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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阳春堂

粉红草莓印

翔霖|晚安文

腹黑宠人总裁Ax单纯钓系下属O

ABO|先婚后爱|办公室恋情|易感期|甜


-粉红草莓印是我在你身上留下的记号

*上次更新《脸红的秘密》 


在窗外第一缕阳光落入房间的瞬间,床头的闹铃准时响起,躺在床上的男人皱着眉伸长手臂拍掉了床头的闹钟。怀里的人往下躲了躲,像是不愿面对清晨似的。严浩翔失神地看了一会儿,随后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等严浩翔刷完牙贺峻霖已经坐在床上醒神很久了,昨晚两人闹得太晚,这会儿他正觉得浑身不痛快。试着动了动手臂,腕处传来的酸痛让贺峻霖眉头一皱,瞪了远处正在刷牙的严...

翔霖|晚安文

腹黑宠人总裁Ax单纯钓系下属O

ABO|先婚后爱|办公室恋情|易感期|甜

 

-粉红草莓印是我在你身上留下的记号

*上次更新《脸红的秘密》 

 


 

在窗外第一缕阳光落入房间的瞬间,床头的闹铃准时响起,躺在床上的男人皱着眉伸长手臂拍掉了床头的闹钟。怀里的人往下躲了躲,像是不愿面对清晨似的。严浩翔失神地看了一会儿,随后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等严浩翔刷完牙贺峻霖已经坐在床上醒神很久了,昨晚两人闹得太晚,这会儿他正觉得浑身不痛快。试着动了动手臂,腕处传来的酸痛让贺峻霖眉头一皱,瞪了远处正在刷牙的严浩翔一眼。

 



严浩翔自知理亏,刷完牙后走到床边搂着他哄,说自己下回再也不会在工作日这样了。贺峻霖轻轻推开他,说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严浩翔哑然失笑,说宝贝你再这样赖着一会儿可就迟到扣工资了。

 



贺峻霖气得捶了他好两下,边走边说自己晚饭也不要回来吃了。

 

-

 

两人结婚已经有两年,一开始只是因为信息素契合度高才配对成功,后来严浩翔发现贺峻霖是自己公司部门的小职员,两人的交流变得更加多了,也逐渐在这过程中了解对方,确信对方是自己的最佳伴侣。

 



不过严浩翔在有个方面有点头疼,贺峻霖的人缘太好了。即使忽略掉信息素的缘故,贺峻霖的性格依旧很是讨喜,总是能在短时间内和周围的人打成一片,见面也总能落落大方地打招呼。

 



但这一切在他的Alpha看来是有些致命的,尤其是在易感期的时候。

 

-


严浩翔的易感期来得很突然。在隔着两层楼捕捉到空气里严浩翔信息素的气味的时候,贺峻霖有一时间的愣神。他明明记得严浩翔上一次易感期是在两个月前,照理说Alpha的易感期是每三个月为一个周期。

 



怎么回事,贺峻霖失神地盯着眼前的设计稿看了很久。

 



两人结婚的事对公司内部并没有公开。且不说严浩翔刚上任时就规定禁止办公室恋情,就算两人公开了,贺峻霖也难免会在背后被人说道。严浩翔舍不得,于是就像普通上下属那样相处着。

 



但总归还是有所偏爱的。比如同样的设计方案交到严浩翔那里,小严总二话不说就会选择贺峻霖的那份,闹得贺峻霖每次回家都抱着他说下次别这样了。严浩翔嘴上应着,下一次却还是原样照搬。

 



贺峻霖是知道严浩翔会因为自己人缘太好生气的,但他短时间改不了自己的性格,更不可能和每个工作上的朋友说要突然远离。于是这件事就草草结束,严浩翔没有再提起,贺峻霖以为他能理解自己的难处也就没有再说。

 



但他忘了易感期的Alpha几乎没有理智这一说。

 

 -


严浩翔在中午去食堂吃饭的时候正好碰到贺峻霖和部长坐在一起相谈甚欢,他的眼神暗了暗,找了个贺峻霖看不见的死角沉默着吃完了午饭。下午开会的时候那个部长正巧要报告工作,严浩翔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想起了中午自己看到的画面,忽得感觉到自己的信息素有些不受控。

 



好在每天都有喷阻隔剂,严浩翔皱着眉草草结束了会议,冷着脸回到办公室。偌大的房间里瞬时充满了庄严肃穆的檀木香,严浩翔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心中的烦躁却不减。

 



他闭上眼,眼前浮现的却是贺峻霖对着别人嬉笑的模样和见到自己时刻意躲闪的眼神。他从来没有和贺峻霖提过,其实他每次在公司电梯里偶然遇到贺峻霖时都很想拉过他把他抱在自己怀里,想让贺峻霖在公司也可以叫他“老公”。

 



但这一切都不太现实,就像现在,即使易感期提前来了,他也不敢给贺峻霖发消息说让他上来。

 

 -


贺峻霖随便找了个借口就上了电梯,空气里的檀木香随着楼层的增加变得愈发浓郁。更加笃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贺峻霖抱紧了手里的文件夹,用力到指尖都泛白。

 



电梯门开了又关,贺峻霖却迟迟没有走出去。现在离下班时间还有四个小时,如果不及时缓解严浩翔的易感期,那么在接下来的四个小时内檀香的气味将逐渐遍布整个公司,而所有人的衣物上都会沾上属于严浩翔的味道。

 



但如果自己现在进去,严浩翔势必会在他的身上留下属于Alpha的气味,而两人的婚姻也会因此败露。贺峻霖闭上眼,他问自己,你愿意让所有人的身上都沾上严浩翔的气味吗。

 



答案是绝对否定,于是贺峻霖深吸了一口气抬脚走了出去。秘书正在办公室门口处理公务,即便是闻到空气中浓度过高的檀木香,没有严浩翔的指令他也不会踏进里面一步。

 



见贺峻霖来了,助理像是走过场似的将他拦在门口,拨通了内线电话。得到严浩翔的允许后,助理才将办公室的门打开让贺峻霖进去,眼神不免变得有些戏谑。

 



贺峻霖猜想他是把自己当成了趁严浩翔易感期就想来讨个标记借此上位Omega,但面上只是对他浅浅笑了一下,随后大步进去锁上了门。

 



严浩翔坐在办公椅上,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贺峻霖把桌上的文件一一收了,而后蹲在严浩翔面前,双手覆在严浩翔的脸上——

 



“生气了?怎么不看我?”

 



贺峻霖的体温偏低,冰凉的指腹覆在严浩翔滚烫的脸上,后者只觉得舒服。忍不住蹭了两下,像是赌气似的又扭过头不肯和贺峻霖对视。

 



“好了嘛,我这不是上来哄你了。”

 



贺峻霖的手一下一下顺着严浩翔的头发,见后者还是没有要气消的样子,他只好主动贴了上去。贺峻霖的脸紧紧贴着严浩翔的脸,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不到一厘米,连呼吸都在空气里交缠。

 



像是终于忍受不了他的撩拨,严浩翔猛地将他拉过。浆果忍受着秋雨的一次次拍打,浸润在水汽中,终于在朦朦胧胧的雾气里忍受不了雨滴的滋润,绽开了白色的果肉。成熟的浆果被风吹落到黄叶上,碾出白色的汁水。

 

-

 

约莫着过了两个小时,严浩翔的易感期症状总算缓解了些。贺峻霖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他的耳垂,像在安抚一只休憩的野兽。严浩翔安静地接受着他的抚摸,把头埋在贺峻霖的颈窝里,过了几秒后突然偏头在他的脖颈处嘬出一个淡淡的印子。

 



贺峻霖笑他说这点印子一会儿就消掉了,没想到严浩翔却有些认真地说绝对不会。两人还在温存,贺峻霖的顶头上司就发短信来催上个季度的报表。不得已只能回去工作的贺峻霖只能在走前亲了严浩翔好几下,临到门口又折回来在他脖颈处留下一个颜色更深的草莓印。

 



严浩翔忍不住笑了一下,身上的戾气收了许多。见贺峻霖终于出来的助理在看见他脖颈处那一块粉色草莓印再按捺不住,偷偷在公司内网的讨论板块里发帖称小职员趁严总易感期上位成功,脖子上还有草莓印。



 

人的八卦之心总是无穷无尽的,没过多久大家就都看到了这条帖子,又因为贺峻霖在楼上待的时间太长,加之他脖子上的草莓印和檀香味,众人顿时猜到了这个八卦中心的主人公是谁。

 



贺峻霖自己倒是无所谓,对脖子上的草莓印也不遮掩,大大方方地暴露在空气中。严浩翔临下班前照例视察每个部门的工作,走到贺峻霖那个部门时,他绕过前面的座位径直走到贺峻霖面前,用不算小的声音说道——

 



“晚上别不回家吃饭,好不好?”

 



贺峻霖嗔怒地看了他一眼,说自己早上那是开玩笑的。过了没几秒又说晚上想吃寿喜锅,严浩翔笑得宠溺,揉了揉他的头说好。

 



饶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是怎么一回事。一联想到严总和贺峻霖每次请假的时间都一样,连到位的时间也差不多,这一切也就有了解释。有和贺峻霖还算熟稔的人壮着胆子去问他——

 



“你和小严总怎么回事?”

 



贺峻霖朝她笑了一下,指着自己脖子上的草莓印,明朗又灿烂——

 



“我们是一对呀。”

 

 

 

END.

一个小情侣别别扭扭宣示主权的小故事 不知道大家放假没有反正我放假啦!!!嘿嘿!!!

浅浅祝我自己的假期快快乐乐 西樱甜甜蜜蜜8~

 


如果喜欢可以点个小红心或者小蓝手!

感谢阅读💞

 


【另:赠礼看小严总和小贺手撕绿茶🎉】


 

 

瘦!

【翔霖】帮男朋友冲业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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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上升!


顶流腹黑严×机智狗仔贺


1/

“低点低点,别被发现了!”草丛里传来几声异响,张真源带着举着火箭筒的贺峻霖蹲在一个豪华别墅前的绿化带里,贺峻霖敬业的抱好相机随时准备按快门。


“老板,都9点了,咋还没人来啊?这里的蚊子都吃不动了!”贺峻霖小声抱怨着,一边挠着腿上的包,“马上了,我之前踩了好几次的点,他每天9点一刻准时到家,前天我还看见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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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上升!

 

顶流腹黑严×机智狗仔贺

 

 

 

 

 

 

 

 

1/

“低点低点,别被发现了!”草丛里传来几声异响,张真源带着举着火箭筒的贺峻霖蹲在一个豪华别墅前的绿化带里,贺峻霖敬业的抱好相机随时准备按快门。

 

 

 

“老板,都9点了,咋还没人来啊?这里的蚊子都吃不动了!”贺峻霖小声抱怨着,一边挠着腿上的包,“马上了,我之前踩了好几次的点,他每天9点一刻准时到家,前天我还看见他领着一个女人,你准备好这次一定要拍清那个女人的脸!”张真源一动不动的盯着前变得大门,生怕露掉一点信息。

 

 

 

 

 

随着沉稳的轰鸣声,一辆尼桑GTR驶入,停在门口,车门打开,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从车上走下,神情冷漠,优越的骨相外加上冷白皮,显得整个人十分贵气,这就是当今的顶流影帝严浩翔,凭着卓越的演技和相貌,出道五年吸粉无数并获得了无数大奖,是喝个咖啡都能上热搜的男人,但凡拍到一点黑料,就能赚的盆满钋满,为此无数狗仔日夜蹲守,就为了这么一点黑料,可惜,五年来,一个污点都找不到,就连绯闻都从来没有。

 

 

 

 

“来了来了,快拍!”张真源说道,贺峻霖拿起相机就一顿咔咔照,可是并没有看见张真源说的女人的半个影子,全是严浩翔那优越的身段,“张哥,你是不是看错了啊”贺峻霖摆弄着相机,看着一张张照片,努力找着爆点,“不可能,我那天亲眼看见的,有个女的进了他的家,而且一晚上没出来。”张真源反驳。

 

 

 

 

 

“行了,看来今晚也没什么了,回家吧”张真源说道,“好的,那个…张哥把路费报一下呗,我家到这也挺远的。”贺峻霖说着,递给了张真源一张发票,张真源看着面前的贺峻霖,摆了摆手,“行,一共四百,来的和回去的一会一块转给你。”“谢谢老板,老板再见。”贺峻霖扛着他的大相机开开心心的走到路边准别打车。

 

 

 

 

2/

等了半个小时,司机师傅也没到,贺峻霖踢着石子来回溜达,看着手机所剩无几的电量,贺峻霖只好给司机师傅打电话,“喂,师傅您啥时候到啊?……喂喂”对方断断续续的语音,根本听不清楚,只能听到最后一句“订单取消了”,无奈下,贺峻霖看着没电关了机的手机,他彻底与世界失联了,他坐在路边,看着空荡荡的马路,绝望的在心中哀嚎:“我堂堂贺峻霖,第一敬业记者,不会就要命丧路边了吧!”

 

 

 

 

 

俗话说的好,祸不单行,偏偏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无奈之下贺峻霖只能抱好相机,跑到亭子底下,他越想越气,要是没有严浩翔,他也不用受这个委屈。随手捡起一个小石子,向严浩翔家门口扔去。

 

 

 

 

“嘭”一声,可能是贺峻霖使得劲有点大,把门砸的太响了,不一会,门开了,严浩翔穿着睡衣,左右张望着,贺峻霖赶忙躲去草从里。突然一个没站稳,贺峻霖四仰八叉的倒在了草丛里,“诶呦”,严浩翔听见动静,走过去查看,看见了趴在了地上的贺峻霖,他好心的把人扶起来“没事吧?”贺峻霖站起来,白嫩的脸上沾了点泥巴,眼眶湿润,红红的鼻子,看起来委屈极了,严浩翔看着面前这个比他矮了半个头的小孩,委屈的样子竟有点可爱,耳朵渐渐红了起来。

 

 

 

 

 

看着面前的人眼泪止不住地涌出眼眶,严浩翔赶紧安慰了两句,把人领回了家。贺峻霖揉了揉眼睛,擦干眼泪,抱紧相机跟在后面。

 

 

 

 

 

 

 

严浩翔递给人一套干净的衣服,把人送到了浴室,贺峻霖换洗好后,才意识到他干了什么,他躲在浴室,想着出来后,应该怎么应付对方,影帝不会把他灭口吧。贺峻霖越想越害怕,躲在里面不敢出来。

 

 

严浩翔听着里面没了动静,走到浴室,问道,“好了吗?是有什么问题吗?”苏苏的低音炮传到贺峻霖的耳朵,“没事”贺峻霖小声说道,然后硬着头皮走了出去。看着洗完澡的小孩,皮肤白里透红,这个人散发出一股奶香味,自己的衣服仿佛有点大,松松垮垮的挂在人的身上,隐隐约约露出锁骨。

 

 

 

 

贺峻霖跟着严浩翔到了客厅,严浩翔递给他一杯牛奶,贺峻霖一口一口喝着,严浩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我是贺峻霖”“我是严浩翔,是个演员。”“我知道。”贺峻霖见人没有恶意,逐渐放松起,“你知道?”严浩翔问道,“肯定啊,当红影帝,谁不知道,你可是为难死我们了,每天按时按点的拍照,硬是拍不到一点东西,还要被老板骂。”贺峻霖抱怨着。“你是狗仔?”平时对狗仔一向很厌恶的严浩翔,竞对面前的人怎么也太讨厌不起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这叫娱记,很专业的,不要叫的那么难听!”“好好好,小娱记,你想拍我的什么东西呢?”严浩翔看着面前一脸正经说着的人,嘴角逐渐上扬,“完蛋,说漏了”贺峻霖内心为自己祈祷着,“没什么…没什么,那个我有点困了,我想睡觉”贺峻霖打了个哈气,看着严浩翔。

 

 

 

 

 

严浩翔突然想逗逗这个小骗子,“诶呀,我客房一直没收拾过,今晚只能委屈你跟我睡了。”贺峻霖像烧起来了一样,脸和耳朵都红红的,严浩翔看着面前通红的兔子,带着他走到了卧室,贺峻霖乖乖的上床,盖好小被子,严浩翔也上了床,“晚安”严浩翔低声在贺峻霖耳旁说道,然后关了灯。

 

 

 

夜很静静得贺峻霖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他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做了几个深呼吸,心跳也没有减慢。突然,旁边的人将他搂入怀里,紧紧的,让贺峻霖不能动弹。

 

 

 

 

3/

光透过窗帘照在床头,贺峻霖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看着旁边空荡荡的,换好衣服,拿起相机,准备开溜。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严浩翔的声音,“醒了,来吃饭。”贺峻霖只好走到餐桌,看着丰富的早餐,乐于吃饭的贺峻霖拿起筷子就往嘴里塞,“慢点,没人跟你抢”严浩翔坐在一边说道,“你也吃啊,多好吃啊”贺峻霖嚼着包子吃着,“没事,你先吃。”严浩翔看着他说道。

 

 

 

 

吃完饭,贺峻霖摸着肚子,“yao翔,你家饭真好吃。”“你今天不上班吗?”贺峻霖看着在厨房刷碗的严浩翔问道,“今天没工作,你呢?”“完了”贺峻霖看了看表已经十点了,“我迟到了!”说完贺峻霖抓起相机要走,被严浩翔拎了回来,“别急,我送你。”

 

 

 

 

到了公司楼下,严浩翔突然拉住要走的贺峻霖,“加个微信吧”贺峻霖愣了一下,“好”,飞快的扫了码然后飞奔到公司。

 

 

 

 

“怎么回事啊?小贺”张真源看着姗姗来迟的贺峻霖,问道,“刚才送你来的那辆车不错啊,怎么,谈恋爱了?”“没有没有,就是起晚了,朋友送我来的”说完,贺峻霖走到办公桌,做了下来,开始工作。

 

 

 

 

 

“小贺,后天你去那个典礼,做点采访”张真源冲贺峻霖说道,“好”贺峻霖继续心不在焉的工作,满脑子都是严浩翔。

 

 

 

 

 

4/

典礼上,贺峻霖看着台上一个个花枝招展的流量明星,打了个哈气,终于等到了严浩翔上台领奖,贺峻霖立马来了精神,拿着相机一顿拍,然后欣赏着自己的作品,“真不愧是我,这图绝对比站子的好看。”贺峻霖小声念叨着。

 

 

 

 

 

严浩翔看着台下开开心心拍自己的小朋友,在台上草草致辞,就下了台,不顾助理的阻拦,直接走到贺峻霖旁边坐下,贺峻霖沉迷于自己拍的照片,没有注意到旁边的人,“我就这么好看吗?”贺峻霖耳边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他抬起头看见旁边的严浩翔,吓了一跳,然后极其自豪的展示着自己拍的照片,“你看,我拍的多好,是不是把你拍的贼贼贼帅。”“嗯是不错。”严浩翔看着一脸骄傲的小兔子,夸奖道。

 

 

 

 

 

典礼完了,贺峻霖准备着采访,这次是严浩翔的一部新剧,男女主角一起采访,贺峻霖看着题卡开始提问,“我们都知道,两位主演在剧里是恋人关系,那戏外两位关系怎么样呢?”““我跟浩翔在剧外关系也很好,他比我其他朋友都要更照顾我。”女主角说道,“我和TIna姐是朋友。”严浩翔答道。很明显,女主角在蹭热度,但严浩翔一句姐顺利的拉开了距离。经过几个问题后,贺峻霖对这位tina女明星的好感度全无。各种花式蹭也让贺峻霖叹为观止。

 

 

 

 

回到公司,看着微博上俊峰时代发出来的自己的采访视频,不错,把Tina的好几句让人误解的话都减掉了,给剪辑师加鸡腿,贺峻霖看着视频,嘴角都快飞到天上了,“他没事吧?”张真源看着从回来就开始对着手机傻乐的贺峻霖,问道他旁边的摄影师。摄影师摇摇头。

 

 

 

 

 

 

 

5/

已经两周没见到小娱记了,严浩翔打开微信,盯着空空的聊天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小助理看着脸黑的严浩翔,小心的说道:“严老师,这是最近的几个活动和酒会,你看看你要参加那个?”严浩翔接过纸,仔细的看了看,特别是到场媒体那栏,终于在最后一页上找到了“俊峰时代”这几个字,然后连活动都没看,直接指着这个说,“我去这个,其他的都推了吧。”

 

 

 

 

酒会现场,果不其然,贺峻霖在,终于看见兔子的严浩翔格外激动,端着酒杯就过去了,贺峻霖正百无聊赖地吃着蛋糕,像他们这种小公司,一般在这种场合就是来充数的,所以干脆就当蹭了顿饭。

 

 

 

“小娱记,好久不见”严浩翔看着腮帮子鼓鼓的贺峻霖说道,“yao翔,你怎么在这?”贺峻霖又惊又喜,“我来参加酒会。”严浩翔说道。

 

 

 

 

“浩翔,原来你在这啊”两人正在聊天,一声不悦的声音传了过来,Tina走了过来,想挽严浩翔的胳膊,结果被躲开了,她笑了笑接着说,“这位是?”她看着贺峻霖,“这不是那天那个狗仔吗?”贺峻霖最讨厌别人叫他狗仔,瞬间炸了毛,严浩翔在背后呼噜了两下,才冷静下来,严浩翔冷着脸说道,“请您尊重我的朋友,他是记者,不是狗仔,还有我念在咱们合作过,所以并没有明说,咱们不过是合作关系,朋友都算不上,您在外面的那些言论,我完全可以告你诽谤,所以,以后离我们远一点。”Tina见状,灰溜溜的走了。

 

 

 

 

“没想到啊,严影帝居然对着这么个美女说出这种话,真无情,啧”贺峻霖开玩笑道,“霖霖,我一点也不无情”严浩翔委屈的说道,“我为了见你推了好多活动呢。”贺峻霖看着眼前撒娇的影帝,耳朵不争气的红了,“所以呢?”贺峻霖小声问道,“我喜欢你”严浩翔认真的说道。贺峻霖抬头,对上他深情的眼神,飞快的在他嘴上啄了一下,然后底下头,说道,“我也喜欢你。”

 

 

 

 

严浩翔带着贺峻霖走出大厅,上了车。刚关上门,严浩翔就压了上来,两片唇覆上了贺峻霖的唇,厮磨着,直到贺峻霖喘不上气,才放开他。

 

 

 

 

又拿起手机,拍了张照片,贺峻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拍了,“你干嘛!”贺峻霖要抢手机,严浩翔已经把照片发给了张真源,“没什么,就给老婆冲冲业绩。”

 

 

 

张真源收到照片,“看来追上了”他嘀咕到,转手就发到了微博。“爆,影帝竟有npy!————此文由俊峰时代贺记者发表”并配图,顿时见网友们炸开了锅,网友甲“照片不是ps的”

网友乙“看npy的嘴都被亲红了,不愧是严影帝”

网友丙“影帝的npy也太好看了吧,简直是仙子,严浩翔,出来打一架。”

看着热搜到了第一,张真源带上眼罩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严浩翔将熟睡的小朋友抱到床上,打开微博看到网友的评论和祝福,又拍了张贺峻霖熟睡的照片,并发了微博配文,“帮男朋友冲个业绩@贺呵呵”

 

 

由于我的疏忽打错字了 ,改了一次,对不起,我下次就把贺峻霖抄一百边

 


晚了诶

《任意依恋》

《任意依恋》

文/晚了


|温柔腹黑总裁×易炸毛纯情大学生

|年龄差|年上|甜|7k+完


*


“你盘核桃的声音好响。”

“啊…抱歉。”


偌大的卧室被橘色的灯光烘托出暖色调,连藏青色的窗帘都蒙上了一层昏暗的流光。课桌上的香薰蜡烛燃烧着晃眼的火焰,火苗随意晃动了两下,清香是英国梨与小苍兰的味道,靠近时浓的呛人,飘散一会却又淡淡的讨人心悦。


贺峻霖端坐在课桌前,和高数的最后一道题死磕。安静的空间却总有轻微的杂音扰乱着思绪,严浩翔半躺在床上,一手拿着平板看文件,另一只手上盘着两颗浅褐色的核桃。两个核桃的表面有着不...

《任意依恋》

文/晚了



|温柔腹黑总裁×易炸毛纯情大学生

|年龄差|年上|甜|7k+完






*




“你盘核桃的声音好响。”

“啊…抱歉。”




偌大的卧室被橘色的灯光烘托出暖色调,连藏青色的窗帘都蒙上了一层昏暗的流光。课桌上的香薰蜡烛燃烧着晃眼的火焰,火苗随意晃动了两下,清香是英国梨与小苍兰的味道,靠近时浓的呛人,飘散一会却又淡淡的讨人心悦。




贺峻霖端坐在课桌前,和高数的最后一道题死磕。安静的空间却总有轻微的杂音扰乱着思绪,严浩翔半躺在床上,一手拿着平板看文件,另一只手上盘着两颗浅褐色的核桃。两个核桃的表面有着不同的纹路,碰撞在一起时发出清脆的“哐当”声。贺峻霖写一行公式,“哐当”一下。




贺峻霖答案算到一半,又“哐当”一下。




他终于忍无可忍地抬起头,顺势将手中的圆珠笔丢在桌上。谁知罪魁祸首严浩翔,倒是将核桃又在手掌中盘了一圈,轻飘飘地道了歉。贺峻霖冷不防对上严浩翔的视线,不凶反而有些戏谑的感觉,却让贺峻霖还是觉得他的眼神里淬了冰。




“我不盘了,你继续写吧。”

“不用了,我写完了。”




因为下午还要开会,严浩翔在家里只能躺半个午休的时间。他还穿着西装马甲,纯白的衬衫被规矩地束缚在腰间,暗灰色的马甲细看还有白色格子的花纹。黑色的西装随意地套在外层。入冬后他习惯性地再套一件黑色呢大衣,衣摆因为太长垂落在床沿。




斯文败类呗。贺峻霖转过身上下打量了严浩翔,这话只敢在心里嘀咕。他在严浩翔家大概住了有小半年,两家长辈是挚交,贺峻霖上大学以后到了人生地不熟的Z市,正好严浩翔的公司在这里新开盘,就有劳严浩翔照顾一下他。




贺峻霖不满地轻轻哼了几声,坐在转椅上百无聊赖地转了一圈。正准备整理好桌上的东西,就出去热点牛奶喝,脚边突然传来柔软的触感,小猫呓语般的叫唤声让贺峻霖低头。




这只猫是严大总裁饲养的英短蓝猫,叫十万。十万的性格温顺,和贺峻霖简直是天差地别,不知道的以为贺峻霖才是那只容易炸毛的猫咪。猫咪蹭了两下贺峻霖的裤脚,就被人抱了起来,被揉在怀里摸了摸脑袋。




贺峻霖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很招猫咪的喜欢,十万乖巧地收着爪子蹲坐在贺峻霖的手臂上,奈何贺峻霖不是省油的主,他把猫咪扑倒在床上,将十万肚子朝上摊开,柔软的肚子上有一圈白毛。贺峻霖用自己的脑袋和猫咪贴贴,毛绒绒的感觉很温暖也很舒服。




猫咪象征性地喵叫了两下,就不动了,眯着眼睛听话地让贺峻霖吸猫。严浩翔看着这样的场面,额角的青筋差点暴起,在贺峻霖住过来之前,家里的猫是不允许上卝卝床的,就怕猫咪的毛沾在家里的各个角落,谁知贺峻霖还抱着十万在穿上滚了一圈。




贺峻霖天生就是个小火炉,在室内不吹风的时候就喜欢穿短袖。纯白色短袖很长,快没过大腿根,不过膝的黑色短裤衬得大腿的肌肤格外的白,腿卝内侧卝软的和白豆腐快似的。猫咪被亲了又亲,尾巴扫过贺峻霖的肩膀,本就宽大的短袖滑落,锁骨上的小窝被打出阴影,白皙细腻得晃眼。




“下去。”

“我不要。”




“……”

“……”




严浩翔坐在床头没动,倒是贺峻霖瘫软着身子,躺在床上,仰起头以一个高难度的动作看向严浩翔。两人无声地对峙着,好像在严浩翔的眼里自己永远是个只会胡闹的小孩。




等待沉默的时间太长,连十万都待不住了。猫咪揣着前爪,伸出粉色的舌尖开始舔舐自己身上的毛,把自己的身子的毛舔湿舔顺,又转头舔上身边贺峻霖的侧脖颈。贺峻霖敏感的很,酥麻的感觉让他痒的受不了,都快忘了为什么和严浩翔在这里干瞪眼。




色猫。




贺峻霖倒吸了一口凉气,重新把猫咪搂进了怀里,转动了一下酸涩的脖颈坐了起来。不知是太羞耻了还是热的,贺峻霖的脸颊爬上两团可疑的红晕。头发也折腾地乱糟糟地蓬松起来,呆毛在空中晃悠晃荡,严浩翔不着痕迹地动了动喉结。




“不下来?”

“不下!”




倔就倔到底。贺峻霖卯足了劲抱着猫咪盘腿坐在大床的正中央。谁知刚还信誓旦旦嚷着不下床的人,下一秒就被严浩翔拦腰抱了起来,那有力的手臂从背后环上贺峻霖的腰,单臂就要有将贺峻霖腾空抱起来的趋势。贺峻霖怕痛又怕痒,何况他怀里还有一只猫咪。




“诶,严浩翔!你小心点!猫要掉了要掉了!”

“……”




“诶不对,我也要掉了!我也要掉了!”

“……”




一点点离开床面的人在空中扑腾着四肢,双手还牢牢捧着蓝灰色的猫咪。严浩翔一时语塞地看着自己怀里的人,无奈之下只好放下核桃,用双臂缠住贺峻霖不盈一握的细腰,把人连着猫轻而易举地抱下了床。




严浩翔的手中的温度很热,贴上贺峻霖的时候能明显地感受到后腰温度的上升,隔着一层单薄的纯棉面料,闷卝热的感觉透过衣服传来酥卝痒。严浩翔的指间轻轻动了两下,指腹揉捏到贺峻霖的后腰,然后贺峻霖就消停了,全身过电的感觉让他耳朵红卝透。




炸毛的贺峻霖终于低垂下脑袋。十万这只猫咪倒是什么都不知道,依旧自得其乐地舔着自己的毛,还用爪子撑着贺峻霖的肩膀踩奶,用毛茸茸的脑袋蹭蹭贺峻霖的侧脖颈,还伸长脖子舔舔严浩翔的下颚线。




“……”两人同时一愣。




色猫!!和它主人一个德行!




虽然这只是贺峻霖的一面之词。严浩翔把一人一猫安然无恙地丢在地毯上,不管贺峻霖用什么眼神气鼓鼓地盯着自己,他看了眼床单和床褥上留下的暗色猫毛,伸手用两个手指点了点猫咪的头顶。




“少扑腾点。”




说着大手又摸上贺峻霖的脑袋。




“你也是。”






*




贺峻霖很少和父母待在一起。从小离家住宿读书是家常便饭。他的性子很跳脱又难伺候,骨子里却嵌着别的小孩没有的清冷和疏离,还有隐藏在最深处的自卑。他最不喜欢麻烦别人,却总给严浩翔添麻烦,因为一次被包揽下来宠着,就会有下一次的肆无忌惮。




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贺峻霖开始对严浩翔隐瞒自己所以的问题。他多少怕疼娇贵的小少爷,在学校论文查资料查不完不提,搬东西的时候被螺丝钉划到手臂不说,最后还是无意间掀起袖子哦时候被严浩翔发现,沉着脸帮自己上了药。




“小麻烦。”严浩翔这样形容自己,贺峻霖的心低到谷底。




那次以后贺峻霖就藏的更深了,生怕严浩翔找到自己似的。贺峻霖晚上只吃了两口面包,晚上学校部门在酒吧聚会,他紧赶慢赶把课题做完才跟着部长一起出校门。贺峻霖基本上没喝过酒,偶尔也只是在严浩翔喝的时候,偷来尝一口,所以在入座喝下第一杯鸡尾酒的时候,贺峻霖就后悔了。




他的脑袋在发胀,脸颊在发热。贺峻霖手肘撑着膝盖,手掌托着自己的脸,目光呆滞地注视着大理石桌面的玻璃吧台。有点后悔没有给严浩翔发消息报备了,到时候又要给严浩翔惹出麻烦。




会被讨厌的吧。贺峻霖垂眸。




“小马哥,我要去远航了。嘘!不必担心我。就让我独自一人漂泊在这个城市,四海为家。” 

“……你喝醉了”




马嘉祺是外联部的部长,贺峻霖就是他招入部门的。聚会进程过半,贺峻霖就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身边,有一口没一口地抿着酒。酒劲终于上头,贺峻霖晃悠着脑袋扯着马嘉祺的围巾碎碎念念,马嘉祺有些心疼地看着自己那条黑底白条的围巾,拿出手机就想给严浩翔打电话。




学校的外联部社交甚广,严大总裁的公司赞助过学校的很多活动。马嘉祺当时还夸贺峻霖的工作能力强,熟悉了一学期才知道这严浩翔分明就是贺峻霖的后台。贺峻霖心中的警铃大作,他对“严浩翔”这三个字异常敏感,猫咪连忙竖起了耳朵,抬手按住马嘉祺的动作。




“我自己打我自己打。”




“…小马哥,我手机落在学校了。”




我完了。




偷偷跑出来喝酒,没有告诉严浩翔今晚他去哪儿了,喝醉了发了小酒疯,手机还忘带,得靠别人的手机才能联系上严浩翔。可能是长辈的气场压制,严浩翔从来没凶过贺峻霖,但却总让贺峻霖心颤,贺峻霖酒醒了一大半,他的头垂的更低,嘴角也委屈地向下瘪。




奈何刚和严浩翔接通到电话的马嘉祺,汇报完今天贺峻霖一天所有的行程,回过头就看到贺峻霖一副快要哭的样子,难不成小孩想家了?马嘉祺想说的话卡了一瞬,停顿了几秒才继续开口。




“快来接他回家吧,好像想你想的快哭了。”

贺峻霖:“……”




谢谢你,小马哥。




入冬的晚上很冷。贺峻霖罩了件奶白色的棉服,里面搭了一件微绒的白色卫衣。晚风一吹从低领里灌了进去,冷的贺峻霖缩了缩手。眼眶也被冻的蓄起了泪水,在一片模糊和灯光朦胧中,贺峻霖看到从对面那条街停好车,走过来的严浩翔。




他今天难得穿了便装,严浩翔往日总变着花样穿西装。贺峻霖不喜欢,他更偏爱于严浩翔穿私服的样子,随意的黑色带帽衫,领口敞得很大,好像不怕冷,短款的藏青色羽绒服藏匿于夜色里,宽松的休闲阔腿裤还是衬得他双腿笔直。




严浩翔是冷白皮,在橘色的路灯下白的晃眼睛。贺峻霖被美色诱惑地傻傻笑了笑。糯米团子缩得严严实实地,只露出那双清清亮亮的笑眼,严浩翔在他面前站定,双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捏了一下贺峻霖冻的发红的脸颊。




“怎么不在里面等。走了,有事回家再说。”




小麻烦滚着滚着滚成团,就成了大麻烦。贺峻霖恍惚间回过神,突然记起了自己的处境。酒精哦趋势,上头的时候贺峻霖就比平常更大胆坦诚一些,他在严浩翔转身的瞬间,上前拽住了严浩翔的手腕,冰冷的触感从静脉蔓延全身,严浩翔的睫毛轻颤了两下,任由贺峻霖握着。




严浩翔上班应该很忙吧,每次待在家里听他开会也是一个接着一个,吃饭不在饭点,有看不完的文件和项目。贺峻霖咬了咬下嘴唇,樱红的唇瓣被咬的发白,他握着严浩翔手腕的手就快要脱力,在严浩翔的疑惑问出口前开口。




“对不起啊,又给你添麻烦了。”

“?”




“今天怎么这么乖?”

“…因为我今天喝酒了。”




贺峻霖眨了眨眼睛,他现在处于半醉半醒之间。对严浩翔的问话有求必应。满脑子都是希望严浩翔不要嫌弃自己,不要认为自己再是麻烦了。




因为寄人篱下也就算了。




“原来只有喝酒了才会变乖。”严浩翔闻言点了点头,把嘴角勾起的笑容藏在暗处,他的手动了动向上滑动牵住了贺峻霖发凉的手。掌心的温热开始传递,贺峻霖的眼眶微微发红。




他还喜欢严浩翔。




身后刚刚牵住的人怎么也拉不动,严浩翔转过头看着紧抿着唇的贺峻霖。他察觉到牵着的手有挣扎的动作,下意识用力握紧。贺峻霖的心跳声震动耳膜,Z市的冬夜是干冷的,他全身却在出着虚汗,微醺的感觉又爬上头,贺峻霖蒙了一瞬,缓缓抬头。




“严浩翔,严浩翔。其实我也不想总是麻烦你的。我也不是小孩了,我过完生日就二十了,我也只比小了五六年啊。”




“你把我当弟弟也好,当家里的小孩子也好。你能不能…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凶我。用那种语气和我讲话,我真的很难过。”




“我不要喜欢你了。”

“……”




贺峻霖挣脱的动作越大,严浩翔就控制地越紧。贺峻霖想逃都逃不掉,手腕甚至都被严浩翔的手指捏出一圈红印。委屈、愤怒的情绪涌上心头,贺峻霖破罐子破摔似的把所有心里的话砸向严浩翔。




语调染上哭腔,贺峻霖觉得自己丢死人了。前面说了两大段严浩翔都没反应,直到听到贺峻霖恼羞成怒的最后一句话。两人都沉默了,贺峻霖甚至觉得时间都停止了,空气也不流动氧气都被剥夺。贺峻霖不哭了,脸颊还残留着泪痕,可怜兮兮的。




“我用哪种语气和你说话了?”

“就是嫌弃我的语气。”




严浩翔还是抓着贺峻霖不让他跑,两人的距离不知不觉间靠近了些。贺峻霖突然有点底气不足,严浩翔说话总是不疾不徐,低沉又喜欢放缓语速,让贺峻霖有被凌迟的错觉。




嫌弃?严浩翔眯了眯眼睛,他的舌头抵住腮帮上的软肉。他可算看清了贺峻霖这个小没良心的,严浩翔的大拇指缓缓抚摸上贺峻霖手腕的内侧,在红白分明的印记上描绘摩挲,痒的贺峻霖受不了。




“刘耀文是不是我的侄子?”

“嗯。”




“他是不是我的家人?”

“…嗯。”




“他喝醉酒了我会亲自来接吗?”

“……”




严浩翔开口的每句话都像一根软刺,扎的贺峻霖心软发麻。贺峻霖被一股力量牵扯了一下,整个人重心不稳地扑进严浩翔怀里,冬天还是太冷了,不然为什么会觉得严浩翔的怀抱那么温暖。




严浩翔谈恋爱的经验很少。他习惯了听别人汇报工作,习惯了听别人说,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情绪和心思。贺峻霖总觉得自己在严浩翔面前是小孩,严浩翔却乐意把他宠成小孩。




事情发生的突然,贺峻霖还觉得是自己喝醉了产生幻觉。路灯还在头顶闪耀,橘色的流光洒在地面上,他抬头对上严浩翔的眼眸,还没有完全意会到严浩翔的意思,但心里已经有隐隐约约的期待。严浩翔背光阴影中眼窝漆深,声音低沉懒散,听得贺峻霖又要再醉一回。




“我觉得我们俩应该在一起试试看。以前怕吓到你了一直不敢说。”




严浩翔生涩地环抱住贺峻霖的腰卝肢,感受着怀中人颤抖,贺峻霖的双手无力地抵在严浩翔肩膀上,十指慢慢拽紧严浩翔的衣领。严大总裁难得服软,严浩翔把脑袋埋进贺峻霖的肩窝里,又热又痒的感觉,贺峻霖的脸烧的发烫,肌肤的相贴是致命食卝髓的触感。




“所以不要不喜欢我了。”




严浩翔学着十万的样子,用脑袋蹭了蹭贺峻霖的脖颈。热气全数喷洒在贺峻霖的耳廓脸颊和锁骨的一片位置,贺峻霖腿卝软了,酥麻的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如果不是被严浩翔抱着,他应该已经滑到跌坐在地了。




天啊救命。严浩翔对我撒娇。






*




其实刚开始贺峻霖是不喜欢香薰蜡烛的,味道时重时淡,各种味道拆了包装就和点盲盒似的。但后来跟着严浩翔,他也开始捣鼓起各种香薰,甚至入迷比严浩翔还深,但他还是忠爱英国梨与小苍兰的味道。




贺峻霖坐在床头摆弄着刚买的一批香薰蜡烛。什么样的形状和味道都有,贺峻霖专注到都分不出精力陪家里的猫咪玩。他手腕上的黑色绳子挂着一颗转运珠,垂下来的时候和蜡烛杯壁敲击碰撞,发出轻响。丝毫没有察觉到身边盘核桃的人,已经盯了自己很久了。




突然被人从背后抱住。贺峻霖下意识地轻呼一声,后背就贴上严浩翔的胸膛,熟练地调整了一下以最舒服的姿势瘫在严浩翔的怀里。贺峻霖转动了一下手中的香薰蜡烛,看了眼是鼠尾草香橙的奇怪味道,决定今晚点燃助眠试试。




“嘶…严浩翔你干嘛!”

“没事,你看你的。”




就知道严浩翔抱住自己就没安什么好心。贺峻霖感受到严浩翔的大手抚上自己的侧卝腰,随着腰肢像内曲的线条描卝摹,不痒但也有种说不出的难忍的感觉,贺峻霖侧头瞪了严浩翔一眼,嘀嘀咕咕说了两句又重新看起手中的香薰。




严浩翔却愈发的过分,大手从侧腰转移到后腰,顺着光洁的背脊一路向上,惹得贺峻霖阵阵战栗。大拇指的指卝腹摸过蝴蝶谷又蹭过下颚,趁其不备地瞬间抬手滑过贺峻霖的耳卝廓,捏了捏他的耳卝垂。有火在烧,能把人融卝化的触感和温度。




“嗯…”




手里的香薰蜡烛一个没拿稳,从手中脱落滚到了床上。贺峻霖控制不住地发出低喘,听到自己的声音后又欲盖弥彰地抖着手把蜡烛拿起来,放回床头柜。本就是二十岁刚成熟没几年的果子,前几天刚被人采摘下来,从头品尝到尾。贺峻霖从来没想过严浩翔一张禁欲脸,能装的这么好。




此刻的感觉和那几夜重叠,他慌的就要起身逃走。奈何已经被人搂在怀里,只能任由严浩翔的靠近,他侧头间将红唇靠近耳后,那层本就薄的皮透出一层胭脂红,耳垂更是红的要滴落一般。贺峻霖快要无法呼卝吸,却换来严浩翔变本加厉地撕咬,他的舌尖轻挑了一下柔软的耳垂。




严浩翔就是故意在找自家贺儿身上的各种点,刚开始的时候两人都不太熟悉对方,但严浩翔就是想把他吃透。靠他一点一点地摸索,让贺峻霖彻底属于自己,看着贺峻霖为他做出的各种反应。




贺峻霖几欲沉沦。太羞耻了!!!他要和严浩翔闹脾气,他要和严浩翔冷战吵架!他不干了。偏偏严浩翔用鼻尖蹭了蹭贺峻霖的侧脸,低声轻笑着,揉捏了一下耳廓的顶端。




“找到了,原来是这儿。”




在严浩翔面前贺峻霖本就没有什么抵抗能力。他乖乖地瘫软在床上,手指尖还留有香薰的味道,应该是某种花的香味。严浩翔半撑着,大手禁锢卝住贺峻霖纤细的手腕,压在贺峻霖头顶上方。




对视片刻,贺峻霖率先害羞地移开眼。严浩翔低头卝吻卝住他的红唇,舌尖相碰的瞬间柔软炙卝热的可怕,上鄂泛起的痒卝意让贺峻霖承受不住,银色残留在嘴角,气息交卝融,他缓缓闭上眼睛。严浩翔压了上来,贺峻霖的身体被亲软着微微陷进大床里。






*




因为我想让你依赖我,任意依恋我,所以你是我心甘情愿牵在身边的小麻烦。




你可以肆无忌惮。因为有我。






end.

作者有话说:周末小甜饼到达 记得签收

啊好甜救命 我也被甜到了 我最喜欢的还是贺儿抱着猫 严总抱着贺儿 看着贺儿扑腾严总无奈的一幕 太可爱了呜呜呜我的两个宝贝


喜欢就点个赞和推荐吧 也给我点写文更文的动力吧 谢谢宝贝们!


再彩蛋附送贺儿反击严总失败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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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错在我 请勿上升小孩

毛毛虫软糖

甜牛奶

^一发完甜饼


甜牛奶味的kiss,适合开启恋爱新征程。


甜牛奶是从上个月开始,每天中午被准时被摆在严浩翔桌子上的。


包装是很有少女心的粉红色,上面有一颗满满当当的爱心,看起来像是送的人自己涂鸦的,充满了笨手笨脚粗心的痕迹。后来每天都会换不同颜色涂鸦不同的图案在牛奶包装盒上,有时候会画几朵白云,有时候又只会画小熊小兔,但大多时候是爱心。


大抵这个送牛奶的人是真的喜欢他,严浩翔在年级算得上有名,追求他的人虽然排队不到法国,但也足够绕这个小小的中学一圈,而在严浩翔芸芸追求者中走心程度算得上是脱颖而出,足够用心,足够打动严浩翔。


严浩翔自诩为精致的利己主义,人心却...

^一发完甜饼



甜牛奶味的kiss,适合开启恋爱新征程。



甜牛奶是从上个月开始,每天中午被准时被摆在严浩翔桌子上的。


包装是很有少女心的粉红色,上面有一颗满满当当的爱心,看起来像是送的人自己涂鸦的,充满了笨手笨脚粗心的痕迹。后来每天都会换不同颜色涂鸦不同的图案在牛奶包装盒上,有时候会画几朵白云,有时候又只会画小熊小兔,但大多时候是爱心。


大抵这个送牛奶的人是真的喜欢他,严浩翔在年级算得上有名,追求他的人虽然排队不到法国,但也足够绕这个小小的中学一圈,而在严浩翔芸芸追求者中走心程度算得上是脱颖而出,足够用心,足够打动严浩翔。


严浩翔自诩为精致的利己主义,人心却是实实在在的肉长的,长久以往契而不舍的示爱,不过于轰轰烈烈也不平平无奇,甜牛奶就这样慢慢闯入他的世界,心安理得地在他的心中买下了一处住处。



而甜牛奶的主人,严浩翔也是在几个月后才知道,名字叫做,贺峻霖。



关于贺峻霖,严浩翔知之甚少。虽然他和他同班,但说实在的,对于一个不大会社交也不太想社交的人,同班同学于他和陌生人没什么区别,他很少说话,能跟着应付两句的是坐的最近的同桌,而贺峻霖恰巧坐在离他最远的地方,坐标在他管辖范围外。



贺峻霖对他的爱意突如其来,却心安理得地占领了严浩翔的心。


严浩翔想了想,把管辖范围扩大到贺峻霖的座位。将今日份的甜牛奶开封,然后缓缓走向贺峻霖。



他想过贺峻霖会是什么样。坚持不懈送牛奶大抵是个很有毅力的人,选择送甜牛奶也许他是个非常软糯的人,而牛奶上的涂鸦则说明了他天真可爱烂漫。严浩翔文科一向比理科好,比起算三角函数大题,他更喜欢做阅读。从字里行间的细节处窥探作者的心理、性格,甚至经历,是他最享受的事。



他喜欢分析,喜欢掌控,现在又多了一个喜欢,严浩翔细细分析了一下自己,想到,他或许更喜欢贺峻霖。



严浩翔的推测分析一向很准,没想到在贺峻霖这摔了个跟头。譬如现在,他看见贺峻霖和同学跳新宝岛的时候,人有点傻眼了。


贺峻霖简直就是他分析系统中bug的存在,算得上永久不可修复的bug。因为严浩翔发现他已经不可救药了——就算贺峻霖如何,他都不受控制地被吸引。



他向着贺峻霖一步一步走进,脸色带了些少有的急迫。心跳控制不住地加快,手心忍不住出汗。在众人眼里的万年冰山开始慢慢消融,内心的炽热在眼睛中露出了马脚。即使这是严浩翔第一次预备和贺峻霖交谈,但不妨碍严浩翔的眼神充满了爱意,甜蜜到让人觉得都可以拉丝了。


他说,贺峻霖,不要再追求我了。



前一秒还在跟别人笑的贺峻霖突然眼睛就变得红了,贺峻霖有些无措,准确来说还带着些悲伤。他低下头抖了抖,发丝轻微地随之颤动,他带着哭腔:“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了。”


严浩翔觉得他说错了话。


他社交过少,导致嘴比心笨。于是又补充:“但牛奶可以接着送。”



却又觉得词不达意,最后灰心丧气坦白:


“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



“我的意思是,你用甜牛奶和涂鸦占据了我的世界。”



贺峻霖怔了怔,表情多云转晴,发丝仍颤动,这次是因为激动。



他忍不住问:“那……那我现在可以拥抱一下我的男朋友吗?”



严浩翔思考了很久,久到贺峻霖以为会被拒绝。却突然听到严浩翔轻声说:“大概不行,因为我现在更想接吻。”


他红了耳根。


不,是他和他。



——贺峻霖在夕阳下尝到了甜牛奶的味道。



END.









百变小卷魔术卡

【翔霖】小玫瑰

全文4.6k字

伪现背 时间线2022年高考后

一句话简介:队友情变质以后,是逃避还是面对?


严浩翔看着手机里的微信好友申请迟疑了三秒,最终点了通过。

这是严浩翔第一次通过同龄女生的好友请求。


自从考上了电影学院后,开学第一个月,严浩翔一直在校园里忙碌各种事宜,不少公司的通告都和学院课程和活动存在冲突,九月连续两次的团体外务他都没能参与。


严浩翔躺在宿舍的床上,盯着头顶的天花板,良久未阖眼。年初因为疫情的好转,高校已然可以自由出行,可严浩翔已经在他的四人寝室里住了整整21天,这21天里他都没有回过家。...


全文4.6k字

伪现背 时间线2022年高考后

一句话简介:队友情变质以后,是逃避还是面对?




 

严浩翔看着手机里的微信好友申请迟疑了三秒,最终点了通过。

这是严浩翔第一次通过同龄女生的好友请求。

 

自从考上了电影学院后,开学第一个月,严浩翔一直在校园里忙碌各种事宜,不少公司的通告都和学院课程和活动存在冲突,九月连续两次的团体外务他都没能参与。

 

严浩翔躺在宿舍的床上,盯着头顶的天花板,良久未阖眼。年初因为疫情的好转,高校已然可以自由出行,可严浩翔已经在他的四人寝室里住了整整21天,这21天里他都没有回过家。

 

手机屏幕弹出张真源的语音消息,"周末回来吗,我们快想死你了,后天耀文生日一起吃饭啊!"

 

严浩翔看着聊天框,迟疑了片刻,发送了一句"大家都在吗?"

 

张真源几乎是秒回的语音,点开传来的是刘耀文音量放大三倍的声音,"废话,翔哥你不回来不是兄弟,我高中生都没你忙,回来等你一起开黑!"

 

放下手机的严浩翔轻叹了一口气,发送了一个"好"字。

 

终究是要见面,不能再逃避了。

 

其实这个月张真源每周都问过严浩翔,周末要不要回家一趟,次次都被他推脱过去。要说是因为学校里太繁忙,严浩翔其实根本没有忙到不可开交的程度。

 

具体是因为什么原因,严浩翔自己也很难说清楚。

 

即使已经21天没有和他有任何联系,但"贺峻霖"这个名字始终在严浩翔脑海里上蹿下跳。对于要回去面对贺峻霖这件事,他还缺乏一点勇气,有些不知所措。

 



严浩翔一直以来都对人谦和有礼,从不逾越,其实严浩翔内心对他人总透着一股子疏离,很少有人能真正走进他的心理防线。

 

严浩翔以自己为中心画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圆圈,刚好能容下六个兄弟,这个包围圈之外的人都不过是点头之交。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圆圈被渐渐分化成两层,有一个人猝不及防的被他拉进了内环,剩下的五个兄弟还滞留在外环。

 

他记得高考完的那一天,贺峻霖给他打视频电话,他才刚出考场,站在学校门口的大马路边,视频里贺峻霖一张脸红扑扑,两眼眨着惊喜的光芒,"严浩翔你考得咋样,我感觉还行,希望你也能过!恭喜我们终于结束了,你什么时候能回家?"

 

严浩翔看着视频里许久未见的人絮絮叨叨的模样,嘴角泛起久违的笑意,贺峻霖头发长了,好像还胖了一点,似乎刚才奔跑过,脖子上隐约能看见一层细密的汗珠。

 

"明天就回去,好久不见,霖霖。"严浩翔觉得听贺峻霖说话,心里不由都暖暖的。

 

高考结束有整整三个月的假期,其他人还没结束死亡期末,四个兄弟趁着没有通告的几天,一起去了环球主题公园,贺峻霖披着格兰芬多的战袍,手持魔法棒,对着严浩翔念了一大串现编的咒语,严浩翔看他颇有兴致的样子,无奈的摇头,十分配合着表演。

 

公园里一个年轻的外国女生,金发碧眼,用一口不太利索的中文夸赞严浩翔长得帅气,严浩翔害羞的红了耳朵,下一秒小姐姐就打开了手机的通讯工具,严浩翔还未来得及摆手拒绝,就被贺峻霖一个箭步冲上前,绽放出北京欢迎你的招牌笑容,开始给小姐姐介绍公园里好吃的中国美食。

 

严浩翔有些惊讶的看着飞奔过来又滔滔不绝的贺峻霖,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低头踢了踢路上的小石子,酷热的夏天,阳光洒在贺峻霖的身上,亮晃晃的,他突然觉得心情不错。

 


七夕那天,公司安排拍摄"仲夏之梦"主题纪念册,收完工,贺峻霖在摄像机关闭之后把严浩翔拉到了不远处的花圃里,从围栏后拿出了一束小玫瑰,花期正盛,娇艳欲滴,贺峻霖送到了严浩翔怀里,

 

"严浩翔,你笑起来好看,可你总板着一张脸,这里的花比街上卖的好看,你要是喜欢就笑一个呗。"

 

严浩翔愣怔片刻,他记得前年在滨江大道上,他深夜买了好几支玫瑰,好像确实不如怀里的这些开得艳,他给了贺峻霖一支,贺峻霖一直插在床头,花瓣凋零时好像还听到他连连惋惜。

 

贺峻霖此刻正一脸期待的盯着他,严浩翔绽放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抬手想揽过贺峻霖的肩膀,突然又不太自然的将胳膊转了个弯,擦过贺峻霖的衬衣袖口,转而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谢啦,很喜欢。"

 

明明已经收工,附近也没有摄像头,明明之前这样揽着他再正常不过,可严浩翔莫名觉得贺峻霖现在离得太近了,贺峻霖扑闪着大眼睛看向他的时候,他竟然有些紧张得移开了视线。

 

贺峻霖说这里的日落也好看,严浩翔便站在他身边安静的看着黄昏的晚霞,一直到宋亚轩冲他们喊着回家吃饭了,二人才往回走。

 

严浩翔很明晰的感受到了,有一阵风痒痒的吹过心湖,泛起缱绻的水波和涟漪,这阵风让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他面对贺峻霖的时候开始有了不同的感觉,以前许多人也调侃他和贺峻霖的关系,严浩翔都会笑着说这是他们关系好的证明。可现在再次看到网络上的那些言论,听到队友无意的起哄,严浩翔却生出了心事被戳破一般的羞赧。

 

可贺峻霖是男生啊,严浩翔喜欢的是女生才对。

 

或许是他们同吃同睡同行了太久,再加上丁程鑫和刘耀文口无遮拦的瞎起哄,让他们之间的氛围变得日益怪异,严浩翔才会逐渐沦陷。

 

开学前,严浩翔和贺峻霖在房间收拾行李箱,他们考上了不同的学校,这也意味着二人以后不能时时在一起,相处的时间自然会减少。贺峻霖忧心忡忡的对严浩翔说,

 

"你以后有时间一定要经常回家,不能无故消失,我会给你打视频电话,还有,虽然说现在成年了,可别那么早谈恋爱。"

 

严浩翔思考的时间远远比不上脱口而出的说话速度,他迫切的想要抓住什么,然后探个究竟,"为什么不能谈恋爱。"

 

贺峻霖十分惊愕的停了手上收拾衣服的动作,睁大眼睛看着严浩翔,语气有些生气,"你问我原因?因为你是偶像,偶像谈恋爱会塌房你不知道么?"

 

严浩翔的眸光暗了几分,"只是因为这样么。"

 

贺峻霖看着严浩翔良久未言。

 

严浩翔等不到回应,恢复了以往的表情,对贺峻霖绽出一抹笑。"知道了。"

 

严浩翔想趁着开学暂时逃离贺峻霖一些日子,他每天在贺峻霖身边,只会让他越陷越深。或许分开一段时间,一切都能回归从前,他可以重新以平常心对待贺峻霖,贺峻霖还是他的好兄弟。

 

起初的时候贺峻霖还给他每天都打视频电话,接了两次以后,严浩翔便都以课业繁忙为由拒绝,渐渐贺峻霖也不和他聊天了。七人的群里成员们每天都在分享着新鲜事,贺峻霖极其活跃,几乎每天都往群里分享图片视频,严浩翔默默看着,也并未像其他成员那样和贺峻霖互动。

 

这种刻意避免联系并未让严浩翔有一丝一毫的好过,反而越发加重了他的胡思乱想,以及对贺峻霖的思念也越发难以割舍。

 

或许,和女生多接触一些,是不是就能改变现在的状态。严浩翔这样想着。

 

他同意了一个女同学的微信申请,女生好像也对于加成功了严浩翔的微信而感到不可思议。严浩翔看着对方发来的星期五几个同学一起打桌游的邀请,迟疑了稍许便同意了。

 

女生没有骗他,确实是几个人一起,有男有女,在校外的一家咖啡屋里找了个大圆桌便落座。游戏之后几人又相约吃饭,点了一些酒,几个女生都喝得有些醉,其中一个不小心往严浩翔身上靠了靠,严浩翔眉头轻皱,女生被他扶稳后也自觉不妥,连声道歉。

 

就这么一个小动作,不知被哪里的狗仔还是私生拍到,发到了网络上引起当晚热议。严浩翔没有来得及看手机,因为第二天还要回去给刘耀文过生日,并未在饭局多待,提前离开返回学校。

 

路上听到张真源打来的电话,说贺峻霖这几天感冒发烧,能不能今晚就回来,严浩翔心里万分着急,胡乱收拾了一些东西便前往阔别一月的大别墅。

 

在门口他便听见了屋里的吵闹声和笑声,好像还有几声狗叫,他敲门的时候有些紧张,如果是贺峻霖给他开的门,应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暂时还没想好。

 

是张真源开的门,严浩翔微不可查的舒了一口气。

 

回家以后,他四处环顾搜索贺峻霖的身影,并没有找到,张真源见状便指了指楼上。

 



严浩翔轻手轻脚的进了房间,贺峻霖正躺在床上,九月的暑气还未消,房间的空调开到了18度,严浩翔皱着眉,把空调关掉了。

 

他看着贺峻霖蜷缩在被子里,才分别一月,如隔三秋,日思夜想的人此刻就在眼前,严浩翔不想再管什么世俗传统,他心动的、想念的就是贺峻霖,无关性别,是他永远也放不下离不开的贺峻霖。

 

贺峻霖听见动静,转头盯着严浩翔,眼神里参杂着委屈和怒意。

 


"发烧还开这么冷空调,你不想好了么。"严浩翔走近裹着被子的贺峻霖,伸手探他的额头,又流连在贺峻霖鼻尖轻捏了一把。

 

严浩翔感觉体温适宜便收回手,又退的离贺峻霖稍远一步。

 

贺峻霖眼里的委屈更甚了,"是不是我不说生病了,你就不会来看我。"

 

严浩翔语塞,张了半天嘴,却不知如何解释,"不是的。"

 

贺峻霖越发生气,直接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指着眼前人劈头盖脸一顿骂。"严浩翔你长本事了,我让你别谈恋爱,你就不听,你真行,是不是什么都不想要了。"

 

严浩翔听着贺峻霖一连串的控诉,云里雾里脑子发懵。贺峻霖看他这个痴傻模样,拿手机把微博上的一段视频怼到了严浩翔的脸上。

 

严浩翔这才意识到出现了惊天大误会,连连摆手解释,贺峻霖气红了眼,眼看着泪珠就要滚下,严浩翔彻底慌了,坐到了贺峻霖的床边,抬手就要给贺峻霖擦眼泪。

 

贺峻霖一把甩开严浩翔的手,冷冷的说,"你爱怎么样就怎样吧,我不会打扰你的。"

 

严浩翔将贺峻霖的肩膀摆正,让贺峻霖面对自己,他刚才被突如其来的一连串信息冲昏了头脑,来不及多想,现下理智回归后,他抓住了一根企图溜掉的线,他想要顺着这根线探寻他最想知道的一件事。

 

"贺峻霖,你在生什么气。"严浩翔叫出了他的全名,贺峻霖低着头,紧紧抿着唇。

 

"因为我这么多天没有和你说话?因为我和女生出去玩?因为我被造谣?"


严浩翔深深望着贺峻霖的眼睛,一字一句掷地有声的敲打在贺峻霖的心上。

 

严浩翔见贺峻霖一言不发,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心中有了断定。困扰他数日的烦忧一扫而尽,他嘴角泛起了弧度,贺峻霖始终垂着脑袋不肯抬头与他直视,他便弯下腰,仰起头,探到贺峻霖眼前。严浩翔一双眼睛带着笑,温柔的轻吻上贺峻霖的唇。

 

"还是因为……你喜欢我?"

 

贺峻霖被严浩翔的动作羞成了红烧兔子头,一颗心怦怦乱跳,他又躺进了被窝,用力将被子蒙住了脑袋。

 

严浩翔轻笑,自顾自开始絮叨着这二十多天的思念。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怪我没有早早看出来霖霖也喜欢我,我傻傻的想在学校一直待到单相思结束再回家的,我每天都很想霖霖,可我不敢说,我怕霖霖如果知道我已经不把他当兄弟了,会讨厌我。视频里那个人就是一个今天才认识的女生,不熟,霖霖不喜欢我就把她删掉。其实张哥每次问我,我都忍不住要回来了,我特别想见霖霖,一天也等不了的那种。"

 

贺峻霖脸更红了,他慢慢从被子里露出上半张脸,眨着眼睛试探道,"那,你还走吗?"

 

"走呀,下周一有课。"

 

贺峻霖眼中的失落显而易见,"当初就应该考一所学校的,现在好了,我们聚少离多,都怪你,你要是再拒接我电话就别回来了。"

 

严浩翔凑过去安抚似的在贺峻霖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吻,


"距离虽远,严浩翔爱贺峻霖不减。"

 



张真源宋亚轩他们几个来房间叫严浩翔贺峻霖下楼,马上就要零点了,要给刘耀文庆生了。一打开门便见贺峻霖躺在床上,严浩翔俯着身子,仿佛在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丁程鑫不可控的发出一声土拨鼠尖叫,宋亚轩捂着嘴和贺峻霖来了一个惊喜的对视,脱口而出,"天呐,翔哥终于不是木头了!"

 

张真源调笑着道,"哎,不知道是谁,总缠着我让我发消息问严浩翔回不回来,我总算是解放咯。"

 

贺峻霖和严浩翔几乎是被一群人推着出去的,刘耀文看他们牵着手出来,也喜笑颜开,"双喜临门,我们必须多吃点!"

 

贺峻霖感受着手心的温度,一种幸福感从指缝爬上心尖,再浮上嘴角,溢出一个柔软青涩的浅笑。他觉得这一年仿佛欧皇降临一般充满了幸运,考试和事业都很顺利,以及,那份藏在晚风、日落和小玫瑰里的暗恋终于得到了回响。

 

 

END

 

小卷的后记:

这里面的一些学校设定都是我编的 

还请不要无端揣测现实❤️看文愉快就行!

感谢你的阅读,只是创作,还请不要上升。

希望两个小朋友考大学能一切顺利,心想事成。


 

 

Susacano

《稚拙缱绻》

翔霖/年下骨科/轻禁忌

酸甜冷战文学/全文4.1k/HE

兄控双标弟弟严 x 温软会哄人哥哥贺

*《潮湿悸动》的后续


我只是想哥你哄哄我。

*


一中校门对面的奶茶店上周来了一名新店员,据说是长得又高又帅,一张偷拍的侧脸照被上传到校园论坛后火速成为了女孩子间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


青春期的小女生对于漂亮的事物总是格外热衷,喜欢凑到一起一边压低声量一边眉飞色舞地谈论着这样的话题,乐此不疲;好奇心更重的甚至会相约在放学后一起到那家奶茶店去,美其名曰品尝“秋天第一杯奶茶”,实际上就是为了“一饱眼福”。


于是乎连续好几...

翔霖/年下骨科/轻禁忌

酸甜冷战文学/全文4.1k/HE

兄控双标弟弟严 x 温软会哄人哥哥贺

*《潮湿悸动》的后续



我只是想哥你哄哄我。

*

 

 

一中校门对面的奶茶店上周来了一名新店员,据说是长得又高又帅,一张偷拍的侧脸照被上传到校园论坛后火速成为了女孩子间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

 

青春期的小女生对于漂亮的事物总是格外热衷,喜欢凑到一起一边压低声量一边眉飞色舞地谈论着这样的话题,乐此不疲;好奇心更重的甚至会相约在放学后一起到那家奶茶店去,美其名曰品尝“秋天第一杯奶茶”,实际上就是为了“一饱眼福”。

 

于是乎连续好几天一中的放学铃一打,奶茶店门口就出现了大排长龙的壮观景象,生意火爆得不行。

 

对此情景店长自然是喜闻乐见,也心领神会这都是托新来的Yan的福——虽说Yan大多时间都在后厨负责冲调饮品,只是偶尔露个脸就招来了许多女高中生排队点奶茶,胆子大一点的更会向前台店员询问Yan的信息或微信名片。

 

Yan今年二十,目前在附近的一所大学念管理学,平日里下了课便到店里来做兼职;反倒是周六日不上班,说是得回家里去陪家人过周末。

 

Yan的性子偏慢热,很少主动跟其他店员搭话,再加上眉眼生得深邃,脸部线条清晰硬朗,即使在待人接物上礼貌而有教养,却总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疏离感。

但到底还是耐不住那张脸实在太好看,店里的几位女同事明里暗里都对他有点意思,奈何没过多久便得知原来人家早已名草有主——

 

Yan的左手腕间总戴着一条用黑皮绳串起来的转运珠手链,款式传统,与他自身气质并不相衬,因此让人很难不注意到它的存在。

出于好奇心,一方面又想借此话题跟Yan搭话,前天便有女同事问了他关于手链的事,却不曾想那竟是他女友送给他的信物,貌似两人还是从青梅竹马发展成恋人关系的。

 

——这其实并不是Yan的原话,他当下是这样回答的:“这是我对象给的,戴了好些年了。”

 

说这话时他的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那颗转运珠,脸上的神情像是被勾起了什么美好回忆般不自觉地变得柔和起来,连眼角都流露出浅浅笑意。

 

印象中,Yan这个表情她是见过的——

店铺打烊后店员们喜欢一边闲聊一边收拾后厨,那晚正巧聊到一个她和Yan都颇感兴趣的话题,可还没等两人再多交流几句,Yan的手机便响了。

在看到来电后Yan留下一句“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就转身走向了休息间,当时的他好像也是这样的神情,唇角微扬,目光温柔。

 

可她分明看见那来电显示备注的是“哥”。

 

 

这天Yan请了半天假,说是晚上得回家陪母亲过生日,店里的女生于是纷纷猜测Yan是巨蟹座,不都说巨蟹座的男生最顾家吗?

 

可这会儿距离Yan的下班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他却仍不紧不慢地在后厨冲调奶茶,看上去似乎不怎么着急。

有同事拍拍他肩膀提醒道“你有事就先走吧,我们OK的”,他听后也只是抬眸望了一眼在店门口排队的人群,然后像是自言自语般低声回应了一句“嗯,再等等”。

 

他这天好像心情不太好,表面上虽说看不大出来,话却比平日更少,偶尔空闲的时候还会盯着手机走神。

 

直到又一刻钟过去,一个身穿深灰色西装的年轻男人来到了店前——

 

“你好,请问浩翔……严浩翔他下班了吗?”

 

清澈温和的声线是他给人的第二印象——那张脸实在生得过分好看,五官精致,睫毛纤长,一双桃花眼明亮灵动,眼尾微微上翘。

他像是刚从哪里匆匆赶过来一般,蓬松的头发被初秋的晚风吹得有些凌乱,刘海间露出光洁的额头,衬得他脸庞更清秀稚嫩;他语气急切,在前台询问店员时指尖松了松衬衫领口,胸口起伏着轻微喘着气。

 

前台女生被那双漂亮眼眸注视得有些脸热,闻言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对方口中的“严浩翔”指的是Yan,“……你说Yan呀,他还没走呢,请问你是——”

 

“他是我哥。”

 

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忽而从身后传来,女生回过头去,就看见Yan正从后厨走出来,目光没有望向自己或年轻男人。

等到他换下了身上的工作服,穿好来时拎着的牛仔夹克,才朝男人微扬下巴示意,“走了。”

 

Yan的语调有些冷,说完就自顾自地走在前面。女生注意到年轻男人望着Yan离开的身影抿了抿嘴唇,回头迎上她的视线才挤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对她说了声“谢谢”后转身跟上Yan的脚步。

 

直到那并肩的两个背影越走越远,女生才后知后觉两人的眉眼间有些相像的地方,气场上却大相迳庭——如果说,Yan给人的感觉像干爽微凉的秋天,那他哥哥就是温柔明媚的春天。

 

但似乎基因和血缘就是这么奇妙的东西,让他们彼此既相像,又不像。

 

 

初秋的天黑得比往常早,借着路灯昏黄的光晕,贺峻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身旁那人的情绪,对方却始终直视前方,神情淡漠,不看他一眼,也不主动跟他说一句话。

 

行人道上落满了风吹落的梧桐黄叶,地面由于昨夜的一场大雨仍旧是湿漉漉的一片,踩上枯叶时并没有听见清脆的“咯吱”声,只有很细微的窸窣声响。

 

小时候的贺峻霖喜欢听踩枯叶的声音,总是很兴奋地跑在前头一步踩一片叶子,而比他年幼一岁的弟弟会在身后“哥哥、哥哥”地唤着,一边迈着一双小短腿、吃力地跟上自己的步伐。

长大后即使对于周遭的微小事物早已没那么热衷,偶尔却还是会放任自己幼稚一回,会因为踩到特别干燥的落叶而感到愉悦。

 

但是很显然,此刻的他根本无心理会身旁的其他事物——他满心满眼都只有他正在生闷气的弟弟。

 

浩翔他……应该还在气头上吧,才会不接哥哥的电话,也不回复微信,害他在今早发送那句“浩翔,我来接你下班好不好?”后独自忐忑了半天;作为公司实习生被要求加班、不能准时赶到弟弟打工的地方时心情更是火急火燎,生怕弟弟一气之下撇下自己先走了。

 

好在,生气归生气,他的弟弟从来不会抛下他一个人——或许他应该要更早意识到的。

 

然而这个认知在让贺峻霖感觉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也在无形之中加深了他内心的罪咎感——

一想到昨晚严浩翔独自在雨中等了他将近两个小时,最后却眼睁睁看着他上了别人的车,心脏就像被人握在手里用力揉捏一般、酸酸软软地发疼。

 

 

昨天傍晚下了一场大雨,准确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下的贺峻霖也没注意,等到他察觉到时办公楼外已是大雨倾盆。

 

秋初的天气总是这样不稳定,只是一时贪懒没带伞出门,就不巧碰上了这场雨。

他轻声叹了口气,而后望了眼电脑屏幕上方的时间,才发觉原来早已过了下班时间。

 

领导还没下班,手头上的工作也未完成,他预估了一下至少还得加班一个多小时,便打开微信准备跟家里人交代一声不用等自己吃晚饭,这才看见严浩翔十余分钟前发来的消息。

 

—听妈说你没带伞,我过来接你。

 

这大抵是一种甜蜜的烦恼,才会让他禁不住轻蹙眉头,流露在眼尾唇角的柔柔笑意却又无处隐藏——他知道严浩翔怕他淋雨受凉,可他又何尝想看到对方在一天忙碌紧凑的课程和工作过后再为他跑这一趟呢?

 

于是他赶紧回复说“不用特地从学校过来啦,我还得加班呢,一会儿打车回家或在便利店买把伞就行”,发送后他担心对方执意要来,便又补充了一句“乖乖听哥的话哦”才放下手机继续投入到工作中。

 

等到他把上司交代的工作都一一完成后,落地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可雨势却没有半点要减弱的迹象。

乘坐电梯离开公司时他正巧碰到了坐在他斜对面工位的年轻前辈,前辈见他似乎没带伞,外头的雨大概率还得下好一阵,便主动提议载他一程。

 

贺峻霖本来是想婉拒的,他一向不喜欢麻烦别人,可当他来到楼下大堂准备打车,才发现手机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关机了,前辈见状便再次提出可以顺路载他回家。

最终还是招架不住前辈太热心,他礼貌地朝对方点头答谢,有些拘谨地跟在对方身后离开大楼坐进了副驾驶座。

 

上车后他有一瞬间想要向对方借用充电宝和电线,可想了一下又怕再给人家添麻烦,就没有开口询问。

 

然而当他回到家,开门后却见母亲似乎愣了一下,疑惑地朝他身后张望,“你弟呢?他不是说去接你吗?”

贺峻霖在玄关俯身换鞋,唇边笑意无奈又宠溺,“我让他不用特地跑一趟,这会儿应该待在学校吧。”

 

“诶?可我七点多给他打电话,他说他在你公司楼下的呀?外面雨下得这么大,他怎么放心你自己回来嘛。”

 

这下换贺峻霖懵了,在反应过来什么后连忙用母亲的手机给严浩翔打了通电话。

电话接通的一刹,还没等对面开口他就急切地询问对方当下的情况,但严浩翔似乎不打算说些什么,只是淡淡地问了他一句“到家了吗”,在得到回复后“嗯”地应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待手机充上电能开机后,贺峻霖才看到他的弟弟在两个小时前发给他的那句“到附近了,下班跟我说一声,到楼下来接你”。

 

 

并肩而行的两人一路无话,彼此间安静得贺峻霖开始觉得踩到枯叶的声音有点吵,扰得他心绪更忐忑纷乱。

 

直至走到家楼下,眼看着严浩翔就要迈步走上楼梯,贺峻霖终于按捺不住,伸手轻轻拉住了他的衣角。

 

在严浩翔回头望向他的一瞬间,他忽而没由来地想起很小的时候,有一次他不小心把弟弟最心爱的玩具给摔坏了,惹得弟弟哭着躲进母亲的衣橱里生闷气,还说以后都不理哥哥了。

可当他打开衣橱的门找到抱住膝盖蜷缩成小小一团的弟弟,蹲下来像母亲平日那样用嘴巴亲亲弟弟白软的脸颊,拉着弟弟的小手柔声道歉说“对不起,浩翔”,弟弟就愿意重新理他了,还要哥哥给自己擦眼泪。

 

小时候的严浩翔多乖巧多可爱啊,生气委屈的时候眼睛红红的,鼻尖也红红的,在气头上时总说不理哥哥了,可过了一会儿自己又忘了,屁颠屁颠地跑来找哥哥,可长大之后啊——

 

严浩翔回过头,深邃的眸光看似沉静淡漠,可双眼不自然的眨动频率还是出卖了他。

 

算了,贺峻霖心想,长大后的严浩翔在他眼里还是很可爱——不仅作为他的弟弟,更作为他最亲密的恋人。

 

于是贺峻霖上前一步,在对方略微讶异的目光中伸手环上他的颈,启唇轻语时下意识地放柔了声音。

 

“你还在生气吗?”

 

几乎在他凑上去的下一秒,严浩翔的身体就先一步作出了惯性反应,单手扶在他腰间。直到听见他这样问道,才意识到自己应该“在生气”才对,便报复性地轻捏了一把他腰上的软肉,嘴硬地反问道:“不能生气?”

 

“可以生气。”贺峻霖微微踮起脚尖,用鼻尖轻轻碰了碰对方的,举动亲昵而温柔,同小时候哄生气的弟弟时如出一辙,却多了一份明目张胆的眷恋。

“但不要气太久,好吗?浩翔。”

 

咫尺那双漂亮眼眸又清又亮,眨动之间直白的情绪呼之欲出,看得严浩翔心间动摇。

 

他阖上眼,俯身把头靠在哥哥的颈窝,感受着哥哥心脏搏动的节拍,像有什么东西一下一下地敲在他的骨头上。

 

“我没生气。”

半晌,他才开口说道,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也许是嘴唇与哥哥的衣服面料贴得太近的缘故,显得有些失真。

 

“我怎么舍得生你的气……我只是想你哄哄我。”

 

听到这话贺峻霖才没忍住轻笑起来,笑声清灵动听,温软的指腹轻柔地摩挲着对方的耳珠。

“幼稚……好啦,抬起头让哥看看怎么哄才好——”

 

楼上,母亲坐在电视机前看玛丽苏爱情剧,不时跟正在厨房里忙活的父亲交谈几句,等待着两个儿子回来吃一顿丰盛的家庭晚餐;楼下,两个年轻男人在熄灭的声控灯下相拥而吻。




FIN.


 

 

感谢阅读,周末愉快!

喜欢的话可以点红心蓝手支持我,期待评论呀!



草阳春堂

黏糖糕

翔霖|晚安文

非常黏人弟弟Ax非常宠弟小辣椒O

ABO|年下|反差萌|甜宠


-我就想粘着你,想你身上都是我的味道

 *上次更新 《禁止春天》 


严浩翔跟着贺峻霖生活已经有五年了。本来只是邻居家的倒霉弟弟,养着养着就变成了黏人的小糖糕,贺峻霖对此也挺无奈。


早上去叫严浩翔起床上学,后者黏黏糊糊像年糕沾在砧板上了似的,怎么拉都不肯起。贺峻霖叫了两三次后就恼了,皱着眉正要发作,转身就被严浩翔一个吻堵住。


贺峻霖气得拍他背,严浩翔赔笑说对不起嘛哥哥,就是没忍住。谁管他这话是真的假的,贺峻霖冷着脸...

翔霖|晚安文

非常黏人弟弟Ax非常宠弟小辣椒O

ABO|年下|反差萌|甜宠


-我就想粘着你,想你身上都是我的味道

 *上次更新 《禁止春天》 



 

严浩翔跟着贺峻霖生活已经有五年了。本来只是邻居家的倒霉弟弟,养着养着就变成了黏人的小糖糕,贺峻霖对此也挺无奈。




早上去叫严浩翔起床上学,后者黏黏糊糊像年糕沾在砧板上了似的,怎么拉都不肯起。贺峻霖叫了两三次后就恼了,皱着眉正要发作,转身就被严浩翔一个吻堵住。


 


贺峻霖气得拍他背,严浩翔赔笑说对不起嘛哥哥,就是没忍住。谁管他这话是真的假的,贺峻霖冷着脸转身就出了房门。看似潇洒的身影却在走出房门后忍不住蹲在墙角冷静——


 


什么嘛,怎么可以不刷牙就亲嘴。


 


-


 


严浩翔这样耍赖的黏人行为时常让贺峻霖觉得可能他才是Omega。毕竟哪有Alpha信息素是这样甜甜的糯米糕气味,闻上去只觉得又暖又甜。贺峻霖的信息素是很没意思的白水,他常说自己可能是个Beta,只是多长了个腺体而已。


 


白开水本身也没什么气味,贺峻霖出门都不怎么带抑制贴,反正味道也压根没有。也只有严浩翔会总趴在他脖颈那里乱嗅,像只小狗一样拿脑袋去拱贺峻霖的颈窝,说哥哥身上好香。


 


贺峻霖无语地给他头来了一下,说白开水哪有味,我看是糖糕比较香。严浩翔不理会他的话,还是一下一下在他脖颈处像只小狗一样乱拱。


 


过了好一会儿,贺峻霖被他抱得腿软,皱着眉就要发作,在对上严浩翔湿漉漉的眼睛后又转了话头——


 


“…严浩翔,你顶到我了。”


 


-


 


严浩翔虽然黏人又爱撒娇,但在外人面前还是纯正的Alpha。在学校里会乖乖地随身带着阻隔剂和抑制贴,从没有人闻到过他身上信息素的味道。一是因为严浩翔觉得糖糕的气味有点太甜了不太适合他,二是因为贺峻霖不肯让他的味道被别人闻去。


 


嘴上老让他滚远点的哥哥其实心硬得很,打心底把严浩翔当做自己的所属物,连气味都不肯让别人闻了去,好像这样就要被人占了便宜似的。严浩翔喜欢看他这副别扭样,于是总逗他说哥哥怎么办今天抑制贴忘记带了。


 


每回贺峻霖听到这话都会立马蹙起眉头,冷着脸转身说那你今天别回来了。严浩翔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自己又逗过头了,连忙把人拽回怀里,软着声音和他求饶——


 


“不要生气了哥哥,才没有让别人闻到我身上的气味。”


“我是哥哥一个人的糖糕。”


 


贺峻霖没回话,只有红色的耳根替他说了好,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小糖糕。


 


-


 


贺峻霖没想到自己的信息素会突然改变。察觉到他信息素发生变化的人是严浩翔,那天严浩翔打完桌球回来抱着贺峻霖充电,嗅着嗅着就问他是不是换了新的沐浴露。


 


贺峻霖说自己没换,严浩翔皱着眉说那你身上怎么一股水蜜桃味。贺峻霖只当是自己吃桃子的时候不慎把汁水滴到衣服上了,也没多想。


 


发生变故是在两天后,贺峻霖那天下午好不容易准时下班,于是晃晃悠悠走到了严浩翔学校门口打算接小兔崽子放学。严浩翔的学校向来都是高一高二先放,高三还要再多待四十分钟。


 


想着离严浩翔出来还有好一会儿,不想和门口的家长你挤我我挤你,贺峻霖干脆找了个小巷子蹲着刷手机。刷了没多久,贺峻霖就察觉到自己眼前站了几个人,信息素是有些烈的酒味。


 


闻着让人很不舒服,贺峻霖皱着眉抬起了头,入眼的是两个染着明亮发色的不良少年,估计是刚分化没多久的Alpha,信息素又冲又浓。


 


贺峻霖看了一眼时间,离严浩翔放学还有十分钟。懒得和不良少年瞎扯,贺峻霖站起身来就要离开。没曾想被人猛地一拽,他下意识低头,露出了脆弱的腺体。


 


感受到身后人的凑近,生理反应让贺峻霖忍不住想干呕。他听到身后的人说他的信息素是甜甜的水蜜桃,不知道咬起来是不是也是甜甜的。


 


很快贺峻霖就想起了那天严浩翔说的话,原来自己的信息素真的变了。两个Alpha和一个Omega的战斗力不言而喻,贺峻霖打算拖延时间。


 


可他现在在小巷里,该怎么让严浩翔发现自己呢?


 


贺峻霖是第一次这么感谢自己是个Omega,他尝试着放出了更高浓度的信息素。顿时空气里全是蜜桃甜甜的气味,激得Alpha眼睛通红。


 


-


 


严浩翔刚走出校门口没几步就捕捉到了空气里不同寻常的气味。皱着眉闻了一会儿,他惊觉这个味道有点莫名熟悉。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严浩翔突然抬起脚大步朝小巷子里走去。


 


两个Alpha才高一,见到身上带着高三标识的严浩翔头也没回地就走了。严浩翔冷着脸一言不发,只沉默地把贺峻霖抱入怀中。


 


贺峻霖已经把信息素收了,只是空气里的味道还是有些浓。他怔怔地待在严浩翔的怀里,直觉到后者应该是生气了,贺峻霖用手轻轻拍着他的背说——


 


“好啦好啦,没事的。”


 


严浩翔还是不说话,只是把脸埋进他的颈窝,像之前那样狠狠嗅了一下——


 


“哥哥也只能是我的桃子。”


 


-


 


严浩翔大学毕业那天硬拉着还没睡醒的贺峻霖去民政局领了证。前一天晚上通宵打游戏的贺峻霖困得睁不开眼,连签字的时候都迷迷瞪瞪。回到家后立马倒头睡了个回笼觉,再醒来时无名指上已经套上了一个指环。


 


贺峻霖盯着那枚戒指看了很久,他想起第一次见严浩翔时少年躲闪的眼神,想起严浩翔第一次亲自己的时候紧张到结巴,想起严浩翔时常抱着他说好喜欢哥哥。


 


想着想着就突然笑了起来,很轻的笑声弥散在甜蜜的空气中,贺峻霖翻了个身搂住了身旁还在睡觉的人——


 


“永远喜欢你,我的小糖糕。”


 


严浩翔半梦半醒,只听到“喜欢”两个字,于是也迷迷糊糊地回应——


 


“永远爱你,我的小蜜桃。”


 


 


END.

期末周复习得快疯了写点轻松的开心一下

黏黏糊糊的小短篇 睡前小甜点送给大家


如果喜欢可以点个小红心或者小蓝手

感谢阅读💞



【另:赠礼有两人吵架小剧场🎉】



晚了诶

《高温冷萃》

vb:晚了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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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阳春堂

不许哭了好不好

翔霖|4.4k

表面高冷哭包校草x暴躁小辣椒

轻喜|校园|反差萌


别人眼里的严浩翔:不谈恋爱

贺峻霖眼里的严浩翔:呜呜 不要分手


四月的风又柔又暖,吹在身上只觉得舒服。贺峻霖抱着书跌跌撞撞地冲进校门,有点不好意思地给学生会的委员赔了个笑脸。


张真源懒得理他,当没看见似的把贺峻霖的名字板板正正地写在了迟到的名单上。贺峻霖自知理亏,想着让张真源中午请吃饭,心情不自觉好了些。


想着已经迟到了,贺峻霖干脆跟张真源一起站着,也装个委员的样子抓高一高二迟到的小孩。贺峻霖喜滋滋地跟着张真源牛气了一回,揽着人的肩膀边走边说,话题又转到了严浩翔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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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高冷哭包校草x暴躁小辣椒

轻喜|校园|反差萌


别人眼里的严浩翔:不谈恋爱

贺峻霖眼里的严浩翔:呜呜 不要分手




四月的风又柔又暖,吹在身上只觉得舒服。贺峻霖抱着书跌跌撞撞地冲进校门,有点不好意思地给学生会的委员赔了个笑脸。




张真源懒得理他,当没看见似的把贺峻霖的名字板板正正地写在了迟到的名单上。贺峻霖自知理亏,想着让张真源中午请吃饭,心情不自觉好了些。




想着已经迟到了,贺峻霖干脆跟张真源一起站着,也装个委员的样子抓高一高二迟到的小孩。贺峻霖喜滋滋地跟着张真源牛气了一回,揽着人的肩膀边走边说,话题又转到了严浩翔身上。




“严浩翔今天心情怎么样?明天他值日不?”




张真源瞥了一眼贺峻霖,有些无语地把手里的值日表塞到贺峻霖怀里。




“明天他值日,今天还没见着人呢。”




贺峻霖把值日表摊开大致看了看,注意力回到张真源的回答上。




“他还没来?”




贺峻霖歪了下脑袋,呆毛也跟着一动。张真源刚想回答,余光突然瞥到了校门口的身影。贺峻霖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果不其然是严浩翔来了。




严浩翔早上去了趟医院,罕见地迟到了一会儿。




大步朝教学楼走去,见到认识的张真源和贺峻霖就点了点头以示打招呼。贺峻霖佯装镇定地朝他笑了一下,不料严浩翔顿了一下,脚步动得更快了些。




说实话,贺峻霖总觉得严浩翔有点讨厌自己。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两人考上同个大学,贺峻霖的说辞是两人“有缘”,只有刘耀文和张真源知道压根就是“死皮赖脸贴着上了同所大学”。





贺峻霖从小性子就急,刘耀文小时候因为吃饭慢导致贺峻霖上补习班迟到,被贺峻霖说了好两天才停歇。大一刚开学没多久,贺峻霖丧着个脸跟好友吐槽说严浩翔见到自己就跑,压根连交流的机会都没有。




刘耀文一听就来了兴趣,把装着AD钙的酒杯往桌上一摔——




“怕啥子怕,去表白嘛。”




张真源喝了两杯长岛冰茶,被刘耀文带着也觉得上头,干脆附和着。




“都第四年了你还不表白?”




贺峻霖盯着两个压根没喝酒的人,翻了个白眼。他自己闷着酒,心情低落到低谷。他始终都没想明白严浩翔这副冰冷的态度到底是为什么。




许是酒精麻醉了神经,贺峻霖脑子一热,当即就拉着刘耀文和张真源发了誓。




“我明天就去表白。”




第二天一早,贺峻霖查了自己和严浩翔的课表,像之前一样在樟树下刻意制造偶遇。樟树果的香味隐隐约约散在空气里,贺峻霖闲着无聊,踩了几个酱黑色的果子玩。




约莫着过了五分钟,严浩翔出现在贺峻霖的视野里。在严浩翔想要绕道走之前,贺峻霖近乎无理地挡在他的面前。




偏偏在这时候变得害羞,贺峻霖有表白的心却没表白的胆,垂着头盯着严浩翔的白色帆布鞋出神,在心里暗暗把张真源和刘耀文骂了一通。




“…我上课要迟到了。”




严浩翔的嗓音天生有些沙哑,颗粒感的声音混着樟树的气味融进贺峻霖的耳膜里。他突然觉得夏天是个具象物,是樟树和穿白色帆布鞋的少年。




像是肥皂剧般的说出了那句喜欢,贺峻霖难得不怯地直视着严浩翔,后者却在这时变得闪躲非常。




贺峻霖眼巴巴地等着严浩翔的回话,不料后者却直接转身离开,几乎是用跑的。这回倒是彻彻底底凉了贺峻霖的心。




他忍不住咬住了下唇才没让自己哭出来,明明自己也没做错什么,贺峻霖愣是到这种潦草收场的地步都没想通严浩翔为什么会讨厌他。




回到寝室,关了手机,听了一晚上的苦情歌。贺峻霖闷声哭了一会儿,闭眼前决心明早起来又是一条好汉。




不过眼皮比金鱼还肿的贺峻霖没想到,叫醒自己的不是闹铃,而是严浩翔的信息。他迷迷糊糊搓了把脸,疑心是自己看走了眼。




待洗完脸再拿起手机,严浩翔已经发来了第二条信息。




【严浩翔:起了吗?】

【严浩翔:一起吃早饭】




贺峻霖赶紧截图发到了三人群里,胡乱点了一通表情包。刘耀文昨晚嗨到凌晨还没醒,只有张真源扛着给贺峻霖回了个信息。




【张真源:?不是说没戏了吗】




贺峻霖兴奋劲儿刚过,看到张真源的消息也觉得奇怪。昨天严浩翔的态度太明显,连贺峻霖都没好意思觍着脸再问自己还有没有机会。




带着疑惑和激动,贺峻霖矜持着给严浩翔回了个消息,赶紧热了毛巾给自己的眼皮消肿。可惜昨晚悲伤过度,努力了半天还是见效甚微。




贺峻霖干脆肿着脸去赴约。见到严浩翔之后,贺峻霖的心情还是没恢复多少。想着严浩翔没准是因为昨天拒绝得太狠了,今天是来赔罪的,贺峻霖撇撇嘴,觉得心情更差了。




眼见着小人一步一步慢吞吞地从楼梯上下来,严浩翔的心不自觉揪紧了些。贺峻霖的脸色很差,全然没了往日那副活泼的模样。




“怎么突然找我吃早饭?”




贺峻霖朝严浩翔礼貌地笑了一下,自动拉开了点距离。严浩翔察觉到他的不自在,碍于性格也没多说什么。




“昨天拒绝我,今天就想补偿我?”

“来点实在的,给我找个男朋友。”




他的语气轻飘淡然,语末还朝严浩翔笑了一下。可笑完后贺峻霖又觉得,昨晚哭了两个钟头的眼皮还真有点疼。




一通掩饰之后贺峻霖又兀自难过起来。想着自己长这么大,天不怕地不怕,从小被刘耀文和张真源两个人追着打都没现在这么狼狈。




两人突然都噤了声,像怕扰乱了蝉鸣似的,沉默着对着对方闭口不言。




“我没有拒绝你——”




良久,贺峻霖才听到严浩翔这么说。





喜滋滋地开始了恋爱生活。贺峻霖刚跟严浩翔在一起那天高兴到整晚失眠,硬拉着刘耀文和张真源在王者峡谷杀了个爽。




原本幻想着恋爱之后严浩翔会有所改变,再一次出乎贺峻霖所料,严浩翔在恋爱之后除了例行公事般和他一起上下课,几乎再没了别的举动。




贺峻霖想着没准是严浩翔的性格就是这么闷,于是几次主动去拉严浩翔的手,结果都是被后者避开。次数多了之后贺峻霖也觉得没劲,干脆换了个招式。




那晚贺峻霖磨蹭着说要把严浩翔送到宿舍门口,严浩翔由着他送,到了宿舍楼底下,贺峻霖踮起脚,想往严浩翔脸上亲一下。




结果还是一样,严浩翔立马躲开了,甚至转身就跑。




用贺峻霖的话来形容那就是“落荒而逃”。回去想了老半天,贺峻霖越想越觉得严浩翔不爱他。手不让牵,脸不让亲,他自己都没咂摸出这恋爱到底是个什么味。




在深夜里冥思苦想了老半天,贺峻霖还是决定要和严浩翔好好谈谈这件事。




第二天一早,刘耀文给贺峻霖发了消息说早上正好路过,要拉着他吃顿饭。贺峻霖也没想太多,昨晚严浩翔的举动真真切切让他心冷了一番,今天他也没打算和严浩翔说要出去吃饭的事。




那个词怎么说来着,贺峻霖皱着眉头想了好半天,最后才恍然大悟,自己这是在跟严浩翔冷战。




都说冷战可以促进情侣相互了解,大不了就分手,贺峻霖大话可以说一通,真让他提分手又舍不得。




深吸一口气,贺峻霖屁股一拍,跳下床去换衣服了。




刘耀文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能被严浩翔误会成第三者。他跟贺峻霖一开始说好去吃四川小面,结果小食店里人都坐满了,两人只好绕道去了另一家重庆小面。




贺峻霖也没想到严浩翔会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跟着自己来面馆。他跟刘耀文正聊到以前的糗事,两人在一块打闹,谁都没注意从店门口走进来的严浩翔。




哦哟,绝了。刘耀文朝贺峻霖使眼色,示意他别再薅自己头发了,小心回去被亲掉嘴皮。贺峻霖没看懂他这眼神,还以为刘耀文在挑衅,于是薅得更起劲了。




等贺峻霖回过神来,严浩翔的脸色已经沉到旁人不敢接近的地步。




两人无声对峙了一会儿。贺峻霖正好也因为昨晚的事哽着气,这会儿懒得跟严浩翔解释。




严浩翔拽起贺峻霖就往外走,后者临走前还不忘给刘耀文使了个眼色。




刘耀文别的不说,看眼色这点特别行。他哥刚刚那眼神是在说“给我留点,一会儿还来吃”。




夏风偶尔吹来一阵,吹到身上也只剩下无边的燥热。贺峻霖和严浩翔再一次站到了对面,两人依旧是沉默着。贺峻霖主动太多次,这会儿已经冷到没有心思再跟着闹了。




阳光照得人烦躁,贺峻霖心一狠,想着要不干脆就分手。时间一久,他也认识到两人的确性格不合。严浩翔太闷,自己太闹,本就是对立两极,就算互相吸引也会落得彼此相离的结局。




“要不分手吧,我俩不太合适。”




贺峻霖死也没想到这句话是自己先说出口。严浩翔低着头没说话,过了几秒后贺峻霖才发现对面的人早就哭成了泪人。




说实话贺峻霖自打刘耀文断奶之后就没见过男孩能哭成这样的。严浩翔哭得一抽一抽,肩膀也跟着耸上耸下。




贺峻霖有点忍俊不禁,他从口袋里掏出几张刚刚从面馆里拿来的廉价纸,摩挲了一番又觉得太粗糙,擦上去怕擦疼了严浩翔。




于是手轻轻擦去严浩翔脸上的泪珠。贺峻霖实在有点忍不住要笑,一看到严浩翔鼻尖红红的可怜样就觉得好玩。




“不…不分手…”




严浩翔平复了半天才说出这三个字。贺峻霖在心里狂笑了好半天,脸上几乎也要绷不住了。




见严浩翔这副可怜样儿,贺峻霖存了心要抓住这个机会逗逗他。




“可你都不跟我牵手——”

“也不和我亲亲——”

“还误会我跟我弟——”




果不其然,严浩翔立马就急了,情绪又上心头,没过两分钟又开始掉眼泪。贺峻霖逗久了又觉得心疼,可严浩翔这副抽噎的模样实在可爱,他忍不住用哄小孩的声音慢慢哄。




“不哭不哭,不分手了。”




贺峻霖拉着严浩翔的手晃了晃,朝他撒了个娇。没想到严浩翔愣了两秒后眼泪掉的更快了。




“太…”




严浩翔只发出了几个音节,后面的话又被哭腔掩盖住了。贺峻霖凑近听了好半天才把这几个音节拼成完整的话——“太可爱了。”




原来严浩翔会因为自己撒娇可爱就想哭,贺峻霖近乎畅快地笑了两声,赶紧抱着严浩翔哄。




“不敢牵手是因为怕哭?”




严浩翔眨着泛水光的眼睛点点头,鼻尖上的泪珠颤颤巍巍,似落不落。




“不敢跟我亲亲也是因为怕哭?”




还是点头,那颗泪珠也落到了水泥地上,迅速被热潮席卷,没了影。




“那表白那天你为什么跑?”




贺峻霖终于问出了心里的疑问,现下觉得无比畅快。




“太…太激动了,我就想转过去擦个眼泪。”

“结果回来的时候,你人都走了。”




严浩翔垂着头,略显委屈地看着他。贺峻霖的心突然塌了一块,软趴趴的。




“那你,喜欢我吗?”




贺峻霖的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可他还是想要亲耳听严浩翔说一声“喜欢”,好像那样夏天才算真正圆满。




“我特别爱你。”




END.

补档 看过的不用评论说这篇是不是发过

毫无文笔可言的一篇 随便看看当个乐子吧



如果喜欢可以点个小红心或者小蓝手🙏

感谢阅读



【另:赠礼有吃醋彩蛋🎉】



草阳春堂

扮作情人

翔霖|9k+

高冷禁欲总裁Ax海王钓系律师O

ABO|带球跑|追妻火葬场|易感期|甜


-扮作我的情人,想你做我的爱人


夜幕悄悄降临,藏青色的天逐渐转为深蓝,除了月光外别无他色。巷子里的住户多数都已经关灯,只有最中心的酒吧还灯火通明。从门里进去,嘈杂的音乐和混杂的气味像把人突然带到异世界。


严浩翔是被刘耀文拉来酒吧的。他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烟酒基本不沾,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小到大都不怎么碰酒精的缘故,严浩翔作为一个信息素是威士忌的Alpha酒量却非常差。用刘耀文的话来说那就是两瓶RIO就能把严浩翔灌到上脸的程度...

翔霖|9k+

高冷禁欲总裁Ax海王钓系律师O

ABO|带球跑|追妻火葬场|易感期|甜

 

-扮作我的情人,想你做我的爱人

 

 


夜幕悄悄降临,藏青色的天逐渐转为深蓝,除了月光外别无他色。巷子里的住户多数都已经关灯,只有最中心的酒吧还灯火通明。从门里进去,嘈杂的音乐和混杂的气味像把人突然带到异世界。

 



严浩翔是被刘耀文拉来酒吧的。他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烟酒基本不沾,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小到大都不怎么碰酒精的缘故,严浩翔作为一个信息素是威士忌的Alpha酒量却非常差。用刘耀文的话来说那就是两瓶RIO就能把严浩翔灌到上脸的程度。



 

不情不愿地被刘耀文拽来酒局,后者说今天怎么也是跨年夜,出来喝趟酒在酒吧度过今年的最后一秒是年轻人的传统。严浩翔皱着眉,身上还穿着周正的西装,冷着脸懒得拆穿刘耀文。

 



刘耀文也是个Alpha,年纪比严浩翔小上两岁,正是爱玩的年纪。虽说爱玩,但刘耀文也绝不会胡来,所以每回严浩翔被他拽出来也不太会和家里人报备。年纪轻轻就接过了父亲手中的大权,刚上任没多久的严浩翔遇到了不少来自股东以及舆论的质疑。

 



心中的烦闷不断增加,严浩翔皱着眉把放在自己面前的酒杯拿过一饮而尽。Alpha天生要强,遇到这样接连不断的质疑和难搞的合同纠纷都会觉得有难以接受的挫败感。严浩翔也是第一次怀疑自己的能力是否能够早早接过父亲手里的重担。

 



摇滚乐的噪点一下一下抨击着人的耳膜,随着驻唱的一句口号,众人都围到了舞台周围开始肆意舞动。混杂的信息素充满了鼻腔,严浩翔不适地皱了皱眉,喝了点冰酒试图让自己冷静些。

 



然而不适的感觉却没有减缓,反倒是愈发严重。严浩翔低下头,用指腹轻轻揉着太阳穴试图驱赶一阵一阵的头疼。直到周遭混杂的信息素里出现了小苍兰的气味,严浩翔常用的抑制剂就是这个味道。

 



意识到自己易感期提前来了,严浩翔把手握成拳状,却感到小苍兰离自己越来越近。

 



贺峻霖下午刚结束一个棘手的案子,从法院出来后回家换了身衣服就去了常去的酒吧打算找点乐子放松一下。不料今天是酒吧一年一度的狂欢夜,人比往常要多了一倍。

 



偏偏里面混进了好多不会控制自己信息素的未成年,贺峻霖皱着眉从舞池中央出来,打算一会儿给丁程鑫打个电话让他下次别再放未成年进来喝酒。

 



在走去卫生间的路上,贺峻霖突然捕捉到空气里很是浓郁的威士忌味。环顾四周,没有发现谁把威士忌的酒瓶打碎,那这个浓度的气味只能是Alpha的易感期。贺峻霖没有太多心思去管易感期的Alpha,却在要离开时和角落里的严浩翔沉沉对视了一眼。



 

威士忌和小苍兰像是在空气中较量,贺峻霖的四肢逐渐发软,腺体因为Alpha的信息素而变得有些痒。就这样对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贺峻霖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

 



接下来的事就顺理成章。小苍兰包裹着威士忌,承受烈酒一次又一次的攻击,东方初显鱼肚白,晨露攀在小苍兰柔软的花瓣上,将整朵花都变得湿\润非常。

 



 

第二天一早,严浩翔醒来的时候贺峻霖已经没了踪影。早上刚九点的时候贺峻霖被电话吵醒,事务所的同事匆匆忙忙地让他赶紧去事务所,有新的大案子指名要贺峻霖辩护。忍着头疼,贺峻霖撑着酸\软的身体收拾了一下,而后去了事务所。

 



严浩翔皱着眉嗅着空气里所剩不多的小苍兰气味,烦躁地掀开被子,打开手机只看到刘耀文昨晚发来的消息,还有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号码没有署名,严浩翔盯着看了好久,最后也只是在备注那一栏打上了一个花的emoji。

 



 

易感期不适合去公司,严浩翔回到家后往自己身上喷了大量的抑制剂,直到领口和耳后重新沾染上小苍兰的气味才罢休。线上处理了一些公务后,严浩翔接到了父亲打来的电话,要他尽快去医院一趟。



 

严浩翔心知去医院是要做什么。他的Omega父亲在严浩翔上初中的时候因病去世,没过半年,父亲就带了另一个Omega回来。那时候已经是个小大人的严浩翔不愿意接受继母的存在,高中时就出国,和家里人的联系也愈发少。

 



直到继母被查出了癌症,父亲只能抛下手中工作去照顾她。严浩翔是在这时候才回国接任公司职务的,回国之后也一直以公事繁忙为由没有去医院看过继母,和父亲也只是堪堪见过几次。

 



听管家说继母的身体已经越来越差,癌症夺走了她原本光鲜的美貌,在严浩翔印象里她是个很漂亮的成熟女人,一头波浪卷发和张扬的钻石耳坠是严浩翔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

 



没想到再见时她早已没有往日的艳丽容貌,取而代之的是因为化疗而剃光头发的模样,见到严浩翔来,她也只能动动手指,在氧气罩里叫一声“浩翔”。严浩翔第一次应了,虚握了一下她的手。

 



病人的体力和常人不能比,没过十分钟,继母便又沉沉睡去。见此状也不好再待,严浩翔轻声退出了病房,坐在椅子上沉默着独自待了很久。

 


 

贺峻霖早上刚看完卷宗就意识到这确实是个很棘手的案子,对方因为受伤所以要起诉的意图很明显。能私下调解就不上公堂,贺峻霖换上便服打算去医院试试。

 



尝试调解的贺峻霖被原告家属轰出了病房。他今天心情本就不算太好,加上昨晚一夜温情后留下的酸痛,贺峻霖站在病房门口生了好一会儿闷气才抬脚要离开。

 



刚过转角时就看到了垂着头的严浩翔。贺峻霖第一反应是易感期的Alpha是不是跟踪自己一路到了医院,不过仔细辨认了一下他身上的气味,估计是喷了大量阻隔剂再来医院的。

 



秉着一\\夜\\情也是情原则的贺峻霖踱步朝严浩翔走了过去,Alpha垂头丧气的模样与昨晚大不相同,贺峻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有些杂乱的头发,软软的。

 



严浩翔嗅到他身上的小苍兰气味便知道他是谁,虽然喷了大量阻隔剂,但Alpha并没有就此度过这次易感期。察觉到带有自己标记的Omega靠近,他忍不住抱住了贺峻霖,把脸靠在他柔软的肚子上。

 



“早上怎么走了?”

 



Alpha沉闷的声音传来,喉结的振动把贺峻霖弄得有些痒。

 



“突然有工作呀,讨厌接案子。”

 



贺峻霖的手一下又一下拨弄着严浩翔柔软的发丝,末了又去揉他的耳垂,弄得严浩翔两只耳朵都变得通红。心情却突然好了不少,严浩翔嗅着他身上的小苍兰气味只觉得心安。

 



两人就这样安静地待了一会儿,随后严浩翔驱车送贺峻霖回事务所处理案子,自己则顺路回公司拿了几份文件。

 


 

这次易感期持续时间并不长,严浩翔请了家庭医生,医生说应该是因为当天酒吧的信息素过于混杂引发了短时易感期。心下明了应该没事,正好工作又忙了起来,严浩翔和贺峻霖彼此都没有再联系过对方。

 



 

再次相遇是在剪彩仪式上,严浩翔和当地一家龙头企业达成了合作,预计将于明年共同开设工作室。剪彩仪式上严浩翔看见贺峻霖站在台下,两人对视的那刻后者朝他笑了一下。

 



剪彩仪式结束后严浩翔被拉着和一群老狐狸们聊了会儿,笑得脸僵,只能借口要去趟卫生间才得空。在洗手台洗了把脸,严浩翔刚要拿出手帕擦脸,转瞬间手帕却被身后的人拿过。

 



“小严总,好久不见。”

 



贺峻霖给他擦脸的手法很轻柔,丝绸质感的手帕抚过脸颊,Omega手腕上的小苍兰气味丝丝缕缕飘散在空气中,严浩翔忍不住凑近了些,贺峻霖身上的威士忌味已经很淡很淡,只有靠近腺体的地方才能嗅到一些。

 



无由来地觉得有些烦闷,严浩翔突然生出想把贺峻霖牢牢牵在自己身边的想法,想小苍兰身上永远有威士忌的味道。

 



于是他撒下了人生第一个弥天大谎——

 



“贺峻霖,你愿意扮作我的情人吗?”

“我刚上任不久,需要一个良好的伴侣来维持我的形象,这样也可以减少我应酬时候的困扰。”

 



严浩翔撒谎的时候虽然面上不改,放在身侧的手却早已握成了拳状。不得不说,他并没有太多胜算,贺峻霖不是个适合做情人的人,他甚至不是一个适合托付真心的人。

 



他的Omega很爱玩,身上沾染的酒气也不会一直是威士忌。但严浩翔还是想赌一次,于是他直直对上贺峻霖打量的目光。

 



或许是在他眼里没看出什么异样,又或许是心软愿意迁就他,贺峻霖最终点了点头,走前还当着严浩翔的面把他备注从“严浩翔”改成了“老公”。

 



很俗套又撩人的把戏,严浩翔轻咳了一声,低头掩饰自己通红的耳尖。

 



 

自打那天之后严浩翔有时就会去接贺峻霖上下班,两人有空时会一起吃饭。刚开始和贺峻霖待在一起的时候,严浩翔还会往自己身上喷阻隔剂。每次喷阻隔剂的时候,贺峻霖总是皱着张脸,总之是不太开心的样子。

 



严浩翔看多了觉得有趣,刮了一下他的鼻尖,故意开口发问——

 



“怎么了?嗯?”

 



贺峻霖皱着眉躲到他怀里,用手指捻着严浩翔的领口——



 

“你只能有我一朵小苍兰。”

 



严浩翔哑然失笑,把他揽入怀中,低声说好。

 

 



到了年末,各个公司基本都会举办年会。因为防疫需求,今年的年会大部分都取消,只有几个业内权威人士邀请了熟悉的企业家们参加一个重要晚宴。



 

晚宴的邀请函上虽没有明确说明要带伴侣同去,但递到严浩翔手里的有两张邀请函,意图再明显不过。严浩翔把手中的烫金邀请函塞到贺峻霖手里,后者狡黠地笑了一下,抱着他的手臂甜甜地说——

 



“他们都知道你有小情人呀。”

 



严浩翔闻言也笑了一下,往他的腺体吹了口气,后者顿时缩了缩脖子躲开了,空气中的小苍兰气味愈发浓郁。

 



两人打打闹闹了一阵,临近饭点时才驱车去高定西装店换了身衣服,随后便一同去了晚宴现场。晚宴现场很是豪华,水晶灯垂下的光映照在洁白清透的大理石上,像是洒下几片橙色的落日光辉。

 



糕点散发出的香味带了点烘焙的暖意,贺峻霖安静地站在角落里,手里端着一杯西柚汁。自从遇见严浩翔,他已经很久没有喝过酒了。成日和威士忌待在一块儿,连头发丝都是让人迷醉的气味。

 



严浩翔去和各路老总打交道,暂时还没有余力管贺峻霖。贺峻霖只能自己胡乱地走两步,偶尔拿点甜食放在嘴里细细地嚼。马卡龙曾经是他的最爱,贺峻霖随手拿了一块草莓味的,放入嘴中咀嚼了几下却让他有些反胃。

 



皱着眉嚼完了整块马卡龙,贺峻霖猛喝了几口酸苦的西柚汁才把那股不适感压了下去。

 



“好久不见,不爱吃马卡龙了?”

 



贺峻霖闻声回头,看见来人是自己曾经的暧昧对象钟予。钟予是贺峻霖上个大案的委托人,两人在合作期间暗生过几分情愫,不过彼此双向选择的时间并不长,不久后贺峻霖就遇到了易感期的严浩翔,在那之后两人就渐去渐远。

 



钟予家里是开珠宝公司的,合作期间就常听秘书叫他小钟总,现在年末来参加晚宴,想必也是把家中大权牢牢拿在手中了。贺峻霖朝他笑了一下,在一群陌生人里找到一个熟人总不是什么坏事。

 



两人站在原地聊了好一会儿,钟予说自己最近遇到的缠人客户什么类型的都有,总之是不太顺利,贺峻霖安慰他说严浩翔也是这样,刚开始总能遇到不顺心的事。

 



钟予捕捉到了关键词,脸上的笑意淡了些。

 



“严浩翔?你今天是跟着他一起来的?”

 



贺峻霖没有点头也没摇头,脸上只还是带着那副最寻常不过的笑容,仔细看还能从中辨出一点慌张。



 

严浩翔刚从社交应酬中脱身,正急着找贺峻霖的身影。晃了一圈才发现贺峻霖和别人正聊得火热,脸上的笑意更是只增不减。属于Alpha的占有欲在那一刻迸发,严浩翔身上的信息素猛增,激得贺峻霖有些腿软。

 



他认识站在贺峻霖对面的人。在前段时间他派人去调查过贺峻霖,自然也知道他和钟予的那段短暂暧昧史。果然只是情人是套不住他的,严浩翔气冲冲地上前,拽着贺峻霖的手腕往外走。

 



贺峻霖被他拽得生疼,Alpha信息素的冲击让他身体的不适感猛增。他尝试着劝严浩翔放开手,后者像是没听到似的接着大步向前走,直到走到天台。



 

一月的天气早已不适合待在室外,更何况两人都只穿了一身西装。暖意突然被剥夺,贺峻霖的脸色变得更加差,看向严浩翔的眼神也带着怒火。

 



“你这样算什么意思?”

 



贺峻霖指着自己被拽得发紫的手腕对严浩翔说,寒风吹得他整个人有些摇晃,从腹部传来的反胃感更加严重。



 

严浩翔想把外套脱下套在他身上,被贺峻霖躲了过去。不料这个动作却让Alpha更加生气,严浩翔的手已经握成拳状,用力到指尖都泛白。

 



“我要你扮作情人就该有情人的样子——”

“和暧昧对象打得火热,这就是你所谓的扮作情人?”

 



贺峻霖气得发抖,他想说刚刚和钟予聊天的时候我句句不离你,想说和你在一起之后我再也没有碰过别人,想问严浩翔为什么总是不相信他。

 



但他都没有说出口,连落下的泪都被寒风吹得冰冷。贺峻霖转身走的那刻严浩翔伸手想去拉他手,最后只攥到一团冰凉的空气。

 



他好像把他的小苍兰弄丢了。

 

 


TBC.

草阳春堂(恨铁不成钢中):支持小贺带着球快跑!


祝大家新年快乐!

好久没写带球跑了 前两天有宝宝跟我说2021看过最多次的文是我的带球跑 想着也好久没写了所以写了这一篇 作为新年的第一个小甜点送给大家


如果喜欢可以点个小红心或者小蓝手~

如果看的人多我就快快更后续!

感谢阅读💞



另:赠礼看双A吵架小剧场🎉

 

 


 

晚了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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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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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咖啡酒吧的玻璃门被推开,门口挂着的铜色铃铛清脆的响了两下。这家店白天做咖啡,傍晚六点开始开放酒饮形成一个小酒吧,整个空间都被橘黄偏红的灯光笼罩,台阶边上放着瓶瓶罐罐朗姆酒和威士忌的空酒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咖啡和酒味交织的香味。




贺峻霖匆匆忙忙地走进店里,仿佛和这样的氛围格格不入。他穿着加绒的灰色卫衣,白色的内衬打底衫比卫衣长了一截,松垮地垂在衣摆,深黑色的工装裤束住脚踝。卫衣的领口实在太低,冷风吹得脖颈连着锁骨尖都泛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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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咖啡酒吧的玻璃门被推开,门口挂着的铜色铃铛清脆的响了两下。这家店白天做咖啡,傍晚六点开始开放酒饮形成一个小酒吧,整个空间都被橘黄偏红的灯光笼罩,台阶边上放着瓶瓶罐罐朗姆酒和威士忌的空酒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咖啡和酒味交织的香味。




贺峻霖匆匆忙忙地走进店里,仿佛和这样的氛围格格不入。他穿着加绒的灰色卫衣,白色的内衬打底衫比卫衣长了一截,松垮地垂在衣摆,深黑色的工装裤束住脚踝。卫衣的领口实在太低,冷风吹得脖颈连着锁骨尖都泛着红。




他张望了一番,跟着数字指引标,径直往拐角的六十七号座位走去。宽大的四人沙发中间是一张纯黑色的大理石圆桌,上面孤零零地摆放着一杯混上奶油的浅褐色咖啡。沙发上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人,贺峻霖舔了舔干涩的嘴角,深呼吸了两次,大大方方地在对面的沙发坐下。




“你好,贺先生,我是…”

“你好你好,希望我们这次有缘的相见,能让我们成为很好的朋友。”




还不等对面的人说完一句话,贺峻霖就先入为主地开口。他打量了两眼沙发上的刘耀文,规规矩矩地把衬衫的纽扣扣到最高位,室内明明打着很足的暖气,也不把西装外套脱掉。又呆板又公事公办,贺峻霖不悦地眯了眯眼睛。




这次的相亲被贺峻霖推了三次,到头来还是在贺家坚持不懈地半催促半威胁下答应了。贺峻霖是贺家的小少爷,他实在是不喜欢所谓的强强联手,商业联姻,要不是贺老爷要动他工作室的资金链,他才不会妥协。秉着来都来了的心态,他决定和相亲对象说清楚,各取所需合作共赢。




“因为…其实我一直忘不了我的前对象。”




他斟酌了两下继续开口,眨巴了几下眼睛,清亮的眼眸瞬间蒙上了一层水汽,把坐在对面的刘耀文看懵了。真的有人能一秒切换面孔,贺峻霖的眼角和卧蚕甚至都染上了星星点点的红。




然而贺峻霖没时间顾及刘耀文的表情变化,他只想速速解决这场令人尴尬的相亲。贺峻霖抿了抿唇,垂下眼眸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将冻红的手指抬到桌面上,十指相扣着继续他的表演。




“您也知道我是个Omega。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是我已经被我的前对象标记了,当时爱的太痛我忍受不了,带球跑了…嗯,如你所见,我现在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爹了。”

“……”




刘耀文刚拿起咖啡杯的手抖了两下,咖啡溅出来两滴,落在白瓷的托盘上,格外醒目。贺峻霖脸不红心不跳地对着他笑了笑,却还是有些心虚地咬住了下嘴唇,他确实有个Alpha前对象,叫严浩翔,也确实被他暂时标记过,半真半假也不算全是胡邹的。




冬日的中午就算有阳光,也还是有全面入侵的冷风,让人的手脚冰冷。贺峻霖在屋内待了有半刻钟,发红发白的指间才缓缓有了知觉,他觉得有点渴,却还是选择接着讲下去。




“我们家怕我分手以后走不出来,拼命的给我介绍相亲对象。可惜我的前对象太好了,他是全世界最好的Alpha,没有人在我心里比得上他。”




“而且,听说您也是总裁,真的很巧我的那位也是。可惜了我还是喜欢他那种霸道总裁,您有点…”傻傻的。贺峻霖看着刘耀文一脸呆滞地看着自己,甚至还饶有兴趣地轻抿了口咖啡。对不起了严浩翔,贺峻霖一咬牙继续胡编乱造。




“您有点太温吞了。我喜欢他那种Alpha,霸道总裁玩囚禁,把我抓进屋里让我做他的暖被窝小娇妻,就是强制爱您知道吧,所以真的抱歉了,我们不合适。”




……




小、娇、妻。贺峻霖被自己一时嘴快忍到额前的青筋暴起,亏自己想的出这种形容词。他的眼神有片刻的出神,下一秒又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嘴角上扬眼里含着笑意看向刘耀文。贺峻霖演完了一出大戏,这才有心事拿起菜单,寻思着走之前喝一杯热咖啡或者热啤酒。




等了半晌,贺峻霖还没等到刘耀文的动静,他有些疑惑地抬起头,只见对面的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刘耀文转动着左手手腕上的手表,和贺峻霖对视了一会,有些一言难尽的开口。




“贺先生你好。我是严总的秘书助理刘耀文,因为严总下午临时有个会议脱不开身,所以要晚点来。”




话落,两个人又是一场长达几分钟的对视。贺峻霖闻言真的有一种立刻冲出咖啡馆躲进无人角落的冲动。空气好像突然安静了,贺峻霖尴尬地咳嗽了两声,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后劲的隔离贴,光滑熟悉的触感让他冷静了一些。




为了不让贺峻霖毫无理由地久等,刘耀文准时等待贺峻霖来赴约,并准备在刚开始就告知原因。结果贺峻霖的性子太急,一坐下都不听刘耀文说点什么,就开始了他的大戏,才闹出这个乌龙。




不得不说刘耀文确实也有点年轻有为高层的气质,贺峻霖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正当他纠结是该解释一下自己的清白,还是将错就错让人把话原封不动地告诉他们家总裁时。刘耀文收起了他身上的玩味,正襟危坐地对来人挥了挥手。




“严总,这位就是贺先生。”




“……”

“……”




严浩翔漫不经心地转动了一下手指上的戒指,抬眸的瞬间和贺峻霖的目光对上。贺峻霖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真的觉得这辈子最尴尬的事情都在一天给他遇上了,他的十指紧紧扣着大理石桌的桌沿。咖啡馆的暖气终于让贺峻霖回暖,冻的发红的脖颈渐渐被一层胭脂粉取代。




大理石桌面上还是只有刘耀文点的一杯咖啡,白色的咖啡杯里也只剩下了了几口。严浩翔穿了很应冬天的白色高领毛衣,刚进门就褪去了外面中长款的黑色西装外套,深灰的马甲束缚着宽肩窄腰的身材。黑色西装裤勾勒出修长的腿,皮鞋尖轻点着地,鞋的主人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严哥,他说他是个被前男友标记后分手,带两个娃跑走的Omega。还说他喜欢控制欲很强的霸道总裁,好像不太行啊,要不找个话题好聚好散吧?”




刘耀文,我听得见。贺峻霖坐在对面强颜欢笑。相亲不仅认错人还遇到了前对象是什么体验。贺峻霖有些绝望地闭了闭眼睛,却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心里还有别的感情在隐隐作祟。




抛开工作后,严浩翔和刘耀文是很好的兄弟,也是严浩翔为数不多的朋友。所以相亲这种事刘耀文在旁边凑热闹严浩翔也不介意,他侧过头听着刘耀文把贺峻霖刚刚说的话全数告诉他,在听到“前男友”三个字后挑了挑眉。




“前男友?哪个前男友标记了你?我怎么不知道。”这句话其实很有歧义,每个人听到都会有每个人的理解,但贺峻霖清楚的知道严浩翔的本意,就是在拆穿自己的谎言,只有刘耀文一个人皱着眉头听不出所以然。




严浩翔的指间毫无规律地敲击着大理石桌面,看着面前和自己分手三年的贺峻霖。三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比如贺峻霖以前的冬天很怕冷,比如贺峻霖以前不喜欢酒吧,再比如贺峻霖以前绝不会像现在这样避开自己的视线。




两人在大学相识相爱,考研也陪着彼此上岸。整整六年的时间,却因为最简单的小吵小闹堆积爆发而吵架分手,又正好对上严浩翔出国留学的时间,时间好像冲淡了一切,让严浩翔和贺峻霖的感情消失的悄无声息。




“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哦。”




严浩翔敲了敲贺峻霖面前的桌子,盯着贺峻霖让他在自己面前解锁解除黑名单。严浩翔的目光深邃,眼眸深的像潭水,让贺峻霖觉得自己坠入了深海,压迫到他不能呼吸。 刘耀文坐在一旁,再迟钝也能大概知道是什么样的情况。




氛围好不容易被咖啡馆暗下来的灯光缓和,刘耀文突然抬头看了看贺峻霖,又看了看身边的严浩翔。满脸写着不可置信,原来他一向敬重的严哥,在背后竟然是个!




“他编的,也就你会信。去开车吧,A公司晚上有个线上会议,早点回去看下文件资料。”

“好的严总。”




严浩翔轻笑了两声,把车钥匙抛给刘耀文。刘耀文工作上比生活上可靠,他拿着车钥匙对着贺峻霖幼稚地瘪了瘪嘴,就留给两人一个潇洒的背影。贺峻霖用大拇指的指腹摩挲着自己拳头的关节,只能眼巴巴地盯着严浩翔输入自己的手机号码,加上联系方式,再把手机还给自己。




“贺儿,别再躲着我了。”

“……”




贺峻霖被一语道破后战略性沉默。他自从知道严浩翔回国以后就把他能联系到对方的所有当时都断了,若不是今天的相见,严浩翔还得费点功夫才能找到贺峻霖。贺峻霖眨了眨眼眸,细长的睫毛落在卧蚕上。




“我还有点事,等我有空了再来找你好好聊聊。你等会要去哪里?我让刘耀文送你去。”

“不用了不用了,你们不是忙吗,我自己打车去就行。”




贺峻霖条件反射般地挥了挥手拒绝,看着严浩翔沉下来的脸,胆战心惊地把挥着的手放下。贺峻霖确实也要赶着去医院,挂的号应该也快排到他了,打个车过去也很快。贺峻霖对着严浩翔假笑了一下,起身就要说道别的话。




谁知下一秒严浩翔也跟着站了起来,伸手拽住了贺峻霖卫衣的帽子,像提着兔子的后颈把兔子拎起来一样,把贺峻霖拉到自己的面前。周围的人的目光或多或少投了过来,贺峻霖面子薄,不敢做太大动静的挣扎。




却也让他张牙舞爪的性子原形毕露,贺峻霖炸毛一般转过头看着严浩翔抓住自己的手,挣脱不得地跟着严浩翔一步一步走到咖啡馆门口。贺峻霖侧过头凑到严浩翔耳边咬牙切齿地问。




“你干什么呢?”




“我啊…”严浩翔松开贺峻霖的帽子,转而用大手捏了捏贺峻霖的后脖颈,Alpha冷杉的味道终于穿破咖啡馆层层的甜味,最直击灵魂的涌入Omega的细胞里,熟悉又陌生的味道惹得贺峻霖的兔耳朵哆嗦了两下。




严浩翔又轻笑了两声,挠的贺峻霖的心又痒又麻。只感觉到严浩翔推着自己的后颈,往前走了两步,在贺峻霖恼羞成怒的目光下,悠悠地、不紧不慢地开口:




“我霸道总裁强制爱。”




贺峻霖:……完了






*




贺峻霖最近进出医院的次数有点频繁。从刚开始脖颈和后颈会出现很小的红点,到后来一到人群混杂的地方,没有吃药或者喷好阻隔挤,整个背脊都会爬上一片红的程度。医生说这是信息素紊乱的应激症,被标记过的Omega长时间服用抑制剂的后遗症。




最初贺峻霖并不怎么在意,照常工作室家里两头跑。直到一次晚宴散会后,贺峻霖疼得差点没有在回家的路上昏过去,才到医院挂了号。上次在咖啡馆遇到严浩翔的时候,也准备去医院复查的。自从碰到Alpha的冷杉味后,病情有了细微的好转,这才是让贺峻霖最头疼的地方。




这个应激症真的给贺峻霖添了很多麻烦,偏偏他又是工作起来总是忘记吃药的人。今天晚上有个贺家举办的乔迁宴,贺峻霖必须参加,一想到又要去接触到形形色色的人,接受一次信息素大杂烩的洗礼,贺峻霖后颈的软肉就开始疼了起来。




他合上电脑,连忙吃了两颗胶囊。将阻隔贴贴好,拿上阻隔剂和抑制剂,才放心地套上西装前往酒店。贺家直接包了整个一楼大厅,小圆桌围在前厅,给人喝香槟红酒闲聊社交的场所,往里走才是正厅,有几个人已经入座,服务员正端着菜在餐桌上摆盘。




药效来的很快,贺峻霖随手拿了一杯香槟,拿在手上轻轻晃动了一下,身上并没有疼痛灼烧的感觉。他松了口气,惬意地品了品气泡香槟的味道,也应付了几个前来寒暄打招呼的客人。




“你好,欢迎严总光临寒舍。”

“贺大少爷好久不见,听说贵公司最近的项目很顺利…”




听到熟悉的声音,贺峻霖侧过身寻找了一下,先看到的是站在自家大哥面前熟练交谈的严浩翔,视线再往边上是穿得像保镖似的刘耀文。贺峻霖想起严浩翔上次说的有空再联系,他抿了抿唇自嘲地笑了笑。




人果然不能太自作多情。贺峻霖垂下眼眸,突然觉得这么多年对严浩翔视而不见,对严浩翔的消息两耳不闻是个正确的选择。他太害怕主动后的失败和失落,会让他本就自卑的心理更加痛苦,人只要没有期待就不会有难过。贺峻霖松了一口气。




乔迁宴进行的很顺利,贺峻霖小酌了几杯,他的酒量不算差,这个程度只让他的胃感受到了灼烧的感觉。酒劲缓缓上头,攀上后脖颈染红整张脸,醉醺醺的感觉并不好受,贺峻霖用手背摸了摸滚烫的脸颊,准备上楼去酒店的房间休息。




“贺先生,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贺峻霖正坐在饭桌上,托着腮帮子发呆,身边突然多了个人。刘耀文端着自助餐的餐盘,有些担忧的皱眉看着贺峻霖,刘耀文也是个优质的Alpha,靠近贺峻霖的时候红酒味冲击性的信息素爬上贺峻霖的肌肤,措不及防的疼痛让贺峻霖差点失去意识。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之所以没有感受到不适,很大部分是被酒精麻痹的作用。稍微浓郁些的信息素靠近自己,就能让已经隐隐有苗头的症状爆发出来。贺峻霖抬手捂住后颈,他的脸已经红到不像醉酒的红晕,是烧到耳根的像发烧的色泽。




贺峻霖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疼,刘耀文说什么他都听不到,他用手臂撑着桌子站了起来,胡乱对着刘耀文挥了两下手,得赶紧回房间再吃点药压一下。贺峻霖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特殊时期也在这段时间,如果再用抑制剂,不知道应激症会不会加重。




贺峻霖踉踉跄跄地走出电梯,扶墙缓了一会,才勉强能稳住呼吸。他从来没有感受到这般的绝望,Omega甜牛奶的味道溢了出来,隔离贴像是失效了一般,压不住渗透的甜味。贺峻霖拿着房卡找着自己的房间,痛苦下坠的感觉让他绷不住泪腺,眼眶涌出了眼泪。




“贺儿,贺峻霖。”




楼下的晚宴正进行到最黄金的时段,空荡荡的走廊空无一人。贺峻霖却隐约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紧接着扶着墙都手腕被大手握住,温热的感觉从脆弱的内侧传递到全身,贺峻霖像被吓到的兔子,抖了一下身子就想挣脱。




“贺峻霖,你有没有事。”严浩翔听到刘耀文无意间说起刚刚看到贺峻霖的样子,有些担心的跟上来。没想到就被抓到贺峻霖弓起身子,贴在墙上一动不动。Alpha的信息素是清冽的冷杉味,Omega几乎是本能地索取着熟悉的味道,贺峻霖的意识恢复了一点,看着严浩翔的脸有些恍惚。




到底是疼到开始做梦,还是昏迷到不清醒。时隔三年也有很多东西没有变,比如说贺峻霖只要难受第一个想到的还会是严浩翔,比如说贺峻霖在严浩翔面前会控制不住的撒娇,再比如严浩翔完全对贺峻霖没有抵抗力。




“严浩翔,严浩翔,严浩翔…”

“嗯,我在这里。”




“我好难受。”




贺峻霖被严浩翔托着大腿根抱了起来,严浩翔顺着房卡找到房间。贺峻霖坐在床上,熟练地摸索到药盒,打开来吃了两颗药,明明是不小的胶囊,他却不用就水习惯似的硬吞了下去,Alpha的冷杉味蔓延整个空间,贺峻霖只觉得自己微醺的脑袋越来越晕。




医生确实说过,Alpha的信息素比任何药物的治疗效果都要强。可他的应激症就是对除了严浩翔以外的信息素过敏而导致,贺峻霖灼烧的神智降温,他的汗水浸湿了他的刘海,碎发乖巧地贴在额前,严浩翔拿起药罐子看了很久,仿佛要盯出个洞。




“什么时候开始的?”

“和你分手大概两年左右吧。”




那就是近一年才开始。贺峻霖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是属于离开严浩翔就不管自己的类型。工作起来漫无天日,不好好吃饭也不在乎自己Omega的时期,痛了吃药饿了吃饭,分手以后的一段时间就过着这样随心所欲的生活。反正没有严浩翔都一个样。




严浩翔的心被人狠狠撕扯了一般,他紧皱着眉头,看向贺峻霖的目光有自责、心疼也有不解。贺峻霖的性格太难猜,他太会隐瞒自己的情绪,太会隐藏自己的事情。可他现在被信息素折磨的不行,Omega的本能在索取在渴望。




贺峻霖将自己蜷缩起来,西装外套早就被脱在地上,衬衫从宽松的西装裤里蹦了出来,松松垮垮地耷拉在腰间,白色衬衫的衣摆不停往上爬,露出又细又白的侧腰,平坦的小腹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Omega身上的红点在信息素和药效的压制下褪去,剩下的粉红像是被温泉浸泡。




奶味不停地往外涌着,贺峻霖撕开自己的隔离贴,后颈的软肉终于解脱了摩擦的痛苦。太难受了,大不了破罐子破摔让严浩翔暂时标记一下自己,第二天的事情第二天算。贺峻霖的生理盐水从眼角滑落,他在严浩翔伸手试探自己额头温度的时候,控制不住攀上了严浩翔的肩膀。




“严浩翔,你能不能亲亲我…”




闻言严浩翔的喉结轻轻滚动,他爱怜地环住贺峻霖的腰肢,大手顺着柔软的腰肢摩挲着内凹的腰窝,惹来Omega轻声的叹息。贺峻霖已经清醒了过来,贴上严浩翔后全身灼烧般的疼痛消失了,冷杉味和甜奶味疯狂交织在一起,贺峻霖也不知何时暧昧地坐在了严浩翔的腿上。




“求求你了。”

“贺峻霖,这几年你是怎么过来的,为什么不让我找到你。”




贺峻霖的双手捏住严浩翔衣服的领子,扣子解开了两颗,贺峻霖的视线里能够清楚的看见严浩翔凹凸有致的喉结,还有精致的锁骨尖,阴影在锁骨处形成一个小窝,性感的要命。严浩翔和贺峻霖离得很近,明明抬头就能吻到的距离,严浩翔却偏偏停在那里。




他太懂贺峻霖,如果不施压着问贺峻霖或是让贺峻霖做某些事情,贺峻霖就会选择逃避和远离。Alpha释放着尽可能多的安抚性的信息素,严浩翔把贺峻霖抱得更紧了些。贺峻霖无处可逃,内心最柔软的角落被一层层剥开。




“我害怕…如果你是真的不要我了呢。”




贺峻霖仰着头,目光无神,活像个没有生气的瓷娃娃。泪水顺着脸颊落下,严浩翔心疼地替他抹去,当初的两人都太不成熟,严浩翔也太多没有顾及到细节。谈恋爱也是严浩翔主动追的,但贺峻霖给他的爱比任何人都多。




有句话说错了,时间不能冲淡一切。如果每天都回想一遍两人分手的原因,那种失落痛楚的感觉只会像玻璃碎片插入心脏,每天深入一寸。贺峻霖心思细腻,想的东西会很多,宁可去探究没有结果的结果,不如不去追求,就不会失去。




“因为,我只想要你啊。”

“我不会不要你。”




严浩翔的大手抚摸上贺峻霖的背脊,轻轻揉捏着他的尾骨和后颈的软肉,酥麻的感觉让贺峻霖直白的告白都有些颤抖。严浩翔再也忍不住,侧头吻住贺峻霖的唇,奶味顷刻间充盈口腔,勾着严浩翔的神智,Alpha的冷杉味撬开贺峻霖的骨髓倾灌进去,发麻的舌尖被吸允着。




Omega彻底开启微醺模式,上头的酒味也悄悄蔓延。后颈的软肉终于不再疼痛,取而代之的是痒痒的舒适感,冷杉味的信息素包围着贺峻霖。他被严浩翔缓缓放倒在枕头上,吻越来越深深的了贺峻霖要承受不住的程度,来不及藏起来的银丝残留在嘴角。




严浩翔的身子滚烫,贺峻霖的大腿根软的和嫩豆腐一样,碰过严浩翔紧实的侧腰,能感受到Alpha紧绷的瞬间。贺峻霖的应激症其实很好缓解,他需要严浩翔的临时标记。严浩翔吸允着贺峻霖的下唇,Omega亲起来像在亲奶糕,柔软细腻。




这个吻包含了太多意义。有严浩翔重新找回贺峻霖的喜悦,也有他对贺峻霖这么多年如同自虐一般活着的惩罚,但更多的是他对自己忽略贺峻霖小心思的愧疚。贺峻霖小心翼翼地用手臂环住严浩翔的脖颈,整个人迎上严浩翔的怀抱。




最后严浩翔侧头亲了亲贺峻霖后颈的软肉,轻轻吸允了两下,感受着贺峻霖在自己怀里的颤抖,在咬下去瞬间,用唇瓣轻蹭着贺峻霖的耳垂,小声又虔诚地说着。




“贺儿,你知不知道,我只有你。”




两个恋爱笨蛋,幸好抓住了彼此。






*




贺峻霖一身的冷杉味,已经完完全全盖住了本来的甜奶味。他去医院检查了一下身体,Omega信息素的紊乱恢复的不错,但还是要做循序渐进的调节。他从医院出来就被严浩翔带回了公司,怕又收到信息素影响,被叮嘱坐在办公室里,哪儿也不能乱跑。




办公室在顶楼,只有门外的刘耀文坐在办公桌上处理着文件。严浩翔去开会了还有好一会才能回来,贺峻霖蹲在门口和刘耀文远程聊天。




“小贺哥,你是不是被严哥霸道总裁强制爱了啊。”毫不掩盖的冷杉味浓的快要对他这个Alpha产生影响了,刘耀文和贺峻霖熟了以后就跟着喊起了小贺哥,贺峻霖戏精上身的时候谁也拦不住,看来有些脸皮薄仅在严浩翔面前。




贺峻霖娇羞的哼哼两声,又瞥了刘耀文两眼。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手掌托着小脸炫耀似的晃了晃脑袋。丝毫没看到刘耀文给自己使眼色的表情,继续自己的表演:




“人家现在是严总暖被窝的甜心小娇妻啦。”




场面一度尴尬,刘耀文默默合上自己的电脑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的样子。贺峻霖意识到什么缓缓转过头,看到开会结束回来的严浩翔,插着兜靠在墙边,慵懒地低着头看着蹲在地上的自己,一脸戏谑的表情。




然后贺峻霖就被抓起来了进办公室了,抓去干什么了刘耀文不知道。




可能被抓去暖被窝了吧。






end.

作者有话说:小甜饼到达 记得签收 周末愉快元旦愉快 2022年愉快 这是2021年的最后一篇文啦


写的时候心疼死贺峻霖太细致的心思了 有时候戏精只是他伪装自己的外壳 诶幸好严总也是个宠妻的大型犬 在我的文里就甜甜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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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LIVE直播小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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