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龙卷风
*哈哈我不活了
他笑了,声音清脆,像在空木盒里震跃的铃铛,他捂着嘴巴避免自己不好看的门齿被拍到。他们中间隔着一个人,他借着主持人话题的转移随意切了一下自己头转过去的方向,余光扫过他的脸庞,刚好他也看过来,窥者没有被抓包的局促,反而更大方地看过去,眼睛里全是笑意。
因为太长垂下来的睫毛因为眼皮翻动也跟着震颤。
他看见了,于是心也是。
十一月的上海,风还不算大,精神小伙还能维持单衣单裤的状态。刘青松套着假两件的T恤,还有收裤脚的边上有彩虹条的运动裤,得亏他没穿拖鞋不...
*哈哈我不活了
他笑了,声音清脆,像在空木盒里震跃的铃铛,他捂着嘴巴避免自己不好看的门齿被拍到。他们中间隔着一个人,他借着主持人话题的转移随意切了一下自己头转过去的方向,余光扫过他的脸庞,刚好他也看过来,窥者没有被抓包的局促,反而更大方地看过去,眼睛里全是笑意。
因为太长垂下来的睫毛因为眼皮翻动也跟着震颤。
他看见了,于是心也是。
十一月的上海,风还不算大,精神小伙还能维持单衣单裤的状态。刘青松套着假两件的T恤,还有收裤脚的边上有彩虹条的运动裤,得亏他没穿拖鞋不然真就精神小伙了。也就是拿着答题版问了几个问题,除了金韩泉因为语言稍冷的空气,演播间都是热闹的欣悦的空气。
他们说起了基地里的“歌王”,众人纷纷指向林炜翔。听了他魔音好几年的刘青松自然是想也不想指向了他。林炜翔虽然是知道结局,脸上也挂不住大手捂着下半边脸,眼睛乱瞟。“还有刘青松,他会唱龙卷风。”林炜翔虚弱的反抗被众人捡起然后扔向刘青松。
他多久没听龙卷风了,起哄的人怕根本不知道。这是多早之前的事了,“哪有啊。”刘青松打开金韩泉拍在自己大腿上的手,“龙卷风,龙卷风。”金韩泉像个小孩一样重复最后三个字。
“我不会唱。”刘青松干脆抱着手,一副任你们怎么说我反正是不会唱,哪怕最后是有一些动摇,他张了张嘴——
在别人要求你唱一首歌的时候,你会从哪唱起?
开头?高潮?还是你最熟悉的那一句?
“没有你以后我灵魂失控”,他哑然,喉咙里无声的歌唱跟着跳动的心脏共同在他头脑里唱起了这首歌。是失恋曲啊。刘青松垂眼安静一会重新投入聊天调侃里,还兼职做金韩泉的中文词典。
他过生日的时候,前几天就已经有粉丝定好的花和蛋糕送到了基地门口。刘青松记得那时候有台风预警,但是谁也没当一回事,尽管美团和饿了么上面悄悄把配送费涨了好几块。“今年会有台风吗?”林炜翔望着窗子外面阴沉沉的天,“哪一年上海没有台风?”高天亮抓抓自己头发,“看登不登陆就完事了。”
“万一登陆了呢。”林炜翔接话,“就能休息了。”他拨弄了一下刘青松生日花束的花瓣。
“你死了就能休息了。”刘青松走过来,皱着眉顾自纠结了一会把手里的苏打水扔给林炜翔。
“干嘛不喝。”
“里面有糖。”八月的天气,他打开一扇窗子呼呼的风吹了进来。
“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离不开暴风圈来不及逃——”林炜翔差不多从失恋的阴影里走出来了,肩上搭着毛巾准备出门跑步。他之前还文绉绉地对他们说,看过重庆森林没有,里面的梁朝伟说每次我失恋的时候我都会去跑步,因为跑步是能够把我体内多余的水分蒸发掉,那样比较不容易流泪。
“tm你又是在抖音哪个小姐姐上面看的,老子鸡皮疙瘩就起来了。”刘青松搓搓自己的手臂摇了摇头表示这个人没救了。
林炜弯下腰凑过来,两个人面贴面,刘青松顿时话一滞呼吸也暂停,“我有个预感,她一定会喜欢我的,但为了保障我自己,我要问她一个问题。”
“这又是闹哪一出?”刘青松看着傻儿子心好累。
“台词。”林炜翔笑了笑,又站好转过身头也不回。
录完以后天已经黑了,是个吃海底捞的时候,高天亮在金韩泉身边踢着路上的小石子说,这样的活动以后是不是很多。就像他们队服临时多的那些贴纸一样,每一个的增加都是他们的商业价值的升格。
是啊。林炜翔说,他一边耳朵塞着耳机,跟着摇头晃脑。
“在听什么啊。”常平好奇凑过去,“龙卷风。”林炜翔嘿嘿一笑,像是怀里揣着绝世珍宝一般。
“你猜是谁唱的。”
“刘青松?”常平压低的声音在夜风里也很明显,高天亮眼疾手快抢到了林炜翔空余的那只耳机,只有当事人之一在状况之外,没办法,蓝牙耳机隔音太好了。
高天亮忙把耳机塞进耳朵里,最先是人挪动东西沙沙的响动,然后是他们熟悉无比的刘青松莽兮兮的声音,“真唱了?”
“唱,不唱你今天和我姓。”接话的是林炜翔。这两个人的声音有的时候相近,但是在录音里还是很好分辨的。他用唱童谣一样轻柔柔的语气起了个头,“爱像一阵风,吹完它就走,这样的节奏,谁都无可奈何。”
高天亮想笑的,可是后面有人在伴唱,不知道是谁,反正混入了哽咽,“没有你以后,我灵魂失控,黑云在降落,我被它拖着走——”
“哭你m逼,分手快乐。”他听见刘青松说。然后高天亮的耳机被林炜翔扯掉了,他很快懂得原因,走离林炜翔,让林炜翔回到自娱自乐的状况。
回去的路上,高天亮走在最后面和金韩泉一起,或者是所有人让林炜翔和刘青松走在了他们前面,他重新审视了一下这两个人。他们之间的气氛可以说是微妙。
也许有些故事只有他们才知道。就像林炜翔心里碾烂了语音后面的内容,刘青松说,“我看你分手我开心死了。”
“林炜翔,林炜翔,我开心死了。”
“你死了,我知道。”
“你知道为什么会分手吗,因为你瘟。”
“……”没有人接话男人讲得更起劲,“上海好几年没下雪,你一来冬天就下雪了。”
“你又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我问过。”
刘青松明明听见为什么不会去好奇呢,因为他心里把林炜翔这个人性格泡烂了都知道他在听什么,从龙卷风这三个字重新出现在他们的话题里开始。
那时他越说越起劲,越说越找不着北,话题明明是骂林炜翔分手伤心难过,最后讲出来的,“明明已经打定主意要放手了,心里还不是在意得很。不然也不会迁就还唱歌……”
他看着林炜翔茫然的眼神,后者突然抓住了刘青松的手,刘青松迅速闭了嘴。他低头看了一眼他们紧握的手,掌心与林炜翔的温度贯通他们好像有一部分早已相融在一起,他低头去看仰着脸的林炜翔,窗外的路灯将他的轮廓的寒毛都照出毛茸茸的边缘,他向他转过脸来眼睛却不止一次在警告刘青松:
如果你说出来我们就会跌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们视线相触时刘青松有种电打过的痛觉,难以抑制的情愫快要从撕裂开来的理智破土而出它将会立刻生长出魔豆一般的粗壮且通向天空未知领域的茎干,林炜翔会允许吗。刘青松低垂眼睑,目光渐渐黯下去,不,不会的。
他们牵手时林炜翔并全是温暖的,他的眼神被抛在寒风中,一瞬间摇曳在风中的季节纷纷死去。恋情不能用言语诠释描述逐渐冷落成为冬天无用的太阳,因为爱人而主动裸露出来他的心脏在风中被划数千条伤痕,然后伤痕因为人一颦一笑在冷风中翩然起舞。
“下雪的时候你跟老子出门玩得像条傻狗。”刘青松泄了气视线咕噜噜滚到林炜翔脚边。
“因为我没见过。”哪怕是一点点绒绒细雪让林炜翔脸都笑裂开了。
刘青松不着痕迹地往林炜翔的方向看了一眼,已经冬天了,但是今年上海下雪的可能性很小很小。林炜翔朝刘青松所在转过去,只看见他转过头去看街景的侧脸。
上海年年有台风警报却从来没有台风登陆这里,这里以前看不见雪他们来的第一年冬天就飘扬起绒毛一样的雪花,他们也曾经心心眼眼都是对方,也是曾经并肩走过雪中到白头的人。
不知不觉你已经离开我
不知不觉我跟了这节奏
后知后觉后知后觉
——fin
P1 2017年7月13日NB官博发布,关于翔翔喵的故事
P2 2017年10月31日NB官博发布,关于自拍教程(??)
P3 2017年12月6日官博妹采访LQS
P4 2017年12月6日官博妹采访LWX
P5 2017年11月20日匿名的刘先生发表对基地歌神的看法
P1 2017年7月13日NB官博发布,关于翔翔喵的故事
P2 2017年10月31日NB官博发布,关于自拍教程(??)
P3 2017年12月6日官博妹采访LQS
P4 2017年12月6日官博妹采访LWX
P5 2017年11月20日匿名的刘先生发表对基地歌神的看法
【驼妹】掌心纹(生长痛番外)
-本来只是断断续续顺带着写的,但是这两天过量的糖分让我垂死病中惊坐起
-承接 《生长痛》,不是很长的小番外
-ooc 一切是我的
-如果有评论我会很高心的~
掌心纹
一月初的日子,还是寒冬料峭,万物沉寂的时候。
青年男子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带着一条格子图案的围巾,将脸颊裹在里面,只露出一双大眼睛,白净的额头被刘海浅浅地遮住。他手里握着一杯热奶茶,另一只手还拎着一杯打包好的热饮。
男子离前面的人群远了些,他就站在马路边的电线杆下,静静地看着前方。
“嗡。...
-本来只是断断续续顺带着写的,但是这两天过量的糖分让我垂死病中惊坐起
-承接 《生长痛》,不是很长的小番外
-ooc 一切是我的
-如果有评论我会很高心的~
掌心纹
一月初的日子,还是寒冬料峭,万物沉寂的时候。
青年男子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带着一条格子图案的围巾,将脸颊裹在里面,只露出一双大眼睛,白净的额头被刘海浅浅地遮住。他手里握着一杯热奶茶,另一只手还拎着一杯打包好的热饮。
男子离前面的人群远了些,他就站在马路边的电线杆下,静静地看着前方。
“嗡。”
他把手中的奶茶换到另一只手,然后有些费力地将口袋中的手机拿出来。
“晚上有训练赛,大概十二点到家~”
男子将手机凑到嘴边。
“知道啦~”
喧闹声从前方传来。
男子将手机收回口袋,重新向前看去。
眼睛眯成温暖的弧度。
“希希!”
背着书包的小男孩扑过来:“爸比!”
一旁是川流不息的车流,另一旁是暗红斑驳的墙砖。
一大一小拉着手就这样在急匆匆的人流中慢慢往前走。
“希希今天在幼儿园学了什么?”
“学了折纸,还有加减法!”
希希喝了一口热可可,被口中的甜腻暖到眯了眯眼。
“加减法啊,希希都会吗?”
“我早就会了!”希希晃了晃脑袋,哼了一声,“这都是小孩子学的,我已经是大孩子了!”
摇头晃脑的小大人样子把田野逗乐了:“原来我们希希这么聪明啊。”
“当然!爸爸以前就教过我了!算不会就看不懂比赛呀!”
路口的红灯亮起来,田野蹲下身子,将希希的围巾围好。
“那为了奖励希希这么厉害,那晚上想吃什么呢?”田野将围巾打了个结,“我带希希去吃。”
“太好了!”希希的脸笑成一朵花,“想吃披萨!”
将还在冒着热气的披萨切好,用小铲子挖出一块递给希希:“小心点,尝尝烫不烫。”
金泽希还不会用手,他用叉子将披萨举起来,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哇!烫!”
田野赶紧将水递到他嘴边。
小孩子吃东西很快,可能是真的饿了。
田野撑着下巴,侧着脑袋看他狼吞虎咽,突然他脑子里浮现出了金赫奎吃东西的模样,那是他见过吃东西最优雅的人,带着韩国人特有的习惯性抿唇和羊驼属性的拖慢。
田野低低地笑了一声。
金泽希的话真的很多,尤其是吃饭的时候,从看过的故事书,说到今天上的课,再到班上的同学和家门口的花。
田野听得也很认真,就像孩子的知心大朋友。
他听到希希口中经常提到一个叫小悠的女孩子。
田野眨眨眼:“小悠是你的好朋友吗?”
“是呀!”金泽希的头往后仰,手中的披萨拉出一条丝,“她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女孩子!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田野笑着看他:“哦~~”
似乎是想起生气的事,金泽希的眉毛扬起来。
“以前别的小朋友说我没有爸比!”
田野愣住了。
带着倒刺的手指不自觉地一下一下摩挲茶杯的杯壁。
“我和他们说,我有爸比的!爸比有事情,暂时不在家,可是他们都不信!”金泽希气呼呼的,然后又咧开了嘴,“只有小悠相信我!”
“……为什么会这么说呢?”田野顿了一下,手中的茶冒着热气,“为什么会说,爸比不在家呢?”
“爸爸和我说的呀。”
金泽希端起一旁的饮料:“爸爸说,爸比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离开一下,以后一定会回来的!”
“……这样啊。”
田野刚挺直的背又慢慢地松懈下来。
他看着金泽希小心地朝着饮料吹气。
手中握着的茶杯的热气将他的眼镜蒙上了一层雾气。
潮湿又温热。
田野嘴角凝着笑意,探出身子,用纸巾将金泽希嘴边的酱汁擦掉。
“嗯,这里,一定要做眼。”金赫奎弯腰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圈,“DMG非常喜欢做一级团。”
明凯补充说:“可以两个人去这边看一下,但是不要打起来。”
“大家再rank一会,就可以去睡觉了,明天中午十二点,和韩国那边有个训练赛别忘了。”
“好。”大家应了一声。
金赫奎最后往手中的笔记本上记了几笔,然后就合上笔记本,站起身。
“你要回去啦?”明凯问他。
“嗯,回去。”金赫奎拿起外套。
“iko最近都没什么精神,我想早点回去。”
“从前有一只猫妈妈,她要生小宝宝了。”
“她就到处找温暖的地方,可以做成一个窝,让她和她的孩子有一个家。”
“后来她找到了一间旧房子,里面有人类堆在那里的杂物,虽然破旧,但对于她来说却是个温暖的地方。有柔软的床垫,可以做成摇篮的拖鞋,还有遮蔽风雨的伞。”
“她生了两只小猫,一只小黑猫,一只小白猫。”
“于是啊,她就给孩子取名,一个叫小宝,一个叫小贝。”
温柔的声音停了下来,田野低下头,希希已经靠在他的胸口,抱着纳尔睡着了。他轻轻笑了一声。
用脸颊贴住希希的脸,田野感受着温热流进心里。
为什么呢。
能被从未谋面的孩子,无条件地相信。
相信那个没有责任心没有担当没有勇气的爸比。
为什么会这样幸运呢?
“一共30.9元。”
“欢迎下次光临!”
金赫奎从便利店出来已经十一点五十了。他的步伐还是悠悠的,但是速度却不算慢,起码比他平时的步子迈得大得多。
十一点五十八分,他打开了家里的大门。
灯都是开着的。
“iko.”
他轻轻叫了一声,没有人回答他。
金赫奎先将手中装着草莓酸奶的塑料袋放在玄关,换好拖鞋,然后轻轻走到卧室。
没有人。
他又去了希希的房间。
推开门,一大一小正抱着躺在床上,旁边还散落着一本摊开的故事书。
金赫奎吐出一口气。
他走近,看着希希整个脑袋都埋进田野的胸口,像个小老鼠。
金赫奎忍不住笑了。
他拉住田野的一只手,将他拉起来。田野没有意识地靠在他的肩膀上。之后他将希希挪到床中间,把被子盖在他身上。
然后他将田野抱起来,离开了房间。
田野有些迷迷糊糊地坐在床上,看着金赫奎带着一身水汽进来。
“赫奎……”
田野揉了揉眼睛:“你回来啦……我睡着了吗?”
“嗯,iko在希希床上睡着了。”金赫奎正在拿毛巾擦着头发,边擦边走到田野旁边坐下来,“今天还会头晕吗?”
“还好,就是没什么力气。”
田野伸手,抱住金赫奎的脖子,将头埋进他的颈窝里。
“iko,我的头发还湿呢……”
田野不说话,就这样抱着。
金赫奎抬手,摸了摸田野的脑袋:“怎么了,iko?”
田野摇摇头:“就是想抱着你。”声音闷闷的。
金赫奎将头发又擦了擦,带着半干的头发和怀里的田野一起倒在床上。田野自动在他胸口找了一个位置,手伸出,揽住金赫奎的腰。
两个人的信息素在空气中交缠,像一张网,将两个人裹在一起。
“明天早上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金赫奎说。
田野低声嗯了一声。
“今天晚上和希希吃了什么?”
“披萨。”
“你的稿子都写完了吗?之前不是还说什么没灵感?”
“早都写完啦……”
“那,现在是怎么了?”金赫奎拍了拍田野的背,像拍小孩子一样,“心情不好?发生了什么?”
“可以告诉我吗?”
“哥……”带着撒娇的声音从田野口中吐出来。
金赫奎一怔。
田野不太常叫他哥哥了,那是很久之前,田野还很小的时候的称呼了。
但其实金赫奎很喜欢听。
“iko?”
田野侧着脑袋,听着金赫奎胸口传来的心跳。
“哥哥,好喜欢你啊……”
金赫奎抿着唇,眯眼笑起来。
“怎么回事啊iko……突然对我表白。”
“我都要忍不住对你做些什么了。”
田野抬头,凑近金赫奎的下巴吻了一下。
也许金赫奎曾经给予他的温柔,还有很多,他永远都不会知道。
这个会在故事的开头,安安静静等他的人。
等他将所有的故事烧成灰,等他忆起来时的路,等他的骨骼长好,长成勇敢的形状。
回头看过去,虽然是背影,但是依然等在那里。
“晚安,iko。”
金赫奎在田野汗湿的小脸上吻了一下,他睡着的时候嘴巴还是嘟起来,眼睛闭的紧紧的,眉头有时候还皱起来。还是像十年前的那个孩子。
“我也好喜欢你。”
第二天早上,金赫奎带着田野去了医院做检查。
雪纷纷落下,带着静谧和难言的温柔。
田野伸出手,接过一片雪花,然后融化在掌心。
之后,就是四个人的故事了。
那应该是枫叶的颜色了吧。
田野回过头,看着一手抱着希希,一手提着补药的金赫奎,笑了。
六年前,田野跟着金赫奎去了韩国。
他们在无数不稳定的因素中登记结婚。
后来,六年后的春天,金赫奎补办了他们的婚礼。
据说新郎在婚礼上第一次摸到了胎动。
泣不成声。
岁月穿过手掌,在掌心留下纹路。
于是这双手,重新打开了这个故事。
fin.
【翔松】save me save you(5)
全架空,校园向,abo,(目测应该是)清水,中长篇?大概是周更
怂了一天,昨天还是没敢发,今天来发
(5)
‘是不是太快了’
刘青松站在楼道里思忖着,一定是被明凯和童扬感染到了才会一下子不理智,或者是因为喝了点酒?就一口也会醉吗?
虽然两人都没有戳破,但刚刚发生的事情意图实在是过于明显了,几乎是赤裸裸的暗示,这个认识又让刘青松的心跳更快了些,本着不能打扰室友的原则,他选择在楼道里先冷静下来再进去
深夜的楼道很安静,思路再不会被打断,回想起来,林炜翔总是对一切都充满希望的样子,看着自己的眼神总是坚定而又带着自己看不懂的光,曾经这些都被定义为“憨憨的行为”,如今...
全架空,校园向,abo,(目测应该是)清水,中长篇?大概是周更
怂了一天,昨天还是没敢发,今天来发
(5)
‘是不是太快了’
刘青松站在楼道里思忖着,一定是被明凯和童扬感染到了才会一下子不理智,或者是因为喝了点酒?就一口也会醉吗?
虽然两人都没有戳破,但刚刚发生的事情意图实在是过于明显了,几乎是赤裸裸的暗示,这个认识又让刘青松的心跳更快了些,本着不能打扰室友的原则,他选择在楼道里先冷静下来再进去
深夜的楼道很安静,思路再不会被打断,回想起来,林炜翔总是对一切都充满希望的样子,看着自己的眼神总是坚定而又带着自己看不懂的光,曾经这些都被定义为“憨憨的行为”,如今回想起来却有些令人脸红
‘也许再选一次也是一样的’
刘青松无奈地笑了,路灯下坐在长椅上的人仿佛沙漠中迷路的旅行者,从头到脚看不到一丝明亮,颓然的样子让他有些歉疚,也给了他往前一步试一次的信心
‘所以到底是哪个宿舍买了那么多甜橙,天气这么热不怕放坏吗’
一走到楼道的甜橙香味就让人无法忽视,刚刚紧张的心情和过快的心跳让刘青松无法分心思考香味的来源,渐渐冷静下来却觉得味道似乎越发甜腻了
脑子还没转过来的刘青松推开宿舍门,甜橙的香气一下子涌出来
“!!!”
完全忘记了室友的信息素就是甜橙味,刘青松赶紧进了房间把门锁死,室友的喘息声从捂紧的被子里传出来
“卓定你还好吗?怎么回事啊”
卓定紧紧的抓住被子不让刘青松掀开,声音带着水汽断断续续的
“突然…提前了…没有抑制剂…”
“怎么会突然提前,我有,用我的,等等,不行”
刘青松紧张得有些手足无措,他的长效抑制剂只有在信息素平稳的时期吃才有效果,而已经进入发情期就只能用在医院才能领到的短效抑制剂了
“我送你去医院!”
“我走不动了……刘少,帮帮我”
空气沉寂了半刻,只能隐约听见被子里压抑的喘息声
卓定的发情期一直非常准,准到刘青松都能在日历上标注出日子提醒对方去领抑制剂,完全没有提前的理由,所以在闻到甜橙味时他一点也没有把这与卓定的信息素联系起来
他的这个室友虽然看起来呆萌,生活能力也有些堪忧,却在他前几次吃抑制剂的时候一刻不离地照顾,对朋友只憨笑着说“室友是beta呢,就是身体虚了点”,哪怕都快把自己卖给高天亮了,还没有把他是omega的事实透露出去一丝
“好,你等我,我马上回来”
仿佛下定了决心,刘青松拍了拍被子转身出了门
怎么帮?刘青松不是神仙,不能凭空变出短效抑制剂来,也没有能让发情期的omega立刻冷静下来的办法,beta确实没有办法了,但omega有
‘我记得用身份证就能领’
已经一年多没有去医院领过抑制剂了,刘青松不太确定少了十几个月的领取记录医院会不会为难盘问他,但这是现下唯一的办法了,跑下宿舍楼没时间想太多,只能祈祷不会遇上认识的人
在宿舍楼前看见林炜翔的时候刘青松心里爆了一万句粗口,遇上了最不该遇上的人,要解释的事情更多了,要怎么解释也是大问题,思路拧成了一团乱麻
林炜翔也很吃惊,他记得刘青松的宿舍是哪一见,想看到刘青松到阳台洗漱再回去,没成想阳台上的倩影没看到,却把本人等来了,而且还着急忙慌的要出去的样子,身上带着甜腻的橙香,他知道刘青松的信息素绝对不是橙子味儿的,所以到底怎么了?林炜翔忍不住皱了眉头
抱着“逃避可耻但很有用”的心态,刘青松没有停下来跟林炜翔寒暄,径直跑向校医院
“挂急诊,领抑制剂”
刘青松把身份证递进医院窗口,他一点也不想回头去看跟来的人是什么表情,吃惊、疑惑、还是愤怒,这是计划外的“坦白”,一切都不是他曾经预想过的,天平的一端突然增加了砝码,打破了原有的平衡
一天里出现了太多意外,所有的偶然是否会导致一个必然的结果,什么结果,他不知道,现在紧张的神经也不允许他多思考,刘青松现在只想赶紧解决问题,善后的事情等结束了再慢慢考虑,以及,如果一会儿有空闲,一定要把高天亮叫醒喷一顿,好好质问对方对卓定做了什么
“左转走廊第一间”
几张单子压在身份证下从窗口递出,刘青松迅速收起了身份证,仿佛不让身后的人看清印在上面的“OMEGA”就能避免被发现
站在诊室门前刘青松有些犹豫,他并不想面对这个场景,就像揭开了伤疤,往时的场景一片血肉模糊
推门时刘青松全身都有些轻微的颤抖,依然身侧伸出一只手撑住了门,林炜翔靠了上来,胸膛贴着刘青松的肩膀,醇厚的咖啡香气将他包裹起来,没有酸味和苦涩,只是令人舒心的味道,林炜翔没有说话却让刘青松安心下来,感觉到一股力量
“医生,我领抑制剂”刘青松把单据递到桌子上
根据保护法omega可以任何时间在医院领到当月的抑制剂,但长效抑制剂是受到管制的,如果没有任何理由长期没有领取记录,医生有权利提出调查非法获取使用长效抑制剂,那样事情会很难办
跑来的路上刘青松构思了一遍,想说用学生的身份跟医生“求一下情”,实在不行就叫明凯来处理
“十四个月没有领取记录,能解释一下吗”
医生在电脑上搜索后抬头看着刘青松,看得后者有点发毛
“医生,我是……”
“他之前和我在一起,就没用抑制剂”
林炜翔打断了刘青松的回答直接扔下一颗重磅炸弹,炸得刘青松有点蒙,不可思议的盯着林炜翔,但医生好像接受了这个设定
“那为什么现在突然来领抑制剂?大半夜的,你还陪他来?”
“他说要分手,我不同意,我怕我一激动信息素控制不好就……就先带他来领抑制剂”
‘这什么鬼扯的理由?!’
刘青松的内心已经在嚎叫了,但眼前的人只是冷静地跟医生阐述,一点也没有撒谎的慌张,且不说医生是不是beta,能不能闻到刘青松身上丝毫没有omega的信息素,更不用说是ao交融的信息素,就单凭林炜翔空口无凭医生就能信了然后放过他?
“给你开这个月的量,怎么用应该知道,不记得的话药盒上有写,看清楚再打,其实有一个长期的、稳定的alpha标记比用抑制剂对身体好,都在一起那么久了,别一个冲动就分手,门口药房领”
医生只是一副“看尽冷暖”的表情把领取单打印出来盖章,刘青松结果单子的时候还有点难以置信,居然就信了,真就这么信了,林炜翔揽着他的肩把他带出诊室的时候他都没缓过劲来,这一套操作也太奇幻了
林炜翔拿过他手中的单子跑去药房拿了药又跑回来递给他,刘青松怔怔地看着他,太不合理了,林炜翔的反应和操作都太不合理了
“发什么愣,你室友应该着急要用吧,还不快回去”,林炜翔微微颔首轻声问
‘对,对,把抑制剂给卓定要紧’
刘青松转身往宿舍楼赶,在楼门口甚至着急得忘记跟林炜翔说点什么就跑了进去
把抑制剂推进卓定的手臂,刘青松翻出中和剂满四处喷,房间里甜腻的香气让他有点窒息,楼里还住着别的omega,不能直接开窗通风
手机屏亮了起来
“林炜翔:怎么样了,好了吗?还需要我帮忙吗?”
刘青松抓着手机走到阳台,往下看果然发现林炜翔还站在门口,后者发现他走到阳台向他挥了挥手,路灯不够亮并不能看清林炜翔的表情,但他却突然感到一阵暖流涌了上来
“已经没事了,你快回去吧,很晚了”
“好,明天见”
对面秒回了消息,刘青松往楼下望,林炜翔朝他挥着手机屏,亮着的屏幕在夜色中格外显眼
“明天见”
阳台上的人也挥了挥手机
回到房间,卓定已经睡着了,发情热消耗了过多的体力,让他连谢谢来不及说就进入了梦乡
刘青松并不在意这一句谢谢,他躺在床上,凌乱的思绪让他无法入睡,本来准备等确定关系了相处一段时间再找机会坦白,现在却突然一下全掀开了,更大的疑问是,哪怕是这样一个本该令人震惊的事实,林炜翔却没有任何情绪上的变化和反馈,就这样接受了,还帮他演戏,就跟那个医生一样不可思议
刘青松打开聊天界面给明凯发消息
“赌你还没睡,快回我”
过了几十秒,手机震了一下
“干嘛”
“我记得你和扣神刚在一起的时候以为他是beta,后来才发现他是omega,那时候你什么感觉”
“怎么突然问这个,你被发现是O了?”
“你回答就行,什么感觉,会觉得被骗了很气吗”
“那时候他被人下药强制发情,我就感觉脑子轰的一下,哪还来得及想是不是被骗了,气肯定气啊,气得我差点没把那帮人全摁了”
“你就这么接受了扣神是O?”
“接受啊,我爱的是他这个人,O就O呗,只是后悔没早点发现,不然就能保护好他了”
“那发现之前你就一点也没有怀疑过他可能是O装B?”
“怀疑A装B有,没敢往O那个方向想”
刘青松放下手机看着天花板,心想也许是自己多虑了,也许林炜翔只不过发现他很着急就本能的帮他解决问题,毕竟alpha的保护欲很强,也许就像明凯说的,他并不在意自己是beta还是omega,这个认识让刘青松感到安心
‘明天说清楚就好了’
感觉理清了思路,头脑放松下来,一整天的疲倦把他卷了进去,刘青松撑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梦里的他并没有注意到,林炜翔从没有问过他一句发生了什么,便知道他拿抑制剂是为了给室友而不是自己用,仅仅因为闻到他身上的是甜橙味而不是本应属于他的牛奶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