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YOI/维勇]亲爱的,我们什么时候结婚?第20章 2 (20200427修改)
在勇利看来,维克多的眼睛带着一点汹意,像是要突进他的脑袋里面利撩拨他的某一根神经,勇利想起来的不是因为维克多曾经告诉过他才被唤醒出来的一点点不确定的记忆,而是他真真切切的想起来了那天晚上维克多对他说[请和我结婚吧]的那一幕。
那个维克多的眼神是渴望的、是渴求的、是孩子气的。勇利不知道此刻为什么在他脑中浮现的和记忆里面完全不搭调的眼神会让他觉得那么的相似。
他的手指抚摸上维克多的脸颊,他看着他,指腹一寸一寸地挪动着也看着维克多的表情逐渐沦陷,他的眼睛跟着细细的看着,好像平白无故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他都觉得是不是搞错了?
维克多有点怵了,“你不会是要住宿舍吧?”
勇利的脑子里面吧噔一下眨了眨眼睛,维克多惊得...
在勇利看来,维克多的眼睛带着一点汹意,像是要突进他的脑袋里面利撩拨他的某一根神经,勇利想起来的不是因为维克多曾经告诉过他才被唤醒出来的一点点不确定的记忆,而是他真真切切的想起来了那天晚上维克多对他说[请和我结婚吧]的那一幕。
那个维克多的眼神是渴望的、是渴求的、是孩子气的。勇利不知道此刻为什么在他脑中浮现的和记忆里面完全不搭调的眼神会让他觉得那么的相似。
他的手指抚摸上维克多的脸颊,他看着他,指腹一寸一寸地挪动着也看着维克多的表情逐渐沦陷,他的眼睛跟着细细的看着,好像平白无故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他都觉得是不是搞错了?
维克多有点怵了,“你不会是要住宿舍吧?”
勇利的脑子里面吧噔一下眨了眨眼睛,维克多惊得盘腿坐了起来抓着脚丫子眼泪好像又快要落出来了“我跟你说宿舍一点都不好!”勇利两手像是不知道要捂他的嘴还是该干什么就看到维克多接下去枪林弹雨“我小时候是住在雅克夫的家里面的,一天二十四小时我就想着上学和朋友出去玩的时候能够逃开他的我眼睛,要是他和莉莉亚有矛盾我就惨了,这些你可以去问问尤里。莉莉娅能容忍他在床上吃零食我立刻裸着到海面上去滑冰给你看!”
勇利是知道他一点都不在乎全裸着滑冰而且搞不好还很喜欢,勇利不知道的反倒是原来维克多也喜欢在床上吃零食?是这样的吗?但是“也就是说你没有住过宿舍?”
维克多的脑门一亮“波波维奇和米拉是住学校宿舍和回家的……”
这是捉到什么小辫子了?勇利突然来劲“所以你……没有住过宿舍。”说到一半停顿的时候他还伸出手指挑了一下维克多的下巴。
维克多拉住他不老实的手挠摸着自己的脸低下头来。勇利不慌不忙地支起来上半身抬眼瞧着维克多的脸,这张涨红了的脸从半捂着的指头缝里面透露出来被抓包了也依旧漂亮的眼睛,勇利的语调压得很低,维克多似乎觉得他听到了颤抖“我可以和你一起住吗?……住到你家?”勇利抬头像马卡钦舔他的下巴示好似的在他捂着脸的手背上轻轻的吻了一下再次确认了一遍“和你一起生活……?”
维克多眼睛里面一闪飞扑着拥抱住了他的脑袋。
月光下,床单被子的褶皱像海浪波涛,而他们比隔壁意大利的那些雕塑拥有更加美妙线条的身形徜徉在其中,如鱼得水。
“勇利,以后我想每年都向你求婚。你要是在五连冠之前就答应了我该怎么办呢?”
“哪有那么简单,你能那么轻松就让我拿到金牌吗?还有尤里奥呢。”
“是啊。不过如果勇利向我求婚的话我一定立刻就答应了”
勇利的眼睛一热,但是如果这么做了的话这也是在亵渎维克多对自己的期待啊。勇利一阵手忙脚乱冷不防抛出了一句“明天表演滑——”
“噢,是噢。”
勇利紧张的看着维克多不确定他这个生硬的转移话题是不是暗示成功了?不过受过一次刺激已经足够了的维克多立马预想到另外一种可能“你该不会是现在又后悔了吧?”“才不会!我从第一次知道维克多以来做梦都想着和维克多在一起!”勇利生气得脸都烧了起来。
“哇哦,超级热情的告白!不能小看日本的小学生啊。”维克多心里窃笑就顺着他的话题转了个弯,心里心满意足。
不过维克多听到滑冰确实容易被拉开话题,勇利自己也差不过。维克多舒服的躺了下来顺便抬手让勇利往自己的身边收了收。
“明天的表演滑啊……”,维克多“嗯——”了好长的一声思考着,勇利靠在他的心口听到胸腔里面麻麻的声音觉得自己都在发抖,突然两个人异口同声一个抬头一个低头注视着彼此喊了起来“伴我!”
他们两个人对视了一下立刻蒙头就睡在被子遮住脑袋只露出闭起的眼睛的时候勇利凑了过去维克多靠了过来他们亲吻了一下,像覆盖在白雪下面的两只小动物进入了安静又安全的冬眠。
没有因为要分别的不安,没有想到就叫人伤心的分别之后 要怎么办的焦虑,因为他们知道春暖花开的时候他们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人就会是彼此,相互的体温温暖着对方,被子很快就安稳的起伏着他们呼吸的节奏,睡着睡着他们的四只脚丫子纠缠到了一起,睡着睡着……就这样睡着睡着……
诸纲主播以为自己已经来得很早了。他手里拎着早餐带着摄影器材,本来是可以迅速回国的,不过他自己留下来一天全当是给自己放假了。他揣着个记者证真是假公济私的通过门口的检查兴匆匆的溜了进来,还没有进门就听到里面一声又一声波澜起伏的笑闹了。
是其他的选手们!看起来有好玩的了,他迅速的咬着早餐腾开双手摆弄好器材就溜了进去。都说有什么样的偶像就有什么样的粉丝,这一幕见者真是深有感悟——
诸纲主播刚刚进入这个行当开始就注意到这个少年了,胜生勇利看起来年轻而他看起来从头到尾都是被生活压榨又意气奋发浑身世俗感却有着一双倔强昂扬的双眼。他看起来像胜生勇利年轻的小舅舅那般比他更早的接触这个世界的残酷的模样但是却发誓要保护好小小的孩子那样。他比胜生勇利大不了多少,应该更是像他的大哥哥吧?
他们在同一个年龄层里面,他看着胜生勇利努力的突破一切,他看到那似同要永恒不朽的少年于是想要去看着他一直到未来。
他开始知道有关于胜生勇利的一切、他顺利的成长、他温暖的家庭、喜欢的好友和他平凡的校园生活,他知道胜生勇利也有一个他的偶像并且他在不断的努力靠近他的偶像。在那个时候诸纲主播已经以一位资深体育记者从胜生勇利出生的地方变成了全国知名的记者了。胜生勇利的粉丝都知道,只要有胜生勇利的地方就有诸纲主播,他永远都不会缺席这个少年成长的每一个最重要的时刻。
从天才少年的出现,成功与失败不断交替冲刷让胜生勇利的支持者都拥有最强大、最淡定、又最有激情的心脏。胜生勇利的粉丝的内心都有着一个被现实冲刷得不羁的少年。他们看着他在最终的这一刻终于到达了胜生勇利所渴望的人生的顶端——
诸纲主播进入冰场,三三两两选手意气奋发闲散聊天的大有人在,教练没看到几个,可能是没眼看他们折腾或者自己也想要离这些小兔崽子远点好好的放松一下,总而言之选手们每一个人脸上都生灵活现从战场上下来完全都结束了的样子,仅仅只是享受着庆祝的快乐。
萨拉抓着靠在围栏旁边笑到肚子痛的米拉的手想把她拖起来无奈两个人一起摔到了冰面上,米奇没眼看的别过头去拉妹妹,背后突然有个声音叫了起来,“活该啊!”尤里不要命的大喊着。
维克多和勇利在冰面上摔成了一堆,勇利趴在他肚子上鼻子差点磕到冰面,维克多手一档没让他那只可爱的鼻子直接磕碎在冰面上。勇利一抬头,维克多柔和地抱着他站了起来,他一伸手,眼睛在维克多的眼睛里面眯缝起来笑意!
米拉要疯掉了捂着脸大叫着,“他们两个这是真的???”萨拉捂着嘴一时难以致信可一切都溢于言表,维克多的手扶着勇利的手臂,勇利把一半的重心都落到了维克多的身上。他们就这样起身滑行了一小段,曼妙得像是两只凑对好了的天鹅一般从旁边冰舞组的冠军面前滑了过去。
维克多发现这比想象中的要难,勇利是早就已经知道不可能那么的简单,那天晚上他们在冰场试过这么玩了一会后来每每闹着玩也都只是零碎的牵着彼此的手绕上一两个圈圈舞蹈中的一小段,可是他们从来都没有把这一切都连成一个完整的节目过。究其原因维克多是觉得以后他们有得是机会而勇利觉得可能是没有这个机会的了。总之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他们两个靠在一起滑行了一段,尤里发现他们两个终于不打算再祸害整个冰面了奋而开始了他自己的节目准备。
勇利把水瓶递给维克多爽利的蹭了一下嘴角“尤里好厉害!”他惊叹的看着,维克多的视线却一直在他的脸上、微微的一下含混糊涂着一笑喝了一口水,“这个动作去年就看到他没事的时候在练习了呢,我也想做做看这种跪滑啊,年轻的时候是没问题的。”他的话音指向胜生勇利,就是用来勾人心思的。
勇利听他这么一水突然回头“真的么?”
“你这么问得好像我老了跪不下去了?”
勇利急切的喊“不!我没有!”
“这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嘛。”他把保暖杯往围栏上一放,男朋友未婚夫决定现在就给勇利露一手看看“贝尔曼是做不了了,不过不要小瞧我的腰啊。”比心~
他滑出去刚刚两步突然玩笑似的回头问勇利“我们什么时候准备一下订婚典礼?”
呼呀的、旁边尖叫了起来,他向后滑去,勇利惊诧着,看着维克多,仿佛儿时在漆黑的冰场里面看到的那个长发的维克多在面前滑行着,而这一次维克多看到了自己。
尤里见状当然接下挑战!俄罗斯组的内部对决提前开始了。一只只眼睛都盯着他们两个,萨拉亲昵地靠者勇利滑近过来、另外一边米拉咯吱着勇利的手臂“维克多可是素来有欧洲小王子之称,怎么样?我们的王子殿下的求婚?”
不、他不知道。胜生勇利完全不知道怎么去回答!
眼中看着维克多跪滑成功了却躺倒在了冰面上,尤里回头朝着勇利大喊“猪排饭!快点来把他拖走!他妨碍别人的练习了!”
“啊啊、嗯!”他点头冲了过去,米拉看到了一场剧烈的笑容,灿烂不过阳春三月融化冰面的太阳。
果然维克多在等着他、伸手、把自己的重量落到了另外一个人的手里,被拖了起来、胜生勇利竭尽全力的样子、维克多冲动的眼睛扑向勇利一把紧紧地抱住了他,每一秒、每一帧,诸纲主播都把它们给记录了下来。
在练习着的时候双手时而分开又久别重逢的每一个镜头和画面,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快乐的胜生勇利也从来没有看到过笑得那么天真的维克多尼基福洛夫。他们经历的努力的所有的一切在他们的步伐双腿双手之间流泻出来天衣无缝和无懈可击,又因为两人从来都是一个人独自前行所以现在的他们两个都还是如此的生疏不协调得像是学步的孩子,在冰舞和双人组的奖牌获得者们的指导之下认真的脸庞聆听着、尝试着,像生活里面的点点滴滴已经开始在他们的身上辗转开来了。像看到了未来。
诸纲主播按下了快门。
“集体舞怎么搞?”
大家一窝蜂的全部把目光转向了维克多。
“维克多早就开始自己编舞了呢,不试试?尼基福洛夫老师~?”克里斯尾音上扬绕有韵味,“我也很想尝试一下维克多老师编排的节目呢”勇利突然一脸完全不遮掩的怒色跟着一群人一起将视线扫到了维克多的身上。
维克多特别的心领神会,勇利的怒火中烧烧向他冰凉的发色,维克多窃笑,心里倒是半分喜悦脸上显现出来一打“现在可不行啊,要是在热恋期都不懂得自重的话连婚都没有结人就跑了呀~”他一眨眼像有小心心飘出来砸到了勇利的脑袋上,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是怎么一张众人皆知的嘴脸“不、我不是……”
“我给别人编舞的话勇利会不要我吗?”
“我怎么可能!”
勇利简直要跳起来,维克多游刃有余。
“不是还有一个YURI吗?”有人幸灾乐祸把尤里奥挑了出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宠着勇利想帮他欺负一下维克多,大家都爱欺负可爱英俊万人迷的维克多尼基福洛夫先生。
维克多的指头蹭着唇角思考着“那是很久以前答应了尤里奥的呢。如果不是他来提醒我都已经忘记了呢”他瞥向勇利一字一句说给他听,认真辩解他不是一个花心的家伙。
米拉也坏心眼的掺上一脚“本来还想找你帮我编排下一个赛季的节目的呢,看来是没戏了。”她一把拍到了维克多的肩膀上亲昵一如往常兄长伙伴“怎么样?维克多以前都只给自己编舞,第一次给别人编舞就直接夺得了金银牌,从今往后一定会有更多的人来邀请你的吧?就算是当作退役的后路也不错噢~”米拉说者无心,听者有心的勇利和尤里异口同声“维克多不会退役!”“我还没有打败他呢!”他们两个喊完突然一对视相互又别扭激动碰到了一生的挚友那样恨不得上去掐对方一顿!但最终他们两个放弃了虐待彼此一同瞪着维克多。
更多的目光跟着他们一同将视线的焦点重新又聚焦回了维克多的身上。
他看着所有人的眼睛,眼框里面居然有温热,“我过去有说过要退役吗?”
尤利口无遮拦“你都那么老了。反正你输给我的话就会觉得没面子退役了的吧?”
维克多多长长的拖了一声“嗯——?”好了,事已至此“我要是退役了的话勇利就能够尽早五连霸了呢,不过勇利不会答应的吧?”
“那是当然的了!”
也有人一点都不想要啃狗粮的,集体舞的编排一般也就那么点路数,组委会原本看他们在提议让维克多来编排特别想看看,但是既然维克多最终以一句,“我只是勇利的教练,没有想过给之外的其他任何人编舞呢~”终于了结了好事者的心。
人都散开了,勇利抓着维克多的手滑到一边去对他说“你想要给大家编舞的话不用在乎我呀。”他大澄澄的眼睛望得维克多心里面发痒,只好化成一句“我怎么可能不在乎你呢?”
说好了彼此都只要是自己原来的样子就好了,可是爱上一个人之后自己好像就会变得没有那么的重要了。要是自己和对方受了同样的伤的话,一定会觉得对方比自己要更加的痛,于是自己的痛就变得不如心痛对方的痛了。所以如果两个人都受伤了的话实际上根本就是各自都在负担着两人份的重伤。但是如果彼此都很幸福的话,也好像比之前自己一个人快乐要更加得到多一份的快乐了。
现在维克多看到勇利脸上害羞又直白的快乐的样子他就觉得非常非常的幸福。他刚想把勇利捞过来在他的脸上亲上一口,勇利突然踮起脚尖吻到了他的唇上。
待到勇利银色冰刀的脚后跟落地,浅尝一点,那迟钝的金色冰刀半分都没有动,前者笑得有点疯颠的就跑了。
当天上午披集发来了现场预告,[号外!绝密档案。两个人你追我赶疑似回归节目?]
维克多那边铁定是没戏了,集体舞还是由主办方指定操刀搞定没有太大的变动和变数。之前被人搞上一句[维克多编舞]在SNS上面掀起了巨大的波澜都快要比前一天晚上最后他们的总决赛来得更加的惊心动魄了!
前一天晚上有多少的人没有睡好觉一整夜瞪着天花板全部都是那场比赛的情形?毋庸置疑#今晚我失眠了<——这个标签席卷了整个SNS。其实我们的主角也差点失眠了,当然他们有得是他们的办法来解决~
前一天晚上迷迷糊糊里,勇利对维克多说“没有你的话我绝对不会走到这里……”
维克多回想着自己在几个小时前的赛后发布会上宣布了自己要回归竞技的意愿之后他开始对未来又忐忑了起来。
“接下来就是我依靠着勇利走下去的时间了。我还从来都没有尝试过……”说到这里维克多觉得自己可怜又可悲。
勇利抬起疲倦的脑袋眼睛微睁了一半伸手摸上维克多的脸颊一直到下巴抬起来轻轻的贴上去浮在他的唇上对他说“人在困境的时候都想要找个什么支撑自己,不是吗?”
维克多想了想接着低下了头吻了回去。他想该认栽了,在遇到勇利之后他想这是真的。
如果说与粉丝之间是完全隔空的心理上的支持与爱意——维克多很少会主动的与粉丝有肢体接触,这让他看上去更像一个偶像、被束之高阁亲切又疏远。但胜生勇利让他想要触碰,想要从他的那里得到全身心一切的安慰和赞许,认可他身上神性无私强悍的一面也认可他身上像一个人一样充满欲求又会变得脆弱的样子。
——从一大清早冰场开放前两个人就堵在门口吃早餐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面手舞足蹈一边把早餐纸巾摊在腿上上面画满了滑冰的路线图,嫌弃手机画面太小摊不开早知道该带平板电脑过来。
——然后慢慢的有人过来和他们打招呼,他们一起抬头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比放在旁边的羊绒大衣还要温暖。
切,那个是吻痕吗?维克多外套领子下面的!
——没过多久冰舞的冠军前来报到了,维克多抓着对方的女伴又是一阵手舞足蹈,勇利在旁边看得很认真,因为女伴好像搞错了在对着勇利讲解,维克多几次三番插话才让对方女伴搞清楚了她的教学对象。胜生勇利支着脑袋依旧很认真的听着。
——开门的负责人一来他们一行人就立刻小鸡追着饲养员似的跟了过去,期间披集也已经到了,他与勇利相互打闹一番跟在后排一起入场。维克多回头在寻找勇利,但是披集好像没意识到什么只是一个劲儿的在和他两个人自拍。就勇利发在SNS上面那几张少得可怜的自拍几乎都是被披集催着的。直到最后披集才拍了一张勇利走向维克多的画面,还被前面的两个人挡主了画面只看到两人在一小条缝隙里面看着彼此的眼睛说话。拦路人之一的克里斯朝着披集的镜头比了个性感的心,披集举手[嗨、早啊~]。披集是全世界的好朋友!
——终于来到冰场上面了,维克多率先踏上冰面与冰舞的冠军身体力行刚才他们说到的些动作,双人的选手好奇的看着他们没过多久也加入了他们的行列,也学起了冰舞用得更多的舞蹈动作。接着勇利也跟了上来。
——勇利一上手那边冰舞的选手觉得自己被骗了[你们有准备,我还想你们别搞得太糟糕就行了。]
——[已经不会再失败了]最重要的动作是敬献给维克多的,胜生勇利从来不觉得自己拥有百分百的把握,但是维克多在看着他,他就不可能失败!是的,他在尝试维克多的招牌跳跃——
这一系列的照片在SNS流出、不断的疯狂的转发着、发酵着所有人的猜想。他们期待着、期盼着最终之前的时刻的到来,最后的节目是给冠军的,但表演滑开场前节目单上倒数第二个节目男子单人滑冠军:胜生勇利、维克多尼基福洛夫(表演嘉宾),节目:《别离开我 伴我身边》。
它太引人注目了!尤里收到这份表演滑节目单的时候在和奥塔别克一起吃早餐,雅科夫一大清早就被甩了一句“我和我的好朋友一起吃饭去了!”尤里还从来没有说过什么[我的好朋友]这种话呢!听起来简直像是小孩子在炫耀自己得了一件什么新鲜宝贝。
尤里和维克多少年时期不一样,维克多有很多的朋友虽然绝大多数都不是可以聊天到天亮的那种,但是他的朋友真的很多。而尤里如果不是那种特别志趣相投的绝对不会去和别人做朋友,对他来说打架的对手倒是有不少,但幸好他是一个一头热血有处可撒的好少年,否则真得走上一条不归路。长得一副痞像。这点真的很有意思,因为维克多少年时候清纯优雅可爱的表皮底下也是一颗打架从来没有输过的热血心。
大概只有这种老子打架绝对不会输的气概才能让他们在比赛场上也一直想要赢下去吧!
“什么鬼!!!!!!!!!!!!”他惊呼得一只脚都踢到对面奥塔别克的椅子上了,旁边的人小声窃窃,奥塔别克倒是沉着冷静的打开了自己的手机。
他本来和尤里一起吃饭说话就没有开手机,还是尤里随手打开说是看看官方有没有公布节目表。奥塔别克看到这条消息没有任何的震惊,好像尤里的震惊已经打压了所有的震惊。
“你打算怎么办?”奥塔别克二话不说就问,如他在维克多宣布订婚的时候都沉着冷静俨然早就知道一切他当然知道尤里会在这里那么惊呼然后表情震惊要吃人的样子绝对是觉得自己的冠军光环又要被掩盖掉了。
尤里忽而抬头一眼看得奥塔别克心慌慌“奥塔别克!你帮我吧!”
奥塔别克想都没想立马就放下了手里的早餐点头“好。”
不就是搞事嘛。一大清早到达冰场的尤里刚进来就闪瞎了眼。维克多和勇利还在修正两人执手滑行时候的一些动作,身体要怎么穿过对方的脚步滑到另一侧看起来会比较顺滑,他们非常的认真但是忍不住相互对视的时候还是会散发出枫糖浆甜蜜的笑容,他们的临时教练的冰舞选手忍不住念叨“对对对!就这样!你们真该来滑冰舞,我们的教练一定会喜欢你的~”
话在勇利耳畔一过,他靠向维克多笑着说“我的教练只有维克多。”
“当然~”维克多非常的骄傲与自信。
就在此时,尤里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一个跪滑铲到了维克多的脚边上把他吓了一跳,勇利顺势拉住一把抱在了怀里面,尤里滑出大半个冰场回头望了他们两个人一眼拇指朝下脸上异常明媚狡黠~而奥他别克靠在围栏边上饶有兴致的看着尤里滑到自己的跟前一推围栏定住脚步,霎时此边角落和彼边角落有了一种拳击比赛即将开始前对阵两方相互窥视着对方的阵势——是骡子是马牵出来遛遛。[来杠啊~]
俄罗斯组之间的眼中摩擦出火花来,昨天的事还没有感谢尤里呢,维克多心想,转头一看发现勇利也兴致勃勃,果然主角们相互对战才是王道,他自己嘛、来日方长不过是十天后,不急。此时维克多瞧见奥塔别克在朝着自己点头,战书?“勇利,他们好像要搞事。”说得好像他们两个人没有在搞事一样。
勇利一脸正气满眼邪念“求之不得。”
战场看起来要再次大幕拉开了。他们两个人在看到了彼此的眼睛之后眼中尽是温情的小光芒。这再次激怒了尤里。
毋庸置疑披集作为最早出场暖场实在是太适合不过了。
入场的时候看台上一只只眼睛紧盯着选手们的队列,没有维克多尼基福洛夫……好些人张望着,所以他到底打不打算出现?不过作为表演嘉宾他可以不用和这届的选手们一起进入开场舞中的吧?
开场舞不是特别的重要都不用编排,所有本届选手亮个相就可以了。但是多多少少还是要配合着两两一起,双人与冰舞不带拆包的,而男女这边——场边的意大利哥哥双手抱胸一脸气冲冲“如果我能够进总决赛的话一定是我和萨拉一组”他回想着自己和妹妹在练习之余一起滑冰的无数个片段可以拼凑成无数个双人节目了。一大清早陪着妹妹一起去冰场准备表演滑练习的他眼看着胜生勇利和维克多尼基福洛夫在那边准备着双人的节目别看有多么的艳羡了。“真好啊、我也想要和萨拉一起……”他独自站在那里不知道默念了多少遍,至少在那一刻他一点都没有觉得胜生勇利哪里不对劲。但现下一切如潮水般一涌而来把他的羡慕嫉妒恨拍死在冰面上——勇利与萨拉一组。
在萨拉的感兴趣的名单里面胜生勇利排到了第二,毕竟排名第一的那位根本就没有进入总决赛,而喜好搅局的第三位——捷克选手现在就站在他的身边勾肩搭背小伙伴似的和他套近乎“哇哦,我明年也想参加。”
“离我妹妹远点!”
“明年我们一起加油吧?我很期待噢!”
真是什么和什么啊。萨拉完全无法忽视那边的情形,她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不过她打算先放弃对那边的注意力,“勇利,你今天滑得真棒!比赛结束之后我们一起去玩吗?埃米尔邀请了我和哥哥,你和维克多可以一起过来。”
勇利听她这么说松了一大口气,似乎这个女孩邀请他并不是真的想找个男朋友,只是拥有他哥哥之外的男性朋友对她而言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情。他对女孩子不太了解,尤其不了解对方与自己交好到底是想干什么,他搞不清楚哪些是想要和他交往。这事儿他还和维克多聊过结果是维克多一脸疑惑的盯着他身边所有的女孩,胜生勇利完全不明所以。[维克多结识过那么多的人应该一眼就能够看明白吧?]
开玩笑,对维克多来说有女孩找生胜勇利和有女孩找自己完全是两码事,前者必须全部做好攻防准备万一漏了一个伪装得很好的呢?哭都来不及。至于他自己嘛?被甩之后滑冰就是恋人,遇到勇利之后勇利就是未婚夫,其他不熟悉的外人一概营业模式。
维克多此刻就站在离埃米尔十多米的地方宁静地注视着勇利。有些人发现了他,但绝大多数没有。他皱着眉头看着勇利在和萨拉聊些什么,胜生勇利大概以为全世界的人都像自己一样近视眼看不清楚,维克多握紧了手上的勇利的眼镜盒子。
“对不起,维克多之后要立刻回国准备比赛,我也要回去准备国内的比赛……”日本式的道歉有点拖泥带水。但是意大利女孩果断利索“好吧,那么世锦赛的时候怎么样?世锦赛之后就休赛了,和维克多分开那么久正好一起玩个够。”
勇利完全不知道要怎么拒绝人,勇利心想到了世锦赛的时候他和维克多教授以及自己训练有冲突的生活应该已经磨合得差不多了吧?赛后出门玩应该没问题。他想了想回答她“好吧”。
萨拉的脑中有另外一个路数,胜生勇利和维克多就算还是教练和选手的关系但是绝大多数的时间还是分开的吧,她心想,你们真辛苦,不过维克多那个家伙一定会和自己哥哥盯着自己一样忍不住就会跑来盯胜生的。想到哥哥她后背又是一阵发凉。走神了一下她才注意到面前的勇利脸上有点温情又点害羞但说话的语气又有点骄傲与自豪“不会分开很久,我们打算一起住。”
萨拉下意识松开了与勇利握在一起的双手自己握着自己欢快羡慕地喊着“真好!!”
“怎么了?米奇,你看起来松了口气”埃米尔好奇的盯着米奇看,而维克多也和米奇一起松了口气,松垮松垮肩膀,露出了镇定气闲的笑容。
开场舞最后的动作摆定,看台上欢呼与雀跃来到了第一个小高潮。米拉欢快的拉着萨拉一起离开,她高兴的回望刚才与她结伴的奥塔别克——他滑向了尤里,两人似乎正在聊着另外的一些有趣的事,交流无比顺畅欢愉。一回头,维克多在场边接应着勇利让看台上的人中与发现了维克多的所在,一小声骚动向即将回归的世界霸主致敬期待!尤里与奥塔别克的脸色立刻戒备状态相互使了个眼色。米拉向后倒进好友的怀抱“奥塔别克他真帅!”
“别有一番风味。”意大利也是美食派,但似乎她们好姐妹两个人说的意思不太一样。
于是趁着热闹的高潮还没有结束,整个冰面都交给了披集朱拉诺——
嗨,准备好开始狂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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锥生零并没有回应玖兰枢的话语。
他们有过最亲密的相拥,也有过最残忍的刀剑相向,吸血鬼与猎人,他们的位置从一开始就被摆在对立的两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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锥生零并没有回应玖兰枢的话语。
他们有过最亲密的相拥,也有过最残忍的刀剑相向,吸血鬼与猎人,他们的位置从一开始就被摆在对立的两方,在纵横的棋盘上,他是运筹帷幄的君王,而他是公主身前一往无前的骑士,他们之间除了不死不休,从来都没有握手言和的选项。
他垂下眼睛,微微动了动肩膀从玖兰枢怀里挣脱出来,几百年后,性格强势的君主终于学会了礼让,他没有强行留着他,手臂随着他不算大的力道垂下,堪堪落在身侧。
锥生零向前走了几步,扭过头看玖兰枢,纯血种站在走廊摇曳的光辉下,却仿佛要被黑暗吞噬。
这样的玖兰枢太过寂寞了。
锥生零有些晃神,在黑主学园时就是如此,明明站在人群簇拥的最中心,身后跟着忠心的追随者,那种骨子里透出来的落寞却一直未曾改变。
以前是因为玖兰优姬,现在会是为了锥生零吗?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锥生零垂下眼眸,掩饰心头骤然的惊悸。
哪怕玖兰枢做出再深情的模样,他也不该心软。
他的一生太短,除了优姬,那个陪伴他渡过痛苦时光的女孩,留下深刻印痕的只有面前的纯血种。妄图揣测玖兰枢的想法不过是庸人自扰,他在这上头吃了足够的亏,那样深刻的教训已经要了他一条命,他不该在这里再摔倒两次。
回忆起生命最后几乎令他崩溃的疼痛,锥生零面色隐隐有些发白,玖兰枢或许是真的后悔了,但这并不代表他所做的一切都能一笔勾销,的确,他在最后意识到了自己隐秘的情感,但底下翻涌的深恨依然存在。
父亲、母亲,还有一缕,他们是死在君王棋盘上的弃子,也是锥生零的至亲至爱,凶手是绯樱闲固然不错,但玖兰枢作为幕后推手也并非全然无辜。他可以不在意自己受到的伤害,但无法接受一缕的死,玖兰枢想保护优姬,可锥生零又何曾愿意舍弃一缕。
人心是猜不透的。
锥生零觉得疲倦,在玖兰枢的棋盘上,他的作用就是保护玖兰优姬和杀死玖兰李土,这两项他都做到了,一切结束后,骑士从王子与公主的故事中退场,舞台留给这对耀眼的情人,他甚至不曾期冀过能和优姬再见上一面。
他只想安稳地度过余生,可一切都被玖兰枢打乱了。
后颈的标记有些疼痛,他极力克制着抓挠那块皮肤的冲动,他们的纠缠太过深刻,如今是爱是恨他已看不分明。
他仰起头,视线落到那些照片上。
锥生零的沉默下,玖兰枢万年不变的神情终于出现一丝裂痕,对于他来说,这比拔枪相向的结局还要糟糕。
在此之前锥生零一直是他手中的棋子,玖兰枢能将他玩弄至此,与他对这位猎人的了解脱不开干系,而现在他隐约也猜到了锥生零的想法。
他不怨恨,却也无法原谅,或许愿意为了凛留下来,但这绝不是给予他机会的讯号,他那位年轻的猎人,有时候意外的铁石心肠。
玖兰枢自以为掌控一切,如今却无法揣摩猎人更深的想法,锥生零对他的恨意浮于表面,那更深处呢?
即使知道自己曾经的作为十分恶劣,但他仍是希望锥生零对他存在过哪怕一瞬间的心动,仅仅是凛的话是不足以打动锥生零的。
纯血种眼底的深红深深地沉淀,玖兰枢不愿意承认是自己胆怯了。
这场情感战争,不能是他的一厢情愿。
将怀里的凛向上掂了掂,年轻的猎人没有回头,毫不留恋地向着走廊尽头走去,男孩乖顺地坐在他的怀里,小手环着他的脖颈,那双瑰紫色的眼眸透过他的肩膀,沉静地看向他的父亲。
玖兰枢站在原地,和凛对视着,同他极像的男孩平静地看着他,那双瑰紫色的眼瞳隐隐泛起深红,如同面前这位纯血的君主,而当那片深红将要蔓延到瞳孔时,一圈金色的符文骤然浮现在虹膜旁,随着字符的出现,凛的身体轻轻一颤,眼里的深红迅速褪了下去,那双眼睛又恢复了梦幻般的紫色。
玖兰枢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而锥生零对此毫无所察。
凛。
那双总是沉淀着万般深情的眼眸渐渐覆上寒冰,纯血的君主身形挺拔,眸色冰冷地看着男孩同自己肖似的面孔。
你也想跳脱我的掌控吗?
锥生零抱着凛转过拐角,逃脱了那道让他如芒在背的视线,男孩扯了扯他的衣袖,锥生零会意,将他放到地上。
“他很难过。”
凛牵着他的手带他在古堡中穿行,男孩说话的时候侧过头看他,话语中的“他”指代的是谁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父亲深爱着您,您这样做会伤害他。”
锥生零叹了口气,对着这个孩子他总是无法用上强硬的口吻。
“凛,你还小,不会明白的。”
他只是说了一句,然后生硬地把话题转到了优姬身上,摆明了一副不想继续同他谈论玖兰枢的意思,凛意识到他的抗拒,知道不可操之过急,于是不在逼迫自己这位父亲,随着他的要求换了话题。
他活了三百多年,有很多很多故事可以和一个人分享,这座古堡里以前到现在存在着的血仆之外的人只有他全知全能的父亲,优姬姑姑和曾经的人类若叶沙赖小姐,后来优姬姑姑和沙赖都走了,他没有朋友,孤零零地和玖兰枢一起在这里守着冰封的锥生零,同别人讲述曾经的故事对他而言真的是一项十分新奇的体验。
锥生零看着凛神采奕奕的小脸,勾了勾唇角。
这是他的孩子,即使不是吸血鬼猎人,即使同厌憎的纯血君主拥有肖似的面孔,他仍是他的血脉亲缘。
他忍不住弯下腰,在他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凛嘴里的话头一顿,脸蛋刷得红了透,前三百多年的生命中遗憾的那一部分终于被找补了回来,他像一个真正的十一岁的孩子一样扑过去搂住了他的腰,锥生零眼疾手快,伸手揽住了他的肩膀,才不至于让两个人都狼狈地跌倒。
“凛……”
他有些无奈,又无法责备这孩子的莽撞。
“爸爸,欢迎回来。”
他的话语带着些许鼻音,像一只呜咽的奶狗。
“别丢下我们了……”
他说的是“我们”,其中包含了谁锥生零自然明白。
不过无妨。
男孩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锥生零知道,自己无法拒绝他。
“好。”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而后看着男孩圆圆的眼睛慢慢弯成一道月牙。
优姬偶尔会来找他,她并没有搬回来。
她又找到了她的女孩,不过这次她到的有些迟了,今世的若叶沙赖已有了另一个要相伴一生的人,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beta,对于吸血鬼来说不够英俊,却温柔而忠诚。
她的女孩在那男人身边时总是带着笑,看着他的眼神温情脉脉,像是揉碎了光,令人心动。
了解了今世的情况后,她选择了让步。
她没有插入到若叶沙赖的生活中,她以为只要她幸福,即使是无声守护也无妨,但是她高估了自己,无数次她站在阴影中,看着那个女孩给予恋人的微笑时,心头骤然涌上的心酸与恼怒几乎要将她的理智摧毁。
那个女孩应当是属于她的。
玖兰优姬敏锐地意识到了自己心中被放大的阴暗面,有数次她想对那个男人出手,杀掉他,然后在若叶沙赖最无助的时候重新与她重逢,成为她的依靠。
她为自己可怕的想法打了个寒噤,她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她不能伤害那个女孩。
那一瞬间她甚至理解了自己的兄长,理解了他百余年的坚守和渐渐疯狂的情感,玖兰优姬第一次意识到,她和兄长是一样的,玖兰家的兄妹同出一源,傲慢和偏执是流淌在血液中的原罪。
她知道自己在吃醋,但是她全无立场发泄自己的不满,对于今世的若叶沙赖,她才是局外人。
这感觉真是糟糕透顶。
玖兰优姬兀自懊恼着,她突然想到了很久很久之前,那时候她还是个怀春少女,满心满眼只有倾慕的玖兰前辈,只要看着他就觉得幸福,而零对她的好完全被当成了理所当然。
她真的好迟钝,一直都没有发现,在她和玖兰枢相处时,锥生零永远会站在不至于打扰却又能第一时间靠近他们的地方。
那个时候,看着她和兄长相处的零,心里也是这般滋味吗?
她从未想过锥生零的隐忍是因为什么,无法伤害,不忍伤害,即使女孩是纯血种也无法骗过内心的喜欢,她原来曾经那么幸运地拥有过这些,但都被她搞砸了,曾经的天真原来都是无形的刀刃,正是因为她的无知无畏,才一步步推动锥生零到了今时今日。
玖兰枢有罪,她也有,而他们兄妹犯下的罪孽,最后竟全部报复在了锥生零身上。
或许还有凛。
她想到那个无辜的孩子,她也曾看着他长大,直到他的时间被兄长永恒地定格,那双懵懂的紫色眼瞳一直在拷问着她的灵魂,所以她逃了,寻找若叶是她的愿望,也是她逃离古堡的掩饰。
她没有出手阻止,因为她知道,凛是唤醒零必要存在的,说到底,那也是她的私心,是她的罪。
好像在那之前凛并不是现在这样的,他会像个普通的孩子一样和家里的大人哭闹,也会拽着姑姑的裙摆撒娇卖乖,他本该如同一个正常的孩子一样长大,而不是永远是个十一岁的孩子。
错乱的人生能够摆正吗。
她扶着墙根,迷茫地看着草地上的女孩,她站在骄阳之下,细碎的光尘在她扬起的裙摆上飞舞,女孩笑容娇美,一如往前。
锥生零同凛的相处没有遇到丝毫磕绊,那些幼稚的孩子气仿佛只在最开始出现过,而后他表现出来的是完全超脱外表的冷静与成熟。
偶尔他看着凛,恍惚中会觉得自己看到了另一个玖兰枢,尤其是用餐时父子俩坐到一起,相似的面孔相似的气质总让他产生时空错位的错觉。
玖兰枢好像完全不在意锥生零当日沉默的拒绝,他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自己不能再做些让人讨厌的事,他落在锥生零后颈的标记是真实的,这多少是件好事,起码不用担心某天锥生零会默不作声跟着不知道哪来的Alpha跑了。
他说服了自己。
他一向很有耐心,他用了三百多年等锥生零醒来,同样愿意再用后续的时间等他放下戒备重新接受自己。
他不再用对待玩具那样随意的态度来撩拨年轻的猎人,而是试着用对待“家人”的方式,既不过分亲密,又不足让人疏远,锥生零觉察了他的意图,但年轻的猎人过分青涩,掰扯了无数个理由都无法拒绝玖兰枢单方面的温柔耐心,他像是被温吞的水包围,只能在偶尔不受控制的心跳加速时反复告诫自己,不要被假象蒙蔽。
当玖兰枢认真对待一个人的时候,你很难不生出你就是他的全世界这样的错觉。
要远离他。
他告诫自己。
而玖兰枢走过来,极为自然地为他别上领夹,两人身高相仿,当玖兰枢低下头时,他能看到他长而卷的睫毛。
像是扇子,又像是蝴蝶羽翼。
他眨了下眼睛,蝴蝶的翅膀蒲扇着,蝶翼上的鳞粉闪着碎光,携着Alpha刻意放缓的信息素将他包裹。
他像是溺在了柔软的丝绸中,无处着力,无法挣扎。
玖兰枢为他整理衣领,微凉的指尖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擦过他后颈的腺体,像是没有感受到对方蓦然僵硬的身体,他绅士地退回安全线外。
他看着锥生零脖颈泛红的肌肤,极力克制渴血的冲动。
他愿意忍耐。
凛靠在他的身边,手里抱着本厚厚的书本,封面是烫金的花体字,这是他从玖兰枢的书架上拿下来的,小孩的个头不够,踮着脚也碰不到上层的书本,他泄了气想去搬小梯子,在一旁的锥生零先他一步,替他取下了这本书。
“谢谢。”
凛抱着书本,仰脸看着锥生零,微微卷曲的棕色短发蹭在他的脸颊,看上去柔软无害。
锥生零忍不住勾起唇角,揉了揉凛的脑袋,他没有做父亲的经验,但他有个孪生的弟弟,现在照顾起凛来也算是得心应手,更何况凛一直很懂事,懂事到足以让人忽略他稚嫩的面容。
凛邀请他一起去书房,到现在一直无所事事的锥生零在知道玖兰枢外出后欣然接受了他的邀请,他有些自暴自弃,已经放弃去思考该如何拒绝或者接受玖兰枢的好意,现在他出门了,他倒是松了口气。
于是他从书架上随手取了本书,跟着凛去了二楼的书房窝着,书架前的那张桌子是属于玖兰枢的,凛在另一边有块独属于自己的空间,地上铺了柔软的羊绒地毯,角落里堆着各种形状的靠枕,靠着的窗台挂着一串浅粉色的风铃,一看就是出自玖兰优姬之手。
他和凛在地毯上坐下,小男孩熟门熟路地抓起一个靠枕垫在背后,又递给他一个,午后的阳光透过薄纱懒洋洋地照进来,凛是纯血种,光照于他没有多大妨碍,对于吸血鬼体制的锥生零来说并不是很舒服,但他曾经作为人类,依然贪恋着阳光的温暖。
不知什么时候,他趴在矮桌上睡着了,暖色的光落到他白皙的面颊上,吹入窗口的微风带起颊边的银发蹭到唇角,睡梦中的猎人无意识地颦眉,指节蹭了蹭脸颊试图弄掉干扰他美梦的东西,但那缕碎发着实顽固,刚被拨开又贴了回去,凛看着他的父亲在睡梦中烦躁又无处着力的样子,犹豫了片刻放下了手里的书本。
他在翻看的那页夹上书签,半跪着凑过去,轻轻地把那缕头发拨到父亲耳后,他看着锥生零安静下来的睡颜,抿了抿嘴还是没忍住露出一个小小的笑。
他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
抬起头,他的另一位父亲不知何时来到了这里。
他张了张嘴,玖兰枢竖起手指贴在唇上,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走过来,轻巧地将沉睡的Omega抱起,锥生零的脑袋随着他的动作靠到了他的肩膀上,细软的银发蹭在纯血种裸露的脖颈,带着些令人难耐的微痒。
一向警觉的吸血鬼猎人并没有醒来,若是他此时睁开眼,必然会懊恼自己的毫无防备,尤其是对着面前这位纯血种。
一个成年男性的重量算不上轻巧,但玖兰枢抱着锥生零就像托着片羽毛般轻松,他半跪着借力站起,居高临下地看着靠坐在垫子上的男孩,凛仰着头,不闪不避地对着那双深红的眼眸。
纯血种的目光晦涩不明,这是他的孩子,他给予了他全部的爱与期待。
他是父亲,同时也是独裁者。
所有人都可以离他而去,唯有零和凛是无法被容忍的。
屋里的气氛渐渐紧张起来,凛的目光却一如既往的沉静,他坦坦荡荡地同玖兰枢对视,面对着愈发凝重的气氛,强行控制着身体肌肉不作出任何防备的姿态,如同下臣对君主献上忠诚。
他们既是父子,也是君臣,凛同玖兰枢生活了数百年,了解他的性格秉性,所以他用行动回应玖兰枢的猜疑。
他是凛,被冠以玖兰之姓的凛,即使会有不认同,也不会背弃君主的玖兰凛。
玖兰枢静静看着这个孩子,他剖开自己的心脏,把一切明明白白地摊开在他的面前,稚嫩的面容带着倔强,凛同他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但此刻他竟让他恍惚看到了许多年前那位顽固拒绝自己血液的猎人。
许久,他叹了口气。
是他的错。
锥生零的醒来让他不理智了,他迫切地需要什么来证明锥生零的归属,而同猎人血缘上最亲密的凛则被他无自觉地划分到了另一方。
他沉默着收敛了自身的气势,坐着的男孩神经骤然一松,等到纯血种离去,他虚脱般瘫倒在柔软的地毯上,摸了把额头上的冷汗,露出一个苦笑。
他对自己的那位父亲并非是没有怨言的,但是这情感并不足以让他彻底站到君王的对立面。
这些玖兰枢不明白,但也无妨。
凛躺在地毯上,转过头看着那串风铃,精致的透明铃铛在微风下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这让他想起很多年前和玖兰优姬一起坐在这儿听着那个人类女孩讲故事的情景。
姑姑深爱着那位女孩,在她们身边时,他有种奇妙的安心感,这是呆在父亲身边时无法体会到的,他的父亲生命中缺失了一半,他注定是孤独的。
现在锥生零就是那块缺失了的拼图,只有他能解开玖兰枢身上的枷锁,填补玖兰枢缺憾的那一部分。
他张开五指,阳光透过他的指缝落到眼睑上,记忆中的场景被替换了面容,讲故事的是银发紫眸的猎人,听故事的是他和纯血的君王,他坐在父亲的身边,近到足以嗅到他身上浅淡的花香,就像是真正的一家人。
那是他无数次梦到的场景。
他一直在等着这一天,即使自己永远被束缚在这具幼小的躯壳中。
他的手虚握着放在胸前,心脏上的符文隐隐开始发烫,男孩翻了个身,将脸埋在软枕中。
比起惊心动魄的前十几年的人生,最近锥生零的生活可以称得上安逸,玖兰枢并不会阻止他外出,尽管每次出门都能感知到不远处纯血种的气息,但到底没有现身打扰他的正常社交,所以大多数时候锥生零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以前的玖兰枢并不是这样,他把一切都拿捏在股掌之中,没有什么人和事能逃脱他的掌控,他运筹帷幄高高在上,深情又无情。
可现在,君王有了软肋,他开始患得患失。
他变得不像他了。
AO之间的感知共享是不平等的,况且那位Alpha还是纯血的君王,被标记后锥生零很少能从链接处感知到玖兰枢的情绪,可自从他再次苏醒后就不太一样了,纯血种似乎解除了对他的屏障,他不得不毫无保留地接受一切来自于玖兰枢的情绪。
正如现在,不久前救下的失足从楼上坠落的女孩站在他面前,通红着脸把手里的玫瑰举到他眼前。
他感受到了嫉妒与愤怒,显然这些情绪并非出自于自身。
他有些无奈,面前的女孩不过六七岁大的模样,他全然不懂那位Alpha到底在嫉妒些什么。
花瓣上还沾着清晨的露水,那团耀眼的红肆无忌惮地展示着自己的娇艳欲滴,小姑娘娇娇怯怯地看着他,见他迟迟不肯接过,水灵灵的大眼睛迅速蒙上一层水雾。
糟糕,她好像要哭了。
对女孩子,尤其是年纪小的女孩全无对策的锥生零只觉得头大,他伸手要去接那朵玫瑰,手指还没碰到花茎,一只手先他一步从女孩手里将它接过。
“这位可爱的小姐,我代我的Omega谢谢你的花。”
穿着黑色风衣的玖兰枢微笑着,一只手从锥生零的腰际搂过,使了些力气把人拉到自己怀里,锥生零的身体有些僵硬,但在女孩儿面前,他还是尽力克制住了自己从玖兰枢怀里跳出来的冲动。
小姑娘不哭了,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俊美青年,不得不说美貌是绝对的利器,玖兰枢几乎是毫不费力地安抚了委屈的女孩,让她又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你是哥哥的妻子吗?“
小姑娘缩在玖兰枢怀里咬着糖果,丝毫不知道抱着她的人是个危险程度爆表的吸血鬼始祖,锥生零走在他身边,有些紧张地注意着这边的动向,生怕玖兰枢一个不对劲就给女孩子来上那么一口。
纯血种面色一黑,但他到底是成熟的大人,不能和这个年纪的,连Alpha和Omega都不知道的小姑娘计较。
“不,他是我的妻子。“
他认真地和女孩解释。
谁是你的妻子了!
锥生零想要大声反驳,但让小姑娘的好奇心止步于此才是最重要的,经验来说他要是说出这句话,小姑娘的问题可就不止这么几个了。
猎人把脸侧到一边,玖兰枢瞥过去,正好看到银发中隐隐透出的微红的耳尖,他垂下眼睛,低低地笑了一声。
女孩子并没有觉察到两位大哥哥之间诡异的气氛,她眨眨眼,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那大哥哥要把花送给哥哥哦,”她坐在玖兰枢的胳膊上,用手里的那支玫瑰敲了敲玖兰枢的脑袋,像个小大人一样教他,“妈妈说,玫瑰是要送给喜欢的人的。”
“那你送玫瑰,是喜欢他吗?”
小姑娘诚实地点头,想了想又摇摇头。
“哥哥是你的妻子,我喜欢他,你会不高兴,虽然我还是很喜欢他啦。”
女孩子双手捂着脸颊,脸蛋红红地看了眼锥生零,又看向玖兰枢。
锥生零无奈地扶了扶额,在玖兰枢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他看到了他曾见过的女孩儿的母亲,身手敏捷的猎人当机立断,从玖兰枢怀里把女孩接过来迅速塞到了她妈妈的怀里,匆匆道别后抓着玖兰枢的胳膊逃一般地离开了这里。
“锥生君,可以松手了哦。”
玖兰枢反手拉住快步向前走的银发猎人,使力把人带进路边的小巷里,锥生零警觉地瞪圆了眼睛,但他并未感受到攻击的意图,伸手去摸血蔷薇的动作迟疑了一瞬,就是那片刻的犹疑,让他毫无反抗地被纯血种摁在了巷尾。
玖兰枢钳制着他的手腕,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锥生零动了动脖子,无奈地发现自己并没有挣扎的余地。
“她很可爱,是吗?”
所以纯血种是想说什么?
他感知到的情绪有些杂乱,他无法分辨玖兰枢的真实意图,好在纯血种并没有让他猜测太久。
玖兰枢直起身,在他的唇角落了一个吻,那双酒红色的眼睛盈满了笑意,他说,零,你想不想要个女儿?
锥生零怔怔地看着他,或许是刚才的窘境暂时剥夺了他的思考能力,又或者是现在的七分太好,他没能给出拒绝的回复,也没能避开接踵而至的亲吻。
他们重逢后的第一个吻,时隔三百五十二年,这个吻的滋味并不坏,分开的时候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
女儿,或许会和之前那位小姑娘一样,是个麻烦精。
锥生零喘着气,迷迷瞪瞪地想着。
玖兰枢又凑过来咬他的嘴唇,锥生零却想起了昨晚玖兰优姬回古堡时提到的,有关于凛的事。
他太迟钝了,他早该想到,当年玖兰枢的成长几乎是同他还有优姬一致的,没有道理凛会是特殊的,几百年了仍是孩童的模样。
玖兰枢一定做了什么。
而且,他有种不妙的预感,这件事或许根源在于他自身。
他张了张嘴,于亲吻间隙中提了一句凛,玖兰枢眼神一沉,几乎是毫不迟疑地堵住了他未尽的话语,Omega稍稍挣扎了几下就软了身体,后背抵靠在墙上,仰着脖颈任他在颈侧落下绵密的亲吻。
锥生零对他的恨已经足够了,不需要凛再往上添一笔。
会还给他的,玖兰枢想着。
他更紧地把锥生零按向怀中,耳畔是猎人意乱情迷的低吟。
在那之后,你会选择杀死我吗?
自十一岁生日后,他再也不曾长大,纯血的君王付出了些代价,将他永远滞留在了那个年岁。
玖兰枢并没有隐瞒,他知道自己的孩子足够聪慧,也足够强大。
凛是纯血种,但他身上猎人的血脉并未被秘术完全抹去,最后一刻玖兰枢为了让锥生零活下来,选择了撤去结界把力量还给了他,在献祭的最后时刻打断,即使孩子仍是纯血,力量较之也打了些折扣,但是无妨,随着他的长大,身体里的纯血有足够的时间把那些属于猎人的血脉同化。
玖兰枢忍受了反噬的痛苦,那一刻他想要的仅仅是锥生零活着,他失败了,但却也成功了。
猎人并没有在他的手中化为沙砾,这已经比他恐惧的结果要好太多,锥生零的气息微弱到几近于无,他只能把他冰封起来,一点点弥补他身体里的亏空。
他的血已经不管用了,而这个世上如今只有凛可以唤醒他,他是锥生零留下的,最珍贵的希望。
然而,随着凛的长大,那一点点稀薄的血脉会被日益增长的纯血的力量彻底吞噬,而他沉睡的另一位父亲需要他身体里那一点属于猎人的东西,玖兰枢几乎是没有犹豫地就选择了那个方法。
停止凛的时间,直到锥生零醒来。
凛趴在冰棺旁,看着自己的血液随着透明的胶管流到他的另一位父亲的身体里,他没有觉得疼,只是血液流失的感觉让他觉得有些冷,从十五岁到五百岁,他一直看着那张沉睡的毫无血色的面容,幼小而柔软的指尖一遍遍描摹着他的脸庞。
爱。
他对这种感情似懂非懂。
玖兰枢划伤手腕,把血盛到杯中,他供养着凛,而凛延续着锥生零的命。
他尝过血液锭剂的味道,味道难喝到令吸血鬼作呕,但在这五百多年里,他的父亲一直都是靠着这些白色药片抑制渴血的冲动,那些自愿露出脖颈献上血液的血族,不是被丢了出去,就是被拧断了脖颈。
不是爱人的血就不行。
他看着父亲渐渐疯狂,古堡里的血奴都被驱逐了出去,在纯血种的绝对强势下,没有吸血鬼再敢不长眼地妄图攀附上来。
唯一的人类女孩老去了,他的姑姑追随她去到了阳光之下,这座古堡里孤零零地只剩下了他们父子,还有沉睡的锥生零。
快醒来吧,我亲爱的爸爸。
他祈祷着,日复一日,直到那双紧闭着的眼眸再次睁开。
他看见了光。
凛并未想到玖兰枢会接触他身上的“诅咒”。
随着一声轻响,心脏上的符文从他的胸膛涌出,金色的符文如同炫目的星辰,他有些头晕目眩,不敢相信困缚自己的枷锁竟然真的被解开了。
他知道那要付出什么代价。
玖兰枢站在法阵中央,珍贵的纯血沿着他的指尖淅沥而下,融入地板上绘制的巨大法阵中,若非这间屋子的密封性足够好,这样浓郁的纯血气息足以让任何吸血鬼疯狂。
当初为他刻下符文的是玖兰枢,如今也由他来解除。
男孩的身形在飞散的金色符文中迅速拔高,纯血飞速同化着混杂其中异端的血脉,等到纯血的力量攀升到了最高点,凛睁开了眼睛。
是同他这位父亲一样的深红。
他沉默地看着法阵中虚弱的君王,他的父亲似乎是第一次露出这种狼狈的姿态,凛抿了抿唇想去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形,而有人先他一步,银发的猎人终于按捺不住从门外冲了进来,在最后一刻接住了倒下来的玖兰枢。
“我还给他了。”
纯血君主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却又仿佛得到了解脱。
“一切。”
他用所有力量让凛获得了解放,催生了新的王,随着新生力量的展开,所有下臣都意识到始祖退位了,之后引领着血族未来的,将会是那位纯血种与血猎的孩子。
守着若叶沙赖的玖兰优姬在感应到凛突兀增长的气势时错愕地看向了古堡方向,事情的发展在意料之外,却又好像在情理之中,她知道,只要玖兰枢还是纯血种,锥生零心里的那根刺就会存在,她的兄长做错太多太多,仅仅一个一缕,这怨恨就足以不死不休。
可他爱他。
玖兰枢明白,自己必须有所舍弃,身为纯血种他不得不为优姬,为血族考虑,而现在他把一切都放下了。
他要的只有锥生零,他的猎人那样聪慧,一定会明白的。
锥生零抱着玖兰枢,他的身上纯血种的气息消失殆尽,一切都足以让他明白,玖兰枢不再是吸血鬼了。
“我已经不再长生,你还愿意陪我走过剩下的路吗?”
玖兰枢心安理得地靠着锥生零的肩膀,一只手牵起猎人的手,在他的手背印下一个亲吻,当一切都结束,他的心里前所未有地轻松起来。
猎人看着他,许久,久到沉稳如玖兰枢都有些忐忑。
手心一空,前任君主的心有一瞬间的空落,而下一刻,猎人拥抱了他。
“我会陪着你,直至尽头。”
尘归尘,土归土。
我会守候着你,直到最后化为墓碑前的一捧沙砾。
玖兰凛站在一旁看着两位父亲,唇角终于一点点上扬。
他现在的体型已经不能窝进两位父亲的怀里撒娇了,但那个小家伙可以,虽然和他曾经想要的生活有些偏差,但未来多上一个小家伙似乎也不错。
欢迎来到这个家,我亲爱的妹妹。
END
這個殺手有點冷
職業殺手SASORI不小心撿到娃的故事w
沒有吃CP,純粹是想看蠍如果是老師的話會怎麼教導我愛羅~想來想去覺得LEON的模式挺適合。蠍沒有太多情感,人際關係也很封閉,有定時在聯絡的也只有負責幫他保管錢的角都XD而我愛羅因為家庭因素,有著這年紀的男孩沒有的成熟冷酷。兩個傷痕累累又孤獨的人因一場悲劇結識,漸漸習慣彼此的存在……小愛在這過程中對蠍產生了崇拜又愛戀的複雜情感,蠍同時肩負了老師、喜歡的對象、父親的三種身份,年紀還小無法區分這情感的我愛羅直接就對蠍表白,蠍淡定的喝了口紅酒,不以為然的表示屁孩懂什麼ಠ_ಠ
畢竟這是一個注定會BE的故事,各方面來說(´ω`)
仙人掌...
這個殺手有點冷
職業殺手SASORI不小心撿到娃的故事w
沒有吃CP,純粹是想看蠍如果是老師的話會怎麼教導我愛羅~想來想去覺得LEON的模式挺適合。蠍沒有太多情感,人際關係也很封閉,有定時在聯絡的也只有負責幫他保管錢的角都XD而我愛羅因為家庭因素,有著這年紀的男孩沒有的成熟冷酷。兩個傷痕累累又孤獨的人因一場悲劇結識,漸漸習慣彼此的存在……小愛在這過程中對蠍產生了崇拜又愛戀的複雜情感,蠍同時肩負了老師、喜歡的對象、父親的三種身份,年紀還小無法區分這情感的我愛羅直接就對蠍表白,蠍淡定的喝了口紅酒,不以為然的表示屁孩懂什麼ಠ_ಠ
畢竟這是一個注定會BE的故事,各方面來說(´ω`)
仙人掌象徵堅強又溫暖,外表堅硬而內心柔軟,查了一下花語是孤獨還有得不到的愛情,用來替代電影裡的萬年青再適合不過了XDDDDDD
Stansfield 這角色要讓大蛇丸還是羅砂來當呢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