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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我为什么单独发这张图😶

(我是说写Loki的时候麻烦多看下这几句话别搁那整娇妻了😡否则后果右滑见p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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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人者,广陵王也。” /...

  “杀人者,广陵王也。”

/////

做梦都想把曹老板干掉。

这不妨碍我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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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知道我收拾干净见你之前有没有借刀杀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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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ll广向,纯属造谣切勿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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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林绝配

下次相见,若能在见。

https://weibo.com/3267977772/4907757914557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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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刀买骨

*1w3字完,事后设定,遍地翅膀广陵王,想称帝五个妃子已经很少了不是吗?

*孙策/刘辩/袁基/左慈/傅融,微正剧向,小脸通黄


孙策:


你是被孙策啵醒的。


扑面而来的呼吸热烈滚烫,簌簌扑在眉间、额角,再下滑至鼻尖、颧骨、嘴唇,最后湿漉漉吻了一遍,他似乎不甚满意,抬起脸,慢吞吞抿住你纤长而秀丽的睫羽,羞涩地嘬了嘬。


大狗口吐人言:


“已经日上三、四五竿了,快醒醒,不是答应我去踏青吗?我带你去看桃花啊,快点。”


“等下,你睫毛掉了一根……我舔舔……”


……好湿,睁不开眼了。


你:“……别闹。”


你眼底青黑,疲惫不已,哪里有空去搭理这条热热辣辣,...

*1w3字完,事后设定,遍地翅膀广陵王,想称帝五个妃子已经很少了不是吗?

*孙策/刘辩/袁基/左慈/傅融,微正剧向,小脸通黄


孙策:


你是被孙策啵醒的。


扑面而来的呼吸热烈滚烫,簌簌扑在眉间、额角,再下滑至鼻尖、颧骨、嘴唇,最后湿漉漉吻了一遍,他似乎不甚满意,抬起脸,慢吞吞抿住你纤长而秀丽的睫羽,羞涩地嘬了嘬。


大狗口吐人言:


“已经日上三、四五竿了,快醒醒,不是答应我去踏青吗?我带你去看桃花啊,快点。”


“等下,你睫毛掉了一根……我舔舔……”


……好湿,睁不开眼了。


你:“……别闹。”


你眼底青黑,疲惫不已,哪里有空去搭理这条热热辣辣,黏黏糊糊的狗子。


毕竟折腾了一夜,颠龙倒凤不说,还被迫骑狗游行!


你半睡半醒都气得咬了咬牙:前半夜花黄未失的纯情小孙策还是很单纯、很害羞的,被你骗上了榻,扭捏了好一会才去中衣。接吻都很纯情,不敢伸舌头。结果等到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时,孙策终于无师自通,悟了!


后半夜他羞涩地叼着中衣,拉你的手去按汗津津的腹肌。那里块垒分明,连侧腹都沟壑深深,凶猛悍然,健硕的肌理正一丝丝颤抖。


深色皮肤黏腻吸手,正隆隆鼓动,蕴着爆裂的能量,凶兽角力一般,弓着,欲扑弱兔。


你五迷三道,沉迷其中不能自拔,摸了好几下之后孙策眨巴着眼,脸红说:


“广陵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这土陇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心意?”


你迷蒙着眼,战栗着身,汗水淋漓,同时还烧糊了脑子,只知道应和。


“嗯嗯……不错不错,怎么不动?”


孙策嘿嘿一笑,更羞涩了:“土陇上佳,可耕牛却累了,不知广陵王能不能为民表率,自己去耕一耕呢?”


你:“?”


他猛地翻身,将你扶了起来。


顺手还把一根乱匝匝的小棕辫儿塞你手里:“此为缰绳,好姐姐,好王公,快来替我耕耕吧!”


你就这么骑着一条热腾腾大狗,耕了一夜的地。

……


“伯符,别折腾,困得很……”


你气若游丝,勉强将眼睁开一条缝,就见到俊美又单纯的少年郎深情凝视着你,又珍惜,又依恋,热情得一塌糊涂,笑眯眯地,居高临下啵了你一口。你瞬间没那么气了,还有点小幸福。


孙策好奇道:“怎么没精打采的呀?你有哪里不舒服吗,可是昨晚上你很开心呀,我也很开心,我今天超精神!能打十套拳!”


“难道是我技术不好!”


“我是第一次,这是难免的,可是,可是你昨晚明明说……”


别说了,求求你,不要再重复那些求饶哭喊时的胡言乱语了。你无奈捂住孙策的嘴,门外静悄悄的,偶尔有一二侍女踏踏走过,步履轻盈。


他轻佻一展眉,倒很得意的样子。


你马上就能读懂孙策的表情,他可一点也不怕别人听见,反而还巴不得人人知晓呢,若是宫女嘴巴严,他还可以亲自秀一秀,晒一晒。


他嘟囔:“我抱着你,我们不去看桃花了,就这么抱一天也挺好的。所以,你是哪里不适?我怎么浑身舒爽呢?”


你:“……”废话,你是吃饱了吧,嘴角那点满意和餍足都藏不住了。你身为万花丛中过,叶叶沾满身的广陵王,早过了那个夜夜欢歌之后还能精神抖擞的年纪了!


正黏糊着,门外“叩叩”响了两声。


你往后一靠,听见崔烈的声音。


“昨夜不见广陵王,今日一早又不见,属下积了一日半的事情正急向广陵王禀告。”


崔烈站在门外劝谏:“自古以来,常有功利迷眼,头重脚轻者,已得一二,便想七八,慵懒不勤而视天下英雄为无物。乱世匈匈,群郡蜂起,若公落后,怎能治理好广陵上下呢?”


你无声地叹了口气,拍了拍孙策后背,示意放松点。


孙策一缩脑袋,小狗眼漆黑清澈,眨巴眨巴地看你。


低头时,孙策眸光一闪,清水生澜。


你清清嗓子,总算是不再哑得春水荡漾,意波潋滟了。你公事公办地回:“是,威考(崔烈字)说得有理,今日实在是有要紧事耽搁,才不曾早起,请君回厅,我随后就到。”


门外的故太尉崔烈似乎有些不依不饶了:“……您奔马赶路,带着属下一等至庐江公办,却耽搁不少,到底是什么正事呢?”


孙策破防了。你们都未着片缕,热乎乎倚靠彼此,他只觉怀里搂着一小只白绒绒的水鸟,心脏小小红红的一颗,玲珑剔透,在他掌心里扑棱扑棱跳着,随时要生出双翅,飞出这臂弯的囚笼。他深知这鸟也就是困顿时才会在人的怀抱里歇脚罢了,若是平时,只会在碧天青穹里窥见一丝雪白,便一去无踪影。因此这一刻温存,他恨不得天长地久,结果还没腻乎一刻钟,就有人扰清梦了……


孙策都想吭声了,被你一把捏住嘴。


你被孙策裹在一层锦被里,又被他一双猎虎射鹰的大臂牢牢箍在怀里,只露出了一张巴掌大的沉静疲倦的小脸,和一只雪白晶莹的臂膀。小臂清瘦有力,腕上系了披甲时捆绑所用的皂巾,更衬的肌肤生冷,形如鹤骨。


孙策怕你冷,捡起手腕啪地贴自己脸蛋上了。


你不装了,对着门外朗声道:“威考啊,你怎知我不是在做正事呢?”


崔烈:“赖床罢了!不知殿下有什么正经可言?”


你义正言辞:“正是讨董事!”


崔烈已经不想听你嘴硬下去:“广陵王……”


你一把掀开被子,骑在孙策劲瘦的腰上,笑着把手伸进孙策滚烫湿热的侧肋:


“威考,百姓尚有食色,本王怎能例外呢?常人欲行鱼水事,往往发自本心,可本王做事,那可是深思熟虑过的!威考,你且听听我这榻上是什么人啊?


孙策:?


崔烈:?


崔烈登时脸红如煮。他这时才醒悟,你披星戴月赶路百里就是来干这档子事儿的,怪不得找不着人。


他僵在门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满脸涨红,突然听见一阵清爽悦耳的男性大笑,不堪入耳,还不是正常笑,一听便十分的不正经,还有越笑越大声的趋势,也不知这两人为何不羞耻!


广陵王久不近女色,原来是好男风……虽然崔烈也早有耳闻但是冲击毕竟不如亲耳所听来得震撼……


你压着孙策使劲挠痒痒,大狗痒得满床爬,你一边微笑,一边牵起孙策一缕散乱的发丝,倒真像遛狗了:“威考啊,当年你五百万钱不曾砸死董卓,现在于门外日叫董卓,夜叫董卓,能叫死董卓乎?”


“可是本王今日做,明日做,倒是能驾驭一头江东猛虎!”


“此虎甚烈,可替我断董头,斩董门,悬董于都阙之上呢!”


“你说对不对?伯符?”


你掰正了痒出狗叫的孙策的俊脸,紧紧贴着他的耳侧呢喃低语,潮湿甜蜜的气息攀爬至每一寸健硕的肌肉上,薰红了一大片胸膛。


孙策:……汪汪汪!


孙策已经懵了,少年郎枕着你的大腿,温柔乡销魂窟,不能自已。


孙策哼哼唧唧:“那个……你说的……什么意思啊?”


门外一阵脚步声匆匆离去,似乎是崔烈掩面走了。

你啄他一口:“装傻?我逗他罢了。”


孙策似乎无意地问你:“那是什么人?怎么这么没有分寸啊?”


你瞥了孙策一眼,他一无所知的模样,你知道那演技是杠杠好:“他啊,你难道不知?冀州名士,左传大家,只不过先帝在时,他拿了五百万钱买官,买了司徒一职,自此得了绰号‘铜臭司徒’,名望也不再了。”


你还有一句没说:这种名士大家,不正是你们孙氏豪强最缺的吗,看上了吧,看上也没用呀。


城中杀人子,士所不屑,怎么会从冀州投之而去呢?


也就是袁氏,袁氏一乎而群雄并起,你孙家,岂能自清?


榻上无正事。


你若无其事地结束了话题:“伯符……这腹肌摸着软了一点,是不是吃胖了?”


他果然炸毛:“怎么可能!我为了见你,每日要射六十箭,打百套拳,横练如钢筋,江东无敌手,你再摸摸!”


他用力吸气,少年郎的线条更清晰更美好了。


你悠然道:“嗯嗯嗯……好,乖,来,本王好好奖励奖励你,一会给本王弄条船来,本王还有公务要办。”


小狗警惕:“公务?”


经过刚才的事,他可不信你的公务了……


刘辩:


事实证明,不信是对的。


你下一个公务就是船向汉中,找你的青梅竹马甜甜弘农王了。


刘辩好久未曾见你了,痴缠厮磨,腻了许久许久,你乘船又骑马,本想歇息半日,他将你困在怀里,硬是揭开了一层衣衫,慵懒又温柔地摩挲你的领口。


你刚想说什么,他就开口了,语调缓缓,还带着一丝烟雨濛濛的鼻音,说不清,道不明,花非花,雾非雾,很有些雾里观海棠的意味。可是说的话却让人发冷了:


“……这牙印……怎么回事呀?我的广陵王?”


蚀骨的甜丽,仿佛酒酲浓重,薰薰蚀骨。


你:“……狗咬的。”


都已经告诉孙策别留些太明显的印子了,果然是狗性难改吗?


刘辩并不会放过你。


如今他已是五斗米教的教主,光着白脚,长发披散,扎一只莲花紫金小冠,手中吊着一只穷琢极雕的花纹繁复的铜铃,披红衣,黑氅,一走一动清音摇荡,像足底有细细轻轻的云烟。他抱着你,拿牙尖慢吞吞地磨着那个红艳的痕迹。


沉水香,龙脑香,花香,杂而不冲,酥甜入骨,如痴如狂。


“……广陵王事务繁忙,除却了飞云,还养了别的什么噬主的恶犬不成?”


他似乎红了眼眶,捏着你的手,往自己衣里放:“你想着狗,却不想我,是我做不来你喜爱的狗不成?你摸,我已消瘦了许多了。”


你摸了摸,倒没摸着什么肋骨,什么伤痕,只摸着……


只是什么也没摸着!


你大惊失色:“你里面什么都没……”


刘辩眼尾尚红,可笑却很狡黠:“因为我是等着你的,我的广陵王。”


刘辩如今气质大不相同,不像帝王,更像个蒹葭里飘出的悱恻山鬼,无边梦寐之中,他行走时赤足轻步,居然毫无声响,像踩云而行,他怀抱着你牵向寝居,如同掳走一只白鹤的仙人。


你还想挣扎:“……我还没沐…………”


刘辩更得意了:“啊,还没有与你说,我仿照洛阳城内的温泉池子,修建了一池,活水温热,正好你我共浴,快来看看。”


你:“……等……别……”


刘辩:“嘘,良辰好景,怎能荒废?”


大半夜里,他终于满足了。像吸饱了阳气儿,再不见一丝一毫的缠绵黯然、伤感忧郁,脸上全然都是渴望贪婪,和暂时满足了渴望的偃旗息鼓。


你不知道刘辩有多么思念你。


这癫狂的念头仿若是金丝缠葡萄枕头上的一粒小小的金刺,若是有心去找,心事如织细细密密,他是找不着,也解决不了的。可若是放置一旁,每一夜里这根贵不可言的金刺就要时时刻刻折磨他,刺痛他,令他无法入眠,如裂肝胆。


他这一生,见惯了至亲横死,血溅宫闱,然而彼时年纪尚小,他蜷缩在大殿里,恐惧更多过于哀伤。


那时的刘辩,比之蜉蝣尚不如,朝生不及暮尚死。


然而等到了如今的无可转圜的地步,他抛却了烦恼他的身份,抛却了傀儡的桎梏,倒不用再忧惧生死。恐惧消散了,那无边无尽的撕心裂肺的思念与悲伤才让刘辩第一次尝到什么叫肝肠寸断。


带领众人行祭事时,他敲一声铜铃,心里念的祈福便是你的名字。


那铃声可曾入梦?


你被刘辩吵醒时,漆木朱砂的更漏已流尽了最后一滴。


他撑起上身,细细描摹你的眉眼。


你下意识向旁边一摸,还真摸着了天子居所里从前与他共享一榻时解渴的酒囊。


刘辩笑得很好看,幽然如春色月晚,耳尖泛红:“怎么样,看看这屋子里是不是与我们曾经住的地方一模一样?你看看窗外,我找人打通了水流,时时有人伺候,取耳杯盛美酒而过,你取而饮之,澄糯醁醇,再放回水中,自有侍女去下游捡拾。”


你撩开了榻旁的小竹帘,还真看到一眼碗口粗细的活水,潺潺流过,如同坐对了兰荡,水木明瑟,一只漆耳杯飘了过去,你随手捧起。


刘辩捏着你的腕,就着手去饮酒。


酒水秾甜,蒸气冉冉,顺着嘴角蜿蜒而下,热热地打湿了线条流畅的锁骨,水珠一粒粒流淌,朦胧暧昧地向着更深处跋涉。


你红着脸,吻去他身上的酒渍。


等到滚在一起,你才提出了你的要求。


刘辩半醉半醒,听过了之后却直接醒了:“要我提供五斗米教在洛阳城中的密道?”


你点点头。


刘辩脸色一沉,阴测测望向你。


他眉轮骨清而瘦,眼珠如冰,看你时阴影层层,很有些缱绻深情,可若是一压狭眉,便成了戾气丛生,绿蓼花岸里生了些霉和虫。


刘辩低声道:“你要去做什么,那里现在很危险,即便是我,也不会轻易动用密道,只会派些无关紧要的人探查消息。你要……见谁?”


刘辩向来敏锐。


你无奈,只能像模像样叹气:“你是凶我吗?”


刘辩一怔,拉起你遍布吻痕和青紫的手,紧紧摁在胸膛:“怎么会呢?我无论发生什么也不会舍得凶你一句,伤害你一根头发……”


你看了看你的手臂……


刘辩不愧是做过皇帝,脸皮经过了锻炼,比之孙小狗强上许多:“若非如此,我怎么放心你再去让哪里来的野狗伤了?”


他微微得意:“若真有野狗,我却不在,那怎么办?不如我在你的每一寸都咬上一口,这样即便有狗,却也再无下嘴的地方了!”


你:“……不要这么幼稚。”


刘辩捧起你的脸,一张漂亮却不女气的俊颜贴得近近的,酒香扑鼻,他一边说,一边慢慢地吻:“别说我凶你这样的话,我再不问了……我不问了,你别离开……”


他眉间生出悲切:“我的广陵王,如果你长久与我在一起有多好?你知道这座大厅我建造了多久,但即便你只来此一夜,它也值得。倘若有一日我横死,可我若是死在你的怀中,那一定是我的极乐。”


你静静地看他,淡如水的眉眼里只映下他的悲恸。


他说:“我好想你……”


“我也是,你不要怕。”你安慰他。


你也回应,你解下了才穿好的中衣,在温度彼此传递,战栗发抖,可怜生汗,这样才能给他一点虚幻缥缈的安全感。


刘辩埋在你的胸口,忽然抬起头:“哪怕不是在陵墓中,就在这里,在这个我们度过一段温存时光的此处,就这样去了,此后地下相见,你还是你,我还是我,永远快乐下去,这样也……”


你轻声说:“可你的广陵王还有许多事做,你不陪我吗?”


刘辩蹙起眉:“为什么?”


你伸出一根细白的葱指,遍布刀疤,茧皮交错。


这绝不该是一个女子的手,这也绝不该是一位广陵王的手。然而事实如此。


你说:“上天如此,我情不甘!如董一般蠢恶之辈,我怎么能将这大好的河山就这么给他,与你一同归去地下呢?我夜夜不寐,我不安于室,如你如我,恶事未做德行未失之辈,怎么忍将夙愿,付与东流呢?”


“……”


刘辩呆看着我,他眼眶尚未红透,一行泪却已流下。他眼睑很薄,像桃花阴里照不见阳光的小小粉瓣,脆弱,堪怜。


他喃喃道:“那……那我该怎么办呢?如我一般丧国傀儡,一定无颜见列祖的,上天若是有眼,一定让我活不长久。”


“我的广陵王要去做大事了,上天若是有眼,一定会保佑你,长命无忧。如果当真如此,我先死了怎么办?”


“我不想这样,我不想将我的广陵王留给任何人。”刘辩仓皇道,“我该怎么陪伴你呢?”


你趁机问他:“你想一直陪我吗?”


他胡乱地点头。


你噗呲一笑,将他向下一按。


刘辩显然没有预料到,唔唔了两声,扎在怀里再不动了,还咬着了什么,咬破出浆似的。


你浑身颤抖。


半晌,你才汗津津地,慢慢地道。


“那……食乳延寿,何不多饮?”


袁基:


你持火把顺着密道前行。你摸了摸泥土的墙壁,摸到了一手的腥湿,头顶沁着水珠,一串串滴下来。这是挖过了护城河,河水浸透所致,再向前走就进入城中。


临走前,你从刘辩那里拿走了五斗米教宣传广陵诸事的册子。第一句还没看完,你就笑了。


那位不通俗务的小教主,还得意洋洋说什么,一经宣传下来,汉中必拱手可得,我在此恭候广陵王,但问此礼足够大吗?


“广陵有天子气……这谁写的?”


能写这么俗白的话来,一定不是刘辩。他素来不爱干活,能有如此心意已经难得,再去逐字逐句校对,那必不可能了。没人比你更明白广陵国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了。户三万六千七百七十三,口十四万七百二十二,有盐有铁,未遭兵祸。


蛾部留守城外,你就这么一个人走入了夜晚的洛阳。


登上房顶,远处还有人巡逻不止。


火把长而细的一溜,黯黯地游动,像白铁仪刀上镇邪的朱砂,幽幽茫茫,招魂似的飘荡,从东到北,最后在眼底驻了。那灯网如织,影子正落在你眸中,像密孔金绲的琉璃丝障纱。


纱里的眼睛沉默下来。


这城仿佛是个死物,没有人气儿,但那火光又仿佛是一双恶目,凝望每一个进入城中的善人,择其而噬。


可惜,你并不是善人,你来见的人,更不算是善人。


你和那位藏在城中的人一样,都是与这寂静森冷的漆黑大城刀尖共舞的鬼魅。


胸口的心纸君一震,叮铃响了一声,被你轻轻捏断了通讯。长马尾小人晃来晃去,皱着眉,很是不满的模样,你抿唇笑着,轻轻抚摸小人儿黑溜溜的纸上画的豆眼儿,给傅融回道:“无恙,事毕则去。”


“是谁家的玉奴,宵禁了还要出门行走?如果让巡逻士兵发觉,说不得就要拿你去换赏钱了……杀良冒功,谁会看这人头美或不美呢?”


铜驼大街上,你被一只瘦白修长的手拉入了门内。其人佩香兰,冠高山,轩轩清朗,一股吃了酽茶的苦香弥漫开来,又倏忽转向,拂过你的耳畔。


湿润的薄唇轻轻贴在了你的耳后。


“嗯?堂堂四世三公袁氏长子袁士纪,也会缺一份人头的功劳吗?”


他轻笑了一声:“我们许久未曾见了,想必广陵王是很想我吧,不然怎么说出口就这样不客气呢?令我印象深刻,更无法忘怀了,才能让广陵王满意吧。”


你一颤,不挣扎了。


当然,也不应和就是了。想或不想,那都不是你和袁基能说出口的。


有些话,应了就要犯错了。


袁基本来便肤白,沐浴月光,更像个俊雅的玉人,皎然如神。他随便一瞥,便见你腰上佩剑已出鞘一寸。


你和他似乎亲密无间,胸膛内心跳火热,只隔着几层薄衣,咚咚地发烫,烫得岩浆奔流,你仿佛被沸水濯了,甜腻腻地生了一层汗,他也喘息急了一丝,轻轻地,珍重地拥抱着你。


但你们始终隔着一寸出鞘的森然铁剑。


月光倾泻如银,照着他指上碧色的玉环,融融泄泄,一片清凉,你连眼睛都觉得冷了。


他环住你的腰身,还在庭院之中,手便轻轻地伸了进去。


你呼吸一窒:“……唔……”


他“呵”了一声:“抱歉……袁家入院,不能携带兵刃,我只能冒犯搜身了,广陵王。”


你渐渐迷离下去,感受着袁基的指尖滑过每一寸吻痕、齿痕。那些微微凸起、微微凹陷的印记,袁基细心地爱抚。


你早发现了,袁基体温比之常人要低上许多,十指更是奇冷如冰。夏日就算了,冬日常常甲尖青紫,关节苍白。


此时天色方晚,他一双手冷得吓人,细细地摩挲,如同一条鳞片斑斓,色彩艳丽的毒蛇,尾尖慢悠悠地晃荡,穿行于沟壑深谷,霜月雪照的丘陵,于甜蜜芳丛内流连不去,一收一松地吐着鲜丽的信子,慢条斯理检查了猎物的身体。


他勾住你的领口,慢慢地下拉,因为慢,你还无知无觉,直到衣服的缝隙里露了什么,一丁点大,淡粉色。


被牢牢地死死地捆在了几匝白布里,像是一粒贵重白绸层层包裹着的、冰块保鲜的樱桃颗。


“袁基??”


你猛地醒悟,剑柄重重上顶。


“啊。抱歉,是我失手了。”


他身手好,轻飘飘拦了下来,若无其事地领着你进了屋,轻轻掩上了门。


门口的小侍女已换了三批,见那个若孤竹之独立的青衣少家主已带着一位俊俏公子进去了,这才轻着步子,执灯离去。院子里植了许多竹子,春夜起风,扑面临头的便是竹叶碧鲜的簌簌之音,很是吞人音色,因此只听见两人交谈的尾音。


那位八面玲珑温吞守礼的大家长居然也难得有一丝逗趣的娱笑,别样好听。


“广陵王啊,你的剑柄方才撞到我了……”


“都说刀剑伤人,不意樱桃亦能伤人。”


“为何又要伤我呢?伤在我身,广陵王之心岂能不痛?”


温吞许久,袁基克制地放过了你。然而他手段确实了得,人已出了去,那环幽冷的碧色扳指却还留在你的……内。


你伏在榻上,瘦削平坦的小腹微微鼓起,你不得不捂了上去,五指下压。黏热的白物流了出来,你夹不紧。


袁基罕见地散了头发,披衣打水,端着一只金盆,坐在你身侧。盆中清水白汽,蒸腾向上,还飘着一片雅致的竹叶。


“怎么还去煮竹叶水?”


袁基不紧不慢:“竹水净身,效果最好。”


你翻了个白眼,为这半夜的莫名烧包感到费解。


你轻声道:“弄干净。”


袁基“嗯”了一声。


扶住你战栗不止的腰身。你揪紧了华贵的床褥。丝绸上等,滑腻又柔韧,团在手心里,湿沁地流光溢彩着,折出一道道淡青的绒光,阴阴吸着汗,皱巴巴的。


你挣扎了半天,实在受不了了:“袁基……你是故意的?”


袁基无辜极了:“怎么会?”


你冷笑一声:“我问的……不止这个。”


袁基沉默下来,过一会才轻轻道:“怎么会呢?即便如我等,也不是能像下棋一般,将每一个人都好好地掌握在手中。”


你似有所指:“我后来才知道,你叔袁隗……可是亲手,为先帝解下了腰间的玉玺。又扶新帝上位,那五色绳,是你叔亲手所系。”


屋子里冷了下来。


你侧过头,烛光黯淡,照不亮袁基琉璃般的清淡双眸。


他动作依旧,你汗水涔涔,鼻尖,双唇,眼皮都是艳红,反问似乎也成了调情的哝哝软语,潮水汹涌,你跌在其中,无法自控。


“如你所说,一朝太傅,是身不由己,那你这个太仆,也是身不由己?”


袁基大半张脸都在烛火切割的阴影之中,只有唇珠朱红,微微一动,露出笑容:“那是自然……”


心纸君响了。


你伸出手,赶紧想把它关了。袁基抢先一步,一只手忙着,一只手湿漉漉地捏起了纸人,按下接通。


你:“……”


清冷声音从纸内传出:“楼主?”


你咬牙隐忍:“……傅融。”


袁基笑容不变,单手捏紧了你的足踝,你踢了一下都未曾踢动。你只能扒着床榻,尽量平稳地说:“再等等,再过一刻钟,我立刻……呃……到……”


你足趾都蜷紧、再舒展,一粒粒湿润的趾间泛着红。


傅融那边只觉你信号不良:“楼主,一刻钟吗?是否有危急事,需要我入城相助?”


你坚决不认,同时瞪向袁基:“不用!”


傅融:“……”


袁基看着你,火上浇油地一动。


你啪地甩掉了心纸君,忽视了那边长久的沉默。你的人已攀登极乐,可心却清明。


狂乱迷情,情自中生否?


袁基叹气:“我本来也要挂断的。”


说罢,那金盆上竹叶一荡,波光粼粼。


“咚”的一声,一枚黏白包裹的碧色玉环掉进了盆中。白色丝丝荡开。


你坐起身,拨了拨湿发:“我信了。”


袁基静静坐着,听懂你的双关。


你说:“群郡蜂起,起尽奸杰,现在我若有事求你,将来未必你不会求我。”


袁基没有点头,但说:“我信。”


“所以呢,广陵王要求我什么?但能为,袁某必行。”


你看向他:“有一个贼人闯入良民家中,将屋子据为己有。可他睡得并不安稳,因为他的屋子是抢来的,所以担心迟早也会有人来抢他的屋子。因此他布了三个陷阱,放出了五条恶犬。良民不甘,想要夺回屋子,那他该走哪一条路,才能遇到最小的陷阱,最弱的恶犬呢?”


袁基看着你,神色温柔。


“如果我是良民,一定不会问路边人这个问题。因为贼人富有,分给了路人许多的好物。”


“若是之前并无关系,单单说话,路边人必然不能动容。可惜了,贼人不曾想到,那路边人和良民,居然有染。那路边人说……”


“若事有变,走中即可。”


回到城外的时候,你仍想着什么。


非是袁基,而是他随手扔进盆中的碧玉扳指。翠绿莫名,缥柔旃檀,雾沌沌地与水同色。大风与烈火淬锻的扳指,弓开秋月分明,雕翎箭发寒星;酃湖周回三里的净身湖水,“仲姓天子”何在?驼蹄香橘霜橙。


大权在握者如他……一夜醉人的腥甜,自然一点点从回忆里泛出来了。袁基也许未曾真的如饮酒一般饮你,却早已酩酊了。


傅融:


傅融黑着脸接到了你。


蛾部已经分散开来赶路,你与傅融一人一马,趁夜离去。


你已经两天两夜不曾好眠了,或者说,你干脆就没怎么睡。


奈何事出从急。奈何,人的需求也很急。


再奈何,你是最明白为何要一次五个的。人世易变,若是想端平一碗水很简单,因为水洒,无非是衣服湿了,再换一套即可。


可若想端平一碗烈酒,那非你广陵王这样的豪杰不可。


酒如朔风,天地间野草茫茫,火星一点,这酒若撒了,必然掀起火焰万丈,燎原不止,将整片大地烧成焦枯的荒原才行。


想要在事业上有成,要做的也太多了!


你神思昏昏,迷糊糊地挂在马上,全凭着一手十几年的肌肉记忆才没有落马,可也摇摇晃晃,栽栽歪歪。


傅融心情并不好。


“不用!”广陵王像是呵斥。


她居然凶他?


这么多年,他不说生死相随,也是每用必至了,这还是第一次未说完了话你就挂断了心纸君。


本就清冷的眉眼,更是霜覆雪染,连睫羽都挂着霰珠般的寒色。月光俯照,天地一空,仿佛是万山载雪,而傅融且行且思,手中攥着缰绳和一根白玉柄麈尾,玉与手一色,分不出是玉还是人。


傅融一路都没看你,此时你终于要困傻,就要摔下马去,他一把扯住你的手腕。


就在飞驰的马上,兔起鹘落,迅捷无比,将你一把搂到了自己的怀中。


他一手拥你,一手驾马,还能空余出手去驱驰那匹落了空的骏马,不至于使空马掉队,只是远远坠在后头,武力和马术都惊人厉害。


“嗯……?怎么了?”


傅融冷冷道:“怎么了?楼主摔断了脖子,已经魂归幽冥,我是从黄泉地底来看望您,给您带了东西。”


你:“……”


你回道:“若真死了,能如此看我的傅融一眼,倒也死得其所。”


没有傲娇能抵抗直球。


这回轮到傅融不说话了。他扭过脸,不让你瞧他的表情,只能看见一轮雪白的下颌线。


这么凉嗖嗖,着实说是鬼也不错。


傅融容貌,确实是山鬼之姿。


你半睡不醒,借月色看清了傅融的眼睛。


那是一双全天下也罕见的好看眼睛。像是高高挂明堂的玉璧,动人非常,却凌厉至极,目光如刀,在眼睑下湛湛一闪,大星寒发似的,像要把人烫坏了。


此时天还未亮,远处只有一两条炊烟升起。耕牛歇歇地低鸣一二声,安静踏步,踏不亮漆黑的小平津。


唯有傅融的一双眼,将这黑暗世道照亮了一瞬。


一瞬而已。


傅融哼了一声:“楼主方才为何挂了心纸君?做属下的等候许久,不见君至,做楼主的却敷衍了事。”


傅融越说脸色越不好:“若是做属下能憋屈至此,那恕属下不能担此任,可选有德者继之。”


总而言之,就是“挂我电话,我不干了”。


你知道还有一句隐藏的“得加钱”。


傅融射术好,眼神好,一低头便看见了你满脖子的印儿,层层压层层,层层叠层层。偏偏其人并不在乎,衣领高束,神色怡然,像什么都未发生似的。


傅融压着狭长的眉,一只手的五指修长不似凡人,却偏偏将二指裹在小牛皮的黑套子里,平白有了些武夫味道,紧仄仄的,弯曲时勒出一道道皱褶,冰冷有力。他拿那根戴了手套与甲片的指头一点点蹭了过去,只觉隔了一层牛皮蒙的厚重鼓面,敲不出一点回声。


你酥酥麻麻,感觉不大,实在是被几个人啃麻木了,伤上加伤,并不敏感。


你无奈道:“就是有正事,不然谁会冒这样的风险去那等凶恶之地走上一遭呢?”


傅融问你:“什么正事?”


你语气一冷,正色道:“如今还有什么正事比得过讨董?我并无实打实的兵马,现在又是春耕时,不可能贸然出兵,却能卖一个人情,有何不可?”


傅融若有所思:“楼主当初和我一起出逃之时何其狼狈,若真有人能卖你消息,当初怎么不帮你一帮?”


他久不见笑的脸上多了一丝不显的戏谑:“若帮了,属下何必受那一箭呢?”


你无奈地仰头看他,他手还撂在你修长的颈上,人却已凑近了。


你低低道:“我自有我的渠道……”


“就像如今,我一无所有,徒劳奔波,你却依然跟随我一样……”


这话要看傅融怎么想了:一无所有,绣衣楼百废俱兴之时,仍有帮你的人,就如同傅融此时追随你一般,不离不弃。


或是……


即便一无所有,可仍然怀着一个天下垂涎之物,此物仅在其身,非死不可剥离,因此有人帮你,也有人……一直追随,一直生死不离。


汉室宗亲,如何剥离?


傅融突然俯下了身,打断了你梦呓般的呢喃。


他结结实实咬在了颈子后最后一块干净白嫩的皮肉上,那一小片像琉璃背的小玉手摆件,又温又凉。


傅融咬下去,只觉得是咬了一片春笋。


你“唔”了一声,浑身发软,原本睡意已经不翼而飞。就在奔驰的马上,你身后俊美无俦的男人紧贴着你,解下了自己胸口护心的贴甲小镜。


你这才感到,那擂鼓般的心跳早就锤响了,热烈,低沉,如乌云雷雨,蕴在天上,翻滚不定,一浪高过一浪。


傅融道:“这次,属下就不要楼主加钱了,如何?”


“那你要……”


你蜷起身,原因是傅融已经掀起了外袍,那只戴了紧绷着的牛皮手套的手已经摸了下去。小牛皮虽然细腻,却仍不是贴身之物,赶路了很久,上面已结满了清凌凌的春霜。


手指奇长,如两只笔直凶猛的箭矢,精准地射中靶心,击穿进入,狠狠搅了个稀烂。羽尾颤抖,箭镞悍然。


震,震起来了!


你咬紧了下唇,揪紧马鬃:“……还,还在马上!”


“属下马术好,楼主莫怕。”


傅融终于露出一丝笑容,他不笑时凡人不能作配,只说七宝混沌,金银腌臜,可一笑起来,却又琳琅珠玉,不能方物了。


你被他的笑容晃迷心窍,居然再无异议……


左慈:


这世上有千百个男人,万万个男人,可真能使你睡个好觉的男人,那还得是你师父……


你枕着那繁复的白衣下块垒惊人的胸肌,睡了个天昏地暗,不知日月。睡前你还迷糊糊地想,究竟是谁的手感更好一些?不管谁好,仙人之身,一定是枕之延年益寿吧。


左慈淡淡一拨,柔滑细腻的银发尽数流淌而下,素色霜冷,又被他信手捞起,虚虚束在颈边,不敢碰着你的睡颜。


左慈纵容了你乱摸的小手。自从成年,你受封广陵,又往洛阳受绣衣校尉后,左慈已经很久不曾与你相处这么久了。自从成年后,你们共处一室的时间就更少了,你睡得蜷成一团,像个懵懂小孩,左慈能睁着眼一眨不眨看一整日,也不会厌烦。


他只觉得你累得很,睡得可怜。


你醒来时,殿内雪风涡回,已经点起了兰膏的青灯。


这里与凡尘不同,自然道法,不碍雪行,细细密密的雪花从厅中飘然而过,却不令人发冷。温热绵密的温度,从身下传来,有榻上的道术,也有左慈身上的。仙人体质,竟也如凡人一般有温吗?


你醒来才觉得……嗯,睡姿不雅。


你整个压在了左慈身上,那雪塑的仙人衣衫不整,躺在你下面,还用玉白的臂弯护着你。


左慈向来没什么表情,人静得像一缕烟雾缭绕的沉香,脸上没有什么活人的血色。


此刻被你暖红了一点唇珠,色如渥丹。


你牢牢挤着他,像刚刚成年离家,自寻芳丛的护巢鸟,明明羽毛不丰,爪喙黄嫩,也开始张开双翼,庇护着巢中的珍物。


倘若这世上有什么东西到了最后仍是你的,便一定是左慈的一颗护徒之心。


因此你别管睡得舒不舒服,只说满足了占有欲,一定是压在上头,绝不松手。


可这些就够了吗?


左慈看着你,淡淡道:“睡足了吗?”


你腻乎道:“……师父。”


你心底想,不行。


左慈:“你似乎掉了许多头发,这辫子为师编得不顺手了。”


你撩起发丝,发现左慈的一缕白发擦擦地杂进了里面,像绣在缂丝上立着的亭亭银鸟,银箔贵重,常常居于屏风之中,不占据太多,可又极其亮眼。


你看了一会,发现黑发如此之多,银色占了一点,其余的地方,仍空空荡荡。


往常你居广陵时,要三位侍女替你侍发,欲使得发丝浓黑,要洗发涂油,篦之四遍,现在你心有所忧,没那个闲功夫打理,头发掉得自然快些。


但说话却不能这样说,你轻声道:“师父,我并不是掉发太多,而是长得高了,您不顺手罢了。”


“您看,我又长高,师父是否满意?”


你脱离左慈的怀抱,跪坐起身。


左慈臂弯里热腾腾的小鸟儿飞去了。


然而并未飞离。


你只着了中衣,长发披散,来时薰了茉莉香,甜甜的,蚌壳红朱砂色的药膏搽在颈子和锁骨上,鲜活明丽。


你跪在阴影里,窈窕袅娜,一条中线高高隆起,又低低坠下,比男人柔软,却又比女人结实。常驱马而行,骨肉匀亭,奇美却有力。终于从广陵王的身份里挣脱出来,罕见的多了一点女娥的意味。就这么一点而已。


已经是世间难有的殊色。


换作别人,是绝无可能得见的了。人间一遭百年,你不幸只能做广陵王,然而今夜宿在天宫,总能好好歇一下吧。


飘飘渺渺,待得左慈细看,那一点味道却又无了。


你对师父笑一笑,轻轻去蹭他高挺的鼻尖。


左慈看你,他纵容地凝视,天上列星眠在他宁和的仙人眸子里。


你在他身旁,慢慢将一大把白发编进了自己的黑发。


黑色攀爬其上,慢慢染黑了雪白。


你想,纵使师父和你都如此珍视这师徒之情,你也贪婪,想要更多。这么一来,想必你广陵王也是卑鄙小人,正是持爱行凶,知道左慈越是看重这份感情,越不能因为一时的僭越,就贸然褫夺,反而给了你更多的机会。


你捧起手中那支白玉柄麈尾,放进左慈的掌心。


“师父,这个做礼物,让我再歇一天吧。”


“当然可以。你想的话,可以一直住着,这里的东西为师已经保存了几十年,都是你小时候的东西,并未丝毫染尘。”


左慈神光流转,看了你一眼,又莫名移开了眼。


“当然……还有一事。”


你注意到了,得逞地一笑,凑上前,发丝漫漫迤逦,与银发纠缠不清。发如幕帘,层层重重,你们彼此视野都暗了下来,呼吸交织,左慈神色不变,你却渗着细汗,两只手捧起师父从未老去的面庞。


薄眼,薄唇,淡而又淡,淡极生艳。


你说:“许我……冒犯一次?”


你一说话,露出一口甜丽的白牙,和牙后若隐若现的小舌尖,浅红湿润。


左慈轻轻眨眼,雪粒样的白睫毛刷在你心上。


他抬起手,轻轻拂过你的鬓发,你看到他左手掐诀,正是卜卦的模样。


左慈平静道:“原来,你要吻为师。”


他算到了,却未曾躲。


你展颜一笑,活色生香。


“对,师父,我还带了一方薄砚,描眉所用,正想与师父大展身手。师父久不去凡间,一定不知如何用,就让我来为师父试验吧。”


一夜宵长,灯灭四次。


不知为何,殿内的道术微微晃动,似乎不稳,穿堂的雪声大了起来,一粒粒黏在帷幕之上,将室内沾得冷了。


这点冷,这些凉,浸透了幕帘,窥得见半面蝴蝶骨一般锋利、美丽的薄背,黑发汗湿,起起伏伏。


其人手中持墨,染透了白衣,将墨点在了劲瘦雪白、毫无血色的腰间。


左慈闷哼一声。


“师父……猜猜看,情报被我放在哪里……”


你伸出舌尖,一闪而逝的红,黑铁光藏在口中,只能吻出。


你与他的编发落了下去,黑白掺杂,缠缠不可分。你事后解了许久,最后只能用金剪剪下,放入香囊。


第二天,左慈揽水自照,发现从胸膛至侧腰,酣畅淋漓的几个大字,正是你广陵王的大名。


从此,仙人左慈常佩一香囊出入,风雪不沾,凡尘不染。













濯漪

【袁基/刘辩x你】广陵王她没有心

        “望殿下,莫教露水沾湿衣袖。毕竟太沉的东西,会拖慢殿下的脚步。”

  

  “谁占了你心上其他地方,你沾了谁的味道,我就杀了他,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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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些腹黑袁基和病娇刘辩的高端争宠局

  写作修罗场读作广陵王她没有心

  也可以来我评论区点梗😘

  广陵王!身体好!All推!

  

  

袁基|刘辩 x 你

  

  晚上接到宣广陵王入宫的圣旨时,你方才在袁基府上泡完药浴,正在饮茶。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冒着热气,被...

        “望殿下,莫教露水沾湿衣袖。毕竟太沉的东西,会拖慢殿下的脚步。”

  

  “谁占了你心上其他地方,你沾了谁的味道,我就杀了他,好不好?”


  

  我流角色 微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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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作修罗场读作广陵王她没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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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陵王!身体好!All推!

  

  

袁基|刘辩 x 你

  

  晚上接到宣广陵王入宫的圣旨时,你方才在袁基府上泡完药浴,正在饮茶。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冒着热气,被伺候得舒舒服服。


  他万事风雅,你平日劳心,闲时他常会邀你,你也乐得前往。毕竟工作压力总是要时时疏解的。


  来传话的小黄门宣完陛下手谕,皮笑肉不笑:

  

  “广陵王好兴致,让奴婢好找。”

  

  “去王府找不见,只以为在绣衣楼公干,还想与陛下说声公差辛苦。不想问了一圈竟在袁氏府上。”

  

  你合理怀疑这表情语气也像是在传旨———在传刘辩知道后的反应。


  身侧袁基放下茶盏,对那黄门微微一笑:


  “今日恰得了好茶,便想请广陵王同我一同品鉴。”

  

  “还望这位公公,莫节外生枝。”

  

  你瞧他一眼,微笑和善的模样,话里话外却全是威压。忍不住低头,掩下饶有兴致的一笑。

  

  装。

  接着装。

  

  袁基什么也不怕。这是你与他走近之后,最确信的事。


  那黄门传完旨意便告退,刘辩来邀你的动静总不大,不请人安排车马,或引你入宫。此回大约是未把心纸君带在身上,才教旁人来邀——


  可不管旁人知不知道。至少你自然知道,刘辩是故意的。

  

  你把剩下半盏茶饮尽,温声同袁基说改日再登府上。他随你一同站起来,顺手似的替你把披风围上。

  

  “更深人静,广陵王孤身骑马入宫,或有些太过惹眼。”


  他话意温和,指尖在替你系披风的系带,不经意刮过你颈间肌肤,稍有流连。略带茧的、冰凉的,惹你稍稍一凛。


  分明轻昵的动作,他做起来却总是一派朗朗君子之风。想再靠近些时,光风霁月的袁氏长公子已不动声色地退开,像在温池里一样表里不一,朝你微微一笑:


  “不如,我派马车送你。”


  你有些好笑,只笑着问他:


  “宵禁后,袁氏马车就不惹眼了么?”


  他秀丽的眼尾弯了弯,荡漾出一湾引人沉沦的弱水:


  “袁氏的马车,若想不惹眼,便不惹眼。”


  这意有所指。你心领神会。

  袁氏势大,足以指鹿为马。

  

  最后你领了这份好意,他却与你同乘,送你去面圣。

  

  你问他,何必劳他亲自相送。

  他朝你侧过脸,面孔一半在光中,一半在影里,只向你微笑:

  

  “殿下,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你微微一滞,或是车中太热,你脱了披风,竟还是在暗中有些燥意。你只作漫不经心,俏皮地笑:

  

  “假话是什么?”

  

  袁基低头笑了笑,眉心舒展,目色像被石子掷开的湖心,波光柔软而灵动:

  

  “怕,神女要回天上,下一刻便忘了凡人。常随身畔,这样就可以时时被殿下记得。”

  

  倒把你说得脸热,于是咳嗽一声,便岔开话题,转而说起下月的祭祀与宴席。

  

  你想,在这人面前,真假又何关紧要?既然真的可以是假的,那假的,又何尝不能是真的?

  

  下车时,袁基向你微微一揖,礼数周全。

  

  “更深露重,殿下风寒初愈,多加珍重。”

  

  好像你真的是手握重权的广陵王,而袁氏是汉室最忠心的臣子。

  

  他理应低你半头。

  

  “望殿下,莫教露水沾湿衣袖。”

  

  他目光却始终望向你——那眼色浮光跃金,明灭烁动,教你想起那日月色下的摇曳的低光荷。

  

  “毕竟,太沉的东西,会拖慢殿下的脚步。”

  

  他语气依然这样慢,同往日一样温和,十分关切似地与你嘱托。却一字一句咬得如此清晰,如此暗含深意。教你猛然抬眼去看他。

  

  袁基却只又微微一笑,从袖中递给你一只尚温热的手炉,向你颔首示意,便慢慢落下了马车帘子。

  

  好似一场夜梦一样,琢磨不定。

  

  夜里风凉,不比马车内温热,只手里这一方炉子是热的。你后知后觉,又把披风忘在忘在了袁基那里。

  

  真奇怪,你分明不是丢三落四的人。在他面前,总好似不由自主地便忘了许多东西。

  

  你微微定了定神,便入宫去见刘辩。

  

  一推开殿门,铺面而来的温甜酒香。

  

  少年天子并无规矩地坐在地上,你不在,没人敢劝他不喝酒——没有祭祀,没有朝会时,没人在乎他喝不喝酒。

  

  他撑着脑袋,醉眼朦胧地看你:


  “瞧,是我眼花了么?这是谁来了。”

  

  “广陵王,原来还记得我呢。”

  

  你习惯了他偶尔的阴阳怪气,只微微皱眉看他周围的酒壶:

  

  “陛下,不能再喝了。”

  

  你不怕他,直接伸手去拿他手里的酒杯,却被对方扯住了手腕。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皇帝指尖细腻柔滑,力气不重,软绵绵地,好似他爱喝的酒。

  

  你轻轻一挣就能挣开。

  可你没有。

  

  因他不像是在握着你,那手不老实,轻柔摩挲着你手腕的肌肤,暗昧都写在袖下。

  

  不得宠的少年天子,自小磨人的功夫一流。

  

  而琥珀色的眼眸望着你,宛如一汪酒池。滋味一定是热的,一定是甜腻的。浮沉里是半昏沉半清明的依恋。

  

  他低你高,他仰视你。

  

  他难得地并没有说话。

  

  你因这轻昵而觉酥软,不自觉放缓了语气,干脆顺着他的牵引,在他身边坐下,如同小时候那样,你慢慢地叹气:

  

  “陛下总这样任性…...不会连晚膳也没用罢?”

  

  “没有,”他理直气壮地十分委屈,又调情似的勾一勾你的小指,“等你来用。”

  

  你有些好笑地看他,知他话语夸张,总顺杆向上:

  

  “哦,宵禁后来等我用晚膳?”

  

  他皱眉嗔你一眼,不顾你的眼神阻拦,用便面轻轻一掩,又饮一口酒:

  

  “我可是为了我的广陵王茶饭不思,可广陵王却……”

  

  他目光转来,半醉的笑意收敛,帝王暗含威压的神情忽而占了上风:

  

  “有多少时间,想着我这个天子呢?”

  

  你心中微微一跳,面色却控得沉毓,带着笑朝他看去:

  

  “陛下是什么意思?”

  

  刘辩却伸手来捺你的唇角,很不高兴似的,仿佛要把那笑从你脸上抹去。

  

  “我不喜欢你这样笑。”

  

  他凑近你,蜷曲柔软的发丝微凉,没干透,有些落在你颈间。红蓼香气扑面而来,在你面前,他从没有一点收敛。

  

  那柔嫩的指尖蹭着你的嘴唇,动作轻柔,描画着唇形的边缘。更像一种撒娇。

  

  他手上没有茧子,小时候他连字都不肯用力写,登基后,更没有需要他这个皇帝刻苦去做的事情了。耳侧是他的呼吸,温热的,总要把你吞没似的,他鼻尖动了动:

  

  “广陵王,在袁府作客久了,你身上也染上茶香了。”

  

  “你和袁氏的狐狸变像了。我不喜欢。”

  

  这话让你一顿,然后便不动神色推开一些不成正形的皇帝陛下:

  

  “你醉了,陛下。臣扶你起来。”

  

  你作势起身,却忽然被他一拽拉下。这回他用了些力气,醉酒的男人身体很沉——比沾袖的露水沉多了,轻而易举把你拉下来。

  

  浓郁的红蓼香,你站不稳跌坐在他怀里。反而是他吃痛地轻哼一声。

  

  “陛下别闹……”

  

  你无奈地看着他,而刘辩半睁着眼,目色忽然显得很沉、很静,那靡丽的笑总未达眼底:

  

  “广陵王,我是醉了,我也总任性妄为。但我知道,我若不如此,你便难想起我来。”

  

  他垂下眼,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语气忽而又放得十分柔软,半嗔半笑半嘲弄地:

  

  “都怪广陵王,你心上的人太多,要分些时间,可真难啊……”

  

  “怎会,陛下始终是……”

  

  他指尖抵住你的嘴唇,不让你再说下去:

  

  “别。又哄我。”

  

  宫灯半昏半明,你就着这个姿势,看见烛光在他眼中烁动不定,和煦又热烈地,只映着一个你。

  

  漩涡一样,疯狂暗存。引人与他一起沉沦。

  

  “就这样看着我罢,广陵王。”

  

  “只看着我。”

  

  他轻声呢喃,呼吸蹭过你的耳畔,

  

  “不要看其他人,只看向我。”

  

  他拂开你眼前垂落的发丝,完整地、分明地落入你眼里。

  

  让所有颤栗,所有动容,所有疯狂的念头,细微的神色,都分毫不差,无从隐瞒。在彼此眼中,近乎赤裸。他轻声细语,讲蚀骨的悄悄话:

  

  “从如今好姿容,看到我成枯骨锦灰堆。好不好?”

  

  “不要分给其他人,再多给我一些罢。”

  

  他捧起被拂开的那缕青丝,放到鼻尖下轻嗅,虔诚地,

  

  “谁占了你心上其他地方,你沾了谁的味道,我就杀了他,好不好?”

  

  忽而他似又惶恐起来,紧张地去握你的手:

  

  “可他死了,你会记他更久么?”

  

  你没回答他,你知道他亦不需要你的回答。你只望向刘辩,目光一错不错。你从不跟他一起发疯。

  

  他在你这种目光里,忽然又变得柔软,一瞬间脆弱下去,无比低迷,嘲弄又十分自怜:

  

  “我忘记了。我醉了。无人在意的天子,又杀得了谁呢?

  

  那琥珀的目色在你身上流连,多近也不够。近乎痴迷地。他轻轻垂眸,一笑:

  

  “那我杀了我。我杀了我,好不好?”

  

  “死人先占了你心上,是不是就没有别人的地方了?”

  

  你在那呢喃的温脉中,几乎沉没在那双眼里。

  

  烛火哔剥,在这一刻忽灭。

  

  离开时天朦朦亮,恰还离上朝有些时间。你要避嫌,走得匆忙。刘辩坚持要送你到宫门。

  

  早晨潮气重,露水蒸发,教人清明。刘辩尚与你话着,说些不舍得你走,不知道下次被广陵王想起又是何时。你嘴上笑着说马上上朝,陛下还怕瞧不见人么?一抬眼,却瞧见宫门外,熟悉的马车。

  

  来人一袭竹叶纹衫,静候宫门外。

  

  袁基同你与陛下微微一揖,日光恰落在蛇形耳饰上,在你眼中,形成一个迷蒙的小光点。

  

  他仿佛察觉不到刘辩乍寒的脸色,只兀自朝你眉眼弯弯,话语慢慢:

  

  “殿下的披风,昨夜又落在我这了。”

  

  “夜里露重,不曾,又染了风寒罢?”


尘何染
  修猫太可爱了,我的战神  ...

  修猫太可爱了,我的战神

  广陵王快陪他玩!!

  修猫太可爱了,我的战神

  广陵王快陪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