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厄夏】救世主的树庭回忆录 01
*救世暂停,整点师生恋爱故事
*先别管3.2以及之后死没死,反正上学的时候都没死就对了
*被到处都是bug的七贤制度绕晕了,假设白蝶入学时还没有七贤议定,夏有轮回记忆。
*虚构史学家,伟大无需多言
又一次来到半神议院,时隔经年,一切似乎从未改变。我仿佛还是那个踏入树庭求知的学子,于此见到了引我前行的月光。
遐蝶说,我们曾在这里第一次碰见那刻夏老师。
其实不是第一次的……我心想。
我和那刻夏老师的初见,要比这更早一点。
01
“智种学派?”
白厄站在树庭布告栏前,看着通知上自己名字那一栏后面的所属学派,发出了一声惊叫。
一旁的遐蝶被他这一惊一...
*救世暂停,整点师生恋爱故事
*先别管3.2以及之后死没死,反正上学的时候都没死就对了
*被到处都是bug的七贤制度绕晕了,假设白蝶入学时还没有七贤议定,夏有轮回记忆。
*虚构史学家,伟大无需多言
又一次来到半神议院,时隔经年,一切似乎从未改变。我仿佛还是那个踏入树庭求知的学子,于此见到了引我前行的月光。
遐蝶说,我们曾在这里第一次碰见那刻夏老师。
其实不是第一次的……我心想。
我和那刻夏老师的初见,要比这更早一点。
01
“智种学派?”
白厄站在树庭布告栏前,看着通知上自己名字那一栏后面的所属学派,发出了一声惊叫。
一旁的遐蝶被他这一惊一乍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向他投来了视线。
“有什么问题吗,白厄阁下?您申报的专业志愿不是智种学派吗?”她问道。
“不是啊。”白厄挠了挠脑袋,“我其实对曳石学派和山羊学派还挺感兴趣的,所以填了两个顺位,可……为什么变成智种学派了?”
“或许……是预科考试的分数线不够?”遐蝶猜测道。
“可是我历史及格了啊!”白厄控诉道。
“阁下,61分和91分还是有区别的。”
“……”
这无疑是拿捏到了救世主的死穴。白厄不想再谈论自己那经过缇宝老师名师一对一还只拿了及格分的破历史了,于是转移话题,问遐蝶道:
“你为什么报了智种学派啊?阿格莱雅推荐的?”
“阿格莱雅大人确实给了我一些建议,说智种学派人少事少,很适合我,我觉得有道理,于是就来了。”遐蝶说。
“人少事少?那听起来确实不错。”白厄听着有些心动,忽然觉得这专业调剂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但是遐蝶有些欲言又止。
白厄发现了这位同僚神色中的犹疑,问道:“你怎么了?”
遐蝶:“阁下,我想起来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
白厄:“什么坏消息?”
遐蝶:“智种学派的课程中,有一门《翁法罗斯神话史概要》。”
白厄:“……”
遐蝶:“据说授课的老师很严格,挂科没有补考,只能重修,学分修不满就不能毕业。”
白厄:“这……”
遐蝶:“而且好像考试没有题库,每一年都是新题,所以……”
她话还没说完,就看见白厄掏出了传信石板,开始在屏幕上点来点去。
“阁下,您在做什么?”她问。
白厄:“向阿格莱雅申请退学。”
当然,阿格莱雅不会同意他的退学申请。作为奥赫玛圣城公派的学生,怎么可以随意迎难而退。跨越历史必修课的天堑,也是身为救世主不得不经历的一环。
“如果你实在担心自己的历史学分,那为什么不找一位精通神话史的老师来做自己未来四年的导师呢?”
阿格莱雅如是说。
白厄认为她说得很有道理。
以他人之长补己人之短,只要找一位精通历史的老师,相信他一定可以按时毕业,那什么历史课的专业学分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于是他又去问遐蝶:“你知道智种学派里面哪位老师教过历史吗?”
遐蝶毫不犹豫答道:“那一定是教授《翁法罗斯神话史概要》这门课的老师啊。”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白厄的眼睛刷地亮了起来,好像找到猎物的野兽:“太好了,我要申请做这位老师的学生!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好像叫什么阿那……什么什么拉斯?”遐蝶罕见地露出一副困惑不解的神色,无奈地摇了摇头,“抱歉,那是一个很长的名字,我没有记住。”
“没事没事,我有空自己去看看。”白厄并未因此打消热情,反而斗志昂扬起来。
他相信只要拜在这位阿那什么拉斯老师的门下,他一定可以拯救自己的历史,在四年之后按时毕业,成为一名合格的救世主!
树庭的新生报道环节非常简单,在布告栏那里确认了自己的信息后,去报到处签过字了便能拿到自己的宿舍钥匙。
作为翁法罗斯最神圣的知识殿堂,背靠着瑟希斯高大的神体,树庭为每一名学生都配备了单人宿舍,一室一厨一卫,待遇优渥,非常慷慨。
只可惜他和遐蝶的房间不在一处,领过钥匙之后他们便分道扬镳了。
或许是因为报道日的关系,树径之中人来人往。白厄一个人拎着行李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格外新奇有趣,就连路过学生那压低了声音的窃窃私语他都得竖起耳朵听两句,不然根本无法平复他那蠢蠢欲动的好奇心。
于是他顺理成章地听见了树庭今日的热点头条:
“听说了吗,薄荷猫又要被抓了!”
“又要?不是上个月才抓过吗?”
“不知道啊,兴许又是发表了什么不当言论把其他人惹怒了吧?”
“哇他能不能消停一下啊,这已经是这学期第三次了,对薄荷猫使用大调查技巧都快成每个月的保留节目了!”
“这次还要把他吊起来吗?”
“如果抓到了,可能是吧……你们说,这次他们能抓到疯狂薄荷猫吗?”
“诶诶诶快看,论坛上开盘了!这次押薄荷猫的赔率很高啊……因为他上次已经被吊过了。”
“虽然但是,玩归玩闹归闹,别真给我们薄荷猫整死了啊,他真的很好看啊我舍不得啊朋友们。”
“诚然你说的有道理,但他总是发表不当言论还喜欢用泰坦炼金,简直罪大恶极罪该万死——”
“可是他的脸很好看啊!”
“那话又说回来了,让我们薄荷猫玩两天怎么了?瑟希斯大人都没生气。”
“人之常情罢了。”
……
白厄越走越远,落在耳中的声音也越来越轻,直到他走过树径的拐角,学生们叽叽喳喳的议论声才尽数消失。
他来到了自己的宿舍门口,一边翻着钥匙,一边回忆刚才听到的消息。
那些人东说一句西说一句,他很难将其中的信息尽数消化,只知道他们频繁地提起一个被形容为薄荷猫的人。这人似乎曾几度激起众怒,被学者们吊在了树上。而且对于这些涉世未深,天真烂漫的学生来说,对方的脸似乎足以抵消其离经叛道的行径。
不愧是神悟树庭,居然还有这么神奇的事情。
这样想着,他将钥匙插进锁眼,打开了宿舍的门。
先是一阵冷风扑面而来,白厄被吹得愣了一下,抬头去看,发现卧室另一面的窗子没有关紧,似乎是被风吹开了。两扇窗户在风中晃动着,像是扇贝翕动的壳。
居然没有关窗?后勤部门的工作做得不到位啊……开了这么久,屋子里一定落了很多灰,一会还得好好打扫一遍才行。
这样想着,白厄放下行李,走到窗前,将那两扇合紧上锁。
神悟树庭处于密林深处,又终年黑夜,空气湿度相较于其他地方要更高,如果没有按时关窗,不说会不会落灰,这些木制的家具肯定要受潮发霉,搞不好还要长出蘑菇来。
他不喜欢和蘑菇们共处一室,那会让他觉得自己也是一株蘑菇。
视线不经意扫过窗台和一旁的地面,白厄愣了一下,随后蓝色的瞳孔警惕地缩起。
不对劲,很不对劲。不论是实木的地板还是石制的窗台,都没有潮湿或落灰的痕迹,每一处都干净整洁,就连窗框也是一尘不染。
如果不是这屋里有什么若虫姑娘每天打扫卫生的话,那就只能说明,这窗户是不久前才被打开的。
谁会莫名其妙打开他的窗户?
——试图从窗户潜入的人。
这个念头甫一冒出来,白厄便感觉这屋中仿佛出现了另一个人,如同窥伺在暗处的野兽,令他如芒在背,躁动不安。他甚至还听见了微弱的呼吸声,不知是真实存在的还是幻觉,这声音起起落落,像是拂过神树枝头的风。
神悟树庭也会有小偷吗?又或者是元老院的刺客?还是说黑潮造物已经进化出如此高超的智慧,知道如何潜入敌人后方守株待兔?
斩杀敌人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白厄听见自己的心脏飞速地跳动起来,像是战场上吹起进攻的号角。
于是他下意识抬起手臂,手掌虚握在身后,抽出一把重剑。剑身斜斜地指向身侧,做出防守的姿态。
对方会藏在哪里呢?
他环视整个房间。
窗帘下面没有可疑的影子,床榻下面的空间也是空无一人,厨房与卫生间的房门大开,更是一览无余。总而言之,这间屋子很难有可供藏身的地方——除了那面靠在墙边的木质衣柜。
这衣柜足有一个半人那么高,也足够宽,容量够大,完全能够藏得进一个人,就算是黑潮造物也没有问题。
于是他握紧了重剑,走近那看起来无比神秘的衣柜。
一步,两步,三步……
就在他与那衣柜近在咫尺,准备拉开柜门让其中的隐秘重见天日之时,柜门被人从内部猛地推开,一道人影扑向他,似乎准备抢占战斗的先手。
肌肉记忆令他立刻抬起大剑格挡,剑刃发出一声响亮的嗡鸣,仿佛和对方的武器碰在了一起。只是对方力气比不过他,只是一击便被他打散了攻势。
虽说他此时并没有继承任何火种,也没有获得泰坦们的力量,但多年的拼杀早已铸就他那一身武艺。若非极其精通格斗技巧之人,从他手里根本讨不到好。
一击制敌,白厄又乘胜而上。
按照正常的招式,他应该反手再斩出一剑,这样对手不管是黑潮造物还是元老院的刺客都得被他这一击劈成两半。
但显然对方不是这两个选项中的任何一个,他武力值不高,力气也不大,只是看起来有气势。
这应该是个普通人,只不过藏在这里居心叵测,还得抓起来好好拷问。
于是白厄手腕一转,借着重剑的力度将对方逼到了墙边,刀刃下一秒便按在了他的颈侧,空闲的手也拧住对方的手腕,强硬地按在了墙上。至此,敌人所有的反抗手段都被他锁得严严实实。
而这人的确也住手了,气喘吁吁地靠在墙上,仿佛那一瞬间的打斗对他的消耗极大。他甚至都控制不住呼吸的幅度,脖颈好几次都蹭到了白厄那柄重剑的刀锋,被割出极浅的伤痕,渗出一点点耀眼的金色。
金血?难道是树庭的黄金裔?
白厄怔了一下,随即手中的重剑消散成光点。
但他并未因此就放松警惕,手掌还是按在了对方那被黑色衣领包裹的脖颈上,虚虚地扼住,以防对方再次暴起。
“你是谁?”
白厄手中轻轻用力,逼迫对方直视自己,也同时让那张脸尽数暴露在了自己的视野中。
随后他便与一只粉蓝色的眼睛对视在一起。
是的,一只。那人似乎双眼有所损伤,只露出了一只右眼,左眼被藏在漆黑的眼罩之下,连带着那小半张脸也不见天日。
只是那只眼睛中并未浮现出任何应属于战败者的神色,比如不甘,屈辱,或是恐惧,只是一味地审视着他,仿佛有另外一个灵魂透过这只眼向外窥探,而窥探之人与这具身体没有半点关系。
被他扼在掌中的人并未回答,只是冷冷地盯着他看,似乎想要以缄默表明立场。
白厄有些忍俊不禁。他不知道对方哪里来的底气与自己对峙,明明被击败按在墙上的是他。况且他此刻的身体状况也不容乐观,那张精致的脸上可以说是毫无血色,一滴滴冷汗也从额角往下滑,甚至沾湿了脸侧薄绿色的碎发。
等等,薄荷绿色……薄荷?
白厄恍然大悟。
难不成这就是那些学生口中的薄荷猫?
还别说,这敏捷但力道不大的格斗方式,还有这吃了瘪但还硬撑着的脾气,确实看起来像只小猫。
“你为什么要藏在我的房间里?”白厄试图套他的话,同时也彻底打消了警惕,松开了按在对方身上的手。
那只薄荷猫,姑且先这么称呼吧,并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撑在墙边,一只手地按上自己的上腹,手指无意识地蜷缩,看起来是胃不太舒服。
那只粉蓝色的眼睛低垂着,白厄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只能看见睫毛下流露出浅蓝的底色。
片刻后,应该是终于酝酿好了说辞,对方抬起眼,看着他,说:
“有人在抓我,我无处可去,所以借你这里躲了一下。如果你心怀芥蒂的话,可以将我交出去。”
他如此诚实地交了底,也没有继续负隅顽抗,这种示敌以弱的方式一下便戳中了白厄的软肋。
白厄心想,就算他再冷酷无情没有人性,也不至于把一只状态极差的小猫交出去让别人吊起来。更何况这薄荷猫还是黄金裔的一员,说不定还是他未来踏上逐火之旅的同僚。做人留一线,他才不会这么绝情呢。
只是还没等他们再说什么,门外忽然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好像有一大群人在外面搜寻着什么,脚步声与说话声此起彼伏。
随后,那紧闭的房门就被人敲响了。
屋子里的两个人立刻开始手忙脚乱起来。
白厄是心理上的手忙脚乱。因为他觉得自己在包庇他人,可这样公私不分的行径不该出现在翁法罗斯未来的救世主身上。于是他第一次感受到道德的谴责,下意识地开始心虚,试图逃避外界的询问。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那只薄荷猫——则是生理上的手忙脚乱,主要还是因为那不太乐观的身体状况,他一步并两步踉踉跄跄地往窗边走,试图从哪来的再往哪去。
“等一下!”白厄看见他推开窗户时人都傻了,伸手便要拦他,“你要干什么?你不能从这里跳下去!”
“闭嘴,除非你想和我一起被他们吊起来。”薄荷猫拍开他的手,继续往窗外翻。
“不行,这太危险了!就算他们说你是薄荷猫但你也不是真的猫啊!万一摔死了怎么办?”
“……我不是薄荷猫,我也并不会摔死,这里没多高。”
“那也不行!”
薄荷猫一意孤行,但白厄依旧不放弃,乐于助人的美好品质在此刻更是发挥到了极点,于是他灵机一动,想到了更好的阻拦方式——
他一咬牙,一边说着“失礼了!”给自己疯狂叠甲,一边将胳膊拦在对方腰上,将那只试图跳窗把自己摔死的薄荷猫拖了下来。
“你……”
对方瞪大了眼睛,显然没意识到白厄会在这个时候给他使绊子。他压低着声音刚想质问,却被人一把捂在了嘴上,只能发出一些毫无意义的音节。
敲门声仍在继续。
追杀薄荷猫的学者们似乎意识到了这屋子里面隐藏的秘密,纷纷躁动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揣测:
“那疯子一定就在这里!”
“只剩下这里没搜过!”
“那疯子还有同伙!居然有人敢包庇他!”
“这屋里明明有人却不开门,他一定是心里有鬼!”
白厄又一次被刷新了世界观。
不是,树庭这帮人疯了吧?为了抓只小猫怎么还带强闯民宅的?
眼看着这些人就要开始撞门了,而被他捂在怀里的人还像是应激的野猫一样在对他张牙舞爪,白厄一时间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反手拉开柜门将那只薄荷猫摁了进去。
“别紧张别紧张!”他压着声音解释,“我帮你摆平他们,你躲在这里安分一点,他们拿我没办法的。”
说完,他也来不及等对方的反应,直接把柜门合上,自己整理好仪表,绷着一张脸走到门口,将那扇被人敲得砰砰直响的门猛地拉开。
几个学者没收住力道,直接一个接一个地拱进了屋里。
吵嚷声戛然而止。
白厄与门外的学者们对视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气氛一时间无比尴尬。
“各位这是在做什么?”白厄先发制人,故作不解地问道,“我不过是迟了一会没有开门,诸位便要做破门而入的盗贼吗?”
树庭的学者们自然不是盗贼,也不屑做盗贼,白厄的比喻让他们霎时无地自容起来,他们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有多失态。
一位学者若无其事地清了清嗓子:“这位同学,我们在找人,如果你有看见那个渎神的疯子,还请告知我们。”
“……渎神的疯子?”白厄又一次听到了这种称谓,能被如此称呼,看来躲在他屋中的那个人在树庭众学者的眼里当真是十恶不赦。
不过这和他没关系。
于是他侧了侧身子,指着自己的房间,颇为坦荡地说:“如诸位所见,这屋里并没有第二个人,我也没见过各位口中那个渎神的疯子。”
那些学者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扫过这间宿舍,如果不是要维持为人师表的体面,白厄估计他们都要冲进来把这里翻个底朝天。
“那你刚才为什么没有立刻开门?”还有人不死心,咄咄逼人地问道。
白厄勾了勾嘴角,对自己的借口相当自信:“因为我在与金织女士通电话,她很关心我的近况,所以刚才没有第一时间听到各位的敲门声。”
翁法罗斯没有人不知道金织女士的大名,他的回答一说出口,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尽管阿格莱雅在政治层面上被人诟病颇多,但那也只是奥赫玛与元老院的内斗,神悟树庭不关心这些,他们只知道那执掌浪漫的半神是黄金裔的领袖,还手握七大学派的经费审批大权,相当值得尊敬。
学者们终于意识到了重点。
“金织女士……你难道就是今年奥赫玛公派的学生?”
白厄点点头:“正是。”
那些人又窸窸窣窣地交谈起来。
今年奥赫玛公派的学生他们已有耳闻,据说是两名黄金裔,包括那位哀地里亚的死亡圣女,以及那位传闻中能够继承刻法勒权柄的救世主阁下。
虽然学者之中不乏有人质疑逐火之旅的合理性,但该说不说,黄金裔的名头摆在那里,只要对方安分守己,也不会有人闲到去惹是生非。
最重要的是,面前这可是预言中的救世主,神谕赋予他英雄的荣誉,他自然也相信诸神,既然如此,又怎么会袒护一个亵渎神明的异端呢?
这样想着,学者们便说服了自己。
他们维持着那份德高望重的体面,为自己刚才的粗鲁行为向他致歉。白厄也很懂分寸,见好就收,与学者们你一言我一语地交谈起来。
就这样,房间里弥漫起欢快的气氛。
目送那些学者离去后,白厄关上了房门。在确定这一次不会有谁再莫名其妙敲门之后,他这才回到那个衣柜前,轻轻拉开了柜门。
这一次,躲在柜子里的野猫没有再张牙舞爪地扑出来。他静静地靠在角落里,垂着头,好像是在漫长地等待中睡着了。
哇,他这时候怎么还能睡得着?
白厄有些纳闷。
这人难道真的不怕自己被学者们说动,然后反手把他交出去吗?真奇怪,哪有人这样信任一个素未谋面之人的?
难道说这作天作地的薄荷猫实际上是个天真烂漫的傻白甜?看起来也不像啊,明明刚才一出手就奔着他脑袋揍的……
不过该说不说,这人睡着了还挺安分的,和醒着的时候那浑身带刺的模样简直天壤之别,就连发顶翘起来的弧度也异常乖巧,看起来更像是长在头顶的一对猫耳了。
没有人不喜欢小猫,即便是救世主也不能免俗。白厄盯着那薄绿色的发顶看了半晌,心都看化了。
家人们,他捡到了一只小猫欸!小猫进他家了欸!小猫躲在他的衣柜里睡着了欸!
就是这小猫看起来脸色不太好,一张小脸煞白煞白的……不兑!
白厄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想起先前这人下意识捂着上腹的动作,还有要翻窗逃跑时踉踉跄跄的脚步,又联想到这人明明有一定武力值为什么不在甩掉学者的追捕后直接逃离反而选择躲起来……
将这种种迹象结合在一起,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这薄荷猫根本就不是睡着了,他是低血糖犯了直接晕过去了啊!
没有多余的时间留给他尖叫了,情势危急刻不容缓,白厄立刻把那蜷缩在柜子里的人抱出来放到床上。
即便隔着一层衣料,他还是感受到了对方那低得吓人的体温。
不是,这人怎么凉了?
白厄脑子“嗡”地一下就宕机了。
“低血糖……低血糖不会死人的吧我记得,怎么人都凉了啊……我才开学第一天不要这样对我啊……”
树庭无人在意的角落里,翁法罗斯未来的救世主就这样轻轻地碎掉了。
万幸的是,在他死猫当活猫医,手忙脚乱冲好蜂蜜水给对方喂下去之后,这只薄荷猫很快就醒了过来。
虽然摸起来还是凉的,但好歹看起来是活的了。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白厄感动得都要哭出来了,“你要是再不醒,我就要带着你去找贤人们投案自首了。”
“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发生比较好,他们会把我的尸体挂在树上以儆效尤。”那薄荷猫淡淡地说。
“不要用这样平淡的表情说这种恐怖的事情啊!”白厄控诉道。
“恐怖吗?”薄荷猫不以为然,“这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
白厄并不相信:“都家常便饭了你还躲?”
薄荷猫也很有耐心地回他:“因为这次他们不仅想要把我吊起来,还要在我脚底下生一把火。”
白厄:“请不要把火刑说得这么轻描淡写啊这位朋友……”
或许是白厄的控诉唤回了他的理智,又或者是他意识到不应该在素未谋面之人面前谈及太多,这只薄荷猫很快便终止了这一话题。
他站起来,动了动身体,相当满意地点点头,看向白厄:“我并非知恩不报之人,多谢你帮我,日后我会还你这个人情。”
说着,他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又拿起一旁的炼金枪械,往门口走去。
“你又要走?”白厄立刻跟上,像是守在对方身后的小跟班,“我只给你喂了一杯蜂蜜水,你可不要胡闹。”
“树庭现在没有我的容身之地,只要我一露面必定会人人喊打,难不成你要我一连好几天都躲在你的屋里?”薄荷猫反问道。
也不知道是脑子抽风了还是怎么了,白厄迎着他质疑的视线,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也……也可以啊。”
“……”对方显然没料到白厄会这样回答,第一时间没接上话,等了一会才说,“算了吧,我没有与他人分享一张床的习惯。”
“我也可以睡地上。”白厄下意识地反驳,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蠢话,又硬着头皮往回找补,“我的意思是,现在外面太危险了,你很难单枪匹马逃出去。”
“谁说我单枪匹马了?”薄荷猫勾起唇角,“我的……朋友就在树庭门口等我,我和她汇合后就会离开这里,等到风波平息后再回来。”
“这里离树庭门口很远的,万一你再碰见那些人怎么办?”白厄说出了自己的忧虑。
对方却并不在意:“继续跑咯,反正那帮蠢货跑不过我。要不是事发突然早上没来得及吃东西,我现在早已在去黎明云崖的路上了。”
白厄心说你就装吧,我来的时候都听说了,你上个月刚被抓住吊起来,那帮人怎么可能跑不过你。都说狡兔三窟,可只要把你所有退路堵上不就能抓住了?
不过做人留一线,他并未将事实挑明。既然对方不打算让他知道这些,那他就装作不知道好了。
于是在这样拉扯的对话中,他们走到了房间门口。
“行了,你不必再阻拦我,我知道分寸。而且没听那些人说吗?不要与我走得太近,那对你没有任何好处。”薄荷猫说。
白厄听得出对方语气中的不容置疑,这猫已经铁了心要自己往外跑,而且不允许别人再插手干涉此事。
于是白厄也从善如流地停下脚步:“好吧,你自己小心。”
宿舍的门被打开,这次短暂的会面即将画上句点。在对方的身影跨出这个房间的前一刻,白厄忽然想起什么,追问道:
“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呢!”
“你早晚会知道的。”
那人说着,冲他摆了摆手,自顾自地走到树径的尽头,然后……
跳了下去。
白厄:“……”
紧张刺激的报道日就这样结束了,随之而来的就是登录系统选课,投递导师志愿,以及按部就班地开始学习生活。
智种学派的课业不多,相比于其他学派那门庭若市的盛状,智种学派可以说是相当惨淡了,老师的数量少,学生的数量更少。毕竟这年头劳动市场竞争太大,研究生命因何存在并不能为自己创造任何就业机会,说不定还得继续深造,让这本科四年变成读研七年中最难熬的十年。
而学派中为数不多的主课,比如《炼金术入门》,《灵魂物理学》以及那万恶的《翁法罗斯神话史概要》,都是由那位阿那什么什么拉斯老师任教。白厄也是在课程表中第一次看清了这位老师的全名——阿那克萨戈拉斯,确实很长。
白厄盘算着找个时间去拜会一下这位阿那克萨戈拉斯老师,毕竟还要仰赖这位老师拯救一下他那惨不忍睹的历史。只是他找遍了树庭也没看见那位老师的影子,就连办公室也大门紧闭——阿那克萨戈拉斯老师似乎出差去了。
这让白厄犯了难。
导师志愿的投递日期将近,自己却连对方的面都见不到,而树庭的志愿系统是向来是双向选择制,万一这位老师对他的历史素养有所不满,拒了他的志愿,那他岂不是要梅开二度再次被调剂?
这可太糟糕了。白厄心想。
专业调剂,导师调剂,就连他这救世主的身份他都觉得是调剂出来的,他整个人就是一个大写的调剂。倘若这世上存在调剂泰坦,那他一定是其最合适的继承人。
“其实阿那克萨戈拉斯老师很好说话的。”遐蝶说,“我昨晚在系统上提交了他的志愿,五分钟之后他就同意了。”
“真的吗?”白厄激动地问。
遐蝶点点头:“真的,阁下您可以尝试一下。说不定老师他会觉得您有惊人的上升空间,从而答应您的志愿呢?”
这无疑是给白厄打了一剂强心针,他被鼓励到了,立刻进入导师志愿投递界面,将保存好的草稿点击发送。
随后,两个人守在传信石板前,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界面,不约而同地等待着奇迹出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连一次呼吸都漫长得好像一百万年。
白厄从未经历过如此忐忑不安的时刻。
他先是喝完了杯子里的柠檬茶,从左到右把自己十根手指的指甲都看了一遍;随后又觉得如坐针毡,从大马金刀的正襟危坐换成翘着二郎腿的姿势,一会翘左腿,一会又翘右腿;最后他实在是坐不下去了,开始给自己的宿舍大扫除,先扫地再拖地,要不是他厨艺不好又没什么食材,他就要给遐蝶做四菜一汤了。
终于,在二十分钟之后,他的传信石板发出一声响亮的消息提示音。
“阁下——”遐蝶还没说完,白厄便冲了过来。
只见志愿界面中,导师双选进度那一栏已经从“待导师确认”变成了“已确认”。
白厄芜湖一声欢呼起来。
太好了,是阿那克萨戈拉斯老师!他的历史有救了,他一定能按时毕业的!
令人意外的是,与阿那克萨戈拉斯老师的第一次会面并不在神悟树庭。
在开课前两天,自称风堇的助教老师给他们发了邮件,说是因个人缘故,第一周的《炼金术入门》的上课地点将由树庭变更至云崖圣道处的侧厅。而这一年智种学派的新生寥寥无几,只有白厄与遐蝶两个人,所以这千里之外的课堂更像是与导师的私人会面,是老师与学生之间的约定。
于是,那一天他起了个大早,和遐蝶一起前往邮件中标注的地点,试图给未来的导师留下一个好印象。
刚踏上云崖圣道,便有一个粉色双马尾的小个子女孩冲他们招手。
“白厄同学,遐蝶同学,这里这里!”
她一边呼喊一边朝着他们跑过来,裙摆一跳一跳地,像是风中盛开的花朵。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那刻夏老师的助教,你们叫我风堇就好啦。”女孩停在他们面前,自来熟地说道,语气十分活泼。
“……那刻夏老师?”遐蝶捕捉到了那个陌生的名字,问道,“不是阿那克萨戈拉斯老师吗?”
“啊呀啊呀,都一样啦,那刻夏老师就是阿那克萨戈拉斯老师,只是一种简称。”风堇弯起眉眼,似乎并不在意这一点。
“确实,这一称呼似乎要更加顺口一点。”白厄点点头,觉得很有道理。
毕竟这位老师的名字那么长,要是每次都把全名念完,估计舌头都会被绕得打个死结。
“好啦,这些细节都不重要,我们还是快走吧,那刻夏老师已经在侧厅等着你们啦。”风堇说。
这立刻让白厄警惕起来,一个合格的学生不应该让老师等自己太久,他可还要好好表现,让这位那刻夏老师拯救他的历史呢!
于是他一马当先,朝着侧厅的方向走去。
“白厄同学很有激情呢。”风堇跟在他后面,笑吟吟地和遐蝶搭话。
遐蝶也和她聊起来:“可能……白厄阁下想要那刻夏老师拯救一下他的历史。”
“这个我知道,那刻夏老师说过的。”风堇说着,清了清嗓子,变出另外一个语气,说道,“没有天赋就代表全是天赋,这说明他拥有惊人的上升空间。”
白厄尴尬地笑了几声:“原来老师真的是这么想啊哈哈哈哈……”
风堇:“是啊,那刻夏老师还说你的历史造诣简直断绝古今,他高低得见识一下能写出‘刻法勒雪天夜上悬锋城,瑟希斯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人究竟是何种天才。”
白厄:“……”
遐蝶:“阁下,这个答案……您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风堇:“我猜是故意不小心的。”
白厄:“我只是对错误的记忆进行了一点艺术加工而已……”
“那刻夏老师当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他说——”风堇又板起脸开始学那位那刻夏老师说话了,“看啊,这小子甚至保留了泰坦们的名字以防我们认不出这是历史!”
白厄:“……”
遐蝶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位那刻夏老师……听起来嘴巴很毒的样子。”悲伤之余,白厄意识到了不对劲。
一般人只会嘲笑他历史考了61分,可是这位那刻夏老师考虑的就多了,每一个评论都能打出弱点击破,可谓是直击灵魂字字诛心。
风堇却不以为然,又或许是对这一切已经习以为常:“哎呀,放心吧,那刻夏老师人很好的,他说话不中听我们不听就好了。”
“希望如此吧……”白厄有气无力地回答。
他发现了,这位那刻夏老师根本就不是个省油的灯,那张嘴巴足以在谈笑间让他灰飞烟灭。他甚至能想象出这位老师的模样,对方一定是个动不动就吹胡子瞪眼,不修边幅,还随意开炮的老学究。
完蛋了,这树庭求学的四年将是他延毕七年中最难熬的十年。
还没等他将日后的悲惨生活都尽数想象一遍,他们就已经进入了《炼金术入门》的授课地点——云崖圣道侧厅中的观景花坛旁。
“那刻夏老师!我带两位同学过来啦!”风堇小跑着越过他们,跑向花坛边的某个人影。
白厄的思绪一下子就被扰乱了,什么历史啊延毕啊还是那个吹胡子瞪眼的老学究形象啊,在这一刻通通被他扔到了九霄云外。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他看见了风堇面前的那个人。
熟悉的发色,熟悉的身形,就连发顶那翘起的弧度都无比熟悉。即便对方背对着他们,白厄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说了很多次,风堇,不要这样称呼我。”那人转过身,露出了那张熟悉的脸,“你的明知故犯只会给新生带来错误的第一印象。”
白厄又一次与那只漂亮的眼睛对视,眸底的浅蓝是晴空,瞳孔中的红却如同颜色炽烈的玫瑰。
这抹混淆糅合起来的粉蓝色给他的印象无比深刻,几天前,这眼睛还属于那只躲进他房间的薄荷猫,像是脆弱的玻璃制品,精致易碎。可此时此刻,拥有这只眼睛的是他未来的老师那刻夏,他的眼眸如同刀刃上凛冽的寒芒,带着学者生来的衿傲与疏离,足以削金断玉。
看着这只眼睛,白厄想起来自己那天做过的事,包括但不限于把剑横在老师脖子上,拦腰把老师从窗上拖下来,捂住老师的嘴,把老师按进衣柜里并让他安分一点,还有……
天哪,他都做了些什么!
虽然说这桩桩件件皆是事出有因,当时学者们就堵在门外,他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可是这听起来怎么都不像是一位学生对待师长的态度……他甚至当着那刻夏老师的面说他是薄荷猫!
这简直就是胆大包天!
这样想着,他越发心虚起来,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
一旁的遐蝶疑惑地看过来:“阁下?您怎么了?”
“没,没什么。”白厄回过神来,试图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可不远处那刻夏老师的视线如同滚沸的开水,只是目光一瞬间的接触,就足以将他的眼睛烫得一颤。
我完蛋了。白厄心想。
那刻夏老师一定不会喜欢他这样的学生。
他的历史,他的神话史概要,他的毕业证,这次是彻底没救了。
树庭旧时光
-------------------
*树庭师生组,厄夏向
*依旧全是造谣。没头没尾的小切片
(连树庭有阳光也是造谣的x)
十年师生我不信你们两眼空空
别问我为什么小白衣服这么正常这是为了大家的眼睛好
其实单纯就是想搞一点温暖的旧时光。
想想他们在树庭一起度过了这么长的时光,就被老米一笔带过去了。。。可恶。。。
mhy我想看树庭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去树庭取景给我取出内伤了(没半个活人.jpg
树庭旧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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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庭师生组,厄夏向
*依旧全是造谣。没头没尾的小切片
(连树庭有阳光也是造谣的x)
十年师生我不信你们两眼空空
别问我为什么小白衣服这么正常这是为了大家的眼睛好
其实单纯就是想搞一点温暖的旧时光。
想想他们在树庭一起度过了这么长的时光,就被老米一笔带过去了。。。可恶。。。
mhy我想看树庭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去树庭取景给我取出内伤了(没半个活人.jpg
尊重厨子是一个圈子欣欣向荣的前提
我一直认为对家下家乙姐嘲讽根本不会动摇一点点刃恒,但是内部的危机对于刃恒来说才是毁灭性的
真的不想发除了饭之外的东西,但是现在粮仓已经被打着成分审判大旗的“同担”亲手砸了。
首先作为一个内测就开始嗑刃恒的人评价一下现在lof热榜就能翻得到的文玥老师,那就是——感激之情无以言表
所以说从列表同担哪里听到文玥老师被嗑刃恒的人打了之后我还在想中文竟然可以这样排列组合。
首先给新入坑的同担们小小介绍一下,文玥老师是刃恒的镇圈太太级别的老师了,刃恒论坛的嗑点整理也一直是文玥老师在搞,45min的嗑点解析也是文玥老师做的视频,文玥老师每次刃恒有消息都是第一时间做...
我一直认为对家下家乙姐嘲讽根本不会动摇一点点刃恒,但是内部的危机对于刃恒来说才是毁灭性的
真的不想发除了饭之外的东西,但是现在粮仓已经被打着成分审判大旗的“同担”亲手砸了。
首先作为一个内测就开始嗑刃恒的人评价一下现在lof热榜就能翻得到的文玥老师,那就是——感激之情无以言表
所以说从列表同担哪里听到文玥老师被嗑刃恒的人打了之后我还在想中文竟然可以这样排列组合。
首先给新入坑的同担们小小介绍一下,文玥老师是刃恒的镇圈太太级别的老师了,刃恒论坛的嗑点整理也一直是文玥老师在搞,45min的嗑点解析也是文玥老师做的视频,文玥老师每次刃恒有消息都是第一时间做饭,又洁癖又端水,个人认为即使是非常过激的洁癖人看了也无可指摘。
老师的账号甚至是只专注刃恒一个cp,去年刃恒热度下滑官方没卖的时候老师仍然不离不弃,坚持更新刃恒,很明显老师不追求热度,只是纯为爱发电,做饭质量又快又高,我真的觉得除了感激不尽想不出来别的形容词。
再科普一下文玥老师被打的原因,是朋友嗑恒右cp,因此被某些人打成“嬷嬷”
再科普一下文玥老师的朋友,不知道会不会冒犯到就不说名字了,这位老师是做mmd模型的,早在崩铁内测之前就和文玥老师是好友了,先不说文玥老师从来没有隐藏过自己刃恒洁癖的属性,再次同人圈哪里来的只因自己和朋友属性不一样就要绝交的?三次元没有朋友吗?
更何况这位朋友老师对刃恒的贡献非但不低甚至很大,刃恒大部分mmd的模型全挂了这位老师和文玥老师的名字,刃恒第一个mmd就是这位朋友老师做的,并且这位老师除了成分不完全相同之外从来没有辱过角色,甚至这位老师的刃恒模型是文玥这位洁癖老师跟朋友合作的“仅刃恒使用”的cp模,甚至不影响观看者是洁癖,文玥老师之前的刃恒cp向的图也是这位朋友老师代发在lof的,这样我们这种只用lof吃饭的人才能吃到饭。
于情于理,这都是一场闹剧。
作为同样一个创作者,我只想说毁灭永远比创作更容易,创作者呕心沥血为tag做贡献,某些人三两句轻飘飘的话就把他人的贡献全部清零,甚至人身攻击,我列表很多同担即使是不是厨子也对此惊恐不已,甚至萌生了退坑的念头。
我想说刃恒现在好不容易热度回暖,官方的粮也一个接一个,欢天喜地的时候,为什么要打着“正义”的大旗毁掉这一切?
现在朋友老师已经禁止刃恒cp用她的私人模型,这样的结果就是对嗑刃恒的人满意的吗?
刃恒tag天天倒退,每一个产出都是珍宝,在这种情况下还要打厨子,难道已经忘记了tag曾经的那一场浩劫?
真正爱刃恒想要刃恒好的人,这绝对不是想要的结局。
即使是说退坑的老师是杂食,硬说与刃恒无关,但是我想说创作者无论成分都是相互理解的,今日打文玥老师,明日打的又会是谁?人心惶惶,谁来给刃恒产出?
认真产出不辱的角色的老师从来不欠任何人,对tag贡献至少也是劳苦功高,请不要对她们指指点点,攻击她们的朋友,寒了产出老师的心。
我们想要的圈子是欣欣向荣,不是恐怖的查成分辱骂,厨子跑路而罪魁祸首却对tag贡献为0
我恳求同担们擦亮眼睛不要被带节奏,以及珍惜爱护每一位愿意产出刃恒的温良老师,放碗骂娘的事情我做不到
真的很心痛,生怕更多的老师感到寒心而离开,刃恒才刚刚好起来……
【厄夏】住我家隔壁的那刻夏教授11
大学生白厄 x 教授那刻夏,欢欢喜喜打打闹闹的邻居生活,含有翁法罗斯群像CB友情出场。
搞笑向现PA没什么考据,连载中,阅读愉快!
开启哀地利亚副本!终于写到小夏掉马,开启告白倒计时咯~
提前土下座:以下所有有关哀丽秘榭和哀地里亚的地理风俗等等全有博主编撰成分,如有违背现实之处,当我是再创世。
36
清晨五点,那刻夏艰难地从床上爬起。
随着学生们纷纷放假,教授也步入一个无所事事的假期。将有漫长的一个月不用和那帮学生开组会,不用看医保不报销的杀人论文,那刻夏觉得神清气爽。
舒爽之余,他目前面临一个困境:白厄回家了,狗还得自己遛。
或许是...
大学生白厄 x 教授那刻夏,欢欢喜喜打打闹闹的邻居生活,含有翁法罗斯群像CB友情出场。
搞笑向现PA没什么考据,连载中,阅读愉快!
开启哀地利亚副本!终于写到小夏掉马,开启告白倒计时咯~
提前土下座:以下所有有关哀丽秘榭和哀地里亚的地理风俗等等全有博主编撰成分,如有违背现实之处,当我是再创世。
36
清晨五点,那刻夏艰难地从床上爬起。
随着学生们纷纷放假,教授也步入一个无所事事的假期。将有漫长的一个月不用和那帮学生开组会,不用看医保不报销的杀人论文,那刻夏觉得神清气爽。
舒爽之余,他目前面临一个困境:白厄回家了,狗还得自己遛。
或许是大学生传染来的作息和精神气,小白大清早已经翘着尾巴在家里打转。那刻夏睡醒的时候,小白正用热乎乎的舌头舔他的手指尖,满眼都是无辜。那刻夏挣扎了一会,总算把自己从床上哄起来,把那团大型棉花糖搂到怀里,轻轻地贴住。
不就是遛狗吗?之前也一样遛。
那刻夏自信满满。
冬天已悄然而至,虽未落雪,却也将墙角的室温计示数往下拨去几位。清晨的小区里少了许多晨练的大爷大妈,那刻夏牵着小白下楼,打了一个满是白雾的哈欠。他照常往大路走去,打算像往常一样散散步。
忽然,他掌心那根牵引绳上骤然传来沉重的拉力,那刻夏还未来得及反应,脚已先行一步踏出,整个人被牵着往前跑去。他的呼吸还未来得及调整,一时间吸进了一大口冷空气,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习惯了和大学生赛跑的小白嗷地一声,撒腿冲向前方!
狗拉轮椅时尚不觉如此,如今狗正拖着教授疲惫的身躯,在小区里狂奔。那刻夏跟着跑了十几步,才勉强续上节奏,稍稍用了些力气拉住狗绳。
“等一等,小白,等一下。”那刻夏气喘吁吁。
小白听话地刹住了车,它的耳朵立起来,尾巴一摇一摇,无辜的眼睛望向主人,似乎在问:怎么啦?
那刻夏端详了它一会。这只刚捡回来的小棉花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蓬松且膨胀,已经是需要一把抱起来的程度。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只了?那刻夏想。过段时间不会要拆家了吧?
他半蹲下来,认认真真地看向小白:“不可以这么快,我跟不上。”
即便他述说自身不足时的语气真挚且诚恳,小白的耳朵尖也乖乖竖着,但这些话最终从狗的左耳朵进,又从右耳朵出,小白听了半晌,终于歪了歪脑袋,伸出爪子搭在那刻夏的手背上:“汪?”
那刻夏叹了口气。小白确实没有学生聪明,毕竟它只是一只小萨摩耶。
……也不小了。
半个小时后,那刻夏教授魂归家中,前脚落地后脚打颤,扶着墙喘了半分钟的气。即便如此,他仍然坚持给萨摩耶的四只爪子都擦干净,这才恍惚地坐回沙发上。他掏出手机,给那位远在哀丽秘榭的学生发了一条消息。
阿那克萨戈拉斯:你什么时候回来?
那阵悠扬的铃声响起时,白厄正在鸡舍里摸鸡蛋。他蹲在地上,和一只仍窝在鸡舍里的母鸡大眼瞪小眼。
白厄指着外头,篱笆圈里器宇轩昂散步的公鸡们,苦口婆心道:“别人都出去玩了,你怎么还在家宅着?快出去吧,喏,你朋友们都在等你呢。”
母鸡瞪着他,一动不动,身下悄然埋着三个硕大的鸡蛋。白厄试探性地伸手,还未碰到鸡蛋,便得到了母鸡凶恶的一啄。
“你护这么紧干什么?这又不是你的蛋。”白厄斥责道,“你下的蛋不是这个色,你护人家的蛋干什么?”
母鸡用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纹丝不动。
好在白厄身经百战,他伸出两根手指,在母鸡眼前飞速旋转,戳戳母鸡脑袋,又戳戳它的翅膀,忽然一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走了鸡窝里的一只蛋。母鸡的喙啄不上邪恶人类的手指,只能咯咯哒地乱叫。
昔涟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小白,你手机有消息哦!”
白厄忙着和母鸡大乱斗,分不出神管他的手机,只匆匆问道:“发的什么?”
昔涟观察了一下,嗯,一串很长的名字,只说:“有人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呃?”白厄如法炮制,又掏走一只鸡蛋,母鸡啄了下他的裤腿,显得更愤怒了。他忙里偷闲地说:“帮我回一下,过完年就回去。”
直到白厄拎着一篮鸡蛋从鸡舍里出来胜利结算时,昔涟给他递了张纸巾,才把手机交还给了他。粉色头发的姐姐笑容灿烂:“你喜欢的那个人,是不是这位阿那克萨戈拉斯?”
白厄正擦着手,猝不及防,只来得及眨眨眼睛:“啊?”
昔涟笑得更开心了:“他好像很想你哦。”
白厄打开手机,只见消息栏里遗留着刚刚发出的消息。
阿那克萨戈拉斯:你什么时候回来?
哀丽秘榭救世主:你想我啦?
哀丽秘榭救世主:过完年就回去~
阿那克萨戈拉斯:……
阿那克萨戈拉斯:……小白没有人遛,我遛不动。
白厄试图长按撤回。可惜为时已晚,消息还是发出去了。
他一只手提着鸡蛋篮,一只手僵硬地握着手机,站在嘈杂的鸡舍之中,头脑急速风暴。那刻夏老师没有肯定,但也没有否认,令他不禁诞生了一丝遐想。老师是否也在思念着自己呢?
最终,白厄摒弃一切绮念,打字道。
哀丽秘榭救世主:……我有个朋友,挺能跑的,要不滴滴代遛?
37
“可惜你回悬锋了,不然我肯定找你。”白厄如是说,“兄弟到用时方恨少。”
万敌扣了一个问号。
为解决小白的溜达权,白厄在他的大学生便利群聊中几番搜索,最终锁定了一位仍未归家的大学生。准确的说,这份人脉是由遐蝶推荐的。据说这位叫赛飞儿的学生,身材纤细瘦小,个头不算高,但脚步飞快。田径队在找上白厄之前,已经追着赛飞儿求了一年的入队,只可惜人家跑得更快。
赛飞儿一门心思埋在赚钱上,从代课到送外卖代取快递,她样样精通。她手下还有一帮小弟,为首的叫巴特鲁斯,通通尊称她为“大姐头”。
白厄添加好友,替那刻夏约好了每日遛狗的费用和时间,一直到春节过完后的两三天。他还特地拉了一个群,当作小白的遛狗报备群。
钱到人到,赛飞儿收了一笔不小的定金,在法定节假日三倍工资的催促下开心上门,准备给客户试用服务。她戴着一顶猫猫鸭舌帽,很没姿态地靠在门框上,点评起摇尾巴的小白:“这就是那只论坛上很火的狗?近距离一看是蛮可爱的嘛。”
那刻夏觉得她有些眼熟,眉毛挑了挑:“你……”
“你是不是想说在裁缝女那见过我?”赛飞儿摇头摇头再摇头,“别说了,我听了难受!”
她牵着绳子飞速离去。
那刻夏望着她的背影,顺着话竿回忆起一些往事。几年前,他曾去阿格莱雅办公室递重要的经费表,那会在办公室里遇见一个戴兜帽的女孩,被几根金色绳子捆在椅子上,只露出两只手。
“虐待啊!这是虐待!”女孩愤怒地大喊。
“不用管她。”阿格莱雅淡淡地说,又偏头望向女孩,“等你写完卷子,自然能够出来。”
那刻夏就经费的问题和阿格莱雅辩论了一整个下午,女孩也写了一整个下午的数学卷子。那刻夏临走前特地瞥了一眼,那似乎是高考的复习试卷,姓名一栏填了三个字:赛飞儿。
即便是假期,那刻夏教授依然有自己的规划。他在书架上挑选了几本大部头的书,制定好读书计划,又选了几部经典电影,准备在客厅的投影仪上和小白一起看。除去休闲,他还将年后去哀地里亚的计划表拿出来翻看了会,发了几条消息,和那头的人员做些最终对接。
去哀地里亚拍摄这件事,和学校报上去的课题无关,大部分属于教授的个人研究。或许是海拔的关系,在大气消光作用减弱后,那儿的星星格外明亮。即便不是天文研究者,也多有人专门为看哀地里亚的星空,坐着长途火车去往远方。
那刻夏教授点点鼠标,网页中央出现一片哀地里亚花海的照片。拍摄者多半是春天去的,那里的花朵颜色艳丽,形态独特,在高原上遍野地盛放着,燃烧的生命力几乎要溢出屏幕。他盯着看了一会,切去页面,点开了白厄的直播间。
自从白厄回老家后,他在主页请了三天的假。那刻夏没有加粉丝群,自然没法收到群里白厄的报平安和一些哀丽秘榭实景的照片。他顶着那个叫“阿那克萨戈拉斯”的视频账号,在申请加入群聊的位置停顿半晌,最终还是移开了。
最初注册Tilitili的时候,那刻夏教授没有想太多,只是如同往常注册万维网账号一样地实名上网。闲暇之时,他甚至会往里头丢两个科普的视频,大多是在讲一些天文常识。
互联网的风浪又大又快,这些粗糙剪辑的视频自然不会火起来,只有偶尔几个刷到的同行在底下评论,询问他是否是那刻夏教授本人。
他顶着这个ID在白厄直播间逛了几个月,千人在线的场子里,从不发言的那刻夏教授显得平平无奇。他不是最早到的,也没有留到最晚走,白厄排位之余匆匆瞥过粉丝列表时,也没能从数万人里一眼发现潜水的老师。以至于那刻夏教授已经丝毫没有危机感,甚至欣喜于自己擅长的伪装。
要建个小号去学生的粉丝群里吗?法厄农?那刻夏想了一会,感觉怪变态的,于是作罢。
白厄只请了三天假,不至于一直不播吧?
白厄确实在为直播的事情发愁。
在开学之初,他的所有直播设备寄往树大,已经在那间租好的房子里安置。正经的游戏直播要配备好的电脑、摄像头和麦克风,这些东西说昂贵也不算,说便宜那肯定是假的,白厄也没有大牌到需要扛着这些设备回老家的程度,于是这次回哀丽秘榭,他可谓轻装上阵,只带了手机和100W的充电线。
只有一个手机,自然没办法开摄像头直播。不过好在游戏直播对主播的脸依赖性没有那么大,粉丝应当是可以接受的。但白厄一回家就陷入琐事缠身的状态,村里大大小小的事,上到鸡舍翻新,下到地里摘瓜,都有人特地要来问他,只因为他是树大高材生,大家对他存在一种盲目的信任。白厄自己家里头也有一堆农活要干,他天生看不得父母忙碌自己享福,袖子一撸就开始喂鸡喂猪,全然进入了工作状态。如此强度,晚上还要熬夜直播赶签约的时长,实在是让如此精神的小白都眼皮打架了。
好在昔涟提点道:“可以把你每天的生活直播出来,混混时长呀。”
于是次日大清早,白厄就开播了。业余摄影师昔涟兴致勃勃地端着手机,拍摄他在鸡舍里和公鸡打架,偷母鸡下的蛋,竟也开辟出一条赛道。等那刻夏教授回笼觉睡醒时,白厄已经在地里刨过一圈,乐呵呵地坐在田埂上喝可乐。
昔涟替他回着弹幕:“主播主播你起得好早呀。还好吧,你这个年纪怎么睡得着觉呢?平常都要干这些吗?嗯,在村里这些都是常态哦。边上的姐姐好漂亮?谢谢你呀~”
时间尚早,除了一些收到直播提示的老粉,白厄的大部分粉丝群体还在睡懒觉。直播间里人丁稀少,阿那克萨戈拉斯教授尚未察觉,眼尖的昔涟却一眼看见了那一长串ID。
欸?原来那个老师会看小白的直播间吗?昔涟眨了眨眼睛。她并不知道树大的弯弯绕绕,对于白厄和那刻夏的情感进度完全来源于直播间和白厄在万维网给她发的消息。在她的记忆里,似乎没有这一段?
难道是偷偷的?昔涟想,那可不好打草惊蛇呀。于是她口中的话题忽然拐弯,点在无所事事吹凉风的白厄身上:“你们知道吗?其实小白在村里很受欢迎哦。”
“?”白厄并未来得及反应,只在头顶冒出一串问号。
昔涟继续说:“小时候有一次放学,有一群女孩拉着手拦住他,问他究竟喜欢哪一个。你们猜小白怎么回答的?他说他要赶回家喂鸡。”
“等等等等……”白厄试图伸手,夺走昔涟掌中的手机。但邻居家的姐姐岂是如此好惹的,昔涟一根手指抵在唇前,露出非常温和但恐怖的笑容,继续道:“八岁时,小白还会……”
“我不抢了!”白厄双手合十,“姐,你继续,我不动。”
昔涟满意地点点头,决定跳过救世主尿床的话题。她边唠嗑边翻观众列表,确定那个叫“阿那克萨戈拉斯”的用户一直在直播间里,很久都没有离去。
哦~看来也很喜欢嘛。昔涟想。那为什么还没有追到呢?
那刻夏教授拿了一个手机支架,放在书桌上。
即便万分不情愿,他还是从大地兽玩偶中爬了起来,开始理这周的观测数据。
早上赛飞儿来时,他亲手把小白交到对方手上,又在客厅坐了半小时,等接回狗才爬上床睡回笼觉。并非他不信任赛飞儿的工作,只是毕竟没那么熟,到不了随便给钥匙进家门的地步。
每当这时,他总是要想起白厄。这位阳光开朗的大学生除去热心肠外,总会让人莫名地信任他,或许这也是人格魅力的一部分。
手机里传来女孩活泼的画外音,那刻夏分了点心去听她讲话,猜测这就是白厄时常提起的邻居姐姐。那头昔涟正谈起白厄的一段往事:“你们知道小白小时候怕什么吗?那会山上有蛇遛下来,小白跟我一起在田里做事,突然一脚踩中了一根硬邦邦的东西,捡起来一看,居然是一条死蛇!我就骗他说,是因为他早上赖床,农夫伯伯派蛇来咬他了。那会他才那么点大——”
昔涟比划了一下,大概到膝盖的位置:“逗他哭可好玩了。”
那刻夏边听边敲字,不觉在脑海中幻想了一下当时的场景。小不点大小的白厄在田里汪汪哭鼻子,哭成一个红鼻头,着实有些可爱,令人忍不住想摸摸脑袋。
他并未注意到,在听着这些琐事的时候,自己居然会不经意地露出微笑。这些在旁人看来枯燥平淡的东西,那刻夏却听得兴致勃勃,在那些他缺席的时间里,白厄的轮廓被一点点勾勒出来,在想象中无比鲜活。
不免让人心中想着:啊,他就是这样的。
那刻夏教授工作到中午,数据没理多少,白厄的糗事倒是听了一箩筐。昔涟尚且给他留了点面子,只挑了些好笑的讲。白厄听到一半已经扭头就跑,在田里如大地兽一般耕耘着,就像逃避什么一样。
“时间不早啦,小白该下播了。”昔涟抬头看了看太阳,“下次再见哦!下回直播带你们去山上挖笋。”
弹幕纷纷和主播道别。
那刻夏退出直播间,却不知昔涟已经悄悄点开他的主页,露出一个微笑。
38
那刻夏湿漉漉地从浴室里出来,手上拎着一瓶宠物沐浴露。
他的一整套家居服都湿了个透顶,衣服黏在他的皮肤上,令教授浑身上下充满了不适。一只同样湿漉且实心的小白试图从他的脚后跟边上遛走,被教授一把抓住项圈,逮回了浴室。那刻夏教授指着萨摩耶的脑袋,那里的毛被水洗成一绺一绺,挺秃然的。
那刻夏说:“等会还要吹毛,在这里乖乖待着。”
小白汪了一声,满眼无辜,试图从那刻夏教授的腿中间钻走,无果。
那刻夏往浴室里抛了个球,趁小狗屁颠屁颠追球的时候,把门关上了。他脱掉湿透的衣服,从柜子里翻出了一把电吹风,只着裤衩地进浴室继续战斗。
洗狗是一门学问。
那刻夏教授推开门,看着浴室里的一片狼藉。水混杂着雪白的毛发,溅得到处都是,临门处还有狗爪踩出的几道水痕。罪魁祸首小白叼着一只球优哉游哉地转圈,对自己的罪行浑然不觉。
今天之前,小白的所有清洗工作都交由星穹宠物店。那刻夏隔着玻璃看那个叫丹恒的男孩洗狗,看他姿势熟练轻松,还以为洗狗真的这么容易。直到翁法罗斯快过年,星穹宠物店也关门告假,那刻夏撸起袖子准备自己上阵,结果惨遭邪恶萨摩耶玩弄。
这只狗并非不乖,也颇有灵性,只是这种年纪的小狗都很贪玩。那刻夏和它一起进浴室,小白还以为主人要陪自己玩水,爪子和尾巴把水溅得飞起,淋了那刻夏满身。
如今他只是无比庆幸,还好在星穹宠物店办了卡。
那刻夏抓着小白,给他吹干了毛发,这下是崭新的一只小白狗了。小白蓬松地晃了晃尾巴,用热乎乎的舌头舔教授的脸。那刻夏习以为常,只是摸了它一把,把它赶出浴室,开始搞卫生。
新年扫旧迎新,仙舟那边传来的传统。那刻夏教授把自己和狗都洗了一遍,把整间房也打扫了一圈,所有大地兽玩偶拆芯洗套,大地兽手办擦拭灰尘,折腾了大半天,才躺回自己的床上。
除此之外,新年于他也没有其他不同。自从唯一的亲人离去后,那刻夏习惯独自过年。感谢翁法罗斯外卖业务,他每年都会点一桌子热菜,一个人慢吞吞吃到半夜,在翁法罗斯新年会的背景音乐里回复学生们的“新年快乐”。
不过会给他发祝福的学生也并不算多。
今年一如既往。那刻夏订的晚餐还在路上,他打开手机开始刷Tilitili。自从这个软件加入了他的生活,教授朴实无华的业余时间从全部被看书占据,转变到现在偶尔刷视频消遣,着实在新技术普及上有了很大一步进展。
他点开白厄的直播间。
这位学生自从回到故乡,直播游戏的频率直线下降,直播生活的时间倒是飞速提升。那刻夏在直播间待了几天,见到了此生从未见过的乡村生活实录,甚至知道了白厄家的几头猪分别叫什么名字。
这会,那位粉发的邻居姐姐正举着手机,拍摄在家里做年夜饭的白厄。
哀丽秘榭是个高铁无法直达的小村子,村里人口算不上多,孩子们大多还光着屁股在小路上赶鸡赶鸭,对读书没多大兴趣。这样的村子里出了位凭文化课考上树大的高材生,以至于白厄的父母走在路上都面泛红光。
高材生第一年从大学回来过年,在村里是件值得庆祝的事。白厄一边炖鸡,一边时不时被喊出厨房,接待那些提着鸡鸭牛羊上门的亲戚邻居。这家说“家里菜炒多了”,那家说“多串了点香肠”,不一会儿,白厄家的餐桌上就堆满了菜,甚至没地方放他自己做的小鸡炖蘑菇。
“乡亲们都太热情啦。”白厄被油烟熏得满头大汗,仍然不忘在镜头前营业,“你们那都怎么样了?待会吃饭我要关下播,晚上别忘了来活动呀。”
好不容易的法定假日,却是新媒体主播们奋力卷同行的时期。公会也和白厄提了一个直播活动,大致意思就是年末回馈粉丝,玩玩游戏连连麦,巩固一下粉丝的粘性。白厄想了想,反正也没什么别的事情要忙,索性就答应了。
那刻夏看着他忙忙碌碌,一双蓝眼睛亮闪闪的,看着就令人开心。他不禁笑了笑,又给白厄发去了一条消息。
阿那克萨戈拉斯:[洗完澡的小白.jpg]
阿那克萨戈拉斯:你什么时候回来?洗不动。
那刻夏教授难得开玩笑,他望着镜头里,白厄的口袋里传来一阵铃声,大学生匆匆忙忙地摘下手套,只瞟了手机一眼,眼睛里就充满了笑意。
“谁的消息呀?”昔涟问。
“没什么。”白厄回答,悄悄在镜头后边打字。
直播的画面有一定延迟,屏幕里的白厄还埋着脑袋,这边那刻夏已经收到了回复。
哀丽秘榭救世主:就快了!
哀丽秘榭救世主:看来小白不乖呀,等我回来管教它
哀丽秘榭救世主:[大地兽power.jpg]
哀丽秘榭救世主:那刻夏老师,新年快乐呀!有没有吃年夜饭?
哀丽秘榭救世主:[小鸡炖蘑菇.jpg]
哀丽秘榭救世主:我炖的,超级香
那刻夏注视着屏幕,唇角上扬。
几个小时后,那刻夏一边吃外卖,一边拿白厄的直播间下饭。
镜头里大概是白厄自己的卧室,听他说家里的房子前几年翻修过一次,在农村自建房里也算装修得不错,起码镜头里光线充足,十分亮堂。白厄坐在椅子上,跟刚来直播间的水友们一顿唠嗑。
按照公会计划的内容,白厄先要直播看几个粉丝点的视频,比如白厄排位崩溃鬼畜剪辑、白厄呆毛旋转一分钟等等。这些视频都是运营挑选好的,也和粉丝要过授权,主打的就是一个直播效果。隔壁同公会玩黑潮联盟的几个主播也和白厄关系不错,几个人一起连麦聊了会天,又打了几把平台的友谊赛,等时针转过九点,才是白厄真正的个人活动时间。
昔涟从门口遛进来,坐到直播手机边上。这可是她最喜欢的环节,比翁法罗斯新年会好看一百倍,绝对不能错过。她清清嗓子,接过主持的权柄:“那么,按照之前和大家的约定,我们来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跨年还在看直播的,基本都是白厄熟悉的水友。几个房管和运营组在弹幕里嘻嘻哈哈,纷纷打字“搞快点”。
昔涟微微一笑,宣布规则:“待会我会从弹幕里选一个幸运的观众,点上麦以后就能和小白讲话啦。平台有一个PK玩法,可以剪刀石头布,输的人要从真心话和大冒险里选一个。回答不出的人,就要做五个俯卧撑。游戏有好几轮,大家不用着急噢~”
直播间的水友摩拳擦掌。
飞鸟:我有一百个问题要问主播,小白你等着吧!!
技术高玩:能回答盗火行者的操作攻略吗
暴龙计划:楼上为什么不看主页置顶视频?Look my eyes!
甜甜子:小白俯卧撑好耶!录屏组准备好了
那刻夏没有参与的打算,但有热闹为何不看?他好整以暇地调大了音量,等待游戏开始。
“好啦,想参加第一轮游戏的,在弹幕里发‘哀丽秘榭’!”昔涟宣布道。
她的手指划过水友在线列表,停在一个颇长的ID上,意义不明地笑了一下。她略过这里,在一排弹幕中随便点了一个经常在直播间活跃的ID:“第一个,就是狗狗痕吧!可以点一下上麦。”
狗狗痕飞速上麦,紧张而激动的声音从麦克风里传出来,是个女孩:“小白!你好你好你好……”
白厄熟练地营业打招呼:“是狗狗痕啊,你好呀!石头剪刀布的玩法你会吗?”
“包的兄弟!”
狗狗痕和白厄同时按下按键,屏幕中央出现一红一蓝的两个字母,“PK”,石头、剪刀和布的图形轮番变幻着,最终停留在一个石头和布的界面。
“哦~小白输了。”昔涟说,颇有几分幸灾乐祸。
白厄爽快地点头:“好吧,愿赌服输!我选真心话,你想问什么?”
那头的狗狗痕发出一阵神秘的笑声,弹幕里几个熟悉的水友也疯狂地开始刷“哈哈哈哈”。女孩说:“你喜欢的人叫什么名字?”
白厄骤然被呛住,疯狂咳嗽了几下,迷茫地睁大了眼睛:“我们忘记规定不准问这么具象的问题了?”
水友显然是有备而来,笑了一会才回答:“对呀对呀,我们故意没提醒的。”
“好吧……下一个不准问这么具体了,大冒险也不能指定具体的人!”白厄说,“我选俯卧撑。”
在直播间一众欢笑之中,狗狗痕退了麦,白厄双手撑地,在镜头里做了五个标准的俯卧撑。
下一个随机到了直播间经常说话的“飞鸟”,出乎意料是个男孩。
飞鸟在那头嚷嚷:“我去,真是我啊!主播你怎么又输了?”
“大冒险大冒险!”白厄说。
飞鸟嘿嘿一笑:“那主播现在出门问遇到的第一个人,鸟为什么会飞?”
直播间里热热闹闹,鸡飞狗跳。几轮游戏下来,白厄有输有赢,玩得十分开心。那刻夏听着直播收拾碗筷,把它们全部装进垃圾袋,打包丢出门外,回来时正好听见昔涟的声音,说是第八轮开始了,应该是今晚的最后一场。
直播间的口令是“姐姐万岁”,一群水友齐刷刷地刷着弹幕,转瞬间几十条飞过。那刻夏刚拿起手机,里头忽然传来女孩的声音:“停!哦,是一位很陌生的朋友,阿那克萨戈拉斯。”
“?”那刻夏低头看向手机,他并没有发口令弹幕,却被主持人点到了。那一瞬间,他甚至怀疑小白成精拿走了他的手机,但萨摩耶乖乖地趴在沙发上,什么也没有发生。
弹幕还在飞速滚动着,许多水友都羡慕被抽中者的运气。昔涟又重复了一遍:“阿那克萨戈拉斯,你在吗?”
画面中央,白色头发的主播已经愣在原地,湛蓝的眼睛缓慢眨了眨,尽是疑惑。
那刻夏犹豫了一下,只觉得这时候突然消失,或解释没有参与……多少有些扫兴了。毕竟是喜欢的学生在直播,即便莫名其妙掉了马,善良的教授仍决定在弹幕中回复。
阿那克萨戈拉斯:抱歉,我不会上麦。
昔涟眼睛一亮。总算钓出来了!她亲切而殷勤地说:“没关系,我可以教你呀。先点这个,再点这个……”
直到那刻夏教授成功上麦,他的呼吸声从麦克风里清晰地传出时,白厄才像回过神一般。他张了张嘴,像是想要说什么,又咽回了嘴里,最终像先前营业一般做了开头:“你好呀,阿那克萨戈拉斯。”
“……你好。”那刻夏教授平稳地打着招呼。他的人生经历过无数次意外,并不缺这一次强装镇定。
白厄生涩地说:“按照流程,我们来玩石头剪刀布吧。老……阿那克萨戈拉斯,你会吗?”
在昔涟的指导下,那刻夏寻找了一下按键,开始了这一轮游戏。
屏幕中央的图标快速闪动,就像白厄此时的思绪一般。他似乎还未从老师在直播间的惊讶中缓解过来,面对漆黑的镜头,眼神里竟然透露出一股委屈和茫然。那刻夏看了两眼,别过视线。
那刻夏选择布,白厄选择了石头。这一轮仍然是白厄的败局。
“我选……”白厄向来果决的声音在此难得停顿,他笑了一下,继续道,“我选大冒险吧!”
弹幕纷纷吐槽:“诶——好狡猾!是不是刚才好多人问感情问题,把主播整怂了呀。”
白厄保持微笑:“那么请出题吧,粉丝先生。”
那刻夏莫名觉得这句话里藏了点情绪,他想了想,轻声说:“那就唱首歌吧。”
白厄愣了愣,许久才点头道:“好呀。”
托昔涟的福,白厄借了一个手机查歌词。他的房间里设备并不齐全,没法像正常直播间一样放BGM,用另一个设备的话也有颇多杂音。这会救世主似乎恢复了往日的自信,特地在镜头面前说:“你们有福啦,这位粉丝真会选,现在不得不露一手我的吉他了。”
他从镜头外取来一把吉他,轻轻拨了两下弦,引来弹幕的一阵尖叫。
白厄看向镜头,又或许看向更远的地方,他说:“这首歌送给你。”
夜色如水,轻柔的风抚过窗沿,将一墙之隔外的喧闹捎往远方。吉他的声音轻轻响起,伴随着少年清亮的嗓音,他哼着歌,吐出的字句动听温柔,也落在那刻夏的心间。
这首歌对他来说十分陌生,歌词也是外文的,只有那段悠扬的旋律被他的大脑铭记。直到许久之后,他才得知这首歌的名字和乐队,以及其后藏着的意义。此时此刻,他只是独自坐在餐桌边,在无数人团圆的日子里,听远方的学生为他唱一首歌。
白厄唱完,偏头看向屏幕,脸上挂着笑容:“新年快乐。”
那刻夏想了想,也说:“新年快乐。”随后他默默退麦,也顺便退出了直播间。
弹幕迎来新一轮刷屏,大多是感慨小白深藏不露,居然还会音乐,也有人炫耀自己录了屏,回头就发到水友群共享。
昔涟拨拉着在线列表,看见那串很长的名字突兀地消失了。白厄似乎有些魂不守舍,他放完吉他,又简单地糊弄了几个互动,就宣布下了播。
昔涟替他关掉直播,整理了下后台的情况,便离开了这间卧室。关门前她朝里头瞥去一眼,发现白厄坐在床边,望着窗外发呆。
她想,不知道那个人有没有发现……那首歌是情歌呀。
39
那刻夏睡了个好觉,梦里他似乎躺在一片荒野之中,头顶是万丈星空。凉风卷过他的鼻尖,也带来一阵悠扬的歌声。少年在他耳畔轻柔地唱着,语气舒缓,就像在倾诉着什么,领着他在梦中越坠越深。他醒来时竟有错觉,自己好似要被那道声音带往远方。
时间尚早,连赛飞儿都没来领狗,他打开手机,却发现一直没什么人互动的万维网账号上,出现了数条未读消息。
最底下是研究生们的新年祝福,各种寓意甚好的文字配上emoji表情,一看就是从哪抄的。昨天他睡得太早,甚至没熬过零点,自然也没空回复那些祝福和问候。
那刻夏教授挨个回复:新年快乐。
中间有零星几位同事,比如缇里西庇俄丝,那刻夏也按部就班地回了“新年快乐”。
手指移到最上方时,那刻夏顿了顿,才点开那个属于白厄的对话框。
最后一条时间发送于凌晨四点。
哀丽秘榭救世主:那刻夏老师,你在我的……直播间吗?
哀丽秘榭救世主:什么时候的事呀?我一点也不知道!
哀丽秘榭救世主:怎么不告诉我呀?
哀丽秘榭救世主:……
哀丽秘榭救世主:老师从来没有和我提过!!
哀丽秘榭救世主:[大地兽打滚.gif]
类似的问题还有不少,发得断断续续,或许发信人也没能睡上一个好觉。
那刻夏头一次在面对万维网时感到压力山大。他要怎么解释自己没有一开始挑明的心思?还是说其实老师就是把你当成电子宠物啦,记得每天直播逗老师开心哦?
……怎么想都不对吧?
他深吸一口气,依次回复道。
阿那克萨戈拉斯:不久之前,是有一阵子了。
阿那克萨戈拉斯:你的直播很有意思,树大并不禁止学生做这类型的副业,我也很喜欢看。
阿那克萨戈拉斯:嗯,现在我知道了,你会觉得有压力吗?
他硬着头皮敲字,回得莫名心虚。
那头白厄居然秒回了。
哀丽秘榭救世主:真的吗?
哀丽秘榭救世主:好吧,其实也没有很大压力。
对话框上方出现一行“对方正在输入中”,那刻夏等了半晌,白厄的消息才姗姗来迟。
哀丽秘榭救世主:但是,知道老师一直在关注我,我很开心。
那刻夏的心跳似乎漏了一拍,他眨了眨眼,欲盖弥彰地关掉了手机,过了会又打开。在反复阅读了那几行文字后,那刻夏教授打上了今日的回复。
阿那克萨戈拉斯:你今天什么时候播?我还会来的。
白厄飞快地回复了直播时间和计划,似乎已经恢复了元气。这个问题好像已经解决,那刻夏松了一口气,把这件事暂时搁置在脑后。
只是有些东西毕竟不一样。那刻夏想。即便白厄这样说,但有老师在直播间看,多少还是会有压力的。很多话题或许不会那么轻易地被提起了,比如……白厄喜欢的人。
那刻夏想了一会,莫名觉得有些可惜。
年后第三天,那刻夏带着收拾好的行李,提着一个装宠物的箱子,带着小白离开了家。
翁法罗斯的长途列车并不禁止携带宠物,只是大型犬需要佩戴嘴套,所有动物都要放置在旅行容器中。
那刻夏嘱咐风堇买票时,特地喊她多买了一张,就是为了给小白的箱子预留点空间。
那会风堇笑得很神秘,连连点头,说包在自己身上。喊研究生帮忙抢票这种事,树大的教授都习以为常,那刻夏自然也没把它放在心上,只是在临走前确认了车次和位置,带着小白过去了。
所有需要的仪器都经过了严密打包寄走,酒店的定位在和风堇的对话框里。那刻夏万事俱备,顺利地通过安检,坐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哀地里亚所处的地方已属于高原,车次并不频繁,这个点回程的游客估计比过去的更多。这班车也没有坐得太满,来往的乘客都提着不小的行李箱,光看着装和神情,游客占比并不大。那刻夏所处的这排有三个座位,他选了最里面的那个,将小白放在中间座位的底下,舒适地隔开了嘈杂。他将座椅靠背微微调后,取出携带的旅行枕头垫到脑后,又隔着容器安抚了下第一次坐火车的小白。
他们将在这辆列车上坐上十几个小时,青春没有售价,火车直达哀地里亚。
咕噜噜……
行李箱的轮子滚过车厢地板,声音停在那刻夏的耳边,大抵是邻座的乘客。那刻夏教授刷着手机,余光瞥过去——那是一个蓝白色的行李箱,上边贴着大地兽的贴纸。
那刻夏不禁多看了几眼,目光微微上挑,抬头望去。
只见来者熟练地放下背包,扯下遮住半张脸的口罩,露出了那刻夏教授最熟悉的一张面孔。
那刻夏顿在原地。他那本应在哀丽秘榭喂鸡的学生,正眉眼弯弯地望着自己,蓝眼睛里满是笑意。白厄一身干练的旅行装,书包里插着一个大型空水瓶,显然是有备而来,径直坐在了那刻夏身边。
“好巧啊,那刻夏老师,新年快乐!”白厄说,掌心里是一张隔壁座的车票,“哀地里亚的出行,能带我一个吗?”
TBC.
——Info——
刊名:Promise
CP:白厄x那刻夏
原作:崩坏星穹铁道
页数:150P
定价:55R
收录篇目:
原作向/The original universe
思春期(未公开)
其他AU/The alternative universe
——Staff——
作者:@阿葵aaaoi
封绘:@人语井边桐 ...
——Info——
刊名:Promise
CP:白厄x那刻夏
原作:崩坏星穹铁道
页数:150P
定价:55R
收录篇目:
原作向/The original universe
思春期(未公开)
其他AU/The alternative universe
——Staff——
作者:@阿葵aaaoi
封绘:@人语井边桐
封设/制品设计:@傅森森
校对:@白川夜船|务必看简介
排版:Forbidden Eating
——首发信息——
场贩信息:CP31双日参展(5.17-18)
摊位名:奥赫玛树庭联合培养基地
摊位号:伍S01
CPP:aaaoi
专区:崩坏星穹铁道
(场贩不一定有图上全部,请以现场为准,通贩之后开,具体信息待定)
🫶红心蓝手抽一位送全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