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有风月来(六)
CP预警 萧若风x叶鼎之,其余为原作官配。
且付千钟
「滚!」
萧若风推门而入,迎面飞来一个酒坛子,他稍稍运力,那酒坛稳稳当当地落在他手上。酒桌上乱糟糟一片,七倒八歪坛子的后面,藏着一个面色酡红的少年,朦胧的醉眼中蕴着几分杀意。
「鼎之。」
萧若风上前将酒坛放在一旁的凳子上,抬手轻抚叶鼎之背脊:
「怎么醉成这个样子。」
「要么坐下来一块喝,要么滚蛋。」叶鼎之相当没耐性,端着坛子又灌了一大口。
萧若风笑眼盈盈,说着恭敬不如从命,便将叶鼎之身旁的象牙杯拿来,取了一坛酒,倒入杯中。
叶鼎之摇摇晃晃地抓住萧若风的手腕,双眸半睁半闭,埋...
CP预警 萧若风x叶鼎之,其余为原作官配。
且付千钟
「滚!」
萧若风推门而入,迎面飞来一个酒坛子,他稍稍运力,那酒坛稳稳当当地落在他手上。酒桌上乱糟糟一片,七倒八歪坛子的后面,藏着一个面色酡红的少年,朦胧的醉眼中蕴着几分杀意。
「鼎之。」
萧若风上前将酒坛放在一旁的凳子上,抬手轻抚叶鼎之背脊:
「怎么醉成这个样子。」
「要么坐下来一块喝,要么滚蛋。」叶鼎之相当没耐性,端着坛子又灌了一大口。
萧若风笑眼盈盈,说着恭敬不如从命,便将叶鼎之身旁的象牙杯拿来,取了一坛酒,倒入杯中。
叶鼎之摇摇晃晃地抓住萧若风的手腕,双眸半睁半闭,埋怨说干嘛用他的杯子,萧若风笑着说这桌上只这一个酒杯,随后轻轻挣开腕上劲道,举杯一饮而尽。
入口醇厚,回味甜腻,虽算不上什么好酒,但桃子的清甜中夹杂着淡淡的蔷薇芬芳,沁人心脾,久久不散。
萧若风把玩着手中的象牙杯,意犹未尽地抿了抿唇,赞道:「好酒。」
叶鼎之抱着酒坛没好气地嘲讽,说这酒你也瞧得上,真是没见过世面。
萧若风将酒杯放下,俯身凑到叶鼎之身边,如愿以偿地找到那番蔷薇香气的源头,故意用气声解释:「因为百花阁的蔷薇露调制得好。」
叶鼎之酒至半酣,听不出他这言辞之中的暧昧,咯咯笑着,说确实,这气味我也很喜欢。
萧若风起身,撩起叶鼎之鬓间低垂的几缕发丝,挽于他耳后:「鼎之,时候不早了。」
叶鼎之突然将手中坛子往地上一抛,摔得粉碎:
「睡不睡有什么区别吗?反正明日醒来还是在这个小院子里,逃又逃不掉,死又死不了!」
「萧若风,你自己走不出天启城,就要求所有人都和你一样要困在这里吗?」
我没有要困住所有人,只是你不能走。
萧若风这样想着,又叹了一口气。
他知叶鼎之心中压抑,也深知这一切始作俑者是他本人,心生愧疚,拽了个空凳子,坐到叶鼎之身旁,柔声安慰:「那便依你,你想喝到几时,我便陪你到几时。」
叶鼎之发作完清醒了不少,狐疑地转身,想这萧若风平日说话绵里藏针,一句三怼,今日自己胡闹他竟如此顺从,很难不让人生疑,不由脱口而出:
「你有病吧,萧若风。」
萧若风寻了桌上一坛未开封的酒,揭开覆着坛口的红布便往口中灌,被叶鼎之一把拽住:
「别,我现在没心情喝了。」
「我想揍你。」说完便伸拳朝萧若风胸口砸去,萧若风竟也不避。只是叶鼎之身无内力,又喝了不少酒,这一拳虽结结实实的砸到他身上,却绵软无力,不能伤他分毫,反倒是叶鼎之出手动作太大,向前几个趔趄就要摔倒,萧若风本想伸手捞他,被叶鼎之反手一拉,二人一同跌在红线毯上。
叶鼎之更加生气,不待萧若风起身便跨坐在他身上,抬手就要打。
但他停手了。
室内明烛摇曳,照在萧若风那张丰神俊朗的面容上,嘴边还残留着酒痕,唇间被浸润得鲜红明艳,那双婉转多情眸子总是这般温柔地望着他,宛似秋水。他的发丝微乱,潦草地散落在锦衣华服之上。
盯着这张初遇就让他意乱情迷的脸蛋,叶鼎之一阵恍惚,脸开始微微发烫。
真是个俊俏的混蛋。叶鼎之暗骂。
他伸手拍了拍萧若风的侧脸,双唇如羽毛般在萧若风嘴角轻拂过,促狭的眉眼中笑意正盛:
「果然是好酒。」
少年人的马尾随意地垂在肩头,白皙的皮肤因酒醉染上一抹潮红,双眸欲开还闭,眼中晦暗的春意荡开了萧若风心底的一层涟漪。
叶鼎之觉得自己身下似有东西抵着,他动了动身子,戏谑道:
「我还以为你是君子。」
「我是君子,又不是柳下惠,何况美人投怀送抱,岂有坐怀不乱之理?」
萧若风直言不讳。
叶鼎之会心一笑,左手覆在萧若风胸前,右手抽出头顶那支束发的玉簪,如瀑般的黑发肆意倾洒下来。
他弯下腰身,叼着簪子喂给萧若风,遗落的几缕发丝轻扫对方面颊。
有点痒。萧若风想,好像是左胸口的位置。
见萧若风顺从地咬住簪子,便满意地在唇上一啄,手指轻挑身下之人华服上的腰带。
「后边……该做什么?」
叶鼎之手捧腰带,脑中清醒不少。
男子之间该怎么……
萧若风此刻衔着簪子,无法给他回复。
一阵尴尬的沉默后,叶鼎之的脸突然涨的通红,浑然没有先前调戏萧若风的那番自如,他觉得自己失忆前应该也没这种经验,这段时间看过的书上也鲜有这些描写。
他一摇一晃地从萧若风身上爬起来,扶着桌子直摇头:
「……看来我真是喝多了。」
屋内红烛摇动,叶鼎之眼前陷入一片黑暗,灯影明灭间酒意又朝脑中袭来,自己被人拦腰抱起,跌入柔软的床褥之中。
身上人的舌头粗 暴地侵入他的口中,他伸出双臂环住对方,其间涌入的桃酒浓郁,也尽数消融在唇齿纠缠之中。
月光顺着窗户缝隙照进来,满地狼藉。
一夜好梦。
叶鼎之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整个人陷在被褥中几乎无法起身。
他身上换了一件干净的内衬,脑中逐渐回忆起前一晚的事情。只是环顾四周,预想中的身影并没有出现。
就这么跑了?萧若风你可真是个混蛋。
像是有意避着叶鼎之,萧若风很晚才回到王府。他见那小院中烛火通明,犹豫许久,还是推开了那两扇院门。
叶鼎之正坐在桌前看书,见他进门,几步上前,举起拳头就要朝萧若风挥去。
萧若风正欲抬手挡住,耳边的拳风却化作春风拂面,环住了他的后颈:
「小师父。」
这一声叫得萧若风颇为受用,他扶上叶鼎之后腰,揽进怀中。
「除了休沐日外,小师父能否多陪陪我。」
萧若风感受到自己的耳廓湿热的触感,他将叶鼎之拦腰抱起,怀中人顺势埋到他颈中。
那道温润也随之而下。
他将叶鼎之抱到床榻,扣住那人左腕,眼中氤氲雾气一片,气息吞吐渐渐不畅:
「那要看你表现如何。」
叶鼎之食髓知味,竟觉得这王府里的日子也没那么无趣了。
萧若风也逐渐习惯在王府内那间小院子里处理事务。
他后知后觉,这偌大的琅琊王府所囚之人原来不只有叶鼎之一个了。
困住叶鼎之的是欲,困住自己的是情。
不须长结风波愿,锁向金笼始两全。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
雷梦杀在家中刚与妻子用完晚膳,就听老管家说琅琊王去了雕楼小筑寻得好酒要与他同饮。雷梦杀纳闷萧若风不好好参加宫里的中秋家宴,喝多了跑自己府上做什么,便转身看向李心月,羞赧地向老婆请示说要不自己看看什么情况。李心月轻敲了下他的额头,嘱咐说少喝点,便将雷无桀带入后厢房休息去了。
萧若风一路踉跄,由老管家搀着进了中庭,看见雷梦杀后大喊一声「接着」,将手中酒坛抛给他。
「你怎么喝成这样……」雷梦杀接过那坛酒,凑到坛口嗅了嗅,桂花的清香扑鼻而来,疑惑道:「这也不是秋露白啊。」
「我去得晚了,秋露白早就没了,只讨了这坛桂花引」萧若风慢悠悠地挪到圆凳上,从桌上取了一个酒杯,十分随意地往桌上一趴,嘿嘿一笑。
即便是醉酒,雷梦杀也从未见过琅琊王萧若风如此失态。他从萧若风手中夺过杯子,吩咐小厮去取几个新的过来,又将手覆在萧若风额头:「老七,你把脑子喝坏了。」
那小厮端过一个锦盒放在桌上,盒中十二只白玉酒盅嵌在上好的金丝云锦内,杯身光素无纹,润如凝脂。雷梦杀从盒内取了一个,递给萧若风。
「今日中秋宴会之上,皇兄说要给我指一门亲事。」萧若风坐起身来,左眼微闭,盯着手中的白玉酒盅,「我当场便给拒了。」
雷梦杀问他,许的是哪家的千金。
萧若风歪着头,目光讥诮,你怎么不问我原因。
「因为叶鼎之。」
不待雷梦杀开口,萧若风便直截了当说了原由,他眼中澄澈清明,酒杯纳入掌中,那白玉杯顷刻化作手心的一摊齑粉。
「萧若风……」
雷梦杀无奈地扶额摇头,也不知道是惋惜杯子,还是不满意萧若风的答案:
「我希望你是真的醉了。」
「酒后吐真言,那醉与不醉有什么区别吗。」
萧若风又从盒中挑了个玉杯,眼神恢复了先前那般慵懒浑浊,他从雷梦杀怀中拿过酒坛,便往杯中倒。
萧若风饮下一杯,问雷梦杀怎么不喝。
「因为我没有心事。」雷梦杀坐在一旁,又给他倒满一杯。
「是吗?真羡慕你。」萧若风嫌那酒杯太小,往桌上一扔,抱着酒坛往口中倒。
「你要是喝死能把这些都忘了也算好事。」
雷梦杀也不拦他,眼见萧若风把一坛桂花引倒个干净。
「这酒可真比不上东君的七盏星夜酒啊……」
雷梦杀冷哼一声,说你也真是痴人说梦,那谢师的秋露白都败在小百里手下了,更别提这桂花引。
「那日东君的酒助我一跃破境,解了我多年的武学桎梏,入了逍遥天境……」
「可自那日之后,我竟流连于此,再无精进。」
——若你入江湖,你或许在以后可以继承我的名号,可若留朝堂,便只能驻足于此了。你可明白?
——先生,能驻足于此,对出生于萧氏一族的我来说,已是莫大的幸运了。
萧若风想问那日笑着回答李长生的自己,心中可有悔意?
「二师兄……你说师父他现在在哪呢……」
萧若风喉头干涩,虽仍在笑着,却声同呜咽。
「再过半月,我就要领军去南诀了。」雷梦杀没有回答他,将话题转到自己身上。
「大师兄不是说……」萧若风愕然,声音听出一丝颤抖:「我明日去同皇兄说!」
雷梦杀摇摇头,从盒中取了一个杯子,说:「你也知道,此番南诀来势汹汹,先前你派去的人全军覆没,朝中不能无人,叶啸鹰和典叶各有事务,也只有我才能胜任。」
「还有我!明日我去同皇兄请命,出兵南诀!」萧若风抓着雷梦杀右臂,眼中酒意早已不见。
雷梦杀取了桌上一坛清酒,给自己斟了满杯:
「老七……这北离不会少了你一个琅琊王就完蛋的。」
萧若风松开手上的力度,转过身去躲着雷梦杀的眼睛,踌躇不语。
「你和影宗斗了这么久,现在影宗没了所有人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你。」
他这话虽说的「所有人」,却意有所指:
「而且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北离军功第一人却不敢领兵,图什么……」
「之前暗河找你麻烦的时候,如不是心月出手,你难道真就从容赴死吗?」
雷梦杀又给自己就倒了一杯,仰头一饮而尽:
「既如此,何不假托琅琊王身患奇疾,金蝉脱壳逃出天启?」
「别的我就不问了……就一句话,你是不是喜欢那小子?」
萧若风松了松领口,看向雷梦杀的眼中满是痛楚,自嘲般地笑了笑。
「那好老七,我告诉你,你不喜欢他。」
雷梦杀将手中酒坛朝桌面用力一砸,一声重响过后,酒坛却仍稳稳立于桌上,底部传来碎裂的声音。
不知道是因这声巨响,还是雷梦杀的这番话,萧若风有些目眩。
「你若真的喜欢他,就会不顾一切带他走。」
「如若冒天下之大不韪的是心月,我不管那天下人怎么说,只知道我定会护她,同她战到最后。而心月对我,亦是如此!」
萧若风心头一震,若是叶鼎之妄图再染指天启,他必定拼死阻止。
可若是天地不容叶鼎之,萧若风会同他共赴黄泉。
「你现在这样,只是自觉亏欠,你萧若风觉得你当年因易文君之事对不住他叶鼎之!」
「够了。」
萧若风一掌把方才扔到桌上的玉杯拍得粉碎,猩红的液体顺着他的指缝泻出一道红线。
「要我说还不够!萧若风,你现在骑虎难下了。」
雷梦杀站起身来,用力将桌子一拍,低头看向萧若风。
「而且你这算什么?他一个大活人,你能关他一辈子吗?!」
「我不管你对他到底抱有什么样的感情,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趁他现在没有武功杀了他;要么让他走,去一个没有人会想起他的地方。」
「但你不会杀他。琅琊王萧若风不是那样的人。」
雷梦杀叹了口气,望向天外明月。
屋中一片死寂。
「师父那把剑是赠礼,也可取叶鼎之项上人头。」
「大师兄有心放过叶鼎之,所以故意从中误导,试探我们的选择。」
雷梦杀低头看向庭中,月光下树影婆娑。
「影动叶落,既然可以是人影,那会不会也可以是树影?」
他扭过头来,发现萧若风将头埋在臂弯里,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雷梦杀从外面唤了两个小仆,将萧若风抬到后院客房。
他望着萧若风的背影,苦笑道:
「树影落叶,皆随风动。」
tbc.
【离仑*叶鼎之】惟愿无憾(上)
🛑正文免费
🛑ooc拉郎预警 与剧内有出入
🛑存在大量私设 切勿细究
🛑离仑*叶鼎之 前后有意义
🛑正文8.4k+
🛑如有相同 纯属撞梗
summary:离仑死后残魂飘落到少白
—————————欢迎捉虫
不烬木之火席卷全身的那一刻,比起烈火焚身的痛,离仑更多的是释然。
他的一生,朱厌占据大半,降生三万四千年,唯他一个挚友。槐树又称鬼树,为木中之鬼,属性属阴,阴气过重,其他妖怪受不住阴邪之气,因此降生最初便是他孤身一妖行走于大荒。
直到被山神英招发现带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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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拉郎预警 与剧内有出入
🛑存在大量私设 切勿细究
🛑离仑*叶鼎之 前后有意义
🛑正文8.4k+
🛑如有相同 纯属撞梗
summary:离仑死后残魂飘落到少白
—————————欢迎捉虫
不烬木之火席卷全身的那一刻,比起烈火焚身的痛,离仑更多的是释然。
他的一生,朱厌占据大半,降生三万四千年,唯他一个挚友。槐树又称鬼树,为木中之鬼,属性属阴,阴气过重,其他妖怪受不住阴邪之气,因此降生最初便是他孤身一妖行走于大荒。
直到被山神英招发现带回山神庙教养,期间与齐聚天地戾气降生的朱厌结友,戾气同样属阴,加之朱厌生性活泼好动,久而久之感情至深。
相伴万年,不曾想八年前反目成仇,朱厌联合白泽神女将他永囚诞生之地。后得知朱厌的踪迹飞叶附体,却得到了一句败类的介绍,那四个字狠狠扎入他的心口,痛苦万分。
他心中的至交好友,在他心里,自己仅仅只是一个败类。
他不解,为何当初仅去了几趟凡间,朱厌便向往那所谓的人间烟火地。他有了凡人的名字,有了一个凡人神女的妹妹,猿通人性,他想当人,可妖就是妖,即便向往,也不可能摆脱自己天生为妖的身份。
明明是人害妖,他仅仅杀了几个人类朱厌便出手伤他,不烬木的灼烧无药可医,他给了他永生永世无法治愈的折磨。
寻医问诊的无辜之人?
无辜?那家医馆出售的药材伤药,难道不是地牢里受尽折磨的小妖提供的么?因此又有多少小妖丧命于此?
因为不知者无罪?
被囚的那八年里,他从怨恨不解,到痛苦不甘,再到执念成狂。
执念执念,执着一念,执着到最后,犯下大错,成为了迫害同族的帮凶。
当初立誓守护大荒,到头来,因一己之私不知不觉害了多少同族……
他该赎罪了——
烈焰焚身,化为飞灰,本该魂飞魄散再无来生,再睁眼时,只剩错愕。
他没有魂飞魄散,反而变成了一缕没有人看得见的魂魄,而他以命相救的赵远舟,最终还是为他想守护的苍生而死,他没有自己幸运,是彻彻底底的魂飞魄散。
在看到赵远舟决心赴死的那一幕,他没有像从前那般质问他为什么,心情异常的平静,即使他能碰见,也无法改变一切,从前他试过了,不是吗?
他都觉得那时候目呲欲裂的自己可笑,阻止到最后自己反倒成了那个笑话。
大荒妖族只要有一丝魂魄尚存于世,便有机会化形复生,离仑回到了空寂的槐江谷,只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疲倦。
他太累了,日后如何,皆由所谓的天定罢。
—————————
离仑目睹了一场凡人之间的屠戮。
一名为国为民平定战乱的将军,因功高震主被这个国家的皇帝忌惮,诬其通敌叛国派兵镇杀,最后满门抄斩。
曾经威名赫赫受百姓爱戴的军神一夜之间声名狼藉,他在所保护过的百姓口中变成了逆贼,从前捧的有多高,如今就踩的有多低。
那一日血染红了院里铺地的青砖,将军死于结义兄弟的猜忌,满门仅有一幼子侥幸逃命,开始逃亡生涯。
看到这一幕离仑心里直发笑,凡人果真愚蠢。
无论在哪里,离仑对凡人从未有所改观,野心蓬勃,算计利用,同类相残,听风就是雨,这些向来都是人类的代名词。
凡人的确有良善之人,可到最后,不都死于同类之手了么?
那逃出生天的幼子一路磕磕绊绊逃到南诀边境的一片树林里,护送的侍卫早在逃亡途中就重伤身亡,而他,却莫名被困在那名为叶云的少年身边。
因通缉令的缘故,一路上欲取叶云性命领赏的人层出不穷,他东躲西藏,还是未能躲过所有追杀,仅靠自身防身的武功和侍卫留下的一些碎银能撑到这里已是不易。
南诀气候湿润多雨,此时天空飘着小雨,空气里满是泥土的清新,叶云身受重伤,最终力竭,支撑不住倒在一颗树下。
少年脸上的污血及身上的血腥气渐渐被雨水冲刷,露出那张白净的脸,雨滴接连不断打在脸上在眼窝聚起一摊小水洼,唇色褪去,连带着脸色苍白的不似活人。
为避免太过显眼,当初一袭张扬的红衣早已换作不起眼的灰布麻衣,犹如一个鲜艳的世界在逐渐褪色。
离仑居高临下淡漠地俯看叶云,对于可能就此丧命的少年内心毫无波澜,即便这一路的艰苦他都全程目睹。
在他的认知里,唯有强者才能生存下来,这里不是大荒,更没有妖界,但弱肉强食向来都是自然法则,想要活命报仇靠的只有自己,经历磨难,是成为强者的必经之路。
他目光上下打量叶云,只觉与其他人类稚子并无多少不同,为数不多的区别就在于他足够聪明。
不然这一路也不可能躲过多次追杀,强撑着重伤的身体来到南诀边境,显然是心知皇帝派出的杀手不会贸然越过另一个国家的边境,打破两国和平。
叶云意识涣散间,感觉好似有一道视线在他身上无所顾忌的扫视,他神经迅速绷紧,费力掀起眼皮,攥紧已经卷刃的剑,撑着强弩之末的身体踉跄站起。
他抬剑直指离仑退至树前,眼里强烈的警惕防备,颤抖的手臂显露着此刻的脆弱,叶云牵动嘶哑的嗓音问道:“你是谁——”
离仑很清楚这里除叶云本人再无其他人在场,那么这话,问的是他了?
他略显讶异地挑了挑眉。
“你能看见我?”
叶云不答话,仍旧保持着那副防守的姿态。
若说离仑碰得到他的话,只要离仑想,叶云就不可能还活到现在。
一个人类的生死离仑不在意,但被困在叶云身边的那一刻便注定与他有了牵扯,如今更是能看见他,叶云身上究竟有何奇特之处?
万事皆有因,他无法离开叶云身边,回不去原来的世界必定与他有关,虽说他如今无畏生死,却也不愿潦草的消散在这异界。
离仑看着自己方才透明一瞬的手掌,可以确定的是,叶云若死了,他亦无法独善其身。
离仑运转妖力,逐步逼近叶云。
叶云转身欲逃,一道墨蓝妖气隔空迅速缠上他的脖颈,脚脱离地面,他如何挣扎都是无济于事,退无可退,逃无可逃,身形的差距以及仅剩的力气绝不足以拼死一搏。
眼前这人身上的气息绝非常人,此时天空还飘着雨,他身上不仅保持干燥,连散发出来的气息都令他感到窒息恐惧,叶云心下不由绝望。
他将军府灭门之仇未报,即便死了下黄泉他还有何颜面见叶氏族人!青王不死,他死不瞑目。
叶云死死攥紧剑柄,咬牙蓄力,对玄衣男子砍了过去。
离仑抬手去挡,两指接触到冰冷剑刃的一瞬间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他眯起眼,勾起几分似有若无的笑意,稍稍用力剑刃便四分五裂落在脚下草地,草叶上汇聚的雨滴受到冲击飞起,即将溅到离仑衣摆时忽地被一股外力挡住又落下。
他一把掐住叶云脖颈将人抵在草地上,脸上玩味的表情不加掩饰,静静欣赏幼兽濒死的挣扎。
少年苍白的脸色因窒息而面色涨红,他不停拍打离仑的手背,离仑欣赏片刻才悠然自得地道:“听着,我不会杀你,你最好别做出什么惹怒我的事情。”
叶云闻言艰难开口问道:“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离仑闻此,松开了叶云白皙脆弱的脖颈,保持着弯腰的姿态,他低沉地嗓音在叶云听来只觉是厉鬼索命。
“想活着吗?”
“我可以救你,你只需要记住,你这条命,从此便不属于自己了。”
想活着吗?我可以救你。叶云耳边不停缭绕着这句话,不管眼前这究竟是人是鬼,他都得答应这人的条件。
他现在虽身处南诀边境,地处却偏僻的很,路过的行人都不见得有一个,身负重伤甚至反抗的力气都所剩无几,不答应自己一定会死,若答应了,则有生的希望。
他要活着,他必须活着——
叶云眸光闪烁,颤抖着手抓住离仑的衣摆,颤声道:“求你,救我……”
离仑由着叶云携带着泥水的手抓住自己干净的衣摆,对上那双黑得发亮的眼眸。对生的渴望,命运的不甘,复仇燃起的火种,这双眼睛倒是生得漂亮。
他从容不迫地布下一个结界,将他们与外界的雨水隔绝,同样,在常人眼里这里只有一颗枝繁叶茂的树屹立在此。
修复伤口期间叶云终是支撑不住晕了过去,想想也是,一个凡人少年,身受重伤长时间精神紧绷,没死在半路都算幸运。
分明身上伤痕累累,咬破下唇忍耐晕死过去也不肯说半句疼。
离仑不自禁地抹去叶云唇上的殷红。
雨滴有节奏感的拍打在结界上,源源不断的精纯妖力被离仑转换为凡人得以承受的内力,叶云身上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待离仑觉得差不多了便停下动作,在一旁打坐等待叶云苏醒。
外面雨势由小转大,由大变小,再渐渐停歇。离仑睁开双眸,目光转向躺在草地上的叶云这才发觉,叶云原本的苍白的面色泛起不正常的红晕,蜷缩着身子嘴里还呢喃着冷。
离仑伸手一探,那整个人浑身上下烫的如同个火炉。
离仑在记忆里翻找曾经闲来无事,在山神庙藏书阁看过的人类医书,这种症状似乎是……发热?
再翻找出可能引发的原因,离仑终于后知后觉。他用妖力烘干叶云身上湿透的衣物将人变得干爽,连同身处的整个区域的潮气亦消失殆尽,接着脱下自己外衫铺在地上隔绝草地,将叶云抱起转移到上面。
这里不适合生火,离仑也不想再见到火。他抓住叶云这几个月明显消瘦的手腕为其驱散寒气,继而输送妖力。不多时,片刻前还不正常的脸色已经恢复如常,高热也在褪去。
做完这一切,离仑收回手,用鼻腔轻哼一声,内心腹诽。
凡人果真脆弱。
离仑没打算就这么眼巴巴地等叶云醒来,他抚平衣摆坐下,对着叶云的方向侧躺,撑住脑袋阖眼小憩。
伤势痊愈高热褪去,不过半个时辰叶云便醒了过来,睁开眼眸入眼便是一张精致的面孔,那人身上阴沉的气息叫他处于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他压住心底慌乱,尽量放缓动作起身,生怕吵醒正小憩入睡的怪人。
叶云站起身抬脚便走,还未走出两步头猛地碰在一未知的东西,他被震得连连后退几步,耳边蓦地响起一道令他毛骨悚然的声音。
“我布下的结界,此界无人可破,你不妨再试试?”
叶云身子一怔,没敢回头。
离仑不甚在意,走到这个堪堪到他胸口的少年面前弯下身,对上叶云的眼睛,缓缓道:“你答应过我的,你都忘了?”
叶云瞳孔微震,终于想起来自己晕过去前所说的话,所以……是这怪人救的他?
他对上离仑的眼睛,故作镇定道:“我说过的我自然不会忘,我只是饿了,想去寻些吃食。”
离仑没再阻拦,撤了结界陪同叶云一起在这林子里寻找猎物,在这地方转了一圈,正巧碰见一只背对着他们吃草的野兔,叶云眸光一凛,拿着包裹着布条的断剑又快又准的朝野兔掷了过去,一击毙命。
叶云走过去拔出断剑,提起兔子朝不久前路过的一条小溪的方向走,一路上这怪人都没主动同他搭过话,保持了一路的沉默。他其实想问他所说的“这条命,从此便不属于自己了”究竟是何意。
他那时无暇多想,现在细细想来百思不得其解,别人都是想要他的命去领赏,唯独这怪人不同,他如今这条命对旁人来说还有别的价值么?
救他究竟图什么?
叶云处理好野兔,寻到些干树枝点燃,削尖一根穿过兔子搭在火上烤,周围除却林子里的鸟叫声,便只剩下火堆发出的“噼啪”声,思绪不禁飘远。
他曾经和东君偷跑出府经常抓些野味烤着吃,最初他掌握不好火候,烤的肉经常看起来熟透,实则里面还生的,有时烤过头,外皮一片焦黑,东君顾及他强忍着难言的味道吃下去,嘴上说着好吃,表情却是一脸苦瓜像。
后来向厨娘取经,烤的多了总算能烤出能吃的东西,那时候出府再怎么着急也不忘带上调味的东西,现下什么都没有,味道想来不会有多好。
叶云垄断思绪,犹豫再三,终决定问出口,他目光转向右侧坐在木墩上的人,道:“你当时所说的,是何意?”
离仑挑眉,明知故问道:“什么何意?”
“就,”叶云话音停顿片刻:“我晕过去前,你所说的,我的命不属于……”
离仑打断他,道:“你如今这条命是我给的,当然不属于你。”
叶云缄默不言。
“你我素不相识,我亦不记得爹娘有什么故交,你突然出现,出手相救,我身上有什么值得你图谋的?”
离仑托腮,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的少年,突然生出些想逗弄他的心思。
“或许我是觉得你生了一副还算不错的皮囊,善心大发呢?”
叶云摇头否定:“我不认为有人会因一副皮囊,出手救一个素不相识,还在被通缉的人。”
离仑轻哼一声:“还算有脑子。”
“你出现时我问你的问题,你没有回答我,反而略显惊诧,说了一句没来由的话。”叶云对上离仑的眼睛,“现在仔细想来,莫非是别人看不见你?”
“不错。”离仑给出肯定,他抬起眼皮,漫不经心道:“或许,你听说过妖这个种族。”
“妖?”叶云一愣:“妖这个种族向来只流传于传说与话本之间,大多已将此视为虚构,你如此一说……”
他随即反应过来,语气里带着难以置信:“难道你便是——”
“怎么?”离仑冷下脸色,眯起眼睛,杀心渐起:“难道你们也将妖视为十恶不赦的象征?”
叶云否认道:“这个世上没有妖族这个族群,亦没有确切的记载,妖固有的形象皆来源于编造的话本中,并不可信,何况人有善恶,妖想必也是。”
叶云似是想到什么,脸色一变:“世上没有妖,更不可能只有你一只妖。”
一粒沙中,三千大千世界。三千大千世界,百亿日月。
而离仑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与这个世界的格格不入。
或许,这不是传说……!
“呵。”一声突兀地笑在宁静的氛围中响起。
他猛地抬头,对上的赫然是离仑阴鸷地笑容:“你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
叶云顿觉脊背发寒。
离仑眉梢轻挑,这么快就猜到了?
“你放心,我被困在你身边,你的生死关乎到我自身,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困在他身边?是从何时开始,他知道些什么?
叶云冷下声音:“你都知道些什么?”
离仑轻“啧”一声,极其不满叶云对他的态度,他不耐道:“自将军府被灭起。”
叶云眸色一黯。
离仑话音一转,语调拉长,缓缓道:“或者,我可助你报仇。”
叶云不为所动,“我自己的仇,不需要你的干涉。”
离仑斜睨了他一眼:“皇帝可不会良心发现为你将军府翻案,而你,还不够强。”他轻飘飘几句话重重扎进叶云心底。
是啊,不够强,便只能任人宰割,父亲够强,分明及早便发觉皇帝忌惮起疑,却顾念往日情谊。他深知谋反后果,最终选择了面对命运,死后受万千唾骂。
叶家满门之仇,他必报。
离仑察觉到叶云情绪化,眼里闪过一丝势在必得,继续循循善诱。
“你觉得皇帝会放任你活在这个世上吗?你如今需要的,不就是保命?”
“你只需作为我的容身之所,待我寻得回去方法或可与你脱离。而我助你大仇得报,期间护你安然,为你挡下所有追杀。
万年大妖相助,这笔交易,有利无害,我们各取所需。”
叶云严重神色转换,稚嫩的脸庞是决绝的坚定。
“我答应你。”
离仑唇角上扬。
“我是离仑,合作愉快。”
说罢,他眼睛不自觉开始扫视眼前的少年,眼里的嫌弃毫不掩饰。
他手指微动,不过须臾,叶云一身布衣便化作红衣,细看衣摆上还带有暗纹,矜贵非常,好似他还是将军府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公子。
离仑这下满意了。
“整个人死气沉沉,少年老成,艳色适合你,老实穿着。”
—————————
离仑隐去身形,靠在树干上观望着与雨生魔过招的叶云,神色恹恹的打了个哈欠。
自从两年前他二人达成共识后便走出那片林子进了南诀,没多久他便发觉自己能开始自由活动,虽不能过远,但好在不必时时刻刻绑在身边不得离开,并且能自主控制现身与否。
半年后恰遇南诀剑仙雨生魔,那时他久违的感到困倦便入了叶云识海稍作休息,仅仅半月结果不知因何缘由叶云拜了雨生魔为师。
离仑有些不满,他一万年槐鬼还不如一个大逍遥境的剑仙?
叶云给他的答复是,“你是妖,我是人,体质不同。你教与我的法术非此间功法,虽强但至阴,不可多用。”
离仑一思索,好像也是。
于是他就教给叶云一些控制草木类的小法术,只不过……
离仑视线定在叶云手上。
叶云弯腰躲过伞檐,抬剑抵挡。
那是一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剑,普通到随便一家兵器铺都能买到。
叶云主学剑法,或许能送一把剑给他?
离仑开始神游天外。
叶云躲避开雨生魔的攻击飞身后退几步,朝师父得意一笑。
少年发梢飞扬,衣诀翻飞,少年意气,明媚张扬。
雨生魔淡笑看他,对叶云一学即会的天赋很是欣慰,他近来要闭关,少则一年多则三年,以免被一些入不得眼的人欺负了去,教习相对以往更为频繁。
雨生魔格初入江湖便因狂妄的性格招来了不少仇家,他收徒的消息在当日就不胫而走,虽已封锁有关叶云的详细信息,避免掉不少麻烦。
但难免接下来不在的时间里有人趁虚而入,看到这几日刚进阶自在地境的徒弟,雨生魔这才放下心。
他遇到云儿时,手中的玄风剑突然躁动发热,甚至一度想要冲破他的束缚,于是他为了试验又折返了回去,站在了那少年面前,玄风剑果真平息下来。
玄风剑原是他从剑心冢取走的,是一把有灵之剑,能与剑主心剑合一。那时他便知道,叶鼎之是玄风剑真正的主人。
因此决定收他为徒,不过教导两月便达金刚凡境,那时他震惊于境有人天赋至此,后得知为天生武脉,心下难怪。
雨生魔嘱咐叶云几句不做停留踏水离去,叶云望着师父离开的背影心情蓦地低落,连离仑何时现身到他身边都未能察觉。
离仑用余光瞥了叶云一眼,当初堪堪到他胸口的少年这几年个子猛蹿,如今已达他肩膀,褪去从前的稚嫩脸部轮廓变得分明。
他回忆起曾经几万年中朱厌不开心时是怎么哄好的,所以正当叶云神伤时,忽然闻到一股扑面而来的清香。
叶云转过头看见一支槐花枝递到跟前不由一愣,终于想起来眼前这只大妖是一棵会开槐花的槐树。
见离仑别扭的神情以及耳畔泛着淡淡的薄红,叶云不禁失笑。
安慰人都这般笨拙。
相处的这两年叶云逐渐发现,其实看似不近人情的槐鬼大人,其实最擅长的就是嘴硬心软,最初见到的模样只是他想展露出来的,在不经意的相处间还是会透露出属于草木妖的木讷温和。
他曾追问过原由,离仑总是以恐吓或转移话题结束不愿多说。他只好作罢,等着离仑愿意说的那一天。
叶云接过离仑手里的槐树枝,上面小白花散发出来的清香沁人心脾。
叶云问他:“你莫不是将我当小孩哄了?”
离仑神色不变:“你难道不是吗?”
叶云哑然,在几万岁的大妖衬托下,自己这十几岁的年龄还真不够看。
低落的心情一扫而空,他突然起了个坏心思,目光移到离身上,刻意放慢语气。
“离仑,你吃过槐花炒鸡蛋吗?”
离仑身体明显一怔。
离仑试图转移话题。
“我听说,你们凡人心情低落时,有人会选择打水漂缓解心情?”
叶云不明所以还是点点头:“是这样没错。”
“那你要试试吗?”
叶云应下:“好啊,我曾经和我一个弟弟打过水漂,也是许久没玩过了。”
离仑捕捉到关键词:“弟弟?”
叶云没意识到离仑语气的变化,捡起一块扁平的石头身体向前倾斜。神情满是憧憬道:“他是镇西侯独孙,比我小两岁,自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接着找好角度迅速将石头投掷出,打出的数个水花在水面上削出一阵涟漪,溅起圈圈波纹和跳跃的水珠。
离仑飘飘然道:“你们的关系很要好?”
叶云神色放松:“是啊,两年过去了,也不知他过得如何。”
离仑默不作声,有模有样捡起石头随手扔出,水面霎时炸出一片高达十几米高的水瀑。
他面不改色,顺便贴心的为呆滞地叶云挡下天上纷纷而落的水滴,自己身上不曾粘上一滴水渍。
叶云注意到这个细节,略显疑惑地问道:“自初见起我便想问,为何你没有动用妖力,一些外物也碰不到你?”
离仑垂下手,“我并非此界之人,大多因果事物都将我排斥在外。”
叶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捧起一捧湖水朝离仑泼去,意料之中的,在快接触到时被一股外力挡下,落在石地上。
叶云撇撇嘴站起身,仰头抬手凑近离仑,离仑下意识后躲,问他:“做什么?”
叶云狡黠地眨眨眼,无视离仑半推半就的抗拒,将手上残留的水渍抹在大妖高挺的鼻梁上,满意道:“看来你所说的也不全对。”
离仑垂眸看他,语气明显无奈:“不然你当我为何选做你?”
“换作旁人,在凑近我的那一刻整根手臂便落地了。”
叶云已经习惯了离仑日常放狠话,闻言弯了眉眼笑看着他:“很荣幸喽,槐鬼大人。”
离仑与叶云错开目光,故作平静,嘴角不易察觉地勾起一丝弧度。
他也记不清叶云自何时起便变了性子,或许他原本便是这般,最开始那段时日困于仇恨当中不愿自拔,渐渐的才慢慢脱离那样的境况。
离仑用眼角余光快速扫过叶云侧脸。
不过,他这样,很好。
【TBC.】
彩蛋不影响正文❗️❗️❗️是一个小番外,解仑子心结的。
【百叶/东鼎/all鼎】污泥的月5
ABO现代带球
伪替身,有虐,私设较多,介意勿入。
给安世办好住院后,叶鼎之顺带也做个全身检查。
为什么不让司空长风来呢,百里东君一想到那货对着叶鼎之脸红耳朵红的样,就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一个全身检查而已,这样的医院,随便一个Omega医生都能做。
百里东君笑着回怼司空长风,“司空少爷这样的医术,合该去破那些疑难杂症啊。”
司空长风:......
不去就不去。
检查结果三天后才出来,百里东君交代了助理到时候去取,然后准备带着叶鼎之回去。
途中经过一所学校,百里东君和叶云共同的初高中都是在这所学校。百里东......
ABO现代带球
伪替身,有虐,私设较多,介意勿入。
给安世办好住院后,叶鼎之顺带也做个全身检查。
为什么不让司空长风来呢,百里东君一想到那货对着叶鼎之脸红耳朵红的样,就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一个全身检查而已,这样的医院,随便一个Omega医生都能做。
百里东君笑着回怼司空长风,“司空少爷这样的医术,合该去破那些疑难杂症啊。”
司空长风:......
不去就不去。
检查结果三天后才出来,百里东君交代了助理到时候去取,然后准备带着叶鼎之回去。
途中经过一所学校,百里东君和叶云共同的初高中都是在这所学校。百里东君不受控制的停下车,自云哥离开他后,他再也没有来过这里。
叶鼎之也下了车,沉默的站在他身旁。
“我和云哥就是在这上的学。”
“天启A城的富家子弟都在这上学”叶鼎之嗓音冷淡。
百里东君也没理他,只是自言自语着,“你怎么会懂?”
他们两家是世交,但他自幼身体就不好,家里人心疼的紧,小学都是在家里学的,请了教育专家和顶尖的医生,不断调理身体。
那时的叶云也会来看他,叶叔叔管他不严,小叶云比较野。每次来看他这个弟弟时都会带许多新奇玩意,也会带一些他平时吃不到的小零食来。那时的云哥比他高很多,但依然是奶粉奶粉的样子,会冲他扮鬼脸,逗他笑。每次看见云哥在草地上奔跑,明媚的笑脸感染了身边的佣人。他会放风筝,会踢球,会高高将他举起,笑吟吟地安抚吓坏了的佣人。云哥也会将作业拿到家里来,一边教他,一边苦着脸做自己的作业。每次看见他咬着笔头苦思冥想时,小小的孩子就萌生出要比云哥更厉害的想法。
那时他就下定决心,百里东君要一直追着叶云,小孩子的心,可能就是这样。
到了后来,叶云学业繁忙,初中住校了,很少有时间来看他。
百里东君急得要哭,后来他听了妈妈的话,好好吃药,一直都有乖乖配合。后来也是在司空家的医院里躺过一段时间,特别冷静,医生说什么都听。
叶云初三了。
百里家的小少爷在一中佣人的随护下,高高兴兴的背着包上学了。世家少爷上学都很抗拒,唯独他兴高采烈,眼睛里都是光,他要去找他的云哥了。他比叶云小两级,课程也少,什么商业世家公子哥要学的,他还都没有接触到。
每天一下课就是从这栋楼跑到那栋楼,偷偷的去看叶云,被发现后撒个娇就过去了。
叶云分化的迟,但各项数据都表明他将会是一个alpha,叶家的产业,也将会是他的,对叶家少爷示好的Omega很多。百里东君每次来都能看到围在叶云身边的一堆人。
那时的他,就像被抢了心爱玩具的小孩,难受的想哭。
可叶云每次看见他眼泪汪汪的样子,只是爽朗一笑,摸着他的头说,“东君永远是我最好的兄弟。”
最好的,兄弟吗?
叶云分化来的猝不及防,没有任何预兆。
那是在校演当日,叶云于台上弹了首钢琴曲。
百里东君也在,他听不进去什么钢琴曲,眼中只有坐在台上的叶云,一身红色高龄毛衣,眼睫低垂,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着。优美婉转的曲子萦绕在每个观众心里,曲子只有了半首,戛然而止。
叶云手指有些颤抖,嘴唇发白,脸颊却是不正常的红晕。百里东君看他咬着唇,想把后半首曲子补上,难受的发着抖。生理课老师也在,出来打了个圆场,将叶云带回了后台。
百里东君腾地一声站起来,往后台跑。
云哥......要分化了吗?
他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终于赶到了后台。
他看见一个男生,打横抱起叶云,脸上满是焦急之色,他急匆匆的抱着昏迷的叶云,上了救护车。
百里东君拳头握紧,他知道这个人。
萧家二少爷,萧若风。
他见过这个人围在云哥身边,于是就去查了一下。
萧若风和叶云同班,成绩优异,恪守纪律,是众多人眼中不可企及的存在,也是最强盛的alpha,未来萧家的家主。许多alpha都怕他,即使他从未打过架。
后来的事,百里东君也不清楚。只知道云哥分化成alpha了,还成天找萧若风打架。
美其名曰:谁是最强的alpha还是要分出来的。
每次听到有人议论萧若风和叶云时,他心中一阵酸楚。
不就是最强的alpha吗?有什么好争的。
叶云,我百里东君会成为最强的。
到时候萧若风算什么。
“你在想什么?”叶鼎之见他久久不说话,便开口问。
已是晚秋,他实在有些冷了,早知道就听话,多穿一点了。
百里东君不看他,只是盯着前方,“我在想一个人,很喜欢的一个人,他叫叶云。”
叶鼎之手指蜷缩,可声音还是稳的,“你喜欢他什么?”
“所有,都喜欢。”
叶鼎之笑了笑,“百里少爷,如果他面目全非,不再是你记忆中的那个人了,你还喜欢吗?”
“他怎样,我都喜欢。”
“那你又何必找我这样一个赝品?百里少爷,不要为你的欲望遮掩了,你喜欢我这张脸,喜欢我这具身子,胜过那个所谓的叶云吧!那个叶云会像我一样,任你作为吗?”
百里东君眸色一暗,揪起叶鼎之的衣领,将他拉到眼前,“叶鼎之,我对云哥的感情,不是你能置喙的,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闭上你的嘴,否则我不介意让你做个哑巴赝品。”
百里东君看着叶鼎之黯淡无光的眸子,立马就后悔了。这双眼睛,让他再说不出更多的狠话,可又拉不下脸来道歉,只是沉默的将叶鼎之拉上车。
车子愈行愈远,不久一个黑影悄然离去。
“二少,人找到了。”
【梵樾X臣夜】妖王重生后和冷泉宫联姻了
私设:臣夜丢失了关于梵樾的记忆但记得自己的断腿之仇
“阿风!”
梵樾一睁眼,护法的天火和藏山忙蹲下看他。
“殿主,你练功太急了。血都吐三丈远了。”
天火瞪了一眼藏山,让他不会说话别说话。
梵樾呆呆看着眼前二人,神情颇为激动。
“天火、藏山?你们…你们还活着?”
藏山一探梵樾额头,傻登登紧张:“殿主,你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梵樾观察四周,自己一如前世在密室中练功。死去族人的铭牌垂挂在原位,身上的七星燃魂印也还在。
他很快判断自己是得了机遇重生了,那奇风是不是也还活着?
想起奇风死前对自己释怀的笑,梵樾心如刀割。
自己委实不是一个完...
私设:臣夜丢失了关于梵樾的记忆但记得自己的断腿之仇
“阿风!”
梵樾一睁眼,护法的天火和藏山忙蹲下看他。
“殿主,你练功太急了。血都吐三丈远了。”
天火瞪了一眼藏山,让他不会说话别说话。
梵樾呆呆看着眼前二人,神情颇为激动。
“天火、藏山?你们…你们还活着?”
藏山一探梵樾额头,傻登登紧张:“殿主,你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梵樾观察四周,自己一如前世在密室中练功。死去族人的铭牌垂挂在原位,身上的七星燃魂印也还在。
他很快判断自己是得了机遇重生了,那奇风是不是也还活着?
想起奇风死前对自己释怀的笑,梵樾心如刀割。
自己委实不是一个完美的好爱人,把他弄丢了很久。那场苦果里他一直在保护自己直到最后一刻…
“殿主你再说一遍?我耳朵没坏吧?”藏山眼睛睁得极圆。
连一向理智的天火都不理解梵樾的决定,“殿主为何要与冷泉宫联姻?你明知道冷泉宫对我们皓月殿意图不轨,为何要给他们这个机会?”
“有个人我一定要带出来。”
彼时冷泉宫中,瑱宇已收到了梵樾下的喜帖,臣夜安静候在一边。
“你说那梵樾为何会突然对你起了心思?”
“弟子不知,许是外界传我神秘,梵樾想打探一番虚实吧。”
瑱宇见他波澜不惊又问:“那你说本尊该不该同意这桩婚事?”
“师尊,弟子想嫁。”臣夜主动请缨。
“哦?”
“师尊当年救我于囹圄,我多年调查才知这断我双腿的仇人就在那梵樾身边。我一定要去报仇!所以即便梵樾有圈套我也要去。”
瑱宇笑了笑,点起头:“好,只是本尊要你记得你永远是我冷泉宫的人。别让情爱软化了你复仇的决心。毕竟那藏山听说是梵樾极其重要之人。”
“弟子心中有数。无论梵樾有什么谋划,弟子在皓月殿都会尽力相助我冷泉成事。”
“你有此等觉悟本尊就放心了。”
大婚那日,红绸挂满了皓月殿。臣夜穿着大红喜服在轮椅上等梵樾。
梵樾到的时候发现他已然自己摘了红盖头,“阿风。”
臣夜扭头就看见一道深情的目光,很柔软,会让人心里酸酸痛痛。
他压下心头的异样朝梵樾行礼,“冷泉宫臣夜见过皓月殿主。”
梵樾半跪到他脚边,难掩情绪激动:“阿风,我是阿樾啊。”
臣夜眉头拧得更紧了,“殿主,你在说什么?”
“阿风,你不记得白泽族了吗?”
臣夜审视着他,表情不变道:“我受伤后被宫主捡回去养大,不识得殿主所说的什么白泽族,什么阿风。”
梵樾同样在审视臣夜,猜测他是心中有气不肯认自己还是被瑱宇施了什么妖术真忘了自己。
他瞥见臣夜脖颈还挂着自己送他的木笛,惊喜问:“那你可曾记得此物?”
臣夜立刻抢回,小心收好。
“这是我师尊所赠,请殿主不要乱碰。”
梵樾爆炸了,“瑱宇说的?这条臭蛇他找死!”
臣夜目光更冷了几分,“殿主,我虽嫁入你皓月殿,但也坐视不了你侮辱家师。你娶我的目的我隐约猜到了,我只能说殿主是认错了人。”
梵樾见他一心维护瑱宇,此刻恐怕自己说什么他也不会信。只得从长计议。
“你既清楚已嫁入进我皓月殿,本殿希望你把冷泉宫的事都忘了。把这儿当成一个新的开始。该休息了。”
梵樾将臣夜抱起,臣夜这才开始露出几分紧张。他紧揪着梵樾的衣领
“殿主,我一个瘸子如何能伺候好殿主。”
梵樾嘴角勾起几抹温柔笑意,开始为臣夜宽衣解带。
“那今夜为夫伺候你。”
臣夜脸色一红,梵樾妖力高超,他若强来自己即便腿不瘸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殿主…”
梵樾的吻已然到了他脖颈,柔声丝丝入耳:“唤我阿樾。”
臣夜心跳如鼓,“不合规矩吧…”
“你不一样,不用守那规矩。”梵樾太想他了,现在觉得人在自己身边就好,想不起来那些痛苦往事对他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不一样…是因为你口中的阿风吗?臣夜心中暗想,没有再问。毕竟不重要。
他真把自己当替身又如何,将来反倒能帮冷泉宫成事。
梵樾的吻太炙热了,臣夜偏着头试图忽略身体的反馈。见他要摘自己木笛又激烈抵抗起来。
“不摘怎么睡觉?今夜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
一想到臣夜现在把他们之间的信物当成那瑱宇所赠,他就醋火翻涌。
臣夜不肯让梵樾动手,自己小心摘了握在手里。梵樾见状凶狠吻了下去…
牵丝戏(5)
叶易双性转。
尘墟。
百里侯府落败,叶羽仍是军神。
私设如山,全员恶人。
【正文】
没了你才算原罪,没了心才好相配
黑袍男人轻盈地落在叶云面前。
那是个相貌平平的男人,手里头捏着一条来回翻腾的长虫。那长虫为了反抗绕在了他的手腕上,似乎想勒断他的手腕。但是那男人并不以为然,只是轻轻捏住了那长虫的七寸,那长虫立刻死去了,僵硬的身体不多时就化成飞灰。
叶云挑起来一根眉毛,面色如常:“你不该过来。”
“我也是参加学院大比的考生,怎么不能来?难不成我还非得住在客栈里头?”那男人坐到了叶云对面,自来熟里倒了一杯茶,嗤笑:“那老皇帝倒是看重你,给你的是雪顶寒翠。”
说着他把那......
叶易双性转。
尘墟。
百里侯府落败,叶羽仍是军神。
私设如山,全员恶人。
【正文】
没了你才算原罪,没了心才好相配
黑袍男人轻盈地落在叶云面前。
那是个相貌平平的男人,手里头捏着一条来回翻腾的长虫。那长虫为了反抗绕在了他的手腕上,似乎想勒断他的手腕。但是那男人并不以为然,只是轻轻捏住了那长虫的七寸,那长虫立刻死去了,僵硬的身体不多时就化成飞灰。
叶云挑起来一根眉毛,面色如常:“你不该过来。”
“我也是参加学院大比的考生,怎么不能来?难不成我还非得住在客栈里头?”那男人坐到了叶云对面,自来熟里倒了一杯茶,嗤笑:“那老皇帝倒是看重你,给你的是雪顶寒翠。”
说着他把那杯茶推到叶云面前,半是认真半是挑衅:“敢喝吗?这东西可经了我的手的。”
叶云没理他,换了一个新杯子,也倒了杯茶。
用的是同一个茶壶里的茶。
然后她把那茶推到男人面前:“同一个茶壶里头的,敢喝吗?”
男人顿住了。
很快笑了出来:“如果是我弟弟,在肯定敢喝。”
“四大护法有五个人,其中有一对双胞胎,所以算是一个人。”叶云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不过我不喜欢你们给自己取的名字。”
“宗主要我们改名字?”
“这与我没有半点关系。”叶云端起茶杯,“我要你们算出来李长生散功的时间。”
“这很难。”男人看起来有些为难,“那可是天下第一人。”
“那就试。”叶云平静地说,像是不知道因为自己这个命令会有多少人死去一样,“不计任何代价。”
男人点头。
按理说对话应该到此为止,但是他偏生要加上一句挑衅:“看起来,你确实没把握打赢李长生。”
“天外天前一任宗主未能破境。”她嗤笑,“连累我也未能破境。”
男人:“……您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二公主把您骗到天外天时候,您那虚念功才练到第三层,转头把第八层的宗主宫里吸了,还顺手掐死了他。您称病退婚,叶将军也以为您在游历天下时候,您花了六个月时间一统域外……”男人拉长了声线,“前任宗主就这么点家底儿都被您掏干净了,结果您还要嫌弃他未能破境。”
“他要是能破境。”叶云眼睛里头全是嫌弃,“如今我也不必怕那李长生。”
没错。
若是玥风城能将虚念功练到第九层,她如今兴许已经是鬼仙境,也不必见到李长生时候还要低眉顺目,更不必在天启城中压低修为小心翼翼。
总之,全是玥风城的错。
但我的宗主诶,你是不是没想过要是那老王八羔子真的是鬼仙境,您那三层虚念功吸得了他的功力吗?
只是这话,男人也只敢在心里头说两句。
一个年仅十六岁入了逍遥天境的天才是听不了这话的。
男人心想。
都说女人应当三从四德,对着男人低眉顺目,可是他们也不想想要是女人成了天下第一、第二,男人就只能变成女人。
罢了罢了。
谁叫天外天以武为尊?
谁叫二公主抢夺天生武脉,又担忧这年轻貌美的天生武脉会被她爹看上,非要划了人家的脸?
谁叫二公主……给天外天请了个活爹回去?
这不是……又一次家破人亡了吗?
——
青王府。
青王对学院大比没什么兴趣,直到听说叶云也参加了学院大比。
他是很讨厌他九弟的。
不仅是因为九地第一个封王,还是因为他父亲一早就要把军神叶羽拉到九弟的船上。
虽然所有人都告诉他,连带着大监都说,正是因为军神叶羽的独女即将成为琅琊王妃,琅琊王的名字才不会出现在龙封卷轴上——“您好好想一想,哪个女人能允许自己的丈夫有诸多妻子?更何况一个出身太过高贵的皇后会压制皇帝,没有任何一个皇帝愿意看到这一幕。”
没错。
所有皇帝都会喜欢低眉顺目的皇后,都会喜欢贤惠的皇后。
但他青王萧燮不一样。
他就喜欢出身高贵,菩萨样貌,蛇蝎心肠的女人。
只是可惜,他比那叶云大了不少。
他的长子都和叶云同岁了!
——说起来,当年老三还腆着脸想要求娶叶云,也不想想,他都一大把年纪了,长子只比叶云小了两岁。别说他了,父皇都被气笑了。
哦,为长子求娶啊。
也很好笑欸!
青王心想。
叶将军放着一堆皇子不挑,还非要挑个皇孙出来给女儿找不自在?
“这会儿……”
“这会儿,李先生已经不许那叶云参与学院大比了。”
青王皱眉。
这就意味着,那天下第一人的李先生仍然是偏爱他那九弟,不想叫叶云拜师,不就是想着有一天在两个徒弟中间苦恼么?
只要叶云不拜师,他就能堂而皇之偏向萧若风了。
“不过有个消息您兴许感兴趣。”说话的人带着鬼面具,声音里头有一点点的轻佻,像是并不把青王殿下放在眼里。
青王并不生气,反倒问:“这消息够得上一万两白银?”
“您会觉得很值当。”
青王想了想,使了个眼色,身边的随从就将一万两白银的银票递给了那人:“你最好让本王感到满意。”
“白东君就是百里东君。”
两个人的声音几乎是在同时响起。
青王震了震,当下变得癫狂起来:“白东君就是百里东君?!”
百里东君是谁?
百里洛陈的孙子。
当年他父亲做了一把刀递给他,叫他捏造证据,而后百里侯府覆灭。
可是百里东君活下来了,百里东君怎么能活下来?
百里东君活下来了,他便只能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唯恐那人突然冲进来杀了他。
“不行。”青王的手骤然收紧了,“我要去面见父皇。”
——
“你猜。”司空长风的手指搭在百里东君的手上,“现在青王是不是已经感觉到害怕了?”
百里东君嗤笑:“那是他应得的。”
不过他们的目标怎么会是青王?
青王……
不过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手中的一把刀而已。
百里侯府,若是没有皇帝陛下的默认,怎么可能会以莫须有之名夷三族?
他的祖父——
他的祖父纵横疆场数十年,怎么可能马失前蹄突然死去?他的祖父死于西楚战场,他的父亲为报父仇也会剿灭西楚,也会叫那西楚上下鸡犬不宁,怎么可能通敌叛国——怎么可能——
百里东君的手收紧了,司空长风知道他又钻牛角尖,于是握住了他的手,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没关系,东君,没关系。他们会付出代价。他们,会一个一个,死在你面前。”
(all叶鼎之)魔仙剑之男生女相(1)
排雷:本文易文君不是好人,介意误入❗️❗️
叶鼎之拜师雨生魔,为报仇修炼魔仙剑,策划改变体质,入天启城报仇。
满心仇恨的他,因为百里东君等人,决定放下自杀式复仇,和与青王死仇的琅琊王萧若风结成盟友。
萧若风6岁生病不是偶然,是为青王之母所陷害,萧若瑾在救下弟弟后被忌惮,报复死了。
萧若风蛰伏多年为兄复仇,拜师李长生,性格白切黑,阴暗偏执。
cp:百里东君x叶鼎之,王一行x叶鼎之,温壶酒x叶鼎之,叶啸鹰x叶鼎之等……(和萧若风、雷梦杀无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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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我要修炼魔仙剑。”
叶鼎之思考半年后,定下这个结论。
雨生魔诧异地看向容貌俊美的徒儿:“你知道修炼...
排雷:本文易文君不是好人,介意误入❗️❗️
叶鼎之拜师雨生魔,为报仇修炼魔仙剑,策划改变体质,入天启城报仇。
满心仇恨的他,因为百里东君等人,决定放下自杀式复仇,和与青王死仇的琅琊王萧若风结成盟友。
萧若风6岁生病不是偶然,是为青王之母所陷害,萧若瑾在救下弟弟后被忌惮,报复死了。
萧若风蛰伏多年为兄复仇,拜师李长生,性格白切黑,阴暗偏执。
cp:百里东君x叶鼎之,王一行x叶鼎之,温壶酒x叶鼎之,叶啸鹰x叶鼎之等……(和萧若风、雷梦杀无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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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我要修炼魔仙剑。”
叶鼎之思考半年后,定下这个结论。
雨生魔诧异地看向容貌俊美的徒儿:“你知道修炼魔仙剑的后果吗?日后不男不女,为世人所厌弃。”
叶鼎之重重地点头:“我知道,我要报仇,魔仙剑的后果正巧是我所需要的。”
雨生魔面露疑惑,叶鼎之却并不打算继续解释,便道:“师傅,你日后便知晓了。”
雨生魔捏着手中的伞柄,思索良久后点点头,无奈叹了一口气。
“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便教你。”
两年后,南诀一无名刀客貌美人狠,话不多说,传入北离。
明德十五年,西南道顾家晏家权势斗争刚刚结束,剑林又重开了。
镇西侯府小公子百里东君,望城山王一行,天下无双城弟子等江湖人士,纷纷赶往剑林比试。
希望能够得到一柄趁手的好剑。
这一闹事,自然躲不开蓄势待发,意图问鼎天启的叶鼎之,昔年北离柱国大将军叶羽之遗孤。
叶鼎之一身红色劲装,头戴帷篱,巴掌大的腰身被黑色的牛皮腰带紧紧地束缚着,周身带着盛世凌人的美丽。
尽管他已经再三低调,但还是躲不过络绎不绝的苍蝇。
“美人,你可以同伴?要不要和我一道,哎呦呦,好香啊,美人你的手哎呦呦痛,你个贱人快放开我!
你知道我是谁吗?”
这边的喧闹声引来了百里东君和温壶酒的注意力,他们看过去,就见一个肥头大耳,眼下青黑的阔少爷,正被人反手压倒在地上骂骂咧咧,出声威胁。
百里东君和温壶酒本不打算出手,准备好好瞧个热闹,哪知那动手教训好色之徒的少侠是位大美人。
一个美得不像凡间之人的少年,比他的神仙姐姐还要好看上三分,不十分。
温壶酒正在那惊艳着,大外甥百里东君已经冲了过去结识美人。
“你好,在下百里东君,这位美人啊不这位少侠,敢问姓甚名,家住何方,年岁几何?”
“你——”叶鼎之一抬头,看清搭讪之人的脸,再听见“那百里东君”四个熟悉的字眼,他眼中闪过怀念。
只不过眼下不是叙旧的好时候,他对着百里东君说出了名字,就一到砍死了纨绔子弟,上前去和纨绔子弟的护卫们过招。
“叶鼎之!恕在下要教训这些人,等会再与公子叙旧。”
护卫们见少爷死了,赤红着眼冲上去。
“给少爷报仇,抓住这个贱人带回去找老爷复命,否则大家伙都得死。”
叶鼎之冷笑,讥讽道:“既然找死,本少侠就成全你们。”
“唉~”百里东君伸出尔康手,一个落空,他看美人有难,赶紧冲上前帮忙,大吼道。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身后温壶酒见原先稳稳处于上风的叶鼎之,因为要顾及自己笨手笨脚的大外甥,所以处处掣肘,一个不小心处于了下风。
他忍不住一拍额头,重重叹气。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看我的~”
温壶酒手里一个巧劲,他酒壶里的酒就如同天女散花一般飞了出去,直接让那几个意图逃走的护卫被打得飞出两三丈远。
不过眨眼睛,他们就口吐白沫,两脚一蹬,再也了无声息。
百里东君回头半是嫌弃,半是委屈道:“舅舅,您要是出手再晚点,就给你大侄子收尸吧!”
“呸呸呸,混说些什么呢?”温壶酒上前直接给了百里东君一个脑瓜蹦。
“小孩子家家,也不知道忌讳,嘿嘿嘿,这位叶少侠,刚刚东君给你添麻烦了,实在是抱歉。”
说着他又瞪了百里东君一眼,见臭小子像是知错地缩了缩脖子,扭头对着叶顶之和善地笑了笑。
“在下温壶酒,这是侄儿百里东君。”
叶鼎之抱拳行礼。
“无名剑客叶鼎之,岭南老字号温家,未来当家人温壶酒,素有耳闻。
百闻不如一见,毒药果然举世无双。”
温壶酒一听夸赞毒术厉害,立马哈哈大笑起来,对着大侄子挤眉弄眼,一副得瑟极了的模样。
百里东君抱臂傲娇地扬了扬下巴,温壶酒无奈地摇摇头,转头对着叶鼎之称兄道弟起来,揽住他的肩膀往剑林走去……
可粮票!宝子们,这篇试试水。要是觉得可以,留个小心心或是小蓝手,让我知道你们要看的。
【百叶】叶鼎之用美人计,替师傅争了口气
叶鼎之穿着一身红衣坐在南诀小院里,看着眼前的师傅挥舞着他那把大铁伞,咒骂着李长生!
他无奈扶额,师傅肯定是又输了,几乎每年师傅去天启城找李长生,回来都会这样。
而后叶鼎之小心翼翼地端起茶壶,倒出给师傅专门沏的泻火茶,连忙递过去。
雨生魔喝完茶后,呸了几口茶叶沫子,坐在石墩上生闷气。
“李长生那个天杀的,打败我还拿徒弟来说事!”
一旁的叶鼎之听到话题转移到了自己身上,连忙竖起耳朵乖巧趴在师傅腿上听。
“他居然说自己桃李满天下!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书生武将,他都有学生!”
雨生魔冷哼一声:“哼!人多有什么用,得出好笋才行!”
说完,他慈爱的摸了摸小徒儿的头:“小云儿,你好好...
叶鼎之穿着一身红衣坐在南诀小院里,看着眼前的师傅挥舞着他那把大铁伞,咒骂着李长生!
他无奈扶额,师傅肯定是又输了,几乎每年师傅去天启城找李长生,回来都会这样。
而后叶鼎之小心翼翼地端起茶壶,倒出给师傅专门沏的泻火茶,连忙递过去。
雨生魔喝完茶后,呸了几口茶叶沫子,坐在石墩上生闷气。
“李长生那个天杀的,打败我还拿徒弟来说事!”
一旁的叶鼎之听到话题转移到了自己身上,连忙竖起耳朵乖巧趴在师傅腿上听。
“他居然说自己桃李满天下!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书生武将,他都有学生!”
雨生魔冷哼一声:“哼!人多有什么用,得出好笋才行!”
说完,他慈爱的摸了摸小徒儿的头:“小云儿,你好好练习,你是天生武脉,悟性又高,自然不会落在别人后面!”
“至于李长生那个王八蛋,等下次去天启时,师傅带着你,咱们两个打爆他们!”
叶鼎之乖巧的点点头,而后拿起师傅赠予他的玄风剑,又开始在小院中挥舞起来。
雨生魔赞赏地看着乖徒儿,开始打坐起来,专心提升。
一晃三年过去,叶鼎之早已到达自在地境,他看着在山洞内正在闭关的师傅,决定自行前往天启的学堂大考。
他要在通过学堂大考后,拒绝成为李长生的徒弟,并且恶狠狠地告诉李长生,雨生魔比他好一百倍。
叶鼎之心中不断推演拒绝李长生的场面和表情,并日日对着镜子苦练。
雨生魔坐下四尊使看着少主发癫的样子,额头上缓缓出现几个问号!
叶鼎之拽住四尊使,做出自己对着镜子练出来的表情,问道:“我凶吗?”四尊使点点头。
“高傲吗?”四尊使又点点头。
叶鼎之心满意足,骑上小白马向天启奔去。
身后的四尊使看着纵马跑的飞快的少主,扶额苦笑,而后坐在石墩子上半晌无语。
“不是!就咱们少主那张脸,他除了可爱哪里凶?”
瘦高个子放下茶杯,拱了拱刚才出声的那人:“可是尊上说要狠狠宠着少主啊!少主无论说什么都要表示同意!”
而后他们长叹一口气:“希望少主不要乱用这张脸吧,否则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小马驹一路西行,沿途听说剑林将开,叶鼎之一拍小马,转道奔赴剑林。
熙熙攘攘的人群涌入神剑镇,叶鼎之带了个斗笠,身着红衣,立着腿在长板凳上饮酒。
干完了一大碗酒他站起身来,半醉一般摇摇晃晃的走出酒肆,途中遇到了一个身着蓝衣的小公子。
他的长发轻拍过小公子的手指,叶鼎之对小公子歉意一笑,眨了眨眼睛后转身离去。
百里东君摸着嘭嘭直跳的心,脸上闪过一丝红晕,他喃喃自语:“他真好看啊!”
身后的温壶酒走上前来,拍了拍侄子的肩膀:“看入迷了,东君?”
“舅舅,你觉不觉得他很熟悉?”
温壶酒坐在酒肆,喊了小二上酒,而后调笑着对东君说道:“你这搭讪方式好老套啊!”
百里东君白眼一翻:“什么啊?舅舅,我是真的觉得他很熟悉!”
第二日,剑林大开。
台上打的如火如荼,台下频频叫好。
“最后一柄剑,乃是仙宫之剑。”
无双城众人连忙上台抢夺,却被赶来的的叶鼎之打下台去。
“在下,无名剑客叶鼎之,也想要这仙宫之剑。”
因着剑林的规矩,打下台去即为输,所以无双城众人正垂头丧气着。
突然看到旁边那个酩酊大醉的蓝衣小公子,飞身上台,他摇摇晃晃着身体,打了个酒嗝。
台下的温壶酒挡住脸,生怕牵连到自己被大家认出来。
百里东君站稳身体,看着眼前的叶鼎之,惊喜地说道:“是你!我们昨天见过!”
“不,我们好像以前也见过!”
2.
叶鼎之歪着头,满脸疑惑的看向百里东君。
“你是?”
“百里东君!”
叶鼎之眼中突然迸发出一道亮光,他温柔的看着东君。
醉醺醺的东君凑上前去,拉着他的手问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熟悉?”
台下众人纷纷无语,这是什么老套的搭讪方式?
叶鼎之抬起长剑:“打赢我就告诉你。”
台下众人看着二人在台上舞着情意绵绵剑,愤愤不平,叫骂声阵阵。
百里东君突然飞上半空,舞出西楚剑歌冲向叶鼎之。
他见势运功护住自身,故意装作不敌之态落到台下慌忙认输。
台下的剑客震惊半刻,而后恍然大悟:“这是不是西楚剑歌?”
温壶酒连忙接过叶鼎之抛过来的长剑,带着侄子跑走。
叶鼎之和王一行纷纷上前,持剑挡在众人面前:“想要去追杀他们,先过了我俩这关!”
众位剑客对视几眼,估了估自身的武力值,悻悻而走。
夜晚,朗月风清,王一行和叶鼎之靠坐在栏杆上喝酒,二人举杯共饮。
“怎么感觉你好像认识百里小公子呢?”王一行借着酒劲,凑上前去。
叶鼎之酒意上头,小脸红扑扑的,软着声音靠在廊柱上。
“认识啊!”
“我们两个曾经是很好的朋友!”
王一行将醉的不老实的人扶稳,贴心护着:“那现在呢?”
“现在…他不认识我了!”
翌日清晨,叶鼎之睁开迷蒙的双眼,看着身上披着王一行的衣服,抿了抿嘴。
王一行端着新买的粥上来的时候,看着懵懵的叶鼎之,心中不停地放烟花:他好可爱!
吃过几口粥后王一行问道:“不知叶兄接下来要去哪?”
“学堂大考!”
“你也要拜李先生为师?”
【叶中心/东鼎】卷一·空余恨 02
一见鼎之误终生
团宠一下小叶吧,前期萧无雷cb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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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难渡我
收余恨、免娇嗔、且自新、改性情、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
风不知何时停了,乌云逐渐遮盖住头顶悬月,四周安静只剩蝉鸣,正是月黑风高杀机四起的好时机。
叶鼎之意识到不对从车顶翻身站起,同时低声轻喝一声小心。
雷无桀虽初出江湖,功夫确实不差,不等他出手已是先用霹雳子放倒了两个蒙面的黑衣人。叶鼎之心下稍定,遂同他一起开始清理往马车边靠的人。
"我乃江南霹雳堂雷家...
一见鼎之误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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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难渡我
收余恨、免娇嗔、且自新、改性情、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
风不知何时停了,乌云逐渐遮盖住头顶悬月,四周安静只剩蝉鸣,正是月黑风高杀机四起的好时机。
叶鼎之意识到不对从车顶翻身站起,同时低声轻喝一声小心。
雷无桀虽初出江湖,功夫确实不差,不等他出手已是先用霹雳子放倒了两个蒙面的黑衣人。叶鼎之心下稍定,遂同他一起开始清理往马车边靠的人。
"我乃江南霹雳堂雷家雷无桀!还有不敢死的要上来吗!"雷无桀站在黄金棺材之上,双手各握着一大把霹雳子,冲着下面的人大喊着,一副豪气干云的样子。
黑衣人也像是被他震住了,调整站位后才又向他攻去。
虽说拳脚功夫不差,但毕竟一方刀剑在手一方赤手空拳,叶鼎之如今不过自在地境,围攻之下也是被缠住了手脚,照顾不到一旁的雷无桀来,眼看对方被逼的贴进棺材,叶鼎之提气就要往他那边去,就看到对方浑身真气暴涨,身上瞬间蒸腾起一股热气,一双瞳孔变得火红,仔细看去里面仿佛有火焰在跳动。
雷无桀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挡下送四面而来的攻击,又一阵宛如热浪的内力爆发,将人一一击退。叶鼎之于是放心回身,一拳对上身后袭来的苍白手掌。
一股极其诡异的掌气顺着相交的拳脚进入叶鼎之体内,若是寻常人被这绵柔又阴毒的掌气缠上少不得被压制一部分内力,但叶鼎之不同,那道掌气甫一进入他体内就被他体内的虚念功化去,倒是激发了虚念功自行运转,滋润起他的经脉来。
叶鼎之皱眉,这熟悉的内劲自是让他连猜都不用猜就知道了这伙人的身份——天外天。
虚念功运转,连同他以为已经褪去的心魔席卷而来,眼前一片血色,叶鼎之抬手扼住向后退去的一名黑衣人的喉咙,将人提起来凑近对方逼问:“说,你们在这儿干什么。”,掌心劲力吞吐,大有对方不交代就直接扭断他脖子的架势。
他这边出了状况,雷无桀那边也不太妙,火灼之术燃烧心中之火,足够伤人却也耗及己身,不多时他就泄了一身气劲靠在黄金棺边喘息。
有两人跃起向他袭来,袭击的方向与刚刚一模一样,雷无桀来不及抵挡,只能看着刀刃离他越来越近,就在这时从后方落了一人,一朵莲花自他手中飞出,速度极快莲生七瓣,当下两人刀剑后在空中炸开,莲瓣鬼魅地向众人飞去,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瞬息间就将后退的黑衣人穿透。
那边被叶鼎之扼住的人也果决,扣住腕间命门自断经脉,若不是他退的快,也要叫这血溅一身。
见问不出来什么,叶鼎之也不再浪费口舌,足尖一踏地面在空中一个旋身稳稳落在唐莲身后,冲两人点头示意他无碍。
"唐莲。"为首的黑衣人皱了皱眉头,"你竟然还能活着从里面走出来。"
唐莲扭头看向雷无桀,问他:"怎么样?"
雷无桀擦了擦身上的汗,此刻他的整个人仿佛燃烧了起来一样,不住地往外冒着热气,一双眸子通红通红,他呼了口气:"这功夫我也是刚练成不久,还不够熟练。现在好了,打他十个八个不是问题。"
"好大的口气。"刚刚说话的黑衣人冷笑道,"可火灼之术乃是燃烧自己心中之火,以短暂获得神力之术。你的薪柴,又能燃烧多久呢?"
"燃烧多久我不知道,但是打你们这帮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还是可以的。"雷无桀向前踏上一步。
"好大的口气。",黑衣人冷哼一声,手一挥一阵烟雾四起,却再没了踪迹。
雷无桀挥开眼前雾气,疑惑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居然是这种邪术。”,唐莲抬头看向高悬的满月,见雷无桀困惑地望向他,伸手一指夜空,说道:"你看。"
叶鼎之也跟着抬头,心下了然,孤虚之术。
唐莲同雷无桀解释道:“所谓孤虚之术,是一种邪门阵法,孤虚阵中的人就仿佛进入了一个梦境一般。在这孤虚之阵中,一切皆为虚幻,但是一切又皆可为现实。”
这一串险些让雷无桀的小脑袋瓜转冒烟,他挠挠头还在思考唐莲的话,就看见他和叶鼎之都闭上了双眼,而他脚底下的棺材也冒出了一只狰狞鬼爪,吓得他连忙跳起躲避。正要追问,只见唐莲手中寒光一闪,破风声响起,地面也多了一滩血迹。
叶鼎之也修过几年听风辩位,虽然比不上唐莲这类暗器高手在其中的造诣,却也足够用,他伸手一拽雷无桀的衣领,拎猫崽子似将对方拽上棺材顶躲开藏在鬼影中的刀锋。
雷无桀松一口气,忙按照唐莲教的方法同样闭目,静神凝听周遭动静。
见困不住他们,维持阵法的人转换攻势,从四面八方传来一阵如鬼泣之音的笛声。
叶鼎之从不甘愿做任何人的棋子,一身反骨,不甘屈服于命运,而如今被迫死而复生,又一脚踏进天外天同北离江湖的争斗,如今幽幽的鬼泣之音落在耳畔,连日来的怒火终于在这一刻燎原。
“不过是一群魑魅魍魉,孤虚之阵?我自一剑破之。”
顺手从地上捡起一把断剑,叶鼎之再睁开眼时眼里紫气缭绕,自眼尾逸散开一道迤逦的光晕,真气覆盖在剑上,竟是直接用了魔仙剑。
他双手握剑半跪于地,剑气自他为中心向四面炸开,将藏进阵法中的人用蛮力击退,一力降十会,直接破阵。
见势不对想要逃走的黑衣人首领也被赶来的司空千落一枪穿心挑落屋顶,直接没了生气。
原本以为此间事了,雷无桀也痛司空千落打了个招呼,但没想到这一晚注定不会平静,你方唱罢我方登场。天外天刚撤走,几日前的杀手冥侯月姬又现身,刚动用完魔仙剑,叶鼎之如今虽不似之前那般心魔缠身,但到底心念有缺又心存死志,心绪动摇之下魔仙剑反噬,眼中紫光明灭,隐隐迈向走火入魔的边缘。
这时争夺之下黄金棺材脱手飞出,落地时棺盖被震开,一只惨败的手伸出棺材,抓着棺材边,里面竟是站起一个光头和尚来。
和尚穿着一身白色僧袍,虽是在黑夜之中,可面目却依然清晰可见,白净秀气,出尘脱俗,但却紧紧闭着眼睛。下一瞬,仿佛是听到了吵闹之声他那双眼睛陡然睁开,妖冶至极,其中似有莲花绽开。
叶鼎之对上那双眼的那一刻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仿若深陷梦魇,被雷无桀慌忙接住,自然也就错过了后面发生的事,也错过了无禅讲无心扶进马车后,看见雷无桀怀中的他的惊愕神色。
无禅以为这他从不知世事忧愁的小和尚长成一派师兄的十二年早已将故人的音容笑貌忘的一干二净,但在看清这位自称江湖浪客的叶风少侠的容貌时才恍然,他从未忘记过那个会背他,给他买糖葫芦的剑客。
他见过心魔缠身眼底缠绕着戾气的叶鼎之,见过痴望着一个方向满是愁绪的叶鼎之,也见过一剑整整齐齐穿过他扔出的所有叶片骗他是糖葫芦眉眼温和如桃溪春水的叶鼎之。
独独未曾见过如今这般——满是寂寥与死气的叶鼎之。
就好似有人将他从黄泉之下强行拖拽回无甚值得留恋的人间,无禅低叹,大概他是真的亲缘浅薄,不得善终吧。
低头道了声佛号,到底是没多说,只道了一句故人罢了。
独留萧瑟若有所思的看看无心又看看叶鼎之。
这一路自然是不会平静,白发仙去而复返,立在车顶。
叶鼎之醒的时候除了刚昏迷中的无心和被嘱咐看好无心不会武功的萧瑟,其余人全在车顶同莫棋宣打架。
心魔里一片血色,无数百姓冤魂在质问他为什么没死,却有一个人在悬崖边死死的拽住他,温热的血滴落在他脸侧,有人在说不放手。
是很熟悉的声音,是谁,是东君,是百里东君。
——放手吧
——我不放
“再说一遍,把人交出来,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如今叶鼎之正处于心神震荡与心魔对立中,难以分出神智关心周围,内息混乱,激荡之下听见马车顶拳脚刀剑的碰撞声,又听见莫棋宣的声音,恍惚回到了学堂大考的那段后巷里,霎时间眸中紫光大盛,当即掀飞车窗飞身而出站上车顶。
好在虽神智不清,但他还记得不能再用魔仙剑了,只有一个名字在他脑子里转悠——东君,他抓住这个名字想了又想,最后停在他剑林与百里东君重逢时对方所用剑招上。
这边叶鼎之猛然蹿出,一心只在回忆百里东君的剑,倒是忽略了莫棋宣看见他的样貌之后骤然睁大的眼睛,也忽略了对方颤着嗓音唤出的一声宗主。
莫棋宣抬剑将雷无桀打退,就要往叶鼎之的方向去。他一看就知道如今叶鼎之的状态不对,心下焦急,刚走出一步司空千落的枪尖和唐莲的指尖刃又从左右两个方向朝他攻来。被几次三番阻拦,泥人尚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莫棋宣,当即不再收力,真气裹上剑身,一剑挑开枪尖,一拳一腿将唐莲和司空千落击飞出去,随后一掌拍向提着剑冲来的雷无桀。
三人被击落马车,俱是一口热血喷出,半伏在地无力起身,马车轮也终是不堪重负爆炸开来,车身在地上搓出一条长长的痕迹。
莫棋宣总算是得了空,就要上前去看叶鼎之,只是他还没近身便被唐莲的暗器逼的后退三步,只得转身走向唐莲。
“还要拦我?当真以为我不杀你?”
唐莲被他掀飞,倒在无心身前又吐了一口血,恍惚听见有人在叫他,踉跄着站起身。虽然心中不解,但也毫无办法,只能用尽所有力气站起了身,艰难地挪到了无心的面前,挡住了他。
一个手掌抵在了他的后背上,真气从那手掌中传输到了他的身体里,修复他震痛的经脉。唐门外房第一暗器手法,本来他也没能完全掌握,此时却在这生死之间将万树飞花用到了极致。
叶鼎之的剑势蓄积也完毕,剑招已成,剑气裹挟万数飞花向莫棋宣袭去,美则美矣却也杀机四伏。
莫棋宣只能调动全身真气灌注于剑中,勉力接下攻击,却也后继无力,只能被剧烈的冲击打落山崖。
叶鼎之也因为这一剑脱力,杀怖剑脱手,再次沉入黑暗,被醒过来的无心稳稳接近怀里揽住。
无心整理一下稍有褶皱的衣袖,向无禅问了句好,又揽着人飞掠到雷无桀和萧瑟身前,微微一笑:“在下想去一个地方,不知二位小友可愿陪在下一同前往啊。"
"什……什么地方?"雷无桀对这一场变故还没有反应过来。
"不想。"萧瑟倒是冷冰冰地答得干脆。
无心笑道:"口是心非。"说完把叶鼎之的手臂架在自己肩上确保对方不会滑落,一手抓着雷无桀一手抓着萧瑟,踏起轻功就走。
独留无禅在原地尔康手。
叶鼎之重生之师傅你别死!他们都欺负我(1)~
叶鼎之自刎了,好疼~原来用刀划开脖子是这种感觉啊,再见了文君,再见了,东君,你们记得替我照顾好安世…
在睁开眼,面前竟然是自己的师傅,难道自己死后和师傅相遇了吗?叶鼎之开心的说到:“师傅,能看见你真好!徒儿辜负了您的期望,这么早就下来陪您了!”…
雨生魔奇怪的看着叶鼎之,嘴上却严厉的说到:“一大早,说什么胡话呢?我可告诉你,今年你已经8岁了,早就该学武了!赶紧的,围着院子跑十圈!”…
叶鼎之愣住了,什么8岁,谁8岁了?叶鼎之伸出手,就发现自己的手,小了好多,这明明还是个孩子的手…
叶鼎之在看看师傅,...
叶鼎之自刎了,好疼~原来用刀划开脖子是这种感觉啊,再见了文君,再见了,东君,你们记得替我照顾好安世…
在睁开眼,面前竟然是自己的师傅,难道自己死后和师傅相遇了吗?叶鼎之开心的说到:“师傅,能看见你真好!徒儿辜负了您的期望,这么早就下来陪您了!”…
雨生魔奇怪的看着叶鼎之,嘴上却严厉的说到:“一大早,说什么胡话呢?我可告诉你,今年你已经8岁了,早就该学武了!赶紧的,围着院子跑十圈!”…
叶鼎之愣住了,什么8岁,谁8岁了?叶鼎之伸出手,就发现自己的手,小了好多,这明明还是个孩子的手…
叶鼎之在看看师傅,师傅也年轻了好多,等等,师傅竟还是男子装扮,这说明师傅还没被魔仙剑反噬!…
叶鼎之一把抱住雨生魔的腰,嗷嗷哭了起来:“师傅,师傅,徒儿好想你!你不要再和李长生比武了!魔仙剑会反噬的,我不想英年丧师!呜呜呜,师傅~”…
雨生魔一脸懵的看着腰间的小徒儿,问到:“叶云,是谁告诉你魔仙剑会反噬的,为师记得从未与你说过这些!”…
叶鼎之抽了抽鼻子,说到:“我亲眼目睹的,师傅以后会因为魔仙剑变的男生女相,英年早逝!师傅,师傅你知道吗?就是因为您不在了,很多人都来欺负我!追杀我,还抢我的老婆!”…
雨生魔无奈,说到:“我不管你怎么编瞎话,十圈!一圈都不能少!”…
叶鼎之见师傅完全不相信他,只好认命的跑了起来,十圈过后,8岁的叶鼎之累的像狗一样躺在地上…
几天过去了,叶鼎之终于相信自己真的重生了!并且此时的师傅刚刚收留自己不久…
接下来的半年,叶鼎之老老实实的训练,不曾有过半分偷懒,雨生魔满意的点点头…
叶鼎之鼓起勇气,又再次开口了:“师傅,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现在又重新回到了8岁的时候,师傅我说的是真的!”…
雨生魔诧异的看着自家小徒儿,问到:“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叶鼎之一笑,说到:“师傅,您的魔仙剑一共13剑,但是您其实只打算教给我12剑,对不对?”~
雨生魔愣住了,他的魔仙剑确实打算传给他,但是他目前还从未对叶鼎之说过!…
叶鼎之看师傅有些信了,又开口说到:“师傅,不如你准备两张宣纸,给我改个名字吧!叶云这个名字对于现在的我而言,已经不合适了!我知道您会给我取什么名字!”…
雨生魔觉得他说的在理,于是拿出两张白纸,一个人一张,很快叶鼎之就写完了,雨生魔思索了好一会,终于落笔,叶鼎之却直接把自己那张纸放在师傅的手里…
雨生魔一愣,随即打开徒儿塞给他的纸,两张纸上写着一模一样的名字,叶 鼎 之!…
彩蛋:
雨生魔气愤:你给我说清楚,欺负你的人都有谁?
番外2 天启
晨光熹微,有鸡鸣声声,唤醒了沉睡中的人们。
雪月城中的大街小巷又“活”了起来,街坊间人影攒动,随着天光大亮,这座属于凡世的城充斥着凡尘烟火,小贩的叫卖声声,说书先生的醒木拍桌,集市上的交谈切切,还有百姓们的笑颜蔓延在整座城中。
城门口,有人坐在马背上,转头看着这座城。
百里东君驭马悠悠骑到那人身侧,“舍不得?”
萧瑟看着城门后的百姓们,面上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只是看看。”
说完,他一牵缰绳,四下环顾了一圈,没找到想找的人。
“雷无桀呢?”他疑惑道。
司空千落策马奔来,行至两人身侧后猛得一拉缰绳,正好就听见他问这一句,“雷无桀?后头呢!”
...
晨光熹微,有鸡鸣声声,唤醒了沉睡中的人们。
雪月城中的大街小巷又“活”了起来,街坊间人影攒动,随着天光大亮,这座属于凡世的城充斥着凡尘烟火,小贩的叫卖声声,说书先生的醒木拍桌,集市上的交谈切切,还有百姓们的笑颜蔓延在整座城中。
城门口,有人坐在马背上,转头看着这座城。
百里东君驭马悠悠骑到那人身侧,“舍不得?”
萧瑟看着城门后的百姓们,面上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只是看看。”
说完,他一牵缰绳,四下环顾了一圈,没找到想找的人。
“雷无桀呢?”他疑惑道。
司空千落策马奔来,行至两人身侧后猛得一拉缰绳,正好就听见他问这一句,“雷无桀?后头呢!”
萧瑟转头,果然看见一双亮晶晶的眼,与鎏金烈火一般的红。
“萧瑟!你找我啊?”他策马而来,一下就冲到了萧瑟近前。
萧瑟向后一仰,躲过他飞扬的发丝。
他猛得握紧缰绳,马被惊得后退两步,“雷无桀!”
“诶,我在呐!”雷无桀嬉皮笑脸。
萧瑟也对他没什么办法,只好别过脸,冷声道:“走了!”
“好嘞!”雷无桀立刻接话。
萧瑟本来是打算一人一骑,孤身离开雪月城的。
但这城中事,如今哪里瞒得过百里东君和叶鼎之?
昨日百里东君一醒,萧瑟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也好。
他看着眉眼飞扬的雷无桀,心中一片熨帖。
也好。
途中如何惊险万分如何遭八方追劫围堵都被轻松化解。
很难不轻松,俩半步神游在此行之中,他们就算在整个北离横着走,也没什么人能拦得住。
司空千落一枪入逍遥,挑千人铁骑。
他们有增援,当她不敌之时,叶若依率叶字营支援,斩了主帅首级,退了三千洛城兵。
雷无桀面对无双城,心剑一出,百剑皆惧,亦是入了逍遥天。
但没打退无双城。
被叶鼎之一剑扫了。
几人好像过五关斩六将一般,很快就到了天启城外。
但唐莲没来。
萧瑟眉头一皱,心中有些许不安,但在雷无桀的安抚之下,也放下心,策马扬鞭,入了天启。
百里东君却是一怔。
唐莲出事了。
他神色一厉,正要赶去,却又一愣。
面色诡异起来。
“百里东君”,可能不救吗?
不可能。
那没事了。
他神色一缓,又平静下来,也跟在萧瑟身后,策马扬鞭,回了天启城。
萧瑟在天启长街策马奔腾,一如从前一样。他的马蹄又一次踏遍了整座城池,就好像从前他还是六皇子萧楚河时一般,仿佛什么都没有变。
不,还是变了的。
他如今是萧瑟。而他的身后,也有了很多人。
现在没有。
毕竟他们也不是皇子,不能这么放肆的纵马。
等众人都聚在天启城中的雪落山庄前,萧瑟才发现一件事。
“诶?百里云之他俩呢?”雷无桀左右望望,也发现了这件事。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知道。
萧瑟倒是有所猜测,只是当那个猜测浮现,他又忽然心中微微钝痛。
若是他们去了……那怕是,不会有好心情了。
曾经的叶将军府,已经不在了啊。
叶鼎之与百里东君站在曾经的故土上,不见一丝旧颜色。
叶鼎之楞楞看着华贵不凡,却在他们心中格格不入的宅邸,忍不住失笑。
是啊。
时移世易,叶将军府,早就不是叶将军府了。
“走吧。”他拽了拽一脸担忧的百里东君,不无挫败,又哭笑不得道:“是我犯蠢了。走吧。”
“云哥。想哭的话,不用憋着。”百里东君轻轻握住了叶鼎之微微发抖的手。
但叶鼎之还是没有哭。
他牵住了百里东君的手,对着那块地笑了起来。
“爹,娘。我带小百里来看你们了。他如今,是我的爱人,差个仪式,我们就是彼此的夫君。”
他说着,举起百里东君的手,摇了摇。似乎在告诉故去多时的父母,这是他的心上人。
他又继续说:“你们的案子,琅琊王帮你们平了。儿子不孝,囿困于心魔,曾至千百万百姓于水火,也忘记了应做之事。但你们放心,我已经付出了代价。琅琊王的恩,儿子会报的。”
他垂下眼睫,此时显得格外柔软。
“爹娘,你们若是泉下有知,可以安心了。”
一滴水珠砸在地面。慢慢地,雨落了。
行人渐渐走了个干净,但百里东君和叶鼎之却还没有走。
百里东君牵起了叶鼎之的手,学着他的样子,也轻柔地说着。
“叶伯伯,叶姨,你们可以安心了。如今我们两人都很强,能够保护自己了。我会好好爱护云哥,绝对不让他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我们会平平安安,幸幸福福地与我一起度过余生。若你们泉下有知,请放心吧。”
他们站了片刻,有人来了。
来人带着面具,一头白发,腰间别着长棍。
却不是他们熟悉的人。
是个姑娘。
他们相对而立,不发一言。
“你这幅行头,和你爹倒是挺像的。”是百里东君。
他说完这一句后,主动向她走去,走到她前头后,轻飘飘说了一句“带路”。
那女子也不见怔松。
或许是掩饰的太好也不一定。
她就上前几步,领起路来。
“天启城,来了个和尚吧。他如今在哪?”
“不知。”
那姑娘冷声答。
百里东君丝毫不见拘谨地坐在了百晓堂主位之上,敲了敲额头。
“唉……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省心呢。”
叶鼎之站到他的身侧,轻挑眉,“你真想当他第二个爹啊?”
“我不是吗?”
百里东君丝毫不害臊。
“倒也有理。”
叶鼎之笑了笑,还是应和了他。
姬白雪站在一旁,也不觉得被冷落,只是冷淡道:“他前几日夜袭了冷宫。”
“哦。”
“没了。”她结语。
两人一无所获,两手空空离开了百晓堂。
大门在他们身后狠狠关上,似乎是某个脾气不好的当代堂主在发泄怒气。
不过也可以理解。
换谁突然被嘱咐对两个一面都没见,也没有任何消息只知道惹不起的家伙知无不言,都会生气的吧。
“这下怎么办?”百里东君叉腰,歪头看着蔚蓝的天。
“百晓堂都没办法,那只有神游玄境才能找到他了吧?”叶鼎之学着他的样子,也看着雨后的万里晴空。
“那好吧。”百里东君叹了一口气。
“那就,入神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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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们我开新坑啦。
新坑也是小叶子和小百里的故事,新坑已经明确是东鼎了,嗑东鼎的可以去我主页瞄一眼。
也短不了,蹲着吧。
不过大长篇是不行了,真心耗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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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也接受点梗小短篇,甜甜的小短打。私信或者评论说想看什么,看到了就会写。
就说这些,希望大家生活愉快呀。
PS:这一篇文的番外还会继续更的,没番外了我会说的。少歌剧情才到回天启,怎么可能没后续了!后续包的!包甜的!就是没前边正文那么细了。
理解一下,都番外了,我原创剧情肯定多多啊。
今天也在为了出生努力5
“喔,那你是谁啊?”
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一道带着几分笑意的打趣。
“说出来吓死你,小爷……”百里东君下意识的接话,金尊玉贵的小公子眉眼轻佻,下巴抬高,姿态骄矜。
一句话说的底气十足,拼背景,他百里东君从来就没输过。
只是话到一半,原本自信满满的百里东君突然顿住,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声音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他眨眨眼,借着门口的微弱的亮光,终于看清了来人的脸,只一眼,百里东君吃惊的语调都结巴起来。
“云……云哥。”
“云云哥,”叶鼎之轻笑着重...
“喔,那你是谁啊?”
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一道带着几分笑意的打趣。
“说出来吓死你,小爷……”百里东君下意识的接话,金尊玉贵的小公子眉眼轻佻,下巴抬高,姿态骄矜。
一句话说的底气十足,拼背景,他百里东君从来就没输过。
只是话到一半,原本自信满满的百里东君突然顿住,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声音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他眨眨眼,借着门口的微弱的亮光,终于看清了来人的脸,只一眼,百里东君吃惊的语调都结巴起来。
“云……云哥。”
“云云哥,”叶鼎之轻笑着重复了百里东君的话,顺着他的话调笑道:“那东东君,你怎么来了?”
叶鼎之和忘忧大师谈完事情,不放心独自在家的叶安世,匆匆赶回来,就看见门口停着的白马。
有人来了!
叶鼎之心中一惊,担心和懊悔一起涌上来,他就不应该顺着叶安世让他独自留下,那么小的孩子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心下着急,叶鼎之顾不上其他,一个健步冲到门口,就看见灯光下玩的正欢的一大一小,原本提起的心脏慕的放了下来。
叶鼎之站在门口定定的看着,不知怎的眼眶有些发酸,这一刻他漂泊的心好像突然找到了归处。
其实在这里看见百里东君,叶鼎之并不惊讶,凭借镇西候府的势力查到他的下落很容易,他只是没想到百里东君会来。
叶鼎之按了按不知为何突然加快了几分的心跳,张口正准备打声招呼,不想百里东君的先气冲冲的吼了一句。
听见百里东君这不客气的话,叶鼎之并未生气,只是看他这副全天下我最厉害的模样。
突然觉得此刻百里东君的神色太像叶安世了,忍不住调侃了句。
反而是百里东君似乎有些不可置信,迟钝的眨眨眼,才反应过来激动的看着叶鼎之,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云哥。
自从抢亲失败后他一直在担心云哥,虽然知道有小师兄在云哥不会有事的,但没见到真人他总是不放心。
故人久别重逢,当值一个拥抱。
百里东君激动上前,张开手臂,正想抱抱叶鼎之。
身后猛地蹿出一个小身影,像个小炮弹一样快速冲过去,抢先一步抱住叶鼎之的大腿,伴随着一道欢快的轻呼。
“阿爹,你回来了。”
叶鼎之亲昵的抱起叶安世,熟练的颠了颠,一大一小两张相似的面庞一起抬头看着百里东君。
“阿爹?”
惊讶的重复了一遍,百里东君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刚刚这小孩唤的阿爹是叶鼎之。
闻言叶鼎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着百里东君这副目瞪口呆的模样,嘴角轻勾,语带调笑。
“虽然按辈分你叫我一声叔叔也无妨,但倒也不用如此客气的直接称呼阿爹?”
“就你话多,”百里东君恼羞成怒的锤了一下叶鼎之肩膀,随后看着叶安世好奇的问道:“云哥,这真是你儿子啊?你怎么多了个这么大的儿子。”
叶鼎之把叶安世往高提了提,将叶安世那张小脸转向百里东君。
“天上掉下来的,是不是很像我。”
百里东君翻了个白眼,“云哥,你当我三岁小孩啊,有本事你让天上也给我掉个这么大的儿子。”
“好了不同你玩笑了,”叶鼎之伸手捏了捏叶安世小脸上的婴儿肥,又指了指百里东君,“安世,这是阿爹最好的朋友,叫百里叔叔。”
叶安世回头看了看叶鼎之,又打量了一眼百里东君,低垂着小脑袋,显得格外乖巧。
连说话的声音都乖乖巧巧的,偏偏那张小嘴出乎两人意料之外,清脆的唤了声“爹爹”。
我不是萧毅2
南宫春水一直在琅琊王府待了近半月,直到有一天,他发现面前的萧毅走出屋外时,手里没有拿着天斩剑,他就知道,他的老朋友回去了,那是他和萧毅商量的暗号,只要萧毅从屋内出来,拿着天斩,那就说明,他还在,若没有,就是他已经回去了
故人已经离去,他也该走了。将这位公子安置好就离开吧,南宫春水这样想着
南宫春水的谎话是张口就来“这位公子,你可醒了,前些日子你路上昏倒,幸好遇见我朋友,不然可有得罪受喽”
“我昏迷了?”
“可不,得亏我朋友是习武之人,不然都不知道怎么将你带回来”
“你确定我是在街上晕倒的?”
南宫春水一听,暗道不好,难道他还有昏迷前的记忆?不应该啊,都半个多月过去了,但他南宫春...
南宫春水一直在琅琊王府待了近半月,直到有一天,他发现面前的萧毅走出屋外时,手里没有拿着天斩剑,他就知道,他的老朋友回去了,那是他和萧毅商量的暗号,只要萧毅从屋内出来,拿着天斩,那就说明,他还在,若没有,就是他已经回去了
故人已经离去,他也该走了。将这位公子安置好就离开吧,南宫春水这样想着
南宫春水的谎话是张口就来“这位公子,你可醒了,前些日子你路上昏倒,幸好遇见我朋友,不然可有得罪受喽”
“我昏迷了?”
“可不,得亏我朋友是习武之人,不然都不知道怎么将你带回来”
“你确定我是在街上晕倒的?”
南宫春水一听,暗道不好,难道他还有昏迷前的记忆?不应该啊,都半个多月过去了,但他南宫春水谁是谁啊,理不直气也壮“当然!我救了你,你竟然怀疑我!你就就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
萧瑟自然听出来了南宫春水话里的漏洞,但他并不在意,重要的是这个人在骗他,萧瑟分明记得他与洛青阳试剑,他身受重伤,而洛青阳走火入魔,带走了宣妃,雷无桀千落和姬雪他们护着他回了雪落山庄,据萧瑟对他弟弟的了解,萧羽一定会趁机行动,如今雷无桀他们都不在,难保萧羽动了什么手脚,面前这人说不定也是萧羽的人“行吧,敢问兄台叫什么名字,日后我好报恩啊”
“好说好说,我叫南宫春水,是个儒雅的读书人”
“好,我萧瑟记住你了”萧瑟说罢,朝屋内伸手,天斩就从屋内飞了出来,被萧瑟握在手中,直接架在了南宫春水的脖子上“真当我和小夯货一样好骗吗!”
但南宫春水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自己被威胁,而是天斩怎么会听他的!“你怎么能拿起天斩!”
“我的剑,我如何拿不起来”萧瑟握住剑,又离南宫春水的脖子近了些许“我且问你,这些天赤王在天启可做了什么事”
“萧瑟?是吧,你说我是骗子,可你出来骗人也得实在点吧,天启哪有什么赤王,难不成他姓赤名王?”
“再敢胡言乱语!”
“师父!祖宗!”萧若风本来是探望南宫春水和自己家祖宗,他前些日子里在毓秀坊定制的衣物好了,正好一并送来,谁知就看见自己家祖宗拿剑架在自己师父脖子上了,他俩不是关系很好吗?难道他那不靠谱的师父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惹恼人家了?赶紧上去阻止“师父,祖宗你们两个又怎么了!东君呢?他怎么不拦着!”
萧瑟以为这跑进来的人喊得祖宗和师父都是南宫春水,注意力都被这人的长相吸引走了“萧凌尘?”
萧若风以为自家祖宗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又忘记他叫什么了,直接跪下来行礼,“老祖宗,孩儿叫萧若风”
萧瑟有些石化,不敢相信“你说你叫什么?萧什么?什么风?”
南宫春水看乐了“这可是琅玡王,如今你受了琅玡王一拜,可偷着乐去吧”
“琅玡王?!”萧瑟赶紧往其他地方躲,“你赶紧起来啊,我。。。你。。。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琅玡王也看出来这人不是萧毅了,起身跟南宫春水抱怨“春水兄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萧瑟见萧若风起来了才放心“你说你叫萧若风,又是琅玡王,你和萧凌尘什么关系”
“萧。。凌尘?”萧若风思索了片刻“萧氏皇族并没有这个人,你既然已经不是萧毅,我也不好将你再留在这里,你姓甚名谁,家住哪里,我好将你送回去”
“萧毅?”萧瑟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他在祭下学堂的时候肯定听谢宣讲过
“嗯,萧毅,不过此事你不宜知道太多,天斩剑我也得将它放回剑阁”萧若风一直很和善
“好啊,你想拿走,拿走便是”终于暴露你的目的了,萧瑟是不相信眼前这个就是他的琅玡王叔的,他和南宫春水的交谈漏洞很多,一会师父一会春水兄的,保不齐是暗河的人假扮的,说不定周围还有暗河藏起来的高手
萧若风感觉萧瑟还是挺明事理的,只是那把剑有点不明事理,萧若风伸手拿剑,刚要碰到天斩,天斩就移到另一边,跟和他捉迷藏似的,他以为是萧瑟动的手脚,抬头看萧瑟,萧瑟离天斩有八百米远,看来是天斩不愿意跟他走,可之前天斩愿意跟着萧瑟,是因为这具身体的灵魂是萧毅,如今萧毅已经离开了,天斩为什么还不愿意走,它不是只认萧氏皇族的人吗,萧若风感觉到不对劲,变了脸色“你究竟是谁”
“你们为了天斩将我困在这里,不知我是谁?”萧瑟觉得好笑“暗河的情报网这么差劲,先前我没有回到天启的时候你们就查到了我的身份,怎得我一回来你们反而不认识我了”
“看来我们有误会,既然我徒弟问你了,你答就是”南宫春水到底是护犊子的
“你们刚刚问我姓甚名谁,明德帝第六子萧楚河,你说你是琅玡王,你应当知道琅玡王与我父王交好,年纪应该和我父王一般大才是,你如今和我差不多大,说你是琅玡王的儿子还差不多,但又非常不巧,琅玡王他儿子我也认识,现在在海上当海贼王了,你算哪门子的琅玡王”
“明德帝?师父你听过吗?”
“从萧毅往后就那么几个皇帝,没听过”
萧瑟终于知道人在非常无语的时候是会笑出来的“没听过?那你说说你是谁,说不定我也没听过呢”
“太安帝第九子,琅玡王萧若风”
“逗我呢,果然啊,不是任何人都是苏暮雨那样的杀手”天斩立刻飞到了萧瑟身边“打一架,打的你服”
“好!说得好!徒弟!让他见识见识琅玡王的厉害”南宫春水又在挑矛盾了
“师父啊,能不能不要拱火了,那可是天下第一剑啊”
“那又如何,你的剑可是天下第八,你的剑法叫天下第三,怕什么!”
“连昊阙的仿制品都搞来了可真厉害,不过”萧瑟难得好奇“天下第三?怎么不叫天下第一”
南宫春水一脸得意“因为我的剑法叫天下第二,我称第二,谁敢称第一”
“那我这一剑叫剑打天下”萧瑟说完又开始嫌弃这名字“难听死了,要是无极棍在这里就好了,棍打天下,比剑好听多了”
“你这话,姓姬的小子也说过”
萧瑟一边和萧若风打,一边分神回南宫春水的话“姬?姬若风?”
“呦!认识的人不少哦”南宫春水有点意外
江湖盛传雨生魔徒弟奇丑无比后,百里东君说自己恐同
又名1:《百里东君为何如此真香》
又名2:《包办婚姻真的很香》~
“东八,我的好徒弟,听为师的话,你就去见见雨生魔那徒弟,就算是帮为师完成一个心愿了,行吗?”李长生语重心长地一边说一边把百里东君给绑上了。
“不是……你们俩年少的时候立的约定为什么要我们来遵守啊?”百里东君一边挣扎一边道:“用最心爱的徒弟立约定,无论是同性还是异性,都结为夫妻,你们俩老头儿这不无理取闹呢吗?”
百里东君反抗的异常激烈。
立了约,那也便罢了,主要是江湖传闻雨生魔的徒弟叶鼎之,那是出了名的天花板的身材地板的长相,长得那叫一个奇丑无比。听......
又名1:《百里东君为何如此真香》
又名2:《包办婚姻真的很香》~
“东八,我的好徒弟,听为师的话,你就去见见雨生魔那徒弟,就算是帮为师完成一个心愿了,行吗?”李长生语重心长地一边说一边把百里东君给绑上了。
“不是……你们俩年少的时候立的约定为什么要我们来遵守啊?”百里东君一边挣扎一边道:“用最心爱的徒弟立约定,无论是同性还是异性,都结为夫妻,你们俩老头儿这不无理取闹呢吗?”
百里东君反抗的异常激烈。
立了约,那也便罢了,主要是江湖传闻雨生魔的徒弟叶鼎之,那是出了名的天花板的身材地板的长相,长得那叫一个奇丑无比。听说狗见了叶鼎之都不叫,因为被那张脸吓得已经连嘴都不敢张了。
他百里东君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万一要是真被那叶鼎之讹上了,非要和自己在一起怎么办?
百里东君挣扎地越来越激烈,面对李长生,他是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了。李长生把他的双手绑到了椅子后面,满意的笑了:
“乖徒弟,别挣扎了,这是牛筋扣,你就算会缩骨都没用。”
“啊啊啊啊啊!师傅你放开我,我真的不能去见叶鼎之,我也一定不能和他结为连理!”百里东君开始用脚扑腾,想当初上镇西侯府说亲的人把门槛都给踏破了,百里东君都没看上任何一个。让他和素不相识还奇丑无比的叶鼎之在一起,那不是痴人说梦吗?!
“给我一个正当的理由。”李长生叉着腰。
“我恐同,我这辈子根本没有办法和男人在一起,我喜欢美人,喜欢从上到下都美的彻彻底底的人!”
李长生:“这个顾虑嘛,你不用担心。你看那雨生魔现在男身女相,你要是喜欢女子的身材,让那叶鼎之照着那个样子练不就得了吗?”
百里东君:“……”
另一边,雨生魔带着心爱的徒儿进了天启城。
“徒儿,看来为师一直以来让你遮住脸,确实十分有必要。”雨生魔道,“这一路走来,他们的眼睛就像是长在你身上了一样。无论是下榻的客栈小二,还是赶路时的马车车夫,色心都太重。”
“不过徒儿,你不仅身体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生武脉,就连样貌风韵,都是百年难得一遇。一直以来让你遮住脸,真的是能省去很多麻烦。”雨生魔道。
“徒儿全听师父安排。”叶鼎之跟随在雨生魔身后点了点头:“师父,咱们何时能见到李长生的弟子?”
叶鼎之知道自己此来天启城的目的,就是来见这位李长生心爱的弟子。如果二人看的彼此顺眼的话,甚至马上就可以结为夫妻。
而李长生的这位弟子,就是百里东君。
是自己小时候就见过,并且想要一直跟他在一起的百里东君。
许久未见,也不知道东君现在如何了。
也不知还记不记得自己。
夜晚,天启城内灯火通明,今日赶上元宵,天边的烟花灿若珠翠。
叶鼎之站在窗边,仰头看了下灿烂的烟花,一袭红色身影似与窗边美景都融为了一体。
不时,叶鼎之听到了门外有人来的声音,急忙再次带上了斗笠。
叶鼎之一开门儿,看到的是一个白衣白发的老头。
“请问您是……”叶鼎之问。
“你师傅呢?”李长生单刀直入。
“师傅他刚来天启,让我在这里等一个人,而他与人于桥边有约,先去赴约了。”叶鼎之一五一十的回答。
“哈哈哈……”李长生笑了,随即对叶鼎之道:“很好,与你师傅有约的就是我。在下李长生,现在我要去赴约了,而你,也该赴你的约了。”
说罢,李长生伸手一拽,从旁边拽过一个人来,正是被结结实实地绑着的百里东君。只见百里东君眼珠子都快瞪掉了,人被李长生拽了过来,可是整个身体都写满了抗拒。
“唔……唔……!”百里东君还被堵着嘴。
“哦,这样,你先代我照顾一下徒儿,我先去找你师傅,剩下的事情回来再说!”
李长生说完便大笑着走了。
面纱之下的叶鼎之看到百里东君的脸,眼睛都发亮了。
叶鼎之急忙扶这个少年坐下,紧接着给他倒了一口水,随即抽出了他嘴里被塞着的布条,道:
“你就是百里东君?”
百里东君毫不客气地回道:“正是小爷!”
叶鼎之欣喜若狂,没想到百里东君竟长成了如此俊俏的模样。不等叶鼎之说话,百里东君便抢了他的话头:
“你就是叶鼎之?”
“是我。”叶鼎之答道。
随即,百里东君的嘴开始疯狂输出:
“虽然我家世还行,武功不错,样貌也不赖,但是你要相信,我绝非你的良人。世上良人有很多,我心里已经有人了,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
“我知道这是你师父和我师父之间的约定,但是他们的约定不应该由我们来遵守,不是吗?我们一定要勇于突破世俗眼光,我们一定不能听自己师父的话。”
“从你刚刚对我的好,我能看的出来,你应当也是一个比较温柔的人,但我这个人真的不喜欢温柔,我喜欢狂野的、泼辣的,我喜欢的人的性格和你截然相反。”
“最重要的是,叶鼎之——”
“我喜欢的是女人。”
百里东君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眨巴着,盯着雨生魔的“丑”徒儿。
【百叶/东鼎】新婚之夜心上人骗走了我的护心鳞(下)
·cp:百里东君(前期黑化版)×叶鼎之(追夫版),灵龙天曜×拂容君,灵界将军墨方×拂容君(其实是亲情向?)
·墨方就是灵界将军,去除魔界少主这个设定,和拂容君定了娃娃亲
·预警:不要攻击角色也不要攻击我,ooc和渣都是我写出来的和角色无关,不喜勿入
叶鼎之没能死成。
准确来说,是死了以后又被百里东君从坟里刨了出来,复活了。
百里东君冷脸洗内ku……不,冷脸刨坟。当年他护心鳞离体,又正值换角期,生生地去了半条命,导致一条龙魂散去了人界,记忆也是时好时坏。
眼下记忆...
·cp:百里东君(前期黑化版)×叶鼎之(追夫版),灵龙天曜×拂容君,灵界将军墨方×拂容君(其实是亲情向?)
·墨方就是灵界将军,去除魔界少主这个设定,和拂容君定了娃娃亲
·预警:不要攻击角色也不要攻击我,ooc和渣都是我写出来的和角色无关,不喜勿入
叶鼎之没能死成。
准确来说,是死了以后又被百里东君从坟里刨了出来,复活了。
百里东君冷脸洗内ku……不,冷脸刨坟。当年他护心鳞离体,又正值换角期,生生地去了半条命,导致一条龙魂散去了人界,记忆也是时好时坏。
眼下记忆和龙骨都回来了,自然也能感知到叶鼎之就是拂容君在人界历劫的一世。
当初拂容君拿了他的护心鳞,复活了灵界将军墨方,自然有悖天道,受了九十九道天雷之后,神识有损,迟迟不苏醒,天界这才想出了历劫抵罚的法子。
因为是神罚,因此拂容君每世都命运多舛,此世的叶鼎之更是惨绝人寰:妻离子散,自刎人前。
本来天曜是不想救人的,奈何他散落的龙魂(百里东君)阴差阳错又与这叶鼎之结了孽缘,百里东君还偏偏又是个恋爱脑:明知道叶鼎之喜欢的是易文君,还死皮赖脸凑上去,天天说什么云哥回来。
你喜欢人家喜欢得不要不要的,可看人家搭理不搭理你?
好吧,其实入魔前的叶鼎之,还是搭理百里东君的。不像拂容君只想利用他。
……
叶鼎之醒来以后,发现自家的竹马宝宝莫名黑化了。
首先,百里东君望着他的眼神,就像野兽盯上了猎物,让人发怵。
想来,应是他自刎现场太过血腥,吓到了东君。是故叶鼎之不顾还作痛的嗓子,张口想要安慰人。
然后百里东君一个箭步闪身上来,恶狠狠地攥住他的下巴,力道大的像是要捏碎他的下颌骨:“你的命是我救的,从此以后就属于我了。你若还是想死,我定让你后悔。”
他要是想死了就死了,死了还怎么后悔……
但是望着百里东君的眼神,叶鼎之知趣地把话咽了回去。他总觉得百里东君透过他在看什么人。
在叶鼎之震惊的眼神中,百里东君俯下shen去,迫使叶鼎之发不出声来。末了,还咬yao破了他的嘴chun,丝丝血腥味弥漫开来。
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百里东君眼里竟闪过一缕奇异的金色。
后来百里东君也不让他再提易文君。
叶鼎之无奈捶门道:“东君,文君好歹是我的妻子,我没想找她,只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你让我进门行不行?”
百里东君的声音隔着门传来,闷闷的,却怒极:“她有没有你都过得很好。从前你就喜欢别人,现在你还是喜欢别人,你就不能睁开眼睛看看身边的人对你多好?算了,你爱喜欢谁喜欢谁去吧!”
过了一会儿,门外彻底没有动静了。外面的天气很冷,发泄完怒火后,天曜就有些后悔了:再怎么样,叶鼎之也只是个身子没有好全的凡人。他费力救回来的人,怎么可以随便就死了。作为百里东君他也不答应。
他冲出门去,门外却没了叶鼎之的踪影。空气中弥漫着属于灵界的灵力,让天曜怒火中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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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此次拥有ptsd的天曜,保证把拂容君吃得死死的。
其实关于墨方喜不喜欢拂容君,可以自由心证。(但是墨拂肯定be了)
【雪月城里来了个腰细腿长勾引李先生的美人?】百叶/李雨🦋🦋
美人回眸一瞥,顾盼生姿,妖冶动人…
……
“师傅,你就非让我穿成这副样子?”叶鼎之满脸不悦扯了扯身上那锦绣衣衫开口道,绫罗云锦,大红妖冶。
“唉…倒是也没办法,我雨生魔的徒儿天天穿那么素还不够给我丢人的!你那几身粗布麻衣赶紧给我丢了!”雨生魔挥了挥手不悦道“再说,你生的本就好看,何必遮遮掩掩?你看你这副样子,不就好看多了?”
“师傅,我…”
“听说李老头在雪月城,你替我…”叶鼎之还想要说什么便直接被雨生魔开口打断“你可懂为师的意思?”
“我…不懂…”叶鼎之摇了摇头开口道,他搞不明白李前辈在雪月城和他穿这般娇艳有什么关系。
“啧…真整日只知道练功我看...
美人回眸一瞥,顾盼生姿,妖冶动人…
……
“师傅,你就非让我穿成这副样子?”叶鼎之满脸不悦扯了扯身上那锦绣衣衫开口道,绫罗云锦,大红妖冶。
“唉…倒是也没办法,我雨生魔的徒儿天天穿那么素还不够给我丢人的!你那几身粗布麻衣赶紧给我丢了!”雨生魔挥了挥手不悦道“再说,你生的本就好看,何必遮遮掩掩?你看你这副样子,不就好看多了?”
“师傅,我…”
“听说李老头在雪月城,你替我…”叶鼎之还想要说什么便直接被雨生魔开口打断“你可懂为师的意思?”
“我…不懂…”叶鼎之摇了摇头开口道,他搞不明白李前辈在雪月城和他穿这般娇艳有什么关系。
“啧…真整日只知道练功我看你是练傻了。”雨生魔戳着叶鼎之的额头恨铁不成钢道“那李老头好色好的厉害,我就是想看看…他改没改,要是没改我打断他的狗腿!”
“师傅…你…”叶鼎之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不是,师傅…您是要我去勾引李前辈?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又不是真的!怎么?你不敢?”雨生魔双手环胸挑眉轻笑道“你平日里不是很嚣张吗?怎么现在倒是怂了?”
“师傅,我…这有些大逆不道,背德违礼了,我…”叶鼎之薄唇轻抿满脸难堪道“若是被人发现了,您的徒儿丢的可是你的脸。”
“小云儿,你还拿这个威胁我?”雨生魔替叶鼎之理好额间垂落的那缕碎发,掏出一枚珊瑚珠子挂在他的发间“快去!我记得雪月城可是有故人的,这么多年未见百里,你就不想见见?”
“师傅,我想见…但也不是这副样子…”叶鼎之满脸无奈道“不然您亲自去?”
“我若是能亲自去还叫你做什么?”雨生魔偏头看向身后那抱琴勾弦之人“我出场排面大的很,不是一个小小的雪月城能装得下的。”
“……”叶鼎之实在无奈,师命难违,只得取出一抹轻纱遮面,只露了双凌厉硬气的双眸,眼角微挑,秋波流转,轻盼慢顾。顿觉无尽情意实则无情冷冽。
一袭红衣而立,身姿欣长,不施粉黛却洽到好处,施粉则白,点朱则赤。眉如翠羽,腰如束素,让人忍不住想要拉开他那遮面薄纱看个清楚,往那一站便是勾人摄魄姿态。
“我要进城…登阁…”叶鼎之转头看向洛水开口道“可是十层?”
“啊…是…”洛河下意识站起身,收敛了那副没骨头似的懒散吞了吞口水出声问道“敢问公子名号?”
“嗯…叶鼎之。”叶鼎之轻轻笑道,心中实在无奈,只怪雨生魔为他装扮过了头。这一身也太过于张扬。
“过不了也没事的,我可以让你进去。”
“多谢公子了,能过。”叶鼎之低声道,随即利刃出鞘直接朝那登天阁掠身而去,登阁天灯一盏盏亮起,不知不觉便到了十五层。
“吆…你这少年生的倒是好看。是来闯阁的还是来选美的?”落风钟死死盯着面前之人开口道,他当然知道这人不好对付不然也不可能一口气直接到了十五层。
“长老,我打不过你,不闯了…”叶鼎之悠悠笑道随即飞身一跃出了登天阁“不是说十层就可入雪月城?我都十五层了…没必要…”
“这小子!”落风钟低声骂了一句,转身接着品城主刚给他送来的白茶。
……
“听说你闯到了十五层,还真是厉害!”百里东君自来熟般揽上叶鼎之肩头“我能问问你来这雪月城做什么吗?”
“…自然是来附庸风雅,寻些风花雪月之事。”叶鼎之心中将自己那坑人师傅雨生魔十八代祖宗骂了个遍,调整好呼吸开口道。
让他与雪月城任意一人说这些话他都能脸不红心不跳说出来,可唯独面对小百里他说不出来…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嘿嘿…那你可算来对地方了!雪月城讲的就是一个风雅!”百里东君拍了拍叶鼎之的肩头笑道“不过…公子,我看你有些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哼…你这是在与我套近乎?”叶鼎之偏过头眼眸含笑看向百里东君“我可不吃这一套。”
“什么…我确实看你眼熟,尤其是这双眼睛,生的像我一位故人。”百里东君手上暗暗用力,他怎么可能看不出他的云哥,早在这人一进城他便认了出来,云哥依旧是当年那副样子鲜衣怒马,恣意张扬,意气风发,不过…倒是比当年更为身姿绰约了。
只是云哥不与他相认他倒也不便多言。
“那个…李先生可在这雪月城?”叶鼎之满脸心虚摸了摸鼻尖开口道。
“嗯?师傅啊…在!窝在花楼里喝酒呢!”百里东君随意摆了摆手开口道“你要找他?”
“嗯…有些事…可否麻烦你带我去一趟?”
“当然,你就不要这么客气!以后你就喊我东君便可!”百里东君装作不经意向叶鼎之身旁侧了侧身子,手掌顺着那人肩头而下揽上那人腰身。
叶鼎之有些诧异挑了挑眉头但也没多说话,心中不由得失笑,原来小百里也是个…好色的?不过心里隐隐有些憋屈是怎么回事…
……
“师傅!有人来找你!”百里东君大摇大摆进了花楼扬声喊道。
“嗯?小兔崽子我有没有说过别来打搅我喝酒?”李长生低声骂了一句,随即抬眸看去,瞬间便看到了站在百里东君身旁那人…那人…这身装扮可太像当年的雨狂徒了。
李长生轻轻蹙眉飞身而落站在叶鼎之面前“你找我?”
“我来勾引你…”叶鼎之定了定心神看向李长生一字一句道。
“什么?”百里东君倏地瞪大眼眸满脸骇然看向叶鼎之“你说什么?”
“咳…我来勾引李先生…”
……
【少歌/少白】吾父叶鼎之 10
预警见合集首篇
…………………………
10
兰月侯的到来完全是出自明德帝萧若瑾的授意。
一开始纯粹只是为了萧楚河。
明德帝最疼爱的第六子消失两年后踪迹再现,即使顶着山庄老板萧瑟这个身份,也瞒不过浸淫在权力中心的有心人;更别说还有亲自和他打过照面的瑾仙大监,就算瑾仙不说,也不代表随行宫仆不会漏。
于是第一个使者白王萧崇到访雪月城,可惜铩羽而归。
明德帝还是很疼惜自家六子的,就算这孩子屡次三番为了已故琅琊王的事抗旨不遵,在他眼里也是萧楚河重情重义的表现;他也很了解这个孩子的脾气,正因为重情重义,所以他不意外萧崇会传话失败。
但他不急。
他想着,时间总能...
预警见合集首篇
…………………………
10
兰月侯的到来完全是出自明德帝萧若瑾的授意。
一开始纯粹只是为了萧楚河。
明德帝最疼爱的第六子消失两年后踪迹再现,即使顶着山庄老板萧瑟这个身份,也瞒不过浸淫在权力中心的有心人;更别说还有亲自和他打过照面的瑾仙大监,就算瑾仙不说,也不代表随行宫仆不会漏。
于是第一个使者白王萧崇到访雪月城,可惜铩羽而归。
明德帝还是很疼惜自家六子的,就算这孩子屡次三番为了已故琅琊王的事抗旨不遵,在他眼里也是萧楚河重情重义的表现;他也很了解这个孩子的脾气,正因为重情重义,所以他不意外萧崇会传话失败。
但他不急。
他想着,时间总能教会楚河这孩子,什么才是必须的,妥协有时候也是一种手段。
然而没想到,时间先教会明德帝,什么叫做意外比明天先来、什么叫做时不我待。
天下之滨、莫非王土,作为全北离的最高统治者,明德帝有自己的消息网,也有自己特定的关注对象。叶安世再现中原的消息递到雪月城的时候,也有一份出现在明德帝手上。
对于明德帝来说,叶安世不仅是后宫出轨的罪证,更重要的是,他还是叶鼎之的儿子,是天外天认定的唯一合法继承者,而今还是域外三十二宗的最高统治者。
十二年前,叶鼎之就险些颠覆北离政权,差点夺走明德帝的江山;十二年后,焉知其子叶安世会不会记恨杀父之仇,再次挥兵东征北离?
叶安世的存在本身,就是对北离的最大潜在威胁,是明德帝的心头大患。
锁山河结束之时,明德帝并不想让叶安世回到天外天。谁成想叶鼎之的孩子也继承了其父蛊惑人心的本领,不仅让他儿子萧楚河一路同行,还能让一路喊打喊杀的中原武林最终放下干戈、放虎归山。
所以当明德帝得知叶安世又回中原、甚至其行进方向疑似和萧楚河一行重合时,他心中警铃大作。
他这头还在推测着叶安世的意图,没过多久便得知自己与宣妃的孩子萧羽找上了对方。
明德帝其实不太在意萧羽的举动,他知道自己儿子们的心思和能力,也乐见他们愿意上进,同时也不觉得叶安世能这么容易跨过父辈的仇、与萧羽握手言和。
可是萧羽回宫后有点异常。
这个曾经一心争权夺利的儿子忽然见完宣妃后就闭门不出,早朝也不上,就连他登府去问,这孩子也闭口不言,一味做戏。
但萧羽隐瞒的事,明德帝已经知道了。
那副萧羽私下找人画、又在回宫后命人销毁的人像图,在明德帝去看儿子之前,就已经送到皇帝的案桌上。
宛如噩梦再临。
于是第二名使者、金衣兰月侯萧月离被秘密派出,身上肩负三个重任:一是尽量劝归永安王萧楚河,二是确认叶安世的意图,三是辨认叶鼎之的真假,但不能打草惊蛇。
萧月离:……
二哥!您可真是我亲哥啊!
十二年前魔教东征之时,萧若风名声在外,萧若瑾登基揽大权不久。作为最小的弟弟,萧月离的武功还未至上乘,也就并未上前线杀敌,更未亲眼见过引起风雨的叶鼎之。但他好歹出身在皇家,所以该知道的,后面也都知道了,甚至比一般民众更要明白里头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
比如说,当年叶鼎之不是在皇城战死的,而是自刎于姑苏城外;又比如说,当年叶鼎之确实败于百里东君手下,可同时也是百里东君将昏死的魔头带走的,甚至不许其他任何人伤他;再比如说,叶鼎之还是百里东君亲手收敛下葬的,姑苏城外立的只是个衣冠冢,至今也无人知晓这位魔头的真正坟墓在何处。
因此当他一到雷家堡,看到门口站的人并不是以上三位明德帝要他留意的任何一名,而是雪月城的大城主酒仙百里东君时,他不意外,就是心下一咯噔,觉得这次出行恐怕难以善了。
萧月离:若风哥,您在天之灵,可否能保佑一下弟弟?
顶着百里东君冰冷的视线,萧月离头皮发麻,心里暗骂活着的哥,面上还得维持笑容。
他的左脑在告诫自己记住身份要不卑不亢保持形象和尊严,右脑在骂还不赶快求饶划清界限以苟全性命,萧月离左右为难,只得以不变应万变,眼角余光已经巡过四周找好退路,就等百里东君如何出招。
好在酒仙只是拿眼神刺他剜他,并没有付诸其他任何实际行动。萧月离松了一口气,眼看人要离开,赶忙以不损失风度但又偷偷摸摸、轻手轻脚的速度跟了上去,甚至呼吸都放轻了不少,力图降低存在感。
他可不想给出任何让百里东君得以发作的理由。
飞在前头的百里东君并不想理他,甚至都不想理会任何不长眼想上来讨嫌的人。
小华锦说过,这几日云哥就能醒来。百里东君已经被意外来客耽误了半日有余,心里惦记着云哥或许已经醒来,脚下步法更是提升到极致,恨不得直接瞬移回到那人身边。
堪堪进入院子之时,远远地,他见到了那个身影。
走廊下,那人微微弯腰赏花,用红布带扎起的长发有几缕垂到脸颊边。他穿着雷家堡的文武袖,黑红相间,抬头朝百里东君看来时,仿佛还是当年那个在名剑山庄的少年。
这是他曾经做梦都见不到的画面。
百里东君呼吸一滞,险些踉跄了一下。但他忘记顾及自己是否狼狈,直直盯着他的云哥,犹在梦中。
那人大抵察觉到了他的视线,直起身来抬眼瞧他,只是那目光是陌生的,刺得百里东君心有些发麻。
他意识到什么,慌乱地去看了眼旁边的鱼池。池水明亮如镜,倒映出此刻的他,沧桑又落魄。
是了,云哥没见过现在的自己,怎么会认得出来。
但没关系,他能变回云哥认识的东君。
有李长生做师父,就算师父本人并没有传授过大椿功,陪过南宫春水一段时间的百里东君,还是能摸到一小点皮毛的。
他没有长生之能,但小小的改变容貌,尚可一试。
百里东君当即运功。
……………………
大抵是有内功傍身,重新活过来的叶鼎之也还是和从前那般五感敏锐,在百里东君飞入院子里的时候,他便有所感觉,然后眼睁睁看着这个人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盯到落地都险些没站稳。
他下意识想要去扶,伸出手时才察觉距离有点远了。
他收回手,就发现对方已经走过来了,视线始终在他身上。
叶鼎之眨了眨眼。
他今天出来就感受到明里暗里很多种视线,但唯有这个人如此明目张胆的正面盯他,而他也不觉得厌烦。
他怀疑这个人或许也是他失忆前的熟人,但也不好确定。他正想静观其变的时候,就看此人忽然一脸慌张,然后站定闭上眼睛,运起了功。
叶鼎之:?
这该不会是找上门的仇家吧?
另一边,自从被叶鼎之发现,雷无桀等人也没挪屁股,还围在白发仙身边,只是从偷偷的看变成了明目张胆的看。
他们也看到了百里东君飞进来。
少年们纷纷打起精神,紧张地关注眼前面对面似乎可能交锋的这两人。要知道在无数江湖故事里,这两人都是敌对身份;然而偏偏这次,还是百里东君把人带回来求医的。
现在叶鼎之也清醒了。两人会是什么发展呢?
雷无桀等人拭目以待。
他们还想着,要是两人温和交谈,他们就竖起耳朵听;要是打起架,他们就竖起真气版护体盾牌来看,主打一个绝对在场都不落下。
然后他们眼前一花,再细眼一瞧。
嚯!眼前哪里还有什么拓落不羁的雪月城大城主、什么潇洒放荡的豪客酒仙,这个唇红齿白、面如冠玉、看似和他们年龄相仿的少年郎,又是哪里来的人物!
这、这还是百里东君吗?!
众人一惊,尚未见过大城主如此模样的小辈们更是倒吸一口气。
雷无桀险些就要惊叫出来,司空千落和萧瑟连忙一个伸手捂嘴一个把人按住,用气音嘶嘶道:“别叫!”
近距离亲眼面对的叶鼎之:哇,大变活人。
叶鼎之看着对方。这个人已经重新睁开眼,依旧用和之前同样的眼神专注地望着他;现在大概也只有这双沧桑的眼眸和那头夹杂灰白的长发,还能找见曾经的影子。
那不是少年该有的模样。
不过叶鼎之没有过多关注,他盯着眼前这个少年模样的人,心中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绪。
就好像有什么事他曾经很想做,但却不能做,心向之而无法动,不疼,只是有点难受,有点遗憾。
于是叶鼎之忍不住抬步上前,问道:“你认识我吗?我觉得,你好像有点眼熟。”
方才还在为云哥主动上前而欣喜的百里东君一瞬间凝滞,而后清醒,看着面前神色略微茫然的人,反应过来。
百里东君于是明白,叶鼎之失忆了。
因为他的云哥,只会假装不认识他,从不懂得主动上前。
【我们认识吗?】
【不,不认识。】
【为什么我看你、有、有点眼熟?】
【百里东君啊,你是在跟我套近乎啊。】
剑林当中,擂台之上,醉鬼和夺剑者,那是当年他们的第一次重逢。
百里东君忽然体会到那时叶鼎之的心情,是既酸涩,又庆幸。
酸涩于见面不相识,却庆幸终究相见。
‘云哥,’他心想,‘我才不会像你那时那般狠心绝情。’
百里东君一直走到叶鼎之面前,望着那人茫然中透露一丝期待的眼神,笑道:“对,我认识你,你是叶鼎之,是我的云哥,我是百里东君,是你最好最好的兄弟。”
百里东君并不知道自己已经红了眼眶,他只是笑着,站在叶鼎之面前。
“我等你很久了,云哥。”
少年郎的笑容很灿烂,却不知为何让叶鼎之看着觉得有些心酸。叶鼎之望着他泛红眼眶里的隐隐泪意,心里复杂万分。
叶鼎之没有记忆,从他醒来起,即使有无心和莫棋宣的介绍,他也没有多少确切的实感。尤其是,虽然这两人刻意避免不说,但他能察觉到自己的复活,恐怕不是一件能让很多人都欢喜的事情。
他不知道自己过去到底做过什么事,但也能隐约猜到,可能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叶鼎之并不清楚,这样的自己为什么能重新活过来?是有什么意义吗?
直到这一刻。
直到见到为了他改变样貌、湿了眼眶也要盯着他看的百里东君。
原来这样的自己,还有人愿意为他而来。
叶鼎之豁然开朗。
他笑着,上前一把抱住百里东君。
“劳你久等了,百里东君。”
TBC.
…………………………
本来想发这章同时把观影体后续IF线剩下的部分也发出来,奈何有心无力,顾得了头就顾不上腚,手速跟不上计划,只能往后拖一拖,劳大家等一等了(话说为啥我能把一个IF线小番外搞得像双开一样orz)
感谢各位小天使的喜爱和评论呀~~~
百叶 关于我爹死后成为江湖白月光的那些事6
*ooc 不喜勿入
私设无心是百叶的孩子,无心因为叶鼎之的死对百里东君有心结,再加上爹爹是江湖白月光许多人从中挑拨他们的父子关系“父慈子孝”
cp偏all叶 主百叶,萧无
六
“国师的意思是找到可以让人起死回生的法子了?”
萧若瑾见齐天尘很随意的把一个锦盒拿在手上,那锦盒看上去平平无奇不像什么罕见的宝贝。一旁的小太监看了眼闭目养神的帝王,心领神会,把锦盒从齐天尘手中接了过来,小心翼翼的送到萧若瑾手上。萧若瑾微微皱眉,命令小太监将锦盒打开。
盒子打开一看,帝王的脸色晦暗不明“太师这是何意?是在戏耍朕吗?”
齐天尘看了看萧若瑾...
*ooc 不喜勿入
私设无心是百叶的孩子,无心因为叶鼎之的死对百里东君有心结,再加上爹爹是江湖白月光许多人从中挑拨他们的父子关系“父慈子孝”
cp偏all叶 主百叶,萧无
六
“国师的意思是找到可以让人起死回生的法子了?”
萧若瑾见齐天尘很随意的把一个锦盒拿在手上,那锦盒看上去平平无奇不像什么罕见的宝贝。一旁的小太监看了眼闭目养神的帝王,心领神会,把锦盒从齐天尘手中接了过来,小心翼翼的送到萧若瑾手上。萧若瑾微微皱眉,命令小太监将锦盒打开。
盒子打开一看,帝王的脸色晦暗不明“太师这是何意?是在戏耍朕吗?”
齐天尘看了看萧若瑾的脸色,将手里的茶水放在桌子上,不慌不慌的站了起来“陛下,老臣惶恐。只是这起死回生实在是天方夜谭,老臣也无能为力。”
红色的锦盒里静静地躺着一只黑红相间的蛊虫,萧若瑾用内力将那锦盒一掌震了出去,锦盒重重的摔在地上,声响回荡在整个大殿上。
“国师的意思是说朕强人所难,痴人说梦了?”
“老臣不敢。”
萧若瑾将双手背在身后,慢慢的从龙椅上走了下来,看了一眼打翻在地上的锦盒又看了一眼齐天尘,幽幽的说道“国师言重了,你不仅是北离的国师,还是钦天监的监正。朕敬重你,但朕才是北离的皇帝!你倒是说说,这盒子里的东西有什么用?”
齐天尘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帝王,深深的叹了口气“陛下,这是老臣以前的朋友所赠。此物为螣蛊,将它放入已故之人的尸体上可让那人的身体重新活动且保其尸身不腐。只是…”
“继续说下去。”
“只是这毕竟是邪术,且人的行为乃蛊虫所化,所中蛊之人不会有活人的意识,蛊虫会以中蛊之人生前执念为食直到执念被啃食殆尽。陛下起死回生本就是天方夜谭,肯请陛下三思呀!”
老国师跪在地上,双眼禁闭,为国尽忠几十载如今看着那高高在上为了一人接近疯魔的帝王。老人白发散落,任那衣襟随意的落在地上。
萧若瑾命人将国师扶起来,重新赐了座。帝王的脸色晦暗不明,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狠厉随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一转身仍是一张笑脸“国师辛苦,来人,送国师回府。朕听说国师院子里的梅花开了,国师不防多赏几天,这些时日就不用出府了。”
看着齐天尘被太监送出大殿,萧若瑾眼神里的狠厉再也没有消散。他漫不经心的从地上重新捡起那个装着蛊虫的锦盒,慢慢悠悠的走到门外对着身后的太监冷声道“传朕旨意,从明日起全力追杀叶安世。”
百里东君,你以为你躲在姑苏朕就没有办法吗?叶安世是你和他的儿子,朕如今要杀他,你还能坐的住吗?
——
雪月城今日热闹非凡,萧瑟无奈的看着雷无桀和司空千落缠着司空长风问关于百里东君和叶鼎之的八卦。
“小夯货,你有没完呀?别浪费时间了。”
“这怎么能叫浪费时间呢?这可是酒仙和前天外天教主呀!那可都是高手。”
雷无桀越说越夸张,那一张崇拜到极致的脸简直没法看。大门无风自开,咔嚓一声轻响,一个飞刀突然从门缝给扔了过来,直直的插在柱子上。一个人影从门口一闪而过,雷无桀刚想去追就被萧瑟拦住。那把扔进来的飞刀上有一个字条,只见上面写着
“国师被囚,叶安世危,速逃!”
——
这篇给我写爽了,后面可能会有点变态,应该挺重口的,请做好准备哈。不能接受的宝子请划走,不要骂我哈。
过早9 天斩
他对青王,是真的动了杀意。
无心昨天见到玥瑶,今日又见到青王,情绪有些失控。
他不能恨北离,因为是他爹东征;他不能恨天外天,因为两位叔叔待他真的好;他不能恨易文君,那是他的“母亲”;他甚至不能恨明德帝,因为萧瑟……
他似乎不能去恨任何人,只能告诉自己,放下吧,放下自在。
可是他回到了过去,他见到了这些人,这些改变了他爹命运的人。那恨犹如脱笼而出的野兽再也无法控制。
“你们,都该死!”无心不再留手,内力磅礴而出。
萧若风挡住了他的大迦叶掌,“你不能杀他。”
“他必死,你救不了他。”无心冷着脸道。
“为了北离,为了大局,他还不能死,更不能由你来杀他。”萧若风劝道。
无心一歪头,面...
他对青王,是真的动了杀意。
无心昨天见到玥瑶,今日又见到青王,情绪有些失控。
他不能恨北离,因为是他爹东征;他不能恨天外天,因为两位叔叔待他真的好;他不能恨易文君,那是他的“母亲”;他甚至不能恨明德帝,因为萧瑟……
他似乎不能去恨任何人,只能告诉自己,放下吧,放下自在。
可是他回到了过去,他见到了这些人,这些改变了他爹命运的人。那恨犹如脱笼而出的野兽再也无法控制。
“你们,都该死!”无心不再留手,内力磅礴而出。
萧若风挡住了他的大迦叶掌,“你不能杀他。”
“他必死,你救不了他。”无心冷着脸道。
“为了北离,为了大局,他还不能死,更不能由你来杀他。”萧若风劝道。
无心一歪头,面上带着几分笑意,却带着一种天真的残忍,“怎么办呢?我今天就想杀他。”
无心右手伸出,大喊一声,“天斩!来!”
天下第一楼中,那把百年未动静的天斩竟然破空而出。
“怎么回事?”太安帝问身边的浊清,“快,带孤去看看。”
金色长剑划破长空,惊动了整个天启城,最后直直停在无心手上。
不止太安帝,这回萧若瑾和所有的萧氏皇族都坐不住了。
天斩是天子之剑,当年萧毅就是得天斩认主,最后问鼎天启。
无心转着手中的天斩,这回倒真的不急了。
他在等太安帝。
萧若风在此刻真的动了杀心。无论他是谁,天斩绝不能落在萧氏皇族之外的人手里。
太安帝和萧若瑾来的很快,无心欣赏着他们精彩纷呈的脸色。
“你说我不能杀他?”无心似笑非笑对萧若风道,“那我偏要在你们萧氏皇族面前,用你萧家的天斩剑杀他。”
“我有一剑。”无心动了,“剑名,裂国!”
“破风?不!”萧若瑾惊呼,“惊龙境?!”
一剑毙命,毫不留情。只是这一刻,再也没人去关心青王的生死。雷无桀憋嘴,“无心太坏了。”
“你是何人?”太安帝问。
无心觉得好笑,“不都说了我是叶家余孽,叶羽的后人嘛!”
无心转着天斩,眼带揶揄看着太安帝,“你们说我是叶家余孽,可你们这老祖宗的天斩剑认我为主,裂国剑法用的也不如我。要不干脆皇帝给我做?”
萧若风道,“你从何处学裂国剑法?”
萧瑟衣袖一挥,天斩从无心手中脱手而出,乖乖落在萧瑟手中,“是我教的。”
无心抱臂轻哼一声,有剑了不起?
众人哪里看不出,萧瑟才是天斩真正的主人。
“你又是何人?”萧若瑾问。
萧瑟手持天斩,不卑不亢,“萧,楚,河。”
只有萧若瑾惊呼,“楚河?”
太安帝沉声问,“你认识他?”
萧若瑾小声对太安帝道,“儿臣前几日还和错杨商量,她腹中胎儿男孩取名楚河,女孩名为楚清。这事还没告诉过别人。”
“王妃有孕了?”太安帝问。
萧若瑾点头,“刚刚一月有余,所以并未声张。”
萧瑟道,“请陛下和景玉王进来,我们自会说明前因后果。”
萧若瑾和萧若风扶着太安帝,五大监跟在身后,却被萧瑟一剑拦住,“你们,在外面侯着。”
五大监本不愿意,可是萧瑟的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惊得他们不得动弹。
屋中早膳未撤,还是刚才那些人,只多了太安帝和萧若瑾。
待太安帝落座,萧瑟躬身问礼,“萧楚河拜见皇祖父、父皇、王叔。”
这可吓了所有人一跳。
萧若瑾惊道,“你真是楚河?”
“是。”萧瑟道,“父王,儿臣是从二十多年后来的。”
“你的意思是,你们从未来而来?”萧若瑾问,“这实在匪夷所思。”
但其实他已经信了七八分,血缘确实是一种神奇的东西。
无心嗤笑一声,“怎么?他手里的天斩不能证明?”
太安帝和萧若风沉默了。萧楚河是未来的萧家人总比天斩认了别人为主好接受。
十七、登天阁问剑
第二天,雷无桀从酒醉中醒来就看到叶鼎之在院中练剑,百里东君在亭中摆着早饭,然后看着院中人练剑,萧瑟则是在一旁喝茶。
“萧瑟,一大早不吃早饭就坐这儿喝茶啊。”走过来拍了一下萧瑟的肩膀,然后看着练剑结束走过来的叶鼎之,“叶哥早啊,你的剑法好精妙啊,是什么剑法啊。”
叶鼎之在百里东君身边落座,接过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然后又接过百里东君递过来的早饭,“醒了啊,快坐下来吃早饭吧,这是我家传的剑法。”
雷无桀看着面前两人这行云流水的动作一愣,感觉酒仙的形象有些破灭,吃完早饭,雷无桀就去继续闯登天阁,叶鼎之没事就跟着萧瑟一起去阁下观战,等着雷无桀,百里东君自然也跟着前去。
雷无桀和十五层的守阁长......
第二天,雷无桀从酒醉中醒来就看到叶鼎之在院中练剑,百里东君在亭中摆着早饭,然后看着院中人练剑,萧瑟则是在一旁喝茶。
“萧瑟,一大早不吃早饭就坐这儿喝茶啊。”走过来拍了一下萧瑟的肩膀,然后看着练剑结束走过来的叶鼎之,“叶哥早啊,你的剑法好精妙啊,是什么剑法啊。”
叶鼎之在百里东君身边落座,接过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然后又接过百里东君递过来的早饭,“醒了啊,快坐下来吃早饭吧,这是我家传的剑法。”
雷无桀看着面前两人这行云流水的动作一愣,感觉酒仙的形象有些破灭,吃完早饭,雷无桀就去继续闯登天阁,叶鼎之没事就跟着萧瑟一起去阁下观战,等着雷无桀,百里东君自然也跟着前去。
雷无桀和十五层的守阁长老雷云鹤打斗一番,雷云鹤受到雷无桀的启发,不再颓废心态,重归逍遥天境,然后乘鹤离去。雷无桀来到阁顶高声喊道,“雷家雷轰座下弟子雷无桀前来问剑雪月城,求见雪月剑仙李寒衣。”
叶鼎之眼中露出诧异,他没想到雷无桀是来问剑的,他之前从百里东君那里知道了雷无桀的身份,以为会是一场认亲场面,没想到这傻小子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疯了吧”司空千落低声说了句。雪月城三位城主,三城主掌管城中事务,众人经常可以见到,二城主雪月剑仙很少露面,每次露面都带了一副面具,连男女都未曾可知,曾与无双城城主三次问剑,三次皆胜。大城主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整天见不到面,沉迷酿酒,只是最近几个月常在东归酒肆中露面,与一位身着红衣戴面具的人形影不离。
雷无桀在阁顶喊了两声,都未曾见雪月剑仙露面,楼下围观的百姓纷纷不叫好,让雷无桀尴尬不已,突然楼下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雷无桀加油啊,等你下来请你喝酒啊。”叶鼎之在楼下招手为他鼓劲。
雷无桀再次鼓起勇气,“雷家雷轰座下…”还未喊完,就被打断了,“喊什么喊,吵死了。”一位身着灰色衣袍面具遮挡全脸的,分不清男女的身影站在对面,“就是你要问剑?就凭你手里这把杀猪剑。”雪月剑仙只是一挥手,雷无桀全无招架之力被打下登天阁,叶鼎之上前接住他,雷无桀不服输的再次飞身上阁,又来了这么一回后,青城山的小道士明叫李凡松的与雷无桀一同挑战雪月剑仙,雪月剑仙使出成名绝技“月夕花晨”,最后结果显而易见,两人都被打下。
叶鼎之与其他两位城主还有萧瑟,唐莲,司空千落几人在楼下观战,见到上面一边倒的战况,“雪月剑仙脾气见长啊这些年,跟小时候可爱的小姑娘可真是不一样了,不过还是那么爱练剑。”叶鼎之看着上面那道清瘦的身影,想到之前在姑苏碰到的小姑娘。
司空长风有种没吃到瓜的可惜感,“她这些年一直在苍山上练剑,不过她还是手下留情了,一直在指点雷无桀,不过雷家堡就这么让雷无桀出来了,什么都没跟他说吗?”
叶鼎之和萧瑟知道内情的,只能无奈的笑了笑,萧瑟直接点破,“他可是从雷家堡偷跑出来的,你还指望他知道什么,偷跑就算了,连路都不清楚,钱也不带够。”萧瑟越说越一肚子气。
在场的人头一次看到萧瑟气成这个样子,平时总是一种万事不过心,什么都不能影响到他的样子,也只有雷无桀这个脾性的人能让他露出些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司空长风眼神一转又看到盯着叶鼎之笑的百里东君,想到刚刚沦为废墟的登天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还有你,笑什么笑,寒衣一直练剑,不管城中事务,你还是大师兄呢,你更是不管,平时连面都见不到,就知道酿酒,把所有的事都交给我,我都沧桑了。”说着还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次你心心念念的人都回来了,说什么都不管用了,就这个登天阁的一切修缮事务归你负责,你也做点大城主该做的事情吧。”
百里东君刚想甩手不干,余光看到叶鼎之,直接就带点委屈的说道,“云哥,你看他,就知道欺负我,让我干活,我还得给你调理身体照顾你呢。”叶鼎之这段时间对百里东君这样子已经习以为常了,熟练地安抚,“东君,好了,你看看长风兄也辛苦了,”转头看向司空长风,“长风兄放心,这个登天阁就交给东君吧,不要担心。”
司空长风得意地看着百里东君,终于有人可以管住这位祖宗了。三个小辈看的目瞪口呆,原来你是这样的百里东君,神秘高深的酒仙形象已经碎成渣了。
李寒衣和雷无桀二人的问剑结束,李凡松是听多了师父道剑仙赵玉真说的雪月剑仙的大名,心驰神往,所以想来问剑,李寒衣没听到想听的答案,最后折了李凡松所用的桃木剑。转身看向雷无桀,雷无桀是想让雪月剑仙去见雷轰一面,谎称雷轰重病缠身,李寒衣也没听到想听的答案,最后让雷无桀拜师,做了三月之后试剑的约定,就回到了苍山。雷无桀也因问剑身体过于疲惫昏睡在唐莲怀里。
司空长风想留下萧瑟,收他为徒,萧瑟与其下了三局棋,皆为平局,最后以月俸八百万两为条件留在了雪月城,入了司空长风门下。
【百叶/东鼎】小叶子拐夫婿 ABO 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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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叶鼎之是O,还有一个把他视若亲子的丹器双修舅舅,有舅舅在师父雨生魔也不会死……(有私设,带一点修仙元素,毕竟剧里那个特效真的能赶上仙侠剧了,远超低武世界)
“云儿竟然是坤泽……”得知叶娇娇就是叶鼎之的萧若风恍然道。
大半夜亲自来送消息的姬若风从桌上拿了一支毛笔转着玩,“叫这么亲密,你俩很熟?”
萧若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神色郑重叮嘱道,“云儿的真实身份,你知我知,不能再让第三人知道!”
“晚了,百里东君那小子怕是已经知道了。”
萧若风摇摇头,“东君知道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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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叶鼎之是O,还有一个把他视若亲子的丹器双修舅舅,有舅舅在师父雨生魔也不会死……(有私设,带一点修仙元素,毕竟剧里那个特效真的能赶上仙侠剧了,远超低武世界)
“云儿竟然是坤泽……”得知叶娇娇就是叶鼎之的萧若风恍然道。
大半夜亲自来送消息的姬若风从桌上拿了一支毛笔转着玩,“叫这么亲密,你俩很熟?”
萧若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神色郑重叮嘱道,“云儿的真实身份,你知我知,不能再让第三人知道!”
“晚了,百里东君那小子怕是已经知道了。”
萧若风摇摇头,“东君知道没事,若说这天启城除了我之外,还有谁更在乎云儿的安危,必属东君。”
“行吧,我就帮你这次,从此百晓堂只知叶娇娇,其他一概不知。你可是欠我一个人情,回头得还我。”姬若风丢下笔便飘然离去,他可不像萧若风孤家寡人一个,他还要回去陪媳妇就寝呢。
望着跳动的烛火,萧若风暗暗下定决心,当初他羽翼未丰,没有能力保下叶将军,这次他一定会保住小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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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云哥……”百里东君喝着酒,将右手拿着的荷包凑到鼻尖闻了闻上面的蔷薇香,忍不住笑出声。
“东八,你一个人躲在这儿傻乐什么呢?”雷梦杀拍了下百里东君的肩膀,趁人不注意抢走荷包。
“哎呀呀,居然是荷包,让我猜猜是谁送你的?不会是那叶小公子吧?”
“你还给我!”百里东君要抢回来却被雷梦杀敏捷躲过。
雷梦杀甩着荷包跑得飞快,“东八,你与其在这里傻乐,不如先想想怎么再见到你的叶小公子。虽说是挂名弟子,但早晨的拜师礼都没来,八成是人家舅舅不同意,说不定已经带着人回南诀了。”
百里东君哪里听得这种话,“云,娇娇肯定会来的!他最是守信,答应了会来参加我的拜师宴,就不会失约。”
萧若风一来就看到两人你追我赶,鸡飞狗跳,无奈摇头。
柳月拿着一卷卷轴,“你们快来看,百晓堂放榜了。”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好奇心旺盛的雷梦杀跑过来拿走柳月手里的卷轴,百里东君趁机抢回荷包,仔细检查。
雷二粗手粗脚,可别把云哥给他的荷包碰坏了!
“上个月不是才放榜吗?怎么又……”,雷梦杀话还没说完就瞪大了双眼,“东八,你快来看!”
百里东君将荷包小心收入怀中,没好气道,“又怎么了?”
“你的叶小公子上榜了,坤泽美人榜第一名!”
!!!百里东君抢过卷轴一看,最顶上面的名字果然是叶娇娇。
“东八,你有没有看过你那叶小公子的真容?真有这般好看?连天下第一美人的影宗大小姐易文君都被比下去了!”雷梦杀好奇不已。
想到笑起来明媚肆意的云哥,百里东君俊脸一红,“娇娇确实很好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哎呦……”雷梦杀对着几个师弟挤眉弄眼,怕是要不了多久他们就能喝到小师弟的喜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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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被老友请去帮忙炼制丹药,叶鼎之终于等到机会偷溜出来。从窗户飞出来,再跳到树上,脚尖一点便落了地。
叶鼎之一甩马尾,舅舅居然想靠丹器阁那些护卫关住他,未免太小看他了。
朝稷下学堂走去的叶鼎之,刚走到拐角便被突然出现的洛青阳拦住,“叶小公子,我师妹请你去景玉王府一叙。”
文君妹妹?叶鼎之略一思索便答应了,虽然不知道文君妹妹找他做什么,但上次匆匆一别,也没顾得上叙旧,还不知道文君妹妹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左右东君的拜师宴在晚上,现在时辰尚早,去一趟也来得及……
等叶石从好友家回来,得知叶鼎之一下午都没出屋子,以为这孩子在跟自己闹脾气,主动来哄人,却发现房内空空如也,窗户更是大开着。
遭了,小叶子肯定又去找他那小竹马了!简直就是斩不断的孽缘!
叶石气急败坏快步下楼,刚踏出大门就跟雨生魔撞了个照面。
雨生魔拉住人,“去哪儿?”
“小叶子偷跑出去见情郎了!我得把他抓回来!”叶石气呼呼道。
一句话信息量太大,雨生魔被弄得有点懵,这才分开多久,他宝贝徒弟就有情郎了?
“连个孩子都看不好,要你有什么用?”雨生魔嫌弃道,拉着叶石便飞身往学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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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东君等了又等,等到天色变暗,都要开席了,叶鼎之还没来。
席上的师父师兄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李长生开口,“小东八,你那小媳妇不会来不了了吧?”
“不会的!娇娇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我要去找他!”满心担忧的百里东君没注意到师父对叶鼎之的称呼有什么不对,起身就要去找人。
萧若风也起身,“我跟你一起去。”
不想酒楼外突然传来阵阵奏乐,李长生按住两人的肩膀,“慢着,有故人来了。”
说完就拂袖而去,直接把屋顶撞出一个大洞。萧若风顾不上心疼要赔给酒楼的银子,带着师兄弟们也从破洞飞上屋顶。
“好强的剑气!”百里东君落在瓦片上,只见师父跟一个举伞的紫衣人分别站在屋脊两头对峙。
旁边高楼的屋顶上又落下五人,四人手拿乐器弹奏,中间剩下那人赫然便是叶石。
叶石被带着上来,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拍了拍胸脯,这也太高了。
看到叶石,百里东君第一时间便问道,“舅舅,娇娇他在哪儿?”
“叫谁舅舅呢?我才不是你舅舅!”站稳后的叶石又支棱起来,“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我家小叶子下午就偷跑出来找你了,你把人藏哪里去了?”
“找我?可我今天一整天都没见到娇娇啊!”百里东君一脸懵逼。
“我作证,我们这些师兄今天都跟东八在一起,叶娇娇确实没来过。”雷梦杀适时出言。
闻言叶石跟雨生魔对视一眼,皆是心中一紧,云儿怕是出事了!
宝贝徒儿不见了,雨生魔也没有心思跟李长生打架了,众人纷纷回到酒楼。
方一落地叶石便掏出一块罗盘,罗盘与清心银铃相连,能指出携带清新银铃之人的方向,当初他也是这样找到云儿的。
不料罗盘的指针指向百里东君之后就不动了,百里东君从怀中掏出荷包,打开来倒出里面振动不停的清心银铃。
“当真是孽缘!我早说了情爱误事!”叶石痛心疾首道。小叶子还骗他是好兄弟,谁家好兄弟会把贴身携带多年之物送给对方?
百里东君也好生后悔,他不知道铃铛还有这般作用,要是知道早就还给云哥了,怎会偷偷藏起来……
“叶城主,现在不是责怪小师弟的时候,当务之急还是先想法子找到叶小公子。”萧若风出声打圆场。
叶石皱眉思索,又拿出一块镜子,划破掌心直接附于镜面之上,喊道,“小叶子他师父,来助我一臂之力。”
数年默契让雨生魔毫不犹豫来到叶石身后,一掌击向叶石的后背,浑厚的内力从掌心传入叶石体内,最终流向镜子,嘴上却还嫌弃着,“让你平时勤加修炼,到关键时刻内力不够用……”
叶石忍受着经脉中内力的冲击,龇牙咧嘴道,“我天赋不行,再练也就那样,事倍功半……”
看着俩人斗嘴,李长生若有所思,难怪这次雨生魔没有一上来就开打,原来是有了更在乎的人跟事,好像还有了个家……
也好,也好……人有了牵挂就会惜命,就不会为了赢他不要命了……
几息之后,镜子突然大亮,一道白光直射向屏风,拉开一道光幕。
“这是?”雷梦杀目瞪口呆。
“这是观尘镜,以血为引,以内力启动,可以观血脉亲人所在之处和所经历之事。”方才弹奏乐器的四剑侍之一解释道。
“原来如此,当真神奇。”柳月感叹,“快看,有画面了!”
只见光幕中出现的场景好像是坤泽的闺房,叶鼎之正躺在床榻上人事不省,面上还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果然是出事了!好像还中了药!
“这能看出什么?你这破镜子到底有没有用?”雨生魔心急道。
“你等等,我把时辰调前一点。”叶石也急得满头大汗,只见光幕一白之后又出现新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