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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很多人都觉得我澄是受,我澄澄分明攻的一匹,澄曦曦澄他俩能互攻,但瑶澄?桑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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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皎空中孤月轮(6)

两天之后,听说是蓝忘机同魏无羡醒了,仙门百家都前去探望,江澄带着金凌一早便到了,宴席间总有人不想过太平日子。

“不知含光君和夷陵老祖两人前去尸山干什么,夷陵老祖前去尸山,真是让人——浮想联翩啊”

“他们二人误入尸山而已”

“误入?泽芜君这样说过于敷衍了吧”

“……”

江澄一直听着没有说话,一是他相信蓝曦臣能够完美的处理好这些事情,二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怕蓝曦臣误会了,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自己高估了自己的情绪控制。蓝曦臣还在噙笑解释的时候,就听见江澄说道

“我倒是不知道太平盛世,何时姑苏蓝氏也需要向各位交代家中人的行踪了”一时间厅内一片寂静,只能隐隐听到紫电的声音,其他人看着江澄面色...

两天之后,听说是蓝忘机同魏无羡醒了,仙门百家都前去探望,江澄带着金凌一早便到了,宴席间总有人不想过太平日子。

“不知含光君和夷陵老祖两人前去尸山干什么,夷陵老祖前去尸山,真是让人——浮想联翩啊”

“他们二人误入尸山而已”

“误入?泽芜君这样说过于敷衍了吧”

“……”

江澄一直听着没有说话,一是他相信蓝曦臣能够完美的处理好这些事情,二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怕蓝曦臣误会了,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自己高估了自己的情绪控制。蓝曦臣还在噙笑解释的时候,就听见江澄说道

“我倒是不知道太平盛世,何时姑苏蓝氏也需要向各位交代家中人的行踪了”一时间厅内一片寂静,只能隐隐听到紫电的声音,其他人看着江澄面色不善,自知这位是心狠手辣,不敢再说,只匆匆吃完饭便都离开了。

 

“泽芜君近日可还好”

“多谢蓝宗主转圜,一切都好”

“嗯,那江澄就不打扰了”说着施礼走了,今日见到蓝曦臣,他满眼都从那人身上转不开,但是他是云梦的家主,是四大家族之一,要是一直留在云深不知处,只会更让外面的人觉得此时的姑苏蓝氏风雨飘摇,谁都可以分一杯羹,所以现在他必须离开,还好,蓝涣没有留他,要是蓝涣留他,就算是客套话,江澄都怕自己会当真。

 

晚上回到了云梦,他将自己一人关在书房,处理最近一直堆积的宗务,处理完之后可还是心头如同乱麻一般,想要在纸上写些什么,画些什么,最终不过是多浪费了几张纸而已。他一直在梳理自己的情绪,是否真如蓝曦臣所说,只是一时意乱情迷而已,心绪不宁静修差点走火入魔,最终江澄得出了一个结论,他可能是因为太久不接触女修了,便会突然间对男人意乱情迷,他决计是不会有龙阳之好的。

 

这么多年,虽说是江澄已经被各家女修拉入了黑名单,但要说真的无人喜欢,那便是传言了。有一女子一直住在莲花坞附近,不是修仙之人,但是倾心江澄已久,纵使江澄是对此不上心的,却也知道这女子如何满屋画卷皆是江澄一人,如何暮暮朝朝望着他的背影等等诸类,按照江澄的性格,本想要诛灭的,但是无缘无故又不失嗜杀成性之人,不忍下手,只当从不知道。同这女子接近几个月,江澄不是没有想过要取妻,但凡关系要更近一步之时,下意识躲开的一定是江澄,他便知道,他心中所想便是蓝曦臣了。

 

与此同时,这一两个月之间,泽芜君则是脚不沾地的快要忙死了,无他,不过是借着除祟夜猎之名相亲罢了,江澄听了,恼火不已,又觉得自己恼火的没有根据,凭凭生了一嘴的口疮。不过没几天,江澄参加聂氏清谈会的时候便听到有人议论,泽芜君夜猎时碰到一个女子,一眼就记住了,最近一直带在身旁,无他,长得像金光瑶,也不多像,七分而已,今日也是要带来清谈会的。江澄听了,面上只一僵硬,心中却已经如同四海翻腾,五味杂陈。

 

清谈会散后,泽芜君带着那女子准备离开,看见江澄微微颔首,江澄看了那女子一眼,还礼。那女子不过金钗年岁,是长得像金光瑶,他使劲克制着手镯怕那个紫电,就怕自己抽出去检验一下那女子是否被金光瑶夺舍,可他不能,蓝涣在。

 

七月,蓝氏附属家族有人图谋不轨,想要取而代之。当晚,泽芜君率亲眷弟子血战,方才知,这场变故,并非是一时起意,对方徐徐图之已有三年之期,好不容易等到蓝湛同魏无羡大伤过后不在云深不知处才出手。仓皇之间蓝氏亲眷几乎全军覆没,江澄知道时已经大战过半,他一人冲进云深,紫电在那一夜一次次划过云深不知处的黑夜,天亮时,江澄当胸一剑,背后一刀,灵力不济,他身后挡着的,是血染白衣不省人事的泽芜君。

 

眼看着小辈们带来救兵了,江澄和泽芜君被掳走,他拼着最后那一点灵力,捏着泽芜君的手腕,不让人碰他,开始时是关在一起的,可江澄的揪心和在意虽然已经是尽力隐藏了,但总有心细的人看出端倪。江澄被封了灵脉,而蓝涣受刑,看着他灵力一点点散去,看着他从天短堕入泥潭,好像是满足了那些人变态的、恶毒的报复心一般。没有灵力的江澄为了护着泽芜君,全身已经没有一处好的地方了。他们扒掉泽芜君的外衣,灌入春药,看着那无助的炙热的呻吟从褴褛的薄衫中透出来,他们看着江澄暴怒又怜惜的神情,他们拽着江澄的手去碰触那裸露在外的肌肤,他们就想看江澄控制不住情欲,看他在泽芜君不清醒时做出欲望之事。

 

但江澄没有,他欲望在心上人的呻吟面前快要爆棚了,但他更怜惜他,他是清醒的,他是一个人,他知道士可杀不可辱。

 

因为这样,没有满足那些禽兽变态的欲望,蓝涣被打入子午针,每日只有一刻清醒,便是江澄用刀刺进他胸口放血之时。江澄下不去手,如是自己,便毫不犹豫,但是在他身上一刀便如在自己身上万剑穿心,他看着蓝涣睁开眼睛,

“蓝涣,你要撑住,一定要撑住,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笨,是我来迟了,是我修为不够”蓝涣满是血污的手费力的搭在他的腕骨上,他说“我信你”,他实在是太疼了,实在是笑不出来了。

 

江澄这才坚定的意识到,不是什么意乱情迷,他就是爱上眼前这个人了,蚀骨溶血的爱。蓝曦臣是清醒的,他对江澄,如果说以前没有,那他挡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便有了,如果说以前有,那么他挡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便确认了,不再逃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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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皎空中孤月轮(5)

两人下了山,蓝曦臣轻轻地将江澄放在树旁,他将江澄的上衣剥掉,去看那麖兽的抓痕,鲜血淋漓,血肉模糊。他从乾坤袋中取出纱布,慢慢的擦拭着伤口,江澄倒是一声不吭,蓝曦臣觉得不对,一细看,江澄的手还紧紧地攥着,血已经往下淌了,牙死命的咬着嘴唇,血已经开始往出渗了。


“江澄,别忍着,江澄,把手放开,别咬着嘴巴”蓝曦臣停下手上动作说道

“没事的,蓝宗主,一点也不疼”江澄还死命挺着

蓝曦臣便不再劝他,他握住江澄的手,慢慢的将他的手掰开,握住

“你要是疼的厉害,就握紧我的手”等江澄抓紧他的手,他便开始继续清理伤口上药,能感觉到江澄的手握的越来越用力,捏的他手骨节生疼。


废了好大的劲儿才将...


两人下了山,蓝曦臣轻轻地将江澄放在树旁,他将江澄的上衣剥掉,去看那麖兽的抓痕,鲜血淋漓,血肉模糊。他从乾坤袋中取出纱布,慢慢的擦拭着伤口,江澄倒是一声不吭,蓝曦臣觉得不对,一细看,江澄的手还紧紧地攥着,血已经往下淌了,牙死命的咬着嘴唇,血已经开始往出渗了。


“江澄,别忍着,江澄,把手放开,别咬着嘴巴”蓝曦臣停下手上动作说道

“没事的,蓝宗主,一点也不疼”江澄还死命挺着

蓝曦臣便不再劝他,他握住江澄的手,慢慢的将他的手掰开,握住

“你要是疼的厉害,就握紧我的手”等江澄抓紧他的手,他便开始继续清理伤口上药,能感觉到江澄的手握的越来越用力,捏的他手骨节生疼。


废了好大的劲儿才将药上完,江澄疼的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了,蓝涣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轻轻地婆娑着江澄的肩头,江澄像是得到了抚慰一般,睡了过去,这种安心的感觉很久很久都没有了,十几年前他就没有了可以信任的人,不夸张的说,这十几年睡个好觉已经成了江澄的奢望,每次睡觉时他都仿佛置身于巨大的黑洞当中,挣扎,喘息,可这次,江澄靠在蓝曦臣的肩头,睡得很安稳,依旧是掉到黑洞当中,他却看见这个人将他从黑暗当中背了出来,他趴在那人的后背上,看见他的发丝,看见他的脖颈,看见他的臂膀肩头,听见他的呼吸,那一瞬间他想要讲这个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互相成全,骨血相溶,化为一体。


等二人修整好便再次上山,还好,这次比较幸运,麖兽没有出现,他们沿着上次的方向一直走,找到尸水河汇入洛水的尽头都没有找到他们两人。

“江宗主,我要下尸水河,若蓝涣不幸,江宗主即刻便走,麻烦告知我叔父一声,别让他人再来”蓝涣对着江澄行了一个十分郑重的礼,便准备下水了。江澄一把拉住蓝涣,他知道此时无法改变蓝涣的想法,但是他无法看着蓝涣就这样下去,还这般的同他说着告别的话。

“蓝曦臣,我陪你一起下去,我生在莲花坞,熟悉水性,我……魏无羡毕竟是我师兄,我得救他,我……蓝涣,你让我陪着你—下去”就短短几句话,江澄已经说的结结巴巴,他怕蓝曦臣拒绝他,更怕这个人再也不能出现了。

“江宗主”

“蓝曦臣,让我陪你下去”

“你背上有伤,这是尸水河,你万万不能下去”

“你让我陪你下去”说着他先于蓝曦臣纵身一跃跳进了尸水河

“江澄!”蓝曦臣喊了一声,只跳进河里。尸水河中根本看不清东西,全靠摸索,两人在河中捞了许久,不见人,只捞出了几块苍玉,可这个时候江澄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住了,他开始顶不住水流,往下方流去,蓝曦臣在水中看不清楚,只能摸索着一把揽住了江澄的腰,将他从河中拽了出来。

“江澄,你不必如此的,你是云梦江氏的家主”纵然端方温煦如蓝曦臣,面上也是愠色。

“我愿意的,蓝涣,是我愿意的,我……”江澄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他怕这个时候说出来不合适,蓝涣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最终是没有说什么。


休息了一阵,两个人继续去找,这次蓝涣也没有拦着江澄,江澄甚至有些庆幸他的修为,足可以陪伴在蓝涣身边。不知捞了多久,终于是在尸水河入口的尸泥中扯出了一截袖子,蓝涣只一摸,便朝下使劲挖去,两人废了好大的劲才将他们两人挖了出来,两人在尸泥中被埋了好久,此时已经是五息只剩一息,幸好灵识还在。他们匆匆将两人背下山,也顾不上身心俱疲便赶回了云深不知处。


这一波下来,不说那两个五息残缺的人,就连蓝曦臣和江澄两个人也躺下了,蓝曦臣还好,只是过于劳累,没有受伤,喂过东西喝过驱尸毒的药物之后便没有什么大碍,等他醒来时已经过了十天,那三人都还未醒,蓝启仁说道,三个皆是尸毒入体,不过蓝湛和魏无羡的情况要更严重些,尚存的一息也越来越弱,江澄还好,只不过江澄是云梦家主,如果出了事,恐怕难以向仙门百家交代。


如何救呢,医师说:“有毒之处必有解药,泽芜君不妨好好回想一下”,听闻此,蓝曦臣才静下心来慢慢的梳理这其中的关系,他猛然间想到,麖兽吃尸体吞尸灵却不会中尸毒,吃了活人之后会吐出苍玉,按理来说苍玉应当很多才对,但尸水河中苍玉并不多,那苍玉又被谁所吞,也许这苍玉便是解尸毒的药。


想到此,他便带着几人又上了尸山,这次还好,并未碰见麖兽,只匆匆在水中捞起苍玉便速速赶回云深不知处,将苍玉磨碎给三个服下,他就一眼未闭的盯着这三个人,两天之后江澄醒了。


他醒来的时候身边并没有人,猛然想到蓝曦臣,便赶紧从床上起来去看,等跌跌撞撞到了门口,刚好和前来看他的蓝曦臣撞了个满怀,躺的太久一下子脚软扑到了他的身上,蓝曦臣扶起他,将他掺回床上。


“江澄,你醒了”

“蓝涣你没事吧,你没事吧”江澄看着眼前的人,赶紧问道

“我没事了,江澄,你醒了就好,好好休息”他安抚着江澄,像在哄一个小孩子一样

“魏无羡和蓝湛呢?他们醒了没有?”

“还没有”蓝涣将两人的情况告诉了江澄,看着眼前憔悴焦虑的人,江澄心疼极了

“蓝涣,你那天说,说我也很重要…”

“江宗主同忘机他们一般大,在蓝涣眼中就如同弟弟一般,忘机是弟弟,很重要,江宗主也算是弟弟,也很重要”


江澄没有再说什么,便让蓝曦臣去看看蓝忘机和魏无羡,自己想要再歇息一会。等蓝曦臣走后,他便起床离开了,䲦鸟,他要去找䲦鸟,只要能找到䲦鸟,便可以救蓝忘机和魏无羡。


苟床山东三百里,曰首山,其阴多谷柞,其草多术芫,其阳多㻬琈之玉,木多槐。其阴有谷,曰机谷,多䲦鸟,其状如枭而三目,有耳,其音如录,食之已垫,可解百毒。


就短短几句话,江澄托着刚刚病愈的身体便独自御剑而去,一个月之后将装着药草的锦囊连夜放在了寒室门口“泽芜君亲启”,便如同神隐一般再不出现。蓝涣发现药草时,心下一震,只抚着药草呆愣了很久很久,他没有将药草熬汤,收了起来。


过了三日,江澄还未听到蓝湛和魏无羡清醒的消息,他觉得奇怪,派人询问,来人只报含光君和魏公子并未清醒,泽芜君闭关。


闭关,这个时候蓝曦臣是决计不会闭关的,掩人耳目,他到底在干什么?江澄有些坐不住了,趁着夜色偷偷潜进了云深不知处,寒室空空不见蓝曦臣。他愣了一下,立马朝首山飞去,还好蓝曦臣还在山间,他看到那个人四处寻找䲦鸟的样子,心疼又生气。


“蓝曦臣,你在干什么!”

“江宗主?不知江宗主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我给你的药草就是向䲦鸟所求,你为什么不用?”

“江宗主为何要帮忘机二人”

“蓝氏是四大家族之一,四大家族同气连枝,理当相帮”

“魏无羡,到底是我师兄”

……

“江宗主,还望坦诚相告”蓝曦臣看着他

“蓝涣”

“江宗主”

“你说过拿我当弟弟看的对吗?”

“是啊,在蓝涣心中,江宗主同忘机他们一样,都是我的弟弟,当然,如若江宗主愿意的话”

“倘若我不愿意呢?”江澄直勾勾的盯着蓝涣

“那是蓝涣唐突了,还请江宗主海涵”蓝曦臣一脸愧疚的说道

“蓝涣,当日在历山上,你替我挡风,背我出尸山,紧握着我的手,救我于尸水河中,除了当我是弟弟,有没有过其他念头”江澄捏紧了拳头。

“江宗主,当日山上种种,蓝涣除了当江宗主是弟弟外,同时当江宗主是义士,是恩人,江宗主舍身犯险,蓝涣敬佩”蓝曦臣说完便像江澄行了一个礼。

“好”那声好字太淡了些,江澄自己都不大听的到。


江澄脱掉上衣,身上的戒鞭痕和背后的伤口挣扎不已,甚是骇人,说话间便聚起了灵力

“蓝涣,䲦鸟纯善,能救活一人便多一份快乐,并不凶险,只不过䲦鸟看到人伤之后才会相救,可能,它以前也被骗过吧!”

“江澄!”蓝曦臣朔月一档,赶紧将江澄拉住

“你干什么”

“我不是为了他们,我只是为了你,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你可以信任我,假如你不敢信,我就再引一次,当面给你。”

“江宗主”

“蓝涣,我不逼你,但我还是要说,我对你是有其他念头的。”江澄说完最后一句,如释重负。

“我信你”蓝涣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他上一次全心相信的人,是玲珑极其的敛芳尊,但是到最后,敛芳尊告诉他,你天真也要有个底线啊。他哪里还敢相信别人,药草出现在寒室门口的时候,他知道是江澄所赠,但是他不敢相信,尽管这次的历山之险让他觉得江澄绝非外人所说的那样,但是让他全心相信,拿弟弟的性命做赌注,他怎么敢。

“不用说了,我信你”他轻轻的帮他把衣服整理好“大病刚好,小心身体,切莫再受伤,但江宗主刚刚所说的其他念头,蓝涣就当没有听到,有时候一时意乱情迷是有的,江宗主静修便可”

“蓝涣”

“下山吧”蓝涣语气温和,温和的不带一点感情,江澄没再说什么,两人分头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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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皎空中孤月轮(4)

江澄的情绪算是安抚下来了,两人只消想着如何让狌狌说出蓝湛两人的下落,但照刚才的情形,狌狌必是要对着人才能说出那人所经历的事情,江澄看着眼前面目混沌的人,福至心灵一下子想到了办法。

他将酒给那人,狌狌攀上那人夺酒喝,开始讲述那人经历之事,本以为无外乎是被仇家追杀亦或者是爱错了人,才落得如此下场。但听着听着故事的发展却完全不是这样了。

此人生前与一男子相爱,阴阳有数伤了天纲伦常,但陷入情淖中的人哪里顾得上这些,两人被族人火烧,身体扔到尸山之上,全被麖兽吞掉,自以为即使是这样也能够长相厮守,却不知麖兽乃有两胃,左胃有形吞尸体右胃无形吞尸灵,他失去尸灵,爱人失去了尸体,他混沌几百年,那尸灵却也在麖...

江澄的情绪算是安抚下来了,两人只消想着如何让狌狌说出蓝湛两人的下落,但照刚才的情形,狌狌必是要对着人才能说出那人所经历的事情,江澄看着眼前面目混沌的人,福至心灵一下子想到了办法。

他将酒给那人,狌狌攀上那人夺酒喝,开始讲述那人经历之事,本以为无外乎是被仇家追杀亦或者是爱错了人,才落得如此下场。但听着听着故事的发展却完全不是这样了。

此人生前与一男子相爱,阴阳有数伤了天纲伦常,但陷入情淖中的人哪里顾得上这些,两人被族人火烧,身体扔到尸山之上,全被麖兽吞掉,自以为即使是这样也能够长相厮守,却不知麖兽乃有两胃,左胃有形吞尸体右胃无形吞尸灵,他失去尸灵,爱人失去了尸体,他混沌几百年,那尸灵却也在麖兽体中几百年,只依稀与爱人尸灵相结合,变成了这混沌模样。

听到至此,江澄内心一惊,未曾想过这人身上尽然有如此揪心过往,蓝曦臣面上也是唏嘘之色,接下来便听到狌狌说道,一月之前,有两人入尸山,白衣与麖兽相争受伤,其中一人以笛音操纵山中尸体攻击凶兽,却不想惹怒麖兽,直冲着两人而来,誓要将两人吞入腹中,以求的阴阳相合,倒也是他们命大,那日正是月圆之夜,微弱的月光照在尸水河上,尸水流动汇入洛水河,这两人便随尸水跌入洛水河中,不知所踪。

江澄与蓝涣相视一眼,两人默契的御剑向着尸山的方向而去,一路疲累,况且这几日并非有月之夜,便停在历山下修整。

不知道是历山阴冷还是近日接连奔波,加上内心担忧焦灼,入夜后蓝曦臣便开始发烫了,本来是他替江澄挡着风,但却突然灵力尽收倒在了地上。正在静修的江澄赶忙睁眼,将人扶了起来,这时的蓝曦臣已经神智混沌,江澄只感觉他全身的热气像是要冲破衣衫透了出来,人却还是冷的发抖,他本想点火,却怕引来麖兽,只能脱下自己外袍给蓝涣包上,输送灵力,此时的蓝涣只一阵阵的出汗,半个时辰的样子已经是大汗淋漓,整个人蜷成一团却还在口中叨念着“忘机~”一会是“忘机莫怕,兄长在”,一会是“忘机,你在哪里”到后面眼角竟流出泪了,混着汗水在顺着脸颊跌下来。

江澄看着蓝涣的样子,心下突然就一阵酸辛,蓝涣与蓝湛自幼丧母,父亲又一直闭关,两人对彼此而言都是最最亲近的人,蓝涣虽只比蓝湛大几岁,想来心中是将蓝湛当做自己的孩子抚养的,这次蓝湛杳无音信又是消失在这个诡异的地方,他必然是满腔担忧,却又不能与人说,还要时刻照看到自己。若是自己,此时恐怕也是心力交瘁。

就是心疼起来,莫名的心疼起来,他一边给蓝涣擦着汗,一般柔声的宽慰他。可蓝涣依旧是没有醒,破晓的时候甚至是直接晕了过去,他看着这样的情形,便想要先带蓝涣回姑苏,但是又想到这几天若天气没有大的异常,月圆之夜就到了,蓝湛和魏无羡还不知道如何。想到这里,只能与蓝涣先就近找一处庇身之所,喂他吃一些粥水,此时他折腾一晚上也已经是疲累不堪了,只强撑的身体在周边找了一些豆子熬煮一点点喂给蓝涣……

实在是太累了,一晚上输送灵力加上奔波,江澄自己也有些支撑不住,只揽着蓝涣便睡着了。心中担忧不过几个时辰便又醒来了,看着蓝涣一会又睡着,这样几次,蓝涣才醒来。

“江宗主,多谢照顾,蓝涣这个时候患病,麻烦了江宗主,这病,也生的不是时候”蓝涣有些颓丧的说道

“蓝宗主不必多礼,现下蓝宗主可感觉好些了”江澄赶紧问道

“无大碍了,今夜若是有月,我们便可上山了”蓝涣扯出笑说道,但眉目却是舒展了一些,想必内心是轻松了一些的。江澄看着蓝涣,这个人的情绪一直都是淡淡的,虽是面上噙笑,温煦如风,心中却担着那么多的忧愁,想着便皱起了眉。

晚上初时,月亮出来了,他们慢慢上山,直到亭午夜分,才到达尸山。当月光照进尸水河的时候,那如泥淖污浊的尸水便流动了起来。他们顺着流动的方向找去,水越流越快,像是一瞬间便汇入了洛水河,浮叶都没有一片,更不要说是人的踪影了。江澄一时心急便想用灵力震开水面去找,只停顿的时分便被赶来寻找食物的麖兽咬住了背部,蓝涣腾空而起一手扯过江澄,朔月出鞘开始与麖兽缠斗起来,江澄得以喘息才微微站稳,背上的疼痛传来,他只咬紧牙齿,十成的力将紫电抽了过去,麖兽背上赫然一条血印,便冲着江澄过来,蓝涣一招一式都挡在江澄前面,两人灵力加上一品法器的攻击,麖兽也有些吃不住了,踉跄几步便想要低头喝些尸水,趁着这当隙,朔月刺进了麖兽的左胃,麖兽哀嚎一声,跌入了尸水河中。

月光已经越来越弱,他们便不敢再向前了,加之此时江澄背部的伤,此时已疼的有些撑不住了,蓝涣看着他攥成拳头的指缝间不断有血流出来,便知道他疼痛难忍了。他二话没说将江澄背上,便步履蹒跚的往山下走了。

“蓝宗主,我还能撑住,我们再等等”江澄有些错愕,因为疼他说话时都能听出嘶痛的感觉

“不能让你以身犯险,我知道你很疼,别忍着,小心弄伤了自己”蓝曦臣说到,语气中的关切让江澄心头一暖。

“我没事,那你也别忍着,我知道你很担心蓝湛他们,蓝湛对你很重要”

“你也很重要”蓝曦臣说道

江澄不知道什么感觉,好像全身瞬间麻木了一下,只暖意从身体各处一直汇到了心脏中,鼓鼓胀胀的,因贴着对方的背,就好像那暖流是从那里来的,拼命的想要吸取更多。可是他一句话也没有说,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任凭着蓝曦臣背着他,踩着地上厚厚的尸体往有光的地方走,月光再照到他身上的时候,他的心也被照到了,跳得厉害如擂鼓一般,就那样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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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皎空中孤月轮(3)

两人到尸山的时候,并非有月之夜,只能看见尸水河里苍玉发出的莹莹光亮,这一看是再也没有办法向前了,若是此时碰上麖兽,怕是有一番恶斗,两人不熟悉这里,想来是占不到什么便宜的,说着两人便准备下山了,谁成想,在尸山没遇上麖兽,在历山却碰上了。那麖兽头上的角不高,看着应该还是头幼兽。江澄刚准备挥动紫电,却被蓝曦臣按下了手,转眼间蓝曦臣已经抽出朔月,向那头幼兽刺去,麖兽似是没懂,剑出鞘时并未动,但是在剑锋抵到毛发时便突然一闪,朝着蓝涣身后的江澄咬去,江澄几乎是下意识的抽出紫电,缠在了幼兽的角上,他很是吃惊,紫电之下,幼兽的角居然没有断,只一晃神的功夫,幼兽便抽离紫电,冲着他心窝的方向顶了过来,蓝涣纵身而起...

两人到尸山的时候,并非有月之夜,只能看见尸水河里苍玉发出的莹莹光亮,这一看是再也没有办法向前了,若是此时碰上麖兽,怕是有一番恶斗,两人不熟悉这里,想来是占不到什么便宜的,说着两人便准备下山了,谁成想,在尸山没遇上麖兽,在历山却碰上了。那麖兽头上的角不高,看着应该还是头幼兽。江澄刚准备挥动紫电,却被蓝曦臣按下了手,转眼间蓝曦臣已经抽出朔月,向那头幼兽刺去,麖兽似是没懂,剑出鞘时并未动,但是在剑锋抵到毛发时便突然一闪,朝着蓝涣身后的江澄咬去,江澄几乎是下意识的抽出紫电,缠在了幼兽的角上,他很是吃惊,紫电之下,幼兽的角居然没有断,只一晃神的功夫,幼兽便抽离紫电,冲着他心窝的方向顶了过来,蓝涣纵身而起,几乎是拼尽全力才用裂冰挡住了幼兽。

“江澄,快走”他撑着裂冰,脚点在幼兽背上,扯了一把江澄,得一空闲,两人立马逃走,一口气到了山下。

“那幼兽的角竟如此坚硬,连紫电都挡得住,多写泽芜君”

“我也未曾想到,只是觉得紫电若在尸山上用了起来,紫电的光可能会引来更多的麖兽,再者,麖兽以槐树为食,而那槐树皆是从尸体中长出来的,若被它伤到肌肤,恐怕会中尸毒,江宗主要格外小心些,刚才那幼兽有没有伤到你”蓝涣认真的说着,江澄突然有些呆愣了,有多少年从未被被人如此关切的问过,上一次,应该还是阿娘他们还在大的时候。

“江某没事,泽芜君挂心了”江澄反应过来,赶紧说道。泽芜君和他想的有些不一样,观音庙时金光瑶说泽芜君天真,他是不信的,哪有宗主天真的,现在看来,泽芜君也不是天真,只一瞬间便能够理清事情脉络,怎么会傻的,他只是因为相信便蒙上了心智而已。

两人晚上也并未燃火,怕引来不该来的东西,只对坐着静修打坐。到底是寒秋时节,再加上在这大山之中,夜半之时冷的竟需要灵力护体了。不过多久,江澄便感觉好似暖起来了,他睁眼一看,蓝涣不知何时已经挪到他身边了,背对着他,倒是挡着风口。

 “泽芜君”他叫了一声,对方并没有回应,他便也静默起来。

第二天太阳升起时,江澄再一看,蓝涣已经挪回最初的位置了。

“泽芜君,你昨晚不必为我挡风的,我有灵力支撑”

“我知道,只是想着静修时也用灵力支撑,未免太辛苦了些,江宗主本就不用跑这一趟的,再让江宗主费神,便是蓝涣的不是了。”蓝涣微笑着说道,没有别扭的否认,也没有过多的夸耀,却如一股暖流流进了江澄的心中,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别人都赞泽芜君温其如玉了,和这个人在一起,真得很舒服。

“这历山上还能瞧见太阳,尸山上却是只有微弱的亮影,今日我们是要早早上去看看的”江澄说道,泽芜君点头,两人便一起又上了尸山。

这才大概看清楚了尸山的状况,几乎有三四米高的尸体堆积成山,而那越大的槐树长得分明越像人的样子,一眼没注意,到会是以为有人站在那边。江澄恶心的都快呕出来了,但蓝涣却走在前面,仔细的寻找着,他看着那人认真寻找的样子,心下一动,想着丢了的人是蓝忘机和魏无羡,那是蓝涣的亲弟弟,他内心的焦急自是不必说的,可便是在这种情况下,依旧能抽出一点心来关心着自己。如果被这样的人一直温暖着,大概会上瘾吧。

他紧紧地跟在蓝涣身后四处查看,几百米长的地方只有堆积的尸体和流出的尸水,丝毫不见活人气息,泽芜君像是也发现了。

“江宗主,我们出去吧,这里根本没有活人气息”蓝涣依旧温柔的说着话,但是眼中的失望和担忧却是更重了。江澄看着,心里也觉得闷闷的。直走到半山腰时,却看见一个人再动,他们仔细一看,是一颗槐树,不,准确的说,是槐树化人。两人相视,这山上难道真有成了精怪的槐树,现在却根本顾不上多想,无论是那种情况,这人定是比他们了解这里的情况。

江澄一步跨出,三毒已经架在了那人脖子上。那人与江澄四目相对,江澄却觉得哪里不对。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山上,可知这山上近期有没有生人前来?”

“江澄,那人心智未开”蓝涣说道

江澄一看,果然两眼混沌。

“我不知我是谁,我不知为何在这山上,我不知山上是否有生人,我要去找狌狌”那人嘴中喃喃道

“狌狌,狌狌是何物”江澄一脸疑惑

“狌狌是一种形似猕猴的兽,可以直立行走,双耳纯白,非常机敏,不过这狌狌最是爱饮美酒,醉倒之后,人若有想问之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过这兽只知过去,不知未来……”

“蓝涣,我们可以跟着这人,他要找狌狌,必是知道此物在何方,我们跟着他,便可以通过狌狌知道过去之事。”江澄此时是有些兴奋了,总算有些眉目,不用在这尸山中同尸体来来去去了,蓝涣看着江澄的样子,也没有想到江澄还有喜形于色的时候。

那狌狌却不管其他,只是努力的往前跑,他们正觉得奇怪,转身才发现有麖兽在后面追赶,两人具是一惊,扯上那人赶忙御剑。

“狌狌在何方”

“前方”那人大的回答让江澄一肚子怒火,差点就着下巴颌给捏碎了。

“江澄,你别着急,这人自说去寻狌狌,必知道狌狌在何处”正如蓝曦臣所说,虽是他二人御剑,那人却一直指的方向,过了得有四个时辰,三人才到一处。

本以为狌狌是很难找的,结果在树林的小路中便是了,那人求狌狌开口,狌狌却并不说话,只冲着那人叫嚷辱骂,江澄不知为何,蓝曦臣这才反应过来。

“狌狌爱酒,我们并未带酒”江澄听罢,嘴中喊了一句烦人,话音落地人却已经不见了踪影,一刻钟后回来手中便已经提了两瓶酒,他打开酒盖,狌狌顺着酒香闻过来,不多时便喝掉了一瓶,要第二瓶时江澄不给,狌狌以为江澄是等他说,便开始详详略略的讲述江家历史,见江澄还是不给,便卖乖从江澄小时开始讲起

“你生下时,你爹娘具是开心不已,你爹还求各位先祖佑你一生无忧,又求你聪颖,能执掌江家,贪心!”

“总角之时遇到魏无羡,你心中欢喜又妒忌,养成了别别扭扭的性子”

“束发之时去姑苏蓝氏听学,不多久父母双亡,你几近崩溃”

“不多久为你师兄引开贼人,金丹被废,愚蠢的……”

“哪里来的妖物,我杀了你”若前面说的那些事情让三人验证了狌狌确实是知过去的,可刚才那句便是让两人知道了江澄埋在心中十几年的秘密,他一时说不清是什么情感,只不想再听到这句话,分明是他舍己为人的事,可偏偏他却别扭的像是伤了别人一样

狌狌一时愣住,像是明白自己说错了话,便不再言语,只是攀向江澄想要那瓶酒。蓝曦臣听到狌狌的言语,也是一惊,原来这两人之间的事情并非是他人看到的一般,他原以为自己看人的本事是不错的,一直以为江澄是个外冷内热的人,现在想来,这人却比外冷内热还要好上几分,若是在他心中之人,便是拼了命也要保住的。看着几近崩溃的江澄,他按住他的手,温声说道。

“江澄,狌狌只是将过去之事说出来求酒,倒也不必杀他,要不是他,蓝涣也不能知江宗主待人赤子之心,倒是让蓝涣敬服,不只为江宗主替魏公子引开追兵,也为江宗主将此事深埋心底,不为外人道,不叫他人心怀内疚。”

蓝曦臣的话一句句传进江澄的耳朵里,他原本想要隐瞒一辈子的事突然就被这么毫无准备的说出来,他总怕别人说他像邀功请赏一般将此事说出来,正不知该如何,蓝曦臣却能够一点点抚平,再告诉他,你做的事不仅没有错,而且还很勇敢,你不必为此感到别捏,也不必藏在心中磋磨自己。江澄望着蓝曦臣,泽芜君,何以为“泽芜”呢

泽被万物,芜草化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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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皎空中孤月轮(2)

深秋时,金凌急匆匆来了云深不知处,江澄刚要责备他一宗之主没有半点稳重的样子,就听见金凌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魏无羡与含光君不见了”

“不见了就不见了,这与我何关,又与你金家何关,倒是把你急成这幅样子”江澄听到这里,只觉得心烦,观音庙一役,他不想再与这两人有任何牵扯。

“这一次,我听思追说好像是两个人进了尸山,魏无羡修鬼道,却也抵不过尸山里的那些…从上个月开始,两人就一点信都没有了,舅舅,这是真的。恐怕不久泽芜君就会来找你了……”

“找我干什么,魏无羡专修鬼道都无可奈何,更何况是我呢,你莫要……”江澄话还没有说完,就有人来报,泽芜君求见,江澄瞪了金凌一眼

“舅舅,若是真的,你会救他们吗...

深秋时,金凌急匆匆来了云深不知处,江澄刚要责备他一宗之主没有半点稳重的样子,就听见金凌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魏无羡与含光君不见了”

“不见了就不见了,这与我何关,又与你金家何关,倒是把你急成这幅样子”江澄听到这里,只觉得心烦,观音庙一役,他不想再与这两人有任何牵扯。

“这一次,我听思追说好像是两个人进了尸山,魏无羡修鬼道,却也抵不过尸山里的那些…从上个月开始,两人就一点信都没有了,舅舅,这是真的。恐怕不久泽芜君就会来找你了……”

“找我干什么,魏无羡专修鬼道都无可奈何,更何况是我呢,你莫要……”江澄话还没有说完,就有人来报,泽芜君求见,江澄瞪了金凌一眼

“舅舅,若是真的,你会救他们吗?”

“我救不救他们要给你汇报吗,你去后厅等着,我去见见泽芜君。”

将泽芜君请到前厅来,两人互相施了礼,泽芜君要说什么江澄心里已经猜到了一大半,他倒是好奇,泽芜君要怎么开这个口,毕竟怎么看这都是他们蓝家的破事,和江家没有一点关系。他状似无意的喝茶,却还是用余光将那人表情细细的扫了一遍,积石如玉却也是难挡眼中焦虑。

 

“江宗主近来可好”

“还不错”

“前些日子得江宗主开解,蓝涣不胜感激”

“蓝宗主不必放在心上,是江某僭越了”

“……”

“……”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聊的江澄先烦了

“蓝宗主,想必今日踏足莲花坞,定不是为了给江某说一句道谢吧,有话直说”江澄是个急性子,这会和蓝曦臣周旋都不愿意了。

蓝曦臣愣了一下,微微笑道:“蓝涣冒昧前来,除了向江宗主道谢之外,还有一事想同江宗主商量”

“同我商量”江澄一听,心里翻了个大白眼,果然蓝家人就是贼,明明是来请他帮忙的,还与他商量,不知道什么时候姑苏蓝氏的事情还要与他商量了,但面上还是不咸不淡的说道

“蓝宗主言重了,请说”

蓝曦臣看了一眼江澄,自是将那人眼中的神色扫入心底,微微正色道

“忘机与魏公子自上月到了历山,便再无踪迹,遍寻不得,我担心两人出事,便多次试图联系,一无所获……”

蓝曦臣此话一出,江澄心里就咯噔一下,魏无羡和蓝忘机还真是能作死,跑到历山去了,刚才金凌说尸山的时候,江澄还以为是如同当年乱葬岗一般的哪个山头,想着蓝忘机竟然还纵着魏无羡修鬼道,没想到是历山以东的尸山,这下子是真的麻烦了。

 

历山又东十里曰尸山,多苍玉,其兽多麖。尸水出焉,南流注于洛水,其中多美玉。

 

“那不是正好,夷陵老祖寻到尸山,不正能够成就他的修为。”江澄捏着杯子说道,可能连他自己也不曾注意到语气中的僵硬。这自然是落到了蓝涣的眼中

“江宗主,蓝涣此来,是想请江宗主同我姑苏蓝氏一起,前往历山,搭救他们二人”

“蓝宗主,江某恐怕有心无力”

“江宗主,我知忘记与魏公子许多事情做的不妥,但蓝涣知道,江宗主并非冰雪心肠,今日确是蓝涣冒昧,本不该上门叨扰,但江宗主知道,忘记是我弟弟,我不能不救他,目前以蓝涣一人之力,定是无法搭救他们二人,四大家族同气连枝,但如今金凌还小,怀桑修为自保都难,我能找之人,只有江宗主了。”

“那蓝宗主是高看江某了,我不会拿云梦江氏弟子的命去搭救一个与我无关之人,蓝宗主,江某不像蓝氏,心怀天下,我心中只有云梦江氏。”

 

“江宗主”

“世人皆道江澄狠戾,蓝宗主想必也是听过的”说话间江澄已经起身了

“世人有误,蓝涣知江宗主并非狠戾之人”蓝曦臣赶忙说道

“哼~蓝宗主倒也不必如此”江澄心里的白眼都快要翻上天了,原来如泽芜君,求人之时也会如此虚意逢迎,因为金光瑶的话产生的好奇心也没有了。

“蓝涣知江宗主并非狠戾之人,并非是为了救他二人来逢迎江宗主,江宗主的温柔,蓝涣是见过的”

 

轮到江澄发愣了,蓝涣说他温柔,还~见过

 

“阿瑶还在时,蓝涣经常造访金凌台,常见江宗主陪着金凌,每次见时,江宗主要么厉声呵斥,要么严厉苛责,蓝涣当时却也不觉得江宗主狠戾,你带着金凌去莲花池时,满目温情,陪他夜猎时,细心守护,如金凌所说,你虽常常说要打断他的腿,却从来舍不得罚他一下,江宗主,对吗”

“哼,金凌是我唯一的亲人,自是不同,可这两人,蓝宗主让我去搭救,不觉得为难我了,前尘恩怨蓝宗主难道不清楚吗?”江澄听完蓝曦臣的一番话,心里是微微动了一下的,真有人不觉得他狠戾?他仔细的盯着蓝曦臣,想要从对方的眼中探寻出一些其他的东西,很可惜,一片真诚。

 

“既有前尘恩怨,便是有缘之人,还望云梦江氏出力搭救”蓝曦臣此时真是一副求人之态,江澄到不好直接拒绝了,不知怎么的,他也不想拒绝了,无论是因为谁。

“蓝宗主,江澄不会让云梦江氏弟子为不相干之人置身险境——但是,江澄自己,愿尽绵薄之力”

“多写江宗主”蓝涣是很有些惊喜的,来之前他并未觉得江澄会答应,只是一试罢了,他想着,他应该不曾看错这个人。

定下日子出发,等到那日江澄才发现,蓝曦臣也是一个人,看他心中疑惑,蓝曦臣说道:“当日听闻江宗主一番话,蓝涣羞愧,确实不应该让自家弟子为搭救他二人冒生命危险,蓝涣便一人来了。”

“孤光自照,肝胆比冰雪”江澄在心里想了一下这句话,好像是有点这个意思,只想着时,两人便已经御剑前往历山了。

 

日暮时分两人才到,秋日天短,不多时便是暗黑一片了,就着最后一点微光,二人扫视了一遍历山,历山上到处都是槐树,槐者,树鬼也,人们只道是如此,却不知为何,这历山之上,到处都是尸体,无人知道尸体来历,最开始时尸体是会腐烂的,流出尸水,汇而成河,曰尸水河,这山上的植物便整日被尸体和尸水环绕浇灌,生根发芽,逐渐长成了槐树模样,不过这槐树,是树也不是树,是那些残肢尸体长成,生生不息。

 

只有一物,可制这历山槐树,便是麖兽,麖兽便生长在这历山之中,若说槐树是历山唯一的植物,麖兽便是历山唯一的动物,状若鹿,通体为黑,数千年来一直以这历山槐树为食,以尸水为引饮,槐树与麖兽一直保持着微妙的平衡。但若是碰到新鲜尸体,麖兽便会与槐树相争,若是麖兽率先将尸体吞掉,不出十日便会吐出数枚苍玉,这以人精魂所制的苍玉落入尸水河中也会皎皎发光,状如明月;若是这尸体被槐树所吸,便能使槐树生长更快,一日便可大如车盖,这时要是被麖兽吃掉,麖兽便会死掉。

 

想到这里,江澄便气不打一出来

 

“魏无羡可真是到哪里都不会让人失望啊,就连失踪都要选这么一个地方”江澄一边紧张地注意着前方,一边说道。

“他们想来也是无意前往,没想到历山如此凶险”蓝曦臣说着,看到这里的情形,他内心有些歉意

“江宗主,蓝涣来此之前对历山也只是在书中见过,此时真出现在眼前才知有多诡异凶险,现在想来,不该让江宗主以身涉险,蓝涣在此,向江宗主道歉了。”蓝曦臣说道,这一番确是肺腑之言。

“蓝宗主,既已来了,便不说这样的话了,我们只赶紧寻找他们二人”黑暗中看不见蓝曦臣的脸,江澄却觉得他知道对方所说并非客套话,莫名的怎么就开始信了这个人。

“好”蓝曦臣说罢,便快走一步,微侧身走于江澄前方,江澄想要赶上,蓝曦臣却伸出裂冰挡了一下,轻轻说了一声

“我护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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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皎空中孤月轮(1)

蓝曦臣,江澄把这个名字在口中默默念了好几遍,如金光瑶所说吗,如世人所见吗,这样想来四大家族当中,自己最不熟悉的竟是姑苏蓝曦臣了,好奇心一下子起来了。


也不是没有缘由,提着紫电去金麟台的时候,金家的人正在收拾金光瑶的东西,大多是要烧掉的。金凌是很有些舍不得的,纵然是知道了金光瑶做的所有事情,但是要说一夕之间就去恨他,不可能的。那个人,他曾养他十七年,他曾待他亲生般,多少回牵他手花园游览,多少回吟小调伴他入眠,多少回教导他心通经传,多少回激励他驾舟扬帆,在他十七年的人生中,很难不承认相比于舅舅的严厉,他的小叔叔竟一直扮演着母亲的角色,给了他太多太多缺失大的东西。...


蓝曦臣,江澄把这个名字在口中默默念了好几遍,如金光瑶所说吗,如世人所见吗,这样想来四大家族当中,自己最不熟悉的竟是姑苏蓝曦臣了,好奇心一下子起来了。

 

也不是没有缘由,提着紫电去金麟台的时候,金家的人正在收拾金光瑶的东西,大多是要烧掉的。金凌是很有些舍不得的,纵然是知道了金光瑶做的所有事情,但是要说一夕之间就去恨他,不可能的。那个人,他曾养他十七年,他曾待他亲生般,多少回牵他手花园游览,多少回吟小调伴他入眠,多少回教导他心通经传,多少回激励他驾舟扬帆,在他十七年的人生中,很难不承认相比于舅舅的严厉,他的小叔叔竟一直扮演着母亲的角色,给了他太多太多缺失大的东西。

 

想到这里金凌自己已经有点绷不住了,江澄在旁边看着,皱着眉头却也没有说话,金光瑶对待金凌,这十几年他也是看在眼里,这个时候他也没有办法斥责一句,便从金凌手里接过那些墨宝字画烧了起来,有一幅没有署名,只写着“孤光自照,肝胆比冰雪”,只下面写了一个小小的“涣”字。

 

按照江澄的性子,对这些都很不敢兴趣的,但这句话金光瑶用来比蓝曦臣,他还是觉得挺惊讶的,他倒是觉得自己很适合,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对蓝曦臣产生了兴趣。

 

不过很可惜的是,泽芜君此时已经宣布闭关了,至于什么时候能够出来,无人知晓,可能明天,也可能下半辈子便不再出来了。江澄想,若真如金光瑶所比,这样的一个人就此闭关不出,太不值得。

 

“金凌,让人把这幅字送去云深不知处给泽芜君,就说是你小叔叔的遗笔,再带一句话,云深不知处不当出第二个青蘅君。”

“舅舅,这话僭越了!!”金凌一听他舅舅说的话,便皱起了眉

“你还管起我来了!”江澄说着便瞪了金凌一眼,金凌本想找个人送过去,一看这幅情形,再加上他舅舅说的话让别人传也不妥当,收拾好小叔叔的东西之后便自己一溜烟御剑跑到云深不知处去了。

 

“思追,我有东西要带给泽芜君”

“泽芜君闭关了,谁都不见的”

“是我小叔叔遗笔,还有……还有我舅舅的一句话”

“那我们去寒室试试”

“好”

 

两人到寒室求见泽芜君,果不其然被拒了

 

“求见泽芜君并不是有心打扰,只是收拾小叔叔遗物时看到有一副遗笔,舅舅让我给泽芜君送过来,还有……还有……我舅舅让我给您带句话,说-说云深不知处不该出第二个青蘅君”金凌的这句话一出,自己已经汗如雨下,抖成筛子了,旁边的思追也没好到哪里去,吓得纯色发青,两人等了一会没有反应,刚准备转身走的时候门打开了。

 

泽芜君站在他们面前,面色苍白,看起来要比往日憔悴的多,一贯温煦的泽芜君也没有笑,只是接过了那副字便又关上了寒室的门。

 

“思追,我到现在才第一次觉得泽芜君和含光君是亲兄弟,刚才那个样子,太像了”

“泽芜君这个样子,我也是第一次见”

两人抚了抚胸口,赶紧离开了。

 

约莫是过了三个月吧,泽芜君出关了,好像是没有变化,至少在众人的眼中是这个样子的,但是他早已经引起了江澄的注意,无他,就是想泽芜君真的如金光瑶所想的一样吗。

 

人,还是不能太有好奇心,容易一不小心把自己搭进去。江澄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还是有些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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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非明月,我亦不是清水(四)

在我自称过审小公主不久,我就被老福特无情屏蔽了,而这一章,毫无疑问的写岔劈了,我原来的设定一直是be来的(我甚至都想好了bgm,贾昱的白月光)


那一夜,两人近乎抵死缠绵,蓝曦臣总觉的江澄像是情难能控的索取,却又像是永别不见的占有,一时却也想不明白,只全身投入到情欲当中去了。

天还未破晓,江澄圈住怀中的人,只恨不能将人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但再怎么不舍也要离开了,这一夜本就是不该的、不能的,偏偏两人都动了情,清醒过来自当是理智为上。

江澄万般不舍却还是放开了怀中的人,穿戴整齐便御剑离开了。走的时候蓝曦臣是清醒的,他本想要在江澄离开时再索要一个吻,但看到江澄好像完全没有任何反应,便也不再说什...

在我自称过审小公主不久,我就被老福特无情屏蔽了,而这一章,毫无疑问的写岔劈了,我原来的设定一直是be来的(我甚至都想好了bgm,贾昱的白月光)


那一夜,两人近乎抵死缠绵,蓝曦臣总觉的江澄像是情难能控的索取,却又像是永别不见的占有,一时却也想不明白,只全身投入到情欲当中去了。

天还未破晓,江澄圈住怀中的人,只恨不能将人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但再怎么不舍也要离开了,这一夜本就是不该的、不能的,偏偏两人都动了情,清醒过来自当是理智为上。

江澄万般不舍却还是放开了怀中的人,穿戴整齐便御剑离开了。走的时候蓝曦臣是清醒的,他本想要在江澄离开时再索要一个吻,但看到江澄好像完全没有任何反应,便也不再说什么,只看着一袭紫衣慢慢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竟是连头也没有回,说心中没有酸涩是假的,但清醒过后谁都知道他们两人到底有多难,前路漫漫,何去何从谁又能知道呢。

第二日,云深不知处都直道泽芜君病榻缠绵多日,今日看起来已经是气色大好了。泽芜君还是以往温煦的样子,眉眼间却萦绕上了一层忧郁之色,谁也不知道是怎样了。

距上次一别,两人竟再未曾联系,这一过就是半个月。泽芜君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白天处理事物,只晚上带着弟子们夜猎的次数多了一些,旁人不觉得有异,只蓝启仁却看出不一样了,状似无意的说,若心中有事,也不要拿身体这般磋磨。泽芜君却不似往常,只一言不发的站着,蓝启仁一看他这样子,再想起蓝湛,真真是要背过气去了。

江澄自那日一别,回到莲花坞,细一回想,越发觉得自己那日是冲动了,做了不该做的事,心中懊恼不已,只是待在莲花坞中训练弟子,更是连金麟台都不去了。

日子长起来,江澄心中却还是慢慢生出了期待,期待着泽芜君能够像以前一样再来莲花坞,他还想着若是那人来了,一定陪他品茶饮酒,可泽芜君这次却连一点消息都没有。

终于还是江澄先坐不住了,他偷偷去了云深不知处,从破晓看到破晓,那人起床、吃饭、处理事物、陪着弟子夜猎、入睡,竟没有一丝异常。坚毅冷酷的江宗主突然就委屈起来,好像那一夜的事情从未发生过,好像这几十天他在与不在对于列松如翠的泽芜君没有丝毫影响,几十天抓心挠肝、几十天纠结徘徊的只有他一人罢了。他像是又被抛弃了一次。

“原本就是不该的事情,偏生你还要多几分其他心思”江澄自言自语的说道,一气之下御剑回到莲花坞

“你泽芜君能当做无事发生,我江澄更能”自此便强迫自己敛起心思,那晚之事再不想了,他甚至生出了此生再也不见蓝涣的念头。

只是,毕竟是仙门世家的宗主,要想不见可真是太难了,若是泽芜君闭关不出还好说,可偏偏没有,江澄一人独撑云梦江氏,根本不可能闭关不出。

两人再一次见面,来的猝不及防,是在小辈们夜猎的途中。金家有人跑来,说是金凌夜猎的时候遇到麻烦了,喊着江宗主过去救救自家宗主,江澄一听嘴上责骂不已,脚上却已经御剑疾行了。到了之后才发现,各家小辈都在,只却是棘手了一些,江澄挥着紫电准备动手,却被人拦了下来,他都不用回头,便知道那人是谁,分明是多日不见的心中埋怨不已的泽芜君。

“江宗主,只是棘手些,他们自己能够处理的。”

“泽芜君只当是历练弟子,若是金家宗主出了事,泽芜君是能赔给金家一个宗主吗”江澄一听到他喊江宗主,心里压制多日的火腾的一下子直冲到了天灵盖,这时候想着撇清关系了,那日一声声唤着“晚吟”的到底是谁呢,一声声说着“相思成疾,药石无医”的又是谁?越想心里越气,刚好邪祟攻击,他紫电一抽,直吓得旁边的小辈噤若寒蝉。

“江宗主,还请息怒,别吓着这些小辈……”

“我怎么做还要过问泽芜君吗,蓝家的人还真是喜欢管别人家的事啊”江澄一句句话里带刺,旁边的小辈一个个听着都觉得过分了。

“舅舅,你怎么这么说”

“江宗主,你这么说泽芜君……”

泽芜君听到这话,面上颜色不显,手却是紧了紧,只稍停一刻便正色对小辈们说:“你们去吧,江宗主只是担心金凌,一时情急而已,我在这就行了”

小辈们便明白,这是泽芜君给他们机会离开呢,谁知道暴怒之下的江宗主会做出什么事来,还是赶紧溜走的比较好,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仔细听还能听见小辈们讨论

“金凌,你也太惨了,你舅舅越来越凶了”

“什么呀,我舅舅才没有,我舅舅是担心我,是不是思追”

“我也觉得江宗主今日确实是火气大了一些”

“我觉得你舅舅可能是单身太久了,注意力全在你身上,金凌,我都开始怜爱你了”

“……”

只是小辈们跑了,现在就剩下这两个人站在荒林里,江澄自是一句话都不想说,转身便要走,结果自己还没说话,对方却先开了口。

“江宗主,小辈们既已经前去了,江宗主就莫要担心了,蓝涣还有事,便先走了,江宗主保重”说完便施施然行了礼,也不御剑,只慢慢向前走了,江澄憋了一口气,手中的紫电闪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怒火中烧直奔莲花坞,拿了酒杯便到凉亭,酒倒是灌了两瓶,人却越来越清醒了,他记得是在这里,他们把酒言欢,他互相吐露心事,也是在这里,他先全心沦陷,吻了蓝涣。

那天晚上的事情,只是因为蓝涣的话吗,是他江澄心里早就有了这样的念头,不然也不必大半夜的跑到人家宗主的房中去,当时蓝涣给了他时间让他离开的,是他自己没有走,是他自己先吻上了那个如尊如玉的人,怪谁呢,只能怪他自己啊,可是只怪他自己吗?

想到这里,他又委屈起来,他就是要去问问蓝涣,到底是如何想的,说着便向云深不知处去了。到了寒室门口,倒比上一次有志气多了,直接推门就进去了。

进去时蓝涣还没有休息,还在处理事务,江澄看着那人灯下忙碌的样子又有些心疼

“泽芜君还真是忙啊,都已经这时分了还不歇息吗?”

“江宗主?你怎么来了?”好嘛,江澄一听这话,气又上来了

“来之前倒是忘了让人给泽芜君通报,是江澄无礼了,姑苏蓝氏又是怎样的仙门世家,哪是我这等人能随便到的,江某告辞了”

“那蓝涣就不强留了”蓝涣说着便起身做出要送人出门的样子

“你!蓝涣,你到底什么意思!是我当日唐突你了,可我又有强迫你半分吗?你现在这样子倒是在酸谁呢,一声声江宗主的叫着,是谁一声声叫着晚吟,是谁说对尔心喜,药石无医,是谁说不娶妻了,要以我为重的”这几十天满腹的委屈一下子说了出来,冷峻如江澄竟也红了眼眶,虽然是而立之年了,却是第一次陷入到了情爱当中,又被心上人这样一遭,任凭他是江澄,也情难自制。

蓝涣一看,宽袍下的手险些伸了过去,他知道江澄心中一定是又急又怒,可还是握住了拳头,他不能啊!江澄是江家独子,整个云梦全靠江澄一人,如今他若同江澄在一起,两人倒是满足了,旁人会怎么说,江澄如此看重家族之人,之后又会怎样,他不想看着十七岁的江澄拼命撑起来的云梦江氏又销声匿迹。

“情爱之事中不能自制,说了些浑话,让江宗主误会了,是蓝涣的错,只今日之后,蓝涣与江宗主便……莫要……”

“蓝曦臣!你说什么!”

“江宗主……”

“为什么啊,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曦臣,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江宗主,我们总是不能在一起的,你是知道的,又何必这么一遭呢?”

“我江澄余生一人,是泽芜君告诉我以我为重,现在又要抽身退出了,怕这仙门百家议论吗?谁敢说,我抽烂他的嘴!曦臣,曦臣哥哥,我已经尝过两个人在一起的甜头了,你别再留下我一个人……我……”江澄一番话从气势汹汹到结结巴巴,蓝涣一看,狠下来的心到底是软成了一滩水。江澄自重整江家,便被人称为“三毒圣手”,这么多年,被人传的如何面冷情淡,手段狠辣,也从未分辩过半句,他是江澄,他不屑于分辩,可是今日的江澄却暴怒委屈之下,依旧是一点点的同他解释,甚至是恳求他,让他别留下他一个人,这让蓝涣还怎么狠下心去。

他藏在袖子下的拳头到底是慢慢松开了,慢慢地拉起江澄手

“晚吟,喝了酒跑过来,也不怕风寒入体了”

“那刚好,让我也得一场泽芜君的病,好叫泽芜君也照顾照顾我”

“你,唉,晚吟要我如何照顾你,嘘寒问暖还是端汤递药?”

“我当日如何照顾泽芜君,便要泽芜君如何照顾我,我说过了,我尝过了两个人一起的甜头,便不肯一个人吃苦了”

“蓝涣竟不知晚吟如此……会占口头便宜”

“泽芜君不知,食髓知味而已”

江澄将眼前人拥入自己怀中,温柔至极地说道:你我仙门中人,自是有朝朝暮暮日,千千万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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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非明月,我亦不是清水

本来是想要写个小短篇的,现在看来我废话好多,争取5章内结。


观音庙后,泽芜君闭关不出,好容易出来一次夜猎的地点都记错了,蓝启仁看到这般状况,不由得为蓝氏忧心,苦口婆心的同泽芜君谈了许久,效果也不甚明显。


半年时间,曾经的四大家族,蓝氏家主不出,金氏小儿坐镇,江氏似乎是退隐仙门一般,除了金氏有事,一概不出,只有清河聂氏蒸蒸日上倒是一派蒸蒸日上之景。


这半年之中,清河家主聂怀桑举办清谈会数次,几大家族终是以各种理由推脱,无人到席。直至清河妖邪作乱,聂怀桑出帖恳请,才将三位家主请到了清河境内。


金凌自是跟着江澄一同入内,江澄看起来还是同以前...

本来是想要写个小短篇的,现在看来我废话好多,争取5章内结。


观音庙后,泽芜君闭关不出,好容易出来一次夜猎的地点都记错了,蓝启仁看到这般状况,不由得为蓝氏忧心,苦口婆心的同泽芜君谈了许久,效果也不甚明显。

 

半年时间,曾经的四大家族,蓝氏家主不出,金氏小儿坐镇,江氏似乎是退隐仙门一般,除了金氏有事,一概不出,只有清河聂氏蒸蒸日上倒是一派蒸蒸日上之景。

 

这半年之中,清河家主聂怀桑举办清谈会数次,几大家族终是以各种理由推脱,无人到席。直至清河妖邪作乱,聂怀桑出帖恳请,才将三位家主请到了清河境内。

 

金凌自是跟着江澄一同入内,江澄看起来还是同以前一样,冷峻的吓人,只不过眼神中多了几分寂寥落寞,聂怀桑也不多言语,请上座之后两人一度无言。随后泽芜君入内,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众人皆知三尊陨二,对泽芜君打击甚重,却没有想到泽泽君子已变成这般模样,泽芜君整个人都被一种虚弱和无力之感萦绕着,眼中光彩尽失,谁看了都不由得叹息。

 

聂怀桑心中有愧,一声“二哥”万般情感,泽芜君才似反应过来,轻唤了一句“怀桑”便落座不再言语,又是一片死寂。江澄看到此番景象,不知怎的竟生出相惜之感,他正身对泽芜君道:“如今此般景象,泽芜君还当保重身体。”

 

泽芜君对着江澄浅礼,道了一声谢,苍白的脸上扯出一抹笑,让人看了更加心伤。江澄还想在说些什么,却终究是没有言语。

 

夜猎之时,江澄想着金凌初登家主之位,纵然有他倾心保护,但金氏族大,总有人蠢蠢欲动,趁着夜猎让金凌扬名立威,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只是难为他要在后面跟着,还不能让其他人发现,原以为这场夜猎只有他要躲着众人,没想到反倒与泽芜君相遇。

 

泽芜君孤身一人,想必也是让弟子趁着夜猎历练,他一人长身玉立,慢慢地走着,姑苏蓝氏的白衣在月光下反倒是更加惹眼,真真是如同谪仙一样的人,可江澄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人落寞,惹人心疼。

 

在他心中泽芜君一直是个怎样的存在呢,榜样一般,年少成名,端泽公子,脸上总是挂着和煦春风一般的微笑,看似不擅于交际,却能够让工于心计大的金光瑶真心相待,至死相护。

 

“泽芜君”江澄还是打了一声招呼

“江宗主”泽芜君转过身来,看见是江澄心中不免有些诧异,但面上依旧不显。

“泽芜君,不必为金光瑶伤了心神,万事皆有因果,金光瑶……咎由自取罢了”

“世人皆以为我是为阿瑶和大哥伤了心神,可这其中之事,我……不过是救赎罢了”

“泽芜君何出此言”

“无事”

 

正说着话,却听见前方传来声音:小金宗主有难。江澄凌空而起,一鞭子抽过去却见眼前缠斗的人化为齑粉,才反应过来是中计了,耳边有剑气呼啸而过,回头一看泽芜君挡在他后背,朔月上沾着鲜血,而地上的妖祟已经化为一滩血水。

“谢泽芜君”江澄拱手行礼

“江宗主不必言谢,必担心小金宗主安危才会被妖祟有机可乘”泽芜君依然是面上浅笑,江澄却被泽芜君的凌厉手段震撼到了。世人都道蓝宗主谦谦公子,却忘记了他可是泽芜君,世家公子第一。

 

泽芜君像是看穿了江澄心里,慢悠悠的说道:“江宗主看似有些吃惊,是觉得在下对待妖祟手段太过凌厉了。”

“不,斩除妖祟理当如此,只是今夜的泽芜君与江某平时见得……有些许不一样”

“是吗,江宗主可能是多想了,以往,蓝某与江宗主也不甚熟络,今后若是江宗主愿意,可多多来往,毕竟忘机与魏公子已经是道侣,纵使江宗主与魏公子之间有多少恩怨,想必江宗主内心还是牵挂魏公子的”

“我没有”江澄一听便立刻反驳,蓝曦臣笑笑不在说话,这一笑,眼中才真真盛装进了一些笑意,甚至是有几分宠溺,江澄都以为自己看错了,可月下这人浅笑的模样倒真是让江澄晃了神,他急忙攥紧自己双手,定了定心神。

 

“舅舅”金凌的声音传来,江澄又准备回答,却被蓝曦臣一下子捂住了嘴巴,他瞪大眼看着蓝曦臣。

“江宗主恕罪,小心再中了妖祟的计”说完才将手放下

“多谢泽芜君提醒”江澄被蓝曦臣身上的冷香一激,面上霎时红了,幸好是在月光下,面色不显。

 

之后两人便并列前行,与大部队汇合。金凌终不负江澄期望,带领兰陵金氏子弟斩杀妖祟,想来慢慢积威总是会好的。

 

这次几大家族一起驱除邪祟,反倒是意外的让江澄和蓝曦臣热络起来,但这两人都不是长袖善舞之人,说是热络也不过就是几个月在清谈会上见一面,互相寒暄一番,又或者是带着小辈一起夜猎,两人互相交谈。

 

但是慢慢的几年下来,两人心中对方也都有了不一样的地位,总归是要比常人更近一点,但有没有生出旖旎他想,倒是谁也不知道。

 

直到蓝启仁看蓝曦臣这几年渐渐恢复了过来,便开始想着给蓝曦臣相看合适的女子,蓝曦臣倒也不拒绝,一家一家的相看。夏季菡萏绽放时,江澄便邀请各世家来云梦参加清谈会,蓝曦臣也来了,带着蓝启仁的叮嘱来的,这一次,是要给蓝曦臣相看云梦一世家女子。

 

江澄听到了这个事情,心里很是吃了一惊,说不上是什么感受,就感觉有人在他心口闷了一拳,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可能是怕再一次失去好友吧,江澄内心如是想到,毕竟这几年,孤苦一人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相交的朋友,还是要像魏无羡一样失去。

 

晚些时候他在凉亭中喝酒,蓝曦臣突然到他身后

 

“江宗主,心情不好?”

“哦,泽芜君啊,江某并非心情不好,只是……赏莲罢了”他没有办法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不会再说出:我做家主,你为家臣,姑苏有双壁,云梦便有双杰……反正都会失去,又何必说这一遭,让人为难呢。

“泽芜君今日相看的女子如何”江澄问道

“秀毓名门,温文尔雅,云梦的女子自然是不错的”

“看来泽芜君喜事将近”

“若承江宗主吉言,那我姑苏蓝氏和云梦江氏便要守望相助了”泽芜君浅笑着对江澄说道

“自当如此”

 

这不轻不重不远不近的话,弄得人心中烦闷,江澄也不愿再说这些客套话,只是灌着酒。泽芜君拦不住,也就立在他身旁吹起了裂冰。也不知灌了多久,江澄终是有了醉意,靠坐在背靠上,蓝曦臣一看,如此这般自然是没法走回去了,便只能扶着他往回走。

 

“我江澄这一生怕不是天煞孤星,终要孤独一人,父母,姐姐,还有师兄,现在就剩下一个金凌,呵,三毒圣手本就没有朋友,还期望什么……我也不愿,未得过父亲一句夸赞的人偏偏要挑起江家大任……”

“在江宗主心中,难道蓝某不算是江宗主的朋友吗?”泽芜君问道,其实也没指望江澄回答,只是在他心中,江澄已成为他的朋友,没想到江澄心中却并非如此。

“朋友又如何,泽芜君不也是要成亲了,成亲之后,便是要以妻子为重”江澄憋着嘴说道,蓝曦臣一下子愣住了,原来醉酒的三毒圣手也有如此模样。

“那便以江宗主为重?”蓝曦臣调笑他道

“我父亲从未夸赞过我,也从未抱过我,我母亲性子强硬,虽疼爱我,但却从未温软言语,他人都说我江澄心狠手辣,可我不心狠手辣,十七岁小儿如何撑起残破的江家,有人怨我对魏无羡太过无情,可我身为一家之主,这一条命,从未恣意随性过半刻,何时能由得了自己……”江澄半个身子都瘫在蓝曦臣身上,絮叨的说着,虽是闭着眼睛,那股子伤感寂寥还是萦绕在他周身

 

蓝曦臣听罢,停下来脚步,将他扶着坐在石阶上,望着远处的荷花池,淡淡地说道

 

“蓝曦臣出生便是蓝氏长子,父亲不出关,母亲早亡逝,从小便要懂事,叔父说忘机是他最出色的弟子,没有之一,我心中为他高兴,却终究有些落寞,这样看来,我倒是与江宗主有许多相似之处。”

 

“我为了江家,终究是没有站在他一边,终究是没有”

“呵,我不也为了仙门百家对阿瑶做的事情避而不闻”蓝曦臣闭上眼,众人都道泽芜君被金光瑶蒙在鼓里,但是金光瑶的所作所为他真的丝毫不知情吗?他知道的,就算不知道全部,总是知道一些的,可是他就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或者说内心根本不愿意相信,能够撑起姑苏蓝氏,位列三尊之一,泽芜君又岂是一问三不知之人,更何况仙门百家当中哪有一问三不知,就算刚开始是一问三不知,后来也不会是,怀桑,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终究是权衡利弊罢了。

 

说道这里,想起金光瑶和赤峰尊,不由得悲从中来,悲他人也悲自己,竟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姑苏蓝氏向来酒量不佳,都愿意作陪,江澄自是端起酒杯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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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小芙曾经的私服,我好像终于明白了福瑞那套买鸡蛋的衣服是怎么搭出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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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3)

两个人躺在床上,不知道该干些什么。黄明昊一心等着范丞丞扑上来,但是范丞丞躺在旁边就像是一块雕塑一样一动不动,这样下去不是个是,黄明昊心想着便对着范丞丞说:那我关灯了,睡吧。范丞丞小声的嗯了一下,整个房间一片漆黑,范丞丞慢慢的把手伸过去,在被子里牵住黄明昊的手,黄明昊就僵在那,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Tintin,我不动你,就牵一下手好不好”范丞丞小心翼翼的问,黄明昊不说话轻轻的转过身去,他现在已经在开始怀疑范丞丞的某方面可能有一些问题了,还没等他想完,范丞丞便从身后环住了他,说实话这个姿势太过于暧昧了,但是两人的心里都是欢喜的。


“Tintin,我抱着你可不...

两个人躺在床上,不知道该干些什么。黄明昊一心等着范丞丞扑上来,但是范丞丞躺在旁边就像是一块雕塑一样一动不动,这样下去不是个是,黄明昊心想着便对着范丞丞说:那我关灯了,睡吧。范丞丞小声的嗯了一下,整个房间一片漆黑,范丞丞慢慢的把手伸过去,在被子里牵住黄明昊的手,黄明昊就僵在那,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Tintin,我不动你,就牵一下手好不好”范丞丞小心翼翼的问,黄明昊不说话轻轻的转过身去,他现在已经在开始怀疑范丞丞的某方面可能有一些问题了,还没等他想完,范丞丞便从身后环住了他,说实话这个姿势太过于暧昧了,但是两人的心里都是欢喜的。

 

“Tintin,我抱着你可不可以”黄明昊扭了两下身子,表现出欲拒还迎的感觉来,范丞丞抱他抱的更紧了。

“Tin宝,你转过来我想看着你睡,你这样转过去我都只能看见你的后脑勺”范丞丞趴在黄明昊的耳朵边幽怨的说,声音混着湿热和暧昧弄的黄明昊差点起了反应,黄明昊反倒是趴的更远了,结果范丞丞直接将人给扒拉了过来,一把抱在了怀里。黄明昊躲在范丞丞怀里像一只鹌鹑一样不说话。

 

直到范丞丞的嘴巴凑上来的时候,黄明昊才明白过了,这不就是一步步击破,亏他还被范丞丞弄的面红耳赤的。他莫名有些生气,但还是配合着范丞丞,范丞丞的嘴唇比较薄,黄明昊吻着吻着突然停下来问范丞丞

 

“人们都说,嘴唇薄的人比较薄情是不是啊”,范丞丞倒也停了下来,捧着黄明昊的脸说

 

“不知道别人是不是,反正我不是”他的声音很诚恳,可惜了卧室太黑,黄明昊根本看不见范丞丞脸上的表情。两个人在床上闹完,弄得全身黏黏糊糊的,到最后一步了黄明昊害怕又期待,想着赶紧把这件事弄完吧,结果范丞丞停了下来。

 

“Tintin,现在不好,我等你成年”黄明昊直接愣住了,范丞丞这是在干嘛?还等他成年,他裤子都脱了,范丞丞说等他成年……黄明昊并没有觉得感动,反倒是像吃了一颗死苍蝇一样,谁知道他给自己做了多久的心理建设,结果马上要做了,范丞丞突然来这么一下。

 

还没等他做出反应,范丞丞打开灯去了洗手间,他也不说话,等范丞丞洗完了他去洗。接着两个人一晚上都没有说话,但是这一晚上,范丞丞都紧紧的抱着黄明昊。

 

凌晨三点多,范丞丞轻手轻脚的起来穿好衣服离开了。这一切黄明昊都知道,但他闭着眼睛没有动,范丞丞不希望他醒来,他就不醒。范丞丞下楼的时候,对着黄明昊的房间看了好一会,这个小孩有点意思。原本只是无聊的想要玩一玩的,结果没想到碰到这么一个好看又纯情的,当然不能够一次全垒打吓着小孩啦,吃是肯定要吃的,得一点一点吃,慢慢的品尝才有味道。

 

黄明昊早上睡到十点才起床,看着旁边的枕头没有一点痕迹,都会让他以为昨晚昨晚范丞丞的到来只是一个梦。他笑了笑,梦,分明是真的,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让范丞丞死心塌地的爱上他。正想着呢范丞丞的微信就进来了:宝贝,我先回去了,你好好睡,爱你。黄明昊看了一眼便删掉了,他特别不喜欢这种小学生谈恋爱一样的感觉,太过幼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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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1)

被屏蔽了……

黄明昊穿着睡袍躺在穿上,发出闷闷的哼叫声,手则在身下随着音乐的鼓点声一上一下的逗弄着,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人豢养起来的欲……求不满的金丝雀。卧室的投影仪上播放着时装周的走秀,这一场走秀,黄明昊已经看了十几次了,但是依旧无法改变自己的现状,他甚至讨厌起那些镜头里身姿挺拔的像白杨一样的男人们。

 

黄明昊是一个童星,更准确一点说,他是童装模特出身。五六岁的时候,黄明昊是要比同龄人高出一头的,偏偏又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在商场乱转的时候被发现,从此就开始了自己的T台生涯,最火的那几年,黄明昊真的可以说的上是日进斗金。

 

但是现在,十六岁的黄明昊已经三个...

被屏蔽了……

黄明昊穿着睡袍躺在穿上,发出闷闷的哼叫声,手则在身下随着音乐的鼓点声一上一下的逗弄着,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人豢养起来的欲……求不满的金丝雀。卧室的投影仪上播放着时装周的走秀,这一场走秀,黄明昊已经看了十几次了,但是依旧无法改变自己的现状,他甚至讨厌起那些镜头里身姿挺拔的像白杨一样的男人们。

 

黄明昊是一个童星,更准确一点说,他是童装模特出身。五六岁的时候,黄明昊是要比同龄人高出一头的,偏偏又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在商场乱转的时候被发现,从此就开始了自己的T台生涯,最火的那几年,黄明昊真的可以说的上是日进斗金。

 

但是现在,十六岁的黄明昊已经三个月没有接到一个活了。他进入了一个非常尴尬的时期,十五六岁已经没办法做童装模特了,很多十五六岁的模特已经开水正儿八经的走秀了,黄明昊经验十足却被刷了,每次的理由都是一样:你不适合做模特,没有这个身高的T台男模,更没有脸上还有婴儿肥的男模。他狠了劲的减肥,终于可以看出一些棱角,但身高却依然把他卡在了门外,他第一次知道,原来182在这个社会也要受到歧视。

 

电视上播的那个秀一直循环,是因为黄明昊看那个秀的时候,被其中一个模特的眼神杀到了。不是被电到的意思,是真的被杀到了,他甚至暂停了几次,才看清楚那个男人的模卡——毕雯珺,187,三围的数字黄明昊都没有详看,就身高和眼神,黄明昊就忘不了了。

 

连续这几天看,黄明昊是带着一种复杂的心情,187这个身高在模特里并不算优越,188才是标准的大模身高,但是毕雯珺的眼神,偏偏挠的黄明昊又恨心里又痒,挠着挠着黄明昊反倒是对这个男人多出了几分异样的感觉,他总觉得,和这个男人doi,一定舒坦极了。

 

但其实,此时一脸色气的黄明昊还是个雏儿,他连别人进入他的身体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所以他把这一切归结为青春期的荷尔蒙乱动,得赶紧谈一场恋爱了。

 

擦完自己小……腹上的白……浊,黄明昊正准备起身去卫生间,手机却传来特别提示的声音,他勾着笑把纸团扔进垃圾桶,拿起手机看到置顶的微信给他发到:扎斯汀,我后天去上海出差,你要不要来见我,你不来见我我就去找你哦。

 

黄明昊快速的回了一条消息:宝贝,你告诉我地点,我过去找你,反正我这几天也没事。

 

对面的消息很快回过来:我发位置给你,而且到时候会给一个惊喜给你。

 

“好”黄明昊放下手机,开始冲洗起来,脸上的表情却有一种狩猎成功的感觉。

 

(二)

 

两天很快过去了,黄明昊穿着妥当去CC发给他的那个位置,刚到门口就收到CC的消息:Tintin,你找门口那个穿橙色衣服的人,让他带你进来。

 

“宝贝,这全是女生,我刚才闻了一下,这是一个偶像组合的演唱会啊,我进去干嘛,你在哪”

 

“我这会忙,你告诉他你叫Tintin,跟着他进来,我待会找你,乖”黄明昊收到消息之后便含着奶气十足的笑走过去,人家一看见他就说:你是Tintin吧,来,快进来。那哥哥给他安排了一个靠前角落的位置让他坐下:Tintin你坐着别乱动,安心坐着,等会他忙完了来找你。

黄明昊赶紧点头答好,乖乖坐下,旁边的女粉丝甚至还给了他一个发光手牌,牌子上写着一个“丞”字。

 

灯光暗下来的时候,黄明昊迅速在黑暗中调整了一个惯用的微笑,这个微笑,他已经演练了无数次。等灯光亮起来,几个小偶像便开始在台上又唱又跳,黄明昊已经无聊的快要睡过去了,但表面上还保持着笑容,甚至拿出手机给CC发了好几条消息来表明他等待的焦灼。

 

突然他听到场上开始唱rap了,这可能是唯一让男生感兴趣的点了,他聚焦自己的目光寻找那个唱rap的人,目光突然对上让黄明昊有点不知所措,那个人笑了,一定是他。黄明昊的心里已经喜不自胜,他仿佛看见了自己拿起弓箭一下子射了十环,但是表情却是有害羞、有震惊又好像恍然大悟了。

 

还没来得及调整自己的内心以及面上的表情,台上的人突然拿着麦冲着他的方向大喊:那个男粉,嗨。女粉丝的欢呼声一下子起来了,黄明昊的脸腾的就红了,他的心脏都紧张起来了。台上的人冲到他这边:你爱我们吗?黄明昊机械一般的点点头

 

“那你最爱的是不是我”随着女粉丝的欢呼,黄明昊哦了一声,台上的人转了个圈继续开始唱他的歌,台下的女粉丝开始大喊起来:大猪蹄子,妈妈爱你,别看男粉,看看我吧!

 

两个小时,整整两个小时,黄明昊发誓他走最大的T台都没有这么紧张过,台上是一个怎样的人,怎么完全不受控制……

 

演唱会结束,黄明昊在一众女粉丝艳羡的目光下飞快的出了场馆,却在角落被刚带他进去的人一把扯走了。他连喊都没来得及喊,就看见小房间里站着大汗淋漓还没来得及卸妆的台上的那个人,那人炙热的眼神看着他,一副等待夸奖的样子,又好像在等他说话。

 

“你是……CC”黄明昊问道

“扎斯汀,是我,我是CC”对面的人露出一口的大白牙

“但你也是偶像,是范丞丞,对吗,CC只是用来骗人的”黄明昊的目光里多了生气和探寻

“那我要是直接说我是范丞丞,你也不能信啊”范丞丞着急的说

“在两个小时前,我根本不知道范丞丞是谁”黄明昊看了他一眼,“不是所有人都认识你,至少我不是”说完他又轻轻地说:“去吧,赶紧卸妆换衣服去,都湿透了小心着凉。”说完便走了,范丞丞蒙住了,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拉黄明昊,没拉到。

 

黄明昊飞快的跑出去,匆匆上了一辆出租车,如果可以测心率,大概他的心率快要爆表了。他此时快要高兴疯了,这件事情快赶上他第一次走台拿钱了。他开门甩掉鞋子,腾的一下跳到床上,投影上依旧在放着毕雯珺的走秀,他按了暂停慢慢的爬过去,对着毕雯珺的身材细细的勾画着,最后一个飞吻轻轻地按在了毕雯珺的唇上:毕雯珺,看着身材,没和你睡真是遗憾啊,不过…范丞丞也不赖。他又腾的转旋坐起来:“不对,范丞丞不是不赖,是非常好,对不起了”说完便关掉了投影。

 

他收起自己开到肚脐的睡袍,从阳台上收回准备好的猫咪睡衣给自己穿好,对着镜子做了一个“喵”的动作,好了,现在万事具备,只等范丞丞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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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预)

ABO向,全员恶人,be预警,慎入

 
黄明昊,你他妈和我兄弟睡
 
怪我?你房间那几个女人喊得声音整个酒店都听的到
 
可为什么你偏偏要挑他呢,黄明昊我为你付出这么多啊
 
范丞丞,你不也早就放弃了吗?你从心里不早就放弃了吗?你凭什么说我。
 
不是我先放手的,也不是你先放手的,我们一起而已。

黄明昊,跟我吧
 
你靠什么养我呢?时有时无的工作行程还是一月不见三次的陪伴?你怎么这么天真?
 
那你为什么要生下我女儿?为什么?
 
谁说她是你女儿了,她是范丞丞的女儿
 
你滚蛋,我问过医生了,怀上女儿那...

ABO向,全员恶人,be预警,慎入

 
黄明昊,你他妈和我兄弟睡
 
怪我?你房间那几个女人喊得声音整个酒店都听的到
 
可为什么你偏偏要挑他呢,黄明昊我为你付出这么多啊
 
范丞丞,你不也早就放弃了吗?你从心里不早就放弃了吗?你凭什么说我。
 
不是我先放手的,也不是你先放手的,我们一起而已。
 
 
 
黄明昊,跟我吧
 
你靠什么养我呢?时有时无的工作行程还是一月不见三次的陪伴?你怎么这么天真?
 
那你为什么要生下我女儿?为什么?
 
谁说她是你女儿了,她是范丞丞的女儿
 
你滚蛋,我问过医生了,怀上女儿那天和你睡的是我
 
说你笨你还真不赖,我女儿早产的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