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野乙女】l have a date-烟火
@文野乙女企划 (23/24h)
森鸥外X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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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常常去找森鸥外。
在森鸥外还是个有点名气的地下密医时,你就常常去找他。你有时会带上一点用来讨好爱丽丝的小点心,有时则刻意的制造一些无关紧要的伤口,你坐在椅子上看他唉声叹气的在你的皮肤上涂抹酒精,觉得自己的心脏也在随着他的握着手术钳的手上上下下。
“小小姐,这样可不行哦,女孩子的皮肤可是珍贵的宝物,不珍惜可不行啊。”森鸥外叹着气说。
“所以我来找你了,医生。你能帮我治好它对吗?”你看着森鸥外在你的腰上一圈...
@文野乙女企划 (23/24h)
森鸥外X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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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常常去找森鸥外。
在森鸥外还是个有点名气的地下密医时,你就常常去找他。你有时会带上一点用来讨好爱丽丝的小点心,有时则刻意的制造一些无关紧要的伤口,你坐在椅子上看他唉声叹气的在你的皮肤上涂抹酒精,觉得自己的心脏也在随着他的握着手术钳的手上上下下。
“小小姐,这样可不行哦,女孩子的皮肤可是珍贵的宝物,不珍惜可不行啊。”森鸥外叹着气说。
“所以我来找你了,医生。你能帮我治好它对吗?”你看着森鸥外在你的腰上一圈圈的缠绷带,他低垂的眉眼看上去有种温厚的俊雅感,但偶尔抬眼看着你时,眼里的笑意又像水流一样轻盈。他说话时温热的吐息拍打在你裸/露出的胸脯上,你用了全身的力气才克制住吻他的冲动。
森鸥外又笑了,他非常喜欢笑,这个习惯让人总是分不清他的年龄,只会觉得他像雾气一样迷人。
“小小姐今年14岁了吧?”
“我很快就15了。”你故意把刚满14说成快到15,希望能让你看起来成熟一点,不要像个懵懵懂懂的小女孩。
“啊,这样啊。”森鸥外故意做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看着你叹气“不好意思呢小小姐,我只对12岁以下的孩子感兴趣,小姐的年纪可能对我来说太大了一点。”
你瞪大了眼看他,而森鸥外站起来,一手插兜,一手对你比了个请便的手势,笑眯眯的说“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在这休息一会,不过女孩子还是不要随随便便在男人家过夜的好,尤其是我肯定,今晚绝不会发生你想的那些事。”
你敞开的衣衫下是少女正处于发育中的身体,兼具孩童的稚嫩与成熟的曲线,粉蓝色胸罩托起的乳/房有着满月一样优美的弧线,窗帘下透出的微光在象牙般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金色闪光的镶边。
但森鸥外拍了拍你的头,用一种宽厚而不把你放在眼里的态度说回去吧。这一瞬间,你真有种自己是个小孩子就好了的想法。
直到现在,想起森鸥外当时的表情,耻辱感依旧会像绳子一样缠上你的脖颈,而另一头系在森鸥外手上,在他不经意的动作下让你窒息。
但对森鸥外来说,那段日子相当的惬意。
一个像只小鹿一样从阴影里钻出来,蹦蹦跳跳的跑到他面前的小姑娘,眼睛甜美的像蜜糖。
爱丽丝说甜食会让人心情变好,森鸥外思考了两秒,决定抛弃医生的职业道德表示同意,总有些东西会让人哪怕知道对健康不好也无法拒绝。
他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正抱着书包缩在屋檐下,裙角搭在地上,雨滴从屋檐边落下,污水淹没了你的鞋子,你像枝头上一朵将坠欲坠的花,又像泥地里蜷缩的一只幼兔。
但你看着他,眼睛像一团灼灼的火,森鸥外想了想,转身问爱丽丝可以把这个女孩子带回去吗?
爱丽丝说“这是犯法的啦,变态林太郎。”
哎呀,那可真是太遗憾了。森鸥外真实的感觉到心痛,站在你面前唉声叹气了半天,烦的爱丽丝捂住耳朵缩到了你背后。
然后你说“先生,可以把我带回家吗?”
森鸥外真诚的问“你满12岁了吗?”
你呐呐道“我不知道。。。大概?”
和你的相处像啜饮一杯薄荷酒,微凉而甜蜜的刺激感从神经末梢蔓延至大脑中枢,让森鸥外的意识愉快的浮在云端。
他对你并不怀有通常意义上男女间的感情,但当人看到一朵将开的花时,屏住呼吸等待欣赏它的盛开不是人之常情吗?
他很真诚的对你说,而你擦掉了眼泪,冷静的表示你不接受这个解释,既然他不会赶走你,那你也绝对不会自己离开。
而你一天天的长大,那种少女的稚嫩感逐渐褪去,但属于女性的甜蜜则像酒一样逐渐发酵,森鸥外悠哉而漫不经心的态度让你苦涩难言,但这一点也不会让你削减对他的爱意,就连他握着手术刀的样子都让你心跳加速。
你跟了他很多年,从他窝在阴暗的小房间里吸着泡面,一直到他穿着黑色的风衣坐在横滨最高的大楼顶端。森鸥外有时候会很苦恼的说有这样一位小小姐跟在身边会被人误会的,然后又因为爱丽丝不见了而慌慌张张的到处询问。
身边有个穿洋服的幼女就已经很容易让人误会了好吗。你偶尔也会这样在心里吐槽,然后掏出镜子看看自己今天的打扮是不是足够漂亮。
森鸥外说你像朵花,于是你努力的让自己开放的更漂亮一点。
但对森鸥外来说,这并不是外表的问题。
“爱丽丝酱,我开始后悔了呢。”他坐在沙发上叹气。
“小小姐的事吗?”爱丽丝一边画着画一边随口回,她跟着森鸥外一起喊小小姐,但语气总是比他要古怪,带着一点不可言说的怜悯。
“哎呀,我也并不是不喜欢她啊。”森鸥外苦恼的说“但是我果然还是对12岁以上的——”
“变态。”爱丽丝说。
森鸥外笑而不语,过了好一会,她才听到森鸥外叹息般的声音。
“她快要把自己烧毁了。”他说。
你在18岁的时候,去和森鸥外吃了顿饭,他以前会给你庆祝生日,但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做过了,你猜他已经因为组织繁忙的事物耗尽了精力,所以没有功夫来搭理你这个满脑子不切实际爱恋的小姑娘。
但你仍然去找了他,只有今天,只有今天你一定要和他在一起。
而今天他恰好有空,你觉得这是上天在帮你,你带了一瓶起泡酒,坐在他对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在看到森鸥外张嘴的时候,你先一步打断了他“但是我不想听,只有今天我不听你的话,如果你不能把我打断腿丢出去,我就一定要和你吃这顿饭。”
森鸥外愣住,然后眨了眨眼“我只是想说,小小姐,你已经到了可以喝酒的年纪吗?”
啊,他已经连我的年纪都不记得了。随着金色的酒液倒进高脚杯,苦涩和雪白的泡沫一起翻滚着上涌,你仰头喝下一整杯酒才抑制住自己在他面前流泪的冲动,努力平静的说“对,所以,今晚陪我喝一点吧。”
后来再发生什么你已经记不清了,那瓶起泡酒你喝了大半,你的生日在七月,恰好是花火大会,在烟火在空中炸响的那一刻,你已经连自己的心跳声都听不见了。
炎热的空气像重压一样让你喘不过气,于是你一杯又一杯的倒酒,让冰凉苦涩的液体滑入喉道,然后在胃部疯了一样的灼烧起来,最后连眼泪也显得名正言顺,你的耳边只有烟火炸响的声音,它们像飞鸟嘶利的啼叫,你呼吸困难的揪紧了自己的衣领,泪眼朦胧的看着对面的人。
森鸥外托着下颔,沉吟的看着你,你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一直都看不清他。
你仰起头,喝下最后一杯酒。
等你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森鸥外那张大床上,红色天鹅绒的床帘被金色的束带束在一边,阳光从窗外无所顾忌的投射到你身上。
而森鸥外从门外走进来,笑眯眯的看着你。
“诶呀,睡美人终于醒了吗?真可惜,我还想多看看你可爱的睡颜呢。”
舒展的云,轻盈的风,落在枝头的鸟披着盛夏的阳光,森鸥外把手套摘下放在窗台,于是一缕光线像神杖似的靠在白色的布料上。
他回过头看着你,眼角微微弯了一下,森鸥外不再年轻了,但正如一杯醇酒一样,他越来越迷人,你不知道自己是否有这个荣幸啜饮他,这份苦涩的爱意让你辗转反侧。
——而森鸥外仁慈的眷顾了你。
他向你伸出手,请你投入他怀里。
“小小姐,你愿意在我这个中年人的身上浪费一点时间吗?”
于是你扑过去抱住他,眼泪不停的往下落,蔓延而起的情绪像一根系带束在你脖子上,让你哽咽着一句话也说不出。
天啊,如果幸福可以叠加,你一定可以踩着森鸥外的微笑走进天堂。
和森鸥外的交往像是一场不真实的美梦。
你堂而皇之的和他住在一起,早上为他整理衣领,看到喜欢的东西拍照给他看,让他对你的穿衣打扮提出意见,偶尔和爱丽丝一起画画或者换衣服。
幸福让你每天都如同行走在云端。
你也问过他到底为什么会和你交往,既然他说自己对12岁以上完全没兴趣。
“因为烟火的照耀下的小小姐实在是太美了。”他笑眯眯的说。
“那么,你愿意和我一起去今年的花火大会吗?”你顺理成章的提出,像是所有恋爱中的少女一样撒着娇忐忑不安的等待回应。
森鸥外微微眯了眯眼,然后露出一个很宽和的笑“好吧,我会腾出时间。”
你松了一口气,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森鸥外基本上对你有求必应,你已经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爱情,但始终有什么东西吊着你的心脏,你总觉得它会在某一天突然断掉,让你坠入深渊。
而不安促使你用各种手段去说服自己他爱你,太宰说你这是种心理疾病,你真想缝上他的嘴。
森鸥外是很纵容你的,既然你说了要一起去花火大会,那么他每年都会抽出时间和你一起看烟火,他愿意为你付出,并且这份付出几乎毫无底线,这个认知让你整颗心都被泡在甜牛奶里似的酥软下来。
你拉着他的手漫游在时间的长河里,而过去消逝的猝不及防,你开始专心学习一直以来很感兴趣的绘画,当你在画布上画出森鸥外批改文件时的侧脸时,他惊讶的神态让你全身心的满足起来。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你更幸福的人了。
24岁的时候,你从一位很有名的大师那里拿到了毕业的许可,专业受到承认的感觉让你异常开心,而森鸥外和你一起庆祝了这件事,并且为你准备了一件礼物。
“啊,是浴衣啊。”你打开盒子小声惊呼。
盒子里的浴衣整齐的叠放着,底色是你很喜欢的水红,上面的图案也是即高明又出色。
“原本想作为生日礼物送给小小姐的,结果先出现了值得庆祝的事呢。”森鸥外状似失落的说,然后马上又笑起来“不过这样的话,花火大会的时候就可以把另一件礼物给你了。”
于是你换上那件浴衣,和他一起走在拥挤的人群里。你已经不再因为喧闹的人群而恐惧到全身起荨麻疹,只要拉着森鸥外的手,你就幸福的可以战胜一切。
花火在天空中绽放的时候,你抬起头,看见大朵绚烂的花在黑色的幕布上绽放开,随着鸟啼似的鸣叫声拼命的展开自己的美丽。
“生日快乐,小小姐。”森鸥外微带笑意的声音在你身边响起。
你眼睛亮亮的转头看他“我的生日礼物呢?”
森鸥外眯起眼,抬手拍了拍你的头。
“我在第一次见到小小姐的时候。”他突然说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觉得你像一朵花,很稚嫩,也很美。”森鸥外回忆般感慨着“我当时在想,怎么会有这么美丽的女孩子呢,她开放的时候会更美吧。所以,我把你带了回去。”
“但我错了,你不是花,你不是那么温和的东西。我注意到,在之后的那几年,你的状况不太对劲,你看着我的时候,哎呀,那可真有点可怕。”森鸥外无可奈何的笑了笑“好吧,爱丽丝说这全是我自作自受。”
“你想说什么?”你开始觉得不安了。
森鸥外将一根手指竖在嘴前,对你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你听他说完。
“你生病了,小小姐。我想我大概要付一部分责任,你像一朵烟花,你会把自己烧死的。”
“所以礼物是——”他笑了起来“——恭喜你痊愈了,小小姐。”
你愣住了。
森鸥外背着手微微俯下身,像以前一样,像一个宽厚的长辈那样耐心的对你说“小小姐,我通常不接受心理方面的病人,但你可以例外,而我很高兴的是,你的生活终于——”
“——不再被我影响了。”
“还记得吗?我是个医生。”他说。
你愣愣的看着他,几乎无法理解他的话语,只能看到他的嘴唇一开一合,眼里带着淡淡的笑意望着你。
“我很高兴你现在痊愈了。”
然后他拍了拍你的头,像你还是那个十四岁的孩子,会幼稚的穿上好看的内衣,笨拙的试图勾/引他,然后因为他的一个眼神不知所措。
而他也还是会像十年前一样,拍拍你的头就转身离开。
于是你终于明白,这场爱情里只有你一个人是烟火,而他在旁观你的盛放。
他只是想伸一把手把你从那绚烂而短暂的火中拉出来,你怎么会以为那是对你的回应呢?
森鸥外拿下脖子上的围巾,慢悠悠的围在了你脖子上。
最后他微笑着看了你一眼。
“再见,小小姐。”
炎热的风裹着河水的湿意穿过你的发梢,你眼中一片空空朦朦,垂下的红色围巾晃啊晃,天上的星星连成一道被拉长的水迹,远方传来一声鸟啼似的呼啸。
夜幕已经黑的连星星也看不见了,远处只有收摊的人们呼喊的声音,于是你终于恍惚的想起
烟火已经落下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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