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俾斯麦x黎塞留(缘分)
大概在打剧情莫名其妙产生的想法,也许是因为同是阵营的顶梁柱以及都擅长演讲吧,又是一个冷门cp(笑)我jio的这个cp名字可以叫狸猫???
因为没推完剧情就跑来产粮了所以对黎塞留不太了解
以及角色ooc和无脑剧情警告,希望大家可以多多包涵(鞠躬)
如果摒弃那些混乱的历史的话,那么现在悠闲的生活还是值得可圈可点的,有着深邃背景的铁血和皇家能友好相处,就像曾经是敌人的白鹰和重樱也能在同一个港区成为朋友,那么鸢尾及教廷能和过去的侵略者,或者说是背叛者的铁血共在温暖的阳光下品着醇香浓郁的下午茶也不是什么坏事了,虽然铁血那边的科技疯子对下午茶并不感冒,和皇家一起评价敦刻尔克做...
大概在打剧情莫名其妙产生的想法,也许是因为同是阵营的顶梁柱以及都擅长演讲吧,又是一个冷门cp(笑)我jio的这个cp名字可以叫狸猫???
因为没推完剧情就跑来产粮了所以对黎塞留不太了解
以及角色ooc和无脑剧情警告,希望大家可以多多包涵(鞠躬)
如果摒弃那些混乱的历史的话,那么现在悠闲的生活还是值得可圈可点的,有着深邃背景的铁血和皇家能友好相处,就像曾经是敌人的白鹰和重樱也能在同一个港区成为朋友,那么鸢尾及教廷能和过去的侵略者,或者说是背叛者的铁血共在温暖的阳光下品着醇香浓郁的下午茶也不是什么坏事了,虽然铁血那边的科技疯子对下午茶并不感冒,和皇家一起评价敦刻尔克做的甜美糕点还是比较现实的。
缘分是一件尤为诡异的东西,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又有谁会去琢磨呢?就好像自由鸢尾的大主教永远也不可能与不共戴天的铁血宰相产生千丝万缕的联系。但一切不要过于断言,毕竟心之所向,皆有可能。
要说黎塞留是怎么与俾斯麦打个照面的,那就得从那个艳阳天说起,不得不说和平是个可贵的珍宝,按道理说黎塞留现在应该在遮阳伞下与朋友们喝着下午茶,顺带谈笑风生一般,但让她放弃这些独自到海边享受海盐的吹拂,大概只有让巴尔才能做的到了,不错,擅长演讲的大主教,也会对处理姐妹之情感到棘手,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少言寡欲的妹妹,最近与自己的交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她倒是询问了主,可主并没有托梦替她解决难题,虔诚的信徒还是要自己解决这些问题。
于是她就将一切欢声笑语抛诸脑后,在海边思索原因。意外的是,那个似乎一直只有自己知道的寂寥之处,却被人捷足先登了。在一处被椰子树遮挡烈日的角落,一位只留下孤傲背影的女士靠着椰子树,手持旗帜眺望远方,黎塞留翻了翻手中的书,本想下意识地也攥着旗杆,转念一想记起旗杆被自己放在茶话会上,好吧,黎塞留无奈地合上书,指尖摩挲着厚实的封皮,轻声地走去,即使被对方占领了,也不代表她会离开,大不了和对方一同分享这碧海蓝天就是了。
走进后,黎塞留看着逐渐清晰的背影,脑海里倒是浮现出一个并无往来的形象,为了确定这个形象,她开口道:“你好,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她并不说话,只是沉默地往边上挪了挪,这会黎塞留可算看清了,黑色的军帽压得很低,金色的长发如刺目的阳光一般倾泻而下,遮住她的脸庞,但却挡不住凛冽的湛蓝色双眸,黎塞留一时半会分不清闪耀着的是她的眼睛还是洒在碧波粼粼上的反光,哦,没记错的话,这大概是铁血集威严和稳重的俾斯麦宰相,对于铁血,黎塞留是没什么好印象,即使对方是宰相。她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随后意识到这是不尊重对方的举动,便轻叹一口气,她还是有些偏见,那会的硝烟并不是随时间可以散去的。黎塞留侧目看去,俾斯麦身边堆满了公文,还有一瓶冒着白气的冰啤,黎塞留很想问问对方为什么不来一杯热气腾腾的红茶,然后记起听皇家说铁血更热衷于酒,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说起来她为什么要在这偏僻的地方处理公务,黎塞留想,在心里思索片刻决定还是放弃这荒谬的想法,有这时间还是好好思考如何处理和妹妹之间的感情吧。
俾斯麦抓起手边的啤酒就是猛灌,然后闷闷地盯着膝盖上的黑纸白字,这般粗暴的举动令黎塞留有几分诧异,她忍不住离她远一些,出发点不是嫌弃酒溅到身上,大概对方并不喜欢有人打扰她发泄吧。黎塞留在心里已经将对方默认为借酒消愁了。
黎塞留本来想看会书,但一大堆疑问阻止她做其他事,她靠在椰子树下,觉得这处偏僻的地方很适合喝下午茶,可惜她并不打算昭告天下,说来好笑,这地方是黎塞留用来逃避现实的,没有人规定大主教不许小小地休息一下吧?
“你是黎塞留吗?赫赫有名的红衣主教,自由鸢尾的荣光。”俾斯麦顿了顿,低声说,“或许应该加上维希教廷。”黎塞留并不惊讶对方会知道自己的名字,现在她在满脑子回忆在皇家口中听到的俾斯麦生平,以便做出得体的回应。“是,以及荣光这个词,我想更适用于你,大名鼎鼎的铁血宰相,铁血的荣光,俾斯麦小姐。”“呵。”对方轻笑,也不知道是在笑从过去的敌对者口中听到大名鼎鼎和荣光还是在笑宰相这等讽刺的称谓,俾斯麦抽取一张纸巾,擦干净手上沾满啤酒的水滴,重新带好手套,正儿八经地站起来,“幸会,黎塞留女士。”然后伸出带着白手套的手,黎塞留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了,她被迫也正经地站起来,没有拍去粘在身上的沙子,同样伸出手回握,“久仰大名,俾斯麦小姐,以及不需要正规地称呼我黎塞留女士,叫我黎塞留就好。”这样显得我很老,黎塞留没有把后半句说出来,她算是见识到铁血的一板一眼了。
“那么你叫我俾斯麦即可。”俾斯麦收回手,她再次靠着椰子树,没有再坐下,随后意识到这样那些散放的公文会被海风吹走,就把这一叠文件抱在胸前,于是一种莫名的尴尬在双方之间酝酿,她们没有人对对方会知道自己的名字感到奇怪,在同一港区里工作和生活,总要知道些什么,何况对方也不是什么默默无闻的人。
俾斯麦蹲下来拿起啤酒,晃了晃发现空了,遗憾地放到随身携带的袋子里,黎塞留将一切收进眼底,斟酌着还是问出了自方才就困扰自己多时的问题,“俾斯麦是有什么烦心事?”俾斯麦垂着头,压了压帽檐,“没猜错的话,黎塞留怕是也有一肚子郁闷无处排解吧。”她戏谑地笑了笑,可惜被帽檐盖下的阴影遮住,黎塞留看不见。黎塞留怔住,不知道该是惊诧于对方的敏锐还是别扭于互唤名字的怪异,她们的关系并没有这样亲密,直唤名字未免有些奇怪,她决定直接称对方为“你”。“你猜对了,俾斯麦小姐。”为了不引起对方的不快,黎塞留补充,“我觉得还是称呼你为“俾斯麦小姐”更好。”俾斯麦淡淡地说:“随你吧,黎塞留小姐。”她抬高了帽檐,轻轻叹了一口气。
黎塞留并没有打算对着一个刚认识的人倾吐自己的烦闷,但对方好像有着一股矛盾的吸引力,就像明知有一种拒人之外的气场却还认为会温柔地接待一切。
“我和我妹闹矛盾了。”单刀直入,很有大主教的气势。
“巧了,我也和我妹闹矛盾了。”俾斯麦摘掉帽子。
两股视线不约而同地碰撞在一起,俾斯麦突然觉得和对方有莫名的契合感,她微微颔首,“不介意的话,愿闻其详。”
黎塞留选择性忽略了姐妹不合背后的历史原因,和铁血聊这些有点好笑,黎塞留想。有些没说出口的隐晦意义俾斯麦自然明白,俾斯麦侧目望向不紧不慢地讲述自己妹妹的黎塞留,不知为何,突然觉得现在的黎塞留就像一心一意诵读经书的信徒一样,不愧是大主教。
“那么你呢?又是因为什么和她吵架?”黎塞留讲得有些口渴,俾斯麦顺手递给她带来的水,被黎塞留婉言拒绝了,虽然俾斯麦说了她并没有喝过,对方也没有接受她的好意。
俾斯麦耸耸肩,“本来关系就像冰山一样,谈何吵架?她都快把我这个姐姐忘了,一天下来的对话能超过三回就很不错了,别人家的姐妹都是亲热地你来我往,而我这就隔着一堵墙。搞好关系比让我日夜不停处理公文还难,至少你还能和让巴尔搭上话,我的话,只能在梦里想想了。”
黎塞留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随后就对上俾斯麦幽怨的眼神,她咳嗽几声稳定情绪,“我个人建议你要主动,说不定提尔比茨也和你一样,很多时候机会是要靠主动争取的。”
俾斯麦咀嚼着这段话,“其实你说的这段话也可以帮助你处理和让巴尔之间的关系,你不妨直接去问问她缘由,很明显,道理你都懂,并且可以和我说的头头是道,但你却做不到。”她毫不留情地揭示了黎塞留犹豫不定的结果。”
“所以这就是事情最棘手的地方。”黎塞留把视线移到一望无际的大海上,俾斯麦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沙子,吃力地抱起带来的文件,还不忘带走喝完的啤酒瓶,“好了,我该走了,不然欧根又要打电话催我了,和你聊天很愉快,有机会再聊。”她潇洒地把瓶子扔进垃圾桶,“办公的时候不要喝啤酒,比起啤酒,我更喜欢咖啡。希望下次见面时,你已经和你的妹妹和好如初了。”不等黎塞留回答,她就踩着细碎的沙子离开了。黎塞留哑然失笑,看来传言中俾斯麦是一个不近人情的宰相不太准确,这大概是一个风风火火的女子。
等俾斯麦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黎塞留才自言自语道:“我也该回去了。”她再次看向染上日晕的海面,暗暗决定回去就拦住妹妹问问疏远的原因。
事实上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尽管让巴尔不太擅长和姐姐谈天说地,她还是认真地表示自己只是单纯地心情不好,并没有厌恶姐姐的意思。这让黎塞留小小地放松一下。然后在心里对俾斯麦如何处理和妹妹的关系感到好奇。
俾斯麦回到办公室后,第一件事就是瘫在椅子上,她揉揉太阳穴,由于办公时喝酒导致她的头嗡嗡地爆炸,还没等她放松,欧根就哐地推门而入。
“怎么,我亲爱的宰相大人跑到哪去逍遥自在啦,我找遍整个港区都没找到你。”欧根拉过椅子,在俾斯麦对面坐下,俾斯麦随手拿过一本书盖在脸上,表示她不想理会欧根,但还是无力地回答:“没事,就喝了点酒,公务都处理完了。你下午干了什么?”欧根莞尔一笑,按平常来说能迷倒千万人,可惜俾斯麦不吃这一套,“别整那些虚的,你要不说我是可以查到的。”俾斯麦说,“好吧我下午和提子去皇家蹭了点下午茶,同在的还有自由鸢尾和维希教廷。”“那还真是热闹。”俾斯麦敷衍,“不过提尔怎么会和你一起去。”欧根打着哈哈,“大概是闷太久良心发现了吧。”俾斯麦翻了个白眼,“你这个理由真扯淡,不过这也是个好事。”她长吐一口气,然后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继续与公务作斗争,“对了晚上提子要和齐柏林喝酒,你去吗?”欧根为她争取来姐妹相处的机会,话中的话就是暗示她今晚去了可以一鼓作气酒后吐真言把提尔比茨这座冰山融化,俾斯麦下意识地拒绝:“她们两个月下独酌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也去,还有希佩尔和德意志。”“哦行,地址给我。”俾斯麦头都不抬,沉浸在文件中,如果不是和俾斯麦相处久了早就习惯她这性子,欧根怕不是要口出*铁血粗口*了,“好吧,不打扰你,晚上不见不散。”欧根撕下一张纸写了一行字便出去了,门都没关。俾斯麦为摊上这样的同僚感到无奈,然后起身关上门。
站在酒吧门口,俾斯麦忍不住感叹妹妹还是挺有情调的,酒吧并没有放着耳膜轰炸的音乐,橘黄色的灯光下显得很有小资风情,俾斯麦一眼就看见了提尔比茨,径直走去。
她可能来晚了,桌上歪歪斜斜地摆着空瓶子,齐柏林一边嘴里嚷嚷着毁灭世界之类的话语一边依靠在欧根身上,欧根倒也随着齐柏林说着不着调的诨话,希佩尔和德意志拼起酒量,也不管自己的妹妹喝的烂醉如泥,提尔比茨摇晃着手中的酒杯,饶有趣味地看着看起来还没成年的两位拼酒,不知道希佩尔知道提尔比茨把她当做未成年人会作何感想。
俾斯麦叫了一瓶冰啤,她可不想来瓶伏特加然后和她们一样耍酒疯,到时候估计怎么回去都不知道了。她担忧地看着提尔比茨,在心里决定下一刻要不要把她手里的酒夺过来,还没等她想好开场白,提尔比茨就砸进她的怀里。
“姐姐……你怎么来了?我可想你了……”提尔比茨紧紧地抱着俾斯麦,手里喝完的酒瓶滑落在地。
俾斯麦现在满脑子都是问号,厚厚的书籍没教会她怎么安慰醉酒的妹妹,她后悔没有在下午追问黎塞留。
提尔比茨低声嘀咕着一些话,俾斯麦是听不清楚,她决定先带着提尔比茨撤离这是非之地。于是宰相就把提尔比茨打横抱起,吸引了不少眼光。
还好俾斯麦有留着提尔比茨家里的备用钥匙,她好说歹说才说服提尔比茨松手,安安稳稳地躺在床上,家里很乱,俾斯麦感觉头又疼了,她小心翼翼地关上门,并且在明天的日程表里加上一条:给提尔比茨做教育。
晚风吹散了俾斯麦脑子里的一团浆糊,她本来打算直接回家喝杯咖啡继续挑灯夜战,但身体不允许,所以她打算吹吹风清醒一下。
黎塞留这会准备出门采购一些东西,说实话,她挺想在几天后的下午茶上邀请俾斯麦来参加,今天回去的时候她得知铁血的欧根亲王和提尔比茨到访,这让她觉得或许也可以尝试约上俾斯麦,当然她把这个想法和皇家的朋友分享了,然后光辉表示赞同,但同样还有担忧,“我听说俾斯麦小姐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可以不吃不喝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务再休息,下午茶对她来讲太过遥远了。”光辉说完后知后觉地捂上嘴,“这么说她好像不符合礼数,不过也有之前参加胡德小姐的茶话会的先例在,我建议你可以试试看。”她抿了一口红茶,“或许可以缓和你们和铁血的关系,我看自从你们来到港区,和铁血的关系挺紧张的。”黎塞留接受了她的建议,同时开始打起腹稿,怎么恰当地书写给俾斯麦的茶会邀请函。
这个点有点晚了,不知道商店会不会开门,黎塞留想,远处有一个似曾相识的侧影,黎塞留在脑子里过一遍就认出这是下午刚见过面的俾斯麦,她在纠结是上前打招呼还是绕路避开。
看起来她的状态不太好,黎塞留走上前,一股酒味扑面而来,让她忍不住皱皱鼻子,她喝酒了,黎塞留想。俾斯麦没有戴上厚重的军帽,这让黎塞留得以看清她的脸,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苍白,“需要帮助吗,俾斯麦小姐。”俾斯麦听声音就知道是黎塞留,她拨开盖住视线的长发,冲黎塞留轻笑,“晚上好,黎塞留小姐。这么晚出来是有事吗?”她沉沉地吐出一口浊气。“酒不是一个好东西。”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黎塞留说。“不,没什么,只是出来透气而已。”黎塞留撒了谎。俾斯麦靠在栏杆上,她并没有说出“那么不妨留下来陪我如何?”这样的话,但黎塞留却心有灵犀地留下了。这是或许强者的惺惺相惜吧,她们没有说话,只是浸泡在无边的沉默里。
“讲个好消息,或许我和我妹的关系没有这么紧张了。”俾斯麦说,“恭喜,我和我妹也和好如初了。”黎塞留回答,“这算是完成我下午无意提出的约定吗?”俾斯麦抬头看着路灯,她忍不住眯起眼睛,“或许吧。”她们之间并没有滔滔不绝可以聊的话题,无言的陪伴更适合她们,“不早了,该回去了。”俾斯麦说,一如上次,她没有给黎塞留回答的时间,就自顾自地离开,“感谢你的陪伴,黎塞留小姐。”黎塞留这回缓过神来,她可不想牺牲采购的时间只换来寥寥几句,“俾斯麦小姐,不如交换一下联系方式?”离开的身影停住,然后回头,“好。”
俾斯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割破窗帘刺进来她的生物钟就把她叫醒了,仔细回忆起昨天晚上的经过她才发现收获了主教的联系方式,俾斯麦敲了敲脑壳,还是痛,“*铁血粗口*,下次我绝对不去喝酒。”这句话也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宰相大人酒量不差,不过每次喝都会头疼欲裂。俾斯麦挣扎着起来,随便梳洗后就打算前去提尔比茨家。她今天要是不把提尔比茨的家收拾干净她就去吃胡德做的皇家黑暗料理!
提尔比茨没有起来,家里还是一如既往的乱,俾斯麦郁闷地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失败的姐姐,好吧只要自家妹妹开心就好,她捡起地上散落的瓶瓶罐罐,然后把提尔比茨看的书整理好,扫一下地……这一连串下来俾斯麦出了一身汗,并且她觉得如果每天都这样她怕是可以成为提尔比茨的专职女仆了,*铁血粗口*
大约倒腾了两个多小时,才把一团糟的房子整理得井井有条,提尔比茨还没起来,俾斯麦强忍着掀被子的欲望,这种粗暴的方式只适合针对欧根,俾斯麦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在门锁即将要咔哒一下扣上的时候,她听到很轻的一声:
“谢谢姐姐。”
好了,世界一下子就特别美好了。
黎塞留的身边堆满了废纸,她已经写了N遍邀请函然后撕掉,本来她打算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毕竟联系方式都够了,但这个方式太简单了,没有仪式感,对于仪式感这种东西黎塞留还是很重视的,阿尔及利亚没忍住吐槽说:“你这样太浪费了吧。”黎塞留想想这也有道理,就决定重新写最后一张邀请函。
黎塞留思前想后也不打算扯一些文艺风的开头,她最后直接切入正题。
“俾斯麦小姐,你好,不知你能否在百忙中抽空参加鸢尾组织的下午茶?
黎塞留 ”
没了。黎塞留就这样把一张不经修饰的邀请函送了出去。她本人是没有什么多大指望俾斯麦来参加,毕竟光辉口中的俾斯麦就是个工作狂,不过还是有一些期待,好歹相识一场,怎么说都会赏脸光临吧。
俾斯麦现在困成猫,她昨晚没睡好,大概是酒精烧脑的缘故,这让她再次发誓绝对不喝酒,她宁愿喝上十几杯咖啡。然后她被迫爬起来整理堆在桌子上的文件。
俾斯麦感觉自己现在要一口老血喷出来了,她已经预想到明天港区的头条新闻上会刊登自己过劳死的消息,俾斯麦喝完身边的咖啡,打算休息片刻,紧接着就看见摆在桌子上的犄角旮旯里的精致邀请函。人对美好的事物总有怜惜之心,她就用指尖轻轻抽出信封里的邀请函,黎塞留低调而不张扬的字迹映入眼帘,俾斯麦还想再喝一口咖啡,拿起杯子才发现空空如也。她眯起眼睛再次扫视一遍邀请函,自认为可以在忙碌的工作中挤出一点时间,即使她本身对下午茶没有什么兴趣,但是如果是以黎塞留之名,她还是愿意去参加的。
几天后,俾斯麦如约而至。
她本以为会遇上皇家的几位,但没想到等待她的只有黎塞留一人,这是打算促膝长谈是吗?俾斯麦想,也许是为了让俾斯麦不那么拘谨,黎塞留的脸上出现一抹笑容,这样更奇怪了,俾斯麦心说。她不紧不慢地走去。
“午好,俾斯麦小姐。黎塞留向你致以最真挚的问候。”黎塞留说,俾斯麦点头示意,“午好,黎塞留小姐。”她拿起一块糕点,小口地品尝,“很好吃,是敦刻尔克做的吗?”“不错。”“久闻鸢尾的甜点诱人至极,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俾斯麦称赞。黎塞留笑了,“多谢俾斯麦小姐的夸奖,若是愿意,以后可以常来鸢尾,我随时欢迎。”
如果没有黎塞留那句贸然的问话,其实下午茶还是很友好的,称不上针锋相对,只是两位阵营的代表发表自己的看法罢了。黎塞留凝视着俾斯麦平静无波的眼眸,问道:“恕我无礼,俾斯麦小姐,我想问你,你如何看待信仰。”俾斯麦同样凝视着黎塞留赤红色的眼睛,她在里面看到了鸢尾主教理想的火焰在燃烧。俾斯麦的眼眸弯了弯,“这个问题我想显而易见,我们是一类人,亦不是,我们有共同的信念,只可惜我们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因为我的信仰,所以我才会去掌握力量,做出那些事,很抱歉,但是我不后悔。”黎塞留沉默不语,良久才说,“你真是个疯子。”“谢谢夸奖,主教。我可以背负所有历史的苦难,若是能重来,我依然会选择这么做,我并不相信命运,人是可以改变命运的。”俾斯麦的眼眸暗下去,“抱歉,黎塞留小姐,我失敬了。”黎塞留叹一口气,“我们都是时代的见证者,身为一个忠实的信徒,对着我的信仰说不憎恨你肯定是假的,但一切都该过去了,置其他的于不顾,我想我们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是吗。”俾斯麦的脸色在帽檐的阴影下有了变化,“但愿吧。”一时无话。
俾斯麦吃完最后一块糕点,起身颔首:“我还有点事,该失陪了,下次再见。”一如既往,俾斯麦没有等黎塞留的回复,离开了。黎塞留望着她的背影,说:“我等着你。”不知道风有没有把这句话吹尽俾斯麦的耳朵里。
自此她们便没有了交集,大家都很忙,俾斯麦没有像皇家那样有天天下午茶的时间,黎塞留倒是三番五次铺开信纸想写一封信给俾斯麦,犹豫着觉得她们之间没有那么亲密,终归放弃节外生枝。
其实俾斯麦在工作闲暇之余,总会呆呆地想起黎塞留那天对她说的话,“我们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这真的有可能吗,想想看,她来港区也有一段时间了,并有没有固定的朋友,铁血的几位也就维持在上下属以及酒肉朋友的关系,偶尔会去皇家领醉酒的欧根或者是提尔比茨,有时候麻烦白鹰的女灶神治疗自己的头疼和胃病,至于重樱的话,那些小朋友挺可爱的。大家都保持在一个很安全的距离,浮于表面。如果有一个朋友的话,听起来还不错。如果那个朋友是黎塞留呢?那就真要小心斟酌了,鸢尾的大主教和铁血的宰相成为亲密无间的好友?那真的是件值得上港区头条的事情。
说难听一点,俾斯麦自己也知道,她在逃避一些事情,除去历史的背景,她个人也觉得和黎塞留相处很愉快,更何况,她的内心在蠢蠢欲动,就如黎塞留所评价的,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就在认识黎塞留的那个灿烂的午后,她就发现一些东西在叫嚣着,她需要克制住。俾斯麦的头又开始疼了,她闭着眼睛在柜子里翻找着,胡乱倒出一点药片就吞下去,想喝酒了,俾斯麦想。
黎塞留站在窗前,她的桌上放着一封已经写好的信,只言片语不过是日常的问候罢了,它的主人或许会是那位认识不久的宰相。黎塞留不知道该不该寄出去,这种被可以跨越的时间和地域的阻隔令她坐立难安,她很想再见见那个一身冷意的宰相,看那个午后戏谑的微笑出现在她脸上,不知道为什么,她想看俾斯麦真诚的微笑,那个像孩子一样的微笑,黎塞留希望她的脸上可以出现这种微笑。她看得透俾斯麦,那个用责任和信仰将自己层层包裹的铁血宰相,其实本质不过是一个孩子罢了,她确信自己的看法。黎塞留捏了捏眉心,同性相斥这个定理并不符合她们,两个极为相似的人,终会渐续渐进。
再一次见面,是在港区组织的夏日活动上,让巴尔强行拉着她换上泳装,然后自己又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她在沙滩上漫无目的地闲逛,没记错的话那位应该就是提尔比茨,传闻中的孤独女王,现在也和大家玩在一块,现在俾斯麦应该不会担心妹妹不合群了吧,黎塞留想。她兜兜转转还是决定去那处不为人知的避风港,黎塞留隐隐觉得,她在那里会见到她想要见到的人。
在椰子树下,一个女人躺在躺椅上,黎塞留走过去,“好久不见,俾斯麦。”对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口中含着一块糖似的回答:“好久不见……黎塞留…?”然后头一歪睡过去。黎塞留哭笑不得,她只好坐在俾斯麦身边,从一开始的偷偷看,到发现对方已经沉浸在梦乡后就变为光明正大地看。黎塞留是搞不清俾斯麦的脑回路,明明大家都穿着泳装在沙滩上玩水,怎么到她这就是军装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还带着一些书和笔,估计书上已经被她圈圈画画不成样子了。黎塞留一边在心里说着希望主宽恕她做出不符合主教的举动,一边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她拨开盖住俾斯麦脸的金色长发,黑眼圈就毫不掩盖地显露出来,她这几天大概很忙吧,所以才会躺在躺椅上就睡着了,想到这,黎塞留未免有些心疼。
让她始料不及的是俾斯麦一个转身就抱住了她的手臂,然后低声嘀咕一些什么,黎塞留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凑上去,希望俾斯麦不会发现这些,反正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再做些其他事也没关系。
结果也没听出什么来,倒是俾斯麦的眉头紧锁,能看出做了一个不太愉快的梦。
俾斯麦最近真的在过劳死的边缘蹦跶,她已经通宵好几天了,咖啡一杯一杯不怕死地往嘴里灌。即使被头疼胃疼折磨得死去活来也死都不碰女灶神开的药片,欧根担心地把提尔比茨拉过来说教也没用,气得一向少言寡语的提尔比茨捏爆了水杯。
然后她就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她又回到了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她透过灰蒙蒙的烟雾看到了神圣的主教,主教虔诚地祷告着,她却面无表情地与她兵刃相向,她看到鲜血像蜘蛛网一样在主教的红袍上攀爬,她看到她的赤红眼眸里燃烧着不甘和怒火,她看到红色在黑纸白字上尤为显眼。
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但还是令俾斯麦出了一身冷汗,然后她在隐隐头疼下睁开眼,迷茫地呆滞片刻,就看到了以一个扭曲的姿势靠在身边的黎塞留。
“……”
“……”
俾斯麦打破了这个尴尬。“黎塞留小姐,你不累吗。”
黎塞留咳嗽几声掩饰自己的情绪,然后恢复原来的坐姿。俾斯麦默默地捧着水杯,“我做了个梦。”“什么梦。”黎塞留问,“战争不是个好东西。我们兵刃相向。”黎塞留倒不在乎这些,“结局如何?”俾斯麦摇摇头,“如果可以,我希望这个世界上再无战争。”黎塞留拍拍她的背,“现在是和平了。”“但我无法抹去过去的罪孽,即使我不认同它是绝对的错误。”黎塞留不知道怎样反驳,那些演讲时刻的信誓旦旦一下子找不回了。她们就相视无言。直到俾斯麦把看海的视线移到黎塞留身上。
“?!!!”黎塞留看到俾斯麦的脸瞬间扭曲了,同时用手遮住扭曲的脸,并把头扭过去。
“怎么了?”黎塞留不解。俾斯麦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用虚假的笑容回复,“没事,你穿泳装很好看。”
黎塞留感到好笑,感情她是在因为这个害羞吗?“谢谢夸奖。”“还有,你把这披上吧。海上风有点大。”俾斯麦把披风披到黎塞留身上,同时为自己蹩脚的谎言感到羞耻,黎塞留很想笑得花枝乱颤,但她忍住了。
在回去的途中,提尔比茨叫住了黎塞留,她把一脸不自在的俾斯麦扔到一边,“听说你和我姐姐关系很好?”提尔比茨问,黎塞留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默然点点头。“那你一定要帮帮我,我姐现在存心糟践自己,天天通宵处理公务,拿自己的身体透支生命,头痛的快昏过去还不吃药,明明胃不好还空腹喝咖啡,女灶神的药也不吃,她在作死啊!”黎塞留立刻明白那黑不溜秋的眼圈是怎么形成的了。“怎么劝都没用,所以请你劝劝她。”提尔比茨诚恳地说,“谢谢了。”
黎塞留回头看向一脸莫名其妙的俾斯麦,收敛脸上的笑容,使自己变得严肃一点,“俾斯麦,我要和你说件事。”俾斯麦感到一阵低气压,她寻思着也没有招惹黎塞留,怎么一下子就变脸了呢?“怎么了。”
“你是不是通宵?”
“是……”
“是不是不吃药?”
“是……不过你怎么知道?”
黎塞留揪住俾斯麦的衣领,狠狠地瞪着俾斯麦。本来她有一肚子的火气要喷出来,还好她还记得自己主教的身份,她放下手。“难道你希望自己在女灶神那躺上十天半个月吗?如果不想就好好对待自己。”俾斯麦瞧见站得远远的提尔比茨,心里骂一句铁血粗口,果然不是亲生的妹妹,也不愿意让黎塞留生气,只好满口答应。“好吧,好吧,我保证不那样做了。”
黎塞留马上就绽开笑容,“这才对,我回去会监督你的。”俾斯麦摸摸脑袋,无奈地叹口气,顺便感叹女人翻脸怎么比翻书还快。
于是黎塞留就有了正当的理由和俾斯麦进行书信往来,提尔比茨发现黎塞留能治俾斯麦后就成天给她打小报告,什么俾斯麦今天又通宵了,前天又去喝酒了……大事小事全和她报告,黎塞留也没推拒,笑盈盈地写下一封又一封信件监督俾斯麦进行正常作息规律生活,本来黎塞留还打算如果俾斯麦不停她的话她就直接跑到铁血那揪人,听到提尔比茨感叹姐姐总算不昼夜颠倒了这才心满意足。什么时候黎塞留这么在意俾斯麦了呢?这大概只有全知的主才知道。
俾斯麦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听黎塞留的话,每当她被头疼折磨得生不如死想要喝酒的时候,她就会从柜子里拿出黎塞留写来的信件,然后一字一句地读,她仿佛能看到黎塞留坐在遮阳伞下,喝着红茶,不紧不慢地说着这些坏习惯的坏处,与她在台上盛气凛然地演讲是两个样,看着看着俾斯麦就会感觉头疼好很多,她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了?那个毫不收敛锋芒的宰相哪去了?俾斯麦倒是无所谓,反正这样的自己只有黎塞留才知道,她幸福地笑了笑,虽然现在和黎塞留只是朋友,但再进一步,应该可以吧。
黎塞留抱着一只猫来到铁血,这倒是让俾斯麦惊愕不已。黎塞留是第一次来铁血,然后就带着一只猫,俾斯麦是搞不清楚主教的脑回路,不过对方能过来她还是很开心的,“俾斯麦,真乖。”黎塞留摸着趴在膝盖上的波斯猫,笑眯眯地唤道,俾斯麦僵住了,她堂堂宰相的名字给一个猫?这真是欺人太甚!当然最后俾斯麦也没有生气起来,能怎么办,自己的老婆,哦不,朋友还是要自己宠的。
后来俾斯麦就有了一个外号:波斯猫。
黎塞留倒也闲着没事就抱着猫来串门,她们好像总有说不完的话,一向冷面的宰相只有在这时候才会有笑容。据知情人士透露,每次黎塞留走后的办公室,总散发着一股恋爱的酸臭味,然后吃了俾斯麦的一个暴栗。
俾斯麦一直在等待一个时间。她希望能实现自己在心里谋划的一个场景。即使这么做结果可能会不尽人意。
港区组织一年一度的晚会总算到来了。俾斯麦换上了尘封许久的礼服,被欧根调侃这会收获多少迷妹的眼光,然后因为跑得快没有被俾斯麦胖揍一顿。
走之前,她凝视着手心里的精致盒子,还是打算把它带走。
港区的夜景其实很美,会场气氛挺热闹的,德意志吃着蛋糕吃得满嘴都是,U556和重樱的小朋友满会场跑来跑去,欧根一如既往地和齐柏林拼得不知天南地北。让巴尔端着香槟一副冷面高岭之花的样子。俾斯麦也不知道该不该找黎塞留,一向做事干脆利落的宰相这时候犹豫了,她郁闷地提起几瓶酒到天台上,算了吧,这种事情藏在心里就好了,没有百分百的胜算她是不会做的。俾斯麦看着海上忽明忽暗的灯塔想。
姗姗来迟的黎塞留在天台找到了喝得酩酊大醉的俾斯麦,当然对方还有理智存在,不然怎么回去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一向酒量很好的俾斯麦是怎么喝成这样的,现在俾斯麦已经削弱几分干练的利气,迷迷糊糊地倒在黎塞留的怀里,这或许就是黎塞留不喜欢喝酒的原因,她真的好乖啊,黎塞留想,她悄悄地捏了捏俾斯麦的脸,俾斯麦也不反抗,哼哼唧唧地表示自己不太舒服,就像一只乖巧的波斯猫一样,任人摸着自己软乎乎的肚子,天台的风很大,黎塞留打算把她带回铁血,一直吹风会感冒的。在她要把俾斯麦扛起来的时候,俾斯麦却像清醒一般推开她,黎塞留愣愣地看着她,俾斯麦湛蓝色的眼睛里流转着不知名的情感,黎塞留的“怎么了”这句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俾斯麦打断了,这让黎塞留生出是不是惹对方不高兴的想法。
“黎塞留,我要和你说件事,不许反驳。”就像那天黎塞留打算劝告俾斯麦那样,俾斯麦也用了这个开场白。
那个不省人事的俾斯麦不见了,替代的是冷漠而严峻的宰相,黎塞留的心抽了抽,莫名地心慌堵着她的胸口,但她还是一副淡然处之的样子。
俾斯麦拍开碍事的披风,严肃地凝视着黎塞留,黎塞留看到了波涛汹涌的海浪拍打着俾斯麦眼里的礁石。
然后宰相缓缓地单膝下跪,仰视着神圣而不可侵犯的主教,掏出一个小巧玲珑的盒子,里面装着如主教般庄严肃穆的戒指,“我喜欢你。”这是令黎塞留山崩地裂的的话,还有惊雷一般的话紧跟其后。
“可以嫁给我吗?黎塞留小姐?”
稳重的主教现在脑子一片空白,她不知道如何应对宰相藏匿许久的爱,主在心里告诉她,如果拒绝,你将会后悔终生。
俾斯麦蹲得腿都快麻了,黎塞留还是一副惊诧而麻木的样子,她的酒一下子醒了,冲动的魔鬼被理智扼杀,失落和遗憾爬上她的心尖,她知道自己失去了一个最为重要的朋友。
“对不起……是我喝醉酒失礼了……我……”俾斯麦准备起身,她要收拾这残局。
“等等!”还没等俾斯麦站稳,手中的戒指就被粗暴地抢走,“不要走,我愿意。”然后她就被拽紧一个温暖的怀抱,所有的猜疑和绝望都冰释前嫌,“主会支持我的,主会原谅我的。”一个声音在耳边轻声说。
后来在若干年后的午后,偷得浮生半日闲的俾斯麦陪着无所事事的黎塞留喝着下午茶,黎塞留费劲地咽下令她说话含糊不清的甜点后,严肃地问俾斯麦:“说起来,你为什么会爱上我。”怀中的波斯猫一下子喵地跳到地上,睁着眼睛望着俾斯麦,似乎想知道她的回答,俾斯麦放下准备喝的红茶。“在那个海边的午后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爱上你了,我想看你跌落神坛,失魂落魄,怅然若失,还有被玷污的样子。”“你真是个疯子。”黎塞留说。“当然,骗你的。”俾斯麦笑着,站起来,推开椅子。
坠入爱河的宰相也不会说情话,她只会说大实话。
“因为你神圣无比,是我此生唯一的光。”
“我爱你。如果你想,我可以每天说给你听。”
一个温柔的吻落在黎塞留的额头。
end.
后续:
只有主教才知道宰相的另一面,就像时候宰相才知道主教的另一面一样。
有时候黎塞留会偷个懒,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不起来,还拽着要早起办公的俾斯麦也不让她起来,那没办法,俾斯麦只好给她一个早安吻,并保证一定会早点处理好事情回来陪她,这才让黎塞留不满地放开手。
俾斯麦不太喜欢吃过甜的东西,但是鸢尾的甜点她总是会吃完,这也让黎塞留误以为俾斯麦对自家的甜点情有独钟,就专门跑去向敦刻尔克请教甜点的一百零八种做法,这让路过的让巴尔感叹爱情的作用是多么可怕。喜滋滋地带回来给俾斯麦吃,明明胃不好的俾斯麦还吃下所有的甜点然后跑了八遍卫生间,差点没有虚脱掉。这让黎塞留内疚了好久,然后俾斯麦也哄了好久。
有时候是黎塞留粘俾斯麦,有时候是俾斯麦粘黎塞留,她们像个小孩子一样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这些东西你是不可能见到的,毕竟其他时候的两位还是公事公办。
最后,让我们诸位祝她们长长久久,百年好合。
赤城加贺的同居三十题
又名病娇攻和傲娇受的日常
预祝大家嗑cp快乐
分割线
1相拥入眠
“你压着我尾巴了,姐姐。”
“我压着你哪条尾巴了?是这条吗?”赤城手上微微发力,加贺一下子就脸红了。
“啊,好痒~...
又名病娇攻和傲娇受的日常
预祝大家嗑cp快乐
分割线
1相拥入眠
“你压着我尾巴了,姐姐。”
“我压着你哪条尾巴了?是这条吗?”赤城手上微微发力,加贺一下子就脸红了。
“啊,好痒~”
相拥是真的相拥,就是入眠有点困难了。
2一同外出购物
“卫生纸,湿巾,饼干,牛肉粒,酸奶,还有什么来着,”加贺清点着购物车里的东西,突然眼前一黑。
“你已经有两分零八秒没有看我了。”赤城生气道,“罚你亲亲我。”接着便不由分说地凑上去。
一通长吻之后,加贺恍然大悟,“我还想买鸭舌来着。”
“哼,过分!”
“别生气别生气,生气伤身体,”加贺熟练地哄着赤城,“姐姐,你要不要坐小车车啊?”
然后,加贺推着一车零食和一只狐狸,去了超市二楼的成人用品区。
3半夜一起看恐怖电影
“姐姐,我才不想和你一起看恐怖电影。”
“别怕,有~我~在~呢~”
“就是因为有你在啊,每次叫得比电影还恐怖,还揪着我尾巴不放,还拔...”
“看不看?”
“我看,我最爱陪姐姐看电影了,姐姐你先把我尾巴放开。”
被揪住尾巴的狐狸,果然变听话了哟~
4一方的起床气
相信我,加贺这么严谨的人,怎么会有起床气呢?
毕竟比起起床,还是被姐姐拽住尾巴更可怕一点。
5做饭
“加贺,快来尝尝姐姐我做的爱心早餐吧~”
“嗯,谢谢姐姐。”
“好吃吗?”
“姐姐做的都好吃,不过,厨房怎么在往外冒烟呢?”
“啊呀,我一直看着加贺,都忘记关火了。”赤城连忙跑进厨房灭火。
加贺也跟过去,一边用抹布擦去碗橱上的烟熏的痕迹,一边感慨道,“以后我还是早点起来做早饭吧。”
6大扫除
由于到了掉毛的季节,大扫除由每周一次变成两天一次。
然而,由于两个人在大扫除过程中不务正业,毛变得更多了。
“要不以后每天大扫除吧?”赤城提议道。
“不要啊!”加贺捂住自己的尾巴。
7浏览过去的照片
两只狐狸卧在沙发上,一起看着大扫除时发现的旧照片。
“啊,加贺小时候真的超级超级可爱诶。”赤城边翻边感慨。
“难道我现在不可爱了吗?”加贺故意把头扭向一边。
“我的加贺,一直很可爱呢~”赤城向加贺凑过去。
8吐槽对方的生活习惯
“姐姐,你能不能不要总是看着我工作?”受疫情影响在家工作的加贺感到窒息。
“姐姐我,也在工作呢~”
“什么工作?”
“爱你~”
9相隔两地的电话
清晨,“今天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爱你。”
“我也是,姐姐。”
......
“今天的第10086次爱你。”
“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10早安吻
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来个甜甜的早安吻。赤城这样想着,睁开眼却发现,加贺不在身边。
“哎呀,我早上起来亲过你才走的嘛。”加贺一大早就接到赤城的电话。
“什么?你不信?那你在电话里再亲我一下吧。”
11替对方挑衣服
“我的加贺穿这身就是好看。”
“你确定吗,姐姐?”加贺穿着一身女仆装,“我敢肯定你又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了,姐姐。”
“我没有哦,你一定要买这一身。”
“想都别想。”然而加贺转身去收银台,交钱买下了这套女仆装。
傲娇的加贺最可爱呢,赤城想着。
12讨论关于宠物的话题
“为什么我养的宠物总是会离奇失踪?”加贺在某乎上提问到。
确实,买的小金鱼一天就死了还可以看作运气不好,小仓鼠什么的怎么也会突然消失。加贺想不明白,难道自己这么不招小动物待见?
“叮咚”手机铃声打断加贺的思考。
“一条新回答”
“我怎么能让我爱的人,爱上别的动物呢,对吧妹妹?”
13一方卧病在床
“来,张嘴~”赤城端着一碗汤药,耐心地一勺一勺喂给加贺。
“加贺能一直这样也蛮好的呀,这样姐姐就能一直照顾你了。”
“姐姐,你这个想法有点可怕。而且我只是感冒,不是全身骨折。”
14午睡
“我不想睡午觉,姐姐。”
“那做点有趣的事情吧。”
加贺打了个哈欠,“我困了,还是睡午觉吧。”
15帮对方吹头发
果然还是烘干机更方便一些,毕竟两只狐狸毛太多了吹不完的。
16出浴后的怦然心跳
下水口又被掉下来的毛堵住了,浴室里已经积了浅浅一汪水。
比起怦然心跳,还是疏通下水道更重要一些,不然楼下因为漏水找上来就麻烦了。
17庆祝某个纪念日
“生日快乐,姐姐。”加贺把藏在身后的玫瑰花拿出来。
“谢谢加贺,这我太喜欢了。”赤城接过玫瑰花,“不过,我更喜欢加贺把自己作为礼物送给我呢~”
18接对方回家
“宴会上玩得开心吗?”加贺边开车边问道。
“嗯,还行吧。”赤城恹恹的。
“有什么不开心的吗?”等红灯的间隙,加贺转向赤城问道。
“因为没有你啊,无聊死了。”赤城揉着加贺的尾巴说。
“我还要开车呢!放开!”
19离家出走
加贺加完班回到家,发现冰箱上贴着一个便利贴。
“姐姐走了
自己照顾好自己
不许熬夜
不许挑食
不许看别的狐狸
兔子松鼠什么的也不行”
这算离家出走吗,加贺笑了笑,打开手机发了条消息。
“姐姐,我买了你最喜欢的披萨,再不回来就要凉了。”
不一会,门响了。
“姐姐,你回来了?”加贺脸上笑意又添了一份。
“我是为了吃披萨才回来的,你再加班我就真的离家出走了。”
“出走到小区的小花园吗?”
“哼!去隔壁小区的!”
20一个惊喜
“我要悄悄躲起来,一会儿给加贺一个惊喜。”赤城怎么想着,关上灯躲在沙发后面。
加贺回到家,打开灯向四周看了看,没有看到赤城,便关上客厅的灯径直走向卧室。
“看来她没有发现我呢。”赤城蹑手蹑脚地走到卧室门前,悄悄打开门。
突然她撞到一团白毛中。
“想不到吧,姐姐,”加贺抱紧她,“你尾巴早就露出来了。”
21屋顶上看星星
秋高气爽,两人坐在阳台上看星星。
“好久没有一起看星星了,还记得小时候,你说天上的月亮是个大月饼吗?”赤城把加贺揽在怀里,脸上全是回忆起甜蜜时光的笑容。
“老年人才总是回忆过去。”加贺毫不留情地说,“我们要多展望未来...啊,不要咬我。”
“不要说姐姐老了哟~”
22一场飞来横祸
战争突然爆发,作为曾经的军人,赤城加贺两人义无反顾地走上了战场。
“姐姐,请把后背交给我吧。”
“加贺,我不会让你死在我前面的。”
23讨论关于孩子的话题
“姐姐,你想要孩子吗?”
“不想。”
“为什么?我以为姐姐很喜欢小孩子呢。”加贺想起来小时候姐姐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
“我只喜欢你。”
24因恶劣天气被困家中
这是居家隔离的第二十天,想出去。加贺在日记本上这样写着。
这是可以和加贺一整天都待在一起的第二十天,开心。赤城在日记本上这样写着。
25喝醉
“加贺你在哪里啊?你不要抛下我一个人啊?”赤城大声嚷嚷着,这让拖着这只贪酒的狐狸回家的加贺有点尴尬。
“在街上呢,小点声。”
“我就不!我爱加贺!谁都不能把我们分开!”赤城挥舞着手臂。
“别叫了,再叫加贺就不来接你了。”
赤城安静下来。
26无伤大雅的小打小闹
“我们来玩枕头大作战吧!”
“不要,飘出来的棉絮会把房间弄乱的。啊——竟然偷袭我!看招!”
事实证明,弄乱房间的不是棉絮,是狐狸的毛。
“都怪你揪得太用力了,掉了这么多毛。”加贺心疼自己的毛。
“你也揪我的了,你看,这也有红色的。”
所以,枕头大作战变成了数狐狸毛比赛。
27穿错衣服
“反正都买情侣装就无所谓穿对穿错了,对吧?”
28一方受轻伤
“啊!”正在厨房做饭的赤城发出一声尖叫。
“姐姐你怎么了?”加贺飞速赶到厨房,“切到手指了?”
加贺一边给赤城包扎,一边嘱咐她,“伤口不要沾水,以后还是我来做饭吧。”
29意外求婚
“姐姐,我,我...”加贺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
“怎么了?是不是要和我表白啊?”赤城笑道。
“才不是呢,”加贺把手从身后伸出来,“我前两天看到一对婚戒还不错,我们结婚吧。”
“好啊,我等这一天等很久了呢。”
30滚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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