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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烟熏三文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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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腐とど

点击就看米歇尔凯撒舌战群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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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喝汤

【凯撒洁】卡利古拉

①OOC预警 小情侣我好像不太了解你们

②情节发展诡异 心路历程崎岖

③我写读书报告就这样...


01 朽木

春天一如既往。


米歇尔·凯撒坐在湖边的长椅上,脚下的人已然没有了呼吸,身边只有虫鸣,而他出神地望着远处的湖泊,水面在月光下闪耀,他几乎想要沉溺其中。


背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暂时阻止了他的投湖倾向。管家拂去皮鞋上的草泥,向他微微躬身:“少爷,夫人找您。”


凯撒答复了一声,他微微低头,把手里沾了血迹的手帕细致叠好塞回口袋,才起身朝着身后灯火通明的别墅走去。


这巨大建筑的内部和外表一样恢弘,长桌上白蜡烛的火焰因...

①OOC预警 小情侣我好像不太了解你们

②情节发展诡异 心路历程崎岖

③我写读书报告就这样...


01 朽木

春天一如既往。


米歇尔·凯撒坐在湖边的长椅上,脚下的人已然没有了呼吸,身边只有虫鸣,而他出神地望着远处的湖泊,水面在月光下闪耀,他几乎想要沉溺其中。


背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暂时阻止了他的投湖倾向。管家拂去皮鞋上的草泥,向他微微躬身:“少爷,夫人找您。”


凯撒答复了一声,他微微低头,把手里沾了血迹的手帕细致叠好塞回口袋,才起身朝着身后灯火通明的别墅走去。


这巨大建筑的内部和外表一样恢弘,长桌上白蜡烛的火焰因凯撒进门的动作跳跃。


他一眼就看见长桌侧边沉静坐着的黑发青年,这人外表并不算十分惊艳,但有着很漂亮的瞳色,动作舒展,并不因自己是外人而显得拘谨,在其他形形色色的人之间,他的姿态显得很特别。


凯撒盯着这人看了几秒,又旁若无人地移开视线。


青年仔细地倾听着夫人讲话,只在对方停顿时,才微微偏头看了初进门的凯撒一眼。


米歇尔夫人余光瞧见儿子,止住话头,点了点身边的空位,示意人坐下,紧接着转头向黑发青年介绍:“这就是我儿子,凯撒。”


“凯撒,这是洁,以后是你的家庭老师。”


凯撒这才转头,重新审视这个年轻人。


他难得有些意外,因为自己并不需要家庭教师,不论是手头上的事还是学业,他都能够处理得很好,而对于母亲这样擅作主张打乱计划的行为,他并不赞成。


当然他也知道,如果他在这时候表达自己的意见,必然会让母亲感到难堪和不虞,所以他只好沉默着伸出手,敷衍地和洁握了握,表示欢迎。


而洁世一地表情始终平淡从容,看不明白其内里究竟在思考什么。




米歇尔夫人和这位古怪的年轻人大概是旧相识,两个人久别一见,夫人似乎有许多的话想要对洁世一倾诉。凯撒听了两句就再无兴致,戴上眼镜去了书房。


春夜凉如水,凯撒手里的书许久没有翻过一页,他静静地看着窗外。


书房的门发出吱呀的声音,凯撒迅速进入戒备状态,却只看见那个人畜无害的青年站在门边。


凯撒皱眉:“有什么需要吗?”


洁世一并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盯着凯撒手里的书,反问:“你喜欢这本书?”


凯撒领完随手把书放在桌上,抽出手帕擦了擦手上的灰尘,微笑:“我见识浅薄,只是随便看看。”


洁:“那也许你需要一个人陪你随便聊聊。”


“多谢你的好意,但我并不需要。”凯撒笑意更深,“也不需要一个来历不明的家庭教师。”


洁世一并不因凯撒这近乎无礼的话而动怒或窘迫,他恍若未闻,拿起桌上那本略微显旧的戏剧小书翻了两页,照着原文念了一小段:“……如果我不能改变万物的秩序,不能让太阳从西边升起,不能减轻人间的苦痛,不能使人免于一死,这极致的权力对我而言又有什么用处,安睡或者清醒,又有什么区别?”


他的笑带了点揶揄,像是在打趣凯撒:“看来有人试图假扮命运。”


“我无意主宰别人的命运,”凯撒挑眉,似有未尽之言,他惊讶于洁世一的敏感和直言不讳,向着洁世一走了两步,表现出对他十分感兴趣的模样:“你到底是什么人?”


“只是一个同你母亲有些交情的普通人,”洁世一目光从容,不卑不亢,而从第一次见面一直到现在,他回避了凯撒所有的针对,“这本书不错,允许的话,我想要借走拜读。”


“……”凯撒安静地盯着面前的黑发青年。


“……当然可以,只是归还的时候怕是有些困难。”凯撒神情渐渐转向可惜,语气里的恶意十足丰沛。


洁世一不明所以,直到巨大的破裂的声响从他的背后传来,他脚踝处吃痛皱了皱眉,转头看才发现是背后那个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古董花瓶碎散一地。


罪魁祸首始作俑者米歇尔·凯撒悠哉游哉地观察着洁世一的反应。他双手插兜退至安全距离,表情里有恰到好处的惊讶,语气听上去礼貌极了,称呼更是亲昵:“世一老师,未免有些太不小心了,这是我父亲最喜欢的花瓶。”


洁世一沉默地看着地上的碎片,再抬眼却没什么笑意。凯撒很有演员的自觉,叫来了佣人前来打扫碎片,管家在手边的本子上记了两笔,他认为此事确有必要上报米歇尔先生。


凯撒摘下眼镜拿在手中,逆光站在门边,向一动不动站着的洁世一绅士躬身,“希望下次还能见到您,亲爱的老师。”




一语成谶。


凯撒刚洗完澡,尚带着水汽的金发垂在脸侧。他长得很高,作为高中生的骨骼虽然还没发育完全,但肩宽却足够可观。


他懒散地支着长腿坐在书桌前,十分好奇地打量这个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黑发青年。


众所周知,米歇尔先生可比凯撒残酷得多。


“你是怎么说服我父亲的?”凯撒忍不住问。


虽然洁世一对自己的经历和身份避而不谈或满嘴胡话,但查这样一个人对于凯撒来说并不算难事。不过他认为,洁曾在米歇尔雇佣兵团的履历并没有优秀到能够让那个老滑头高看一眼的地步。


“可能是因为我和你母亲交情不浅吧,”洁世一信口胡答,他不带感情地瞥了凯撒一眼,半挖苦式开口:“我以为高中生不会再对恶作剧这样的事情感兴趣。”


凯撒听见洁世一暗戳戳地指责他幼稚也不恼,反而低头笑了笑,随手翻开书,假作恭敬地请洁世一继续讲课。


“哦,对了,”洁世一想起什么似的,反手把书一盖,眼神戏谑:“作为你家教老师这段时间,我会住在这边,多多指教。”


凯撒的笑容僵在嘴角。


事实证明,只要凯撒配合,没有什么课程会是难事。




白日收尽,夜中负喧。


凯撒拿着本书靠在床头,晦涩难懂的文字在他手下水一般流过。宅子的隔音效果很好,但凯撒听力不错,在这样安静得过分的夜里,他依然能够听见隔壁房间传来的细细簌簌的声音,以及远处草叶的摩擦声。


今夜注定不会是平安夜,也算是给洁世一一个入职礼物。


凯撒手里的书又翻过一页,动作不紧不慢,笑容微微浮现。


不出半小时,院子里就响起了今夜的第一声枪响,隔壁房间的窗户玻璃全碎,从高处坠落。


米歇尔家主和夫人此刻都不在宅内,由他们引来的肇事者因此倒是自由不少。


偌大的老宅沉湎在庞大的夜色中,阴影渊薮里源源不断地滋生出杀意恶欲,凯撒手里握着枪打开房门,脚下有粘稠湿滑之感,隔壁的红木门闭得严严实实,没有一点动静。


凯撒目不斜视,四平八稳地下了楼,半分不怵。


宅乱只持续了十分钟,老宅复又安静下来,深处偶有人轻声言语。


凯撒坐在深色沙发上慢条斯理地给枪装弹,目前尚且不知是否有狙击手,屋内便也没开灯。月光一如既往皎皎明亮,静静地落在干净的角落,浅淡的银白色在凯撒脸上泛滥。


管家同他耳语,他神色平静,点了点头,转头上楼。


路过洁世一所在的房间时,他的脚步诡异地停了下来,里面有人在痛苦低呼,声音变了调。


凯撒挑了挑眉,心头一跳,寻思里面的人会不会是出了意外。他克制住内心腾然升起的喜悦,假作礼貌,敲门后等了三秒,径直推门而入。


洁世一瘫坐在椅子上,看上去累得不轻。他脚边有三个陌生男人,被简单粗暴地捆在了一起。


洁半死不活地抬眼看了凯撒一眼,用下巴朝着那一堆人一指,示意凯撒赶紧把人带走,省得扰他安眠。


凯撒的目光在洁世一和那些不速之客之间流转,向来带笑的神情难得出现点惊讶和失落。他一边找来管家拖走昏过去的人,一边啧啧称奇:“没想到有人还有这样的慈悲心肠。”


“你的床头柜里有枪,你应该知道的吧。”凯撒抱手靠在门边,虽然是问句,他用的却是笃定的陈述语气。


洁世一艰难地爬回床上,没能按时入睡顺带捆了三个人对他健康的作息简直是罪孽滔天。


他揉了揉眉心,口气不算太好:“如果你不知道留活口的重要性的话,我看你这个继承人不如趁早退位让贤。”


“看来你对我做集团的继承人很有意见。”凯撒提高音调。


洁世一懒得多说,被子缓缓掖在手边,睁着饱受摧残的死鱼目:“误会了,我没有意见,我真诚地期待着你登上王座的那一天到来。”



02 山火

米歇尔先生赶在今早回到老宅,他这几天在董事会周旋,面上疲色难掩。


父子俩在书房不知聊了些什么,洁坐在楼下,同米歇尔夫人共享百年老店里贵得不可思议的金锷烧。可能是圆脸显幼的原因,洁世一总是能够轻易地俘获长辈的喜爱和关心。


悬铃叮咚咚晃动起来,洁咽下最后一口甜食,细致地擦过手后,和米歇尔夫人告事离开进了书房。


凯撒穿着黑色毛衣,深深陷进进单人沙发。他满脸无奈烦躁,膝上盖着一张英文报纸,修长的手指无聊地点在上面。


凯撒对走进书房的洁世一视若无睹,洁的目光也略过这个显眼的金发青年,直直和主座上的米歇尔先生交换了眼神。


三个人里,最先开口的竟然是米歇尔先生:“洁,我儿子没有给你添麻烦吧?”


洁沉默了一瞬间,有万语千言欲发,但最终没有。他微微笑起来:“没有。”


凯撒先生并不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实在想不到别的寒暄话,干脆单刀直入:“昨晚的事,凯撒说你大概也参与其中,那么,洁,我有个不情之请。”


“我打算让凯撒去练练手脚,在那些人面前露个面,你有没有兴趣陪同?”


“我是十分相信你的能力的。”


米歇尔先生的这么多年没白坐这个董事长的位置,起码能用话术把胁迫包装得很好。


洁没有说话,他因为过于瞩目和身体状况堪忧的原因从小队中退出,但工作过程中他结仇无数,是故以他目前的身份,确实需要,也只有米歇尔集团能够为之提供庇佑。


厚重的楠木门在身后缓缓合上,凯撒单手随意插兜,调侃:“家庭教师?”


洁掀起眼皮看了凯撒一眼,皮笑肉不笑:“我很久没训练了。”


“所以你最好祈祷我不会手抖,然后把你的脑袋打个对穿。”


凯撒乐不可支,滑稽地躬身行礼:“那我实在是乐意至极,并拭目以待。”




“你在哪?”凯撒扶耳,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他们已然到了对手敌人的地盘,万事都需当心。


耳麦里电流声很重,紧接着是长久的一阵安静,偶尔可以听见独属于洁世一的呼吸声。


凯撒数着节拍,终于在第41秒听见洁世一轻而浅的声音,语调倒是凌厉果决:“让你的人晚上八点行动。”


洁那边的情况似乎十分危急,他不愿多说缘由只给结果,也没有回应凯撒的问话,几乎是立时掐断了通讯。


久违的不被尊重之感涌上心头,凯撒甚至觉得新鲜,他听着耳麦里的蜂鸣,气得要发笑。


凯撒发誓,在他死去之时,一定会拖着洁世一一起下地狱。




晚上八点,被伪装成工厂的基地全部暗灯,米歇尔家训练有素的队员鬼影一样潜行其间。


凯撒早已安排好他们的运作,他现在倒是乐得清闲,慢悠悠地在货架边上晃荡,颇有种大业将成的从容。


不出所料,那些队员引动了雷达探测,逼得人心脏狂跳的轰鸣声一瞬间响彻工厂上下,耳麦里凯撒语调依旧平静安和:“小队迅速撤退,禁止返回。”


硝烟的味道愈发浓重,尘灰振动起来,整个世界好像在下雪,生命无限迫近死亡。


凯撒的步调愈发轻快,仿佛四座观者如潮,正以丑陋的呼喊迎接他的引颈受戮,他感恩这幕场景,几乎要下跪。


不知道是因为浓烟入肺产生的幻觉,还是所有的生命在位于将死未死的时刻都是如此,它似乎比已然死去的生命距离我们更加遥远,更加难以预测。


无数的回忆像乱码一样在凯撒脑海里狂闪紊乱,魂灵即将升上天堂的时刻,古神话里真正的大天使在他耳边吟唱:


“你他妈怎么老是给我找麻烦?!”


卡利古拉和凯撒两位皇帝一同苏醒过来,洁世一的腿部力量几乎是爆发式的,总算是赶在工厂爆炸之前脱离了危险区域。


两人身后树影憧憧火光滔天,地狱还是人间难以分辨。


两人一同瘫倒在地上不住咳嗽,凯撒的眼里闪动着奇异的光芒。


“你为什么回来?”米歇尔·凯撒撑起上半身倾向洁世一。


“我不回来你就死了,”洁世一有气无力地瞥他一眼,后悔到痛心疾首,“早知道就让你死里面算了,莫名其妙的疯子。”


沉默很久,喘息声微微平缓,粘腻的寂静罩在两人身上。


凯撒自言自语:“……这极致的权力对我有什么用处?安睡或者清醒,又有什么区别?”


这个世界如今被塑造出来的模样几乎令人无法忍受,存在或者虚无,凯撒不再能够分辨两者的区别,他和卡利古拉一样需要那一轮月亮,或是幸福,或者永生,或任何什么东西,无论多么疯癫、荒唐,但只要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就行。


“真拿自己当皇帝啊?”洁世一拼命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他扯起凯撒的领子:“不管你自身觉得命运有多荒谬,但你不拥有唤醒他人的绝对权力。”


“我说了,我没有主宰别人命运的想法,但我总拥有让自己获得快乐的权力吧?”凯撒耸了耸肩,表情似乎有些无奈,扯唇想缓和氛围,最终也只是静静地看着洁世一而已:


“……我的月亮。”


计划因为一只蝴蝶出现了巨大的偏差,但凯撒其实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他一心一意想要寻找月亮来证实自己的论调,从遇见洁世一的那一刻,那样宏大的宿命就落在他头上,从此再不能脱身。


世界上最荒谬的论题应该是爱,而在某个癫狂、朦胧、隐晦的瞬间,有爱滋生。


“谁要管你。”洁世一松开手,语气里全是厌烦。




自从洁世一发现凯撒的学业确实无需自己担心后,每天的课程几乎成了装样子,在爆炸之前两人可以说是相敬如宾,中间相隔楚河汉界,各自看书互不打扰。


而爆炸发生之后两人氛围大改,或者说凯撒单方面态度大改。


看着面前愈显骚包的花孔雀,虽说这个人向来浮夸,但洁世一偶尔还是会怀疑,凯撒是否在那一次爆炸中被冲击波击伤了脑子。


满鼻腔内都是昂贵的蓝玫瑰香气,洁世一不动声色地移远了一点。


凯撒却合上书,径直朝着洁世一走来。


“去你房间。”凯撒淡声。


洁世一:?


“你床头柜里的枪是坏的,米歇尔并不安全,我担心你受伤。”凯撒绅士般笑,言辞熨帖,深情款款。


洁世一很冷静:“谁弄坏的?”


凯撒的笑容僵了半秒,不由分说地把人拉回房间,若无其事地给人把枪组装回去,看得洁世一很是无奈。




另外这位蓝玫瑰混蛋最近不再喝咖啡,反倒爱上了中国茶道。


每每看见凯撒安安分分地坐在矮木桌前悠哉游哉地温杯醒茶,洁世一就开始怀疑在那场爆炸中不止凯撒受到了影响,大约自己的眼睛也被伤害了。


凯撒向洁世一招了招手,示意对方过来坐下。


洁世一多少被凯撒近来的求偶行为搞得莫名,半信半疑地在他面前坐下,面色略有防备,警戒着凯撒做出太离奇的举动。


凯撒递过一杯温茶,杯内没有一点茶碎沉淀漂浮,茶水的颜色适中而清浅,外行人也能看出这茶泡得确实不错。洁世一抿了一口,叶不涩但苦,水无香却甜,满口回甘。


洁世一忍不住又尝了一口。


凯撒看见他小猫喝水一样的动作,挑了挑眉:“喜欢?”


“……不喜欢,”洁世一看见他脸上的笑,正了正神色,“我是甜食的忠实拥戴者。”


“不过这水确实挺甜的。”洁世一抿了抿唇。


凯撒笑意更深:“还没有流入湖里的始泉水,当然甜。”


凯撒手里又开始动作,一系列的操作看得洁世一眼花缭乱,但实在吸引人。凯撒手里的动作渐渐慢下来,最后停在洁世一面前:“你来吧,我累了。”


洁世一也不打算谦让,拿过那个小得离奇的泥壶,小心翼翼地把滚热的茶水倒出,尝过之后却觉得十足涩口。


“这不是新茶,第一遍的茶汤要倒掉。”凯撒看着洁世一皱眉的神情,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冷笑之外的笑容。


洁世一苦着脸,说不出话,手上乖乖地按照凯撒的指示重新做了一遍。


他确实很久不训练了,茶壶的重量和任何枪支都不同,泡茶又是个精细活,茶杯和茶壶都小得令人发指,过程中难免手抖。


如果茶壶具有枪支一样的爆发力,那么凯撒此时大概已经被他弄死了。洁世一胡乱心想。


在不知道多少遍失败之后,当洁世一再次拿起茶壶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覆了上来,手心微凉,几乎可以把他整只手包裹住。凯撒大概是看不下去了,伸手引着他动作。


在漫长的人生中,洁世一没有考虑过除事业之外的事情,恋爱是一件麻烦费力且无聊的活动,世界上所有的爱都没有边界,就像一场席卷人生的暴雪、瘟疫和战争。他讨厌没有分明边界和秩序规则的事物,所以相比之下,足球可以说是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他大概知道凯撒为什么突然转性,这个金毛混蛋把爱当作最后的救赎,但洁世一不认同这样病态的想法,爱如果沦为对抗死亡的武器,则失去了其本真的意义,爱应该是对生命的庆祝,而非对消亡的抵抗,应当是一种积极的行为,要“立”于爱中,而非“坠”入爱中。


大道理侃侃而谈,荷尔蒙没有耳朵。


心脏因为打破秩序边界的接触而自顾自跳动。




洁世一回神,手一抖,把壶中滚烫的水液完完整整地浇淋在凯撒的手上。


凯撒下意识缩回手,手部皮肤已然发红,半秒后又被洁世一拉至盥洗室冲洗。


水流打在手上从没有知觉到逐渐发痒,凯撒的手被拽着绕过洁世一的腰,从剔透的镜子里可以看见洁世一皱眉专注的神情,也可以看见这个像拥抱一样的动作。


他看着洁低垂的眼睛,莫名联想到春天的湖水,细密的水雾扯地连天,见面时温和秀丽,呼吸间轻盈遥远,它一定是神使遗留的梦的载体。


“好疼啊,世一。”凯撒第一次叫出这个名字,他沉默了一瞬,“你的名字真拗口。”


“你难道要向你的父母告状吗?”洁世一没好气。


“不,”凯撒又笑起来,有点像势在必得的赌徒,“我会喊到熟悉为止,好好回应我吧,世一。”


用你的目光,用你的感受,用你竭尽所能拥有的所有。



03 复活

不知什么细节出了纰漏,结仇众多的洁世一成为了米歇尔少爷的家庭教师这一消息不胫而走,两个树敌无数的姓名结合在一起,几乎让各方势力都对此蠢蠢欲动。


勇气值得嘉奖,但实力过于悬殊,米歇尔家族没有陪他们胡闹的时间,亲爱的家族继承人米歇尔·凯撒更是胡来,大手一挥决定采取大棒政策,简单粗暴,倒是很符合这位暴徒皇帝的究极美学。


他实在不耐烦对手的犹豫磨蹭,干脆领着洁世一主动出击,打响了这场斗乱的第一枪。洁嘴上半点好话没有,行动上倒是诚实无比。


一人统御八方,一人猛如虎豹,两人几乎可以称得上双子星的存在。


“等到这里的一切结束,我就得走了,”洁世一看着远方渺茫的夜空,伸了个懒腰,“多谢米歇尔家族一直以来的保护,虽然诸位好像并没有多上心。”


凯撒一愣,笑容逐渐收敛,他转头静静地看着这只矫健自由的羚羊:“去哪?”


“不要留在你这个疯子身边就行。”洁世一瞥了他一眼,一副嫌弃的表情。


凯撒笑眯眯:“不说清楚的话,我他妈才不会让这一切结束哦。”


洁世一也无所畏惧地笑:“你不会的,凯撒。”


“……你这是在回避我吗。“凯撒选了个相对达意的词汇,出口前难得斟酌。


“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在我心里的地位了。”洁开了个玩笑,凯撒不知道对方是否听懂他的潜台词,但答案大概都是一样的。


凯撒思索半刻,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前期准备的一切都势如破竹,直到最后一刻,谁也不曾设想的意外再度发生。凯撒复刻了那一场疯狂的爆炸,且将自己置身其中。


洁世一在远处观望,被那一声巨响惊到手脚冰凉。


凯撒很久没有表现出过自毁的倾向,该说他表演得很好,连洁世一也被他骗了过去。


人的记忆有一定的抚慰功能,洁世一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接出凯撒的,不知道自己如何来到医院,如何度过急诊红光打在脸上的三小时,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等到凯撒的醒来。他原计翌日一早就要乘船离开,如今也只能把计划暂时搁浅。


“好久不见。”阳光打在凯撒脆弱的脸上,洁世一第一次发现金色是苍白的。


“……你他妈,”洁世一原本打算对凯撒这样幼稚又无畏的举动冷嘲热讽,开口却先失了声。


凯撒难得好心,等着他平静。


可能是因为死里逃生的原因,凯撒心情很好:“我以为你离开了?”


洁世一一脸“这他妈不就是你想要的吗”的表情,他开始内省,为什么凯撒的生死能牵动自己的痛苦,爱难道是一种那么大的罪过吗,那为什么所有人都在诗化这样浪费一样的感情。


“你这算是强制性挽留吗?”洁世一板起脸。


“当然……”凯撒因麻药之后缓慢升起的疼痛而眯着眼,“……不算,让你留下来的难道是我吗?世一?”


“我说了,我没有牵绊别人命运的想法。”


“让你留下来的,不是爱吗。”


凯撒讲话中间不得不停顿,但直到最后洁世一也没有任何表示,两人又陷入莫名的沉默。


“这场爆炸你得自己和米歇尔先生解释。”


“你的身体情况也得自己禀明。”


“还有之前的家教情况。”


“……”


凯撒并不回答这些明显顾左右而言他的话题。


“……”

“……”

“……”


“我不想和自己的学生谈恋爱,”长久的安静之后,洁世一叹了口气,故作老成,他冷不丁吐出这么一句,“也不想和一个精神病一起生活。”


“……天啊,”凯撒终于出声,他故作夸张,然后笑眯眯地,“那幸好我都不是。”


“庆祝我的新生吧,世一。”

安醨

【凯撒洁】反差感

一句话概括:球场上肆意张扬的拜塔太子爷在私下意外的靠谱呢~


凯撒洁

3000多字一发完

是阳间的纯爱小故事

时间线是职业时期在拜塔

没有逻辑 十分ooc 有大量私设

纯属造谣,一切为谈恋爱服务

我都搞同人了让让我

以上都可



1

“最后一秒!最后一秒!球进了!绝杀!是绝杀!恭喜拜塔2:1赢得比赛的胜利!”

“就在刚刚,来自11号洁世一的助攻,米歇尔凯撒的一记凯撒冲击,终结了这场鏖战许久的比赛……”


洁世一站在场边默默地擦汗,看着正在人群中和队友庆祝的凯撒,又移开了视线。

洁世一接过了替补席递过来的水,慢慢平复呼吸,小口小口的喝着,脑海......

一句话概括:球场上肆意张扬的拜塔太子爷在私下意外的靠谱呢~


凯撒洁

3000多字一发完

是阳间的纯爱小故事

时间线是职业时期在拜塔

没有逻辑 十分ooc 有大量私设

纯属造谣,一切为谈恋爱服务

我都搞同人了让让我

以上都可



1

“最后一秒!最后一秒!球进了!绝杀!是绝杀!恭喜拜塔2:1赢得比赛的胜利!”

“就在刚刚,来自11号洁世一的助攻,米歇尔凯撒的一记凯撒冲击,终结了这场鏖战许久的比赛……”


洁世一站在场边默默地擦汗,看着正在人群中和队友庆祝的凯撒,又移开了视线。

洁世一接过了替补席递过来的水,慢慢平复呼吸,小口小口的喝着,脑海中还在不停地复盘刚刚那一场球。

这场比赛踢得比较艰难,和对手一直踢到了加时赛。僵持不下的局势对双方的体力都是巨大的考验,尤其是对面一直针对洁世一的情况下,这对洁来说消耗有点大了。


还得加强体力啊!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的洁世一突然被队友的声音打断。


“很嚣张不是吗?”

“嗯?”


开口的是一个不太熟悉的替补,洁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正在游场感谢粉丝的凯撒,笑容肆意的像是在剧场谢幕表演。


“啧,这么狂妄自大,真把自己当国王了……”


洁没有听清楚旁边那人在说什么,凯撒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或者说是刻意的在寻找,眯着眼,洁看到了凯撒好像在说什么。


“我,赢,了。”


读懂凯撒唇语的洁气笑了,懒得再去关注那边的莎士比亚,拿起东西准备去更衣室。

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停下来对着刚刚那人说了句话,徒留下僵硬楞在原地的某不知名队友。


“比起这个,还是想想下场能不能上场吧,跳梁小丑。”


2

如果说凯撒在外面是个性格张扬,热衷于戏剧表演的人,那么在生活中,在亲近的人眼里,凯撒其实是个精神状态十分稳定的人。

很意外不是吗?

洁打开了副驾的门,接过了凯撒递过来的咖啡,车辆缓缓启动,没人说话,车内一时之间只有静静地呼吸声和小口小口喝咖啡的声音。

在洁世一昏昏欲睡的时候,凯撒突然开口了

“刚刚你在和怀特说什么。”

“谁?”洁世一突然惊醒。

“怀特,就是赛后和你说话的那个。”

洁世一努力回忆这一号人,困顿的大脑让他的话语也不再经过思考。

“我们队还有这一号人?不记得了,可能说了句辛苦吧。”

嘀嘀咕咕回完话,洁世一伴随着一声轻笑又陷入了梦乡。


“世一,醒醒,我们到家了。”

迷迷糊糊的洁跟着凯撒进了家门,然后食不髓味的吃完了饭,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宕机。

也不是没打过这么累的比赛,但是全局下来一直被对方当做战术核心针对,洁还是踢的非常不舒服。

在车上短暂的休息过了的洁还是清醒了点,就开始继续对刚刚结束的比赛复盘。


还在沉浸在思考中的洁闻到了熟悉的玫瑰香,感受到了温暖的体温,习惯性的把自己塞进来人的怀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继续思考,连自己的小草一直被人戳戳也没有任何反应。

凯撒笑了,他把世一掰过来然后直视那双清澈的眼睛,笑的非常好看。

卒不及防直面美颜暴击的洁反应不过来,然后听到凯撒开口

“世一,今天很棒,要好好奖励一下”。

然后,然后洁世一不能思考,以及他男朋友真该死的好看!


3

其实关于拜塔慕尼黑的双子星——米歇尔凯撒和洁世一,大家都不陌生,毕竟他们是从那个著名的足球企划“BLUE LOCK”中发家走进世人的目光中的。

当然看过直播的人都知道,拜塔的双子星水火不融,关系不能说的上好只能说是恶劣。在球场上就不用说了,德国脏话张嘴就来,哔哔声不止,场下就和陌生人一样几乎没有什么互动。

所有人都认为哪怕他们离开了蓝锁,关系也十分不好,所以没有人能想到他们现在是能睡同一张床的关系。


保密工作还是做的太好了,凯撒心想,不然什么猫猫狗狗都要凑过来展示自己的愚蠢。


在拜塔,聪明的人都不会选择掺和进二人之间的关系,哪怕有所猜测都会不约而同的选择沉默,无论怎么样,赢球才是一切。

但总有人喜欢自作聪明,洁刚入队的时候遇到的倒是挺多的,不过洁一般意识不到,他在球场上就像暴君一样,有的人的针对还没开始就已经被击溃。

在球场下,凯撒就会给那些仍然不识好歹的人一点点善意的警告。

至于一不小心玩崩溃了?只能说是他意志太不坚定了,不适合待在拜塔不是吗?

凯撒摇着红酒杯,漫不经心的想。

挑拨他和世一的关系?呵!

凯撒把红酒一饮而尽,随手发了几条短信,心术不正的人还是别留在拜塔了。


4

洁世一和凯撒在一起的事情只告诉了黑名和蜂乐。结果被好友追问是不是被威胁了,或者说是不是打赌赌输了在玩惩罚游戏。

洁世一有点郁闷,但还是好脾气的和好友解释。

是真心的,没有被威胁,凯撒人很好。


收获到了好友复杂的目光,和

“洁,洁,幸福,幸福”

“被欺负了,我们帮你打他的……”

虽然不可置信但还是真心祝福的话语。

能认识到凯撒好的估计只有自己以及并不待见自己的内斯了

洁很郁闷,洁不说,洁选择独守宝藏。


洁起床后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然后吃了一个不那么早的早饭。

“怎么又大早上的喝红酒”

洁扶着腰走了过来,随口问到

“没事,就是想喝了”

凯撒熟练的把洁拉进怀里,轻轻的帮忙揉了揉,然后继续看书。

而洁就窝在凯撒的怀里继续昨天被迫停止的复盘,时不时和凯撒交流两句,偶尔还交换一个吻。


5

凯撒的私生活还是非常简单的,除了踢球以外,就是看书,偶尔小酌一杯。

同居后,凯撒又有了新的爱好,那就是研究食谱,尤其日式料理。

和大多数人想的不一样,在家里做饭最多的反而是凯撒,因为洁总是沉迷于足球训练而忘记了时间。

可以说,和凯撒在一起后,洁仿佛重新认识了一遍凯撒。

没有朋友们想象中的互不相让,打的头破血流,也没有洁一开始担心的文化差异,生活习性不同等问题。

原本以为凯撒对生活上的要求是很精致的,结果意外的,凯撒其实非常的随和。

上次洁和凯撒一起挑家具购物的时候,凯撒都没有什么挑刺的地方,唯独对床具的挑选特别上心……

凯撒在生活中很尊重洁的想法,会提出中肯有用的意见,偶尔来些恰到好处的浪漫,甚至在相处中因为更丰富的成长经历,凯撒往往是更包容的人。

洁世一有时候都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有点太娇纵了……

不过在足球上他们还是和一点就燃的炮仗一样,这让知道他俩关系的好友都有点不忍直视。

别管,他们有自己的节奏。


6

凯撒不会是什么双重人格吧?

洁世一不安的想到。

然后在某次事后大胆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听的凯撒直发笑,“世一还是不太了解我啊,该好好惩罚惩罚”,随后又开始新一轮的运动。

好吧,在某些事上还是很一样的。

最后还是得到了答案,“因为那个时候是直播,”凯撒抱着洁的腰,把头埋在洁的怀里,闷闷的开口,“高层已经对我有所不满,我得证明自己的价值。”

所以,他们很默契的

在球场上

一起上演戏剧表演。


反正自己的友人们也经常说自己上场和变了一个人一样,我俩不是绝配吗?

洁世一美滋滋的想到,虽然有时候确实有被气到罢了。


7

正巧那几天是在冷战,队内的氛围肉眼可见的不好,然后就被有心人误会自己好像有机可趁一样。

“洁世一,你和凯撒关系不好不是吗?像他这样狂傲自大的人你也看他不爽吧!我可以帮你……”

啊,有点眼熟,好像是上次那个跳梁小丑,洁世一被人私下拦住。

“还有凯撒老是在赛场上针对你,你不想给他个教训吗?我记得你俩也在追逐金球奖的得主……”

“怀特?你打算怎么做?”洁世一没有任何表示,冷漠的看着那人。

怀特精神有点恍惚没有注意到洁眼神中划过的一丝厌恶,没细说只是提出了让洁在决赛开始前引开凯撒。

“好啊,我帮你,但是出了事我可不管哦~”洁世一温柔的朝他笑了笑,怀特心中暗喜,洁世一在场下果然很好说话……


但是,直到欧冠结束,拜塔拿到了欧冠冠军,洁世一和凯撒双双举起大耳朵杯,怀特都没有看到凯撒有任何不舒服。

怀特面容扭曲的紧盯着二人,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被警察带走了,当然这一切没引起什么水花,不过是一个被俱乐部劝退的品行不端的人,大家都沉浸在夺冠的喜悦中。


欧冠结束的第二天,凯撒和洁世一的推特上一起发了一张配图,十指相扣的两只手上带着同款的戒指,引起了全网的暴动。


不过这一切都和洁和凯撒没什么关系了,洁愉快的关闭不断震动的手机。

要登机了,他和凯撒要去日本过新年了……


后记

退坑已久又被最新话给踹回了凯撒洁的坑里,然后激情造谣。

很久没看了,写的也很零散,灵感是来源于和室友一直在玩表演型人格的梗,又想到凯撒在球场上张扬的像个国王一样,就在思考他私下里或许意外的沉稳,这种反差感觉挺有意思的。所以在设定中看起来很沉稳的洁反倒是在生活中需要被照顾的那个,然后凯撒的年上感就这么出来了哈哈哈哈

当然作者还是个新手小白,看过很多文自己写的倒是不多,如果ooc了先道个歉,如有雷同,那就算我抄你的。玻璃心作者求善待!

可以的话点点红心和小蓝手吧!

拜托拜托!


clear

【凯撒洁】Enchanted

*同居前提,养猫日常

*谢谢杯杯@又宅又迷妹又爱吃总攻y菌 的约稿~会在CP31派用作无料(maybe(?

 

爱人像猫咪的肉垫一样可爱。



01

 

清晨的时候,凯撒迷迷糊糊醒过来一次。

窗外隐隐透着光,朦胧光影落在瞳孔,让他有些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在他怀里不安分的动了动,凯撒半阖着眼,看到世一枕在他胸前睡得安稳,不安分的是在世一旁边的小东西,小小的粉爪子伸展又惬意的收缩,正踩着两人睡衣不亦乐乎地踩奶,不间断的呼噜声从暖呼呼的肚皮滚过,世一的睫毛微微抖动着,赶在他被吵醒前,凯撒单手拎起小猫的脖颈,将小东西毫不留情地丢下了床。...

*同居前提,养猫日常

*谢谢杯杯@又宅又迷妹又爱吃总攻y菌 的约稿~会在CP31派用作无料(maybe(?

 

爱人像猫咪的肉垫一样可爱。



01

 

清晨的时候,凯撒迷迷糊糊醒过来一次。

窗外隐隐透着光,朦胧光影落在瞳孔,让他有些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在他怀里不安分的动了动,凯撒半阖着眼,看到世一枕在他胸前睡得安稳,不安分的是在世一旁边的小东西,小小的粉爪子伸展又惬意的收缩,正踩着两人睡衣不亦乐乎地踩奶,不间断的呼噜声从暖呼呼的肚皮滚过,世一的睫毛微微抖动着,赶在他被吵醒前,凯撒单手拎起小猫的脖颈,将小东西毫不留情地丢下了床。

委屈的“喵喵”两声过后,世界安静了。凯撒翻身搂住洁的腰身,将耳朵贴上世一的胸口,听那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像是首恬谧的催眠曲。凯撒很快又被睡意笼罩,手腕轻柔翻转,牵着对方的手与他的五指相扣,指腹轻柔摩挲着,再次沉沉睡去。

 

“你是不是又惹小猫不开心了?”

早餐的时候,世一轻飘飘瞄了眼凯撒,有些好笑地开口。

今天阳光极好,暖色的光从窗外落进来铺亮整个客厅。世一刚刚榨好橙汁,连着空气中都飘荡着一股甜橙的清甜香气。凯撒不太喜欢吃甜,但自从与世一同居后,屋子里总有股橘子似的清甜香味。这味道很快沾染上凯撒冰冷的嗅觉,逐渐蔓延到屋子每一处角落,随着他的呼吸在身体里暖洋洋滚过一圈,徘徊不散。现在,就连凯撒自己也变成那个味道了。

凯撒却并不讨厌。

此时他正将煎好的鸡蛋培根盛入盘中,同时面不改色的偷偷将煎得有些焦黑的边边铲掉。

“哪有。”

听到洁的询问,凯撒眼都不眨的微笑开口,浅蓝的瞳孔看着世一时一副清澈无辜的模样,丝毫不提是谁大清早把小猫丢下床的事情。

洁无奈瞥了他一眼,脚腕处传来绒绒的触感,黑色的猫咪尾巴蹭着主人的小腿,转了一小圈,又转过头继续亲昵蹭着,小夹子似的叫,然后站在饭碗那眼巴巴望着。

“再喂就变成猪了。”

凯撒对除了世一以外的任何可爱的东西免疫,此刻毫不客气地嘲笑出声,“叫什么小猫,小猪还差不多。”

虽然名字叫小猫,但小猫其实不小,和刚捡来时相比,经过世一毫无原则的宠溺喂养,已经变成圆滚滚的一团。

之所以一直叫小猫,是因为两人还没来及给他取名字。

两人在这件事情上出现重大分歧,争执到最后干脆将结果和本届欧冠挂上钩,谁进球数多谁获得起名权。

“我天天给他喂饭,凯撒。”

洁毫不退让,凯撒看着一旁小猫事不关己翻身撒娇露出的圆滚滚的肚子,笑得阴阳怪气,“看得出来你喂的很多,毕竟我天天铲屎。”

后来在宠物医院体检完后,经过医生委婉的提醒,小猫终于迎来了他艰难的减肥期。

“世一你是那种会很宠爱孩子的家长吧。”

回去的路上,凯撒打趣他。

“毕竟……小猫刚捡回来的时候太瘦了……”

洁小声辩解着,回想起医生的话难得有些窘迫的红了脸颊。凯撒笑眯眯看着他,又开始不正经地凑到世一耳边轻声调笑着:“我也想被世一捡回来。”

“……那你确实算是被我捡到了。”

世一有些受不了耳边逐渐上升的热度,红着脸将凯撒凑过来的身体推开了些,还不忘眼神晶亮地反驳对方几句,“所以我只能勉为其难好心收养你了,笨蛋凯撒。”

同居的钥匙放在两人的口袋,相同的戒指在两人无名指上熠熠闪烁着。

凯撒笑得无一丝阴霾,浅蓝的瞳孔映着澄澈的蓝天和面前人的身影,他亲昵枕在世一温暖的颈窝,唇角轻轻擦过对方泛红的脸颊,如同阳光拂在脸上的触感。

 

“那也来宠爱宠爱我吧,世一。”

 

 

02

 

捡到小猫是在他们确认关系不久。

那时两人刚被媒体报道出同居的新闻,晚上出去吃个饭的功夫都被记者和粉丝缠的厉害,等两人跑进小巷绕来绕去终于把人甩开时,深色的天空已经飘起细密的雨。

凯撒将自己的外套脱下,随意搭在两人头上,被水浸湿的地面反射着路边寥寥无几的浅白灯光,又被两人的步伐踩碎成无数浅淡星光,荡起无人知晓的涟漪。

两人手牵手穿过落雨的小巷,直到洁突然停下脚步,牵着凯撒的手示意他停下。

“凯撒你听到了吗?有声音。”

洁好奇的四处张望,雨下的瞳孔更显清澈,蓝色水洗似的皎洁。

凯撒便也偏头望过去,末了勾起世一的指尖,对他示意。

“那里。”

两人走到一处角落,听到几声微弱的猫叫。小小的黑猫蜷缩在那里,没有遮挡,身上被雨淋湿了,瘦弱的身体挂满细小的水珠,又随着颤抖的身体抖落。它显然也听到了动静,圆润的眼睛望过来,也不怕人,只是单纯的冲他们喵喵叫着。

凯撒看着小猫的眼睛,觉得和世一挺像,倒也没感觉其他。他所有的注意力都专注在世一身上,不想分出丝毫给其他多余的东西。但是世一觉得小猫太可怜,他眼巴巴看着凯撒,好心泛滥。

“我们收养他吧,凯撒。”

这下好了,两双一模一样的眼睛都湿漉漉望着他,凯撒本身对小动物无感,但是只要世一喜欢,他就尝试着接受世一喜欢的一切。

所以几天后,小猫正式成为了他们家的第三个成员。

小动物似乎天生就对人类的喜恶敏感,小猫喜欢亲近世一,对凯撒倒是离得远远的,胆子大了后还会背着世一对凯撒哈气,凯撒对此全然不屑一顾。

 

世一很喜欢小猫,几乎有时间就陪着小猫,还会尝试着做猫饭喂他。小猫原本瘦小的身体被爱意喂满了,小腮帮肉眼可见的圆润起来,猫毛都柔顺了不少,很是招人喜欢。再加上小猫本就不怕人,见着世一就会贴贴蹭蹭,偶尔翻着肚皮翘起尾巴求抚摸。没有人能拒绝一只露肚子撒娇的小猫咪,等洁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把脸埋了进去,惬意的呼噜声传入洁耳中,洁满足深吸一口气,闻到小猫身上独特的蓬松好闻的小猫味。

直到此时,凯撒才意识到小猫严重影响到了他和世一独处的时间。

“凯撒,小猫蹭我哎。”

世一朝凯撒炫耀,后者在一旁凉凉开口:“小心咬你。”

“哎真的吗?等等他冲我打滚哎,真可爱。”

——呵,偷腥猫。

洁双眼亮晶晶看向凯撒:“你快看,他在舔我手指。”

凯撒面无表情盯着他几秒,开口:“我也可以舔的你很舒服。”

“……?”

洁猝不及防红了脸,无言几秒随后恼羞成怒抓起沙发上的枕头朝凯撒丢去。

“快闭嘴啊笨蛋凯撒!”

 

名字还是没有想好,倒是洁因为赞助商的活动要外出几天,这也是两人同居后第一次分开。

“什么时候回来?”

吃完早餐后,凯撒倚着墙不情不愿问世一。

洁将行李箱放好,俯身摸了摸小猫圆滚滚的脑袋,抬头看向凯撒道:“我会很快赶回来的,毕竟我也不放心你照顾小猫。”后半句说得有些小声,像是怕被小心眼的某人听到。

凯撒从鼻腔重重哼了声,假惺惺地笑:“放心,世一,我会好好照顾好它的。”

“……如果你语气温柔点,我还会相信些。”

凯撒闻言默默看了他一眼,嘴边倏然扬起洁熟悉的坏笑。

“我怎么会骗你,世一,不过总归要给我些好处吧。”

洁一副我就猜到你会这样的表情,好笑问他:“那你想要什么?”

凯撒揽着世一的腰身凑近对方,洁仰起头好整以暇望着他,两人呼出的气息缱绻交织在一起,鼻尖抵着鼻尖:“在那之前,先给我些定金,世一……比如一个亲吻什么的。”

洁挑眉看他,伸出指尖挡在两人快要触碰上的唇间,浅笑出声 :“别得寸进尺,凯撒。”

说是这么说,两人最后还是黏糊糊抱在了一起。

凯撒的吻有点独特,像是护食般喜欢叼着世一的唇肉不放,带着点孩子气,非等着世一吃痛的回咬过去他才闷笑着松开,爱抚地轻柔吮着他的唇。

确定好关系后,凯撒似乎变得格外黏人撒娇起来,像是小猫的plus凶狠版,让洁时常感觉招架不住。

“乖,等我回来。”

洁故作安慰地摸了摸凯撒的头发,直到把对方的头发揉得一团乱后才满意的放开手。

凯撒像是只休憩的狮子任他玩闹,最后亲昵吻上洁的额角,眼里的慵懒眷恋如春日阳光溢出窗沿,融化在世一的眼睫。

 

“嗯,等你回来。”

 

 

03

 

凯撒将计量好的猫粮倒入碗中,小猫有点怵他,犹豫了几秒才慢吞吞走过来,确定没什么异样才垂着脑袋大口吃起来。

“真能吃。”

凯撒斜睨这小东西一眼,忍不住啧啧感叹。小猫埋头吃得欢,也不理会这个人类的阴阳怪气。

世一走了后这间屋子都变得安静了许多。午后阳光斜倾入房间,暖色光影被划落成无数份,小猫吃饱后舔舔爪子,黑色尾巴尖甩了甩,悠闲地躺在其中一片里眯着眼晒起太阳。

听到脚步声它耳尖抖了抖,有些迟钝地费力翻了个身,从自己的小窝里扒拉出一个玩偶,那是世一送给他的玩具。在粉丝的喜爱下拜塔曾出过他们的周边,一个造型和他们相似的娃娃,凯撒十分嫌弃并不失礼貌的拒绝,洁反而收了一只,意外发现小猫很喜欢后,闲暇时间洁就经常来回抛着它和小猫玩耍。

凯撒觉得他幼稚,世一反驳凯撒你就是羡慕小猫和我玩得好。

回忆被猫爪挠破,凯撒懒洋洋掀起眼帘,看着叼着玩具一路小跑到自己脚边的小猫。

胆子变大了,居然不怕他了。

小猫仰着脑袋,冲他喵喵两声。

凯撒敷衍的伸手摸了摸绒绒小脑袋,看着那只世一造型的玩偶:“怎么,是想他了吗?”

有些不快地哼了声,凯撒用脚背轻轻往外推了推小猫软乎乎的身体,不知道在和谁置气。

“我可比你更想他。”

小猫锲而不舍又把玩偶叼过来,蓝色的眼睛圆滚滚望着他,凯撒不动声色看着,又望了望玩偶。

——真挺像。

“世一?”

他突然唤出声,小猫蹲坐在地,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乖巧地应了声:“喵~”

凯撒来了兴趣,手撑着下巴又笑盈盈唤他:“世一~”

小猫又软绵绵的应了声。

凯撒弯唇,突然笑得愉快起来。

 

晚上刚到酒店整顿好,洁就接到了凯撒的视频通话。

“怎么了,凯撒?”

洁擦着半湿的头发看向屏幕,他那边的光线柔和,橘色的光晕笼罩在身上,为轮廓描上一层朦胧的金边。

凯撒看着这样的他,眼中含着自己都察觉不到的露骨着迷。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洁笑出声,隔着屏幕故意挑衅他:“想我了吗,你真是一刻都离不开我,凯撒。”

凯撒的声音有些低哑:“当然,世一,我的自由早已属于你的了。”

心跳声在耳边突然嘈杂起来,洁庆幸凯撒在屏幕另一边,不然这声响肯定会被他听到。洁被凯撒难得的直球搞得有些不知措施,他故作喝水的样子,含糊转移话题。

“……给小猫喂饭了吗?”

凯撒坏心思的扬唇,也不拆穿他,顺势懒洋洋接道:“放心,少吃一顿饿不死他。”

洁瞪他一眼,凯撒只得不情不愿补充道放心喂过了吃得可欢了。

凯撒看向屏幕外:“过来,世一。”

洁不明所以靠近屏幕,却见凯撒单手拎着小猫凑到了屏幕前,小猫粉红的鼻尖凑近到处嗅嗅,似乎觉得无聊翻着身体想跳下去,又被凯撒手掌快速牢牢控制住。

洁微蹙着眉下意识提醒凯撒:“你不要太用力,别弄疼小猫了。”

凯撒手掌撸着猫猫头,手感确实挺好:“才不会,世一可喜欢我这样了。”

又反应了几秒,洁才回过神,气笑了。

“你给他起名叫什么?”

“世一——”

凯撒拖长着嗓音笑眯眯唤他,两双清澈圆润的蓝眼睛同时望向凯撒。

小猫不明所以,傻傻应一声:“喵。”

凯撒满意地拍拍小猫脑袋:“世一真乖。”

洁:“……凯撒,你等我回去好好收拾你。”

 

 

04

 

洁失算了,他完全没精力去收拾凯撒了。

分离的几天让凯撒好像患了皮肤饥渴症一般,洁还没来及说出一句话,就被凯撒用唇迫切堵了回去。

这个吻热烈又急切,洁喘不上气,手指扯着凯撒的衣领留下几道凌乱褶皱。过热的鼻息在两人间缠绕,凯撒的手卡着洁的下颌,将他推到沙发上,一遍遍不停轻声叫着他。

“世一……”

“世一。”

小猫还饿着肚子,正不满绕着空饭碗转圈,听到声音以为是在叫他,忙甩着尾巴跳上沙发蹿进两人之间,将敦实的猫屁股对准凯撒的脸,不停蹭着洁的脸颊喵喵叫。

凯撒额角青筋绷起,伸手不耐烦推开那胖乎乎的屁股:“一边去肥猫。”

洁忍不住笑出声,抱着小猫亲昵亲了两口,然后将猫举起挡在凯撒面前,挑眉看他。

“你不是给小猫起名叫‘世一’了吗?所以你是在让‘世一’一边去吗?”

“……”

凯撒难得露出语塞的表情,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熟悉世一性格的他立刻服软,黏糊糊咬着爱人的耳朵,大猫像主人撒娇一般。

“还不是因为我想你了。”

凯撒在他耳边呓语,话语随着灼热的呼吸一同吻上世一的耳畔。

“你知道的,我想要的只有你,世一。”

世一不承认自己的心跳确实慌乱一瞬,他躲避着落在自己身上灼热的目光,眼睫颤抖着,脸颊烧得发烫。

“……知道啦。”最后还是小声妥协了,伸手安抚摸了摸凯撒的头发。

凯撒不动声色松口气,趁着世一不注意又把小猫丢下沙发,随后心满意足地重重吻上世一红润的唇。

——然后吃到了一嘴猫毛。

 

敷衍地随意倒好猫粮,凯撒抱着世一锁了卧室门再没出来。

小猫光速吃完觉得还没饱,眼巴巴守在门口喵喵两声,希望还能来几口小鱼干。

结果等到天黑黑也没见两人出来,用爪子挠了挠门缝依旧没有回应,只得可怜兮兮回窝睡觉去了。

屋里的凯撒则餮足地抱紧世一,吻着他汗湿的额角,又如同标记领土般在世一的脖颈狠狠咬了口。

——现在世一身上都是我的味道了,真好。

洁没什么力气地拍了下对方紧紧搂着他的手臂,没好气道:“我听到小猫在挠门了,你去看看怎么了。”

凯撒舔着自己留在洁身上的吻痕,漫不经心道:“它除了吃还能有什么事情。”

“……”

洁竟一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凯撒吃饱了,开始有恃无恐起来:“你怎么一直关心小猫都不关心我。”

洁失笑:“小猫几岁,你几岁了,嗯?”

他的尾音慵懒上扬,掺着情事后特有的低柔腔调,撩得凯撒的心脏都像是被猫爪轻轻挠了下,只留浅淡的痒。

“我不管,小猫我照顾的很好,所以我的奖励呢,世一?”

洁无奈看着凯撒,对方的眼睛里像是起了一片氤氲的雾,让他狭长锋利的眉眼都变得柔和了许多,丝毫没有攻击性。这样的凯撒莫名让洁心动,他想要捧起他的脸颊,于是便也那么做了。

“笨蛋凯撒。”

“那先奖励你一个吻吧。”

凯撒低笑起来,他埋头去亲吻扶着他脸颊的掌心,末了又与洁指尖摩挲着,最后十指相扣,再无一丝缝隙。

静谧的夜晚里,两人交换一个如猫咪般可爱的吻。

top被我搞

【凯撒洁】秘密恋爱

地下恋对抗路情侣的别扭日常

  自认为是写那么多文章里算超甜的了

  全文6k➕

——  

  慕尼黑中央超市的停车场,一辆低调的黑色奔驰缓缓停入角落车位。

  

  洁世一对着后视镜调整他的"伪装三件套"——鸭舌帽压到眉骨,黑色口罩遮住下半张脸,以及毫无特色的平光镜。这身打扮让他像个可疑的跟踪狂,但总比被认出来强。


  "至于吗?"凯撒看着洁世一这幅样子,挑了挑眉,"你这样子反而更引人注目。"


  洁世一有点嫌凯撒耽误他的“伪装”时间,他咬牙切齿回嘴道:"闭嘴。上上周被认出来签了半个小时名的人又不是...

地下恋对抗路情侣的别扭日常

  自认为是写那么多文章里算超甜的了

  全文6k➕

——  

  慕尼黑中央超市的停车场,一辆低调的黑色奔驰缓缓停入角落车位。

  

  洁世一对着后视镜调整他的"伪装三件套"——鸭舌帽压到眉骨,黑色口罩遮住下半张脸,以及毫无特色的平光镜。这身打扮让他像个可疑的跟踪狂,但总比被认出来强。


  "至于吗?"凯撒看着洁世一这幅样子,挑了挑眉,"你这样子反而更引人注目。"


  洁世一有点嫌凯撒耽误他的“伪装”时间,他咬牙切齿回嘴道:"闭嘴。上上周被认出来签了半个小时名的人又不是你。"

  

  洁至今记得那个女高中生发现他时发出的尖叫,直接引来了半个超市的人。现任世一锋的人气,在德国比他想象的恐怖得多。


  "国王就该坦然接受臣民的朝拜。"凯撒的声音带着令人火大的慵懒,他大度地把“国王”称号暂时性赐给了洁世一,"清单发你手机了,别买错。"


  洁世一翻了个白眼,还是乖乖点开消息下了车。

  

  即使戴了口罩,慕尼黑十二月的风还是像刀子一样刮着脸,洁世一缩在高领毛衣里,盯着购物清单上凯撒龙飞凤舞的德文字迹叹气。

  

  以他们两个人现在的“人气值”,如今连去超市购物都成了冒险。为了防止二人的“地下恋情”曝光,他们两人实行「alternate」的购物方式,即「一人购物,一人放哨」。


  "鸡蛋、牛奶、全麦面包……”洁世一嘀咕着往购物车里扔东西,突然停在一排橘子前。上周凯撒骗他吃酸橘子的账还没算,他眯起眼睛,精心挑选了几个看起来最青的。


  那天他训练回来,凯撒正躺在沙发上看比赛录像,见他进门,凯撒立刻露出那种让洁世一警报拉响的笑容:

  

  "世一,尝尝这个。"


  "又想整我?"洁世一警惕地看着凯撒手里黄澄澄的橘子瓣,"上次的芥末夹心饼干的事我还记得。"


  凯撒眨着眼睛,故作无辜状:"日本人都这么胆小吗?"


  "激将法对我没用。"洁世一嘴上这么说,却还是接过橘子瓣塞进嘴里——然后整张脸皱成一团,

  

  "噗——!酸死了!你故意的!"


  凯撒笑得肩膀直抖,那头金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像只得意的、贱兮兮的橘猫。


  洁世一眯起眼,突然扑过去把剩下的半瓣橘子塞进凯撒嘴里。凯撒猝不及防被酸得表情扭曲,却扣住洁的手腕不让他逃。

  

  他们在客厅里扭打,直到凯撒把洁世一压在大理石桌面上,膝盖顶进他双腿之间。


  "酸吗?"凯撒低声问,呼吸喷在洁泛红的耳尖。


  洁世一不甘示弱地仰头:"酸死了,难吃程度和你的人一样。"


  然后凯撒就吻了下来。这个吻带着橘子的酸涩,洁世一的手从推拒变成揪住对方衣领。分开时两人都气喘吁吁,凯撒的拇指擦过洁湿润的唇角。


  "现在甜了。"凯撒说。


  洁世一不由分说,踢了他小腿一脚。


  

  回忆被带着德国口音的日语打断:"报复心真重啊,世一。"


  洁世一被吓得差点把手中的橘子捏爆。凯撒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蓝眼睛里满是戏谑。


  "你怎么出来了?"洁世一一边不动声色地扯开话题,一边迅速把酸橘子藏进蔬菜堆里。


  凯撒撑在货架上,把他困在双臂之间:"我想你了,所以出来了。"

  

  随之,温热的手指隔着毛衣按在他左胸,凯撒低声说:"你心跳加速了,每次我靠近都这样。"


  "那是因为你总像恐怖片里的鬼一样突然出现!"洁世一推开他,耳朵却诚实地红了。

  

  他偷偷环顾四周,生怕被球迷认出来。两个王牌前锋一起逛超市?明天的八卦头条他都想好了——《震惊!拜塔双星疑似同居》。


  凯撒像看透他的心思,故意凑得更近:"怕被人发现你是gay?"


  "闭嘴!"洁世一用手肘顶他肚子,却忍不住感慨,说来可笑,他们能在球场上光明正大地争锋相对,却不能在超市里像普通情侣一样牵手。


  凯撒突然抓起他的手,在洁世一惊恐的目光中,把两人的手一起塞进冰柜。

  

  "这样就不会被看见了。"凯撒理直气壮地说,手指在冻豌豆包装袋的掩护下与他交缠。洁世一的手背贴着冰,掌心却烫得要命。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脑子被冻坏了吗?"他小声骂道,却没抽回手。


  "世一的手很适合打我。"凯撒用拇指摩挲他的指节,语气突然认真,"也很适合被我牵着。"


  洁世一心脏漏跳一拍,这家伙总能在最不合时宜的时候说这种话,让他准备好的嘲讽卡在喉咙里。

  

  正当他组织语言反击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洁?凯撒君?"


  洁世一触电般抽回手,转身时撞到了购物车。黑名和冰织站在几米外,表情从惊讶迅速转为困惑。冰织羊的目光在他们和冰柜之间来回扫视,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嘴唇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


  "你们……在挑豌豆?"黑名眨着天真的大眼睛。


  凯撒面不改色:"世一说要做日本料理。"

  

  他故意把"世一"念得缠绵悱恻,手"不经意"地搭上洁的腰。


  洁世一僵笑着,内心已经把凯撒千刀万剐。他能感觉到冰织的视线正在解剖他们之间诡异的氛围。

  

  上帝啊,如果现在地板能裂开,他一定毫不犹豫地跳进去。


  "真难得,"冰织笑了,慢悠悠地说,"不知道你们关系这么好。"


  "我们不好。"洁世一脱口而出。


  "特别不好。"凯撒同时说。

  

  黑名突然凑近,像是发现了什么:"洁,你耳朵好红哦。"


  "是超市暖气太足了!"洁世一推着购物车落荒而逃,他听到身后凯撒用德语说了句什么,引得冰织笑出声来。

  

  他发誓今晚要把酸橘子全塞进那混蛋嘴里。



  "你故意的!"一进公寓洁世一就把购物袋砸向凯撒,"要是他们猜到了怎么办?"


  凯撒轻松接住袋子,慢条斯理地取出橘子。

  

  "猜到什么?猜到你是个会被男人压在更衣室亲的gay?"

  

  他剥开橘子,故意舔了舔指尖,"真可怜,日本足球的希望之星,现任世一锋居然——"


  洁世一被凯撒的话刺激得有些恼怒,他转而又拿起抱枕砸在他脸上:

  

  "我完全没有准备好公开!你知道媒体会怎么写!'洁世一出柜'还是'拜塔内部不和竟是因为感情纠纷'……"

  

  他越说声音越小,"足协、经纪人,亦或是我爸妈,哪个都会杀了我的。"


  是的,洁世一甚至还没有向父母坦诚布公,换言之,即使都和凯撒同居了这么久,他也还完全没有接受自己是个gay。

  

  洁世一的前二十几年一直以足球为中心,他向来秉持着感情顺其自然水到渠成的观点,但谁,包括他自己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和自己的死对头米歇尔·凯撒恋爱了。

  

  凯撒的动作顿了一下,他走到洁世一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复杂。有那么一瞬间洁世一以为他要道歉,但凯撒只是掰下一瓣橘子塞进他嘴里。


  "酸吗?"德国人问。


  洁世一被自己精挑细选毒害凯撒的橘子酸得整张脸皱成一团:"废话!"

  

  他伸手想要去掐凯撒的脖子,却被对方顺势压倒在沙发上。


  "我也很酸。"凯撒低声说,鼻尖蹭过他的脸颊,"每天看着你在采访里说'我和凯撒只是队友',看着你和别人勾肩搭背……"

  

  他顺而咬住洁世一的耳垂,"我想把你锁在更衣室里,让所有人都听见你叫我的名字。"


  洁世一呼吸一滞,凯撒的嫉妒总是带着破坏性,像烈火般灼人。但奇怪的是,这种扭曲的占有欲竟然让他感到一丝隐秘的满足。也许他自己也不太正常,他们两个人在这段感情里都不太正常。


  "变态。"他小声说,却仰头吻了上去。


  橘子的酸涩在唇齿间蔓延,凯撒的手伸进他的毛衣下摆。洁世一模糊地想,他们总是这样,用争吵代替情话,用撕咬代替亲吻。

  

  就像两株纠缠生长的荆棘,越是靠近,越是刺痛彼此。


  凯撒的动作却突然停止,他把下巴搁在洁世一肩上:"喂,你手机在震。"


  "别闹。"洁世一似是突然清醒过来,用手肘顶他肚子,摸出手机时却僵住了——屏幕上闪烁着"妈妈"两个字。

  

  这个时间日本应该是凌晨一点。


  凯撒察觉到他的僵硬,问道:"怎么?债主?"


  "比那可怕多了,"洁世一吞咽了一下,"是我妈。"


  他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开口,母亲温柔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世一,还没睡吗?"背景音里隐约能听见父亲的声音,似乎在说什么"德国现在才晚上六点"。


  "妈?出什么事了?"

  

  洁世一紧张得手指蜷缩,凯撒的手掌覆上来,轻轻掰开他掐进掌心的指甲。


  "没什么大事,"母亲的声音带着笑意,"就是你爸看球赛采访重播时发现你手上戴着没见过的腕表,非说是恋人送的……"


  洁世一差点把手机摔了。

  

  那块百达翡丽确实是凯撒上个月硬塞给他的纪念日礼物,表盘背面刻着"K&I"。

  

  他明明只在私下戴,竟然因为一时疏忽戴着这个表接受了采访,还恰巧被细心的爸爸看到了。


  "就、就是普通手表……"他的声音虚得自己都不信。


  电话在这时突然换了人,父亲爽朗的笑声炸响:"臭小子,谈恋爱了是吧?德国姑娘?"


  洁世一额头渗出冷汗,他该怎么说?"爸,其实我和我的死对头兼队友搞上了"?


  "叔叔阿姨好。"


  清亮的日语突然插入通话。洁世一还没反应过来,手机就被凯撒抽走。凯撒开了免提,用流利但带着口音的日语说:"我是米歇尔·凯撒,正在和您儿子交往。"


  洁世一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徒劳地伸手去抢手机,却被凯撒单手按在沙发上。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对洁世一来说像三个世纪那么长。


  "啊啦,"母亲的声音率先响起,居然带着惊喜,

  

  "是拜塔那个很帅的金发选手吗?"


  "妈!"洁世一绝望地喊道。


  父亲的笑声更洪亮了:"好小子!上次德比你俩还互相扯球衣呢,什么时候的事?"


  洁世一呆住了,这反应……是不是太淡定了点?

  

  凯撒似乎也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那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半年了。我很认真。"


  "看得出来,"母亲温柔地说,"世一最近视频时总在笑,我们还奇怪呢。"


  洁世一脸上着火般烧起来,他有吗?

  

  凯撒得意地捏了捏他的后颈,继续用那种罕见的礼貌语气说:"抱歉擅自坦白。但我不想对您二位撒谎。"


  "该道歉的是我们,"父亲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世一一直不敢说,是不是怕我们反对?"


  洁世一的心脏揪紧了。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凯撒看了他一眼,轻轻握住他的手:"世一很在乎你们的看法。"


  电话那头传来衣物摩擦声,像是父母凑近了听筒。

  

  "傻孩子,"母亲的声音有些哽咽,"只要你幸福,对方是谁都好。"


  "就算是这个德国佬?"父亲故意逗他,但语气里的包容清晰可辨,

  

  "下次回来带他一起,我要问问他是怎么拐走我儿子的。"


  洁世一的眼眶突然发热,凯撒的拇指擦过他的眼角,对着手机说:"一定。我会好好学日语。"


  挂断电话后,公寓陷入奇妙的寂静。洁世一盯着茶几上的橘子,喉咙发紧:

  

  "……你怎么会说那么多日语?"


  "秘密。"凯撒把手机塞回他手里:"失望了?你爸妈居然没拿刀追杀我。"


  "白痴,如果我父母是那种老古董,"洁世一突然说,声音闷闷的,"现在应该已经提着刀在来德国的飞机上了。"


  凯撒咧嘴一笑,那种让洁世一又爱又恨的狂妄笑容:"那就让他们试试,能杀死我的只有你,世一。"


  洁世一捂住眼睛,突然笑出声来。他觉得自己疯了,居然为这种事感到轻松。

  

  也许他早就厌倦了躲藏,厌倦了每次采访时刻意避开凯撒的目光,厌倦了把合照里的凯撒裁掉才敢发社交媒体。


  "我恨你。"他说,手指却穿过凯撒的金发。


  凯撒把脸埋在他颈窝,呼吸灼热:"我知道。"



  夜色渐深,两人挤在沙发里,凯撒从背后环抱着洁世一,洁的后背贴着凯撒的胸膛,能清晰感受到对方呼吸的起伏。

  

  凯撒有一搭没一搭地剥着那些酸橘子吃。


  洁世一发现自己正盯着凯撒的侧脸发呆——那家伙吃橘子时会微微皱眉,像在品尝什么苦酒。

  

  "看什么?"凯撒注意到他的视线。


  "看你什么时候把橘子籽吐出来。"洁世一撒谎,"据说吞下去会在肚子里长橘子树。"


  凯撒翻了个白眼,却突然从沙发垫下抽出一团蓝色的东西:"给你的。"


  洁世一展开那条歪歪扭扭的围巾——如果这能叫围巾的话。

  

  它宽的地方像领带,窄的地方像鞋带,还有几个可疑的洞。

  

  "……这是什么?"


  "我织的。"凯撒理直气壮地说,"德国男人都要会这个。"


  洁世一憋笑憋得肚子疼:"你们德国人织围巾用脚吗?"


  凯撒扑上来咬他脖子,两人在沙发上滚作一团。洁世一突然想起什么,挣扎着从抽屉深处掏出自己织的酒红色围巾

  

  ——长度只够当腰带,而且越织越窄。


  "本来想圣诞节给你的。"他嘟囔着,"织得太烂了。"


  凯撒把那条残疾围巾绕在脖子上,严肃地点评:"确实烂。"

  

  然后低头吻他,"但我喜欢。"


  洁世一突然鼻子发酸。


  "媒体那边……"他犹豫着开口。


  凯撒打断他:"随你。公开也好,继续藏着也行。"他玩弄着洁世一的头发,"反正你跑不掉。"


  洁世一惊讶地看他,这个恨不得在他身上贴满"凯撒所有"标签的男人,居然让步了?

  

  他凑近凯撒,在对方唇上轻轻一碰:"……再给我点时间。"


  凯撒的眼神柔软下来,拇指擦过他的嘴角:"多久都等。"

  

  停顿一下,又补充道,"但敢和别人调情就杀了你。"


  窗外,慕尼黑的雪静静落下,覆盖了所有喧嚣。


  

  又一年的情人节前夕,洁世一结束训练回家,发现公寓楼下停着众多媒体车。他压低帽檐准备绕道,却看见凯撒站在门口,被记者和话筒包围着。


  "听说您和拜塔的洁世一同居,是真的吗?"一个记者尖锐地问。


  听到这,洁世一的血液凝固,他们被发现了?怎么发现的?他该转身就走还是——


  凯撒的目光越过人群,精准地锁定他,那双蓝眼睛里有不满,有无奈,还有一丝洁读不懂的东西。

  

  他的嘴角勾起惯常的傲慢笑容:

  

  "这种无聊问题,你们不如直接问他本人?"


  刹时间,所有镜头转向洁世一,闪光灯像雪片般砸来,他感到呼吸困难。

  

  这一刻他设想过无数次,每次都恐惧得胃部绞痛。但现在,看着凯撒站在灯光中央的样子,某种更强烈的情绪涌上来。


  洁世一穿过人群,在全世界面前抓住了凯撒的手。


  "回家,"他说,声音比自己想象的坚定,"我买了橘子,橘子再酸也不能浪费。"


  凯撒一愣,然后他大笑起来,反握住洁世一的手,十指相扣举到镜头前:

  

  "听见了吗?我男朋友叫我回家吃饭。"


  记者们炸开了锅。洁世一耳朵嗡嗡作响,但凯撒的手很暖,握得很紧,紧得发痛。

  

  他们跑上楼,甩上门后同时大笑起来,像两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


  "你完了,世一,"凯撒把他压在门板上,"明天全世界都会知道你和我上床了。"


  洁世一咬了他下巴一口:"他们早该知道了,因为你每次进球后都会朝我抛媚眼。"


  凯撒假装思考:"我以为那是'我要杀了你'的眼神?"


  "差不多意思。"洁世一拽着他的衣领吻上去。


  窗外的媒体还在喧哗,但此刻,在这个充满橘子味的公寓里,他们终于不用再隐藏任何秘密。

FIN.

  嘿嘿。

  彩蛋是公开之后两人在公开场合对媒体和世界的报复性秀恩爱

一份挞

第六天!搬了之前画的大作业!

我们终将迎接新世界的到来,迎接新的开始和希望

喜欢的大家可以多多点赞评论推荐 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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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助教妈妈们的指导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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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挞
刚开始用loft!请大家多多关...

刚开始用loft!请大家多多关照!缓慢搬运一些旧图中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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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之前的曼奇大作业!感谢助教老师们的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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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酒酿圆子

【HP/凯撒洁】To shine(88)

Chapter 88

        谁都知道凯撒和洁和好了。

        平时领带都不屑于好好打的凯撒,最近那枚银戒重新出现在了他的中指指根,右耳垂上也多了一枚精致的耳坠,身后那两缕蓝发都花了些心思编成辫子,发尾用丝带绑着,下面的挂坠显然和耳坠是成套的。

        连冰织都有点看不下去了,在长桌上压着洁的脑袋问:“你在舞会那天给他...

Chapter 88

        谁都知道凯撒和洁和好了。

        平时领带都不屑于好好打的凯撒,最近那枚银戒重新出现在了他的中指指根,右耳垂上也多了一枚精致的耳坠,身后那两缕蓝发都花了些心思编成辫子,发尾用丝带绑着,下面的挂坠显然和耳坠是成套的。

        连冰织都有点看不下去了,在长桌上压着洁的脑袋问:“你在舞会那天给他喂了迷情剂?”

        洁摁着额头,语气无可奈何:“他甚至把我送他那把火弩箭拿出来重新用金属蓝漆了一遍,在魁地奇球场飞了几圈……梅林,为了三强争霸赛,本学年甚至取消了魁地奇杯。”

        千切越过格兰芬多长桌看了一眼凯撒,随后笑着说:“需不需要我用古代如尼文帮他在扫帚柄上刻一个‘世一’?”

        洁把甜点盘里难得一见的花林糖馒头放进千切的餐盘里,没好气地说:“他一定会欣然同意,但我劝你别这么干。”

        千切当然只是开个玩笑,格兰芬多长桌尾永远不缺乏笑声。

        舞会结束后,假期也很快过去,洁当然记得和家里通上几封信,洁一生和洁伊世对自己的孩子在三强争霸赛首个项目中取得优胜而感到与有荣焉,不过洁在描述是掩盖了比赛的危险性——为了不让父母担心。

        收假后的洁和凯撒不再有长时间待在一起的机会,凯撒正忙于即将到来的N.E.W.Ts考试,七个提高班的名单都有他的名字,谢天谢地他的“品行不端”让他不至于在七年级接任男学生会主席,否则把他分割成两个也不一定够用,洁也过得不轻松,光是准备三强争霸赛就足够他焦头烂额。

        这天午休时间,图书馆内。

        洁正专注地翻看着手里的《不稳定咒语汇录》,一片阴影遮挡了面前的光线,洁不用抬头都知道是谁过来了。果然,龙皮书封叩响在木质桌面的沉闷声响传进耳蜗,凯撒将一本古朴的书推到了洁的身侧。

        ——《禁咒与秘术》。

        洁抬起头看向表情略有不爽的凯撒,真挚地向他道谢:“谢谢,帮大忙了凯撒。”

        显然,无论是《不稳定咒语汇录》还是《禁咒与秘术》,都是禁书,哈利这段时间已经给洁批了不少禁书借阅许可,如果不是哈利足够相信洁,恐怕都要以为洁打算向下一个黑魔王发展了。

        凯撒自然地在洁身边坐下,问:“还没查到?”

        洁的目光重新集中到书页上,闻言点了点头:“是,有几个咒语有一定相似度,我曾经认为卢纳是根据夺魂咒改良的,后来发现二者不管是发音还是施咒动作都有天壤之别。”

        “我至少要知道他是从哪个魔咒改良来的。”

        凯撒耸了耸肩:“说不定他就是完全自创呢?”

        洁扬起了眉尾:“自创这种级别的魔咒?不是没有可能,但概率比巨怪通过N.E.W.Ts考试还要低,除非他是远超你我的魔咒天才。”

        最后一句话成功让凯撒驳回了自己之前的观点,拍了拍洁的脑袋说:“那就祝你好运世一,我要继续和这该死的天文学论文决斗。”

        “也祝你好运。”

        两人在做正事的时候往往没有一丁点恋爱的氛围可言,洁没能在《不稳定咒语汇录》中找到想要的东西,于是翻开凯撒替他借来的《禁咒与秘术》,本来只是随意展开的一页,上面的标题却吸引了洁的视线。

        《血盟》。

        这和洁现在要查的东西毫不沾边,可还是莫名让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仔细阅读了相关介绍,这份记录竟然十分完备,连如何建立血盟都写得清清楚楚。

        洁很快陷了进去,直到午休结束,即将前往下午第一堂课的教室时,洁才堪堪看完。

        时间一点点流逝,第二个项目也一天天接近,洁终于查到了点眉目。

        洁难得情绪激动地从桌案前站起,突如其来的受力令椅子歪倒下去,又被洁眼疾手快地扶住。

        刚走进宿舍的内斯把洁这套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关切道:“怎么了世一?”

        洁的手有些兴奋得发颤,他似乎没听到内斯的声音,着急去翻另一本书时几乎揉皱了页脚:“我早该想到的……”

        内斯将挎包随手丢在四柱床上,好奇地凑了过来,就听见洁说:“找到了!”

        千切和冰织拿着洗漱工具走进来,听见洁的声音,顺着问:“找到什么了?”

        洁抬起头,也不管其他人能不能听懂,解释道:“我之前一直找错方向了,卢纳那个咒语的发音方式我从来没有听过,我知道中国有一套独立的巫师体系,如果我猜得不错,就是从这个‘傀儡术’延伸出来的。”

        五颗脑袋凑在一起好奇地往书本上看,黑名眨了眨眼,问出了众人心中所想:“这个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冷静下来的洁很有耐心,继续解释:“一个不被人熟知但效果几乎媲美不可饶恕咒的咒语,如果不做好准备,很容易让我再次吃亏,重要的是,我不确定这个咒语能否作用在人身上,如果能,卢纳恐怕仅凭这个就能获得三强争霸赛的冠军。”

        内斯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又问:“那个咒语不是有距离限制吗?拉远距离不就好了?”

        洁撑着下颌思考,驳回了内斯的观点:“比赛形式不是我能控制的,谁知道下一场我们是不是在同一个起点,何况上一场我们就被丢在不同的位置,很可惜,他会用追踪咒,比赛十之八九不让携带可以隔绝追踪咒的道具。”

        “我必须破解它的秘密,才能把风险降到最低。”

        冰织拍了拍洁的肩膀算是鼓励,自知在这方面帮不上洁什么忙,于是直起身去做自己的事了,其他三人亦是如此,独留下洁继续查阅着相关的资料。

        思考是洁最擅长的事之一,直到第二天傍晚在魁地奇球场和凯撒碰面时,洁依旧维持着这个状态。

        凯撒有些不满地摁着洁的脑袋往下压了压,被打断思路的洁更加不满,抬头瞪视着凯撒算是一种无声的控诉。

        凯撒将洁的飞天扫帚抛给他,一边说:“我记得你第二个项目的考验来自天空,而不是卢纳。”

        洁当然知道凯撒在不满些什么,他确实变得与从前大不相同了,甚至说得上偏执,倘若相处时洁的注意力不在凯撒身上,他都会表现出不高兴。

        这或多或少会让洁觉得有些疲惫。

        缺乏安全感是对恋人不信任的表现,像是灵魂里伸出束缚自我的锁链,蹭上对方长袍时的斑斑锈痕,虽不痛不痒,但时间一长,这锈迹会长进双方的骨缝里。

        好在洁还算有耐心。

        洁几乎不会私下带有主观情绪去诟病任何人,除了和凯撒待在一起时。他将飞天扫帚杵在身前,支撑着下颌的重量:“我想这届三强争霸赛也是独一份了,比赛本身带来的风险还没有竞争对手给的大,卢纳足够利己,他一定比我想象中不择手段得多。”

        凯撒不置可否地歪了歪头:“在规则范围内,一切手段都是被允许的,我如果是你,绝不会在上一个项目帮助千切虎雪。”

        洁识趣地选择了沉默,他当然不否认,甚至完全支持利己主义的观点,但利己并不必须建立在损人的基础上。当然,如果有人率先触碰了洁的利益,他会毫不犹豫地以牙还牙,正如卢纳就在这份待“报复”的名单里。洁知道在这点上凯撒肯定无法与他达成共识,索性缄口不言。

        凯撒有些自讨没趣,轻嗤了一声说:“这方面没有头绪,不如换个思路押押题。”

        洁笑了笑,清风吹开他的额发,将暮色揉进虹膜里,像刚擦亮的双面镜:“天空?你能想到什么呢?如果是魁地奇,那我自认为没有多少人能在天空光明正大地胜过我。”

        凯撒怔了一瞬,无论什么时候,洁冷静谦逊外表下蛰伏的坚韧与偶尔崭露头角的自信总让他着迷。

        洁听见凯撒也笑了,转过头时看见后者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捏了一枚振翅欲飞的金色飞贼,他回以洁狂妄与张扬,唇角的弧度似乎能让礼堂的水晶吊顶自卑短路:“来赌一局吗世一?猜猜看你和我,谁才是被绞杀的一方。”

        心脏里的知更鸟发了疯似的撞击洁的肋骨,熟悉的悸动像是要提醒洁,曾经他们也像两把出鞘的剑,在彼此的刃面上刻下唯一认可的签名。

        “行啊,我赢了你就帮我解决特里劳妮教授最新布置的论文。”

        凯撒一边跨上飞天扫帚一边说:“那我要双倍份的晚安吻,吻到你向我求饶为止。”

        说完,金色飞贼像一道流光般飞了出去,两把火弩箭三代近乎同时追了出去,只留下一道蓝色尾迹。

        这是洁第一次作为找球手和凯撒进行正面较量,破开的风像玻璃渣组成的洪流,刮得脸颊生疼,却不留下一丝血痕。

        震惊迅速蔓延了两人的胸腔。

        他们都绝不可能轻看对方,只是没想到俩人几乎每一次变速,每一个转向都近乎完全一致,简直可以直接去驾驶环太平洋机甲。

        饶是自负如凯撒,都顶着凛冽的气流说了一句:“还不赖,世一。”

        两人几乎并排,凯撒的声音随着气流灌进耳朵,洁就没有那么客气了,他正是玩得兴起。

        “是吗?你倒是比我想象的差一点,准备好做一条被狮子撕烂的蛇了吗?”

        “牙尖嘴利。”

        两人又维持这种并驾齐驱的节奏追了两圈。

        金色飞贼似乎也累了,在甩开两人一大段距离之后悬停了下来。

        这是一个好机会,洁向来擅长抓住机会,立刻提速追了上去,洁本以为凯撒会做出和他同样的选择,凯撒确实加速了,却是朝着靠左一些的方向。

        洁立刻被动触发了思考分析,凯撒当然不会无的放矢,但洁依旧选择直线加速。

        相较之下,洁距离金色飞贼近了许多,如果金色飞贼不再突然转向,那洁就会获得这场对决的胜利……

        洁的瞳孔猛然一缩。

        每一次金色飞贼停顿时,总会在他们即将接近时陡然转向,如果金色飞贼忽然往左侧转向……自大的国王在做一次非胜即败的豪赌。

        此刻洁已经多了几分紧张,他能做的只是将速度提升到最快。

        不可能吧……上下左右那么多方向,只要不朝着凯撒的方向飞,他就输定了。

        在凯撒身上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洁眼睁睁看着快要追上的金色飞贼,朝着凯撒的飞行轨迹冲了过去,最后被一把握进了手掌里。

        洁再难以置信也先减了速,而凯撒优哉游哉地飞回了洁的声边,紧接着欠揍的语调响起:“我承认你飞得不错,世一,但作为找球手,你还差了点火候。”

        一场激烈的角逐后,洁的呼吸还很急促,连带着语气也变得有些迫切:“为什么?”

        洁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你怎么知道金色飞贼会往左边转向?”

        凯撒把玩着金色飞贼,有心逗一逗自己的恋人,让唇角的笑意变得有些戏谑:“我不知道啊,只不过是幸运。”

        看着凯撒的表情,洁就不信他说的话:“少来,你说不说。”

        凯撒的收起了没正形的表情:“信不信由你。”

        洁显然心不服口也不服:“你是说我输在运气不好?”

        凯撒屈指弹了弹洁被风吹乱碎发露出的光洁额头,趁着他吃痛缩了缩脑袋时说:“被幸运眷顾的前提是,幸运降临时你在那个位置。哦对了,你没有选修算数占卜对不对?那东西比占卜有理有据得多,通过本场金色飞贼转向的次数,角度和频率,你大概可以算出它最后一次转向左边的概率最大,显然我赌中了大概率事件。”

        洁没话说了,只是惊叹地拍了拍凯撒的脑袋,问:“这里面是不是装了一台麻瓜计算机?”

        凯撒顺势握住了洁的手腕,扯着他往自己的方向带了带:“准备好向我求饶了吗?”

        洁学着凯撒的样子,用舌尖戳了戳牙根,输可以输,服是不会服的。

        洁一把扯住凯撒本就系的不紧的领带,用双唇封住了凯撒喋喋不休的嘴。

        至少要在这地方扳回一城。

在寻觅

【凯撒洁】撒娇男人最好命

★未来线拜塔双王,地下交往中4题。有微微微凛洁。

★又当老婆又当妈,世一你赚翻了知足点(内斯指指点点)

(又在传备忘录写的小尬剧了真是抱歉啊)



1.很喜欢但不愿承认的抱抱

  “凯撒呃…我看不见屏幕了。”本来拿着手机舒舒服服窝在床上看球赛重播的洁世一被一只毛色奇怪的树懒缠上了。

 凯撒顶着刚洗完吹干的蓬松香喷喷金发,像cos贞子一样爬到洁身上然后把发顶怼到其眼前。

  

 “你竟然能放着这么伟大的一张脸不做点什么,还继续看那段复盘过上百遍的诺阿射门?”蛮不讲理的暴君一拱一拱的,感受着爱人温暖的体温。


  洁世一刚想回怼你和诺阿...

★未来线拜塔双王,地下交往中4题。有微微微凛洁。

★又当老婆又当妈,世一你赚翻了知足点(内斯指指点点)

(又在传备忘录写的小尬剧了真是抱歉啊)



1.很喜欢但不愿承认的抱抱

  “凯撒呃…我看不见屏幕了。”本来拿着手机舒舒服服窝在床上看球赛重播的洁世一被一只毛色奇怪的树懒缠上了。

 凯撒顶着刚洗完吹干的蓬松香喷喷金发,像cos贞子一样爬到洁身上然后把发顶怼到其眼前。

  

 “你竟然能放着这么伟大的一张脸不做点什么,还继续看那段复盘过上百遍的诺阿射门?”蛮不讲理的暴君一拱一拱的,感受着爱人温暖的体温。


  洁世一刚想回怼你和诺阿大人能一样吗,恍然间意识到他俩现在不在足球场,身边也没有不清楚他们关系的队友和摄像头。好像想想,把恋人搁置不理确实有点过分?

  

  无奈叹了口气,洁抽出了被压住的手把手机熄屏,张开双臂示意凯撒再往上来一点。“好吧国王陛下,到了该顺顺毛的时间喽。”

 “哼。”嘴上不满的轻哼,身体迫不及待的向洁的怀抱里钻,头朝胸前抱真的是很有爱的姿势。


  双臂搂上凯撒的脖颈,洁垫着柔软的发丝感受对方在他的颈间轻吻。凯撒的鼻息是温热的,配合他的动作让洁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觉得发痒。后背被另一只手搂着,他们间的距离被不断拉近着,变为一个洁想后退拒绝都躲不掉的程度。

  

  “你手轻点,我又不会走。”洁觉得被按得生疼,也用手去揉凯撒的脸,半推半就。

 “那你发誓,说世一绝不会离开凯撒。”真像个小孩。

 “好好,洁世一永远不离开米夏。除非他再三番五次铲我球做鬣狗山贼。”总不能就这么任他摆布被拿捏一辈子吧?洁总要做出点反抗。

  

  “…他妈的后面那句你认真的吗。”凯撒不亲了,赌气一样把脸埋在洁颈动脉处。“怎么了?你很有理是吗?那就等着明天被我踢爆再不满吧。”虽是这么说着,洁还是掰过闹别扭凯撒的脸,亲吻在那令人着迷的眼尾红上。

  

  “像缺爱的小狗,米歇尔。”


  被洁捧着脑袋,他双手交叠把怀里人锢得更紧,侧头去用唇瓣贴对方的掌心。“狗才不会死心塌地的爱你。”

  

 世一说对了,他还真就是那么缺爱。

  

  

  凯撒把头枕在洁的胸口上,躺在怀里不撒手,每当洁抚摸他头顶翘起来的头发时他才会抬头看一眼,的确有几分像和你耍赖的小狗。

 “你好像很喜欢这么抱哦。”洁世一不懂,他不是女性,没有丰满柔软的胸部来给凯撒更舒服的体验,为什么对方私下黏糊时总爱用这种姿势依偎?


  

  “因为能听见你的心跳。此时此刻为我跳动的心脏。”

 这是一方面,更主要的是,这个姿势很接近婴儿在母亲怀里的模样。更能被爱抚着、更和另一副身体贴近的姿势,像被奖励摸摸头的孩子一样爱着,能将注意力全部吸引的拥抱。


 

  “时间不早了,快睡吧。”洁轻拍他的肩掀起旁边的被子,在又交换了一个黏腻的吻后,面对面缩进了凯撒的臂弯。

  

  

2.直播采访时疯狂抛媚眼的凯撒选手是否迷了眼睛

  一起出门前还是好好的,可能是德国临近冬歇期的鬼天气太反常,洁世一难得的发了高烧。


 “洁世一,下午没有训练你可以回去休息,记者的采访可以延后。”诺阿注意到了眼神迷离有点呆滞的洁,在每个球员都笔直站着的队伍里时不时摇头晃脑的他显得格外显眼。

  

 “啊?…是,诺阿先生……”被点名的洁脸颊通红,不知道是被关怀兴奋的还是被体温烧的。确认过自己的早退不会造成什么影响后,他回头瞥了一眼队友,推开集合室的大门离开了。


  凯撒站在窗口的位置,就只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东倒西歪的洁世一裹成了个粽子,难受地在外面等车接他回他俩共同的家,却不能提出什么请假或是陪送。

  

  可恶,早晚有一天公开。


  满脸阴郁不高兴的凯撒在洁离开后对所有人都摆出一副死人脸,在诺阿若有所思的凝视下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头晕,好热,想踢球。

  吃完药瘫倒在沙发上时他还有种眩晕感,一偏头凯撒早上起晚还没来得及整理的睡袍就这么刮到了鼻尖。

 淡淡的玫瑰香味让洁世一有一瞬间恍惚凯撒就在身边,把自己放在他腿上两人面对面接吻亲热。

  

  ……他是发烧了又不是发情了,怎么离了那个混账就开始寂寞瞎想。

   

  发觉自己情绪异常的洁狠狠闭上双眼,把脑袋里那个不安分念叨着“世一世一”的小人逐出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歇息了多久,再睁眼时头脑清明了不少,四肢的僵硬感褪去大半。看外面的天色也没什么变化,无聊的洁干脆打开电视翻起运动频道。


  “那么凯撒先生对于冬歇期有什么安排呢?”嚯,赶上直播了。洁从茶几上摸出一块金桔糖含在嘴里舔舐,放下了遥控器看凯撒的采访。

 屏幕里的凯撒换下了球服,身穿早上出门时那件高领毛衣和风衣外套无聊的旋转着手里熄屏的手机。


  “能有什么安排。每日的训练也落不下,就多在家逗逗小黑猫呗。”平静的眸子一顿,洁世一听闻皱了下眉。黑猫…?是说自己吗?

  

   “真是尽责的铲屎官呢。那个下一个问题,对于同队的洁选手你有什么想说的吗?他今天貌似不在呢。”凯撒难得停下了手中把玩的动作,沉吟片刻抬眼对镜头挑眉。

  

  

 “可怜的宝宝世一今天被病毒攻击了,一整天看不见他我还真是好寂寞哦。”

  

  屁的一整天,七点一起出门下午一点他自己回来,现在三点,屏幕里这个说着好寂寞的人预计两个小时后就能到家,然后不要脸的变成‘洁世一最贵的上百亿元人型挂件’。


  

  看着凯撒那张云淡风轻欠揍的帅脸,洁冒出一个很有趣的想法。

  看你还能不能这么嚣张的平静采访。

  

  

 【米夏~?如果晚上想做的话就朝我抛媚眼;-)】洁坏心眼编辑消息,在确认凯撒的手机还在手上后直接点击发送。

  好像不够力,再来一条。【想要几次就抛几个,姿势你说了算♡】洁世一的恶劣和孩子气总是会在针对米歇尔凯撒时暴露的一览无余。


  

  感受到手机的抖动,正在满嘴跑火车和记者说明自己目前事业上升期没有恋爱打算的凯撒心底一颤,他的特别提醒音发出了两次,那位唯一被放在心尖的小臭猫一定是可怜巴巴的受不了了在无助的求救!

  摆出一副‘我就知道’脸的凯撒在记者不介意的示意下按亮屏幕简单扫了一眼——

  

 一眼万年,离他最近的记者就这么莫名奇妙的看见,那个有皇帝之称,总揽全局、信手拈来的米歇尔凯撒,眼神钉在了屏幕上,好看的狐狸眼瞪得大大的充满震撼。


  

 “呃…凯撒先生,你还好吗?”打破沉默的是刚才问恋爱问题的女记者,她和旁边坐着的另外两个同行互相使了个眼色,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八卦新闻的味道。

  “啊。当然,我们刚才说到哪了?”

  

 “嗯对,我还是觉得在成为世一锋之前我是绝对不会恋爱的。因为根本没有入流的完美对象啊,我想象的伴侣得是那种很迷人的漂亮脸蛋,不能呆头呆脑也不是不懂浪漫满脑子足球的木头。”

  “向我打探世一的恋爱情况?谁知道呢。别看他一心只扑在足球和偶像诺阿身上,说不定私下里…也有诱人的一面呢~啊?我说话像骚扰?请不要诽谤我小姐。”

  “几位还有问题吗,我家里的猫好像发情了我得去照顾照顾他。我怎么知道的?我和我的猫有心灵感应。”



  看着蠢蠢欲动越来越坐不住的凯撒,最后一个问题由最开始提问的男人收尾。“好的,那么我加塞一个问题。”

  

  “凯撒先生,您从看手机后到现在一直向镜头高速眨眼,您是眼睛飞进沙子了吗?”

   

3.顶级训狗师:霓虹老字号洁师傅

 他们的争吵似乎是不休的。从几年前的初遇开始,一方挑衅一方炸毛的局面锁人与观众几乎看得眼睛都要起茧子。大家都知道,凯撒是不会乖乖闭嘴服软的,洁也并非他乖巧的外表一样是怯弱的。

  

  从新英雄大战骂到了u20,从转入拜塔斗到世界杯,他们俩吵吵闹闹着就突然看对了眼儿,谈起了一种所有人知道都会惊掉下巴大喊WTF的恋爱。

  

  这事儿第一个也是目前唯一一个受害者是内斯。

 作为贴身护卫,偶然一次寻找消失的主子集合的时候推开了杂物间的门,于是逆着光站在门外的亚历克西斯尴尬听着吻得火热的凯撒与洁世一发出声音暧昧的羞人声。

  

 凯撒的手已经撩起了世一球服的一角,硬是被突然打进来的光制止住,满脸不爽的对他投来一个“敢说出去就杀了你”的表情。

  

  

  一定是魔女世一的幻术。

 内斯啪的用力甩上门扬长而去,而后被凯撒揪住了头发狠狠做足了保密工作。



  话又说回来,与针锋相对毫无感情时候相比,热恋期的凯撒与洁斗嘴就减少了吗?


  俱乐部不同赛事也对不上,许久未见想着和来德国度假的糸师兄弟见个面交流交流心得,于是都是成年人的各位自然而然去一起喝了酒。他们聊得倒还算畅快,只不过某位没被邀请的家伙怒火攻心大惊小怪,几十个电话强制把洁世一逼退了场。

  

  “谁这么晚还给你打电话?”冴发觉弟弟看见洁要走后一阵烦躁,出声帮他打个圆场。  “啊…是我家养的大狗一直在挠门,邻居和我反应太吵而已,前辈。”洁面对冴询问的目光和凛莫名的低气压默默目移,但转而又坦然的直面两人。

  

  没错啊,金毛活蹦乱跳爱咬人脖子的德国纯种大狗。


  

  到底是怕露馅于是没让没喝酒的冴把他送到住处,临走前半醉的凛拉住他小声说要常联系时还把洁世一吓了一跳。

 果然醉酒真可怕。

  

  

  步行回家的路上洁试着回拨号码,连打三分钟无人回应。

 睡着了?这么想的时候他被身后按响的车喇叭惊的一个哆嗦险些手机扔出去,刚要回头理论但发现车主已经怒气冲冲的下来了。

  是只生闷气抿着嘴、皱着眉不吭声,但还是紧紧不肯离开他的狗狗来了。



   一路上无人发话。

 洁世一坐在副驾驶上眨巴眼睛,时而看着车棚上旋转的星云,时而和身边转悠的小足球们打招呼,最后还不忘分神关心一下臭着脸开车的爱人。

  “师傅,前面左拐靠边停就行,我男朋友来接我。”他礼貌的翻口袋,从里面掏了张自己的名片当成钱递给了司机。

  

 “首先,前面左拐是条河,我们在高速上。其次,”凯撒接过名片,低头一看那上面努力控制表情、严肃的娃娃脸,又瞟了眼和虚空诺阿握手的酒鬼,“你男朋友说讨厌你单独和别的男人出去喝酒,打电话给你你还拒接,气得他为爱投河了。”

  他张嘴就是给自己下一个溺水咒。

  

  

  “我没单独啊他们兄弟俩一起来的。”凯撒听着青筋都起来了。“兄弟俩没一个好东西!”



  洁世一真的只是喝了一点点,还没有糸师凛喝的一个零头多,本来应该是微醺状态现在却和断片儿了一样。

  

  “啊。那米雪儿死了吗。”傻蛋。

 “死了。”

  “我男朋友死了吗。”

 “凉了。”是要被你气死了。

  “那你还是前方左转吧,我也要投河。”一刻也没有为米歇尔凯撒的‘死亡’感到悲伤,这醉鬼作势真要来抢方向盘。

  

  

  “给我老实坐着!”凯撒像打小宠物一样不重不轻拍了一下洁的脑壳,把小草扇的一歪。

 “……你打我。我要告诉凯撒…呜,我男朋友死了。”洁世一一喝酒,理智退回小朋友。

 他嘀嘀咕咕重新捏着自己的小草造型,蛄蛹蛄蛹坐的离凯撒更远了。



  “……世一,我是谁啊。”觉得再误导这个傻蛋他都有可能要跳车,凯撒开始给自己打复活赛。

 “你是一只…染蓝发的金毛大狗!”洁攥住凯撒垂下来的那一搓蓝色头发,像牵宠物狗一样扯了扯。“喂,你会咬人吗?”扯了扯。

  “哈,哈哈。”凯撒气笑了。行程不报备,对方心思还不纯,放任他这么危险的喝酒来接他还得被说是狗。

  可以啊世一,真不把我当人!

  

  

   胡闹间他们已经下了高速,还在被洁世一当狗逗的凯撒玩心大起,猛打方向盘向左转弯来了个漂移。“你你你干什么啊!我们还在高速呢你这个疯子国王!!”果不其然把小醉鬼吓得扑在他身上。


  “你上车前走那两步道挺稳当的啊,还有心情跟下睫毛牵手玩。不装醉了?”享受着肩上人的哆嗦,凯撒轻哼一声把车减速,在半夜德国安静的车道上缓慢行驶好让爱人的胃好受点。

  演不下去的洁心虚撒手,帮凯撒整理了一下刚才薅乱的发尾。“我不是怕你生气骂我吗…我错了下次一定带你去。”

  哄人三部曲,认错承诺再示弱。

  “切。”打开自动档,凯撒侧身捧起洁喝酒后发烫的脸,面无表情盯着他。

  “…”真搞不懂这人什么脾气。张了张嘴话还没出来,脸蛋被狠狠咬了一口,洁吃痛的唔了一声一拳锤在凯撒后背上发出闷响。


  

  “世一。”再次抬头,愤怒的洁对上一对毫无波澜但透着悲凉的眼睛。

 “我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我怕你会厌烦了在我身边,对感情像对足球一样慕强而走。”他用大拇指揉着刚才下口的地方,没出血,还是留下了浅浅的牙印。

 “没尝过被爱的滋味,不知道怎么爱人,连意识到对你是有‘爱’的时候都已经很晚了。”

  

  洁世一一时语塞,那副表情他从来没见过。高高在上的皇帝也会向曾经的小丑展露脆弱的一面吗?

 “你知道我不会的。”

  

  

  “我相信你,但不相信我。吸引你在我身上驻足的似乎只有球技,‘凯撒’这个人真的是你所喜欢的吗。”洁注意到凯撒的另一只手悄然松开了他的脸,转而摸着自己的纹身还隐隐有收缩的迹象。



  “说什么胡话呢,你也喝酒了吗?”他皱着眉提高音量,一把薅过凯撒的头发强迫两人距离更近直到鼻尖贴鼻尖。

 “‘对感情慕强’?除了眼前这个傻子还有谁会更为我着迷么,至少我到现在没有看到。”捕捉到凯撒眼里一闪而过的慌乱,洁底气更足。“刚见面时候不是很自恋总说什么I love you吗?现在把自己贬的一文不值是要博取谁的同情?如果你是想用负罪感把我缚住,我可以告诉你那是没用的,真正让‘洁世一’觉得可以托付的,就是那个完完整整自信又有魅力的‘米歇尔’!”

  

  凯撒一声不敢出,安安静静在那儿挨骂。听着听着就从惊诧变成平静,听到世一说自己值得托付时终于又漏出了笑容。

 “嗯嗯,我知道了。世一真是爱我爱的无可救药啊。”像只被哄好的狗狗一样蹭了上来。

  

  “…怪人。起开,你身上的香水味好重。”被紧紧搂住的洁嘴上嫌弃但还是乖乖把脑袋搭在凯撒的肩膀上。他和后视镜里的自己对视,他的表情并不像自己想象一样风轻云淡。

  洁何尝不知道在一起以来凯撒顾忌着什么,那些极力隐藏的不堪过去也好、痛苦时自虐的掐脖子也罢,因为担心曾经向内斯打探过一些凯撒的情况,对方明显不愿多谈,但考虑到两人正在交往还是松了口。

  

  

  “他没有他看上去那么无所谓。”那天内斯最后留给洁一句忠告,也是真心希望他能把凯撒带离过去的冀望。


  谁知道呢,或许时间久了这个脆弱的国王会彻底接纳他,会对他揭露自己最不愿面对的丑恶。也许那时候,凯撒才能真正成为全新的‘米歇尔’,放过自己走向巅峰。


  对着镜子做了一个无奈的笑,两个洁世一都伸手轻轻拍打着大型犬的后背。

  真糟糕,原来刚才顶着这么一副担忧的蠢脸,怪不得这家伙笑得那么恶心。


  

4.多年前的那个故事

  “凯撒,目标出现在小区门口!”内斯拿着望远镜向客厅的凯撒打报告,对方应了一声又检查了几遍道具。

  

 “没问题的话我就先走了,要是和世一撞上就露馅了。”内斯收好东西出门前回头望了一眼,点燃的蜡烛、刚出炉的餐点,一大束蓝鸢尾、身着正装的凯撒,和他紧张摆弄着的戒指盒。


  

  思绪一下就回到了十几岁刚去日本的时候。

 当时不明白凯撒千里迢迢跑去一个岛国蹭热度为了什么,提升身价的话只要他想周围有更多比洁世一更有看点的料。

 从一开始跟着凯撒给世一捣乱,到看见他从目中无人变成被世一侵占大脑发疯的模样,那时候内斯就已经明察秋毫一些无人注意到的感情波动了。

  

  他自身就很敏感,对于让他有了思想寄托的凯撒的事情更加敏感。

  

 凯撒这个人,内斯永远看不透。就像自己附和贬低世一时他会瞪自己;自己为他打抱不平时他却向世一道歉,而他抓自己头发的手又那么用力;蓝色监狱其他人对世一展露友善和亲近时他又会板着脸偷看…

  

 以前不懂,但目睹跪在地上让他自己濒临窒息、念叨着“世一”的凯撒时,他想他看懂了皇帝的心里一角。

  

  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喂内斯,你看这个亚洲人怎么样。」

 「嗯?看起来很弱的样子,射门都只用同一只脚啊…有什么问题吗凯撒」

 「有点意思。先别轻易下定论,这种初生牛犊第一次在世界面前展露头角,在日本那个足球废物的国家来看好像很有培养价值。」

 「你的意思是——」

 「真怀念啊,眼里怀着对足球的热爱,明明很弱却总想挑战高峰的拼命劲。」

 「……」

 「‘洁世一’?就让你来做我人生的垫脚石吧。」


  


  “内斯,谢谢你今天能来帮我布置。”一个晃神,满脸不屑的凯撒与面前整装待发的凯撒重叠了。

 “啊我应该的…”凯撒竟然对自己、说了谢谢?这就是世一的魔法吧。

  

  事实证明对方的确只是客套一下,跑到窗前紧盯着世一动向开始催他滚。

  

  “。”

  

  

  凯撒啊凯撒,你这辈子算是被世一给毁了,你再也离不开他了。以后世一晚回家一分钟你都会像怨妇一样逼问人家是不是出轨了,回头又屁颠屁颠给人家做起了晚饭,然后冷着一张脸向世一求亲亲。

  被自己的想象恶心了一下,又觉得有点对凯撒大不敬,内斯偷偷掐了自己一把。


  戴上帽子和墨镜口罩,捂得严严实实的内斯还是和洁世一打了个照面,不过后者提着一堆日用品哼着歌显然没注意他。他们擦肩而过,内斯听见洁打开门锁然后心情很好的向里面喊了一声,


   “我回来了凯撒!”

桂花酒酿圆子

【HP/凯撒洁】To shine(87)

Chapter 87

        开场舞结束后,洁顶着或惊讶或揶揄的目光将凯撒带出了宴会厅,冷风卷着雪花和寒意扑了洁满脸,让面颊上的热意消退了许多。花园也许是个谈心的好去处,可这场雪来得不合时宜,洁索性拉着凯撒藏在了无人的走廊里。虽说是藏,其实这时候几乎不会有人出现在宴会厅外。

        停下脚步时,洁才觉得外面的温度这样低,好似刚才的勇敢和热情也被冻结了些许,洁看着凯撒没什么表情但依然很漂亮的脸,想着要如何将刚...

Chapter 87

        开场舞结束后,洁顶着或惊讶或揶揄的目光将凯撒带出了宴会厅,冷风卷着雪花和寒意扑了洁满脸,让面颊上的热意消退了许多。花园也许是个谈心的好去处,可这场雪来得不合时宜,洁索性拉着凯撒藏在了无人的走廊里。虽说是藏,其实这时候几乎不会有人出现在宴会厅外。

        停下脚步时,洁才觉得外面的温度这样低,好似刚才的勇敢和热情也被冻结了些许,洁看着凯撒没什么表情但依然很漂亮的脸,想着要如何将刚才的话题延伸下去。

        凯撒几乎要将昂贵的礼服外套侧摆攥得面目全非,好在他自从继承了萨拉查密室里那部分遗产之后算得上富足,否则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回想接触魔法世界这七年,凯撒几乎将随心所欲几个字演绎到了极致,他几乎不做违背心意的事,直到有了洁这个变数,毕竟他曾经认为自己不会爱上谁。即便如此,凯撒也幻想过他爱一个人的样子,也许是要对方绝对臣服,受他掌控,唯有自己的感受是最重要的东西。

        夺取,摧毁,灌以恶意。

        命运揪起他的领子狠狠地在他脸上扇了两巴掌。

        洁的爱太明亮,把凯撒照成一块儿胆怯的毛玻璃,连折射都需要精确计算角度。

        凯撒渐渐明白,爱的底色是另一种痛苦。

        哪怕他们彼此相爱着,也填不上命运捅开的豁口,像两枚紧扣的齿轮,精密度假象下是持续崩落的铁屑。

        他是天生的黑巫师。

        爱欲与克制几乎将他的灵魂扯成碎片,如果要他清醒着沉沦,也不过是最温柔的凌迟。

        此刻洁望着他,凯撒听见了所有自卑从骨缝里发芽,像被踩碎的枯枝,却幻想着自己是即将绽放的忍冬。

        洁永远也看不懂凯撒眼里的克制,毕竟他总能勇往直前。

        额间有羽毛笔拂过的痒意,洁抬头,才发现廊顶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出了一丛槲寄生,翠绿的枝桠还在蔓延着,洁明白了它的暗示,现在说什么都是不重要的。

        洁忽然凑上前,名贵的脂粉香气混着洁特有的青桔味扑了凯撒满脸,后者在两人唇瓣的距离不过半英寸时缩着脖子避开,洁没有穷追不舍,只放轻了呼吸,目光从凯撒紧绷着的下颌游弋着对上那双孔雀蓝的眼睛。

        “谁又给你喂迷情剂了?”

        洁笑弯了眼睛,后退了半步,凯撒抿着唇,心里的热度也随着洁的体温退远了。

        凯撒还来不及拒绝那点难以言明的失落,下一秒就被攥住了领结,不重的力道却拉低了他的脖颈。

        “你就当是吧。”

        柔软带着湿意的唇瓣覆上了凯撒的唇角,这让他想起了去年今天的圣诞双人套餐。

        洁雷声大雨点小,这样称得上霸道的行为却只是沾之即离地吻了吻唇角,重新对上凯撒那双填满了复杂与挣扎的眼睛,洁轻声说:“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厄里斯魔镜是你,守护神咒也是你,我对你说的从来都是真话。”

        洁只来得及看一眼凯撒骤缩的瞳孔,紧接着就被铺天盖地的吻攫夺了呼吸,凯撒几乎是用了狠劲箍着洁的脑袋,不让他有任何逃离的可能,不过洁也没有逃避的打算,反而伸手搂住了凯撒的后颈。

        洁几乎要死在这个吻里,不过凯撒从来都不温和无害,只不过这条斯莱特林的毒蛇习惯对他收起尖牙,他向来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君。

        分开时唇角牵扯出的银丝,是双方共同签署的破冰协议。

        “我给过你机会了,世一,无论之后发生什么事,你都永远再无离开我的可能。”

        ——也是一份从泥沼中递来的危情邀请。

        凯撒摁着洁的脑袋贴上自己的额头,能相互从对方的眼睛中看清自己瞳孔的倒影。

        洁用脸颊蹭了蹭凯撒的鼻尖,故作抱怨:“我应该感谢你给的机会?这可让我吃了不少苦。”

        凯撒顺势吻了吻洁下唇被他咬破的伤口,洁顺从地看着凯撒的脸,只觉得他和从前不一样了,或者说,也许这才是凯撒的本我。

        内斯刚踏出宴会厅的门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看着外面愈大的风雪,笃定洁不可能到花园里,于是沿着走廊寻找,结果没走多远就发现了他此行的目标。

        只不过此刻他的好友正同那个斯莱特林蓝孔雀啃得难舍难分。

        内斯的脑袋一瞬间宕机,反应过来后嘴里一声声呼喊着梅林就转身离开了,完全放弃了冰织派给他的任务。

        冰织真打算将一个月前的豪言壮语付诸行动,打算拉着寝室里的好友挨个跳上一支舞,于是让已经跳过的内斯来找找洁,如果玩上头的冰织能留意留意,洁和凯撒都不在宴会厅,就不会让可怜的内斯接这个活。

        可惜没有如果。

        之后的整个舞会期间,洁和凯撒都没有回到宴会厅,他们时不时聊一些天南海北的琐事,时不时交换一个难舍难分的吻,放空的脑袋想不起上一个话题,又随意扯了另一个。

        哪怕是之前喝下迷情剂的两个月,他们也没有像今天这样黏糊过。

        垂着的眼睫甚至结上了一层霜,两人的心跳频率依旧超过匈牙利树蜂,直到宴会厅门口零零散散有人离开,洁才恍觉舞会已经结束了。

        洁不确定地问了一句:“结束了?冰织他们一晚上没找到我,回去肯定要被盘问。”

        凯撒耸了耸肩,给出了中肯的建议:“你可以选择不回去,斯莱特林级长寝室是个好归宿。”

        洁立刻板起一张脸:“驳回。”

        凯撒本来也就随口一说,没指望洁能通过这个提案,于是问:“你打算留在这儿等那几个蠢……格兰芬多,还是和我同道?”

        洁主动握上凯撒的手算是回答。

        凯撒从外套内衬口袋里摸出什么东西,直到他解了上面的缩小咒,洁才认出那是一条围巾。凯撒二话不说用一种随意的手法将它囫囵圈在洁脖子上,银绿色的厚围巾配上精致优雅的礼服显得有些滑稽,洁的口鼻都被掩盖在围巾下,还是笑弯了眼睛。

        围巾角绣着一条小蛇,是去年圣诞洁伊世送凯撒的礼物。

        洁从没见凯撒戴过,可这钻了满鼻腔的玫瑰冷香,显然时常被凯撒带在身上。

        看着洁揶揄的笑眼,凯撒推着洁的后脑勺走进了雪地。

        雪地上留下两串紧挨着的脚印,直延伸到城堡里,分别前,洁向凯撒索要了一个吻,以晚安吻的名义。

        月亮透过楼道彩窗洒下五颜六色的光,今年霍格沃茨最大的雪也随着舞会的结束放晴。

        凯撒在级长盥洗室洗完澡回到寝室时,依旧觉得不太真切,他和洁重归于好了,哪怕他曾经发过誓再也不和洁来往。

        他其实可以给自己来个一忘皆空,或者配上一瓶遗忘药水,以凯撒的能力,配置的药水一定有非凡品质的药效。

        他到底也没舍得,只敢用毫无底气的誓言虚张声势。

        凯撒刚点亮寝室的壁灯,目光就捕捉到了桌面上的的“不速之客”——似乎是一个精致小巧的礼盒。

        他挥动着魔杖,抬手接住飞过来的礼盒,连包装都不愿意破坏,扯着丝带解开,掀开盖子,里面是一枚小巧精致的蓝玫瑰耳夹。

        凯撒翻转盒盖,果不其然从里面抽出了整整齐齐叠了两叠的留言条。

        「生日快乐,这是我亲手做的改良门钥匙,注入魔力触发,终点是我的身边。」

        「注:我的能力有限,只能使用三次,不过失效以后它也是个漂亮的耳夹。」

        没有署名,不过用不着猜凯撒都知道出自谁之手,他只是好奇,洁是怎么把东西放到这里来的,霍格沃茨没有人能随意进出他的房间。

        凯撒的目光扫过窗口那条蓝身白腹的小蛇时,后者人性化地瑟缩了一下脑袋。

        凯撒舌尖顶了顶牙根,冷笑了一声。

        吃里扒外的东西。

        格兰芬多塔楼这头,洁好不容易把和凯撒的关系给好友们掰直捋顺,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直到室友们的呼吸声变得平稳,他依旧睁着一双圆眼睛发呆。

        直到身侧的床垫一瞬间凹陷下去,洁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一只胳膊勾着腰拉紧了灼热的胸膛。

        洁吓得瞪大了眼睛,在黑暗中辨清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时升起一股恼怒,洁赶紧从枕头底下摸出常春藤魔杖,用了一个无声的闭耳塞听,即便确定几个室友听不见一点动静,洁还是忍不住放轻了声音:“凯撒,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这是哪里!”

        凯撒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拨弄了一下右耳垂上的精致耳坠,说:“我只不过是验验生日礼物的效果。”

        这会儿眼睛已经能适应在黑暗中视物,于是洁清晰地看见那个自己亲手制作的耳坠在那张漂亮的脸旁轻轻摇晃,他的虹膜褶皱里似乎藏了波光,酿成能醉人的黄油啤酒。

        好吧,看着这张脸,洁很难说出谴责的话。

        凯撒得寸进尺地捉住了洁的手腕,按在了自己胸膛,柔软富有弹性的触感让洁下意识想缩回手,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混蛋蓝玫瑰没穿上衣就过来了,在他低头确认想法时,不出意外看见了近乎完美的肌肉线条,和锁骨凹陷处的月白反光。

        “看满三秒算你犯规。”

        洁听见了自己吞咽的声音。

        从前的凯撒爱得克己又试探,哪里有过这样狂放的时候,他好像完全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里,洁陷入了长久的宕机。

        “你犯规了世一,要受到惩罚。”

        洁这才抬头对上凯撒的视线,忍不住小声回嘴:“到底是谁在犯规?”

        凯撒笑着,一张漂亮的脸忽然凑近洁,洁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凯撒灼热的呼吸擦过洁的唇瓣,然后声东击西般衔住了洁的耳垂。

        电流自耳尖传遍全身,洁像一条僵死的鱼,一动不敢动,这实在太出格了。

        “你干什么!”

        凯撒坏心眼地用犬齿轻轻摩挲着那块儿变得通红发烫的皮肤,洁忍不住发出一声变调的惊呼,然后听见凯撒用轻佻的语气回了一句。

        “你。”

        回过味来的洁气红了一张脸,用力推拒着凯撒的胸膛:“你真疯了是不是!这里是宿舍,旁边还躺着四个室友。”

        凯撒一只手就钳住了洁的两只手腕,毫不在意地说:“你不是用了闭耳塞听吗?别乱动。”

        凯撒低头,吻上了洁的颈项,起初是吻,后来变成用了点力气的啃咬,刺痛伴随着酥痒从那块儿被蹂躏的皮肤上传开,洁咬紧了牙关,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多余的声音。

        凯撒支起身体,看着洁紧闭双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哑然失笑。

        洁只有十五岁,凯撒当然不打算做更出格的事情,非要说,这不过是他蹩脚的报复,结果惹得自己也没有多好受。

        凯撒松开了对洁的禁锢,举止温柔地将洁搂进怀里,洁这才疑惑地睁开眼。

        凯撒只觉得胸口像是被羽毛笔拂过,洁用睫毛在他的心脏上写诗,每个标点符号都渗着血。

        他将洁拥得更紧了,他需要一个拥抱,在这样的冬日里,谁都需要一个拥抱。

        “睡吧,世一。”

        洁回抱住了他的腰,一张脸埋进他的脸颊,闷闷回了一声:“晚安。”

        当洁再次醒来时,周围已经没有任何多余的温度,凯撒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洁并不纠结于对方要如何离开格兰芬多塔楼,凯撒的本事一向层出不穷,等洁发现他少了一件格兰芬多长袍,已经是后话了。

        洁总是寝室里最先醒来的一个,他洗漱完回来时,其他室友也陆陆续续醒了,没有一个人发现昨晚的异常,这让洁怀疑昨晚是不是他做的一个梦。

        直到五人都穿戴整齐,准备到礼堂去吃早餐。

        洁熟练地将金红色领带打了个温莎结,正要将围巾戴上,就听见内斯略显惊讶的声音响起:“世一,你脖子怎么了?”

        循着内斯的视线,洁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凯撒的“惩罚”,也反应过来大概是留痕迹了。

        洁面无表情地用围巾遮住了红痕,尽量让自己显得若无其事。

        一旁的冰织看热闹不嫌事大:“还用问?和好的代价,昨晚几乎一整场舞会的时间,没准其他地方还有呢。”

        “可是……”

        洁强制打断了这个话题,连拖带拽地将几个人往休息室外拉:“好了,好了,别说这个了,我不想成为第一个被饿死的勇士。”

        内斯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可是昨天晚上好像还没有这个吻痕……

雪絨奶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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