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刀剑乱舞】今天,开始「手下败将」业(CP:一期一振×女审神者)【一期一振side】
※《今天,开始夫妇业》现代paro番外
一期一振视角(//▽//)
【写在前面的话】
这篇依旧是 @舞弥 桑的点文成果啦~
《今天,开始「手下败将」业》的男性视角,以一期哥的视线看之前的故事,还有一些婶婶不知道的episode~
本篇内容可以——>戳我
估摸着大家前一篇觉得一期哥特窝囊(你笔下的哪个不“窝囊”),于是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在你不知道的时候,这个人都在做些什么吧~
为了清晰,对话用「」表示。
それでは、再びラブラブ現代ライブに洒落込んみますか?
原世界观系列文:
※《今天,开始夫妇业》现代paro番外
一期一振视角(//▽//)
【写在前面的话】
这篇依旧是 @舞弥 桑的点文成果啦~
《今天,开始「手下败将」业》的男性视角,以一期哥的视线看之前的故事,还有一些婶婶不知道的episode~
本篇内容可以——>戳我
估摸着大家前一篇觉得一期哥特窝囊(你笔下的哪个不“窝囊”),于是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在你不知道的时候,这个人都在做些什么吧~
为了清晰,对话用「」表示。
それでは、再びラブラブ現代ライブに洒落込んみますか?
原世界观系列文:
(一)
我的清晨总是在细碎的鸟鸣与枕头下轻微的手机震动音中到来。
小心地关掉手机闹铃,我习惯性地收了收臂膀,将怀中的人拥得更紧。而她也下意识地靠过来,发丝上的香味撩得人心痒难耐。
在她额前落下浅吻,我抿了抿嘴,终于让快要笑得不成样子的表情显得正经了些。
「早安。」
明知对方还在睡梦之中,我还是在她耳畔落下问候。一日之计在于晨嘛,一大早总要做点让人心情舒畅的事儿。
没过多久,对面床头的闹铃如期响了起来。怀里的人难耐地转了转身子,却没有表现出任何想要起床的意思。
小心地支起身子,越过她按掉闹铃,我又重新躺回原地,顺势在她耳边落下话语:「……第一天上班就迟到,不太好吧?」
那句话的效果果然惊人,先前还慵懒地往被窝里缩的人立马惊醒,忙不迭地要穿衣梳洗。
说起来,今天是她第一天上班。小学教师的工作并不轻松,她又是默默努力的类型,想必会忙碌到不行。一想到之后每天她都要早出晚归,我忽然产生了些难舍的情绪。
禁不住给昨晚偷偷调早闹铃时间的自己竖起了大拇指,我巧妙地缩短了与她的距离。从她摇摆不定的眼神里,我清楚地知晓了一件事——
抱歉,第一天上班,就得让你「赶趟儿」了。
(二)
早上没有安排课时,比起需要起早报到的她,我的时间可谓是充裕得很。
打开衣柜,成套的衣物整齐地排列在里头,每个衣架上还细心地贴了诸如「面见要人时穿」、「平时用(可搭配深色领带)」、「休闲风(友人聚会用)」等标签。每次看到这些小玩意,我总会有些哭笑不得。
「把我和弟弟们混为一谈的习惯,什么时候才能改……」嘴里这么说着,我依旧乖乖地取用了那件「平时用」的衣装,还非常听话地在一旁的小盒子里找到了深色领带。
我想,自己约莫还是很享受这种生活的吧?只是恐怕这样下去真要被她惯成「废人」。
打点好衣装,我路过玄关附近的冰箱,发现上面的便利贴换了内容。字很潦草,看来是她今早慌乱之中写下的。
「便当在……恩?冰箱里。中午别忘记……热……一下再吃?」终于读完的我忍不住笑出了声,「……知道啦,老婆大人。」
其实,大学餐厅的伙食一直很不错,在这一带都小有名气,甚至还有些「慕名而来」的食客,不惜购买餐券也要尝尝味道。同事们大多都在这里解决午餐问题,像我这样每日勤勤恳恳携带便当上班的,着实罕见。
不过对于我来说,吃了这么多年餐厅的料理,早就腻味了不说,既然有吃她手制便当的「特权」,为何还要和大家在那种公共场所挤得面红耳赤呢?
虽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却足以让我上班的脚步变得雀跃。熟练地绕过人流纷杂的大广厅,我顺着螺旋阶梯一路走到了研究室。
「教授,早上好。」
「啊,一期君,早上好。」教授从资料中抬起头,温和地朝我微笑。视线一路游走到我手际,他挑了挑眉,「又是“爱妻便当”?」
「……哈哈哈。」虽然是事实,但被别人这么说,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每天准备便当可不是轻松的活,你真是找了个好姑娘啊。」
教授虽然为人和蔼,却鲜少称赞未曾谋面过的人。我稍微有些意外,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予以回应。好在对方马上接续了话语:「对了,下周的派对带她来吧?」
「……诶?您指的是自家主催的那个?」写作「派对」的「学术交流会」吧?深知那个人不擅长应付这种气氛,我决定还是早些回绝得好,「抱歉教授,她……」
「毕竟我也想看看自己的得意弟子究竟中意怎样的姑娘啊。」
还未完全出口的拒绝致辞被人抢先堵塞,我尴尬地扯了扯嘴角,硬生生地把话头咽了回去。
补充一句,教授不仅鲜少称赞陌生人,还是学界出了名的「笑面虎」。
而手无寸铁的我,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一期君,那叠资料应该放这边的柜子……?」
熟悉的声线将我从沉思中拉回,转眼看去,文质彬彬的紫发青年正无奈地指着身旁空空如也的柜子。
「抱歉,歌仙前辈,我这就搬来。」重新抬起桌上的资料,我摇摇晃晃地走过去。
这位前辈是文学部的首席,毕业之后顺应导师的要求留校深造,现在正与我们学部进行交流研究,因而时常会出现在这里。
见对方没有多加言语,我暗自松了一口气。如若因为自己的涣散给他人添了麻烦,我估计会陷入自我厌恶的死循环。何况歌仙前辈是出了名的「业精于勤」派,绝对不想被他抓到小辫子。
定点的铃声不经意响起,我抬头看了看墙面上的钟,距离她的午休时间还有一个小时,现在过去应该赶得及一起吃午饭吧?
「……第一天上班,果然还是该带她吃点好的。」
如此想着,我依依不舍地对存在研究室冰箱里的便当郑重其事地合掌道歉后,大步走出了校园。
一路上都在用手机搜索附近的好餐厅,我差点坐过了站。满怀激动的心情寻到她的办公室,眼前的情景却让我瞬间就切断了理性的弦。
……又是这个人。
越过对方宽厚的背脊,我看到她讶异的表情。早就跟她说过N遍了,觉得困扰的时候一定要说出来,不然别人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
明知她性格如此,我心底某处奇妙的情愫却开始作怪。
于是,「爽朗」地笑着,我一步步走向那边。
她依旧这样毫无防备,经常让我心惊胆战。她或许早已不记得,但与她相遇后的那些琐碎片段却牢牢地嵌在我脑海里。
(三)
「请与我交……往……」
短短几个字,我却说得磕磕巴巴,连自己都觉得太过窝囊。
坐在对面的药研见状,毫不留情地举起用来当「假想物」的巨大抱枕,狠狠地砸在我脑袋上:「不合格,重来。」
虽说是我拜托他陪我练习,但这样周而复始的,也让人心力交瘁。何况,每次都被弟弟敲脑袋,我觉得作为「兄长」的颜面已经完全掉在了地上。
事实上,我这不成气候的「初恋」会被弟弟们知道,也颇有「乌龙」的意味。
第一次见到她是在补习班。
按照老师的推断,我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参加这类补习。可我当时不知为什么,对即将到来的大考特别没底,思度再三还是进了一间颇有名气的补习班。
而她情况与我有着天壤之别。
她的成绩不算太好,满打满算刚好可以挂在分数线上;平素似乎要打工贴补家用,每次下了课,总是第一个奔出教室;班里同学有时课后会相约出去轻松一下,她也从未出现在这种场合过。
久而久之,她与别的同学距离越拉越大,本来就每日行色匆匆,此后更加形单影只了。至于其他人,闲暇时提及她,往往会带上诸如「怪人」「恶心」之类的字眼。而我只是淡然地走开,毕竟事不关己,我也不想多做评价。
一日,天色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可班级里的大家仿佛都抱着侥幸心理,没有带伞。等到下课的时候,倾盆大雨突如其来,有车接送的同学顺利离开后,我颓然地发现教室里只剩下零星几人。而我,不幸就是其中之一。
她站在窗口,视线在阴霾的天空与教室里的人们之间交替着,半晌都没有行动。我下意识地瞄了瞄时间,早已过了她往常的离去时间。
不是要打工吗?为什么还不走?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时,她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深吸一口气,朝教室内侧几个女生的方向走去。
「干嘛啊,一直看我们?」
「有什么好看的,一边去!」
似是被那些人的音量吓了一跳,她瘦小的肩膀微微颤抖着,脸上却努力浮现毫不介怀的笑容:「那个……我、我有伞,你们三个就住在附近……对吧?我……送你们回去?」
「………………」
「啊,我的伞很大的,四五个人……也没有问题?」
明明是自己提出的建议,她的声音却越来越弱。这一瞬间,我忽然觉得,为什么当初我会选择无视这个人呢?她每天这么努力,这么辛苦,为什么却只能换来孤立和嘲讽?
正义感来得莫名其妙,意识到的时候,我已换上笑脸来到她身边:「……真是帮了大忙,请问……不介意多一个人吧?」
她说的没错,那三个女孩真的就住在附近,而我家其实在相反的方向,难怪成了最后一个。
与三人挥手告别,雨势错觉般地又强了一些。我听见外面沙沙的豪雨,低头凝视身边的女孩,发现她一大半肩膀都露在外面,此时早就湿透了。
「你……」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家在哪里,能给我指个路吗?」
本想提醒她可以进来一些,谁知还没问出完整的句子,她就一句话甩来,让我尴尬地僵在了原地。听我讪讪地报出自家门牌号,她忽然倒吸一口气:「我……是不是让你白走了好多路?」
「理论上来说……是的?」不紧不慢地吐出几个字,我满足地观摩她脸色逐渐变白的过程。
「真、真真真的非常抱歉,呃……那,我……送你回去!」窘迫地扯着书包的带子,她试图将拿伞的手举得更高,「不好意思啊,刚才一直让你弓着背。」
雨帘仿佛有将一切隔绝的魔力,此刻的我已经听不到其他声响。一把伞,两个人,我置身于这狭小的世界里,意外的没有感到枯燥。
「失礼。」浅笑着从她手中接过伞柄,我绕到了车道一侧。她讶异地眨了眨眼,先前淋湿的发梢垂下水滴,顺着她的脸颊一路滑下,勾勒出完美的曲线。
「请问……?」
心脏不明原因地收紧,我故作镇定地保持方才的表情,背在身后的手却微微地开始冒汗。停顿几秒,我终于可以看似「淡定」地落下一句:
「那么,可以请你告诉我住址吗?」
将她平安送到时,雨势稍微小了点。她表示雨伞在我有空的时候还就好,说完这句话,便笃笃笃地跑上楼去。
我眯着眼凝视这幢两层高的老旧公寓,轻轻叹息着转身。
然而,坚信这件事只是偶然发生的随机事件的我……真是太天真了。
「一期哥,你总算回来了,我们还商量着怎么给你送伞去!」
刚踏入家门,弟弟们便围了过来,满脸担忧的神色。我轻轻地拍着孩子们的小脑袋,歉意奔涌而来:「……抱歉让你们担心了,不过同班有个好心的同学把伞借给我了,你们看。」
原本只是一个示意安慰的小动作,谁料眼尖的乱一语道破:「啊!一期哥!这是女生的伞吧?快说,是不是瞒着我们交了女朋友!」
「诶?一期哥有女朋友了?」
「哇哇哇,是怎样的人?」
「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
诸如此类的问题铺天盖地地袭来,我不晓得该先回答哪一个。而平素总能适时帮我解围的药研这时也摆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他靠在墙上,眼中满是笑意。
谁能想到,区区一把女用伞,就让我一夜之间「被情侣」了。
翌日。
「这个,非常感谢。」
「……不客气,我才是,谢谢你送我回家。」
她接过收拾整齐的伞,仍不忘与我道谢。看着她无垢的笑容,那日被弟弟们「逼问」的场景蓦然闪过我的脑际。
女朋友……吗?
说起来,我还真没思考过这方面的问题。假设我真的要找一个女朋友,会是个怎样的女孩呢?
脑中盘旋着问句,我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视线一直锁在眼前人的身上。直到她羞赧地涨红双颊,转过脸去,我才如梦初醒般地偏开了视线。
未来的女朋友会是什么样?谁知道呢……
只是……
如果是个像她一样善良的女孩,就好了。
(四)
「一期?」
她惴惴不安的音调在身后响起,我才被拉回现实。一不小心就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了,差点忘了今天的主要目的。
将教授的邀请悉数告知,她果然露出了几许为难之色。谁知,我还没来得及取消前言,她便笑盈盈地点起了头:「当然……没问题!」
又来了,她的坏毛病。
盯着她灿烂的笑颜,我心中五味杂陈。
——她一直改不了的「逞强」,又何尝不是我造成的?
由于在补习班有过接触,当我在同一间大学校园里与她不期而遇时,也没产生太大的意外感。
「多亏最后一个月的突击,总算是进来啦。」她如此说着,做了个鬼脸。
与补习班时期不同的是,她好像自信了些,神色表情都熠熠生辉。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大概想象不到几个月前的她是那么一个模样。
显然没有意识到我在想着那些无关紧要的细节,她继续「叙旧」着:「不过我一直以为一期君会去A大,那边不是有你尊敬的教授吗?」
「……呃,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我好像连同班同学都没有告诉过?
「你在补习班的时候总是看那位教授的著作啊,傻子都看得出来。」语毕,她扬了扬手中的书本,是那位教授的新作。约莫是我表现得太过愕然,惹她笑出了声,「哈哈,你这是什么表情?这种事情,只要留点心谁都会明白的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没想到你会留心这些与自己毫无关系的小事,而且还是……关于我的小事。
看她不解地歪起脑袋,我有那么一刹那觉得,眼前的女孩可爱得有些犯规。
这个想法来得毫无预兆,我也被自己吓得不轻。自那次「打伞事件」之后,我与她的接触就少了很多,独处的情况更是屈指可数……怎么回事?难不成真的是被弟弟们闹腾出「意识」了?
不不不不,一期一振,冷静一点。
深呼吸深呼吸。
吸气,呼气。
再吸气,再呼气……
好,冷静下来了,我们再看一眼……
以为自己做好了充分准备,我再度抬头:「我是说……?!」
「什么?」将书本抱在怀里,她耐心地追问了一句,一双大眼睛透着困惑与些许期盼。
好吧,一期一振,你就承认吧。
她依旧……可爱得犯规。
身在同一个学院,我们接触的机会慢慢增加。在这个过程中,我发现了一些之前不知道的事——第一,她其实是个足以吸引他人的人;第二,我貌似对那些被她吸引的人(特别是异性),普遍没有太大好感,原因不明。
从她友人的情报中得知,补习班时期她之所以如此拼命,是因为父亲突患急症需要立即就医。为了贴补家用,她才会边上学边打工,自然也无心参与其他娱乐活动。好在如今父亲的病情已经稳定,她终于又可以像其他人一样,好好地享受学生生活。
「难怪感觉她变了不少,女孩子居然可以变得这么快……真是不可思议。」
原以为自言自语不会被人发现,下一秒我的肩上便多了一个拍击。仓皇地转身,满脸了然的药研就杵在那里。尽管还未对话,单从气势上来说,我就已经输得片甲不留。
「那、那个,药研?就算你这样盯着我,我也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华丽地无视我的问句,药研挑眉:「一期哥,我觉得即便你再聪明,也不需要倒着看书吧?」
「…………诶?」
尴尬地下移视线,我这才发现手中的教材完全反了方向。完了,心思不在学习上这点暴露无遗。向来做事不拖泥带水的弟弟拉过一旁的椅子跨坐上去,顺势支起脑袋:「怎么,和“补习班的她”见面了?」
「呃……」
「能让一期哥心心念念的人啊,有点意思。」
「心心念念什么的……我们都还没……」
「……我觉得没什么不好啊。」
前一秒我还在寻思怎么与弟弟解释诸如此类纷繁复杂的情感问题,下一秒药研就笃定地给了我一个答案,反应速度堪称楷模。再度询问的时间都没有,房间又咣当一下轰然打开。
「哎?!」
「哇哇哇!」
「对、对不起……」
「疼!」
「嘶——————」
一阵此起彼伏的喊疼声后,我可爱的弟弟们全都交叠着趴在了地上。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这群孩子刚才在干什么,我禁不住揉起了太阳穴。
见状,大家三三两两地起身,却一脸坚毅地告知我:
「一期哥,我们和药研想的一样,都支持你!」
看吧,我就知道,这回是跳进东京湾也洗不清一身的污(误)秽(会)了……
兄弟的揶揄与期盼姑且放在一边,我的人生还是要自己决定。
那之后,与她的关系依旧不温不火。我并不否认自己心中对她的评价偏向好感那一方,却显然没到命中注定非她不可的地步。时间在这样的思绪中流逝着,大学一年级的后半,我与她无巧不巧地被分到同一个课题组。
「请多关照。」她主动伸出手来,笑容可掬。
「彼此彼此。」我轻柔地回握,却第一次发觉,对方的手竟如此柔软。
接下来的事情颇有「水到渠成」的意味。
约莫我们两个都是认死扣的类型,常会为任务分配等琐碎的小事争得不可开交,而且争论的焦点还都是——你不能一个人扛这么多!
可惜这个人总是迟钝到无以复加,并且还有「打肿脸充胖子」的坏习惯。有些时候课题组的同学将过多的课业推给她,她也笑呵呵地一并完成,好像从来不知道「拒绝」两个字怎么写。
相处久了,我已经无法相信最初在补习班遇见时,她曾经是那么的柔弱怯懦。也或许正是这种无法排解的微妙情绪,带领我越来越多地将视线倾注在她身上。
然后,某一日,当乱半开玩笑地和我说「每天都会在意同一个人的话,就是因为对方是特别的啊」时,我才如梦初醒——
或许,我对她的在意,早就越过了「兴趣」的沟壑,来到无法回头的境地?
(五)
如我所想一样,她仍旧不擅长应付那些大场面。我也的确是太疏忽了,就这样答应了她「自行前往」的要求。
「哎……真是一点进步都没有。」早她一步从睡梦中醒来,我蹑手蹑脚地钻出被窝。脑中翻滚着诸多思绪难以理清,「……泡杯咖啡清醒清醒吧?」
说来惭愧,我在家事方面的能力低得让人发憷,连弟弟们都不愿让我帮着做家务。不过,即便是这样的我,也有一个拿手绝活——泡咖啡。
教授是个对咖啡很挑剔的人,自从进了他的研究室,我每天都会被要求泡制各类咖啡,久而久之就真的练就了一手好功夫。
不过,这点在我们家一直是个「不能说的秘密」。
还记得刚刚交往那会儿,她就曾惊异于我破坏性的家务能力。从此之后,只要来我家,事无巨细都会被她一同包揽,泡咖啡自然也被包括其中。
最初的时候,我确定自己是拒绝的。可每每看她面带笑容地忙里忙外,还兴致勃勃地「数落」我「高分低能」时,刚到嘴边的解释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就这样反反复复十多次,我终于失去了最佳的解释时间,只能硬着头皮保持这个秘密,让一期一振这个人继续扮演连咖啡都没法泡制成功的「生活白痴」角色。
不过,如果这样真的能让她感到轻松的话,我也甘之如饴了。
她是个要强的人,我看得出来,与我在一起的时候,她常常会为了追赶所谓的「差距」而非常辛苦。而我呢,自认为根本不是那种完美无缺的人,却总希望能在她面前表现得游刃有余一些……
如此矛盾的心情无从可解,我们两人三脚地维持着奇妙的「竞争」关系,一路走到了现在。
想到这里,咖啡正好烧制完毕,我机械地重复着泡制的步骤,品尝一口——口感一如既往。就在这时,房内传出了非同寻常的响动,一阵阵枕头敲击的声音频次均匀,我大抵能猜到她在干什么。
看着杯中深褐色的饮料,再转眼看前段时间刚刚采购来的各色调味料,我在心中对她说了不下二十次抱歉,终于把「罪恶的双手」伸了过去。
如我所料,这看似可笑的「小失败」貌似有点效果。尽管她依旧苦笑地「抱怨」着我的笨拙,眉心却渐渐舒展开来。
事实上几天前,她曾经与我提过回老家探亲的事。
她难得主动与我提要求,我激动得当日便与家里联系起来。恰逢弟弟们有假期,她又这么想见大家,不如让弟弟们过来住几天?
「诶,真的可以吗?哇,我想去我想去!」
才刚传达完这个想法,电话那头乱活泼的喊声便从听筒传来。紧接着,其他人方法各异的赞同声陆续响起,诸如「我也好想她啊!」「真的好久不见了呢……」之类的词句时不时地蹦跳出来,我心绪微妙地撇了撇嘴:「……你们是想来看我还是看她呢?」
说完连自己都觉得孩子气,我赶忙改口以粉饰太平:「总之,下周有空对不对?那我来车站接你们,到时候给她一个惊喜?」
是的,那个时候我满心以为这次个小小的计划能给她带去「惊喜」。即便没能达到预期效果,也至少能够让她知道,自己是一个多么被他人喜爱的人。
只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她的「人间蒸发」来得猝不及防。
「一期哥,虽然这种时候说这件事有点不合时宜,但……」药研尴尬地向后瞟了一眼,随即重新正视放空状态的我,「……弟弟们已经饿得受不了了。」
闻言,我终于从混沌中惊醒,看着大家殷切而不安的眼神,忽然觉得自己是个超级不称职的哥哥。
小家伙们很期待今天的见面,特意选了早班车过来。路途遥远,到我们这边时时序已经到了午饭之后。寻思着呈现惊喜的方式,我整个人都变得轻快起来。依靠着车站的石柱,等待载着弟弟们的车辆,每一秒都充满喜悦。
终于接到了人,我本是想先带大家去吃点东西填填肚子,可弟弟们硬是要拉着她一起吃。无计可施的我只能讪讪地叹气,随即拨打她的电话「求救」。
不好的预感,就从那时开始。
「奇怪,是忘了充电吗……」
连续拨了数遍熟悉的号码,得到的都是「关机」的提示音。我错愕地盯着手中的手机,首次怀疑起它的质量问题。
带着一大群孩子杵在人声鼎沸的车站显然不是个好办法,我只能怀揣着疑问,姑且先将大家带回了家。
由于是新居,弟弟们都还没有来过,这会儿大家正饶有兴致地四处乱转。趁着这段空闲,我再次掏出手机,愣是不信邪地继续拨打。
「拜托,接电话吧……」
心中的祈愿在不自觉的时候化作言语,我缩在房间的角落絮絮叨叨的,那个样子若是被外人看到,肯定会吓得不轻。然而上天并不会因此而给我开一扇窗,她的手机依旧绝望地处于「关机」状态。
纵使是常被人说「有点天然」的我,也嗅到了不对劲的气息。
她是个细心的人,总能把一切准备妥当。就算是遇到突发情况手机没电,她也会想办法给我捎个消息让我放心。
不对,今天她从早上开始便音讯全无,无论是电话、邮件,抑或是平时常常更新的推特,都完全没有动静。
我应该早点觉察到的……
想到这里,原先还能控制的心跳频率陡然增幅,我惶恐地倒退一步撞上了旁边的矮柜,不想手肘碰到了上头的花瓶,下一秒瓷器破碎的声响便响彻整个公寓。
「一期哥,怎么了?!」
弟弟们纷纷从里头的房间探出脑袋,我赶忙上前一步用身体遮住碎掉的花瓶残片:「没、没事,你们继续玩,我、我找点东西……」
声线控制得还可以吧?他们不会听出我的仓皇不安吧?
目送最后一人回到房间,我才开始收拾花瓶残片。只是将破片整理到垃圾桶这样的简单作业,我却做得万分艰苦。
在划破指尖三次之后,我终于算是把花瓶收拾完毕,拨打电话的任务再度被抬上日程。殊不知这个时候,距离弟弟们来到这边,已经过了三个多小时。
于是,从一大早就兴奋得没怎么吃东西的小家伙们现在早就饿得头晕眼花。我懊恼地看着大家,心情顿时沮丧得无以复加。
「冰箱里还有她做的东西,我热一下给大家吃吧?」
一听是她做的饭菜,大家的眼神都闪亮起来。我在心底默默地感谢着她,随手将整个保温盒都塞到了微波炉里。
三分钟后。
「唔,好像还没有很热?」从微波炉里取出菜品,我试了试温度。虽然现在味道也不错,可再热点应该更美味吧?如此想着,我把保温盒重新放回微波炉,还自作聪明地用了高火状态。
在药研一阵夸张的倒吸气声后,大家心心念念的美食就被我硬生生地弄成了干巴巴的废物。
「……一期哥,你平时到底是怎么生活的啊?」厚瞟了一眼已经不能发挥食品本身功效的菜肴,颇为惋惜地咽了口口水,「要是那个人不在,你吃什么?」
「唔……」学校有餐厅嘛……再不行,还可以叫外卖?
「一般来说,微波炉加热食物……不能连续放两次……」退怯生生地缩在后方如此说着,罢了还偷眼看我的神色。
「你……说的是。」我觉得曾几何时的自己应该是知道这种常识的……?
「一期哥……」
「……一期哥……」
「……」
弟弟们犹疑的话语此起彼伏,我越发深刻地理解了当初她那句毫不犹豫的「交给我吧」背后,藏了多少辛苦。
一期一振,你真的有好好走近她的内心,问过她需要怎样的生活吗?还是单纯过惯了那样的生活,把她为你做的一切都当成了「理所应当」?
就这样与报废了的餐点面面相觑也不是办法。我从玄关找来一些外卖的传单,分发给大家:「不然,我们就先……用外卖对付一下?」
不敢看大家失望的神色,我装作打电话来到阳台。
白净如新的衬衫齐整地晾晒在那里,走近一点便能问到淡淡的柠檬香味。我伸手去碰了碰,发现衣服已经干了。约莫又是她一大早就洗好晒出去了吧?今天艳阳高照,晒到现在是该干了。
琢磨着做点力所能及的家务纷扰思绪,我取过一旁的晾晒杆。
「唔……恩?为什么……取不下来……?」她轻轻松松就能做到的事情,在现在的我看来简直跟神技一样。我艰难地与小小的衣架子斗争着,半天都没能成功把衣服取下来。
周旋许久,我颓然生出了些自暴自弃的心情,干脆用杆子狠狠一捅。
「啪擦」、「哗啦」。
两个连续的声响过后,洁白的衬衫在空中划出漂亮的抛物线,下一秒就毫不犹豫地往楼下「信仰之跃」了。
我下意识地探出身子伸手去捞,这一幕刚巧被过来寻我的平野与前田看到。
「一期哥,你要做什么?!」
「一期哥!别做傻事!」
感到两个来自不同人的拉力陡然出现在腰间,我指尖微收,衬衫就这样与我「失之交臂」,飘飘摇摇地落下楼去。
那一刻,我确定内心发出了不成音的悲鸣。
(六)
「家务真是世界上最博大精深的东西……」
那之后,我和弟弟们又「成功」踩坏了一个书桌,弄灭了一盏顶灯,搞乱了本就不大的几个房间……当我终于算是把弟弟们全都安顿好时,前所未有的疲惫感瞬间袭来。我重重地倒在床上,满心沮丧。
她在身边的时候我真的没有自觉,原来自己真的是毁灭性地没有做家务的才能。
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分外醒目,又到了晚餐的时间。
她在哪里?有没有好好吃饭?
我或许真的是个执着的人,纵然前面的23通电话都没有成功过一次,还是给自己找了这个看似正当无比的理由再次拨出了号码。
「嘟——」
与前几次截然不同的拨号音响起,我登时嗖地一下站了起来。
心跳如擂鼓,明知对方看不见我的状态,我还是正经八百地夹着手机整理起衣着。拉平衬衫,将刘海拨弄好,我的紧张不知会不会被电波传递出去?
不过,事实再次教我做人了。
与电话接通音几乎同时响起的,是绝望的挂断音。
我一句酝酿好久的「你在哪里」都没能发出最初的音节,听筒中便徒留下尴尬的电音。
这好像是我第一次深刻地感到——她大概要「一去不回」了。
我比自己想象得要窝囊得多。
被她狠狠地「挂电话」之后,我就丧失了大半继续联络的勇气。交叠十指抵在额前,我的指尖有意无意地地抚触着订婚戒指。
这枚装饰简单的戒指,我自订婚那日起便一直戴在手上。每每看到它,我才能确信这一切都不是梦,我是真真切切地拥有了她。
而她却完全不同,总是把戒指好好地收藏起来,几乎不会戴。她总是说,自己是怕弄丢才这样做,可听到这样的话,我都会止不住遐想——
我于她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想到这里,我莫名地想念起她的戒指。起身在床头柜抽屉里翻找,我很快就找到了戒指盒。
「她还是习惯把它放在这里……」暗自为自己的好记性点赞,我缓缓打开盒盖,可我期望的戒指并没有出现在那里。
「订婚戒指不戴在手上就没有意义啊……」
「我很笨的,万一弄丢了怎么办?」
「……那你要什么时候才戴?总不能一辈子都不碰吧?」
「……恩,大概在悲怆到不得不借用戒指来证明自己存在意义的时候?」
「哈哈哈,怎么会有那种情况呢?」
「……」
彼时我没心没肺的回答在这个时候猛烈地撞入脑海,我盯着手中空空如也的盒子,再也不能淡然处之。
「药研,我要出门一趟,你帮我照顾下大家!」匆匆传好外套,我胡乱地将钱包与手机往口袋里塞,脚步踉跄地奔向玄关。
药研从书本中收回视线,起身跟了过来:「已经这个时间了,不要紧吗?你知道她的下落了?」
他平缓却笃定的语气与我急躁的心绪形成鲜明对比,无心继续这个话题,我快步走出家门,漫无目的地在周边徘徊。
明知她极可能已经不在这条街道,我还按图索骥般地将我们共有回忆中出现过的地点逐个搜索过来,仿佛不这样做,我就会彻底失去些什么。
来到我们常常散步的河岸,我顺着阶梯一路下到河边。记得她很喜欢这片地域,说是有「自由」的味道。那时候的我并不是很明白,如今想来,她在选择与我交往的瞬间,约莫也坚决地放弃了一些自己的坚持吧?
过多的回忆充斥在脑中,我觉得阵阵头疼。将手抽出外套口袋,我想揉揉太阳穴,谁知这微小的动作居然带出了口袋中的手机。
就在这时,来电铃声恰如其分地响起。我瞠目盯着屏幕上那熟悉的名字,赶忙伸手去接。但这个小东西像是故意不顺我意,它滑稽地在我指尖划过,接通键被巧妙地按下,随后竟然「扑通」一声掉进了河里。
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什么叫祸不单行……我拖着被河水濡湿的双腿回到岸上,凝视着再也无法开机的手机屏幕,真想一头撞死。
与她唯一的联络方式都切断了,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最重要的是,刚才那么一闹,她会不会以为是我故意挂断了电话?
越想越不得其法,我的快步行走逐渐变成了小跑。今夜的月色被层层云雾掩埋,我借着老旧路灯的光影奔走在回家的路上,胸腔像是被巨石压制一般,连呼吸都难以顺畅。
回到家中时,弟弟们早已就寝。许是舟车劳顿的关系,连平素有熬夜习惯的药研与乱都进入了梦乡。
趁别人睡觉之际借用手机终究不是君子所为,我强压下方才翻滚的急切,蹑手蹑脚地走回自己房间。
一个人躺在双人床上,我不死心地盯了手机屏幕良久,终于感到眼帘沉重,继而缓缓入眠。
呐,如果这是噩梦的话,是不是只要再度睁眼,你就会回到我身边?
原以为这种非常时期,我肯定一夜难寐。可接连数日的论文地狱和瞒着她进行的小小惊喜计划貌似真的耗费了我不少精神,那一夜竟然睡得很沉。直到药研狠狠地推搡我的肩膀,我才睁开惺忪睡眼。
「一期哥,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有线索了!」
「……嗯啊?」混沌的脑子还未能理解对方的意思,我从喉头哼出了不明不白的音节。
药研没有回答,倒是把自己的手机翻转过来。我晃神地凝视偌大的屏幕,失焦的双眼逐渐恢复了澄明。
「这、这是哪里?她在干嘛?」一个鲤鱼打挺坐直身子,我将药研的手机抓在手里细细端详,不想放过任何一点信息。
然而,她只是简单地发了一个早餐的照片,推文简单写了两句关于味道的评价,完全没提到自己在哪里。
「你都推荐人家的餐点了,就不能说清楚自己在哪里吗?!」不合时宜的吐槽从口中蹦出,我听到药研在一旁忍俊不禁的笑声。
恩?等等,这张照片……
我点开大图,眯着眼仔细观察着,终于弄清楚自己最初感觉到的「违和感」来自何处。
尽管大半都被餐点遮住了,这家店面的标识却还是若有似无地印在盘子上。如果我的记忆没错,这应该是与「那位仁兄」有所关联的店面。
对不起,我就是这么小心眼的人。对于她的那位「同学兼同事」的老底,我敢打包票,自己肯定比她了解多了。
「我出去一下,大概下午就回来。」平静地将手机递还给药研,我终于有了些许笃定。
而药研显然是明白了些什么,耸着肩膀丢给我一句带着叹息的忠告:「……加油吧,各种意味上的。」
就着方才的气势一鼓作气地冲到车站,我熟练地寻到了去那边的路径。终于挤进车厢时,我才感到自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啊,家里还没收拾……」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点,我禁不住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估计被她看到那片狼藉,又少不了一番数落。
不过,现在的我却万分想念那些无伤大雅的小摩擦。
可能两个人的相处终究会经过这样的过程,靠的太近有些事情反而会显得更为尖锐。即便如此,我也没有就此放开你的打算……
「抱歉,我可能比你想象得还要……缠人。」
【Omake】
之前的风波落下帷幕,我和她又回到了一如既往的生活。
……不对,或许某些细枝末节的东西还是起了变化。
难得闲适的休息日,我们一同踏上了回乡之路。
「上次大家难得过来,我却不负责任地跑路,真的太不好意思了。」她如此说着,硬是缠着我要让她「补偿」。
商量在三,我们便决定带着礼物回去一趟。
一手拎着满满当当的礼物袋,一手紧紧地扣着她的五指,我在内心对自己摇起了脑袋。她一直强调上次的事情源于她自己的不自信,那我又何尝不是呢?人家才离开两天,我就跟天塌了似的,整一个生活不能自理。
如果说她那是不自信,我大概就是患得患失?
「……我们两个还真是物以类聚。」不禁喃喃出声,我转眼看着她愣神的表情,笑容逐渐蔓延到嘴角。
她不明所以地歪起脑袋,看我笑得欢畅,竟也被带起了点点笑意。
看着她无名指上显眼的订婚戒指,我忽然觉得鼻头有些酸涩。
我想,这大概就是属于我们的幸福方式?
弟弟们都很满意这次的礼物,一个个都笑容满面地与她道谢,乱还大咧咧地冲到她怀里狠狠地抱了一下。要不是药研在一旁扯着我,大概我又要「王子笑」地走过去了。
在丰盛的接风宴后,我拉着她来到小时候常去的小公园。
那里很幽静,虽然地方不大,却景色别致,还有一个西式教堂。
我紧紧地牵着她,越过一丛丛灌木遮掩,老旧的木门终于呈现在眼前。
轻轻推开门,细微的尘埃在光影的反射中奋力浮游,勾勒出别样的绚烂。一切都显得异常静谧,我们踏入其中,影子被拉得深邃绵长,脚步声伴着若有似无的回响,一下又一下,宛如加速的心跳。
「……真漂亮。」
明明不是什么宏伟的名胜古迹,她却感叹得无比真切。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忽然松开了相扣的手。她被始料未及的变化所惊扰,瞠目转过身来。
感到自己胸腔内的跃动一瞬狂乱的节奏,我背在身后的手不期然地缩紧了些。
「一期……?」
她似是想走过来,我却先她一步单膝跪地,将掩藏许久的东西呈现在她面前。径自打开小巧的盒子,镶嵌着钻石的别致戒指静静地躺在那里。
我自下而上地看着她,发现不知何时,这个人已然泪眼婆娑。
轻轻地清着嗓子,我含笑地看着她,仿佛怎样都看不够:「……请问,你愿意嫁于面前这个心不灵手不巧,离开你就生活不能自理的生活白痴吗?」
「……噗。」先前还含着泪的她破涕为笑,用手背遮着嘴角,却依旧红了脸。
我就知道,这样插科打诨的求婚语句与女孩子们喜欢的那种类型大相径庭,她肯定是这样的反应。然而,我依旧坚定地接续着。
「不论健康或是疾病,不论贫穷或是富裕,永远爱他,守护他,并且……」
「……我愿意。」
她笃定的话语沉沉落下,勾起一段段熟悉的回忆。我大概也是被传染了,双眼微微发起了酸。
「好歹让我说完啊……」
口中如此说着,我却早已起身将她狠狠地抱在怀里。她被泪沾湿的脸颊带着些许凉意,却那么的让人安心。
呐,你知道吗?
那个时候,我是多想对你说一句——
并且,让他一辈子做你的「手下败将」。
-FIN-
===========我是说废话的分界线=======
呼,终于写完了
仔细想想,17哥的这个系列我起码写了5W+吧一共?
(忽然觉得很对不起兼桑,明明是我本命,我正儿八经写人家的文只有一篇……哈哈哈哈)
而且还创造了我给一篇文插图数量的历史……两个side加起来一共有15张,被自己给吓到了(';°;e;°;)
不知道自己插科打诨的文风有没有给大家带来会心一笑?如果它能给你带来快乐,我就满足了
感谢感谢再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