!”他分了一根筷子到另一只手里,开始很讨人嫌地敲打桌面,“我是你的雇主,你得按我说的做!”

蔡徐坤毫不客气地伸手去掐他,“是吗,你是我的雇主吗?”

“是啊,是我付你工钱的。”

“钱是从你口袋里出的吗?”虽然知道这小孩是在开玩笑,蔡徐坤还是忍不住想要去捏他的脸,“零花钱不算。”

“不是零花钱啊,是压岁钱。”

“压岁钱也不算。”

“怎么不算了,拿压岁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黄明昊小脸一扬,“先要讨大人欢心,然后得表现出不肯收的样子,要再三推拒,还要看我妈眼色,哪些人的能收,哪些不能收,最后还得说服他们让我自己存着,别又没收去了,一整套下来很难的!是我凭本事拿的。”

“是吗?那还真是辛苦我们Justin了。”

“没关系,辛苦也是值得的,毕竟是为了给我的小蔡老师发工资。”

对话进行到这里,若是再继续下去,黄明昊知道自己就要挨打了——事实上蔡徐坤已经把手伸到了他的脸蛋旁边,看样子就只等他再多胡说八道一句,巴掌就能落下去了,当然,这个大他不过四岁的男孩早已对他这种耍嘴皮子的幼稚游戏有了一定经验,俩人在几个月前就建立起了非凡的默契:黄明昊爱得寸进尺、撒娇耍赖,但分寸掌握极佳,从不会耍到让人觉得厌烦的程度;蔡徐坤也乐意配合他,每每表现出生气的样子,但也从不会真正被他惹恼。

“好吧,既然给我发工钱的人发话了,”蔡徐坤收回手,放在小孩一头黑发的脑袋上揉了揉,“我记得好像还剩了两包那种袋装的速溶蔬菜汤,喝吗?”

“喝!”

黄明昊露出一个很大的笑容,这笑容在他脸上停留了好几秒钟,直到蔡徐坤对着他点点头,转身走向厨房,蹲在柜子前翻找起那袋不知道有没有过期的速溶汤,才逐渐减小,慢慢被收了起来。



虞尘

【国旻】金钱是衡量真爱的唯一标准

※田柾国X朴智旻

※一发完,存档粮。

※OOC,私设有,不喜勿扰。

---------------------------------------

1


在日本巡演了小半年的歌舞剧《LIE》终于迎来了千秋场,因为动员人数再创史上新高的缘故,这最后一场似乎怎么都谢不完幕的样子。


在观众恋恋不舍的喊了第十六次安可的时候,朴智旻终于摇了摇头示意不再继续了。


作为座长更多的也要为其他体力透支的参演人员考虑,而且他自己想要努力表达谢意的心情已经全部浸透在每一场的演出之中了。


观众渐渐散去,整个会场从谢幕时的人声...

※田柾国X朴智旻

※一发完,存档粮。

※OOC,私设有,不喜勿扰。

---------------------------------------

1

 

 

在日本巡演了小半年的歌舞剧《LIE》终于迎来了千秋场,因为动员人数再创史上新高的缘故,这最后一场似乎怎么都谢不完幕的样子。

 

在观众恋恋不舍的喊了第十六次安可的时候,朴智旻终于摇了摇头示意不再继续了。

 

作为座长更多的也要为其他体力透支的参演人员考虑,而且他自己想要努力表达谢意的心情已经全部浸透在每一场的演出之中了。

 

观众渐渐散去,整个会场从谢幕时的人声鼎沸到现在的寂静无声,可这连一点感伤感慨的时间都没有留给朴智旻。

 

前台是空了,可后台依旧是喧闹一片。

 

来往的均是各个地方的杂志社,报社,电视台的工作人员,接踵而至的取材采访,记者们在朴智旻休息室外排起了长龙。

 

虽说问题都大同小异,但朴智旻还是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力求每个回答都有所不同。

 

过分体贴的应对让一边站着的经纪人有些忧愁的摇了摇头,他抬头看上墙壁上挂着的时钟,长针还差五分就走完一圈,马上就是新的一天了。

 

然而朴智旻于今日的工作却仿佛没有完结的尽头,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想着怕是马上电话就要响了。

 

果不其然在他送走刚才那位面红耳赤的女性记者之后,口袋里的手机颤颤抖抖的响了起来。

 

他抱歉的朝着新进来取材的记者欠身,又给了朴智旻一个彼此都懂的眼神之后离开房间到楼梯口去接这夺命连环CALL去了。

 

来电没有记录姓名,但这号码经纪人早就烂熟于心,任谁在小半年里每天接这个号码的电话都会记住的。

 

那边人的声音是十分好听的,就像清冽的泉水撞击着墨石,只不过现在略略压低了,显得有些风雨欲来的威压,“还没结束?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饶是那人根本看不见,经纪人还在连连鞠躬弯腰,“真的十分抱歉,因为舞台比原定结束的时间晚了好几个小时,所以……”

 

“所以什么?”那人根本不听解释,“我半个小时之内到,会马上接他回家。”

 

经纪人根本来不及回复,耳边就只剩下了忙音,他垮下肩膀叹了口气,从楼梯口探头看了一眼那条丝毫没有任何缩短迹象的长龙。

 

半个小时,怎么可能结束啊?!

 

经纪人苦丧着脸回到休息室,朝着朴智旻比了个传达那人规定了结束时间的手势。

 

朴智旻脸上的笑意丝毫未变,像是看到了又像是没看到,依旧端端正正的坐在位置上,耐心而细致的回答着记者提出的问题。

 

半个小时流逝的速度是很快的,那人也十分的守时,在指针声与经纪人的心跳声齐齐重合的时候咔哒一声压下了把手。

 

那人阴沉着面色站在门口,眼神冷淡的从捂着脸的经纪人和惊诧的记者身上毫不在意的滑过,最后像是蜜一样的黏在了朴智旻的身上。

 

他好像是整个人都融化,终于有了一丝的暖意,他一声不吭的绕到朴智旻的身后拉过一张椅子坐下。

 

朴智旻不太在意,可记者却有些困惑又迷茫的看着那人眨了眨眼睛,最后还是朴智旻小声的提醒,“我们可以继续了。”

 

“啊啊,好的,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请问您的理想型是?”其实朴智旻在预先收到的采访稿件里并没有看到这个问题,一瞧就是记者的私心提问,他还没有回话,就听身后坐着的人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

 

记者被这一声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摸着脖颈低了头,“实在不好意思,如果这个问题您不想回答的话就当我没有问过吧。”

 

“没什么不好回答的。”朴智旻仿佛没有听到那声不满的哼气,歪头思索了一会儿,“就……游戏玩的好的人吧。”

 

朴智旻说完,经纪人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人微微嘟起了上唇,眉眼间是怎么都压不下去的得意。

说好的要马上接朴智旻回家,硬是靠着玩自己的手指头,翘凳子腿,盯朴智旻的发尾撑过了漫长的三个小时。

 

一点都没有发火的迹象,反而还挺怡然自得的。

 

经纪人低着头,帮朴智旻收拾要拿的东西,顺势在心中腹诽。

 

田柾国。

 

田大总裁。

 

您可真好哄。

 

2

 

 

凌晨的东京街头一点都不冷清,相反遍布着不少神色匆匆的行人。

 

或是赶早班车或是刚刚结束夜班的工作,还有刚从居酒屋摇摇晃晃走出来的上班族,也不知是刚续了第几摊。

 

远处的天空渐渐要从墨灰转白,街灯到了熄灭的时间,整个空间朦胧的像是一个巨大的气泡。

 

朴智旻这才有了一切落幕后的实感,他有些怔怔的站在会场外,看天空里低低的飞过几只棕色的飞鸟,像是在灰色的布料上压过的针脚。

 

他看的有些入神,连田柾国的车子开过来都没发现。

 

直到田柾国下车,小跑过来给他套上了浅灰色羊羔绒的围巾和大衣。

 

他感受到了暖意才恍然的醒过来似的,手被田柾国握着,手指在对方温热的手心里微微打了个颤。

 

他被田柾国牵引着送上副驾,两个人在这封闭的狭小空间里才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

 

“刚才……”田柾国抿了唇,欲言又止的斟酌了一会儿,“刚才你说你的理想型是游戏打的好的人对吗?”

 

朴智旻觉得紧张的田柾国有些好笑,于是唇边不由得露了些笑意出来,稍微歪斜了身体依着车门用眼神慢悠悠的把田柾国打量了一遍,拖长了声音,“是啊……因为我不会玩游戏,所以觉得游戏玩的好的人很厉害啊。”他顿了顿,看着田柾国的侧脸挑了挑眉,“比如说……你啊。”

 

田柾国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整个空间里的气氛莫名有些粘稠,他是挺开心的但又不敢那么开心,嘟嘟囔囔的回了一句,“泰亨哥,玩游戏,也挺厉害的。”

 

朴智旻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忽然提到金泰亨,只好顺着他的话回了一句,“是啊,以前我们组队总是他救我。”

 

田柾国听完翘了一下唇,明明是他先提起的金泰亨,现在又不爽起来,“如果跟我组队,我根本不会让你有危险。”

 

朴智旻皱眉有点无奈的笑了笑,他不太明白这话题是个什么展开走向,不过既然提到了金泰亨,他刚好想到了一件事情要跟田柾国说,“《LIE》的巡演已经结束了,恰好泰亨在日本有注资的度假区,邀请我们一起去。”

 

田柾国有点不情愿,他本来打算直接带朴智旻先回国的,但金泰亨也算是他的朋友,而且他也不会反驳朴智旻的想法,只得点了点头,“什么时间?”

 

朴智旻翻了翻手机,查看他和金泰亨之前的来往消息,“说让我们今晚就过去,那边有现成的房间,正好还可以泡泡温泉放松一下。”

 

朴智旻在导航里输了地址,田柾国扫了一眼直接打了方向盘往地图上的红点开过去。

 

路上朴智旻已经跟金泰亨联系过了,他们到的时候金泰亨正在正门的地方等,见到他俩很是开心,上去就是一人一拳。

 

朴智旻挺开心的踹了金泰亨的屁股,田柾国只在一边摸了摸被打过的地方默不作声。

 

朴智旻回头看了田柾国一眼,于是又踹了金泰亨一脚,惹得金泰亨又要打回来。

 

两个人闹了好一会儿,金泰亨才想起揽过田柾国,连拖带拽的把两个人带到了贵宾厢。

 

料理和温好的清酒陆陆续续端了上来,三个人许久未见,话还没说上几句,杯子就已经碰过两巡。

 

爽口的米香味让人心情愉悦,鼻尖萦绕着的酒气却又带着点点愁绪。

 

金泰亨用胳膊戳了戳一边比平时还闷的田柾国,“你怎么了今天?嫌我打扰你们二人世界?我这不也是很久没见智旻了,想他来玩玩放松一下。”

 

田柾国仰头将杯子里的酒喝尽了,神色郁郁的看了一眼金泰亨,“我玩游戏肯定比你厉害。”

……啥?

 

3

 

 

俗话说的好,饭可以乱吃,话不能胡说。

 

金泰亨虽然不明白田柾国为什么忽然来了这么一句,但还是挺了挺脊梁,“不,说实话,还是我更厉害一点吧。”

 

田柾国气闷的鼓了一下脸颊,眼神瞥了一眼朴智旻。

 

朴智旻换了酒盏,浅浅的清酒快要漫出来似的贴着边缘形成了一层透明的弧度。

 

他专心致志的对付手中的酒,没有关注田柾国与金泰亨正在说什么,自然不知道田柾国的视线落在了他的唇上。

 

看着他先是伸出舌尖碰了碰那稀薄的弧度,然后用花一样的唇瓣含住了酒盏的边缘,仰头一饮而尽。

 

田柾国跟着吞咽了一下,眼神热切。

 

一边的金泰亨抖了抖,连忙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疾步走到窗边,拉开了绘着波浪与海鸟的纸拉门。

 

企图用窗外吹进来的夜风驱散这一室升腾而起的旖旎。

 

错啊,大错特错啊。

 

金泰亨看着远处在四周灯光的映照下波光粼粼的湖水,他放着广阔的世界不去游玩,偏偏要在这狭室里跟情侣一起喝酒。

 

这不是找虐吗?

 

轻柔的晚风带着樱花飘了进来,被风吹拂着的朴智旻放下了酒盏,双手向后撑住了往后仰倒的身体。

 

他长长的呼气,这才终于从巡演的紧张气氛中挣脱了出来。

 

他眯着眼睛看向田柾国,田柾国却因为刚才那别样的心思飞速的转开了眼睛。

 

朴智旻不明所以,觉得有些莫名,想要凑过去跟田柾国说话的时候,金泰亨坐了回来。

 

金泰亨换了杯子,伸手拿过了桌上其他的酒瓶,反正虐是已经被虐了,那喝总要喝个痛快吧。

 

灌不倒朴智旻,但他可以灌倒田柾国啊。

 

以往田柾国不想喝的话,哪怕是用暴力都能制的金泰亨发誓再也不敢,可今天却是中邪一样的听金泰亨煽风点火,胡言乱语,无论劝酒词是什么一律都喝。

 

朴智旻看的奇怪,想要拦,可都被金泰亨三番两次的给挡了回来。

 

田柾国喝的太多又太快,几杯混酒喝下去后马上变了脸色,皱着眉用手抵在胃部。

 

朴智旻一瞧便连忙起身跑出去买药,金泰亨扶着田柾国躺下去,后悔的用手抓发尾,“我当你知道自己能喝多少呢,原来你真的心里没有那个什么数。”

 

田柾国虽然难受但也没有想吐的意思,安安静静的缩在另一块铺着被褥的榻榻米上。

 

朴智旻回来的时候,金泰亨很迷茫的跟朴智旻对上了目线,“我觉得田柾国脑子不太好。”

 

朴智旻过去,用脚踹了金泰亨的屁股,“你脑子才不好。”

 

“我说真的!”金泰亨一只手揉他被踹过的地方,一手在榻榻米上拍了一巴掌。

 

这么一震,像是打开了田柾国的牙关,让田柾国不舒服的哼气声细细的飘了出来。

 

惹得朴智旻护短的又拍了金泰亨的后背一巴掌,简直要委屈死小脑斧。

 

这时又听皱眉头,闭着眼睛的田柾国似梦非醒的嘟囔了一句,“智旻……对不起……”

 

4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朴智旻回想近日来两人的相处状况,就算要说抱歉的也应该是他才对。

 

因为歌舞剧《LIE》巡演的关系,他跟田柾国这小半年里可以说是聚少离多。

 

朴智旻不明所以,眼神瞟到金泰亨发现对方老神在在的环着胳膊连连点头,“我就跟你说是真的了,刚才你出去买药的时候,田柾国一直嘟囔说他自己对你是‘强取豪夺’,‘趁人之危’什么的,说他知道你跟他在一起之后其实每天都过得很不开心,但他‘自私自利’不想放手,他很后悔什么的。”

 

朴智旻越听越是发懵,这四个字四个字的一看就不像是金泰亨能编的出来的。

 

饶是他很护短,现在也不禁有些赞同金泰亨的说法。

 

田柾国,真的有点笨的。

 

朴智旻盯着田柾国皱着眉头的脸孔看了一会儿,不由得小小叹息了一声。

 

金泰亨见他不想说话,很识趣的退出去。

 

他站在纸门后想,田柾国这个恋爱谈的,喝醉了就道歉,讲究。

 

想罢摇摇头的走远了,顺带吩咐了人过去清理一下,给他们两个留一个干净整洁的空间。

 

侍应生来的很快,手脚麻利的撤了食物只留下了一小瓶清酒与新换的白瓷酒盏,然后在通风处点燃了一支祛味的茉莉线香。

 

许是空气里的味道好闻了一些,田柾国此刻已经舒缓了眉心,安稳的睡了过去,朴智旻不想扰了他的睡意,买回来的药也被搁置在了一边。

 

邈邈上升的烟气跟随着风的方向左右飘散,朴智旻看了一眼田柾国,看他纤长的眼睫落下的那一小片阴影,略略晃动了心神。

 

其实田柾国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大约能猜到是为什么。

 

毕竟他们决定要在一起的那个时间和节点实在是太不完美,正逢他人生的最低谷,带着一身的狼狈与疲倦钻进了田柾国的怀抱里渴求着庇护与温暖。

 

我明知道他是一个如此温柔的人,所以选择了这样卑鄙的靠近。

 

如果要说抱歉,那应该是我吧。

 

朴智旻眸光微闪的看向田柾国,他其实很想问上一问。

 

为什么我喜欢你的心意路人皆知,而你却一无所察呢?

 

朴智旻一边想着一边填满了酒盏,这酒不知是金泰亨从哪里弄来的,除了酸涩之外再无它味。

 

不过现在倒也是应景,想来自从答应与田柾国在一起之后就很少感知到这种味道了。

 

今天田柾国酒后的三两句真言,似乎又把他拖回到了过去的那个不堪回首的节点。

 

5

 

 

而在这个不愿回忆的节点之前,朴智旻的人生可谓是顺风顺雨,无忧无虑。

 

有挚友金泰亨相伴的幼年时光,与田柾国相识的青春岁月。

 

待到一切支离破碎回望过去,总觉时间就是汪洋大海中的小船,风雨飘摇之下再也瞧不见它的身影,再也寻不到丝毫的踪迹。

 

只有船只的残骸孤零零的沉没在心中孤独的海。

 

朴智旻闭了闭眼睛,在心里去抚摸折断了桅杆,想起初见田柾国时的过往。

 

那时春季的修学旅行从首尔出发来到了日本东京,正逢樱花初开,神社也被整个笼罩在满开的樱花枝桠之下。

 

他往塞钱箱里丢了几枚提前换好的硬币,摇动了蓝白双色的麻绳,伴着响铃声双手合十拍了两下,诚心诚意的闭眼祈祷。

 

待他再睁眼的时候,刚好有风吹拂过来,樱花的花瓣聚在一起在空气中打着旋,从他眼前掠到远处他人的鞋尖处。

 

朴智旻的视线随着樱花一起飘了过去,由黑色的帆布鞋往上是藏蓝色的校服裤。

 

朴智旻脑子里打了个突,视线忽的变得有些慌乱和紧张,连忙再往上扫过去,最后定在了那人英隽的面孔上。

 

到此,仿佛视野中浅粉色的樱花以秒做计的绽放枯萎坠落,云层舒展蜷缩从灰到蓝又转白。

 

最后这一切全部褪掉了颜色,徒留那个单手插在裤兜,单手摸着发尾的人在闪闪发光,鲜艳无比。

 

金泰亨不合时宜的拦肩打断了他的宛如电影慢镜的画面,“看什么?”

 

朴智旻沉默不语,而视线却依旧黏着,金泰亨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在他耳边发出了一声不大不小的揶揄笑音,“田氏企业的小儿子,刚回国,因为脑袋好像还挺聪明的,所以跳了级现在跟我一个班,不过我觉得他跟我们不是一路人。”

 

朴智旻连目线都不愿撤回,听完金泰亨的话反而唇边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怎么就不是一路人了?”

 

对面的田柾国对他的焦灼的视线有所察觉,站在樱花树下缓缓的回头,与朴智旻的视线在空中碰撞。

 

然后田柾国皱眉,迟疑了一会儿,迈开步子朝着朴智旻的方向跑了过来。

 

耳边有金泰亨在回答他问题的声音,“唉,这就好比我们是老虎和猫,而对方却是兔子啊。”

 

但朴智旻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他只能听到他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这让他忍不住抬手轻轻叩了几下心口,他的心里似乎有一场肆虐的暴风雨,而这一切都被他死死的锁在喉间,最后只溢出一声小小的叹息。

 

田柾国的每一步都像是踏着樱花,芬芳朝气的停在了朴智旻的面前,“智旻……?学长,集合了。”

 

朴智旻宛如真的对着一朵稚嫩的花,连呼吸都下意识的屏住了,他憋着气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简短的对话开启了命运的齿轮,可谁也未曾想过会如此的波折横生。

 

但无论经历过什么他依然觉得,不是一路人又怎么样,是猫咪与兔子又怎么样?

 

只要现在……

 

朴智旻低头看向熟睡的田柾国,田柾国睡觉很老实,嘴唇微微翘着,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似的。

 

惹得朴智旻不自觉的笑了几声,然后忍不住要安慰他一般低下了头,在他柔软的唇上吻了吻。

 

像怜爱的吻着一朵悄然开放的花朵。

 

只要现在是猫咪的小兔子,是朴智旻的田柾国。

 

就好了。

 

6

 

 

宿醉的感觉不大好,田柾国早起的时候脑袋里的神经似乎全部打结了似的抽疼成一团。

 

他从喉咙里挤出了几声哼唧,满脸苦痛的揉着太阳穴,迷迷糊糊勉强睁开一半只眼睛,恰好瞥见了睡在一边的朴智旻。

 

昨晚没有合上纸拉门,夜风徐徐的吹了一晚,现在施舍般的让阳光铺满了整个屋子,也将朴智旻露在被子外的秀气面容裹了进去。

 

就好像是白色的年糕沾满了金黄色的蜂蜜。

 

实在是秀色可餐。

 

田柾国喉间猛地吞咽了一下,他想吻他,却又不忍吵醒他。

 

《LIE》的巡演才刚刚结束,朴智旻好不容易才得来的休息,难得能睡得这么好。

 

田柾国只好大力搓了搓自己的脸颊和后脑勺的头发,有些懊恼的无声抓狂了一会儿便连滚带爬的跑进洗漱室里了。

 

殊不知在他醒过来的时候,朴智旻也早就醒了,他睁开眼睛,眸色暗沉的盯着洗漱室的纸拉门看了会儿,随即皱着眉头拉起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实。

 

直到田柾国悄声的退出屋子阖上纸门后才慢慢坐了起来,他向后梳了一把头发神色郁郁的进了洗漱室。

 

洗漱室里还有热气没有散尽,凝在墙壁上的水珠正顺着缝隙往下淌。

 

朴智旻出神的盯着瞧了好一会儿,他忽然想到一个让他无比糟心的可能性。

 

田柾国昨晚的道歉到底是意味着什么?

 

对不起究竟是对不起什么?

 

是对不起过去,还是对不起现在?

 

或许……是要分手吗?

 

朴智旻突的打了个激灵,猛地清醒了过来。

 

昨晚睡前的自我安慰已经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他越想越觉得正确,越想越觉得可能。

 

他憋不住想要马上找田柾国问个明白,因此在快速整理自己的时候还差点弄混了牙膏与洗面奶。

 

大厅里早就到了的田柾国正在跟金泰亨聊天,看到朴智旻一脸慌张冲过来的时候立马变了神色,连忙伸出手臂将朴智旻接过来稳住了,“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

 

“你……”朴智旻刚吐了个字音便卡壳了,他就这么说出来的话,如果田柾国求之不得的立马点头同意了该怎么办?

 

朴智旻看向田柾国的眼睛,急切在里面寻找着自己想要的答案,可对方的眼瞳中除了满满的担心再也看不出其他的情绪了。

 

朴智旻在心里微微的摇头,不能问,如果问出口,或许连这仅剩的担心也要消失了。

 

他缓缓的借着田柾国手臂的力量撑直自己的身体,只要他一天不问,这假象就会继续持续下去。

 

哪怕多一天都是好的。

 

我想他喜欢我。

 

7

 

 

“没什么,”朴智旻有些心神恍惚,好在一旁的金泰亨适时的切断了这古怪的氛围,“好了好了,本来你们两个已经起的很晚了,再耽误下去怕是天黑都到不了。”

 

“要去哪儿?”朴智旻还以为今天他们就可以回国了,哪知金泰亨还安排了别的节目,田柾国倒是一脸了然,“那就快走吧。”

 

朴智旻心中有事没有心情开口说话,田柾国也就一起跟着安静下来,期间时不时的看向朴智旻的侧颜,偶尔皱下眉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原本在金泰亨预想中的休闲之旅,现在是透着一股诡异的沉默。

 

沿路的风景很是熟悉,成排的樱花树飞速的从朴智旻的眼瞳中掠过。

 

故地重游并没有让朴智旻的心情好起来,反倒是加重了他心中的郁结之气。

 

一些带有特殊意义的地点,总要跟一些事情联系起来。

 

朴智旻能想到的,显然都不是什么能让他开心起来的。

 

神社依旧是那日他与田柾国初见的神社,分明岁月流逝,却未有任何改变。

 

尚未绽开的樱花花苞满满的挤在枝头,金泰亨说自己当了司机已经很是辛苦便不肯再当个灯泡发光发热,从两人背后一推把两人推进了神社的领地。

 

脚下的石板路平整光滑,朴智旻一直低着头,怕是一路上踩过几张都看的一清二楚。

 

他沉默无声,一旁的田柾国却似乎不想再继续忍耐,几个深呼吸后开了口,“这里是我跟智旻第一次说话的地方。”

 

许是他们来的太晚,夕阳都已经快落了。

 

朴智旻闻声起眸看向田柾国,橘红色的光点落在对方的眼睫上,正随着他有些紧张的呼吸微微的颤动。

 

田柾国说的是第一次搭话,却不是初见。

 

朴智旻有些困惑的神色让田柾国有些失落的勉强笑了笑,“第一次见智旻,是在联合商会,那时候智旻正跟着泰亨哥一起玩什么寻宝游戏。”

 

只有豆丁大的孩子们穿梭在会场桌椅和成年人的小腿之间,嘻嘻哈哈的玩闹个不停。

 

朴智旻跟金泰亨打赌看谁先能将之前丢弃在各个角落里的糖果找回来,为了胜利,金泰亨不得已的从一个奶娃娃的手里硬生生的抢了一颗糖过来。

 

谁知奶娃娃一急憋了一口气之后整个人放声大哭,可能是奶娃娃的眼睛太大,眼泪也非常大颗,像珠子似的顺着圆嘟嘟的脸颊不停的往下流。

 

奶娃娃头上还带着顶兔耳朵的宝宝帽,现在眼睛红彤彤的就更像了。

 

朴智旻为了给金泰亨收拾烂摊子,一边抚摸着奶娃娃的后背一边敲的金泰亨满头包。

 

“小兔兔你表哭了好不好哇。”朴智旻开始翻自己肚子上的小口袋,把他找回来的糖果翻出来放进田柾国的手心里,“这些都给你哇。”

 

奶娃娃哭的根本停不下来,朴智旻见安慰不住也有些着急了,鼻子一抽也跟着哭了起来。

 

奶娃娃见他也哭了,又一边哭一边挣扎着把手心里的糖还给了朴智旻。

 

金泰亨左看看右瞧瞧哪能放过这个机会,嗓子一扯马上加入团战。

 

最后三个人一起哭的声嘶力竭,各自被家长寻声抱走。

 

田柾国能记住的事情,没道理比他还年长两岁的朴智旻记不住。

 

随着田柾国的讲述,尘封的回忆渐渐破冰,虽然是幼年时发生的事情,但还是让人忍不住面红耳赤埋首手心。

 

怎么也没想过,给田柾国留下的第一印象居然会是痛哭流涕。

 

田柾国倒是忍不住笑起来,“我一直想着什么时候能再见见这个分了我糖果,跟我一起嚎啕大哭的人。”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所以提起这个做什么?”朴智旻原本郁郁的心情终于被这份回忆冲淡了一些。

 

田柾国抿唇伴着最后夕阳的橙色余温垂眸望向朴智旻,“我想让你知道,长久以来,我心心念念你。”

 

8

 

尽管……

 

田柾国的表情有一丝的怔忪,太阳在此刻陷下,墨灰色的空间里两人的呼吸咫尺可闻,“智旻,对不起,我……”

 

田柾国的话还没有说完,神社里就来了不速之客。

 

被人架住一路拎上来的金泰亨欲哭无泪的看着他们俩,周遭冒出来的十几位身强体健的黑衣人将他们围成一圈宛如十几个灯柱。

 

金泰亨哭丧着脸,“你们别怪我啊,他们说我要是不带路,就把我在日本鬼混开休闲度假区的事情告诉我爸妈。”

 

朴智旻无奈摇头,“出息,那你就背叛亲友?”

 

金泰亨假意摸了一把泪,“反正这些人咱们从小就熟,估计也没什么大事,你们俩早去早回啊。”

 

来的这些人阵仗虽大,但每一个都是熟悉的面孔。

 

朴智旻见过很多次,是田家的私人行动队。

 

他们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不外乎一个原因,那就是田柾国的家人也来日本了。

 

并且想与他会个面。

 

领头的人露出一点愧意,“夫人想请朴先生一见。”

 

朴智旻点点头,证明了自己想的没错,而田柾国却有些反常的快速拦在他身前,“不见,不见。”

 

“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没见过。”如果朴智旻没看错的话,他在田柾国有所行动的时候瞧见了那些人中的几个紧张的将手摸上了后腰。

 

那里一般别的都是小型的甩棍。

 

这是要做什么?

 

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

 

朴智旻轻轻推开田柾国拦在他身前的手,“既然是要见我那我就一个人去,柾国你跟泰亨回去等我。”

 

那些人似乎也有意将他与田柾国分开,在他离开田柾国的瞬间立马阻隔了两人,朴智旻在乘车离开前只能听到田柾国焦急的呼喊着他的名字。

 

已经入夜,尽管路上有路灯的灯光,但他依旧分辨不出这是开上了哪条高速。

 

车子无声的在暗夜中奔驰,一个小时后终于在某栋会所的别墅前停了下来。

 

会所的性质虽然跟金泰亨的度假区差不多,但这里显然私密隐蔽很多。

 

郁郁葱葱的树木围在主楼两旁,只余下一条弯曲的通路。

 

来接他的私人卫队站在朴智旻身后怕他反悔似的完全挡住了他的后路,朴智旻也确实没有想偷跑的意思很干脆的耸耸肩径自往尽头走了过去。

 

9

 

会所的侍应生似乎已经等他很久了,见朴智旻来了便迫不及待的引领着他抵达了预定好的位置。

 

田夫人却并不着急,听见朴智旻进来的声音也没有回头,只是安静的看着窗外。

 

朴智旻走的近了才看到窗外就是他来时的走的那条路,虽然现在的地方有些高,但还是可以勉强辨认个清楚。

 

田夫人不说话,朴智旻也只得安静乖巧的坐在她的对面。

 

对方似乎没有预料到他能这样的沉得住气,趁着侍者来添茶换盏的时候终于开了口,“智旻,好久不见了。”

 

“是的,很久不见了,您过的还好吗?”茶香在二人之间徐徐的散开,渺渺的烟气让他们彼此瞧不见对方真切的模样。

 

其实这是完全没有必要的问候。

 

朴智旻拐走了她心爱的小儿子,做母亲的怎么能过的好?

 

所以田夫人并没有接这话,以微笑代答,然后他们又陷入了新一轮的沉默。

 

田夫人透过白色的烟气静静的看着朴智旻,她知道对方其实是一个很优秀的孩子。

 

如果没有跟她的儿子在一起,她也会很喜欢他的。

 

可现在她一看她就会想起诸多令人不悦的往事,譬如她的小儿子跪在她的面前请求她的成全。

 

“为什么啊?柾国……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手绢掩住了她沾满泪痕的脸,但掩不住田柾国哽咽的声音,“我需要智旻,妈妈。”

 

她的儿子说的是他需要智旻,而不是朴智旻需要他。

 

尽管那时候的朴氏已经大厦忽倾,朴氏夫妇双双殒命,朴家只剩下了一个刚刚毕业的朴智旻。

那时她也问过为什么,现在她仍想问为什么。

 

一无所有的朴智旻有什么可以被需要的?

 

她疑惑的视线在朴智旻身上转了几圈,然后再次移到了窗外,楼下田柾国的车子已经到了,人正跟卫队起冲突,蛮不讲理的往里冲。

 

虽说声音传递不到,但画面也很是吵闹了。

 

田夫人有些无奈的微微皱眉,她难道是吃人的怪兽吗?她又不会将朴智旻怎么样。

 

她只是有一个问题想要得到回答,“为什么非要是柾国呢?”

 

“因为我用一千円向神明许愿了。”朴智旻似乎有些答非所问,他的心已经全然系在了窗外楼下的田柾国身上。

 

他快速的站起来,朝着田夫人欠身,然后便想要匆匆离开。

 

田夫人为了阻止他的离去快速的接道,“那么我可以用百万千万,买回你的愿望。”

 

樱花满开的神社,闯入他眼眸中的田柾国。

 

让他用一千円向神明许愿,祈求……

 

田柾国的喜欢,会像樱花一样,降落在他的身上。

 

“可我也会用百万千万的喜爱,让神明拒不受理。”

 

10

 

 

朴智旻来到正门处的时候,田柾国恰好破除了卫队的阻挡,势不可挡的冲了进来。

 

田柾国一把抓住了朴智旻的手臂,声音因为太过紧绷而不可抑制的颤抖,“你想都别想。”

 

朴智旻不明所以,“我想什么?”

 

田柾国加重了自己的手劲把他往自己的怀里扯了一步,“逃走,或者是离开我,智旻,你想都别想。”

 

他抬起手环住朴智旻的腰身,埋首在他颈间,语气是少有的阴狠,“我知道智旻不喜欢我,但是我不会放你走的。”

 

朴智旻的脑海里那些诸多的疑问此刻终于恍然连成一线,他一巴掌拍向田柾国的后背,“所以你早就知道她要来日本,今天才带我去神社打预防针的?”

 

田柾国又把自己的脸孔往朴智旻的脖颈处埋了埋,闷声应道,“是。”

 

他瓮声瓮气,“我真的很害怕……因为我知道我只是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了而已,但怎么才能让智旻喜欢我的办法,我还没有想到。所以你不要走……我会比现在更努力的喜欢智旻。”

 

朴氏当年忽逢大难,他趁机而入陪伴在朴智旻的身边,利用朴智旻的谢意与愧疚让对方同意了与自己交往。

 

尽管……

 

尽管朴智旻不喜欢他,尽管他强取豪夺,尽管他自私自利。

 

他仍是不想放手。

 

朴智旻趴在田柾国肩头,几乎是哑然失笑,现在他真的觉得金泰亨说的话确实没错。

“田柾国,或许你真的是个笨蛋吗?”

 

朴智旻思来想去,不管从什么角度出发都觉得田柾国很笨。

 

他伸手抓住田柾国的衣服把对方从自己身上拉起来,双手捧着田柾国的脸颊一顿揉搓,“你真的是要气死我啊。”

 

所以这几天他的忐忑不安是为了什么?

 

田柾国的心意没有传达到,他的心意也没有传达到。

 

他们在一起的这几年,明明都在拼尽全力的喜欢着对方,而对方却都全然没有感觉?

 

这算是什么事啊?

 

朴智旻想哭又想笑,他晃了晃田柾国的脑袋,“你给我听好,在刚才,我拒绝了百万千万,就是为了留在你身边。”

 

他捏田柾国的脸,“我明确的告诉你,我喜欢你,田柾国,听明白了吗?”

 

田柾国甩甩头,甩开朴智旻的手,似乎一时半会儿还消化不了这个消息,又很是懊恼告白被朴智旻抢先,最后竟然咬牙切齿的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笔拉着朴智旻去前台找了张白纸。

 

他一边用食指关节擦眼泪,一边在纸上写写画画嘟嘟囔囔,“为我拒绝了金钱的诱惑,这真的很好。你要知道不就是百万千万,我也可以给你。"

 

其实他也不懂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说什么。

 

但是他知道,如果他不做这古怪的行动,不胡言乱语的话,他就要被心里漫出的幸福淹没了。

 

这惶恐的幸福感让他的心脏又酸又涩,疯狂的从眼睛里涌出来。

 

田柾国眼泪齐刷刷的往纸上掉,砸出一阵噼啪的微响,在朴智旻心里落成一圈又一圈的温柔涟漪,可他偏偏还要逗他,“田柾国,你怎么哭啦?”

 

田柾国笔下的字都被眼泪打的晕开了,恼羞成怒的抬头带着哽咽吼,“我才没有哭!”

 

朴智旻探过头去看他写,“ 每天付朴智旻先生五块两毛一。”

 

简直是稀世好总裁变成了绝世小抠比。

 

他不由得撇撇嘴,“那你这辈子付不完怎么办?”

 

田柾国真是要气死,他觉得朴智旻根本没有理解他的浪漫,恼着喊,“那就下辈子继续付!”

 

哪知朴智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田柾国怒气冲到头,却又掉进了一汪泉水似的眼睛里。

 

朴智旻点点头,“下辈子继续付吗?”

 

他甚至比田柾国还迫不及待的在这张“付账契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朴智旻亮晶晶的眼睛含着笑的弯成了田柾国最爱的弧度,他听见朴智旻自答道。

 

“那可真是……太好了呀,田柾国。”

Terry F

愚蠢的构图:黄金分割与三分法!

前言:

“成功的构图就是强烈的观察方式”,黄金分割和三分法是完全错误的。

这不是哗众取宠,

愚蠢就是愚蠢,没有灰色地带,不要给自己找理由和台阶。


-------------------------

 愚蠢的黄金分割

一切以画面中不存在的线条来控制构图的行为都是愚蠢的。用数学领域的黄金分割法来控制构图更是可笑至极。

相信大家在刚开始学习摄影的时候已经接触了不少的教程和文章急切地向你灌输黄金分割或者三分法的妙用,鼓励大家把主要内容放在这些横竖的线条交点上。他们还会告诉你古希腊人在研究数学的时候发现了这一特性,可以表现和谐,是广泛存在于自然界的一种现象,是人体各个部分的比...

前言:

“成功的构图就是强烈的观察方式”,黄金分割和三分法是完全错误的。

这不是哗众取宠,

愚蠢就是愚蠢,没有灰色地带,不要给自己找理由和台阶。

-------------------------

 愚蠢的黄金分割

一切以画面中不存在的线条来控制构图的行为都是愚蠢的。用数学领域的黄金分割法来控制构图更是可笑至极。

相信大家在刚开始学习摄影的时候已经接触了不少的教程和文章急切地向你灌输黄金分割或者三分法的妙用,鼓励大家把主要内容放在这些横竖的线条交点上。他们还会告诉你古希腊人在研究数学的时候发现了这一特性,可以表现和谐,是广泛存在于自然界的一种现象,是人体各个部分的比例也是人类的视觉焦点。

来源:影视工业网(百度百科)

按照这个理论,你吃鸡用的八倍镜应该设计成这样才对:

然后还有一些教程再列举说明《蒙娜丽莎》的脸是黄金矩形等等。

来源:手机摄影构图大全(简书)

按照这个理论,达芬奇对蒙娜丽莎的鼻孔最感兴趣。

--------------------

 黄金分割是怎么成为“真理”的

但是他们在教程中夸夸其谈的时候却浑然不知黄金分割是作为一个数学现象被发现的,也仅仅只是一个数学现象而已,或许自然界中有些东西恰好落在了黄金分割的位置附近,但大自然在万亿年的演变中并没有哪位造物主用尺子量着去修正生物的进化方向。

最初将黄金分割应用到艺术上也只是源于一次误解。1799年马里奥•里维奥他写了一本关于黄金分割的书,将黄金分割与方济会修士卢卡·帕西奥利的学术发现联系在了一起。而在帕西奥利本人并不赞同将黄金分割运用到艺术上,他于1509年编撰的《神圣的比例》反而更加推崇公元前一世纪的建筑大师维特鲁威的系统合理比例。只是因为帕西奥利与达·芬奇是好朋友,而达芬奇的一幅名为《神圣的比例》的插画让人们以为达芬奇就是因为使用了黄金分割才能创造出这样优秀的作品。

达芬奇《神圣的比例》

在论证黄金分割的过程中,人们的分析方法也存在巨大漏洞。很少有人去问艺术家:嘿,你这张图是用黄金分割画出来的么?反而抛开因果联系,用统计学的方法去计算黄金分割的使用率。在十八世纪之后更有一些人用统计学的方法将黄金分割比例关系扩散到音乐、绘画、雕刻、建筑等各个领域,在这些始作俑者的人里面难以找到真正的艺术家。说白了就是一群数学家用数学的方法将数学理论强加在艺术上。如此荒谬的理论和做法却像流感病毒一样飞快地扩散开来。

因为人的本性就是想走捷径,想偷懒。

人类是懒惰的生物,总是想着用简单的定律去理解自身复杂的现象:网络上随处可见试图用一两句话概括大智慧的“大师”,现实中也不断有人用几个词语来给别人打上标签,从日常生活中的818到算命先生提出的弦理论都是如此。难得有一些具有探索精神的人用科学的办法去理解现象,但他们的论述却再次被淹没在懒惰和无知之中。因此,黄金分割这个“懒惰”的方法顺理成章地被世人所认同。

或许对于一些人而言,(√5-1)/2≈0.618 这样的黄金分割表达式都难以理解和应用了,于是干脆进一步简化成三分法,也就是将画面分为横竖三等分,利用这样四条线来进行构图的方法也被称为井字构图,线条交叉的位置被认为是视觉的兴趣中心,应当把焦点放在此处。介绍到这一步,可能聪明的你已经发现黄金分割并没有和三分法的线条重合,如果黄金分割是视觉兴趣中心,那么三分法则不是,反之亦然。可笑的是,就是这样两个互相矛盾的理论被许多人认为是同一件事。大量的文献中都充斥着“黄金分割又名三分法”这样的开篇论述,可见作者完全没有去考究这两个名词的真正意思,盲目地承担着一个错误理论的传教士。

来源:百度经验文章 发布者:lvyu87816

用黄金分割或者三分法来解释视觉兴趣中心毫无根据,那么人眼的视觉中心到底在哪呢?我们不妨做个试验

如果给你一张这样的卫星地图,请问你最先看到哪一部分呢?

是黄金分割的四个点?

还是画面正中心?

还是画面里,明度反差较大,色彩反差较大,或者纹理有特殊规律的区域呢?

如果画面没有明显规律,我们的视线首先会落在画面中心点,找中点是我们的视觉习惯,也是我们很擅长的事情,现代枪支使用觇孔式瞄准器也是源于这个道理。

当我们看的物体能够让我们察觉到它们某一部分比其他部分更重要的话,我们首先会去找到这个重点(或者画面异常区域)。在地图上湖水和海水的色彩和明度都和其他区域大不相同,中间有一些有规律的纹理线条,这些都是吸引我们目光的区域。

------------------------

 放弃了黄金分割,我们该如何构图?

千万不要以为我这篇文章是为了打破规矩而写。

要知道,任何打破规矩的行为,都是有着更高级的规矩来给予支撑的。

那么请大家切记:一切以画面中不存在的线条来控制构图的行为都是愚蠢的。

我们理所应当以实际的内容和主题情绪(作为规矩)来进行构图。

以上图为例,我在拍摄的时候,将人物放在中心区域,原因并不是单纯是为了利用“视觉兴趣点”来提高主体地位,更主要是为了平衡画面左右的“分量”。

画面有三个元素:鸟,人和裙摆。其中裙摆画面占比最大,但是明度较低,与背景没有太大反差,存在感低;鸟画面占比最小,但是明度高细节多,与背景反差也很大,存在感最高;这两者在面积与存在感的权衡下,已经让画面左右达到了某种意义上的和谐,因此主体理所应当需要放在中心位置来维持这个平衡。

照片的地平线没有像某些教程说的“放在黄金分割线上”。因为在这张照片中,黄金分割地平线会让上部太“轻”或者底部太“重”,打破原本的平衡。

希望上述讲解能够让大家明白构图的复杂性,我们不能只通过考量画面中的一两个要素做出最终的构图,必须综合考虑画面中的焦点、线条、光影和色彩各自所处的位置,根据主题和情绪的需求,要么让画面元素要么以某种方式在视觉上平衡,要么发生冲突产生矛盾。

下面两张电影截图,大家不妨用上述思路分析一下构图原理吧。

切记: 

用画面中不存在的线条去规定构图方式是十分荒谬的做法。

但是我们一定要找到更高级的“规矩”来打破低级和错误的“规矩”。

----------------------

 写在后面的话

我第一次提出上述观点的时候,受到了许多强烈的反对意见。似乎一些人觉得有些名作里使用了黄金分割,就说明这个方法一定是对的。

这种态度就等于重蹈统计学的覆辙。许多作品中的主体,是因为其他原因恰好落在了黄金分割或者三分线上,另一些则是作者本身已经受到了这些规矩的误导,由于他们本身有着一定的地位,让他们的错误看起来是对的。

三分法这些东西,不会毁片,所以大家容易觉得这是对的,因为我们找不出什么毛病。但是用一种错误的方式去思考构图,只会限制摄影师对画面的理解,制约进步。

这就像当年大家都觉得喝板蓝根可以预防“非典”一样。没什么坏处,但也没什么卵用,有这抢购板蓝根的精力,不如做好其他更有价值的预防工作。

不过好像喝板蓝根比其他预防工作更简单呢

所以还是去抢板蓝根吧。

--------------------

微博上的一些提问(建议)以及回复:


留言:这么说简单点 很多经典三分构图的呈现是多种因素综合的结果 而不分素材从一开始就把三分作为目的是愚蠢的

回复:比我总结的还要精辟


留言:三分法本身就只是让一些还没审美的新手,减少犯错。如果有经验的摄影还是应该打破限制,根据表达内容来构图。我是这么认为的~

回复:如果是一个可控的教学环境,给新人介绍三分法一类的东西可以帮助避免犯错,但前提是可控的教学环境,因为之后还是需要用更先进的构图法去取代三分法。不过这个问题与本文无关,本文只讨论对与错,不聊教学法。


留言:其实这些构图上的技巧,本质上都可以用提高拍摄者的审美来代替。当审美上去了,取景的时候会很自然去寻找一种画面中的和谐,而不是照本宣科的把画面去匹配记忆中构图的点

回复:说的很好,的确可以从审美角度去谈构图,不过我感觉会把事情复杂化,聊构图还是可以稍微具体和实用一些的。


留言:存在即合理,三分法更适合基础较浅的入门者,毕竟构图最重要的是追求稳定和平衡,通过三分法能尽量减少犯错的几率。当然有一定的经验之后就需要打破这些规矩,根据实际情况去创作。我是这么认为的

回复:从哲学的角度去说,存在就是存在,合理有两层意思,一层是“合乎人类之道”,此时合不合理是人来定的。比如说防火烧山,曾经合理,如今不合理;三分法曾经合理(因为缺乏论证),如今也不合理(因为有了新的论证)。另一层是“合乎自然之道”此时实际上这是个废话,因为存在就是存在,万物皆自然之道。

不过话说回来,你讨论的东西是教学法,而不是对与错,所以与本文无关。


留言:“算命先生提出的弦理论”……额……大概我理解错了

回复:当爱因斯坦提出的广义相对论与量子物理发生冲突之后,物理出现了两套法则,一套是宏观宇宙的广义相对论;另一套是微观世界的量子物理的理论。人们一直在努力统一这两个理论,想找到一套能应用于所有情况的理论。于是就有人用数学的方法算出了“这个世界是由震动的弦组成的”。这个结论是无法实验论证的。所以充其量只能算一个哲学理论,就像二元论一样,你说人类有没有灵魂?这也是无法实验的。

黄金分割和三分法也是出于这样的目的,想用一套规律去总结所有构图。这种行为很天真。因为我们还没有强大到能够给所有现象都找到同一个规律。许多看似高大上的“一句话”总结行为,都挺幼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