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泛黄有他泛黄的理由
(一)
姚望最近计划着搬家。
他找了一处简单的loft公寓,七十多平方,带一个可爱的阳台。屋子是独栋,外面很老旧,里面却装修的精致,就连钟表和花架仿佛都是按照他梦想中的家来摆的,墙皮脱落了很多,姚望想着把它们刷成奶油色的,屋檐下住了一窝燕子,拐角还有一个小小的蜂窝。
姚望在家收拾东西,杨业明的生活用品早就都被带走了,只剩空了小半边的衣柜,姚望鬼使神差地甩掉了拖鞋站进去,正正好好搁下一个人,他抠了抠橱壁,恍然间还觉得是以前杨业明穿着他的睡衣一身伤口蜷缩在里面的时候。
衣服叠起来放在大纸壳箱子里,春夏秋冬的,还有一件杨业明的牛仔外套,被他小心地掖在中间。
客厅里已经放了三个箱子,姚望像只鸭子一样撅着屁股把他...
(一)
姚望最近计划着搬家。
他找了一处简单的loft公寓,七十多平方,带一个可爱的阳台。屋子是独栋,外面很老旧,里面却装修的精致,就连钟表和花架仿佛都是按照他梦想中的家来摆的,墙皮脱落了很多,姚望想着把它们刷成奶油色的,屋檐下住了一窝燕子,拐角还有一个小小的蜂窝。
姚望在家收拾东西,杨业明的生活用品早就都被带走了,只剩空了小半边的衣柜,姚望鬼使神差地甩掉了拖鞋站进去,正正好好搁下一个人,他抠了抠橱壁,恍然间还觉得是以前杨业明穿着他的睡衣一身伤口蜷缩在里面的时候。
衣服叠起来放在大纸壳箱子里,春夏秋冬的,还有一件杨业明的牛仔外套,被他小心地掖在中间。
客厅里已经放了三个箱子,姚望像只鸭子一样撅着屁股把他们归置到一起。外面有卖粽子的,一个带着喇叭的大婶,平常总是清早来,杨业明有的时候会蹬蹬跑下去给他买一个蜜枣的。现在已经是晚上七八点,天都黑了。
hama跑过来钻进行李箱安安静静地趴着,时不时打一个哈欠,它舔了舔嘴角,身子钻进纸箱里拱来拱去,呜呜叫着把杨业明的牛仔外套叼了出来。
“这是爸爸的,”姚望抱在怀里,又摸了摸hama的头,“你有自己的玩具,你的小美呢?”
小美是hama的宠物鱼偶,它悄悄的出客厅叼着小美放在纸箱里。
姚望把卧室门关上,又咔嗒一声上了锁。书房也是空的,书有很多都卖了,书桌上的相框外的玻璃都没了,他还没有吃晚饭,有一点点饿,冰箱里有一包过期三天的酸奶,姚望看也没看就喝了。
晚上姚望躺在沙发上翻相册,里面全是他和杨业明从高中到现在的合照,照片背面写了时间,有一张都泛黄了,那是两个人在长河公园外的小树林里照的,姚望记得那天是周四,前一天刚下过雨,第二天一个树桩上长了一丛细瘦的小蘑菇。当时杨业明第一次鼓起勇气亲他,闭着眼带着皂香凑过来,亲在他眼角,手里还拿着一个老式相机,照照片时发出的声音把姚望吓了一跳。
(二)
早上醒来腰酸背疼,凌晨的时候拉了几次肚子,姚望想烧水,发现自己不会用家里的热水壶,他给hama挤了一包猫食,又给搬家公司打了电话。
“下雨了,太大了,我们过不去啊现在!”
姚望拉开窗帘,脏乎乎的雨水淹了整个小区,雨已经停了,有人居然真的从楼里划了小皮艇出了门。
“真新鲜啊,”姚望看了一会扭头和hama说话,“我们也划一个小皮艇出去好不好?”
hama掀了柔软的肚皮躺在地毯上,姚望笑了一下又兴致勃勃地又趴到窗前。
(三)
“我们像一首最美丽的歌曲,变成两部悲伤的电影……”
楼下音响正在放歌,门外有钥匙碰撞在一起叮叮当当的声音,杨业明拎着一个红喜蛋糕房的纸盒,姚望揉着眼睛凑上去,杨业明给他捏了捏脖子,一手搂过来踏着拖鞋进了厨房。
“晚上吃什么?红豆粥喝吗?”杨业明穿了一件姚望从来没见过的巧克力色格子围裙。
姚望想了想:“好啊,那我能先喝一个酸奶吗?”
杨业明不让,姚望撅着嘴坐在hama的猫窝里。
红豆粥咕嘟咕嘟地在锅里翻滚着,杨业明在炒菜,他让姚望下楼去买一包盐,姚望不去,杨业明愣了一下,关了火去门口换鞋,hama平日里总是滚着玩的一个毛线球在地板上,杨业明没看到,踩着它滑倒后后脑勺发出沉闷的咕咚的一声撞在地板上。
(四)
姚望醒了,刚才做了一个梦。
他刚发现自己居然在窗边趴着睡着了,醒来头很疼,他梦见杨业明摔倒后突然就有大摊大摊的血冒出来,沿着深色地板的沟壑弯弯曲曲地流着,姚望记得自己在梦里大叫着扑上去,杨业明好像醒着,也好像睡着了。
(五)
搬家后的第三天,姚望在阳台上浇花,一小排多肉摆的整整齐齐,还有一盆虎皮兰,一盆芦荟,手机响了,在客厅的窗户,他赤脚踩着热乎乎的瓷砖探着身子拿过来。
杨业明的电话,他想了想摁了挂断。
晚上姚望订了外卖,挂断第十三个电话以后,他听到手机铃声都会精神紧张,海鲜意面很好吃,还有一份笑脸薯饼,他把垃圾拎到门口,番茄酱咬开一个小口叼在嘴里一点一点嘬着。
新家离工作室不远,姚望总是会在早上到隔壁的早点摊吃一碗皮厚馅少的小馄饨,上面零星飘着几个虾皮和一小撮紫菜。
日子过的舒坦又惬意,姚望十分想告诉杨业明,他想要的生活就是这样,杨业明总说怎么会有人家把阳台上摆着游戏机,怎么会有人恰好在浴缸旁摞着一叠他喜欢的碟片,怎么会有在参差不齐的平房里有装修的精巧的公寓。
姚望都遇到了,他曾经一遍遍躺在床上比划给杨业明听的小房子。
(六)
杨业明出车祸了,姚望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医院里有很多人,住院部三楼,电梯总是满员,姚望从楼梯跑上去,他像个冒失的毛头小子,水果没有买,空着双手裹了满头的汗慌慌张张推开病房的门。
“姚望!”杨业明梗着脖子激动的几乎要从从床上跳起来抱他。
(七)
“胳膊抬起来,对,两只,两只都抬起来。”
姚望在给杨业明脱衣服,他站在杨业明面前,对方坐在他新铺的藏青色床单上。八点档的狗血剧情,杨业明醒来后只认得他一个人,每天像条大狗一样摇着尾巴看他,出院后姚望把他接到家里,从来没有伺候过人的经历,姚望就连给他擦脸都觉得新鲜。
“记得它吗?”姚望指了指hama,小猫驾轻就熟地跳进杨业明怀里蹭他的脖子,杨业明舒服地眯着眼,一大一小没人回答他。
姚望白了他们一眼,浴缸放好水,他催杨业明洗澡,杨业明头一次大胆的把他也捞进去,两个人湿漉漉的坐在浴缸里,姚望又开始恍惚,他想起两个人吵架的时候满屋狼藉,想起书房里那张被撕成两半的合照。
“你自己洗吧。”他哗啦一声站起来,抬腿迈出去,留下杨业明一个人孤零零地懵懂的坐在里面。
(八)
姚望养了杨业明一个月,最后把他送走了,送回了家里,他开车带杨业明到了大悦城一口的星巴克,给他点了一杯热巧克力。
“我出去一趟。”姚望让他坐在靠窗的第二个桌子边,杨业明最近很听话,他乖巧地嗯了一声,低着头慢慢地转着眼珠。
姚望在隔壁的书店里一直等到天暗下来,杨业明跟着许淑婧走到车边,姚望觉得自己的心口空了一块,呼啦啦地往里灌着冷风,杨业明即将上车时停住了,他低着头,缓慢的转过来看了姚望一眼。
他上车了,车开走了,星巴克靠窗的桌子边还剩了一杯凉透的巧克力等着有人来喝。
(九)
姚望永远忘不了杨业明最后看他那一眼,他应该早就猜到了,但还是听话的走了,姚望回家看到杨业明在他房间的墙上用蓝色的铅笔画了一颗歪歪扭扭的松子,还有他穿过的睡衣还叠的整整齐齐摆在床头。
姚望后来有很长时间都没有见到杨业明。
秋天的时候总是多雨,打在梧桐叶子上吧嗒吧嗒的,姚望回家看到杨业明站在家门口,他变的比以前清瘦很多,姚望走过去,杨业明讨好地拉了拉他的手,两个人在雨里站了很长时间,杨业明最后很满足地笑着走了。
(十)
从那以后,杨业明再也没有来过。
(十一)
再次听到杨业明的消息已经年后了,迎春花都开了,姚望接到一个电话,葬礼在三天后,手机咣当掉在地上,hama吓得刺溜一下跑开,姚望蹲在地上,过了很久才呜呜地哭了出来。
杨业明走了,车祸后遗症,他最后还给姚望录了一个短小的视频,里面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小光头露着酒窝傻乎乎地笑着,姚望蜷在沙发上看了一整个晚上。
(十二)
“我不喜欢‘你主动我们就会有故事’这句话,我更希望我是‘如果我们之间距离一百步,那么你只需要走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都由我来走’里面的我,我喜欢你,你回不回应都没有错。还是很庆幸,曾经也成为过一个完整的我。”
姚望闭着眼,手一下一下地摸着胳膊,他又想起杨业明曾经没脸没皮追着他跑的时候,穿着蓝色校服的,捧着棉花糖的,撑着伞软软地凑过来拉他手的,像磁带里抽出来缠成一团的黑胶片,一卡一卡地重复在心里滚动着。
(十三)
小房子彻彻底底成了姚望的,律师念出遗嘱的时候姚望已经愣在原地半天,他坐在杨业明家的沙发上,周围很多人,姜品说那幢小房子时杨业明两年前买下来一点一点自己装修的,那是他原本打算送给姚望的礼物。
姚望这才想起来,当初租了这小房子,也是姜品帮他找的。
“好的。”姚望压着嗓子签了字,摇摇晃晃地抓着薄薄的纸从沙发上站起来。
他现在只想睡觉,想回家,想喝一碗糯糯的红豆粥。
(十四)
从那时开始,世界上仿佛走了两个人,一个真的走了,一个跟着走了。
(十五)
墓园里总有一个年轻人长久地跪坐,身边静悄悄地放了一束二十三支的绿百合。
end.
20170904.
这大半年最好的事情就是遇见你们💕
今天真的特别感动,和朋友坐在商场里吃冰,一边看更新一边流眼泪。
他真的为他拍了"不会在水下憋气的男孩",每一帧画面都是他们生活里的点滴。
好的爱人就是一起努力,一起抽风,一起享受甜蜜,一起抵抗风雨💕
谢谢skam 谢谢evak
谢谢这半年来的每一个人。
不知道这个账号下一次更新是什么时候了,我马上要出国,也许很久以后某一天我会在奥斯陆遇到塔利亚,也许不会。
但不管怎么说,这么久以来,我真的非常幸福💕
最后,祝我们小宝贝isak18岁生日快乐😚
祝evak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搞事情的坏笑.jpg)
这大半年最好的事情就是遇见你们💕
今天真的特别感动,和朋友坐在商场里吃冰,一边看更新一边流眼泪。
他真的为他拍了"不会在水下憋气的男孩",每一帧画面都是他们生活里的点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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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个账号下一次更新是什么时候了,我马上要出国,也许很久以后某一天我会在奥斯陆遇到塔利亚,也许不会。
但不管怎么说,这么久以来,我真的非常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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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evak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搞事情的坏笑.jpg)
Sunlight
(isak和even的日常小甜饼)
“isak和even的每分每秒”
十二(下)
身强力壮的挪威小伙们几乎从不在感冒时会去医院吊水,他们一旦感冒就会立马请假在家休息,或者打FIFA。
对于还是高中生的他们来说,感冒了去医院吊水是一件非常不酷的事情。
但这次even的情况实在是吓坏了isak,高热,加上前所未有的长时间睡眠,所以even在医院躺了整整三天才被isak勒令允许出院。
期间even感受到了来自比自己小的男友无微不至的照顾,就像是一位母亲照顾还在襁褓中幼嫩的baby那样。...
(isak和even的日常小甜饼)
“isak和even的每分每秒”
十二(下)
身强力壮的挪威小伙们几乎从不在感冒时会去医院吊水,他们一旦感冒就会立马请假在家休息,或者打FIFA。
对于还是高中生的他们来说,感冒了去医院吊水是一件非常不酷的事情。
但这次even的情况实在是吓坏了isak,高热,加上前所未有的长时间睡眠,所以even在医院躺了整整三天才被isak勒令允许出院。
期间even感受到了来自比自己小的男友无微不至的照顾,就像是一位母亲照顾还在襁褓中幼嫩的baby那样。
isak会在even刷牙时帮他挤好牙膏,放好热水;会在even午睡时趴在床边看着他直到他入睡为止;isak甚至还在他住院的第一天逃了一整天的课,要不是为了出勤率和期末考试成绩,大概这三天里isak都不会去学校上课了。
虽然三年级的学长在感冒时被当成小宝宝一样照顾就够让人感到难为情了,但even除了有些不好意思,更多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妙的体验。
自从被确诊为患上了躁郁症以来,父母对他时常捉摸不定的情绪而小心翼翼,凡是他不想做,或是只是稍微皱了一下眉头的事情,父母就能立马发现他的抗拒而顺从他的心意。
所以像这样,在他生病时不顾他的劝说,总是一下课就跑来医院陪他的isak,会让他感到带着一点无奈的欢喜。
“我可以自己来的,isak——”even被isak强硬的摁下肩膀坐在了一旁的床沿上,他看着忙上忙下在帮他收拾东西的isak,拖长了声音喊道。
“even bech næsheim,你给我乖乖坐好”isak头都没抬,叠好了最后一件放在枕边的衣服放进了袋子里。
“Uh——OK”even妥协了,他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OK,alright”
isak有些笨拙的把摊开在床一侧的被子拉起来然后铺好,从不怎么熟练的姿势就能看得出来男孩平时在公寓里也不常干这种事,但是男孩还是把掖起来的被角抽出来整整齐齐的放好,认真的样子让坐在另一张病床上的even心都快要融化掉。
出院的这天是个久违的大晴天,雪已不再下,外头的积雪也已经在阳光的照射下融化了不少,阳光洒在奥斯陆的每一寸土地上,就连迎面而来的风都隐约带着春日里独有的香气。
气温虽然有渐渐回暖的迹象,但even还是乖乖的在外衣上套上了isak拿给他的大衣。毕竟可是每周都有500块酬劳的专属小管家,自己当然要时刻配合这位专属管家的日常工作。
“东西都拿好了吧?”isak站在病房门口,最后再看了一眼已经粗略整理好的房间,扫视一遍还有没有被遗留下来的东西。
“嘿——”even坐在床上还没有动,他朝isak伸出手歪了歪头,“你还忘了我”
isak被even叫住然后回过头,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面,拉开帘子的窗户有阳光零零碎碎的洒进房间里来,even被这些细碎的光斑温柔的包裹着,周身都蒙上了一层金色的绒光,眼睛像是被Olden湖浸泡过,水蓝色的瞳孔里仿佛有水就快要滴落下来。
“咻——”
爱神丘比特手中闪着银光的利箭再一次,准确的击中了isak的心脏。
Jesus christ!even撩起人来的功力简直修炼得愈发炉火纯青,只是随随便便坐在那里,一个无意的动作,一个细微的眼神,就能轻而易举的让isak被迷的七荤八素,脚下像生了钩子,一步也走不动道,整个灵魂都要被吸过去似的几近出窍。
“怎么了?”even只是扫一眼呆楞在原地不动的isak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毕竟他对自己充满信心,习惯性的扬起了眉毛,“又看我看呆了?”
“什么鬼?”isak听见even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被戳中了一举一动的男孩有些恼羞成怒,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以示清白,殊不知红成一片的两只小耳朵已然出卖了一切,“才没有,去你的!你这个自恋狂”
“好吧”even耸耸肩,“好吧,你没有,但是宝贝,你能不能先拉我起来?”
“你自己没有脚吗?”isak嘴上不满的抱怨着,脚却已经抬起来朝even走过去,他拉住even对着他伸出来的手,手掌带着isak最熟悉的温度,指尖与指尖相接的那一瞬间even突然发力,他把自己的每一根手指都紧紧的嵌入isak的每一处两指之间,严丝合缝到不留任何空隙,然后一把将isak扯向自己,毫无防备的isak还没来得及站稳脚跟就被even这一用力扯得踉跄几步,最后撞进了even早已为他准备好的怀里。
isak不偏不倚刚刚好跌坐在even的大腿上,因为坐姿的原因isak稍稍比even高出了小半个头,他有些无措的看着even,绿色的圆眼睛里飘着小小的问号。
“下午没课了吗?”even就着这个姿势环住了isak卫衣包裹下精瘦的腰肢,然后朝自己怀里带,isak被他搂得重心不稳,整个人向他倾去,两个人的鼻尖亲密的接了个吻。
“Uh,没了”isak揉揉自己软软的鼻头,眼睛都不眨的回答,十分典型的睁眼说瞎话,奈何男孩在恋人面前永远无法毫无破绽的快速切换到小恶魔+撒谎大师的身份,比如下意识的伸出舌头舔舔嘴唇就是最大的败笔,早就摸清isak一举一动的even很是轻易的就识破了这句谎言。
“Baby,无论你反驳我多少次我都还是要再说一遍,你真的,真的,很不擅长说谎”
“…FUCK,好吧”isak扁了扁嘴巴,骂出口的脏话像在撒娇,“有一节,但是我让Jonas帮我给老师请假了!”
“你之前都请了多少次假了宝贝,实话告诉我你到底还想不想拿6分了?嗯?”来自三年级的学长真挚的劝告。
“嘿!相信我好吗,我可以的,OK?”说到6分,isak很是信誓旦旦的朝自己单薄的胸膛上拍了拍,势在必得的样子萌得even不能自已,很想立马亲亲他。
于是一向秉承行动至上的even微微仰头就咬住了那片蜜桃粉的薄薄嘴唇,它们和它们的主人一样可爱且诱人,尝起来都是一样的美味。
isak乖乖抬手搂住even的脖子,放在even脑后的手抚上他略微长长而搭在后颈上柔软的头发,然后使了一点点劲将even更加按向自己这边。
吻在愈吻愈深。
如果不是突然敲门来提醒他们该离开的护士打断了这场升温迅速的亲热,照even已经情不自禁伸进isak卫衣里的手来看,在医院病床上来一发简直在所难免。
手忙脚乱的两个人从床上慌慌张张的跳下来,走出医院的大门,他们站在街对面的公交站等车,间隙中看着彼此都有些微肿的嘴唇,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然后一起偷偷笑了起来,两双眯起来的漂亮眼睛就像四颗水晶球,记录下了刚刚在医院病房里这个不为外人所知的,火辣又甜美的秘密。
*******
公寓里很安静,钥匙捅进锁眼里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房子里被放大了好几倍,门口的鞋架上空出了两个位置,isak弯腰把自己和even的鞋子放了上去。
“noora和eskild大概都出门了,”isak拎起放在玄关的东西朝房间里走去,“你是坐在客厅还是去房间里睡一会?”
“我去房间,我想我可能要好好的洗个澡。”
“OK,不过你这次别再把衣服落在外面然后又让我帮你拿进去了。”
“Uh?这样的事发生过很多次吗?”even笑得很明知故问。
“honey”isak转过身,语气里带着无奈的嘲讽,“很多次,很多很多次”
“难道你不想和我一起洗澡吗?”
“…想,但是我们每次在一起洗澡就要花掉很多时间…”被问到的isak支吾着,他犹豫了一下才回答了这个问题,那句话小声到就像是在喉咙里滚了一圈,刚发出一点声音就立马被咽下去了。
哇哦,见鬼,isak好像总是意识不到自己撩人而不自知的本领到底有多厉害,曾经对那些被他撩过的女孩们是这样,现在对作为他男友的even来说也是这样。
但鉴于两个人都刚刚才从医院里回来,都需要好好休息,even这才打消了想要马上拉着isak就直奔浴室的念头。
“那我先去洗澡了,待会我洗完你也洗一个吧?”
“知道啦,我去把东西收拾一下,还有些衣服需要洗。”
“好的,我洗完了就躺到床上等你,我们一起睡一会,这几天因为照顾我你大概都没怎么睡个好觉。”
isak冲even笑笑,然后凑上前去索了个吻。even也笑眯眯的啄吻他主动送过来的唇,一下又一下,发出小小的,可爱的声响。
和恋人相拥而眠总是令人感到无比的安心,isak醒得比even早,他撑起手臂看着侧躺在自己身边正在熟睡当中的even,绿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温柔的爱意,像铺满了正在春日里萌芽的青色草地,不自觉上翘的嘴角两边各有两道弯弯的弧度,像两个小括号,把对even所有的心情都轻轻括在了这两个小括号里。
isak凝视着even沉睡中的脸,even陷入深度睡眠时毫无防备的脸柔和了平时棱角分明的锋利,长长的羽睫软软的垂下来在下眼窝处投下一片浅色阴影,嘴唇微微张着,97年生的even bech næsheim这样看起来就像个小baby,柔软而可爱。
就这样看了好一会,isak才轻手轻脚的翻身下床,掖好even肩膀处的被子,在他脸上留下一个亲吻。
******
虽然免不了一顿鸡飞狗跳,但isak还是毅然决然的走近了厨房,他决定给even煮一点蜂蜜柠檬茶。
isak就像在玩寻物游戏一样在厨房里忙碌着,他打开橱柜找到一瓶蜂蜜和一袋方糖块,从冰箱里找到上次noora剩下的两个柠檬,想了想又拿出来一盒牛奶。
足球大师isak valtersen要尝试向烹饪领域发起挑战了。
柠檬片虽然有点厚薄不一但还算切得整齐,炉子上的水已经烧开,咕噜咕噜的冒了好一会泡泡,isak一边关小火一边去拧蜂蜜罐的盖子,期间还不小心把放在流理台上的勺子给碰到了地上,在同样安静的厨房里发出一声巨响。
“FUCK!”isak被吓了一跳,他赶忙捡起来,总觉得这声音会把还在熟睡的even给吵醒。
其实even在isak起来后没多久就已经醒了,他只是有点不想离开温暖的被窝,和萦绕着isak味道的床,但是在听见厨房第三次发出不小的动静之后,他还是决定去厨房看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
“等到水煮沸…嗯…加入两勺蜂蜜…见鬼!他妈的两勺是多大的勺子!”
“蜂蜜在水中搅拌均匀后把火调到最小…”isak一手拿着勺子在锅里晃动着,一手往下拖动Google的页面,正在照着搜索页面上“超简单——煮一杯好喝又健康的蜂蜜柠檬水”的做法一步步跟着来。
“接着放入切好的柠檬…再根据个人口味加入适当的方糖块…什么鬼?个人口味?”站在流理台前的男孩皱着眉头看着手机上的步骤解说,自言自语吐着槽的样子让默不作声靠在厨房门口的even笑弯了眼睛。
“Oh god!”手一抖加入锅中的方糖变成了三块,isak小小的惊骂一声,想了想怕太甜又捏起一片柠檬丢进了锅中。
even看着手忙脚乱的isak,只觉得心脏像是被泡在了一汪温泉里,四肢百骸里都弥漫着让他感到酸软的甜蜜,还有什么能比亲眼看见恋人在为你做一件他之前从没做过现在却正在为了你而努力尝试的事情更感动的呢?
even答案是,没有。
事实上,isak为他做的任何事都让even感到幸福到恨不得立即死去,却又想要长长久久的活着,和isak一起直到两个人都满头白发的那天。
他就这样静静地倚在门边,看isak关火,看isak把煮好的蜂蜜柠檬水倒进杯子里,看isak吹了吹还有些烫蜂蜜柠檬水,低下头自己尝了一口然后露出一个满意的小表情,那游走在身体每一处的爱意,让他只想走上前去紧紧搂住男孩,亲吻他,把那些快要溢出体外的爱意通过一个又一个的吻传达给他。
even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
“!”isak在even的手环上他的腰时整个人差点要跳起来,“even!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在你偷偷在我脸上亲了一下以后,”even侧过头蹭着isak软乎乎的脸,“你都吻我了,我再不醒来的话,是不是有点对不起睡美人这个故事了?”
“…去你的”偷亲的事实被发现了,被禁锢在even怀里的男孩底气不足的反驳着,红色悄悄爬上了男孩的脸颊和耳朵尖。
“哈哈哈,isak,你真可爱,真的,太可爱了。”
“闭嘴!”isak拿起放在桌上的蜂蜜柠檬水递给even,大概是想用它来堵住even的嘴,“你尝尝看,会不会太甜了?”
even听话的接过来,温度被isak放置得刚刚好,入口不烫也不凉,甜甜的蜂蜜里混合着柠檬恰到好处的酸涩,还有isak煮进去的爱。
这是我喝过最好的蜂蜜柠檬水,even想。
怀里的isak微微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even不用问就知道isak想要说什么。
“特别好喝”
“真的吗!不会太甜吗?”
“完全没有,刚刚好,这是我喝过最好喝的蜂蜜柠檬水了”
“Jesus,奥斯陆情话大师even bech næsheim又出现了吗”
“哇哦,被你发现了baby”
……
喝完的蜂蜜柠檬水被even放回了桌面上,三片柠檬躺在杯底。
isak和even接了一个蜂蜜柠檬味儿的吻。
重逢 H&T短篇 Rps
时间设定八、九年后
Henrik&Tarjei RPS
世间所有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推开厚重的门,寒冷的夜风扑面而来,Henrik紧了紧领口。
远处漆黑一片,灯火辉煌的奥斯陆歌剧院独自伫立在峡湾边上,仿佛一艘高朋满座的巨舶,随时准备驶入夜幕深处。
Henrik走下白色大理石的斜坡,在水边停下来。他摸索衣袋,试图找到打火机。
“需要帮忙吗?”
他转过头,是一个窈窕的金发女郎,女人向他扬起了夹着烟的手,他顺应的凑近借了个火。
“出来透透气?我猜,是因为刚才那段冗长的宣叙调?”他挑了挑眉。
女人是法国女孩子常有的带酒窝的圆脸,珍珠色的紧身长裙...
时间设定八、九年后
Henrik&Tarjei RPS
世间所有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推开厚重的门,寒冷的夜风扑面而来,Henrik紧了紧领口。
远处漆黑一片,灯火辉煌的奥斯陆歌剧院独自伫立在峡湾边上,仿佛一艘高朋满座的巨舶,随时准备驶入夜幕深处。
Henrik走下白色大理石的斜坡,在水边停下来。他摸索衣袋,试图找到打火机。
“需要帮忙吗?”
他转过头,是一个窈窕的金发女郎,女人向他扬起了夹着烟的手,他顺应的凑近借了个火。
“出来透透气?我猜,是因为刚才那段冗长的宣叙调?”他挑了挑眉。
女人是法国女孩子常有的带酒窝的圆脸,珍珠色的紧身长裙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段,披肩下隐隐露出白皙丰满的胸。他们在抽烟的间隙短暂地作了交谈,她聪慧而风趣。若不是今晚已经有了女伴,他也许会主动做点什么。
散场的时候,他们又碰到了。女人挽着一个俊秀的青年,朝他微微一笑。
Henrik却僵直了身体,他用尽力气扯动嘴角,努力让自己看上去不要太失常。
“你们认识?”女伴问他。
他们认识。
他们不止认识。
有多久了?七八年?或者八九年。
在那之后的时间被调快了,转瞬就匆匆过去。
他走向女人身边的青年,:“Hi,好久不见,——Tarjei”。
他缓慢地念出那个名字。
那个徜徉在他心底的名字。
青年望着他,惊讶过后,那双骄矜的眼睛沉默地望着他。他的气息更内敛了,俊秀的容貌在人群之中更引人瞩目了。青年驻足的这一会,已经有不少视线集中过来。
这简直就是一出荒谬绝伦的恶作剧,Henrik自嘲地笑。他在外面呆了许多年,Siv对他只在圣诞回来怨声载道,他很少在奥斯陆逗留。他与任何舞台剧相关的演出绝缘。如果不是Lise——他最亲近的表姐早早定好的圣诞惊喜,他不会出现在歌舞剧院这种场合。
他有意无意地逃避着关于青年的一切。
不错,Tarjei现在已经是一名成功的歌舞剧演员,他在《洛杉矶时报》上读到过他的新闻,文章中用“Amadeus”的双关语来描述他的天赋(戏剧名《上帝的宠儿》),称道他可怕的天才般的表演。
他也在网上看过他个人独幕剧的片段。黑暗的舞台,孤独的钢琴,Tarjei以阴暗的情绪纵情地演着,唱着,颠覆了他阳光形象的演出大受好评。
那段视频他只看过一遍,却不知在脑海里重放了多少遍。
最初的两三年,无论喧闹的街头,还是夜深阑珊处,Tarjei总能以各种方式闯入他的思绪中。
后来,那令人绝望的频率慢慢减少了,只是极偶尔看见一些相关的物事,才会想起少年精致的眉眼来。
我们去喝一杯吧。他脑子发热的提议,不指望青年会答应。
然而青年沉着的说好。
送别女伴之后,青年驱车带他去了一家酒吧。他对奥斯陆已经非常陌生。
吧台褐黄色的灯影之下,青年的神情柔软了一些。
“好久不见。”
“是好久了,你回奥斯陆多久了?”
“前天才回来。”
“打算长待吗?”
“过完圣诞就走。”
对话断断续续,像枯燥的难以为续的念白。
Henrik想起以前带Tarjei去过一家叫做Mørke skogen的酒吧。
那个时候他们拍摄结束不久,各自都泥足深陷在剧里未完待续的恋情里。他便借着各种名义邀约T出来。十次里有八次T都以学校、舞台剧之类的理由拒绝了。那次他怎么说的,他说有许多他的朋友,大家认识认识,T意外地答应了。
他产生了一种错觉,以为Tarjei愿意去了解他。
不过那天的T始终是拘谨的,他在Henrik的朋友中格格不入。少年也像今天一样,独自坐在吧台,面前放着一杯不属于他年龄的酒。他几乎都要后悔邀约他了,但是一靠近少年,他就遏制不住逗弄他的欲望。
他用语言刺激他拼酒,他用动作轻抚他的肩背。
送少年回去的路上,他忍不住在特斯拉里将少年推倒拥吻。
那个时候的Tarjei很矛盾。不见面的时候会拒绝见面,但是见面之后,几乎是顺应着他,顺应着他的要求,他亲密的动作,从不推开他。
有时候身下的少年太顺从,Henrik都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心和身体一样处于偾张的临界点,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喊着对少年的欲求,但他每次都勒停自己。
他害怕真正越界之后,就什么都不一样了。
他也曾与朋友闲逛时心血来潮地去Nissen门口等Tarjei放学。
少年看见他的刹那眼睛都亮了,旋即在被粉丝发现之后又假装严肃的警告他不要再来。他那矛盾的、多变的、地下的少年情人,几乎就像真实。
“你过得好吗?”他小心翼翼的问,想要知道的事情那么多,最后只能化为简单的一句问候。
“还不错,舞台剧太忙,自己的生活都没了,偶尔会回大学和高中的戏剧社团,和年轻人们来点互动。”
“年轻人?说得好像你已经老了,你大学毕业才3年啊Tarjei,看上去和那群学生没什么分别。”Henrik假装眯起眼睛打量他,说完才发现,不知道Tarjei会不会留意到他一直关注他的事实。
“3年已经是一道鸿沟了。”
他不确定Tarjei的话是否有隐射。但他们之间一直存在年龄的鸿沟。
那个时候他四处玩乐,而Tarjei不得不每天乖乖呆在课堂里。
拍摄结束之后,他们就突然没了交集,他的生活,与少年的生活,在奥斯陆小小的空间里平行前进,永不交叉。他努力想拽着Tarjei靠近,但总是不得其法。他觉得乏力。
每每这种时候,Tarjei还雪上加霜地让他挫败。T拒绝融入他的生活。
“刚才那个女生是?”Henrik忍不住问出刚才就在在意的问题。
“我的未婚妻。”
“交往多久了?”
“我和Nina交往两三年了,Nina,她叫Nina,是我大学时候的学姐,也是表演专业的,下一次的剧目我们要合作演出。”
Nina,刚才那个聪慧风趣的美人。她和Tarjei真是一对璧人,他们这样般配。
青年讲起她的时候,神情温柔。
Henrik顿时觉得酒都变得苦涩了,难以入口。
他们的结束也是因为一个女人。
Henrik那个时候是痛苦的,这痛苦一部分来自于少年的冷漠,相较于他的狂热,Tarjei太沉静,在他努力拉近两人关系的时候,Tarjei在观望,Tarjei在思考,Tarjei总是踟蹰原地。
这痛苦更多地来源于他自己。他从未预料到自己会爱上一个同性,他甚至不敢真正与少年发生什么,即使他很想。他原本的性向本能地束缚他,让他困惑、挣扎,他害怕主动打破现状,他害怕自己稍后又回归正常。
他浏览那些丰乳肥臀,他开始与女孩子出去。
然后Tarjei知道了。
少年什么也没说,但他知道他知道了。
他不再回他短讯,社交媒体的信息,电话。他们就这样失去了联系。
Julie告诉他Tarjei决定专心准备舞台剧而不出演S4的时候,他知道他们结束了。
后来他们碰到过几次,Henrik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少年,而少年也未再予以他单独相处的机会。
那原本是一件幸事,早该结束了,那狂热的情感让人头晕目眩,下一秒就要燃尽心力,透支灵魂。
原本是,应该是。
他之后交了女友,他离开了奥斯陆。
他去了许多城市,在纽约呆得最久,他在他的专业领域已经小有名气。
“我有些话一直没有说出来”,青年突然收敛了神色开口道。
Henrik从思绪里清醒过来,青年总是能轻易调动他的神经,他像在祷告的教徒一样虔诚地等待青年接下来的谈话。
“我有些话一直没有说出来,不是‘没有’,是‘不能够’。那个时候我还太稚嫩,17岁。从一个孩子的时候开始,我就对各种戏剧和表演沉迷。6、7岁就喜欢类似天使与恶魔的扮演游戏,或者自导自演自得其乐,那是我表演生涯的开端。从1200人中脱颖而出获得Skam选角时,是我这一生最开心雀跃的时刻,它让那个小男孩不再平凡。尤其是‘Isak’,‘isak’于我而言意义重大,我太想要做好,所以在S3之前很久,早早就投入到了Isak的人生与故事之中。”
说到这里,青年低了低头。
“与你的相遇是在Isak的故事之中。我承认被你吸引了,不仅仅在故事中。现实的Henrik和Even一样迷人,不,也许更迷人。”青年抬头向他笑了笑,又低下头去。“但我无法分清界限,我不能确定对你的感情是出于我对表演的过度沉醉,还是源于真实。”
“而且你和你的生活、圈子对于我来说是陌生的。你知道我的性格,远没有你开朗,更何况处于那样的年龄。我或许拒绝了你太多次,为了维系少年的敏感的自尊。”
“但是无论如何,那是我第一次的感情,”青年停顿了一下,“稚嫩、笨拙。我花了点时间才弄明白。那之后我一直在想,如果再遇见你,一定要对你说出当时‘不能够’的话,那就是:那个时候,我同你一样。爱过,挣扎过。”
Henrik僵坐在吧台,青年告白完后不久就离开了,没有任何依恋和不舍,仿佛堂堂正正地做了一次谢幕,告别了17岁那个冬日以来缠绵的余绪。
Henrik一口喝光了面前的酒,热辣的劲头直冲上脑门,整个人忽热忽冷。
他终于知道他长久的执念不是自作多情,是曾经被回应过的,他却没有在当时察觉到。少年曾在他面前羞涩的脸颊、含情的双眸,都是真切的。他却被自己的挣扎纠结遮蔽了双眼。还未等少年考量好他们之间的关系,他就放弃了。真正畏葸不前惧怕歧途的懦夫是他。他毁掉了一切。
这样的偶遇,以后大概不会再有了。Tarjei身边已经有了知心善意的女友。不,不是女友,那是他的未婚妻,他要结婚了。
他要结婚了。Henrik一丝情意也不能说。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
Tarjei刚才终结过去有多轻松,Henrik现在想说的话就有多困难。
“冒昧地问一句,你是Henrik Holm吗?”,吧台后面一直服务他们的女调酒师说。
“我是,你是?”
“我是你很多年前的粉丝。Skam的忠实观众。”
女调酒师与他握了握手。
“是这样,谢谢你的喜欢。”
Henrik不愿意再谈,他现在没有心力闲谈。
“刚才坐你旁边的是Tarjei吧,我经常去看他的演出。”
“是的。”
“我很喜欢歌舞剧,对歌舞剧演员比较熟悉。Tarjei刚才提到了Nina,啊抱歉,我不是故意偷听你们的谈话。”
也许他该付钱走人。
“Nina的高音很棒,我很期待她接下来和Tarjei的合作,他们要饰演一对热恋的情侣,还好Nina的男朋友不会吃醋,他恰好是这出剧的负责人。”
等等,Henrik觉得自己耳朵出了问题,“Nina的男朋友?”
“对,这次歌舞剧的主办方,你不知道吗?”
女调酒师狡黠地眨了眨眼。
Henrik站起来,慌乱地把酒钱拍在吧台上,追了出去。
他奔跑着,跌跌撞撞,寻找那个背影。明明在刺骨的夜风中,却丝毫不觉得寒冷。
但愿他没有走远,但愿他会回头。
然后这一次,他绝不会再放手。
【授翻/SKAM】无题系列之购物
作者:shadeandadidas
翻译:REDforall
“我们干嘛要拿三种不同口味的麦片?”
Even一脸“你真是傻得可爱”的表情看着Isak。“因为Noora不吃有糖的,Eskild不吃无糖的,Linn只吃——”
Isak叹了口气。“对,我想起来了,她只吃不含麸质的。但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要全买了?”
Even扔给了Isak几包Noora最爱吃的零食——原味脆皮饼干。这个Isak肯定知道,房子礼到处都有饼干屑的踪迹。“因为这次轮到我们了。”
“什么鬼?我可从来不记得有公寓采购这件事。”...
作者:shadeandadidas
翻译:REDforall
“我们干嘛要拿三种不同口味的麦片?”
Even一脸“你真是傻得可爱”的表情看着Isak。“因为Noora不吃有糖的,Eskild不吃无糖的,Linn只吃——”
Isak叹了口气。“对,我想起来了,她只吃不含麸质的。但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要全买了?”
Even扔给了Isak几包Noora最爱吃的零食——原味脆皮饼干。这个Isak肯定知道,房子礼到处都有饼干屑的踪迹。“因为这次轮到我们了。”
“什么鬼?我可从来不记得有公寓采购这件事。”
“恩,我知道,Eskild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这回是我们来负责。”
“你又没有和我们住在一起?”
重点来了。
虽然他的室友整天都在说“为什么Even不搬过来?”“Even需要的公寓钥匙我都做好了”。虽然这件事感觉上轻而易举。
但是谁又知道呢?至少Isak就不知道。或许Even没想过要搬过来一起住。或许他喜欢留点私人空间。又或许他会厌烦每天看到自己。
Even耸耸肩。“还没到时候。”
Isak停住了脚步,站在过道中间。或许根本不会有那个时候。
“对不起。”Isak冲上前一把抱住Even不去管……这份令他生气的购物清单既不是Noora写的也不是Eskild。“你有没有想过搬过来和我?和我们一起住?这对我很重要,我们有必要谈谈。”
Even意味深长地笑了出来。而露出这种表情的他则充分说明了现在他好想把Isak的压在床上来一场酐畅淋漓的运动但是他不能表现出来并且还要装出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不过幸好小笨蛋Isak都不知道。
Even指着Isak头上的一排商品架。“Baby,你能帮我拿一袋米下来吗?我今晚要用它做东西。”
Isak照做了,仅是拜倒于Even烹饪的美味鸡腿米饭下。
并没有起到分散注意力的作用。
“你是不是,”Isak慌张地问“你是不是想通过来买东西从侧面暗示你要和我一起住?或者说和我们?”
Even得寸进尺地反问:“我有吗?”
“有!”Even推着车和Isak经过蔬果区的时候Isak克制自己动作的幅度免得打到橘子。“你肯定是这个意思!”
Isak忽然停下来往回走了一段,拿了一些草莓,因为当季的草莓最好吃而且这样的话就可以在周末尝到Even做的草莓薄饼了。他放进手推车的时候故意无视Even看破的犀利眼神。
“轻松点,baby。”Even俯身在Isak额头轻轻印下一吻。“那只是个玩笑话。”
“哦。”Isak不知道眼下是该笑还是该哭。
Isak为了强行分散注意力,他抓了一大袋的葡萄(一大袋?一小袋?Isak对分量可真不在行)。
Even在Isak放进车之前拦截了下来,将它放回了柜台。“你讨厌葡萄。”
Isak眯起眼睛又把它拿在手里。“你喜欢吃。”
“没错,但是我没有住在你那里。”
“你迟早会住的。”这是事实。Isak的手摘下帽子揉了揉头发再戴上去。“如果你心里想住的话。我是说真的,不是开玩笑。”
Even冷静地凝视着Isak游移的双眼。“你希望我搬进来吗?”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你也要说说你的想法。”
Even的嘴角忍不住上扬。“Isak,你还记得我们最近一次分开睡是哪天吗?”
Isak皱着眉毛。“什么?我……”他在脑中搜寻了一会无果。“噢,我忘了。”
“你的洗发液已经没了,那么今天早上你用的是谁的?”
Isak的体温直线飙升,淡淡的粉红从他脖子蔓延到了脸颊。“你的洗头膏。我拿起来用的时候,它已经在浴室了。我懂了——你现在是在陆陆续续搬东西过来。”
“嗯——”Even往前推,顺手将那袋葡萄放进了车里。“Noora两个星期前就给我钥匙了。”
该死的Noora。
“我觉得我之前就有权知道。”逛到甜品区的时候Isak拿了一条巧克力。“比如说‘嘿,Isak,虽然你的房间很小,再加上和你约会的人又他妈的是个长颈鹿。但是,现在他要搬进来喽。开不开心啊?’”
Even把巧克力放回柜架上,站在Isak的身前飞快地啄了一下他的嘴唇。“嘿,Isak,虽然你的房间很小,再加上和你约会的人又是个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长颈鹿,但是,现在他要搬进来喽。开不开心啊?”
Isak侧着头,动了动他的帽子。“好啊。超级开心。”
-完-
译:Noora深藏功与名
【Evak/Willis/Chrisak/Evil】招惹06
【Evak/Willis/Chrisak/Evil】招惹06
Even和William并排躺在床上,薄被随意地盖在两人裸露的腿上,房间里浓重的味道还没有散掉。
Even把手垫在脑袋下面,侧过脸看向闭起眼睛的William。
“你不出去可以吗?你才是派对的主人。”
“怪谁呢?”William也侧过脸但还是闭着眼睛,“你把主人拐跑了,21号。”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我一直不知道,”Even又一次开口,“Chris和Isak,原来他们是一对?”
William很短暂地沉默了一下,几秒后开口,“是,有几个月了。”
William语调平缓,那几秒的沉默好像只是他在休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Even总觉...
【Evak/Willis/Chrisak/Evil】招惹06
Even和William并排躺在床上,薄被随意地盖在两人裸露的腿上,房间里浓重的味道还没有散掉。
Even把手垫在脑袋下面,侧过脸看向闭起眼睛的William。
“你不出去可以吗?你才是派对的主人。”
“怪谁呢?”William也侧过脸但还是闭着眼睛,“你把主人拐跑了,21号。”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我一直不知道,”Even又一次开口,“Chris和Isak,原来他们是一对?”
William很短暂地沉默了一下,几秒后开口,“是,有几个月了。”
William语调平缓,那几秒的沉默好像只是他在休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Even总觉得自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你认识Isak?”William问道。
“见过几次,我们是电影同好。”
“我上次——记得吗?就是你没来的那次午餐聚会——说要给你介绍的两位朋友就是Chris和Isak,”William翻了个身,“不过他们那时候正好吵架了,Isak没来。”
“吵架?”
Even知道Isak为什么不来,因为那一次是他们两个第一次见面。
Even半睁着眼睛,睡意慢慢地爬上来,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浓浓的倦意。William刻意放低的,发泄过后的低沉男音简直成了摇篮曲…
“是,Isak一直不同意和Chris上床,为此他们吵了无数次架,不过看来今天晚上Chris终于成功了。”
或是睡前故事。
Even脑海里涌现了一些刚才的画面,男孩白皙的手抓着暗色床单,还有一些情动的呻吟。
该死的,性感至极。
“希望一切顺利,不然Chris要气坏了,我们可能打扰了他的好事。”
William从鼻腔里发出几下笑声,然后很轻地叹了一口气。
Even听出了一点言不由衷,但是柔软的床和暧昧的气味让他十分疲倦,他没有力气去认真思考William话中的意思。
他抓过被子然后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被William的动作惊醒,但没有睁开眼睛。
派对的主人可能下楼去履行职责了。
$
From Isak to Even
嗨,我昨晚看了部电影,Baz Luhrmann的,聊聊?
From Even to Isak
没问题,不过我上午有课,约午餐行吗?就在上次那个咖啡馆。
From Isak to Even
Deal:)直接约在咖啡馆
From Even to Isak
👌
“在和谁发短信?我要吃醋了。”Chris拉开Isak身上的被子,拍了一下他的屁股,有些不满地说着。
“电影同好,我想和他谈谈昨晚的电影,我这周的选修课作业可能就是它的观后感课。”
Isak收起手机,坐直身体和Chris交换了一个简短的早安吻。
“好吧,”Chris捧着Isak的脸,咬了他的嘴唇,坏坏的笑起来,“我今晚不过来了,得写作业。”
Isak无声地笑起来,一脸难以置信,抱着枕头坐在那里。
“我的老天,Chris你吃错药了?”
“去你的。”
万圣节派对之后Chris和Isak黏糊了一整个周末,待在公寓里连房门都很少出,第一次完整的性爱让他们的关系突飞猛进。
昨晚他们又做了一次,就在看完一部爱情电影之后。
“受你影响,漂亮宝贝。”
Chris套上他的卫衣,背起包冲着IsakWink一下,打开房间门离开了。
Isak上午没有课,他提前半个小时到了上次的咖啡馆,坐在靠窗的老位置上要了一杯咖啡,拿出电脑Google Even BechNæsheim。
“嗯…我想的故事,普京和美国队长在一块,他们每接吻一次,世界上就会有一只猫死于艾滋…”
Even的笑脸出现在摇晃的我镜头里,他的声音十分欢快,还带着一点可爱的感觉。
“什么和什么啊…”
Isak难以理解地盯着屏幕,撑着头继续看。
“嘿。”
头顶上熟悉的男声打断了Isak的思绪,他被吓得颤动了下然后手忙脚乱地关掉了视频网页。
“在看什么?”Even放下包坐到Isak对面,好笑得看着Isak心虚的动作。
他是真的没有看到Isak在看什么。
“没什么,呃…电影简介。”
Isak飞快地回答,那句“没什么”显得底气不足,他顿了一下放慢语速解释着。
Even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不去戳穿。
他们在咖啡馆里低声交谈,互相说着自己的见解和想法,Isak必须承认Even看待电影的视角总是独具一格,Even也认为这个男孩想象力丰富,逻辑性又很强。
又是一次愉快的午餐。
“我下午的课都排满了,晚上要不要一起看电影?”Isak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发出邀请,“和你在一起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
“没问题,”Even非常爽快地点了点头,“Chris不会来找你吗?”
Even勾起嘴角一脸戏谑的样子让Isak有些不好意思,他咳了一声。
“不会,他说今天要赶作业,老天啊,他终于要写作业了!”
Even被Isak夸张的表情和动作逗笑,挑挑眉顺着他的话接下去。
“那学霸男孩应该帮助他。”
Isak有些得意地笑起来,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嘴角边蹭到了一点奶泡,他伸出舌头快速地舔掉。
Even看着他的动作没有挪开视线,直到手机震动打断了他的注视。
From William to Even
晚上有个聚会,邀请了Penetrator所有人,你来吗?
From Even to William
所有人都去吗?我可能去不了,已经有约了。
From William to Even
是的,侵入者所有人。那好吧,好好玩。
Even收起手机,看了看坐在他对面的男孩,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告诉Isak,Chris去派对了,他对你说了谎。
他动了动嘴唇,掩饰似的喝光了被子剩下的半杯咖啡。
那是不对的,Even。那不对。
¥最近这些就比较短,大概会铺垫两三章Chrisak的问题,然后就分手…我竟然有点舍不得…
Evill后面应该不会再有了,王子要开始追Chris了!
跟我念,你榕高产似旅鼠
【k莫】荤素搭配,天生一对(上)
2000fo点梗第一发,来自 @橘色的天空 预计两发完结
大排档厨师ko X 素菜馆头牌郝眉
当初你说不卖*身,不卖就不卖。现在又要用真爱,把他骗回来~~
————————————
上篇
在成为B市第一家高档素菜馆的前台小哥之前,郝眉是个货真价实的富2代。
郝爸财大气粗,手下地皮广项目多。尽管背地里大把人诽腹郝家就是上辈子积了德这辈子享富贵的暴发户,可当着面谁都得称一声郝爷。暴发户郝爸从来都不爱装低调,郝家唯一的儿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幸亏郝眉天性善良又温和才勉强没被宠歪。
郝爸觉得自己儿子什么都好,脑袋聪明长得俊,就温吞...
2000fo点梗第一发,来自 @橘色的天空 预计两发完结
大排档厨师ko X 素菜馆头牌郝眉
当初你说不卖*身,不卖就不卖。现在又要用真爱,把他骗回来~~
————————————
上篇
在成为B市第一家高档素菜馆的前台小哥之前,郝眉是个货真价实的富2代。
郝爸财大气粗,手下地皮广项目多。尽管背地里大把人诽腹郝家就是上辈子积了德这辈子享富贵的暴发户,可当着面谁都得称一声郝爷。暴发户郝爸从来都不爱装低调,郝家唯一的儿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幸亏郝眉天性善良又温和才勉强没被宠歪。
郝爸觉得自己儿子什么都好,脑袋聪明长得俊,就温吞的性子最愁人,读起书来捅*一下挪一寸不*捅*捅一动不动。好说歹劝念完了商科,提到继承公司就装傻充愣,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这小子瞄一眼都懒。
可家里根本没人知道,郝眉平生最爱吃吃喝喝,一条舌能辨出不同牌子的酱油的味道,能吃出今天的蜜汁叉烧少放了几颗糖,甚至能说出含在口里的鱼是什么饲料喂大的。从五岁开始,郝眉最大的梦想就是当一个美食家,踏遍山川河海,尝尽天下美味。这个远大理想除了郝眉自己,就只有同他一起长大的官2代赵二喜最清楚了。
可就连这唯一的兄弟都要摇身一变,晋升“未婚妻”了!
赵二喜此人,从小到大没留过长发没穿过裙子,三岁时看过婴儿眉的小*J*J,五岁时摸过小孩眉光*溜*溜的屁*股,十五岁时打退过觊觎少年眉的校霸学长。两人好得就像同世界上另一个自己相亲相爱,唯独没法凭空生出的就是爱情。二喜知道郝眉天天想着怎样溜出郝家逍遥自在,郝眉也知道二喜天天想着怎样包*养小鲜肉,然后…让他们搞*ji。
一段突如其来的联姻把两个人都打懵了。一想到要同自己兄弟打*啵*滚*床*单生孩子,郝眉和二喜不由得一阵恶寒。
于是郝眉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突然打破沉默,选择彻底爆发——
郝眉:“家里缺几个钱?为毛送我去和亲?我不去!”
郝爸:“扯完结婚证,新城区那地皮省一个亿。”
郝眉听得直翻白眼——天底下也只有您老人家能把官*shang*勾*结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了。这是卖*儿子呢?还是卖*儿子呢?
郝眉:“一个亿把我卖了?我连一个亿都不值?”
郝爸上下打量着自己不成器的儿子:“论斤卖,是不值。”
郝眉:“……”
这家没法呆了,离家出走!
郝眉说走就走,走得还挺有骨气的,一个子都没带。虽然把停掉的信用卡带在身上也只是多了片垃圾,但不带,那彰显的就是一身宁死不屈的铮铮傲骨,是一个男人主宰自己人生的坚定态度,更是郝眉结束自己咸鱼一般的富二代人生,开始实现梦想的关键时刻——要是在关键处没有空空如也的肚子发出一声气若游丝的哀嚎,那简直是世界上最完美的时刻了。
看来英雄也不能饿肚子,饿肚子很容易变狗熊的。
离家出走一时爽,自力更生跑断腿。上档次的饭店一看是郝家小少爷,谁都不敢接这尊大神。普通的饭店一看小哥细皮嫩肉的还不会做饭,当下就撵出去了。正当郝眉饿得开始考虑要不要回去低头认个错再把兄弟娶回家的时候,总算碰到了一尊愿意接济他的“大神”。
大神姓肖名奈,人称肖扒皮,开着一家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市井小民都爱光顾的“美人私房菜”,做着清汤寡水的素菜生意。说是清汤寡水,其实不过是肉食动物郝眉过去瞧不上而已。听说私房菜馆大厨丘永侯是被肖奈从世外清净地请出来的高人,一手素菜做得出神入化,让半只脚踏出境界的人也能尝到味蕾为之一振的滋味。嘴上念着超脱,舌头留恋尘俗,大概是这家小小的私房菜里最矛盾也最有意思的画面了。
郝眉自认远远没到这个境界,要不是饿得厉害,也不会想到要踏进素菜馆求见肖扒皮。面前的老板长着一张对得起大门牌匾的英气美人脸,盯着自己上下打量的目光又凌厉得不负“肖扒皮”的盛名。听说肖奈后*台奇硬,从不得罪人,也几乎没人敢在他地盘造次,听说肖奈眼高过顶,能力一般的都瞧不上眼。郝眉可不像身边一同应聘的大美女那么淡定,一个大男人竟然在肖扒皮的审视下瑟瑟发抖想要逃命,怂得把郝家的脸都丢尽了。
“你们两个都被录用了。”老板总算打量够了,收回目光淡淡开口,“郝眉,你做前台兼包厢接待。贝微微不用去做接待了,留在后面管账吧。”
老板大人您除了名字,一个问题都没问过呢?这就录用了?郝眉嘴巴开开合合,愣是一个字没敢问。
肖老板不似凡人,一眼就能看出郝眉在想什么:“在我这里,有问题就问。”
“那个…”郝眉决定做人还是老实点:“老板您不再考虑考虑?万一我是个烫手山芋…什么的…”
“不用考虑,你长得好看,而我们这里缺个好看的门面做招牌。”肖奈大手一挥指向不远处一个正在擦桌子的服务员,“他,于半珊,第一天来打烂了整套茶具,因为长得不错,所以留到了现在。”
敢情您家私房菜取名叫“美人”,就是因为老板您以貌取人!郝眉瞄了一眼身边艳光四射的大美女,突然就不服气了:“那为什么不让微微做招牌?她不是更好看……”
然而剩下的话郝眉说不出口了,肖扒皮一记眼刀刮过来,凡人再不闭嘴,估计就得掉层皮。
于是头牌小哥郝眉开始了他人生中第一次自力更生的体验。原本很有自知之明地以为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自己离开郝家的生活就是一团糟,没想到独*立的滋味竟然挺不赖。
郝眉知道自己是幸运的。私房菜馆人人都好相处,特别是同自来熟的于半珊,没两天就混成了好兄弟;“扒皮”老板肖奈对员工又大方得很,工资高奖金多,连包的餐品质都是同客人一样的。只是因为特别护短,为了店里一个老员工把闹事的人暗搓搓折腾到不敢在B市出现,才被外头的人冠了这么个绰号。
说起来真是哪哪都好,只有一个缺点——没肉吃。毕竟是闻名B市的素菜馆,老板连同大厨多多少少有点崇尚佛家的理念,杀生这种事情起码在大门以内是不存在的。天天嚼菜叶子的郝眉把自己红润的脸蛋啃出了一丝菜色,加之整个馆子都带着一股清心寡欲的味道,郝小少爷感觉自己都快摸到出家的大门了。
直到他在双下巴彻底消失之前,遇到了隔壁大排档的炒菜小哥。
久久没沾过荤腥的郝眉,第一次在素菜馆外头那条巷子透透气的时候,远远就嗅到久违的肉香味。郝眉自认还算讲原则,不为美色折腰,只向五斗米低头。更何况那人手上不是五斗米,而是一碗香气四溢油光亮泽的糖醋排骨。
郝眉怀着抱大腿的心思,捧着自己手上那盘炒黄瓜炖山药,一屁*股坐在了小哥身边的台阶上,一脸幽怨地戳着盘底,兔子一样小口小口吞咽着油星子都看不见的素菜。吃一口菜,瞄一眼身边挺直了腰板的黑衣小哥。
小哥自郝眉坐下来开始整个人都是僵硬的,可脸上又瞧不出一丁点不悦。郝眉甚至能在对方偶尔瞥过来的余光里看到一些奇怪的情绪——似乎想要开口试探,又不知怎样开口才能显得不像在刻意搭讪。
他不讨厌我!郝眉窃喜,火速扒完盘里的饭菜搁在一边。
“一起吃过饭就算有缘了!我叫郝眉,兄弟怎么称呼?”郝眉一掌拍在小哥后背上,打得小哥僵直的腰板抖了一抖。那人转过头来,方才偷偷瞄了好几眼都看得不真切的一双眸子,盛满了让人为之惊艳的东西。
“ko。”
自此以后,郝眉那双被美色晃花了的眼又找到了审美的乐趣,那颗被素菜饿丢了的尘心又有了安家之处。
不怪郝眉以貌取人,实在是小哥长得太过好看。
平常人总爱用“面如冠玉”“貌赛潘安”形容美男子赏心悦目,可若这些安在他身上,就好似八百字作文开篇就离了题。
要说ko长得好看,他的美又不同于画作上、小说里走出来的翩翩儿郎,他的衬衣从来都只有一种耐脏的颜色,他吃饭时还没来得及摘下来的围裙总是新渍覆旧痕;要说ko气质高冷,他的冷又不同于肖奈腹有诗书气自华的高雅,雅得几乎要成佛登仙,ko的冷是沾染了烟火气息的冷,是从柴米油盐酱醋茶日夜相伴的疲惫里生出的漠然,他的身上总有浓郁的油烟味,掺着令人垂涎三尺的肉食的味道。
郝眉再也没同素菜馆里的兄弟姐妹们一起吃过午饭。闻着ko碗里糖醋排骨、卤水猪耳、姜葱鸡、脆皮鸭的香味,好似连盘子里那些花花绿绿不沾荤腥的菜叶子都能嚼出油腻的肉汁来。大厨小哥碗里的东西好看,人长得更好看,郝眉从到大被夸长得好,却也没把那些半真半假的恭维放在心上,直到发现自己每日对着ko的脸多吃了一碗饭。
ko每天中午总是一个人在巷子里静静坐着,等着郝眉从后门走出来。一开始还觉得奇怪,很快郝眉就察觉到了——ko看起来不好相处,估计也不习惯主动接近别人。这段饭友关系,还是自己厚着脸皮强行建立起来的,也幸亏ko脾气比脸色好得多,没把抱大腿的自己直接撵走。
郝眉当然知道ko有多好。郝眉累得在午饭时间歪着脑袋打瞌睡,一觉醒来发现口水打湿了ko小半个肩膀的时候糗得想往地下钻,ko只是默默递来一张纸巾示意自己先把脸擦干净。郝眉一个不小心提到了ko早早就去世了的父母的时候尴尬得手脚都没处搁,ko也只是投来一个平静的安抚的目光。
郝眉话多,今天叨叨“我们家于半珊又打碎了一套茶具被老板赶去洗厕所”,明天八卦“我们家老板最近动不动跑去楼下办公室巡查搞得人人草*木*皆兵”,一顿饭的时间都讲不完一个故事。可ko从来没有一丁点不耐烦,听得专注又认真,郝眉吃完了就递纸,郝眉讲完了就递水,简直感天动地的好饭友,不可多得的好听众。
故事讲了快一个月,郝眉总算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了,ko怎么除了“嗯”和“好”,几乎没讲过别的话?
“ko,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同你讲别人的故事啊?”都没给机会让你讲讲关于你的东西。
“没…”ko下意识否认,顿了顿又突然改口:“是,所以…能不能给我讲讲你自己的故事?”
郝眉一下子给吓精神了——这跟想象的不一样啊!ko这是要开始查兄弟的户口本儿了?
“我、我哪有什么故事…就是个穷学生,毕业出来找了个好老板,还遇到了一群好兄弟哈哈哈”郝眉干笑着应付几句,低头开始狂扒饭。这段尴尬持续到ko默默打开了自己的饭盒,花椒的味道扑鼻而来——竟然是郝眉最爱的、昨天晚上做梦的时候还在吃的麻辣小龙虾。
红亮亮的小龙虾馋得郝眉筷子都掉了。素菜馆小哥如*狼*似*虎盯着大排档小哥夹起来的第一只虾,眼巴巴看着虾尾坠着的辣油滴进ko的嘴巴,自己叼着的半根翠绿的黄瓜吃在嘴里,简直味同嚼蜡。
“你的黄瓜…”ko突然发现不小心说错了什么,红着脸重新组织了一下措辞,“你的素菜,看起来很好吃,我想尝尝,可以吗?”
黄瓜在小龙虾面前竟然能担得起“好吃”两个字?郝眉疑惑了一秒钟,决定先给美食跪下。一边喊着“兄弟你客气了”把黄瓜塞到ko手里,一边说着“兄弟我就不客气了”顺手接过ko递来的小龙虾大快朵颐。
虾肉鲜香麻辣的劲头还在舌尖盘桓不去,素菜的清甜也不能冲淡此刻内心的躁动,只因眼前毫无防备的娃娃脸男孩无意中勾起内心难以开口的请求。ko并没有说实话,他想尝的根本就不是盘子里的黄瓜。
半臂之隔的郝眉吃肉吃得欢快,小*嘴一圈润泽的红油,一边吃还一边跟着大排档的BGM小声哼哼“给我一个吻~可以不可以~”,吃完一只虾要把手指一根根吮干净,殷*红的舌*尖舔过辣得微微肿*胀的唇*瓣,一举一动,都像添在火苗里的一把干柴。
ko猛然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离郝眉的脸只有一个巴掌的距离。郝眉停止了对小龙虾的进攻,被花椒和红椒催得水汪汪的眼直直对上ko,满脸都是单纯的疑惑。
“怎么了ko?”
“没什么,”ko悄悄叹了口气,不露声色地将距离拉开到安全范围以外。
投喂计划进展太顺利,自己竟然开始有些心急。他可爱得过分,看起来永远都不会开窍,ko再想要,也不希望将他强行绑*架。
可我是真的想要你明白,我想听的一直都是你的故事啊。没有别人鸡飞狗跳的生活和离奇反常的八卦,就只是简简单单的你的故事——你喜欢吃什么,你喜欢做什么,你喜欢看什么,还有…你会不会也可能喜欢我。
ko没有多说什么,忍了又忍,终究忍不住抬手覆在郝眉打理得整整齐齐的头发上,任性地揉了一把,在感受到对方的抗拒之前迅速抽手。柔软的发挤满指缝又淘气地溜走,触感短暂又温柔,悄然填满了ko14岁以后就空无一物的胸口。
TBC
ko想吃的根本就不是盘子里的黄瓜,是郝眉嘴里叼着的
所以你们到底在想什么hhh
Neighbourhood
03.
私设堆成山。
OOC属于我。
––––––
Isak Valtersen今年十岁。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Isak换了一身新衣服站在家门口等Even一起上学。
自从Isak上小学开始他们就每天一起走,Even与他同校但高他两个年级。
"我等你好久了!"Isak噘起嘴冲Even嚷嚷,后者正推着单车过来,满脸笑容,拍拍后座道:"过来吧。"
Isak乖乖坐好抱住Even的后腰:"你今天睡过头了吗?"
"哈哈哈,没有!"Even蹬着自行车偏头回答"我只是在穿什么衣服上纠结了一会儿。"...
03.
私设堆成山。
OOC属于我。
––––––
Isak Valtersen今年十岁。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Isak换了一身新衣服站在家门口等Even一起上学。
自从Isak上小学开始他们就每天一起走,Even与他同校但高他两个年级。
"我等你好久了!"Isak噘起嘴冲Even嚷嚷,后者正推着单车过来,满脸笑容,拍拍后座道:"过来吧。"
Isak乖乖坐好抱住Even的后腰:"你今天睡过头了吗?"
"哈哈哈,没有!"Even蹬着自行车偏头回答"我只是在穿什么衣服上纠结了一会儿。"
今天是Even参加毕业典礼的日子,他理所当然的想要在这个日子好好打扮一番。
"宝宝觉得我今天穿的还可以吗?"Even一边骑车子一边挺直了腰板,Isak在他背后打量,这才注意到Even甚至学起大人的模样在头发上抹了发胶。
在Isak眼里Even一直是他崇拜的目标,于是他抱紧Even大声说:"哥哥今天好酷!"
虽然Isak现在已经有好多关系不错的玩伴,但Even仍然是他认识的人中最厉害的那个,每每跟其他人提起Even的时候他也总是充满骄傲的说我哥哥balabala。
前面的人听到Isak的夸奖很是愉悦,如果不是在骑车子他一定会像平常那样揉揉Isak手感颇好的卷发表达感谢。
"哥哥,你毕业之后我们是不是就不能一块儿上学了?"
Isak闷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Even想要去的那所中学在完全相反的方向,来回至少要半个小时的路程,这意味着Isak小学的最后两年需要一个人上下学了。
"嗯…"Even点点头,听起来也情绪不高。他想了想又说:"没关系的,两年很快…哥哥在新学校等着宝宝,好不好?"
Isak用力点头,忘了他在后面Even根本看不到:"嗯!我会快快赶上哥哥的!"
到了学校,两人分开去了各自教室的楼层,临走前Isak给了Even一个大大的拥抱,而Even习惯性的捏了捏Isak的小脸蛋。
下午,高年级的毕业仪式在操场举行,而低年级也获得了半天的自由活动时间。
"Isak,一会儿踢球去!"
Isak的同班同学抱着足球来找他,可是一向沉迷于足球运动的Isak却破天荒的摇了摇头。
"我要去找我哥哥,我们约好了要一起拍照的!"
同学翻了个白眼:"拜托!你和你哥哥每天都黏在一起不烦么?"
Isak回敬他一个白眼:"你这种没哥哥疼的人当然体会不到我们的兄弟感情!"
"喂!!"
同学气急败坏地望着Isak一溜烟似跑走的背影,这家伙不在他哥面前的时候说话永远都这么欠打。
Isak在人群中寻找Even,其实Even很好找,他从小就比同龄的孩子长得高一些,而且他样貌出众,Isak总能在人海中一眼认出他。
可是今天Isak找了许久也没有见到Even,直到碰见Even的同学,他焦急地问道:"Even哥哥去哪里了?"
那人一听忽然露出坏笑:"Even啊!刚才Lisa把他叫到后操场那边去了~~"
"后操场?"Isak转身要走,被人拽住"嘿!小弟弟,你现在最好不要过去打扰你哥哥哦!"
Isak皱眉:"为什么?"
"啧啧,你个小屁孩儿不懂啦!"
"我才不是小屁孩儿!"
Isak生气的甩开他,不理会身后的叫喊往后操场跑去。
*****
Even Bech Næsheim今年十二岁。
在他还很短暂的人生中,除了父母,邻居家的那个小豆丁算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唯一了。
Even认识Isak的几年中只见他哭过两次,第一次是他误以为Isak是女孩子。
第二次是Isak八岁那年。
旁边街区有几个男孩儿趁Even不在来找Isak麻烦,Even回家的时候才发现放在院子里的花盆被人踢翻了,原本盛放的玛格丽特被连根拔起踩碎和泥土碾在一起。
一向古灵精怪的Isak蜷缩在角落里哭得伤心欲绝。
Even发誓他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Isak如此脆弱的一面,他颤抖着抱起怀里的小孩抬起他满是泪痕的小脸儿。
"唔…哥哥…"
"宝宝,谁欺负你了!"Even难以克制愤怒,小心翼翼的擦拭挂在他睫毛上的泪珠"告诉哥哥,是谁!"
Isak止不住啜泣,断断续续告诉Even是哪几个坏蛋站在院子外说只有女孩子才会养花,他们甚至恶劣的嘲笑Isak是留过长发的娘娘腔,Isak气不过跟他们吵了几句,然后那几个人直接翻过栅栏进来将他推倒在地还踩坏了他的花弄得满地狼藉。
Even将Isak抱回屋子里擦干净脸又哄他睡觉,随后他转身出门去找那些人。
Even从小打架就是把好手,周围没什么人敢轻易挑衅他,而这次只身一人找到那几个跟他差不多年纪的罪魁祸首,Even在混战中没让他们得到任何好处,但他自己也挂了彩。
擦了擦嘴角的血渍,Even又匆忙跑去花店,回去的路上偏偏下起了大雨,他咬着牙将花盆抱在怀中用外套遮住,到家的时候花倒是好好的,他自己却被雨淋透了。
"哥…哥哥?"Isak从小床上爬起来目瞪口呆的看着浑身浸湿的Even。
一向干净利落的小哥哥此时格外狼狈,脸上还青一块紫一块的。可他心情很好,扬起大大的笑容指着桌子上一株新鲜的玛格丽特给Isak看:"好看吗?送给宝宝的!"
也许是雨后的彩虹明媚靓丽,也许是纯白的花朵开得正好,Even抱紧冲进他怀里呜咽的Isak心里升起一种奇异的满足感。
很久以后Even才明白,原来对他好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
时间回到现在,毕业典礼后,同届的同学Lisa单独约Even出来,小女孩儿满脸羞涩的向他表白,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居然踮起脚亲了他的嘴角。
然后他便看见Isak像一只小炮弹似的冲过来一把推开Lisa大喊:"你干什么!!谁允许你亲我哥哥了!"
"啊!"Lisa踉跄一步,被眼前的情况吓懵了。
"你不可以亲我哥哥!No!No!"Isak用手比划了一个大大的叉,护在Even前面,小嘴撅的老高。
"我很抱歉Lisa...我觉得你是一个很好的朋友..."Even充满歉意的对她微微弯腰,然后看见女孩儿一言不发扁起嘴哭着跑开。
"唉..."Even叹气,使劲按了按太阳穴。
Isak突然转过来仰头看着Even,胸脯还随着呼吸剧烈起伏,褐绿色的大眼睛里盛满眼泪,看起来好不委屈。
这是Even第三次见到Isak哭。
他慌里慌张的给Isak擦眼泪,那颗小脑袋却拼命往怀里拱,Isak从来没像现在这么受伤过:"她怎么可以这样!我都还没有亲过哥哥呢!"
Even伸手呼噜他软软的卷发,哭笑不得的把人从怀里挖出来,小家伙刚才吼人的气势哪儿去了,怎么一到他这里就变成爱撒娇的小猫咪了呢。
"那宝宝想怎么样?"
"唔…我不知道…反正,反正我生气了!"
Isak支吾的说不出所以然,Even被他耍赖的模样逗得乐不可支,捏捏鼻尖捧着他的脸蛋凑上前"啾"的一声亲在了那两瓣粉嫩的薄唇上。
小朋友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咦!"
鼻子蹭着鼻子,Even的目光里是溢满的宠爱:"不哭了吧~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Isak呆呆的点头:"哦,嗯。"
"哥哥!"
"…嗯?"
"你耳朵红了~"
"……咳。"
–TBC.
被两个小朋友撒了一把皇家级狗粮😂
下一章就长大啦!!
PS.我们塔签约演艺经纪公司了!老母亲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希望我们宝贝儿以后越来越好!😊
[Skam3同人] 关于我和Isak
——这束光,叫Isak,错失,会死。
关于我和Isak 21:
世界上那么多捉摸不定变幻莫测的事。
...
——这束光,叫Isak,错失,会死。
关于我和Isak 21:
世界上那么多捉摸不定变幻莫测的事。
世界上那么多嘴上的爱情包裹着及时行乐的心。
世界上所有的一切渺小得如尘埃沙砾。
世界上我所能确定的事,除了我此刻还在呼吸着。
剩下的就是我爱你,不曾停下的……
我爱你。
这个家宴说实话我参与得并不是很开心,甚至可以说得上有些不舒适,不爽加上烦躁。
Jacksin,也就是Sonja的表弟,从瑞典回来的第一餐,餐桌上摆放的全是从Indonesia进口的麝香猫咖啡,一些爆米花,辛辣的海洋鱼,炸鸡和薯条,当然还有显眼的Nicolas Feuillatte,这是整桌餐食我唯一比较能进得了口的,好歹世界前五的Champagne,不能对不起自己肚子里叫个不停的酒虫。
我不知道Jacksin或是他的父母怎么想的,当然我没有对伯父伯母不敬的意思,可他们大多知道我的身体状况,而我眼前摆放的却全是平时忌讳的食物,你知道,虽然我不想承认,可这些东西对我的病情一点好处都没有,严重的话或许会让我就此发病。
我拿过Nicolas Feuillatte每个人倒了一小杯,然后说了些冠冕堂皇的话率先一饮而尽。
Sonja和他们一家谈得很高兴,都是你来我往的恭维,Jacksin的高才,Sonja的美丽和独立,当然也夸了我很帅,我当然知道,听得最腻味的一句话,夸了我还是不会有食欲,只偶尔的赔笑,然后一杯接一杯的喝酒,果然不愧名品,入口香醇,值得碰过的人深刻印在味觉上。
好了,等Sonja吃饱喝足,她果然侧目看到了我手中没有放下过的酒杯,然后她不高兴了,她开始劝解我,皱着眉头的,认真的,一字一句的。
我压抑着本来就够压抑的心情,忍住想拔腿就跑的心情。
我听着Sonja不间断的絮絮叨叨,双眼放空。
我是来吃饭的,可饭不能吃,想喝酒,又要被控制。
那么,我是谁的囚犯呢?
我为什么要甘愿在这里被困住?
啊,我为什么没接住今天Isak递给我的钥匙呢,这样或许现在的我正和他没心没肺的大笑着,我们可以听着彼此的笑声安然的在草地上入睡。
怎么有点想睡了,对了,昨天我没睡觉。
我居然能让最美的心悸葬送在最无趣的假情假意中。
我真是蠢,是天下最愚蠢的人。
折腾到大半夜,我才终于脱逃了,我和Sonja迈着很不和谐的步调走在被沉默包围住的奥斯陆大街上,这里星光大好,我们眼前却看不到一条被照亮的道路。
我看到床像看到了救星,鞋子没脱,也不想洗澡,我抱着床不愿意松手,死死的闭眼,静静等着梦境带我入眠。
我不想去在意Sonja的叹息,不想去在意她的情绪和她的想法。
这样放手的时候,谁都不会好过。
Sonja,你感觉到了吗?我们已经走不下去了,走不下去了。
周一,8:25分。
刚到教室,看到Willson爬在桌上像个死人,如果不是他微妙的在抖动着的后背提醒我他还在呼吸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我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他仍然在睡,我们自然没有问好。
上了两节课,他还是在睡。
Hunis想和他打招呼说话,被我阻止了。
10:30分。
我犹豫了会,想了很多,我坐到Willson身边,看来他睡得不是很好,呼吸时快时慢。
“Hey,Willson,你……呃,我是说你还愿意和我说话吗?”
Willson慢慢的撑起头,右手揉着眯起的双眼,声调带着鼻音,很厚重。
“……Even?噢,你在说些什么,我为什么不愿意和你说话,该死,我现在喉咙痛得要死。”
这小子生病了。
“你感冒了,Willson,为什么不请假?”
“旷课太多,好像请假不顶作用了。”
他边咳边笑了两声。
“噢,Fuck,都这个点了,怎么没人叫醒我。”他挣扎着想从座位上站起来,“我他妈还要给那个小妖精送东西。”
“你要送什么?送给谁?给我,你现在就去请假滚回家去。”
他迟疑了会,四周看了一圈,“我还是让Hunis送吧。”
“你在闹什么Willson,我们不是朋友了?”我有些恼火,“Hunis被个一年级的小妞叫走了,你要么现在把东西给我,让我去送,要么以后我们就这样了,嗯哼?”
他又咳了几声,赔笑着,“说什么呢,又不是什么大事,给你给你……”
一个红色的正方形的盒子递到了我手里。
“给谁的?”
他很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继续趴在桌上,声音沉闷的哼了两声,“还有谁,Aoslin那个小妖精,他在二年级,三班的,你知道教学楼吧?噢,对,你心上的小男孩也在那栋楼呢。”
“闭嘴吧Willson,喉咙痛还治不了你的臭毛病吗。”
找到Aoslin一点都不难,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样和这类型的女性相处,我总觉得她眼光背后的深意像个黑洞一样,琢磨不透。
果然她接到这个东西后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哇哦,天下奇闻,Willson居然也会生病,不过……”她把手上的盒子转了一圈,看着我,“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
怎么?我还像个偷窥者?
“我对偷看没什么兴趣,如果你了解的话。”我把她的衣服往上拉了下,“当然你的Bra是自己露出来的,不算我偷窥。”
她鼓着嘴有点脸红。
我转身对她挥了挥手。
路过Isak教室时特意往里面多看了几眼,没看到熟悉的身影。
然后我在一楼发现了他,他刚从我们楼的楼梯口出来,今天穿着绿色的小外套,没戴着棒球帽,这让他看上去像比实际年纪小了两三岁,瞬间让我觉得自己是在犯罪,我就像爱上了个小孩。
他去三年级干什么?找我的?哈,有可能吗?
他现在的样子很烦恼,对着那个他一向无计可施的专用学习柜。
他把上面贴着的万圣节的Party通告纸揉成一团丢到一边,显然对这个Party没有丝毫的兴趣。
噢,亲爱的Isak,这可是我们能在校外见面的好借口,你怎么能这么轻易丢掉呢。
接着他开始了几乎每天都会上演的和学习柜的拉锯战,就我看到过的,他用过锤的,踢的,砸的,结果这个柜子毛病越来越多,越来越抗拒他,就像没被驯服的烈性野马,不想服从主人的指令。
他最后一拳打在柜子上,而它的纹丝不动终究让他无可奈何,他仰头叹气。
“Hallo。”
声音带笑,我斜靠在柜子边,手插在裤包里,主动和他打了招呼。
“……Hi。”
他本来皱着的眉头在看到我时就放松了下来,但回应我的声音还是带着点尴尬,或许是因为让我看到这么丢脸的一刻而感觉到不自在。
我看了眼他的柜子,不知为什么有点感激这个没生命的小东西。
“万圣节的Party你要去吗?”
他瞄着那些黄色的通告纸,直白的回了句,“不去。”眼光瞟到我后又像想到了什么改了口,带着微妙的试探,“或者……可能会去吧,你呢?”
啊,我们的感情果然是互通的,Isak,我们是互相喜欢的。
我脸上浮现出笑意,暖暖的,“跟我一起吗?”
几乎是立刻的,Isak耸肩笑着回了句,“Ok。”
“Ok?”
“嗯。”
“那我们去party前一起喝两杯?”
我走到他身边问了最后一句,毕竟要上课了,我不能久留,Isak迟到可就不好了。
“没问题。”
擦身而过时我挥起拳头砸在了他面前的柜子上,柜子很听话的应声嘎吱的打开了。
我想他一定很惊讶,不过我没转头看他,我打开门向自己的教室走过去。
看来你的柜子,很听我的话,Isak。
今天的你,是薄荷味。
星期三我终于等来了警察局的电话,让我下课去一趟警署,我如约而至。
进警局的时候我心情很平静,没怎么特别思考过该怎么和他们周旋,只是希望我别这么早露馅,至少在这个周末的万圣节Party之前。
他们没有带我去上次去过的小屋子,直接带我走过大厅来到候审间,里面关着五六个身材很魁梧的二十到四十岁之间的男人。
“有没有什么印象?”
上次问过我的其中一个警察指了指面前的这群人。
我仔细的看了看,对里面的两个人有点眼熟,好像我逃跑时,他们追在我身后。
“先生,时间有点久了,好像是这个……”我来回指着里面的两个人说,“还有这个,当时好像追过我,不过我也不是很确定,您知道,当时挺晚了。”
接着他们把门关上,然后把我又带回了警局的门口。
“好的,谢谢你的合作。”
“应该的。”
出警局的时候我有点发懵。
就这件事,没其他的了?不合常理,不过,也可能是他们首要解决的是参与实施强奸的在逃人犯吧。
晚上回家洗了澡,出来时发现Sonja看着我的手机,突然想到我和Isak发过的短信,虽然没什么暧昧的,但总觉得很奇怪。
“你和这个Isak关系很好?”
“嗯哼。”
我转过身点点头,实际上手中的浴巾被我捏得快皱成一团,难道今晚就该摊牌了?我该怎么说呢?直接分手?
“他刚发了短信,问你星期五几点去他们公寓。”
呼……
我需要再缓一缓,找到好的说辞和方式,虽然这让我看起来更加混账。
星期五21:15,万圣节前夜。
Isak打开公寓大门的时候我愣住了,为了不在我意料之内出现的Emma,也为了Isak和Emma这种暗示性的装扮。
哇哦,凯撒大帝和埃及艳后?
Isak头上带着金晃晃的叶子形状的皇冠,和Emma头上金黄色的蛇形头饰相得益彰,看起来极度相配。
想得不错,Emma,干得不错,可你无法迷住Isak,Emma,你不能,你做不到。
很遗憾你眼前的凯撒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基佬,很遗憾他喜欢的人是我这个带着小天使的天神。
Fuck,乱七八糟的。
我和Sonja坐在一边,Emma自然和Isak挨在一起,两个女人从见面起就一直不停的说着话,什么卡巴莱,什么平时的生活,什么爱好,Come On,Girls,你们上次在公寓里同床共枕聊了这么久,这些话题居然还没聊过吗?
她们的声音一直在我耳边没有断过,我有点烦躁,一口一口的喝着面前的酒,该死的假发,老是飘到我脸上,痒得难忍。
Isak很不自在,或许他看出了我的心情不太好。
你也知道?Isak,你说说看,我这是为什么呢?
这是在Isak的公寓,可他表现得像个外来者,总是局促不安,一会动动肩上的披肩,一会眼神不安分的游荡于女孩和我之间,一会细细的盯着我喝酒,一会又装作整理沙发的边缘。
“呃……你是不是比Even大一岁?”
Isak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噢,原来刚才Sonja他们谈到了年纪。
“不……”
“不,我也是97年的。”
“噢……”
Isak的眼睛左右转了下,缓慢的点着头。
“你能不能好好放一下你的啤酒?”
好吧,Sonja又来了,为了我打断她的话?不不不,她一直都是这样,就像那场无聊的家宴里她表现出强有力的控制欲。
可我不想当玩具,不想当你的玩具,你明白吗,Sonja?
“你能不能不要像个保姆?”我发誓我已经说得够委婉了,我甚至想说“你能不能不要表现得像个造物主”。
我看了Isak一眼,他不安的回看我,没事的Isak,没事的,这只是家常便饭。
“不要老管着我。”
不要老管着我,Sonja,在我这么深深喜欢着的人面前。
虽然很对不起你,可人都是自私的。
我们都是在生死时速上奔跑着,我不想让你万劫不复,更不想让自己粉身碎骨。
所以我要抓住这束光。
它名为Isak。
错失他,我会死。
PS:最近是不是真的很多人脱粉了,很莫名0.0 Evak不好吗-。-
那我下章还要不要开车呢,要不要呢0.0
要不要浴室Play呢0。-
我看着你总能想到许多。我们在山间里,泡一壶上周晒好的花茶,你说要多添蜂蜜。太阳下山了,你要我陪我去钓鱼。你知道我不喜欢,只是怕我一个人在家无聊又害怕。我在你旁边用手拨水,你没有守到一条鱼。后来你再也不叫我了。我们就在院前的池子里放几条鱼,你拿起竿子,只要坐在门前就好。
走在枫叶林里,我们牵手又放下,反反复复不怕麻烦。四只脚踩在红黄交织的树叶上脆脆地响。你说要给我画画,但我知道最后的效果还不如马男波杰克。
夜晚的时候,这里总是离星星最近的。我们在阳台聊天喝酒,你就会让我搭在你的肩上,说要星星自己去捞好了,一大把。
我还是最喜欢早晨,在炉火上煎蛋,永远不怕糊掉,因为你蹲在一旁掌握火候。一段音...
我看着你总能想到许多。我们在山间里,泡一壶上周晒好的花茶,你说要多添蜂蜜。太阳下山了,你要我陪我去钓鱼。你知道我不喜欢,只是怕我一个人在家无聊又害怕。我在你旁边用手拨水,你没有守到一条鱼。后来你再也不叫我了。我们就在院前的池子里放几条鱼,你拿起竿子,只要坐在门前就好。
走在枫叶林里,我们牵手又放下,反反复复不怕麻烦。四只脚踩在红黄交织的树叶上脆脆地响。你说要给我画画,但我知道最后的效果还不如马男波杰克。
夜晚的时候,这里总是离星星最近的。我们在阳台聊天喝酒,你就会让我搭在你的肩上,说要星星自己去捞好了,一大把。
我还是最喜欢早晨,在炉火上煎蛋,永远不怕糊掉,因为你蹲在一旁掌握火候。一段音乐,也许是美式乡村,也许是英式摇滚。天气永远明亮鲜艳,阳光斜斜地照在冰箱上的备忘录,直到它一点点泛黄。
躺在你身边的时候,我不想闭上眼。不知能陪你多久,但每一刻都是好的,每一天都是新鲜的。可能有过争吵,为了一杯酸奶里到底放多少燕麦,今天又该谁洗碗这种鸡毛蒜皮。有人说一辈子开头不会遇到最好的,因为人们终究在暗示未来。而对我来说,遇见你让我放下更多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