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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逃避去了现代pa,这里非常美好与幸福!

哥哥弟弟同居中,弟弟高中哥哥大学的设定,出现的表情包均是描图,本条会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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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弟弟同居中,弟弟高中哥哥大学的设定,出现的表情包均是描图,本条会ooc!

月行列車。

【文豪野犬乙女向/陀思X你】无尽夏

*ooc有,我流乙女


*文中有引用


*可配合BGM紫陽花食用


*私自设定陀思和“你”的年龄在16岁


*长文预警,一发完


*本文中的用词非专业术语,有错欢迎指出


距离你的死亡还有一年。


当冰冷的针头刺进血管时,耳边回响的只有不绝于耳的嘈杂人声,无数道白色的身影在你的眼前飘忽不定。令人作呕的消毒水永远在鼻尖萦绕,像个无法摆脱的寄生妖怪,每天都在高调宣读你的死亡倒计时。


窗外的暴雨从抢救手术开始时就没有停止,它在嘶吼,在咆哮,在嘲讽你生命的脆弱。等到你被推出手术室,送进病房时雨也才逐渐消声匿迹,你让护士把窗户打开,看着窗外一颗矮矮小小的银杏树,它不...


*ooc有,我流乙女


*文中有引用


*可配合BGM紫陽花食用


*私自设定陀思和“你”的年龄在16岁


*长文预警,一发完


*本文中的用词非专业术语,有错欢迎指出






距离你的死亡还有一年。


当冰冷的针头刺进血管时,耳边回响的只有不绝于耳的嘈杂人声,无数道白色的身影在你的眼前飘忽不定。令人作呕的消毒水永远在鼻尖萦绕,像个无法摆脱的寄生妖怪,每天都在高调宣读你的死亡倒计时。


窗外的暴雨从抢救手术开始时就没有停止,它在嘶吼,在咆哮,在嘲讽你生命的脆弱。等到你被推出手术室,送进病房时雨也才逐渐消声匿迹,你让护士把窗户打开,看着窗外一颗矮矮小小的银杏树,它不够高,但能给予你去看四季的景色。


银杏树下站了一个面色苍白的男生。


你有些疑惑,便把头伸出了窗外,去悄悄打量他。深秋时节,地上落了一地的银杏叶,金黄而又密集的铺在地上,宛如柔软的地毯。男生安静的坐在树下,不知道在做什么事情,凉风拂过掀起窗帘发出沙沙的声响,有几片叶子被吹起来,低低的打了几个转又飘回树根底部。


“诶!你在做什么啊?”


你把大半边身体伸出窗外,冲着楼下的男生喊道。

男生听到你的声音后抬起了头,刚好望见楼上的你。


距离你的死亡还有九个月。


医院里能和你聊天的人太少了,自从那天你叫了楼下的男生那刻起,你多了一个新的朋友,虽然是单方面的。男生的名字很长,是十分典型的俄罗斯人名,于是怕麻烦的你干脆称呼他为费佳。饶舌拗口的名字从你的口中,便变成了带着外乡口音的陌生字词,丝毫没有他本人念出自己姓名时的悦耳。


你一直会在医院的午餐时间偷偷溜去陀思的病房,宽大的病服口袋里塞了几个橘子和桑葚,等见到坐在病房门口的陀思时,一股脑全部递给他,也不管他在你离开后是否会吃掉,在一开始他会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你,后来逐渐变成了含有欣喜意味的无奈。


每当家里人为你送来大量解闷的书籍与消遣的小玩意时,你总是会第一时间想到陀思,于是强行拉着他来到你的病房一起摆弄那些东西。陀思比起消遣遐思更喜欢拿着父母送给你的诗集去阅读。


“最后让神庭的飞鸟为我歌唱吧,他说。直至巨龙的心脏停止跳动,直至山岳的低语失去颜色,直至你终于将我遗忘。”


“讲的是什么故事啊?”


“据说是精灵爱上了巨龙的养女,最后却以悲剧收场的故事。”


当陀思阖上书本的那刻,你好像听见了他的一声叹息。


距离你的死亡还有八个月。


圣诞夜的傍晚,你和陀思闲聊时得知了他患有严重的贫血症,需要住院治疗。他叙述自己的病症时,面色毫无波澜,像在讨论今天的午饭应该要吃什么,当陀思转过头来询问你是得的是什么病,他的脸庞被你一览无余,惨白如纸的肤色和仿佛在黑夜中浸过的眼眸,他的模样都直直撞入你眼里。


你在看他,而他也在看你。


你有一时的怔愣,好一会才回过神,慌乱的报出自己的病症时又急于寻找其他的话题,企图打破这尴尬与沉重,你恍惚间觉得,此刻的气氛又掺杂了些许暧昧。


“呐,费佳。其实我的病是治不好的,那些护士医生只是收了钱,来延长我残存的生命而已。”


“嗯。”


“生命真是脆弱。只要受到风吹雨打就会死去。我的存活或许就是一种错误吧。”


“不是。”


“什么不是?”


“不是错误。”


你诧异于听到陀思的回答,毕竟他在你的眼里是一个情感淡漠的人,你与他成为朋友也只是想要找到同龄人聊聊天,打发在医院的时间。两个月之前的陀思在你滔滔不绝的讲话时只会安静的倾听,像个乖巧的人型木偶。两个月之后的陀思似乎有些变化,在你看来,他变得更有人情味了。


距离你的死亡还有七个月。


圣诞节的那天,在你的威逼利诱下,陀思勉强答应跟你偷偷溜出医院,去附近临近的圣诞集市逛一逛。当晚医院的看护人员稀少,因为都忙着回家与家人共进晚餐,所以你才萌生了从医院跑出去玩的念头。


父母从来都对你不上心,因为你的身体虚弱被医生断言活不过二十岁,再加上你孪生弟弟的出生,似乎都在证明着你已经被遗忘在医院。


你拿起了来到医院的时就没有穿过的毛绒大衣披在身上,连手套都没有来得及带上,就带着陀思匆匆忙忙的从医院后院的一个小洞溜了出去。


俄罗斯的十二月份一直是寒冷刺骨的,你被突如其来的一阵冷风吹起了鸡皮疙瘩,嘴中说出的话都被零下的温度冻成了白雾,你不由得搓了搓手然后抱怨着好冷啊之类的话,身旁的陀思闻言后不假思索的把头上戴着的白色毛毡帽套在了你的头上。


残留着余温的帽子仿佛冬日里燃烧的火把,给予你生命最后时刻的温暖。


你冲着陀思笑了一下。


他转过头,余光中都是你。


你带着陀思在小镇的圣诞集市胡乱晃悠,在一处招牌是日本料理的小吃摊停住了脚步。你指着小吃摊摆盘里的饭团,右手拉了拉身边陀思的衣服袖子,用着发现新大陆似的语气对他说道。


“费佳快看,这个东西好像你戴着毛毡帽的时候呀。”


“是吗...要买几个尝尝么?”


“好啊。”


最后的结果是你拿着陀思花钱买的几个饭团心满意足的在街边边吃边逛,头上顶着的白色毛毡帽垂下的两边随着你欢快的步伐而一蹦一跳,而你没有察觉到拐角处的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现,他们穿着医院的白大褂,似乎在向当地人们搜寻你与陀思的踪迹。


不知道人群中是谁大喊了一声,他们在那里。密集错乱的脚步声接踵而至,你还没来得及便被陀思牵着手一路狂奔,耳边是嘈杂的人声与呼啸而过的风。


那一晚,像个温柔至极的梦。


距离你的死亡还有五个月。


自从圣诞夜的出逃游玩后,大概是受了凉的缘故,你的身体已经一天不如一天了,只能在医院的附近走走,咳嗽声永远抑制不住的从喉咙出倾泻而出,伴随而来的腥甜的血液,一滴一滴砸在冰冷的瓷砖地上。


心电图的滴答声在宣布你的生命倒计时,你会在每次做完手术后睁着眼,数着吊瓶下方连接的滴管中划过的液滴,洁白的病床上已经没有了昨晚你咳出血液的痕迹,看起来是被护工洗掉了。


你已经没有多余的体力再跑去陀思的病房找他聊天了,只能静静躺在病床上,看一地的银杏枯荣到落叶归根。


还好陀思会在午餐时间过来看望你,手中捧着你送给他的书籍,坐在靠窗的位置,他有时会为你朗读国内国外作者的诗句或者是书本节选段,他的声音像未经演奏的大提琴,保留着少年最淳朴的颜色。


你在朗朗诵读声中一次又一次睡去。


醒来时,你会发现枕头上有一束包裹完好的向阳花,它静悄悄的躺在你的右侧,金黄色的花瓣沐浴着旭日初升的光芒。


距离你的死亡还有三个月。


陀思出院了。


但他仍然会在每天午餐时间进去医院,并且雷打不动的在你睡着后在枕头边放上一束向阳花,一睁眼就能够看到它。你很对他的举动感到疑惑,别人来探望病人时,都会送白百合与水果,只有陀思一人会给你带向日葵,而且还在春天没有到来的时候,他是从哪里为你找来的向阳花。


“费佳,为什么你要送给我向阳花呢?”


“它是俄罗斯的国花,寓意希望。”


你欣然接受了他的回答。陀思在出院后的面色似乎更加差劲了,但他看起来不用去学校念书的样子,每天都会往你的病房跑。在你无力说出一句话时,他也只是像雕塑般的坐在旁边不出声。在你做完一次又一次的手术后被推进病房,他依然会为你读上几段书中内容。


你曾在术后不清醒时呓语呢喃过自己生命的脆弱,但都被陀思一一反驳,睡梦中一双冰凉手似乎总是在抚摸你的脸颊,等到清醒时,你会问起旁边坐着的陀思,是否有人来看过自己,但回答都是没有。


距离你的死亡还有一个月。


病症带来的疼痛已经让你整夜无法入睡,你靠在枕头上,仿佛听见太阳还未升起的轻雾弥漫的海岸边冰冷的海水在敲击着黑色的礁石,听见阴雨连绵的草场上风刮过掀起一阵绿色的涟漪和飘落的雨帘一起沁入黑色的泥土中。


是春天将要到来了。


你已经厌倦了躺在病床上等死的日子,索性不顾护士的劝阻,只要在能行动的情况下,你就会赖在银杏树下不走,因为它那里没有令人作呕的消毒水味,没有虚假的嘘寒问暖。


春天的太阳也逐渐温暖了起来,它抛下的金纱落在你的肩头,柔和的让人昏昏欲睡。


陀思也在护士的帮助下找到了你。他所看到的是一个瘦弱的,穿着宽大病服的女孩子躺在银杏树的树荫之下,漆黑的长发遮住了她大半边的脸庞,女孩身边还有一只被包装的精致的向阳花束。


你在远处就看见了陀思,于是伸出去向他晃晃,招呼他过来。


黑发青年一如既往的沉默而又看不透,他手中依然握着来送给你向阳花,你笑眯眯的接了过去,然后指着银杏树的树干比比划划。


“等到了夏天就一起来捉蝉吧。”


“...”


“你听见了吗?费佳?”


“嗯。”


在你的死亡当日。


春天还没有完全踏入俄罗斯的境内,你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病魔将你眸中最后的光芒都夺走了,只留下空洞无神。你的右手臂耷拉在床边,触碰到了冰冷的金属杆,耳边依然是熟悉的嘈杂声,还有医护人员踱步的声音。


“已经不能够再进行手术了,能做的都做了。”


“让病人度过生命最后的时间吧。”


你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你阖上了眼睛,想要小睡片刻。心脏依然在跳动,血液仍然在流淌,造成了一种你还活很久的错觉,记忆像潮水般涌进脑海,而你则处于这个巨大的漩涡之中,走马观花般回想起之前自己的生活,这一年,是你向上帝偷来的。


心电图的显示变成了一条直线。


还有一道突兀的开门声。


陀思看着病床上的你,怔愣了很久,似乎还没有接受你死去的现实,缓缓走到了病床前,那双好看的眼睛如同死水沉寂,再也无法激起波澜,他的手中还握着一束金灿灿的向日葵,是这个颓败病房中唯一的明亮色彩。


你也是陀思生命中,唯一的明亮色彩。


他弯下腰,在你的耳边轻语,仿佛你们是世界上最亲密的情人。


“向阳花的花语不是希望。”


“而是沉默的,没有说出口的爱。”


他在姗姗来迟的停留中,依旧是那纷繁复杂的世界,平静如水的生活。那川流不息的人群,和已经离开的你。


芸芸众生中,没有了你的身影。


陀思没有来得及带你抓住那只夏天的蝉,他的衣角被一阵窗外初春的清风扬起,那个遥远冬日就像一场午后刚醒的梦,仿佛只要转身,就可以去找你。






Fin.

感谢观看


来自作者的碎碎念:其实这次的文章标题想了很久还是决定用无尽夏,本来决定的题目是Sun Flower但是感觉有点怪怪的,这次文章依然是我的深夜产物,典型的文笔撑不起脑洞(…有什么意见可以和我提,我会努力改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