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羡忘】鸳梦(十三)
预告:
他的声音冷冷的:“那好,三日后忘机成亲之日,你便一步一叩跪上云深不知处石阶,去求忘机留你在他身边。
注意:要嫁给忘机的妹子是自己人!不搞事,专注助攻!
之后一日魏无羡再作纸人身躯之时被蓝曦臣发觉,蓝氏家主在山门前又下了三重禁制,专防魏无羡。
魏无羡实在无法,就只得日日在山门前守着。蓝家门生应是早早得了蓝曦臣的命令,来来往往皆目不斜视,也不给他任何蒙混的机会。
日升月落,转眼间便已是冬日了。
蓝家已连续几日显出忙碌情状来,蓝曦臣亲自同蓝景仪和蓝思追携数名门生一同外出数次,最终归来时面上少有的显出了些浅淡笑意。
——是有何喜事吗?
魏无羡一时倒松了口...
预告:
他的声音冷冷的:“那好,三日后忘机成亲之日,你便一步一叩跪上云深不知处石阶,去求忘机留你在他身边。
注意:要嫁给忘机的妹子是自己人!不搞事,专注助攻!
之后一日魏无羡再作纸人身躯之时被蓝曦臣发觉,蓝氏家主在山门前又下了三重禁制,专防魏无羡。
魏无羡实在无法,就只得日日在山门前守着。蓝家门生应是早早得了蓝曦臣的命令,来来往往皆目不斜视,也不给他任何蒙混的机会。
日升月落,转眼间便已是冬日了。
蓝家已连续几日显出忙碌情状来,蓝曦臣亲自同蓝景仪和蓝思追携数名门生一同外出数次,最终归来时面上少有的显出了些浅淡笑意。
——是有何喜事吗?
魏无羡一时倒松了口气,姑苏蓝氏多灾多难这些年,如今终于是有喜事发生,想必蓝忘机知晓此事,当也会十分开心吧。他常日守候并非只整日在门外候着便是了,他常常回想从前的事,方才倏然发觉,自己一直以来,都不曾真正明了自己心意,亦同样不曾去琢磨过蓝忘机心中所思所想。
蓝忘机从来都是与魏无羡不同的。他坚守着心中的道,亦不曾放弃心中的情。只是承担着的太多太多,纵不论其他,家族,便是他心中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的坚持。
他之所以愿意委身于自己做妾,不过是为了能够为族人换一条生路。其实这便罢了,就如蓝忘机能够为了护住藏书阁拦在门外坚持抵抗,却也能为了保全家人性命忍气吞声于教化司中。
不过是蓝忘机早已对他情根深种,十数载的寻觅至于绝望,亦使他即使那般痛苦也想着能够珍惜这几乎是偷来的一段时光。若是最初蓝忘机对他无情,只当这的确是一个划算的交易,何以至始终自苦,心思辗转终至成灰。
而事已至此,魏无羡终于明了,无论蓝忘机如今对他是否还有情,他当日对蓝家族人的伤害就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无间深渊。
他若踏错一步,便是粉身碎骨。
蓝曦臣再度离开姑苏时,已备齐了聘礼。姑苏蓝氏甚少有艳色装饰,几日里却是开始布上了红绸鲜花等等物事,时常有门生下山采买。
魏无羡心中暗惊。
是蓝曦臣要娶妻?
“这位小友,能不能问下,这几日这是要做什么?”魏无羡直觉不对,实在耐不住性子,便在山门前拦下了一名蓝氏弟子。那少年去买了些喜烛等物,正兴冲冲要回。
“这你看不出?我们含光君要娶妻,过几日泽芜君便可接了二夫人来姑苏。只有几日时间便要正式成婚了,当然要赶紧准备着了。”那少年许是觉得既然含光君未来的夫人只有几日就要进门了,何须再管魏无羡贼心不死。又或是姑苏蓝氏实在规矩严苛的紧,少见此等放松机会,连带着话都多了起来。
含光君……要娶妻?!
他又想起那日在山中囚室里流泪的蓝忘机。
许是因着真爱一个人便会不自觉地为那人着想,惊闻此事魏无羡心下第一时间浮起的竟然不是愤怒。他想,他之前强娶蓝忘机做妾毁他声誉,蓝忘机将娶的这女子若是因此而看不起他怎么办?还是因曾委身人下做过他人妾室而不得不匆忙将就着随意寻了个寻常女子?
那可是含光君啊。皑皑若山中雪,皎皎如云间月,天宫仙子于他都不算高攀,如今怎可……怎可受此侮辱?
“那……能否请问,含光君要娶的,是哪家姑娘,可是门当户对的名门仙子?”魏无羡恍然未觉自己声音微颤,不知是否因了担忧,或是嫉妒。
“那是自然。”少年面上一派理所当然之色,“寻常女子哪里配得上含光君。”
“未来夫人可是江宁萧氏萧老家主独女。”
萧韶,萧纯懿。
江宁萧氏萧老家主夫妇伉俪情深,老家主一生不曾纳妾。无奈夫人早逝,膝下唯余一女,自幼亲自教养。萧韶大小姐不爱红妆爱武装,真真一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英杰,老家主爱女心切不曾阻止甚至特意为之炼就灵器,如今灵力强劲,可称当世女修第一人。
这样的女子,的确配得上含光君的身份。
只是骄傲强势如此,对于蓝忘机曾委身人下气节尽失之事,又怎会不介怀。
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过了数日,蓝曦臣便归来了。应是将萧小姐暂且安顿在城中,等到了良辰吉日,便由蓝忘机亲自去迎。
一想到蓝忘机会为了另一个女人穿喜服,还要亲自去迎她,铺下十里红妆八抬大轿娶她入门,甚至那个女人的名字会被写进蓝家族谱与蓝忘机并列……魏无羡就嫉妒得发疯。
他红着眼睛在山门前拦住了蓝曦臣:“为何要与江宁萧氏联姻?”他嗓音喑哑似有暗火灼烧,目光紧紧锁在蓝曦臣身上,眼底深藏下戾气。
“为何不可?”蓝曦臣似笑非笑地回他,“何况,你怎知非是忘机自愿?”
“魏公子,你已伤他辱他,如何大仇魏公子应当都满意了吧?为何不可放他去过几日安生日子?”
“我……我只是想今后好好补偿他……”魏无羡涩然道,“我知我对不住他……”
“倘若魏公子只因心中有愧坐立难安求一个安心,那我大可告诉你,忘机,他从未因你折辱与他而对你有半分恨意。故此,魏公子实在不必求原谅。”蓝曦臣言语间仍是客气温和的,眼神却似利刃出鞘,霜刃再覆寒雪。
言罢,他便要离去。
背后传来一声闷响,蓝曦臣漠然回首,便见是魏无羡向他跪了下来。
“他娶妻也无妨,我……我只求能够在他身边,赎我罪孽……”
蓝曦臣笑了。
他的声音冷冷的:“那好,三日后忘机成亲之日,你便一步一叩跪上云深不知处石阶,去求忘机留你在他身边。倘若忘机不允,便只好委屈魏公子,隐藏身份来侍候我蓝氏的二夫人了。”
无论如何,皆是折辱。
无他,不过是是想逼他尽快死心,然后滚出姑苏。
【忘羡·陈情令·接五十集后】凡尘 ①
那啥,原著是墨大的,《陈情令》是剧组的,乱七八糟是我的。若是你觉得好,那是墨大和剧组的好;若你觉得糟,那是我的锅。看不下去请点红叉叉❌
骂,砸,冲我都行,请别骂别人。
“魏前辈来了!真是太好了!”
魏无羡每次回云深不知处,就是云深白菜园众白菜们最高兴的时候。
“自从魏前辈来了,鱼也捉了,山鸡也烤了,和鬼将军出去夜猎都不用倒立抄家规了,呃,仅限于被含光君逮到的时候。只要魏前辈和含光君调笑,啊不对,是撒娇……好像也不对,哎,反正是笑着闹几句,含光君的眼里就只有魏前辈分分钟忘了我们这简直太好了!”
“景仪,你真觉得这样,好么……”思追犹犹豫豫地说。
“怎么,你想被含光君盯着抄书啊?”蓝景...
那啥,原著是墨大的,《陈情令》是剧组的,乱七八糟是我的。若是你觉得好,那是墨大和剧组的好;若你觉得糟,那是我的锅。看不下去请点红叉叉❌
骂,砸,冲我都行,请别骂别人。
“魏前辈来了!真是太好了!”
魏无羡每次回云深不知处,就是云深白菜园众白菜们最高兴的时候。
“自从魏前辈来了,鱼也捉了,山鸡也烤了,和鬼将军出去夜猎都不用倒立抄家规了,呃,仅限于被含光君逮到的时候。只要魏前辈和含光君调笑,啊不对,是撒娇……好像也不对,哎,反正是笑着闹几句,含光君的眼里就只有魏前辈分分钟忘了我们这简直太好了!”
“景仪,你真觉得这样,好么……”思追犹犹豫豫地说。
“怎么,你想被含光君盯着抄书啊?”蓝景仪一脸嫌弃:“再说,含光君要盯也不会盯我们,只盯着魏前辈了!”旁边的白菜们忙不迭送地一起点头。
这倒是真的,蓝思追也深以为然:“含光君和魏前辈的确情谊深厚。话说回来,魏前辈今天去哪儿了?”
小白菜们愣了一下,四处看看:“对呀,魏前辈呢?”
“是不是去后山抓鸡了?”
“我刚刚从后山回来,没看到啊。”
“难不成是去山下买天子笑了?昨天他还说咱们的饭菜不是人吃的。”
蓝思追摇头:“刚刚我喂含光君的兔子的时候还看见小苹果在和兔子抢萝卜,魏前辈要下山肯定会骑小苹果的。”
“会不会还没起来啊?”
“不会吧,魏前辈都是巳时起,这都未时了!”
“哎呀,肯定在静室,”景仪特别笃定地说:“你忘了,今天下雨。”
“啊,对,”思追突然记起:“每逢阴天下雨,含光君从来都不让魏前辈出门的。”
“为什么?”
“为什么呀……”
静室里,魏无羡瘫在榻上扁着嘴,可怜兮兮地瞧着在一堆瓶瓶罐罐里挑拣的含光君。
“你腹部早有旧伤,之后又连伤两次,若不好好调养,便是隐患。”
绕过床上撒泼打滚的人,蓝忘机放下手中的托盘坐正:“脱衣服。”
“哦……嗯?!”魏无羡眨巴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有些“惊恐”地往后缩了缩:“蓝湛,你要干什么……?”
蓝忘机正色:“上药。”
魏无羡四处乱看:“不要。”
“会疼。”
“不疼!”
蓝忘机看了他一眼,直接动手解开了他的腰带。
“哎,”魏无羡刚想阻拦,不曾想到双手正好覆在蓝忘机搭在他腰间的手上。
“……”
蓝忘机抬眼,魏无羡乖乖缩了回去,任由蓝忘机拉开他的衣服,露出腹部的伤疤。
蜿蜒的疤痕微微鼓起,在白皙的腹部上更显突兀。时隔多年仍清晰可见,足以想见当时是怎样的撕筋裂骨。
蓝湛的目光落在狰狞的伤口上,顿了顿,转身将药酒倒在掌中,细细搓热。
年少相识,几经离散。不知为什么,还是一样的脸,还是一样的沉静如水,明明蓝湛面上一如既往地波澜不惊,魏婴却觉得自己分明从蓝湛的眼里看到满满的心疼。
魏婴欲言又止。
想说没什么,肠子流出来塞回去我照样能大战三百回合,想说没了金丹我不也成了夷陵老祖,受万人敬……好吧,是受万人唾弃但照样横笛一吹号令鬼军,想说金凌那一剑看上去唬人其实不深,你给我用了那么多灵药早就好了你别担心……
你……别难过。
蓝湛生得极好,举手投足间自带一股出尘俊逸的风度,若是能笑一笑,便是清光映雪,令人见之忘俗。
这样的一个人,正全神贯注在手心里倒了药酒,待细细搓热了,为自己按摩伤处。似乎对他来说,再没有比给自己治疗伤口更重要的事了。
在那样温柔的注视下,魏婴反而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是非难断,人心难测,世事半点不由人。
然,唯心不可违
即使再来一千次,他一样会做同样的事。
纵使万劫不复,纵使粉身碎骨做个孤魂野鬼。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这是江家的家规。他,是江家的人。
融入骨髓流淌在血液里的风骨,不是死就能磨得掉的。
江家……
自嘲地笑一声,也对,现在江家可不认自己,自己是个叛逃的叛徒,早就不是江家人了。
可。
怨气缠身,万鬼噬心,更别提午夜梦回,挣扎着醒来时,那再也回不去的家,再也见不到的人……
哪怕人群中谈笑晏晏也挥之不去只身天地间的寂寥。
疼。
怎么会不疼。
父母亡,此身已无来处,莲花坞……也不再是归途。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舍身咒已解,但这身子毕竟不比从前。每逢阴天下雨,旧伤就隐隐发痛,蓝湛便把自己关在静室里,涂药酒按摩伤处,任凭自己哭天抢地也不放自己出去。
“哈嗯,原来你带我回云深不知处,就是为了带回来,藏起来啊!”
记得自己当时一边任凭蓝湛对自己“上下其手”一边忍不住出口逗他。
谁知道蓝湛竟盯住自己不动了,眼神起伏变换半天,才“嗯”了一声。
若是蓝湛的话,被藏起来倒也不错。
谁让是他呢。
雨打青黛,清风顺着窗子吹进来,有些冷。
魏婴打了个冷战。
红楼隔雨相望冷,珠箔灯飘独自归。
这样的时候,即便是最无拘无束的浪子,也想要有个家一样的地方,最好还能有个爱的人,执手相伴,依偎安眠,那便是最好不过了。
魏婴的目光落在榻前细细揉搓药酒的人影身上。
蓝湛……
我似乎,有归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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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洛书拜上
胜,为王(二十六)
第二日的宴会并不热闹,金宗主和蓝宗主的脸色都不算好看。
“金宗主,这次毁约,的确是姑苏蓝氏的过错,只是舍弟经过重大磨难,此时实在不能成婚 ,还请金宗主海涵。”
金宗主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希望自己通情达理的好形象不能再丢弃。
“哪里的话,这些我也是能理解的。还希望蓝二公子能好好修养身体。”
僵硬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偷溜出来的魏无羡在门口悄悄探头,一边打量着金铃儿一边唾弃这些有名有望之人的虚伪狡诈。
“就你一小姑娘,还敢跟我抢人。”
魏无羡撇撇嘴不屑地想,又偷偷地笑。
“对不起。”
蓝忘机直视金铃儿的双眼,语气很诚恳。金铃儿感觉脸热呼呼的,肯定红透了。
“蓝二公子,看在我的面...
第二日的宴会并不热闹,金宗主和蓝宗主的脸色都不算好看。
“金宗主,这次毁约,的确是姑苏蓝氏的过错,只是舍弟经过重大磨难,此时实在不能成婚 ,还请金宗主海涵。”
金宗主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希望自己通情达理的好形象不能再丢弃。
“哪里的话,这些我也是能理解的。还希望蓝二公子能好好修养身体。”
僵硬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偷溜出来的魏无羡在门口悄悄探头,一边打量着金铃儿一边唾弃这些有名有望之人的虚伪狡诈。
“就你一小姑娘,还敢跟我抢人。”
魏无羡撇撇嘴不屑地想,又偷偷地笑。
“对不起。”
蓝忘机直视金铃儿的双眼,语气很诚恳。金铃儿感觉脸热呼呼的,肯定红透了。
“蓝二公子,看在我的面子上,你能不能喝下这杯酒。喝了,我原谅你。”
她把手里的酒杯递给蓝忘机。
蓝忘机确实对金铃儿心生愧疚,既然她要求,知道自己是一杯倒的酒量,他却也是没有犹豫,仰头灌了下去。
与以往的头晕目眩不同,这次饮酒的感觉竟然是腹痛难忍,叫蓝忘机皱紧了眉头。
门外的魏无羡见他喝酒,心下一惊,怕他在众人面前倒头睡去。但在想清楚自己是偷溜出来的情况下,他还是按耐住自己,选择静观其变。
金铃儿见蓝忘机脸色苍白,着实担忧,但想可能是药物在发挥疗效,心下便一阵畅然。
回到座位重新坐下,蓝忘机感觉腹腔内部好像撕裂一般,四肢绵软无力。一股血气向上涌起,他喷出一口血,明明是鲜血,却是是奇异的暗红色。
“蓝湛 !”
他听见了魏无羡的惊呼。
蓝忘机在书中看到过,自己的种种症状是中毒的表现。他想把身体中的毒素逼出来,但是周身的灵力仿佛已经消失。
他像被撤掉了骨一样瘫软在冲过来的魏无羡的臂弯里。
周围是大家的惊呼,蓝曦臣的哭喊,金铃儿的尖叫和魏无羡的声声呼喊。
“你给他喝了什么?!”
魏无羡眼里的狠戾猩红震得金铃儿不敢出声,只是颤巍巍的递上包裹过药物的黑色纸张。
“温情... ...你好狠毒... ...”
只要瞧一眼,魏无羡就知道,那是世间毒药之首,夺命散,只能出自于温家人之手。
“什么?!竟然是温情?!快,去把她给我抓回来!”
蓝曦臣命令手下。
“别管温情了,先救蓝湛!”
魏无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抓住温情才有解药吧?!”
“这种毒,没有解药。”
听见这话,蓝曦臣两腿发软,跪倒在地上。
“求你,夷陵老祖,想想办法,你一定有办法!求你救救我弟弟!”
“这不必你说。只有一个办法!把陈情拿来!”
蓝忘机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睁开眼,轻轻握住魏无羡的手,气若游丝地说:
“魏婴... ...没关系的,我不怕死... ...只要... ...你... ...替我好好活着... ...”
看着蓝忘机脸上轻轻的微笑,魏无羡的泪就忍不住的滴落,滴在蓝忘机的脸上又滑落下去。
“我真傻,我竟然让你在我眼前受伤... ...我真傻,你不能有事,不然我该怎么活... ...”
“别说... ...自己傻... ...你一点都... ...不傻... ...你的心意我懂... ...希望你下次... ...再遇见自己喜欢的人... ...一定也要... ...这么对他... ...”
蓝忘机感觉眼皮很沉,快要支撑不住了。
“你别瞎说!快!所有人都出去!”
拿到陈情的魏无羡快速让蓝忘机平躺在地上,关上室内仅剩两人的门。
所有宾客有的因怕夷陵老祖的怒气波及自身而离开,有的被蓝曦臣请走了。
只剩蓝曦臣和蓝氏子弟在门外焦急地等待着。
门内悠悠的笛声响起。
幽远而悲伤的笛声吹得蓝思追眼泪直往下落,一个人握住了他的手,抬头看看,原来是金凌,他选择留下来陪伴蓝思追。金凌的心里也不好受,抬手替蓝思追擦着眼泪。
蓝曦臣一遍遍地责怪自己为何没有察觉温情的阴谋,害弟弟落入陷阱。叔父叹了口气,拉住焦急地走来走去的蓝曦臣,示意他安静。
“这个时候,就相信夷陵老祖吧。”
过了很久,笛声停止了。
众人不敢蓦然开门,只能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门外焦灼等待。
过了一会儿,魏无羡打横抱着蓝忘机踢开门,众人蜂蛹过去。
魏无羡脸色铁青,但怀里的蓝忘机倒是脸色好转,神情也没有那么痛苦了。
“怎么样?!”
看见弟弟只是睡着一般,蓝曦臣松了口气。
“我只能输送怨气到他体内逼退毒素,以毒攻毒,这倒是成了。但怨气与他的意识相融,暂时不能分开,这样的话,我不知他醒来会怎么样。”
魏无羡皱紧眉头。
“这么说,忘机没有生命危险了,那就好... ...”
“只怕怨气招染,醒来后的他便不是他了... ...先让他好好休息吧。”
蓝忘机被魏无羡放回自己的床上。
出乎魏无羡的意料,蓝忘机不出一日就缓缓张开了眼睛。
“魏婴!”
他张开双臂拥住守在床边的魏无羡。
魏无羡感觉自己一直悬在心上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魏婴,我想你。”
魏无羡猛地睁开双眼,他意识到事情并不是这样简单。
这种轻佻的语气和放在自己腰间的手缓慢而意味深远的揉捏绝对不是那个小古板蓝湛。
不,他不是蓝湛。果然,魏无羡不希望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魏无羡拿开放在自己腰间的手。
“你不是蓝湛。”
“我当然是呀,还不都怪你!用怨气把我唤了出来... ...”
他重新躺会床上,用手撑着下巴,勾唇笑得妖冶迷人。
“你是... ...是他的另一意识,因怨气浸染,你就力量大增 ,占据了他的身体。”
“答对了,但是,不是占据,这也是我的肉体。通俗的说,我是他隐藏在心底的所有情绪的体现。多亏了你的怨气,让我得以现身。”
蓝忘机扬起手,玩味地透过指缝观察着魏无羡眼中复杂深意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