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神都夜行录】还是鬼畜段子
*来自我的一些痴心妄想,cp大乱炖,非杂食党请慎重!
*cp包括但不限于言情耽美百合各种各样(。)
*OOC,非常OOC,极度OOC
【一】
风伯总说男人就该像风一样自由自在,他也做到了,风一样的神出鬼没,加上他的衣饰又多是飘逸裳裙,来来去去还真有那么几分羡煞旁人的自由自在。
只是我有一次看见,风伯躺在他那柄大扇子上,露出衣裙外的大长腿白皙细腻,惹人注目。
从那之后我就一直很想抓住风伯,奈何他真身是只鸟,又会控风,我都近不了他身。
「降妖师大人想抓住那只鸟可以找我。」
那天,在我对着翱翔在天空的风伯虎视眈眈的时候,司羿给了我个建议。
我思考了片刻,决定让司羿把他给我射下来。...
*来自我的一些痴心妄想,cp大乱炖,非杂食党请慎重!
*cp包括但不限于言情耽美百合各种各样(。)
*OOC,非常OOC,极度OOC
【一】
风伯总说男人就该像风一样自由自在,他也做到了,风一样的神出鬼没,加上他的衣饰又多是飘逸裳裙,来来去去还真有那么几分羡煞旁人的自由自在。
只是我有一次看见,风伯躺在他那柄大扇子上,露出衣裙外的大长腿白皙细腻,惹人注目。
从那之后我就一直很想抓住风伯,奈何他真身是只鸟,又会控风,我都近不了他身。
「降妖师大人想抓住那只鸟可以找我。」
那天,在我对着翱翔在天空的风伯虎视眈眈的时候,司羿给了我个建议。
我思考了片刻,决定让司羿把他给我射下来。
「???降妖师你干嘛呢?」
在司羿对准他射出一箭后,他果不其然的被吸引了注意,一脸不解的看我。
我朝他招手,在他飞下来的时候,猝不及防的用符箓控住他,然后在他一脸惊恐的目光里把他扑倒在地。
「???等等我知道我很漂亮但是降妖师你也不用如此热情吧?!」
我懒得和他多说,抬手开始撕他裙子。
「???」
……嘛,我想撕你裙子很久了,因为我挺好奇你穿没穿裤子。
【二】
众所周知,应龙殿下是对人族贡献很大的大妖,他帮黄帝殿下击败蚩尤,又一直效力各代人皇,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甚至连翅膀都折断了。
如此伤残的情况下,他休养还选择了燥热的南方,凭自身妖气将南方气候变得温润宜人。
从无支祁风伯他们口中得知,应龙殿下的武器就是他断掉的翅膀,除此之外还知道了诸如应龙殿下其实会做首饰啦,曾经掉鳞差点把自己掉秃啦之类不辨真假的琐事。
接触应龙殿下之后我也发现了他其实是非常好说话的,甚至可以说是对我们带着点宠溺,这就导致了我一度忘记应龙殿下的身份——
「降妖师,你拔我的鳞片做什么?」
……啊我其实只是想看看龙鳞和鱼鳞区别到底在哪儿。当然这话并不能告诉应龙殿下,不然我会死无全尸的。
「降妖师,你能别对我的角虎视眈眈么?」
……啊,当然,我知道龙角对龙的重要性,我就是看看而已。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
「……降妖师,我身上的羽毛真的不好看,你不如去拔飞廉的,他的羽毛很是华丽。」
……好的呢应龙殿下,等我抓住风伯我就去拔秃他。
话说我都快把你当玩具了你为什么一点都不生气的样子?!
【三】
我救了个小姑娘回来,在一个偏僻的山村里,她被当成了祭品献给所谓的“山神”,我没想到如今这个年代还有人会用活祭去祭祀山神。
小姑娘天生阴阳眼,能分辨人和妖怪,大概也是因此原因才被当做祭品吧。
我平日里太忙,没时间照顾小姑娘,就把她送去了妖市托河伯大人替我看顾。
我当时想着这么小一个孩子应该也闹不出什么事儿,就放心去忙我自己的事儿。
没想到不过几天时间,河伯大人就让人把我“请”去了妖市。
我瑟瑟发抖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抬眼就见河伯大人的胡须断了一截。
他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心疼胡须,总之就是态度很不好的让我把小姑娘带走。
离开河伯府的时候,鱼大偷偷告诉我说,这小魔女把河伯大人的胡须揪断了,还趁河伯大人睡觉的时候把他的舌头打了个结。
……我的亲娘啊。
【四】
我把小姑娘送去给应龙殿下照顾,一来风伯最近在帮降妖司的忙没时间陪应龙殿下,这小姑娘正好给应龙殿下解闷。
二来也是因为应龙殿下照顾过不少孩子,对育儿比较有经验。
把她送到应龙殿下手上的时候,我还特意郑重的提醒应龙殿下这小姑娘可是敢把河伯胡须揪断的人物。
应龙殿下神色如常的从我手中接过了小姑娘。
过了小半月,我终于有了空闲时间,准备去接小姑娘的时候,风伯一脸惊恐表情阻止我。
「降妖师,劝你现在最好不要去找应龙殿下。」
???
我满脸写着不解,就见风伯转身对我,让我看他秃了的尾羽。
……喜闻乐见,这只飞廉终于被拔秃了。
我当然没有理会他的阻拦,去见了应龙殿下。
应龙殿下还是神色如此,小姑娘睡在他怀里,恬静美好。
这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么。
我正这么想着,就见应龙殿下抬眸看我,一双血红的眼眸吓了我一跳。
……我没记错的话,应龙殿下的眼睛应该是漂亮的蓝色才对吧?
「这孩子是个人物,你带去降妖司好好教养吧。」
应龙殿下把睡熟的小姑娘抱给我,在他转身的时候,我看见他后背有伤口,像是……鳞片脱落了?
我慢慢低头看着被我接到怀里还在睡的小姑娘,发现她身上的裙子似乎是羽毛制成的……装饰闪闪发亮的好像是——鳞片。
我吞了口口水,僵硬的抱着她离开。
……我的亲娘诶,姑娘你都干了些什么?!
【五】
应龙殿下在洛阳住了一阵便要南归,于是我便带着一众人的祝福去送他。
……顺便塞他一些“土特产”。
应龙殿下欣然收下,而后看着我道,如果我希望他留下来,他也可以不回去的。
……不不不应龙殿下你千万一定要安全回去,现在南方鱼米之乡可都是靠您的妖气带来降雨呢——注意别涝了就行。
应龙殿下轻轻笑了一声,跟我告别。
送走了应龙殿下之后,风伯感觉又活了一样,成天乱窜,终于惹得司羿不爽了,两人打起来了。
司羿那可是连金乌都射下来了的弓!我有点担心他真的把风伯打死。
我试图阻止司羿,但我毕竟不是司羿的主人,我的话他也不是全听。
……突然有点后悔让司羿自己产生想法这件事了呢。
总之他们打得很凶,箭矢乱飞狂风大作,我被雨师护在身边,看着他们打。
我问雨师不去阻止一下么。
「谁让他嘴贱,他这叫活该。」
雨师很是淡定,然后招来一场雨把司羿淋了个透心凉,在司羿转移目光的时候一把把我推了出去。
「降妖师大人找你。」
……我觉得我被塞了一嘴狗粮。
【六】
众所周知,乌灵是金乌一片羽毛,化成妖身的时候误把我当妈妈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心虚的接受。
小乌灵成日跟在我身后喊“妈妈”,我理她也不是,不理也不是,很是尴尬。
而有类似烦恼的是杏花妖。
她的妈妈管她太严了,动不动就冒出来大吼大叫甚至动手动脚。
我和杏儿一起坐在河边看娴婵钓鱼,一边思考这些事怎么解决。
后来还是小骨妖建议,说玩个游戏怎么样,互换一天身份。
我觉得不错,回去和乌灵讲了讲,乌灵也觉得好玩,就同意了。
杏花妖那边也是不知道怎么说服的妈妈,总之,接下去一天,我照顾杏儿,乌灵和杏花妖的妈妈在一起。
一天之后,我送杏儿回家,就见乌灵抱着杏花妖妈妈的骨灰坛子睡在杏树下。
「妈妈妈妈——」
乌灵梦呓般的喊了两声。
「诶诶,妈妈在这里,在这里。」
骨灰坛里飘出来一道人影把乌灵搂住了。
……这才一天你们的关系就这么突飞猛进了嘛?!
【七】
大司命殿下偶尔会以隼的模样栖息在我家院子里的树上,我怕他睡得不舒服还特意给他弄了个鸟巢,结果他一脸懵逼的看着我。
小月姐姐给我翻译了一下他的话,大概意思是说他就是飞累了过来歇个脚,并不打算常住。
……那你真的是好喜欢我家的树哦。
当然这话我并不敢当着他面说,这只隼虽然不是大司命本体,但是他的分神,师叔叮嘱过我要小心招待。
我一直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飞累了喜欢来我家,直到那天我突然回家,看见司羿在树下喂鸟。
……等等司羿你在干什么?!
而大司命殿下化身的那只隼,欣然接受了司羿的投喂。
我瑟瑟发抖的小心翼翼又出门了。
晚上回家我去问司羿,为什么要喂那只隼,司羿一本正经告诉我说,因为隼是猎人的好伙伴,也就是他的好伙伴。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大司命殿下那么喜欢我家的树了。
再后来,我看见化为人身的大司命殿下和司羿一起散步,甚至一起去泡澡,还一起去睡觉。
……完了我感觉他们之间的关系有点微妙。
【八】
雨师本体是商羊鸟,只有一条腿,而金乌本体是三足。
那天我在做鸡兔同笼的问题,风伯突然骚操作的问我,如果是商羊和金乌关在一个笼子里,怎么算啊?
……题目一下子就变得微妙了呢。
婉儿却白了一眼风伯,说那还不简单。
「先砍了所有人一条腿,然后商羊没腿了,金乌还剩两条,把剩下的腿平均分了,不就是金乌的数量,再用总头数减去金乌的头数,不就是商羊的数量」
我觉得婉儿解题思路很是清流。
然后风伯想了想,又问。
「那如果是尚付和金乌关一起呢?」
我看见婉儿陷入了沉思——
……司羿!给我过来射死这只鸟!
后来我听说,婉儿去找雨师告状,说风伯要把她和金乌关进一个笼子里去。
再后来,我发现风伯的羽毛好像掉了不少……
PS:
鸡兔同笼原题:今有雉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雉兔各几何?
尚付:山海经里一种长了三个脑袋六条腿的鸡(。)
【大司命 x 降妖师】观人道(10)
bl
爆肝产物,依旧意识流_(´ཀ`」 ∠)_
ooc有,私设如山,小学生文笔,错字打卡(这一章应该没有了…吧?)
正文开始
观人道(10)
顾有卿向李淳风告了一旬的假,他师叔知道这孩子近些天受了不小打击,也没过问缘由,很爽快地答应了。倒是永宁好奇地上来问了两句,顾有卿只说有很重要的事,要出一趟远门让他们别担心,就笑呵呵地把她给打发了。
出了降妖司大门,小渔和大鱼已经在门口等他。
晨光熹微,浮云自开,今天是一个好天气。
他轻柔地抚了抚大鱼的脸以示友好,然后翻身骑上了鲲背,俯下身来悄声说:
“大鱼,我们往南,去找一个大池子,云梦泽...
bl
爆肝产物,依旧意识流_(´ཀ`」 ∠)_
ooc有,私设如山,小学生文笔,错字打卡(这一章应该没有了…吧?)
正文开始
观人道(10)
顾有卿向李淳风告了一旬的假,他师叔知道这孩子近些天受了不小打击,也没过问缘由,很爽快地答应了。倒是永宁好奇地上来问了两句,顾有卿只说有很重要的事,要出一趟远门让他们别担心,就笑呵呵地把她给打发了。
出了降妖司大门,小渔和大鱼已经在门口等他。
晨光熹微,浮云自开,今天是一个好天气。
他轻柔地抚了抚大鱼的脸以示友好,然后翻身骑上了鲲背,俯下身来悄声说:
“大鱼,我们往南,去找一个大池子,云梦泽。”
大鱼长鸣一声,扶摇而上,直冲云霄,以云为流,齐风并驾,不一会儿便把刚睡醒的洛阳城甩在了身后。
从晓日初透,到赤日高悬,到日薄虞渊。
从云霞异彩,到流金铄石,到暮霭沉沉。
漫游天外,看倦了日升日落、云卷云舒,恍然发现,身下已是云破林梢添远岫,山水婉约依稀,朦朦胧胧,带着纠缠的意味,远没有洛阳的山水那样干净利落。
黄昏的南国。
斜阳晚照,金色流离,霞光一点一点缩回山背后,另一边蓝则愈加深沉。炊烟袅袅,自山峦间腾出,隐约可闻山歌互答,渔舟唱晚,全是他没听过的调子。
他这是,到哪儿了?
云梦,又在哪?
临走时匆匆忙忙什么也没问,现在身处异方才发现,目的地,比他想的要远太多。
他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如此迫不及待地来寻大司命。也许,自己是真有不得不见他一面的理由。
所以,哪怕楚州地方千里,群山万座。
大不了,一尺一寸地找。
天光越来越暗,夜幕笼罩下来,正当顾有卿准备找个地方落脚时,腰间的佩袋开始发出昏沉的白光,很暗,若不是夜间或者月光再稍微澄澈一点点,顾有卿都不会发现这抹光亮。
这个袋子里他只装了一样东西——少司命所赠的白玉件。
顾有卿一阵欣喜,落脚的事也顾不上了,慌忙打开锦袋取出了玉件。果然,前几个晚上都不声不响的白玉此刻正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这块玉你拿着,算是我最后一次帮你,用时自知。”
他忽然回想起少司命的话,少司命说过,会帮他最后一次。
既然如此,那么这块“用时自知”的玉,很可能能够指引他找到大司命!
这个猜测趁虚而入,偶然也被他想成了必然。
反正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不是?
有了新的目标,疲乏就一扫而空,他重整旗鼓,将休息的事全然抛之脑后,誓要在明日破晓之前找到云梦泽的位置。
时不我待,他就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一旦决定要做的事就恨不得马上实行,从不矫情。也正因如此,他只用了一晚上就决定了这一场“三月聚粮”的远行。
手中的玉也应证了他的想法,变得越来越惹眼,璀璨夺目,敢与盈月争辉。他的心跳也莫名加快了速度。
只见山岳两开,一片广袤无边的水域映入眼帘,水面烟气缭绕,没有渔火,只有零零碎碎的月光铺了满面,恍若海市蜃楼,七分真假难辨。
端的是壮美无极,犹如行至人间尽头。
顾有卿屏息立于原处,十指不自觉地捏紧,陷入掌心。半晌后,他摸了摸大鱼的脊背,示意它继续向前,大鱼照做。
可还没等他们飞出几里,大鱼便骤然顿住了身子。它停下得太过突然,导致没有抓稳的降妖师径直向前栽去,落下了鲲背。
“咚-”
这一下摔得挺疼的,没有如想象中那样落入水中,却也不是跌在陆地上的感觉。顾有卿撑起身子,摇了摇脑袋,环顾起四周。
只是定睛一看,他便愣住了。
这是一片上古结界。
没有烟锁重楼,没有云迷津渡,琉璃玑珠,横铺天地,银河落凡,垂星万里,在岚雾茫茫隐约处,星河欲转的瞬间,似有千帆如梭竞渡,自己站在千帆竞渡的银河里,惊起一阵恍惚。
俯仰留连,疑是湖中别有天。
云梦大泽。
水天一色,脚下是与头顶一样的星空,没有尽头,夹在两片天之间的自己,莫名压迫,手拊着胸口,呼吸滞涩,透不过气来。
太大了,真的,这个守望,太大了!
以天地为家,以时间为限,纵横九万里,来去三千年……
荒芜得触目惊心!
他迈开一步,涟漪由他脚下泛起,星子在水波中颤颤巍巍地闪着,一颗接着一颗,一片连着一片,向远方无止境地蔓延,直到消失在夜的夹缝中。
这层细浪会撞到大司命的脚边吗?他若看的是水里这片星空,会知道我来了吧?
又迈出一步,涟漪再起,隐约间有铃铃清响,手中攥着的玉石徒然嗡鸣连连,顾有卿连忙摊开手查看,只是这一放手,玉石失了禁锢,“咻”地窜起升空,如一道流星划破天际,向远方无尽的黑夜奔去,隐没于万千星辰之中。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趁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草草结束。
玉石飞走,为他做了最后一次指引,他别无选择,只能跟上去。
顾有卿目不斜视,直盯着玉石消失的远方大步走去,他明白,在这样天渊难辨的世界里,任何视线的转移都可能导致迷失方向。
可这分压抑又让他呼吸困难,他不得不转换思绪来驱散恐惧。
于是他想起了一个纠结已久的问题。
大司命为什么会不惜代价救他性命?
是介于自己的身份?因为他是路天凌的弟子?是人皇剑的主人?是人道的守护者?
那天他想了一晚上,之后的几天这个问题也时常浮现于脑海,可一直未有满意的答案。直到今天,他来到了传说中的云梦泽,终于发现。
都不是。
或许大司命那时并没有想过要权衡利害,也没有想过要计较得失。这一切,都是意识使然。倘若非要说为什么,可能是自己为化解尴尬无心抛出的那一个邀请,也可能是自己仅仅因为习惯而递去的某一杯热茶。
只因为他在寂寞寒冷的永夜里生活得太久了,所以他为求寸光,不惜投火,谁都拦不住。
就这么简单。
在无止境的极夜里,顾有卿终于体会到了时间模糊的概念。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不知道走过了多远。只有一个记忆中的方向,一个想象中的目的地,和数以亿计的星星对着他眨巴眼睛,此情此际,很容易就能让一个人陷入崩溃。
顾有卿在悄怆中艰难呼吸,惶恐不安,抹一把汗,喘一口气,周遭一片寂静,一个人都没有,于是他闭上了眼。静默中,黑夜注视着他,一声不吭,这样过去了多久,他感觉身上尽是寒意。
可是,这就是大司命的常态,晨复晨兮旦复旦,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
若非云逸的法阵扰乱了星轨,他还会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一千八百年,三万六千年,待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就这样,让世界都把他忘掉,做一个只活在典籍里的信仰。
他被人冷落得太久,被人畏惧得太久,在这样漫长而孤独的行走中,渐渐自卑到尘埃里去。
但他凭什么觉得这样的孤独就是理所当然?凭什么认定自己不属于那万千有温度的妖灵之一?
其实就某种层面来说,他真的很傻……他早就应该发现,自己属性为“日”,天地间唯一斗不过的,除了他自己,就是这片群星。
不知外面的世界已是几更天,结界中的星斗一直未曾变过,顾有卿的双腿已经发软,紧绷的神经也是强弩之末。
犹豫半晌后,虽然不抱有什么期待,他还是祭出了一张符纸。烛龙符蹿升而起,在群星之下炸出一朵金色的烟花,给这个清冷的世界带来了一抹暖光。
融光笼罩下来,被满是细碎波纹的湖面裁成了碎片。符纸一点一点燃尽,远方依然是远方,星辰依然纹丝不动。
可他的心却在一瞬之间攥紧,心跳猛然快了几分。只因在那一片烟火光下,他看到了一道影子。
他原本以为是万千星子中的一颗,却投下了长长的阴影!
山重水复,柳暗花明。
在云梦泽静止不动的时间里,这样的变数足以让他欣喜若狂。
他再次掷出一枚符纸确认,然后奋不顾身地向那道阴影奔去。
果然,那就是这片结界的主人。
与分神不同,大司命的本尊一袭白裳,雪缎为衣,银雾为罩,宛如披着九天清霜,却比霜雪更薄凉。他背对着顾有卿静静地坐着,距离尚有些远,顾有卿看不见他的表情,但用想的也知道,这人定是一脸冷毅,无波无澜。
临近他身后,顾有卿放慢了脚步,试探着一点点挪移上前。脑内翻找着见面要说的第一句话。
路上百感交集,五味杂陈,可真到了说点什么的时候,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说自己还有一次书斋的承诺没有和你兑现?还有一句对不起没有亲口告诉你?
不对,缺了点什么。这不是大司命最想听的回答,也不是自己来这儿的初衷。
可是,到底该说什么好?
……
空中的群星摇曳着清寒,他终于来到大司命身后蹲下,双手搭上他的肩膀,又闭上眼睛将额头枕在他的背上,这里没有外人,但他依旧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够听见的声音呢喃轻语:
“回家吧,我在等你。”
最想要表达的,往往都欲说还休;最想说清的,恰恰都一言难尽。
所以,闲事休提,你能明白就行。
“你走,我没送你,你来,无论多大风多大雨,我来接你。”
他感受到大司命的肩头蓦地一颤,心跳也比之方才更沉三分。顾有卿勾了嘴角,放在对方肩上的手加大了力度,气氛使然,他到底是说出了那句最直白,也最难以启齿的话:
“回家吧,我想跟你,在一起。”
霎时间,水中群星摇动,如镜的湖面流溢着瑰丽细光。
顾有卿猛然发现,这片镜湖,映照的不是星空的倒影,倒更像是大司命的心境。
而现在,因为自己,他的心,动摇了。
冰化了,成了水,成了汪洋……
“这么说,你做好被我纠缠的准备了?”
声音自顾有卿头顶传来,磁雅温柔,带着点激动以致吐字不清。
“这是我的荣幸。”
顾有卿想也没想地回答,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是这般哽咽沙哑,根本没比大司命好到哪儿去。
云梦泽水汽氤氲,将周遭的一切浸染得模糊。又或许不是水烟模糊了看客的眼,而是他自己湿了眼眶。
大司命好像听出了端倪,他左手握住顾有卿搭在自己肩上的右手,转过身来,另一只手捧起他的脸。
“你哭了?”
他揉揉眼,轻轻地摇头:“我是太高兴了。”
“有那么高兴吗?”他问,凤目低垂,最后的一层薄冰也化掉,无边的春水溢出,凝视间,温暖如明霞映日。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他答,湖水潋滟,将他白色的身影浸得一片温柔,满是朦胧。
大司命呵笑,从袖中取出一个物件,正是指引他找到这儿来的白玉件。
在顾有卿的注视下,大司命微微倾手,玉件自他掌心滑落,“咚”的一声掉入水中,掀起一片波澜。
那块玉,就是整个结界的阵眼。
而这个位置,就是太白金星。
它会以“长庚”之名在薄暮冥冥之时现于天西,指引群星;也会在每日晨光初开之际来到东方天空,这时,它又将换了另一个名字——启明。
碧波盈盈,翻过细浪后的水面只映出两人的倒影。
他把星空还了回去,从此,云梦只剩下一片天。
大司命的手再度抚上顾有卿的脸,将他眼下的泪水拭去,顺势将他凌乱在脸侧的细发别到耳后,瞧见底下的耳缘泛起一层海棠色的绯红。
他的手指沿着下颌滑下,挑起顾有卿的下巴,拇指指腹压在对方唇上来回摩挲。
他的动作很慢,每一步都在征求他的同意,只要顾有卿有一点点的不愿,他都会立刻停手。
意料之中,后者没有半分怯意。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他对着那浸露樱桃般柔软细腻的双唇,极富深情地吻了下去……
玉石翻起的皱纹终于蔓延至结界尽头,空中的星子散去,万里云卷,东方既白。
又一个清晨。
却与昨日不同。
他沉睡了千年的时间走向了下一刻。
再下一刻。
一直,一直……
以他的心跳为节拍,以他的生命为长度。
光阴只解催人老,大道司命。大道司命,不度人间真真情。
夜中被酒添香印,顾来有卿。顾来有卿,一树梨花带月明。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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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俏咪咪地立个flag,抽到谁我就搞谁,要是都抽不到就搞大司命了∠( ᐛ 」∠)_(鬼才逻辑,大司命流下了泪水quq)
【无支祁x我】当我小弟吗
bg!没有粮吃的我只能自割腿肉了!
抓紧时间码字,不然又要多一座坑...
降妖师(我)没有名字,文采依旧emm,满屏的我我我看着我自己都想笑蛤铪嗝
-
1.
今日阳光正好。
我,在降妖司连续工作一个月总算迎来了假期,说真的,太惨了。
哈?你问我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那位来自淮水的那位,成天嚷嚷着要打架的臭猴子!四处找对手切磋,你说和和睦睦地打还好,打到最后简直像是翻了天似得,闹得杏花村鸡犬不宁!且最近司里较为忙碌人手不足,师叔便让我去查看一番。
我,一个刚入行没多久的小小降妖师,只能打包好不值几个钱的遗产(?),唤来蠃鱼去杏花村走...
bg!没有粮吃的我只能自割腿肉了!
抓紧时间码字,不然又要多一座坑...
降妖师(我)没有名字,文采依旧emm,满屏的我我我看着我自己都想笑蛤铪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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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今日阳光正好。
我,在降妖司连续工作一个月总算迎来了假期,说真的,太惨了。
哈?你问我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那位来自淮水的那位,成天嚷嚷着要打架的臭猴子!四处找对手切磋,你说和和睦睦地打还好,打到最后简直像是翻了天似得,闹得杏花村鸡犬不宁!且最近司里较为忙碌人手不足,师叔便让我去查看一番。
我,一个刚入行没多久的小小降妖师,只能打包好不值几个钱的遗产(?),唤来蠃鱼去杏花村走上那么一趟。
距离杏花村还有一小段路,我让蠃鱼停下,这里都已经能够感受到水汽浓郁得伸手即湿的地步,真不知道杏花村内部会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啊…
“哦哟,这不是降妖师吗,你也来杏花村看热闹啦?”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没等我回应接着说道:“这热闹可看不得,里面两位打得正欢,若不是老夫撑起结界杏花村恐怕都要遭受毁灭性的打击咯,你这小小身板也不够折腾的。”
我也懒得回头,身后的气息虽然十分熟悉,但同样的,也很欠扁。
“既然都撑起结界了,那您就不能上去阻止一番吗!”我气急败坏道。
“哎呀,这可不行,如果不让‘那位’打尽兴了,他就会再另外找别的妖来打架的,我可不想和他打,毕竟我是个遵纪守—法的妖嘛~”
是了,就这语气,是大头羊没错。我拍了拍蠃鱼的背,继续向着杏花村前进,那大头羊锲而不舍地(隐身)跟在我身后叨叨来叨叨去,我翻了个白眼,被叨叨得脑子都要炸了,知道场地不在杏花村后便赶紧指挥蠃鱼加速别让大头羊追上来,当时我没能很快意识到神兽和普通妖怪的区别,毕竟那是白泽啊!只要想,就没有追不上的。
“降妖师!你要插一脚的话一定要小心点别被他缠…”
大头羊在原地没有追来,蠃鱼一下就窜出去老远,以至于后面的话我没听全。
顺着浓郁的妖气…和水汽,来到了杏花村不远的一处空地,呃说是空地,其实是大妖们打架时被扫平了吧…我暗暗握紧手中的剑,这么强的妖灵,可不太妙啊。
我从蠃鱼身上跳下还未站稳,一道身影跌跌撞撞从我身旁掠过,气息不稳且带有血腥味,似乎受了伤。另一道带着超强威压的身影紧跟其后,我还没来得及看清局势便提着剑迎了上去。
“哐——!!!”
两把武器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地上碎石被产生的余波生生震到空中,气流四处乱窜把我和对方的衣服刮得哗哗作响,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若不是这剑是师父亲手为我铸造,恐怕接下这一击后不但碎成粉末,连我都要成为亡魂。
我眯着眼想看看对面是何方——妖孽,却发现对面的妖灵长得是真的…帅!
十分常见的银色却带着并不常见的偏蓝的短发,金色的双眸似闪耀着光辉,额头上有一个像月牙的图案,脸上带着嚣张至极的笑,啊这么强的气势当然有嚣张的本钱,身高嘛…从我仰望这个姿势来看他怕不是有六尺,手拿一个巨型船锚,脖子上套着个——铁圈?身材自然是极好的,所以敢穿露胸露腹肌的衣服,啧。
“这位、嗯…妖灵大人?在下是洛阳降妖司的降妖师,不知…”
“小鬼,滚开!”
我话还没说完就直接被他打断,他下一击也紧跟其后。果然,长得帅的没一个好东西!!哼!
我咬紧牙关,拔剑接住他的攻击,也不知道是对方放水呢,还是我真的变强了很多,他的攻击我竟然一个不漏的都接了下来,甚至还能回敬几招。
打着打着,他会开口指导我一番,该如何使剑挥刀,又如何躲闪进攻,未躲闪成功就被糊一脸水汽,啥都看不清,只能慌忙躲闪避开他的攻击,隐约还能听见他低笑声。
“可恶…我不是来阻止、不,是来查看是什么情况的吗?怎么和猴子打起架来了!还被他指导?”我喃喃道。
“呵,不要走神啊小鬼,我这招你能接住吗!”
说罢,他高高跃起做俯冲的姿势,拎着他那船锚向我砍来,我自然是不会傻傻地听他的话站在那里接招,我猛得一跳闪开了他的攻击。
“不错嘛小鬼,躲开了这一击,这回算你赢了。”
他没有再继续进攻,而是面带愉悦站在原地看着我,特别重的船锚被他轻松扛在肩上。我看着他的笑有些不知所措,热气从脖子蔓上头顶,但也因为他下一句话而冷静下来。
“你资质不错,要做我小弟吗?”
果然,长得帅的都不是好东西!
之后当然是我对这他连砍好几刀,但是已经没什么劲儿了,被他一下子撂倒在地上动弹不得,最后还是他把我放到蠃鱼身上将我送回杏花村里。
一路上我趴在蠃鱼背上听他说,刚刚和他对打的那只妖差点吃了一只小奶猫,正好被路过的他瞧见,便一直追着打,直到刚刚我的出现才结束。
“原来是这样吗?!真的很抱歉阻挡你报仇了…”
我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虽然知道不对劲但我还是和他道歉了。
他倒是很爽快,摆摆手说没关系,被他打了这么久应该会有所反省的,准备进入杏花村时竟然又来问我愿不愿意当他小弟。
我真是…咬牙拿出吃奶的力气,一脚把他踹出了杏花村。
-tbc
“当我小弟吗?”
“滚!”
【神都夜行录】重聚踏青的脑洞
*最近被神都的骚剧情圈粉了。文案太逗了。
*前两天电脑拿去重装系统出现了点毛病,今天才弄好,下回游戏看完了最后的剧情。
*ooc,沙雕,就是看剧情冒出来的乱七八糟的骚段子。
*请勿较真,笑过完事,我刚入坑,不熟人设。
*不知道怎么打tag,剧情带点儿无支祁x应龙,请注意避雷。
【一】
白泽把一群上古大妖都聚集了起来,说实话我是有些慌的,虽然风伯无支祁我都算熟悉,跟我的关系也还算不错……
司羿这个木头就算了,其他几个要真的闹起来,我怕是死都不知道死在谁手下。
本来惊心动魄抱着以身殉职的决心来接触这群人,没想到应龙殿下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实在有些意外。
只不过……
「飞廉年岁尚小...
*最近被神都的骚剧情圈粉了。文案太逗了。
*前两天电脑拿去重装系统出现了点毛病,今天才弄好,下回游戏看完了最后的剧情。
*ooc,沙雕,就是看剧情冒出来的乱七八糟的骚段子。
*请勿较真,笑过完事,我刚入坑,不熟人设。
*不知道怎么打tag,剧情带点儿无支祁x应龙,请注意避雷。
【一】
白泽把一群上古大妖都聚集了起来,说实话我是有些慌的,虽然风伯无支祁我都算熟悉,跟我的关系也还算不错……
司羿这个木头就算了,其他几个要真的闹起来,我怕是死都不知道死在谁手下。
本来惊心动魄抱着以身殉职的决心来接触这群人,没想到应龙殿下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实在有些意外。
只不过……
「飞廉年岁尚小……」
殿下,他几千岁的人了还年岁尚小啊?我才是真的年岁尚小好嘛?
不过风伯看见应龙居然变了个鸟样,要不是我就在这儿我都不敢信这是风伯。
「身体怎么样?翅膀还疼吗?吃得怎么样?睡觉还掉毛吗?」
应龙殿下的夺命四连问让我感觉他好像一个担忧儿子的老父亲。
后来,风伯说:
「……你也知道,飞廉又叫龙雀,半龙半鸟,应龙殿下有翅膀,脖子那一圈还有毛,四舍五入当我家长也不是不行。 」
……是爹石锤了。
【二】
为了司羿的事儿我简直是操碎了心,扫晴娘告诉我说这是因为司羿是“武器”,和“妖”最大的区别是思想。
他虽然也是妖,却不会去思考这个决定的由来,他只需执行,拿到结果。
结果还没和扫晴娘聊个所以然出来,就出事了。
司羿和条条追着人家夔牛,还要抓了他献给应龙殿下。
……这可怜孩子做错了什么?
「夔牛好歹在逐鹿之战露过一面……」
「不对,是两面,夔牛鼓……」
司羿你给我道歉啊喂!
【三】
我决定去拜见应龙殿下,一是因为无支祁和他之间的事情,二来是因为降妖司需要给入境的妖怪办暂住证。
本来看见拦门的风伯,我很想打他一顿,结果他跑了。
居然还留下一句——
「下次我就真的要拦门了哦——」
司羿?司羿你在哪里?给我过来射下这只鸟!
「降妖师大人你冷静……」
扫晴娘一脸无奈的劝我。
「下次遇上了再打一顿是一样的。」
……扫晴娘你真是深得我心!
【四】
「让我办暂住证?可以,来吧。」
我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痛快,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见了他接下来的话。
应龙殿下要我证明自己,我慌得一批。
当场准备转身回去找师叔,当然应龙殿下不让。
他让我杀扫晴娘,这当然不可能。
然后又把风伯无支祁全提进去,我好慌。
最后——
「想用我证明自己?可以,来吧。」
……那个,殿下,我想摸你的腰,请问可以吗?
【五】
我们灌醉无支祁得知,是应龙把他养大的。
又从风伯那得知,应龙殿下很照顾无支祁。
最后从应龙殿下处得知,他其实现在还是很关心无支祁。
于是最后安排他们见面的时候,我一边担心他们直接打起来又一边担心他们一句不说扭头就走。
结果没想到——
「当年你就跟我儿子似的……」
「谁儿子?!你说谁儿子?!老弟我跟你说……」
「谁老弟?!你怎么回事?!」
「来啊打一架啊!谁打赢谁是爸爸!」
白泽一脸看傻子的目光看着远处争吵的两人。
我感觉我的三观有点碎。
这群上古大妖怎么回事?!
【六·打赢叫爸爸x】
无支祁到底还是打输了,不情不愿咬牙切齿挤出口一句爹,应龙松懈下来,却因为妖力损耗过度,有些摇摇欲坠。
他有些逞强,却被无支祁看出来了。
“不行就别逞能了”无支祁看他。
应龙哼了一声,没来得及开口,就忽然被无支祁一把抱住了。
他愣了一瞬,下一瞬却被无支祁横抱了起来。
“你做什么?!”
“送你去休息。”
“放我下来!”
“行了都是自己人,别死要面子活受罪”
“……”应龙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我让你放我下来!”
“行,到家就放。”
【七·R18走向】
无支祁把应龙放上床榻之后,一手撑在他身侧,俯身看着他身上因自己攻击造成的伤口。
他真的有些太虚弱了,那点力量就已经能伤到他了。
无支祁有些懊恼自己下手不知轻重,伸手去拂过那些伤口。
应龙眯眼看着他:“你做什么?”
“怎么不躲?”无支祁问他。
“躲什么?又伤不到我。”
“你身上这不都是伤么?”
“……呵。”
无支祁并不想再跟他争辩一场,这伤对他来说应该不需要多久就能恢复。
“那你好好休息,有事可以……啊算了,飞廉那家伙应该还听你的话,或者也可以找降妖师……”
“无支祁。”应龙打断他的话。
“啊?”无支祁停下继续唠叨的话头去看他。
应龙的眼眸是非常漂亮的蓝色,宛若阳光下平静的水面,只是现在这水面荡起了波澜,一层一层晕开来。
无支祁鬼使神差的凑上去往他眼角亲了一口。
应龙没躲。
“庚辰……”无支祁想,自己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喊过他了。
“嗯。”应龙出乎意料的应了他一声。
【后续拉灯你们自己想】
adventure [间隙篇]
...睡不着,来了篇短篇。打太快根本没看有啥错字
ooc属于我,我只是个辣鸡
一定程度上掺杂了自己近期的负能,嗯,了解我近三个月什么情况的人应该知道。
也可以当adventure主线外的一个支线来看。
原作:Just Shapes & Beats
adventure [间隙篇] By KUROkun
痛,钻心地痛。
好累。
细碎的蓝色碎片不断地从一个近乎支离破碎的身影中析出,身上被污染导致爆开的伤口折射微弱的红色反光,甚至连维持基本的身形都十分困难。蓝发的少年抹了把脸上沾染的暗红色雨滴,狠狠地咬了咬牙关,强迫自己从还没恢复过来的气息中看向四周的红...
...睡不着,来了篇短篇。打太快根本没看有啥错字
ooc属于我,我只是个辣鸡
一定程度上掺杂了自己近期的负能,嗯,了解我近三个月什么情况的人应该知道。
也可以当adventure主线外的一个支线来看。
原作:Just Shapes & Beats
adventure [间隙篇] By KUROkun
痛,钻心地痛。
好累。
细碎的蓝色碎片不断地从一个近乎支离破碎的身影中析出,身上被污染导致爆开的伤口折射微弱的红色反光,甚至连维持基本的身形都十分困难。蓝发的少年抹了把脸上沾染的暗红色雨滴,狠狠地咬了咬牙关,强迫自己从还没恢复过来的气息中看向四周的红色弹幕雨。
他,Square,诞生于世界树的怀抱之中的存在,在自诩thell的怪物将世界树破坏后,踏上了寻找散落下来被侵染了的世界树碎片的路途。
虽然他不会被红色异物直接侵染导致魔化,被侵染的那部分会以破碎的形式直接消散以保护本体,但每次负伤的瞬间,疼痛感还是会不可避免地被感知。
但敌人并不会给你缓过疼痛的时间。过多地碎裂还会导致他的身形直接溃散成碎片,虽然自己能通过空气中弥留的三角碎片的力量再度修复自己,但直接溃散带来的割裂感甚至会让他直接失去意识,他深知这一点。可以的话,他也不想被一堆乱七八糟各种形态的红色东西打成筛子。
他在空中悬桥中被侵染魔化了的精灵一拳击飞,被溶洞滴落的红水灼伤皮肤,被坠落的石钟乳砸昏,被凶残的激光横扫腰背,被未知领域的生物一脚踹碎......一次次突破的背后浓缩了不计其数的伤痛与苦涩,挺过一个个不同阶段让他气喘吁吁,但残酷的现实是他并不能休息。
不经意间的一个走神,一个布满尖利钉刺的红色刺球从背后狠狠地捶中他的右肩,square的表情扭曲了一下,躲闪的身形微微一滞,紧跟而来的射线径直从他的左胸穿透——
他又听到了破裂声。他的身体再次溃散成零散的碎片,粘上不知何来的泪滴。与此同时,四分五裂的痛感和沉重的倦意重重袭来。
“好痛......”
“真的,好累......”
“好想...就这么...休息一会儿......”
丧失了活动能力的他无法抹去自己的眼泪,只能任凭透明的液体与红色的浑水侵染他周身的土壤。他已经使不出任何力气去拒绝这命运。
“对不起...各位...我......”
[就这样要放弃了吗?]
......?
[要前功尽弃吗?]
......
[这可不是游戏啊。]
......
[不对,这也是场游戏,不过是名为“人生”的游戏。]
......
[只不过这场游戏,你不想玩也得继续玩啊。]
...我听不懂你在讲什么......
[无需多虑,你现在能做到的,就是重新站起来继续上路。]
为什么......
[你以为死后不断重生的过程是种很痛苦的事情吗?相比一般者,你有无数次机会重来,但他们都仅仅只有一次。]
不...我......
[在不断的往复中虽然保留着伤痛,但由此你可以更换你的策略去试探下一步,这一点不是很直白吗?]
......
[不要露出一副奇怪的表情,有多大的苦痛辛酸,等一切都结束了后再狠狠地朝伙伴们抱怨吧,小家伙。这场试炼,麻烦你了。]
你是谁......
[我?]
[“我”,就是你啊——在你身体中融合了的世界树残片。]寂静的黑暗中,似乎传来了隐隐的笑声。
!!
[好了,该继续上路了,希望你能在世界的尽头夺回那份光明。]
黑暗中,几乎黯淡无光的蓝色碎片迸发出耀眼的蓝光,渐渐汇聚成淡蓝色的身影。四散杂乱漂浮着的红色刺球感受到了异样后迅速地排成了先前瘆人的流星雨状蓄势待发。
先前的泪水早已干涸,square紧紧攥住手心散发着莹莹光芒的碎片看向漫天的红云,暗暗蓄起力量,带着丝丝血丝的湛蓝的眼睛再次亮起光辉,起身冲向天际,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我...不会认输的。”他在心中呢喃着,似乎在对谁说话。
永不言败。
It's not over.
END
adventure 2
二
Square君在aones君担忧的眼神中冲向了空中的世界树。
因为世界树的离析导致重力发生混乱让他得以漂浮。
Square君试图靠近世界树,但后者却散出了密密麻麻的,亮红色的碎片,不时迸发的红色射线,各自形成天罗地网使他难以靠近。
Square君在躲闪时猛地被从天而降的碎块砸中了左肩,刹那间疼痛感弥漫至全身,他在吃痛的同时捂住了伤口试图止血时却惊恐地发现——
受伤处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渗血,而是直接散成了晶体状的碎片。
在一般情况下,很少能有东西对他造成比流血还要严重的伤害。
他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但就算知道了也无计可施,因为他无法直接接触被感染了的一切。
Square...
二
Square君在aones君担忧的眼神中冲向了空中的世界树。
因为世界树的离析导致重力发生混乱让他得以漂浮。
Square君试图靠近世界树,但后者却散出了密密麻麻的,亮红色的碎片,不时迸发的红色射线,各自形成天罗地网使他难以靠近。
Square君在躲闪时猛地被从天而降的碎块砸中了左肩,刹那间疼痛感弥漫至全身,他在吃痛的同时捂住了伤口试图止血时却惊恐地发现——
受伤处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渗血,而是直接散成了晶体状的碎片。
在一般情况下,很少能有东西对他造成比流血还要严重的伤害。
他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但就算知道了也无计可施,因为他无法直接接触被感染了的一切。
Square君只能在漫天横飞的红雨中努力维持住身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世界树被摁至被染红的大地,然后,连其本身也被染红。
高大的塔一层层地拔地而起,square君不得不循着塔的不断增高顺势而上,在飞升至最顶端时却只见得世界树崩坏成三份碎片,其中两个散落至地面,square在余光中看见了那怪物将最后一个碎片抓住,然后开始吸取力量。
Square真的很想用三角噎死这个抽风了的家伙,但他做不到。
那怪物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蜕变,长出了许多的......刺?
Square君表示想问候他一句是不是吃妙脆角吃多了,然而也问不及了,那个蜕变后的庞然大物刚掀起一片红色陨石之后开始向各处弹射红弹。square君只得强行用闪烁不断地变换位置以免落入轨道上挨弹。
不得不庆幸一下自己的体力还是不错的。
但他下一秒就没那么高兴了——怪物一口吞掉了碎片,开始从四周不断地吸收着什么,强大的吸引力将Square君猛地扯向了怪物口中。
Square君想快速地冲出这股吸引力但也无济于事,他只能绝望地看着自己距离原位置越来越远——
——直至最后的视野中失去了光明。
突然间一阵剧烈震颤,他感到自己似乎被什么冲击波冲了出去,四肢一阵阵钻心地痛。
这样子,八成是粉碎了吧。他脑海中最后停留的想法转瞬即逝。
他在空中失重下坠时失去了最后的意识。
TBC
-----------------------------------------
wlgq明明只是个boss战结果因为是分开写的还带打瞌睡的那种结果发现写的太鬼细了导致我想砸桌(桌子HP-100000)
作业嗷嗷嗷嗷嗷嗷嗷还是写不完!写完了英语有个嗨用还剩5科略略略(。
。
好了阿蓝的设定终于可以提了,我这里设定的就想成了游戏中每被挨一下攻击就会碎掉一部分(你真当是法斯吗)
阿蓝因为是世界树中诞生的特别存在,所以平时的受伤和精灵啊那些都一样只是渗血,但如果说碰到有污染性质的东西(大概emmm),接触的部分则会直接散成碎片,一方面是起到一个本体不被侵染的作用,另一方面大概就是因为阿蓝他的身体结构就是晶体样(。)
高速冲击的话用物理来说总会碎的吧dei不dei(你个文科生秀什么物理
还有boss的名字,这个抽风状态窝实在不想这么叫他那个名字,所以这个抽风魔化状态就叫他thell(=the hell,一种掉到地狱十八层的感觉x),另一个小可爱样(x)的名字暂时不说
欸其实有小伙伴已经知道辣那是啥名字啦_(:з」∠)_
adventure 1
一
那一天,saio桑和heri君跑出去玩了,square君躺在一堆荧光中撮着些许碎片,最后捏出了三个和树上零散挂着的一模一样的三角形碎片。
square君刚一松手三个三角便倏地飞远了,他急忙起身冲向远方去逮那三个莫名奇妙的家伙。
在穿过许多精灵们的缥缈影子之后square君找到了第一个三角,恰巧的是aones君也在。第一个三角嘭地变成了一座滑梯。在听说了缘由后aones君抱着square君滑下了滑梯,然后冲进了水里。
一个完美的抛物线。
square君起初被抱住时还动了动抗议自己能走,但aones君说了“你不能下水”的理由后也作罢了动作。
除掉自己很小的原因以外,aones君的水性的确很好。
当然肯定没有...
一
那一天,saio桑和heri君跑出去玩了,square君躺在一堆荧光中撮着些许碎片,最后捏出了三个和树上零散挂着的一模一样的三角形碎片。
square君刚一松手三个三角便倏地飞远了,他急忙起身冲向远方去逮那三个莫名奇妙的家伙。
在穿过许多精灵们的缥缈影子之后square君找到了第一个三角,恰巧的是aones君也在。第一个三角嘭地变成了一座滑梯。在听说了缘由后aones君抱着square君滑下了滑梯,然后冲进了水里。
一个完美的抛物线。
square君起初被抱住时还动了动抗议自己能走,但aones君说了“你不能下水”的理由后也作罢了动作。
除掉自己很小的原因以外,aones君的水性的确很好。
当然肯定没有saio桑那么强啦。
在水流的浮沉之后他们来到了一个微岛上,第二个三角在被碰到之后就突然下冲融进了陆地,让这个毫不起眼的岛亮起了点点绿光,最后出现的则是一只绿色的精灵,若隐若现地漂浮在空中。
square君又继续向前走,走过了水上架着的小桥,走进了一个溶洞一样的地方。
溶洞里到处都长满了荧荧亮光的蓝色蘑菇,路的末端通向着一条由结晶块拼成的桥,桥的中央似乎沉睡着一个较其他精灵比较奇特的精灵,一动不动。
square君碰了碰第三个漂浮着的三角块,三角块轻轻飘起,所过之处唤醒了一片片蓝蘑菇,随后它离那个沉睡者越来越近。
那个小家伙似乎动了一下。
正当square君正期待着这个小家伙的苏醒时,它却突然对着飘在空中的三角——
一头戳了下去。
血液从伤口中不断流出。
square君本能地往后躲了躲,这样血腥的场面他向来都很反感,随后他被aones君向后拉了拉。
两个人就这么保持着惊吓的状态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那个小家伙似乎在慢慢地变异,不断地蜕变,变红,最后蜕变成一条奇怪的红(fěn)色异物。
这异物往下一击将结晶桥打得粉碎,随后从下面冲上来的却是一个和它一样颜色的,长着两只奇怪角的庞然大“人”,又或许不该说是人,以及另一只一模一样的“异物”。
square君看到这里才反应过来,那异物只是这怪物的一只手。
那怪物在怒吼着,将洞穴中的景观击打得支离破碎,所碰之处的蓝蘑菇都变成了长着诡异红刺的可怕样子。
square赶忙拉了拉aones君示意赶快走,但aones君似乎被吓呆了,以至于那个怪物注意到他俩时他也仍旧一动不动。
那怪物的一击就将他俩震出了溶洞,两人还没带来得及爬起身来,脚下的桥便在又吃了一记重击之后坍塌了。
那个红色怪物跑到外面来了。
square重重地摔在微岛上差点失去知觉,他吃力地爬起身来努力分辨不清楚现在的状况。那个怪物在逃出来后变肆意妄为地破坏着眼前的一切,清澈的海水被染成了瘆人的红色,天上坠落的红色陨石并没有带来什么流星的惊喜,山河枯萎,一切都渐渐失去了生机.......
square君突然感觉视野一晃,他被不知何时游到他身边的aones君一把抱住高举在空中逃离了微岛,下一秒紧跟而来的怪物便连同岛上的精灵一起将那个微岛灰飞烟灭。
最后的最后,那个怪物瞄准了那株大树。
在大树脱离了地面之后,大地失去了所有的生机,天空变成了惨淡的血红色。
大量的闪着荧光的碎片从树中离析,散落在世界上。
square君最后才意识到,那株大树不仅是自己的诞生之地这样一个定义。
那是,世界树。
而他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The peace is over.
—————————————
麻蛋去他滴小蜜蜂开的家长会我就15天假也要活成诈尸x
最后一段打得有点匆忙因为到时间了x
补了点最后一段,虽然没什么用x以及才发现tag打错了所以来修了修
【大司命 x 降妖师】观人道(9)
bl
本章纯意识流,不知道在写个啥…(⌒▽⌒)希望不会被打……
谢谢大家的支持的喜欢(笔芯❤️)
ooc有,私设如山,小学生文笔,错字打卡:P
正文这里
观人道(9)
从少司命的口中,顾有卿了解到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她说得缓,却无一句不含波澜。
其实不需少司命告诉,顾有卿只须走到街上,随便拦下一个路人问他——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他就会告诉你:昨晚?你不知道?那是有神仙下凡啊!
亦或是:昨晚?佛祖显灵,佛祖显灵了!
还有:昨晚?那是玉帝亲驾,来东郊除魔来了!
但若问他们为什么,他们无一例外的都会提起一件事。
昨晚曾有过这样...
bl
本章纯意识流,不知道在写个啥…(⌒▽⌒)希望不会被打……
谢谢大家的支持的喜欢(笔芯❤️)
ooc有,私设如山,小学生文笔,错字打卡:P
正文这里
观人道(9)
从少司命的口中,顾有卿了解到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她说得缓,却无一句不含波澜。
其实不需少司命告诉,顾有卿只须走到街上,随便拦下一个路人问他——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他就会告诉你:昨晚?你不知道?那是有神仙下凡啊!
亦或是:昨晚?佛祖显灵,佛祖显灵了!
还有:昨晚?那是玉帝亲驾,来东郊除魔来了!
但若问他们为什么,他们无一例外的都会提起一件事。
昨晚曾有过这样一道白光,亮得让人撑不开眼,隐曜群星,将整个洛阳城照成了白昼!
没有人见过那样强的妖力,包括李淳风在内,没人见过,其瞬间铺张开的威压将洛阳城内外所有道行不满千年的妖怪全都暂时打回了原形。白光通天,街市的所有灯华都暗淡下来,无人关注,大家都忙着抬头望天。一时间,银河失色,月宫无光。
降为生,流为成,本为始,末为终——此光名为“降本”,乃是上古《乾宫》中的法术,其篡的是天道,撰的是生死。而顾有卿也只是在与他师父的闲谈中听其提过一次,具体是什么样,恐怕昨日之前天底下也没几人见过。*
毕竟是忤逆天道,谁也说不清结局会变成如何。有这个心的没这个力,有这个力的没这个胆……
“他观天道,却不管天道。他是大司命,通契阴阳,风雨召来,他几乎无所不能。但违天逆理,撰改生死,终归是要付出代价的。”
“多少?”
“一千八百年。”
顾有卿蓦地微颤,耳际模糊,如炭火在肺,如剑山在喉,喘不稳一口气,吐不出一个字。
是的,洛阳城那个转瞬即逝的白昼,是他的一千八百年。
一千八百年的修为啊!好多妖一辈子都没活过那么久!够人间走满多少个轮回?够天界运行多少个周天?你还真是舍得啊?时间对你来说就那么的不值钱吗!
明明只是一只又冷又傻又懒的大黑鸟,装什么大英雄?
装给谁看?
白痴……
“他……有说什么吗?”干涩,沙哑,顾有卿几乎找不回自己的声音。
“嗯,他临走之前让我告诉你,你的三魂七魄虽已归位,但融合尚不稳定,未来的三个月内不要随便使用法术,尤其是阴阳眼。”
“他还说,一念已被正法,神形俱灭,东郊大妖一案可以拟书结审了。”
“另外,前天晚上的事情他没有怪你,你不必放在心上。”
“还有……”
“谢谢你。”
她的声音柔缓舒心,明明近在耳畔,却恍在云端般飘渺。
花影重重,印在朱色的门面上。水风空落,绿疏红嫣。
往事自眼前一幕幕滑过,到最后,一点一滴,碎片嶙峋,装的都是大司命那双幽冷深邃的眼睛。
那双眼睛,原来曾离他那么近过。
春来了,意味着春要走。
那他到底为什么要来?是因为好奇,还是寂寞得太久?
又或许他什么也不为,只是顺应天时,该来时来,该走时走,仅此而已。
“说实话,我很羡慕你,我看了他三千年,等了他三千年,本以为他就是磐石之心,多久都化不开的。”
“一直到昨天,我才发现,原来不是他看不见别人,而是我从一开始就站错了位置。”
“他观日月经天,我看江河行地,谁的时间不模糊呢?”
谁的时间不模糊呢……
顾有卿的脑中訇然炸开一道烟花,随后堕入一片空白。
“在我的意识里,时间的概念很模糊……”当日听时顾有卿不曾上心,甚至不满人家不冷不热的态度,现在他明白过来,要波澜不惊地说出这一句话,其内里,是发酵了千年的孤独。
人界的时间模糊,从来都只出现在戏剧本里,将一段真实压缩成短短的几个字——几十年后,几百年后……然后青丝变白发,沧海变桑田,一切都有了结局。可是换到现实中,一年、一天、一个时辰,其中的哪一秒不需要生生的捱?”
“曲弥高者,其和弥寡,没有人关心不是孤独,对着悬崖声嘶力竭地喊,无人回应才是。”
“云梦泽很大,南北东西横贯百余里,足以将整个天空囊括其中;却也很小,千百年来只有他一个人。”
“我早该想到的,对他来说,曾云海绿,江山如画,哪及的一场盛世烟花?给他以震撼。”
少司命莞尔一笑,很难说她眼里有没有不甘或是嫉妒,但至少,没有怨恨。
“便宜你了。”
似郑交甫汉皋解佩的憾,似班婕妤画扇题诗的悲。
他以旁观者的身份淡漠了多少人间情和?最同情也不过感叹一句:白云苍狗,世事无常。可真的亲身陷进去了,才知道世上原来有那么多情非得已,那么多词不达意。
轮到相思,方知没处辞。
天道司命,人道关情,一个亘古不变,一个历久弥新。
午后的阳光很静,静得降妖师可以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血液自耳边涌过,闷声连连。像是被这份寂静恐吓,顾有卿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他顺着门框滑下,坐在地上,裹紧心口的衣服,心如重鼓,阵阵绞痛。
大司命曾夸他很会为别人着想,很能将心比心,可他到底是心眼太小,装不下他那么大的期望。
时间真的有可能模糊吗?那为什么他的每一息,都走得那样慢?那样的,刻骨铭心。
恍然间,他听见一声幽幽的叹息,随后,一只玉手捧着一块皎玉闯入他的视线。
“这块玉你拿着,算是我最后一次帮你,用时自知。”
少司命说,顾有卿不敢抬头,不知她的表情,但总归是不会比自己难看吧?
“你别误会,不是我大公无私,只是你我寿命有别,我等得起。”
皎玉无言,只静静地躺在掌上,无杂无裂,澄澈通灵。
“谢谢…”他接过玉石,攥在手心,只觉它如一块猩红的铁石,烫得烙人。
“我看了很多人间离合,那些想得太慎重以至于手足无措,茫然无助的人,是真在乎你的。”
水袖扬扬,少司命渐渐淡出了顾有卿的视线,可她的话还飘荡在空气里,久久散不尽。
那些想得太慎重以至于手足无措的人,是真在乎你的……
……
楼阁里春来了,但被藏着,白日的光阴,锁闭在一扇闲窗之后。这个屋子,无限幽深,人陷其中,慢慢地沉坠,像是掉进了万丈深渊般惶恐,无力,无着。
日影西沉,下到帘钩背后,这是大司命送给他的黄昏。向远望,目力尽处,天涯与芳草连成一片,把黄昏望成长夜。
良窗淡月,暗香疏影,一派风流,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美和一股透入骨髓的寒。
人在谁边,今夜玉清眠不眠?
这个夜,让他说什么好?
第二天,他披着尤未褪尽的夜色出了家门,成为今天第一个到降妖司报道的人。到后,他冲入书斋,对揉着眼睛睡眼惺忪的小姑娘说:
“小渔,我想借大鱼一用。”
TBC.
*注:这坨玩意儿都是我瞎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