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高鹭沅】重生之我成了我自己的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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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我流奇幻但现背
有何赵
1.
何浩楠被一个电话从床上叫起来,看着手机上醒目的凌晨三点半,他真的很想刀了鹭卓。
“鹭卓我希望你认清楚以咱俩的关系哥们儿为你上刀山下火海熬夜到天亮在所不辞没有一点怨言,但你不能在我刚抱着老婆睡着的时候把我叫起来!”何浩楠压低声音怒骂。
“看来交换唾液会让两个人越来越像是真的,你这机关枪一顿输出,普通话不错昂。”
小狗深夜挨夸但并没有很开心,不过说他像老婆他勉强可以原谅一次鹭卓,
“快说,什么事?”
“小何,我发你地址,你现在过来一下,哥需要你。”
2.
小何是如何悄悄咪咪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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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我流奇幻但现背
有何赵
1.
何浩楠被一个电话从床上叫起来,看着手机上醒目的凌晨三点半,他真的很想刀了鹭卓。
“鹭卓我希望你认清楚以咱俩的关系哥们儿为你上刀山下火海熬夜到天亮在所不辞没有一点怨言,但你不能在我刚抱着老婆睡着的时候把我叫起来!”何浩楠压低声音怒骂。
“看来交换唾液会让两个人越来越像是真的,你这机关枪一顿输出,普通话不错昂。”
小狗深夜挨夸但并没有很开心,不过说他像老婆他勉强可以原谅一次鹭卓,
“快说,什么事?”
“小何,我发你地址,你现在过来一下,哥需要你。”
2.
小何是如何悄悄咪咪暴跳如雷然后自认倒霉亲亲赵一博后骂骂咧咧开车出门暂且不提,这边的卓沅要无语死了。
谁能告诉他,他昨天在家睡得好好的,怎么一觉起来头痛欲裂躺在一堆酒瓶子中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卓沅扶着脑袋勉强起身,发现周围的一切都很陌生,他此时身处一间宽敞明亮的房间里,离着老远扔着一部手机。
他拿起来一看,不是他的,但人脸识别莫名其妙很顺利就解开了,他开始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但当务之急是联系鹭卓,卓沅想着,拨通了那个牢记于心的号码。
电话铃响了好久,就在卓沅就要绝望的时候,电话突然通了。
“…喂,哪位?”听到那边传来熟悉又沙哑的声音,卓沅的心终于安下来,他的声音中还带着哭腔,“鹭卓,你在哪啊,快来救我,我好像…我好像被绑架了!”
鹭卓瞬间清醒了,他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两点半。
3.
何浩楠开着车赶到鹭卓给他的地址时,人已经清醒得差不多了,但他一路上越想越奇怪,鹭卓一向不爱麻烦别人,更何况是大半夜,尤其是那件事发生以后,鹭卓刻意减少了跟他们的联系,今天这是什么情况?
小狗放弃了继续转动自己不靠谱的脑子,短暂的怀念了一秒亲爱的理科生之后,敲响了了路边停着的熟悉的车的车窗。
“咋啦鹭卓,这大半夜的,叫哥过来?”何浩楠坐上鹭卓车的副驾,问。
但鹭卓看起来比他状态更差,头发凌乱,眼神复杂。
“我刚才…接到了,好像是卓沅的电话…”
“什么?”何浩楠惊得从座位上跳起来,额头狠狠磕在车顶,但他根本顾不得安慰自己脑门冉冉升起的可怜的大包,惊呼,“你疯了吧,卓沅,卓沅三年前就……,我们一起看着火化的!”
鹭卓试图摁住何浩楠,“你冷静一下,听我说!”
于是何浩楠捂着脑袋,听完了整个事情。
3.
卓沅感觉自己要疯,虽然他本人并不知道,但那一刻的他跟何浩楠的脑电波完全连上了:神啊,赵一博的脑子能不能借来用用啊!
刚刚他拨通了鹭卓的电话,面对鹭卓“你是谁”的疑问,最初他愤怒回答,“我是谁,我能是谁,我是你爹!我的声音你听不出来!”
对面沉默良久,又问,“你到底是谁?”
于是乎,真正要搞疯卓沅的事发生了——他发现,“我是卓沅”这四个字,他怎么都说不出口,准确的说,他发不出一点声音。
但鹭卓没管这漫长的沉默,换了另一个问题,“你在哪,我现在过来。”
卓沅打开地图确认了自己的位置,不算很陌生,上海某著名高档小区,报给鹭卓后,那边叫他等等,然后就挂掉了电话。
卓沅走出了房间,大概看了看自己所在的房子,相当豪华,大金大银,又带点大红大绿,透露着一种朴素的暴发户气质。
他下了楼,楼下依然灯火通明,但一个人都没有,他打了个寒颤,这是绑架?这年头绑架都这么绑吗?
说不出话的事被卓沅暂时放在一旁,既然没有人,他便在房子里四处搜寻起来,这一搜,还真叫他发现了点东西,一个大胆的猜想出现在卓沅脑海里,大胆到卓沅怀疑自己该去宛平南路转一圈了。
4.
“你是说,虽然那个人没说他是谁,但你觉得很像卓沅,但不敢自己去看,所以叫我来陪你?”
“不是不敢,”鹭卓纠正,“我理智上知道不可能,这不是来验证嘛?但我一个知名艺人,万一我对家设了套,里面其实准备我一进门就把我打晕,然后拍我照片怎么办?你来咱俩多少有个照应。”
“不是,你看看这什么地方?仙人跳能在这跳??你这对家想陷害你成本这么高?”小何几乎要抓狂,他真心觉得鹭卓疯了。
鹭卓安抚何浩楠,“冷静一下冷静一下,还有一个小原因,我进不去这个小区,我记得何总你好像…有这的房子?”
何浩楠这才明白鹭卓的真正意图,他根本就没觉得那个人不是卓沅!他就是疯了!于是何浩楠气呼呼的带着鹭卓来到那个人发的地址楼下,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装神弄鬼!
5.
卓沅呆坐在沙发上,定定地望着手中小镜子里的人脸,那是卓沅的脸,但卓沅不确定,因为那张脸也跟旁边身份证上的一模一样。
二十分钟前,卓沅找到了那张身份证,身份证上的人怎么看怎么熟悉,像极了他自己,但一旁的名字是,周越。
卓沅先按照身份证上的地址给鹭卓发了过去,然后迅速开始头脑风暴,他是谁?周越又是谁?这是张假证?
他又想起了醒来时周围散落的酒瓶和疼得要爆炸的头,还有他完全衔接不上的记忆…
卓沅没敢细想,又开始在屋子里搜寻有用的信息。
直到电话响起,鹭卓说他到了楼下,他上不来,叫卓沅下去。
卓沅立刻抛下手中正在翻找的东西,往楼下跑,直到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他才有一种终于放松下来的感觉。
“鹭卓!”卓沅飞奔过去,想要扑进爱人怀里,但鹭卓一闪身,他铺了个空。
看到那张跟卓沅一模一样的脸,鹭卓差点就绷不住了,但他终究没有失去理智,只是一把攥紧眼前人的手腕,“你到底是谁…”
我是卓沅啊!卓沅拼命想要回答他,但发不出一点声音,他又转换思路,先后尝试了,“我是你八年队友三年对象”“我是伯远的另一个弟弟”以及“我是种地吧老六”,但都发不出一点声音。
最后他决定破罐子破摔!
何浩楠还没从那张熟悉的脸给他的震惊中缓过来,就看见疑似“si而复生”的霹雳甜妹对于鹭卓的质问,张着嘴阿巴了半天蹦出一句,“窝嫩叠!我是你爸!!你爸爸!!!”
这还不够,只见他那位一路上劝了他好几次冷静的兄弟鹭卓听完后就像失了智突然上前,抱住了对面疑似复活版霹雳甜妹,哇一声失声痛哭。
何浩楠感觉,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要出意外了,简单说,如果不出意外,他们三个应该都疯了。
6.
他们三个没在周越家楼下待下去,一起回了鹭卓和卓沅的小家,卓沅走在最前。看着他熟门熟路输密码进家开灯换鞋,鹭卓又没忍住,抱着人嗷嗷哭起来。
卓沅不明所以,自己脑子还是一团浆糊,但谁会对扑在自己怀里落泪的爱人无动于衷呢,他也用力回抱,两个人又开始哇哇大哭。
何浩楠无语坏了,能不能!搞清楚状况了!再继续哭!究竟!谁说!陈ber是恋爱脑的!鹭卓不比他纯吗!
他上前把两人分开,“我说哥哥们,你们能不能一会再哭,先搞清楚现在啥情况行吗?”
鹭卓拉着卓沅的手不松开,抽抽搭搭说,“这就是我宝贝,我一听就听出来了,更别说我看见他之后更确定了,那不耐烦还带点害怕带点无助的小表情,就是我宝贝!”
“但你能不能尊重一下客观事实啊!事实是,卓沅他,他三年前就…”
“不准说!”鹭卓突然打断小何的话,他紧张地看着卓沅,生怕他出现什么反应。
“什么不准说?我怎么了?”卓沅真的有点生气,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叫他茫然,先是出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紧接着自己爱人听不出自己的声音,自己又莫名其妙说不出话。
还有三年前,三年前怎么了?三年前还是疫情,他们还没认识何浩楠吧,到底怎么回事?
他们进来的着急,门没关上,就在鹭卓和何浩楠僵住,不知该回答卓沅时,门被推开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赵一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小何,你大早上不在家跑二哥这干嘛,我起来不见你,看你定位在这,出啥事……这谁??!!”
赵一博一进来就看看鹭卓眼泪汪汪拉着卓沅的手,他愣了一下,暴怒出声:“鹭卓!卓沅才走几年你特么就找了个新的,还特么跟卓沅长的一模一样!你特么找替身?!你龌龊!”
小何已经在冲向赵一博想要阻止他说话了,但奈何著名机关枪扫射名嘴赵一博说得实在太快,根本没拦住。
“我做了我的替身?一博你在说什么?”卓沅充满了疑惑,但他很快发现了问题的另一个关键:
“等一下,什么叫,卓沅才走几年?”
甜文甜文甜文不虐不虐不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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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在你右后方卡座,过来碰一杯(鑫多)
简称赵总和他人前人后两幅面孔的小娇妻
网络梗 如有雷同算我抄的
王浩在群里找人喝酒,尧囧都不在北京 ,自然只有某位赵姓留守老人应了他的约。
王浩:健次呢,不一起去?
赵泳鑫:不知道,待会儿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檀健次一早便出门工作了,这会儿应该是在忙没看手机,赵泳鑫估摸着他应该中午休息了,才打了电话过去。
“喂,小鑫,...
简称赵总和他人前人后两幅面孔的小娇妻
网络梗 如有雷同算我抄的
王浩在群里找人喝酒,尧囧都不在北京 ,自然只有某位赵姓留守老人应了他的约。
王浩:健次呢,不一起去?
赵泳鑫:不知道,待会儿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檀健次一早便出门工作了,这会儿应该是在忙没看手机,赵泳鑫估摸着他应该中午休息了,才打了电话过去。
“喂,小鑫,怎么了?”
“浩哥约我们出去,你晚上什么时候结束,到时候我去接你?”
檀健次招手让助理过来,看了下下午的流程安排,便回道:“不用了,你们去玩儿吧,我这晚上结束都不知道几点了,到时候就回去躺着,累死了。”
赵泳鑫知道他工作辛苦,便也不强求,只是说他今天估计会很晚回去,让檀健次不用等他自己早点睡就是。
这边挂了电话,赵泳鑫给王浩回了信息,两人定了时间和地方,是他们之前去过几次的一家酒吧,保密工作做的很好,很多圈内聚会都选在这。
一下午的忙碌,总算是没拖到太晚,檀健次松了口气坐下卸妆,瘫在椅子上任由助理在旁边摆弄。
“檀老师,待会儿结束咱一块儿去喝一杯?”
檀健次扭头看向身边说话的人,是今天过来一起接受采访的编剧和几个工作人员,之前合作挺愉快的大家也都认识,这会儿组局便想到了他。
檀健次下意识的想拒绝,他是真的有点累了。可推脱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几人的热情打断。看了眼时间也还早,反正赵泳鑫今天晚上也不在家,索性也就答应了。
赵泳鑫跟王浩到酒吧的时候,里面正热闹,两人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点了东西后就随意的闲聊起来。
王浩拿酒瓶给两人倒酒,再抬头时却扫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没绷住嘴角的笑,抬手敲了敲桌面,比了个眼神示意赵泳鑫看过去。
“我靠。”
赵泳鑫手里的杯子磕在桌上发出不小的声响,没忍住骂了句脏话,眯了眯眼确认自己没认错人,瞬间咬紧了后槽牙。
前面卡座中央坐着一人,那张精致的脸就跟周围格格不入,刘海梳上去露出更显明艳的五官,此刻正眼角带笑的跟身边人碰杯说笑,衬衫扣子随意的散着,领口便大咧咧的敞开,也不顾旁边有多少人的视线落在他身上。
赵泳鑫有种自家小猫跑出去被别人盯上了的感觉,眼神不善的一一扫过檀健次身边的人,抿了抿唇拿起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编辑出一条信息。
赵泳鑫:干嘛呢啊
看着檀健次低头看手机,像是干坏事被发现了一样把杯子放回桌上,心虚的捧着手机打字。
檀健次:怎么啦宝宝刚上床准备睡觉觉啦
檀健次:你呢
檀健次:[小猫亲亲.jpg]
赵泳鑫看着对方回复的信息,都快被气笑了,再抬头看看继续跟朋友碰杯的檀健次。
赵泳鑫:老子在你右后方的卡座,过来碰一杯,不然晚上回去c死你
檀健次看到信息后,愣了一下,随即僵硬的转头看了一眼,刚好对上赵泳鑫淡然的双眼,身子没忍住一抖又转了回去,随后拿了自己的杯子起身。
“我有朋友在那边,先过去一下。”
赵泳鑫看着檀健次慢吞吞走过来,往他杯子里瞟了一眼,挑了下眉,开口道:“挺能喝的嘛,这第几杯了?”
“没几杯……就……就第二杯……”
“嗯?”
“……第五杯。”
檀健次说完求助似地看了眼一旁吃瓜的王浩,王浩咳嗽一声还是开口道:“呃……五杯,不多,还行……”
被赵泳鑫看了一眼后便闭了嘴,无奈的对檀健次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救不了他了。
“晚饭吃了吗?”
檀健次杯子都要握烂了,被赵泳鑫一眼看穿,又气又无奈,伸手拿杯子跟他碰了一下,又把酒都倒进自己杯子里,一饮而尽,让人在自己身边坐下。
“来杯牛奶,再让人上点吃的,不要太油腻辛辣的就行。”
“你,坐在这吃完,吃完跟我回家。”
自家哥哥和男朋友在这,檀健次也只能乖乖听话,虽然都这个年纪了还坐在酒吧吃饭喝牛奶真的很羞耻,扣子还被要求扣到最上面,连头发都被揉趴了放下了,整个一个乖乖小朋友的形象。
吃完饭的檀健次便跟着赵泳鑫回了家,留下王浩帮他跟朋友善后。
王浩:好的大冤种还是我
———————————————————
想看赵泳鑫c死檀健次可以试试猛踹我,说不定能踹出点儿啥😃
【永砚】单身之夜
说来惭愧,除去躺过的五年,蒲一永从小到大虽然长了张小混混的脸,实际上连酒吧都没去过一次。
“被我妈知道了我会被她揍死。”
——蒲一永是这样解释。
他新婚前一晚,两位伴郎李灿和陈东均坐在他房间劝阻了蒲一永准备翻去曹光砚房间睡觉的念头。
“永哥,人家都说结婚前新人见面的话会不吉利欸。”
蒲一永听完表情很是无语,“曹光砚的房间就在我隔壁,而且我们刚刚还一起吃完晚饭。”
李灿和陈东均一时失语。
他心想,你们如果不来的话我刚准备翻到他房间去睡觉
——当然这句蒲一永没说出口。
既然去不了,李灿......
说来惭愧,除去躺过的五年,蒲一永从小到大虽然长了张小混混的脸,实际上连酒吧都没去过一次。
“被我妈知道了我会被她揍死。”
——蒲一永是这样解释。
他新婚前一晚,两位伴郎李灿和陈东均坐在他房间劝阻了蒲一永准备翻去曹光砚房间睡觉的念头。
“永哥,人家都说结婚前新人见面的话会不吉利欸。”
蒲一永听完表情很是无语,“曹光砚的房间就在我隔壁,而且我们刚刚还一起吃完晚饭。”
李灿和陈东均一时失语。
他心想,你们如果不来的话我刚准备翻到他房间去睡觉
——当然这句蒲一永没说出口。
既然去不了,李灿干脆提议道,“永哥,人家婚礼前夜没有单身之夜的婚礼是不完整的婚礼。”
“对啊,我们认识的朋友里只有永哥你结婚欸,你就满足一下我们啦。”
比起什么单身之夜,他更想要给曹光砚一个完整的婚礼,虽然蒲一永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应该不是什么,坏事吧…
他有点动摇,“你们说的那个,单身之夜,要干嘛?”
李灿和陈东均一看有戏,立刻连哄带骗地把人推了出门,“永哥你别管啦,跟我们去就好。”
隔壁,曹光砚正想着怎么蒲一永今晚这么久了都没过来,刚打开窗就看见李灿和陈东均一左一右驾着他鬼鬼祟祟地准备要去哪。
“你们要带蒲一永去哪?”
他刚开口,三个人如同同时被定住了一般,李灿僵硬回头对他说:“我说光砚啊,未来下半辈子你们两个都要待在一起还不够噢,把永哥借我们一晚啦。”
“可是…”曹光砚有点犹豫,很晚了欸。
“哎哟,没有可是,走了,拜。”他们没给他犹豫的机会,把蒲一永拉上电动车骑着就跑,生怕他一个反悔计划泡汤。
“这就是,你们说的,单身之夜?”
蒲一永一身朴素运动装站在灯红酒绿的酒吧街前,嘴角抽搐了好几个来回。
“对啊永哥,里面的妹超辣的欸!”李灿看上去比他这个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当事人激动不少,怂恿他赶紧进去。
蒲一永一脸不屑地看着路过的男男女女,切,根本没有曹光砚好看。
“可是,永哥应该不喜欢辣妹吧…”陈东均犹豫地提醒,意有所指地指了指蒲一永说,“永哥喜欢的是光砚欸。”
“对哦,我怎么忘记了,永哥你是弯的,那我们要不要换个gay吧?”李灿恍然大悟道。
“什么gay不gay吧,根本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蒲一永被周围花枝招展的香水味熏得头晕,刚刚有个根本不认识的女的还朝他飞了一个飞吻,蒲一永瞬间大脑短路,他这算出轨吗,曹光砚知道了不会要悔婚吧。他越想越后怕,佯装着一脸镇定地转身要走,“我走了,无聊。”
“哎哟永哥,”李灿赶紧把人拉住说,“来都来了,我们进去看一下啦。”
“对啊,永哥,你都没有来过欸。”陈东均也帮腔说。
蒲一永态度依旧坚决,他摆着一张臭脸说:“进去干嘛,我又没钱。”
说来惭愧,自从他们准备结婚开始,家里财政大权就掌握在了曹光砚的手中,蒲一永对此倒是没有疑义,花老婆的钱来泡吧,怎么想都很垃圾吧。
他虽然没钱,但很有原则。
“不用你花钱啦永哥。”李灿让步道,“就半小时,坐半小时我们就出来了啦。”
“对啊,永哥,你就帮我们完成一下梦想啦。”
“什么鬼?你们在说什么梦想?”蒲一永神情诧异,暗自开始反省自己到底交了什么朋友。
“帮你办单身派对的梦想啊!”李灿和陈东均异口同声道。
蒲一永心想是我结婚关你们屁事哦,但看了看他从高中玩到现在的唯二好麻吉,没忍心说得出口。
于是妥协道,“半个小时,时间到了我就走。”
“好诶!”
蒲一永刚走进去只觉得被五颜六色的灯光晃到头晕,音乐开那么大声耳朵快要爆炸。实在不明白这些人到底有什么好嗨的。
酒吧服务员见他们进来,拿着酒水单走到了三人的座位前,“先生,请问你要喝什么,要不要看看我们的菜单哦,我们这边的特色是…”
“不要,”蒲一永举起手里的白开水打断她说,“我喝这个。”
服务员好脾气地继续问道:“先生你们这边第一次来吗?”
李灿一把揽上蒲一永的肩膀,插嘴说:“对啊,我们永哥明天要结婚了,我们带他出来玩啦!”
“你不要看他长得小哦,他之前躺了五年的时间,所以看起来比较小啦,但我们三个是同学!”
…
李灿和陈东均你一言我一语,用了十分钟的时间把蒲一永的前半生交代了个明明白白。
服务员站在一旁听到一脸汗颜,只好说,“噢,那祝这位先生新婚快乐身体健康早日康复……所以你们这边到底要点什么?”
蒲一永看着菜单:“谢谢,三瓶啤酒就好。”
服务员来给他们上酒的时候脸上已经完全没了营业微笑,三瓶啤酒几乎用砸的扔在了桌上,蒲一永抱着手愤愤不平地瞪着她说:“切,拽什么拽。”
除了当事人蒲一永,李灿和陈东均倒是都蛮融入酒吧氛围的,两个人随着音乐节奏摇晃着身体,边摇边问蒲一永,“永哥,你嗨一点啦。”
“对啊永哥,来酒吧就是放松欸。”
蒲一永心想,你们倒是放松了,要是被曹光砚发现我婚礼前一晚跑来酒吧我就死定了。
这时他手机屏幕亮起,是曹光砚的简讯,问他去了哪。
惨了…
他还在想着怎么和曹光砚瞎掰,不是,解释今晚去哪的问题,几个衣着性感的辣妹端着酒走了过来,一口一个“帅哥”地要和他喝一杯。蒲一永顿时如临大敌,一下把手机藏了起来,生怕曹光砚透过根本没打开的摄像头看见这个画面。
他整个人拼命往后缩,恨不得把存在感降低到卡座沙发融为一体。
死定了死定了死定了…
“帅哥,不要怕,来喝一杯啦。”
“对啊,你看他害羞了欸,好可爱哦。”
蒲一永哭丧着脸想,我不是害羞,我是惜命。
他转头去向李灿和陈东均求救。
李灿接收到了他的求救信号,出面打圆场说:“那个,几位美女姐姐噢,我这位朋友他…”
“叫谁姐姐?”原本笑得花枝乱颤的美女一下冷下脸来,“你看起来比我还老吧。”
“对啊,不要乱喊啦,我们明明在和这个小帅哥讲话。”
被攻击到不敢开口的李灿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看着蒲一永。
永哥,保重。
他看着面前越靠越近的几个人,硬着头皮咽了口唾沫,语气强硬:“你们,那个,我有老婆——虽然明天才是,但是他很凶,打人很痛,你们不要过来。”
“你老婆这么凶哦,打人欸。”
“那你干嘛和他结婚,要不要考虑一下我?”
“喂,我先来的欸!”几人说完又是一阵娇俏的笑声,蒲一永瞬间瞳孔地震,这都可以?!
“不行!”蒲一永拍案而起,坚定表明立场说,“我只会和曹光砚结婚啦你们想都不要想!”
几个女生像是被他突然热演震惊住了,一动不动地看了他几秒后…
“谁是曹光砚?”“不认识。”“出来玩而已啦,这么认真干嘛。”“对啊,幼稚。”“走了啦,我们不要在这玩了。”
说完一帮人乌泱泱如潮水退去,留下三个人面面相觑。
蒲一永见人走了松了一口气,他看了一眼不存在的手表,刷地一下站起来说:“半小时到了,我要走了。”
“永哥,你要去哪?”
“对啊,这么快就走哦。”
蒲一永立刻拉长了脸用一种看死人的表情看着他们两个说,“我要是婚姻破裂你们就死定了。”
说完扬长而去。
李灿和陈东均对视了一眼。
“永哥他不会,怕老婆吧?”
“…很难说。”
回到家的蒲一永做贼心虚,闻着自己身上怎么都散不去的刺鼻香水味,冲进浴室冲了个澡又换了衣服,直到身上干干净净闻不到其他味道才敢去翻曹光砚的窗户。
他边翻边开始反思自己,怎么还没有步入婚姻就已经步入了中年危机。
他本以为这么晚曹光砚已经睡了,结果他脚刚落地,就看见他抱着本书靠在床上等着自己。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蒲一永愣了一下,支支吾吾说,“你怎么没睡噢?”
曹光砚表情不太高兴地说,“你没回讯息,我怕有什么事。”
蒲一永这才想起来自己被那几个人打断之后就忘记回了,走到曹光砚床边低下头认错说,“对不起啦,我忘记了。”
曹光砚把书本合上叹了口气说,“回来就好,很晚了,睡觉吧。”说完拍了拍另一边床铺示意他过来。
蒲一永乖乖躺到另一边去,见他准备就这么睡了,心里怎么想都觉得少了点什么,空落落的。
这家伙怎么都不问我去哪了?他是不是不关心我?
“喂,曹光砚。”
“干嘛。”
“那个,你都不问我去哪了噢?”蒲一永支支吾吾地试探性问道。
“干嘛要问,无聊,”曹光砚头说,“你现在已经回来了不是吗?”
“噢。”蒲一永低下头闷闷不乐地想,他果然不关心我。
曹光砚看着他一脸失落,满腹疑惑地说:“难道你希望我问你?”
蒲一永想了想,点点头。
然后补充说,“人家那些结婚的不都这样。”
曹光砚笑了,语气温柔地说,“那好,你今晚和李灿还有东均他们去了哪里?”
“酒吧,都怪李灿说什么要办单身之夜。”蒲一永老实坦白道,结果把自己说得生起闷气来。
都怪这家伙!
噗。
曹光砚没忍住笑了出声,蒲一永?酒吧?
他们两个到真的…想得出来。
“喂,你什么反应?”蒲一永斜着眼看他,一脸不爽。
“没有,”曹光砚努力平复情绪说道,“那你觉得好玩吗?”
“屁叻,”蒲一永光是想想就一身鸡皮疙瘩,“无聊死了。”
——里面的女生都恐怖死了,这句他没敢给曹光砚说。
快要睡着的时候,蒲一永突然想起李灿之前对他说的话,猛然惊醒从床上坐起。
“完了!”
“怎么了?你做噩梦?”一旁的曹光砚也跟着被吓醒。
蒲一永一脸绝望地说,“李灿说结婚前新人见面的话会不吉利。”
曹光砚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摸了摸他的头说,“见都已经见了,既然不能改变,我们睡觉吧。”
“不行!”蒲一永说完翻身下床,曹光砚在后面问他,“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我今晚回去睡。”
蒲一永态度坚决,打开窗子又往自己房间翻了回去。
“有病…”曹光砚小声说着,开始想和他结婚真的是自己头晕,结果刚准备睡下去,又听见窗边一阵动静。
他看了过去,发现刚刚还在说要回去睡的蒲一永,又翻了回来径直地钻进自己的被窝。
曹光砚一脸诧异地看着他,“你不是要自己睡?”
蒲一永拉着被子一裹说,“自己睡睡不着,晚安。”
【永砚】纽扣保卫战
01
蒲一永和曹光砚冷战第五天,他今早上起床的时候叶宝生关切的看着自己的儿子,问他半夜都干嘛去了。
“怎么了?”
“你看看自己的脸啊,我的好儿子,你黑眼圈都快拖到地板上面了。”
还不是怪那个猪头砚。
蒲一永愤愤不平地想着。
事情要从那天,李灿和陈东均和他约在咖啡厅说起。
02
蒲一永百无聊赖地坐在位置上打瞌睡,原因是今天曹光砚早上有实验,早早地赶着第一班公车去了学校,连带和他“同床共枕”的蒲一永也不得不一起起了个大早。
是的,昨晚蒲一永不出意外地又是和曹光砚“睡”在了一起。
当然“睡”是...
01
蒲一永和曹光砚冷战第五天,他今早上起床的时候叶宝生关切的看着自己的儿子,问他半夜都干嘛去了。
“怎么了?”
“你看看自己的脸啊,我的好儿子,你黑眼圈都快拖到地板上面了。”
还不是怪那个猪头砚。
蒲一永愤愤不平地想着。
事情要从那天,李灿和陈东均和他约在咖啡厅说起。
02
蒲一永百无聊赖地坐在位置上打瞌睡,原因是今天曹光砚早上有实验,早早地赶着第一班公车去了学校,连带和他“同床共枕”的蒲一永也不得不一起起了个大早。
是的,昨晚蒲一永不出意外地又是和曹光砚“睡”在了一起。
当然“睡”是字面意思,没有别的歧义。
李灿还在说着他的观众把他当成搞笑博主不当美妆博主看的事情让他很苦恼。
他说得滔滔不绝,蒲一永听得困意绵绵。
咖啡厅的温度正好,光线也正好,怎么连沙发的软度也…蒲一永的脑袋越埋越低,差点就要睏晕过去。
邻桌突然爆发的一声尖叫直接把蒲一永从周公家门口拉回了咖啡厅的座位上。
他猛然抬起头的力道太大,以至于扭到了脖子。
“干嘛,地震?”
蒲一永杀气腾腾地瞪向声音的来源,发现只是一群穿着校服的高中女生正在聊天,吵吵闹闹得整个咖啡厅都能听得见。
其中一个女生正拿着什么和周围的朋友炫耀,蒲一永看见她亮晶晶的美甲中间是一颗普普通通贝母纽扣,
“我有拿到学长的纽扣哦~”
“给我看看!”
“我也要看!”
切,什么鬼啦。
蒲一永眼神不屑,翻了个白眼小声说道,“纽扣而已,有什么稀奇。”
“永哥,这是毕业的习俗啦!”
陈东均配合地点头,向他解释道:“毕业的时候女生要向心仪的男生要校服上的第一颗纽扣。”
哈?
蒲一永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根本没有纽扣的T恤,不解其意。
“这什么鬼习俗,要纽扣来干嘛,无聊。”
“因为第一颗纽扣离心脏最近啊,这是要抓住对方的心的意思欸,很浪漫的,永哥你不知道哦?”
讲什么屁话,他当然不知道,因为那场车祸,蒲一永永久地错过了自己的毕业典礼。
虽然也没什么好遗憾啦,但毕竟是一辈子只有一次的事情。
“说起来永哥,毕业那天发生了一件很好笑的事情。”
“什么事?”
“就是曹光砚啊!永哥你是没看到,我们学校那些女生啊,毕业那天像疯了一样追着曹光砚要他的第一颗纽扣。”
“对对对我记得,那时候曹光砚被追得不行都躲到———永哥!”
曹光砚的名字一闪而过,蒲一永面无表情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然后头也没回地冲出店外拦下一辆计程车不见了踪影,留下李灿和陈东均面面相觑。
“永哥怎么了?”
“不知道,可能是尿急吧。”
蒲一永坐在计程车后排,满脑子都是曹光砚被女生追着要抢他纽扣的画面,被扯开的校服,松散的领口,微露的锁骨…
靠!
明明他平时连穿衬衣都要扣到最后一颗的好不好!
不对,曹光砚扣子扣到第几颗干他屁事啦!他干嘛要这么在意。
“曹爸好。”
蒲一永以他平时最快的速度回到家时曹爸正站在门口打扫他的摊位。蒲一永从曹爸身边略过时还不忘打个招呼,只是速度快得在打扫的曹爸都来不及反应。
“一永啊,你这么早…”
话没说话蒲一永已经自觉地开门进了屋子。
曹爸心里产生了一阵莫名的欣慰,这孩子终于知道走大门了——等一下,那个好像是他家。
03
曹光砚回家时看见蒲一永坐在他房间的正中央,原本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被他丢得满地都是,始作俑者甚至毫无自觉地仍然在那一堆衣服里翻找着什么。
“蒲一永!”
“吓死我了,干嘛啦你突然这么大声。”
“是我该问你在干嘛吧,你干嘛没事跑来我房间里翻东西?”
曹光砚立刻下定决心下次出门前一定记得把窗子锁上,一个不够就挂两个!
谁知道一向迟钝的蒲一永像是猜到了他在想什么似的,突然福至心灵,伸手指着曹光砚房间门说,“这次我有走门。”
俗话说得好:兔子急了还咬人。那曹光砚急了…
算了,反正蒲一永早就习惯了。
“拿来。”
“什么?”
“你的高中校服。”
“要我校服干嘛,你很奇怪欸。”
当然是看看你校服上的第一颗纽扣还在不在啊!
这种话蒲一永当然说不出口,可他一时半会又找不到什么合适又合理的借口,干脆嘴硬道:
“不干嘛,你管我。”
“你这人怎么这么讲道理,明明是你找我——”
“快给我。”
“不在!搬家的时候占位置所以丢掉了。”
“你不早说!”蒲一永蹭地一下站起身,熟门熟路地从窗户翻了回去。
曹光砚在后面追着喊,“喂,你弄乱的衣柜你要收拾啦!”
04
半夜,蒲一永躺在自己的床上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
向左翻,切,一颗纽扣而已,我有什么好在意的。
向右翻,可是,真的有很多女生找他要吗?
再向左翻,所以他到底有没有给啊?
再向右翻,曹光砚那种白痴,不会别人要他就给了吧!
当天晚上蒲一永做了个噩梦。
梦里他回到了毕业那天,曹光砚站在教室门口朝他招手,领口——第一颗纽扣好好地扣在那里。蒲一永心情大好地向他走了过去。
就在一瞬间,曹光砚周围突然站了一堆女生,每个手里面都拿着曹光砚的纽扣,笑着对蒲一永说道:
“这是光砚的纽扣哦,就你没有。”
蒲一永从梦中惊醒瞬间弹坐起来。
噩梦,绝对的噩梦!
05
陈楮英坐在对面正以一种很扭曲的表情看着他。
“所以,这就是你和光砚冷战一礼拜的原因?就因为一颗纽扣?”
蒲一永不想承认,只能以一种微小得几乎看不见的弧度点了点头,然后把头扭开了。
“你是白痴哦你!”陈楮英手里被折成圆筒的传单瞬间打在了蒲一永的脑袋上。
“干嘛啦!”
蒲一永抱着头恶狠狠地看她,下手这么重,要杀人哦。
“你为什么不直接去问他?”
“我干嘛要问他?”
“可是你明明就有很在意!”
“我哪有在意?”
蒲一永不以为然。
“你有。”
“我没有”
“你有。”
“……”
好吧,有那么一点。
陈楮英见他不反驳,心想这个小鬼头果然是在意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而已,于是当起了知心大姐姐,
“光砚是个很认真的人,对待学习也好,对待生活也是。我想他应该不会随随便便把有这么重要象征意义的东西交给别人。”
“你如果想知道,直接去问他就好了啊。”
陈楮英话音刚落,蒲一永已经消失在她面前。
“你这臭小子,很没有礼貌欸!”
06
曹光砚今天晚课,从学校出来时已经是傍晚,他本来打算和往常一样步行到公交车站去等车,谁知道和同学刚走出校门就看见蒲一永臭着一张脸插着兜站在那里。
几个同学看着他那副不良模样和凶狠的下三白眼都有些犯怵,小心翼翼地和曹光砚道别:“那,光砚,我们先走了啊?”
曹光砚落了单,他没好气地瞪了蒲一永一眼,擦过他的肩膀大步向前走,连个正脸都没留给蒲一永。
“你来干嘛?”
“我有事找你”
“我不想听。”
“曹光砚!”
曹光砚终于停了下来。
蒲一永见他不再一股脑地向前冲,赶紧追了上去,鼓足勇气问道:
“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的校服上的纽扣到底给没给别人?”
“你在讲什么?”曹光砚一脸懵懂地看着他,“我干嘛要把我的校服纽扣送给别人?”
“哦。”
原来他不知道这个哦,蒲一永突然松了一口气,然后没来由地一阵心虚,那自己干嘛要和他冷战这么多天啊,害得他每天晚上都在做那个奇怪的噩梦。
“走。”
蒲一永心情好了不少,脚步也不自觉地轻快了起来。
“去哪?”
曹光砚跟在后面一头雾水。
“当然是回家啊。”
07
“妈——”
“怎么了,儿子?”
“我高中时候的校服你收在哪?”
08
晚上蒲一永一个人躺在床上,手里拿着那颗从自己校服上拆下来的纽扣左看右看。
一颗纽扣到底有什么稀奇的,为什么就能代表一个人的心意?
不都是女生找男生要吗,那他主动送给曹光砚算怎么一回事?
可是,真的很想送给他。
曹光砚正坐在书桌前温书,玻璃突然响了几声,他抬起头看见蒲一永的一张大脸贴在窗户外面。
曹光砚低下头准备假装自己没看见,外面敲窗户的声音却越来越起劲,吵得他根本一个字都看进去。
没办法,曹光砚站身一下拉开窗户。
“你干——”
“你干嘛锁窗户。”
蒲一永先声夺人,到显得他理亏起来,曹光砚气不过,正准备质问他自己家的窗户他想怎么锁怎么锁,他不仅要锁他还要再买一把!
“这个给你。”
“什么?”
一个透明的圆呈抛物线落进了他的手里,曹光砚摊开手,发现掌心正躺着一颗奶白色的纽扣。
虽然蒲一永的年纪还停留在17岁,但他已经不会有毕业典礼了。
这个,算是补上了自己的遗憾吧。
见他收下了没有立刻把纽扣丢掉,蒲一永放心地转过身正打算沿原路返回。
“蒲一永。”
“干嘛?”
一个轻巧的吻落在他,蒲一永扒着窗框的手差点一松,靠这个猪头砚,突然吓我是准备要谋杀哦,要是掉下去就——等一下,他亲了我?!
蒲一永瞪大了眼睛看向曹光砚,对方满脸通红地双手握着那颗纽扣十分看着自己,温吞又认真地对他说着:
“谢谢你送我的心意,还有,我的那颗没有送给别人。”
“搞什么,原来你知道是什么意思…”
蒲一永语气越来越弱,低下头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好像也有一点红。
“所以,你只是打算来送我这个?”
“那不然叻?”
蒲一永十分坦然。
“蒲一永,你给我出去!”
-end-
后续:
“给我。”
“你的纽扣。”
“都说了搬家时候就丢了啊。”
“那把你睡衣上的给我。”
喂!
【永砚】喂,你回头
吃醋梗
蒲一永X曹光砚
“为什么大家都这么喜欢你?”
求求评论和红心
01
曹光砚大学里的同学蒲一永倒是认识几个。
因为林永川,首先认识的是曹光砚的学长,蒲一永无所谓,一个平时爱叫曹光砚帮忙的男的,仅此而已。
曹光砚身边有很多男男女女,蒲一永很早就发现了这一点。没有人不喜欢曹光砚,尽管这个人毒舌傲娇还不礼貌。
蒲一永和曹光砚蹲在路边的时候。路过的阿媽都会送曹光砚水果,教育他跟小混混保持距离。
蒲一永叼着棒冰,问曹光砚:“为什么大家都这么喜欢你?”
曹光砚蹲着身子,往路边的树荫里躲,一点一点挪“你过来一点啊,很晒...
吃醋梗
蒲一永X曹光砚
“为什么大家都这么喜欢你?”
求求评论和红心
01
曹光砚大学里的同学蒲一永倒是认识几个。
因为林永川,首先认识的是曹光砚的学长,蒲一永无所谓,一个平时爱叫曹光砚帮忙的男的,仅此而已。
曹光砚身边有很多男男女女,蒲一永很早就发现了这一点。没有人不喜欢曹光砚,尽管这个人毒舌傲娇还不礼貌。
蒲一永和曹光砚蹲在路边的时候。路过的阿媽都会送曹光砚水果,教育他跟小混混保持距离。
蒲一永叼着棒冰,问曹光砚:“为什么大家都这么喜欢你?”
曹光砚蹲着身子,往路边的树荫里躲,一点一点挪“你过来一点啊,很晒的啊。”
蒲一永站起身,把阳光挡住。
“真的很晒,你过来一点啊。”曹光砚整个人全部进到荫蔽里面。
蒲一永哎呀一声,继续站着,“你一会去干嘛?是不是有约?”
“对啊,社团要聚会。”
“喔。”蒲一永开始剔路边的小石子。一脚,射门,进入草丛。
“蒲一永,你刚刚问我什么?你能不能低一点啊,我这样要仰着头看你耶。”
蒲一永继续踢路边的小石子,“没事。就这样。”
石头射门,树干反弹,树底下下棋的大爷瞪向蒲一永。
曹光砚马上起身拉着蒲一永鞠躬,“不好意思。”
“学长,你在跟老爷爷道谢吗?”曹光砚的学妹眼睛很大,忽闪忽闪。看见她第一眼,蒲一永就这么想,是那种曹光砚会觉得可爱的类型。
曹光砚放开拉着蒲一永的手,“不是啦,不重要啦。”曹光砚对着蒲一永做个call的手势,要蒲一永有事的话打电话找他,“蒲一永,我先走啰。”
蒲一永不耐烦地挥挥手。
“他这个人就这样啦,没礼貌。”曹光砚微笑着对学妹讲,“我们先去社团教室。”
蒲一永在曹光砚身后拳头都举起来了,碎碎念得很小声但是咬牙切齿,“曹光砚,明明是你更没礼貌。有本事你回头我们干一架。”
曹光砚回头也朝蒲一永举了一下拳头。
02
“光砚学长,你来啦,光砚学长。”蒲一永给陈楮英模仿学妹和曹光砚见面。
曹光砚上前用手堵住蒲一永的嘴巴,“楮英姐,你别理他,他神经质。”
蒲一永张扬舞爪未果,直接在曹光砚腕骨咬了一口,红色的圈痕。
“你是狗啊?”曹光砚开始追着蒲一永跑。
陈楮英摇摇头,“两个幼稚鬼。”
蒲一永在家门口被逮住,蒲一永往房间跑,蒲妈给曹光砚开了门。
曹光砚一进门就咬了蒲一永一口,咬在小手臂。蒲一永端详了一下,“曹光砚,你的牙很整齐耶。”
曹光砚摸摸自己的额头又摸摸蒲一永的额头,“没发烧啊。”
蒲一永把曹光砚的手从自己额头上拿下来:“曹光砚,你叫我为什么总是连名带姓啊。”
“你想想,我叫你一永,一永,这不是很肉麻吗?”
蒲一永停顿了一下,“我不觉得啊,光砚。”
不知道是不是把曹光砚彻底肉麻到了,曹光砚听见蒲一永叫光砚之后,匆匆说要回去吃曹爸的冰沙。
蒲一永没有提醒他,曹爸的冰沙店早就倒闭了。
蒲一永站在窗前,看曹光砚冲进屋里,甚至忘记换鞋。
“光砚。”
曹光砚没有出来,只回了一声,“蒲一永,你没事不要喊我!”
03
陈楮英吃着肉酱披萨,咬了一大口,“蒲一永你不觉得你关注点很不对吗?怎么讲的曹光砚很像负心汉。”
蒲一永理直气壮:“是曹光砚见色忘友。”
陈楮英把那一口咽下去,“可是你上一次讲过了啊,你为什么老讲这个事情,很奇怪啊,又不是什么大事。”陈楮英看了蒲一永一眼,悄悄拿走最后一块比萨,“拜托你清醒一点,那是他为数不多的大学活动了好吗?有曹光砚的地方几乎都有你了,好吗。”
有一种怪异在弥漫,蒲一永理解不了的怪异。
希望曹光砚时时刻刻和自己在一起,身边不要有其他人。
曹光砚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男人,叫他名字他就会受不了。自从叫过他名字之后,曹光砚就变得很忙。
蒲一永跟他打招呼,曹光砚只回复一句早,再匆忙跑开。
蒲一永翻窗,睡在曹光砚床上。曹光砚的床好窄,明明曹光砚不在。蒲一永只是随便翻滚,却从床上裹着被子掉下来,很痛。
“一永,你再磨下去,那个钻可能要磨掉了喔。”曹爸歪头看蒲一永。
蒲一永从发呆中抽出来,把发卡放下,“曹爸,你说为什么会想一个人只跟自己在一起。”
曹爸的脸色一下子很精彩,最后扯出了笑容,“这是占有欲,一永,你爱上他了喔。”讲完之后,曹爸释然地望向蒲一永。
“曹爸,你的变脸很精彩耶。”
蒲一永在这个夏天有了一个秘密。
这个秘密和曹光砚有关。
04
蒲一永在路口等待。曹光砚没有经过,直到曹光砚房间的灯在屋内亮起来。
蒲一永在楼下喊曹光砚的名字。蒲妈先出门,“蒲一永大晚上的,你闭嘴啊,小心曾江奶奶一会告你扰民。”
蒲一永继续喊,曹光砚打开窗户,“蒲一永,我现在真的很忙,明天再说啦。”
窗户关上了。
蒲一永在原地做起跑步的姿态,原地快跑了三分钟。
跑到大汗淋漓,然后边跑边喊,“曹光砚,喂,你回头。你下来。”
“我不要。”
“你下来嘛。”
蒲一永猜想曹光砚肯定又哼了一声。
曹光砚气呼呼地出现,下阶梯,走到蒲一永面前,“你干嘛?你最好是有正事,我要考试耶。”
蒲一永很真诚的表情:“为什么大家都喜欢你?”
“蒲一永,你是不是有病。你就说这个?”
“我好像也包括这个大家里。”
“啊?”
蒲一永清清嗓子,呐喊出来“我说我也包括在这个大家里面。”
“靠北。”
“曹光砚你说脏话。我要录下来”蒲一永摸遍全身上下的口袋,垂头丧气“我忘带手机了。”
曹光砚笑出来,笑的很可爱,“蒲一永,你好笨,如果是你叫我,我会回头。每次都会。”
蒲一永很喜欢曹光砚笑起来,所以蒲一永也笑起来。
“好喔。曹光砚”
我们不刻意彰显亲昵,我们习惯连名带姓。
你呼唤我,我就回头。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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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驊祐RPS】缺德雷文.3
10.
三月的台北還沒停雨,冰冷潮濕的空氣中瀰漫著腐爛的味道。
今天是最後一場戲。最難也最深刻的戲。
昨晚失眠一夜,一開始是因為擔心自己演不好,到後來思緒開始亂飄,有些糟糕的情緒又捲土重來。
我蜷縮在沙發裡,讓自己沈沒下去。被那些陰暗的、濕冷的、悲傷的情緒淹沒,冷空氣鑽進體內,涼意蔓延,幾乎要在膚上凝結成霜。
冰冷是死亡的同義詞,今晚或許是我的死期。
大概是我的臉色真的太糟糕,一到片場,從導演到工作人員,所有一起對戲的演員們都圍過來關心我。
我扯了扯嘴角朝他們笑,解釋自己只是為了入戲在做準備。
導演也知道這個狀態很難得,所以雖然擔心,倒也沒再多說。......
10.
三月的台北還沒停雨,冰冷潮濕的空氣中瀰漫著腐爛的味道。
今天是最後一場戲。最難也最深刻的戲。
昨晚失眠一夜,一開始是因為擔心自己演不好,到後來思緒開始亂飄,有些糟糕的情緒又捲土重來。
我蜷縮在沙發裡,讓自己沈沒下去。被那些陰暗的、濕冷的、悲傷的情緒淹沒,冷空氣鑽進體內,涼意蔓延,幾乎要在膚上凝結成霜。
冰冷是死亡的同義詞,今晚或許是我的死期。
大概是我的臉色真的太糟糕,一到片場,從導演到工作人員,所有一起對戲的演員們都圍過來關心我。
我扯了扯嘴角朝他們笑,解釋自己只是為了入戲在做準備。
導演也知道這個狀態很難得,所以雖然擔心,倒也沒再多說。
我掃了眼片場,沒看到敬驊。
「他去化特效妝了。」芸樺說。
我垂下眼。也好。他來了反而會打亂我的情緒。
第一cut 先拍看見蒲一永墜落後的失神腿軟。
我回想當初接到媽媽噩耗的瞬間。
腿軟,跌坐。
cut !
再回想。
cut !
再腿軟。
cut!
再跌坐。
cut !
這一cut 摔了二十幾次,但我已經感覺不到痛了。每cut 一次,就要再回想一次,母親已經在我眼前逝去了二十幾次。
我也彷彿死了二十幾次。
耳邊好像傳來導演詢問要不要休息的關切。
搖頭。不能休息。不能在這裡停下。
戲接著演。下一場,我跌跌撞撞跑到蒲一永身邊。
血。從頭部蔓延出來的血液刺痛我的雙眼,一瞬間我眼前除了鋪天蓋地的黑紅外再也看不到其他東西。
呼吸!呼吸!
大腦響起尖銳的警報,呼吸失了控制,氧氣來不及充盈肺葉,便溶進淚水汩汩而出。
他還活著嗎⋯⋯他還活著嗎?
顫抖的指尖探向頸部,直到觸摸到那比我還炙熱的軀體,我才終於找回一點理智。
CPR。該做CPR 了。
我數著節拍壓胸,感受到掌下強而有力的心跳,本該感到安慰。但一看見那慘白的臉和那渙散的神情,我又崩潰了。
好像⋯⋯太像了。
媽媽入眠後青白的面孔再度浮現,還有曾經的摯友,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也是這樣渙散的神情。
不要、不要⋯⋯不要!
「cut !」
我蜷縮在一旁痛哭。
那一晚過得很漫長。我頭一次那麼痛恨他演技精湛。
在我反覆崩潰大哭之中,終於把戲拍完了。我躲著攝影機,收不住的眼淚潰堤,拼命吸著空氣想維持清明。
大家都來安慰我、拍拍我、抱抱我。芸樺最辛苦,這一整夜幾乎靠她支撐我的精神,讓我不至於太過痛苦拍不了戲。
今夜的一切像是一把鋒利的手術刀,一針見血切開潰爛的膿瘡,讓那些淤積的、腐爛的、黏稠的劇痛流露出來。
比裸戲更加暴露。
敬驊剛從地上爬起來,工作人員替他拿來保暖的衣物,他只穿上一半,就跑來抱住我。急切的,好像他才是整場戲裡最難過最需要安慰的人。
他抱著我,轉身擋住拍攝花絮的攝影機,讓我把臉埋進他懷裡,像一隻特別柔軟的大熊熊,有些笨拙的拍著背安慰我。
我感覺到他的嘴唇在我的頭頂,抱著我的雙臂也在顫抖。
他也在哭嗎?
芸樺來了,把我們一起抱住。一左一右,我被世上最柔軟的情緒包圍,有疼惜、有愛憐以及無限的溫柔。
「謝謝⋯⋯謝謝⋯⋯」
春光消融了積雪。我突然意識到,這個冬季,結束了。
11.
原以為殺青過後會慢慢和他失去交集。沒想到事實正好相反。
不知是從何時⋯⋯啊,應該就是從我殺青的隔天開始吧,敬驊突然把他的行程傳給我。
阿驊:3.5 10.~17.拍攝 19.健身
YO :?
阿驊:!我傳錯了?抱歉
傳錯?那原本是要傳給誰?
阿驊:我要傳到keep 裡的 不小心點錯了QQ
阿驊:[line 聊天列表截圖]
他的聊天列表最上面釘選了兩個對話人。第一個是我,第二個就是line自帶的keep 筆記*。
這理由雖然有點扯,但還算合理。我偶爾也會用keep筆記記一些東西,聊天室傳錯訊息也算常見。
說是傳錯,但他也沒有撤回,反而繼續跟我聊天。
阿驊:我明天晚上有空 要不要一起吃飯?
YO:不是七點要健身?
阿驊:吃飯而已 兩個小時夠了吧
YO:吃什麼?
阿驊:這間 [餐廳連結]
阿驊:認識的人開的健康餐餐廳 雖然是健康餐但挺好吃
阿驊:抱歉 我最近只能吃這個QQ
YO:好啊 正好我最近也打算回去練一練 吃健康餐剛好
阿驊:我明天下戲後去接你 你在家吧?
YO:嗯
阿驊:[OK貼圖]
自從那次傳錯後,他就沒有再傳對過了。一開始還會裝模作樣的跟我道歉,後來就理直氣壯的把聊天室當成備忘錄。
因為這樣,我和他的聯繫從未斷過。甚至因為掌握了他每天的行程,有效交集的時間反而變多了。
我們其實沒有花很多時間在彼此身上,他有他的事業,我有我的工作,我們約出去吃飯遊玩的機會並不多。但每天、不斷地、時刻更新自己的近況,明明隔著手機,卻好像一整天都待在一起。
我承認,不必從他人口中才能得知對方動向這件事,讓我非常著迷。
『問東問西,不覺得很煩嗎?』
『就說了有工作,事情很多,我不可能一個一個跟你解釋⋯⋯嘖,我還要忙,先掛了。』
『以後別直接打電話,很影響我。』
有段時間我一直覺得是因為我太粘人才讓他覺得很煩,為此還真心反省了很久。但現在想想,我也沒要求他回來陪我,就只是確認他的蹤跡而已。
明明已經結婚了,難道還要我每天追他的限動猜他在哪裡嗎?
所以最後離婚了。
我滑到他的ig ,最近po 文是某個雜誌的專題拍攝。離婚將近一年,如今我已經可以心平氣和面不改色的看他的動態,還能以專業眼光分析一下,順便再點個贊。
[line ~]
阿驊:21.結束拍攝
阿驊:晚上一起喝一杯?
我笑了。
YO:[ok貼圖]
我要的從來不是形影不離的陪伴,而是不管你在哪,我都知道你在那。
只要知道你的蹤跡,我就會很安心。
(待續)
註 *keep 筆記:可以想像成是只有自己的聊天室,通常用來紀錄資訊 。
【驊祐RPS】缺德雷文.2
7.
時間當然沒有變成遺產被我分配出去,它兀自流逝,推著我在人生的洪流中前行。
從宜蘭的海邊回來後,我終於有了新的目標:吃早餐。
每天吃早餐,像打卡一樣,拍照,傳給他。
他回給我好多貼圖。不知道從哪裡找來這麼多可愛的早安貼圖,從不重複,在我的早餐照片下日復一日的道早。
有時我們會藉此展開話題,更多時候是互相道過早安後開始自己的工作。很奇怪,明明只是個微小的動作,甚至都稱不上是種交流,卻讓我有了開啟一天的動力。
某次聚會時,朋友說:「千祐,最近又有新消息了嗎?」
「什麼消息?」
「哼哼。」他曖昧的笑了笑,用手中的酒杯輕輕碰了碰我的杯子,發出清脆的叮叮聲......
7.
時間當然沒有變成遺產被我分配出去,它兀自流逝,推著我在人生的洪流中前行。
從宜蘭的海邊回來後,我終於有了新的目標:吃早餐。
每天吃早餐,像打卡一樣,拍照,傳給他。
他回給我好多貼圖。不知道從哪裡找來這麼多可愛的早安貼圖,從不重複,在我的早餐照片下日復一日的道早。
有時我們會藉此展開話題,更多時候是互相道過早安後開始自己的工作。很奇怪,明明只是個微小的動作,甚至都稱不上是種交流,卻讓我有了開啟一天的動力。
某次聚會時,朋友說:「千祐,最近又有新消息了嗎?」
「什麼消息?」
「哼哼。」他曖昧的笑了笑,用手中的酒杯輕輕碰了碰我的杯子,發出清脆的叮叮聲。
明白他的意思,我卻下意識感到惶恐。我表現出來了嗎?有這麼明顯嗎?
「怎麼突然說這個?」我不動聲色,故作輕鬆的詢問對方。
「感覺你最近變得不太一樣了。」朋友啜了口酒:「有一種⋯⋯終於踩到地面的感覺。」
「⋯⋯哈?」
「哈,沒什麼,你就當我隨便說的吧。」朋友笑了笑,真誠的看著我:「不過千祐,我真心希望你能有新的戀情,更希望你能大方將這些和我們分享⋯⋯這本就是一件應該被所有人知道且受祝福的好事。」
「千祐,你已經不用再隱藏了。」
我垂下眼,避開朋友的目光。
大概直到去年前,我都還會稍稍反駁這種說法。說愛情是兩人的事,不需要到處張揚、說我們隱瞞是為了更好的保護自己⋯⋯
我能用這些說詞敷衍他人,卻騙不了自己。如果真的不在意,我們怎麼會走到離婚這一步?
不,應該說,我又怎麼會主動提離婚?
『Line ~』
我摸出手機,看了眼訊息。
阿驊:(照片)
點開來,是他滿臉傷痕坐在警局裡的劇照。
明明知道是假的,但看到他臉上吃痛的表情,還是有些擔心。
YO:看起來好痛⋯⋯
阿驊:真的很痛QQ
YO:?
阿驊:宋說我這樣看起來很可愛,一直揉我的頭
阿驊:其他人也跟著揉
阿驊:到後來連導演都來揉兩下
阿驊:頭快禿了 心痛QQ
噗。
YO:(揉頭貼圖)
阿驊:!連你也!
「誰啊?」朋友一臉打趣的模樣:「讓你笑成這樣。」
「沒有啊。」我清了清嗓子,把手機朝下蓋在桌上:「只是剛好滑到一張搞笑圖片⋯⋯群組裡發的。」
朋友滿臉寫著不信,但也沒再多問。我們深交數年,彼此都有些默契。
手機再度響起。
『千祐~』他呼喚我的聲調總是雀躍的:『我們剛下戲,宋說要一起去吃火鍋,你要不要來?』
「我今天有跟人約了⋯⋯」
「去。」朋友大聲打斷我:「那邊那個,不管是誰,趕快過來把他帶走。」
我瞪了朋友一眼。電話那頭他的聲音已經充滿笑意:『來嘛,好不好?我可以去接你。』
「⋯⋯我等下傳地址給你。」我到底還是同意了。
『好,我馬上過去。』
「慢慢開車,注意安全。」
8.
在片場遇到張軒睿讓我滿驚訝的。
他的角色後期才出現,戲份不算多,當初開拍時演員也還沒定好。
我沒料到他會參演這部劇。
「千祐,好久不見。」他來向我打招呼。
我也淡淡笑了下:「好久不見。」
他表情穩定,但我還是能感覺到他隱晦打量我的視線。我不想多想⋯⋯
我很難不多想。
寒暄的時間沒有多久,很快他就被導演叫去準備拍第一場戲。敬驊剛才還在整理服裝,此時突然出現在我身旁。
「給你。」
一包小熊軟糖被塞進手裡。
「我早上有吃早餐⋯⋯」
「可以捏一捏。」
他托著我的手,掌心收縮,連帶著我也跟著握起拳頭。手心裡是小熊軟糖的Q彈觸感,手背上是他的溫度。
「很解壓吧?」他低低的笑了:「小熊軟糖很堅強,不管怎麼捏,它都會變回原狀。它不會痛、也不會叫、還香香甜甜的。」
「你怎麼知道它不會痛?」我知道這句話聽起來像在找碴,要是以前我絕對不會說出口。但在他面前,我莫名的放縱自己。
「因為⋯⋯」他一臉嚴肅的看著我:「小熊軟糖是無敵的。」
「?」
「小熊軟糖,」他一字一句,鄭重聲明:「是無敵的。」
噗。
「你很煩欸。」我笑了。
他被導演叫走,剛結束第一場戲的張軒睿下了場。整個片場裡他最熟悉的人是我,所以他來找我聊天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我們隨意的聊,更新一下彼此的近況。我和他本來關係也不錯,尷尬消散得很快。但時不時的目光,仍舊令我煩躁。
我捏了捏手中的小熊軟糖,決定坦然面對:「光漢他,最近怎麼樣?」
他大概沒想到我會這麼直接,呼吸都停滯了一瞬,然後才說:「還是那樣,拍戲、訪談、出席活動、偶爾跟兄弟們聚一聚⋯⋯」
喔,還真是一如既往啊。
我有點驚訝自己居然毫無波瀾,但也不是特別意外。小熊軟糖還在手裡,我又捏了捏,感覺它們慢慢回彈的力量,突然就笑了。
「千祐,你跟光漢的事我不會插嘴。」張軒睿說:「所以,我們還能一起玩嗎?單純做個朋友?」
「當然。你是你,他是他。」我對他笑了笑:「再說,我現在也不需要躲了。歡迎來找我玩,朋友。」
「嗯,朋友。」他也笑了。
9.
敬驊好像在生氣。
當我發現這件事時第一反應居然不是擔心,而是覺得新奇。
我仔細觀察他的表情,當我們對上視線時,他第一次主動避開目光。
哇喔,也太有趣了。
我捏著小熊軟糖,一邊對自己的惡趣味感到愧疚,一邊又克制不住自己糟糕的想法。
真的很想捧著他的臉,逼他看著我,親口問他是不是在生氣。
我覺得他會被嚇到。而我一想到他被嚇到的樣子,就忍不住想笑。
彭千祐啊彭千祐,你可真是個糟糕的大人。
敬驊剛下戲,在休息區翻他的包包,翻了老半天什麼都沒有。他咬了咬牙,朝我走過來。
「曹光硯。」他臭著臉,攤開手:「給我糖。」
原來是蒲一永啊。
「什麼糖?」我用曹光硯的口吻回答他。
「小熊軟糖。」
「什麼小熊軟糖,那種東西⋯⋯我才不知道。」邊說,邊把手偷偷藏到身後。
他看見了,露出一個大狗狗兇兇的表情,撲上來抓我的手。
「蒲一永!」我躲開:「你幹嘛!」
「我看到了,給我!」
曹光硯打不過蒲一永,我也打不過他。當然,我本來也沒想跟他打。躲不到兩下就被抓得正著,整個人幾乎被他圈在懷裡,他的手包覆著我的,指尖發力,試圖從我的手裡抽出小熊軟糖。
我看著他有些委屈的臉,心一軟,將手裡的小熊軟糖拍在他胸膛上。
「給你啦。」還是曹光硯被蒲一永欺負後的不爽語氣:「一直吃糖小心蛀牙!」
他拿過軟糖,反倒一語不發。
回想幾分鐘前我還對他生氣的樣子感到新奇與好奇,還想故意嚇唬他。但真正面對他時,又捨不得了。
這麼好看的臉,應該多笑笑。
我又從他手裡拿回軟糖。他沒阻止我,只是靜靜的看著。
我打開包裝,從裡頭挑了顆黃色的小熊,用小熊軟軟的軀體戳戳他的嘴唇。
「張嘴?」
他用雙唇含住小熊,舌頭一勾,將軟糖捲入口中。明明沒有半點碰到我的手指,我卻實實在在感受到了那股炙熱與潮濕,令我心中一顫。
他嚼了嚼,一直蹦著的表情終於塌陷。
「檸檬。」他嘟囔著:「好酸。」
(待續)
今年多多生日第一又是那个姓赵的?(all檀)
檀健次生日那天哥几个因为彼此工作原因都不能聚在一起,不过大家也没太过沮丧,特别是驻京那俩单身汉,又商量着约了饭。
去年为了抢第一个给老幺生日祝福几人也是暗自较量,最后被赵泳鑫作弊抢了先,还顺便整出了什么“整个十月都是你的”这种让人看了就浑身不适的肉麻情话。
所以王浩这次下定决心要抢到第一,为此还早早定了个23:59的闹钟,对于拿下这次胜利势在必得。
至于还泡在剧组的肖顺尧和另一边窝在家里的池约翰,他们根本不放在眼里,毕竟那俩人神经大条一向不是正副队的对手。
浩鑫两人见了面后便安静的吃饭,讨论音乐,默契的窝在王浩家沙发上谁都没提...
檀健次生日那天哥几个因为彼此工作原因都不能聚在一起,不过大家也没太过沮丧,特别是驻京那俩单身汉,又商量着约了饭。
去年为了抢第一个给老幺生日祝福几人也是暗自较量,最后被赵泳鑫作弊抢了先,还顺便整出了什么“整个十月都是你的”这种让人看了就浑身不适的肉麻情话。
所以王浩这次下定决心要抢到第一,为此还早早定了个23:59的闹钟,对于拿下这次胜利势在必得。
至于还泡在剧组的肖顺尧和另一边窝在家里的池约翰,他们根本不放在眼里,毕竟那俩人神经大条一向不是正副队的对手。
浩鑫两人见了面后便安静的吃饭,讨论音乐,默契的窝在王浩家沙发上谁都没提起檀健次生日的事情,只是一边喝酒一边暗暗在心里算着时间。
酒劲上头后赵泳鑫便没再时不时悄咪咪看一眼手机了,王浩一边从容的灌着啤酒,一边留意着听闹钟响起。
“ding——”
一阵急促的铃声突然响起,王浩茫然的抬头,完蛋自己手机声音是不是调太大了!
赵泳鑫也猛地抬起头来,和王浩对视了一眼后一把抓起手机。
王浩慌乱的关闭铃声点开微信群,一句生日快乐刚编辑好准备发送,上面刷的弹出一条消息。
赵泳鑫:兮尔生日快乐🎂@昭兮尔
王浩生无可恋的把信息发出去,耳边就听到超大分贝的嘲笑:“哈哈哈你定的闹钟被我抢了第一!”
忍住想散人的冲动,王浩看着群里另外俩整齐的生日祝福,然后才看到檀健次慢悠悠的出来回复。
昭兮尔:谢谢哥哥们~
昭兮尔:你今年又是第一@赵泳鑫
眼看赵泳鑫乐得嘴角都上天了,王浩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开始打字。
王浩:我定了闹钟祝你生日快乐的啊健次,不小心被老赵听到了抢了第一
王浩:都怪闹钟声音太大😭😭
又被无良弟弟们嘲笑了一遍的王浩在茫茫“哈哈哈”中总算看到了一条暖心的信息。
昭兮尔:没事儿啊浩哥,第几个祝福都一样,爱你们
不由得在心中感叹还是自家老幺最贴心,再看了一眼在那发60s语音笑到窒息的约翰……
活该健次是团宠。
——————————————————
已经开始期待明年的争夺战了hhh,希望赵总能保持战绩哦~
【鑫多】病弱梗:论团队老幺的不自觉日常39——出血点
圈地自萌,勿扰真人。
纯属虚构,没有巧合。
檀老师健康长寿,长命百岁!!!
檀健次看着桌上的饭菜一脸菜色,早上是清炒茼蒿、醋溜白菜、拌黄瓜,加上燕麦粥。中午是西芹百合、蒜薹炒肉、蚝油生菜,搭配一人一个火龙果。晚上这会儿是水煮菜花、干煸四季豆、西红柿炒鸡蛋,外加杂粮粥。
除了中午吃饭的蒜薹炒肉里有一点荤腥,其他菜一点肉都不沾,浩哥甚至把家里的香油换成了橄榄油,专门用来调菜。橄榄油有股特殊的香味,檀健次吃不惯,每次吃饭都撇着嘴不情愿,可又不敢不吃。
浩哥为了纠正他的饮食习惯,把他私藏的零食全部都给没收了。不吃饭,过了饭点什么都没有。
平时好脾气的人生气的时候最可怕,浩哥冷脸的时候檀......
圈地自萌,勿扰真人。
纯属虚构,没有巧合。
檀老师健康长寿,长命百岁!!!
檀健次看着桌上的饭菜一脸菜色,早上是清炒茼蒿、醋溜白菜、拌黄瓜,加上燕麦粥。中午是西芹百合、蒜薹炒肉、蚝油生菜,搭配一人一个火龙果。晚上这会儿是水煮菜花、干煸四季豆、西红柿炒鸡蛋,外加杂粮粥。
除了中午吃饭的蒜薹炒肉里有一点荤腥,其他菜一点肉都不沾,浩哥甚至把家里的香油换成了橄榄油,专门用来调菜。橄榄油有股特殊的香味,檀健次吃不惯,每次吃饭都撇着嘴不情愿,可又不敢不吃。
浩哥为了纠正他的饮食习惯,把他私藏的零食全部都给没收了。不吃饭,过了饭点什么都没有。
平时好脾气的人生气的时候最可怕,浩哥冷脸的时候檀健次连撒娇都不敢,就知道低头认怂。
昨天檀兮尔泪眼汪汪地站在一边看着浩哥在卧室里和零食间搜零食,一句话都不敢说。之前浩哥宠他,很多零食都背着赵泳鑫偷偷买给他。檀健次拿他当知心哥哥,藏零食的地方连赵泳鑫都不知道,浩哥都知道。
赵泳鑫本来有点看不下去,毕竟自家小孩委屈巴巴零食全部被搜走,也有些可怜。可看着浩哥拿着箱子从一些犄角旮旯里不断的搜出零食,也逐渐变得暴躁:“檀多多你竟然背着我藏了那么多零食!还都是垃圾食品!家里是缺你吃了缺你穿了,你非得吃这些!!!”
赵泳鑫生气的还有另外一个点,檀健次藏零食的地方连他都不知道,浩哥竟然知道的那么清楚。
浩哥从床板夹层搜出最后一包辣条扔进箱子里,直起腰冲赵泳鑫道:“谁让你给他那么多零用钱,都用来买零食了。”
赵泳鑫自知理亏,从两人在一起后赵泳鑫就担起了养家养媳妇的重任。檀健次每月挣的钱都存了起来,赵泳鑫每月给他发零用钱。赵少爷自己花钱大手大脚,就怕檀健次跟着自己受委屈。每月工资上交了90%,剩下的留着买计生用品。其实两人工作都忙,几乎没有时间出去花钱,檀健次也只是用来买点零食。买了还不能光明正大的吃,只能趁着赵泳鑫不在的时候偷偷摸摸的吃,久而久之,买的越多,剩的越多,藏得越多。
这次他和赵泳鑫夜里出门买药被粉丝撞个正着,还差点上了热搜。浩哥被惊得一身冷汗,这种奇奇怪怪的热搜能不上就不上,另一方面也是心疼檀健次。每次上完厕所就哼哼唧唧,趴在沙发上不动弹,怕上大号,连饭都不敢吃。
檀健次吃了一口菜花,眼泪就吧嗒吧嗒掉了下来,吃了一天的菜,檀健次感觉自己都要变成兔子了。
“怎么了哭什么呢?”赵泳鑫端着一碗杂粮粥从厨房出来,就看见檀多多看着一桌的菜掉眼泪。赵泳鑫把碗赶紧放桌上,将人抱进怀里:“怎么啦乖?”
檀健次把嘴里的菜使劲往下咽,摇头道:“小鑫,我不想吃菜花。”
“忍忍宝,浩哥也是担心你,等过几天咱们偷偷吃小灶。”赵泳鑫压着声音哄他。高纤维素食物有益身体健康,浩哥就怕他再便秘。赵泳鑫纵使再宠他,也不会在关乎檀健次身体健康的事情上跟浩哥犟着来。
杂粮粥檀健次也不愿意喝,喝了两口就背着浩哥给赵泳鑫使眼色,赵泳鑫轻轻摇了摇头,还是把自己的碗和他换了过来。
浩哥回头一看檀健次的碗已经空了,也有些惊讶:“今天这么乖?”
“浩哥做饭好吃!!!”檀健次仰脸冲他笑得又乖又软,浩哥的心都化了。
“别卖萌,等你好了零食还你!”
“咳咳……”正在仰头拼命喝檀健次剩饭的赵泳鑫差点呛到,合着自己就是个吃剩饭的呗,好人都让浩哥做了。
吃完饭檀健次还沉浸在自己零食快要回来的快乐中,洗完澡就穿着短裤在床上滚来滚去。他肤色白,在深色的床单上更显得瓷白一片。
赵泳鑫平日里最爱他腰间嫩白的软肉,每次亲吻都让檀健次忍不住瑟缩,这是檀健次独属于他的地带,他心中总有难以自持的独占欲,想跨过理性去控制他的一切。
有一段时间他不许檀健次穿短款的衣服,因为动作间会露出腰腹的皮肤,观众灼热的视线、爆发的尖叫都让赵泳鑫烦躁。他控制檀健次的妆发,太过亮眼的装扮,他总是故意使坏破坏。他不想让檀健次过于耀眼,太过珍贵的宝贝是会被人觊觎的,他害怕失去。
直到化妆师实在忍无可忍找经纪人告了状,赵泳鑫才开始有所收敛。
此时赵泳鑫围着浴巾站在床边,看着檀健次的腰肢弯出诱人的曲线,他周身一片火热。赵泳鑫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火气,开口时嗓音还是有些喑哑。他把薄被掀起来裹住檀健次,压在人身上:“多多,我上次怎么给你说的?”
“说什么?”檀健次偏头看他,终于意识到赵泳鑫眼中的危险。他挣扎着要从赵泳鑫身下逃开,可他这会怎么会是一个失控男人的对手。
赵泳鑫在遇到檀健次之前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如此容易失控的人。他自小锦衣玉食,只要他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有人捧到他手边,自是从不理解什么是求而不得。对他人那种苦苦追求从不理解,直到遇到檀健次他才明白——为何世间三苦,求不得最苦。
“已经立秋了,我上次给你说什么,嗯?”赵泳鑫让人趴在自己腿上,手试探着要打他。檀健次屁股还在痛,实在不想伤上加伤,老老实实求饶:“穿长袖睡衣!小鑫,你帮我换!你帮我换!”
赵泳鑫想帮他换,可实在怕自己把持不住,他拿出长款睡衣随手扔给床上的人,扭过头忍住不看他。
檀健次以为人生气了,老老实实起来换睡衣。上衣是纯棉套头的,檀健次认认真真区分正反,将衣服一抖想整个套进去。因为经常练舞的缘故,他的腰间虽没有腹肌,但是肌肉线条流畅,动作之间充满了力量感,做什么都有力好看。赵泳鑫忍不住偷偷看他,恍惚间想到之前舞台上檀健次令人炫目的模样,他神思游曳,忽然被檀健次腿上刺目的红点夺取了视线。
纤细修长的腿上是斑斑点点的猩红,如同红梅落雪。赵泳鑫伸手一拉,将人抓着脚踝拉了过来。
“你干吗?”檀健次刚穿好睡裤就被人拉进了怀里
赵泳鑫把裤脚挽起来检查,又嫌不顺手,把人刚穿好的裤子扒了下来,腿上布满了红色的出血点,赵泳鑫心里一惊:“多多,你今天晚上搓澡了吗?碰到腿了吗?”
檀健次此时也注意到了自己腿上的不对,他试探着抓了抓,并没有什么感觉:“没有啊。”
“那你有什么不舒服吗?”赵泳鑫问他。
“腿好像有一点点痛。”檀健次仔细回忆身体的不对。赵泳鑫已经变了脸色,檀健次飞快拉住了赵泳鑫的手:“只有一点点小鑫,可以忽略的那种痛。我们睡觉好不好?”
赵泳鑫低头不说话,把衣服给人套好:“你先睡,我一会来陪你。”
檀健次拉他的衣角不肯放手:“小鑫,我不想去医院。”
隐藏结局——
求评……
[鑫多]声控灯
勿上升!
别给小号热度
赵泳鑫是故意把檀健次房间里的灯换成声控灯的,倒也不为了什么,就是单纯想试试看檀健次的声音到底能不能唤醒在夜里沉睡的灯。
“浩哥,兮尔呢” 赵泳鑫写完歌在屋子里找了一圈也没看到檀健次的身影,上午人走的时候说是去剧组对戏,但以檀健次的台词功底不应该这个时间还没回来,播过去的电话迟迟也没人接听。
“阿薰啊,多多没和你说吗,刚才那个什么韩东君来了,说是要和多多单独说点事情,两个人就又出去了,好像是什么咖啡店来着,我以为多多和你说了呢,他俩……”
王浩话还没说完,就被赵泳鑫不太好听的语气打断了“你说,谁把兮尔带走了?...
勿上升!
别给小号热度
赵泳鑫是故意把檀健次房间里的灯换成声控灯的,倒也不为了什么,就是单纯想试试看檀健次的声音到底能不能唤醒在夜里沉睡的灯。
“浩哥,兮尔呢” 赵泳鑫写完歌在屋子里找了一圈也没看到檀健次的身影,上午人走的时候说是去剧组对戏,但以檀健次的台词功底不应该这个时间还没回来,播过去的电话迟迟也没人接听。
“阿薰啊,多多没和你说吗,刚才那个什么韩东君来了,说是要和多多单独说点事情,两个人就又出去了,好像是什么咖啡店来着,我以为多多和你说了呢,他俩……”
王浩话还没说完,就被赵泳鑫不太好听的语气打断了“你说,谁把兮尔带走了?” “韩东君啊”
“哎小鑫,你上哪去啊”
王浩感觉自己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几个度,自从他们老小接了这个新戏以后,赵泳鑫这情绪是越来越暴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被人家抢了媳妇呢,王浩不由得摇了摇头,这队长真是越来越不好干了。
说不生气那就是骗人的鬼话,赵泳鑫现在感觉自己心脏都要气炸了,韩东君又是这个韩东君,自从檀健次接了那个戏以后,这生活是处处离不开韩东君这号人物。
他当初就不该同意他接这部剧。
什么谈工作,什么对台词,分明就是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哦不对,他家兮尔可不能是绿豆。那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做梦!有他赵泳鑫在,谁也别想吃檀健次这块天鹅肉!
如果你在马路上看到一个骑着自行车狂奔的人,那么恭喜你,那个人就是赵泳鑫。
赵泳鑫觉得今天就像有人再和自己作对一般,从家里气冲冲跑到楼下才发现自己那往日里金刚不坏的车,突然的就启动不了,气得他猛踹了一脚后车底,导致连蹬自行车时,脚都是疼着的。
倒也亏了王浩的自行车价格不低,不然这追的上电瓶车的骑法儿,车轮可能都要冒火星子了。赵泳鑫没有丝毫犹豫,一路狂奔到了一家咖啡店门口停下。檀健次口味挑的很,北京的咖啡,他只喝这一家的,既然韩东君真对他有意思,那自然会顺着他的口味,果不其然,两个人真就坐在靠窗边最里面的位置有说有笑。
那个位置曾经是他赵泳鑫的专属!
他这个人最不擅长的就是隐藏自己的情绪,直来直去惯了,有什么不开心更是选择直接表现出来,所以他进了店根本没听服务员大声的招待,径直走到了檀健次的身边坐了下来。
“小鑫?你怎么来了…”檀健次是背对着门口的,所以身边突然有人坐下属实下了他一跳,看见是赵泳鑫时心里虽放下了几分,但还是带着疑惑不解赵泳鑫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健次,这位是?”韩东君也被来的人吓了一跳,这人一声不吭,脸上更是带着不善的表情,又好像这不善是冲着自己来的一样……
“这是赵泳鑫,我们团的……”没等檀健次介绍完,就被人打乱了
“我叫赵泳鑫,是他男人,在一起两年的男人。”气死了气死了,赵泳鑫要气死了,刚刚檀健次是想说什么?队友吗?他就只是队友?真是忍不了,这谁能忍。
“……”
任是檀健次反应再慢,现在也明白了身边坐着这人又是在不分青红皂白的吃飞醋了。
“小鑫,我们就是工作伙伴,今天就是来谈一下那个戏的”檀健次拽了拽赵泳鑫袖子的衣角,轻声说到。
“我知道啊,同事嘛。我今天就是来请这位好同事喝两杯,这顿算我的我请,以后还得麻烦您照顾我家兮尔了”说是请客,但话语中无一不带着几分逐客的意味,语气并不和善,更是加重了我家兮尔这四个字。
韩东君从两个人的眼神和语气中也差不多了解了,不出意外应该是赵泳鑫误会了什么,现在已经在下逐客令了。不由得低头轻笑了一声,本就是觉得檀健次这人挺有意思的,功底也是不错,想着和人交谈一下,也有利于之后的拍摄,没想着闹了这么一出儿,还让人家男朋友误会了一番,自己要是再不走,也是酌情没有眼力见了。
“这咖啡呢我就不喝了,业务上的问题刚刚也和檀老师聊的差不多了,那我就走了,檀老师你们喝着,我先走一步,咱剧组再见”韩东君带上了口罩,说几句礼貌话就准备离开。
“诶,东君……”没等檀健次站起来就又被身边人按了回去。
“慢走啊兄弟,以后有缘再见”赵泳鑫朝身后大喊着向人告别的话,又悠哉悠哉的坐回了位置上。
“赵泳鑫!你能不能别总是瞎吃醋!能不能礼貌一点,都是一个剧组的,我们以后怎么相处”见人走了,檀健次才开始教训赵泳鑫刚刚胡搅蛮缠的做法。
“能怎么相处,不就是拍拍戏吗,怎么你还想和他有深入的交流?”赵泳鑫没看檀健次,而是拿起了檀健次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
“你幼不幼稚……”檀健次真的要无语了,怎么会有人做错了事还这么理直气壮,搞的什么都是自己的问题一样。
赵泳鑫没有回答,起身拽着檀健次就向外面走去。但到了门口他才又一次傻了眼,他没有开车过来,王浩的自行车连个后座都没有,这让他俩怎么回去啊,本来还想把檀健次扔到汽车后座,自己在装一装生气,回家好骗檀健次哄哄他,他得寸进尺一下肯定还能骗不少好处,可现在这简直就是让他进退两难……
“你…就骑这个来的?”檀健次憋着笑正经的问着赵泳鑫。
“车不知道咋的坏了,我就骑王浩的自行车来的,谁知道他这破车连个后座都没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赵泳鑫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一般情况下他不笑,除非是真的忍不住了。
“笑什么笑啊!谁还没个差错了…”赵泳鑫真的要气死了,没有继续再管自行车的问题,直接拉着檀健次去路边拦了一辆计程车,报了家里的地址,就气鼓鼓的坐上了后座。
一路上檀健次都在笑个不停,还问他那队长的车要怎么办,赵泳鑫气哄哄的向外挪了挪位置,把车窗降下来,又吹了一脸风扬起来的沙子,旁边的人笑的更甚了。
真是气死他了!
到家后赵泳鑫没有向往常一样等慢吞吞的檀健次,而是几个大步走的飞快,进了屋也没有理会池约翰他们的大喊大叫,径直进了檀健次的房间反锁上了门。
檀健次上来时就看到哥儿三个傻呆呆的看着自己房间的方向,见他回来后又齐刷刷的用眼睛盯着他,他无奈摇了摇头,告诉了王一浩他宝贵的自行车此时正在街边遭受风吹日晒的留离生活时,才彻底打破屋里尴尬住的气氛。
“赵泳鑫!!你特么找散啊!!!!”
你没听错,就是王浩气急败坏的呐喊,生气归生气,但还是自己穿了衣服下楼拯救他那几万块钱的“奔驰”。
肖顺尧和池约翰更是极其有眼力见一般,放下了手中的游戏机,穿了衣服说要下楼吃饭,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最后屋里只留下檀健次坐在沙发上抱着Bass想着如何能哄好里面的人,才能夺回自己房间的所有权。
“小鑫?bass说他要上厕所!”
Bass:小妈,我不想。
“小鑫?家里电视机不好用了!”
电视机:放大耳朵图图的是旁边饮水机吗?
“小鑫?家里水管爆了!”
水管:你全家都爆了!
“小鑫?我饿了,我想吃饭”
肚子:这倒是确实是…有点饿了。
敲了几次房门都无果的檀健次刚准备放弃,就被里面的人伸手拽了进去,又重新反锁上了房门。
“小鑫~我饿了…别生气了好不好?”该示弱的时候就要示弱,不然吃亏的就是自己的肚子!
没等来人的回答,回应他的却是被人按在门板上的亲吻。一个个深情又带着几分不太讲道理的吻落在檀健次的鼻尖和嘴唇。细细密密的吻亲的檀健次说不上一句话,停顿的间隙,不等他开口就又被赵泳鑫一个转身扔在了床上,欺身压了下去。
“赵泳…鑫”被压在身下的檀健次,刚刚因不会换气而被憋的通红的眼睛此时显得格外好欺负。“兮尔,我在我在我在”赵泳鑫的声音温柔到了骨子里,温热的气息打在檀健次的耳边,让人忍不住颤了颤身子。
“兮尔,你叫我名字,大点声叫我好不好”屋子里窗帘拉的严密,透不进来一丝光亮,黑暗里檀健次看不太清赵泳鑫的表情,只能凭感受用手勾住人的脖子,想找到一丝的安全感。
那人在自己的身上胡作非为,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衬衫已经被人脱掉扔在了还没有擦的地板上,檀健次心想着明天又要洗衣服了。
“兮尔,叫我”屋里刚按的声控灯,还没试过好不好用呢。
“赵泳鑫~”檀健次这辈子都没想到赵泳鑫敢这么玩,突然亮起来的灯刺的檀健次睁不开眼睛,往人怀里缩了缩。只听到了赵泳鑫轻声笑了笑,屋子里片刻的明亮又恢复了刚刚的黑暗。
“赵泳~我饿了…我想吃小笼包……”
赵泳鑫耐心的应着人说话,直到把人彻底的哄睡着,才起身随手清理了一下混乱的现场,拿起手机点了檀健次最喜欢吃的那家小笼包的外卖,顺便还多加了一碗小米粥。
想了想又打了换灯公司的电话预订了明天过来把声控灯换掉,确实是有那么几分乐趣,不过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被夹的失去功能。
楼下吃完饭散着步回来的AJ二人,看着楼上忽闪忽闪的灯光,拨打了王一浩的电话,大呼小叫的喊着家里闹鬼了让他快点回来,却被还在寻找自行车的王浩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说他俩脑子有病别在他这犯贱。
二人挂断了电话依旧没敢回家,而是坐在楼下的凉亭里和前阵子儿子出门办事的老大爷打起了扑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