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奥利奥丨3066】债主是相亲对象_06【完】
*无脑甜饼流水账
*吴磊×罗弋
*OOC是我的,爱情是他们的
06
罗弋靠在门边,一脸气不过,望着吴磊把书房的钥匙收起来,忍无可忍:“为什么不让我打游戏!”
吴磊好笑的伸手要去揽他,却被挣脱,只好勉为其难勾着小手指解释:“胎儿容易受辐射影响啊,你打游戏一打一整天,吃饭喝水都能忘,我平时看着还好,我去上课了呢?谁管你?”
罗弋嘀嘀咕咕:“我自己会照顾自己的。”
吴磊点点头:“就当是我瞎操心,你为了让我放心,让一让我?”
罗弋不可思议地看他一眼:“我让你?”
吴磊笑着亲了亲他的嘴角:“偶尔也宠我一次?好嘛,熙熙哥。”
罗弋被他软磨硬泡,愣是忘了要讨钥匙,就这...
*无脑甜饼流水账
*吴磊×罗弋
*OOC是我的,爱情是他们的
06
罗弋靠在门边,一脸气不过,望着吴磊把书房的钥匙收起来,忍无可忍:“为什么不让我打游戏!”
吴磊好笑的伸手要去揽他,却被挣脱,只好勉为其难勾着小手指解释:“胎儿容易受辐射影响啊,你打游戏一打一整天,吃饭喝水都能忘,我平时看着还好,我去上课了呢?谁管你?”
罗弋嘀嘀咕咕:“我自己会照顾自己的。”
吴磊点点头:“就当是我瞎操心,你为了让我放心,让一让我?”
罗弋不可思议地看他一眼:“我让你?”
吴磊笑着亲了亲他的嘴角:“偶尔也宠我一次?好嘛,熙熙哥。”
罗弋被他软磨硬泡,愣是忘了要讨钥匙,就这么被糊弄过去了。
百无聊赖躺在沙发上吃手指饼干的罗弋翻着胎教杂志,第三百零四次叹气。
“好无聊啊……”
高高隆起的小腹被踢了一下,罗弋惊住了,屏息凝神又等了会儿。
小家伙又踹了一脚。
“你也觉得无聊对不对!”罗弋拿着手机看上面吴磊发过来的语音,恨恨道,“你爸爸还不回来,我们一起出去玩好不好?”
小家伙没动静。
罗弋立刻道:“我当你默认了啊!”
兴冲冲披上外套,拿着保温杯里的加餐,翻出了最舒服的一双运动鞋,罗弋正艰难的系着鞋带就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
他僵住了。
吴磊一进门就看到罗弋圆滚滚的陷在沙发里,一只脚高高翘起,正咬牙切齿的拽着鞋带。没管手里买的菜,吴磊冲过来立刻将罗弋的腿贴着胸口放好,麻利系好鞋带,好声好气道:“怎么自己穿鞋?我不是说给你买你最喜欢的卤味去了吗,马上就回来呀。”
罗弋不说话。
吴磊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保温杯:“想出去散步了?”
“我想去看奥利奥……”罗弋眼角红红的,“放在爸妈家好久了……”
吴磊最见不得他委屈,立刻伸手将他横抱起来,跑到玄关那儿:“帮我拿个钥匙。”
罗弋在鞋柜上的小盘子里一摸,揣进口袋里。
“我开车带你去,上次奥利奥体检结果出来了,没有弓形虫,我们把他带回来好不好?正好可以陪陪你。”
罗弋点点头,搂住了吴磊的脖子,闷声闷气:“我不是故意要自己偷跑的……”
吴磊轻轻笑了:“我知道。”
罗弋不吭声了。
坐上副驾驶,吴磊帮他扣上安全带,又忽然加了一句:“故意的也没关系。”
罗弋理亏的缩在大衣里。
吴磊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我不生气。”
车还没停到车库,罗父罗母就已经下来迎接了。
奥利奥摇头摆尾的跟着,看到罗弋满心欢喜的要扑上来,被吴磊先一步抱起来,点了点他的小鼻子:“熙熙怀孕了,你动作轻一点好不好?”
奥利奥哈着气看了吴磊一眼,又转头看着罗弋。
罗弋正在解安全带,一只脚还没有迈下来。
吴磊将奥利奥轻轻的放在了罗弋的怀里,奥利奥安安静静的窝着,爪爪缩在怀里,小心翼翼的躺在罗弋腿上。
罗父罗母没能搭上手,吴磊又将罗弋抱下了车。
罗弋本来就轻,就算怀胎八个月也没有重多少,奥利奥没分量,但罗父罗母还是被吴磊轻巧的动作吓到,一路保驾护航,问小姑爷累不累要不要歇会儿。
吴磊笑着掂了掂罗弋,惊他瞪眼捶了一记,才不厌其烦地说:“没事,爸妈,熙熙不重的。”
晚饭全是熙熙喜欢吃的,他望着自己碗里小山高的菜,举着筷子皱着眉,吴磊坐在他边上将小葱之类的辅料都挑干净,哄着他先吃着,然后自己慢慢剥虾。
罗弋吃得不多,却经常饿,刚吃完饭,就困得眯起了眼睛,卧室早就收拾好了,吴磊又伺候着罗弋洗漱,看他累得东倒西歪,只能半扶半抱着给他刷牙。
“再淑一口……脖子扬起来给你擦擦……要是半夜饿了,床头柜上有保温杯,记得喊我起来给你喂海鲜粥好吗?”
罗弋点头都很敷衍,等缩在被窝里,反而挣扎着要抱着吴磊:“你好辛苦啊……”
吴磊侧躺在他身边,将他揽到怀里:“不如你辛苦。”
罗弋软乎乎的摇头,然后睡了过去。
吴磊低头亲了亲他的额角,然后盯着他的睡颜看了半夜,确认罗弋睡得熟了,才浅浅靠在一旁,时刻保持着三分清醒。
这样煎熬的日子没有再过多久,全副武装的接生医护人员站在了卧室里,此刻罗弋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衬得罗弋更加的娇小,生怕他站不起来。
“我没事……”罗弋尴尬的看着一群白衣天使们,偷偷拽了拽吴磊的袖子,“不是说明天才是预产期吗?”
吴磊蹲下来,握着他的手:“各项数据显示,马上要宫缩了,我们一会儿打了硬外膜麻醉,你先趁机休息一会儿。”
罗弋点点头,紧张的小脸惨白。
“我就在你边上,你要是疼了,就抓着我的手,怎么攥都行,知道了吗?你老公我皮粗肉糙,耐抓,知道了吗?”
罗弋看着有点语无伦次的吴磊,忽然笑了:“你别那么紧张呀……”
“我……我就是担心你……怕你疼。”
罗弋连连摇头:“我不疼。”
“让你累了那么久……我……”吴磊欲言又止,只憋出一句,“就要这一个。”
罗弋伸手去捏了捏吴磊的脸:“好,你说了算。”
罗弋骨架小,让他吃了不少苦头,折腾到后半夜,也分不清是气的还是心疼的,吴磊的眼眶全红了,一贯好的脾气也终于发作。
“臭小子,等你生出来,看我不揍你!”
罗弋被他气笑了:“你……你少来。”
剧烈的疼痛仿佛要将他从中间劈开,罗弋却倔强得越来越狠,心跳加速,眼前的一切都泛着模糊的光晕,他大汗淋漓的望着吴磊,忽然道:“等我生完孩子,我要打游戏,三天三夜,你不能管我。”
“好。”
“烧烤火锅和小龙虾,路边摊,油炸垃圾食品,我都要吃。”
“好,都好。”
“我……让我想想,还有没有什么霸王条款……”
吴磊心疼的连忙道:“不管什么,也不着急现在讲,这辈子,你说的话,永远都是霸王条款,我认,我都认。”
罗弋又气又好笑的瞪了他一眼:“嘴那么甜……”
“熙熙,咱们不生了好不好……”
医护人员震惊地盯着这位孩子他爸,怎么疼的不是他,他却说胡话呢?
“孩子头都能看到了!”接生的护士忍无可忍。
罗弋笑得肩膀发抖,推了吴磊一把:“傻子。”
他额角淌下汗水,眼神却很亮。
“这不算什么。”罗弋攥住了吴磊的手腕,“我能行。”
天光大亮的时候,小脸红扑扑的婴儿被放在了罗弋的枕边,吴磊早就紧张得晕了过去,软软的小婴儿伸手抓住了他的小拇指。
罗弋睡了一阵子已经醒了,他感受到隐隐疼痛,却觉得这点程度,可以忍受。
罗母和吴母都进了门,帮罗弋擦身子换衣服。
吴母嫌弃的将吴磊往沙发一丢,嫌他碍手碍脚。
罗弋没能撑住,又睡了过去。
罗母握着他的手,心情复杂,更多的是骄傲。
吴磊醒过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他猛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没分辨清楚方向就先往床上扑,摸了半天才抓到罗弋的手:“熙熙,你感觉怎么样?”
罗弋看着他半睁着的眼睛,挥了挥手:“这是几?”
吴磊认真定了定神,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饿了吗?渴了吗?”
罗弋摇头:“妈妈们照顾过我了。”
吴磊安心的点了点头,然后犹犹豫豫地问:“那……我可以亲亲你吗?”
罗弋一愣,有些犹豫:“我……我现在很丑,又是浮肿……”
吴磊立刻反驳:“谁说的!明明超好看!”
罗弋总觉得他不讲道理。
“可以吗?”吴磊又期期艾艾的问。
罗弋点头:“行吧。”
吴磊珍重的握着他的手,低下身子,虔诚又爱慕的亲了亲额头。
“……谢谢。”
罗弋笑得温柔:“不客气。”
有些人在本科毕业的时候就抱上了娃。
优秀毕业生代表上台发言,罗弋抱着娃就坐在第一排。
吴磊身穿学士服,在朗朗暖风中,感谢了一大堆人。
他提起了自己的家人,笑得仿佛他们初次见面那次。
那个精干的Omega当着自己的面把另一位Alpha揍得鼻青脸肿,骄傲的像是一只小天鹅。他永远记得他的眼神,那么倔强,仿佛这世间没有什么可以伤害他一样。
明明那么强悍,却让自己忽然心动。
是因为他红了的眼尾,还是因为他瞬间的无措,吴磊不知道。
但越了解他,就越是深陷其中。
他的字很好看,声音很好听,他撒起娇来甜而不腻,生起气来怒而不嗔。
吴磊甚至怀疑,Omega才是给别人打标记的那一个。
是他,先一步给自己的灵魂刻上标记,让自己从此以后,只能看见他一人。
而自己对他成的结,却不过是顺利臣服的信号。
“感谢我的家人,他们是我生命中不可剥夺的一部分,是让我,成为我的唯一理由。”
熙熙,虽然我说过千次万次,但也永远不够。
我爱你。
只爱你。
-END-
【石X玉】空心人(3)
现实向,替身梗,不带大名
顶级明星X28线艺人
吴石X罗玉
******************************************************
车里空调开得很足,放着深夜电台广播,胖海调整了个舒服些的姿势在驾驶位上闭目养神。
吴石跟着罗玉上去已经一个多小时了,七楼窗口的灯始终亮着,胖海还不敢走。
要是一会儿罗玉家的灯熄了,他也一点儿不意外,跟着吴石这么久,从没见老板对谁这么上心过。
手机嗡嗡的震,是经纪人贞姐。贞姐三年来第一次休假,带着全家出国玩,却总也不放心似的,一天一个电...
现实向,替身梗,不带大名
顶级明星X28线艺人
吴石X罗玉
******************************************************
车里空调开得很足,放着深夜电台广播,胖海调整了个舒服些的姿势在驾驶位上闭目养神。
吴石跟着罗玉上去已经一个多小时了,七楼窗口的灯始终亮着,胖海还不敢走。
要是一会儿罗玉家的灯熄了,他也一点儿不意外,跟着吴石这么久,从没见老板对谁这么上心过。
手机嗡嗡的震,是经纪人贞姐。贞姐三年来第一次休假,带着全家出国玩,却总也不放心似的,一天一个电话。
惯例交代一遍吴石这一天的情况,贞姐在电话里问,“他这阵子没什么反常行为吧?”
“没有。”
“中医配的汤药还够几天的?”
“还有两天的量,约了明天去取新的。”
“行,你看着办吧,有什么事再联系。”
“贞姐……”
胖海犹豫了两天,还是决定把这件事和贞姐说一下,“那个…石头前几天让我找当警察的朋友调查了一个人。”
电话那边顿了顿,“罗玉是吧?”
“对。”
“知道了。”
“这人……这人挺干净的,没什么问题。”
“嗯,我知道,你留意着点,别被狗仔拍到。”
“放心。”
挂了电话,胖海下车绕车走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样。他当过侦察兵,躲狗仔这种事简直是小儿科。
他的眼睛可以敏锐的捕捉到很多东西,嘴巴却很严,不该问的事儿从不多嘴,有自己的处事原则,这也是吴石和贞姐最喜欢的一点。
他点了根烟,想着再等半个小时,人要是还没出来,自己就先回去。
没想到才抽了两口,吴石就快步走了出来,表情有些阴郁。
回酒店的一路吴石始终望着车窗外出神,胖海不时从后视镜里看看他,松开油门尽量把车开的更稳一些。
推开房门,吴石衣服都没脱直接冲进浴室,花洒的水放了好一阵才变热,他低头看着脚下不断汇集的水流,为自己今晚的举动感到懊悔。
房间太温暖,米粥的香味太熟悉,就连那个的背影也太过相似,他睡糊涂了,以为自己还在做梦,而他也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梦到过那个总是带着一身消毒水味的男人了。
三年来,多少个梦里,男人只是远远的看着自己,眼神带着深不见底的埋怨和恨意,他一冲过去,人就消失了。
所以当他今晚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身体的温度、真实的呼吸和久违的温暖,就只想紧紧抓住这片刻温存,他甚至不可置信的感觉到怀中的人也伸出手臂,轻轻的回抱住自己。
可梦,终究还是醒了。
把他从美梦拖拽回现实的,是罗玉妈妈的一通电话。
他不知道电话声响了多久,只记得罗玉先是道了声抱歉,随后从他怀中挣脱,拿着手机去了客厅。
他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偶尔能够听到罗玉和电话那端的人用他不熟悉的四川话交谈。
“他叫罗玉。”
贞姐那日的话犹在耳畔,“……土生土长的成都人,哪一年出生,什么时候上的大学,家中都有谁,谈过几次恋爱,社会关系怎么样,哪一年入行,有过什么作品……我甚至连他有没有整过容都仔仔细细的查过。
……石头,他和申医生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两个完全没有关系的人,却有着如此相似的容貌。
从第一眼在简历上看到罗玉的照片,吴石就不可能不向他靠近。
毒品吸食到一定数量可以致幻,罗玉,就是吴石的毒品。
这三年来,每一个人都告诉过他,一切都会过去的,人活着,总要往前看。
只有他自己知道,过去不会过去,过去从未过去,他必须也只能活在过去。
他没有资格往前看,没有资格开心,这三年里的每一天他都在自我怨恨与自我麻痹中循环往复。
今天和明天又有什么不同?他只是还不能死而已。
直到,罗玉的出现。
水珠沿着头发滴答滴答落在洗漱台上,吴石赤裸着身子站在浴室的镜子前,那根一到阴天就隐隐作痛的肋骨还在提醒着他,活着,并不是一场盛大的幻觉。
活着,是对死亡的惩罚。
挂断电话,罗玉看了眼时钟,已经是第二天了。
妈妈一个人住在成都老家,通常十点前入睡,很少会在这个时间打来,所以即便知道自己很煞风景,他也还是推开了吴石,略带忐忑的接起电话。
父亲在他大三时患胃癌去世,那也是罗玉人生中第一次体会什么叫做日渐绝望的无力感,从办好住院手续,日后的每一天都是比前一天更深的绝望。
葬礼上,他身着孝服跪在灵堂,看着已经浮肿不堪的父亲,脑子里全是小时候的画面。
父亲是厂里的小领导,邻居口中的好丈夫、好父亲,可他不止一次看到过父亲在深夜跑到阳台上偷偷抽烟,一根连着一根。
年幼的他没有问过父亲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长大后父子之间的交流变得更少,直到父亲咽下最后一口气,他都没有问过他,这一生,你过得幸福吗?
也是从那个当下,罗玉开始思考自己要如何度过这仅有一次的人生。
慢慢地,他发现以往很多被认为非常重要的事,其实根本没有那么重要,而真正珍贵的东西,从来都是无法用价值去衡量的。
毕业后,他和母亲商量好,一个人出来打拼,这一走就是十年。
如风以前问过他,如何抵抗那些令人炫目又近乎触手可得的诱惑?
罗玉笑着说,那些诱惑你的,未必能够诱惑我。
贵圈很乱,鱼龙混杂,连待在成都老家的妈妈都有所耳闻,但罗玉让她很放心,她从没要求过儿子一定要出人头地,只要他能够健康、平安、快乐,哪怕不能陪在自己身边也没有关系。
知道还有半年就要和公司节约,嘴上说着不担心的妈妈,背地里找人给罗玉看了看运势。大师说他未来的半年将“吉凶相伴”,要么一路顺遂,高歌猛进,要么急转直下,坠入谷底。
虽然罗玉觉得这根本就是废话,但妈妈难免会想的多一些。
这天晚上,她梦到罗玉外拍时不慎掉进泥潭,眼看着儿子一点点被吞噬,吓得从梦中惊醒,赶紧打电话来确认。
罗玉在电话这边又好气又好笑,安慰了半天,听见身后有响动,他回头刚巧看到吴石连招呼都没打,推开门从他家冲了出去,堪称落荒而逃。
走进厨房,关掉炉火,灶台上满是溢出来的米粥。
罗玉站在原地,回想几分钟以前这里发生的一切,少年宽阔的胸膛紧贴着自己,收紧的手臂勒在背上,有些疼,却疼得让人上瘾。
他站在泥潭的边缘,泥潭像他伸开双臂,诱惑着他,赶快跳下去。
新戏两天后开机,罗玉是舞蹈指导,开机仪式全员都要参加。等了一晚上,手机安安静静的,吴石没有准备接他一起去。
第二天一早片场见面,两个人隔着人群远远的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围着吴石的人太多,罗玉凑不过去,就站在人群后面静静的看着。
突然意识到,如果吴石没有主动朝他靠近,他们或许根本不会有如今这样的暧昧不明的交集。
头几天吴石的戏份不多,拍完一场就去温暖的休息区等戏,罗玉也没什么事可做,找了个不碍事的角落看剧本,看得入了神,连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都没留意。
“在看什么,这么认真?”
应声抬头,吴石朝他笑了笑。
几天过去了,这是吴石第一次主动找他聊天,罗玉把剧本的封面展示给他看,“之前只拿到了舞蹈有关的部分,今天第一次看到完整的,是个好本子。”
这是个极有可能获奖的故事,人物丰富饱满,哪怕是个只有一两场戏的小配角,只要演绎好,也能出彩。
“而且团队专业,工作氛围也好,我很期待看到它的成片。”
罗玉所在的艺人公司几乎没什么名气,这样的制作团队他很少能接触到,话语间满是憧憬。
吴石点点头,隔了一会儿又问道,“你发过唱片对么?”
“嗯?”罗玉先是一愣,随即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笑笑,“好多年以前的事儿了。”
“现在还唱吗?……我记得你家里好像挂了吧吉他。”
“嗯,偶尔弹弹,唱着玩的。”
吴石张嘴还想再说什么,突然听到导演cue他准备,摆摆手先走了。
第二天没有舞蹈部分的拍摄,不需要罗玉跟戏,他在家把剧本又看了一遍。
下午突然接到艺人统筹的电话,让他赶紧来片场一趟,罗玉不敢耽搁,拦了辆车就往影视城赶。
到了才知道,饰演吴石医生的演员出了点意外临时退组,导演喊了三个人过来试他的戏,其中就有罗玉。
机会突然到了面前,罗玉把握的很好,稳稳的拿下了那个角色。
虽然戏份不多但他还是有点担心,这不是以往接拍的小成本网剧,每一个演员都很专业,他不想拖后腿。
小艺人没有自己的化妆间,在外面统一化妆,刚轮到罗玉,他就被胖海拍拍肩膀叫走,直接带进了吴石的化妆间。
关上门,房间里只有造型师和吴石两个人。
吴石已经化好了妆,他把罗玉领到自己的化妆台前,对化妆师说,“Connie,罗哥就拜托你了。”
刷子在脸上轻轻扫过,罗玉微微闭着眼,睫毛轻颤,吴石手握剧本坐在他身后,每次睁开眼,都能和那个俊朗的男孩四目相对。
罗玉的部分集中拍了两周就杀青了,杀青那天导演亲自过来给他献花,称赞他完成的很出色,还叫助理留了他的联系方式。
吴石站在工作人员后面为他鼓掌,罗玉笑着冲他摇摇手中的话花束,以只有口型没有声音的方式,对他说了句“加油!”
后面几天都是重头戏,拍大夜的晚上,罗玉会煮些甜品带到现场给大家,他留意到吴石总是把汤里面的枸杞红枣挑出来扔掉,下次就单独煮一份给他。
吴石打开保温杯,发现自己的和别人不一样,楞了一下,忽然抬头笑着对罗玉道谢,整个表情都是明亮的,漂亮极了。
罗玉没忍住,伸手揉了揉少年的头,把造型师刚刚做好的发型全揉乱了。
没过几天,罗玉那失踪已久的音乐经纪人突然拿着一份合同来找他,公司接到消息,吴石新戏的片尾曲,指名邀请罗玉来唱。
胖墩墩的经纪人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八卦起来比最C的gay还三八,“行啊小罗,什么时候搭上大明星的?我可找内部人打听过了,你能拿到这首歌,全靠着吴石的推荐。
不仅如此,他还破例答应导演宣传期会上两个综艺,要知道,他复出后可几乎没接过任何拍戏以外的工作……
你这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人啊,什么时候再见吴石,把哥也带上呗……”
男人还在一旁滔滔不绝的说着,罗玉坐在旁边,盯着三四页的合同发愣。
W酒店的豪华套间内,贞姐靠在浴室门口的墙上,等里面哗啦啦的水声一停,便大声问道,“你确定你现在的状态能上节目?”
吴石围着浴巾拉开门,边擦头边抬手给自己倒了杯水,“不知道。”
“汤药还在继续吃吗?”
猛地把水杯往地上一砸,少年忍耐到了极点一般,“能不能别老把我当病人!”
空气里死一般的宁静后,贞姐放柔了语气,“石头,他不是申医生…你用不着……”
“我几乎天天和他在一起,我当然知道他是谁!我就想看着他开心不行吗?我就想对他好不行吗!”
贞姐沉默的看着少年剧烈起伏的胸口,知道他此刻就在情绪失控的边缘,她慢慢走过去,轻轻拉起吴石的手,
“你想对谁好都可以,但,前提是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少年一把抽回自己的手,眼神像是结了冰的湖,冷的见不到底。
———tbc
【双Leo】超能力
私设多,ooc归我
预警:有山花夹带。
summary:罗云熙从小就有一个超能力。只不过那个超能力是被动技能。
罗云熙从小就发现他可以听见别人的心声。别误会,不是像X战警里的x教授那样可以听到每个人的声音。
罗云熙的这个超能力应该是被动触发的那种能力。而且对象一定要是和他接触过或者说是说过一句话的人,而且是根据接触过的那个人对他的喜欢程度触发的。...
私设多,ooc归我
预警:有山花夹带。
summary:罗云熙从小就有一个超能力。只不过那个超能力是被动技能。
罗云熙从小就发现他可以听见别人的心声。别误会,不是像X战警里的x教授那样可以听到每个人的声音。
罗云熙的这个超能力应该是被动触发的那种能力。而且对象一定要是和他接触过或者说是说过一句话的人,而且是根据接触过的那个人对他的喜欢程度触发的。
对于那些和他只是普通交集的人,他只能听到那些人心底的声音,而且只有在面对面接触的时候。
而对于关系更亲密一点的人,只要还在一个城市,不用面对面接触他也可以听到声音,只不过声音的大小与远近有关。
至于父母,只要罗云熙想知道,不管在哪里,他都可以听到。
这个超能力吧,有好也有坏。
坏处是导致罗云熙母胎solo至今。好处是养成了罗云熙温润的性子,也省了罗云熙很多社交上的麻烦。
可是罗云熙第一次遇到这样情况。这种旁边人心里的声音吵到不行的情况
身旁这个比自己还高,一脸生人勿近的大帅哥,名字叫吴磊。罗云熙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在后台遇到了他,虽然他们都在这个晚会上,但是节目时间相差还挺远的,不是吗。
罗云熙作为一个最近才彻底火起来的小明星,没有想到这么快就遇到了吴磊,怎么说也得等自己再火一点,是吧。
没错,罗云熙喜欢吴磊。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吴磊。可能是因为吴磊的脸简直就是照着他的喜好长的。罗云熙以前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上什么人,废话,你自己感受一下,
当你好不容易有了好感对象,结果你和那个人约会的时候,你可以清楚地听到那个人内心的话。比如,“他怎么也带我来这个地方?”或者“看起来挺好看的,这么无趣。”
与此同时,那个人一定是笑着点头,“都听你的。”
明白我意思了吗?
其实能听到声音还是好的,怕的是你一心喜欢那个人,你也以为那个人喜欢你,可是,你只有在和那个人肢体接触的时候才能听到人家的心声。
离的远一点就什么都听不到了。是不是感觉一盆凉水从头浇到底?
可是吴磊好像不一样。罗云熙第一次开始注意他是一条热搜:#从此以后总裁文主角都有了脸#
罗云熙托着下巴点了进去,然后就看到视频里,车门打开,吴磊从车上下来,恣意地笑着,站定后还整了整自己的袖子。
罗云熙盯了两秒钟,颤颤巍巍地出声,“这这这衣服好看。”
不过,说起来罗云熙很喜欢这种西装披风也是真的。然后他点开下一张动图,里面的小少年一边脱外套一边往前走,还笑着用手拍了下另一个人。
“收声。”罗云熙对自己的心脏说。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打开百度搜索吴磊了。
所以当他接到这次晚会的节目单的时候,着实紧张了半天。虽然他已经看了不少自己和吴磊的拉郎视频,诶?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东西?但是这可是他和吴磊第一次.....参加同一个活动。
好吧。连同框都算不上。
但是他还是决定碰碰运气。
他要去买彩票。
罗云熙在化妆室门口充当门神的时候看到了向他走来的吴磊,哦不对准确的说应该是向化妆室走去的吴磊。
罗云熙看向吴磊,没想到却和那个人对个正着。罗云熙发誓吴磊绝对是笑了!还是在看到他之后低头笑的。
罗云熙咳了一声,低头打算进到化妆室里。
“你好,我是吴磊。”
脚步生生停住,罗云熙回头,看着脸前笑得一脸灿烂的人。伸出手,
“你好啊,我是罗云熙。”
然后两人一起走进化妆室。罗云熙在化妆师的安排下乖乖地坐好,闭上了眼睛。
“我的天啊,居然是活的罗云熙。”
罗云熙猛然睁开眼睛。什么玩意?活的是什么意思?他还能是死的吗?化妆师吓了一跳,不解地看了他一眼。罗云熙尴尬一笑,心想自己可能是太累了吧。
“我今天来早撞运气居然撞对了!”
罗云熙再次猛然睁开眼,看向这个房间里除了自己,化妆老师和助理以外的第五个人――吴磊。
他咽了咽口水,不是吧,刚刚那个声音是吴磊的声音吗?
“他真的很好看诶!看起来..就像是他的粉丝说的那样,好少年啊。”
不是,什么玩意?吴磊说什么玩意呢?不对,吴磊之前就知道我?罗云熙找到了盲点。
“那些拉郎视频是真的好真啊,我也觉得我和他好配啊。”
罗云熙已经放弃惊讶了。不是,等一下!拉郎视频?罗云熙祈祷化妆老师能给他化快一点,他想找吴磊对峙!
对个p啊,那是人吴磊心里的声音,他这么贸然上去,什么人都吓跑了吧。罗云熙蔫了下去。
“好想问他要微信啊。”
来呀你来呀,我肯定给你。
“不行不行太唐突了吧。不过说回来,他这样也好好看啊。不化妆也很白啊。”
化妆老师终于折腾好了罗云熙,招呼着吴磊坐过来。罗云熙看着坐在沙发上一本正经的人,很想笑。
吴磊坐在那里任由化妆师捣鼓,罗云熙就坐在沙发上,自以为不明显地盯着他。
“天哪,他是在盯着我看吗?我该叫他什么?熙哥?我该怎么样要微信啊!”
罗云熙尴尬地顿了一下,摸了摸鼻子,撇过头。心想怎么吴磊连这都能发现。至于微信,他才不会主动给吴磊呢!
“哎呀管他呢,大勋哥也说了在追人的时候脸皮能不要就不要。不然小白怎么能被他套住。”
罗云熙已经放弃了惊讶。他只想知道为什么吴磊看上去一脸生人勿近,为什么内心戏这么多。明明一直在念叨自己,怎么看到他也不笑的吗?
“不行不能笑,吴磊你是个真男儿,不能笑得像傻狗。”
呵呵,这孩子怕不是傻的吧。
罗云熙天马行空地发着呆,助理戳了戳他,“云熙,咱们该去彩排了。”罗云熙回神,站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该给吴磊说个再见啥的。
“什么?!这就走了吗??这,我微信还没要呢!!”
罗云熙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一时间屋子里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身上。罗云熙不好意思地摆手,“吴磊?我先去彩排了。”
“我靠!他居然主动找我说话!他声音真好听。”
“嗯好,熙哥再见。”吴磊说。罗云熙疑惑了,这孩子演技真的好啊,明明内心的声音已经快把他耳朵给炸掉了,表面还是这么平静。
罗云熙跟着助理走向彩排的地方。心想等会彩排结束要不要再回去撞撞运气?然后,他停下了脚步。
“哇我叫他熙哥,他没有反驳诶!”
“怎么了,云熙?”助理看到罗云熙突然停下,不解地问。“哦没事没事。”罗云熙赶紧跟上助理的脚步。
什么情况?按道理来说,他已经离开那个房间,他应该听不见吴磊的声音了才对啊。这,怎么回事?
“不知道他彩排完还回不回化妆室,我要不然在这里等一会?还是也去彩排看看能不能偶遇到他?”
罗云熙扶额,好吧,没错了,这绝对是吴磊的声音。这么多话一定是他。小话唠一样。“云熙,你在想什么,笑成这样。”助理回头看到笑得含了蜜一样的罗云熙,迷茫地问。
“没什么,我们快走吧。”罗云熙反应过来,控制了一下嘴角。
结果后来等到晚会结束罗云熙才再看到吴磊。吴磊看到他,眼睛一下亮了,快步走到他旁边,“熙哥?加个微信吗?”
“我可以的我可以的我可以的。”
罗云熙很不给面子地直接笑了出来,吴磊挠头,不明白为什么罗云熙突然笑了,难道他那句话有什么笑点吗?
罗云熙掏出自己的手机,脸上挂着标准的温柔微笑,“好啊,你扫我吗?”
“请问可以扫你的心吗?”
什么有的没的,罗云熙笑容一僵。哪这么多土味情话。
回到酒店罗云熙迫不及待地扑到床上,半天也不想动一下。这个时候手机微信提示音突然响起来,而与此同时,罗云熙听到,
“好紧张好紧张。这个开场白是不是太尴尬了?日天那个狗子给我的这个开场白觉得一点也不靠谱。”
“什么??”罗云熙弹了起来。然后打开手机,果然是吴磊的消息。这不正常啊!他和吴磊甚至不在一个酒店吧,怎么可能还能听到他的声音。
这这这这是不是说明吴磊也喜欢他?因为只有他喜欢那个人,那个人也喜欢他的情况下,他才可能不管在哪里都能听到那个人的声音。而且那个声音一点也不小。
比如每次罗云熙想知道他妈妈在想什么的时候,他妈妈的声音都会像站在他旁边说话一样炸开在罗云熙的心底。
罗云熙拿起手机,慢吞吞地回复吴磊。
“我靠回复了,昊然诚不欺我!”
四下无人,罗云熙终于忍不住地哈哈大笑。拿着衣服走向浴室,好心情地等着吴磊再费尽心机地开启话题。
“我接下来该说什么。啊啊啊啊啊。好喜欢他。见了面之后更喜欢了。这就是一见钟情吧!是吧!”
手机提示音随着少年元气的念叨响起,罗云熙甩了甩手上的水,点开了微信。
裹进被子里的罗云熙捂着脸,这小孩话也太多了。哦别误会,不是说他们的聊天内容。他们早就结束了话题。原因是吴磊说了一句“熙哥,我明天还有通告先休息了”。
而此刻罗云熙在说吴磊的内心。吴磊内心戏实在太多了。而且为什么吴磊好像有一脑瓜的情话啊。罗云熙红着耳根想。
罗云熙简直要忍不住给吴磊发微信,“你可不可以睡觉了,你脑海里的喜欢吵到我了。”
其实,罗云熙可以选择控制自己的好奇心不去想吴磊的心声,这样的话,他确确实实就听不到了。然后等他想知道吴磊在想什么的时候,那些声音才会自动跑回他的耳边,还可以3D循环立体播放。
但是,罗云熙才不要这么做呢,他就是想要知道吴磊在想什么。他希望吴磊的声音一直立体播放。
虽然他在嘴上抱怨着吴磊这小孩话真多。
但是这叫什么来着,哦,甘之如饴。
-END-
彩蛋:
吴磊很早就知道罗云熙。在罗云熙演润玉之前。说起来还真的是因为B站结缘。那天他在B站里搜自己,不仅看到了自己单人向的视频还看到了不少拉郎。
他把看到的磊白视频截图发给了魏大勋,把看到的留白视频截图也发给了魏大勋,把看到了磊昊视频直接分享给了刘昊然,附赠“哈哈哈哈哈哈狗子你快看里面你死了”
然后吴磊看到魏大勋给他发了一段语音,点开一听,“磊子你皮痒了是不是,小心哥哥下次带你吃火锅不点鸳鸯!”哦豁,是白敬亭。
告辞告辞,秀不过秀不过秀不过。
刘昊然则稳重多了,“呵呵,等哥哥拍完戏收拾你。”其实主要是因为他没有对象,没有魏大勋段位那么高。
吴磊笑着继续往下翻消磨时间,奥利奥?这是什么cp?这是他和谁啊?
附赠让66心动的西装三石
【双源】【搞笑风】茧
重温龙三被伤害了于是写点沙雕东西快乐一哈
*非常ooc
*设定因为兄弟俩血统纯度过高于是返祖了获得死后茧化能力
“呜呜呜呜呜,不要死啊哥哥,我以后会听话的……”
“别哭了,稚女。”
“咦?!哥哥你还活着?你……你在哪,好黑……”
“恐怕不能称为活着,却也不是死亡。稚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依照学院里的说法,我们应该是,茧化了。”
“啊?那是什么……”
“就是我们两个会一起待在死亡一样的黑暗里,很多很多年。”
“和哥哥一起吗?”
“嗯。”
“太好了,那样我就不害怕了。”
“哥哥,我真的好想好想你。”
“我也是。”
“你们两个真恶心。”
“……”
“风间琉璃!你怎么也在这里!”
“你以为我愿意在这吗?”
“那就快走!”
“源稚女...
重温龙三被伤害了于是写点沙雕东西快乐一哈
*非常ooc
*设定因为兄弟俩血统纯度过高于是返祖了获得死后茧化能力
“呜呜呜呜呜,不要死啊哥哥,我以后会听话的……”
“别哭了,稚女。”
“咦?!哥哥你还活着?你……你在哪,好黑……”
“恐怕不能称为活着,却也不是死亡。稚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依照学院里的说法,我们应该是,茧化了。”
“啊?那是什么……”
“就是我们两个会一起待在死亡一样的黑暗里,很多很多年。”
“和哥哥一起吗?”
“嗯。”
“太好了,那样我就不害怕了。”
“哥哥,我真的好想好想你。”
“我也是。”
“你们两个真恶心。”
“……”
“风间琉璃!你怎么也在这里!”
“你以为我愿意在这吗?”
“那就快走!”
“源稚女,你最好客气一点,不然小心我讲出你的秘密。”
“我才不怕你呢现在,哥哥已经知道真相了!”
“嗯。”
“哦,那源大家长你知道你弟弟从十岁开始就暗恋你吗?”
“风间琉璃!”
“顺便当年杀死的那些女孩子里,之所以大多是你喜欢或者喜欢你的,也是因为听到了你弟弟心里的祈求哦。”
“你不要乱讲!”
“稚女,你……”
“哥哥,你厌弃这样的我了吗?”
“闭嘴啊风间琉璃,不许模仿我的语气讲话!”
“切。”
“……”
“哥哥,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啊,稚女。”
“当年我不该什么都不问就直接杀死你。这么多年,我告诉自己不能后悔,可是在那个梦境里重来一次时,我发现自己宁愿在那个夜晚被你杀死。”
“哥哥…呜呜呜…”
“虽然不能确定是否和稚女的心情一样,但稚女确实是我绝对不想绝对不能失去的人,而同稚女永远在一起,也是很美好的人生啊。所以如果稚女愿意的话,我们可以试着交往看看。”
“哥哥,我愿意!”
“听你这幸福地快要晕过去的语气,虽然嘴上叫着哥哥心里根本想的是老公吧。”
“你……”
“……”
“不对,对你来说这两个词本来就差不多吧。”
“……咦,那你当时喊哥哥的时候……”
“!”
“闭嘴吧源稚女。”
以后几千年的茧化日常:
“哥哥,打雷了好可怕呜呜呜……”
“不要怕,哥哥在这里。”
“……你们两个真的很恶心。”
【周锐中心】小周小周·10/完
想说的故事还有很多,但就先到这里吧。
骊歌点我
这两个月很开心。
——————————————————
10.再见,再见
于你与我,于这世上的大多数人而言,高中时期再执着的爱好都不过是贫瘠生活中一现的昙花;然而周锐进入大学后,在音乐道路上的求索并没有终止,角色反而发生了变化,由吉他社成员变成了乐队的创始人。
之后他和同好们一起买了更多的音...
想说的故事还有很多,但就先到这里吧。
骊歌点我
这两个月很开心。
——————————————————
10.再见,再见
于你与我,于这世上的大多数人而言,高中时期再执着的爱好都不过是贫瘠生活中一现的昙花;然而周锐进入大学后,在音乐道路上的求索并没有终止,角色反而发生了变化,由吉他社成员变成了乐队的创始人。
之后他和同好们一起买了更多的音乐器材和装备,乐队也开始慢慢变得有名气,甚至在小范围内有了一些粉丝。
演出林林总总,地点从校内转向校外最后驻进酒吧,可究其所有,让周锐印象最深刻的,却还是高一年级暑假在新时代广场颇为青涩的那一次。
那场免费的演出像是一道闸门又像是巨大的开关,自那之后,高中生活被分割成泾渭分明的两部分,前部分的印象燥热缓慢扭曲生疼,后半部分时间则忽而变成了飞速奔逃的水流,向前不可挽回地呼啸而去。
太快了,周锐心想。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在他有限的回忆里,VIP宿舍好像总共也没一起赖几天床,校门口的宣传栏不知什么时候贴上了优秀毕业生名单,校园里的树叶子长了落落了又长,说好吃遍小卖部里所有口味的泡面,临到头却连一半都没来得及尝完。
没有干过些什么有意义的事,目能所及之处全被零碎的细枝末节填满。表上的数字被人撵着刷刷地往前跑,而那些一开始就奔跑在跑道前头的人,注定要提前到达去迎接终点的彩带。
四月,韩沐伯收到了大使馆寄回来的护照。
他的签证申请通过了。
韩沐伯从自家绿漆的收信箱里取出硬壳的信件,指腹在封口摩挲,春天的斑斓光影映在他的脸上,兀自觉出一股尘埃落定。
——“吉他社的演出我们托人刻了光盘,副社你要不要一张?”
暑假后和第一次接触到与周锐相关的信息,是在歌剧社第一次开会的间隙。韩沐伯看了看眼前这个歌剧和吉他社的共同成员,喝一口水,神色复杂。
“....不用了。”
“真的吗?”男生有些失望地重复了一遍,“说起来这次演出,副社你还有贡献的呢。”
郑锐彬正坐在房间对角线另一头翻台词本,韩沐伯感觉到似乎有目光看过来。
他摇了摇头,再次回答:“真的不用。”
像他这样大公无私的人,韩沐伯想,居然也有如此想要动用私心的时刻。
偷查社团资料个人信息送电吉他是一出,临出国前一周周末悄悄绕到周锐家楼下,是另一出。
他起初绝无意打扰,可五月的夜风清凉,韩沐伯站着站着,仍是神使鬼差地从兜里掏出了手机。
想要听周锐声音的渴望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得到了平复。
他问:“在干什么?”
“练琴呢。”那边传来翻谱子的声音,周锐顿了顿,好像是放下了吉他:“有事?”
“有一点。”
“哦。”周锐应了声,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接着聊,“那你现在在哪呢?”
“你家楼下。”
“啊我突然觉得有点困。”
“......”韩沐伯陷入了沉默。
“哈哈哈开玩笑的。”周锐说,“怎么突然就来了啊?你等一会,我马上下来。”
五分钟后周锐下来了,背着他送的吉他。
“晚上好,老韩头!”
他站在楼道上离地面三级阶梯的位置,举起一只手,神采奕奕地和他打招呼。
周锐身上穿的是最简单的白T,头上戴了一顶黑色的宽檐帽。踩着夹板啪嗒啪嗒地走过来,突然就觉出了股初夏茂盛浓绿的气息。
“有什么事?”
面对他的问题韩沐伯却忽然退却,想要临阵脱逃了。
因为这本身就不是一件平等的事,他和周锐之间一直以来都是他单方面的需求乃至于索取,周锐于他而言是枯井抱壁是头顶的微光,可在周锐世界里他又算什么呢?
不过是一个无聊,甚至有些奇怪的学长罢了。
“我是来....告别的。”
“告别?”
米兰·昆德拉在《生活在别处》里写道,这是一个流行离开的世界,但我们都不擅长告别。
在周锐十七岁将尽即将踏入十八岁的这一年,迎来了自己人生当中第一次有预备和象征意义的告别。不能说刻骨铭心,倒也算足够印象深刻。
只是告别这件事,他成年之后又经历了许多次,光阴枉顾,却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变得擅长。
他还太年轻,那时候的信息技术也不像现在这般成熟,“出国读书”这件事,好像能在两个人之间划下天堑,瞬时便隔了茫茫的汪洋和大陆,还有将近十二小时的漫长时差。
周锐实际上是一个很好的聆听者。
他能够做到完全地只接受信息,不开口不打扰,不予置评。
他安静地听韩沐伯说完,在楼下天井的花坛边坐下来,吉他抱在了怀里。
他说:“我给你弹一首骊歌吧。”
如果前些日子还只是尘埃既定,韩沐伯眼看着周锐在自己面前坐下,那么当下这一刻,就是一锤定音。
无论再怎么做出努力,周锐也仅仅是他生活的旁观者之一,无法参与,更不可能伸手挽留。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
韩沐伯原以为骊歌该是如此,在一瞬间他甚至想到爸爸的花儿落了,鼻子蓦地一抽,显得孤独又矫情。
但周锐低头,手法娴熟地扫弦,清了清嗓子开口之后。
曲调是陌生的。
进入二十一世纪后的一年,一首歌随着某部电影的放映,出现在并不算大众的视野。
周锐重新抬起头,他的视线聚焦于虚无的某一点,迎着晚风里的栀子香味,开口慢慢地唱。
当这一切都结束 你是否失落
当我随烟云消散 谁为我难过
没有不散的伴侣 你要走下去
没有不终的旋律 但我会继续
倘若有天想起我 你蓦然寂寞
人生是一场错过 愿你别蹉跎
当这一切已结束 请不要失落
我将随烟云消散 别为我难过
千言万语不必说 只有一首歌
都知欢聚最难得 难奈别离多
送走韩沐伯后,周锐收了吉他往楼里走,被躲在虚掩车库门后的周彦辰吓了一大跳。小孩儿悄无声息地蹲在那里,眼瞅着他要上楼忽然窜了出来,抿着嘴眼神很倔强地瞪他。
“啊周小花!你要死啊!”
周锐抚着胸口惊魂未定,说话间习惯性地抬脚便往楼上走,周彦辰却不应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周锐向上迈的腿一顿,叹一口气,又折回来。
“怎么啦?”
“刚刚那个人是谁?”
这种钢铁铮铮质问般的语气实在很有趣,周锐忍不住发笑:“哈?”
“他!是!谁!”
一股你要是不说我绝不罢休的架势。
“一个学长。”
“他很重要吗?”
“嗯?”
“不然你干嘛弹吉他唱歌给他听!”
“唱首歌而已啊周小花!”周锐震惊了,“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东西!”
周彦辰不说话了,上牙咬着下唇绷成平直的一条线,眉头紧皱着却不看他,眼底几乎可以说是满溢出委屈了。
“....”周锐意会过来,试探着问:“你这是,吃你哥的醋了?”
“我没有...!”
着急忙慌地否认,却被瞬间低下去的尾音给出卖。
周彦辰闭了闭眼,双手垂下来,声音低低地说:“哥。”
“嗯?”
“我总感觉我不是你最重要的人了。”
“你本来就不是。”周锐走过去捏他的鼻子,“先得是爸妈,然后才轮得到你。”
“可现在我觉得爸妈之后也轮不到我,要那么多——那么多人之后才轮得到!还不一定!”
周彦辰站在那儿,把双臂用力抻开,这头到那头,抡成一个巨大的圆。
“有那么多!”
啊。周锐从鼻子里长出一口气,抄起手来看他。
真的是小孩子。
他伸手掐住周彦辰的一边脸:“你还是太小了。”
“我不小!我都要十四岁了!”
“你先闭嘴听我说。”
“我这样说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周小花,我比你大四岁。虽然只有四岁,我已经遇到的很多事,你都还没有接触到。”
“在你以后的人生当中,跟我一样,会发生其他的事,也会遇到其他重要的人。”
“你哥,我,是很重要,但是,也不过是那些人的其中一个。”
“哥,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周彦辰突然说,“小学的时候。我说你超级厉害天下第一。”
周锐一愣:“记得。”
“现在我要说,以后会遇到什么事什么人,这些我都不管。”
周彦辰抬起头,接着大声说道:“在我心里,你永远最重要。”
周锐怔怔地看了他良久,最后还只是吐出一口气,重复说:“....你太小了。”
当然了,周彦辰年岁是不大,可周锐自己,又何尝不是年轻地令人发笑呢。
因为实在太年轻,以致未来无法断言,充满了未知。但此刻周锐望着眼前的人,小他四岁的亲弟弟,那一对看来全然不似却深入骨髓的眉眼,朝夕相处的日日夜夜,在更年幼的时候,他就认清了某个早已确立的事实。
是。
他永远爱他。
韩沐伯在机场办完值机,把登机牌和行李卡搁在膝盖上,举起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他出发的确切日子谁都没有知会,同时否决了韩母要办欢送会的提议,在其他人紧锣密鼓复习备考的时候,背着大提琴不声不响地踏上前往异国的旅程。
他坐在候机室里拍完照片,把手机翻了个面,打算把SIM卡拆下来。
短信提示音很猝不及防地响起,手机嗡嗡震动两下,中断了他的动作。
是郑锐彬。
【学长,我给你的邮箱发了一段视频。】
【是周锐在新时代广场的吉他社演出光盘里的一段。】
韩沐伯不解地“啧”了一声,顺手就回复:【我不需要....】
【你去看!!!】
那三个连缀的感叹号让他不由心生好奇,删除了输入栏里面的内容,点开邮箱。
画质并不清晰呈颗粒状,杂音也很大,看得出来摄影设备相当简陋。窸窸窣窣一阵模糊重影后,画面逐渐静止,周锐的脸出现在上面。
这唤起了韩沐伯关于那个闷热夏日傍晚的回忆,那是他第一次遇到了周锐。
他不会忘。
对着镜头,周锐很是青涩地笑了一下。
“首先,十分感谢大家能来看这次吉他社的演出。”
话筒“嗡”地响了一声,而后逐渐止息。
“这是我第一次站在舞台上,属于我自己一个人的表演,现在我的心情有点激动。感谢我们的社长,还有我的室友,他们特意赶过来捧场....”
场下稀稀拉拉的掌声,夹着一长声口哨,秦子墨大声喊:“周锐我永远支持你——”
周围响起善意的哄笑声。
周锐也笑起来,他的肩膀垂下来,放松了一点。
“然后....”
周锐一停,他环视四下,脸上现出沮丧的神色。
“我还想感谢一个人,他告诉我他的名字是韩沐伯,可我甚至不知道那三个字怎么写。”
正在看视频的韩沐伯瞳孔猛地收缩。
“我在赶回来的路上出了点意外,是他帮了我很大的忙。”周锐伸手握住话筒,探过头说:“韩沐伯,不知道你是不是在看,我现在也找不到我你,但是我想说。”
他的另一只手在吉他上轻轻拍了两下,嘴角勾起来:“谢谢你哦。”
韩沐伯坐在开了冷气的候机室里,却浑身发烫。
他当然记得那天晚上坐上车离开前的最后一眼,清晰地镶嵌在他的脑海里。周锐把吉他挂在肩膀上,忽然动作就顿住,很茫然地环视了一圈四周,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那时他想,他会是在找我吗?
这个他原以为无解的问题,在离开前的最后一刻,给了他将近迟到九个月的答案。
他就是在找我。
他一直以为,这场如此之久的漫长独角戏,从来都只有他一个人的自导自演。
然而事实是,就在开始的那一刻,另一个人就已经给了他最单纯真挚的回应。
韩沐伯背着包从摆渡车上下来。
大风猎猎,他站在宽阔的停机坪中央,头顶着万里晴空,流眼泪。
每一年高考,高二生们帮忙整理完考场,都乐得清闲,心安理得享受三天的假期。只是他们彼时不曾想,不过才一晃眼就是一年,很快就会轮到自己,来亲身享受这项特权。
体验考场的前一天晚上,周锐清完东西没有回家,和蔡徐坤,秦子墨还有钱正昊一起,跑到学校的露天体育场看星星。
这项VIP寝室晚自习结束后无事就会进行的消遣活动,终于迎来了它的最后一次。
“你怎么了?”蔡徐坤看周锐情绪不高,伸手拍了拍他的背。
他们坐在跑道中间的草地上,周锐没有回答。
“对了,”蔡徐坤忽而反应过来,“下午朱星杰不是来找你了吗?”
周锐和他谜一样的竹马,已然成为VIP永恒不解的题。
“他说什么了?”
“他问我喜不喜欢普希金。”
秦子墨听得一头雾水:“哈?”
“算啦不说了,莫名其妙的。”
周锐指向眼前的红白跑道,转移话题说:“看这圈跑道,高二的每一天清晨,都洒满了我和蔡徐坤的汗水。”
高二前半学期他的体重到达了人生巅峰,本身又是喝凉水就会长肉的体质,怎么样都不会胖的蔡徐坤实在看不过去,自告奋勇,当起了周锐免费的减肥督导员。
“疯啦!”蔡徐坤笑倒在周锐怀里,“我不能学你啊。”
“你学我你也胖不了,”周锐捏了一把他的后颈,说,“结果还不是你轻了三斤而我越跑越胖。”
这一下钱正昊和秦子墨都笑起来。
笑声散去。
“大家,”钱正昊抬头看星空,轻声问:“以后都想去做什么呢?”
周锐飞快地举手抢答:“我想做音乐!”
秦子墨把两只手撑在身后草地上:“不知道啊,我现在想做漫画编辑,但总觉得,以后我是会变的。”
蔡徐坤耸了耸肩膀:“我,随缘啦。”
“昊昊你呢?”
“我也不知道。”钱正昊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我可能会听父母的安排吧。”
四个人的回答都不尽相同,半晌之后,忽地就陷入了霎时的沉默,在那么一瞬间,他们猛地感受到了毕业背后潜藏的意味。
分道扬镳。
然后朝着各自选择的未来义无反顾地奔跑而去。
“干嘛呢干嘛呢!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怎么着以后就不能聚了啊?”周锐率先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对着夜空伸出拳头:“听我说,VIP,forever!”
余下三人仅是迟疑了几秒钟,便纷纷站起来加入这幼稚的行为。
“VIP Forever——”
少年们年轻的脸沉浸在洁白的星光下,像一枚琥珀,干净柔软,静止在松脂的清香里。
高考完班级散伙饭定的是大院烧烤,到后来大部分人差不多都疯了,就着烤肉一瓶一瓶地往下灌啤酒,三年来囤积的压力,差不多都释放在这里了。
周锐喝的不多,他一直不大喜欢啤酒的味儿,嫌苦。
快尾声了,他站在那儿拼命帮钱正昊挡前来劝酒的人:“昊昊还是小孩子!”
蔡徐坤满脸通红地挂在他身上,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
“哎蔡徐坤你醒醒,我撑不住你了啊喂...”
周锐重心不稳,蔡徐坤在他背上毫无知觉地向后滑去,他手忙脚乱想去捞,忽然觉得肩上一轻。
一双有力的手架住了即将滑落的人。
周锐下意识转头。
“郑锐彬?”
他有些吃惊地左右环视:“你们班也来这儿聚餐吗?”
“不。”郑锐彬看着他,目光沉沉,“我来找你。”
周锐站在郑锐彬的对面,望向他的脸。电光石火之间,他回忆起一年前的某个夏夜,突然想到,难道这也会是一次告别吗?
不,不要。
在周锐的内心深处,传来了声音微弱却坚定的否决。
“我是来问你一个问题的。”
郑锐彬向前一步,说道。
周锐心下蓦然一松,还好还好,不是来找我说再见的。
“周锐。”郑锐彬低着头说,“如果你的未来是一个已定结果,我有机会成为这个命题的充分必要条件吗?”
周锐的脑子顺着这个问题弯弯绕绕,最后还是被高材生闹了个糊涂。
“啊?”
他果然没有懂。
郑锐彬几乎可以预料到这样的发展。于是他决定放弃了。
什么都不知道懵懵懂懂的周锐,也很好,很可爱,很完满。
自己做得已经足够多,已经不想再去暗示任何来改变他了。
但是怎么说呢,理科生周锐,数学其实相当不错。
六月初的南方夏夜,空气湿润,隐隐似乎还能听见江水起伏拍岸的声音。
“走吧,回去了。”郑锐彬这样说,然后率先转身往前走。
“那个时候,我是醒着的。”
周锐在他身后没有动,说。
“去年我生日一起坐摩天轮的时候,我太累了,就闭上了眼睛。但是,我并没有睡着。”
郑锐彬停下脚步。
他听着,近乎就要呼吸一滞。
“你....”
周锐往前走过来,擦过郑锐彬的肩膀时停下。他的语调和步调一样的轻快:“至于刚刚那个问题,条件不足,我不会解。”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周锐送郑锐彬到单车旁。郑锐彬在黑夜里凝视着他的眼睛,问:“那我以后,还能约你一起出来吗?”
“那当然,”周锐笑了,“我们是朋友呀。”
郑锐彬骑着单车的背影消失远去了。周锐背手站在路口,他挥手,在郑锐彬看不见的地方向他作别。
那一刻他忽然就明白,之前的自己再如此提心吊胆,事实上这也无可避免地是一次告别。
有告别,就总会有相见。
周锐走回烧烤店门口,看到影影绰绰的灯光下坐了个人,听到他的脚步声转过头来,露出瓷白的一张脸。
他忍不住笑起来:“朱星杰?”
这些人怎么都那么喜欢不打一声招呼就出现。
“你在这干嘛呢?”
“等你啊。”
“我们班级聚会!你来等什么?”
“阿姨说的,‘小锐这孩子,老是不着家,搞不清方向,你一定要跟他一起回来啊’。”朱星杰站起身回答他,把周女士的语气模仿地惟妙惟肖。
“你可拉倒吧我妈说这话也是十年前的事了,”周锐很不服气地反驳,“我都要十八岁了朱星杰!”
朱星杰站在灯光下,看着周锐,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他转身就往前迈开步子:“那你走不走?”
“走走走,哎你倒是等等我!”周锐加快步子赶上去,和朱星杰并肩而行。
两个人默契地彼此无话,一起往家的方向走去。
影子落到地上,路灯把他们拉得很长很长。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