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溪天】亖养味(番外·梦中香篇)下
时间线是在一起之后
养味青溪x话痨三更
是上一篇的后续,全文8k
全文指路置
番外:梦中香(下)
顶晨光微熹时,青溪睁开了眼睛。
怀里的三更天睡得正熟,睫毛在晨光中投下细密的阴影,嘴chun因为昨夜的过度使用而微微红肿。
青溪的指尖轻轻描摹过那张还带着琴玉 余韵的脸,最后停在那截露在被子外的脖颈上——那里布满了他留下的yao痕。
(略)
三更天是被一阵细微的沙沙声惊醒的。
他睁开眼时,窗外天色已暗,屋内只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灯影摇曳间,他看见青溪坐在床边的小几旁,正执笔在纸上写着什么。那专注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冷,长睫投下的阴影遮住了那双总是看...
时间线是在一起之后
养味青溪x话痨三更
是上一篇的后续,全文8k
全文指路置
番外:梦中香(下)
顶晨光微熹时,青溪睁开了眼睛。
怀里的三更天睡得正熟,睫毛在晨光中投下细密的阴影,嘴chun因为昨夜的过度使用而微微红肿。
青溪的指尖轻轻描摹过那张还带着琴玉 余韵的脸,最后停在那截露在被子外的脖颈上——那里布满了他留下的yao痕。
(略)
三更天是被一阵细微的沙沙声惊醒的。
他睁开眼时,窗外天色已暗,屋内只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灯影摇曳间,他看见青溪坐在床边的小几旁,正执笔在纸上写着什么。那专注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冷,长睫投下的阴影遮住了那双总是看不出情绪的眼睛。
"醒了?"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床边传来,三更天转头,看见青溪正坐在床边的矮凳上,一手执笔,一手按着本小册子,面无表情地记录着什么。烛光映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将那道从眉骨延伸到下颌的线条勾勒得愈发锋利。
这场景可真让人熟悉。
同样的话语,同样的人,说话人的语气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你在写什么?"三更天撑起身子,声音还带着情欲未褪的沙哑。
青溪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笔尖在纸上轻轻滑动:"记录药效。"
三更天这才注意到床头的香炉里燃着一支香,已经烧了大半,灰白色的香灰弯曲成一个诡异的弧度,像是随时会断裂。那是他从鬼樊楼带回来的"梦中香"——号称能让八十老翁重振。雄。风的好东西。
那日他带东西回来青溪刚给一个孕妇开完药,那孕妇凸起的肚子看起来已经足月,他在旁边看着那妇人的丈夫护着心肝似的觉得新奇,待人走了之后故意凑到人耳边问:“要是我能怀,你会不会像刚刚那人一样护着我?”
青溪抬头睨了他一眼,只是道:“你身上的鬼市味儿太重了,去洗洗。”
“切。”三更天无趣的翻了个白眼,随即转身出门,离开前还不忘将怀里的梦中香抛给青溪,故意抬手做了个插。ru的手势“这可是好东西~拿去治治你那没用的东西哈哈哈哈”
记忆回笼,三更天想起自己把这香丢给青溪时说的那些话,脸色顿时变得精彩起来。
"你拿我试药?"他咬牙切齿地问,低头看了眼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样,裘。裤上可疑的湿。痕让他耳根瞬间烧了起来。
青溪终于搁下笔,抬起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平静地注视着他:"你自己带回来的东西,我只是物尽其用。"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个几乎不可察觉的弧度。
那双眼睛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却让三更天莫名想起梦中这双眼睛染上晴玉时的模样——炽热得像是要把他烧穿。
三更天感到一阵热血涌上脸颊。梦中那些荒唐画面在脑海中闪回——青溪用手磨的他朝。喷,将他按在木桌上操的腾空,手指在他体内进出,男人的手掌灼热如炭火,与他平日给人诊脉时的温润截然不同,声音低沉地说要让他怀上自己的孩子。最荒谬的是,在梦里他居然真的有了女子的身体,而青溪那根东西也根本不是现在这副软趴趴的模样。
"药性记录。"青溪指了指桌上的纸张,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今日的天气,"你睡了三个时辰,期间脉搏加快三次,体温升高两次,还有..."他顿了顿,"肢体动作频繁,尤其是下半身。"
三更天的脸"腾"地烧了起来。他一把扯过被子盖住下身,却听见青溪继续道:"梦到什么了?"
"关你屁事!"三更天抓起枕头就砸了过去,青溪偏头躲过,枕头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研究需要。"青溪面不改色,但他的目光却落在他颇有些狼狈的下身,又移到他涨红的脸上:"你梦到什么稀奇完法了?我听你呢喃什么'生宝宝'?"
这句话像一把火,直接把三更天烧得跳了起来。他赤脚踩在地上,一把抓起香炉就往青溪身上砸:"我要沐浴!现在!"
青溪轻巧地接住香炉,放在桌上。又慢条斯理地合上小册子,站起身理了理衣袍,临走前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门关上的瞬间,三更天站在原地几乎要气炸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因为chun梦而精神万分的下身,下意识伸手摸向腿间,确认自己并没有像梦里那样多出一个女子的气官,这才松了口气。
(略)
当三更天终于收拾好自己,推开房门时,院子里已经点起了灯笼。青溪正坐在木桌旁捣药,听见动静连头都没抬。
三更天故意把脚步声踩得很重,走到青溪面前,一把拍在石桌上:"解释一下?"
青溪这才抬眼看他,手里捣药的动作却没停:"梦中香,主要成分是曼陀罗花和龙涎香,点燃后会使人陷入深度睡眠,并根据内心渴望产生相应梦境。"
"我问的是你为什么点给我!"三更天咬牙切齿。
"你自己带回来的东西,我只是验证效果。"青溪放下药杵,从袖中取出那叠记录,"你对这种香的反应很特别。据我了解大多数人只是做些普通chun梦,而你..."他顿了顿,"似乎有更深层次的渴望,没有注意到你的玉望是我这个医师的失职。"
三更天的脸又红了:"放屁!我能有什么渴望!"
青溪不紧不慢地展开记录:"你在梦中说了二十七次'不要',十五次'停下',但身体反应却与之相反。最有趣的是..."他指向某一行记录,"当梦境进行到'生宝宝'部分时,你的脉搏达到了最高峰。"
三更天一把抢过纸张就要撕,却被青溪按住了手腕。那只手冰凉如玉,却意外地有力,三更天挣了一下竟没挣开。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三更天注意到青溪的睫毛轻微地颤了颤,但那张脸依然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放手!"三更天怒目而视。
青溪却突然凑近,在他颈间轻轻嗅了嗅:"你沐浴时用了安神的浴药。"
三更天一愣:"你怎么知道?"
"味道。"青溪松开手,重新坐回去,"你平时从不用那些。"
三更天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青溪总是这样,看似冷漠,却连他沐浴用不用香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这种被默默关注的感觉让三更天心头莫名一颤,直娘贼的,他还真是被这家伙吃的死死的。
眼珠提溜转,三更天突然坐到了桌子上,俯身凑近,几乎贴到青溪脸上:"你都拿我试过药效了,你觉得能治你那s到in不起来的破养味嘛?我记得醒过来的时候你可是一点异样都没有啊?"他恶意地压低声音,"还是说...你其实更想亲自试试梦中香的效果?看看自己正常bo起到底行不行?"
青溪的眼神暗了暗,突然伸手扣住三更天的脖子,一个巧劲将他按在了桌子上。三更天猝不及防,后背撞在木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你——"
"三更天。"青溪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与他平日冷静自持的形象截然不同,"别挑衅过头了,你知道把我弄兴奋的后果。"
这个姿势,这个语气,与梦中的青溪何其相似。他感到一阵战栗从脊背窜上来,腿又开始发软,不自觉的蹭了蹭青溪的腰。
"你..."他的声音不自觉地弱了下去,"你先放开..."
青溪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松开手,退后一步,又恢复了那副冷淡模样:"去把后院的药材翻晒一下,别在这里碍事。"
“咳咳……”三更天揉着被捏痛的脖子,不禁有些无语,又是这样!每次气氛稍微有点变化,这死大夫就会立刻缩回他那副冷冰冰的壳里!
"行,我去晒药。"三更天咬牙切齿地说,"不过尊敬的圣手大人,您可小心点,夜里别睡太死,谁知道我会不会也给您点支香玩玩。"
青溪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转身去了诊室。
三更天气呼呼地来到后院,开始翻晒那些药材。阳光晒得他头晕,身体里那股莫名的燥热还未完全消退。他一边干活一边又开始回想那个荒唐的梦,越想越觉得憋屈。
"死养味...这辈子都别想in起来..."他嘟囔着,手上用力过猛,一把枸杞被撒得到处都是。
"你在骂谁?"
三更天吓了一跳,回头看见青溪不知何时站在了廊下,逆光中看不清表情。
"骂你呢,怎么了?"三更天索性破罐子破摔,"有本事过来打我啊?"
青溪没动,只是淡淡道:"你这两日肝火旺盛,晚上我给你熬副降火的药。"
三更天闻言撇撇嘴。
"...谁要喝你的苦药汤子。"他别过脸,声音却不自觉地低了下去。
青溪走过来,蹲下身帮他捡那些撒落的枸杞。两人手指不经意间碰触,三更天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
"梦中香会放大潜藏的欲望。"青溪突然说,眼睛盯着手中的药材,"你梦到的,不过是你自己心底的想法罢了。"
三更天的心跳漏了一拍:"你什么意思?"
青溪站起身,将枸杞放回簸箕里:"字面意思。"他转身要走,又停下脚步,"晚上别锁门,我送药过来。"
三更天看着青溪离去的背影,胸口堵着一团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想起梦中青溪对他做的那些事,又想起现实中青溪永远冷静自持的样子,突然感到一阵无力。
"真服了..."他低声骂道,却不知道是在骂青溪,还是在骂那个因为一个梦就心神不宁的自己。
夜幕降临,三更天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没有锁门,却也不确定青溪会不会真的来。就在他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门被轻轻推开了。
青溪端着药碗走进来,烛光在他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三更天坐起身,接过药碗,两人的手指再次相触,这次谁都没有躲开。
"苦的。"三更天皱眉喝完了药,把碗递回去。
青溪接过碗,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
"看什么看?"三更天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
青溪突然伸手,拇指擦过他的嘴角:"药渍。"
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让三更天浑身僵硬。青溪的手指温暖干燥,与梦中那双在他身上四处点。火的手重叠在一起。
"……”青溪收回手,转身要走,却被三更天一把拉住。
"等等。"三更天的声音有些发抖,"你白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青溪背对着他,沉默了片刻才道:"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三更天的心跳如鼓:"我想的哪个意思?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
青溪终于转过身,烛光下他的眼神深邃难测:"三更天,你很清楚。"
两人对视良久,三更天先败下阵来,松开了手:"...算了,你走吧。"
青溪却没有动,他缓缓俯下身,伸she。头探进了三更天的口腔。
“唔……你……”口水啧啧作响,两人分开时拉出一条难舍yin丝。
“嗯,是苦的。”青溪像是在判断药性一样点点头,而后就着姿势在三更天耳边轻声道:"梦里我让你怀上孩子了吗?"
三更天浑身一僵,耳尖瞬间变得通红:"青溪……!"
青溪直起身,嘴角带着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看来是没有。可惜了。"说完,他拿起药碗离开了房间,留下三更天一个人在床上凌乱。
"死养味...!"三更天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膛。
门外,青溪靠在墙上,听着里面传来的咒骂声,轻轻闭上了眼睛。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跳动得同样剧烈。
——————
xql将将步入热恋期的调琴罢了
这篇三骂n的次数直线上升,逗猫要适度啊大夫
【溪天】亖养味 第二章
私设 养胃青溪x话痨三更
ooc 人设来源游戏遇到的养味
好吧真成系列短篇了,这篇8k
预警这篇in了没用上,给我写的有点训jie
全文老样子凹
第二章:檐上猫与人间佛
药香混着晨雾在青瓦檐上结了一层霜。
三更天蹲在青溪医馆对面的茶楼屋檐上,嘴里叼着一根草茎,他百无聊赖地数着青溪今天又抓了多少副药。
一只通体乌黑的野猫踱过来,尾巴扫过他手背。"看什么看?"三更天伸手戳了戳猫脑袋,"没见过盯梢的?"
黑猫歪头,金瞳里映出医馆门楣上的匾额——"悬壶济世"四个字写得板正,活像那大夫绷着的脸。
五天...
私设 养胃青溪x话痨三更
ooc 人设来源游戏遇到的养味
好吧真成系列短篇了,这篇8k
预警这篇in了没用上,给我写的有点训jie
全文老样子凹
第二章:檐上猫与人间佛
药香混着晨雾在青瓦檐上结了一层霜。
三更天蹲在青溪医馆对面的茶楼屋檐上,嘴里叼着一根草茎,他百无聊赖地数着青溪今天又抓了多少副药。
一只通体乌黑的野猫踱过来,尾巴扫过他手背。"看什么看?"三更天伸手戳了戳猫脑袋,"没见过盯梢的?"
黑猫歪头,金瞳里映出医馆门楣上的匾额——"悬壶济世"四个字写得板正,活像那大夫绷着的脸。
五天了,整整五天。
这已经是他第五天盯梢了,他像个偷窥狂似的盯着这个古怪大夫的一举一动,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变态。
青溪今天穿了件靛青色的长衫,衬得肤色越发苍白,眼下那两片乌青在阳光下更加明显,活像被人打了两拳。
"第七个。"他低声咕哝,看着一个捂着肚子的妇人从诊所出来,手里提着药包。青溪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转身就回了屋内,连句客套的"慢走"都没有。
"无聊,无聊透顶。"他吐出草茎,"比庙里和尚还像苦修。"指尖一弹,草根精准打中趴在旁边晒太阳的黑猫鼻子。那猫儿炸毛"喵"了一声,琥珀色的竖瞳瞪过来,倒让他想起某双同样颜色的眼睛。
黑猫尾巴甩得啪啪响,三更天顺手挠它下巴:"你评评理,哪家正经大夫用捣药杵干那档子事?"说着自己先笑出声,腕间银铃随动作轻响,惊起檐下几只麻雀。
三更天换了个姿势继续蹲着,暮春的阳光晒得他后颈发烫,他随手扯了扯衣领,露出锁骨处一道尚未痊愈的疤痕——那是上次被见道修偷袭留下的。
这青溪大夫生活规律得简直像个活死人——每天辰时开门,酉时关门,除了看诊就是埋头捣鼓那些药方,偶尔去后院晒晒草药。顶多出门去不方便的病人家里出诊,要不是平日里偶尔有同门找他,倒真看起来连个朋友都没有。哦对了,这大夫最近干过最出格的事也不过是前日有泼皮闹事,青溪拎着对方后领往门外一丢——三更天分明看见他指尖银光一闪,那泼皮当即瘫如烂泥,裤裆湿了一片。
不都说青溪大夫好相处的很吗,江湖上顶顶受欢迎的存在?
"看着性冷淡,下手倒毒辣。"三更天眯起眼睛,看着青溪从药柜前站起身,那袭靛青色长衫随着动作微微摆动,像一潭死水突然泛起涟漪。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对方腰间——那里束着一条素色腰带,勾勒出精瘦的腰线。
他忽然想起那天在林中,青溪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在月光下像蛇一样冷,可手指却意外地温暖——除了那根该死的药杵。
就是这双温暖手毫不留情地将他剥光,用那根该死的药杵...啧。
黑猫突然蹿出去,踩着青溪晒药的竹匾边缘偷鱼腥草。青溪抬头,琥珀色的眸子准确锁住三更天藏身的屋檐。三更天呼吸一滞,却见那人只是将猫拎下来,往它嘴里塞了颗驱虫丸。
"差点又忘了他耳朵不好。"
三更天突然想起林间那句"可以叫",耳根莫名发烫。想到那晚的事,三更天下意识摸了摸怀里的药膏。他本打算第二天就扔了这玩意,可不知怎的,鬼使神差地留了下来。更见鬼的是,他居然还用了——那药膏确实神奇,抹上后火辣辣的伤口立刻清凉下来,第二天就能正常走路了。
"呸!"三更天猛地摇头,像是要把那羞耻的记忆甩出脑海。"医术倒是不错。"
午时三刻,青溪锁了诊所门,背着药箱往城西走去。三更天立刻来了精神,轻巧地从屋檐跃下,隔着十几步距离跟了上去。这几日他已经摸清了青溪的路线——每周三和周五,他都会去城西给一个瘫痪的老头看病。
青溪走路时背挺得笔直,像根绷紧的弦,连衣摆晃动的幅度都像是量好的。三更天跟在他后面,忍不住学着他的样子走了几步,差点把自己绊倒。
"装模作样。"他撇撇嘴,却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青溪的背影。那腰线在长衫下若隐若现,比想象中要细,却又不显得柔弱,反而有种内敛的力量感。
青溪突然停下脚步,三更天差点撞上去,慌忙闪到一旁的巷子里。等他探头再看时,发现青溪正蹲在一个卖糖人的摊子前,从钱袋里数出几枚铜钱。
"稀奇,这木头人还会吃糖?"三更天挑了挑眉,却见青溪接过糖人后径直走向路边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把糖人递了过去。
小乞丐怯生生地接过糖人,青溪却已经转身离开,连个笑容都欠奉。三更天愣在原地,看着小乞丐欢天喜地地舔着糖人,又看看青溪远去的背影,一时竟不知该作何感想。
"见鬼了。"他挠挠头,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城西的老宅破旧不堪,青溪轻车熟路地推门进去。三更天翻上墙头,找了个隐蔽处蹲下。透过半开的窗户,他能看到屋内简陋的陈设和床上那个形容枯槁的老人。
青溪的动作比在诊所时柔和许多。他先是检查了老人的褥疮,然后从药箱里取出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老人嘴唇蠕动着说了什么,青溪凑近听了听,摇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然后从袖中掏出一块木板和炭笔。
三更天瞪大了眼睛——青溪在和那老人比划手语。
还以为那日是为了让他放松的托词,原来他真的耳朵不好。
那双平日里冷冰冰的手此刻灵活地比划着,时而快速如飞鸟,时而缓慢似流水。老人浑浊的眼睛亮了起来,也用手比划着回应,两人就这样无声地交流起来。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青溪侧脸上,为他苍白的皮肤镀上一层暖色。三更天第一次看到青溪脸上有了表情——虽然只是微微扬起的嘴角和稍稍舒展的眉头,却让他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
"原来不是木头人啊。"三更天喃喃自语,心里莫名有些发痒。
青溪从药箱里取出几包药放在桌上,又掏出几枚铜钱压在药包下。老人连连摆手,青溪却固执地把钱推回去,做了个"买肉"的手势。临走前,他还帮老人换了干净的床单,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瓷器。
三更天看着这一切,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挠了一下。等青溪离开老宅,他鬼使神差地没有立刻跟上去,而是翻进院子,从窗户缝里偷看那个老人。
老人正颤巍巍地打开药包,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三更天注意到墙角堆着好几个空药罐,上面都贴着青溪诊所的标签。
"免费看病还倒贴钱?"三更天皱起眉头,"青溪大夫都这样吗"
他跳出院子,发现青溪已经走远,连忙追了上去。青溪没有直接回诊所,而是拐进了城隍庙后的巷子。三更天刚跟进去,就发现巷子是条死胡同,而青溪正抱臂靠在尽头的墙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跟了我五天,有何贵干?"青溪的声音依然平静,琥珀色的眼睛却微微眯起,像盯上猎物的蛇。
三更天心里一惊,随即咧嘴一笑,大大方方地走上前:"青溪大夫好眼力啊,我还以为自己藏得挺好。"
"你身上有草药味。"青溪指了指三更天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三更天下意识闻了闻自己的袖子,确实有一股淡淡的药香——是那盒药膏的味道。他挑了挑眉,故意凑近青溪:"大夫这是闻香识人?莫不是对我念念不忘?"
青溪没有后退,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三更天的长老跟踪一个大夫,不合常理。"
"哟,认出我来了?"三更天故作惊讶地眨眨眼,"那晚黑灯瞎火的,我还以为你没看清我的脸呢。"
"身形骨骼,那日没少摸"青溪简短地说,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三更天的腰身,"现在可以说明来意了?"
"好奇罢了。"三更天舔了舔干涩的唇瓣,"你这人比毒药还有意思。"他转了转眼珠,突然伸手去摸青溪的耳朵。青溪偏头躲开,眉头皱了起来。
"你耳朵不好到什么程度?"三更天好奇地问,"完全听不见?"
青溪沉默片刻,似是没想到人会关心这个问题:"右耳几近全聋,左耳能听见大声说话。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三更天看着那工整的字迹,突然咧嘴一笑:"我就是好奇,那晚之后,你有没有梦到我?"
青溪的表情纹丝不动,琥珀色的竖瞳盯着人蠕动的唇看了会儿:"你是来寻仇的?"
"寻仇?"三更天夸张地捂住胸口,"大夫这话可伤我心了。我是来道谢的,你那药膏挺好用。"说着,他还故意贴近青溪的下体扭了扭腰,做出一个暧昧的动作。
青溪的眼神暗了暗,突然伸手扣住三更天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三更天本能地要挣脱,却发现青溪的指尖正按在他的脉门上。
"情毒虽有残留但脉象平稳。"青溪松开手,声音依然平静,"看来你有按时用药膏。"
三更天揉着手腕,心里却有些惊讶——这大夫手劲不小,看来不是表面上那么文弱。他眼珠一转,又凑上前去:"可我后面还疼着呢,大夫不再检查检查?"
青溪盯着他的嘴唇看了几秒,突然转身就走。三更天连忙跟上:"哎,别走啊!我说真的,你那药杵太粗了,我现在坐下都疼..."
"那是正常尺寸。"青溪头也不回地说,"医书上记载的标准尺寸。"
三更天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你还真去查医书了?"
青溪停下脚步,转身看他:"研究需要严谨。"
阳光透过巷子两侧的屋檐,在青溪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三更天突然发现,青溪的睫毛在阳光下呈现出一种透明的浅棕色,像蝴蝶的翅膀一样微微颤动。
"所以..."三更天舔了舔突然发干的嘴唇,"你研究出什么结论了?"
青溪的眼神微妙地变了变,他慢慢靠近三更天,直到两人呼吸相闻。三更天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草药香,混合着一丝墨香,意外地好闻。
"你很敏感。"青溪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反应很...标准。"
三更天的耳根一下子烧了起来。他本意是来调戏这个木头大夫的,怎么反被将了一军?他强作镇定地笑道:"那大夫要不要再收集些'研究数据'?"
青溪的目光在他脸上逡巡,突然伸手抚上他的喉结。三更天浑身一僵,感觉到那微凉的指尖正随着他吞咽的动作轻轻滑动。
"你在紧张。"青溪陈述道,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脉搏加快了。"
三更天猛地后退一步,有些狼狈地瞪着青溪:"你...!"
青溪已经收回手,从药箱里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他:"新配的药膏,效果更好。"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今日的事已经处理完了,可以直接回去继续上回的研究。"
“家里还有些饭菜,你一同来吃吧。"说完,他转身离去,背影挺拔如松。
三更天握着瓷瓶站在原地,心跳如擂鼓。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招惹了一个比想象中更难对付的人。
瓷瓶在掌心散发着微热,三更天低头看了看,发现瓶底刻着一行小字:"青溪医馆,专治各种不服。"
"呵..."他忍不住笑出声,"有意思。"
坐立难安。
当真是坐立难安。
三更天现在是真真后悔一时脑热跟人回来了。
用膳的时候他还能把注意力放在饭菜上,再者青溪进食本也不爱言语,倒让他轻松不少。只是现在他们用完晚膳,青溪去清理碗筷了,留他一个在这对后面会发生的事想入非非。
屁股在椅子上扭来扭去的换姿势,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难不成真的再给人捅一次?直娘贼的……
总不能认怂,硬着头皮上吗难道……
“你在看什么”青溪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桌旁用帕子擦拭手心。
三更天吓的一个激灵,好大劲按耐住自己想要蹦起来的身子,随即假装不经意的盯着案几上跳动的烛火,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你大晚上的焚香?"他听见自己声音发紧,尾音几乎要劈叉。
青溪焚的香很特别,不是寻常的檀香,倒像是混了薄荷与龙脑的清冽气息,闻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青溪将帕子叠成规整的方形放在案几边缘,琥珀色的眸子在烛光下呈现出一种透明的质感。他指尖轻轻一挑,三更天腰间的衣带便如蛇蜕般滑落,袒露出内里素白的中衣。
"安神的。"青溪说话时嘴唇几乎不动,声音却清晰地传入三更天耳中,"你太紧张了。"
三更天猛地按住松垮的衣襟,指节发白。他本想反唇相讥,却在抬眼时撞进青溪的视线——那眼神让他想起夜间山涧里伺机捕食的蛇,专注而冰冷,仿佛他不过是砧板上待宰的鱼。
(略)
——————
不知道怎么就写成有点反差黑的训诫养胃了。xp这东西(嚼嚼嚼)嗯。。
「青溪×三更天」三更天他说他是寡妇
bl,极致ooc
胡言乱语请注意,如和游戏有出入皆为我私设
微量鼠泉
疑似主播被数学逼疯的产物(?)
———————————————
秋风裹挟着丝丝缕缕的冷意,不由分说地灌进人的衣衫,让人忍不住打个寒颤。岸边,枯黄的树叶仿若折翼的蝴蝶,晃晃悠悠地飘落,轻轻点在河面上,漾起几圈细微的涟漪。月光如水,倾洒而下,给平静的河面铺上一层细碎的银纱,波光粼粼,如梦似幻。
三更天单膝蹲在河边,低垂着头,神色专注,双手浸在河水中,一下又一下,仔细地揉搓着,试图洗净指缝间干涸的血迹。河水的凉意透过指尖,直钻心底,他的指尖很快被冲得泛白,可他仿若未觉。腰间那艳丽的红丝绸,在秋风...
bl,极致ooc
胡言乱语请注意,如和游戏有出入皆为我私设
微量鼠泉
疑似主播被数学逼疯的产物(?)
———————————————
秋风裹挟着丝丝缕缕的冷意,不由分说地灌进人的衣衫,让人忍不住打个寒颤。岸边,枯黄的树叶仿若折翼的蝴蝶,晃晃悠悠地飘落,轻轻点在河面上,漾起几圈细微的涟漪。月光如水,倾洒而下,给平静的河面铺上一层细碎的银纱,波光粼粼,如梦似幻。
三更天单膝蹲在河边,低垂着头,神色专注,双手浸在河水中,一下又一下,仔细地揉搓着,试图洗净指缝间干涸的血迹。河水的凉意透过指尖,直钻心底,他的指尖很快被冲得泛白,可他仿若未觉。腰间那艳丽的红丝绸,在秋风中肆意翻飞。
九流门抬起脚,用靴尖将尸体翻了个面。紧接着,他半蹲下身子,上身前倾,双手熟练地在对方衣襟里摸索起来,动作急切又利落。没一会儿,便从那血迹斑斑的衣襟深处掏出一个荷包。
九流门直起腰,将荷包置于手心里,轻轻掂了掂,嘴角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抬脚朝着三更天走去。每一步都沉稳有力,靴子踏在鹅卵石,发出清脆的声响。九流几步便来到三更天身前。此时,三更天正拿着一方洁白的手帕,动作不紧不慢,仔细地擦拭着手上的水珠,举手投足间透着几分闲适。
九流一眼就瞥见了手帕上用丝线精心绣就的翠绿竹子,那竹子绣得栩栩如生,仿若带着蓬勃的生机。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略带玩味的笑容,顺势蹲下身,手臂熟稔地搭上三更天的肩膀,故意扯着嗓子,语气里满是调侃:“哟,又对着这竹子睹物思人,惦记那个青溪大夫呢?”
三更天闻言,只是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目光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那眼神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紧接着,抬手轻轻拂开了他搭在肩膀上的手,动作间透着一丝不耐 ,仿佛在无声地宣告:别来烦我。三更天站起身,拿起被放在一边的双刀,转身就要走。
九流门像个甩不掉的小尾巴,见状立马追了上去,一路跟在三更天身后,嘴里叽叽呱呱说个不停。他身上挂着的铃铛随着脚步叮当作响,声音尖锐又细碎,在这空旷的夜里格外刺耳,扰得三更天太阳穴突突直跳。
就在这一瞬间,三更天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手腕猛地发力,“唰”的一声,长刀利落地抽出刀鞘,寒光一闪,刀身稳稳架在了九流门的肩上。刀刃锋利,反射着冷冽的光,好似下一秒就要划破皮肤。
九流门脸上的嬉笑瞬间僵住,不过眨眼间,便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嘴角咧得夸张,脸上的肌肉都跟着微微颤抖。他小心翼翼地伸出食指,轻轻推了推架在肩头的刀身,一边赔笑,一边说道:“是我话多了,真对不住!我也就是好奇,人家青溪大夫到底咋就看上你这块木头了嘛……”三更天掀了一下眼皮,垂眸不去看对方,像是翻了一个白眼。
…………
三更天坐在丹涯那棵枝繁叶茂的大枫树上,双腿随意晃荡着,斑驳树影在他身上肆意铺洒。他望着远方,眼神放空,心底突然泛起这个念头:这到底是第几次被人问起和青溪的关系了?
微风轻拂,枫叶沙沙作响。三更天不自觉地抬起食指,一下又一下,缓缓摩挲着手中的酒瓶口,动作机械又迟缓,像是陷入了某种难以言说的情绪里 ,思绪也随着那摩挲的动作,飘向了和青溪有关的点点滴滴。
…………
初春的傍晚,暖烘烘的太阳懒洋洋地挂在地平线边缘,将天空晕染成了一片瑰丽的橙红色,余晖倾洒,给世间万物都披上了一层温柔的薄纱。
三更天站在林间空地上,神色冷峻,随意地抖了抖手中的长刀,殷红的血珠飞溅而出,在夕阳下划出一道道刺目的弧线。他手腕翻转,将刀尖调转,指向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声音冷淡,仿若裹挟着寒霜:“施主,还要躲着吗?” 话语落下,四周唯有微风拂过树梢的沙沙声,一片寂静,无人应答。
三更天眉头微蹙,抬脚朝着大树走去,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踏得坚实。他绕过树干,只见一个身着洁白衣衫的人瘫坐在地上,衣摆肆意铺散,像是盛开的白花。那人手中握着一面白扇,刚好遮住整张脸。
三更天握紧刀柄,骨节因用力而泛白,准备提剑“引渡”这个不知来意的神秘人。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那人手中的扇子终于缓缓落下,动作缓慢得好似在揭开一个尘封已久的秘密。
首先映入三更天眼帘的,是一双极其美丽的狐狸眼,眼尾微微上挑,眼眸恰似一泓幽潭,藏着无尽的故事。不同于樊楼里舞女那般明艳动人的媚态,这双眼睛里透着股楚楚可怜的无辜。紧接着,一滴清泪从眼角悄然滑落,在夕阳的余晖里闪烁着微光,仿佛承载着这人满心的委屈与哀愁。
三更天只觉自己像是坠入了一场荒诞的梦境,眼前不过是一滴滑落的眼泪,可他却好似被卷入汹涌的浪潮,整个人都被淹没,动弹不得。他心底忍不住泛起嘀咕,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不然怎么会被这么一滴眼泪,搅乱了所有的思绪,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
…………
青溪坐在药案前,不紧不慢地研磨着手中的草药,动作娴熟又专注。忽然,一阵沉闷的撞击声打破了这份宁静,他下意识地回过头,只见一团黑影蜷缩在窗下。与此同时,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混着中药味,丝丝缕缕钻进青溪的鼻腔。
青溪神色一紧,两步并作一步迅速走上前,伸手拉住那团黑影。指尖触碰到衣服的瞬间,一股冰冷又湿润的触感传来,他动作猛地一顿。紧接着,他稍一用力,将黑影稳稳抵在墙壁上。青溪抬手,动作利落又轻柔地解开三更天的衣服,映入眼帘的是包扎着的纱布,上面隐隐渗出血迹。青溪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语气里带着几分醋意:“受伤找别人治疗了?嗯?”三更天飞速抬眼看了一眼青溪,轻轻的点了点头。
青溪闻言,眼皮微微一阖,刹那间,眼底翻涌的阴沉被藏得严严实实。再度睁眼时,脸上已挂上了温柔似水的笑容,那笑意如同春日暖阳,暖到了人心坎里。他动作轻柔,小心翼翼地扶起三更天,往榻边走去,嘴里轻声呢喃,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兽:“我给你的药,都用完了吗?”三更天紧抿着唇,周身散发着拒人千里的冷意,一言不发,任由青溪动作轻柔地揭开纱布,耐心地上药,最后仔细包扎好伤口。当青溪动作娴熟地收回手时,手腕却猛地被三更天捉住,三更天那带着厚厚茧子的虎口,稳稳卡住他的手腕,手指还时不时轻轻蹭着他的手背,平日里冷硬如铁的模样全然不见,倒像是在讨好心爱的人,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青溪微怔,很快回过神来,伸手轻轻勾起三更天的下巴,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接着缓缓俯身,慢慢凑近。他的眼神里藏着难以言喻的情愫,炽热而又温柔。
三更天看着青溪的脸庞在眼前逐渐放大,感受着对方温热的鼻息轻轻喷洒在自己脸上,不知是紧张还是害羞,他忍不住闭上双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受惊的蝴蝶。
青溪瞧着三更天不停颤动的睫毛,心里像是被羽毛轻轻扫过。原本要落在唇上的吻,鬼使神差地,轻轻落在了他的眼皮上,那轻柔的触感,恰似春日里最温柔的微风。
…………
三更天撑着纸伞,低头看着面前的墓碑,想了想还是将他在路上随手摘的一枝杏花放到墓碑旁。他蹲下身子,将伞前倾为墓碑遮住落下的雨水。面前是一块无名墓,但他比谁都清楚那块土包下面埋的是谁。
…………
罢了,谁愿意每天来看冰冰凉凉的墓碑
…………
三更天眉头拧成个死结,紧紧盯着手里的叶子牌,神色凝重,仿佛在做一个关乎生死的重大抉择。思索良久,他终于伸出手指,缓缓拈起一张牌,语气平静却透着一丝不容置疑:“一张一。”
“质疑!”九流门反应极快,想都没想,扯着嗓子喊出这两个字,同时伸手,动作麻溜地一把揭开面前的牌。可看清牌面的瞬间,他脸上的得意劲儿僵住了,笑容一点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懊恼与不甘。他咬了咬牙,眼眶泛红,心一横,端起手边的酒,仰头一饮而尽,那悲壮的模样,仿佛在喝的不是酒,而是苦药。
就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一阵奇异的光芒闪过,原本九流门坐着的地方,竟出现了一只身披披风的柴犬,模样滑稽又可爱。它似乎还没搞清楚状况,冲着四周汪汪狂吠,叫声在屋子里回荡。
天泉先是一愣,紧接着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笑声,笑得前仰后合,腰都直不起来了。他手里的牌被随意扔在桌上,原本指着牌的手指此刻颤颤巍巍,转而指向变成柴犬的九流门,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嘴里还嘟囔着:“你看看你这倒霉样……”
三更天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手指轻捏着叶子牌,手腕灵活一转,慢悠悠晃了晃,示意天泉出牌,动作间透着一股子闲适劲儿。
天泉也不含糊,随手从手中牌里挑出两张,“啪”的一声,利落地扔在桌上,扯着嗓子喊道:“两张一!”那声音底气十足,仿佛胜券在握。
三更天闻言,微微眯起眼,盯着牌面,神色平静,若有所思。三秒后,他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质疑。”语调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说罢,伸手稳稳翻开牌面,只见一张一是真,另一张却是二,这牌面瞬间让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三更天扫了天泉一眼,那目光仿若一道犀利的箭,从天泉脸上划过。天泉自知理亏,撇了撇嘴,伸手在面前摆满酒杯的托盘中挑挑拣拣,最终选定一杯,一仰头,将酒灌进肚里。
“砰”的一声闷响,天泉所在之处,眨眼间便出现了一条柴犬。这下可把变回人形的九流门乐坏了,他笑得前仰后合,伸手狠狠撸了一把天泉变成的狗头,一边撸还一边调侃:“还挺胖”说着,手指掐住柴犬的后颈,轻轻松松将它提溜起来,柴犬在空中扑腾着四肢,徒劳地挣扎。
九流门满脸笑意,一把将变成柴犬的天泉抱进怀里,天泉在他怀里呜呜叫着,不停扭动身子,却怎么也挣脱不开。九流门腾出一只手,冲着三更天随意摆了摆,扯着嗓子喊道:“今儿个就到这儿啦,咱和天泉大兄弟先撤!”。
三更天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无可奈何的浅笑,轻轻摇了摇头。他慢悠悠端起手边的清酒,放到唇边,小啜一口,清酒顺着喉咙滑下,带来丝丝凉意。他的目光追随着九流门和柴犬天泉,直至两人身影消失在门外,这才收回视线,沉浸在这一室宁静里。
…………
夜幕不知何时悄然降临,酒馆里烛火摇曳,人影幢幢,喧闹声此起彼伏。就在这热闹的氛围中,一道修长的身影翩然而至。来人一袭素白长袍,衣角随着步伐轻轻飘动,仿若一朵遗世独立的白云,在这烟火气十足的酒馆里显得格格不入。他径直走到三更天身旁,轻轻坐下,动作优雅得如同行云流水。
三更天仿若未觉,依旧低垂着眼帘,修长的手指随意把玩着酒杯,慢悠悠地抿着酒,那淡然的模样,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的世界里只有这一杯清酒。
青溪双手交叠,轻轻撑着下巴,歪着脑袋,目不转睛地盯着三更天的侧脸。柔和的烛光照在他脸上,勾勒出他精致的轮廓,眼眸里闪烁着灵动的光芒,语气轻快得如同春日里的鸟鸣:“听说你还给我立了个碑?”。
这次,三更天终于有了反应,他微微侧头,目光淡淡地扫向青溪,像是在施舍对方一丝关注。紧接着,他指尖一动,原本夹在指尖的叶子牌如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青溪的脸疾射而去,速度之快,让人来不及反应。
好在青溪眼疾手快,他眼神一凛,手腕迅速翻转,精准无误地握住了三更天的手腕,动作干净利落,不带一丝拖泥带水。与此同时,另一只手顺势一捞,稳稳地将飞来的叶子牌取下。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语气里带着些许嗔怪:“刚见面就想动手杀我?怎么,真想当鳏夫不成?”
三更天原本还慢悠悠晃着酒杯,听到青溪这话,动作猛地一滞,随即“砰”的一声,将酒杯重重搁在桌上,那杯中的酒液都跟着晃荡起来。他缓缓抬眸,目光直直对上青溪,薄唇轻启,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冷冽的调侃:“回来得倒巧,你那坟头的草,怕是长得老高了,正好该除除草了。”话里虽满是嫌弃,可那微微颤抖的指尖,却泄露了他内心深处重逢的欣喜与复杂情绪。
…………
青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在敌人的包围圈中,身姿优雅地旋身,手腕猛地发力,手中的扇子“唰”地一下利落展开,好似一道白色闪电,裹挟着凌厉的气势。紧接着,他顺势将扇子狠狠扔出,那扇子如同一把锋利的利刃,精准扫过面前敌人的颈动脉。
刹那间,鲜血四溅,温热的血珠溅落在周围的土地上。敌人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捂着脖子缓缓倒下。而那把扇子,在完成致命一击后,仿若有灵性一般,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稳稳飞回青溪手中。
青溪低头看着扇面上星星点点的血迹,眉头微微皱起,脸上浮现出半分嫌弃之色,毫不犹豫地将扇子随手扔到一旁的草丛里。随后,他动作行云流水,从袖间掏出一把崭新的扇子,轻轻一甩,展开扇面,悠然自得地摇了起来,仿佛刚才那血腥的一幕从未发生,只剩他云淡风轻的身影。
青溪的目光穿过朦胧夜色,落在从暗处闪出的九流门身上。只见他熟稔地俯下身,双手在死人衣襟间摸索,动作麻利得像是在进行一场日常的操练。青溪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手用扇子轻轻拍打自己的额头,提高音量喊道:“九流,你这毛病也该改改了”
九流门充耳不闻,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将摸来的几个荷包一股脑倒转,钱币稀里哗啦地掉进自己随身带着的大口袋,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末了,他直起腰,满不在乎地挥挥手,嬉皮笑脸道:“哎呀,您就别管鼠鼠我啦,我这不是讨口饭吃嘛。话说回来……”九流门突然凑近,脸上露出神秘兮兮的神色,“三更天给你立了个墓,还天天跑去祭拜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真没了”青溪扇风的动作一顿,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我应该配合一下他吗?”
“呃……可以?”
…………
开封城门前,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城门下的烩面摊冒着腾腾热气,食客们大快朵颐,欢声笑语不断。三更天独自坐在角落的座位上,身姿笔挺,与周围喧闹的氛围格格不入。
他低垂着眼帘,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面前的一块玉佩上,动作轻柔,像是在抚摸稀世珍宝。玉佩莹润剔透,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温润的光,折射出点点细碎的光芒。
这时,邻桌的一位大哥恰好瞥见了这一幕,好奇心顿起,他探过头,脸上带着几分打趣的笑,语气调侃道:“兄弟,这是和心上人的定情信物吧?看你稀罕得紧呐!”
三更天闻言,抬眸淡淡地看了大哥一眼,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旋即默不作声地将玉佩小心收回衣服里,动作缓慢却坚定,像是在藏起一个不愿示人的秘密。
“不是。”三更天吐出两个字,声音低沉,在嘈杂的人声中却格外清晰。
“那……”大哥还不死心,刚想接着追问,就被三更天打断。
“我是寡妇。”三更天面不改色,语气平静得如同湖面,没有一丝涟漪。
“?”大哥一下子懵了,张着嘴,脸上的表情凝固,眼里满是疑惑与震惊,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天泉就坐在一旁,目睹了这尴尬又离谱的一幕,他不禁闭上双眼,暗自扶额,试图消化眼前的场景。再度睁眼时,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一会儿往上扬,一会儿又往下撇,好似在做一场高难度的仰卧起坐,好不容易才憋住了笑意。
看着还呆愣在原地,满脸写着“不可思议”的大哥,天泉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拍了拍大哥的肩膀,以示安抚。随后,他也没多做解释,默默替大哥一并付了面钱,而后走到三更天身旁,用眼神示意对方该离开了。
三更天神色如常,起身跟在天泉身后。两人就这样在众人或诧异或疑惑的目光中,不紧不慢地离开烩面摊,身影逐渐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只留下那大哥还傻坐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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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云十六声][BL]话本:《囚禁他的999天:小师弟你别逃》
天泉 X 三更天,BL。
七苦系列番外。
上一篇:[燕云十六声][BL]七苦·老
如果三更天没逃掉,而是被天泉带了回去的 IF 线番外,请当作与正文的平行世界来看。
纯粹的满足个人XP之作,我这人混邪杂食没下限,因此不太建议对各类“洁”的程度要求太高的人群阅读本篇。
无论出现什么狗血内容雷到你,在下一律不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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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小天第一次见到那个男人是在生死堂,这个传说中是自己师叔的人,双手反剪着被牛筋绳牢牢地绑缚于背后,被几位师兄推搡着押了进来。
虽然他的...
天泉 X 三更天,BL。
七苦系列番外。
上一篇:[燕云十六声][BL]七苦·老
如果三更天没逃掉,而是被天泉带了回去的 IF 线番外,请当作与正文的平行世界来看。
纯粹的满足个人XP之作,我这人混邪杂食没下限,因此不太建议对各类“洁”的程度要求太高的人群阅读本篇。
无论出现什么狗血内容雷到你,在下一律不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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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小天第一次见到那个男人是在生死堂,这个传说中是自己师叔的人,双手反剪着被牛筋绳牢牢地绑缚于背后,被几位师兄推搡着押了进来。
虽然他的脸上身上都是伤痕,面色倒是十分平静,泉小天见他这副模样还以为这是个硬骨头,却未想到根本没等人踹他膝窝,他自己就扑通一下跪在太师父的灵位前了。动作熟练得让泉小天心中仅剩的几分敬意瞬间化作了鄙夷,什么怂包软蛋啊这是?
大师伯威严的声音将此人的罪行于祖师灵前昭告于世:杀师弑父,背叛师门,罪无可恕。他的名字被大师伯用朱笔郑重地从门派弟子的名册中勾去,如今既已将他逐出师门,接下来就是处决叛徒告慰亡灵的仪式了。
泉小天发现师父握刀的手在颤抖,是因为终于能手刃仇人而激动吗?还没等他想明白这个问题,就见师父用那把本应刺穿叛徒心脏的匕首扎进了他自己的左臂,引得满堂一片惊呼。
“师弟误入歧途,为邪魔歪道所蒙蔽,犯下此等滔天大罪,全因我纵容宠溺管教不严所致,合该自废一臂以示惩戒。”泉小天从未听过师父如此低声下气地恳求大师伯,“只求堂主念在他年少无知,法外开恩,饶他一条性命。”
师父多年来帮扶同门口碑极好,此刻见他受伤众人拿药的拿药止血的止血,一片混乱中,只有泉小天注意到了那跪在地上本已闭目就死的男人重新睁开了眼,他看到了师父的伤,目光又与师父短暂相交,之后突然开口打破了一直以来的沉默:“杀了我,我是契……”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师父趁乱偷偷用藏在腋下的右手射出气劲点了他的哑穴,那男人便也不再试图说什么,又一次阖上了眼睛。
泉小天怀疑师父点这男人哑穴的事不是只有自己看见了,大师伯也往这边瞟了一眼,但她最终还是松了口。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男人被挑断了手脚筋脉,又服下毒药化去了内力,从此彻底成了废人一个。
…………
泉小天的师父把这废人捡回自己的住处养了起来,只可惜这人贼心不死,手脚伤处愈合之后便想要逃走。师父从外面将已爬出了两条街的废人抓了回来,从那之后废人的脖子上就多了一道项圈。
项圈链子的长度只够废人坐到钉了竖栅栏的窗前,他便常常爬过去坐到那里望着外面发呆。后来有一次他又试图用项圈的链子挂在床顶上把自己吊死,也被师父发现并阻止了。
师父将废人捆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废人终于服了软。泉小天路过窗外,依稀听见他对师父说:“好师兄,放了我吧,我不自杀了。”
“我本是该死之人,强留下来又有什么意思呢?”泉小天又等了一会儿,听到废人叹了一口气悠悠地说着。
“你不是说心里想的才是真实的吗?我觉得有意思,行吗?”——师父的声音。
“呵,师兄,你是不是有点儿什么毛病?”废人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笑了,“你照顾了师公那么久,现在又换成了我……你是不是就喜欢这种生活不能自理的调调啊?”
一记响亮的耳光过后是师父压抑着怒气的声音:
“闭嘴。”
屋子里重新恢复了安静。
…………
师父将信将疑地观察了很久才将这点儿有限的自由重新给了废人,这次有事出门又千叮万嘱要泉小天务必看好了这家伙。
泉小天可不想整天呆在屋子里和这个囚犯大眼瞪小眼,他有样学样也想把废人捆在床上,但后者真是被捆怕了,反复保证自己会老老实实的,求泉小天让他在屋子里继续自由活动。
于是泉小天要求废人平时坐在窗子旁,确保自己随时都能看到他的行动,废人也爽快地答应了。
可是到了泉小天在院子里练武时,他开始后悔自己的这个决定:废人虽然很安静,但一直在窗内直勾勾地看着他,把泉小天看得只觉得后脊梁发毛。
“喂!你总看我干嘛?!”泉小天实在是不想继续沐浴在对方那诡异的目光下,便故意拿话激他:“你又练不了武。”
出乎意料,废人并没有生气,甚至也没有显得沮丧,他只是笑着开口说泉小天的招式使得有些不对,要他将右脚向外再多撇几分,靠腰力旋转身体再去挥刀而不是靠臂力。泉小天试了试,只觉得自己的身法果然流畅了许多。
学武心切的泉小天将对方的“罪人”身份完全抛到了脑后,他将自己所学一招一式地演给废人看,要他一一指点自己有哪里还该改进。其实泉小天也不是没想过自己其实该向师父求教,但师父总是要他好好练基础,不允许他上来就假想着对面有个什么其他门派的敌手然后变招应对,他就有些不愿再去问了。
“你师父说得也没错,基本的刀法还没练好就想着要临敌应对,结果便是招式和身法一齐走了形。”废人浅浅地笑了笑,眼神似乎望向了更远的地方,“他现在当了香主……倒是忙得更有些顾不上你了,不然就他那个脾气,绝不会允许你练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和我师父很熟吧?听说你们从小就认识?他小时候是怎样的?”泉小天有些好奇,他才拜师没几年,完全不能想象师父和自己一般年纪时的样子。
“他……”听了问话,废人眼中的神色一时之间变化万千,可是他最后只是笑了笑,并没有细说,只给了一句在泉小天听来无比敷衍的话:“是个好人。”
…………………
师父当然是个好人,只是泉小天有些想不通为什么这废人能看起来真的对师父一点儿怨恨也没有:明明抓他回来和动手行刑的都是师父,换成是旁人亦或是自己,只怕早就对这夺去了自己一切的人恨得咬牙切齿了吧?
更何况师父对他和他对师父的态度完全不同,泉小天总是觉得师父对废人的态度十分怪异:平日待人和蔼处事周到的师父在面对废人时几乎没有过什么好脸色,有时哪句话说得不顺耳便一个耳光抡过去,偶尔甚至打得他嘴唇在牙齿上撞破流出了血,废人却也只是干笑两声什么也不骂。
按理说废人杀了师父的师公,师父这样恨他倒也正常,可是要是真恨的话,为什么不干脆一刀杀了他呢?一刀不解恨就三刀,三刀还不解恨就十刀,再不成活剐了也行啊?一直关在屋子里养着他这算什么?
还有,这个废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就真的只是师父的师弟吗?其他人好像多少知道一点儿,每次有同门来找师父时总会不经意地往屋里瞄两眼,但就是没人过问。泉小天特意去打听,别人也只说不清楚,仿佛有关这个人的事只要多提一个字都嫌脏了嘴似的。
泉小天干脆直接去问了废人,谁料他的嘴比别人的更严实,只说自己是个罪人,师兄留下自己的性命只是因为这样活着比死了更难受。泉小天想了想废人的待遇,觉得这样说好像也没错,毕竟废人现在连站立都困难,手也完全做不了什么,吃喝拉撒都要别人帮忙才行,要是师父不在家,他甚至连饮食都很少,就是为了能尽量减少几次排泄。泉小天根本不敢想自己要是在三十多岁时混成了这样一副毫无尊严的模样该有多难受,相比之下好像还真是死了更痛快些。
后来泉小天又长大了点儿,在看过了师兄弟之间偷偷传阅的那些话本子之后,才终于明白了夜里从师父房中传出来的那些喘息和低吟是怎么回事。
“原来师父喜欢你。”——师父又一次出门了,泉小天抱着胳膊倚在柜子上,嘴里叼着根细草棍儿和废人搭话,“我听到你们晚上做那种事了。”
废人挑了挑眉毛,却是浅笑着摇头:“胡说什么呢?你师父分明是在罚我。”
“哦?”泉小天呸地一声吐掉了草棍儿,站到废人面前微微弯下腰来盯着他看,这几年他个子窜高了不少,废人又只能坐着,这样弯腰看过去倒是显出了几分压迫感:“既然你是天泉的叛徒,那我作为天泉的弟子,是不是也可以惩罚你?”
废人脸上的笑消失了,他微微皱了皱眉,问了泉小天的年纪。
“十六。”泉小天答道,“怎么?你不是人人可诛吗?罚你还要看岁数?”
………
后来泉小天如愿以偿地“罚”到了废人。
除了手和脚上的伤之外,废人身上还有许多陈年旧疤,泉小天仔细抚过这些疤痕,倒是发现了其中有半个牙印和几条鞭伤是近来新形成的。
初见这人时他那精健有力的身形在这几年中已逐渐变成了消瘦与衰弱,四肢的肌肉也有着明显的萎缩,虽然骨架子仍不算矮,但将废人实际抱起来时,泉小天甚至有了一种比搬陌刀架子还轻松的感觉。
除了骨头之外,废人身上的一切地方都是软趴趴的,这让和天泉师兄弟们一起泡惯了澡互相捏惯了肌肉的泉小天感到很不适应,他总是怕自己的哪一下手劲儿稍微使得大了一些,就会不小心将废人的骨头也弄断。
然而废人的骨头又是出乎意料的硬,泉小天折腾了他一整夜,想逼他叫一声“好师侄”来听听,却始终未能如愿。逐出师门这件事对他来说似乎是刻进了骨髓里的记忆,除了泉小天的师父外,废人不肯用与天泉师门有关的词来称呼任何人,也不准泉小天管他叫师叔;即便是他根本管不了泉小天非要这么叫,也要用死一般的沉默来无声地对抗。
废人的这份坚持激出了泉小天奇怪的好胜心,泉小天突然觉得很想看这个男人在自己手下屈服的样子,他越是不愿做,最终屈从后带给泉小天的满足感就越强。
只是废人真正不愿做的事并不多,泉小天搞了不少话本子春宫图里才有的花样玩意儿一一在废人身上试过,他似乎都没什么意见。这种予取予求的感觉真的很令人自信心膨胀,泉小天甚至开始有些理解师父为什么要一直关着养着这个废人了。
师父在的时候,他们俩绝口不提此事,仍然一个是徒弟一个是囚徒;师父不在时,那间屋子就成了泉小天隐秘YU欲望的发泄口。
泉小天发现自己对废人的态度也在变:从前觉得这人是个罪无可恕的叛徒,后来自己一半的武学都是他指导出来的,也一直没见这人露出过什么穷凶极恶的样子,便在心里勉强认可了“师叔”这个角色;而如今这种关系下,泉小天发现自己甚至在不自觉地讨好对方:
废人喜欢坐在窗边看天空,泉小天有次随口问他在看什么,他说在看燕子。
——燕子有什么好看的?
——我娘的名字里有个“燕”字。
泉小天第二天就在屋檐下面钉了块板子,过了半个月居然真的引来了一对燕子在那里筑起了巢,又孵了一窝鸟崽子出来。只可惜废人坐的地方看不见燕子窝,他只能靠在窗边听着头上那一家子的叽叽喳喳。但光是这样他似乎就已经很开心了,他闭着眼睛坐在那里静静地听着,嘴角难得地微微向上翘着。泉小天看着他,过了半晌才注意到自己的嘴角也是翘着的。
…………
泉小天怒气冲冲地从外面回来就开始练武,他将陌刀舞得呼呼作响,最后也不知是哪里气不顺,又将刀呛啷一声丢在地上,声音大得惊飞了梁上的燕。
“怎么了?”废人隔着窗子问他。
这几年的相处下来,泉小天发现废人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他好像压根不会说谎似的,有些事要么根本不答应,只要答应了就不用担心他毁约。泉小天曾试着自己也出门留下废人独自一个,泉小天要他老老实实地不准自杀自残等,他每一次都遵守了诺言。泉小天便逐渐放松了警惕,他本就不愿整日窝在这院中,这种事也就成了常态。
“打架输了?”废人似乎是从泉小天被割得破烂的衣衫上看出了端倪,再次问道。
没说话就是默认。废人微微皱眉端详了泉小天许久,问出了第三句话:“对方……用的双刀?”
泉小天点了点头,委屈得眼泪都差一点儿要掉下来。他从没打得这么憋闷过,一刀砍过去根本连对方的人影都摸不到,而对方的双刀速度极快,像猫玩耗子似地将他的衣服削成一片片。而且对方明显是留了手,不然他现在只怕是要光着屁股回来。
“双刀攻势甚疾,但伤敌之距较短,稍远些便只能留些皮外伤,一般打法都是先在周边游走,伺机寻了破绽以求一瞬制敌。陌刀重而势沉,虽挥之稍慢,然其威甚巨,又可横扫八方,双刀对之如蚍蜉撼树,难断其势。你临敌经验欠缺,只顾拆挡以慢追快,自然不敌。“废人笑了,一如既往地为泉小天指点起了武艺,”下次再遇,你其实大可不必理会他是何招式,只需守好门户将你师父教的刀规规矩矩使出来,他保证自己就躲得远远的。若是你再能静心凝神提升感知料敌先机的话,一刀斩了他也非不可能。“
“真的能?”泉小天听得眼睛重新亮了起来,一副恨不得现在就想再打一场试试的模样。
废人似乎是下意识地抬了抬胳膊,但那纹丝未动的僵硬手指将他从对武学的畅想中拉回了现实,泉小天第一次在他眼里看到了一瞬间的黯然。废人深吸了一口气偏过头去,笑了笑淡淡地说着:“能的。”
“不过……”废人想了想,摇了摇头继续叮嘱泉小天,“你还是不要去招惹这人比较好,他要是动真格的,你恐怕就回不来了。”
………
两日后,戌时。
“呦,我还寻思这憨货背后是有哪位高人指点,才能让他这么快就开了一点儿窍呢。原来是你啊?”
泉小天溜出去和师兄弟们逛夜市去了,只留下废人一个在屋子里,他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闭目修定,突然意识到有陌生人闯进了院子。
不速之客的左眼和颈子上各有一道疤,穿一身黑色衣袍,身上挂着一串血色佛珠,烛火在他红色的绸缎袈裟上反射出水一般流动的光,居然是个三更天的同门。
两道疤大摇大摆地单脚踩在床沿上弯腰笑嘻嘻地看着三更天,伸手用刀尖挑了挑他项圈上的链子,饶有兴趣地将眉毛抬高了半寸:“这才几年不见,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副模样啊,前辈?”
“往日诸因,今结业果罢了。”三更天毫不在意对方阴阳怪气的调笑,他抬眼看了看两道疤,指代极为模糊地问了一句:”你把他怎么了?“
“放心,我没杀他。”两人没有指名道姓,却都知道彼此嘴里的“他”说的是谁。两道疤随手轻轻扯了扯项圈的链子像是在玩耍,一边玩着一边说:“前两天有人诬陷我偷钱,那憨货喊着什么见义不为无勇也就冲上来了,我便给了他一点儿教训。”
三更天闻言笑了笑,是,这是泉小天干得出来的事。
“后来我让那人‘自愿’去衙门贴了告示承认自己诬陷。”两道疤勾起了嘴角,将“自愿”两个字的特意强调了一下,继续道,“结果那憨货今天再遇到我就先赔罪再求切磋,打完了又要拉我去喝酒,我就跑了。”说到这里两道疤嫌弃地皱起了眉头“啧”了一声,自言自语道:“什么小屁孩儿?”
三更天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两道疤突然凑近了三更天,把他的身子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个遍,又将他的双手拎起来盯着手腕上被挑断筋脉处留下的疤,眉头拧得简直能夹死蚂蚁:“你现在这样子,我们还怎么打?”
“抱歉,我只能失约了。”三更天的语气是真的充满歉意,“我的令签和双刀也都被扔掉了,给不了你了。“
“喂,要不要帮忙渡了你?”两道疤撇了撇嘴,表情极为不爽地问道。
“嗯……再等两天吧,他师父应该快回来了。”三更天下意识地向窗外又望了望,“十五那日你再来。”
“啧,他师父?不好对付吧?你这是给我提高难度呢?”两道疤的表情更嫌弃了,“放着个一点就倒的小崽子不动,专挑大的在家时候来?你有病还是我有病?”
”你现在就杀了我,他不好向师父交代。“三更天语气淡然得像在说吃早饭,仿佛根本不是在谈论自己的生死。
两道疤愉悦地笑了起来:“嗨,这不简单了?还交代什么,我连他一起送走就好了嘛~”
三更天没接茬,只是意味深长地与两道疤对视了一会儿,后者便骂骂咧咧地移开了视线:”我可是念在同门一场才帮你这个忙的,我不爱干你这种没有挑战性的活儿,我肯答应你都已经是友情价了。”
“在他师父眼皮子底下杀了我然后全身而退,这不算挑战吗?”
“好好好行行行你说的都对,洗干净等着吧。”两道疤实在不欲再做这嘴皮子纠缠,他拎着刀消失在夜色里,再次留下三更天独自一人。
………………
两日后,风尘仆仆的天泉带了一坛子好酒重新踏进了院门。
当夜是满月,天泉难得地解开了三更天的项圈,拉着他和泉小天一起坐到了院子里。天泉和泉小天都喝了很多酒,三更天还是坚持着滴酒未沾。
酒酣耳热时,天泉说自己已经辞去了香主的位置,要带着三更天搬家,搬得远远的,搬到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去。又说徒弟也大了,该出门好好历练一番了,不该总留在师父身边干这种看门的活计。泉小天嚷嚷着不愿离开师父,又被天泉的一句“那我就天天看着你练刀”给吓得连声说着“那我明天就走”。
三更天只是淡淡地笑着看,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天泉凑到三更天旁边,嘴唇几乎是贴着三更天的侧脸将声音低低地送进了他的耳朵:“阿昊,就当我们重新来过,好吗?”
“你醉了。”三更天的目光落在桌上的空酒盏上,还是带着那副淡淡的笑容说道。
“你连醉话都不肯答应我?”天泉瞪了瞪眼,口中的酒气喷到了三更天的脸上。
等你明天醒来,就不会这样说了——三更天在心中叹息着,再次回避了天泉的话。
“夜深了,该睡了。”三更天一边说着一边抬眼望向了深蓝色的夜空——月上中天,正是三更时分。
泉小天和师父一起将碗筷收拾起来送去了厨房,回来时发现三更天伏在桌子上像是睡着了。他的头发里不知什么时候插上了一朵红色的彼岸花,看上去甚至有点儿像是从他身体里开出来的似的。
“奇怪,喝水也会醉?”天泉今夜心情不错,喝得实在是有点儿多,他没有注意到异常,醉醺醺地走过去想将三更天抱回屋内,揽过他的身子时才发现摸了一手的血。
有利器从背后刺穿了三更天的心脏,一击致命。伤口很小,掩盖在衣服和夜色之下,直到现在才被发现。
两个天泉红着眼提刀出门追了一夜,除了风之外什么也没见到。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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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云bl少贺】未逢春02
(高亮提醒:是双性小贺叔,有揣崽剧情!)
(bl标签致歉,设定双性是为了怀崽这口醋服务的,实在不清楚这种应该打什么标签)
前言ps:
男少东家×贺然,左右有意义;死生错后烧冬瓜捡到被下药的小贺叔;本文少贺人设很难概括;两个问题儿童谈出四角恋;有冬瓜幡然醒悟追妻,有兔塑抑郁小贺叔钓狗,有认错将军,有做恨,有小贺叔带球跑。
----正文↓↓↓
02
当少东家问他是否想和自己一道走时,贺然惊呆了。
他心里觉得少东家一定与将军有某种关系,毕竟他们长得实在太像,联想起将军与江晏,十六年前的婴儿,他猜测十有八九是父子。贺然想跟着少东家,只要能跟着,让他做什么都可以,但他不...
(高亮提醒:是双性小贺叔,有揣崽剧情!)
(bl标签致歉,设定双性是为了怀崽这口醋服务的,实在不清楚这种应该打什么标签)
前言ps:
男少东家×贺然,左右有意义;死生错后烧冬瓜捡到被下药的小贺叔;本文少贺人设很难概括;两个问题儿童谈出四角恋;有冬瓜幡然醒悟追妻,有兔塑抑郁小贺叔钓狗,有认错将军,有做恨,有小贺叔带球跑。
----正文↓↓↓
02
当少东家问他是否想和自己一道走时,贺然惊呆了。
他心里觉得少东家一定与将军有某种关系,毕竟他们长得实在太像,联想起将军与江晏,十六年前的婴儿,他猜测十有八九是父子。贺然想跟着少东家,只要能跟着,让他做什么都可以,但他不敢提,即使少东家主动提出来,他也只是小声地询问,真的可以吗?
他们第一次见面便是在这里,彼时贺然带着满腔错恨,两个人刀刀见血,一副不摘下对方项上人头不罢休的做派。如今又是在这种尴尬的境地,他如此放浪,简直不耻,还惹恼了对方。
少主定是厌恶他的,贺然这样认为。他攥紧了身上唯一的遮羞布,少东家给他的外衫,将自己缩进角落里。这件衣衫被打湿,揉皱,沾了泥土,肮脏得不成样子,但贺然仍觉得它比自己要干净。他退无可退,只得屈起腿,连少东家的影子都不敢碰到。从前即使这具身体多有不便,贺然也从没有过什么多余的想法,他一直不认为自己与其他人有什么不同,可昨夜少年的话如炸雷一般,将他的自尊轰了个粉碎,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好恶心。
这具身体好恶心。
贺然看不见,但他知道,少主就站在原地,那样仁慈地给他思考的时间,耐心等他答复。
贺然最后还是跟着少年走了。
他换上了少东家寻来的衣服,仔细地穿戴好,除了这张脸,恨不得连一丝皮肤都不要露出来。他接过少年替他寻回的,落在院子中的剑,珍惜地抱在怀中,少东家见状好奇问他,贺然答道:“这是将军送我的剑。”
话一出口,他便心觉不对,惊慌失措地解释:“不是的,我对将军没有逾矩的想法。”
少东家什么都没说,贺然只听见了少年转身时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和渐行渐远的脚步。他抱着剑僵硬地站在原地,雨后空气湿冷异常,刺骨的寒意顺着他的脊背爬升,贺然像是立于三九严冬的雪地里,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他缓缓垂下头,哆哆嗦嗦,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少年的脚步声停了。
“愣着干什么,跟上。”
少东家后来送了贺然一柄剑。
“以后用这个。”少年一边说着,一边不客气地夺走了原来那柄。贺然其实心有不舍,他踌躇着想开口求少主不要丢掉它,他保证自己往后不会再用将军的剑,只是想留个念想而已。可话到嘴边,贺然却还是咽了回去,他知道自己求不来,也没资格求这些。
贺然的样子落在少东家眼中,便是乖顺极了,他不出意外地被取悦,唇角满意地勾起。不知为何,也不知从何时起,他讨厌贺然身上出现其他人的印记。少东家想到了个不那么恰当的比喻,就像是自己捡到只可怜的流浪小狗,身上却栓了原主人的绳子。他觉得膈应,既然被他捡到了,那便是他的,从今往后只能戴他一个人的铃铛。
想到这少年有些兴奋,他舔舔嘴唇,催着贺然试试。
贺然乖乖地拔出剑,挽了个剑花。许是心态不同,初见时少东家觉得这人的剑势像条疯狗,剑招一出,不管不顾,拼着两败俱伤也想在对手身上咬下一块肉来。现在瞧着,贺然的剑很美,出剑的角度好似经过精密的演算,每一剑都凌厉又准确,像被寒风卷起的雪花,或者冰凌,带着一往无前的凄美。
他的视线死死黏在贺然身上,直将人盯得手足无措,握剑的手指松开又收紧。贺然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似乎是因为紧张而缩起了肩膀。少东家这才幽幽地移开目光,压抑着砰砰直撞的剧烈心跳,毫不吝啬地夸赞贺然。
被少主夸了...贺然心里泛起一丝小小的雀跃,短暂忘却了佩剑被夺走的难过。他出剑时便发现,少主给他的这柄新的剑,无论是大小还是重量,甚至是外形,都和之前那柄一般无二,只是有几处小细节的不同,故而他很快便适应了。贺然不解,所以为什么少主拿走了原来的,又给了他一柄几乎一模一样的。
自那之后少东家便发现,自己很喜欢看贺然舞剑时的样子。
他们暂时住在竹林小屋,起初对于江晏的地盘贺然是有些抗拒的,但抗拒无效,少主留了话,要么待要么走,他不想走,便只能逼着自己接受,逐渐也就适应了。他早上有晨练的习惯,也不走远,就在小院里打打拳,练练剑。
少东家抱着胳膊,倚在门框上,悄无声息地观察贺然,叶影婆娑,风吹落竹叶,有一片轻巧飘到少东家发间,他抬手取下,手指轻轻摩擦着叶脉。
少东家没有注意,他此时的眼神有多温柔。
贺然对此全然不知。说起来他眼盲多年,其余感官是要比常人都更灵敏些,但少东家有意收敛气息,悄悄站在屋檐下的阴影中,存了心思不教他发现。贺然今日穿了一身黑色的劲装,衣摆处绣了银色的竹子,在阳光下若隐若现,他的腰线被利落地勾勒出来,中长发在脑后半扎成一个小丸子。少东家瞧不惯贺然之前不修边幅的样子,蔫巴巴地往角落一蹲,像是要生出蘑菇来。
这多好看。
身影翻飞间,衣摆随着高高荡起,仿佛风在这一刻有了形状,他收势站定,慢慢调整呼吸,胸膛随着起伏,肩背挺直,腰细腿长,像一根坚韧的竹。
一旁的少年直了视线,喉咙有些发干。
贺然是他见过最反差的人,闷声不吭站在影子里的时候,与黑色完美融为一体,猝不及防瞧见,阴鸷的模样能使小儿夜啼;站在阳光下又是另一副样子,呆呆愣愣,手不是手脚不是脚,像是随时想找条地缝钻进去;打起架来更是飒爽又帅气;还有那晚,在将军祠...
耳边好像又响起了贺然带着哭腔的轻哼,同行月余,两人心照不宣,默契地把这事翻了篇。贺然自觉羞耻,不敢再提,恨不得这块记忆从两人脑中立刻消失;少东家是压根没当回事,自然也从不往这方面想。那夜旖旎就像是一场少年朦胧的春梦,被他随手丢进了记忆深处。
今日怎么突然...少东家掩饰般地摸摸鼻子,轻咳出声。贺然被吓了一跳,他收了剑,小跑过来,在离少年两步远的位置站定。少东家眼睁睁看着他从冷漠强大的帅气剑客变回那个熟悉的呆愣样子,心上像是被轻轻敲了一下,真可爱。
“少主...”
其实少东家有问过这个称呼,贺然当时被问得一愣,微微歪着头,一本正经地说,少主就是少主。被少东家逼得急了,比划着咬了舌头都没解释明白,他不敢在少主面前再提将军,憋红了脸,想不出说辞。好在少年就这么被他萌混过关,默许了他这么叫。
左右不过一个称呼,少东家想。
贺然今天心情似乎不错,嘴角难得噙着笑意,不再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苦瓜脸。见他笑,少东家不知为何也跟着高兴起来,他走近两步,伸手替贺然摘了头上的竹叶。
少年指尖沾了一点植物的清香,蓦然扫过来,袖口的布料擦过贺然的脸颊,他下意识吸吸鼻子,轻嗅了下,除了竹叶还有皂角的香味。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贺然瞬间涨红了脸,手指绞着衣摆,站立不安。
“会用竹叶吹曲吗?”他听见少主这样问。
贺然迟疑地摇了摇头,突然有点心慌,刚想开口说自己可以学,便听少东家道。
“我会,我吹给你听。”
少东家捻着竹叶,兴致勃勃地坐到院中的木凳子上,屈起一条腿踩着凳面。贺然忙亦步亦趋地跟了过来,在少年的示意下乖乖坐到他身边。
他板正地坐好,脊背挺直,双手放在膝盖上,安静地听少东家吹完一曲。恰巧风停,竹林的竹叶寂静无声,唯有少东家口中的竹叶,清亮又悠远。他没听过这首曲子,只觉得是首悲伤的歌,让他无端想起了将军,想起了那个早就淡忘了的故乡。
他想起了小时候被抢走的半个馍馍。
贺然眼眶有些胀,他怕自己在少主面前哭出来,那太丢人了,连忙掩饰般地闭上眼睛,小声问道:“这首曲子有名字吗?”
“有。”少东家也不知为什么自己下意识会选这首,他此时有些怅然,“叫思芳。”
“好听。”贺然将这两个字嚼了又嚼,嚼出了些苦涩的味道,于是他想了想,认真地对少东家说,“只是听着难过。”
“嗯。”少东家拄着脸,心不在焉。
少主在等人吗?他忍不住在心中发问,随后又自问自答,是在等江晏。
是了,这里是少主和江晏共同生活过的地方。
贺然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是什么,他只是觉得心里酸得厉害,又想起了将军在乞儿堆里挑中江晏的那天,好像他身边的人,无论是谁,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江晏。江晏是那样好,将军看重他,同袍信赖他,即便他一走多年,他养大的孩子依旧会在家里心怀期待地盼他回来。
从没有人这样等过贺然。
如果少主真是将军的孩子,那与自己岁数相近的江晏...严格讲与少主也勉强可以算是同辈吧。
他猛地一怔,自认为自己堪破了什么,突然觉得身下的凳子像着了火,炙烤着他,令他坐立难安。
贺然没了笑意,他垂下头,怀里还抱着少东家送给他的剑,指尖摩擦着剑鞘上的雕花,心烦意乱中尝到了自己的眼泪。
好苦。
后文ps:
虽然还没开始恋,但是四角已经有了。冬瓜现在是馋身子阶段,像在养小宠物。
【燕云十六声】等一下江叔,我可不是反派啊!(续)
*这里是绣金楼少主的视角。
*具体设定请见上篇。
*谢谢喜欢
当清晨的第一缕天光,缓缓照射进这间开封城外的简陋小屋时,旧日绣金楼的少主感受到的只有恍惚。他出神地看着灰尘在阳光中漂浮,闻着干燥的泥土味,脑子中什么都没有。
是的,什么都没有。没有无时不在的蜂鸣声,没有肆意翻涌的杀戮恶念,没有哀嚎与尖叫,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如此宁静,如此平和。就像青年曾经幻想过的那样,总会有一位英雄将利刃送入他的胸膛,以正压邪、为民除害,而他也将彻底与往日的罪孽断绝,堕入平静的黑暗。
但他现在却好当当的站在这里,没有伤口,没有痛楚,就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那样,作为一个人,而不是什么随时可替换......
*这里是绣金楼少主的视角。
*具体设定请见上篇。
*谢谢喜欢
当清晨的第一缕天光,缓缓照射进这间开封城外的简陋小屋时,旧日绣金楼的少主感受到的只有恍惚。他出神地看着灰尘在阳光中漂浮,闻着干燥的泥土味,脑子中什么都没有。
是的,什么都没有。没有无时不在的蜂鸣声,没有肆意翻涌的杀戮恶念,没有哀嚎与尖叫,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如此宁静,如此平和。就像青年曾经幻想过的那样,总会有一位英雄将利刃送入他的胸膛,以正压邪、为民除害,而他也将彻底与往日的罪孽断绝,堕入平静的黑暗。
但他现在却好当当的站在这里,没有伤口,没有痛楚,就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那样,作为一个人,而不是什么随时可替换的武器,自由地活在世上。绣金楼少主突然回想起曾经偷听到的,楼内毒医与幕后黑手的对话。那人语气平静地说道,这种可以操控心智的傀儡蛊,虽然可以极大地激发被下蛊者的潜力,却也会损伤心脉,久而久之,衰竭而死,更会在最后陷入幻觉,无法解脱。
青年走出小屋,安静地观察这个开封城外的小村庄,几只散养的大公鸡从他面前昂首挺胸的跑过,周围的乡亲笑着跟他招呼几声,转身向田里走去。他突然感谢起这恶毒之物的副作用,至少让他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能够从地狱爬回人间,享受片刻虚假的宁静。
旧日的绣金楼少主脱下黑衣,换上浅色旧衫,将头发像少年时那样高高束起。他牵来自己的马,与老朋友亲密地打着招呼,随即噙着笑向清河方向奔去。有个人想要回家。
江晏收到江湖上的情报,说是自家那小子好像有点不太对劲。他不再执着于寻找寒香寻,寻找不羡仙被毁的原因,而是骑马返回清河方向。一路上他不分昼夜,几乎不眠不休地剿灭绣金楼据点。有人看到这青年身手利落,招招致命,微笑着挥舞武器,又面无表情地看着血迹汇聚成细小的河流。白日里,饿了就啃胡饼,渴了就喝溪水,闲了就对着天空发呆,总之生活方式很不健康,精神状态也岌岌可危。江晏将这情报看了又看,信纸攥紧又展开,决定亲自去找他一问究竟。
赶回清河需要些时间,江晏紧赶慢赶,等找到青年时,他已回到了竹林旧居,基本上将所有盘踞在此地的绣金楼势力屠戮殆尽。
少侠坐在家门口,用小刀细致地雕刻一把木剑,身上几乎全是伤口,有的甚至还在淌血,衣袍破烂得像是被狗追过。但青年毫不在意,没有痛觉一般,全神贯注地打磨着木头,手法娴熟,跟小时候教他的一样。
江晏看到这幅场景,无端冒出一股愤怒,又很快被心痛代替。他尽力维持着表情,快步走上前质问道,“你小子把自己折腾成这样,搞什么幺蛾子?!”
“......江叔,你回来了。”青年很平静,挑起一个笑容,他看向这双本应狡黠鲜活的眼睛,只瞥见枯死的水潭。
事情很不对,非常不对。少侠比划着手里的木头,絮絮叨叨地说着儿时的旧事,仿佛临终的老者回顾自己的一生。
“碰见什么事了,跟我说说。”江晏也状似随意的坐在他身旁,实则紧紧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自家小子这种怪异的状态让他非常不安。
少侠又开始削那块木头,木屑簌簌掉落,他平静开口,“......江叔,我杀了很多,很多无辜的人,他们与我无冤无仇,我却依旧取走了他们的性命。血溅在脸上、手上,洗了一遍又一遍,总是带着腥味。”他把那块木头扔在地上,木然地看过来,“江叔,我也不想的,我不是坏人。”
这段话如同响雷,惊得江晏说不出话来,他看着面前的年轻人,看着他陷入一场残酷的梦魇,却不知该怎么拯救他。
“......江叔,我要死了,我好害怕。”保持着木然的神情,少侠怔怔地落下泪来,“但我早该死了,我不死,就会有更多无辜的人遭难。”
“你把那刀给我放下!”听到这句,男人立马反应过来,立马抢夺他手里的小刀。少侠被吓了一跳,小刀脱手扔到一边。
“现在!马上!跟我去青溪看大夫!还有,把你那破衣服换了!”江晏的眉深深皱起,叹出一口气,拎狗一样把自家小子拽起来。
“不去。”少侠淡淡的,从没有忤逆过师长的他此时仿佛一滩烂泥,用最普通的语气说着最大逆不道的话,“我打算就死在这里。”
“你个臭小子是不是皮痒了?”
“没关系,江叔,你想打就打吧,用什么打都可以。”他突然莫名其妙的接上一句,眼神带上希冀“在死之前我想吃一次你做的饭。去吧叔,给我炒俩菜。”
江晏嗤笑出声,人在最无语的时刻果然是会笑的。他拿刀柄怼了怼对方的额头,无奈道:“大半夜让我给你炒菜,你是哪里来的大老爷啊。”
“我给绣金楼当过三年少主。”青年真诚的说,双眼看不出丝毫虚假,他又张了张嘴,补上一句,“麻烦多放辣。”
两人就在风里无言对峙片刻,还是年长者最终败下阵来。他板着脸,走进有些破败的旧居,一面洗菜一面想着,明天就广发英雄帖,号召天下名医来给家里这小傻子治病。想到这里,男人又往锅里狠狠放入一把花椒,香辛料激起的香气慢慢弥漫到整个小屋。
“滚出来摆碗筷!”
“来了。”
距离少侠被江叔小炒麻翻,还有一炷香的时间......
【义少】狐狸精还是小花妖我自有定夺
王清称帝if
春光正好,宋王府种的百花齐放,以往总有只金黄的蝴蝶在其中赏花摘花,近日却连只鸟儿都没落。
赵匡义的书房可以刚好看到窗外桃花,见那花儿孤芳自赏,难免叹气。
未等他又说什么,外面一阵吵嚷,府内侍从幕僚簇拥着一个人推开他的房门,太子边走边问:“听闻廷宜病了,我找父皇告了假,...
王清称帝if
春光正好,宋王府种的百花齐放,以往总有只金黄的蝴蝶在其中赏花摘花,近日却连只鸟儿都没落。
赵匡义的书房可以刚好看到窗外桃花,见那花儿孤芳自赏,难免叹气。
未等他又说什么,外面一阵吵嚷,府内侍从幕僚簇拥着一个人推开他的房门,太子边走边问:“听闻廷宜病了,我找父皇告了假,特意来瞧瞧你。”
说着不等赵匡义迎出来行礼,他匆匆上前用他年幼还未长成的手笼住赵匡义执笔的双手叹道:“手这样凉,你还写什么劳什子公文,该打。”
太子往日总笑吟吟的,连在朝堂上挤兑人都是一双弯眼睛,今日垂下脸显得可怜可爱,赵匡义咳嗽几声道:“殿下不该来,过了病气该怎么好?”
太子蹙了眉,“我要不来,你什么时候才告诉我你患了病?”
赵匡义一双狐狸目半垂,浓而密的睫毛挡住他眼瞳下的情绪:“殿下怪我,我又何必把这些小事捅给您。”
太子不依,凑上脸捧着他脸细细瞧看,黑白分明的圆目纯然乖巧:“都是蠢话,难道我还能因为那些不相干的人真同你生分了不成?”
赵匡义对上他的眼睛,抬手轻轻拢住年幼太子的肩颈,太子向来和赵家兄弟厮混惯了,并不觉得冒犯,只是熨贴地半倚在他怀里,鼻子动了动又将脸埋过去:“廷宜,你身上好香。”
赵匡义恭敬地抚摸揉捏太子的左耳,太子幼时皇后还很顽劣,仗着幼子总是抽泣索性在他耳垂上打了耳眼,太子又好俏皮,这里此刻正塞着一对江晏送的珍珠,赵匡义喟叹:“殿下也很香。”
太子又笑:“廷宜哄我呢。”
他在赵匡义怀里也不老实,摸摸这里碰碰那里,一双手蹭来蹭去时摸到了赵匡义腰间的玉佩,十分自然地解下来自己把玩。翠绿色的玉在手里像个青团般有趣,太子指尖点着玉佩轻轻划动,赵匡义的手指就轻轻划过太子垂下的乌发,“哪里哄您,不信您自己闻闻。”
太子左闻闻自己袖子右嗅嗅自己头发,昂起脑袋看赵匡义:“没有味道嘛。”
小赵大人被他逗笑,解下腰间荷包从里掏出一个流光溢彩的宝盒,太子盯着他打开那小盒,赵匡义二指夹着一颗小小的药丸送到太子唇边,小太子不疑有他,乖乖张开了嘴。
那是颗香气扑鼻的药丸,入口即化不说还令人口舌生津,赵匡义在太子舌尖放下药丸后指尖蹭过他的虎牙,大逆不道低下头将自己脸贴过去与他额头相抵:“殿下再闻闻?”
小太子的狗鼻子一耸,果然嗅到自己唇舌间的香气,被逗得笑出声。
下人轻轻敲门:“殿下,宸王叫您回去。”
小赵大人拧眉垂目,一副病西子模样拉着太子袖口,将小太子整个人搂在自己的宽袍大袖里,太子无奈:“廷宜,晏哥好不容易回开封,我得去见他了。”
语毕瞧见赵匡义眼角不知什么时候染得红色又自己不忍,抬手抚摸他的眉目轻揉:“我明日还来瞧你。”
赵匡义垂眼道:“果真?”
太子点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又用右手小拇指勾着赵匡义左手的小拇指轻晃,“你好好养病,我明日陪你放风筝。”
江晏在东宫慢吞吞翻着太子的功课,策论写得倒是不错,只是这手字……
人未到,香先至。
江晏嗅到一股讨厌的香气,抬起眼看到的却是他家太子小弟,脸颊红扑扑钻到他怀里,花香也钻了他一怀,江晏闻着这味道想到只不怀好意的狐狸。
好消息读心术,坏消息孩子疯了
【杀了她】
寒香寻眨眨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少东家还是笑晏晏的,好像被千夜调戏的不是他一样。
【杀了她】
分明是少东家的声音,只不过他没有张嘴,声音也不该这么凌厉。少东家温和侧过头看向寒香寻,小狗一样的眼睛圆圆的,以一种她们没成...
【杀了她】
寒香寻眨眨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少东家还是笑晏晏的,好像被千夜调戏的不是他一样。
【杀了她】
分明是少东家的声音,只不过他没有张嘴,声音也不该这么凌厉。少东家温和侧过头看向寒香寻,小狗一样的眼睛圆圆的,以一种她们没成想的速度从袖子里抖出一把精致的匕首,钉到千夜手掌心。
【杀了她!】
寒香寻极快冲过去揪住少东家后领把他拽到自己身后骂道:“你干什么?”
少东家趁着寒香寻防备千夜时露出一点阴森的影子,死死看着千夜流血的手。
千夜爆发出一阵凌厉且尖锐的笑,拔出匕首时飞出的血液飞溅到她美丽的脸颊和杯中离人泪上,她震碎了那张桌子,像梨花一样破窗飞出。
寒香寻惊魂未定转过头看着她从小抱到大的孩子,少东家做了个古怪的鬼脸,把脑袋凑过去撒娇:“寒姨,我看见这个女人跟那些穿夜行衣的人在江叔家门口嘀嘀咕咕的,还说什么…呃…绣金楼…镇冠珏…什么是镇冠珏?”
寒香寻压下心中的违和感问:“绣金楼?你确定?”
少东家笃定点头,又从袖子里拿出一支箭:“你瞧,他们还拿这个射我!”
箭头乌黑反光显然淬了毒,这孩子就这么大大咧咧贴身放着也不怕把自己弄出毛病。寒香寻检查了箭的形制,果然为唐宫所用,“去叫你周叔来。”
【保护不羡仙】
那个古怪的、属于少东家的声音再次响起,只不过这次不是疯狂的诅咒,更像他给自己下的命令。寒香寻盯着少东家的背影又问:“你没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
少东家转过身满脸纯然:“我只偷喝了一坛酒!”
寒香寻对他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少年心事十分狐疑,但绣金楼的箭还在手中,只得先斥道:“小混蛋,等我忙完了收拾你的。”
少东家欢天喜地跑去叫人了。
【保护红线】
“咦,少东家,你说什么?”
“我说,周叔——绣金楼来啦!寒姨找你!”
【保护红线】
周叔被这叠在一起的声音唬到,不知道先震惊长的还是短的比较好,但少东家行色匆匆,给周叔指了方向后跳上屋檐,朝瓷窑方向去了。
等等,绣金楼?!
瓷窑内,瘦老弟躺在地上痛呼不止,少东家跑进去急忙蹲下攥住他的手:“你没事吧!不要担心,我带你去找寒香寻和江无浪,他们能帮你!”
有进气没出气的瘦老弟呼哧带喘,眼睛睁得极大像看见了出路般道:“谢…”
少东家搀扶起他,丝毫不顾及这是个身受重伤的病号疾步欲走,一个执刀的江湖客从高处落下,一刀把瘦老弟拍开。
少东家避让不及拔剑出鞘,顺手挽了个漂亮端正的剑花。
“喂,狗崽子,寒香寻和江无浪是你什么人?”
【保护刀哥】
“你…你是谁!”
两个完全不同但又十分相同的声音重叠,伊刀难以置信挠挠自己耳朵:“你说什么?”
少东家提着无名剑重复:“你是谁!”
【保护刀哥】
伊刀啐道:“你他娘不是知道吗!带老子去不羡仙!”
[燕云十六声]晋中原只会想杀死少东家
剧情越是深入,就越觉得少东家实质上就是朱鱼第二。是又一位红袖仙,不死侠。
而赵光义,也就是晋中原是怎么看待朱鱼的?见到河伯的第一句话就迫不及待的表示, 朱鱼本就必须死,你应该知道她必须死的理由,你不会不知道吧?要我提醒你吗?
朱鱼必须牺牲,天下人都必须牺牲,只有他晋中原不能牺牲。
他从本质上早就把自己区别于所有人了。
幻境里仅仅出于后怕,怕赵大救过的人变成恶人,他就叽叽歪歪那么久。赵大救过恶人,就没救过好人吗?
这是怎样的小鸡肚肠,这心胸以后能容得下少东家这样的任侠我是不信的。
看见好多人天天盼着少东家给晋中原当狗,都嬷出幻觉来了,不吐不快。
......
剧情越是深入,就越觉得少东家实质上就是朱鱼第二。是又一位红袖仙,不死侠。
而赵光义,也就是晋中原是怎么看待朱鱼的?见到河伯的第一句话就迫不及待的表示, 朱鱼本就必须死,你应该知道她必须死的理由,你不会不知道吧?要我提醒你吗?
朱鱼必须牺牲,天下人都必须牺牲,只有他晋中原不能牺牲。
他从本质上早就把自己区别于所有人了。
幻境里仅仅出于后怕,怕赵大救过的人变成恶人,他就叽叽歪歪那么久。赵大救过恶人,就没救过好人吗?
这是怎样的小鸡肚肠,这心胸以后能容得下少东家这样的任侠我是不信的。
看见好多人天天盼着少东家给晋中原当狗,都嬷出幻觉来了,不吐不快。
很明显这就不是一个能宽容对待为民请命的侠客的人,文案处处透露出这个信息,但还有那么人视而不见,忍不住想狠狠吐槽。
【江主】走火入魔强行吻了叔叔
有雷慎入,这里是发疯小狗强吻了江晏被回吻,绣金楼第9篇
“走火入魔把脑子也烧坏了是吧。”
江晏抬手扇了聂椘一巴掌,少年青白的脸上渐渐洇出艳色来,他唇角蜿蜒下一条水荧荧的血,明眸闪烁,如同恶狼的眼睛,看得江晏眼皮不自觉微微颤了一下,眼神不动神色的挪开。
他听到少年哧哧地笑了。
聂椘像一只发了疯的狗,抓着江晏的手腕便摁在墙上开始咬,四瓣红唇相互摩擦,酒水混着血融出一种难以言说腥味,此时聂椘的心也在淌着血,那血从骨缝渗出来,他千遍万遍想不羡仙,神仙渡,想那些人,这个人,这个留不住的人,可总是留不住。他知道江晏此时可以推开他,再...
有雷慎入,这里是发疯小狗强吻了江晏被回吻,绣金楼第9篇
“走火入魔把脑子也烧坏了是吧。”
江晏抬手扇了聂椘一巴掌,少年青白的脸上渐渐洇出艳色来,他唇角蜿蜒下一条水荧荧的血,明眸闪烁,如同恶狼的眼睛,看得江晏眼皮不自觉微微颤了一下,眼神不动神色的挪开。
他听到少年哧哧地笑了。
聂椘像一只发了疯的狗,抓着江晏的手腕便摁在墙上开始咬,四瓣红唇相互摩擦,酒水混着血融出一种难以言说腥味,此时聂椘的心也在淌着血,那血从骨缝渗出来,他千遍万遍想不羡仙,神仙渡,想那些人,这个人,这个留不住的人,可总是留不住。他知道江晏此时可以推开他,再打一个巴掌,可江晏终究没那么做。
一来,他断不想和一个走火入魔的疯子一般见识。二来,他舍不得。
他承认,自己还是心软了。
少年心中涌动出一种快感,这种快感又源于痛苦。他看着江晏沉默的脸,那双澄澈的眼睛里,有失望?痛苦,都无所谓了。人生一世,白驹过隙。要只图个快活,那该多好。
可那有多难?
他现在看着江晏被自己咬红的唇瓣,那颗心又开始又羞又恼起来,他恨自己该当是个畜生,也恨自己的脑子怎么乱成这样。他宁肯听他骂他,打他,也断然不想看到他这样。
聂楚的脑子有些混沌,他一股劲儿练了太多心法,现在气血在胸膛中翻涌,容不得他冷静,他想去捧一把水洗干净自己那张血脸,却连动也动弹不得。
你是不是很失望,很后悔,后悔从绣金楼把我这个畜牲捡回来。
你是不是很失望,在不羡仙,我明明手里有剑,却救不了他们所有人。
少年浑身发抖,却感到唇瓣传来一种温热,这个吻太温暖,这种眷恋的感觉来自于江晏。江晏觉得自己疯了,他感受到自己的心在跳动,他也听到了少年那颗同样悦动的心脏。碎发遮蔽了江晏的眼睛,看不出神色,他的手轻轻拂过少年方才被他打红的地方。
他在想,他拴不住他的,他天生就是一匹和自己一样,锢不住的烈马罢了。
竹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雨。
【上美藕饼】扭曲爱意3
阴间里透着点甜
“丙丙,玩耍要适度,不能一直要哦。”哪吒道。
“知道了,吒吒。”敖丙有气无力的说道。
哪吒看着睡着的敖丙,自那次交换后,他的丙丙又开始有聚魂后的趋势。
虽然舍不得,但还是让丙丙回龙宫住几天吧。
“丙丙,我送你回龙宫。”第二天清晨,哪吒抱起敖丙,放到混天绫轮椅上。
“什么?”敖丙只觉混天霹雳,大脑一片空白。
浑浑噩噩被哪吒带到了东海龙宫,东海龙王恭恭敬敬把哪吒请入龙宫。
“丙丙很久没回龙宫了,让他回来住几天。”哪吒如是说道,又在敖丙耳边道,“丙丙 我过几天来接你,你到时候要好好的,混天绫留给你。”
浑浑噩噩的敖丙没啥反应,哪吒走后,东海龙王才敢......
阴间里透着点甜
“丙丙,玩耍要适度,不能一直要哦。”哪吒道。
“知道了,吒吒。”敖丙有气无力的说道。
哪吒看着睡着的敖丙,自那次交换后,他的丙丙又开始有聚魂后的趋势。
虽然舍不得,但还是让丙丙回龙宫住几天吧。
“丙丙,我送你回龙宫。”第二天清晨,哪吒抱起敖丙,放到混天绫轮椅上。
“什么?”敖丙只觉混天霹雳,大脑一片空白。
浑浑噩噩被哪吒带到了东海龙宫,东海龙王恭恭敬敬把哪吒请入龙宫。
“丙丙很久没回龙宫了,让他回来住几天。”哪吒如是说道,又在敖丙耳边道,“丙丙 我过几天来接你,你到时候要好好的,混天绫留给你。”
浑浑噩噩的敖丙没啥反应,哪吒走后,东海龙王才敢靠近敖丙,看着敖丙的样子,叹气,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东海龙王拿来敖丙幼时喜爱的玩具,不停陪敖丙说话,即便敖丙没什么反应,也不放弃。
终于,敖丙回了一句,“父王……”
“唉,父王在。”东海龙王热泪盈眶。
“呜呜呜呜,吒吒不要我了,真的不要我了。”敖丙将头埋在东海龙王怀里,大哭。
“三太子说,他过几天就来接你,我的丙儿啊,是父王没用,帮不了你,呜呜……”两父子抱头痛哭。
大圣过来时,就看见这两父子在嚎啕大哭,不解挠头,“老龙王,你们这是干嘛?”
东海龙王像看到了救星,上前拉着大圣,一把鼻涕一把泪,“这哪吒,当初把我儿捆住身边,非要当朋友,我儿当真了,现在又不要了,他想干什么,天杀的呀,呜呜……”
“哪吒怎么会不要敖丙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大圣疑惑挠头。
“大圣,大圣,你有没有什么怀孩子的方法,只要有了孩子,吒吒就不会抛弃我了,对不对?”
“啊?他混天绫都在你这儿,怎么会不要你,敖丙,你想多了。”
“呜呜,吒吒亲口跟我说的,不跟我做朋友了。”
大圣挠头,“莫急,我帮你去问问。”
“哪吒!”大圣一个筋斗云直接来到云楼宫。
“大圣,你怎么来了。”
“哪吒,我问问你,你是不是不跟敖丙做朋友了。”
哪吒点头,“是啊。”
“过分了啊!”大圣怒目圆睁,“是你先要强行跟敖丙做朋友,现在又不做了,始乱终弃,什么意思!”
哪吒回想起那一天,在跟魔童饼相处了一段时间,哪吒好奇问道,“你也会让你的哪吒玩泄殖腔吗?”
魔童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啊?”
“会吗?”
魔童饼脸爆红,“你怎么问这么无理的问题,那种地方,怎么可以……而且我和哪吒才三岁,我们还只是朋友,如果将来真的发展到那一步,那就不是朋友,是道侣了,只有道侣,才可以做这种事。”
哪吒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哦,原来是道侣啊,是我一直搞错了,难怪丙丙跟其他朋友不一样,谢谢你,敖丙。”
魔童饼也察觉到了什么,问道,“你们,其实是道侣?”
哪吒点头。
魔童饼似乎想到了什么,赶紧摇头,自己和哪吒才三岁,不要想那些羞羞的事。
想到这儿,哪吒回答大圣,“没有啊,一开始是跟丙丙做朋友,但后来问了另一个世界的敖丙,我发现,我和敖丙根本不是朋友。”
大圣挠头,“你们这,强买强卖的,确实不算朋友,你现在明白过来了,但敖丙当真了啊,嗨呀,烦死了。”
“那你之后打算怎么对待敖丙?”大圣问道。
“跟以前一样啊。”
“啊?”大圣不解,“你到底明白还是不明白。”
哪吒点头,“我明白啊,就是不是朋友,才能继续像以前一样。”
大圣怒了,“哪吒!敖丙不是你的玩具!”
哪吒莫名其妙,“敖丙本来就不是玩具啊。”
“不是,你是真有病啊,那敖丙是你什么?!”大圣怒瞪着哪吒。
“当然是道侣啊。”哪吒理所当然道。
“啊?哦,好像是哦……”大圣再次挠头。
“那你要跟敖丙说清楚,敖丙以为你不要他了,甚至想给你生孩子,他一条公龙怎么生?”
哪吒恍然大悟,“丙丙是因为这个原因吗?不过作为公龙确实不能生呢,我也不想要孩子。”
哪吒冥思苦想,突然道,“有了,我知道怎么让敖丙生孩子了。”
“啊?”大圣不解。
哪吒化出八臂之身,果断折断一臂。
“嘶——”看得大圣只觉手臂幻痛。
哪吒找来盆子,将断臂打碎成藕粉,“龙怀的是龙蛋。”说着,将藕粉塑形成蛋形,往内注入了一缕分神。点头道,“可以了。”
哪吒这是给自己捏了个分身当孩子,大圣只觉得自己有点过于正常,格格不入,于是道,“你去把敖丙接回来吧,跟他解释清楚,他以为你不要他了,在抱着老龙王哭。”
说完,大圣决定去找个正常人聊聊天。
哪吒来到东海龙宫,敖丙正眼巴巴望着,看到哪吒,高兴起来,“吒吒,你来接我回去了。”
哪吒点头,“丙丙,对不起,我本来是想送你回龙宫散心的,不是不要你哦。”
敖丙紧紧抓着哪吒的手,“吒吒,我们还是朋友,对不对?”
哪吒不高兴了,“丙丙,不是说了不要再说这话了吗?你聚魂回来,我们就不算朋友了哦。”
敖丙连忙点头,往前扑在哪吒身上,“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不要抛下我,不是朋友也没关系。”
哪吒摸摸敖丙的头,“丙丙真乖,你不是想要孩子吗?我给你哦。”
敖丙搭在哪吒身上,“可我是公龙啊,也可以吗?”
“当然啦,很简单啊。”
“嗯。”敖丙点头,有了孩子,吒吒就不会抛弃自己了。
回到云楼宫,哪吒让敖丙变回龙身模样。
玩耍累了,敖丙睡着后,哪吒将“龙蛋”从泄殖腔塞入敖丙体内,抱着敖丙睡觉。
第二天,敖丙醒后,再次变成龙人形态,摸了摸自己肚子,有些凸起。
“吒吒,我怎么变胖了?”
哪吒笑眯眯说道,“你怀孕了呀。”
“真的,这么快?”
敖丙虽然有点疑惑,但又觉得哪吒神通广大,摸着自己肚子,也没有多想。
敖丙肚子一天比一天大,长的飞快,才三天就一副要生的模样。
“吒吒,我的肚子怎么长这么快。”
“别担心,丙丙,你变成龙身,把他生出来。”哪吒安慰道。
敖丙听话的变回龙身,“可是,不是才三天吗?”
“能生出来就行,放轻松。”
“可我,用不了力,怎么生啊。”敖丙有些害怕。
“我帮你掏出来。”哪吒将手伸进去,把“龙蛋”掏了出来,怕敖丙痛,出来的过程悄悄把“龙蛋”变小,掏出后又变大,拿到敖丙面前。
敖丙欢喜极了,牢牢抱住“龙蛋”,正思考着要孵多久,那“龙蛋”突然长出来了头手脚,变成了婴儿,一个婴儿版哪吒。
“吒,吒吒,怎么直接出来了?”
“这是你跟我的孩子嘛,正常。”哪吒伸手抱着“小婴儿”。
敖丙也没有怀疑,“吒吒,给我们的孩子取个名字吧。”
“就叫小哪吒吧。”本来就是分身,哪吒懒得取名字,敷衍的说了一个。
敖丙点头,身上泛着母性的光辉。
【原神丨索诺】我们永不分离(五)
来自赛索斯
当我看到天上掉落下来橙色的纸船时,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脏突然停跳了一拍。
我几乎是无意识地将散落一地的纸船捡起来,一只手拿不过来,便用衣兜兜住。其实我根本没有看到这些纸船的主人是谁,但我却在心底隐隐期待,是我想要见到的那个人。
红色头发的雨林学生,黑色头发的璃月商人,白色头发的枫丹老人……一个一个人从自上而下的楼梯出现,却唯独没有出现我想要见到的身影。这次本就是偷偷摸摸从缄默之殿里跑出来,如果再不往回走,恐怕到时候被爷爷发现,又免不了一顿责罚。
正当我准备放弃时,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从我背后响起,听到那熟悉的喘息声,我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眼泪几乎要冲出来。...
来自赛索斯
当我看到天上掉落下来橙色的纸船时,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脏突然停跳了一拍。
我几乎是无意识地将散落一地的纸船捡起来,一只手拿不过来,便用衣兜兜住。其实我根本没有看到这些纸船的主人是谁,但我却在心底隐隐期待,是我想要见到的那个人。
红色头发的雨林学生,黑色头发的璃月商人,白色头发的枫丹老人……一个一个人从自上而下的楼梯出现,却唯独没有出现我想要见到的身影。这次本就是偷偷摸摸从缄默之殿里跑出来,如果再不往回走,恐怕到时候被爷爷发现,又免不了一顿责罚。
正当我准备放弃时,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从我背后响起,听到那熟悉的喘息声,我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眼泪几乎要冲出来。就这样转身面对他吗?要拥抱上去吗?还是假装冷酷转身责备他的不告而别?
"你好……"日思夜想的声音出现在我身后,他的声音并没有任何变化,我感受到汗水从我的额头滑过我的面颊,一滴一滴滚落在怀里的纸船上。
呼唤我的名字,快呼唤我的名字吧,就像以前每一次一样:激动地、热烈地、大声地喊出我的名字,赛……
"不好意思……那些……那些……纸船……"
我明白了,一定是我又长高了一些,换了一身不常穿过的衣服,所以你一时间没有认出来我吧。要不然怎么会直到现在都不呼喊我的名字。就这样转身吧,我相信那一定是惊喜的一刻,就像每次我与爷爷外出归来为你带来的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玩具,你总是会围在我的身边看个不停。宝石一般的眼睛闪闪发亮,彷佛是我们每晚一起看过的明星。
再一次,让我看到你明亮的眼睛吧。
"这是你的东西吧,"我转过身,撞上了你满怀期待的眼睛,就像我们第一次相遇那样。然而,这不该是我们第一次的相遇,我们曾经一起度过漫长的、快乐的岁月,此时你不应该高声惊呼道赛索斯,是你吗;此时你不应该冲上来与我撞个满怀,把怀里的纸船撞落得一地都是,再给一个紧紧的拥抱吗?此时你的眼睛里不该是如此的眼神才对,彷佛在看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其实我都有一些记不清后面与你的对话是什么内容了,只记得你夸我的眼睛很酷,像长鬓虎一般,而我又不死心的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了你一遍,再一遍,但你依旧什么都没有回忆起来。我与曾经的记忆就如同石子一般,不知道沉入你记忆中哪一片海域。
一切都是徒劳。
我带着沉重的心情回到了缄默之殿,将自己关进了房间里,我将眼前那一页的书读了四遍,整整一个晚上。我实在想不明白,明明那个雨林人才带你离开了两年,我们的样貌、声音几乎没有任何的变化,为何你却好像完全遗忘我一般。那些雨林人到底对你做了什么?我想不明白。
我试着开导自己,即使你把我忘记了也没有关系,只要你不再突然失踪,那么我们还能创造新的回忆。就这样,我一有空便偷偷跑去雨林,和你呆在一起做各种事。有时候只是一起叠着纸船;有时候是在丛林中收集着你课业所需要原材料;有时候可能只是静静坐在那里,看着天上的星星,望着远方我们曾经的家。只是我有一些不甘心,我不死心地和你说着曾经我们在沙漠中说过话、做着做过的事,只祈祷有一天你也会心有灵犀地突然想起一切,就像对暗号一般。
我一遍遍重复着这些无意义的事情,就像刻舟求剑一般,期盼着你能回想起我们所一起在时间长河中泛舟的日子。
"沙漠里有什么呢?"那天我们坐在教令院最高处的枝杈上,分享着各自的午餐,你突然问道。
"嗯……漫天的黄沙,虽然滑沙很有趣,但是一不小心吃进嘴里就糟了。"我咬了一口你递来的米圆塔,闭着眼睛回忆道。只是一股腥味迫使我不得不睁开眼睛,将嘴巴里的食物吐出,那米圆塔内部的禽肉似乎还带着丝丝血水。"等下!这个米圆塔是不是没有熟。"
"哎……老师这次又没有烤熟……"你无奈地摇摇头,将手中的卷饼掰成两份,分享给我,"沙子会比没熟的禽肉还难吃吗?感觉每一次太阳晒过的被子上都会留下一股很香很温暖的气息,如果是沙漠里的沙子的话,每天在阳光的照射下一定也是满满太阳香气的味道吧!"
"很难想象的味道呢……"我想象着赛诺所描述的气味,"不过听赛诺的描述,大概和今天的烤肉卷一样好吃吧!"
"我也好想去沙漠看看啊……"赛诺看向远方,喃喃自语地说道,"总感觉有一股力量在牵引着我,冥冥之中不断在我耳边回响着,回去吧,回到沙漠去吧。每每呆在这里,看着沙漠的风景,总感觉又一股冲动地力量想让我从这里一跃而下,紧接着就会有一阵风将我吹向到那里去。"
"那听起来很危险啊。不过,趁着今天时间尚早,要不要一起去沙漠。我知道一条近道,很快就能达到沙漠的边缘。"吃完最后一口烤肉卷,我向赛诺提议道。
"这是大风纪官第几次前往沙漠了?走得应该还是当年我告诉过你最近的那条路吧。"看着逐渐走近自己的赛诺,我笑着忍不住问道。
带着电光的赤沙之杖飞过,在距离我的脑袋只有5厘米的地方疾驰而过,只要他想,或许此时这柄武器便已经沾满了我的鲜血。他并没有这样做,只是压抑着怒火,用低沉的声音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收起表面的微笑,继续问道。"如果是教令院的那件事,想必阿拉夫已经查明白了,我和那个学者……"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赛诺冷冰冰的声音传来,彷佛不解地疑问也好像是审判地质问。
虽然我并不知道他查到了什么,但我相信他一定是知晓了其中某些缘由才会如此笃定地前来询问我。我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将兜帽拉低,并说道,"你不会明白的,赛诺。你从未体会过与人分离的滋味。"
几乎一瞬间,他冲上来用手掐住我的脖子,用巨大的冲力将我抵到背后赫曼努比斯的雕塑上。他比我稍矮一些,此时甚至需要仰头才能看着我,但气势却一点都不输于任何人。我对上他的眼,就和记忆中一样,令人怜惜、令人喜欢的眼睛,就像我们小时候一起采集的万相石一般。
"你知道为什么你没有以前任何有关沙漠的记忆么……"沉默良久,我缓缓说道,"让我带你去个地方,你就会知道我这么做的原因了。"
"什么……"眼前的赛诺明显被我这个问题搞得有些摸不清头脑,按住我的力度也明显减小了不少,逐渐松开了我的脖子,并拔起身旁的赤沙之杖,"你最好别耍花招。"
我带着赛诺来到爷爷的墓前,按下墓碑上一个小小的按钮,一阵大地轰鸣声响起,一处小小的坑洞重现天日,本该放有爷爷棺椁的坑洞却空无一物,取而代之的,只有一条长不见底、彷佛延伸至地心的深邃台阶。我带着赛诺走进那台阶之中,夕阳一点点消失在我们的身后,在我们面前的只有昏暗火把所点亮的微弱光芒,两侧墙壁之上放置无数的木乃伊,彷佛正注视着我们,默许着我们一步一步走向罪孽的深渊。
我们俩的步伐声交织在一起,在这处地下洞穴之间回荡。
终于,一扇大大的石门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我用力推开左右石门,引入我们眼帘的,是一个更大的地下空间,四周的墙壁上缠满了各式各样带有符文的绷带,自上空垂悬而下的,是无数用绷带制作而成的茧,每只茧内部都曾是鲜活的生命,而如今都只能化作"养料",通过末端延伸出一条长长绷带,犹如脐带一般紧紧连接着房屋中间的柩笼,持续不断为之输送着能量。
赛诺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得说不出话,他没有想到在平静美丽的沙漠之下,竟然隐藏着如此罪恶的场所。哪怕沙漠表面是一片荒芜与死寂,但在这个空间内却充斥着浓郁又持久的生命元素。
我清楚地听到他握紧拳头咔咔作响的声音,我明白此刻他心中应该是充满着愤怒地怒火,对于大风纪官来说,这样规模的实验不仅违背了教令,更是有悖于人伦道德,于情于理他都不会对此事坐视不管。
"跟我来。"我对他说道,并带着他走进空间中间的柩笼。并在他的见证之下,缓缓打开柩笼。
在其中沉睡的,是一张与他拥有一模一样面庞、却永远停留在死去那年的赛诺。
【上美藕饼】17小龙小龙我真的很喜欢你
他是敖丙?
那我是谁?
真假敖丙&前世今生&监禁&不平等关系&
————续上文,正文开始——
“哪吒真的是妖怪!”
“快跑!”
哪吒将火尖枪对准逃窜的村民,将将大开杀戒之际,敖丙却主动现身,将哪吒火尖枪踢走。
“无知村民!你们月月河祭,求我保佑陈塘关风调雨顺,如今却到我领地,造谣我是妖怪害人。”
村民被救,却听到神明降罪,吓得跪磕头道歉。
“再有下次,我让你们陈塘关,大旱三年颗米无收,让你们知道神罚的厉害。”
...
他是敖丙?
那我是谁?
真假敖丙&前世今生&监禁&不平等关系&
————续上文,正文开始——
“哪吒真的是妖怪!”
“快跑!”
哪吒将火尖枪对准逃窜的村民,将将大开杀戒之际,敖丙却主动现身,将哪吒火尖枪踢走。
“无知村民!你们月月河祭,求我保佑陈塘关风调雨顺,如今却到我领地,造谣我是妖怪害人。”
村民被救,却听到神明降罪,吓得跪磕头道歉。
“再有下次,我让你们陈塘关,大旱三年颗米无收,让你们知道神罚的厉害。”
“滚!”
村民吓得跪地叩谢,而后落荒而逃。
敖丙转过身来,就和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对视上。
一眼万年,前世羁绊,在此间开启,不死不休,不老不灭。
随着金光晃眼,哪吒脖子处的项圈变小,哪吒又变成了三岁孩子模样。
这孩子……原来不是真的孩子。
“他们不是你的同族吗,怎么对你下手这么狠?”敖丙望着哪吒稚嫩脸颊上的失落,只觉得心疼不已,又见哪吒手上的血绵绵不息的流淌,赶紧举起哪吒的手问。
“你流血了。”
敖丙伸手去碰那血。
“不能碰!”
哪吒反手抓住敖丙,但敖丙手指已经沾了血渍,哪吒心突然发狂跳动起来,那满山的枯萎画面重叠在眼前。
他瞪大眼睛,十分紧张的看着敖丙。
见敖丙眉头一皱,眼睛瞪大,然后将手,放进了嘴里。
“甜的。”
哪吒直勾勾望着敖丙,嘴唇略微颤抖,“我的血,可杀万物。”
敖丙不以为然,和哪吒不一样,敖丙的血却能让万物复苏。
“我听他们说了,你乃灵珠转世,既是灵珠转世,你的血,自然可净化世间一切邪祟腌臜。”
哪吒目光逐渐集中在眼前的人,“那你为何无事。”
敖丙笑道,“因我是这水中——最纯净的妖。”
敖丙轻轻挥动衣袖,刚刚满池焦黑的荷池,瞬间恢复盛夏的繁茂。
海风拂过,晃动了一池的荷。
哪吒定在水里,久久不能回神。
这世上,从未有人和他说过这些话,就连太乙师傅也不曾。
脏的是别人,而不是他。
敖丙见他还在游离,握住哪吒的手,便催动术法治好了哪吒手伤。
但让敖丙诧异的是,哪吒在自己手上又割了一道血口子,还将血糊到敖丙脸上。
敖丙瞪大不可置信的眼,“你这孩子干嘛呢,我才医好的你。”
哪吒自顾自说,“真的没事。”
哪吒突然大笑起来,“原来师傅说的,错了,错了,是真的错了。”
原本阴郁的孩童笑声却越发明媚。
“小龙,你不是想我做朋友吗?”
敖丙拉下脸道:
“对,可你刚刚拒绝了,还道我在“勾引”你。”
说罢,敖丙将尾巴一甩进了河里,一副要走的模样。
混天绫跟随主人情绪激动又将敖丙捆住,吓得敖丙出现幻痛,直喊自己快喘不起来了,哪吒赶紧松开了混天绫。
“小龙小龙,是我错了,你不要怪我可好。只要你消火,我做什么都可。 ”
敖丙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他从不与人计较,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孩子的情况下。
“你要做我朋友可以,但我有三个条件。”
敖丙这次学乖了,把自己尾巴抓住,免得等会这娃又激动将自己截成两半。
哪吒像乖宝宝一样认真听着。
“第一,你以后不许对我再用你的任何法器伤我。”
哪吒自幼立下为民除害,杀妖灭魔志向,但面对敖丙,是不能用他的原则的,“你是条极好极好的小龙,没有做错任何事,我自然没有理由伤你。”
“第二,你不许叫我妖怪,吾乃东海龙王亲自授印,乃陈塘关施云布雨滋养万物正神,你不许再对我不敬。”
哪吒立即作揖,“河神大人好。”
敖丙抬起下巴,愉悦的嘴角怎么压的压不下。
“第三,也是最主要的,”敖丙望向哪吒,“你不许再自戕,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伤害自己。”
敖丙觉得这小孩虽然外表极其漂亮,但这非黑即白的性格属实有点极端,但既然要和这么小的孩子做朋友,敖丙觉得自己有义务好好引导。
哪吒心道:真是条善良的小龙,明明是三个条件,其中一个却是为了哪吒好。
适才明明是哪吒先误会了小龙,但小龙就是耐着性子解释,即使三番五次被混天绫弄伤,也会看在他是小孩的份上,没有立即大打出手。
哪吒爽快答应:“好!你这三个条件我都答应了。我也提出三个条件。”
敖丙看了哪吒一眼,只觉得莫名其妙的,但不答应,好像又显得自己小气一样。
“行吧,你说。”
哪吒往敖丙身上跳上去,挂在了敖丙脖子上,“第一个条件,我要你。”
敖丙漂亮的眼睛再次瞪大,“你好大的口气!你才几岁!”
哪吒接着道:“小龙小龙,我喜欢你,我要你永远永远都做我的朋友,做我一个人的朋友,我也会好好保护小龙。”
敖丙擦了冷汗,原来是他想的龌鹾了。
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
他堂堂龙王三太子,哪能只结交一个朋友 。可哪吒说的是一个“人”的朋友,海底全是妖族,敖丙身边的朋友自然也是妖族。哪吒是自己交往的第一个人族朋友,敖丙已经见识了人族的粗鄙不堪,以后自然也不打算同人族结交。
可不都就只有哪吒这一个人吗。
再者,一个孩子的话,可能不到一个月自己就忘了呢。
“好,我同意了。”
“你真的答应了!”拥有上万年混元珠记忆的哪吒,此刻高兴的像三岁小孩,周身欢愉的火焰也跟着从身体蹭蹭蹭冒出。
“第二个条件呢。”
哪吒有点不好意思,“第二个条件,等下次见面我再告诉你。”
敖丙脑海内传来渊生的呼叫。
“哪吒,我得回我的府邸了,我们得下次再见面了。”
又用法力凝出一个海螺来,“这个海螺赠你,你若有事,就吹这个海螺,无论山高水远,我定千里来相会。”
哪吒欣喜接过。
“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吧。”
哪吒松开了手,他心道他的小龙真好,下次他来,一定也要送他的小龙礼物。
哪吒又抓住敖丙的尾巴,“小龙你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家中排行老三……我叫……”
渊生的呼叫声越发频繁。
而这也提醒了敖丙,父王让他不能告诉他人名字的事。
“你若遇到一个哪吒的孩子,切不可自报家门,免得惹祸上身。”
哪吒?
天呐,他怎么没想起这个要命的名字。
敖丙无可奈何,低头望着哪吒。
“我叫丙……丙……”
命书之言,真的会发生吗?
“你叫丙丙吗?”哪吒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望着一件十分珍贵的宝石。
敖丙不愿连累东海,也不愿意欺骗这个用心对待自己的孩子,随应道。
“对,我叫丙丙。”
——分割线——
“丙丙?敖丙?”
地宫幽暗不明的光在千年后的敖丙脸上来回打下阴影。
“他是敖丙的……”
“那我是谁?”
敖丙内心受到极大的冲击。
哪吒在地宫点了返魂香,返魂香对活人无效,但缺了一缕魂魄的敖丙,现在就是活体容器,于是,在返魂香的影响下,哪吒讲故事时,敖丙也相应的出现了河神的记忆。
可是,可是敖丙本人并无这段记忆,可为什么,为什么记忆里,也出现了渊生。
敖丙望向渊生,这个从幼时就一直跟着自己的仆从。到底隐瞒自己什么惊天过往。
渊生跪在地上,眼睛一直看着地上,恨不得把地上看出个窟窿,却对敖丙的疑惑目光,选择视若无睹。
哪吒说,“我这故事讲的这么精彩,饼饼就不想问问点什么吗?比如……自己是不是假敖丙?”
敖丙灵魂瞬间像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眸底泪光闪烁。
假的?
“我……是假的??”
【藕饼】未来道侣很冷淡怎么办
设定: 哪吒敖丙都已经羽化升仙,且两家议定结秦晋之好,两人是未婚道侣,只等龙族成年之期一到,举行契礼。然而哪吒发现他和敖丙之间还存在一个巨大的问题,于是他到处寻找解决之法,包括但不限于“匿名”四处问、光明正大(暗示的问、抓狂打扰式问等等……
三千字小甜饼一发完,无彩蛋,本质是个欢脱搞笑段子扩写。
正文
“猜猜我是谁?”
正在看书的敖丙眼前忽然一片漆黑,被人捂住了漂亮的蓝色眼睛。这双手的主人掌心温度极高,于龙族而言是会觉得发烫的程度,而且,手很大,将龙角也捂进去一半,这是龙身上较为独特的一处,轻易不让人碰。
但他很眷恋这份温度。......
设定: 哪吒敖丙都已经羽化升仙,且两家议定结秦晋之好,两人是未婚道侣,只等龙族成年之期一到,举行契礼。然而哪吒发现他和敖丙之间还存在一个巨大的问题,于是他到处寻找解决之法,包括但不限于“匿名”四处问、光明正大(暗示的问、抓狂打扰式问等等……
三千字小甜饼一发完,无彩蛋,本质是个欢脱搞笑段子扩写。
正文
“猜猜我是谁?”
正在看书的敖丙眼前忽然一片漆黑,被人捂住了漂亮的蓝色眼睛。这双手的主人掌心温度极高,于龙族而言是会觉得发烫的程度,而且,手很大,将龙角也捂进去一半,这是龙身上较为独特的一处,轻易不让人碰。
但他很眷恋这份温度。
“你又闹什么?嫌天庭无聊也不能次次都往人间偷跑。”
哪吒松开手还敖丙光明视线,顺势摸了一把龙角,手感极佳。
“可是这天上真无聊的很,我只有找你了。”
他仔细观察敖丙反应。
龙族秘辛有写,许多龙被摸了龙角会打个寒碜,或者浑身一激灵。
假的!!
明明敖丙半点反应也没有。
龙三太子放下书,站起转身,行动间衣袂飘飘,端的是玉树琳琅骨秀神清。
实际上,他下个动作是打算捏哪吒的脸,两只手一起的那种,把脸颊肉像面团一样往两边拉扯。
“哪吒,你变成三岁模样好不好。”
成年后的哪吒面庞瘦削,皮肉极轻的覆在清莲骨相之上,堪称绝世容姿,却不如小朋友肉嘟嘟的好捏。
三坛海会大神也是要面子的,登时拒绝:“才不要!!”
转瞬他又想到一个占便宜的办法。
“除非你亲我一下。”
敖丙眨眨眼,爽快道:“好呀。”
他凑近哪吒,在额头红色魔印上落下一吻。
温柔而纯洁。
却不是某人想要的。
哪吒大喊大叫不依不饶:“才不是这种!亲错地方了你!!重来重来重来!!!这个不算数!”
又耍赖。
敖丙无奈看着哪吒。
“那你想要哪种?干坏事的那种?”
说罢还真的演出一副恶霸模样,将哪吒反手按倒,单手撑在桌上,挑眉一笑,“美人,从了我如何?”
然后还忍俊不禁的呵呵笑出声来,自己自己逗开心了,询问哪吒:“是这样吗?”
敖丙知道这种戏码多亏了那些戏本子,哪吒穷极无聊,从人间搞来许多戏文看,还挂在嘴上唱。
被按在桌上的哪吒直接躺平,无语望天。
这都什么和什么!
完全没有暧昧的气氛!敖丙以为在玩过家家吗?!
这是调情!
真是没救了。
“看好了!小爷给你演示一遍!”
哪吒搂住对方腰身妙用巧劲,二人位置瞬间颠倒。
手落在敖丙身上瞬间,瞬间感觉心尖火热起来,恨不能全身都贴上去,不过他还有要紧事没办!
吻落唇上,急切又克制。
哪吒怕自己失控,甚至不敢看敖丙的眼睛。
不过凑近了察觉敖丙气息平稳,心顿时凉了半截。
他见过敖丙害羞、窘迫、嗔怒各种样子,就是没见过对方动情。
天杀的到底怎么回事!
哪吒从来没怀疑过敖丙不喜欢他,只是为什么那么喜欢,却丝毫没有热情?
难不成是修行冰术冻坏了?
没道理啊。
不行!为了终生幸福,他一定要找到问题根源!
“敖丙,陪我去个地方吧!”
“行啊。”
对待哪吒,敖丙一向有求必应。
到了地方,让人有些意外。
敖丙不解:“为何要突然拜访和合二仙?”
哪吒随口胡诌:“叫他们算算我俩什么时候成亲。”
胡闹!
不等敖丙说话,哪吒拽着他进了仙宫。
两位三太子大驾光临,和合二仙对视一眼。
嗯,来者不善!
全天庭最难搞的就是这位中坛元帅,说话可要小心了。
捡好听的说!
哪吒大马金刀的往哪儿一坐,仿佛他才是和合仙宫的主人。
“我们来也没啥事,就是问问姻缘。”
和合二仙敢怒不敢言,你问姻缘去找月下仙人啊!咱俩是管已婚夫妻的!
敖丙略带歉意,背后偷偷拧某人,疼的某莲龇牙咧嘴。
他对和合二仙道:“哪吒他还有些分不清神智,两位大仙见谅。”
才不管那些事的哪吒:“没差啦,他们不都是做媒的,帮我们算下怎么了,早点定成婚的日子有什么不好。”
为了赶紧送走这混世魔王图个清净,和仙假装掐指一算:“元帅实在多虑,您与龙三太子佳偶天成,姻缘早定,小仙从未见过如何相合的命盘,何时成婚都是极好的。”
哪吒听了满意的点点头。
这还差不多,就说嘛,他和敖丙肯定有情有缘的。
某个嘴硬的三太子刚刚还自信未来道侣绝对钟情于自己,这会倒是跑来算命确定了。
可是,这还是不能解释!
为什么敖丙那么冷淡!
怎么办?
哪吒再次计上心头。
求医!
万一是敖丙身体有问题呢,比如旧伤什么的。
可是这事不能明着问,太败坏名声。某人灵机一动,变身术!
好兄弟就是这时候用来坑,不是,派上用场的。
“雷震子”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进了药仙府。
找到药仙开门见山:“我有个朋友对道侣特别冷淡,有没有可能是生病或者受伤啊,能不能治。”
药仙冒出一串“……”
原本这种开头一定说的是本人,但雷震子没有道侣,所以,不作他想。
一定是其挚友有问题!想想谁和雷震子关系最好。
他这是知道了什么惊天秘密,不会被杀仙灭口吧!!
本着医者仁心,药仙貌似淡定的告知,“仙人少有此类伤疾,只需探查当事人是否有仙灵之力运转不畅即可得知。”
哪吒皱着眉回忆:“没什么不畅的啊,一起修炼的时候不是挺顺利的。”
药仙:“……”
所以,面前这位压根不是雷震子吧。
哪吒再度失望而归。
还剩最后一个办法!
千问万答树!
这是一棵仙树,施法摘下一片叶子,在正面写下问题,一松手,叶子再回到树上,反面会有无聊的仙人写下各种各样的答案。
不过得到古怪答案的几率很高。
比如这个!
[哦,很简单,你道侣不喜欢你。]
别让他找到这谁写的,否则他一定把圆的打成扁的,竖的打成横的。
[说不定是天生的,有些人就是不喜欢那种事。]
这个似乎靠点谱,可是敖丙他看着不像很冷漠的性子啊。
可是,看来看去都没有他想要的答案。
哪吒非常沮丧。
作为一个不怎么会隐藏情绪的人,周围很快有人察觉哪吒的不对头。
比如太乙真人。
“啷个垂头丧气的,有困难,找师傅撒。”
虽然知道不靠谱的师傅肯定没办法解决,也不能和明说,哪吒还是想抱怨一两句发泄发泄情绪。
哪吒唉声叹气:“你不觉得敖丙对我很冷淡吗?”
情感问题?!那他这个师傅不是很擅长……
等一哈?!
“你嗦撒子?敖丙对你冷淡?!哎呀哈哪吒你这娃儿是发烧晕头了吧,他还对你冷淡?”
敖丙就差把你举高高哄了。
看。
他就说吧。
没人能理解他的苦啊啊啊啊!
殊不知,好师傅转头就把哪吒给卖了。
“欸,敖丙,你过来撒,我和你说……”
敖丙认真听完,时不时点点头,若有所思。
“我明白了,师伯,请不用担心,我会和哪吒好好谈谈的。”
徒儿啊,为师只能帮到你这里了。
太乙真人满意的笑了,深藏功与名。
其实,要是让哪吒知道他说的是什么,非和他拼命不可。
敖丙在一池仙荷边上找到发呆的哪吒,俯身捂住他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
哪吒闷闷道:“我猜是个头上长角的万人迷小龙仙君。”
“呀,把我说的这么好呀,”敖丙笑弯了眼睛,“那为什么对我很冷淡的样子。”
还有如此这么倒打一耙的人?!
哪吒“凶狠”的瞪了未来道侣一眼。
敖丙笑的更欢:“是不是吃醋了?”
吃醋?
这是哪门子前言不搭后语的官司?
见哪吒“嘴硬”不肯承认,敖丙主动坦白:“我和嫦娥仙子说话是为了求取月桂,你母亲不是喜欢桂花插瓶吗?这等小事你也吃醋,醋劲可真大。”
还是师伯提醒。
“哪吒那娃儿可能青春期到了,整天脑袋瓜里边胡思乱想,我推测他肯定看见你和哪个漂亮仙娥说话然后吃醋嘞。”
敖丙仔细回忆,最近自己只和嫦娥仙子说过话,其他时候哪吒都在,故有此解释。
哪吒听完心里更堵。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他受够啦!
毫无预兆的扑向敖丙,直接质问:“为什么你对我一点反应也没有!!”
敖丙不太理解他说的反应是什么。
直到……
脸忽然红透,他一把推开…
力气不够大,没推开。
“你说的什么混话!!我……!”
哪吒阴沉着脸:“你不对劲!”
你才不对劲!
敖丙又气又好笑:“你在瞎想什么!我修行冰玉九天,又有灵珠在身,洗浊存清,都是极度克制本能的,当然……”
“而且我们还未成婚!怎可有违礼节!”
竟然是灵珠作祟!!!
从没惦记过灵珠的哪吒第一次萌生出把灵珠拿出来的想法。
“那有没有办法解决!我把魔丸传点气息过来?”
??这种事还能无师自通的吗?
敖丙被说的恼羞成怒:“不需要!”
转身就走。
哪吒在后面追着问:“呀,害羞了?说中了?别走啊小龙仙君,给个机会试试呀。”
“再废话我打你了!”
“那就打完再试!”
两人影成双,吵闹打笑的越走越远。
【上美藕饼】执妄成劫17
已更6.5w字,全文免费。
17
“你在报复我。是不是?”哪吒问。
他无意识地攥了一下衣兜里的方盒,“因为我要你开除那个凡人?还是别的事情?因为那天在客厅,被师父看到……?”
敖丙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哪吒镇定下来,上前一步俯身去探敖丙的胸腹。
“强行对抗药力很伤身体的你知不知道?你报复心怎么这么重?”
敖丙平静地坐着,没有抗拒的动作。
哪吒用了神力,两指微并点到敖丙胸口。
没有五内受伤。也没有元神受损,一切如常。
哪吒缓慢直起身。
室内安静得落针可闻,只有敖丙脸上的泪痕,在提醒他刚刚的一切都不是梦境。
哪吒走去厨房,把剩下半杯水一饮而尽,尝试想说句违...
已更6.5w字,全文免费。
17
“你在报复我。是不是?”哪吒问。
他无意识地攥了一下衣兜里的方盒,“因为我要你开除那个凡人?还是别的事情?因为那天在客厅,被师父看到……?”
敖丙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哪吒镇定下来,上前一步俯身去探敖丙的胸腹。
“强行对抗药力很伤身体的你知不知道?你报复心怎么这么重?”
敖丙平静地坐着,没有抗拒的动作。
哪吒用了神力,两指微并点到敖丙胸口。
没有五内受伤。也没有元神受损,一切如常。
哪吒缓慢直起身。
室内安静得落针可闻,只有敖丙脸上的泪痕,在提醒他刚刚的一切都不是梦境。
哪吒走去厨房,把剩下半杯水一饮而尽,尝试想说句违心的话。
话未出口,胸腹内一阵撕裂感的剧烈胀痛。
手上的玻璃杯没拿稳,啪嚓一声,碎在了瓷砖上。
仙药没问题。
那么,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哪吒站在原地,觉得家里餐室的光亮得刺眼。
但敖丙的泪痕比这光更刺眼。
哪吒沉默着抬手,想擦敖丙脸上的泪痕,敖丙偏了偏脸,没有让他碰到,他伸手稍稍用力,甩开了哪吒的手。
他抬头看着他,眼神平静得可怖,对他说:“我没有说谎。”然后问,“你要杀了我吗?”
“……什么?”
敖丙神情很认真,眉眼依然很温柔,和之前宽慰哪吒,说殷夫人会有很幸福的来世时的神情没什么两样,也和之前轻轻拥着他吻他时的神情没什么区别。
他脸微微仰着看他,露出白净修长的脖颈,像引颈就戮的天鹅,“你要杀了我吗?你可以杀了我。”
哪吒开始怀疑老君的破仙药有什么副作用,因为他的五脏六腑产生一阵巨大的无法言喻的痛楚。
“不会。我不会杀你。”哪吒艰涩地开口,无法相信敖丙会问出这样的话:“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为什么要杀了你?”
敖丙看着他,没说话。
“我不信。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你骗我的,是不是?这一点都不好玩。你重说。”哪吒伸手用力扣住敖丙的手腕,“你喜欢我,对不对?”
敖丙这次没有任由他动作,他缓慢地把手腕从他掌心抽出来,“我没有骗你。”
“你好像从来都没有分清过,什么是寒暄恭维的假话,什么是真心话。”
餐厅的枝形吊灯亮度很高,外面由几串玻璃吊坠组成,里面的光折射在敖丙白皙的脸上,他微微仰着脸看哪吒。
“我胆小懦弱、贪生怕死,也很虚伪,从来就十分擅长依附强者,欺凌弱小。你不是最知道了吗?我是一条邪龙,千年前,你抽过我的筋啊。”
不。不是这样的。
“我从来没有忘记过抽筋的痛。每一天,每一刻。”
“你胡说八道!”哪吒用力地扣住敖丙的肩膀,咬牙说:“别说了!”
“我是抽过你的筋,可你不也因此封了神吗。”他艰难地说出这几句话,血液涌上头顶:“而且,你不是说你早就全都忘了吗?不是说前尘往事都不作数了吗?你那些话全部都是骗人的吗?!”
“封神。”敖丙重复了一遍,嘴角动了动,像是想笑,却没能笑出来,“我从没想过封神。”
他看着哪吒,轻声说,“我的背一直在疼呢,哪吒。你叫我怎么忘记?”
剧烈的痛楚如同万蚁噬心,比以往哪吒做过的任何一场噩梦更可怕。
并且因为无法醒来,而比之噩梦多了不知多少重可怖。
如果不拿问心露,是不是敖丙就不会说这些话,仍然会温柔地抱着他的肩吻他,仍然会在深夜等他回来?
哪吒很想问敖丙,在这几百年来,是否敢说没有一刻曾对他动过真心,却失去了问出口的勇气。
因为即便是他自己,好像也无法真的问心无愧地说,过去的几百年来,自己对敖丙很好,好到了敖丙足以忽视过往的伤痛而真心喜欢上他的程度。
哪吒没有办法再在这里待下去。
手机在兜里震动了一下,哪吒机械地掏出来看了一眼,“……我临时有工作,要去公司一趟。”
自言自语般说着,他后退了几步转身,不小心把身后一把木椅踢倒到一边,绊了他一下。
衣兜里的方盒硌得他胃痛,里面装的是他在凡间的珠宝店订制的对戒。
龙族向来喜欢珠宝。哪吒选的这款对戒款式多少有些俗气,但宝石够大、够闪,敖丙很可能会因为这一点而每天戴在手上。
在漫长的订制等待时间里,他猜想过很多种敖丙看到戒指时会露出的神情。
但他好像没有机会知道了。
*
房子的门关上的声音犹如在耳畔。哪吒走了。
敖丙在原地坐了很久,桌上的玻璃花瓶里映出他苍白的脸。
回过神来时,才发觉眼睛里又流出了很多水。
敖丙用手擦了一下,刚稍微擦净,眼前又被泪水模糊。
敖丙盯着满地的碎玻璃,还有被踩碎的木椅,任由眼泪掉在地上。
他终于能够离开哪吒,却不觉得如释重负,更谈不上丝毫的轻松或喜悦,只是觉得疲惫极了。
敖丙将这些年积蓄的法力灌注全身,从腿到脚出现了久违的麻木而特别的感觉。
尝试动了一下腿,他扶着桌子站起来。
在屋子里站了一会,敖丙动用法力,化作原身后隐没身形,腾云直上九霄。
沿着海岸一路北上,无需太多时间,来到了东海。
今夜的东海风很大,卷着黑色的浪潮翻涌到岸边,和上次他来东海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一样是漆黑的夜,冰冷的海浪。
敖丙那时连夜赶往东海,脸上也带着未擦净的泪痕。见到敖广,冲动而幼稚地扑进他怀里时,那时心里最有希望和安全感。
敖丙化作人身,不知看了多久的黑浪拍打岸边沙石。
直到遥远的天与海的交界处开始呈现蟹壳青色,敖丙在礁石滩上跪下。
海礁的棱角和上面密布的无数藤壶硌着膝盖,敖丙觉着不算太疼,朝东海龙宫的方向拜下去,重重磕了三个头。
用力稍稍有些过重,海礁上漫开点血迹,转瞬便被涌上来的潮水吞净,不留一点痕迹。
敖丙站在原地犹豫了不长时间,飞往凡间另一处。
只是隔的时间实在太久,凡间的变化太大,敖丙有些拿不准具体位置,走错了四次路后,直到第二天傍晚,敖丙才找对地方。
当初那个小而旧的村庄,竟已变成了不小的都市。
青青农田早已消失,变作了高高的楼房和宽阔的柏油路。只有来往步履匆匆的行人没有变。
敖丙在街边走了很久,直到天黑下来,终于找到王氏包子店的旧址,只是这里没有包子店,变成了一座公园。
夜幕低垂,路边的一排排路灯齐齐点亮,公园门口的喷泉池也亮起五颜六色的灯,里面喷涌的水流也被照成很多种颜色。
三三两两的人站在喷泉附近,几个年纪很小的孩子围着喷泉,用里面的水灌进手里的器具里,互相朝对方喷水,他们的父亲或母亲站在不远处各自说话,不时回头看一眼。
敖丙慢慢走近,驻足看了一阵。
爱确实是很珍贵、很好的东西,唯一的坏处在于敖丙没办法拥有。
这座城市也变得很新奇,很漂亮,只是哪里都不会有敖丙的位置。
敖丙在公园外的长长木椅上坐下,两只胳膊肘支在膝盖上,撑着头,看喷泉旁的小孩互相追逐,直到夜深了,父母们带孩子们回家。
喷泉旁逐渐变得寂寥,直到最后的人离去,只剩下敖丙。
敖丙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精神疲惫地闭上眼,在长椅上安静坐着,决定到了天明时分就离开。
过了不知多久,身边忽然发出一点响动声音,他睁开眼,发现有个老妇人站在长椅一侧的垃圾桶旁边,举着手电筒在垃圾桶里翻找。
看到他醒来,老妇人没说话,继续翻找垃圾桶。
敖丙看了一会,“您这是在找什么?”
老妇人看了他一眼,没理他。
敖丙看着老妇人不断从垃圾箱里翻出一些纸壳和塑料箱,才意识到她是拾荒者。
老妇人掂了一下手里的袋子,看了看里面的东西,才说:“离家出走了?”
敖丙很慢地意识到她在和自己说话,但不知如何回答,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老妇人哼了一声,说他“这么大了还不懂事。”
敖丙抿唇,问她怎么半夜来。
“不早点来屁都凉了,大白天来还能捡着个啥?”
她不再理敖丙,低头仔细翻了翻垃圾桶底部。
敖丙想了一会,还是不抱希望地问:“您知道这里,原先有家姓王的人家开的包子铺吗?”
老妇人抬头看了他一样,动作放慢了一点,“姓王的包子铺?”
“没有。”
敖丙其实自己也知道,时间隔了那么久,恐怕王小二的重孙子都不一定还在人世,包子铺怎么可能还会在?
敖丙站起身,终于决定离开。
他刚站起来,老妇人开口,缓慢说:“开包子铺的没有,但是开饭店的有一家。好像,他们家很早很早之前,是卖包子的。”
敖丙怔了怔,“在哪里?”
“沿着这街你一直往北走,拐过去右手边儿,那个饭店牌子很大的,叫华宴楼,很显眼,你一看就知道。”
敖丙拱手向她道谢,准备过去,她问:“你现在就要去?这后半夜饭店也不开门,你去做什么?”
“我去等他们开门。”敖丙再次向她道谢,临走时暗暗动用了一点点神力,将她枯树一样的手上的冻疮愈好。
敖丙一个人在路上走,哪怕再繁华,到了后半夜,这座城市也陷入了冷寂,路上几乎没有人,也没有车,只有路灯的橙色光亮。
哪吒晚上必须要他抱着才肯老实睡觉,敖丙从未在这个时间来过现在这个凡间的街上,直到现在才晓得原来现在的凡间,哪怕是后半夜的街上,也不算太黑。
半路,他远远看到影影绰绰一片不小的光亮,他走过去,发现路边有零零散散的商户在收摊,摊子上还摆了许多没收的灯笼。
一个商户拎了几只灯往三轮车上放,见他过来,招呼他:“这么晚才来灯市啊,买灯吗小伙子。”
敖丙困倦得有些恍惚,“这里是灯市?”
商户看了眼手里的灯,又看看他,啧了下舌,“你这小伙子,我们在这卖灯呢,不是灯市是啥?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我便宜点卖你。”
他摊子上还摆了很多灯笼,商户手上还拿着两只。
他左手拿着的,是一只莲花形状的灯笼。
商户见他看,把它举到他面前,“喜欢这个?这个卖的确实好,可漂亮了,我们这都是纯手工做的。”
敖丙精神疲倦,对方的话已经进不了脑袋,他只能听到他在说话,但不太能很快理解他的话。
敖丙缓慢地伸手,戳了一下莲花灯。
莲花灯被他碰得转了一下,在空中轻轻地,摇头摆尾地晃。
敖丙已经尽力忘记与哪吒相处的大多记忆,只是事实并不总那么如人意。
敖丙当年做乞丐时,当然也知道村里的灯市,只是他没有钱,也没有闲情去看。
第一年的灯市,敖丙睡在灯市后面那条街的草垛后面。那些在当时看来已经足够精致的糖画和灯笼,幸福和快乐都与他无关。
他当时想的,只是希望找个不被人打扰的、挡风一点的好位置睡觉。
那时的他没有想到,第二年的敖丙,拥有了一只属于自己的灯笼。
许多年前的那个上元灯市,哪吒买了这样一个莲花灯拿给他,没有这么精致,但也称得上漂亮,不容拒绝地将灯笼塞进敖丙怀里。
也许当时不无喜悦。只是那种心情后来回忆起来,也只会觉得难堪,他实在不愿再想起。
敖丙犹豫了一下,接过灯笼,在身上摸出几张纸币递过他,没要找零。
商户又拿了一只顶上形似伞盖的八角灯笼,绸缎灯面上细细绣了一些纹路,“这够买两只了。再给你一只,喏,华盖灯笼。”
“华盖灯笼?”
商户指了指上面绣的纹路,“二十八星宿图,你摸,纯手工绣的!谁家的能有我们家这么细致?别人家可能是假的,我们家可是真信星君的,华盖灯笼做的绝对是全灯市最好的。”
敖丙怔了一下,“星君?”
商户看了看他,“你这小伙子长得这么俊,也不像傻的,怎么连星君都不知道?华盖星君!咱们市鼎鼎有名的神仙啊?你小年轻别不信,我太爷爷说星君可是真在咱们市显过灵的。”
“哎,不知道我太爷爷到底有没有吹牛。他说星君还买过他爷爷——我太爷爷的爷爷,他亲手做的灯笼呢。”
敖丙嘴唇动了动,接过了灯笼,“也许没有吹牛。”
商户笑了笑,“拿了灯笼赶紧回家去吧,这都多晚了还在街上乱晃。”
敖丙与他道别,一手拿了一只灯笼继续走路,他走走停停,走到华宴楼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店里还没有开门,敖丙就站到路边等。
路边种了两列景观树,青油油的,并不高大,但每一枝枝叶都很舒展。
敖丙望着它们出神。
如果还有来世,他很希望成为这样一棵树,隐没在很多树之间,生来自由,即使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也不会感到卑微,更不必去渴求爱一类折磨人的东西。
清晨时,华宴楼开门了。
来开门的是个年轻女生,转身看见敖丙,愣了一下,卷帘铁门哗啦啦升上去,“请进请进,您急着吃饭吗?我们后厨已经开始准备了。”
敖丙问:“你们现在的店主还姓王么?”
女生笑了笑,迎他进去,“当然啦。我们可是货真价实的百年老店哦。”
她的笑容很有感染力,敖丙不由得也跟着扯了下嘴角,“是啊,货真价实。”
女生说:“您想吃些什么?”
敖丙身上还剩下几张大额纸钞和十几张零钱,他全摸出来放到桌子上,“你们店里还卖包子吗?”
“当然啦。”女生看了看桌上的钱,“吃完再结账就可以的。”
“我不吃了。”敖丙摇摇头,“你看看这些钱够买多少包子,一会如果有人来吃包子,就用这些钱结账吧。”
“只是钱没有多少了。能买多少单买多少吧。”说完,敖丙便准备离开。
女生愕然,她望了望后厨,喊住他:“后厨很快的,第一笼包子特别香,您不尝尝吗?”
“我知道的。第一笼最好吃了。”敖丙笑了一下,嘴角慢慢平下来,“只是我还有事,就不吃了。”
只身离开华宴楼,敖丙隐没身形,化为原身,腾身而起,直上天界。他不打算再回他殿宇,一路朝着罡风雷渊而去。
罡风雷渊在九重天之上,越靠近,罡风力道越猛烈,四周尽是几乎要撕裂空间的混沌罡风,敖丙是龙身,并不太怕这罡风。
一路上雷鸣电闪,敖丙绕过了很多道闪电,猎猎的罡风仍在他身上划了很多道血痕,终于抵达时,敖丙化作人身,身上的衣衫已经被划破很多口子。
镇守雷狱的是上古凶兽之一的九头蛇相柳,正伏在地上小憩。
敖丙走过去,它睁开眼,九颗巨大的头颅如巨蟒绞缠,一齐垂下来看他,金色竖瞳足有敖丙半个身体大,“龙族?”
敖丙点头,割开手腕,上面很快渗出鲜血。
它眯着眼看他:“很懂事的龙族。”随后长长的蛇信吐出,抵在他手腕上畅快饮血。
过了一会,九头蛇身体缩小,化作不及敖丙膝盖高的身形,在地上打了个滚,所有头颅连着的身体都伸长,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尾巴在地上拍了拍,问敖丙:“你不是罪神,为何来雷狱?”
敖丙感到一阵失血过多的眩晕,也可能是太久没休息,精神过于疲惫了。
“我没有被列为罪神,”他收回手,低垂下眼睛看它,轻声说:“可能是因为我本就不该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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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美藕饼]龙渣反派自救指南05
05
‘哎,听说了么。咱们天庭可能要添新丁了。’
‘嘘,这话可不敢乱讲。西王母前日朝会特意强调,神仙不能动情。珠胎暗结更是重罪,要入落仙台的。’
‘嗨!天规天条都是约束我们这些小角色的,如果是三坛海会大神的血脉,你觉得玉帝和西王母能不视若珍宝,好生培养说不准又能多一个天界战神。’
‘啊?你是说咱们元帅怀孕了?谁的?’
‘汝听,人言否?!别说天庭了,你把天上地下都算上谁有这个本事。前两天咱们元帅不是自请下届了一趟么,神神秘秘的一个随从都没带。听后门值夜的兄弟说,回来时元帅怀里抱着一个绿衣仙子。那仙子的肚子明显凸起,还随时一副强忍着吐意的样子。事实都这么明显了不用我多说了吧。’
云楼宫...
05
‘哎,听说了么。咱们天庭可能要添新丁了。’
‘嘘,这话可不敢乱讲。西王母前日朝会特意强调,神仙不能动情。珠胎暗结更是重罪,要入落仙台的。’
‘嗨!天规天条都是约束我们这些小角色的,如果是三坛海会大神的血脉,你觉得玉帝和西王母能不视若珍宝,好生培养说不准又能多一个天界战神。’
‘啊?你是说咱们元帅怀孕了?谁的?’
‘汝听,人言否?!别说天庭了,你把天上地下都算上谁有这个本事。前两天咱们元帅不是自请下届了一趟么,神神秘秘的一个随从都没带。听后门值夜的兄弟说,回来时元帅怀里抱着一个绿衣仙子。那仙子的肚子明显凸起,还随时一副强忍着吐意的样子。事实都这么明显了不用我多说了吧。’
云楼宫外两个天兵私下八卦正到关键处,就听身后‘不是…呕…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样子!…呕…’
两人浑身一激灵,回头就见一名发如碧玉面如白脂的绿衣人身形摇晃着向前,一手紧紧捂着嘴,另一手伸向了他们俩,也不知是要抓住他们,还是要求助于他们。
哪吒治军严谨,如果被揭发他们妄议上官,肯定是要挨板子的,更何况眼前这个很可能就是那位神秘的枕边人。
两个天兵一点儿都没犹豫,撒腿就跑,以至于没有看见他们方才站过的地方,多了两条活蹦乱跳的鱼。
‘你们看清楚,我是公龙!呕…我没…怀孕!’可惜,敖丙的声音太虚弱,四下空旷无人倾听,只在地面又多了一只慢悠悠的乌龟。
敖丙托着沉重的肚皮,走也走不动,飞又飞不起来,胃里翻江倒海的,累的瘫坐在地上‘我的清白,我的一世英明,哪吒我跟你…呕…’不共戴天!
敖丙情绪一激动,话头被嗓子里冒出来的鱼噎了个正着。接着感觉背上多了一双手,柔和的帮他顺气‘敖丙你没事儿吧!都说了让你别逞能,乖乖在家等我的。’
敖丙身子一僵‘你!不是,您怎么来了?’
哪吒心说感应到你(划掉)骂(划掉)叫我,第一时间便甩下手里的事情赶过来了。
这次下界的主要收获之一,就是哪吒如今已经从敖丙背后曲曲他就打喷嚏进化到了如今只会鼻子微酸,脱敏成功了属于是。
‘敖丙,都说了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不需要用敬称。’哪吒认真的看向敖丙,那龙却目光躲闪,显然对朋友的身份仍十分忌惮。想到太乙真人说过的言出法随,哪吒眼珠一转有了办法‘这样吧,为了提醒你咱俩是朋友,以后我叫你丙丙,你叫我吒吒吧。’
敖丙被惊的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脸憋得通红。
咦?敖丙这是害羞了?称呼变得亲切以后关系果然有进步呢。哪吒心情大好的把敖丙拦腰抱起,也不用风火轮,一步一步脚踏实地的走着。
好嘛,光天化日就这么大大方方的公主抱着一个比他身量还高的男仙招摇过市,如今这情形,如果不是身在其中,他定要到处宣传哪吒这是要金屋藏(划掉)蛟(划掉)娇了。虽然敖丙巴不得哪吒声明受损,可不要拉上我啊喂我还不想上落仙台!
‘放、放下!我自己可以走!呕~’
敖丙又惊又急,语气都失去了特意维持的恭敬,反倒让哪吒颇为受用,托着腰又把人往怀里掂了掂。
‘丙丙别闹,你的身体你自己还不清楚吗?化光和风火轮虽能快些,你如今的状态定然受不住,你放心,对我来说你也没什么分量,我不累的。’哪吒十分得意自己的体贴,他对敖丙这么好,敖丙肯定十分感动。
大哥,我是怕你累吗?我是怕被你连累!敖丙刚想反驳,正对上哪吒亮晶晶求表扬的眸子,未成形的话语全被堵住喉咙里,一定是涌上来的鱼干的,而不是因为某上神耀眼的美貌。
想他堂堂东海三太子,现任华盖星君,怎么会沦落到被宿敌抱着还无力反抗。说到底都是因为这次倒霉的公差。
那日他随哪吒到了人间的苏杭地带,敖丙在人间同天上一样,都是那副青年样貌,主要是他不会别的。哪吒到了人间不知为何化作了幼童的体貌。因此二人结伴不止一次被人误以为是父子。
敖丙起初还暗爽了一把这波占了哪吒的大便宜,没过半天他就反应过来哪吒的便宜爹哪那么好当?!
哪吒生前呢,也几乎没感受过人间的烟火气就给割肉剔骨了。如今在天庭位高权重,平日难得真正来繁华市井行走。敖丙也不知他是真的还是装的,水灵灵的大眼睛看见什么都好奇,遇见什么吃食玩物都想试试的样子。
要知道凡人眼里哪吒现在是他的娃儿,哪吒只管走在前边随心选,他呢,苦哈哈的跟在哪吒屁股后边拎包结账。用的全还是他的私人小金库。
然而这都不是最让他难受的。虽说他俩本质是神仙,以人间时间流逝的速度,他们其实不必须要睡觉,但人间有宵禁,敖丙也不会隐身,总还是得找个店家落脚。
敖丙大方的想要两间上房,却被母爱泛滥的老板娘狠狠教育说孩子这么小怎么能自己单独睡。接着不容分说的把敖丙和哪吒塞进了一个房间。
敖丙看着唯一的一张大床欲哭无泪。不是大姐,你给我个标间也行,难道是逼我现出原型盘房梁上睡吗?
哪吒倒是乐得跟敖丙住一个房间,他此次特意化作生前模样,一方面是为了让敖丙多些熟悉亲切感,毕竟这是他们上次见面时的模样,敖丙应该多少会有些触动。另一方面,大人们对孩子不会有太多的防备,也方便他打探消息。
敖丙内心翻江倒海,心想哪吒的便宜爹爱谁当谁当去。我可不能再白白当冤大头。但表面上仍十分恭敬的对哪吒说‘委屈中坛元帅跟小神挤一个房间了,今晚床当然是给您睡,我给您守夜。只是明日,您能否幻化个青年的形态,如此咱们进出方便些。’
话音刚落,哪吒周身忽然红光一现,等敖丙再看清时,已是一位丰神俊美的青年模样,比他还要高挑出挑‘你是指这样的么?’
敖丙长大了嘴巴,目光有些呆滞:乖乖,我就随口一说他真能变啊。我那不存在的师傅啊,我想学这个。
哪吒一挑眉,嗯?小泥鳅怎么一脸花痴?哪吒莫名有些吃味,对于他来说,皮囊都是表象。无论是敖丙的白龙形态,还是初见时他青面獠牙的恶相,再到现在这个清秀斯文的人形,在哪吒眼中并无不同,重要的是那都是敖丙。
这方面,敖丙对他好像不及他对敖丙。显然比起初见的幼童和再见时的少年模样,敖丙更喜欢他“长大后”的样子。
不过现下,他没时间和敖丙计较。暂时按捺住那一点点小小的不快,大方的让敖丙去睡,他则化作一阵清风,隐匿入夜色之中。
第二日,敖丙伸伸压麻了的胳膊,翻了个身,顺手擦了擦挂在嘴边的可疑的水渍,恍惚间觉察到有人看他,猛地睁眼正对上哪吒眉头紧锁凝视着他的双眼。
敖丙的心脏漏跳了一拍,别误会,是吓的。
哪吒见敖丙浑身一个机灵,鲤鱼打挺似的就要起身,身体比头脑反应还要快,敏捷的欺上去把人压在了身下。
敖丙两只腕子被哪吒轻巧的钳制住压在了头侧,哪吒的身体卡在他腿间让他动弹不得,刻入灵魂深处抽筋剥皮的恐怖记忆瞬间被激发,奋力挣扎起来。
哪吒嘴里喊着不许动,不知何时又幻化出了两只手臂,一只拨开敖丙的衣物,另一只手抚上了敖丙的丹田本源。
敖丙察觉到一阵热流涌入,忍不住轻吟一声,颤抖着仰视着青年哪吒‘中坛大神,小神好歹受紫微大帝之命下界协助您的,就算小神有所冒犯也应该由紫微大帝发落,您动用私刑在大帝那里恐怕没法交代。’
‘私刑?’哪吒因为被误会,冷笑一声道‘敖丙,你猜我如果针对你用了私刑,紫微大帝会不会为了你对我大动干戈呢?’
敖丙沉默不语,紫微大帝对下属素来亲厚,为人也端方正直。可一边是天庭异类,另一边则是肱骨权臣,心中的天平如何倾斜自是不言而喻。
哪吒气鼓鼓的一屁股坐在床边,双手环胸瞪着敖丙没好气的说‘你倒是好好调动本源看看本座对你用了什么私刑。’
其实不用哪吒提醒,敖丙已经察觉到自本源处传来一股充沛的灵力,小腹上还隐隐可见施咒残留的莲花咒印。这是?!
‘上神给小神渡了修为?’敖丙迟疑了片刻,立即豁然开朗的谄媚道‘我明白了,您是担心小神神力低微拖您后腿!您放心,小神一定……’
‘你!你还是闭嘴吧!’哪吒甩下敖丙头也不回的往屋外走。
哪吒循着昨日白天查访的线索,靠着夜色掩护在周边查看,基本可以确定盗取仙草的是一只妖力强大却并未作恶的蛇妖,既未作恶人间,也未必不可渡化。
等他清晨回到客栈房间时,只见敖丙居然当真在床上静悄悄的躺着。起初他只当敖丙是无聊所以闭目养神。
哪吒先是觉得好笑,这小泥鳅睡相倒是老实的,头枕着胳膊,几乎把身体团成了一个团。潜意识里还当自己是条小龙要保护住柔软的肚皮吗?
然而等他靠的很近了,敖丙仍然没有反应的呼呼大睡。哪吒的笑容渐渐隐去,目光变得深沉。
敖丙可是仙人,仙人感知力要远优于凡人,哪吒刚刚并没有刻意隐藏脚步,一般的仙家肯定从他进门就会察觉,他如今都已经到了敖丙近身处,敖丙仍却全然不知。
说起来,两人初次见面时,敖丙也毫无防备的陷入了沉睡,寻常仙家哪里需要这么多的睡眠,也绝不可能睡的如此之沉。
哪吒心尖一颤,敖丙的仙体恐怕有亏。
思考间,敖丙转醒。哪吒也懒得解释立即查看他的本源,果然如他所料。作为好道友,他义不容辞的给敖丙灌输了自己的灵力。谁知敖丙非但不配合,还不识好人心的污蔑他动用私刑。
哪吒也不知自己走了多远,他明明刻意放慢了脚步,就等着敖丙跟上来。半天也等不到,哪吒更加烦躁了,一回头刚好和一路小跑的敖丙撞了个满怀。
敖丙从他怀里探出头来,献宝似的两只热焙子捧到哪吒眼前‘殿下,这是这一代最有名的早餐,排队耽误了些时辰,您趁热吃。’
不知怎的一直笼罩的低气压蓦地便消散了。
哪吒冷哼了一声,拿起一个咬了一口。面饼一直被敖丙好生护在胸口仍有余温,口感也十分香甜,顺手把另一个塞到敖丙嘴边。
再说回敖丙,得到哪吒的灵力,忽觉一直常伴自己的那种匮乏感虽难根除,但明显减轻了不少。
别人定会感恩戴德,可敖丙心里觉得哪吒这只是歪打正着的还债,毕竟自己仙根虚弱跟龙筋被抽脱不了干系。
想起刚才哪吒那副委屈的嘴脸,敖丙还是不得不认怂又认命的拿着好吃好喝的去求和。毕竟,真惹恼了哪吒,他可能就活不到下集了。
二饼进肚,两人同时出声:
‘殿下咱们接下来去哪?’
‘敖丙,我还是决定要跟你做朋友。’
……
不待敖丙给出反应,哪吒神色一变,拉住敖丙就跑‘不好,快随着我去金山寺,晚了就来不及了’
==TBC==
【上美藕饼】不说真话别想出去
哪吒好不容易带敖丙出门,结果却听到敖丙跟别人说自己是被强迫的。
可是丙丙,你昨晚不是这么说的啊?
明明出门前还要亲亲说最爱我了。
丙丙,你看这样好不好,我这里有一间屋子,进去的人只能说真话,而且必须说够100句才能出去,你进去试试。
说啊,说你爱我啊!
“吒吒,我喜欢你。”
“骗人哦,丙丙,你在说假话,说假话的人要吞一万根银针的哦。”
四周漆黑,敖丙只看得到哪吒笑着张大嘴巴,手中拿着一大捧的银针掰开自己的嘴塞下去,舌尖瞬间被割断,喉咙里鲜血直流,血腥味直冲脑顶。
“不要,我错了吒吒,我错了……”
......
哪吒好不容易带敖丙出门,结果却听到敖丙跟别人说自己是被强迫的。
可是丙丙,你昨晚不是这么说的啊?
明明出门前还要亲亲说最爱我了。
丙丙,你看这样好不好,我这里有一间屋子,进去的人只能说真话,而且必须说够100句才能出去,你进去试试。
说啊,说你爱我啊!
“吒吒,我喜欢你。”
“骗人哦,丙丙,你在说假话,说假话的人要吞一万根银针的哦。”
四周漆黑,敖丙只看得到哪吒笑着张大嘴巴,手中拿着一大捧的银针掰开自己的嘴塞下去,舌尖瞬间被割断,喉咙里鲜血直流,血腥味直冲脑顶。
“不要,我错了吒吒,我错了……”
敖丙都跪下求饶了,哪吒还是没有停手,就在敖丙绝望死亡之际,身后的龙尾被人用力扯着,虽然没有知觉,但是敖丙还是察觉到了,回头之际四周景色突变,在抬眼已经是回到屋内。
“丙丙,你在分神。”
敖丙木讷的看着哪吒,突然庆幸自己还活着,太真实了,哪吒对自己是真的会下死手的。
哪吒注意到敖丙的不专注,惩罚的咬住了敖丙的耳垂。
“唔,错了,吒吒,我最爱吒吒了。”
乖巧的话语让哪吒再次沦陷。
一夜未眠,天刚亮就被哪吒摇醒。
“丙丙,今日陪我出门可好?”
虽然这句话是疑问句,但是敖丙已经被哪吒推着开始梳妆打扮了。
“去……去哪里?”
扶着轮椅的手攥的泛白,敖丙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问哪吒,想要同哪吒有着正常的对话,却没有得到回应,可是哪吒明明距离敖丙很近很近,怎么就听不到呢。
是不是自己又惹吒吒不高兴了?
敖丙一直提着心直到要被推出门之前,在门槛处轻轻拉了拉哪吒的衣袖。
“还……还没有亲亲呢。”
不安,吒吒没有提亲亲绝对是自己的问题,希望吒吒不要生气。
“为什么想要亲亲?”
哪吒挑起敖丙的下巴问道。
“因为……因为喜欢吒吒,所以想要亲亲。”
哪吒笑了,托起敖丙的脸颊狠狠亲了一口,这可是丙丙第一次依赖自己。
一出门,敖丙的呼吸急促,因为每走一步四周总是伴随着“小眼睛”,总有人对他和吒吒评头论足,不,准确的说,是单单蛐蛐自己。
“自己在这里乖乖的待着哦。”
不要!
敖丙伸手去抓哪吒的衣袖,祈求他不要离开抛弃自己,自己会被众仙淹死的!
哪吒一走,四处围观的仙君仙女瞬间把阿那亚围在中间。
“华盖星君你还好吧?”
“对啊对啊,听说元帅打你是不,我们都知道了。”
嗯?
敖丙疑惑的抬头,怎么跟自己想的不一样?
身旁嘘寒问暖的话语还在不断叠加,处世未深的敖丙竟然天真的认为他们可以帮助自己摆脱哪吒的控制。
或许……或许可能寻得帮助?
敖丙环顾四周没有看到哪吒的身影,要不……
“其实……其实吒吒他虽然对我很好,但是我还是有些怕他的,不是很情愿的,是被他强迫留在这里的,如果可以,恳求大家出手帮帮我。”
“我就说嘛,你多说些,我们一定帮你。”
敖丙张开嘴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听到了哪吒的声音。
“丙丙看来很健谈啊。”
不好!
吒吒回来了!
被哪吒环抱住的敖丙用最急迫的眼神看向四周,却发现根本没人跟自己对视,原来……
他们并非是想真的帮我,就是来看笑话的。
“丙丙,怎么出门了反倒不开心了?”
“开心的,吒吒我很开心。”
“可是你没有笑啊。”
敖丙连忙抬起头笑,得到哪吒安抚的摸摸后才低下头,不对,这方向不是回家的路线。
“吒吒?”
“怎么办呢丙丙,我感觉我没听到真话有些不开心呢,你看这样好不好,我推你进去,这屋内只能说真话,而且还要说满100句才能出来哦。
“不要,吒吒!我错了,我真的是胡说的。”
“到底是胡说还是丙丙的心里话,进去不就全知道了嘛。”
敖丙最终还是进去了,哪吒就站在门外看着。
“丙丙,你说话啊,说你爱我啊。”
哪吒盯着一言不发的敖丙说道。
“吒吒,我爱你,唔。”
突然,就在敖丙说完爱哪吒那句话之后,身上鳞片掉落,无故多出一道血痕。
“忘了跟丙丙说了,不光要说够100句真话,还不能说假话,说一句假话就受伤一次。”
哪吒戏谑的声音说道。
“丙丙,我刚刚没听清,你说了什么,是我爱我了吗?”
原来那日不是梦,是现实返照,那日的疼历历在目,如果最后都是死的话,敖丙想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
“最喜欢吒吒了。”
敖丙明知道自己说的是假话。
鳞片持续掉落,敖丙一遍遍的看着哪吒的眼神说着爱吒吒,喜欢吒吒之类的话,一直在说。
龙尾半边的鳞片都没了,血淋淋的染红了敖丙的衣衫。
嘴上还在说着,敖丙试图要将自己说死,说死在哪吒面前。
是不是这样就解脱了?
敖丙每说一句,伤在身痛在哪吒的心。
“够了!我说够了!不要再说了!”
哪吒冲进去捂住敖丙的嘴。
“剩下的话我来说。”
哪吒没想到敖丙对自己的敌意这么大。
“在我心里,你早已经赎罪,血债血偿了,我把你接到身边也绝非有半点儿侮辱之意,是真的喜欢你,想跟你做好朋友……”
就这样絮絮叨叨的当着敖丙的面说了好多好多话。
哪吒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击溃敖丙的心理,哪吒说的都是真话……
一切都不是敖丙想象的那样,一切都变了。
“别说了,最后一句话让我说。”
敖丙泪眼模糊了视线,双手捂不住哪吒的嘴,起身也费劲,只好张嘴咬在哪吒的胳膊上阻止他。
哪吒眼神示意自己知道了,但是敖丙并没有说出下一句,只是直直的盯着哪吒看了许久许久。
哪吒歪头去牵敖丙的手,怎么不说话啊?
“我喜欢你吒吒,并没有恨你。”
哪吒诧异,为何还要说同样的话。
敖丙转过身让哪吒看自己这次并没有新增伤痕。
哪吒视线看过去,猛的睁大双眼,所以……所以……丙丙他……
说的是真话!
一个不严谨的丝路回忆小剧场,脑嗨产物
部分情节来自很久以前看的成龙电影《天将雄师》
虽然电影本身剧情很那啥但是前半段丝路的部分却意外的成为了我的代餐启蒙
再另外之前看了政委灿荣的一个视频说民/族和人一样也有一个成长的过程,年轻的民/族喜欢一言不合就动手,年纪大了(大个几千岁叭)就冷静下来了遇事会先想动脑子。所以这里试着摸了年轻气♂盛的阿耀🙈
什么叫初恋啊(后仰)
初恋就是再也回不去了,我也不是那时的我了
一个不严谨的丝路回忆小剧场,脑嗨产物
部分情节来自很久以前看的成龙电影《天将雄师》
虽然电影本身剧情很那啥但是前半段丝路的部分却意外的成为了我的代餐启蒙
再另外之前看了政委灿荣的一个视频说民/族和人一样也有一个成长的过程,年轻的民/族喜欢一言不合就动手,年纪大了(大个几千岁叭)就冷静下来了遇事会先想动脑子。所以这里试着摸了年轻气♂盛的阿耀🙈
什么叫初恋啊(后仰)
初恋就是再也回不去了,我也不是那时的我了
【上美藕饼】玩具的千年保质期(一)
上美藕饼 偶然刷到上美藕饼,觉得这个设定太对胃口了,提笔就干
阴暗男鬼吒v魂飞魄散丙 古穿今设定,设定为现代的人是不知道封神传,也不认识里面所有神仙,因此用本名。
下雨了。
敖丙操控着电动轮椅的遥控器溜到落地窗边,从刚来时的恐惧迷惘,到现在能熟练操控一切现代电子产品,左不过三个月的时间。轮椅贴着落地窗骨碌碌止住,敖丙仰起头,静静地注视院子里的雨景,雨滴是赴死的蛾,扑向沾了各样污渍的玻璃,尸体黏糊糊地扒在窗玻璃上,扒在敖丙微微泛光的瞳孔里。
已过午夜,护士不会再来,敖丙缓缓地放下脖子,把头靠在滴答作响的落地窗上,缓慢显形的龙角抵上玻璃,...
上美藕饼 偶然刷到上美藕饼,觉得这个设定太对胃口了,提笔就干
阴暗男鬼吒v魂飞魄散丙 古穿今设定,设定为现代的人是不知道封神传,也不认识里面所有神仙,因此用本名。
下雨了。
敖丙操控着电动轮椅的遥控器溜到落地窗边,从刚来时的恐惧迷惘,到现在能熟练操控一切现代电子产品,左不过三个月的时间。轮椅贴着落地窗骨碌碌止住,敖丙仰起头,静静地注视院子里的雨景,雨滴是赴死的蛾,扑向沾了各样污渍的玻璃,尸体黏糊糊地扒在窗玻璃上,扒在敖丙微微泛光的瞳孔里。
已过午夜,护士不会再来,敖丙缓缓地放下脖子,把头靠在滴答作响的落地窗上,缓慢显形的龙角抵上玻璃,泛着和瞳孔一样暗淡死寂的光,敖丙闭上眼睛,安静地聆听窗外风铃一样微微晃荡的雨声,思绪飘回童年龙宫里自己富丽堂皇的寝宫,入睡后水珠扑簌着往上,连成一片水幕,把他包围在蛋形的寝宫里。
水幕陡然尖叫起来,如水蛇般急剧地扭动着,声如厉鬼,敖丙能听见心脏在嘴里跳动的声音,擂鼓般敲击着他的太阳穴,他已经醒了,心脏却撕扯着他的眼皮不让他睁开,他弓起龙尾,把自己团成在龙蛋里时的姿势,他闭着眼睛,眼珠却在飞速来回跳动,什么越来越近了…越来越近了…就在水幕外,隔着水幕投出巨大的影子,从他的脚心、一寸寸吃掉他,直到吃掉他最后一点龙角,停止了。
敖丙屏住呼吸,影子笼得他浑身发痒。
水幕里伸出谁的手。
火光从那被撕开的一道小口子里映照出来,他不慌不忙地慢慢撕开水幕,撕成一条条颜色艳丽的血肉,继续撕,直到水幕的开口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扒你的皮!!抽你的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简直像濒死的鱼,浑身抽搐着摆动起来,一把铁刃悬在头顶,敖丙张大嘴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惊恐地“啊啊”叫着,口水从两边流下来,像新婚夜的烛泪。
电动轮椅翻倒在地,敖丙轰然倒地,像被人…不对,他已经被人抽了筋了,软绵绵地蠕动着,身体自发地颤抖着,他醒了,指甲抓不住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一口接一口气猛烈地攻击他的肺,他几乎要被他的呼吸逼得窒息了,他拼命往前爬,爬到门口,抬头看见门把手的密码锁上闪烁着的红光。
他…他在这里,对,他在这里,在这个被称作城市的地方,一个不可能有哪吒的地方,这里,有许多他不曾见过的东西,有许多他不能理解的规则,但是,无论怎样都好,只要这里没有哪吒,无论怎样,无论怎样…都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没有…没有他….”
一想到这件事,敖丙不能不笑,即使旁人听了只觉得毛骨悚然、狰狞可怕,可他仍然要笑,他开心,一定要笑。
笑完,他转动上半身,把自己蜷成一团,像一堆垃圾,等第二天护士来捡起他。
清晨的一缕阳光落在敖丙身上时,门锁响起滴滴滴的声音,护士打开门,对眼前的景象已经见怪不怪,她传呼了两个人,三个人一起把一滩烂泥的敖丙抬起,放回轮椅上。
“敖先生,您下次还想睡地上能不能先跟我们说一声,实在不行我们给你在地上打个地铺也行啊。”
敖丙知道自己给护士又添麻烦了,一个劲儿的道歉,表示自己下次一定注意。
“害,您也不必跟我们道歉,您可是周先生的重要朋友,我们又哪儿受得起您的道歉呢?”
敖丙任由护士讥讽,不反驳,也不冷脸,微笑着听她絮絮叨叨,暗示照顾自己有多麻烦。
“哎哟,看时间,周先生也该到了,您要是真觉得麻烦了我等会儿在周先生面前,多给我说几句好话就行了,好话,听得懂啥意思吧?”
敖丙乖乖点头:“您照顾的尽心,我一定替您美言几句。”
“哼。”护士轻哼一声,给敖丙把枕头垫在腰后面,“那就多谢您了。”
说话间,门开了,二人口中所说的那位周先生走进来,手里还抱着一束紫色的花。
护士喜笑颜开同周先生说了几句话后,周先生微笑着道:“多谢林小姐替我尽心照顾阿丙,现在能不能让我跟阿丙单独说几句话?”
护士看了敖丙一眼,回应着:“哎呀,是我冒犯了,周先生您跟敖先生聊,我先工作去了啊,有事就叫我。”
敖丙朝她点点头,周纪怀把花放在床头柜上,注视着敖丙:“阿丙,最近感觉好些了吗?”
“一直都很好,你的大恩大德,敖丙铭记在心,誓不敢忘。”
“哎…咳咳…阿丙,你不用跟我这么见外,咱们两个相识也是缘分一场,都说了,咱们已经是朋友了,朋友之间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嘛。”
敖丙脸色微变,似乎被某个用词吓住,他暗自握拳,稍稍冷静过后应他:“…恩…多谢。”
周纪怀微笑地注视着敖丙。
敖丙被他看的有些莫名,怯怯开口:“纪怀为何这样看着我?可是我的脸上有·脏东西?”
“不不不。”周纪怀笑着摇头。“不管见你多少次,我都忍不住这样盯着你看,你千万别见怪。我真的从未见过你这么好看的男人。”
敖丙愣了一下,极小声地应道:“我相貌丑陋…纪怀你不必如此。”
周纪怀忍不住大笑起来:“怪事,你这样的美人居然觉得自己相貌丑陋?莫不是在凡尔赛?”
敖丙困惑地看向他。
“算了算了,你肯定不懂凡尔赛是什么意思。”周纪怀笑着摇了摇头。“总之,你千万不要妄自菲薄,你的相貌是我见过这么多人里面,一等一的好,不管谁见了你,都不可能觉得你相貌丑陋。
敖丙一言不发,手紧紧揪住白色床单。
周纪怀看出他的紧张,摆摆手道:“算了算了,不逗你了,这么久了,你都一直没有告诉我你是哪里人,怎么会那种恶劣的天气倒在路边呢?”
敖丙脸色一下变得苍白,床单皱得更厉害,他肩膀提起,看样子几乎要喘不上气。
周纪怀连忙住了口:“好好好,你不想说,我不问了,你先休息,我还要工作,晚上下班了再来看你,好吗?”
敖丙肩膀用力地夹紧,在高度紧张中点了点头。
周纪怀无奈地摇了摇头,替他拿了杯水放在床头,又叮嘱了两句,这才走了。
敖丙往后靠在床头,闭上眼,又想起自己从那个人那里彻底逃离的那天。
说起来,他能够消失地这么彻底,还要感谢那个人才行…
哪吒反手揪着混天绫,从里面抽出来的时候,敖丙几乎已经快没了半条命。
“看你。”他拎着浸湿了的混天绫,笑得天真又烂漫。“把我的混天绫弄得这么湿。”他拽着混天绫,凑到鼻尖下闻了闻:“全是你的味道,我等会儿还要面见陛下呢,你这么一弄,我在众仙面前可是有失体统啊。”
“对…对不起…”敖丙撑着最后一点微弱的意识,拼命道歉。“对不起…我…我对不起…吒吒…请你…请你原谅我…”
“我们怎么约定的,做错事就要有惩罚,记得吗?”
“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我…我不想要惩罚…我会…我会把他弄干净的…求你了…”
“乖孩子要敢做敢当。”哪吒松开混天绫,混天绫熟练地攀上敖丙的腰身,绕着他的身体好几圈,最后封住他嘴唇,开始往里收紧。
“我没回来之前,你跟混天绫玩儿。把他晾干,记得不能再流水了哦。”
风火轮移到哪吒脚下。
“如果我回来他还没有干,那就让风火轮帮你把里面先弄干,嗯?记清楚了吗?”
敖丙被混天绫死死绑住嘴巴,他看着哪吒,眼泪从眼眶滑下来。
哪吒瞬移到他面前,吓得敖丙瞳孔都颤了一下,哪吒笑着咬了一口他的鼻尖。
“泪水也不可以。”
敖丙几乎要将头点掉,他鼓起眼睛,嗓子不停地抖动着。
眼泪掉不下来了。
哪吒满意地点点头,风火轮掉转头,出门了。
混天绫跟哪吒的意识相连,它顺着主人的心意来来回回几个时辰,终于在几乎要取走敖丙性命的那一刻停了下来。
敖丙的头侧过去,微微晃荡,他闭上眼,昏迷过去。
混天绫松开了他,欢快地飞向外堂。
敖丙知道,混天绫很喜欢外堂哪吒新带回来的那罐瑶池水,每天只要不出门,都要花一点时间去里面泡个澡。
敖丙动了动手指,知道是时候了。
他小心翼翼地转过身来,拼着最后一点仙力,从乾坤海里掏出龙宫旧友拼死给他带出来的噬魂丹。
上天入地,只此一颗了。
这是唯一能让敖丙解脱的东西。
释放完仙力,敖丙已经筋疲力尽,噬魂丹噬魂过程痛苦无比,敖丙曾亲眼见过他的一个叔辈被人陷害,吞下噬魂丹,魂魄遭此丹撕咬啃噬的惨状,若非心存死志,敖丙绝不会选择此路。
如今噬魂丹已在他手,是灵魂被撕裂而死,还是生不如死?
敖丙毫不犹豫地吞下噬魂丹。
“啊!!!!!!!!!!”
顷刻间,魂魄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生生拔出,无数妖魂一拥而上,四面八方的捕食者撕扯着敖丙的灵魂,灵魂之痛甚于肉体万倍,敖丙凄厉的叫喊声惊动哪吒这栋府邸,更不要提在瑶池舒舒服服泡澡的混天绫,混天绫吓得魂不附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来内殿,抽向啃咬敖丙灵魂的妖魂。
妖魂已经吃掉敖丙一半魂灵。
混天绫缠住敖丙剩下残魂,与数万妖魂开始了拉锯战。
敖丙在这撕心裂肺的痛楚中,魂灵生了一点儿气力,拼着挣脱了混天绫的纠缠,混天绫被灵力推开,停在空中三秒钟,似是呆愣住了,而后整张绫都立了起来,正此时,外面一道烈火劈进内殿,哪吒脚踩风火轮凌空而立,见敖丙魂灵只剩下不到二成,内殿顷刻化身火海,三昧真火吐着信子烧向妖魂,一瞬间,数以万计的妖魂灰飞烟灭,周身尽是红色火焰,哪吒眼神却似深渊,阴沉冰冷。
敖丙最后二成魂魄拍飘飘乎落向地面,哪吒死死盯住那飘落的魂灵,极度愤怒之下,火尖枪旋转着击穿最后二成魂魄。
敖丙散成星星,霎时炸开,无影无踪。
哪吒手持火尖枪,侧目看向混天绫。
混天绫抖得已不成样子。
敖丙正跌在周纪怀家草坪里,赤身裸体,昏迷不醒。
再醒来,有如新生。
敖丙进入了一个新的世界。
醒来的第一个月敖丙惶恐到整日地呕吐,花了很长一段时间,他终于确认这个世界不可能会有哪吒,虽然这个世界很不可思议,穷尽世人一生的想象也不可能想到有这么一个世界,有他不熟悉的一切,他也不明白噬魂丹为何没有要了他的命,反而把他送来这么一个地方,但是不管怎样,他活了下来,而且是脱离哪吒,自由自在地活着。
敖丙很开心,自从成年后,鲜少这样开心过。
今晚无雨,他打算安安稳稳地睡在床上,他关掉那个放很多,周纪怀说叫做电视剧的大匣子,整理好被子,闻着床头的花散发的淡淡清香。
今天的电视剧很有意思,有的地方敖丙看不太懂,但是只要电视剧里面的人笑,他就笑。
他乏了。
他关了灯,让自己的眼睛习惯黑暗,钻进被子里,意识迷蒙地睡过去。
花香变浓了。
敖丙是龙,嗅觉强过人类,那束花本来是浅淡的香,现在像被人捏在手心里,捏出紫色的乳汁,那样馥郁的香味是花的血漫出来了。
敖丙闻到花碎了。
房间的空调烘着,突然停止,敖丙到过忘川河畔,迷蒙地回忆起那条河刺骨的温度。
什么缠上了他的腰,他在梦里,但是有什么缠着他的腰,现在,比以前更紧、更恶劣地绑缚着他,取代了他失去的那条筋,摸着脊梁攀爬而上。
下一秒几乎冻住他的血液。
他不会忘记这个声音。
“….好久不见了,想我了吗?”
敖丙闻见碎掉的花在他耳边,密密麻麻地铺着,一点点,塞满他的耳朵。
敖丙双唇剧烈地颤抖,他张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嘻嘻,你的捉迷藏游戏,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