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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小绝

【剧版忘羡】契兽(架空修仙,修士叽x兔妖羡)

《契兽》先放第一章试阅,若是大家喜欢,我就去囤货,等《落花时》写完就连载这篇……_(:з」∠)_

大概是……修仙叽X兔妖羡?

依旧私设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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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 阿婴


蓝氏家训,不可在身后非议他人。然而蓝家这帮小辈实在忍不住凑到一起议论纷纷,倒没什么恶意,不过是太惊诧罢了。

各世家约定俗成,门下子弟年满十七岁,便可外出寻找契兽。可别小瞧这契兽,契兽与主人同生共死,相辅相成,主人愈强,契兽愈强,契兽愈强,主人亦愈强。若是能契约到一直强大的契兽,那于修炼当真是比服用那些...

《契兽》先放第一章试阅,若是大家喜欢,我就去囤货,等《落花时》写完就连载这篇……_(:з」∠)_

大概是……修仙叽X兔妖羡?

依旧私设如山。

====================================================

章一 阿婴

 

蓝氏家训,不可在身后非议他人。然而蓝家这帮小辈实在忍不住凑到一起议论纷纷,倒没什么恶意,不过是太惊诧罢了。

各世家约定俗成,门下子弟年满十七岁,便可外出寻找契兽。可别小瞧这契兽,契兽与主人同生共死,相辅相成,主人愈强,契兽愈强,契兽愈强,主人亦愈强。若是能契约到一直强大的契兽,那于修炼当真是比服用那些金丹妙药有益多了。

因而当蓝家二公子,蓝宗主的亲弟弟蓝忘机年满十七的时候,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除却他的身份不说,光是他变异天灵根的资质,十岁结丹,还未到十七便已半步元婴的逆天修为,就足以让人无法不关注他了。

这回蓝忘机出门寻找契兽,众人都猜测他会与怎样的一只契兽结契。

通常情况,契兽与主人要么资质灵根一致,要么与主人性格相符,讲究的便是一个缘字,越是相似,这缘自然更深。

大家猜来猜去,无怪乎是极寒之地的稀有灵兽,也有大胆者猜测会是上古神兽,争来吵去,也只有等蓝忘机回来才能知晓,但总归不会弱于蓝老先生的三眼雪豹,或是蓝宗主的九色鹿。

然而,万万没想到,蓝忘机半年后就回来了,众人伸着脑袋张望,既没看到极寒之地的灵兽,也没瞧见上古神兽,看见的只有一只黑兔子,安安静静窝在蓝二公子的怀中,在那胜雪白衣的衬托下,格外扎眼。

一只火属性的兔子?!

所有人都惊诧又疑惑。众所周知,兔子,即便是罕见的灵兔品种,也是公认的比较弱的一类灵兽,除了外表软萌可爱之外,无更多可取之处,往往一些修为低下的女修才会选择兔类作为契兽。

况且还是和蓝二公子属性相冲的火属性?

这是要冰火两重天的节奏?

可是……火属性的兔子?

这么一想又觉得这兔子特别起来,黑兔本就少见,这只不仅是只黑兔,脖子一圈的毛竟然是红色,四只小爪子也是红色,倒和它的属性有些契合,不过这颜色怎么看,都不像普通兔子的毛色。再者,火属性也是少见,兔类大多是水、木、土属性的,有一只金属性已是难得,更别提火属性了,更是见所未见。

不愧是蓝二公子,连如此别致独一份的契兽都能让他寻到。

众人纷纷赞叹。

可是……

再怎么特别,那也只是只兔子啊!

真真是哭笑不得。

蓝忘机像是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旁人的议论一般,面无表情,目不斜视,淡然而稳当地抱着他的黑兔子,往雅室走去。还是那端方雅正的模样,还是那淡漠如冰的神情,可那软乎乎毛茸茸的兔子脑袋从蓝忘机怀里一露出来,就徒留下独属于少年人的几分可爱来。

 

蓝启仁和蓝曦臣都在静室等着蓝忘机到来,他们也满心期待地想看看蓝忘机契约了怎样一只契兽,蓝家嫡系子弟,可向来都不弱。

所以,当蓝忘机把那只黑兔捧至蓝启仁眼前的时候,蓝老先生的笑容完完全全凝固在了脸上。

“忘机?这就是你的契兽?”

蓝曦臣倒是不太惊讶,甚至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看着少年老成的弟弟,面无表情地捧着只软萌的兔子,觉得十分可爱,但是碍于叔父表情着实不太好,只能以拳抵唇,咳了一声,压下自己的笑意,出声问道。

蓝忘机点了点头,把将要蹦出手心的小奶兔又抱回了怀里。

“这个毛色,倒是别致,属性也很特别。”蓝曦臣夸赞道,“你的契兽,将会伴你一生,只要你喜欢便好。”

最后这句话,其实是说给蓝启仁听的。蓝忘机从小就因冷淡的性子没什么朋友,也没见着有什么喜欢的物和事,小小年纪,却除了修炼不关心任何事,这样总归不太好,蓝曦臣真心希望他能交个朋友,即便是契兽也好。

随着主人与契兽共同成长,强大的契兽与主人是能够神识交流的。这契兽虽然只是只兔子,却也不是普通的兔子,即便是契兽录上也未曾见过,怕不是什么鲜为人知,甚至可能是变异的品种。若是这般,将来有怎样不一般的成长空间也未可知。

蓝忘机顺了顺怀里兔子的毛,看向蓝曦臣。而蓝曦臣则愣是从他那张无甚表情的脸上解读出了欢喜的神色。

到底还是个孩子,眼中藏不住情绪。天才的名声太响,众人皆对他的期望颇高,这一路回来,怕是也没少遭别人的非议,如今难得得了别人的一句肯定,心中定然是高兴的。

蓝曦臣柔声问道:“忘机,可有给它起名。”

“阿婴。”蓝忘机道,献宝似的将兔子用双手举起来,亮出他颈部的那一圈红毛。

在蓝家,他也唯有与蓝曦臣还亲近些,自家兄长似乎总能理解他的想法,因而,他毫不吝啬地与其分享心中的喜悦。

“婴,颈饰也。”蓝曦臣点头,“十分贴合,也很可爱,好名字。”

“嗯。”蓝忘机颇有些得意地赏了一个鼻音。

蓝启仁听着更加不满了,这小孩子家家的玩意,对得起他已故的父母,对得起他的辛勤培养吗?蓝家嫡系还真么出过和兔子结契的。

自家孩子虽然气,但好歹还是有感情的,那兔子就真是怎么看都不顺眼了。契兽皆有灵性,一定是这兔子见蓝忘机强大,引诱了他与其结契。

太糟心了!

偏偏两个孩子还挺高兴的样子,蓝忘机就不说了,蓝曦臣这副由衷为弟弟高兴的模样也是看着极为不顺眼了。

然而,一切已成定局。

蓝启仁挥了挥手,表示自己想静静,不想见到这两个糟心孩子,以及那只看着更糟心的兔子。

蓝曦臣与蓝忘机行了礼,恭敬地退了出去。静室外,蓝曦臣的契兽九色鹿饮溪慢悠悠地踱了过来,在蓝曦臣的手背上蹭了蹭。

一直埋在蓝忘机怀里的小黑兔阿婴终于舍得探出脑袋,小红爪子扒住蓝忘机的胳膊,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九色鹿猛瞧,十分好奇。

“看来阿婴对我们饮溪很好奇呢。”

若是自己的契兽与弟弟的契兽能成为好朋友,那是相当不错了。蓝曦臣微笑着拍了拍饮溪,让它往蓝忘机那边去。蓝忘机也将阿婴从怀里抱了出来,将它举到饮溪的面前。

小黑兔伸出小爪子捞了捞,正好拍在饮溪的鼻子上,毛茸茸软乎乎的小爪子刺激地饮溪喷了个响鼻。

两只契兽大眼瞪小眼,互相瞅了半天,饮溪忽然伸出长长的舌头,从下至上将整只兔子舔了一遍。

感觉到手下的阿婴整只兔都僵住了,蓝忘机立刻将胳膊收了回来,责备地看向饮溪。

“看来饮溪很喜欢阿婴呀,把它当做幼崽舔舐。”

并不想这样好么?

阿婴的毛都被舔得湿漉漉的黏在了一起,圆溜溜的红眼睛懵懵的看向前方,整只兔都不好了。

蓝曦臣觉得有点好笑,但碍于弟弟不爽的神色,强压了下去,轻咳一声道:“忘机,你刚回来,也是一身风尘,不如带阿婴去后山灵泉吧,那里灵气充沛,于阿婴也有益。”

蓝忘机点了点头,神色缓和了些,向蓝曦臣点了点头,往后山而去。

望着弟弟的背影,蓝曦臣笑着摇了摇头,到底还是个孩子。即便面色不显,但蓝曦臣还是能看出来,他这个弟弟很喜欢饮溪,想来也是十分向往能有这样一只契兽的,平日里见了总会摸一摸它的脑袋。今日有了自己的契兽,倒是嫌弃起饮溪了。

得了蓝忘机与往日天壤的待遇,饮溪懵懵地看向蓝曦臣,十分不解。

“忘机有了自己的契兽了,饮溪以后要对阿婴好些,但是不可以再随便舔他了。”蓝曦臣摸着饮溪的脑袋对它道,“忘机对这只小兔子可是护得紧呢。”

蓝忘机也不嫌弃阿婴一身口水,依旧将它抱在怀中。这是蓝忘机埋在心底的秘密,谁都不会想到,端方雅正,被誉为百年难遇之天才的蓝忘机竟喜欢兔子。

大抵是受了母亲的影响。

只是,叔父向来对他要求颇严,这种讨喜可爱,却于修炼无甚用处的小兽,在蓝启仁眼中不过是丧志玩物,因而蓝忘机只能悄悄养在后山灵泉附近。

好在这后山灵泉本就是蓝曦臣蓝忘机兄弟俩的父亲留给他们的,蓝启仁也不会过来,才让他有了一席小小天地,可以养自己喜欢的兔子。

本来只有一对,没想到养了这么多年,竟越来越多,且在灵泉边常年滋养,都渐渐通了人性。

见蓝忘机过来,都蹦跳着围到蓝忘机身边,扒着他的裤腿和衣摆求抱抱,求顺毛。

怀里的小黑兔可不干了,挣扎着蹦出蓝忘机的怀抱,这么高的地方,蓝忘机好担心它会摔着,不过那小黑兔却轻巧落地,回头瞪了蓝忘机一眼,自顾自往灵泉里蹦。

蓝忘机愣是从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中读出了生气的情绪,也不知怎么就惹了这小祖宗了。

好不容易摆脱了围在周身的兔子,蓝忘机抬腿去追。灵泉于他不过刚至腰部,可对于阿婴来说,可就深了。然而他的担心却是多余,怎知阿婴竟识水性,四只小红爪子刨着水,飘飘悠悠地就往灵泉中心去了。

果然不是只一般的兔子。

蓝忘机心中甚悦,也解了衣袍下水,水中充沛的灵力顺着肌肤钻入四肢百骸,一路的疲惫都被扫荡一空,只余舒爽。

小兔子还在欢腾地刨水,它原本毛茸茸蓬松松的,看着也不小,可一直抱着它的蓝忘机却知,这小奶兔子又轻又小,还瘦。现下泡了水,柔软蓬松的毛全都塌了下来,贴着身体,那体型,怕是比只老鼠也大不了多少。

蓝忘机有点担心它会被谁流冲走,两手一捧,将它捞出了水,本来玩得开心的阿婴愤愤在蓝忘机的手中打了个滚,抬眼一看就见蓝忘机白皙的胸膛,立刻一个猛扎,将脑袋埋进自己的前爪中。

一声轻笑响起。

阿婴小心翼翼探出脑袋,蓝忘机依旧面无表情,好像那声轻笑不过是他的幻觉。

才不可能!他明明就笑了!

蓝忘机顺了顺阿婴湿漉漉的毛,觉得自己一定捡到宝了。这么小一只奶兔子竟如此通人性,甚至……已经不仅仅是通人性,若是勤加修炼,必当不俗。

看这些似人的神态动作,怕不是要成精了。

 

在灵泉玩了一下午,回去的时候阿婴窝在蓝忘机的怀里昏昏欲睡。蓝忘机金丹已成,无需睡眠,加之半日灵泉滋养,精神倒是很不错,因而一路回去的时候,心中闪过不少念头,看了眼怀中的阿婴,有了打算。

蓝家最重要之物乃是那极富标志性的抹额,不仅因其代表了蓝氏宗门之人的身份,更因在云深不知处结界颇多,行走皆需抹额,入得内门,要么有人带领,要么佩戴抹额,否则寸步难行。

云深不知处内门连契兽都是佩戴抹额的,阿婴肯定也得有一条。

蓝忘机心中想着,已经不觉幻想出阿婴佩戴抹额的模样,浅蓝色的抹额配阿婴的毛色……

唔……似乎有点突兀的样子……

倒也不是非得浅蓝色或者白色,只是蓝家素来淡雅,谁也没想过用别的颜色。

可是他的阿婴值得最般配的物件,蓝忘机这么想着。

于是,百年来,第一条红色的抹额出现在了云深不知处,还是一向正经又淡漠,雅正又端方的蓝二公子特地要求做的。

蓝启仁算是知道了,他这最得意的弟子,宠那只他看不上眼的契兽是没边了,因而越发觉得心里闷得慌,好几日都不想见到蓝忘机和他的黑兔子。

蓝忘机现在满心满眼都是他新结契的小黑兔,待抹额拿到手,便细细为阿婴佩戴上,可小兔子却没他那么期待,也不知是戴着不舒服还是不习惯,怎么都不肯乖乖带在额头上,蓝忘机好言向他解释也没用。

它先是用后脚站立,两只毛茸茸的前爪伸着去够抹额,似是要拽下来,奈何前爪太短,怎么也够不到,一不小心,整只兔子后仰,翻了过去,圆滚滚地滚了一圈。

蓝忘机实在忍不住勾起唇角,正好被阿婴逮了个正着,两颗小兔牙都呲了出来。

“我未曾笑你。”

骗人,它都看到了!

阿婴转过身,拱着脑袋,想借住桌子把抹额拱下来,圆溜溜毛茸茸的小屁股冲着蓝忘机,一耸一耸的。

实在看不下去了,蓝忘机无奈伸手替阿婴解了抹额,也不知它怎就这么排斥佩戴抹额,可抹额必须佩戴,总得想个法子。

蓝忘机盯着那长长的黑毛好一会儿,忽然揪起它头顶一撮毛,用抹额绑了起来,随着阿婴一蹦一蹦的动作微微颤动,像是扎了个小辫儿。

阿婴甩了甩脑袋,没能甩掉,怒视着蓝忘机好一会儿,在对方坚定且执着的目光下,愤愤妥协。

果然有点像扎了个小辫子。蓝忘机摸着阿婴后背的毛,突然有点好奇,阿婴是只公兔子,还是只母兔子呢?


Amy

请勿入口



特别声明啊,这个冷知识是真的啊,千万不要往嘴里放整只梨子、牛油果、灯泡等物。


魏无羡小学二年级时就知道蓝忘机喜欢他,不喜欢江澄。


每年的年初二,江、聂两家家长都会带着孩子去蓝家拜年。三家本是世交,江澄、魏无羡、聂怀桑又都在蓝家的学校读书,慢慢就养成了年初二去蓝家拜年兼小聚的习惯。

大人们喝茶聊天,小孩子们怕拘束,聚在小客厅里自己玩儿。

蓝忘机推开房门时,江厌离刚给魏无羡削好了一只梨。

魏无羡看到蓝忘机,十分热情,“蓝湛,这只梨我们分着吃啊。”

江厌离温言细语,“阿羡,梨是不能分着吃的。”

魏无羡“哦”了一声,双手捧着梨,试图塞给蓝忘机,“蓝...



特别声明啊,这个冷知识是真的啊,千万不要往嘴里放整只梨子、牛油果、灯泡等物。

 

魏无羡小学二年级时就知道蓝忘机喜欢他,不喜欢江澄。

 

每年的年初二,江、聂两家家长都会带着孩子去蓝家拜年。三家本是世交,江澄、魏无羡、聂怀桑又都在蓝家的学校读书,慢慢就养成了年初二去蓝家拜年兼小聚的习惯。

大人们喝茶聊天,小孩子们怕拘束,聚在小客厅里自己玩儿。

蓝忘机推开房门时,江厌离刚给魏无羡削好了一只梨。

魏无羡看到蓝忘机,十分热情,“蓝湛,这只梨我们分着吃啊。”

江厌离温言细语,“阿羡,梨是不能分着吃的。”

魏无羡“哦”了一声,双手捧着梨,试图塞给蓝忘机,“蓝湛,那给你吃。”

魏无羡塞了几次,蓝忘机都扭身不肯接,魏无羡失望地“哦”了一声,“蓝湛,你真的不要啊,那我自己吃了。”

魏无羡拿起梨子,整只往嘴里塞。

一直离魏无羡站的远远的蓝忘机突然伸长手臂,夺下梨子,“我哥哥说过,梨子不能整个塞嘴里。”

江澄和聂怀桑同时发声,“为什么?”

蓝忘机努力思索,粉妆玉琢的小脸上神情越发严肃,“哥哥说,整只梨子放进嘴里会被卡住,取不出来。”

江澄不相信,“能放进去就能拿出来。”

聂怀桑突然把手握成拳头,塞进嘴里,在大家的惊呼声中,再洋洋得意地拿出来。

江澄一向不服气父母对蓝家兄弟的喜爱和表扬,他挑衅地看着蓝忘机,“你哥哥往嘴里塞过梨吗?你哥哥塞过梨拿不出来吗?没有的话,你哥哥胡说八道,你不求甚解。”

蓝忘机气得小脸通红,转身离开,回了自己房间。

 

片刻后,蓝曦臣进屋,“忘机,你的朋友们都在放鞭炮了,你怎么独自一人在房里看书?”

蓝忘机默不作声。

蓝曦臣摸了摸弟弟的头,“无羡都没放鞭炮,一直在小客厅等你。”

蓝忘机“嗯”了一声,别别扭扭地和哥哥一起离开了房间。

 

小客厅的门虚掩着,厅内空无一人。

蓝忘机看魏无羡不在,心中失望,正要离开,沙发背后突然传来“呜呜”的声音。

蓝忘机从沙发背上往下一看,大吃一惊。

魏无羡嘴里塞了一整只梨子,无法说话,正拼命发出“呜呜”声吸引蓝忘机的注意。

魏无羡想对蓝忘机说些什么,“呜“了几声之后,他急中生智,从桌上拿起纸笔,在纸上歪歪斜斜地写,“梨子拿不出来。”

蓝忘机慌忙道,“我去找大人。”

魏无羡拼命拉住他,满手的梨汁都粘在了蓝忘机新衣服的衣袖上,他又拿起笔,“不要叫大人,yu阿姨会骂,江澄会笑。”

蓝忘机抿了抿嘴,也在纸上写,“那怎么办?”

魏无羡从口袋里拿出刚刚收到的压岁红包放在蓝忘机手上,接着在纸上写,“我有钱,蓝湛你带我去医院。”

 

蓝忘机还是偷偷告诉了蓝曦臣,蓝曦臣拼命忍笑,找了个借口瞒过大人,带着两个孩子打的去了医院。

司机的笑声就没有停过,“小朋友,你现在只要说一句话,叔叔就给你红包。”,“你的嘴太小,如果是叔叔,绝对能把梨子拿出来,绝对没有问题的。”……

魏无羡瞪大双眼,愤怒地在纸上写,“蓝湛,这是个坏人。”

 

医院急诊室里人满为患,春节期间暴饮暴食突发肠胃疾病和被鞭炮炸伤的病人和家属把房间挤得满满登登。

蓝忘机和魏无羡坐在长凳上等待,蓝曦臣挤到人群前,大声说,“医生,我弟弟……我弟弟被梨子卡住了,梨子取不出来…..”

蓝曦臣话音未落,急诊室里的人不约而同笑起来,伤者和家属都扭头看向嘴里塞着梨子的魏无羡,厚道些的拼命憋笑,不厚道的索性哈哈大笑。

魏无羡红了眼眶,蓝忘机一边抓住他一只手试图安慰他,一边以谴责的眼光看向他人。

两个粉妆玉琢的小孩子并肩而坐,魏无羡大张着嘴、嘴里满噔噔地塞着一只梨,蓝忘机满脸严肃、谴责地看着他人,急诊室里的人越发笑不可抑。

 

排了两个多小时的队,终于轮到了魏无羡。

医生看到魏无羡,劈头劈脑大骂,“哪家的熊孩子这么熊,大过节的浪费医疗资源……”

医生骂了一半,桌上的电话响了,她接起电话,“阿宁,拜年收到的果篮先不要打开。实在想吃水果的话,吃香蕉,苹果或梨子等姐姐回家再吃。”

医生仔细叮嘱了几分钟,挂了电话再看向魏无羡,态度柔和了一些,“我可以拿刀伸到嘴里把梨子切开,但很容易割到口腔壁,会有伤口。你们也可以回家自己处理,拿把小勺子把梨子一点点刮小,只要注意些,应该不会受伤,就是速度会很慢。”

 

魏无羡和蓝忘机面对面地坐在蓝忘机床上。

魏无羡眼泪汪汪看着蓝忘机,蓝忘机拿了一把喝咖啡用的小银勺,小心翼翼地塞进魏无羡嘴里,轻柔细致地刮着梨子。

魏无羡身体晃了晃,蓝忘机轻声道,“不要动,小心受伤。”

魏无羡“呜呜呜”地指着桌上的纸笔,蓝忘机转过身,把纸笔拿了过来。

魏无羡歪歪扭扭地写,“蓝湛,我只是想说明你哥哥说的对。”

蓝忘机“嗯”了一声,长长的睫毛垂下,掩盖住眼中的感动神色。

蓝忘机接过纸笔,他的字迹端正工整,“‘证明’,不是‘说明’ ”

蓝忘机又拿起小银勺,细心地刮梨子。

两人的脸贴着很近,魏无羡看着蓝忘机淡色的眼眸,努力发声,“呜呜呜呜呜”。

蓝忘机刮了好一会儿,魏无羡拿起笔,“蓝湛你真好!”

蓝忘机耳尖红了,拿着小勺子的手指蜷了一下。

魏无羡接着“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写下一行字,“蓝湛你不要告诉江澄和聂怀桑。”

 

一个半小时后,魏无羡“噗”的一声吐出一个梨子,“靠,……”

他才说了一个字,就看到了蓝忘机谴责的眼光,赶紧住口。

魏无羡努力把嘴张大、合上、再张大、合上,反复几个来回后,长叹了一口气,“你哥哥说的对,梨子不能整只塞嘴里。”

魏无羡看着蓝忘机把刚才两人写字的小纸条小心的展平,夹在书里,纳闷道,“蓝湛,你收这个干什么?我们赶紧去找江澄和聂怀桑,不然他们把鞭炮都放完了,我今年特意挑了两种特殊的烟花,放起来象莲花一样……”

 

魏无羡心急,一手拽着蓝忘机,一手猛地推开小客厅的门。

江澄和聂怀桑同时抬头。

江澄努力发声,“呜呜呜呜呜”。

魏无羡哈哈大笑,“江澄你丫干什么?”

江澄怒不可遏,拿起纸笔,悲愤的字体刚劲有力、力透纸背,“我想胜过聂怀桑。”

聂怀桑小声喏懦,“你们千万不要让我大哥知道,他会打断我的腿的。”

出乎江澄的意料,魏无羡只笑了一声,就不再落井下石,反而很积极地出谋划策,“蓝湛会用勺子慢慢刮,蓝湛可细心了……”

魏无羡说着,扭头看向蓝忘机,正好看到蓝忘机拿起水果刀,直直走到江澄面前,似乎想把刀捅到江澄嘴里。

聂怀桑“啊”的尖叫起来。

 

聂明玦的SUV座位多,他开车带着蓝曦臣和四个孩子去医院。

魏无羡紧贴在蓝忘机身边,在他耳边小声说,“蓝湛,你刚才给江澄刮梨子不就没事了,大人们就不会知道了。”

坐在副驾驶的蓝曦臣向聂明玦解释,“我是在一本冷知识科普上看到的,颌关节是既能转动、又能滑动的复合关节,超过临界点的大张口,关节会向前滑,嘴巴就能张得更大。但如果口腔里塞满了东西,有东西阻碍了关节前滑,关节就无法打开到最大张口了。”

聂怀桑得意洋洋,“我可以,我把梨子拿出来了。”

江澄,“呜呜呜呜呜”。

聂明玦重重拍了一下方向盘,“蠢,我简直不敢相信有你们这么蠢的孩子。”

魏无羡想起被医生痛骂的恐惧,小声问蓝忘机,“你说那个很凶的医生姐姐看到我们再来,会不会骂得更凶啊?”

蓝曦臣忍笑,“我觉得她一定觉得很荒谬,这么、这么……”

聂明玦“哼”了一声,替蓝曦臣补充,“这么蠢的人,一晚上见到两个。”

魏无羡缩了缩脖子,非常非常小声地对蓝忘机说,“我也觉得,这世界上没有比我和江澄更蠢的人啦。”

 

一车人进了急诊室,医生对面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呜呜呜呜呜”。

是刚才载蓝家兄弟和魏无羡来医院的的士司机。




鸽鸽

【忘羡ABO】奉子成婚 01

*原著向ABO早恋 和平世界设定

*小少年偷/尝/禁/果不小心揣了双黄蛋

*狗血天雷预警 自行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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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兄,你身上怎么一股......云深祠堂的气息。”


湘菜馆一角坐着几名少年,人还没坐稳,聂怀桑就摇了摇他新收的扇子,扇面绘着春日繁花,阵阵淡香扑面,闻着一股悠悠之意。聂怀桑刚分化不久,出了云深不知处半天后才发现魏无羡身上多出的陌生气息。


魏无羡吸了口气抬手捂住额头,无奈地说道:“别说了。”


聂怀桑扇了扇扇子,低声对他说:“不...

 

*原著向ABO早恋 和平世界设定

*小少年偷/尝/禁/果不小心揣了双黄蛋

*狗血天雷预警 自行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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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兄,你身上怎么一股......云深祠堂的气息。”

 

湘菜馆一角坐着几名少年,人还没坐稳,聂怀桑就摇了摇他新收的扇子,扇面绘着春日繁花,阵阵淡香扑面,闻着一股悠悠之意。聂怀桑刚分化不久,出了云深不知处半天后才发现魏无羡身上多出的陌生气息。

 

魏无羡吸了口气抬手捂住额头,无奈地说道:“别说了。”

 

聂怀桑扇了扇扇子,低声对他说:“不是,魏兄,你身上真有股——”

 

魏无羡打断了他,又说:“别说了。”

 

这次的语气更重了些。

 

旁边别家的少年挖了满脸无辜的聂怀桑一眼,连忙解围道:“哎哎哎点菜点菜,今日我请,小二,先上坛好酒!”他招呼店小二上前,报了几个一听就又麻又辣的菜名,又去问身侧喝茶的江澄,“江兄,酒要几坛啊?”

 

江澄看了眼沉默不语的魏无羡,冷哼一声,答对方:“越多越好,让他一醉解千愁。”

 

往日对于离开云深游玩最积极的魏无羡今日如同打了霜的茄子,正伸手摸向自己后颈。那上面覆着薄薄一纸黄符,而黄纸下,是一个红肿未消、存在鲜明的牙印,无时无刻提醒着魏无羡——昨日蓝湛,蓝忘机,云深的好蓝二公子啃他了好狠一口!

 

真要算起,从魏无羡第一日到云深,再到昨日藏书阁结束一月抄书,都是他先招惹的蓝忘机,还是处处事事都招惹蓝忘机,最后误打误撞碰上了对方分化。而被他激怒的蓝忘机只是一时心神不稳才咬了他......蓝忘机蓝忘机......为何事事都与蓝忘机有关!

 

魏无羡闷了一口酒,连入口的酒水也不及天子笑,心底那股无名火烧得更旺,说起酒来——他来云深那夜被摔破的那坛天子笑蓝忘机赔他了吗?并无!当夜他还上蹿下跳躲开避尘剑锋,发丝都差点被削去。

 

魏无羡越想越气,少年人一腔热血正沸腾着,身上还有股独属于蓝忘机的气息挥之不去,他一拍桌子猛地站起,说:“不吃了。我出去走走。”

 

一桌子人鸦雀无声,过了好一阵,聂怀桑才悄声道:“完了,这是生气了。”

 

 

时间倒流回蓝魏两人在云深的初遇。

 

“天子笑!分你一坛!当作没看见我行不行?”

 

蓝忘机手中避尘出鞘。

 

云深不知处夜色渐浓,白墙上,月光下,站立的紫衣少年仰头痛快地饮了口烈酒。少年相貌明俊,乌发高束,鲜红的发带垂在脑后,他笑道:“那我不进去,站在墙上喝,不算破禁吧。”

 

巡夜的蓝家少年白衣飘飘,云纹抹额末端随着夜风轻轻飘动,仙剑晶莹剔透,少年如执一道月光。魏无羡一口烈酒入喉,笑意更甚,随手扔下空酒坛就迎上避尘的剑锋。

 

两人打得不可开交。

 

次日听学的子弟聚在一起,少年人聚精会神地听着魏无羡讲他昨夜与蓝忘机打了一场。当魏无羡说到摔碎了一坛天子笑时,众人拍着大腿摇头说了声可惜,纷纷想着魏无羡昨夜与蓝忘机是打得有多凶,人到底有多嚣张,能叫蓝忘机吃了个大亏。

 

兰室外十几个少年嘻嘻哈哈地走着,魏无羡那句带着赞赏的“蓝湛身手不错”,随之传入室内的蓝忘机耳中。

 

听学的第一日蓝老先生送了魏无羡八个字:“本末倒置,罔顾人伦!”,书卷连同一声带着怒气的“滚”飞来,魏无羡马上滚了,顺便把云深不知处的好风光也滚了一遍,百无聊赖地思考要不要对蓝忘机认个错道个歉。回想起蓝忘机扫来的冷冷一眼,他摇摇头,跃上了高墙,叼着根不知从何处拔来的野草,看着下方少年东转西转到处找他。

 

靴子踩在白墙上青瓦,衣袍下身躯修长,带着少年人仍在发育的单薄,系着红发带的发丝也随着魏无羡动作一晃一晃,他身上有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恣意。枝头雀鸟叽叽喳喳扑棱着翅膀飞向远方,蓝忘机立在树下,将魏无羡与墙下众家子弟互喊的场景收入眼底。

 

他的发丝束得很高,发间落了一片玩耍时不经意蹭上的花瓣,魏无羡见聂怀桑突然噤了声,转过头便看到蓝忘机远远地看过来。他的笑容在日光下是明艳的,人正朝蓝忘机挥挥手,大声又兴高采烈地叫他:“忘机兄!”

 

魏无羡下意识地要去追蓝忘机离开的身影,连叫着他的声线也带着笑意,丝毫并未将两人昨夜打的那一架放在心上。

 

蓝忘机当时心里想着:谁和你熟了。

 

偏生魏无羡语气熟稔,笑眯眯追着他又喊了一声“忘机兄你等等我!”,蓝忘机几乎是下一刻就转身提气离开,身影只在树后一闪。

 

少年挥手的动作僵在半空,哼了一声扭头道:“不睬我。”

 

这段小插曲很快被魏无羡忘却。接下里的几日里他怂恿听学子弟游玩的游玩,买酒的买酒,玩得好不痛快,最后被聂怀桑摇着扇子告知,魏兄你又被罚了,蓝老先生罚你抄书,还得面壁思过一月。

 

抄书?还是蓝忘机盯着?

 

聂怀桑那句:“你自己慢慢熬吧。”还在魏无羡的脑海里重复着。

 

藏书阁内,魏无羡抄《上义篇》抄得脑胀手酸,只觉自己随时要立地飞升,而坐他对桌的蓝忘机仪态端正,落笔从容,连眼睫都没有抬,更别提分一眼注意给魏无羡。外头都说,姑苏蓝氏双壁俊美无边,落在魏无羡眼里,蓝忘机这张脸再怎么好看也架不住他性子冷,魏无羡连扔了十张纸条也没见他把自己身上禁言术解了,没办法,只好扔更多纸条。

 

变故就发生在藏书阁一月对坐的最后一日。

 

画纸上的蓝二公子惟妙惟肖,鬓边一朵红蕊,魏无羡被自己的“旷世之作”笑翻在地,猛拍大腿,目光却没有移开蓝忘机身上,看着蓝忘机翻开书案上佛经,再看着蓝忘机脸色剧变将它扔了出去。

 

魏无羡得逞地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蓝忘机气得失态,怒道:“魏婴!”

 

魏无羡捧腹大笑,对他说道:“蓝忘机、蓝二公子,你不会没看过春宫图吧哈哈哈哈。”

 

蓝忘机脸色铁青,避尘剑锋直指魏无羡,“你出去,我们打过。”

 

笑得前仰后合的魏无羡抄起随便,摇摇头说:“不打不打,‘云深不知处禁私斗’,真打起来你家藏书阁要还不要了。”他朝蓝忘机眨眨眼睛,随便在他手上已出鞘三分,生怕蓝忘机一怒之下直接一剑捅了自己。

 

就在两人抢夺那本包着春宫册的佛经时,蓝忘机身上爆发出一阵灵力,强大的威力直接将书册碎成碎末,掀起了极大动静,而此刻,蹲在藏书阁外森林里的一群少年也感受到了蓝忘机波动的灵力,以为两人打了起来,一群人一窝蜂脚底抹油溜了,生怕看个热闹把自己看进去罚抄了。

 

魏无羡浑然不觉变故已生,继续扭曲是非道:“蓝二公子,皎皎君子泽世明珠啊,你这是暴敛天物,绝世春宫就这样被你毁......”魏无羡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他闻到了空气中出现的陌生气息,后知后觉地抬手向自己后颈处摸去。

 

糟了!!

 

魏无羡连忙反手去触后颈处附上的符,那符受灵力一震已是摇摇欲坠,这张薄薄的黄纸牢牢能掩住坤泽气息,使其与中庸无异——而符纸最忌强力灵力干扰,如今此符在蓝忘机剧动的灵力影响下逐渐失了原有作用。

 

为表公平公正,已分化的世家子弟都会在后颈贴一符隐去身上气息。魏无羡也不例外。

 

少年错愕地以掌心接住轻飘飘落下的黄纸,灌注灵力也无法使这符再次为魏无羡筑起一面铜墙铁壁,气息落入突然陷入分化的蓝忘机鼻间——这世间最甘甜诱人的气息。

 

“你走。”蓝忘机说道。

 

魏无羡指间轻轻一拢,那张符纸随之消散在空中,他注视着手心纹路,已经察觉出蓝忘机的变化,心下暗自做了决定,反问蓝忘机:“我走了,留你一个人在此?”

 

蓝忘机沉默不语,白皙光洁的额上冒出一片汗珠,可见他正极力忍受着体内源源不断传出的莫大痛楚。书案前少年眉心狠狠蹙着,双唇苍白,圆润的指甲深陷掌心,留下几个月牙印子。

 

气氛僵持,魏无羡不愿离开,蓝忘机不愿魏无羡再留。

 

蓝忘机以手背抵上眉心,对魏无羡说道:“你走吧。”语气稍稍轻了些,显然是一句请求。蓝忘机撇过头,彻底不去看魏无羡那双上扬的眼。

 

魏无羡问:“倘若我决心要留?”

 

魏无羡咬咬牙,更加坚定了要留下的念头,朝蓝忘机的方向迈了一步,对他说:“我助你渡过分化。”

 

魏无羡又说:“你不要怕。”

 

灵力从贴住后肩的掌心流入蓝忘机体内,替他平息丹府部分絮乱的灵力。少年修为远超同龄人,灵力被有序推入,眼见着蓝忘机脸色渐缓,脸上也有了几分血色,魏无羡这才松了一口气。然而魏无羡这口气还没松到底,余光却瞥见蓝忘机脸色剧变,唇角出现一缕血丝,他体内本应有序运转的灵力再次冲撞着无法被压制。

 

“蓝湛!”

 

魏无羡一惊,伸手就去抓蓝忘机手臂生怕他脱力跌倒,难以置信地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蓝忘机眼底泛红,强挣着躲开魏无羡触碰。

 

信香萦萦绕绕,魏无羡双唇一启一合,落入蓝忘机眼底引起阵阵眩晕——原来分化,竟要承受这如酷刑的折磨。

 

人各有异,魏无羡是一觉睡醒后发现自己成了坤泽,为何换作蓝忘机,却似随时要危及性命。魏无羡急得像热锅上蚂蚁,掌间灵力不断往蓝忘机体内送着,希望此举能助他渡过分化。他作为坤泽,已隐隐约约察觉蓝忘机身上出现的信香,气息馥郁,却又是一近身便能受之影响的宁静。香气并不浓烈,在魏无羡眼前如一幅渐渐展开的山水图,梅树枝头正有一片梅花落下,那上面雪花也仍未消融。

 

魏无羡咬咬牙,伸手便要扶起蓝忘机将他带离藏书阁去找当值的子弟求助。

 

蓝忘机失了力气,跌入魏无羡臂弯,顿时被魏无羡身上信香笼罩。他抵在魏无羡肩头,后背被魏无羡环抱着要站起,那截白皙后颈便随着魏无羡动作落在蓝忘机眼底。

 

视线所及处在分化剧痛中逐渐模糊,云深那夜初见的场景却再次在蓝忘机眼前上演。

 

“云深不知处内禁酒,那我不进去,站在墙上喝,不算破禁吧。”

“蓝湛,问你个问题,你——是不是真的很讨厌我?”

“蓝二哥哥,赏个脸呗,看看我嘛......”

 

蓝忘机的内心苦苦挣扎。眼前一时是魏无羡恣意又痛快地饮着天子笑,一时又是他趴在书案上无聊地一声声叫着“忘机,蓝忘机,蓝湛!”

 

灵力絮乱,目光渐散,魏无羡见蓝忘机双眼布满血丝,生怕再拖下去会伤了蓝忘机的根本,伸手就要将他背起带人离开。

 

这时,蓝忘机动了。

 

他似乎从那些景象中脱身,看着紫衣少年的眼神极用力、如有实质般下一刻便会灼伤魏无羡皮肤。

 

蓝忘机身上信香爆发至高峰,他侧过头,随即在魏无羡后颈处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

 

魏无羡受痛,闷哼一声伸手就去推蓝忘机,嗷嗷叫着,“蓝忘机!蓝忘机你松口!你怎么乱咬人啊啊啊!!”魏无羡以为他是分化途中失控,被蓝忘机叼着后颈时脑子胡乱地转,春宫册里也会有一方被咬着后颈......

 

蓝忘机这个举动,意味着什么。

 

“你松口!松口、疼!”

 

魏无羡倒吸了口凉气,察觉蓝忘机的力度松了后,连忙原地一滚滚离蓝忘机,一把抱住自己的随便,浑身发软、警惕地看着蓝忘机。他眼角沾了泪花,十足受惊的小兽跑着跳着躲回自己认为安全的地处。

 

少年往自己后颈处一摸,指腹有一丝渗出的血丝,也摸到了蓝忘机留下的齿痕。

 

蓝忘机脸色苍白,对魏无羡道歉,俯身就要行礼:“对不起......”

 

“打住打住!”魏无羡往侧边避了几步,生怕他要行什么大礼,“分化时不稳定,我理解,你不必道歉。”

 

蓝忘机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连嘴唇也毫无血色。魏无羡凝视着蓝忘机,第一次在他眉眼间看到转瞬即逝的失落。魏无羡愣了愣,心想,蓝忘机今后怕是会彻底不理他了。

 

魏无羡便说:“你无事便好,我找当值的子弟去请医师。”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谁知蓝忘机向前走了几步,挡住魏无羡离开的步伐,对他说:

 

“魏婴,我会对你负责的。”

 

 

 

-失灵-

不是弟弟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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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把宿舍的东西全部搬回了家里,没有提前和家里人说,收拾好了叫了滴滴,宿舍里几个室友帮忙搬上搬下,到家门口卸货的时候,刚好撞上放学回家的王一博,穿着一件橙色的卫衣,脖颈上缠绕着白色的耳机线,脸颊的轮廓更明显了些,五官也更精致,正神情莫测的看着自己,说,“要搬回来住?”


肖战说,“对,临到毕业前都不会回去了,就干脆把东西搬回来了。”


王一博没说话,背着包进门去了。


肖战早就习惯他这两年不咸不淡的态度,偶尔脾气上来还能和自己吵架,只当是小孩子青春期,便更加减少回家的次数,刚好也躲一躲肖父,免得总是硝烟不断。


他拽了两个行李箱要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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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把宿舍的东西全部搬回了家里,没有提前和家里人说,收拾好了叫了滴滴,宿舍里几个室友帮忙搬上搬下,到家门口卸货的时候,刚好撞上放学回家的王一博,穿着一件橙色的卫衣,脖颈上缠绕着白色的耳机线,脸颊的轮廓更明显了些,五官也更精致,正神情莫测的看着自己,说,“要搬回来住?”


肖战说,“对,临到毕业前都不会回去了,就干脆把东西搬回来了。”


王一博没说话,背着包进门去了。


肖战早就习惯他这两年不咸不淡的态度,偶尔脾气上来还能和自己吵架,只当是小孩子青春期,便更加减少回家的次数,刚好也躲一躲肖父,免得总是硝烟不断。


他拽了两个行李箱要往屋里走,刚刚进去的王一博便折了回来,一言不发的从他手里夺过行李箱,留个肖战一个潇洒的后脑勺。


肖战笑了下,转身拿了其他东西往屋里搬。


房间都在楼上,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才搬完,肖战在房间里把那些打包好的箱子拆了一一整理,卧室门没关,王一博站在门口,挽着一边袖子,说,“呆多久?”


肖战啊了一声,说,“估计要等我工作室那边弄好了再说吧,现在还在看地方呢。”


王一博说,“那也就是没多久。”


肖战想了想,说,“也可以这么说。”


王一博冷笑,说,“果然。”


说完,转身走了。


肖战有点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到他了。


他也没去找王一博说什么,毕竟每年见个一两次,见面也不说话,本来就没多少感情,早就磨没了。


更何况重组家庭另一方带过来的孩子,也没必要太为了面子去贴冷脸。


肖战关了门,开了音响边放歌边收拾东西,他没多少东西,都是比较重要的大件,还有就是衣服和饰品多一些,以前的那些作品早就寄了回来,半个小时就差不多收拾完了。


他刚起身伸了个懒腰,房间门就被敲响,肖战关了音乐去开门,王母冲着他微微笑了下,说,“你姑姑过来了,做饭来不及了,你爸说出去吃,你收拾下。”


肖战点了点头,说,“那我换件衣服就下去。”


王母便又重新关上了门。

 

 


 

肖战下去的时候,王一博也换了衣服,不知道跟黑的杠上了还是怎么,帽子衣服裤子鞋子,连耳机都换了线是面条款的黑,满身的生人勿近气质,肖战恍惚了下,想起王一博刚来家里的时候,头发因为去参加比赛染了浅色的金,笑起来脸肉嘟嘟的,在自己后头像一只小跟屁虫。


这只小跟屁虫如今却连话都不想跟他说,瞥了一眼肖战便移开了目光。


肖战趁着肖父挪车的功夫,和王一博说,“学习怎么样?”


王一博惜字如金,说,“还行。”


肖战又说,“跳舞还有在学吗?”


王一博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嗯”字来,当着肖战的面把耳机戴上,音量调大。


王母不好意思的冲肖战笑了下,说,“小孩子就这样,别理他。”


肖战笑了笑,没说话。


他们上车开到S市有名的一家餐馆,定的包厢,姑姑一家都有来,说是要在这里玩几天,连带着姑父和小侄子小侄女,肖战长得好看,笑起来又温柔,两个小孩便屁颠颠的跟着肖战,小侄子更是爬上了肖战的膝盖让他喂。


王一博坐在肖战身边,当小侄子把嘴唇蹭到肖战的脸颊的时候,整晚一直黑的厉害的脸色臭到顶点。


他放下筷子,和餐盘碰撞出清脆的响声,王母应声看过来,王一博抿了下嘴唇,说,“我去下洗手间。”


王母说,“去吧。”


因为桌子挡着,只有坐在他身边的肖战看见王一博心情很不好的把餐巾甩在了桌位上,吓得抱着自己腿的小侄女抖了下,眼眶立马泛起泪花。


肖战:……


他头疼的去哄小孩子,又忍不住转头去看王一博的背影,整个人都像是被极大的怨气淹没了一样。


肖战在大人们聊天的间隙一手抱着孩子一手给王一博发微信,说,怎么了?


他等了十几分钟,王一博没回信息,人也没回来。


肖战不放心,硬着头皮说,“那个……我也去趟洗手间。”


王母说,“好,麻烦你顺便看一下小博怎么回事,现在还没有回来。”


肖战嗯了声,把两个孩子送回他们父母身边,起身去洗手间。


凑巧的是所有的隔间里都没有人,肖战推门一个个看过,又在大堂绕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人,一边拿着手机打王一博的电话,一边出餐厅的门,刚好看见倚在外面抽烟的王一博,从兜里掏出手机,看见是肖战的电话,按了静音重新塞回口袋里。


肖战皱起眉,从后面夺过他指间的烟,在旁边的垃圾桶上层的烟沙里碾灭了,说,“还没成年,怎么学会抽烟了。”


王一博嘲讽的弯起唇角,说,“管的还挺多。”


肖战说,“我是你哥。”


不知道这句话戳中了王一博哪个点一样,他扶着墙笑的弯下了腰,笑的眼角边沁出泪珠,断断续续说,“这……真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一个笑话了。”


肖战的眉头皱的更紧,说,“好好说话,不要阴阳怪气。”


王一博抹了下眼角,淡淡说,“别假惺惺了,肖战。”


“看不惯就别看,不喜欢就不要搭理,充好人挺累的,没必要。”


肖战冷下脸,说,“你是刺猬吗?好好说话就那么难?”


王一博直起身体,看着他的眼睛,说,“你可以进去和那两个小屁孩好好说话,他们一定不会像我这样。”


肖战有点烦躁,说,“你到底在不高兴什么?”


王一博撞开他的肩膀往里走,丢下一句说,“我没不高兴。”


肖战闭了下眼,抬脚跟着他走进去。



 

 

 

那天晚上肖战做了一个梦。


那是好几年前了,姑姑和姑父来家里做客,肖父和王母的工作还没有现在这么忙,所以也有时间挤在厨房里准备一顿晚饭。


两个孩子就在客厅里玩,王一博早就不喜欢看动画片之类的东西,拿着iPad趴在肖战腿上打游戏,他玩的入神,肖战一下一下摸着他的头发好久都没有抵抗,反而在起身伸懒腰的时候环住了肖战的脖颈,黏人的蹭了又蹭,在脸颊边留下了一个非常响亮的亲吻。


肖战捏他的脸蛋,说,“王一博。”


王一博挂在他身上,亲一下左边脸颊,又亲一下右边脸颊,漂亮的小脸蛋上堆满了笑,喊他,肖战哥哥。

 

 


醒过来的时候肖战坐在床上愣了半响,开始认真思考这几年是发生了什么,让王一博变成了一个寡言而叛逆的孩子。


这种疑问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肖战在客厅看见王一博的时候还没从心头消逝。


肖战说,“不去上学啊?”


王一博手里拿着AD钙奶,转头看了他一眼,说,“星期六。”


肖战说,“哦,忘了。”


他倒了杯水给自己,说,“今天他们要去游乐场玩,你去不去?”


王一博把手里的瓶子捏变了形。


肖战:?


王一博起身上楼,说,“谁爱去谁去。”


肖战:?我又哪里惹到他了?


他站在那里呆了一会儿,王一博又从楼上下来了,盯着肖战,脸上没什么表情,却也看的他心里发怵。


王一博说,“你也不许去。”


肖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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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亦言

百变小婴01

1.是你羡的生贺,不知道写不写得完,其实就是沙雕幼稚的小段子罢了,边写边发罢

2.忘羡竹马竹马暧昧对象大学室友设定

3.嗑cp需要二人间,于是有了二人间

4.害,其实很好理解的梗,朋友,听说过百变马丁吗?

刚刚上大学的好青年魏无羡是个绝对的唯物主义者,在此之前。

所以当他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头顶的一双猫耳时,便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干什么。

他捏住那两簇柔软毛绒的耳朵尖,往上拽了拽,有点疼,是真真切切长出来的东西。

身后毛皮光滑的黑色尾巴晃了晃,魏无羡不禁扶额。

还有比这个更糟糕的吗?

身后突然传来关门的声音,魏无羡被惊得浑身汗毛倒立,几乎要跳起来,然后更...

1.是你羡的生贺,不知道写不写得完,其实就是沙雕幼稚的小段子罢了,边写边发罢

2.忘羡竹马竹马暧昧对象大学室友设定

3.嗑cp需要二人间,于是有了二人间

4.害,其实很好理解的梗,朋友,听说过百变马丁吗?

刚刚上大学的好青年魏无羡是个绝对的唯物主义者,在此之前。

所以当他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头顶的一双猫耳时,便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干什么。

他捏住那两簇柔软毛绒的耳朵尖,往上拽了拽,有点疼,是真真切切长出来的东西。

身后毛皮光滑的黑色尾巴晃了晃,魏无羡不禁扶额。

还有比这个更糟糕的吗?

身后突然传来关门的声音,魏无羡被惊得浑身汗毛倒立,几乎要跳起来,然后更糟糕的事情来了。

蓝忘机站在门口,依旧握着门把手维持着关门的动作,一副不知道究竟该不该进来的样子,向来神色淡然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微微瞪大眼睛看着站在桌子前的魏无羡。

二人面面相觑良久,蓝忘机才终于开了口:“……魏婴?”

魏无羡抑制住喉咙里即将溢出的一声哀嚎,双臂冲着蓝忘机张开,大有要冲上去抱他的架势,勉强扯着嘴角笑道:“Suprise!”

蓝忘机眨了眨眼睛。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魏无羡悻悻地放下胳膊,仿佛十分懊恼,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对蓝忘机说道:“终于还是被你发现了吗?事到如今我也不必隐瞒了,没错,我就是千年猫妖修炼成精,本来想隐瞒身份混在人类当中……蓝湛?”

蓝忘机没有搭理魏无羡的胡言乱语,上前几步走到魏无羡面前,抬手要伸向魏无羡头顶上那一双毛茸茸的猫耳,却又在指尖即将触到时察觉不对,十分生硬地转了个方向放在魏无羡肩膀上,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魏无羡看着蓝忘机眼中毫不掩饰的担忧,也不好意思再瞎闹腾了,颇有些垂头丧气的意味地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啊,一觉睡醒就这个样子了,要不是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要怀疑是你整蛊我呢……”

蓝忘机搭在魏无羡肩上的的手动了动,眼睛盯着那双时不时耸动一下的猫耳,终于艰涩地开口道:“这……是真的?”

魏无羡却不知怎的突然兴奋了起来,挑眉道:“是真的是真的!你摸过了吗?你快摸摸!手感还挺好的!”他一边说着,一边就真的把头低了下来,把耳朵送到了蓝忘机手底下。

蓝忘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能抵抗得住,轻轻捏了捏其中一只耳朵的耳尖,又忍不住把手掌按在魏无羡头顶上,揉了揉他的头发。

魏无羡非但没有躲开,反而像极了一只真正的猫,喉咙里发出极舒服的喟叹,把脑袋在蓝忘机的手心里蹭了蹭。

蓝忘机身体一僵,缓缓把手从魏无羡头顶挪开。

这事有点棘手。

NowhereEscape

懂自懂

主题:真的找老公其实也可以找比自己小的,差六岁也算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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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koyo《小甜妞的幸福生活》成功签约简体出版】


我闺蜜找了个小她6岁的男朋友,小狼狗对她好的不得,我闺蜜读大四的时候给小狼狗当家教然后被他疯狂追求,本来我闺蜜不打算接受的,跟我说毕竟差了六年,人家都说三岁一个代沟,这毕竟都差了两个了,也觉得刚成年正是疯玩的时候,收不了心,其实我也挺赞同的。但谁知道这个小狼狗真的很不一样,跟同龄男生比起来,各方面条件都很不错,家里又有钱,长得也帅,会跳舞会骑摩托,人也很稳重,一点也不像十七八岁没谱的男生,对我闺蜜特别好,每天嘘寒问暖,鞍前马后。下雨了都不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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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闺蜜和小狼狗在一起的头几个月,我们真的都很不看好,一般姐弟恋差个三岁就够头疼的了,结果他俩倒好,每天聊不完的话题,见面就是腻在一起,走在平地上小狼狗都要提醒一句不要摔倒,我闺蜜小脑没有问题好吗,也不知道他俩谁才是小的那个,真的是,到后面已经没有人愿意和他们小两口一起出去玩了,真的和别人有壁,出去吃饭随时随地都能被他俩的粉红泡泡爱情电波闪瞎眼。家里人最开始也是不同意的,结果小狼狗一言不发,然后过节直奔我闺蜜家,具体过程我不知道,但是那次之后我就听我闺蜜爸妈常夸小狼狗,说他一表人才,年少有为,我真的服了。


他俩处着处着就两年了,昨天刚结婚,我也是看着我闺蜜这一路走来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体己的人不容易,婚礼上看着我闺蜜和小狼狗那么幸福,我都忍不住哭了,想说差六岁算什么,遇上对的人,什么障碍都不是问题。身边有朋友老公也是小他六岁,但说不负责任还是不负责任,每天在外面花天酒地,夜不归宿,只能说同人不同命,一定要擦亮眼睛抓住机会,不要放过自己爱的人。我闺蜜现在过的很幸福,我想把这份快乐分享给每一只兔子,希望爱情可以净化你们的心灵。


№0 ☆☆☆= =|5974aeae于2019-09-22 18:36:36留言☆☆☆ 

ichi

-“月亮月亮喜欢你的人这么多 别抢我的兔子了”

-“谁都不能抢我的小兔子 就算是月亮也不行!!”


-“大家都喜欢月亮 可我只喜欢你”

 中秋贺图① 希望大家都能找到自己的小兔子或者小狮子 中秋节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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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慶

【博君一肖】一九九一年月亮不过保质期

*提前的月饼节小甜饼


*给 @勺对杀 


——————————


肖战在拍的这部戏借了一个大学的场地用,民办的,临近高铁站的校区,暑假刚刚翻修完,一切都特别新,学生公寓像高级住宅小区的楼,湖里有黑天鹅,还有几只普通白鹅混在里面。


收工在深夜,过了门禁之后学校的路上也空空如也,他漫无目的在校园里乱晃。


他想起之前在公寓里看推理剧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的深夜。


王一博切了一盘苹果,上面扎了金色菠萝样子的水果叉,但可惜无人问津,没过多久就氧化出一层浅浅的咖啡色。


“我猜犯人是这个穿绿色外套的。”肖...

*提前的月饼节小甜饼


*给 @勺对杀 


——————————


肖战在拍的这部戏借了一个大学的场地用,民办的,临近高铁站的校区,暑假刚刚翻修完,一切都特别新,学生公寓像高级住宅小区的楼,湖里有黑天鹅,还有几只普通白鹅混在里面。

 

收工在深夜,过了门禁之后学校的路上也空空如也,他漫无目的在校园里乱晃。

 

他想起之前在公寓里看推理剧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的深夜。

 

王一博切了一盘苹果,上面扎了金色菠萝样子的水果叉,但可惜无人问津,没过多久就氧化出一层浅浅的咖啡色。

 

“我猜犯人是这个穿绿色外套的。”肖战掏着怀里的坚果袋子,从里面摸出一颗夏威夷果,他拿了个开口器撬开壳,把果仁丢给对方。

 

王一博接过来往嘴里胡乱一塞,奶香在果仁被嚼碎后出现:“为什么?”

 

“你看这个特写,绝对有问题好吧。”肖战振振有词,伸手指了指电视屏幕。

 

“那我倒是觉得是死者的太太,你看她的手受伤了,说不定就是被死者抓的。”王一博不服。

 

肖战用手掌比划一个圆:“一个女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把男人勒死,你别忘了这个死者是直接被手掐死的。”

 

“也可能是失去意识后再下的手啊,你看这个酒杯的特写。”王一博依旧坚持自己的观点:“《消失的爱人》不就是妻子自导自演,还有那个《我的危险妻子》。”

 

肖战像仓鼠似的磕夏威夷果仁,茶几上小山样高的坚果壳:“那种也太可怕了吧,缜密到吓人,我觉得这个案子倒是没这么难的。”

 

“肖战,你就不能丢垃圾桶里,又不远的。”王一博等肖战吃咸了去拿苹果吃的时候才注意到。

 

“桶在你那边,也太远了。你拿过来。”差了两个身位,开一颗要伏过去,麻烦得很。

 

王一博伸腿把垃圾桶轻轻踢到肖战手边,摆出一个并不凶狠的白眼,伸手把果壳给丢到桶里。

 

哗啦哗啦。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看推理类的剧和电影推测凶手主要的依据是导演吩咐的特写,谁特写多谁凶手,或者是看《名侦探柯南》的后遗症,谁看起来最无辜就是凶手。

 

反正嘛,凶手要在意料之外,最后要流着悔恨的泪水承认罪行。

 

两个人争了半天,最后发现凶手其实是另一个人,于是都沮丧地躺在沙发上。

 

“妈的,这拍得真烂!”肖战忍不住抱怨。

 

一集剧四十分钟,看了整整十集,花费了一个下午再加一个晚上,最后凶手出现的时候根本不能自圆其说,甚至都带上了一些妖魔鬼怪的非自然说法,白瞎前面九集这么好的铺垫。

 

可惜了好不容易来的一天假。

 

“浪费时间啊。”王一博说。

 

“那现在开始不要浪费了吧。”肖战抬眼笑着看他。

 

月色太好,客厅没有开灯,巨大的电视屏幕发光,外边的月亮的光也铺在阳台上,吻是开关也是噤声的标识,但要记得在一丝不挂前拉上落地窗的窗帘。

 

他回过神。


“黑的和白的,真的能生出带黑色花纹的鹅啊。”肖战捧着保温杯在桥上感叹,湖里有一群小鹅,毛色大部分是白的,只有翅膀上有几道黑色条纹。

 

王一博伸手把水杯拿过来,摁下杯子的开关倒了一杯,里面是浅黄色的茶水:“那黑色的马跟白色的马真的能生出斑马吗?”

 

“还有,”王一博喝了一口,是茶,但是估计已经加了好几次水,涩味已经非常淡,一点点杭菊的香气:“肖老师,不锈钢杯子泡茶不太好的。”

 

“不知道,可能会吧,我生物学得不太好。哎,王一博,你什么时候这么像我妈了?”肖战想到前几天自家老妈在家庭群里分享的公众号推送,“秋季干燥多喝水,你真的喝对了吗?”,封面图还是一盏茶。

 

他其实不太看,之前还有什么“肯德基给鸡注激素导致鸡变异,千万别吃了!”,肖战花了半天才解释清楚图是后期p过的,一只鸡怎么会长六只一模一样的翅膀。

 

“而且是菊花普洱。”肖战纠正。

 

“有吗?没有吧。不是我说,战哥,这有区别吗?”茶水已经完全不烫了,王一博咕嘟咕嘟两口就喝空。

 

“话说回来,你怎么突然来看我?”肖战懒得继续纠缠在这个问题上。

 

“想你了呗,就来看看。”

 

对方倒是坦率。

 

“你不是明天还要去湖南么?”肖战又问。

 

“是啊,明天早上七点的飞机。”

 

最近的机场在萧山,但从学校到萧山也需要先坐一个半小时的车,再加上出门前的准备,怕是要五点之前起床。

 

肖战心疼死,这小孩怎么私人行程还给自己买红眼航班。

 

“你以后别来了,累不累啊。视频电话也一样的。”

 

不一样,怎么会一样,视频里像素那么低,人都是一卡一卡的像素点,掉帧掉得厉害,看不清也摸不着。

 

“行行行。”

 

我不。

 

王一博表面上忙不迭答应下来,主要想着要是直接拒绝,怕是又要被肖叨叨给说上半天。

 

“哎,手机要没电了,你带电宝了没?”肖战掏出手机看时间的时候发现只剩百分之一的电量,王一博拍了拍裤兜没有,反而从松松垮垮的裤子前兜里掏出两枚月饼。

 

“哎,我差点忘了这个!”他把两只月饼像献宝似的摊在肖战的面前。

 

“云腿蛋黄,云腿松仁,你要哪一个?”

 

“随便。”肖战有选择恐惧症,他闭着眼睛拿了左手边那只,咬开一口发现里面汤圆样大的金黄色:“哇,我这只是云腿蛋黄的噢。”

 

“被你挑走了,啧。”

 

王一博一副后悔惋惜的样子,实际上他已经快忘记几年没吃过月饼,也对过节不那么在意,今年这两个月饼还是看淘宝推送买的。

 

为什么想坐飞机来给肖战千里送月饼,他自己都想不明白。

 

王一博想着肖战万一想跟自己过一下中秋节——

 

“战哥,好吃吗?”他也拆了自己的那个,松仁软软的跟火腿拌合在一起,有一种油脂特殊的香味。

 

肖战晚饭没吃饱,加上月饼确实用料很好,让胃里满足地踏实着,“好吃的好吃的。”

 

“我生日那天是下弦月。”肖战吃得开心,于是开始打开话匣子看到什么说什么,他抬头看见月亮。

 

小时候奶奶抱着他找月亮,下弦月太细了,像镰刀,奶奶就说可以拿来割麦子,金黄熟成一个高大的垛子。

 

肖战有一枚戒指,设计师朋友送的,他找人在内环刻了一轮月亮。

 

他把戒指摘下来,比在月亮的下面,圆乎乎的月亮就像一颗明珠顶在指环上。

 

“喏,送你一枚月亮。”肖战说。

 

下弦月,倒过来就是王一博出生的上弦月,七月初三。

 

月亮属于我也属于你。

 

他示意对方把手伸过来,在他举着戒指的位置戴进去。王一博的手比肖战的大,手指关节也要粗一点,肖战戴在食指的戒指轮到他得无名指。刚好,顺便还挺像个婚戒。

 

王一博瞅着无名指上多出来的一枚小箍暗暗高兴,他其实不太关注月相,只记得小学的时候老师教“上上上东东,下下下西西”。

 

“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他问。

 

“咋了,你还不相信呢?我查给你看。”肖战以为对方是在质疑。

 

王一博把嘴里的云腿嚼了又嚼,咸香在唇齿之间溢开来,他看着肖战从自己的兜里掏出手机解锁,八百年前他就给肖战录了指纹。

 

“不用不用,我相信的。”

 

当然信。

 

就像相信一九九一年,月亮确确实实落在你身上。

 

王一博看月光在肖战的头发上结霜,想着他果然无论如何都是美的。

 

比如阿芙洛狄忒——虽然是肖战先说他,“Venus”。

 

王一博也是那之后特地去翻了古希腊神话故事。

 

他眯起眼想起黑白色的长衫,两个人被高高扎起的头发,自己端坐在台子上假意抚琴,而肖战用脚背拨动养着真假荷花的池水,脚踝的纱被沾湿要轻轻贴在身上。兔子的绒毛手感很好,但肖战的头发打了发蜡硬邦邦,他去玩的时候想着完全不如魏无羡的假发手感好。

 

而肖战用脚趾轻轻挑起他裤裙边角的那个时刻鼓风机还在吹,风就像今夜的一样让人心痒。

 

“这个好像是现做的,跟云南当地现买的一样诶。”王一博收了收神,本来想吹一吹自己的精挑细选。

 

“嗯?那保质期不是很短?”肖战下意识去找塑料袋上的日期喷码。

 

王一博被肖战这反射给震惊了一下,果然是居家那挂的人,除了随行李带针线盒之外听到现做月饼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过没过保质期。

 

十五天的保质期,今天第十一天,还好还好。

 

月饼要过保质期,人和感情也有保鲜的说法。

 

但一九九一年的月亮如今仍旧温柔漂亮,轻轻落在肖战的肩上。

 

 

 



(月亮戒指是这样。)



夜长梦长

【忘羡】依然在 - 03

原著向婚后,喜闻乐见的失忆梗。

羡:我老公壳子还是这个壳子,脑袋自作主张以为自己只有十七岁,你说这该怎么办(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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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在


03


暮色徐来。


最后一丝夕阳余晖投在水上,暗幽幽地被船头破浪,化作零碎赤金。前方已隐约能见一座栈桥探入水中,柱上高置着几只晶莹剔透的琉璃灯笼,是云深不知处供族中子弟行降的山前私渡。


船行一路,自从魏无羡问出那个问题,蓝忘机竟是一路都未言语。


十余年后蓝忘机的沉默有质无形,一度被时光和过往无情磨过,犹如深泉临渊,以至彼时魏无羡刚刚重生...

原著向婚后,喜闻乐见的失忆梗。

羡:我老公壳子还是这个壳子,脑袋自作主张以为自己只有十七岁,你说这该怎么办(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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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在


03



暮色徐来。

 

最后一丝夕阳余晖投在水上,暗幽幽地被船头破浪,化作零碎赤金。前方已隐约能见一座栈桥探入水中,柱上高置着几只晶莹剔透的琉璃灯笼,是云深不知处供族中子弟行降的山前私渡。

 

船行一路,自从魏无羡问出那个问题,蓝忘机竟是一路都未言语。

 

十余年后蓝忘机的沉默有质无形,一度被时光和过往无情磨过,犹如深泉临渊,以至彼时魏无羡刚刚重生,总讶异于自己猜不到蓝忘机在想什么。但十余年前的蓝忘机的沉默近乎惊天动地,以魏无羡对他的了解,他虽不说话,已是将什么话都说了。

 

眼前人还是一副霜雪雕琢的神情,脑内思绪又如乱弦铮然,层层叠绕,几乎教站在一旁的魏无羡都听到了急促的弦音。

 

魏无羡也不由爱极了蓝忘机这副模样,想他早知道面冷寡言的蓝忘机有这么多心思,十七八的时候真该多听一听。

 

他一路望着、想着,也似随着蓝忘机沉进了思绪里,舟行顺水,不知不觉竟已到了栈桥旁。蓝忘机俯身去拾船头的缆,魏无羡脑袋里断不能把雪一样干净的含光君和那总泡在水中,湿淋淋、沉甸甸的舟缆系到一处,急忙说:“哎,你别动,我来。”

 

蓝忘机看他一眼,手随着他的动作巧妙一避,轻轻地将那根缆扯了起来。

 

魏无羡笑道:“怎么了这是,蓝二公子要和哥哥我抢绳子吗?”

 

按说他现在年岁,当真论断起来,是比蓝忘机自以为自己的年岁要长。然而他这自带三分亲昵的调子一出,蓝忘机当先又红了耳尖。暮色已沉,本该看不分明,只是着实红得厉害,便被魏无羡尽收眼底。

 

蓝忘机不与他掰扯瞎说,身形一提,毫不费力地上了木栈,再将手中缆绳拉起,行云流水,纤尘不染地将一叶扁舟拖在岸边。

 

绳在柱上系好,蓝忘机转身,对站在船头的魏无羡伸了一只手。

 

魏无羡暗自笑了笑,想来是脑袋只有十七岁的含光君这回记得了,道侣下船,自己要去牵去扶。

 

琉璃灯笼的光芒清澈明亮,落在两人肩头发梢,好像将人染了一层淡淡的霜。魏无羡见蓝忘机伸来的指间犹有一丝水痕,便从袖中找出先前蓝忘机给自己的手巾,将那拨弦握剑的手指好好地擦干净。

 

然后他在蓝忘机的手上一搭,轻快地跳上木栈,说:“多谢蓝二公子,我们走吧。”

 

山间夜来,起了一层很薄很淡的雾,薄纱一般缭绕过人肩侧指间。蓝忘机自架上取了一灯,走在前,清光照亮白石阶。魏无羡走在其后,相差半步,走着走着,眼见就能瞧见云深不知处的巍峨山门,蓝忘机突然听他道:“你不说我也知道——蓝二公子眼下这个年纪,喜欢的不就是他魏婴魏无羡嘛!”

 

目力所及,蓝忘机一步迈出,陡然身形剧震,许久,方才震惊之至地回了头。

 

魏无羡把这惊天大事一抖无余,声音却格外轻松快活,连带面上神色,都是笑嘻嘻的。蓝忘机惊得连持灯的手都有一瞬不稳,只身站在山道正中,不可置信、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灯笼光芒照亮眼前二尺见地,如同月光湿漉漉地淌过。蓝忘机的脸孔已然比少年时深邃,眉眼下颌皆尽如雕,被那光芒照着,照出突如其来的震动与再也收束不住的情愫,不过转瞬波动泄出,却是轰然而来的滚烫心绪。

 

魏无羡觉得现在的蓝忘机太可爱了,魏无羡很想亲他。

 

许久,蓝忘机道:“你……”

 

他今天对魏无羡说了很多次这样的话,却又总是什么都说不出。

 

魏无羡从蓝忘机僵住的手中接了灯笼,信步向前,边走边道:“我什么?我怎么不生气?”

 

蓝忘机停顿片刻,像是叹了口气,慢慢跟上,走在魏无羡身侧一臂开外的地方。又是许久,魏无羡余光见他发间高冠轻轻一动,不知算不算作一次颔首。

 

魏无羡反倒笑了:“我不生气呀。我生什么气?”

 

蓝忘机不言。

 

他的心思魏无羡也猜得到。眼前人既是道侣,蓝忘机自不会以谎言相对,但更不会出言违心,使他心中那个“魏无羡”蒙尘。

 

或有人少年时牵肠挂肚,轰轰烈烈,后来看开了、看淡了,千帆过尽,换作他人惹沾襟。

 

但那绝对不是蓝忘机。

 

如此一想,又似有些可叹。蓝忘机知眼下早已是日后,关系与故事皆尽既成,他成了人去人驻之间突如其来的过往。然而此时的魏无羡自己,又何尝不像轰然推开了一间旧室,看见阳光中的微尘起伏,簌簌落成一个往昔的模样。

 

山间静谧,一灯照前,照出苔痕斑驳,人行其上,竟分不出谁才是此间烂柯人。

 

操,魏无羡想,这邪祟余毒还有点意思,早知道不让万鬼撕了,可要好生钻研一番,圈起来打。

 

他见一旁的蓝忘机还是垂头,忍下心中悸动,深吸了一口气,念头一动,倏忽低声问他:“蓝二公子觉得,从前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还是一个人吗?”

 

蓝忘机在这一路间第二次愕然抬头,魏无羡冲他眨眨眼睛,把灯塞进蓝忘机手中,趁他不注意,绕到人背后,向他背上一推:“走了走了!”

 

蓝忘机浑身僵直,被魏无羡连连推着走了好几步,直到山门之前方才停下。山前有弟子当值,见二人来,尤其见了蓝忘机,急忙行礼道:“含光君。”

 

目光再转向魏无羡,魏无羡在蓝忘机背后连连摇头,压了一指在唇上。云深不知处的长老们见了魏无羡要头痛,小辈们却颇听他的话,魏无羡如此动作,他们便急忙不做声了,只是依样行了一礼。

 

魏无羡再在旁人瞧不见的角度拽一下蓝忘机的袖子,蓝忘机便对那几名弟子说:“嗯。”

 

两日前他刚刚记忆有紊,还闹过一时笑话。蓝思追和蓝景仪自廊下过,行礼唤他“含光君”,翩翩少年近年来长得很快,个头快要与魏无羡差不多高,又佩云纹抹额,蓝忘机一时不及反应,下意识地想要回礼。

 

蓝思追事先被魏无羡三言两语知会过,只好僵着身子呆在一旁,等魏无羡把蓝忘机及时拽住。蓝景仪尚不知发生了什么,吓得差点“扑通”一声跪到廊下。

 

空气里满是魏无羡清朗的笑声。

 

夜色已深,云深不知处中灯火亮起,远上青山,拖曳而去。他们本是回静室,行至半途,又有一个稍年长的子弟将人中道唤住,请向寒室去。

 

这时间不似蓝曦臣有事要叙,魏无羡跟过去看,果不其然见到蓝启仁在上座,旁边还有一个胡子花白,比蓝老头更似蓝老头的蓝老头,不知是从何处洞天请来出山的长老,另有药童抱着医箱,多半是来问诊的。

 

蓝忘机入室行礼,魏无羡尚在屏外,露出半个脑袋。蓝启仁见了他,下意识地便要摸自己胡子,魏无羡也生怕再被按住听一顿长篇大论,急忙对蓝忘机道:“你叔父有事找你,你听着,我先走了。”

 

蓝忘机的眼睫眨了眨,不知是困惑还是别的情绪。魏无羡隔着袖子拍了拍他的手,向周围几人行了一礼,在蓝启仁的眼皮底下与满室烛光之间溜了出去。




夜里的魏无羡睡不着。

 

他这几日本应是乏的,原先守着高烧未退的蓝忘机,夜里记得湿一湿他的嘴唇,又试过他额间温度,细细记下有无退热。后来蓝忘机渐渐好了,魏无羡又整夜与他做些伤时做不了的事情,颠来倒去,也没从疲惫中休养过来。

 

然而自从蓝忘机乍一醒来,记忆不清开始,魏无羡不至在此时在与他同榻,便卷了铺盖住进静室偏厢。所谓由奢入俭难,不过一夜过去,魏无羡发觉没了蓝忘机拥他的臂弯与耳边极低沉的絮语,没了由着他枕上的坚实胸膛与隐约可闻的心跳,无论再困再累,魏无羡竟是睡不着了。

 

总归蓝忘机只要还陷在旧时记忆,便不会上榻来哄他入睡。魏无羡一反往日常态,夜中躺下极早,甚至过了片刻,听到蓝忘机擦着云深不知处宵禁边缘、回到静室的声响。若有若无的脚步自铺满白石的地面行经,然后是门扉轻轻地推拉作响。魏无羡打了个哈欠,虽累却无困意,眼睛睁了半晌,竟又听得庭院之中有些轻声。

 

这夜月色极佳,熄了灯烛,才看出月光如水银泻入室内,流淌遍地。魏无羡眯着眼瞧了瞧更漏,已过亥时,当即心下大为好奇,草草披衣下床,执了一烛,沿着幽长廊下走向庭院中去。

 

已是春暮时节,山间犹然微寒,结了一层湿漉漉的夜露。有株海棠盛放至谢,还存了半树残花,慢慢随着夜风落下片缕花瓣,香雾空蒙,被魏无羡掌心护着的烛火照亮。

 

静室虽大,作为宗家公子的习作寝居,庭院也不过前后二进。待得魏无羡踏阶下廊,蓝忘机早已闻声望来,与魏无羡目光相对,微微睁大了眼睛。

 

魏无羡见他也只是披着外衣的模样,发丝流泻在肩,便知他以为此处不会有人再来,更想不到蓝氏规矩之极的作息在自己道侣身上竟然无用。

 

魏无羡笑了笑道:“好巧,蓝二公子也睡不着吗?”

 

蓝忘机垂下目光,望着眼前案几。案上也有一烛,暖黄烛光照亮他丰密的发丝与眼睫,还有案上的两匣书。烛燃了好一阵,灯芯结了饱满烛花,光亮不够,蓝忘乎方才应是沉思许久,并非读卷。魏无羡将自己手中的烛支同置在灯台上,从旁拿了银签子,轻轻地将灯芯拨去。

 

烛火跳动,将他的面颊照得光影分明,暖光落在魏无羡的眼睛里,映得他的眼尾也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柔和笑意。

 

蓝忘机看他一眼,略微皱眉想了想,道:“天尚凉。”

 

魏无羡低头打量一眼自己,笼了笼散开着露出胸膛轮廓的衣襟,说:“没事,我不冷。”

 

又瞧一瞧蓝忘机案上书卷,问:“蓝二公子在看什么?”

 

他一边说,一边习惯性地就要伸手去翻。没想到蓝忘机倏忽伸出手,拦握在魏无羡腕上,好似极不想教他看见的模样。

 

魏无羡叫道:“嘶……疼!蓝湛松手!”

 

蓝忘机一惊,意识到自己急切之下过了力,猛地松了指节。魏无羡慢慢地转了转手腕,改用另一只手托上,悄声对他道:“你从前力气就不小,如今力气可又大得多了……下回对我轻点,好不好?”

 

蓝忘机的面颊惨白了一瞬,耳尖复作通红,眸中有深深愧色。他见魏无羡揉着手腕,显然有些吃疼的模样,以极低声音道:“对不住。我去取药。”

 

虽说记忆有改,有些习惯经年不变,蓝忘机不需怎么找寻,便从静室中取了药匣来,连带还有一件外衣。魏无羡的腕上浮起几道指痕,蓝忘机先助他多加一层衣物,又以小银匙挑出清凉好闻的药膏来,仔细地涂在魏无羡腕上。

 

他一概低着眼睛,偶尔微微抬睫,看一眼魏无羡,全然是少年面对熟稔之人才有的、犯了错的窘迫模样。魏无羡看得心痒难耐,一边自己动手将药膏揉进去,一边想起平素与蓝忘机坐在月下,蓝忘机为他披衣,多半会从后面抱住他,魏无羡便枕在蓝忘机颈窝里,两人不需言语,便能相拥相息地过上好一阵。

 

如今这个蓝忘机知他是自己道侣,自是敬他重他,却不会疼他爱他,在这一瞬,倒让魏无羡深深怀念起往日里的蓝忘机了。

 

魏无羡嗅着清凉的药膏,问:“你叔父和行医的长老看过你了?说了什么没有?”

 

蓝忘机正将银匙拭净,闻言点头。

 

魏无羡说:“可寻得解毒之法?”

 

蓝忘机摇头。

 

药已上好了,案上太过狭窄,蓝忘机起身将药匣放回屋中去,留魏无羡坐在原地失神。他总觉得蓝忘机既已伤愈毒解,记忆混乱不过是片刻插曲,过了今日再一睁眼,说不定便已归复正常。没想到蓝氏所有精医术的杏林妙手看过,竟是无可解的征状。

 

待蓝忘机回来,便见魏无羡犹坐在方才位置,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或是那目光太过直白,蓝忘机只得稍稍测过脸去。魏无羡回过神来,眨了一下眼睛,盖过眸中神色,指一指案上书卷,对蓝忘机笑道:“不知蓝二公子这个年纪,还喜欢看这种书啊?”

 

案上两卷书,魏无羡虽未翻动,卷上题名都向外露出,被他一眼瞧见。其中一卷是蓝氏子弟自编的史牍,蓝忘机取的这卷正是从射日之征伊始、赤锋尊河间斩温旭,记到最终金光瑶出其不意地刺杀温若寒,另外一卷也是讲其间诸事,却是话本故事,魏无羡的手也正点在这一卷之上。

 

蓝忘机下意识地说:“并非如此。我……正读史。”

 

魏无羡立即道:“我知道我知道,开个玩笑而已,蓝二公子切莫在意。你家人编书嘛,总是干巴巴的,比如这一卷,写‘时五月初八,战武陵,江氏参战两百七十四人,温氏及附庸门下千余。江氏胜’,没了。好没意思。”

 

他一边说,一边拿起书来,随便读了其中一页。读罢,又指了指另外一本:“这本可就有趣多了。说江氏来了两百七十四个人,就要把他们的衣饰装扮、队列阵营悉数栩栩如生地描绘一番,还写江澄……咳,江宗主如何在阵前痛骂温氏,还有那个夷陵老祖,如何在战场上吹笛驭鬼……”

 

他说到此处,蓝忘机一直未看向他,睫毛轻轻地翕动了一下。

 

魏无羡笑一笑,将那卷话本拿起来,还想评价那“夷陵老祖”几句,未料书页中落出极轻的一物,风一吹,险些它吹跑。

 

他们两个下意识地同时出手去捡,两人的手指温暖地碰在一处。蓝忘机捏住了那朵芍药干花的茎,魏无羡则打开书册,要蓝忘机再将花朵夹回书页之间。

 

他说:“这东西十分重要,蓝二公子若弄丢了,日后记忆恢复,可是要生气的。”

 

蓝忘机有些吃惊地抬眼看他,魏无羡又说:“不必担心,自然不是对我生气。但我也不想看蓝二公子对自己生气。”

 

蓝忘机说:“为何?”

 

魏无羡把话本重新放到桌上,在柔软的封面上拍了拍,撑腮望他,说:“因为这朵花,是魏无羡送给你的。”

 

蓝忘机愕然。

 

如此神情少见地出现在蓝忘机脸孔之上,伴着月明风薰,花好露浓,魏无羡心中波澜起伏,突然福至心灵,起身向他眨眨眼睛:“蓝二公子,你想去云梦吗?”

 

蓝忘机说:“什么?”

 

魏无羡又问了一遍,看到蓝忘机愈发错愕的神情。

 

一阵幽然夜风来,海棠吹遍满地。魏无羡拥着蓝忘机的外衣,嗅着衣上经年不变的淡淡檀香,心中急切而满涨地想道,蓝忘机这时知道,也没什么不好。

 

仿佛因祸得福,昔年的遗憾可以弥补。到了云梦,魏无羡要请蓝忘机划船,请他摘莲蓬,请他吃自己最喜欢的那个饼摊,然后郑重其事地告诉蓝忘机:“你年少时喜欢的那个人,他同样很喜欢你。”

 

并且待得尘埃落定,他已成你道侣。此后行路千万,或沐云出光彻,或赴一蓑烟雨,都是彼此相携一生,不分不离。

 

蓝忘机还是没说话。

 

魏无羡柔声说:“好不好啊,蓝二公子,答应我一声嘛。”

 

片刻之后,蓝忘机仿佛做出某种决定,望着他的眼睛道:“好。”

 

魏无羡说:“好得很,那我们走吧。”

 

蓝忘机又愣了愣:“……现在?”

 

魏无羡将蓝忘机外衣的衣带在自己腰间束紧了,望一眼月华如水、星辰漫天,笃定地点头道:“不错,我们现在就去。”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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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慶

【博君一肖】单车酒驾与波光粼粼

*奇奇怪怪的名字,我真的不太会取题目

*爱是曲曲折折,但全都不告诉你。


——————————


“骑单车也算酒驾吗?”


王一博拿手机扫了共享单车的码,刚吃完宵夜,点了烤串要喝点酒助兴,他觉得胃里有点撑。


肖战的问题奇奇怪怪,但自己也答不上来。


宵夜摊子很红火,都是热情洋溢的青春少年,一边吸溜蒜蓉扇贝一边讨论毕业旅行去哪里,肖战才反应过来六月的到来有什么不一样的意义。


他眯着眼睛回想自己的毕业旅行是什么时候,好像和几个玩得好的哥们儿去爬了山,在一片黑暗里冲着灯火通明的城市呐喊,有个朋友说,咱哥几个一定要有出息,一...

*奇奇怪怪的名字,我真的不太会取题目

*爱是曲曲折折,但全都不告诉你。

 

——————————


“骑单车也算酒驾吗?”

 

王一博拿手机扫了共享单车的码,刚吃完宵夜,点了烤串要喝点酒助兴,他觉得胃里有点撑。


肖战的问题奇奇怪怪,但自己也答不上来。

 

宵夜摊子很红火,都是热情洋溢的青春少年,一边吸溜蒜蓉扇贝一边讨论毕业旅行去哪里,肖战才反应过来六月的到来有什么不一样的意义。

 

他眯着眼睛回想自己的毕业旅行是什么时候,好像和几个玩得好的哥们儿去爬了山,在一片黑暗里冲着灯火通明的城市呐喊,有个朋友说,咱哥几个一定要有出息,一定要赚大钱。

 

肖战说好,大家都要心想事成。

 

背包里有冰镇的可乐,一路晃荡上来,包内里的衬布已经被浸湿,拉开拉环的时候泡沫涌出来。一圈人本来打算碰杯,结果被吓得退开几步,没了干杯的兴致,索性就把可乐泼向对方,糖水黏糊糊地把腿和皮肤都连在一起,还未睡的母亲给他开门,问他怎么如此狼狈,肖战在浴室一照镜子才发现连头发也黏成一缕一缕。

 

肖战十九岁。

 

“祝阿令有个好成绩!”

 

电视剧马上就要开播,从试镜到现在坎坎坷坷,肖战忘不了夏天的风里有一群人演绎另一群人的恩怨人生。

 

是一段非常好的缘分。

 

他和与当年的自己差不多年纪的男孩坐在折叠小桌旁,可乐换成了啤酒,在绿色格纹的桌子上垒了整整齐齐两行。男孩比现在的自己还要能喝,闷声喝掉半打一点不虚,除了几个酒嗝让他微微皱眉。

 

“王一博,你可真能喝啊。”

 

肖战感慨自己的酒量并没有因为年岁的增长而变得好些,青岛或者百威,都是他跨不过去的坎,KTV包厢里只吃果盘——他同样也不太会玩骰子,好在他唱歌好,什么歌都能接两句,也不会太无聊。

 

“是肖老师太菜了。”

 

王一博咽下一口烤五花,孜然和辣椒面都不算过分,肥肉的部分被烤得焦脆,在嘴里有好听的声响。

 

“有吗?没有啊。”肖战瞅瞅自己的杯子,里面还有半杯,其实实在吃不下也喝不下了,但他准备端起来给自己正名。

 

王一博伸过手来夺他的杯子,咕嘟咕嘟两口喝干:“肖老师,不能喝就别逞强。”

 

肖战本想借着酒劲骂他,甚至用已经软绵绵的拳头锤他的胸膛,但他还没付诸行动就被对方打断了。

 

王一博脖子上的项链很闪亮,空空悬在脖子上。

 

“战哥,我想和你谈一场校园恋爱。”

 

肖战看着比自己小六年的恋人,看不出对方脸上因为酒精出现任何的红晕,于是他笑了笑:“可惜喽,我们都不是学生了,没校园恋爱可以谈。错过了噢,狗崽崽。”

 

错过对方因为年少而长的痘,错过体育课下课后的冰镇汽水,错过食堂里多买的一份盖浇饭。

 

错过彼此缺席的青春期。

 

王一博就是这个时候决定要骑自行车回去,他夺过肖战的手机拒绝打车,解锁了车也只是推着并不急着骑。

 

肖战和他并肩路过六个昏黄路灯,然后终于忍不住开口问:“王一博,你不骑车为什么要解锁,推着不累吗?”

 

年轻人真是有精力,吃完宵夜还要负重运动。

 

“战哥,你学生时代有没有载过女生?”王一博避开了问题。

 

肖战看了一眼蓝色的单车,“自行车?没有,我不会骑的。”

 

“那你肯定没让人家坐过后座吧?”王一博有些无来由的兴奋。

 

“废话,难不成我推着车让人家坐啊。”肖战想着这人好烦,一个问题问两遍,怎么再三戳他痛处,学自行车就是很不容易。

 

王一博却突然改了方向。

 

“战哥,你当我们走在学校操场行不行?”

 

肖战这才明白王一博在执着于复刻他印象里的校园恋爱,没有手拉手在操场散步,也可以并肩路过冗长黑暗的隧道。

 

他想着跟王一博在一起之后怎么净做些傻事,比如初春就比赛吃西瓜,看谁吃得比较多,玩翻花绳,谁翻不过去就要罚十个俯卧撑。

 

现在居然放着好好的网约车不坐,在初夏的夜里推着自行车走得大汗淋漓。

 

实在是太傻了。

 

但他依旧去牵对方的手,问一句,“自行车沉不沉啊,要不我来推。”

 

“我是你男朋友,我来推。”王一博的倔强来得莫名其妙。

 

肖战知道搞不定他,反正自己有些醉意走路也腿软,于是他拍了拍车座假装抱怨:

 

“王一博,这辆车太小了,你能不能找一辆有后座的。”

 

缺席了整个青春期,没有错过一个自行车的后座,肖战有点庆幸。

 

等两个人回到家已经很晚,王一博歪着身体躺在沙发上玩手机,他们第二天都没有工作,是个实打实的假期。

 

肖战从厨房端出两个陶瓷杯,这对杯子还是好友送的。对方毕业后去了景德镇搞陶艺工作室,知道他俩在一起后第一时间做了对杯子送过来,礼盒拆开来的时候掉出一张手写小卡:

 

“Shawn,希望你找到了属于你的草原。”

 

王一博摸不着头脑,肖战把小卡单独收进书房的一个抽屉才回应他的追问。

 

“噢,没什么,Shawn是我的英文名。”

 

“小羊肖恩的那个Shawn?”王一博想起那只二了吧唧的黑白色卡通人物。

 

肖战并不否认,“是吧,这么想也行。”

 

王一博想着这跟给他起daytoy的又会不会是同一个人,该不该吃这份醋他说不清楚。

 

有的时候把一切冲动都推给星座也不是优秀的解决方案。

 

杯子被稳稳地放在茶几上,王一博看到里面不是水也不是茶,抬头问肖战里面是什么。

 

“蜂蜜水。”对方端了自己的那杯坐在沙发上。

 

“怎么喝起蜂蜜水了?我没醉啊。”他以为肖战是要给他解酒,半打百威还真伤不到他。

 

“你不是咽喉炎么,多喝蜂蜜水。冰箱里放着了,你工作去带一瓶,让你助理泡给你,不能偷懒知不知道。”

 

肖战找人去山里找蜂农买的,跟什么商家促销网红推广的不一样,这是实打实的好东西。这家并不好买,说是今年这家蜂农放蜂的花田被雨水冲烂了,所以蜜没产多少。

 

“是是是——向肖老师学习养生,珍爱生命从多喝蜂蜜水做起。”王一博端起杯子,喝之前故意还敬了个礼。

 

“你能不能正经点?”肖战捧着杯子,用脚轻轻踹他。

 

他要看着喝完才放心,蜂蜜水是温的,他用水壶定了温度,太高的水泡蜂蜜不好,营养要没的,等于白忙活,他赶紧追加一句“别用热水泡蜂蜜”。

 

王一博把杯子放好,轮到他慢慢喝自己的那一杯,一边喝着,一边从王一博蓬松柔顺的头发开始看,看他没被画出锐利棱角的眉毛,看他上下规律活动的喉结,看到王一博的耳边亮光忽闪忽闪。

 

王一博戴了枚耳钉,尖锐又闪亮,像是一块碎玻璃钉在耳垂上。

 

其实肖战不太忍心看他的耳垂,一边有个长条的伤口,估计是好不了的了,看上去就疼痛非常。

 

王一博仰头把水饮尽,他的眼睛很湿润,在吊灯的照射下有粼粼的样子。

 

波光在他眼里。

 

“你今天怎么戴这个耳钉?”肖战问他。

 

王一博捏了捏耳垂,感受到形状后回答:“噢,随手拿的,待会儿摘。”

 

肖战看着时间挺晚,也就放着他在客厅里玩,他先去洗澡:“待会儿你洗啊,我先去了。”

 

无法否认的一点是,酒精确实能够催眠,哪怕没有感知到醉意。

 

等肖战拿浴巾擦着头发出来,发现对方已经陷在沙发里睡着了,手里捏着手机,页面是微博肖战超话。

 

他无奈地走过去,喊了两句没有叫醒,就回卧室抱了薄被出来。

 

肖战关上客厅的灯,把空调定好温度,转身准备走的时候发现他耳垂上依旧有闪光。

 

“转身压到会很痛吧。”

 

他没打过耳洞,没试过戴着耳钉入睡,他猜想是要难受的。

 

于是他走到对方身边,伸手轻轻摘下那枚耳钉。王一博的耳垂很软,肖战是第一次摸他的耳垂,也是第一次给他人摘耳钉,他怕弄痛他也怕弄醒他,拧下耳堵的时候费了老大的劲,感觉刚洗完的背也开始重新渗出汗来,肖战小心翼翼仿佛在捧着一朵随时会飘散的蒲公英。

 

王一博粼粼的眼神被乖乖收在安稳的睡眠里。

 

像碎玻璃一样尖锐的耳钉被收在肖战的手里。

 

而爱是波光,会停留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