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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2

【茂灵】Sea and letters

影山茂夫(22)X灵幻新隆(36)

平淡故事

OOC属于我

茂灵属于彼此


01

灵幻新隆三十四岁时在海边租了一间小公寓。

在大家都奋力向前冲的三十四岁,灵幻开始每天到海边玩沙子城堡游戏——和一帮还挂着鼻涕的小鬼们。

初秋日夜汹涌的潮水让沙子很容易团聚成理想的形状,下午三点过后的阳光已失去了滚烫的热度,灵幻穿着深色西装,蹲在沙滩上认真地垒着一个哥特式教堂,鞋袜褪下被整整齐齐地摆在一旁,袖子挽到肘部露出小臂,粘在上面的几粒沙子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路过的双马尾小萝莉好奇地频频回头张望——灵幻新隆与海滩上花花绿绿的泳衣和遮阳伞格格不入。他冲她摆了个鬼脸,在看到小萝莉快哭出来的表情后露出一个...

影山茂夫(22)X灵幻新隆(36)

平淡故事

OOC属于我

茂灵属于彼此



01

灵幻新隆三十四岁时在海边租了一间小公寓。

在大家都奋力向前冲的三十四岁,灵幻开始每天到海边玩沙子城堡游戏——和一帮还挂着鼻涕的小鬼们。

初秋日夜汹涌的潮水让沙子很容易团聚成理想的形状,下午三点过后的阳光已失去了滚烫的热度,灵幻穿着深色西装,蹲在沙滩上认真地垒着一个哥特式教堂,鞋袜褪下被整整齐齐地摆在一旁,袖子挽到肘部露出小臂,粘在上面的几粒沙子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路过的双马尾小萝莉好奇地频频回头张望——灵幻新隆与海滩上花花绿绿的泳衣和遮阳伞格格不入。他冲她摆了个鬼脸,在看到小萝莉快哭出来的表情后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然后继续建造他的教堂。

 

夜色渐渐侵占了天幕,海滩上的游人如潮水般褪去,留下无数还未构筑好的世界,灵幻维持着跪蹲的姿势,用双指小心地塑造着塔尖。然后满意地站起身来,借着残余微微红光的暮色欣赏自己的作品。

 

很快他便感到了厌倦,于是抬起脚把耸立着的建筑推到,提起鞋子离去。

 

倒塌散落的沙团很快被涨上来的潮水吞没掉形状。

 

“我回来了。”灵幻推开公寓的门,在有些窄的玄关里脱掉进了沙子的鞋,扯下衣物随手扔到沙发上,然后走进浴室借着水流仔细地冲刷身上的砂粒,从指缝到脚踝。它们很容易就被剥离下来,融进水流里并被带入下水道,最后仍回归海底。

 

沐浴带来的身体升温让灵幻觉得很愉悦,他把湿漉漉的金发拢向脑后,开了罐啤酒坐到书桌前,仔细地浏览网页上发布的招聘信息。


相谈所的门一个月前由灵幻亲手锁上,钥匙则交回到了房东手里。东西已经被搬空,堆积在现在这个略显逼仄的单间公寓里,相谈所的房间和灵幻来之前没有任何区别。

 

他是在黄昏时离开的,面朝窗站着,仿佛下一秒就要说出“好,就这里了”,但最后只是沉默地转过身,轻轻带上门,把夕阳甩在身后。

 

这个小小的沿海城镇没有太多机会,灵幻把简历投给了几家公司,然后盯着手里的啤酒罐发呆。空气安静到可以听到气泡碎裂的声音,灵幻强迫性地晃了晃剩下的小半啤酒,然后电脑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是一封电子邮件,没有署名。

 

灵幻看了眼屏幕右下角的时间,六点整。

 

于是他知道这是一封跨越五个时区的邮件。

 

他犹豫了一会,双击点开,影山茂夫专属的问候语弹出来,后面是例行公事般的生活汇报,事无巨细,琐碎到早餐煎蛋上撒的胡椒和教授布置的课后习题。龙套稍显冷淡的性格让这一切有着挥之不去的违和感。

 

但灵幻认认真真地读到了最后,一个标点符号也没落下。

 

然后他按下了关机键。

 

从一年前开始,邮件从未断过,时间永远是晚上六点,不知不觉已经变成了灵幻生活的一部分。从开始的疑惑到渐渐习惯,随后患得患失的情绪开始涌上来,但他一天也没有失去过。影山茂夫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一样,日复一日地写着这些邮件,描述着他的生活,学习,朋友,唯独没有他自己。

 

灵幻想不明白龙套为什么写这些邮件,但他本能里充斥着对影山的愧疚之感,这使他无法对这些邮件做出回应。

 

龙套升学考试结束的那晚,他越线了。

 

压抑不住的情感开始蠢蠢欲动,心脏一鼓一鼓地抽痛,怪物撕破胸腔,伸出一条血淋淋的手臂。他醉得直不起腰。龙套肩负起了送灵幻回家的任务。他把灵幻一条手臂架到肩上,托起他柔软的腰,灵幻带着酒气的呼吸直直地冲过来。

 

然后他把唇贴上了龙套的脸颊,暗示性地磨蹭。龙套整个人僵硬得像路边的电线杆,半晌才转过头来,用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他看了很久,瞳仁清明地纤尘不染,灵幻心虚到胃酸上涌。

 

他以想象得到,自己当时那种成年人混杂了欲望的恶心姿态。

 

他觉得自己玷污了影山茂夫,从精神上。

 

他只是龙套的师父,从建立开始就应分离的关系之一。他可以引导他,帮助他,甚至偶尔地利用他。

 

但是不应该爱上他。

 

龙套整个假期与他断了联系。九月份,龙套没有去调味市的大学,而是选择横跨大洋的地球另一端。灵幻两个月来掩耳盗铃的噩梦应验了,但他又不得不欣慰,这确实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他想,或许是时候从龙套的世界中退场了。

 

但是,当晚六点,他收到了三百七十八封邮件中的第一封。

 

他们的世界重新有了交集。

 

02

投出的简历如石沉大海,灵幻倒也不着急,相谈所经营时期积攒下的钱足以维持他接下来一年的开销,甚至每个月还可以给父母寄去一部分,让他们对自己不要太担心。

 

没什么好悲观的。

 

灵幻仍然每天都去海边,天气渐渐转凉,沙滩上的人群像蛰居的动物般消失不见,遮阳伞也在某天夜里被悄悄收了起来。灵幻对沙子城堡失去了兴趣,开始每天坐在稍高一点的沙堆上看潮汐的往复机械运动,把脚埋在沙子下。

 

海风吹得他头疼。为此他去买了顶绒线帽。

 

然后下起了雪,冬日的海失去了蓝色,与灰蒙蒙的天空相接,灵幻曾尝试用手触及浅层的海水,刺骨的凉意顺着皮肤爬遍全身,很快便被寒风吹干,留下薄薄一层盐渍,舔舐起来有浓厚的苦咸滋味。

 

灵幻开始接到一些网页制作的工作,用以赚取微薄的薪水和打发无聊时光。他不再日日去海边,冬季的湿冷消磨掉了那一点无谓的执念,他开始抱着取暖器生活,经常坐在窗边看雪,擦掉凝结的雾气。

 

影山茂夫的邮件从未断过,他过着忙碌的生活,虽不擅长,慢慢建立起了属于自己的朋友圈,生活没有乱得一团糟,成绩可以维持在B Level以上,即使是他不擅长的数学,周末会去书店打工——他可以掌控一切。

 

他真的成长了啊。灵幻吞掉手里的薯片,由衷地想到。

 

二月份的某一天,灵幻提着从市中心大型超市超市采购的食材和日用品,站在市中心的等公交车,天气好得出奇,但冷气还是团聚在城市上空。灵幻哈着气暖手,然后转头碰到了影山律,后者看到灵幻先是惊讶地挑起了眉毛,然后深深地皱起了眉。

 

“原来你在这里。”他说。

 

灵幻尴尬地点了点头。

 

咖啡店的闷热潮湿的空气混着嘈杂的人声从四周闷过来,灵幻搅动着面前加了太多糖的咖啡,他有些不解为何影山律会要求找个地方“聊一聊”——他和一同来做社会调研的伙伴们告了别,表明晚些会自己坐动车回去。

 

比起灵幻的轻微不安,影山律显得自在得多,他正欣赏墙上的一幅油画,一言不发。灵幻瞥了一眼那幅画,提不起什么兴趣,清晨的海岸这种场面他已经看过无数次。

 

“那个。”最终,灵幻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他嗓子有点哑,清了清喉咙才继续说下去“龙套还好吗。”

 

“还好吧,我哥很厉害。”影山律的目光终于收了回来,他看了眼灵幻,又自顾自地说下去“他很少和我们说他的生活,但在很努力地修学分。”

 

“所以说,为什么?”

 

灵幻搅咖啡的手停顿了一会,没有回答。

 

“以我哥的性格,他不会喜欢国外的环境,所以为什么要选择去那里,灵幻大师你知道吗?”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灵幻,灵幻隐隐觉得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他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话——他没有资格给出一个答案。

 

“那么,你过得还好吗”

 

所幸,影山律终于放过了灵幻,像侩子手挪开了架在颈边的刀,灵幻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还好吧。”他含含糊糊地回答。

 

影山律不置可否,半晌才意味不明地说“我会尊重我哥的每一个选择。”

 

然后他把面前剩下的小半杯咖啡一饮而尽“我先走了,动车要来不及了。”

 

03

 

漫长的冬季终于过去。

 

但灵幻错过了春天,他生了一场不轻不重的病,不危及生命,却让他在医院里度过了枯燥的两个月。影山律的一番话在他记忆豁了个小小的口子,他再也不能停止想起影山茂夫。

 

龙套早已不是在相探索门口犹犹豫豫的小孩子了,他高中时的身高窜得让灵幻暗暗自卑,规律的锻炼让肌肉饱满起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灵幻虚幻飘渺的性|幻想对象开始有了实体。

 

疾病终于让他有机会再也不去看那些没有营养的邮件——他开始感到厌烦了。甚至有些时候,灵幻忍不住怀疑龙套只是把他当成了一个日记本,但他很快便压下了这种令人沮丧的猜想。

 

当他回到住处时,发现海滩上人多了起来。夏天又如期而至。

 

一向商业嗅觉灵敏的灵幻很快确定了下一阶段的主业。初夏时分,他在海边搭了个简易的摊位,开始出售导游服务。凭借出色的口才和良心的收费,灵幻的客人络绎不绝。他开始有机会真正地认识这座陌生的城市——除了海边。

 

客人的想法总是千奇百怪,但迎合他人恰好正是灵幻的特长。

 

他带着情侣爬上废弃已久的灯塔,站在上面可以看到远处小岛模糊的轮廓。他带一腔孤勇的少年穿梭于各个废弃的建筑,寻找他心中的都市传说。他为年迈的夫妇策划婚礼。他甚至和失恋的男人在公园的长凳上酗酒,耐心地听对方喋喋不休的抱怨。

 

晚上,他带着满身疲倦回到了公寓,打开电脑,委托消息铺天盖地涌进来。他开始一条条翻看,挑选了有趣且没有过于离谱的旅行计划进行回复。灵幻制作了新的个人主页,每次委托结束把照片放到网站上。短短几个月,他的知名度开始惊人地直线上升。

 

终于有一天,他鬼使神差地点开了另一个邮件箱。发现龙套的邮件在一个月前的某一天戛然而止。灵幻松了口气,突然有些庆幸他终于厌倦了这个无聊的每日打卡游戏,又隐隐觉得有些生气。

 

他点开最后一封,却突然发现这不是一份生活记录,只有短短的一句话。

 

“希望师父能等我回去。”

 

 

04

秋天到来之时,他已经有资金在附近的写字楼租上一个不大不小的工作间。

 

冬天,他繁忙到不得不雇一个实习生。

 

来年开春,灵幻甚至和当地旅游局建立了合作关系。

 

初夏时分,他又开始每天去海边玩沙子城堡游戏,或者在夜晚在沙滩上盯着海面发呆,把脚埋在沙子下面。

 

灵幻至今搞不懂龙套的那句话,那个等他,还有回来。

 

他反反复复地咀嚼那九个字,熟悉的字拼凑成了陌生的句子。他不想听龙套解释两人上次疏远的原因——虽然他觉得龙套一定会说。他也不想听龙套为什么会做这个决定,他的想法和情感,或者是他的经历——他已经说的太多了。

 

他不想听现在这个影山茂夫说。

 

他记忆中的龙套已经定格,再难撼动半分,他的爱也已经定格——如果还剩下一点的话,一丝不剩地倾注在当初那个龙套身上。但龙套确确实实将会改变,那些他不曾参与半分的时光将在他身上刻下难以磨灭的印记。

 

他有些恐惧现在这个未知的影山茂夫。

 

灵幻每天都会去海边。

 

盛夏的午后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烤在沙滩上,每一粒沙子都吸足了热量,传递给上面的人群。灵幻戴着墨镜,把整个人缩在宽大的遮阳伞下的沙滩椅上,昏昏欲睡,海浪和人群的嬉笑声在耳边渐渐听不真切。

 

潮湿的海风糊在脸上。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回归寂静,恍惚间感受不到一丝光线。晚上了吗。他迷迷糊糊地想起甩给实习生的工作,不知道他回家了没。

 

灵幻猛地睁开眼睛,远处的海平面还残余着点绛紫色的微光,星星已铺满了半边天。他半支起身子,伸手摸索不知放在何处的手机。

 

突然碰到了另一个体温。

 

他有些惊恐地转过头,一个人盘腿坐在躺椅旁边,穿着黑色的休闲T恤和短裤,脖颈和下颌侧向他,弯出好看的弧度。灵幻心脏顿了一拍,他缓缓上移视线,然后直直地撞进那人带着浅笑的眸子里。

 

“啊……那个,Mob?”灵幻结结巴巴差点咬了舌头,他几乎要从躺椅上弹起来,手肘撞到扶手,尺骨神经传来一阵酥麻。他还没有准备好。

 

三年,他仍然没有准备好。

 

“师父,我回来了。”龙套轻声说道。

 

龙套的目光一直没从他脸上挪开,他看起来跟三年前没有什么区别,早就长开的骨架变得更加硬挺,五官也更成熟了一些。

 

还算熟悉的龙套给了灵幻些许安全感。

 

他风尘仆仆——行李包还摆放在脚边,睫毛和头发上挂着不知从哪沾惹的细小尘埃,胸口的T恤皱皱巴巴,有轻微的汗液蒸发残留下的白渍。

 

海风也吹不散龙套散的荷尔蒙味道,犹如罂粟果流出的纯白浆液。

 

“那个…Mob,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不着痕迹地离远了一点,然后挠着头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今天下午。我先去了相谈所,结果却关了门。律说您在这里……我找了很久。”

 

“啊…哈哈是的,相谈所前段时间生意不好,我想不如干脆关了门。” 灵幻终于摸到了手机,他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

 

亮起的屏幕显示着晚上七点二十一分。

 

“你呢,在国外怎么样?”灵幻重新躺下,伸了个懒腰,然后把右腿翘起来,开始翻看手机上的未读消息。

 

龙套沉默了一会,“师父想听吗,我在国外发生的事。”

 

不想。

 

灵幻感到一阵难堪,他合上手机,揉了揉眉头,没有回答。

 

影山茂夫已经把整个身体都转过来,他扯着脚边被冲上岸、晒得干瘪的一条海草,然后平静地开口道 “我刚才,没有偷吻师父,因为我想,还是在您知道的时候比较好。”

 

平静地就像是在说今天不会下雨一样。

 

什……什么意思?灵幻的挤出的笑容僵在脸上。他伸出手狠狠地掐了把大腿,黯淡下来的光线让龙套的脸显得越来越不真切。

 

灵幻新隆怀疑了一秒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

 

但下一秒,灵幻的后颈被稳稳地扣住,龙套的唇贴上来,带着海风的味道,久久地停留在灵幻的鼻腔。

 

灵幻的眼角不可抑制地酸痛起来。

 

他温柔地舔舐着灵幻有些干裂的嘴角,唾液带来刺痛,灵幻轻轻地别开了头。龙套的舌头终于离开,然后不容抗拒地挤进他的唇瓣,停留在牙关处。

 

他在请求许可,湿漉漉的目光望向灵幻,仿佛渴望糖吃的小孩子。灵幻泄气地张开了嘴——他拒绝不了——龙套进一步加深了这个吻,但他显然生涩地有些过头。

 

“您有等我吗”龙套终于停止了进攻,他伸手擦去灵幻嘴边的唾液“您没有和别人交往吧,师父。”

 

灵幻机械地摇了摇头。

 

 

“我爱您。”

 

 

05

 

滚烫的液体终于顺着眼角滑下。

 

灵幻新隆构筑的世界崩塌了——像那些脆弱的沙子城堡一样,不论表面多光鲜,轻轻一推就散了。

 

影山茂夫一个不明所以的吻,和一句我爱你,就把灵幻彻彻底底地击溃。

 

完蛋了。他心底有个声音说道。

 

这样是不对的,因为弟子的告白哭鼻子什么的,完完全全错了。必须得做出正确的反应。

 

他应该像往常一样巧妙地转移掉灾难性的话题,或许他该试探一下龙套的额头温度,看看他是否发了烧,甚至可以装模作样地怀疑他是不是被某个恶趣味的灵附了身。然后把话题扯到晚饭吃什么上面来。

 

但影山茂夫盯着他的视线明明白白地告诉灵幻,他擅长的欺骗把戏不会再有半点效果,他骗不过任何人,包括他自己。

 

灵幻放弃了抵抗,压抑的情绪全都倾泻了出来。

 

“为什么?” 

 

灵幻终于开口,挤出的声音变了调。他把小臂挡在眼睛上,才堪堪不至于过分失态

 

是的,他想知道,为什么。

 

从过去到现在,所有的事。

 

为什么擅自断了联系,对发生过的事闭口不谈。一声不吭地出国。然后,又写些琐碎的邮件。

 

今天却说什么……爱我?

 

“你是在耍我吗,Mob?”怒火从理智的缝隙里窜出来,他背过身去,抑制不住地浑身发抖。

 

“因为我觉得害怕,如果师父是想要一个解释的话。”影山茂夫从背后抱住了灵幻

 

“我很害怕,师父。”

 

害怕……什么?

 

海浪跃动的韵律在暮色中清晰起来,与心跳重合了。

 

“那晚的师父……让我觉得很可怕。您眼里的绝望把我吓到了。”

 

灵幻瞪大了眼睛。

 

“我想了很久,但我想不明白。”龙套还在继续说下去,“我觉得我的存在让您难过和绝望,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想,如果我离开的话,师父会不会开心一点。”

 

“但是…”

 

但是有一天,迷途的少年仿佛受到神的指引,他跌跌撞撞,拨开着生荆棘的藤蔓,趟过沼泽。最后在密林深处发现了一颗痛苦跳动的心脏,淌出黑色的血液。

 

他终于发现了他的爱。

 

“我很后悔,师父。你看那些邮件了吗”

 

“隔了这么久才来找您,我很抱歉。”

 

“可以原谅我吗。”

 

他抱着灵幻的手越收越紧,带来难受的窒息感,但灵幻觉得他的胸口不再漏风了——影山落在他肩膀上的眼泪填满了身上的裂缝。

 

历时三年零十二天。

 

灵幻新隆恢复了完整。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