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right×Win】劳斯莱斯【甜向/一发完】
很久没写rps了,祝大家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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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能成为密友,大概总带着爱。
01.
bright最喜欢曼谷有月亮的夜空,那样朦朦胧胧泼洒着的银色光辉总是让他想起晨间的山雾,一样的氤氲又绮丽,他想这世上美好的事物可能总有通性。他爱摄影,他拍夜间的月,拍晨间的雾,拍浩浩汤汤来去自由的海,拍曼谷深夜出来讨生活的老人。他对这世界所有的感悟都能凝结在相机小小的镜头里,继而具象化表达。
但后来,他最爱拍win。不管是他细...
很久没写rps了,祝大家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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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能成为密友,大概总带着爱。
01.
bright最喜欢曼谷有月亮的夜空,那样朦朦胧胧泼洒着的银色光辉总是让他想起晨间的山雾,一样的氤氲又绮丽,他想这世上美好的事物可能总有通性。他爱摄影,他拍夜间的月,拍晨间的雾,拍浩浩汤汤来去自由的海,拍曼谷深夜出来讨生活的老人。他对这世界所有的感悟都能凝结在相机小小的镜头里,继而具象化表达。
但后来,他最爱拍win。不管是他细碎的衣角的影子,还是他谈天时飞起的嘴角梨涡。win在他的镜头里,都有了最独特的味道。旁人难以捉摸,而自身也很难体会到。
摄影时,有没有带着爱,于旁观者来说是一个谜题,只能暗自揣测。问起时,也只是说是弟弟,但弟弟这个称谓又显得过于虚伪。
bright想,亲密朋友可能更加恰当。
比弟弟更亲密的。
02.
街上的霓虹灯串联起天空的幕布,天空上布满细碎光点的,暗湖里缀满繁星闪烁的,是曼谷飘满流云的夜。
bright凑近帮win整理了一下衬衣的领子,认真拍了拍他西装上不明显的褶皱,伸出手拂了拂他脸颊上落下的睫毛,win鼓着脸颊乖乖地任他操作,然后win双手合十故作乖巧地说:“谢谢哥。”说完自己又破功,哈哈哈了几句,眼睛笑得眯起闪烁着狡黠的光,纯真又可爱。bright翻了个白眼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头说:“少来。”
然后他们并肩坐在沙发上,他们还没有使用专用休息室的资格。这里面经常有人走动,化妆师们忙着帮一个个年轻漂亮的孩子们化妆。而已经被打扮好了的两个漂亮孩子自己坐在了角落的沙发上。win掏出手机打着游戏,他最近爱上了愤怒的小鸟,小红鸟呈一条抛物线一样去击溃木头城堡。他没有开提示声,但打的心不在焉的。
然后他暂停了游戏,瞥了一样老神入定一般的bright,他也歪着头玩手机,深邃的眼睫在休息室明亮的光线里投下一片暗色的阴影,而柔和的灯光将他装饰成鬼斧神工的雕像。win时常会因为bright俊美的脸而闪花眼,但他一说话又破功。
“哥,你紧张吗?”win凑过去问bright,他的尾调带着一点糯糯的迷茫,而室内吹风机的呼呼声让win的声音变得不明晰。bright疑惑地看着他,win只能再凑近一点对他说话,温热又潮湿的气息打在bright的耳畔,他咕哝地应了一句,然后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回答他的问题:“不紧张,你紧张吗?”然后他看见win皱了皱眉头,嘴角微微下撇,他说:“有点。”
这个烂漫的热带国家里最大型的颁奖典礼设在曼谷宁静的夏夜,而bright和win入围了一个重要奖项。
“害怕什么?”bright把手机扔在沙发上,然后专注地凝视着这个想要得到解答的孩子。win抓抓自己的头发然后看向天花板,说:“怕不得体。”
长在蜜罐子里的小孩,人生前二十年完全是一片坦途的小孩,也并不是什么都不怕的。事实上,他并不怕消耗他无所畏惧的底气,只不过每一件能做好的事情,他都要做到最好。他柔软的内里顽强地树立着坚韧的脊梁,但这些被他经常嬉笑着的脸蛋稀释了。
“演就好了,不用怕。”bright换了个姿势,然后认真地瞥向他,这个可以和win打打闹闹的玩伴,许许多多时候,在这个纷杂、嘈杂、又让人眼花缭乱的圈子里,是win指路明灯一般的存在。
“什么叫演?”win仰起脸蛋,迷惑地望向他。
“就是,演一个得体的人。西装穿得板正,面带微笑,向所有人微微点头礼貌示好,然后在镜头前礼貌的打招呼,回答问题。觉得熟悉吗?这些都是你做习惯了的,win,一个原本就得体的人,不需要去学习如何叫做得体。”bright带有安慰性质地摸了摸他的头。
win嘟着嘴巴嗤了他一声,但思索片刻,又觉得哥哥说得对,然后那一点点紧张就在思索的那片刻,消弭于无形之中了。win开始歪着头思考,颁奖礼后,他们要吃什么。
bright瞥了他此时此刻正在神游的脸,笑了一下。他脑海中突然走马灯一般地想到曼谷最漂亮的夏日,sarawat看见tine受伤的脸蛋,除了心疼之外,还有另外一个想法,他真的好可爱。
bright想,如果此时此刻他是sarawat,就可以大声称赞,但他是bright,所以他的直截了当需要变得稍微迂回一点,于是他轻声掐了一把win的脸,然后说了一句:“不错。”
win眼带迷惑地看向他。
03.
入场的时候,他们穿着黑西装路过酒店铺着长长红毯的通道,两边站着许许多多举着相机或者手机的粉丝。看见他们的造型变得尤其激动的姑娘们开始走出约定俗成的线,然后将他们簇拥在人群中央,这样的拥挤让bright握住了弟弟的手,然后将他护在身后。
他想起许久之前的某一天,他和win也是去一个小活动,也是这样的热闹的夏夜。所有簇拥着的,所有聚集起来的热闹都不属于他们,有人或许觉得他脸熟,但也叫不出他的名字。
他看见镁光灯将幕板照耀反射到一片发白,他看在眼底,站在原地,脑海中莫名想到富士山的雪,但他们就像与名利场毫无关联一般的围观群众。那时候,win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凑过来笑眯眯地对他说:“哥哥,你长得这么帅,一定会红的!”
他那时候只是对他笑笑,却不以为然,红,并不是一个名词也不是一个形容词,而是一个动词。多少人为了这一个字付出了多少代价,在这个容易让人虚浮,容易让人高高在上的圈子里,他们脚下实实在在踩着的地板是被这样的代价建筑起来的骨灰。
bright,一直一直都非常渴望成功,他毫不掩饰,他就是想要挣大钱,让母亲过上最好的生活。人生苦短,不过百年一瞬,将时光长河拉成一条漫长漫长的时间线,目标,像是镌刻在每一个时间节点上等待点亮的珍珠。他长大懂事之后,每一年的目标都是,想要成功。他并不怕吃苦,没有机会的话就等待,像在漫长寒冬里仰着头等铜墙铁壁外春天的花开,但机会来了他就要牢牢握紧,再也不松开。
这是他最渴望的。
而此时在这样的人群接踵之中,他感受到的或多或少的爱,让他从此刻起才觉得自己的路好像真的走向了一个新的开端。而他并不孤独,身后的弟弟正牢牢握住他的手,他们两个像是这个纷杂世界里彼此唯一的依靠,在狂涌浪潮中逆流而上。
“谁啊?谁把我鞋踩掉了!”bright听见win大叫了一声,周围所有人都瞬间寂静下来,也都止住了脚步,盯着win的脚下看。他正单脚跳来跳去,bright的手也被他甩来甩去:“我的鞋哪去了!!!!天哪!!!”
大家沉默了一瞬间,然后都突然笑了,bright也忍不住,他那一点细微的感触都被win这一声叫没了,然后他笑着低下头帮弟弟找着鞋子。
最后win的鞋子不知道从哪个角落被人踢了出来,他手撑在bright的身上,然后擦了擦额上的汗珠,把脚踩了进去,他瞪着姐姐们抱怨了一句:“都是你们啦,今天又要被笑!”那些举着相机的姐姐们逗他:“win,那今天这一段,我们不放出去怎么样?”
win眼睛瞬间眼睛亮晶晶啦,他说:“真的吗?”姐姐们哈哈了几句然后说:“当然是假的!”
小win立马气鼓鼓嗨了一声,然后说她们是骗人鬼。
入场了,整个颁奖礼的装饰主题色是金色,头上的射灯像规律的星轨,在蓬勃的宇宙中自有他们的周转定律。bright和win的座位并不是最前排,而是第三排的位置,这里坐着的都是新生代。他们礼貌地朝周围人问好以后,落座。
颁奖礼还未开始之前是一段漫长等待的时间,win规矩地坐在位置上,背脊崩得挺直,像幼稚园里乖乖听老师话坐好的小孩。把bright看笑了,他拍拍win的背,说:“win,放轻松一点。”
“哦。”win嗯了一句,还是感觉有些紧张。他们拍戏的时候,剧情背景设定在清迈,那里的玫瑰开得很好,鲜艳又秾丽。大家都觉得win同那里的玫瑰有些相似,都是甜蜜的被奉养在玻璃温室里的花。
但是win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特别或者是高贵,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只不过上天对他有所眷顾,让他比旁人一生下来就拥有了多一点点的东西,但是这并不代表当他渴求一件事情的时候,求而不得,就能坦然放弃。
越矜贵的人,其实骨子里,是越好强的。
“我想听歌,但感觉有些不礼貌。”win皱着眉头对着bright说。bright啧了一句,颁奖礼暖黄的灯光挂在了他的眼角眉梢,在他思索的脸上,温柔像春天的花,春风一吹,就翩然绽放了。
“这样吧,我唱给你听。”bright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揽住他的肩膀,凑近他,在他耳边轻轻唱起了歌,是scrubb的靠近,那是sarawat和tine最亲密的耳语,而此时bright正唱给win听。
很小声,旁人看见他们,像在说着悄悄话的样子,甚至大屏幕也适时地闪过他们这样的亲密,很多人见了,都闪过似是而非又或者真诚的笑意,一边感慨着又是两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啊。
但是在外人善意或者非善意的起哄时,他们并不知道,那只是哥哥在安慰一个过于紧张的小孩,仅此而已。
在这个星味十足的大厅里,走动着的都是电视屏幕上耀眼的星星,他们在做礼貌social,真诚的,虚伪的,觥筹交错着,刀光剑影着,舌灿如莲花。
而在聚光灯不及的座位上,bright和win紧紧挨在一起,bright一边抚摸着他的背,一边温柔地轻轻地唱歌给他听。金色的世界忽然天旋地转变成黑白的底片,所有人的动作都变成黑白世界里的哑剧,而有鲜活颜色的,是两个紧紧挨着的年轻人。
有一种,强烈的宿命感。
04.
颁奖礼开始的流程其实跟这两个年轻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只需要配合鼓掌。
win一边回想着刚才bright给自己唱的歌,一边回味起曼谷浅紫色的晚霞,在那样的,漫天下都是温柔光线的夕阳里,tine攀住了sarawat的肩膀,曼谷温柔的风挂满他的眼角眉梢。
他嘴角不自觉被画上的笑意其实是上帝在他脸上泼洒下的爱意,然后他心中的萌动就像放进嘴巴的跳跳糖,跳个不停,又不明晰。那个时候win自由又快乐,他在太阳下无拘无束地学习,探索一个全新的领域与人生,哥哥和其他工作伙伴都很宠他。
并不是说现在就不自由和快乐了,而是将他托举而上的爱意做了攀云梯,他必须要谨慎再谨慎,但这并没有让他觉得窒息,而是他觉得,这是他身为一个男人,最应该担起的责任。他不是谁口中的小少爷,也不是谁口中的宝宝,也不是谁口中的玩票性质的富家公子,更不是谁口中的经历风雨堪需折的娇花。
他只是一个笨拙地正在成长的男人。也许会磕磕绊绊,也会受伤,但伤疤也能变成勋章。有时候也会觉得伸脚踩不到地面,但那个时候,都有哥哥陪着他。
win转过头看向bright,发现哥哥悄悄地打了个哈切,发现他注视着他的目光,凑过来小声对他说:“好无聊啊。”win噗嗤一下笑了。
然后两人开始说起了悄悄话,偶尔在被镜头cue到的时候做出标准反应,微笑鼓掌。舞台上穿着拖尾礼服化着精致妆容的主持人开始一个个念着奖项,而bright和win入围的那个奖项是今晚的压轴。这个烂漫的热带国家,人们最喜欢将喜爱的人们凑成一对又一对,看他们相处,以满足自己对爱情的所有幻想。
是最佳cp奖。
这一对今年迅速攀升的冉冉新星,不出意外的入围了。
“哥,你觉得我们能中奖吗?”win打趣着问bright,哥哥瞥了他一眼,然后挑挑眉说:“一半一半吧。”
“这么没信心啊,我觉得我们可以。”win握住自己的拳头,小声地喊了一句。bright轻轻敲了敲他的脑袋,然后眯着眼睛看向舞台上悬空挂着的彩色灯球,它正闪烁着迷幻的灯光。
他发了一会儿呆。事实上他对于一步登天这件事情,心里总是会带有一点惶恐。一夜乍红,好似很幸运,但bright总是感觉自己有时候像在云端上走路,轻飘飘地不能踩到实处,虚妄、空荡荡,一不小心,摔下去又是粉身碎骨倒档重来。
但他却很少去跟弟弟倾诉,因为win同他一样惶恐,甚至比他更甚,人们总是通过他面上带感染力的微笑去判断他是一个,轻轻松松傻乐且大大咧咧的人,去判断他心里不藏事儿。但win那些茫然失措他都看在眼里,他需要去安抚他,这是作为哥哥的责任。
他不能加剧他的惶恐,且必须要稀释它。
主持人在上面说着:“接下来,我们就要揭幕今晚最重要的奖项——最佳cp奖。”然后大屏幕上闪过4对男男女女的脸,bright和win年轻且帅气的脸也暴露在屏幕上,他们点头示意。但私下里弟弟却偷偷地紧张地握住了bright的手。
主持人总是喜欢卖关子,天南地北的聊天,或者说上一些笑话,以彰显这个奖项的重要性。bright与win认真地看向大屏幕,却好像在看纷杂缭乱的万花筒,屏幕里实时直播着他们的每一个微表情,这个时候不能有一丝一毫懈怠。
但是说实话,情节有些过于冗长了。
半晌,主持人兴致高昂地说出了两个人的名字,场内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人们礼貌地恭喜拿下这个奖项的cp,掌声一浪接过一浪袭涌而来。
而bright和win也一样微笑着鼓掌,获奖的是泰国近十年的从剧里发展到剧外的国民cp,他们一起看着获奖人穿着优雅的礼服和规整的西装走上台,然后接过奖杯,得体地说着获奖感言,而台下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他们身上。
这样的热闹只属于得到糖果的人,而擦肩而过的入选人正在镜头没有扫过的间隙,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win轻轻呼了一口气出来,他悄悄地说:“哥,吓死我了。”bright想附和但又考虑到自己作为哥哥的形象,于是淡然地说:“冷静点,等结束了再说。”然后win使劲点点头,又转头看向台上,眼神里莫名染上了几丝艳羡。
最后,从穹顶上撒下来漫天的彩带,五彩斑斓的,在灯光照耀下翩翩飞舞,缓缓降落。win仰起脸,伸出手,去抓了一下然后低头认真的看着,像夏日里扑蝴蝶的猫咪。他眼底闪烁着的耀眼光辉,慢慢长成了荆棘森林,迅速攀升,天花板像是龟裂开,而曼谷天空的影子这个时候好像落进了他的眼底。
纯真又美丽。
bright看见他的样子,在人群嘈杂的声音之中和主持人谢幕的话语声中,愣了一下。他见过win许许多多的样子,但是这一刻却让他有奇怪的心绪。他可以看见他的失落,也可以看见他的释然,但更能看见他最纯粹的,对美好事物的欣赏。
win从来都是一个最简单的人,但这个时候他的眼神却变成了矛盾的综合体。
你见过山火吗?闪电降落,干枯的森林开始慢慢燃起火焰,橙黄的火星一点点蔓延,从卫星图上看到它的版图霸道扩张,扑也扑不灭,愈烧愈旺的自然灾害。
bright莫名觉得自己心中,此时此刻,燃起了山火。
05.
两个一无所获的年轻人出了酒店,外面还有等待着他们的粉丝,她们都温声安慰着他们。win一下又一下双手合十道着谢,bright则风趣地回应着她们。然后坐上弟弟的两座超跑,在曼谷刮着流风的深夜,同她们告别。
win上了车,先把自己上面有兔子图案的毯子找了出来,然后裹上。bright插进钥匙,然后瞥了win一眼,问他:“饿吗?”win摇摇头。
“觉得失落吗?”车子慢慢启动,而后视镜里倒映着曼谷绚烂的霓虹灯,不停后退。win歪着头想了想,然后诚实地回答:“一点点。”如果说他一点都不失望,那么就显得格外虚伪,win是一个做什么事情都很认真的人,他可以为了减肥吃安眠药助眠,也可以选择另一条路而果断将舒适安逸的生活抛在身后。
也同样会为了擦肩而过的奖杯感到失落,这是人之常情。
“win,我们一起去那一次活动的时候,谁都不认识我们,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会有今天呢。”bright悠闲地转着方向盘,然后问他。win转过眼,看曼谷的深夜,光污染将天上的星子都吃掉了,暗黑的天空变成了地球的暗湖,只剩下城市的光晕在周围闪烁。他想了想,然后说:“说实话,有!”说得很坚定。
这样的坚定并不是自负,也不是天马行空,而是他从一开始就觉得bright是一个一定会成功的人,他有向上爬的野心,也有能力,只不过差了一点点运气。
bright抿着嘴巴出乎意料地笑了一下,然后歪过头看win,这个一路走来都顺风顺水的孩子其实经常有茫然的时刻,bright从来不羡慕他的人生是多么的一片坦途,并且,他想尽他所能扫平他道路上硌脚的砂砾。他的神经在所有公开的工作场合里,经常只牵引着两头,弟弟,和其他。
“从0到1是最难的。”bright温柔且耐心地说着:“从1到100就不会那么困难,路要一步步走才踏实。”他会坚定地握紧所有他得到的,也希望弟弟同他一样。
win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所有的道理他差不多都听得七七八八,但是从bright嘴巴里说出来的,格外让人信服。他肚子里装着的一点点憋闷和离愁别绪就这样消散了,他松开自己先前紧皱着的眉角,觉得自己有些饿了,他说:“我想吃罗勒炒肉盖饭了,要加煎蛋。”
bright笑了一声,然后看了他一眼,说:“先兜风。”他将车子开向曼谷的郊区,远离了城市的光污染,天上的繁星开始从缥缈的暗纱之中显露,一闪一闪地与win对视,他感到安心,因为星星和bright都在他身边。
远处是曼谷最高的山峰,bright加速朝那边驶去。
这世上从来不缺陡峭的高峰,山间有雾气缥缈,蜿蜒而下的河流是山峰奔腾着的动脉,而最高的山峰上长着最妍丽的花朵。 bright读卡夫卡:“人们惧怕自由和责任,所以人们宁愿藏身在自铸的樊笼中。” 但他热爱自由且从来不惧怕责任,以前他只是想让母亲过上最好的生活,他想要成功。他是野心家,可他的野心从来不曾伤人甚至温柔,只是逼迫自己咬紧牙关一直向前冲。
而现在,弟弟也好像变成了他的责任,且从来不是被谁绑架,而是真真正正的心甘情愿。
win的超跑开在曼谷疾行的深夜里,空荡荡无人的山路,只有晚风与夜星在唱响呼啸的夜歌。他们把敞篷降下来,曼谷深夜凉凉的风将他们的发丝吹的飞舞,而远处的海岸线融了几万丈的月光,正散发着柔柔的光辉。映入win眼眶的,是bright带着笑的侧脸,他单手摸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指着那座最高的山,他淡然地说:
“win,你信吗?迟早有一天,我会跟你一起,攀上最高峰。”
那时候你就会明白,如今你的沮丧只不过是组成人生故事的小小片段,你一定会有更光辉,更闪耀的人生。
win愣愣地看向bright,停滞了几秒,然后他笑着点点头,继而重重地嗯了一声。在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无论是伤心还是快乐,都是bright陪伴他一起,而这样的陪伴渐渐变成了win最特殊的信赖,是最特殊的,不是亲人,也不是朋友,而是最特殊的信赖。
bright的脸上此时全是最热烈的自信和年轻人从来不知天高地厚的笃定,但只有年轻的灵魂才能这样恣意昂扬。这样的笃定却百分之一百让win信服。
他感觉自己胸膛正鼓动着的,是被利刃敲击着的心跳,蠢蠢欲动着的,是四肢百骸中肆意涌动的血液,而在他眼底,bright不屈服的、淡定的、坚定的、野心勃勃的心窍破背而出,轰轰烈烈长出了不安分又有魔力的翅膀。
win有一点看呆了,然后他慢慢回过神来,弱弱地说:
“但是哥哥,我真的饿了。” bright无奈地伸出手敲了一下他的额头,然后在深夜疾行的风里,调转车头,开回曼谷,win立马开心起来,眯着眼睛,举起手挥舞着,说:“冲啊!!回家啦!!”bright瞥了他在夜风中调皮又可爱的脸颊,莫名笑了。
再陡峭的山崖都有人攀登而上,再绚丽的美景都会被人尽收眼底,花海烂漫,天空浩渺,丛林森森,海水汤汤。
但唯有心中的高峰,可能,一生都无法逾越。因为人生就是一座山一座山去攀爬,一条河一条河去跨越,其中艰难险阻,乱象环生,不可言说。
但如果同你一起,我不会惧怕。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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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了解我一点的人,就知道,我几乎不写RPS。我写这篇的原因,是因为昨天晚上看了物料确实有到触动。
其实我也考虑过要不要将感情真的升华成爱情,而不是朦朦胧胧雾里看花一般,可是我最后还是这样写了。
RPS在我心里的定位,从一开始就不止是爱情。
从来都是陪伴,一起从藉藉无名,到出人头地。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困境也好,顺境也好,从来都是两个人一起互相鼓励,咬牙坚持。
你走不动了,我做你的拐杖,你撑不下去了,我做你的脊梁。
至于友达以上的部分,除了当事人的心知肚明,其余剩下的一切,都蒙了一层神秘的布,但正是这似是而非的状态,才让rps呈现出了,最耀眼最动人的状态。
那些需要抽丝剥茧的爱情,可以留下来,慢慢找寻。
而我对你们只有,希望你们一起去攀人生最高峰,这唯一的期盼。
【brightwin】伪装到眼神
win视角 全部参考BW真人互动
请勿上升真人
我总是很担心win会陷进去
1.
win不知道,原来不是只有表情可以伪装。只要一个人愿意,或者说另一个人想要相信,全副武装可以一直到眼神。
于是他想,他可能真的有点讨厌bright了。
也就是今晚喝酒了才会想这么多,win自嘲地晃晃头,他有点看不清楚桌子旁边的是相机的闪光灯还是反光的玻璃雕塑,也看不分明这一桌子上坐的都还是不是自己剧组的人,助理匆匆忙忙和他说让他............
win视角 全部参考BW真人互动
请勿上升真人
我总是很担心win会陷进去
1.
win不知道,原来不是只有表情可以伪装。只要一个人愿意,或者说另一个人想要相信,全副武装可以一直到眼神。
于是他想,他可能真的有点讨厌bright了。
也就是今晚喝酒了才会想这么多,win自嘲地晃晃头,他有点看不清楚桌子旁边的是相机的闪光灯还是反光的玻璃雕塑,也看不分明这一桌子上坐的都还是不是自己剧组的人,助理匆匆忙忙和他说让他稍等半小时去开车之后,他就是这个状态了,也没听清楚是半小时还是一小时。
管他呢,他想,今天的精力早就在他在bright后面比上手势的时候就混合着勇气一起被耗尽了。
在闪光灯摆开的那一刻,带着恶作剧或者什么别的心理,他在bright腰后比了love,他当然知道后面的摄像头也在转着,但总有某些遏制不住的、带着一点绝望的瞬间。他抬头看见坐在对面的bright的眼睛,他正拿着红酒杯,捉摸不定地看着他,脸颊通红,一看就是喝醉的样子。又是那种熟悉的眼神,好像很复杂的,深沉的,让人看了总会暧昧、感觉自己正在被宠溺的。而实际上只有他知道,bright令人惊艳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
他又想起拍mv的时候bright调整情绪时和他说的话:
【放松一点,就像采访时候那样,把所有的感觉都摒弃了,把感情伪装到眼神,你现在也是tine。】
他那个时候才知道血液倒流的感觉,可能也没有,只是被不小心冻了一下而已,他仔仔细细地想了很久,又把手机里偷偷收藏的cut一批一批删掉。
天已经暗了,颁奖会后的晚宴热烈的气氛被初春的寒气感染着,大家好像都有点累了,win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冲还看着他的bright笑了一笑,转头准备走,迷迷糊糊地反复想着:
【你现在也是tine。】
【把感情伪装到眼神。】
2.
他看了很多cut,有粉丝细心地做了集锦,他就一个一个视频看下去。和bright一起吃饭的,一起打球的,在剧组里录幕后花絮和人物心理的,每一条里面的评论和弹幕都刷满了:
【awsl!你们看到bright的眼神了吗!】
尤其是采访的段落,每一条、每一条都被单独放慢了镜头,放大bright的眼神。win看到bright抱着公仔吉祥物悠然自得地调侃他,眼睛里都是笑意;看到他在各种各样的活动和场合应付得当,在所有尴尬的问题上抢先回答树立模板,再看向自己,给自己解围。win在注意到他的眼神之前先想到:
bright真的是性格很好的人啊。
win知道自己其实没有那么讨人喜欢。他在这个圈子里面混却本来就家境优渥,他关系和人不够熟络却有时候不那么熟练看人眼色,面对镜头的时候,往往越紧张他就越反常规——不是一个问题就说一两句话就是表现欲过度,实在是做一个专业演员的大忌。
反观bright,他总是自然的。话筒递过来的时候总是很有风度,展现出的样子和私下里几乎没什么区别,而且总是十分体贴的。win想起来自己表演欲爆棚的某些时刻,只有bright还愿意接下他的尾巴当那个捧眼,他其实真的很感激。
win放下手机,摊在床上,手臂搭着眼皮有点愣地回想起第一次和bright认真商议到营业的场景,他记得当时因为踢球和吃饭已经和他开始熟一点的bright很干脆地问他:
【怎么样,有女朋友吗,会不舒服吗?】
然后他说:
【哥,没事的,怎么会。】
然后马上再加上:
【之前有,我可受欢迎了。】
于是bright挑挑眉手臂揽住他的肩膀:
【那行,以后就随便一点,说话大胆一点,实在别扭的时候就说服自己是原剧热身,节奏导演和我带,别紧张。】
然后win看着他突然凑近的脸,bright下巴随意地枕着他的另一边肩膀,深邃的五官几乎就要碰到他的脖颈,说话带起的热气哈得他有点不自在。
【行,以后就靠哥罩我啊。】
bright冲他笑了一笑,他有些慌张地转头。
3.
win其实不是很喜欢穿黑色。
黑衬衫不是柔软的面料,夏天穿着出一身汗,又碍于路透照不能随便选择衣服,实在让穿惯了运动T恤的win不习惯。好在天气已经凉下来,曼谷此时看来还算循序渐进的柔和冬天就要来临,带来让人想要睡懒觉的阳光味,尤其是,今天的bright在书展上和他穿的也是同一套。
他偏头,看到bright还在耐心地对着镜头解释自己对剧里面sarawat对tine感情的理解,由于bright弯着腰,win只能看到他微卷的头发下露出的消减的下颚,感受挨着一点点的手臂下凸起的血管,听他不知道怎么就唱歌那么好听的嗓子重复:
【因为剧里面sarawat真的很喜欢tine……】
win好像头脑空白了一下,迎着镜头难得主动营业道:
【难道你在现实里不爱我的吗?】
于是尖叫声此起彼伏,bright绕着栏杆转了好几圈又被win笑着拉回来。
好刺激,他想,而且怎么和他说都可以,有了光明正大的营业借口,喜欢上bright就好像tine会喜欢sarawat一样的天经地义。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可能是有点尴尬地商量营业的那天晚上,bright在公寓里递给win一瓶可乐,他在风景极好的落地窗前看到bright喝冰饮时阖起的眼睛和滚动的喉结——
【你再看这瓶柠檬味的也要被我喝光了。】bright敲着栏杆笑他,中心区闪耀的霓虹灯冲进眼睛,于是他愣愣地打开拉环。
也可能是一次穿西装走红毯的时候,bright在旁边人兴奋地注视下淡定自若地凑到他耳边嘲笑他,左右都是突然亮起来的闪光灯——
【笑得看起来都那么紧张,小心待会肩膀都僵掉。】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又裂开嘴笑,却被bright搭上了肩膀,又掐了掐手臂,带到照相的地方又把他拉到中间一点的位置。
可能是录制综艺的时候win鼓起勇气错开台本对提问者说:
【如果我在生活里遇到像剧中一样纠缠我的人,我会拜托bright假装做我男朋友。】语毕他偷偷瞟bright,看到bright对他露出好看又无奈的笑。
最可能是听到bright在采访的时候被导演cue到梦到亲吻他——
【嗯……是真的。】win对着话筒,什么都说不出来,他突然很庆幸自己能够出演tine,如果bright真的是敬业到这个程度,是不是对待每一部戏总会有他会一遍一遍幻想的情节。
还有可能是在剧组里的时候bright被他闹着打拳却好脾气地打到一半收手——
【这么凶猛的人怎么也好意思被粉丝喊兔子。】
于是win故意裂开嘴巴露出门牙,忍住大笑的bright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用力地捻了捻他的头发,留下一筐win无法售出的热意。
太容易了,太狡猾了,要不是win偷偷翻了好多遍bright在ins上和女友的合照,在心底告诫自己入戏就是入戏,再入戏也只能忍着自己的去磕别人的,他可能太轻易就会被bright套出所有的感情。于是他只能假装不在意,假装大大咧咧,假装自己因为营业还不够熟练而逃避bright的眼神,哪怕好几次bright盯着他很久、很久,好像快要看出来有一点不对劲——
哪怕再多看一秒,他害怕自己就会无缘无故地笑起来,像一个不应该在冬天犯傻想要吃冰的小孩。
4.
只是为什么bright连最后一点让他窃喜的希望都要剥夺?
一月的末尾,sarawat穿着高中的校服撞上win,促成一次完美的邂逅,而穿上剧组准备的校服的bright把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勾着嘴角看向win,成功踩到了win心里最后坚持的小尾巴——
bright的长相实在是无法挑剔,他高挺的鼻梁打破了那双璀璨眼睛的妖异,精致的唇形勾勒出最完美的笑容,他穿着校服站在那里,突然满足了win对高中校草的一切幻想,他狼狈地躲过bright化完妆时最惊艳的瞬间,却拦不住他的防线终于要崩溃。bright向他走来,像往常一样拨弄他不愿意左右分的刘海,在他的躲避下箍住他的肩膀笑骂他反应过度,却没有得到他如往常一样的反击。
win真的开始慌了。
他没有办法再带着那颗胆怯的心再去偷偷地喜欢那个人,因为如果那个人再给不了他更多,他的心即将缩水到很小很小,越来越贪婪,越来越渴求那个人的关注,也越来越无法忍受win自己因为幻想而带来的甜蜜负担。
发现bright的眼神cut是他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后的刷手机产物。他对cp粉一下又产生了巨大的认可度,那天晚上他躲在被子里,从去年八月份的第一次吃饭时bright侧脸看他被满嘴食物撑得瞪眼睛很温柔地笑,到穿西装参加活动那天他冲着镜头乐的时候bright在背后盯着他,再到各种采访互动时候bright看向他嘴唇的眼神。
真的是那样吗,win抱着抱枕想,过一会了又换成被子,再过一会了就变成枕头。他用小号偷偷保存了所有活动和花絮的视频,一遍一遍看,突然感觉有点脸热。
他真的是在看我的嘴唇吗?
不可能的,应该是老是看着你的脸搞营业不太感冒,转移视线。
是不是也证明他比我想象的要更有好感?哪怕是更亲近的弟弟也好。
其实更有可能是人家喜欢看着别人眼睛讲话,礼貌知道吗。
他又拖了几个cut,看到bright拍睡着的他的视频对粉丝说,“弟弟今天真的很辛苦,希望大家多多支持他”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
他想起来剧集中那个猝不及防的吻,想到那段拍摄时每次ng后bright冲他咧着嘴笑,手不经意间划过他脸上的绒毛,抚过他的嘴角;想到躲在柜子里的时候他不小心摸到bright的喉结,又被他抓着手盖到嘴唇上去,手心下面又软又凉;想到看他打泰拳的时候肌理分明的小腹和汗水趟过的肌肉;想到bright打球后拍着他的肩膀和他拥抱,滚烫的手臂绕住他发热的后颈……
win从头顶开始发热,一路划到锁骨,再到更下面的地方。不能想了,他拍了拍脸颊告诉自己,好在现在不那么郁闷了,赶紧睡觉。
小雨很轻、很轻地降落,水汽悄悄爬上win房间的窗户玻璃,好像此刻谁都不忍心打扰一场忍耐太久的美梦。
5.
win开始躲着bright了。
他采访的时候说话越来越大胆,就是眼睛不看bright,任凭bright怎么盯着他都不转头。若是bright直接要和他对话,比如这样——
【我觉得你面对自己喜欢的人也会很放得开。】这是bright。
【哈哈哈是吗,那好。】这是win,然后他在一秒钟之内迅速错开眼神,转过去直直地面对镜头开始想办法在交流最少的情况下回答下一个问题。谁能知道与此同时他脑子里想的东西是——
他刚刚是说什么?是喜欢吗?我会怎么样?他刚刚是怎么看我的?现在还在看吗?
采访结束后win又迫不及待地等着新一轮的——他已经知道了,那可能叫做“磕糖”。在那被精简的短短七八分钟里,他可以毫无顾忌地看到bright的一切表情,虽然最近的自己好像是有点傻里傻气的,不是忘记问题内容就是自个儿傻乐。
【姐妹们有人发现最近的win越来越呆吗?】
【楼上,bright的嫌弃和无奈都快要溢出来了!】
【他在干什么,为什么别人向他问对我的看法他不会转头看我脸色,为什么他又开始傻乐?以上是bright想要捏人的内心活动】
win一边翻评论一边笑,直到bright发来消息提醒他明天就要录制mv的时候,他还有点心虚地跳起来,又摸着鼻子回复,再点开bright的ins点赞最新的录制通知,却不知道明天的这个时候自己就会在同样的床上把头陷进同样的枕头,难过得死去活来。
彼时彼刻,win只想起原著小说里的tine在刚发现自己喜欢上sarawat的时候,不知道他是不是也会翻着他的ig,笑得和他一样情不自禁。
6.
录制的人说到时候画面会被调成阳光最饱满的天气,虽然今天并不是很晴朗。
win到的时候bright还匆匆忙忙发消息说还要半小时让他先化妆,等他再走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到那个昨晚还在想念的人给吉他调音,又挥着手给他打招呼。柔软的草地和木椅营造出清新的香气,勾画出空气里缠绵的草木味,是最令win舒适的味道。
他听着安排靠近bright,有意拨弄他的刘海,闻到他身上浅淡的味道,混合着最近安排的香水和刚刚洗过头发的皂角味,觉得要是待会有动作再亲密一点,win就要迷失在这里了。
只是这个动作时间不长,下一个片段要求两人对视的时候,win开始掉链子了。最近活动不是很多,两人隔了好一段时间才见面,win看到bright一边唱一边冲他笑,额发被好闻的风吹起来,露出像雕塑一样的脸庞,眼睛深深地望进win的深处:
【让我们互相注视,如果我们之间产生了感情,那便是爱情。】
歌词混合着bright温柔的声音,融进bright好似深情的眼神,让win避无可避,他好像被用力按下了暂停键,想要一点点,没有痕迹地收起自己对bright的注视,只是这次不同采访,被制片很干脆地喊了cut。
win满脑子糨糊地听着他说要认真地注视,要满怀爱意地,要专注饱满地,胡乱点了点头。只是再次开拍的时候,昨晚睡前激动的心情又捉弄着他不敢直视bright,他看到bright对拍摄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很干脆地抓着他的手把他带到临时的化妆间里。
【今天怎么就这样?】bright说
【怎么,我这个造型不够帅,所以看都不想看我?】
【不是的哥……】win皱了皱鼻子,低着头看着地面。
【那就是太紧张,你最近躲我的次数也太多了吧。】 bright戳了戳他的下巴:
【好好拍完,待会带你去我最近发现的餐厅吃饭,再好好教训你。】
【哦……】win不敢多说话,默默跟着bright后面打算出去,只听到bright又转身,两个人差点鼻子撞鼻子,然后他听到bright带着笑意说:
【放松一点,就像采访时候那样,把所有的感觉都摒弃了,把感情伪装到眼神,你现在也是tine。】
外面的阳光好像也怔住了,金亮亮的光芒褪去成一点没有灵魂的淡黄,然后毫不留情劈开win的心脏,再紧紧压榨出它里面仅剩的、最近才存有的水分。
我知道你不可能会在现实里爱我,可是本来我可以想象在拍摄的那一小段时间,你也会因为剧本而对我产生哪怕一点点的非典型的喜欢。
win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拍完的,那个上下颠倒的上午浑浑噩噩地过去,他急急忙忙和bright说中午刚刚又和人有约了,然后努力冷静地开车回家,路上路过甜品店还耐着性子买了蛋挞做午餐。他吃了蛋挞,喝了加奶加糖的咖啡,把自己装在被子里,打开电视准备先看他个十集左右的最近很火的真人秀,不料广告间隙扔垃圾的时候瞟到中午那家甜品店的名字。
是bright十二月补过生日那天他给他订蛋糕的那家连锁店。他想起来bright和人说:
【要是我的愿望实现了,win他也会很有钱。】
于是win被打败了,他充起来的气把自己撑得鼓鼓囊囊,却被一根针一下子全部戳扁。他趴在自己的床上很安静很安静地掉眼泪,声音小到他的家里也没有一样东西会被打扰。
二月十八号那天,他把bright的动态看了很久,看他祝他生日快乐,祝他永葆初心,真诚不改。win把手机放在心口,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贪婪最可恶的那个人,他自认bright已经对他太好了,他有点后悔最近躲着他,还拒绝bright请他吃饭的邀请。
身为一个明知道感情无疾而终的暗恋者,又怎么会让自己因为不满足而自寻苦恼呢。win在心里教训自己,你能很酸、很酸地看着他的女朋友,又为什么不能再平静一点接受他从头到尾也没有一点喜欢过你呢。你可真奇怪啊,win。
他觉得他的卑劣已经暴露无疑。
7.
回到颁奖会结束的时候,win勉强打起精神和bright告别,准备往外走。再过不到一周就是杀青的日子,可能今天真的是最后几次和bright离得这么近的时候了。
很好,他想着。微凉的夜色带走他额头上的最后一颗汗珠,让win松开眉头走下门口的台阶。
只是他的手被用力抓住了。
费力把bright弄上车的时候win心里还是乱乱的。他回忆起十分钟前bright满身酒气地用力抓着他,任凭他怎么拉扯都不肯放手。他被bright堵在大门口,任凭对方像一只大猫一样拱着他的脖子,被酒气熏红的人懒懒地、没有缝隙地贴着他。
红酒的味道把win也熏晕了。他用力推bright,问他经纪人在哪里,告诉他他打算要回去了,让bright赶紧给助理打电话,可是另一个人很不配合地咕哝说他让他们早就走了。乱糟糟的卷发还压在win的脸上。于是他无法,只得给自己助理打电话后拿着bright的钥匙再拖着这个人去开车。
都乱了,win想,他知道自己今天不能再待下去。他今天胆子有点大,而且还喝了一点酒,坐在副驾驶的人手臂时不时擦过他的,发出低沉的喘息,叫win一点点被酒精支配。他开到bright的公寓,勉强把人卸下来,拖着他上楼,在狭小的电梯间里面听到拖着他手臂的人冲他喊:
【tine。】
灯光有点暗,win回头盯着bright的脸,看到他暗暗的眼神,觉得自己在被天神一样俊美的人呼唤,于是鬼迷心窍一般回复他:sarawat。然后赶紧拍了自己一下,把bright从电梯里拽到楼道里,再扶到公寓客厅的沙发上关上门,给bright脱下鞋,慌慌张张跑去厨房做柠檬水醒酒。
他端着两杯水出来的时候,bright还维持着看他的姿势,陷在柔软的沙发里,眼睛一眨也不眨,他错开眼神,把水递过去,却被这个混蛋弄洒了一身,杯子丢在地板上。
【tine。】他还在冲win喊,他喊着tine的名字,喊他为什么不肯看他,喊他为什么被自己喜欢那么久之后还能若无其事和他称兄道弟,喊他不公平,喊他……很难过。
win低着头把心里的悲哀按下去,他想,对啊,在剧里sarawat爱得这么不容易,所以公平的命运也安排win在现实里经历sarawat心里经历的一切。他被蛊惑一样抱住bright,手掌贴着他的脊骨,用最后的理智和他说:
【哥,你喝醉了,我是win,tine没有,他也已经喜欢sarawat很久了,好吗,把水喝了就好了。】
他看到bright带着火气地看了他几秒,然后抓着另一杯水一饮而尽,他的眼睛看不出意味地盯着win,此时此刻win心里却松了口气,他慢慢地后退到沙发的边角,准备在忍不住痛哭出声之前逃离这片太过狭小的地方,他觉得自己被太残忍地对待。
结果下一秒,他被用力地压到沙发上,手脚都被bright制住,柠檬水的香气混合着红酒的余味,从他的眉骨划到嘴角,再停在他的唇珠。
他被bright重重地吻住了,他先是被bright的舌尖划过口腔的四周,勾出自己的被迫与之缠绵,又被啃噬了每一寸的嘴角,细细舔吻过牙龈和舌根。bright钳住他的肩膀,埋下头去咬他的锁骨,吻他的喉结,密密麻麻的奇怪感觉一路烧上来。win觉得自己快要被咬碎吃掉了,他的锁骨传来痛楚,肯定被bright咬破了。
win开始哭了,他呜咽出声,却又被bright缠着吻回去,止不住的泪水在划到下巴之前就被舔走,腰部被重重地抚摸。他小声地啜泣,觉得自己又卑微又委屈,觉得bright不应该这么入戏地对他,又觉得自己好没得救,被一个sarawat当成tine来做这样的事情,却又不想抽离,bright吻得越密,他的心就越痛,可是他的身体又越愉悦。
这样的感觉在bright抵着他的额头说【tine,我女朋友昨天和我分手了】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谁的女朋友?sarawat当然没有女朋友,有女朋友的只有可能是bright。
win没有办法了,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谁,又是以什么身份在被这个一看就是失恋的人亲吻。他是tine吗,是win吗,还是刚刚失去恋人的这个人胡乱找的剧中的替代品?bright现在是什么心情,他今晚是因为失恋喝了这么多酒吗,他得有多难过得喝成这样,他现在是不是想着自己身下这个人是昨天之前还和他恩爱的女孩?
于是win胡乱念着sarawat的名字安慰他,安慰他tine会一直喜欢他。只是bright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只知道摇头和吻他。
然后win清醒了,他眼神空洞地注视着bright,看到bright深情地望着他,用那种容易叫人误会的眼神,他用力推他的胸口,手又被压回来,只是滚烫的唇舌还停留在win的鼻梁,嘴唇,侧颈,叫他心甘情愿想要当一个解酒的替代品。
win用力甩开他的手,豁出去一般抬起身,捧住bright的脸,眼睛看进他的眼睛,轻轻地吻上去,再用力闭上眼,倒在沙发上,捂住自己的脸。他这一次没有喊sarawat,只是很小声地说:
【没事,bright哥,win会爱你的。】
一分钟,或是更长的时间,长到win差点要爬起来就跑,挣开这种气氛下的一切。他不知道为什么bright突然就僵住了,也不敢想象bright是不是已经清醒了,在他喊bright名字的时候或者是更早之前。他什么都不敢去想,win又开始哭了。
他的眼泪被bright的拇指拭去,他看到bright很慢、很慢地俯身,用采访时经常看到的伪装的眼神看着他,看到他崩溃。
然后bright又吻了他,不同于刚才的、一个温柔的吻,他的手掌扣住他的后脑勺,小心翼翼地抬起他的头,把win的啜泣吞进自己的喉咙。win抬眼睛看他,bright没有闭眼睛。
他听见bright喊他,
【win。】
end
【授权翻译】Find Me Where the Wild Things Are | 第一章
原文:AO3 | Find Me Where the Wild Things Are
作者:sakurazaw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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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If I Could Be With You One Hour Tonight
国会大厅因为挫败而躁动着。深色的长袍和斗篷在房间的另一端攒动,在那里,来自英格兰、法国、苏联和德国的代表们带着共同的决心站在一起。在过去的一年半里,格林德沃的势力壮大起来,支持者在欧洲大陆四处示威,动...
原文:AO3 | Find Me Where the Wild Things Are
作者:sakurazaw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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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If I Could Be With You One Hour Tonight
国会大厅因为挫败而躁动着。深色的长袍和斗篷在房间的另一端攒动,在那里,来自英格兰、法国、苏联和德国的代表们带着共同的决心站在一起。在过去的一年半里,格林德沃的势力壮大起来,支持者在欧洲大陆四处示威,动荡和黑暗侵扰着许多国家。代表们执意要求皮奎利主席派出美国魔法国会的傲罗前往欧洲帮助镇压,若是不达目的,他们决不让步。
蒂娜·戈德斯坦修长的身形站在一排排躁动不安的傲罗中间,心底暗暗期盼他们能赢。她一直蠢蠢欲动地想要回到欧洲,继续追踪格林德沃。留在美国工作让她感到毫无头绪,这里只有些小妖小贼,没有任何能让她将妹妹找回来的线索。
但威严的皮奎利主席仿佛雕像般无情。她高贵地站在王座般的席位前,深紫红色的长袍闪烁着鸟蛇鳞片般的光。她对整个房间局势的掌控是如此轻而易举,仅是一挥手就制止了苏联代表的讲话。
“这里不存在误解的问题,奥斯特洛夫斯基大使,”她对被她打断的大胡子巫师说道。“我们的首要任务不同,重复你的观点不会改变我的决定:美国魔法社会已经在上一次战争中还清了债务。我们没有人力物力再投入国土之外的冲突。我们不能也不会再继续涉足格林德沃的相关事务。”
挫败感充斥着奥斯特洛夫斯基的内心。他举起一只手指,令在场的每个傲罗都防备地紧张起来。
“格林德沃藏身在你的国家——在你的政府的管辖下——长达数月都没有被发现,”苏联巫师怒斥道。“他在你们阵线获得的资源现在正瞄准着其他地方的巫师!某些人应该意识到他们有责任——”
“我们已经尽到了责任,”皮奎利说道。“我们抓获了格林德沃。我们将他成功拘禁了六个月。如果不是欧洲权威机构执意让他为他在海外的罪行付出代价,他现在只会连舌头都没有地腐烂在一间牢房里。美国魔法国会不需要对此负责。”
实际上是纽特抓住了格林德沃才对,蒂娜想着。纽特和他的蜷翼魔。但是指出这一点只会让她被赶出去,而她需要待在这间大厅里看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她莫名觉得她的在场或许会以某种方式影响会议的结果。
在她周围的傲罗们纷纷点着头,低声赞同着主席。他们不想再参与任何海外战争了。他们中间的很多人参加了上一次的战斗。尽管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人们依然记忆犹新。艾伯特没有忘记,战争夺去了他的左手。普林斯没有忘记,尽管是他先出手攻击,并且从没考虑过任何质疑或致歉。没有人想再回到欧洲去。
只有蒂娜,格格不入地站在他们中间,心急如焚地想要前往大西洋彼岸。
这些日子里,她能感觉到他们的注意。尽管没有人看着她,对她说,“我们知道你妹妹站在格林德沃那边。”或者更糟的,“你怎么能允许那一切发生?”她每天都在问自己同样的问题,没有一个答案能让她满意。
因为作为一个刚复职的傲罗,她太过专注于自己的工作,而奎妮和雅各布的关系与之背道而驰。虽然蒂娜觉得他不错,虽然他让奎妮开心得仿佛整个人都散发着阳光——看着她甚至让人觉得有些刺痛,她注意到的仍然是不合法,还有他们一旦被发现的后果。
她有过太多在美国魔法国会行刑室可怕的魔药中失去她唯一亲人的噩梦,而她任由这些梦斩断了她妹妹可能获得的唯一支持。或许,如果她知道奎妮愿意牺牲那么多的话,她会选择帮助她。攒钱买船票,送他们坐上跨洋的轮船……
如果,如果,如果。她可以沉溺在这些假设中,而能让她从中脱离出来的唯一办法就是采取行动。比如回到巴黎,追踪格林德沃和他的支持者的下落,把奎妮带回安全的地方。若是背后有美国魔法国会和欧洲所有的机构——再加上身边有某个魔法生物学家——她脑子里有个疯狂的念头,她可以做到的。如果皮奎利可以批准的话。
好吧,又是一个如果。
蒂娜将手按在魔杖套上,凭借着熟悉的触感让自己鼓起勇气。她有魔杖在手。她有能力。不论今天会议的结果,她都会做些什么。然而……
她的手向上摸索到母亲的挂坠盒,以及旁边挂着的一个新物件。那个吊坠是一枚小小的、放射状的太阳,大约有一枚麻鸡银币的大小,雕刻着小巧的麻雀图案。那些细微突出的光芒线条印在她的指尖,仿佛亲昵的轻啄。
纽特的脸庞突然在她的脑中清晰地显现出来——那只属于她的微笑,他脸上的雀斑仿佛无数散落的铜色,斑斓的瞳仁里闪烁着敏锐的光。她很确定,自己记忆中的他比实际上更加好看——她总是格外善于观察——但这没关系。其他人不需要意识到他的美。
那个小小的吊坠是纽特的怀表坠,在她返回纽约的登船码头上,在令人绝望的片刻之后,作为某种护身符被送给了她。
在拉雪夫神父墓地的灾难之后,她花了整整一个月游荡在巴黎街头,徒劳无功地搜寻着格林德沃下落的线索。皮奎利要求所有傲罗返回美国的命令让她陷入了绝望。仅仅是想到要将奎妮留在欧洲就让她神经紧张到几乎崩溃。她去了伦敦。她必须见到纽特和雅各布。她需要提醒自己,即使她唯一的亲人离开了,还是有人在意她的。她并不是完全孑然一身。
那个晚上,她大部分时间都坐在月痴兽的栖息地里,任由那些柔软的小小身躯簇拥着她,假装自己没有在崩溃的边缘。
纽特在第二天早上来看她。现在回想起来,他可能是想确认她能顺利登船,因为她看起来已经脆弱得无法处理任何比一杯茶更复杂的事情。即便是那杯茶,她也任由它在桌上冷掉。纽特看起来似乎有些被吓住了。
他替她拎了包,握住她的手肘,带着她幻影移形到伦敦港口的一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他向着码头走去。几步之后,他停下来,意识到她并没有跟上来。他转身走回来。
在那之后……在那之后的一切她记忆犹新。她时不时地将它翻出来,在脑中回想,让每个细节都清晰浓烈。这段记忆让她能够从奎妮的离开中暂时抽离出来。
那段记忆的吸引力是如此强大,她感到自己从眼下的讨论中分了神,让她沉浸在一处还未有哀恸在他们之间设下阻碍、陷阱和屏障的幻想之中。在那里,她仍有时间欣赏、徘徊。在那里,如果他不能做到,她还可以成为勇敢的一方。
她的思绪在幻想中漂流得有些太远,直到法国大使的声音将她惊回了现实。
“你们之中当然有还想要战斗的人,”那位女士说道。剪裁精致的服装衬托着她迷人而高效的思维。欧仁妮·德拉库尔大约只有蒂娜的一半高,深色的头发,英气勃勃。人们抱着欣赏或怀疑的态度,许多人心中二者皆有,但每个人都被她吸引住了。她示意着站在房间对面的傲罗们。“你应该让想要战斗的人去战斗。那些因为格林德沃而经历了失去的人应该拥有获得正义的机会,不是吗?”
皮奎利主席毫不动容地慢慢眨了眨眼,但蒂娜身边的几个傲罗紧绷起来。她能感觉到他们暗暗的瞥视,还有人不易察觉地前倾身体,伸长脖子,试图看清她的脸。
法国代表随即对上了蒂娜的目光——仿佛一个魔咒找到了目标。
“戈德斯坦女士,对吗?”她说道,然而显然不需要回答。“你当然想要知道你妹妹现在怎么样了?”
大厅陷入了不可思议的寂静,仿佛德拉库尔将房间抽成了真空。蒂娜呼吸不到空气,也无法阻止脑中盘旋的话语。距离巴黎事件已经过去了一年,而这个问题直击蒂娜最恐惧的事情:奎妮现在怎么样了……她现在又变成了什么样?
现在,连皮奎利主席也转向了蒂娜,她暗色的眼眸里透出思索和警告的神色。蒂娜在心里估量着风险。她浑身的每一寸都想要回答“没错,我想去找我妹妹”……每一寸,除了仅存的、甚至有些讽刺的想要尊重皮奎利的意识。
她发现自己开始思索纽特会怎样做。答案很简单:他会不顾一切地选择诚实。他会因为正确的原因做出错误的选择,不管那决定会困扰到谁。他甚至不会把它看做是一个决定。她感到自己在脑中倾向他,一如往常地被他的存在吸引着,即便此刻只是在想象中。
现在,奎妮是她的首要考虑了。奎妮一直都应该是。
“我当然想要寻找她。”蒂娜呼出一口气。
“戈德斯坦傲罗理解让我们的人远离欧洲的重要性,”皮奎利说道。“如果她没有被派遣到那里,年轻的戈德斯坦小姐也不会追随格林德沃,被他欺骗说服。”
蒂娜的脸色冷下来 。“是这样没错,”她说道。“但是,皮奎利主席,”她强迫自己迎上皮奎利强势的目光,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自己接下来的话语中。“我们难道不应该试着将自己人带回家吗?格林德沃会利用他们,而我们不能承担——”
“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魔杖登记司秘书能对他有多大帮助?”皮奎利没有恶意地问道。
蒂娜僵住了,汗毛倒竖。奎妮看起来对什么事情都不上心,总是嘻嘻哈哈的,但她绝不平庸。任何看过她修改一条裙子或是花五分钟变出一顿大餐的人都不会这么认为。而用上了八条大脑封闭术技巧才将她阻挡在脑海之外的人更是想都不敢想。
蒂娜的脑中浮现出一个念头,而她没再思考。随着她的开口,这一瞬间的不顾一切打破了她坚守24年的诺言。“因为她是一个未登记的读心者。”
这感觉起来像是一种背叛,但蒂娜担下了这份愧疚。她宁愿奎妮回到家里,她们两人一起接受隐瞒不报的惩罚,也不想让她的妹妹留在格林德沃身边,被他灌输各种毒药般的邪念。
房间里一片哗然。连皮奎利主席都前倾了身子,表情肃然。蒂娜能看见她眼中的考量和策算。她感到自己的勇气消失了。
“一个在格林德沃手下的读心者,”美国魔法国会主席说道,声音里压抑着震怒,还有一丝不易觉察的同情。皮奎利主席不需要质问蒂娜为何之前没有透露她妹妹的能力;奎妮会很难承受部里对读心者的安排。她的天性不适合承担审讯、诉讼或是间谍一类的工作。
但她很可能正在为格林德沃执行这样的任务。
“你看,主席女士?”德拉库尔说道。“我们的傲罗不可能秘密采取任何行动。或许戈德斯坦小姐能被她的姐姐说服,离开他的阵营。”
“没错,”蒂娜说道,心里涌上释怀和希望。“我们能把她带回来的。”法国大使对上她的视线,露出友善的微笑。蒂娜的心提了起来。她能期待些什么吗?
“相信她能回到我们的阵线是愚蠢的,”奥斯特洛夫斯基说道。“一个拥有读心能力的追随者让事态变得更糟了。”
“她不是他的追随者!”蒂娜说道。“不是那样的。她不会伤害——”
“傲罗看见她自愿跨过了火焰,戈德斯坦小姐,”英格兰大使说道。“包括我们的傲罗主任忒修斯·斯卡曼德。还有你自己。”
“她只是犯了个错误!”蒂娜坚持道,努力忽视斯卡曼德这个名字带来的一阵心痛。恐慌震颤着羽翼,占据了她的全部心神。“奎妮很可能已经意识到了。她从来没有支持过他,她不会支持他伤害别人的!她肯定已经在试着逃脱了……”
英格兰代表不赞同地皱起眉头。“如果她能听到格林德沃的想法,但还是——”
“他是高超的大脑封闭术师,”皮奎利主席打断道,飞快地瞥了蒂娜一眼。她用眼神警告她保持沉默。“我怀疑即使是天生的读心者也不能看透他的想法。”
“如果她对他的意图就一无所知,”苏联大使坚持道,“那她就更加危险了。”
“那你想怎么做,奥斯特洛夫斯基先生?”皮奎利主席语带盘问地说道。蒂娜屏住了呼吸,心直直地沉下去。
苏联大使扬起蓄着胡须的下巴。“即使戈德斯坦傲罗能劝回她的妹妹,也没有人会愚蠢到相信一个不愿意透露自己能力的读心者。我认为我们没有别的选择了。为了整个魔法社会,我们必须处理掉年轻的戈德斯坦小姐。”
一封书信(共10p),最后有抽奖~
奶奶垂鉴:
自上元佳节与您分别已过半年,十分想念。
本以为能回家陪您过中秋,但由于工作安排只得延后而行。今随信寄自己做的月饼一盒,望您喜欢。
姑姑来信说您最近开始阅读日本文学,恰好手头正好有一些闲置的书籍,也一并给您寄去。
盼望国庆能与您交流阅读心得。
中秋节快到了,做了点冰皮月饼给要奶奶寄回去,转念一想,那不如再写封信吧~
冰皮月饼容易坏所以不能作为这次抽奖的奖品送给大家,但是!我准备了几张一笔笺,中秋当天从热度(推荐+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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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元佳节与您分别已过半年,十分想念。
本以为能回家陪您过中秋,但由于工作安排只得延后而行。今随信寄自己做的月饼一盒,望您喜欢。
姑姑来信说您最近开始阅读日本文学,恰好手头正好有一些闲置的书籍,也一并给您寄去。
盼望国庆能与您交流阅读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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