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20.10.25
_人在痛苦时的诙谐嘲谑,其实是另一种哭泣的声音,只是碍于种种原因,不好当下就嚎啕出来罢了。
如果连这种声音都要喝止,我以为这是不人道的。
_人不能因为自己对某些情境经验的缺乏,而指责别人因此产生的痛苦。
无知不是正义,至少不该因此理直气壮。
_如果这世上还有真正的礼貌存在,我想这应当是其中之一。
所谓人道。所谓尊重。所谓基本同情。
_人在痛苦时的诙谐嘲谑,其实是另一种哭泣的声音,只是碍于种种原因,不好当下就嚎啕出来罢了。
如果连这种声音都要喝止,我以为这是不人道的。
_人不能因为自己对某些情境经验的缺乏,而指责别人因此产生的痛苦。
无知不是正义,至少不该因此理直气壮。
_如果这世上还有真正的礼貌存在,我想这应当是其中之一。
所谓人道。所谓尊重。所谓基本同情。
会不会明年,或者后年,就没有人印同人了?感觉近几年整个环境的创作和观看质量都下滑了。以前大家那么爱画同人,爱看同人,是因为原作像太阳一样熠熠生辉,能够让其他创作者感到服气并且触发了他们的创作激情。现在不仅没有那么强的原作,也没有那么心态宽容的读者了。不知道是前者导致后者,还是后者导致前者。
几年前我一个前辈朋友就对我说,同人毕竟是一块灰色区域,如果哪一天忽然被禁止了,作为个人画手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还是尽快转移吧。现在看来,似乎还轮不到别人禁,它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再维持以往的规模了,从根源(原作)上衰竭了。
之前的繁荣,得益于读者超宽的接受度,不是说重口味,是说内心的容量很大,可以同时供各种...
会不会明年,或者后年,就没有人印同人了?感觉近几年整个环境的创作和观看质量都下滑了。以前大家那么爱画同人,爱看同人,是因为原作像太阳一样熠熠生辉,能够让其他创作者感到服气并且触发了他们的创作激情。现在不仅没有那么强的原作,也没有那么心态宽容的读者了。不知道是前者导致后者,还是后者导致前者。
几年前我一个前辈朋友就对我说,同人毕竟是一块灰色区域,如果哪一天忽然被禁止了,作为个人画手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还是尽快转移吧。现在看来,似乎还轮不到别人禁,它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再维持以往的规模了,从根源(原作)上衰竭了。
之前的繁荣,得益于读者超宽的接受度,不是说重口味,是说内心的容量很大,可以同时供各种不同的逻辑和思考来回行驶。而这一点也是由创作者创作作品时的大胆,先锋,所培养出来的。相比几年前,不论是观念包容度还是先锋度,都倒退了许多,狭窄了许多。
我个人感觉,不论是追星,同人,动漫,视角会越来越往窄走,是因为对前代一个个新奇世界观的成功没有正确理解内核,进行了拙劣的模仿。太多次听到有人说,我们要做中国的漫威!我们要打造全新的世界观!一个奇幻的世界!我们要制造东方指环王的世界!我们要制造一个闭环,封闭空间,让读者体会人生的爱恨情仇然后十年二十年的长期稳定圈钱!
其实新的世界观不是本质,封闭空间不是本质,对人性的思考,对传统的反叛,对未来可能性的思考才是本质。而把精力都放在营造系统,建立世界观上,完全就是抽离了灵魂部分,只看到物理肉体。
这样会导致什么呢,真正的思考丧失,而只是沉迷于创作和追随各种各样的形式,追星是一种形式,画同人是一种形式,创作原创漫画也是一种形式。看似百花齐放,各有千秋,精神生活丰富,而在每一种形式里,能汲取的精神养分都在迅速萎缩。每个圈都一样的隔绝。“创作者”不考虑与他人联接,(这里的创作者要打引号,我认为他们不是以前的那种把艺术感摆在前面的创作者。之所以他们不跟别人流通,是因为隔绝是为了像资本家那样圈地,如果圈地角度出发的创作,自然就没有过去那种直击人心的感染力,变得自以为是,令人窒息起来,然而大量这样的劣质创作和他们的读者,已经挤占原本真正创作者和真正读者的空间)。创作者没有显示出宽容的视野,那么读者也学不会宽容,也无法从阅读里获得广阔的视野。所以所有人越来越割裂,越来越焦躁,停留在浅层的人设或者世界观层面,失去了深刻接触人性,接触艺术和美的能力。其中最夸张的就是粉圈。不表了。
我所说读者,就是一个过路人,我假定ta具有和我差不多的智慧和地位。因此我尊重ta,ta来去自由,愿意看就看,互相交流是好的,知识和精神粮食就是这样,越换越多,思想越交锋越多,思想才会越有力度。粉也可以说是一种读者,但是,现在对粉丝的定义越来越狭窄,越来越接近韭菜的定义了。我觉得我们不要被这些名词扰乱了脑袋。该怎么做,还怎么做。该怎么看,还怎么看。不要自我代入成韭菜或者圈地大师。
再说切同人本的事,艺术需要供养,也不是什么石破天惊的事,古来如此。如果认为是给钱就可以为所欲为,那也是太粗野了,就像拿枪逼程蝶衣学驴叫,叫得越响越好,也不是唱不得,就是与其听你的傻逼言论不如反手一枪崩了你。如果拿枪到处指人的杂碎太多了,那么只好大家都闭嘴,都别创作了。世界将被丧尸占领,丧尸之主们将三分鼎立,互相恶心几十年,直到第三次世界大战打响。
【博君一肖】PG家长指引(十二)
正文如下:
-24-
小男孩眨眨眼睛,握住肖战的手回答“现在就可以在一起,立刻马上就可以,在一起嘛好不好?”
肖战还未念到下一句,就被小男孩这样突如其来的告白吓到,牙齿不小心咬到舌尖,发出声闷哼,捂住侧面脸颊缓了好半天。
情书自然读不下去,小男孩目光太过炽热,而情书里字句都是陷阱,要肖战仿佛代入少女角色,心事都写成首含蓄的诗,正向小男孩徐徐铺开,屏息等待评阅——但那并不应该,肖战方寸大乱,近乎荒谬地紧张起来。
于是他只能沉默,情书塞回...
正文如下:
-24-
小男孩眨眨眼睛,握住肖战的手回答“现在就可以在一起,立刻马上就可以,在一起嘛好不好?”
肖战还未念到下一句,就被小男孩这样突如其来的告白吓到,牙齿不小心咬到舌尖,发出声闷哼,捂住侧面脸颊缓了好半天。
情书自然读不下去,小男孩目光太过炽热,而情书里字句都是陷阱,要肖战仿佛代入少女角色,心事都写成首含蓄的诗,正向小男孩徐徐铺开,屏息等待评阅——但那并不应该,肖战方寸大乱,近乎荒谬地紧张起来。
于是他只能沉默,情书塞回信封,夹进空壳子似的语文课本。
家长会过程着实无聊,王一博在课业方面并不需要人来操心,是做任何事情都会被人讲说有天赋那类,往往并不需要多么努力就能够获得好的结果。
班主任拿起小男孩期末考试的试卷,滔滔不绝讲了半晌,但那位不称职家长却根本没有在听,盯住面前深蓝色课桌,上头烙下许多深浅划痕,抽象艺术或无聊下产物。肖战盯它们入神,想其中更深意义——但书桌年代久远作者不详,他实在无法得到标准答案。
直到他看到桌角被刻上歪歪扭扭英文字母,xz,这实在无需深究,肖战那瞬间又觉得有些失控,像是癔症发作。
家长会结束,肖战未马上离开,而是坐在小男孩座位慢条斯理为他收拾桌仓,漫画勉强留下,情书搜出几封,问句你要看吗,未等回答就通通折起来放进自己口袋,出门左转投进垃圾箱,为免隐私被人窥见,名字都讲究地撕掉,绅士极了。
小男孩乖巧跟在肖战身后,对男人有些神经质表现已经习惯,他晓得肖战偶尔会想得多,思路也同许多人不一样,自己不懂,但应该为他留下空间。
路过操场时有球抛过来,小男孩用脚干脆接住,大概同踢球那位认识,扬起下巴来吹了个口哨,将球踢回绿茵场,那头叫他留下一块踢一场,他讲下次,回身下意识牵住肖战的手,却被甩开。
“嗯?”
肖战蹲下身,曲起一条腿来,抬手为小男孩系起刚刚散落的鞋带,他手指纤长,绕过白绳利落打了个结。
“战战,你怎么不对劲?”小男孩弯下腰碰了碰男人的耳朵,绕过耳廓,又轻轻捏了下软绵绵的耳垂“因为情书吗?还是别的?”
肖战慢吞吞站起来,平复好心情才淡淡讲句“我们什么关系?”
小男孩被问得愣住,想了半晌却又无法准确概括出来,最后努努嘴巴讲“以后会是爱人,现在我也不晓得,你嫌我年纪小,所以……就当我在追你吧。”
“……讲的什么话?”
“反正就那个意思,我晓得你会懂”小男孩向前迈两大步,同肖战成面对面,一步步向后退着走“我有在好好长大,也会长得很高,以后会保护你,也会好好爱你。”
肖战停下来,觉得自己大概是迷了路。
对于王筑与陆迢长久的恨意要肖战在重逢之后的时光里过得并不轻松。他束手束脚,与仇人假意和解,疯了似的做起一件恐怖又痛快的大事,他曾以为自己会在漫漫的蛰伏里经受伦理道德的拉扯——可却没有。
肖战竟然轻而易举地享受起来,将所有绵亘的痛楚都轻而易举地消化掉,像水融进水里。他终于同陆迢,同王筑,同他所有痛恨着的下三滥成了一样的人。那种【一样】被叫作心安理得。他终于被拽下悬崖,与小男孩不知廉耻地爱着——相爱着。
小男孩讲要自己等他长大,肖战是真的愿意等的。但他不能这样下去,在面对所有纯真的目光时,他该要憎恶,要练成铁石心肠,要将挣扎埋进已经长了茧的心脏——那才叫报复。
而不是面对几封情书就羞耻的自卑,又莫名地冒出“他还是觉得我比较漂亮”这种奇怪的,又清楚侥幸着的念头,更不是听到几句稚嫩的情话就要傻傻的心动。
他该要让小男孩疯了似的爱上自己,自己却不爱他,这才叫作报复。
可他莫名惆怅,掩盖不住地惧怕岁月侵蚀,在小男孩的长大与自己的衰老间摇摆不定。他心动地幻想小男孩拔高舒展的骨骼,站在自己对面时平齐的目光,还有鲜活的,甚至血淋淋的渴望。小男孩会变成挺拔的少年、有着锋利獠牙的幼狼。肖战疯了似的祈盼,等待他长大那刻,毫不留情地吞了自己。
他实在是错远了。
-25-
最后还是执拗牵住肖战的手,男人挣扎几下,倒像在拉扯,没什么杀伤力。
随即乘地下铁回家,又没过几分钟陆迢电话便打进来,问肖战小男孩在学校表现如何诸如此类。肖战含糊应付过去,两人对于话题似乎都不大重视,直到陆迢讲要一博接电话,肖战才终于如释重负。
小男孩对着电话漫不经心回应,肖战踱步到厨房洗冰箱里放了好几天的水果,桃子有颗已经烂掉,肖战扔进垃圾桶,才倏然想到这是前几日小男孩讲说要过来时他才特意去楼下买的。但那日两人实在无心吃喝,小男孩将人逼到墙角交e缠,度过了个乱七八糟的夜晚。
陆迢司机已经到楼下,王一博外婆刚刚醒过来,现在要接他去到医院。肖战坐在沙发手握遥控器换了十几个频道,终究想不通自己到底在别扭什么。
直到小男孩踱到门口换鞋,他才慢吞吞问道“你今日讲的是真心话?”
“什么?”小男孩没反应过来,愣愣站在门口望住肖战。
“就那些话”肖战实在不好意思重复“就家长会之前你讲的。”
小男孩咧开嘴笑了下,讲“你是问我钟意你这句是不是真的,还是你最漂亮这句,还是想同你一起这句,还是——”
“好了别讲了,你走吧……”肖战又被讲得害羞,不晓得小男孩到底是跟谁学来这些,要自己实在招架不来。
“都是真的,刚刚说的都是真的,你晓得我永远不会对你撒谎。”
肖战觉得自己好不对劲,起身到洗手间用冷水冲了把脸,回到客厅时小男孩已经离开,关门声很轻,他几乎没有听到。
外婆在病床上仍旧有些神志不清,小男孩赶过去见上一面算尽孝道,但并没其他特别情感。
母亲这段时间沧桑不少,妆都未化。小男孩陪母亲去打水,母亲支吾半晌,终于对小男孩讲说外婆病情已经稳定,后半年她打算同父亲一起到湛州,公司最近新项目才要启动,父亲整日忙得脚不着地,母亲理应过去照顾。
小男孩“哦”一声,讲说那就把我丢在这了是吗?
陆迢摇摇头,握住小男孩手腕讲“妈妈是打算为你办理转学的……”
“我不转,你们走吧,我就要待在江港。”
“那谁来照顾你?”
“我去肖战那里住,他会照顾我的。”
“小宝,你要晓得,肖战同你非亲非故,只是因为我们有这些年的交情,他——”
“不是这样的”小男孩竟认真起来“他很喜欢我的。”
“那把你留在江港妈妈该有多舍不得。”
“我同你去了湛州你还不是每日忙别的事情”小男孩叹气“妈,其实都是一样的。”
陆迢无奈,同肖战通电话,讲要他劝解小男孩,但却意外得到另番回应。肖战讲说那就要小男孩搬过来吧。陆迢犹豫,肖战又讲他已经这么大,或者要他住校也可以。
陆迢握紧手机,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却又无从讲起,最后还不忘同肖战真心实意道声谢,讲多亏有他,老友果然靠得住。
小男孩已经进入暑假,自从母亲讲要去湛州后,他已经向肖战住处搬过去不少行李。乐高占满半个客厅,肖战无奈却还是每晚陪他一起坐在地板上拼几钟头。小男孩专注起来实在可爱,头发偶尔被抓乱,翘起一边,又变回几年前皱着鼻子咬手指的小猪,肖战喜欢的不得了,忍不住揉他毛茸茸发顶,小男孩被弄得痒,最后抬头朝肖战“啊呜”叫一声,讲再弄我就要变成小狮子啦。
肖战果然停下动作,小狮子实在太喜欢咬人,肖战颈侧痕迹几日都还未消掉。他刚刚盘下对街铺面,整日同许多人打交道,牙印大剌剌烙在那实在引人遐想。
小男孩终于拼累,推着肖战想要一起洗澡,却被男人直接拒绝。
“战战……”小男孩又开始撒娇。
“不许,不行”肖战并未心软“每次都这样……你还小,不许——”
小男孩抢过肖战话端,明知故问道“不许什么?”
“不许不正经,不许不乖,知道不?”
小男孩撇撇嘴巴,讲句我说不过你之后终于一个人进了浴室。
肖战仍旧待在客厅,一个人觉得无聊,于是继续坐在地板上拼小男孩未完成作品。
这时门铃忽然响起来,肖战愣了下,实在想不出会是谁,于是扶住膝盖起身去开门。大概是习惯,他猫眼都未看,门被打开后他才下意识退了一步,酒味扑面而来,王筑倚着门站都要站不住,一个趔趄倒在男人身上,“阿战……”他那么叫了一声。
小袁有话讲:只有啵啵快快长大,修罗场才能来啊。
【博君一肖】留低所多玛(七)
⚠️杀死蝴蝶2
⚠️警察啵×心理咨询师病态爱到疯狂赞
⚠️无三观无底线/慎/疯子爱情观
⚠️二十章不哭挑战
正文如下:
前文去wei那个bo☞省略号小姐捡到一只居 看置那个什么顶底下的评那个什么论。哭了,不想写了
【注】
[1]:粤语翻译为你要干嘛啊?
小袁有话讲:冲我这么执着也应该给小袁三连😭😭😭最近太难了,真的太难了。
⚠️杀死蝴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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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三观无底线/慎/疯子爱情观
⚠️二十章不哭挑战
正文如下:
前文去wei那个bo☞省略号小姐捡到一只居 看置那个什么顶底下的评那个什么论。哭了,不想写了
【注】
[1]:粤语翻译为你要干嘛啊?
小袁有话讲:冲我这么执着也应该给小袁三连😭😭😭最近太难了,真的太难了。
【博君一肖】留低所多玛(六)
⚠️杀死蝴蝶2
⚠️警察啵×心理咨询师病态爱到疯狂赞
⚠️无三观无底线/慎/疯子爱情观
⚠️二十章不哭挑战
正文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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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19:19】 你仆人已经在你眼前蒙恩。你又向我显出莫大的慈爱,救我的性命。我不能逃到山上去,恐怕这灾祸临到我,我便死了。
——王生,明日我将离港,你记得来送我。
肖医生将...
⚠️杀死蝴蝶2
⚠️警察啵×心理咨询师病态爱到疯狂赞
⚠️无三观无底线/慎/疯子爱情观
⚠️二十章不哭挑战
正文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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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19:19】 你仆人已经在你眼前蒙恩。你又向我显出莫大的慈爱,救我的性命。我不能逃到山上去,恐怕这灾祸临到我,我便死了。
——王生,明日我将离港,你记得来送我。
肖医生将脸埋进王sir怀里,嘴唇掠过他汗淋淋胸膛,鼻尖轻轻蹭两下他瘦到凸起的锁骨,手指缠绕他手指,掌心里绵薄汗渍交融,黏糊糊。王sir觉得好不舒服,想站冷水下淋个澡清醒清醒,却不想撒开肖医生手。
王sir抚上肖医生湿漉漉的脸,汗或是眼泪他亦分不清楚,他要同他接个长长的吻,长到末日,长到梦醒时。
“你又梦到我”肖医生在他怀里换个姿势“好坏。”
“坏吗?”王sir含住他软软的耳垂,那位大概觉得好痒,笑嘻嘻要躲开,又被王sir扣住胳膊“不要动,让我再抱一会,就一会。”
肖医生好乖,在他怀里快要融化,变成水,变成烫金色的光,变成浓稠的雾,变成他千万次梦里伸手便触得到的世间万物,变成有形的无形,要他在梦里销魂,醒来时忏悔。
梦他第几次,第几次来着?数不清,王sir纵身跃到潜意识为他画定的妄想之中,难逃窠臼。他搂住他,吻他,掐住他脖子令他喘不过气,看他流泪不止,看他驯弱背后的虔诚。他同他厮混,同他十指交缠,他喊他名字,肖战,轻轻地。
王sir本我冲破自我束缚,但晓得没所谓,因为是在梦里,上帝都定不了他罪。
他们在床上,又像在水里,王sir紧紧压住肖战,捧住他漂亮的脸,盯他唇下痣,手指碰几下,又讲“幸好。”
“幸好什么?”
“幸好我还能发梦,还能梦到你。”
“王生,明日我将离港,你记得来送我——”
梦醒。王sir惊起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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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sir?”黄毛仔利落刹车,将车倒进车位“到了。”
这几日查遍沙南咀记录在案失踪人口,才最后终于锁定死者身份,九华道美高剧院场务徐琛。在对徐琛家里进行搜查时,王sir意外发现桌上笔记本内夹张名片,肖战的名片。
“他一直同我们讲自己有些抑郁,不过谁会当回事,当笑话听啦,现在谁不抑郁。”
“他有去看咨询师吗?”
“不晓得,但他一天倒是神神叨叨的,看起来也不像会是求医问药那类人。”
“神神叨叨?”
“整日抱本圣经来看,怪模怪样的,人又孤僻,吃饭都跟我们分桌坐,大概没什么社交,一人行更自在吧。”
王sir手握名片,又仔细看好几眼,的确是肖战没有错。
“王sir?”黄毛仔回身探头叫一声,那位晃神,目光终于重拾焦点“永安大厦,我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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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sir带跟班仔按例问询,但被问询者身份实在特殊,王sir心里忐忑,难得主动拨肖医生电话号码。几乎瞬间被接起,王sir倏然语塞,听见对方几声“喂”后竟将自己目的全忘掉,只想要听肖医生多讲几句话,讲什么都好,都没所谓。
肖医生那时正同阿良逛超市,生鲜区走一遭,阿良将鱼的品种都讲一遍,那条新鲜那条不新鲜连原理都讲出,但肖战听得并不仔细,好似有心事。
电话响起时肖战以为自己产生幻觉,王sir专属铃声怎么会响?明明前个钟头还被拒绝来电过,沙南咀头号警员白日破奇案晚黑陪男友,一日二十四时仍嫌太少,又哪有时间同不相干人谈话。
“喂?”
“我明日过去。”王sir讲话好大男子主义,亦不晓得肖医生得不得空,只抛来这样一句,要人哭笑不得。
“你”肖战站定,同王sir讲话时他没法分心,路都不晓得怎么好走。阿良随他一起停下,转身茫然望住他。
王sir预备挂断电话,但手下留情,竟破天荒想听肖医生下文要讲什么。
“怎么这么霸道?”肖医生也并不气“明日周末,但我有来访者——可以换个时间,要他换时间。你来我家吧。”
王sir听完后心脏又奇异跳快几拍,于是迫切将电话挂断,连真实目的都未讲出,晓得明日大概又要耍肖医生一遭,令人家空欢喜一场,实在恶劣。
去肖战家要带上黄毛仔。王sir嘴硬偏要装位好人,腰背都挺直,讲说自己只例行公事,没其他念头。永安大厦楼下默念几十遍,才终于骗过自己。
肖医生为会面支走阿良,难为老友被张影票支到十几公里外无人问津破旧影院,看场新上映影片。俊男靓女一台好戏,两钟头嚼爆米花饮可乐,阿良大概会睡着。
单元王sir记得,门牌几号他却忘掉。两人很少在这会面,王sir觉得同自己家离好远,驱车半钟头同肖医生睡觉,回头又要趁夜色正好原路回去,要聂要等好久,实在划不来。
肖医生发过来门号,王sir回头看眼跟自己身后的黄毛仔,忽然讲句“要不你在这等我。”
黄毛仔“啊”一声,不明就里。
“算了,走吧。”王sir话讲出口又怨自己发痴,竟还想同那位发生什么,其心可诛,实在荒唐。
电梯上到二十四楼,王sir带跟班仔上门,抬手摁两下门铃,还未等手落下,肖医生便将门打开。
王sir愣住,一时间话都不晓得怎么讲。
肖医生会错意,将问询当幽会,大概刚刚洗过澡,头发湿漉漉贴在额头,浑身只穿件衬衫,堪堪盖住腿根——衬衫是王sir留下的,年会时王sir饮醉吐满身,肖医生守他整夜。翌日那位醒来,硬生生顶宿醉后头痛拦辆的士回家,身上穿着情人衬衣,半路大概进哪家商场全部换掉,进家门时清清白白,罪证早被塞进垃圾桶。
那件衬衫肖医生始终留着,洗干净又熨平,什么稀罕的宝贝似的,实在没劲。
越过王sir,肖医生看见身后黄毛仔时愣住,转头向王sir投去惊诧目光。
王sir最先反应过来,回头又抬手一记手刀,打得黄毛仔抱脑袋乱躲“看什么看,眼睛闭上!”
下秒“嘭”一声将门合上,王sir隔着门板对肖医生喊句“把衣服穿好。”
黄毛仔莫名被打后缩在门侧不敢讲话,对王sir同这位得关系产生合理怀疑,却依旧摸不着头脑。
十分钟后门重新被打开,肖医生换日常居家服,头发都快被吹干。戴副眼镜看起来文绉绉,同刚刚完全不同。
王sir生硬咳嗽两声,进门后才讲明来意,肖医生背影停滞了下,而后进开放厨房为两位倒水。
“我们在徐琛家里发现了你的名片。”王sir继续问道“你和他认识?”
“不认识。”
“4月20号晚十点至十二点,他遇害时你在哪?”黄毛仔抢先进入正题。
“4月20号……”肖战低头回忆,而后淡淡开口“我在饮酒。”
王sir蹙眉问道“同谁饮酒?”
“阿良,严嘉良”肖战叹口气“不信的话你们可以调监控,小区还有楼道都能录到。”
“你干嘛同阿良饮酒?”王sir仍旧不依不饶。
“心情不佳。”
“饮完酒后怎么样?他同你睡一起?”王sir早已离题“你怎么心情不佳?”
肖医生没什么耐心,却仍旧回答王sir刁钻问题“算睡在一起,至于为何心情不佳,因为某位不接我电话,可以了吗?”
王sir又咳嗽两声,将黄毛仔膝上笔记本合好,站起身又踹黄毛仔一脚,讲说“走啊。”
“之后可能还会过来了解——”
“闭嘴吧。”王sir打断黄毛仔公式化措辞,将人推到门口。
门打开后,黄毛仔率先出门,王sir脚步抬起却又放下,瞬间的事,他又反悔,“嘭”一声将门关上,隔门板对黄毛仔吼一声“你走先。”
“干嘛?王sir还有话没问完?”肖医生靠墙面无表情站着,心情不佳。
“衣服”王sir扬扬下巴“换回来,换刚才那件。”
小袁有话讲:啵啵子是大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