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遥知马力】恋爱这件小事儿
文不对题,将就着看。
有些私设在,不要在意,一切为了他们相爱!
01.
“小马从小到大都不会说谎的。”
这是叶坤怀疑李遥拿了他心爱的手表而向小马求证,结果得到否定的答案时,李遥揽着小马的肩膀,挑着眉对他说的。回想当时的情境,小马就那样任由他搂在怀里,低头傻笑着不说话,那罪魁祸首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嘚瑟还是挑衅。
手表的去向他已然了解了个十成十。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小马确实是不会说谎的。
就比如现在。
“叶坤哥,你不要瞎猜了!赶紧回家吧,万灵姐姐还在等你。”
“嘿!这房子都是我给李遥的,你现在赶我出去,你不觉得你…”
…有点没礼貌吗?...
文不对题,将就着看。
有些私设在,不要在意,一切为了他们相爱!
01.
“小马从小到大都不会说谎的。”
这是叶坤怀疑李遥拿了他心爱的手表而向小马求证,结果得到否定的答案时,李遥揽着小马的肩膀,挑着眉对他说的。回想当时的情境,小马就那样任由他搂在怀里,低头傻笑着不说话,那罪魁祸首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嘚瑟还是挑衅。
手表的去向他已然了解了个十成十。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小马确实是不会说谎的。
就比如现在。
“叶坤哥,你不要瞎猜了!赶紧回家吧,万灵姐姐还在等你。”
“嘿!这房子都是我给李遥的,你现在赶我出去,你不觉得你…”
…有点没礼貌吗?
被硬推到门外的叶坤盯着门板,将剩下的话都咽了回去,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真是个坏孩子。
02.
事情还要从十几分钟前说起。
叶坤来找李遥说思家的消息,结果李遥不在家,只有小马自己坐在沙发上闭目充电。李遥发消息说正在回家的路上,让他不忙的话坐下来等一会儿。他也就脱了外套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打量着那个充电时候会发光的小家伙。
就看到这小家伙脑袋微微的晃了晃,连带着手指也一起,有些不正常的颤动,随即动作越来越大。叶坤左右看了看,又叫了他两声,情况依旧不见好转,正要拿出手机给李遥打电话催促他快点回来,号码还没拨出去,小马又恢复了正常。瞪着一双大眼睛,很是无辜的看向他。
“叶坤哥,你怎么了?”
哈?好问题。
叶坤把手机收回口袋,去检查了一下充电设备,确认了没有问题才又开口。“吓死我了,你刚刚充电的时候身体在发抖,叫你也不应,我还以为你上次泡了水后有什么后遗症,这漏电啊什么的。李遥也不在家,我可没办法修你!”
“哥哥去哪里了?”小马也不解释刚才的情况,只从他的话里精准的筛选出重点,李遥不在家。
“不知道,好像是和乔悠去她学校的图书馆了吧。”
“哦。”
叶坤看着他说完这句话就又低下了头,想找些话题聊聊一时间也有些犯难,他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仔细回想,他好像从来都没有像这样跟小马单独的共处一室过。以往都是有李遥在,他和大家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小马就会安静的坐在一旁听着,然后也不管有没有听懂,大家笑他就跟着笑,哪怕是在说他的坏话。
傻乎乎的小朋友,也挺可爱的。
打破这个僵局的是万灵的电话,她问叶坤什么时候回来,回来的时候记得带束花。叶坤都柔声的一一回应,挂断电话一回头,小马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坐到了他的旁边,正一脸好奇的盯着他。
一想到以他的听力,估计什么悄悄话都被听遍了,叶坤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不自在的咳了一声,抓起外套就说家里有事要先回去了。小马却拉住了他的衣袖,歪着脑袋问他:“叶坤哥,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叶坤收拾东西的动作停了下来,想回去的心情也没那么迫切了。他看着小马求知的眼神,往旁边一坐,开始套起话来。
“你问这个干什么,遇到喜欢的人了?”
“没有!”
回答的过于迅速,很明显就是早就预设好的完美答案,叶坤权当听了个笑话,饶有兴致的点了点头得出结论:那就是有咯。
“撒谎。”叶坤毫不留情的拆穿了他,并且往他身边凑了凑,继续追问:“是谁呀?我们认识吗?”
小马往沙发另一端挪了挪,又迅速摇头否认:“不认识!”
“哦~”叶坤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又得出结论:认识的人。
他凑过去继续刨根问底,为了防止小马逃跑,还紧紧地扣住了他的肩膀。“臭小子,坦白从宽,喜欢上谁了跟哥说说。”
这次小马终于学聪明了,干脆闭口不言,直挺挺的装起来无意识芯机人。小马平时的社交圈简单的很,除了跟着李遥几乎没有单独的出去过,话说到这份上,叶坤脑内的大数据分析很快就锁定了那人身份,胸有成竹的脱口而出:“是上次包养你的那个大学生,对吧!”
小马转头看向他,纠正道:“是租客,叶坤哥你这样说话太粗俗了。”
“好好好,我粗俗了。”叶坤拍着他的肩膀向他求证:“是不是她?”
只见小马低下了头,缓缓的摇了摇,轻声答到:“不是。”
确实是没说谎的状态。这让叶坤的好奇心作祟起来,大胆的猜测到:“你不会是喜欢乔悠吧?”
“不—是—的—”
小马一字一顿,叶坤甚至从中感受到了些许不耐烦的情绪,也就是快靠近正确答案了?颅内检索一番,叶坤愣了一下,做出了一个更大胆的猜测:“小马,你该不会是喜欢上…”
小马好像也知道他要说的名字,赶紧急切的反驳:“我不是,我没有喜欢…”
“…罗芸吧!”
小马听到这个名字后,先是松了口气,随即大脑大约陷入了一个长达三秒的宕机状态,最后做出了一个不可置信的表情,反问他:“叶坤哥你在胡说什么?”
还好不是!叶坤长吁了一口气,同时也更加好奇。“你说你身边一共就这么几个女的,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难不成你喜欢万灵?思家?还是姜离姐?”
离谱到小马想要把自己关机。
在一片沉默中,叶坤终于后知后觉的找到了重点。
“不对啊,我记得爸爸制造你的时候没有给你设置情感体验模式,你怎么会觉得喜欢上一个人了呢?”
小马这下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一边喊着让他不要瞎猜一边把他往门外推。然后,就是之前的那一幕。
03.
李遥回到家的时候,小马乖巧的坐在沙发上,双手搭在腿上。听到开门的声音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想要起身迎上去接他手上的东西。可刚站起来又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意也不见了,气鼓鼓的坐了回去。
他的小情绪太好猜了,无非是气自己在他充电的时候一声不吭就走了。李遥把东西放在桌子上,走过来揉了揉他的脑袋。
“根据我的计算,原本是可以在你充完电之前赶回来的,结果路上出了点意外耽搁了。”他坐在小马身边,揽着他的肩膀轻轻拍了拍,柔声询问:“可以原谅我吗?”
小马听完马上转过身子对着他点头,“我原谅哥哥!”
“好孩子。”
李遥又摸了摸他的头,甚至还有些坏心思的揉乱了他的头发。小马对此毫不在意,他问李遥:“哥哥,你和乔悠去图书馆做什么了?”
“去看看爸爸留下的资料,找一找还有没有其他关于生命钥匙的线索。”李遥说着又看向他,“我怎么听叶坤哥说,你问他关于情感体验模式的事儿?你是想开启情感体验模式?”
小马摇摇头,“哥哥,爸爸没有给我设置情感体验模式,我是陪伴型芯机人,是爸爸送给你的礼物。”
“不是的。”李遥打断他的话,纠正道:“你不是礼物,你是我的家人。和姜离姐,叶坤哥还有晓兰思家他们一样,都是我的家人。”
“大家都是一样的吗?”小马问。
“都是一样的。”李遥说。
“不一样的…”小马低头呢喃:“上次你激活记忆的时候,是思家姐姐陪着你,她说她是你最喜欢的妹妹。”
李遥听着他的话不禁笑出声来,“是啊,她是我最喜欢的妹妹,那是因为我只有她一个妹妹。这么说,我也只有你一个弟弟,那你也是我最喜欢的弟弟啊?”
小马看着他,似乎还是不满意这个答案。他说:“哥哥,我不一样。”
我永远都是最爱你的。
他没有说出口。
他却好像听到了。
李遥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默了片刻,只拍了拍他的手,重复道:“是不一样。”
小马就这样顺势的握住了他的一只手,细细的打量着。然后他抬起头,很认真的对李遥说:“哥哥的手是热的。”
李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问:“你能感觉到?”
“不能”小马摇了摇头,说:“可我觉得哥哥的手应该是热的。”
李遥索性也将另一只手搭在了他的手背上,说道:“现在是冬天,哥哥的手冷得很。”
小马也握住那只手,将两手并在一处,再用自己的手包裹起来,笑着对李遥说:“那我帮哥哥暖手。”
然后便学着不知道从哪里看来的偶像剧桥段,对着他的手呵气,尽管没有任何温度可是在小马抬头问他暖和了吗的时候,他还是点了点头。
暖和了。
04.
“小马,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为你设置情感体验模式。”
李遥说这话的时候,小马正在为他准备午餐。他听到这番话,切菜的动作一顿,菜刀切到了手指,流出了绿色的电解液。他下意识的将手移开,可不能毁了哥哥的午餐。
李遥看着他的手指,慌忙的放下手中的东西,去翻医药箱里的备用魔肤去替他修补。看着魔肤贴上去发出的光,随即手指便恢复了原样。小马有些委屈的开口,“哥哥,你不要我了吗?”
“你怎么会这么问?”李遥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说了让他误会的话,思来想去也就是刚刚的那句,我可以为你设置情感体验模式。
小马没有回答,只是握住了他的手,轻轻婆娑,又低声问:“哥哥,你不需要我了,是吗?”
李遥有些微微愠怒,反问他:“你告诉我,什么是需要,什么又是不需要?”
小马闭上眼睛检索了一番,竟然不知道如何去回答这个问题,只好又看向李遥,摇头说了句:“我不知道。”
李遥拉着他来到客厅,将他按在沙发上,自己也坐在他旁边。
“小马,听我说,你不是我的礼物,更不需要为我服务。你是有意识的芯机人,爸爸赋予了你们和人类等同的生命程序,你也该有自己的生活,像叶坤哥,像思家,你不需要只围着我转,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
小马的回答让李遥更加急躁的想要解释清楚这件事,不禁加重了语气说到:“小马,在人类的世界里,就算是家人也不可能永远在一起的,就像乔悠和乔远,他们以后都会有自己的家庭和生活。如果有一天,我也有了自己的生活,没办法时时刻刻和你在一起了。我是说如果!那你也会感到孤独,感到难过,我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你懂了吗?”
“我懂了。”小马笑着握住了李遥的手,说:“最后被留下的人会感到孤独和难过。”
他顿了顿,又说:“那个人不是哥哥就好。”
那样干净纯粹的眼神落在李遥的身上,一瞬间让他所有的情绪都消散了,只剩下满眼的心疼。他抬手摸了摸小马的脸,轻叹了一句:傻孩子。
05.
李遥最近频繁的往乔悠家里跑,很多时候都不带上小马。叶坤一边调侃他是留守儿童,一边又让他太闷了带他出去玩,即使给他买了游乐场的门票,小马也依旧高兴不起来。
“怎么闷闷不乐的。”叶坤手搭在小马的肩膀上,问他:“在梦里的湖边小屋,你不是还兴冲冲的跟我们炫耀爸爸给了你好多游乐场的门票?”
“可是爸爸给我的比你这个好。”小马说完了脑袋就结结实实的挨了叶坤一巴掌,以及一句:“挑三拣四的。”
小马回来的时候,李遥已经回来了。看见小马进门,兴奋的迎了上来拉着他坐在了沙发上,打开手表投影出一段代码。“小马你看,我和乔悠研究出了一套情感体验模式,现在就可以为你安装上!”
“你和乔悠这几天一直在一起,就是为了研究这个?”
李遥没有察觉到他的情绪,依旧在催促他快点连接数据。直到小马情绪爆发,关掉了他手表上的开关,并对他吼到:“李遥,我不需要情感体验模式!”
李遥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排斥情感体验模式,还在企图给他解释:“我现在想要给你设置情感体验模式,要不要打开它,什么时候打开它,都是由你自己来决定的,这只是一个选择,不是在强迫你必须执行。小马,你为什么就不接受呢?”
小马看着李遥的神情,也学着他那天抚摸自己脸颊的动作,轻轻摸了摸他的脸。
“哥哥,我让你难过了,对吗?”
李遥也叹了口气,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胳膊。
“没有。”
两人很少像现在这般相顾无言,最后还是小马先开了口。他说:“哥哥,爸爸说,任何时候都要相信家人。所以,你也是相信我的,对吗?”
李遥点了点头,说:“对的。”
“哥哥,我说谎了。”
“什么?”
“在湖边小屋,开启生命钥匙的时候。”小马看了看他,又低下头。
湖边小屋?李遥努力的回想,他醒来的时候高兴的炫耀着爸爸给了他好多游乐园的门票,高兴的神情不像是在说谎。可现在他却说:“我骗了你们,爸爸没有给我游乐园的门票。”
李遥问:“那他给了你什么?又或者他跟你说了什么?”
“爸爸跟我道歉,他说他是自私的。他制造了姜离姐姐,叶坤哥,晓兰,还有思家姐姐,他给了他们人类同样的生命程序,就代表他们迟早都会像人类一样去追求自己的生活。那样的话,你就会孤独,所以他又创造了我,给我意识,给我情绪,但唯独没给我设置情感体验,所以我的出现就是要陪伴你的。”
他说的很轻松,一点也没有因为被不公平对待而感到难过。他知道李遥此时开口肯定也会是那句对不起,便抢先说到:“哥哥,不要说对不起。在湖边小屋,爸爸给了我情感体验模式程序。他说,如果我想好了去过自己的生活,我可以自己打开这个模式的。所以,哥哥不用自责,我并没有因为你而变得不完整。”
李遥从不知道那双纯粹的眼睛也是可以藏住这么多秘密的,震惊之余,他问:“你之前问叶坤喜欢的感觉,是因为你遇到了一个特别的人,对吗?”
“是的。”他说:“遇到了。”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打开情感体验模式?”
“我需要确定,什么是喜欢。”
“那你现在…”
小马笑了笑,说:“好像知道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答案后,李遥竟是前所未有的失落。或许是因为习惯了身边有这么一个无论如何也不会离开的人,现在不再完全属于自己了。又或者是,自己成为了那个最后留下来的人。再或者,因为其他什么原因…
又能因为什么呢,他自己也不明白。
偏偏这个时候,小马问他:“哥哥,你希望我打开情感体验模式吗?”
不希望。
他这样想。
“我希望。”
他这样说。
看吧,人类在面对情感抉择的时候,永远是不坦诚的。其实,李遥也不会说谎。
06.
在李遥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小马拽住了他的手腕。
“哥哥,来帮我打开情感体验模式吧。”
“好。”李遥回头看着他,“你需要我做什么?”
小马起身来到他身前,理了理他的头发。
“那…哥哥闭上眼睛吧。”
轻柔的声音好像带着魔力,把他变成了那个服从指令的芯机人。
闭上眼睛的瞬间,他蓦地感觉到唇边传来一阵冰凉又柔软的触感。不可置信的睁开眼睛,是小马正在亲吻他。
好像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心跳变得不受控制起来,脸也出奇的热,连呼吸的频率都是乱的。他甚至不知道这个吻是何时结束的,回过神来的时候,小马的指腹正轻轻的婆娑着他的唇角。
李遥看着他,他的脸上还挂着以往的笑容。好像有些不同,却又并无不同。
他说:“哥哥,我检测到你的心跳很快,这算是心动吗?因为我。”
他问的认真,像是也在急切的等着一个回应。顶着这样一张纯情的脸,却说着这般孟浪的话。李遥不知该如何招架,最后只问了一句:“你这是做什么?”
“爸爸说,打开情感体验模式,需要遇到一个喜欢的人,然后征得他的同意,亲吻他。”小马问他:“哥哥,我成功了吗?”
“所以,你喜欢的是我?”
“是你。”小马再次重复这个问题:“哥哥,我成功了吗?”
“你说呢?”李遥突然笑了起来。
“我不知道。”小马也跟着他笑,“但是我觉得很开心,是之前从未有过的开心。”
原来还有一种可能,可以让我们都不被丢下。他生来便是爱我的,而我也早就习惯了。是至亲,也可以是至爱。
讨厌的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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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翻译,仅供学习交流,禁止任何形式的二改及转载,严禁商用
喜欢作品,请购买正版支持原作者凪良ゆう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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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当要通知不好的消息时,人总是喜欢装出不经意的样子。清居正在事务所确认之后的行程时,经纪 人一副刚刚想起来的模样随口说道。
“对了,话说,清居。”
经纪人漫不不经心得过于刻意的口吻立刻让清居有了不好的预感。
“前段时间参加的那个试镜,大场导演的剧。”
听到这里清居已经猜到经纪人接下来的话了。
“说是你的形象不太符合这次的角色要求。”
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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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当要通知不好的消息时,人总是喜欢装出不经意的样子。清居正在事务所确认之后的行程时,经纪 人一副刚刚想起来的模样随口说道。
“对了,话说,清居。”
经纪人漫不不经心得过于刻意的口吻立刻让清居有了不好的预感。
“前段时间参加的那个试镜,大场导演的剧。”
听到这里清居已经猜到经纪人接下来的话了。
“说是你的形象不太符合这次的角色要求。”
果然如此。清居以前就开始看大场导演的舞台剧,也通过经纪人试着私下接触他希望能出演他的新作——。只可惜,这是清居第二次被拒绝了。
“这次并不是清居哪里不好,只是年龄方面——”
“那上田导演呢?”打断经纪人安慰的话,清居从杂志架上拿出舞台剧相关的杂志寻找目标导演的采访。 “看这里。这里写着’来年的舞台剧希望启用一些新面孔’。这就是说会从剧团之外找人出演吧?托关系问问看吧。”
清居话音一落,经纪人一脸放下心来的样子佩服地看着他。
“清居内心还真是强大啊。该说你是可靠呢还是该说你让人省心呢。”
撇了一眼感叹不已的经纪人,清居随意地换了条腿跷二郎腿。要说实话的话,清居内心也非常失落。 毕竟可是被崇拜的导演给回绝了啊。这跟失恋有什么区别?而且还被甩了两次。但是清居讨厌将自 己内心的低落暴露给别人看。
“清居为什么那么喜欢舞台剧啊?”
负责事务的工作人员给清居泡了冰咖啡。 “跟电视剧相比舞台剧不要太累啊。而且舞台剧演员跟导演感觉很多都是怪胎,排练又耗时间片酬又少。还是电视剧更容易提升名气吧。”
“也许吧”
清居随口回答,撕开吸管的包装插到杯子里。清居并不是讨厌电视剧。不过清居更喜欢舞台剧,那种实时被无数视线注视着的舞台剧独有的紧张感和兴奋感是清居所喜欢的。
和愉快不同。这是一种和恐惧及不快仅一纸之隔的兴奋。清居会如此恐怕也是受孩提时代环境的影响。他到现在都还记得。放学时播放的那首名叫《家路》的歌。清居非常讨厌它莫名悲伤的旋律。故意想勾起人内心的寂寞之情,好催促你早点回家。 每当听到那个音乐,清居都会逆反地想着:谁会吃你这一套啊。或是喊朋友一起在学校操场玩躲避球,或是去谁的家里打游戏看漫画。可惜回家的时间总是会到来的。当和朋友们说完明天见,清居背过身的瞬间就冷下脸来。在他还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因为母亲要上晚班,所以清居大部分时候晚上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家。
他讨厌自己拿钥匙开门进去。讨厌把冷掉的晚饭放到微波炉加热再自己一个人吃。
两边领居家传来的喧闹声将清居挤压着,好像三明治的馅儿一般。
清居每晚都和电视相伴度过。喜欢看综艺节目也是因为一直充满了笑声。为了不让寂寞侵蚀自己,为了不让可怕的幽灵接近自己。
升入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母亲再婚了,清居也不用再带着家里的钥匙去上学。新的父亲非常的温柔,独门独户的小洋楼的二层也有了属于清居自己的房间。每天放学回家就能见到母亲。清居再也不需要电视了。比起看电视,和父母聊当天发生的趣事要有意思得多。
可惜好景不长。母亲很快就和继父相继生了弟弟和妹妹,注意力也自然地全都倾注到弟弟妹妹身上。小小的,红通通的,嘴角总是流着口水,像猴子一样的小婴儿夺走了清居的地位,独占了双亲的宠爱。
——也理一理我的吧。
清居再一次抱紧双膝看起了电视。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就这样被夺走,自己还不得不在一旁看着这一切,清居心里渐渐升起了不满。可他还必须对让他不满的家伙温柔相待。这种压力积压在清居的心底,几乎快要爆发。就是那个时候,清居在电视里看到了偶像演唱会的转播。
——好可怕。
清居感觉一种恐惧。观众席上的粉丝拼命地将手伸向舞台上的偶像。明明根本不可能触碰到嘛。连还是小学生的自己都懂得的道理,那些大人们居然不懂。
甚至有人脸涨得通红,双目发光,泪流满面。原来大人也会哭啊,清居越发觉得恐惧起来。可同时他的心里也产生了艳羡。
被别人那样疯狂的需要着,到底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呢?
肯定很爽吧。
清居瞥了一眼双亲。果然又在逗弄像猴子一样的小婴儿,清居哼了一声视线再次落到电视画面上。边哭边拼命伸着手怎么看都让人觉得不正常的粉丝,以及站在万千人视线焦点的偶像。清居缩在沙发上抱着双膝想:“真好啊”。
——我也想有人能那样只看着我。
——不会去关注别人,只看着我一个人。
——那样的话,我也会跳得很好唱得很好。
TBC
【人人都爱周子舒】11
综古龙/人物ooc预警/私设如山/剧情见标题
第一人称舔狗文,无大纲。
————————————————————————
陆小凤虽然有些胡闹,但也是有分寸的胡闹,万梅山庄傍山而建,山顶常年积雪,若是随意放炮点火,极易引起雪崩。
于是他带我买的不是鞭炮,而是指甲盖大小的摔炮。
无需点火、不会窜上天空,更不会令西门吹雪将我们赶出门去。只是要将手高高举起,咻的一下将小鞭炮摔在地上,那小炮便会发出放屁似的‘噼啪’声。
我摔了几个便觉得无聊,于是在花满楼抱着小舒站在一旁时,故意在小舒的面前,狠狠往地上摔了几个小炮。小舒吓得吱吱叫,一边叫,一边...
综古龙/人物ooc预警/私设如山/剧情见标题
第一人称舔狗文,无大纲。
————————————————————————
陆小凤虽然有些胡闹,但也是有分寸的胡闹,万梅山庄傍山而建,山顶常年积雪,若是随意放炮点火,极易引起雪崩。
于是他带我买的不是鞭炮,而是指甲盖大小的摔炮。
无需点火、不会窜上天空,更不会令西门吹雪将我们赶出门去。只是要将手高高举起,咻的一下将小鞭炮摔在地上,那小炮便会发出放屁似的‘噼啪’声。
我摔了几个便觉得无聊,于是在花满楼抱着小舒站在一旁时,故意在小舒的面前,狠狠往地上摔了几个小炮。小舒吓得吱吱叫,一边叫,一边往花满楼的腋下钻。
这段时间马车行,我也没闲着,睡醒了就吃,吃完了,就开始给小舒做衣裳。一块好好的碎布头,被我戳得全是细密洞眼,勾出千百条丝。
但最后还是做好了,是一件荷粉色的小坎肩。
花满楼在我的哀求下,帮我按住了它,然后将那件丑陋不堪的坎肩套给了小舒,为此,小舒有好几日不肯吃他喂的胡萝卜。
“小菡,你去别处摔炮吧,小舒怕这声音。”
似是小舒抖得厉害,花满楼一边揉着小舒毛茸茸的脑袋,一边劝我做些好事,别再欺负小兔子了。
可我若是谁的话都听,那我又怎能缠得住阿絮?所以我非但没走,还在这落满大雪的小院中,走一步摔一个炮,噼里啪啦的炮声,跟在我的脚后跑。前面扔一炮,后面扔一炮。
花满楼拿我没办法,只能叹气,然后进了屋子,让陆小凤来管管我。他知道,阿絮也管不动我,只有死对头陆小凤能够一物降一物。
我听见他在屋里头说:“你买那么多摔炮给小菡做什么,现在整个院子全都是炮竹,就不能教点好的给她?”
屋内陆小凤倒是笑得很开心,他说:“过年不摔炮,摔什么,摔大跤?再说了,我总不能教她绣花下棋品茶吧!”话末,陆小凤又嘻嘻哈哈道:“我教她喝酒打鸟爬树倒是可以。”
阿絮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未入门的徒弟是个顽劣脾气,一管就哭,不管,又天天惹事。于是他接话道:“那我便先教她一些入门功法吧,省得她一天到晚没事做。”
听到这话,我便打算溜,可是还没来得及回头,就从院门口传来一声‘噼啪’巨响。
院中尚有一层积雪,虽然已有人打扫,但大雪不停,是扫不干净的。于是我这摔炮落在雪中,大多数不会响,只有落在干净石砖地面的那些,才能被我摔出放屁声。
然而现在,定是有人踩到了我扔在雪中的摔炮,于是在他脚下炸开。
我心下有些不好的预感,慢慢转身,只看见西门吹雪轻皱着眉头,用那双冰冷、而不带丝毫情绪波澜的眼神扫过我。
“你的师父呢?”他问。
“在房间里。”我答。
他大步走向房间,原本打算溜走的我,跟在他身后,但不敢离太近。
西门吹雪进去后,谁不理,只是看向阿絮。也只有这种时候,他那双冰雪雕成的眼珠子才有了几分颜色。
“我想与你比一比剑。”他朗声说道。
“不行。”这是陆小凤的回答,他一口回绝了西门吹雪的请求,比阿絮表现得更为坚定,反倒是当事人阿絮,脸上却展现出几分犹豫和困惑。
“明日就是除夕,我们若是想过个好年,便不该在这样的日子里比武论剑。”这是花满楼的说法,更委婉的拒绝,但依旧是拒绝。
可西门吹雪没有理会他们,直直的盯着阿絮,以及阿絮腰间的那柄白衣剑。他又说道:“我知道你现在身上有伤,我会等到你的伤养好,再与你比。天下第一剑客叶白衣铸下的剑,我很好奇,这是一柄什么样的剑。”
阿絮笑了,终于开口应道:“好,等我伤好,便和你比剑。”
可站在房门口偷听的我,却犹如雷劈,先前阿絮从天窗出来时,我便知道他身上有伤,可我以为他的伤早就好了。但没想到,是这样重的伤,就连只见过阿絮两面的西门吹雪,也能看出来。
“阿絮!”我从门口跑进来,扑向了阿絮,但是却被陆小凤绊了一跤,差点摔在地上。
等我站稳后,也懒得理陆小凤,而是着急追问阿絮:“你哪里受伤了?我怎么不知道?你怎么受伤了也不说?是不是故意要瞒着我!”
我急得两只手往阿絮身上摸,但是却被阿絮笑着按住了双肩,他认真同我说:“只是小病,待我们查完怪人盟的事情,我们就回四季山庄养病。”
“真的?”我不信,已经开始掉眼泪了。
“真的,我若是骗你,便叫我受七窍不通、五感尽失的苦。”
我急忙打断他的话:“不要不要,你大可随便骗我糊弄我,我是个好人,将来也会做个好人,只要阿絮你一直好好的。”
这次弄乱我头发的人,不是陆小凤,而是阿絮。他笑着,伸出大掌在我头顶乱抚,将我的头发揉成了一个大鸟窝。
站在一旁,围观我们师徒感人戏码的西门吹雪,很是不适应,于是开口打断道:“你们要去找怪人盟?”
“是,怪人盟追杀我们多日,我们这次来极北之地,便是要寻它老巢。”陆小凤饶有兴趣的撩了撩胡子,然后又问:“你知道怪人盟在何处?”
“知道。”西门吹雪看向他,但只说了两个字。
“那你为何不告诉我?”
“为何要告诉你。”
也是,陆小凤带着我们不请自来的做客,又几番阻止阿絮和西门吹雪比剑,还让我在他家院子摔响炮,就算是再要好的朋友,也该恼火了。
陆小凤倒也不急,而是继续摸着胡子说:“你不告诉我,我们可以自己查,反正有大把的时间调查。只是阿絮不办完这件事,便不会去疗伤,更不会和你比剑。你不想说就不要说,千万别说,让我们慢慢查。”
我在一旁噗呲笑出声,这陆小凤真讨厌,可是看到他故意气别人,我又觉得很有意思。
这回轮到西门吹雪不高兴了,他说:“我告诉你们可以,但我也要同去。”
“为何?”阿絮有些不解,这件事明明和西门吹雪没有任何关系。
“因为,怪人盟的盟主,是莫负春。”说完这句话,西门吹雪长袖一拂,转身离去,而徒留另外三张震惊的脸。
我不认识莫负春,但不妨我从他们的脸上,看出这是个极厉害的人物。于是我问阿絮:“阿絮,莫负春是谁?”
但还没等阿絮回神,花满楼就先替他开口道:“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莫负春便是十五年前名震江南的‘花雨剑’,当年他的名号可谓是盛极一时,人人称赞,与峨眉、少林、武当三派交往甚密,就连从不过问世事的鬼谷道人也为他写下一道批命:少年英雄、惊世天才。”
“这么厉害……那他怎么做了怪人盟盟主?”
我听了花满楼的话,有些许不可置信。
只是花满楼不愿说下去了,于是陆小凤又接着说道:“他后来与当时的邪教妖女萧音音相恋,莫负春为了萧音音叛出师门,结果……莫负春曾经交好的江湖友人,皆倒戈相向,将这对情侣逼上玉龙山。最后,萧音音不忍莫负春受辱,自刎而死,而莫负春也失去踪迹,十五年未曾出现。”
“太惨了。”我由衷的替这对情人感到悲伤。
“所以,西门吹雪,是怕我死在莫负春手中。”阿絮低声喃喃道,随后又抬起头对我说:“我曾在幼时见过他一面,他是我师父的至交好友,‘花雨剑’确实是世间最美的剑,一见难忘。”
“那就不要找他了,我们回四季山庄好不好?”
我跪在阿絮的腿边,将自己双手和下巴都搁在他膝上,眼巴巴的看着他,希望阿絮能够发现,我正抖得厉害,也怕得快要晕厥。
什么‘花雨剑’,什么莫负春,什么怪人盟,统统去死好了。
可阿絮只是将手放在我的头顶,他说:“五石散害人不浅,我不能袖手旁观,懂吗,小菡。”
我想说:我不懂,袖手旁观又如何,这世间诸多不公、诸多坏人,难道你一一都要管吗?但我不会这样说,我只是告诉阿絮:
“那我陪你一起去。”
[ 毅汀 ]特别
杀不死×沙一汀。沙右,别上升。
沙一汀的颈窝很适合埋着脑袋在其中蹭来蹭去,他不喷香水,但是他不怎么出汗,闻起来是特别绵软的舒肤佳沐浴露的味道。沙一汀骨架和正常二十二岁男孩儿没差,但是总感觉皮肉陷下去三分的软和在天热时也干爽不黏腻的肌肤触感特别适合用脸庞去触碰。总而言之,是个很适合黏黏糊糊的部位。
杀不死有幸在节目中光明正大地靠过沙一汀的颈窝,当时完全是说完话心里的郁结也难以消退,随意地一转身便搭着肩膀靠在沙一汀颈窝里了。当时一堆大小伙子挤四环,烟味饭菜味还有汗味,恶劣的还有脚臭味都闷在一个通风只能靠一扇门的小房间里,说实话算是21世纪的生化实验也不为...
杀不死×沙一汀。沙右,别上升。
沙一汀的颈窝很适合埋着脑袋在其中蹭来蹭去,他不喷香水,但是他不怎么出汗,闻起来是特别绵软的舒肤佳沐浴露的味道。沙一汀骨架和正常二十二岁男孩儿没差,但是总感觉皮肉陷下去三分的软和在天热时也干爽不黏腻的肌肤触感特别适合用脸庞去触碰。总而言之,是个很适合黏黏糊糊的部位。
杀不死有幸在节目中光明正大地靠过沙一汀的颈窝,当时完全是说完话心里的郁结也难以消退,随意地一转身便搭着肩膀靠在沙一汀颈窝里了。当时一堆大小伙子挤四环,烟味饭菜味还有汗味,恶劣的还有脚臭味都闷在一个通风只能靠一扇门的小房间里,说实话算是21世纪的生化实验也不为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时杀不死鼻尖蹭过沙一汀的T恤领口只嗅到一点点淡淡的烟味儿纠缠在沐浴露味道里,但是又不止,或许也还有洗衣液的味道,或许还有他偷偷擦的什么有味道的东西。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但是就是轻轻嗅一下,就一下子把杀不死还在不满的心绪安抚下去。
后来在节目没有播出来的硬盘里,有心人其实大概也能时常看见杀不死有事没事就往沙一汀肩膀上靠。两个人身高相仿,靠过去的动作熟稔到伸手就能自然寻到最舒服的位置。这种时候AK总是叫得最大声的,我靠,你们怎么这么gay啊。沙一汀是个笨比,一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仰着头傻乎乎地冲着AK乐呵。反倒是杀不死脸上多余表情都没有的冷静,心里其实挺敏感的。
他不是觉得gay有什么不好,反而觉得自己要真是gay,喜欢沙一汀都还好。他妈的,现在喜欢蹭人脖子算个什么变态恶习,要不得要不得。
杀不死不想人还未成名,便被扒出个变态名号。特意在某个夜深时刻握紧拳头下定决心以后一定不能再蹭沙一汀肩膀。大概率一定要出人头地的愿望都没有那个时刻坚定,杀不死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特别心慌,觉得沙一汀的味道驱散了那些莫名其妙的味道一直隐隐约约地萦绕鼻尖,可明明沙一汀睡的床离他老远。
他心烦意乱到辗转反侧,最后干脆起身准备去沙一汀床头摸包烟出门蹲阳台,结果眼神一瞟床上那人,沙一汀已经在迷迷瞪瞪地摸手机准备起身。他估计是睡了一觉又醒了,刻意压低声音也能听出话语里的沙哑和软绵绵,他说,等我,我和你一块儿。
就挺离谱了,刚起床就抽烟的人竟然身上沾染不上什么烟味儿。杀不死蹲着看站着的沙一汀,忍不住怀疑这人的生理系统是不是和普通人类不大一样。别人熬夜脱发沙一汀不脱,别人嚼槟榔腮帮子大他不大,别人抽烟牙黄沙一汀一乐便张嘴一口大白牙。他这么想着,突然觉得没什么好意外的。关于这个人的特别,也关于这个人的味道,也关于这个人颈窝对他莫名其妙的吸引力。
你得承认,有的人就是会没理由的吸引你的。杀不死是这么安慰自己的。所以他突然就按着烟头猛地起身,沙一汀被惊得一抖,看一眼他脚边还留有火星的摇头皱眉,还剩挺多呢,这就不抽了?杀不死本来想特别任性地直接搭着肩膀靠过去,结果沙一汀叼着烟压根眼神没看他,只关心地上他刚扔下去的那根烟。杀不死又莫名其妙地心烦了,兀地便把伸向他肩头的手拐了个弯,掐下沙一汀嘴里的烟,直愣愣地就把自己的唇凑到沙一汀的唇边了。
沙一汀没睡醒还迷迷瞪瞪的眼睛瞬间就在两个人唇瓣贴合的瞬间瞪大清醒了,叼着烟没来得及闭紧的口腔也泄露了两丝没来得及入肺的烟。这些杀不死都没来得及看,他挺清醒的,他知道自己这是亲了沙一汀,亲了自己的好兄弟。但是他没敢动,也就是说没敢后退也没敢深入,就感觉沙一汀嘴唇软软的湿湿的,或许是因为两个人都抽了烟,所以也没察觉什么别的味道。杀不死想,妈的,这个人怎么回事,颈窝也好靠,嘴也好亲,会不会腰也会很好摸,甚至说…会不会做起来也会特别舒服。
反正镜头没有拍到的地方,多的是更值得探寻的少年秘事。
-end-
【汀上白杀】逗傻子有意思吗? /一发完
预警:沙右
复建产物有严重ooc
暧昧期男孩儿别扭的感情/双向暗恋
《逗傻子有意思吗》
1.
刘彰拉开帘子凑到张毅成身边的时候,张毅成正塞着耳机边听歌边打王者荣耀。他连忙摘下耳机,略显歉意地向前倾了倾身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刘彰笑得像个烂番茄。他灵活地钻进那一方小小的屋子里,拉好门帘拉链,像是进行什么秘密活动一般凑到张毅成身边道:“我说,你有没有听过沙一汀大声说话?”
张毅成想了想,回答道:“你有病吧。”
“说真的杀不死,”刘彰没有被他骂退,反而变本加厉地往他身边凑了凑,“你有听过沙一汀大声说话吗?不是那种大声,是那种大声。”他边说边带比划,神采奕奕地像是发...
预警:沙右
复建产物有严重ooc
暧昧期男孩儿别扭的感情/双向暗恋
《逗傻子有意思吗》
1.
刘彰拉开帘子凑到张毅成身边的时候,张毅成正塞着耳机边听歌边打王者荣耀。他连忙摘下耳机,略显歉意地向前倾了倾身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刘彰笑得像个烂番茄。他灵活地钻进那一方小小的屋子里,拉好门帘拉链,像是进行什么秘密活动一般凑到张毅成身边道:“我说,你有没有听过沙一汀大声说话?”
张毅成想了想,回答道:“你有病吧。”
“说真的杀不死,”刘彰没有被他骂退,反而变本加厉地往他身边凑了凑,“你有听过沙一汀大声说话吗?不是那种大声,是那种大声。”他边说边带比划,神采奕奕地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他从来都没有大声吆喝过。”
“废话。谁闲的没事说话扯着嗓子喊。”
“不是那个意思,哎,我说你是不是兄弟,怎么一点也不心有灵犀……”刘彰叹完气又不死心地回到了话题本身上,“你不觉得沙一汀说话好像永远都是那么温温柔柔地语气吗?”
张毅成愣了两秒,然后推了刘彰一把,“我操,哥们儿你原来好这口吗?你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不是——哎我操。”刘彰恨铁不成钢地锤了他一拳。他拦下了张毅成要重新戴上耳机的动作,不依不饶地继续道,“这么说吧,你见过沙一汀发火吗?”
游戏里的英雄因为长时间不操作已经死了两遍了,张毅成眨着眼大脑飞速运转,好像有点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突然也有了做贼心虚地感觉。这是在他和刘彰对视时,从对方脸上发现的。
两人好长时间没再说话。但张毅成在眼神交流中彻底明白了刘彰的意思。于是他犹犹豫豫地拉开帘,探出头去找沙一汀在哪。
沙一汀就在门口。
于贞买了一个小蛋糕,正慷慨地给朋友们分享。
“你吃这个吗?”她来到四环门口招呼沙一汀。
甜食爱好者立马举着手,像一阵风一样跑了出来。他的发丝随着跑动的姿态而在空气中颤抖着,面具戴了一半,那表情就不是痛苦的了,更像是一个急切地撒娇。
当然了,这些都是张毅成想象出来的。
因为沙一汀跑过去的时候他正在打游戏,只听到从上铺蹦下来咚的一声,然后就是啪嗒啪嗒地脚步声。
现在倒是他真正看到的:沙一汀一手举着叉子,一手端着盘子,小心翼翼的把蛋糕放在桌子上。于贞可能觉得他这样挺可爱,情不自禁地笑道:“你再找一个空盘子吧,我再给你切一块。”
“真假的啊。”张毅成听到沙一汀这样说。他现在背对着他,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但他可以想象到那些傻里傻气从他的眼睛里怎样流露出来。
“那你等我我找一下。”沙一汀开始在乱成一团地桌子上找空碗或者空盘子。于贞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天。刘彰的脑袋从张毅成的脑袋上面冒了出来,下巴磕在张毅成乱蓬蓬地头发上,说话时下巴骨戳着张毅成的脑袋。
“于贞有时候说话声都比沙一汀大。”
张毅成翻了个白眼。但他随即意识到刘彰看不见。于是他只好开了口,“你要是这么好奇你可以试试。”
“什么?”
“惹沙一汀发火。”张毅成努力地抬起头看刘彰的下巴。“你不是想听沙一汀大声喊你吗?我看你这想法挺对,没准他发火的时候真的会吼人。”
刘彰簇着眉,看起来若有所思。“那么,什么情况下他会生气呢?”
“你可以试试。”张毅成又在一旁煽风点火,“真的。你现在就可以。你走过去把沙一汀蛋糕吃了,搞不好一次就能成功。”
“拉倒吧,你这是让我虎口夺食啊。”刘彰愤愤地说道,“再说了沙一汀喜欢,我怎么忍心跟他抢啊?”
“糖吃多了牙不好。”张毅成不由自主地也开始跟刘彰一样,用一种老父亲的语气搭着腔。
“那你去。”刘彰还没说完就推了他一把,正好把他推出了帘外。
于贞和沙一汀都注意到了这动静。于是张毅成以一种脸着地的姿态,无比丢人地趴下地上,刘彰已经在他们转头的时候就缩回帘里面了,搞得他分分钟像杀人。
但沙一汀却没有任何取笑他的意思。他眼前一亮,突然高声问道:“张毅成你的泡面碗呢?”
“啊?”这下张毅成不得不从地上爬起来了。他看到于贞正捂着嘴悄悄在后面笑,而沙一汀瞪大眼睛一脸期待地在等着自己。“在桌子上吧。”张毅成说。他知道他的脸正在发烫。但他还是拍了拍衣服上的土,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走了过去。
“这不在这吗?”张毅成从堆满杂物地桌子上抽出了泡面碗。打开盖后他非常庆幸自己每次吃完泡面都会刷碗。
“啊我怎么没找到。”沙一汀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懊恼。“我他妈真是傻逼,操。就在我眼前我都没看到。”
张毅成听到他这么说,下意识地抬起手揉了揉沙一汀的头顶,又轻柔地拍了拍他的后脑勺。“可能被东西压着了吧。”张毅成安慰他。
于贞成功地把第二块蛋糕分给了沙一汀。
“你吃吗subs?”于贞问道。
“我不吃。”
好吧。于贞笑了笑,又跟沙一汀摆了摆手。那我走啦。
女孩纤细的身影转眼就消失在张毅成的视野中。他重新低下头,看着沙一汀已经叉起一大块蛋糕往口里塞了。刘彰又探出头来,冲他挤眉弄眼地暗示。张毅成隔空冲他挥了挥拳头。但神差鬼使地,他贴着沙一汀坐了下来。浓郁地奶香味在空气中炸裂开来,绞带着一丝清爽地柠檬味。张毅成盯着沙一汀的侧脸看了一会儿,开口时声音沙哑地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好吃吗?”他听到自己这样说。
“好吃。”他听到沙一汀这样回答。
忽然有一些写歌灵感在他脑海中噼里啪啦地碰撞,像带电的粒子们。
“给我吃一口。”张毅成说。
沙一汀于是自然而然地叉起一大块蛋糕,转过身递向张毅成。
绵软的蛋糕胚在口腔中迅速融化。黏腻的奶油和柠檬蜂蜜酱立马占据了最佳口感。他尝完发现沙一汀还在看着他,于是他扯了扯嘴角,边点头边道:“好吃。”
沙一汀瞬间乐了。他眯起眼笑了起来,再次投身到进食活动当中。但张毅成却揪着他肩膀上的衣服硬生生拽住了他。
“净是奶油。”张毅成一边说,一边伸手粗鲁地抹了一把沙一汀的脸。
他的脸可真小啊。张毅成一巴掌就能扣过他的下半张脸。当他的手心儿擦过沙一汀的嘴唇时,他感到自己的心脏猛地瑟缩了一下,像是枯萎的玫瑰突然被雨珠子滴答了几下花瓣一样。
“行了吗?”仰着脸乖乖等着他的人说话了。
“行了。”张毅成说。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收回去的手,那上面粘上了白色的奶油,还有刚才那奇妙的触感。沙一汀已经转回身继续吃蛋糕了。张毅成把视线从手心移开,大大咧咧地搂过沙一汀的肩膀,在他脸侧轻柔地亲了一口。
2.
“我想到一个好办法。”刘彰说。
张毅成无奈地放下筷子,给了他一个要杀人的表情。他发现他低估这个中二弟弟的脑回路了。他以为刘彰上次只是心血来潮,没想到竟然梅开二度,不,甚至可能开三度,四度。
“我想到好办法了。”刘彰盯着张毅成又开始诡异的傻笑起来。
“来来来,你说……我听你说。我他妈看你今天到底能憋出什么屁来。”他面色不善到差点扔了筷子掀桌子走人。
“别生气啊兄弟。”刘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我真的有个好主意。”他掰着张毅成的脑袋让他往沙一汀那方向看,后者正举着手机咧着嘴看视频傻乐。灰色的套头卫衣松松垮垮地套在他身上,随着躺倒在沙发上的姿势漏出一小截肚皮来。
“看到了吗?”
“看到什么啊!”张毅成佯装生气地甩开了刘彰的手,转回头心如止水地叨了几粒大米饭。
“把槟榔给他没收了。你觉得怎么样?”刘彰说,“槟榔。你也看到了,沙一汀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在嚼,现在掐了它就跟掐了它命根子一样。”
“可拉倒吧,你又知道了?”张毅成白了他一眼,“沙一汀戒烟呢。”
“这不更成了吗?”刘彰猛地拍了一把大腿,“戒烟本来就暴躁,你在把他的替代品藏起来,让他找不到,那他指定一点就着。”
“行。”张毅成给他竖起了大拇指,“你去吧。”
“我?”刘彰开始打起了退堂鼓。他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干笑了几声,“这事儿我看还是你合适。”
“我不去。”张毅成平静地回答道。他的目光像针一样凿向刘彰,甚至嘴角还扬起了一抹幸灾乐祸的冷笑。“你去吧。我看你挺想去的。”
刘彰借着沙一汀的痛苦面具戴上,软磨硬泡半天也不能让张毅成松口,最终他叹了一口气,说好吧。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你还敢跟我谈条件?”张毅成瞪了他一眼。
“是不是兄弟了!”
“不是。早不是了。”
“咱俩剪子包袱锤。”刘彰伸出了拳头,“你输了你就答应我的条件。”
“那你要是输了呢?”张毅成说。
“我要是输了沙一汀就归你——”刘彰在张毅成挑眉同时及时加入一句,“然后再包你一个月的网吧费。”
“你说的啊。”
“来吧来吧。”刘彰兴致勃勃的样子让张毅成觉得有些不安。但剪子包袱锤是一个看运气的东西,他料想只一把的话,刘彰赢自己的概率是一半对一半。
但张毅成忘记他在这些小事上永远也没有运气。当他看到刘彰的剪刀手耀武扬威地在他眼前晃悠的时候,他默默地收回了张开的五个手指头。
“其实很简单。”刘彰说,“你帮我把沙一汀的槟榔藏起来,剩下的事情都我来。”
“真的这么简单?”张毅成表示怀疑。
“真的。”刘彰说。“就这么简单。”他尽量让自己的眼光在张毅成和自己对视时保持真挚,但当他看到张毅成慢条斯理地放下筷子,起身打算朝沙一汀那去的时候,他却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真的觉得这事情简单?”
张毅成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没搭理他。
后来很长时间之后刘彰才想明白张毅成为什么会这样。只要不是让他自己去惹沙一汀生气,任何事情对于他来说都是小儿科。
张毅成离沙一汀两步远的时候,他意识到沙一汀已经有些困了。他犯困的时候反应会迟钝不少,虽然手机还举着,眼睛还盯着屏幕,脸上还多少挂着点傻乐,但上眼皮和下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
没开始干,事儿就成了一半。
张毅成乐了。
他回头冲刘彰挥了挥手,示意他先出去在外面等他。等到刘彰像做贼一样蹑手蹑脚地出去之后,张毅成才向前垮了一大步,彻底缩短了他与沙一汀之间的距离。
“困了吗?”他微微弯下腰,撑在沙发靠背俯下身看沙一汀。
“唔……”沙一汀揉了揉眼,把手机扣在自己肚子上,看起来有些迷茫。“几点了?”他问。
“十二点半。”张毅成说。此刻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脸上正逐渐拥有着一个灿烂的笑容。“你吃了吗?”
“不饿。”沙一汀的眼睛闭上了。
“把槟榔吐了吧,都没滋味了吧。”正式开始诱导着进入正题的张毅成觉得自己像是拐卖儿童的大灰狼。
“我不。”
“吐了吧,吐了我给你拿新的。”他从一旁扯了张抽纸摊在手上,靠近了沙一汀的嘴。“来,吐我手上我帮你扔了。”
沙一汀皱着眉像是在权衡利弊。但他到底还是在张毅成循序渐进地诱导下乖乖地捧着他的手,把槟榔吐了出来。
很好。张毅成想。百分之八十已经结束了。
“你要再睡会儿吗汀子。”他把垃圾扔掉后腾出手揉了揉沙一汀的头。
“想睡。”
“那你睡吧。”张毅成说。他帮沙一汀把手机放到一边,走之前却状似无意地问道:“哎你的槟榔放哪了来着?”
“……枕头底下。”沙一汀闭着眼,翻身面朝着沙发背对着他。“你要吃自己拿吧。”
“行。”张毅成又呼噜了一把他的后脑勺,“我走了,你睡吧。”
他出门口的时候潇洒地做了一个三分球动作,刘彰眼疾手快地把他抛给自己的东西接住,沙一汀用来装槟榔的零食罐于是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被两个人藏了起来。
下午沙一汀醒的时候四环里头已经坐了不少人了。他们三三两两地忙着自己的事情,唠嗑声中夹杂着嘎嘎地大笑声,让沙一汀觉得自己还在梦里。
“醒了?”
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沙一汀像只猫一样攥着拳头揉了揉眼,攀着声音主人结实的腹肌坐了起来。
“我怎么又睡你腿上了。”他充满歉意地挠了挠头,人醒了嗓子没醒,说出来的话像夏天刚切开的沙瓤西瓜。
“没地儿坐了,我就跑你这来了。”张毅成从手机里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迅速地低下头。
沙一汀倒没太怀疑这里面的真实性。他忘记问他为什么不回床上坐着了,他只是讨好地从长长的卫衣袖子里伸出半截手掌揉了揉张毅成的腿,“我给你枕麻了吧?”
“没有。”张毅成笑了起来。“就你这不大点脑袋瓜才装几两东西。”
“你什么意思啊杀不死……”沙一汀皱着眉捶了他一拳,“你你你脑子才是空的呢。”
张毅成一边乐一边躲开他的推搡,“哎,秒懂!哥哥最近智商可以啊,再过几天赶超三岁儿童了。”
“我操你妈。”
他们窝在那张单人沙发上葛优躺着各自玩了一会儿手机。沙一汀终于彻底醒了。他长长地打了个哈欠,朝自己的床位走去。
张毅成瞄了他一眼,快速在微信找着刘彰的对话框让他做好准备。
果不其然,沙一汀在自己枕头底下摸索了好一阵后,疑惑得转过头对着张毅成道:“我槟榔呢?”
“啥槟榔?”张毅成开启了装傻模式。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其实他已经开始参与进刘彰这个傻逼游戏里面去了,并且乐此不疲。
“就放在枕头底下的……”沙一汀又摸了一阵儿,把手从枕头底下抽出来向张毅成比划,“有一个小罐……大概这么大。里面有我的槟榔。”
“是不是放忘了。”
“没啊,你今中午不还问我要来着吗?”
“你还说,我去找的时候就没找到,我以为你诓我呢——”
“啊?”沙一汀懵了。他觉得好像哪个地方出了问题,但张毅成看自己的眼神却让他总怀疑是自己有问题。
“嚼什么槟榔嚼槟榔。”张毅成说,“又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干脆借这一次戒了算了。”
“那不行。”沙一汀懊恼地蹲在地上,两只手抓着头发毫无形象地一通乱揉。
张毅成看着觉得可乐,又觉得心虚,想了想还是放下手机走过来陪他一块儿蹲着。
“没准是你放错地方了呢……”张毅成小心翼翼地开导他,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把他往自己怀里揽了揽。
“我没记错啊……”沙一汀捂着脸,顺势一头扎进他的怀里。“早上它们还在呢……”
“可能它们——走丢了吧。”张毅成轻轻地拍了拍沙一汀的后脑勺,安慰似的在他头顶印了一吻。
好在刘彰及时出现了。当他插着兜,像个小痞子一样大摇大摆朝他们走来时,张毅成竟然悄悄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刘彰一句话让他差一点被刚咽下的那口气卡死。
“沙一汀你是傻逼!”刘彰自以为巨屌地站在他们面前说。
张毅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是没料到刘彰打算用什么方法激怒这个狂躁的槟榔狂魔,但他没料到这方法是如此地——刚从他怀里探出头来的人似乎也傻在了原地。张毅成赶紧扭过头去观察沙一汀的表情,果不其然,原本就愁眉不展的人现在更丧了。他眼看着沙一汀的嘴角和眼角都冷了下来,连忙伸出手遮住了沙一汀的耳朵,把人往自己怀里按:“你别听他瞎说——你不是你不是。”
“我就是……”沙一汀的声音闷闷地,带着几分委屈和难过。“我他妈的就是一个大傻逼。”
“AK跟你开玩笑呢——”张毅成边说边瞪刘彰,后者二丈摸不着头脑,正疑惑着这局势怎么跟自己想的不一样,一个阵营的兄弟咋说叛变就叛变——但沙一汀现在实在是任何一个人都不忍心再逗他,所以刘彰只好弃车保卒,乖乖地顺着张毅成的话说了下去。
“没错我跟你开玩笑呢兄弟。沙一汀你是个天才我已经说了八百遍了好吗?我现在再说第八百零一遍,沙一汀你就是一个天才——”
3.
自从那天之后命名为“刘彰”的荒唐计划单方面偃旗息鼓了。刘彰本人说他这是在养精蓄锐,憋着大后招等着呢。张毅成说哟哟哟,你又有招了?刘彰就开始骂他,要不是你上次缴枪缴的那么快,我至于败北吗?堡垒往往从内部塌陷,那位米斯特说的太他妈对了。张毅成说,喊伟人名字的时候不能带他妈的,小心我去举报你。
但这项活动的中止多少让张毅成松了一口气。
沙一汀就一头脑简单的笨蛋,开开心心不比什么都好。
他心里这么想着。有一天录完歌回来看沙一汀的床铺拉着帘子,宿舍里又没什么人,神差鬼使地竟然带着一身在空调房吹出来的凉气钻进了沙一汀的床帘里。
他这个把白天过成黑夜的哥们儿在这个点儿固然是要睡觉的。斯威特有好几次劝他别这么熬了,时差过颠倒了身子就会垮的。
“身子垮了你就得生病。”刘永涛指着沙一汀说这话的时候就像在吓唬自家小孩儿。“生病了你就得去医院,去打针。这么粗一根针攮你手背上,哭都没地儿哭。”
但沙一汀还是笑嘻嘻地没把这些当回事。整天日夜颠倒的连张毅成都有些怕了。劝他他又不听,没这方面哄人经验的张毅成干脆没事的时候陪着他一起熬,下次斯威特再骂沙一汀的时候顺带着就捎上张毅成了。
现在这会儿才刚上午九点半,张毅成料定沙一汀昨晚又通了宵,现在正睡得沉着呢。但他一进去沙一汀就皱起了眉,下一秒还没等张毅成反应过来,沙一汀就戴着痛苦面具睁开了眼。
“你别往我这来兄弟,我冷。”
“冷个屁。”张毅成来劲了,蛄蛹着又往他身边凑了凑,长手长腿地把沙一汀拦腰拖过来抱了个满怀。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醒啊?”他有些好奇。
“昨晚睡得早。”沙一汀懒得挣扎了,翻了个身面对着张毅成。“你都录歌回来了吗?”
“昂。”张毅成点了点头,“那屋贼他妈冷,不知道谁走的时候把温度调成十八度了。”
“你不会升两度啊?”
“我找不着遥控器。”
沙一汀闷声笑了起来。他笑的时候眼睛会眯成一道缝,呲着一口大白牙看起来可真就是阳光大男孩儿了。
“傻逼。”沙一汀说,“离我远点,我怕你的智商影响我。”
但他推不动张毅成的怀抱。男人赖皮极了,滚到那一边又滚了回来。
他俩扯了会儿闲磕,沙一汀就又闭上了眼,似乎打算睡个回笼觉。
张毅成身上的冷气早就被沙一汀暖和过来了。他把下巴磕在沙一汀脑袋上蹭了蹭,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沙一汀你咋总也不生气?”
“什么?”困倦的狐狸拖着慵懒地长腔,漫不经心地应和道。
“你发个火给我看看呗。”
“你有病吧。”沙一汀用头撞了一下张毅成的胸口窝,“怎么着,难道你还有那方面倾向啊?”
“哪方面啊?给弟弟讲讲呗。”
“讲你妈了个头。”沙一汀在张毅成怀里笑出了颤音儿。
他俩就又没话了。
张毅成把沙一汀又搂紧了点。他们都很享受这种沉默的氛围。
“哎我说谁帮哥哥搞一下这个——”斯威特的大嗓门在掀开帘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张毅成连忙松开沙一汀,一边尴尬地笑着一边爬起来,但斯威特的手机还是即使捕捉到了这一画面。
“什么意思啊,一看到我来就分开啦?”刘永涛一边笑一边看着张毅成,“背着哥哥干什么坏事儿呢?”
“没没没没有。”张毅成又结巴了。他一边笑一边推着斯威特往外走,“哥有啥事啊,弟来帮你搞。”
“什么意思啊?我怎么有种吃人嘴短的感觉呢?啊?”
“走吧走吧,汀子睡觉呢。”
走之前张毅成又看了一眼沙一汀,后者恰好翻了个身,脸冲着墙背对着他。张毅成没有从这背影中读明白意思,但他只是觉得非常可惜,可惜斯威特要是再晚点,再留点时间让他搂着沙一汀多躺一会儿就好了。
他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到了。一会儿却又觉得似乎也还行,也没有太突然。
4.
但张毅成没想到,他没有等来AK47的后招,倒先迎来了难得一见的沙一汀的怒火。
这时候他才发现沙一汀生起气来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虽然后来很多人都告诉他,其实那天的形势根本不算什么,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他俩吵架了。但张毅成就是后悔了,后悔自己徒一时口快,让沙一汀和自己都没有好日子过。
众所周知,参赛选手中女生少,男生多,在这种僧多肉少的大环境之下,如果一旦一个女孩跟一个男孩走的近一点,绯闻就如期而至了。
基地就这么芝麻大点儿的地方,茶余饭后你一言我一语,八卦来八卦去,再假的东西都就沾上了点真实性在里面。
张毅成非常荣幸地获得了这个殊荣。
他和石玺彤,年龄相仿,个头长相也还算般配,自然惹得一帮开玩笑没轻没重地大老爷们儿天天咬着就不松口。关键八卦中心的两位还都话不多,不愿意为这种莫须有的事情多费口舌,辩白了几遍就放弃了,由着那帮老油条可劲儿造谣。
造谣就造谣吧,偏偏有些事儿被添油加醋地传来传去,弄得好像他俩真的有点什么一样。
在这个过程中,沙一汀一贯对此不冷不热。人多的时候就起哄架秧子,人少的时候一句话也不提,搞得张毅成每次还挺尴尬。想解释吧,又怕自己多余说;不解释吧,还老觉得心里不得劲。
然而正如高尔基所说的那样,过分地宁静是为了迎接暴风雨的来临。
当张毅成在晚饭时察觉沙一汀对他的态度明显down了一个档次后,他终于意识到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晚饭他们去一环吃的,沙一汀拿筷子扒拉了两口菜就说吃饱了要先回去。坐在他旁边的张毅成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胳膊。“你就吃这么点能行吗?”
“我现在不饿。”沙一汀冲他笑了笑,不着痕迹地摆脱他的拉扯站了起来。“我一会儿饿了点宵夜吃。”
“宵什么夜啊?”斯威特调侃道,“一会儿我吃完了给你打包点带回去得了。”
“那行。”沙一汀点了点头,“那我先回去了啊,困死我了,白天没睡好。”
“可真行啊我兄弟。”沙一汀走后,张毅成听到斯威特这样说,“这会儿睡了晚上又醒了,又熬一通宵。刚倒回来点时差又回去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这话说完继续跟旁边人侃大山,继续吃饭了,张毅成进食地动作却明显减慢了。
他扭头朝沙一汀离开的方向张望着,早就不见那人消瘦的背影了。接着他转回身,用胳膊肘捅了捅正喝汤的刘彰,后者被他吓了一跳,一口汤水呛进鼻管儿里,差点没咳死过去。
“我说你他妈真是我的克星,杀不死——”刘彰一边擦这嘴一边骂他,“我要真死你手上我作鬼都不会放过你!”
“息怒兄弟——”张毅成顺着毛安慰了几句,“沙一汀今天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沙一汀。”
“沙一汀怎么了?”
“操你妈。我问你还是你问我?”张毅成没好气地拍了一把他的头。后者吃痛地捂着后脑勺嘶了一声。“怎么了,我没觉得他今天怎么了啊,他挺正常的啊……”
张毅成听后叹了一口气,敷衍地摸了一把刚才打刘彰的地方,“吃饭吧兄弟。”
“真挺正常的,我真没骗你。”刘彰再次拿起了筷子,自言自语道:“刚我俩来的时候我还跟他一起开你和石玺彤玩笑呢——”
他没有看到旁边张毅成吃饭的动作顿了顿,也没有看到张毅成再次埋头吃饭时那明显冷了很多的表情。
吃完饭斯威特给沙一汀夹了一盘吃的,正要给他端过去,张毅成拦住了他。
“我来吧哥。”张毅成说。
这种小事儿本来也不值得去推让什么。斯威特没有多想,把盘子让他接过去就搭着生番的肩膀跟一帮人去一环宿舍唠嗑了。
“你也先回吧。”张毅成挥退了刘彰,“你今晚不得整歌吗?”
本来还想跟他一起玩一会儿的刘彰这才想起繁重的任务还担在自己肩上,刚才还笑呵呵地,瞬间愁云密布了。
“走啦兄弟。”张毅成说,“早点睡,啊。”
五分钟之后张毅成端着满满一盘子好吃地回到了四环。有三三两两地选手冲他打了声招呼就又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张毅成一一回应过之后把盘子放在公共桌子上,毫不犹豫地拉开沙一汀的床帘钻了进去。
沙一汀果然如他所料没有在睡觉。
他正戴着耳机刷抖音呢,滑过一条又一条,速度快得一看就知道没进脑子。
张毅成在他旁边盘腿坐了下来。沙一汀没理他。或者可以说,从他进来到现在,沙一汀连抬眼看他都没看。这让张毅成更加坚定了有什么事儿发生的信心。
“怎么了兄弟?”他用手背怼了怼沙一汀的胳膊。“说说吧。”
戴耳机的人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看起来没有搭腔的意思。
他的头发有几缕因为扭头的动作而垂在额头上,遮住了他的眼睛。张毅成习惯性地要去帮他把头发拨开。刚伸出手去就被沙一汀躲了过去。
“什么意思啊这是?”张毅成脸上挂不太住了,“真就是我惹着你了呗。”
“没啊。”沙一汀挑了挑眉,“我本来也没啥事啊。”他的表情看起来是那样的无辜,就像初中骗老师自己不是没写作业而是忘记带一样。但张毅成太不喜欢他这样了。这让他觉得他们之间缺少真诚。
“你说你回来睡觉,哪儿睡了啊这。”
“回来又不困了呗。”沙一汀慢悠悠地把视线移回到手机屏幕上。
“那你吃饭吗?”张毅成的声音也冷了下来。
“哎呀,我一会儿饿了自己就去找了……”
“行。”张毅成伸出手指虚空点了点他,“沙一汀你行。”他后面可能还想说些什么,但实际上他只是一直在重复着“你真行”三个字。沙一汀表现出一副沉迷于短视频的状态,似乎根本没把这凝重的气氛当回事儿。张毅成心情有些烦躁,匆匆拉开床帘出去了。
他找了个还算安静的地儿抽烟,无锡的夏天快结束了,夜里不再像前几天那么闷热了,几缕风间或着吹过来,吹散了直线上升地那些烟气。张毅成呼出一口气,觉得胸口依旧被什么东西堵得闷闷地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到底哪个地方惹到了沙一汀,但思来想去也没个头绪。其实也有那么一缕半缕的思绪冒出来扰乱一下他,但他不太敢去深想:沙一汀总不至于是因为石玺彤跟自己生的气吧?昨晚上他一回来,沙一汀看着他手腕上的黑皮筋脸色就已经有点不对了——那他妈只是他借石玺彤绑头发的皮筋拿回来给沙一汀密封薯片的!
越想越觉得憋着火的张毅成狠狠地把烟捻灭,带着一身阴郁的戾气大步流星地折回四环宿舍。路上有人跟他试图跟他打招呼,但张毅成没有心思去应付那些。人们只见他行色匆匆,面色不善地直奔沙一汀的床位,拉开床帘后钻了进去。
“我是不是惯着你了?”他粗鲁地扯下沙一汀的耳机,眯着眼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还躺着的人。
“你他妈有病啊?”沙一汀愣了一会儿后快速翻身坐了起来。“你冲我这干啥呢?”
“沙一汀你就是一傻逼。”张毅成骂道。
“你才是傻逼呢!你全家都是!”
剑拔弩张的气氛下张毅成竟然有点想笑。他分了一秒钟神想:AK你他妈这时候不在可真他妈亏。但下一秒他那扬起来的一点嘴角迅速冷了下来。“那你他妈到底耍什么脾气呢?”沙一汀瞪着眼睛看上去气极了。他又继续道:“你如果是在气槟榔那件事,我承认是我不好。”
“哈?”对面的人皱起眉,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槟榔。”张毅成眼一闭心一横,逃避般地捡了一件最小的事来说。“上次AK想跟你开玩笑,我帮他偷的你的槟榔。”
沙一汀的表情开始变得复杂起来。他无意识地张开嘴,但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张毅成这时候反倒觉得松了一口气,他自负地觉得自己避重就轻的方式非常聪明。但沙一汀可能并不这么认为。他使劲地揉乱了自己的头发,指着张毅成喊道:“我操,张毅成你怎么什么都偷呢?”
“我还偷啥了我?”张毅成心虚,但男人到这个时侯是不能怂的。于是他梗着脖子迎下了这场战争,不仅没有服软,还用他活络的battleMC的思路清晰地继续回嘴道:“我他妈就拿了你一瓶槟榔!后来老子不还是天天给你买吗?”
天天买来供着你,生怕你想起这事儿就难过。
后面这句话张毅成没说出来,他没敢说,他怕自己说完这气氛就变味儿了。而沙一汀是一个头脑简单的人,他一定不习惯太复杂的事情。
“你行。你真的行。”沙一汀说。他重新把自己扔回床上,从张毅成手上抢过耳机,又拿背影冲着他。
张毅成今天觉得那背影是那样的刺眼。他不依不饶地掰过沙一汀的肩膀,想让他看着自己,“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明白了,我还偷什么了?”
他们突然开始了幼稚的力量角逐。后来沙一汀还是被张毅成扒拉了过来。
“在台上限时一分钟你说不明白,来,我现在给你时间让你说——”
长长的刘海在沙一汀的眼前遮挡了一小块阴影。沙一汀抿着嘴在这阴影衬托下显得莫名的有些情绪低落。张毅成掰着他肩膀的力度松了劲儿。
“滚蛋。”沙一汀低声骂道。
5.
那天张毅成被踹出来的时候还被扔出了一个枕头。
四环因为他的突然出场寂静了一秒。但没一会儿这些久经沙场的老大哥们纷纷假装什么都没看到,三三两两继续着刚才的活动。张毅成穿着T恤和运动裤,抱着枕头站在那里看起来贼傻逼。他一度想要再回沙一汀床上跟他理论,但两次三番走到床边又停住了脚。
后来还是刘彰从大老远听说了这件事,咋咋呼呼地飞奔到四环,从后面一把搂住张毅成的肩膀,半拖半拽的说要带张毅成去网吧,解了好兄弟的围。
从那以后全基地都知道,张毅成和沙一汀吵架了。
这对如双生子一般的好兄弟终于有一天分道扬镳了,让整个基地的吃瓜群众都唏嘘。刘永涛有心要给两个人和解,但谁知道一直没有隔夜仇的两个人这次铁了心要冷战到底。张毅成和刘彰开始没日没夜地泡网吧,沙一汀则要不窝在懒惰的一环宿舍不愿回去住,刘永涛一要问问他那天吵架的事,他就打哈哈岔开话题。所以一个星期了,北京热心大爷刘永涛到现在还没完成居委会的调解任务。
但事情毕竟有了转机。
当第八天凌晨三点,刘彰终于扛不住天天包宿网吧的生活了,又哭又嚎地非得回床上睡觉,张毅成被他烦的不行,只好不情不愿地跟着他回到基地。
他们一进基地大门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以前这个点儿基地的灯应该早就灭了。那些夜猫子也应该自个儿在自个儿的屋里玩手机了,但没想到那天他们一回去,就看到四环的宿舍向外透着微弱的光。
张毅成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刘彰的困劲儿醒了一半。他们忐忑不安的上楼才发现,情况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糟糕。
“唉哟,兄弟,你可算回来了。”斯威特的脑门儿都渗着汗,他正努力地抻着沙一汀的胳膊想让他站起来别坐地上。但后者很显然不愿意配合。他的脸红扑扑的,眼睛亮晶晶的,但表情却不太对劲。虽然皱着眉,还算生动,但张毅成一看就知道他的脑子已经木了。
“谁让他喝这么多酒的啊我操。”张毅成一秒get到了情况。他一边嘴上骂骂咧咧一边下意识地走过去,架着沙一汀的胳膊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我他妈拦不住啊!”斯威特终于抽空擦了一把额头的汗。“行了,说来说去不他妈都是因为你俩吵架了。”他揶揄地白了张毅成一眼,“你看着他吧,我走了。”
“你去哪儿啊?”
“这不正好AK在这吗?我跟AK挤一宿去。”
“能行吗杀不死?”刘彰走之前还有些担心。
沙一汀这时候像是恢复了一点意识。他甩了甩头,看清让自己倚着的人好像是张毅成的时候他情不自禁地骂了起来:“我操。”沙一汀挣脱了张毅成的搀扶。他踉踉跄跄地往前走了两步,想要去拽刘彰的手,“我不跟他在一块儿AK……”他站不太稳,头重脚轻地想要往前栽,幸好张毅成及时往前迈了一步,抄着他的腰把他牢牢地按进自己怀里。
“操!”沙一汀试图去掰他箍在自己腰间的手,但他是一个醉鬼,而张毅成不想松开他。于是他又求助般地抬头看着刘彰,后者在他这眼神的洗礼下已经心软了,他正想说要不今晚沙一汀到我屋去睡吧,刚说了“要不”两个字,斯威特就跑回来拎着他的衣领强行把人拽走了。
“我操你妈刘永涛……”沙一汀突然来了力气,带着抱着他的张毅成都往前走了两步。但他骂完就像是又泄了力气一般,只剩下扒着门框的份儿了。
好在赛程已经过半,四环没有多少人住了。加上今晚沙一汀这一闹,大家纷纷早就躲到别地儿宿舍了。
张毅成想。他叹了一口气,意识到自己怀里的人已经放弃挣扎了。于是他用脚把远处的凳子勾到旁边,把这个醉鬼按在凳子上。
沙一汀这时候乖巧地仿佛跟刚才胡搅蛮缠的闯祸鬼完全不是一个人。他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把脸扭到一边不去看张毅成。
“难受不?”张毅成掐着他的下巴让他和自己对视。“还喝大酒不?”
“滚你妈的蛋。”沙一汀想甩开他的手,但力度没掌控好,差点没栽下凳子。幸好张毅成拉了他一把。
“真他妈牛逼。”张毅成就手捏了捏他的脸。他转身给沙一汀倒了一杯水,再回来时沙一汀还低着头,脸颊被他掐出来的红印格外的明显。
“喝点吧……”张毅成把水杯塞进他手里。“折腾一晚上累屁了吧,一会儿我扶你去床上睡觉。”
“我不用你管我。”沙一汀把纸杯扔在了地上。他皱着眉,歪歪斜斜地扶着墙试图站起来。
“我不管你你能长这么大吗!”张毅成的嘴炮技能又开始了。
“——你!”这种时候总是嘴笨的沙一汀干瞪着眼看着他,一句话也驳不出。
“行了。别闹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咱睡觉去行吗哥?”
“我不。”沙一汀嘟囔道。“我不爱跟你在一块儿。”
“我愿意行不行?”张毅成被他气笑了,“我他妈就愿意跟你待一块儿。一天见不着你我就浑身难受,就睡不着觉,行不行?”
“可拉倒吧。”沙一汀把脸皱成一团,看起来丑丑的。“你他妈是不是觉得这样好玩儿?”
“什么?”
“你觉得这样好玩儿吗?”沙一汀扶着墙也站不太稳,张毅成刚才怕他摔倒,攥着他手腕不松手。这会儿沙一汀正千方百计想甩开他的手。“你他妈觉得、逗傻子好玩儿吗?”他终于崩溃地顺着墙坐在地上,嘴上骂骂咧咧,声音都带着点颤音儿。
张毅成愣了两秒,终于好像明白了点他的意思。他突然笑了。笑了一声又一声。然后他蹲下身子,与沙一汀平视,语气也不禁软了下来。
“我没觉得好玩儿啊……”他抬手揉了揉沙一汀的脑袋,又顺着往下拍了拍他的脸。“我错了行不行哥?”
“不行。”沙一汀抿紧嘴,看上去依旧气呼呼地。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经,让他看上去又气人又幼稚。
张毅成彻底没脾气了。他叹了一口气,拉着沙一汀的手朝自己的脸拍了一巴掌。“那你打弟弟吧。打几巴掌消消气。”
“滚蛋。”沙一汀终于肯看他的眼睛了。张毅成又笑了,他结结巴巴地继续道:“这回不不不生弟弟气了吧?”
“再说吧。”沙一汀被他馋了起来,他这时候才觉得酒后的困劲儿上来了,往床边的这几步眼睛都要闭上了。“爷要睡觉了。”
“睡吧。”张毅成帮他脱了鞋子和外套。
“你陪我吗?”沙一汀的语气黏黏糊糊,好像下一秒就睡着了。
“这还用说吗?”张毅成替他理了理头发,在他光洁的额头上印了一吻。“行了,睡觉吧。”他最后捏了捏沙一汀的手,下床把灯关了后又回到沙一汀身边。
基地的最后一点光终于在凌晨三点四十五分熄灭了。
6.
沙一汀在基地里有个“散烟童子”的称号。因为他一天至少会买四包烟,每次一拎着烟回来一通客气,剩下的才是他自己的。
张毅成也抽烟。但他不喜欢沙一汀抽。
其实沙一汀抽烟的时候挺帅的。他很喜欢看沙一汀拢着火啪嚓一声把叼在嘴里的烟点着地样子。当沙一汀轻微皱着眉吐出一口烟圈时,喷薄的白雾气趁着这幅画面是那么的漂亮。漂亮到张毅成有时会用点耍赖的手段让沙一汀给他点烟。他坐在那里叼着未点燃的烟活脱脱一个小混混,等着沙一汀倾身上前,带着一身辛辣的烟草味凑到他身边,一边笑一边给他也点上。
但沙一汀抽烟抽的太凶了,张毅成总担心他肺会出问题,尤其他每次一咳嗽就停不下来,张毅成就恨不得把他常拿烟的两根手指头给撅了。
“烟能够给我带来片刻的宁静。”耍帅惯犯向后撩了一把头发,倚在墙上冲张毅成扬起了一个笑容。
“牛逼。”
张毅成没有太大反应。他见惯了这种场面,所以他只是从沙一汀手指缝里把最后一口烟抢过来,深深地吞入到肺腑之间,然后让烟蒂湮灭在粗粝地墙面上。
“我是说真的。”沙一汀似乎还想继续刚才的话题。他们此时在一个有窗的阳台上,张毅成把窗户关上的时候听到沙一汀又在后面说,“我不喜欢太复杂的事情,放空脑袋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
“你是在承认自己是个没脑子的白痴吗?”张毅成回答道。
“我不是那种白痴——”
他的嘴巴又追不上思维了。语无伦次又结结巴巴的样子让张毅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明白你的意思。”他拍了拍沙一汀的头,“做个快乐的笨蛋吧沙一汀。”
“但我怕以后既不快乐也不能笨蛋。”
从阳台往一环走的时候沙一汀又陷入了纠结。
张毅成的手在自己裤兜里掏出一块橘子糖,不动声色地放到了沙一汀口袋里。
“不会的。我跟你一块儿。快不快乐我保证不了,但“笨蛋”还不好办吗?我朝你头上拍一板砖,保准醒了连你亲妈都不认识。”
“我操你妈杀不死!”沙一汀作势捏着拳头要打过来。张毅成灵活地躲了过去,搭着沙一汀的肩膀紧紧挨着他。
“你兜里有块糖。”他说。
“真假的啊?”沙一汀半信半疑地掏了掏口袋,刚才还有些emo的心情在看到张毅成放进去的橘子糖的瞬间飞到外太空去了。“哎!还真是嗨!”
“傻逼。”张毅成揉着他的脑袋把人的头按到自己肩膀窝里。
—End—
2021.4.5:
不要点赞我的评论谢谢。
再点赞我回的评论我真的会杀人的。
6.6补:
别再给“ 我回复别人的评论 ”点赞啦!!!
为什么要给评论点赞啊uu们 不打扰是最好的礼物了真的
【汀上白杀】直播要谨言慎行(PG-13 ?)
标题:直播要谨言慎行/好骗
cp:汀上白杀
分级:PG-13(?)
cp出处:《说唱新世代》
简介:总是被张毅成口头占便宜的沙一汀听取了ak不靠谱的建议,导致直播间被封禁的故事。
—————————————————
“我真服了他了,真不知道怎么接。”
ak刚推开门就见沙一汀正端着手机说话,眼睛眯缝着连五官都纠在一起,一副干着急的样子
“哟,又直播呢?”ak白话一句,又问道:“什么不知道怎么接啊?”
沙一汀耷拉着脸回他:“杀不死他老是,老是说些话我都没法回,说我是他的狗,我真的巨烦,巨烦。”
“这样啊,我给你想一句反击的,他再说你你就怼回去。”ak拍了拍沙一汀肩膀,没想多...
标题:直播要谨言慎行/好骗
cp:汀上白杀
分级:PG-13(?)
cp出处:《说唱新世代》
简介:总是被张毅成口头占便宜的沙一汀听取了ak不靠谱的建议,导致直播间被封禁的故事。
—————————————————
“我真服了他了,真不知道怎么接。”
ak刚推开门就见沙一汀正端着手机说话,眼睛眯缝着连五官都纠在一起,一副干着急的样子
“哟,又直播呢?”ak白话一句,又问道:“什么不知道怎么接啊?”
沙一汀耷拉着脸回他:“杀不死他老是,老是说些话我都没法回,说我是他的狗,我真的巨烦,巨烦。”
“这样啊,我给你想一句反击的,他再说你你就怼回去。”ak拍了拍沙一汀肩膀,没想多大会儿就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沙一汀听清了ak的话后直接一个战术后仰,脸上表情相当复杂,眉头皱了又展,一副想笑又不知道该不该笑的样子。
直播间里已经被刷了一排问号,沙一汀瞟了一眼,却并没有给观众答疑解惑的意思,而是涨红了脸对ak说:
“太太太奇怪了吧你,太恶心了这个。”沙一汀没拿手机的那只手不断呼噜着自己的头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这个。”
“你这样想啊,好歹能赢二百呢。”ak耸耸肩膀,在心里默默补上:‘明明是杀敌一千自损一万五……’
没等沙一汀再诈唬,ak留下一句:“复仇之战,成败在此!!”就转身走了。
沙一汀暂时没去想ak的提议,打算重新端起手机直播根观众唠嗑,但是直播间里还在不停的刷着“?”
“ak教我怎么骂杀不死,不对,也不是骂,是恶心他。”沙一汀抓了抓后脑勺,看着满屏的“去呗”,说:“但是我觉得好奇怪啊。”
“行吧,我去。”
张毅成正瘫在沙发上刷手机抽烟,听见门响抬了下眼皮:“你别拍我啊,我正…”他抬了抬拿着烟的手,向沙一汀示意自己不能入镜。
沙一汀直截了当,张嘴就问他:“你今天说我是你的什么来着?”
“啊?奶茶?”张毅成愣了下,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不是,不是,我是说你今天中午的那会儿,你是怎么说的。”
沙一汀有点慌,五官不自觉又纠成一团。
“啊…你是我的狗?”
“ ******* ”
听了这话张毅成被一口烟呛得剧烈咳嗽起来,心跳快得跟心脏病一样,脑内第一反应居然是真的得戒烟了。
直播间没来得及炸开就黑屏了,只显示了沙一汀的头像和一行字:
“当前直播涉及违规内容:语言违规,该直播间被关闭。”
【汀上白杀】路灯之下
沙右,沙右,沙右
❗️特殊工作者沙
ooc文学
我不知道我在写什么
subs第一次见到沙一汀是下夜班,在大半夜穿越城中村回自己出租屋的时候。这个点除了路上时亮时灭的不靠谱路灯就只剩下藏在小巷里鲜艳暧昧的发廊或按摩屋灯牌,照出一个个妖艳的行尸走肉的影子。下一坊路便荒凉了许多,没什么商户,狭窄的握手楼巷子被另一面马路反进来的昏黄色灯光照得更不明亮,一个人影吃掉了灯光,背靠肮脏马赛克瓷砖墙面坐着。subs不想多管闲事——在这儿就是这样,最好避免陷入任何没必要的麻烦,何况他是一个在此地无根的外地人。
脚已经抬出去了,还是咬着牙收了回来,那么单薄的人影也不大...
沙右,沙右,沙右
❗️特殊工作者沙
ooc文学
我不知道我在写什么
subs第一次见到沙一汀是下夜班,在大半夜穿越城中村回自己出租屋的时候。这个点除了路上时亮时灭的不靠谱路灯就只剩下藏在小巷里鲜艳暧昧的发廊或按摩屋灯牌,照出一个个妖艳的行尸走肉的影子。下一坊路便荒凉了许多,没什么商户,狭窄的握手楼巷子被另一面马路反进来的昏黄色灯光照得更不明亮,一个人影吃掉了灯光,背靠肮脏马赛克瓷砖墙面坐着。subs不想多管闲事——在这儿就是这样,最好避免陷入任何没必要的麻烦,何况他是一个在此地无根的外地人。
脚已经抬出去了,还是咬着牙收了回来,那么单薄的人影也不大可能真害他什么,总不能有人在晚上这个点特地守着这种地方打劫。他小心翼翼把手摁在右边腰带的电击器上,尽量绕开地上顺着防盗窗铁条滴下来的空调水水洼。“……你没事吧?”坐在地上的黑影抬起头,血从压着鼻子的手背爬过了大半条手臂,颧骨肿得人脸有些变形,对方眯着眼睛像不能适应忽然明亮的灯光或者还未从困倦中回过神。他挺漂亮的,看起来比自己还小,好白,嘴上有一点被蹭花的劣质口红和脏兮兮的白痕,都结块了,盖不住嘴唇的红肿和瘀血。不开口就讲了一个俗套的故事——他是个男妓,被嫖客或者什么混混打了。subs即使没找过也知道城中村那些不往明面上放但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东西,那些发廊按摩店和眼前这个一样深夜站在路灯下的影子。
沙一汀眼睛还是半眯着,不知道是失血过多还是没吃晚饭让他的反应速度迅速下降,或者只是还没回过神来——他不是第一次挨打,但这倒是第一次被人问“怎么了”。他太累了,累得没力气疑心这人是否不怀好意,嘴唇上的廉价口红舔起来简直像混合劣质香精的沙砾“我没事儿。”屁,喉咙疼得快要开裂了,脑袋还是昏昏沉沉,耳鸣到几乎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有没有说话,颧骨鼻子还火辣辣的。他估计自己现在看着挺傻逼挺吓人的,一脸血,脸肿了,劣质化妆品晕妆,连人都不像了。
subs把手从电击器上拿开了,大概是眼前人的可怜样让他放心了不少。“你需要帮忙吗?”subs小心翼翼蹲下来,像怕把受伤小野猫吓跑。沙一汀想大骂眼前这个不识趣的傻逼,话到嘴边看这小孩紧张得说话都磕巴了硬是咽了回去。他啥也没有,要钱没钱只有贱命一条,人也不至于特地拐个男妓回家强奸,他还有什么能输的?就抱着这种破罐子破摔的念头,沙一汀撑着subs的手晃晃悠悠站起来,小野猫跟着人回了家。
subs给人带回了一居室的家,拧了条毛巾给人擦干净一脸快干了的血,和化妆品红红白白的糊在毛巾上,subs盯了半天叹了口气把估计洗不干净也不想洗了的毛巾扔进了垃圾桶。那毛巾太糙了,subs下手又没轻没重,把人脸都蹭红了。卸了妆人更好看了,subs盯着窝在沙发上的沙一汀,想不通这么好看这么红的嘴为什么还要涂口红。沙一汀挺乖,盖着毛巾被就在墙角沙发床上缩成一团睡了,像subs以前在老家养得小白猫,再怎么样睡着了也是眯着眼睛一副满足的样子。
等杀不死第二天被闹钟叫起来,沙发上就剩了条叠得整整齐齐的毯子,桌子上多了一袋包子和豆浆,还在勉强散发最后一点热气。桌子旁边放着一把零钱和整钞,数了数虽然不多也够他吃半个月加肉猪脚饭不用咬着牙掰手指。杀不死顶着刚起床的鸟窝头攥着钱坐在乱七八糟的床上,忽然萌生出一种“良家妇男被男妓嫖了”和“人类被捡回来的小野猫叼死老鼠当感谢礼物了”的奇怪联想。今天他没有排班,可以倒头回床上再睡一觉,但又睡意全无。subs想不明白昨天的经历是不是一场梦,他是不是真的带回家了个漂亮男妓。手上还有刚刚数钱留下的铜臭味,沙发上堆着的毯子也是和自己平时不一样的叠法,忽然一居室房间里的一切都能是彰显昨天晚上有另一人存在的证据。
subs往自己那本写写画画些只有自己懂的本子里夹进去一叠纸币。
【马卡】Flipped-1
Flipped-1
99line
是马卡
卡单方面性转
青梅竹马AU
现在走还来得及⚠️⚠️⚠️
-1 初见
李马克和黄雪熙第一次见面可以说是一场灾难。
第一次见面就被人家打了一拳这种事李马克是说不出口的,但这也不怪人家黄雪熙。
有谁见了小女生的第一反应是去捏人家的脸蛋呢?...
Flipped-1
99line
是马卡
卡单方面性转
青梅竹马AU
现在走还来得及⚠️⚠️⚠️
-1 初见
李马克和黄雪熙第一次见面可以说是一场灾难。
第一次见面就被人家打了一拳这种事李马克是说不出口的,但这也不怪人家黄雪熙。
有谁见了小女生的第一反应是去捏人家的脸蛋呢?
两家人花了好大力气才拉住了黄雪熙。
-2 如果是为了周边的话,低头也不是不可以
“那个是哥哥的。”李马克一个字一个字的慢慢说。
黄雪熙比他大了半年,可他却还是觉得自己作为男孩子,要照顾好女生,硬是说服了人家,要人家叫自己哥哥。
黄雪熙现在也不是那个三岁的小姑娘了,她五岁了,是个大孩子了,也知道自己不是“妹妹”而是“姐姐。”
于是她把腰上的假面骑士腰带取下来,“叫姐姐就给你。”
李马克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为了腰带低头!
于是他咬咬牙。
“姐姐!”喊得震天响。
-3 Something Never Changes
7岁的时候他们一起看电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李马克大笑着一手拍着沙发,一手指着电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黄雪熙也一起大笑看着他。
24岁的时候他们一起看电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李马克还是大笑着拍着沙发,但另一只手却揽住了坐在一旁黄雪熙的肩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黄雪熙笑得去打李马克的胸膛。
也没什么不一样的。
-4 Peek-A-Boo
“来玩捉迷藏吧!”李马克吆喝着自己的几个朋友,拉住黄雪熙的手,邀请她。
小朋友们捉迷藏的水平都很高,但黄雪熙找人的技术更高,她分别把人一个个抓了出来,却发现自己没有找到马克。
她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其他小朋友就看着Lucie突然红了眼眶,抽泣起来,“呜呜呜呜呜马克啊,你在哪里,我好怕啊……”
一个身影马上就从灌木丛中窜出来,跑到了黄熙熙面前,“别哭啦,你看我——”
却看见黄雪熙笑得一脸灿烂,抓住马克的手腕,“Checkmate!”
好吧,我被你抓住了。
-5 放课后少年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大家看见李马克在操场边上坐着了。
自从他们进校以来,每一天下午李马克都会坐在操场边的椅子上,看着排球场上的小女孩。
黄雪熙留着一头短发,现在就像个小蘑菇一样,在场上跑来跑去的,不时给对方一个扣球得分;李马克看着她与队友们拥抱大笑,自己也傻乐了起来。
“马克!等很久了吧?”黄雪熙已经换好了衣服,头发却还有几丝黏在脸上。
“没有等很久哦……你的头发。”李马克伸出手,把那几缕头发撩至对方耳后,“这个样子才好看嘛。”
黄雪熙红了脸,一巴掌拍在对方小腹上,“干什么啊你。”
然后她红着脸钻进了车子后排,低着头不去看后进来的李马克。
后来他们又一起上了高中,黄雪熙成为了校排球队的队长,同样的也是每天练习到很晚。
马克也会去参加俱乐部的活动,但比她要早放学一些,于是他就会带上几个好友去一旁的篮球场打篮球。
于是中场休息时就会变成这样:
若黄雪熙单方面休息了,她就会很快的与队友商量好对策,并跑到铁围栏那里,扒着铁网看打球的李马克,红透了一张脸。
若是李马克单方面休息,那他会先喝水,然后一直看着那个在场上跑来跑去,不时跳起来的身影,抱着水瓶子,都要和围栏融为一体——直到Johnny看不下去把他拉走。
若是两边碰上了一起休息,画风就会变成纯纯的少年少女恋爱番。
第一次两个人笑成了一团,李马克伸手捏住了黄雪熙的脸颊,看上去手感很好的样子;第二次李马克被黄雪熙追着打,嘴里念叨着,“谁说的我要嫁给你啊!明明是我来娶你吧!”一旁的队友们:???;第三次他们什么也没说,就乖乖的坐在一起……哦不,抱在一起,李马克把黄雪熙揽在怀里,下巴放在对方肩膀上,享受极了。
队友们:结婚吧。
-6 作业借我看看啦!
“亲爱的同学们,今天我们要布置一篇小essay,它十分的简单,你们只需要介绍一样你最喜欢的食物就好了。”
黄雪熙却对着这篇十分简单的作业发起了牢骚。
她喜欢的吃的太多了,几只手都数不过来,没办法,她只有去看李马克的作文:《我最喜欢的西瓜》。
第二天,班主任就把他俩叫去了办公室,而两人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Lucie小姐,请问你为什么要照着Mark先生的作文写呢?”
“我没有,Rosa女士。”
“‘西瓜是善良的水果’,这一看也只有Mark先生写的出来了吧?!”
最后两人被罚了一周的清洁。
-7 生日礼物你要送我什么啊?
7岁:
“我生日要到了。”
黄雪熙攒了好久的零花钱给李马克买了一条他最爱的假面骑士的腰带。
15岁:
“我生日要到了诶,你要送我什么?”
李马克亲手给她做了个草莓蛋糕。
#但果不其然被嫌弃了#
#后来还是去买了一个#
24岁:
“送你的生日礼物。”
“李马克!哪里会有人在自己女友才醒没有洗漱的时候就求婚啊!”
虽然还是收下了戒指。
【池骁】思年华2
1.
“来呀来呀,尽管打断我狗腿,到时候你满门抄斩可别怨我没提醒你,”毓骁一脸无所畏惧,他就不信这家伙会…“哎呦喂!臭小子你还真下手啊!”
毓骁抱着膝盖满地打滚,哪还有一个国主该有的样子。也难怪艮墨池没把他放在眼里。
艮墨池饶有兴致的走过去,掏出那枚玉佩在毓骁眼前晃悠,“你敢满门抄斩我就敢掰断这玉佩,怎么了?不骂了?继续骂啊,别停下来,趁着你还有一口气,到时候一命呜呼可是想骂也骂不了了。”
毓骁吓得连忙闭上嘴,这小子竟然威胁他!等,等一下!他好像知道这玉佩的重要性?没道理啊?除了王室长辈,应该没人知道啊?艮墨池一个外人又是从何得知?
“万事好商量不是?你看,你打也打了,还弄断了我一根小辫辫,也该消气了吧...
1.
“来呀来呀,尽管打断我狗腿,到时候你满门抄斩可别怨我没提醒你,”毓骁一脸无所畏惧,他就不信这家伙会…“哎呦喂!臭小子你还真下手啊!”
毓骁抱着膝盖满地打滚,哪还有一个国主该有的样子。也难怪艮墨池没把他放在眼里。
艮墨池饶有兴致的走过去,掏出那枚玉佩在毓骁眼前晃悠,“你敢满门抄斩我就敢掰断这玉佩,怎么了?不骂了?继续骂啊,别停下来,趁着你还有一口气,到时候一命呜呼可是想骂也骂不了了。”
毓骁吓得连忙闭上嘴,这小子竟然威胁他!等,等一下!他好像知道这玉佩的重要性?没道理啊?除了王室长辈,应该没人知道啊?艮墨池一个外人又是从何得知?
“万事好商量不是?你看,你打也打了,还弄断了我一根小辫辫,也该消气了吧?这样,你把玉佩还给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啊当然了,我是不可能为你去死的。”毓骁得先让艮墨池放松警惕,然后趁其不备,把玉佩抢回来!
只要玉佩抢到手,还怕弄不死这艮墨池?
艮墨池冷笑一声,“你是在想把玉佩抢到手,然后弄死我吧?”
毓骁:“……怎,怎么可能呢…我可是个仁君!再说了,我跟你们王上是老相好…不是,是好朋友,如果我动了你,他还不找我拼命?”
“既然如此,这玉佩就交给我保管了,”艮墨池收起玉佩,一脚把毓骁踹出了门外,“夜深了,遖宿王请回吧。”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艮墨池你给我等着,看谁能笑到最后!“告辞!”毓骁扶着腰一瘸一拐的走了。
艮墨池关上门,看到屋里一片狼藉,不禁摇头轻笑,真是个混世小魔王。
2.
陵光也不知道毓骁是受了什么刺激。
一天下来找艮墨池决斗个十几次,被打的鼻青脸肿回来还不放弃,反而越挫越勇。陵光就怕再过几天,毓骁得被人抬着回遖宿了。
“艮墨池,决斗!”通过这些天的努力,毓骁已经总结出了经验,这一次他定能一雪前耻,把艮墨池打得满地找牙!
咦?房间没人?毓骁眼底闪过一抹狡黠,他立马翻箱倒柜试图找出自己的订亲玉佩。
半个时辰过去了…
“这个老狐狸!”毓骁怒骂一声,踹了一脚桌子,然后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恩,这茶不错,再喝点。找了半天东西肚子也饿了,吃个点心吧?啧啧,天璇的点心果然不错,等会儿带点回去吧…
毓骁吃饱喝足,艮墨池正好回来了。
“今天不决斗了,明天吧…”吃得太撑了,他需要消化消化…
艮墨池阴沉着脸拉住毓骁的手臂,“收拾干净,否则掰断玉佩。”
“艮墨池你动不动就拿玉佩威胁我,别以为我真的怕你!…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你把玉佩收回去快收回去,我打扫就是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艮墨池你给老子等着!总有一天老子要让你跪下来叫爸爸!
艮墨池悠然自得的坐下来饮茶,顺带监督毓骁,“书掉了,捡起来,放到那边,不对是左边,都说了是左边!你左右不分吗!看我干嘛?干活呀!是想留下来吃晚饭吗?你再嘀咕一声信不信我现在就把玉佩掰断?”
那匹小野狼终于被驯服,一声不吭乖乖的打扫屋子。艮墨池眼底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在看到毓骁一脸委屈巴巴的样子后忍不住笑出了声。
毓骁听闻笑声后朝艮墨池那边望了一眼,后者拿起一个空杯就扔了过去,“再看把你眼珠子挖掉!”
毓骁心里苦,他好歹也是个王啊,怎么就沦落至此…
3.
没过两天,毓骁就回遖宿了。
“王上,”退朝后,艮墨池叫住了陵光,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将手心里握着的玉佩递给了陵光,“请您把这个交给遖宿王,这是他落在我这儿的东西。”
陵光若有所思,“我看还是你亲自交给他吧。”
“王上…”
陵光打断了艮墨池的话,“遖宿王三日后大婚,你可以在此之前把这东西归还于他。”
大婚?
三日后!
艮墨池垂下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当他再抬眼的时候,陵光已经离开了。他低头看了眼自己手心的玉佩,大婚…
遖宿王大婚,举国同庆。
若不是玉佩丢了,让那几个老头儿抓到把柄,他才不可能就此屈服,和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成亲!说到底还是艮墨池的错!
早知如此,当初离开天璇的时候就应该死皮赖脸一下才是!嘁,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哪根筋不对,心虚得都不敢跟他打声招呼就离开了。
“王上,吉时已到。”
“知道了知道了,你们烦死了!”毓骁对着镜子看了一眼自己,还是那般的风流倜傥。头上的辫子又重新编了一下,不过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再怎么打扮还是那人模狗样的。”突然,毓骁身后传来一声冷笑。
“放肆!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在胡说八道!”毓骁转过身,正好撞上那双深邃妖冶的眼眸。艮墨池?!他怎么来了!
“是我这个不长眼的家伙,怎么?想打架?”艮墨池扫了一眼毓骁的一袭红衣,觉得碍眼,“赶紧脱了。”
“凭什么!今天本王大婚…”
“你信不信…”
“你尽管掰断好了,那枚玉佩已经不重要了,反正,反正我都要成亲了。”毓骁又气又委屈。气的是因为艮墨池自己才会跟不喜欢的人成亲,委屈的是他又拿艮墨池没办法。
“你可不可以等我把话说完?”艮墨池解下系在腰间的玉佩,“这枚玉佩在我手上,所以,能和你成亲的人,只有我。”
“…哈?”毓骁一脸茫然,艮墨池在说什么?他刚刚说的是人话吗?怎么他就听不懂了呢?
“没听懂?好,我只原谅你犯这一次的蠢。我再说一遍,今天你不能成亲,你毓骁这辈子只能和我艮墨池在一起,别人门儿都没有。”话音刚落,艮墨池就搂住毓骁的腰,把还未反应过来的毓骁给带出了王宫…
大殿之上,所有人都在等毓骁。
这时,一个宫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太太太太傅,王上他…”
“王上怎么了?”
“王上逃婚了!”
4.
艮墨池第一次见到毓骁的时候就觉得他是个混世小魔王。
可他纯粹的又似个孩子,好像在他的世界里除了黑就是白。那双清澈的瞳孔直击灵魂,单是看着他干净的笑容,再冰冷的心仿佛都能柔软下来。
艮墨池又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艮墨池第二次遇见毓骁的时候,他在酒馆喝得烂醉如泥,眉眼里尽是挥之不去的悲伤。
艮墨池刚走到他身旁,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毓骁一脚踹飞了。“滚!你们都给我滚!”
看来他还没有难过到不堪一击的地步。艮墨池走上前,坐到毓骁身边,“我陪你喝。”
“他死了,一个对我很好很好的人…”毓骁喝了很多酒,他靠着艮墨池,眼泪湿了他的肩膀。
“如果你不嫌弃,我愿意代替他陪着你,一辈子。”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拉勾。”
毓骁勾住了艮墨池的手指,嘴角绽放出一抹温柔的笑,“到时候我一定会把这枚玉佩给你,这样,你就逃不出我手掌心了。”
“恩。”但愿你还记得。
此生一诺,不负君心不负年华。
end.
(给我振的小甜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