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世的宋墨穿越到第二世与窦昭结婚后(3)
离开祠堂以后,宋墨又四处走了走。他不能回卧房去。因为他没想好该怎么面对所谓的夫人。他并不是与她成婚的那个宋墨,或许也与她所认识的宋墨完全不同。
想起在卧房时那女子同自己说的话,他不由得抬头看了看月亮,确实很适合赏月。他这些年为了复仇而活着,都不记得上一次这么美的月亮是在何时见得。
“砚堂”
宋墨转过身,便看见方才卧房中的女子,提灯走来。柔柔的月光披在她的身上,为她添上了几分神性。女子本就生的娇艳晔丽,如今缓缓走来,如月下仙子一般。
“怎么走的这么急,披风都不带。本来身体就不好,怎能这样吹风。”窦昭嗔怪道...
离开祠堂以后,宋墨又四处走了走。他不能回卧房去。因为他没想好该怎么面对所谓的夫人。他并不是与她成婚的那个宋墨,或许也与她所认识的宋墨完全不同。
想起在卧房时那女子同自己说的话,他不由得抬头看了看月亮,确实很适合赏月。他这些年为了复仇而活着,都不记得上一次这么美的月亮是在何时见得。
“砚堂”
宋墨转过身,便看见方才卧房中的女子,提灯走来。柔柔的月光披在她的身上,为她添上了几分神性。女子本就生的娇艳晔丽,如今缓缓走来,如月下仙子一般。
“怎么走的这么急,披风都不带。本来身体就不好,怎能这样吹风。”窦昭嗔怪道。
她自是故意找的借口。实际上,从宋墨出门后她便远远的跟着了。他看到宋墨失魂落魄的走进祠堂,便知他还是在意。
若苍天有眼,为何给宋墨安排这样的命运。不过,这一世有她,段不会让宋墨如前世那样被命运推上一条不归之路。
宋墨哑然,他未曾想过她会因为他没带披风便跟过来。他行伍长大,这些事,从未有人替他操心过。
“夜里风大,夫人不该来此。”此话出口宋墨自己都愣神了一瞬。
是啊,夫人。他不知姓名,不知来处,一无所知的夫人。
窦昭佯装生气的看了他一眼,拿起披风为他穿戴好。
“你不懂得照顾自己,我又如何安心。”
窦昭伸手环抱住宋墨的腰。
宋墨下意识想退后却还是被窦昭抱了个满怀。
窦昭将脸贴在宋墨的胸膛上。
太近了,宋墨能清楚的看到她颤动的睫毛,以及那双温柔的注视着他的眼睛。
他的手不知放到何处,便直直的垂在身侧。
窦昭只当他心情低落,并未觉得异常,柔声道:“砚堂,往事暗沉不可追。你莫要太过伤怀。”
“旧家破碎虽不能弥补,但是人并不是只有一个家。”
窦昭抬眼看向宋墨,“你还有我,我们有一个新的家。”
宋墨的心漏了一拍,女子的每一句话都那样动听。
家,归家,可他哪里有家。若是他早些遇见这个女子,他的人生又会有何不同?他有些想了解这个世界了。了解这里的宋墨,以及眼前的夫人。
“若我说,我与宋宜春早已没了父子之情,他死,我并不伤心呢。”宋墨问道。
窦昭笑了笑,“你若真是这样想就更好了。他本就不配为人父。”
宋墨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宋宜春是如何死的,但是听她这样说,想来这里的宋宜春与自己认识的并无不同。
那么这个世界宋墨的经历应该也与他相同。只是他不曾遇到过这样一个女子。
“若我没忍住,亲手杀了他呢?你会不会怨我,觉得我无情。”
宋墨忍不住想要试探,毕竟他手刃亲父以后,无人曾站在他身边。
“砚堂,我阻止你杀他,不是因为我觉得你不该杀他。而是因为你不能杀他。”
“他不配将你拖入泥潭之中,背负杀父的骂名。”
窦昭坚定的看向他,没有一丝的迟疑:“无论你做了什么事情,外界如何评说,我都会信你。”
“你为何如此信我。”
宋墨的心跳的很快,连呼吸都有几分错乱。果然这一世他没有做出杀父戮弟之事,是因为眼前这个人。
她当真是懂他,也最清楚他想要的是什么。
“说什么傻话呢,你我是夫妻,夫妻一体,我自然是站在你这边的。”
“更何况,你为人如何,我最是清楚。”窦昭知道他心中不安来自何处,只能一遍遍的告诉他,她信他。
宋墨觉得眼眶有些发烫,他知道这个世界的宋墨为何会爱上这个女子了。
她是那样的合他心意。
“得妻如此,是我之幸。”
宋墨又一次埋怨起自己的命运,为何自己没有遇到这个女子。他一个人背负一切,走了那么久,也无人相依相伴。
他忽然嫉妒起这个世界的宋墨,他真是命好。
“你可还有心赏月?”窦昭抬头看了看月亮,倒是有几分可赏的意趣。
宋墨本没有赏月之心,只是眼下情况复杂,远不是他一人便可探知。他对这个世界知之甚少,更是说多错多。
出于私心,他不想让眼前的女子认出他不是那个宋墨。
于这里赏月相较而言更为保险。
宋墨正要答,便感觉怀里的人瑟缩了一下。
他垂直身侧的双手,忍不住抬起,将女子虚虚抱住,为其挡风。
女子本就瘦弱,夜间微凉,若是再吹了冷风,定对身体不利。
“很晚了,该休息了,回房吧。”
“也好。”
月光下,二人紧紧依偎着,宋墨揽着怀中的人,怕她受凉。
无人注意,他们身后的月亮陡然黑了一瞬。
回到房间后,宋墨又犯了难。是他要回房的,自然要休息。成了婚的夫妇,自是要同榻而眠。
他与这女子细细算来,还是初识。同榻而眠,令他如何泰然自若。
他思考间,窦昭便已经宽衣解带在床榻的内侧躺下。她确实困急了,先前担忧宋墨时还不觉得,现在放松下来便觉得困意袭来。
窦昭看向宋墨:“砚堂,快睡吧,我好困。”
宋墨只得脱去外衣,上了床。虽然床铺宽敞,他并未与女子相贴。但他还是慌了心神,心跳的极快。
良久,听到身旁人均匀的呼吸声。他知晓她已经睡着了,这才放松下来。
没想到,已经睡着的女子突然贴过来,呼吸洒在他的脖颈间。宋墨怕惊醒她,便没有动弹。
只是今夜,他定是无法睡了。
别说你爱我㈦
【群英荟萃】
爱情向,雷🖐🏻点
圈地自萌不爱别看
我流ooc,无可上升
————废物专用分割线————
“小云,你怎么来了?”
简隋英有些头疼,陆凌云最近怎么这么不懂事?
陆凌云还是笑着的,听着简隋英的话,没有试图走过去,而是坐在会客沙发,然后就这么看着简隋英。
“简哥,我马上就放暑假了。在广州的时候我问你,我想带你回去草原,带你看真正的无边际的天,带你骑真正有灵魂的马。你当时没有回答我。”陆凌云收了笑,很认真的看着简隋英,“可我快走了,简哥,所以我等不及了,我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你愿不愿意?”
简隋英又想抽烟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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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云,你怎么来了?”
简隋英有些头疼,陆凌云最近怎么这么不懂事?
陆凌云还是笑着的,听着简隋英的话,没有试图走过去,而是坐在会客沙发,然后就这么看着简隋英。
“简哥,我马上就放暑假了。在广州的时候我问你,我想带你回去草原,带你看真正的无边际的天,带你骑真正有灵魂的马。你当时没有回答我。”陆凌云收了笑,很认真的看着简隋英,“可我快走了,简哥,所以我等不及了,我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你愿不愿意?”
简隋英又想抽烟了。
“什么愿不愿意的,你不是知道我最近很忙,我……”
“简哥”,陆凌云第一次打断了简隋英的话,“你知道我不是现在就要带你走,我只是想问你,我能不能带的走你?”
带走?
为什么想要问一个人能不能带走他?
“你为什么想要带走我?”
简隋英听到自己把心里的疑问吐露出声。
陆凌云站起身,走过来,两个人隔了一张办公桌。
他又蹲下来,让自己的视线低于简隋英。
“因为我喜欢你,简隋英。”
陆凌云喜欢简隋英。
从第一次在遇见这个人的时候,他就想要认识他。
一见钟情,见色起意,少年心性?随便什么都好。
但是他真的在相处之中,越来越喜欢简隋英。
这份喜欢开始变得有了重量,压在了他的心上,让他想争取。想把这份重量分给简隋英,让他能够和他一起去分担这份沉重的喜欢。
他走在路上,闻到花香,遇见了一朵热烈奔放的玫瑰。他看了这支玫瑰很久,试图凑近去闻去感知。却在某个瞬间突然发现,这支玫瑰不是自由的,他被种在有主的土地之上。
但是他想带走他,草原上的土地更加肥沃,也更加辽阔。他会更自由,更能提取到他需要的养分,变得更加娇艳欲滴,会被草原上的太阳渡上金光。
简隋英沉默不语,他只是微微低头看着陆凌云,然后又笑了。
“陆凌云,我是喜欢你的。”简隋英看着陆凌云脸上的笑,又继续开口说,“可我还喜欢很多人,你不是唯一的那个,你能明白吗?你只是这一段时间里,我最喜欢的那个,可是我还会遇见别的喜欢。”
简隋英一手撑住头,一手点着桌子,收了笑,冷了脸,很平淡的继续开口说。
“你犯了我的忌讳了,陆凌云。我们之间的关系,从最开始我就和你说的很清楚了。你也一直做得很好,那些小打小闹我高兴惯着你宠着你。但是陆凌云,你不应该说,你想带走我,没有人能带走我。”
陆凌云站起身,他的视线高于了简隋英,也没了笑意,很认真的反问。
“真的没有人吗?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你为什么不愿意?你又在等待什么?”
简隋英最后的心软也没了,他双手交叉撑住下巴,盯着陆凌云,“你的心太野了,陆凌云。我一直认为你是个聪明人,自己能掌握好那个度在哪。我真是把你宠的太过了,才让你敢这么放肆。”
叹了口气,简隋英又揉着太阳穴,“你才19岁,你见的太少了。艹,我真的很烦养孩子。滚吧小屁孩,老子是最好的,喜欢老子的多了去了,我喜欢的也海了去了。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人,外面的世界精彩着呢。你的喜欢在我这不值什么钱,我是商人,我只要最贵最好的,你懂吗?你想带走我,靠什么?你那不能定性的心,你那不值钱的喜欢?别太幼稚了小朋友,如果你非觉得我是在等什么,那我就是在等最好的最贵的,最独一无二的。你不是,你不会是,也不可能是。”
简隋英向后靠去,双手抱胸,上下打量着这个他曾经挺喜欢的那张脸和身体,然后嗤笑了一声开口。
“回你的草原去吧,陆凌云。你还没长大呢,学什么成年人的说辞,试图来带走我?”
陆凌云还想说点什么,但被身后推开的门打断,他回过头,邵群走了进来。
邵群并没有分给他视线,只是走进来,走过办公桌,走到简隋英身后,低下身,双手撑在办公椅的扶手上,把头靠在椅背,贴近简隋英的耳边,“忘了和你说,晚上等我过来一起回家,我手还疼着开不了车,得麻烦宝贝儿当两天司机了。”
简隋英心里嘀咕,来的真慢,这傻子好磨叽,让他浪费了那么多口舌。
但他既没躲开,也没起身,只是开口嗤笑,“邵群,你是破产了,话费交不起了?还是手底下没人了?就这点破事儿还值得你过来一趟。你那手再疼就直接剁了,那就不疼了。”
邵群笑了,低声回话,视线却直直的打在陆凌云身上,“啊,手剁了那就变成胳膊疼了,胳膊没了身体也会疼,那就只能去死了。”
简隋英皱了眉,想骂他两句,但是又想到陆凌云还在这,更烦了。“你先走吧,陆凌云,不要再过来,也别再来找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自己长大,去找那个能陪你一起骑马看天的人吧。别来烦我了,没看到我这还有个神经病吗?”
陆凌云看着他面前这两个人,简隋英整个人都被邵群圈住,中间隔着的椅背就像是不存在,他们如此密不可分。
“简哥”,陆凌云笑了,“我祝你能够得到你想要的最贵的最好的,你做生意从来不会亏本,我知道的。你等的来你要的东西,简隋英。不过我就可惜啦,我已经见过最好的了,怎么办啊,简哥,你不负责吗?”
邵群站起身,伸手捂住了简隋英的嘴,盯着陆凌云,压低了嗓音先开了口,“你叫陆凌云?你父母可真是给你取了个好大的名字啊。小孩儿,听不懂人话是吗?滚出去,再让我见到你来碰瓷,我就让你全家都后悔。最好的也是你能肖想的?你可真是做了天大的白日梦。负责?我可以替隋英负责让你清醒。用不着你的祝福,我会给他最好的一切。至于你,滚吧,别在这碍我的眼。”
陆凌云最后看了一眼简隋英,看到他没有半分要开口的意思,看着他没有丝毫心软的眼神,转身离开了。
等门关上,简隋英才拉开邵群的手,站起来转过身靠坐在了办公桌上,似笑非笑的盯着他,“不是,邵群你到底是什么品种的神经病?一个小孩你吓唬他干什么?我就艹了,老子他妈的养哪个人你都看不上就算了,我就当你眼瞎看不到我品味的优秀。我问你,你这套说辞背着我跟多少人说过,嗯?你黑/社会啊!”
邵群收了威压,笑的十分无害,“宝贝儿,你这不就误会了,我可是遵纪守法的良民,干的正经买卖。我没看不上他,你品味好的出奇。”
说着他又靠近过来,视线下移,伸出手指点了点简隋英的胸膛,漫不经心又含了认真严肃的说,“隋英,还记得我说的话吗?”
抬起头,邵群凝望着简隋英的眼睛,“我回来了,我会亲自看着你。”
邵群抬起手腕,展示他的腕表,“你看,如果天亮了,太阳升起,那月亮就只能在我手上。”
邵群是跑过来的,但是他并没有在一开始就过来。
他只是看着屏幕,手里把玩着那个小烟盒,他想要看看简隋英会和这个人说点什么。
他看到那个小白莲进来后还算有自知之明的坐在了会客沙发,看到简隋英皱着眉刚说了一句什么又沉默的闭上了嘴。
邵群是在看到简隋英问,“你为什么想要带走我?”才猛然起身向他奔跑而去的。
街道上没什么人,下午两点多,入夏的阳光太烈,空气里层层的热浪,像是太阳撒下囚网把所有人都困在一栋栋大楼里,让人不敢出来,怕被这些阳光割破喉管割裂皮肤。
邵群就在这灼热的空气里,奔跑向简隋英。
带走?那个白莲花好大的胆子,他想带简隋英去哪?
谁能带的走简隋英?除了他谁有这个资格说要带走简隋英。
邵群并不担心简隋英会答应,但他愤怒于有人觊觎、妄图想要带走他精心照顾了二十年的宝贝。
站在电梯里,邵群平复着呼吸,与镜中的自己对视。
“邵群,你让你的小狮子困在原地等了太久了。”
邵群听到镜中的他对自己说。
“你用了十年经历了他的考验,去长大,去积累筹码,你觉得自己现在有资格有能力去让他满意了吗?”
邵群笑了,镜中的人像也跟着一起笑。
邵群转过身,走出电梯门,回答了自己的灵魂。
“他会得到他真正想要的一切。”
六点多太阳开始下沉,收了它的神威,只留下一地余热,又大方的赠与万物一片火红的金光。
下了班的人群填满了空荡荡的街道,这个四九城又开始恢复了喧嚣。
简隋英开着车,身边坐着邵群。两个人穿过人群,背对着太阳,在铺了金光的马路上,回去他们的家。
一路上两个人都是沉默的,没有人开口说什么。
上了楼,要开门的时候,简隋英才转身看着邵群,“你既然不愿意住我给你准备的房子”,视线投到对面抬了抬下巴,“那你可以滚回你自己买的房子。”
邵群笑了,一手抱着简隋英的腰,把人带到怀里,一边转身开了对面的门,“不是我的,是小周的,不过我可以带你看看。”
简隋英被带着逛了一圈,咬牙切齿的问,“邵群,你到底是什么毛病?”
邵群靠着墙抱着手,坦荡荡的回答,“哥现在就一个毛病,手伤了。说了这不是我的房子,小周不乐意装修和我邵群有什么关系。再说了,这多久没住人了,好脏。”
简隋英气的头疼,邵群这脸皮厚的够献给国家当防护墙了。
“那你就回去你自己的家,老子车借你,你能不能别烦我。”
邵群抬起简隋英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睛,“我不。听到了吗,我不。”
简隋英别开脸,向后退了一步,冷笑一声,“你不什么?你是破产了还是脑子坏了?不是,邵群,你25了,眼看着都要26了,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邵群向前走了一步,“就是因为哥25了,有钱了,脑子好用,所以我才说,我不。”
邵群把简隋英拉过来,手环在简隋英的腰上,两个人太近了,呼吸又缠到一块去了。好像只要有一个人再主动靠近一点点,他们就能亲吻到彼此。
“隋英,我需要你照顾我。”
简隋英先错开了视线,“艹,老子该你的?”
邵群把他的脸掰回来,“你不是喜欢我向你服软嘛,不是喜欢我依靠你嘛,不是一直说自己长大了嘛,不是不想只当成被我照顾的弟弟嘛。简隋英,你在怕什么?”
简隋英不知道自己是被气的,还是怎么样,血液流通加快,气血上涌,大脑充血,让他几乎说不出话。
心跳的太剧烈,声音太大,甚至盖过了邵群的话。鼓膜震动,让简隋英甚至不自觉的有点发抖。
他只能用最后一丝理智,最后一点力气,掰开邵群的手,看着他,恶狠狠地说,“到你手好为止,只到你手好为止。”
邵群牵起简隋英的手向着他们真正的家走去,“行,就到我手好为止。”
进了家门,简隋英甩开邵群的手,坐在沙发上,开了电视随便调了一个频道,但是没有调大音量,只是坐着,平复下来,问邵群想吃什么。
邵群白天就给阿姨打过电话让她过来补冰箱,他走到冰箱前打开看了看,“你去洗澡吧,我看着弄点就行。”
简隋英没再说什么,起了身就去了浴室。
简隋英在花洒的水流之下静静的站着,闭起双眼。
他恨不得这些水能透过身体,把他的脑子他的心也都洗干净。
他莫名想起,早上不是饿醒的,他是被噩梦惊醒的。
简隋英不常做梦。
但只要他做梦,多半都会是过去的白描,又会在最后变成光怪陆离的噩梦。
他梦到小时候,他在家看着动画片,音量调到到最大,都盖不过简东远和他妈妈争吵的声音。
电视里的画面又从动画片,变成了他们结婚时的录像带。简东远一脸笑容的说,“我爱你,我愿意。”他的妈妈也在笑着说,“我爱你,我愿意。”然后他们在众人的欢呼声鼓掌声中交换了戒指,拥吻在一起。
小小的简隋英打碎了电视机,那个画面变得四分五裂,他的手变得血肉模糊。
画面一转,他突然又坐到了车里,他好高兴的和妈妈还有邵群一起开车去郊游。
刚刚下过雨的样子,地面上都是积水,天空被雨水洗过之后愈发的湛蓝,车里透进来大片的阳光,连空气中的尘埃都显得可爱。
小简隋英牵着小邵群的手,在车后座叽叽喳喳的讲话打闹,他的妈妈笑的那么灿烂又快乐。
小简隋英转头向外看起风景,说是风景,其实好像也只有一块巨大的广告牌,画面上的人很模糊,想看清又不能。
他松开邵群的手,跪坐起来趴近窗户想要看清。
他突然发现,他们在反复经过那块广告牌。一次次的重复,像是这条路没有尽头。
突然起了巨大的雾,突然就只剩下他自己。
小小的简隋英害怕了,他大喊着妈妈,喊着哥哥,没有人回答他。
大雾又突然散去,他从小孩儿变成了现在的自己。
又变成了一个婚礼现场,大片大片的白,一朵又一朵的红玫瑰。
周边好吵,他听不清看不清。
灯光暗下去,舞台上打下聚光灯,是邵群。
邵群对面站了一个看不清的人影,但是他只能听到,邵群在说,“我爱你,我愿意。”
白色的现场变成了他妈妈的葬礼,红色的玫瑰变成了大片大片的红色鲜血。
周围又起了浓雾,人群变成了瘦长鬼影,耳边萦绕着邵群那句不知道对谁说的爱和愿意。
回忆到这里,简隋英猛然睁开闭上的双眼,关了花洒。
他赤着身子,走到洗手台前,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你才是真的精神病。”
简隋英看着镜中人开口对他说。
“是啊,我才是真的有病。”
简隋英回答给自己。
简隋英从来就没相信过爱这个字。
简东远在最初,也许也是爱着他的妈妈的。那又怎么样呢?爱消失了,他背叛了这个家,他的妈妈去世了。
这就是爱?
所以爱和喜欢有什么区别?
他喜欢风花雪月的浪漫,喜欢钱喜欢奢侈的一切,喜欢听话的乖巧的好看的人。
可是这一秒他喜欢这些,下一秒他也可以不喜欢。
喜欢太浅薄了,太平庸了,太无常了。
那爱呢?爱就不会消失了吗?
这么多年,他一直在试图去寻找一个和邵群关系间的平衡点。
他们之间,可以是友情,可以是亲情。但绝对不能也不可以的,是爱情。
他一次又一次的试图推着邵群离开,可邵群却从未真的离开。
他在大海里沉浮,不知道依靠的是礁石还是浮木,能托着他多久,能陪着他多久。
他不知道做出的选择是正确还是错误,但他只知道黑暗里的人,会一直追着光。
他在一片浓雾中行走了很久,邵群曾经扒开过一道裂缝透进来的一丝阳光,已经灼伤过他了。
但是他没有办法,飞蛾扑火,他在用自己的命去赌。
邵群离开的时候,他没有办法跟他走,也没有道理留下他。
他要放走他,让他的哥哥真的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他们是真的需要分开长大,因为他自己也要真的认清一些事,也有自己想做的事。
要做的更好,要爬的更高,要尽快凭借自己的力量变得更重要更强大。浓雾之中开在他心间的花朵,名为欲望。充满了‘更’字的人生,对于他们而言都才刚刚开始。
要成为最好的那个,成为真正的赌徒。
才有资格,在未来赢得他等待的唯一。
简隋英伸出手看了看,突然就笑了。
“邵群,你的手好的了吗?”
放下手撑着洗手台,简隋英看着镜中人低声呢喃。
“我们都是傻子。”
邵群就这么住下了,住了一个多月。
他从未拆下右手上的纱布,简隋英也从未问过你的手怎么可能这么久还没好。
早晨起床,共用早餐,一杯手冲红标瑰夏,一份鸡蛋羹,其他随意搭配阿姨准备的食材。
然后出门上班,邵群一次都没自己开过车,他的法拉利现在还扔在简隋英公司楼下的地下停车场。
中午一起吃中饭,邵群从来不自己动筷子,汤匙都不用了,要简隋英喂他。
下午下班,邵群会自己走到简隋英公司楼下。简隋英从监控中看到他离开,也会整理好工作,然后起身下楼。不会乘电梯,从楼梯间走到地下停车库,他就能刚好碰到走来的邵群。
然后一起回家,路上也许随意交谈些什么,朋友间的趣事八卦,工作间的难题成就。也许什么都不说,静默在他们之间从来都不是尴尬。
晚上大部分时间,都是邵群在料理加热阿姨留下来的半成品,只用在锅中烧热油,把保鲜盒里切好加好调料的食材倒进去,搅一搅等一等就能熟能吃了。
邵群和简隋英都不喜欢家里进来外人,家政阿姨都是挑他们不在的时间上门补充准备食材打扫卫生。而且这两个人都挑口,不喜欢冷了的放久了的菜。他们下班的时间并不固定,也不可能判断自己到底几点会到家。所以很早之前,他们就保留了自己加热半成品的习惯。
简隋英很少进厨房,不是说会不会的问题,而是单纯的讨厌油烟的味道。
但是在夜晚之中,窗外华灯初上,家家户户点起灯火。他坐在沙发中,耳边除了电视的声音,也听得到热油的沸腾,鼻尖闻到的是菜香,他转过头就能看得到邵群。
而他曾经无比讨厌油烟味,就这样变成了人间烟火气,是独属于他的人间。
周末也许会和朋友约着出去玩,也许会在家哪都不去。
而不论是什么聚会,去哪里,他们都是成双入对的出现。
身边不再有外人,也没有别人,他们都在过界,在试图真的分出胜负。
他们好像都在等一个时机,等一个忍无可忍必须开口的瞬间。
七月末简隋英忙碌起来,他中标了一个新的开发项目。
多了很多饭局,总是忙到深夜,邵群的法拉利终于被开去洗了灰,有了用武之地。
不论在哪里,邵群永远找得到简隋英,也能够接他回家。
而就在这种忙碌中,简隋英真正24岁的生日就快来了。
2012年8月11日的晚上,简隋英从酒桌上下来,走出饭店大门的一瞬,就看到了倚坐在车旁的邵群。
他好像有点喝多了,因为他总觉得今晚的邵群额外耀眼。
他仔细看了半天,发现邵群今天确实是特意打扮了。
“你要去约会还是相亲?你不会还特意去做造型了吧群群,这么重视?”
简隋英走过来,看到邵群拆了右手的纱布。
他脑子有一瞬间是混沌的,很多想法交杂在一起。
哦,这个傻子终于舍得拆了纱布了,大夏天的也不怕热出毛病。
哦,他终于知道自己的手好了,他可以走了是吗?
邵群只是打开车门,向他伸出右手,轻笑着说。
“都不是,宝贝儿,哥来接你回家。”
哦,原来能真的击垮他心脏的,从来都不是世间的风霜刀剑,不是漫长的等待折磨,不是烈酒的痛香烟的乐,不是别人的想带走。
而是眼前这个人,向他伸出来的手,或者一句带你回家。
车上弥漫着简隋英很熟悉的香气,他低声开口问邵群,“你到底为什么管它叫阿尔卑斯山巅被融化的雪?”
邵群想了想,回答了他,“因为你让我想到它,你在我眼里,就像是被阳光融化的雪。”
简隋英皱着眉骂了声艹,酒精上头让他有恃无恐,“你好恶心啊群群,老子有半点像吗?”
邵群笑了,“你在别人眼里当然不是这样。但这样的你,只有我能看得到,宝贝儿,睡一会儿吧,到家了我喊你。”
邵群在定制这个味道最初,这个名字就是突然闯进他的脑海之中。
简隋英是热烈的,骄傲的,张扬的。在外人眼里,他是简家大少爷,是优秀年轻有为的简总,是人生赢家。
可是邵群见过在他怀里流着泪的,脆弱的,难过的,伤心的简隋英。
简隋英在外人面前,永远肆意张扬,用一张嘴巴一个不羁的形象,成为一种另类的独特的寒冰,没有人能进的了他的心。
但是在邵群这里,简隋英就是被阳光融化了的雪,变成了一汪水。是干净透明的,能够折射阳光,让邵群见到光亮的一汪温柔的水。
到了家,简隋英半醒不醒,被邵群半抱着上的楼。
开了门,邵群把他扶到沙发上,去兑了一杯蜂蜜水喂他喝了大半,又去洗了一条毛巾,轻轻擦了擦简隋英的脸。
邵群半蹲着身,放下了手里的毛巾,捧过简隋英的脸,轻声开口。
“隋英,你是清醒的吗?哥有些话想跟你说说。”
简隋英睁开眼睛,也没躲开,也没说话,只是这么看着邵群。
邵群笑了,松开手,站起身,去关了客厅的灯。
落地窗撒进来大片皎洁的月光,外面是万家灯火,简隋英坐直了身,感觉自己那些本就不深的醉意不翼而飞。
邵群走过来,坐在他的身侧,把他拉进怀里,让简隋英靠着他的胸膛。
“从现在开始,你不要说话,不要打断我,听我说完,好吗?”
简隋英一直沉默着,他感受得到邵群怀里的热度,烧的他又开始发昏。说话引起胸腔共振,混着心跳,让简隋英整个人都陷落在邵群之中。
他被包围了。
“今年妈妈的祭日,我没能来陪你,我应该和你道歉解释,哥知道你一直都在气这个,但是我本来真的不想说真正的理由,可我又真的找不到任何别的托词。所以我只能告诉你,小简,哥那个时候住院了,真的回不来。”
邵群把简隋英的手放在了他左侧的大腿上,轻笑了一声。
“我应该去趟寺庙,或者去做个占卜,今年一直都在受伤,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但我挺感谢的,这两处伤,让我能够回来你身边。”
“前半年,哥被一个事情托住了,不和你说,一开始是不想牵连你,后来是不想你担心。别生气我的宝贝儿,哥知道你长大了也很厉害,只是就像你试图保护我一样,我们的初衷都是相同的。没有谁是看不起对方没有这个能力,而是我不想担心惧怕你也会受伤。是我太弱,我怕自己护不好你。”
“小简,我在医院住了一个礼拜,遇见了很多人,看到了太多聚散无常生死离别。有的人哭有的人笑,我当时在想什么呢?隋英,我一直在想你。”
邵群向后靠去,简隋英跟着倒下,他们变得更加紧密。
“我们好像遇见的太早了,在彼此的人生之中,都留下了太过浓墨重彩的痕迹,导致我越来越在意我们之间相处的过程。”
“太多的人在意遇见和离别了。我可以给你一万种灿烂的相遇,在大海边上,在星辰之下。也可以给你一万种漂亮的结局,于烟火声中,于落日之前。”
“可是相遇之后,离别之前,不为外人关注和称道的瞬间,我如何擦去你的泪水把笑容重新挂在你脸上,你又是如何温柔勇敢的护我周全。看似所有人都了解,但其实没有人明白。”
邵群一手掏出手机,一手抚摸着简隋英的头。
“那年你第一次去英国找我,听的那首歌,我当时看不懂你在说什么。后来我回忆了很久,知道了你说的是什么,但是又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说。所以我反反复复的听了那首歌,想知道你喜欢它什么。”
邵群顿了一下,声音突然变得有了一丝颤抖。
“宝贝儿,我要的不是你的祝福,不是你放开手让我离开,我也从来就不想去看什么精彩,我想要的是一直在你身边。后来我想明白了,你在害怕着一些东西。隋英,哥没照顾好你,让你受伤了。哥也没能教会你,让你一直在原地等我。”
邵群按下了手机上音乐软件的播放器,是前天刚发表的一首歌曲,梁静茹的《爱久见人心》。
在歌声里,和着歌词,邵群一句一句的说着。
【我冷漠是不想被看出太容易被感动触及】
“你在我这里从来不用伪装什么。”
【我比较喜欢现在的自己不太想回到过去】
“我们长大了,宝贝儿,我们都长大了。”
【我常常为我们之间忽远忽近的关系担心或委屈】
“你很清楚,你从来都是我最重要的唯一。”
【别人只一句话就刺痛心里每一根神经】
“我们之间,从来没有别人。”
【你的孤单是座城堡让人景仰却处处防疫】
“你等了好久啊,小狮子,你考验了我好久啊。”
【你的温柔那么缓慢小心翼翼脆弱又安静】
“你是阿尔卑斯山巅被融化的雪,我知道。”
【也许我们都意会到 这次面对的幸福 是真的来临】
“我攒了十年的筹码了,隋英。”
【因为太珍惜所以才犹豫 忘了先把彼此抱紧】
“但我不想你继续等下去,我也不想等了。”
【我不是流言 不能猜测你】
“我们之间没有秘密了。”
【疯狂的游戏 需要谁准许】
“只是我们两个人。”
【别人怎么说 我都不介意】
“我只在乎你。”
【我爱不爱你 日久见人心】
“二十年不够。”
【存一寸光阴 换一个世纪】
“我要的是一辈子。”
【摘一片苦心 酿一滴蜂蜜】
“咖啡你等的来回甘。”
【用尽了全力 只为在一起】
“你也等的来你真正想要的。”
【我爱不爱你 爱久见人心】
……
“简隋英”,邵群把人从怀里捞起来,又一次捧住他的脸,“我当了你二十年的哥哥,当了你十一年长者,我做了很久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你的兄弟,是你最重要的唯一。你考验了我十年,等我长大,等我去见过外面的世界后还会不会回来。你拒绝了我很多次,初三,高三,大四,你一直不想我回来。你觉得我还不够格,你还不够确定。”
邵群深吸了一口气,甚至有点哽咽。
“我解决了你一切的顾虑,拼了命的长大,拼了命的让你敢真的相信我,让你能够真的接受我走进你的心。不是你自己等了十年,宝贝儿,我自愿的,你送给我的腕表是你送来的手铐,我心甘情愿成为你的囚/徒,你明白吗?”
简隋英的灵魂早就被震出体外了,他被割裂成两半,一半痛苦一半欢愉,种种交织在一起,他甚至只要眨一下眼睛就能落下眼泪。
他颤抖着开口,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邵群,算我求你,别说了。”
邵群遮住他的眼睛,他们没办法对视了。
“隋英,我知道你不想听那句话,不想我们之间有任何风险。可我也求求你,求你心疼心疼我。我也忍不了有一丝一毫的风险可能会失去你。我的小简,我的宝贝,我的隋英。你有一辈子可以去考验我的决心、我的承诺、我的一切。‘我见众生皆草木,唯有见你是青山’,简隋英,我认定是你,从很早之前。”
零点的钟声敲响,邵群放开手。
“一万年太久,我们只争朝夕。简隋英,我要你回答我,你到底愿不愿意跟我继续赌下去,这次我们赌一辈子。”
简隋英的眼圈红了,脸蛋红了,耳朵红了,露出来的脖子胸膛也都是红的。
他在月光下,披了银纱,慢慢的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邵群,你真的是个傻子。你从小就是个傻子,我明明很早就知道了。”
简隋英跨坐在邵群身上,把人按到沙发靠背上,一手掐住邵群的两条胳膊举过头顶,居高临下的俯视邵群。
“邵群,我要你,我现在想要你。如果我想要,那你就会是我的。”
简隋英低下头,两个人谁都没有闭上眼睛。
嘴唇大概还有一张纸的距离,简隋英呢喃。
“我是商人,邵群,我们从来都是等价交换。哥哥,你也能得到一切你想要的。”
邵群挣开双手紧紧抱住简隋英,微微一抬头,他们就接了一个等了十年的吻。
【陆秉坤x安俊才】过敏
文学作品不上升三观,大家别贪别信远离诈骗!
一些拉扯时期的小狗过敏,谁不爱小狗谁不爱小狗QwQ
7k+日常向
————————
(一)
没人知道安俊才是什么时候开始跟着陆秉坤的,从厂里最老的狗推来的那天起,陆经理身边就始终有这么个人。
比起陆秉坤假模假样的笑,横声恶气的安俊才明显更招那些狗推们讨厌,即使这人有一张算得上年轻英俊的脸。手下人虽不敢说到明面上,却没少编排他,看着那张俊脸下横在脖颈的几道疤——迦南湿热,才哥在厂里从来都只穿着无袖背心明晃晃招摇过市,不肯像陆秉坤那样套上衬衫装个人——版本横生,流言四起。
说他也是被骗来的,从...
文学作品不上升三观,大家别贪别信远离诈骗!
一些拉扯时期的小狗过敏,谁不爱小狗谁不爱小狗QwQ
7k+日常向
————————
(一)
没人知道安俊才是什么时候开始跟着陆秉坤的,从厂里最老的狗推来的那天起,陆经理身边就始终有这么个人。
比起陆秉坤假模假样的笑,横声恶气的安俊才明显更招那些狗推们讨厌,即使这人有一张算得上年轻英俊的脸。手下人虽不敢说到明面上,却没少编排他,看着那张俊脸下横在脖颈的几道疤——迦南湿热,才哥在厂里从来都只穿着无袖背心明晃晃招摇过市,不肯像陆秉坤那样套上衬衫装个人——版本横生,流言四起。
说他也是被骗来的,从狗推开始一步步做到二把手——这是励志版。说路老板玩的花,手下人不光是马仔也是马子,脖子上的不是刀疤是鞭子抽的——这是下流版。
其他版本还没来得及听,主角之一已经忍不住解了裤腰带要下楼教一下那些碎嘴子们这样的疤是抽不出来的。
当个乐子下饭还讲给另一个主角听的陆老板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妥,看那人一份饭剩一半就要撇下去揍人才皱皱眉,轻轻敲了下桌子。
“阿才,食饭先啦。”
他没抬头,陆经理向来不摆架子,这次也是扎在打手堆里和他们吃一样的饭菜。已经走到门口的安俊才却敏锐的听出了他声音中的不悦,溜溜放下裤腰带坐回自己座位,听话得不能再听话的端起盘子往嘴里扒饭。他这人见饭不亲,草草咀嚼几下就咽,没有一点享受进食的美感,偶尔猛的顿住就是吃的太大口噎到了,眼神四下瞟着找水,要是没有就只能强顺下。
陆秉坤太了解自己养的小狗了,一看就知道他心里还在盘算着怎么收拾人家,抬筷子敲了敲那人的食盘。“慢些吃。”安俊才果然放慢了速度,连带着吃相都更斯文了点。
周围的小弟们看着他们的互动不敢出声,毕竟哪个都得罪不起,可是刚刚听到的第二条传言开始在心里存疑。
(二)
安俊才的确不是被骗来的,准确来说,他甚至不该用“来”,毕竟他和陆秉坤,某种程度可以只算一个人。
童年的记忆并不清晰,断断续续的串联起来也就无非“为钱所迫”四个字,他十四岁就被陆秉坤从地下拳场买回来,之后便一直养在身边,也被修理过被教育过,最后终于平了一身反骨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同期的人陆陆续续都死了,安俊才竟然成了唯一的例外。
脖子上的疤是火拼时被人砍的,差一点就压断了气管,他自己命大活下来倒是不太怕,反而是陆秉坤在他拆了绷带后,有事没事就盯着那刚长出新肉的伤口,盯了两天,看的安俊才心里发毛,几乎要硬着头皮跟他说,哥你要是不喜欢我就盖上,你那么看我我害怕。可是第三天陆秉坤回来,带来的除了一个名为“金融网”的新概念,还有一串佛珠。
108颗小叶紫檀,最前端不是和陆秉坤一样的佛塔,而是一枚翡翠无事牌,一眼看去水光极好,阿才甚至觉得带在自己手上简直辱没了这么干净的东西。可是陆秉坤一抛手赏给他了,他就得小心收下。
“带着吧。”办公桌后的那人突然笑了一下,“我的阿才跟了我这么久,可不希望你简简单单就死了。”陆秉坤抬眼看着他,笑容里有些疯,可安俊才知道那是他的常态,当下,这个笑容里甚至可以解释出一些疼爱和偏宠。老大对他是不错的,他一直都知道,只是到了此刻,这个“不错”才真真正正有了些出乎他意料的实感。
那之后手下人看到才哥腕子上的东西前前后后换过许多,唯一不变的就是那串带着无事牌的佛珠。
(三)
“才哥呢?”
陆秉坤听到程序员那边有人小声问潘生,吃饭的动作一顿,四下扫视着,果然没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前一天安俊才领着潘生梁安娜他们出去“团建”,晚上回来后还拿着照片找自己报告。
说句题外的,他这个二把手昨天可是打理得光彩照人,和梁安娜合照时算得上郎才女貌,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
“我也不知道。”潘生小声说。“今天一上午都没看到他。”
安俊才知道陆秉坤器重潘生,平时有事没事就往他身后晃,怕这个一见面就黑了他手机当做下马威的小子在工作的电脑上再种点什么惹出乱子,连带着自己也要挨打。
所以才哥一上午没来,感触最深的居然是潘生。
一起吃饭其实算是厂内人员联结情义的重要一步,毕竟口头上都“称兄道弟”,所以即使安俊才他们这些陆秉坤的直系下属有在房间开小灶的权利,也很少会这样做,毕竟老大都来吃一样的东西,谁敢那么金贵挑三拣四。
那么问题来了,阿才怎么没来呢?
“阿才呢?”陆秉坤夹了一筷子菜,神色如常问。他吃饭时说话不看人,身边人也摸不清他到底是在和谁说话,场面一时间沉默了半晌,终于离他最近的一个打手干咽了一下,小声接到:“才哥……我们也不知道啊,好像昨天晚上回房间后就没见过他了。”
一直没出来?
陆秉坤皱眉。
他收拾了自己的餐盘,作为老大,要去哪肯定没人过问,几个贴身保镖也跟着站起来要跟上,被他挥手屏退,“没事儿,自己的地盘担心什么。”
话虽如此,他还是默许他们跟到了安俊才的房间门口,才一个人推门进去,有不识颜色的想接着跟,被他抬手按住肩膀,眼色沉沉。
这再看不懂,就是不知死活了。
安俊才在厂里地位相当高,住的是少有的单人宿舍,屋内没开灯,厚重的窗帘拉着,空气里都是当地特有的湿热气息,憋闷的让人窒息。
陆秉坤拉开窗帘,正午的太阳光射进来,几乎看得见光里灰尘的影子,床上的人似是被他的动作刺激的一动,缩进被子里不肯见光,迷迷糊糊的明显是还没起。
他觉出有些不对,出生入死这么多年,阿才不至于连这点警觉都没有,有人进了自己房间还能若无其事蒙头大睡。事实上他曾亲眼见识过,安俊才觉很浅,同伴翻身时轻微的动静都能把他惊醒,人还迷糊着反手就去摸枕下的刀,那是多年刀口舔血养出的警觉。
他走到床边拍了拍鼓起的被子,试探着叫:“阿才?”
那人似乎唔嘤一声算是回答,却还是黏黏糊糊粘在床上不愿意起。
他倒是没什么规定手下起床时间的特殊癖好,安俊才他们不像那些狗推和技术人员,偶尔赖个床也无伤大雅。只是他今天着实好奇小狗昨晚到底干了什么,今天能睡到日上三竿,错过两顿饭。
用安俊才自己的话说,他们这帮大老爷们皮糙肉厚,不像隔壁做荷官的姑娘们得娇惯着——这话是他教育自己的某个手下的,那人看他们才哥教姑娘们发牌时声音要低一个八度,转来对着自己不是踢就是踹——安俊才当场让那人知道了什么才是真正的踢和踹。
所以陆秉坤也是毫无顾及,直接把手伸进了蒙着的被里,还没等把人薅出来,先被那不寻常的热度烫的一缩手。
他终于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不再逗猫一样磨蹭着叫人起床,直接掀开一半被子,抓着那人肩膀让他借力靠起来,右手去探额上的温度。
事实上他也不用摸,光看那小麦色皮肤上不健康的酡红就能知道,这人肯定在发烧。
陆秉坤开门跟离得最近的保镖说去叫医生,眼里神色阴晴不定,那人不敢耽搁,抬腿就往外走。
他回头一看,安俊才还就着他刚才给他摆的姿势靠坐在墙边,腿支起来抱着,下巴埋在膝盖上,盖住小半张脸,他大概是觉得冷,不住往被里缩,抖出一身冷汗。
“阿才?”
陆秉坤走过去试探着叫道,看在病人的份上声音小了不少。
可能是被风一吹清醒了几分,安俊才明显已经从那种睡梦中的混沌状态里出来了,哑着嗓子闷声应道“我在呢,哥。”
听上去似乎还在等着自己给他下命令。没由来的,陆秉坤被取悦到了。
那人的眼尾有一个微微上扬的弧度,总体来说却还是低于眼头,所以笑起来格外开朗,满脸意气风发,沉着脸时全是冷漠狠厉,像尊玉面阎王,到了现在丧眉搭眼垂着眼睛,又显得可怜巴巴。陆秉坤看着,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微长的头发。
“老大,医生到了。”保镖在外面敲门,只有他们不叫陆秉坤经理。
“进。”他抬高声音应道。
厂里没有医生,毕竟占了工人中大多数的狗推都是作为消耗品使用,死了就死了,没人关心他们受没受伤生没生病。
这位医生和他的团队常年为陆秉坤服务,除了负责他的日常身心检查外,偶尔也会负责处理一些打手们不方便去医院包扎的伤口,又或者与外界隔绝的技术人员和荷官们的头疼脑热。
敢为陆秉坤这种人服务,多少是有些贪财包着胆量的,他会在一些医用器械上报虚价,也会克扣部分一次性产品来反复使用,反正只要不用到自己身上,陆秉坤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一根绳上的蚂蚱,他不想因为一些钱能解决的事就把人逼急。
“午休时把我叫来工作,加班费你得给我三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嬉皮笑脸进了屋,往床上一扫,却在看清那人的面孔时愣住,回头看了陆秉坤一眼,眼神犹豫的在两人之间跳了几下,比起刚进来时的插诨打岔,明显更多了一些慎重,似是在衡量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
他是认识安俊才的,脖子被豁了个口子还能不要命的把别人肩膀掰断,简直像条疯狗,他一直有点杵这位“才哥”,何尝见过这人这么无害的样子。
“这个……是您弄得吗?”
医生说的很隐晦,陆秉坤却还是懂了他的意思。
“当然不是。”他没好气的骂了句泰语,紧接着说。“要真是我会没轻没重给他弄成这样?”
看您这精神状态,还真不一定。
医生眼皮跳了跳,想了,但没敢说。
“现在看应该就是发烧,常规降温就行,具体原因得等血液化验结果出来才知道。”他转头对陆秉坤说,从随身的医药箱里拿出静脉采血针,扭头讪笑着:“帮帮忙老板,按着点他,我真怕他条件反射给我一刀。”
陆秉坤对他的胆量嗤之以鼻,却还是伸手捉住了安俊才的手腕,皮肤烫的甚至有些握不住,他看见那串熟悉的佛珠有些晃晃悠悠的挂在突出的腕骨上,随着手臂被抻平的动作滑下来。在针尖即将刺入皮肤的前一刻突然叫住医生,对着针头点了下下巴狐疑道:“是新的吗?”
医生被他吓出了一身冷汗,吁了一口气:“当然了,别人的我对付对付就算了,老板你的人,我可不敢对付。”
整个过程安俊才安静得不像话,没什么精神的坐在那,冰冷的针头扎进肘内皮肉时他本能的挣扎一下,却被陆秉坤紧紧攥住手腕。“别动,阿才,听话。”
他就真的不动了,医生都忍不住咂舌。
(四)
“虽然结果还没出来,但我觉得很大一部分可能是过敏。”知道这人现在提不起精神打人,医生就没那么怕了,伸手捏住安俊才的下巴抬起,陆秉坤忽然发现小狗的喉结长得很性感,下巴被抬起时抻出颈部线条,顺着喉结往下看,从锁骨到胸前,有着一片一片的红痕,期间有两道特别深的抓痕,估计是睡觉时无意识挠的。
“最近没什么大规模传播的传染病,而且就算有的话也不能就他一个中招。”注意到老板打量自己手指的目光,医生深吸一口气急忙松手。“病人有什么过敏史吗?”
他真的只是随口一问,没指望陆秉坤能给出什么答案,没想到这人掐着下巴想了一会,居然真像模像样的皱眉答道。
“他对淡水虾过敏,但海水虾没事,所以厂里伙食用的都是海水虾,而且这两天也没吃虾。”
医生耸耸肩:“那就不知道他是在哪吃的了。”
安俊才现在喘气都有些费劲,显然不能从他这问,陆秉坤靠在椅子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打着脑门,突然翻到昨天的照片,看着乌泱泱满屏人脸里最熟悉的两张,对着外面的保镖喊:“把潘生和梁安娜给我叫来。”
其实如果只是过敏那事情并不大,可安俊才不可能在明知自己过敏的情况下还乱吃东西,必然是有人在尝不出口感的前提下给他吃的,至于是无意之举还是有意为之,就非常值得细究了。
安俊才是因为不严重所以直到晚上才有反应,严重的过敏会在短时间内休克至死亡,而昨天带他们出去“团建”的人并不多,失去了这个控制力的主心骨,剩下的人想跑走一两个不是没可能。
是有人想毁掉这里吗?
而且不得不说,看到安俊才蜷在床上伸手被抽血的那一刻,陆秉坤很讨厌这种事情失去了控制的感觉。
“不用,陆哥。”原本一直靠在床头的安俊才也不知道为何突然抬了头。“我没事,不用叫他俩。”
小狗眼神躲闪,陆秉坤微眯起眸子,蛇一样的瞳孔缩起,就像安俊才读得懂他语气里的所有情绪一样,他也太了解这个自己养大的小孩了。
他猜到致敏原是混在什么食物里了,而且他并不想让自己知道是谁给他吃的。
他想袒护谁?多半是这两人中的一个。
(五)
气氛凝重起来,医生见势不对赶紧找了个借口出去。陆秉坤站起身一步步走近靠在床上的安俊才,床上的人脸色苍白,不知是难受还是预料到一场责罚难躲。随着陆秉坤迈步,他的发丝甚至在轻颤。
“我有多久没打过你了,嗯?阿才?”
陆秉坤轻轻巧巧的开口,整个人罩在安俊才上方,他本来想顺手揪住他头发,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说话,却又不知为何,看着他的脸色,临了心一软,没忍心揪。
“你二十岁以后,他们开始叫你才哥了,我是不是就再没打过你?”
安俊才打人的招式都是和陆秉坤学的,十七八岁的时候也因为做错事被按着抽一顿,哭的呜呜咽咽好不可怜,也是因为这样,即使他敢在陆秉坤喊口号时挂在栏杆上摸鱼,悄悄在他的默认下搞一些偏袒梁安娜的小动作,也不敢真的在监控下演都不演就不守规矩,不敢真的惹陆秉坤生气。年轻时候挨得打,他现在光是想起来,都觉得腰腿屁股发疼。
他现在其实也怕,怕的要命,陆秉坤贴着他,他就连头都不敢动,听话的靠在他腰间,垂着眼睛极其顺从。“对不起哥,我错了,我不该多嘴,都听陆哥的。”
安俊才这辈子没这么怕过谁,事实上也是,他连死都不怕,还能怕谁呢?可陆秉坤就是比死可怕,他教训你修理你,疼的想死又死不成,然后再安抚你补偿你,一次次推拒,直到你开始感恩他给的温情,认可他给的惩罚。
就成了一条好狗。
(六)
潘生和梁安娜进来时,安俊才下意识挺起了背,他知道自己现在看着有点憔悴,但不想太丢脸。梁安娜对他存了示好的心思,他不傻,他感觉得到,处于一种男人莫名其妙的自尊心,他会相应的回一点偏爱作为回礼,所以并不想在小姑娘面前展现出弱势的一面。
至于对潘生就更简单了,陆秉坤很看重他,他莫名其妙的不想在气势上输给这个文文弱弱的小程序员。
事实上他没机会展现自己,陆秉坤只让两人站在门口,自己站在床前,结结实实的挡住了三人目光的交汇。
“昨天玩的高兴吗?”他挺温和的开口。“都吃了什么?”
“啊?”潘生有些犹豫的开口,摸不清陆秉坤到底想说什么,只能顺着往下接。“吃了挺多的,都很好。”
两人的眼神都想越过陆秉坤往他身后瞟,却又不敢太明显,只能低头看一会自己鞋尖,在抬眼时装作不经意的一扫。
“让让,让让老兄,谢了。”医生拿着药水闯进来,看着局面似乎愣了一下,终于还是决定尽忠职守,先跟陆秉坤汇报。“(3+)重度过敏,这两天让他戒烟戒酒,不要剧烈运动,可能引起肺部并发症,饿的话先忍一忍,晚点再吃东西,我给他开了葡萄糖……”
注意到身后两人的眼神在听到“重度过敏”后逐渐变得不对劲起来,医生的声音逐渐变小,眨巴着眼睛有点局促的看着陆秉坤,挑眉小声问:“我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
“没有。”陆秉坤让开一步,向他示意,“去给他打吧。”
清醒过来的安俊才很顺从,完全不抗拒打针,不论是擦碘酒还是扎针都是一个表情,甚至因为姿势原因针尖刚扎进血管时微微有些回血他也全无反应,医生扶着他的手,左右看看想找个高一点的东西垫起来,偌大的房间居然连一本书也没有。
潘生反应快,上前一步抽出了夹在床脚的小桌,叠起四角放在安俊才身边,让他有一个平整的地方放手。
“才哥……对什么过敏了?”
梁安娜勉强笑着,仍是不解陆秉坤叫他们来的用意,但直觉不会太好。
“淡水虾。”陆秉坤接道,他坐在床边伸手揉着安俊才的头发,青年头发微长,不扎起时有些乱。“我想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吃的,阿才完全想不起来,我就想着问问你们。”
梁安娜短促的“啊”了一下,似是想起了什么,她真的完全没有心机,空空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却不懂得隐藏锋芒。
“可能是蛋饼……”不等潘生拦她,小姑娘就已经脱口而出,指着手机上的一张照片,陆秉坤点开放大,那张照片最前面是安俊才和梁安娜,同样有着精致五官的两人都笑的极其开朗,现在床上垂着头病恹恹的人照片上正嘴里含着东西脸颊鼓鼓的比耶,旁边的梁安娜和他一样的手势,另一只手中托着个盒子,里面是切成小块的蛋饼。
“那个蛋饼很好吃,因为里面有砸碎的虾肉,味道不太浓,才哥……没吃出来吗?”
潘生接着往下说,看着乖顺眼神却上下打量着,在给自己和梁安娜想退路。
安俊才脸色黑了一分,当时吵吵闹闹的,所有人买的东西都想给他吃一口,他吃东西又狼吞虎咽的很急,当然尝不出什么味道,只是因为梁安娜举到他嘴边不好拒绝,所以才从她的签子上叼了一口,他当时倒是知道那是蛋饼,可刷了酱的蛋饼迦南到处都是,哪家也不会往里放虾肉啊。
“是啊,他可太疏忽了,我一定得好好教育他。”陆秉坤在安俊才头上拍了两下,明明声音算得上温和,却还是让站着的两人无端生出些寒意。“没什么事的话你们就回去吧,安娜晚上不是还要上工吗?”
“诶,谢谢陆经理,那我们走了。”至此,两人似乎算是逃过了这次危机,走之前梁安娜终于扭头撇了安俊才一眼,她真的不知道他过敏,也没想过把这人变成现在这幅样子,安俊才经常打潘生,却不常动她,其实对她来说算得上不错,可是听陆秉坤的意思,即使作为病人,过敏也是他自己的疏忽,难逃一顿责罚。
没人见过安俊才挨打,想来也简单,安俊才一个人基本上充当了所有人心中的煞神,陆秉坤从不亲自动手,这些事都是安俊才代劳。煞神怎么会挨打呢?这会动摇工人们心中的恐惧支柱,会吹生他们一茬又一茬逃跑和反抗的心思。
所以即便是打,也是关起门来悄悄教育,不可能大张旗鼓的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告诉他们,平日里你们怕的要死的煞神也会因为做错事挨打。
梁安娜心里是愧疚的,他不知道安俊才会挨多重的惩罚,想来不会好过,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喂他吃了那块蛋饼。床上的人始终没有睁开眼睛,只是仰着头靠在墙上,露出的那只手扎着吊针,冰冷的药水一滴一滴往下落,他安静的甚至让人恐惧。
她的目光被掩在门里,安俊才终于睁开眼睛,他不敢和梁安娜对视,怕陆秉坤会因此迁怒她,荷官们和他们还有技术人员不同,受了伤留了疤就只有被卖到红灯区的份,所以她们一点重罚都不能受。
至于自己,在听完诊断结果后他就不怎么担心了。陆秉坤一向是个有分寸的人,自己的身体现在真的经不起他折腾,就算要打要罚,肯定也得等到一两周病好后——除非他真的想换二把手。但就安俊才观察,这种的可能性非常小。
挨打这种事嘛,能腾腾总是最好的。
(七)
送走了两人后,陆秉坤就再没说话,沉默的找个椅子坐下,他总是这样阴晴不定,房间里很久都没人说话。
“阿才。”那人终于屈尊降贵般开口。“你觉得,梁安娜该不该罚?”
安俊才的回答慢了半晌,却很快就接上了,掩住了自己的那点犹豫。“都听哥的,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陆秉坤似笑非笑的抬头,“是吗?可是我怎么觉得你有点舍不得啊?”他声音压低一些,打开腿坐在安俊才床边。“别以为你生着病我就不会罚你,阿才。惩罚你的办法多得是,所以你现在最好不要惹我生气。”
安俊才扯了扯嘴角,想尽量笑的乖一点,可是平日里桀骜不驯惯了,只能扯出一个苦笑。
完了,这次好像真要被狠狠教训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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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没遇到这么戳我的cp了QwQ
强强永远的性张力(* ̄︶ ̄)
可能会出一篇训诫的后续(对手指)关于不听话的小狗怎么被罚
有宝贝想看吗(捂脸)
卡配罗|圣诞节小狗会遇见心软的神吗?
送给他一首甜美的圣诞恋歌
*失落小狗遇见了自己未来的漂亮老婆
“我可不羡慕。”
所有人都需要过圣诞节,除过克里斯。
他抱着一个足球,走到了一个小巷子附近,即使是贫穷的丰沙尔,那些商家已经给门口挂起了圣诞节的装饰品。
至于他们家,指望他那酒鬼老爸,可别想了。
克里斯想到醉醺醺的老爸就觉得烦透了,干脆抱着自己脏兮兮的足球跑到了外面,旁若无人的颠起了球。
他总有一天会成为万众闪耀的足球巨星,这些小摊上廉价的圣诞节饰品,他根本就不喜欢。
克里斯撇着嘴,看不远处一对夫妇带着自己的小孩,买了一个麋鹿发夹,小孩开心地让自己的妈妈帮自己戴上,这个场面很快让克里斯没有了练球的心思,他抱着足球……其实放在一边也没什么,没有人会想...
送给他一首甜美的圣诞恋歌
*失落小狗遇见了自己未来的漂亮老婆
“我可不羡慕。”
所有人都需要过圣诞节,除过克里斯。
他抱着一个足球,走到了一个小巷子附近,即使是贫穷的丰沙尔,那些商家已经给门口挂起了圣诞节的装饰品。
至于他们家,指望他那酒鬼老爸,可别想了。
克里斯想到醉醺醺的老爸就觉得烦透了,干脆抱着自己脏兮兮的足球跑到了外面,旁若无人的颠起了球。
他总有一天会成为万众闪耀的足球巨星,这些小摊上廉价的圣诞节饰品,他根本就不喜欢。
克里斯撇着嘴,看不远处一对夫妇带着自己的小孩,买了一个麋鹿发夹,小孩开心地让自己的妈妈帮自己戴上,这个场面很快让克里斯没有了练球的心思,他抱着足球……其实放在一边也没什么,没有人会想要这个脏兮兮的足球,像他一样。
克里斯坐在台阶上,发起了呆。
“呀——”
克里斯被这个女生的叫声吸引,抬起了头,看到离他不远处出现了一个女生。
她棕色的卷发用闪耀的钻石发夹挽了起来,头上戴了一个贝雷帽,毛绒绒的米白外套衬托她像一个冬日里的春节小鹿——这是一个只要看一眼,就知道不属于丰沙尔贫民窟的女人。
也不知道来这里干什么,这种地方可不是这种娇滴滴的女人来的,克里斯腹诽道。
不过他可不是什么善良的孩子,压根没打算上前去提醒,譬如那个接近女人身边的、出了名的扒手。
“嘿!”克里斯把自己的足球扔了过去,那个小偷给克里斯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飞速地跑了。
冒失的女孩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她抬头看向了克里斯。
上帝……
当克里斯看见了这个斑比的漂亮脸蛋,突然明白了,当你遇见生命中重要的人,上帝会给你做出提示。
他的心脏如同擂鼓一样的跳动了起来。
克里斯忍不住握了握拳头……沾着灰尘和汗渍的手,糟糕极了。
她看向克里斯,那双圆乎乎的眼睛睁大,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克里斯,像看见了什么稀奇的……克里斯往后退了半步,他被看的不自在极了。
“克里斯……”
她小心翼翼地试探地问。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她听见克里斯的回答,眼睛笑弯弯,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傻傻的,和她优雅高贵的打扮不太符合,但是漂亮的把克里斯迷住了,让克里斯的眼神紧紧地黏在了她的身上。
“克里斯,你好,我叫做丽卡多。”
丽卡多提着大包小包,蹁跹着裙角小跑着过来,她把那些一看就很昂贵的东西随手放在了地上,向克里斯伸出了手。
一只雪白的、光洁无暇的手,指甲上涂着粉嫩的亮油,在无名指上戴了一个大的闪瞎人眼的钻石戒指。克里斯抿着嘴唇,这一看就是一个从小生活无忧、在爱与幸福的家庭中成长的女孩子,即使是结婚以后,也被自己的丈夫如同公主一样的对待,用鲜花、珠宝与钻石紧紧地包围了起来。就是这样一个公主,却落在了这个即使是圣诞节也不算太热闹的商业街道。
克里斯第一次明明白白的品尝到了自卑的味道。
丽卡多看着克里斯,抿着嘴巴偷着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笑,小孩子哪会掩饰自己的情绪,更何况克里斯即使三十多岁还是一个十分差劲的演员。
她想起自己今天早晨起来对上帝的祈祷。
最慈悲的主啊,谢谢你能让我亲眼见到丰沙尔的可爱男孩。
“克里斯,你家在附近吗?”
“嗯……你怎么知道我叫克里斯?”被美色迷糊的小男孩终于捡起了自己的警惕性,再一次反问丽卡多。
丽卡多捧着脸颊,犯难地纠结该怎么回答,“我啊……我是你未来认识的人。”
未来,克里斯想起了卖着火柴的小女孩,他连忙在自己的手上捏了一把,呼,能感觉到痛。
“那我未来是什么样子的?”
克里斯没忍住问。
丽卡多做出一副回想的样子,“唔……我没骗你哦克里斯,你在未来将是最伟大的足球运动员,还会有一个非常幸福的家庭,你的生活像你一样,完美无缺。”
克里斯眼里闪动着跳跃的野火,他一直都是坚强又倔强的,丽卡多甜蜜的想克里斯的这种美好的品质从未消失过,她拿过克里斯的足球。
带着灰尘的足球弄脏了她干净的大衣外套,丽卡多并没有在意这点,克里斯怀疑眼前这个漂亮却有些粗心的女孩压根就没有注意到,丽卡多朝着克里斯说:“鉴于是你未来的朋友,而我现在在这里一个人都不认识,你知道这里有什么好吃的餐厅吗?”
“隔一条街有一家巴西餐厅……”克里斯拧过头,对着他未来的朋友说。
葡萄牙男孩从来没有去过那家餐厅吃过东西,只是平日里用扫帚清扫街道的时候注意到那家餐厅门口的菜单价格相比起周围的算得上十分昂贵了。
丽卡多兴致勃勃地提议道:“我们去吃点什么吧,克里斯。”克里斯本来想拒绝,那里可不是他应该去的地方,可是下一秒丽卡多白净的脸颊就泛起了尴尬的红晕,“啊,真是糟糕,我身上可能没有这里的钱币。”
丽卡多沮丧地看了一眼克里斯,“我可真是……一点忙都没帮上你克里斯。”
克里斯想问丽卡多为什么非要帮他点什么,可是处于小男孩敏感的自尊,克里斯没问出口。
……
克里斯翻了翻自己的口袋,上帝保佑,他的口袋总算没有比街道更加干净,他摸到了几张纸币,心总算是定了下来。
“我请你吃吧,转弯处有一家街边的……”克里斯用余光打量着丽卡多每一个小表情,如果她露出一点的……
“啊,真是十分感谢。”幸好丽卡多很快的笑了出来,“我逛了一天街给我的家人买礼物,压根都没吃上几口饭,只有克……”丽卡多咕哝了一下,“只有早上吃了一个甜甜圈。”
克里斯帮丽卡多提起了散在地上的购物袋,注意到购物袋上的大logo,他听过自己的姐姐用憧憬的语气说起过这个奢侈品品牌,土毙了,克里斯郁闷的想。
葡萄牙小男孩在前面提着一大堆购物袋,丽卡多抱着克里斯的足球走在后面。
“克里斯,这些东西还蛮重的,分我一点提着吧。”
克里斯觉得丽卡多小瞧了自己的力气,很是不爽的看了眼自己瘦弱的胳膊,他发誓,他以后一定会练成一副强壮的身体。
他拒绝了丽卡多:“不要,我完全提的动。”
丽卡多可没办法在这种时候拒绝克里斯,两个人很快就走到了克里斯所说的那个街边小摊。
这里三三两两的坐着一些食客,克里斯问丽卡多有没有什么忌口的,丽卡多说没什么,她又不是什么常年节食的女孩,甚至还被克里斯的粉丝善意的取笑过完全没有腰的存在,虽然最后她没有生气反而是克里斯生气了。
两个人找了角落的桌子——丽卡多冻的鼻尖红红,呼出的气结成了白霜,见克里斯看着她,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娇憨又可爱,“我比较怕冷,每次在冬天,嗯……和我的丈夫踢足球的时候,我总是得连手套都戴上。”
克里斯眼神闪了闪,“你等一下……”他说完,跑到远处,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个热乎乎的烤红薯。
丽卡多惊喜地眨眼,“谢谢你,克里斯。”她没控制住拉着克里斯做了一个撒娇的动作,像对待日后自己丈夫那样。
丽卡多捧着热特护的红薯,像一个小松鼠一样,掰下一块小口小口地吃。
“你也来一点,克里斯,我是用手掰着的,很干净。”
“我不爱吃这个。”
丽卡多皱着眉毛,像是在思索怎么让克里斯吃点……克里斯看见丽卡多嘴角沾了点红薯残渣,正想提醒丽卡多,就看见丽卡多似乎有所察觉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
克里斯地脸腾得红了,连忙从丽卡多手里接过烤红薯,“不过也可以来一点。”
丽卡多没搞明白克里斯为什么突然转圜心意,但是她的丈夫总是有很多可可爱爱的小心思,所以她就没有追究下去。
老板很快给这桌上了一壶荞麦茶,毕竟是圣诞的街头,虽然节日让大家出来玩,但是寒冷还是不可避免的。丽卡多捧着杯子,克里斯小心地试探的发问:“丽卡多……”
“你可以叫我卡卡,我的朋友们总是这样叫我,很可爱的名字不是吗?”
克里斯脸又红了,丽卡多在心里面尖叫,啊,青春期的小孩总是这么可爱吗,瞧那红彤彤的苹果一样的脸蛋,忠实的信徒丽卡多在今天地99次感谢自己追随的主,让自己见到了自己年幼的丈夫,到底是有多么的可爱。丽卡多忍不住甜蜜地抱怨,为什么克里斯总是禁止自己看他小时候的样子,他小时候多么的讨人喜欢呀。
“你知道我未来的妻子是什么样子的吗?”
“……”
“我是说,你不问点你以后足球什么的……”
“这个没有必要。”克里斯理所应当地说:“我以后当然会成为一个超有名的足球巨星。”
丽卡多咳了下,“最起码,你以后会非常喜欢她……”这可是她唯一能说的,让她在克里斯面前夸奖自己,骄傲自满可是一种罪过,即使说出这句话已经让她足够害羞了。
烤肉很快就上来了,丽卡多连忙让克里斯和自己一块吃,吃完饭后,她的肚子微微的鼓了起来。
丽卡多害羞地深深吸了口气,吸了吸小肚腩。
丽卡多不像刚刚他们第一眼相遇时那么完美无缺,相反带着点狼狈地可爱,没有那么高高在上、遥不可及,但是克里斯的心动却没有分毫的消减。
在丽卡多笑起来的时候,圣诞节的歌声在克里斯的耳边演奏着,长鸣的钟声诉说着今天是一个多么奇妙的夜晚。
当他们吃完这顿烤肉后,天空中逐渐飘起了雪花,旁边桌的小孩因为落雪兴奋的叫了起来,丽卡多的头上也飘了不少的细雪。
克里斯注意到她长长的睫毛上也有一片晶莹的雪花。
丽卡多从一个购物袋里拿出了一条格纹围巾——是给她的孩子买的,丽卡多给克里斯围了起来,温柔地说,“会不会很冷?”
柔软的围巾让克里斯的心都变得软乎乎的,嘴中的雾气让雪花都融化了,“还好。”
丽卡多牵着克里斯的手,相反穿的更厚的丽卡多的手反而更冰一点,丽卡多想把手抽回,却被克里斯拉住,用他那不算宽阔的手给丽卡多源源不断地传送着温暖。
两个人慢悠悠走着,丽卡多提议两个人在这边休息一下,椅子上已经积攒了一点雪花,克里斯用手拂去,丽卡多满不在乎的坐下,压根就没有考虑到自己昂贵的外套被弄脏这件事情。
克里斯坐在旁边,突然说:“我以后一定会给我的妻子买最大的房子、车子,还有永远穿也穿不完的衣服。”
丽卡多想起自己整整一个房间的衣服,各大品牌的最新款总是最先的送往她和克里斯的家里,每一次克里斯外出去踢球,假如丽卡多有事儿没有陪他一起的话,克里斯回来以后丽卡多总是要收到克里斯在踢球那个地方扫货回来的数不清的昂贵珠宝。
上帝见证,她可只有十根指头,一天戴一个也戴不过来。
丽卡多心有戚戚焉,“你做的已经足够好了。”
圣诞节之夜的时钟不停地往后拨动,丽卡多恋恋不舍地看着克里斯——年轻又熟悉的脸,卷卷的头发,还有因为风吹而红红的脸。
克里斯似乎感受到丽卡多要走了,他定定地看着丽卡多。
丽卡多想起来什么,连忙在自己那一堆购物袋里找了起来,从购物袋里找出一个水晶球,递给了克里斯。
克里斯的脸颊因为惊讶而轻轻抽动着,他听见丽卡多柔声说:“圣诞节快乐,克里斯。”她扣动了水晶球底座的开关,水晶球顷刻间亮了起来,里面的小房子(也不能称之为小房子,那是丽卡多请求厂家按照她和克里斯家的外观复刻出来的)闪耀起了暖黄的光芒,内部纷纷扬扬的飘着雪花。
克里斯眼睛亮亮的看着水晶球里面的圣诞节,“叮叮当、叮叮当——”
在最后的时刻,丽卡多的身影重又回到时空的漩涡之中,克里斯抓住了最后的尾巴,“卡卡,你是我未来的妻子吗?”
丽卡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克里斯,未来等着看吧。”
*
丽卡多又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客厅沙发旁边的圣诞树是前两天克里斯和她还有他们的三个孩子一起装扮的。
丽卡多脚步轻快的进入了房里,克里斯连忙走过来,首先就在丽卡多凉凉的脸颊上亲吻了下。
“怎么没让司机帮你提?”克里斯今天俱乐部有点重要的事儿,就没能陪丽卡多一起。
“哎呀,人家也要回去过圣诞节的呀。”丽卡多笑眯眯地说。
“至少你应该让我去接你。”下一秒他注意到丽卡多脏兮兮的外套衣角,“怎么回事儿,有人欺负你吗?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见克里斯神经兮兮地紧张了起来,丽卡多却没有觉得克里斯大惊小怪,而是甜蜜地看着克里斯,踮起脚尖在克里斯的脸颊处送上亲吻,“克里斯,我发现不论什么时候,你总是这么的帅气、可爱。”
克里斯似乎察觉出来什么。
小克里斯、卢卡还有贝拉在他们的妈妈回来的时候已经去购物袋里取他们的礼物了,只有卢卡拿到了他之前给他的妈妈提前说的机械玩具,小克里斯和贝拉则是嚷嚷着,“妈妈,我们的礼物呢?!!”
丽卡多心虚地想起了那个水晶球和那条羊绒格纹围巾。
“嘿,孩子们,这个就要问你们的父亲了。”
圣诞节快乐呀大家🥰🥰🥰
【傅隋】制造点误会,制造点机会
/傅卫军从牢里出来看小情人故事……oocooc……
傅卫军没法想象隋东做父亲的样子,他好像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小孩,每天只想着闯祸和用各种方法赚钱。在福利院刚认识隋东时他闯完祸就把锅安在傅卫军头上,完美实现哑巴吃黄连这句谚语。后来熟了之后隋东还是会憋着坏整下他,傅卫军也懒得生气,就跟着隋东帮他出气打架。
傅卫军在隋东面前总是能顶住天的样子,隋东就把他当哥哥,以为哥哥会是无坚不摧的,哥哥会是坚决果断的,没想到傅卫军也有不知所措,也需要低下头给混蛋磕头求饶,也会把他一个人扔在桦林。即使傅卫军自认为已经长大变成大人了,他还是逃不出隋东那小子的眼睛,他只需要和隋东对一个眼神就知道,要坏,事要来...
/傅卫军从牢里出来看小情人故事……oocooc……
傅卫军没法想象隋东做父亲的样子,他好像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小孩,每天只想着闯祸和用各种方法赚钱。在福利院刚认识隋东时他闯完祸就把锅安在傅卫军头上,完美实现哑巴吃黄连这句谚语。后来熟了之后隋东还是会憋着坏整下他,傅卫军也懒得生气,就跟着隋东帮他出气打架。
傅卫军在隋东面前总是能顶住天的样子,隋东就把他当哥哥,以为哥哥会是无坚不摧的,哥哥会是坚决果断的,没想到傅卫军也有不知所措,也需要低下头给混蛋磕头求饶,也会把他一个人扔在桦林。即使傅卫军自认为已经长大变成大人了,他还是逃不出隋东那小子的眼睛,他只需要和隋东对一个眼神就知道,要坏,事要来了。
他就像那录像厅放出来电影里努力蹦哒的小人,却怎么蹦都蹦不出那发光的屏幕,哪怕离开隋东十几年再遇见也只能咬牙切齿无可奈何。
所以当傅卫军带着小包出狱后去那老录像厅看到的是烧烤店里隋东真的牵个孩子时傅卫军愣住了,他第一反应是,我们什么时候多了个妹妹?
随后才恍然,噢,这是隋东的血肉。
隋东看着他哥像吃了坏掉的瓜子或者喝了跑气的汽水后不停变幻的脸色,心中恶作剧的冲动又在猫爪似的挠,就一下,他对自己说,就捉弄一下,被抛弃这么久了报复一下有什么错。
他摸摸孩子的脑袋思考应该叫什么,看到傅卫军那空荡荡的耳朵让人先坐着,转身回屋里去拿助听器,留下小孩和傅卫军大眼瞪小眼。傅卫军这时候才开始观察这个孩子,发亮的眼睛,扎着两个小辫,看出来被养得很好。
小孩坐在小凳子上死死揪着裙子衣角战战兢兢偷瞄着傅卫军,傅卫军想扯出一个和蔼的笑容但只是动下嘴就把小女孩吓得低下头。
隋东在屋里找到助听器扔过去示意人带上,原本傅卫军还想拒绝,可是看到隋东那笑嘻嘻的模样还是肌肉记忆般戴上助听器,尺寸刚刚好,崭新,不是偷的。
隋东看傅卫军戴上助听器后站在孩子旁说:“丫头叫,叫,叫大,大伯好,”看到傅卫军茫然的表情比划着早就快忘干净的手语又补充“大点声,他耳朵不,不好。”
小女孩站起来凑到傅卫军耳朵旁边,头上辫子一摆一摆:“大伯!”
十几年来突然听到声音,震耳欲聋,这句显得更加刺耳。傅卫军露出被噪音刺耳的表情,点点头。坐立不安片刻,傅卫军想十几年原来过得这么快吗?喝了口隋东递过来的水他想了很久以前的事情,想起有次跟隋东一起看电影时坐在后面跟他说最喜欢女儿这件事,毫不犹豫的从口袋掏出一些纸钱来。
——就这么多,给孩子当见面礼。
这段话傅卫军比的断断续续,他在牢里没怎么比过手语,比这么长一段话已经是搜索过记忆里所有的词汇拼凑而来的。递到孩子面前皱巴巴的钱就像刚烤好的红薯,孩子接受到隋东递来的眼神,眨眨眼,乖乖又说声谢谢大伯,而隋东如愿以偿看到傅卫军明显恍惚了一下。
隋东忽然觉得没意思,他拿过给孩子的钱看了看,还有几张上面写着字,这些钱在他手上摇来摇去,看小孩站着不知道该干嘛拍了下她肩膀递过去从傅卫军手上拿过的几块钱:“去去,去自己买糖吃去。”
拿了钱后小女孩脸上露出笑,蹦跶着出去,笑起来傻兮兮的和隋东以前笑起来很像,只是没有继承到隋东兔子般的板牙。傅卫军看着低着头一遍又一遍数钱的隋东,那张脸上的疤像针刺到傅卫军眼里,十几年的变化很大,他剪掉了蓬松的长发遮不住他脸上的疤,张嘴说话的时候傅卫军总觉得那伤会让隋东疼,抬起手准备像之前一样摸他的脸查看伤势这时候隋东却转头看向傅卫军。
——什么时候有的孩子?
傅卫军最终还是没有摸上去,手拐个弯问出来,“孩子”这两个字卡壳半天才比出来。
隋东理所当然地把钱收进自己口袋里说:“都,都这么久了。”傅卫军冲隋东伸出手指“你”了半天都没能“你”出下半句,他想问你怎么会有孩子。
隋东低着头磕巴着讲这十几年的经历,傅卫军一动不动,他这么久以来擅长的事就是听隋东说话。听到隋东怕沈墨和傅卫军回来找不到他,就把录像厅开成烧烤店没走时全身僵硬,只能感觉到平稳的心跳,他吞了吞口水,呼吸有些喘。
这位冷冰冰的军哥,出来这么久此刻好像终于有了一点人情味,明明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隋东咧着嘴笑出来了,弯着眼睛一口白牙闪着傅卫军的眼睛,这时候孩子拿着糖跑回来了,一进门就塞给傅卫军被手握到融化的糖,又体贴的给隋东找回来的零钱。
——她挺可爱。
傅卫军捏着糖夸坐在隋东旁边的孩子,眼神一直在隋东和她身上转,试图找出一点相似。这时一对老人着急忙慌地找来,隋东拍了拍小女孩的头,往他们怀里一推。
“可没,没,有我这样的好心人,帮,帮你们带孩子了。”
看到小女孩临走说:“大伯再见。”这时傅卫军才回过味来,觉得又气又好笑,气自己又被隋东如此随意的耍人方式骗到,又偷偷松了一口气。
也是,这人还没长大呢,他想,那钱给他拿走也不是不行,就当是,就当是哥哥给弟弟送的见面礼吧,虽然对隋老板来说就是买糖钱。 他又回到屏幕里咬牙切齿无可奈何,看着隋东在电影外得意洋洋,咧着嘴笑,只是这次脸上带着伤。很久之前看电影的人还有沈墨,后来沈墨也走了,按理说已经没有什么再能关住他。
傅卫军之前把这份对隋东的容忍归功于幼时情谊,兄弟感情。但总觉得差了什么,因为说到底他并不是为这种东西让步的人,直到此刻傅卫军才从隋东的眼神中看到了些许疏离,似乎在用这十几年接受他们的一别两宽又用照顾孩子的时间来接受失而复得的傅卫军。
——你逗我玩?
隋东撇嘴也不反驳给出的理由是:“那你,你,扔下我就走,我还不能逗你啊。”
或许傅卫军应该拥抱他,说些想念的话。这些都是应该做的事情,可他没有。
傅卫军想起很久之前隋东有几天没回录像厅,一踏入房门傅卫军便冲上去将他抵在墙上,一直地亲吻,吻到天旋地转,天荒地老,差点就要上床才终于停止。隋东当时红着张脸龇牙咧嘴推开傅卫军,憋出来:“军,军哥,嘴疼,别亲了。”
给出的理由让傅卫军没法反驳,于是他取下助听器装没听见隋东的话,拽住隋东的手腕让他靠近自己,小心翼翼地亲吻隋东脸上的疤。现在和隋东接吻不用再拨开他的头发,他哭的时候头发也不会黏在脸上。
虽然不太愿意承认,但傅卫军确实是自愿站在屏幕里,被笑得开心,被流着眼泪哭的隋东拨弄来拨弄去的。
[卡配罗]反方向的钟3
“有些伤病确实是不可逆的,对这个我并不回避,多亏克里斯给我推荐了一位很厉害的理疗师,他根据我的身体状况定制了完整的复健方案。”
“……当然,只要真的了解过克里斯,就知道他和骄傲、暴躁之类的词汇站不上边,相反他是很热心很善良的人,他会更多用行动来鼓舞队友们,能和他一起踢球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很幸运的事情。”
“如果有人认为克里斯是狂妄之徒,那你真该多看看他的比赛和他的日常生活,而不是媒体口中面无全非的他。”
“永远对胜利的渴望,几年如一日的自律,他是如此热爱着足球,也乐于把这种热情分享给队友,当我不得不留在复健室的时候,他总会愿意留下来陪我一起完成,在很多时刻,这给了我坚持下去的勇气。”
克...
“有些伤病确实是不可逆的,对这个我并不回避,多亏克里斯给我推荐了一位很厉害的理疗师,他根据我的身体状况定制了完整的复健方案。”
“……当然,只要真的了解过克里斯,就知道他和骄傲、暴躁之类的词汇站不上边,相反他是很热心很善良的人,他会更多用行动来鼓舞队友们,能和他一起踢球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很幸运的事情。”
“如果有人认为克里斯是狂妄之徒,那你真该多看看他的比赛和他的日常生活,而不是媒体口中面无全非的他。”
“永远对胜利的渴望,几年如一日的自律,他是如此热爱着足球,也乐于把这种热情分享给队友,当我不得不留在复健室的时候,他总会愿意留下来陪我一起完成,在很多时刻,这给了我坚持下去的勇气。”
克里斯结束日常训练,急匆匆冲进复健室时,被阵仗吓了一跳。
他是知道就算里卡多几经伤病,在球队已经没办法打上稳定的首发,但场外为俱乐部创造的经济价值却始终名列前三,这也让董事会一次又一次打消清理他的念头,也相应的给里卡多安排越来越多的采访和商务活动。
里卡多会因为这些感到短暂的愉悦,他身上总还有价值是被认可的,而这些价值能让他继续留在这里,但随之而来的便是无法填补的落差,他身陷泥沼,越挣扎就陷得越深。
今天也是如此,从克里斯生日后的三场比赛中,里卡多都保持着良好的竞技状态,连续首发两场加替补一场,三传一射,数据亮眼,在赛季末主力大多状态下滑的情况下,本来是他最好的竞争机会。
可惜在即将启程去客场对阵巴列卡诺的前一天,里卡多早训前的身体评估没通过,肌腱疲劳很容易致使他在对抗中再度受伤,教练组评估他需要至少两轮的轮休,于是来到复健室报道的里卡多,就被俱乐部的新闻部拉住录视频。
里卡多心情还算不错,一直保持着灿烂的笑容,似乎因为刚好大夸特夸的对象走进来,或许还听到了他说的那些话,巴西人微微抿起唇,有点儿不好意思地朝镜头笑笑,算作结尾:“总之,拜托多了解他一些再做评价吧。”
“我以为是在关爱伤员,结果是采访你对队友克里斯蒂亚诺的看法?”克里斯靠近,饶有兴致地打趣道。
里卡多安抚性地朝工作人员们眨眨眼,等他们收拾设备离开,复健室里就只剩他们两个,他才从椭圆机下来,抬手自然地撸了把克里斯汗湿的头毛:“训练完就过来了?”
“唔,我先去洗澡……”克里斯不自在地偏偏头,但没舍得躲开,
里卡多拎起毛巾,擦了擦下颚不断低落的汗珠,从善如流道:“走吧,一起。”
“路肯特医生给我列了个新的复健方案,每天训练后要多加两个小时的恢复性项目。”复健室的淋浴间内雾气升腾,里卡多的声音有些含糊,像融化的巧克力粘连不舍,从他转身时往后撸起的柔软棕发拉扯出引人遐想的水线,在白雾里飞速穿梭,跃进克里斯直勾勾的目光里。
他现在应该要说点什么来回应,但从里卡多当着他的面大方脱了训练服,踏进淋浴间开始,克里斯的大脑就陷入宕机,全靠潜意识支配着手脚活动,机械地完成着沐浴的每一个步骤。
而现在同样的,嘴巴也不受大脑控制:“我可以陪你……”
“那当然好,克里斯,不过这样会不会耽误你的时间……”那双蜜棕色的眼眸也染上了雾气腾腾的潮意,濡润睫毛粘连成一小片鸦羽般的阴影,欲言又止消音于未尽之意。
皇马头号巨星除了训练,还有数不尽的广告、活动、派对和约会,他该丰富多彩,而非两点一线地陪着他这个伤员复健。
“陪你复健怎么能是耽误时间。”克里斯不赞同地抿紧唇,差点就要把他求之不得几个字母写在脸上,路肯特医生就是他介绍给里卡多的康复专家,他当然对这事儿很上心:“所以这个方案要持续多久?你能恢复到什么程度?”
“持续到夏休期去慕尼黑做手术,不仅仅是膝盖,我的腹股沟之前也查出……总之,可能会需要用掉整个夏天。”里卡多的语调几乎要被水声冲散了,克里斯下意识靠近了些,两人之间的雾气像在流动,被莫名其妙的悸动拂过,影影绰绰地勾勒出对方的模样。
“夏休期,手术,你……”明明在淋浴间,克里斯却觉得嘴巴发干,艰难地开口确认道:“你不打算和家人出去度假?”
里卡多仰头站在莲蓬头下,由着水流冲刷过他的面容和身躯,好一会儿才退后一步让开水流,抹了把脸轻声道:“我还想再踢很多年呢。”
若是放在以往,赛季还未结束,卡洛琳就要开始筹划夏季度假了,与家人一起度过假期似乎成为一种必须遵循的惯例,不论他的身体是否需要修理,或是状态是否适合喧闹。
因为他需要扮演一个好儿子、好丈夫、好父亲,和公众面前的好好先生,所以他没有说‘不’的权利,也从未想过要和这一切他兴致缺缺的事物说‘不’。
像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任人摆布,做着程序设定好的一切旁人期望他做到的事情,在所有人敦促的目光里露出笑容,然而换来的是什么?
坠落本身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在坠落的过程中,无数次拷问他的那些,是曾亲近之人口中刻薄的字句,是曾拥簇之人倒戈一击的冷箭,是曾理所当然的成了遥不可及,是曾坚定不移的成了痴心妄想。
他的灵魂早已被生生从腐朽的身体里活剥出来一回了,这足以让他铭记那份痛楚,时时刻刻提醒着他别再让步,别再后退。
所以当他久违地开始筹划一场彻底的逃亡,心底竟然生出难以抑制的兴奋。
克里斯按住咚咚狂跳的心脏,他离白雾里的人很近了,似乎只要伸手就能拨散那些遮挡在他们之间的阻碍,触碰到他始终注视的背影,他的指尖慢慢靠近,不自觉呢喃出声:“卡卡,夏休期我也可以陪你……”
“什么?”里卡多倏然偏过头,目光直直落在近在咫尺的葡萄牙人身上,淋浴间暖黄色的灯给他卓越的肌肉群镀上了一层夺人心魄的光亮,最要命的是,克里斯不知什么时候站到近在咫尺的位置,他甚至能看到对方柔软蓬松的卷毛坠下的水滴,落在眉峰,又蜿蜒而下,顺着侧颈汇入锁骨窝里。
“我是说,如果你觉得方便的话……像在皇马一样,我也可以去慕尼黑……夏休期的时候陪你一起复健。”克里斯咬紧后槽牙,倏然收拢指尖,死死按住心底咆哮的野兽,又不甘心地打开牢笼的缝隙,让只言片语得以倾泻。
也许是温水灌进了脑子,或者是热气迷糊了心智。
美黑都遮不住葡萄牙人眼下惊人的红,他在里卡多怔忪的沉默里,有点狼狈地转身想要回去,却感觉到咫尺之隔的热源靠近了一点,停在一个微妙的距离,对方呼吸的尾韵刚好洒在他肩上,引起一小片战栗。
巴西人指尖绕了绕他后颈稍长的小卷发,压低的语调带了点儿无奈:“我刚才录视频时说的可都是真心话,你怎么不信呢。”
“我当然会说好,克里斯,我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你总是愿意把自己的时间浪费在陪我……复健上面,”里卡多没有再靠近,水幕隔开鼓动心跳的危险距离,只有低哑的嗓音透着些许无奈。
是里卡多的语调太温柔了,又浸润了层迷蒙的水汽,换谁都要动心的,克里斯屏住呼吸时,很好地给自己找到了理由,然后心安理得地安慰道:“这怎么会是浪费呢,只要是和你一起,做什么都是好的,我们总有说不完的话题不是吗……”
说出去的话坦荡而笃定,藏在心底的话克制而隐忍——
如果你愿意,我会想把所有时间都浪费在你身上。
tbc.
卡配罗/维生素K 13
克里斯第一次遭遇到经验不足的尴尬。
原本这是绝无可能的事情,性或者爱,对他来说都不生疏,他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儿,面对自己赤裸裸的欲望手足无措。从前他是夜店常客,即便光线昏暗他也耀眼得如同钻石,流连的眼波邀请他,妩媚的身躯紧贴他,他用那种潇洒而带点儿不耐烦的笑,掠过每一个人。
但这次不一样。
这次实在太不一样了。
当他按照往常的经验行动时,简直不像诱惑或者撩拨,而是赤裸裸地侵略。她张狂而蓬松的卷发,她肆意游走的手指,她迫不及待的唇和齿,她……她被卡卡轻易阻挡住的唇——
卡卡轻而易举就捏住了她逼近的脸颊,她醒悟过来目前作为克丽丝的柔弱,原本棋逢对手的较量成为了卡卡单......
克里斯第一次遭遇到经验不足的尴尬。
原本这是绝无可能的事情,性或者爱,对他来说都不生疏,他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儿,面对自己赤裸裸的欲望手足无措。从前他是夜店常客,即便光线昏暗他也耀眼得如同钻石,流连的眼波邀请他,妩媚的身躯紧贴他,他用那种潇洒而带点儿不耐烦的笑,掠过每一个人。
但这次不一样。
这次实在太不一样了。
当他按照往常的经验行动时,简直不像诱惑或者撩拨,而是赤裸裸地侵略。她张狂而蓬松的卷发,她肆意游走的手指,她迫不及待的唇和齿,她……她被卡卡轻易阻挡住的唇——
卡卡轻而易举就捏住了她逼近的脸颊,她醒悟过来目前作为克丽丝的柔弱,原本棋逢对手的较量成为了卡卡单方面的压制,她只能在卡卡修长手指的压制下,虚张声势地呲牙,像咬着球网那样:“放开我!”
嘟嘟囔囔的,她整个脸颊都被捏住了,没办法再发出清晰的字节。
卡卡原本想要和他好好谈谈眼前的问题,但看她不服输又吚吚呜呜的样子实在有趣,于是自己先低头笑了会儿,手指从她柔软的脸颊滑到小巧的耳朵——克里斯的耳朵小得有些不合比例,每次他双手扶住克里斯的耳朵时,都像是这个球场上最富攻击性的男人正将自己最柔软的弱处交到他手里。
像凶狠的狼狗也会向他展露出柔软的腹部。
卡卡捧着克里斯仅此一份的柔软,很认真地和他解释:“我们现在的第一要务是,怎么把你变回来。更何况,这里可不是宣泄爱意的好地方。”
这里,指的是里卡多停在路边的车上。地方偏僻,路灯昏暗,但并不意味着绝对安全。
克里斯眨眨眼,那卷翘的睫毛总是显出眼睛分外的纯真妩媚,说出的话更是纯真不讳:“所以你打算换个地方和我上床吗?”
“……”里卡多瞬间脑子宕机,回溯了一下自己刚才的话到底是哪一句不对,“我没有这么说。”
“那你是不打算和我上床吗?”克里斯又这个人凑了上来,浑身都是暖洋洋的菠萝调香水味,浑身都是卡卡的味道,就像他自发地被里卡多笼罩和标记了一样。他很着急地拉着里卡多的衣摆,“卡卡,你不能不要我。你不喜欢我?我不好看了吗?”
“很好看。”里卡多客观地评价,从他第一次见克里斯就没有觉得对方不好看过,在他眼里,穿着红色球衣嚼着口香糖的克里斯是好看的,穿着西装来不及扣好扣子冲上领奖台的克里斯也是好看的,穿着小脚裤或者什么都不穿的克里斯还是好看的。这是一种他很陌生的时尚领域——热恋期的时候他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往对方喜欢的这种时尚上靠拢,只是一场盛大的悲剧让这些都成为了泡影。
“那我今天穿的好看吗?”克里斯又问。
“很时尚,很有品味。”里卡多没有任何犹豫。
克里斯挑挑细致的眉毛,嘴角往上——他的嘴角就是他心情的风向标,往下是不屑,往上是得意,他现在得意得要命,为自己的时尚小巧思。他翻身坐在卡卡腿上,说:“那你要不要看看更有品味的?”
那件艳丽的红裙往下滑落,柔软的蕾丝织物被胸型填充得饱满而诱人,但克里斯姿态坦荡,神情纯真,那身体仿佛不是欲望的产物,而是邀请信徒享用的圣餐。刚才来回折腾让她有些热,细密的汗珠沿着身体往下,如同葡萄酒淌过。克里斯甜蜜的眼神凝视他,仿佛神对他说——
来品尝这圣体,饮下这圣血。
里卡多有一瞬间的恍惚,悸动在唤醒他的回忆,那些在迈阿密的海风里互相交换的吻,肌肤相贴,灵肉相合,他的手指从克里斯的肩头往下滑落,沿着分明的肌肉纹理,像回溯一场信徒的漫长修行,从皈依到困惑再到动摇,最后在古老的典籍中找到爱的凭证。人们何须听从他人的解读,《圣经》中有着一切的答案,上帝宽厚地接纳一切的相爱。
上帝什么都接纳,只有世人打着上帝的旗号,狂妄地以神灵之威审判爱侣。
他从上帝的典籍里寻找相爱的凭证,从克里斯的身体上寻找相爱的热烈。最火热最坚硬的欲望彼此相抵,他们都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都曾经或现在仍旧站在群山之巅,造物没有赋予他们彼此相容的器官,但他们自愿以痛苦和甜蜜共存的方式去容纳对方的欲望。
他们洞悉彼此所有荣光之下的痛楚,不被日光所照耀的阴影,被褫夺了“爱情”名称的伟大“友谊”,如同古希腊曾经相爱的英雄都被冠以“友人”的身份。
也许上帝是真的足够宽厚,他给克里斯一具女性的身躯,一切欲望和爱情都有可以安放的港湾。
克里斯的脸色越来越灿烂,像中了头奖,并且,现在正在兑奖。卡卡克制自持的欲望在他的身躯下逐渐升起,最终都要进入温暖的港湾——上帝赐予的港湾。
最得意的瞬间,一道雪亮的手电光突然照来——
“我们现在怀疑你们正从事不正当性交易,请开窗接受检查。”两名警察一脸严肃地站在车窗外。
电光火石间,克里斯迅速把卡卡压下去,用外套盖住脸。这是在巴西圣保罗,卡卡这张脸简直是行走的名片,一个名声清白的好好先生,和这样的罪名牵扯上简直是世界末日。
她一个人怒气腾腾地下车,护住车门:“晚上好,先生们,我看起来很像应召女郎吗?”范思哲的红裙、华伦天奴的鞋子、昂贵的皮草外套,哪个应召女郎如此有品味?
两个警察看看她,又对视了一眼,最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没品味的东西,真想把你们通通告上法庭!克里斯压抑着怒气,凑近一步:“先生们,看看这对钻石耳环,应召女郎可拿不到这么好的东西。”他把耳环拿下来,直接扔给对方,“拿去吧。”
这招很管用,这俩人在用眼光验过成色后态度瞬间和缓:“打扰了女士,但这里的治安状况并不好,请您和您的先生及早离开。”
“危险的环境容易产生激情,如果刚才没有你们的打扰,我们已经上本垒了!”她愤愤地咬着牙。
圣保罗夜色明亮,里卡多拿下了盖在自己脸上的外套,他和自己勃发的欲望相对无言,却在听克里斯和人愤愤理论时,低低地笑了。
卡配罗/维生素K 12
乔治娜在自己的计划成功实施的第一天感到意得志满。
这一天克里斯蒂亚诺心情沮丧。她当着克里斯蒂亚诺的面平和安静,抱着孩子时浑身散发出媲美圣母玛利亚的光辉;克里斯蒂亚诺一出门,她昂首挺胸地迈进衣帽间,将里面每一件柔软昂贵的织物都浸泡进自己的得意里。
然后乔治娜发现克里斯蒂亚诺的衣帽间里多了一套……女装?黑色蕾丝暗纹的内衣,范思哲的红裙,华伦天奴的高跟鞋,以及一件豹纹皮草外套。
一定是之前拐带走克里斯蒂亚诺的女人留下的,乔治娜以自己前柜姐的专业眼光判断着情敌的情况,客观来讲,这女人应当具有一副超模的身材,丰胸细腰,个头在一百七十五公分以上。她脑海里流水般闪过所有和克里斯蒂亚诺有...
乔治娜在自己的计划成功实施的第一天感到意得志满。
这一天克里斯蒂亚诺心情沮丧。她当着克里斯蒂亚诺的面平和安静,抱着孩子时浑身散发出媲美圣母玛利亚的光辉;克里斯蒂亚诺一出门,她昂首挺胸地迈进衣帽间,将里面每一件柔软昂贵的织物都浸泡进自己的得意里。
然后乔治娜发现克里斯蒂亚诺的衣帽间里多了一套……女装?黑色蕾丝暗纹的内衣,范思哲的红裙,华伦天奴的高跟鞋,以及一件豹纹皮草外套。
一定是之前拐带走克里斯蒂亚诺的女人留下的,乔治娜以自己前柜姐的专业眼光判断着情敌的情况,客观来讲,这女人应当具有一副超模的身材,丰胸细腰,个头在一百七十五公分以上。她脑海里流水般闪过所有和克里斯蒂亚诺有过交际的女模特,然后挨个拉进自己的预警名单。
拉完名单后她又忍不住审判,这一套搭配至少是九十年代的审美,真是土到家了。2020年的当下,卡戴珊风格才是最具有吸引力的,这女人甚至不懂裸色针织衫的美,没品味的东西,永别了。
除了那套女装,她又找到了一套女式珠宝,钻石的火彩闪得她眼睛疼,让她那些常拿来叠戴以凸显富贵的戒指相形见绌。
“别紧张乔治娜,这当然是送给你的!”
然而她足足等了十几个小时,这套珠宝还是没有送到她手里。第二天醒来时,乔治娜决定行动起来,旁敲侧击地打听一下自己的珠宝。
于是她发现克里斯蒂亚诺又失踪了——“一定是那个可恶的没品味的女人又把他拐跑了!”
与此同时,可恶的没品味的女人正心情甜蜜地发着消息——
【卡卡,真可怕,我又变成克丽丝了🥺】
【你是我唯一能信任的人🥺🥺】
【我现在已经坐上去圣保罗的航班了🥺🥺🥺】
【你不会不管我吧🥺🥺🥺🥺】
与他在卡卡面前可怜兮兮的样子正相反,他早已安顿好整个团队,确保即使自己不在也能平安无事。克里斯已经做好了打长期战役的准备,这次绝不会轻易回来。
飞机上邻座的女人向他搭讪:“你看上去是个女明星,去圣保罗度假吗?你演过什么电影?”
他想了想:“皇马假日。”
“嗯……还有吗?”
“伯纳乌的眼泪、了不起的罗纳尔多。”
“真抱歉,都没有看过。”
“啊……因为都是我虚构的。我不是女明星,我去圣保罗也不是为了度假,而是为了追回我的恋人。他曾经答应要和我结婚,结果却抛弃了我娶了别人。”
邻座女人听见八卦,发表了好一番阔论。
克丽丝又问:“你们女人……我是说我们女人……好怪,算了,总之以女性的经验,在面对这种问题的时候你们会怎么处理?”
对方思考了一下,很认真地说:“让他对你负责。”
里卡多正在陪卢卡打着电动,手指很用力地压过每一个按钮,却全都没办法按下心里的悸动。很罕见的,他这一局输给了卢卡。卢卡兴奋地高举双手以示庆贺,他也跟着笑,但心不在焉地去碰放在一旁的手机。
贝拉正在玩扑克牌,她把纸牌垒成一幢小房子,然后抽出一张,看它是否会崩塌。她玩着自己的专属游戏,视线却静静地转移到里卡多的手机上。
它一明一灭,显然是收到了不止一条信息。
过了好一会儿,里卡多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起身上楼,卡罗琳娜正和闺蜜打电话,讨论着参加Party,听到里卡多进来,她连忙又说:“我可不是那种沉迷于派对的人……”见到里卡多,她甜蜜地微笑,“对吧,亲爱的,我绝不是那样的人。”
里卡多对她还以微笑:“没关系的,卡罗尔,你想要和朋友聚会,参加Party我能理解。”
“噢我并不想,亲爱的。”
“真的吗?”里卡多指了指她睡袍领口处露出的亮闪闪的一块面料,那是每一个派对女王的专属。
卡罗琳娜用自己优雅的金发——精英家庭富太太的象征——来遮挡那些派对女王的痕迹,一边说:“我的意思是,如果能自己举办Party不是更好吗?不需要太大的花销,只要……”
“可以。”里卡多答应了,“但我要出门一趟。”
卡罗琳娜迟疑起来:“你要去哪里?送卢卡贝拉回他们妈妈家吗?”
“不,还没到时间。”
“那你要出远门吗?我的意思是,去欧洲……意大利什么的……”卡罗琳娜试探着。
“当然不,只在圣保罗。”
卡罗琳娜开始考虑,她看看INS里自己没有关注但却拥有数亿粉丝的男人的账号,确认对方远在欧洲,又看看里卡多前妻的INS,确认对方正和现任丈夫打得火热。这两大威胁确认完毕,她又看了一眼自己一直想买的香奈儿,终于下定决心:“可以,但我要这个包。”
“没问题。”
里卡多下楼时,卢卡仍在打着电动,贝拉依然在玩扑克牌。他准备出门时贝拉叫住了他,邀请他参与自己的纸牌游戏。他于是上前,挑选了一张纸牌,准备抽出——
他上前,挑选了一张纸牌,准备抽出来。
贝拉轻声道:“爸爸,抽出这张可能会让小房子塌掉,必须格外小心。”而卢卡放下电动手柄转头看他们,一双纯粹澄澈的眼睛:“爸爸,按照你心的指引去选择一张吧。”
这一双儿女像是将他性格中的两面性拆分开来,卢卡出生在他最美好的岁月,命运的所有伤害都未来得及登场,于是这孩子永远洋溢着幸福而天真的光彩,一如曾被命运无限优待的他。
而贝拉出生时,命运的阴云已经开始笼罩他,贝拉和他一起沐浴在变幻无常的雨中,眼睛里时常流露出相似的安静和忧郁,却有一丝敏锐藏在眼底,随时准备斩破这层雨幕。
他在这两种心境中,选定了那一张牌,不再退却,坚定而敏捷地抽出。
纸牌垒的小房子晃了晃,三个人的视线同时聚集——
夜晚,克里斯裹紧了那件豹纹外套,裙子如同鲜红的战旗,钻石耳饰是胜利的徽章。他刚一落地就被卡卡接上了车,车里有卡卡的味道,他情不自禁地笑起来:“你想我了吗?卡卡。”
卡卡只是笑着,不回答。
他干脆弯腰俯身,气息温热潮湿,又问:“那它想我了吗?小卡卡。”
想让卡卡对自己负责,他得搞定小卡卡。
卡配罗|结婚纪念日
现背AU
时间线捏造预警
结婚的第三年,克里斯蒂亚诺发现自己的完美婚姻好像要有一个不妙的结局,于是他决定买醉
门德斯正在为桌子上的文件焦头烂额,他桌子上一堆广告的邀约,而他需要从中择取,不仅如此,还有他手下签约的球员、教练,一堆问题让他烦得不得了。
唯一能让他安心一些的就是,他手上的金疙瘩,克里斯蒂亚诺自从结婚之后,他再也没有处理过小报上他那几乎可以说的上是周更的花边新闻。
当他心里稍有一丝安慰的时候,一通电话打到了他的手机上。
门德斯看了一眼手上昂贵的手表,OK,八点半。...
现背AU
时间线捏造预警
结婚的第三年,克里斯蒂亚诺发现自己的完美婚姻好像要有一个不妙的结局,于是他决定买醉
门德斯正在为桌子上的文件焦头烂额,他桌子上一堆广告的邀约,而他需要从中择取,不仅如此,还有他手下签约的球员、教练,一堆问题让他烦得不得了。
唯一能让他安心一些的就是,他手上的金疙瘩,克里斯蒂亚诺自从结婚之后,他再也没有处理过小报上他那几乎可以说的上是周更的花边新闻。
当他心里稍有一丝安慰的时候,一通电话打到了他的手机上。
门德斯看了一眼手上昂贵的手表,OK,八点半。
他深深吸了口气,做好了准备,接通了这个来自克里斯的电话。
晚上八点半,呵呵,他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在这个时间段接到过与打通过克里斯电话的时间。
之前他有一件万分火急的事情要和克里斯商量,打了电话足足有五六通,他愣是没有打通。
门德斯生怕这位足球超巨在家里发生什么不测,连夜开车直奔克里斯家,哐哐哐半晌,才敲开了对方的大门。
当然,此处说法略有夸张,但是门德斯认为他的确很难,谁知道他一进门,只见克里斯光着个膀子,脸上的表情臭的要命,一见他极为不爽:“干什么?”
门德斯太阳穴凸凸地跳,克里斯安然无恙当然是好事,他按着太阳穴,在心里默念这是尊大佛爷,默念了五六遍,才语气平和地同克里斯说:“我给你打电话,没打通。”
他想着克里斯总该反省一下自己,毕竟作为一个现代人,怎么能把手机这种重要的沟通工具放在一边。
岂料克里斯只是随意看了一眼他。
“哦。”
哦?哦!
兴许是看到了门德斯面临崩溃边缘,克里斯大发慈悲地对着门德斯解释:“我正和我的亲亲老婆亲亲,哪有时间管这该死的手机,而且你为什么要在这么晚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怕我的老婆会误会。”
他的老婆又香又软又漂亮,谁要接什么电话。
克里斯的理直气壮使得门德斯一刹那的无语。
他决定说点什么让克里斯从恋爱脑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于是他说:“好的……不过……”
克里斯警觉地说:“不要不过!”
门德斯:“……”
“请听我说,我今天向你打电话,是因为这一届金球奖想我说了这次的得主是你。”
说完,门德斯停住,企图让对方后悔之前一直不接他电话的行为,并为此做出反省。
毕竟他知道,克里斯对第一位置的执念。
然后,在门德斯期待的眼神中,克里斯拧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哦……”
哦?哦!
你对着你曾经为此在社交平台上发疯的奖杯就是这种态度?
“听着,克里斯,你可能是没听清我说的话,我说的是……”
“金球?”克里斯说。
“是的,是金球。”看来克里斯没有失去理智或者说是突然失去听力之类的。
“好的我知道了。”克里斯不耐烦地随口敷衍着,门德斯注意到他的目光频频地往卧室的方向看去,他心中顿时升起了不妙的预感。
这种预感让他下意识地在周围环视了一圈。
这一眼顿时让他发现端倪,克里斯的家里,装潢风格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他之前乱七八糟在客厅处堆砌的奢侈品logo的装饰,现在已经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中央一个简约素雅的漂亮茶几,上面放了一个造型别致的花瓶,几束一看就是才采摘不久的鲜花显得布置的格外清新。
门德斯闭了闭眼睛,问:“告诉我,你做了什么?是和你的女友同居了?”
他不抱希望地问,但是克里斯这个混蛋一周前他才见过的女伴可从不会被他冠之以“wife”的称号。
克里斯压根没有隐瞒的意思,虽然他也没有主动地告知门德斯。
“不,我说了,是我的妻子。”
每当他提起妻子这个称呼的时候,脸上就会露出那种让门德斯隐隐作痛的胃呕吐地感觉,门德斯的手从太阳穴换到了胃上,他冷静地问:“所以是乔治娜吗?”
很好,很冷静,门德斯你真不愧是一个具有着良好品质的经纪人。
克里斯并没有体谅到他的经纪人的伟大,相反的,他连忙环顾四周,“不要说这个名字!”
他严肃而诚恳地向门德斯说:“我以前那些事儿是我太不懂事了。”
门德斯:很好,假如你这句话是放在我之前为你处理你那乱七八糟的花边新闻的时候,再好不过了。
但是克里斯话锋一转,说:“我现在不一样了,听着,我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而且我还有了两个孩子,一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请祝福我的幸福生活吧。”
门德斯在听到克里斯的话的时候,甚至以为自己可能到了某个平行世界。
两个孩子??
他问:“你的名字?”
“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
“你的职业?”
“足球……”
“你现在的俱乐部?”
“皇家马德里……够了,请不要在这种时候问这种无聊的问题,我又不是疯了。”
门德斯接近崩溃边缘,很好,至少还是克里斯蒂亚诺,他还留在原来的世界,他所奋斗的事业、名声还在,有这些就足够安慰人了。
“是,你没疯。”门德斯看了一眼克里斯的卧室房门,“所以你和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结婚了,你确定她不是别人给你设的圈套,你和她签订了婚前协议吗?”
克里斯一脸婚前协议那是什么玩意儿的表情。
门德斯不抱希望地问:“甚至你已经知道了那个人有两个孩子,你还和他结婚了?”
克里斯如果没疯,也差不多了,以他这样的条件,多少嫩模会前仆后继地来到他的身边,甚至他都不需要付出什么代价,而现在,对方就好像被那个藏在卧室里地女人下了蛊一样,被迷得晕头转向地在对方有两个孩子地情况下,结婚……门德斯简直觉得不可思议,甚至是在没有签订婚前协议地情况下,老天,即使他对上帝并不如何信仰,此时也不免在内心祈祷,保佑这个女人不是什么诈骗犯之类的,让他手下的运动员不要落到一个某日回家连家里的家具都被人卷跑地窘境。
克里斯没有体谅门德斯地苦心,反而又露出那种甜蜜欣喜地仿若天降馅饼一样的表情,“嗯,不过他们两个是非常可爱的孩子,我最近已经在学习如何当一个合格的父亲了,嘿嘿……”
门德斯觉得自己应该需要缓缓,于是他说:“我可能需要冷静一会儿。”
克里斯:“不过你最好不要冷静太久。”
门德斯知道克里斯指的是什么,他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
让他瞧瞧,他方才没有注意到,克里斯地耳后有几道暧昧的让人浮想联翩地抓痕,看了克里斯这个所谓的新婚妻子很火辣。
“克里斯……”
他们两个的谈话好像是惊动了卧室里迟迟未出的人,当卧室里的人用着让门德斯熟悉的语调轻声的叫着克里斯的名字。
门德斯抬眼,看见了那张同样熟悉的面孔。
睫毛浓密、皮肤白皙,如同一株带着露水的茉莉花,即使是一个男人,也仍旧可以用这些形容词来形容对方。
当他看到对方这张脸的时候,门德斯:OK,我是小丑,拜。
他彬彬有礼地对着对方说:“好的,卡卡,我仅仅只是来通知克里斯他获得了今年的金球奖吧,祝你们有个美好的夜晚,以及,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希望你能提醒一下克里斯记得出席。”
卡卡愣了一下,随后笑开:“当然。”
综上,当门德斯久违地接到了克里斯的电话,他甚至提前为自己点上了一根雪茄,徐徐地烟雾从口中涌出,他方才按下了接通键。
对方手机那边喧杂而吵闹的背景音让门德斯几乎是立刻就拧起了眉毛,瞧,多么陌生而熟悉的声音,甚至克里斯还没说话,门德斯已然朝克里斯提醒:“你在哪儿,酒吧?我记得不久之后是你和卡卡的结婚三周年纪念日。”
克里斯咕哝了一下,不知道在说什么。
门德斯十分喜欢最近几年克里斯平静良好的情绪,并且不希望这种情况有所变化,给他增加上许多无谓的工作量。
他往后倾斜,背部靠在了价值昂贵的真皮椅背上,香烟让他方才紧绷的头脑有片刻的松弛,他斜斜看了眼桌上垒叠的文件,为了自己日后着想,他决定此刻给克里斯充当一回心理医生。
不过当然不是免费的,他后面肯定会狠狠地在对方身上敲诈一笔。
“好的,先告诉我,你是在酒吧吗?”
克里斯哼哼地冷笑了两声,“对啊,我在啊。”
门德斯问:“卡卡知道吗?”
克里斯:“……谁让你叫卡卡的,卡卡是我一个人叫的名字。”
够了,全世界的粉丝都叫卡卡为卡卡,甚至第一个叫卡卡为卡卡的人也不是你,但是门德斯并没有和一个神志不清的人纠缠。
他说:“那我该叫他什么?里卡多?”
克里斯拧着眉:“不……”他思考了一下,说:“桑特斯莱特?”
“你喝酒了?”门德斯疑惑地问,克里斯一向对于饮食极为自律,除了和卡卡在一起的时候,他实在怀疑克里斯居然敢在酒吧喝醉。
兴许是克里斯开了免提的缘故,那边的酒保为难地替克里斯回答:“额……不,这位先生,您的朋友喝的是菠萝汁。”
门德斯冷静地同对方说:“好的。”
假如他没有从克里斯那里拿到大笔的薪水,他可不愿意承认这个朋友地称呼。
在酒吧喝菠萝汁?
“好了,言归正传,克里斯,你确定要在你和卡卡临近结婚纪念日地时候,在酒吧里通宵买醉,然后让报纸上大肆书写克里斯蒂亚诺风流仍在、重归酒吧?”
门德斯对克里斯和卡卡地结婚纪念日记忆如此清晰,通通得益于克里斯这一个月以来在他耳旁的喋喋不休。
他甚至在睡梦中都可以梦到卡卡和克里斯庆祝的场景,这幅场面会使得他本就不如何地睡眠雪上加霜。
如果克里斯看过中国电影,高低不得说一句门德斯你现在骂人可真高级。
可惜他没看过。
因此他只能如同饮酒一样,将高脚杯中的菠萝汁一饮而尽,且十分豪气地对酒保说:“再来一杯。”
他转头对门德斯冷笑:“结婚纪念日……哼!”
门德斯察觉到克里斯话中另有隐情,问他:“怎么了?”
克里斯对此怨气极大,满肚子地苦水与牢骚憋了他快一周了,他滔滔不绝地朝门德斯讲他发现的事情。
一个礼拜之前,在这平平无奇却又每一刻让克里斯都无比幸福地时间里,克里斯闭着眼睛,侧身过去准备先摸一把他软绵绵的老婆,以作为他今天收到的第一个礼物。
一模……然后摸了一个空,只有床单上残留的温热昭示着另一个人的存在。
卡卡爱吃爱睡,经常腻歪着在克里斯的怀里,亲亲摸摸半晌才慢腾腾地起床,因此,克里斯在发现床上没人的一瞬间,猛地张开眼睛。
我老婆呢……我那么一大只漂亮可爱的老婆呢。
窗帘静静地垂挂着,唯有放在衣架上的卡卡的外套失踪不见,他的睡衣整齐地叠放在一旁,克里斯踩着自己的拖鞋,除了给外面随意披了件衣服,几乎把整个房子翻了个遍。
在他头脑冷静地甚至已经准备报警以及准备赎金的时候,他才在放置着他早晨要吃的沙拉的冰箱前,看到了卡卡的留言。
嘿,亲亲克里斯。
我今天可能有点儿事儿要做,所以先出门了。
吻你
后面附着了一个可爱的小心心,克里斯对着这个便利贴傻笑了一会儿,他也不想的,但是卡卡说问我唉。
把这个便利贴珍惜地放在自己的卡卡爱意储藏室里,克里斯才从冰箱里取出了沙拉,淋上酱汁之后,他划动着手机。
希冀卡卡能给他发一个信息。
毕竟吃早饭没有老婆陪真的很可怜啊。
可惜希望落空,生菜的口感生涩、西红柿酸的要命,他味同嚼蜡吃着这令人生厌的食物。
也许应该吃点烤肉。
克里斯心不在焉地想。
卢卡和贝拉到他们的妈妈那里暂时住一段时间,迷你罗这些日子在克里斯的妈妈那里住着。
临近结婚纪念日,克里斯早就开始谋划着甜蜜浪漫而疯狂的二人世界了。
没想到在开始的第一天,滑铁卢,计划胎流腹中。
克里斯满腹怨气,但是想到卡卡鼓起来的圆乎乎的脸颊,又忍不住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虽然早上没有看见卡卡,但是一会儿他要去接卡卡。
想到这里,克里斯连忙给卡卡发了一条短信。
宝贝,如果结束的话,记得召唤我,你的骑士随时有空
吻你
你的老公
卡卡暂时没有回。
于是吃完早餐后(该死的这房子没有卡卡的时候真是空旷的令人厌烦),他上楼从衣橱里决定精心装扮一下自己。
瞧,这件格子衫不错,显得他风度翩翩又很有智慧,俨然是一个英伦绅士,然后来一条小脚裤,凸显出他完美的腿部肌肉线条,嘿,发胶,多抹点,看他这狂发不羁地发型。
对着镜子找了半天,克里斯没有忘记带上在床上的时候,让卡卡想起上帝的十字架耳钉。
当他到达顶点的时候,他耳垂旁上在卡卡眼前晃动的十字架,让卡卡身体绞紧。
颇有一种不一样的感受。
克里斯满意地欣赏了半天的自己,从首饰盒里带着一块象征着男人品味的手表。
很好,他该作为一个骑士等待公主卡卡的召唤了。
在等待的过程中,克里斯哼着曲子,先练习一下,毕竟卡卡可是很喜欢他的歌声。
然后在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克里斯彼时还在庭院的泳池旁享受着暖洋洋的阳光,力图让自己的肌肤颜色再深一点。
他认为那样子会更有魅力。
卡卡看了不得迷死。
亲亲
我看见你的消息了,嘻嘻
吻你吻你,来接我吧,地址发给你了,一会儿我们去吃烤肉,刚刚别人向我推荐了一家很棒的烤肉店。
爱你,卡卡
克里斯心里甜的冒泡。
马上了,公主
你的骑士
他开着卡卡最爱的一辆奥迪,一路在在宽敞的道路上疾驰,到了地方,克里斯才发现,卡卡给他的位置,是一栋公寓。
他在车里,将车窗微微摇下,鬼使神差地,他没有下车,选择了一个相对那个位置的视角盲区将车停下。
卡卡很快从楼上下来,他看起来开心极了,如同一个微笑的天使,如果只是看到卡卡一个人的话,克里斯一定会这样认为的。
可是不仅仅是卡卡一个人。
在卡卡旁边的是一个有着金色头发的女人,即使是隔了一段距离,克里斯也能感觉到,他们两个站在一起,格外的……相配。
该死的相配。
克里斯看到女生对着卡卡说了什么,然后卡卡弯下了腰,女生点了点他的鼻子,卡卡害羞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儿。
假如他不是卡卡的爱人的话,这的确是一个十分美好梦幻的偶像剧画面。
可惜的是,他是。
克里斯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他应该气冲冲地下车,然后理直气壮地站在卡卡的旁边宣示主权,让这该死的女人滚出去他地婚姻。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脚完全无法动弹。
他静静地看着卡卡和那个女生交谈着,笑容羞怯。
奇异的,他如同漂浮在梦中的心脏,经过了快三年的时光,缓缓地落地。
好像这一刻的到来是自然而然,总有这么一天的。
他和卡卡的结婚,本来就是偷来的,如果不是卡卡离婚后那一个混乱的夜晚,他本来就没有机会和卡卡结婚的。
他的心冰冷迟钝地感觉到了一种缓缓蔓延的痛苦。
“噔噔……”
来自车窗的敲击声让克里斯皱着眉,眼神阴翳地望过去,然而在看到来人面孔的下一秒,他的戾气消散,剩下的只有柔软的笑。
“克里斯,你怎么把车停在这里,害我好不容易看到你。”
卡卡小声叨叨,他习以为常地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座上,系好安全带,发现克里斯今天奇异的沉默,“克里斯?”
克里斯顿时惊醒:“嗯嗯……”
卡卡笑开:“你都没听见我说什么。”
他亲昵地在克里斯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真甜,克里斯抿着嘴唇,拧动了车钥匙,发动机的声音嗡嗡作响,卡卡身上那股奶油的甜香在车里面格外的明显,太甜了,是那个女人的香水味,真是矫揉造作的女人,用这种令人厌烦毫无美丽的香水。
克里斯忍不住问:“你喜欢蛋糕吗?”
卡卡愣了一下,颇有些心虚地眼神飘动,小声说:“喜欢啊……”他忍不住问,“克里斯你不喜欢吗?”
克里斯几乎立马就想说,不喜欢,甚至是厌烦。
可是在卡卡漂亮的眼珠里,他说不出。
于是他说:“喜欢。”
然后卡卡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笑容,甜蜜的,期待的。
克里斯几乎是自暴自弃地想,他在期待什么,期待离开他然后和那个丑八怪在一起吗?
不、如果卡卡以后真要和那个女人在一起,那个女人还是不要长得太丑,但是也不能长得太好,克里斯心想。
今天路上的人并不多,因此车辆一路疾行,只有到红绿灯的时候才需要停留一会儿,两个人前往卡卡方才说的餐厅。
在等待的间隙中,克里斯状似漫不经心问:“卡卡,是谁给你推荐的这个餐厅?马塞洛、佩佩?”
卡卡含糊其辞:“没有,就刚才和我在一起的人,不过她保证味道一定好极了。”
克里斯听到“she”的时候,特别忍不住,想要问一下,她是谁,她和你在一起做什么了,但是想了想,没问出口,毕竟卡卡看起来不太想回答。
他不想让他显得太过咄咄逼人,这样太难堪、太没尊严。
他又想,即使事情真如他所料,那么卡卡叫他来接他是什么意图呢?
克里斯自暴自弃地想,即使事情真的发生,为什么他不能瞒得好好的,让他不发现也好。
卡卡这样堂而皇之地,让他觉得,卡卡好像对他一点点地留恋都没有。
难道这三年,他对卡卡不够好吗?
可是克里斯也知道,不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好,就一定会产生爱情,最残酷不过的道理,甚至比足球还要不讲道理。
“想什么呢?”
甜呼呼的声音响起,一块色泽浓郁、气味诱人的烤肉已经放在他的嘴前,卡卡今天穿着一件米灰色的卫衣,稍长的卷发让他看起来像一个洋娃娃一样,看他的时候,像是、上帝的孩子在施舍他一样。
“吃一点吧,超好吃。”
珍惜时间吧,克里斯。
于是他吃了,就着卡卡的手,吃着一块汁水丰盈的烤肉,克里斯暂时遗忘了碳水与脂肪,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卡卡,他不自觉地挑眉,眼神如同吻一样,舔舐着卡卡。
调情似的,卡卡害羞地脚趾蜷缩,明透明的落地窗让他不自在地闪躲,他耳尖滚烫地红。
“好吃吗?”
“嗯。”其实没怎么尝出来味道,不过是卡卡喂的。
卡卡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克里斯眼神迷惑。
卡卡提醒:“嘴角,克里斯。”
克里斯恍然大悟,哦了一声,然后一手撑在桌面上,另一只手轻轻扶着卡卡的下巴。
阴影罩住了桌上摆放的鲜花,剩下的食物他无暇顾及。
克里斯在卡卡地嘴角亲了一下。
轻轻地。
然后坐回原地,卡卡轻咳了一声,红着脸:“克里斯,我是说你的嘴角有酱汁。”
总而言之,如果刨除公寓下的那段小插曲,其实今天还是如同克里斯婚姻生活幸福的每一天一样。
完美无缺。
可是那些小小的木刺,也确实扎进了克里斯的手指里。
不算很痛,相比起赛场上的头破血流,可是这种痛缓慢的持续,每动一下都能感受的到刺扎入血肉之中的感觉。
睡前,克里斯对着在一旁祈祷地卡卡说,我用一下手机。
卡卡:“……”
“做什么呀?”
他问。
遮遮掩掩,克里斯突然赌气,直接钻入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没什么。”
不想做了。
睡觉。
卡卡扒拉克里斯,“怎么了?”
克里斯没理。
卡卡:“克里斯、克里斯……”
“我睡觉了。”克里斯说。
过了一会儿,卡卡声音轻轻,像是祝福一样:“晚安。”
然后关灯睡觉。
睡之前,克里斯对着上帝祈祷,倘若明天起床的时候,卡卡仍旧在他的怀中,那么他就原谅卡卡,不论什么。
然后克里斯迷迷糊糊凑在卡卡身边,抱住对方,睡了过去。
至于结果,门德斯长长吸了一口烟,想必是不如克里斯所愿,否则对方怎么会出现在酒吧里面,借菠萝汁消愁呢。
一般来说,他无权置喙他人婚姻的事情。
不过旁观者清,他可不认为卡卡会在婚姻里做出不忠的事儿。
那可是个上帝虔诚的信徒呢。
门德斯不走心地安慰对方:“我倒是觉得你不用担心,即使卡卡有背叛你的可能,也不会背叛上帝的。”
他不说还好,一说克里斯更加的生气。
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克里斯一想到他们两个do居然还要等卡卡背完圣经的某一个章节,就更生气了,怒火好像从腹部燃烧,胃部绞痛,他不妙地跑到洗手间,醉得干呕。
门德斯对着对面一言不发的手机:“hello……”
又是那个酒保,“你好先生,这位客人他可能……醉吐了……”
门德斯沉默,怀疑地问对方:“你确认他喝的是菠萝汁。”
酒保绝不允许别人质疑他的职业道德:“当然先生,我敢拿我的客流量担保,绝对不含酒精……唔,虽然我也不知道这位先生怎么看起来好像喝醉了。”
门德斯一点点无语。
他冷静地为克里斯善后,“那么,麻烦您打开他的通讯录,找到备注为,嗯,我猜是妻子或者宝贝之类的电话,我是说类似的,拨打过去,让对方接一下这个人,多谢。”
酒保巴不得把这个麻烦甩出去,他们做正规生意的,最怕这种独身喝醉的人了,他立刻语气轻快:“好的先生。”
幸好他从不关注足球,否则克里斯又会上头条。
门德斯抽完手上的雪茄,决定先休息一会儿,过了十二点,就是克里斯和卡卡的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有什么事儿是不能在床上解决的呢。
门德斯心想,克里斯这次可是欠了他一个大人情。
唔,就让他一个月不准在ins上秀恩爱好了,可别让那些狂热的女球迷心碎了,即使很难做到,毕竟明天一天发生的事情估计会让克里斯爽翻了。
卡卡接到了电话很快地开车到了地方,没迷路,走进了这间酒吧里,出乎意料的是,居然是一家清吧,没有多少贴身热舞的男男女女。
这让他接到电话后一直不怎么好的心情稍微回温了一些。
克里斯一个人缩在吧台的角落里,委屈兮兮的。
卡卡无奈:“克里斯。”
高个儿没回头,但是能看见衣服下的背部肌肉紧紧地绷了起来。
卡卡觉得好笑,分明是克里斯来到这种地方,怎么却还得他来哄对方么?
他说:“克里斯。”
第二声,克里斯回头,原来不是错觉,即使是换到了正面,也还是委屈兮兮的,一点都不见平日里的又酷又拽的样子。
卡卡凑到他旁边:“怎么了?”
“没什么。”克里斯仍旧闷声。
“我们回去吧。”
卡卡本来就是来接他的,虽然觉得克里斯不对劲儿,但是他也不想在这里多呆,就说好,不过走之前克里斯还没结账。
卡卡管钱,结账,小票上显示着克里斯方才在这里点了四杯菠萝汁。
他问:“他刚刚没喝酒么?”
酒保十分确定:“的确没有,先生。”
于是卡卡一直轻轻皱着地眉毛松开,被克里斯喝菠萝汁喝醉的行为可爱到想笑,怎么会这么可爱呢,好像经常是这样,明明对其他人来说,是一只看起来凶凶的有攻击力的野兽,但是对他来说,克里斯好像一直是会钻进他怀里撒娇的卷毛小狗。
那点点小小的生气顷刻间消失了。
克里斯靠在门口,等他。
卡卡上前,勾着克里斯的小拇指:“走吧。”
“做什么?”克里斯闷闷地回答,恹恹地。
卡卡这是做什么,死刑犯行刑前最后一段丰盛地饭吗?没有这样的啊,你都这样了,干脆一脚把他踢出去让他成为流浪狗好了。
他不想要有主人了。
但是卡卡的手拉着他的手,他又说不出口。
虽然克里斯没喝酒,但是对方的状态让卡卡不放心他开车,于是是克里斯坐在副驾驶座,卡卡开车回家。
一路默默无言,克里斯实在打不起精神。
快到他们的家里,卡卡在寂静中开口:“还有15分钟……”
什么?克里斯想,他下意识看了一眼时间,哦,还有15分钟就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了,他恶劣地在自己的伤口上撒盐,卡卡记得这么清楚,该不会是想让着变成他们的离婚纪念日吧。
这样温柔,是想让他放松戒心,然后轻松放走他和他离婚。
克里斯恶狠狠地想,想都别想。
就算再这段婚姻里再狼狈不堪,撕咬得鲜血淋淋,他都绝对不可能放开的。
心里面放着狠话,但是当卡卡牵着他的手,穿过庭院,走进屋内的时候,他仍旧顺从的跟在后面。
一轮弯月悄悄挂在天空,星芒一样的路灯让这里朦胧的明亮。
卡卡一只手打开门,另一只手牵着克里斯,“虽然我感觉克里斯你可能、嗯、好像对我有什么误会……”和克里斯朝夕相处几年,他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克里斯的情绪,尤其是今天晚上克里斯几乎要把我很委屈、快来哄我写在脸上了,“不过,结婚纪念日快乐。”
卡卡这么说,打开了灯,明亮的光线倏然充斥了整个客厅,让放在餐桌上的蛋糕格外的引人注目。
克里斯走过去。
这个蛋糕做的不是特别的精致,尤其是那歪歪扭扭的三周年快乐的英文字母,克里斯眼眶红红。
卡卡笑着调侃:“爱哭鬼。”
“你做的吗?”
他认真地看着卡卡。
卡卡有些不好意思:“嗯,不过只学了几天,所以做的不是很好,想给你一个惊喜。”他知道克里斯很少吃这种高热量的食品,“尝一口就可以啦。”
他手上轻点一块奶油,让克里斯尝一尝。
“很甜。”克里斯给出了点评。
很甜,甜到了那一天的回忆里,那个汽车里狭小空间里的甜味,和今天的甜味,连成了一片,叫那些苦涩,隐匿无踪。
“我会把这些蛋糕吃完。”
卡卡眨了眨眼。
克里斯紧紧地抱住了卡卡,在对方柔软的腰上,闻着卡卡身上甜甜蜜蜜的蛋糕香味:“我要抹在你身上再全部吃光光。”他的语气有些任性。
……
卡卡回抱住他。
“好啊。”
克里斯没反应过来。
于是卡卡又重复了一遍:“我说好啊,克里斯。”
[卡配罗]顺理成双22
门德斯和里卡多相识已久,在他印象里,里卡多大多数时候表现出的温和谦逊,只是将外人隔绝在自己世界之外的疏离,因为不在乎,所以才能淡然处之。
他内里的性格掌控欲和目的性都很强,体现在对职业和事业规划上,也体现在对待亲近之人的克制上,他对所有人都很友善,因此对谁也都不特别。
而克里斯就是那个唯一的破例。
里卡多在来曼彻斯特之前就定好了住处,就像他前往米兰时那样,但在克里斯开口邀请同住后,他就毫不犹豫地更改了原计划,并且在克里斯不知晓的情况将之前定好的房子退掉。
里卡多给克里斯免费开放了自己重金养着的教练团队,科学训练和健身计划都是一手包办,甚至还和战术教练研究专门帮助克里斯更快适应英超的调整...
门德斯和里卡多相识已久,在他印象里,里卡多大多数时候表现出的温和谦逊,只是将外人隔绝在自己世界之外的疏离,因为不在乎,所以才能淡然处之。
他内里的性格掌控欲和目的性都很强,体现在对职业和事业规划上,也体现在对待亲近之人的克制上,他对所有人都很友善,因此对谁也都不特别。
而克里斯就是那个唯一的破例。
里卡多在来曼彻斯特之前就定好了住处,就像他前往米兰时那样,但在克里斯开口邀请同住后,他就毫不犹豫地更改了原计划,并且在克里斯不知晓的情况将之前定好的房子退掉。
里卡多给克里斯免费开放了自己重金养着的教练团队,科学训练和健身计划都是一手包办,甚至还和战术教练研究专门帮助克里斯更快适应英超的调整方案。
里卡多在此之前从来不接受专访,推辞就是普通球员没必要搞这些,他也不想靠场外扬名,但提到和克里斯一起参加的采访,他没二话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太怪了,门德斯不由深深拧起了眉头,答案藏在层层迷惑之下,看似清晰却又不真切。
里卡多倒是被经纪人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问笑了,他猜是刚才采访时说的太畅快了,这时候也有点儿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抱臂靠在桌沿试探道:“怎么说,我俩住一起给你造成什么工作上的麻烦了?”
门德斯被反问,仔细地回想了一下,两个人都是年纪轻轻就被认可了实力的足坛新星,脸蛋和身材也都百里挑一,球场上万众瞩目,球场外也被人追慕,舰队街小报上隔三差五地就要刊登某某女星或某某千金高调示爱,卡灵顿训练基地外每天蹲守他俩的女粉丝数量最多。
饶是如此,这两人却半点儿被石锤的花边新闻都没有,在曼联大佬们的夜店局上更是从来没见过他们的人影,家属票从来都是送给队友当人情,拍个广告都和女模毫无话题。
这么一想,他俩还真没给门德斯造成什么麻烦,相反还省心得很。
“克里斯性格有点儿倔,年纪也轻,不太会在媒体面前说话,舰队街对他观感不太好,我和他一起还能看着点儿,防止他乱说话被媒体断章取义了。”里卡多见门德斯没吭声,再接再厉地解释道:“当然,最主要的是我俩本来就共用教练团队,住一起更方便。”
“就因为这些?”门德斯有点动摇了,主要是里卡多神情平淡笃定,仿佛再理所当然不过,倒是提出这个问题的经纪人只是单凭着感觉质问,颇有点捕风捉影的架势。
“不然呢,你还能想到什么理由?”里卡多挑眉,以反问来对峙反问其实是最有效的规避方法,他当然没有说得这么坦荡,但现在八字还没一撇,他还是不要早早拿这个考验经纪人的心脏负荷能力了:“你有这个闲心,不如关注下我新发给你的小球员名单,能签就签下,都是不错的苗子。”
门德斯心底还有点儿微妙的疑惑,但这时候门外又响起助教的询问,怎么到处都没看到卡卡,大巴等着启程了,经纪人先生只能暂时将那点儿心思压了回去,赶紧推着里卡多归队。
等里卡多上了大巴车,一抬眼就对上了克里斯可怜巴巴的小眼神。
他下巴搁在前座上,正对着车门的方向,像是百无聊赖地等了很久,见到里卡多出现,立刻打起精神来朝他招手。
“经纪人找你说什么呀?”没等里卡多坐稳当呢,克里斯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里卡多偏头瞥他一眼,往窗边一靠凉凉道:“问你最近乖不乖,有没有在外面惹是生非。”
“啊……我很乖啊!”克里斯闻言整张脸都垮了,皱紧眉头反思自己行为时下意识地嘟嘴吹着额头上那撮卷毛,总算想起来件事儿:“哦有一天训练结束后,你去理疗室所以晚了点出来,我被一个记者堵在了车库,他非要问我择偶标准。”
原本只是想逗逗小卷毛的里卡多,闻言坐直了身体,然后就听到克里斯嘟嘟囔囔道:“我说首先得有好看的笑容,牙齿要整齐,喜欢明亮的眼睛,最好能是巴西人或是葡萄牙人。”
里卡多原本还绷紧的身体又缓缓放松下来,撑着侧脸偏向克里斯那边轻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想想,克里斯没觉得不对劲,眨眨眼睛又勉强挑出来一件:“之前咱们去家具城那次,不是直接从人堆里逃出来的吗,那些记者肯定不会说你什么,只会说是那个坏小子罗纳尔多带坏了好好先生卡卡这样子。”
“其他的我也没干什么了呀,卡卡……”克里斯有点儿慌,里卡多越是不动声色盯着他,他就越是克制不住地着急,脑门都有点儿冒汗了,只好用用那双可怜巴巴的狗狗眼试图证明自己的清白:“我和你每天同进同出的,哪里有惹是生非的机会啊!”
里卡多见快要把人急哭了,才总算伸手揉了把克里斯乱蓬蓬的头毛,拢着后脖子把他拉近了些低低说了句:“克里斯最乖了。”
克里斯被拢住后颈的时候,就浑身僵住了,血液仿佛逆流般轰鸣,将还未平息的热忱重新唤醒,在里卡多低沉温和的嗓音里,炸成了烟花。
他无意识地抬起眼,撞入里卡多眼底蜜糖色的漩涡,在队友们嘈杂的说话声涌入耳廓的前一瞬,听到里卡多低笑着补充了句:“我和门德斯就是这样说的。”
顶着这样一张脸,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会被原谅的吧。
克里斯鼓了鼓脸看向场上挤成一团争执不休的双方球员,莫名想到了前两天在大巴车上的事儿,当时里卡多就像此刻一样,见他真要急哭了,才端着天使般的笑容贴近过来,诚恳地说你怎么不把我的话听完呀,我当然会维护你啊。
而就在一分钟之前,克里斯被切尔西的后卫粗暴放倒,曼联8号风驰电掣一般冲过来将对方直接按倒在草坪上,那样子像是还要邦邦给对方来两拳,吓得吉格斯飞快跑过来,连拉带拽地把里卡多薅了起来。
这场曼联对阵切尔西的比赛本就火药味很浓,裁判跑过来时双方球员已经混在一起互相推搡着,被吉格斯拽出战斗圈的里卡多精准地捕捉到裁判,当先解释道:“先生,刚才的犯规完全是恶意的、没有职业精神的,我是为了维护我的队友,用的力气大了些,谁知道对方竟然直接摔倒了,我没注意就倒在了他身上。”
里卡多说这话时眼神再真诚不过,反倒是那个被他放倒的后卫还混在人群里,刚巧在裁判看过去的时候,和吉格斯互换了一个巴掌。
“嘀——”裁判掏出黄牌,分别给了那名后卫和吉格斯一人一张。
吉格斯满脸错愕,看向旁边没事人一样的里卡多,那眼神活脱脱像是在问,他不是过来救场子的吗?
克里斯忍不住捂脸,转向一边,不能让吉格斯看到他在偷笑。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但曼联这场球踢得不顺,切尔西针对前场的犯规战术贯彻的很好,在克里斯在拖拽球衣的干扰中仓促起脚后,终场哨声响起,曼联输掉了联赛开始后的第一场比赛。
克里斯躺倒在草地上,紧紧闭着眼睛,直到感觉到熟悉的气息靠近,里卡多蹲在他身边伸手盖在他眼睛上:“没事的克里斯,这只是一场普通的联赛,我们依旧是榜首呢。”
“……我没要哭。”克里斯动了动嘴巴:“我只是不喜欢输掉比赛的感觉。”
里卡多摸了一手潮意,也不拆穿,向下拉住人手腕,把小卷毛从地上拽了起来,扣着他肩膀拥进怀里:“抱抱就好了,是不是?”
克里斯这回没拒绝了,乖乖让人抱着撸头毛,泪水混杂着汗水蹭在里卡多的手上衣服上,直到失利的难过劲儿慢慢被拥抱的温情替代,才低低哼了声道:“我们快走吧,不知道记者又要怎么编排我了,输不起的哭包小鬼之类的。”
门德斯也是这样以为的,他刚好有事滞留在英国,在包厢里看了全场比赛,在里卡多把克里斯抱怀里的时候就开始心惊胆战了。
但不论是克里斯还是门德斯都没想到,赛后新闻最热门的竟然会是——弗格森坦言首败影响:情绪化不会成为克里斯的软肋,卡卡总是他的解决方案。
果然……只要和卡卡挂上边儿的,媒体总是对克里斯格外宽容。
曼彻斯特无事发生,门德斯总算放下心来,决定明天就飞巴西,把卡卡特意标注出来的那个15岁小后卫签下来。
卡卡说的没错,不要操多余的心,搞钱要紧。
tbc.
ps.也许无人在意赛程部分,但还是补充一句,会考据真实赛程,但为了剧情需要,肯定会变更某些比赛结果,提前给即将被我蝴蝶掉的联赛、杯赛及欧冠球队们磕头🙇
目前写的都是现背,所以除了感情也写了挺多事业生活,对两个顶级运动员来说,足球始终是他们相识相知相爱的原因🥰
【KC】克里斯训夫记
*kc甜饼
码一小短篇陪kc粉们跨年,祝各位2023新年快乐哦
情场高手克里斯蒂亚诺发现自己的男朋友这段时间在网上如变了一个人,很喜欢“敷衍”自己,对于自己的疯狂输出而对方秉持着“简洁主义”,克里斯不解极了,于是他决定找出原因。
1.
“蓬蓬头,你一般怎么表示‘我知道了’?”闷闷不乐的混世魔王突然蹦出来这么一句,马塞洛挠了好几把头发才满脸迷茫道,...
*kc甜饼
码一小短篇陪kc粉们跨年,祝各位2023新年快乐哦
情场高手克里斯蒂亚诺发现自己的男朋友这段时间在网上如变了一个人,很喜欢“敷衍”自己,对于自己的疯狂输出而对方秉持着“简洁主义”,克里斯不解极了,于是他决定找出原因。
1.
“蓬蓬头,你一般怎么表示‘我知道了’?”闷闷不乐的混世魔王突然蹦出来这么一句,马塞洛挠了好几把头发才满脸迷茫道,
“这有什么好表示的,就是‘我知道了’啊!”
克里斯蒂亚诺翻了个白眼,又把目光递向了佩佩。
“额,或许我会说‘好的’,‘行’,‘我明白了’?”
“老天,你这样就够简洁了,卡卡这段时间回我消息都是‘嗯嗯’,这和不理我有什么区别,他是不是讨厌我了?”克里斯蒂亚诺脸气的鼓鼓的,让人很难不产生想疯狂揉的想法。
“噗,克里斯,别太过分,那卡卡搭理我们就‘嗯’呢?这怎么说?”马塞洛觉得他在意的点过于小了,能回就是理了嘛!
只见某只傲娇的幼兽抬起头,“那说明他更喜欢我!”
.........
2.
训练完的克里斯一路小跑到长椅边,一屁股坐在里卡多旁边。
后者正在专心致志地刷推特,克里斯开了一瓶水就开始吨吨吨,卡卡扭过头,一双好看的眼睛看起来亮亮的,“克里斯,加练结束了?”
“对啊,说好和我一起的,你怎么自己跑这儿来了?”克里斯有些幽怨地对上那双眼睛,表面生气内心却再次被卡卡的漂亮眼睛征服。
“今天的运动量早就达标了,我在推特上发现一个很喜欢的博主。”里卡多晃了晃手机。
“哦哦哦,那你用手机是不是一直都在刷推特啊?最近回我消息那么敷衍。”克里斯的狗狗眼看起来委屈又人畜无害,手里的动作却是要里卡多的手机。
“真的吗,我不记得我有敷衍你。”里卡多把手机藏到身后,并没有顺克里斯的意愿。
“就是有啊,要不然你为什么一直要回‘嗯嗯’呢。”克里斯作罢,挪了个地方与里卡多更近了。
“我一直都是这么回消息的呀,克里斯,我是想说我知道你说的什么了,你一直在跟我分享我只能说‘我知道了’。”
“那你...那你不能换个说法吗?”克里斯认真思考后觉得里卡多的话有几分道理,于是他开始出谋划策。
“你就可以把‘嗯嗯’换成‘我知道了’‘确实很好笑’‘我明白你的心情’,就是再具体点说!”
“还有啊,我说我喜欢你,你不要只发一颗心,你应该说‘我也喜欢你’,小孩子都会回的。”
“我和你分享一个东西不是叫你买给我!我看起来很缺钱吗?就是分享日常,你也可以跟我分享,或者说说你想说的。”
“哼,卡卡,别告诉我你不会!以后每天发50条信息给我,重样的不算,打卡负责人是我。”
眼前凶巴巴的狗狗眼逐渐放大,克里斯抱住里卡多,鼻尖抵鼻尖。里卡多向后仰了仰,笑着连连答应,“好的,克里斯,你也太可爱了。上帝监督,我保证完成。”
敢情像他这样手把手教男友聊天的还有第二个吗!他已经被自己深深折服了,不愧是他克里斯!
“好嘛,但是这也阻挡不了我知道那个该死的、夺走我男友心的人是谁。”
克里斯一顿乱摸后抢到了里卡多的手机,轻车熟路地输入了生日密码后发现这个博主怎么这么眼熟。
“嗯?你是在天天看他么?”
“是呢,他可真是我们的狂热粉,每条视频都发关于我们的,关键是他发的还不大众化,很有新意的日常......”
克里斯有点紧张,松开了抱着卡卡的手,他盯着里卡多娓娓道来,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知道最狂热在哪吗?他居然连我大前天送你的一块表都知道是什么,这可真是深藏不露的狗仔。”里卡多连连称奇。
克里斯略微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打起了哈哈,“老天,这种粉丝真是不多见了。”
“我也这么觉得,毕竟本人屈尊当狂热粉确实罕见啊,克里斯。”里卡多大笑起来,他双手捧着克里斯的脸像玩具一样揉捏。
克里斯蒂亚诺觉得自己能找个地缝钻下去了,他被捏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唔....卡.......我.......”,一双求生欲满满的眼睛看着里卡多,可能是出于害怕把孩子捏坏了,里卡多笑着松了手。
“克里斯,听好了,我很喜欢你,每天,一直,总是。”
太犯规了,漂亮的里卡多说着情话,简直是世界上最诱人的事情了吧!克里斯决定忽略告白,强装镇定道,“好吧,看在你一直刷我小号推特的而敷衍的我份上,我可以不计较了。”
“某人刚刚好像是骂了自己。”
“不算,那是我不知道的情况下,那是以前的克里斯,我是现在的克里斯,不一样的。”
“好好好,论歪理谁都说不过克里斯。”
“卡卡!这是真理!”
是的,我喜欢你是真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