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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嘞个柩

【2023摄殓七夕42h时/00:00】苦橘

酸涩的汁水在嘴角爆开,你其实希望它会甜

*剧情纯属瞎扯毫无逻辑篡改pv,介意勿入

下一棒: @ta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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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栽了一棵橘树。

 

加特不知道那位梅洛笛家族的少爷又搞哪一出。抛开外送的玫瑰和新鲜出炉的蛋糕,现在又是新一场无法适应的改变。


他调配药剂的桌子正对着那面窗,窗户外面是一片花园。他只要抬头,就能尽览院子全景。


现在那里竖起了一棵橘子树。



有时候他窜出去玩的猫会爬到枝干上蹦来蹦去,而他只是在屋里看着,说不上该郁闷还是开心。

 

“等橘子结果的时候我们可以榨橘子汁喝。”德希偶尔来电跟他说起这事,那个男人...

酸涩的汁水在嘴角爆开,你其实希望它会甜

*剧情纯属瞎扯毫无逻辑篡改pv,介意勿入

下一棒: @tarry 


-

院子里栽了一棵橘树。

 

加特不知道那位梅洛笛家族的少爷又搞哪一出。抛开外送的玫瑰和新鲜出炉的蛋糕,现在又是新一场无法适应的改变。


他调配药剂的桌子正对着那面窗,窗户外面是一片花园。他只要抬头,就能尽览院子全景。


现在那里竖起了一棵橘子树。



有时候他窜出去玩的猫会爬到枝干上蹦来蹦去,而他只是在屋里看着,说不上该郁闷还是开心。

 

“等橘子结果的时候我们可以榨橘子汁喝。”德希偶尔来电跟他说起这事,那个男人总是这么神出鬼没,“比起药剂的进度,我想我现在更关心橘子什么时候熟。”

 

加特没说话,或者说,他现在正带着防毒面具不方便开口。

 

昨天又有一个实验者被送来了,药剂的实验在他身上比较成功。他现在聚精会神地调配着手中那管猩红的药液,力争把它发作的时效再延长些,把致死的概率减小一些。

 

“你在听吗?加特?”

 

“......”

 

最后一滴液体完美地掉入玻璃管,结束了。加特松了口气,呼吸声拍打在自己皮肤上激起一层汗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他封存好试剂,随即摘下了面罩,德希少爷的声音还在电话里高昂着,翻译过来的大概意思是你再不说话我就要生气了,你理理我,你是聋了吗我想听你说话。

 

“您...”加特皱眉,“您最近这么清闲吗?”

 

要是闲得蛋疼能不能回来监督一下这破药的实验进度?

 

德希的声音转而懒洋洋地传了过来:“我只是想跟加特打电话而已,你知道的,我想死你了。”

 

想和你做,想听你那舒服的声音了。

 

 

“......”你妈的。

 

又发q了,这个花花少爷。一秒鉴定完毕,加特满脸红色,他做实验都没把自己憋成这个鬼样子。

 

德希·梅洛笛。

 

他直属家族的合作人,他本次实验结果的对接人。

 

他的情人。

 

 

 

 

-

院子里的橘树开花了。

 

前几天德希来了一趟研究所,那人进门的瞬间就开始把他摁在墙上亲来亲去。“我的药...你等......”加特绕过他腋下的手死命捶打着他的背,他被亲的头脑发涨,整个人像是被挂起来了一样迷糊。

 

纯白的墙壁溅了些不明液体,空着的玻璃管和各种瓶瓶罐罐都被扫到了地上。DM如此近入,他把加特抵在了台子上,双手扶着他的月要,一副看上去十分体贴的样子。

 

白大褂和格子裤团成乱糟糟的一团都被扔到了地上,加特哭着说等会儿。

 

“尤利尔家族...给我来信了。”德希撩一把头发,随即狠狠石展了几分,“说真的,加特...你真的不想跳槽到我这吗?他们给你的我也可以给...我甚至能把我自己都送给你...”

 

加特死死咬着嘴巴,嗓子里钻出来的却是哼哼呜呜。

 

德希趴下去伏在他的背上,他的唇就在他耳边。他们两个人挨得紧密,加特找不到逃脱的机会,只是听着那人的喘息声就会颤抖。随即整个人脱离冰冷的台子,他被挪到了面对橘树的玻璃窗前。德希从背后拥着他,一双手在他的小腹周边摁来摁去。

 

“我很欣赏你。”他这么说,“你在我手下能发挥出更大的价值。”

 

“我的设备...”差点失神的人好不容易能挤出一句话。他眼角一片红,泪珠挂在睫毛上,“你赔我玻璃管...你看地上的玻璃渣......”

 

“赔,赔,我赔。”

 

德希哄他,又一口咬在他脖颈处:“但你先陪陪我。”

 

 

 

做完已是黄昏,两个人随意地躺在地上。加特点了根烟,有些飘渺的烟雾从他鼻子里飞出来,像一朵云从天空逃了出去,化作一只飞鸟。

 

德希嘴里也叼了一根,他找他借火。

 

“实验室不能吸烟”的规定是加特自己定下的,但他居然打破了这个规矩。地板很凉,他裤子还没穿,只能趴在德希的胸前。那位梅洛笛家族的少爷拥着他,目光对视,他们歪头接了个烟吻。加特目光迷离,不知道在想什么,但大概神情有些忧愁,德希皱了皱眉。

 

“你有心事。”

 

他这么说,下巴枕在他肩上,“在想什么?”

 

“想…”加特吐了口烟,随即冷静地盯住他的眼睛,“喔…就,在想你究竟杀了多少人。”

 

德希毫不意外。“自己查到的?还是尤利尔的人自己手脚不干净?”他问,搂着他的手紧了几分。德希说,如果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怎么办。

 

“你会杀了我吗?”

 

“……”

 

加特并未对此作出回答。

 

德希伸出手拢了拢他的头发,他手指黏糊糊的,上面沾了什么东西自然不必多说。碰到他滚烫的耳垂的瞬间他甚至察觉加特抖了一下,幅度很轻,却足以让他心烦。德希叹了口气,他灭掉烟,说:我知道了,我不会再来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哗啦一下一只胳膊抵住他的脖子,以及神经末梢传来的、那一丁点冰凉的,是针管的触感。

 

加特浑身发抖,他瞪着德希的眼睛像是被人泼了一层血,发怒发红:“为这个实验究竟害死了多少人…我已经受够了…”

 

“我不会再待在尤利尔家族,也绝对不会跳槽到你手底下。”他音量升高,努力让自己听上去态度强硬:“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

 

“那你要逃吗?”德希听完他这番天真发言却是没忍住嗤笑,“我在你眼里…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还有尤利尔,你觉得他会放过你?”

 

一只手顺着他的耳朵抚过下颌线点到他的下巴,德希猛一下掐紧了他的骨头。“你是我的人,不管谁是你的效命对象。”他的眼神凌厉起来了,“那只猫是我给你的,这个研究所是我为你建的,你身上的每一个敏感点都是我一手开发的,你现在想逃已经晚了。”

 

“他们来信让我除掉你,你自己已经暴露了。”德希勾了唇角,他自己都没有觉察到自己的手已经气得颤抖,“而你…你要先从我身上下手来试验你的药剂吗?还是说你只是觉得杀了人的我如此肮脏,让你的洁癖症无地自容?”

 

“…那算我求你,你杀了我,D.M。”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德希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我爱你,我在追你,我想保护你。我承认我是个卑劣的人,唯独跟你相处,我没那么虚伪。”

 

“你让我很厌烦。”

 

加特甩开他。

 

 

他大口喘息着,随后双手撑着地板俯身在德希头顶。加特的头发乱掉了,眼镜掉在了大理石地板上,他的左手边有漂亮的夕阳温暖着冷酷的现实,他的右手边漆黑一片仿若一座望不尽头的深渊。

 

加特神情悲悯,像是在看着自己爱而不得的恋人。“我…还有良知。”他道,手伸到他们挨着的地方摁了摁。“我做不到你们这样冷血…我有我自己衡量世界的尺码。”

 

“或许你还想做吗。”他问,随即手用力捏了一把,“最后一次。”

 

我等不到橘子成熟了。被惯穿的那一瞬间他有些悲哀地想。针管空空荡荡,他的脖颈在滴血。

 

尤利尔家族和梅洛笛家族联手想要研制的、永恒美丽的药剂,他做了出来,他却又毁了它。

 

德希咆哮着嘶吼着,他发了疯地同他接吻。加特也发狠抓着他的头发,在一片呜咽声中找他的唇。

 

你真的爱我啊,你没有说谎。

 

加特在一片颠簸中摸了摸德希的脸蛋。

 

但抱歉啦,我们不属于同一片天空。

 

 

 

 

-

院子里的橘树结果了。

 

一只猫在树上蹦来蹦去。它毛色纯白,蓝眼睛晶亮透彻,乍一眼看上去像是名贵的宝石。

 

“加特。”

 

加特忽地睁眼,仿佛有人在呼唤他。他看见有些浓密的树叶上隐隐有了橙色的痕迹,猫咪在喊他过去,喵喵的不比鸣蝉消停多少。

 

“小心把我的果子弄下来。”他嗔怪,随即张开双臂:“下来。”

 

猫咪跳到了他的怀里,他接了个正着。

 

一人一猫向后仰去。

 

 

加特做了一场梦。

 

 

梦里他从一片白茫茫的雏菊花丛中睁眼,他发现自己还活着,漫山遍野的白色飞着蹁跹的蝴蝶。加特努力坐起身子,他发现这是研究所前面的院子,这里栽满了花。

 

有人将他放置在这里。

 

他睡了多久?他记不清了。头脑发昏,嗓子发麻,他趔趄着翻出棺材,最后有些狼狈地摔倒在了花丛。

 

白色的大衣溅了一身土。

 

加特有些怅惘,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站起来,双脚有些麻,但还是奔波着想要寻找些什么东西。是实验数据吗?是药剂吗?好像不是。他脑中闪现出挑染了一抹白发的黑发贵族,一棵橘子树插在他心尖的位置,像永不落下的太阳。

 

他的树呢?德希呢?

 

他觉得自己的四肢逐渐僵硬,不知道是不是那破烂药剂发挥作用的缘故。只知道跑着、跑着,过于迅疾的脚步掀动了夏日并不和煦的风,花瓣织了张网向他头上盖去,他在那一瞬间跌入怀抱。

 

“加特。”

 

他听见他的声音了,但他什么也看不见。睁眼的时候他抱着那棵已经长大了不少的橘树,树上掉下一枚果实,青涩的,那么可爱。

 

他颤抖着剥开,他记得有人扬言要喝到橘子汁。

 

还在生长的水果在嘴里提前就义的感觉并不好,酸涩的汁水在嘴角爆开,他的心被揉皱成一团废纸。鼻子是酸的,眼睛是酸的,心脏也是酸的,他承认在那一瞬间他希望至少橘子熟的时候能够甜一些,他还是希望橘子变成甜的,他想跟那人一起榨橘汁。

 

“德希…”

 

他喊他,他问你在吗。

 

永恒美丽的药剂,他一手研发的危险品。他并不知道将他用在自己身上会发生多么可怕的后果,但他还是注射了下去,至少他在生前最后的研究阶段延长了药物的奏效时长,他还能跟德希接最后一个吻。

 

他是个还有些良知的人,但不妨碍他已经当了太久的坏人。是非黑白之间他还是屈服于那不甘承认的爱情,即使他从未觉得他跟德希之间有情,但杀他,他下不去手。

 

可如果那不是爱情,为什么药剂最终打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为什么嘴角酸涩的一刻他其实希望橘子会甜?

 

 

他希望德希赶紧被审判,连带着那些脏人烂事儿一起被埋入地下永久腐烂。他希望自己能快点见他,又希望他能活得久一些。

 

他又睡了过去,嘴角有残留的橘子清苦。

 

下辈子我们都做个好人好不好。

 

 

 

 

-

院子里的橘子熟了。

 

“教授,今年的橘子也是您自己摘吗。”

 

 

管家问起他的时候德希还在晃神。“啊…对。”男人他一愣,随即咳嗽了一声,“我自己看着办就好。”

 

“是。”

 

 

 

五年过去了。

 

德希站在树下点了根烟。

 

树高了不少,橘子结得也愈发饱满繁多。猫咪们学会了在橘子树的季节不能上树的规矩,于是现在有三只猫在他脚底下蹦蹦窜窜。

 

哪怕临时问起,他也不知道猫的主人在当年到底收养了多少只小家伙。除了他送的那只纯白色的蓝瞳猫活泼好动非常黏他之外,另外两只对他的态度总是不冷不热。

 

它们警惕的眼睛滴溜溜地转,有时候他会想,是不是因为这群小家伙太过灵性,知道他和它们主人的恩怨情仇,所以把自己当做了敌人。

 

“五年了。”

 

他喃喃,一口烟吐出唇角,化作一朵不归家的云。

 

“你怎么还不醒,加特。”

 

 

周边大片的雏菊花丛,最中央位置的一副水晶灵柩上立了一只蝴蝶。寂静如昨,只有风在沙沙作响,像歌谣。

 

他至今记得那个冷得发指的傍晚,加特蜷在他怀里冷得发抖。他怀里的研究员的嘴巴一翕一合,唇色青白。他抓着自己的手放在胸口,嘴里说的话是赎罪。

 

他后悔听信尤利尔的谎话来研发药剂,他厌恶着梅洛笛家族的滥杀乱罚。药剂研制到一半的时候发现一切事态正在脱轨,他自那时开始动摇,又自那时见到了真正的对接人德希。

 

德希轻浮,虚伪,表里不一。外面的人传言他是优雅的绅士少爷,而他们对眼的那一瞬间就在接吻。加特觉得自己疯了,但他认命。他像听命于尤利尔家族那样乖的跟德希保持交往。说不上来他们哪里情投意合,但他们灵魂默契。

 

“永恒美丽”能够克制人的衰老。某夜的温存时刻他曾听德希这么讲过,“美…因为我们追求美,所以我们要让美永远定格在那一瞬间。”

 

“衰老是对美的惩罚。”德希说,“我讨厌那样,还不如永远保持着最美的模样。”

 

 

 

现在“永恒美丽”已经不复存在。

 

尤利尔家族与梅洛笛家族反目成仇,五年的厮杀只是堪堪让双方实力维持在了相对平稳的界限。随之令人震惊的,德希·梅洛笛殉情自杀,家族的养子黯登上了明面。

 

全城哗然。

 

那位风度翩翩的D.M少爷究竟何时有了爱人?又为何执着于随爱而去?

 

没人再知道。

 

德希抬头掐掉了烟。

 

 

府邸全盘托管给黯和亲戚,他净身出户带着不多的行李住进了这个尚且崭新的研究所。瓶瓶罐罐重新填满了桌子,碎玻璃一扫而净,这里真的像加特所希望的那样安宁。

 

加特的卧室其实就是加特的办公室二号,推开书桌旁边橱子,里面有一束干瘪的玫瑰和吃空了的蛋糕盒。

 

再下面的一层藏了一台榨汁机。没人知道加特研员买这玩意儿做什么,细思极恐还以为是为了销毁赃物。

 

只有德希知道这东西存在的意义。

 

前四年的橘子他一直有在自产自销。酸,哪怕长熟了橘得发红也还是酸,又或者说是苦涩也不为过。猫咪们玩闹着误咬一口也便老实了很多,所以它们懂得了不再上树,而德希一直摘,一直吃,一直养。

 

他化名约瑟夫挂职了一所美院的教授。曾经的管家偶尔会来探望他,但大部分不上课的时间他都只是自己在研究所里思念着还未醒来的爱人。

 

今年是第五年了。

 

德希坐在加特的床上,闭上眼,他想起第一次见到那个有些怕生的研员。他手里端了一杯橘子汁,兜里揣了三五个橘子。觥筹交错的宴会厅里他远离香槟酒塔,加特看着有些醉意的自己,轻声问,要来一个橘子吗。

 

要,他要的。

 

窗外传来了猫咪的叫声,惊喜地,像是沉寂了许久的乐园重新开张迎客。紧接着是橘树摇晃的声音,树叶沙沙作响。有人交谈的声音传来了,德希惊诧一刹,推门而出——

 

 

“橘子,很甜啊。”

 

鞋底掀飞几粒泥土,德希抓着门框的手紧了几分。

 

打翻的玻璃棺盖,沾了些泥土的白大褂,一双灰色透亮的眼睛。

 

他看向他。

 

加特脸上挂着泪痕,汁水在嘴角爆开。甜的,不像梦里那样的苦涩。德希愣了,他静默,张嘴,哑言,无数的字句堆砌嘴角,加特只是伸舌头舔了舔唇角。

 

加特朝他走了过来。

 

猫咪在他脚边打滚,他迎着满心的波澜壮阔望向自己。视线重叠,过往明灭,加特抹一把眼角,他笑着问,和记忆里的曾经一模一样:

 

“要来一个橘子吗,德希。”

 





END

药剂的名字我忘了确切的是什么了…总之虽然加特还能醒过来就代表药剂也没有百分之百开发成功但xql们又能在一块了不是吗(乐)

月惜咕咕咕

p1.2是柴郡猫和加特的初遇,p3小日常。

  *柴郡猫和菲尼克斯是恋人,两人是双箭头。后菲尼克斯献祭

  *加特是菲尼克斯转世,柴郡猫单箭头加特

  *很多bug,私设如山 。有缘后续

p1.2是柴郡猫和加特的初遇,p3小日常。

  *柴郡猫和菲尼克斯是恋人,两人是双箭头。后菲尼克斯献祭

  *加特是菲尼克斯转世,柴郡猫单箭头加特

  *很多bug,私设如山 。有缘后续

一只普通的羊驼

第五人格摄殓cos正片向,DM×加特


上一棒:@咬碎象牙壳 

下一棒:@茉离💌(高三版) 

  

  “我想你应该知道叛逃者的下场,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我没什么好说的”

  

出镜: D.M:原po

    加特:@赵无眠. 

摄影:水汪汪谷

后勤/棚:一口一口一

  


    是上司发现下属叛变装作不知情然后把加特骗过去做喜欢做的事这种剧情向

  7月拍的8月发,50多张挑了30张发现老福特只能发10...

第五人格摄殓cos正片向,DM×加特


上一棒:@咬碎象牙壳 

下一棒:@茉离💌(高三版) 

  

  “我想你应该知道叛逃者的下场,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我没什么好说的”

  

出镜: D.M:原po

    加特:@赵无眠. 

摄影:水汪汪谷

后勤/棚:一口一口一

  


    是上司发现下属叛变装作不知情然后把加特骗过去做喜欢做的事这种剧情向

  7月拍的8月发,50多张挑了30张发现老福特只能发10张,只能等考完试发后两批了呜呜呜

  再次感谢搭档@赵无眠. ,当天为了配合我真的是辛苦了

  祝大家七夕快乐!

茉离💌

【2023摄殓七夕42h/17:00】Waking up

上一棒:@一只普通的羊驼 

下一棒:@花间太白 

Summary:“是该清醒 这场梦境 谢谢你参与”

重要角色死亡预警 偏碎片化剧情不太连贯

全文8k请注意阅读时间

文/茉离



#

伊索·卡尔第一次见到约瑟夫·德拉索恩斯的时候是在一家小咖啡店里。

他是那家咖啡店的常客,那一天和往常的任何一天一样在放学后准备推门进去坐坐,却发现咖啡店里没有任何人在交谈,而小提琴曲的乐声高高地飘扬在天花板上空。

伊索顺着声源望过去,看到咖啡店中央的那个小舞台上站着一个人,正在忘我地演奏小提琴。那个人和他年龄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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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是该清醒 这场梦境 谢谢你参与”

重要角色死亡预警 偏碎片化剧情不太连贯

全文8k请注意阅读时间

文/茉离



#

伊索·卡尔第一次见到约瑟夫·德拉索恩斯的时候是在一家小咖啡店里。

他是那家咖啡店的常客,那一天和往常的任何一天一样在放学后准备推门进去坐坐,却发现咖啡店里没有任何人在交谈,而小提琴曲的乐声高高地飘扬在天花板上空。

伊索顺着声源望过去,看到咖啡店中央的那个小舞台上站着一个人,正在忘我地演奏小提琴。那个人和他年龄差不多大,估计一样的十五六岁,但拉动琴弓的神态不输任何成年人。

他看到那个男孩闭着眼睛,过分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如同展翅欲飞的蝴蝶。他穿着隔壁学校的校服,罕见的银色卷发用一根鹅黄色的发带扎起来垂在一侧,面容漂亮得像是一副被仔细装裱留存过的油画。

他正在忘我地演奏着一首曲子,伊索几乎是瞬间就听出这是星际穿越里极为著名的那首《Cornfield Chase》。周遭的客人们微笑着欣赏,这一刻音乐作为某种链接联结着店里的每一个人。


伊索·卡尔站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最终没有敌过音乐的诱惑,轻手轻脚走到那个正在演奏的少年身边,轻声开口说:

“抱歉,但我想问一下,您演奏的是《星际穿越》中的曲子吗?”

悠扬的琴声停止,少年睁开眼睛,伊索见到一双如同圣玛丽亚蓝色调的海蓝宝一样的眼睛。少年望向他,嘴角上扬:“是的。”

“我…您介意我们一起演奏吗?”

少年愣了一下,但很快脸上扬起更灿烂的笑容:“当然可以。”

店主认出他和他打招呼,笑着问他是不是要弹钢琴了,他今天可真是大饱耳福。伊索有点腼腆地点了点头——他不是很擅长和别人交流——走到了舞台一边的钢琴上,打开琴盖,坐下。拿着小提琴的少年很快领会到了他的意思,微笑着走过来站在钢琴边。

客人们爆发出鼓励的掌声。伊索的心脏跳得太快,耳边有一点轻微的轰鸣,他以前最过分也只在圣诞节的时候坐在咖啡店里弹过圣诞快乐歌。但今天,这个演奏小提琴的少年让他如此迫切地想要弹点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手指放到钢琴键上,熟悉的黑白琴键给了他安慰。他弹出第一个音节。


《Cornfield Chase》几乎是他最爱的曲子之一,曲谱早已经被他深深印在脑海中。他开始演奏,看到客人们脸上惊异的神色,以及一旁拿着小提琴的少年脸上不断扩大的笑容。他那双美得动人心魄的蓝色眼睛含笑望着他,琴弓搭在琴弦上,随后找准合适的时机,滑入。

钢琴与小提琴一直都是十分完美的组合。伊索抬眸望向那个演奏小提琴的人,对方也正微笑着凝望着自己。伊索感觉对方的一呼一吸与自己是如此契合,而那双蓝色眼睛里的光芒流转和真正的无尽宇宙也相差不了多少。

他想到在电影中父亲带着年幼的子女穿过无边无际的玉米地前去追逐一架无人机的场面,继而又跌入整首曲子营造出来的意境。他的身体此刻明明是在这家暖意融融的小咖啡店里,然而他却感到自己的灵魂随着整首曲子不断上升。虽然没有管风琴,小提琴却也能较好地弥补这一缺憾。宇宙广博浩远而铺天盖地、包容一切,个体沧海一粟、蜉蝣一粒仍奋力呐喊出声。他的灵魂随着乐曲的起伏而律动,而呼吸,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感受,身体还在地面,灵魂已经到达永无羁绊的十万光年直径的天际。

自由、光明和爱,一向是人类所永恒追求的事物。


一曲终了,所有人都爆发出极为热烈的掌声,伊索从琴凳上起身,还有一点恍惚,而那个演奏小提琴的少年已经走到他身边:

“介意我请你喝一杯咖啡吗?”他问。




#

他看到熠熠耀目的光影,成百上千的树梢交织成一层细密的网,阳光从上面倾泻而下,被筛成无数细微如蝴蝶闪耀的光芒,萤火虫般浮动在周围暖黄色的空气之间。空气是一块完美的彩虹晶,包裹着无数鸟儿的欢唱,周遭弥散着青草、树林、露水、花朵、阳光和暖风发酵在一起的潮湿气息,几乎熏得人喘不过气来。

躺在草地上眯起眼睛看向天空,在层层叠叠的树梢中辨认出几块细细碎碎的瓦蓝色,那是天空的一部分,有一两块不小心掉下来——至少是掉在了他身边的人的那双蓝色眼睛里。太阳在一块较大的菱形空隙中露出大半张轮廓,闪得人只盯了几秒钟便忍不住落泪,眼前不断浮现出瑰丽的光斑。于是伊索·卡尔作罢,闭上眼睛。


“都说了不要直接看着太阳了——”躺在旁边的人开口说,朝他这边翻个身,半眯着眼睛伸手替他在眼睛上揉了揉。

“…忍不住。”伊索·卡尔回答。旁边的人用手指小心地擦拭掉他眼角的生理性泪水,声音里有点无奈:“还是对眼睛不好——现在睁开眼睛试试?”

于是伊索顺从地睁开眼睛。刚开始的时候眼前还在浮动着大朵大朵凝固的光影,但几秒之后开始消散,于是伊索再一次跌进那双蓝色眼睛里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天空的碎片溶了进去,这双蓝色的眼睛比整座森林都要喧嚣又无比从容,里面简直像是盛满一整个崭新的世界。

旁边的人侧躺着对着他笑,嘴里咬着一根刚掐不久的草茎,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玉般晶莹剔透,衬得人唇色红润牙齿雪白。可能是眼睛还没有缓过来,抑或是阳光太强烈,伊索感觉对方整个人像是沉入了波光粼粼的湖面中,那些蝴蝶般细碎的光斑散落在他的脸上和睫毛上,他的发带被他解下来随手绕在手上,失去束缚的银发随风柔和地飘扬。

他看到对方唇形优美颜色红润的双唇。“要尝尝看吗?”对方笑着问他,看起来像只蔫坏的白色狐狸。伊索在心里吐槽了一声还是把上半身靠过去,临近了看见对方吐掉草茎与自己嘴唇相贴。


亲够了两个人重新躺回草地上。草地如同动物皮毛般轻盈柔软,在日光下呈现出顺滑的水洗一样的光泽。躺上去如同沉入一个轻盈的梦里。这样躺在草地上,天空和理想都显得很高。

“在想什么。”他问。

“很多。”对方回答,“我在想今天的阳光真得很好,我也在想我们回去的时候我们吃些什么,但我确信我现在主要在想你。”

“我现在就在你身边呢。”伊索忍不住笑了。

“两不耽误。”对方笑着回答,过了一会儿忍不住又问,“你现在有没有想我啊。”

“我?”伊索装模作样地沉吟良久,回答:“没有。”

“怎么可能!”对方语调戏剧般地拔高一个八度:“那你现在在想什么,意志坚定的伊索·卡尔先生?”

“在想某人像只白色狐狸似的。”伊索回答。

对方没再回答。伊索沉默了一会儿忍不住了刚要睁开眼睛,就感觉嘴唇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很轻地碰了一下。



#

暮色四合,天色一点一点地暗下来,和无边无垠的海水渐渐融为一样的蓝灰色。已经到了黄昏了。伊索·卡尔把海边小屋门口的灯点上,站在门口看向站在海边的人。

那人赤裸着双足站在沙滩上,朝着海洋张开双臂,如火焰般绚烂的霞光在他银白色的长发上流淌。伊索想了想脱下鞋走过去,站在他身边,对方侧过头来,微笑着亲吻他。

“在想什么。”伊索问。

“我啊…在想以后的事情。”对方说,“你看,伊索,再绚烂的天色也终究有暗下来的时刻,而如果我们正好处于黑夜之中,又应该怎么办呢?”

“这是无法改变的。”伊索回答,“我们能做的只有等待黑夜结束,黎明来到。”


“可是黑夜太漫长又该如何?等不到天亮又该如何?我亲爱的伊索,你知道这才是最有可能发生的。”对方笑着问道。伊索转过头去,那双蓝色眼睛在越来越暗的暮光里呈现出大海般静谧透明的灰蓝色。


伊索·卡尔沉默了一会儿,安静地凝望着对方脸上的笑容。然后他用双手把脸捂住,蹲下身去。有人把他扶起来,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过了一会儿,伊索开口:“…你没等到。”


“…你认出来这是梦境了,伊索。”白发男人幽幽地叹了口气,但是看起来心情仍旧不错,他笑着朝漫到脚边的海浪踢出一脚,激起晶莹的浪花:“是啊,我没等到。但是伊索,你和我不一样——黎明已经来临,我要你活到太阳升起——他们也在等着你呢。”

“我会的。”伊索发觉说话开始变得艰难了,因为有过分尖锐膨胀的情绪压抑喉咙,“我只是…有点累了。我很抱歉,约瑟夫……你知道,虽然我这次受伤住院伤得是很严重,但身上的伤还没到危及生命危险的地步。可是我听着医院里单调的时钟作响的声音,忽然意识到,在接下来的每一秒、每一分、每一天、每一月、每一年里,时间仍旧会这样一针一秒地毫不停歇地过下去,然而这每一秒、每一分、每一天、每一月、每一年里都不会再有你的陪伴。我将永远只是孤身一人。我忽然感到无比的疲惫不堪,于是我闭上眼睛放任自己沉入梦里——约瑟夫,这种感觉,像是有人在践踏我的心脏。”

对方伸出双臂紧紧拥抱了他。

“虽然我不在了,伊索,但你还在。你还有他们,那些同样渴望光明与自由的人。他们需要你的领导。是的,尽管我们遭遇了黑夜,但我们是为了让其他那些也渴望光明与自由的人获得光明、自由与爱。至少我们曾经体会过——或者说就是因为体会过,所以更懂得它们对于人们来说的珍贵。这样来看的话,即使我们自己失去了这些,也很值得了。”

“我知道的。”伊索在对方怀里闷闷地说,“我只是…我只是有一点累…抱歉。”

“这种事怎么需要抱歉。”对方伸手顺了顺他的头发,语气忽然变得轻盈:“何况我们——不是约定好了吗?”

伊索抬头望着他,忍不住笑了,和他一起轻声说:“我们会在没有黑暗的地方见面。”

“——但不是现在哦。该醒了,伊索,再不醒就来不及了。不要担心我。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的。”对方亲了亲他的额角。

伊索望向那双此刻笑得弯起来的蓝色眼睛,想了想忽然说:

“我爱你,你要记得我。”

“当然。”对方脸上的笑容如同五月的蔷薇盛开。

……



#

“伊索。”

正在朝办公室门口走去的伊索·卡尔闻声驻足,回头,神色淡漠一如往常:“还有事吗,长官?”

“当然、当然有。”他看见中年男人皮笑肉不笑的神情,“回来,坐下,我需要你帮我一点小忙。”

伊索坐下了,看见对面的男人拿出几张照片,一一地展示给他看。


一张鲜血淋漓的照片。照片中的主人公失掉一只手,正在无声地尖叫。

“认识照片里的这个人吗?”

伊索·卡尔看了看。

“不认识。”他回答。


一张苍白的照片。一个男人,像鱼一样被剖开。

“认识照片里的这个人吗?”

伊索·卡尔看了看。

“不认识。”他回答。



一张照片。简直像是车祸现场后的受害者。如果不是伊索认出来地板是行刑室的地板的话,想必一定会以为这是哪起交通事故。

“认识照片里的这个人吗?”

伊索·卡尔看了看。

“不认识。”他回答。



一张照片。一个几乎是被钉在墙上的人。头颅低垂。很难判断是死是活。看不清面容。身上全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痕与干涸的血迹。

“认识照片里的这个人吗?”

伊索·卡尔装模作样地看了看。尽管照片里的这个人身上全是伤痕,头也低垂着,伊索·卡尔仍然只需要瞥一眼就知道那是谁。他感到血液一瞬间冲破头顶,喧嚣着奔流。他想要尖叫,想要爆发,想要毁掉眼前的一切,想要撕碎自己。然而他面无表情。

“不认识。”他回答。



对面的男人看起来很失望。迎上伊索表示疑惑的目光,他解释:“他们两周前不是抓到一个高级官员吗,用了点刑供出来了点有趣的东西。我们抓到了一个刚来到这边不久的间谍,名字叫做约瑟夫·德拉索恩斯。他来这里给某人传递情报。”

“那照片?”他问。

男人继续温声说着,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我们用了点能让他说真话的东西,他说四年之前他们派出一个间谍潜伏在了这边高层呢。我们想要问这个人的名字,很可惜他的理智最终竟然战胜了药效,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我们只能暂时做罢呢。”


伊索·卡尔知道让他看照片的原因了。如果他刚才表现出一丁点的异常……

但他是完美的潜伏者。而潜伏者都是完美的伪装者。


“四年之前来到这边现在又是高层的只有你和埃利特·雷德两个人呢,伊索…很遗憾,但我们有必要采取一点必要的措施了。”

身后出现两个士兵,沉默地注视着他。

“去见见那位好心人吧,和埃利特·雷德一起。”


在四个士兵形影不离的“注视”下他和另一位符合描述条件的人来到审讯室。一进门就能闻到满屋的血腥气。地面上还有着新鲜的血迹,被泼一桶水算作简单清扫之后只会让地面显得更加肮脏和狰狞。

而约瑟夫·德拉索恩斯,那个间谍,正被人钉在墙上。很难看出那是一个完整的人形,他看上去更像是一些破碎的羔羊拼凑而成的,能透过干涸的褐色血迹勉强辨认出原先这人或许有着一头银白色的头发。


“针打过了吗?”

“打过了,药效已经起作用了,不过他好像有一定的抗药性,再加上他已经神志不清了,我们不能确定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人就在他面前,身体反应骗不了人。”


他和埃利特·雷德在距他两三米处站定,浓郁的血腥气让旁边的人没忍住差点干呕了一声。他此刻的长官正站在门口好整以暇地注视着这一场闹剧的上演。

行刑人员走过去扯住那个男人的头发,迫使抬头他睁开眼看向面前的两个嫌疑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伊索·卡尔忽然状似无意地转向旁边不住颤抖的同事,咬字清晰:“埃利特,你认识他吗?”


那个被绑着的男人几乎睁不开眼睛了,被人泼了一桶冷水之后勉强睁开,却是一双漂亮得与整间牢房都格格不入的蓝色眼睛。他望向面前的两人,蓝色的眼睛里毫无保留地闪过狂喜,里面像是突然绽开了无数朵斑斓的烟花。

“我怎么可能认识…”埃利特·雷德说。

“埃利特!没想到我竟然还能再次看见你!我差点以为消息要彻底断在我这边了!”男人兴奋地大叫着,嗓音或许曾经迷人,但现在沙哑的像一匹陈旧的破锣。那双蓝色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两个男人,里面简直像是有两簇火焰在燃烧。

“你瞎说什么!”被这句话吓得不轻的男人朝着钉在墙上的间谍冲去,但没等他伸出拳头就被后面的士兵拉回。门口的长官笑着提醒:“不要动手哦,埃利特。”

“我不是!我发誓我不是长官!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全都是他一派胡——”

“既然你在这里,我就把情报告诉你。”那双蓝色眼睛逐渐蒙上一层雾气,但里面燃烧的火焰正在尽力与之抗衡。间谍语气飘忽地报了一串数字,然后说,“密钥你是知道的…”

他似乎要顺便习惯性地溜出来点什么话来,但被他紧急止住了,他恶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已经血肉模糊的嘴唇,为刚才的话加上轻快的结尾:“埃利特。”


“这是可耻的阴谋——莫大的污蔑——我发誓我真的不是那个所谓的潜伏者长官,一定是…一定是伊索·卡尔!”濒临情绪崩溃的人忽然想到什么,大喊道:“你在他说话前故意先说了我的名字,伊索·卡尔!一定是被这个间谍听到了!”

“我想听听你对埃利特的观点有什么看法,伊索。”长官仍旧语气柔柔地说。

“没有什么。”伊索·卡尔回答,“习惯。”


“怎么可能!一定是你——栽赃于我,卡尔!”

“好了好了埃利特,先安静下。我们的首要目的是套出这条新情报的密钥。既然他说认识你,埃利特,那你问问他密钥是什么。”

埃利特·雷德不情不愿地照做。然而俘虏一脸茫然地望向他:“我怎么可能知道你的密钥,埃利特?我并没有被告知密钥。”

“那这条线暂时断了——可是伊索,你认识他吗?”

长官忽然说。


伊索·卡尔十分冷静地看了一眼那个几乎死去的人,平静地回答:“抱歉长官,我看不清他的脸。他的脸被血糊住了。”

没等身后的士兵反应过来,他已经走上前去,拿过行刑人员桌子上的毛巾,蘸了冷水走到那个俘虏面前,擦拭着他的脸庞。反应过来的士兵想要去拦,被长官止住了。

伊索·卡尔平静且一丝不苟地擦拭着俘虏这张脸,细细擦去脸上的血污,润湿他干燥的嘴唇。而这一过程中俘虏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任凭他摆弄自己,偶尔因为毛巾碰到伤口而倒吸一口气或者发出满足的喟叹。

脸擦完了。尽管还有一道触目惊心的新鲜伤口,却能看出来这个俘虏原本长得十分英俊,尤其是在他的眼睛重新睁开之后。他望着回到原位站好的伊索·卡尔,和旁边站着的极度不安的埃利特·雷德,忽然爆发出热烈的大笑,他似乎是在表达一种极度喜悦的情感,但看上去已经彻底失去了神智,除了那一双弯起来的蓝色眼睛亮得真切地能把人灼伤之外。


“现在你认识他了吗,伊索?”

一秒钟的沉默后,伊索回答:“不认识。”


“那就请你用这把枪将他毙掉。”长官走到他们身边,递给伊索一把枪。伊索愣了一下,随后接过,却并没有把枪立刻举起来。


“怎么了,伊索?”

身边的中年男人语气温和却字字浸泡着毒蛇般的寒意。伊索·卡尔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举起枪。

“…一切都如你所愿…”

俘虏忽然喃喃说道,歪了下头。几乎是同一时间伊索·卡尔扣下扳机,但预料之中的枪响却没有传来——枪里根本没有子弹!

随后伊索·卡尔毫不犹豫地摘下自己腰间的枪,上好膛对准俘虏扣下扳机。等到身旁的中年男人反应过来急忙夺下伊索手中的枪时,俘虏的头已经无力地垂下,一朵血花在他胸口炸开,但他没闭上的眼睛里却还有凝固的笑意。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中年男人盯着伊索·卡尔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


“是您让我这样做的。”伊索的语气里带了点疑惑不解,“您给我的枪里没有子弹,我就顺便用了自己的枪。”

“伊索,你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枪里没有子弹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你这样很有灭口的嫌疑吗?”

“但他对您来说已经毫无用处了,长官。”伊索说。


中年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了,指挥后面的士兵为他们两个都戴上了手铐,送到不同的用来软禁的小房间。

“要麻烦你在这里呆上一会儿了。”

伊索·卡尔只是耸了耸肩,任凭他们把自己的一只手绑到椅子后背上。


三天之后中年男人亲自前来为他松绑,说他很抱歉自己错怪了他,已经找到埃利特·雷德的是间谍的证据,罪犯已经被送往审讯室。

伊索·卡尔仍旧惯常地扬了扬唇角。他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因为——

作为一个和自己同年进来又是同一职位的人,伊索早就想好了拿他当替罪羊。


只是他现在面部仍旧有些僵硬。

——毕竟他独自一人面不改色地咀嚼了三天一个人的死亡。



#

伊索·卡尔睁开双眼,在眼前的事物还没清晰前就听到了身边有人兴奋的呼喊。

“他醒了!上帝!他真的醒了!这简直是奇迹——”


意识逐渐回笼,伊索·卡尔意识到这是自己潜伏者身份被发现后假死逃脱,再作为最初的领导者之一正面领导人们反抗的第三年。已经看到胜利曙光的一年。不过不久前他刚被刺杀,被送往医院抢救。

……

好像也没过很长时间。

但伊索·卡尔仍旧感觉自己像是再次和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度过了好几年。虽然是在一个梦境里。年少时森林里的明媚阳光似乎仍旧沐浴他的全身——他,约瑟夫,还有成千上万活在暗夜里的人所渴求的那种光明。


但是人是不能永远沉溺于梦境的。

至少,有人不希望他这样。

于是他起身,为了无数人能够体验到他曾经所体会过的光明、自由与爱,为了不再让他人体会到他所经受过的痛苦,继续奋勇向前。



#

可是等到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先生因赌气而真正地拒绝起床做早餐的时候,已经被多人含泪实名认证的厨房杀手伊索·卡尔先生还是只能双手无条件投降。伊索在床这边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决定为早餐做出牺牲,翻身看了看几乎要掉下床的床的那一边背对自己的爱人,又翻了一个身从身后轻轻地抱住他。

他能感觉到对方紧绷的身体明显地放松下来,于是抓住机会乘胜追击,脸在他颈窝处蹭了蹭。他知道他的爱人最喜欢他来这套。果然,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来,翻过身去回抱住了他。


“所以你还是那样认为…?”

“是的。”脸完全埋进约瑟夫的胸口,伊索一边有点贪婪地嗅闻他身上永远令自己安心又不知餍足的气息,一边再次坚定地开口重复,声音因为被约瑟夫的胸口堵住有点发闷:“约瑟夫,请你一定一定要死在我的前面。”

“你真是……”沉吟良久也没能找到一个准确的词表达自己内心情感的人叹了口气,把人从怀里松开,低头看着那双异常明亮的灰色眼睛,语气认真:“我承认我刚才太生气了没有听你把话讲完就和你吵起来了,现在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想?”

“因为你死在我前面,你就不需要承受我死在你前面、留你一个人在世上的痛苦。而我比你更能承受这一痛苦。所以,约瑟夫,请死在我前面——我知道,如果我死在你前面,你一个人会疯掉的。”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低头看了他一会儿,随后他说:“我一时间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你。我承认我一定会在失去你之后疯掉。我只能同意你的观点,伊索,但我衷心希望我们永远都不会用上。”


“明明是你先问我我们两个谁先死谁后死比较好。”伊索说。

“因为你我都知道过去平静的日子已经一起不复返了,伊索…现在的时局动荡不安。现在的统治者掠夺走了我们的光明和自由,我们必须也只能反抗——光明、自由与爱,是人类一生都会持续追求、并愿意为之付出生命的东西。”

“我知道…我说你怎么突然问我谁先死谁后死这样的问题。”

“不知道未来会如何呢,伊索。我们或许会分开,或许会走上两条相反的道路,或许也只是在一起逃亡,或许我们也会死亡。但是无论如何,我们都会永远爱着彼此。”

“这是根本就不值得花费时间去思考的事。”伊索说。


房间里陷入了温柔的沉默。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进来,晃得垂在伊索眼前的那一小缕白发如水一样地闪。


“既然无论我们经历了什么都会永远爱着彼此,不如——我们约定,在这场故事的最后,我们在没有黑暗的地方见面。你觉得如何?”

约瑟夫忽然说,接着笑着伸出一根小指。

“好。”伊索被约瑟夫孩子气的动作逗笑了,但还是伸出小拇指勾住了他的小指,上下晃了晃。

“骗人是小狗哦!”约瑟夫忽然笑着拔高声调,接着起床准备去做早餐。

“这句话就不用加了吧约瑟夫你究竟多大岁数了——”伊索笑着拿过枕头砸向他。

-end-

非常期待您的评论!以及最近限流又好厉害…

隐藏结局1k+,建议观看(诚恳)

暴怒狮子头

圈外亲友给我做的裁钟饭!好爱他!

2p3p都是不准备画了的遗产最近迪加含量爆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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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酒糖包
  本来是想画萌萌的互动来着,...

  本来是想画萌萌的互动来着,就突然变味了,还没上完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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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实

  是今天晚上的五周年宴会烟花放假返图hhh

  这个房间一开始实际上只有我跟小盲区两个人,没有约咕咕,但是我给家里小孩飞吻的时候,他给我回应啦!然后就肩负起了带孩子(?)的责任,带着他一路给任务刷完了。

  后来进来了驱魔和嬉命,我就突然玩心大发起来了!因为本来这个房间的公屏特别活跃,所以就尝试着问了一句要不要所有卡尔都站成一排拍个全家福。很高兴能够收到大家的积极响应!卡尔的紫皮和金皮甚至联动皮居然全都出现并且参与了!

  最后是进来的约瑟夫们,果然遇到最多的还是宿醉先生(你们宿醉好喜欢挑起战争哦),还有dm和演绎之星,以及无处不在的皮塔先生哈哈哈哈!

  总之大家都玩得很开心!卡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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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大家都玩得很开心!卡吹约吹和摄殓双推螺旋升天!愿我们能够在未来重逢!

反猩红

  视频太长了所以没人看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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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777

你为何失去了春天却还要剥夺我的盛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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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777

你的一辈子只能弥补我的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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